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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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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紅燒肉] (快穿)吃肉之旅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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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00:27:4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章 古代‧嫖聖僧(十二)

  如此忽忽一月過去,初秋剛至,葉萱忽然得了太后要從雲台山回來的消息。

  因太后篤信釋教,打從先帝駕崩後,一年裡有大半時間都在雲台山禮佛,不過年節前方才回鑾。因著此故,葉萱不由在殿裡嘀咕:「非年非節的,太后怎會回宮?」

  高恭明笑道:「許是太后思念官家,奴婢已派了人去丹凰宮灑掃,不知官家還有沒有要吩咐的。」

  「你做事,朕自然是放心的,」葉萱也不在意這些小事,想到懷偃,她忙道,「懷偃的事,切不可讓太后知道了,該怎麼辦,你應是明白的。」

  高恭明恭聲應喏,自去約束宮中不提。葉萱一個人在殿裡踱來踱去,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知道太后要回宮後,她忙忙地把懷偃送回了擷蘭齋,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意。

  需知太后為人貫來端方,甚近嚴厲,她雖是皇帝親母,年輕時一心想著誕下嫡子承繼大統,對唯一的女兒並不上心。誰知最後先帝竟將葉萱封為皇太女,此時母女嫌隙已生,縱太后再想描補,已然無用,索性便疾言厲色地約束起皇帝來。

  葉萱又生性桀驁,母女倆多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偏生又礙於孝道需得在太后面前恭謹,太后常年待在雲台山,未嘗不是帝后不合的原因。

  葉萱知道自己強搶懷偃入宮到底說不過去,一旦此事被太后知曉,必會生出事端。待約束後宮眾人後,她本以為此事能瞞過去,誰知太后的鑾駕剛到,還沒在丹凰宮坐穩,便宣了她過去,第一句便道:「那懷偃我看竟是留不得了,早早地一杯鴆酒打發掉吧。」

  葉萱大驚失色:「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原面上平靜,此時方露出厲色:「官家還要問我老婆子何出此言?你身為一國之君,不思朝政便也罷了,竟還強搶出家僧人入宮,如此罔顧人倫之事,一旦傳出去,朝廷的臉面還要不要!皇家的臉面還要不要!」

  葉萱方才明白,難怪太后突然回宮,顯然劍指懷偃。只是此事瞞得滴水不漏,朝中除了陳安再無人知曉。後宮之中雖知她極為寵幸懷偃,清楚懷偃身份的除了幾個心腹,便只有她曾向駱城透露過,難道……

  眼下卻容不得她細細思索其中關竅,太后得知皇帝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後,當天便要回宮。她雖然和葉萱不親厚,到底那是她親女,便一心認為是懷偃不知廉恥地勾引了葉萱,否則皇帝坐擁後宮,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必要搶一個僧人。待知曉懷偃對皇帝極為冷淡,還要葉萱親去懇求他時,更是怒火中燒,立意要將那禍國妖僧處死,教他再不能穢亂宮廷。

  一個要殺,一個要保,如何能理會清。葉萱自然不肯依太后所言,更覺得太后莫名其妙。從始至終,懷偃都是被自己逼迫的,如何要怪罪到他頭上。

  可是她越是護得緊,太后便越生氣,待她拂袖而去,放言不許太后動懷偃一分一毫後,太后已氣得搖搖欲墜。

  「孽障!孽障!」

  眼看太后竟是要暈倒,一直藏身在裡間的駱城忙走出來扶住她:「太后息怒,官家年輕氣盛,此事還需徐徐圖之才是。」

  「好孩子,」太后在他的攙扶下坐下來,「若不是你去信告知我,我竟不知官家做下了這等糊塗之事。」

  駱城的眼底閃了閃,口中溫言道:「為官家分憂,本就是我等的職責。其實那懷偃人才品貌俱全,只是他身份上略有欠缺,臣也是恐此事傳揚出去,損了官家的英名,才多嘴多舌,心中實在惶恐。」

  「哪裡是略有欠缺,」太后冷笑,「便只是提起來,我都覺得污了耳。佛門本是清靜之地,誰知竟有那般腌臢人物,只可惜官家護他護得緊,我竟不能出手了。」

  駱城聽聞,面現猶豫之色,見太后看過來,才像下定決心一般道:「臣有一計,或可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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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00:28:0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古代‧嫖聖僧(十三)

  駱城的計策說來再簡單不過,官家護那懷偃護的緊,旁人不好出手,若那懷偃自己尋死,官家又能怪誰。

  聽了這話,太后不由奇道:「那妖僧又不是傻子,怎會主動求死。」

  在太后心中,懷偃是攀龍附鳳的小人,駱城卻知道,那和尚一直是被迫的。他雖不知官家用了什麼法子讓那和尚願意與官家行歡,若要讓懷偃生出求死之志,並非難事。

  懷偃在宮中並非足不出戶,擷蘭齋後有一處景緻極美的花園,晚課之前,他總是會去那裡散步。

  這一日暮色初臨,懷偃一手拈著佛珠,一手擷起地上的一支落花,望著天邊的殘陽怔怔出神。

  「懷偃禪師。」他許久沒有聽到人如此稱呼自己,轉過身,只見一個清俊挺拔的男人站在身後,正是駱城。

  懷偃不認識駱城,但能在後宮裡行走的男人,想必就是那四位中的其中一位了。他宣了一聲佛號:「檀越。」

  「禪師近來一向可好?」駱城道。

  懷偃不過淡淡一笑:「好與不好,都是修行罷了。」

  駱城心頭一跳,他本以為懷偃被辱,不說心生怨懟,至少也該有所困擾才是,可是眼前的僧人一身素衣,口角含笑,他曾在雲門宗見過這位名動天下的聖僧,那時便是這般不染塵埃的模樣,竟絲毫未改。

  但他口中依舊道:「看來禪師很好,只是雲門宗的諸位大師恐不會好了。」不等懷偃開口,他又道,「禪師被官家強逼入宮的事已然洩露,雲門宗千年古剎,乍然有了如此醜聞,昔日聲名恐要毀於一旦,好在世人都道此事有違禪師本心,只禪師依舊居於後宮,擾擾攘攘,竟都說禪師墮了雲門宗的聲名。」

  還有一句話駱城便是不說,想必懷偃也心知肚明。若要挽回聲名,只有懷偃一死。

  他若死了,就是不畏強權的可憐之人,雖有被奪一事,前番恥辱盡去,雲門宗再不會被人攻訐。而官家失了這個放在心尖尖上的可意之人,或會傷心十天半個月,漸漸地終會淡忘。

  駱城這樣告訴自己,便是沒有懷偃,官家依舊不愛自己,那也沒甚麼。因為那時候剩下的都與他一樣,他既得不到官家的心,那便不能讓任何人得到。

  官家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吧,他把她放在心裡已有三年了。那時候他在秋狩的獵場上看到了那個高台上的少女,從此就遺落了一顆心。

  駱城的父親雖是白身,但有一個與太后同出一族的母親。所以太后信任他,得知他主動要求進宮時,更是喜不自勝。旁人只道他是要求個富貴,甚或搏一場滔天權勢,但那些反而最易得的,他要的,那人偏偏不給。

  「阿彌陀佛,」駱城抬起眼,就見那素衣麻鞋的僧人看著自己,眼中一片瞭然,「原來檀越也是個痴兒,紅塵之中多情痴,只不知是孽是緣。」

  駱城不妨自己的心思被懷偃一眼看破,面上還要強笑:「禪師是在打機鋒罷,他人之事,竟比不得禪師師門之事重要。」

  懷偃嘆息一聲:「檀越既知貧僧是方外之人,又怎會著相於聲名流言。」

  他當日之所以入宮,乃是皇帝以雲門宗一行僧眾的性命逼迫,出家人不殺人,自然也不忍他人因為自己喪失性命。駱城今日用雲門宗的聲名來威脅他,不獨懷偃不在意,便是雲門宗的上下僧人也不會在意。

  但他心中並不鄙薄駱城,只因駱城困在局中,殊為可嘆。現在想來,準確抓住他顧忌之事的葉萱,未嘗不是對他瞭解到了十二分。

  他有心再勸駱城幾句,駱城怎會聽從,此時高恭明得了信,忙忙地通報了葉萱,她已是怒氣衝衝地來了。

  「駱城!」天子之怒,當下讓周圍的內侍宮女噤若寒蟬,「朕就知道是你做的好事,枉朕如此信任你,想不到你竟是個小人!」

  小人,駱城淒然一笑,不過是為了你,我甘願做個小人。「官家,」他跪了下來,「微臣的心,是不是捧到您面前,您也不願意多看一眼。」

  這般哀哀之語,聽在葉萱耳中,雖未動情,也忍不住憐憫他。她本以為駱城討好自己是為了爭寵,想不到……目光落在一旁的懷偃身上,想到自己與他同病相憐,滿腔的怒火也去了幾分,疲憊地搖了搖手:「罷了,把他帶回昭陽宮,沒有朕的允許,一步也不許出宮。」

  幾個內侍當即上前,拖了駱城離開,葉萱又命其他人退去,與懷偃兩兩相望,一時寂然無語。

  「官家,」懷偃道,「您曾說宮中的幾位公子您都不喜歡,駱檀越對您執念頗深,您也未被他打動過一分一毫嗎?」

  葉萱勉強笑道:「傻和尚,我對你的執念難道就少了,你不也沒被我打動過分毫。」她本只是想用句話來開解自己,此時說來,卻分外酸楚。

  懷偃沉默良久,忽然道:「貧僧不打誑……我從未說過謊話,如果我說,您這句話有不對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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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00:28: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古代‧嫖聖僧(十四)

  葉萱是何等聰慧之人,聽了這句話,如何不知懷偃的意思。她霎時間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只呆呆站在那裡,面上先是茫然,繼而便閃過不可置信,及至最後,狂喜之下,眼中甚至盈出了淚光。

  懷偃將她這一番神色看在眼中,心頭嘆息:「只是這句話到底錯在哪裡,我卻不明。」

  他從小長在佛門,九歲剃度,方外之人,出世苦修,當為大道,其實他根本從未入世,又何來出世之說。佛法深奧,他竟能一點就透,人人都讚他生性靈慧,唯獨師父文海禪師卻道:「世間最難者非一白始終,而是從那滾滾紅塵、污泥孽債中來,卻不曾由白轉黑。佛法精深,又哪裡深得過凡塵俗事。」

  那時懷偃尚不能參得其中真味,只一心在山中參禪打坐,文海禪師圓寂後,他繼任成為住持,不得不入世。之後便經歷了入宮、拒愛、行歡種種孽事,此時方才恍然有些明白,文海禪師為何會有當年之語。

  「我所不明者,乃是佛心依舊,卻並非沒有分毫被打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見到花木零落會悵惘,見到螻蟻平生會悲慼,見到駱城一腔痴心盡付會悲憫,見到葉萱的傾許之心,又如何不會被觸動。也只有冷心冷情之人,當不會為此所感,但懷偃慈悲天成,又教他如何冷若冰霜。

  葉萱拭了眼角淚花,展顏笑道:「我只知如果自己有想不明白的事,那便一直想,總會有想明白的那天。」

  想明白了之後,或許懷偃會徹底愛上她,也或許拋卻因緣,終究還是踏上佛道。

  但這些於眼下來說,實在是不重要的事罷了。因她從未有如此快活的時候,便如注定頹敗的花兒,忽有一天迎來了重新綻放的機會。

  她上前一步,捉住了懷偃的手,懷偃垂眸看著她,只聽她輕聲說:「回去罷。」——雖沒有反握住她的小手,至始至終,也不曾甩開。

  #

  一夕之間,市井中突然傳起了一則流言。

  道是那雲門宗的上任住持懷偃接任寺主之位堪堪月餘,卻在上京參覲時一命嗚呼。時人都道可惜,卻不知懷偃未死,竟是被當今一見傾心,強奪入宮。

  這流言一出來,雖然駭人聽聞,還是如長了翅膀的飛鳥般飛快傳遍了京城上下,更開始向大江南北流傳。如此快的速度,顯然是有心人在其中推波助瀾,政事堂慌忙派人暗中查探,又接連處置了幾件大案,將民眾的注意力轉移,好容易把流言壓了下去。但此時流言已人盡皆知,朝廷顏面大損,皇帝更是有了肆意的惡評。

  太后聞聽後,當即在宮中摔了一屋子的瓷器。這流言本是當初駱城向她進獻的計策,只道誆騙懷偃一番。眼下懷偃不僅未死,還被皇帝帶去了行宮,駱城又在拘在昭陽宮禁足,連太后都不能去探望他。

  「妖僧!真是該殺的妖僧!」太后恨得幾欲生啖懷偃,有心懷疑流言是否是駱城弄假成真,一時之間便再不肯信任這個娘家的子侄。當然,太后心中最恨者,依舊是懷偃,若不是那妖僧勾引了皇帝,如何會引來諸多事端。

  駱城既然已經無用了,只能再扶一個人起來。太后便喚來了自己的心腹宮女沉香:「永安宮和含元宮的那三個,你看哪個更好些。」

  沉香笑道:「太后仁慈,若想抬舉三位公子,何不將三位叫到面前來。您這樣好的眼光,只粗粗一看,定能挑出個合意的人。」

  又小意奉承了一會兒,太后的臉上方才露出點笑影:「也罷,我老婆子左右無事,叫幾個年輕人過來陪著說說話便罷。」

  如此,除了被禁足的駱城外,薛、李、姜三位公子日日去丹凰宮中請安,後宮裡格局又是一變。

  葉萱此時待在行宮裡,雖得了京裡來的消息,並不放在心上。前朝後宮折騰的那些事與她何干,不然她也不會乾脆俐落地帶著懷偃出京了。

  自那天懷偃剖白之後,連高恭明這些皇帝身邊近身伺候的人,都察覺到了葉萱和懷偃越發親密。葉萱帶著懷偃行宮中遊山玩水、遍賞春景,又或者吟詩作畫、弈棋觀書。

  懷偃不曾想這位官家一身的霸道紈袴習氣,竟是個工書善畫之人,他向來說實話,也不怕如此直言葉萱面上會掛不住。葉萱聽了,面上一紅,心道自己之前委實是荒唐了一點,口中還要道:「你莫要小瞧我,我會的可多著呢。」

  懷偃但笑不語,弄得葉萱愈發不好意思。因見他頭上薄薄一層青皮,前月剛剃過,新的頭髮已經長出來了,便道:「我還會剃頭呢,這就幫你如何。」也不等懷偃回答,徑要小黃門去取了一應物什來。

  如此懷偃便趺坐在蒲團上,葉萱坐在他身後,一點一點幫他剃去頭上的髮茬。懷偃只感覺到兩隻小手在頭上輕輕撫著,指腹和掌心滑膩溫軟的觸感從頭頂傳到四肢百骸,酥麻的癢意從心尖尖裡冒出來,彷彿那小手撥弄的不是頭,而是心。

  他不得不挺直背脊,竭力平復下那種奇怪的感覺。偏葉萱給他剃完了頭,捧著光溜溜的腦袋左看右看,又細細摩挲,懷偃的呼吸越來越重,身下那個地方也起了反應,所幸僧袍寬大,葉萱並未注意到。

  「我的手藝好吧。」少女笑意盈盈。

  「嗯,」懷偃低聲道,「……還不錯。」他不敢多說話,怕聲音裡的粗喘洩露出去。葉萱方才沒覺出,這會兒自然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

  「怎麼了?」她怕是自己不小心割破了懷偃的頭皮,趕緊又捧著看了一遍,指尖蜻蜓點或似的掠過,偏撩得懷偃渾身發燙,胯間欲根硬硬的一根站起來,竟連衣擺都被頂起。

  「官家,」懷偃只好捉住葉萱的手,「沒什麼事,別……別摸了。」

  「摸什麼?」葉萱有些莫名其妙,忽見懷偃雙耳通紅,恍然大悟,難道……頭皮是懷偃的敏感帶?她促狹之心頓起,小手扶在懷偃頰側,在他頂心親了一口,「那我不摸,就親親你罷。」

  懷偃的身體一僵,抬起頭來,眼中欲色洶湧,葉萱尤還不自知,又伸出粉嫩小舌來舔了舔,愈發得趣。她本是坐在凳子上的,因而便比趺坐的懷偃高出一截,遂俯下身來輕輕舔吻,如蘭芬芳噴吐在懷偃頸側耳邊,飽滿的雙乳也抵著懷偃的肩膀,整具嬌軀都貼在了男人身後。

  「上次不是教過你怎麼吃奶子,女子才會舒服嗎,」少女嬌聲說,「你學的不好,今天又教了你一遍,你且演示給我看。」

  懷偃此時已情動難忍,轉過身扯開少女的衣襟,兩隻蹦兔似的奶子跳出來,頂上櫻果已然挺立,他拈住一顆在指縫間夾玩,薄唇便吃上了另一顆。葉萱的身子軟軟地要往後倒,懷偃伸臂摟住,另一隻大手揉搓著乳肉,於是將她的小手捉起來,啞聲道:「托住。」

  少女依言托住自己的奶子,將兩顆玉桃捧給懷偃吃。耳聽的嘖嘖嘖嘖的吸吮聲不斷響起,她一聲迭一聲地呻吟著,玉腿繃得筆直。懷偃掀開裙襬,底下也沒穿襯褲,只一條被打濕得不成了的薄紗褻褲,扯下來往地上一丟,手指剝開花瓣,襲上了堪堪探出頭來的小肉粒。

  「啊……別摸那裡……」那小肉粒是葉萱最敏感的地方,每玩一次就能教小濕穴連連噴水,懷偃如何不知,所以弄的就是那裡。他口中將一對嫩生生的雪乳揉捏得通紅腫大,乳肉上滿是晶亮的水漬,手指伸進穴裡搗弄,帶出淫露潺潺,掏出粗硬肉棒頂在被玩弄得鬆開的小嘴前面,讓那軟肉微含住一點龜頭,卻不插進去。

  「懷卿……我要,」葉萱只好嬌聲求他,「小穴裡好癢,要大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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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00:28: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古代‧嫖聖僧(十五)

  她一面說著,一面用雙腿勾住懷偃的腰,兩隻小腳在男人的腰背間磨蹭。細嫩的大腿又軟又滑,穴兒裡還不斷有晶亮淫汁湧出來,下面的那張緊致小嘴更是吸吮著大龜頭不放,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如此誘惑?

  偏懷偃按住她的玉腿,雖然眼中欲色洶湧,還是忍下挺腰插進去的衝動,道:「太醫的囑咐您難道忘了,那裡既然已經傷了,這幾天就安分些。」

  說起這件事,葉萱臉上就是一紅。她雖然荒唐的緊,又一貫肆無忌憚,因為房事太激烈弄得小穴擦破還要看太醫,也實在是她平生第一丟臉之事。

  好在江太醫是個六十好幾的老頭了,聽她支支吾吾的說了,雖然面色略有古怪,還是肅然道:「官家年輕,又一向康健,只是身子還需好好保養。這段時間不能行房,還請官家放在心上。」

  在此之前,葉萱和懷偃幾乎日日都要顛鸞倒鳳。在行宮裡無人打擾,兩人不僅在屋裡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更是還在野外來了幾次。這自然是葉萱提議的,懷偃拗不過她,被她纏在身上扯開衣襟,小手又拿住男人的命根子,哪裡還能拒絕。

  這般玩了兩三次後,雖然一說起來耳朵就會發紅,懷偃也不得不在心裡承認,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地行歡,確實有著別樣趣味。如若不然,怎麼他操著葉萱的時候,那小濕穴裡又吸又絞,竟比以前還要緊,噴的水兒也足多了好幾分。至於他自己,一時沒有忍住,被勾著連幹了那張小嘴幾個時辰,射過一次後立時又硬,待第二次堅持的時間自然就愈長。足將葉萱操得哭叫連連,小臉是滿是淚痕,連嗓子都喊啞了。

  等回了宮後,葉萱便直喊小穴裡疼,原來是懷偃一時孟浪,竟將穴裡頭幹破了。

  所以他如今自然不肯把肉棒插進去,自己忍得也難受,但還是溫言道:「官家且忍一忍,我用手指給您止癢可好。」

  「不要,」少女撅著小嘴,吃慣了男人燙呼呼的粗硬大雞巴,幾根手指哪裡能教她舒坦,她想了想,又拿櫻唇去吻懷偃,與男人嘖嘖吮吻了片刻,咬住他的耳垂嬌聲道,「……朕要懷卿的舌頭。」

  懷偃與她行歡多次,什麼花樣都玩過了,哪裡不知這句話的意思。他心裡其實也是極想的,那雙耳朵愈發通紅,只聽了這句話,便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張濕軟小嘴裡淌出的花液滋味,還有舌頭被穴肉絞緊的銷魂之感。

  依言將葉萱的雙腿分開,剛準備把薄唇湊上去,葉萱忽然夾住他的腦袋:「你躺到地上去。」

  懷偃雖然不解,還是躺了下去。只見少女站起來,先將身上的衣裙盡數除去,然後分開雙腿跪跨在他腹間,挺翹渾圓的小屁股對著他的臉,小腦袋伏下去將那根直挺挺的陽具吃進了小嘴裡。

  「唔……」葉萱也不是第一次給懷偃口交了,吸吮舔吻的手段越發純熟,一點一點地把棒身吞進口中,直到龜頭頂上喉嚨口方才停下來,雙頰因為吸吮凹陷下去,用細窄的喉口吞嚥龜頭,當即便讓懷偃挺起窄臀,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而那對桃兒似的臀肉還在他眼前輕輕扭動,被小屁股夾攏的肉縫只露出隱約一點粉色,反誘得人越發難以自持。懷偃伸出手,將兩瓣臀肉掰開,立時便有淫液從穴口淌出來,他將那水漬沾起來放在舌尖嘗了嘗,嗯,還是那般香甜。

  然後將掌心的小屁股握得更緊,腦袋埋在少女股間,也開始嘖嘖舔吮。兩人便躺在地上,裸身交疊,互相吃著對方的性器,吞下去一股又一股散發著濃烈情慾味道的淫液,待懷偃在葉萱口中射了兩次,精水將她乳間小腹上濺的都是,又把口下的那張小嘴裡裡外外吃了個乾淨,小肉粒吮得紅通通腫大不堪,連菊穴上的褶皺都細細玩弄了,方才結束了這場酣暢淋漓的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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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古代‧嫖聖僧(十六)

  雖然在行宮的日子很舒坦,但葉萱不可能一直不回京。半個月之後,太后的萬壽節快要到了,在宮裡的催促後,她不得不收拾行囊,帶著懷偃回到了大明宮。

  出乎葉萱的意料,太后依舊對懷偃橫眉冷對,倒也沒再說要殺了這個妖僧之類的話。不過葉萱還是不放心,牢牢地把懷偃護在身邊,一見她這架勢,太后哪裡還不明白,心中愈發惱恨懷偃。

  沒辦法,因為系統的共情作用時靈時不靈,現在的葉萱對太后實在興不起什麼母女之情。太后經歷兩朝風雨,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她萬萬不信太后會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就在她回宮之後沒多久,一直在後宮當隱形人的薛、李、姜三個公子就開始後時不時地湊到了她面前。有時候是御花園偶遇,有時候是主動上門求見,出於孝道,葉萱不得不每天去給太后請安,而只要她去丹凰宮,那三人裡至少都有一個人在。

  太后打的是什麼主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無非是想讓那三人分寵。

  葉萱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還有被當做香餑餑爭來奪去的一天。她把這事當做笑話告訴了懷偃,口中調笑道:「若是哪天他們求到你面前了,懷卿,你是讓還是不讓?」說完之後,她自悔失言,要知道懷偃現在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心意,若他說讓,那葉萱豈不是會丟個大臉。

  懷偃垂眸,掩去眼底複雜的神色:「官家又不是物件,不是誰說讓就能讓出去的,況且,」他頓了頓,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人本有私心,想是我修行不到家,做不到如佛祖那般胸懷寬廣。」

  雖然他說的委婉,葉萱如此聰慧,又怎會聽不出他的意思?既有私心,自然捨不得葉萱被別人分去了。葉萱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此時他們兩人剛經歷過一場歡愛,葉萱只隨手披了見薄薄的素色寢衣,領口敞口,露出的雪膚上吻痕宛然。那張巴掌大似的小臉上緋色還未褪去,一雙杏眼亮晶晶的望著他,玉臂勾住他的脖子:「懷郎……」她用了更為親暱的稱呼,「我很高興……」

  鬼使神差的,懷偃第一次主動伸出手,反摟住少女的纖腰。尚帶著情潮的兩具身軀緊緊相貼,如何不讓人心猿意馬。所以葉萱很快感覺到小腹那裡被硬硬的東西抵住了,而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腿心裡的濕潤也沒瞞過懷偃。

  如此一來,又一次的被翻紅浪自然是順理成章之事。懷偃緊緊摟住身下的玉體,聽她嬌聲呼著:「懷郎,啊……射給我……啊,嗯啊,我要給懷郎生孩子……」他愈發兇猛地操幹,依言將精液一滴不漏地射進她的小肚子裡,心中忽然想著,讓她給自己生孩子,原來……是一件只是聽起來,就這般教人滿足與快活的事。

  他早已忘記了自己當初答應與葉萱行歡的原因,讓葉萱懷孕,是他一直以來最期望的事。如今,他依舊如此期盼著,內中的緣由,卻再不是過去那般了。

  因著自己心裡的想頭,又到了月初請平安脈的時候,懷偃不知有多緊張。見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葉萱索性把他打發出去:「園子裡的桃花開了,快去幫我折幾枝,我好插瓶。」

  懷偃依言去了擷蘭齋的後園,正在挑選開得好的花枝,內侍和宮女簇擁著一個清俊的男子走了過來。懷偃雖然和宮裡的人不打交道,但也知道此人是那三位公子之中的薛徽。

  薛徽的出身比駱城還要好些,一直都是目下無塵的性子,偏偏進宮這麼久,被駱城壓了一頭不說,還冒出個獨佔皇帝的懷偃。他心中不忿已久,偷聽到了太后和心腹宮女沉香的對話,自覺抓到了打擊懷偃的把柄,立刻就迫不及待地來了。

  「薛公子。」懷偃已不再以出家人自稱,對薛徽的稱呼也從檀越變成了公子。

  薛徽卻不和他客氣,直接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獨佔官家的愛寵,就是這後宮中的第一人了?我告訴你,官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不過是貪圖新鮮,拿你當個玩物罷了。」

  尋常人被這般夾槍帶棒地羞辱一通,恐怕當即就要跟薛徽翻臉,懷偃卻不言不語,面上淡淡的。他如此表現,愈發讓薛徽覺得這妖僧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冷笑一聲:「不信是嗎?我想你恐怕不知道,官家一直在服用避子湯,她根本就不想誕下你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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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00:28: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古代‧嫖聖僧(十七)

  「蠢貨!」

  砰的一聲脆響,太后狠狠砸碎了桌上的粉彩茶盅。沉香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在太后盛怒的時候,連她這個心腹之人都不敢上去觸霉頭。

  太后簡直要被薛徽給氣死了,偷聽她的談話本就犯忌,得知皇帝服用了避子湯後,就巴巴地跑去那妖僧面前現眼。這下可好,不說那妖僧根本就沒有惱羞成怒,那邊廂擷蘭齋裡請平安脈的太醫傳出話來,皇帝有孕了!

  當時薛徽就傻了眼,失魂落魄地回了丹凰宮求自己恕罪,哼,恕罪,太后冷冷地想,這般爛泥扶不上牆的玩意,別指望以後自己還會抬舉。

  極力平息了怒氣,沉香適時又上了杯茶,太后端起來喝了兩口才道:「官家有孕的事先別傳揚出去。」

  沉香一驚,難道太后是要……

  太后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麼:「那到底是皇家血脈,雖然生父是那妖僧,前朝既有去母留子,今日也不是不能去父留子。到底月份小,等過了頭三月再昭告天下。」

  不過,太后暗暗地想,這孩子一生下來,如果是男孩,可就是長子了。不甘心讓那妖僧的兒子成為皇位繼承人,打定主意一定要讓其他人也生出兒子來。可是現在駱城被囚,薛徽已廢,只剩下來的李允風和姜睿二人。

  在李、姜二人中思來想去,好半晌,太后才擇中了更為惇厚寡言的李允風。有了薛徽的前例,她而今得找個好拿捏的才是。

  「沉香,召李允風過來。」沉香恭聲應喏,心道看來李允風前程已定。

  #

  擷蘭齋裡,葉萱絲毫不知太后已經在算計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了。她雙手放在小腹上,還愣愣地回不過神。

  她就這麼……懷孕了?

  避子湯是她上個月讓江太醫停的,彼時懷偃剖白,葉萱欣悅之下,也就不願再用這種手法欺瞞懷偃。原本做這件事時,她就深覺愧對懷偃,停了湯藥,心中雖然依舊惴惴,害怕有嗣之後懷偃就不肯再親近自己,到底還是鬆快了許多。

  要是沒有薛徽冒冒失失的舉動,葉萱被診出有孕來,她曾經偷喝避子湯的事也能遮掩過去,可是現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旁的懷偃一眼,少女低下頭,小手忍不住揪緊了衣擺。

  下一刻,修長的大手伸過來,覆住了她的小手。「懷郎……」少女抬起頭,眼中淚光盈盈,此情並非作偽,她知道懷偃極其厭惡欺騙,自己還騙了他那麼久,若他再也不肯理自己了……

  「莫哭,」懷偃給她揩掉淚痕,「我固然生氣,現在……只是氣你不顧惜自己罷了。」

  當然,此事如果在兩個月前被捅出來,恐怕懷偃就此心冷,與葉萱之間也再無轉圜餘地。此時懷偃雖還有些氣她,見她通紅著眼睛,哪裡還能說出重話來。

  葉萱一聽,眼淚撲簌簌地直往下掉,頓時哭得更凶了,倒是慌得懷偃手足無措:「太醫說你不能思慮過甚,」拿了帕子小心翼翼給她擦眼睛,「快別哭了,官家。」

  「我不要你叫我官家。」葉萱耍賴。

  她眼淚汪汪的,懷偃只好柔聲道:「好好好,你說讓我叫你什麼,我必依你。」

  少女依偎在他懷裡,小手緊了緊他的衣襟,抬起頭來看著他:「我想你叫我娘子。」

  懷偃的心頓時跳慢了一拍,連給葉萱擦淚的手都停住了。他知道這一聲叫出來意味著什麼,雖然他已不再以出家人自稱,卻還是穿僧袍、戴佛珠,每日誦經。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是要他與過去徹底割裂,什麼佛心、什麼修行,也再與他無關。

  他沉默著,葉萱也不催促他,視線和那雙盈著水光的眸子相撞,懷偃呼吸一顫,想到自己在師父面前受戒的時候,想到他第一次面見葉萱時龍椅上那個嬌小的身影,想到那一天他聽到葉萱說要給自己生孩子裡,心底隱秘的滿足喜悅……

  也罷,也罷,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懷偃垂眸看著懷中的少女,拂開她頰邊的碎髮,溫柔道:「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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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00:28:5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古代‧嫖聖僧(十八)

  兩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葉萱腹中胎兒坐穩後,便向朝中宣佈了自己已有身孕的消息。

  滿朝上下立時沸騰了,上至廟堂,下至黎庶,無不期盼著這個可以繼承社稷的孩子,雖說如今還不知是男是女,一點也不妨礙政事堂為此忙碌起來。陳安找了個機會向葉萱奏道:「官家,您如今既有了皇嗣,皇嗣的生父要上玉牒,還請官家先做決定才是。」

  葉萱一向,確實不能讓懷偃一直這麼妾身不明下去。懷偃已經決定還俗,自己是必要與他相互廝守的,既然如此……她心中計定,便道:「朕欲立懷偃為后,遣散後宮。」

  陳安吃了一驚:「官家,這……恐與禮不合。」

  「哪裡不合,是立后,還是遣散後宮?」

  陳安細細一想,倒都沒有大逆不道的地方。皇帝是女的,皇后可不就是應該是男的。至於遣散後宮,前朝的孝宗終其一生後宮裡只有張皇后一人,既然官家有嗣,朝臣們也沒興趣管皇帝到底有幾個男人。

  他垂首道:「是臣想差了,只是這遣散後宮一事,依臣之見,還是等到官家順利誕下皇嗣,冊立皇后之後,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有理,」葉萱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吧。」

  陳安得了令,很快就去安排禮部準備冊后大典的一應事宜。雖說後宮不得干政,但前朝忙得熱火朝天,太后怎能不知。待聽說皇帝要立那妖僧為后,還要為那妖僧遣散後宮,已是再不能忍得了。

  「沉香,去叫李允風過來。」沉香應聲退下後,太后細細思量著,皇帝一直防著她對那妖僧下手,可以說日日裡和那妖僧寸步不離,只是眼下皇帝有孕,防守有所鬆懈,所以現在她動手的時候。當然,她可不會親自動手,讓皇帝把怒火撒到自己頭上來。

  待沉香領了李允風來,她漫聲道:「允風,官家不日就要遣散後宮,你可知曉?」李允風大吃一驚,沒等他說話,太后又道,「打你進宮以來,官家也沒寵幸過你,若你想趁這個機會回家,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李允風聽罷,連連叩首:「求太后垂憐,微臣既已入宮,便是官家的人,離了宮中,微臣再不知哪裡還有容身之所。」

  太后聽了這話,便知李允風是不想離開的,微微笑道:「你可知官家為何要遣散後宮?乃是為了擷蘭齋裡的那位,我雖然心疼你,但那人一日在宮中,便是我也沒法子讓你出頭。為了你好,還是儘早出宮吧。」又絮絮說了幾句,話裡話外的意思,無不是懷偃擋了李允風的道。

  太后深知李允風此人蠢笨不堪,且毫無主見。她就這麼日日敲打,又指使自己暗中安排在李允風身邊的宮女勸說李允風除掉懷偃。李允風本就是個搖擺不定的人,又害怕出宮後再沒有如今的錦衣玉食,終於動了心。

  他託人從宮外弄了毒藥回來,因為懷偃的吃食被人嚴防死守,於是決定自己親手下毒。

  這一日在房中午睡,懷偃本在外間看書,聽說含元宮的李公子來了。懷偃與宮中那四位公子毫無交情,但他素日與人為善,既然李允風前來,沒有把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因怕擾著葉萱,遂將李允風迎至花廳:「李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李允風笑道:「不過是宮中寂寞,尋公子說說話。」

  說罷,果然只說些無關緊要的閒話,懷偃倒也耐心作陪。早有葉萱的護衛守在一旁,謹遵葉萱的吩咐,寸步不離懷偃身邊。跟著李允風一起過來的正是太后安排在他身邊的釘子,見狀心道,看來李公子是找不到下毒的機會了。

  因著外間的人聲,葉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宮女伺候她擦了臉換了衣裳,她便徑直過來尋懷偃。

  李允風自入宮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面見天顏,忙不迭地叩首請安,口中惶惶:「參見陛下,陛下萬壽無疆。」

  葉萱意興闌珊地揮手:「起來罷,」走過去自然而然地坐在懷偃腿上,「在說什麼呢?」

  往日裡她與懷偃在一處,如此舉動習以為常,此時有外人在場,懷偃不由耳上一熱,低聲道:「官家如此,恐草民御前失儀。」

  「失什麼儀,」葉萱轉過臉去揪了揪那隻紅通通的耳朵,「失不失儀,還不是朕說了算。」

  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允風偷覷著眼前姿態親暱的男女,此時他與葉萱間不過隔著兩三步的距離,葉萱回頭,見他站在原地不動,不由疑惑地挑起眉。眼前突然寒光一閃,只見李允風從袖中抽出一柄匕首,大喝道:「狗皇帝,納命來!」

  這一下變故陡生,所有人都呆了一瞬,周圍的護衛連忙撲上去,但李允風手中的匕首已經遞到了葉萱面前。眼前那雪亮鋒刃馬上就要插進她胸口,說時遲那時快,懷偃一把將她推開,噗嗤一聲,匕首沒柄而入。

  「懷偃……」葉萱手腳發軟地跌向一旁,護衛們搶上來堪堪將她扶住,「懷偃……」李允風被人重重壓在了地上,還在不停掙扎狂笑,「懷偃……」懷偃的口中,有鮮血淋漓而下。

  他笑了笑,薄唇微啟,立時便有更多的鮮血湧出來,浸濕了他素白的僧袍。他似乎想要說話,看口型是一個「官」字,頓了頓,兩片帶著笑意的薄唇中吐出微不可聞的字句:「娘子……」放在身側的手垂下去,啪嗒一聲,在葉萱眼中有淚落下去的時候,烏檀色的佛珠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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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00:29:0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古代‧嫖聖僧(十九)

  「官家,」高恭明小心翼翼地將手裡捧著的瓷盅舉過頭頂,「您兩天未進水米了,龍體要緊,還是吃些吧。」

  「滾,」少女的聲音又輕又渺,彷彿下一刻就要化成煙飛走一般,跪在一旁的高恭明不動,她猛地揮手掀開瓷盅,「我叫你滾!聽見沒有!」

  「是,是。」高恭明連連叩首,雖然欲言又止,偷覷著皇帝慘白的面色,還是默默退了出去。

  整間屋子裡便只剩了葉萱一人,不,還有躺在床上的懷偃。

  纖手伸出,在那張玉似的俊秀面龐上輕撫著,滑過蒼白的唇,滑過高挺的鼻,最後落在那雙永遠也不能再睜開的眼睛上。

  「懷偃……懷偃……」少女呢喃一般地低聲喚著,以往她這樣叫的時候,眼前的男人總會勾起唇角,溫聲回答她。

  她有多久,沒能聽到懷偃的聲音了?

  不過兩天的時間,對她來說,就像過了千萬年那樣長。

  為什麼?她想,為什麼世界沒有重啟,時光沒有倒流,明明那時候陸謹察覺到自己的身份,系統就將整個世界都重啟了,可是現在作為男主角的懷偃已經死了,他卻安安靜靜地躺在這裡,無聲無息。

  不,懷偃怎麼會死呢?她不相信。即便這是勞什子虛世界,懷偃又怎麼會死呢?

  那時候懷偃手中的佛珠掉在了地上,她瘋狂地撲上去探他的鼻息,又顫抖著手摸他的脈搏。所有的,都消失了,她感覺的到。心跳、呼吸,所有能證明懷偃還活著的東西,都沒有了。

  可是她不相信,她不許人將懷偃抬走收殮,把他放在自己的寢殿裡,日日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在此期間她不吃不喝,不管是李允風敵國探子的身份被查出來已經下了大獄,還是太后後悔莫及在宮中暈倒臥病在床,她什麼都不關心。

  只要我守著他,他就能活過來吧。

  不知道這執念來自何方,葉萱近乎是瘋狂地相信著,懷偃不會就此死去。

  她明明記得不是這樣的,就在懷偃替她擋下刺殺的那一刻,她恍惚中想起來了,不是這樣的。曾經也有一個李允風刺殺過她,懷偃想推開她,她卻拼了命地阻止,主動將自己送到了刀刃上。

  那個她,已經不是葉萱自己了。而是意識幾乎完全要與宿體融合的皇帝葉萱,所以懷偃在她心中重逾生命。

  葉萱苦笑著,眼中滾下淚來,即便心如刀絞,她也不得不承認,當時懷偃挺身上前,她猶豫了。到底是被嚇傻了的猶豫,還是出於怕死的猶豫,她自己也說不清。正是因為那短短一瞬的猶豫,懷偃替她擋下襲擊,造成了如今和當初截然不同的局面。

  她是一個極聰明的人,因為顧寅誠的那封信,如何不會猜到,自己那些模糊的記憶是她曾親身經歷過的事。在失去記憶之前,她就曾經在這些虛世界中扮演過許多個葉萱,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共情,她的自我意識越來越弱,最終被宿體融合。

  而她在這個世界死亡後,恐怕是顧寅誠強行將她的意識彈出,此時為之晚矣,她也陷入沉睡,直至醒來後失去了過去的記憶。

  大概,所謂系統共情功能的失靈,是顧寅誠為了讓她不再重蹈覆轍特意設定的吧。所以她在千鈞一髮之際沒有捨生忘死,最終讓懷偃替自己死去。

  她應該怪自己嗎?葉萱不知道,她知道愛著懷偃的不是自己,而懷偃為之捨命的也不是她,可她又如何能毫無罣礙地抽身而去。

  顧寅誠曾經說過,這些虛世界是從他和葉萱意識之中化生出的所在,所以這些葉萱是她,也不是她。而躺在床上早已沒了生息的那個人,是否身體也有一個沉睡的靈魂。

  「想要我找回記憶,難道你就只有這種法子。」輕聲笑著,眼中的淚水卻不斷滾落。顧寅誠的意識,大概是無法自主清醒的,所以他只在柯修和西奧多身上出現過,大概還有西澤爾。葉萱想,假如顧寅誠能在懷偃的身體裡清醒,那懷偃是不是就可以活過來了?

  但她又如何能做到,她失去了記憶,也無法掌控系統,等等,她忽然想到武俠世界時系統將世界重啟時的情景,嘗試著在腦海裡呼喚:「啟動編碼,87459。」

  「……」系統毫無反應。

  她又試著重複了幾遍,仔細回想著當時系統的提示音:「啟動編碼,87459,啟動秘鑰,W……SF……HVNK,啟動人,時空管理員,葉萱。」

  「滴滴……」熟悉又冰冷的無機質聲音響了起來。

  葉萱精神一振,趕緊嘗試著調出系統面板。從未在任務過程中成功調出的懸浮菜單浮凸出來,其上閃爍著日與月交相輝映的圓形徽記。

  「系統!」她連忙道,「快,我要重啟世界!」

  「系統已失去該權限。」

  怎麼回事?!葉萱大驚:「為什麼?」

  「虛世界一旦重啟,將失去自主運轉權,由管理員權限徹底接管,系統無此權限。」

  「管理員權限……」葉萱喃喃自語,這個世界的管理員是她和顧寅誠,可是現在顧寅誠的意識在沉睡,她又失去了記憶,難道竟沒有辦法了?不能通過系統,她如何喚醒顧寅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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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00:29: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古代‧嫖聖僧(二十)

  葉萱絞盡腦汁,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她忽然靈光一閃,趕緊問系統:「系統,你現在還擁有什麼權限?」

  「系統可調閱管理員日誌。」

  管理員日誌……葉萱心頭一跳,趕緊讓系統把文件調出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足有數十萬,葉萱一目十行,越看心越驚。

  撰寫這份日誌的顯然是還沒有失去記憶的自己,當時她一邊穿越,一邊實驗,實驗的目的,就是調試她研發出來的「共情」功能。

  是的,坑害了葉萱,讓她失去記憶的「共情」功能,根本是她一手製造出的。等等,葉萱猛然想到,穿越學院幾十年前就在使用「共情系統」考試了,那她究竟活了多久?而且顧寅誠在信裡說實驗事故發生在十幾年前,難道是在騙自己?

  正如她推測的那樣,隨著穿越次數的增加,「共情」帶給她的影響越來越大,她的自我意識開始模糊。顧寅誠不允許她再繼續實驗,但葉萱不同意,兩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最終顧寅誠妥協,但要求葉萱必須要在之後的穿越中調低「共情」級數。

  而那之後的又一個世界,正是曾經重啟過的武俠世界。

  彷彿宿命一般,陸謹發現了葉萱的異樣。葉萱作為最高管理員,不得不將整個世界重啟。虛世界是建立在她和顧寅誠意識的基礎上的,為了世界更牢固,每次穿越的時候,作為提供大部分能力的顧寅誠都會讓自己的意識完全陷入沉睡。所以葉萱雖然擁有重啟權限,還是受到了能量反噬,讓她本就脆弱的自我意識愈發搖搖欲墜。

  但她為了實驗,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葉萱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有沒有後悔過,就因為這個隱瞞,最終釀成了大禍。她在最後一個世界中,自我意識完全被吞噬,代替懷偃身中暗殺而死。

  在虛世界中死亡,對葉萱和顧寅誠來說並沒有影響。但那時葉萱的自我意識已經開始消解,因為宿體死亡,顧寅誠留下的緊急措施啟動,將葉萱和他的意識強行彈出,中斷了穿越。

  等到顧寅誠清醒,留給他的卻是已經無法再睜開眼睛的愛人。

  是啊,愛人……在這份日誌裡,雖然大部分都在記錄實驗過程,可字裡行間的隻言片語,無不顯示出了那個還沒失去記憶的葉萱,對顧寅誠的脈脈情意。

  究竟顧寅誠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看著愛人沉睡了十幾年,又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陪伴在她身邊的?葉萱想,如果當時的那個自己知道後來會是這般結局,一定會感到後悔吧。

  可惜,說什麼都遲了。

  即便她將日誌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依舊想不起往昔那些點點滴滴。她頹然地坐在地上,床上的懷偃依舊雙目緊閉。

  所以,就這樣了麼……懷偃死了,顧寅誠還在沉睡,而她自己大概會一生一世困在這個世界裡。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當初她的魯莽,大概是造就如今這一切的緣由吧。

  「系統,」葉萱輕聲道,「和我說說話吧,」她並不指望系統能回答自己,她只是想傾吐罷了,「我真的很累啊……」很想不顧一切地就這麼放棄,反正那些事她已經忘記了,想不起來又有什麼關係。懷偃已經死了,離開了這個人,她也不會再受共情影響,留在這裡當個皇帝也很不錯,不是嗎?

  竭力讓自己不負責任地想著,她卻終究沒有辦法如此去做。

  「到底為什麼,我當初一定要開發共情功能?」

  「開發此功能,是為了穿越管理局能更好地管理次世界。」

  葉萱沒想到系統竟然回答自己了,吃了一驚的同時,又把才纔系統說的話細細琢磨了一遍。穿越管理局?失去記憶之前她是個時空管理員,難道是上級下的命令?

  她試探著把這個問題問出口,系統毫無起伏地回答:「您是穿越管理局的創始人,並無上級。」

  什麼?!葉萱呆住了,她本以為自己就是個普通的時空管理員……她腦海中隱隱綽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想到自己在學院裡曾經聽人提到過穿越管理局背後的神秘大人物,坊間傳言,那人被稱做——

  「顧先生。」

  隨著這三個字落地,記憶的大門轟然打開,葉萱眼前閃爍出的耀目白光讓她根本睜不開眼睛。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取著,不,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意識。

  預感到即將發生什麼,她竭力朝床上看去。即便只有短短一瞬,她看到了,懷偃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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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00:29: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古代‧嫖聖僧‧番外‧產子

  天授五年,上立懷宣為后,是為孝文皇后,後遣散後宮。

  #

  三月的天,暮冬的嚴寒尚未過去,枝頭上的春芽已經綻出了點點新綠。懷偃守在殿外,雙眉緊蹙,兩隻手緊握成拳,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如往常那般欣賞春景。

  葉萱已經在寢殿裡掙扎了一天一夜了,不斷有行色匆匆的宮女端著一盆盆血水走出來,殿裡的尖叫聲一聲比一聲大。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自從懷偃還俗後,自認為沒有顏面面對佛祖,從不再碰和佛道有關的東西,此時關心妻子生產,早已不自覺地在心裡一遍遍誦唸著佛經。

  在一旁守著的高恭明見他面色焦急,雙眼發紅,低聲勸道:「郎君還是先歇息一會兒吧,官家這是第一次生產,確實會艱難些,有太醫院的一干院正在,您不用太過擔心。」

  懷偃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他如何靜得下心來。知道高恭明忠心耿耿,確實是為了自己好,溫聲說了一聲謝,到底還是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高恭明見他雖貴為皇后,皇帝唯一的伴侶,面上毫無驕矜之色,暗道,這大概就是曾經的聖僧懷偃所具備的風儀了。想來正是他佛光護體,才會在身體都冷了兩天後,竟奇蹟般起死回生。

  懷偃本就有救駕之功,更出了這神蹟般的事,太后又因為李允風之事再也沒有顏面對著葉萱擺架子,所以懷偃被立為皇后,進而遣散後宮,便成了順理成章之事。

  他如今還俗已有了大半年,頭髮也蓄長了,綰上髮髻,用一隻玉冠固定好,一身青色長袍,玉樹臨風、溫文爾雅,又有一股圓融柔和的出塵之意,端的是風儀照人。

  因著懷偃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俗家姓名,所以他便自姓了懷,單名取了個宣字。葉萱只以為他用這個字是因為自己的名字,當初還很是調笑過一番。

  懷偃暗中嘆氣,想必官家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也不用告訴她。

  他本已魂魄盡散,卻突然重回人間,還未辨明今夕何夕,腦海裡就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佛家本就有大千小千世界之說,所以面對什麼主世界虛世界,懷偃也能理解。他知道了自己是虛世界中的人,而自己魂魄的源頭,正是他腦海裡的那個男子。

  那男子告訴他,他本為幫自己的愛人找回記憶而來,如今事情已經辦妥了,自然就會離去。待他離開後,虛世界的生活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懷偃還是那個懷偃,葉萱也還是那個葉萱。

  也罷,也罷,自己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自當珍惜此生,與愛人相濡以沫。

  正自思量間,殿內傳出哇的一聲孩童哭聲,懷偃精神大振,趕緊抬起頭,接生嬤嬤喜氣洋洋地抱著一個襁褓走出來,高聲笑道:「官家誕下了小皇子,母子均安!」

  聞聽此言,人人面上都露出了欣悅的神情,懷偃再也忍耐不得,推開內侍們匆匆步入殿內,走到榻邊,垂眸凝睇著葉萱尚帶著蒼白的小臉。

  「娘子……」他握住少女的手,縱有千言萬語,說不出,道不來,只在心口翻滾。

  「我知道,」葉萱微微笑著,與他十指緊緊相扣,「我都知道。」

  我知你,你也知我,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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