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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李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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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醛石] 大畫家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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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9 08:21:41 |只看該作者
第309章 補全倫勃朗的作品

方逸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呢,現在方逸想補全倫勃朗的一副作品,現在這幅作品大概只剩下了五分之一。而這件作品並不是毀于戰火也不是毀于別人之手,而是毀于倫勃朗自己,正是這位創作了它的藝術家親手把自己的心血分割成了幾塊。

這話說起來就要提一下當時倫勃朗的處境了,老倫以前得瑟過也超級風光過,現在一提起倫勃朗大家就想到他的代表作《夜巡》。也正是從這副代表作開始,倫勃朗當時的名聲就從天之驕子一落千丈,慢慢的當時的有錢人就覺得老倫己經過了巔峰期了,這人畫出來的東西己經不能入眼了。

加上老倫第一個女大款妻子也病死了,妻子的錢又全留給了兒子,老倫同志后來又把兒子的保姆搞上了手,然后又有了個情人,這點兒在當時的教會是不能容忍的,老倫同志自然也就受到了大家的鄙視和口誅筆伐,所以在當時的阿姆斯特丹很少有人請老倫畫畫了,作為一個畫家沒人出錢請自己畫畫,那日子過的當然也就不怎麼樣了。

當阿姆斯特丹的市政廳剛剛建成的時候,現在老倫的轉機就來了。本來那些人也沒有想到老倫,委托了另一個藝術家來給新市政廳作畫,不過這個倒霉蛋兒還沒畫呢,就掛了。這時有人提出讓老倫來吧,開始的時候很多人不同意,認為老倫現在畫風不堪入目。推薦的這位就勸說了,那意思就是說老倫現在都窮的快去賣腎了,因該不會亂搞了。大家一聽想了一下也是?都吃不上飯了誰會得罪送面包的,這樣就選老倫來畫這副作品。

這副作品也很簡單,讓老倫畫荷蘭建國時候的故事,也就是以前的巴達維亞人反抗羅馬人的統治。建立荷蘭的事情。當時的領袖克倫蒂斯斯菲歷斯招集了那時候荷蘭各個部落首領大家一起商量著反抗羅馬帝國。

這東西中國人是不知道,不過放到荷蘭去那一準兒是家喻戶曉的故事。就跟咱們看開國大典那幅作品似的,並且阿姆斯特丹的市正廳也就是這個意思,把荷蘭的建國者們畫的優雅一點兒。技法也古典一點兒。總而言之開國的功勛們一定要高大上。這樣的作品才能保持政治方向一貫的正確性。

大家以為老倫這下窮的老實了,該安心的用自己以前的技法畫畫開國的功勛們。不過他們想錯了!老倫把自己的完成的作品交付給市政廳的時候,當所有人拉開了畫布上的布幔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畫布正中,開國的克倫蒂斯這位荷蘭英雄。是一個獨眼龍,臉上花里胡哨的,正站在一張破桌子后面,而桌子上圍著的人也是個個面目猙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畫面上金色的光亮照著這些人的面孔,更加增添了畫中人物的卑鄙,猥瑣感覺。反正這幅作品不像是謳歌荷蘭的法族英友們。更像是一幫子土匪開會,正在準備發動一場反革命叛亂。

布幔一揭開,估計當時立刻把這幫子市政廳的老爺們嚇了一大跳。嚇了一跳之后當然是憤怒了:我們付錢讓你畫的荷蘭建國,不是讓你站在羅馬人的立場上認為這是一場叛亂!整個荷蘭的建國英雄們都成了這些面目可憎。粗鄙不堪的叛徒?

這樣的作品阿姆斯特丹市政府怎麼可能認可,掛了沒多久,估計最多一個鐘頭這幅作品就被取了一下來,然后官員們就打發老倫自己扛回家里去了。至于付錢?那想都別想,沒治你一個反革命罪就該偷笑了。

誰接受的了這幅畫?別說以前就說是現在,你找人畫一幅開國的畫,然后場景中把太祖畫成坦露胸口一臉橫肉的大漢,手里拿把殺豬刀然后腦袋上扣個瓜皮帽,太祖的戰友們個個目露兇光,然后開國總理手里端著個大鐵皮盆子,里面也不知道裝的是酒還是血,正在歃血盟誓。這樣的畫完成以后,你把他送到當地的市政府去看看,讓他們準許你掛在辦公大樓的大廳里看下他們什麼反映。那肯定是不會讓你掛的!

如果真有這麼缺心眼的人想這麼干,有知道的並稍有點兒腦子的朋友提醒一下,除了畫之外還要帶一床棉被子,因為十有你朋友就直接被送去吃國家的喝國家去了,門外還有免費的獄警站崗放哨。再說的現實一點兒,進去后你朋友的棉被能蓋多少天還是個問題,說不定用不到過年,他就再也不怕什麼天冷天熱了。

藝術家尤其是大藝術家,腦子里總有一種偏執,老倫就是這樣。不是說老倫站在羅馬人的立場上,而是當時的荷蘭涌現了一些所謂的高雅風,漸漸的有了錢的荷蘭人生活開始追求起用八十年代的話來說小資情調了,用更時髦的話來形容就是開始裝逼起來了。

這種風氣漫延開來讓整個荷蘭漸漸的沒有以前的虔誠和淳樸了。老倫的這幅作品就是想提醒荷蘭人民,我們要保持祖先的那種粗獷和堅韌,我們不是意大利,也不是法蘭西,我們是荷蘭。

老倫的吶喊變成了對牛彈琴,扛著畫回到了家了老倫才發現家里己經沒有余糧了,這下怎麼辦?只得手起刀落,當然不是自宮了,人家手起刀落是把這幅作品分成了幾塊,希望有人能夠買下其中的一塊,換點兒大米扛回家里來過日子,不過可惜的是沒人想要這樣的作品。

等著老倫同志翹了辮子后,才有人在家里發現了這幅作品,等著過了百年后,很多的西方大師都說自己受到了倫勃朗的影響。荷蘭人才發現被阿姆斯特丹拋棄的老倫同志這麼牛,把這位重新請進了博物館里,做為荷蘭的驕傲。

現在的方逸見過了局部,腦子里自然會有整體的影像。不過方逸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場景都畫的和原作一樣,萬一剩下的部分從那個旮旯里被揪出來,自己怎麼解釋一些毫不相關的東西被自己畫的一般無二?玩玩可以,但是安全第一嘛!

覺得這個事情有趣,方逸就關掉了電視機,這麼合衣的躺在床上,開始就著裁掉的那一塊,思索著怎麼樣把剩下的部分改一下,那種狂亂的筆觸風格自然是要完全保留的,置于場景弄的十之七八也就差不多了。

還有一點就是這幅作品雖巨大,不過筆觸狂放並沒有追求太過于真實到照片一樣的寫實,畫起來對現在的方逸來說可以省不少的時間。這個事情也算是自己創作過程中一種自娛自樂的事兒吧。不過和自己偽畢沙羅不同,這幅作品方逸準備誰都不避,畫完了以后歡迎來看!

方逸閉著眼睛想著自己腦海里的原作,這邊是不是該添上個放哨的衛兵,屋墻上的木桿子是不是可以弄的更粗獷一點兒,根數再少一點兒。越琢磨方逸就越興奮,干脆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到了自己的包旁邊拿出了速寫本,開始在上面直接起了小稿。

“逸!一起去吃晚飯麼”方逸聽到了門口傳來敲門聲,走了過去打開了門看到阿爾圖爾正站在門口。

阿爾圖爾看著方逸手中拿著的速寫本,然后看了一眼就問道:“你這是準備干什麼”臨過博物館的阿爾圖爾自然是知道方逸現在的速寫本上畫的什麼東西。

看著上面除了自己看過的畫面還有延伸開來的東西,又問道:“你要補齊這幅作品?”。

“嗯哼!”方逸對著阿爾圖爾點了點頭。

“你還真是有空”阿爾圖爾聽了晃了下腦袋張口繼續說道:“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去吃飯?”。補全倫勃朗?阿爾圖爾還以為今天方逸實在無聊了,拿起速寫本畫著玩的呢,任他怎麼想,都不可能想到方逸會真的去補全倫勃朗的作品,

方逸揮了揮手中的速寫本,向門里走了兩步就把本子扔到了桌上。兩人一起站到了安德爾斯的門口。

叫上了安德爾斯和魯德,四個人結伴下去餐廳吃飯。整個吃飯的過程阿爾圖爾沒有提方逸補全倫勃朗那幅畫的事情,以為方逸是開玩笑嘛,阿爾圖爾又不是安德爾斯這樣活潑的性子。方逸自然也沒有提,腦子里正琢磨著該怎麼樣改又不失原先的粗獷呢。

接下來的兩三天,方逸都呆在自己的房間里擺弄著補齊倫勃朗這幅作品的事情,再也沒有去過一次展廳。整個洛杉磯的展出結束以后,方逸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決定回到了巴黎以后就開始準備動手折騰這件事情。

原作可不小,這幅作品可是掛在阿姆斯特丹市政廳的拱門墻上的,大幾米成大幾米的東西,要是直接繃個這麼大的畫布,整個客廳都不夠放這幅畫的。就算是房子的空間夠並且畫好了,要想從方逸現在住的家里運出來,怕是除了折掉屋頂沒有第二種方法了。

不過方逸有主意,直接分成幾塊來畫,反正原作也是被割開的,自己這樣做也算是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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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發表於 2021-6-29 08:21:56 |只看該作者
第310章  又high了

“嗯!勉勉強強的放的下”方逸望著客廳里己經裱好的巨大的畫布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旁邊的貝羅尼卡望了幾步遠巨大的畫布張口說道:“也不知道你發什麼瘋,準備去補全什麼倫勃朗,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你畫完了又怎麼樣”。

“純粹娛樂嘛,整日里老是畫著現在風格,也無聊不是?”方逸雙手抱的胸口,頭也不回和自己的女友說道。

提了上了自己的小包,貝羅尼卡走到了方逸的身邊,輕輕的在男友的側臉上吻了一下:“我去畫廊了,今天晚上可能晚一點兒回來,你自己和魯德他們一起吃吧!”。說完直接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方逸望著女友的背影大聲的問道:“真的不要我去?”。

“還是算了”到了門口的貝羅尼卡對著方逸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輕揮了一下:“介紹的時候別人怎麼看?現在就有人介紹我的時候說我是線性主義藝術家方逸的女友了,你再去畫展的現場,不是更添亂!”。

方逸轉過了頭繼續看著自己眼前的畫布輕聲的嘟噥一句:這有什麼丟人的,本來人家說的就是事實嘛,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看了兩三分鐘,方逸翻開了自己的速寫本,然后看看眼前這幅畫布上該怎麼布局。想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方逸直接把自己的畫車推了過來,然后跳上了一張椅子。開始畫了起來。

進入了倫勃朗的模式,感受著這個巨匠當時創作時的熱情,狂放奔涌的油彩任意揮灑著。畫布上一塊塊的色彩隨著方逸的手臂,聽從大腦了召喚,如同行動流水一般的狂野的堆積在了方逸的眼前。

粗獷的筆觸,像是未完成一般的最終效果,配合著粗俗狂野的人物,方逸畫的相當的開心,等著停下來的時候。方逸甚至是打開了電腦上了音步站點兒點播起了槍炮與玫瑰音隊的《don’tcry》。

隨著音樂,方逸再一次站到了畫布前面,揮動著自己的畫筆。因為這幅作品不算是自己的創作,而且腦子里己經安排好了大體的改動的布局。方逸自己的意識己經在大腦退后了一步,想當于此刻大部分控制身體的就是另外一個倫勃朗,正在按照方逸所設想的布局進行描繪。但是在精神上方逸的意識對于這位倫勃朗的意識卻能感同身受。感受到這位處于困境的巨匠,當時內心的高傲與不屈。

就如同他的那幅金色的自畫像,無言的嘲諷當時所謂的懂藝術的世人,在那幅畫中,沐浴在金色光線中的倫勃朗把自己畫的如同上帝一樣,輕蔑的看著以后站在自己作品前的欣賞者們,似乎是告訴所有人,不是我的畫風變得粗鄙丑陋。而是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懂什麼叫藝術,現在膜拜吧。因為我知道我是誰!

聽了四五遍之后,方逸不知不覺張口隨著音樂唱了起來:ohbaby,anddon’t誘crytonight!

一遍一遍的聽著唯一的同一首歌,方逸手舞足蹈的忘我畫著眼前的作品。畫布之上粗重狂野的筆觸一筆連著一筆落下,有些看粗糙簡陋的線條之間甚至有一些凌亂的色點兒,就像是被從畫筆上甩上去的一樣,然后和畫布上的色彩相溶相映。

在這個時候,方逸畫筆和音樂連成了一體,整個大腦興奮的如同奔涌的巖漿。如果曲固幾人看到方逸這一刻,或許會以為以前那個半瘋的方逸又回來了呢。

現在有沒有人看?當然有人,一開始是安德爾斯過來叫方逸過去吃晚飯,看到方逸這樣的狀況,當然知道自己的朋友是畫興奮了,這樣的感覺也曾經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直接忘了叫方逸吃飯的事情。半靠在方逸身后墻邊的櫃子上,專心看著好友作畫。

安德爾斯這一去不返,剩下的三人又不得不不派了阿爾圖爾過來,誰知阿爾圖爾過去了以后五分鐘也不見回來了。

“今天是怎麼了?”己經回到了小村的克希馬望著身邊的魯德問道:“這點兒路兒就是來回用爬的也該爬回來了”。

克希馬一個人回歐洲,又一個人回到了小村里,方逸四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來以后的克希馬就如果往常一樣,每次常試著問結果,不過都被克希馬轉移了話題。問了一次后就沒有任何人再提起這個事情。方逸自然也沒有再提,讓自己的朋友保留一點兒秘密。

“我們一起看看吧,看這些人搞什麼鬼”說著魯德就從自己的桌邊站了起來,把自己面前的盤子往前推了一下。

克希馬看著魯德站了起來,也跟著魯德一起從桌子邊上站了起來兩人並肩向著方逸的小木屋走來。

兩人到了小籬笆門口就聽到了屋里傳來的槍炮與玫瑰的音樂,魯德頓了一下身形本來打開小門的手也停了下來:“方逸還會聽這麼激烈的搖滾樂?”。

“可能是安德爾斯在里面放的吧,不過這三個人聽意樂聽了都不吃飯了,這情況有點兒稀奇”克希馬略思考了一下就張口說道,說完拍了一下魯德的肩膀示意魯德快點兒推開門進去。

“還重復播放?”兩人到了門口,聽著音樂又一次的重復響起,相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讀出了一點兒想法。

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門並沒有鎖直接閃開了道門縫,兩個走了進去就看到方逸站在兩個椅子並成了臺子上一邊畫著畫一邊輕輕的擺動著身體。

安德爾斯看到了克希馬兩個進來,立刻把自己手指放到了手上,對著兩個朋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對著兩人張著嘴唇無聲的吐出了一個單詞:嗨呢。

魯德和克希馬也就沒有出聲,站到了兩個朋友旁邊看著方逸專心致致的處理畫布效果,看了一會兒魯德就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兩步,站到了方逸站著的椅子后面,因為方逸的筆觸畫法真是太熟悉了,作為一個荷蘭人從學畫不久,可以說第一次到博物館里臨畫,就是臨的倫勃朗,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方逸畫的風格是哪個。

站在方逸的身后,越看魯德越覺得震驚,這哪里是模仿倫勃朗?想到了這里魯德下意識的揉了一下眼睛,要是站在椅子上的背影對自己來說太過于熟悉,魯德就要懷疑是倫勃朗的鬼魂找了個人附身了呢。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魯德的內心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涌起了一個念頭,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這位朋友,照著倫勃朗的作品臨摹是一方面,但是眼前什麼都沒有卻能畫出倫勃朗巔峰時期的筆觸技法,對于光線的那種神乎其神的把握。而且自己這個臨摹了無數次幾乎印到了自己腦海里的人,居然一點兒分辨不出來,哪點兒是屬于自己這位朋友的,這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倫勃朗啊。

關健是魯德還不知道方逸畫的是什麼東西,黑乎乎的墻壁,一塊塊灰色斑舊的粗劣木紋,上而有些地方還帶著一些明顯的木疤,甚至還有一條深深的裂紋,讓畫布上的墻面顯得破敗不堪。

方逸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了時間在自己身邊悄悄的溜走,身后四個朋友先后來叫自己去吃飯,也都安安靜靜的呆在了自己的客廳里。現在方逸想的到別的東西時候,第一就是想著自己的大畫室快點兒建好,或者是感慨一下現在要是在自己石城的畫室就好了,可以一整幅作品擺開來,不用像現在這樣還要分成幾塊來畫。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方逸這才停下了手,不是因為興奮期過了,而是自己太過于興奮了,眼前似乎都產生幻覺了。不光是自己的眼睛,就連手握著畫筆的時候都有點兒輕微的抖動了,這樣的情況讓方逸不得不停了下來,轉身把畫筆沖著幾米外的小桶里一投,看著畫筆桿子啪的碰了一下桶沿,然后落到了旁邊的地上,不由的輕聲罵了一句:該死!

不是因為畫筆沒投進去,而是畫筆上的油彩落到了地板上,這樣的情況要是不處理,等著貝羅尼卡回來的時候,保準要說上自己兩句。

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膝蓋不由的一軟,差點兒讓方逸摔了一跤,嘴里又吐出了一句該死。方逸知道這是站的太久了,話還有半句在嘴邊,方逸就把剩下的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因為看到了自己的四個朋友現在正一臉笑容的望著自己。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方逸把手中的調色盤放到了畫車上,然后拿起了車上的布子蹲了下來隨手把剛才的畫筆扔進桶里,開始擦起了地板上的顏料。

“來了一個多小時了,看你畫的投入而且舞姿也算能入眼,我們就一起看了一會兒”安德爾斯打趣的說道。

阿爾圖爾這時想了起來張口問了一句:“你說的補齊倫勃朗的那幅作品是真的?我還以為你開玩笑的呢”。

魯德聽了這個話,盯著眼前方逸未畫完的作品問道:“補齊什麼畫?”。聽著阿爾圖爾解釋了一下魯德就轉過了腦袋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方逸:“你怎麼知道倫勃朗剩余部分畫的什麼內容,是不是你看過剩余的部分?它們在哪里,怎麼一直沒有聽你說過?”。一連串的問句像是機關槍一樣對著方逸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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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9 08:22:13 |只看該作者
第311章 非常的Q

方逸看都沒有看魯德,繼續擦試著自己的地板:“我哪里知道剩下的在哪里,要是知道我早就跑過去花點兒錢占為己有了,還去猜什麼猜!”。要是知道剩下的蹲在哪里,按著方逸的性格早就連奔帶跑的灰過去了,還用的著魯德這個馬后炮提醒?

“這是你猜的?”魯德聽了有點兒小失望了,看著方逸未畫完的畫布嘆了一口氣:“伙計,你真是干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活兒。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多畫你的畫呢,折騰這個東西干什麼,就算是畫完了一準兒也是受到無數的冷嘲熱諷!如果你把這東西拿出去見人的話”。

克希馬聽了也點了點頭:“是的,這樣的東西真是不太受人喜歡”

一幅作品再補的完整那也不是倫勃朗畫的,干這個事情真是沒有太大的意義。就像是著名的斷臂維納斯似的,本來這個雕塑是有手臂的,只是天長日久的剩下的不知道斷哪里去了,出現的時候就是少了兩只胳膊的造型。因為原來是有手的無數藝術家想著把手臂給補上去,各種姿式加上無數的手勢,被裝了上去。但是沒一個討的了好了,因為補上去所有人都覺得別扭,還不如就這麼斷的像是殘疾人一樣更美呢。

“我就當是刺激我的腦垂體了,畫這個東西的時候那種興奮的感覺太讓我爽了”方逸張口解釋說道。本來方逸只是覺得補齊了剩下的部分比較有意思,不過這一畫,整個人就像是吃了什麼東西似的,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是舒展了開來。就像是三伏天在太陽上轉了一圈,然后往肚子里灌了一瓶冰水,瞬間那種舒爽感像是電流一樣淌遍全身。有了這樣的感覺又一下子讓方逸無法割舍。

魯德說道:“明白。看你的樣子就像是抽了違禁品似的,不過你這舞扭的是差勁了一點兒。安德爾斯,給逸扭一個看看”。

話剛說完,安德爾斯就按著旁邊的克希馬。一手抱著后腦勺腰部前后扭動了起來。還沒扭兩下就被克希馬一把推開了,笑著說道:“整天往巴黎跑你就學會了這個?”。

明顯這小子是學著夜場的舞女們抱著根管子跳的熱舞。

“好了朋友們。咱們快點兒去吃飯吧,現在的時間己經是耽誤別人回家了”克希馬指了指手上的手表,對著笑哈哈的方逸幾人說道。

在一起吃飯,魯德克希馬這幾個哪個人像是能做飯的。本來是村里的一位農婦做,不過口胃那實在是談不上,現在收入高了以后幾人的嘴巴也跟著挑剔起來,干脆從巴黎那里顧了一位手藝不錯的廚師,這位每天來兩趟,給幾人做午飯和晚飯,當然了材料都是準備好了一起帶過來的。

五個坐回了桌上。克希馬就對著大師傅說了一聲抱歉,讓大師傅回家去了,五個這才開動了起來。

“再給我來一杯”方逸首先一口氣干掉了手邊的紅酒,站了這麼久不光是肌肉酸。還有點兒口渴。望著阿爾圖爾給自己的杯中倒酒,倒了一小半就想停下來,立刻示意阿爾圖爾多倒一點兒。

“連瓶子你一起拿過去吧”阿爾圖爾直接把瓶子給方逸遞了過來。

接過了瓶子,把自己懷子滿上,整個一瓶紅酒就快見底了,方逸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半,這才拿起了手邊的叉子,望著自己盤子里的食物:“怎麼又是蝸牛”。

“不想吃換給我,我這是牛肉,也還沒動過呢”魯德指了指自己的盤子里的兩塊煎牛肉講道。

方逸一看牛肉還行,至少現在看來比自己的蝸牛有食欲多了,就和魯德換了一下食物,開始吃了起來。

“逸,你的新作品準備什麼時候動手?”阿爾圖爾端著手中的酒懷喝了一口對著咬著牛肉的方逸問道。

都是一幫子好友,大家的吃相也沒有這麼顧及,方逸這邊把牛肉切的如同並攏的兩根手指寬,塞進了嘴里就是一通猛嚼,那邊魯德跐溜跐溜的喝著湯。

“還沒有想好畫什麼,過兩天有了靈感再說,今天怎麼沒見伊麗亞?”回來的這段時間,方逸就忙著擺活倫勃朗的畫了,哪里有多余的空去想自己接下來的創作。

克希馬說道:“別回避話題,這都快一周半了,你自己的作品還沒有動手。難道你真準備一年畫三幅?”。

“至少說今年我真的不一定會像去年一樣趕出這麼多的作品來,我準備沉下心來,安心的畫幾幅作品,至于能畫多少”方逸說完用自己手中的叉子指了一下天,意思是老天才知道。

魯德聽方逸這麼說,也點了點頭:“咱們的成名太快了,別人作品都是一堆一堆的,辦個展都是擺滿展廳,咱們呢五個人開畫展,每幅作品之間還有這麼大的空當!不過逸的話也對,我們去年是太趕了,趕著雙年展又趕著開畫展,今年我也準備輕松一下,等著天氣熱的時候找個海灘渡個假什麼的,休息一下”。

安德爾斯這時張口說道:“我就不用渡假了,現在把在巴黎中心購房子的日程提上來,準備去買個好一點兒的房子”。三百多萬美元在手,這樣的款爺安德爾斯現在是在巴黎挑房子了。

“你呢,有什麼打算?”方逸望著阿爾圖爾問道。

阿爾圖爾的回答很簡單也很無腦:“我不知道要到哪兒去,因為伊麗亞還沒有告訴我”。

問了等于白問,方逸心里想道。把目光轉向了克希馬。

克希馬說道:“本來我打算回意大利買個房子定居下來,不過現在己經沒什麼意義了,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或許會找個葡萄園買下來”。

幾個好友這麼一邊吃著一邊聊著以后的打算,方逸自然不用問,想著怎麼勸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一起搬去洛杉磯。

吃完了飯,方逸扔下了餐具就直接回家去了,至于洗碗的這些事情自然是扔給了阿爾圖爾和安德爾斯,當然克希馬和魯德也跟著一起跑了,誰讓這兩人就住這里呢。

回到了家里推開了門,看到了貝羅尼卡己經回來了,現在正站在自己未畫完了畫前看著。

“回來的很早啊”方逸走到了女友的身邊從身后摟著貝羅尼卡的腰,把自己的下巴放到了女友的肩頭。

貝羅尼卡看著方逸說道:“己經快十點半了,早什麼早?你這是剛吃完飯?”。

方逸點了點頭:“嗯”。說完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果然己經快十點半了。

“晚上還要繼續畫下去麼?”貝羅尼卡對著方逸問道。

“不畫了,今天早點兒睡,你呢?”。

“馬上我準備畫一會兒,你先去睡吧”貝羅尼卡側著腦袋在方逸的臉上用嘴唇點了一下。

既然女友決定畫一會兒畫,方逸就自己洗了個澡然后鉆上了床睡了起來。

第二天的一大早,方逸照例的運動了一下,吃了一份早餐,就開始在畫布上繼續畫了下去。

兩個小時過后,站在椅子上的方逸就聽到一聲輕聲的話語問自己:“你畫的是什麼,怎麼這麼昏暗?”。

方逸一轉頭看到了奧塞斯正一手扶著方逸站著的椅背,一手垂在腰間。

“你怎麼過來的?貝羅尼卡呢?”方逸輕著腦袋找了一下女友。

奧塞斯說道:“我當然是和我哥哥一起過來的,他去找阿爾圖爾聊畫去了,聽說你在家里作畫我就過來看看你。至于你的女朋友她帶著畫架在村口拿著一個孩子當模特,正在寫生呢”。

嗯!方逸聽著奧塞斯的說話有點兒不習慣,以前這個姑娘沒人的時候對自己說話沒有這麼客氣的,現在一下子慢聲細語的頓時讓方逸覺得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你又想耍什麼樣的花招?”方逸直接張口問道。

奧塞斯看著方逸一臉警覺的樣子,呵呵的笑了起來:“我能有什麼陰謀,在這里的人之中你還算是年青一點兒,就跑過來和你聊聊”。

“我可聊不了什麼哥特風的打扮,我就會畫個畫什麼的”方逸聽了轉頭繼續拿著自己的畫筆在畫布上快速的畫了起來,畫了幾筆以后被奧塞斯打斷的感覺又回來了,忘了旁邊還有人,臉上布滿了笑容一筆筆的運筆如飛。

看著方逸畫畫,這一次奧塞斯也沒有打擾,直接坐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拿起了一份雜志,一邊漫無目的翻著一邊時不時偷偷的瞄上方逸兩眼。看著方逸十幾分鐘的時間都沒有看自己,干脆直接扔掉了手上打掩護的雜志,彎著腰兩只手這麼托著腮,望著正在作畫的方逸看了起來。

方逸這邊畫著畫,哪里能顧及到旁邊還有個小姑娘正在看著自己。話說回來要是方逸知道奧塞斯看著自己,並且用一種帶著愛慕一眼神,說不定能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

奧塞斯可不這麼想,以前覺得方逸這個人對自己挺不耐煩的,不過上次的事情又覺得方逸真是挺關心自己的,現在看著方逸專心致致作畫的樣子,覺得方逸更加的帥了。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后,奧塞斯覺得方逸看起來哪里都帥氣,尤其是臉上帶著微笑時候嘴角的小酒窩,就像是自己的朋友說的那樣,非常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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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9 08:22:25 |只看該作者
第312章 要求

正在做畫的方逸並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雙面女孩的眼形像變成了q。要是知道的話一準兒說,你喜歡上了我哪點兒,我可以改。

喜歡這個詞說的靠譜,愛這個詞用的就有點兒太過了。奧塞斯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一方面是那天晚上方逸強硬的態度。另一方面就是這段時間,奧塞斯的兩個朋友也就是那天晚上的兩個妖孽時不時的在奧塞斯的旁邊做著春夢,說著什麼有像方逸一樣高高帥帥,並且超級能賺錢的男朋友那該有多好之類的。

有的時候好感來的莫名其妙,就像是現在奧塞斯一樣。

正當奧塞斯看著方逸作畫入神的時候,屋的門打開了,奧塞斯一轉頭看到了貝羅尼卡提著自己的畫架走進了屋里。

“不用你幫忙”貝羅尼卡對著從沙發上想站起了的奧塞斯說道。

這一句話,把沉浸于繪畫之的方逸給驚醒了,看到奧塞斯還呆在自己的家里,有點兒奇怪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你怎麼在這里呆了這麼久?”。一看快兩個小時過去了,奧塞斯居然安靜的在自己的家里呆了這麼久,讓方逸覺得太奇怪了。

“我為什麼不能呆這里,你又沒有不許我呆著”聽了方逸的話,奧塞斯有點兒生氣,什麼叫我怎麼在這里呆了這麼久。

方逸哪里會去搭理她,認為奧塞斯就是這脾氣,直接對著貝羅尼卡問道:“親愛的。我們午吃點兒什麼?”。

“奧塞斯要留下來一起吃飯麼?今天逸做飯”貝羅尼卡拳起了手,伸出了拇指點了一下方逸:“正宗的餐!”。

奧塞斯張口說道:“我不喜歡餐,我去安德爾斯那里去了”說完就直接轉身向著屋的門口走去。

看著奧塞斯的背影。方逸搖頭晃腦的說道:“每次看到她我就不想要個女兒!”。

貝羅尼光聽了笑著說道:“你還是快點兒洗手做飯去吧”。

“真的吃餐?我們也別做了干脆一起到安德爾斯那里去混上一頓算了”方逸張口說道,一提起做飯今天方逸有點兒不想下廚。

貝羅尼卡說道:“簡單的弄一點兒,到了那邊又要一陣好聊!”。

方逸在腦里想了一下,大午的過去花的時間確實還不如自己做飯呢,想到了這里直接點了點頭鉆進了廚房里開洗手,打開了冰箱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準備自己動手。

吃完了午飯。貝羅尼卡洗了餐具,當然一對情侶又開始各自作畫。

這樣的日一直持續了快一個月,奧塞斯現在每當本杰明出現在小村里的時候。總會跟著一起來,就像是本杰明的小尾巴似的,並且一有空就到方逸的面前繞上兩圈兒。

不過方逸現在關心的不是奧塞斯,而是遠在美國的鄒鶴鳴。回到了巴黎半個月。這位畫廊的經理就時不時的打一個電話過來,問方逸作品準備的怎麼樣了。

己經有了眉目,正在繃布,己經開始畫了這是方逸快一個月時間經常用的答復,自己的作品方逸當然是己經開始了,不過是進度不如人意而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到了那張倫勃朗的作品上了,自己的作品的速度當然受影響。

時間上又過了一個月。遠在美國的鄒鶴鳴再也忍不住了,終于從紐約奔了過來。想看看自己的搖錢樹作品到底畫到了哪一步,大都會博物館就等著看到作品掏錢了,能不急人嘛!像是克希馬這些人的作品雖說慢了很多,不過這個時候都己經準備考慮構思第二幅了,最大的這顆樹還在畫第一幅,而且還沒畫完一半,這可怎麼得了!

下了飛機的鄒鶴鳴就直接奔著小村而來,而且出租車直接停在了方逸的小屋門口。

就算是看到了鄒鶴鳴到了屋里,方逸也沒有轉向自己的作品,而是繼續描繪著倫勃朗的那幅作品,現在畫的部分就是存世的那一幅《巴達維亞人謀叛》。

畫布上上布滿了金色的光線,映照著一付付粗野,暴戾的面孔,斯菲利斯手的那把寬大的名叫地獄的劍上搭著幾把劍,畫面己經完成了一大半,整個效果己經是呼之欲出。

鄒鶴鳴站在了畫布前面仔細的盯著看,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過來催促自己的搖錢樹,把精力從倫勃朗的作品上移開,放到能確確實實賺錢的自己作品上的事情。作為一個畫廊的老板,鄒鶴鳴自己的鑒賞力也不低,干這一行鑒賞力低太多的,早就賠掉了褲。哪能像鄒鶴鳴這樣撐了這麼久的。

看著方逸停下了手的畫筆,轉過了腦袋,鄒鶴鳴忍不住問了一聲:“你不是說己經畫好了一部分了麼?畫好的那部分在哪里?”。

方逸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畫布:“在后面!”。

“移動起來不太方便,不過你要是能搭把手的話,還是可以看到的”方逸從椅上跳了下來。

兩人合力把正在畫的畫框掀了開來,露出了下面疊靠著的一幅局部,鄒鶴鳴看了幾分鐘后問道:“整體會產生一點兒違和感麼”看著這幅帶著灰色調的畫面,鄒鶴鳴對著方逸問道。

方逸肯定的說道:“不會,這東西是最上面的一快,色調有點兒暗是正常的,畢竟這麼大的畫,要保證畫面人物成為第一眼視覺的心!”。

幫著方逸一起合力把畫布靠了回去,鄒鶴鳴對著方逸問道:“你這幅畫是準備自己畫著玩,還是準備出售?”。

“我是想著出售的,當然了要是賣不出去的話,我也只能像倫勃朗一樣留著自己看了”方逸打趣的說道:“我都不用割掉,現在己經就是這個樣了”。

“畫好了一定要第一個讓我來看最終的效果”鄒鶴鳴對著方逸鄭重的說道。

方逸聽了望了鄒鶴鳴一眼:“這個事情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會引起很大的爭論,說不定壓力巨大”。

鄒鶴鳴想了一下說道:“你畫的作品,我們畫廊負責出售。這是合同上寫著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法,你只管完成這一幅作品就是了!”。

“你有辦法避開爭論了?”方逸聽了鄒鶴鳴的話,不由的張口問道。

“沒有,不過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嘛,有的時候有爭論哪怕是巨大的反對聲,也可能變為有利的聲音”鄒鶴鳴想了下說道。

“那就隨便你了”方逸聽著鄒鶴鳴想把這畫納入畫廊的銷售,自然是樂的清閑一些。這幅作品一問世,方逸自然知道要面對很多人的冷嘲熱諷,不過方逸不怎麼在乎。

鄒鶴鳴聽了方逸的話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的畫我看看,大都會博物館有點兒等的著急了”。

“還有眼巴巴的等著花錢的?”方逸笑著把鄒鶴鳴帶到了自己的畫架前面,掀開了上面的幔布。

畫布的央是一條小溪,水流很平靜只在小溪的兩岸,露出水面的一些石,激起了一進道道的水弧,這才發現水是流動的,小溪的河床上躺著五色的石,就像是一道道蕩起了色彩,輕柔俊逸的流動著,小溪旁邊岸上的小草並不是純綠色,的邊緣泛映著陽光成了溫溫的淡金色,草莖也是多種色彩溶合一起,帶著一種鮮亮的生機感,透過整個畫面雖然還有一半沒有完成,但是完成的這部分己經可以看出作品的水準線。

鄒鶴鳴非常的滿意,從畫完的這一部分來看,方逸至少是保持了以前的水準。這樣的作品完成的話,交給大都會博物館己經沒有問題了:“看到了作品我才能放下心來!”。

“你這次跑過來難道只是為了看一眼我未完成的作品?”方逸苦笑著搖頭說道:“我的作品水準一定會保持在一定的水準線上,就算是有大失水準的作品,我也不會對了應付把它拿出去的!”。

鄒鶴鳴連聲說道:“我知道,還有其它的事情,主要是就是兩件一件就是看看你的作品完成的怎麼樣了,另外就是把克希馬四人完成的作品帶回去,大都會博物館一並收藏了”。

“這麼有錢?”方逸脫口而出不過吐出了這句話以后,沒等鄒鶴鳴回答,自己就尷尬的笑了笑自嘲說道:“我忘了它是大都會博物館”。這個博物館里的資金贊助人哪一個不是腰纏萬貫的人物,這點兒錢對他們來說都是小錢。

“還有一件事情是關于你的,現代藝術館也想要你的一幅作品,不過他們指定了題材”鄒鶴鳴說道。

“沒興趣!”方逸一聽說有人指定了題材讓自己的畫,立刻興趣全無。自己考了十幾年的試,剛剛不用考試又跳出來一個想要給自己出命題的東西,方逸哪里可能接受。

鄒鶴鳴連忙說道:“他們出價很不錯,一百十萬,這還是他們的報價,而且你不聽聽題材?”。

“就是他們報四百萬我都沒什麼興趣”方逸張口說道:“我不喜歡人家讓我畫什麼我就畫什麼。我自己想畫什麼我就畫什麼”。說完方逸點了點自己腦袋:“只有我的腦袋能撐控我的畫布,別人的不行!”。

“那我知道了”鄒鶴鳴也沒再勸說,不過思考了一下又問道:“如果有人請你畫肖像呢?”。

“那是可以,不過我畫出什麼樣來就是什麼樣,只要我自己滿意他就必須付款,我不管他滿不滿意”方逸想了下張口說道。

聽了這話,鄒鶴鳴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要求也有點兒難度。典型的強賣嘛,不過這些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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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發表於 2021-6-29 08:22:35 |只看該作者
第313章 沒見過錢啊

這一趟鄒鶴鳴來到了小村總體上說是很滿意的,方逸的作品雖說未完成,就目前來說也是很不錯的,克希馬四人的作品也很都保持了水準,並有一些小提高,至少現在來看鄒鶴鳴自認為自己簽下的幾個藝術家,並沒有因為出了大名就開始胡搞亂畫,屬于相當靠譜的藝術家。

至于麻煩當然也有,就是方逸那幅模仿倫勃朗技法的巨作,現在鄒鶴鳴就在考慮怎麼樣把這些嘲笑聲,變成對方逸名氣的推動力。鄒鶴鳴知道這個事情有點兒難辦,不過難辦的事總要有人去辦,尤其是作為方逸的簽約畫廊,如果這時候縮了頭,那真是太沒品了。當然了要是方逸畫的太不堪,鄒鶴鳴的腦袋真是十有要縮回去的!

回到了紐約的鄒鶴鳴沒事的時候就開始一個人琢磨怎麼把這個事情辦好,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個小叛徒出現了,把這幅畫的消息傳給了幾個博物館。

這個小叛徒就是魯德,當方逸完成了快百分之九十的時候,魯德看到了存世的那一塊就有點兒情不自禁了,因為這幅作品的真跡是在瑞典人手里,並不是在荷蘭,就現在方逸畫出來的水準,那不是像倫勃朗,那就是倫勃朗。魯德也算是個愛國者,想著這幅作品方逸既然會出售,那麼售給荷蘭的博物館應該是最好的結局。

和方逸說了一聲,魯德就開始聯系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館。對于魯德的心情方逸也能理解,就點頭同意了下來。

現在的魯德己經不是以前要錢沒有要名也沒有,就剩條命還算是值點兒錢的了。現在的魯德是荷蘭在世在世界上都一定影響力的藝術家,接到他電話的博物館直少面子上該對付一下,更何況是介紹的另一位線性主義成員的方逸作品。接到魯德電話的幾個荷蘭博物館至少也會派人來看兩眼。

先后來的兩三撥都被方逸拒絕了,價錢出的太低。二三十萬美元就想把方逸手中的作品拿走,跟作白日夢似的。

最后來的一撥是荷蘭的私人博物館,到了方逸的家里看了一下方逸正在繪制的《巴達維亞人的叛謀》。還有下面己經繪制好的另一幅局部。

“方先生,我對于您的臨摹技法發自內心的稱贊”三人中的一位名子叫馬爾科的人稱贊說道。

方逸聽了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就等著這位五十多歲的老禿頭說但是呢。果然沒有讓方逸久等。沒等兩秒方逸就聽到這意思了。

“不過這只是一幅仿品,雖然仿的非常的好。但是他的價值肯定不是真跡的價格。我們對于這幅很有興趣,至于其它的部分我們沒有太大的”馬爾科繼續說道:“就這一幅作品來說,我們願意出三十萬歐元”。

聽了這話,方逸臉上沒什麼表情。魯德自己臉上苦笑了起來,三十萬歐元?你們都覺得自己的朋友沒見過錢麼?這麼大的畫三十萬歐元,你就給了人家方逸仿畫的錢嗎?一個稍微有名氣的藝術家親筆仿一幅名家作品,博物館一認定一下就是五六萬歐,方逸的名聲加上這麼大的作品就值三十萬。

“對不起!”方逸聽了搖了搖頭說道:“這幅作品我做不了主,如果你們有意購買的話,不論是哪個部分。等著我畫完的時候可以向我的畫廊詢問”。

一聽方逸說這個話,三人就明白了今天定不下來,和方逸魯德兩個聊了幾句,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就發現了方逸己經完成的作品。放在那里等著干透呢。

“這是方先生的新作品?”馬爾科站在作品前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對著方逸問道:“這幅作品也可以在畫廊里面購到麼?”。

“己經被大都會博物館定購了,不會出現在畫廊的清單上”方逸張口就說道,幾撥人一弄,方逸心里早就有點兒不耐煩了,只是看著人家欣賞自己的作品,而且礙于面子不好說而已。

這些都是人精,看著方逸的臉色看不出來,魯德的那張臉都掛上了霜了,哪里還會在這麼呆下去,宣喧了兩句沒營養的話就轉身上了門口的車子離開了。

看著人一走,魯德就嘆了口氣對著方逸說道:“sorry!我一開始就不該叫他們來”。

“沒有的事”方逸在魯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好友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是這些來的人太操蛋而以。自己的一幅精心‘臨摹’出來的畫就值三十萬歐?這還是最高的出價!這要是賣了出去,自己大師級的境界不跟蹲在博物館里臨作品的沒大區別了麼。搞了幾個月完成的東西,還不如自己的一幅素描值錢,天理何在啊?

魯德這邊垂頭喪氣的就回去了。

方逸是覺得人家的出價的操蛋,不過來看的人都是內行,出的價格也是按著方逸現在的價格比劃著來的,至于畫布的大小這些人並沒有什麼心思考慮進去,大家想要的也就是存世的那一塊,至于你推斷畫出來的東西,誰知道有多少靠譜的,最大的可能是跟真跡一點兒也不相符。誰願意花這冤枉錢買些不著調的爛東西回去。

幾撥荷蘭人來的快走的更快,方逸的日子沒了這些操蛋的就恢復到了以前的慢悠悠的舒心節奏上來了。

整整四五個月的時間,方逸的重點就放到了這幅作品上,而自己的作品只完成了一幅,第二幅才剛剛起了個形。

所有的局部都己經完成了,一塊一塊的擺在方逸的客廳里,想拼在一起?對不起就方逸現在的小窩根本弄不起來。

把所有的局部從畫框上取了下來,方逸開始裁掉了無用的邊緣,這樣一對接成整副作品的時候就會成為一體。

“你小心點兒”魯德看著方逸揮動著手中鋒利的刀子,沿著邊線輕松的劃了開來,手中除了一把刀連尺子都沒有準備就這麼一刀下去,小心兒有點兒顫顫的,連忙發聲提醒方逸。

方逸抬頭笑了一下:“我自己畫出來的東西我心里清楚著呢”。說話的時候手上也沒有停下。

克希馬望著地板上的畫布說道:“可惜沒有地方可以把這畫拼起來,看不到整體的樣子”。

方逸聽了說道:“如果你想看的話,等著太陽落下的時候,趁著天還亮,咱們把它們拼到一起直接掛到外面去看”。

“這是個好主意”安德爾斯說道。

方逸花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裁好了畫,然后一邊聊著天一邊等著太陽落山。畫己經完成了當然少不了鄒鶴鳴的到場。等著那幅存世的局部完成的時候,鄒鶴鳴自己的就來看過,同時也聽過了克希馬五人的評價,關于怎麼把這幅作品推出去,現在鄒鶴鳴的心里己經有了腹案。

“說說看,你準備怎麼把逸的作品推出去,先說好了把那一部分推出去而且賣出價格來可不算”安德爾斯抬頭望著鄒鶴鳴問道。

鄒鶴鳴聽了笑了笑,身體輕輕的往沙發的靠背上靠了靠:“當然是整體,這主意說出來就沒什麼新鮮感了,反正你們也能聽到消息!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雖說心里有了方案不過鄒鶴鳴現在還不怎麼踏實,自己和克希馬幾人雖然說是有點兒眼光,但是並不是專業的鑒定人員,所以方逸的作品能有多少被專業人員看出瑕疵的地方,鄒鶴鳴的心里也沒什麼底,前面的安排要是有什麼問題,那后面的計劃當然就不可能展開了。

“你不老實的呆在你巴黎的豪宅,過你的紙醉金迷的生活,今天也有空跑過來?作品完成的怎麼樣了,完成的話就送到畫廊里來”為了轉移話題,鄒鶴鳴對著安德爾斯打趣說道。

安德爾斯聽了笑著伸出食指,在自己的面前晃了幾下:“你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我的生活,我只是比他們更加注重自己的生活品味而以。至于作品,上次不是給你發過去一幅了麼,怎麼這麼快又售完了?”。

“這是沒有,為了控制一下售出的速度,我把你的作品扣了一個多月,不過這次回去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交給買家了”鄒鶴鳴說道。

“那你還催?”

“我怕你只顧著享受生活,把繪畫擺在了一邊”鄒鶴鳴的這句話,說的就有點兒半真半假了,這段日子安德爾斯是過的太過活躍了一點兒,兩個時裝模特先后飛快的走進了安德爾斯的生活,然后以同樣飛快的速度被安德爾斯請出了自己的生活。這個事情居然讓安德爾斯這個藝術家登上了報紙的八卦新聞。

安德爾斯說道:“這點我還是可控的,每天最少保持四個小時呆在畫室里作畫”。

從第二次美國巡展以后,到現在己經過了快大半年的時間了,名聲或是金錢給幾人帶來的影響也漸漸開始顯現。

安德爾斯現在在巴黎沒事就搞個派對什麼的,而阿爾圖爾現在也注重起了打扮來了,當然了主要是那個伊麗亞的主意,就阿爾圖爾想打扮也沒那份眼光。現在阿爾圖爾開著阿爾法羅密歐的頂級轎跑,可以說是渾身名牌,除了伊麗亞勸說的搬到巴黎以然,其余的事情統統聽了那女人的話。克希馬則是言語少了起來,不過脾氣卻似乎變的大了起來,不是對著方逸幾個朋友,而是對著外面的人。魯德看起來沒怎麼變,繼續埋頭在畫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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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發表於 2021-6-29 08:22:53 |只看該作者
第314章 毫無違和感

方逸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點兒變化,安德爾斯在巴黎買下了幢豪宅之后,做為朋友當然要去恭喜一下。作為一個成名的藝術家,安德爾斯這搬家的派對搞的場面就有點上上檔次了,除了方逸四個同畫派的成員之外,還邀請了一些別的行業的朋友,當然了這些人都在自己的行業中有著不俗的表現。

整個聚會上不光有巴黎一些出名的畫家,建筑師還有一些導演、演員,當然了作為時尚之都的巴黎也缺少不了時裝設計師。在聚會上方逸又見到了有一面之緣的戈爾蒂埃,兩個討論了一下色彩,然后戈爾蒂埃作為時裝設計師就到方逸的著裝提了一些建議,按著方逸的喜好,介紹了一下適合方逸要求的一些面料。

本來方逸認為這個事情胡扯呢,衣服嘛不就是那麼回事,夏天涼快點兒冬天保暖點兒不就行了。回來的時候按著戈爾蒂埃的建議,先把自己的內衣換成了這位時裝設計師說的面料之后,感覺還真的不一樣,至少套在屁屁上的內褲感到輕輕柔柔軟軟的,比自己常穿的東西舒服多了。這才對于自己的穿著衣料還始關注了起來。用方逸心中的話來說就是這些時裝設計師還懂點兒東西。

金錢和名聲這兩樣東西在無聲無息中影響著五人,使得五人多少都發生了一點兒改變。

幾個人坐著聊了一會兒,看著窗外的太陽快到沉下去的時候,就一起動手,把幾塊畫布拼在了一起,然后固定在的用木框簡易繃起來的大塊的布幔上,找了兩根大樹之間把整幅作品吊了起來。

“渾然一體,毫無違和感”魯德站在畫面前面仔細的看了五六分鐘這才張口對著身邊的朋友們說道。

“逸!我收回前面說的話,這幅作品補的相當有水準”克希馬說了這一句,然后想了一下拍了拍方逸的肩膀:“即便是這樣。你也要用心里準備,嘲諷你的人不會口下留情的”。

“他們喜歡吐水口,就讓他們吐好了。我個人沒有什麼意見”:方逸毫不擔心的說道。想當藝術家開始的時候就要扛的住罵。想到了這里,方逸又不由的想起了垃圾箱這個老東西。現在能張口罵這老頭子的人己經不多了,出了一幅作品,無數的雜志和評論人就會貼上去大聲的贊揚,說是當世畫壇第一人都不為過。方逸既然敢畫就不怕罵,當然了要是大家都贊不絕口的當然更好,自己又不是受虐狂,喜歡別人沒事罵自己。想到了這里,方逸覺得自己還要多想想怎麼把腦中的經驗條給折騰上去。

鄒鶴鳴望著整幅的作品對著方逸說道:“等我把它帶到紐約去,就開展我的計劃”。

“什麼時候開始?”阿爾圖爾隨口問一了句,眼睛還是盯著這幅被補全的作品。

“整個過程的時間可能要長一點兒。大概要兩三個月”鄒鶴鳴張口說道。

方逸聽了點了點頭:“時間上我沒什麼問題,再長個幾個月兒也行”反正自己是補全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交給自己的畫廊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一邊享受生活一邊完成自己的作品。至于這幅作品出世以后,鄒鶴鳴的方法要是沒有多大的效果,方逸自己也有了心里的準備。做最壞的打算,爭取最好的結果。當然了要是罵自己的多了,大不了關上門不看這些評論,來個眼不見心為凈。

大家一起看了半個多小時,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幾人又放倒了這幅巨作,一塊一塊的運進了屋里,然后放心的早己準備好的木箱之中。

鄒鶴鳴在小村子里住了兩天,第三天的一大早,村里來了一幅拖掛的大卡車,幾個把裝著作品的巨大木箱抬上了車。鄒鶴鳴就跟上了車子一起帶著畫奔向了紐約自己的畫廊,在那里,這幅作品將最終被整合成一個整體。等待著面對各種評議,好的壞的都交給上天來安排。

送走了這幅作品,方逸老實的蹲在自己的小屋里。每天畫四五個小時的畫,其余的時間繞著村子轉上一轉。

這天的傍晚,方逸正一個人吃完了飯,想著沿著村旁的小溪列行的轉上一圈,剛出了門就接到了從國內來的電話。一個莫生的號碼而且是石城的。

“喂,這里是方逸,你是誰?”方逸等著電話一通,聽著那人說了一句話喂喂就立刻問道。

“臭小子,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張成霖那頭哈哈笑著說道。

“原來是張老師,您怎麼想起來打我的電話?不對,我要問的是您怎麼會有電話!”方逸一聽是張成霖老先生就開始打趣說道:“您不是一直都靠吼噪子過活的麼?”。

張成霖那頭樂呵了兩聲說道:“我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就不能時尚一下,最新的諾基亞一部六千多呢,很貴吧?”說到了這里,老頭兒聲音帶著一點兒得意了。

六千多的東西對方逸來說不算什麼,對張成霖這樣的國畫名家而且一幅畫都是大幾十萬上百萬了,又能算什麼大事兒?說出來不過是大家一起樂呵一下。

“您老沒事可不會給我打電話吧,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您時尚了,用上手機了?”方逸笑著問道。

“告訴你的我的號碼是大事,小事呢也有,就是有人托我問一下,想要收藏一幅你現在的作品,價格按著市場價格來”張成霖說道。

方逸想了一下說道:“今年的作品真是沒有了”。

“一幅快兩百萬美元,今年你還沒畫的就都賣出去了?”張成霖聽了有點兒吃驚:“你一年畫多少幅?賣的這麼快!”。

“今年我就準備三幅”。

“三幅?這也太少了一點兒,誰一年才畫三幅作品的,別是在法國的日子過的好了,你小子在藝術追求上放松了自己吧。這我可要說你一句,藝術這東西不進則退,業精于勤而荒于嬉”張成霖張口說道。

方逸聽了這話也沒有生氣,因為心里就當著張成霖是一位和藹的長輩,而且說這話也是出于愛護自己,聽著老頭兒那邊說了一大通,收了聲這才說道:“我知道,只是創作的作品少了,一些練習還是沒有放下的,現在我有點兒卡殼了”。

“嗯,那是要抽空多思考了一下”張成霖聽了這邊點了點頭,即便是到了張成霖這個年紀,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到了一個境界發現自己不足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更上一層樓,這個時候思考和感悟遠比埋道案頭來的重要。追求的就是那一刻的靈光一閃,或者說是領悟。

說完了想起來方逸這一年才畫三幅作品,張口又調笑說道:“這下好了,你的畫價又要上升了”。

“畫價的事兒交給市場吧”方逸笑了笑。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國?”。

“不知道,大概是過年吧?您有什麼事?”。

“我沒事兒了,不過劉禹禪這老東西有事,一直在你的老師耳邊說讓你回國一趟給學生們講講課,當然了最好是和你幾個朋友一起回來。他說了機票酒店什麼的石藝全包了。不過劉鴻碩這老東西現在一直得意著沒松口,說是你年紀太輕,教不了什麼學生”張成霖在電話里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方逸。

方逸聽了這面搖頭笑了起來,劉禹禪老師邀請方逸回校講學也不是那麼迫切,要是很迫切的話,直接打方逸的電話就行了。這點兒事情還用的著在自己老師劉鴻碩那里繞?

現在的情況估計是幾個老頭兒在一起沒事兒把這事當成一個樂子玩呢。聽到了老師和劉禹禪老師的小日子過的不錯,方逸這心里也開心了不少。

“唉”張成霖和方逸聊了一會兒以后,嘆了一聲說道:“我們這些老東西眼看著就快玩不過你了。現在你的作品是有市無價!誰都想要收你的一幅作品,可惜的是現在手中有的人根本不想出售。有些人的主意就開始打到國外去了,看來你下面在辦畫展的時候,價格就不是兩百萬美元了”。

“那我還要謝謝國內的款爺了?”方逸張口說道。

和張成霖對聊了一兩句之后,方逸這才掛了電話。想了一下自己的畫價問題,就不由的搖了搖頭,方逸自認為自己的那幅素描貴了,有點幾看不懂國內市場的行情。說老實話,國內的市場方逸就沒看懂過。

想不明白了事情,除了繪畫以外,方逸就不願太多的去用腦子,直接把這個事情拋在的腦后準備沿著小溪遛圈兒。

走了沒兩步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一輛火紅色的摩托車正向著小村里開來,車上的騎手同樣的一身紅皮衣。

方逸好奇的站到了路邊,準備讓車子過去,心里想著:這是誰家的客人開著公路賽車就來了。

方逸這邊正愣著的呢,看著摩托車到了跟前減緩了速度直接奔著自己的這邊過來了,不由的跳到了小道旁邊的撲水溝那里,直要怒目向著騎手,等著騎手一摘下了頭盔,方逸就直接笑罵了一句:“打扮的跟個拍電影的似的,你準備轉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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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發表於 2021-6-29 08:23:17 |只看該作者
第315章  豪客?

騎著機車的除了安德爾斯這小還能有誰?看到了長相,方逸又跳過了小溝走了到了摩托旁邊,伸手握了一下把手:“這玩意兒看起來挺不錯的!”。

看著油箱上的字,方逸知道這玩意兒叫杜卡迪,火紅的車身寬的離譜的車輪,還有兩根快亮瞎了自己雙目的排氣管,整個車身閃耀著一種機器工業之美。

方逸伸手摸了兩下之后就望著安德爾斯問道:“怎麼想起來玩這個?”。

“我一直喜歡摩托,不過以前沒錢,有錢的時候又沒地方放,現在有錢也有地方放了當然要買了過過癮,我的車很棒吧”安德爾斯把頭盔抱在自己的胸口,這麼大搖大擺的騎在車上對著方逸問道。

方逸點了點頭贊同說道:“不錯!”不提藝術家這個身份,做為一個年青人方逸看著這麼漂亮的摩托車當然覺得很不錯了。至于很不錯接下來那穩穩的要試車了。

對著騎在摩托上的安德爾斯推了一下:“你下來,讓我玩玩!”。

聽說方逸要玩,安德爾斯就從車上跨了下來,然后把頭盔準備交到方逸的手。

“要這玩意干什麼!”方逸接過了車就覺得這玩意兒真沉,不過想想這麼大的家伙當然要這個份量了。

坐上了車的方逸搖頭擺腦了看了一下:“怎麼開?”。

安德爾斯聽了一愣:“你不知道怎麼開動?”。

“廢話!要是知道怎麼開我還問你啊”方逸轉著腦袋隨口說道。

“開溝里去怎麼辦?”安德爾斯說完怎麼開,對著方逸問了一句。

“開溝里拖出來不就行了”方逸按著安德爾斯教的打著火。加上了油門慢慢的開了起來,速度很慢。雖說搖搖晃晃的不過還不至于到溝里去,安德爾斯則是抱著頭盔跟在車后面走著。走了沒兩步就開始小跑了,因為方逸加了點兒油門。

這轟隆隆的跟開個小拖拉機似的,停到了阿爾圖爾住的房門口,就把阿爾圖爾引了出來,看著方逸騎著個麾托車,身后跟著一身皮衣抱著頭盔小跑的安德爾斯,阿爾圖爾搖了搖頭就直接轉身走進了屋里。

方逸下了車。並把車支了起來,和安德爾斯一起進了屋里。

這邊幾人小日過的是不錯,不過鄒鶴鳴那里就忙活了。

“精掃的東西出來了沒有?”鄒鶴鳴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對著女秘書問道。

“己經送過來了,現在正放在展廳里!”小秘書對著自己的老板說了一句。

鄒鶴鳴一聽立刻向著展廳走去,看著老板往外走,小秘書自然也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在了鄒鶴鳴的身后。

自從畫一運回來。鄒鶴鳴就找了一些鑒定的行家就技法和整體效果來評價方逸補全的這幅作品,聽著這些人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之后,鄒鶴鳴才進入了下一步,把這幅作品存世的那一塊精掃了下來。

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展廳之,地面上放著十來幅精掃出來的作品,當然了不可能把這麼多都掛到墻上去。鄒鶴鳴蹲了下來仔細的看著這些精掃出來的東西。

“把這些東西。一式兩份每份一張一張裝好了以后給名單上的那些人送過去,讓他們評論一下哪幅是真跡,哪幅是仿作”把每一張都查察了一遍,鄒鶴鳴對著自己的秘書吩咐說道:“明天就發出”。

秘書一邊聽著一邊在自己的本上記錄了下來。

這一步鄒鶴鳴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讓一些有名氣的辨別倫勃朗作品專家來分辨一下。哪一幅是倫勃朗的真跡,為這些人準備的標上字母那一幅是真跡上掃的。幅則是方逸臨摹下或者說是畫出來的作品。

鄒鶴鳴相信這些人肯定有人會對這幅偽作感興趣,想要跑到自己這邊來看一看。當然了鄒鶴鳴要寄給的人都是這行的權威人士,半調的人就不必浪費那個精力了。己經經過鑒定了一番的鄒鶴鳴預計著至少這些權威人士會有一半的人猜錯真假。而鄒鶴鳴想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

事實證明,鄒鶴鳴的算盤打的有點兒小失誤,這些人每一個都猜對了真跡,這些人幾乎就是看了一輩的倫勃朗,這幅真跡很個人都看過無數遍,可以誇張的說就是連每一筆都記得清楚,從一些小細節上不同就輕松的判定了幅是仿品。不過鄒鶴鳴也算是歪打正著,就算是知道幅是仿作,幾個英國的鑒定專家還是一起來到了紐約要求看一看這幅仿作。

當幾人英國人走進了勞倫斯畫廊了展廳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幾乎就是擺成了一堵墻似的作品,幾人沒有一個人想的到,仿作的人是把這幅作品給補齊了。所有人都不知道遺失掉的部分上畫的是什麼,不過就自己目前的這幅作品來說,整體上看沒有什麼大挑錯的地方。整幅作品散發著一種純正的倫勃朗的風格。

“如果要是沒有見過無數次的真跡,我一定會把這幅作品當成是倫勃朗的作品,而且是巔峰之作”其一位名字叫漢克的鑒定專家坐在升降梯上升上降下的看了一個半小時,對著旁邊的同事維爾說道。

維爾聽了也點了點頭:“仿作的水準的確相當高,如果不是畫布還有顏料的區別,我也辨不出來!”。

旁邊的鄒鶴鳴聽了就有點兒納悶了,現在你說辨別不出來,怎麼一看精掃東西的時候,都猜出來哪幅是真跡了呢。就這個問題對著幾個英國人問了起來。

維爾聽了用帶著英國腔的口音說道:“我們看在太多了,說老實話,如果這幅作品要是和瑞典博物館的真跡一同出現,我決大多數可能是認為這一幅是真跡,那一幅是仿作!”。

看著鄒鶴鳴還是有點兒不明白,站在旁邊的另一位鑒定專家麥克說道:“我們都看過那幅作品太多了,那幅作品上有些微小的局部上筆觸看起來有點兒不夠倫勃朗的水準,而這些失水準的地方在這幅仿作上完全看不出來,整幅作品都保持了極高的水準”。

聽了人家這麼一點,鄒鶴鳴明白了:原來是畫的太好了。以前的油畫的創作是個需要時間的過程,有的作品兩三個月,都算是快的了。正常的多是半年一年的,甚至是幾年才能完成一幅作品,在不麼漫長的時間里,創作的藝術家難免會在有的時候失這麼一下水準。或許是受到外界的影響,又或許是藝術家本身的思緒的波動。所以在歐美評價一個藝術家成就的時候,不看整個你畫了多少作品,而是看你的代表作,以代表作來判斷一位藝術家的地位。

幾位英國人在紐約一呆就是兩三天的時候,幾人完全撲在了方逸的這幅仿作上,看完了以后也給予了很不錯的評價。

鄒鶴鳴本來想借著鬧點兒事情的,現在這個計劃破產了。心里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給方逸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那意思想著再等一等,等著自己想出個好的方法讓方逸少受一點兒指責。

方逸聽了鄒鶴鳴的話,直接一句交給你辦了,就掛掉了電話。在方逸看來自己的補齊的就行了。至于什麼時候對公眾展出,這幾天安生日過的舒服了,又覺得這事兒並不是太重要。

正當鄒鶴鳴絞盡腦汁想著計策的時候,就聽到自己的秘書走了進來,張口就說一位收藏人打了電話過來,說要看看這幅作品。

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鄒鶴鳴先是一驚:他怎麼知道我這里有這幅作品?然后就是一喜。因為這個人的名字叫做羅納德勞德!美國著名的藝術品收藏人,這個人最著名的一作事情就是在不久之前以1.35億美元收購了克林姆特的《阿黛爾布洛赫鮑爾》。

鄒鶴鳴從手接過了秘書交過來的電話號碼,立刻就撥通了電話,然后與這位大亨約定了時間。

放下了電話,鄒鶴鳴的心情就稍微的輕松了一下,在內心很是希望這位大亨把方逸的這幅作品帶回去,如果交易成功了,那麼就算是公共展出的時候,評論家們嘲笑這幅作品對著方逸去的也會少一些,這些人怕是嘲笑這位大亨要更猛烈。

一邊能收錢順帶著還能轉移一下火力,鄒鶴鳴自然是開足了馬力準備促成這一單生意。首先就讓秘書收集了一下這位豪客的資料,看看這人喜好什麼,以便于自己更好的抓住機會把作品推出去。

見面看畫的過程超乎鄒鶴鳴所想的順利,看了幾分鐘之后,這位勞德先生的臉上就露出了有興趣的樣,轉頭對著鄒鶴鳴問道:“這幅作品售價多少?”。

“三百七十萬美元?”鄒鶴鳴張口就給出了一個報價。

“三百七十萬?這個價格有點兒高了,二百五十萬。這只是一幅仿作而以,不應該有這麼高的價”勞德對著鄒鶴鳴說道。

鄒鶴鳴堅持說道:“是逸方的仿作,就是按面積來算,總價格也夠三百七十萬的了,再低的價格就沒有出售的意思了”。價格不可能到三百萬以下去,因為方逸早就說了三百萬以下就不賣了,自己留著以后放家里去。

說完這句,鄒鶴鳴準備再從腦里掏出一些說詞來,誰知道這位大亨擺了下手說道:“那就這個價格了,我買下了!”。說完直接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支票,用手托著刷刷的寫下了三百七十萬美元!

刺啦一聲,支票就從支票薄上分離了開來,並且遞到了鄒鶴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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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峰回路轉

鄒鶴鳴不由的一愣神,看著支票在自己的眼前抖動了一下,才反映過來。接過了支票看了一下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三百七十萬美元,一分不少。

“謝謝您,勞德先生!現在這幅作品屬于您了”鄒鶴鳴對著這位豪客指了指墻的巨幅作品。

這位大亨開心的點了點頭從手中拿出了一張卡片:“把這幅作品送到我的私人博物館里,這是我的地址!”。

“非常樂意效勞!”鄒鶴鳴開心的說道。

勞特也地址給了鄒鶴鳴之后,就伸出了手和鄒鶴鳴握了一下,然后轉身離開了畫廊。

鄒鶴鳴手中拿著支票開心的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對于沒花什麼口水就出售了這幅作品,畫廊老板同志自然是高興萬分的,甚至是有點兒手舞足蹈。到了辦公室讓秘書去交割支票。然后就想直接給方逸打個電話,告訴自己的搖錢樹,畫己經出手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咱們該考慮的了。

拿起了電話,鄒鶴聽才想起來現在時差不對,方逸那邊還在睡覺呢。

把自己的身體往椅背上一靠,鄒鶴鳴笑了兩聲自得的說道:“這事兒辦的真是太順利了!”。一個半月來,腦子里總是想著怎麼處理這幅作品,現在一下子輕松了起來,而且畫廊還多了一百多萬美元的收入,鄒鶴鳴能不開心麼?

好不容易等到了法國那邊天亮,按著正常的時間,這時候方逸己經起床了,立刻撥通了方逸的電話,也畫己經出手的消息對著方逸說了一遍。

“這麼快?”對于這麼快的售出這幅作品,方逸也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外界連風聲都沒有聽到,自己補全的東西就以三百七十萬的價格出手了?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似的。

“我沒有騙你,就在幾個小時以前,收藏家勞特先生購買了這幅作品。三天后你的那份收入就會到你的帳上”鄒鶴鳴開心的把自己的服翹到了桌子上,一邊搖著自己的大靠背椅一邊對著方逸說道,邊搖一只手中還轉動著雪茄。

方逸這邊和鄒鶴鳴又說了兩句,自然是說說現在自己作品的創作進度。鄒鶴鳴也就是隨口一問,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的手中的電話,方逸還是覺得這事兒有點太不可思議。

貝羅尼光這時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方逸手中握著手機,穿著早上跑步的行頭站在客廳里發呆,不由的張口說道:“親愛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的那幅作品賣出去了”方逸轉過頭來望著貝羅尼卡說了一句。

貝羅尼卡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講道:“你的作品賣出去了有什麼稀奇的,那不是挺正常的事情”。一大早發呆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你的作品還有存著的麼?貝羅尼卡邊穿衣服邊想到。

“我是說我收全了倫勃朗的那幅作品”方逸重復了一句說道。

“這麼快?”聽到是這幅作品貝羅尼尼卡也是一愣神,拉著套頭衫的手直接停在了身體的腰上。下面的肚皮露出了一大塊:“誰買的?”。

方逸回答說道:“一個美國的收藏家”。

“他真有錢”貝羅尼卡回過了神大放下了自己的衣擺,走到了方逸的身邊笑著說道。

“售出了就是好事”方逸也只好搖了下頭。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出了門開始一天的晨跑。

鄒鶴鳴這麼等著支票一交割完,就派人把作品送給了這位大亨。本來以為只是私人愛好倫勃朗,準備買幅高仿的作品自己欣賞。誰知道沒過幾天,報紙上就出現了勞德收藏了這幅方逸補全的倫勃朗的作品。不光是有消息還有這幅巨作的照片。這下子就立刻熱鬧了起來。

三百七十萬的仿畫,而且還是補全的倫勃朗的作品。勞德的私人博物館一下子人就多了起來。不光是想看這幅高達三百七十萬仿作的普通人,還有一大批的評論家和藝術家。

接下來的藝術媒體又熱鬧了起來,一副仿作賣到了三百七十萬就夠讓大部分人跌破眼鏡的了,這可是三百七十萬又不是三百七十塊。至于方逸畫的技法還有多相似現在也沒有人管了,很多的媒體扯開了嗓子開始集中的火力對這位美國收藏家冷嘲熱諷。

在雜志上看到了這則消息,弄的方逸和小伙伴們又是一愣。弄不明白這位大亨為什麼這麼高調的搞出這一幕來。

盡管一些評論家肯定了方逸的技法,認為是自己現在所見的仿倫勃朗作品中最為出色的,不過那點兒小聲音出來就立刻被漫天的嘲笑聲蓋了過去。

鄒鶴鳴轉移火力的預想完全的實現了,大家目前來講沒什麼興趣去噴這幅補全的作品,而是把矛頭指向了勞德這位收藏家。

這是勞德先生從事藝術品收藏以來最為虧本的一次,打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簡直讓為這是愚人節的玩笑,甚至我還揉了揉眼睛。一幅仿作居然賣到了三百七十萬的天價,這讓我無話可說。我能說什麼呢?不是我瘋了就是勞德先生瘋了,三百七十萬美元,我的上帝啊。這太瘋狂了——美國《藝術收藏家》

即便是從技法來說,逸方臨摹的很像,甚至可以說非常的杰出。畫布上完全展示出了倫勃朗最頂峰時期的技法,但是它必境是一幅仿作。現在它的價格到了三百七十萬美元,讓我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就現在來說,逸方的名聲還不足以把一幅仿作支撐到這個價位。我看不明白,也無從評論——法國《時代藝術》

這就是一次令人發笑的炒作,勞倫斯畫廊做了一筆杰出的生意,把一幅仿作以這麼高的價格賣給了一位傻瓜,這位傻瓜的名字叫羅納德勞德,僅此而以!——英國《評論家》

我們也很早的見過了這幅作品,當然了我們只對其中的一塊感興趣,至于其它的部分我們認為一點兒價值也沒有,當時出價只有這位大亨的十五分之一。沒能成交是因為逸方不願意分開出售。是的,我們並沒有后悔,至于現在的價格,我只能說逸方先生的畫廊很利害,他們做了一筆好買賣。合不合理?那只有上帝才知道了——荷蘭一家博物館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員說道。

方逸自然是對以上的種種說法呲之以鼻的,就方逸自認為自己的這幅作品至少就該值三百萬!哥們讓你們有機會看到倫勃朗作品的百分之七八十的原貌,你們這些兔崽子還不知足?現在發評論的都是一幫子棒槌,一點兒藝術修養也沒有。

這邊方逸不在乎,那邊人家大亨先生似乎對于這些媒體的冷嘲熱諷毫不介意,那幅拼在一起的巨作,仍然在其私人博物館里光明正大的擺著。

這樣的議論從一開始的藝術媒體,向著大眾媒體漫延。唯一對于這位大亨有利的是,自己的私人博物館來參觀的人越來越多,一些人抱著獵奇的心里,而另一部分的人則是想看看這幅作品為什麼會值三百多萬美元,當然了也少不了一些過來看傻瓜的群眾。就像是一部電影,大家都說它爛,但是還是有會買票進去觀看,就是為了看它爛到了什麼程度。

媒體上快扯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勞德這位大亨整整被各國的媒體奚落了一個月,這種五花八門的嘲諷聲己經再也吸引不了大眾,這下子一幫子藝術評論家準備把矛頭對準了方逸,現在東西大家己經不喜歡了嘛,那就把第二位的方逸或者是勞倫斯畫廊拿出來說說!

這邊方逸和勞倫斯畫廊就被一些人擺上了案頭,當第一個媒體發出聲音的時候,令外的一些媒體也決定跟進,眼看著方逸和勞倫斯畫廊就要到了風口浪尖上,不過還是差了點兒火候。兩家三家媒體對著方逸發出了置疑沒幾天,方逸和勞倫斯畫廊這兩個名字就灰溜溜的滾出了雜志的前面,連在封面上撈了一行字的地位都沒有了。

頭條又被勞德這位大亨搶走了,還好方逸沒有想著上這樣的頭條,如果一心想的話,怕是方逸現在心情,就有點兒像是幾年后的歌手和女明星的戀情,每次折騰點兒事情出來想搶頭條,立刻就被另外的名人搶了風頭。

因這在勞德的私人博物館方逸收全的完整作品旁邊,另外一塊一米五乘以三米左右的局部被掛了起來,而且一些權威的藝術鑒定專家還親自寫下了推斷,認為這一幅殘品,可能就是倫勃朗割開的作品中的一小塊。

這條消息出來以后,各路媒體又一下子把方逸和勞倫斯畫廊扔到了腦后,大家全都興奮了起來。各路的評論家,半調子鑒定家再一次的涌進勞德位于紐約第五大道的私人博物館,來欣賞這幅殘品,希望這個東西能夠給自己提供新的火力。事情發展到了這個階段,就不光有藝術媒體了,一些普通大媒體也跟著瞎起哄起來。

鄒鶴鳴和克希馬幾個小伙伴都向方逸表示了祝賀,以現在這炒作的力度,馬上方逸的名氣就不是現在這樣了。大家都覺得這個事情是峰回路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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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30 09:29:00 |只看該作者
第317章 洶涌

只有方逸一個人在心里暗自的郁悶,本來認為這個勞德有眼光,現在這麼一看這位簡直就是條老狐貍。

方逸一看到雜志上登出了那塊殘品,就只知那真的是倫勃朗的真跡,因這東西和自己腦子里呈現的畫面幾乎是一模一樣,雖說一部分的色彩己經剝落,但是殘留下來的東西直接就可以判斷出來真偽了。如果說是有人仿制,這個可能性真的太小了。誰會去仿制這麼樣一塊殘品?要是沒有方逸推出來的東西,這塊殘品最好的結果就是被證明是倫勃朗畫的,要是想買出價格來,那真是沒什麼希望,因為上面真的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反而像抽像作品更多一點兒。倫勃朗畫抽像作品?你想的太多了一點兒。

現在方逸幾人當然知道為什麼這位勞德會非常爽快的立刻買下自己的作品了。這根本就是無本的買賣,有了方逸這幅作品當引子,他自己手中的這塊殘塊立刻就被一藝鑒定家鑒定出疑是倫勃朗作品中的一塊,光憑著這一塊連帶著買方逸作品的錢都賺了回來,更何況這幅仿作現在不光是方逸仿這麼簡單。

要是知道有這樣的殘品存在這位的手中,方逸的開價最起碼還要多出一百萬美員來!

事情似乎是向著好一而發展,因為這塊殘品被很多的鑒定大師認為的確是出自倫勃朗本人之手。這下子勞德的形像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華麗的大轉身,從這塊殘片的存留的筆觸和色彩來看。存著的一些光影過渡和方逸的推斷作品有很大的相似度,一些筆觸更是不離十。

那麼想一下。方逸推斷出來的東西並不像是以前那樣,別人認為是胡搞的了,現在這幅作品對于完整作品效果提供了大概的形像。這幅己經俱有了一定的研究價值。當然了己經不是三百多萬就能讓勞德出手的了。

勞德這一手玩的很漂亮,而且一箭三雕,既宣傳了自己的私人博物館,又獲得了兩幅價值都提升的作品,而且還順手給了前面對自己冷嘲熱諷的藝術媒體和評論人一個非常響亮的耳光!就差在媒體上反問:現在看看誰是傻瓜,我還是你們?

“這個人太利害了”方逸坐在沙發上看著最新一期的雜志。羅納德勞德站在方逸畫的作品和殘品之間,雙手抱在胸口一臉微笑的目視著前方。

“的確!”克希馬張口說道,從這個人一步一步的安排來說,這可能是最好的辦法。殘品拿出來太早,一定意義上就讓藝術媒體少了炒作或者說是侮罵自己的時間,那麼不一定會有現在效果。有了現在名頭,兩幅作品尤其是方逸的那幅仿作。己經被大眾所知道了,這樣藝術品的價格,就憑著鬧出的這次風波就不是三百七十萬可以打發的了。更別說被鑒定專家認為可能是倫勃朗那幅《巴維亞人的謀判》缺少的一塊。

阿爾圖爾對著方逸問道:“你是怎麼推斷出來的?居然有這麼高的相似度?”。

這話一出來,不光是阿爾圖爾,魯德和貝羅尼卡也轉過了腦袋望著方逸。

“先了解一下以前巴達維亞人的資料,然后根據倫勃朗的一些習慣。加上存世的那幅作品的邊緣。最重要的是一種感覺,感覺它因該是這樣的,那就是這樣的嘛,這里很重要的是體會他的思想”方逸開始滿嘴跑火車起來,說的挺玄乎的。

克希馬這些人也就這麼隨口一問。聽著方逸解釋了一會兒以后就轉到了下一個話題,感覺這個東西有時候太奇妙了。哪里能說的清的。大家玩的是藝術,又不是玩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現在那些蠢貨估計要后悔了”魯德張口恨恨的說道。他口中的蠢貨當然是指荷蘭一些博物館,這些人以前只準備以二三十萬來買方逸的這幅作品,不過現在估計心里不是那麼舒服了。

對于埋頭畫室的魯德來講,這些荷蘭博物館的出價某種意義上同樣就像是個耳光。二三十萬?自己看上的作品就只值二三十萬?反正魯德的心里是把這幾個混球給記住了。頭一次給自己朋友的作品介紹買家,而且在自己看來對于荷蘭也很有意義的東西,現在居然出現了這樣的結果。魯德心里甚至是有點兒幸災樂禍。

方逸看著魯德恨恨的樣子,這才知道自己的這位朋友居然有點兒記仇。別說是博物館,現在方逸自己對報出了三百萬美元都有點兒后悔了,即便是鄒鶴鳴自作主張的又添上了七十萬。虧了一點兒,虧了一點兒!這是方逸內心的想法。

“畫廊有這幅作品的消息是誰傳出去的?”貝羅尼卡張口問了一句。

方逸想了一下說道:“無非是見過了一些人,最大的可能是到畫廊看畫的英國鑒定家,這些人其中的一個和勞德熟悉,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勞德”。

方逸的推斷很合理,而且就是事實,一位英國鑒定家不光和勞德熟悉,而且是關系相當不錯的朋友,那幅殘品鑒定就是這位搞出來了,當一看到方逸的推斷作品,不位的腦子馬上想起了以前勞德讓自己鑒定的這幅殘品,出了勞倫斯畫廊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勞德,讓他過來看一看,方逸推斷出來的作品有一部分和他手中的殘品相似。這才有了勞德打電話到勞倫斯畫廊要求看方逸的這幅作品。

正當方逸和小伙伴們認為這事情要過去的時候,誰知道一個消息卻又把這個事情推了起來,那就是對于殘品的疑問。

一家美國的二流報紙,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想像力,把勞德和方逸,然后兩幅作品一起聯系起來,推論出了一個更加吸引公眾視線的問題:會不會是勞德和方逸早就認識,兩人間在這個事情上達成了一種交易?

按著這個媒體的分析,那就是殘品和方逸的仿作可能都是出于方逸之手,或者是殘品是真的,仿作參考了殘品進行創作!如果按著這個推論,那整個事情就是一場陰謀,勞德和方逸兩人之中至少是一個人參與,另一個人點頭同意,實施了這一次炒作!

這樣的推論出來,一下子就被很多大眾媒體引用,普通的百姓嘛就是看個樂呵,你跟他們說什麼鑒定之類的,誰在乎!而且媒體也是用了可能,或許這類字眼,全部是推論的語氣。不過這麼一說,按著通常的邏輯還能解釋的通,這下子茶余飯后大眾們就又有了新的話題。

剛出現在大眾媒體上的時候,方逸並沒有太過于在意。大眾媒體嘛,要是就是吸引眼球,為了附合大眾口味,很多的媒體都是沒什麼節操的。

《整個事情就像是一出謊言》紐約的報紙上這章文章被放到了頭條,下面的配上了殘品還有方逸仿作的照片,當然了是黑白的!文章里引用了這位記者采訪一位鑒定家的話,殘品理論上可能是出于方逸之手。不過在文章里鑒定家口中的理論兩個字被去掉了,直接變成了可能是方逸的仿品。在文章中開始質疑方逸和勞德的人品,說話的口氣幾乎就是像認定了兩個一起合謀,搞起了這次炒作。至于兩個能獲得什麼好處?那還用說,勞德宣傳了自己的博物館,而且兩幅作品的價格上揚了。方逸從這件事情中獲得了很大的名聲,現在連一些普通的大眾,都知道了方逸的名字,你能說方逸沒從這事中得到好處?

藝術媒體沒有節操還不至于到這個地步,十七世紀的作品仿到殘片的程度?這太有難度了,不說是畫布就說是顏料什麼的那時候都是手工調制的,也沒個錫管裝什麼的,想要把里面的成份仿齊了都有很大的難度,別說通體上讓很多鑒定大師都承認是倫勃朗的筆跡了?這可能嗎?

如果是方逸作的殘品那還仿作干什麼,直接把他用這樣的手法補齊了不是更好,那一賣出來直接上幾千萬美元,就是上億也不是什麼驚奇的事情,收藏那幅原作的瑞典博物館還有荷蘭人怕是打破了腦袋也要得到這些剩下的作品。

大眾的媒體注重的是噱頭,現在有了這個東西以后,媒體哪里管你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只要有人願意看那就說吧。就像是國內的一些所謂的軍事小報上,動不動就是中國有什麼,嚇了美日一大跳,中國有什麼,嚇了美日俄一大跳之類的,你能說這些一看就胡扯的東西沒人買?就是為了迎合一些人的口味,沒人買那發行它干什麼!

從美國發酵然后傳到了歐洲的大眾媒體,這時候就是洶涌澎湃了,因為方逸又是中國人,這下子一個騙子的名號被這些媒體送到了方逸還有勞德的腦門上,很多大眾也受了蠱惑,認為方逸和勞德兩人合謀搞出了這一出。

勞德這位大亨沒有客氣,直接讓自己的律師把始作俑者的小報告上的法庭,要求賠償三千萬美元的名譽損失,然后道歉。這份賠償訴求一出來,又像是在這個事情上加了一把火。現在更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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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有人偷畫

方逸這邊有沒有感受到壓力?當然是有一點兒了,也僅僅是有一點兒而以,被人稱為騙子心里當然會有點兒不開心了。不過聽了幾天之后,方逸的心里也就平靜下來了。騙子?要說騙子也對!從艾凡克到安格爾,包括米開朗基羅、拉斐爾、達芬奇這些人誰不是是騙子?有誰在現實世界中見過長著白色翅膀的人,有誰見過那些所謂的神?你都沒見過就畫出來掛在教堂里,就算不是騙子又能比騙子好多少?

至于大眾媒體對自己的評論,方逸一點兒也不在乎,就是說上了天也不會對自己的畫價產生多大的影響,該知道的人都己經知道了,大眾媒體就隨他們去吧。

方逸只所以不關心大眾媒體對自己的評價,那是因為所謂的大眾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購買自己的作品。

就拿方逸自己舉例子,一幅作品現在是一百六七十萬美元,放到美國去這些錢就是一個普通的中產階級家庭二十年左右的收入,哪個普通家庭可以用二十年不吃不喝的錢來買一件方逸的作品?你這個階層都不能買我的作品,那我做為一個藝術家為什麼要過于注重你們的聲音?

有人會說藝術服務于大眾之類的,這才是個笑話,藝術從來就沒有服務于大眾過。油畫以前是宗教畫的天下,或者還有一些肖像畫,所有的藝術家當時都服務于宗教和貴族,或者是有錢人。國畫以前屬于文人畫,是一種雅趣,更不可能服務于大眾。到了現在藝術大多數服務于藝術家的自身,跟大眾也沒什麼關系。縱觀歷史,藝術會服務于宗教。服務于權力,或者服務于藝術家的內心思想,但是從來沒有服務過什麼大眾之類的。這話聽起來很殘酷,普通的勞苦大眾很不適應。覺得刺耳。不過你不想聽的往往卻是事實!

現在方逸就直接蹲在小村里。一邊過著自己安生的小日子,一邊畫著自己的作品。至于其它的東西。就如同春風灌驢耳朵,這耳朵進那耳朵出。甚至連在方逸的情緒上引起波動的能力都沒有。

方逸覺得這小日子過的不錯。但是忘了有時候你覺得過的不錯的時候麻煩就來了。

石城,畫家村里。魏進中午一吃完飯,就帶著圓頭和扁頭兩只狗出去散步。至于陶勇則是開著車子去城里,現在陶勇處了個姑娘,約女朋友去了。整個房子里就剩下了今天沒課的朱政。這小子也沒有在畫室,而是在樓上睡著小覺。

現在的魏進和陶勇加上朱政當然不是以前的樣子了,三個的作品都是三十多萬一幅,而且借著國內越來越活躍的藝術品市場,幾人的畫價還在不斷的上揚中。住在方逸的畫室里也是圖著交流起來方便。不過老住在方逸的家里也不是長久之計。現在三人都開始考慮在畫家村里專門弄個畫室。

等著幾人想弄的時候,又發現這個時候畫家村的房子也不是好弄的了,光是房價就直接翻了一倍上去,而且還是光看有價的。至于想出售的一家都沒有,別說是想出售,就是以前出租畫室到現在都沒幾個想到退租的。這樣的情況讓幾位年青的藝術家一想起來就有點兒唉聲嘆氣的。

現在幾人商量著是不是在附近不遠的一個村里弄上一兩畝的地,一起建個聯排的畫室什麼的,不過近些天又有消息說畫家村將擴大,幾人心里又燃起了一點兒希望。畢竟現在畫家村不論是設施還是環境交通條件都要比自己幾人選的地方好多了。不說自己選的地方,就是比起城里,畫家村的生活也要舒適的多。

反正就是這幾人現在手里有錢了,不看別的就看現在方逸的小院里停的車就知道了,除了方逸以前的小破吉普,現在停著一輛凱迪一輛奧迪a6你就知道什麼叫作年青有為的新生代藝術家了。

房間里正吹著空調裹著被子呼呼大睡的朱政不知道,自己睡的香甜的時候,兩個人影房后的小樹林里翻了進來,然后就徑直的向著方逸的貯畫間里走了過去。一人側著身體手警剔的望樓道口兒。而另外一個人則是熟練的掏出了開鎖工具,插進了鎖孔。

這兩個人是過來盜竊方逸的作品的,一幅作品上幾百萬,總有些人有這個膽子鋌而走險想過來博個富貴!盜竊也是門手藝,而且還是盜竊價值幾百萬的作品,哪里是一般的小毛賊干的了的。這兩位都是老手,也就是去掉了小字,變成了毛賊。看著這麼高的墻輕松的就這麼過來,就知道手上還是有點兒技術的。話說了,要是一般的小毛賊也未必有這麼大的膽子,一下子去搞幾百萬的東西。

哢的一聲輕想,正在開門的人對著身后的同伴轉過了腦袋,蒙在面上的頭套里兩只眼睛眨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人推開了門就走了進去,然后就在畫室的墻面上找燈,很快的借著樓道里的光線,就摸到了燈,一打開來就看到墻面上大部分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靠在門口不遠的地方掛著幾幅作品。

“這人畫的也太少了一點兒”一個竊賊對著同伴輕聲的說道。

“少廢話,趕快的拿畫”同伴對著話話的這位使了一下眼色,兩個就開始把方逸的作品從架子上取了下來,有些太大幅的作品根本不好帶,兩人只得取一些適合的作品。

“老大,這里有一幅畫”竊賊小弟一把扯下了作品上的罩布輕聲的對著自己的老大說道:“別的都是直接掛著的,這畫上面還有布擋著,是不是更貴一點兒?”。

竊賊老大望著這幅畫,看了兩秒就直接張口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把這幅帶上,雖然大了一點兒!”。

“這個王八蛋,怎麼老是畫這麼大的畫,畫小點兒能死啊,讓我們借點兒畫都不好借”小弟一邊取畫一邊嘴里輕聲的嘟囔著說道。

老大伸手在小弟的腦門上拍了一下:“少廢話,快點兒干活!”。

兩個竊賊一前一后,老大手上提著兩幅小點兒的畫,小弟直接把那幅方逸罩著布的大畫頂在腦袋上,就出了貯畫間。然后轉到了圍墻旁邊,一聲鳥叫從老大的口中發了出來,頓時墻上又冒出了一個腦袋,三幅方逸的作品就這麼順順利利的出了圍墻。然后圍墻內的兩個身影也是輕如貍貓一樣翻了過去。

幾個小賊輕輕松松的就把方逸的三幅作品從貯畫間里偷了出來。不是說方逸這里沒有防范措施,屋里屋外的都裝了不少的設像頭。要是有人睜著眼睛看著監視屏,兩個賊一進來就會發現了,這不是一個出去遛狗一個出去見女朋友,還有一個正在床上煮豬頭嘛。大家沒想到大白天的居然還有人敢進方逸的畫室偷東西。

老實說這也不能全怪陶勇三人,一開始的時候,貯畫間里收著這麼多的畫,大家還注意著沒事的時候還調著錄相看看,時間這麼一長,又沒有事情發生當然神經就要放松下來,幾人又不是專業的監視員。

最最主要的是魏進帶著圓頭和扁頭兩個離開了,要是兩條狗在兩個賊還真不好進來!作為一幫子有經驗的團伙,人家可是踩了一個多月的點兒的,要是沒有兩條狗在這里,他們也不會選擇大白天的動手。如果是普通的狗的話,大不了晚上一個裝著藥的肉包子就把狗解決了。

不過圓頭和扁頭不是普通的狗,曾經有個賊打扮成了收費品的,看著圓頭和扁頭兩個出了門,就隨手把吃了一半的肉包子扔到了地上,想試試這兩只狗吃不吃,看著圓頭和扁頭兩個看都不看一眼,就覺得還要等待時機,貿然動手有點兒不靠譜。

圓頭和扁頭兩個不吃肉包子,也不怪兩條狗。一方面是怪這賊沒見識,認為什麼狗都愛吃肉包子,一見到不愛吃肉包子的狗就沒轍了。二來首先也要怪方逸,本身方逸就是個肉食人物,每頓都是吃的肉,而其是好肉,什麼五花之類的看都不看,什麼人養什麼狗這話一點兒不假,跟著方逸除了吃過一次山村游的苦,圓頭扁頭兩個就是每日與精肉為伴,稍微吃點兒果子煎餅之類的那只是調劑下口味。

再后面方逸去了法國,圓頭和扁頭就常常與陶勇,魏進兩個為伴,這兩個家里也不是一窮二白的,不可能太虧了兩條狗去,時不時的就有頓肉吃吃。到了魏進和陶勇兩個的畫價起來了,兩人覺得有點兒虧了好友的愛犬,以前跟著方逸的時候吃的這麼好,跟著自己就像沒吃過飽飯似的,這下圓頭和扁頭的主食就換成了豬身上的肋排,而且是小肋排,並不是脊椎的大骨,偶爾還啃兩個豬蹄什麼的。兩位年青有為的新生代藝術家有錢了嘛。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前半句就可以拿來形容陶勇和魏進兩個,外加圓頭和扁頭。賊扔個肉包子,那種豬花肉加上粉然后放上蔥姜什麼的蓋蓋味道,這種東西怎麼入的了圓頭扁頭的口,要是有手的話,說不定兩只狗就掩面而走了,還提什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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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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