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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李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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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醛石] 大畫家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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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 13:34:03 |只看該作者
第329章 搞幾個系列

方逸這邊問了一圈兒小伙伴們都點了頭表示什麼時候都有空,這樣時間上的安排又落到了方逸的手上,沒有辦法只得又一次撥通了老師的電話,把大至可以呆多長時間告訴了老師,然后什麼日到什麼時候回,也交給了劉鴻碩這邊安排。

劉鴻碩接到了弟的電話,隨手就把這個事情推給了劉禹禪。劉禹禪這邊就不能再推了又和現在石藝的校長商量,這個事兒該怎麼安排。

要是讓方逸說自己帶著四個小伙伴兒直接回去給學生上上課,講解一下自己畫派的技法和創作思路就行了,最多給安排個石城最好的酒店住著,哪里有這麼多的頭頭道道要安排。

方逸可以這麼想,不過劉禹禪和石藝的院長並不能這麼想,對他們來說方逸是本校的畢業生不假,不過現在的方逸和四位小伙伴可是把自己的旗號插在了當代歐美的主流畫壇上,而且線性主義這面旗幟還在列列作響。五位開派大師的來到石藝講學,不該這麼草草了事,對付著過日。

這里提道主流畫壇可能很多人心里不樂意,認為國畫什麼的跟油畫一樣重要,東方藝術依舊璀璨無比。但是不管你承不承認,馬教主有一句話說的是至理名言,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化上的強勢來源于經濟的強勢,這一點兒否認不了。

現在世界畫壇之上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西方人關心日本的浮士繪,並且很多西方藝術家從浮士繪吸收養份,並且稱《神奈川沖浪里圖》是杰作,未必就沒有當時日本經濟強大的原因。同樣看國的國畫呢,很多歐美人覺得價值不高。不過隨著國國力的發展,國繪畫也將日益的水張船高。但是現在,只能說是西風依舊強烈。

你可以到美國去開辦孔學院,美國人也讓你開,因為人家經濟擺在那里有這份自信。換位來想一想如果美國人跑到國內來想開幾家學院。宣傳美國精神思想,你覺得這個學院能讓開麼?大家都知道除了呵呵兩聲,當個笑話聽著了事。

在世界上有著影響力的幾位藝術家,聯袂來到石藝,這個事情對石藝來說算是大事,怎麼接待住宿和交通怎麼安排都要考慮進去,連到時候講坐在什麼地方辦。配不配翻譯都在考慮的范圍之內。你說這些事情林林總總的考慮下來能不要點兒時間?

還好這些事情不用方逸煩心,現在方逸正呆在家里準備著等著姐姐一家帶著自己疼愛的小外甥女過來呢。

站在接機出口,方逸伸著腦袋望向了走過來的人群,在黑白黃各種膚色的人搜尋著姐姐一家的身影。既便是有心里準備,姐姐一家還是晚了五分鐘出來,方逸自然是知道又遇到了機場這幫混球。

“姐!”看著方楠和褚隨良兩個的身影從出口處冒了出來。方逸立刻抬著腳揮起了招呼。

看到了弟弟的身影,方楠的臉上也綻放出了笑容,對著方逸這邊看了過來,腳下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小貝呢?”方楠看到只有弟弟一個人過來,準弟媳婦並沒有跟來不由的順口問了一句。

方逸伸手就逗著被褚隨良抱在懷里的小雨點兒:“她去意大利那邊辦畫展去了,過兩三天才能回來”。

小雨點兒看著方逸把手伸了過來。宏腦袋一歪把臉兒湊到了父親的腦袋旁邊,直接給了舅舅一個后腦勺。

“雨點兒不認識舅舅了?”褚隨良說道:“買了好多玩具給你的舅舅,在家的時候還開心說著想舅舅,這怎麼一見到就不認識了”。

小雨點兒轉過了臉沖著方逸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又背過了臉去。

褚隨良說道:“一年多沒見,有點兒面生了”。

“在法國住的和法國似的”方楠沖著弟弟抱怨了一句。就打量起了方逸來:“這氣色還好,臉也比以前白凈了,可見是成了大藝術家了”。

“走吧。咱們回家去”方逸伸手拉起了姐姐手上的拉桿箱,招呼著姐姐一家出機場上車。

到了家門口,方楠一下了車望著一層的小房:“你怎麼住這麼小的房”。對于這個弟弟方楠是太了解了,可以說是非常注重于享受的人,沒想到現在手上有錢了也能賺錢了在法國居然住這麼小的房。

“媽媽,城堡呢”小雨點兒這時從車上下來,望著母親問道。

“哈哈”方逸笑了笑彎下了腰:“等著舅舅的大房建好。小雨點兒就跟著舅舅住城堡去”。

說完立起了身,打開了車后門開始拿行禮:“就是這房還是租的人家的,以前的貪著便宜,主要離朋友們近好交流。馬上就好了”。

方楠直接拉著女兒的手,推開了小院門走了進去開始參觀起了小院兒來,褚隨良和方逸兩個大男人則是當仁不讓的干起了體力活兒。

把行禮放到了準備好的小客房內,方逸就算是完事了,剩下的交給姐姐自己收拾去了。

“小院兒搞的還不錯,你居然還有心思去擺弄些花花草草的,到底是成了大藝術家,自身養氣的功夫也提高了”方楠看著弟弟稱贊的說道。

聽了這話,方逸的腦袋上有點兒冒黑線了:“姐,你誇人也搞清楚點兒,小院里的東西可不是我擺弄的,請人擺弄才成了這樣”。方逸哪里有這心情去擺弄花花草草的,小院的成果自然算不到方逸的腦袋上。錢到是方逸掏腰包的,法國農民們雖說淳樸友善,但是還沒有到什麼談錢傷感情的層次,還停留在談感情傷錢的階段,小院方逸是出了點兒小錢,雇人擺弄出來的。

跟姐姐說著話,方逸的眼光就望向了小雨點兒,小人兒一看方逸望自己又把臉貼在了方楠的褲上,兩只手抓著媽媽的褲把一張小臉兒‘藏’了起來。

“屋里有玩具,去看看喜不喜歡”方逸對著小雨點兒輕聲了說了一句。

有玩具的誘惑明顯比舅舅這個稱號有吸引力多了,小雨點兒立刻拉著母親的衣角往房里拽。

“自己進去吧。我和舅舅說會兒話,爸爸在里面呢”方楠伸手在女兒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柔聲說道。

小雨點兒望了望母親,然后又看了一眼方逸眨巴了兩下眼睛,估計實在是難以抵制玩具的誘惑這才放開了方楠的褲,繞著方逸向著房間走去。

有事說,方逸這邊就示意姐姐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準備給姐姐準備點兒喝的東西。剛走到咖啡機旁邊。就聽到屋里傳來小雨點兒歡快的叫聲,什麼小熊小兔之類的。

準備了點頭喝的,方逸方楠姐弟兩個坐在了沙發上開始聊天。

“你怎麼想起來下海”方逸對著姐姐問道:“學校里呆著不是挺好的麼?”。

方楠喝了口咖啡說道:“一開始覺得挺不錯的,不過現在覺得有點兒無聊了,而且學校里也不是這麼單純,評什麼東西的時候一哄而上。大家你擠我我擠你的沒什麼意思”。以前覺得當老師留校很好,方楠呆久了就有點兒膩味學校的生活了,以前的象牙塔變成了小社會,什麼破事兒都有,就想換個活法。

“你知道怎麼經營一家顏料公司?”方逸看著姐姐問道。

“不會可以學嘛,我這邊有準備了,開始的時候從國內的顏料公司挖點兒人過來。再說了你這邊不是己經有小工廠先生產了麼。這次我也順道來看看”。

方逸搖頭道:“沒什麼可比性。我這是小作坊,全手工研制的東西”。方逸這里顏料生產像足了以前畫室,完全是自產自銷的,用這種方法進行大工業生產,完全不是那個味兒。

“人家都講究全手工,我們開個廠就不能講這個?”方楠望了弟弟一眼說道:“這次我就是來和你商量這個事兒的,咱們也講究全手工制造,包括最后的灌裝。走高檔線”。

聽著姐姐說了幾分鐘,方逸就有點兒興趣寥寥了,生意經的東西方逸根本不關心,抬起手來打斷了方楠的話:“先說說,你準備搞多大的廠,投資多少”。

“我去把包里的計劃拿給你看看”方楠從沙發上站起來。

還沒走的時候被方逸一把拉住了:“有看那東西的空,我還不如去逗下小雨點兒呢。你說我聽就行了”。

方楠坐回了沙發上開始和方逸仔細的講了一下,聽著姐姐這麼一說,方逸就知道姐姐在這個事情上還真是下了功夫的。不過一些事情上還是有點不足。

“姐,你沒有想到我現在用的顏料和市面上很多顏料的區別”方逸張口說道。現在方逸用的顏料是為線性主義技法配制的,顏料很稀薄,因為這樣畫到了畫布之上才會有通透感。只所以線性主義技法難就在這里,一層層透的顏料到了畫布上,如果心里沒有高超的色彩掌控力,最后畫布呈現出來的效果會出來什麼樣就真很難說了。總而言之這樣的顏料並不太適合現在主流畫法。

“我建議你直接生產現在市面上的顏料,填充劑什麼的少放一點兒,我再給你準備一種填充劑的配方,這樣就算是普通顏料,你生產上再把下關,生產出來的東西到了畫布上效果,保證比市面的大牌只強不差!”方逸說道。

方楠聽了說道:“你還知道好的填充劑?那就事情就更好辦了!”。

“多新鮮啊”方逸樂呵著說道:“我就靠畫畫混口飯吃的,擺弄出顏料還擺不出這個?”。

“那行,逸風范這個牌可以學生級,藝術家級,大師級三種,再加上線性主義大師級別,也算是有四個系列了”方楠說道。

啊!方逸一聽說姐姐準備開幾個系列自然是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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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 13:34:16 |只看該作者
第330章 沒事兒

方逸心里想了一下覺得只要投資能夠接受,姐姐想玩那就隨便玩玩吧,賺多賺少即便是不賺錢或者虧本了,就憑著自己一些專利最后也不會除了固定資產什麼都不剩下。

“專利的部分是能是授權生產,不屬于公司所有”腦子這麼一想,方逸就提出了自己唯一的要求。

方楠看著弟弟臉上有點兒玩味的問道:“怎麼著,怕我連專利也虧掉?”。

方逸笑著點了點頭:“未慮勝,先謀敗嘛,這些投資的錢我不在乎,不過這些專利可馬虎不得,要是有人吞了小廠子連帶著這些專利也不姓方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這都依著你”方楠聽了望著弟弟說道:“出國兩年居然還重視起專利來了,可以啊,鐵蛋長進了!”。

方逸臉上露出了一點兒自得,蹺著沒個正形的抖了兩下腳得意的對著姐姐說道:“那可是,整日里跟著這些談錢不傷感情的一見錢就沒臉沒皮的老外一起,怎麼說也要把臉皮利練的厚實一點兒”。

方逸這邊剛得意完,就看到褚隨良走了過來。

往沙發上一坐,褚隨良視線在方逸姐弟身上掃了一圈兒:“你們姐弟兩個生意談的怎麼樣了?”。

“有什麼好談的,無非就是聽姐姐說一下罷了”方逸笑了笑對著姐夫問道:“我姐出來做生意,隨良哥你還準備呆在學校,沒有打算到公司打個下手?”。

褚隨良聽了搖搖頭:“我就呆在學校了,萬一生意做的不如意,我這手里還不是捧著個鐵飯碗嘛,雖說學校工資不行不過勝在穩定,生意成了我就安心拿點兒小錢當個家庭煮夫,生意要是不成能,我就當個家庭中堅力量,兩手準備”。

“你們兩個就不能對我有點兒信心。一個未謀勝,先謀敗連專利都想到了,一個還兩手準備。都有點兒上進心好不好”方楠望著坐著的兩個親人抱怨了起來。

“現在的日子我覺得就很好了”褚隨良說道。

“吃喝不穩的,折騰個什麼勁兒”方逸幾乎是在同時從嘴里吐出了一句。說完兩個人對望了一眼。樂哈哈的笑了起來。

褚隨良對現在生活很滿意,要說有點兒鬧心的就是方楠和自己的母親之間時不時的有點兒小矛盾,不過呢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這個說媳婦對孫女有點兒嚴了,那個說你媽對閨女太寵著了之類的,都是芝麻點的事兒,天底下有幾個婆媳之間相處親蜜的如同母女似的。那是電視,這是現實生活。

方逸對于現在的日子就更加的滿意了,畫壇上有了一席之地,不說以后發展就按著現在收入一年兩三百萬美元。小日子也是過的飛飛的。等房子一建好,生活上再安排安排,方逸簡直認為自己可以安心的呆著笑看云起云落了。

方楠望著這郎舅兩個,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半天吐出一句話來:“感情你們中一個投錯了胎啊。這明明是親兄弟兩個的性格”。

“一樣,一樣!”褚隨良打趣的說道。

方楠說道:“資金方面,我準備先貸點兒款子”。

“我這里有兩百多萬美元,干什麼還要拿銀行的錢,要是不夠的話你等等這幅作品畫完又能有個一百萬左右到手,這因該夠了吧”方逸說道。現在的美元依然算是堅挺著,差不多在一比七點九上下浮著。三百萬美元也就是差不多兩千四百萬人民幣了,辦個顏料廠怎麼說也該夠了。

“銀行的錢當然要借”方楠開始給弟弟普及一下金融知識,誰知道剛普及了一會兒弟弟就被自己的女兒吸引住了視線,根本不關心自己說的是什麼東西。心里暗嘆自己的弟弟還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兒。

小雨點兒看到了房間里這麼多的玩具,當然是開心了,左抱抱又捏捏一邊和小兔子小狗熊什麼的說了一會兒話。就把一個小猴子抱在了懷里。玩了一會兒才發現房間里己經沒人了。

帶著小猴子,小雨點兒出了房門看到了父母正在和舅舅說話,舅舅準備了這麼多的玩具,讓小雨點兒慢慢的湊到了方逸的沙發后面,過了一會兒才趴到了舅舅的沙發扶手上輕聲的叫了聲:舅舅。

這一聲舅舅叫的方逸心花怒放。伸手轉頭在雨點兒的小鼻頭輕捏了一下:“這下想起舅舅來了”。

也不知道是真想起來還是假想起來,反正雨點兒的腦袋點了兩下。

“哎喲!”方逸伸出了手把小外甥女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開始輕聲的跟著雨點兒講話,例如身上的小裙子好漂亮啊,誰買的這種非常幼稚的話題。甥舅兩人就衣服問題開聊,方逸哪里能聽到姐姐說的什麼銀行借錢?

方楠看了一會兒,干脆和褚隨良一起進屋里收拾起了行李來,讓方逸和雨點兒兩人熟悉一下。

小孩子家家的很單純而且感覺上很敏銳,知道哪個是真心疼自己的,很快的就和方逸熟悉起來。一熟悉起來三四歲孩子的皮性就出來了,開始這邊摸摸那邊看看,鬧騰了起來。

一鬧騰了起來自然就少不了挨父母訓兩句,每一次都是舅舅打圓場什麼小孩子活潑點兒好之類的。這下就越覺得舅舅真是個好舅舅,非常合自己的心意,越發的和方逸親近了起來。甥舅兩個一直在家里瘋了兩三天。

當貝羅尼卡推門走了屋里的時候,正看到小雨點兒帶著方逸玩游戲,小丫頭斜椅著沙發的扶手,兩只肉乎乎的小手捂著臉,不過手指縫可是開的大大的,別說是捂兩只眼睛,直接說是捂著額頭算了。小腦袋順著舅舅的身影轉著。本來客廳就沒什麼地方躲,方逸藏哪里能讓她揪不出來?

方逸也算是個好佬,直接一彎腰拱到了吃飯的餐桌底下,然后背對著小外甥女的方向大聲的說了一句:“我藏好了,快來找吧”。

小雨點兒放下了捂在額頭的手,從沙發上抱起了小猴子直接就奔著桌底走去,一彎腰也拱進了桌底:“舅舅,我找到你啦”。

方逸一轉身就把小雨點兒摟進了懷里:“咱們家雨點兒,真是聰明啊”。說完抱著雨點兒就從桌下爬了出來,橫抱著小人了自己的腦袋抵著小腦袋:“為什麼你這麼聰明,嗯,嗯!”。

小雨點兒被方逸逗的直樂呵:“是舅舅太笨了,我都看到你了”說完雙手做了個捂臉的姿勢,示意自己的兩只眼睛露出來了。

“怪不得,我真是沒想到”方逸樂哈哈的說道。

雖然聽不懂方逸和這姑娘說的什麼,但是方逸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還有對于小女娃兒的疼愛,就是瞎子也能看的出來。就剛才的游戲做的,那里像個有名的藝術家,整個就是一半大的孩子。

方逸鬧了一會兒,才發現貝羅尼卡站在了門口,直接抱著小雨點兒用法語對著門口的貝羅尼卡說道:“這就是我的小外甥女,叫雨點兒”。

“你好”貝羅尼卡對著雨點兒微笑著伸出了招呼。

聽到了貝羅尼卡的聲音,雨點兒又把腦袋貼到了方逸的腦袋,就像是剛見方逸時候那樣。

“小孩子有點兒怕生,跟你熟悉了就好了”方逸伸手拍了下雨點兒的后背問道:“行李多不多,多的話我去幫你提”說完就抱著雨點兒要向門外走。

對著方逸擺了擺手:“都在這里了,你們繼續玩吧,我把東西放進去”。

聽到了聲音,方楠和褚隨良也從屋里走了出來,方逸自然又是介紹了一番,貝羅尼卡和兩個寒喧了幾句就進屋放行李去了。

把衣服一件一件從行李箱里取了出來,掛進了衣櫥里,剛把衣服掛好把行李箱放起來,就聽到客廳里傳來一陣的嚎哭聲,臉上不由的眉頭一皺:剛才的小姑娘哭了。走出了門就看到了方逸的姐姐正在訓著小丫頭。掃了一眼就明白了,小姑娘為什麼挨訓了。現在的小手上還抓著方逸的畫筆呢,而且方逸未畫完的作品上直接歪歪扭扭的畫了個也不知道什麼玩意,看樣子是一個大人拉看個小人。

“怎麼啦,怎麼啦”方逸在院子里聽到小雨點兒的哭聲,立刻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把你的畫弄的”方楠望著小雨點兒一臉的怒氣。小人兒也似乎知道自己闖了禍,眨巴著大眼睛,臉上掛著淚珠兒,小腦袋隨著抽泣一點一點的。

方逸看了下自己的畫布上一大一小的兩個小人兒,臉上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孩子想畫就讓她畫吧,等會兒弄掉不就行了,干什麼這麼兇的吼孩子”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畫架旁邊,抱起了小雨點兒指著一大一小的兩個小人問道:“雨點兒畫的是什麼啊?告訴舅舅”。

“這個是舅舅,這個是我”雨點兒伸出手點了一下說道。

吧嗒!方逸在小外甥女的臉上親了一下,開心說道:“舅舅真沒白疼你!”。轉頭對著方楠說道:“不是畫的挺好的嘛”。

說完抱著雨點兒坐了下來,重親換了一塊裱好的畫布,然后拿起了畫筆蘸上了一點兒顏料,握著小手開始在畫布上抹了起來。沒畫兩下子,小丫頭就開心了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珠兒咯咯笑了起來。

方逸伸手把小人兒臉上的淚抹去,甥舅兩人就這麼樂呵呵的一個畫,一個滿口贊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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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 13:34:30 |只看該作者
第331章 不生氣

方逸這邊寵著,不過方楠可不能繼續讓女兒在弟弟的作品上亂畫,看著方逸放下了小雨點兒,就把女兒拉進屋里。小人兒還有點兒不樂意,現在正生媽媽的氣呢,掙了幾次都沒有掙脫還是被方楠拉進了屋里。

把雨點兒放坐在床上,方楠說道:“下次別亂動舅舅的畫”。

“為什麼?”雨點兒張著大眼睛望著方楠問道:“舅舅說我畫的好呢”。

方楠只得連哄帶騙的說道:“舅舅這個東西能賣錢,你在上面畫了就不能賣錢了”說到了這里伸手拉了拉雨點兒抱著的小猴子:“人家不要舅舅就沒錢了,沒錢了就不能給你買好多玩具了,小猴了說不定也要被人帶走了!知不知道”。

一聽說小猴子要被帶走,小眼珠就開始打量起屋子四周的玩具,看樣了是準備選小猴子被人帶走后自己再玩哪一個。

方楠哪理不知道小腦袋想的是什麼,立刻張口打消了丫頭的想法:“不光是小猴子,所有的都要被人帶走,小豬啊小熊和小兔子這些都沒有了!”。

這句話打到了雨點兒軟肋上了,立刻搖頭拉著方楠的手搖著說道:“我不要把它們都帶走!”。

“那你就別亂動舅舅的畫!要不是這些就都沒了”方楠說道。

雨點兒眨巴著眼睛問道:“這些東西舅舅說是買的,還沒交錢?”。

方楠聽了噗嗤一聲忍不住有點兒樂了,哪里能想到小腦瓜子還能想到這茬。要是大一點兒簡直就混不過去了:“嗯,還沒交錢,舅舅要把畫畫好了。才有錢把這些東西的錢都交了,你看看這麼多的玩具要花多少錢啊”。

看著一屋子的玩具雨點兒覺得媽媽說的對,這麼多東西真的是要很多很多的錢。想到了這里立刻就想從床沿上滑下去。

“干什麼,我還沒說完呢”方楠按住了女兒說道:“以后還在不在舅舅的畫上畫了”。

“不畫了!”雨點兒繼續扭著。

“看著我的眼睛說”。

雨點兒望著母親的眼睛說道“不畫了!”。

正當母女兩個在房間里對話的時候,方逸坐在了畫架前,開始把雨點兒畫上的兩個小人去掉,有些地方上了隔離油沒什麼問題。擦去就行了,不過有些地方顏料沒怎麼干就要鏟去一層了,這樣就要把這塊補齊。不算是造成了多大的破壞,這東西又不是國畫,上面小孩子搞一下就回不去了。

“你不生氣?”貝羅尼卡走到了方逸的旁邊,用法語說道。知道方楠一家兩口都不懂法語。英語有的還能聽懂個一句半句的,法語就抓瞎了,問起來就沒有過于壓低聲音。

“小孩子嘛,有什麼好生氣了,就算是要氣我也只能氣自己,以后把畫放到她破壞不到的地方就行了”方逸毫不在意的說道。

“至少你也要正重的告戒一下吧”貝羅尼卡對于方逸的回答有點兒不滿意。

方逸抬頭望了女友一眼,繼續擦寶貝外甥女造成了破壞:“告誡要是有用的話,那她就不是小孩子了”。不說別人就說方逸自己小時候每次‘借’姐姐的錢買點兒糖吃都被姐姐收拾一頓。收拾完了沒幾天立刻忘了繼續去‘借’。在方逸的腦子里這麼個小人兒知道什麼。皮就讓他皮吧,別拘了孩子的天性。

“你真是喜歡孩子”貝羅尼卡看著方逸從嘴里吐出了句。

方逸拿著畫刀仔細的清理著作品:“柔柔軟軟香噴噴的小東西多招人喜歡”。

“鏟你的作品去吧”貝羅尼卡笑了笑。轉身回房間里去了。

貝羅尼卡剛進了門,蹬蹬蹬!一陣帶著小跑的腳步聲就由遠及近的湊到了方逸的身邊,不用轉頭就知道是小雨點兒了。

“舅舅!舅舅!你快點兒畫”一到了方逸的身邊,小丫頭就趴到了方逸的腿上急匆匆的說道。

“為什麼?”方逸望著一臉焦急的小雨點兒不解的問道。

“媽媽說你買小猴子的錢還沒給人家,畫不畫好人家就要來把小猴子帶走了”。

“啊”方逸聽了不明白了。

看著舅舅的樣子小雨點兒就開始把方楠的話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這下方逸才明白過來。

伸手摸著小丫頭的腦瓜子:“嗯,我知道了,下次你想畫的時候在那樣的白色的布上畫”。

“嗯!”拿著舅舅的腿當蹺蹺板玩的雨點兒點了點頭。

方逸這邊專心的清理著作品上亂畫的東西,雨點兒也因為怕娃娃被人帶走,幾天來少有的安安靜靜的趴在方逸的腿上,自己玩著。

畫了一會兒,方逸感覺小雨兒伸手拉自己,低頭一看發現小人兒用小手指指向了門口,視線沿著小手看到了門口,這才發現阿爾圖爾來了。

放下了畫筆,方逸攙著雨點兒:“你怎麼有空過來了”。一邊說著一邊把阿爾圖爾迎到了沙發上坐下。

“哈啰!小孩!”和方逸說了一句,阿爾圖爾把手中拿著的盒子送到了雨點兒的面前。

聽到有客人來了,方楠和褚隨良也走了出來。沒到沙發旁邊呢,方楠就臉上憋的通紅,忍不住想笑。

雨點兒看來並不怕阿爾圖爾,接過了小盒子就直接放到了茶幾上準備打開。

送出了禮物的阿爾圖爾,看著可愛的小姑娘,伸出了手先是打算撥弄一個雨點兒腦袋上的兩個小辮子,還沒有碰到又把手縮了回來,又想擰一下小臉蛋,又沒碰到就把手縮了回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而且臉上的表情也很糾結,心里看來非常想向孩子表示一下友好,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表達。

這人比弟弟還要幼稚一點兒,方楠在心里給阿爾圖爾下了個定義。

“真漂亮”雨點兒打開了盒子,就開心的看到了里面的小玩意兒,一個木制的卡通北歐海盜船,船的兩側還有船漿和卡通盾牌,船上面蹲著帶著牛角盔的一家三口。整個玩具也就是一個巴掌大小,不過做的相當精致,全部都是由木頭造的,也可算是一個非常有特色的小擺件。

“收了禮物要說什麼?”方逸看著雨點兒說道。

“謝謝!”。

雖然聽不懂雨點兒說的是什麼,不過小姑娘笑的甜甜的對著自己說了聲,猜也能猜的道。這時候,阿爾圖爾的臉色迅速的從糾結,變成了開心,連忙說不用謝。

臉色變換在太快了,從糾結一閃就換上了笑容,讓一直注意阿爾圖爾臉色的方楠實在是忍不住,把腦袋轉了一下笑了起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方逸對著阿爾圖爾問道,這個老小子說是帶著女友出去玩了一圈兒,這沒到一周呢就回來了。

“她的假期出了點兒問題”阿爾圖爾說道。

方逸聽了點了下頭,也沒有多問,在電視臺工作那真是叫一個忙字了得,就算是在講勞動者權力的法國,這些從業者們也是忙的上躥下跳的,競爭那不用說,都不是一個激烈可以形容的。

看著姐姐和姐夫過來,方逸介紹了一下。做了會兒翻譯,阿爾圖爾主要是過來給孩子送玩具的,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呆在這里沒動的魯德和克希馬自然的最早見到的,然后是巴黎的安德爾斯,最后才是出去的阿爾圖爾,這下子方逸的四位畫派好友都見全了。本來方逸以為小丫頭會怕克希馬,不過結果讓方逸沒有想到,雨點兒並不俱怕克希馬和魯德四人,最怕的人居然是貝羅尼卡,如果在貝羅尼卡的視線中,小丫頭就會表現的很老實,要是貝羅尼卡看不見,小人兒就要皮了。

帶著姐姐一家三口沒事逛逛巴黎的景點兒,這下陪同的就不止是方逸了,還有欒曉,李云聰和關芳菲,大家到了一個景點兒就是一撥子,就像是打狼似的浩浩蕩蕩的。到了中國年的時候,更是一大早就跑到了方逸住的小村里。

方逸自然是邀請了克希馬幾人,不光是自己的朋友,在顏料作坊干活的幾個工人也被邀請了過來,大家掛起了燈籠,還在門口貼上了對聯,一起包餃子,地方當然不能選方逸這里了,太小了。地點選在了阿爾圖爾現在住的房子里,一下子擠了這麼多的人,原來的大谷倉里都顯得磨不開身子。

對聯是方逸自己買了紅紙寫的,寫了兩個字就被李云聰取笑了,最后寫對聯的任務交給了李云聰。雖說李云聰的字寫的比方逸好,不過比起曲固和陶勇這樣畫國畫的人來說就有差距了,因為兩人不在,方逸只得嘀咕了兩聲:山中無老虎之類的。書法方逸看的明白七八分,不過手上可寫不出來,算的上眼高手低的典范,只能在口頭上抵毀李云聰兩句。

李云聰的字放國內真不算什麼,不過蒙一幫子老外足夠了。連著村里的幾家老外都覺得門口貼上這個東西好玩,熱情的邀請李云聰也幫著各家門口來一幅。

整個一場法國鄉村的中國年過的比方逸自己在國內家里過的都熱鬧。

現在的中國年不光是中國人自己過了,整個巴黎的各大商場也都張燈結彩的,就像是國內開始過聖誕一樣,法國商家也開始湊趣的過起了春節。

方楠一家三口在法國呆了兩個星期,該玩的景點方逸都帶著玩了一遍,這才搭上中國航空公司的飛機回國,至于雨點兒惦記的一屋子的玩具,方逸也全都打包托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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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 13:34:41 |只看該作者
第332章 離去

方楠一家離開了巴黎返回了國內,沒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貝羅尼卡也和方逸進行了一次長談,結果就是方逸的這段戀情也隨之離開了。沒有眼淚甚至兩人的臉上都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苦澀,分手對于兩人當時的表現上來說不像是戀人的分手,更像是一個朋友將要遠足。

貝羅尼卡毫無保留的對著方逸說出了自己的苦腦,在這一方面方逸幾乎就是無能為力的,或者認為自己對于眼前的一切無能為力。貝羅尼卡說的堅決,而方逸也是點頭同意,雖說心中有點兒疑問,不過貝羅尼卡己經解釋了自己的痛苦,方逸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既然一個姑娘呆在自己的身邊覺得不快樂,那為什麼啰哩啰嗦的圍持下去,不光讓貝羅尼卡痛苦聯帶著自己也不舒服。

戀情開始時候是美好的,兩人的身心都是愉樂的。那麼分手的時候大家也不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難過,好聚好散。

長談到了后來就演變成了對兩個這段戀情的回憶,兩個都說著自己記憶中這段戀情有趣的地方,然后向著對方說了出來,像是老友聊天的情況一直持緒到了晚上。分手之后的兩人最后一晚並沒有分床而睡,不光是同榻而眠而且還把床上的活動進行了如火如荼。一場戰斗中的雙方都發揮出了:宜將乘勇追窮寇,不可估名學霸王的真諦,你方做罷我登場,直致兩人都筋疲力盡,只剩下喘氣的功夫。

早上站在籬笆小院的門口,方逸幫著貝羅尼卡把自己的行李都放到了車子的后備箱中,然后啪了一聲關上了車門,轉頭對著站在旁邊的貝羅尼卡說了一聲:“保重!”然后伸出了手來想和前女友握手告別。

貝羅尼卡則是推開了方逸的手。伸著自己的胳膊用力的攬著方逸的腰,把自己的嘴唇貼到了方逸的嘴唇之上,來了最后一次熱情的法式濕吻,方逸一只手穿過了貝羅尼卡的后背。另一只手撫著貝羅尼卡的頭發。

四五分鐘過后。氣喘吁吁的兩人才分開。

貝羅尼卡雙手捧著方逸的臉頰,一對大拇指在前男友的腮邊滑動了兩下:“再見。我的戀人!”。說完轉過了腦袋直接轉身拉開了車門,鉆進了車里。

聽著車子發動了起來,方逸抬起了手對著車子輕輕的揮著,而車內的貝羅尼卡也把胳膊從車里伸了出來。對著方逸搖著,隨著車子行駛起來,兩人搖動著的手距離越來越遠,最終在村口的小彎道上消失不見了。

目光中的車子己經不見,方逸放下了手,站在籬笆小院門口,望著貝羅尼卡離去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

方逸並不是個愛情至上主義者。也不像是瓊瑤奶奶的故事里的男人一樣,有那麼好的耐心,分分離離鬧上無數次,還是淚流滿面的拉著女人的手。用一副殺豬般的口吻,悲慘的面孔說道:說出我在哪里沒有做好,我改!別說幾次,方逸一次都不會這麼做。就連故事里的日子,方逸都沒有興趣過上一天。

撕心裂肺糾纏不清的愛情不是方逸想要的,方逸理想中的愛情還是那種平平淡淡的,如溫水一般。或許有的人覺得方逸不夠浪漫,對女友沒有太多的關心,甚至沒有做到噓寒問暖,體貼入微。但是方逸並不覺得,方逸認為愛情最大的浪漫是兩個牽著手一直安靜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貝羅尼卡的理由方逸可以理解,自己掩蓋住了她的光芒,但是能理解並不代表方逸可以想的通。

站在籬笆院門口,方逸陷入了沉思,想著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次這樣兩次還是這樣,而且每一次似乎解決問題的方法都直指繪畫。

“貝羅尼卡這又準備出去?剛回來沒有多久吧,不過你也該知道,她的畫展辦的頻繁一點也是能理解的”克希馬從自家的窗口看到了方逸送貝羅尼卡的這一幕,看到方逸等著人走了,還在小院口發呆,而且眉頭緊鎖不由的出來對著好友安慰了一句。

貝羅尼卡所處的階段,正是歐美畫壇中層,也就十來萬到幾十萬之間,這類藝術家的畫展辦的最為頻繁,不常露臉市場就可能遺忘。方逸幾人是快速的跳過了一個階段,要不是也和別人差不多。不過現在嘛,線性主義畫派五人自然不用一年五六次展覽,有新的作品就行了。畫廊和藝術品經濟人自然是搞定下面的事情。

“她不會回來了,至少不是近期”方逸輕聲的說了一句。要是貝羅尼卡只是出去開一趟畫展的話,自己至于這樣站在門口,鄭重其事的道別嘛。早就揮揮手進屋子里呆著畫畫去了。

“嗯!”克希馬聽明白了,不由的從嘴里發出一聲嗯的疑問。不會回來了?這是什麼意思?也不怪克希馬,兩個從決定分手到真的分手只經歷了一夜的時間。住的家旁的三個好友還沒有一個得到消息的。

克希馬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今天早上一大早起來收拾的行李”方逸望向了克希馬臉上換上了帶著尷尬的笑容。

“她找到了住處了?突然決定搬走?”。

“她準備先和她的朋友蘇珊娜那里住上一段時間,然后再找住處”。

克希馬聽了望著方逸看了一眼,然后語重心常的說道:“如果你實在喜歡的話,就追她回來,不過錯過了一位好姑娘,免得以后你會后悔。這個時候什麼面子都不如一個自己喜歡而且能願意和她一起生活的姑娘重要,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決定分開!但是我覺得你們在一起一直挺不錯的,當然了這是我的建議!”。克希馬錯過了一位自己心儀的姑娘,當然不想自己的好友也錯過,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方逸。

方逸苦笑著說道:“貝羅尼卡認為我的風頭完全掩蓋住了她,這樣下去別人只知道方逸和方逸的女友,別人不知道藝術家貝羅尼卡也很有想法,作品也相當出色。你說我該怎麼做?”。

聽方逸這麼一說,克希馬就把自己的眉頭鎖了起來,思考了兩分多鐘這才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這個問題真是不好解決,就算是方逸自己肯扔下畫筆,等著貝羅尼卡把名聲提到自己現在的高度。從天份上克希馬就不認為貝羅尼卡能夠比的過方逸,名氣會不會有一天在畫壇和方逸並肩,不能說完全沒有可能,就算是有可能的話,那機率跟你買彩票差不多。

歐洲的油畫市場,已經發展了這麼長的時間。頂端的藝術品收藏家,自己的審美就不簡單了,更別說還有眾多的評論家在那里吹毛求疵的。沒有過于突出的特點,很難把畫價賣上百萬美元去,賣上去一兩幅也很難維持這個價位。除非涉及到非法洗錢,不過這方面,歐美的法律也不是吃干飯的,各國稅務局的鼻子靈著呢。同時也有無數默默無聞的藝術家想著獨創風格,驚世駭俗,想是這麼想,不過做起來真是太難了。

就算是方逸等,克希馬四人也沒法幾年不創作作品,因為貝羅尼卡,線性主義開拓者們幾年不出作品?你也真是感想啊。其余四人一直創作,那別人就會問為什麼方逸這段時間沒有新作品?人家自然說;跟女朋友在一起過日子呢,那還不是女朋友?

克希馬也不知道該給好友提什麼樣的建議,兩個轉換了一下話題,聊了兩句之后就各自回屋里去了。

方逸回到了屋里,繼續畫著自己未完成的作品,畫了一個多小時就有點兒不耐煩了,扔下手中的畫筆,從櫃子里摸出了一包煙,拿在手上站在屋子的窗口望著窗外的天空,一邊抽著一邊出神的發著呆。

和貝羅尼卡的戀情,在方逸看來相當完美了,兩個都是搞繪畫的,自己有的時候畫的高興了投入進去兩三天,貝羅尼卡也能夠理解。當貝羅尼卡畫投入了,方逸也主動把分配的家務順手做了。兩人是這麼合拍,合拍到方逸馬上就要準備去訂戒指求婚了,現在又因為自己太出名壓制了女友的名聲,黃了!

對于選女友現在方逸有點兒迷糊了,不知道自己該找什麼樣的女朋友了,不藝術的吧,有矛盾,藝術吧還有矛盾,簡直就是像馬教主的文章中說的,矛盾他大爺的無處不在啊!

什麼樣的女友合適自己呢?方逸想了一下就有點兒覺得不寒而栗,懂藝術而且名聲和自己差不多的。這樣的女人現在當然有,不過那歲數至少做方逸的老娘都夠了,就是想挑一個長的好點兒的,湊活著過日子,也由不得方逸。

站到了畫壇頂端的女藝術家們,現在最少也都是四十歲開外,不是有丈夫的就是有戀人的,剩下的鳳毛麟角的三兩個都是怪脾氣連帶著長的歪瓜裂棗的,這樣的女人方逸也看不到眼里去。方逸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外貌協會的,女朋友就算是長的不要太漂亮,但也不至于和漂亮兩個字背道而馳吧。

總結了半天的經驗,想從自己的第二段戀情中總結點什麼出來,雖說方逸很努力的去想,不過以方逸的腦袋實在是總結不出太有用的東西。感性的東西方逸好理解,過于理性和邏輯上的東西,方逸想起來就有點兒吃力了。

藝術家不擅長這方面的東西嘛!搞點畫材的發明,那就是從腦子里抄出來的,並不是方逸真的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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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 13:34:53 |只看該作者
第333章 派對

貝羅尼卡的離去讓方逸很是糾結,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四人則是感覺有點兒可惜,不過戀情方面幾人也插不上手,或者說幫不上什麼忙,最多勸上兩句了事,在克希馬幾人看來太私人了一點兒。

方逸和貝羅尼光兩人分手的事情,也有人很開心。奧賽斯就是其中最開心的那個,或許會有幾個未知的暗戀貝羅尼卡小伙子也會很開心,但是這些人方逸並不知道,也沒見過。只有奧賽斯有事沒事的老往方逸身邊繞上兩圈。

如果是電視劇或者說是浪漫的愛情電影,一個驕橫漂亮的女主角,遇到了一位友善溫和的男主角,男主角戀情失意,女主溫情的陪伴,兩人暗生情愫。從失敗的戀情中緩過來的男主發現自己最愛的居然是這位性格大膽妄為的姑娘,接下來自然是有一翻糾結,最后電影結束的時候,兩人歡樂的找到了真愛,甜蜜的在一起了。觀眾們也心滿意足的搬著小板凳兒回家去過自己平淡的小日子了。

不過方逸可沒什麼興趣去演什麼愛情劇,也沒有興趣用自己的情感去挽救奧賽斯,對于這個自己看起來像是小太妹的姑娘,一點兒也不來電,甚至連來電的苗頭都沒有。方逸雖說感性一點兒,可是還沒有達到佛祖在肉身飼虎的境地,沒這個覺悟就不會干這樣的事情兒。

對于奧賽斯在自己的面前出現,方逸也沒有多想,只是按部就班的畫著自己的作品。因為貝羅尼卡的離開,方逸作品的進度可是加快了不少。這樣又多了一個樂呵的人,就是遠在美國的鄒鶴鳴。

現在方逸同時畫著兩幅作品,一幅是訂購的。另一幅則是穿著婚沙的女人,婚沙上的蕾絲層層疊疊,華美異常,不過女性的臉卻一點兒也沒有畫完。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方逸注視著畫布上穿婚沙女人的輪廓。很想完善下去,不過提著筆好幾次都沒有繼續畫下去。

女人的形像自然是照著貝羅尼卡的臉畫的。畫名在方逸腦子里本身就叫《穿著婚沙的貝羅尼卡》。不過想著貝羅尼卡可能不太喜歡這樣,這幅作品要是畫完了,流傳了出去就算是不流傳被別人看到,那對于想把自己和方逸名聲隔離開來的貝羅尼卡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一直猶豫了好幾天。方逸最終沒有畫下去,也沒有舍得把自己的心血鏟掉,畢竟作為一個紀念,直接放到了墻角等著顏料一干就收進了自己作品中去,終生都一直收藏在方逸自己的貯畫間里,未見天日一直默默無聞的呆著。

當這幅作品再次出現在世人的眼中時候,引起了評論家的很大爭議。主要是兩個方面,畫面上的女人是誰,作品究竟有沒有畫完。最后一位研究方逸作品的幾個權威研究了一下給這幅作品下了定義:這幅作品己經完成了,畫中的人物可能是一位模特兒。完成的時間應在剛到洛彬磯,畫風再一次轉變之初的作品。

這個時候方逸當然不能跳出來反駁說你們說的不對,就是想反駁也沒那可能,只能任憑著這些研究自己的權威們憑著腦子推這推那的信口開河。

接下來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回國了,方逸這邊和朋友們也沒什麼要準備的,幾個大老爺們外出,一個手提箱子裝點兒衣服足矣!現在五人中唯一一個有女朋友的居然是性格最幼稚的阿爾圖爾,和伊莉亞的小日子過的如膠似漆的。當然了在方逸幾個人的眼中,就是伊莉亞刻意奉承,而阿爾圖爾則是傻呼呼的不知不覺。

方逸和克希馬得出這個結論不是憑空猜測的,本來好靜的阿爾圖爾被這位實習主播拉著安德爾斯在巴黎每開一場聚會,只要有時間這女人總要拉著阿爾圖爾一起去參加,認識一些人。

這一次方逸卻是主動參加了安德爾斯的聚會,因為詹姆斯卡維澤,也就是上次在畫展上遇到的那位帥氣的美國演員來到了巴黎,並不是全家來旅游的可能是演藝方面的事情。對于這位收養中國孩子的美國人,方逸自然是特別有好感,從上次見面之后時不時的也有點兒小聯系。這次卡維澤來到了巴黎自然給方逸打了個電話。

方逸思前想后的也不知道帶著這位朋友去哪里逛逛,巴黎人家還用自己帶?最后覺得安德爾斯的聚會有點兒靠譜,里而雖說是充斥著真搞藝術的,假搞藝術的,還有一些藝術界的二流子,對于一個演員來講也算是個好去處,可以結識一些導演嘛。

按著約定的時間,方逸開著車子到了卡維澤住的酒店,載著這位性格友善的朋友一起去安德爾斯的大房子。一路上兩個聊著一些話題,主要是藝術方面的還有一部分表演,和詹姆斯的聊天很輕松。

“吉姆!我們到了”方逸把車子開到了安德爾斯豪宅的門口,停下了車子轉了下腦袋對著坐在副駕駛的卡維澤說道。

“很漂亮的房子”卡維澤伸頭看了一下安德爾斯的房子,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說道。

方逸笑著說道:“一周來均一場大小派對,房子當然可以了”。說完推開了門,走了出來。

看著方逸走下了車子,一位穿著制服的泊車人坐了上去,把方逸的車子開到了附近的停車場,現在安德爾斯的房子說大也大,不過房前就是大馬路,可沒有太多停車的地方,每辦一次派對,就要雇專門的公司來打理這些。

“逸!”站在門口的安德爾斯看到方逸過來,緊走了兩步就給方逸來了個大熊抱,搞的跟十來年沒見似的。

伸手在好友的背上拍了兩下:“這是卡維澤,你們見過一面還記得麼?”。

“記得”安德爾斯對著卡維澤伸出了手。

兩人相握了一下,卡維澤說道:“叫我吉姆好了”。

聊了兩句,方逸和卡維澤就往里面走,這時客廳里己經來了不少的人,什麼漂亮的女演員,設計師導演之類的,反正安德爾斯邀請的大部分都是這類人,這次和往常也沒什麼大的區別。

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了一眼,方逸發現了阿爾圖爾正端著手的酒杯,一臉裝作用心聆聽的樣子,湊在了一幫人中,而旁邊的伊莉亞則是和這些人似乎相談正歡。

方逸帶著卡維澤向著阿爾圖爾那群人走了過去,看著這老小子的樣子,方逸就知道自己的好友正在神游太虛呢,要是能聽到那群人講什麼才是怪事,干脆把這老小子從痛苦中解救出來。

誰知道方逸沒把阿爾圖爾救出來,自己卻陷了進去。

眼尖的伊莉亞看到了方逸過來,立刻抬起了手和方逸打了聲招呼,她這邊一動,站著的幾個人自然轉頭看到方逸正走過來,望著方逸的亞洲面孔,聽著伊莉亞喊著名字,眾人當然知道線性主義畫派中最有名氣的那位中國小子到了,不光是繪畫而且鑒定藝術品的名氣都很高。

這樣相互介紹了一下,方逸和卡維澤和這幫人聊了五六分鐘,大家的問題對方逸的不過是問問最近有什麼新作品,一些人還自稱是方逸或者是線性主義粉絲之類的。當然了這樣的說法不能當真,你要是問既然是粉絲你買了我什麼作品,那就有點兒扯淡了,這種場合互粉的太多了。

既然是帶著卡維澤過來,方逸就想找找以前認識的一個導演,貝魯托奇。想把自己的朋友介紹給這位導演,怎麼說演員和導演也能扯上點兒關系。不過很可惜的是這次貝魯托奇並沒有來。

至于其他的導演方逸也不太知道,只得和光維澤還有阿爾圖爾坐到了一組沙發上聊天,等著安德爾斯忙活完了過來的時候再說。

不得不說,現在卡維澤在美國的電影圈有點兒小名氣,不過要說有多大那真是不好說了,能拿的出手的,當成代表作的就是《基督受難記》。這部片子使得卡維澤名聲大噪,以后雖說是片約不斷,但是再沒有一部能有這部片子的影響力。也就是說紅吧,又算不上太紅,說不紅吧又有點兒小名氣,但是無論怎麼說現在的吉姆都算不上好萊塢的當紅炸子雞。反而是常常給炸子雞們當配角。

正當幾人聊著天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可以認識一下麼?”。

方逸抬頭看著這位四十歲左右的英俊男人然后點了點頭就說道:“當然”。這是派對又不是什麼私人獨處,有人想聊聊那就聊聊吧。

這位帥氣大叔剛坐了下來,想介紹自己,坐在方逸旁邊的卡維澤伸出手來和人家握了握:“您好奧宗先生”。

“原來你們認識”方逸看了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手:“方逸,很高興見到你”。

卡維澤說道:“奧宗先生被譽為法國電影奇材,做為一個演員我自是知道的”。

哦!方逸心里想了一下,法國的人電影不提電影導演,就是電影本身方逸也沒什麼大興趣,說白了就是唯藝術而藝術,拍的就是法國人自己喜歡或者在歐洲蹦達幾下子,拿到世界上普通人真沒幾部談的上什麼喜歡的。方逸蹲在法國都極少看法國電影,自是不知道這位老帥哥導演的名聲昭然。

“那真是太好了,我不用向你介紹自己了”。大家想互介紹了一下,老帥哥弗朗索瓦奧宗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正在準備一部新片,你的外型很適合片中的主角”。弗朗索瓦當然也認出了這位演基督的帥氣美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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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 13:35:06 |只看該作者
第334章 老東西冒頭

“主角有床戲麼?”方逸沒有想到卡維澤最先問的是這一句話,頓時有點兒不明白卡維澤為什麼上來就這麼問。

“當然”佛朗索瓦也干將利落的回答。

卡維澤繼續說道:“謝謝奧宗先生,我並不喜歡在電影中有過于激情的鏡頭,所以我對您的邀請說聲抱歉”。

“沒有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在外型上比較適合這個角色”佛朗索瓦聽了笑了笑:“既然你沒什麼興趣那就作罷”。

佛朗索瓦沒有什麼興趣去勸說卡維澤來演自己的男主角,老實說根本沒有想到卡維澤會因為床戲而拒絕自己電影的男主角試鏡。一位玩藝術的名聲斐然的大導演當然不愁沒有演員來出演自己電影的角色,何況還是男主角。以佛朗索瓦在法國的影響力,振臂一呼,立馬面試門口就會排起長隊來。

這位導演自己的事情沒有辦成,把話題轉到了繪畫上和方逸還有阿爾圖爾三個聊了四五分鐘,才站了起來說了聲抱歉離開了方逸三人。

望著佛朗索瓦的背影,阿爾圖爾對著卡維澤問道:“你為什麼不和他交涉一下,讓他把劇本中的床戲抹去,這樣你不就可以去試試了麼?”。

卡維澤聽了臉上帶著笑:“你並不了解這位導演,他的作品中充斥著這些鏡頭,不光是涉及到了這個,而且還涉汲到了其他另人不安的東西”。說到了這里向方逸和阿爾圖爾兩人解釋起了佛朗索瓦電影的一般特點。

聽著卡維澤這麼一說,方逸就明白了這位佛朗索瓦是自己心中法國導演的模子,走的是深刻的藝術主題,揭示什麼,反對什麼之類的。總之就和方逸給歐洲導演下的定義差不離兒玩的是藝術,至于世界層面的大眾喜不喜歡那就另說了。

埋著腦袋在歐洲市場玩著歐洲人自己的藝術,這就是方逸給歐洲本土多數導演下的定義。

“我是一個天主教徒,對于床戲的東西我自身是比較反感的”卡維繹輕輕的喝了一口手邊的東西說道。

這個理由方逸弄不明白,美國的教徒多?歐洲這可是教徒們的老巢,什麼天主教東正教,清教啥子的可都是從歐洲傳到美洲的。看看現在歐洲電影那種性鏡頭,參演的有幾個不是教徒的?嘴里喊著我是教徒,衣服脫的比誰都快。

看看方逸和阿爾圖爾望向了自己,卡維澤又說道:“還有一點兒就是我想照顧我妻子的情緒,我不想讓她從電影上看到我和另外一個女人如此親密”。

這個理由方逸覺得很靠譜,對于自己的朋友吉姆又高看了一眼。這樣的演員現在別說的歐美,就是在一向號稱傳統的國內都極為少見,少見的如同國內的大熊貓似的。就國內的那種小演員,為了得個角色睡完了導演睡編劇剛從制片的床上爬下來又爬上了投資商的床,說的好聽的是演員,說的不好聽一點兒就是穿著光鮮的失足婦女。雖說方逸沒涉足過這個圈子,不過從國內的報道來看,這種事情還少了?

“有些電影中這些鏡頭完全就是為了性而性的”方逸想了下說道。本來就是這樣嘛,一男一女在床上糾纏來糾纏去的,除了給觀眾提供一些感官刺激之外,沒有幾個對什麼主題有大意義的。用網上一句流行的話來說,很多導演在自己的電影中加上這麼一段,完全就是為了水而水的。

阿爾圖爾聽了方逸這麼說也點頭贊同說道:“很多都是無意義的”。

方逸更高看了吉姆一眼詹姆斯=卡維澤確實是好萊塢難得的演員,不光為人溫和而且彬彬有禮,合作過的很多演員和導演都對吉姆有著很高的評價。而且卡維澤一家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從小就是在一個教徒家庭中長大的,有著很濃厚的家庭觀。總之卡維澤同志是一位非常好的同志,方逸更加欣賞吉姆了。有了這樣的欣賞兩人之間的友情必定要向前發展,方逸先朋友和別人一樣看對眼,明顯的吉姆是入了方逸的眼,這麼個好人兒誰都願意交這個朋友不是?

等著安德爾斯招呼完了人,走到了方逸這邊聊了幾句之后方逸對著安德爾斯說:“吉姆跟我們也沒太多好聊的,你幫看我給他介紹幾個朋友吧,這里的人我還真不太認識”。

安德爾斯伸手拍了一下方逸的肩膀:“每次讓你來都沒什麼大興趣

現在知道了吧?”。

“想想看,我可是來過幾次給你捧場的克希馬和魯德兩個到現在來了兒次?怕只有你剛搬家那次吧”方逸望著好友笑著說道:“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這樣了!”。然后想起了件事情,又對著安德爾斯問道:“曉怎麼這次沒有來?”所謂的曉自然就是欒曉。

“他現在有空的時候在別人的工作室幫忙,今天就沒有來”安德爾斯說道。

聽著安德爾斯簡單的說了兩句,方逸就明白了,欒曉這邊和常來聚會的一個服裝設計師混的不錯,別人讓他去自己的工作室里打打下手,當然了現在是沒什麼工資給的。不能說沒有工資就算是苛待,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讓你進自己的工作室學習就不錯的了,就這樣還是靠著安德爾斯的面子,欒曉哪里還會提什麼過份的要求,今天就在人家的工作室里安心的學習。

和方逸聊了兩句欒曉,安德爾斯站了起來,對著詹姆斯說:“走,給你介紹幾個法國電影圈的朋友”。

一個混屏幕的,詹姆斯卡維澤當然知道這是個機會,安德爾斯的聚會上出現了佛朗索瓦這樣名氣的導演,那麼其他的導演和演員水平線也低不到哪里去,混電影電視的人脈同樣重要,既便是這次沒什麼收獲,下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合適自己的角色。自然是跟著安德爾斯一起去見什麼電影圈的人去了。

阿爾圖爾望著詹姆斯的背影對著方逸問道:“很少見你這麼用心的推薦一個,就連曉的事情也沒見你這樣熱心”。

“這麼好的一個人不該紅嗎?比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麼當紅小生要好多了吧,我也就是幫下忙,干不了什麼大事兒”方逸望著阿爾圖爾笑著說道:“至于曉我想給安德爾斯介紹呢,不過你看他那樣子用的著我介紹麼?”。

欒曉拉關系的功夫比方逸牛多了去了,方逸這邊只是給他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朋友,沒用方逸多說這小子就和安德爾斯混熟了,不光是安德爾斯就連魯德也很喜歡和欒曉聊上兩句。總之欒曉用國內的話來說,就是屬于能混的,遇到誰沒一分鐘就能和人聊在熱絡起來。在這一點上方逸別說拍馬,就是拍恐龍也趕不上他。

一場聚會混下來,等著結束的時候方逸送吉姆回酒店

謝謝你,逸”卡維澤下了車子,手扶著車窗對著方逸說了一句。

“沒事兒”方逸對著卡維澤擺了下手:“這幾天你就幫你的吧,你走的時候我可沒什麼機會去送你了,因為我要回國一趟”。

“你忙你的吧,哪天走我去機場送你!”卡維澤對于方逸今天也有很好的印象,一個畫家性格很平和而且還熱心,對于自己這個見過一面,最多聊過幾次電話的人,居然還能想到幫自己介紹一些歐洲的導演,真是太難得了。雖說今天晚上沒有什麼直接在收獲,不過在這些導演面前混個臉熟誰能說以后有了合適的角色,不會想到自己呢。機會這個東西飄乎不定的,誰說的準?

方逸樂呵著輕拍了一下方向盤:“還是算了,這送來送去的,等我到了洛杉磯請你們一家到我的家里來做客”。

“沒問題”卡維澤直接答應了下來。

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方逸洗了個澡就坐到了客廳里,給自己弄一了碗面條,加上三個雞蛋,然后還有幾片牛肉之類的,說是碗有點兒不合適,說是小盆子就正確了。從在桌子邊上吸溜著面條,翻著一些藝術類雜志,看著有沒有什麼新的藝術家冒出來。

翻著翻著方逸就被一條畫展的消息吸引住了視線,雜志上登出了亨利=波比勒新作品展的消息,展覽在盧浮宮一個小廳中舉辦,而且只有廖廖了五幅作品,風格也不再是以前的寫實技法了,而是轉向了古典主

垃圾箱的畫展,方逸非常有興趣去看一看,畢竟這位算是當代方逸發現的唯一的巨匠級宗師。不說老東西的名氣,就是這古典主義就值得去看一看,因為方逸內心對于古典主義的認同也是非常強烈的。雜志上並沒有將要參展作品的圖,只有以前垃圾箱的寫實主義作品,不得不說老頭對于自己作品的苛刻,每一幅作品都是藝術精品。

垃圾箱現在名頭和地位,估計盧浮宮根本不知道老東西要展的新作品什麼樣子,就知道是古典主義。這幾年來,老家伙一年半的時間才能同時完成兩三幅作品,最后滿意的通常只有一幅,兩幅的都很少,作品的水準當然保持在很高的水平線上。而且現在垃圾箱的作品那真可用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別人搶都來不及,想買的人都要排隊,一幅作品剛剛刷新了路西安=弗洛依德的三千萬英鎊,用三千三百萬英鎊的拍賣價格,榮升為在世最貴的藝術家作品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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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幸運與不幸

吸溜著面條,方逸望著雜志心里有就點兒樂呵起來。不是樂別的,就是樂盧西安弗洛依德這位老同志,年紀都己經八十多歲了,眼看著就要駕鶴西游,生命最后的時光冒出個波比勒出來。你說鬧心不鬧心?原來還有人說什麼繼畢加索之后最偉大的藝術家之一,現在因為波比勒的出現,這個之一就要打上水份了。就算是加上什麼二十世紀的定語,現在也說不過去了,因為波比勒也是大幾十歲了,怎麼算都算不到二十一世紀的藝術家去。

波比勒推高了寫實主義技法,這樣的成就無人可以否認,原來還能在畫壇人呼風喚雨笑傲江湖的老人家現在有點兒疲軟了。不是有句話說的麼:和誰誰生活在一個時代的人是幸運的,因為你可以看到一位偉大人物的偉大,同樣也是不幸的,你只能無能為力的瞻仰他的偉大,卻無法超越。

三千萬的價格讓盧西安在當世最高作品成交價上坐了沒幾天,就被垃圾箱同志一個抽冷弄到了第二位去。這個情況在方逸看來也是盧西安和自己的鐵桿收藏家們最后的掙扎,接下來這位大師的作品能夠維持這個價格,那都是萬幸了。誰讓他們運氣不好遇到了一位巨匠呢,這位巨匠還給寫實主義或者是傾向寫實主義的當代藝術家們,用自己的作品立下了下個標桿:這樣畫才是牛的,你們畫的跟我一比不過只是雕蟲小技!

原來沒有波比勒出現,盧西安的小日那是過的要多妖有多妖,不提作品市場表現,就算是感情生活,那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據一位好友說盧西安的妻和女友,給這位藝術家生了四十個孩,多到這位藝術家連自己孩的名字有的都叫不出來。當然了四十個孩有點兒誇張,不過絕對算的上八不離十,數目上差也差不了多少去。

來看看這位大師的情史。別看老弗同志沒事的時候,像個標準的宅男,孤僻而不喜交流,不過在對付女人的手段上,別說宅男,就算是整日里喜歡跟在女人屁股后面的跟屁蟲男。都望塵莫及。

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和一位英國爵士的女兒結婚,沒多久就又和一位女作家偷情,后來離婚和女作家結婚,又沒撐多長時間,這位老兄的病又犯了,接下來自然又是離婚。這次離婚后弗洛依德就沒有結婚。不過沒有結婚絲毫沒有影響到大師生孩的步伐,幾個女友瘋狂的給這位大師生了一堆的孩。

按理說這樣的人物女人被拋棄之后,怎麼著也該有點兒罵罵咧咧的。人家弗洛依德的手段那真是太讓人高山仰止了。除了第一位第二位妻有點兒怨氣之外,別的女人都說這位平時看來孤僻的大師對于女人有一種非凡的魔力,

聽聽女人們對老弗同志的評價,一位模特說道:和他在一起就像是把手指伸進插座,整個人都被電麻了。也有人說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像是處于伊甸園,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就像是被趕出了天堂。另一位說道:他就像是一位催眠師,可以把女人催眠了。總體意思差不多就是跟他在一起,女人們渾渾噩噩的就把自己剝光了,躺下來任其為所欲為。

這樣的手段簡直是令方逸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己前后就兩個女人還沒有一個被自己搞定的,看看人家讓女人心甘情願的給自己生了幾十個娃兒。這樣的手段簡直就是男人的男人,現代男性內心深處的楷模啊,有麼有?

當然方逸並沒有興趣把自己的生活弄成老弗這個樣。要是想弄成這樣,對于現在的方逸來說操作起來也真沒有太大的難度。

說沒有難度是因為方逸的名氣在這里,有的時候巨大的名氣不論對于女人還是男人來講,都是最好的吸引力或者催化劑。一般的女人們喜歡成功人士,找到了這樣的難免要四處炫耀。一般的大眾男們則是喜歡沒事的時候一下什麼女明星躺在自己的床上,一付嬌媚任自己予取予奪,都是一樣的。

第二方逸長的不但不丑,而且很帥氣,光憑著這樣的外貌就可以吸引一些,涉世未深的姑娘了。

兩樣加在一起,可以說方逸己經俱備了過老弗一樣生活的軟硬件,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方逸自己並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同為藝術家,在自己的生活選擇上方逸和老弗不是一路人。

感慨了一下老弗同志的手段,又樂呵了一下老弗被垃圾箱打了個小悶棍,方逸這才仔細的看著畫展的日期,準備一開展就去看一著。

上次看垃圾箱的作品,方逸幾人和垃圾箱就鬧的有點兒小矛盾。不過這個事情並沒有影響到方逸決定再去看看老東西的作品,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誰有空去管垃圾箱這塊他山的石頭願不願被自己拿著攻什麼玉,去看就行了。難道垃圾箱還能在畫展的門口寫上:線性主義五個混蛋和狗不得入內?別說后面加上與狗,就光有前面,老東西敢寫,方逸覺對敢和老頭上法院,告他個歧視,還能贏的十拿穩。

和方逸一樣想法的還有安德爾斯,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還沒有等著方逸先告訴旁邊的克希馬三人,就直接打來了電話,組織大家一起去看畫展的事情。方逸自然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必竟也是自己心里所想的。

線性主義五人組去看畫展沒有什麼,不過看預展那是想也別想的事情。按理來說現在五人的名頭能夠的上老頭邀請了,必竟大家都是混藝術圈的,而且幾人還都在巴黎附近住著。不過垃圾箱根本看不起五人,提起方逸這幾個刺頭兒就覺得倒胃口,還提什麼邀請參加預展?當看到策展人提供嘉賓名單的時候,第一個就把方逸的名字劃去,然后就是克希馬這四個。

這幾人簡直是一無是處!一邊劃著五人的名字,亨利波比勒想起了上次畫展遇到幾人時,不由的怒火上揚,憤憤的說道。聽著旁邊的策展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苦笑:這位真不見待線性主義啊。

參加預展是胎死腹了,不過第一天面向公眾展出的時候,方逸克希馬這線性主義五人到時早早就到了展廳,不早來也不行啊,晚上的時候就要坐灰機去國了,今天沒時間磨蹭。

安德爾斯走在最前面,對著展廳門口的看門人出示了一下五張票,然后指了下后面的五人,意思就是后面的也是!這樣五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老家伙的作品展。

一進了門,方逸第一眼就打量了一下展館,一共只有幾幅作品,現在的展廳不大也顯得有些空曠。看了一眼四周方逸就被墻上的作品吸引住了,同樣克希馬幾人也是如此。

站到了第一幅作品之間,方逸和小伙伴們相互看了一眼,就從對方的視線看到了震驚。這個老小不光是折騰寫實主義,現在又把魔手伸到了古典主義這一塊來了,而且畫布上同樣顯示出了撥高古典主義的強烈趨勢,雖說還不算是太完美,不過從畫布上可以看出,老東玩出的東西,己經是超越了最后一位新古典主義大師:安格爾!

方逸望著畫布上的景像,只是簡單的一幅風景,同樣的小樹溪流,蜿蜒的河道,清轍見底的小河,但是當方逸站在了作品前面的時候,分明是感覺到了溪水汩汩,樹沙沙,這樣帶有律動的姿態,靜面的作品帶著一種自然的動勢撲面而來。

方逸不好用語言組織出這樣的作品與照像機拍下來的有什麼不同,不過當你站到了這幅作品之前,就能強烈的感受到,帶著一種近乎于征服生然之美。畫布的自然之帶有著垃圾箱特有的堅定,強韌。畫布上的草也不再是單純的草,樹也不再是單純的樹。所有的一切被垃圾箱這個老東西賦予了新的含義,畫布上的一切如此堅定的站在方逸的眼前,在方逸的眼那麼的驕傲,那麼的不可一世。如劍般挺立的小草,就像是一柄利劍,而撥出它的只能是垃圾箱這位作者,不光是對著方逸,也是似乎是對著所有觀畫的人宣告,除我之外誰可做的到!

現在幾位線性主義成員還哪里有空去相互交頭結耳,談論什麼藝術風格,完全沉浸在了垃圾箱的世界里。

在第一幅作品面前看了大半個小時,方逸才跟自己內心感覺挪步到了下一幅作品前面。

第二幅作品方逸的心簡直就要從胸膛里跳了出來。

畫面上咋一看沒什麼,一個全身裸著的男人,拿著一個皮鞭似乎要抽著一個同樣裸露的年青女性的形像。不光是沒什麼,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幅縱欲作品,””的男人毆打著膚色白皙的女人,揚起了鞭,女人臉色的驚恐與不安,甚至臉上還透著點兒歡愉和期待,男人身形還算是健美,男女膚色男人近古銅色,女性卻是膚如凝脂,光看就能感覺到帶來的極至誘惑。

常人一看一準兒覺得這畫帶著嚴重的和組合在一起的傾向,認為老家伙畫了一幅畫。不過方逸可沒有看到作品欲,方逸看到了一面旗幟或者是一面震大作響的戰鼓。敲動著戰鼓的是它的作者亨利波比勒。整幅作品無關,散發著波比勒不可一世的桀驁與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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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發表於 2021-7-2 07:14:54 |只看該作者
第336章 狂妄

畫布上的女性完全就是古典主義作品里常見的形像,皮膚白皙到白里透紅,身材也是豐滿到具有鮮活肉體的完美質量感,體態柔美。女人似乎是剛從站著被畫布中的男人推落在地,以身體在左手支撐著身體,臀部和左腿平放在地上,以大部分的背面對著觀畫人,上半身體略微傾轉,豐滿潔白的身體因為這樣的姿態在腰部形成了一道肉肉的痕跡,右手手臂彎曲的抬起到了額頭上,五指伸開放于上方,呈現自然的一種驚恐情況下的保護狀態。這樣的姿態胸圍口圓潤而自然的隆起自然完全的呈現在觀者面前,在一些人看來進一步增強了感官刺激。

女人的腦袋向著斜上方望著男子,頭上金色的波浪長發,從兩個鬢角起了一撮束到了女人的腦后,呈現出古典技法中常用的一種女性發式。半邊的面孔顯露出這位將要挨鞭子的女人驚人的美麗。而面部的表情也十分豐富,臉上自是一翻驚慌失措,不過當你仔細的望著女人的眼睛的時候,則看不到太多的驚恐,藍色的大眼睛中更多的時帶著一種平靜還有一絲莫名的歡愉。

畫布上的男人沒有古典畫中男人那麼強壯威猛,就連跨間的小鳥兒也沒有過于誇張。縮頭縮腦的保持著正常的軟不當啷的樣子,男人的身高並偉岸,按著畫中的比例來看,似乎和地上的女人差不多。身材雖說不是過于結實的肌肉男,不過古鋼色的皮膚連著光滑的身體,反而呈現出了一付現代男性身體的美感。

男人的一只手向著女人方向伸展著,似乎正是這有力的一推讓畫中的女人跌倒在地,右腿略上前小半步,身體從腰部開始有力的扭曲,腦袋和頸部略微向下望著倒地的女人,眉頭緊鎖著,目光堅定眼神凝重的審視著自己的鞭子即將抽向的女子。男人的右手高高揚起揮動著鞭子,右手掌的小指和無名指加上大拇指緊緊的握著鞭柄,中指和食指張開。看著這樣的姿態就能猜到,男人原來的兩個手提著扣著鞭身卷成的兩個圈兒。現在一個圈兒己經成了弧線,只剩下一個圈兒在空中大體保持著原先的形狀,也正在伸展開來,整個鞭梢纏著一個小布條,上面有著法國國旗的紅白藍三色。布條和鞭梢筆直的向著畫布斜上角的空間刺穿而去,似乎要沖破畫布,展現自己那堅韌緊纏鞭身的力量。

整幅作品充滿著動感,如同一枚強大的音符一般,敲擊著觀者的心靈。扭曲的身體,張揚的動勢,女性的驕柔和男性的力量對比,這一切一切都吸引著觀者的眼睛,而背景和地面,就是黑乎乎的一片,呈現出一種凝固通透的黑色之美。

這還不是全部,畫面陰暗的一角里一只狗腦袋伸了出來,兩只狗眼的視線並沒有望向畫布中間的女人和男人,而是正對著畫布正是看著觀畫的人,當你注視著狗眼的時候,似乎畫布上的這一切正在發生在你的眼前。

你是阻止呢還是站著靜觀,看著凌厲的鞭子落在粉白細膩的皮膚上。你說你要阻止這場暴力,觀畫人有這個資格麼?畫布中的男人根本不看你一眼,完全當你不存在。目空一切的揮動著手中的鞭子,甩出的鞭聲似乎啪的一聲在你的耳邊想起,你卻無能為力。

方逸看的明白了,這是亨利=波比勒的戰鼓,就方逸自己的理解,畫布中的女人應該代表著古典主義,不論是以前的古典主義,還是以安格爾為旗幟的新古典主義,這個女人的形像就代表了他們這些前輩的大師們,而這個瘦弱而堅定的男子則似乎是代表著亨利自己。鞭稍的三色似乎代表著亨利對于法蘭西浪漫的一種自得,一種滿足。

至于畫布上的意思,那還用說?在方逸看來就是垃圾箱揮動著鞭子,抽打著以前的古典主義驕傲的宣示著自己的力量,整個作品無論從哪個角度讓方逸來看,都能證明垃圾箱內心之中的那一份無法無天的狂傲勁兒,還有那直接爆表的自信。

想想看這種畫面的張力,還有其中所蘊含的意思,老東西該有多張揚,直接就差和詹姆斯=卡梅隆一樣,在奧斯卡上高喊我是世界之王了。就這份狂妄勁兒在方逸看來比卡梅隆有過之而無不及。古典主義整個被他推倒在地,而且揮動著鞭子,這份狂妄在方逸看來簡直到了一種病態,就像是尼采這個神精病說自己是太陽一樣。

前輩大師尚且如此,當代蕓蕓眾生自是不必說了。估計在老東西的內心深處,現在這個勢頭就像是垃圾箱去參加華山論劍,當老東西站在華山之巔的時候,撥劍四顧嘴里喊著:當世英雄,誰可一戰!結果喊了半天也沒人應聲,再低頭一看,東邪西毒這幾位正在半山腰氣喘吁吁歇腳,一時半會兒跟本爬不到山頂來!那份得意與自傲,怕是老東西現在看整個畫壇就是這麼個意思。沒有對手啊,高手寂寞,寂寞高手這樣的洋洋自得。

這份狂妄,這份不可一世,在方逸看來垃圾箱也有點兒資格,繼安格爾之后,無數的藝術家對于古典主義一籌莫展,望著前輩大師們高山仰止,無數后輩只能在相機和眾多科技媒介的影響下紛紛另起爐灶,這才有了所謂的大藝術時代。現在一位巨匠己經站立在眾人的面前,用自己的作品告訴當世的藝術家們:不是古典主義己死,而是你們無能!只能活在前輩大師的陰影之下,庸碌無為,毫無進取之心!

方逸望著眼睛的作品,內心之中的感想那真可以說的上是千頭萬緒,感慨萬千。

“你也能看的懂我的作品嗎?”正當方逸陷入沉思之中的時候,旁邊傳來的波比勒那令人渾身不爽的聲音。

略一轉頭就看到老東西站在兩三米遠的克希馬和安德爾斯的旁邊,昂著腦袋,一付法國國鳥大公雞那令人生厭的樣子。整個一矮小版的高盧雄雞!

“幼兒園的孩子都能看的懂吧,你認為你畫的很有內涵麼?”克希馬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本著輸技不輸陣的精神,直接望著波比勒反擊說道。雖說你畫的牛,不過你這麼當面取笑我,那我還能腆著臉上你拍巴掌?想的美!

波比勒也不知今天怎麼的了,看樣子心情很好,聽了這一句話沒有向以前那樣勃然大怒,而是令方逸驚奇的點了下頭:“你們線性主義幾個小子,也就能看到這一步了,太深的東西你們也體會不出來努力下去,爭取到八十歲的時候,再來看我現在作品你就能看的明白了,現在別好高騖遠的,快點兒回去磨練技法”。

聽了這個話,阿爾圖爾眉頭緊鎖,一臉憤怒的望著波比勒,魯德則是冷著臉,雙拳緊握看著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說不準就要報以老拳。克希馬同樣冷著臉,帶著怒色盯著老東西。

旁邊的安德爾斯則是望著波比勒樂呵呵的說道:“看來你不理解線性主義,有時間的時候到我們的畫室里來,以你的資質學上個五六年也就差不多能畫的有模有樣的了”。說完走了兩步到了波比勒的面前,北歐大漢的身高立刻發揮了優勢,波比勒要抬著腦袋才能和安德爾斯對視。

這樣的情況讓老頭子不得不退了兩步,望著安德爾斯。方逸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正當老東西準備說話的時候,不遠的地方走過來一個女人:“亨利,原來你在這里!”。然后扭著腰肢走到了波比勒的身邊,自然的挎起了老東西的胳膊,然后開始打量起了克希馬和方逸五人。

“你們是?”女人的年紀不輕,但是也不太老,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不過這身皮肉保持的很好,一般來說三十多歲的歐美女人要是不畫妝就不太能看,不過這位基本沒什麼妝確顯得膚白唇紅。說什麼絕色有點兒過了,絕對算的上是美人兒,加上成熟女性的自然風韻,還有眉目之間露出的那一絲媚態,讓人一見骨頭不由的輕了二兩。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熟透了水蜜桃,豐潤多汁看起來非常的可口。

少堊婦風情很不錯,不過方逸不好這一口,克希馬看樣子也不太喜歡這樣的,阿爾圖爾是現在身邊有個墊底的,也不怎麼在意,安德爾斯到是看了好幾眼。最為不堪的是魯德這個老小子,本來就好這個調調,最喜歡這種身材豐潤的水蜜桃,望著挎著波比勒胳膊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好幾回。

“你好,美麗的女士”魯德把剛才的不快立刻拋到了九宵云外,走了兩步到了女人的身邊,自然的拿起了人家的手,在手背上用自己的嘴唇碰了一下,然后紳士的放開了:“我是魯德=范=德魯塞特”。

女人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線性主義藝術家”說完轉頭看了一下剩下的四人:“想來這四位就是剩下的了”。

“嗯,的確。我們幾個朋友一起過來的”魯德點頭說道:“有沒有人稱贊過,您的身材簡直是完美,但願我能有這個榮幸邀請您做為我的模特”。

女人聽了輕捂了一下嘴笑著說道:“對不起,我沒有太大的興趣”。

“可惜了!可惜了!”魯德望著女人一邊搖著頭一邊還時不時的掃一下旁邊的波比勒,那眼神活脫脫的就是在說:好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最好插在自己這個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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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發表於 2021-7-2 07:15:09 |只看該作者
第337章 震動

魯德的表現讓方逸有點兒發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朋友以這樣的狀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彬彬有禮的紳士形像讓方逸很是有點兒不習慣。

方逸的視線從被美人兒挎著胳膊的波比勒,到魯德然后再到腦子里的弗洛依德,方逸發現這三個人完全都是屬于孤僻的藝術家,對于常人的生活並不怎麼樣關心。

現在方逸腦子里有了個疑問,是不是孤僻的藝術家對于女人都很有一手?弗洛依德己經說過了,波比勒這孤僻的老東西也搞了個美女,魯德那邊的模特自是不必說了,圈圈叉叉的不知道凡幾,也沒見過一個在媒體上大罵魯德是敗類流氓的。感情這玩藝術越孤僻在對付女人的造詣上就越高?

不過內心里,方逸感覺該不是這個理兒。

魯德這邊當著面兒勾引波比勒的女人,克希馬裝作不在意轉著腦袋四處打望著,安德爾斯和方逸一樣嘴角掛著笑,阿爾圖爾則是睜大了眼睛望著魯德,看那意思是在說:這樣也行?

波比勒當然是很不開心了,不過老頭子不開心歸不開心,邀請人給自己做模特兒不是當面侮辱,藝術家在街上看到姑娘都可以直接這樣說,雖說現在的情形帶有這麼點兒挑釁的意味,這過確是算不得侮辱。

“你覺得你比我畫的好嗎?”波比勒看著魯德帶著點兒怒氣問。

“大家對于藝術的理解不同,怎麼可以直接放到一起評價?這個問題太業余了,有人會問畢家索和馬蒂斯的作品誰更好麼?一個問題幾種答案無數種理由,哎”安德爾斯立刻開動了腦瓜子抓住了波比勒的話:“還是層次不夠,要多學習”。

這話說的有點兒讓波比勒腦怒了:“我沒看到你的層次!”。聲音不由的大了起來讓周圍看畫的人,把視線全都聚到了波比勒這群人的身上。

‘好了,亨利!咱們到旁邊去看看,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女人看著這樣的情況,不由的拉了一下老東西的胳膊。

方逸這邊正想著感情的事兒呢,聽著女人的話不由的腦子里突然的跳出了一句,對著想要轉身的波比勒問道:“前面的線性主義小子那一段,你是在腦子里組織的多久,今天才用上的?”。

按著方逸熟悉的波比勒的性格,一句不中聽老家伙就該撂臉子了,今天能撐這麼久?這不科學啊!

方逸一問,立刻讓波比勒的臉色由正常轉為發白,然后發青臉上的閃兒不斷的變換著,看樣子是戳中了老東西的心思。

女人看著波比勒的樣子,當然知道身邊的這位處于爆發的邊緣立刻連拖帶拉的把老家伙從方逸幾人的身邊弄走了。

很明顯的方逸猜中的波比勒的心思,老頭子己經遇料到了方逸幾人會到自己畫展現場來,本來對于公眾展現在老頭子己經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了,現在能來就是想著遇到方逸幾個人的時候得意的炫耀,順帶著諷刺五人幾句,獲得一點兒心里滿足。真的是想保持自己高大上的態度,然后自己風度翩翩,最好方逸幾人羞愧萬分,啞口無言。

當然了這是老頭子完美的設想,不過實施起來有點兒不著調兒方逸幾人就算是無名小卒,在面對別人當面諷刺的時候也不會相讓,更何況幾人的名聲現在也算是不容小視。加上一看到五人的德行波比勒的心里火氣直冒,最后從完美的劇本演變成了這樣。

被女人拉離了方逸五人的波比勒到了一僻靜的一角,嘴里就開始問候起了五人,一連串的臟字從巨匠的嘴里吐了出來,弄的站在旁邊的女人很好奇:藝術大師罵起人來也是相當不含糊的嘛!

女人對于波比勒的表視很吃驚,不過要是方逸來說,大師和巨匠就不能罵人了?孔子據說還有誅少正卯的時候呢何況一個畫畫的藝術家。當然聽到別人罵自己,誰都不爽利,不過現在方逸不是聽不到嘛。

要說波比勒一開始是看方逸不順眼后來變成了痛恨,然后這種痛恨就擴大到了克希馬這四人身上誰讓他們和方逸混一起呢。嚴格上來說克希馬四人都屬于躺槍的,到了現在就變成老頭子對于整個線性主義畫派的痛恨。克希馬幾人當然無所謂了,不就多個仇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巨匠為敵又不是別的事情,你要是在一個專制國家得罪了當權人物,說不準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在畫壇巨匠看你不順眼能有什麼?總不能在一個時代,大家都只會買你的畫,你看不上的人雖說畫的不錯作品就沒人要吧?這也太扯了一點兒。

要是按著這樣算,安格爾還看不起所有的印象派呢,不論是印象派還是老安自己的作品還不是照樣賣?

有了這一串事情,剩下的幾副作品五人只是了了的看了一下,細節上的東西前面看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沒什麼好琢磨的。又看了半個小時,五位線性主義成員這才聯袂離開了波比勒的畫展,分成了兩部打道回府。

方逸四人回到了小村里,拿起了行禮就開著車子到了安德爾斯的豪宅,放下了各自的行禮圍坐在一起,開始討論垃圾箱的作品是怎麼畫出來的,那種身臨其境感覺是怎麼通過畫筆展現出來的。

討論了十幾分鐘,五個各自托著腦袋沉思起來,因為想不到嘛!就連技法最出色的方逸也無從推起,畢竟剛剛看過作品還沒有幾個小時。

五人圍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各自皺著眉頭神態各異的想著波比勒的技法。

安德爾斯家中的管家,來回給五人換了幾次咖啡,看著茶幾上的懷里一涼這位管家就會讓人換上熱的。

要是沒有心事,方逸對于安德爾斯的生活一定贊嘆不己,這樣的管家真是太棒了。平時眼前根本看不到這個人,就像是自己安靜的生活在大房子里似的,但是你一有什麼事情,管家同志立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到你的面前來一上句:“先生,有什麼需要嗎?”。你想想這個事情有多帶勁兒。

現在方逸哪里有空去想這個,垃圾箱的作品這次給方逸的震憾就像是上一次一樣,不過這一次自己看了個十足十,帶給方逸的震動卻同上次一樣巨大。波比勒的寫實主義,方逸開始吃驚,不過現在也就那個樣子,線性主義從一定層面之上也算是各有十秋。不過換成了古典主義對于方逸來說就不一樣了,因為方逸很是喜歡畫布上的真實感。

輕輕的用手敲動著沙發的扶手,另一只手托著下把方逸仔細的思考著。

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管家,再一次的站到了安德爾斯的身邊,輕聲說了一聲:“先生!”。然后掃視了場中的五人一眼。

五人完全沉浸了兩個小時左右,完全是一言不發,在管家看來這五人一開始什麼姿勢現在還什麼姿勢,五個怪人也不覺得累!

“先生!”管家不由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示圖喚起安德爾斯的注意。

“嗯!”這一聲安德爾斯聽到了,抬起了頭來望著自己的管家。

“先生!到了去機場的時間了,外面的車子己經到了門口了”管家望著安德爾斯說道。

安德爾斯聽了看了一表,確實是到了時間了,拍了一下手說道:“伙計們,該上飛機了,大家現在也別想了”。

其實眾人聽到管家的第二聲,都己經從沉思中回過了神來,聽著安德爾斯這麼一說就站了起來。

要不怎麼說人家安德爾斯這小日子過的妖呢,這小子從嘴里一說準備走,不知道又從哪個房間里冒出了幾個傭人,一手一個包,把幾人帶著的包都提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

幾根光棍這次出去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像是方逸和克希馬四人都是個稍大一點兒的雙肩旅行包,什麼西裝啊自是不用帶的,只帶了幾身平常的換洗衣物。在四人看來大不了到時候買好了。唯一不同的是阿爾圖爾,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雖說伊莉亞不招眾人喜歡,不過還是給阿爾圖爾準備了一個大旅行箱外加一個背包,光從重量上來說,一人完全抵上剩下四人的總和。

五人空著兩手出了屋子,到了門口的時候,安德爾斯的傭人們己經把所有的箱子放到了車后,司機己經站到了車旁,幫著打開了車門,加長的車子一看就是臨時租來的,五人進去坐著一點兒都不帶擠的。

等著車子開動了起來,安德爾斯關上了司機背后的小窗口,這樣幾人說話前面的司機就聽不到了。

“飛機上我要休息,別打擾我!想這個東西太費腦力”安德爾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方逸沒興趣打擾安德爾斯飛機上煮豬頭的事情,轉著腦袋看著車子上的擺設張口說道:“安德爾斯的小日子過的好,等著我的房子弄好了,咱的日子也要這麼舒服的過起來。請一位這樣的管家,什麼事兒都給你安排的妥妥的”。

“也花不了多少錢”安德爾斯說道:“等著你的房子弄好了,我介紹一個給你”。

“以后再說”方逸擺了下手,自己在美國蹲著雇個法國管家?那不是有點兒太扯了。

話題一轉移,克希馬和魯德三人也湊過來,說著搞個花園弄個苗圃什麼的,一直扯到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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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發表於 2021-7-2 07:15:20 |只看該作者
第338章 神精病!

上了飛機,找到了坐位方逸從包里拿出了速寫本,放到了小桌子這才把旅行包放到了行禮箱中。

坐到了椅子上開始拿起了鉛筆在速寫本上有一筆沒一筆的畫了起來,思考推論著波比勒是使用了什麼樣的技巧達到了那樣的畫布效果。

老東西性格孤僻而且在作畫的時候根本不認別人湊到自己畫架前觀看,別說的閑雜人等就是給他當模特的一些姑娘在報紙上都說,與畫架平行的那條線是尺度,畫室里只能是波比勒自己可以跨過,別人一跨過老頭子立刻大發雷霆。

方逸知道這是老東西的傲嬌,想在技巧上對世人保持著神秘感,就像是方逸看到的一篇也不知道是正確還是杜撰的報道,上面寫一個老外,花了二十幾年的時間研究埃及人是怎麼建造金字塔的,是如何把這麼巨大的石頭規整在碼在一起,而且碼這麼高的。最后這個聲稱自己發現了埃及人運送巨石的秘密,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發現了,這人把一些巨大的石頭移動了幾英里,全憑著自己和幾根木棍,根本沒有用到現代機器,而這人活下一來的日子都沒有把怎麼移的告訴世人,得意洋洋的帶著這個秘密進了墳墓。

雖說這個事情不知道真假,不過現在波比勒這個老東西就是這樣的心態,不知道我怎麼畫的,你就去想,想不出來你就是笨蛋!大體上就是這個麼個意思。

所謂的技巧大多數的時候就是隔著一層紙,只要捅破了也就沒什麼特別的,就方逸現在技法水準來說,自認為橫在自己眼前的就是那層薄薄的紙,甚至透過了這一層紙,方逸都能看到另一面透過來的光線。

“先生,飛機馬上起飛了,請您系好您的安全帶”空姐走到了方逸的身邊,略一彎腰對著方逸面帶微笑的說道。

方逸抬起頭發禮貌的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鉛筆系著安全帶:“和我說中文吧,我的中文比英文順溜多了”。回國選擇的就是國內航空的飛機,空姐自然全是一水兒的國人,說中文聽起來也順溜一點兒。

“好的!”空姐點頭答應了一聲。看著方逸和一幫子老外一起有說有笑的上來。空姐還以為方逸是個華裔。工作了幾年,空姐按著習慣對著方逸用英文,認為方逸是個香蕉人。長著一副華人臉不會說中文的多了去了,尤其以方逸這樣歲數的小香蕉為最。

系好了安全帶,方逸繼續畫了起來,至于飛機起飛那一點兒氣壓的影響對于方逸來說根本無所謂。

整個頭等艙里也沒有多少人,坐位之間的空隙本來就大,既便是坐滿了也不會像是普通艙里一站起來看到黑壓壓一片人頭,現在要站起來放眼一望,只能是小貓兩三只的感覺。

飛機一穩住了飛行高度。就平穩了起來。安德爾斯這時也要來的睡覺的毯子,帶上的眼罩開始和洋周公的女兒約會。克希馬則是和旁邊的阿爾圖爾小聲的聊著天,魯德則是坐在窗口望著外面,眼睛慢慢的瞇著又陡然的睜開,開始和睡意下意識的抗爭了起來。

方逸自然是專注的擺弄著手頭上的東西。擺弄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什麼妙計,干脆抬起頭來,望著走來走去送茶水什麼的空姐,開始在本子上隨手畫起了速寫,現在方逸的速寫可就不能說是速寫了,畫的很細膩相當于寫實的素描。十幾分鐘方逸時不時的抬著頭看一下剛才提醒自己系安全帶的空姐。在速寫本上忠實的記錄下了這位的面容。

“您畫的這是我?畫的可真像”空姐走到了方逸的身邊,給方逸桌上的小杯里添了一點兒果汁,一眼看到了速寫本上的自己,不由的張口稱贊說道。

“謝謝!”方逸對著空姐笑了笑,伸手接過了自己要的飲料。

空姐望著方逸的速寫本,其實在內心非常的想問這位年青人要這幅自己的肖像。不過礙于各方面的原因並沒有開口,臨走的時候還望了一眼方逸的本子。如果是以前方逸說不準直接一抬手就把這頁裁了下來,大方的送給這位小空姐,不過現在不可能這麼干了。一面之緣自己和空姐也沒那份交情,不到抬手就是幾疊印人頭的票子出去。

轉著腦袋。發現身邊的魯德己經睡著了,示意這位小空姐給拿個毯子,蓋到了好友的身上,那邊安德爾斯也是睡的根個小豬一樣,沒睡的克希馬和阿爾圖爾之間還隔著安德爾斯,方逸又不好湊過去聊天,只得繼續轉著腦袋看著艙內的其他人,看看有什麼人長的有特點到能激勵起自己表現欲的。

特點的人沒有看到,方逸確看到了一個臉熟的人,當然了是方逸自己知道別人,別人可未必知道方逸是誰。一位國內出來的電影名星,名字叫張際際。這位出名不是說自己的電影作品有什麼什麼好,總的來說就是能混,一兩部電影拍完之后,今天這個男友,明天那個男友,現在轉到了和老外們糾纏不清,不光是常出現在國內媒體上,就是在國外媒體上那張小臉也常常站在娛樂版中,國內的網友們戲稱為張國際,說她搞的都是國際上的男人,緋聞那是一個接著一個,就沒有消停過。

張際際同學現在正坐在方逸斜前方,國內的一些人說她有性格,敢說敢言,不過現在方逸看這位的樣子,本來有點兒不好的印像就更不好了。這位國際影星正蹺著二郎腿,雙手胳膊交叉在一起,從方逸這邊來看那點兒小桌上擺了很是不少的東西。

“把這些拿走,給我換點兒水果上來”張際際輕啟朱唇,稍抬著腦袋望著站在自己旁邊的空姐,伸著手指非快的在小桌上點著。

空姐聽了指示,臉上帶著微笑開始收桌上的東西。

“這個別拿,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張際際看著空姐拿小盒子,立刻阻止抱怨著說道。

“對不起!”空姐立刻把小盒子放了下來,收拾其它的東西。

方逸望著這位電影明星心里直搖頭,這都什麼素質啊。人家是空姐又不是你家的小丫鬟,就算是換東西你不能換個口吻說?不過這位影星這個面部表情還真是讓方逸起了一點兒興趣,到現在方逸還沒在現實中遇到過像是老電影中地主婆一樣的人物,現在被方逸看到了能不多觀察一會兒?

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指使著小空姐收拾完了東西,方逸托著下巴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正看的滿腦子跑火車呢。

“你有什麼事麼?”張際際這邊一轉臉就看到了方逸這付臉孔,望著方逸臉上帶著冷色問道。

方逸哪里吃這一套,你坐頭等艙我也是坐頭等艙的,我又不是任你使喚的空姐,語氣輕松中帶著一點兒不屑反問道:“你覺得我有什麼事麼?”。

還沒等著張際際回答,坐在旁邊一個男人轉過了頭來,看到了方逸,似乎是個助理還是什麼的角色,對著方逸說道:“你想要簽名?”。

這話頓時卡了方逸一下,方逸根本沒有想過要什麼簽名,別說這位現在的名頭,就算是當紅到發紫的皮持夫婦站到方逸的面前,方逸也不會有什麼興趣去要簽名。

你想要簽名?這句話在方逸看來真像是一個笑話。別說是方逸這樣的藝術家,就算是大眾之中怕也有很多不屑于問什麼影星要什麼簽名的,那是所謂的粉絲才干的事。

“你看我像個電影粉絲麼?”方逸反問說道。

“那你有什麼事情?是想搗亂的?”男人對著方逸盯著問道。心里想道:這人是誰啊?沒見過。要是換一別的地方,這位助理早就過來質問方逸了,看著方逸的穿著說不定還要上來推搡兩下,也有可能錘上兩拳。什麼名星助理打粉絲的事情還少了?不過這里可是頭等艙,坐上的來的人物怎麼說也是有點兒錢的,不是自己說毆就能毆的平頭百姓。

對于做粉絲這個事情,方逸是敬謝不敏的,在門口站一兩個小時,然后被人家助理不耐煩的推搡著,就這樣還大呼小叫的,根抽了麻似的。在方逸看來特別不能理解,有這時間年青人多做兩道數學題該多好?

就算是要祟拜,從專業的角度來講也不會是娛樂明星,能讓方逸承認是粉絲的,國外的都躺在地里呢,最少也躺了百十來年的。國內的大師們像是白石先生什麼的,也都做了古了。想方逸祟拜張際際,難度跟讓后面生活大爆炸中的謝耳朵祟拜小奧黑差不多。

方逸笑了笑狹促的說道:“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那位,是不是想要我的簽名?幾百年過后拿出來還能賣錢的哦!”。

“神精病!”助理聽了方逸這話,不由的轉過了頭來不想再搭理方逸了。一來沒弄清方逸的來頭,二來這地方也不適合鬧出什麼事兒來。心里暗地里自我安慰著:要是換個地方,我一準兒讓你這個狂狂的小白臉知道知道,為什麼花麼這麼紅!

看著人家轉過了臉,方逸也沒有繼續調戲人家了,開始在速寫本上,畫上了一個張狂的地主婆形像。畫完了以后,方逸覺得很滿意,合上了本子放低了自己的椅背把兩只耳塞塞進了耳朵里,閉上了眼睛開始聽著音樂,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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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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