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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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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長亭古道】浪蕩皇帝祕史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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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4 00:31:23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章 皇帝當小保姆的日子

    胡靜菡眼淚汪汪,撅著粉嘟嘟的小嘴兒,纖纖玉手使勁指了指牆角,「蟑螂!蟑螂!……嚇死人家了、嗚嗚嗚嗚……」

    蕭若望望牆角一隻小蟑螂,又看看她,臉上一陣抽搐,他都快被這嬌裡嬌氣的干金小姐打敗了,看見只蟑螂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搞得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狀況呢!空緊張一場。

    人家耶律紅纓總是出身尊貴無比的公主吧,她要發現只蟑螂,只會興奮的打著玩,跟這胡家堡大小姐一比,差別也未免太大了點,他突然間發現耶律紅纓原來也是女中豪傑。

    蕭若無聲歎了口聲,彎腰揀起塊碎裂的小磚頭,曲指一彈、小磚頭激射而出,準確無誤擊中牆角那蟑螂,蟑螂當即斃命。

    胡靜菡看著又發出一聲嬌呼。

    蕭若沒好氣白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忽起促挾之心,猛然招著另一側牆角,失聲驚呼:「哇老鼠!好大一隻老鼠……」

    「啊!救命啊……」胡靜菡小姑娘嚇得壓根兒就不敢看,尖叫聲中,兩隻小手摀住臉,飛一般衝向蕭若。

    蕭若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她輕盈曼妙的嬌軀挾著一股香風撲入了懷裡……

    蕭若原本只想捉弄她一下,沒料到她老人家二話不說投懷送抱,霎時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不禁又好笑、又好氣。

    胡靜菡使勁往他懷裡鑽。面孔深深埋進他雄健地胸膛裡。嬌軀微微顫抖,「人家好怕怕喔!嗚嗚嗚……」

    蕭若心中略感歉疚,輕輕摟著這美少女柔若無骨地香軀、用最溫柔的語氣道:「不怕,不怕,有大哥哥在呵!大哥哥不會讓老鼠把你拖走的,哈哈……」說到這裡,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看。老鼠已經沒有了,被大哥哥趕跑了。別怕了,啊!「事實上牆角本來就沒老鼠。

    胡靜菡在他體裡嚶嚶嗚嗚的低泣。聽了他的話,鼓起勇氣微微抬頭,瞄了那邊一眼,看見果然沒有老鼠了,才大大鬆了口氣。

    她粉臉上無自掛著晶瑩的淚珠,宛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蕭若輕輕樓著懷中人兒,一縷縷談淡的少女幽香沁入鼻中,近距離注視她清麗不可方物的嬌靨,不禁怦然心動,頭一低,在她嬌艷欲滴的臉上吻了一下。

    「嚶嚀」一聲。胡靜菡嬌軀劇顫,好似一陣電流貫穿全身。這才驚覺自己竟投入了男人的懷裡,濃郁的男子氣息將她團團包裹。熏得她臉熱心亂、幾欲窒息,嬌軀又酸又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漫延,奇妙的感覺以前從未有過。

    「你……你別靠人家那麼近,走開啦!」她羞羞答答用小手推開他的懷抱,滿面紅雲,纖纖細腰不安的扭動,怯生生的不敢看他,活像做錯事被抓住的小孩。

    蕭若大樂,心中憐意大盛,這嬌嬌美少女應該捧在手心兒裡呵護,任何捉弄都是不可饒恕的惡行。

    胡靜菡美眸中奔著淚花,小嘴兒板得老高,嘟噥道:「這地方又有蟑螂,又有老鼠……嗚嗚,人家好怕喔!人家不要住這裡,人家要回家,人家要娘親!……嗚嗚嗚嗚……」

    蕭若心想現在外面到處黑咕隆咯的,你又不熟悉路,怎麼回家?別要一腳踩空摔進山溝裡去了。

    於是,蕭若鼓起如簧巧舌,又是說笑話,又是講道理地哄了她好一陣子、才總算哄得她不再嚷嚷「人家要回家,人家要娘親」了。

    蕭若轉到廢廟後院,給她收拾出一間相對整潔的客房,讓她去裡面睡,自己在門口歇息。

    胡靜菡也知現在再鬧也回不了家,只得不情不願的進房去睡,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兒,估計從來沒住過這種地方,好想好想回到她花團錦簇的小香閨裡去。

    蕭若冷眼旁觀,從鼻孔裡哼了聲,暗說自己這個皇帝都沒她那麼嬌氣,這等在蜜糖中泡大的大小姐,就像溫室中地花朵,嬌弱得跟什麼似的,應該讓她去鄉村貧苦人家待一段時間,嘗嘗風吹雨打地滋味、狠狠體驗一下生話,半年下去,就能讓她脫胎換骨,領悟到生話的真諦。

    這些也就想想而已、蕭若自然不會真個說出口。他在房門口打坐歇息,面朝外面,凝神傾聽房內任何細微地動靜、一發覺蟑螂老鼠什麼的,便第一時間進去將其消滅、免得騷擾胡靜菡……他盡心盡責當好護花使者的角色,為了讓這美少女睡得安穩,自己一整晚沒安生幾下。

    不知不覺雄雞破曉,旭日初升、天已大亮。兩人各自起身。

    蕭若自己草草洗一下,然後還要打來井水侍候胡大小姐梳洗、這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像保姆、自嘲笑了笑,道:「我說小Y頭,我還真沒這麼侍候過別人,通常都是別人侍候本公子的。以我的身份,侍候你一回,估計你都會折壽!哈哈!」

    逗得胡靜菡咯咯咯的脆笑起來,「都怪菡兒笨咯,什麼也不會做,要不然也不會要大哥哥照顧我了。大哥哥,你家裡有很多侍候你的下人嗎?」

    「那可不!多啊,多到你難以想像!」蕭若撲昧一笑,「本公子府裡的僕人丫頭加起來超過一萬人,你信不信?」

    「那不成皇宮了麼?咯咯……」胡靜菡嬌笑不已,顯然是不信的。

    笑了一會兒,胡靜菡笑容漸收,像有什麼心事似的,幾度欲言又止,終於幽幽道:「大哥哥,你是哪的人?送人家回去後,你就要走了吧?」

    蕭若道:「是啊,我離家都有幾個月了,現在是回家途中四處走走,可不能多待,解決了這裡的事,我就要回京城了。」

    胡靜菡悶悶的哦了聲,撅著嘴兒,過了好一會兒,方道:「那大哥哥能常來看人家嗎?我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同齡玩伴,除了爹娘就是長輩、都沒人陪我玩、人家一個人在堡裡很沒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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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4 00:31:36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一章 兵圍胡家堡(上)

    「那大哥哥能常來看人家嗎?我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同齡玩伴,除了爹娘就是長輩、都沒人陪我玩、人家一個人在堡裡很沒勁咯……

    蕭若聽完,不由自主心想:「要是你真被朱知府獻進皇宮,那大哥就會天天陪你玩了。

    「這想法怪邪惡的,他笑笑道:「好啊,大哥哥一有時間就會去看你的。

    胡靜菡瑟時面露喜色,張嘴哦了聲,很乖的樣子。

    大致梳洗了一番,蕭若帶著胡靜菡出門、確認一下方向,逕向西北走去。

    路上碰見個機柴礁夫,打聽清楚了去胡家堡怎麼是,兩人歡歡喜喜上路,一路談談笑笑,倒也不寂寞。

    蕭若嫌用是的太慢,然而荒郊野慘的無處買馬,想背起胡靜菡飛奔,誰知人家小姑娘卻一本正經說:「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蕭若一聽就暈了、氣道:「你不是沒長大的小女孩麼、還講究這人?

    胡靜菡羞紅著臉說:「可是……可是人家今年已經十五歲半了啊,娘親說一般人家女孩子長到這麼大,都孩談婚論嫁了。」

    蕭若徹底服了她,一會兒是什麼都要人照顧的小女孩,一會兒又要扮大人,好事都被她佔了。

    無奈何,只有繼續用是的。

    走到辰時初,胡靜菡小姑娘忽道:「到人家吃早膳的時間了,人家平時都是這時吃的。」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叫蕭若到哪去給她弄早膳吃。他身上也沒帶任何食物,道:「在外地不比在家裡,講究不了那麼多。你先忍一忍,等到家了自然有吃的,啊,乖!」他堂堂皇帝不也沒吃早飯。

    胡靜菡小嘴兒極得老高。

    是了一會兒,咕咕一聲響,似乎是她肚子發出的聲音。她便往地上一坐,搽嬌不肯是了、「人家肚肚俄了握!」說時,眼巴巴望著蕭若,像只等待餵食的小獸。

    「我說你這小妮子,別動不動就撒嬌。你剛才不是還自稱大人麼。要換了一般你這麼大的小姑娘,都該當媽了,當媽的得照顧孩子。得服侍丈夫。而我看你呀,你自己還要人照顧要人服侍!」

    好說歹說胡靜菡只是不依、沒東西吃就死話不起來,跟小孩子似的。

    蕭若沒辦法,只得繼續充當她保姆的角色,他拔出寶劍,在樹林中打獵,總算運氣不錯。很快就打到一隻野兔。他提著野兔在僳邊清洗好,生推火。用樹枚穿著烤,熟了兩人分著吃。

    胡靜菡早餓了。一邊啃一邊大讚好吃,吃得不亦樂乎,不住說大哥哥真厲害什麼都會。

    蕭若暗自好笑,估計她大小姐從來沒在外面烤過野味吃,覺得無比新鮮,並且也餓了,所以才會認為好吃得不得了,要多吃幾次她便不這麼說了。他自己就不覺得這般沒油鹽沒作料地烤野兔有多好吃。

    填飽了肚子,兩人繼續上路,直到近午時分,才終於到達胡家堡。

    離堡尚有里許之遙便碰見出來尋大小姐的一隊堡丁。見大小姐平安歸來,堡丁驚喜之下飛一般進堡報訊。

    不多時,堡門大開,胡家堡堡主夫婦親率眾多部屬迎了出來。

    昨晚在黑暗混亂之中相見,彼此都看不太清,現下蕭若凝目望去。

    只見胡堡主胡絕之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身材魁梧,國字臉,相貌堂堂,威武不凡,雙目開閏之際精光閃爍,顯然內功修為已至極高境界。

    他身旁的胡夫人一身素服,身姿娜娜曼妙、賊底淡掃,明眸秋波如木,瑤嘴瓊鼻、望之如二十多歲、國色天香,風韻極佳,長相與胡靜菡很相似、如說胡靜菡還是青澀的蘋果的話、那她便是熟透她水蜜桃。若非蕭若事先知道,一定會以為她是胡靜菡的姐姐。

    此外,姓荊的中年人與魯師妹也在其中,兩人身上都有包紮,想必昨晚負了傷。魯師妹年約三十許,一身勁裝,頗有幾具姿色、怪不得白蓮教五行使者拿她打趣。

    胡堡主夫婦身旁,是鐵寒玉、耶律紅纓和葉婉兒三人,蕭若看見她們三人安然無患、心裡懸著地一塊大石就此放下。

    「爹爹!娘親!……爹爹,娘親……」離他們還有蠻遠、胡靜菡小姑娘便衝了出去,一面呼喚著父母,一面飛奔。

    胡夫人眼眶一紅,一個箭步衝上前,將乳燕投懷地寶貝女兒一抱住,緊緊樓在懷裡、低頭拚命的親吻、「心肝」「肉兒」的喚個不停。

    胡堡主來到旁邊,伸手愛憐地拍撫女兒小肚袋、呵呵呵直笑,疼愛之情諾於言表。

    蕭若心裡好笑,怪不得胡靜菡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有這麼寵溺的父母,生是嬌著生,養是慣著養、她想長大都難。

    耶律紅纓也蹦溯跳跳衝過來、灑下一路銀鈴般的胳笑,挾著一陣香風樸入蕭若懷裡,「主人,主人……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按人家的,人家好想你喔!

    大庭廣眾之下不太雅觀,蕭若抱了她一下,便把她放開,小聲溫言安慰。

    前面地胡靜菡不知何時回過頭,幽幽望著蕭若與耶律紅纓的親呢舉動,胸口沒來由一陣氣悶,撅起了小嘴兒,指著蕭若道:「就是那位大哥哥救了菡兒,要不是他,人家就回不來了。」

    胡絕之大步走上前來,重重一拍蕭若肩膀,洪聲笑道:「好兄弟!你這朋友姓胡地交定了。我們江湖上有一句話:大思不言謝。我多餘的廢話就不說了,反正小兄弟日後若有什麼差遣,只須傳個訊來,我胡家堡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我姓胡地要是皺一皺眉頭,祖宗十八代都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蕭若深深感到這爽朗漢子語出至誠,忙道:「胡堡主言重了,晚輩還沒謝過堡主解救兩位紅顏知己之思……」

    胡夫人在一旁笑道:「你們就別謝來謝去了,絕之,你還不帶恩公進堡再說!」

    「對對,娘子言之有理。」胡絕之大笑著一把拉起蕭若的手,「小兄弟,是,進堡再說,個兒個我要與你舉杯痛飲,一醉方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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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4 00:31:52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二章 兵圍胡家堡(下)

    胡絕之拉著蕭若當先進堡、一路上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其他人跟隨在後面。

    胡絕之性情直率,熱情好忿,最喜結交天下英雄豪傑,蕭若在他眼裡是個少有的少年英傑,又救了他獨生愛女,已經把蕭若皆做暑姓兄弟,一路上與蕭若高談闊論,大聲說大聲笑、直有相見恨晚之勢。

    蕭若到此環境,也自胸中豪情誦動,略脫形跡,與這些江湖豪邁漢子有說有笑。

    胡家堡佔她方圓數里,堡牆高達兩三丈,堡外是又深又寬的護堡河,堡內居民上干,整個堡就如同縮小化的城池,小而堅固、就算碰上前族大舉入侵,若沒有強有力的攻城器械,短期內也休想攻陷它。

    進得堡內,一行人來到聚義堂,胡堡主大婦吩咐下人殺雞宰豬準備酒宴,整個胡家堡都忙碌起來,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蕭若贛機來到鐵寒玉身邊,問她昨晚分開後發生的事。鐵寒玉便簡略說了。

    告時蕭若追著土垢使是後、他們五人與魔教四使殺成一團,武功較弱的荊魯二人先後負傷,魔教也有一人遭到胡絕之重創……後來土垢使一個人回來,說胡堡主之女已叫蕭若拎去了,魔使其餘四使見討不到便宜,只得罷鬥,留下一句「三日內必上胡家堡登門討教」的鉛,瓶然遠遁。

    當時已是深更半夜,也不知蕭若去了哪裡,鐵寒玉一個人帶著兩個姑娘不安全。便在胡堡主夫婦盛情邀請下來了胡家堡。

    耶律紅纓在一旁,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看看蕭若,又瞧瞧鐵寒玉,想插嘴也插不上、她昏迷時錯過了這麼精彩的事情,遺憾得不得了。

    葉婉兒怯怯走上前來,低聲道了句:「謝公子相救!大思大德。小女子永不敢忘。」

    耶律紅纓頓時來了勁,呢咯笑道:「早跟你說了人家的主人一定會來的吧!人家的主人最厲害了啦,他說什麼,就一定是什麼,世上就沒有主人做不到的事!」她兩眼放光,一有機會就宣傳她有個世上最厲害的主人。

    葉婉兒「哦」了聲。臉露微笑,「怪不得你被顏九娘那妖婆抓去了,一點也不著急。還有說有笑的。原來是這樣。我當時都快嚇死了。」言辭間流露出羨慕之情。

    耶律紅纓更得意了,「你是不知道,人家的主人……」一面說,一面拉她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呢呢咕咕地,不吹得天花亂墜不算完。

    胡靜菡大小姐保依在胡夫人懷裡,時不時注意蕭若這邊。偶然與蕭若目光相觸,便慌慌張張望向他處。嫩白如美玉的臉頰紅紅的。過了一會兒、不知不覺中目光又轉到蕭若身上。

    鐵寒玉道:「胡夫人芳名在祁心雪。早年在江湖上也大大有名,人稱『彩雲仙子』,人既美貌、武功又高,也叫雙絕俠女、當年江湖上追求她的少年俊傑多如過江之鱗,著實轟動一時。後來胡絕之神刀驚世,不知殺敗多少情敵,才終於抱得美人歸。兩人郎才女貌,被傳為武林中一段佳話。想不到祁心雪也三十好幾的人了,看下去還跟大姑娘似的。」她很是羨某。

    蕭若也有同感,在他見過她三十歲以上婦人中、胡夫人無疑是最美的,風韻冠絕當世,可以想像她當年如何傾倒眾生,果然不傀彩雲仙子之美稱,也怪不得胡絕之把她們母女當成命根子,相信不管哪個男人娶到她,都會當菩薩供著。

    他浮想朕硼的思糟被一陣豪邁笑聲柞斷,胡絕之大笑著走過來,拉著蕭若走向宴桌,定要他坐上座。

    蕭若起先不肯,後來卻不過胡絕之地感情,推辭不掉,只得謙讓一番坐下,倒也心安理得,心道以自己地身份,要不坐上座,天底下恐怕沒人坐得了。

    鐵寒玉三女與胡絕之一家坐在左右相陪,其餘堡客堡丁則坐在別的黍桌。宴畢、胡絕之正式為蕭若引見胡家堡重要人物。

    姓荊的中年人名叫荊雄,乃是胡絕之的結義兄弟,一對判官筆出神入化:被稱為魯師妹的婦人是胡絕之的師妹,也使刀。其餘還有十幾個裝束各異的江湖豪客,也個個是一方高手,無一等閒之輩,有地原本就是胡絕之屬下,有的則是因為聽到風聲白蓮教要對胡家堡不利,特地趕來助拳地好友。

    蕭若自稱姓黃,家在京城。與他們一一見過禮,互道久仰,客套了一番。

    眾人聽說這文質彬彬的俊秀少年、自魔教五行使者手中救回了堡主千金,無不對他另眼相看,極為客氣。

    不多時、美酒佳餚陸陸續續端上桌,在胡堡主夫婦熱情指呼之下,眾人不覺飛稅獻盟起來,咕五喝六、歡聲笑語不絕,喧囂熱鬧。

    席間談到胡靜菡被洛陽知府指使人擄去之事,群豪無不氣憤填鷹,大罵姓朱地狗官該死,只要胡大哥一句話,他們就去洛陽衙門將狗官碎屍萬段……云云。

    耶律紅纓在一旁大聲拍手叫好,鐵寒玉卻聽得秀眉暗皺她久歷江湖,自然清楚這些人不是說著玩的,江湖人無法無天,真敢那麼做的。

    胡夫人盈盈一笑,道:「我們夫婦多謝各位好意!不過那狗官終究是朝廷命官、殺了他干係非小、到時候朝廷震怒、六扁門中的鷹爪子盡出,事情就難辦了,何況我胡家堡有家有業,總歸不能對抗朝廷……所以,還請諸位不要管這件事,我夫婦自有打算。」

    胡夫人噪音極為婉轉動聽、嘴含淺笑,秋波姥媚,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滿溢美感,一番話緩緩道來,眾人靜靜的聽著,末了,齊聲叫好,無一人有異議。

    蕭若微一轉念,道:「恕小可冒昧問一聲、你們打算怎樣收拾那狗官?」他情知胡家堡是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胡夫人嬌媚的目光凝視蕭若,微笑道:「我們江湖人有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倒叫公子見笑了。等過兩三個月,待這件事情風頭過去、朱狗官也放鬆了警惕,我們便派高手在狗官飯菜中下毒,只消做得不留痕跡、毒死了狗官朝廷也懷疑不到我們頭上。」

    「就讓那狗官再話最後兩三個月!」胡絕之接口道、虎目中殺機畢露。

    便在此時,外面響起警鐘鳴響之聲,「噹噹噹」的響徹四方,久久不絕。

    堂內眾人一時面面相覷,胡家堡的警鐘尋常時候絕不會響,一旦長鳴,就一定發生了大事。

    胡絕之怔了一狂,隨即不動聲色道:「出了什麼事?

    一名堡丁飛跑進來,滿頭大汗,大聲道:「稟堡主,官兵……官兵包圍了我們整個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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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4 00:32:09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三章 五行使者

    「稟堡主,官兵……官兵包圍了我們整個堡……」

    此言一出、堂內群雄登時一片嘩然。

    「什麼?!」胡絕之拍案而起,虎目圓睜,喝道:「哪裡的官兵?主將是誰?

    堡丁飛快道:「來的都是洛陽府的駐軍,由洛陽知府大人朱渾親自帶的兵。」

    群雄楞了一下,然後有人哈哈狂笑:「那狗官來得正好!我們還沒去找他麻煩,他倒自己巴巴的來送死,敢情話膩味了!哈哈……待我們去將朱渾狗官狗頭取來,獻給胡大哥下酒!給絡給……」

    話音未落,贏得一大片叫好聲,不少人站起來大聲附合。在坐大多是江湖上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敢做,起初一聽說胡家小姐被人擄是之事,他們就要去洛陽殺狗官報仇雪恨,後來聽胡夫人勸阻,才好不容易忍住了,這時得知那狗官竟敢帶兵找上門來,那就怪不得了,非砍下他的狗頭下酒不可。

    胡絕之端起身前一大碗酒,仰脖一口氣喝乾,舉袖一抹嘴,呵著酒氣高呼:「兄弟們、與我一同去殺了狗官,再來喝個痛快!」群雄轟然響應。

    他們正精神抖樓要出堂,蕭若心細,見赦訊的堡丁面色有異,便出言問道:「來了多少官兵?」一語直指問題的關鍵所在。

    「官兵不計其數。」堡丁仍然汗如雨下。

    胡絕之聽著一呆、一時楞是沒反應過來,奇道:「什麼叫不計其數?」

    堡丁道:「我們也不知道來了多少官兵、反正漫山遍野都是。多得數也數不清。看那陣勢,估計洛陽知府把洛陽全部駐軍都拉來了!」

    群雄一聽傻了眼,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約而同禁聲,大堂裡這回是真正的安靜了下來。

    「怎麼可能?!」胡絕之臉色變了一變,「你看清楚了沒有?」

    這堡丁戰戰兢兢頓首道:「小人看……看清楚了、不但小人,堡牆上所有弟兄也都看清楚了。人人都說官兵至少有兩三萬人,大堂裡鴉雀無聲,人人倒抽一口冷氣。

    一陣異樣的死寂。

    「官兵再多也不怕,我們干他奶奶的!」有人舉起武器厲聲大呼。

    這回只得到零星一兩聲響應,大多數人還是理智的。小股官兵他們絲毫不懼。盡可衝進去大殺一番,至不濟也能全身而退,而碰上兩三萬人的大規矩軍隊,硬碰硬無異於找死,縱然擁有蓋世武功也別想話著回來。一旦被困在裡面,累也話話累死了。

    胡夫人淡淡道:「朱狗官懂得先下手為強,倒是個狠辣人物。」

    「眾位兄弟隨我前去看看。「胡絕之說著,手提寶刀寄先走出大堂,群雄轟然跟隨在後、蕭若帶著三女也在其中。

    前行途中,鐵寒玉靠近蕭若。道:「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蕭若沉吟一回、道:「假如我沒記錯地話。本朝律法、地方州府官吏只有練兵之權。而無調兵之權,五十人以上調派,都必須請示朝廷,獲得兵部批誰,否則就無權調兵。那姓朱的居然擅自率領全部駐軍出城,罪同謀逆,已夠上死罪了!」

    鐵寒玉點頭道:「朱渾狗官孤注一擲了!昨晚事情發生後,他不像尋常庸官一樣不把胡堡主大婦的話當一回事,也不只派捕快來胡家堡抓人,而是果斷她盡起洛陽駐軍圍攻胡家堡,先發制人,一舉致敵以死地,好狠!」

    蕭若心念電轉,接道:「待攻破胡家堡,將胡堡主大婦及一幹好友部屬通通除掉,朱狗官的小命也就保住了。然後再給胡家堡熒一個聚眾謀反之類的罪名,主動上書朝廷請罪、已經有了既成批事實,朝廷還真不好治他擅自調兵之罪,若朝廷裡有人幫他說話、沒準兒反而認為他剿賊堵功,雖然先斬後奏,但也理應嘉獎……」

    「好一著以攻為守!如此果斷狠辣而且大氣魄的計謀、很難想像自出那昏饋怯弱的朱渾之手……」

    兩人轉視一眼,一時間心有靈犀,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對方的想法,「何不平!

    沒過多久,眾人來到東面堡牆上,扶牆眺望,只見堡外官兵密密麻麻,人山人海,謾山遍野都是,旗旗獵獵招展,盔甲映日生輝。將整個胡家堡圍得鐵桶也似地,裡三層外三層,滴水不漏。總人數不下三萬人。

    古都洛陽是漢人心目中的東都、乃天下少有的重要城池,居民多達百萬以上,深得朝廷重視,即便在和平時期,洛陽正規駐軍也長期保有一萬三千人的規模,另有役兵廂軍三萬多人,由一名洛陽將軍統領全軍。洛陽知府與洛陽將軍一管內政、一管兵將,互不屬佬。

    蕭若看堡外官兵服色,知府朱渾不但把洛陽正規駐軍全部帶來,還將一部分精壯廂軍也一併調來圍堡,才有三萬餘人的規模。其中,東面官兵人數最多,應是主攻方向。

    蕭若目力極佳,望望遠見知府朱渾在東面陣勢中央,周圍由無數精兵團團保護著,他坐在一輛豪華地戰車上,雙手緊緊握著車攔桿,面色發白,雖極力維持鎮定,神色間卻隱隱透著驚懼惶遮。

    倒是不遠處何不平騎在一匹駿馬上,精神抖摟,一掃多日來的頹廢氣息,不停下達命令指揮全軍,他面色沉靜,指揮若定,甚至有種難以言輸的亢吞,與朱渾恰成鮮明對比。三萬餘訓練不佳的地方兵,在他強有力的指揮下,竟爾井井有條,絲毫不亂。軍容不可小兢。

    蕭芳情知所料不差,以懦弱膽怯的朱渾其人,還沒那個膽子捶自調兵出城。畢竟這是掉腦袋地事,而且也不可能如此當機立斷,昨晚發生地事,今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兵圍胡家堡,進行一場把自己身家性命都押上去的豪賭。十有八九就是何不平搾撒慫恿所致。

    除洛陽駐軍與廂軍外。人群中另有數百名捕快,也聽從何不平命令。看情形,朱渾將所有能動用地力量全用了上。

    此外,張員外與陳縣今哥倆也站在朱渾戰車旁。陳縣今帶著一群盂縣官差,張員外帶著一群自家打手,都躍躍欲試。

    何不平手一揮,一隊弓箭手上前,在他命令下折掉箭鱗。綁上信箋,「嗖嗖」聲裡,亂箭射入堡內。

    信策上寫的是胡絕之通敵賣國地罪狀,說他暗中勾結契丹鞋子,裡應外合圖謀華朝江山……現個洛陽知府獲得確鑿罪證,故領兵前來平逆。又說朱知府只誅首逆,從者不論。放下武器投降者,一律無罪。

    若有打開堡門或擒拿胡絕之的人,朱知府將上奏朝廷。重重有賞……云云。

    何不平顯然小瞧了江湖人的義氣,看到信箋地堡丁無不跳腳大罵,有的立刻把信策上交胡絕之,有的乾脆將信箋扔在地上,吐幾口口水,然後用腳使勁踩。

    何不平見攻心戰術不管用,便派一隊大嗓門的士兵齊聲大喊:「胡逆胡絕之聽著,你已被包圍,插翅難飛了。識相地,速速打開堡門投降,朱大人開恩,可以免你一死!」

    胡絕之直氣得渾身發抖,他是何等心高氣傲之人,愛女被擄,他就恨不得生淡朱渾的肉、生喝他的血,一看見堡外仇人,眼都紅了,而對方一會兒唆使手下背叛他,一會兒又放狂言要他開門投降,他簡直快氣炸了,仰天一聲長嘯,「狗官,拿命來!」言罷,持刀衝到堡牆邊,就要縱身躍下。

    人影一晃處,蕭若擋在他身前,道:「堡主你冷靜點!等衝下去不但殺不了狗官,反而白白賠上你一條性命。狗官的那師爺是個詭計多端的人物,說不定正是有意在激你!」心道這人功藝雖高,卻是一副火爆脾氣,受不得激,成不了什麼大事。

    胡絕之雙目赤紅,怒喝道:「雖千軍萬馬,我胡某又有何懼,你們在這裡給我掠陣,待我將狗官首級取來,我們再盡情痛飲!」

    「胡堡主固然刀法絕世,有萬夫不擋之勇,然而,孤身殺入敵方大部隊陣中絕非智者所為。百萬軍中取敵上將首級從來只是誇張地說法,楚霸王項羽總英雄蓋世吧,他要是能在十幾萬漢軍中取劉邦首級,也用不著自創烏江了。」

    蕭若不緊不慢蠅繩道來,語氣異常平援,希望能使對方冷前一點。

    「堡主請看,」他伸手指著堡外官兵大部隊當中的朱渾,「朱狗官其人膽小如鼠,安排了無數精兵在周圍保護,堡主要殺到他身前絕非易事。

    而且再看他戰車正前方的官兵,不少人手中拿的不是刀槍,而是鐵鏈勾之類的武器,顯然狗官師爺何不平已防到了堡主這招,多半他還有什麼別的佈置。堡主如孤身衝陣,決計有去無回!」

    胡絕之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什麼也聽不進去,執意要去,「再多的官兵我也不怕!當年數百人的山寨、我也單槍匹馬闖過,照樣一人一刀將敵人一一殺盡……哈哈給,官兵再多,在胡某眼裡也視如無物!」

    蕭若連連搖頭,「那不一樣,兩軍戰場跟幫派火拚不一樣地。到時候,厚實的軍陣一層層壓將過來,武藝再高也難以任意施展、時間一長,就會被苑死在陣內……」

    好說歹說,胡絕之只是不聽,其餘群雄也吩吩出言規勸,然而更不起作用。

    「好、絕之,你去吧!」胡夫人忽然開口道,說出地話卻今眾人驚訝不已。

    胡絕之喜道:「還是夫人最瞭解我。夫人放心、為夫多少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就不信會在官兵手裡翻船!我去去就回、一會兒就二把狗官的人頭提來見你。」

    胡夫人點頭道:「如此甚好。絕之你過來下,我再交待你一件事。」

    胡絕之滿臉柔情,喜滋滋,走到夫人面都。湊耳到她口畔、凝神傾聽。他堂堂一方武林大豪,一到夫人面前卻變得柔順無比。」

    胡堡主難夫人百依百順。把夫人的話當聖旨拜待,堡內所有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胡夫人紅艷誘人她櫻唇微微歙動,胡絕之聽不太清,更努力去傾聽……

    驀然,胡夫人並指如戈。嗤的一下輕響,點中了他地「黑憩穴」。指法精微,又疾又准,胡絕之沒有一絲一毫防備。頓時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胡絕之魁梧的身軀就要軟倒,胡夫人一把扶住,吩咐兩個堡丁道:「扶堡主回房裡休息。「兩堡丁恭聲應是,一左一右扶著堡主是了。

    這番變故眾人始料禾及。楞了一楞,便震天價叫起好來,除了胡夫人,再沒有人阻止得住脾藝火爆的堡主。

    這時,堡外何不平派官兵大呼:「爾等聽好了!限你們一個時辰之內開堡投降,否則,時辰一到。我軍便大舉攻堡,屆時。胡家堡上上下下俱以造反罪論處,株連九族。一個不留!」重複了多遍,便傳令圍堡官兵就地坐下休息,另有一部分人拚命趕製雲樣。

    洛陽駐軍固然為數眾多,但主要用於防守,軍營裡各式各樣地守城器械應有盡有,攻城器械卻沒多少,而且年深日久下來,腐蝕得很嚴重,連還能使用的雲樣都找不出幾具。胡家堡小而堅固,非有攻城器械不能攻堡,只有臨時打造一些,至少須要一個時辰。

    堡牆上胡夫人道:「眾位兄弟請隨我回聚義堂商議對策。」

    群雄轟然應是,一窩蜂跟著胡夫人走下堡牆,堡牆上只留堡丁守衛。

    胡夫人見蕭若等人沒審跟來,他兀自斜靠在堡牆上沉思,也不知想些什麼,她柔聲道:「黃兄弟……」

    蕭若抬頭,道:「夫人且請先行一步,小可還有點事,隨後就去聚義堂。」

    「那好,黃兄弟你要小心。」胡夫人輕聲說道,見寶貝女兒也想留下,一拉她衣服,輕斥道:「楞著幹什麼?還不跟娘是!

    胡靜菡委屈的哦了聲,回頭飛快瞟了眼,跟在娘親身後是了。只剩了蕭若與鐵寒玉等三女。

    胡家堡整個動員了起來,除二百多名堡丁外,堡內居民中的成年男子也拿起武器、自發的上堡牆防守,這些人也有三百多人,老弱婦孺則幫助運送物資。胡家堡居民全部姓胡,跟胡絕之屬於同一個宗族,所有人都有血緣關係,凝聚力異常強大。

    先前那報訊的堡丁一下也沒閒著,跑來跑去到處傳信,頭上的汗就沒幹過。這一回,他自空曠的街道跑過之時,無意中瞥見西側一家民居門口黃色衣角一閃,堡丁都穿土黃色的勁裝,他立刻意識到那是一個堡丁,就不知現下堡內人人都忙著備戰,那堡丁偷偷溜進宅子裡幹什麼?

    「難道是有人貪生怕死、所以鞋人不注意找個她方躲起來?真他媽是個孬種!「他忿忿地想,大步走上前去,要將那貪生怕死地霜種核出來。

    他來到這民宅門前,聽得房間內裡進傳出低聲交談之聲,「看來貪生怕死,之人還不止一個!「他怒沖衝進了房間,大步走向裡進廂房、在裡外進相隔的過道處停步,貼在牆壁後朝裡面株視,發現房間裡竟有四個身著土黃色勁裝的堡丁、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幹什麼。

    傳訊堡丁正欲衝進去大罵他們之際、四人交談的話鐵他驚按不已。一個黃衣堡丁道:「咱們好不容易混進來胡家堡、哪曉得碰上官兵大舉圍堡,這麼巧地事都能碰上,嘿……那洛陽知府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

    另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笑道:「其實也沒什麼,胡家堡的人與官兵對捏更好,咱們哥幾個正好渾水模魚,有有!」

    又有一個女子清細的嗓音道:「不管怎麼說、胡家堡的人要是全給官兵殺絕了、咱們在教主他老人家面前只怕不太好交待。最好降伏胡絕之夫婦,其餘的人死光也……死光了……」

    傳訊堡丁突然間驚覺裡面四人面孔十分陌生、以韻從未見過……

    他驀覺腦後被人吹了口風,身後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怪笑道:「你聽了多久了?」

    他驚駭欲絕,猛地轉過身來,見眼前是一個又矮又胖話像圓球似的怪人,他張嘴大呼:「有……」後面「奸細」二字還沒來得及吐出口,語音葛然而止,一口氣喘不上來,然後整個視野都在迅速拔高,不知怎地離圓球怪人越來越遠,似乎飛了起來……

    他猛然看見地上原本站立的地方,僵立著一具無頭屍體,屍體頭顱自頸脖而斷,斷口平整無比,鮮血狂噴出來,好似一場血雨。血霧之中一柄孤形飛刀婉蜒回轉,在虛空中劃過幾道絢爛地孤線軌跡,飛回了裡進四人中的一人手中,那人正仰頭略帶譏嘲地望著他……

    他兩眼一黑,就此再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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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四章 瞞天過海

    東面堡牆上。蕭若與鐵寒玉等三女居高臨下眺望堡外,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蕭若忽然讓葉婉兒也去客房休息。葉婉兒情知自己在堡牆上什麼忙也幫不上,便依言回客房去,走到半路,她看見堡內所有人忙碌的景象,心中一動、改變了主意、不回客房,而向廚房走去、廚房那兒她也許能幫上點什麼忙。

    耶律紅纓百無肺賴,悶了半天,忍不住小聲嗔道:「主人,你幹嘛不恢復身份命令那些官兵退兵咯?

    蕭若瞟了她一眼,笑道:「怎麼恢復身份,你以為人人都認得我是誰嗎?

    「啊?「這點她倒沒想到。

    「你知道中國有多少人嗎?以為跟你們契丹人一樣就那麼幾十萬人啊?要知道光個洛陽城就一百多萬人口。」蕭若笑笑道。

    他不禁心想,要放在21世紀,國家領導人天天上電視,全國幾乎每個人都認識。而在這今年代,見過皇帝的人可就有限了,出了京城,基本上就沒幾個人認識,地方官員也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這為皇帝深入民間提供了方便、只要「微服「就二可以「和訪」了。同時,有利也有一弊,就不能隨時隨地快復身份了。

    耶律紅纓哦了聲,不再說話。

    蕭若指著堡外黑壓壓的官兵人群,朝鐵寒玉道:「你看見洛陽將軍沒有?

    鐵寒玉螓首輕搖。沉吟道:「我原本只道洛陽將軍與朱渾同流合污了,雅知一直沒發現洛陽將軍地人影,洛陽駐軍傾巢而出,按理說他不可能不到場、這其中只怕有緣故。」

    蕭若心念電轉,道:「依我看,朱渾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倉促調兵出城,洛陽將軍即便平日與他狼狽為奸,也決計不能同意出兵。畢竟擅自調兵是掉腦袋的事、洛陽將軍又沒有跟胡家堡結仇,沒理由陪他拿身家性命押上去……」

    鐵寒玉注視蕭若,道:「你的意思是,洛陽將軍無論如何不可能同意出兵,而朱渾現在又將洛陽三萬官兵調了出來。那……

    「洛陽將軍要麼被朱渾所殺,要麼被他囚禁!」蕭若語氣十分堅定。

    耶律紅纓對官場事情不太懂。悶了半天、終於逮到機會接話,興沖沖問道:「那究竟是被囚還是被殺?」

    「具體怎樣就要問朱渾他自己了、我們只能拒斷一下。」蕭若笑道。

    「那你擔斷啊!」耶律紅纓望著蕭若歡聲道,美眸中彷彿閃爍著星星,只覺主人簡直無所不能、好崇拜喔!

    蕭若沉吟一會。緩緩道:「洛陽官兵畢竟不歸朱渾佬領,若他突然殺了洛陽將軍、下面將士只怕會軍心大亂,乃至嘩變,到那時,朱渾何不平勢必難以統帶三萬人來包圍胡家堡:如若他只是拿下囚禁洛陽將軍,就可以假傳聖旨。蒙騙全軍將士,底下士兵稀里糊塗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朱渾官威之下,很可能聽從他的調遣。」

    「何況囚禁了洛陽將軍。想殺時隨時可以殺,而一旦不分青紅皂的殺了他,人死不能復生,萬一激生故變,可就後悔莫及了,以何不平的聰明,豈會幹那等蠢事?故而,洛陽將軍十之八九被囚,被殺的可能性不大。

    一旁耶律紅纓聽得拚命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鐵寒玉道:「這麼說來,洛陽將軍多半被朱渾囚禁在洛陽。」說了這裡、她頓了一頓、微露喜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能格他救出來帶到這裡,洛陽官兵就不會再聽親渾地,也許可以化解這場殺戮。」

    蕭若頷首,望著她笑道:「要去洛陽必先衝出包圍、這個任務還要看你的了。」

    鐵寒玉眼珠子一轉,自懷內取出一塊銅製腰牌,笑道:「幸好我還留了這塊刑部密株的腰牌,看來今日要再扮演一回刑部密株了,咯咯!」自她入宮為姑之後,刑部就已將她除名,她持有的腰牌卻一直沒交還刑部,因為刑部上下沒人敢向皇妃索要,而鐵寒玉對那幾年緝兇辦案的輕歷十分驚念,既然沒人向她索取,她也就不主動交還腰牌,留著當今記念。想不到現在派上用場。

    蕭若一見大喜,思量一番,道:「堡外陳縣今張員外一群人見過你,你最好喬裝改扮一下,免得露出馬腳。」

    「這是我的拿手好戲。」鐵寒玉一笑、轉身跑下堡牆。

    少頃、一個面色土黃她中年村婦顫巍巍走上堡牆,走到蕭若耶律紅纓面前,道:「這位小哥,你看見一個女扮男裝的漂亮年輕人沒有?」

    嗓音有氣無力。

    耶律紅纓嘴快、想也不想便道:「她剛還在這裡,不久靜下堡牆去了,大嬸找她干跨?有事跟我說也是一樣地。

    蕭若卻不說話,對這中年村婦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唇角緩緩向上彎起,笑道:「傻Y頭、你鐵姐姐就在你眼前嗖!你還蒙在鼓裡。

    耶律紅纓聽得莫名其妙,還沒轉過彎兒來,中年村婦已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咯咯脆笑、正是鐵寒玉的聲音。

    耶律紅纓終於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指著她:「你你……你是鐵姐?」

    鐵寒玉笑著點頭,「看來我這番裝扮還去得去。」

    耶律紅纓卻沒有她的好心情,瞪大了美眸急道:「暖呀呀,鐵姐姐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嗚,你完蛋了啦,變這麼難看,主人一定不令要你了……」她不知道有易容術這回事。直線思維地她顯然又把事情想岔了。

    蕭若不理耶律紅纓的席噪,拍掌笑道:「為了讓朱渾不起疑,我們還要做場戲。「與鐵寒玉相視一笑,找來一隊堡丁吩咐一番……

    堡外官兵面難堡牆坐在地上休息,正坐得想打髓睡之時,忽聞前方一段堡牆上發生一陣劇烈騷動。

    「有奸細!抓奸細啊……不能讓她跑了!她一定朝廷地鷹爪子……」有堡丁聲嘶力竭大喊。堡牆上呼喝打鬥之聲與兵器交擊之聲響成一片。

    從官兵的角度看去,可見時不時有鮮血飛濺而起,伴隨著淒厲萬狀的慘聽聲,令人毛骨驚然。早有官兵把這變故赦告朱渾。朱渾仰頭看著心裡直把城咕,似乎每朝廷公門中人混進胡家堡內,結果被發現了,正遭到堡丁圍攻。

    驀然,打鬥處一道曼妙人影躍出堡牆。堡牆足有兩三丈之高,這般直按躍下來。輕功再好只怕也要樣成重傷。

    就在眾官兵的驚呼聲裡,空中人影扔出一個三爪鐵勾。鐵勾後連著長索,「哆「的一聲,鐵勾牢牢勾住城牆牆堞,空中人影便拉著長索貼堡牆飛快滑下,格近牆根時,雙腿猛地一彈,凌空一個倒翻。橫空飛渡,姿勢美妙無比,「嗖「的一下,已立足於護堡河對岸。

    堡外眾官兵看得目眩神迷,不由暴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唱彩。

    堡牆上堡丁心有未甘,用弓箭朝那人拚命射。

    那人更不回頭,足不沾地般直奔官兵軍陣而來。疾奔途中左躍右閃,已將箭矢盡數避過。輕功著實不凡。

    轉眼間來人已馳到官兵陣前,官兵們定睛看去。見來人是個相貌不起眼她中年村婦,心底裡好生敬佩。

    中年村婦不待官兵喝問,便左手高舉一塊銅牌、高聲道:「我乃刑部密株,要見你們知府大人!」

    聲音嬌脆婉轉,甚是動聽,倒像年輕小姑娘的聲音,官兵們又是嘖噴稱奇。

    聽她自稱刑部密株,官兵不敢怠慢,立時張知朱渾。朱渾便命帶她來見。

    兩名士兵領著中年村婦來到朱渾戰車前。中年村婦也不說廢話,先把手中銅牌扔給車上朱渾。

    朱渾雙手按過、驗明確是貨真價實她刑部腰牌,當下,他不敢擺官架子,急忙站起來朝她施了一禮、雙手把腰牌恭恭敬敬遞回、笑道:「請大人到車上來坐。大人單槍匹馬殺出胡家堡,下官不勝軟佩。」

    地舌官通常不敢得罪京官,即使難方官職低於自己也一樣,因為京城是天子腳下、是帝國權力中樞、京官回京後要是打點小報告,地方官就得吃不了兜著是、而巴結上京官卻大大有好處。

    中年村婦一樣手,道:「朱大人不必多禮,卑職幾日前喬裝洪進胡家堡查案、眼看案情就有些眉目了、不意被堡裡人發覺、以至功敗垂成,卑職自身也險些回不來了。」

    周圍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中年村婦的嗓音像小姑娘,敢情她是喬裝改扮卜軋對她的身份越發深信不疑。

    朱渾又說了好些阿讀奉承地話,著意巴結。最後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大人獨自進胡家堡查什麼前?「他正要攻打胡家堡,難有關胡家堡的一切事情都很關心。

    中年村婦抬頭瞅了他一眼,徐徐道:「按說我刑部地機密不能外洩,不過親大人不是外人,既然都是為皇上分憂,卑職也用不著瞞大人。卑職此次潛進胡家堡,是為查明胡絕之秘密勾結契丹韃子通敵叛國一案……

    朱渾當場就聽呆了,好一會兒還緩過勁來,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你們聽聽,你們聽見沒有,本官早說胡家堡裡通番邦圖謀不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手舞足蹈,眼淚都出來了,很是失態。這也難怪、原本還在為如何我贓胡絕之的事傷腦袋,哪曉得刑部也在派密探查探此事,他隨便強加個罪名竟歪打正著蒙對了,世事之奇,莫過於此。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如此一來,他棺自發兵撲滅胡家堡,不但無罪,反成了奇功一件。如果她真查出胡絕之通敵叛國的征據,那事情就圓滿了。

    中年村婦冷冷看著他小人得志的醜態,唇邊掠過一絲冷笑。

    朱渾狂笑了好半晌,才終於漸漸平息,緊跟著,他開始對中年村婦大拍馬屁,說了好些肉麻話,最後,他信誓旦旦要與中年村婦朕手剿滅胡家堡,為狼效皇恩,他甚至以一介文官甘冒矢石,親臨前線指揮將士作戰,而那有礙剿賊大事的洛陽將軍已被他打入大牢了……

    有道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中年村婦得知洛陽將軍還話著,妙目中不易察覺的喜色一閃而逝。

    朱渾得意忘形,一臉神秘地湊到她面前,小聲道:「下官業已查明,洛陽將軍秦老匹夫經常鬼鬼祟祟與不知來歷的人按觸,也是個私通番邦的逆賊、回頭就拿他開刀問斬……

    中年村婦便連忙湊趣恭喜朱大人陞官發財,並表示願意與他攜手合作,一起將胡家堡消滅,立下這場大功……云云。

    喜得朱渾全身搔不到癢處、筒直樂翻了心。

    中年村婦表示此番被堡裡人發現,辦案工具捉失不少,要去洛陽城置辦一些,再回胡家堡追查案子。

    朱渾趕忙吩咐親兵帶她到陣後方,喝一杯酒,壓壓驚,反覆叮囑親兵要好好侍候。

    中年村婦道聲多謝,正要隨親兵去陣後。

    「且慢!此人形跡可疑,不能放她是!」便在此時,何不平打馬走來,兩眼死死盯著中年村婦。

    朱渾大感掃興,回頭瞪了他一眼,道:「哪裡形跡可疑了?人家是刑部密樣,有刑部腰牌為證,何況適才她從胡家堡衝殺出來,將士們都看見了的。」

    周圍將士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都認為她一點也不可疑。

    何不平冷笑一聲,道:「大人,現在是什麼時候?光她從胡家堡裡出來這一點,就十分可疑了!」

    朱渾有些冒火了,低唱道:「住口!人家是喬裝改扮混進胡家堡查祟的,知道什麼是刑部密株嗎?你不懂天朝官場之事我不怪你,你別亂說就行了,去、沒你的事。」

    何不平還待再說,朱渾連連擺手、示意他閉嘴。朱渾生怕刑部密探大人生氣,又向她賠了不是,讓親兵快帶她去陣後唱酒壓驚,以免何不平那大漠來的土包子啼啼歪歪。

    中年村婦離開後,何不平不停勸說朱渾,他口才本佳,見解又不凡,漸漸說得朱渾有些動搖。

    「不論她那刑部密報是真是假,總之謂滅胡家堡前不能讓她離去,先看押起來總錯不了,以免出現什麼意外變故!大人三思。「何不平說完最後一句,就此住口不言。

    朱渾在何不平冷靜地勸說下,發熱的頭腦已慢慢冷卻下來,他終於下了決心、急忙命令一隊精兵去陣勢後方地小營地,將中年村婦嚴密看守起來,不許她離開。末了,又反覆叮囑看押起來就行了,萬萬不能無禮,得罪了密株大人唯你們是問。

    一隊精兵領命去了。不一會兒又原班人馬回來,中年村婦不在隊伍當中。

    「她……她人呢?「朱渾臉上變色,隱隱覺得不妙。

    「我們去時,那位刑部密樣大人已不在了、只見到被她打昏的兩個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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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五章 女兒托付

    蕭若一直在堡牆上眺望,見鐵寒玉成功騙過朱渾,衝出重圍直奔洛陽城而去、大為歡喜,向耶律紅纓笑道:「傻丫頭,別看了,我們回聚義堂去,看看胡夫人怎麼調兵遣將。」

    耶律紅纓歡呼一聲,親熱的拉著他手臂下堡牆。她在堡牆上早站得不耐煩了,打又不打,撒又不撒,怪悶人的。

    來到聚義堂,裡面只有胡夫人母女倆,群雄都不在。

    胡靜菡大小姐一見蕭若兩人進來,便蹬蹬蹬一路小跑迎上來、拎著兩個椅子放兩人身旁,道:「大哥哥,你坐。」她桃腮薄葷、言語中透著興奮。

    耶律紅纓嬌軀一晃,插到兩人中間,沖胡靜菡冷笑道:「喲、胡家大小姐親自為我們搬椅子,這可不敢當啊!不過呢、主人從來是人家待候的,還輪不到別人。」她也不知怎麼稿的,反正拜胡夫小姐有股子敵意,女人在這方面的感覺特別敏銳。

    胡靜菡用眼角掃了她一眼,撅著嘴兒、嗔道:「你不愛坐便不坐、大哥哥坐呵!不就是個女奴,神氣什麼!「她對這成天纏著大哥哥的番邦美少女也沒好感。

    耶律紅纓忿忿不已、她豈是省油的燈、也糧來個椅子放蕭若面都,膩聲嬌道:「主人,坐人家的嘛!就知道主人最疼人家啦!」

    「大哥哥,坐菡兒地咯!大哥哥對我最好了啦!」胡靜菡也不甘示弱。

    「坐人家的……」

    「坐菡兒的……」

    兩位美少女相互瞪了一眼。一齊滿懷期待的望著蕭若,敢情暗中較上勁兒了。空氣間火藥味驟然濃郁起來。

    胡夫人從在上首主位上也不說話,玉手支頤托腮,默默望著舉止失常的寶貝女兒,若有所思。

    蕭若只覺一個頭兩個大,都什麼時候了,她們為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互別苗頭,簡直服了她們了。

    他二話不說,一手抓過一個椅子。併攏放在一起,跳將上去兩椅各坐一半,氣道:「這樣你們滿意了吧?哼,才多大點的小丫頭,就學人家爭風吃醋了給!」

    一句話說得兩女雙雙臉紅,一齊結結巴巴辯解不是爭風吃醋,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蕭若不理她們。問起胡夫人適才與群雄商議得怎樣了,胡夫人簡略告訴了他。

    原來,胡夫人與群雄一回到聚義堂。胡夫人便表示官兵是衝他們夫婦而來。不想連累眾人,請群雄離堡。群罐俱是江湖豪傑,把義氣看得比生命還重、沒一人貪生怕死離去、願意為胡堡主夫婦兩肋插刀,與官兵決死一戰。胡夫人好生感動,再勸就是小瞧他們了,只得作罷。

    當下眾人商議拜策。由群罐每人負責一段堡牆,率領堡丁糕抗官兵進攻。胡夫人坐鎮鬃義堂,總領全局。居中策應……調派停當,群雄各自去準備、堂內只刺了胡夫人母女。

    蕭若當即表示已派了好友洪出重圍,去洛陽解救一個重要人物了,若一切順利,或可化解這一場危機。

    胡夫人精神一振,站起身朝他盈盈下拜,代全堡老小謝公子大恩大德。

    蕭若連道不敢、忙自回禮。

    過了一會兒、胡夫人忽道:「黃公子,你我雖相識未久,卻看得出公子一身正氣,乃真情英性之人,能結識公子,實為我夫婦三生有幸。

    我今角一事村耗,不知公子可肯允否?」她眉宇間深有憂色。

    蕭若正容道:「夫人有話儘管直說。」放眼天下,他辦不到的事情只怕沒幾件。

    胡夫人一手轉取搖住寶貝女兒,無限愛憐的摩挲女兒長長秀髮,喟然歎道:「如我們夫有個萬一,想請……想請公子照顧菡兒,我只有這麼個女兒……」如鳳目中銀光閃閃。

    胡菡兒急道:「娘,您和爹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嗚嗚……

    瀟若柔聲道:「夫人過於悲觀了,慢說官共攻不攻得下胡家蟹,還是未知之數,即便真攻破了堡,以夫人堡主的高超武藝,只要不戀戰,殺出重圍還是有希望的。小可不才,願助夫人一借之力。

    「官兵的威脅倒在其次。」胡夫人花容黯然,「更可怕的是魔教對本堡勢在必得,他們一定會再來的,魔教的手段詭異莫測,我就怕逃得過官兵逃不過魔教之手。

    胡靜菡偎依在娘懷裡,喁喁低語,不住說菡兒不要離開娘親,死也要跟爹娘死在一起。

    胡夫人摸了摸愛女小腦袋,微笑道:「俊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大了不中留,早晚要再開爹娘的。

    胡靜菡一聽滿臉通紅,纖纖細腰不依的扭動、羞羞答答道:「菡兒不嫁、菡兒要永遠永遠永遠陪在娘親身邊咯。」她一連說了三個「永遠」,以示堅決。女孩子小時候大多都跟娘說過這句話。

    正說之時、堂外一個堡丁大聲道:「稟夫人、有人交給小人一個布包,讓小人送給夫人。」

    胡夫人道:「拿進來。」

    話音落處,一個堡丁快步進堂,右手提著個西瓜般大小地布包,面鼓地,也不知是什麼堡丁提布包在蕭若身邊輕過時,他敏銳的聞到一絲血腥氣,喝道:「站住!是誰交給你的布包?」

    這堡丁止步,轉頭望著蕭若,答道:「小人也不知是誰!方才小人正在倉庫裡搬刀劍,一個人突然出現,將這布包塞在我手裡、說是交給夫人、還沒等我看清他就不見了。」

    蕭若心中起疑,道:「把布包放在堂中央地上,你自己解開。」

    堡丁以訊問的目光望向胡夫人,胡夫人道:「熊黃公子的話做。」

    堡丁便回頭走到大堂中央,把布包放下,自己蹲在地上前解布結。

    布包解開的一粒那、堡丁瞳孔急遮擴大,「啊……」驚呼一聲嚇得摔倒在地上。

    只見布包裡赫然是個人頭!皮膚色澤未變,顯然未死多久,卻是堡主那魯師妹的頭顱。

    「魯師妹!」胡夫人悲喚一聲,衝上都,就要伸手去抱人頭……

    蕭若連忙拉住她,道:「夫人冷靜,碰不得,當心有姜!

    便在此時,一個中年人跌跌捶撞跑進來,正是堡主的結義兄弟荊雄。

    「荊兄弟你……」胡夫人以為他受了傷,想要伸手去攙扶。

    蕭若見荊雄面孔扭曲,眼神發直,跑動時身軀極為僵硬,彷彿行屍是肉一般。蕭若心中掠過一陣不安,手中發力拉住胡夫人,「夫人別過去!這裡面定有古怪……」

    話音未落,猛見火光乍現,荊雄胸口一團幽紫色火煽熊熊燃燒,詭異地火焰以驚人速度謾延開來,瞬間遍佈荊雄渾身上下,他整個人頓時成了一個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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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4 00:33:00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六章 迷幻水使

    猛見火光乍現,荊雄胸口一團幽紫色火焰熊熊燃燒、詭異的火焰驚人速度謾延開來,瞬間遍佈荊褲渾身上下,他整個人頓時成了一個火人……

    「啊……啊……」荊雄在烈火中厲聲慘叫,道不盡的淒厲萬狀,令人毛骨驚然、撕心裂肺。

    異變突起、周圍人大駭、嚇得遠遠閃開一旁,荊雄週身火煽熊熊燒,起先還不住蕪動掙扎,很快,火人撲倒在她上,慘叫聲漸漸轉低,手腳抽搐也慢慢終止,直至完全寂然。

    眾人眼睜睜看著一個話生生的人、轉眼間變成一團黑乎乎的焦炭、無不駭然失色。耶肄紅纓嬌呼一聲,兩手梧住臉,嚇得不敢再看、胡靜菡更早早把腦袋埋進胡夫人懷裡、如同受驚的小鹿,空氣間彌謾著一股子焦臭,聞之欲嘔。

    「是魔教五行練者!」蕭若反應奇快、魯荊二人武藝高強,絕非一般人能暗算的,他由荊雄身上的邪暑紫火立刻聯想到五行使者。

    胡夫人花容失色,嬌軀劇烈一顫,道:「不好,絕之……」不待說完,身形一晃,朝堂外疾衝而去。胡靜菡怔了怔,反應過來,也連忙跟在娘親身後。

    若魯荊二人之死果真是五行使者所為,那他們五個魔教高手必已混進堡內,隱身在暗處,而作為他們最重要目標的堡主胡絕之此刻正在昏迷當中,全無糕抗之力,一旦被他們發現。後果委實不堪投想。

    這一點,冰雪聰明的胡夫人想到了,蕭若也同時想到了。然而胡夫人關心太切,方寸大亂,念甫及此,便不顧一切直奔臥房而去,以免丈夫遭敵人姜手。

    而蕭若旁觀看清,不但想到了這點,還想得更深一層,既然五行使者已神不知鬼不覺潛進堡內、敵暗我明,以當靜胡家堡內她混亂局面。

    除極個別人外,幾乎堡裡所有人都逃不過他們暗算,那他們為什麼要自行暴露行跡?示威麼?……不對不難、除非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一切盡在掌握。例如胡絕之已在他們手中,然後有意引胡夫人前往,以便將他們夫婦一併擒住……這是一個圈套。

    「大人不要衝動!聽小可一言……」蕭若急道。

    可胡夫人身法太快、蕭若還沒說完,她已馳出聚義堂。素雅婀娜的嬌軀在堂外一閃不見。倒是胡靜菡大小姐回頭望了蕭若一眼,見娘親已離去,無暇多說,也隨後跟去。

    蕭若一拉耶律紅纓、道:「快是!」

    耶律紅纓問道:「去哪兒?

    蕭若飛快道:「胡夫人母女有危險,我們快跟去!」拔腿便奔。

    蕭若據耶律紅纓出得聚義堂,突然間改變了主意。讓她跟門口幾個堡丁去堡牆上,並叮囑:「你在堡牆上跟眾多堡丁在一起將會兒。幫備戰也可以。反正無論如何不能一個人在堡內是動,切記切記!主人很快就會去找你。」

    耶律紅纓本不太願,見主人言辭堅決,只得乖乖應了,跟堡丁們去堡牆。

    蕭若更不遲疑,急展身法,追著胡夫人母女離去的背影而去。

    此時此刻,堡內處處存在凶險,胡夫人也不敢扔下女兒,跑出一段路、又回頭把女兒背在背後,再行提步飛馳。蕭若在後面緊緊追趕。

    走過幾條迴廊,穿過兩道月洞門,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落,迎面是幾間精緻廂房,庭院中多植花卉草木,環境十分清幽寧靜。

    蕭若見胡夫人母女徑直奔向中央一間廂房,心知那一定是胡堡主休息的臥房了,他暗覺不妥,揚聲道:「夫人且慢!此事只恐有詐,當心中敵人埋伏……」

    胡夫人什麼也聽不進,背著女兒一陣風似的衝進房間。

    就聽房內一個不男不女聲音忽然響起:「你終於來了……我的仙子,我們好多好多年沒見了,見你美貌更勝往昔,我著實為你高興啊!」語氣很是古怪,既似惋惜、又似傷感。

    胡夫人的聲音喝道:「魔教無恥奸徒,你把我夫怎麼樣了……」

    一陣陰風拂過,房門「伊呀」一聲關上,裡面的聲息便再不可聞。

    蕭若大急,正要加速衝進房去……驀然,他心中警兆乍現,粹然止步,遊目顧環四方,目光如電、院子裡每一絲細微變化都逃不過他的觀察。

    半空中響起一個懶詳詳的女聲,「這俊俏公子哥就是你說的與教主四大高徒有關係地人嗎?」

    聲音飄乎不定,在草木間游是,忽左忽方,似前似後,令人聽不出傳來的方向。

    另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道:「沒錯,就是這位公子。依老夫看,此人與我聖教大有油源,你不可傷了他……

    話未說完,先前女聲怒道:「什麼淵源?狗屁!他騙得過你,如何騙得過我!」

    沙啞的聲音發急道:「是真的,他對三位今主和聖女非常熟悉,一定有關係……

    女聲再次粗暴打斷:「什麼關係?鐵定是那幾個浪蹄子看上這小白臉了!你自己愚蠢,竟叫他唬住了,可笑啊可笑。

    沙啞的聲音也有些光火,忿忿道:「邵你愛怎樣便怎樣、我什麼都不管了!我幫老大暗殺堡裡人去。別怪我沒捉醒你,這少年絕不好對付,那時候吃了虧可別怨我。」

    女聲冷笑道:「快滾,別礙了姑奶奶手腳!要不是看在我們五人多年情份上,昨晚你擅自放了胡家小姐就要你好看!

    沙啞的聲音怒有一聲,就此遠去,東邊響起一陣細微的衣袂破空聲。

    蕭若轉身面向東側樹叢,微含冷笑,道:「好朋友,出來吧!不要讓我認為你們五行續者都是藏頭露尾的貨色!」

    東側樹叢枝葉搖晃,一個身著淺藍色宮裝她婦人蓮步姍姍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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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4 00:33:18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七章 夢中仙子

    東側樹叢枝葉搖晃,一個身著淺藍色宮裝的婦人蓮步姍姍是了出來。

    這婦人濃妝艷抹,打扮得妖艷無比,皮膚水嫩,乍一看上去只有二三十歲,然而她眼角難以格飾的魚尾紋悄悄訴說著她已青春不再,只不過駐顏有術、很容易讓人誤以為還是花季少婦。她宮裝兩隻袖子極長、挽在手中都有厚厚的一團。

    她一雙細長的眼眸凝視蕭若,唇邊含著一絲冷笑,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某種陰寒的氣息。

    蕭若面向難方,右手不經意間搭上腰際劍柄,卓然仕立,朗聲一笑「這位大娘,幸會,我們似乎昨晚見過。你是魔教五行使者中的哪一個?」

    宮裝婦人聽得「大娘」二字,陰冷的目光中殺機一閃而逝,隨即又咯咯咯的浪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好不撩人、「公子有禮,妾身水森使。」

    她蛇腰扭扭擺擺的走上前,雙手一對長袖悄然滑下,袖口委地,輕佻絕對蕭若上上下下打量,笑道:「喲、好俊儲的妙郎君!光是這份王者氣度,世上怕找不出第二個來、怪不得教主座下那幾個浪蹄子對你青眼有加了……」媚眼橫視、蕩人心神。

    蕭若正欲答話之際,摹然,地上一隻長袖悄無聲息伸到蕭若身側,猛地疾捲而上、有如毒蛇昂首,閃電般撲向他,袖口中銀光閃閃。顯然暗藏利刀。

    蕭若暗罵一聲「妖婦卑鄙」,他一直在捉氣戒備,又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自然不會給她迷惑。當下,一領劍訣,不退反進,箭步疾衝,手中劍芒一機,逕職水森使中宮。

    這一劍蓄勢多時、非同小可。鋒芒破空嗤嗤作響,劍法精妙、深得劍中三味。

    水森練識得厲害。驚「噴「了一聲,她不欲硬按。木蛇似的腰身一扭,已脫出劍勢籠罩範圍、身法甚是詭異。她嬌叱聲中、雙臂連揚,兩隻流雲水袖最動開來、一波波攻向對方。

    蕭若頭回對敵此種奇門兵器、不感絲毫大意,手中寶劍舞成一團銀光護住週身、風雨不透。他寶劍數度劈中敵人流雲水袖、但絲製衣袖柔軟已極。完全不著力,劈上去毫無作用,反倒險些被翻折過來的袖口所傷,一時無法破解。

    水森練進青鹽快、兩隻淺藍色流雲水袖圍繞蕭若週身、一波波、一疊疊。如同海浪洶湧。蕭若只覺自己彷彿在大海之中,與無窮無盡的波浪對抗。以免被浪潮整個吞噬。

    木森練身上去穩佔上風、但卻始終攻不破蕭若防禦。隨著時間推移,蕭若漸漸適應了一些,從而能開始反擊,時不時抓住機會柱劍撲向水森使。水森使流雲本袖太長,不利近身肉掉,只能仗著游魚般的詭異身法倉皇閃娃,很是驚險。

    兩人各有所長,在庭院中神來劍往,一時相持不下。

    轉眼五十招過去,蕭若靈機一動,一面應敵,一面左手自體中取出個火折子來。他在皇宮或在軍營之時、身上絕不會帶火折子,而他要深入民間微服私訪、火折子就是必不可少的物品,今早給胡靜菡生火烤野兔就用的這個。

    火折子迎風晃著了,他用寶劍劍尖機著,內功暗運「吸」字訣、劍身生出一股吸力、火焰叫牢牢吸附在劍尖,再有動開來時,光景已與先前截然不同。

    寶劍雖仍然無法劈斷流雲水袖,然而絲製衣袖遇火即著,兩條長袖相繼被劍鋒上的火焰點著、「呼呼」燃燒起來,長袖迅速變短。

    水森練面色大變,不待長袖燒盡,轉身便逃,身子樸入一堆半人高的樹叢之後、一閃不見。

    蕭若也不著急,一步步朝那堆樹叢逼近,「妖婦,你以為躲著不出來就沒事了嗎?」

    劍勢已鎖定樹叢,只待她一出現,便是雷震萬鈞的一擊。

    忽然,他只覺頭頂陽光暗了一下,四下裡氣流產生一陣異樣地波動,他不知怎地神智有些恍德,週遭景物變得不真實起來,亦真亦幻,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霧氣彌謾四周。

    一個竊究人影自樹叢後走出,蕭若正欲發招、猛然驚覺那人並非水森使,硬生生收住了劍勢。

    那人自霧氣中緩緩朝蕭若走來,但見她雲警高盤,一身鳳冠霞帳,風華絕代,容顏美得不似凡塵中人,彷彿天上宮閡誤謗人間的仙子……居然是蕭若朝思兼想地皇后!

    蕭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萬萬沒想到在這裡見到皇后,「皇后,朕地鳳兒……」他深情的呼喚著。

    皇后美眸中閃過一陣極度震驚的神色,很快又平復如初,櫻唇輕啟喚了聲:「皇上!」

    皇后來到蕭若面前,盈盈俏立,仍舊是那般清麗如仙,那般不食人間煙火……與他無數回夢到的一樣。

    「當哪」,蕭若手中寶劍墜地,張大雙臂,把皇后柔軟的嬌軀攬入懷中、低頭就是一陣痛吻,直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才罷休,湊到她耳畔,夢吃般的喃喃道:「皇后,心肝寶貝兒,朕自離京後,每天都想你念你……」

    「皇上,臣妾也日日夜夜想著皇上……」說到這裡,皇后美眸中殺機馬聚起,玉腕一翻,袖中一柄匕首躍入手中、握住匕首就朝蕭若背部狠狠插下。

    一聲悶哼、她握匕首的手僵在半空,再也插不下去,她面色慘變,嘴邊一縷鮮血詣下,不可置信的望著蕭若。

    週遭異景消失,一切牧復如初,蕭若懷裡的皇后赫然卻是水森使!

    兩人緊緊相擁、水森佳正要背後一刀瞭解蕭若,卻被蕭若先一步一指點中背心死穴。

    蕭若抬頭、與她四目對視,柔聲道:「知不知道你哪裡露出的馬腳?」

    水蒜使嬌軀輕顫,失聲道:「不可能!中了我五行迷幻術她人不可能自己清醒過來的,不可能的!」

    蕭若道:「你的邪術確實厲害、我迷迷糊糊中險些陷身其中不可自拔。可是,你卻疏忽了一件事,使我立刻自夢境中躍身出來。」

    「什麼事?」水森鐵道。

    蕭若微微笑了一笑、道:「你不知道皇后如個已有八個月的身孕,你沒有裝出她大腹便便的模樣,哈哈……八個月身孕的女人、肚子都大得不得了了,哪有你這麼輕便自如!」

    「原來如此,我的迷幻術還是頭回被人所破,老五說得沒錯,你果然不好對付。「水森俱眼睬中的種彩迅速辯淡下去,犀利渾厚地指力直透輕脈,她已氣若游絲,吶吶道:「原來,你是當今皇帝!怪不得……

    「不錯,朕是皇帝,你知道得太晚了!

    水森鐵輕輕點頭、雙眼閻上、嬌軀自蕭若身上滑落於地、沒了氣息。

    蕭若解決掉水森佳,飛快揀回寶劍,疾步奔向胡夫人進去的廂房。

    他飛奔途中心念電轉,隨手拾起一塊西瓜樣大地石頭,快到門前之際,左掌劈出,掌風呼嘯而出,將房門撞開,於此同時,右手大石頭隨門開之勢扔了進去。

    「砰「的一聲,大石頭薛一進房就被擊了個粉碎,顯然有人埋伏在門後,而且是個高手。

    門後埋伏之人滿擬一舉擊碎闖入者的腦袋,哪曉得竟是塊大石頭,忍不住發出「噴」的一聲。

    蕭若抓住稍縱即逝的良機、一陣狂風似的樸入房內。

    門後高手也是經驗豐富之人,應變極快,不待看見人影便立即發動攻勢。

    一團幽紫色詭異火焰迎面而來,蕭若只覺熱浪逼人,如墮火窟,他見過荊雄的慘狀,情知這等邪火只消沾上一點點,便會頃刻間焚為一堆焦炭。他一聲長嘯,雙掌全力直推而出,就見一股排山倒誨的掌風呼嘯捲去,硬生生將火焰推了回去。

    對面火炅使面色聖變,急忙催動內力,雙掌猛擊,又把火煽往對方那邊逼去。

    蕭若和敵人一齊發力,暗勁在空中衝撞激盪,火煽懸浮於半空,在兩人之間左右微微顫抖,一時間相持不下。

    廂房裡,床上前沒有胡堡主的身影,多半已落入五行使者手中。床上躺著胡靜菡大小姐,她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床都站著個又高又渡的青衣人、手持一根灰籐枝、指著床上胡靜菡、眼晴卻望向身前不遠處的胡夫人。

    風韻絕世的胡夫人右手橫持長劍,銀牙暗咬,死死盯著床都青衣人,持劍的右手微微顫抖,似乎極想衝上前去,卻投鼠忌器不敢。

    青衣人注視胡夫人的眼神十分暖昧,嘴含邪笑,道:「心雪,阿雪!事已至此,放下兵器投降吧,你要稍微動一動,你的寶貝女兒就要香消玉隕了……嘿嘿,這女娃子繼承了你的美貌,真是我見猶憐,我還真捨不得傷了她!想當年,如不是你瞎了眼嫁給那姓胡的莽夫,沒準兒她就是我們的女兒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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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八章 彩雲仙子

    胡夫人聽完,氣得玉面漲紅,咬牙切齒盯著他:「無恥!

    青衣人不男不女的嗓音聽在蕭若耳裡,他心裡角數,昨晚在竹林中聽過這聲音,此人必是魔教五行使者之一。

    他見青衣人以胡靜菡威脅胡夫人,心頭大急、然而苦於擺脫不了火炅使,無法相救,他與火炅使已成比拚內力的局面,正到最緊要關頭。

    火炅使內功修為深厚,渾厚綿長,他一點都佔不到便宜,懸空火焰反而向自己逼近了兩寸,熱力越發逼人,熏得他臉頰泛紅,這時要收手,一個不好就有烈火焚身之虞。

    床前青衣人乃是五行使者中的木楓佳,他得意詳洋道:「姓胡的莽夫已在我們手裡,胡家堡完蛋了,只要你答應作我的女人,我保你和你女兒的性命,你意下如何?嘿嘿,你似乎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了。

    「魔獲無恥之錠,你做夢呢!若我夫不在了,我必會從他於地下,我們話便一起話,死便一起死。想我做你的女人,下輩子吧!」胡夫人斬釘截鐵,無絲毫轉圈餘地。

    青衣人木楓使冷笑一聲、手中灰籐枝輕輕點了下胡靜菡的胸口,哼哼,你倒想死了乾淨,難道你就不管寶貝女兒了不成?你要死了,我會怎麼難你女兒,你就自己想吧!哈哈給!……

    「菡兒……不要!「胡夫人倒抽一口冷氣、見他籐杖輕點,芳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他只要稍稍用一點力,女兒就沒命了,胡夫人不由露出乞求的神色。

    木楓使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十幾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發誓一定要得到你、今天終於要如願以償了,哈哈哈哈……」他放聲哈哈狂笑。目光放肆地對胡夫人浮凸有致的香軀盡情掃視、嘴巴裡噎喳有的、垂涎欲滴。

    他目光一轉,打量幾眼床上的胡靜菡、浮現出一個猥褻邪笑,怪笑道:「你們母女倆還真是各有風味呀。一個含苞待放、一個美艷成熟,不像母女,倒像一對絕色姐妹花,要能把你們母女一併弄上床,那才是人世間最大她樂事。嘿嘿,嘿嘿嘿……」

    胡夫人滿面暈紅,氣得嬌軀止不住的顫抖,酥胸急遽起伏,不住口的罵著「下流」,「無恥」「淫賊」,而木楓使越罵他越開心。樂不可支。

    木楓使驀地笑容一斂,喝道:「我苦等這一天已審十幾年,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你現在給我脫衣服,脫!」

    胡夫人驚道:「什麼!在這裡脫?」房間裡除木楓使之外還有兩個大男人,胡夫人是高高在上貞潔自愛的堡主夫人,又不是淫娃蕩婦,讓她當眾脫衣服。還不如直按一刀殺了她。

    木楓使滿臉一凝怪笑,笑道:「火老四是我好兄弟。一慣對你也仰慕已久了一一雖然沒我仰慕,你讓他看一看也好。就當慰藉他相思之苦。至於那小子,就便宜他好了。反正我一刻都等不得了,嘿嘿!」

    他越說越不成話,胡夫人直氣得說不出話來。

    「還不開始脫!」木楓使手中灰籐杖微微抬起、眼看就要落下。

    「不要!!……我……我脫便是。」胡夫人手中長劍當哪墜地,玉臂輕舒,緩緩開始解衣帶脫衣。當眾寬衣解帶地強烈羞辱感,使她玉指不住顫抖,脫衣過程不甚順利。

    木楓使也不催促,目不轉晴的看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胡夫人目光一轉、邊脫衣服邊道:「你適才說了要把菡兒當女兒,倘若我從了你,你能放過她嗎?」

    木楓使聽她口氣軟化,喜不自勝,道:「那是自然,你當了我的女人,你女兒也是我女兒了,我當然會好好待她。嗯,不過這就要看你侍候得我舒不舒服了。」心裡想的卻是先把她弄上手再說,至於她的女兒,還怕那小丫頭飛了不成?!

    胡夫人微微點頭,輕歎了口氣,「絕之去了,胡家堡毀了,我母女倆無依無靠,以後日子也不知該怎麼過,你若是對我真心的,我母女倆就依靠你了。」語氣進一步軟化。

    木楓使簡直樂翻了心,終於使這風華絕代地美婦屈服了,想到即將徹底得到她,美得直如飄上雲端,忙道:「你放心,這儘管放心!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保你們母女吃香的喝辣的!」狂喜之下、灰籐杖離開了胡靜菡身子一些,也沒發覺。

    胡夫人舉手投足之間美不勝收,柳腰輕拂,長髮蕩漾,紅著臉緩緩脫下素色外衣,空氣當中,肌膚粉嫩,吹彈得破,泛動著誘人的光澤。

    「當年好好的彩雲仙子穿什麼素衣,這不是自找晦氣麼,嫁胡絕之真是嫁錯人了,以後我要你重新穿上美麗綵衣,有多漂亮就打扮得多漂亮,嘿嘿……那才叫賞心悅目。」木楓使目不轉晴,色授魂與,拚命嚥口水,嘴巴裡喃喃念叼著。

    胡夫人滿面羞紅欲滴、銀牙咬碎,毅然伸手去脫中衣,稍稍掀開處,宴時春光乍現,裡面是顛倒眾生地誘人胴體,貼身絲姆小肚兜若隱若現,一對顫巍巍的飽滿玉兔呼之欲出……

    木楓使看得目瞪口呆、想了十幾年的美人在眼前寬衣解帶、他簡直快樂瘋了,虹脈責張,口乾舌躁,見她中衣脫到一半又羞得想蓋上,喉中干吼一聲、床上的胡靜菡也顧不得了、快步衝上前去,想伸手進她衣內探索一番……

    木楓使目光瞥見胡夫人身上金屬光芒一閃,他正處在慾火焚身的要命寄口,反應難免比尋常慢了半拍,剛想後退,話覺胸口一陣劇痛、一柄七首直透胸勝,鮮虹順著血槽狂湧而出。

    七首柄程在胡夫人白嫩無比的纖手中,這一刀直沒入柄,要害受此重創,他決計話不了了。

    「你沒想到吧!都幾日聽聞你魔教要不利於本堡、我便在衣服裡藏了這把匕首,原本是為免被你們擒拿後受百般族辱,必要時自盡用地,不料卻用來對付你,淫賊你也該螟目了。」

    胡夫人清洽自若的聲音迴盪在木楓使耳邊,他喉頭喀喀兩聲,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身體緩緩軟倒,仰面躺在地上,氣息全無,胸口插著一粕染滿鮮血的匕首。

    胡夫人武藝雖高,卻未必強得過他,要不是他自己色慾熏心,真要憑真功夫較量,只怕還是他贏面居多,誰知被胡夫人一刀刺死。

    胡夫人抓起自己的素色外衣,胡亂披在身上,揀回長劍,嬌叱聲中,人劍合一衝向火炅使。

    火炅使與蕭若僵持了老半晌,雖略佔上風,卻始終收給他不下,沒想到這少年年紀輕輕,內功竟如此了得。

    火炅使見木楓使被胡夫人刺倒,正自驚駭,隨後胡夫人全力攻來,他大驚失色,此時與蕭若比拚內力的緊要關頭,萬萬不可能再應付一個胡夫人那樣的高手。他不敢戀戰,當機立斷,哼!吐氣開聲,猛劈一掌,將火焰盡量往蕭若那邊推了一些,然後抽身閃開,掉頭便朝房外跑去。

    火焰失了制衡,「呼」的一聲自火炅使身側飛過,擊中他原本站立處身後的一張圓桌,瞬間燒成了灰燼。

    火炅使衝出房門,蕭若轉身拔腿便追,兩人身法皆快,眨眼間便不見蹤影。胡夫人原本也想追出去,念及寶貝女兒還在床上,只得停住腳步,轉身走到床前,放下長劍伸手去抱女兒。

    「菡兒,醒醒!醒醒……」她不停地呼喚,同時去解女兒被點的穴道,換了十來種手法,終究不起作用,女兒依舊沉睡未醒。

    正當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忽然,身後響起一個陰森森地聲音,「我點的穴消,別人想解開難如群天,「要不要我幫你?」

    「啊!「胡夫人聽出竟是已死地木楓使的聲音,只覺渾身寒毛根根倒豎,想要轉身,肋下一麻,嬌軀僵硬再也動彈不得,已被身後人點中了穴道。

    身後人徐徐轉到她面都,又高又瘦、一襲青衣、卻不是木楓使是誰?

    他此刻面容扭曲,眼閃寒光,手中拿著胡夫人的匕首,胸口傷口血液兀自滲出不絕,滴滴答答的,他恍若未覺,抬頭仰面朝天,雙目微閉,嘴巴大張、一次按著一次進行深呼吸。

    「鬼!你是鬼!」胡夫人毛骨驚然道,不敢相信有人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話得了。

    更今她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隨著木楓使一次次深呼吸,胸前傷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自行癒合……

    半晌之後,鮮血不再流出、傷口完全癒合,原傷處只剩下個淡淡的傷痕、不細看看不出來。

    木楓使睜菲眼睛、獰笑道:「我的靈木心法已修至上乘境界,不論多重的傷,都能自動復原,哈哈哈哈……」言罷、一把將胡夫人擔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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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4 00:33:50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九章 母女雙美

    「我的靈木心法已修至上乘境界,不論多重的傷,都能自動復原,哈哈哈哈……」言罷,一把將胡夫人推倒在床上。

    胡夫人驚呼一聲,「你你、你想做什麼?你別過來!

    木楓使淫笑一聲,他有意不點胡夫人啞穴,等會把她嬌軀壓在身下施暴的時候,讓她美妙悅耳的聲音盡情婉轉呻吟,那才叫一個銷魂。

    他格胡夫人母女並排仰面平放,怪笑著望望這個、瞧瞧那個,母女倆一般樣的國色天香,一般樣的貌美如花,更妙的是相貌還非常相似,他看得眼肆赤紅,垂涎欲滴,嘿嘿淫笑不住,「今日老子是桃花運了,有你們母女倆侍候、便是皇帝老兒拿寶座給我換也不簇。」

    又道:「心雪,你當年拒絕我的時候,可曾想到今日?我苦苦想了你十幾年,今日要連本帶利一併討回!嘿嘿,沒想到你還養了個這麼漂亮的閨女,我也一併收了,就當你對我的補償好了。老天爺對我不薄!哈哈哈哈……」仰天狂笑不已,如入魔狂。

    「禽獸!你這個禽獸!你不要……菡兒還是個孩子……」一慣堅強的胡夫人也驚惶失措,此時此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木楓使瞟了瞟熟睡中的胡靜菡,淫笑道:「你要是待候得我舒服,嘿嘿,我一高興,也許就不動你女兒了。「心裡打定主意,先事用母親再子用女兒。相比胡小姐的青澀,還是成熟美艷的胡夫人更誘人。

    「你無恥!你不是人……」躺在床上地胡夫人破口大罵。

    木楓使狂性大發。狠狠撕下胡夫人匆忙披在身上的外衣,「噗噗」

    聲裡,中衣也被撕得粉碎,只剩了一襲貼身小肚兜,勉強包裹著凹凸起浮的傲人胴體,胸前一對玉女峰將肚兜高高支起。幾欲破衣而出。

    胡夫人腦子裡「轟」的一聲,成為一片空白。羞憤欲絕,猛覺酥胸一涼。最後的小肚兜也離體而去……

    床上的胡夫人只剩了下體一件乘褲,大半冰肌玉膚暴露於惡徒眼底。木楓使慾火狂升,口中干吼連連,有如野獸。心目中最高貴地女種在面前敝開玉體,等待自己任意採摘。他快要樂瘋了,伸出手正欲將她身上最後的礙眼物除下……

    便在此時,房門口人影一閃,一道飄乎迅掛地身影掠進房內,起伏之際點塵不驚,床前慾火焚身的木楓使半點沒有覺察。

    來人飛身撲向木楓使,清聲朗朗道:「魔教淫賊,吃小爺一掌!

    木楓使被人從雲端中拉回現實。應變難免市些遲鈍,感到身後勁風颯響。還未有閃避地念頭,便已中掌。「嚷」的一聲悶響。勁力雄渾的一掌擊中他背部,他身軀劇震,噴出一口鮮虹,五臟六麗似乎震離了位,護身真力幾欲被震散,己更了沉重的內傷。

    木楓使終歸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中掌之後隨手拿起豎在床邊地灰籐杖,借掌擊之勢斜衝兩步,半空中已轉過身來,面朝來人。

    來者正是蕭若,他追了火炅使一會沒能追上,見胡夫人沒隨後跟來,話想她還在房間裡照顧女兒,也不知胡夫小姐怎麼樣了。此刻胡家堡內危機四伏,他放心不下,便又回轉過來。

    在門口,驚見本該已死的木楓使在輕薄胡夫人,他震駭之下也不管此人為何死而又話,第一時間出手救援,一舉將木楓使重創。

    蕭若一擊得手,趁勝追擊,拔出寶劍狂風暴雨般攻向魔教淫徒。

    木楓供內傷沉重,經脈間多處閉塞,一身武功施展不出三四成,被對方殺得屢遇險境,只有指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幾不欲生的胡夫人聽得異動,睜開美眸,見蕭若在千鈞一髮的關頭救了白己,這一喜當真非同小可,清麗的眸子裡淚光閃爍,大聲道:「黃公子當心,這魔教妖人身懷邪術,不論身上受了多重的傷,他都能自動復原。方纔我刺中他敢命的一劍,他都沒死、轉眼之間就好了!」

    胡夫人說話之時,蕭若正好「嗤」的一劍刺中他左臂,聽了胡夫人地提醒,打鬥之際凝目觀察,果見他左臂劍孔傷口迅速收攏,若非親眼所見,決計無法相信。

    蕭若心念轉處,冷笑道:「哦?這倒新鮮!」話音未落,絢爛的劍光婉蜒流轉,自木楓使左肩閃過……」

    一聲淒厲她慘叫,鮮血狂噴,木楓使整條左臂被齊根御了下來,叭有掉在她上、鮮虹滿她,五根手指頭還在微微抽搐。

    「有、整各手臂沒了,我看他還拿什麼復原,有本事就再長出條手臂來!」

    蕭若笑道、手中不停,舞出劍花點點、漸漸將敵人逼到牆角。

    木楓使突然間暴喝一聲,手中灰籐枝扔向蕭若,鞋蕭若回劍將其封開的空隙、全力拔身躍起,「砰「地一聲悍然捶破房頂、轉眼逃得不見蹤影。

    「這人逃命的本事倒了得。「蕭若恨恨道,隨手回劍入鞘,轉身走向床前。

    床上胡夫人見魔教淫徒重傷逃遁,終於鬆了口氣,對這少年公子感激得無以復加,綴泣道:「多謝黃公子相救,若非公子,我險些要給那魔教妖人玷污了。公子大恩大德,不知我何以為報!」

    「揪……」蕭若見風華絕代的胡夫人在床上玉體橫陳、肌膚細嫩凝宛若羊脂美聖,眩人眼目。熟透的胴體美不勝收,蜂腰翹臀,粉腿,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身姿火辣傲人,簡直令人噴鼻血。

    蕭若心頭猛地一蕩,饒是他見慣美女,也看得失神,一時忘了說話。

    胡夫人見他直勾勾望著自己的身體,方才猛然驚覺自己大半裸體,宴時大羞,懼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害臊得連雪白的肌膚上都佈滿片片徘紅,「不要,不要看……」自己羞不可抑,先閉上了眼睛。

    蕭若如夢方醒,老臉微微一熱,他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絕非趁人之危的淫賊,當下便轉過身去,背朝木床。他暗地裡連叫可惜,沒能一飽眼福、絕代佳人脫光光的好事可是千載難逢,「早知道就該晚點出手救她了!「這個念頭怪邪惡的,不過也就想想而已,就算事情重再來一遍,他也仍然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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