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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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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長亭古道】浪蕩皇帝祕史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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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2:34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愛美人愛江山 第一章 貌似天真無邪的美少女

高將軍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一言為定!高某人跟你們賭了。”

高將軍正要搖骰子,蕭若忽道:“且慢!這局我和高將軍一邊,我的賭注押在高將軍身上。我不搖骰子,高將軍贏,我也贏;高將軍輸,我也輸。你們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周圍士兵們無不喳喳稱奇,都覺得這姓黃的年輕京官是不是瘋了?按說這種把賭注押在別人一方的事情,在賭桌上可空見慣,但是一般人都會押在運氣好跑火的一方,以便占點光。而高將軍連輸七天,倒霉倒到家了,輸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還真有人敢押在他那一方,不禁讓人暗暗佩服他的勇氣。

高將軍錯愕不已,道:“黃大人、你不是在說笑吧?”他自己都信心全無,打破頭也想不通這年輕人為什麼突發奇想押自己贏。

蕭若微微笑道:“無妨。所謂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小弟有預感,這局高兄準能贏,所以押在你身上。是贏是輸,聽天由命好了,我與高兄共榮共辱。”

“好!好一個共榮共辱。“高將軍豪情陡生,一掃連日頹廢之氣,道:“既然黃兄弟信得過我高某人,咱們便賭了。這一局不論輸贏,你這個朋友,高某都是交定了!”

周圍將士一片起哄叫好、暗暗祈禱出現奇跡——雖說理智告訴他們姓高地賭什麼輸什麼。誰沾上他,誰死得快。

纏纏綿綿兄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萬俟纏纏嗤嗤冷笑道:“管你們一方,還是兩方,反正都是輸,嗯……就好比那個……貓與老鼠,雨只老鼠聯合起來也還是老鼠,逃不過貓的爪子,嘿嘿!”他競打了個不倫不類的比方。很是自得。

萬俟綿綿在一旁大聲叫好,兩兄弟氣焰甚是囂張。

高持軍面色凝重,把三粒骰子一粒一粒放進搖筒中。雙目微閉,深深做了個深呼吸。周圍無數看熱鬧的將士都安靜了下來,到這時候也不由得感到緊張,四下裡一片寂靜,氣氛凝重而壓抑,如果這一局再輸。不但高將軍受制於人,連這年輕的京官也跟著一起完蛋。

高將軍睜開雙目,定定神。手一抖,三粒骰子在搖筒中飛快旋轉起來,滴滴答答的響個不停,牽動著所有將士的心弦。只有對面纏纏綿綿兄弟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用某種看傻瓜地眼神看他。

“上天保佑!”高將軍大喝一聲,“啪”的搖筒拍在桌面上,裡面骰子停止了運動。

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搖筒上,高將軍呼吸急促,緊張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一點一點緩緩揭開搖筒……周圍將士們一個二個伸長脖子,想看看這回高將軍搖出個幾點……

終於,搖筒揭開,三粒骰子呈現在所有人面前,周圍將士頓時一片鬼哭狼嚎。愁雲慘霧。只見三粒骰子中兩粒是一點,一粒是二點。總共才區區四點,幾乎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將士們都知道高將軍這人奇霉無比,但沒想到霉得如此徹底,竟拋出個四點來。除非出現奇跡,對方搖出三個么,否則這一局必輸無疑,其間容不得任何幻想。

高將軍一看,身軀一陣搖晃,兩眼發黑,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幾乎要當場暈厥過去,面色慘白得一絲血色也沒有,目光發直,失神地喃喃道:“黃大人,末將……末將對不起你……”

“哇哈哈哈哈……”對桌的纏纏綿綿兩兄弟笑得直打跌,摟著肚子喘不過氣來,眼淚都快出來了,讓人看得拳頭髮癢癢。

其中只有蕭若鎮定如常,不驚也不怒,淡淡笑道:“四點雖然小了點,但不算輸定,總還有一個更小的,對方還沒搖呢!高將軍不要過於悲痛。”

此言一出,周圍將士們發出一片嗡嗡之聲,對他的鎮定樂觀十分驚奇,他們看了七天賭博,深知那對渾身冒著傻氣的兄弟運氣奇好,就沒搖過十二點以下的點子,指望他們搖出三點來,那還不如祈盼明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來地更現實。

高將軍精神已到崩潰的邊緣,一個勁的念著:“黃大人,末將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坐在地,也不知道起來。

蕭若指指正肆無忌憚狂笑地纏纏綿綿,道:“該你們了。

蕭若異乎尋常的從容鎮定,不經意間散髮的君臨天下的氣息、壓倒了他們的氣勢,纏纏綿綿面面相覷,不禁臉上訕訕的,收斂了笑容。當下,由萬俟綿綿伸手握住面前桌上的搖筒,輕輕一撥,三粒骰子便在搖筒中旋轉起來。

蕭若屏氣凝神,注意到萬俟錦錦搖骰子的手法時快時慢,與一開始萬俟纏纏的手法完全相同。

萬俟綿綿搖了幾下,便放在桌面得意之色溢於言表,笑道:“這一下要贏得你們褲衩衩都不剩。”萬俟纏纏也在一旁嘿嘿嘿直笑。

蕭若緊盯萬俟綿綿手中搖筒,霎時間,靈識提升,進入一種奇異地狀態,視線透過薄薄的竹制搖筒,請楚的看見裡面三粒骰子,每一粒骰子都是六點朝上,竟是三個六豹子十八點,是最大的點數!比高將軍的四點不知道大到哪裡去了。

蕭若不動聲色,右掌不經意地按在桌面上,默運玄功,暗勁外吐,一股無形內力自桌子傳了過去,搖筒內三粒骰子一跳、頓時翻了個個兒……

蕭若微微一笑,收手,道:“你們開吧!”

萬俟綿綿嘿嘿怪笑道:“哥啊。這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還不死心呢!”自信滿滿地怪笑著。

身旁萬俟纏纏嘿嘿笑道:“那你就開開給他們看看,嚇死他們。敢跟咱哥兒倆賭,嘿嘿……算他們倒霉!”

萬俟綿綿右手按著搖筒,緩之右緩地掀開,同時得意萬狀的掃視周圍眾人。

周圍將士們都不抱希望,不少人轉頭望向別的地方,不忍看他們的點數。

纏纏綿綿的搖筒掀開……場面靜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好似時間定格了那麼一剎那。

隨即,將士們一片哄堂大笑,歡呼聲驚天動她。人人放聲大笑……

只見萬俟綿綿面前桌上的三粒骰子全部都是鮮紅的一點朝上,總共三點,竟是最小地點數——奇跡真的發生了!

萬俟兄弟倆傻了眼,萬俟纏纏脫口道:“怎麼可能?”

萬俟綿綿縮縮腦袋,忙道:“失手失手,一不小心失了手!”

高將軍回過神來。一躍三尺高,兩眼放著精光,這麼多天以來。他從來沒這麼興奮過,伸長手一把將萬俟兄弟面前的四萬兩銀票收過來,大笑道:“你們也有今天,終於讓我贏了一把!”說著說著,語帶嗚咽,竟有點喜極而泣地味道。

周圍將士們也為他高興,沉浸在一片喜悅的歡騰當中。

高將軍回到坐位,將一半兩萬兩銀票遞給蕭若,道:“黃大人。這是您的。”

蕭若道:“不忙。”說著轉向萬俟兄弟,“你們還敢不敢繼續賭?敢賭就再來。”

萬俟綿綿跳起來大呼:“當然敢!剛剛是我不小心失手,今天非把你們賭得心服口服不可!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銀票。

旁邊萬俟纏纏也拿出一些銀票,以及高將軍前幾日輸給他們的地契和房產。推到面前桌上,一副要跟對方血拼到底的模樣。

蕭若收起自己的腰牌。道:“高將軍,我們四萬兩全押,再跟他們賭。”

高將軍豪氣大發,頷首道:“我們跟他們拼了。”說完再度開賭。

這一局高將軍搖出地點子稍微大一些,總共七點,原本也沒什麼贏的機會,而萬俟綿綿不知著了什麼邪又搖出個三個么,自然又贏了。

誰也不知道蕭若悄悄以他的神奇內力從中做鬼,操縱局面。

高將軍大喜若狂,連呼:“老子運氣終於好了!”他信心重新振作,再押四萬兩。

另一邊,萬俟兄弟也毫不含糊應戰,這回萬俟纏纏搶著搖骰子,誰知還是不行……

按下來地賭局,很具有夢幻般的色彩,高將軍不論搖的點數大還是小,總能贏對方,而萬俟兄弟一方似乎好運不再,霉運當頭,搖出的點子就沒大過五點,令他們兄弟倆連呼邪門見鬼了。

周圍將士們看得目眩神迷,有如墮身夢中,歡呼聲連綿不覺,壓根兒就沒停過。

賭局這般持續下去,要不了一頓飯的工夫,萬俟兄弟面前的賭注便輸得一干二淨,前七日贏的高將軍財產全部又輸了回去,一點也不剩。萬俟兄弟輸得抬不起頭來,而高將軍卻樂得合不攏嘴,感覺今日似乎財神附體,怎樣都能贏,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萬俟兄弟倆輸光賭注,大眼瞪小眼,哭喪著臉,幾乎要哭將出來耷拉著腦袋,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囂張氣焰。

蕭若手中摺扇輕輕搖了搖,笑吟吟道:“你們還賭不賭了?服不服氣?不服氣就再來。“他存心激他們。

纏纏綿綿兄弟垂頭喪氣,如同鬥敗的公雞,隻手在胸前亂搖,道:“不賭了,不賭了!今天不賭了,明天再來。”說完逃也似地離開賭桌,灰溜溜的朝軍營大門跑去。

周圍將士們一片哄笑,高將軍樂得合不攏嘴兒、這麼短的工夫,便奇跡般的把所有家當贏了回來,他覺得今兒是他最快樂的一天。

高將軍賭品不壞,把面前贏來地巨額財產豪爽的分成兩半,一半推到蕭若面前。“黃大人,這是你地,高某人倒霉了足足七天、今日終於時來運轉,是你給我帶來了好運,我在此說聲謝謝!”

蕭若斷然把銀票推了回去,道:“高兄,這原本是你輸的財物,小弟不要。你自己收回去吧。”說著就想離去。

高將軍一聽,急了,拉住蕭若不放。道:“黃大人的仗義疏財真是千古未有,末將佩服。不過這些財產是你贏的,理應歸你。”

“高大人切勿推辭,這原本就是你的,現在物歸原主。小弟還有事,先告辭一步。“蕭若急於想去追萬俟兄弟倆。沒工夫跟他你推我讓。

周圍將士們見蕭若是真的不要,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在巨額錢財面前如此高風亮節的人還真是沒聽說過。高將軍更是感動得鼻子酸酸的,拉著蕭若就要跟他結拜成異姓兄弟。

蕭若沒工夫跟他多糾纏,扔下一句:“這些事以後再說,小弟現在身有急事,告辭!”說完甩脫高將軍拉扯,飛快朝營門方向奔去。

只聽高將軍的聲音在身後遠遠傳來,“黃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你要有什麼事。派人捎句話,來高某人為你赴湯蹈火,兩肋插刀……”

蕭若出得大營、見萬俟兄弟倆地背影迅速朝北方而去,蕭若施展輕功。提氣便追。

自半年前契丹人大舉入侵,蕭若統兵御駕親征。忙於軍國大事,便一直沒留意萬俟兄弟的存在。直至後來凱旋回京,方才注意到萬俟兄弟不知到哪裡去了,不過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算來已足有半年沒見到他們兄弟倆了。誰知今日在這種情形下重會,他急於想知道分開這段時間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萬俟兄弟倆聽得身後風聲,回頭望了一眼,雙雙駭然變色,倒抽一口冷氣。萬俟纏纏顫聲道:“壞了,那人贏夠了還不罷休,還要追過來賭。”

萬俟綿錦面無人色,道:“只怕這回咱們的褲衩衩也要被他贏去了……”他們兩人為保住褲衩衩,掉頭拼命地逃跑。

然而他們輕功如何是蕭若對手,沒跑出多遠忽聞頭頂上方呼的一聲,風聲颯響,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擋在他們面前,正是蕭若。

蕭若右手一柄摺扇輕搖,灑脫一笑,道:“兩位何必跑得那麼快呢?本官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人的。

萬俟綿綿嚇得夠嗆,膽戰心驚道:“你不是老虎,可你比老虎更可怕。”

萬侯纏纏顫聲道:“你想怎樣?我們不賭了,說什麼也不賭了,褲衩衩還要留著穿呢!”

蕭若笑道:“想不賭也可以,不過你們得告訴本官,是誰指使你們去找高將軍賭博的?”

纏纏綿綿駭然失色,萬俟綿綿失聲道:“你怎麼知道有人指使我們……”話沒說完,萬俟纏纏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巴,神色慌亂,忙道:“沒有,沒有人指使我們!是我們自己想去的。”

“哦?是嗎?”蕭若微微一笑,道:“那你們告訴我、要是一開始你們賭贏地話,想要高將軍答應什麼條件?或者說做一件什麼事啊?

兄弟倆這回學精了,只是拼命的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們沒想要他做什麼,我們根本就沒想好,跟他鬧著玩兒的!”

蕭若哼了哼,一副不屑地樣子,道:“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猜得到,要不要我說出來給你們聽聽?”

萬俟纏纏一聽,便急了,想也不想便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條件是要那姓高的帶我們去皇陵內部走一趟?”

蕭若心中暗暗好笑,表面上不動聲色,哼哼道:“那有什麼難的?我不但知道這個,還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去皇陵,其實都明擺著……”

萬俟綿綿瞪大了眼晴,“咦?你真的知道我們打算他帶我們去皇陵內部後,再找機會把他打暈,然後想辦法進入陵寢地宮……”說到這裡,兩兄弟突然間反應過來,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無限驚恐之色,可憐兮兮的望著蕭若。

蕭若好不心喜。竟三言二語從他們口中套出這麼有價值她東西,看來萬俟兄弟背後必然有人在操縱他們的一舉一動,先把嗜賭如命地高將軍全部家財贏光,再巧妙誘使高將軍帶他們去地下陵寢,分明是一個精心構思的圈套,而高將軍身陷其中,卻懵然不知,幾乎就要被他們得逞了。

指使之人已呼之欲出,不是端木卓雲。就必是魔教的人,唯一讓蕭若想不明白的就是魔教打皇陵的主意幹什麼?難道皇陵內有什麼事物能對魔教謀逆作亂提供幫助不成。

蕭若笑道:“其實我對你們地事情了如指掌,不但知道你們意圖。連背後指使你們的人也知道……”

萬俟綿綿兄弟倆相視駭然,顫聲道:“你別再說了,求求你……別再說了!”

蕭若走上靜一步,緊盯著他們雙目,道:“你們為什麼如此害怕?方才賭博時似乎有人在暗中指揮你們,他是誰?藏在哪裡?”

纏纏綿綿面露驚恐萬狀之色。慌亂地瞟了瞟向四周,顫聲道:“你別再問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說!”

蕭若又上前一步,沉聲道“說了便說了,又有什麼關係?”

萬俟綿綿尖聲叫道:“要是被那人知道了,我們那美麗無雙,智慧無雙的師父就要沒命了……”說到這裡、他猛然間反應過來,雙手捂住嘴巴,一臉驚駭欲絕的神氣。

身旁萬俟纏纏道:“我們沒說,我們什麼也沒說!”驚怖之情溢於言表。

蕭若腦中靈光暮地一閃:他們美麗無雙、智慧無雙地師父……”難道……難道是小妖女陸菲菲?事情似乎漸慚明朗了。魔教中人以陸菲菲的生命為要挾,指使他們兄弟倆利用特殊身份圖謀進入皇陵,進行某種不可告生人的陰謀詭計。

蕭若心念閃電般急轉……忽聞纏纏綿綿鬼叫一聲。掉頭就跑,急急如喪家之犬。

他暫時拋開心中疑問,拔腿便追。

蕭若在後面慢悠悠的跟著。也不著急,反正纏纏綿錦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若是能跟著他們找到魔教的巢穴,那就再妙也沒有了。

白蓮教之所以能對朝廷構成心腹大患,一是因為他們實力極為強大,幾乎擁有半壁武林的強大力量;另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魔教地人行蹤隱秘,潛伏在暗中,不同於那些源遠流長的名門正派。

假如像少林寺那樣的大派,要是起謀逆之心地話,蕭若即刻兵發嵩山,踏平少林寺,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而魔教卻不同,朝廷就連魔教的總壇在哪都不知道,對付起魔教來有一種有力難施的感覺,常常陷於被動。

蕭若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在歷史上白蓮教存在超過千年之久,幾乎與每一朝每一代的朝廷對抗,但卻從來沒有哪個皇帝能徹底根除白蓮教了,甚至還被白蓮教徒成功奪取過一回政權,建立了歷時兩百多年的輝煌王朝。白蓮教實力果然恐怖。

蕭若在暗中盤算一個計謀,想辦法把魔教重要人物引誘出來,將他們一網打盡,畢其功於一役。

三人追追跑跑,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小鎮子,纏纏綿綿慌不擇路,立刻並肩逃進鎮子裡。

蕭若正欲緊追上去,心頭忽現警兆,猛然轉過身去,銳利地目光掃視後方……只見後面什麼人也沒有,他隱隱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那人輕功出神入化,使他也不敢肯定,只不過約莫感覺到隱隱的殺氣。

蕭若心念一轉,當即不緊不慢踱著方步,走進鎮子裡,隨便找了一家路邊小客棧,進去歇腳打尖。點了幾個小酒菜,一個人自斟自飲,默默坐了一會兒。

見天色已至黃昏,便問店掌櫃的道:“掌櫃的,你們店可有幹淨的上房?給本公子開一間,食宿錢一併結算。”

掌櫃地沒口子的道有,命店小二帶他去開房間。

蕭若隨店小二進了一間尚算整潔的客房,關上門,獨自坐著默然半晌,也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外面夜幕降臨,更顯安靜,只聞風吹樹葉嗚嗚地聲音。蕭若忽然開口道:“朋友,跟了我這麼久累不累?不如現身進房內一談。本官最喜交朋友,一人住房裡正寂寞得緊呢!”

話音落處,屋外響起一陣銀鈴般的清脆嬌笑聲,道:“新任京城巡察使黃大人果然厲害,小妹佩服,纏纏綿錦那兩個傻瓜栽在你手裡也不冤啊!”嗓音嬌脆婉轉,嚦嚦圓潤,一如黃鶯出谷,說話之人應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蕭若心中一動,不露聲色,悠悠然道:“看來你就是那兩傻乎乎兄弟背後之人,本官就說麼,兩兄弟一慣渾渾噩噩的,怎麼能做出那麼有條理的事,一定有人在背後暗中指使。本官今天下午雖與他們在鬥,其實是與你在鬥。”

室外嬌脆無比的少女聲音咯咯笑道:“小妹曾聽端木幫主提起過,聽說黃大人是個不世出的少年英傑,小妹一開始還不信,今日卻有些相信了。黃大人不僅風流倜儻,而且一身本領也神鬼莫測,真是了不起,比傳聞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若端坐不動,道:“今天下午,我壞了你們圖謀多日的好事,難道你不恨我?”

屋外少女聲音嬌笑道:“黃大人言重了,有道是不打不相識。能結識您這樣的蓋世英傑,是小妹的幸事,纏纏綿綿的些許小事不用掛在心上。”

“痛快!”蕭若拍手道:“既然如此,尊駕何不進房一見?”

“如此,小妹失禮了,小妹要與黃大人共商大事……”

蕭若聽得“共商大事”四字,脣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便在此時,房門呀一聲,無風自開,香風起處,桌子上油燈一陣劇烈搖晃,一道纖細嬌小的人影鬼魅般出現在廂房裡。來人與蕭若近距離打了個照面,兩人同時為之愕然……

只見來人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生得嬌美無比,惹人憐愛,肌膚白得幾欲透明,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似一具精美無比的小瓷人兒……卻是那半年前被蕭若強暴過的魔教妖女雪瑩兒。

雪瑩兒一雙大大的眸子直勾勾望著蕭若,神情間驚疑之色越來越濃,忽然尖聲大呼:“是你……”敢情已認出了巧裝改扮的蕭若。

蕭若哈哈朗聲一笑,曲指連彈,事先藏在手中的兩枚碎銀先後彈出,大的一枚撞在房門上,將房門撞得關上,後一枚碎銀準確無誤的擊中門閂,門閂當即打下,啪的扣住,把房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就聽廂房內蕭若清朗的笑聲直傳出來,“哈哈……沒料到是你這老相識。你的眼力到真了得,一眼就把朕認了出來。上回那銷魂蝕骨的夜晚被你逃掉了,朕可想你想得緊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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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2: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二章 幽室再會老相好

“哈哈……沒料到是你這老相識。你的眼力倒真了得,一眼就把朕認了出來。上回那銷魂蝕骨的夜晚被你逃掉了,朕可想你想得緊哩!”

雪瑩兒在極度震驚之中,房門突然關上,她反應過來,回頭望瞭望,不慌不忙,甚至有一種隱隱的興奮,撲哧一笑,道:“原來突然冒出來的巡察使黃英竟是當個皇帝本人,意外,真個太意外了!”

蕭若吃吃笑道:“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害怕?老相好的。”

雪瑩兒嫣然一笑,自顧自道:“本來我打算跟巡察使黃英談談,看能不能收買籠絡他,以便共謀大事。搞了半天,黃英黃英……竟爾是皇帝本人,實為意外之喜!華朝江山短短一年間危而復安,都是因為你,你的存在,是本教皇圖大業的最大障礙……嘻嘻,若英明神武的皇帝突然暴斃而亡,將立刻是天下大亂的局面,師尊的大業就可以啟動了,這比與黃英實施什麼計劃都要有利,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天助我教也。”

蕭若聽她言語,好像吃定了自己似的,暗暗覺得好笑,目光放肆地對她貌似十來歲小女孩的嬌軀上上打量,壞笑道:“我說老相好的,那晚你還真是帶勁,讓朕享受到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強姦幼女的快樂。不過呢,後來你怎麼就不見了?讓朕好生掛念,這會兒突然與你相見,其實朕也開心得緊哩!”

雪瑩兒粉面一紅,兩眼惡狠狠的瞪著蕭若,咬牙切齒道:“荒淫無道的昏君,上回你使詐用詭計強暴了我,今日我要用你的人頭一雪恥辱。”話語陰森森的,由她這嬌嫩無比的嗓音中說來,分外有種詭異懾人的感覺。

蕭若那天晚上巧妙利用纏纏綿綿誘她進入圈套當中,用迷煙將她迷倒,強行奪取了她的處女身。雪瑩兒羞憤得幾欲自盡。發誓要報仇雪恨,不論用什麼方法!

事後每當想起這事,她便怒火萬丈。恨不得皇帝立刻在面前被她一刀一刀慢慢折磨死才甘心。那天皇帝用陰謀詭計制住她,她心裡是一百個不服氣,一心以為若憑真實本事,皇帝在她手底下撐不過三招,所以現在見皇帝孤身一人,她不懼反喜,以為天賜良機。公恨私仇一起報的大好時機,絕不可錯過。

蕭若渾不在意,兀自色眯眯的打量她。壞笑道:“你地身體雖十來歲的模樣,但我知道你已是成年人了,上回我與你巫山雲雨,你的身體真是美妙得沒話說。這幾個月來,我時常想著與你重溫舊夢,想不到老天爺對我真好。我正一個人在廂房裡寂寞難奈地時候,你卻突然出現了,正好解我孤獨之苦,妙極妙極!”

他身前的雪瑩兒一個勁的冷笑,那眼神分明是:昏君你死到臨頭還在做美夢。當真無可救藥。

“我今日要將你碎屍萬段。一雪前恥!”雪瑩兒的聲音森寒徹骨,自腰囊內取出一雙奇薄無比的金絲手套戴在手上。表面金光泛動,很是古怪。

“昏君,受死吧!”雪瑩兒厲喝一聲,嬌小的身子疾速騰躍而起,飛撲向蕭若。

蕭若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笑道:“看來你還沒有學乖,今日要你心服口服,臣服在我地腳下。”

雪瑩兒冷笑一聲,在半空中纖指一點,手套上金芒波動……

蕭芳猛覺半空中一縷無形有質的銳風襲至,直射面門。他大駭,急忙閃電般抽身倒退,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

他目力驚人、驚鴻一瞥間,捕捉到雪瑩兒金光閃閃地手套上連著一根目力幾不可見的細絲,細絲詭異莫名,令人防不甚防。

雪瑩兒嬌叱聲中,十指大張,狂風暴雨般攻向蕭若,每根指套上都有一根有質無形的細絲,在她的玄奧內力驅使下,伸縮如意,時而筆直似長矛,時而彎曲如柔發……十根細絲交織成一張無形的大網,圍著蕭若周身飛舞,破空聲嗤嗤作響,驚心動魄,只要對方稍有疏忽,便得傷在幾乎看不見的細絲之下。雪瑩兒全力施為,這才是她地真正實力。

蕭若也一時也疲於應付,敵人的細絲比頭髮絲還要細,蕭若目力雖好,也難在應敵時捕捉,只有聽風聲以及憑感覺。他拔出寶劍在手,舞成一團劍光護住周身要害,在敵人的瘋狂攻勢下,左支右拙,形勢岌岌可危。

雪瑩兒欲報昔日被強暴的血海深仇,進攻近乎瘋狂,絲毫沒有隱藏,身形起伏騰挪有如鬼魅,十指編織出道道無形之網,圍繞蕭若周身飛舞。

轉眼二十餘招過去,雪瑩兒占盡上風,蕭若在她詭異而瘋狂的攻勢下,節節敗退,腳下一步步往後退去,只要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雪瑩兒樂翻了心,原本天真無邪地嬌面上帶著殘忍的笑容,皇帝的武藝雖強得出乎意料,但還不是她地對手,她半年前被蕭若殘忍的強暴,嬌小的身軀飽經蹂躪,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她立誓報仇,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

蕭若退著退著,忽然噗的一聲背部撞上了墻壁。原來已被她逼退到房間角落,背後沒有空間,再也退不了了。

雪瑩兒大喜過望,厲喝道:“荒淫無道的昏君,拿命來!!”說著,使出壓箱底的絕招,手中十道細絲利箭般攻向蕭若全身上下的要穴。

蕭若閃無可閃,避無可避,眼看蕭若難逃一死。

驀然,只聽一聲清朗的長笑聲沖天而起,蕭若雙掌平胸推出,“呼”的一聲,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風呼嘯而出,撲面有如刀割,勁力席捲四方,威勢驚人。但見強橫無匹的掌風硬生生將雪瑩兒十根細絲震開。

雪瑩兒簡直大驚,尚未反應過來,便覺肋下一麻,巳被蕭若制住穴道。

蕭若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衝她晶瑩玉潤的小耳垂呵了口氣,笑道:“很意外嗎?魔教教主座下四大高徒都是一流高手,朕心裡清楚的很,然而朕的深淺你卻不知道,也未免小瞧朕了。”

雪瑩兒只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天旋地轉,險些當場暈厥過去,一時按受不了眼前的現實。

蕭若近期接連吸收頂尖美女的處子元陰為己用,內功修為早已今非昔比,比雪瑩兒這魔教二令主也要強出一截。不過蕭若雖然明顯強過她,但雪瑩兒也不是沒有優勢,兩人憑真本事打起來,蕭若想取勝未必容易。可是方才蕭若隱藏了實力,扮豬吃老虎,示弱麻痺敵人,在雪瑩兒大意之下,一招輕易便制住了她。

雪瑩兒芳心大恨,銀牙暗咬,悔恨得腸子都綠了,見皇帝色眯眯盯著自已,中又驚又怕,顫聲道:“你……你要幹什麼?”

蕭若吃吃笑道:“哈哈,你這一問可有夠笨的!你我孤男寡女獨處暗室,你說朕想幹什麼?”說完,雙臂一伸處,老實不客氣把動彈不得的雪瑩兒摟進懷裡,霎時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雪瑩兒看上去雖才十來歲,但她實則是個二十多歲的成熟女子,胴體豐滿柔嫩,幽香四溢,蕭若頓時情潮泛濫,湊到她耳畔低沉笑道:“小妹妹,還記不記得我們共赴巫山的那一晚?你美妙的嬌軀讓朕領略了與眾不同的滋味,朕這段日子每每思及,都著實想念你,想不到今日你送上門來了。雪瑩兒,朕今日要一償相思之苦。”

雪瑩兒被他摟在懷裡,掙扎不得,只覺一股濃郁的男子氣息將自己包裹,她被薰得臉紅心跳,桃腮嫣紅,聽了蕭若的話,羞憤欲絕,驚道:“不……不要!你不可以!你這荒淫無道的昏君……”

“你還嘴硬?真是不乖的小女孩。”蕭若撲哧笑道,當下老實不客氣,伸手便撥她的衣服,一面怪笑道:“那天我們在小房間裡男歡女愛何等快話,其實你這段時間也思念朕的,對不對?”

雪瑩兒哭都哭不出來,慌亂道:“你……你瞎說!我才沒有,我恨你!我恨不得生吃你的肉,生喝你的血……”

蕭若哈哈一笑,手中技巧純熟無比,很快便將懷中可憐的美少女撥光衣服變得赤條條的,顯露出一身晶瑩透徹的雪白肌膚,胴體美不勝收,既有小女孩的嬌嫩,又有成年女子的曲線誘人,在燈光掩映下,竟散髮出瑩瑩光輝,美得亦真亦幻,幾不似凡塵中人。

蕭若每個地方都看了個飽,不禁為之目眩神迷,咕嚕一聲,猛地咽下一口口水,忍不住彎下腰在雪瑩兒吹彈得破的桃腮上親了親,吃吃笑道:“小妹妹,你乖乖的呵,朕今晚與你重溫舊夢,會讓你欲仙欲死,飄飄欲仙,死去活來,活來再死去……到時候你叫朕親哥哥還來不及呢!嘿嘿,嘿嘿,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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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廂房激情

“小妹妹,你乖乖的呵,朕今晚與你重溫舊夢,會讓你欲仙欲死,飄飄欲仙,死去活來,活來再死去……到時候你叫朕親哥哥還來不及呢!嘿嘿,嘿嘿,哈哈哈……”

可憐的雪瑩兒小妹妹終於被他輕薄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珍珠也似的晶瑩淚珠顆顆滾落,泣不成聲:“不要……不要!放過我,求求你了,嗚嗚嗚……救命……”她梨花帶雨,小女孩無助的可憐模樣便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要動心。

蕭若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所以他不動心。他太情楚這魔教小妖女的底細了,任她怎麼哀求也是沒用的。

他哈哈大笑聲中,出指解開懷中人兒的穴道,卻封住了她的氣海穴,使她運不出功跟平常小女孩沒兩樣。

雪瑩兒身體一能動,便拼命掙扎出蕭若的懷胞,赤身裸體在房間裡拼命奔逃。

蕭若也不著急,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追著,饒有興致的欣賞雪瑩兒奔跑中誘人噴血的晶瑩胴體。

房間裡能有多大,雪瑩兒再怎麼逃也逃不出蕭若一丈之外。蕭若玩興大起,時不時餓虎撲食般撲將過來,便引來雪瑩兒一陣嬌聲驚呼,嚇得夠嗆,蕭若自己便哈哈大笑不己,樂在其中。只苦了雪瑩兒為逃脫狼吻,連吃奶的勁都使上來了,她身份尊崇,橫行江湖多年,還從未落到這般淒慘田地。叫天天不應,聽地地不靈。

蕭若老鷹撲小雞似的撲得雪瑩兒滿屋亂竄,好不意氣風發。終於,可憐的雪瑩兒小妹妹被蕭若逼到墻角,再也跑不掉了,她欲哭無淚。朝一座巨搭般堵在面前的蕭若哀求道:“不要……求求你饒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

蕭若曬笑道:“你現在求饒已經太晚了!”他自行寬衣解帶,飛快脫光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一身強健陽剛的體魄,尤其下體寶貝,又粗又漲,直挺挺指著雪瑩兒……

雪瑩兒目睹巨物,想起那晚慘痛的一幕,幾乎要暈厥過去,哭都哭不出來。

蕭若恨恨道:“今兒要讓你知道與朕為敵地後果。你現在後悔太遲了!”說完再也不客氣,兩隻魔手在雪瑩兒光溜溜的嬌軀上游走愛撫,同時施展他拿手的挑情絕技。

雪瑩兒看上去才十來歲,其實卻已是成熟的女人,很快便被他挑逗得情潮萌動,媚眼兒如絲,時不時發出也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的嬌喘,身體起了誠實的反應。嘴巴上雖說不要,身體己然向蕭若投降。

蕭若感覺進攻的時機已來臨,他自己也快忍不住了。當即把雪瑩兒頂在墻壁夾角上,分開她一雙晶瑩剔透粉腿,下身巨物調整好方位,即將發出凌厲的一擊。嘴巴裡壞笑道:“說!你今晚一個人來密室找朕。是不是因為想朕,有意送上門讓朕蹂躪的?”蕭若存心摧毀她的尊嚴,踐踏她地驕傲。

雪瑩兒一聽大忿,“不是不是,你下流……”

“不是?”蕭若吟笑著,腰部猛地發力前衝,以勢如破竹之勢進入她嬌小的身體裡……

雪瑩兒慘叫一聲,幾乎被他狂猛的進攻釘在墻上……

房間裡男歡女愛之聲大作,雪瑩兒先是拼命反抗,又哭又叫,漸漸地,被蕭若天賦異稟的男性本錢,和高超強悍的床上技巧所征服,掙扎反抗逐漸削弱。也不知打何時起,喉間發出愉悅地呻吟,在蕭若時而溫柔、時而狂暴的攻勢下償到了做女人的快樂……

裡面巫山雲雨的聲音一直傳到屋外。

“小丫頭,你快不快樂?舒不舒服?”

“……”

“不回答朕。可你地身體已經明明白白告訴朕了,哈哈……嘿嘿……”

“不……別再說了,求求你.嗚嗚嗚……啊……”

“現在該說實話了吧?今晚你一個人來廂房找朕是為什麼來的?”

“嗚嗚嗚……你別再問了,求你……討厭!”

“不說?你這個小丫頭,讓你嚐嚐朕的厲害……”

“啊……不要,我說我說,我今晚一個人來是……是為了讓你……讓你那個的……嗚嗚嗚,好羞恥!”

“哈哈……早說嘛!朕就知道你說什麼要殺朕,只不過是用來欺騙自己地藉口,其實你也想朕地,對不對?”

“是,是,我是不知廉恥的女子,主人占有我吧!啊……”

“……”

很久之後,廂房裡的狂風暴雨終於結束。

客房大門開處,蕭若領著雪瑩兒慢悠悠走了出來。但見蕭若手中摺扇輕輕搖動,滿面春風,意氣風發,而跟在他後面的雪瑩兒卻是又羞憤又矛盾的表情,目光中神色十分複雜,時不時咬牙切齒的瞪視蕭若背影,但卻乖乖跟在他身後。

此時已是戌時初刻時分,在21世紀的話就是七八點鐘的樣子。蕭若帶著雪瑩兒來到客棧前堂結賬,令店家很是不解,這時候是住店的高峰時段,退房間趕路地絕無僅有。

蕭若二話不說付足了一宿的房錢,掌拒的也高興一直送他們出店。來到客棧之外,蕭若忽然停步,回頭衝雪瑩兒道:“小妹妹,纏纏綿綿那兩個傻傢伙去哪裡了?”

雪瑩兒眼神複雜的瞪了蕭若一眼,恨恨別過臉去,鼓著腮幫子不回答。

蕭若緩緩上前一步,道:“你真的不回答?信不信我當街把你剝個精光,讓鎮中百姓開開眼界?”

雪瑩兒嚇得驚惶失措,雙臂抱胸騰騰連退兩步,道:“你……你不能這樣!”

蕭若淡淡一笑,道:“你們魔教地人不是一向主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麼?我對君子用君子地手段,對小人用小人的伎倆,對付你們這些禍國殃民的魔教教徒麼……也不需要充什麼正人君子了。”

雪瑩兒知道他不同於迂腐的俠士。說得出,絕對做得到。她銀牙暗咬下脣,忿忿道:“我可以告訴你萬俟兄弟已經離開鎮子了,不過休想我告訴你他們去了哪裡。我可以不與你為敵,但絕不會幫你對付我教。”

蕭若想了想,道:對,我尊重你地原則,不逼你。我們不妨來個條件交換,我不逼你對付你們教,你也不能試圖逃離我身邊。你意下如何?”

雪瑩兒無可奈何,深知落入他手中就再也逃不掉了,只得點頭應允。內心深處也不知怎的,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蕭若帶著雪瑩兒小鎮子裡轉了一圈,沒發現纏纏綿棉的蹤跡,便就此作罷,出了鎮子,把功力被禁的雪瑩兒背在身上,朝南邊皇陵方向馳去。

沒過多久便回到皇陵,他取回馬匹重新上路。皇陵守將高將軍原本盛情留他住宿,而蕭若執意要連夜趕回京城,婉言謝絕了,高將軍只得作罷。親自送出數裡之外。才依依不捨回營,對蕭若又是敬佩又是感激。

蕭若與雪瑩兒共乘一騎,一路西行,快馬加鞭回城。

將進京城近郊時,蕭若忽見月色下遠處似有黑影晃動,他微一轉念,攜雪瑩兒翻身躍下馬來,輕聲問道:“是不是你們魔教的人在進行某種罪惡勾當?”

雪瑩兒面露茫然之色,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她不願多透露魔教的內情,當即住口不言。

蕭若也不追問,與雪瑩兒緩緩走上前,一面暗自提功戒備。

這一帶地勢不平,丘陵起伏。草木岩石零零落落,在月色暮靄下顯得黑影幢幢。給人一種陰森的氣息。

蕭若來到方才人影出沒的地方,游目四碩……突然間寒光一閃,岩石後兩道纖細人影躍將出來,手中長劍寒光閃直襲蕭若胸前要害,嬌叱道:“采花賊看招!”

同一時間,頭頂濃密地樹葉間也有兩道人影躍下,劍光閃閃,兩柄長劍分攻蕭若頭頂及兩側,“采花淫賊哪裡跑?”

蕭若聽得有些發矇,啼笑皆非,心說:朕什麼時候成采花淫賊了?真是莫名其妙!

他左手把雪瑩兒摟在懷裡,右臂一振,大袖鼓風拂出,“呼”的一聲,一股凌厲勁風卷出,正前方襲來的兩女子頓時身法東倒西歪,劍勢一滯,攻勢便無功而返。

蕭若同時藉著這一拂之勢,身形疾退,移形換位般後退二尺有餘,脫出了上方躍下的兩人攻勢之外。

他這一出手雖輕貓淡寫,但卻隱含著極其雄渾的內力,前面突施偷襲的四人不約而同驚“咦”了一聲,聽口音全是年輕女子。

還未等蕭若站穩,就聽身後風聲颯響,“采花淫賊接招!”話音未落,三劍極有獲契的攻向蕭若上中下三路要害,招式精妙,拿捏得恰到好處,在對方還未站穩的時候突然出招,使對方難免碩此失彼,極難招架”。

與此同時,正面兩劍與頭頂兩劍也重新變招攻來,霧時間,七劍齊出,凌厲非常……

蕭若當下無暇多想,但聞給哪一聲激越龍吟,腰間寶劍出鞘,在他無上內力運使下,劍光森森,寒芒暴漲,劍光閃電般繞身一周……

光華閃過,但聞叮叮噹當一團亂響,攻向他的七柄長劍俱都居中而斷,斷劍墜落地上,周圍七人的攻勢也同時消解。

“淫賊厲害!”周圍七人雖驚不亂,她們極有默契,手中長劍一被削斷,便一齊脫手擲向敵人,同時抽身倒退,全是名門正派地嚴謹法度。

蕭若運劍如風,寒芒亂閃,哧哧哧身周一陣銀光飛舞,擲來的七柄斷劍被他犀利無匹的劍光攪成一堆碎屑,散落地下泥土中。

蕭若橫劍當胸,卓然佇立,朗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突然偷襲在下?”

周圍少女們還未答話,他懷中的雪瑩兒仰面在他耳邊輕聲道:“峨嵋劍法!”雪瑩兒縱橫江湖多年,對這些江湖上大派地武功招數十分熟悉,一見之下便認了出來。

七個偷襲蕭若地人退開後,在離蕭若三丈之外站定,隱隱將他圍在中央,七人站立的方位暗合五行八卦之術,似乎是某種合擊陣法。

黑暗中一聲尖哨,又是七個人湧將出來,每人手提明晃晃的長劍,分別站在前面七人身後不遠處,似乎也暗合某種陣法。裡一圈,外一圈,層層圍住蕭若。

蕭若聽了雪瑩兒的話,凝目掃視四周,藉著淡淡的月色,只見一開始偷襲自己的七人和後來出現的七人,都是身著勁裝的年輕女子,應該是峨嵋派的弟子沒錯了。

蕭若打量對方地同時,對方也在打量他。峨嵋眾弟子不少人面露震驚之色,喃喃自語道:“這采花大盜怎生如此厲害……”

忽然,蕭若正前方一個靦腆輕細的聲音驚呼道:“咦?這不是巡察使黃大人嗎?”此言一出,她身旁另一個炒豆子般的燎亮聲音道:“哎喲!是了,是了,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昨天我們見過的那姓黃的小子……我地天哪!他一個當官的怎麼也幹起采花地勾當了?”

這咋咋呼呼的聲音蕭若比較耳熟,正是昨天圍住崔玉的五個峨嵋俠女的那紅衣少女,昨天就她話最多,僻僻啪啪跟炒豆子似的,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蕭若仔細一瞧,昨天碰上的五個峨嵋俠女都在她們當中,先前說的那個少女,卻是昨日那被崔玉輕薄的靦腆白衣少女。

只聽白衣少女急急道:“師姐你別亂說,人家黃大人不是那樣的人……我們找錯人了!”

蕭若也暗暗覺得好笑,怎麼每回碰見這些峨嵋派的俠女們,都見她們在找淫賊的麻煩啊?峨嵋派女弟子眾多,敢情事非也真不少。

蕭若哈哈一笑,隨手捥個劍花,很瀟灑的抽回劍鞘,朝四周打個團揖,道:“諸位可是峨嵋派的俠女嗎?在下京城新任巡察使黃英,這鑲有禮了。”

周圍少女們發出一陣小聲的驚呼,而後紛紛收起長劍,抱拳回禮,外圈一個年紀稍長的女子上散抱拳道:“原來是,一劍鎮京師,黃大人,失敬,失敬!我們師姐妹正在迫捕一個采花大盜,黑暗中不慎認錯了人、多有得罪,恕罪恕罪,還望黃大人多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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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3:17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四章 采花淫賊

蕭若聽得“一劍鎮京師”一詞,微微怔了下,才反應過來她們說的是自已,昨日臨時隨口胡謅出那麼個名號,險些都給忘了,不禁啞然失笑,道:“各位俠女太客氣了!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一場誤會而已,不用再提了。”

周圍峨嵋弟子們如釋重負,大大松了口氣。為首年紀稍長的俠女道:“小女子名叫田珍。”疑惑的打量一下蕭若懷中的雪瑩兒小妹妹,遲疑道:“不知黃大人深夜帶著這小女孩有何貴幹?”她疑慮尚未完全打消,這黃大人半夜三更帶個小女孩在荒郊野地行走,難免使人生疑。

蕭若笑了笑,只拿眼望著懷中雪瑩兒,不答。雪瑩兒無奈道:“瑩兒是黃哥哥的表妹喔!”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

田珍的疑慮頓時完全消除,讓師妹們撤銷陣形,都過來拜見黃大人。同時給蕭若介紹,昨天見過的那說話活像炒豆子似的紅衣少女叫鄭玲,而一開始說話靦腆小聲的白衣少女名叫西門小珊。

相互見過禮,蕭若問起她們在追捕什麼采花大盜。最喜歡說話的鄭玲便僻僻啪啪說出事情原委。

京城這幾日傳聞鬧采花大盜,已有多名良家女子受害,此消息被她們這群以行俠仗義為己任的俠女們聽到,自不能坐視不理,當即決定今天晚上抓采花大盜。

今番為參加由皇帝主持召開的武林大會,峨嵋派大部分人都會下山來京城參加,弟子們歷練歷練長長見識也好,分成幾路先後赴京。田珍、鄭玲這一隊十幾名弟子原本有一位上輩師太領隊。可不巧,那位師太近日臥病不起,不能管事。便由田珍作主帶隊,今晚入夜,她們共十四人分散在京城各處埋伏好,只等采花大盜出現。

後來,采花大盜果然潛入一個財主家劫走了其家待字閨中的千金,離開時被兩名俠女發現,便發出信號通知其他人,十幾個人窮追不捨,追著采花大盜一直追出城來。

那采花大盜輕功甚好,雖然挾持著一個人,速度仍然不在她們這些原本以輕功劍法聞名於世的峨嵋弟子之下。追到這一帶終於追丟了,失去了采花大盜蹤跡。

她們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忽然出現了蕭若與雪瑩兒兩人。黑暗中看不真切,她們便很自然將這一對男女當成了采花淫賊與被劫持的小姐,故而才有適才突然襲擊地一幕。

蕭若聽完,不禁又好笑又好氣。“追捕采花大盜明明是開封府捕快大老爺們的事,她們這群小姑娘那麼來勁幹什麼?要是碰上個厲害的淫賊,反而被人采了去。那就比較諷刺了。”他很是不厚道的心想。

雙方誤會解除,蕭若看得出被割毀長劍地七個俠女嘴上雖不說,但臉上卻露出非常可惜的神色。峨嵋派不比黑道乾傷天害理的事來錢那麼容易,峨嵋派上下都不富裕,一柄好鋼打造的長劍得要十幾兩銀子,一下子被割毀難免有些肉痛。

蕭若便拿出所帶的一千兩銀票,表示願由自己賠償她們一把新的長劍。

他話一出口,鄭玲便拼命拍手叫好,直誇蕭若這人豪爽,真是性情中人云云……而別的峨嵋俠女都不好意思接受。田珍與西門小珊都說她們沒看情人便出手偷襲大人,大人沒怪罪她們已輕夠大度了,怎能還要大人破費,說不過去。

蕭若不好強求,只得作罷。心中暗暗欣賞她們的處事原則,名門正派果然名不虛傳。

峨嵋眾弟子追丟了采花大盜。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碰上武藝高強而又機智超群的巡察使大人,便請他出手相助。

蕭若還未說話,一直保依著他地雪瑩兒忽然逆龍道論壇冷笑一聲,哼哼道:“采花大盜又沒采你們,多管閒事幹什麼?真是狗拿耗子!”

一眾峨嵋俠女聽了,不少人氣得柳眉倒豎,只是礙於蕭芳的面子,不好說什麼,而鄭玲卻沒那麼客氣了,她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雪瑩兒鼻子,大聲道:“喂!你這黃毛小丫頭怎麼說話來著?我們這是行俠仗義,為民除害,你懂不懂?……當然,這是大人的事,你們小孩子懂什麼!”她要是知道雪瑩兒是什麼人物,一定會後悔說出這番話。

雪瑩兒嗤嗤冷笑一聲,道:“假仁假義,虛偽得緊!我最看不起你們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所謂正派中人。

鄭玲一聽,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一跳三尺高,喝道:“你說什麼?!”

雪瑩兒不答,一臉不屑的表情,掙出蕭若地懷抱,雙目凝視地上,在周圍緩緩行走,時不時蹲在地上,似乎在摸索觀察什麼。她的舉動讓峨嵋俠女們尤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田珍自言自語道:“這小妹妹好奇怪啊,她在做什麼?”

鄭玲怪笑道:“那還用說?她多半是在地上玩泥巴,像她這麼點大小屁孩兒、不玩泥巴她又能幹什麼!哈哈哈……”一副豪氣乾雲地模樣。

蕭若淡淡一笑,道:“諸位俠女切莫小瞧了我這表妹,她可不同於一般人。”

這話眾人更聽不懂了,實在想不出這麼點大個小女孩能多麼不同於一般的人。

說話之間,雪瑩兒站起身,眺望南方遠處,道:“采花大盜往那個方向逃了。以留下的痕跡看他背上背著個未滿二十的少女,那少女目前正在病中。”

話音落處,峨嵋俠女們面面相覷,一時作聲不得。這十來歲的小姑娘就算真如巡察使大人所說的不同於一般小孩子,能找出采花大盜逃匿的方向也就罷了,可她怎麼可能連被劫持的少女正在患病也知道得如同親眼所見,未免匪夷所思。

話最多的鄭玲頭一個叫了開來,“嚇!真的假地?你這小丫頭片子唬我們啊?告訴你,我們都是嚇大的!”

雪瑩兒冷笑一聲,“信不信隨你們。”

鄭玲還待再說,西門小珊輕輕拉了她衣角,“師姐,你少說幾句吧!我們一切聽巡察使大人的吩咐便是。”

蕭若道:“你們別多問,如若真想抓到采花大盜,就隨我們倆來!”說完,上前抱起雪瑩兒,朝她所指的方向發足便奔。

田珍稍一遲疑,招呼她的十三個師妹,“師妹們,我們快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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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五章 解救淫賊擄走的美少女

田珍稍一遲疑,招呼她的十三個師妹,“師妹們,我們快跟上去!”

蕭若抱著雪瑩兒當先在前面飛馳,十四名峨嵋俠女也各自施展身法緊緊跟在後面。

鄭玲一路上還想咋咋呼呼,被田珍喝吧了幾句,方才不情不願的訕訕住口。正如雪瑩兒打心眼裡看她們不順眼一樣,鄭玲也對她缺乏好感。

每奔行一段路,雪瑩兒便從蕭若懷中下地,在周圍觀察檢視一番然後修正方向繼續前行。

蕭若始終一句話也不問,而後面的峨嵋俠女們相信人品武藝俱佳的巡察使大人,也不開口訊問,只不過覺得這十來歲的小姑娘高深莫測,而且身上似乎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邪氣。

奔出十來里路,只見前方遠處山坳間有一座破廟。雪瑩兒目光一凝,道:“采花淫賊就在那裡了。”

後面的峨嵋俠女們聽得將信將疑,不知她何以敢如此肯定。

蕭若微微一笑,施展輕功,無聲無息疾馳向前,眾女也只有忍住心頭的疑問跟上去。

尚未接近破廟,就聽得那邊傳來隱隱約約的驚呼聲“啊……救命啊!你別過來……”嗓音輕細嬌脆,是年輕女子的聲音,道不盡的驚怖萬狀。聲音中氣不足,似乎她有病在身。

緊跟著一個淫狎的男子聲音響起。“嘿嘿嘿……小妹妹,別害怕!我久聞張大財主家有一個貌美如花地寶貝千金,據說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美人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合著在下的桃花運到了,嘿嘿……”

俠女們大喜,看來她們追捕的采花大盜正在這小破廟裡,錯不了了。

西門小珊輕笑道:“小妹妹真厲害.多謝你呵!”

鄭玲在一旁老大不樂意。小聲哼哼道:“有什麼了不起?瞎貓也有碰到死老鼠的時候。”

雪瑩兒理也懶得理她們,蕭若抱著雪瑩兒繼續向前潛行。眾女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面。

轉眼來到破廟近前。裡面的聲音更情楚了。只聽一個驚懼萬分的女聲泣道:“不要……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那淫狎的聲音怪笑道:“你喊啊!你大聲的喊啊!哈哈……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的!”

蕭若聽到這句話,心中猛地一陣汗顏——他自己也不止一次對美女說這句話。

懷中雪瑩兒粉臉紅紅的,仰頭咬牙切齒瞪著他,忽然湊嘴到他耳畔,惡狠狠道:“你也是個該死地小淫賊!”

蕭若心頭一蕩。想起方才廂房裡的激情纏綿,不由把懷中玉人摟更緊了。要不是有人在旁邊,蕭若非將她“就地正法”不可。

以田珍為首的峨嵋俠女們俱都手扶肩後劍柄,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眼睛望著蕭若,等他的安排。眾女已不知不覺把蕭若當成她們的為首者。

蕭若壓低聲音衝田珍道“你們十四個人分成兩隊,一隊走前門,一隊從後門進入,包抄後路務必使那采花大盜無路可逃。”

田珍點頭應是,當即命另一個年長的師妹帶六人繞到後門堵截,一聽前面地打鬥聲響,便由後門進入包圍敵人。

七名俠女領命去了。

蕭若招呼一下田珍等七人,抱著雪瑩兒緩緩逼近破廟。裡面的聲音持續傳出。那淫狎的男聲怪笑道:“張家小姐,你別害乖乖的,不要反抗,我這就讓你償到男女交合地美妙滋味……”

驚恐萬狀的女聲尖叫道:“不要……你別過來。救命啊……”

男聲忽然古古怪怪一笑,道:“張小姐。你怕什麼?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哈哈……聽說你前陣子參加過皇宮的選秀,因為染病不幸被刷了下來,你心裡很遺憾吧?實話跟你說,我可不是一般的采花大盜,我的身份說出來嚇死你,哈哈哈……跟你說好了,我便是當今皇帝,現下正微服私訪來著。不想與張小姐相會,真是宿世姻緣啊,躲都躲不掉!”

此言一出,蕭若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雪瑩兒奇怪的望望蕭若,又望望破廟,臉上表情分明是:“不能啊!皇帝明明在這裡,怎麼又冒出個自稱皇帝的傢伙?那一定是假冒的了。”

田珍等七名峨嵋俠女無不駭然停步。破廟內那女聲氣急大呼:“不是!你說謊!你是下流無恥的采花大盜,不是當個皇上!”

蕭若心頭怒火熊熊,裡面那個淫賊竟敢冒充皇帝,當真好大的膽子!見田珍等人嚇得一副不知如何是好地模樣,便壓低聲音,道:“那采花大盜在胡說八道,別聽他的!”

峨嵋俠女們將信將疑,鄭玲咕噥道:“當個皇帝風流好色,天下誰人不知?聽說他還喜歡微服私訪——搞不好真是皇帝也未可知。”

就聽破廟內男聲得意洋洋嗤笑道:“你又沒見過皇帝本人,怎知道我不是?”

張小姐聲嘶力竭道:“不會的!我們皇上是中興我朝的明君,英明神武,又有情又義,不可能是你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嗓音雖虛弱,但語氣卻無比地堅定。

蕭若聽著心頭一陣莫名的感動,忽聞懷中雪瑩兒陰陽怪氣道:“那張小姐可崇拜你得緊啊!你還不快去救她?”

蕭若怪笑道:“怎麼?你吃醋了?”

雪瑩兒一聽,頓時滿面怒容,吧罵道:“我吃你個鬼醋?你個荒淫無道地小昏君!”

蕭若估計另外七名峨嵋俠女已繞到破廟背後了,當下再不遲疑,仰天一陣清朗的長嘯聲中,來到門前一掌劈將出去。

內力何等雄渾深厚,挾著沛莫能御的掌力拍在破廟腐朽的木門上“砰”的一聲巨響,木門剎時四分五裂,蕭若抱著雪瑩兒破門而入,揚聲道:“誰在此自稱微服出巡的皇上,站出來讓本官瞧瞧!”

只見大堂內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色夜行服,頭包黑布,約莫二十多歲,生得樟頭鼠目,眼中射出淫光。墻角落蜷縮著一個驚恐萬狀的少女,外衣已被撕下一大幅,隱約可見下面白皙粉嫩的肌膚,這少女面色蒼白,臉帶病容,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生得卻是極美,眉目如畫,果真當得,絕色,二字。

黑衣男子正貓戲老鼠似的戲耍少女。蕭若突然間破門而入,將他嚇了老大一跳,不禁停下舉動,轉頭望來。

那墻角落的少女看見蕭若闖進來,這一喜當真非同小可,悲聲大呼:“大俠!救我……”她原本有病在身,又被采花大盜劫持,狠狠受了一番驚。此時見救星到來,心情放鬆,頓時暈了過去,軟倒在地上。

蕭若一衝進破廟,田珍等七女也一湧而入。

采花淫賊好事被破壞,大怒欲狂,轉頭撲向蕭若,喝道:“敢管老子的事,他***,活膩味了!”說時,右臂一揮,凌厲的一掌擊向蕭若。

蕭若好整以暇,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待敵人一掌快到近前,才輕飄飄一掌迎上。

“砰”的一聲,雙掌相擊,勁力四散塵土飛揚。采花淫賊身軀劇顫,如遭雷殛,斷線的風箏似的倒飛出去已受了內傷。而蕭若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強弱判若分明。

正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采花淫賊與蕭若對了一掌,己知他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立刻就想逃跑。

采花淫賊的輕功十分了得,藉著倒飛之勢,在半空中一個靈巧的轉折,身形驀地加速,向破廟後方掠去,田珍等七人都追之不及……

便在此時,破廟後側劍光閃爍,采花淫賊硬生生給逼了回來,出手者正是一開始繞到後面的另七名峨嵋俠女。

采花淫賊見機極快,一見後路不通,便掉頭衝向前面正門,身法飄乎,半途中繞過蕭若,徑直撲向田珍等七女,厲聲暴喝道:“擋我者死!”想硬硬生衝出破廟逃命。

蕭若有心見識一下峨嵋俠女的劍法,也不出手阻攔。

田珍吆喝一聲,七名峨嵋俠女踏著玄奇步法,驀地散開,驀地合攏,便將采花淫賊圍在陣型當中。她們七人的長劍已為蕭若所毀,各自以掌法攻敵,嬌喝連連,但見掌影翻飛,煞是好看。

采花淫賊情急拼命,已施展出全力。若單論武藝,他的武藝遠遠在對方任何一人之上,甚至一人敵四五人也穩操勝券,然而此刻困在對方七人的陣法當中,卻感覺壓力奇大,疲於招架,難以應付,數招之內便屢遇險招,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蕭若默默旁觀,見田珍等七人各踏方位,此進彼退,攻勢連綿不絕,打得采花淫賊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他心中暗暗讚嘆,峨嵋派身為江湖上一大名門正派,獨門絕學果然了得,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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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六章 暗戀皇帝的落選秀女

蕭若暗忖,這七名峨嵋派的晚輩,每個人的武藝雖還欠缺火候,但合起來卻不可小覷,她們這還是用掌法,若她們七人有長劍在手的話,只怕威力更大,江湖上一流好手落入陣中也不容易應付,怪不得她們敢深夜追捕淫賊。

雪瑩兒也自言自語道:“峨嵋絕技,七星劍陣,確實不俗,若她們七人以劍法施展,只怕威力更要大一倍有餘……”抬頭見蕭若望著場中若有所思,胸中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滋味,冷哼一聲,道:“你看上哪個了?”

蕭若伸手在她吹彈可破的嬌面上捏了一把,壞笑道:“我七個都看上不行啊?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小丫頭片子吃無名飛醋了……”

一句話把雪瑩兒噎得夠嗆,她不敢再說。那邊激鬥場中采花大盜愈加不濟,誰都看得出他敗落只是時間問題。

驀地,西門小珊翩翩一掌擊來,采花大盜趕忙低頭避過,呼的一聲,西門小珊纖纖素掌將他包頭的黑布打了下來。

眾女齊聲驚呼,原來采花大盜的頭頂上光禿禿的,竟是個和尚。

峨嵋俠女們更怒,和尚也當來花大盜,當真人神共憤,天理不容!她們的攻勢愈緊,從廟後進入的一隊俠女也圍過來,在他們激鬥圈外又圍了一層,使采花大盜插翅也難飛了。

悶哼之聲連響,采花大盜接連中招,淒厲慘呼,哇的一口鮮血噴將出來,就在峨嵋俠女們正要趁勝追擊,取他性命時。采花大盜尖聲大呼,“且慢……我有話說!”

蕭若一擺手。田珍等人便暫且停下了攻勢,圍在采花大盜周圍虎視耽耽盯著他,蕭若笑道:“怎麼?你是想求饒,還是想交持遺言?”

“哈哈哈……”采花大盜仰天一陣獰笑,道:“你們敢跟老子做對,可知老子是什麼人?”

蕭若一聽,當場就樂了。笑道:“你是微服出巡的當今皇上麼,你已經說過了,我們都知道的。”

眾女也被逗得咯咯咯笑了開來,都說這小淫賊死到臨頭還要冒充一把皇帝,真是幽默。

豈料,采花淫賊搖了搖頭,急道:“我……我出自泰山普陀寺……”

鄭玲笑道:“泰山普陀寺又怎樣?就是少林寺,出了你這樣的佛門敗類,我們也照殺不誤!你的存在只會玷污佛門。今兒撞在我們手上,算你倒霉。”她說著,招呼姐妹們就要動手。

采花大盜驚懼已極,顫聲道:“且慢,我不是尋常武林中人,我的師父法號明昆,皇上見了都要禮敬三分。”

這話落至蕭若耳中又是不同。蕭若心中猛地一動,立刻想起太后身邊那泰山來地老和尚明昆,如果采花大盜說的是真地話,應該就是他沒錯,太后請來的貴賓,皇帝見了自然要以禮相待。

蕭若道:“本官聽說明坤是皇太后的貴賓……不過那又怎樣?明坤大師佛法高深,德高望重,怎麼門下弟子會出現你這樣的采花敗類,本官今日就要替他老人家清理門戶!”

峨嵋眾女齊聲稱是,她們只知采花淫賊萬死不足以贖罪其罪,可不理會他是誰的徒弟。

采花大盜見沒有生路。突然身形一晃,撲向離他最近地西門小珊,想出其不意將她擒住作為人質,以求保命。

西門小珊離他距離非常近,采花淫賊為這最後活命的一擊傾注了全力,她無論如何也躲不開,其餘眾女驚呼出聲,眼看在一旁救援不及……

說時遲,那時快,“賊子爾敢……”清朗的嘯聲沖天而起,一記沉重如山的劈空掌襲,擊中半空中的采花大盜。

“砰”的一聲,半空中一篷血雨迸開,采花大盜口噴鮮血,身軀被整個擊飛了,撞在破廟墻壁上,摔將下來,這一掌正是蕭若所發。

峨嵋俠女們不待吩咐,一擁上前,劍掌齊下,重傷垂死的采花大盜登時一命嗚呼。

終於大功告成,淫賊授首,她們大聲歡呼起來。

蕭若徑自走到墻角張小姐身前,蹲下身去。張小姐已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將方才廝殺地一幕看在眼裡,見蕭若走過來,她掙扎著想爬起來,虛弱的聲音道出句,“多謝……多謝恩公……”話未說完,再度暈厥過去,軟倒在地上。

蕭若眼急手快,右手一伸攬住張小姐嬌軀,只見她美眸緊閉,臉色煞白。嬌軀都隱隱顫抖,似乎在忍受體內極大的苦楚。

蕭若左手一摸她額頭,發覺灼熱似火,她發燒了,蕭若柔聲輕喚“張小姐!你醒醒!”

峨嵋俠女們都擁了過來,看到這番情形,田珍便自行囊內取出兩粒藥丸塞進張小姐嘴裡,她們武林人行走江湖時內外丹藥那是時刻帶著的。西門小珊跑去破廟後的小院子,在水井裡打了半碗水。喂張小姐服下。

田珍經驗較為豐富,道:“糟了,這位姑娘原本身上就有病,又受了驚嚇,病勢愈發沉重了,須得盡快帶她回京城看大夫才行。”

蕭若心說天下最好地大夫在皇宮,看來得帶她進宮讓太醫醫治一番了。便打橫抱起張小姐,招呼一下眾女,施展輕功往來路奔去。

眾女跟在蕭若背後,西門小珊背著沒有武功的雪瑩兒,各自施展輕功飛奔。路上,西門小珊想起適才采花大盜臨死前的一擊,心中尤有餘悸,輕聲向蕭若道謝。

蕭若道:“小事一件,何足掛齒!”心中卻在暗暗擔心張小姐的病情。

張小姐服了田珍的峨嵋獨門丹藥,高燒稍稍緩解,但還未清醒過來,整個人已陷入迷糊狀態,時而斷斷續續說著夢話。

忽然,張小姐喚道:“皇上……”

蕭若大吃一驚,差點兒出聲相應,低頭望去,見張小姐無自美眸緊閉,才知她在說夢話。

張小姐咳嗽了一會兒,忽又悲喚道:“皇上,咳咳……皇上!您可知道,民女想見您,做夢都想……”語中纏綿之意誰都聽得出來。

蕭若一楞,感覺怪不好意思的,原來這小姑娘竟深深暗戀著自己,而自己卻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雪瑩兒在一旁嗤嗤冷笑,忍不住接口道:“皇上知道的,你一說皇上就知道了。”話語尖酸刻薄,就差沒直接說把你抱在懷裡的就是皇帝本人了。

蕭若聞言,轉頭狠狠瞪了雪瑩兒一眼,周圍俠女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蕭若懷中半昏半醒的張小姐也不知聽到沒有,繼續夢囈般的喃喃低語:“皇上,民女知道您不認得民女,但民女心裡有您。您就是天上的月亮,民女一直在地上仰望著您,希望哪天奇跡出現,您看一眼民女也好,民女知道自己在癡心妄想,但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一旁雪瑩兒誇張的怪笑道:“你一定是說反了!依我看,你是天上飛的天鵝,而皇帝是地上的賴蛤蟆,你在天上飛呀飛,他在地下追呀追,嘻嘻嘻……”說到後來,她自己都忍不住嘰咯一聲笑了開來。峨嵋俠女們也為之莞爾。

張小姐的話語時續時斷,說了一段不相干地零碎字詞,又道:“皇上,您知不知道,民女只差一點點就能見到您了,可是就差了那麼一點點,選秀的關鍵時候,民女……咳咳咳……民女生病了,被淘汰下來……民女好恨哪!民女不恨皇上,只恨自己沒用,民女被遣送回家後,思念皇上越發地苦了,只覺皇上的影子天天在民女眼前晃來晃去。民女心知肚明,已不久於人世了,嗚嗚……”說著說著,她淚流滿面。

周圍人默默的聽著,峨嵋俠女們暗自傷感,心裡都同情這個癡心少女,小聲嘀咕當個皇上真是害人不淺,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峨嵋俠女柳眉倒豎,狠狠說出一句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話語中道不盡的怨毒偏激,似乎以前曾受過男人的騙。

蕭若何其冤枉,心說:我知都不知道這回事,能怪我麼?

雪瑩兒更在旁邊一個勁的冷嘲熱諷,極盡挖苦之能事。

沒過多久,到了蕭若一開始與峨嵋眾女相遇的地方,蕭若找到了馬匹,當下更不遲疑,抱著張小姐一躍翻身上馬,把雪瑩兒也放在身後馬鞍上,朝眾位峨嵋俠女抱舉道:“諸位俠女,在下要趕著進城找大夫救治張小姐,先行一步了。後會市期,告辭!”

峨嵋眾女紛紛抱拳致意。蕭若臨行前想起一事,對田珍等七人長劍毀在自己手上一事,怪過意不過去的,雖說是她們自己魯莽造成的後果,咎由自取。可是總想補償一下。

蕭若探手在懷中取出那張千兩銀票,估計直接給她們不會收,眼珠子一轉,笑道:“在下對你們峨嵋派的掌門師太敬仰得緊,她老人家的威名那是如雷貫耳,在下崇敬已久。這點銀子是晚輩孝敬她老人家的,區區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各位不要推卻。”事實上,他連峨媚派掌門的法號聽什麼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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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七章 慈寧宮的秘密

鄭玲眉花眼笑、笑道:“黃大人真是太多禮了!盛情難卻,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一面伸手按過。

一旁西門小珊似有所悟,輕聲道:“要不了這麼多。”一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上好精鋼的長劍也夠打數十柄。

粗線條的鄭玲聽不懂,奇道:“什麼要不了?”送禮哪有什麼嫌有多的。

蕭若笑而不答,讓雪瑩兒在背後緊緊抱住自己的腰,把張小姐抱在懷裡,左手操控僵繩,右手提鞭,“啪”的一聲,長鞭一抽,策馬朝京城疾奔而去,一路黃塵揚起,轉眼去得遠了。

剩下十四名峨嵋俠女目送三人遠去,在原地嘰嘰喳喳,議論紛紛,田珍道:“這位巡察使大人頗具俠氣,是個性情中人,有他在,倒是我們江湖人的一大幸事。”

鄭玲一聽,便譏笑田珍多半見人家長得俊俏,給人家迷住了……眾女一陣打打鬧鬧。隨後鄭玲道:“我倒不覺得那姓黃的傢伙有多好總感覺他色眯眯的,不是什麼好人。”

旁邊西門小珊一聽不樂意了,撅著嘴巴小聲道:“你才色眯眯的,依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鄭玲為之氣結,便衝過去撅西門小珊的嘴巴,眾女頓時嘻嘻哈哈打鬧成一團。

蕭若所騎的馬是一匹駿馬,而張小姐與雪瑩兒兩人一個疲弱,一個像十來歲的小孩子,加起來也沒一個成年男子重,三個人同時騎在馬背上,駿馬也堪堪支持得住。

蕭若思緒如潮,心中波瀾起伏,對懷中張小姐又是同情,又是憐愛。後面的雪瑩兒則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看。

他路上還在想另一個問題。便是采花大盜臨死前說的話。若采花大盜真是明昆大師徒弟的話,事情就不可等閒視之了。

明昆大師慈屁善目,一派得道高僧的慈和風範。然而蕭若第一眼看到他,就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覺得此人絕不像表面上那麼和善,正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徒弟是個淫邪的采花大盜,其師也可以看出一二了,莫非明昆老和尚也不是好人?那麼他跟皇太后又是什麼關係?

蕭若帶著滿腹疑問,快馬加鞭奔向京城。不一刻,來到京城城門外,蕭若以御封巡察使黃英的身份叫開城門,策馬徑直奔向皇宮。

很快進了皇城,蕭若抱著張小姐翻身下馬,攜雪瑩兒向皇宮走去。

宮門前,無意中碰見前唐王李岳正從後宮出來。李岳身著粗糙布衣。神色抑鬱,頭上已有了一些白髮,面容憔悴,完全不同於數月前神采飛揚,不可一世地模樣。

李岳看見一男兩女三人走來,他是皇帝的親舅舅,對皇帝再熟悉不過了。立刻認出了皇帝。他神色顯得有些慌亂,急忙跪倒叩拜,道:“臣唐候李岳,叩見皇上!” 他有意無意把“唐候”二字說得重重的。這也難怪,他原本身為唐王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名極人臣,權傾朝野。如今卻落得這般淒慘光景。

“平身。”蕭若淡然道,凝目打量李岳一下。道:“都這麼晚了,舅舅獨自一人進皇宮,不知所為何事?”

李岳顫巍巍起身,垂頭束手而立,聞言躬身答道:“回皇上。臣接到太后傳召,聽聞太后鳳體欠安。便來慈寧宮探望。”李岳語氣十分淡漠,在這外甥皇帝面前,恭敬則有之,親情已然談不上了。

蕭若心中犯疑,太后半夜三更傳他進宮幹什麼?要是她身體不適想找親哥哥談話,白天為什麼不傳,偏偏要等到這麼晚才傳他進宮,太后不是有早睡地習慣麼?這事未免有些奇怪,蕭若凝目打量他一番,道:“那舅舅走好。要不要朕派幾個侍衛護送?”

李岳忙道:“不用,不用,多謝皇上,臣擔當不起!微臣告辭。說完,便轉身一個人晃晃悠悠走了,身影慚漸沒入迷濛的夜色之中。

蕭若心中暗哼一聲,李氏一族雖然一敗塗地,可是朝中還有太后在,他們仍然有東山再起的希望,李岳與太后多半商談的就是此事。

蕭若把此事拋開一邊,快步走入宮去,命太醫們來救治張小姐。

三名太醫聯手給張小姐診斷過後,開了一副藥方,配好藥,吩咐太監去煎藥,同時根據張小姐地身體虛弱狀態,給她服了幾粒培元固本的藥丸,皇宮裡什麼珍奇藥物都有,醫治起張小姐並不困難。

藥煎好之後,蕭若命宮女服侍昏迷中的張小姐服下藥,見她病情已見好轉,便放下心來,命四個宮女好生照料她,讓她暫時住在宮中養病。

蕭若回到乾元殿,除去裝扮,回覆本來面目。也顧不上休息,便命柄筆太監等人鋪紙磨墨,下了一道聖旨,聖旨的內容是:將嚴重讀職的皇陵守將高連罷免官職,貶為庶民。

蕭若心說既然高連心中只有賭博,沒有公事,那就讓他盡情的去賭好了,至於皇陵守將的空缺,蕭若認真考慮了一番,下旨任命一位兢兢業業的老將馬景為皇陵守將,同時捉升皇陵守軍校尉王軍和為副將,命他們兩人嚴加整訓皇陵官兵軍紀,不可再玩忽職守。

他發出這兩道聖旨,心想不管白蓮教對皇陵有何企圖,只要皇陵守軍自己不出大簍子,白蓮教的人要是真敢硬來,那就讓他們來吧!

蕭若處理完這些事,並不立刻上床就寢,他孤身一人來到後宮東面一處沒人住的高樓外,獨自一人登上高樓。

這座高樓名為“承雲攬月樓”,乃是後宮最高地建築之一——也即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天下的最高建築之一、本為三四十年前一個熱衷於修煉長生不死之術的皇帝所建。該皇帝受方士唆使,建了這麼一座高達二十餘丈的高樓,據說在樓頂做法設宴,能引九天仙人下凡,與皇帝共飲,以便傳授長生不老之術——至於後來該皇帝有沒有如願以償在樓頂遇到神仙,蕭若用腳指頭想都猜得到。

蕭若不要任何人跟隨、獨自一人來到承雲攬月樓樓頂。樓頂風大。吹得衣物呼呼作響,讓人產生一種乘風而去的感覺,高樓樓頂奇高無比,整個皇宮都在腳下。隱隱可以看到京城民居。只覺離天空近得異乎尋常,似乎伸手便可以摘到星月。

頂樓是方圓數丈的平台,蕭若在中央龍椅上坐下,沉思半晌,忽然感覺到空氣中一陣異樣地波動。“啪”地一聲,他右手微抬,打了個響指,道:“你來了?”

房頂只有他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驀地裡黑影一晃,一個黑衣蒙面的忍者單膝跪在蕭若面前。窄腰豐臀,是個女忍者,正是齊木靈子。

齊木靈子不喜歡多說話,只癡癡地仰望著蕭若,眼中毫不掩飾愛慕之色,輕輕點了個頭。

夜幕下,蕭若坐在椅子上不動。淡淡的聲音傳將出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齊木靈子援緩道:“臣妾悄悄潛入慈寧宮打探了兩個晚上,終於被臣妾打探出了一些眉目……”

原來自那晚女刺客風蝶舞逃入慈寧宮後,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而太后的行止變得非常奇怪,蕭若便秘密委派齊木靈子晚上潛進慈寧宮打探。這種事情正是扶桑忍者的拿手好戲,交給齊木靈子再合適不過。

蕭若漫聲道:“哦?那你打探出了什麼?一言未了,他突然間目光一凝,直勾勾望著面前不遠處地齊木靈子,“你受傷了?”

齊木靈子頓孝道:“回皇上。臣妾今晚潛入慈寧宮,遭到一個高手襲擊,險些便回不來了。”說著身軀微晃,脣角溢下一縷鮮血。

“你先別說了,過來讓朕看看。”蕭若急道。

齊木靈子起身。快行幾步,忽然腳底一個踉蹌。一頭撲進蕭若懷裡。

蕭若輕輕擁著齊木靈子的嬌軀,道:“什麼地方受了傷?”

“背……背部……”

蕭若手一碰齊木靈子背部,她背心忍者夜行服化作片片衣屑飛舞,被夜風一吹,便飄得無影無蹤,現出背上一塊嬌嫩的肌膚,赫然是一個手掌印!

這手掌印甚大,比一般成年男子的手掌都要大不少,被擊中地部位呈淡金色,十分詭異.觸目心驚。

齊木靈子軟倒在蕭若懷裡,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似乎是中原佛門大手印,皇太后……皇太后身邊隱藏著高手……”

齊木靈子這句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傷勢比估計的還要嚴重。

蕭若連忙扶起齊木靈子柔軟的嬌軀,讓她坐在自己膝蓋上,伸出雙她地雙掌掌心相抵,默運玄功,渡過一股淳厚柔和的真氣助她運功療傷。

蕭若此時的內力何等深厚雄渾,真氣游走於她全身經脈,使她暖烘烘地、好不舒適,不禁舒服的呻吟一聲,經脈間郁結之處一一衝開。

一柱香的工夫之後,蕭若頭頂白霧蒸騰,齊木靈子的面色終於恢復了紅潤,呼吸也變得均勻,蕭若緩緩收功,收回雙掌,關切道:“你怎樣?好些了沒有?”

齊木靈子睜開美眸,感激道:“多謝皇上,臣妾內傷好了大半。”她本要站起身來,蕭若不放,反而將她軟綿綿的嬌軀樓進懷裡,湊到她耳邊道:“把你受襲的情形告訴朕。”

齊木靈子點點頭,輕啟櫻脣道:“臣妾受皇上密令,連續兩晚潛入慈寧宮密查,然而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慈寧宮上下戒備森嚴,臣妾緊遵皇上吩咐,不驚動任何人,始終一無所獲。今晚臣妾又潛入慈寧宮,正耍離去時遭到一個高手偷襲,中了一掌,險些就回不來了。”

蕭若目中精光一閃,道“偷襲你地是男是女?”

“男的。”齊木靈子的聲音非常肯定。

蕭若沉吟不語,心念閃電般急轉:男的,佛門大手印……難道……蕭若腦子裡驀地靈光一閃而過,“難道是那個被太后待為上賓的明昆老和尚?”蕭若一念及此,只覺豁然開朗,深更半夜明昆老和尚呆在太后寢宮幹什麼?而太后那晚的表現又那麼古怪,固執的阻止侍衛投查她臥房,這一切的答應呼之欲出……太后與明昆有姦情!

蕭若越想越覺得不錯,明昆一個徒弟是采花大盜,常言道有其師必有其徒,徒弟如此,師父只怕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要不然絕對容不得這麼個徒兒。而另一方面,太后方值虎狼之年,長年寡居,想必寂寞難耐,與明昆和尚勾搭成奸,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有這麼個大高手藏在慈寧宮,風蝶舞一去無回也就不足為奇了,多半是被明昆擊殺或擒下,以免走漏風氣。

如果太后與那老和尚真有姦情的話,這事情倒不好辦了。

寡居的皇太后偷漢子,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蕭若這一國之君還用做人嗎?

太后身敗名裂地同時,天家也會淪為天下百姓的笑柄,對皇室威望的打擊非常之巨大。

蕭若雖說是來自21世紀的人,在這方面比較開通,寡婦改嫁,他一點都不反對、太后長年寡居,若是耐不住寂寞找個情人也可以理解。然而,蕭若卻不願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淫亂之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時日一長,難免透出風聲,屆時,就難以收場了。

同時,他隱隱覺得事情並非表面上這麼簡單,明昆那個人物大奸若忠、絕不可小視。看來、他天一亮得採取行動了。

他命齊木靈子退下,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齊木靈子點頭應是,皇帝若不主動說,她一個字也不會多問,黑影晃了晃,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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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八章 癡情美少女

蕭若坐在龍椅上沉思半晌。英眉深鎖。忽然站起身。從左側抽屜拿出一個長筒狀的事物。

他傘在手中,緩緩一節節拉開……竟是一個望遠鏡,蕭若曾憑藉21世紀的光學知識,秘密製作出這個望遠鏡。這望遠鏡的倍數非常高,他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製作成功。

他面合詭笑。走到樓頂邊緣。靠著攔桿,迎風而立。兩手托著望遠鏡口湊近自己的右眼,同時左眼閉上。視線透過鏡筒居高臨下望著望遠鏡所指的方位正是慈寧宮……

蕭若此舉的靈感。來自21世紀時同寢室同學用望遠鏡偷窺女生寢室的色狼行為。他此刻身處高摟。居高臨下,使用一個高倍數的望遠鏡,整個京城都將處在他的觀察之下,他想用這種辦法觀察到一些平日裡,不可以觀察的事物,神不知,鬼不覺。

蕭若用望遠鏡觀察了慈寧宮一會兒,再又換過方向,觀察京城民居的區域、整個京城在他眼底一覽無遺,使他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好。

其時,明月當空。

京城萬贛俱寂,城中民眾誰也想不到高處正又一雙眼睛在悄悄觀察他們蕭若沉浸在偷窺整個京城的快感當中,看了這邊看那邊,時間不知不覺消逝,一夜轉瞬過去。榷雞唱曉,東方漸漸翻出魚肚白,他清晨時分才從“承雲攬月樓”下來。吩咐司禮大太監去金鑾殿傳旨。今日休朝一日。讓文武百官自行散去。

蕭若這段時間勵精圖治。幾乎天天開朝會議事。也該讓眾臣歇息幾天了他一夜未睡。但精神卻十分飽滿。回寢宮梳洗整理一下,用完早膳。便讓鐵寒玉直赴惹寧宮。他還未最後決定是否要跟太后攤牌。然而,他不允許母儀天下的太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與人通姦。雖然他與太后之間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再者說來,昨晚齊木靈子已被明昆老和尚發現。太后多半能猜到她的秘密己被皇帝察覺。不知她會怎麼面對自己。

不一刻。到得慈寧宮。太后早已起來多時了。仍舊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絲毫看不出與以往有何不同。

蕭若例行向太后請過湊。正遲疑著該怎麼開口。誰知太后搶先道:“皇兒,母后近日越發覺得身體不適,渾身無力、多半是在後宮呆的時間太長了,又沒什麼人說話聊天。母后想出去散散心舒活筋骨,去別的地方小住一段時間。

蕭若心中微微一怔,緩緩道:“母后想去哪裡?”

太后道:“母后曾聽說長安洛陽的行宮氣象怯宏。宮闕之壯麗,不在皇宮之下。一直想去看看。現今天下太平。母后靜極思動。想去長安洛陽的行宮各住一段時日。皇兒看可好?”她這段話說得非常流利。

顯然事先已經想好了的。

蕭若心想:這樣也好,走得越遠越好。看來太后己猜到蒙面忍者是皇帝派來的。想在事情鬧開之前走得遠遠地。也算明智。他問道:“那母后打算哪天動身?”

太后遲疑一下。道:“母后在宮裡也沒什麼別的事情,有道是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動身好了。一切排場儀仗從簡皇兒意下如何。

“這麼快?”蕭若目光一緊,深深注視著太后。道:“母后真是因為在宮內寂寞。想去外面走走,舒話舒話筋骨嗎?”

太后眼簾低垂,略顯一絲慌亂。

已有許久沒有出宮了。再不出去走,這雙腿都要不中用了。“

蕭若玲笑一聲。道:“既然如此。兒臣這就去失排好一切、馬上送母后出宮。派一千精兵護送母后,預祝母后一路順風,吉祥康泰!”

完站起身來。緩緩朝外走去。

他忽然停住腳步,回頭道:“母后一個人去嗎?”這話問得有些古怪,太后離宮,自然有太監宮女等一大片人跟隨,外帶一千士兵護衛。無論如何也談不上一個人去。周圍人聽得莫名其妙。然而這話落在太后耳朵裡,卻不旁一個睛天霹霉。

太后身軀猛然一震,面色一陣蒼白。絲毫血色也沒有。她努力定了神。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小聲懾嚷道:“明昆大師今早已回泰山普陀寺去了。”

她似乎答非所問。可蕭若聽得懂,母子倆心照不宣,彼此聽了心中都有數。

蕭若聽了面色稍緩。微微點了個頭,和鐵寒玉大步走出了惹寧宮。

太后目送皇帝離去,嘴脣微張,幾度欲言又止,似乎很想說什麼,終於什麼話也沒說出口。臉色痛苦的搖搖頭、長長嘆了口氣。

皇帝下今各處作好誰備,整個後宮都忙碌了起來。一個時辰之後。蕭若一身正式朝服,親自恭送皇太后出京。一直送出十里之外。

太后一再要求之下,才回頭返京。一路上蕭若與太后沒什麼話語,氣氛很是微妙,母子之間已然出現隔閡。

蕭若返京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命一員禁軍帶領二千精兵,包圍普陀寺、以管教不嚴縱容弟子為惡之名。將明昆老和尚帶回城受審。若明昆拒捕。便格殺勿論。將領領命而去。皇帝親自下的旨,沒人敢疏忽大意。

蕭若心情有所好轉。他一夜未睡、也覺有些疲倦。便坐下來打坐練功。一個時辰過去。內息運行了兩個大周天。睜開眼睛,只覺精神飽滿。神清氣爽。渾身疲憊一掃而空。

他用過午膳。心中掛記著張小姐。便想去探望她。臨去前心中一動。換了衣服。改扮一下。打扮成昨日巡察使黃英的模樣。獨自一人探望張小姐。

張小姐住的地方是後宮一處僻靜的小院落。蕭若推門而入,來到小院子裡。四個照料張小姐的宮女連忙迎將出來。見皇帝喬裝改扮而來,她們不傻。便沒有行面君地跪拜大禮。一聲也不吭。默默福了一福。

蕭若低聲問道:“張小姐醒過來沒有?,一個宮女恭恭敬敬答道:”回皇上,張小姐已醒過來了。病情大有好轉……

蕭若一擺手,示意她們退下,四名宮女便躬身退了下去蕭若來到廂房門外,舉手輕輕敲了敲門。道在下巡查使黃英。你好些了嗎?張小姐。“

裡面傳來張小姐“啊”的一聲驚呼,她忙道:“是恩公啊!於是蕭若便打開房門,提步入內。只見張小姐半躺在床上,見蕭若前來。便一手支撐著想坐起身來見禮。

“別動,別動!不需要多禮,你躺下就好。”蕭若忙道張小姐俏臉浮上一抹紅雲。一聲道“小女子張素蘭見過恩公,咳……恩公救命大恩小女子沒齒難忘。不知何以為報?”

蕭若灑脫一擺手,笑道:“張小姐快別說這樣地話。緝拿采花淫賊是黃某人份內之事。無須掛在心上。”他見張小姐臉上有了氣色。精神也好了許多,病情果然大見好轉,心中也自歡喜。

張素蘭道:“恩公請坐!,蕭若便大大方才在她床前坐下張素蘭眼眶一紅。哽咽道:”昨晚要不是思公搭救,素蘭幾乎遭前來花淫賊的毒手了,此恩此德,如同再造。小女子真不知怎生報答才是?“

蕭若笑道:“其實昨晚主要是那群峨媚俠女在追捕那采花大盜。我只是適逢其會你要謝便謝那些峨媚俠女們吧!哈哈……”

蕭若遲疑一下。道:“張小姐。有一句話我不知當問不當問?、”恩公有話。但說無妨。、蕭若道:“你在昨晚之前見過那個采花大盜嗎?”

張素蘭搖了搖頭,“我住在深閨之中,家門都很少出,那人自然沒有見過地。”她也是聰明人,說到這裡。明白了黃大人這麼問的用意。出聲嘆道:“怪只怪我有些名聲傳揚在外,誰知競招來了淫賊。”她號稱京城一大美女,淫賊想必是聞風而來。

蕭若微微點頭。想來也是這樣。

張素蘭眨了眨美脾。忽道:“恩公……

“別再叫我思公了!”蕭若打斷道。“我比你癡長幾歲,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叫我聲黃大哥吧!”

“黃大哥!”張素蘭開心的喚了聲。她對這年輕人有種難以形容的親切感。不光是救了她這麼簡單,“不過黃大哥也別開口閉口張小姐了。直按叫我素蘭吧!”

蕭若也不是迂腐之人。當下哈哈一笑,喚道:“素蘭!有什麼話僅管問……

張素蘭掃視一下房間四周,問道:“黃大哥,我們這是在哪裡?,蕭若遲疑一下,回答:”我們現在在皇宮裡。“他不想瞞她”什麼?皇宮?!“張素蘭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花容失色,兩條玉臂撐起身體。就要掙扎著坐起來穿衣服蕭若連忙上前制止道:”你別亂動,好生躺下養病吧!好好的爬起來做什麼?,張素蘭發急道: “不,”

“不行!我要起來。”她不聽。虛弱的身子掙扎著要爬起來,勸也沒用,蕭若奇道:“你一定要爬起來幹什麼?又沒人逼你。

張素蘭身子虛弱,這一下劇烈運動之後,潔白地額頭已滲出一些密密汗珠。她嬌喘吁吁道:“我一定要起來。絕不能被皇上看見我躺在床上的樣子。”

“為什麼?”蕭若更不明白了。她起不起來跟皇帝有什麼關係張素蘭急道:“前不久宮裡大選秀女時,原本我都快選上了,咳咳……誰知關鍵時候,我競病倒了。立刻就被淘汰下去。使我進宮的願望化成泡影了。要是被皇上看見我這副病殃殃地樣子,他再也不會瞧我這個,,嗚嗚……“

蕭若聽得又是感動又是心酸,也不知該說她傻呢?還是可敬?解釋道:“你不要自己胡思亂想,皇上地為人我再請楚不過。你在選秀女時因選拔條件嚴苛、你因病被刷下,實屬正常、而皇上本人卻絕不會因為你生病而厭惡你。”

張素蘭放下心來。不再神徑質的一定要起床了。蕭若便哄著她重新躺下去。

蕭若實在搞不懂一個沒見過的人有什麼值得她朝思暮想的,遂問道:“素蘭,你親眼見過皇帝沒有?”

張素蘭目光迷離。一副即羞澀、又激動的模樣,喃喃道:“見過地。我見過皇上三回了……”

蕭若心中直犯嘀咕,她見過三回之多,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卻聽張素蘭夢囈般的喃喃自語,“第一回是契丹人打到京城的時候。皇上率文武百官去城墻上督戰。他那天騎在高頭大馬上。腰挎寶劍。氣宇軒昂。英姿蓋世。我遠遠地望見一眼,便深深不可自拔,那一刻我就知道此身非皇上莫屬;第二回是皇上率大軍凱旋還朝地時候……第三回是不久前皇上回京的時候……“

她一回一回緩緩道來,目光悠遠。仿佛當時的景象浮現在眼前,深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蕭若一聽明白過來。原來是那幾回在京城民眾面前現身的時候、當時圍觀群眾數以萬計,蕭若自然注意不到她。全然沒想到人群中正有一雙癡迷仰慕地眼神正癡癡望著自己不知怎地,他哨種極度荒謬的感覺盤桓胸臆。揮之不去。哈哈一笑。道:“就這樣你便愛上了皇上啊?他沒跟你說一句括。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都沒注意到你。你這樣苦苦思念他值得嗎?”

張素蘭眼神一黯。輕聲道:“說什麼值不值得?分得清值不值得就不是男女之情了……

一句話讓蕭若感動莫名,他胸口一熱。靠上前一步,就想伸手把這癡情的女子摟在懷裡。細心呵護。

張素蘭臉一紅。猛地一偏身子,輕聲道:“不要……”

蕭若如夢方醒、身子僵在半空。

張素蘭輕柔的聲音傳持出來。“黃大哥,你是好人。你從淫賊手中救了我,宛如再生之恩。原本我應以身相許,服侍你一輩子。可是……”可是我的心已經屬於別人了,對不起,小妹唯有來世再報答黃大哥的大恩大德“蕭若聽了,面色古怪,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極力忍住才不至於笑出來。

他停了一下道:“你想不想見皇上?”問得有些不懷好意張素蘭怔了一怔。嬌面浮上兩朵紅雲。忙道:“不不……我現在不想見皇上。”

蕭若奇道:“你不是朝思暮想要見皇上嗎?怎麼現在又不願了?”

張素蘭道:“我不想皇上看見我這病殃殃地樣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想等身子完全康復了之後,再去見皇上。把最美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皇上要是多看我兩眼,我這一生都不枉了。”張素蘭含羞說道,臉上紅紅的。略帶病容地嬌面上如同初雪染胭脂。有一種直達人心地震撼美。

蕭若背地裡暗嘆一聲,此女的癡情竟一致於斯,他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悶悶道:“素蘭,你身體虛弱。大病還未痊愈。要多多休息。

我已向皇上請得旨意,特恩誰你在皇宮休養幾日,待病愈後再回家。“

張素蘭臉上掠過一陣驚喜,怔怔道:“皇上真地同意了麼?太好了。我當初想入宮想得發瘋,後來選秀被刷了下去。再也不能進後宮。

誰知現在以這種狀況來到皇宮,真是造化弄人啊。“她頓了一頓,抬頭望著蕭若道:”黃大哥,小妹昨晚被采花大盜擄走一夜未歸,爹娘一定擔心得緊,能不能請你派人去我家傳個信?

蕭若道:“小事一樁。不如你親筆寫封信吧。說明事情輕過,也好讓你家人放心。”

“黃大哥想得真周到。”張素蘭點點頭。

蕭若拿來紙筆放在床頭櫃上。讓張素蘭側著身書寫。

不多時。張素蘭寫好親筆信,封裝好遞給蕭若,道:“黃大哥。

有勞了蕭若接過,“你在這裡安心休養,我明日再來看你。”說完便告辭了。

他出屋時把那四名宮女叫到院子外面。叮囑她們不得洩露自己地真實身份,張小姐要是問起,只說是巡察使黃英便了,四個宮女唯唯諾諾。謹記在心。

蕭若派兩名太監將張素蘭的親筆信送到她家。同時吩咐御膳房拾給多弄點補品補身體,甚至下令將高麗王進貢的那支極品寶參切一小截下來。給她一點一點純湯喝。蕭若希望她身體盡快好起來,這可憐少女被相思折磨得夠苦了,不願見到她再被病魔所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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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4:25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九章 皇后可以侍寢的好日子

蕭若處理完這些事,把武功被禁制的雪瑩兒送去鐵寒玉的宮中、鐵寒玉將她嚴加者管。鐵寒玉自然不敢大意,恭聲領命。

蕭若今日不願出宮,便去中宮探望皇后,隨便逗逗剛滿月的小公主姬瑤。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到了晚間,善解人意的皇后有意無意勸蕭若去別宮,他便離開中宮。不過他不去找哪位美人,而是

一個人獨自去“承雲攬月樓”樓用他的寶貝一一高倍數望遠鏡,居高臨下觀察整個京城,每當這時候他就有種俯視眾生的感覺,沉溺其中。樂此不疲。

這般一連數日過去,蕭若白天處理了國事,蠶天晚上必定上“承天攬月樓”用望遠鏡看一個時辰,

他突然發現居高臨下觀察京城居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見某處年輕男女夜晚幽會……看見小偷大盜藉著月色做案……“看見熱鬧的夜市……看見營歌燕舞舞徹夜枉歡的青樓……“此外。隨著武林大會日益臨近。京城中的江湖人越來越多。江湖人多的地方

恩怨情仇也多,蕭若幾乎每晚都看見有習武之人約好去城外“了斷恩怨”。還有那恆運客棧洞庭三十六連環塢的人也是蕭若重點關注的對像。

幾天下來,見端木卓雲一夥人十分老實本份,每日裡晚出早歸,也不惹事生非,蕭若不知道他們弄什麼鬼。似乎太平靜了點,總感覺魔教及其黨羽在等待什麼。他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他每天晚上在“承雲攪月樓”觀察一段時間,便下樓去找美人共度良宵。有時候安排幾個才人美人來侍寢,給她們開苞:也有時臨幸宮中別的嬪妃。隨著吸納地處女元陰越來越多,他的內功也在穩步加深。修煉的如意神功心法已快到大成的境界,他隱隱覺得一旦突破這層境界。屆時單以內功而論。天底雖大。想找出明顯強過他的人。只怕不容易。

蕭若每天必去探望張素蘭。見她的病情在太醫精心調養下,逐漸好轉。身體日益康復,也暗暗代她高興。就是有時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會心不在焉,怔怔出神,蕭若知道她又在想皇帝了,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有時間是也會和雪瑩兒鬥鬥嘴,磨磨牙。雪瑩兒的武功被封住。此刻又身處深宮大內,想逃出去無並於登天之難,她已徑死了逃走的心了,。當眾總是好乖好乖的樣子。不過。一到和蕭若兩人單獨相處地。她便話語尖酸刺薄、逮住一個機會吟嘲熱諷、在口頭上討點便宜豈料蕭若也非省油地燈,若真個鬥起來,她往往反落於下風。

蕭若得空時,也不忘去中宮陪陪皇后和小公主。生話幸輻美滿、平靜的日子過得飛快,不覺數日過去,時今已進入五月。

這一日,五月初一。蕭若自打早上一起來舉止便有些異樣。他上朝回到寢宮,一個人走來走去,嘴裡念念角詞。也不知在嘀咕著什麼。

這時,忽聞天牢典獄官來求見。蕭若心不在焉直到通報的太監說聲第二遍。才反應過來,“哦?典獄官?讓他進來。”

很快天牢典獄官進來,跪倒在他面前,山呼萬歲。

“平身!”蕭若謾不經心道,“你求見朕有什麼事?,典獄官道:”啟稟皇上,天牢中那自稱是皇上師父的賴老頭一定要求見皇上,微臣不知道該怎麼辦、請皇上示下。

蕭若道:“他見朕幹什麼?十有八九又是要錢去吃喝嫖賭……”不見不見,這麼點小事。別來煩朕!“

典獄官連忙應是,卻不立即退下。一旁錢得子見皇帝沒心思理會這檔子事。衝他連使眼色要他快走人。心說這人怎麼般不識趣呢?

典獄官不是不想退下。而是話沒說完,硬著頭皮又道:“啟稟皇上。那賴老頭說他在牢中悶得要發瘋。要是皇上再不放他出去,他就絕食了。微臣勸也勸不住。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叫苦不迭。怎麼攤上這檔子事。那賴老頭似乎跟皇上有些關係皇上又對賴老頭不冷不熱的。他還真不好處理,一個不好就裡外不是人。

“出去?他要出去幹什麼?哼哼……一定又是出去抬搖撞騙!還敢跟朕玩絕食?罷了。他既然那麼想出去。就放他出去好了。”蕭若道,似乎一面在想別的事,明顯的心不在焉。

“啊?放他出去?”典獄官驚訝的張大了嘴。不確定道:“皇上,真的要就這麼放他出去?、”啊,那可不。“蕭若隨口說道,外面轉一圈,然而立刻又把他抓迴天牢”他不是要出去嗎?那就放他出去!“

典獄官聽得哭笑不得。這簡直有點惡作劇了,放他出去轉一圈,立刻又抓回來。賴老頭只怕會更痛苦。這樣地話還不如不放。

錢得子在一旁喝吧:“皇上的旨意聽明白沒有?聽明白還不速速去辦。以後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別來煩皇上!”

典獄官不敢再吱聲。施禮退下。

典獄官離開後,蕭若一個人在寢宮裡來回跋步、背負著雙手,英眉深楚。目光悠遠。一臉的深沉。怔怔出神。似乎在苦苦思考一件難題。對身外之事充耳不聞。

宮內太監宮女們見皇帝這副模樣,以為皇帝在思考一樁國家大事、他們都離得遠遠的,誰也不敢打斷皇帝地思路,所有人地動作小心翼翼。惟恐發出一點細小的聲音,要是驚擾了皇上,那就萬死不足以贖罪了。寢宮內的氣氛一片深沉肅穆。

蕭若一面走。一面問:“什麼日子?……五月一號,喃喃自語。”

……今天是什麼日子?究竟……想?五月一號應該是什麼大日子。聯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要是有人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只怕會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五月初一?……難道是勞動節?哈哈哈……”他說到這裡。自己都笑了開來。勞動節是21世紀的節日,這個時代可沒什麼勞動不勞動節的。況且公歷與農曆也不是一回事。

他笑完之後又陷入沉思當中,究競是什麼日子呢?他隱隱覺得今天是一個重要日子。但偏偏又想不起來。他要不想起來。今天吃飯只怕沒有味道了。他也不知走了多少個來回,目光無意中投注在茶幾上一張古琴上,腦子裡暮然靈光一閃。喜得跳了起來,“朕想到了……朕終於想到了。哈哈哈哈……”他笑得好不暢快。喜悅她笑聲在宮中四下裡迴盪。他一面笑。一面拔腿衝出宮去。整個乾元殿的下人都看見了這一幕,以為皇帝終於想明白一個關乎社稷的大事,無不為他高興。同時也待天下百姓高興。

皇帝想通的這件事,不知要惠及多少老百姓。他們對皇帶崇拜的無以復加。碰上奇怪的事,很自然往最好的方面去想。

誰也想不到,皇帝衝出寢宮便一徑兒望中宮飛奔而去。一邊跑。一邊忍不住興奮嚷道:“聯想到了!聯終於想到了……原來今天是皇后產之後滿四十五天的日子,今天皇后終於可以侍寢了、聯等這天已經半年多了,哈哈哈哈……”他腳步輕快。滿面春風,一副快樂得想飛起來的神氣。

不一會兒、蕭若來到中宮,“平身!平身!”蕭若飛快道:“皇后在不在裡面?,中宮一名管事女官恭恭敬敬回答:”回熏皇上,皇后娘娘早上出宮了“

心中一奇,皇后處處以古之賢後為榜樣,嚴格要求自己,。不知道個天這麼巧。出宮幹什麼?急問道:“皇后去哪裡了?”這管事女官躬身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回宋王府去了。好像是王府的一位郡主過十八歲生日皇后便回去道賀。隨便探望父母。”

蕭若一聽恍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宋王府的郡主。那應該是皇后的親妹妹了。過滿十八歲的生日。皇后確實應該到場慶祝。

蕭若撲了個空。興奮的心特轉低。不禁自言自語道:“怎麼偏偏今天出宮呢?真是太不巧了。”美若天仙的皇后因為懷孕不能侍寢。他有大半年沒與皇后共事魚水之歡了。好不容易等分娩四十五天期滿。皇后又出官去了。真是讓人好不掃興。

管事女官忙道:“皇后娘娘出宮靜本想通知皇上的。後來考慮到皇上操心國事。日理萬機。不敢拿這種小事打擾皇上。便沒有說。”

蕭若悶悶的問道:“那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女官道:“皇后娘娘說了。今晚用完晚膳便即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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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4:43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十章 兩個皇后??

蕭若悵然若失,看來要等到晚上了,本想立刻與皇后共赴極樂之境的,重新體會久違的銷魂蝕骨的快樂,他對皇后美絕人襄的玉體懷念得發狂,一刻也不願多等。

他心情大起大落,好不鬱悶,慾望既然已被勾起,難以平復下去,便去鐵寒玉宮中把雪瑩兒狠狠強暴了一回,然後與鐵寒玉共赴巫山雲雨,洩了洩火,慾望誘退,他心情重新好轉,非常期待今晚與皇后的美妙一夜。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他已有大半年之久沒臨幸皇后了,今晚的快樂何止新婚……他只要一想起這個,心頭便一陣怦然心動。

到了下午,蕭若閑得發慌,時而抬頭看太陽的方位,時而看房中計時沙漏的高度……只覺這麼幹挨下去不是辦法,他便讓太監把今日的奏摺子全呈上來,強行收斂心神,一本一本翻閱著。

他一開始集中不了精神,直到扒閱完幾本,心思才完全投入到國事當中。

其中有一份奏摺是都林軍萬戶南昱送來的。南昱稟報皇帝,他已率毫下鐵騎班師入關,隊伍中驅趕著七八萬契丹人俘虜,另外俘獲牛羊馬匹不計其數,俘虜當中幾乎沒什麼男子,成年女子占得大半,剩下的是老人與小孩。請示皇帝怎生發落。

蕭若龍顏大悅,當即朱筆一樣,下旨所有俘獲的契丹女子分給南昱手下的將士,每人限一人,除非功勞極大的才分兩人,讓他們自行挑選、功勞大的先挑,挑選剩下的契丹女子則送往京城。到時候賣到大戶人余當婢女。

至於契丹小孩子便由朝廷集中撫養。大了以後,男地從軍,為朝廷打仗,女地一律配給有功將士。

剩下的數千契丹老人倒有點不太好辦了。那扯老人沒有什麼價值,話也不能幹,難道由朝廷光養著他們不成?他們年輕的時候沒準兒也殺過漢人。

要是南昱沒把他們抓回來,或者在半路上“妥善”處理掉,蕭芳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到了此刺,他總不能下旨將那些老人全部坑殺掉吧?那樣太不人道,雖然這在兩國戰爭中是常有的事。

蕭若思考一番,最終下旨押那些老人來京城。讓他們去軍營裡乾些雜話一能幹什麼幹什麼,朝廷給他們飯吃,直到他們老死。當然,要是有仍然與天朝為敵地,或者死也不願乾話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一律當敵人處置。

俘虜當中另有一百多殘餘的契丹男子,他們有的是僥倖沒有隨契丹可汗南征的人,有的是九死一生逃回大草原的漏網之魚。蕭若便命將他們押回京城,當眾斬首。對待敵人不能心慈手軟。

蕭若傳旨,命南昱率軍還朝,這支鐵騎轉戰大草原數月之久。斬獲無數,勞苦功高。自南昱以下的將士人人都將有極大地封賞。他在這方面一向慷慨,從來不吝惜,至於另兩路鐵騎一一劉破虜與秦義所部,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消息傳來了,大概已深入大漠,追亡逐北,不知道會打多遠,蕭若樂見其成。

契丹人成年男子被一掃而空之後,又遭到這一系列毀滅性打擊,基本可以說徹底滅亡,大草原任天朝大軍縱橫掃蕩。按下來,擺在蕭若面前的問題,是如何長久保有勝利果實,這倒是個不易解決的難題。

大草原廣裹無邊,人口稀少,長期派大軍駐守即不現實,也沒有意義。可要是不派兵駐守,而又退回來的話,數十年之後,草原上人口又會多起來,然後將有新的強悍民族倔起。

這種循環在歷史上已上演過多次。漢朝打垮強悍地匈奴人,迫使殘存匈奴人西北之後,大草原被鮮卑人所占,同樣成為漢朝大患:後來鮮卑人南北之後,大草原上又有柔然人填補空白,趁隙倔起;柔然人在天朝和突廉人朕合打擊下滅亡之後,突廉人又順勢成為大草原地主人:爾後突廉人運氣不好,碰上武功強盛的大唐王朝,被打得滅亡、大唐初期曾一度將草原納入版圖,然而也不能持久,很難維持在大草原的駐軍,不出二三十年,又再度失去……

草原上游牧民族和中原農耕民族就這麼纖纏了兩三千年,要是按歷史發展,還將繼續抖纏下去,直到工業革命。這個難題幾乎是無解的,中原武力殺戮得再徹底,也不可能把大草原上的所有人都殺光,只消經過數十年繁衍生息,一個游牧民族滅亡,又會有另一個游牡民族登上歷史菏台。

蕭若打的這一仗基本上把契丹人連根拔起了,然而要是不加以控,數十年後,又將強起新地強悍游牧民族,照樣會拜天朝造成威協。

是個世紀難題,唯一的出路便是想辦法改變自然環境,把草原改成良,然後就可以進行大規模她移民了,當漢人在草原上大規模定居之,草原才能真正納入版圖,成為天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內地一樣。

可是在草原那種環境下,一般農作物無法適應生長,都提是必須找到一種能夠適應的作物。

他漸漸理請頭豬,準備等軍備部的城池建好,從全天下招集能工巧匠,便把這個難題交給他們研究,或許能找到辦法。這可是站在當代,利在乾秋的大事,如果成功的話,將一勞永逸的根除游牡民族侵犯中原王朝的隱患。

蕭若繼續批聞奏摺子、時光在紙筆間悄悄流逝,日影逐漸西斜。

舒不容易挨到夜幕降臨,蕭若在寢宮用過豐盛的晚膳,不期然想到皇后,他心頭一熱,便坐不住了,立時起身去中宮。

到得中宮,皇后依然不在。那名管事女官上菜皇帝。皇后娘娘已經回宮了,她把今日過生日的親妹妹也帶進宮住幾天,現在她們正帶著小公主在御花園玩耍。

蕭若難免背地裡埋怨:你回家一天也就罷了,到了晚上還把妹妹帶回來。與她呆在一起,倒把夫君拋開一邊,這想什麼事兒嘛……他也只是這麼想想,當然明白皇后不像他這樣天天掐著指頭算日子,她多半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平日裡皇帝身邊美女環統,嬪妃眾多,與皇后廝守的時候並不很多,皇后碰上妹妹過生日。自然很高興,把妹妹按到宮中玩幾天也是人之常情。只不過非常不巧而已。

蕭若二話不說,掉頭就望御花園走去。今晚月色怡人,殘月如鉤,繁星閃爍“夜風習習。詩情畫意後宮一片幽靜。

不一時,他來到後花園,果然碰見一些中宮的內待宮女。她們見過皇上,說皇后與郡主帶著小公主在花叢中捉迷藏呢!

蕭若心頭一樂,也不要他人去通報皇后,自己走進御花園。邊是邊尋,瞪大眼睛尋找那天仙似的美人兒。

御花園景色倚麗。繁花似錦,如詩如畫、空氣間漂浮著濃郁地花尋,彩瑩飛青、春風黃人欲醉。

御花園占地頗大,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蕭若轉了老半天,也沒找到皇后、心說她到哪去了……

便在此時,忽見鮮艷地牡丹花叢中亭亭聖立著一個美人兒。蕭若一陣呼吸急促,仿佛看見一幅絕美的圖畫……“

如水月華流瀉而下,只見那美人身姿纖細而曼妙,滿頭青絲披灑下來,伴隨輕輕夜風拂動,她氣質高華,容貌美得驚心動魄,似乎是天上月宮的仙子,竟爾一絲凡塵之氣也無,站在花叢中今百花黔然失色。卻不是蕭若想得發狂的皇后是誰?

他原本想出聲呼喚,見皇后沒注意到自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忽起玩心,輕手輕腳一步一步走過去。

皇后也不知在想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蕭若很快繞到皇后身後,目睹皇后美得逼人地背影,只覺下腹下熱流直衝頭頂,他深情的呼喚著:“皇后……朕的寶貝兒!”說完,一個餓虎撲食,縱身撲將過去。

前面人兒聽到有人說話,回過頭來……霧時間美眸瞪得老大,驚呼:“不要!啊……”撲通一聲,被蕭若撲倒在花叢中,彩鶯亂舞,花辮了分飛。

蕭若干淨利落的完成餓虎撲食這高難度動作,樓著思念已久的仙子皇后、心頭大樂,低頭便在她臉上脖子上亂親亂吻,一面笑道:“皇后……朕的心肝寶貝兒,朕想死你了!你知道朕這大半年怎麼過的嗎?今晚你可得好好補償朕。”

身下皇后驚呆了,在他身下拼命掙扎,“你不要……我不……不是……嗚……不要啊皇上……救命啊……”一副又羞又急的神情,拼命掙扎。

蕭若一開始以為皇后欲拒還迎,後來見她真的用上了力氣奮力掙扎、他微微一楞,心想:難道皇后今晚想來玩強暴地?

心頭大樂,嘿嘿嘿一陣怪笑,她要玩那便陪她玩下去,正好自己也想試一試強暴這天仙t七人的滋味,哪還有不奉陪的道理。

蕭若一面雙手撕她衣物,一面涎著臉笑道:“你喊啊!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嘿嘿嘿嘿……”他進入角色那是相當快。

身下美人拼命扭動掙扎,真的用上了力氣,似乎並不像假裝地、被蕭若又親又模,防得了上面防不了下面,羞得幾乎要當場暈廉過去。

她一個女兒家能有多少力氣,雖奮力掙扎,也很快被蕭若扒掉上身綾羅宮衣。

初夏季節身上地衣服原本就不多,蕭若更不遲疑、伸手抓住她的小肚兜,哈哈大笑聲中,粗暴的撕成兩半,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何等的美景啊……

只見她一身冰肌玉膚、又細膩又白嫩,真個秋水為神玉為骨,一對飽滿柔軟的玉兔顫巍巍挺立著,筒直令人瘋狂,散髮著驚人的誘惑力,話色生香、顛倒眾生。

蕭若快樂瘋了,不顧她的掙扎、一低頭便張嘴含住了一隻更兔,老實不客氣又啃又舔,只覺美妙得無以復加……

他銷魂之中,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身下皇后衣服敞開,在蕭若地狂吻侵犯下、羞忿已極,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晶瑩的淚珠顆顆滾落花叢,流下亮晶晶的痕跡。

蕭若有些不解,她好好的哭什麼,玩強姦遊戲也不用玩得跟真的一樣吧?

一念禾了,身後猛然響起一聲無比驚件的嬌呼,“皇上!……你這是……”

一聽就蒙了、那明明是皇后婉轉輕柔的嗓音。

他猛地抬頭轉身,只見一身鹹裝的皇后俏生生站在身後不遠處,正張口結舌的望著自己兩人……“

蕭若只覺腦子裡一片空白,望望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皇后,又瞧瞧站在身後的皇后,然後再看看自己身下的皇后……突然間,他“啊”的叫一聲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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