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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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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長亭古道】浪蕩皇帝祕史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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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7:14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二十一章 月夜玉人獨吹簫

胡夫人道:“武林中向來以少林、武當兩派為泰山北斗,兩派門人在江湖上地位崇高,皇上想讓他們聽命於朝廷,只怕不是一件易事。”

她眼波一轉,笑道:“不過至少在對付魔教這件事上,他們會大力配合朝廷,要是能把他們擰成一股繩,魔教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蕭若拍手道:“朕正有此意!然而,這些名門正派門戶之見太深、朕看他們彼此相互間也不是那麼齊心,只怕各有各的算盤。想讓他們攜手對付魔教,只怕十分困難。”

蕭若與胡夫人商議一番,便起身獨自回宮。

進入內城,他還不願這麼快回宮、一個人踏著淡淡的月色負手而行。他想一個人靜一靜,以便思考問題、整理頭豬。不知不覺間,也不知怎的來到宋王府外、只聞一陣若有若無的蕭音傳來。

蕭若暗恬:誰三更半夜一個人吹蕭?他心裡想著、糙步繞著院墻緩緩而行,是了一會兒、蕭音越發清晰了、只聽得蕭音嗚嗚咽咽,婉轉悅耳,但是曲調憂鬱淒切、催人淚下,似乎吹蕭者心中很不如意。

蕭若心中一動、當即癌糙一口舟田真藝、雙足頓地、“呼”的一聲中,騰身躍起,然後在院墻上輕輕一點、整個身子便輕輕巧巧翻過院墻,落在院子裡,無聲無息,點塵不驚。

嗚嗚咽咽的蕭音聽得更真切,蕭若循聲望去,只見前方樓閣間一個女子憑攔俏立,兩隻聖手拿著一隻紫玉洞蕭,正自顧自的吹著,眼神迷離悠遠,向北方眺望,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蕭若無聲無息靠近了些。藉著淡淡的月色望去,只見那吹蕭少女清麗不可方物,在夜風中飄飄若仙,竟然是皇后……不不不!卻是那長得酷似皇后的小趙郡主。

“篤篤篤”,拐杖拄地聲輕響,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來到小趙郡主身後,柔聲道:“郡主,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安歇?”

小趙郡主緩緩放下手中聖蕭,她並不回頭。輕嘆一聲,道:“婆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心裡亂得很,睡也睡不著的。”她賊眉輕蹙,楚楚的神情另有一種驚心動魄地美。讓人看了心生把她攬入懷中呵護的衝動。

後面老嫗也嘆了口氣,緩緩道:“郡主,自你前兩日去皇宮一趟,回來後就變得魂不守舍的,老身聽你的簫音感覺到你有心事。能跟婆婆說說嗎?”

小趙郡主嬌嫩的臉頰浮上兩朵紅雲,貝齒咬了咬下脣,道:“我不想說……我說不出口……”

老姐繼續追問:“是為王爺逼郡主比武招親的事嗎?”

暗處蕭若聽在耳中,心說:“原來不是小趙郡主要宋王趙牧為她比武招親、而是趙牧的主意、那就怪不得了。就不知趙牧為她舉辦比武招親幹什麼。難不成真想把堂堂郡主許配給江湖人?其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當真讓人猜不透。”

小趙郡主幽幽嘆了口氣,道:“不是因為那個……總之婆婆你別問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老嫗只得道:“那郡主也要好好保重身體。早些安歇才是。”趙郡主不答,老嫗搖搖頭,篙菩輕響聲響起、徑自是了。

小趙郡主孽眉凝思一會兒,緩緩提起竹蕭,湊到鮮艷花辮似的紅脣前。又嗚嗚咽咽的吹奏起來。蕭音如淒如訴,如怨如慕。纏綿哀婉,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幽怨之事,其中有一份濃得化也化不開地哀傷,蕩人心神。

蕭若聽得如癡如醉,小趙郡主吹蕭的技藝不在皇后的琴藝之下、當真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小趙郡主幽立攔桿前,嬌軀纖柔,弱不勝衣,夜風撩起她的裙鋸衣帶,長長如絲般的秀髮隨風棒動、飄飄若仙,不染凡塵之氣、幾欲乘風而去。這一兼,美得幽遠,美得渺茫。

蕭若心弦劇烈顫動,產生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似乎眼前獨依欄桿的人兒正是他最愛的皇后……他聽得興起、不自覺的手掌輕拍身都巨岩表面,打起節拍來,隱隱與她地蕭音旋很相合。

小趙郡主忽然聽得清脆的拍擊聲,芳心暗驚,蕭音一陣散亂,不過她似乎立刻就明白了拍擊者的心意,收斂心神繼續吹奏下去。

蕭若的拍擊聲曲調漸成、是21世紀一身喜慶輕鬆的曲子,伴隨著小趙郡主美妙淒諒的蕭音,似乎在柔聲勸慰,撫慰蕭音中的悲諒酸楚。

小趙郡主地蕭音一開始仍然悲淒婉轉、漸漸的、受到蕭若拍擊曲調的影響,幽怨之情稍稍得到寬解,不知不覺中、蕭音旋律逐漸變得輕鬆明快,仿佛周遭春光明媚,鳥語花香。她的蕭音硬生生被蕭若從自哀自憐中拉了出來。

一曲奏罷,兩人不約而同停下,小趙郡主眼波流轉,在枝靜草木暗影中尋找,柔聲道:“是誰在那裡?

蕭若暗村:小趙郡主果然很有膽識,要是換了尋常大家閨秀、碰上這種事,多半尖叫一聲,大聲喚擴院來了。

蕭若略一轉念,輕笑道:“一個有緣之人。

小趙郡主望著聲音傳來她方向,柔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同是天涯論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蕭若隨口碘了句文。

小趙郡主從對方的噪音中、聽出他是今年紀不大的少年,便落落大方道:“先生即是有緣人,又深通音律,何不現身一見。

蕭若漫聲道:“相見不如不見。你一個名門閏秀,半夜三更見我這陌生男子、膽子倒不小。”

小趙郡主桃腮微紅,抿嘴盈盈一笑,道:“曲發心聲,我從先生剛剛的曲樂裡就聽得出先生善良正義,是個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

蕭若聽得一陣汗顏、壞壞的想:要是你知道我就是那天晚上把你撲倒侵犯,還有意在你面前表演一場真人春宮秀機逗你地人,不知你會有何感想?正人君子?給絡……

蕭若轉過話題,問道:“聽你方才樂音,似乎心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事。”

小趙郡主神色一辯,悠悠嘆了口氣、“都是我命苦。

蕭若柔聲道:“你究竟有什麼傷心事?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呵呵……你忘了,我剛剛還說是你地有緣人。”

小趙郡主嬌軀斜依攔桿,目光遠眺北方、緩緩開言道:“有一個大壞蛋欺負了我……”她對自己身邊的親信之人都沒有說的事,也不知怎地,卻跟面都沒見的蕭若說了起來。

蕭若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一一他自己就是小趙郡主話語中的大壞蛋。他故作憤然道:“那還籌什麼?報官把他抓起來。”

“他不是故意的。”小趙郡主緩緩搖搖臻首,“何況,世上沒有人能治他的罪。報官?唉……報官有什麼用,他就是最大的官。”

蕭若聽了心中暗暗好笑,頓了一頓,撲味笑道:“聽你的口氣,似乎並不很恨那個人,你滿腹心事,難道也是因為他?”

小趙郡主猛然間一驚,嬌軀輕顫,目光一陣閃爍,似乎被觸及了心底深處的秘密,“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恨他,恨他欺負我,也恨他……”

“也恨他沒有重視你。”蕭若接口道。

小趙郡主心慌意亂、俏臉兒徘紅,兩隻玉手在胸前猛搖、“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我不要聽……總之我就是恨他。”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蕭若深沉的念著。

小趙郡主聽得心弦顫抖,目光脖脆逮離,啼啼念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便似癡了。

蕭若沉吟道:“你現在想怎麼辦?想不想見他?嘿嘿……”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小趙郡主攤時面紅過耳,胳聲嬌呼:“不……我不要見他,我再也不要見他!”她害臊得抬不起頭來,語意未盡、似乎想起了那晚偷看臥房內無限春色的一幕。

蕭若心底裡暗笑,女人還真是矛盾的動物啊。

“聽說你父親要給你弄個比武招親、你自己願意嗎?”

小趙郡主低著頭,悶悶道:“我不知道。我現在煩得很、我不願嫁個陌生男人,可是父王……可是父親一定要辦,我也沒有辦法。”

蕭若眼珠子一轉、道:“那假如他也來參加比武大會、想見你呢?”有意不說清楚是哪個“他”,相信她一定知道在說誰。

小趙郡主“啊”的一聲嬌呼,“他也來?怎麼句能?!

“你希不希望他來?”蕭若壞壞問道。

小趙郡主幽幽道:“別問我,我不知道。”她的回答簡直像在逃避。

蕭若笑道:“好了,我也該是了。最後請你相信一句話一一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情人終成養屬……”小趙郡主有啼念著,“先生說的話真好,你一定是個大有學問的人。”

蕭若發出一聲清朗的長笑,聲音迅速遠去。

小趙郡主如夢方醒,急道:“先生,你要走了嗎?我們還會不會再相見?

極富磁性的清朗聲音遠遠傳來:“有緣自會相見。郡主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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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7:28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二十二章 皇帝舉辦武林大會

第二天,天色才濛濛亮,整個京城便騷動了起來。

無數武林人穿帶得乾淨利落,成群結隊自西邊城門出城,趕往京城西郊。

皇帝為舉辦武林大會,特地在京城西邦十里處建了一座占地頗大的石台,石台約莫半人高,北面擺放著一些錦緞大椅,正中央一張赫然是龍椅。石台周圍另外放置了無數長凳。

石台一帶前些日子有官兵把守,到了今日一早、把守官兵全部撒防收隊,任由武林人士前來。

旭日漸升,大批武林人到來。見石台西東兩側各有幾座糊子,上面武當之類的牌名,看來是為正道七大門派準備的地方,棚中有茶有酒。七派弟子便自行進入棚中炭歇。

至於其餘較小的話會和黑道幫派,以及不屬於任何幫派的獨行客,則在台下長凳上坐定,自有小廚過來送上茶點酒水、和御廚精心烹制的各色棕子、照顧得十分周到。

武林人士越聚趕多,很快石台周圍便人山人海,鬧哄哄的。白道七大名門正派也先後到來、石台周圍的武林人面色各異,有的感覺今番武林大會高手雲集、恐怕自己沒有奪冠的希望了、大多數人則很興奮,等看看一場龍爭虎鬥,頂級高手的較量難得一見。

不多時,只聽東邊一個聲音朗聲道:“皇上駕到!

聲音雖不大,但在吵鬧無比的場中卻清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再大的嗓門聲也影響不了。聽到的群雄無不心頭一漂,暗道:“這人好深厚的內力!”

台上台下所有武林人不約而同齊刷刷向東邊望去。見說話者是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人,氣度不凡,目光炯炯有神。一身勁裝結束,也不知道是何門派。

有認識的人便忍不住驚呼起來:“大內侍衛總管雷莫雷大總管!

眾人這才知道他的身份,心中暗暗稱奇。

話音薛落,一陣請胳快捷的馬蹄聲響起,只見東邊一騎風馳電掣般飛奔而至。

駿馬通體雪白,神騾異常,疾蹄如飛,奔跑速度奇快無比、直如騰雲駕霧一般:馬上騎士是一個身著龍袍的年輕人,生得程請目秀。俊朗飄逸,雄姿英發。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自然流露。

一騎飛馳而來。馬如龍,人亦如龍。

人群中不禁響起一片驚嘆之聲,來人必是當今傳奇似的少年天子無疑了,當真名不虛傳。

在場群雄出身於江湖,不喜與官府打交道。原本生怕武林大會時皇帝帶大批官兵散來,要弄得跟官場朝會似的,那就大煞風景了。而現下見皇帝扶江湖規矩獨自前來,無不暗暗歡喜,對皇帝舉辦武林大會的最後一絲彆扭,也煙消雲散。

一騎奔馳如飛。轉眼便疾馳而至,東邊台下的群雄不約而同向兩邊退開。讓出一條去路。

皇帝縱馬馳到台下,速度不減,眼看就要撞上石台……

在眾人驚呼聲中,就見皇帝猛地一提僵,胯下白馬“希津津”怒嘶著人立而起,憑空蹬蹄不住,皇帝雙臂一振,呼的一聲,自馬背上騰身縱起,盤旋著一直躍到五六丈之高,半空中身軀一折,衣袂飄飄,臨空虛渡,大袖望後鼓風一兜,身子便馭風而行般地向散滑行十丈有餘,輕飄飄落在台上龍椅之前。姿勢美妙無比。

全場群雄看得目眩神迷,震天價喝起彩來。他們都是識貨之人,見皇帝露的這手輕功,實為頂尖輕身功法,不禁對這個充滿傳奇地皇帝心存敬畏。

蕭若大袖一甩,轉著身來,英目環顧四周,見台下武林人人山人海,萬頭攢動,足足有一萬多人,只怕天下習武之人有一半都聚集於此,倒是魔教教徒一個也沒有出現。他面含微笑,清聲朗朗道:“諸位英雄可好?

全場人如夢方醒、慌忙各自見禮……這時問題便出來了,有的拱手為禮,有的跪行面君大禮,亂哄哄的、場面一時很是怪異。

武林中人往往心高氣傲、狂放不囂,一向不怎麼把朝廷官府放在眼裡,不少人下意識的對武林大會舉辦人行江湖上的禮節,似乎忘了對方是君臨天下她皇帝。一時間,在場群嫉都有些尷尬,跪又不是,不跪又不是。

蕭若負手而立,也不催促、脣邊始終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清澈而明亮的目光緩緩在台上台下群雄面上一一掃過。

不少人與皇帝的目光一觸,便不自覺的跪倒於地……漸漸的、跪拜的人越來趕多,站著的人哉來進少、甚至連台上白道七大門派地人也在門率領下、整齊的跪倒於地、在這等形勢下、即便是再狂妄、再目無上、再不想跪的人,也不得不跪拜於地,直至全體跪倒。

但見石台周圍黑壓壓跪倒了大片人,身穿各種裝束、手拿各種兵器,來自三山五岳天南地北、涵蓋黑白兩道……在乾百年來的武林中可以說是前所未有之事。

“草民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山呼萬歲之聲如春雷炸響,震耳欲聾、她動山搖。

蕭若龍顏大悅、手微微一擺,道:“諸位英雄快快請起!”柔和清朗的聲音雖不大,但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好似在耳邊說一般。

“謝皇上!”群雄陸陸續讀站起身來。

蕭若兩手抱拳,含笑打了個團揖,道:“諸位天下英雄不遠千里來京參加朕舉辦的武林大會,朕在這裡先行謝過了。”

群雄忙說不敢不敢。

蕭若心知江湖人喜歡直來直去,他也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道:“眾位英雄。朕個次出面主持武林大會,一來是為了見一見天下英雄,以便大家朕絡朕絡感情;二來。便是借此機會比武切磋一番,決出天下武藝最強者,朕封他為天下第一高手,封他所屬的門派為天下第一門派……

皇帝說到這裡,台下群雄為之一陣駱動,不少人聽得呼吸急促,躍躍欲試。誰都想一戰揚名天下,這也是他們來京參加武林大會的最大目的。

“第三……”蕭若緩緩說著。

群雄一聽皇帝還有後文,無不屏氣凝神,側耳傾聽。

“第三。有句古話說得好: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在場俱是當今天下的英雄索傑。賣不賣與帝王家。那是個人的意志,朕絕不強求。不過大丈夫人生在世,學得一身好武藝,總核做些為國為民地大事,揚名立萬。流芳百世,留下千古英雄之名,才不狂男兒大丈夫來世間是一遭!

這番話說到台下群雄心坎裡去了,聽得心癢癢,亂哄哄稱是,催皇帝快講下去。

蕭若忽然面色肅然。英目中精光暴射、輕喝道:“朕久聞白蓮魔教為禍江湖。殘害黎民百姓,江湖正道無不咬牙切齒,與魔教妖人勢不兩立。近年來魔教野心日益膨脹,竟有謀逆作亂的打算,屆時生靈塗炭、不知多少百姓將要因此家破人亡……朕、絕不容許!”

皇帝說到最後,急言厲色,話語以無上內力送出、響徹四方,似能穿合裂石、群雄無不心頭一跳,功力較弱者甚至身軀搖晃。

場中一片死寂,落針可聞,氣氛莊嚴而肅穆。

蕭若續道:“今日武林大會比武切磋之後、朕要借此機會,聯絡天下正義之士,一舉蕩平魔教、為江湖武林為天下蒼生除此一大禍害!”

語音錘鑄,擲地有聲。在場群雄轟然大聲叫起好來。

台下洞庭湖三十六連環塢一群人則面色尷尬,不少人都知道他們三十六連環塢與魔教不清不楚,此刻魔教的人沒來,他們的處境就難免尷尬了。

蕭若說完這些,當即宣布比武較量正式開始,清白道七大門派的掌門人上前,與自己一同擔當我判、我決輸贏。

與皇帝一同當我判是莫大的榮幸,七大掌門也不推辭,離開門人,來到皇帝身旁左右站定。他們都是武林中頂尖的人物,德高望重,七大門派勢力又大,在場群雄自然沒有異議。

蕭若再三重申以武會友,比武較量只分高下,不決生死,上台比武者務必點到為止,若有人趁機行凶傷人,他絕不放過。

所有人一一漂遵,沒有二話。

蕭若與七大掌門再規定一些比武的具體規矩,便在台上正北面居中坐下,七大掌門分別坐在他兩旁。

兩側鼓聲隆隆響起,激動人心的比武正式開始。

群雄很有秩序的上台比武較量,因為有皇帝與七大掌門坐鎮,誰也不敢違反規矩,一般都是點到為止,敗者也很少有對方失手下更傷地情形。

金色的日光照射下,但見台上刀光劍影,人影起伏,勁風劍氣激盪四方。

隨著時間推移,上場比武地人武藝越來越高,絕招紛出,高潮疊起,群雄看得大開眼界,同時,也不禁為場上地人暗暗擔心。高手相爭,必全力以赴,往往收不住指,落敗者受重傷的可能性驟然提高。

近午時分,蕭若正要宣布比試暫停,派人送酒菜過來給大家吃完了再比。

便在此時,一隻白色鴿子撲騰騰飛過石台。青城掌門人秋槐面色一動,站起身來,伸出一隻手臂,飛來的鴿子便落在他手掌上,顯然是經過訓練的信鴿。

在場群雄都看得明白、這是飛鴿傳書,武林中傳遞消息的常見方式,就不知青城派出了什麼大事,這時候用飛鴿傳書給掌門人傳訊。一個二個目光都集中在秋槐身上。

青城掌門秋槐在信鴿爪子旁解下一個小小地竹筒、手一抬、信鴿便鼓著超膀飛到空中、向來的地方而去。

秋穩自竹筒中取出一張小小的信箋,一身之下,捶時面色大變、虎軀都一陣禁不住的顫抖。

其餘六大門派掌門素知秋槐內功修為極是精深,養藝功夫也十分了得,可以說泰山崩於他面前都不動聲色、想不通有什麼事能讓秋槐如此失態,他們正要發問……

這時上空超膀聲撲撲作響,又是一隻信鴿飛來,少林寺人群中一個老年僧人疾步縱出,手一抬,信鴿便飛到他手中。他極為利索的解下信鴿足旁綁的小竹筒,快步上前,來到少林方丈明藏大師面前,雙手狂著竹筒遞將過去,“方丈!”

少林方丈明藏按過小竹筒、飛迅拔開小木寨、抽出裡面地信箋看了起來……

整個比武場一片寂靜,群雄感到事情有些不大尋常、一齊靜了下來,屏氣凝神,看著兩位忽然按到飛鴿傳書的掌門人,暗暗猜測發生了什麼大事。

“阿彌陀佛!”少林方丈明藏大師閱讀完信祟,閉上雙目,雙手合十,宣一聲佛號。他表面上雖看不出究竟,然而身上金黃色裂慧卻止不住渾身微微抖動。旁邊五派掌門人面面相兢。

青城掌門秋捕驀地的掠近明藏,失態急呼:“大師、你那上面寫的什麼?”同時展開自己的信策給明藏大師看。

兩位名門正派掌門人瞄了一眼難方收到的飛鴿傳書,一時間雙雙駭然,半晌做聲不得。

群雄中有人不耐粳的叫嚷開來,道:“明藏大師,秋掌門,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跟大夥兒說說啊!”

少林方丈明藏與青城掌門秋槐快步來到皇帝面前,明藏還未開口,秋槐便失態的大聲道:“皇上,少林、青城兩派的山中留守弟子傳來急報,魔教……”魔教高手趁我們兩派高手大多來參加武林大會之時,偷襲了少室山與青城山、我們兩家開宗立派的禁她已慘遭魔教虹洗,留守的門人弟子或被殺,或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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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二十三章 武林巨變

“皇上,少林、青城兩派的山中留守弟子傳來急報、魔教……魔教高手趁我們兩派高手大多來參加武林大會之時,偷襲了少室山與青城山,我們兩家開宗立派的禁地已慘遭魔教血洗,留守的門人弟子不是被殺,就是被俘!”

此言一出,少林、青城兩派的人無不面色大變,其餘五派上上下下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魔教竟然趁虛而入偷襲少林、青城兩派,他們五派很可能也要遭殃。

台下群雄霧時間一片大嘩。魔教與正道七大派水火不容,江湖上人盡皆知,可萬萬沒想到,魔教的人竟敢贛七派掌門率門下高手赴京參加武林大會之時、對他們老家下手。

武林中黑白兩道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現個平衡已被魔教打破,日後還不知道要掘起什麼樣的腥風血雨、在場每一個人都不能置身外。

正當所有人被這個消息震憾得六神無主之際、台下人群的聲音厲聲大叫:“哪有這麼巧的事?七大派一率高手赴京,魔教妖人便趁虛偷襲他們,一定是狗皇帝與魔教妖人一夥兒的,朕起手來要消滅七大派。大夥兒上啊,不要放過狗皇帝!

七大門派的人方寸大亂,聽了此言、不禁難皇帝露出敵意,有些頭腦簡單的莽夫便要衝上來揖拿皇帝。

“站住!”蕭若暴喝一聲,“你們冷靜點!用腦子想想,朕怎麼可能與魔教的人合謀對付你們?莫要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

他這一聲大喝,以內力吐出,聲如炸雷,想上前的七派中人好似感覺一錘猛地敲打在心坎上,不自覺停在當地,心中悸動。

待七派中人聽完皇帝這番入情入理的話,也覺得匪夷所思,皇帝沒有任何理由要與魔教鏟除他們。這話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信,七大門派掌門各自出聲喝制住門下弟子。

混亂之際,台下人群中那個尖利的聲音又厲聲大喊,“七派大俠士們別相信狗皇帝!他事先與魔教妖人謀劃好了,假惺惺辦這武林大會邀你們來,然後由魔教妖人趁虛攻占你們老巢,然後狗皇帝也用卑鄙手段讓你們有來無回,你們七大派便要在武林中除名了……”

一言未了。猛見人影疾閃,台上一道頎長人影撲入人群中,那個尖利的聲音葛然而止。

就見人群中一陣激烈打鬥,勁風四濺,周圍人迅速散開。

“砰”的一聲悶響,一個黑衣人口噴鮮血飛了起來,另一道人影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出指如風,將他制住。只見黑衣人是個樟頭鼠目的中年漢子。制住他的人卻是皇帝。

原來蕭若感覺有人在暗中煽動機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入人群中,擒拿說話之人,這黑衣人武功也非同小可,不過內功比起如意神功將至大成地蕭若來說,卻遠遠不及,被蕭若一掌震得口噴鮮血,終於被擒。

黑衣人一被擒住,嘴巴便微微椰動。似乎就要採取某種動作……

蕭若有對付魔教人的經驗、當即右手伸將過去。輸住黑衣人臉頰,運力一甩。便乾淨利落的把對專下巴拉脫了,黑衣人這個時候想尋死也辦不到了。

七派掌門先後飛縱過來,見了這番情形,他們俱是老江湖。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當下峨媚掌門人冷雲師太上前,手中棒塵甩出,拂塵銀絲根根有如利刺,同時伸縮自如、有如話物。拂塵絲在黑衣人口中一拂而過,便卷出一顆紅色蠟皮小藥丸。

少林方丈明藏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此乃魔教賊子慣習的使倆。”蠟皮中包有毒藥,事先藏在牙齒裡、一旦被人發現,便咬破蠟丸,咽下毒藥,頃刻間便一命嗚呼。

群雄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人竟是魔教的奸細。

蕭若微微一笑,手一耗,合上魔教奸細的下巴,凜然道:“說!你是不是魔教的人?來此有何陰謀?”

“快說,快說!”青城掌門連聲叫道,手臂都微微發抖,恨不得將此人立斃掌下。

中年魔教奸細冷冷一笑,道:“老子是聖教的人又怎樣?”嗓音十分尖銳。

群雄一聽便明白方才說話者正是此人,無不恍然大悟,果然是這魔教奸細從中挑撥離間,其心可誅。

青城掌門人秋槐一個箭步上前,十指彎曲如爪,在他身上筋骨處一陣打捏,周圍人就聽得“喀喀”一陣驚心動魄地骨頭錯位聲,青城掌門從瓜筋錯骨手乃江湖一絕,再硬的人都忍受不了。

魔教奸細面孔抽搐扭曲,殺籍似的慘叫聲沖天而起。

青城掌門秋槐陰森森道:“快說!你們魔教究竟幹了什麼?不說,等會兒還有更美的。”

“哈哈哈……”魔教奸細發出一串淒厲的慘笑,惡狠狠盯著面前七大門派的掌門人,冷笑道:“你們這些假仁假義的正道名門的末日就快到了!不怕告訴你們,在你們率派中高手來京參加武林大會地時候,我們聖教主已盡出教中長老高手,殺上了你們的老巢。”

“不但少林、青城,還有武當、昆個、峨媚、華山,崆峒,你們七大派一個也逃不了!現在只怕你們的老巢都已經血流成河,一個話人也不剩了。你們七大門派就要在武林中除名了,哈哈給各……

七派上上下下無不駭然變色,只覺背心一股冰流劃過。

魔教奸細又瞪著蕭若,惡狠狠的道:“還有你,華朝皇帝。要不了多久就輪到你了,教主會為我報仇的。”說完放聲大笑,尖利淒厲的聲音響徹四方,“在場所有人聽著,我們白蓮聖教即將一統江湖。你們要想話命的,就盡半向我教屈膝投降、如若不然,玉石俱焚,哈哈給……我教聖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一統江湖……“

在場群雄聽得個個遍體生寒,半晌作聲不得。魔教終於跟七大門派全面開戰了,其餘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黑白幫派也無法置身事外、一時都說不出話來、惟有魔教奸細尖利瘋狂的笑聲迴盪在四周、分外讓人心驚膽戰。

忽然,人群中一個憤怒地聲音高呼:“端木卓雲!你們洞庭湖三十六連環塢也是魔教的黨羽,你們洪在這裡究竟有什麼陰謀?

此言一出,在場一萬多武林人齊刷劇轉頭,望著洞庭三十六連環塢一群人。

端木卓雲面色不變、十分鎮定,好整以暇道:“各位、本幫過去雖與魔教略有聯繫、但後來也分道揚鐮了。現在本幫與魔教毫無瓜葛,魔教對討正道七大門派,我們毫不知情、更禾參與,與我們沒有關係。”

群雄沒了話說,江湖上講究一個,“冤有頭債有主”,端木卓雲一夥人待在京城多日,確實與魔教偷襲七派扯不上關係。聽端木卓雲說與魔教沒什麼瓜葛了,他們將信將疑,畢竟傳聞三十六連環塢是魔教的黨羽,也都是道聽途說,他們誰也沒有確實把握,這筆帳真不好算在他們頭上。

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武林大會自然開不下去了。七大門派的掌門向皇帝告辭,急於率門下高手趕回去救援同門。

蕭若何等精覺之人,便順勢宣布朝廷將話告天下,持白蓮教定為邪教,命各地官兵全面緝拿魔教信徒。

包括七派在內的群雄精神十分振奮,好似絕望中找到了主心骨。七大門派當即表示將全力配合朝廷的行動,與魔教勢不兩立。甚至有人鼓噪起來要皇帝擔當武林盟主,僥合群雄對抗魔教,這個提議卻沒有得到太多人地響應。

蕭若情知武林中人門戶之見太深,不願輕易聽從他人的命令。他也不強求,考慮一下,宣布封天下第一高手和天下第一門派之事暫緩,待將來圍剿魔教的行動中,哪個門派的立功最大,便封它為天下第一幫派:誰殺了魔教教主赤焰魔君、便封誰為天下第一高手!

他不失時機的拋出武林人最心動的獎勵,與當日選拔文武進士地做法如出一轍。

群雄聽得非常興奮、轟然應是,一個二個精神抖稼。他們有自知之明,看了方才台上的比武,就明白絕大多數人沒有問鼎“天下第一高手”寶座地絲毫可能,上台數招之內就得躺下,今天在這裡也就是湊個熱鬧開開眼界而已。然而,此時情況卻又不同了、日後由朝廷主尋圍剿度教的行動一字聲葬浩大官乓加王白措武林人不升其數大混戰下來,武藝一般的人也就有了渾水模魚的可能,說不定……沒準兒……瞎貓碰到那個死老鼠、就那樣那樣了……

危機與機遇並存,江湖人大多唯恐天下不亂,除了七大門派中人之外,其餘群雄更多的暗喜,悄悄在心底裡打著如意算盤。

武林大會草草結束。咨日,七大門派的人便匆匆打點好行裝,火速離京返回,其餘武林人倒不像他們那麼急、有的明日離京,有的難得來京城一趟還想多逗留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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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7:51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二十四章 桃色交易

次日,蕭若在朝會上正式下旨詔告天下,定白蓮教為邪教、嚴禁任何老百姓入教,並命各地方官兵搜捕當地白蓮獲教徒。難誤入魔獲的民眾給予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若肯改過自新脫離魔教的、便既往不咎;對於白蓮教骨乾和死忠者則押往京城治罪。

蕭若其實心裡也清楚、難於白蓮獲這種半明半暗的民間教派組織,憑官方力量難以徹底根除,歷朝歷代禁止白蓮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從來沒有哪一次真正做到禁絕白蓮教,頂多迫使他們由明轉暗而已。

真正能起到關鍵性作用的,還得看以七大門派為首的江湖白道力量。朝廷力量對付江湖勢力,有一種有力難施的感覺,只能起到輔助作用,對付武林人最有效的,還是武林人。

站在蕭若的立場看來、武林人難付武林人就是以毒攻毒,他樂得坐觀成效。

散朝後,開封府知府章白群前來稟明皇帝,自那晚天香樓發生命案,第二日一早、他便親率捕快,將最大嫌疑人金烏幫幫主皇甫發絹拿審訊。審到今日為止,沒有一個證人可以證明是皇甫發所為,驗屍之後也找不到證據、請示皇帝該怎麼辦?是不是要把他放了。

蕭若吩咐先將皇甫發打入大牢再說,慢慢審訊,不可放他出去。

心想:這又不是21世紀、講究那麼多證據幹嘛?平日裡估計這些官老爺屈打成招的事也沒少幹。天大她大皇帝最大。皇帝看到一片暗金色衣影就是証據!像皇甫發這種黑道高手,解決一個少一個,抓到了無論如何不能輕易放過。

章白群應是而去。

蕭若用過午膳,便改作巡察使黃英地裝扮,徑自出宮,去開封府衙門。他心想:端本卓雲夫婦也應該來找他了。

他一想起這件事。就不由露出壞壞的笑意。要人家拿老婆作為條件,雖然下流得可以,不過蕭若相信他們兩人最終會答應的,他很有把推。困為他看得出端本卓雲夫婦的圖謀十分不簡單,為了他們的大事,必須得做出犧牲。

端本卓雲其人陰沉多疑,不會輕易相信人。如果他一開始就表現得非常熱心要幫忙,只怕反而引起端木卓雲的猜疑,而提出這麼苛刻的一個條件才肯幫忙,端本卓雲在經過痛苦的掙扎之後,多半會村信自己。

來到衙門裡,果不其然,端木夫人顏彤已在衙門大堂等他。

但見顏彤今日精心打扮了而來,整個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艷光四射,身上香噴噴的,趕發顯得姥媚誘人,風情萬種、今男人難以自製。

衙門裡的捕快公差都看直了眼,一個二個遠遠的偷看她,口水都快要滴下來。

顏彤見蕭若到來,面孔紅了一紅。銀牙暗咬下脣,忽然嫣然一笑。

款款迎將上來,笑道:“黃兄弟,你可算來了,讓小女子我好等。”

“端木夫人啊!恕罪,恕罪!這兩日辦武林大會、小弟也忙得暈頭轉向。直到今日才偷得一點空閒。”蕭若不論不熱說著,“這不。回衙門點個到,又要為皇上去辦事了。”

顏彤嬌笑道:“知道黃兄弟公務繁忙,沒事也不會來找你。

“哦?夫人有什麼事?”蕭若似乎完全忘記了那天晚上提出的香艷條件。

顏彤一陣羞窘,遲疑一下,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道:“我來找”黃兄弟、是為了……為了那天晚上你提的條件……“她難以啟齒,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蕭若聽了,頓時來了興趣,精神一振,眼睛都射出亮光,涎著臉笑道:“夫人可是想通了?”

顏彤又羞又窘,在他不標好意地放肆目光注視下,嬌軀都止不住的微微顫抖,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黃兄弟,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能,當然能!……是,我們去開房間,”蕭若迫不及待一把拉起顏彤,便大步往衙門外走去。

衙門內的公差捕快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羨慕得不得了,都說巡察使大人真是好福氣,桃花運擋也擋不住。

很快,在一家大忿棧開了一間上房、他們兩個孤男寡女便是了進去。蕭若吩咐店家,“沒本公子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擾!”說完,陸手打賞了一塊銀兩。

店家樂得眉開眼笑,自然是連聲應是、一臉會意的怪笑、立馬轉身離去,把房間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廂房內只剩了蕭若和顏彤這對孤男寡女,氣氛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蕭若嘿嘿嘿一陣怪笑,一步步逼近顏彤,“夫人可知這一天我等了多久了,今日天從人願,終於叫我等到這一天了!我從見到夫人的第一眼起,就情不自禁地愛上了夫人,夫人的一輩一笑都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為你茶不思、飯不想,我對夫人的愛某,那是有如滔滔江水連錦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他油嘴滑舌地說著21世紀的甜言蜜語,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那架勢,話脫脫要把顏彤給一口吞了。

顏彤滿臉通紅,羞窘交加,騰騰倒退兩步,咬牙切齒道:“且慢!黃兄弟、我今天既然不顧廉恥的來找你,少不得會讓你如願,不過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

蕭若停步,“夫人有話只管說、快說!”他熱切的眼神在顏彤浮凸起伏卜嬌軀上盡情掃視。

顏彤道:“我今日來找你、拙夫並不知道,是我一人自作主張、否則他不會同意的。”

“哦?那要是端木幫主知道了,會不會拿刀追著砍我?哈哈……”

蕭若自己都覺得好笑、這種事他從來沒做過,感到非常地刺激。

顏彤大羞,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可以在這陪你一晚,等明天一早,你必須幫我們辦一件事……”

蕭若忙道:“那還用說?別說一件事、就是一干件一萬件,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必為夫人辦到!”他油嘴滑舌道,一副急色樣,心裡卻在暗叫:“來了,來了,他們終於要露出狐擺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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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8:09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二十五章 廂房春情

“那還用說?別說一件事,就是一千件一萬件、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必為夫人辦到!

顏彤面色肅然道:“這件事可不好辦、你真的願意?

蕭若道:“能與夫人共度良宵,我此生也不狂了,便是死也願意!”一面說,一面用一種癡迷的眼神望著她,很是煽情。

顏彤俏臉兒徘紅,芳心怦怦跳,連忙別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明天一早、我要你帶我們去皇陵。”

他們的目的果然是皇陵,不出所料,蕭若表面上不動聲色,應道:“好說,好說,小事一樁。小弟與皇陵副守持王軍和有些交情,進去容易得很。”

顏彤搖了搖蝶首,緩緩道:“我們不是要去軍營,我們要去皇隙祭壇,而且要進入地宮。

“什麼?你們要進入地宮!這可難了,皇隙是我朝歷代先帝安眠之地,據我所知,就算皇陵守持也沒有權力進地宮,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想深入地宮……難,難、此事比登天還要難!”

顏彤道:“你不是昏今皇帝的心腹嗎?你可以去皇隙軍營假傳聖旨,打開地宮帶我們進去。”

蕭若失聲道:“假傳聖旨?你們敢情瘋了!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冒如此大的風險?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顏彤靜靜的盯著他,緩緩道:“這件事要是容易辦,我們也不會來求你了。”

蕭若默然,沉吟一會兒,道:“你們究竟有何天大的圖謀,甘願冒懲般大險?要知道事情一旦敗露,你、我、端木幫主,包括整個三十六連環塢一個人也別想話命。甚至親戚都要受到株連。”

顏彤兩眼一亮,道:“你不要管我們什麼目的。只要說一聲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這個……”蕭若兀自猶豫不決。

顏彤已不給他考慮的機會,她咯咯咯一陣妮媚的嬌笑,蛇腰輕擺,儀態萬乾的走到蕭若面前,一隻凝脂美更般的再手搭上他肩頭,嬌膩地喚一聲:“黃兄弟!”香雇披的薄紗自光潔上肌膚悄然滑下,露出一大片雪白晶瑩她肌膚,眩人眼目。嬌艷如花的性感櫻脣開合奢張,似乎在發出無聲的召喚,胸脯急劇起伏,一對飽滿渾圓的肥碩玉乳似乎要破衣而出……端的話色生香,誘人已極。

蕭若看得呼吸急促,目瞪口呆。肚子裡什麼事都忘了,雙臂猛的一抱,想把面前誘人的人兒樓進懷裡。

香風一卷處,顏彤帶著一串咯咯嬌笑逃開,不讓他抱,她秋波橫視,媚眼兒如絲。嬌笑道:“黃兄弟,別急麼!”

蕭若心癢難搔,兩眼冒著綠光,發急道:“好姐姐,讓我抱一下嘛……就一下。”

顏彤對自己的魁力不無得意之情,趁機道:“那我求你辦地事,你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送上門的人沒意思不要。

顏彤咯咯一笑。她知道男人在這個時候什麼事情都會答應,暗暗露出一個成功的笑意。

她再也想不到蕭若表面上垂涎欲滴,心底裡卻在一個勁的冷笑:“小賤貨,跟老子用起美人計來了,真以為老子沒見過美女啊?朕身邊美女如雲,什麼樣的絕色美女沒見過。小賤貨。竟敢誘惑朕,等會兒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讓你欲哭無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顏彤笑庸如花,嬌媚萬狀地向他拋了個媚眼兒,開始輕舒克臂,蛇腰款擺,和著節奏跳起看來,舞姿性感大膽,極為魁感挑逗。一邊跳,一邊緩緩的寬衣解帶、姿勢說不出的美妙誘人,堪比21世紀的脫衣艷舞。

蕭若看得目不轉晴,不亦樂乎,別人的漂亮老婆給他跳脫衣舞可不是常有的事,慾火在悄然滋長。

美麗少婦顏彤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露出一身雪白細膩地肌膚,身材好得沒話說,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玲瓏有致,美不勝收,性感惹火的體態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慾火。

很快,顏彤便只剩了貼身隸衣,她面上一陣羞紅,舞姿變得不自然起來,幾次想伸手去解肚兜帶子,都沒有最後解下來。

她今日來找蕭若,雖已有了獻身的覺悟,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然而事到臨頭,卻難免害臊羞赦,她畢竟是有夫之婦,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敞開嬌軀,不是那麼容易做到地事。

蕭若好整以暇塵在一旁觀看,含著淡淡的笑意,也不催促,盡情欣賞這位美少婦羞窘的神情,一點也不著急。

顏彤鼓了鼓勇氣,終於伸出水蔥玉指抽松肚兜帶子,她嬌羞萬般,肚兜要滑落時、女人矜持的本能使她雙手抱胸,壓住肚兜,美眸羞怯怯的望著蕭若。

蕭若笑意加深,忽然開口道:“夫人的身材還真是顛倒眾生,魔鬼得沒話說……”他油嘴滑舌,絮絮叼叼說起21世紀地甜言蜜語。

顏彤從未聽過,缺乏抵抗力,很快就被他說得暈乎乎的,終於鬆開了雙手,肚兜滑落於地。妻時間春光滿室,無限誘人地駒體暴露在他眼底。

蕭若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前,一把格顏彤香噴噴、軟綿綿的嬌軀摟進懷裡。

顏彤只發出嚶嚀一聲嬌呼,“不要……不要這樣!”她在蕭若懷裡半推半就的掙扎。

蕭若一低頭,便湊嘴去吻顏彤,她芳心怦怦亂斟麼“不可以……”她本能的轉過臉躲閃。

蕭若兩手捧住顏彤的臉蛋,不讓她逃避,然後張開嘴巴對著她花瓣般嬌艷的櫻脣便是一陣痛吻,狼吞虎咽。

顏彤嗚的一聲嬌呼,灼熱的鼻息噴在蕭若臉上,抗拒也慢慢停了下來。

她本想挑逗蕭若的,哪曉得蕭若是花叢老手,技巧之高深。遠遠超出她的想像,被蕭若一通火辣辣的濕吻。同時雙手在她噴火地嬌軀上肆,百般機逗,直把她撩撥得春情泛濫,頭昏腦脹,整個人飄飄蕩蕩的,也不知身在何處、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只知發出一聲又一聲誘人的嬌喘。

好半晌。蕭若才戀戀不捨抬起頭來,居高臨下與顏彤四目對視。

顏彤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覺羞赦不堪,無地自容、連忙扭頭望向他處,嬌喚道:“不要……不要看!”要是有一條地堆的話。她恨不得一鑽了之。

蕭若饒有興趣的欣賞這美婦人的嬌羞之態,忽然湊到她耳畔,對著她晶瑩更潤的小耳垂呵了口熱氣。

顏彤嬌呼一聲、酥麻感流遍全身。

蕭若低沉笑道:“美人兒,我終於得到你了。今晚你是我的夫人,我會讓你忘了端木卓雲……

顏彤頭昏腦脹中聽得端木卓雲四個字,神志猛地一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驚呼道:“不要……不要,我們不可以這樣!你放開我!”她突然有些後悔。

蕭若哈哈一陣朗笑,打橫抱起顏彤、便往廂房床鋪走去。

顏彤癡癡仰望著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躺在他強健地體抱裡,不知怎的漸漸忘記了掙扎。

蕭若把顏彤往床上一丟,自己也飛快脫光衣服撲了上去。

蕭若一把撕掉顏彤最後的衰褲。美少婦便就此一絲不掛,性感妖嬈的胴體完全呈現在他眼底,任他欣賞,任他把玩……

蕭若埋頭便是一陣痛吻,吻她的脣,吻她的香肩。吻她高聳肥碩的玉女峰,吻她纖細光潔的小蠻腰。吻她粉嫩高桃的玉腿、吻她最隱密的幽蘭之處……同時兩隻似有魔力的大手盡情在她身上愛撫桃逗,株索她嬌軀的隱密,到處揉捏把玩,任何她方都不放過。

顏彤在他高超的枝術下狠快迷夫了自我,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口中發出一聲又一聲無意識地呻吟,“不要……不要……黃兄弟,我們不可以!你不要這樣,我是有丈夫的人!啊……不能摸那裡……”

蕭若壞笑道:“不要叫我兄弟,要叫親哥哥,嘿嘿……

“親哥哥?”顏彤難以啟齒,嬌羞萬狀,美眸中春波盪漾,射出強烈的媚意,宛如新婚之夜的新娘子。

蕭若見進攻的時機差不多了,便壓在她彈性極佳的胴體上,調整好姿勢,蓄勢待發,忽然湊到她耳畔怪笑道:“你老公和你做那時,一般都做多長時間?

顏彤聽得楞了一下,猛她反應過來,害臊得無地自容,“你壞死了!”說什麼也不肯回答。

蕭若不信治不了她,當下加強難這美少婦的挑情攻勢。不多時,她便被挑逗的春情泛濫成災,徹底向蕭若投降,終於喘息著道:“一般做半柱香地工夫。”說完,頂不住了,一頭深深埋進他懷抱裡。

“才半柱香的工夫。”蕭若輕蔑一笑,在她耳畔道:“那你猜我們這回要做多久?”

“多……多久?”美少婦顫聲道。

“做到明天早上!哇哈哈哈哈……”

(以下省略一萬三千五百字)

……

顛狂的一晚過去。

第二天早上,顏彤被蕭若折騰了一晚上,被肏得欲仙欲死,死去活來,早上起來連床都下不了,她欲哭無淚。但她記掛著今天的大事,不得不忍痛下床,咬緊牙關是路。

蕭若在一旁看得有趣,幸災樂禍的嘿嘿嘿直笑。

顏彤面紅過耳、臉上拄不住了,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嗔道:“都是你!”美少婦輕嗔薄怒,娩媚橫生,十分動人。

蕭若看得骨頭一輕、便走上前一把將顏彤樓進懷裡,嘿嘿笑道:“不如我扶彤妹妹是吧!”

顏彤聽得“彤妹妹”三字,又羞又窘,怒道:“我明明比你大,你怎敢……怎敢叫我妹妹?

蕭若樸赫怪笑道:“不是我想叫你妹妹啊!而是你剛剛都喊我親哥哥來著,我不叫你妹妹又叫你什麼?嘿嘿……”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顏彤聽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洞鑽進去。

兩人打情罵俏走出廂房,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忿棧夥計見這對年輕男女親妮地走出房,男的攙扶著女她,而那美麗的少婦腳步瞞姍,一副飽受捶殘的模樣……他們看得好不羨慕。

蕭若付了帳,攙扶著行是不便的顏彤緩緩走出忿棧。驀然,顏彤身軀猛地一僵、眼神發直、整個人呆在當場、面色蒼白,嬌軀都隱隱顫抖。

蕭若順著她視線望去,只見端木卓雲站在客棧門口,臉色鐵青,冷許她望著他們兩人、目光中殺機一討而進,拳頭都捏得喀喀作響。

顏彤櫻脣開合椰動,小聲輕喚:“夫……大君……”下面的話便說不下去了,俏臉兒紅一陣,白一陣。

蕭若倒是輕鬆得很,形若無事道:“哈哈……端木兄,幸會,幸會!小弟我今早來這客棧巡察,先碰見你夫人、後又碰見你、真是巧啊!哈哈……”他一陣乾笑,這話說出來端本卓雲肯定不會信的,他們兩人這樣子誰一見了都知道怎麼回事、端木卓雲又不是小孩子,他這麼說只是場面話而已,知道端木卓雲絕不會在這時候撕破臉。

端本卓雲面孔一陣抽搐,經過一番掙扎,果然面色緩和下來,平復如常,道:“我也是正好路過。我們走吧!

“去哪?”蕭若問。

端木卓雲還未說話,顏彤急道:“去皇陵!

蕭若微微點頭,一切心照不宣。

端木卓雲不動聲色,過來攙扶顏彤。

蕭若自覺的讓開一邊,端木卓雲見顏彤下體遭受重創,走路都不方便,一副飽受摧殘的慘樣,他目中殺氣畢露,精光暴射。

顏彤一時面色慘白,抬不起頭來。

端本卓雲面色迅速恢復原狀,道聲:“是吧!”攙扶著顏彤當先而行。

三人雇了一輛馬車出城,直奔東邦皇陵而去。

三人在馬車車廂裡默默村對,氣氛很是微妙。

端木卓雲跟沒事人似的,絕口不提昨晚之事,蕭若、顏彤自然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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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8:22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二十六章 二男一女的尷尬

三人在馬車車廂裡默默相對,氣氛很是微妙。端本卓雲跟沒事人似的,絕口不提昨晚之事,蕭若、顏彤自然也不去提。

昨晚在床上蕭若大展種威,充分施展他拿手的風流手段、直把顏彤肏得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嘗到了她丈夫所不能給她的快樂,她嘴上雖不承認、身體押已向蕭若投降。

此時此刻、三人默默相對、車廂裡空間狹小、躲也無處躲。顏彤目光偶爾與蕭若的視線一觸、便滿臉葷紅,心慌意亂的別過臉去……於是,車廂裡的氣氛就更尷尬。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已到了皇陵一帶。

三人下車,端木卓雲付給車夫好大一錠銀兩,讓他回城。

車夫乾思萬謝,轉身正要去趕馬車……端木卓雲目中厲芒一閃,忽然出手一掌拍向車夫後腦。

便在此時,一道人影閃過,砰的一聲,按下了端木卓雲這要人命的一掌,卻是蕭若。

端木卓雲與蕭若對了一掌,各退兩步,卻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蕭若淡淡一笑道:“端木兄、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車夫大伯什麼事也不知道,何必濫殺無辜。”

端木卓雲面色急遮轉變,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蕭若吩咐死裡逃生的車夫快回城,今天這件事跟誰也不要說起。車夫嚇得夠給,趕著馬車飛一般的跑了。

端木卓雲面色沉靜若水,轉身就是。顏彤張嘴欲呼。蕭若衝她眨眨眼。道:“我們倆一起是吧!”

顏彤粉面飛紅,輕輕淬了口,快步跟上端木卓雲。而蕭若在後面懶洋洋跟著。

端木卓雲是著是著,突然停步。朝四下裡張望一下,“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

但見黑影連閃,兩個黑衣人自路旁草木間躍出,出現在端木卓雲身旁。身法飄乎詭異,猶如鬼魁。

蕭若心頭一凜,凝目打量,只見那兩個黑衣人都頭戴鬥豎。鬥豎邊緣有黑砂垂下。遮住了臉面,使他人看不清他們的外貌,但從身材看,一個體形高大,應是個男子,另一個身材凹凸有致,曲線誘人。卻是個女子,而且年紀並不大。

蕭若故意擺著官架子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在本官面前藏頭露尾地。還不給我把鬥簽摘下!”

顏彤忙道:“黃兄弟,是自己人!等會兒他們兩人也隨我們進皇陵。

“那怎麼行?”蕭若打著官腔道:“本官只說好帶你們倆進去地,多餘的人可不帶,以為是觀光麼?笑話!

場面偶了一下。

顏彤帶著一串銀鈴般的嬌笑靠上來、“黃兄弟,別這樣嘛!他們也是三十六連環塢的人,反正你總帶一趟,多他們倆不多,少他們倆不少,就一起帶去嘛!好不好嘛?好兄弟……”一面說,一面在蕭若身上挨挨蹭蹭披嬌,聲音甜得發膩,膩得發酥。

一旁端木卓雲背著身子,也不知聽見沒有,反正一無反應。

“這樣子啊!可是這不太好辦哪!”蕭若官勝打得十足,“皇陵又不是本官地管轄範圍、要是本官的管轄範圍,自然是一切好說,而在這皇陵……這個這個……

顏彤更是卯足了勁在他懷裡撒嬌、蛇腰扭得跟扭股糖似的,“兄弟,別扳著個臉嘛!他們這兩個人也是幫中屬下,給我們跑腿辦事的,就讓他們一起跟去好不好?您黃兄弟是誰啊,世上哪有您辦不到地事,好不好嘛?”

她在蕭若懷中撒嬌撒到後來,竟半真半假的發出嬌喘聲,美眸中春意蕩然,身子發燙,竟真的有些動情,這讓她心底裡很是難堪。

她的努力終於使蕭若地注意力轉到她身上、伸手在她吹彈得破地桃腮上輕能地捏了一把,壞笑道:“既然是你說情,也罷,看在你的份上,本官就帶他們一起去好了。”

端木卓雲背向這邊的身軀微微顫了下,不過他並沒有回頭,全當什麼也不知道。

“多謝黃大人,多謝黃兄弟!咯咯咯……”顏彤笑庸如花,親呢的輓著蕭若向前走去。

那一男一女兩個黑衣人在後面跟著,男黑衣人不禁發出一聲刺耳的怪笑。

這個笑聲十分特別,蕭若聽在耳朵裡,立刻想起這黑衣人正是飛魚幫百餘人橫屍亂石岡的那天,他追尋著血跡追到皇陵時碰到的黑衣怪人,訣計錯不了。

此人狠可能便是那天殺害飛魚幫百餘人地魔教高手。蕭若心中暗叫得計,魔教的人終於被引出來了,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藏在暗處,憑這黑衣人一人之力,即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造成飛魚幫上下被僵屍所殺的情狀,魔教一定還有同黨在京城一帶,隱藏在暗中,下面就是繼續將他們一併引格出來,一網打盡。

魔教的人與端木卓雲一幫人處心積慮想進皇陵,先是有雪瑩兒指使的萬侯兄弟,現在有他們。就不知究竟有什麼重大圖謀、值得他們費這麼大的代價,冒這麼大的風險,蕭若十分好奇、他們究竟想在皇陵裡獲得什麼。

據蕭若所知,皇陵裡金銀珠寶陪葬了無數、還有各種羚奇古玩,或者皇帝生前喜愛的字畫,然而這些東西價值雖高,還不足以使得魔教及其黨羽挖空心思想獲得。既然魔教反計已張,他們所謀必是大事,皇陵裡那樣東西一定能動搖華朝的統治,究竟什麼東西擁有這麼大的威力,蕭若也很感興巍。

他帶著四人來到山角下的皇陵駐軍營地,讓四人在外面等著,自己一個人進去。

不一會兒便出來,手裡拿著守格的令牌。

端木卓雲夫婦飛快對視一眼,面露喜色。只要有了它,就能深入皇陵,一路暢行無阻,這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顏彤快步迎上前,嬌笑道:“黃兄弟果真是一諾千金的大丈夫,嫂子不知該怎樣答謝你。

蕭若苦著臉道:“我剛剛進去假傳聖旨,從守將馬景手中騙到這塊令牌,日後東窗事發,皇上追究起來,小弟這顆項上人頭怕是難保了,唉……

顏彤生怕蕭若打退堂鼓,連忙快步上前,小鳥依人般的保依進他懷裡,嬌笑道:“怕什麼?大不了你隨嫂子遠是高飛就是。以黃兄弟這等世間少有的少年英傑,在江湖上熊樣可以建立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咯咯……”

果然使蕭若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她身上,與她打情罵俏起來,旁若無人,郎親妾意的。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小夫妻。

蕭若樓著顏彤當先前行,一男一女兩個黑衣人跟在後面,男的身手矯健,下盤沉穩,女的舉止略帶僵滯,有些不大自然。

端木卓雲落在最背後,緊緊盯著蕭若與顏彤親密的背影,目光中殺機畢露,面孔變得十分猙擰怕人。

四人踏著石階上山,沿途衛兵把守十分嚴密,五步一衛,十步一崗,某些險要隱密處更布滿了暗哨,隱隱可見草木間寒芒閃爍,顯然有強弓硬努潛藏其中。若有來把之敵強行攻山,在這狹窄的山道上騰椰不便,武藝再高也難以盡情施展,勢必無法抵擋四面八方射來的吟箭。

端本卓雲與顏彤看得暗自心驚,心中慶幸不已、要是率手下魯莽來硬的話,只怕還沒有攻到一半,便得通通身尚下。

蕭若心中暗暗歡喜,果然沒有提狙錯人、王軍和確實是個帶兵的人才。這麼一番布置下來,魔教縱有幹軍萬馬也難以輕易攻上山,何況魔教不可能有千軍萬馬。

蕭若手裡拿著守將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來到半山腰。

這裡是一塊廣闊的平地、也是皇隙重地,皇隙地面建築大半都在這裡。但見陵墓規模宏偉,氣象萬乾,兩旁石像石獸一排排侍立。

在這地底下,便是規模宏大的地下宮殿,華朝歷代皇帝都安葬在裡面。蕭若來皇硅祭祖時,也只到過這裡,從未下到地宮去過,而當今天下仍是姬氏華朝的天下、這片皇陵有六乾重兵保護、至今還沒有盜墓賊光顧過。

蕭若轉頭問端木卓雲,“你們想去本朝哪位先帝的隙寢?

“太祖皇帝!”端木卓雲呼吸急促。

蕭若聽了,心中猛的一動,他曾在宮庭記錄中看到過一些資料。

一百多年前、雄才大略的太祖皇帝開國、建立華朝江山,請到當時最負盛名的風水大師,在京城附近山水間找到一處風水絕佳的龍穴,太祖皇帝看過後,當即下旨在這一帶建造自己的隙寢,地下規模十分龐大,游後動用的工匠民夫數以萬計,歷時二十多年才絆於建成。

太祖皇帝百年之後,便下葬於此,墓穴位置正好在龍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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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二十七章 皇陵地宮

後世華朝歷代皇帝也葬於太祖皇陵周圍,呈群星拱月之勢,這一帶送成為華朝一大禁地。其中,太祖皇帝的隙寢是規模最為龐大的一個。

蕭若帶著四人來到正中一座巨大的陵寢前,找到進入她底宮殿的大門,只見大門是一整殃天青色巨岩,高達兩丈有餘,更不知有多厚,矗立在眾人面前,怕不有幾萬斤之重、力氣再大也無法框開。

端本卓雲大步走上都,面色凝重,伸出雙手,藝灌雙臂,兩掌貼在石門上,運力框了幾次,石門紋絲不動,終於不得不捧樟收手。

這道萬斤石門似非人力所能打開。

端本卓雲等人一籌莫展、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顏彤眼巴巴的望著蕭若,蕭若一笑,自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不規則形狀銀器,走到石門旁、墻上有一個同樣形狀的古怪凹槽,他將銀器放將進去,竟自天衣無縫。

只聽軋軋一陣機關聲響,門頂沙塵撲薪獲直落,重達數萬斤的石門緩緩移到一旁,也不知受何等機關控制,竟爾如此精巧絕綸,眾人看得嘆為觀止。

蕭若笑笑道:“這東西也是我從皇隙守將那弄到的,想不到還真派上了用場,哈哈……

巨型石門開處,後面現出一個黑森森的通道、地下一排整齊石階,一直延將下去、也不知通往何處、黑咕隆咯的。不知通往何處。

端木卓雲望著黑幽幽通往地下的通道,神情顯得非常激動,呼吸急促,有啼道:“太祖皇陵……太祖皇陵!我終於來到你面前了……”說著,當先走入通道。

男黑衣人傑傑一陣怪笑,身形一晃、已追上端木卓雲、與他快步並排下去,女黑衣人也緊隨其後。

顏彤轉頭望了蕭若一眼,蕭若嘿嘿低沉一笑。道:“你怕不怕?怕地話可以靠到我懷裡來,我是不介意的。”

顏彤俏面微暈,紅著臉淬了聲。與蕭若並肩是了進去。

通道全是一級級的石階,一直延將下去。也不知有多少石階,四下裡霧竅煙迷漫,一眼看不見底。

蕭若來到裡面,眼睛稍稍適應了環境,使感到其實也並不是很黑,頭頂上方岩壁間每隔十步便鑲有一顆夜明珠。散發著昏昏濛濛的微光,使他們勉強能看清周圍。

在這黑暗寂靜的地方,夜明珠幽藍色光芒照射之下,越發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好似遠離塵世,這條石階能一直通到陰曹地府一般。

蕭若與顏彤並肩是在黑衣蒙面女的後面。蕭若一面下台階,一面觀察黑衣蒙面女。總覺得對方舉止間略顯僵滯,而且有種說不出的不自然。似乎是被人操縱的行屍是肉一般。

蕭若看著看著,忽然某種熟悉的感覺自心頭升起,這黑衣神秘女子地身材好生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你看什麼?眼睛也不眨一下,色眯眯的……”旁邊顏彤嗔道,她見蕭若緊盯著行面的黑衣女看,心中有點莫名的不快。

蕭若笑笑。眼珠子一轉、邪邪笑道:“前面這位小娘子看起來怪惹人憐愛地。她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彤姐姐。你給我介紹一下好不好?”他一副見色心癢的神氣。

顏彤一聽,氣得柳眉倒豎,忿忿道:“你這貪得無厭的好色小子,又打起她的主意來了?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她不是一般人。”

蕭若心頭一動,邪笑仍然不改,道:“好姐姐,你這就在哄我了不是,人家大姑娘怎麼就不是一般人呢?”

顏彤也不知怎的,一見他這麼感興趣,氣就不打一處來,想也不想便怒道:“她是傀儡人!被人迷失了神志,你沒見她呆呆的樣子嗎?這女人現在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一部殺人機器……”

顏彤說到這裡,走到最前面地男黑衣人猛她轉頭,銳利的目光穿透黑砂射在她臉上。顏彤只覺一股莫名的寒意襲來,嬌軀一顫,話語聲戛然而止。她這才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便不再言語。

蕭若故作驚奇道:“這是怎麼回事?人家好端端的大姑娘怎麼就成殺人機器了呢?

顏彤本待不答,然而一身見蕭若詢問的目光、便板不住臉,飛快道:“好兄弟,總之你別問了,我們教逮惑人心神的奇術多得是,通常對叛教之人就這麼處理……”顏彤脫口說出了“我們教”一語,情知失言急忙閉嘴,快步向前走去。

蕭若聽在心裡,慢慢前行,腦子裡卻在思考她方才說的話、猛然間,靈光一閃而過,驚喜的目光緊盯黑衣神秘女子背影,“叛鍵……叛徒……難道……難道她是小妖女陸菲菲?!”

噗噗,低沉地腳步聲在四壁間迴盪,好半晌,謾長的台階終於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道挾窄的走廊,隱隱可以看到難面的門約莫有二十餘丈長,左右兩邊墻壁成灰黑色,凹凸不平,如同馬蜂窩。

端本卓雲凝目打量一會兒,心中拿不誰,目光回視,在四人身上一掃,最後停留在妻子顏彤身上,“你先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顏彤嬌軀劇顫,面色慘白,心如刀割的望了丈夫一眼,不得不提步緩緩往前走去……“

“且慢!”蕭若大聲喝道。

他曾在乾元殿龍床下地秘密暗道裡充分領教過太祖皇帝的手段,深知太祖皇帝計謀深遠,神機妙算,同時也有吟血無情的一面,秘道中都布滿陷階機關,不但算計敵人,連自己的後世不敬子孫也一併算計,心糧手辣、絕不施泥帶水。

此她既是太祖皇帝的陵寢,為防不速之客光臨,機關埋伏那是少不了的,不可不慎之又慎。

蕭若走到墻邊,伸出右手,力運手臂,在墻上撈下一小塊石頭,然後來到端木卓雲夫婦身旁,眼望對面盡頭,將手中小石塊扔了出去。

小石塊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軟跡,落在走廊中央處的地面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便在此時,左右墻壁並響聲大作,嗖嗖嗖嗖……墻壁間無數勁箭射出,將小石塊落地周圍處整個覆蓋,也不知有多少勁箭,從各個方位射將出來,但見走廊中勁箭亂飛,交織成一片箭幕。遠遠望過去,視線都看不到對面,要是人是在其中,怕不就立刻射成了刺猾。

好一會兒,這一輪亂箭才射完,箭支僻裡啪啦掉在地上,箭簇隱泛藍光,顯然塗了劇姜。

饒是以端木卓雲夫婦這般人物,也看得咋舌難下,心中暗叫一聲僥倖。

蕭若在懷中掏了一會,取出一份也不知什麼材質的皮紙,攤開在地面上,只見皮紙泛黃,也不知有多少年代了,上麵線條複雜,畫的卻是一幅地圖。

蕭若低頭凝神打量一會兒,徑自走到左面墻壁,在墻壁間一陣摸索,忽然面露喜色,響起輕輕嚷得一聲,似乎扶動了某處機關,他喜道:“是了,就是這個。”

他再在墻角處辯下一小塊石子、扔在走廊上,這回便沒有姜箭射出,機關已被關閉。

顏彤驚喜交集地望著蕭若手中的皮紙。

蕭若灑脫的聳聳肩,笑道:“也是在皇陵守將軍營裡拿到的。”不露聲色的放進懷中,當先走去。踱著方步走過走廊,沒有發生任何暑狀。端本卓雲等人連忙跟將上去。

其實,不管是方才開啟隙寢入口的銀器鑰匙,還是這張標明了皇陵地宮各處機關的圖紙,都不是來自軍營,守將也不可能有這些東西,而是來自皇宮一一蕭若在龍床下太祖皇帝留下的秘道中所得。

他一開始也甚為不解,隙寢不比別的她方,皇帝葬於裡面,自然不想受人打擾,因此,華朝歷代先帝的陸寢都沒有留下任何銀匙或地圖,只有太祖皇帝的陵寢是唯一的例外,留下了這兩樣東西、似乎有意讓後世皇帝用以進入隙寢。

蕭若當皇帝一年多來,在皇宮收藏的宗卷中,看到不少太祖皇帝的事跡,對這位一百多年前白手起兵,一手打下華朝江山的大英雄充滿了敬意。他不但大仁大義,而且大智大勇,高舞遠矚,深謀遠慮、堪稱千年難得一見的人物。

華朝自他以下的歷代皇帝、除了第二代皇帝太宗尚算有些才幹之外,以下皇帝是一代不如一代,在太祖皇帝的絕世光芒下黯然失色。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華朝之所有能雄持一百多年,柱當一部分是仰仗太祖皇帝當年在全天下的崇高威望。

百年之下、蕭若讀來悠然種往,對這位傳奇中的蓋世英雄無限敬仰,太祖皇帝有意留下這兩樣東西、為後世子孫進入他的隙寢大開方便之門,其中似乎藏著某種深意。

而魔教的人處心積慮要進太祖陵寢、蕭若隱隱產生個念頭,二者之間是不是存在著某種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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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二十八章 地底龍脈

蕭若打開門戶,一行人繼續前行。

通過這道凶險莫測的走廊,顏彤對蕭若感激無限。有道是患難之中見真情,方才端木卓雲逼她為自己探路,今顏彤大為不滿,芳心幽怨,行是時離他遠遠的,反倒挨在蕭若的身邊。

端木卓雲是在最背後,依舊面無表情,似乎無暇關心這些兒女情長的小事,只有當蕭若和顏彤都看著前面時,他望向兩人背影的目光裡,怨姜之色令人不寒而慄。

各懷心思的一行人沿著過道盤旋下行,按著蕭若手中的陵寢她圖,有驚無險的順利通過了一重又一重機關通道。

陵寢內的機關設計極為精巧,凝聚著一百多年前無數機關大師的心血智慧,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機關埋伏,應有盡有,令人防不臉防。若非蕭若手中有地圖,想通過這些關卡無暑於登天之難。

不知不覺已深入山腹、一行人終於來到一座巨大的地下宮殿裡。宮殿恢宏大氣,氣象萬乾,宮頂是一片純黑墨玉,其間以無數寶石金玉點綴其中,構成夜歲星光摧擦的壯麗景象。

大殿內富麗堂皇,畫棟雕梁,絢陵浮翠、鐳金為柱,白玉作欄,四處雕繪龍紋雲影,既有皇家的莊嚴肅穆,又隱隱透露出陵寢主人君臨天下的氣勢。

一行人在宮殿裡轉了一圈,便踏著玉階往下是,來到下面一層。

宮殿呈自上而下的架構,這是第二層。只見這一層各處擺放著兵器。五花八門,十八般兵器都有,墻壁上繪滿了壁畫。壁畫生動傳種。線條簡潔而有力,畫中描述的是太祖皇帝一生地重要功績。

當年開國時,太祖皇帝領兵東征西拓,南征北討,先後平定大大小小的割據勢力。以及發兵大敗外族,壁畫上記載著開拓華朝江山社稷的英雄事跡。

壁畫下地兵器有的旁邊有題字,諸如:某某反王的配劍,某某諸侯的貼身寶刀,都是太祖皇帝的戰利品,也是他一生赫赫戰功的見證。

眾人大致瀏覽了一遍,見其中甚至有好幾樣歷史上知名的神兵利器。不過端本卓雲和男黑衣人絲毫沒有為之動心。未曾停留,便直接往下一層走去。

三層龐大的大殿中擺滿了一排排的書架,上面分門別類擺放著各、其中天文地理、諸子百家。三教九流的書蘸無所不有、有些甚至是海內僅存的孤本,珍貴異常。

這裡的藏書之豐,比皇宮御書房有過之、而無不及。最今他們一行人意外地是,有四個書架上面擺放地全是武功秘炭,涵蓋黑白兩道。連正道七大門派的不少獨門和炭都有。

蕭若冷眼旁觀,見端木卓雲與男黑衣人稍稍看了一番。便徑直走向下一層。蕭若心裡有數,這些今天下習武之人著魔的武林秘聳他們都不感興趣,顯然有更重大的圖謀。

不一會兒,一行人下到宮殿第四層。這一層陳列的是各種藝術珍品,大到玉鼎石雕,小到古玩字畫,無所不包,似乎都是太祖皇帝生前喜愛的東西。

蕭若心想,前兩層張顯著隙殿主人在文武兩道上均有極高造詣,而這一層表現的,則是他的文雅趣味。

這一層的收藏品中不乏弗世珍品,蕭若甚至看到一幅王糞之的真跡書法,堪稱價值連城。

他見這些國寶用於死人陪葬,埋沒於地下,不見天日,暗暗感到可惜,簡直是暴珍天物了。他心中打定主意,等回頭時,一定要把其中國寶級地藝術珍品都帶出去,國寶不應給某個死人陪葬。記得21世紀有句名言說得好:藝術是屬於全人類的富貴財富。

端木卓雲等人都是江湖人,都這些玩意兒興趣缺缺,片刻也不停留便走去下一層。

這第五層中擺滿了一箱箱地金銀珠寶,光芒難藻,眩人眼目,裡面珍珠寶石,瑪淄姍瑚不計其數。

蕭若暗暗估計,這些珠寶的價值至少相當於廬山太祖寶藏的一半。他早聽說古代有權勢的人物下葬時陪葬財物驚人,但卻沒想到驚人到這種地步。多半當時半個國庫都撒空了。

端本卓雲等人也看花了眼,怦然心動,估悄轉動著不可告人的念頭。這筆財富要是帶出去,組織起一支二十萬人的軍隊都可以了。

陵殿共有九層,按下去三層擺放的是各種奇物、奇藥以及奇暑希罕之物。

男掌面人傑傑怪笑一聲,道:“姬老兒寶貝倒不少,只可惜已消受不了了,到頭來便宜了我們,哈哈……”言外之意似乎這些東西很快就是他的了一般。

端木卓雲眼睛裡暑光連閃,也不知在想什麼。顏彤在一旁也不說,怔怔的,一副滿腹心事的模樣,時不時若一眼丈夫,又瞅一眼蕭若,目光非常矛盾。

蕭若笑而不語,他曾在皇宮大內留下的記載中讀到過,當年太祖皇帝龍馭歸天后,下葬時屍體經過特珠藥物處理,可以永不腐爛,難於這位一百多年前神奇似的偉人,蕭若很有興趣見一面。

各懷心思的一行人踏著勇階繼續往下是,走向最後一層第九層。

走過一道相當長的通道,身處方位應該已到了隙殿範圍之外。台階盡頭處,仰面一道斑駁石門、來到近前,只覺石門後隱隱有寒意傳來。

端本卓雲與男黑衣人都很興忘,太祖皇帝下葬的龍穴終於快到了。

蕭若心念飛轉,扶照地圖上標明的方法開啟機關,打開了石門……頓時。一股濕潤的諒氣樸面而來。

一行人更不怠慢,相繼是了進去。只覺眼前騾然大亮,四下裡白霧蒸騰。輕蠟迷謾,霞光在雲霉間流轉,嬪紛倚麗,似乎到了一個奇妙的境界,難以言喻。

對面墻壁上有一個小潭。潭水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銀色液體,小潭中央漂浮著一具明黃色的棺材。

站在遠處望去,依稀可見對面山壁極似一條沖天而起她巨龍,巨龍昂自長吟,有吞吐星雲之勢,龍爪下祥雲環統,其中右前爪赫然托著漂浮棺材的水潭。造化之奇。令人嘆為觀止。眾人看得目眩神迷。

端木卓雲與男黑衣人不自覺的緩緩走上前,端木卓雲以一種抑制不住激動的語氣啼啼道:“這便是華朝天下的龍脈!

男掌面人傑傑一陣刺耳她怪笑,仰天高呼:“支撐華朝江山的龍脈就在眼行,只要毀了華朝龍脈。華朝就氣數已盡,很快就要滅亡了,哈哈給……”病態瘋狂的笑聲在四壁間迴盪,令人不寒而稟。

蕭若終於明白魔教的人處心積慮要進皇陵的意圖了,原來,他們是衝傳說中的華朝龍脈而來“不由感到啼笑皆非。

在蕭若這個21世紀無神論者看來,龍脈這種事鈍屬無話之談。有了龍脈。華朝要是不得人心,該亡還是要亡:要是華朝江山穩固的話,這個所謂地龍脈斷了沒斷又有什麼影響?把一個大帝國地興衰,和某樣實物聯繫在一起,未免有點某誕的味道。

這個念頭一閃而進,很快蕭若便妝斂笑容,面色變得非常凝重。他心中雖然一萬個不村信所謂的龍脈決定著華朝的興衰,然而,這個時代的老百姓相信。

這個時代天人感應之說深入人心,連天上星辰變化都能與人間興衰聯繫起來。要是華朝龍脈真的被人弄斷了,對全天下龔民的心理衝擊,將是何等的巨大、說不定真會以為華朝藝數已盡、到時候人心浮動、民情不穩,野心家鞋勢蠱惑煽動民眾,謀逆作亂,局面就會變得不可收恰。

蕭若突然間明白過來、他一個人認為龍脈有用沒用無關緊要,關鍵是天下老百姓認為有關係。只要世人都認為是真,那麼假的也變為真的了。

蕭若身形一晃,攔在端木卓雲和男黑衣人身前,堵住他們地去路,朗聲道:“我雖然對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以為弄斷龍脈,華朝江山就會易主的天真想法不敢苟同,然而,只要有我在,你們休想動龍脈一粒沙塵。”

兩人停步,男黑衣人望著蕭若,鷹阜般陰冷她目光似乎能穿透蒙面黑抄,傑傑一陣怪笑,道:“就憑你?

“不要!”顏彤在後面夫聲嬌呼,對蕭若關切之情談於言表。

端木卓雲也在一旁略帶笑意的看著,似乎在嘲弄這小子的不自量力。

蕭若右手緩緩抬起,“啪啪”兩聲,打了兩個響指。就聽半空中衣按飄風聲楓響,兩道纖細人影自石門後疾閃而出,身法快捷如風,幾個起落便來到蕭若身旁,俏生生立於蕭若兩側。

但見來人是兩名女子,一個手持長劍,年紀稍長,風韻絕佳;另一人手持玉尺,倚年玉貌,英姿楓爽。兩女各俱美態,但卻皆是國色天香,貌美如花。

正是胡夫人與鐵寒玉兩女。

端木卓雲和男黑衣人絲毫也不意外,男黑衣人不緊不慢摘下頭上鬥豎,現出一張青滲滲的馬臉,面皮上爬滿了皺紋,也不知多大年紀。

男黑衣人隨意揚臂一扔、手中鬥簽便盤旋著直飛出去,撞在不遠處岩石壁上,只聞“嚷”的一聲輕響,碎石四濺,原本柔軟的斗笠竟跟切豆腐似的,硬生生鎳入岩壁中一大節。

胡夫人與鐵寒玉一齊為之動容,這輕貓淡寫的一下堪稱驚世駭,獨步天下。

“認識一下,老天白蓮教聖教主座十光明右練,江湖人稱九幽拘魂使。”男黑衣人陰側側說道。

白蓮教自教主之下,設左右光明使者,地位在四大擴教長老之上,僅沃於教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你這姓黃的小子懷有哥心、老夫早就君出來了。還有……”九幽拘魂使乾渡的手指指了指胡鐵二女,怪笑道:“你們兩個女娃子一直鬼鬼祟祟跟在我們後面,老夫也一清二楚,你們那點道行如何瞞得過老夫?不過那時還用得上姓黃的小子,故而老夫一直裝聾作啞,其實一切都在老夫掌握之中,傑傑傑……”

後面的顏彤花容失色,面色蒼白,嬌軀搖搖欲墜。

端木卓雲惡葬想道:“姓黃的,我奉承討好你這麼多日子,連老婆都搭進去了,現在要好好跟你算算總帳了!”一面說、一面不懷好意的盯著胡鐵兩女,言外之意,誰都猜得到。

蕭若從容自若的笑了笑,“你們兩個以二難三、倒難得你們這麼有把握。”他有意無意的沒把顏彤與女黑衣人算進去。

九幽拘魂使獰笑道:“老夫縱橫江湖殺人如麻的時候、只怕連你們的父輩都沒出世嗖!你們三個小娃娃,老夫還沒放在眼裡。不過為了教主顛覆華朝江山的大計,老夫還有你們作夢也想不到的布置!傑傑……你們認命吧!”

話音方落,就聞宮殿上幾層有雜香的腳步聲傳來,聽聲音,人數眾多。

端本卓雲滿臉病態的笑意,“你們猜猜看,這是什麼聲音?”他看對方的眼神,如同貓看無路可逃的耗子。

“想必是腳步聲、人數不少、而且個個武藝不弱。”蕭若沉吟道。

端本卓雲仰天大笑,“告訴你們吧,來人足有一百多,其中三十人更是方使一手訓練出的死士一一藍眼魔將,那些藍眼魔將都是沒有心神之人,只知聽命行爭、無所畏腆、而且每一個人、都走出類拔蘋的高手!記得亂石岡飛魚幫那些人吧,正是被藍眼魔格所居殺,絲毫反抗的余她都沒有。馬上就要輪到你們了,哈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淒厲怨姜的笑聲迴盪在四壁之間。

很快、端木卓雲便笑不出來了,腳步聲沒移近多少、便被劇烈的廝殺打鬥聲所替代,按連有慘叫聲傳來。

端本卓雲與丸幽拘魂使面面柱概,想不出發生了什麼變故。

蕭若撲味一笑、“現在換你們了、你們猜猜看,這是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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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二十九章 皇帝現真身

蕭若撲哧一笑,“現在換你們了,你們猜猜看,這是什麼聲音?”

端木卓雲面色很不好看,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倒是九幽拘魂使鎮定如恆,淡淡道:“想必是幾個皇陵的小兵卒想阻攔我們的人,哼哼……真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一旁端木卓雲欲言又止,上面打鬥聲那麼劇烈,事情應該不像他說得那麼簡單。

蕭若朗聲一笑,謾聲道:“其實也沒什麼,我來給你們算一算呵。

將你們的人截住屑殺的一群人當中,有大內侍衛總管雷莫、及其率領的三十名武藝最高強的大內侍衛;有開封府衙門總捕頭楊瑞臣、及其率領的十名武藝最出眾的捕快:還有烏襟廠武藝最好的廠衛五十人,刑部五大名捕中目前在京城的三人也全都來了,外帶還有一名劍法神奇的小英雄,他不久前參加武舉大比,剛剛獲得武榜眼功名……“

“而皇陵之外,則是守將馬景和副將王軍和統率的六千皇陵守軍。怎麼樣?這個陣容還能湊合吧?”

蕭若這番話說完、端木卓雲面色大變,“你、你一個小小的京城巡察使,怎麼可能調動這麼多力量?”說到這裡,他也不知想起什麼,猛然倒抽一口冷氣,顫聲道:“難道……難道當今皇帝在你背後主持全局?”這個可能性今他不寒而慄。

蕭若身旁的胡夫人與鐵寒玉相視一笑,一副這人有眼不識泰山的神氣。

九幽拘魂使面色不變,緩緩上前一步,沉聲道:“你這小子真是京城巡察使嗎?老夫看事情不那麼簡單。”

蕭若笑而不答,反問道:“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你那一百多手下是怎麼通過層層守衛進入皇隙的?

要知道他們一行人有皇陵守將的令牌在手,所以才能暢通無阻進入皇陵。而魔教的人沒有、要想進入皇陵。勢非正面強攻不可、然而皇陵守軍也不是吃素的,尤其布防那麼嚴密,占有絕對地利,敵人武藝再高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殺到皇陵。

九幽拘魂使傑傑怪笑一聲,兩隻枯瘦的手掌驀地一翻,一對黑黝黝地鐵牌出現在雙掌上,一根長。一根短,右手握的較短,左手握的較長。他兩手相互一拍,“鋒”的一聲,火花四濺,聽聲音非石,但堅硬比無,也不知什麼材料打造。

“老夫已有二三十年沒全力動手了,看來今天是免不了要全力衙殺一番了。”他語氣一頓,續道:“不妨讓你們死個明白。老夫身上暗藏著教一種名為天魔醉,的迷藥。該藥無色無味、散髮於空氣當中,能使人不知不覺迷倒。老夫從山腳下一路走上來,所經之地,天魔醉散布於半空中,沿途戒備的衛兵嗅入鼻中,很快便一一昏倒在地,人事不知。然後我所有部下衝進皇陵,沿途自然沒一個人阻攔。如入無人之境了蕭若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呢!果然好手段,好計謀!要不是我事先早有一番穩妥布置。幾乎被你們所算。“

說話之間,腳步聲響起,石門後一道肥胖的暗合色人影奔將出來,來到九幽拘魂練身後。氣急敗壞道:“右使,我們的人被一大秋敵人截住屑殺,傷亡慘重,就快招架不住了。

此人身上血跡斑斑,衣服上撕裂了多處口子,氣喘吁吁,十分狼狽。顯然剛經歷過一番激烈打鬥。卻是蕭若見過地金烏幫幫主皇甫發。

蕭若一見之下大感意外,奇道:“皇甫發?你不是被開封府公差抓進牢裡去了嗎?

皇甫發胸膛一挺。嫩然道:“老子是何等樣人,豈會任由官府擺布?抓進牢裡的不過是老子的一個替身。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不出你倒挺有心機。你不是與端木卓雲勢不兩立麼?為何又與他們這幫魔教的人混在一起?”蕭若不解。

端本卓雲精神一振、大聲道:“本幫主與皇誰兄都秘密加入了聖教,早就是教友。方使足智多謀,讓我們倆裝成勢不兩立的樣子,好掩人耳目。哈哈……你沒想到吧?”

“你們演技不錯!”蕭若由衷誇了句、確實出人意料,誰能想到兩個一見面就要鬥個你死我話的人,竟是在唱雙簧,他們原本都是一夥兒的,只怕整個江湖都被他們騙過去了。

皇甫發道:“那天晚上我們在你面前演了場戲,好使你進入圈套,被我們利用,哈哈哈……

蕭若談淡道:“那最後端木卓雲贏得競價後,你為什麼又暗殺了花魁雅姻?幾乎令你們的大計毀於一旦。”

“是我的主意。”九幽拘魂使忽然插口,“我見你小子不是個簡單人物,不太好對付、所以一計套著一計對付你,好使你不起疑心。那花魁死了,不是還有顏彤這小賤人麼!”

後面顏彤“啊”的一聲驚呼,玉手梧著嘴巴,美眸難以置信地望著九幽拘魂使,原來連她也掌在鼓裡,才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獻出了她清白的身子。顏彤突然聽到真相,羞憤交加,撲通一聲跌坐她上,雙手掩面,無聲悲泣著,嬌軀都止不住的顫抖。

“現如個事情都真相大白了,你可以告訴老夫你究竟是什麼人了吧?老夫這難拘魂牌下不死無名之鬼。”九幽拘魂使陰森森道,說話間又上韻了一步,真氣提升至顛峰,出手在即。

蕭若尚未答話、便在此時,石門後又一道迅捷人影疾馳而出、快如離弦之箭般來到蕭若面前,撲通一聲、翻身跪倒在地,“微臣大內侍衛總管雷莫叩見皇上!微臣救駕來遲,最該萬死,請皇上治罪!”

此言一出,除蕭若三人之外的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連端木卓雲,皇甫發那等一方梟雄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眼晴瞪得老大,一時按受不了眼前的現實。

顏彤啊的驚呼一聲,右手顫顫指著蕭若,“黃兄弟,你……你是當今皇……皇帝?”她幾乎要當場暈廉過去。

蕭若仰天哈哈一陣朗笑,背過頭出,飛快稿下脣上小鬍子,抹掉臉上一些精巧的易容物,再轉過身來時,樣子雖沒有大變,但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成了一個英氣勃勃地少年人。

端本卓雲武林大會那天曾遠遠見過皇帝,立刻就認了出來,頓時面如死灰,啼啃道:“果然……果然是告今皇帝,原來黃英與皇帝是同一個人,我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

顏彤仍然難以按受眼前的現實,失態高呼:“你不是皇帝,你是我的黃兄弟……不是皇帝!”

蕭若對她暖昧的眨了眨眼,大袖一甩,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自然散髮,展顏一笑,道:“朕即是黃英,黃英即是朕!”語音鏗鏘,擲地有聲,請朗有力的聲音在山谷間迴盪鳴響,久久不絕。“朕即是黃英,黃英即是朕……朕即是黃英……”

端木卓雲與皇甫發面面相覷,俱都面色慘白,端木卓雲身軀搖搖欲墜,皇甫發則滿頭大汗,滿面驚恐萬狀之色。

“其實朕早就知道你們打什麼心思,一直與你們虛與委蛇,就是要將你們這幫亂臣賊子全引誘出來,一網打盡,你們也沒想到吧?這回你們一個也跑不掉了。”蕭若朗聲道。

端木卓雲與皇甫發雙雙說不出話來,一直呆立一旁的女黑衣人絲毫反應也沒有,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倒是九幽狗魂使不愧為魔教碩果僅存的高人,一直鎮定自若。這時,他目注蕭若,緩緩開言道:“確實很意外,想不到你棋高一著,我們自以為算計了你,誰知卻反而墜入你地圈套中而不自覺。高明啊,高明!不過,你似乎漏算了一件事。”

“哦?朕漏算了什麼事?”蕭若微笑道。

上面的衙殺打鬥之聲越來越近,離第九層已不遠了。

“你小瞧了老夫!”九幽拘魂使傲然道,仰天一陣長嘯,聲音激越高亢,驚天動地,整個山谷都在鳴響。

“華朝天下原本氣數已盡、全賴你一人之力才得以危而復安。龍脈固然重要,但還重要不過你,若你死於非命,華朝江山立刻便是分崩離析的局面。你才是華朝江山的守護神,殺了你,比毀掉什麼龍脈龍穴都管用,你一死,我聖教的鴻圖霸業必能成功!你們幾個小娃娃受死吧。”

說完、九幽拘魂使身形驀的一晃、幻化出道道詭暑殘影,從多個方向樸向蕭若。他一動,身後的女黑衣人也隨之而動,捉兵器殺上前。

端木卓雲與皇薛發飛快對視一眼,以目前局勢,也只有抱著僥倖心態孤注一擲了。兩人怒喝聲裡,刀劍齊出,並肩撲入戰團。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狂風大作,猶如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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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6 00:19:06 |只看該作者
第十卷 第三十章 重逢羅馨兒小妹妹

胡夫人與王楚月嬌叱一聲,雙雙挺身迎上,各施絕招接下了九曲拘魂使,以二對一與敵人戰在一處。

稍後的女黑衣人和端木卓雲、皇甫發三人徑直攻向皇帝,一旁雷莫哈哈大笑道:“好朋友,我們方才還沒分出勝負呢!再來打過。”一掌拍向皇甫發側面,逼得皇甫發不得不轉身應敵,兩人也殺在一處。

蕭若見女黑衣人與端木卓雲攻來,他目光一直盯在女黑衣人身上,朗聲喝道:“小妖女!是你嗎?”

女黑衣人充耳不聞,刀光一閃,一柄奇薄如紙的彎刀疾攻蕭若胸前要害。

“你聽得到朕說話嗎?”蕭若挪步橫移、閃了開去。

後面的端木卓雲緊隨攻到,端木卓雲並不拔劍,而是雙掌平胸推出,蕩起兩股凌厲掌風,攻向蕭若。

“來得好!”蕭若大喝一聲,也雙臂疾提,兩掌平胸推出,正面迎上。

“澎”的一聲悶響,勁力四濺,沙石亂飛。四掌相接,兩人硬碰硬對了一掌,這等比拼掌力,純是內功修為的較量,力強者勝,力弱者敗,完全沒嘻取巧的餘地。

蕭若身軀劇顫,如中雷殛、騰騰騰連退三大步,面色發白,似乎震得連雙臂都提不起來。而對面端木卓雲只被震退了一步,面色不變,明顯是大占上風。

端木卓雲仰天哈哈狂笑,道:“皇帝小兒,你中計了!我在你面前一直刻意隱藏實力,不久前,皇陵外你我對的那一掌看似平分秋色,其實我只用了七成內力,就是為了讓你錯估我的實力。哈哈哈哈……”他笑得好不得意,不等對方援過勁來,便再度揚起雙掌,全力攻向皇帝。

端木卓雲面露獰笑,有十足把握在這一擊當中將皇帝擊倒於地,故而沒有留手,也沒有事先想好任何後著。犯了比武打鬥的大忌。

蕭若臉上略顯驚慌之色,閃過女黑衣人攻來的兩招,端木卓雲雙掌已攻到面前。他逃避不了。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奮起雙掌再度硬碰硬正面迎上。

端木卓雲抑制不住心中狂喜,厲聲大喝,“皇帝小兒,受死吧……”

話音未落,猛聽“砰”的一聲,轟然巨響,皇帝這一掌的掌力剛猛雄渾,似山崩、如海嘯。直有排山倒海之勢。

端木卓雲慘叫一聲。身軀如斷線的風筍般倒飛出去,半空中鮮血狂噴,滿臉接受不了眼前的現實之色。

還未等端木卓雲落地,一條人影便如影隨行而至,出指如風。嗤嗤聲裡,一連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端木卓雲便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目中神色驚駭欲絕。

蕭若撲哧一笑,道:“你這人自作聰明,只知方才皇陵外對的那一掌你自己隱藏了實力,卻不知朕也隱藏了實力,朕那一掌只用了四成內力,朕就猜到你在使詭計,所以將計就計,你此刻很不甘心吧?”

端木卓雲神情慘淡,如同鬥敗地公雞,咬牙切齒說出一句:“你好狡猾!”

“哈哈……彼此,彼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原本端木卓雲乃是當今一流高手,武藝卓絕,即使仍然敵不過蕭若,但蕭若要想打敗他,至少也得在百招開外,而再加上女黑衣人的話,只怕蕭若輸面居多。哪曉得被蕭若略施小計、扮豬吃老虎,麻痺敵人,竟區區兩招之間便將他制住,輕易解決掉一大威脅。

女蒙面人緊隨而至,銀白色刀光圍著蕭若上下翻飛,招招不離他周身要害。

另一邊,大內侍衛總管雷莫與皇甫發打得難解難分,他們兩人勢均力敵、短時間內不易分出勝負。

而在胡鐵二女對九幽拘魂使的一邊,戰局卻不太妙,九幽拘魂使不愧是魔教僅次於教主的第二號人物,身法飄乎詭異,好似有形無質的輕煙,如鬼如魅,幻化出一道道虛影分身,令對方分不清真假,疲於招架,他手中一對拘魂牌招式精妙,時而剛猛霸道、時而陰柔靈動,陰陽兼備,有神鬼莫測之機。

胡夫人本身也是一流好手,再加上鐵寒玉,兩人並肩應敵,只怕天底下能戰勝她們的人不多,然而,在敵人詭異莫測地狂猛攻勢下,卻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十分被動,岌岌可危。

九幽拘魂使幻化出數道分身,竟以一人之力,圍著胡夫人與鐵寒玉兩人狂攻。

只有顏彤呆呆僵立一旁,臉色忽明忽暗,陰睛不定,顯示出內心地劇烈掙扎,似乎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加入戰團,又或加入戰團的她要站在哪一邊。

蕭若避開女黑衣人幾招,抽空喝道:“小妖女,陸菲菲,究竟是不是你?朕在這裡,你回答啊!”

女黑衣人充耳不聞,也不知聽到沒有,只知一味狂攻,刀光如雪,銳風撲面。

蕭若猛地朝女黑衣人拍出一掌,女黑衣人身法快捷,立刻閃過這一擊,然而蕭若這一掌掌力如山,勁風呼嘯席捲而去,呼地一聲,便將她頭上帶的斗笠吹飛了。

“小妖……”蕭若正待歡呼,待看清女黑衣人的樣貌時,呼喚聲又咽了回去,奇道“是你?”

只見女黑衣人是個清麗不可方物的小姑娘,約莫十七八歲,卻是分別許久地羅馨兒小妹妹。

去年羅馨兒隨父親進宮行刺姬蝗,被蕭若所救,她傷好之後離宮等候父親,只因她被朝廷所通緝,不便在外面露面,蕭若便把她託付給當時的盟友白蓮教分壇照料。

誰知後來白蓮教教主野心膨脹,圖謀不軌,蕭若與白蓮教地合作關係隨之破滅,成了勢不兩立地敵對者,蕭若曾派人去京城白蓮教秘密分壇,結果發現人去樓空,自香主殷大路以下、所有分壇的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包括羅馨兒也不見了。

蕭若好生放心不下,後來每每想起這件事,便暗暗自責,卻不料在這等情形下相見。

蕭若見羅馨兒小妹妹安然無恙,心中十分高興,叫道:“馨兒,是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是朕,朕是你的大哥哥啊!”

羅馨兒臉上泛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黑氣,一雙原本明亮的大眼晴變得黯淡無神,似乎完全聽不懂蕭若說的話,依舊一刀接著一刀攻向他,出招運刀絲毫不留情,必欲將對方劈倒才甘心。

蕭若見不起作用,想起顏彤說的話,估計她被九幽狗魂使以魔教旁門左道之術迷失了神志,現在成了一部只知聽命行事地殺人機器,一點自我意識都沒有。蕭若便不再多說廢話,躲過攻來的一招,伸手去奪對方兵刃。

這一招空手入白刃使得妙到毫顛,卻不料羅馨兒彎刀疾顫,一團奪目刀光綻放開來。

蕭若心中暗驚,羅馨兒去年的時候武藝還不入流,不料大半年未見,羅馨兒的武藝竟爾一日千里,足以擠身準一流的境界。

蕭若不敢託大冒險,急忙收手。空手入白刃最是危險不過,必須十足把握時才能使用,因為要是對方有個意料之外的奇招變化,整隻手腕都會給削下來。

羅馨兒攻勢有如狂風暴雨一般,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有時甚至不惜同歸於盡。蕭若武功雖比她高出一大截,但碰上這種玩命打法,急切間想收拾下她卻不是件易事。

他見胡鐵二女形勢危急,沒工夫跟喪失神志的羅馨兒過多糾纏,當下連擊三掌,逼開羅馨兒,抽身便撲向胡鐵二女與九幽拘魂使的戰團,半空中一聲朗笑,“兩位愛妃莫怕,朕來了!”

說時。凌空一掌劈出,一股沛莫能御的剛猛掌力擊向九幽拘魂使其中一道身影。

九幽拘魂使以鬼魅般的身法幻化出數道人影分身,圍著胡鐵二女狂攻,曾打得二女分不清哪個是真身,哪個是虛影、全無還手之力。然而蕭若這一掌攻向的,卻是九幽拘魂使的真身。

蕭若根本不管敵人的身法怎樣虛虛實實,他憑藉的是感覺,心中認定其中一道人影,便一掌擊出、其餘的干擾通通不理會。

一股狂猛雄渾的掌風擊向九幽拘魂使的後腦,他不竟驚疑一聲,桀桀怪笑道:“教主曾說當今皇帝不可以常理度之,果然有些門道!”他步法奇幻,如一道輕煙般閃了開去。

蕭若衝二女喝道:“你們別被敵人奇門遁甲之術迷惑,隨朕殺敵。”

胡鐵二女嬌聲應是,一左一右跟隨在皇帝兩旁。

九幽拘魂使目射精光,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大大出乎老夫意料之外,今日就讓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勝者活,敗者死!來吧!”

一場更激烈的大戰正要展開……便在此時,半空中突然響起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是什麼人擅闖朕的地宮?”

聲音異常突兀,在場所有人無不驚訝萬分,不約而同轉頭望去。

只見懸浮棺材的寒潭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張龍椅,龍椅上赫然端坐著一個身穿龍袍,頭戴皇冠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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