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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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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羅曉] 最強相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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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3 00:30:3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九章交易

    再次見到那中年男子后,陸君寶不禁詫異起來,只不過關了一個晚上,那中年男子就憔悴得不成樣子,仿佛老了十几歲一般!

    “何山,我們又見面了!”

    陸君寶淡淡一笑,指著對面的椅子道:“坐下說吧!”

    對于陸君寶知道他的名字,何山並不奇怪,他的身份信息已經被曾國寶,知悉,只是因為情況特殊,案子並沒有被記錄在冊。

    但何山並不知道,他一晚焦慮到頭發都白了不少,從他所盜竊的財物數量來估計,那肯定是重罪了,這一晚擔心的是會不會被判死刑!

    陸君寶知道他的擔心和害怕,讓何山坐下后,並沒有馬上向他問話,而是不動聲色的靜候著。

    何山臉上的汗水一顆顆滴落,最終還是忍不住顫聲道:“小……小兄弟,我知道你來頭肯定很大,現在手套也被你拿走了,如果……如果……”

    何山瞄著陸君寶的臉試探著:“如果你能把手套還給我,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來交換,你……你願不願意?”

    陸君寶笑了笑,這個何山,還以為自己沒有發現到手套中的秘密,還心存幻想,笑了笑后,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何山,嘿嘿,你還想著要拿回手套?昨晚我仔細清點了一下你偷的各種貨幣現金,總數超過了一億,還有那麼多的古董文物字畫,金銀首飾,嗯,就以這些數量價值來看,判你十次槍斃都有多了!”

    “啊……”

    何山頓時臉如土色,陸君寶既然沒有揭穿也沒有說事,只是拿數量和判刑量刑的話說了事,何山就明白了,對方已經完全清楚了他的秘密,自己再說那些,一點作用都沒有,而且還會顯得可笑!

    這一次,何山再也沒有任何的幻想了,渾身都顫抖起來,似乎看到了自己被押赴刑場被執行槍決的畫面,更是差一點從椅子上癱軟下地!

    陸君寶估計著嚇唬也到了程度,當即又緩緩說道:“何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救你,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何山一怔,隨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陸君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道:“小兄弟,活菩薩,您就高抬貴手救我一命吧,要我干什麼我都願意,您說您說……”

    陸君寶沉吟了一下,良久才說:“何山,其實以你所盜竊的數目,以及偷警察槍械的事情,都已經達到了極其嚴重的地步,如果公開了,那老天爺都沒辦法救到你了,國法難容啊!”

    “這……”何山呆了呆,忍不住顫聲道:“我都已經關在派出所了,昨天也已經交待了偷槍的案子,這……這還不算公開嗎?”

    陸君寶搖搖頭,然后站起身背著雙手在房間里踱步,扮得很難解決一樣,實際上他只不過是還在給何山增加壓力而已。

    何山已經是崩潰了,完全沒有了承受壓力的能力,一邊抹汗,一邊顫抖著身子可憐的望著陸君寶。

    陸君寶看看壓力已經給得夠了,這才停下來,盯著何山道:“那個你就不用擔心,審你的人都是我叮囑過的,不會有別人知道,你的案子也沒有記錄在冊,沒有入檔,只要你自己有足夠的誠意,我們是可以放了你,但如果你自己把你的事抖露出來,那誰也救不了你了!”

    何山聽到陸君寶這話,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呆后才狂喜起來,只是給陸君寶磕頭道:“我的救命菩薩,如果您救了我,我一生一世都會記住您的大恩大德,我就算是傻子,也不會把這件事抖出來的!”

    陸君寶盯著何山審視了半晌,然后說道:“何山,好,我相信你不會把自己的事說出來,因為說出來,那是你自己嫌命活得太長了,嗯,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你詳細的交待你得到這一雙手套的經過!”

    何山呆了呆,陸君寶的這個要求,當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想了半晌才集中了思維,又回憶了一陣才說道:“那是……那是在三年前的一次盜墓中,我與搭檔何二娃一起掘了一個墓,在那個墓中,我們只得到了几件物品,几個瓷壇子和一副鎧甲以及一把寶劍,那個墓沒有碑文,也不知道是誰的墓,但有鎧甲在墓里,估計是古代一個將軍吧,在墓里我不小心把手弄破了,找不到紙,在墓里撿了這副手套來擦血,后來索性戴在了手,以免弄髒手,何二娃也沒發覺,后來我們把三個瓷壇和鎧甲賣給了當地長期跟我們有關系的地下文物商,三個壇子賣了六万塊,寶劍最值錢,賣了一百万,那寶劍一點鏽跡都沒有,砍什麼斷什麼,是真正的削鐵如泥,我們也知道這劍定然值錢,最開始,對方還只開出三十万的價格!”

    陸君寶並不關心那把寶劍的事情,寶劍的鋒利,那只是因為它的質材特殊,估計就是侯君集撿回來的一塊飛船的殘片鑄成,除了鋒利估計也沒有別的作用,放到今天,除了有一些文物價值外,再就是國家對航天質材的研究價值了,不過對于自己這種人,它就沒有什麼作用了,現在又不會拿著刀劍砍來砍去的。

    停了停,陸君寶才慢慢的問著:“那副鎧甲呢?”

    “鎧甲?”

    何山怔了怔,又想了想才回答著:“因為當時對方對鎧甲只出了五千塊,我們嫌價錢低,也沒有賣,扔在了家中,后來我在無意中發現了……發現了那手套的秘密,從那以后,我就跟何二娃分手,從此斷絕了盜墓生涯,為了不被他牽連到,我更是遠離老家,這三年都沒有再回過老家了,我聽說何二娃也栽了,所以就更不敢回去,怕被抓到!”

    陸君寶頓時沉吟起來,何山應該是沒有說假話,以他的文化水平,也是看不出侯君集的筆記秘密,之所以沒管它,估計也是因為那筆記本就存在在手套的空間之中,他也懶得動它,這樣看來,他對那副鎧甲的秘密,肯定是不知道的。

    又想了片刻,然后才說道:“何山,這樣吧,我先安排你在酒店里住兩天,然后我跟你趕赴你老家,把那鎧甲取來交給我,我再給你一千万的現金,並給你在濱城弄套房子上個戶口,讓你在濱城堂堂正正的生活,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你看怎麼樣?”

    何山一愣,陸君寶的話讓他又喜又驚,喜的是對方答應放了他,還更讓他堂堂正正的在濱城生活,但驚的又是猜測著,那副鎧甲難道更值錢?不然的話,對方為什麼要用它來交換?

    陸君寶淡淡道:“你不用猜測這猜測那的,那副鎧甲值大價錢,是極有價值的文物,我也不瞞你,但給你自由,給你一千万,給你正當的身份,這已經是超值了,如果你再貪心,恐怕你只有到大牢里去過了,說不定三五個月的立案調查后,你就會吃顆槍子儿!”

    何山一顫,趕緊直是搖頭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能放了我給我自由,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只是覺得好奇……”

    想了想,陸君寶從空間里掏了十扎鈔票出來,然后在辦公室里找了個牛皮文件袋裝了,遞給了何山,又淡淡道:“何山,這是十万塊,拿去住酒店以及零用,其它的條件,我會在事成后給你全部兌現,不過如果你要是選擇逃了的話,那等待你的就是通輯令了,逮到你面臨的就是死刑,這個你自己要想清楚。”

    何山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你放心,打死我都不會逃的,有一千万,在濱城又有房有身份,我干嘛還要當個逃犯?抓到后還是死刑,除非我真是傻子才會那麼做!”

    何山的想法念頭瞞不過陸君寶,推算一下就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陸君寶笑了笑,又寫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遞給他,然后才把曾國寶叫了過來。

    “國寶,把何山所有的案卷記錄都銷毀了,我要帶他出去,嗯,以后沒有我的交待,就不要對他有任何行動!”

    曾國寶之前就早已經跟李真等人商量過了,如果要保老同事,何山的案子就只能埋滅掉,只能選擇放了他,而現在小陸子這樣交待,看來已經確定了。

    “好,按你說的辦!”

    曾國寶當即掏出手銬鑰匙給何山打開了手銬,然后把昨晚與李真和老警察一起審詢時的記錄取出來當面點火燒毀了,最后笑笑道:“你自由了!”

    何山捧著裝著錢的牛皮袋發著呆,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以前在老家,他也不是沒被逮過,不過每一次被逮,最少就是被關押几個月,最長的還坐了三年牢才出來,而現在這一次,要說自己所犯的案子,這一次最嚴重,因為數目巨大,要判刑的話,就算輕,那也是無期徒刑以上,這一點,何山是有估計的,所以才會那麼害怕!

    “走吧!”陸君寶招呼著何山,一邊又對曾國寶道:“國寶,對劉婭用點心,后天去陳晉的訂婚宴時給我電話!”

    曾國寶這時才悻悻道:“陳晉這小子,還給我發了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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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3 00:30: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章人帥車丑

    出了派出所,陸君寶對何山揮了揮手道:“三天后你給我電話!”說完也不跟他再多說,徑自攔車離開,留下何山在路邊直發呆!

    陸君寶絲毫沒有擔心他會逃走的意思,這讓何山更不敢有絲毫歪想,到了這個地步,他根本就不敢再把自己的老命賭上,陸君寶那麼毫不在乎的放過他,絲絲毫不擔心他逃跑,估計就是看透他不敢逃走的。

    其實陸君寶也留了后手,暗中在何山身体中下了符咒,如果三天后沒有給他解開,何山就會倒斃而亡,從醫學上來檢查,除了以暴病而亡的診斷,是不可能找得出來別的證據的,像中什麼符咒之類的,即使說出去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的。

    陸君寶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從哥哥的事情過后,他就知道,這個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善心不可泯,但那是基于在自己强橫的基礎上,心腸是該紅的時候就紅,該黑的時候就黑,對自己好的人就紅,對自己壞的人就一定要黑到底。

    陸君寶從哥哥被害后,一直就信奉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手軟的硬道理。

    回去后,陸君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剛想問趙兵和劉建時,卻見何小姐陪著一男一女從樓上下來,那男的還背著有明顯醫務標志的箱子,看來是醫生了。

    “何小姐,寶儿……”陸君寶怔了怔,然后問著何小姐,看何小姐那擔憂的表情,應該是寶儿出事了吧?

    不過自己沒有什麼感應,估計寶儿只是傷風感冒罷了。

    何小姐送走兩個醫生后,回到客廳就黑著臉對陸君寶几個人發了脾氣:“你們怎麼搞的?寶儿小姐都病成那樣了你們都不知道?”

    “我……我去看看……”陸君寶訕訕的說了聲,然后上樓,何小姐唉聲嘆氣的跟在后面,本來想再惱陸君寶几句的,但上次的記憶還記得清楚,寶儿小姐對這個家伙似乎很在乎,自己雖然是安家的管家,但寶儿才是主人,自己再怎麼管,也不能忤逆寶儿的意思,所以就算她惱陸君寶,那也沒用處。

    在寶儿的房間門口,陸君寶先敲了敲門,然后才說道:“寶儿,我進來了!”

    房間里面沒有反應,陸君寶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迎面映入眼中的大床上,寶儿側臥在床上,齊肩的烏發散亂著,遮蓋著大半張臉,露出的半張臉臉色雪一般的白。

    床邊上豎著的掛衣架上面掛著兩瓶液体,乳白色的輸液管中,藥水緩緩的流動,針管扎在寶儿的右手腕上。

    陸君寶一怔,上前輕輕捋開寶儿臉上的頭發,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很燙,不禁有些懊悔,今天就覺得寶儿有些不對頭,怎麼病得這麼嚴重了自己都沒察覺?

    太大意了,陸君寶又俯頭輕輕問道:“寶儿,怎麼樣了?嚴重的話要去醫院,不能在家里!”

    寶儿雖然沒有動,但閉著的眼角邊卻忽然涔出了几滴淚水,嘴角一擰,抽泣著道:“要你管!”

    站在陸君寶身側的何小姐更是覺得不痛,寶儿從小到大又不是沒生過病,又有哪一次哭泣過?而現在這個陸君寶只不過是輕輕一句問候的話,寶儿就哭了,難道他這麼個才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竟然比自己這個陪伴她十几年的管家還要重要?甚至比她的親生父母都還要重要?

    說實話,何小姐很是嫉妒和眼紅,寶儿從生下來到長大到現在,她都是看著護著的,但寶儿可沒有為她滴過一滴眼淚!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怎麼覺察到,現在才發現,寶儿的臉似乎瘦了一圈,一個本來活潑聰明的小美女現在卻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像個林黛玉一般,陸君寶覺得很是不忍,又伸手搭在寶儿的手腕上探測著她的身体。

    何小姐有些不屑,難不成他還會醫术不成?

    何小姐基本上也沒在國內生活過,所以對中醫不熟悉,陸君寶的搭脈,在中醫中是最常見的診斷手法,不過陸君寶並不是搭脈,他也不懂中醫,只是靈氣對人体有透視和探測能力,可以探測到身体中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對這個,陸君寶早有發現,只不過沒有過分關注這方面的能力。

    還好,寶儿的身体只是虛弱,沒有別的大礙,陸君寶這才放了心,收回了手安慰著:“寶儿,你就是身体虛弱,有些發燒,休息兩天就是,打了針會好得些,我打電話給劉老師請個假,明天不用去學校了。”

    何小姐滿是愁容的道:“要是耽擱了學習怎麼辦?我怎麼給安先生和太太交待啊?”

    陸君寶淡淡道:“不用擔心那個,寶儿的身体最要緊,學習上的事,我會來解決,哪門功課不行我幫她補上哪門!”

    何小姐呆了呆,詫道:“你來補?你有什麼資格?”

    “嘿嘿!”陸君寶嘴角一翹,這倒是很傲然的說著,“在三十三中的話,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在哪一門課程中,如果我排在第二位,那就找不出能排第一的人!”

    何小姐撇了撇嘴,當著寶儿的面也沒說什麼,但心底里卻是說著“吹牛,大言不慚”之類的話。

    寶儿的確虛弱,輸液后,似乎睡意朦朧,抽泣也消耗体力,抽泣著竟然也睡著了,伏在被子外面的臉蛋上,一絡發絲被淚水粘在臉上,顯得分外的柔弱令人憐惜!

    站著愣了一陣,陸君寶搖了搖頭,留何小姐在寶儿房間里照應,自己回樓上的房間了。

    又給李真打了個電話,說了曾國寶的要求,讓她跟自己一起去助場面,李真自然答應了。

    第二天寶儿似乎稍微好了些,但仍然不願起身,陸君寶一個人也不想去學校上課,對他來講,在高中的課堂上聽課,對他是一種時間上的折磨,索性在家里練了一天的功夫,熟悉那雙手套的用法。

    每次練功過后,陸君寶都能探測到手套空間又有所增大,這也更確定那個空間是隨著自身能力的漲大而增大。

    陳晉的訂婚期是周末,陸君寶起訂洗刷后,到寶儿房間看了看,寶儿真是奇怪,昨天看起來還像好了些,但今天看起來卻又像重了些,臉上紅扑扑的,試了試額頭,竟然燒得有些燙手,不禁吃了一驚,趕緊叫何小姐請醫生過來。

    半小時后,醫生趕到,檢查后,醫生也是奇怪的說道:“奇怪了,檢查身体也沒有別的問題,就是虛弱,昨天已經好轉了,今天怎麼忽然又轉重了?”

    本想守著寶儿待一陣子的,誰想到李真的電話就過來了,說是在曾國寶的派出所碰面,一聽到李真的聲音,陸君寶頓時心思躁動起來,寶儿昏昏沉沉的,家里也不差他一個,反正不到學校去,他也就溜出去了,搭了輛出租車就往石峰派出所過去。

    曾國寶早在廣場上等候著,見到陸君寶一身校服,不禁傻了眼:“小陸子,你就穿這個去?”

    陸君寶也發覺不對頭,皺著眉頭摸著腦袋道:“忘了,壓根儿就沒想到這上面去,寶儿病了,有些著急!”

    曾國寶倒是一身筆挺的西服,頭發梳得油光發亮的,很有點派頭,瞧了瞧陸君寶身后,沒看到李真,又問道:“小陸子,咋搞的,李真呢,怎麼還沒到?”

    陸君寶一攤手,本想說他哪里知道的話時,派出所的大門口就傳來低沉的汽車發動機聲音,曾國寶一怔,隨即豎耳聽了起來,很是陶醉的樣子。

    陸君寶則往大門邊望去,還真是李真到了,她開著一輛銀白色的敞篷跑車,車子的外形很酷,有一種水銀泄地的完美流暢感。

    不過陸君寶並不懂車,也沒怎麼在意,反而是對車里的李真側目了,甚至是大門口門亭里的保安也呆住了,廣場上其他進出的民警和其他來派出所辦事的人都被李真吸引住了!

    雖然坐在車里面,李真的美麗的都震得眾人發愣了,李真平時不怎麼打扮,今天顯然精心的准備過了,原本就美麗驚人的女子再精心打扮,那就更驚人了!

    保安在前兩天就見過了李真,認得她,不過現在被她的漂亮,以及開的跑車所震住了,發著呆,直到李真微笑著按了兩下喇叭,這才醒悟,趕緊按了開關打開電動大門。

    曾國寶仍然側著頭,伸著耳朵聽著,眼睛閉著,李真把車開到了面前停下后,曾國寶一擺手道:“等等,我猜一下,這車我開過一次,二點五秒的百公里提速,七點三秒的兩百公里加速,三百九十五公里的最高時速,八升的超大排量,七檔雙離合,一千零一ps的馬力,中國四驅,渦輪增壓,***,又見布加迪威龍的威航限量版啊!”

    說完這一大堆陸君寶聽不懂的語言,曾國寶這才睜開眼,又看到穿著極其華麗的李真打開車門下車,不禁被她的麗色晃了一下眼睛,又舔舔嘴唇道:“***,真漂亮!”

    李真笑了笑,伸手挽著了陸君寶的胳膊,不過兩個人的打扮裝束太不對襯,引得眾人更是注目。

    曾國寶不屑的道:“小陸子,我是說車漂亮,人也就一般般,過得去,不過配你小陸子還是綽綽有余,走啦,唉……”

    一邊走一邊嘆著:“小白臉就是好,老婆開著三四千万的豪華跑車,我老曾雖然帥,卻只能開十几万的小破,得,人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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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10:3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一章高中生的未婚妻

    李真與她妹妹李穎兩個人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類型,李真剛烈像男子,李穎卻是溫柔膽小,甚至連車都不願意開,李真喜歡車,而且喜歡烈車,這一輛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的威航,是她二十一歲生日並工作時,父親送的禮物。

    聽著曾國寶又吹又擂的話,李真忍不住“格格”直笑,挽著陸君寶的胳膊上車,又柔聲道:“君寶,你來開車,我累了!”

    李真想得周到,開一輛豪華跑車,如果她開車,載了陸君寶,在外人看來,陸君寶是極沒面子的,再說,如果不是曾國寶說過,要給他掙面子的話,她還不會開這輛超跑出來,平時都很少開這輛車,太招風了,而且以前是警察身份,更要注意影響,現在倒無所謂了,警察的工作也辭了,作為一家上市大公司的新老板,一個新的億万富翁,開這麼一輛車出去,也沒有人會說她炫耀。

    曾國寶開了車洋洋得意的在前面,陸君寶開了威航在后面,漂亮惹眼的李真坐在旁邊,惹得派出所的人都直了眼。

    曾國寶從倒車鏡里看著他的部下這些表情,忍不住罵了聲:“***,見了漂亮女人就傻了,腳步都挪不動了,,這要是放到抗日戰爭年代,人家要用上美人計,保不好一個個就連自己姓什麼是哪國人都忘了!”

    陸君寶車技只是一般,雖然拿了駕照,但到底沒有多少經驗,學車的時候開的是普通車,這麼高檔的車,就是看也看得少,更別說開了。

    車的性能太靈敏了,腳尖輕點油門,那速度刷的一下就起來了,開始還有點不熟悉,開了几公里路后,漸漸就熟練了,李真不時還指點了一下竅門,當然,不會讓陸君寶覺得她是在教他。

    這時候,曾國寶在后面就追得吭哧吭哧了,雖然是車在跑路,但他人也累得夠嗆的,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但陸君寶很輕易就能將他甩開一大截,這要換了李真來開,那曾國寶更是連車影儿都看不到了。

    約好是在學校門口接劉婭的,陸君寶和李真先到,遠遠的就看到穿著一身淡綠色裙子的劉婭提著個包在路邊等著。

    陸君寶把車停在了劉婭身邊,劉婭瞄了一眼車上面,先見到的就是漂亮貴氣的李真,不敢細看,趕緊退開了几步,又望著公路遠處,仍舊等著曾國寶,而陸君寶這儿,她就沒敢多看。

    陸君寶笑了笑,按了按喇叭,笑道:“劉老師!”

    劉婭一怔,聽到聲音很熟,再說又是很清楚的叫了“劉老師”這三個字,應該是叫她的,這才扭頭細看,待看清楚是陸君寶時,不由得吃了一驚,怔道:“陸君寶,怎麼是你?她……她……”

    劉婭對雍容華貴,美麗不可方物的李真有些驚訝,因為她對陸君寶的表情顯然不正常,關系肯定不普通,而陸君寶還是個學生,怎麼就談起戀愛來了?

    不過也或許自己估計錯了,這個女子可能是他姐姐或者別的親戚。

    但李真卻是開口就打破了她的估計:“李老師嗎?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李真,是君寶的未婚妻!”

    “……”

    劉婭差點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她說這話更讓自己吃驚,不僅僅是戀愛,這還都未婚妻了,什麼時候連高中生都公然娶媳婦了?

    正當劉婭還在發愣時,曾國寶追趕上來了,停了車就惱著:“不行,咱們換車!”

    陸君寶將車鑰匙向他一扔,笑道:“來,大活寶,換車就換車!”

    曾國寶哈哈一笑,把自己的車鑰匙也扔了給他,又趕緊把劉婭拉到了車上,不給陸君寶和李真反悔的機會,這車開起來,那才真夠勁!

    李真朝曾國寶招了招手,然后說道:“曾所,到悅心路那邊停一下,我給君寶和劉姐買一套衣服,算給你個見面禮!”

    如果換了別人,曾國寶一下子就會頂回去,這朋友可以多交,但禮卻不能亂收,尤其知道他老子的身份地位,稍有不好,那就是給他老子找麻煩,但陸君寶卻不是外人,他有什麼要求,曾國寶都不會拒絕,當親兄弟一樣,而李真是陸君寶的女人,那也是自家人!

    “好,那我們在前邊等,有你這樣有錢的弟媳婦,不打你這個土豪打誰啊?買多少都要,還要揀最貴的!”

    李真聽著“弟媳婦”几個字,眉花眼笑,揮揮手樂道:“這就對了!”

    曾國寶哈哈一笑,然后俯身過去替劉婭系好安全帶,然后啟動車子,腳尖一點,車子就竄出去了,一邊開一邊從倒車鏡里看著后面跟爬蟲似的陸君寶那輛車,得意洋洋的對劉婭道:“剛剛讓我吃鱉,現在我讓他吃灰,哈哈!”

    劉婭哼了哼,沉著臉問:“國寶,我問你,陸君寶同學是怎麼回事?這是不是太離譜了,一個高二的學生,吃喝玩樂,開跑車,還帶未婚妻……”

    “哈哈……”曾國寶笑道,“劉婭,瞧你們那眼力,實話跟你說吧,小陸子二十二歲了,華南大學的高材生,厲害著呢,到你們那學校,那只不過是李真替他接了個任務,保護寶儿,陪寶儿伴讀,整個學校只有校長一個人知道,我就在想,小陸子那張老二皮臉,你們就沒一個人看出來不對勁?”

    劉婭呆了半晌才緩過神來,硬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事,只在電影中的情節才有吧?

    曾國寶笑了笑,然后又囑咐道:“劉婭,這件事你還得保密,雖然不是什麼機密大事,但也是領導安排的任務,所以你以后就得裝作不知情,別露出破綻來!”

    “哦……”劉婭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后又道:“寶儿就是安心吧?原來是這麼回事!”

    知道陸君寶不是學生后,劉婭心里也就沒那麼別扭和驚訝了,成年人嘛,那就正常,只不過又對寶儿好奇起來,這不就一個高中生嘛,干嘛搞得像拍電影一樣?

    “安心這兩天請假了,說是生病了,去她家看一看吧,有點不放心,安心挺招人喜歡的!”劉婭又嘀咕了几句,安心請了几天假,說是生病了,她很有些牽掛。

    曾國寶頭頓時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千万別,寶儿這個小魔女精靈古怪,吃人不吐骨頭,可千万不要去招惹她,要說她生病了,我才不信呢,這小妞儿就是生氣了,想方設法的都是整人呢!”

    “那今天到底要去哪儿?看你們神神秘秘的,我這個鄉下妹子可跟你們不一樣,高級的地方我可不想去!”劉婭又問起曾國寶來,曾國寶約好了她今天去個地方,又沒說是哪里,一直還納悶著,又見到李真穿得那麼正規,還說給她買衣服,就有些不情願。

    曾國寶這時候倒是忽然正經起來,把車靠邊停了,然后對劉婭說道:“走,買衣服去,今天的事,你就放心的跟我走,保管我不會把你給賣了!”

    “那可說不定,看你就不像好人!”劉婭哼了哼回答著。

    曾國寶笑呵呵的下了車,然后從另一邊打開門,很紳士的牽著劉婭的手把她扶下車,一邊關著車門,一邊又說道:“我親愛的劉婭,就你這麼說,別人一看到我就說是好人,我可是個標准的人民警察,人民警察怎麼能干壞事儿呢?”

    兩個人笑笑說說一陣子,陸君寶和李真才開車追到,曾國寶一下子就肅起臉來,以免陸君寶要換回車。

    李真笑吟吟的上前拉著了劉婭,一邊往路邊的店里走,一邊說道:“劉老師,以后我叫你劉姐吧,走,進去看看!”

    悅心路這一帶盡是高檔商業區,賣的都是國際大品牌服裝,劉婭從來沒來這里逛過,但也知道,這里的東西肯定不便宜,又有些猶豫,自己包里只有几百塊,銀行卡里只有上個月的工資,以前存下的錢都寄回去給媽治病了,好好的要來這儿買什麼衣服?自己可不想買,算了,陪李真逛逛店,讓她自己買就好了!

    几個人走到店門口,自動玻璃門就往兩邊自動打開了,門兩邊各自站著個女店員,鞠了一躬,甜甜的說道:“歡迎光臨!”

    店里收銀台處的一個女子一見李真,愣了愣,趕緊出來迎過來,笑容滿面的道:“李小姐,這可有一段時間沒來我們店里了啊,來來來,有好多新貨,我來給你介紹介紹,嗯,你妹妹沒來?”

    這個女子是店里的經理,李真以前常帶妹妹來光顧,主要是給妹妹買服裝,從來都不心痛吝嗇錢,只不過不喜歡給她自己買,所以那女經理在問著李穎怎麼沒來的話。

    李真指著陸君寶和劉婭道:“我妹妹沒來,今天是給我未婚夫和朋友買衣服的,王經理,你介紹介紹吧!”

    王經理趕緊往掛新到的服裝區帶過去,笑著說道:“請到這邊來,最新款的!”

    其實王經理和她的店員都是暗暗猜測,李真又漂亮又有錢,怎麼找了個穿學生裝的男朋友?有錢人的脾氣真是古怪,猜也猜不透!

    劉婭不知道這個店的服裝會有多貴,但陸君寶和曾國寶兩個人卻是明白,這是阿瑪尼專營店,隨便一件拿出來,最低那都是七八千過万的,而王經理又知道李真的底細,帶她們去的那個區,盡是几十万一套的頂級尊品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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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10:4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二章太子爺的訂婚宴

    新款區又分了男女專營區,王經理又叫了一個店員過來帶劉婭到另一邊選試,她則給陸君寶推薦。

    李真笑吟吟的說道:“王經理,你不用推薦,我自己來挑吧!”

    王經理也陪著笑臉附合,李真拉著陸君寶慢慢細看,一邊看模特身上服裝,又比較一下陸君寶的身材,慢慢挑選著。

    另一邊,另一個女店員給劉婭介紹著,劉婭可從來沒來這些地方買過衣服,說實話,貴過几百塊的,她基本上就不會買,也因為架上的這些服裝她並不知道價錢,要是知道的話,壓根儿就不會看不會試。

    曾國寶可是毫不客氣,盡挑好的給劉婭推薦著,他可不會給李真省錢。

    李真的眼光著實不賴,挑了一套米白色的套裝,拿起來在陸君寶胸前比試了一下,覺得不錯,當即讓他到更衣間里換了。

    几分鐘過后,陸君寶從試衣間里出來,眾人倒是覺得眼前一亮,陸君寶本就白淨清秀,這一套頂級套裝穿在了身上,果然是翩翩美少年,瀟灑如白馬王子!

    曾國寶在女裝區瞧著這邊的陸君寶,咧咧嘴道:“小陸子也就是穿了套好衣服,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嘛,這套衣服穿在我身上,小姑娘們都還不得尖叫啊!”

    介紹衣服的女店忍不住捂嘴一笑,這個客人倒是很幽默的。

    李真笑吟吟的打量一番,然后點頭道:“就它了!”然后又是襯衣,領帶,皮鞋,整了一個全套的,讓陸君寶換了個遍,又吩咐女店員找個包將陸君寶原來的服裝鞋襪裝了放到外邊的車尾箱里。

    陸君寶這一身穿在身上后,的確平添了儒雅富貴的氣質,而且看起來很自然,就像那種從小就在這種家庭中熏陶長大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做作或者暴發戶的氣勢。

    就連王經理和那些女店員都不得不承認,陸君寶跟李真站在一起,真就跟金童玉女一般,般配登對,換了這身服裝后,在陸君寶身上可就半點也找不出學生的樣子了!

    李真再挽起陸君寶的胳膊,拉著他往女裝區那邊去,又給劉婭挑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一整套,劉婭看曾國寶和李真都太熱情,咬著牙就試了,心想就別掃他們的興了,等一會儿自己付錢好了,就當自己也奢侈一把了,估計要過千了,好在上個月的工資還留著。

    等到劉婭在試衣間里出來后,曾國寶不禁瞪大了眼睛,劉婭穿了這一套后,又哪里像個鄉村女子了?

    “好,好,好!”曾國寶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后,又說了聲:“漂亮!”

    李真笑笑道:“那行,就這一套,王經理,算算吧,刷卡!”說著就打開包取出了她的銀行卡。

    “請到這邊來!”王經理恭敬的請著李真等人一起到收銀台處坐著稍候,然后把單子交給收銀的女店員計算總數。

    几分鐘后,女店員算好了總數,把單子交給了王經理,王經理又拿過來遞給了李真,她知道是李真付錢,所以直接就給了她,笑道:“李小姐,這是帳單,男裝全套一共是三十六万七千四百,女裝一共是十九万六千,總數是五十六万三千四百!”

    “什麼?”劉婭吃了一驚,手顫抖了一下,要十九万六千,那她穿的是什麼啊?愣了愣后馬上站起身就要走回試衣間,“這衣服我不要了!”

    曾國寶拉著劉婭笑道:“劉婭,坐下別動,打土豪呢!”

    劉婭不肯,原本想著要自己付錢的,但這遠遠超出了她能承受和想像的地步,這樣的衣服她是不會穿的,她不需要這樣的面子,自己有自己的生活層次,穿了那麼高檔的服裝,她也還是那個她,沒什麼不同!

    那王經理趕緊說道:“李小姐是老顧客,我再打個折,零頭就去了,一共五十五万吧!”

    李真遞了卡笑道:“刷吧!”

    “等等!”

    陸君寶搖搖頭說了聲,王經理愕然的望著他,陸君寶又說道:“王經理,稍等一下!”說著到店外邊在車里拿了一個包進來,然后走到收銀台邊,一邊從包里取錢出來,一邊說道:“付現金吧!”

    一扎扎的往外邊掏錢出來,每一扎鈔票上的銀行紙封都還在,一万一扎,一共數了五十五扎,這才停了下來。

    這可是把所有人都弄得愣了起來,店里面的人當然歡迎了,不刷卡付現金,店方就少支付銀行的費用,當然划算了,不過在她們這儿買衣服的人,只要是金額過万了的,就從來沒有人付過現金,全都是刷卡的,這堆了五十五万的現金在台上,就像小山一般,著實很驚人!

    其實陸君寶的銀行卡上也有一百一十多万的數目,要支付也是足夠的,不過反正有現金,倒是無所謂了,手套的空間有過億的現金,看看那些店員都以為自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用現金來抽她們一耳光也好!

    曾國寶和李真都是詫異著,小陸子哪來的這麼多現金?不過李真看著陸君寶拿了錢出來,也就不再堅持她來給,她的,陸君寶的,都沒所謂,但男人要的是面子,她可不能傷了陸君寶的面子!

    稍微一尋思,李真就想通了,以陸君寶的能力,錢,那的確不算得什麼。

    劉婭反拒不得,曾國寶根本就不給她機會,拉著她就往店外走,劉婭掙扎了几下硬是沒掙脫,給曾國寶直接拉了車,又把劉婭原來的衣服放進了尾箱中。

    劉婭很是納悶,這個陸君寶到底是什麼來頭?按曾國寶的話,他只是給安心做陪讀當保鏢,又怎麼會這麼有錢?難道是李真小姐的錢?

    上了車后,曾國寶依舊在前頭拉風的開著布加迪威龍,陸君寶開著他的福克斯在后面,李真笑問著他:“君寶,我記得出來並沒有帶錢,你從車里怎麼拿了那麼多錢出來?”

    “還記得偷你同事手槍的那個人嗎?”陸君寶笑笑回答著,“我繳了他的,那個家伙偷的錢物總值几個億,買衣服几十万是小意思了!”

    李真呆了呆,詫道:“這……安全嗎?”

    李真是做警察的,雖然辭了職,但對法律上是相當懂的,一個小偷,偷了過億的巨額數目,無論如何,都是大案子,拿了他的錢,只怕有麻煩!

    陸君寶笑笑道:“別擔心,這些案子就是無頭案,查不到,也不會有半點線索,那家伙我也給安排了后路,這一輩子都不敢吐露半點風聲,他可是想要保命!”

    李真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陸君寶做事用不著她去教,只怕是前世今生都給他算到了,算無遺策吧,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曾國寶開著車到了東城區的凱悅大酒店,酒店保安一看這個車,當即哈叭狗一般的上前侍候停車,對后面跟上來的陸君寶就有些不理睬,一個几千万的車,一個十几万的車,車的好壞,他可是分得清楚。

    在酒店大門處,迎賓的禮儀小姐躬身問著:“先生,請問有預訂嗎?”

    曾國寶一亮請柬:“陳晉的訂婚宴!”

    那禮儀小姐趕緊又一躬身,然后巷敬的道:“哦,是陳先生的朋友啊,請跟我來!”

    凱悅酒店地處東城區,酒店里上上下下的人,對這個東城區一把手的大公子太子爺,當然是熟悉又清楚的了,今天還專門包了一個大廳和兩個小廳,只是名義上是包的,暗地里卻是凱悅酒店的大老板贈送的,陳書記大儿子的訂婚宴,這個馬屁,他們又怎麼能不拍?

    陸君寶和李真雖然沒有請柬,但他們兩個人太光彩奪目了,富貴氣息逼人,禮儀小姐都不敢問。

    一進大廳,曾國寶只看到大廳里盡是人頭,餐桌邊坐滿了人,自助區那邊也是男男女女的,個個衣著光鮮,不過曾國寶不看別人,仔細尋找著陳晉,這混蛋跟他交情一般,不過來往過几次,因為他這個石峰派出所也是在東城區的管轄范圍之中,陳晉給他發了請柬,不過陳晉對他並不怎麼看重,在他老子的地盤內,再小的官儿,也還是叫過來捧個場。

    曾國寶一眼就瞄到了,陳晉與他的未婚妻就在自助區那邊,看打扮就能看得出來,服裝穿得雖然好,但他那未婚妻的外形著實不敢恭維,且不說臉相如何,那一個比水桶還粗的腰就難看了!

    曾國寶側身看了看劉婭,劉婭發著呆,目光盯著陳晉那邊,顯然是看到了陳晉,呆了一陣這才醒悟,臉色慘白著問曾國寶:“你……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干……干什麼?”

    劉婭又驚又懼,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不是因為陳晉,而是因為對曾國寶的一顆心,她忽然間就想著,是不是曾國寶知道了她的秘密,知道她跟陳晉的過去,所以才故意把她帶到了這里來羞辱的!

    曾國寶低沉沉的說道:“劉婭,別怕,有我在,誰都別想再傷害你,陳晉這混蛋,他干什麼壞事我都不管,但他欺負你就不行!”

    劉婭望著曾國寶的臉,這才感覺到,曾國寶不是要羞辱她,也肯定知道了她跟陳晉的過去,來這里是要找陳晉的晦氣,可陳晉的身份,又豈是能容他亂來的?

    劉婭臉色更白,顫著手拉著曾國寶低聲道:“國寶,我們走吧,我不舒服……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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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傻鬧訂婚宴(上)

    曾國寶把劉婭拉到一張桌子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然后低聲說道:“劉婭,別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欺負到你,嗯,你先坐一下,我給你拿杯紅酒來,定定神!”

    陳晉本來是笑容滿面的與朋友說著話,忽然間見到不少人都轉頭瞧著同一個方向,不禁一詫,也扭頭望過去,這一看,也不禁呆了呆!

    從大門邊進來的一男一女,男的風度翩翩,女的明人,絕美的容貌一時間把大廳里眾多的艷麗盛裝的女子們都比了下去!

    這個女子,陳晉認識,是濱城首屈一指的大企業美新集團新任的董事長李真,應該說就算以他父親的名義,也不一定就能請來她到場,而且自己應該沒有請過她吧?

    當然,李真能來,陳晉當然是喜出望外,呆了呆后,當即撇開眾人迎了過去,而賓客中的也有不少人認出了李真,有李氏企業有經營關系的就趕緊過來打招呼問候。

    毫無疑問,李真瞬一出現,便搶盡了陳晉訂婚宴的風頭,無論是她的身份還是她的美麗。

    陳晉擠上前,趕緊笑吟吟的對李真伸手道:“李小姐光臨,我陳晉可是受寵若驚啊,歡迎歡迎!”

    李真淡淡一笑,微微點了點頭,卻是沒有伸手跟陳晉相握,陳晉略有些尷尬,不過這尷尬也是一閃即逝,又一瞄眼瞧著與李真並排一起的陸君寶,瞧了瞧,似乎有些面熟,但一下子卻硬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當即笑問道:“李小姐,這位是?”

    李真笑吟吟的介紹著:“我未婚夫!”

    對陸君寶的介紹,李真只說了是未婚夫,而不提他的名字,這就是李真故意而為,陸君寶不是有名氣的公眾人物,所以不喜過多的拋頭露面。

    陳晉心里掠過對陸君寶的羨慕和嫉妒,但嘴里卻是說著“失敬失敬”的虛偽話,本來還想再假意客套几句,一瞄眼又見到一個熟識的人,心里一震,趕緊對李真和陸君寶說了一句“請隨意,失陪一下”的話,然后就朝那個人走過去。

    李真和陸君寶也隨即被一些商場上的老板圍著寒喧起來,陳晉看到的人是劉婭,因為他今天是訂婚大日子,未婚妻雖然不漂亮,但身份卻是了得,是濱城一家房地產商老板的女儿,陳家有權,需要的是錢,所以陳晉找的妻子人選是富商女。

    當然,陳晉未婚妻家很有錢,但卻與李真這樣的財富級別差了許多,不是陳晉不想找李真這樣的,而是他沒有那樣的能力,與那些巨富身份的家族來講,如果要講官商結合,他老子的地位還顯不夠高,實力還不夠强。

    再說,婚姻的事,有的講門當戶對,但也有一部份講緣份,比如李真和陸君寶這樣的,就是純粹的愛情和緣份了,强扭在一起,在他們身上是不可能的。

    陳晉几下子就溜到劉婭面前,再偷偷瞄了瞄未婚妻那一邊,因為人多,朋友多,她也沒有注意這邊,陳晉才放心了,然后低聲喝問著劉婭:“劉婭,你到這里來干什麼?誰讓你進來的?你想搞破壞?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滾走,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劉婭本來發著呆,沒有注意陳晉溜到了她身前,聽到陳晉的話后,一抬頭,臉色更是慘白,咬著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她壓根儿就沒有起心來搞什麼破壞,對陳晉的人格鄙視到不想再見這麼個人,又哪里會來想搞報復?

    這都是因為曾國寶,否則她哪里會來這里!

    陳晉伸手拉著劉婭的衣服瞧了瞧,冷笑道:“劉婭,衣服不錯,阿瑪尼的,嘿嘿,這種街邊冒牌貨唬唬鄉巴佬還行,來我們這樣的地方,嘿嘿,你知道都是些什麼身份的人嗎?”

    陳晉自然不會相信劉婭能買得起真貨,即使假貨,估計都是咬牙出血買下來的,阿瑪尼的真品女式套裝,至少都是五六万起步,別說劉婭了,就是他自己,也就整了一套而已,而且還不是最頂級的款式。

    陳晉正在嘲弄恐嚇著劉婭,一邊譏諷她,一邊又趕她趕緊悄悄消失,心里想著,以他的身份能力,要趕走劉婭那還有什麼難度?

    只是不想弄到其他人知道,免得丟面子而已,又不禁暗暗埋怨保安,怎麼會把她給放進來的,陳晉也沒想到,李真和陸君寶同樣也沒有請柬,卻也進來了的事。

    肩膀上被人拍了拍,陳晉一扭頭,見是曾國寶,當即露出笑臉微微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對曾國寶,他打過几次交道,沒有多深的交情,也知道曾國寶是因為救人才榮升的副所長職位,運氣好而已,只不過他任職的地方是陳晉老子管轄的東城區的范圍,所以才請了來。

    曾國寶表情古怪,甚至是有點無表情的樣子,彎腰附頭過去,對陳晉低聲道:“陳大公子,到那邊談一下吧,我有點私事想跟你談一下!”

    陳晉愣了一下,然后點頭應了聲“好”,心想他是不是搞了什麼走私品之類的事,想要自己幫個忙,這樣的事油水很大,只要利益足夠,當然是可以了!

    曾國寶在前邊帶路,將陳晉帶到附著大廳的一間小儲藏室中,把門緊緊關上了,然后才把過來時,順手取的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陳晉,嘿嘿笑道:“陳少,來,先干個杯再說!”

    陳晉也嘿嘿笑著,一邊碰了杯,一邊說著:“好說好說,小曾,是有什麼好項目吧?”

    曾國寶將酒喝了一大口在嘴里,“咕嚕咕嚕”涮了口,然后又吐回杯子里,猛然一下就潑在了陳晉臉上,瞬即又踹了他几腳,罵道:“項你老母,姓陳的,老子告訴你,以后離劉婭遠一點,否則有你好受的!”

    粹不及防之下,陳晉被暗算了,臉上潑了酒,花了眼時,身上胯下又被踹了几腳,要害吃痛,滾倒了在地,好半天才哼哼唧唧的爬起來,臉上惱怒之極,指著曾國寶罵道:“你……你……曾國寶,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膽?別以為你當了個屁大的副所長就算人模狗樣的了,告訴你,老子……老子隨便一個電話就將你捋了……”

    “好啊,馬上捋,不捋你是我老子,你個龜孫子的!”曾國寶挑釁著,然后又是一腳狠踹。

    換了其他人,是干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但曾國寶從小就是個搗蛋頭,干這樣的事極有經驗,只要沒有人證物證,私下里干的事,抖出來都沒有什麼大不了,陳晉不報復還好,當真要找了關系費了力氣,結果吃虧的自然還是他!

    陳晉實在是氣昏了頭,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到這個曾國寶竟然敢對他動手,就算他搭上了劉婭吧,為了一個鄉下女人就對鄉下女前男友動手,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干了個副所長就眼高于頂,目中無人了?

    不管怎麼樣,陳晉都對曾國寶暗下了狠意,讓他這個副所長干不成,還要讓他滾出東城區,如果請老頭子出面,那毫無疑問,這個曾國寶肯定在濱城都干不成了,作為東城區的區委書記,一把手,與其他几個區的地位是平等相同的,但如果說句話,別的人自然會給他這個面子!

    只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陳晉知道在這個儲藏室里,曾國寶既然敢對他動手,那就不會害怕再給自己狠的,還是出去再說。

    曾國寶自然不擔心他出去要怎麼辦,他壓根儿就沒想過要用父親的勢力來對付陳晉一方,因為來這里,小陸子就是清楚的,有小陸子在一起,有什麼事,他都會出手解決,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的確,陸君寶知道會出什麼樣的亂子,也知道曾國寶把陳晉弄進儲藏室里要干什麼,他也沒有阻止,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陳晉很狼狽的爬起身,曾國寶又冷冷的說道:“姓陳的,告訴你,劉婭是我曾國寶的女人,以后你不去招惹她就算了,要再干那傷害她的事,老子就不是今天這樣的了!”

    陳晉眼里盡是毒辣,一聲不吭,伸袖抹了抹臉上的酒水,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才打開門。

    仇肯定是要報的,但陳晉可不想給外面大廳里的人看到他的狼狽樣子,以他東城區太子爺的身份,在自己的地頭上居然被人這麼狠揍,而且是訂婚宴上,那不是讓他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嗎?

    從儲藏室里出去后,陳晉裝的若無其事,然后低頭往廳外溜出去,不過還沒出了廳門,又見到一群人簇擁著他老子陳松林來了。

    陳晉當即定了定神,擠上前,然后說道:“爸,你來了!”

    陳松林五十歲左右,方面大耳的,確實很有官相,由于長期處于官場中的應酬,眼力是很厲害的,一眼就看到儿子臉上的表情不對,也不動聲色,招呼著一應下屬到席上坐,然后把儿子叫到邊上,低聲問著:“怎麼回事?”

    陳晉這才恨恨的低聲對父親說了剛才的事情,又暗暗指了指也出了儲藏室的曾國寶,把他的身份對父親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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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傻鬧訂婚宴(下)

    陳松林聽完儿子的話,又淡淡掃了掃一眼曾國寶,面上是毫無表情,但心里卻是怒意上升,在這里對他的大儿子干出這樣的舉動,那就是沒把他陳松林放在眼里!

    不過陳松林可不是陳晉這個草包可比的,城府深得很,這個東城區一把手也不是隨便就當得了的,稍一想就有了計較,對陳晉低聲道:“現在你一切照舊,就當沒事一般,我自有安排!”

    陳晉一聽就心安了,恨恨的又過去招呼來賓。

    陳松林想了想,馬上把秘書叫過來,低聲吩咐他出去打電話找東城公局的劉副局長,讓曾國寶同一系統的上級出面收拾他,劉副局長是由刑警大隊長升任上去的,他的升職,陳松林可是出了大力,當然,劉中遠也是他嫡系圈子內的人物,讓他帶几個心腹將曾國寶偷偷的捋出去狠揍一頓,然后再跟他商議將這個瞎了狗眼的家伙找個機會開了!

    以陳松林的身份和地位,對一個副所長,當然是絲毫沒有難度,劉中遠要整一個下屬,也是有無數種的手段,之前也不是沒做過,他的對手就是吃了虧中了他的陷阱,再加上陳松林在背后加力推手,要對付一個新任的小小副所長,那更是易如反掌!

    而陳松林也自然不會如潑皮打架般,當場來個大報復。

    陳晉招呼著客人的時候,李真依然是受万眾矚目的中心,只是陳晉沒有注意,李真,陸君寶現在跟曾國寶和劉婭坐在了同一張桌子邊,他腦子里盡是想看到曾國寶被整的悲慘樣子,也沒想到李真陸君寶與曾國寶是不是同一伙人那上面去。

    大廳里的餐桌無數,可沒有規定什麼人坐什麼位置。

    訂婚儀式也開始了,主持人是區電視台兩個節目主持人,一男一女,在東城區也是小有名氣,兩個人一唱一合的,說了一大堆吉祥祝福的話,然后才宣布陳晉,江怡兩個人的訂婚儀式,好不容易才等到陳晉給未婚妻戴鑽戒,搞親吻什麼的惡心動作后,主持人才結束了儀式,宣布儀式結束。

    曾國寶早就在等著這個時間了,瞄了瞄小陸子淡然自若的表情,他心里就絲毫不亂,雖然在陳晉的地頭上,但只要有小陸子在,打架斗毆的事情,他就不用擔心,不會吃虧。

    看到來的賓客眾人都在吃喝,曾國寶心里就動起了念頭,想了想,當即又端起一杯酒,然后站起身遙遙對陳晉說道:“陳哥,今天是你訂婚的大喜日子,我來敬你一杯!”

    陳晉瞄了瞄父親,陳松林不動聲色的微微點頭,示意儿子別在這個場合失態,在這種場合中要是出了亂子,那可是他們陳家的丑事,這大廳里來的人,差不多都是東城區的下屬和商者,在他們面前丟了面子那就是真的難堪。

    陳晉沉著臉也端了酒杯,然后說道:“曾副所,我先干為敬!”說完就仰頭將這杯酒吞下了肚,一句多話都不說。

    曾國寶身邊有靚麗無匹的李真,很招目光,所以曾國寶也是處在被矚目的范圍中,笑了笑,端著酒杯喝了一大口,不過喝進嘴里后,似乎嗆了一下,然后一咳嗽,“哇”的一下將酒又吐回了杯子里。

    大廳里的賓客們都忍不住一皺眉頭,曾國寶這個動作真惡心,況且還有那麼漂亮的美女在一桌,這樣惡心的事當然更丑。

    不過這些人自然都以為曾國寶是無心之過,是無意失態,只有陳晉和陳松林父子明白,他曾國寶是故意的!

    陳松林的臉色也越發的陰沉起來,這個曾國寶難道是傻子?這樣公然跟他陳松林對著干有什麼好處?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曾國寶是真的不計后果的在跟他們對著干,絲毫沒有收手。

    曾國寶又咳了兩個,隔得近的就看到,咳嗽中,口水唾沫都飛進了桌子中的菜碟中,而他本人不僅不收斂,反而又大聲說著:“劉婭,我有些不舒服,昨晚喝太多酒了,今天還惡心想吐!”

    劉婭趕緊取了几張紙巾遞給了曾國寶,明知道曾國寶並沒有喝酒,但依然做著關心的動作。

    曾國寶又用紙巾捂著嘴,哇哇哇的好几下,一眾賓客都厭惡的直皺眉頭,陳晉的臉色也更難看。

    劉婭當即端了一杯清水給曾國寶,關心的問著:“國寶,來喝口水!”

    曾國寶搖搖頭,然后又特別大聲的說著:“哎呀,好險,劉婭,在這麼高檔的地方,我可不能丟面子啊,剛才是真的很惡心嘔,我怕惡心到大家就不好,所以把剛剛吐出來的又全吞了下去!”

    “嘩……”

    曾國寶的這一番話,把不少的賓客都弄得干嘔了,實在太惡心了,有一部份人倒是有些醒悟,這個家伙只怕是來意不善啊,這明明就是搗亂嘛!

    不過在區委書記儿子的訂婚宴上搗亂,這家伙是壽星公上吊,嫌活得不耐煩了嗎?

    陸君寶沒有阻止曾國寶的搗蛋,因為他知道陳松林的屁股極不干淨,也是曾慶雷必須要掃除的阻路石之一,這番與陳松林的撕破臉倒也沒什麼,讓陳松林在激怒中失態做出事欠考慮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只會更有利。

    曾國寶瞄著陳松林和陳晉父子的陰沉臉,心里可是爽得很,然后得意洋洋的坐下來,對劉婭,李真,陸君寶三個人低聲道:“媽的,殺人是犯法要償命的,老子是斯文人不干流氓事,老子只惡心死他陳家人,惡心死人不用償命吧?”

    李真都忍不住低笑起來,這個大活寶,哪里像個所長啊,簡直就是個流氓!

    這時候,從大廳門外又進來几個人,陸君寶一抬眼就看到了,這几個人是陳東和他的几個要好的同學。

    陳東領著几個同學到了陳松林桌子邊,叫了一聲“爸”后,見他老子臉色陰沉沒答話,有些詫異,又左右看了看,心里正想著美女肯定多了,先瞄瞄再說,只是一瞄眼就瞄到了李真那儿,也難怪,李真在大廳里,當真是如鶴立雞群一般。

    “好漂亮!”

    陳東心里暗贊了一聲,在老子面前還是不能露形于色,不過這個女人實在漂亮,跟安心有得一拼,不過顯然比安心更有魅力,這打扮,這身材,這成熟感,都比安心强得多,安心到底還只是一個少女!

    只是又一瞄眼,竟然看到到這個美女身邊挨著的竟然是陸君寶,陳東不禁詫然起來,陸君寶跟他一樣,也就一學生,怎麼在哪里出現,都是這麼極品的美女陪在一起?

    陳東心里極是疑惑,想了想,又溜到哥哥陳晉那邊,悄悄的問著:“哥,我同學一起的那個漂亮女人是什麼人?”

    既然來到哥哥的訂婚宴,那肯定是哥哥或者老爸的熟人,陳東很是好奇的打探著。

    陳晉愣了愣,然后問著弟弟:“你說什麼?你問的是哪個女人?”

    陳東偷偷指了指李真,陳晉一呆,當即又問道:“那女人一起的那個男的是你同學?”

    “是啊,名字叫陸君寶,跟我一班,媽的,這人很討厭,我邀了人整他好几次都沒成功,這家伙像練過武的,很厲害!”陳東恨恨的說著,在哥哥面前,他自然不用隱瞞什麼,本來就還想找哥哥幫忙,讓他找劉中遠要几個人去整陸君寶,刑警隊的人出手,那肯定又不同了。

    陳晉腦子一震,一時間恍然大悟起來:“原來是他!”

    在這一下子,陳晉才想起來,為什麼覺得跟陸君寶好像面熟一般,卻硬是想不起來,現在經弟弟一說,他就想起來了,上次在學校門外接弟弟的時候,自己戲弄恐嚇劉婭,卻被她的學生扇了几耳光,這事還沒完,因為近段時間太忙,沒顧得上,倒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也送上門來了!

    再想了想,又看看陸君寶和曾國寶兩個人說話的表情,又醒悟了,這兩個人就他媽是一伙的,前后的事都不是巧合!

    陳晉頓時怒火中燒,不過場中還有他老子在,所以還是過去又跟陳松林低聲細語了一番。

    陳松林嘿嘿一笑,心里想著,好啊,這可是騎到他陳松林頭上拉屎了!

    不過他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這時也不禁想著,這兩個家伙明知道他陳松林的身份,還要這麼干,是不是有什麼倚仗?

    陳松林老謀深算,不動聲色的思考著,儿子陳晉忽然喜道:“爸,劉叔來了!”

    陳松林抬頭一看,神情一震,趕緊站起身迎了過去,一邊走,一邊伸手笑道:“老曾,你倒是個稀客啊,來來來!”

    陳晉也是詫異不已,如果是劉中遠的話,父親就算高興,那也不至于這麼興奮的親自跑過去迎接吧,劉中遠是父親一手扶持起來的,雖然是公安系統的,但也算是他的下屬,這一番動作,對父親來說,那是失態了,而父親一貫就很注重儀態的,肯定有些不對勁!

    果然,陳晉看過去時,只見父親几個大步過去握著了劉中遠陪著來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男子的手,滿面堆笑,顯然這個人不是劉中遠那個層次的級數,按父親的表情,至少是不低于他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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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弄巧成拙

    陳松林這時候一掃先前的陰沉表情,笑容滿面的熱情招呼著劉中遠陪著來的客人,一邊又對劉中遠示意干得好。

    來的人是新任濱城公安局長的曾慶云,這是從政法委書記劉毛舟手中硬生生搶過權職的人,陳松林很想靠近他,雖然兩個人的級別是同級的,但曾慶云背后是曾慶雷這個更强大的人物存在,是濱城現在的一把手,一場台風洪水災害,可是讓這兄弟兩出盡了風頭!

    可以說,曾慶雷現在可是整個省城最灸手可熱的風云人物,原來在市里只是個夾縫中的邊沿人,一場大災難過后,一躍而成了濱城的一把手,而且省里還有消息傳出來,有高層領導賞識曾慶雷的能力,提撥他到省里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陳松林原本是靠劉書記的,但劉書記在這一次的災害事件后,被平調去了別的市,相對的來說,這其實就是對劉書記能力的不認可,政治前程斷絕了,以后再提撥的可能性極其微小,所以陳松林才想著別尋一個靠山。

    不過因為之前與曾慶雷的關系並不是太好,所以才想著從曾慶雷的弟弟曾慶云靠近,以他搭橋,而劉中遠是東城公局的副局長,既是自己的心腹,又是曾慶云的下屬,由他出面來牽這個線是最好不過。

    只是陳松林沒想到,劉中遠居然把曾慶云請來了,按他的想像,估計是沒這麼容易的,所以很是意外。

    曾慶云被簇擁著坐到了首席,陳松林作陪,劉中遠坐在了下首,陳晉拉了未婚妻江怡來跟曾慶云問好:“曾叔叔,您能來我的訂婚禮,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曾慶云擺了擺手,笑道:“年輕人嘛,不必多禮,我其實也就是到分局來視察一下工作,聽劉副局說起這事,想著順道又順便嘛,呵呵,來看看,來看看!”

    陳松林當即道:“是啊,老曾,年輕人的事,我都不管,不過儿子大了,我就是湊個熱鬧,喝喝酒而已,今天也不談別的,老曾,咱們就聊聊天,說說話,喝喝小酒……”

    陳松林笑呵呵的說著,這是他的一慣手段,在這個圈子中,就算再想著要干什麼事,嘴上面上都是不會露出來的,他尤其是個中高手。

    另一邊,曾國寶倒是驚詫起來,把頭埋低了,悄悄對陸君寶道:“小陸子,我二叔怎麼來了?”

    哪怕再狂妄,曾國寶也只是在外面,在父親和二叔面前,他可就老實得很,溫順得嘴綿羊儿一樣。

    陸君寶笑了笑,低聲道:“活寶,稍微注意一點儿,在大廳里別給你二叔看到,免得暴露你的身份,暫時還得瞞一下陳晉和他老子!”

    劉婭聽得不明白,把頭湊近了曾國寶問道:“國寶,你二叔來了?在哪里啊?”

    曾國寶瞄了瞄陸君寶,眼里有些求助的表情,他的事,都還瞞著劉婭的,不知道要是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給了她,她會怎麼樣?

    曾慶云來這里,並沒有穿制服,而是一身便服,劉婭也沒有注意他,雖然是陳松林陪著的,但大廳里這麼多人,她哪里會去注意這些?

    本來說,陳松林是容不得曾國寶的挑釁的,但剛好曾慶云來了,這事就不得不暫時壓著,但還是向秘書使了眼色,秘書又偷偷的給劉中遠撥了電話。

    劉中遠一看來電顯示,瞄了瞄陳松林的秘書,明明都在這里,他還要打電話,顯然是有不方便的事情要說,當即對曾慶云道:“曾局,呵呵,家里的電話,我到外邊接一下!”

    曾慶云揮了揮手道:“這又不是工作場所,接個家里的電話還要跟我彙報一下啊?呵呵,去吧去吧!”

    劉中遠笑著拱拱手,然后出了大廳,而陳松林的秘書也是悄悄的溜了出去,在大廳外邊的巷道上將剛發生的那些事給他說了。

    劉中遠當即捏手道:“這個混蛋,鬧事鬧到陳書記頭上來拉屎了,他不想干了是不是?”一邊說著,一邊又沉思著,這個曾國寶,在這次提升的基層干部中,他是唯一一個是立功升起來的,分局把名單報上市局,分局有推薦權,但最終落實,還要市局領導的批核,報上去后,沒想到石峰這個要緊位置居然落到了曾國寶頭上,這個副所長的位置,分局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一個正所長的職權,原以為會是他們重點推薦的人選,但卻失算了。

    不過后來分析時,都估計是曾國寶這次立的功太顯眼了,所以上面看到眼中才重點提了一下。

    這其實也難怪劉中遠他們失算,曾國寶的身份資料,那是曾慶雷特地“關照”過的,隱瞞了重要的部份,曾慶雷早說過,不准曾國寶用家里的身份出去招搖,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而曾國寶也從來沒有打他的招牌,這一次的升職,其實是陸君寶有意的安排,曾慶雷其實是明白的,但也沒反對,儿子以這樣的形式升職,那遠比他去打招呼來得好。

    陸君寶看了看時間,然后低聲說道:“國寶,把時間看准了,十分鐘后我們出去,不過出去的時候不要給你二叔看到,所以我們要分開,我跟你先出去,在巷道上等,劉婭和李真兩個人在后面,你二叔認得你和我,但不認得李真和劉婭。”

    劉婭疑疑狐狐的,不知道陸君寶和曾國寶兩個人搞什麼鬼,但今天來到這里,無疑是令她很痛的事,陳晉那麼囂張的一個人,而且還有他父親在,這麼多人,曾國寶在這個場合中為她出了一口氣,陳晉一家居然都沒有發怒,痛是痛,但也很奇怪,同時也為曾國寶擔心著,陳晉是個什麼人,她明白得很,被曾國寶這樣羞辱,哪能不會報復?

    李真也低聲笑道:“你們兩個家伙,我跟劉婭都被你們利用了,當了一回花瓶……”

    几個人也無心吃喝,旁邊不少人瞧見他們四個人的表情,已經知道是來找茬的了,倒是都想看看,雞蛋跟石頭相碰的結果!

    “時間到了!”

    曾國寶看了看手機,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又囑咐了一下劉婭和李真,然后拉了陸君寶,兩個人背對著曾慶云的視線,慢慢的往廳外去。

    曾慶云雖然看不到,但陳松林和陳晉父子卻是暗中注意著,回來陪客的劉中遠對陳松林暗暗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安排好了,這時見到曾國寶兩個人出去了,當即拿起手機來撥了號,電話通了后他只說了几個字:“呵呵,好了!”

    陳松林知道劉中遠這是給手下遞信號了,表情更自若起來。

    曾慶云也看了看手表,然后笑著對陳松林說道:“陳書記,我得告辭了,還有些事得處理,以后有時間再聚!”

    陳松林和劉中遠都是怔了怔,面色有些不自然,那曾國寶兩個人剛出去,曾慶云在這個時候也要出去,在酒店外面要是看到了,肯定會對東城區的治安管理有意見!

    劉中遠怔了怔后,見曾慶云真要走,趕緊站起身陪著,一邊又掏出手機來撥打電話,通知在酒店外准備著的手下暫緩行動。

    誰料在這個節骨眼關頭,劉中遠的手機竟然壞了,怎麼撥都撥不通,不由得額頭上涔出汗來!

    而陳松林又陪著曾慶云走出了大廳,陳松林以為劉中遠會打電話通知下去,所以也沒有擔心,跟曾慶云有說有笑的。

    劉中遠壓根儿就沒想到,他打不通電話,是因為陸君寶運用了金元素暗中廢了他們几個人手機中的天線零件,讓他們無法撥打電話,而時間上,他又推算得很准時,几乎是剛剛好!

    陸君寶和曾國寶兩個人在前面,后面的李真和劉婭兩個人稍隔了點距離,調好了手機攝像鏡頭跟隨著。

    出了酒店靠停車場一側的地方,曾慶云和陳松林几個人離了曾國寶只有十來米的距離,陳松林原以為已經無事的時候,從停車場外面的路邊花樹后閃出六七個人來,個個拿了鐵棍鋼條等等,衝上前就朝曾國寶和陸君寶兩個人劈頭蓋臉的打去!

    這個情形,把曾慶云和陳松林都嚇了一跳!

    陳松林一時氣得臉色發白,左右看了看,瞧見了劉中遠,不禁惱道:“你……你干什麼吃的?”

    而曾慶云卻是一晃眼間就看到了被揍的兩個人中,其中一個是曾國寶,不禁趕緊叫了起來:“住手,住手!”

    各人的表情都是不同,陳松林和劉中遠是以為曾慶云看到街頭的斗毆而生氣治安管理不力,而曾慶云卻是擔心侄儿曾國寶而大喊起來。

    因為陸君寶的安排,又加上他能力的作用,那六七個人揍他們兩個時,几乎所有人的面貌都清楚的暴露在曾慶云那個方向,讓他們看了個清楚,也讓李真拍了個正著。

    當然,曾國寶和陸君寶兩個人挨的打也只是表面的樣子,陸君寶早已經用了符咒述了結界來護住了自己和曾國寶的身体,鋼條鋼管雖然狠狠打在身上,但一點作用都沒有!

    劉中遠也驚呆了,本身就著急,電話打不通,沒有通知到,而從酒店出來后,最壞的局面也出現了,呆了呆后,趕緊衝上前喝道:“住手,在公安局長面前公然打人,你們還有王法沒有?”

    劉中遠的喝聲,把那六七個人震了一下,隨即一聲喊,各自撒腿就跑,劉中遠的話,就是警告他們,面前的人是公安局長,這哪能不讓他們恐懼啊!

    曾慶云几個大步就衝上前,一把扶著癱在地上的曾國寶,急急的叫著:“國寶,國寶,你怎樣了?”

    陳松林和劉中遠頓時都驚呆了,怔了怔后,陳松林小心的問著曾慶云:“老曾,他是你……是你什麼人?”

    “……叫救護車……”曾慶云看著侄子昏迷不醒,一時情急催著趕緊叫救護車,一邊又對陳松林說道:“他是我親侄子,我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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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分手

    救護車一時半會儿肯定到不了,曾慶云急了,將車鑰匙扔給保安:“你把我車開出來,點!”

    保安趕緊拿了車鑰匙去開車,很就將車開出來,曾慶云來不及多想,叫保安一起幫忙將曾國寶和陸君寶兩個人扶進車里,然后開了車迅速往醫院的方向趕去。

    陳松林呆望著在路上消失的車子,好一陣才回過神來,衝著劉中遠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中遠也是發著愣,想了想又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曾慶云,曾慶雷,曾國寶,都姓曾,我就說曾國寶這個無名小卒怎麼就這麼容易過了審批呢,原來……原來……”

    一想到這里,劉中遠又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不禁臉上變色,慘呼:“糟了!”

    陳松林臉色黑沉沉的極是難看,只是在這個場合不好失態,當即拂手返回酒店,等到劉松林跟上后,這才低罵道:“蠢才,你用腳趾頭還是用屁股辦事啊?這把曾慶雷的儿子都打了,還怎麼跟他搭上關系?”

    劉中遠懾懾的道:“這……我也不知道這個關系啊,都怪……都怪剛才手機出了問題,打也打不通電話,你又下去得太,我想制止都沒機會……”

    陳松林越發鐵青著臉,想了想,又說道:“那几個人,你馬上安排善后,把所有證據都處理掉,不能留一絲半點的證據,以社會中的普通治安事件上報,這件事你要處理不好,就不用來見我了,直接回你老家放牛種田去吧!”

    曾慶云開著車著急万分,在一處紅綠燈處停了下來,已經有長長的一條車龍了,曾慶云著急之下,當即就要打電話通知交通指揮處調交警過來開路。

    “國寶,別裝了,起來吧!”陸君寶在曾國寶屁股上拍了一掌,笑說著。

    原本昏迷不醒的曾國寶一骨碌就爬了起來,訕訕的道:“二叔!”

    曾慶云一怔,好生的盯著曾國寶看了看,疑惑道:“國寶,你這是在干什麼?”

    曾國寶還沒回答,陸君寶便先說了:“曾局長,是這樣的,我知道陳松林是國寶爸爸反腐對象中一塊硬石頭,所以我帶了國寶來探探底,目前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請曾局帶給曾書記!”

    陸君寶說著又從衣袋中拿出了早就准備好的材料,曾國寶瞪大了眼睛,這家伙明明還是在服裝店里換的新衣,這一大疊的材料可沒見到有帶來過,***,這小陸子,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設下的連環陷阱啊!

    曾慶云知道陸君寶是兄長曾慶雷最信任的人,也知道他和哥哥的升職都是出于這個年輕人的策划,雖然陸君寶無職無權,但他毫無疑問是自己這個圈子中最重要的成員。

    “哦,小陸,這都是你們布置好的?”曾慶云一邊接過材料看著,一邊又問著。

    陸君寶笑笑道:“也算是吧,這個陳松林貪贓枉法的,除掉他是好事!”

    曾慶云也點點頭,“其實我今天來,也是想試探一下陳松林的反應,他在東城區的勢力圈子相當穩固,很難一下子對他進行致命的打擊,主要就是抓不到突破點……”

    陸君寶淡淡道:“曾局,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的固若金湯的事,陳松林的圈子,也就是利益和權力結合的圈子,只要打破他們利益權力的平衡點,這個圈子自然就煙消云散了!”

    曾慶云本來要說什麼的,但看到陸君寶給他的材料內容后,有性驚,倒是更關注起下面的內容來了,這越看越激動,越看越興奮,看到后面,甚至一拳頭興奮的砸在了方向盤上。

    這時候,后面傳來密集的喇叭聲音,原來早就綠燈了,而他們這輛車還停著沒動,后面的車過不了,喇叭聲響得震耳。

    曾慶云趕緊開了車,過了紅綠燈后,陸君寶又打了李真的電話,讓她在下一個路口見面,然后對曾慶云說道:“曾局,在前邊靠邊停一下,等一下我還有些證據交給你!”

    曾慶云笑呵呵的答應了,把車開到邊上停下來,不一會儿,李真開著她那輛布加迪威龍超跑來了,旁邊的副駕座上自然坐著劉婭,不過劉婭是一頭霧水,云里霧里的弄不清楚。

    李真早得了陸君寶的囑咐,笑吟吟的下車把手機遞給了陸君寶,陸君寶再把攝的像調出來看了看,然后給了曾慶云。

    “曾局,這七個動手的人,都是分局刑警大隊的,我在材料上也已經寫了他們的詳細資料,再加上這攝錄的證據,跑不了!”

    曾慶云滿面笑容,心里已經在盤算著后面的行動了,跟兄長兩個思來慮去的想了許久的難事,被陸君寶這個年輕人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

    這個陷阱好厲害,好周全,也好毒,可以說,有了這一份材料,陳松林和劉中遠那個圈子,瞬間就會土崩瓦解!

    “我去了,你們好好玩吧!”

    曾慶云有著大殺器,心思早飄到哥哥曾慶雷那儿去了,沒有心思再跟曾國寶他們閑聊,再說曾國寶什麼事都沒有,也放了心,笑呵呵的說了兩句后就開車走了。

    李真攤了攤手,對陸君寶嗔道:“現在只有一輛車,坐不了,讓曾所長送劉姐回去吧,君寶,我們散散步,走回去吧!”

    曾國寶自然是高興得很,不過劉婭卻是板著臉問著:“國寶,你把今天的事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曾國寶一怔,擔心的事終于來了,瞄了瞄陸君寶,想讓他來說兩句話,但陸君寶卻像沒看到一般,拖了李真的手溜得飛!

    “過河拆橋,沒義氣的家伙!”

    曾國寶惱了一句,又苦著臉對劉婭道:“我親愛的劉老師,請您上車再說好不好?”

    劉婭想了想,還是上了車,等到曾國寶把車開上路后,才低低的問著:“國寶,你……你跟我說實話,我不希望你騙我,我也不會騙你!”

    曾國寶沉默著,一直沒吭聲,直到把車開到學校門外的路邊停下來后,才盯著劉婭誠懇的說道:“劉婭,我從來都不想要騙你,首先我要跟你說的是,我對你的感情絕對是真的,我喜歡你,我要跟你結婚,要跟你過一輩子!”

    劉婭咬著唇,眼里有了淚花,過了片刻才回答著:“我相信!”

    曾國寶嘆了口氣,把劉婭的手拿過來握在手中,“劉婭,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剛剛那個人是我親二叔,他是濱城的公安局局長……”

    曾國寶看到劉婭張圓了嘴吃驚的樣子,又艱澀無比的說出來:“我爸……我爸是濱城的市委書記曾慶雷!”

    劉婭腦子里頓時像給寒冰凍住了,呆了几秒鐘后,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曾國寶立時慌了神,趕緊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劉婭背過身去,自己擦了擦,然后努力平靜下來說道:“國寶,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但是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始終都不適合的,忘了我吧!”

    劉婭打開了車門,曾國寶急了,趕忙抓住她的手,但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怔了起來。

    劉婭抽泣著搖了搖,慢慢的將曾國寶的手指扳開,雖然她的力氣弱,但卻很堅決,堅決到曾國寶感覺得到!

    下了車,劉婭擦干了眼淚,然后對曾國寶居然還笑了笑,柔聲道:“國寶,謝謝你給我帶來的樂,真的謝謝你,但是我們真的也不合適,我不是你需要的人,你是個好人,你會找到比我好得多,也更適合你的女孩子!”

    看著劉婭單薄的身子緩緩走回學校里,曾國寶一顆心直沉了下去,沉得好像沒底一般,直到劉婭的身影看不見了,這才發現自己滿臉是淚水,忍不住抹了一把狠狠道:“格老子的,小陸子,我要讓你也不好過!”

    陸君寶這個時候跟李真兩個人手牽手在街頭漫步,從哥哥出事之后,一件一件的事都衝擊著他,可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浪漫的事也發生在他身上!

    “君寶!”

    李真輕輕笑了笑,然后又說道:“劉老師外柔內剛,只怕你那大活寶兄弟要吃苦頭了,你……你干嘛不幫他?”

    陸君寶笑笑道:“有些事情啊,不是說我幫就幫,我就算有法子讓劉婭不生氣,但那也不是她的本意,就如同撥苗助長一般,任何事情,水到渠成才是好事,經過一些磨難,對他們來講,會更好些!”

    李真嘆了口氣,半晌不作聲,好一陣子才幽幽道:“君寶,那我們呢?”

    陸君寶怔了一下,千算万算,算無遺策,可真的還沒有給自己算過,因為推算不出來自己關聯的事情,所以對自己的事,他一向都是見招拆招,並沒有對自己的事深思熟慮過。

    “明天……”陸君寶怔了一下,還是把話題岔開了,“李真,明天我要去個遠地方了,少則一周,多則十天半月,也許更久,我也不能確定!”

    李真呆了呆,詫道:“你……你有什麼事?那個劉洋,不是就在濱城嗎,你還要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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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大騙子

    李真心亂起來,還以為陸君寶是要回老家盤龍鎮了!

    “我要去……”陸君寶話到嘴又吞了回去,免得李真擔心,想了想,又伸手指比了個小的姿勢,“我就跟那個偷你同事手槍的人走一趟,有一點小事,很小的事!”

    “哦……”

    李真這才松了一口氣,陸君寶只要不是說要離開她就好,出去辦什麼事,她倒真不是怎麼擔心,因為陸君寶的能力,要讓他吃虧的人,倒是很少見。

    停了停,李真又問道:“君寶,那寶儿那邊呢,你怎麼辦?”

    “這個……”陸君寶沉吟了一下回答著,“寶儿還在生病,估計不會上學,在家里有何小姐照顧,其實我們几個人並沒有起什麼作用,要有,那也就是跟保姆差不多,也就是接送上下學,陪她在學校念書,有我沒我,其實都一個樣!”

    李真搖了搖頭,瞄著陸君寶似笑非笑的道:“君寶,我覺得……我覺得寶儿好像喜歡上你了!”

    “噗哧!”

    陸君寶忍不住一笑,“寶儿喜歡跟我作對,小丫頭古靈精怪的,我都有點招呼不過來,不過這次生病了又太安靜了,以前被她天天整,忽然安靜下來,又覺得不習慣了!”

    李真見陸君寶壓根儿就沒把寶儿的事放在心上,嘆息了一聲,陸君寶什麼事都精到了可怕而又不可思議的地步,但唯獨對自己的感情事卻似乎大大咧咧的不在乎,寶儿這小丫頭的心事,可瞞不過她,女人的敏感天生就强過男人!

    “那好,既然你要出遠門,就早點回去准備一下,好好休息吧!”李真居然難得的主動提出來讓陸君寶早點回去。

    與李真分別后,陸君寶攔了輛出租車回去,趙兵和劉建兩個看著電視打瞌睡,太閑了,又到寶儿房間里看了一下,何小姐也伏在寶儿的床頭邊睡著了,顯然也是疲累過度。

    寶儿輸著液,陸君寶以為她睡著了,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沒想到寶儿忽然就睜開了眼睛,把陸君寶嚇了一跳!

    呆了呆后才悄聲問道:“寶儿,你好些了嗎?”

    寶儿撇了撇嘴:“我就沒生病,就是心里堵得慌,躺了這几天,也想通了,想通了心里就不堵了,不堵了自然也就好了!”

    陸君寶被寶儿的話繞得有些打轉了,何小姐也被弄驚醒了過來,見寶儿睜著眼,趕緊檢查了瓶子里的液体,又問道:“寶儿小姐,你好些了?”

    寶儿點點頭,動了一下身子,坐了起來,沒等何小姐上前扶她,“好了,我覺得是好多了!”

    何小姐瞧著寶儿的面色,也覺得是真的好多了,頓時眼淚花花的哽咽起來:“寶儿小姐,你可真是嚇死我了,你要有個什麼事,我怎麼跟你爸媽交待啊!”

    陸君寶也有些感動,何小姐在眾人的面前就像個老巫婆一般,但對寶儿卻是關愛倍至,沒有半點假心,隨時都像老母雞護小雞一般。

    沉吟了片刻,又見到寶儿的確好轉了,陸君寶才開口說道:“寶儿,何小姐,我有點私事要處理,明天就走,可能要耽擱一段時間……”

    何小姐看得出來,陸君寶所謂的請假,只不過就是說一聲,她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陸君寶都是要走的,所以雖然不樂意,但也沒有反對,始終是沉默著。

    對陸君寶,何小姐算是明白了,這個人根本就不在乎薪水錢財,一個不在乎錢財的人,她們也就沒辦法控制了。

    寶儿又沉默了一下才問道:“又跟你那個漂亮警察一起去嗎?”

    “你說李真?”陸君寶怔了一下,隨即笑著搖頭道,“不是,我一個人去!”

    寶儿扁了扁嘴,但是沒有再問他,隨即又伸了個懶腰,“嗯,我困了,要再躺一下,你們都出去吧!”

    陸君寶回到自己房中,閑著沒事,又把手套空間里的破手稿取出來翻了几遍,幻想著那套鎧甲和面具的作用,不過猜不到,也推算不出來。

    最近靈氣是增强渾厚了不少,奇門遁甲术也懂得更多,不過還是沒有讓縮地成寸术更進一步,由此看來,離想像中的程度還有很遠的差距。

    早上七點鐘,何山就給陸君寶打電話過來了,陸君寶約好了在火車站見面地點,然后又打電話訂了兩張到咸陽的火車票,隨后又收拾了衣物行李,下樓的時候就將行李扔進了空間里,空手下樓了。

    下樓見都還沒有起床,陸君寶心想正好,免得又費口舌,溜出小區攔了輛車就趕往火車站。

    在火車站一角,陸君寶遠遠的就見到何山向他揮手,這家伙,還真是怕死,不敢私自逃了,在失去手套后,還能得到陸君寶給他一千万的現金,也算是善終了,反過來,那就是個死,更別說有錢了,連活路沒有,俗話說得好,賺再多的錢,還要有命花,那才算是錢!

    何山有一箱子行李,瞧著陸君寶空著手時,還詫異的想問一下,但隨即又一拍腦袋暗道自己傻,他有手套在身,什麼東西都扔空間里了,空手自然不奇怪。

    陸君寶注意到何山不時還是艷羨的瞄著他的手,對手套的幻想還是有,不過不敢起歪心,因為他知道,陸君寶就算沒有手套,他身上也還有更多不可思議的能力,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現在,經過深思熟慮后,還是覺得這條命要緊!

    兩個人在候車大廳里等著,還要一個小時才發車,何山想著這一次回老家,一天一夜的時間,然后取了東西就返回來,來去最多不會超過四天,回來拿了一千万,再有陸君寶給他辦的新身份,以后就自由了!

    八點十分,大廳的廣播就開始通知到咸陽的乘客檢票進站,何山提著箱子在前,陸君寶在后,檢了票經過通道,一出通道就是一列列車,陸君寶兩個人的車票是十一車廂七排硬座的兩個位置。

    本來是想訂軟臥的,但沒位了,只能選硬座。

    人很多,几乎連巷道中都有人,陸君寶和何山好不容易才擠到了七排的位置處,兩排面對面的座位上,靠里邊的位置已經各自坐了一個人,左邊坐著的是個戴墨鏡,金黃頭發,耳朵上還戴著耳機正聽著歌曲,看不到她本來面目。

    右邊的那個只看到下半身,穿著裙子,顯然是女的,上面則拿著一份報紙看著,報紙遮擋了整張臉。

    陸君寶看了看手中的車票,再對了對號碼,當即對那個看報的女子說道:“小姐,對不起,這個位置……”

    話還沒說完,那女子放下了報紙,露出一張明人的臉來,笑吟吟的問著:“君寶,你到哪里啊?”

    “你……”

    陸君寶怔了怔,隨即苦笑起來,李真跟來了,本想問問她到哪里,但馬上就猜到了,她是跟自己的,如果之前先說了,她恐怕是擔心自己不會讓她跟著來,所以才不說的,以她的身份財力,要弄一張跟自己同座位的車票,那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我的座位在對面!”李真指了指對面金發頭發女子的旁邊,陸君寶只得讓何山坐到對面去,自己跟李真坐了一排。

    何山有些訥悶,心里也有些害怕,在派出所的時候,這個漂亮的女警察審過他,雖然現在沒穿警察制服,但自己可不會認錯她,她這次也跟了來,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任務?

    火車在五分鐘后緩緩啟動,漸漸越來越,几分鐘后駛出城區,速度就更起來,車窗外的景物飛一般的后退著。

    見陸君寶沒有反對,李真笑吟吟的依偎在他身上,又笑說道:“君寶,這次回來后就搬回來住吧,我已經布置好了新家!”

    說到“新家”兩個字時,李真臉上更是喜悅的表情。

    “騙子,肉麻,惡心!”

    對面那個女子忽然開口說了出來,雖然戴著墨鏡,臉上妝化得濃,但也看得出來悻悻然的神情。

    聲音很熟,陸君寶和李真都愣了起來,陸君寶愣了愣后才指著問道:“你……你是……你是寶儿?”

    那金發女子哼了一聲,然后摘下墨鏡,又扯下頭上的金色假發,嘴唇上雖然涂了很艷的唇彩,但明明白白的,不是寶儿又是誰?

    “騙子,騙子,大騙子!”

    寶儿恨恨的惱著,陸君寶頓時尷尬起來,記得自己的確對她說過,沒有李真,是自己一個人去的,而現在寶儿也偷偷跟來,又看到李真,現在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李真愕然片刻,又忍不住好笑起來,沒想到寶儿也跟她一樣,偷偷跟來了,以寶儿的手段,只要舍得花錢,要弄到這同座的車位,那也是小菜一碟。

    陸君寶忍不住嘆起氣來,本來嘛,李真偷偷跟來,他還高興興奮,有美人為伴,溫溫存存的事自然少不了,自己又不是和尚,不需要忍,不做苦行僧,但寶儿也跟來了,那就不好辦了,總不能在這個少女面前弄那些事吧?

    看來這一趟旅程注定是不能安寧了,只盼能夠順利吧,但是又推算不出來,能不能順利,還真不知道。

    又想到昨天自己跟寶儿說了要辦私事的時候,寶儿本來精神好好的,忽然就說累了,要睡覺休息,當時自己並沒有想那麼多,現在想起來,才明白寶儿早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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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24 00:12: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八章帝都遇舊

    寶儿斗雞似的表情,陸君寶就頭大起來,索性讓李真與何山換了座位,讓李真和寶儿坐一起。

    李真欣然應允,與何山換了位置,又對寶儿說道:“寶儿小姐,真羨慕你現在啊,記得我小時候可從來就沒這樣自由過!”

    寶儿悻悻道:“你這是譏諷我逃課?哼哼,我可不是你那樣的乖乖女,我從小就是個不被父母喜歡的叛逆女儿,哪像你,又漂亮又乖巧,又有人疼,什麼人都圍著你打轉……”

    李真也苦笑起來,這個寶儿年紀雖小,心眼卻不小,厲害著呢,前几句話是譏諷她,后几句話卻又是諷刺陸君寶圍著她打轉!

    何山壓根儿就不摻合,拿了李真的那份報紙看著,到后來索性蓋在臉上睡覺,哪怕是裝睡,他也不願面對這几個人。

    但別的人就不客氣了,李真和寶儿這兩個女孩子著實太漂亮,有的還只是偷瞄著,有的純粹就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反正盯人又不犯法。

    這是在火車中,要是在學校,或者是街上的流氓地痞,寶儿就會指揮陸君寶:“把他們的眼睛挖了!”

    但現在寶儿毫不生氣,不時還顧盼生姿的故意望了望這些人,為的就是要跟李真斗一斗艷,這一場大病過后,寶儿想得清楚了,自己的確喜歡上了陸君寶,但他心有所屬,看來自己是很難斗得過李真的,一來他們認識得比自己早,二來李真比自己更有成熟女人的魅力,而自己才十七歲,還是個學生,在這一點上,自己毫無疑問的就處在劣勢上!

    病的那兩天,寶儿想了很多,從小她就爭强好勝,只要是喜歡的東西都要弄到手,現在喜歡的人,那也一樣,暫時自己贏不了李真,那也不表示以后自己就贏不了她,只要自己現在不過份糾纏于現在就要贏過李真的念頭,那就好受多了。

    這是一列特專列,到咸陽只需要九個小時,早九點發車,下午六點左右就到了咸陽。

    咸陽是著名古都,也是歷史上的第一帝都,地處于八百里秦川的腹地,因山南水北俱為陽,是咸陽名稱的由來。

    到咸陽后,天色已經晚了,陸君寶雖然想盡早趕到何山的老家,但寶儿大病初愈,坐了一天的火車,到底還是有些有不適應,臉色紅紅的,有點于心不忍,當即對何山說道:“何山,今天晚了,就在咸陽住一晚,明早一早再走吧,嗯,先吃點東西,你是這儿的本地人了,帶我們吃點好吃的小吃吧!”

    何山正愁不想那麼急回家,多少年沒回家了,再加上自己又是逃出去的,這番公然回去,肯定不好,還好陸君寶知道他的底細,來之前兩個人就商量過了,悄悄回去取了東西就走,不耽擱。

    乘了出租車,何山帶著陸君寶李真寶儿三個人去咸陽最有名的小吃街,遠遠的就指著一間店說道:“到那儿,這可是我們咸陽最有名的小吃!”

    几個人瞧著那個店門上方的一杆旗,旗上寫了一個很復雜的漢字,就連學識淵博的陸君寶都不認識這個字。

    寶儿指著那個字問道:“那是個什麼字?”

    何山一反在火車上壓抑的表情,呵呵笑道:“這你們不認識了吧?呵呵,這個字啊,漢字里沒有,字典里查不到,是我們這儿的一個特色,叫‘比昂’,用拼音就是biang的音,你們看那個字,還有一首順口溜!”

    何山一邊走,一邊興致勃勃地的說著:“一點飛上天,黃河兩道彎,八字大張口,言字往進走,左一扭,右一扭,東一長,西一長,中間加個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留個鉤搭掛麻糖,推個車車逛咸陽!”

    一邊說這順口溜,一邊又將就那個怪字給眾人解說,每一個筆畫偏旁都代表一句順口溜,何山說得有趣,眾人也聽得有趣。

    店面不算很大,兩進廳,六七十個平方,但很干淨規矩,這時候客人倒是不多了,在這里,早上才是人最多的時候,人多得根本就打不過轉身。

    何山招呼三個人在一張台子邊坐下來,然后就對服務員叫道:“老板,四份比昂比昂面,四個腊汁肉夾饃!”

    女服務員應了一聲,很就端過來四份肉夾饃,比昂比昂面倒是要等几分鐘。

    何山又叫了四份鮮牛奶,然后對陸君寶三個人教著:“這肉夾饃可好吃了,不過我們這儿有很多種吃法,有就著這樣鮮吃,也有和湯吃,再有的是用鮮牛奶泡著吃,我就喜歡用牛奶泡著吃!”

    何山一邊說著一邊將切成小塊的肉饃盛規則,然后將鮮牛奶緩緩從肉夾饃頂上淋下去,又用筷子稍稍攪動了一下:“還要稍等片刻,讓牛奶滲透進去,肉夾饃的鮮味再和著牛奶的香味……”

    陸君寶,李真,寶儿三個人都跟著學著,聽到何山說可以了的時候,用筷子夾了一點放進嘴里,果然,一股子芬芳的香味直透入腦門,饃肉質軟糯,糜而不爛,濃郁醇香,當真是好吃!

    何山嘿嘿一笑,瞧著陸君寶三個人吃著,他自己倒是不動筷,又介紹著:“我們這儿的肉夾饃與寧夏的羊肉肉夾饃其做法相差不大,我們這邊的多以豬肉為料,寧夏則是羊肉,每個攤前擺有爐子,饃是差不多的,但像我們這儿都是新出鍋的新鮮肉,比起寧夏那邊的凍肉原料還是要好吃得多!”

    陸君寶一邊吃一邊贊著,的確不錯,不過見何山沒有動筷,倒是有些奇怪,問道:“何山,你怎麼不吃?在火車上我見你也沒怎麼吃那盒飯吧?”

    何山長嘆了一聲,好半天才回答著:“我怎麼不想吃啊,在外頭做夢都想著家里這些東西,可是一想到以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吃到,這心里……心里難受……”

    陸君寶瞧了他一眼,然后淡淡道:“何山,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保證你以后想在哪儿就可以在哪儿生活,但前提還有一點,以后你不能再犯案子,我給你銷了以前的案子,可不會給你銷以后的案子!”

    何山一聽大喜,他哪有聽不明白陸君寶的意思呢?只要他這次老老實實的完成陸君寶要辦的事,以后又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不再犯案,那他就安全了!

    而陸君寶已經答應了給他一千万,說實話,一個普通人有一千万,在全國任何地方都能好好的過下半輩子了!

    “四份比昂比昂面!”服務員一邊說著,一邊從大托盤里往桌子上端了面碗。

    四份比昂比昂面是用極大的縮腰大口面食碗盛的,面碗表面,淡白色的麥面上鋪了一層油潑辣子,還有一些香菜蔥花,聞著就是一股子香辣的味道。

    本來那一份肉夾饃就讓李真和寶儿吃飽了,只因太好吃才吃下整只肉夾饃,這一份比昂比昂面,實是吃不下了,不過見這外形就很惹食欲,忍不住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不過寶儿和李真吃了一口就被辣得直吐舌頭,趕緊要了湯來喝,再看著時,雖然很想吃,但卻是怕辣了。

    陸君寶盡興的吃起來,他老家就是吃麻辣的,這個油辣子並不是特別辣,但味道好,要說辣,比他老家的那種朝天椒可遜得多了,老家的朝天椒個頭不大,如同小手指一般,跟其它種類的辣椒不同,別的辣椒一個小枝只長一個,而且是下垂,就像蘋果梨子那些水果,朝天椒一個小枝就要長六七個,圍成一圈,個個一般大,所以又有“七姊妹”的叫法,這種辣椒才算是最辣的,嘗一丁點就能辣得你五髒六腑都翻轉過來。

    何山見陸君寶吃得高興,自己心情也好了,當即提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回味著記憶中的味道。

    陸君寶一碗面吃了一半實在吃不完了,不是不好吃,而是實在太飽,那一份肉夾饃就已經飽了,瞧著何山的表情,有些憐憫,安慰著道:“何山,別著急,慢慢吃,我們也不趕這一點時間!”

    “何山?”

    這時候一個剛剛從他們身邊走出去的客人聽到陸君寶的話,猛然就轉過身來,掃了桌子邊的四個人一眼,眼光落在了何山臉上,仔細瞧了瞧,不禁說道:“何山,真的是你?”

    何山抬頭看著這個人,好一陣子才遲疑著道:“你……你是二娃?”

    那個男子四十來歲,比何山矮一些,但身材又要胖一些,眼珠子溜溜的在陸君寶,寶儿,李真身上直轉,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很滑溜。

    陸君寶知道這個人就是何山所說的那個何二娃了,是他沒逃之前的盜墓搭檔,何山逃走之時,他的確被抓了,坐了兩年牢才出來。

    “何山,這一年多找你找不到,到哪里找大錢了?”何二娃一邊瞄著李真和寶儿兩個人,一邊又說道:“嘿嘿,這種特級貨色還一拖二,何山,看來你現在混得不錯啊,嘿嘿!”

    何山一聽何二娃的話就知道壞了,這家伙最是好女色,前一次栽就是因為女人,現在看到李真和寶儿這麼漂亮的女子,肯定又動歪心眼了,他動歪心眼倒不說,這邊還有陸君寶這個厲害之極的人呢,要是惹得他生氣,或者把這次回來的事情搞砸了,那可就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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