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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賣了四百多塊
何二娃叫阿洪開車去的地方,都是他和何山以前有過交易的几家地下文物販子,在這一點上,他倒是沒搞假的,但現在的文物古董,几乎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在這里面,尤其是玉器,假貨更是達到了九成九,能買到一件真品,那算是中獎了。
陸君寶之所以答應跟何二娃去,一來是反正都要找車用車,二來自己有恃無恐,也不怕他們搗什麼鬼,再者到那些文物販子的地方看看也好,說不定碰巧了那還不更好啊?何山的手套,不都是從墳里偷出來的嗎,能遇巧更好,遇不到也無所謂,又不會少塊肉。
只不過何二娃帶去的三四個地方,陸君寶都沒有看中意的物品,透視眼之下,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即使是真的古董,也沒有值錢的,但一個個叫的價都是几十万几百万的,拍著胸脯說是真品。
從最后一個地方出來,看到陸君寶沒有滿意買下來的東西,何二娃未名有些失望,這些地方,他都是事先偷偷說過了,如果有買下,他要提三分之一的錢,但陸君寶自己看不中意,那也沒辦法,看看再想想別的法子,實在套不到他的錢,就算威脅恐嚇都要搞到錢,不過那一步是万不得已才干,讓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掏錢出來,這才是最好的,沒有后患之憂嘛。
何二娃几個人的念頭又如何瞞得過陸君寶?從文物販子那里出來后,陸君寶就吩咐了:“干脆回何山的老家吧,另外……”
說著又對何二娃說道:“另外,你們三個人如果願意的話,我繼續雇用,每人每天一万塊錢,按天付錢,怎麼樣?”
“呵呵,那當然沒問題了!”何二娃還沒回答,阿洪就搶著回答了,一天一万錢的活儿,又不擔風險,又不是很累,到哪里都找不著,這肯定會干了,再說后面還可以見機行事,說不定還會套出更多的錢呢。
何二娃笑呵呵的對阿洪揮手道:“阿洪,出北門,往旬邑高速,何山跟我的老家都在旬邑侯家村。”
阿洪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二娃子,你說你們老家是侯家村的,那為啥你們兩個都姓何?”
“麻辣各比的,誰說侯家村就不能有姓何的了?”何二娃笑罵了起來,“侯家村姓侯的是大姓,也最多,可並不表示侯家村里就全是姓侯的!”
從咸陽到旬邑縣花了兩個多小時,差不多到凌晨一點了,再到侯家村,又開了近一個小時,阿洪和阿昌兩個人換來換去的開。
几年沒回來,哪怕是晚上,何山也感覺到,家鄉變了大樣,到侯家村的路段后,公路兩邊盡是三四層的小洋房,直到何山喊停的時候,陸君寶透過車窗外看到,這里有兩棟屋還是老式木房子,與其它的新平房形成强烈的反差,好的好,差的又差到了極點!
陸君寶率先拉開車門下了車,寶儿睡意迷朦,動了動身子,又蜷縮到座位上睡了,李真跟著下了車,車外還是有點冷意了,咸陽這一帶,白日跟夜晚的溫差相當大,凌晨之后,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李真一下車就感覺到一冷意襲來,不由得縮了縮肩。
陸君寶望了望車里,當即脫了外套鑽進車里給寶儿蓋上了,然后出來牽著了李真的手,低聲道:“你冷嗎?”
李真嗔道:“能不冷嗎?你就一件襯衫了,難不成還能脫給我穿?”雖然發著嗔,但李真還是沒對寶儿產生嫉妒,她知道寶儿前几天生病了,再加上又知道陸君寶對她的心意,而寶儿只不過是一個學生,她不會對這個少女有嫉妒之心,雖然她也知道寶儿其實喜歡陸君寶。
何山何二娃几個人都鑽出了車,何二娃一邊給阿洪阿昌遞煙,几個人就蹲在車邊抽起煙來,並沒有去敲門。
陸君寶見到何山站在左邊的一棟木房子前,眼里隱隱有淚光,看來還是有些傷感,而何二娃則絲毫沒有傷感的表情,一邊抽煙一邊惱著:“媽的,這破地方,老子根本就不想回來看到!”
陸君寶握著李真的手,感覺到她在微微顫抖,凌晨的寒意逼人,李真穿得單薄,有些受不住寒意。
陸君寶握她的手輕輕的緊了一下,一股子熱流傳了過去,熱流在李真身体里轉了一遍,就像給李真身上穿了一套厚厚的棉襖,寒氣對她再也沒有半點影響。
何山在屋前站了許久,又回頭看了看陸君寶,點點頭,然后才上前敲著門。
一直敲了四五下,木屋用塑料膜擋住的窗里面亮起了昏暗的燈,這應該是一顆瓦數最小的燈泡,一個老態龍鐘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啊,這三更半夜的敲門……”
何山哽咽咽了一下,然后才低低的答了一聲:“媽,是我!”
屋子里頓時靜了一下,隨后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昏暗的燈光中,一個滿臉皺紋,起碼有六七十歲的老太婆走出門來,看到何山時,又仔細打量了一陣,然后才伸手顫聲道:“山娃子,真的……真的是你?”
何山再也忍不住,摟住了老太婆低聲嗚咽起來,“媽,是我,是山娃子回來了!”
老太婆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枯干的眼眶中也滾了渾濁的淚水出來,不過只片刻,老太婆就注意到了門外邊的地壩中還有好几個人,呆了呆然后低聲問道:“山娃子,他們……他們是來要債的?”
老太婆顯然是擔驚受怕慣了,也過慣了陌生人來要債的日子,所以一見到儿子跟了這些人一起回來,只怕是被人押著回來的。
何山這才想起還有人,當即松開了手,抹了抹眼淚,然后轉身招呼著眾人:“小陸老板,李小姐,阿二娃哥,叫你的兄弟都進來吧,外邊冷,家里雖然窄,但總比在外受凍好!”
何二娃跟何山其實還是一脈的堂兄弟,只不過隔了三四代人而已,不過沒什麼情份,何山家就他一個獨子,老頭子又死得早,只有這個老媽。
家里這里的,何二娃自然知道何山家里的情況,擺了擺手道:“不了,你家我家都一樣,家里那個衰樣,腳都沒地儿踩,進去干嘛,我們就在車里躺躺,比屋里好!”
何二娃這話說得雖然刻薄,但何山知道他的性格如此,也不怪罪,他對自個儿家都一樣如此,何況別人家!
陸君寶倒是明白這家伙不進去的原因,一來是嫌屋里窮,坐不下去,二來還想跟阿洪和阿昌密謀商量,想套他的錢而已,笑了笑,當即又到車邊把寶儿叫醒了。
寶儿揉著眼,迷迷糊糊的問道:“這是哪里了?”
“進屋吧,屋里暖和點!”陸君寶拉著寶儿跟著進屋。
何山家的確很窮,木房子也就六七十個平方,兩個小房間一個小堂屋,廚房還占了十來個平方,堂屋里擺放著一套簡陋的老家具,七八張舊木椅子。
老太婆趕緊請陸君寶和李真寶儿几個人坐下,又讓儿子何山倒茶,她卻到她的房里摸索了一陣,出來的時候,手里顫顫巍巍的拿著一個布包著的東西。
“小哥儿,請你念在我儿子孤苦無依的份上,我這個老太婆又沒有什麼能耐給他一個好的家,連媳婦都沒能力娶回來,你就大人大量,放過了他吧!”
老太婆一邊說,一邊又顫抖著手慢慢的打開了布包,一層一層的揭開,翻到最里面,露出來的是一疊鈔票,一百的有十几張,其它的都是零鈔,十塊五塊一塊的,甚至還有不少一毛的,翻開后,又把這些錢遞到陸君寶面前求著道:“小哥儿,這是我攢下的錢,全部就只有這麼多了,我全給你,你就放過我儿子吧!”
寶儿和李真頓時都眼淚花花的,老太婆這愛子心切,表露無遺。
何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趕緊把老娘的布包包了起來,哽咽著道:“媽,他們不是我的債主,我沒欠債,他們是我的老板,回來辦點事,媽,這錢您收起來,以后您也不用擔心,我會讓您過得好好的!”
老態婆詫了一下,盯著儿子問道:“山娃子,他們……他們真不是來要債的?”
陸君寶笑笑道:“阿婆,您放心吧,我們真不是來要債的,何山是幫我做事的,這次出來旅游一下,散散心!”
何山怕老娘不相信,趕緊把自己的背包打開,把包里的十万塊現金全取了出來,然后說道:“媽,您看,儿子有的是錢,不欠人家債,儿子還有很多錢存在銀行里,這些錢您先拿著用,別省了!”
老太婆呆了呆,可著實沒看到過這麼多錢,呆了呆后,又還是把錢收了起來,然后說著:“山娃子,這錢媽給你收著也好,免得你亂花了,媽留著給你娶媳婦用!”
何山也不管老娘怎麼打算,反正現在跟她是說不清楚,一邊請陸君寶寶儿李真三個人先歇著,他自去房里面找著。
几分鐘后,何山急煞煞的出來問著老太婆:“媽,我……我走之前扔在那木箱子里的鎧甲哪儿去了?”
老太婆愣了愣,又想了想,然后問道:“什麼鎧甲?是不是那個又沉又紅的銅片片,像衣服的那個東西?”
“是是是,就是那個,媽,你放哪儿去了?”何山著急得汗水都出來了,急急的問著。
老太婆點點頭道:“前個月我收拾屋子,覺得那個沒什麼用,看起來又像是銅的,現在銅值錢,二十几塊錢一斤,我就叫村里收廢品的侯小毛來拉走了,賣了四百多塊錢!”
“我的媽呀……”何山頓時心里冰涼,猶如一桶冰水當頭淋下,從頭涼到了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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