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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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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一木] 大秦皇陵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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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19:5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章 斗笠亡

    夔這次終於像是火山一般的爆發起來,那肚子上僅剩的一條腿胡亂的踢蹬著,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拱動起來,那感覺就像是一直大號的等待著屠夫屠宰的豬,不過夔顯然不是那種只會等死的豬,夔張口犴嗷的大叫一聲,我們頭頂上的那片黑雲像是開鍋的熱水一般,瘋狂的翻騰起來,隨即一道道的閃電像是不要命的劈了下來。

    對於這種無差別攻擊,我們躲在哪裡都白搭,只能硬生生的扛著,不過萬幸的是我們旁邊有一塊巨石,我趕緊控制著古屍將那塊巨石給抱起來,我們幾個躲在了下面,不過斗笠人他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對於這夔的發瘋一擊,大多數斗笠人都是落了一個身子被劈的下場,雖然沒有直接被劈死,但是也起氣息奄奄,眼看著活不成了。

    二長老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是對於這下面的斗笠人傷亡絲毫沒有注意,不等著那夔第二次發飆,這次直接是連敲兩下鼓槌,由於這斗笠人的陣法不是針對我們,所以我們只受到那音波的餘威,饒是那夔是凶獸,但是被斗笠人這不知名的陣法控制的牢牢的。

    二長老敲完這兩下,又有兩個斗笠人顫顫巍巍的從地裏分別挖出一個半胸骨,剩下的另一半胸骨,這時候二長老的臉上已經是發黃了,我知道他操控這個大陣肯定是不易,說不定是在以生命為代價,只是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這骨架到底是誰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這兩塊胸骨先後挖出之後,夔就像是連續被巨錘轟中一般,那圓滾滾的肚子上,硬是被看不見的東西砸出了兩個巨大的凹洞,夔大嘴一張,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這時候它那猩紅的大眼睛之中已經是出現了驚恐,它知道,今天如果逃不掉,肯定就會落得一個被剝皮的下場。

    這時候已經不是報仇的時刻了,保命要緊,這夔開始沖著二長老發出一陣哀叫,那架勢不言而喻,讓二長老放過它,只不過,這可能麼,斗笠人不知道佈置了多少年的計畫會因為這夔的哀求就這麼輕易地放棄?答案是否定的。

    二長老這時候顫抖著拿起鼓槌,準備敲擊地五下,再有四下,這夔肯定就會被收拾掉了,雖然準備的不全,造成了很多人傷亡,但是比起那等待兩千多年的執念,這又算的什麼。

    二長老鼓槌落下,嘴裏不自覺的噴出一口鮮血,這幾下鼓槌就像是在耗費他的生命力一般,二長老老了好幾歲,臉上的皺紋叢生,眼睛也深深的凹了進去。

    夔這次直接被那不知名的力量打在了眼睛之上,噗噗兩聲,夔的那兩隻巨大的眼珠子直接是被戳瞎了,這次夔那肥碩的身子疼的在地上亂滾了起來,那水池子裏面的水,碰的一聲竄了上來,還有天上的雷,轟隆隆的一個接一個的往下落。

    後來兔子告訴我,這夔是天地所生,自然是天地的寵兒,總共是有三隻,人類要殺它們,就相當於逆天而行,這天地自然不容,所以才有這天地異象。

    這些先不細表,那夔發飆的同時,我們這些人也慘了,天上的雷倒是還好說,關鍵是這水慢慢的湧了上來,現在我們根本沒有氧氣瓶,怎麼出去,除非是從那斗笠人的住處跑出去,只不過要是那樣的話,就拿不到夔皮了。

    夔在翻滾的時候,它身上那五根顏色各異的透明線困著它,但是隨著夔掙扎的越來越厲害,這線已經是要困不住它了,二長老知道事情緊急,顧不得藏私給自己留後路,一咬牙,直接又是兩下鼓槌轟在那頭骨之上。

    那原本已經被水漫過的斗笠人之處,又是浮上來兩塊詭異的骨頭,為什麼說是詭異,因為這兩塊骨頭都是水桶粗細一節一節的遞減變細的。那種東西,看起來像是蛇的骨頭一般,為什麼剛才有人骨頭,現在有出現了蛇的骨頭?

    我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那斗笠人供奉的巫祖,那東西似乎就是人身蛇尾,還有,還有那個學校之中的那個怪物,都是人身蛇尾,難道世間還真的有人身蛇尾的東西嗎!

    不容我質疑,眼前的那些骨頭就是活生生的證據,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卻實存在過這種詭異的物種,像人,非人!

    隨著這兩聲鼓槌之音,那夔的耳朵和鼻子統統噴出大量的鮮血,我看出來了,這個陣法居然是要廢掉夔的五識!沒想到斗笠人的這個陣法如此霸道,如果這個陣法這種是我,就算我有古屍和小金,同樣也得飲恨!

    那二長老這兩聲鼓擊已經是將他的全部潛能給耗費了出來,整個身子一下子成了皮包骨,那原本花白的頭髮,現在掉的一根不剩,渾身的皺紋堆積著,根本看不到五官了,我除了從不死村見過這麼蒼老的人,從別的地方,從來沒有見過。

    二長老此時基本上已經是一個腳邁進鬼門關,現在他還有兩錘沒有打下,那夔雖然現在被廢掉了眼睛,鼻子,耳朵,但是還有嘴巴會張開,那一身的能力,更是絲毫為減少,雖是重傷,但是困獸之勇,無人能敵。

    此時的二長老連鼓槌都拿不住了,他身下的那幾個斗笠人,基本上只剩下了魂魄,剩餘的斗笠人,在山洞之中沒有出來,看到二長老癱在高臺上的身子,我心中感觸頗深,不知道這些斗笠人到底是堅持著什麼,寧願一個個的放棄自己的生命來完成,對了,我記得當時聽他們說過,好像是族中的詛咒,會是什麼詛咒這麼厲害,將一個家族世世代代都給詛咒上了。

    我心中想著斗笠人為什麼這麼堅持的時候,那完全暴走的夔已經是將身上透明的線掙脫的差不多了,我知道傾巢之下無完卵,斗笠人的這個大陣一破,這暴走的夔肯定將我們殺的一個不剩,還有,我和他還有小金的仗沒有算呢!

    我招呼過古屍來,準備沖上幾高臺,幫著斗笠人敲完那兩下,但是高臺之上的那二長老突然像是迴光返照一般,猛地沙啞的吼出:“李——斯——!”這聲音悲憤,怨毒,同時又帶著深深的無奈,聽著我的心中猛的一抽。

    斗笠人迴光返照的摸起那鼓槌,用勁全身的力量和生命力,狠狠的敲擊在了那頭骨之上,咚的一聲,帶著這二長老一生的怨毒,一聲的憤慨,這第八下鼓槌終於是敲響了,這第八下鼓槌敲響之後,那被斗笠人一一挖出的白骨迅速的組裝起來,拼接成了一個人身蛇尾的骨架,只不過,這個骨架沒有頭。

    這個骨架形成之後,它後面就出現了一個虛影,一個堪比夔大小的虛影,人身蛇尾,只不過還是沒有頭,這虛影的蛇尾隨意的搖擺著,穿過那地上蔓延過來的綠水,又掃過那斗笠人一個個死了還堅守著陣法的亡靈,最後掃過我們的身體。

    這應該就是那個斗笠人供奉的巫祖了吧,只不過沒有頭的它,又要怎麼處置這個夔呢,隨著這第八下鼓槌,那高臺之上的二長老已經作古,身上的皮肉盡數消失,只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骨頭架子,一同消失的,還有他的靈魂,而那夔在八下鼓擊之聲中,五感盡失,像是一個無助待宰的豬一般,在地上滾來滾去。

    天地異象還在,只不過出現了這個人身蛇尾的虛影之後,那落雷也好,洪水也好,都沒有朝著虛影那邊過來,似乎這虛影,淩駕於天威之上。

    雖然看不見,聽不到,但是夔出於那本能,還是對出現的這個虛影有著發自骨子裏的恐懼,兔子忽的喃喃道:“西王母?九天玄女?”我不知道兔子說這話什麼意思,但是我看見那夔,在自己恐懼逼迫之下,已經快要將斗笠人弄的那幾條透明的線給掙脫掉了。

    二長老最終是沒有撐下來,我也不知道敲了第九下會發生什麼狀況,但是我知道,我還沒有跟這夔算完帳,另外,我還需要,夔的皮!

    我控制這古屍將我背起,然後迅速的朝著那高臺跑去,這時候,那最先困住夔的那根粉紅色的通明繩已經被夔給掙脫開了,這一條繩開了之後,剩下的就好說了,一根,又一跟,接連三根都被夔給掙脫開來。

    夔已經沒了再戰之心,只是憑著自己的本能朝著水裏挪去,只要是進了水,我們就別想著找到它了,也許過上多少年之後,這夔又會變得生龍活虎,這一切,我不會讓他發生!

    古屍飛快的帶著我和夔競速起來,古屍的速度很快,那高臺加上中間的路途還不到一秒鐘就沖了上來,而這時候,那夔恰好將最後一根透明線給崩斷了,夔張開嘴巴,無聲的嘶吼了一下,似乎是在慶倖自己能夠脫困。

    只不過還不等它閉上嘴巴,我拿著鼓槌,就狠狠的敲擊在了那頭骨之上,這次什麼聲音都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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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0: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一章 九死一生

    我狠狠的拿著鼓槌敲擊在頭骨之上,只不過這次什麼聲音都沒有出現,我心中略微一慌,難道二長老一死,這個陣法就被破了?我不甘的看著那夔就要逃到水中,剛想著用勁力氣大喊一聲,為什麼上天給了我這麼牛逼的使命,為什麼不同時賜給我相稱的能力,我他娘的徹頭徹尾就是個廢物!

    我還沒有發出這個抱怨,就感覺那鼓槌之上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吸來,還不等著我反應過來,我的身子之中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溜走,就這一下子,我身子發軟,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鄒陽和兔子見到我這樣,沖我喊道:“秦關!”

    我想著給他們擺擺手,可是身子卻是不受控制的朝著前面飄去,的確,是飄了過去,隨著我剛才敲擊的那個頭顱,朝著那人身蛇尾的骨架飄去,我今天遭遇的情況就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噩夢,如果說見鬼我還能相信的話,那現在呢,遇到了一個傳說中才有的凶獸,還有,我他娘的居然飛了起來,這可不是在陰城啊!

    話說我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著那白骨架飛過去之後,那原本就要脫困的夔身子又像是被困住了般,絲毫不能動彈了,那頭骨啪的一下輕輕的落到了那骨架之上,隨即,平地之中刮起一陣大風。

    我在這風中根本睜不開眼睛,這風跟尋常的風不一樣,那風中刮著一簇簇的宛若頭髮一般的東西,抽打在我臉上,生疼生疼的,伴隨著這黑毛風,我身後就像是鬼門打開一半,鬼哭之音此彼起伏,就算是我現在定力驚人,聽到這聲音之後,身子還是忍不住的發寒。

    我小時候為數不多的記憶中,就記得爺爺給我提過這種黑毛風,不過當時爺爺是說這風是將地上的雜草吹起,才會有這麼一種黑毛風的錯覺,但是為什麼到了今天,這風中卻是真的有了黑毛?

    當初爺爺就跟我說,刮黑毛風,是大凶之兆,有多遠,就跑多遠,只不過今天,我處在這風口浪尖之上,如何去跑?待到這邪風刮勁,我已經是落在了地上,嘴中似乎還夾雜著幾根毛發,但是摸摸,根本拽不出那東西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假像。

    我這時候正好跟兔子他們對著臉,但是看見兔子他們都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背後,那樣子就像是當初見到了夔一般,古屍之魂這次也是怔怔的盯著我的身後,臉上戾氣轉了又轉,但是最後一言不發。

    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發現我身子後面居然是出現了一個高約十米,渾身發著妖異黑光的人身蛇尾怪物,跟當初鬼校見到的那火怪物一模一樣,只不過是大了好幾倍,這人身蛇尾怪物渾身漆黑,臉上居然帶著一個隻露著兩個眼睛的青銅面具,透過那兩個孔,我能看到裏面像是鬼火一般的眼睛。

    我這次召喚出來的這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怔怔的看著它,它也就那麼怔怔的盯著我,古屍之魂歎了口氣道:“秦關,這應該是西王母的骨架,你,你快些用它將夔給收拾了吧,這世界上,除了西王母,估計誰也不能奈何夔了。”

    本來就有些呆滯的我,聽到古屍之魂有一個重磅炸彈,幾乎是將我直接轟暈,一旁的卓燊甚至叫出了聲音來,事情也太扯了吧,神話時代的西王母也出來了!

    古屍之魂見到我呆滯的樣子,歎了口氣對我道:“你先將夔給解決了,待會我詳細給你說。”我撓了撓頭,剛想說,我不知道怎麼控制,可是我見到我身後的那十米多高的黑色怪物居然也是撓了撓頭,我心中一動,往前走了一步,我身後的怪物,也是跟著往前蹭了一點。

    我了然了,知道這怪物該怎麼面對了,看到那夔像是一頭死豬一般在水池旁邊不住的聳動,我知道,我幫小金報仇的機會到了,哪怕這是用生命借來的力量,我也要將這夔給斬掉!

    我一步一步的朝著夔走去,那夔似乎是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殺氣,或者我身後那怪物的氣息,一時間,又開始在地上掙扎起來,本來夔身上就沒繩子困著,最後一聲鼓擊就是困住了夔小小的一段時間,現在,時間已過。

    夔一掙扎,居然是發現自己能動了,二話不說,像是一頭滑溜至極的泥鰍,一個巨大的浪頭,直接栽倒那水池之中,當我看到夔居然能動的時候,我就知道壞了,不管身子沒有一絲大的力氣,拼了命的朝著前方跑去,我距離水池不算太遠,夔一頭紮進那水池之中的當口,我也正好跳進了那水池之中,我身後的那怪物,同樣是帶起驚天巨浪,一頭紮到了水中。

    那夔雖然五感盡數消失,但是在水中就像是一條魚一般,飛快的游來游去,我只憋住一口氣,這口氣之前殺不了夔,那我估計這一輩子都不能幫小金報仇,一輩子也拿不到夔皮了。

    我在水中像是一個笨鴨子一般手腳並用的朝前游去,只不過眼看著跟夔的距離越來越遠,不過我的腳一下子蹬到了一個東西之上,回頭一看,發現是那個所謂的‘西王母’我趕緊站在它身上,做著擺尾巴的動作,這‘西王母’本來就長了一條蛇尾,在水中游起來的速度堪稱飛速,我在它身上,眨眼間就沖到了夔的身後。

    我伸出手就朝著夔抓去,我當然知道自己抓不到它,但是我腳下的這個‘西王母’確是可以,‘西王母’伸手一抓,那長長的指甲直接是紮到了那夔的肉中,夔張口大叫,但是只冒出大量的泡泡,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

    我見狀,連忙將另一隻手也伸過去,‘西王母’跟我學著,將手直接插到了夔的脖子之中,本來皮糙肉厚的夔,在西王母手中就像是一個泥巴一般,任憑它隨即捏打,我現在胸口開始發悶,知道自己這口氣快要散去了,趕緊催著西王母用尖尖的指甲朝著夔插去。

    這一下下的雖然將夔身子捅出了大量的鮮血,但看這架勢,夔一時半會肯定死不了,倒是我,現在根本憋不住氣了,這時候我強忍住心中那發慌的情緒,用西王母的雙手,使勁的掐著那夔的脖子。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殺死這夔,只能用最土最土的方法,期望著西王母直接將這夔的脖子掐斷。只不過我小看了夔,受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夔雖然是重傷,但畢竟是上古神獸,雖然這詭異的西王母克制它,但是這夔肯定不會束手就擒,西王母雙手掐著夔的時候,身子已經貼近了夔。

    那夔一直忍著沒有掙扎,等著西王母和我靠近了之後,用那唯一的獨腿,狠勁的撞到了西王母的肚子之上,這股力氣大的驚人,我現在有只想著將夔置於死地,根本沒想到它居然會臨死反撲。

    我和西王母的身子一下子被蹬出好遠,我在這過程之中偏偏又是泄了氣,吸了幾口水,根本沒有氧氣了!要是在追下去,我肯定會死,這時候我沒有絲毫的遲疑,用盡自己僅存的意識,在西王母身上做蛇尾遊蕩狀,朝著那已經模糊的夔追去。

    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耳朵之中似乎是想打鼓一般,胸口一陣陣的像是被千斤萬斤的巨石壓著一樣,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到了彌留之極,但是,我不能,我不能讓夔跑掉,我不能!

    抱著這僅存的意識,我終於是追上了前面逃竄的夔,沒有絲毫猶豫,我張開了嘴巴…

    當我張開嘴巴的時候,我就以為自己死了,的確,就算我這時候能殺死夔,又怎麼回去呢,我仿佛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見了爺爺,夢見了師傅,同樣夢見了斗笠人,還有一條人身蛇尾的怪物,只不過在這夢中,我只是走馬觀花的看著他們,就像是沒有任何交集一般,想看電視一般,看著他們從我身邊一一穿過,最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們消失之後,我自己一個人就墮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沒有一點光明,也沒用一點的方向,我感覺自己再往前走,只不過,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腿,我看不到自己的身子,難道,這就是死亡麼,不是死了之後還有靈魂麼,我的靈魂在哪?難道這是去陰間的路上?

    不行,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跟鄒陽他們告個別,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走下去!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來,我就聽見耳邊傳來似有似無的聲音,這聲音熟悉至極,是師傅,是師傅的聲音!

    我朝著師傅的聲音來源處拼命的跑去,師傅,是你嗎,我無聲的呼喊道,師傅你在哪?只不過任憑我心中歇斯底里的呼喊,師傅的身影一直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我不知道現在到了哪,師傅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但是,我好像是聽見了兔子的聲音,前面是什麼,怎麼這麼耀眼?兔子是你麼?

    我那看不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溜去,眼前的那光芒越來越亮,耳邊兔子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我想,我這是活過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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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0:3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二章 西王母的傳說

    聽著兔子越發清晰的聲音,我知道這次可能又是活過來了,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人影,只不過人影都是雙重的,能看清是兔子他們,但是我能看到他們的張嘴,卻只是聽得嗡嗡的雜音,一時間,又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過了好久,我覺的胸口一悶,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猛地從地上趴過身來,朝著地上嗚嗚的吐了起來,看著自己吐出的那些綠色液體,我心中有些後怕,這口淤積在胸口的濁水一吐出來,我耳朵就恢復了聽覺,眼睛中也是能看清楚人了。

    兔子在我身後拍打著我的肩膀,對我喊道:“秦關,你沒事了,沒事了!”我現在噁心的不行,總覺的自己肚子中有什麼髒東西,雖然聽見兔子的叫喊,但是沒有功夫搭理他,過了好半響,我是將肚子裏的苦水都吐了出來,這下子什麼都吐不出來了。

    我虛弱的轉過身子來,看到這兔子,鄒陽,卓燊還有古屍之魂關切的眼神,咧嘴一笑道:“我沒死,夔呢?”他們聽見我一醒來就問夔的下落,心中都是有些無奈,兔子道:“你可真猛啊,居然是將夔的腦袋給生生咬了下來!”

    我納悶的看著兔子,我的嘴巴這麼小,怎麼會把夔的腦袋給咬下來?不過的等我看到那水池上飄著的那個碩大的牛腦袋之時,我不由的犯了迷糊。

    兔子見我吃驚的樣子,八卦的跟我說了我下去之後的事情。

    原來我見到夔下水之後,不顧一切的跟著跳了下去,卓燊知道我不懂水性,這樣下去肯定會有危險,他拿了氧氣瓶之後,也跟著跳了下去,我下去之後,駕著‘西王母’就直接沖著夔追了上去,卓燊自然沒有我游的快,就在我身後慢慢的跟了上去。

    好在夔和西王母都是龐然大物,即使在這水裏,西王母都泛著幽幽的黑光,倒是不容易追丟,等著卓燊追到我的時候,就看見我張開嘴巴朝著夔咬去,當然我是不能咬到夔,但是我身後的那傀儡一般的西王母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到了夔的腦袋之上。

    仔細想想,這西王母雖是人身,但是終究有些蛇的特性,蛇的嘴巴不就是能張的老大麼,我陰差陽錯之下,讓西王母的嘴巴咬住了夔的大腦袋,夔開始還掙扎,但是沒過幾分鐘,西王母嘴巴附近,一下子冒出大量紅色血液,將那片水域弄成了一鍋血湯。

    卓燊這時候也游到了我身邊,親眼看到西王母居然是將夔的腦袋給活活的咬了下來,而我的牙關緊閉,就跟西王母的動作一模一樣,卓燊見到我這時候已經閉不住氣了,趕緊將氧氣瓶塞到我的鼻孔之處。

    就這樣,卓燊帶著我,一會我吸氧氣,一會他吸氧氣,終於是將我帶到了岸上,那西王母學著我的動作,一直緊閉牙關的到了岸邊,我被撈上岸來,但是西王母那那詭異的力量似乎也是消失了,那將近十米的詭異身影慢慢消失,只剩下了那一截截的白骨架,這時候,夔的腦袋才露了出來。

    之後的事情,就是他們給我做人工呼吸,掐人中,反正無所不用其極,終於是將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我咳嗽了兩聲,看著這一片狼藉的廣場,對兔子道:“剩下的那些斗笠人呢?怎麼不見他們出來?”

    兔子道:“沒看見,從他們逃跑了之後,一直沒見過他們。”我心中有些納悶,這些斗笠人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夔和我們,他們不是應該過來坐收漁翁之利才對麼?我小心的將小金從我的口袋之中逃了出來,看著奄奄一息的小金,心頭悲戚,我小聲道:“小金,我幫你報仇了。”

    這時候古屍之魂走到我身邊,對我道:“秦關,這是最後一次我能降臨這個世界之上了,你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問吧。”古屍之魂頓了一頓,看著我手中的小金道:“小金沒事,以前比這種的傷都受過,這次肯定能熬過去。”

    聽了這個,我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我揉了揉臉,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你見過夔?”古屍之魂道:“見過,在我們活著的時候,曾經獵殺過它,只不過當時雖重傷了它,但還是讓其給跑了,想不到今天居然在這裏見到了它。”

    古屍之魂繼續道:“當時我們獵殺夔幾乎是天下盡知,為了顯得你是天命所歸,我們就對外假傳消息說,我們將夔獵殺掉了,做成了夔鼓,說也奇怪,這子虛烏有的東西擂打起來,居然能異樣的鼓舞士氣,從那以後,咱們的軍隊倒是所向披靡。”

    我點了點頭,這在現在來說就是心理暗示,我繼續道:“你說剛才出來的那個東西是西王母,這是怎麼回事,還有我以前拿過一個竹簡,好像你們焚書坑儒時候也坑殺過一個有蛇尾巴的人,這種人,真的存在過嗎?”

    聽見我這麼一問,古屍之魂短暫的呆滯了一會,然後歎了一口氣道:“存在過,不過,從我們那時候,就算真正的滅絕了。”我心中一動,難道是焚書坑儒?似乎是看穿我的想法一般,古屍之魂點了點頭,道:“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你的確是將他們都殺了,那次的藉口就是焚書坑儒。”

    我沉默不語,過了半響,道:“為什麼殺他們?”古屍之魂道:“神權王權要統一,這些人,是神權的象徵,在某種程度上,比你的權利大。”我心中了然,雖然在中國歷史上這種神權王權爭執少,但是西方歷史上有不少的因為神權和王權不統一而改朝換代的。

    古屍之魂繼續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知道黃帝和蚩尤的逐鹿之戰麼?”我點了點頭,不知道古屍之魂是什麼意思,古屍之魂幽幽繼續道:“當年黃帝和蚩尤征戰,其實就是兩個部落征戰,按道理說,蚩尤部落比起黃帝部落武器先進,戰鬥力也高出很多,但是最終還是落敗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一直以為黃帝和蚩尤是杜撰出來的人物,聽見古屍之魂煞有其事的提出來,心中多少還是不信,乾脆按照神話故事裏說道:“不是說有九天玄女幫皇帝麼!”古屍之魂搖了搖頭道:“那都是後人杜撰的,其實是蚩尤部落的出現了叛徒,將蚩尤的部落機密告訴了黃帝。”

    古屍之魂繼續道:“這人其實不是別人,就是人首蛇身的西王母,她原本是蚩尤部落的一個神祝,但由於蚩尤不重視她,她就直接叛逃到皇帝部落,將蚩尤的機密告知黃帝,並且告知黃帝,蚩尤將會有一個詭異的迷魂陣,非得夔皮做鼓才能破除。”

    “為了表示衷心,西王母直接將夔給殺了,然後帶著夔做的鼓來到了黃帝部落,最終,有了西王母這個叛徒的黃帝終於是取得了勝利,逐鹿中原,而西王母,也就成了那個部落的神祝。”

    “西王母活的壽命非常長,不少的人都傳言她是巫婆,有長生之術,這長生之術的確吸引人,最終西王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害死,但是她的族人,苟延殘喘了下來,到了我們春秋戰國時候,他們強勢復出,用神權籠絡人心,不可一世。”

    “所以,他們這種人,成了陛下你當時一統天下的最大障礙,這些人不是隨便就可以殺的,畢竟,殺人誅心,尤其是這種已經被神化了的神祝,最終,沒有辦法,趙高獻出一計,弄了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將這些人陷害,為了遮掩殺他們的罪名,陛下只好來了一個焚書坑儒,來堵住天下的幽幽眾口,雖然還是有罵名,但是比起殺還那些神祝的罪名,好了很多。”

    聽了古屍之魂的這話,所有我們懂歷史的人,都吃了一大驚,原來當年秦始皇焚書坑儒居然是為了將神權滅掉,重新收回神權,可是當時那人身蛇尾的火怪物,為什麼還沖我惺惺作態,難道它是這西王母一族之中的為數不多的好人?我將這疑問提了出來,古屍之魂也是搖頭表示不知,他只是道:“當時也有不少神祝是想著濟世救民的,但是大多數神祝,只是想用巫術來謀取自己的權利,要不,陛下也不會狠心將他們給殺掉。”

    我點了點頭,只好把這件事給放下,我道:“趙高之前我們已經看到了,成了旱魃,因為他的緣故,趙高的後人也只剩下了趙博士一個,這個不足為慮,但是,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李斯,李斯在哪?為什麼一直沒有李斯的動靜?”

    古屍之魂聽到我的話,皺了皺眉頭道:“這我也不知道了,我被趙高陷害,死的早,剩下的事情早就不知道了,還有,我看著這些頭上長有血瘤的人,很像是中了什麼巫族詛咒,而且是血咒,一整個族群都會被這詛咒纏著,直到那下血咒的人心願達成。”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突然兔子來了一句:“我記得聽斗笠人不經意見提起過,他們好像有人叫李什麼東西,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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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0:59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千般算計,萬般陰謀,終成空

第三百七十三章 噩耗

    我知道兔子的潛臺詞,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對著古屍之魂道:“很有可能,這些斗笠人就是李斯的後人,不過,他們怎麼又跟西王母的後人走的這麼近?好像他們供奉的巫祖就是一個人身蛇尾的東西。”

    古屍之魂搖搖頭道:“這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時候差不多了,我也該上路了,這次一別,恐怕是以後再也難相見了,我不得不說,你雖然有陛下的那一縷殘魂,但是,你真的不是陛下。”我撓了撓頭道:“也許吧,我沒有他那氣吞山河的魄力。”

    古屍之魂怔怔的看著我,輕聲道:“但是你比他更像個人。”還不等我反應過這話是什麼意思來,古屍之魂就帶著那眾鬼兵紛紛消散,我大喊一聲:‘你怎麼說走就走啊,我他娘額還沒問完呢,荊軻那是怎麼回事啊,是場鬧劇嗎?”

    古屍之魂的聲音幽幽傳來:“再見,再也不見…還有,夔頭上的皮做成鼓…”從頭到尾古屍之魂都沒有再看已經成為旱魃的古屍一眼,也許他早就覺得,這已經不是他了吧。

    我有些氣極般壞,但是又無可奈何,我估計著古屍應該是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有限制,他應該是強撐到了現在,不過,我心中還有諸多疑點呢,哎,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古屍了,我心中難免有些難受。

    卓燊見到古屍帶著那一眾鬼兵消失不見,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道:“今天我終於是大開眼見了,以前總覺得跟著秦爺是我這一輩子最開眼的時候,想不到,就跟著小秦爺就這麼半天,哎呀,真是精彩。”現在卓燊已經對我的稱呼改了,我連忙道:“卓叔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這條命還是你救的呢!”

    卓燊道:“不是,不早就說過了,現在我卓燊的命,就是你的,救你是應該的。”我訕訕的笑了笑,沒有接話,我艱難的站了起來,對著鄒陽道:“把夔的皮拔下來吧,我們做成鼓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

    我控制著古屍和鄒陽一騎上了那夔碩大的牛頭之上,只不過鄒陽隨手撿來的那刀顯然是不行,插都插不到那夔的頭顱之中,我讓鄒陽閃到一旁,然後想著讓古屍祭出煞火,看看能不能撕開這夔的皮,只不過,雖然嗤嗤的冒出一堆黑氣,但是那夔的皮,一點都沒有被拔開的樣子。

    我靈機一動,對著鄒陽道:“那西王母的骨架呢,趕緊找來,說不定那個東西有效果。”兔子從地上撿起一塊手骨,對著鄒陽扔了過去,鄒陽接到,蹲下去,用那手骨上的手指頭稍微一劃。

    說來也怪,那原本就像是刀槍不入一般的夔皮,現在居然是被西王母的手指頭輕而易舉的給劃開了,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看著鄒陽拿著西王母的手指頭將那皮給剝了一個遍,這牛頭很大,估計做兩個鼓都夠用了。

    看不出來,鄒陽居然還有幹屠夫的料子,俐落的將夔的皮剝下,然後讓古屍扛著過來,到了岸邊,我道:“這夔也是一個神物,咱們也不能虧待了他,要不,咱把他埋起來?”兔子道:“拉倒吧,這麼大的一塊東西,砸埋?就讓他在這水裏面吧,生是水中神獸,死了也是水中猛鬼了。”

    聽見兔子這麼一說,我道:“你他娘的可別提讓他變成鬼了,成了鬼,我們怎麼辦,這次拿什麼給人家鬥!”我和兔子剛落下話語,就感覺這山洞之中吹了一股邪風,盈盈嗚嗚的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哭一般,嚇的我們兩個縮了縮脖子。

    鄒陽這時候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我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那磨盤大小的牛頭,居然一聲不吭的不見了!我心中有些發毛,對他們道:“咱們快走吧,我看這裏陰呼呼的,不是什麼好地方,反正東西都拿了。”

    兔子和卓燊都沒有異議,鄒陽也不想真的面對成了鬼的夔,我們一行四人,讓古屍扛著一張巨大的夔皮,開始灰溜溜的往斗笠人出來的那山洞之中走去,本來我都做好準備和攔截我們的斗笠人來一個大搏鬥,可是誰都沒想到,這一次我們出去,居然是意外的順利,一個斗笠人都沒有碰到。

    我們順著這山洞走,倒是看到了不少的斗笠人的秘密地方,比若說養屍地,蠱塚,還有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反正這地方不像是正常人能生活的地方,按照兔子的意思,那就是將這地方一把火都給燒掉。

    只不過我們一來沒有火,二來,這毀人家家園的事情,我實在是做不出來,尤其是看到那有些悲壯的二長老之後,我心中對著斗笠人的認識有改觀了一些,畢竟,他們也只是為了將身上的詛咒去處,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人家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

    算了這有些哲學的事情說不明白,認准了方向,我們四個還有扛著夔皮的古屍沿著那狹小的通道慢慢的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終於最前面的兔子喊了一聲:“前面是個下坡路,小心一點。啊——”兔子這話還沒說完,我就聽見前面傳來一陣轟隆之聲,我大驚,以為兔子是中了埋伏,但是緊接著,兔子聲音從下面傳來:“我沒事,哎呦,摔死我了。”

    聽了兔子這話,我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直到我走到兔子的位置,我才知道,兔子所謂的下坡路根本不是什麼下坡路,就是一條臺階很陡的幾乎是垂直往下的通道,我們除了鄒陽,無一例外的都是摔了下去。

    下來之後,這地方憋屈的很,根本抬不起頭來,往前爬了一會,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兔子在前面沖我喊道:“看這方熟悉麼?”這時候我們四個連同古屍都下來了,我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明晃晃的洞口,道:“這他娘的不是那個蜘蛛洞麼!”兔子嘿嘿一笑道:“早知道這裏是斗笠人的老窩,咱們早進去好了!”

    我笑了笑道:“進去幹嘛,進去找死啊,這次要不是有夔,估計我們幾個早就交代在那裏了!別貧了,大伯他們還等著我們呢!”說著,我們幾人鑽出了那個洞口,看著那西垂的太陽,我頓時感覺恍若隔世,現在想想看,斗笠人卻是挺苦的,整個家族都生活在這山洞之中,多少人終日見不到太陽,只能看到那巴掌大小的天,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他們那個詛咒,那個令他們整個家族都無奈的詛咒。

    感歎了一會,我們幾個就慢慢的朝著大伯他們那個地方走去,想必大伯他們已經是等的不及時了吧。

    我們抹黑走到了那深潭附近,還沒有走到,我就覺得的有些奇怪,為什麼大伯他們不點著篝火?難道他們等不及我們,已經離開了?這不可能啊!我大聲喊了一句:“大伯!”可是周圍靜悄悄的,甚至連一個鳥蟲鳴叫之音都沒有。

    鄒陽在一旁突然叫了聲:“不好,血腥味!”我一聽這話,立馬像是五雷轟頂一般,血,血腥味!我大叫一聲:“大伯!”快速的朝著那深潭旁跑過去,還沒有跑到地方,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襲來,我心中大怒,腳下有加快了幾分。

    我跑的飛快,根本沒有看到腳底下的東西,突然間,腳底下高起的一個東西絆了我一跤,讓我身子直挺挺的朝著前面摔了過去,我雖然摔倒,但是一點痛覺都沒有感受道,心中,卻滿滿的都是害怕,剛才絆我的那個東西,有些軟,像是,人。

    兔子和鄒陽這時候也跟了過來,他們沒有過來拉我,而是在我身後,看著絆倒我的那個‘東西’,我趴在地上,不敢回頭,怕見到最不想看見的場景,兔子咳嗽了一聲,道:“是展軍。”我心中一痛,趕緊爬了起來,走到兔子他們身邊,借著天上那微弱的月光,看到展軍那已經僵硬的臉龐,我有些發呆,這半天前還是活生生跟我們聊天的人呢,怎麼,說沒就沒了!

    我心中淒苦,鄒陽和兔子找到我們卸下來的裝備,拿出一個手電筒,四處照了起來,不久之後,又找到了李進的屍體,兩人的身子都已經僵硬了,臉上露出同樣的表情,眼睛大大的長著,嘴巴同樣也是微張,仿佛是看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東西一般,死不瞑目!

    我眼角發乾,有些想哭,但是又哭不出來,我還記得展軍當初在那凶煞的美人墓外面的苦苦等我一整天的情誼,當時我就對自己說過,認他這個實誠的大哥,可是,現在,他也走了,睜著眼睛就走了!

    是誰,究竟是誰,我想哭,又不敢哭,只能將自己的頭壓抑的埋到展軍那已經沒有體溫的脖頸之中,都死了麼,大伯,你也死了麼?

    我的眼睛之中終於是流出滾燙的淚水,像是一口烈酒,使勁的灼燒著我的臉龐,就在我痛不欲生的時候,鄒陽突然喊了一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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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回家

    鄒陽一句聽,將我從悲痛的邊緣給拉了過來,我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朝著鄒陽看去,鄒陽似乎是聽出了什麼動靜,拿著手電筒一步一步的朝著深潭旁邊的樹林走去,我狠心將展軍放了下來,知道這可能是兇手藏在那。

    我心中平靜之極的控制著古屍往前面走去,要是找到兇手,我一定,不會讓他死,我要活活將他給生吞活剝了!鄒陽的腳步越來越快,等我走到鄒陽那裏時候,聽見了一陣虛弱的呻吟之聲,我心中一驚,大伯!

    我和鄒陽先後跑了起來,鄒陽拿著手電筒往前追去,在一堆灌木叢之中,我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大伯!我眼前一黑,差點沒有站住,但是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悲痛苦和鄒陽跑到大伯身邊,看著滿身是血的大伯,我悶聲喊了句:“大伯…”

    鄒陽趕緊在大伯身上摸了摸,過了一會,鄒陽說了句:“大伯沒有大礙,只是皮肉傷。”聽了鄒陽的話,我差點不敢相信,但是鄒陽沖我點了點頭道:“相信我,快帶著大伯上醫院。”我點了點頭,知道這是今天來說最好的一個消息,想不到大伯居然是能活下來。

    大伯他們帶來的那毛驢已經是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們只好讓古屍背著大伯,連夜朝著樹林外面跑去,那原本因為樹林著火而來的消防員這時候已經是找不到了,火熄滅了,他們當然也回家了。

    展軍和李進的屍體不能留在這,但是我們現在又弄不了,我們只好兵分兩路,我和兔子一起,帶著大伯和古屍先去醫院,鄒陽和卓燊留下來,看著那張夔皮和展軍李進的屍體,不是沒想過直接將他們兩人的屍體燒掉,但是現在狠不下心來,至少得讓他們的家人看到他們屍體才對啊!

    路上的事情就不再贅述,我相信鄒陽,鄒陽說大伯沒事,大伯肯定就沒事,要是大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要找鄒陽好生問問,我和兔子馬不停蹄的沖出了這樹林,等到了大路上,天已經快要亮了,我們沒有絲毫停歇的跑了一夜。

    天濛濛亮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大伯的傷勢,不過我和兔子注意到大伯雖然是昏迷著,但是大波身上的血跡,居然不是大伯的,所以大伯看起來傷勢挺嚴重,但其實,真的如同鄒陽所言,沒有大礙。

    好容易找到一輛車,逼著人家將大伯捎到了陽翟,來到當地的醫院,到了之後兔子照顧大伯,我去跟爸爸打了一個電話,畢竟出這麼大的事情,已經是超出我的掌控之外,爸爸掛了電話之後,就匆匆趕來。

    雖是一個小醫院,但是給大伯將身上的血跡擦乾淨之後,他們還是稱道:“這個病人沒有大礙,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醒不來。”開始的時候我和兔子以為大伯是受了驚嚇,但是後來,直到爸爸他們兄弟幾個都到了之後,大伯還是安詳的躺在病床之上,一動不動。

    二伯和三伯都跟著爸爸一起來的,二伯帶來幾個夥計,是準備給展軍和李進收屍的,我讓兔子帶著他們去山裏,自己在這跟爸爸和三伯他們一起陪著大伯,我將在斗笠人家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爸爸他們說了,他們就像是聽天書一般的,要不是我是他們兒子,侄子,估計他們早就一巴掌呼過來了,都他娘的21世紀了,還有這種神話故事!

    爸爸他們聽了我的話之後,走出病房,三伯在風水上的造詣不凡,對我道:“你說那個地方有羅生門?還有一個夔?”我點了點頭,三伯接著問道:“你還說,有西王母?”我還是點了點頭,三伯抽了一根煙道:“我跟著你爺爺盜了一輩子墓,還沒有你半天的經歷精彩,得了,等著卓燊回來,我問問他,是不是你們幾個進了什麼迷魂陣啊。”

    我知道事情解釋不清楚,等到他們見到了那個夔的頭就知道了,爸爸道:“那你就是一點不知道你大伯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提起大伯,我心中就有些愧疚,要不是我這次將大伯給拉去潛水,大伯肯定不會受這個無妄之災,還有李進和展軍兩人也不會死掉,我點了點頭道:“那時候我們已經下水了,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爸爸突然道:“剛才你說什麼來著,不是有些斗笠人提前出來了嗎?會不會是他們下的手?”我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肯定是他們!”不過我轉念一想,不對,看李進和展軍的死狀還有大伯身上的血跡,肯定是我們剛潛下去的時候他們就遇害了,而那些斗笠人就算是提前出來也只能比我們早一兩個鐘頭,時間對不上。

    爸爸和三伯聽了我的話之後,重新陷入了沉默,三伯幽幽道:“老大這看不出什麼病狀怎麼還就昏迷不醒了,難道是被人勾走了魂,或者是下了什麼邪術?”聽了三伯這話,我歎了口氣,我道行太淺,要是師傅在這,倒是能幫著大伯看一看,不過,大伯他們遇害的地方離著不死村比較近,會不會是不死村中的人出來?

    應該不會,不死村中的人白天出來就會被燒死,那會不會是想槐樹精一般的怪物下的手?這倒是有可能,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是瞎猜的,只能等著大伯醒來的時候問問他了。

    我對爸爸道:“爸爸,我們之前找來的東西你都好生的放著沒?”爸爸點了點頭道:“當然,這些東西我都好生放著呢,除了你大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三伯都不知道在哪。”

    三伯白了一眼爸爸道:“你多能啊!”看見他們鬥嘴,我苦笑一下。

    等著爸爸和三伯見到鄒他陽他們弄回來的那夔皮,又聽到卓燊一五一十的將我所說的事情敍述了一遍,爸爸他們終於是相信了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現實生活中的事情是真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幫展軍和李進的屍體運回他們的家,好在二伯也有他們的地址,這才不會弄得找不到家的尷尬場面,對於他們兩人,我心中十分愧疚,爸爸自然看了出來,回到家之後,一人準備了十萬塊錢,給他們家人送去,錢不多,但是那是我們家當時最大的能力了。至於後來兔子又送過去了不少錢,這是後話。

    大伯病在這查不出來,我們只好轉院,另外那兩個人的事情,都是二伯一手操辦的,二伯做事,我們都放心,寫到這裏,一直都沒交代過我爸爸他們四個人,大伯是那種很能馭人的能人,所以他的人脈很廣,二伯跟著爺爺的時候是那種肯幹活下力的人,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是交代給二伯的,二伯肯定會漂漂亮亮的完成。

    三伯尋穴定位比較好,風水跟著爺爺大概學了有一成,沒辦法,爺爺是他們行當響噹噹的秦獨眼,但是生下來的這幾個兒子,沒有一個成大器的。爸爸就不說了,眼力勁還行,所以開了一個古董店,來養家,所以,盜墓這個行當,到了大伯他們這一代,基本上就是斷了,我們這一輩,更不行了。

    不過當時爺爺好像已經算到事情會這樣,對於我們這些子孫洗手不幹,他當時是大力贊成的,畢竟,這盜墓是損陰德的大事,我估計爺爺死了有這一劫,可能是跟爺爺生前盜墓有關,至於究竟是不是,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這些人,還是兵分兩路回到西安,將大伯送到西安醫院之中,順便將那張夔的皮放到我們家中,說來也巧,我回來之後,左寒居然是在我家,聽媽媽的話,左寒是放假了來看她的,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是見到了我。

    我們兩人好久不見,反而是疏遠尷尬了起來,畢竟那時候我們沒有手機電腦,整天能通個話什麼的,我走的時候,兩人確定關係不久,這時間一沖,兩人都覺得有些彆扭。

    但是這彆扭,也就持續了一個小時,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兩人又是聊的火熱,大伯那邊我們暫時沒過去,我私下跟兔子說了要他請徐家老太過來一趟,幫著大伯看看,現在師傅不在,除了她,我真不知道要找誰能幫到我們了。

    兔子回家了,去請徐家老太太,鄒陽無所事事,回到兔子租的那個房子之中,卓燊見到大伯和展軍李進三人變成了這樣,心中也不是不好受,安慰了幾句,就回家去了,爸爸和二伯他們去了大伯哪裡,媽媽去找大娘了。

    家中,只剩下了我和左寒,所以我們兩個一開始的時候才有些尷尬,不過等我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左寒說來之後,左寒瞪著那雙大眼睛,有些崇拜又有些心疼的看著我,弄得我心中癢癢的,一想到家中又只有我們兩個,乾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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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兩個鄒陽

    只不過這種想法只是在腦子中稍微轉動了一下,就被我壓下了,不是我有多高尚,只是我們現在無名無份,牽牽手我都覺得褻瀆了左寒,畢竟人家是一個仙女一般的人物,而我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屌絲,雖然當初師傅說過,我和左寒因為那個有些荒唐的陰婚而走到一起,但是,我總覺得兩個人之間,缺少了什麼。

    我將一路走來的事情給左寒細細說來,我嘴笨,這事情只能平鋪直敍,但饒是如此,聽到驚心之處,左寒不自己的抓住了我的衣角,那大眼中之中,滿滿的都是關心。

    當左寒知道我有一個神奇的小金之時,女孩心性的她嚷著讓我將小金拿出來,其實在路上,小金醒過來一次,看著樣子,應該是沒事了,我將小金掏了出來,放到手心之中,朝著左寒伸過去。

    左寒第一次見這麼精緻漂亮的青蛙,的確,小金的外表對於這些女孩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緞子般柔順光滑的皮膚,還有那寶石般翡翠紅的眼睛,看到小金,左寒兩眼都放光了,只不過小金這時候焉不拉幾的,絲毫都沒有興致。

    我對左寒道:“小金前剛剛受了傷,身子不舒服,等他好了的時候,再讓他跟你好好的玩玩。”左寒聽到了之後,眼中雖然戀戀不捨,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回到家中的日子總是悠閒的,左寒這次不知道放的什麼假,居然五天之久,我們兩個人在這五天之間,倒是在這西安城之內逛了大遍,這一天天一黑,我牽著左寒回到社區的門口,就看到兔子站在我們的樓底下,有些焦急的來回走動著。

    我見到兔子回來了,喊道:“兔子,怎麼了,在這幹嘛?”兔子見到我,喊了一聲:“你可回來了秦關,鄒陽出事了,你知道嗎?”我一聽這話,立馬傻了眼,今天我出去的時候還專門看了鄒陽一眼,想叫著他一起出去玩,但是他這個木頭,只是想在家裏的呆著。

    兔子說完這話,就在前面帶路,朝著樓梯上跑去,我趕緊跟上,在後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鄒陽怎麼了?”兔子在前面邊跑邊道:“今天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鄒陽一個人在家,我以為他在睡覺,但是進去之後,發現鄒陽居然是吐血了!”

    我一聽這話,心中一緊,難道是鄒陽在跟夔的手下打鬥的時候受了內傷?兔子在前面道:“幸好我奶奶來了,要不,鄒陽恐怕就要出大事了,你說這好好的人,怎麼說病就病了。”

    兔子說的顛前倒後,我沒有聽出鄒陽到底是怎麼了,但是三人飛快的沖到了兔子租的那個房子之中,進去之後,推門而入,看到徐老太和素素,只有鄒陽,則是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鄒陽一見到我,眼圈一紅,帶著哭腔道:“秦關,我怎麼又到這了?”

    說完這話,鄒陽就在床上咳了起來,聽他的動靜,似乎要將身子裏頭的肺咳出來一般,我轉頭對著兔子道:“那個狀態下的鄒陽?”兔子點了點頭,道:“是啊,回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他是這般摸樣了。”

    鄒陽在床上有些可憐的道:“秦關,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說,我又記不起以前發生的事情來了,但是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能看見你,看見你,我心裏就安生了多。”鄒陽說的話斷斷續續,喘息很嚴重,幾乎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我湊到鄒陽身邊,對他道:“鄒陽,你別他娘的廢話了,你一定沒事的,不就是生了病麼,想這麼多幹嘛,咱們是好兄弟,你我,還有兔子,咱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你睜開眼睛不看見我們兩個,還能看見誰。”

    鄒陽聽見我這麼說,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異樣的紅暈,他似乎是有些不好意的道:“秦關,我有個事情想給你說。”我點了點頭,鄒陽有些扭捏的道:“你可別笑話我。”我看到鄒陽這種表情,心裏疼的都要哭出來了,聽見鄒陽這話,又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我點了點頭道:“我保證不笑話你。”

    鄒陽看著我,喘了口氣道:“我啊,就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一般,在這個夢裏,我變成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比你和兔子都厲害,我們三個在一起,跟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打交道,你不知道,那東西看著怕人很呢,但是在夢裏,我一點都不怕他們,他們打不過我,真的,我在夢裏可厲害了,就像是超人一般。”

    我眼睛發酸,看到鄒陽這種狀態,我狠了狠心道:“鄒陽,你不是做夢,那,那是真的。”鄒陽瞪圓了眼珠子對我道:“你說什麼?什麼是真的?”我道:“你沒有做夢,你確實很厲害,比我們兩個都厲害,你甚至都能打過粽子,就是僵屍,咱們在電視上看的僵屍。”

    我實在不忍心看著這個狀態下的鄒陽如此這般,就將他有兩個性格,或者說是兩個人的事實告訴了他,鄒陽聽了之後,手不自覺的顫抖這,他嘴裏一個勁的念叨著:“怪不得,怪不得,原來這都是真的,原來我鄒陽也不是孬種。”

    聽了這話,我把臉一別,生怕眼淚流了出來,有些哽咽道:“鄒陽,你不是,我們誰都可以是孬種,就你不是,你是個純爺們!”鄒陽聽了這話之後,歎了一口氣道:“不過,我是見不到那個狀態下的我了,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好奇呢,原來,我也不是普通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鄒陽繼續道:“秦關,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轉過頭來,將眼淚憋了回去,道:“什麼?”鄒陽道:“別跟那個狀態下的鄒陽說還有我這麼一個狀態,我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孬種的一面。”

    聽了這話,左寒和素素都扭過頭去,抽噎著哭了起來,我一字一頓的道:“鄒陽,你不是,孬種!”鄒陽苦笑了一下,道:“我是不是我自己還不知道麼,是不是的,我知道,我現在快完了。”

    說完這話,鄒陽又不住的咳嗽起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只不過咳了幾聲,我看到那手心之中濺出來的血珠,我求救般的朝徐老太看去,徐老太歎了口氣,示意我出去說,我和兔子兩人開門跟著徐老太走了出來。

    徐老太道:“鄒陽的情況,不妙啊。”我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生生的人,說變成這樣就變成這樣了?”徐老太道:“你還記得當初我才見他的時候以為他是一個活死人麼?”我點了點頭,那種狀態下的鄒陽,卻是沒有命燈,就像是死人一樣,徐老太繼續道:“聽了徐匯說這你們從斗笠人那裏知道鄒陽的身世,我大膽的猜測了一下。這鄒陽,的確不能說是一個人了。”

    我們兩個不解的看著徐老太,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徐老太繼續道:“你們不是說那不死村中的人想要長生的話,必須將自己的靈魂導到另一個人的身體之中嗎,不算是導入,是交換,這樣他們兩個人就交換了身體和壽命。”

    我們兩個繼續點頭,徐老太道:“可是,這種方法有個詬病,那就是不能見太陽,如果見了太陽,這不死村中的人就會灰飛煙滅,我想,這也許是天道對這些逆天而行的人一個懲罰吧。”

    “但是鄒陽雖然不死村中的人,為什麼能夠見到太陽呢?就是因為,鄒陽當初,並沒有跟人交換靈魂,而是,用特殊的方法,將兩個人靈魂困在同一個身體之中!”

    聽了這話,我和兔子有些不知所措,這會是真的嗎?不過想想,當初進陰城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兩個鄒陽,也就是兩個完整的魂魄,而且平常,這兩個狀態下的鄒陽根本就沒有一點共同之處,雖說是一個摸樣,但分明就是兩個人,想到這裏,我對徐老太的話相信了幾分。

    徐老太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這樣,還有待商榷,或許找到那個祭司之後,一切都會明白了,還有假設我們剛才想的都是真的,為什麼那個狀態下的鄒陽沒事,但是這個狀態下的鄒陽會變成這樣呢?”

    我們兩個搖了搖頭,這事情,太複雜了,徐老太繼續道:“這事情其實也好解釋,鄒陽的身體,其實就是不厲害狀態下的身體,那個強大的鄒陽,其實就是不死村中那個第一勇士的魂魄,他直接侵入到了這個柔弱狀態下的鄒陽身子之中,鄒陽的身子本來就弱,被自己的靈魂操控還行,但是,如果被強大狀態下的鄒陽操控,肯定是超負荷運動,耗費的是身子的生命力,雖然強大狀態下的鄒陽沒有異樣,但是柔弱狀態下的鄒陽就會被反噬,畢竟,這是他的真正身體。”

    我道:“如果將猛男狀態下的鄒陽給拉出來,是不是這個柔弱狀態下的鄒陽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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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1:4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六章 醫院鬼事

    我心中是這麼想著,如果將猛男狀態下的鄒陽給拉出來,然後再給他找個身體,那麼柔弱的鄒陽不就沒事了嗎?只不過徐家老太聽見我的想法,搖了搖頭道:“沒那麼簡單,當初祭司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這兩個鄒陽困在了一起,我們先不說有沒有辦法將他們分開,就算是真的分開了,這兩個人的魂魄,尤其是那個厲害的鄒陽,恐怕就會落得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我一聽這麼嚴重,心中一堵,這可怎麼辦,怎麼人皮圖上的東西就剩下了一個,大伯和鄒陽都出了事,師傅又走了,最後那葬金殿,我怎麼辦?其實人皮圖上最後剩下的那個東西就是兵符的形狀,不過兵符之魂在我右手之中,聽師傅的意思,那兵符實體早就找不到了,還去那裏找!

    我對著徐老太道:“徐老,那你看鄒陽這該怎麼辦,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徐老太皺了皺眉頭道:“這事情,我還真的不好說,畢竟這事誰都沒有經歷過,不過,要是他熬過這一劫,你們千萬不要讓那個狀態下的鄒陽隨便動手了,他消耗的可是這身體的生命力,萬一再變成這種柔弱狀態的鄒陽,肯定就撐不住了。”

    我點了點頭,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解決鄒陽身上的異狀,我們還要找到那個傳說中的祭司。”兔子點了點頭,道:“可是這祭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們去哪找?”

    我笑了笑道:“這個你別急啊,現在我們手上已經是除了兵符實體之外,全部都齊了,只要是往葬金殿中一走,那祭司肯定會跟著我們過去。”

    兔子點頭稱是,徐老太這時候又道:“其實,要是找到一個延命的東西,倒是還能吊住鄒陽的命,只不過我們家那株人蔘給老哥吃了,這鄒陽娃娃,恐怕是沒這個福氣了,聽見徐老太說鄒陽娃娃,我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是抓到了什麼,但是一時間又模糊起來。

    我們在外面商量了半天,通過徐老太,基本上知道了鄒陽的身世還有這病症,只不過要想救鄒陽,還是需要人蔘精那種靈物,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這都是些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我們走進屋子裏去的時候,鄒陽已經睡著了,素素和左寒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發著呆,左寒小聲問道我:“鄒陽沒事吧?”我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嗯,沒大事。”

    照顧鄒陽的事情就落到了素素和兔子的身上,我要帶著徐老太去西安醫院看看我大伯,畢竟他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到現在一直沒有醒過來,第二天天一早,我和左寒,徐老太就坐車來到了西安醫院。

    自從有了鬼眼之後,我就一直不想這來醫院和賓館這種地方,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在這個地方那個看到那種東西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基本上走到哪裡都能看見,我雖然見慣了這東西,在陰城的時候還跟這些東西拼過命,但是見到這東西拖著腸子或是提著腦袋從我身子之中鑽過,還不忘回頭對我笑笑的時候,我實在是渾身發毛。

    不過徐老太顯然是定力很強了,基本上看不出她臉上那個有什麼異樣的表情,至於左寒,她根本看不到這裏面的東西,來的時候爸爸把大伯住的的病房已經告訴我了,在309,直接上去就行了。

    本來這都是些瑣碎之事,我不該一一道來,但關鍵到二樓上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怪事,二樓的盡頭是一個手術室,應該是專門接生小孩的手術室,我們三個走來的時候,這二樓空蕩蕩的,按理說,這種手術室外面應該坐著不少的人才對,我特意看了看那手術室的燈,還亮著,也就是說裏面有孕婦做手術,但是手術室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事情透著詭異,但我們三個也沒有在意,畢竟沒有我們什麼事情,我看了一眼手術室,想著往三樓爬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那動靜就像是塑膠袋子的聲音,這聲音不由的使我們三個同時停住了腳步。

    我和徐老太退了回來,朝著那走廊看去,這一看,發現走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一個身穿著黑色衣服的佝僂老太太,她的樣子很是怪異,帶著一個大大的帽子將整個臉都遮蓋了起來,身子幾乎是彎到了地上,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子。

    倒不是她的長相讓我們吃驚,關鍵是她走路的樣子,僵硬的很,乍一看,就像是紙人一般,身上沒有一絲的人氣,左寒似乎看到這老太太很是害怕,不由的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那老太太雖然看起來走著很僵硬,但是速度居然離奇的快,看似一步一步的走著,居然跟尋常人跑起來差不多。

    也就是幾步,她就從那手術室門口到了我們這邊的樓梯口,到了我們這裏,我身上沒由來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老太太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從我們旁邊的樓道之中下去,等我回過神來,往下看去的時候,那老太太已經不見了蹤影,甚至連那塑膠袋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左寒這次顯然是被嚇慘了,笑臉煞白,牽著我手的那個小手滿滿的都是汗,她道:“那,那是什麼人?怎麼看見她,我這麼害怕?”

    其實這也是我想問的,但是看徐老太的表情有些凝重,還是將嘴裏的話給憋住了,我們三個還沒有往上走去,就聽見前面的走廊之處竄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穿著醫院病人的衣服,面色猙獰的朝著我們沖來,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是在說著什麼,我害怕左寒害怕,趕緊將左寒的眼睛給蒙住了。

    那女人沖到我們身邊之後,也是絲毫沒有停頓,直接沖到了樓梯下面,左寒扒開我的手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這麼冷?”我看著徐老太,徐老太輕聲道:“後面那個,她看不到。”

    我剛才光顧著心急了,沒想到,後來出來的那個人居然是髒東西,只不過,前面的又是什麼人或者東西呢?還沒有過一秒鐘,我們前面的那個手術室燈滅了,一眾醫生推著一個病床走了出來,這個病床上的蒙著頭,那白布之上全是浸滿的血。

    快要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這走廊之中突然刮起了陣詭異的風,將那蓋著人的白布給吹了起來,這時候我清楚的看見,這躺著的那個人,就是剛剛追出去的那個渾身是血的東西。

    這女人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似乎是被什麼盯上了一般,我知道自己身子虛,連忙將陽火祭了出來,直到那些醫生推著那個女子走後,我的身子才好受了一些。

    徐老太眼睛中異芒急閃,但最終是沒有說什麼東西,歎了口氣,催著我趕緊上三樓,說來也怪,我們上去的時候,二樓樓道裏就開始陸續的來了人,似乎那剛才的冷清,是專門給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準備的一樣。

    想起那女人我心中就是一陣發抖,因為,醫生推著她過去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嘴角扯了一扯,那感覺,就像是在笑一般。不寒而慄。

    經過二樓發生的事情,我心中一直像是堵著一個疙瘩一般,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膈應死我了,到了大伯的病房之中,爸爸和二伯連忙跟徐老太打招呼,徐老太笑了笑道:“我看看,若果真的是招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倒也不用怕。”

    徐老太走到那面色紅潤的大伯跟前,摸了摸大伯的腦袋,然後翻了翻大伯的眼珠子,甚至連大伯的嘴巴都捏開看了看,這過程估計有十幾分鐘,我們其餘四個,一個都沒有發出聲音,徐老太最終給大伯把了把脈最後徐老太道:“奇怪啊,看著脈象和面色,他不應該有事啊,沒有招什麼髒東西,也沒有生病啊,怎麼還就醒不過來呢!”

    徐老太納悶的事情,恰恰也正是我們納悶的事情,大伯明明好好的,為什麼就醒不過來呢!徐老太乾脆拿出她那隨身攜帶的八卦鏡,直接在大伯的病床之上照了起來,其實一進來,我就用鬼眼看了看,根本沒東西,大伯這病的蹊蹺。

    折騰了半響,徐老太道:“奇怪,根本沒東西。”爸爸和二伯面面相覷,這可怎麼辦,醫術和道術都看不出有什麼毛病,那大伯為什麼就醒不過來呢?

    徐老太道:“你們大哥這病乾脆也別在這醫院中看了,我看,乾脆拉回家去,這醫院,待不得。”徐老太說完這話,我就想起在那二層之上看見的詭異一幕,心中有些發毛,大伯現在醒不過來,命火不旺,要是真的在這待著,估計還要發生什麼事故!

    二伯和爸爸本來聽了徐老太的話正猶豫著,我湊過去,跟他們耳語了一陣子,不想讓左寒聽到害怕,他們一聽,臉色一變,二伯直接走下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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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1: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七章 救命的嬰玉

    二伯下去辦理出院手續,我們四個就在上面收拾起來,期間我將徐老太拉到一邊,悄聲道:“徐老,剛才那個東西是什麼啊,我怎麼這麼慎得慌?”徐老太這次專門回頭看了一眼左寒,念叨了一聲作孽啊,搖了搖頭,沒有對我說。

    我一徐老太回頭看了左寒一眼,我心裏就驚訝的很,這事情跟左寒有關係,徐老太你不能這樣啊,我拉住她,道:“徐老,你可不能嚇唬我啊,這跟左寒有關係?”徐老太道:“小主,你說啥呢,不是,我說的是那個慘死的孕婦作孽,這事都是女人難過的檻,你呀,別問了,晦氣。”

    我一聽跟左寒沒有關係,我才是稍微鬆了口氣,這時候二伯走了上來,對我們道:“既然這裏不乾淨,那我們就趕緊走吧。”說著走到大伯的病床上,讓爸爸扶著將大伯給背了起來,回去的路上不再贅述,我們這次下到二樓之後,看到那有些擁擠的走廊,我的心更是沉了幾分。

    回到大伯家,我生怕大伯命火不旺,招一些東西,就讓徐老太幫他畫了一張符,好在朱砂什麼的我都一直帶在身上,徐老太筆走龍蛇,刷刷幫著大伯畫了兩張符咒,一張貼在床頭上,一張貼在了門框之上,末了,徐老太道:“不知道有沒有用,你找個青銅鏡,放在你大伯的床頭吧,不要照到他的人。”

    我知道這是防煞用的,點頭稱是。

    這來回折騰了一天,徐老太和我還有左寒又要回兔子租的那個房子中去,在路上,徐老太道:“小主啊,我總覺得你大伯這次有些奇怪,按道理說,他的身子一點病都沒有。”我苦笑了一番,道:“沒病,難道是大伯裝病來著。”

    徐老太被我的話逗笑了,一路無話。

    到了兔子哪裡,鄒陽還是在熟睡,雖然沒有上好的人蔘,但是兔子還是跑著給鄒陽買了一些有些年數的人蔘,讓素素熬了湯給鄒陽喝了,鄒陽那慘白的臉上多少有了一些紅暈。

    左寒從醫院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怎麼說話,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問她,她只是笑笑,不說話。

    以前的時候,我和兔子鄒陽三人總是忙碌著找人皮圖,現在只差一樣了,鄒陽卻是身體不行了,這不得不讓我們緊繃的這個小隊給鬆弛了下來,這一鬆弛,我頓時覺得有些無所事事,突然我想起來,我還是一個大學生,還上著學呢,估計我早就被開除了吧。

    我們幾人看著床上的鄒陽都悶著不說話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我打開門一看,是爸爸,他聽說鄒陽生病了,過來看看鄒陽,我道:“大伯那裏安頓好了?”

    爸爸點了點頭,道:“老二在那看著,再說,不是還有你大娘的麼,你說真是奇怪,這老大和鄒陽一樣,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這個問題沒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回答了他,包括徐老太。

    見到爸爸我想起一件事,那八張人皮圖上的東西應該說是找全了,除了那兵符的實體,把他們湊到一起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秘密,這葬金殿,我等不多久了!

    爸爸聽了的想法之後,帶著我和兔子兩人朝著他的古董店走去,路上我邊走邊笑道:“兔子,這次沒了鄒陽,葬金殿就我們兩個去,好不好?”兔子嘿嘿一笑道:“沒了鄒陽那個木頭更好,咱們兩個就咱們兩個。”

    我道:“等葬金殿的事情一完,我就解放了,被逼了這麼久,我終於是要解脫了。”兔子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爸爸帶著我們來到他的古董店之後,並沒有從前面的門走進去,而是從後面的那個院子中繞了過去,我們三個站在門口,等著爸爸開門,這時候我聽見一陣異樣的聲響,開始的時候會我還以為是爸爸開鎖發出的動靜,但是後來,我頭皮一麻,動靜不對!

    這動靜像極了我今天在醫院中聽到的那個嘩啦嘩啦的塑膠袋響聲,我腦海中立馬浮現了那個幾乎佝僂到地上的行動僵硬如同紙人的老太太,心中就是狠狠的一抽,爸爸他們沒見過那個東西,所以沒有什麼心理壓力,恰好這時候,爸爸大門給打開了。

    我們三個誰都沒有拿手電,但是進到院子中,誰都看出了這院子裏的異常,因為爸爸的古董店算是在市區,就算是他這裏不開燈,也會有別的燈光照過來,但是今天晚上,院子裏面格外黑,伸手不見五指。

    爸爸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麼暗?”伸手就朝著旁邊燈開關按去,只不過哢哧哢哧連著暗按了兩下,那燈就是不亮,我知道這次肯定是遇見老太太了,難道是它是跟著我回來的麼,我不著痕跡的將手上的陽火點著,要是那東西過來,我就給她一巴掌。

    兔子也看出了不對,從懷中掏出八卦鏡,我們兩個沒有說話,悄悄的往院子裏面走去,只不過實在是太黑了,陽火又是虛火,根本不能起到照明的作用,兔子邁開小碎步走了幾下,我就聽見兔子嘟囔了句:“哎,這是什麼?”

    兔子好像是伸手摸了摸前面的東西,嘟嘟囔囔,不過等我聽見兔子手邊摸到那嘩啦聲響的塑膠袋之音時候,我再也站不住了,手上陽火一揮,不分青紅皂白的朝著兔子前面煽去,我手還沒到兔子身邊呢,就聽見兔子哎呀驚叫了一下,身子被推到在地。

    隨即一陣急促的嘩啦聲響從我面前溜過,一下子竄到我們來時的門口,說也奇怪,這時候院子裏的燈自己忽閃著亮了起來,我恰好看到一個佝僂的背影,僵硬的從門口逃竄了出去。

    兔子從地上爬起來之後,驚魂未定的道:“那是什麼東西?”爸爸剛才也看到了那個黑色影子,臉色不好的問道我:“這就是你白天見到的那個東西?”我點了點頭,然後將白天的經歷跟兔子說了一遍,兔子聽了之後也是嘖嘖稱奇。

    兔子道:“照你這麼說,那個黑色老嫗在這,那她後面豈不是還跟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孕婦?”恰好兔子說完這話之後,這該死的燈又忽閃了一下,嚇了我們一跳,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爸爸忽然喊了一聲:“壞了!”然後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忙道:“怎麼了?”爸爸道:“那鬼東西是不是偷人皮圖上的東西的?”我著急道:“那你快看看還在嗎!”爸爸趕緊從脖子上掏出一把鑰匙,然後從院子拿出一個鐵鍬,在院子正中敲打了幾下,認准了方向,然後下了鏟子。

    原來爸爸是把這些東西埋在了地下,估計是多年來盜墓養成的習慣,爸爸只挖了不到十釐米的土,下面就露出了一個鐵板,鐵板上自帶著鎖,爸爸將那鎖孔扒拉出來,然後將鑰匙塞進去,他道:“這鑰匙就我跟你大伯有,看樣子,應該是沒事。”

    打開那鎖之後,爸爸用鐵鍬翹著鐵板之間的縫隙,才將那厚重的鐵板給撬開,借著燈光我看到這鐵板將近二十公分厚,幸虧這鐵板下有滑輪,要不,即使打開了鎖,我們也推不開這鐵板。

    鐵板開了之後,爸爸跳了下去,然後打開燈,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神奇的地窖,以前一直不知道,進來之後,發現這裏面有很多瓶瓶罐罐還有一些小型的雕像之類,我大概瞅了一眼,發現這些東西都是有一股陰氣,不用說,這些都是出土的冥器。

    我道:“爸爸,這些東西你得趕緊出手啊,老是在你這,也不是個事啊,關鍵是,這東西,損陰德啊!”爸爸在前面道:“這又不是我自己的,我說了不算,以後再說。”

    這個地窖不小,在正中間的地方,我看到了人皮圖上的東西,夔皮,九州鼎,木偶,戈,匕首,竹簡,嬰玉,還有我手上的那個兵符總共有八件,不過等我看到嬰玉的時候,我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對著兔子道:“你說這嬰玉對鄒陽有沒有效果?”兔子聽我這麼一說,一怔,隨即點了點頭道:“有可能。”

    我說怎麼那時候聽見有人提起娃娃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原來就是想起了這個嬰玉,這嬰玉是不死村中出來的,而且這不死村進行那個儀式的時候必須用嬰靈獻祭才行,我估摸著,這嬰玉肯定對鄒陽有效。

    一想到這裏,我心中一片火熱,其他東西也顧不得看了,對著爸爸道:“爸爸,我拿著嬰玉去救鄒陽的命,還有,你將這夔皮找人弄成一張鼓,估計這東西很難割動,不過上次兔子帶出來一些西王母的骨頭,可以用那個劃開,做好了之後,我就去葬金殿。”

    爸爸沒有說話,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兔子,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最後憋在了嘴裏。

    我和兔子時候早就忘了一開始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詭異的老太太了,現在就想著將嬰玉給鄒陽送去,看看能不能起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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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2:0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八章 夜婆

    心中裝滿的是這個念頭,我和兔子誰也沒停,從地窖之中爬出來之後就到了兔子租的房子那裏,到了那裏之後,左寒和素素好像是出去買東西了,沒有在家,只剩下在一旁打盹的徐老太太和床上躺著的鄒陽。

    我們推門而入的聲音將徐老太給驚醒了,她看見我們神秘兮兮的藏著一個東西,好笑的道:“怎麼,弄來了人蔘精?”我撓撓頭道:“那倒不是,是在不死村找到的那個嬰玉,我估摸著對鄒陽有效。”

    徐老太湊過來,看到我手中的那個幽幽放光的東西,道:“這東西有靈性,就跟個活物一般,就像是真的孩童一樣。”我笑了笑道:“誰知道呢,在不死村找到的,估計是呂不韋流傳下來的好東西呢。”

    我們將這東西放在鄒陽的身邊,說來也怪,鄒陽的臉一下子就紅潤了很多,呼吸也悠長起來,我沖著兔子一樂道:“你還別說,真的有效!”

    徐老太也看出這東西的奇妙,對於鄒陽能被這東西給吊住命,也是嘖嘖稱奇。

    兔子嘴巴快,看著鄒陽面色越來越好,對著徐老太道:“奶奶,你不知道,我和秦關在去找這嬰玉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黑影老太太,我都摸到她了,你…”兔子還沒說完,徐老太拄著那龍頭大拐杖嗖的一下站了起來,顫聲道:“你說什麼!”

    兔子一見他奶奶這個摸樣,嚇了一跳,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徐老太沖我道:“小主,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我們今天在醫院見到的那個東西?”我點了點頭,看著徐老太的這幅表現,我知道,有壞事了!

    果然徐老太一見我點頭,沖我道:“快走,快走,去晚了,你爸爸可就沒命了!”我一聽這話,心中撲騰撲騰的狂跳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動靜太大了,床上的鄒陽猛地睜開了眼睛,悶聲道:“怎麼了?”

    這是那個狀態下的鄒陽醒了過來,來不及細說,我道:“你拿著身邊的嬰玉,貼身放好,路上給你說。”這次我直接將古屍帶著,一行五人,直接沖出了家門,朝著爸爸的古董店沖去。

    路上我簡單的將鄒陽自己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關於徐老太的猜測也告訴了他,鄒陽還是那副表情,風淡雲輕,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覺,看的我幾乎想要抽他,我問徐老太,看到的個身著黑衣的老太太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讓徐老太興師動眾。

    徐老太道:“這是一個介於人和鬼之間的東西,經常在廁所或者醫院中見到,喜歡污穢的東西和夭折的小孩,算了以後再跟你們詳說,你們這個東西叫做夜婆,不好惹就對了,這東西一般不進人家,怎麼會進到你家去了呢。”

    被徐老太這麼一說,我心中也是納悶,難道是因為地窖之中的那些冥器,按道理說,那些東西也是污穢的東西,不過那夜婆已經走了,徐老太還擔心什麼呢。

    我們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到爸爸的那個古董店之中,老遠我就看見了那院子裏面還亮著燈,我心中一鬆,看來是爸爸沒有事情,不過走進了之後,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我心中一著急,喊道:“爸!”

    我帶著古屍飛快的朝著那院子之中沖了過去,眼前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一個身穿白色病服的女鬼正蹲在爸爸身邊,低頭吸著爸爸的陽氣,我看著那女鬼下體那大片大片的血跡,又看見她抬起來的那張煞白的人臉,我大吼一聲:“是你!”

    我右手上的陽火砰的一下炸開,我朝著那白衣女鬼撲去,我怎麼都沒想到這只見過一面的夜婆和這個女鬼居然會跟著我回家來,還要禍害我的爸爸!女鬼見到我氣勢洶洶的撲來,沖我陰仄仄的一笑,然後輕輕的飄開。

    徐老太忙跑到我爸爸身邊,摸了摸鼻息,沖我喊道:“小主,你爸爸沒事。”我聽了這話,心中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手下的攻勢絲毫沒有減緩,使勁的朝著那女鬼招呼去。

    鄒陽見到那女鬼飄來飄去,似乎我打不中她,掏出陰陽鏡,朝著那女鬼撲去,這個女鬼跟其他的鬼都不大一樣,這個女鬼是死在手術床上的孕婦,身上有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還有怨氣,再加上這女鬼不時的慘叫幾聲,更是讓我心煩意亂,陽火打不到她身上。

    徐老太給爸爸順了順氣之後,拿著那個龍頭拐杖朝著地上一頓,朗聲道:“冤有頭,債有主,你的孩子是誰弄走的你自己知道,要是再執迷不悟,別怪老身辣手無情!”徐老太很有氣勢,是那種上位者的氣勢,那個女鬼被老太太這麼一喊,頓時身子一停,怪叫之聲,朝著旁邊的牆鑽去。

    我和鄒陽不想放過她,但是被徐老太喊住了,徐老太道:“這也是個可憐人,別追了,快看你爸爸。”我一聽,使勁捏了捏拳頭,然後趕緊朝著爸爸走來,徐老太給爸爸捋了捋氣息,然後推拿了幾下,爸爸居然哼哼了幾聲,醒來過來,只不過我摸他的手,感覺冰冷,絲毫沒有體溫。

    爸爸醒了之後,看見是我們,張口就道:“秦關,快去看看那些東西!”我和兔子相視一望,心中驚懼,這不會是真的吧,兔子趕緊跳到那地窖之中,一會兒,地窖裏就傳來兔子不甘心的歎息聲,我現在就像是被五雷轟頂一般,我一年多的努力,甚至是賠上了師傅和鄒陽的健康,到頭來,居然是變成了一場空?

    爸爸聽見兔子的歎息,知道事情不好,一陣急火攻心,眼睛一翻,居然又是暈了過去,我趕緊忍住心中的悲痛,掐住他的人中,喊道:“爸爸,爸爸!”過了一會,爸爸悠悠醒來,看見我,悲痛的道:“秦關,爸爸對不起你啊!”

    我苦笑了一下道:“誰都不想這樣,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這裏還有兩樣東西呢,他們拿了那六樣,也最終成不了事。”爸爸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那口不甘給壓住,他道:“你們走後,我剛想拿著夔皮出來,可是還不等我爬出地窖,我就聽見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我心中一緊張,知道是那個黑影老太太來了,趕緊想著將這地窖反鎖,可是誰知道,我剛聽見這老太太的動靜,在抬頭一看的時候,發現這個老太太居然是鑽到了這地窖之中。”

    “我趕緊拿起一件冥器朝著這個老太太打去,只不過這老太太看似乾癟瘦弱,被我拿著冥器狠狠一砸,身子居然是絲毫沒有晃動,反而是一巴掌將我從地窖之中轟到了地面之上,我直接就被她給抽暈了,剩下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我道:“你趕緊下去看看,冥器少沒少,這老太太要那人皮圖上的東西沒用啊,除非,除非她跟斗笠人是一夥的。”

    爸爸下去點了點冥器,發現一件沒少,甚至連他砸那夜婆的冥器都好好躺在地上,沒有被拿走,我問道徐老太:“徐老,你不是說這東西只在醫院或者廁所中出現麼,不是最喜歡夭折的小孩麼,怎麼今天卻是來到了我家中,還有,那個渾身是血的女鬼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想害我爸爸?”

    徐老道:“這夜婆的確是經常出現在醫院之中,至於她為什麼來到小主家,這事情老身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專門來偷走人皮圖上的東西,那就說明,這東西肯定不是尋常的夜婆了,也可能是別的東西偽裝成夜婆也說不定,至於後來的這個女鬼,她是一路跟著夜婆的氣息過來的,見到你爸爸暈倒在地,這種厲鬼,當讓不會放過,恰好被我們趕上了。”

    “我之所以聽見你說見到了夜婆就趕緊趕過來,就是害怕這女鬼一路跟著夜婆來,追到你家中,恰好碰到你爸爸。”

    聽了徐老太的解釋,我無奈的揉了揉臉,對著兔子道:“你說,會不會是斗笠人搞的鬼?”兔子聳了聳肩膀,道:“不知道,不過我們不用太悲觀了,至少我們這裏還有兩件,他們要想進葬金殿,必須用著兩件,還有最重要的,我家老祖宗不是給你一塊玉的麼,我想沒那塊玉,他們也進不去吧。”

    聽了兔子這麼一說,我心情稍微好了點,道:“現在只能守株待兔了。”

    兔子道:“守株待兔到不必要,兵符不是還有實體麼,咱們先去找找看看,我總覺的這次事情大有蹊蹺,說不定我們找那兵符的時候,就有線索了。”

    事情只能是這樣了,爸爸將地窖的門給鎖了,我們一行人灰心喪氣的往回走,這時候兔子沖著前面的一人喊道:“左寒,你怎麼在這?”

    前面的那個女子一聽兔子的話,立馬轉過頭來,驚訝的道:“哎,秦關,你們怎麼在這?”我道:“我去我爸的店裏了,怎麼就你自己啊,你不是和素素一起買東西去了嗎?”

    左寒揚了揚手上的那條魚道:“這不是嗎,那邊沒有魚,我專門跑這邊來買了,我知道你最喜歡吃魚了。”聽著左寒的話,我心中一暖,那鬱悶的情緒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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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2:2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九章 瘋孕婦

    看見左寒眉目如畫,在路燈下顯露著出塵的美麗,那手中的魚,卻是給這不食煙火的女子一絲地氣,左寒見到我發呆,盈盈笑著走了過來,給眾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對我道:“快回去吧,我給你做魚吃。”

    看著左寒一副居家小媳婦的言語,眾人都是笑了起來,只不過兔子在一旁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我就把他當成吃醋了。

    回家的路上,我們幾個都閉口沒提人皮圖上的東西丟掉的事情,今天,就過一個安靜的夜晚吧,一切到了明天再說,回到家,素素見到我們回來,嗔怪道:“你們怎麼說走就走了,一個人都不在家,還不鎖門!哎,左寒,你不是去買魚了嗎,怎麼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

    看著一臉怨氣的素素,徐老太笑了笑道:“怎麼了素素,這麼大火氣,出了點事情,這不是回來的時候就碰到了左寒麼,行了,什麼都別說了,做飯吧!”

    我回家又把媽媽叫了過來,團團圓圓的一大桌人,觥籌交錯,喜氣洋洋,唯獨缺少了那個待我如子的師傅,不知道以後我還能不能吃上這樣的團圓飯,葬金殿之行,我能不能活著回來…

    一切都是未知數,今天晚上,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或許是因為到手的東西都丟了,我和兔子爸爸,還有一向理智的鄒陽,居然都是喝多了,我好像是記得拉著兔子和鄒陽在陽臺上說了很多,又記不清說的是什麼了,反正又哭又笑,像是一個瘋子。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和兔子鄒陽躺在地板上,看了一眼鄒陽,他居然是坐在陽臺上怔怔的看著窗外,一副憂鬱王子的樣子,我揉了揉就要炸開的頭顱,對著鄒陽道:“鄒陽,現在幾點了?”

    鄒陽淡淡的道:“七點多了吧,醒來,我們就趕緊走吧。”我吃驚的看著鄒陽,不知道他說的要去哪裡,鄒陽道:“去找兵符的實體。”我恍然大悟,我踢了踢地上的兔子,道:“兔子,醒醒,有業務要忙了。”

    兔子嘟囔幾句,最終也是醒了過來,不過醒來的兔子不自然的伸手想自己懷裏摸去,念叨著:“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涼?”邊說著,兔子居然是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黃金黃的東西,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小金!

    看著一臉紅暈的小金,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小金好像是也醒了過來,鑽出來喝酒了,原來又是喝醉了,我苦笑了一下,將小金小心的放倒自己的口袋之中,對著兔子道:“兔子,咱們收拾一下走吧,雖然那些東西沒了,但是要真的找到陽符的實體,我覺得對於咱們進葬金殿有所幫助。”

    我點了點頭,轉頭對著鄒陽道:“你身子沒問題吧?”難得鄒陽居然抽了抽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沒事了。”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沖著兔子喊道:“兔子,快看,鄒陽居然會笑!”

    兔子一看,立馬嚷嚷起來:“鄒陽居然會笑,快來看啊,鄒陽…”兔子這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鄒陽摔倒在地,沒了下文,我在一旁看的直樂。

    吃了早飯之後,我左寒和徐老太還有素素拜別,拿著行李和最後一張人皮圖朝著那上面記載的地方走去,這次我專門給徐老太打了一個招呼,請她照顧一下我爸媽,省的那夜婆再次騷擾他們。

    徐老太滿口應承下來,也算是斷了我的後顧之憂,這次人皮圖上記載的地點不是我們的學校,直到到了汽車站,我們才吃驚的發現,我們要去的地方,居然是兔子的老家!

    開始的時候兔子還不相信,但是等我們買來一張地形圖仔細對比之後,兔子無奈的撓了撓頭道:“早知道我們那裏有這個東西,我就找找算了,還用費這麼大力氣麼。”我們三個帶著古屍一同坐上到兔子家的車。

    就像是一個輪回一般,我從兔子家開始這離奇的經歷,現在,即將在兔子家結束這個旅程,甚至,鄒陽我們都是從兔子家附近的那個八仙洞之中碰見的,這不得不讓我們大歎天意。

    從我家到兔子那個八卦村很近便,不到中午我們四個就到了目的地,古屍這時候已經不用專門的帶著帽子了,現在不論怎麼看,就是一個魁梧的小白臉。

    兔子帶著我們三個左拐右拐,終於是到了那個八卦村之中,之前的時候我道行不夠,現在再次來到兔子這的八卦村,我心中不禁是感慨了一下,風水寶地要的就是一個藏風得水的地方,現在看看,兔子所在的這個八卦村,那一條條的曲折街道還有村子後面的那個湖泊,無一不顯示是一個風水寶地。

    兔子帶我們到他家落腳,順便收拾一下,下午順著那人皮圖開始找,不過這次不跟往次一樣,我總覺的這次找不到,想想兔子家離我們學校挺遠的,為什麼那兵符之魂到了我們學校那裏?

    來到兔子家中,看到兔子家裏那顆巨大的樹,上一次來的時候,就被這樹給嚇了一跳,現在再看,這樹鬱鬱蒼蒼,沒了那股陰氣,我覺得上次之所以有那股陰氣,就是因為那樹底下埋藏著一個千年前的骨頭架子!

    這時候已經是到了晌午,兔子在家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法器,什麼鎖屍繩,桃木劍,黑驢蹄子加糯米,有用沒用的都讓古屍背著,差點沒讓古屍將他家給直接拿著了,兔子將這些東西讓古屍背好之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我道:“我給你拿個好東西。”

    說完這話,兔子就蹬蹬的跑到他奶奶的房子之中,拿出三個小匣子,對我道:“這是一個暗器,叫做子母斷魂針,裏面的這針是淬了劇毒的,見血封喉,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這針中間是空心的,裏面像是馬蜂窩一般,這馬蜂窩裏面還藏著數十根毒針,只要是一受到碰撞,這些毒針就會無差別散發出來,只要是粘上,幾乎是必死無疑。”

    我看著兔子道:“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早拿出來?”兔子苦著臉道:“我這不是為我們以後去葬金殿留著的麼,你以為這東西好弄啊,我家就剩下了三根,正好我們三個一人一根。”

    兔子說著,將那三跟小匣子遞給我了我和鄒陽,指著一個按鈕道:“看見了嗎,就是扣這裏,那針就會激發出去。”我點了點頭,這東西對付人還行,但是要對付粽子和鬼物,那就是有心無力了,算了這也是兔子的一份心意,拿著吧。

    兔子眼看著將家裏的寶貝收拾的差不多了,對我和鄒陽道:“你們兩個拿出人皮圖來找找地方,我去幫你們做點東西吃,進了大山,咱們又要風餐露宿了。”我和鄒陽沒有意見,走到屋子之中,拿出人皮圖,找了起來。

    也就是我們剛剛忙乎起來,就聽見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口傳了過來,在廚房之中的兔子喊道:“誰啊,門沒關,進來吧。”那人聽見兔子的話,砰的一聲將門使勁的推開了,那人進來之後就大喊:“徐嬸,救命啊!”

    他這一句話,將我們三個都給驚了出來,出來之後,我就看見院中那顆樹底下,站著一個四旬左右的莊家漢子,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他胸口和手上那一大塊鮮紅的血跡,再仔細一看褲腿腳挽著,腳上的鞋居然只剩下了一個,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出大事了!

    兔子一出來見到這個如此摸樣,驚訝的喊道:“六叔,你這是怎麼了,從哪弄的這一身血?”那個被兔子稱為六叔的漢子道:“快別說了,小匯,趕緊的,徐嬸呢,救命要緊啊!”

    兔子道:“我奶奶不在家啊,不是,六叔,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不要嚇唬我啊!”那個六叔一聽見兔子說徐老太不在家,臉上露出悲切的表情,四十多歲的漢子一下子抱頭哭了起來:“這可怎麼辦啊!我家的春花可就沒命了!一屍兩命啊!我造的這是什麼孽啊!”

    我們三個一聽他說這話,都是慌了起來,尤其是我,心中更是一抽抽,現在只要是一想到孕婦,我腦海中就會浮現那個夜婆,兔子一聽也著急了起來道:“六叔,你怎麼這麼糊塗,生孩子去醫院啊,最不濟,你找咱們村的接生婆翠蘭姑啊,你找我奶奶有什麼用啊!”

    六叔一邊捂著頭,一邊道:“我知道啊,我知道,可是,春花她瘋了啊,一下子就瘋了,那翠蘭說讓我過來找徐嬸,說春花是中邪了,可是,可是徐嬸又不在家,我該怎麼辦啊!”

    聽了這話之後,兔子一把將地上抱頭痛哭的六叔給拽了起來,道:“六叔趕緊帶著我們三個去,快點,我看看怎麼個中邪法,我奶奶會的東西,我也會!”

    六叔一聽這話,淚眼婆娑的看了一下兔子,看見兔子篤定的眼神,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拉著兔子就往外面跑去,我和鄒陽兩人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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