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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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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一木] 大秦皇陵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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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2:22:5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章 夜婆迷陣

    而那個徐木匠似乎也是被毒針紮到,一動不動的躺在原地,兔子剛才是含怒一擊,看到這地上躺著的那兩個人,這時候心中才有些慌了,畢竟再怎麼說,這徐木匠和翠蘭也是他們村子中的人啊。

    兔子有些傻眼,但是最後還是朝著那地上死不瞑目的翠蘭靠去,嘴中嘟囔道:“你這也是罪有應得了,你禍害了這麼多孩子,以後早晚下地獄,我這是幫你早點解脫,你可不要怪我。”

    說著兔子蹲下,想要幫著那翠蘭閉上雙眼,本來我們心中想著兔子幫翠蘭蒙上眼睛也沒有什麼不妥,畢竟死不瞑目不是什麼好事,但關鍵是,兔子和我都沒有注意到,這翠蘭是帶著那殷紅如血的接生手套過來的。

    等著兔子剛剛蹲下,手還沒有搭到那翠蘭的眼睛之上時候,翠蘭身子猛地動了起來,那像是沾滿鮮血的手套一下子牢牢的抓住了兔子的胳膊。

    本來心中對翠蘭死就有些愧疚的兔子,這一下子猛的就被嚇破了心神,畢竟誰對於認識的死人,我們心中都會有一個疙瘩。

    話說兔子被翠蘭一抓之下,嚇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而那翠蘭這時候猛地在地上爬起來,朝著兔子撲過去,這他娘的是詐屍了!

    距離兔子最近的是古屍,一看到兔子出了問題,我趕緊讓古屍跑了過去,沖著那翠蘭就是一腳,古屍的這力氣多大,他的一腳直接踹到了翠蘭的腰上,只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些血腥,古屍一腳之力居然是將翠蘭的下半部分身體活活的踢開了。

    從腰上開始裂開,下半部分直接被古屍踢到了徐木匠身邊,而翠蘭的上半部分屍體,嘴中赫赫的依然朝著兔子脖子使勁掐去,那腰上流出來的血,像是小河一般,統統流到了兔子身上,將兔子染成了一個血人。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兔子嚇傻了,我也嚇傻了,誰也沒曾料到古屍一腳居然將人分屍了,就在我們遲疑的時候,一直靜立不動的那個布條男猛地朝著兔子撲了過去,他朝著翠蘭的脖子一拍,隨即用手指頭沾了一下翠蘭腰中的血,點在了翠蘭的腦門之上,筆走龍神的畫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們認為死了的徐木匠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沖著我們陰陰一笑,然後對著被翠蘭掐著的兔子道:“你小子,可是真狠啊!”

    說完這話,他的嗓音突然尖銳了起來,隨即那一直呆立在原處的夜婆嗖的朝我們這邊沖來,鄒陽趕緊迎上,我也想著沖過去,但是忽然意識道,自己身上沒有陽符了,根本沒有戰鬥力。

    那夜婆沖過來並沒有攻擊我們,而是嗤的尖叫了一聲,隨即我們周圍就多了一團如同墨汁一般的霧氣,原本沖過去的鄒陽趕緊站住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拉到了我,鄒陽拉到我之後,對我道:“背靠背,小心!”

    那夜婆將我們困到這裏面,但是外面的徐木匠應該是能看到我們,由於有了上次的經驗,我知道自己的鬼眼能夠看透這個濃霧,趕緊將自己的精神力集中起來,剛才我已經有了好幾次這種經驗,加上這是生死關頭,所以這次我很快的能看見這黑霧之中人的輪廓了。

    這時候兔子罵了一聲:“這該死的肥婆死了還不肅靜。”我聞聲朝著他那邊看去,只是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地上爬起來,看樣子應該是兔子無疑,我小心的往兔子那邊靠著,鄒陽在後面跟著我。

    我現在只能看清楚人的輪廓,但是這就足夠了,只要是在找到那個布條男,我們幾個站在一起,就算是那夜婆再厲害,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我走到兔子身邊的時候,踢了他一下,兔子剛想怪叫,我連忙道:“是我!”

    兔子趕緊閉上了嘴巴,我們三個背靠背站好,我使勁的睜著眼睛,想要在這黑霧氣找到古屍和那個布條男子。

    可是不等我找到古屍,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打鬥之聲,我們三個大驚,誰能在黑霧之中打鬥,難道是夜婆找上了那個布條男?接下來,我們就知道是誰在打鬥了,徐木匠悶哼一聲道:“你是誰,為什麼淌這渾水?”

    布條男陰仄仄的笑了幾聲,隨即就是更猛烈的攻勢,這時候,我突然聽見一陣未哇的叫聲,我突然想起了小金還在這裏面,剛才它被檮杌一嚇,變成小屋子大小之後一下子又變成了巴掌大小,隨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怎麼現在又傳來它的叫聲?

    我喊了一聲:“小金!”小金似乎是聽見了我的聲音,沖我未哇未哇的叫著,但是我只聽見小金的叫聲,看不到它的影子,不過也對,現在狀態下的小金,我根本找不到它。

    小金叫了幾聲之後,我就聽見一陣嘩啦之聲,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是夜婆,小金現在受傷根本打不過這些東西,我沖著小金喊道:“小金,變大後快跑!”

    只不過小金好像是沒有聽懂我的話,依舊未哇叫著,在這黑霧之中找我的位置,耳朵之中的那嘩啦之音越發的緊密,而這時候,我眼睛在這霧氣當中看的也越來越清楚,但就是找不到夜婆的位置。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到古屍的位置,把古屍控制過來,古屍過來之後,起碼我們三個安全能保障了,那夜婆一直是將我們困住,沒想到要將我們怎麼樣,而我在這黑霧氣中的視力越來越好,已經能看到兔子和鄒陽他們的臉了。

    這時候轟的一聲,我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一個黑影被摔倒了牆上,隨即傳來徐木匠的聲音:“動手幫忙!”

    我們聽了徐木匠的話,心中一驚,這裏還有人?還不等著我們反應過來,一直和我們背靠背的鄒陽猛地往後一拱,將我和兔子推到一旁,然後嘴中喝道:“有人,小心!”

    我抬頭一看,發現我們上面居然是趴著好幾個像是蜘蛛一般的人影,其中一個已經掉了下來,跟鄒陽打在一起,鄒陽只靠聽聲辯位,過了幾招之後,就落了下風。

    可是他們不知道我能看清這裏面的景象,我見這些鬼東西想要偷襲,連忙將古屍控制過去,朝著和鄒陽纏鬥的那個人打去,那人似乎能看到這裏面的景象,見到古屍過來,還不識好歹的想要跟古屍過招,見到古屍打過去的拳頭,這人學著古屍的樣子,也是平平的遞出拳頭,哢哧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隨後就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之音,只不過這聲音還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嘎然而止,因為古屍的胳膊,已經狠狠的掐到了那人的脖子之上,古屍一用力,將那人的脖子掐斷,隨即扔在一旁,我邊控制著古屍朝著我們頭上的那人幾人撲去,一邊看著地上的那死人,這人身穿黑緊身服,臉上用黑布蒙面,我心中一驚,這是忍者,日本的忍者怎麼也到了這裏!

    帶著兔子走到了鄒陽身邊,看著古屍追殺那幾個忍者,我對兔子道:“兔子,你小心,這些人有忍者,好像是日本的那些徐福後人跟徐木匠聯手了。”

    兔子這時候咬牙切齒,但是看不到東西,無計可施,而布條男和徐木匠那裏,也鬥得風生水起,我抽空瞄了一眼,發現那裏的人已經多了好幾個,正在圍著布條男打,但是布條男似乎彪悍的很,一時間跟那些人鬥得難捨難分。

    我知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將夜婆的這個詭異的陣法給破了,到時候鄒陽就能對付這些忍者,而我就可以控制著古屍幫助那個布條男子,徐木匠既然敢來,肯定有後手。

    可是這夜婆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我能看到這黑霧之中來回竄動的忍者,甚至也能看清楚徐木匠和布條男,但是偏偏找不到夜婆的蹤影。

    這時候,我肩膀上突然一沉,我下意識的將右手迎了上去,我以為是夜婆,但是手伸到一半我才想起來我已經是沒了陽火,但是我轉頭已經看到了,肩膀上的居然端坐著小金,而它那兩個小爪子之間,抱著一個不大的像是玉片的東西。

    小金居然能找到我,它應該是看不到的,怎麼會找到的我呢,對了,鼻子,小金也有鼻子啊,它肯定是用鼻子聞著氣味過來的,我沖著肩膀上的小金道:“小金,幫我找到那個夜婆,我知道你肯定能聞到它,找到它,我們才能出去。”

    小金一聽這話,嗖的一下跳上了我的腦袋,我還不知道它準備怎麼告訴我夜婆在呢呢,我的頭上的頭髮隨即一痛,我心中一動,小金這麼聰明!

    我朝著頭髮痛的那邊看去,果然看到那邊的黑霧有些濃厚,仔細一看之下,那夜婆的影子居然慢慢的顯現出來,只不過它的身子幾乎和周圍的霧氣一模一樣,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上一次這夜婆顯然沒有這麼謹慎,難道它也知道我能看穿它的黑霧?

    想到這裏,我使勁的盯著那它的位置看著,果然,夜婆的身影立馬消失化成了一團相比起來比較重的黑霧,悄悄的飄到了另一個方向,然後身子,又是慢慢的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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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2:23: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一章 噁心的戰鬥

    看見夜婆的身子慢慢的淡了出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現在我百寶囊中雖然有黃符幾張,但我實在沒有想著用黃符來對付這夜婆,其實這夜婆從一開始就只將我們困住,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沒了陽火,我現在只能靠古屍和背包中的兵符,兵符現在不能拿出來,那就只能靠古屍了,但是古屍又不能明目張膽的靠過去,我得慢慢的讓古屍逼著那幾個忍者朝夜婆趕去。

    夜婆好像是沒有注意到我讓古屍慢慢靠近她的意圖,我這時候為了避免引起她的注意,眼睛並沒有朝著它望去。

    終於古屍追趕著前面的那上竄下跳的忍者到了夜婆的旁邊,夜婆或許是感覺到了絲毫的不妥,然後身形一頓,想著要化成一團黑霧朝著一邊遁去,但就在這時,一旁作勢準備攻擊忍者的古屍突然發難,朝著夜婆撲過去。

    古屍身上的煞火在這一刻間猛然爆發出來,那夜婆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在古屍的這一個突然襲擊之下,也沒有半點辦法逃脫,古屍像是一個火球一般,牢牢的抱住了夜婆。

    夜婆不是純粹的陰間東西,是介於陰間和陽間之間的東西,所以它有實體,才能被古屍抱住,這時候夜婆終於是不淡定了扯開嗓子發出老鼠一般的吱吱怪叫,而我眼中所見的那黑霧,像是煮沸的開水一般,上下翻動,好不熱鬧。

    那些忍者能看到這黑霧之中的景象,但是他們看到古屍身上冒火之後都是傻了眼,其實要是剛才我願意,古是屍早就追上了這幾個雜碎,但是為了不讓夜婆起疑心,我才故意然讓古屍和這些忍者膠著的。

    再說夜婆這裏,夜婆被古屍抱住之後,眼看著就要被燒的魂飛魄散,消散在天地之間,但是夜婆終於使出了看見的本領,尖銳的大吼一聲,隨即我們周邊那沸騰的黑霧以它為中心,全部朝它身子之中鑽去,一個呼吸的時間,我們周圍那黑霧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鄒陽終於能看清那幾個呆滯的忍者了,和兔子兩人一前一後,朝著那準備逃竄的忍者殺去,而和布條男爭鬥的徐木匠朝著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似乎很是吃驚為什麼我們能找到夜婆。

    夜婆剛才將那黑霧收到了自己的身上,將自己團團圍住,現在我能看到的只是古屍抱著一團黑霧在燃燒著,雖然那黑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著,但是起碼暫時的夜婆安全了。

    我往徐木匠那邊看了一眼,心中有些著急,這就是一個夜婆怎麼還這麼難對付!我心中一急,那一旁抱著夜婆的古屍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心境,身上的煞火一下子竄高了幾分,將懷抱之中的夜婆給直接燒出了原形。

    不過夜婆的黑霧已經給夜婆爭取了一定的時間,此時的夜婆居然將手中黑色的塑膠袋打開,朝著古屍扣去,我不知道夜婆塑膠袋之中是什麼東西,不敢讓古屍碰到,更重要的是,我頭頂上的小金猛地拽了我頭髮一下,讓我知道這塑膠袋不簡單。

    古屍身子猛的超後退去,而夜婆的塑膠袋猛地扣到了空處,接下來的事情太噁心了,那塑膠袋之中猛地沖出去了一堆醃臢之物,呼呼的堆滿了整整一地,伴隨著這堆東西,一股撲天蓋地令人窒息的臭味從那裏蔓延出來,我只是聞到一點,立即嘔吐起來。

    你倒這塑膠袋中倒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大多數都是一些黃色的糞便,並且還是那種半液態的,堆在地上黏連在一起,這糞便之中還有不少的白花花的手紙和女人月事用的帶血紙巾,我嘔吐著趕緊往後退去,這夜婆實在是他娘的太霸道了。

    嘔吐的不光是我自己,聽見夜婆的動靜的眾人皆是紛紛回頭一看,看到那一堆小山般臭氣熏天的屎黃之物,外加不少的紅白之物,除了那個布條男,就來那鄒陽都彎腰吐了起來。

    我這才理解到那徐老太說這夜婆主要是出現在廁所之中的意義了,敢情它就是一直收集這些東西啊,我邊往後退,心中突然還想到這夜婆不是也經常出現在醫院之中麼,它應該還有後手!

    這夜婆似乎是被古屍逼急了,站在那一堆醃臢之物中間,努力的支撐起身子朝著古屍嘶吼了幾句,然後猛地將身子趴下,只不過這夜婆佝僂的太厲害,這一彎腰,頭就插到了那一堆黃黃的半流體之間去了。

    眾人皆是在嘔吐,不過在遠處的布條男猛地沖我們喊道:“小心!”我們心神一凜,那一堆醃臢之物之中迅速的沖出一個四腳著地,圓滾滾的,渾身粘著屎的怪物,猛地朝著古屍撲去,好在我之前聽見了布條男的提醒,趕緊讓古屍側身繞開。

    古屍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但是這醃臢之物沖出的怪物雖然體態臃腫,但是動作異常靈敏,眼見就要衝過古屍的身體,但是它在空中猛的一擰自己肥碩的身子,硬是將自己在空中的軌跡變了一下,一下子撞到了古屍身上。

    噴的一聲,這怪物身上的那些髒東西一下子炸開,濺了古屍一身,那鬼東西的沖勁極大,居然將古屍撞了一個踉蹌,我原來不想讓古屍跟這東西交手是因為怕髒了古屍的身子,但是現在看見這圓滾滾的東西這麼厲害,顧不得藏拙,連忙讓古屍沖著那東西狠狠砸去。

    古屍和那圓滾滾的髒東西鬥的飛起,我看到旁邊的夜婆只是將頭顱插到那堆糞便之中,並不行動,我心中一想,難道是夜婆在施法,不能亂動了?我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夜婆砸去,這石塊不小,砰的正中夜婆身上,不過讓我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這石塊砸到夜婆之後,居然一下子將夜婆砸到在地。

    在我目瞪口呆之中,那夜婆的身子居然慢慢的化成了一灘黑水,最後和那堆醃臢之物混合在了一起,想來應該是古屍剛才燒它已經傷及它的根本了,然後它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怨氣,強行將自己袋子中的東西祭出來,不過,這也耗盡了它全部的潛能,就這樣掛在了一堆髒物之間。

    那圓滾滾的東西並沒有因為夜婆的死而停止攻擊,反而像是一個肉球一般,上躥下跳,氣勢洶洶的打在古屍身上,現在古屍身上已經佈滿了那些髒東西,跟他面前的這怪物也差不多少了。

    我看到這架勢,待會都不敢讓古屍站在我身邊了,趕緊專心控制這古屍跟那個圓滾滾的怪物打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古屍這次的攻勢格外淩厲,不經意間的拳頭掃中那石壁,直接將石頭轟碎,看來,古屍是動了真怒。

    那圓滾滾的東西仗著自己身體滑溜,動作靈敏才能撐到現在,要不早就被古屍給打死了,現在這東西有沖著古屍撞來,古屍被撞的退後,但是我連忙控制著古屍抱住那圓滾滾的東西,但是這東西身上儘是那種液體,實在是滑溜,眼看著就要溜掉,關鍵時候,古屍居然單手成爪,狠狠的朝著那東西抓去。

    撲哧一聲,隨即傳來一聲幾乎將我們的耳膜穿透的嬰兒慘叫之聲,再看時候,古屍已經像是拿著保齡球一般,將那圓滾滾的東西插在了手中,古屍下一個動作就是將插著那圓滾滾東西的手猛地往後一拉,身子像是一張弓一般,狠勁的繃直,然後猛地發力,將手中的那東西朝著石壁上狠狠砸去。

    蓬的一聲,夾著著一聲嘎然而止的嬰兒慘叫,那圓滾滾的東西四分五裂,一抹殷紅伴著焦黃,像是一個噁心至極的花朵在哪石壁之上綻開,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牆角咕嚕嚕的朝我腳底下滾來,我定睛一看,內心又是一陣翻騰。

    那圓滾滾的東西竟然是用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嬰孩腦袋揉擠在一起組成了一個碩大的像是籃球一般的東西,由於擠壓,那些小孩的腦袋已經都是扭曲變形,乍一看下,這東西就像是由一雙雙不甘,恐懼的眼睛組成的怪物。

    直到這個東西被古屍砸碎,夜婆所帶來的威脅終於是解除掉了,而在前一刻,鄒陽也是將最後的一個忍者狠狠的撞到了牆上,一時間,這個碩大的洞裏面,就剩下了布條男子和徐木匠還有四個生面孔的人打鬥。

    兔子氣喘吁吁的跟著鄒陽將忍者都殺完之後,就開始面色古怪的看著前面的古屍,一臉的捉狹之色,我看到兔子面色古怪,問道:“兔子,怎麼了?”

    兔子乾咳了幾下,然後強忍住笑意,道:“你看看古屍的背面。”

    我轉過身子去,看了古屍身上粘著一片紅豔豔的衛生巾,在那一堆屎黃之中格外顯眼,我開始犯愁了,古屍這下該怎麼帶出去?

    這時候布條男猛的往後退開,冷冰冰的對著徐木匠道:“就剩下你們幾個了,你還怎麼鬥?”

    的確,就一個布條男就能將他們給牽制住,加上古屍和鄒陽,徐木匠他們必敗無疑。

    但是看徐木匠成竹在心的樣子,我是在琢磨不透,他究竟還有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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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2:23: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二章 徐木匠的後手

    我捉摸不透,現在這種狀況下,徐木匠究竟還有什麼手段,誰給他的底氣,讓他這麼淡然的站在那裏。

    徐木匠聽了布條男子的話,嘿嘿低沉的笑了一下道:“事情這才到哪,話不要說太絕對了,就算是我們真的打不贏你們,但是,想要離開這裏還是很簡單的。”

    徐木匠轉頭對我道:“秦關,將兵符交出來,然後,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帶你去葬金殿,你不是一直想著救你爺爺麼,只要是跟著我來,我保證你能將你爺爺救出來。”

    我冷哼一聲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說讓我將兵符給你我就給你?”徐木匠聽了我的話之後,陰笑了幾下道:“其實我們現在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進葬金殿,不過,進了葬金殿之後,那就不一定了,罷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反正這一天就快到了。”

    我道:“你唧唧歪歪的說這麼多幹嘛,沒錯,兵符是在我這,你不是用夜婆將我的其他東西給偷走了麼,有本事,你再來拿啊,看,就在這包裏!”說著我用手拍了拍背後的那背包。

    徐木匠收斂了笑容,對我道:“給你臉不要臉,還真的以為我怕了你麼!”說完這話,他沖著旁邊的一個人點了點頭,那人慢慢的往後退去,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這時候,我突然聽見一聲哢嚓哢哧的動靜在我們身後傳來,這動靜像極了骨頭被擰斷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裏難受,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發現剛才死了的那些忍者,這時候居然是有動彈了起來。

    不過他們現在起來的動作有些嚇人,這些人屍體使勁的朝著身後挺著,那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拉著他們的胳膊腿,然後踩住他們的後背,使勁的拽動一樣,一會兒,那原本直挺挺的腰部砰的斷了。

    不過這僅僅是是一個開始,緊接著像是炒豆子一般,那人的後背傳來密密麻麻的哢哧之聲,眼看著他們的脊椎每一節都超後掰斷,連同這屍體的脖子,也是用力的超後仰著,哢哧哢哧聲音不絕於耳,最後這脖子上的骨頭終於也是一截截的往後斷開,那頭顱軟綿綿的倒掛在屍體之上。

    事實上,這只是一個開始,那屍體的手腳又開始繃直,先後四聲哢哧之聲響起,這屍體終於是將身體所有的骨頭都給掰斷了。

    兔子開始看到這屍體使勁挺直,然後將自己的腰掰斷的時候臉上表情就不自然,這時候看到地上的屍體正慢慢的背朝地面,手腳反折的支撐起自己的屍體,那頭一動一動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的耷拉在脖子上,兔子大喊了一聲:“這是骨反鬼屍,我奶奶提起過,是日本徐福後人的歹毒計量,比起我們上次見到的那接陰親的小鬼都要厲害,它們現在心中的那口怨氣出不來,並且由於手腳反折,脊柱盡斷,那口怨氣就會越積攢越多,必須儘快殺死他們!”

    兔子一咕嚕的說出來這麼多,聽得我們一愣一愣,但是知道,要對付這東西,必須儘快,我控制著古屍朝著那骨反鬼屍沖去,而鄒陽手中拿著砍刀一樣的朝著那脖子上反吊著腦袋的鬼屍沖去。

    布條男身子一動,想要過去幫忙,但是聽見徐木匠道:“你的對手是我,別想幫忙,今天除了秦關,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說完這話,徐木匠口中念念有詞,從身上掏出一個墨斗,開始拉出墨線,一手捏出墨線的頭部,一手捏住墨線的尾部,雙手一捋,將墨線繃直,然後頭往前一伸,居然用牙齒吊住繃直的墨線,淩空一彈,彈出一道烏黑的墨蹟。

    都說這木匠是魯班的後人,墨斗又是剛正不阿的代表,所以一般來說木匠也會一些術法,道行高深人更是能用墨斗來驅鬼辟邪,這徐木匠露出的幾手倒是讓我們刮目相看。

    不過布條男顯然不會笨到要給徐木匠蓄力的時間,沖著徐木匠直直的沖去,我這次總算是明白兔子說的這個布條男那鬼氣森森是什麼意思了。

    這布條男子沖勢極快,他身上居然冒出了像是黑霧一般的鬼氣,隨著布條男子的衝殺,這些黑色的鬼氣從他身後交織成了一張巨大的冤鬼之臉,那冤鬼本來還是在布條男子的身後,但是成型之後,飛一般的超過了布條男子,朝著那徐木匠撲去。

    但是徐木匠身邊不光是那一個後退的人,還有三個冷冰冰的面孔,見到那鬼臉撲去,其中兩人從身上掏出兩張詭異的面具,這面具額頭很窄,下巴很寬,雙頰之處血紅,其餘之處粉白,分為一男一女,扣在這兩人的身上。

    而第三個人超後退一步,手往背後一摸,居然是抽出了一把三寸長的桃木劍,這三人其實是見到布條男沖過去就開始準備的,等到那鬼臉沖到徐木匠身邊,三人已經是穿戴完畢,其中那桃木劍的人照著那個鬼臉就是一劍。

    鬼臉被桃木劍一下劈中,隨即分成了兩半,那拿著桃木劍的人心中有些高興,認為這鬼臉也就是外強中乾的東西,只不過那分成兩半的鬼臉並沒有消散,依舊氣勢洶洶的朝著佈陣施法的徐木匠沖去。

    而就在這時候,布條男子的身影也沖到了那兩個戴面具人的身邊,惡戰,一觸即發。

    本來我心想著古屍和鄒陽應該能輕鬆的將這些反骨鬼屍打死,但是事實證明我錯了,古屍現在厲害,但就像是重型坦克一般,沒有人能跟他正面爭鬥,但是,如果古屍打不中人家,那也白搭。

    這些像是蜘蛛一般的反骨鬼屍身子一個比一個滑溜,見到古屍撲過去,嗖的一下就竄開了,根本不給古屍交手的機會,倒是鄒陽和兔子跟這些屍體鬥了幾個回合,鄒陽還能勉強應對,但是兔子直接就被這些怪屍給抽飛了。

    小金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怎麼的,見到兔子被抽飛,在我頭上未哇亂叫,我沖著小金喊道:“小金,別吵,再吵你下來打。”

    小金一聽這話,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我回頭一看正在跟兩個戴面具的人纏鬥的那個布條男,再看他面前的那個即將完成儀式的徐木匠,我知道,再拖下去,局勢肯定對我們不利了,我解開包來,想著將兵符拿出來,將檮杌召喚出來,將這些小人一下子都給收拾掉。

    就在我掏出兵符的時候,那個狀若幽鬼的布條男找到機會,一掌砍到那個帶著男面具的人脖子之上,順勢將那人忘懷中一拉,不管另一個帶女面具的人作何反應,直接張嘴朝著那個男面具的人脖子上咬去。

    那個男面具的身子劇烈的抽出去來,嘴中嘰裏咕嚕的念叨著,居然說起了日本話,但這聲音是男童的動靜,不是中年人的聲音那人抽搐了幾下,隨後腿就停止了蹬動,最後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不過要是仔細看的話,這人的手已經不是那種細膩的手了,而是佈滿了皺紋老年斑的手,仿佛就像是老死的一般。

    布條男子將帶男面具的那人活活咬死,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一直流到了胸口,加上他詭異的裝束和身上露出來的黑色鬼氣,簡直就像是在九幽之中鑽出來的厲鬼,那帶著女子面具的人,被布條男一瞪,下意識的往回退了一步。

    這時候布條男子弓起身子,朝著頭猛的往前一伸,一道豔紅的東西從布條男子頭部伸了出去,直接沖到了那拿著桃木劍和鬼面爭鬥的人身上,那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條紅色的東西一下子從身子之中穿了進去。

    拿著桃木劍的人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像是觸電一般隨即他嘴巴之中猛地被衝開,露出了一條鮮紅的舌頭,這條舌頭出來時候,又迅速的收回來過去,桃木劍男子依舊顫抖,只不過等著這舌頭從他身子之中抽出,這人也是轟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不是惡鬼,勝似惡鬼!

    最後那個帶著女子面具的人被布條男子隨意的一瞥,嘴中嘰裏咕嚕的說著一些日本話,胡亂的竄了出去,路途之上,他踩了剛才那個被咬死的男面具男子,這不過這一腳就將那屍體踩碎,原來,那個屍體已經被吸成了乾屍!

    那個帶著女子面具的人終於是發出了一陣淒慘叫聲,狀若瘋癲的在這山洞中胡亂的竄了起來,眼看著,瘋了。

    那張被劈成兩半的鬼臉,此時已經被徐木匠的墨線崩中,四分五裂,但是徐木匠被這鬼臉一耽擱,手下的活計慢了幾分,眼看著就要成功的陣法,又被拖延了一下。

    而這一下顯然是致命的,布條男此時已經處理完了其餘眾人,伸出那條紅彤彤的舌頭就朝著徐木匠祭出,這次布條男的舌頭去勢很刁鑽,居然是徐木匠的嘴巴,他想要從徐木匠嘴中之中插進去,然後活活的將徐木匠給憋死。

    徐木匠看到那身來的長舌,猛地一咬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了這前面的墨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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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2:23:2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三章 檮杌對魯班

    徐木匠一口精血噴到了那墨斗繃彈的虛像之上,隨即徐木匠臉上閃出一種異樣的紅暈,像是抹上了腮紅一般,徐木匠為了不讓布條男子的舌頭插到他的嘴巴之中,身子直挺挺的往後倒去,徐木匠朝著布條男子詭異的笑了笑,然後低聲道:“開!”

    在布條男子打殺那幾個日本人的時候,我們這邊,也跟那反骨鬼屍鬥的火熱,我見到古屍古屍現在在這太被針對,還不等著古屍沖上去,就會被那些反骨鬼屍跑開,而鄒陽和兔子兩人卻又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騷擾,其中兔子最悲催,一個不小心,居然是被反骨鬼屍逼進了那一堆屎黃之物之中。

    要不是古屍過去救援,估計兔子就會掛到在那裏了。

    古屍打不中那些反骨鬼屍,而兔子和鄒陽又對這些東西沒轍,開始的時候鄒陽還能面前應對,但是現在這些吊著腦袋的東西似乎是實力暴增了幾分,鄒陽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我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說不定到時候古屍也不一定能輕易的將他們收拾掉,恰好一個反骨怪物朝著鄒陽撲去,鄒陽砍刀立起,直挺挺的插到那怪物的背中,那反骨鬼屍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不去管插在他背上的那砍刀,身子往前一撲,砍刀又插進去了幾分。

    鄒陽沖我喊了一聲:“快來!”我知道時機到了,趕緊讓古屍沖過去,那反骨鬼屍就像是背後長眼一般,聽到古屍沖過來,作勢就要跳到洞頂上面,可是鄒陽手中的砍刀已經卡到了這東西的身子之中,鄒陽見到這反骨鬼屍想跑,身子猛地往下一拽,喝道:“你給我滾下來!”

    鄒陽的力氣跟這時候的反骨怪屍差不多,這東西被鄒陽一拽,還沒撲到洞頂的怪物立馬跌了下來,就這小小的一斷耽擱時間,古屍已經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那反骨怪屍的胳膊,另一隻手拽住那怪物的腿,使勁一扯,嘩的一聲,那被古屍抓住的怪屍一下子被扯成了好幾段。

    這時候小金拽了我的頭髮一下,順著小金給我指示的方向看去,我看到最初退回去的那個人噴了一口血,我心中一動,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敢情那個人跟我一樣都是操控著屍體在戰鬥,那我只要將他殺了還有那麼多的事情麼!

    我讓古屍將手中的那半截反骨怪屍的身子狠狠的朝那人砸去,隨即控制著古屍朝那人撲去,那人臉色一變,嘴中嘰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麼,然後轉身朝著洞口跑去,而我們身後的那些反骨怪屍一個接一個的掉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我將古屍叫了回來,讓他把地上的這些反骨怪屍一個一個的撕爛,就算是那人再回來了,估計也成不了大事了。

    我們這些人在那堆糞便之中打鬥,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上了那臭氣哄哄的糞便,當然我身上相對來說還是乾淨一些。

    我們將那反骨怪屍給撕爛之後,徐木匠這時候一邊往後倒著,一邊嘴中低聲喊道:“開!”

    他面前那被一道道墨蹟崩出來的圖案發出了異樣的光芒,一種厚重浩然的氣息從那發亮的圖案之中傳來,看這架勢,這徐木匠應該是找來什麼東西了,不過現在看他面前的那股氣息,他倒像是一個正人君子,反而那個布條男,卻是一個鬼修惡人。

    道術也好,鬼術也罷,都是一種工具,全靠使用者的心意,跟著兩種法術沒有絲毫的關係,就像現在的徐木匠和布條男子一般。

    布條男子被身前的這氣息弄得心神不寧,那殷紅的長舌收了回來,身子也是退後了幾步,扭頭沖我道:“準備拿出兵符,我估計他請了祖師。”

    木匠的祖師是誰,魯班!聽布條男子的意思,他居然能清楚鬼魂來,不管是不是真正的魯班,我知道,就憑現在的我們幾個,真的不是對手,我趕緊將背後的包拿放下來,掏出兵符,緊緊的握住,隨時準備祭出那檮杌。

    布條男子這時候拿著桃木劍,飛快的淩空畫符,看他畫符的樣子,我心中不由的一癡,這架勢像極了當年的師傅,難道這人和師傅是出於同一個師傅?

    布條男子畫符很快,但是也比不上那徐木匠用精血祭出的那個陣法快,那幾條黝黑的慢慢的放大,逐漸勾勒出一個門的形狀,那徐木匠眼中的癡狂之意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嚇人的程度,目光灼灼,對於那門後面的東西,他是死心塌地的信服

    那個門終於是轟的一聲打開了,跟鬼門不一樣,跟古屍之魂來的那個門也不一樣,一股磅礡的浩然之氣從那門中傳了出來,我們倒是還沒感覺到什麼,但是前面一直專心畫符的那個布條男子身上確是劇烈的顫抖起來。

    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雖然這個徐木匠是個陰邪之人,但是他使用的道術卻是正正當當大的浩然之術,對於這個鬼術通天的布條男子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鄒陽見狀,連忙用掏出自己的陰陽鏡,朝著那即將大開的門照去,甚至鄒陽這次直接將身上的圖騰之獸給召喚了出來。

    但是這些似乎都是徒勞的,在那門口之中一下子伸出了一個跟我大腿一般粗細的胳膊,這個胳膊掰住門口,然後一個碩大的光頭從這門裏面鑽來出來,出現在我們面前。

    隨著這個光頭人出現,我們幾個齊刷刷的退後了一步,那淩空畫符的布條男子更是蹬蹬的退了三步有餘。

    面前的這個光頭男子不像是以前召喚出來的那種鬼物,他五官不俗,宛若刀削斧劈一般,棱角分明,身材健碩,雖然看起來只有一米八高,但是橫著估計有我兩個粗,最為詭異的是,他壯碩的右胳膊之中居然捏著一個不到半米長的黑乎乎的尺子。

    那尺子就像是黑洞一般,周邊的都東西不由的朝著那湧去,尺子本身卻散發著一種古樸,剛正的氣息,這根本不是什麼邪神,看著架勢就知道,是正宗的魯班!

    徐木匠跪著朝那光頭鬼物扣頭不止,嘴中念念有詞,那個壯碩的光頭男子幾乎是沒有絲毫停頓的朝著我們撲來,不,確切的說是朝著依舊淩空畫符的布條男子撲去。

    不管怎麼說,這個布條男子已經跟我們站在了一起,就算是這請來的是一尊正神,我也不能讓其傷了布條男子。

    我先控制著渾身冒火的古屍朝著那個光頭男子沖去,光頭男子看到煞火從生的古屍一怔,我本以為是他是認出了古屍是個旱魃,準備對付古屍呢,但是誰知道這光頭男子居然是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甚至還捂了捂鼻子,直接從古屍身上穿過。

    這個狗日的居然嫌棄古屍身上的屎臭!我們哭笑不得,這時候我沒有絲毫的保留,趕緊手握住那個兵符,心中默想著檮杌的樣子。

    我根本沒有使用過這個兵符,但是好歹以前召喚過陽火,希望這檮杌和陽火一樣的都是那麼召喚出來。

    不過這次我顯然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我的心神一沉,腦海只中想起那個檮杌的樣子,那兵符一下子就變成了冰塊般寒冷,我知道事情成了,趕緊學著召喚陽火的樣子,心中默想著將檮杌召喚出來。

    我是閉著眼睛嘗試的,等到我面前一陣陰冷,隨即一陣低吼在我旁邊炸響,我睜開眼睛一看,那黑乎乎的檮杌巨獸就蹲在我的身邊,而小金這東西在我頭頂之上有些歇斯底里的未哇亂叫著。

    檮杌出來之後並沒有看我,而是死死的盯著那朝著布條男子逼近的光頭男子,光頭男子這時候也意識到檮杌是真正的大凶之物,乾脆不去理會那個一直畫符的布條男子,重新沖著檮杌沖來。

    檮杌是幾十萬人的怨念滋生的凶物,那光頭男子似乎是當年的魯班之魂,這孰強孰弱,等一下便知道了,因為不用我吩咐,這檮杌和光頭男子相互看不對眼了。

    檮杌吼的叫了一聲,使得這個洞中陰氣暴增,那陰氣打著旋的朝著光頭男子沖去,然後檮杌緊跟而上,光頭男子見到檮杌沖來,也不托大,趕緊拿著那個黑乎乎的有些短的尺子朝著檮杌打去。

    檮杌見到那尺子打來,胸口嘴巴一張,就要咬掉那個東西,誰知道那表面毫不起眼的黑色尺子,一進到檮杌的嘴巴之中,檮杌的嘴巴就冒起一陣大火,檮杌趕緊將那尺子給吐了出來,但是檮杌顯然不會就這麼吃虧,上面那個青面獠牙的夜叉頭中猛地朝光頭男子噴了一口黑氣,這黑氣化成萬千厲鬼一下子纏到了那光頭男子身上。

    光頭男子本來見到那尺子將檮杌傷了心中有些得意,但是沒想到這檮杌還有一個嘴巴,不小心之下,中了招。

    第一次交鋒,這兩個東西居然是平分秋色,誰也沒占到誰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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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除非我死,否則別想

    這兩個怪物第一次交鋒,誰也沒有沾到好處,都稍微受了一些傷,檮杌心眼小,見到光頭男子被自己噴出那口陰氣擊中擊中,絲毫沒有停頓,身子猛地朝著那個光頭男子撞去。

    它不光光是撞,胸口的那個大嘴巴所有的牙齒都朝著前方豎起來,就像是一根根的尖刺朝著那光頭男子撞去,就算傻子也知道,被檮杌的牙齒撞到絕不會像是被尖刺紮到那麼簡單,光頭男子見到檮杌的牙齒撞來,臉上神色一變,猛地使勁一掙,想要將身邊的這些鬼物給掙開。

    但是沒曾想到這一掙之下居然沒有成功,眼看著檮杌的牙齒就要插到那光頭男子身上了,這時候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檮杌像是良心發現了一般,居然硬生生的止住了往前的撲勢,呆立在原處。

    不光是我們吃了一驚,就連那個準備回去的光頭男子都是吃了一驚,呆呆的看著檮杌,只不過我們場中有一個不吃驚的人,那就是徐木匠。

    徐木匠沖我微微一笑,道:“徐福在這,你這檮杌還想逆天?”我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是看見檮杌身子後面立著一個都快要散架的骨頭架子,而這骨頭架子手中,居然握著四條鐵鏈子。

    這四條鐵鏈子當然不是實體,是當初困住檮杌的那幾個鐵鏈子,怎麼到了這個骨頭架子手中?兔子突然罵了一聲卑鄙,沖我喊道:“這檮杌當初就是我老祖宗封印的,我說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怎麼會去挖老祖宗的墳頭呢,原來是這麼原因!”

    怪不得,檮杌是當年被徐福封印在了此處,徐木匠現在假借徐福的屍手當然能困住這檮杌,這徐木匠好深的算計啊!

    檮杌身子被鐵鏈子拴住,它回頭一看那個瘦骨嶙峋的骨架,竟然是身子一抖,不敢去違抗,看來這骨架不知道被徐木匠用什麼方法居然是祭出了一點當年徐福的威勢,由此來壓制檮杌。

    檮杌見到站起來的那骨頭架子,一下子慫了,那是兔子的老祖宗,我也不好直接控制著古屍過去踢倒,在說徐木匠在哪守著呢,支持一會還是能做到的。

    本來大局已定的我們被這個半路殺出的骨頭架子給毀了,兔子是一個很孝順的人,也是一個很忠義的人,要不也不會因為他祖上一個子虛烏有的誓言而跟著我四處闖蕩賣命,所以對於這個作古的祖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但是面前的那個光頭男人確是知道怎麼做,他見到檮杌不能動了,艱難的將身上的那些冤鬼給撐開,然後捏著那個短短的黑色尺子,拼命的朝著檮杌打去,極其一竄的火花,我見狀不好,連忙將古屍控制著朝那徐木匠撲去。

    釜底抽薪,只要將徐木匠給宰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但是之前不理會古屍的那個光頭男子,在聽到徐木匠的密語之後,居然朝著古屍打起來,雖然古屍是旱魃,但是奈何那尺子就是邪物的剋星,打的古屍身上同樣火星亂竄。

    這時候鄒陽也站不住了,提著手中的砍刀就沖著那徐木匠沖去,但是一個有些尖銳的在我們身後喊道:“葬,開!”這有些邪異的聲音一下子就止住了鄒陽的腳步,我們幾個同時回頭一看,發現那一直淩空畫符的布條男子終於是完成了他的儀式。

    他打開的這個門有些詭異,周遭都是一些白綾百花,甚至門框之左右還有兩盞白燈籠,就像是做喪事的一般,那門開了之後從裏面面鑽出來一個一身縞素,身弱竹杆的鬼物,離奇的是,這人手上居然也有一把尺子,不過那尺子是白色,跟光頭男子的那個形成鮮明的對比。

    徐木匠一看到這個渾身素服的鬼物出來,就知道事情不好,嘴中喃喃道:“丁蘭尺,好一個丁蘭尺,今天咱就看看是丁蘭尺厲害,還是魯班尺厲害!”

    只不過那徐木匠說著這話的時候,明顯的中氣不足,身子也是慢慢的朝著後面靠去,自從那個白衣鬼影被布條男子召喚出來之後,光頭男子就放棄了對古屍的追殺,和白衣鬼影打在一起。

    他們兩個手中的尺子你來我往,但兩人半斤八兩,誰都奈何不了誰,但是這時候,騰出手來的古屍已經到了徐木匠的身邊,徐木匠抵擋幾下,最終還是被古屍給抓住了,要不是之前古屍一直被別人牽扯住,早就將這個狗日的徐木匠給抓住了。

    徐木匠被抓住之後自知大勢已去,那光頭鬼物和白衣鬼物鬥了一會幾乎是前後一同消失在那門之中,至於兔子老祖宗的屍體,兔子最終還是狠心將其給擊碎,放出了檮杌,檮杌低吼幾聲,鑽到了我的兵符之中。

    這一場戰鬥居然會是以這樣的一個結局收尾,不禁有些錯愕,不過既然能抓到徐木匠,那對我們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回報了,因為,有了他,我們就能知道那些人皮圖上的東西在哪了。

    只不過徐木匠雖然被抓住,但還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惹的兔子一陣狂揍。

    徐木匠對於這場暴揍,只是冷淡的笑了笑,對我道:“你不敢殺我,對了,你們一會肯定還要放了我,秦關,待我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我道:“好啊,只要你將那人皮圖上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就放你走。”徐木匠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說了麼,那東西在哪都是一個結果,你要了也沒用,至於救你爺爺,葬金殿再說,還有,我給你說的交易,不是這個。”

    我道:“那你覺得你還有什麼籌碼能跟我談呢?”徐木匠聽了我的話之後,嘿嘿一笑道:“籌碼麼,倒是有,你看看這個怎麼樣。”

    徐木匠說完這話之後,嘰裏咕嚕的嘟囔了幾句日語,隨即在那洞口之處出現了三個人,看到這三人,我不由的吃了一大驚,其中一個男子是剛才逃走的那個控制反骨鬼屍的人,還有一個女子,居然是當初消失不見的Gina,最後的那個女子,打死我都不能相信,居然是五花大綁,嘴中塞著布條的左寒!

    左寒怎麼被他們綁架了!?徐木匠嘿嘿一笑道:“本來,我也不想動用這個籌碼,但是呢,有人指示我,我一想要是萬一失手,也算有個保障,就將她給綁來了,你覺得怎麼樣,值得跟我交換麼?”

    我看著眼珠子中儘是淚水的左寒,心中難受,都是因為我,她又受了無妄之災,徐木匠沖我道:“放了我,然後將兵符和嬰玉給我,最後,你在跟著我一起去,你不是想知道葬金殿的秘密麼,你不是想救你爺爺麼,沒問題,跟著我們,咱們一起去!”

    聽了這話,一旁的兔子差點氣笑了,狠狠的沖著徐木匠的臉煽去,罵道:“你他娘的如意算盤打的可是真好,感情我們忙乎了一年多,成果都被你們了?”

    鄒陽二話不說,將身上的嬰玉掏了出來,遞到我手上。

    我聽了兔子的話,原本想答應的我,這時候猛地意識到,找到的東西不光是我自己的功勞,我沒有權利來處置它們,鄒陽,師傅甚至兔子都在這過程之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我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將我的成果給貢獻出來!我掂了掂手上的那個嬰玉,這麼重,這可是鄒陽的命啊!

    我冷冰冰的沖著徐木匠道:“我不答應!”

    徐木匠吃驚的道:“你說什麼,你的女人在我們手上!”我看著左寒那有些失望的眼神,道:“我說,我不答應,這些東西不光是我自己的,也同樣屬於大家,再說,鄒陽現在用嬰玉續命,我憑什麼,剝奪鄒陽的生存權利?”

    鄒陽搖了搖頭,只是悶聲對我道:“拿去。”

    我聽了這話眼圈有些紅,對著左寒道:“左寒,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沒關係,你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一定會將傷害你的人的頭髮全部扒光,你要是少了一根手指,我一定將那人的手指全部砍掉,你若是死了,我一定殺了那人的全家,然後我再自刎,沒事,黃泉路上我們不孤單,活著我們做不成夫妻,死了也可以做一對鴛鴦,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因為你而葬送了鄒陽的生命,只要我活著,誰,哪怕是你,也都別想從鄒陽身邊拿走嬰玉!除非我死了,從我身上跨過去!”

    鄒陽聽了我說的話,只是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重複道:“拿去。”我鼻子一酸,這是你的命啊,我拿去了在拿什麼換你的命啊,沒事,左寒死了,我就去陪她,但是,我一定不能讓你死!

    這些話,我爛在了肚子裏面,沒有說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Gina的目光閃爍,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歸於沉默,倒是左寒,被我這麼一說,眼淚刷刷的流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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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不求正統道術,只求一夕瘋魔

    說實話,看見左寒流淚,我心中很疼,從小我就知道,我胸無大志,我只想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找一個我愛的和愛我的人白頭到老一輩子,對,我是沒有大的抱負,但不說明我沒有道德準則,對於幫我這麼多的鄒陽,我沒理由,也沒權利要回嬰玉。

    說句我自己都不願相信的事情,沒有鄒陽,人皮圖上的東西,我一件都沒辦法獲得,我欠鄒陽的,沒辦法還,所以,我只能欠左寒,欠我的愛人。

    徐木匠聽見我斬釘截鐵的話,就知道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談判崩了,我知道就算是以後左寒獲救了,心裏面對我也會有一個陰影,但是沒有辦法。我冷冷的對著徐木匠道:“兵符和嬰玉不可能給你,你要是想走,就走,把左寒留下來,你若是覺得想用左寒的命換你的命,也行,我成全你,待到所有事情完結之後,我下去一同去找你們。”

    操控反骨鬼屍的那個男子沖著Gina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Gina點了點頭,沖著徐木匠道:“木匠,咱們換吧,但是多一個條件,一星期之後,我們這些人,葬金殿見。”說這話的時候,Gina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她的眼神中包含著太多的資訊,但是我一個都沒有讀懂。

    徐木匠現在也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道:“那也行,你看怎麼樣秦關,一星期之後,我們葬金殿見面,只要是你想救你爺爺,還有,瞭解那兩千年前的事情,你就去,要是你怕了,你大可抱著兵符和嬰玉在家待著,我不攔你。”

    我只是冷冰冰的道:“好。”

    接下來就是交換人質,兔子當然不相信徐木匠的聲譽,但是徐木匠同樣也不放心我們,僵持了一會,只好兩邊折中,讓人質同時往對方的方向走,左寒和徐木匠中間隔著一個較大的鐘乳石,就算是徐木匠想搞什麼花樣,也做不出來。

    左寒這時候倒是停止了哭泣,眼神怔怔的看著我,看不出喜怒哀樂,徐木匠也沒有回頭的意思,最終,兩撥人質到了對方的手中,似乎知道再也討不到好處的徐木匠眾人,沖我們喊道:“一星期之後,你要記得啊。”

    說完這話,他就肆意的笑了起來,兔子罵了一聲:“我操你大爺,想著就沖上去,只不過被鄒陽拉住,而面前的Gina從自己口袋之中掏出一個小球,狠狠的往地上一砸,頓時起了一堆煙霧,遮住了我們的視線,看不到那些人去到了哪。

    左寒呆呆的走到我跟前,我不忍心看的眼睛,只是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接下來,我就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是真的不敢看左寒的眼睛,怕看見她傷心欲絕再加上失望的眼神。

    可是誰也不曾想到的是,左寒慢慢的走到我身邊,將頭貼到我的胸上,雙手輕輕的環住我的腰,一言不發,但越是這樣,我心中越是難受,我不後悔做這樣的選擇,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還會這樣做,但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左寒了。

    左寒一動不動的抱著我,洞中的氣氛有些壓抑,過了一會,我覺得胸口有些濕熱,忍不住的低頭一看,卻是發現左寒已經將我胸口的那大片衣裳完全浸濕了,左寒越是這樣無聲的哭泣,我心中越是像滴血一般,我只恨,我只恨自己沒有能力,我只恨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過了一會,在我胸口的左寒似乎是呢喃起來,只不過聲音很小,我沒有聽清,過了一會,左寒抬起臉來,眼睛裏面的淚已經流幹,只剩下了一個紅腫的眼眶,她看著我張開嘴,小聲的道:“我全世界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就連你,也不要我了麼?”說完這話,左寒的眼角之處一片殷紅,居然是流出了血淚…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就算是左寒打我,罵我,甚至拿著刀子捅我,我都沒有怨言,但是聽了左寒的這話之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的心現在像是被刀割了一般,我好恨,我好恨,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是一個廢物,為什麼!為什麼!

    我猛地往後退去,躲開左寒的懷抱,仰天大吼道:“賊老天,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他媽的廢物,為什麼我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為什麼!”

    兔子和鄒陽還有布條男看到我的狀態不好,都想過來扶我,我聲嘶力竭的喊道:“別過來!我就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媽的給我一個這麼牛逼的身份,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有錯嗎,為什麼我的爺爺死了之後都會被關起來,為什麼對我那麼好的師傅最後落了那麼一個下場,為什麼我最好的朋友都即將殞命,為什麼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選中了我,我不想,我不願!”

    現在我已經進到了一個瘋魔狀態,之前對於師傅和鄒陽的歉疚,加上今天左寒事情的刺激,已經將我不堪重負的神經壓潰了,我紅著眼睛使勁的盯著左寒,一字一頓的喊道:“左寒,我今天欠你的,我一定會還,我還記得你當初對我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這話我一直記得,今天的這事我不得不這麼做,我欠鄒陽的太多了,鄒陽很不容易,我知道,在我們幾個人中間,鄒陽是最不容易的一個,他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個偌大的世界,空蕩蕩的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你讓我,讓我怎麼在剝奪他生存的權利,他是我的好兄弟,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能讓他出事。”

    “我知道你今天的事情恨我,但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這樣做,你至少還有我,但是鄒陽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一無所有,甚至連自己的回憶都沒有,整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一片巨大的空白,左寒,假若今天你出了事,不要怕,我陪你,黃泉路上咱倆不孤單,但是鄒陽不一樣,鄒陽甚至在這個世界上連自己的足跡都沒有留下,我他媽的怎麼可能讓他先死?”

    鄒陽被我這話說的眼圈通紅,兔子早就流出了眼淚,也許在他們眼中,我這不學無術的人,腦子之中居然會想這麼多,我看著左寒那兩道觸目驚心的血淚,一字一頓的道:“左寒,自從你說了那句你會一直陪著我,我就認定了你,今天,我就為了你,不求正統道術,只求一夕瘋魔,我要永遠的讓你站在我的身後!”

    我說出這話之後,兔子和鄒陽都感覺出了不對,但是那邊那個布條男子似乎更知道我想幹什麼,猛地朝我沖了過來,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自從我的極陽符從身體之中被抽出來之後,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當初極陽和極陰在我身體之中相互制衡我身子才沒有事情,但是現在,我的身子之中全是那極陰之氣,這陰氣,比起一般的鬼物,都要濃烈的很多。

    之前我用自己的意志和道德來壓制這股陰氣,但是現在,不必了,就讓我沉淪吧,讓我墮落吧,哪怕成為九幽厲鬼,只要你給我保護左寒的力量!

    我一直都不知道一個人的身體如果被絕對的陰氣佔領之後發生什麼,但是我現在就覺得冷,跟抽出極陽符完全相反的感覺,極陽符是渾身的熱量往外抽,現在是身子慢慢的湧進來不知道名的寒意。

    我感覺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要結冰了,血液都凍的不會流動了,意識隨即模糊起來,比起抽極陽符,這種感覺更霸道,布條男子抱住我,嘴巴張合,我不知道他再說什麼,兔子鄒陽左寒三個人緊緊的圍著我,臉上焦急萬分。

    而我的視線之中,儘是左寒那還沒有擦去的兩道血淚,還有一直縈繞在耳邊的兩句話:“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全世界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就連你,也不要我了麼?”

    現在,為了你,就算是與全世界為敵,我也願意。

    極陰之氣來的迅猛,但是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變強,變強,哪怕變成九幽瘋魔!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漸漸熟悉了身上的寒意,似乎我的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也好像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了些異樣的力量,對了,這邊這人給我的感覺好熟悉,對,也是這種冰冰的感覺。

    砰的一聲,我的腦海之中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炸開,我像是斷絕了呼吸的人一般,用力的猛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我的身子猛地站了起來,現在我的身後鬼氣沖天,化成一個白衣女鬼的摸樣,如果兔子有心就會發現這個女鬼就是當年在校園之中加害我們兩個的那個極陰之魂。

    我,秦關,從今天開始,不是一個任人蹂躪的軟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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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戰前準備

    看到我妖異的摸樣,眾人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那個布條男子看到我這樣的狀態,無聲的歎息一聲,過來嘶啞的對我道:“你這是何苦呢?”

    我勾了勾嘴角道:“我窩囊夠了,我若是看的不錯的話,你身上一身鬼力,也是用人身修行的鬼道吧,你和我師傅是好友,能不能教教我?”

    布條男子眼睛灼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左寒這時候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嬌豔的臉龐之上,呢喃道:“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真的…”

    左寒還要說什麼,但是被我輕輕的捂住了嘴巴,我道:“別說了,事情已經這樣了。”

    鄒陽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應該給他打的。”我笑了笑沒說話,我看著兔子在一旁沉默,對著兔子道:“兔子,看來,檮杌是當年你老祖宗封印的啊,徐老爺子挺厲害。”

    兔子知道我是在轉移話題,無奈的點了點頭,小金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下我的身子,從一塊石頭上抱著那塊玉片,呆呆的看著我,它也許會在想,為什麼主人剛才還是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居然成了這樣。

    只不過這問題,對它來說有些深奧,我撿起小金,從它爪子之中拿出那塊玉石,看了看,上面應該是銘刻了一些字跡,但是憑肉眼根本看不出來,我將其收了起來,捂了捂鼻子,對著眾人道:“我們走吧,回家去,七天之後,一切都結束了,對了,兔子,七天之後你就別跟我去了。”

    兔子一聽我這話,立馬有些急眼,道:“不行!你沒看見徐木匠還有他身後的那些日本人嗎,這就是老祖宗的日本後人,我怎麼能不去呢,再說,這事情不光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看了兔子執著的眼神只好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撿了地上爛成一攤的徐福屍骨,朝著洞口走去。

    我走在最前面,牽著左寒的時候,不過左寒手心之中再也感覺不到我肉體的溫度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是一個人,陰魂附體,應該稱不上是附體了,我自己的靈魂已經和極陰之魂完全結合在一起,使我自己成為了一具有肉體的極陰之魂。

    我們一行人朝著外面走去,除了左寒和布條男子身上,我們三個加上古屍都沾滿了那些醃臢之物,回到兔子家中,必須要好好的清理一下。

    一路無話,只不過在路上我發現自己的鬼眼似乎比以前靈敏了很多,一些很遠的陰魂都能被我一眼掃中,那些東西還不等我們靠近,就紛紛散開,不敢招惹我們,至於那些八仙洞中的黃皮子,我們再出山洞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他們。

    沒了檮杌的滋潤,這些東西很難在成氣候。在路上,我們將兔子的祖宗給埋到墳墓之中,草草的葬了,畢竟這種事不光彩,越少人知道越好。

    回到家中,眾人幾乎像是蛻皮一般,狠勁的招呼著自己的身上,生怕那臭味跟著自己一輩子,洗完澡,我和兔子去了徐木匠和翠蘭家看了一趟,但是兩家人都是單身一人,翠蘭慘死在八仙洞中,徐木匠自然不敢回來,我們兩個無功而返。

    回到兔子家中,天已經是快要亮了,我們兩找了一間屋子,稍微休息了一會。

    等到天一大亮,我們眾人一起坐著車回到我的家中。

    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斗笠人和徐福的後人聯手了,七天之後,在葬金殿中我們遇到的不光是斗笠人了,還有那些詭異的徐福日本後人。

    我在車上就合計了一下,我們這邊的戰鬥力有檮杌,古屍,小金,布條男,鄒陽,我現在我身上陰煞之氣極重,要是學會了控制方法,應該能獨當一面,前三個都是bug一般的存在,要是斗笠人他們拿不出同一級別的怪物,基本上有他們三個我們就能穩定勝局。

    但是想上一次收復夔的時候,斗笠人居然能將西王母的骨架給弄出來,這一次,說不定還能整出什麼麼蛾子,所以,這次最終對決,我們不一定沾光,所以這七天之中,我們必須做好準備,同時讓爸爸他們查找一下斗笠人和徐木匠他們的下落,要是能找到他們,將那六件東西找回來,那就最好了,真不行,我們只能硬碰硬。

    回到家中,徐老太太和素素見到我大吃了一驚,要不是和鄒陽他們一起回來,徐老太太肯定認為我是被厲鬼上身了,因為此時我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頂著,身上若有若無的透出一些陰氣,陽光下的影子也比其他人的淡了很多。

    兔子跟徐老太說了我們這次的經歷,氣的徐老太太拿著那碩大的龍頭拐杖使勁的往地下頓了頓,嘴中罵道:“這個王八蛋,大逆不道,讓我看見,非得打斷他的狗腿不行!”

    不過徐老太顯然是更關心我的身子,沖我道:“小主啊,你這是…”我笑了笑道:“沒事,就是學了點本領。”兔子看了我一眼,在徐老太耳邊嘟囔了幾下,徐老太聽了之後,不住的長籲短歎,想要勸我,但是最終還是化成了一縷歎息。

    自從我們進了門之後,素素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我,只是怔怔的看著我,眼睛之中充滿了關切和悲傷,但是看到我身邊的左寒,硬是沒有跨出一步。

    跟徐老太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個來歷不明的布條男子,經過跟徐木匠一行人的打鬥,現在基本上能確定這個布條男子真的是師傅的朋友了,要不也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幫我。

    我問了一下大伯的情況,說到這裏,徐老太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她道:“不知道為什麼,你大伯的狀況看起來是越來越好,脈象也比以前好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醒不過來,這真是奇怪了。”

    那個布條男子壓著嗓子對我道:“帶我去看看。”

    我一怔,但還是帶著古屍和他一起到了大伯之中,恰好,爸爸在這,看到我和一個幾乎捆成木乃伊的人在一起,十分的驚訝,尤其是看到鬼氣森森的我,更是擔心,我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但是將我的事情一言帶過,讓爸爸知道這布條男子的來歷和我們這幾天的經歷。

    布條男子走到大伯身邊打量起來,而爸爸一直追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是笑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但是叮囑爸爸,不要告訴媽媽,我不想讓她知道我現在變成了這樣。

    布條男子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大伯,最後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大伯的事情,只能放一放,七天之後,就是我們的對決之日,我讓通過關係,看看能不能在這七天之中找到一點線索,而我,這今天要跟著布條男子好好得學一下鬼道的法術。

    爸爸聽了之後,立馬起身離去,而我和布條男子一起走了出來,出來之後,布條男子沙啞著聲音道:“你大伯,身體很好。”我聽了之後,略微放了下心。

    我們兩個邊走他邊道:“學習鬼道有違天和,死後會下地獄的。”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麼?”那布條男子用幾乎我聽不到的聲音道:“我是心中有遺願未完…”

    我道:“我也是。”

    布條男子看了我一眼,道:“你師傅看到你現在這樣子,肯定會很傷心的。”我道:“我知道,我已經讓他老人家夠傷心的了,要是多給我幾年,我一定將他交給我的道術學習精通,但是,我等不這麼久的時間了,沒時間了。”

    那布條男道:“非學不可?”我點頭,布條男道:“那好吧,今天晚上午時三刻,你帶我去這裏的墓地,我就讓教你鬼道鬼術,你身上有極陰之魂,就算是不用馭鬼之術,也十分厲害,罷了,先讓你過了這個坎之後再說。”

    這七天是斗笠人和徐木匠留給我的最後時間,我們在準備,但是一樣,他們同樣也在準備著,再次回到家中之後,清楚的知道了我們拿兵符經過的徐老太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葬金殿,她道:“和日本那些人的仗也該算一算了,要不我怎麼有臉見我的老頭子和我的兒子,兒媳呢!”

    聽完這話,我們誰還能拒絕,原來,兔子和素素的父母都是死在這家族的爭鬥之中。

    我手中還有一塊從八仙洞中撿來的一塊玉石,我們找來放大鏡,仔細看著那塊玉,上面確實篆刻著一些字跡,翻譯過來就是徐福將兵符封印到此,等著始皇后人來取,並且提到兵符之中的至陽之氣已被他挪到另一處,就算是這兵符萬一被他人拿到,也沒有辦法完全催動兵符。

    我不知道是不是冥冥自有定數,這一開始就遇到了那被徐福挪走的至陽之火,還是千百年前,徐福已經推算到了這一幕,這點,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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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夜探墓地

    這七天,無疑是我這一生之中最緊張的七天,和這比起來,當年那高考的緊張就是個屁,還是一個連動靜都沒有的屁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來,左寒這幾天沒有再回學校,我也沒有問她上次是怎麼被綁架的,徐老太和素素也沒有說出是怎麼回事。

    是夜,眾人折騰了一晚上,都休息去了,我走到布條男子前面道:“前輩,咱們走吧。”兔子在一旁聽到,骨碌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我道:“去哪?”

    我道:“去墓地玩,你去不去。”兔子略微一想,就知道我和這布條男子去幹嗎,失去了興趣,道:“你們去吧,我可不想死了之後下地獄。”

    出乎意料的,一直不好事的鄒陽最後居然跟著我們兩個一起出來,三人截了一輛計程車坐車去了我們這地方的墓地,司機聽說我們要去墓地,開始的時候是死活不肯,但是最後被我們給出的高價格給吸引,並且說拉我們到墓地前一公里的地方,剩下的地方讓我們自己走著過去。

    不過想想這個司機膽子也是挺大的了,看到鬼氣森森的我,再加上像是木乃伊一般的布條男子,還有冷冰冰的鄒陽,一般人都會避而遠之,但是這人居然還敢做我們的生意,在車上嚇得這人渾身發抖,一言不發的事情就不說了。

    總之,我們到了市區的公立墓地,今天晚上沒有月亮,甚至連星星都沒有,我們三個往前走著,布條男子道:“這鬼道之術,求的一個以身化鬼,你身上陰氣極重,甚至比我的還重,只要是將這點弄通,一切都不難。”

    看著我不解的看著他,布條男道:“別把自己當成人,把自己當成鬼,再加上我以後交給你的法術,就行了。”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做鬼我有經驗,上次在陰城的時候,我已經當過一次鬼了。

    我們來的墓地在一個山上,人跡罕至,夜晚的墓地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咕咕的叫聲,不知道是什麼鳥在叫著,要是一般的人進到這裏,會不由自主的冒起雞皮疙瘩,但是我來到這裏,感受到這裏陰冷的氛圍,還有空氣中彌漫的怪異味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發出一個舒服的呻吟之聲,這,就是陰氣。

    鄒陽無聊的靠著一個墓碑,看著布條男子和我,布條男先是給我講了一些技術方面的知識,比如說怎麼釋放陰氣,怎麼讓陰氣攻擊,反正就是一些大路邊上的知識,樸素打但是至關重要。

    大概講了一個多小時,布條男道:“你的底子好,鬼術不像是道術,是旁門左道,成功快,你現在光這樣聯繫沒有意義,這七天之中,我會每天給以找一個厲鬼,最後一天是檮杌,你要跟它們交手,這樣才能在七天之後對付那些人的時候有些底氣。”

    我點了點頭,就算是聽見讓我對陣檮杌,我都沒有覺得害怕。

    布條男子沿著墓地開始走了起來,審視著一個個的墳包,最後選中了一個不起眼的,甚至連墓碑都沒有的破敗小墳頭,對我道:“這是一個橫死之人的墳墓,是個厲鬼,你將它墳頭扒開,將其激怒,練手。”

    以前在奪九州鼎的時候,我在畜神那見過橫死之人的鬼魂,那時候就算是有陽符的我也不得不屁顛屁顛的繞開,但是今天不一樣,它是厲鬼,我更要做鬼中之王,它註定是我的墊腳石!

    我走過去,蹲下身子,慢慢的開始用雙手扒拉起面前的那個墳頭來,這種橫死之人的鬼魂,一般你要是不招惹它,它都會找上你,更別說我這種拔墳頭這種有些喪盡天良的舉動了,從開始蹲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身邊陰風陣陣,背後涼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再往我脖子裏面吹氣一般。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回頭看,但是我現在非但是沒有對著東西有絲毫的不適,反而很享受這種鬼氣彌漫,陰氣漫布的感覺,而且我也知道,正主並沒有真的繞到我脖子後面去。

    扒拉了幾下,我就從那墳頭土中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像是卡片,我好奇的拿起來一看,一張十寸左右黑白照片,看這架勢,應該是遺照,這人中年摸樣,濃眉大眼,天庭飽滿,在下巴之上有一個黑乎乎的痦子。

    一般來說,死人的遺照很是晦氣,就算是電視上演員演死人照的遺照都會在後面墊上紅包,除去晦氣,我看了一眼這遺照,沒有理會,想要扔掉繼續挖墳頭,可是我扔的過程之中,眼角似乎瞄到了這遺照有什麼不妥,我定睛一看之時,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暗想自己多心了,又想將那遺照扔掉,只不過這時候我的眼角清楚的瞄到那遺照的照片居然一下子張開了嘴巴,沖我陰陰的笑著,等我在正過來的時候,那遺照又恢復了原樣。

    我知道墳頭裏面的東西看來是上鉤了,既然這樣,我也懶得挖墳了,我雙手扯住那遺照,準備撕爛它,可是等我兩手放上之時,那遺照相片裏的人突然雙眼流出了血,那架勢就像是一開始照相之時就是雙眼流血一般。

    我冷哼一聲,手下絲毫沒有停留,用力一扯,嗤啦一聲,相片隨即從中間被撕成了兩半,可是這照片就像是有生命一般,那裂開之處,居然滲出了紅色的血跡,隨即一聲淒厲的慘叫之聲從那相片之中發出來。

    要是一般的人看到這種詭異的情形早就嚇的不行了,但是今天這鬼偏偏遇上了有些自虐的我,我聽見這鬼有了反應,下手更狠,嗤啦嗤啦的將那相片撕得粉碎。

    這時候,我手中的相片突然不受控制的從我手中飛起,嘩嘩的像是一片片蝴蝶一般,在這寂靜的夜裏起舞,不一會,剛才還被我撕成粉碎的相片竟是有組合在了一起,那男子遺像也拼湊了出來,不過,這時候那濃眉大眼的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一個滿臉是血,嘴巴那塊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洞,仔細一看,這居然沒有下巴殼子,直接能看到裏面紅呼呼的食管。

    那遺像上人長著那大嘴巴沖我鬼叫一聲,隨即沖我撲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些像是午夜凶鈴的經典鏡頭,那橫死之人拖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身子從那遺像之中鑽了出來,然後惡狠狠的朝著我撲來。

    看這鬼物的樣子,似乎是很生氣,其實也不怪他生氣,平常都是它找別人晦氣,今天確是出了我這個莽漢,上來就是扒墳,然後還撕人遺照,這個厲鬼,早就生氣了,所以它忽略了我身上那比他還深的陰氣。

    見到這個渾身沒有一塊好地方,下肢都幾乎是被碾成一層皮的橫死之鬼朝我撲來,我就知道這東西肯定是死於車禍,它那嘴巴怒張,使原本就沒有下巴的嘴一下子成了名符其實的血盆大口,張嘴就朝我咬來。

    我下意識的抬起右手迎接,直到打在這個鬼物之上,我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陽火了,拳頭隨即一痛,我一看,那血盆大口居然是將我整個胳膊給吞進了肚子之中,這還不算完,它張著大嘴,居然是想著將我一起吞進裏面。

    我冷哼一聲,你會吞,我就不會吞了麼,我想著布條男子交給我的那祭出陰氣的口訣,身上的那股極陰之氣一下子暴增起來,而我身後的那個白衣女鬼也是凝實出現在我的身後,我看著那個面目猙獰的鬼臉,二話沒說,張開嘴巴,朝著那滿臉是血,腦漿迸裂的橫死之鬼咬去。

    我身後的那個白衣女鬼,學著我的動作,俯下身來,朝著那個橫死之鬼張開了嘴巴,其實我是不能咬那鬼物的,但是我身後的那個白衣女鬼卻是能,只見她優雅的張開那猩紅的櫻桃小口,像是喝麵條一般,對著那個橫死之鬼一吸溜。

    哧溜一聲,那原本還想將我吞進肚子的鬼一臉震驚,但是它的頭開始,慢慢的變細,最終真的成為了道像是麵條的黑色陰氣,被我身後的女鬼吞了進去。

    從那橫死之鬼出現到消失,前後總共持續了不到三秒鐘,而我一個匪夷所思的方式,將在這東西給消滅了。

    布條男子有些無語的對我道:“我是拿著東西來讓你練手的,你多少祭出一些陰氣來跟他打打,磨練一下自己,這樣也好啊。”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剛才吞掉那血肉模糊的鬼物的是我不是身後的那白衣女鬼,道:“這東西太弱,不夠用。”

    布條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然後沒有說話,其實我想說的是,這格鬥技巧我在陰城之中學的已經很多了,雖然不華麗,但那些技巧,動作都是通過生死磨練出來的,現在的我,對付這種級別的鬼物,卻實有些提不起精神。

    我們轉了一圈,那布條男子有些無奈的道:“這墓地之中最厲害的鬼物都被你吃了,現在已經沒有東西陪你練習了,罷了,我來陪你練練吧。”

    布條男子說完這話,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身子弓著朝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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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上山

    見到布條男子朝我撲來,我深吸一口氣,將身上的陰氣祭到最大,身子也猛地朝著布條男子沖過了過去,自從陰氣入體之後,我身子反應速度還有五感,提升的都不是一個檔次,還不等布條男子撲過來,我就感覺到一股撲天蓋地的冰冷之氣將我團團包圍住,我知道,這是氣勢,一股屬於布條男的氣勢。

    布條男子還沒有沖過來,而他身後那張巨大的慘白的人臉已經沖了過來,我見狀,照著葫蘆畫瓢,也將自己身後的那白影鬼影沖了過去,鬼影廝打在一起,那個布條男子的那個鬼臉顯然不是我這極陰之魂的厲害,衝撞之下,一下子散開了。

    我見到此處,乾脆直接將極陰之魂寄了出去,讓它自己去打布條男子,布條男子見到極陰之魂沖了過來,沒有祭出鬼臉,身上的鬼氣彌漫,都形成了一道道的黑氣,布條男子和極陰之魂撞到一起。

    我想著讓極陰之魂困住布條男子,但是布條男子卻像是一頭鬥牛一般,直接將素白的極陰之魂撕開,沖著我撲來,布條男子的動作很簡單,沖過來之後,手直接朝著我的脖子上掐去,我連忙舉起手來格擋。

    可是等我碰到布條男子的手之時,就像是碰到了一塊鋒利的冰刀,我的手根本攔不住他,只能任憑布條男子將手我的脖子之上,不是我不想躲開,只是這布條男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布條男子掐住我的脖子之後,單手將我舉了起來,我屏住呼吸,沒有慌亂,我身上的陰氣比他重,按道理說他打不過,我拼命的將陰氣灌倒我的手臂之中,然後狠狠的朝著卡著我的那個手臂砸去,砰的一下,那感覺就像是我自己的胳膊砸到了鐵管子一般,人家絲毫不動,但是我卻疼了個半死。

    我見這招不奏效,又將極陰之魂給凝出來,朝著布條男子沖去,但是布條男子只是在身上凝出了一個鬼氣森森的黑色棍子,一下子將那極陰之魂給打散了。

    看到我那煞白的臉已經漲紅,布條男子知道差不多了,將我鬆開,扔到了地上,看著我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心中納悶,明明是我陰氣比他多,為什麼我就打不過他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布條男子幽幽道:“你過分依賴那個極陰之魂,吞掉那個橫死之鬼就是靠的那個極陰之魂,攻擊的時候,將全部的陰氣都灌到了極陰之魂之中,華而不實,破掉極陰之魂的你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跟我比,還有殺人的話,陰氣鬼氣夠用就好,我一個鬼氣密度比你大的棍子,就能輕易的將你全部陰氣祭出來的極陰之魂厲害。”

    我聽了之後,心中震驚,緊接著,布條男子道:“是你控制極陰之魂,不要讓他控制你,還有,極陰之魂已經融入到你的身子之中了,不要總想著讓他再出來單獨作戰。”

    聽了這話之後,我心中似有所悟,其實現在操控極陰之氣的還是我身子之中的極陰之魂,不是我,要想真的成為一個鬼道高手,必須自己操控自己身體之中的這些陰氣,但是這事情,又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剛才布條男子找來的那個橫死的鬼物,就是想讓我從基本開始練起,但我沒有明白。

    現在我想明白了,被布條男子揍了一頓我明白了,我不能依靠身面的極陰之魂,而是應該自己激發身體中的極陰之氣,不用極陰之魂這個仲介,雖然被揍了一頓,但是我很高興,這一頓揍也是將我從那夜郎自大之中給驚醒。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跟布條男子使勁的對打,對打,然後我被蹂躪蹂躪,這種事情一直從那天晚上持續到了第五天晚上,我這些天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出來跟著布條男子對打,從開始的沒有還手之力,到如今的跟布條男子鬥個旗鼓相當,我的進步,不能不說是神速。

    第五天,布條男子沒有跟我對打,只是交給我了一些關於鬼道的鬼術,就像是師傅當初用道術祭出的那些陣法一樣,鬼道也有鬼術,只是一般都是損人不利己,耗費生命力的法門,還有一些召喚術,通過獻祭一些自己的生命力,來請一些邪神幫助自己達到目的。

    之前就說過,道術也好,鬼術也好,好與壞並不是這兩個法術本身,而是這施法的人,我相信,就算是我真的化成了厲鬼,也絕對做不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第六天白天我正睡著覺,聽見屋外面有些吵鬧,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聽見爸爸過來跟徐老太和兔子說著什麼,我心中一動,難道是找到了斗笠人或者是徐木匠的蹤跡,要是真的這樣,我們倒是要光顧一下他們的老巢才行。

    只不過等我聽清事情的原委之後,我有些發呆,爸爸帶過來一個壞消息,大伯,不見了!

    這些狗日的斗笠人居然是有綁架了我的大伯,一個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病人,真是喪盡天良!

    我們氣憤異常,但是沒有絲毫的辦法,誰讓我們沒有保護好大伯的安全呢,等著明天看那些斗笠人出什麼條件吧。

    今天是第六天,後天就是說好去葬金殿的時間,我的心中古波不驚,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和斗笠人還有徐木匠還有那些日本人同歸於盡!

    今天晚上布條男在午夜時分帶著我出來,讓我將兵符中的檮杌釋放出來,我看著檮杌那通紅的眼珠子還有他身上的那個巨大的嘴巴,身子微微顫抖,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種病態的期待,期待著跟這傳說中的怪物爭鬥一番。

    我沖著檮杌下令朝著我攻擊來,然後我的身子唰的蒙上一層黑氣,朝著那檮杌撲去,戰鬥,隨即拉開…

    第二天天一亮,我揉了揉自己一夜沒有合眼的眼睛,知道時間到了,我伸了個攔腰,從沙發上站起來,眾人似乎是聽到我的聲音,紛紛從房子之中走了出來,看的出來,眾人也是一夜沒有睡覺。

    我看著他們的眼睛,道:“其實,這次只有我和鄒陽我們兩個一起去就行,嬰玉在他身上,他不去,真的不行。”我說完這話,兔子立馬不幹了,他道:“怎麼了,現在你牛逼了就不記得我這個生死弟兄了?好歹我還有讀心術,能幫到你們,我必須去!”

    徐老太頓了頓拐杖,道:“我要為老頭子他們報仇。”布條男冷冷的道:“我答應你師父照顧你。”素素和左寒兩人齊聲道:“我也去。”

    我看著她們兩人道:“你們去幹嘛,不准去!”左寒似乎是想起了上次被綁架,害我失去了跟徐木匠談條件的籌碼,就神色黯淡的坐了下來,素素被徐老太一瞪,眼圈一紅,但是最終也坐了下來。

    這時候門咚咚的響了起來,我開門一看,發現是爸爸還有二伯三伯他們,我皺了皺眉頭道:“二伯,三伯,爸,你們這是幹嘛?”爸爸道:“我們知道我們三個幫不了你們什麼忙,但是過來送送你們還是應該的,秦關,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是爸爸的好兒子,另外,一定要活著!”

    說完這話,爸爸使勁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轉過頭去。

    和二伯,三伯告別之後我們一行人開始朝著那葬金殿中趕去,按照道理來說,那裏也是古屍的家,不知道現在有些古怪的古屍,到了那裏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小金在這幾天之中恢復不錯,昨天晚上又喝醉了酒,躺在我的兜中睡覺。

    我們這次帶的裝備很全,除了一些乾糧之外,都是一些辟邪的聖物,徐老太家的那鎖屍繩,還有一個三百年的黑驢蹄子,還有布條男身上的那把桃木劍,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除了徐老太身上沒有背包,我們這幾人,身上都背著東西。

    坐車到了山底下,看著這良好的山勢和風水,徐老太忍不住的唏噓了一陣子,喃喃道:“這龍脈大勢也就是古往今來第一皇才能震住啊。”由於身上多了一些陰氣,我對於這風水寶地有些不感冒,總是覺得有股氣息壓著自己,讓自己很是不舒服,我看了布條男子一眼,覺得他應該也有這種感覺。

    我們和徐木匠越好的是七天之後,也就是第八天,今天是第七天,我們要到那葬金殿需要在山中走一天,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必須在山中睡。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皮糙肉厚,倒是沒有什麼顧忌,但是就怕徐老太身子不行,兔子到山腳下的農家買了一床被子,準備晚上的時候給徐老太蓋著,上山路不好走,我就讓古屍背著徐老太,一行人,在周圍農田中農民好奇的眼光之中,浩浩蕩蕩的上山了。

    我知道,從今天晚上開始,就一定不太平了,徐木匠和斗笠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讓我們全部的人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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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阻截

    山還是那個山,但是我幾次進來的心情都是不一樣了,我婆娑著手中那塊溫潤的玉,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玉而起的,第一次進這裏的時候,趙博士騙了我們,還欺騙了兔子的感情,不知道從今往後,我們還能不能見到趙博士,我其實看出來了,對於兔子來說,趙博士,是個跨不過去的檻。

    進山之後,我問過布條男子,我道:“我師父會不會來?”布條男子抬起頭,看著遠方,對我道:“你希望你師傅見到你的這種狀態?”他一句話就將我給噎死了,對啊,師傅看到原來的徒弟居然成了鬼道之人,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將我逐出師門呢!

    我們一行人慢慢的在山中走著,天色尚早,倒是不用急著趕路,再說了,知道這山中離奇的東西不少,前兩次來的時候,都碰見了屍猴,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碰到屍猴。

    開始的一路倒是相安無事,看著這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木,還有不知道在哪發出的鳥鳴之音,倒也賞心悅目,我一路上總是想找出那些屍猴的蹤跡,但是每層想到,這些東西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見到過。

    我們在這樹林之中走了一天,現在到了晚上,找了一個地方,準備紮營休息,養好精神,第二天就是一番苦戰,眾人撿了一些柴火,圍在一起,點著,火光忽明忽暗,晃動的照在我們不同表情的臉上。

    吃了一點東西,我問道徐老太:“徐老,我問你個事,你也別怪著我,你們跟日本的那些徐福後人究竟是有什麼過節,還將兔子父母給折了進去?”

    徐老太道:“小主啊,這事之前就給你提過,其實一來那些日本的後人知道我們祖宗道術精深,認為我們這邊有正宗的徐家秘術,想過來爭奪,二來,因為這日本徐福後人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們這邊有地圖能找到寶藏,而且是當年徐福祖宗偷藏秦始皇的寶藏,那簡直就是富可敵國,他們這群人就相信了,然後不停的上我們這邊來尋找所謂的藏寶圖。”

    “一來二去,在這爭鬥之中死的人多了,積怨也大了,最終成了這一個不死不休的狀態,其實啊,都是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你看,現在他們又跟斗笠人湊合在了一起,估計又是認為,這葬金殿中有所謂的寶藏吧。”

    我聽了徐老太的話,看了看兔子,看見他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這次才稍微放了下心來,看來兔子對於他父母被日本人害死已經是接受了。

    徐老太說完這話,往火堆之中填了一跟木頭,神態有些蕭瑟,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就在這時,布條男像是癔症了一般,猛地朝後面仰了過去,嘴中還大喝道:“小心!”

    我們一聽到布條男子的預警,身子都朝著地上趴去,也就是剛剛趴下,我就聽見我的頭頂之上傳來砰砰一陣悶響,抬頭一看,我身後的樹上居然有兩個小窩,窩裏面有兩個黃澄澄的鐵塊,是子彈!

    我在看這東西的時候,布條男和鄒陽已經先後朝著我正面對的那片樹林之中追了過去,想不到斗笠人他們居然用了槍!我心中窩火,想著帶著古屍沖過去,但身子動到一半,猛地站住了,不對,他們肯定不會就僅僅是一個狙擊手,說不定這只是調虎離山計。

    想到這,我謹慎的的朝著周圍看去,周圍黑洞洞靜悄悄的,都是一些茂密的樹木,就算是大白天也根本找不到那些人藏身的地方。

    我左半邊的腦子頭皮一陣發麻,我幾乎是下意識的猛地朝右面撲去,身子還沒有著地,我就又是聽見噗噗兩聲從我左邊身子穿過過去,要不是我那有些變態的第六感,估計我這一下就會被暗算了。

    我沖著一旁謹慎的兔子道:“趕緊把火滅了!”說著自己朝著那火堆使勁踩去,只不過動作有些不雅觀,踩了一個地方,飛快的挪動身子,朝另一邊跑去,徐老太身邊我早就讓古屍擋住了,她身後就是樹,根本沒有機會被暗殺。

    我和兔子熄火的時候,又是被狙了幾次,但是沒有打中我們兩個,最終那火堆火熄滅,只剩下了零星的火星。

    這下我倒是不怕了,我有鬼眼,基本上有夜視的能力,而且只要是那些狗崽子敢動一下,我肯定頂能聽到,這時候我聽到鄒陽和布條男沖出去的方向有腳步聲,抬眼看去,發現是布條男和鄒陽各拖著一個渾身黑衣的狙擊手回來。

    兩人見到我們的反應,知道這裏肯定還有人,開始朝著我這邊走來。我拉住他們兩個,示意他們在這站著,然後我過去找那個狙擊手,我的腳步極輕,就算是一米之內,我只要不踩中他,他根本聽不出來。

    而且我這次將身後的極陰之魂放了出來,不為別的就為了嚇唬那個狙擊手,只要是他看見極陰之魂,肯定會發出聲音,到時候…

    果然我往前走了大約是五十多米,在我左前方突然出傳來一聲急促的啊斷叫,我猛地沖了過去,在一棵樹上,將一個渾身裹著黑衣服的狙擊手給拽了出來,沒有絲毫遲疑的,我下了殺手。

    我拖著這屍體往回走時候,突然聽見了前面傳來打鬥之聲,我心中一沉,果然不就是這一批,我倒讓那徐木匠看看,我們是怎麼過五關斬六將到那葬金殿之中的。

    我將那屍體一扔,身子快速的朝著打鬥的來源地追去,等我過去的時候,基本上已經結束了戰鬥,來的只是一些善於隱藏的忍者,現在都被鄒陽和布條男還有兔子收拾乾淨了。

    我走過去道:“看來今天晚上不能生火了,要是被狙擊手盯上了就完了。”兔子道:“這倒不用害怕了,這槍是日本人那塊帶來的,頂多就有三把,多了他們根本帶不進來。”

    雖然兔子這麼說,但是為了小心起見,我們還是挪動了地方,沒有生火,反正徐老太有那床厚厚的被子,倒是不冷。

    一晚上,這些日本的忍者,像是蒼蠅一般時不時的騷擾我們,不過大多數人都是有來無回,似乎這些忍者終於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從淩晨開始,就一直沒有再次出現。

    但是我們不敢放鬆,現在大概是淩晨四點多,快要天亮了,但是這時候卻是一天之中最暗的時候,也是一一夜睡的人最疲憊的時候,兔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哈。

    只不過兔子打完哈哈之後,在我們周圍卻像是回聲一般,不停的傳來:“啊——哈”的聲音,連續不斷,就像是有幾個人在遠處學著兔子打哈欠一般,而且,這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我們周圍的樹林之中,有了一絲比較重的陰氣,我知道,斗笠人和徐木匠給我們上了一盤硬菜!

    這種陰邪的東西,徐老太倒是不避諱,從身上拿出一個古樸的八卦鏡,站了起來,嘴中小聲的嘟囔著,似乎在念叨著什麼咒語。

    那個哈欠之聲像是沒完沒了的在我們周圍響起來,弄得兔子頗為不好意思,他罵道:“那裏來的龜孫子,學你爺爺!”

    那哈欠之聲隨即一變化,四面八方來回重複著:“學你爺爺,學你爺爺!”

    開始的時候我們還沒有聽出來,現在這些聲音一出來,我明顯的意識道,這重複的聲音跟兔子的聲音一模一樣,那感覺就像是好幾個兔子,站在不同的方向,一個勁的喊著:“學你爺爺,學你爺爺!”

    我實在是聽得心煩,認准一個聲音的方向,身子朝著前面跑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八個頭,在不同方向學著兔子說話,我這一沖出去,鄒陽,布條男,徐老太還有兔子,他們幾個都是從樹底下朝著一個自己選定的方向追了出去,這東西既然不肯露頭,那我們就自己去找他!

    可是沖到了那聲音的來源地,我沒有到一點的異樣,甚至這裏連陰氣都沒有絲毫的不同,我朝著兔子,鄒陽他們那邊看去,發現兩人都是停了下來,遲疑的看著周圍,我暗罵一聲,準備扭頭看看朝著相反方向跑去的布條男和徐老太,這一看,我在我們原來待的那棵樹底下,看到了一個東西。

    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呢,這怪物像是蜘蛛一樣,只不過又不是蜘蛛,它有好多條腿和手,這怪物沒有頭,但是並不說明它沒辦法發出聲音,這東西那七八條手臂之上,居然是拿著一張一張表情各異的人臉,每張人臉表情極度僵硬,像是假人臉一般,但是還會眨眼睛和張嘴巴,其中那四面八方傳出的:“學你爺爺”就是從這些嘴巴之中發出的。

    我知道這是什麼怪物,但是這怪物讓我很不舒服,看著很是噁心,正好這怪物從樹上跳下來,跳到了古屍身邊,舉起一個像是尖針一般的東西朝著古屍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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