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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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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一木] 大秦皇陵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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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2:3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章 瘋孕婦(二)

    話說六叔帶著兔子在前面跑著,我們兩個連忙跟著跑了出來,四人一前一後,狂奔了一路,終於是在村子最東頭那裏看到了一圈的人,我知道,那裏肯定就是六叔的家了,中國人就是喜歡看熱鬧,別管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緊緊圍在大門口的一眾村民看見六叔帶著兔子跑到了院子之中,開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和鄒陽兩人擠開周圍的人群,終於是擠到了院子之中。

    院子裏面也站了不少人,應該是六叔的本家,兔子怕我和鄒陽被轟出去,再被六叔拉進屋子裏面之前,沖著旁邊的那些人喊道:“這兩人是我的朋友,會些道術,不要攔著他們。”兔子還沒有說完這話,就直接被拉到那屋子之中。

    我們從院子裏就聽見屋子裏面傳來一陣鬼哭狼嚎之音,聽那歇斯底里的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面發生了什麼滅絕人寰的事情呢,這院子裏的本家聽說我們兩個也是道士,稍微客氣了一些,過來打了個招呼,趁這機會,我打聽道:“大叔,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頭上圍著一個毛巾的中年人道:“誰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我們來的時候,春花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聽翠蘭出來說,這春花,怕是得了什麼瘋症了吧。”

    這人說完這話,就抽了一口旱煙,不再言語,我見從這人口中問不出什麼話來,就對著鄒陽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兩人慢慢的圍著這個院子轉了起來,這六叔本家的人看了我們兩個一眼,隨即不再管,反正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我們兩個又不敢偷東西。

    我兩個在院子中走了幾步,慢慢的朝著那產婦的屋子走過去,那裏面聲音最大的就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孕婦高喊,其次還有一個氣急敗壞的尖銳女音道:“你說,你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生個娃娃還要得失心瘋!”

    聽這動靜陰陽怪氣的,就像是鴨子在嘎嘎叫著一般,好不聒噪,不一會兒,就聽見兔子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不去醫院?”

    六叔的聲音隨即傳來:“怎麼去醫院啊,我一帶著她出這個門,她就使勁的砸自己的肚子,你看看我身上的這些血都是他她濺的,小匯啊,你可得救救你嬸子的命啊!”兔子在裏面不知道嘟囔些什麼,我沒有聽見,過了一會,那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兔子略顯蒼白的亮,對我和鄒陽喊道:“你們兩個快進來看看。”

    我知道救人要緊,也顧不得避嫌了,可是等我進去的時候發現我想多了,這個孕婦居然是身上穿著完整的衣服,一點都沒有臨盆的樣子,只不過現在孕婦的樣子有些嚇人,居然是整個身子完全趴在地上,像是一頭豬一樣,在地上用自己的臉拱來拱去,嘴裏不時的發出一些瘋瘋癲癲的話語。

    在這個孕婦的身子下面,已經是淌了一地的鮮血,被這孕婦拱的房間裏面到處都是,床上,地上,桌子上,凳子上,甚至連屋子裏面其他的人身上,要是照這樣下去,估計孕婦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在孕婦的旁邊一個肥頭大耳,穿著花褂子的矮胖婦女,帶著一個大紅手套,正在瞪著那不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兩個,嘴裏陰陽怪氣的道:“這兩個又是在哪來的啊,我說他六叔啊,你可不是不知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找來徐匯不說,有連帶這找來這兩個後生,我不是讓你找徐嬸去了麼!”

    兔子似乎是很煩這肥婆,道:“翠蘭姑有沒有毛這可不是你說的,你不是咱村裏的接生婆麼,你倒是說說春花嬸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要是有辦法,趕緊接生下來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帶著這紅手套可沒少接下來死胎啊,是不是不敢了,怕遭報應啊!”

    兔子說的這話不可謂不毒,但是那翠蘭聽見兔子的冷嘲熱諷似乎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丟個兔子一個大大的白眼,她看見我和鄒陽正在盯著她看,立即臉一拉,沖我們兩個喊道:“你們兩個醃臢的小東西,看老娘幹嘛,看你們兩個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不知道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跟春花肚子裏面東西一樣,都是妖怪!”

    鄒陽皺了皺眉頭,冷冰冰的道:“你在罵我跟他?”說著鄒陽指了指我,那肥胖被鄒陽這冷冰冰的氣勢嚇的心中有些發毛,但是她是死鴨子嘴硬,掐著腰道:“老娘就是罵你,怎麼了!”

    鄒陽二話不說,抬起腳來,沖著那肥婆的嘴巴就是一腳,直接將那肥婆從房間裏面踹到了房子外面,那肥婆直轟隆一聲將門撞倒,隨即滾了下去,過了半響,她才回過神來,撕心裂肺的哭喊道:“殺人啊!殺人了!你們這群狗日的就看著老娘被那醃臢的混蛋欺負啊!你們以後還想不想讓老娘接生了!”

    那外面的村民畢竟是鄉里鄉親的,見到肥婆打出來,嘴上臉上都帶著血,面上過意不去,就要衝到屋子裏面,只不過兔子走出來沖著外面的人喊道:“你們要是敢進來一步,我回來就跟我奶奶說,你們掂量掂量,這翠蘭做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兄弟這麼做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村子裏面的人一聽這話,樂得給兔子這個面子,畢竟這個翠蘭在村子裏面很不得人心,徐老太有是這個村子裏面精神支柱般的存在,沒有人想得罪她。兔子又沖著那翠蘭道:“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在無理取鬧,你小心點!”

    那翠蘭被兔子這麼一說,在院子裏面哀嚎了幾句,看著沒人幫她,怨毒的朝著屋裏面看了一眼,將那鮮紅的手套扔在了地上,爬起來之後就走了。

    說來也怪,那翠蘭走了之後,屋子裏的春花也不哭也不鬧了,只是呆呆的趴在地上,兩眼無神,我們一看這架勢,知道那個翠蘭肯定是有問題,三人幫著六叔將春花扶到了床上,兔子沖我道:“那個翠蘭姑以前還行,最近幾年接生下來的孩子基本上都是死胎,村子裏的人早就對她不滿了。”

    我知道兔子這話是專門給六叔說的,要不鄒陽在這揍了那翠蘭實在是說不過去,六叔看見躺在床上不哭不鬧的春花嘀咕道:“這還真奇怪了,翠蘭來之前春花也是好好的,她這一走,春花又好了起來。”

    兔子沖我道:“你的眼睛好使,你幫著看看,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聽了兔子的話,連忙用鬼眼使勁的在這個屋子裏面看了起來,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之處。

    我搖了搖頭道:“既然現在這個嬸子不哭鬧了,趕緊醫院吧,她這是大齡孕婦,這樣折騰可不是事啊。”

    六叔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電話,叫救護車來,期間六叔道:“那翠蘭就像是知道春花會鬧一般,今天天一亮就帶著紅手套來我家了,要給春花接生,本來好好的春花一見到她就變成這樣。”

    兔子道:“是她催你去找我奶奶的?”六叔點了點頭道:“是啊,她說我們家春花是著了魔障,讓我去找徐嬸,你說怪不怪?”兔子敲了敲腦袋道:“我奶奶走了好幾天了,這也沒有什麼怪不怪的,她或許知道,我奶奶根本不在家…”

    六叔聽了這話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我聽了之後就明白了兔子要說什麼意思,就算是以後這翠蘭接生出了事,見到徐老太時候也可以說,當時催人找你去了,但是你不在家,看來這翠蘭心機很深啊,不過,到底想要幹什麼,兔子說她近幾年來接生的小孩都是夭折的,難道是養小鬼?

    要是養小鬼的話,憑著徐老太的道行不可能看不出來啊,徐老太可不是一個眼睛裏能容得下沙子的人,想不到來到兔子家,居然是迎來了這麼一個離奇的事情。

    不一會兒,那救護車就二次到了這裏,第一次的時候,六叔要扶著春花去救護車,可是被春花使勁打肚子的瘋勁給嚇傻了,那些救護人員直接回去了,這一次,我們幾個扶著春花,可是剛出門口的時候,那春花就像是見鬼了一般,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不要命的開始錘自己的肚子,仿佛那裏面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我們幾個嚇了一跳,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又開始瘋起來,她這力氣還很大,我們幾人都按不住她,只好將她給抬回屋子裏,也就是剛進屋子裏,那個春花又老實了下來,看得幾個醫護人員面面相覷。

    我和鄒陽對視一眼,連忙走出房門,朝著院子裏面看了起來,這一看,我一下子看到了那扔在地上的那個像是塗滿鮮血的手套,我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就是這個手套!

    接生婆接生的時候必須戴手套,因為小孩剛出生的時候,是陰氣怨氣最重的時候,傳言說,這投胎之時不是剛剛懷孕就投胎進去,而是在小孩即將出生的時候,那些亡靈才開始投胎,那些死胎就是因為亡靈沒有來的及投胎而少了魂魄才成為死胎的,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誰都不知道。

    但是小孩出生的時候陰氣很重,這事情是真的,所以接生婆必須帶一個手套隔絕自己的氣息,而紅色又是辟邪的最好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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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2: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一章 陰魂不散,又見夜婆

    一般來說,這種接生婆的手套死後一定是要燒掉的,畢竟這手套幫著接生婆擋了這麼多的陰氣,留著就是個禍害。

    我拿起這個手套來,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有點腐爛的血腥味,很臭,在鬼眼仔細一看時,差點沒讓我吐出來。

    這個紅色的手套之上居然是密密麻麻的爬滿了一個又一個像是螞蟻大小的嬰孩,我頭皮一陣發麻,趕緊將這手套給扔在了地上,我沖著兔子道:“這手套有問題,趕緊燒了,就是這東西讓孕婦出不去的!”

    兔子一聽,離開問那六叔要了火柴,找了一些柴火,作勢就要點著那紅手套,可是還沒有點著的時候,就聽見門外面又傳來一陣刺耳尖銳的聲音:“就是在這裏面,他們敢揍我,木匠,你要一定要跟我做主啊!”

    我們抬頭往外看去,外面走進來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的壯碩漢子,臉上黝黑,大概有五十多歲,但是我看他的身板,知道我在他手底下撐不了幾招,翠蘭和這個漢子一走進來,見到兔子要燒他的手套,連忙哭喊道:“你個挨千刀的小賊,我這可是吃飯的傢伙啊,你這是要我的老命啊!”

    說著她就朝著兔子撲去,兔子見她撲來,連忙一吼道:“你個老妖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禍害了這麼多孩子,在這手套上都有髒東西了,還想著禍害春花嬸!”

    那跟著翠蘭一起進來的那個漢子道:“徐匯,你說什麼呢?這翠蘭做接生婆一輩子了,失手幾次也難免應該的麼,我聽說你的朋友打了她?”這個人說話很低沉,我好像在哪聽過,兔子一聽這個男子說話,道:“徐木匠大爺,這事你不知道,都是因為這翠蘭,才會讓春花姑變成這樣的!”

    一聽徐木匠,我就想起了,那以前跟著兔子裝他祖宗的時候,兔子就是讓徐木匠送過去的棺材,看這架勢,這徐木匠不好惹啊。

    徐木匠聽了之後搖搖頭道:“春花的事情我知道了,這不賴別人,就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來討債的,是個孽障,要是不讓孩子死,春花就死!”

    因為徐木匠平常就是打棺材,紮紙人,所以幽冥之事懂的也很多,在徐家村,除了徐老太,誰都壓不住他,所以他這麼一說,眾人紛紛開始指點起屋子裏面的春花來,而六叔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徐木匠話很明白,不是春花死,就是春花肚子裏的孩子亡,六叔那老來得子的高興勁早就沒了,農村人本來就信這個,一想到春花肚子裏面的居然是一個討債鬼,那六叔的火氣就壓不住了,在地上撿起一個木頭棍子就沖到屋子裏面去了。

    鄒陽和我一看架勢不對,趕緊攔住六叔,兔子也想著過來幫忙,但是那翠蘭瞅准機會,跑到兔子身邊,將那紅手套搶了過來,戴在了手上,兔子剛想發飆,那徐木匠就將翠蘭護在了身後,沖著兔子道:“徐匯,翠蘭是我們這的穩婆,你不能無理!”

    兔子著急的都想爆粗口了,走到那六叔面前,大聲喊道:“六叔,那可是你的親骨肉啊,你這是想幹嘛!殺了他?”六叔被兔子這麼一喊,那發紅的眼珠子掉出幾滴眼淚來:“那不是我的兒子,是討債的!怪不得這麼折磨春花,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我一邊拉著六叔,心中一邊浮出深深的悲哀,愚昧,真是愚昧,就在我們拉著六叔的時候,那翠蘭一下子沖到了那房子之中,嘴中嘟囔道:“老六,你不信我,我就讓你看看…”說著她就跑到了那春花的身邊,然後朝著春花的肚子一拍。

    這動靜不小,幾乎是砰的一聲,鄒陽見到這翠蘭居然想在自己眼皮底下行兇,身子一動,就要衝進去,可是那院中的徐木匠一下子扯住了鄒陽的胳膊,拉著不讓鄒陽進去,鄒陽一個過肩,將徐木匠摔倒在地,只不過徐木匠顯然也是一個練家子,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我們再要進去的時候,發現一切都晚了,那春花被翠蘭一拍之下,已經開始生了!

    事到如今,只能讓翠蘭幫著接生了,兔子在一旁勸慰著六叔,而徐木匠揉了揉胳膊,並沒有和鄒陽再起爭執。

    六叔就像是一頭倔驢一般,不論兔子怎麼說,就認定了春花肚子裏的孩子是個討債鬼,嘴裏嘟囔著:“就算生下來,我也要掐死他!”翠蘭在裏面忙活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這期間,那屋子之中詭異的沒有一點動靜,眾人的心頭都壓了一塊大石頭,難道最壞的結果出現了?一屍兩命?

    就在我想著這事情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嘩啦之聲,我聽見這動靜身子立馬崩了起來,不會,一定是我的幻覺,可是這動靜越來越大,兔子也聽見了,兔子壓抑著聲音對我道:“夜婆!”

    這動靜就是從那產房傳出來的,兔子一聽這動靜立馬hold不住了,朝著那門就是進踹了一腳,這時候不是想為什麼這裏也會有夜婆的時間,關鍵要救命,我和兔子沖了進去,徐木匠想攔我們,卻被鄒陽給攔住。

    進來之後,我們看到地上一灘血,而翠蘭神經質的倒提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孩子,沖我們陰仄仄的笑著,那紅豔豔的手套抓在渾身是血的嬰孩的腿,分不出那個是翠蘭的手,那個是嬰孩。

    在那翠蘭的身後,赫然站著一個佝僂到地上的黑色影子,正在往那個黑色的塑膠袋之中裝著什麼,我和兔子大怒,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那孩子肯定是完了,這該死的夜婆怎麼在這又出現了?她是怎麼進來的,還是她一直在這?

    我手上祭出陽火,朝著那個不陰不陽,不人不鬼的東西打去,翠蘭尖叫一聲,以為我要過去打她,提著那嬰孩就大叫著:“殺人了!殺人了!”我和兔子撲過去的身形被翠蘭一阻,就看見那前面那個夜婆收拾好塑膠袋,僵硬的轉過身子去了。

    我知道這次決不能讓她跑掉,抓住她我們那些人皮圖上的東西就能找回來,我縱身一跳,繞過肥胖的翠蘭,朝著夜婆撲去,我的手一下子扯住了那夜婆的黑色衣服,只不過還不等我用勁,手上一空,耳朵之中又傳來桀桀的鬼叫之聲,那原本抓住的夜婆,僵硬的一頓一頓的朝著窗戶跑去。

    兔子趕緊追了上去,我張開手一看,自己撕扯的那塊衣服居然在自己手心之中成了一團紙灰,就像是給死人燒的那種紙錢一般的紙灰!

    我趕緊站起身子來,兔子已經追著那夜婆沖了出去,外面的村民看到夜婆的樣子,就像是大白天的見了鬼,尖叫著四處散開,我沖出去之後,對著鄒陽喊道:“鄒陽,快追!”

    鄒陽將面前的徐木匠狠狠的扔在一旁,轉身朝著兔子和夜婆追過去,只不過夜婆跑的飛快,我和鄒陽兩人追過去的時候,又被門口的人堵了一下,等著我們兩個追出去的時候,兔子和夜婆已經竄到了百米開外。

    我們兩個咬牙追了上去,鄒陽就像是靈巧的獵豹一般,嗖嗖的竄了上去,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兔子,然後朝著那個夜婆追去,後面只剩下了我自己,好在我緊緊追著,還能看到兔子的影子。

    我不知道這樣追了多久,好在這一年我體力上好了很多,要不跑個一千都撐不下來,不過我估計這次跑的能趕上馬拉松了,終於前面的兔子停了下來,我看到這裏,就慢慢的湊了上去。

    兔子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累…累死我了…追…追不上了。”的確,在我們目力所及之處,鄒陽和那夜婆已經消失不見,我大口大口的喘氣道:“這,這夜婆究竟是什麼東西,你奶奶也沒有說清楚,鄒陽…鄒陽不會有事吧!”

    兔子乾脆坐在了地上,過了好大一會道:“我也,我也不知道啊。”我們兩人休息了一會,慢慢的往前趕,希望鄒陽不要出什麼差錯才好,為什麼這夜婆會如此跟著我們到這來,還是只是巧合,哪有這麼多的巧合,上次看大伯時候,在醫院就碰見它,也是因為一個孕婦,現在又來禍害這一個孕婦,這是為什麼,還有,它怎麼會偷我們的人皮圖上的東西?

    這八竿子扯不到一塊去的事情,怎麼湊到的一起?

    本來想著人皮圖上的東西都找到了,就基本上已經完成任務了,誰想到,居然殺出了這麼一個怪物?它是祭司的手下麼?

    我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誰沒辦法回答我,我和兔子往前走了一會,看見太陽的餘暉下,鄒陽拖著身子往回走,而他手上空蕩蕩的,絲毫沒有那個夜婆的影子,看來鄒陽也是追丟了。

    鄒陽走到我麼身邊之後,只是沉悶的來了一句:“那東西,不是人!”

    我和兔子一聽差點樂了,這還用你說啊!

    三人無功而返,只好慢吞吞的往回走,一路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對兔子道:“你們村的翠蘭和徐木匠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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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3:0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二章 合作

    我對著兔子道:“兔子,你們村的翠蘭和徐木匠都有問題,不會這麼巧的,上次在醫院看到一個孕婦的孩子被夜婆搶走,現在那春花的孩子又被夜婆搶走,雖然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但我總覺得,這背後只有一個黑手。”

    兔子道:“那徐木匠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奶奶壓著他,恐怕他早翻天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而且,我還覺得,這人和日本的那些人有聯繫!”聽了兔子這麼一說,我不可思議的道:“Gina?”

    兔子搖了搖頭道:“Gina只是其中的一個,你看到的日本徐福勢力只是冰山一角,你當初不知道我們家族勢力多大,但是跟日本徐家爭鬥的到了如今的下場。”

    聽了兔子的話,我心中若有所思,看來這次葬金殿之行,不光是要擔心那剩餘的斗笠人呢,還有一直藏在暗處的徐福日本後人,這樣看來,不光是哪樣,我們這點人都是在弱勢上,雖然有古屍和小金這Bug一樣的存在,但誰曉得這兩夥勢力最終會弄出什麼樣的麼蛾子。

    我們趕到兔子村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兔子道:“咱們也別先去找兵符實體了,我總覺的那東西不大靠譜,還是先去徐木匠和翠蘭那裏看看去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天黑無月,寂靜的村子裏顯得更是空蕩,原本該是萬家燈火的時候,兔子村子裏面卻是黑咕隆咚的,顯得有些詭異,兔子見到我們兩個好奇,便道:“這是我們村的習俗,和黑之後一般就睡覺,你們上次來的時候不是睡覺挺早的麼。”

    兔子接著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六叔那裏不知道春花嬸怎麼樣了,我們光顧著追夜婆了,也沒有看到那出生的嬰孩到底怎麼樣,而且,我估計著徐木匠和翠蘭應該也在那,咱先去那看看吧。”

    我們兩個跟著兔子走在後面,我問道兔子:“你不是會讀心術嗎,為什麼不讀讀徐木匠?”兔子苦笑道:“我這讀心術一會管用一會不管用,再說了,這讀心術因人而異,心智堅定的人我根本讀不到什麼。”

    其實兔子最後一點沒說,讀心術這東西用多了會造成反噬的,我們三個走到六叔的家中,走到這裏,那黑黢黢的村子之中才有了一絲的光亮和嘈雜,顯得有些人氣。

    兔子對我們兩個道:“你們先別進去了,白天在這大鬧了,進去難免引起公憤。”說完兔子扭頭走了進去,而我和鄒陽兩人就藏在六叔家不遠處的拐角黑暗處,靜靜的看著兔子走了進去。

    沉默中,鄒陽突然來了句:“嬰玉不亮了。”他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那不死村之中一直發亮的嬰玉,在鄒陽身上不亮了,我有些好奇,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兔子走進去了不大點時間就鑽了出來,透著那有些昏黃的燈光,看著兔子的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等著兔子走過來的時候,我問道:“怎麼了,春花有沒有事?”兔子搖了搖頭道:“春花的命倒是保住了,但是,但是那嬰孩有些奇怪。”

    我道:“怎麼個奇怪法?”兔子道:“我進去的時候那嬰孩已經沒了,但是聽那些村民說,那小孩就像是小老頭一般,根本不像是新生的孩子,一出來,就斷氣了。”

    我道:“不是剛生下來的小孩都是皺巴巴的嗎?”兔子搖頭道:“聽他們的意思不是那種感覺,就像是生命力耗盡的那種情形。”

    兔子說完這話,又道:“走,我們去徐木匠家,他已經回去了,不在這。”說完這話,我們三個又朝著徐木匠家走去,恰好要去徐木匠家的途中經過兔子家,我們三個乾脆戴上傢伙,順便帶著古屍一起去。

    徐木匠家裏一點燈光都沒有,看起起來應該早就休息了,兔子對著鄒陽耳語了幾句,鄒陽手腳並用,三下兩下竄上了這個院牆,隨即翻身跳了進去,靈巧的就像是一隻貓,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

    兔子和我在外面乖乖的等著,這時候沒有證據,我們不好和徐木匠撕破臉皮,等了大約十分鐘,徐木匠家的門吱呀開了,嚇了我和兔子一跳,但是開門的卻是鄒陽,他悶聲道:“家裏沒人。”

    一聽這話,我們兩個帶著古屍直接竄了進去,一進到這院子裏面,我就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之前就說了,徐木匠家裏是做死人生意的,停放著好幾口大棺材,就像是義莊一般,那紮好的紙人紙馬,在角落中胡亂的堆著,慘白著一張臉,乍一看過去,這東西仿佛在陰仄仄的對著我們笑。

    我們進來之後,掏出手電,就開始搜起來,只不過這徐木匠家裏除了外面的那幾口棺材,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搜的,不一會,我們就將他家搜了個底朝天,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兔子不死心,走到那院子之中的棺材準備開棺材看看,就在這時我突然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這味道像是春花生產時候,那屋子裏面的味道一樣。

    兔子和鄒陽都聞到了這股味道,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朝著那味道的來源望去,這味道是從大門外面傳來的,我們剛抬起頭,就看見這緊閉的大門一下鑽進來一個渾身雪白,偏偏下體佈滿血跡的女子,仔細一看,這女子沒有腳!

    我看見這女子冷哼一聲,祭出陽火準備動手,因為這個女子正是那次在醫院之中看到追夜婆的那個死的孕婦,女鬼見到我們三個,臉上居然也是露出一種震驚的表情,不過那表情只是出現了一下,隨即張牙舞爪的沖著我們撲來。

    只不過這女鬼有些異想天開,上次要不是徐老太干擾,我和鄒陽早就將她給打的灰飛煙滅,交手幾下,鄒陽的陰陽鏡就將其給定住,我祭出陽火準備朝著那女鬼頭上砸去,嘴中冷喝道:“讓你跟著我們!”

    兔子一把將我攔住,道:“不對,這女鬼不是追我們,她是追夜婆的!”我一聽兔子的話,心中一動,對著兔子道:“你是說,夜婆來過這?”

    兔子點了點頭,果然,這徐木匠居然和夜婆是一夥的,那麼我們少的那幾件人皮圖上的東西,會不會也是他偷的呢?我對著被鄒陽定住的那個女鬼道:“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估計有些誤會,現在我不追究你想要害我爸爸的罪過了,畢竟沒成功,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夜婆,只要是你將我們追到它,我們可以幫你報仇,你也知道,憑你,根本不是夜婆的對手!”

    那女鬼眼睛盯著我們,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就在我等著耐心將失的時候,那女鬼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鄒陽將陰陽鏡收了,冷聲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那女鬼似乎是沒聽見鄒陽的威脅一般,悄悄的飄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我們三個還怕她一下子給溜了,但是看著女鬼飄起來之後,徑直朝著一個棺材走去,我們知道,這女鬼肯定是打算跟我們合作了。

    女鬼挑著角落一個棺材直接鑽了進去,我們三個趕緊跟著,難道是裏面有暗道?這樣更好,希望那人皮圖山的東西也在這暗道之中。

    我們三個走過去,不能像是那女鬼一般穿牆而入,鄒陽摸到棺材封板,使勁一掀,轟隆一聲,將那棺材給打開了。我沖著他們兩個喊道:“快點,別讓他們跑了!”

    說著我拿著手電筒往裏面往棺材裏一照,可是我心中想的那個暗格通道並沒有出現,有的卻是一個臉上血肉模糊,身子直挺挺的使勁繃著的人!鄒陽一見到這個東西直接一拳砸在了他胸膛之上,不過聽著哢哧一聲,那人的胸脯直接被砸的凹了進去,從那血肉模糊的臉上滲出一些黑紅的血水。

    鄒陽悶聲道:“早就死了!”兔子接話道:“而且是臉被割走了。”

    鄒陽不嫌噁心,直接將那屍體從棺材之中提了出來,放到一旁,這屍體臉已經沒了,根本認不出是什麼人,我們將那屍體掏出來之後,就看到棺材裏面的那個一襲白衣的女鬼,她身子在地底下,抬著頭,愣愣的看著我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兔子對著那女鬼道:“夜婆殺的這個人?”那女鬼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身子從地中鑽了出來,又開始朝著一旁飄去。兔子道:“跟著吧,看看女鬼能帶我們去哪。”

    這女鬼不知道靠什麼本領能夠追到夜婆,但是夜婆跑的實在是比她快多了,等我們跟著她從徐木匠家出來之後,她又到了六叔家,然後兔子跟著進去轉了一圈,這才開始朝著我們追丟夜婆的地方飄去,好在其他人看不到她,要不早晚會被她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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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木匠掘祖墳,鬼眼戰夜婆

    看著這女鬼在前面飄乎乎的帶著路,我在後面一陣感慨,這次倒是不用著急的往前趕了,因為我已經看出來了,這女鬼恐怕是比狗還靈敏,從我家那麼遠的地方都追到這裏來了。

    女鬼在前面帶著我們一直走了大概兩個小時,終於是到了山中,鄒陽這時候道:“我上次就是在這追丟的。”我和兔子不約而同的朝著那女鬼看去,希望她不會跟丟吧。

    女鬼絲毫沒有理會我們的目光,繼續靜靜的飄著往前走,我心中突然閃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我道:“兔子,你說會不會這夜婆帶著我們到兵符的實體那去?”

    兔子聽了我的話,笑道:“你別瞎想了,這夜婆又不是神,怎麼會什麼都知道,她有沒見過人皮圖。”鄒陽在一旁悶聲道:“要是見過人皮圖呢?”

    我們兩個吃驚的看著鄒陽,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但是鄒陽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摸樣,似乎不想多說,就在這時候,前面一直靜靜飄著的女鬼突然動了起來,嘴中居然淒厲的喊道:“我…兒…我…兒!”

    這聲音十分的難聽的,就像是不會說話的人強行在嗓子中逼出的動靜一般,隨即那女鬼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前面撲去,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女鬼撲去的地方卻是發出一陣尖銳的女高音:“哎呀我的親娘,鬼啊!”

    聽見這動靜我和兔子心中居然是一片火熱,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女子聲音多麼嫵媚或者讓人想入非非,因為我們兩人聽出來了,這動靜,是翠蘭的,她居然在這!

    我們三個聽見翠蘭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將身子窩了起來,然後伸著頭往前面看去,山上有這麼多的樹,我們三個又藏在一個大石頭後面,只要不過來,肯定看不到我們。

    翠蘭像是殺豬的一般,開始在山上胡亂的嚎叫起來,和那白衣女鬼相比,這翠蘭卻是更像鬼,那女鬼撲過去之後,一個男子低沉的哼了一聲:“怎麼還帶了一個尾巴!”這是徐木匠的聲音,說著徐木匠就沖著飄過來的那女鬼摸出了一個震棺釘,朝著女鬼打去。

    女鬼像是沒見到那震棺釘一般,依舊朝著徐木匠身後的那夜婆撲去,嘴中鬼叫道:“兒…子”徐木匠這打出的這釘子可是實打實的釘棺材的釘子,殺傷力比起師傅的鎮魂釘威力都大,這女鬼被這東西一打中,撲哧的一聲,身上就多了一個大洞,看著就受了重傷。

    我們在後面看見之後,為這女鬼捏了一把汗,兔子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居然悄悄的把頭抬高了一些,然後盯著周圍看了起來,忽然兔子壓低聲音對著我和兔子道:“我草,我怎麼覺得這個地方是我老祖宗埋葬的地方啊!”

    兔子這麼一說,我們兩個趕緊打量起來,上次我們一起來將兔子的老祖宗埋葬,所以地方多少還記得些,但是天實在是黑,根本看不出來。

    那女鬼雖然被徐木匠打中,但是依舊不依不饒的朝著夜婆撲去,天黑,我們幾個就看見一個白影不時的撲過去,然後再被打過來,當然還能聽見翠蘭的尖叫轉變成了譏笑:“徐木匠啊,這就是惡鬼啊,你可真是厲害,要不是那個老太婆,我看這徐家村早晚是你的!”

    徐木匠淡淡的道:“快挖吧,將那老東西挖出來,再去找那個東西,小心被那幾個小兔崽子捷足先登了。”翠蘭一聽這話,嘟囔道:“挖墳這事還得老娘親自來,找嬰靈小孩也是我,這不是將我當成牛來用了麼!”

    兔子一聽見挖墳這件事情,立馬炸毛了,按照兔子的推斷,那可是挖他老祖宗的墳啊!還有什麼比掘人家祖墳跟惡毒的事情麼,關鍵是,徐木匠和翠蘭還和兔子是一個祖宗!

    兔子從樹後面沖了出去,大喊道:“住手!”邊說著朝那翠蘭和徐木匠追去,我們兩個見到兔子沖了出去,兩人也趕緊追了出去,那翠蘭聽到兔子喊了一聲住手,早就嚇的嗷的尖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從石頭後面鑽出來的時候,就將手電筒打開了,朝著不遠處在一堆墳地之中的徐木匠和翠蘭照去,兔子看著地上已經被挖開大半的墳目眥盡裂,他怒吼道:“徐木匠,我幹你親娘,老祖宗的衣冠塚你都敢挖!你還是不是人呢!”

    翠蘭被兔子的凶樣嚇了一跳,慢吞吞的在地上挪動著屁股往後退去,徐木匠見到我們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似乎是早就料到我們會來一般,淡淡的道:“這就追來了,肯定是這個尾巴!”

    說著他扭頭朝著那佝僂到地上的夜婆道:“這是你引來的,你自己擦屁股。”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墨斗,朝著那撲來的女鬼隨手一打,那本來就支離破碎的女鬼砰的一下就炸開了,魂飛魄散!

    這墨斗自古就是辟邪的聖物,秒殺一個鬼物,倒也在情理之中。

    徐木匠將那女鬼給秒殺了之後,隨即撿起地上的那鐵鍬,隨即開始慢條斯理的挖起地上的墳來,見過狂妄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兔子大喊一聲:“我X你娘!”然後朝著徐木匠撲去。

    鄒陽見到兔子動了,身子像是貓一般弓了起來,然後猛的朝著徐木匠撲去,我也沒有閑著,對於徐木匠這種人,沒有什麼道義可將,我直接讓古屍沖了上去,就算是徐木匠是個粽子,這次也會活活的被我們撕裂的。

    只不過我們所有的人都忘了一個東西,那就是夜婆,還不等我們撲上去,我們眼前突然出了一股像是墨汁一般的黑霧,迅速的將徐木匠給遮蓋了起來,我們三個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但是就算是看不見,按照原來的方向,我們三個也能撲到徐木匠,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等著兔子鄒陽還有古屍落地之後,居然都沒有打中徐木匠。

    偏偏這時候我們還能聽到徐木匠那低沉的聲音:“這徐福的屍體,留著也沒有用,我們還會見面的,到時候,你說不定還能見到徐福呢,哈哈!”

    徐木匠說完這話,嘿嘿的笑了起來,氣的黑霧裏面的兔子都要發狂了,但是偏偏不論我們怎麼跑,都是跑不出去,就像是遇到了很厲害的鬼打牆一般,鄒陽二話不說,直接將他身上的圖騰獸祭出,但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耳朵之中聽著翠蘭咒駡之聲還有叮叮噹當的挖墳之聲,在這黑霧之中的我們都快要瘋了,看來我們一直小瞧了這個夜婆,她一直在扮豬吃老虎,真正發起飆來,就是這一個迷魂陣就將我們控制的死死的。

    這黑霧實在是太黑了,就算是將手放到自己的眼前也看不到,但是聲音卻能聽得很清楚,這時候突然聽見兔子悶哼一聲,隨即兔子痛苦的喊道:“有東西,小心!”我和鄒陽隨即戒備起來。

    但是隨即我就感覺自己面前一股惡臭襲來,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味道,有點像是腐肉但是又像是糞便的臭味,我下意識的將胳膊架到臉上,可是還不等我放好,胸口處就被一股大力打中,碰的一下我應聲而倒。

    胸口就像是被大錘子砸中一般,一下子呼吸不過來,狗日的暗箭傷人,可是偏偏現在什麼辦法沒有!

    不一會我就聽見在這黑霧中傳來打鬥之聲,應該是鄒陽和那夜婆打了起來,只不過就算是鄒陽再厲害,在這相當於瞎子的黑霧之中,最終還是傳來鄒陽的悶哼。

    那徐木匠這時候陰陽怪氣的道:“給你們些教訓,你們想死,還沒那麼容易,說實話,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死,找那人皮圖上的東西麼?對,確實在我們這,找到了兵符實體之後趕緊去葬金殿吧,晚了,就什麼都得不到了,哈哈!”

    聽著這徐木匠張狂的話語,我的心中怒火熊熊燃燒,我狠狠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猛的張開眼睛,我就不相信,我有鬼眼,還看不穿你這障眼迷霧!

    就像是那次將畜神在我身體之中逼出一般,我這次又將自己的全部的精神力集中了起來,只不過這次我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了左眼之上。

    開始的時候,這眼睛被我瞪的又乾又澀,好不難受,但是我忍住了閉眼的衝動,心中默念著,只要我看見一眼,就一眼,雖然我有了鬼眼,但是我從來沒有仔細的研究過它,就把它當成一個見鬼的工具,但是極陽符能有這麼大的威力,同樣為極陰眼的它,怎麼可能就見鬼這個簡單的作用呢。

    慢慢的,我看著眼前的那墨汁般的黑霧開始淡了起來,不是那麼的濃厚了,又過了一會,我漸漸的能在這裏面看到人影了,我心中一陣狂跳,但是表面上絲毫顯露出來,現在只能看到黑影,但是分不出誰是誰來,人影只是一個黑乎乎的輪廓。

    我控制著古屍慢慢的往一個黑影那靠,希望這是夜婆,可是等著我在看清了一點,發現那黑乎乎的一片是蹲在地上的兔子。我有些著急,這時候我基本上能看清楚這黑霧之中的輪廓了,我環顧一周,想要找到那夜婆,可是等我剛轉過身子來,就看見背後吊著一個身子佝僂的影子,由於身子佝僂,這影子就像是沒有頭一般。

    見到我轉過身來,那佝僂的影子重重一拳頭砸在了我的肚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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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3: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四章 記仇的黃鼠狼

    我被這拳頭砸中,嘴中倒是想著謾駡幾聲,可是最後到了嘴邊,還是成了呻吟之聲,這時候鄒陽卻突然喊道:“徐木匠走了!”我強忍著肚子上的疼痛,仔細聽了聽,發現除了自己的耳鳴之外,好像那叮叮噹當的掘墳之聲還有翠蘭聒噪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兔子這時候像是一個潑婦一般,使勁的罵起來,也就是看不見,要是看見,說不定這時候我都能看到兔子掐著腰罵大街了。

    說來也怪,隨著兔子的駡街聲,我眼前的景物越來越凝實,現在慢慢的都能看到地上扔著的那手電筒了,兔子和鄒陽的身影也從這黑霧之中淡化了出來。

    我自言自語道:“人家都說鬼怕惡人,難道兔子罵的太凶,這夜婆受不了了?”可是我身後隨即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都走了。”我扭頭一看,是鄒陽站在了我的身後,這時候,剛才那手電筒光都照不透的黑霧已經完全散去,剩下的就是我們三個面面相覷。

    兔子撿起手燈來,看著面前那個被挖開的祖墳,心中悲切,狼嚎道:“老祖宗啊,我對不起你啊!”我對著兔子道:“徐木匠要你家祖宗的屍體幹嘛,還有,他怎麼知道會有屍體的,不是以前你們都說是衣冠塚麼!”

    兔子摸了摸那根本不存在的淚道:“我哪知道,我沒說,難道是奶奶或者素素說出去的?”我看著兔子又要開始狼嚎,對著兔子道:“行了,有時間我們還不如趕緊追呢!你在這喊有什麼用。”

    兔子點頭稱是,撩開腳丫子就往前追去,只不過這夜色茫茫,又是在一個山上,我們去哪追,追了有十分鐘,我們不得不放棄了,兔子道:“要是知道這樣,我直接對著那徐木匠來一個子母針就好了,哪裡還用的這麼多事情。”

    我道:“誰也不知道他居然敢真的挖你們家祖墳啊,對了,這也是他的祖宗啊,為什麼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兔子道:“誰知道呢,哎,先幫著老祖宗把墳給埋起來吧,跟著你盜了好幾次墓,這次終於是遭報應了。”

    我沒有說話,心中嘀咕道:“誰想到掘你們家祖墳的還是你們本家…”

    將兔子老祖宗的墳頭暫時埋起來之後,兔子對我道:“現在基本上已經能確定,這徐木匠是跟斗笠人一夥的,而且那幾樣東西都是在他們那,要想我們最後有些底牌,我們必須去找到陽符實體。”

    我看了一眼兔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們還是先去找你老祖宗的屍體吧,這樣我心裏也不好受。”兔子道:“這不是好受不受的事情,你沒聽那狗日的徐木匠說麼,最後在葬金殿中見面,那時候他一定會帶著我家祖宗去的,再說了,現在去找,我們去哪找,他們肯定不會回徐家村了,就算是奶奶來了也肯定找不到他們了,咱們還是趕緊找到兵符實體,然後去葬金殿,這才是王道。”

    聽兔子說了一下,雖然事情是這個事情,但是我總是心中覺得對不起兔子,但是兔子催著鄒陽將那人皮圖拿出來,對著地形圖,準備去那藏兵符實體的位置。

    斗笠人之前說過,這八張人皮圖上的東西,有的,只能是我才能拿出來,其他人就算是找到,估計也很拿出來,估計這兵符的實體也是這樣。

    我們仨個順著地圖往山上走去,兔子村子古老,周邊倒是有很多的大墓,兔子很怕我們這次找兵符的地方就是某個墓地,那樣的話,估計又要撬開兔子一個元祖的墳頭了,不過好在這次人皮圖上指示的位置不是某個大墳頭。

    我們三個在山上使勁的攀爬著,開拓著一條新的道路,兔子走著走著,嘟囔道:“這條路子怎麼這麼像是去八仙洞的那個路呢!”我一聽,渾身開始不舒服,道:“你可別瞎說,現在想起那個陰魂不散的黃皮子,我就渾身發麻。”

    兔子嘟囔了幾句,然後不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兔子說了那話嚇的我心中胡思亂想呢,還是真的有這麼回事,我老是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我,我似乎都能感覺出來,那雙眼睛溜圓烏黑,正在惡狠狠的盯著我,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一個將近半米長的黃皮子。

    因為黃皮子這東西是我走上這離奇道路的一個開始,是我最初恐懼的源頭,我差點就幾次都死在這東西的手中,所以我對這個東西心中很是懼怕,而且,我這懼怕不是沒有原因的,在東北那塊,不是有供奉家仙的一說麼,其中黃鼠狼就是家仙之一,這東西最好記仇,偏偏又是靈力極強,要是被它惦記上,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

    我心中胡亂想著,不時的回頭看著,但是我背後臆想的那雙眼睛並沒有出現,但是越是這樣,我心中就是越慌,還不如出現了和我真正的打一場,現在遇到那東西,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收拾的,但這黃皮子就像是我的心魔一般,無限的將我心中恐懼給放大了,包括那個被黃皮子上身的那個穿著大紅壽衣的屍體!

    我們三個披荊斬棘的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艱難的行走,加上我不時的疑神疑鬼,導致我們的速度很慢,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鄒陽停了下來,對著我們兩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心中一抽,難道是那黃皮子過來索命了?這樣倒好,我直接一把陽火燒的它灰飛煙滅,到時候我的心魔也就去了。

    我將手中的手電筒關掉,豎起耳朵來,想要聽聽鄒陽聽到了什麼,過了一會,我似乎是聽到了那一陣嗚嗚之聲,像是颳風的動靜,但是更多的像是,哭喪的聲音!

    這大半夜的突然在深山老林中聽到了哭喪的聲音的確是很瘮人,但是現在對我來說,只要不是那個黃皮子,倒是還不至於讓我亂了方寸,就算是鬼,直接拿著陽火給轟走就行了。

    原本想著那聲音會慢慢的消失,畢竟這世界上解釋不通的東西有很多,也不是每個超自然現象都跟鬼怪掛上鉤,可是誰料想到這個哭哭啼啼的聲音越來越大,並且方向似乎也是朝著我們這邊靠來。

    兔子咽了口吐沫道:“大晚上的哭喪,難道是陰間的事情?”

    我道:“聽說過結陰親的,還沒有聽說過哭陰喪的,兔子,你們這邊節目挺豐盛啊!”我本想著是跟兔子開開玩笑,不讓這個氣氛這麼沉悶,但誰知道,兔子居然沒有接話,兩個眼珠瞪得圓滾滾的朝著前面望去。

    我趕緊順著兔子的目光看去,發現在我們不遠處,居然是有一個個不足半米的小人,身上冒著淡淡的灰黃之光,一身縞素,抬著一個不大的棺材,前面的小人吹吹打打,後面的人哭哭啼啼,一行人大概有十三四個左右。

    看見這東西我知道這是見鬼了,因為不管是前面吹嗩吶的人,還是後面哭啼的人,腳下都是空蕩蕩的,根本沒有腳,淩空飄著,我們三個說不上是害怕,更多的是好奇,因為這些小人看起來雖然一身素縞,但是長的十分精緻,臉上一絲瑕疵都沒有,像是一個個的瓷娃娃。

    我們三個誰都沒有說話,看著那些精緻的小人淩空朝著我們走來,只不過這些小人的眼神有些奇怪,都是一個個瞪著那儘是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三個,看那架勢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雖然這些東西長的好看,但是被他們這怨毒的幾乎將我們碎屍萬段的眼神之中,我們還是有些發毛,兔子示意我們往邊上靠靠,給這些小鬼讓個道路,可是沒曾想到,我們三個一轉動方向,那最前面吹著嗩吶的小人,隨即也是調了方向,看那意思,非得要跟我們撞上不可。

    兔子罵了一聲:“你們這群小王八蛋,存心找事是吧,你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們的獨木橋,幹嘛非得往我們這邊靠?”

    那些小人聽見兔子一罵他們,立即將手中的東西一扔,吱吱的像是老鼠一般,叫了起來,我這時候才看見,他們那精緻的面孔居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黃鼠狼的面孔!

    敢情這些東西是過來報仇的!我說這些東西看到我們就像是看見殺父仇人一般呢!那些小人紛紛化成一個個肥碩的黃鼠狼朝著我們撲來,而這時候,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終於是來了,我不用再擔心了!

    先不管這些東西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光是這些東西的記性就有些嚇人,我們三個殺了那個黃鼠狼已經一年了,而這些黃鼠狼居然還想著找我們報仇,看那一眾黃鼠狼撲來的方向,分明就是我和鄒陽,也對,就是我們兩個將那黃鼠狼給弄死的!

    他們倒是還懂得冤有頭債有主,對於黃鼠狼這個東西,要是得罪了他們,一定要斬草除根,否則的話,指不定這些東西會什麼時候找算上你,我和鄒陽抽出身上的尖刀和砍刀,朝著撲來的那些半米多長的黃鼠狼狠狠的砍去,這次,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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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0:23:4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五章 詭異合葬 給妝妞慶生!

    這尖刀和砍刀從家中拿出來就一直沒有用上,這次正好用你們這些畜生的血來祭奠一下,古話就說,東西都是老來成精,看著朝我撲來的那些黃皮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有多大的年數了。

    我一邊拿著尖刀揮舞著,一邊將古屍控制過來,倒是讓古屍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讓它將身上的煞火放了出來,沒想到那黃鼠狼見到古屍身上的火焰,立刻像是老鼠見了貓兒一般,開始沒命的逃竄起來。

    鄒陽手快見到一個黃鼠狼要從他身邊竄過,鄒陽手一揮,直接沖著那黃鼠狼砍去,眼看著就要將這東西給腰斬了下來,但是誰知道這慌亂之中逃竄的黃皮子居然有些本領,似乎是感覺到了鄒陽刀上的殺意,這東西下意識的在空中將自己的身子一縮,一下子縮小了大半截。

    那原本就要砍到這黃鼠狼腰部的刀,一下子砍到了這東西腿上,並且還沒有將腿給齊砍下來,以前都是聽說這黃鼠狼的骨頭能縮成一點點,就算是老鼠洞都能鑽進去,巴掌大小的地方就能進去偷吃雞,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其他的黃鼠狼都是嚇的直接四散逃跑,但是除了那被鄒陽傷的那一隻還在一瘸一拐的往前跑著,那速度有些慢,兔子走上前去,準備踩死這黃鼠狼,我對著兔子喊道:“等等!”

    我看了鄒陽一眼,看見鄒陽眼中也有一絲異樣的光芒,沖我點了點頭,我控制著古屍,拿著手電筒往前沖去,對著他們喊道:“快跟上,我覺得我們要發財了!”

    兔子不知道我什麼意思,但是聽見我說發財了,那英俊的臉龐之上儘是財迷之意,嗷嗷的叫了一聲,就跟著我追了上去,在路上,兔子問道我:“你說發什麼財?”前面的那個老鼠狼受了重傷,跑的極慢,我們在後面倒是跟的挺輕鬆,我對著兔子道:“難道你覺得你們這裏一下子出了這麼多黃鼠狼精怪不可疑嗎?”

    兔子也是冰雪聰明的人,一聽見我這麼說,立即清醒了過來,道:“你是說,黃鼠狼窩靠著寶貝?”我道:“誰知道呢,快去看看再說吧。”

    黃鼠狼要是成精一般來說估計要有百年之上的歲數才有些道行,但是剛才來的那一群黃鼠狼,看起來就像是一窩,但是個個道行不淺,尋常地方根本看不見這種場景,一般黃皮子就是十幾歲就死了,這一窩黃皮子都成了精,說明什麼,說明他們的窩那裏肯定有好東西啊!

    我現在就是想著找到一個人蔘精那樣的存在,不管是師傅還是鄒陽,都需要那種東西,只是不知道這次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前面的黃鼠狼雖然知道我們在後面跟著,但是他那剛剛有些靈智的腦子根本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擺脫我們,動物都是這樣,受了傷之後,都會溜回自己的窩,黃皮子,也是如此,不一會,兔子就開始有些驚奇了,不光是他,我也覺出不對味來了。

    倒不是前面的那個黃皮子耍我們,只是因為現在的這個地方,我和兔子來過,嚴格上說,我和鄒陽還有兔子我們三個都來過,這黃鼠狼居然帶著我們來到了八仙洞!

    不會這麼巧吧,我心中閃出一個離奇的想法,黃皮子的那個寶貝不會就是兵符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只能說是,上天實在是太能搞了,果不其然,前面那個受傷的黃皮子三拐兩拐就沖到了八仙洞之中,八仙洞之中有好幾條通道,我們趕緊跟了進去生怕跟丟了,這黃皮子鑽進洞裏面來之後,輕車熟路的開始逃竄起來,我們幾個大男人跟著那小小的黃鼠狼當然有些吃力,在經過了幾個轉彎和大石頭之後,我們悲劇的發現,我們跟丟那個黃皮子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事情太扯了,居然又來到了八仙洞,要是早知道這裏有東西,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們就拿著多好,對了兔子,以前你這八仙洞之中有這麼多的黃皮子麼?”

    兔子道:“我不知道,但是奶奶告訴過我,這八仙洞不簡單,在這黃皮子之前,倒是聽說過有很多關於八仙洞的故事,但是大多都是一些嚇唬小孩的故事,說什麼八仙洞之中有妖怪之類的。”

    鄒陽這時候從背後掏出了那張人皮圖,放到我的燈光下,我們兩個湊了過去,仔細的看起這最後一張人皮圖來,結果有些讓人接受不了,這人皮圖上顯示,兵符的實體就在這裏面!

    兔子自言自語道:“我說為什麼關於八仙洞這麼多傳說呢,為什麼還叫做八仙洞,敢情這裏面有些氣候的妖精都是讓那兵符給滋生出來的!”

    我道:“幸好這些東西不是真的妖怪,也會生老病死,要不然,這麼多年下來,這洞中早就成了一個精怪的聚集地了!”

    人皮圖上只是顯示兵符在這裏面,但是具體位置沒有標注,我們又跟丟了那個該死的黃皮子,剩下的,我們只能是一點一點的找了,我對著鄒陽道:“上次你怎麼是進到這裏呢?一直還沒有問你。”

    鄒陽被我一問,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鄒陽重複了好幾遍,但是看他眉頭越皺越緊,最後都要凝成一個疙瘩了,我知道得了,肯定這主記不起來了。

    我們三個商量著直接去那停放著棺材的鐘乳石室去,上一次就是在那見到一個想要借屍還魂的黃鼠狼精,要是看看這麼多的黃皮子出來,八成那個屍體早就被占了,只是不曉得,為什麼上一次來的時候,麼有看見這麼許多的黃皮子,難道是他們今年才剛剛得的道行?

    這事情誰都不知道,我們順著石壁往前走,這次帶著手電筒,我清楚的看見了幾個洞口,上次素素和兔子兩人就是在這個洞口跟我分開的,差點讓我以為,這兩個人要害我性命。

    我們去鐘乳石室的過程並不順利,那些早早逃回來的黃皮子在這裏面興風作浪,幻畫出各種駭人的鬼物來嚇唬我們,並且嘴中還胡亂的叫著,要是第一次進來,我估計早就嚇趴了,但是現在,只是笑笑。

    沒過多久,我們三個就到了那個停著巨大棺材的那個石鐘乳石室,剛進來,我就看見地上那半米長的黃皮子消失不見了,還有那已經被鄒陽扯成兩半的那個大紅壽衣的死屍,也是不見了蹤影。

    有人來過這裏!我對著兔子看了看,兔子聳了聳肩膀道:“我也不知道誰來過,不過我們村子裏面的人敢來這裏的人屈指可數。”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對著鄒陽道:“當初我們走的時候是將棺材板扣上的?”鄒陽道:“不知道。”鄒陽那時候昏迷過去了,是我背著他出去的,但是我不記得把這棺材板給扣上啊,再說,算是我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啊,現在,這棺材,怎麼自己扣上了?

    被我這麼一說,仨個人六個眼珠子滴溜溜的瞧著那緊緊蓋著的棺材,我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讓他們兩個靠邊,然後讓古屍走過去,直接將那棺材蓋給掀開,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鄒陽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

    我在後面喊道:“小心。”鄒陽走過去之後伸頭往裏面瞧去,只不過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我們和鄒陽連忙跟了過去,想要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棺材之中,居然是躺著一個屍體,若果說還能算是屍體的話,上半身是那個穿紅壽衣的乾瘦老太太,下半身,居然是一個半米長的黃皮子!不是那種貼上去的,看這個樣子,就像是那個黃皮子生生的將頭插到了那個老太太的身子裏面一樣。

    那個老太太被鄒陽分屍,黃鼠狼被我打爆了頭,他們兩個,居然是以這麼一個詭異的姿勢,合葬了!但是誰給他們葬在一起的?

    我們還沒有想明白這有些噁心的合葬是出自誰手呢,那原本在棺材之中緊緊閉著眼睛的那個老太太,突然睜開了眼睛!我們三個被這突如起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心中想著趕緊閉眼,可是這時候已經晚了。

    以前的時候,那個黃鼠狼就用這招差點將鄒陽給拖下水,如今我們三個都被這東西給控制住了,這可怎麼辦,關鍵是,這個黃鼠狼不是被我們打的灰飛煙滅了麼,怎麼還能睜開眼睛?

    這一切我們都沒有想明白,但是身後的卻是傳來類似大噴嚏的聲音,但是那聲音比噴嚏大了好多,我知道這是那些剛剛逃進來的黃鼠狼過來了!

    雖然我現在身子不能動,但是我的思想還能動,我趕緊讓古屍身上燒起煞火,然後走到我們跟前,將棺材裏面的那個詭異的合葬屍體燒了個乾淨。

    直到古屍的煞火將那屍體燒乾淨,我才覺得身子恢復了自由,呼吸也順暢了幾分,而我們轉身後,看見那一個個半米多長,看起來像是狼狗一般的黃鼠狼,正在惡狠狠的盯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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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2:21:5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六章 狐假虎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了他們的老窩才讓這些東西有了自信,現在見到渾身冒著煞火的古屍,他們居然也沒有選擇退讓。

    我們三個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兔子道:“這些黃皮子雖然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但是都沒有棺材裏面的那隻厲害,你說是嗎?”我道:“要是都跟棺材裏面的那之一樣,估計我們就不用打了,直接被人家打死就得了。”

    我們面前的那些黃皮子見到我們兩個在這有說有笑,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其中一個稍微大點的那個黃皮子張開嘴巴,發出一陣噴嚏之聲,我見得它們這些動作古怪,生怕再著了剛才那種道,連忙控制著古屍向前撲去,想要將那黃皮子給抓住。

    可是那些黃皮子知道古屍的厲害,還不等著古屍撲過去,就爭先跳開,饒是古屍動作迅速,但是在這種小地方,還是沒有這些黃皮子騰挪的快,不過這些黃皮子被古屍這麼一追,倒是那囂張的氣焰澆滅了幾分,開始一邊跑,一邊朝著我們怪叫。

    兔子被這些東西叫的心煩,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朝著一隻黃皮子砸去,只不過石頭還沒到,那黃皮子就靈巧的跳開了,我道:“別跟這些畜生生氣了,趕緊找到兵符,然後我們就撤,在這待的時間長了,說不定又會遇到夜婆和徐木匠。”

    兔子聽見我說徐木匠,惡狠狠的道:“我倒是想見到他呢,我真恨不得拔了這人的皮,沒想到我們徐家居然出了這麼一個敗類!”我們三個帶著古屍,朝著黃皮子那邊走去,我聽見兔子這麼說,道:“會不會徐木匠跟日本的那些人有聯繫呢?”

    兔子被我這麼一說,想了一會,但是並沒有說話。

    那些黃皮子見到渾身冒著煞火的古屍追來,一邊尖叫著一便朝著後面退去,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怎麼都像虛張聲勢,對於著火的這個古屍他們一點想過來的衝動都沒有,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個鐘乳石洞,上次來的時候由於出了那個事情根本沒敢往裏面看,這隨著黃皮子一點一點的往裏走,我發現這個洞居然不小,尤其是那些鐘乳石,在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斑斕。

    不過這鐘乳石不造型奇形怪狀,在燈光的陰影下,有些看起來頗為嚇人,前面的那些黃皮子有幾隻已經是掉頭過去,準備跑了,剩下幾隻個頭大的,還是沖我們張牙舞爪,不過古屍一沖過去,這東西立馬竄到了鐘乳石那空隙之中,讓古屍追不到。

    怪不得這些東西進來之後有恃無恐,原來要仗著地勢跟我們顫抖,不過,他們現在只是胡亂的沖我們怪叫幾聲,根本對我們造不成什麼傷害,這樣有意思嗎?

    一來二去,古屍抓不到這些黃皮子,而這些黃皮子有根本對我們早不成傷害,乾脆我們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直接無視這些東西,專心致志的在這鐘乳石洞中找起那個兵符來了,在外面走了大概有五分鐘,前面突然沒有路了,只是一個較大的晶體,我沖著兔子他們道:“完了,根本找不到,這可怎麼辦?”

    兔子道:“我哪知道,要不在仔細找一遍?”我點了點頭,只有這樣了,我們三個掉過頭去,想要在回頭找一遍,但是那些黃皮子見到我們想要回去,都是爭先恐後的朝著我們撲過來,其中一個,居然是從古屍眼皮底下直接沖到了我的面前。

    我們三個大吃一驚,鄒陽飛起一腳將那沖著我撲來的黃皮子一腳踢飛,然後道:“這些畜生不想讓我們出去了!”我們回過頭,看著那些兩條腿站立的黃皮子,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不過我知道,他們肯定沒有安什麼好心,因為他們的眼中,流露出十分人性化的那種怨毒。

    我突然控制著古屍朝著那些黃鼠狼撲了過去,一點徵兆都沒有,其中那靠的近的黃皮子想要跳開,已經為時已晚,直接被古屍摟在了懷中,那黃皮子甚至連尖叫都沒有發出,直接被古屍給烤成了一堆黑灰。

    其餘的那些黃皮子見狀,紛紛慘叫著逃竄,這時候令我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這些黃皮子居然個個竄到我們面前的那個晶體之上,直到竄了一人多高,然後身子先後消失在那晶體之上!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原來這後面還有一個洞!只不過這個洞太小了點吧,估計只能黃皮子能鑽進去,我走到那晶體前面,用手摸了摸,這一摸,我手上陽火騰的一下子自己炸了起來。

    兔子和鄒陽被我嚇了一跳,兔子直接道:“你幹嘛呢!”我結巴道:“不,不是我!”我說完這話,三人同時喊道:“兵符!”的確,除了兵符誰還能讓我手中的這陽符自己點著!

    我們三個欣喜的圍著那塊酷似大鹽粒子的晶體,來回轉了好幾圈,但是個個都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道:“這應該沒有機關吧,要不讓古屍直接砸開?”

    兔子道:“不知道,不過你可以試試。”鄒陽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意思就是,你隨便試,反正不是我試。

    看著他們兩個的表情,我最終還是決定要試試,我們三個遠遠地躲開,然後讓古屍靠在那晶體前面,古屍現在身上還燒著煞火,直接一拳轟在了那晶體之上。

    轟隆一聲,那晶體隨即應聲而開,露出一個門,不過我們三個還沒有來及高興,因為那個門傳出了一股幾乎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凶厲之氣,就是這股氣息幾乎讓我們三個人窒息,透過那門,我看到兩個像是紅燈籠一般的眼珠子,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古屍就那麼站在門口,也沒看見那裏面的怪物有什麼動作,古屍一下子就橫飛了起來,身子直接砸到了旁邊的鐘乳石上,砸碎了好幾塊鐘乳石最後才是停了下來,隨意一擊威勢如斯!

    這不得不讓我想到了那個夔,我這個念頭剛剛生成,就聽見自己口袋之中未哇叫了一聲,一直睡覺的小金居然自己醒了過來,然後跳在了地上,我趕緊喊住小金:“小金,別衝動,你傷害沒有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小金聽懂了我的話,這次居然破天荒的在地上沒有沖過去,只是戒備的未哇叫著,不過小金好像是覺得自己這樣不夠氣勢,嗖的一下將自己的身子變成了房屋大小,然後聲若洪鐘的朝著那門後面吼去:“未哇!”

    我們所在的這個的地方很是封閉,小金這低沉的一叫,頓時回聲不斷,聽起來頗為氣勢,只不過我們繞過小金的身體看到那門後面的怪物,似乎絲毫不在乎小金的挑釁,只是守在那門口,一動不動,那黃鼠狼這時候賊眉鼠目的沖了出來,狐假虎威的沖著我們打起噴嚏來。

    我手中拿著手電筒的那個手都出了一層的汗,我小聲的對他們兩人道:“我們照照它長什麼樣子,它應該不會生氣對吧!”兔子和鄒陽都沒有應聲,但是,只看著那紅彤彤的兩個大眼,我實在是心裏打鼓,最終鼓起勇氣,朝著那門口照去。

    我拿著手電筒往上一照,頓時將門後面的東西照了個一清二楚,只不過那東西似乎不滿意被我照,低沉的發出了老虎低吼般的叫聲,隨即我就覺得自己的心神猛地一抽,周身像是被無數的毒蛇和冤鬼盯上了一般,呆立在當場一動都不敢動。

    而我的手電筒這時候恰好定格在了那門口處,在手電筒的燈光下,我們看到了一個怪物,是的,我只能說是一個怪物!

    這個怪物渾身藏黑,跟尋常的老虎一般大小,只不過四條腿異常粗壯,那爪子像是從鮮血之中撈出來一般,紅的耀眼,關鍵是這個東西居然長了一個廟中夜叉一般的頭,禿頭,青面,虯髯,獠牙,在這怪物的胸口之處,竟然是有一個將近半米多大的巨大口器,那感覺就像是一個放大了十幾倍的沒有嘴唇的嘴巴一般!

    看著這個兇焰滔天,幾乎是這個身子都蒙在一層黑色怨氣之中的怪物,我們三個徹底的傻了眼,這又是他娘的什麼東西!

    說實話,我現在腿都快轉筋了,因為我明顯感覺到了,那夔在這東西面前就像是小沙皮在藏獒跟前的感覺一樣,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我們三個一動不敢動,甚至連打在這怪物身上的燈光都不敢挪動了,而那些黃鼠狼見我們這樣,紛紛竄了過來,那架勢很明顯,要趁著我們不敢動的時候,將我們的新仇舊恨一起算!

    只不過還不等這些黃鼠狼沖過來,鄒陽狠狠的一腳直接踢到一個跳過來的黃皮子身上,不偏不倚的,將這東西踹到了古屍身上,騰的一下,那黃皮子化成了一團黑灰。

    我和兔子像是見到怪物一般看著鄒陽,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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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怨氣新生化檮杌,師傅好友來助陣

    看到鄒陽如此作為,似乎絲毫不把面前的那個怪物放在眼裏,我和兔子心裏對鄒陽崇拜至極,那些黃皮子被鄒陽這麼一嚇,紛紛跳開,朝著那怪物身後縮去,鄒陽看著我們兩個淡淡的道:“這東西動不了。”

    聽見鄒陽這麼一說,我們兩個這才注意道,這個怪物胸口的那個大嘴巴中,好像是叼著一塊比巴掌大點的東西,而它的四條腿,都是被一些鎖鏈困住,雖是兇焰滔天,但的確好像不能動。

    我和兔子同時鬆了一口氣,幾乎同時癱倒在地,而我們對面的那個怪物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冷冷的盯著我們。

    我問道兔子:“這是什麼東西?”兔子道:“我哪知道,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是什麼凶獸才對,難不成是跟夔一樣的東西?”

    鄒陽這時候卻道:“這東西不是實體,是鬼物。”聽見鄒陽這麼說,我們兩個看著那被黑霧隱藏的怪物深以為然。

    兔子這時候沖我道:“你看這怪物胸口是什麼東西?”這時候我和鄒陽才重新打量起這個怪物那碩大的嘴巴來,剛才說過,這東西有比巴掌大,看了一會,我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我對著他們兩個道:“我怎麼覺得這個東西就是兵符實體呢!”

    兔子在一旁道:“我也這麼覺得。”鄒陽沒有說話,但是看得表情,我知道他肯定也是這麼認為。

    既然知道這東西是兵符的實體,我們幾個也不敢過去拿啊,我只好再次控制著古屍往那怪物身旁靠去,只不過剛走到那怪物的面前,那個怪物張嘴就是沖著古屍吐出一團黑色的霧氣。

    那團黑氣一竄到古屍身上,立刻變成一個又一個面目猙獰的冤鬼,朝著古屍身上使勁的撕咬起來,這些厲鬼實在厲害,這次連古屍身上的那煞火就像是被水澆了一般,發出嗤嗤的聲響,眼看著這些鬼物就要開始撕咬古屍的肉體。

    我沒料到這怪物吐出的鬼物就凶厲如此,下意識將讓古屍退了一步,不過古屍僅僅是退後一步,他身上的那萬千惡鬼像是被什麼牽住一般,紛紛脫落下來,並沒有跟著古屍繼續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我們幾個大吃一驚,看著古屍身上那已經見血的皮膚,我們知道,要是我們幾個過去,這會兒肯定成為一堆白骨了,不過這時候鄒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看著那怪物怔怔發呆。

    我拍了一下兔子,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快點說,就你是道士家族,沉澱肯定比我們兩個深厚。”

    兔子道:“我看著這怪物吐出的萬千惡鬼想起以前在一本古書上記載的一個怪物,現在一對,倒是跟著怪物差不多。”

    我道:“那是什麼?”

    兔子頓了一頓,道:“檮杌!”一聽這話,我和鄒陽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我只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道士,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中國傳說中的四大上古凶獸,檮杌。

    看到我們吃驚的樣子,兔子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出現這種怪物?”

    我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兔子道:“這東西嘴巴之中叼著一個兵符實體,這我們都看清了,你也別否認,其實,我覺得會出現這個怪物,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兵符。”

    兔子接著道:“當初秦始皇一統中國的時候,我說這個你也別不高興,一將功成萬骨枯,死了保守有七八十萬人,這些人的死或是直接或是間接的跟這兵符有關係,所以,我覺得他們死後的怨氣都聚集到了兵符之上。”

    “兵符本身有靈氣,秦皇一統六合,統一天下,這兵符功不可沒,自然形成自己的靈性,那就是你手中的這極陽符,但是那七八十萬人的怨氣,同時也聚集到了這兵符之上,一陰一陽。”

    “也許之前的時候,兵符之中有極陽符鎮壓,這些冤魂厲鬼沒辦法興風作浪,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也不知道誰將兵符之中的極陽符給抽了出來,讓兵符實體之中就留著那些陰魂冤鬼,這些鬼物怨氣如此之大,再加上沒有極陽符的克制,久而久之,就成了這個怪物,在加上古書上記載,檮杌凶獸就是在巨大的怨氣之中誕生,所以,我才推斷出這個東西是檮杌。”

    聽著兔子有鼻子有眼的說了一通,我和鄒陽都是呆立在一旁,不過仔細一想,好像兔子說的真是那麼回事,兔子說完之後,就和鄒陽看著我,看的我心中發毛,我不自然的問道:“你想幹嘛?”

    兔子道:“你沒有聽我說嗎,這檮杌也是兵符之中的一部分,而你又拿著兵符的另一部分,關鍵是,你身上還有一絲帝魂,我覺得你去拿應該沒有危險。”

    我一聽這話,立馬嚎道:“應該!你也知道是應該,對這麼一個傳說中的怪物,我去了還不是九死一生?”

    就在我和兔子爭論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有些陰仄仄的聲音:“他說的沒錯,的確你應該過去拿。”我們三個一聽見這個話,立馬警醒的回了頭,鄒陽這次直接將刀抽了出來,而我也將古屍叫了過來。

    我們身後的是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乍一看像是斗笠人,但是他頭上卻沒帶斗笠,卻是用一條條的纏的嚴實,只露出鼻子,眼睛和嘴巴,要是斗笠人的話應該頭上有一個大包,但是這人頭上卻是沒有,這倒讓我鬆了一口氣,但也沒有掉以輕心。

    我道:“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們?”那人聲音很尖,對我道:“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是秦關,對吧,你看了這個就明白了。”說完這話,這人沖我扔過來一個紙片。

    我不敢接,連忙讓古屍將身上煞火一熄,然後徒手接了過來,那人看我謹慎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就算是有,我們也不知道,那人陰陰的道:“放心吧,沒有毒,這是你師父的親筆信。”

    一聽這話,我腦子轟的一下空白了,鄒陽和兔子兩人也立馬圍了過來,不是我們戒備心差,只不過實在是太想師傅了,我一把搶過古屍手中的那紙片,看了起來,入眼是熟悉的筆記,寥寥數位:“秦關,為師安好,勿掛,此人師傅好友,可信。”

    師傅的字跡絕對不會造假,看完這紙條,我心中相信了七八分,那人又從背後拿出師傅走的時候帶走的七星桃木劍,對我道:“你師父怕你不相信,專門讓我拿著這把桃木劍來。”

    我看到這裏,眼睛一濕,道:“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吧。”那渾身纏著布條人道:“嗯,挺好的,他要你不要擔心,說是該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你。”

    我聽了這話之後,就斷了想要通過這布條男找師傅的念頭。

    那人慢慢的走到我們身邊,看著面前的那個檮杌,出乎意料是,那個檮杌看到面前的這個布條男,似乎是見到敵人一般,居然是朝著他嘶吼起來,看那架勢,就像是看到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我看的好奇,這檮杌見到我都沒有這種反應,為什麼見到這人居然會有這種反應呢?檮杌不光是嘶吼,居然是掙扎起來,看那架勢想著朝著布條男撲來,嘴中不時的吐出一些黑色的煙霧,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還不等著那些黑霧沖過來,就散在空氣中了。

    兔子好奇的道:“你們認識?”那布條男冷冷的道:“不認識。”

    布條男對我道:“你手上有陽符,只要將陽符注入到這兵符裏面,這檮杌和陽符都會縮到兵符裏面,到時候,你就擁有這兩個東西了,檮杌比起你的鬼眼,厲害多了。”

    看來師傅跟這個人說的我事情不少,這人很是瞭解我。

    我看了一眼檮杌,心中踟躕,那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道:“收復檮杌自然會付出一些代價,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葬金殿也不用去了。”

    我一聽這話,聽見這人口中那不屑的語氣,我心中那可憐的自尊又開始作怪了,我道:“我怎麼不敢,我就是想問問,為什麼這檮杌似乎對我沒有多大的恨意呢?”

    布條男聽了之後,道:“這是從怨念之中生成的鬼物,已經沒有當初的意識了,它只被兵符控制,你若是控制了兵符就是它的主人,現在它根本不認識你,又何談恨你?”

    我聽了這話,心中放鬆了一些,原來檮杌是那幾十萬的怨氣產生的新的獨立個體,並沒有之前的那些意識了,這樣一來,對我是極好的!

    我看了一眼兔子和鄒陽,沖著他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小心翼翼的朝著檮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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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2-18 02:22: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八章 檮杌入體,秦關危矣

    我小心的朝著檮杌走去,心中像是打鼓一般,撲通撲通亂跳,那檮杌見我走來,倒是沒有多大的敵意,只是將腦袋歪著,似乎是在不懂我在幹什麼一般,我邊走邊道:“我只是過來摸摸你,你別害怕。”

    那檮杌見到我走的它近了,就低聲吼著,那聲音壓在它嗓子中,低沉的嚇人,而我有感受到那周遭身子都被惡鬼盯住的那種嚇人感覺,也就是三四米的距離,硬是讓我走了快三分鐘。

    終於,我到了那檮杌的面前,再走一步,我就能夠到那檮杌了,而它胸口嘴巴之中的那兵符似乎像是在我招手一般,只要我將右手的極陽符貼到上面就好了。

    這時候我心中的感受是十分矛盾的,看著檮杌的身形,我心中是說不出的驚懼,但是又想著只要是一點的距離,就能讓我擁有這檮杌和陽火,那種誘惑又撩撥著我恐懼的神經,就像是在水火兩重天之中一般,煎熬,我只能說是現在是煎熬。

    偏偏就在這時候,那地上的死心不該的黃皮子又開始動腦筋了,它們看見我小心翼翼的朝著檮杌走去,心神絲毫沒有注意到它,這東西猛地朝我撲來,誰也沒想到這黃皮子會突然發難,身後的鄒陽他們頓時傻了眼,而那個布條男子哼了一聲,踢出地上的那塊石頭狠狠的朝著那個黃皮子砸去。

    我和黃皮子距離太近,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東西已經撲到了我身上,而隨即布條男的石塊就打在了那黃皮子的身上,砰的一聲,那黃皮子的身被石塊打中,應聲而掉,但是我這時候,已經是中了招。

    成精的黃皮子都會撲人,類似鬼上身的那種,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陰溝之中翻船,直到我渾身發冷,渾身不受控制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現在被黃皮子上身了!

    我距離檮杌也就是一小步的距離,被黃皮子上身的我一下子邁開了那關鍵的一步,直接沖到了檮杌身子旁邊,那前方一直死死盯著我的那個檮杌一見到我沖進了他的攻擊範圍,二話不說,直接沖著我吐出一口黑煙,雖然我身子不能動,但是我的眼睛還能看到那黑煙之中一個個猙獰的鬼臉。

    或許這檮杌已經對我沒有恨意,但是它吐出的那口黑霧之中的鬼物卻是恨不得生食我肉,怪叫著朝我撲來,我心中悲哀的喊道,我命休已!

    只不過我沒有看到身後眾人的動作,我身後的三人看見我跌進門裏面,邁出了那關鍵的一步,但是手上的陽符什麼都沒有祭出,知道事情已經壞了。

    鄒陽和兔子兩人先後朝著我沖來,這幾米的距離,對於鄒陽來說,僅僅是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就能竄到,但是剛剛沖出的鄒陽和兔子肩膀一沉,硬是被中間的布條男給止住了身形。

    鄒陽和兔子剛想大怒,但是看到那中間的布條男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朝著我撲去,他身上居然像是古屍之魂一般,出現了厲鬼虛影,渾身冒起了森森鬼氣。

    檮杌見到撲來的那酷似厲鬼的布條男,立刻放棄了攻擊我,而是張口大吼,朝著布條男吐出一口墨汁般的黑霧,幻化成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朝著布條男打去,讓我們想不到的是,這布條男居然沒有躲避,待到那鐵鏈沖來,他居然大嘴一張,露出了一張將近面盆大小的嘴巴,將那鐵鏈生生吞進了嘴巴之中。

    檮杌這時候看到已經走到它身邊我,沖著那布條男使勁低吼一聲,然後整個身子化成黑霧,直接從我的嘴巴和眼睛之中沖了進去,那布條男見狀,大喊一聲:“孽畜,敢爾!”

    那布條男從背後抽出七星桃木劍,劃了一個詭異的符咒,然後大聲喝道:“我身為鬼,天地為鬼!”喝完這話,他拿著桃木劍淩空朝著那符咒一拍,隨即那符咒變的赤紅,直接落到了那拴著檮杌的鐵鏈之上。

    原本已經化成黑霧的那檮杌,猛地又被那鐵鏈一拉,頓時那原本都要鑽進我身體的黑霧停留在了原地大半,這時候,布條男又是猛地一張嘴巴,居然伸出一條殷紅如血的長舌,朝著那被鐵鏈鎖住的半個檮杌打去。

    鄒陽和兔子看到這布條男神勇詭異的一串動作,都是吃了一大驚,這人明顯不是修行的道術,看他鬼氣森森的樣子,就像是九幽來的厲鬼一般,現在他居然敢用舌頭吸取檮杌身上的怨氣,真是膽大包天霸道至極。

    不過這時候我已經看不到這布條男神勇的一面了,因為,自從我邁進了那個詭異的門之後,我的身子就倒在了地上,然後被檮杌的那怨氣鬼氣從眼睛,嘴巴,鼻子,耳朵之中鑽到身體之中,現在我已經被檮杌上身了!

    現在我眼前已經看不到東西,只是感覺自己的身子很冷,不對,不是自己的身子,現在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子了,一種來自靈魂的冰冷,就像那次差點被淹死的時候一般,我又重新體會到了那種感覺。

    不過,這次,這個空間之中顯然不是只有我自己,我先是感覺到了背後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盯著我,雖然我現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但還是下意識的回了個頭,這一回頭,我就看見一雙像是黑寶石般熠熠發光的眼睛,還有一個像是狼狗大小的身子。

    這是那個黃皮子,還沒想到我怎麼會在這見到他,我那看不見的身子一下子被撲到在地,那黃皮子張開嘴巴沖我撕咬起來,黃皮子這東西陰毒狠辣,一般來說狗都不願意招惹它,我現在只能是一下一下的被它蹂躪。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還手,等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模糊的時候,我才意識道,要是我再不採取措施,恐怕我就會被這黃皮子咬死了,只要是我沒了意識,估計我的身子就要被這東西給占了!

    好歹我也是死過一次進過陰城的人,我略一思索就知道了,現在肯定是我的魂魄跟黃皮子爭奪我身子的控制權,現在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我得快點,因為,我身邊還有一個檮杌,其實這時候我還不知道檮杌已經也進到了我的身體之中。

    其實被鬼上身也好,被什麼精怪撲中也好,最終的原因就是這人的精神意志力不強,只要是你堅信這是自己的身體,別管是什麼東西,都得乖乖的給你滾出自己的身體。

    雖然感覺不到黃皮子撕咬我的疼痛,但是我的意識的確是在一點點的模糊,這時候我趕緊集中起注意力,像是那次趕出畜神一般,開始壓迫起這黃皮子來,開始的時候這黃皮子還能給我鬥個旗鼓相當,也許是我對於控制精神力很有天賦,上次無師自通的將畜神逼出體外,這次也不例外,那黃皮子不一會兒就落了下風,開始潰敗。

    眼看著就要將這東西逼出體外了,但是就在這時候,一陣陰冷的感覺再我周圍產生,我暗叫一聲不好,因為這感覺就像是被檮杌盯住了一般,我心裏還以為是自己的身子被檮杌注意到了,沒想到自己往周圍一看,居然發現了一團飄在空氣中的黑霧,只露著兩個紅彤彤的眼珠子。

    我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吐沫,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沒有身子,只是一股意識,我知道這不是在外界,那在這裏看到了檮杌說明了什麼,說明檮杌這狗東西居然也鑽到我的身子裏面來了。

    顧不得想為什麼檮杌會上我身子,我連忙將先下手,將自己的意識集中起來,向著檮杌擠壓去,只不過我的這點意識那裏是檮杌的對手,只是稍微的碰撞,就被它摧枯拉朽一般的擊垮了。

    隨即我看見檮杌所化的那黑影一下子到了我面前,將我看不到的身子狠狠的踩到了腳底下,一種赤裸裸的蔑視,在檮杌這種目光之中,我的倔脾氣又開始發作起來,我拼了命的用自己的意志力一次次的撞擊這看似高山一般的檮杌。

    一次次的撞擊,一次次的失敗,在檮杌面前,我就像是一個可憐的螞蟻,絲毫翻不起任何的風浪,在這種實力的巨大差別下,我那可憐的自尊算的了什麼。

    檮杌似乎是失去了耐心,低頭下來,一團黑霧將我緊緊的包圍住,我知道,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化成檮杌萬千亡魂之中的一個,自己的意識,就會永遠的消彌在天地間,成為檮杌的身體的一部分。

    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嘗試過了,我努力過了,我沒有辦法對付這個檮杌,就在我的意識一點一點消失的時候,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溫厚的聲音:“秦關,心無敵,則人無敵,這是你的身體,你做主。”

    聽了這話,我眼睛唰的一下就濕了,師傅,是你嗎師傅!我像是瘋了一般開始掙扎起來,師傅,你在哪?師傅,你過來見見我,師傅,難道你已經死了嗎?

    我劇烈的掙扎倒是引起了檮杌的注意,但是它化成的那團黑霧用力一緊,就讓我的掙扎歸為平靜,,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我註定是個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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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檮杌陽符入兵符,子母針出奪人命

    我的掙扎在檮杌的面前,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可是,我現在很不甘心,我只想說,我不甘心!

    我還沒有救出爺爺來,我還沒有見到師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我身上沒有小宇宙,也沒有查克拉,就算是我現在身上燃燒著洶洶怒火,但是苦苦的掙扎又是被檮杌打碎,現在檮杌似乎是對我來了興趣,對這個相對它來說只是一個螞蟻的我產生了興趣。

    看我一次次的掙扎起來,然後在一次次的將我意志給擊潰,似乎對它來說,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遊戲,但是對我來說,這關乎我的生命,關乎我能不能活下去。

    在一次次的掙扎過程中,我終於是消散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我不甘心的被檮杌圍在中間,現在我要是有身體的話,估計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吧,無論我怎麼努力,在這個操蛋的檮杌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檮杌似乎是對我失去了最後一絲興趣,見到我不在掙扎,那團黑霧猛地向我壓了下來,但就在我即將失去最後一絲意識的時候,我張著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嘴巴,用勁全身力氣一字一頓的喊道:“我,不甘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居然聽見了自己那有些瘋癲的聲音,隨即我的身子一熱,一股熾熱的暖流從我那看不到的右手湧了出來,極陽符!我見到極陽符出來之後心中狂喜,連忙將自己的右手朝著一旁的檮杌拍去。

    本來對我充滿輕視的檮杌看到我手中的陽符,連忙低吼著從我身邊跳開,但是它畢竟慢了一步,被陽符狠狠的打中在了那身體化成的黑霧之上。檮杌沒想到它眼中的那小螞蟻居然將它給弄疼了,大吼一聲,身子重新朝著我撲過來,不過它胸口的那嘴巴同時張開了,這次它是想著將我活活吞掉了。

    我手中的陽符成了我最後的救命稻草,我趕緊拋卻一切雜念,將手中的陽火遞了上去,緊接著,我的身子像是被萬鬼噬咬一般,冰冷的刺痛起來,而手上的那陽火,顫顫巍巍,在檮杌面前,居然就要熄滅。

    我知道要是這陽火熄滅之後我肯定就完了,我不顧一切的催動著陽火,反正這是我的身子,就算是耗費幾年的壽命,我也不能讓陽火熄滅了!

    這是一個漫長的拉鋸戰,就在陽火變成了燭光大小的時候,那檮杌終於是化成一縷黑煙,從我身體之中逃了出去。

    就在檮杌逃出去的那一刻,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右手狠狠的貼在了那檮杌胸前嘴巴叼著的那個兵符之上,轟的一聲,我的身子右手像是一下子握住一塊燒紅的鐵塊一般,錐心的灼痛苦。

    在這灼熱之中,我身子裏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的被抽了出來,而我身邊的那個檮杌,發出陣陣低吼,那吼聲之中多了一絲驚恐,就算是檮杌,在這即將復甦的天下第一兵符面前,也不得不退讓。

    檮杌不光是開始低吼,它隨即也掙扎起來,只不過鎖著它的那四道詭異的鐵鏈子不是凡物,任憑這檮杌怎麼掙扎,都沒辦法逃開,而它身子之中的黑霧,紛紛朝著它胸口的那兵符湧去。

    反觀我這邊,我右手之中璀璨的像是太陽一般的陽符也慢慢的被逼了出來,上一次我是被師傅強行封印進去,那時候我身上的每一絲血液都被蒸的生疼,這次陽符被抽出來,我比起上一次來說,身上更是難受,那感覺就像是每一個毛孔之中都往外嗖嗖的竄著血一般。

    我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檮杌的樣子,但是現在眼前一片火紅,耳邊只能聽到檮杌那震懾人心的低吼,現在這個狀態每一秒都是煎熬,它不光是抽我身上的陽符,有種詭異的力量在我身體之中游走一翻,讓我全身的沒一條神經都繃直了起來,然後使勁的拉扯。

    終於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慢慢的減緩了,而我的眼睛也慢慢的回復了視覺,能看清楚周邊的景物了,我身邊的那個檮杌已經是只剩下了一團淡淡的黑色霧氣,甚至連輪廓都看不清楚了,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右手,那璀璨到晃眼的陽符已經消失不見,而我的右手處,沉甸甸的,出現了一個古樸的,比巴掌略大的兵符。

    而最後,檮杌那僅剩的一點霧氣都被兵符吸收乾淨,那門之中,就剩了幾個呆滯的黃皮子,我現在不知道什麼感覺,看著面前的兵符有些失落,陽符從我身體之中消失了,我唯一的點攻擊手段也消失不見,我,又成了普通人,或者,我一直都是個普通人。

    剩下的那幾隻黃皮子見到它們的靠山消失不見,在短暫的呆滯之後,紛紛打著尖銳的噴嚏在這山洞之中逃竄,兔子看到發呆的我,喊道:“秦關,你沒事吧。”

    這時候我才猛地收回了心神,苦澀的搖了搖頭,道:“沒事,看,我拿到手了。”說著我晃了晃手中的那兵符,只不過我的表情落到兔子和鄒陽的眼睛之中,變得有些落寞,兔子走了過了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故意道:“行啊,小子,真厲害,我算看出來,這東西還真的靠你來拿,其他人誰來拿,都是死路一條。”

    我知道兔子這是故意寬慰我,甩了甩頭,將心中的傷感甩出去,然後對著鄒陽道:“看,兵符!”

    鄒陽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嗯。”

    我這時候看到那渾身纏著布條的那個男子靠在石壁上,我只能看到他亮的嚇人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兔子看見我看那布條男,對我道:“你這次要好好的感謝一下這人,要不是他,估計檮杌整個身子都要鑽到你的身子裏面去了,多虧他幫你拖住半個檮杌。”

    我聽了這話之後心中一驚,我可是切身知道這檮杌有多厲害,就算是有陽符的我也差點被秒殺掉,不過兔子又趴在我的耳朵之上小聲道:“這人不像是個人,反而像是個鬼,你不知道,剛才他動手的時候,比一個厲鬼還像厲鬼。”

    我吃了一驚,不知道兔子這話什麼意思,但是聽了兔子的話,一下子就把心中的那匪夷所思的念頭給掐斷了,原來他真的不是師傅。

    那布條男道:“去看看那個山洞之中吧,說不定有什麼東西。”我們三個聽了之後,轉頭就往那山洞之中走去,那布條男又沖我道:“秦關。小心兵符,千萬不要被人搶走,還有,儘量不要控制檮杌出來,小心噬主。”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人對我還不錯。

    我們三個朝著那個門中走去,期間兔子好奇,接過我手中的那個兵符看了看,嘟囔道:“當年就是這玩意控制著秦軍的虎狼之獅?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啊?”

    我道:“要不我試試給你看啊,裏面可是有一個檮杌的,話說我還沒有嘗試過怎麼用的。”

    兔子一聽檮杌,臉有些發白,道:“還是算了吧。”就在我們三個有說有笑的朝著那個門口走去的時候,身後的布條男突然沖我們喊道:“噤聲!”

    隨即鄒陽臉色一變,沖我們道:“有人來了!”我趕緊將兵符塞到身後的包中,這冒死拿回來的東西,可不能被人家給搶走了啊!

    鄒陽拿著砍刀戒備在前面,我控制著古屍也走到了我們面前,這時候我也聽到了那鐘乳石洞之中傳來了腳步聲,等我收拾好了抬起頭來的時候,又聽見了嘩啦嘩啦的動靜,隨即我的眼睛就有些發紅了,又是那狗日的夜婆!

    兔子比我的反應更激烈,破口大駡:“徐木匠,我草你奶奶,你還敢來!”說著兔子就從自己的衣服之中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匣子,我一看,兔子居然把那子母針給掏了出來,看來兔子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

    過了一會,我們的視線之中走出了幾個人,如果那個也算是一個人的話,徐木匠,翠蘭還有夜婆,關鍵是還有一個渾身是骨頭架子,那骨頭架子眼看著就要散掉的屍體!

    兔子看到那屍體二話不說,直接是拿著那匣子沖著徐木匠和翠蘭射去,徐木匠一看到兔子手上拿著的那個東西,二話不說,連忙朝後面一個鐵板橋,但是翠蘭不知道這是什麼,剛想問這是怎麼了的時候,就聽見兔子這傳來嗖的一聲。

    隨即砰的一聲,那子母針從徐木匠的上邊傳了過去,打在地上,之前兔子就說過,這子母針之中還有許多小針,這些小針才是真正的殺招。

    那個大針插到了地面上之後,一下子爆破開來,朝著四面八方射去,當然我們這裏距離那太遠,根本過不來,但是翠蘭和地上徐木匠一下子中招了,那翠蘭肥豬一般的身子甚至最後連叫聲都沒有發出,七竅流血的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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