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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無論時間流逝得快或慢,日子同樣在過,每一日的生活依然一成不變。
但是有那麼一些些的不同,坐落於熱鬧城市中的小店,一塊生活的男女,與對方的相處開始有了轉變。
少了冷嘲熱諷,少了對對方的排斥與敵意,面對彼此的態度,一點一滴的轉變為融洽。
今日的小店依然有不少顧客,來來往往的人潮,讓店裡熱熱鬧鬧,充滿生氣。
畢歐文忙著整理櫃架上的小飾品,偶爾想到了什麼,他會停下動作,轉過頭去,望著站在櫃台邊的女人。
沉靜無笑的女人總是能在他的視線望來時發現他的注視而抬起眼,她挑了挑眉頭,疑惑的看著他。
他輕輕一笑,對著她搖搖頭,彷彿只要這麼看著她就覺得滿足。
她瞇起眼,瞪向他,表情不再是隱含著冷冰冰的不滿,而是略略顯現出嗔怒的責備。
也許連她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有這種特別的轉變。
「請問,你們是夫妻嗎?」站在櫃台前準備結帳的女學生好奇的問,偷偷瞧著昊敏兒,一雙眼又望著站在展示櫃前的畢歐文。
昊敏兒挑起眉頭,這個問題好像時常有人問。
過去想想沒什麼,又討厭人家這麼問,現在想想倒覺得有意思。
她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女學生。
女學生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雖然對著她詢問,但那雙眼不斷的偷偷瞧著正在忙著排擺飾品的男人。
微微暈紅在女學生的臉頰上浮現,像是情竇初開,她那雙眼小心翼翼的望著畢歐文。
頓時,昊敏兒的眉頭微微蹙起。
女學生的態度令她心裡泛著一股酸,莫名的不是滋味。
總有一種很複雜,讓人難忍的酸意在她的心口冒著泡泡,又酸又澀,吞不進喉嚨,又吐不出口。
「不是。」她有些悶又有些酷的斂下眼。
這樣的回答方式,她說過幾次,但覺得不舒服倒是第一次。
她懷疑自己這幾日吃得太不好,所以消化系統不正常,才會引發這種不舒服的情況,把喉嚨的酸意認定為胃酸上溢引發的不適感。
「不是?那他真的是妳的員工嗎?還是家人呢?」女學生得到答案,眼中冒出期盼和驚喜。
「只是員工。一共三百四十元。」
「那……請問……我能不能知道他的名字?」女學生的表情有些害羞。
昊敏兒將對方購買的飾品裝袋,表情斂冷,「如果妳想知道,不如親自去問他吧!」
「啊?可是我……」女學生是店裡的老主顧,一個月總出現四、五次,每次來都眼巴巴的望著畢歐文,而且待在店裡一段時間。
直到這時昊敏兒才發現,其實女學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妳多大?十七?十八?」
「我十八歲。」
十八歲?昊敏兒淡淡扯動嘴角。「妳才十八歲,他可是已經三十好幾。」做她的叔叔都夠了,怎麼會喜歡上他?
「我覺得他很好看啊!」女學生毫不在意的笑著,「就算是大叔,也有大叔的魅力,更何況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大叔。」
有魅力?
昊敏兒垂下眼,眸底掠過苦澀。
是啊!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一張好面皮,高大的好身材,擁有好身手,個性也不太難相處,正常時的他,習慣揚起懶懶隨興的微笑,揚眸帶勾的望著她,每次被他這麼一瞧,她總覺得沒有招架之力。
現在他的腦子不算完全正常,也同樣有著不同的魅力,就這幾個月看來,這裡的女客人十分喜愛他熱情的微笑,不時圍在他身旁,與他交談做朋友。
雖然每每提出交友時總是被他委婉的拒絕,但是……無法否認,他還是有魅力,容易吸引異性的目光。
她的心情很複雜,竟然覺得不高興。
「喂!」她突然抬起頭,對著前方的男人叫著。
畢歐文笑笑的轉身,看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溫柔。「怎麼了?」
她指著眼前的女學生,面無表情的說:「這位小姐需要你幫忙介紹點東西。」
「好。」他笑望著臉紅紅的女學生,「妹妹,需要我幫妳介紹哪一類的東西?」他領著她走到展示櫃前。
看著那一男一女有說有笑,昊敏兒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但反過來想,自己何必要去在意他們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這根本不關她的事。
甩甩頭,認真的清點櫃台上的物品,她專注的面對眼前的客人。「兩百五十。」木然的收錢,木然的找零,木然將東西裝袋,再木然的道了聲謝。
她的視線不時飄移到不遠處仍有說有笑的男女身上,心頭發脹仍不快,下一刻,又努力忽略那種難受的滋味。
這樣一整天,她看著遊走在他身旁的女孩、女人,不快的心情愈來愈沉,直到最後,本來就沒有笑容的她看起來更加冷漠,酷得讓人靠近就覺得可怕。
尤其是她那一雙眼,無溫無緒,宛如一把鋒銳的冷刀,只要靠近就有被劃傷的可能。
店內的唯一男人,一整天保持著熱情活力的笑容,低沉的嗓音不時的傳出,有時是笑聲,有時是輕語,有時是愉快的閒聊。
發脹的情緒在她的胸口擴散,不只成為發酸的泡泡,更多的怒火也油然而生,即便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但就是不爽得不得了。
晚間,打樣時間終於來臨,鐵捲門緩緩的落下時,畢歐文重重的吐了口長氣,臉上帶著疲倦。
他轉過身子,喜孜孜的望向櫃台後的女人。
對上她的雙眼時,他一怔,露出疑惑與無辜的神情。
她是怎麼了?看起來似乎在生氣。
「敏兒?」
昊敏兒瞪著他,心中的小火已從早燒到晚成為大火,他卻敢給她表現無辜?
用力關上收銀機,狠狠瞪了他一眼,她不想和他說話,因為只要現在和他說話,肯定控制不住自己莫名其妙火大的情緒。
垂下眼,不想再看他,她轉身,撇了撇嘴角,逕自走向樓梯口,朝著樓上移動。
與二樓相接的大門關起時,發出沉重驚人的巨響,顯示著關門者此刻有多不爽。
被留下的男人卻是摸不著頭緒,自己到底哪裡惹火了她?
連忙關上燈,他衝上樓。「敏兒,妳怎麼了?在生氣?氣我嗎?為什麼?我做了什麼惹妳生氣的事了?」
跟在她的身後,他無視她眼底的冷氣團。
她走進房裡,他跟著進房,她拿了睡衣準備沐浴,他像跟屁蟲一般隨著她進入浴室,一發現她那雙跳動著怒焰的熾眼正狠狠的瞪向他,其中包含的警告意味十分強烈時,他訕訕然摸摸鼻子,乖乖的離開,站在浴室門外等。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她出來,他想了想,快速衝上三樓。
十分鐘後,他又衝下來了,只是這次已經洗好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渾身充滿乾淨的氣味與濕意,他的頭髮沾著水,也沒有擦,任由水珠滴落也不管。
看到浴室的門還沒有打開,裡頭傳來水聲,他乖乖的站門口當守門員。
好不容易,浴室裡的女人出來了。
睨了眼站在門口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男人,她不語不理,逕自越過他,往前走去。
他乖乖的跟在她身後,看見她拿起吹風機準備將頭髮吹乾,立刻搶走吹風機,為她拿下包髮巾,輕輕柔柔的替她整理濕髮。
他由上往下覷著她,她那一雙長睫毛如扇子一般煽啊煽,不時能看到晶亮的眸子閃動著酷寒的光芒。
她還是在生氣?但在氣什麼?到現在他還是沒有頭緒。
他微微挪動身子,更加靠近她,輕輕抵著她的身軀,讓她靠在他的身上,也任憑她的濕髮沾上他的衣服。
吹風機被搶走,其實她很不爽,原本想再搶回來,但想想如果自己這麼做,豈不是幼稚了?
雖然她現在的牽拖態度也沒成熟到哪裡,但打從他住在這裡開始,她這頭濕髮不都是他在處理?
「到底怎麼了?如果對我不高興,妳可以告訴我,讓我明白哪裡做錯,下次我就不會再惹火妳了。」他的聲音輕柔溫和,毫無殺傷力,又帶著引人出聲的誘惑力。
她撇了撇嘴角。誰要和他說那些話……事實上,要她親口說不滿他哪些事,又覺得怪怪的,她怎麼能說得出口?
「怪我今天太晚買午餐和晚餐?」他試探的問。
誰在意那些吃的?早吃和晚吃有什麼差別?
「怪我今天櫃子沒有擦乾淨,還是東西補齊的速度不夠快?」
就算他把櫃子擦乾淨,也會馬上沾上指印,這麼多客人,他想補齊賣出的東西也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對他要求這麼嚴苛?
「還是昨天我又把妳累翻了,所以妳生氣?」如果真要想什麼事會把她惹火,大概也只有他不知節制的需求問題吧!「可是……我記得妳昨天也很快活……」
昊敏兒受不了他總是講得這麼直白又尷尬,忍不住轉頭,給他一記冷眼。
「好好好,原來不是因為昨天的事,那就是……」突然想到什麼,他忍不住笑了,然後低下頭,在她的耳畔低語,「該不會一大早就想要我想得緊,發現時間過得太慢,無法和我溫存,所以生氣了吧?」他曖昧的輕咬她的耳朵,嘴角沾著笑意,眼底閃著溫柔深亮的光芒。
她的身子猛地顫了顫,因為他的輕咬,害得她有些不自在。「畢歐文,你說話要這麼不正常嗎?」
她又不是在發春,怎麼可能一大早就想要他想得緊?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有那種浪蕩的行為?
「那妳到底在氣我什麼?」
她一轉頭,他冷不防低下頭,攫住她的唇瓣。
溫溫熱熱的氣味衝進她的鼻息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瞪向他。
那一雙這些日子以來總是閃爍著熱情與直憨光芒的眸子,此刻掠著似笑非笑的邪肆笑意,直瞅著她。
毫不掩飾的慵懶與散漫,搭上他頗有危險意味的笑容,她瞧著心頭重重一顫。
他的手輕輕的揉撫著她的長髮,勾起她臉頰旁的髮絲,湊近鼻子,輕輕聞著,又慢慢的放下,接著又撫上她的臉頰,看著她的臉蛋開始發燙,他扯著微笑,再次吻上她的唇瓣。
「莫非……妳在氣我與女孩子說話?」連他想了都覺得這答案很好笑,之所以會這麼說,只是故意拿來當笑話。
沒想到他才笑出聲,卻發現她的表情僵了僵,眼中閃過不自在。
他一怔,驚愕的開口,「真的?妳是在氣我和女孩子說話?」
她突然一把搶過他手上的吹風機,逃避似的低下頭,不想理他。
「敏兒?」看著她僵硬的動作,又想起她方才眼中浮現的尷尬,他忍不住笑了,一雙手輕輕的環抱她的腰桿,將她緊緊的摟著,也不管她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放……放手。」藏在頭髮下的眸子滿是不自在,她咬著唇,神情不爽,聲調也跟著拉高。
「不要。」他笑吟吟的搖頭,站在她的身旁,雖然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感覺她的身子變得緊繃。
「畢歐文,我叫你放手。」她覺得有些糗,竟然讓他知道她到底在不高興什麼。
其實仔細想想,她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不高興那些事,但有時情緒無法控制,看到刺眼的畫面,心情自動變差,看到他與其他女人有說有笑,火氣自動從胸口湧出,無論她如何告訴自己,這與她無關,到頭來還是一樣,只能任由酸意在體內漫流。
胃酸上溢?她在騙誰?也只有她會想出這種可笑的理由。
確定她的頭髮已經乾了,他拿下她手上的吹風機,放置在一旁,然後扳轉她的身子,微微蹲下身,抬起頭,望著她逃避他的低垂眼眸。
那一雙凝著火氣的眸子望見他的雙眼時,流露出一絲驚慌,但下一秒,她控制得很好,將眼中的不滿埋藏在深處。
他對她微笑,眼神十分認真,口吻很肯定,「妳在嫉妒。」
起先她對他的注視毫不退讓,卻在發現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凝望著她的眼,彷彿要將她看透時,她不自在的撇開頭,看向其他地方。
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他又笑了,笑得甚是滿足。「妳在吃醋。」他很用力的點點頭。
伸出雙手,捧著她無法克制發燙的臉蛋,在她露出驚慌的表情之際,他緩緩的朝她逼得更近,輕輕的吻上她的唇。
帶顫的溫度,清楚的烙在他的唇上,接著也烙進他的胸口。
他又一次親吻她的唇,這一次還張開唇,輕輕咬吮她的唇瓣。
她的身子緊繃著,不敢動作。
此刻面對她的那一雙眸子,有她所熟悉的邪妄輕佻,雖然他看起來和先前的憨直沒什麼不同,但只要從他的眼神就能看清,他不只是逐漸恢復中,而且開始有屬於他的危險狂妄氣息。
那個就算被她綁著、傷著,也能毫不在意,輕佻邪肆的對她宣示著不放手,眼底滿是執著的男人……他回來了。
就算他們是同一人,但至少……在面對因為受傷而較無殺傷力的他時,她比較能自我控制,勉強不受他影響,不過如果是面對康復後完整的他……她的心房微微悸動,感覺微燙的熱意與酸意在胸口蔓延。
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將他完全忽視,能不能抵擋得住他的出手……
她的身子仍然緊繃著,隨著他的親吻、輕吮、啃咬,體內的不安與顫動不斷的蔓延、擴散。
灼熱的雙眼與她相望,有神的黑子一點一滴的釋放出對她的堅持與深情。
她心一顫,忍不住咬牙。
伸出手,她想推開他,下一刻卻發現他早有察覺,反倒緊緊握住她的雙手。
他再次吻上她,這一次冷不防用力一扯,讓她硬生生的撞上他的胸口。
她驚得大喘,雙手得到自由時,用力抵著他的胸膛。
但他不給她機會,仍將她緊緊的抱著。「妳不只吃醋嫉妒,其實妳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是嗎?不喜歡我和其他女人太接近,不喜歡我和她們說話,不喜歡我的眼中有其他女人,妳總是故作堅強,喜歡裝作什麼事都不在乎,愈是在意,妳愈習慣隱藏,妳以為這麼做就不會讓人發現……其實我比妳更了解妳。」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輕輕的低喃,「妳的心比別人還要脆弱,比任何人更需要保護,從以前開始我就知道,要讓妳愛上一個人很難,但真的讓妳愛上了,就是一輩子不會改變。」與他一樣。
人家說,恨得愈深,愛得也愈深,他與她都是同一類的人。
「我沒有吃醋嫉妒,沒有對你還存在什麼感情,你要和誰說話,和誰有說有笑,都不關我的事,放……放開,我累了,想睡了。」她咬牙,想盡辦法要逃避。
他說的沒有錯,他了解她,如同她了解自己,對於這個男人的感情,她始終不願意面對,不肯正視,不希望被人察覺,尤其最不想的就是被他戳破並看穿她最真心的想法。
「我不會讓妳逃,敏兒,妳逃太久了。」
「放開!」她想推開他,但根本無法與他的氣力相比。
「妳想氣我也好,對我有恨也罷,就算妳恨我,我也不會對妳放開手。」
他突然彎下身,一把抱起她。
她驚慌的攬住他的頸子,隨即怒視他。「畢歐文!」
「歐文。」他吻上她的唇,眼神堅持。
她心一顫,開始用力扭動身子。「叫你放開。」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了,怎麼會覺得好驚慌,好怕面對他?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一直是她的弱點。
面對他,她很難保持冷靜,總是讓她的心七上八下,在恨的時候如此,在絕望的時候如此,連現在……也是如此。
她突然愣住,心中的答案讓她恐懼。
如果他是她的弱點……那麼這十年的恨到底算什麼?這十年來的痛苦……是為什麼?
藉著對他的恨為名義,事實上不願與他斷了牽扯?她其實有自知之明,對他的感情不會變,就如同知道他對她也是如此?
因為有了這可怕的認知,所以她……這十年來對他的逃避、怨憎全是虛偽?
她大受打擊的瞠大眼,微顫的眸子發熱泛紅,她怎麼有一種……自己輸了的無力感?
氣力彷彿被抽光,令她痛苦難耐。
因為……她還是愛著他,是嗎?因為愛上了,所以無論多恨,心底一直保留著屬於他的位置……
因為愛他,所以那時才會找盡各種理由不殺他,沒有把他帶回集訓所?
即便那天拿刀刺向他,如果沒有發生屋子倒塌這件事,最終她也會停下手……
狠狠的受到打擊,情緒受到衝擊,在她猛然回過神來,想斥責自己何時變得這麼脆弱、這麼不堪一擊時,灼熱的溫度朝她襲來,壓在她的胸口,在她的身上游移,封住了她的唇。
愣愣的抬起眼,她看著將自己壓在床上的男人……懾人的溫度侵襲她的理智,發熱的眸子與親吻她的男人緊緊相望。
他的眸子火熱,即便只是被他凝望,她的身子戰慄,呼吸急促。
她想逃,但能逃到哪裡?無論她如何逃,最終還是逃不過自己的心……
大掌在她的身子游移,撫上她的頸子,烙下熱度,撫上她的肩膀,留下溫暖,探入她的衣內,掌溫有如大火一般燒向她的心口,隨著他停留在她的胸口、捻揉她挺立敏感的胸部,她只覺得身子不斷的輕顫,壓抑不住加快的心律。
「別……不要……」別在這時這麼對她,她心房的堡壘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修復,現在的她無法承受他帶來的溫柔與碰觸,她還沒有確定自己此時能對他無動於衷。
深深的凝望她,他吮咬她的頸子,疼痛令她不住的呻吟出口,她只能懦弱的逃避,選擇閉上眼,不看一切。
揉捏她的尖挺,引得她的身子不住瑟縮,他輕笑,身子緩緩的向下,濕熱的舌頭在她的鎖骨上流連,他撩起她的衣服,挺立的乳尖映他的眼簾,頓時,他的雙眼燃燒大火,愈來愈深、愈來愈亮。
他低下頭,含吮她的乳尖,頓時一陣輕喃呻吟自她的口中流洩,戰慄疼痛含帶快感的滋味侵襲,她不住弓起身子,與他更加貼近。
大掌捻揉她飽滿的胸口,疼痛與愉悅交織,點燃她的慾望。
雙手不住的撫上他寬厚的臂膀,隨著她的游移,所到之處開始熱燙。
他一手環抱她的腰桿,勾高她的身子,與自己的唇更加密合。
吸吮她的尖挺,馨香的氣息佔滿他的鼻腔,撩動他體內的慾火。
每天每天與她交融纏綿,每日每日總是不足夠,一次又一次佔有無法壓抑他的渴望,只想更加深刻的得到她,只想更深切的融入她的身子,感受她的溫暖、她的灼燙,將他緊緊包覆,幾乎窒息,幾欲昏眩。
單是想像著熱杵埋入她的濕暖內,他就口乾舌燥、血脈僨張,指掌下滑來到她的腰間,他的吻隨即跟著輕吮。
腹部湧起滾燙的熱火,他的吻、舌尖的濕意,讓她不住輕顫,不住憋住氣息,感受他的溫度,沉淪其中。
拉開她的雙腿,撐在他的肩臂上,他的灼灼目光凝望著她早已泌出濕意的幽密處。
「不……別……別看……」她羞恥的咬著唇,臉蛋漲紅發熱。
儘管她移動臀部想要閃躲,卻受到他的牽制,無法逃離。
他埋下頭,灼燙的舌頭撩動她顫亂的濕幽間。
點點的撩動,陣陣的輕吮,她叫喊出聲,被撫吮的快感,一陣又一陣的潮慾,侵襲她的理智,眼底的世界成為混亂一片。
她抓著他的頭顱,指尖埋入他的髮裡,隨著他的捻吮,既渴望他給予更多的快感,又羞恥得想逃離他的侵略。
暖熱的舌頭撩撥她幽叢的敏感,指尖在她的穴口輕挑撫弄,將它的濕意沾染在他的手上。
她叫嚷出聲,湧出的狂熱與慾望操控她的身心,她口乾舌燥,體內的騷動愈來愈多、愈來愈洶湧。
他的長指埋入她的體內,抽弄勾療。
腹部湧著疼痛,那是慾望甦醒叫囂著渴望的訊號,隨著他的長指沒入,她只覺得慾火加速擴散,如熱浪一般一波又一波衝向她的腦門。
軟舌折磨她,不斷的吸吮她密處的敏感,口中的呻吟破碎,她已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快慰的叫喊,還是瘋渴的祈喊。
隨著他愈來愈大的動作與速度,陣陣戰慄的滋味令她狂亂,再也無法承受。
「歐文、歐文……別再來了……別再來了……停下……停……」她抓住他的手,湧起的熱潮淹沒了她的神智,快慰的浪潮不斷翻騰。
他不理會她的哀求與失了神智的呻吟,突地從她的身上退開。
她難受的紅了眼,感覺自己的雙腿被拉高,撐在他起身的肩膀上,一陣強烈的挺入令她氣息急喘。
她瞪大雙眼,看到那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咬著牙關,臉龐微抽,口中逸出舒爽的低吟。
他的雙眼深切的望著她,兩人的眼底充滿彼此的身影。
他撐開她的腿,每一次的挺進,兩人的眸子仍不離開彼此。
他重重的撞入,廝磨的退出,又在她難耐而雙眼微顫的瞬間,再狠狠的撞入。
明明已經埋入她濕潤灼熱的深處,但莫名的渴望仍在折磨他,他想要更多、更多再更多,狠狠的向內再抵,嵌入再深切嵌入,她的溫暖緊緊的吮著他、收縮著絞弄他的灼燙,他的身子顫抖,口中的呻吟變得狂野。
再也無法忍受,他狠狠的衝撞她,像是要砍碎她、蹂躪她,深深切切需要承受被她緊窒包覆的快意,強烈的感受她在自己的身旁。
急喘的熱息、嬌撩的呻吟,兩人的聲音融合為一,令人聽著不住臉紅心跳。
湧起的激情火焰,不斷燃燒她的身子,發燙的體內好像要融化了,隨著他每一次的侵佔,她感覺屬於他的滋味與他的存在,眸底不住發燙,變得好熱。
睜著彌漫霧氣的眸子,深切的與他視線交纏,他擺動身子,將她一遍又一遍的霸道填滿,低下頭的親吻卻又是如此溫柔與深情。
她的雙手攬著他的肩,隨著他的起伏,讓她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
愈加親密無隔閡的姿勢讓彼此感受對方的溫度更加強烈與深刻,她與他雙雙叫喊出聲。
捧著她的臀部,與她口中的濕意深切交纏的同時,他感覺她正輕輕的擺動著自己的身子。
頓時,他仰頭低吟。
她的溫暖將他緊緊的吞吮,吐出的同時又深深的吸入,一次比一次更窒人的收縮,令他幾乎忍不住渴望,狂烈的飆馳。
他咬緊牙,揉捻她的臀,忍受著慾望衝入腦門想要噴發的衝動。
她紅著臉,雙眸帶魅,學著他,唇瓣拂過他的薄唇。
沒想到原本只是想輕吻他,卻被他狠狠的吮啃,不滿足的與她熱切交纏。
身下被脹得滿滿的,慾望的高揚讓她變得好興奮。
明明該是羞恥,卻無法壓抑這場令她浪蕩的交纏。
她搖擺著身子,埋於她體內的熱杵不斷穿透她的身子,又深深埋入,廝磨、交融,快感衝向腦門,她與他唇口交纏、身下的濕潤緊密不分。
她的擺動無法滿足梗在他心口間的那股渴望大火,抓著她的臀,他急烈的加入自己的力量,讓她在他身上擺盪的速度加快。
口中的呻吟愈來愈混亂,氣息變得愈來愈急促,她極盡所能的擺動,每一次的包含與抽出無法解除她的慾火,反倒愈撩愈高。
直到她再也無力動作,氣息困頓,覺得疲倦,身子卻得不到滿足而微微的顫抖,她的神情變得難耐與痛苦。
一個轉身,她從他的身上落在他的身下。
突然的旋轉讓她恍然回過神來,直到反應過來時,她發現他已經撐起她的雙腿,架在臂間,一個猛烈,他重重的嵌入她的體內,灼燙的熱火深深抵入她的深處,令她忍不住抽氣呻吟。
腹部痠痛,那是得不到滿足湧起的痛苦,她緊緊抓著他的臂膀,再也顧不得羞恥,催促著他給予釋放。
他卻無視她的要求,深深埋入她的體內時,就這麼靜止不動。
她感覺到他難忍卻緊繃著身子,刻意壓抑著慾望的狂亂。
心中有些不滿,她睜大眸子,想要瞪他。
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不知為何,她的心頭重重的震了震,感覺有種不安與緊張。
那一雙眸子狂熱的望著她,深黑又晶亮的瞳孔毫不隱藏對她的情感。
揚起令人窒息的性感微笑,他深深的撞入她的體內,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的抽送都強悍兇猛,宛如野獸。
他的擺動再次不停歇,每一次都激烈得讓她覺得體內深處被搗弄得發麻,快感與疼痛交織,早已讓人發狂。
口中的氣息再次變得凌亂,她呻吟出聲,被他含入口中,她嬌聲嘆叫,得到的是他更加使勁的抽送。
她再也忍受不住,體內開始緊緊收縮,當下聽到他難耐、快要潰堤般的低吼。
微啟的眸子看到他的表情僵硬,咬緊牙關,無視被她緊絞的慾望就像要衝出般快意得令人窒息,他仍重重的抵進她的深處,給予她最大的歡愉。
口中的嬌吟變得破碎,她祈求似的不斷呼喚他的名字,一次比一次更加急促的叫喊,她的身子變得緊繃,連帶的緊窒的甬道不停的收縮、發燙、顫動。
他幾乎要咬斷牙根,才能忍著與她一塊邁入高潮的狂浪中,灼燙的熱意就算承受不住被她緊緊吸附,也努力的忍了下來。
直到她一聲聲的嬌吟逐漸平緩,他才鬆了身子,大力的低喘。
慾望的騷動得到滿足後,隨之而來的是痠麻的滋味,雙腿無力的顫抖,身子感覺痠痛,像要散了一般令人難以忽略。
體內仍然發脹著,她感覺到熱杵仍埋在她的深處,瞬間,她呼吸一窒,不敢置信又傻傻的望著他。
那一雙比焰熾更要灼人的幽眸,散發出狂野的慾望。
「你……你怎麼……」明明她感覺到他無法壓抑,明明她感覺到他幾乎要潰堤的顫意,但是怎麼……
「如果妳願意,我們可以有一整夜的時間。」低下頭,吻上她微顫的豔紅雙唇,他熾熱的舌頭在她的口中輕撩挑弄。
不等她反應過來,他的雙手捧著她的臀部,一次又一次,深緩的再次律動起來。
發麻的快意還未消退,隨著他的擺動,體內一陣又一陣點燃她才剛退去的慾望。
痛苦與快意再次染上她的心頭,咬著牙,忍不住輕吟,他折磨人的輕緩律動,讓她的腦門變得混亂,心思再次潰散。
「畢歐文……你唔……別……別太過分了……」騷動感蔓延,每一次的嵌入都令她顫抖激昂,她不住仰起頭,緊閉雙眼,壓抑著又是痠痛又是快意又是酥麻的滋味。
「歐文,妳該叫我歐文……我已經告訴過妳很多次了,親愛的,妳真的很不乖。」他啃咬她敏感的耳垂,在她的耳畔低喃。
無力的雙手想抬起,再次攬住他的頸子,但它不受控制,連抬起都覺得使不出力。
他毫不在意,眼底掠過溫柔寵溺的笑意。「享受它就好,妳別浪費任何氣力。」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說完話,他突然重重的撞入她溢出濕意的幽暖內。
輕吟聲頓時變得尖銳,他從起頭的緩慢,速度加快的開始賣力擺動。
熱杵感受濕潤的包覆,每一次的抽送,她的體內就變得更加緊窒,像是想將他吮咬著,讓他難耐,無法動彈。
但為了得到更多的快感,即便難以忍受,慾望飢渴的叫囂著噴發,他仍咬緊牙關,一逕的奮力擺動,直到她的呻吟再次變得破碎。
「敏兒……妳咬得我好緊……」他咬著她的耳朵,吮上她凌亂呻吟的唇瓣,緊緊攬著她的臀,極盡抽送。
身子不住痙攣,快感在體內衝撞,她泫然欲泣的催促他。
「歐文……歐文,再快點……再快點……」
溫暖的甬道緊緊收縮,灼人的溫度再次攀升,她的雙手終於抬起,抓著他的臂膀,指尖深深的嵌入他的肌膚內。
他一陣悶痛,快感衝上心頭,急烈加快的律動再也無法忍耐的愈來愈快、愈擺愈大。
她張口,狠狠的咬住他的肩頭,喉嚨逸出瀕臨高潮的快意與尖叫。
耳朵傳來的是她撩人的嬌叫,身上擴散著令他承受不住的疼痛與快感,身下的熱火終於承受不住被緊緊絞吮,隨著他瘋狂的律動,他的口中喊出高潮的低吼,滾熱的濕意衝出,佔滿她的體內。
瞬間的灼燙在她的體內噴發,令她微顫,喘息聲中帶著男與女的頻率,她閉上眼,疲倦的到達顛峰,再也無法顧忌其他……
直到身子完全鬆懈,畢歐文仍靜靜的攬著昊敏兒,這樣的動作讓他覺得滿足。
直到許久,他低下頭,看到埋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不知何時閉上眼,心口頓時湧現滿滿的暖意。
拉了條巾子,為兩人拭淨身子,他輕輕的躺在她身旁。
兩人赤裸著身子,毫無遮掩的躺在一塊,他摟著她,像是感受到他的溫暖,她轉了個身,緊緊埋進他的胸懷。
吻上她的額頭,又吻上她的唇瓣,他微笑的閉上眼,擁抱的手收緊了些。
沉靜的臥房內,彌漫著淡淡的溫暖氣息,兩人緊緊相纏,誰也不想離開對方一般緊黏在一起,如同溫馨又幸福的圖畫,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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