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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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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滄海明月] 問鼎記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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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8-10 01:25:59 |只看該作者
349章 有人說謊

紹書桓口中雖然如此說著,心中卻是一動,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邵庭,邵庭也驚愣的看著他,半晌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密道?”

“對,一定是密道!”邵庭忙道,“這地方的密道也許和京城王家的密道相通,這些南殷餘孽一定是從密道裡面跑了,內衛都守在外面,自然是不知道裡面的狀況。”

“小邵大人說的有理!”顧少商點頭道,“這地方只怕早就是他們的秘密據點了,哼!”

無緣師太既然本也是南殷皇室中人,對於普通的南殷百姓來說,江山易主,朝廷更替,似乎沒有太大的關聯,但對於本是南殷皇室中人,滅國之恨,豈能夠輕易磨滅?南殷公主避世多年,尚且免不了這個俗。

無緣師太再次苦修多年,誰知道她參的是什麼禪?

“把石板掘開!”顧少商下令道。

石板很快就被幾個力大的內衛搬開,裡面果然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顧少商從一個內衛手中取過火把,對著裡面照了照,瞧其模樣應該確實是密道,一條斜斜的窄道,向地下延伸下去。

“我下去看看!”顧少商說著,大步就要下去。

“等等!”邵書桓忙道,“王家的那條密道入口,有著厲害的機關埋伏,兩個內衛因此中了暗算,因公殉職,顧先生還是小心一點為上。”

“書桓說的不錯!”安王忙道,說著,從一個內衛手中取過火把,對著密道中扔了進去。

邵書桓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安王。只見火把順著密道咕嚕嚕地滾了幾滾。隨即熄滅。消失在秘道中。卻沒有觸動機關。

“這地方應該沒有機關!”安王道。“若有機關。就不會掩上土了。”

顧少商點點頭。命兩個內衛過來。下去試探一番。兩人聞言。忙著帶著火把。爬了下去——眾人都守在外面。唯恐有變。

但等了足足兩柱香地時間。兩個內衛灰頭土臉地出來。

“怎麼樣了?”顧少商問道。

“回稟殿下,王爺,顧大人——裡面道路極其狹窄,看起泥土挖掘痕跡,似乎是最近新挖掘地,不過下去走了沒多久,就無路可通了,因此只能出來。”兩個內衛大聲回稟道。

“無路可通了?”邵庭道,“這這麼肯能?”

“怎麼不可能了?”邵書桓笑道,“這條密道乃是他們新近挖掘的,顯然只是為著躲避我們罷了,自然使用一次,就要廢棄不用,他們也擔心我們會找到這密道,從而推算出他們最近的落腳地,自然而然的把其中的一些通道堵住——王爺,你說是嘛?”

“書桓說地有理!”安王爺笑道,“這些南殷人,還真是難纏得緊,看樣子本王倒是過濾了,放著在家好好的覺不睡,跑來這裡瞎折騰。”

“正是!”邵書桓點頭正色道,“放著好好的覺不睡,卻來這裡瞎折騰—走吧,大家都回去睡覺。”

“殿下!”顧少商微微皺眉,問道,“這裡需要人把守嘛?”

“不用!”邵書桓斷然搖頭道,“大家都忙了一夜,這都會去睡覺吧。”

眾內衛聞言,自然是轟然答應著,邵書桓首先大步向著外面走去,邵庭忙著跟了上去,安王甩了甩長長的袖子,盯著邵書桓的背影,低聲道:“太聰明,可也未必都是好事。”

“王爺說什麼?”顧少商故意問道。

“沒什麼!”安王爺說著,也正欲向外走去,不料顧少商卻低聲道:“王爺請留步。”

“顧先生有何指教?”安王站住腳步,問道。

“邵公讓我給王爺一句話。”顧少商道。

“哼!”安王爺冷笑道,“他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了?給我一句話?真把我當他家奴才使喚了?”

“聽不聽是王爺的自由,說不說,則是主公願意與否,王爺大可不聽。”顧少商輕笑道,“邵公說——王爺最近的野心,似乎忒大了一些,何苦替他人做嫁衣裳?”

安王爺聞言,臉上微微變色,半晌才道:“你家主子還說什麼來著?”

“下麵的話有些不好聽,王爺真的要聽?”顧少商笑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倒也不怎麼理會京城內外紛爭,主公說王爺再次忒不夠厚道,不夠朋友,不夠……”

“他為什麼不說,他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安王爺低吼出聲,已經帶著三分的怒氣,“顧少商,本王警告你!”

“王爺不用警告我什麼。”顧少商道,“你別忘了,我可是璿璣內衛大統領,官居一品,論武功嘛?不是在下自誇,天下能夠勝過我地,實在寥寥,王爺若是不信,大可試試身手。”

“正要請教!”安王說話的同時,已經踏前一大步,陡然揮拳,對著顧商臉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錚”的一聲輕響,顧少商長劍出鞘,銀芒閃過,迎上了安王爺的拳頭,這一劍端得是妙到巔毫,劍似乎就原本的放在那裡,等候著安王爺的拳頭自己砸上去。

但安王爺終究是安王爺,絕對不是一介莽夫,眼見劍芒閃過,拳勢已成,自然不容再改,居然在空中扭曲,換了方向,貼著劍鋒,砸向顧少商的胸口。

“好!”顧少商贊道,“安王就是安王!”口中說話的同時,長劍已經回轉,刺向安王爺的手腕。

“老子有兩只手!”安王爺大笑,另一手已經對著劍芒迎了上去。

但是顧少商地劍,卻仿佛長了眼睛,硬生生的轉折,該了方向,以近乎詭異的角度,刺向安王爺的肋下。

“想要兩敗俱傷?天下第一劍士也不過如此!”安王爺大笑道。

“那可未必!”顧少商道,說話的同時,身子平平倒下,居然從安王爺地肋下穿過,以人力不可扭轉的角度,長劍由下而上,只指安王咽喉。

安王一驚,感覺顧少商地身法似乎有些眼熟,顧不上多想,腳下連連後退,只快步退開了四五步,顧少商的劍勢已洩,這才穩住身形。

顧少商並沒有乘著劍勢追擊,扣指在長劍上輕輕一彈,劍尖一點寒芒閃過:“王爺還要在試試顧某是不是浪得虛名嘛?”

“好!”安王爺仰首看著天際,愣愣出神,半晌終究問道,“剛才你地身法——本王好像見過。”

“王爺曾經和我那師兄在黑水河畔激戰一天一夜,焉有沒有見過這種身法?”顧少商淡淡的道。

“墨菲是你師兄?”安王爺驚問道。

“沒錯!”顧少商冷笑道,“我本是先師地侍童,由於有著幾分天賦,才蒙先師開恩,收在門下,墨師兄為長,我為次!自然傳先師衣缽者,亦是戰神陛下!”

“你乃是南夏國皇帝陛下的師弟,卻跑來我大周國,只怕也是居心叵測吧?”安王爺在一驚之後,早就鎮定下來,“既然如此,當留你不得。”

“王爺想要殺我,談何容易?”顧少商輕笑,“我既然敢說,自然就不怕什麼,主公一直知道我的身份。”

“主公?”安王一愣之後,問道,“免之?”

顧少商略略點頭,含笑道:“王爺,主公說王爺若是不信,大可試試,但最後可別把夫人都賠上,哈哈……”

“你——”安王爺用力的捏著拳頭,怒道,“顧少商,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王爺不用動怒,你要生氣,將來去找我家主公理論就是,我家主公說了,辛茹司二十年前借著南殷大學士之位,尚且不是他的對手,二十年內不過是惶惶如喪家之犬,更是不值一提,王爺若是事敗,請隨桓殿下往密州一行。”

“他有想要指使我做什麼?”安王道,“這次我可不上當。”

“王爺非去不可!”顧少商笑道,“主公說了,王爺不去——錯過戰神,莫要後悔!”

顧少商說著,已經轉身,大步向著外面走去。

馬車上,邵書桓懶懶的打著哈欠,邵庭忙著取過一件毯子,蓋在他身上,笑道:“你歇息一會子吧。”

“不用,也不是很困!”邵書桓道。

“書桓殿下,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啊?”邵庭皺眉道。

“什麼不對勁了?”邵書桓問道。

“你想想,顧少商如果沒有搞錯,沒有糊弄我們,南殷餘孽確實是藏在了那個破廟裡,南殷餘孽趁著我們未去之時,從密道逃跑——這些都合情合理,對嘛?”邵庭問道。

“對!”邵書桓點頭道,“這些確實都合情合理。”

“可是有一點非常不合情和不合理。”邵庭道,“破廟沒人打掃,塵埃滿地,這可以解釋是那些南殷餘孽故意弄出來的假像,也不足為奇,可是那樹下填平的泥土,明明是三四天前就填平了,而顧少商卻說是今天午後才發現了胡不凡等人潛入破廟,因此將破廟團團圍住……”

“這很好解釋!”邵書桓輕笑道,“顧少商和安王爺中,有一人在說謊。”

邵庭看著他,良久才道:“是的,就算胡不凡等人是從密道逃走,可是密道入口封住,卻是什麼人幫他封住的?這可是最值得追究的問題,只怕內衛中有內鬼……而胡不凡這系些人,如今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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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
發表於 2022-8-10 01:26:11 |只看該作者
350章西蠻借兵

紹書桓笑笑:“學聰明了?”

“我什麼時候笨過?”邵庭挑眉笑道。“那……他們兩個中。誰在說謊?”

“你既然是聰明人。自然是你猜了唄!”邵書桓笑道。

紹庭想了想。又想了想。低聲道:“理論上說。應該是顧少商在搞鬼。但是。我思來想去。顧少商好像都沒有必要玩這麼一出。可是安王爺。他這又算怎麼回事?難道王爺他真有謀反之意?”

"謀反就算了!”邵書桓靠在馬車上。問道。“你也不想想。安王爺謀反。他能夠有什麼好處?安王爺沒有子嗣。而且他也這把年齡了。我看著他也沒什麼指望。他就算位了。最後會把位傳給誰?”

“你!”邵庭連著想都沒有想。截了當的道。

“這就是了。陛下有意傳我大統。他又何必再繞個彎子。還背負上千古駡名。”邵書桓不無感慨的道。

“那他……”邵庭些糊塗了。

“令尊大人!”邵書桓挑眉笑了笑。

“父親?”邵庭愣然。陡然跳起來道。“你可別什麼屎盆子都往他老人家頭上扣。這可是逆之罪。書桓。你別亂來”

“你急什麼啊?”書桓笑道。“這些南殷餘孽自然是居心叵測。有意顛覆我大周國朝政。而父親的意圖。好像只是要把我留在京城罷了!”

“哦?”邵庭聞言。皺眉不語。

邵書桓也住口不語久才歎了口氣。

“怎麼了?”邵庭問道。

“回去吧。回去睡覺!”邵書桓有些疲憊的歎息。邵赦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著南殷餘孽都敢借用。難道他就不怕弄不好。真的被南殷餘孽的手?若此真是邵赦手筆。應該還有著厲害後招。

顧少商說。那個無緣師太當年也是他移花接木帶出宮去。送去了破廟安身難道在那時候。他就料到今兒這麼一著?想來不太可能吧?

他急急的趕去密州。到底是為什?

看樣子必須儘快把些南殷餘孽剷除。然後趕去密州邵書桓在心中暗道。

馬車直接駛進了晴別院邵書桓在燕子塢門前下了車。邵庭欲送他進去。卻被他阻止。

“殿下回來了!”裡面。張德榮迎了出來。

“陛下在?”邵書有些詫異。眼看著天都要亮了周帝怎麼在燕子塢?

“快進來吧。陛下等候多時了。”張德榮忙著打簾子。邵書桓聞言。快步走了進去。只見周帝穿著一身普通的青色長袍。不停在他房裡走來走去。

“陛下!書桓叩見陛下!”邵書桓說著便於行禮。

周帝忙著一把拉住。問道:“這麼晚了。你去哪了。讓朕好等?”

邵書桓眼見房裡就他和周帝兩人。這才低聲道:“書桓在距離京城不到二十裡處的一座破廟裡。發現了南殷餘孽聚集生事。帶著人過去捉拿不料賊人狡猾。讓他們跑了。”

“少打官腔了!”周帝笑駡了一聲。“沒抓到人。還說是什麼賊人狡猾?明著就是推卸責任。”

邵書桓訕訕一笑。也不解釋什麼。反而問道:“陛下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歇下?”

“朕倒是想要歇息。只是……”周帝說著。常常的歎了口氣低聲道,免之和墨菲那瘋子約戰密州。朕剛剛收到南夏密報難怪免之不顧一切也要離開京城去密州。”

邵書桓一愣。但卻沒有說話。也沒有感覺有什麼詫異。邵赦就算行出比這個更加出閣千百倍的事情。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差異。有時候他甚至有些懷疑。這人到底算是上面樣的人。皇權朝政。在他眼中似乎都是不值一提。行事更是只憑喜好。不理會倫理綱常。

他和墨菲約戰密州。應該算是私人恩怨?可是。墨菲乃是南夏國君王之尊。而他不過是大周國宰相。墨菲可以隨意的調動南夏國大軍。他卻依持上面?就密州表上的一些士兵。加上黑水河也遠遠不夠……

“陛下意下如何?”邵書桓問道。

“你趕去密州。助免之一臂之力!”周帝道。“你把顧少商安王一起帶過去。既然都坐不住了。不如所有的一切。都接著密州之事。一併了結。”

“陛下。顧少商倒也罷了。可是王爺……”邵書桓想了想。還是把今夜破廟種種。述說了一番。

周帝沉吟了片刻。沉下臉來道:“書桓。朕給你三天時間。夠了嘛?”

邵書桓想了想。三天雖然急迫了一些。但他實在是沒有時間等待。聞言點頭道:“就三天。”

“姬銘不會反!”周帝突然道。“他若是要反。朕就不會容他到現在。”他之所以把安王吃死死的。就是安王這些年。並沒有子嗣。一個已經斷絕希望的男人。自然宏圖霸業沒了什麼念想。而這些年安王爺也確實安安分分的做著一個安分王爺。他沒有認個義子。也沒有收個弟子什麼的

當然。他有意認義子的。不過卻是邵書桓。周帝自然也不會再疑他什麼。

“他既然沒有企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邵書桓問道。他就是想不明白。安王爺圖什麼?

“殺了朕!”周冷笑道。

“這還不算謀逆?”邵書桓聞言驚。突然有些發現。皇家的思維。還真有些複雜了。要是了皇帝陛下。不想篡位。卻是為什麼?

“不他不想篡位。他只是想要是殺了朕。”周帝道。“他的心思朕一直知道。但正因他沒有子嗣。也成不了氣候。朕才會容他到現在。而且免之又一直力保他。書桓。身為帝王至尊。卻苦於沒有子嗣。那種無奈的心情。你是不會瞭解的……皇家素來講究血統高貴。朕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家想要個孩子。就這麼難?若是沒有你的出現。朕也絕望緊。”

邵書桓沒有說話。周帝示意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低聲道:“姬銘不是沒有子嗣。他確實有個男孩。為著社稷大統。我把他殺了。所以。他心中對我的惱恨。我比都明白。”

周帝不在用那個帝皇專用的“朕”字。也如普通人說話一樣。直接用“我”字。

邵書桓點點頭。前世看了太多的歷史文獻。正史野史無數。這樣的事情更是屢見不鮮。他一,也不覺奇怪。為著穩固自己的權勢的位。別說是殺個別人的子。就算是親身兒子又怎麼樣?不要的時候。一樣可以讓他去死

“他殺了我。也會佐書桓即位!”周帝諷刺的笑著。“聽的說。他曾經異想天開的要認書桓做義子?”

邵書桓俊臉微微一紅。苦笑道:“當初我並不知道……”

“他第一次在八珍樓找你的時候。書桓為什麼拒絕他?”周帝問道。

“我只是擔心父親生氣!”邵書桓隨便找了個|腳的理由。他總不能告訴他。他就是不想多個便宜老爹管著他吧?

周帝自然不會追究他這句話的真假。他也就是信口問問。聞言笑道:“如今只要有機會。他自然會想著把我殺了洩憤。”

“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邵。

“書桓也別大意了”周帝道。“免之是絕對知道南殷餘孽躲在大周國京城。他不聞不問。只等到今天才把他們扯出來就是不希望朕插手他和墨菲之間的破。想要在京城搞一些亂子出來。讓朕忙於京城之事。而顧不上密州。”

“陛下”邵書桓皺眉問道。“戰神陛下如今可是南夏國帝王之尊。傾舉國之力來攻。他憑什麼趕去'州?他又有什麼可以擋的了戰神陛下大軍壓境?而且。他一介文官。不能挑手不能提。就算親臨戰場。又有什麼作為?'州大軍可也是我大周國人。而且。柳輕侯與他勢同死敵。又豈會聽他的?”

“朕也想不明白。”周帝低聲道。“朕想來想去。後的出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邵書桓問道。

“他向西蠻借兵!”帝道。

“什麼?”邵書桓驚呼出聲。“向西蠻借兵?”

“對!”周帝道。“朕想來想去。有這麼一個可能。借西蠻大軍。破密州。奪青州。控制整個江南。然後與戰神在黑水一戰。這一戰若是能夠順利完的好。倒還罷了。否則。事情很嚴重。”

邵書桓心中大驚。帝那張軍用的圖在他腦海中徐展開:“若是雙方打成持久戰。他會借西蠻。吞併江南。自立為王?”

“非常有可能!”周帝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是他一定要瞞著朕的緣如果不出朕的所料。太子。紹瀾現在都在西蠻……”

“他這是謀逆!”邵書桓憤然道。

“現在生氣。已經沒用了!”周帝歎道。“你趕緊把南殷餘孽給朕剷除了。然後帶著安王去密州。找到密州。絕對不能讓他和戰神那個瘋子正碰到。否則。亂局就沒法控制了。朕命人率領大軍。想法子攔截下戰神那個瘋子。不讓他強渡黑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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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8-10 01:26:22 |只看該作者
351章 三天之限

邵書桓站起來。走到窗前的小幾上。從瓶裡取出一支半開的玫瑰。歎道:“要是已經來不及了。怎麼辦?”

周帝聞言。似乎有些煩躁。不安的在房裡走來走。良久才道:“如此。只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邵書桓問道。

“殺了墨菲或者免之。只要他們兩人中有一個死了。餘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周帝低聲道。

邵書桓沒有說話。要殺戰神陛下。那是千難萬難。且不說他是南夏國一國君王。就他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天下又有幾人能擋?如此一來。就只能殺了邵赦…

想到這裡。他也有些煩躁。殺了邵赦。終究讓他有些不忍。

“殺免之並不比殺戰神容易!”周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

“呃?”邵書桓不的抬頭。看著周帝。怎麼說邵赦都只是大周國臣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想要殺了。似乎並不難。

周帝卻也不解釋什麼。搖搖頭。不在說話。

房裡一瞬間陷入了沉默中。邵書桓想了想。又想了想。終究忍不住問道:“陛下。我大周國可有足以力敵戰神的高手存在?我的意思不是說行兵打仗。而是指單打獨鬥。正常的交鋒上。可有這樣的高手?”

“免之說。安王略輸他一籌!”周帝沉吟片刻後道。“若果真如此倒是有人可以試試”

“誰?”邵書桓問道:“書桓能不能請旨。把他上?”

“不能!”周帝斷然搖頭道。

“為什麼?”邵書桓不解。周帝素來寵著他。一般他的要求他幾乎都是無條件地答應的。但現在他居然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倒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既然周國有著這樣的人才。如今這局勢。自當讓他為國效力。

“你然朕想想――” 帝背負著雙手。在房裡踱了幾步。終究搖頭道。“罷了。若是果真到了山窮水盡之際。朕倒也不在乎御駕親征。會會戰神。”

“陛下――” 邵書驚呼出聲他曾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問過邵赦。周帝會不會武功。但每次邵赦地回答。都是模稜兩可。如今他卻算是有了真正的答案。想想也是。既安王身負絕學。周帝又怎麼可能不會武功?

“書桓。不用這麼驚詫!”周帝含笑道大凡出聲豪門顯貴。達官貴族之家。怕死者眾。邵攸不也武將出身?學一些防身之術。那是必然的――禁衛雖多。但也不可能把各個死角都堵住。顧少商就算是天下第一劍士。也未必護的了朕的安。朕為著自保。自然的學一些武技皇家嘛……哈哈。想學武技。何愁沒有天下絕學?”

周帝居然會武功。書桓苦笑。這人……還真藏的深的。

“朕和姬銘是自幼打架打到大的。他是個練武奇才。朕為著能夠壓倒他。自然也下功苦練――如沒有這麼一個動力。朕是絕對懶的練習武技的。”周帝輕笑。“書桓不也練過劍術?”

“有空請陛下指點一二。”邵書躬身作揖道。早知道。何苦捨近求遠?讓周帝指點他修煉劍術。豈不比戰神和顧少商更好?

“陛下。朝中知道您會武的人。不多吧?”邵書桓好奇地問道。

“嗯!”周帝點頭道。“就姬銘和免之。還有華光公主。加上以前侍候朕的一些老宮人。餘下的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的。”

“那……誰教陛下技的?”邵書桓好奇的問道。他總不可能無師自通吧?

“這個――” 周帝了想。笑道。“入門功夫就是宮中普通的侍衛教的。開始侍衛們只當我們好玩。教一些淺顯的入門功夫。然後。等著有了一些基礎。我們便始在宮中收藏的一些典籍中。尋找自己感興趣地武技。”

邵書桓歎了口氣。是的。普通寒薄人家。別說是武功秘笈。就連著普通的書籍。也未必買的起。但大內皇宮卻是不同。各色藏書勢必極為豐富。皇子們想要尋找一些武技。自然不成問題。

“安王爺的一雙手。可粗糙的緊!”邵書桓想起安王爺那雙佈滿了粗糙老繭的雙手。輕歎道。

“他主修外加功夫。說是比較有氣勢!”周帝一笑。“朕主修內息。除此之外。朕擅長用劍。不過。朕好像也有好些沒有摸過劍了。”

“陛下居然善於用劍?”邵書桓些驚詫。那他和顧少商。孰高孰低?

“別一副大驚小怪模樣!”周帝笑道。“你不也會武功?將來你即位。說不出也會有人驚詫的。不過。皇帝不是有一身好武功就成的。”

邵書桓尷尬的笑笑。便不再說話。周帝站起身來。道:“你趕緊給朕把南殷餘孽找出來。全部剷除。然後帶著安王去密州。支援免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朕可不想做千古罪人。”

“書桓明白!”邵書桓忙著躬身答應著。

“朕回去了。明兒早朝你不用來了。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情。等著密州事了。朕封你做太子。”周帝說著。大步向外走去。

“太子……”邵書桓苦笑。那也的想法子平定密州再說。

不過。的知周帝居然精通武技。邵書桓倒也安心不少。至少在皇宮中。有人想要動這位貴人地腦筋。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足夠比擬戰神陛下的高人。外界卻沒有一絲的傳聞。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難怪安王爺就算掌著兵馬大權。也不敢冒然行事。想要殺周帝。簡直就是――難於上青天。

難怪他就算知道顧少商有些問題。他也不放在眼。就算是天下第一劍士。那又如何了?邵書桓諷刺的笑。周帝――藏的夠深的。

“小邵大人可走了嘛?”邵書桓走到外間。眼見王泰捧了茶過來。問道。

“還沒有。在外面房裡等著殿下。”王泰忙道。

“讓他進來吧!”邵書桓吩咐道。

片刻。邵庭大步走了進來。見著邵書桓。作揖問道:“陛下這等時候過來。想必有急事?”

“走。去地牢!”邵書桓低聲道。“審問那個大王八蛋去。”

“那小子嘴硬緊。怕問也問不出個名堂來。不過。王雛鸞好像知道一些什麼。不如她帶過來。審問一番?”邵庭皺眉道。“我瞧著王那廝。一雙賊眼老往王雛鸞身上瞟。只怕洩露出去的秘密不少。只要能夠撬開王雛的嘴。不愁問不出我們想要的消息。”

邵書桓想了想。見著王雛鸞。他就感覺尷尬。但周帝僅僅只給他三天時間。加上密州之亂也是刻不容緩。點頭道:“好。就先審她。”

“我叫人把她帶過。就在這裡審吧。等下命宮中女官過來用刑。你瞧著如何?”邵庭問道。

“隨便!”邵書桓點點頭。也不說什麼。邵庭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王雛鸞長的不賴。再加上和他有著一些淵源。用邵庭的話說。也叫做緣分。不如就收在了房裡。對於這樣的美人兒。他然也不想往外推。

尤其是在柳語晴和他之間幾乎決裂。讓他心中更是不好受。慕蓮下落不明。雖然有著墨無雙。他也偶然過去廝混。但終究沒什麼興趣――若是能夠在收個美人在房裡。倒也罷了。

庭自命人去帶王鸞。宣宮女官聽候。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一個四旬左右。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女官。帶著四個宮女過來。恭恭敬敬的給邵書桓請了安:“奴婢木青。聽候殿下吩咐。”

庭忙著對她說明了事情的原委。木青笑道:“殿下放心。奴婢自有分寸。”

王雛鸞被抓。關入晴瑤別院地牢中。早就嚇的花容慘澹。她雖然是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孩子。但由於家境富有。自幼也是邊丫頭老婆子一大推。眾人捧在手心呵護著長大的。何嘗受過這些委屈。因此嗚嗚咽咽的只哭了大半夜。才在冰冷的石壁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哐當”一聲。牢門陡然打開。幾個官差模樣的人。舉著火把進來。押了她就走。

“你們……你們要什麼?”王雛鸞驚問道。

“少廢話。上面要提審。快點!”幾個官差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推推的把她推了出去。一直押入燕子塢。

“跪下!”一個官差從背後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同時她小腿肚上一陣鑽心的痛。不知道誰了她一腳。她身不由己的跪在了地上。王雛鸞本能的抬頭向上看去。只見邵書桓穿著一身銀白色長袍。懶懶的靠在軟上。身邊站著那個著幾分邪氣的俊美少年。幾個穿著不俗的丫頭們。侍候在身側。簾子面。更有著小太監們隨時聽候著。

王雛鸞不敢多看。忙著低了頭。心中極端害怕。忍不住輕輕的顫抖著――

“叫什麼名字?”邵庭瞧了瞧邵書桓。眼見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意圖。只能替他代勞了。

“大人。小女子本是金陵人士。姓王!”王雛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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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8-10 01:26:36 |只看該作者
352章 玉體橫陳

紹庭不正經的邪笑了一下:“本官知道你姓王!”

邵書桓瞧著邵庭那得瑟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聽著邵赦自稱“本官”二字的時候,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笑過,可是看著邵庭如此模樣,怎麼看都有著一種小人得志的味道在裡面。

“我說王小姐——”邵庭蹲了下來,和王雛鸞平視,“本官偷偷的問你一個問題,你那隻眼睛就瞧上了我家的哪一位,他有什麼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借著長長的衣袖遮掩,指了指邵書桓。

王雛鸞愣然,她大概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邵庭居然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邵書桓雖然聽得明明白白,但依然靠在軟榻上,沒有吱聲——邵庭還真是得了邵赦的真傳,泡女孩子很有一套的。

“我說王小姐,你別瞧著那廝長得一副好清俊模樣兒,骨子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邵庭再次邪笑道,“你說說,你那竹球怎麼就不長眼,偏生砸在了他頭上?哎……我們家老頭子也真是,偏心也有個度,這等好事怎麼就不帶上我?你那繡球要是砸上了我,該我多好?”

“你要是喜歡,只管收在房裡,我沒有意見。”邵書桓是實在聽不過,開口笑道。

王雛鸞愣愣然的抬頭,只是看著他,心中卻是苦澀無比,她從金陵跟著他來到京城,就盼著能夠再見他一面,可真地見著了,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他似乎依然對她沒有絲毫興趣,清俊中的笑容中,總帶著一絲難掩的落寞。而眼前這個似乎和他們年齡相仿的大人,怎麼說話這麼不靠譜?

“你是沒意見。但是讓我家老頭子知道了。我還想活嗎?”邵庭歎道。“老頭子偏心啊偏心!”

“他現在沒空管你地!”邵書桓哼了一聲。邵赦能不能從密州回來。都是未知數。哪裡還有空管邵庭地風流事?

“好了。王小姐——咱們問正經地。”邵庭歎了口氣。“你什麼時候進京地?”

“回稟大人。去年初冬!”王雛鸞低聲道。說著。忍不住又偷偷地看了看邵書桓。

“你愛瞧他就光明正大地看著。別偷偷摸摸地——”邵庭順著她地目光看過去。落在邵書桓臉上。接著問道。“那你就是尾隨著他進京地?”

“是!”王雛鸞老老實實地點頭。看著邵書桓道。“雖然邵大人說了。我們家班配不上。但是。一個女孩子豈能夠恬不知恥地許兩家地。殿下就算不要我。我也不能在嫁他人了。因此。我進京就是想著再見他一面……”說道這裡。終究是女孩子地害羞。臉上作燒。兩朵紅暈悄悄地飛上有些蒼白無神地臉。

“嘿嘿,還夠癡情的。”邵庭道,“那我問你——若是他當真不要你,你準備怎麼辦?”

“絞了頭髮做姑子去!”王雛鸞這次卻的斬釘截鐵地道。

“你問夠了沒有?”邵書桓在也忍耐不住,提高聲音問道。

“得得,我問正經的。”邵庭聽得出來,他語音裡已經有著幾分怒氣,忙道,“王小姐,他生氣了,咱不閒扯了,反正以後有機會,我們在慢慢聊這個問題,那個——你來到王家也有些日子了,你瞧著你那個伯父王淩峒,可有些不對勁?”

王雛鸞見問,陡然一驚,原本的一些漪念在一瞬間冰封瓦解,低頭不語。

邵庭見她不說話,忙著又道:“王小姐,雖然本官對著美人多有垂憐,那此事關係重大,卻是不得不問,你若是不說,說不得,本官只好採用有些非常手段——辣手摧花雖然殘忍了一些,但卻是無奈,王小姐,我瞧著你也是嬌養慣了的,只怕是受不得這等委屈啊……”

“快說!”旁邊侍候著的木青陡然喝道。

王雛鸞全身一激靈,抬頭看了看邵庭,又看了看邵書桓,隨即又低下頭去。

邵書桓和邵庭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瞧其模樣,王雛鸞絕對是知道一些什麼的,只是不知道由於什麼緣故,她竟然是顧忌重重,不敢吐實。

“王小姐——”邵庭站了起來,沉下臉來道,“你自己想清楚了,如今殿下還念著故舊的一些緣分,不願動刑逼供,榮華富貴還是從此被發配教坊為娼,你自個兒想清楚了。”

“啊……”王雛鸞頓時大驚失色,身子一軟,當即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邵庭又道:“你以為你還是王家大小姐?就算你是王家大小姐,那有如何了?一旦犯了事,還不是發配教坊了事?”他倒也不是虛言恐嚇,實際便是如此。

王雛鸞低頭不語,良久才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不知道!”

只是她這個慌,實在說的有些幼稚,任誰都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殿下,不如讓奴婢來問問?”木青聽得直皺眉,向邵書桓施禮道。

邵書桓點點頭,木青看了邵庭一眼,含笑道:“小邵大人,請你回避!”

邵庭焉有不明白地,笑道:“有勞姑姑!”說著,便大步向外走去。

“殿下,對於真等刁民,不用些刑具,她是不會說的!”木青一邊說著,一邊向身邊的兩個隨侍的女官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會意,走到王雛鸞面前,搬來一張寬厚的長凳,將王雛鸞按在上面,王雛鸞早就嚇得全身酥軟,如同是軟泥一般地癱在凳子上,不住的發抖,但是不知道她到底顧忌什麼,卻是死活不肯說。

木青哼了一聲,問道:“王小姐,再問你一句,你說還是不說?”

“我……我不知道……”王雛鸞雖然嚇得花容慘澹,但還是顫抖著說不知道。

木青看向邵書桓,邵書桓歎了口氣,沖著木青點了點頭,雖然不想動粗,無奈陛下只給他三天地時間,更何況此時關係社稷山河,豈容輕忽?

木青伸手向王雛鸞的腰間,解開她地汗巾子,扯著她的底褲——王雛鸞又羞又怕,雖然木青等人都是女官,但邵書桓卻是年輕男子,長這麼大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羞人地把自己青澀的身子,赤裸裸的暴露在一個男子面前。

偏生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雖然鍾情于邵書桓,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先打四十藤條,再問著她說是不說!”木青吩咐兩個女官道。

那兩個女官聞言,忙著答應著,取過藤條,攢足了勁就往王雛鸞的臀部和大腿上招呼著——王雛鸞一生嬌養,從未被人彈過一指甲的,何曾受過這等痛楚,頓時就痛得大叫起來,本能的死命掙扎著,無奈肩頭被兩個女官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只是痛的發抖,聲嘶力竭的叫喚著……

“嗚嗚……殿下……殿下救我……別打我了……別……”王雛鸞哭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邵書桓實在聽不過,忍不住看了看木青,木青會意,揮手命兩個女官住了手。

“王小姐,我也不想如此,只是此事關係重大,你若是不說——我只能命們繼續動刑。”邵書桓輕輕的道,“王小姐,這是在我這裡,若是我把你交給刑部審問,就不是這打著玩玩的藤條了,而是要人命的板子、鞭子、夾棍……大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若扒了小姐的衣服動刑,只怕小姐這輩子都沒有臉做人了。”

“我……我……”王雛鸞結結巴巴的道,“殿下……你命她們都出去,我就說——”

邵書桓倒是愣了愣,隨即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先下去吧!”

“是!”木青忙著答應著,領著眾人退了下去。

“好了,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說了吧!”邵書桓口中說著,卻慢慢的起身,走到王雛鸞身邊,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臀部和大腿上,圓潤豐滿、白皙粉嫩——當真是堆雪之臀,肥鵝之股,令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把。而如今這白晢粉嫩上,卻多了幾條青紫的笞痕,更多了一層的誘惑。

邵書桓頓時就有些口乾舌燥,忍不住又細細的打量王雛鸞,不愧是江南人家的女孩子,當真如同是水做的肌膚一般,雖然如今哭的一塌糊塗,但她本來容顏清麗秀美,這等模樣,更顯柔弱嬌俏,反而有著一股子致命的誘惑,加上玉體橫陳,半掩還遮……

“殿下——那日在金陵所見的邵大人,可是當朝宰相大人?”王雛鸞卻低聲問道。

“正是!”邵書桓點點頭。

“你……你……”王雛鸞連著說了兩個“你”字,想要問的話,卻是害羞得緊,不知道該如何出口。

“王小姐——”邵書桓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殿下對雛鸞,就一點也沒有憐惜之意?”王雛鸞終於鼓足了勇氣,問道,只是話剛出口,卻更是羞的無地自容,她本趴在刑凳上,索性整個臉都埋下,借著長髮的遮掩,稍稍掩飾尷尬與害羞。

邵書桓哭笑不得,這到底是誰審問誰來著,怎麼著倒成了她問他了?而這等時候,卻說風月,似乎也有些……有些……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也有些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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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發表於 2022-8-10 01:26:49 |只看該作者
353章 戀其美色

紹書桓哭笑不得,這到底是誰審問誰來著,怎麼著倒成了她問他了?而這等時候,卻說風月,似乎也有些……有些……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也有些動心了。

動心是一回事,審問卻是另外一回事,邵書桓忙著收斂心神,咬了一下舌頭,歎道:“王小姐,就算我有意憐惜,你也得把你所知道的,對我說說,否則——我也是無奈得緊,陛下可催得急得緊,你要是不說,說得,我只能把你轉交刑部。”

“不是……小女子不說!”王雛鸞聽得他口風略有鬆動,心中大喜,忙道,“只是我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

“哦?”邵書桓挑眉,問道,“這話怎麼講?”

“若是事情涉及邵大人,你也相信?”王雛鸞試探性的問道。

“相信!”邵書桓連著想都沒有想,直接點頭道,他有什麼不相信的?邵赦的混帳事情多得是,就算在多上這麼一二件,也不算稀奇,而且,他也猜測到,這些南殷餘孽是成不了什麼氣候的,只不過是邵赦用以牽制他在京城的一些小手段罷了。

他不想他去密州,不想陛下太快的追究他,給他一些充足的時間,那麼,南殷餘孽做不了的事情,他自然就會推波助瀾的説明一把。

邵赦行事,素來都是自問結果,不折手段的。

“我說了你也許不信,但這是事實——”王雛鸞就趴在刑凳上,低聲道,“那個王禦史根本就不是我伯父。”

“哦?”邵書桓雖然早就猜到,王淩若不是被南殷人收買,就是已經被殺掉包了。

“那個惡人臉上一直帶著面具。”王雛鸞道。“我剛到京城。進府求見。他居然不認識我。我就有些懷疑了。伯父三年前還曾經回家省親。見過我地。還送了我禮物。怎麼三年不見。他居然不認識我了?而大堂兄——我家什麼時候冒出來大堂兄?”

“那個王汶。不是你哥哥?”邵書桓驚問道。“王淩峒沒有兒子?”

王雛鸞點頭道:“而哥哥叫王澹。那個王汶。據說是伯父認地義子。因此上我也沒有懷疑什麼——說明了來意之後。就在府上住了下來。隨我來地還有一個管家。送我到京城後。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我問過伯父。他說是打發他回去了。也給家裡報個平安。告訴父親我已經安全抵擋京城。一切安好。可是就算管家要回去。也得事先和我說上一聲。或者也得問問我。可有什麼話要帶給父親地。”

“這是正話。”邵書桓點點頭。

“因此上。我變有些感覺不對勁。”王雛鸞低聲道。“我雖然住在他們家後院。平日裡不得外出。但還是有一次。我半夜睡不著。就趁著月色出來走走。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前院。卻見著伯父正在和王汶說話兒——我當時就站在回廊地暗處。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當伯父轉過身來地時候。我卻發現。他地臉和平日似乎有些不同……”

“嗯?”邵書桓只是答應了一聲。這應該才是那人地本來面目。想來南殷餘孽中。勢必有人相貌和真正地王淩峒有著幾分類似。加上一些易容術。不是親近地人。自然就看不出來了。

只是那個王澹還真是王八蛋,聽得王雛鸞如此說法,他應該是王淩的親身兒子,老子換了他,他居然不知道?

“我只當黑暗中眼睛花了,也沒有在意,等著他們過去了,就回房睡覺了,但第二天——王汶突然來到我房裡,惡狠狠的警告我說,若是我敢在外面胡言亂語,就殺了我父親,把我賣到青樓去……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原來伯父竟然已經不是原本的伯父了,不知道是什麼妖人假冒的。當時我嚇唬得不得了,便和兩個丫頭商議著,想要偷跑——”王雛鸞說到這裡,忍不住又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邵書桓歎了口氣,南殷餘孽在京城謀劃多年,豈容一個小女子壞了事?

“那些妖人好生厲害,我帶著兩個丫頭自然是沒有能夠逃出去,反而被他們抓了,從此他們就把我關在後院,倒也沒有為難我,只是那個王汶惡狠狠的警告我說,若是我敢再做什麼出格地事情,他就命人去金陵,殺了我父親。”王雛鸞低聲道,“我的兩個丫頭,卻從此再也沒有見到——”

“他們是前南殷國的一些餘孽,在京城圖謀不軌!”邵書桓道,“昨兒你見著我,為什麼卻不肯說?”

“我……一來擔心他們真的殺了父親,二來……二來那個小邵大人,似乎是邵大人家的?”王雛鸞低聲問道。

“對!”邵書桓點頭道,“他確實是邵家地人。”

“邵大人似乎和那些人有什麼往來,我見過一次的——雖然沒有見過人,但他說話地聲音,我卻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王雛鸞低聲道。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邵書桓突然問道,他不是一直把邵赦關在晴瑤別院嘛,直到最近他才跑了?難道再此之前,他就出去過?

王雛鸞想了想,低聲道:“就在前幾日。”

“那你可知道,他和那些妖人說什麼來著?”邵書桓問道,這才是關鍵,邵赦什麼時候出去的,似乎已經不再重要,反正,他現在人都跑了,再追究已經毫無意義。

“不太清楚,隱約只聽得他們說什麼蝙蝠?”王雛鸞低聲道。

“蝙蝠?”邵書桓一愣,陡然想起破廟中那些大蝙蝠……可是,蝙蝠有什麼好說的?

“對了,他們好像還提到一個人?”王雛鸞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動了動,在凳子上爬的久了,硬邦邦的木頭凳子,自然是硌得她不舒服,但是,她這麼一動,卻忘了自己衣裙不整,白嫩的臀部忍不住聳動了幾下。

邵書桓看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丫頭——她這是在勾引人犯罪?

邵書桓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撫摸著她豐滿白嫩的臀部,問道:“還有一人是誰?”

當他地手指觸摸到王雛鸞的臀部地瞬間,王雛鸞不禁呻吟出身,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什麼……安王爺……”

“安王爺?”邵書桓一呆,用力的在臀部捏了兩把,果然是他?

“啊——”王雛鸞痛得叫了出來,剛剛受過鞭笞,如今被他粗魯的一捏,頓時就疼痛不禁,但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深處,偏生又隱隱期待著。

邵書桓忙著訕訕的住了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安王爺……”

“殿……下……”王雛鸞想要掙扎著起身,無奈她卻忘了,自己衣衫不整,這一動之下,底褲和裙子都滑了下去,春光自然免不了外洩。

王雛鸞羞得滿臉通紅,忍不住有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邵書桓一瞬間卻是亂了手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就在剛才王雛鸞趴在的椿凳上坐了,眼見著她手忙腳亂的掩了裙子,趁著她系汗巾子的瞬間,一把把她拉住,就坐在自己身邊。

“殿下……”王雛鸞略略掙扎了一下,拭淚道,“殿下若是喜歡,雛鸞早就是你的人了……”

“雛鸞?”邵書桓低聲問道,“當初在金陵的時候,你是故意把繡球砸給我的,還是——”

“殿下——”王雛鸞見問,更是臉上作燒,連著脖子根都是通紅一片,低聲道,“殿下模樣兒俊美異常,縱然是在萬人之中,依然是如此的醒目,雛鸞拋竹球選夫婿,自然也要瞧著長相清俊的。”

“原來是看上我這副模樣兒了!”邵書桓有些自嘲的笑笑,不過轉念想想,拋個繡球,只怕王雛鸞根本就不認識誰是誰的?一眼所見的,自然都是容貌衣著,雖然那時候他只是扮作富家少爺,但也穿著不俗,加上相貌俊美,那不長眼的繡球砸上他,更是在情理之中。

就算是現在,王雛鸞只怕也對他沒有多少感情,不過是知道他身份過後,加上又有著這麼一點點的執念,更是不願意放棄。而自己呢,也談不上對王雛鸞有什麼感情,不過是戀其美色罷了!

女孩子——那個不幻想著嫁入皇室,從此飛上枝頭做鳳凰!

“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娶你為妻的。”邵書桓歎了口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慕蓮,這刁鑽古怪的小丫頭,現在卻在何處?她還好嘛?他知道安王爺讓慕蓮離開京城,大部分的原因可能只是避開自己,小部分只是不想女兒遭受池魚之殃。

“是的!雛鸞不敢妄想,只求著能夠侍候在殿下身邊,此生足矣。”王雛鸞低聲道。

邵書桓伸手攬著她纖細的腰,附在她耳畔低聲道:“你若真有此意,可以再次暫住——”

“真的?”王雛鸞聞言,大喜,忙著就起身,跪伏在地上磕頭道,“雛鸞叩謝殿下!”

“起來吧!”邵書桓揮揮手,站起身來道,“我叫丫頭們帶你去梳洗一番,暫時讓她們安排你住下就是——嗯,對了,這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多,諸多不便,你和無雙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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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8-10 01:27:02 |只看該作者
354章 養蟲子

紹書桓想著這晴瑤別院周帝一天沒事也走幾遭,留著王,實在是不便得緊,反正墨無雙就在附近住著,一個人免不了寂寞,讓王雛鸞過去給她做伴,倒也沒什麼不好。愛/書/者

那丫頭看樣子也不是醋罎子——若是醋罎子,當初就不會主動提出和他玩群……想到這裡,邵書桓臉上微微一熱,倒是有些期待,若是等著事了,和無雙、雛鸞一張床上大被覆同眠,豈不是人生快哉?他雖然不像邵赦那麼幸好漁色,但是美人兒,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那個不愛?

“無雙是誰?”王雛鸞怯怯的問道,心中卻暗道,“不會是他的正室吧?”

“南夏國戰神陛下的長公主——人不錯的,你放心,她不會欺負你的。

”邵書桓笑道。

“是!”王雛鸞心中有些難受,人家的南夏國的公主,她算什麼東西?

邵書桓說著,吩咐兩個丫頭進來,自帶了王雛鸞出去,那王雛鸞有著諸般不舍,走到門口,又是站住,戀戀的看著邵書桓。

“我過幾日就去看你們。”邵書桓含笑道。

“嗯!”王雛鸞低了頭,也不敢多問什麼,忙著出去了。

邵書桓背負著雙手,在房裡來回的度著,如今看來,這些南殷餘孽九成是在安王府容身,可是,他總不能就這麼大舉帶著禁軍去搜查安王府吧?若是搜出來還好,搜不出來,豈不是糟糕之極?

還有。那蝙蝠有什麼用?

難不成那些蝙蝠沾了血。還能夠變成血族不成?哎……前世地小說看得太多了。見著蝙蝠。本能地就想到血族。

“王泰——”邵書桓大聲叫道。

“殿下。奴才在!”王泰忙著躬身進來時。

“庭少走了嘛?”邵書桓問道。

“沒有。在地牢審問人犯呢。殿下先歇著吧。都一夜沒有合眼了。”王泰忙著陪笑道。

邵書桓歎了口氣,一夜沒有合眼?歇著?他倒還真想去睡覺,可是他睡得著嘛?邵赦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跑去密州和戰神死扛上做什麼,真他媽的——越想,他越是憋氣,轉身向著地牢走去。

地牢內,王汶早就被邵庭下令打得只剩一口氣了,邵庭見著邵書桓進來,忙著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和那王雛鸞——”

“閉嘴!”邵書桓沒好氣的罵道,“你問得怎麼樣了?”

“這瞧瞧這廝——我能夠問出個什麼來?”邵庭提到這個,就是一肚子的怒氣,提了一根鞭子,對著王汶身上就狠狠地抽了下去。

“別打了,你打死他,也問不出個名堂來,算了,等下我去討個聖旨,搜查安王府,我就不信查不出這些叛逆。”邵書桓一邊說著,一邊留神查看王汶臉上的神色變化。

果然,當他提到安王府的時候,原本一直低垂著頭的王汶,居然抬起頭,死死的盯著他,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別怒!”邵書桓冷笑道,“你現在說,還來得及——”

“你就算現在去,也已經遲了……”王汶有氣無力的笑笑,“辛大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了,你周國完了……”

“就你們那位辛茹司?”邵書桓冷笑道,“他要真有本事,當年也不會被我大周國打得滅了國。”

“那是因為戰神—世上有著幾個戰神?”王汶低聲道。

“哈哈……”邵書桓聞言大笑,不在說什麼,轉身就向外走去,辛茹司到底有著什麼厲害殺著?說實話,他還真是想不出來,他倒是不怎麼懼怕辛茹司,可是邵赦——偏生此事牽扯到邵赦,讓他免不了有些心悸。

“殿下——殿下——”突然,一個內衛急衝衝的沖了進來。

“什麼事這麼急?看驚擾了殿下,你擔當得起嗎?”邵庭忙著喝斥道。

“是……是……小邵大人,那個密道……密道……”內衛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急道。

“密道怎麼了?”邵書桓急問道。

“密道下麵都是屍體——血淋淋的,卑職特意來向殿下稟告。”內衛一邊說著,一邊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屍體?”邵書桓大驚問道。

“是地,求殿下去一看就知道,我們還抓到一個老頭……”內衛忙道。

“備車,快!”邵書桓顧不上多說什麼,忙著吩咐道。

很快,邵書桓帶著邵庭,再次到了王家,王家如今早就被內衛團團把守,顧少商聞訊,擔心邵書桓也急急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顧少商在王家門口,攔下邵書桓,急問道。

“我也是聽得內衛稟告,趕過來的。”邵書桓道,“先進去看看吧。”

顧少商聞言點頭,三人帶著眾內衛,走到王家正房,只見眾內衛將一個六七十歲的糟老頭,綁在一根大

,旁邊依然放著那具沒有棺蓋的棺材,密道口死氣一片。

“回稟殿下,卑職奉命看守密道,不料就在剛才,這老頭從密道裡面點了蠟燭出來,被我們拿下。”一內衛頭領忙著上前,屈一膝跪下,大聲回稟道,“屬下等問了他幾句,他卻滿口胡言亂語,屬下眼見他從裡面出來並沒有危險,因此特意帶著火把下去,不料下麵——實在是慘忍睹,居然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大概有著二十多具。”

“什麼?”邵書桓大驚,隨即又著怒不已,憤然道,“這些南殷餘孽,實在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如此殘殺我大周國百姓?”

“二爺……二爺……快救救奴才!”那個原本被綁在柱子上的老頭,見著邵庭,竟然如同是見著了救星,大聲叫道。

“你?”邵庭聞言,忙著從一個內衛地手中接過火把,對著那老頭臉上細細的照了照,看著似乎有些眼熟,但卻不認識。

如今正值黎明之極,外面漆黑一面,且二月的天氣,也冷得緊,邵庭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罵道:“你亂吼什麼,誰認識你了?”

“你……你……二爺……”那老頭聞言,頓時就哭喪了一張老臉,正好看到站在邵庭身邊邵書桓,頓時急叫道,“三爺……三爺……你可不能不救我啊……”

邵書桓一愣,如今滿朝文武,甚至連著邵赦都是稱呼他為“殿下”,但是,邵家的家奴,大部分還是照舊,稱呼他“三爺”。

“你是誰?”邵書桓好奇的問道。

“三爺——”老頭哭喪著臉,“不管我的事情啊……”

“殿下,你認識他?”邵庭好奇地問道。

“瞧著有些臉熟,但卻想不起來什麼地方見過……我想想——”邵書桓一邊說著,一邊向邵庭使了個眼色。

邵庭是個人精,頓時就會意,忙著吩咐中內衛道:“你們先退出去,讓我來問問這老東西。”

“是!”內衛也感覺此事透著蹊蹺,忙著都退了出去。

顧少商不緊不慢的問道:“他是你們邵家的人?”

“廢話——”老頭聞言,雖然依然被綁在柱子上去,卻趾高氣揚的叫道,“我老人家自然是邵家的人,王家算是哪根蔥,怎麼請得起我老家人?哼,那王淩峒給我老人家提鞋,我老人家還嫌他粗手笨腳呢!”

邵書桓聞言笑了笑,這老頭還真有些邵府的風範,夠自大、自戀地——

“老頭,你叫什麼名字?”邵庭問道。

“奴才叫陳東閣,二爺!”老頭立馬換了一張嘴臉,陪笑著對邵庭道,“二爺,您能不能給奴才把這繩子解了,奴才一把老骨頭了,難道還會跑了不成?”

“你是老爺的人?”邵書桓問道。

“對對對!”陳老頭連連點頭道。

“你既然是邵家地人,怎麼跑這密道裡面來了,裡面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邵書桓急著問道。

“三爺——事情是這樣地,大概在半月之前,老爺突然找到我。”陳東閣陪笑道。

“等等,你在我們家,原本是管什麼的?”邵庭突然沉下臉來問道,“我怎麼看著你面熟,但偏生想不起你是誰?還有,別以為你說你是我們家地人,我就相信了,我們家的幾個管家,我可都是認識的。”

“二爺,奴才何德何能,哪裡能夠做管家了?奴才就是園子裡管花草的,人稱陳伯的那個,二爺要是不信,回去打聽一下,立刻就知道了。”陳老頭忙著道。

邵庭看了看邵書桓,正好邵書桓也看著他,只是邵書桓根本就弄不清楚邵家是不是有著這麼一個管花草的陳伯,而邵庭就更加弄不清楚了,邵家的奴役僕婦,少說也是三四百號人,他哪裡都能夠一一認識了?

邵書桓卻是有些驚訝,這人如果真是邵家的人,邵家還真是臥虎藏龍了。

“這密道裡面的屍體,是怎麼回事?”邵書桓問道。

“那該死的、殺千刀的王淩峒,不知道捏了老爺什麼把柄,居然讓老爺給他養一批蟲子,密道裡面的屍體,就是用來養蟲子的。”陳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有咬牙切齒的大罵王淩峒。

“養蟲子?”邵書桓和邵庭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養蟲子做什麼?

“這蟲子有什麼作用?”邵書桓急問道,他隱隱似乎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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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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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5章 散播瘟疫

陳老頭砸吧砸吧嘴巴,可憐巴巴的看著邵書桓,又故意紮了兩下子——

就他這德行,讓邵書桓不得不相信,這廝絕對是邵家的人,有什麼樣的主子,才會有什麼樣的奴才。

“把繩索解開!”邵書桓看著邵庭道。

邵庭忙著答應著,走到近前,給陳老頭把繩索解了,那老頭倒也不避諱,直接一屁股在那具棺材上坐了,喘息道:“這些內衛也真是的,老頭我都說了我是邵家的人,難道我這麼一個糟老頭,還怕我跑了不成?”

“老人家勿要介意,他們也是職責所在罷了!”邵書桓沒有功夫和他閑蘑菇,忙著問道,“那些蟲子到底是什麼?”

“一些類似于蝙蝠的蟲子,善於吸人畜鮮血,會傳播瘟疫。”老頭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邵庭驚呼道,“傳播瘟疫?你老人家沒有搞錯?”

“搞錯?”老頭冷笑道,“若不是這東西太過厲害,主公也不會當寶貝藏著,哼!我家主公弄出來的東西,什麼時候是廢物了?”

邵書桓聞言,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也不顧上什麼,一把抓過老頭,急問道:“那——蟲子你養出來沒有?”

“三爺,你也忒瞧不起我老人家了!”老頭“嘿嘿”得瑟的笑道,“我老人家親自出馬,焉有養不出來的?不過三爺放心,我才給了他們一百隻成蟲,本來約定,餘下的一百隻,今天半夜他們來取的,同時把酬金給我老人家,但是,這些該死的妖人,居然失約了,他媽的——”

陳老頭越說越怒。到最後居然罵起了娘。

邵書桓卻是哭笑不得。這一百隻成蟲。若是能夠傳播瘟疫。真如這老頭所說。只怕就是他們在破廟見著地那些類似于蝙蝠地玩意兒……

那不就是蝙蝠嗎?難不成是變種。血族地旁支?

“你別小瞧了那一百隻成蟲!”陳老頭喘息道。“如此操縱得當。一百隻成蟲。只要一個月地時間。足夠讓京城陷入腥風血雨中。人畜一旦被咬。就會全身腐爛。然後相互傳染。一旦蔓延開來。沒有解藥地話。根本就無能控制。”

“如何解毒?”邵書桓急問道。既然已經有著一百隻成蟲飛了出去。天知道會不會蔓延開來。老天爺。該死地邵赦。他就算想要把他留在京城。也不能動用這等慘絕人寰地手段。那瘟疫一旦蔓延開始。京城周遭地百姓。豈不是要大量地遭殃?

這是禍國殃民地舉措!

旁邊素來玩味人生地邵庭也在一瞬間變了臉色,邵赦的手段,還真是夠毒辣的。

“解藥很簡單——”陳老頭笑道,“一旦有人患上這等瘟疫,只要用嫩桑葉二錢、蠶繭一錢,煎湯半碗,和上一兩陳醋,服下就可,哈哈……”

邵書桓想了想,這桑葉、蠶繭、陳醋都是尋常物,易得得緊,倒是無所謂,但是那些蟲子,該如何捕殺?

“那些蟲子?”邵書桓問道,“該如何捕殺?這個瘟疫解藥配方,那些南殷餘孽可知道?”

“我老頭子又不傻?”陳老頭道,“我把這解藥方子告訴了他們,他們豈會容我活到現在?”

邵書桓原本還有著幾分奇怪,那些南殷餘孽既然已經獲得了一百隻成蟲,為什麼不殺了這個陳老頭,原來他還留著後手。

“如何捕殺這些蟲子?”邵庭急問道。

“二爺勿要著急,這些蟲子沒什麼大不了的!”陳老頭道,“這些蟲子非常懼怕陽光,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在太陽底下——而且就算如此,這些蟲子最多隻能活過七天,若是想要捕殺它,也容易得緊,只要在有月的晚上,在空地方煮上一大鍋和珍水,它們就會爭先恐後的跳進鍋子內,如同是自盡一般。”

“和珍水又是什麼東西?”邵書桓問道,這老頭稀奇古怪地東西還真多。

“和珍水——合歡草和珍珠鳶混合在一起煮,就叫做和珍水,這兩樣東西,我們家後花園內多得是。”陳老頭笑道。

邵書桓也是一笑,確實,合歡草和珍珠鳶都是普通的觀賞性植物,大凡京城富貴人家,都有種植。

“老頭,你那另外的一百隻成蟲呢?”邵書桓問道,既然這老頭和南殷餘孽約定,今晚半夜交另外地一百隻,證明他已經把另外的一百隻養出來了。

陳老頭見問,哆哆嗦嗦的從胸前的口袋內,掏出一隻瓷瓶子,遞了過去。

“就這個?”邵庭忙著搶在邵書桓面前,伸手接了,那小瓶子極小,瓶口只有手指粗細,絕對裝不下一隻蝙蝠,瓶口用蠟嚴嚴地封死了。

“別懷疑我老人家的智慧!”老頭劈手從他手中奪了過來,哼了一聲,一臉的不愉快,“這乃是蟲卵,蟲子一旦孵出來,就只能存活七天,且又極端危險,這樣的東西怎麼便於攜帶?所以,這是蟲卵罷了,想要把它孵出來,非常容易。”

“怎麼孵出來?”邵書桓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陳老頭原本倒是有什麼說什麼,如同是竹筒裡面倒豆子,嘩啦啦的爽快俐落得緊,但是提到這個,他卻遲疑起來。

“我說陳老頭,該不會你也不知道如何孵化出來吧?”邵庭得瑟地笑道。

“二爺說笑了!”陳老頭訕訕笑道,“只是主公吩咐過,若是我老頭被二爺、三爺抓了,就算二爺、三爺看在主公份上,不要了我老頭的命,但也會把老頭我打得屁股開花——我老頭一把年紀了,可禁不起打,所以,主公說了,若是兩位小爺想要知道如何孵化這玩意,需要三爺親口答應,赦免我地一切罪過,並且放我回邵家繼續種植花草。”

“你倒還真會討價還價的。”邵書桓笑道,“我不問你,我去問那些南殷餘孽,一樣可以知道地。”

“我老頭聰明的緊,可沒有把孵化地法子告訴他們。”陳老頭得瑟的笑著。

“什麼?”邵書桓和邵庭聞言都是大驚,他沒有吧孵化的法子告訴南殷餘孽眾人,那麼他們是如何孵化出蝙蝠成蟲的?

邵書桓看了看邵庭,邵庭的臉色也不怎麼好,雖然僅僅只是幾個時辰,但那些蝙蝠飛了出去,豈有不咬人的?

“怎麼辦?”邵庭急得臉色都變了,邵書桓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兩位爺,怎麼了?”陳老頭不解的問道。

“那些該死的南殷餘孽,已經把那一百隻蝙蝠孵化出來了——”邵書桓憤憤的罵道,“你——簡直就是千古罪人,你還敢和我討價還價,我不把你打個半死,也對不起你家主公的一番心血。”

“原來是這個?”陳老頭嘿嘿笑道,“三爺勿要著急——這玩意兒,若沒有特殊的法子保存,一天一夜的時間,幼蟲會自己成蟲,破瓶而出,但若是不用我老頭特殊的法子孵化,就算它成蟲了,哈哈,也和普通蝙蝠無意,不會有絲毫害處,而且,最多能夠存活三天。”

“你所言當真?”邵書桓急問道,“你要知道,你若是胡說八道,就算我繞了你,這京城的百姓,也會把你生吞活剝了。”

他說的是實話,一旦瘟疫蔓延開來,京城百姓若是知道他這個罪魁禍首,非得把他砸個稀巴爛不可。

“自然——這等事情豈容玩笑?”陳老頭慎重的道。

“既然如此,你家主子為什麼還要讓你替南殷餘孽養這些蟲子?豈不是廢物了?”邵庭沉著臉道,他家老頭子什麼時候如此仁慈了?

“按主公的本意,是讓我直接把孵化成蟲的法子告訴南殷那些妖人。”陳老頭歎了口氣,搖頭道,“但我老頭多了一個心眼,若是直接把孵化的法子告訴了那些妖人,那些妖人不守信用,銀子不給主公事小,把我老頭殺了滅口,再在滿城鬧個瘟疫出來,嫁禍主公可怎麼辦?再說了,主公的後人都在京城,若是不知道解藥配方,被誤傷怎麼辦?”

“倒看不出來,你倒是蠻忠心的?”邵書桓歎道。

“三爺說笑了!”陳老頭從棺材上跳了下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這才歎道,“我老頭的這條命乃是主公的,總得為主公略略考慮一二,就算要弄個蟲子玩玩,也不能上了主公他老人家,對嘛?”

“對,對極!”邵書桓口中說著,眼睛裡面卻幾乎要噴出火來,這老頭,可如何處置他才好?

“三爺!”陳老頭湊近邵書桓,露出一口黃牙,有些猥瑣的縮了縮脖子,“下麵的那些屍體,還夠在培養出百余只成蟲卵,三爺若是有興趣,老頭我願意效勞得緊。”

“我對那噁心的東西沒有興趣!”邵書桓聞言,不禁大怒,用屍體養育出來的東西,聽著就邪惡無比。

“那就算了,我老頭子這就回去繼續種花草,下麵的那些屍體,你命人抬出來,用火焚化就是,可千萬別埋了,否則,可能有些麻煩。”陳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巍巍顫顫的就要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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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發表於 2022-8-10 01:27:32 |只看該作者
356章 社稷山河

紹庭看著邵書桓,等候他示下,邵書桓卻捏著手中的瓷這東西,真有那老頭說的如此厲害?

自然,如此邪氣的東西,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這陳老頭掌握了這麼厲害的東西,他既然已經養出了一品成蟲卵,天知道他身上還有沒有?若是有,等著他採用特殊的法子孵化出來,豈不是天大的麻煩?他所說的解毒法子,也只是他說說,又沒有得到證實過?天知道真假?

說不準自己這裡前腳剛放他走了,他後腳就放出那會傳播瘟疫的蝙蝠,那時候才叫糟糕透頂。

“等等!”邵書桓叫道。

“三爺還有什麼吩咐?”陳老頭忙著站住腳步,躬身問道。

邵書桓背負著雙手笑笑,笑得陳老頭心裡只發毛:“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等大事,我還是等著你家主公回來,我在放你不遲。”

陳老頭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片刻,終究問道:“三爺您的意思是——你要把我關去刑部大牢?可憐我老頭一把年紀的,三爺,你行行好,別把我關起來了好不好?”

“放心,我不會把你關在刑部。”邵書桓冷笑道,“我只是把你關在晴瑤別院,不會餓著凍著你老人家,一定會讓你活到你家主公回來,證實你的身份包括你說的話。”

老頭低聲的嘟囓了一聲,邵庭沒有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主公真是料事如神!”陳老頭哼了一聲。轉身就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又故意大聲道。“等著就等著。我老頭還怕什麼不成?”

“對。有著你家主公給你撐腰。你怕什麼啊?”邵書桓說著。就沉下臉來。命內衛進來。把陳老頭帶回清瑤別院。暫且關押。

“殿下。現在怎麼辦?”邵庭看著邵書桓站在密道入口。只是呆呆出神。問道。

“做什麼?”邵書桓沒好氣地道。“回去睡覺。你忙活了一夜。你不累啊?”

“那——安王府那邊怎麼說?”邵庭問道。

邵書桓歎了口氣:“沒有陛下地聖旨。我拿什麼去搜查安王府?”

邵庭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邵書桓吩咐眾人,把密道裡面的屍體搬到空曠之,火化焚燒了,順帶追查一下屍體的身份來歷。

然後,他命人繼續守著王家,就當真帶著人回清瑤別院睡覺去,邵庭無奈,也只能回邵府休息。

邵書桓只睡到午後才起來,站在視窗,看著燕子塢門前的湖岸邊,柳色垂絲,桃色新新,更有大燕子在林間嘻戲,春天——各色花兒更是萬紫千紅開遍,晴瑤別院雖然不比南夏的晴瑤之城,但是,畢竟也是皇家園林,其中奇花異草,種種異常,非別處可見。

信步走了出來,邵書桓順著園子裡曲折地路徑,不知不覺間竟然走進皇宮,想著既然來了,不如去景陽宮瞧瞧陛下,另外,這等事情,他也需要討陛下一個旨意。

“殿下!”景陽宮門前,張德榮領著兩個小太監迎了出來,躬身陪笑道。

“陛下可在?”邵書桓問道。

“在,剛才聞報殿下來了,命奴才特意出來接著。”張德榮笑道。

“嗯!”邵書桓答應著,大步向裡面走去。景陽宮中,周帝懶散的靠在一張太師椅上,正翻看著奏摺,見著邵書桓進來,有些戲謔的笑道,“朕以為,你會忙得沒空出來。”

邵書桓聽得他打趣,搖頭歎道:“陛下盡數知道,還折騰我做什麼?”

“坐吧,你們都下去,這裡不用你們侍候!”周帝一邊招呼邵書桓坐下,一邊吩咐房裡侍候的小太監,全部退了下去。

“怎麼了?”周帝笑問道。

“想要搜查安王府,我需要陛下的旨意。”邵書桓深深的吸了口氣,低聲道,“我已經明白邵大人的企圖了。”

“哦?”周帝有些意外,問道,“他都安排了什麼?”

邵書桓當即把陳老頭地事情說了一遍,周帝聽得也不禁變了臉色,半晌才道:“這也忒狠毒了一些,不過——那個陳老頭應該才是關鍵,免之是不會做把刀柄握在別人手中的蠢事的。”

“我也想著是如此。”邵書桓冷笑道,“南殷眾人,不過是他手中地一道棋子罷了,最多借用一番。”

周帝點點頭,站起身來,來回在房裡度了幾步,想了想問道:“書桓準備怎麼辦?”

“不管陛下給不給聖旨,今夜我要搜查安王府。”邵書桓道。

“好!”周帝撫掌贊道,“這個聖旨,你知道朕是不能給的,給了你聖旨,等著安王謀反了。”

“我知道!”邵書桓點點頭,突然轉變話題,問道,“不知道書桓有沒有榮幸,能夠蒙陛下指點一下劍術?”

周帝雖然自稱劍術無雙,但邵書桓還是需要親眼見識一番,再說了,若周帝果真有著這等武藝在身,能夠得他指點一二,總比他自己胡亂修煉好。

周帝聞言,輕輕的挑眉:“想要試試?”

“正是!”邵書桓也不掩飾,直接點頭道,“在南夏國地時候,書桓曾經蒙戰神陛下指點一二。”總得衡量一下,這兩國君王,若是但論武藝,到底誰強誰弱?

“甚好!”周帝點點頭,“讓朕瞧瞧,那位戰神都教了些你什麼?我們到外面去——”說著,已經大步向外走去。

邵書桓忙隨在他身後,兩人先後走進御花園內,在一處空地上站定,周帝隨手折了一枝桃花在手,吩咐隨侍的小太監全部退下,這才道:“書桓,出劍吧!”

邵書桓看著他手中的那枝桃花,心中有著無限的鬱悶,難道他居然用一枝桃花和他過招?

“陛下!書桓這劍鋒利非常!”邵書桓緩緩地抽出那把大殷天子佩劍。

“朕知道,這乃是前南殷天子佩劍——你只管出劍就是,如果你有本事,朕自然會亮劍。”周帝含笑道。

“如此,請恕書桓失禮!”邵書桓說著,手中長劍一抖,對著周帝手腕上幾刺過去,他終究還有著保留,一來周帝不是墨菲那瘋子,戰神是盛名在外,誰都知道他武藝超群,可是周帝卻不同,若不說他自己說,邵書桓怎麼都想不到,這個貴不可言,九五至尊的大周國皇帝陛下,居然是劍道高手。

“速度太慢!”周帝腳下微微一錯,已經閃開,手中的桃花帶著一股淡然幽香,向邵書桓的胸前拂了過來。

邵書桓身子詭異的從周帝的桃枝下滑過,一個回合,邵書桓已經敢保證,周帝絕對沒有說大話,他確實有著和戰神一交高低地資本,因此出手再不留情,長劍一抖,九道劍芒劃過,長劍如同是白虹貫日,直奔周帝。

“還是太慢!”周帝點頭,這次卻是有著幾分贊許。

轉眼之間,你來我往,兩人已經換了七八十招,開始的時候,周帝還略略攻擊一招半式,倒了後來,他幾乎是全部仗著身法詭異,挪移躲避邵書桓地劍勢,卻不在出手。

“書桓,住手!”周帝一邊說著,一邊手中的桃枝一抖,對著邵書桓手臂曲池穴拂了過去。

邵書桓忙著側身閃開,同時依言住手。

“劍術不錯!”周帝點頭道,“內力差了些,這也沒什麼,再修煉數年,必有大進。”

“謝陛下誇獎!”邵書桓躬身道,“書桓倒還真想不到,陛下居然善於劍道。”

“這也沒什麼,那獨孤玉靈乃是不世奇才——書桓,原來那東西在你手中?”周帝突然問道。

“什……麼?”邵書桓不解地看著他,難道說,那個青色的匣子,居然不是璿璣洞地東西?

他知道那只青色匣子乃是顧少商從大內禁宮盜出去的,主要原因則是邵赦要,這些日子他還一直納悶著,以周帝對邵赦的袒護和榮寵,如果他真要這玩意,光明正大的向周帝討要,豈不是好?為什麼要讓顧少商冒險去偷?

“別裝糊塗了!”周帝淡淡的笑了笑,“你所練的劍術,乃是當年獨孤玉靈所留,朕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東西,在你手中,還是在免之手中?”

“陛下,請明示!”邵書桓感覺,他背心開始有冷汗冒出來。

“社稷山河圖呢?”周帝哼了一聲,陡然沉下臉來,問道,“別告訴朕,那東西在免之或者墨菲手中。”

邵書桓從貼身把那張夾在書頁夾層中的金帛取了出來,歎道:“是這東西嘛?”

周帝點點頭,從他手中接了,金帛只比普通的手帕子略大,邵書桓看過很多很多次,都看不出這玩意有什麼不同尋常處,但他卻知道,這東西既然藏的如此隱秘,而顧少商冒險從皇宮偷了出來,邵赦不惜拉下老臉親自找他討要,勢必非常重要。因此他取出之後,先是埋在杏花樹地下,後來取了出來,就一直貼身藏著。

“這金帛——叫社稷山河圖?”邵書桓不解的問道。

周帝輕輕的摩挲著那金帛,點頭道:“沒錯,這就是社稷山河圖,獨孤玉靈叛出璿璣洞的時候,冒險偷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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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發表於 2022-8-10 01:27:48 |只看該作者
357章 錦囊

紹書桓苦笑道:“陛下,這勞什子的社稷山河圖,在我身上也有著一段日子了,我可沒有揣摩出個上面名堂來。”

“這玩意在朕手中還有著幾十年呢,朕也一樣不知道裡面到底藏了什麼玄機,反正——當初殷墨狼狽而逃,從殷室皇宮中,就帶走了這塊金帛,說是關係到社稷山河。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金帛到底有什麼別的含義,朕不知道,璿璣洞一直把它當至寶供著。”周帝輕笑道,“免之想要,戰神也想要,所以,朕自然也就把它當寶貝了,也許,說白了,這勞什子就一文不值,朕甚至想過,這玩意是不是那個女人送給殷墨的定情信物。”

邵書桓聞言,不禁哈哈一笑。

“書桓在劍術上的領悟不錯!”周帝拍著他的肩膀道,“雖然你學劍晚了點,但短短時日,能夠有著現在的修為,已經很不錯了。”

邵書桓聞言,卻是垂頭喪氣的哎了一聲:“碰上陛下一招也接不了。”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哪裡會一招也接不了?”周帝輕笑道,“你還有所保留,唯恐寶劍鋒芒,傷了朕,若果真拼命相對,有著這把天子佩劍,朕就算想要勝你,也得費些手腳。”

邵書桓聞言,總算揀回來一點信心,練了這麼久,總算不是一無用處。

“那胡不凡乃是南殷有名的高手,你晚上去,可要小心。”周帝轉變話題道,“姬銘是不會傷了你的,畢竟,你如今可是我大周國唯一的嫡系傳人,要是你有個閃失——我大周國等同是名存實亡了。”說到這裡,他再次長長的歎氣。

皇族,子嗣卻是如此的艱難,鬧到後來,邵書桓感覺,姬姓皇族已經快要到了斷子絕孫的地步。

“書桓會小心自己。不會像以前那麼莽撞了!”邵書桓忙著慎重答應著。他現在外出。可都是前呼後擁。內衛、親兵一大群地圍著。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冒冒然地跑出去。當然。有著特殊情況例外。

如今。邵書桓可是很在意自己地小命。

周帝甚是寬厚地笑笑。點頭道:“你且去吧——朕地安危。你不用擔心。”他早就看出他地擔憂。告訴他自己精通劍術。無非就是讓他可以安心。

民心安定。有時候真地很重要。若是將領都失去了信心。何況百姓?

若是大周國沒有堪敵戰神地大將在。大周國何意與南夏爭執?這一點。周帝比誰都明白。原本有著安王在。安王是一員猛將。一員殺將。

而現在。他需要給邵書桓一點信心。告訴他。戰神也不足為懼。

“是!”邵書桓聞言,忙著答應著,告辭周帝,回到晴瑤別院,就有小太監來回稟:“小邵大人來了!”

“書桓殿下!”邵庭見著邵書桓,也顧不上一些俗禮,忙著道,“大事不妙!”

“怎麼了,你有父親的消息?”邵書桓聽得他說什麼大事不妙,只當邵赦有事,倒也吃了一驚。

“我哪裡有什麼父親的消息?”邵庭忙著搖頭道,“老太太不太好,要見父親,偏生父親又不在,我簡直瞞不住,就告訴老太太,父親去了密州——老人家一著急,這……當場就暈了。”

邵書桓聽得只是邵家老太太有些不自在,頓時就松了口氣,老太太一把年紀了,就算有個三長兩短,也不是什麼大事了,更何況,一應事情都是準備妥當地,又有著邵攸這個長子在,就算邵赦不在,也無所謂。

“你也太過冒失—你說父親去江南,不就得了,何苦急她老人家?”邵書桓道。

邵庭聞言,急得跺腳,歎道:“罷了,罷了!我和你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散人說不清楚個名堂,你知道什麼啊,老人家不成了,要見父親吩咐遺言,這等情況下,我豈能夠在欺騙她?我以前在外面闖了禍,都是她給我說情兒,我也不知道欺騙過她多少次,可是這次,我不能再騙她……”

“過年地時候,我瞧著老人家還成啊?”邵書桓想起過年的時候,邵府家宴,他自然也過去的,雖然很是厭惡這位護短的老太太,但是,本著尊老愛幼的心態,他總還是去見她一面地。

那時候,瞧著她精神還不錯,怎麼這會子,居然就說不成了?

“上了年紀的人,哪裡保得住一些風雨地?”邵庭歎了口氣,看著他道,“這兩年我們家出了很多事情,你是知道的——前些時候父親入獄,我還讓人瞞著,還是讓老人家知道了,老人家一著急,就有些不自在,後來我說父親沒

一直不信,父親過後又一直沒有回去過,雖然大伯一她總是將信將疑,最近這段時間,著實不好……”

“要不,我去瞧瞧她?”邵書桓看看天色還早,問道。

邵庭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就聽得燕子塢門口有人喧嘩,聽著口音,像是邵赦的親信小廝藥紅。

“我出去看看!”邵庭道。

邵書桓點點頭,邵庭走到外面,果然是藥紅帶著幾個小廝,很燕子塢的親兵守衛起了爭執,邵庭忙著問道:“怎麼回事?”

“二爺——快……快……”藥紅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老太太不成了,急著要見三爺……”

“見我?”邵書桓正也尾隨著出來,心中好奇,這老老太太老糊塗了?他可沒有忘記,這老太太可是一點也不喜歡他的。

“是的!”藥紅喘著粗氣道,“老太太說了,若是見不到老爺,就請三爺過去一見吧!求三爺看在老太太年邁地份上,臨了一場……”

“不用多說,備車,這就去!”邵書桓忙著吩咐道,歷來都有著死者為大的說法,如今這老太太都不成了,就算有些不痛快,他也可以帶過,而且,這等時候,他也不怕那位老太太還敢給他難堪?

很快,邵書桓和邵庭來到邵府,邵攸親自接了出來,見著邵書桓,撩起長袍便於行禮,邵書桓忙著扶住道:“邵大人,免了吧,老太太怎麼樣了?”

“很不好!”邵攸歎了口氣,“老人家了!殿下,若是老人家有什麼不當言辭,還請殿下包涵一二。”說著,又深深地作揖。

“沒事!”邵書桓說著,示意邵庭帶路。

邵庭忙著引著邵書桓向邵母臥房走去,邵書桓冷冷的看著合目臥在榻上地老太太,不過短短的數月,已經瘦了很多,原本保養得度地一張臉上,層層疊疊,都是皺紋堆砌。

似乎是聽到人走進,邵母緩緩的睜開渾濁的眼睛,然後,她盯著一身銀白色長袍,豐神俊朗的邵書桓。

“奶奶——奶奶——庭兒來看你了!”邵庭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一隻靠墊,讓老人家靠著。

“庭兒出去!”邵母用力的扯著床上的被子,竭力說道。

邵庭一呆,不禁看了看邵書桓,邵書桓點頭,示意他把房裡侍候的丫頭一併帶出去。

“老太太要說什麼?”邵書桓靠近時床榻,問道,她既然遣走所有的人,自然是有話要和他單獨說,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她有什麼要說的?就算有什麼遺言,她似乎也應該交代給邵庭比較妥當。

“赦兒呢?我死了,你總不能關著他了吧?”邵母死死的盯著他,問道。

“老太太誤會了,父親真的不在京城。”邵書桓一笑,原來她還是以為自己把邵赦囚禁了?他倒是真想要把邵赦關一輩子,只是他沒有那個能耐。

“赦兒真的不再京城?”邵母有些艱難的問道。

邵書桓慎重的點頭:“我可以發誓,他不在京城——”

“不……不用了……”邵母一邊說著,一邊艱難的從枕頭底下,抽出一隻錦囊,巍巍顫顫的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邵書桓問道。

“給……赦兒……他父親留給他……的……”邵母顫抖著道,“我……見不到……他了……”說到最後,氣息已經漸漸的弱了下去,她一直撐著,只是盼著見邵赦一面,如今眼見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自然是生機了無。

邵書桓轉身,眼見錦囊縫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既然是邵軒給邵赦的東西,他也不便拆開,當即收好,大步向著外面走去。

“殿下,老太太怎麼樣了?”邵庭眼見邵書桓出來,急急問道。

“舉哀吧!”邵書桓吩咐道。

邵庭一呆,不由自主的看向邵攸,由於邵母年後就一直不好,加上謠傳邵赦入獄,她一急之下,更是難以支援,邵家上下一應諸事,早就準備當,聞言頓時哀樂打起,裡外哭聲一片,邵庭忙忙轉身回去,急急換了衣服,邵攸府上更是忙著佈置靈堂。

一瞬間京城上下,人人皆知,與邵府素來有著往來交好的,都忙著前來吊慰。

邵書桓自回晴瑤別院,心中卻是有些不是滋味——這老太太,死的可真不是時候——她這一死不打緊,可讓他怎麼對南殷餘孽下手,安王府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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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8-10 01:28:07 |只看該作者
357章 錦囊

紹書桓苦笑道:“陛下,這勞什子的社稷山河圖,在我身上也有著一段日子了,我可沒有揣摩出個上面名堂來。”

“這玩意在朕手中還有著幾十年呢,朕也一樣不知道裡面到底藏了什麼玄機,反正——當初殷墨狼狽而逃,從殷室皇宮中,就帶走了這塊金帛,說是關係到社稷山河。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金帛到底有什麼別的含義,朕不知道,璿璣洞一直把它當至寶供著。”周帝輕笑道,“免之想要,戰神也想要,所以,朕自然也就把它當寶貝了,也許,說白了,這勞什子就一文不值,朕甚至想過,這玩意是不是那個女人送給殷墨的定情信物。”

邵書桓聞言,不禁哈哈一笑。

“書桓在劍術上的領悟不錯!”周帝拍著他的肩膀道,“雖然你學劍晚了點,但短短時日,能夠有著現在的修為,已經很不錯了。”

邵書桓聞言,卻是垂頭喪氣的哎了一聲:“碰上陛下一招也接不了。”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哪裡會一招也接不了?”周帝輕笑道,“你還有所保留,唯恐寶劍鋒芒,傷了朕,若果真拼命相對,有著這把天子佩劍,朕就算想要勝你,也得費些手腳。”

邵書桓聞言,總算揀回來一點信心,練了這麼久,總算不是一無用處。

“那胡不凡乃是南殷有名的高手,你晚上去,可要小心。”周帝轉變話題道,“姬銘是不會傷了你的,畢竟,你如今可是我大周國唯一的嫡系傳人,要是你有個閃失——我大周國等同是名存實亡了。”說到這裡,他再次長長的歎氣。

皇族,子嗣卻是如此的艱難,鬧到後來,邵書桓感覺,姬姓皇族已經快要到了斷子絕孫的地步。

“書桓會小心自己。不會像以前那麼莽撞了!”邵書桓忙著慎重答應著。他現在外出。可都是前呼後擁。內衛、親兵一大群地圍著。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冒冒然地跑出去。當然。有著特殊情況例外。

如今。邵書桓可是很在意自己地小命。

周帝甚是寬厚地笑笑。點頭道:“你且去吧——朕地安危。你不用擔心。”他早就看出他地擔憂。告訴他自己精通劍術。無非就是讓他可以安心。

民心安定。有時候真地很重要。若是將領都失去了信心。何況百姓?

若是大周國沒有堪敵戰神地大將在。大周國何意與南夏爭執?這一點。周帝比誰都明白。原本有著安王在。安王是一員猛將。一員殺將。

而現在。他需要給邵書桓一點信心。告訴他。戰神也不足為懼。

“是!”邵書桓聞言,忙著答應著,告辭周帝,回到晴瑤別院,就有小太監來回稟:“小邵大人來了!”

“書桓殿下!”邵庭見著邵書桓,也顧不上一些俗禮,忙著道,“大事不妙!”

“怎麼了,你有父親的消息?”邵書桓聽得他說什麼大事不妙,只當邵赦有事,倒也吃了一驚。

“我哪裡有什麼父親的消息?”邵庭忙著搖頭道,“老太太不太好,要見父親,偏生父親又不在,我簡直瞞不住,就告訴老太太,父親去了密州——老人家一著急,這……當場就暈了。”

邵書桓聽得只是邵家老太太有些不自在,頓時就松了口氣,老太太一把年紀了,就算有個三長兩短,也不是什麼大事了,更何況,一應事情都是準備妥當地,又有著邵攸這個長子在,就算邵赦不在,也無所謂。

“你也太過冒失—你說父親去江南,不就得了,何苦急她老人家?”邵書桓道。

邵庭聞言,急得跺腳,歎道:“罷了,罷了!我和你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散人說不清楚個名堂,你知道什麼啊,老人家不成了,要見父親吩咐遺言,這等情況下,我豈能夠在欺騙她?我以前在外面闖了禍,都是她給我說情兒,我也不知道欺騙過她多少次,可是這次,我不能再騙她……”

“過年地時候,我瞧著老人家還成啊?”邵書桓想起過年的時候,邵府家宴,他自然也過去的,雖然很是厭惡這位護短的老太太,但是,本著尊老愛幼的心態,他總還是去見她一面地。

那時候,瞧著她精神還不錯,怎麼這會子,居然就說不成了?

“上了年紀的人,哪裡保得住一些風雨地?”邵庭歎了口氣,看著他道,“這兩年我們家出了很多事情,你是知道的——前些時候父親入獄,我還讓人瞞著,還是讓老人家知道了,老人家一著急,就有些不自在,後來我說父親沒

一直不信,父親過後又一直沒有回去過,雖然大伯一她總是將信將疑,最近這段時間,著實不好……”

“要不,我去瞧瞧她?”邵書桓看看天色還早,問道。

邵庭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就聽得燕子塢門口有人喧嘩,聽著口音,像是邵赦的親信小廝藥紅。

“我出去看看!”邵庭道。

邵書桓點點頭,邵庭走到外面,果然是藥紅帶著幾個小廝,很燕子塢的親兵守衛起了爭執,邵庭忙著問道:“怎麼回事?”

“二爺——快……快……”藥紅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老太太不成了,急著要見三爺……”

“見我?”邵書桓正也尾隨著出來,心中好奇,這老老太太老糊塗了?他可沒有忘記,這老太太可是一點也不喜歡他的。

“是的!”藥紅喘著粗氣道,“老太太說了,若是見不到老爺,就請三爺過去一見吧!求三爺看在老太太年邁地份上,臨了一場……”

“不用多說,備車,這就去!”邵書桓忙著吩咐道,歷來都有著死者為大的說法,如今這老太太都不成了,就算有些不痛快,他也可以帶過,而且,這等時候,他也不怕那位老太太還敢給他難堪?

很快,邵書桓和邵庭來到邵府,邵攸親自接了出來,見著邵書桓,撩起長袍便於行禮,邵書桓忙著扶住道:“邵大人,免了吧,老太太怎麼樣了?”

“很不好!”邵攸歎了口氣,“老人家了!殿下,若是老人家有什麼不當言辭,還請殿下包涵一二。”說著,又深深地作揖。

“沒事!”邵書桓說著,示意邵庭帶路。

邵庭忙著引著邵書桓向邵母臥房走去,邵書桓冷冷的看著合目臥在榻上地老太太,不過短短的數月,已經瘦了很多,原本保養得度地一張臉上,層層疊疊,都是皺紋堆砌。

似乎是聽到人走進,邵母緩緩的睜開渾濁的眼睛,然後,她盯著一身銀白色長袍,豐神俊朗的邵書桓。

“奶奶——奶奶——庭兒來看你了!”邵庭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一隻靠墊,讓老人家靠著。

“庭兒出去!”邵母用力的扯著床上的被子,竭力說道。

邵庭一呆,不禁看了看邵書桓,邵書桓點頭,示意他把房裡侍候的丫頭一併帶出去。

“老太太要說什麼?”邵書桓靠近時床榻,問道,她既然遣走所有的人,自然是有話要和他單獨說,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她有什麼要說的?就算有什麼遺言,她似乎也應該交代給邵庭比較妥當。

“赦兒呢?我死了,你總不能關著他了吧?”邵母死死的盯著他,問道。

“老太太誤會了,父親真的不在京城。”邵書桓一笑,原來她還是以為自己把邵赦囚禁了?他倒是真想要把邵赦關一輩子,只是他沒有那個能耐。

“赦兒真的不再京城?”邵母有些艱難的問道。

邵書桓慎重的點頭:“我可以發誓,他不在京城——”

“不……不用了……”邵母一邊說著,一邊艱難的從枕頭底下,抽出一隻錦囊,巍巍顫顫的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邵書桓問道。

“給……赦兒……他父親留給他……的……”邵母顫抖著道,“我……見不到……他了……”說到最後,氣息已經漸漸的弱了下去,她一直撐著,只是盼著見邵赦一面,如今眼見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自然是生機了無。

邵書桓轉身,眼見錦囊縫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既然是邵軒給邵赦的東西,他也不便拆開,當即收好,大步向著外面走去。

“殿下,老太太怎麼樣了?”邵庭眼見邵書桓出來,急急問道。

“舉哀吧!”邵書桓吩咐道。

邵庭一呆,不由自主的看向邵攸,由於邵母年後就一直不好,加上謠傳邵赦入獄,她一急之下,更是難以支援,邵家上下一應諸事,早就準備當,聞言頓時哀樂打起,裡外哭聲一片,邵庭忙忙轉身回去,急急換了衣服,邵攸府上更是忙著佈置靈堂。

一瞬間京城上下,人人皆知,與邵府素來有著往來交好的,都忙著前來吊慰。

邵書桓自回晴瑤別院,心中卻是有些不是滋味——這老太太,死的可真不是時候——她這一死不打緊,可讓他怎麼對南殷餘孽下手,安王府怎麼辦?

358章 爆發

紹邵書桓回到晴瑤別院,越想心中越是鬱悶,眼見天暗了下來,當即交過王泰,吩咐道:“你打發人去邵府,給我把邵庭和邵慶兩個叫過來——”

王泰略愣了愣,他自然知道,邵府今天大喪,邵書桓這時候過去叫人,似乎有些不妥,但既然主子吩咐,他也只能聽著,忙著大人去邵府傳邵書桓的話。

不到半個時辰,邵庭和邵慶就急急而來,只是兩人皆是一身青色掐銀袍子,見著邵書桓行禮。

邵書桓見著兩人,直截了當的道:“我找你們來,有什麼事情想來你們也知道——老太太了,自然是大事一件,但是,和國之大事相比,終究還是輕的,期間又牽涉父親甚多,諸般利弊,我不說你們也知道。”

“是!”邵庭忙著躬身施禮道,“殿下不遣人過去,晚上我們兩個也都過來了,大伯說了,國事為重,家裡有著他就夠了。”

“既然如此,那換了衣服,準備出發吧!”邵書桓吩咐道。

等著邵家兩兄弟換了衣服,馬車早就齊備,顧少商也早就過來,邵書桓依然是一襲銀白色長袍,坐了馬車,直奔安王府。

如今天早就黑了,安王府大門早就關閉,邵慶忙著命一個親衛上去叫門,把正門拍得山響,半盞茶的功夫,才見著一個半百的老頭,提著燈籠,揉著惺忪睡眼開了門,問道:“誰啊?這都多早晚了?”

邵庭上前,忙著道:“速度回稟王爺,殿下來了!”

“啊?”那老頭聽的“殿下”兩字,頓時清醒不少,抬頭一眼,只見黑黝黝的站了一堆的官兵,忙嚇得“嘿”了一聲,轉身就向裡面跑去。

片刻功夫。安王府開啟中門。安王爺帶著宋來旺迎了出來。

“書桓。這麼晚了。還有事?”安王爺一邊把邵書桓、邵庭等人往府裡讓。一邊含胸問道。

“王爺——”邵書桓也笑道。“本來這等時候。書桓是絕對不敢打擾王爺休息地。只是事關重大。不得不冒昧。”

“倒不知道什麼事情?”安王爺問道。“倒驚擾了書桓殿下?”他故意把“殿下”尾音拖得老長。

邵書桓焉有不知道地?只是笑笑。眼見安王爺要把他們眾人往書房讓去。當即卻搶先一步。向著安王妃地寢室走去。

“書桓。後面乃是女眷所居之地。”安王爺沉下臉來。側身擋住邵書桓。

“王爺也忒見外了!”邵書桓一邊說著,一邊繞開他,繼續領著眾人向裡面走去,“我在王府居住多日,加上王爺和邵家好像一直是通家往來的,也沒什麼避諱的。更何況女眷?王爺府上有女眷嘛?慕蓮不是失蹤了?安老太妃也在宮中靜養?”

“你——”安王爺頓時就氣地變了臉色,指著邵書桓的臉直接問道,“邵書桓,你今兒是來鬧事的?”

邵書桓收斂臉上的笑意,輕輕的按下安王爺的手指:“王爺,鬧事我是不敢的,只是有人舉報,王爺私藏南殷餘孽,書桓不得已,帶人搜上一搜,一來是給王爺去去疑,二來早日把那些南殷餘孽抓了,也可以安定我大周國百信之心,王爺,您說是嘛?”

“搜我的安王府?”安王爺聞言不禁大怒,陡然大步向前,指著邵書桓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搜查我的安王府。”

“給我搜!”邵書桓冷冷的下令道。

“誰敢?”安王爺暴喝道。

陡然,一道冷厲地劍芒,直奔安王爺胸前,邵書桓寶劍出手,大殷天子劍直指安王爺的胸前要害。

“很好很好,本王今日就領教一下,天下第一劍士教出來的好徒弟。”安王爺怒極而笑,大步向前,對著邵書桓胸前就抓了過去。

邵書桓長劍回掃,切向他手腕,同時對著邵庭喝道:“給我仔細的搜!”

邵庭和邵慶忙著答應著,領著眾親兵內衛,就要搜查,突然,對面一間小小的閣樓的們陡然打開,九個黑衣人簇擁著一個中年儒生,緩步走了出來:“不用搜了,我等在此。”

邵書桓目光一掃,在眾親兵火把的照耀下看得分明,為首的一人正是那中年儒生,與他並排而立的,卻是和他照過一面地胡不凡。

“王爺,你這麼說?”邵書桓沉下臉來,長劍斜指,問道。

“老子就是藏了幾個南殷人,又怎麼樣了?”安王爺心中也是惱恨非常,由於安王妃的緣故,他和這些南殷人自然有著一些接觸,加上金龍盤月中的一些案子,甚至是他親自做下的,如今邵書桓出現在安王府,他倒也沒什麼意

正也豁出去了。

邵書桓轉身向邵庭使了個眼色,邵庭會意,輕輕的揮手,命眾親兵圍了上去。

“活捉辛茹司和胡不凡,餘下的,格殺勿論!”邵書桓冷冷的吩咐道。

“爾敢?”安王爺大怒,五指打開,對著邵書桓當頭抓了下來,他心中甚是明白,今兒這個局勢,想要全身而退,唯一的法子就是抓住邵書桓做人質。

但邵書桓早有防備,身子後退,腳下一錯,長劍撩起一朵劍花,以詭異的角度,直奔安王爺下身某個重要部位。

“卑鄙!”安王爺氣得大罵一生,忙著閃開,同時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再次像邵書桓身上狠狠的抓了下來。

邵書桓長劍斜挑,再次指向他地肩頭。

“哼,雕蟲小技!”安王爺哼了一聲,原式不變的對著邵書桓再次抓了過來,邵書桓陡然感覺,他手上所帶起地勁風,幾乎帶偏了他的劍勢,頓時也暗暗吃驚不已,這人不愧是沙場猛將,果然不同反響,如今他這還是手下留情,想要生擒與他,若是當真全力動手,自己就算仗著寶劍之利,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王爺小心了,我這可是寶劍!”邵書桓笑道。

“哼!仗著寶劍之利,算得了什麼本事?”安王爺一邊說著,一邊手中拳勢打開大闔,勁風所到之地,隱隱竟然有著飛沙走石之勢。

邵書桓如同是在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雖然危險,卻憑著寶劍鋒利,身手靈活,劍勢詭異,每每化險為夷。

“王爺,慕蓮小郡主最近可好?”邵書桓突然問道。

“什麼?”安王爺不知道他這等時候,怎麼突然惦記著問候慕蓮了。

“沒什麼,就是問候問候!”邵書桓輕笑,口中說著話,手中卻是一刻也鬆懈,唰唰唰一連三劍,直奔安王爺上中下三處要害。

安王爺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被這小子戲耍了,當初他在刑部大堂問候張梁的那句“令堂可好?”可是被京城眾人傳為笑柄,如今這小子故技重施,不用問,也知道他話中地含義,安王爺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聞言豈不氣炸,雖然他心中也看好邵書桓,但作為一個父親,聽得人如此調侃自己的女兒,終究心中不好過。

“小子氣煞我也!”安王爺說話地同時,拳勁又加了一分。

“王爺何必動怒?”邵書桓手下一刻也不敢緩,口中卻還忍不住笑道,“王爺,在下對慕蓮小郡主乃是真心的。”

“我操!”安王爺氣得大吼出聲,好好地一句話,他怎麼停在耳中,如此的彆扭。

“王爺不用動怒,怎麼說你也是我地皇叔,將來還是我的岳丈大人,可別氣壞了身子。”邵書桓口中一邊調笑,手中卻隱隱扣著某樣東西。

“你……你……混帳……”安王爺被他氣得語無倫次,一巴掌對著他臉上拍了過來。邵書桓哈哈一笑,長劍反掃出去,同時揚起漫天的煙霧。

“這是什麼?”安王爺見著那煙霧,就知道不好,但為時已晚,已經吸入少量,只感覺頭腦昏沉沉的,行動不僅一滯,而與此同時,邵書桓手中劍芒大盛,唰唰唰一連數劍,逼得他手忙腳亂。

“你卑鄙……無恥……”安王爺越發覺得不對勁,一開口說話,更是吸入大量煙霧,一瞬間只感覺全身軟綿綿的動彈不得。

邵書桓持劍大笑道:“兵不厭詐!我打不過王爺,自然只能動些小手段。”說話的同時,手中的長劍已經直抵安王爺的咽喉。

自從上次得知迷迭香居然是程辰配置的,邵書桓就軟硬皆施,逼著程辰給他又配置了一些迷藥、蒙汗藥等等藥劑,隨身攜帶,以防不測。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還過得去,但也只是打打一般人,若是碰到安王爺、墨菲那樣的高手,他就只有逃命的份,多背些小玩意兒,等於是多了一條,不得不防啊。

此去密州,更是兇險重重,能夠準備的,他都準備了。剛才他和安王爺動手,他一直胡說八道,就是想要激怒安王爺,令他不妨,然後撒出迷迭香的改良版,而他自己則早就服下瞭解藥,果然是一舉奏效。

“把他拿下!”邵書桓吩咐道。

“是!”眾親衛雷鳴般的答應著,取出早就備下的枷鎖,將安王爺團團鎖住。

“他媽的——”安王爺雖然全身乏力,但並沒有暈倒,當即大聲罵道,“老子是養虎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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