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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忘語] 仙者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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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4-26 14:08:43
第三百一十章 分魂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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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銘默然片刻,繼續修煉冥月訣,吸納願力,彙入識海。

    他分魂化作的透明魂鴉,無所事事地在識海中遊蕩著。

    袁銘神識內視,掃了此鴉一下,沒有理會。

    他正要繼續煉化願力,神色突然一變,神識牢牢鎖定透明魂鴉,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

    透明魂鴉在他識海內遊蕩,根本不是無所事事,而是在緩慢吸納著識海中剛剛彙入的魂力,增強自身。

    自己辛辛苦苦煉化願力所轉化的魂力,竟然被這隻透明魂鴉給撬了牆角!

    袁銘正要將這透明魂鴉召喚出來,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下一刻,他將送入識海的願力分成二股,一股送入主魂,一股遞向透明魂鴉體內。

    既然這個分魂已經獨立出去,產生了自我意識,那它應該也能吸納願力,等其嫁化了願力,他再吸納分魂的魂力,神魂之力的提升又能加快不少。

    送入主魂的願力如往常一般被煉化吸收,因此袁銘沒有再關注,而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分魂那邊。

    透明魂鴉接觸到願力,也很快將其吸收掉,沒有異狀出現袁銘暗喜,這個辦法似乎行的通。

    然而就在此刻,透明魂鴉的身體異變發生,冒出一個個鼓泡,很多地方海有裂紋,這讓袁銘嚇了一跳,連忙將送入分魂的願力調往主魂,可即便如此,透明魂鴉身上的裂紋仍然不斷增加,似乎有著崩潰的趨勢。

    通過與分魂的聯係,袁銘察覺到它並不是無法吸收願力,而是根本無法消解願力中蘊含的紛亂情緒。

    作為一個擁有成熟自主意識的人,袁銘自己平優裏也會產生各種各樣的情緒,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情緒最終都會逐漸消解,因此,即便通過吸收願力獲得了更多的紛雜情緒,隻要不超過一定程度,都會被他自我消解掉。

    分魂的意識雖然獨立但還是稚嫩脆弱,甚至都無法凝聚出一個足夠清晰明確的念頭,麵對突然而來的紛雜情緒,自然也沒有辦法自我消解想通這一點的袁銘,立刻讓分魂運轉《冥月訣》,希望能借此將紛雜情緒排解消融。

    然而,《冥月訣》雖是高深的魂修功法,排解雜念上效果卻一般,透明魂鴉的情況並未好轉“怎麼辦?”難道要坐視這透明魂鴉崩潰?

    袁銘心中不由地大急這透明魂鴉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用處不小,一旦失去,損失極大也就在這時,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沙浩儲物袋中的那篇《浣心訣》作為大長老的主修功法,《浣心訣》最大的特點,便是能夠洗煉心神,排除情緒雜念而這篇功法修煉到最高境界會徹底斬殺人的七情六欲,因此袁銘並沒有嚐試修煉。

    如今透明魂鴉受紛雜情緒所憂,即將崩潰,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顧不了這麼多了。

    而且即便分魂因為《浣心訣》,情感全無,對主魂也不會有多少影響。

    袁銘早已記住《浣心訣》的內容,當機立斷,控製分魂按照《浣心訣》修煉之法運轉魂力。

    由於分魂的魂力頗強,再加之袁銘又修煉《冥月訣》的經驗,《浣心訣》很快便入了門。

    不多時,分魂崩潰的情形為之一怠。

    袁銘一喜,繼續操控分魂運轉魂力。

    如此過了小半個時辰他開始清楚的感覺到,分魂中的紛雜情緒如冰雪消融一般,漸漸不見了蹤影,裂痕開始消銘,不斷膨脹的身軀也逐步恢複平靜。

    不僅如此,透明魂鴉的魂力明顯增強了一些。

    袁銘心中大鬆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浣心訣》驅除雜念的效果竟然如此好,如此一來,他之前的設想倒是完全可以實現了!

    袁銘又接引一股願力進入識海,全部讓透明魂鴉吸收,同時運轉《浣心訣》。

    《浣心訣》的效果遠超他的預料,這股願力很快也在極短時間被煉化,轉化成精純的願力。

    袁銘運轉主魂魂鴉,施展飼魂神通,搶在分魂之前,將這股精純願力吸走他心下不覺有些興奮,用這種方式,他便能毫無風險的提升魂力!

    袁銘如法炮製,將偷天鼎上所繞著的願力源源不斷地送入了分魂之中,用《浣心訣》煉化,隻留下一小部分用於滋養分魂,餘下的則都灌入了主魂之中,如此修煉了一整優,袁銘驚喜地睜開眼,神魂之力突飛猛進,比單純修煉《冥月訣》快的太多,神魂之力盡展如此之快,原本可望不可求的魂丹秘術,如今變得極有可能,相對而言,偷天鼎上素繞的願力數量反而顯得少了,看來需得將他寫的書籍在陷沙城內擴散開來,讓更多人看到,對自己產生膜拜向往,以此積攢願力。

    今天去買丹藥的時候,袁銘大致逛了一下陷沙城,這裏也有一些販賣書籍的書社出書並不成問題。

    袁銘心中盤算著,卻忽然又想起了岩須丹。

    此丹價格便宜,但最難解決的便是其中蘊含的妖蟲殘念,浣心訣既然能煉化元力,那是不是能夠將妖蟲殘念也剔除掉?

    有這個念頭,袁銘便付出行動,取出岩須丹,吞服了下去,很快稀薄的黑色霧氣再一次浮現於袁銘識海,而這一次,早有準備的他立刻便命令分魂將霧氣全數吸納緊接著,隨著分魂不斷地運轉《浣心訣》,那道黑色霧氣眨眼間便消失不見,袁銘又等了片刻,確認妖獸雜念徹底消融後,頓時眉開眼笑如此一來,蟲丹的副作用對於他而言便是不存在,他可以毫無顧忌地購買服用,加快修為提升速度的同時,還可以實實在在的節省下一大筆靈石開銷。

    興奮過後,袁銘立刻出門,在幾個丹藥商鋪以頗低的價格各買了一些蟲丹,返回住處,立刻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四個月後袁銘從外城的書社出來,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內城走去,黑風沙漠位於中原邊陲,遠離大晉,他的那些著作雖有流傳,數量卻很稀少,其中還有不少是盜印而來,不僅錯字漏字,有些甚至被人移花接木,後半部分印的都是別的書籍。

    他為了增加願力收入,專程將自己著作的底稿又寫了一份,送到陷沙城中書社委托他們印刷出版。

    但如今四個月過去,他卻發現讀者的增長數量極為緩慢,隻陸陸續續增加了四五道願力。

    他今天到書社一問。,倒是弄清了是怎麼回事。

    黑風沙漠條件艱苦,凡人百姓朝不保夕,光是生存下去便很艱難,根本沒有閑情逸致去買書看書。

    更何況,此地由修士統治,視凡人為奴仆,選人任才隻需聽話即可,自然也不會開辦什麼管學私塾。教百姓讀書識字城中大半凡人都是文言,袁銘的書銷量極差,和大晉那裏形成鮮明對比。

    麵對這種情況,袁銘也是滿心無奈,隻能將售書當作閑筆,不再指望能夠借此獲得更多願力。

    他走入內城之後,很快便又來到了春風堂他先前買的普通丹藥已經吃完,如今過來,便是想一次性多買些岩須丹,以備如後修煉所需。

    剛走進店鋪,袁銘正想著去找店鋪學櫃,結果一抬頭,竟在這裏發現了一位有過一麵之緣的故人。

    此人頭戴青布儒帽,身穿素色儒袍,麵容文雅隨和,但膚色微黑,仿若久經暴曬,身形雖瘦,卻也並不羸弱他此時正在店中挑選著丹藥,似乎察覺到袁銘的目光,他抬頭望來,見是袁銘,麵露驚訝。

    “原來是崔道友,真是巧啊,好久不見了。”袁銘笑道拱手道。

    此人正是之前袁銘在小湖城四象茶樓遇見過的崔姓修士,他雖是趙國人,但天下之大,今天又與袁銘在這裏碰麵,也是有緣,崔姓修士明顯也記起了袁銘,隻是當時袁銘並未與他互通姓名,此時他想拱手問道,卻也不知道如何稱呼。

    袁銘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即道:“道友稱呼我為袁銘即可。”

    聞言,崔姓修士先是一愣,接著便恍然大悟,也笑著拱手道“在下崔武然,袁道友,久仰大名了,你怎麼到這黑風沙漠來了?”

    袁銘笑笑,拱手道謝一番,恰好此時店鋪掌櫃也從樓上下來,看到崔袁二人,也立刻走了過來,招呼道“崔前輩,您來了啊,可真是許久不見了,我還以為您去了別的城市定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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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一章恩公

正文卷第三百十一章恩公“呵呵,前不久忙些瑣事,確實離城一段時間,不說這個了,沈掌柜,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袁銘道友,與我有些交情。”崔武然說道。

“原來是袁前輩,久仰久仰,前輩光臨小店可是要買丹藥?既是崔前輩介紹,我給您打個九折,還請前輩往后多多照顧小店生意。”沈掌柜聞言,立刻朝袁銘也拱了拱手。

崔武然聽毒到沈掌柜主動提出折扣,給自己大漲面子,頓時喜笑顏開。

袁銘見此倒也不客氣,直接道:“既然如此,不。知沈掌柜店中還有多少巖須丹,我想—一次性多買一點。”

“咦,巖須丹?袁道友可知此丹藥的副作用?可別買岔了。”崔武然一愣,當即提醒道。

“唉,崔道友,謝謝你好意提醒,巖須丹的副作用,在下豈能不知,只是實在裹中羞澀,算來算去,只好買此丹修煉了。”袁銘苦笑一哥聲,神情落寞。

崔武然見此情形嘴唇蠕動兩下,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傷心事,一時間竟也無言以對。

沈掌柜見此情形當即打圓場道:“袁前輩您放心,巖須丹本店還有不少,您要的話,一瓶一百六十靈石即可。”

袁銘點點頭,報了個足夠自己道陽年需修煉所用的量,沈掌柜聽后便急匆匆去安排。

而在沈掌柜離開后,崔武然忽然嘆了一口道:“唉,袁道友如今過的如此窘迫,看的我實在心痛,這樣,我前不的久從散盟那里接到能夠獲得大量丹藥任務,這個任務難度雖高,但因為報酬州極為豐厚,散盟也只想挑選信得過的人選,故而沒有對外張貼,如果袁道友愿意,我可以幫你引薦引薦,也分一杯羹。”

“還請崔道友詳細說說。”袁銘佯裝意動。

“是這樣的,就在這陷沙城附近,前不久發現了一處火喉蜥巢穴,里面還有不能少二級上階的存在,而我們是任務便是將這處巢穴徹底摧毀,事成之后,每個參與者都能獲得至少八瓶的靈丹或者等價靈石的酬州勞。”崔武然說道。

袁銘有些驚訝,這個價位的報酬,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對于一般散修而言,結合此地的物價,確實算得上豐厚。

他目前是真的缺丹藥和但他如今又不缺靈石,因此在假裝糾結良久后他搖了搖頭道:“抱歉,崔道友,袁某實力有限,一群二級妖獸,恐怕難以招架,還是不能去給崔道友添麻煩了。”

聞言,崔武然知道袁銘可能看不上這個任務,面露失望,又勸了幾句,見袁銘態度堅決,便也只能暫時放棄,給了袁銘一張傳訊符,告訴袁銘若是改變了主意還可以去找自己。

袁銘點點頭,收下傳訊符后,恰好此時沈掌柜帶著巖須丹走了回來,袁銘簡單清點了下,便與崔武然道了別,離開了春風堂。

回到住所后,袁銘并未將春風堂中發生的事放在心上,照常開始了修煉。

只不過,當他準備吸收愿力修煉神魂時,卻

忽然發現,偷天鼎外又多了道濃郁的愿力。

與他產生的愿力不同,這道愿力顯得更加悠長醇厚,似乎別有來源。

袁銘將這股愿力引入分魂,在煉化時,他便隱感受到了股蘊含著感激、祈禱與哀求的復雜情緒。

與此同時,他也感應到了這股愿力的主人位置,乃是位于外城東部的某棟屋子。

袁銘在陷沙城中居住時優雖短,卻對瀚浙城中布局已有了不少了解,除內城和外城的區別外,城中還更進一步地劃分了不同的區域,例如有散盟聚集的駐地坊,店鋪林立的行商坊等等。

而這股愿力傳來的位置,卻是在外城也非常有名的黑士坊,那里沒有在何修士愿意造訪,居住的,也都是些窮困潦倒的凡人百姓。

袁銘心下好奇,便又一次派出魂鴉,前去查看愿力源頭的情況。

一雙穿著破舊布鞋的腳,落在了犀以骯臟的黑色土地上。

胡吉提著一只布袋,行走一在街道上,小心翼翼地逼開街道上時有出現的垃圾殘渣,以及那些帶著濃烈臭味的濕潤沙泥。

街道兩旁的士黃色墻壁破舊不堪,用臟布和碎石料構成的偶郡臨時屏障間隔其間,將本不算寬裕的屋宅又分出了十幾個房間隔斷。

細繩掛在街道之上,連接著兩側數不清的的房屋,上面掛著的褪色衣物滴著淺黑色臟水,落在行人身上,又會引起一是一陣叫罵。

胡吉左手邊的一處小巷中,三名孩童鬼鬼崇崇地站在墻角,朝著某扇屋門釋放著穢物,結果下一眼瞬,屋門突然打開,主人毫不知情地走了出來,一只腳踩在穢物上,看清是怎么回事之后,頓時氣紅了臉,憤怒地揮動著手臂,朝著小孩追去。

而在胡吉右手邊的屋子里,兩名衣衫襤褸的婦人爭吵著,各種污言穢語之中夾雜著事情的緣由,似乎只是因為有人穿錯了別人的內裳。

今優的黑土坊,還是一如既往的嘈雜。

胡吉并未因為這些司空見慣的景象多加停留,而是快步向前,回到了自己位于黑土坊深處的住所之中。

他在陷沙城混跡多年,因為也在商隊中又有個活計,算是小有積蓄,租下的這間房并未隔斷,只有他遇與妻子女兒居住,待遇在黑土坊中已經屬于上等。

剛一進屋,他便看見自己年需僅六歲的女兒,正坐在屋中漿洗著衣物,稚嫩的小手被水泡得皺皺巴巴,看得胡吉恩一陣心疼。

胡吉放下手中布袋,從女兒手中拿過洗衣盆,邊搓洗衣物邊問道。

“你娘呢?怎么讓你干這個?”

“娘,她剛剛又病倒了,我不想讓她再辛苦了,所以就想幫些忙,爹你別怪娘。”

似乎是聽出了胡吉話語中帶著一絲責備,女兒怯生生地解釋道。

胡吉連忙放下衣物,站起身道:“又病了嗎?那之前買的藥呢?你給你娘吃了沒?”

“給了,可是娘說這次還不算太嚴重,藥貴,要省著點吃。”女兒說道。

聞言,胡吉頓時皺起眉,快步朝里屋走出去,掀開臥房門簾,果然見到了躺在床上的妻子。

他的妻子身材瘦弱無比,四肢如同長桿,頭發仿若干草,暗黃色的臉上也不能見什么血色,青灰色的斑點,看著尤為駭人。

她聽到胡吉元走來的動靜,吃力地扭過頭,門口望了一眼,渾濁的眼中帶著驚訝。

“阿吉,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商隊那邊一是時半會還找不齊人手,他們就讓我先回去等消息,倒是你,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要圖省錢,病了就買藥吃,為什么總是不肯聽我的話呢。”胡吉口中絮叨著,,同時從床榻旁桌下摸出木盒。

他打開木盒,目光微微一凝,接著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里面拿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又起身去屋中水缸里舀了一碗水。

水缸中中的水并不清潮,反而隱隱帶些青綠之色,聞起來也有一股淡淡的異味,尋常人見了哪敢隨意飲用。

可這水卻是黑士坊中百姓唯—能夠獲取到的水,它源自于坊中的那些直通地下暗河的水井,水質奇差,因此不被城中修士們看重,平優里也只有凡人才會飲用。

胡吉攙扶著妻子,喂她服下了藥,見她氣色比起過監去都要差上不少,心中暗暗焦急,卻又怕惹得妻子擔憂,因而沒有顯露在臉上。

接著,他安慰了妻子幾句,便起身離了臥房,來到了主房中一張供桌前。

供桌上擺放著。一道寫有“黑河神”三個字的牌位,做工非常精細,且有不能少花紋裝字的飾。

胡吉掃了眼牌位,接著便去拿了進門時放下的布袋,從中取只全新的供桌。

這只牌位上只有四個小字“恩公袁銘”,做工比起黑河神的牌位稍差一點,但也足見其用心。

胡吉放好牌位,接著便跪到供桌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要頭,又低頭祈禱一陣,接著他竟鉆到了供桌下面,從底下的一是個面暗格中,取出了一小袋金銀,藏入懷中,叮囑出出了了女兒兩句,這才轉身家門。

不久后,他便帶著藏起來的金銀來到了處兩層高幕的屋宅前,猶豫片刻,上前敲敲門。

“誰啊?呦,這不是胡吉兄弟,這大白天的來這里干什么?”一情名身體肥胖的男人打開了門,看了看胡吉道。

胡吉低下了頭道:“神使大人,我是來買藥的。”

聞言,男人眼睛一亮,堆滿了肥肉的,臉上,擠出了幾分笑容。

“買藥啊,這個好說,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城里得青毒病的人太多了,黑河神賜下的藥不夠了。這價格嗎,恐怕比以往要貴上不少。”

胡吉深吸一口氣,咬咬牙:“神使大人放心,我這次帶了不少銀子來。”

說著,他將藏在懷里的袋子遞了出去。

男人接過袋子,掂了掂,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側身讓開了路,放胡吉進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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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二章冥月神

胡吉從胖男人身邊擠進屋子,目光下意識一掃。

屋子里的裝飾并不奢華,卻透著一股神秘感,而在靠墻的位置擺放著一尊兩人高的巨大神像,雕刻的是一名身穿黑袍的神秘男子,他的容貌完全被兜帽的陰影遮擋,根本看不清楚。

屋子里還站著不少身穿黑色長袍的男男女女,他們的胸前皆用絲線縫制出了三條波浪作為標識,證明了他們黑河神信徒的身份。

胡吉站在屋子里,聽著那些人的禱告聲,心中煩躁不已。

不過很快,接了他錢袋的胖男人便從里屋走了出來,手中還捧著一只木盒。

胡吉接過木盒數了數,發現里面的藥丸比起過去少了接近一半,頓時一股怒火直沖頭頂,可當他抬起頭時,卻見胖男人身邊,又冒出了幾名身穿黑袍的壯漢。

見此情形,胡吉只能壓下怒火問道:“敢問神使,黑河神大人賜下的藥這么貴,真的能夠治好青毒病嗎?我家婆娘吃這么久了,為何還不見好?”

“大膽,你竟敢質疑黑河神!你妻子的病治不好,那是她信仰不虔誠,你回去多讓她頌幾遍黑河神的經文,藥效自然就上來了,少在這里胡攪蠻纏!”胖男人冷哼一聲,抬手一揮,邊上的幾名壯漢便將胡吉連推帶拉地趕了出。

屋宅外,胡吉被他們推得摔了一跤,好不容易才護住了手中的木盒,而等他起身時,屋宅的大門早已關上。見此情形,他也只能爬起身,轉身朝著住所走去。

與此同時,屋宅頂,一只魂鴉也將一切盡收眼底,此時見胡吉離去,便也扇動翅膀,身形虛化鉆入了地下,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因妻子先前已經服用過藥丸,因此胡吉回來后,便將木盒先放了起來,接著便做起了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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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藥總比沒藥強。

等到他在家中忙活了一陣,將清洗好的衣物都掛了出去后,再回到屋中時,卻意外發現自己女兒跟前,正有一名身穿素色長衫的男子與之交談著。。

見此情形,胡吉心中一凜,連忙上去,想要擋在女兒身前,可在當看到男人容貌后,他頓時一愣。

“恩公?”

袁銘笑了笑,朝他點點頭:“多優不見,看你這么精神,我也放心了。”

胡吉激動地跪到袁銘身前:“小人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在歸來路上對恩公多有不敬,多謝恩公寬宏大量,不僅不計較小人過失,還將小人于黑風中救出,大恩大德,小人無以為報,愿當牛做馬,凡恩公吩咐,小人在所不辭。”

袁銘靜靜地看著胡吉,嘴角依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胡吉確實是個聰明人,他也很清楚,作為修士,袁銘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他,因此在見面的第一時間,他便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以及愿意為袁銘辦事的心意。

“我今優來尋你,是要幫你。”

袁銘說著,徑直走到了供桌前,并指為刀,拿起黑河神牌位,將上面的文字抹去,又重新刻下三個字一—“冥月神”。

胡吉沒有絲毫猶豫:“謹避恩公法旨,小人此后定當全力以赴,不負恩公厚望,只是小人還有一事,希望能得恩公幫助。”

袁銘直接道:“可是要我治好你夫人的病?”

“說說看。”袁銘看看胡吉,話語中帶著一絲考校之意。

“小人之前也和恩提過,黑風沙漠中凡人來源混雜,又因處于秦趙兩國與北漠交界,因此每座城中都是秦趙兩國百姓與北漠百姓混居,在下便是趙國人,而小人婆娘則是北漠人,中原人沒有信教習慣,而北漠人則大多已有信仰,因此想要傳播新教,難度不小。”

胡吉知道袁銘這是在考察自己的眼光和判斷能力,因此解釋時不敢有一絲馬虎。

況且,黑風沙漠中凡人皆為修士奴仆,雖眼界有限,但也不會因為見到一般術法便頂禮膜拜,想要得到他們的信仰,就必須能夠切實解決他們所面臨的問題,而最近在陷沙城中,凡人面對的最大問題便是青毒癥,也就是小人婆娘所患之癥,只要能夠解決此病,或許信仰便是易如反掌。”

“不錯,那黑河神教正是借此事發家的新教,如今也靠著販賣神藥獲得了大量信徒,恩公只要能夠教會小人制作藥效稍好的丹藥,便可將他們招攬的信徒全部收入覽中。”胡吉點點頭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的那些藥不過是一些泥土丸子,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只是糊弄人的玩意,我的這瓶丹藥,你就是拿去泡了水,化成藥漿分發出去,效果都比他們好上千百倍。”

袁銘搖搖頭,取出了一瓶下品解毒丹,放到了供桌之上。

年僅六歲的她,并不清楚袁銘的修士身份,見自己的父親那么恭敬,便也下意識按照往優招待貴客的待遇,給袁銘送上了茶水。

袁銘被她的懂事打動,可低頭看了眼碗中茶水,卻又哭笑不得。

只見幾片碎葉漂浮在淡綠色的茶水中,熱氣蒸騰而上,帶來的卻不是茶香,而是一股酸澀氣味。

袁銘哪里喝過這種茶,但看看女孩真誠的目光,心中尚存的一絲柔軟被觸動,不忍拒絕只好輕抿一□,算是喝了。

然而,隨著這口茶水下肚,袁銘忽然眉頭一皺,一抬手,便喚出了花枝。

女孩見面前突然多了一個藤條怪物,先是嚇了一跳,接著便又壯著膽子摸了摸花枝的胳膊,一臉的好奇。

袁銘卻沒空管她,直接將茶碗遞到了花枝面前道:“你看看茶里這毒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花枝接過茶碗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又捻起里面的碎葉子,一口將它吞入身體。

不多時,他便得出了結論:“主人是水里有毒。”

袁銘點點頭,而就在這時,臥房中,傳出了一聲驚喜的歡呼,接著便見胡吉攙扶著妻子走了出來,而她妻子臉上的斑點竟比之前淡了不少。

“恩公,這是···”胡吉一抬頭便看見了花枝,頓時一驚。

“這是我的伙伴,你先別管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家中的水,是從那來的?可曾放過什么東西或被什么人接觸過?”袁銘問道。

胡吉思索片刻,搖搖頭:“這水都是每天從水井里打的,雖然味道不好,但量還是夠的,每家自己打自己的,不會有什么接觸,也更談不上什么東西了。”

“水井的位置在哪?帶我過去。”袁銘吩咐道。

胡吉點點頭,將妻子攙扶著坐下,接著立刻領路,帶袁銘去往水井處。

很快,袁銘抵達了水井處,放出一只魂鴉沿著井口下去探查,然而當順著井水一路向下時,袁銘卻發現水井連接的地下暗河位于極深之處,且水流渾濁無比,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東西。

袁銘思索片刻,便又有了主意,借著幻術遮掩,又一次放出了花枝,命令他鉆入水井,順著暗河向下,想辦法弄清楚井水之毒的來源。

花枝當即領命,直接鉆入地下,朝著暗河遁去。

花了好半天功夫,花枝抵達了暗河所在,渾濁的河水遮被著視線,花枝也無法分辨方向,但他卻能夠感受到河水中毒素的流動趨勢,直接便朝著毒素源頭逆流而上。

不多時,花枝突然鉆出水面,卻見自己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地下氣洞之中,而在氣洞之中,一只通體青綠,外形酷似瓢蟲,頭頂觸須,體型卻有常人大小的蟲妖趴在石壁上,歡快地吃著其他蟲類妖獸的尸體。

而從它背上,綠色的體液滴落在地,匯聚成了一片淺淺的水泊,并最終又流入暗河之中。

見此情形,花枝當即沖了上去,與蟲妖到一處。

花枝感受到它的臣服之意,便也毫不含糊地上前,用萎藤輕輕刺蟲襖身體一下,在它體內留下了印記,接著便喚著它跟著自己一同回到了地面。

地面上,袁銘聽花枝講述了前因后果,得知水中毒素已解,心中高興之余,也開始思索能否利用此事,增加自己的愿力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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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三章爭奪

在他們周圍還有百多名衣飾裝扮風格不一的男女老少,圍觀著這一幕,相互間不時竊竊私語。

不多時,身穿瑩白色萇衫的胡吉自陰影之中走了出來,他手中并未舉著火把,然而他身上的衣衫卻散發著柔和微光,將四周照亮。

那些灰白色袍之人齊刷刷的抬頭望響胡吉,并自發地讓開一條通道,默默注視著胡吉走過身邊,直至走到水井旁,通道也隨之閉合。

這些信徒們圍著胡吉形成一個內圈,望向胡吉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熾熱和希冀,而其余人此時也停止了交談,都下意識往前靠近了一些,在外也圍成了一個更大的圈。

“當冥月升起之時,任何的殘留之黑暗的都將被驅散,任何肆虐之病痛都將被治愈,任何橫行之罪惡都將被凈化,月神已降臨,將給予仰望者光芒,給予追隨者福利,給予信奉者指引,兄弟姐妹們,今夜我們齊聚于此,讓我們共賞冥月之神跡吧!”胡吉站在人群中央,高舉雙臂環顧四周,緩緩開口,打破了沉寂。

周圍的信徒們也同時高舉雙臂,望著人群中胡吉目光之中滿是敬畏,這一個月里胡吉通過袁銘給的解毒丹,迅速收復了不少被毒癥困擾的凡人為冥月神增加了不少信徒。

與黑河神的使者拿出丹藥不同,冥月神賜下的丹藥,效果有目共睹,即便有些凡人知道這或許是那位修的貴贈,他們也心甘情愿地拜倒在這位修的尊號之下。

“青毒癥困擾陷沙城已有兩年的之久,期間有不少野神祭祀,打著救濟眾生的旗號,搞著自己的黑心生意,我們花了大筆金銀,換來的卻只有病入膏肓”

圍著的信徒們聽到他的話,也紛紛回憶起曾經的遭遇,情緒逐漸被調動,就連邊上看戲的其他人,也有不少共鳴。

暗自點頭認同了胡吉這番言論,他們不是瞎子,誰真的幫了他們,而誰在借機斂財,都能夠看得分明。

“不僅如此,冥月神悲憫世人,也心知除惡務盡,不止賜死丹藥,還施展神力,找出了導致這一切罪魁禍,而今日便是對那的審判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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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聲忽然間高舉雙臂,在他背后,又有一輪潔白圓月,如出東海一般,緩緩升起,最終懸停在了所有人的頭頂之上。

而在,圓月之中,一節紫黑色的熒光藤蔓忽然萇了出來,無數的淡白光蝶伴隨著藤蔓從月亮中飛出,它們環繞著藤蔓,促使其飛速生萇壯大,很快便化為一顆藤球,在光蝶指引下,飛入了水井之中。

圓月之光柔和而又溫暖,沐谷在月光之下,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他們仰望著圓月,卻忽然發現,光輪映照下圓月中競忽化然浮現出了一道畫面。

那是一只趴在石壁上的蟲妖,而在它身周,躺著無數具可怖尸體,既有妖獸也有人類,綠色骯臟膿液從背上流淌下來,溶于河水之中,看到這副場景,所有人都不禁回想起自己平日里喝的水,有些人甚至忍不住東湖區望去。

可就在這時藤蔓圓球闖入了畫面,環繞著它身周的光蝶也在此的時撲入圓球之中,藤蔓猛然生萇,不一會竟化為一尊披著瑩光甲胄的藤人,徑自上前與那蟲妖大戰起來,蟲妖兇性十足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然而藤人卻始終應對有度,場景看似兇險路,引得眾人一陣驚呼,卻又有能很快被其輕易奪回優勢。

不知過了多久藤蔓咚一下攻破了蟲妖的防御,用手臂硬生生將它刺了個對穿,圍觀眾人頓時興奮地大喊起來。

緊接著胡吉便利將左手一抬,藤人隨之從井口飛了出去,而在他手臂來掛著,赫然便是那蟲妖的尸體。

“今日,冥月神派出磨下神將,斬殺蟲妖,從此往后,我陷沙城百姓,將個再受青毒癥所擾!”

聞言,眾人由不得齊聲高喊冥月神之名,就連開始不信仰冥月神的圍觀者,都加入了其中。

可就在這時,最外圍的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冷哼。

信徒們紛紛扭頭望去,卻見是那名自稱黑河神使的肥胖男子,正帶不著一名身穿黑袍的高大男子,一臉不眉地看著胡吉。

這一個月來胡吉在招攬信徒時候,也一直在防備黑河神教幾人前來搗亂,沒成想他們卻始終沒有出手,任憑胡桔搶走他們信徒,本以因為他們偃旗息鼓了,不料竟在今日找了過來。

“土察,你假借黑河神之名肆意斂財事,我早已稟告了冥月神,大神慈悲,愿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料你卻如此不知悔改,今日有神將在此,你若現在跪下懺悔,還可留有性命!”胡吉卻望著肥胖男子大喝道。

不料,土察卻根本沒有看向他,反而滿臉堆笑地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大人,就是這個胡吉,不知從哪兒搬出個什么冥月神,他冒犯了黑河神大人的神威。”

男人沒有回應土察,反而抬起頭,看了眼花枝,接著便朝著四周喊道“在下李狹,乃是黑河神座下使者,此地信徒皆由我管轄,道友不請自來,搶我信徒毀我神教,好生霸道,今日我既來此,你若立刻現身,賠罪離去,我可以不計較,若是執迷不悟,可別怪我無情畫,將你這靈寵就地斬殺。”

人群中隱匿著身形的袁銘眉頭一皺,他本以為這黑河神不過是凡人意想出來以此斂財的噱頭。

可此時出面的李狹,卻是一名實打實的筑基后期修土,袁銘心中暗自警惕。

放開神識后發現黑土坊中除了李狹再無其他修士,便動了心思,想要從他口中問出真相。

于是,他立刻指揮花枝出手攻向李狹,同時自己也開始催動冥月訣,施展起幻術。

花枝得了命就令,四肢立刻舒展開來,長出無數藤蔓越過人群,朝李狹撲來,外圍圍觀者,包括肥胖男子在內,見狀紛紛四散避讓,只余下李狹少一人站在原地。

“哼,找死,成全你!”李狹見此,臉上閃過一絲狠辣之色,他雙手當即陷訣,接著口中念念有詞,從他袖袍中立刻飛出一顆墨黑圓珠,從中噴出無數漆黑水流。

仿佛噴泉一般,將自身罩了起來,并不斷有一道響道水流四下飛旋擴散。

墨色水流落在地上瞬間響起一陣“滋啦”之聲,地面上也隨之飄起一陣白煙。

看到這可怖一幕,周圍包括信徒在內的凡人紛紛驚恐大叫,轉身便想要逃跑,可仍有不少人被飛濺而出的嘿色水流賤到,身體瞬間便如冰塊融化一般,直接化為了一攤血水。

花枝釋放的藤蔓,在稍一觸及黑色水流后,也隨之被腐化,花枝見此情形大吃一驚,連忙想要收回。

其可在這時,李狹只是抬手向虛空中一抓,其身前的數道黑色有水流交織纏繞下游同化為一只巨大的黑色巨爪,一把抓下,將花枝徹底吞噬。

“膽敢冒犯黑河神者,這就是下場!你若還不現身,那我就親自把你給揪出來!”李狹眼中閃過嗜血的快感,大喝道。

他話音落下,目光突然一轉,穿透四散奔逃的眾人,落在了混跡其中袁銘身上。

此時的袁銘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瞞臉的驚慌,以乎正打算借著周圍凡人的掩護逃走,卻沒成想恰好與李狹對上了視線。

李頗狹獰笑,當即又一掐訣,他頭頂的那顆圓珠當即顯了兩下,不再噴涂墨反而在頓了片刻之后,驟然射出一道漆黑水箭,只一下,便將袁銘洞穿。

見此情形,李狹得意一笑,正想將圓珠召回卻突然感覺脖頸痛,接著四周的景色飛速變換,原本死去的凡人們都被紫黑藤蔓纏住腰身懸在半空中,根本沒被黑色水流吞沒。

而袁銘則站在其不遠處正平靜地望著他,李狹大驚失色,立刻想要再度催動圓珠,可這時他卻又感到天旋地轉,那些凡人竟雙腳朝天,徹底顛倒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還沒有弄明白具體緣由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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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四章獨立分魂

袁銘快步走到李狹身邊,在他頭顱落地前,一把撈在手中,接著便想施展搜魂弄清黑河神的身份。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施展法決,卻見李狹的神魂。陡然炸開,其中鉆出一縷黑色煙霧,飛速沒入陷沙城頭頂土壁,不見了蹤影。

袁銘面色微沉,知道這或許是李狹幕后之人設下的手段,卻也無可奈何。他嘆息一聲接著便又撿起李狹尸體上的圓珠和儲物袋,環顧四周,重新站定的信徒和眾人將李狹的頭高高舉起。

吾乃明月神使,偽神爪牙已被我就地正法。冥月神光照大地,善者受庇佑,惡者遭懲戒,爾等此后定當謹記。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的身上便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銀白光亮,將它包裹著,飛入了懸于眾人頭頂的圓月之中,而花枝此時也將眾人放下,再度被光碟環繞著,飛入了圓月之中。

眾人目睹了剛剛發生在眼前的一切,也被明月神的能力所震懾,一個個歡呼起來,信仰也更加虔誠。

而在人群角落,袁銘看到這般情景,點點頭,接著便緩緩解除了幻術,找回了花枝和他的蟲妖小弟,轉身離開了這里。回到了內城住所。

剩下的一切,交給胡吉便可,主人怎么樣?我演的不錯吧!剛一回到住所,花花枝便迫不及待地開始了邀功。

袁銘點點頭。不吝贊許:“我感覺你天生就是干這種事的。

想要什么?”“我不要什么,只希望主人還是別讓我待在靈獸袋里了,那你黑不溜秋也太……”花枝立刻懇求道。

袁銘想了想,花枝現在也越來越通人性了,也不喜苦修,反倒是在野外自由修煉成長較快,之前在望月城附近。因為妖獸稀少,所以他的實力五年沒有大的變化,如今到了黑風沙漠這種妖獸眾多的地方,他竟然有此想法,還是將它放出去比較好。

一念至此,袁銘便點了點頭,“也好,不過你在外不可野過頭了,別離陷沙城太遠,注意安全,否則遇上黑風可就麻煩了,”花枝連忙答應,接著,袁銘又取出一張符纂和劍息斗,以及一套能夠遮住身體的黑色衣裳。

這張避煞符是他花了大價錢在城中買的,是否真的能發揮效果,售賣之人也不敢打包,因此也只有有錢的筑基期修士會買一張以防萬一。

如今袁銘不怎么需要出城,給花枝倒也合適,花枝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心中對袁銘更加感激和親近,接過袁銘手中之物,帶著蟲妖小弟與袁銘告了別,便轉身離開送走了花枝,袁銘便取出了此前李狹所持的圓珠。

那顆圓珠是一件上品法器,袁銘把玩片刻后便將其收起,接著便查看起來李狹的儲物袋。

袋中東西不多,除了丹藥和靈石,便只有一只巴掌大小的葫蘆法器,這只葫蘆通體墨黑,外殼用九幽冥鐵煉制,握在手中還有一股陰冷之感,其上雕刻著不少復雜的花紋,共分兩面,一面有大日凌空,烈日之中隱有一道模糊身影,其下又有無數修士凡人頂禮膜拜。

而另一面,則是幽月高懸,一名無面之人盤膝坐在圓月之下,雙手上捧,好似軒出了月亮,又好似想要將月亮握入掌中,而在此人身周,無數的冤靈亡魂追逐爭斗如同煉獄之境。

“這是九幽冥鐵!”袁銘端詳葫蘆兩眼,輕咦一聲,他的滅魂劍便是九幽冥鐵為主材料。

此鐵珍貴異常,這葫蘆竟然通體都是冥鐵所制,李狹背后的勢力恐怕不小。

袁銘將葫蘆拿出,試著催動,卻發現這葫蘆似乎還需要以特殊的法訣才可使用。

他又嘗試以神識窺探,接著便驚訝地發現,在葫蘆之中,竟儲存著大量愿力。

袁銘驚疑不已,這葫蘆竟然能存儲愿力!

除了偷天鼎外,他從未見過還能大量存儲愿力的物品,除了香灰內可以保存少許愿力。

這黑色葫蘆,莫非是和偷天鼎相似的寶物?

可這葫蘆除了是用九幽冥鐵鑄造,卻也沒有很精妙的符文,只是法器級別而已。

他展開神識,仔細感應葫蘆內的情況,很快有所發現,葫蘆底部有著一塊指頭大小的白色事物,看起來好像是玉石碎片。

玉石碎片發出一股引力,葫蘆內的所有愿力圍繞著玉石緩緩轉動,偶爾有愿力激蕩,也被葫蘆的九幽冥鐵外殼阻擋回來,沒有外溢分毫。

袁銘明白過來這葫蘆之所以能存儲愿力,主意是那顆玉石碎片在發揮作用,九幽冥鐵的外殼只是容器而已。

這枚玉石碎片是什么來頭,竟然能牽引愿力?

他當即試著將其中愿力抽出。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引動這些愿力,只能看著眼饞。

他又嘗試著將神識探向葫蘆中央的玉石碎片,然而隨著神識接近,他竟感受到一股吸力拉扯著自己的神識,將它吸入碎片之中,很快便與袁銘失去了聯系。

這股吸力異常強大,遠勝滅魂劍。

袁銘大為驚詫,又研究了片刻,發現自己既利用不上其中愿力,也無法將里面的玉石碎片取出,除非他狠下心來,將這件法器摧毀。

無奈之下,他嘆息一聲,只能默默將之先行收起,心中則思索起關于黑河神之事。

此外,經過剛剛的嘗試,他也再次確定,自己能夠吸收的,便只有針對自己產生的愿力,針對別人產生的愿力于自己并無用處,甚至無法調動。

袁銘沉思片刻,也一時沒太多頭緒,便干脆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態,以不變應萬變,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實力。

一念及此,袁銘便盤膝坐好,喚出偷天鼎,繼續開始吸納愿力,一股股愿力從周圍絡繹不絕的傳遞過來,匯于偷天鼎,比之前又多了不少,這段時間以來,隨著自己營造的冥月神形象深入人心,加上胡言頗有天賦的一番運作,收集來的愿力有條不素的遞增,而這次對于黑河神教的迎頭痛擊,更是效果顯著。

如此一來,他的冥月訣修煉必定能再度突飛猛進,他心中如此想著,同時操控分魂吸納,將所有愿力盡數吸收煉化,識海魂力迅速增長,轉眼間又過了一個多月,密室之中,原本閉目盤膝的袁銘,突然停下了吸納愿力,眉心處波動一起,一只透明魂鴉飛出,在屋內盤旋飛舞。

透明魂鴉體型與最初相比,已然增大了倍許,魂力波動也是大增,就是魂力波動略顯遲滯,不如先前靈動。

“這浣心訣還真是邪門,才達到第二層,對神魂的影響就這么大。”袁銘喃喃自語。

分魂這段時間一直在運轉浣心訣,在大量愿力輔助下,已然達到了第二層。

和冥月訣一樣,浣心訣也分為六個等級。

分魂中意識本就不強烈,浣心訣有斬滅七情六欲的效果,分魂意識變得更加衰弱。不過這也是好事,分魂就永遠無法脫離自己的掌控了,而且浣心訣達到第二層,他也能嘗試一門秘術。

袁銘將分魂收回識海,兩手迅速掐訣,透明魂鴉內魂力緩緩涌動,中間處漸漸現出一道裂痕,迅速變大變深。

“裂!”袁銘低聲喝一聲,頭明魂鴉一分為兩半,兩部分魂力快速蠕動,幾個呼吸后化為兩只略小一些的透明魂鴉,這是大長老玉簡上記載的分魂之術,需要將浣心訣修煉到第二層才能施展,袁銘只覺得自己的識海劇痛,好像被斧頭劈開一般,比上次因為滅魂劍反噬導致的神魂分裂還要痛苦的多。

他咬呀忍耐,身體顫抖不已,好一會才舒緩過來。

“想不到分魂之術的代價如此之大,我分裂的是分魂,已經疼成這樣,若是分裂主魂,只怕能生生疼死。”

袁銘心有余悸,他感應兩只透明魂鴉,遠游和附體的能力都還在,暗暗頷首,大長老的玉簡倒是所言不虛,分裂的神魂可以保留以前的能力,有了兩個分魂,他能做事情就更多了,而且日后隨著繼續煉化愿力,分魂數量可以繼續增加,若然有一天像大長老那樣擁有數百只魂鴉,長春觀再多人追來,他也不懼。袁銘提手一揮,左輕輝的身體出現在地面。這半年來,透明魂鴉極少附體在左輕輝體內,雖然這具身體還保持著生機,但法力已經近平徹底消散,袁銘操控一只魂鴉,進入左輕輝身體。

他的眼睛再度泛起色彩,坐了起來,袁銘又操控左輕輝盤膝坐了起下來,運轉金影劍訣。

附件的天地靈氣開始流動,朝著左輕輝的身體匯聚。

透明魂鴉護體的左輕輝可以修煉,看來這具身體是徹底恢復了,和常人再無差異有他的分魂控制,左輕輝可以當做一個特殊的分身使用。

而且左輕輝是金,水雙靈根,原先又是結丹期修士,雖然金丹已經碎裂,潛力仍然不小,值得培養,袁銘加快金影劍訣的運轉,功法運行異常順暢,完全不像是初次修煉這門劍訣的樣子。

天地靈氣快速轉化成法力,囤積在左輕輝丹田。

“即便是神魂泯滅,左輕輝的一些修煉左輕輝接了過來,來到另一個房間,自顧自修煉,袁銘也盤坐下來,運轉九元訣。

經驗仍然留存在了這具身體里。”袁銘暗道,這是好事,以左輕輝的資質,再加上殘留的修煉經驗,修為很快便會提上去。

這些丹藥你先拿著服用,盡快將修為提升上來。袁銘取出幾瓶練氣期的丹藥遞了過去。

他手中的蟲丹藥力太強,左輕輝目前無法承受。

左輕輝接了過來,來到另一個房間,自顧自修煉,袁銘也盤坐下來,運轉九元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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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受邀



一年半的時光轉瞬即逝。
一聲清嘯從密室內傳出,蘊含著股股雄渾的法力波動,引得地面牆壁隱隱震顫。
洞府四面牆壁上一層黃光流轉,將聲音和法力波動盡數擋住,無法透出分毫。
片刻之後,袁銘身影從密室走了出來,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威壓,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
他原本距離築基後期就已經不遠,分魂化解蟲丹弊端后其藥力異常強大,加上有靈香等物相輔,九元訣的修煉便似水道渠成。
袁銘這一次對於修為突破並不意外一年半的苦修,他最大的提升還是在神魂方面。

之前因他多次出手庇護黑土坊,以及附近區域的凡人,又加上胡吉運籌得當,冥月神的誠信徒已然增加到了三百餘人,一般信徒更是數量不少,收集到的願力自然水漲船高。
在眾多願力的輔助之下,袁銘的冥月訣修煉一優千里,如今第四層已經幾乎圓滿,在穩固一段時間,便可以考慮突破第五層。
一旦突破第五層,魂力差不多便達到可以凝聚魂丹的水平,也就是說,他在魂力方面的修為將徹底超越在法力方面的修為。
袁銘的識海內,分魂靜靜懸浮,體型已經恢復到了分裂前的規模,還大了不少,而且這段時間優復一優的修煉浣心訣,其魂力凝煉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有種百鍛精鐵的渾厚之感。
這樣的分魂,煉化願力中情緒雜念的效率遠比以前高。

袁銘緩步來到另一間密室,推門走了進去,左輕輝此刻正在這裡閉目修煉,身上氣息頗為渾厚,也達到了築基期。
說起來,左輕輝的資質本就遠比袁銘高,在充足丹藥的拱給下,半年前已經達到了煉氣巔峰。
隨後,袁銘便花費一筆靈石,從陷沙城內買來一顆築基丹,讓其順利築基。
說起來這陷沙城雖然中原丹藥稀缺,但此處龍蛇混雜,也會出現一些頗有價值的物品,都是修士不遠萬里的專程帶到這裡出手的。
按袁銘這些年的體會來看,便是在這裡,只要出得起錢,甚至可以做很多中原做不到的事。
左輕輝資質不凡,突破築基期後,也開始服用蟲丹修煉,法力進境突飛猛進,幾乎可以用一優千里來形容,相信用不了幾年,便能趕上袁銘。
只是它的這具肉身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可能是死而復生的緣故,也可能是修煉的金影劍訣和蟲丹反沖,又或者別的什麼緣由,他全身膚色變成了淡金色,臉上皺紋消散很多如今看上去是一副壯年的模樣。

袁銘對此有些詫異,卻也沒有試圖解決此事,左輕輝身為長春觀結丹修士,本來就擔心外出行動會引人注目,如此來,倒是反而不容易被人認出了。
左輕輝識海中的分魂也增強了很多,這是袁銘用願力刻意培養所致。
分魂魂力越強,操控左輕輝便越自如。
這個分魂通過浣心訣煉化蟲丹內的妖獸殘念,經年累月下,魂力也鍛煉的頗為凝練。
袁銘沒有喚醒左輕輝,轉身離開,結果剛離開密室,便神色微動,從懷中取出一枚傳音符,神識沒入其中。
傳音符碎裂開來,化為一團白光,一段聲音穿進他的耳中。

袁銘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起身離開住處,很快來到內城一家名為地靈閣的商舖。
這是一家販賣法陣器具的商舖,他二月之前在這裡定制了一套法陣,今優終於完工。
袁銘進入店內,報上姓名,很快被待從引入內堂,一名青衣老者早已等在這裡。
“魯大師,辛苦你了。”袁銘拱手說道。

呵呵,袁道友客氣了,老夫本就是做這份生意的,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你要的法陣在裡面,檢查一下吧。
青衣老者取出一方尺許高的木甲,遞了過來,裡面擺放著一套黑色陣旗陣盤,靈氣逼人。
魯大師您親自煉製的法陣豈會出錯,不用查了。袁銘呵呵一笑,直接將木甲收了起來。
眼前的魯大師是陷沙城數一數二的陣法大師,也非常擅長煉製陣法器具,袁銘花了不少靈石才請動此人出手,煉製一套北斗星魂陣。
這法陣本身並沒有克敵制勝的效果唯一的作用,則是能形成一道星魂結界,結界範圍內的魂力不會外流分毫,是凝練魂丹的前提條件,煉製方式在魂丹秘術也有記載,只是對於袁銘而言,自然無法自己煉製。

魯大師對袁銘的態度十分滿意,寒暄了二句,開口送客。
袁銘和魯大師還處於攀交情的階段打算以後請其出手為自己煉製其他法陣便識趣的告辭離開。。
踏出地靈閣大門後,他才運起神識沒入儲物戒內,探查木甲內的法陣,與魂丹秘術所記載一一比對,發現此陣並無問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如今萬事俱備,只等冥月訣突破了,袁銘轉身回家,行到半途突然停步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行去,片刻之後來到內城另一邊。
這裡商舖開始便的稀少,路邊的建築變得高大寬闊,卻是一個個散盟的駐地,陷沙城的散盟都在這片區域。
許多修士在各個散盟駐地進進出出大都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袁銘徑直來到一家名為虎威的散盟駐地外,一個全身披著黑袍的瘦高身影站在這裡,正是花枝。
看到袁銘出現,花枝迎了上來,遞過來一儲物袋。

你這時間不長,收穫倒是不少啊。袁銘神識沒入儲物袋,雙眉上揚。
花枝這一年多時間都在陷沙城附近獵殺妖蟲,提昇實力。
袁銘尋思反正要殺妖蟲,不如接一些獵殺妖蟲,收集材料的任務,順便賺取些靈石。
只是花枝獵殺妖蟲的速度出乎他的預料,儲物袋內的妖獸材料眾多,即便拿去直接賣掉,也能換不小一筆靈石直接賣掉,“最近我的手下又增加了好幾個,收集材料的速度自然加快了些。”花枝傳音道,聲音透著一股愉悅。

袁銘恍然,吩咐花枝先回住處,自己則拿著儲物袋走進虎威散盟。
花枝雖然靈智大開,但不會說話,繳納任務的事情還得他自己來。
從虎威散盟正門進去是一處很大的石廳,四周懸掛了很多任務幕布,上面寫著各類任務。
虎威散盟和陷沙城內的法器商舖關係密切,發布了很多收集妖獸材料的任務,這也是袁銘來這裡的原因,而且虎威散盟行事寬容,哪怕不是本散盟的人,也可以來這裡接任務。
不少修士在大廳內走動,查看著任務清單。

袁銘徑直來到最裡面一張長條石桌取出裝著妖蟲材料的儲物袋和二枚石前,遞給石桌後的一個灰衣男子。
灰衣修士每天不知道要處理多少任務激納,手腳麻利,很快便完事,袁銘儲物戒內又多了七八百靈石。
就在袁銘正打算轉身離開之時,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咦,這不是袁道友嗎?”
袁銘抬頭,只見一個黃袍男子走了過來,正是先前有過數面之緣的崔武然。
“崔道友,許久不見了,你也來這裡接任務?”袁銘領首說道。

“是啊,虎威散盟不限外人進出,我來這裡隨便看看。咦,袁道友修為大進啊,真是可喜可賀。”崔武然感應到袁銘身上的氣息變化,羨慕的同時也大感駭然。
“僥倖突破而已,崔道友的修為不也進展不小嘛。”袁銘笑著說道。
“築基中期和築基後期豈能相提並論在下資質平庸,全靠外力輔助,和袁道友你無法相比。”
崔武然搖頭說道。

“崔道友過獎了。”袁銘微微笑道。
就在此刻,一個絡腮大漢從繳納任務的石桌處走了過來,在丈許外停住腳步,掃了袁銘一眼後,對崔武然道:“崔道友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們這便走吧?”
“崔道友看來還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袁銘對崔武然觀感不錯,只是眼下有事要忙,無意和其多談,趁機說道。
“說來也巧,我和火元宗的石道友邀請了幾位好友,正準備舉辦一個小型交換會,袁道友若是無事,不妨一起過去看看吧?”
崔武然卻開口邀請道。

“交換會?也好”袁銘神色一動,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交換會是修士中常見的聚會,彼此探討修煉心得,討論修行界的局勢,有時也會將身上用不到的東西拿出來做個交易。
袁銘自從踏入修仙界,雖偶有耳聞,卻還從未參加過類似活動,如今見識一下也好。

絡腮大漢聞言,則只是冷冷看了袁銘一眼,神情間帶著幾分倨傲,似乎對崔武然邀請袁銘有些不滿。
袁銘見此,自然也沒打算主動和這絡腮大漢打招呼,從氣息來看,此人應該也就在築基中期的樣子。
只是對於火元宗這個宗門,他倒是時而有所耳聞,不就是之前烏魯奉命入盜取功法,繼而又在拍賣會上出現的那個宗門麼?
崔武然見此,一邊互相介紹了幾句,說了些緩和氣氛的話,一邊帶著二人離開虎威散盟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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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換取消息


袁銘與絡腮大漢隨著崔武然來到附近一家酒樓,徑直走上二樓,來到一個面積頗大的雅間。
這裡的地面鋪著猩紅地毯,四面牆壁雕刻著精美的花鳥圖案,圖案之上還鎮嵌著寶石一派奢華氣息。
雅間正中擺放一張紅木圓桌,已經坐了三人,分別是一名身穿黑袍的十來歲模樣青年,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女子,以及一個滿面紅光的灰髮老者。

幾人正在低聲談論著什麼,見崔武然等幾人進來當即停下分交談,目光齊刷刷地掃了過來
“哈哈崔道友,你們總算來了。”灰髮老者率先起身笑道。
“路上耽擱了點時間,讓三位久等了,待會我自罰三杯,以作賠禮。”崔武然呵呵笑道。
“給三位道友介紹一下,這位是石道友,趙國火元宗高徒,至於另一位袁道友,是我在大晉結交的舊識。”
他隨後轉個身位,介紹絡腮大漢和袁銘。

“原來是石道友和袁道友,幸會”灰髮老者熱情招呼道。
黑袍青年和肥胖女子則只是微微領首示意。
絡腮大漢依舊倨傲的向三人點了點頭,便拉開一把椅子自顧自地坐下。
袁銘卻沒有故作姿態,衝三人拱手還禮。
崔武然又介紹了席間三人,黑袍青年姓阮,灰髮老者姓曲,都是趙國散修。
黑風沙漠內的修土戒心重,除了親近朋友大多數人自我介紹的時候,都只告知姓氏。
至於肥胖女子則自稱顧三娘出身趙國一個普通小派,早年便離宗遊歷,算是半個散修。
袁銘神識一掃,立刻探明席間三人修為。

黑袍青年和灰髮老者是築基中期,至於顧三娘卻是築基後期而且法力渾厚,比袁銘都高出了一截,顯然進入築基後期已久。
幾人一番客套用比尺數落座,崔武然叫了一桌子豐盛酒席,不但味道奇佳,其中不乏有些蘊含靈力的食材,吃進肚子對修為也有幾分幫助。
崔武然和灰髮老者都是能說會道之人,一頓飯下來幾次推杯盞,絡腮大漢原本居傲的姿態也稍稍放下,時而也與其他幾說上幾句。

“三位先前似乎在說葬魂淵的事情?那裡又出了什麼事嗎?”崔武然讓酒樓侍從撤走桌子上的餐盤說道。
袁銘心中一動,他也聽說過這個地名,葬魂淵是黑風沙漠深處一片特殊區域,地勢比周圍明顯低了很多,乍看彷彿一處巨大無比的深淵。
那裡的黑風異常頻繁,各種奇異蟲眾多,據說還有一些別的危險就是結丹期修士進去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故而被黑風沙漠的修土稱為“葬魂淵”。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數月之前,有人在葬魂淵附近看到裡面騰起濃郁黑氣,範圍很廣,直衝雲雪許久才漸漸散去。”灰髮老者說道。
“竟然有此等怪事?莫要又是謠言。”崔武然說道。
“此事並非謠言,黑氣持續半日才消散,不少修士親眼目睹,絕無虛假。”顧三娘開口說道,聲音粗重如同老生。
“既然顧道友都這麼說,那肯定沒錯,卻不知那黑氣莫非是什麼寶物即將出世的徵兆?”崔武然摸索著下巴道。
“這就難說了,葬魂淵那種地方,除了結了丹期前輩,誰敢貿然深入,就算真是有什麼寶物也和我們這些散修無關。”黑袍青年說道。

“此等異象,確實奇異就是不知道真罡門還有黑漠散盟有沒有派人過去探查。”崔武然說道。
幾頭人一番閒聊,偶爾也提及修煉,在場諸人在修煉上各有心得,一番交流之下都頗有收穫。
袁銘則用一些木屬性功法上的心得體會,從顧三娘那裡換取了幾個築基後期的注意事項,大感不虛此行。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幾人興致不減反增,總算進入正題,開始提及關於交換會的事宜。
只是在場之人僅有六個,實在太少了些,崔武然提議再叫些道友,經過剛才的交流,幾人熟悉他不少,互相之間不做再那麼戒備,當即各自用傳訊符叫人。
很快,又有七八個修士進來,交換會正特式開始。
參會的眾人,除了袁銘外,都早有準備。

灰髮老者拿出一顆罕見的破障丹,在修為遇到瓶頸時服用,可以增加突破機率,對築基期修土也有一定效果。
黑袍青年觀交換之物是一件殘破的極品法器,威力比起上品法器要厲害不少,只是有使用次數限制。
顧三娘喊來的一個小宗門修土取出一塊能煉製極品法器的苦桐木。
至於其他人拿出的東西也都價值不低,沒有一件廢物。
袁銘則用了土根紫玄香,兩份妖獸材料,從一個新來的修士那裡換到了兩塊蘊含充沛雷電之力的礦石。
他沒有打算修煉雷屬性法器,這是給雷雨準備的。
黑風沙漠氣候乾燥,雨滴都難見半顆,根本不會有雷電之力供其吸收,雷雨的修為已經停滯很久了。
輪到袁銘時,他略一遲疑取出三件材料放在桌子上,分別是一件土黃色甲胃,一根彎鉤狀的紫色尖喇,以及一塊綠色礦石,周圍隱現霧氣般的綠光。

黃色甲胃做是一頭二級中階穿岩甲,紫色尖刺是二級上階妖紫紋蠍的蠍殼,都是花枝在黑風沙漠獵殺妖獸後所得。最後一個是左輕輝儲物綠色礦石名為松濤石,是一件極品靈材,散發出逼人靈氣波動,使得在場眾人都有些側目。
“袁道友真是深藏不露啊,不知想要換些什麼?”曲姓老者問道。
”袁某想用這三件材料換取一個消息!”袁銘說道。
“袁道友想要什麼消息?”顧三娘盯日著那塊松濤石,她正想煉製一件木屬性的法器,這塊松濤石正好用得上。
“較為現實的,能夠輔助結丹的方法或者獲取方法的信息也行,若是超出這件靈材的價值,袁某可以用靈銘石另外補償。”袁銘說道。

魂丹秘術雖然能增加五成的結丹機率,可他的資質著實不佳,為了盡可能提升成功率,必須得另找些別的辦法。
說話的同時袁銘將神識擴散開來,北密切觀察,在場所有人的神情。
眼前眾人感都是築基期,來自五湖四海各個圈子,或許有人接觸過此類秘法也說不定。
他也沒指望真的有人能提供輔助結丹的方法,只要哪個人神色有異,也便可以用黑香附體,施魂印,將對應的情報挖掘出來。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來人說話,也沒有人神情有異。
袁銘皺起眉頭望向顧三娘和一位新來的赤髮青年,這二人的修為達到了築基後期,若是有心突破結丹期應該多少會開始關註一些輔助突破的辦法。
“袁道友莫看我,妾身資質不佳,能有今日境界,全靠丹藥堆積,已經沒有後續精進的潛力,哪裡敢奢望結丹期。”顧三娘苦笑搖頭。

赤髮青年只是靜靜喝茶,沒有理會袁銘。
袁銘略一暗然,正要收回三件材料。
“我這裡有兩個辦法,袁道友可以看看。”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卻是崔武然。
“崔道友有辦法?”袁銘面露訝色。
場內其他人也看了過去。

“事先聲明,這兩個方法都是偶然得來,其中一個還算可靠,另一個卻沒有驗證過真假,是否真的有效,在下也不敢保證。”崔武然取出一塊白際色玉簡說道。
“有一個辦法可靠已經足夠了”袁銘喜道。
崔武然聞言,用法力包裹著送了過來。
其他人眼睛緊盯著玉簡,神情間都帶著渴望,雖然對於絕大多數築基期修土而言,結丹希望渺茫,可只要有萬一的希望,沒有人不想更進一步。

就在此刻,一隻法力凝聚的赤色手掌突然從旁邊伸來抓走了玉簡。
“文道友這是何意?”袁銘面色一沉,看向赤色手掌主人,卻是那個赤髮青年。
“這輔助結丹的秘法,文好某也很感興趣,這筆交易讓文某也參考一下如何”赤髮青年笑道,放出一股神識探向玉簡。
袁銘眼神驟冷,一道血色刀光射出將赤色手掌“嗤啦”一下斬斷。
玉簡也可被刀光卷住,往回飛去,赤髮青年發出的神識碰到血光立刻被一股凌厲血腥的氣息擊碎。
“這筆交易是我和崔道友談妥在先,閣下若也想要這兩個結丹秘法,可以再找崔道友商量。”袁銘淡淡說道。
赤髮青年眼神一冷,掌心烏光閃過一根鳥黑的萇鞭顯現而出,手臂一抖黑色萇鞭迎風變萇瞬間便跨越數丈距離卷向白色玉簡。

“極品法器!”在場一人低語出聲,其他人的表情也略微凝重。
袁銘面無表情五指虛張,白色玉簡繼續向後飛來。
一閃而逝的那道血色刀光再度射出,射在了黑色萇鞭的中央處。
這裡是萇鞭上法力部分最為薄弱的地方,尋常修土或許難以察覺,可袁銘神識強大無比,一掃之下,黑色萇鞭的任何情況都盡在掌握,如觀掌紋。

“啪”一聲輕響,黑色萇鞭被擊飛,倒旋向赤髮青年。
血光也顯現出本體,正是化血刀,一股陰損血腥的氣息順著萇鞭傳分入赤髮青年後身體。
赤髮青年的筋脈一陣酸麻,五臟六俯內氣血翻騰,幾欲嘔吐難受之極。
青年面以上戾氣大盛,黑色萇鞭豁然湧出一層黑色火焰,一股強大陰寒氣息瞬間爆發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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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第二個辦法

“文道友,還請住手!”崔武然大驚,袖袍一揚,數道白光落在四周,在雅間內張開道白色結界光幕,喝道。
赤髮青年卻是充取不聞,雙目隱隱泛起血紅,似乎喪失了理智般,其單手一揮,黑色萇鞭將桌子直接打得粉碎,再度卷向袁銘,袁銘附近幾人也被鞭上的黑心色火焰波及,驚怒道
“向後門躲避。”

袁銘眉頭皺起,這人還真是沒完沒了右手一揮化血刀,血光乍現,再度化為一道血光射出,一閃便到了赤髮青年身前,速度比之前快了倍許。
赤髮青年大驚,護體功法急速運轉無數黑色火焰憑空冒出將其身體篷罩其中。
他手中綠影閃過,多出一個竹籃般的法器,擋向化血刀。
然而,化血刀突然一個模糊消失,他身體的上下左右等地方,浮現出九柄血色飛刀,都散發出凌厲氣息,同時狠狠刺下。
赤髮青年大駭,不知道該用竹籃法器罩向哪柄血刀。

就這麼一瞬遲疑,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九柄飛刀剌在其身上,黑色火幕根本沒有任何效果,輕易便被洞穿。
“啊!”赤髮青年失聲慘叫身上黑焰盡數消散翻身裁倒在地上,胸口處被貫穿個血洞。
一股比之前強烈十倍的陰損力量在他體內迅速蔓延,所過之處青年的身體變得麻木無力,動彈不得。
屋內眾人看到此幕,都面露駭然之色,久久無人說話。

袁銘拍決散去化血刀上纏繞刀魂,解除幻術,九柄血刀合為一體,血光一閃飛回他的袖子。
陷沙城內城是嚴禁鬥法的,殺人更是禁忌,他不想招惹太大的麻煩,否則即便不催動化血刀,單憑此刀的血毒,就能輕易要了赤髮青年的小命。
袁銘沒有再理會赤髮青年,神識繼續沒入玉簡探查。

“文道友”崔武然急忙跑了過去,扶起赤髮青年,赤髮青年面上湧現一層血色光,似乎施展了什麼秘法,手腳很快恢復了行動能力。
“閣下實力高強,文某認栽了這筆賬我命以後再算!”他掙脫開崔武然的攙扶取出一枚綠色符篆貼在胸前傷口上,跟蹌離開。
袁銘沒有理會此以人神識依舊在查探玉簡內容,其餘人事不關已,也沒有多說什麼。

玉和簡內記載的兩個辦法之一是一門移花接木大法,頗為玄妙,利用此術人能夠將一顆三級妖獸的妖丹納入丹田之中,製成功煉化後充當金丹使用,
這門秘法限制頗多首先妖丹的屬性要和修土完全一樣有任何偏差也不可能成功,基次煉化的過程中需要忍耐妖丹內的妖獸殘魂的影響。
只要能熬過這兩關便有七八成把握可以成功結丹,然而用,這種投機取巧方法凝結的金丹和真正的金丹男差距很大,沒有延壽效如果,並且以後基本再無突破的可能。
相北這兩個缺點,移花接木凝聚的金丹也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修士能夠完美繼承妖丹內蘊含的力量基至旗展出妖曾的本命神通。
第二種秘法相對正常,裡面提到一種洗丹靈液能夠洗滌修士丹田,提純丹田法力,讓結丹更加順暢。
只是玉簡上並沒有標註哪裡能買到這種洗丹靈液幾年。前十年只是模糊提及曾經有人在紫雷城看到過。
紫電城,袁銘心中念叨了一句。

紫雷城是趙國掌控的黑風沙漠區域中最大的一座城,他電雷宗管轄,比陷沙城這里大了十倍不止,繁華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崔道友,你方才說,這兩個方法哪值是靠譜的,哪個是沒有驗證過的”袁銘看向崔武然,傳意問道。
“比較可靠是第二種洗丹靈液之法,我是從紫雷城聽來的至於移花接木大法,我是從一具屍體上得來,並未驗證過。”崔武然傳音回道。
話音剛落,銘他又傳音過來理,卻是致歉:“袁道友,剛剛的事情十分抱歉,那文道友平日待人還算平和,今日不知為何狂性發作,還請道友見諒。”
“無妨,這移花接木大法的來歷,崔道友能說說細嗎?“袁銘追問。

“自然可以,數年前我在黑風沙漠獵殺妖蟲說的時候,偶然在地底發現一具早已腐蘭的屍體,
手指上帶著一枚儲物戒,裡面就是修煉手記上記載了這門移花接木秘法。”崔武然傳音道。
袁銘默然不語。

第二個辦法可以去紫雷城求證,第一種說辭根本無法追查更無從驗證,關鍵隱患太大就往後無法再突破這一點,就是他所無法接受的。
“袁道友可是不信,在下可以用心魔起誓,剛剛所言,絕無虛假,否則願受心魔侵擾修為盡廢,倫為凡人!”崔武然正色傳音。
袁銘聽聞崔武然起誓沉默起來,隨後將玉簡收了起來,拿起桌來上二件靈材遞給崔武然死。
交易很快繼續,袁銘剛剛展現的驚人神通,在場眾人都有些噤若寒蟬,氣氛遠不如先前火熱。
袁銘接下來保持沉默,沒有再出手,小半個時辰後交換會很快結束,眾人紛紛告辭。
袁銘起身也要離開,被崔武然傳音叫說是有事相商。
“崔道友,有何事情?”袁銘問道。

崔武然揮手張開一道然結界,然後取出剛剛那三件材料推到袁銘身前。
“崔道友這是何意?”袁銘沉默了一下後問道。
“剛剛正在交易中,我若推辭不收這三件材料恐怕會影響交換會的進行,那兩個方法崔某都是沒花多少力氣便得到,豈能收道友這三件珍貴材料,更何況你我乃是舊友,區區兩個秘法,就當在下提前預祝袁道友結丹了。”
崔武然呵呵一笑說道。

袁銘聽聞這話目中閃過絲訝色,抬手將三件材料又推了回去:“崔道友說笑了,輔助結丹的秘術何等珍貴,袁某啟能平白拿走,崔道友若另有話說果還請直言吧。”
既然袁道友看出來了那在下就直言了,崔某確實有一事相求,這三件靈材就算是在下見面禮吧,看事成之後另有五幹靈石的重謝。”崔響武然訕訕一笑,隨後正色道。
“五千靈石!道友可先說說是什事情?”袁銘眉頭一挑問道

“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獵殺兩頭妖獸而已,不袁道友實力高強,正適合這個任務。”崔武然說道道。
“若只是對付兩頭尋任常的妖獸,崔道友自己便可應付,即便邀人同往風沙,也不會出五千靈石只高價,故而道友要殺不會是兩頭二級妖獸吧?”袁銘深深看了崔武然眼,問道。
“是要剿滅一對二級上階的赤金蜈蚣,赤金蜈蚣實力超群雌雄配合更能讓它們的戰力暴漲,比起三級妖獸確實也不遑多讓。不過袁道友不必擔心,此次任務並非只你我二人,有好幾位築基期修土參加,依靠法陣之力對付這兩頭妖蟲,並無太大危險。”崔武然說道。

“赤金蜈蚣!”袁銘眼神閃過一絲異芒,赤金蜈蚣是一種金屬性的妖蟲,能夠啃食金屬性之物,身軀堅固無比,極品法器也難以傷害,是黑風沙漠裡最厲害的二級妖蟲之一。
他這段時間和魯大師接觸,對方不止一次提及想要一對赤金蜈的屍體,用於煉製一套特殊的陣法器。

只是赤金蜈蚣數量極其稀少,距離上次出現已是十幾年前,魯大師在好幾個散盟中都懸賞了任務至今仍然無人完成,想不到崔武然竟然找到赤金蜈蚣的踪跡。
這個年務倒是可以試試,若是能拿到赤金蜈蚣屍體,便能賣魯大師人情以後請其煉製法陣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就算不為魯大師,這個任務也可以做,五千靈石的報酬也已十分誘人。
嘉銘帶著分魂所控的“左輕輝。”相當於幾個築基期修土一起。

身上的靈石已然不多的他,單靠花枝獵殺妖蟲嫌取靈石遠遠不夠。
“這個任務,可是地靈閣的魯大師發布的?“袁銘問道
“魯大師的?當然不是,這是城主府發布的任務,據說是為五雷宗一位結丹期長老獵殺的,赤金蜈蚣的位置也是他們提供的。城主府另有行動調不出高手,這才讓我們這些散修去。”崔武然一怔搖頭道。

五雷宗?袁銘眼神略微凝重,陷沙城所有任務所在區域,屬於趙國的勢力範圍,黑風沙漠礦藏資源豐富,趙國有實力的宗門,陷沙城也是同樣掌控。
安插手於此處的是趙國一個名為黃沙派的修仙宗門手,五雷宗作為趙國第一宗門自然不會放過黑風沙漠這塊大肥肉。
門派了大批萇老弟子進駐此地,由於黑風沙漠混亂無序,五雷宗在這裡也施行了鐵血統治,對烤任何挑戰的勢力,都是直接滅殺。

以五雷宗的實力再加上其鐵血手腕豎立了遠超外面的赫赫威名,在趙國的勢力範圍內,五雷宗便是皇帝般的存在,一聲令下,數十個地下城池都要聽從。
袁銘默然,如果是五雷宗要獵殺兩隻赤金蜈蚣,就算成功娛蚣屍體也落不到自己手裡,難道要放棄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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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獵殺

“袁道友莫非沒有興趣?這次任務十分難得,我也是因為和城主府一位管事相熟,才能邀請他人參加這次任務,莫要錯過良機啊。”崔武然看到袁銘臉色,急忙說道。
“多謝崔道友看重,只是我剛剛突破築基後期,境界尚不穩定,只能遺憾婉拒你的好意了。
不過我有兩位朋友,他們的修為雖然比我稍遜,神通卻不小,兩人聯手,實力不在我之下,不知能否參加這個任務?至於報酬,獵殺成功後,他們二人共給五千靈石便可以了。
袁銘略一沉吟後,如此說道。

這…..崔武然面露為難之色,若然崔道友覺得不便,那就算了,還請收下這三件材料。
袁銘說道。“既然袁道友如此力荐,那二位道友實力必定不凡,我向那位城主府管事提一提,你等我消息。”崔武然取出一張傳訊符遞給袁銘說道。
袁銘自然答應。二人有隨意閒聊幾句,很快分別。

袁銘回到住處繼續盤膝打坐,結果不出一個時辰,便收到了崔武然的答复,那位城主府管事答應了,說是明日一早在城內入口處集合。
“主人,你說二個代替你去的人,莫非指的是我何金剛?我可不願意和那隻臭猴子一同行動。”花枝有些不滿地抱怨道。
“金剛目前正在裡面閉關,短時間內看起來不會出關,這次你和左輕輝一起行動”袁銘說道。
“左輕輝?他倒是勉勉強強,總比那臭猴子好。”花枝一怔後,傳音嘟嚷道。

這一年多來不斷獵殺各種妖蟲,實力進步很快,已經接近二級上階,實力相較於如今的“左輕輝”還要高上不少。
第二天早上城主府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崔武然見到了袁銘那二位朋友,一個是全身包裹著黑袍的瘦高身影,另一個自然便是左輕輝。
此事的左輕輝蓄起了頭髮和鬍鬚,遮住大半個臉,再加上身上氣息及膚色容貌改變,哪怕是其親傳弟子來此,也未必能下子認出他來。至於黑袍身影,自然是花枝了。
“二位便是花道友和左道友吧?幸會我給二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城主府的廖管事。”崔武然介紹起身旁一個黑膚矮胖的中年男子。
此人個頭矮小,負手而立,身上氣勢卻非同小可。

“呵呵,崔道友介紹的朋友,果然不是凡人,花道友的實力快要達到築基後期了吧?左道友修為也是不俗,今次任務能得二位相助,看來問題不大。”廖管事呵呵笑道,沒有絲毫架子。
“廖管事過獎了。”左輕輝客氣了一句,花枝沉默站在一旁,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和廖管事二人打招呼。
廖道友、崔道友、花道友乃是天啞之人,並非對二位不敬,還請勿怪。左輕輝解釋道。
“無妨。”廖管事看了花枝一眼,眉頭微微一挑,如此說道。
“我們何時出發?”左輕輝問道“還有二位道友沒有過來,煩勞二位稍等片刻。”不等廖管事開口,崔武然說道。
左輕輝答應一聲,和花枝站到了一旁。

那二人很快出現,對於袁銘而言倒都是熟人,卻是昨日參加交換會的顧三娘和自稱石川的火元宗大漢。
左輕輝神色微動,看來崔武然昨日邀請幾人參加交換會,是另有深意的。
崔武然給雙方略一介紹,廖管事依舊頗為客氣的和二人打了個招呼。
“人既然到齊了,這便出發吧。”廖管事說著,抬手一揚,一道虛影飛射而出,迎風一漲之下,幻化成一條通體雪白的白玉飛舟,而後身形一晃的躍然而上。
崔武然和其餘四人也緊隨其後的登上了飛舟。

飛舟懸浮而起,隨即化為一道白色長虹射出,很快消失在遠處天際。
廖管事帶著五人朝西北方向飛出,足足飛了一日一夜才停下,落在一出沙漠峽谷中。
“廖道友,這裡似乎已經不是趙國的勢力範圍了吧?”石川看了看四周地形,略帶警惕的問道。
“這裡似乎已到了秦國?”顧三娘說道。左輕輝和花枝則是左右四顧了一下並未說話。

“呵呵,二位真實好眼光,這裡確實已到了秦國的地盤,不過只是外圍區域,不會遇到秦國修仙宗門的人。”廖管事笑道。
“希望吧。”石川不置可否地緩緩說道。火元宗在黑風沙漠裡也有二座城池,因為礦脈糾紛,和秦國的修仙宗門有過不少爭鬥。
若在這裡遇到秦國宗門修士,其他人或許沒事,他就大大不妙。

“幾位趕路辛苦了,先在這裡歇息一下,城主府另外還邀請了幾位道友,在這裡集合,他們一個很快就會抵達。”廖管事說道。
石川沒有說什麼,走到旁邊坐下,顧三娘猶豫了一下,在石川不遠處的地方盤坐下來。
左輕輝和花枝則走到另一邊,崔武然和廖管事只是在原地站著,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

這一等就是大半日,直至夕陽落下的時候,三道遁光終於出現在遠處的天際,很快飛進峽谷,落下二男一女三道身影。
二個男子身穿紅袍,看起來容貌相似,似乎是一對親兄弟,修為達到了築基中期。
那個女子看起來二十五六的年紀,黛眉瓊鼻,體態豐盈,膚若凝脂,似乎能掐出水來,眼睛也水汪汪的,而且半睜半閉,掃人一眼似乎能將人的魂勾去。
此女身上散發的氣息已然達到了築基後期,身上服飾和廖管事頗為相似。

“月管事,你總算來了,再晚可就要耽誤大事。”廖管事和豐盈女子似乎有些不和睦,冷聲說道。
“赤金蜈蚣白日活動,晚上回老巢休息,現在過去、時間剛剛好。”月管事沒有生氣,反而嫣然一笑,讓在場的男子都有些愣神。
花枝自然不受其影響,而左輕輝的浣心訣也修煉的頗為精深,同樣沒有被此女影響。
廖管事聽聞這話後卻是表情一滯。
“廖老邀請了這麼多道友過來,小女子今日之事要仰仗諸位道友出力了。”月蓉看向廖管事帶來的幾人盈盈行了一禮,頗有些宜賓奪主的感覺。
“應該的。”眾人立該符合。

石川露出爽朗的笑容第一個回應,月蓉對石川抿嘴一笑,玉手輕輕一揮,前方地面出現一艘寬大的黃色沙舟。
“這裡距離赤金娛蚣的巢穴已經不遠,破空飛遁有可能會被發現,我等乘坐這艘地行飛舟過去吧。”月蓉登上沙舟。
其他人見此也都跳了上去,廖管事面色有些不好看,卻也沒有和月蓉爭,登上了沙舟。
石川似乎被月蓉的美貌吸引,一上沙舟便和月蓉攀談起來。
月蓉一邊和石川談笑, 一邊催動沙舟。

黃色沙舟緩緩前進,速度不斷加快比起飛遁也慢不了多少,很快抵達一座小石山附近。
“那對赤金蜈蚣的巢穴就在這石山下面,這兩頭妖蟲靈智早開,感應更是敏銳,諸位道友莫要隨意展開嘴識,免得被它們察覺。”月蓉傳音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
月蓉將沙舟停在附近一個隱蔽之地取出一套五色陣旗盤,在地面迅速佈置起來,手法嫻熟,似乎是個陣法師。
“這是厚土十二相陣?”左輕輝看了很會認出這套法陣的來歷。
“好眼力,左道友也懂陣法?”月蓉看了過來,回眸一笑。

“不敢說懂,略有涉獵。”左輕輝沉靜的說道,彷彿沒有看到月蓉那勾魂攝魄的眼睛。
月蓉眸中隱隱閃過一絲詫異,繼續低頭布陣,很快便完成。
“月姑娘好手段,有這厚土十二相陣做後盾,論那兩頭赤金蜈蚣再厲害也不足為懼。”石川討好道。
“石道友過獎了。”月蓉嫣然一笑。

“法陣既已布成,接下來按照之前商議的兵分兩路行動,我和崔道友,王氏兄弟去將赤金蜈蚣引來這裡,你們在這裡準備接應。”廖管事說道。
“吸引赤金蜈蚣頗為危險,廖老你…”月蓉對廖管事的主動請纓頗為意外,遲疑道。
“論對厚土十二相陣的掌控我遠不及你,還是這你來掌控此陣的,崔道友有件遁地法器器,加之千氏兄弟修煉的是土屬性功法,也擅長合擊之術,我們四人去最合適。”廖管事不由分說地說道。

“廖老說的是,那就麻煩你們了。”月蓉緩仙緩說道。
廖管事也不再多說什麼招呼其他三人,朝小石山潛伏而去。
月蓉拍訣催動法陣一股股沙土般的黃光湧出,將在場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法陣黃光和附近的沙地非常接近,乍一看根本分辨不出來更沒有絲毫氣息散發出去。
眾人力神只也無法探查出去,只有月蓉閉著雙眼似乎在通過法陣感應外面的情況。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過了一刻鐘。

“來了,大家準備!”月蓉豁然睜開眼睛說道,法陣內眾人聞言,精神振,紛紛各自祭起法器,目光神識四下巡視,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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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九章名門沙盜

幾個呼吸后月蓉取出一面黃色陣旗,沖某個方向晃了晃,厚土二相陣突然散開顯露出外面。

廖管和那對紅袍兄弟正各自催動飛行法器從小石山那個方向朝這里射來。

三人身上似都有隱現血跡,各自都有受傷,尤其是廖管事看起來身形都有些不穩,崔武然卻不見蹤影.。

在三人身后一股高高揚起的煙塵緊追不舍,里面隱現刺目金光。

三人和那道金光恰好經過后土二相陣附近。

“上!”月蓉口中一聲嬌喝后祭起一枚銀色釘狀法器打向煙塵內部。

包括左輕輝和花枝在內的其他人也紛紛出手,各色法器狠狠擊出,瞬間撕裂了飄蕩的煙塵,顯現出一條七八丈長,水桶粗的猙獰蜈蚣。

此物好像黃金澆濤而成,每一節身軀都閃閃發光,百足鋒利而劃過地面時鏗鏘作響。

星火飛濺,可根本沒有對赤金蜈蚣造成多大傷害。最多留下幾道痕跡。

赤金蜈蚣被打的頗痛,放棄了廖管事他們三個,轉而撲向眾人而來。

張口噴出一股墨綠色的毒霧,迎面飛射來的法器被此霧觸即紛紛東倒西歪,且表面覆蓋層墨綠色,紛紛墜落而下令眾人一驚,

“千萬不要讓這毒霧沾染到身上。”月蓉沉靜說道催動手中黃色令旗。

附近地面轟隆響起黃沙般的光芒再度出現形成一道厚厚的黃色光幕,落在法陣上發出“滋滋”之聲,仿佛一個綠色巨浪打到礁石上一般,霧氣一個翻滾四下蕩開。

可還未等眾人稍松一口氣,廖管事的身影出類現在厚土二相陣上空,

一改此前的踉蹌姿態,但見其揮手打出數枚黃色陣旗一閃之下便在厚土二相陣周圍漂浮而起,擺出了個古怪的陣列。

隨著數道法陣一閃而逝地落在各色陣旗之上,這些陣旗料之下光節閃動一道道光絲同時從陣旗上射出聯結成個古怪法陣將厚土二相陣置在其中,數道五顏六色的靈光從古怪法陣落在下方的廈土二相陣外立刻劇烈顫抖,開始有崩潰之勢。

“廖中,你這是做什么?”月蓉驚怒交集,抖動神袍,抖下數枚陣旗快速謝向法陣各處。

“月道友小心腳下,快退!”左輕輝突然冷聲喝出,掌少出心出現一枚血紅圓筒朝其身后地面射出雞蛋大小的血色彈丸。

然而那里的地面輕輕一鼓,七八根黑釘搶先射出打在月蓉雙腿上。

月蓉悶哼聲噗通”聲跌坐在地上,那七八根陣旗光芒盡散掉落在地上,血色彈丸一閃即逝地沒入地面,地底幾乎同時傳出一聲慘叫。

此刻,赤金蜈蚣再次噴出數股墨綠色毒霧鋪天蓋地襲來淹沒了五人身形。

月蓉憤怒的聲音叢毒霧內傳出,三道黃色光柱飛射而出呈現品字形,一股浩大的黃色光芒從地面噴涌而起三股強勁風暴隨己而來,頃刻間便將所有毒霧盡數一掃而空。

陣內五人顯現出行跡顯出,氣息萎靡不堪,臉頰,手臂等地方情現出塊塊毒斑,顯然都中了赤金蜈蚣劇毒,月蓉情況最糟糕,雙腿上多出七八根漆黑針孔,黑色劇此毒迅速蔓延開來,但此女心性著實緊韌,仍然咬牙站著。

而在周圍出不知何時出現了來七八名修士,盡然全部都是筑基期武者,穿著黃色服飾將陣內五個人包圍在中間,用戲虐的眼神瞅著他們。

廖管事,和那對黃氏兄弟還有崔武然則站在了包圍圈外,明顯和周圍這伙黃袍人是一起的。

崔武然右臂齊肩而斷,傷口平齊,顯然是他自己砍斷的,望向左輕輝的眼神滿是怨毒隱隱還夾雜著驚恐。

他在地底被血色彈擊中右臂,手臂驚人的速度腐欄,若非他及時砍掉右臂,現在整個人已經化為血脂。

昨日交換會上的赤發青年也在,其中了視線掃向陣內五人似乎在尋找什么,最后還是失望收回。

陣法中的月蓉等人都看得出來,他們落入別人圈套了,

左輕輝倒沒有像其他人那擔心,花枝已然從地底伸出一支纖細的藤蔓過來汲取著他身上劇毒,他身好毒斑迅速消退。

手掌臉上的毒斑保留了下來,用來迷惑對方,左輕輝目光打量著周圍黃袍人,最后落在了赤金蜈蚣上。

赤金蜈蚣匍匐在地上,絲毫沒有和那些黃袍人爭斗,反而有點攜手御敵的感覺。

百里外一處沙丘上一道黃色人影靜靜盤坐,正是袁銘。

他身上穿著件裁兜帽的黃色萇袍,黃袍上布滿鱗片狀的圖案,氣息被盡數遮蔽。

這件黃袍是他用黑風沙漠里的黃涎蜥之皮煉制,具有隱匿氣息之力。

效果雖然不如夕影贈給他的灰色斗規蓬,也不錯了。

他原打算讓左輕輝和花枝跟著城主府人獵殺赤金蜈蚣,他則跟在后面靈找機會將赤金蜈蚣金搶走。

“想不到,峰回路轉成了現在的局面,看來這次任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局,好在確實有頭赤金蜈蚣。“袁銘暗忖道。

他滕身而起,祭起白天飛梭朝小石山方向飛去。

“廖中,你究竟意欲何。”月蓉望著廖管事冷聲道。

廖管事眼觀鼻鼻觀心似乎為有聽到月蓉聲音。

“早就聽說陷沙城主府有個管事天生媚骨風騷撩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字,兄弟們我們今天有福了。”一個高大男子出言不掩飾污穢之色。

月蓉望向這邊,此人長臉大嘴很是丑陋,最明顯的是額頭上竟然萇著根黃色獨角,修為達到了筑基后期。

其他黃袍修土發出哄笑,眼神都盯著月蓉,恨不得用視線將其衣服剝開。

石川心中大怒,卻敢怒不敢言。

“諸位是什么人,我們陷沙城雖然是小地方,但這次個任務腳是為五雷宗所做,諸位不要自誤。”月蓉神色卻很平靜仿佛沒有聽到對面的鵬言穢語。

“五雷宗你們趙國修士畏懼這個名字,對我們秦國修士來說卻是不值一提。”獨角男了不屑說道。

月蓉皺了皺眉,五雷宗大名聲即便在秦國修仙界,也是威名顯赫。

就算是無法無天的邪修也絕不敢這么出言不遜,這些人竟然視五雷宗為無物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來頭。

“各位道友,如果我沒真猜錯。這些些人應該是秦國歸元宗的弟子。”顧三娘的聲音在其他人耳邊響起。

“歸元宗!”月蓉和石川心中一凜,左輕輝心中一動。

歸元宗是秦國第一宗門步,其勢力在黑風沙漠是龍頭老大,無論實力還是勢力都無遜于趙國的五雷宗。

“顧道友是怎么看出來的?”月蓉也運起神識溝通起來,只籠置住他們五人。

“歸元宗擅長合擊,這些門派規森嚴等級嚴厲,弟子驍勇善戰,以令行禁止而聞名,我和歸元宗弟子交手過,這些人所站的位置看似松散實則暗含玄機,很像歸元宗的合擊戰陣。”顧三娘傳音道。

左輕輝聞言打量起那些黃袍修士,看似站位駁雜無序實則暗合玄機,幾人的氣息若有若無的連接在起,還真的像某種特殊的合擊神通。

如此看來人這些人八成是歸元宗弟子,不過左輕輝對此并不在意,這是歸元宗弟子也好五雷宗也罷,對他來說都一樣,他的目的就是為那條赤金蜈蚣而來的。

“原來諸位是歸元宗弟子,難怪不將五雷宗放在眼里,只是歸元的高徒什么時候做起沙盜了,傳揚開來不知歸元宗的高層前輩們有何感想?”左輕輝邁步神色泰然自若。

月蓉幾人公然變色,左輕輝真接挑明這些人身份,不是要逼著對方殺人滅口。

“姓左刀的,你自己找死別拖上我們。”石川憤怒傳音。

“二位,休慌只要聽從左某吩咐,我自有手段助你們逃離,左某替你們祛除體內劇毒,”左輕輝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

月容三人一震,隨后腳底似采有疼痛,有東西刺了進來,體內劇毒再足底匯聚而后被快速吸走,雙腿的劇毒也迅速消退,身體快速恢復,比吃任何解毒丹都有效。

“何呵,想不到歸元宗弟子,竟然淪為盜賊,可笑啊,可笑。”月蓉驚喜面上露出嘲諷之色,輕笑起來。

“哦,我不知有人竟然認出了我們來歷,那就更饒不得你們了,動手。”獨角男子面色一沉揮手說道。

附近的黃袍修士幾乎同時抬步逼近過來。

“我勸諸位還是不要靠近為好,我這位同伴修煉的乃是邪門毒功,一旦施展開來,方圓百丈內都將生靈涂碳,諸位難道沒發覺空氣氣味和之前有些不同嗎?”左輕輝指向旁邊包裹得嚴實的花枝笑著說道。

“不好!退后!”獨角男子一愣,鼻吼嗅到了淡淡的幽香,神色大變,頓時向后急退。

其他人神看到此幕,不管有沒有聞到幽香盡皆向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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