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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的手掌在她濕衣外的小腹揉搓,同時將內氣灌入她的體內為她驅寒,這一好心的行為無疑更助長了柳燕平體內的燥熱,她不耐的扭動身體,想逃避他那磨人的觸摸。
「別、別那樣……」
「還難受嗎?」他又問了一遞,依她所言大手離開她的小腹,來到她那布料撕開的傷口處。
粗糙的手指在她敏感的傷口處徘徊,有意無意的碰到她那羞人的神秘地帶。
「好、好多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換作了另一種難受……你快停手,好奇怪……」他那只邪惡的手每次無意的觸到她那裡,她都是忍不住的一個哆嗦。
她變得好奇怪,奸像捨不得拒絕他一樣,竟沒有將腿合起的力氣。
「是哪一種難受?」他問,也並沒有停手,手指還在她細白的大腿內側摩挲。
「說不上來……嗯……不要……那裡……」她尖叫,因他的手指像只靈活的小蟲,竄入那腿根處撕開的裂口,覆上了她溫濕的下體。
好羞人,他怎麼可以如此大膽,怎麼可以摸她那裡?他自己也承認了,明明只是毫無感情的行為,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濕了。」他得出結論:「是這裡難受,對嗎?」
「不、不要說……你混蛋……」她又忍不住要哭了,這次是因為屈辱。
「這是很正常的,你無需在意,馬上就會好的。」他不知說得是真是假,柳燕平也不知道是否該因為這番話就允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她的思緒飄得好遠,已經沒有去深究他話中可信度的力氣。
他的手指上沾著她的蜜液,逗弄著她流出熱源的蜜穴。
「啊……」她弓起腰來,將胸前高高的挺起,很自然的將那飽脹的渾圓送入了他的另一隻大掌中。
他依她的意,收掌將她的渾圓包起,任意的玩弄。
另一隻手的中指在她的蜜穴間徘徊數次,趁她口中發出甜膩的呻吟,一滑進入了她的蜜穴中。
「啊!」柳燕平啼叫,因那突然侵入的異物,「不要、不要……」
「你好小。」他幾乎於讚嘆,全身肌肉緊繃。
他的大拇指也在同時按住她那充血的小花核,左右的玩弄,就像在玩弄她的乳首一般,那滋味兒叫她瘋狂,全身的電流都聚積到了他手指的所在處,她的乳房、她從未被人碰過的花核,她那幽深的蜜穴。
「石千力,不要,真的……啊……」
他的手指在她身體中抽動,小小的動作帶動她全身的敏感,她全身都在隨著那根手指晃動,兩隻小手握成了兩個小拳頭,激動得不能自己。
「啊……」耳邊的聲音竟然是自己口中發出的,柳燕平羞憤,又無法停止。
「叫得真甜,這樣弄你很舒服是不是?」配合著她的反應,他的手指加快動作,整個手掌都被她的愛液浸濕,「只是一根手指就叫你這樣舒服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閉嘴……啊……」
柳燕平無法抗拒,從未有過的感覺淹沒了肉體的疼痛,她心跳好快,全身都縮了起來,只集中在他肆意侵入的那根手指上。
什麼東西就要來了,她害怕那種期待的狂喜讓她覺得好可怕。
「馬上就會好的。」他啞聲。
她的蜜穴收縮加快,緊緊包著他的手指,他知道她的高潮就要來了。
只一根手指就能讓她如此快樂,如果換作別的……那將是多麼令人銷魂。
他氣息加重,汗水滴在她的身上,大拇指更加惡劣的搓弄起她的花核,體會著她的花穴因那刺激而更加緊密。
「體會到快樂了嗎?我讓你快樂了嗎?回答我!」
「快……嗯……」她的歡喜中透著忍耐的痛苦。
這叫她如何回答,她畢竟是一國的公主,那樣露骨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只有在一聲高過一聲的歡愉啼叫中,隱藏了問題的答案。
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回答,不要再為難她,折磨她。
他摸著她被河水打濕散落一旁的長髮,瞧著她因歡愉而殷紅的小臉,因動情而緊閉的眼眸,因忍耐而抿起的嘴角。
真美,她真的好美,這樣的美麗他今生未見,而今卻如此真實的存在於他的眼前。
「燕平……」他偷喊她的名,手指在她體內快速的抽送,然後一個使力,久久的停在她體內那最最脆弱敏感的一點上。
「啊……」她全身抖成一團,兩腿不因外力而拚命的向外張開。
她迎接他,迎接自己平生中第一個高潮的來臨。
回到客棧,第一件事就是請個郎中給柳燕平看傷,原來柳燕平真是被河中毒蟲所咬,且是一種毒性奇烈的蟲,好在石千力及時為她放了毒血,否則被那蟲咬過再稍加耽擱將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石千力聽得驚心動魄,在郎中的再三保證下才相信柳燕平絕對沒事,只不過那烈毒無法靠放血就完全清除乾淨,還需要再服用幾天他開的藥,在這期間柳燕平受傷的那條腿會因為殘毒所造成的暫時麻痺而無法動彈。
對於柳燕平來說,這無疑是一件極不方便的事,她哪都不能去了,整天只能被關在這小小的客房中,像只被圈養的小動物,除了等別人拿飯菜進來就沒別的事可做。
而這石千力更是可惡之極,恐怕是知道了她哪也去不了,所以他倒也安了心,平日裡寸步不離的跟著,這會倒是幾天都不見他露上一面。
石千力、石千力,可惡的石千力!
無聊的躺在床上,她不知咒罵了他多少回,要不是因為他,她怎會落到這副田地;要不是因為他,她怎會在腦中留那樣不堪的記憶。
偏偏那叫她屈辱一輩子的記憶就像是塊牛皮糖,黏在她的腦子裡了,怎麼都忘不掉,越想忘那畫面的種種就越是真切。
睜開眼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他那張無趣之極的臉,那健碩笨重的身體,還有他那雙教人怎麼都看不透的眼眸!
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她整日想的都是他,而那塊石頭卻可以在外面逍遙快活。
柳燕平吩咐這些日子裡給照看她的店小二拿了掃把來,然後去掉掃把頭就變成了一支枴杖。
她拄著枴杖步出房間,今天的客棧好熱鬧,樓下都是喝酒吃肉的人,她站在二樓掃了一遍,沒見著石千力的人影,他的房裡也沒人。
一瘸一拐的硬撐著,算是下了樓梯,見店小二正在給一桌客人點菜,她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忙,一把抓著那店小二的衣領把他拉向自己。
「宮主小姐,你怎麼出來了?你的腿不還傷著了嗎?可不能亂動,力爺吩咐過我們要好好照看你,我看你還是快回房歇著!」
力爺,叫得真親熱,石千力什麼時候跟這裡的人混這麼熟了。
「你們可倒真聽他的話,不過我才用不著你們這班人照看,快說,石千力人在哪裡?」
「力爺他一早就出門辦事去了,得天黑才回來,這兩天都是這樣。」店小二如實說,算怕了這位美麗的兇姑娘。
「辦事?他能辦什麼事?」柳燕平一手撐著拐,一手又緊了緊店小二的衣領。
「這我們怎麼好問,力爺不是小姐你的人嗎?如果宮主小姐你都不知道,那我們就更不知道了。」
「少拿話堵我,我勸你老實說,他到底是去了哪裡?」
「冤枉啊宮主小姐,我的祖奶奶,我真不清楚!」
「哼!」柳燕平一推,那小二向後退了二步,「真是沒用的東西,一點也靠不住!」
正準備點菜,卻因為店小二突然被人拉了去而耽誤的那桌人,看到了這一切,那一桌是三個男人,在柳燕平身上來回打量幾次。
「真是可惜了,好好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偏就是個潑婦,真是可惜了。」
「也幸得她長得標緻,不然以這不叫人恭維的性情,八成也早就被人打死在街頭了。」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就知道,這姑娘的那條腿不是被人打斷的呢?」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罷大笑了起來。
這話全進了柳燕平的耳,明擺就是說給她聽的,這口氣怎麼嚥得下。
「喂,你們幾個算什麼東西,敢在這嚼本姑娘的是非?」
「怎麼敢、怎麼敢?以姑娘蠻不講理的功夫,心中還哪有什麼是非。」
「說我蠻不講理?你們真是向天借了狗膽!」柳燕平氣得小臉通紅。
那三人不慌不忙,「說你一兩句還需向天借膽?不然莫非姑娘是要用手中那根破拐教訓我們,小心別摔了跤。」
「就是說,萬一再把自己摔個跤,能不能教訓我們是一回事,不幸毀了容可就真是連唯一的可取之處都沒了。」
「你們三張嘴正事不做,只會用來吃飯和在女人身上佔便宜,活著簡直就是多餘。」柳燕平決定不跟他們動氣,為他們可不值。
「那姑娘這張嘴,除了用來吃飯和欺淩弱者外,又還會做什麼呢?」對方反問。
「那被人呼來暍去的店小二不就是嗎?這裡又不是你家,你欺負生意人不與客人動氣,就將心中的不滿都撒在店小二身上,難道不是?」
「這裡的確不是我家,但店小二就是要伺候客人的,那與下人有什麼分別?」
「這裡又不是只有你一個才叫客人,咱們兄弟既不是你家下人也不是這客棧的夥計,憑什麼要遷就你,先把店小二讓與你?」
「這……」柳燕平當真是平生頭回被人說得無法還嘴。
從沒受過這種氣,從沒人敢對她這樣說話,她也沒想要欺負那店小二,她只是想知道石千力去了哪裡,問得急了些,口氣重了些,憑什麼因為這些事她就要被人當眾數落!
可是,她想不出任何話還嘴,真是一句都沒有,好像她真成了惡人,不講道理的人,就是宮內的太監宮女們口中燕平公主那樣的人,但是,她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幾位客倌息怒、息怒。」客棧掌櫃的出來打圓場,「咱們雙方都沒錯,雙方都各退一步不是很好。」
「掌櫃的,咱們是因為瞧你家小二受了欺負,才多說了這幾句,要說咱們兄弟三人原也不是專跟女人逞嘴上之能的人,你這麼說,倒好像是我們多事了?」
「怎麼會、怎麼會呢?」掌櫃的忙陪笑臉,「三位公子有所不知,這位姑娘乃是宮主家的千金,如今因為路上遇到點小事故而暫居小店,宮主家的小姐畢竟與咱們平常人不同,若有什麼對不住各位的,還請三位公子多擔待。」
「既然苦主都這麼說了,我們又還能說什麼。」那老大又瞧了柳燕平一眼,「不過要說是那個宮主家的千金,我可還真的不信了,沒見過豬跑總也吃過豬肉,堂堂宮主家的千金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對!你們這次說對了!本姑娘才不是什麼宮主家的千金,本姑娘不稀罕!」
柳燕平拄著那木頭枴杖,轉過身去一瘸一拐的朝大門而去。後面傳來店小二焦急的挽留聲,她當沒聽見,她什麼都沒聽見!
本來就不是什麼宮主蘭心,那些人說的才不是她,她也沒必要跟那千金一樣,所以她不像個千金小姐又怎樣,本來她也不是,她只是公主而已……
她不像,她知道,用不著別人來提醒。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好遠,那客棧的招牌被她遠遠落在身後。
柳燕平轉身,身後是一個衣著破爛的小孩,看上去不過十二一歲。從剛才她離開客棧,這小孩就一路跟在她身後,想必是個經常在街上各大店舖前乞討的小乞丐,在與那三個混蛋理論時,這孩子也都看到了。
「你跟著我也沒用,我身上沒有銀子!」被跟得煩了,她也走累了,乾脆就停了下來。
那小乞丐眨著大眼瞧瞧她,笑了。
「大姐姐,我不要你的銀子。」
「不要我的銀子,那還真奇怪了,不然你這一路都跟著我是為了什麼?」
「我見姐姐你受了委屈,應該想要躲起來一個人哭,所以就跟來安慰你呀。」
「誰說我要躲起來哭的,我是不跟那些賤民一般見識而已!」柳燕平強調,「我是怕那些人髒了我的眼,所以才出來散心的!」
小乞丐長長的噢了聲,「那樣的話就最好啦,我見大姐姐你好像很傷心,但是現在又不傷心了,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你這小乞丐真是奇怪,是該說你心地善良嗎?連肚子都填不飽了還有空管別人,不過本姑娘可不會領你這個情,因為你全都說錯了。」
「我說錯了不是很好,那說明大姐姐你沒被人欺負,不會傷心呀,為什麼要這麼兇呢?」小乞丐毫無深意,只是單純笑笑,在笑她的過度反應。
柳燕平卻有種被人瞧透了心事的窘迫,不自然地咳了兩聲。
「這麼說來,你是真的關心我?」她把頭仰得高高,高高在上的樣子。
「因為我經常被人欺負,所以我知道受了氣又說不出來,悶在心裡有多難受。大姐姐你看樣子是從未受過氣的,所以連這點小事都很在意,我怕你會想不開。」
「呸!就憑那三個混蛋?日後有他們好瞧的。」
他們的所在是一條街區的轉角,轉角外面就是熱鬧的人群,他們這裡倒是十分清靜。柳燕平仔細地打量了番這個小乞丐,發現他衣衫雖破小臉倒是挺乾淨,不是個邋遢的人,而那被散發擋住許多的小臉更透出些許靈性,細看下還是很可愛的。
「你小小年紀倒是挺會說話的,真不像是個靠討飯過活的人。」
「小時候我跟著娘讀過幾年書。」小乞丐答。
「那就難怪了,那現在為什麼不讀了呢?」
「我爹爹死得早,後來娘病了,我就不讀了。」
「那你過得也真不容易。」柳燕平靠著牆角坐下,那小乞丐也坐在她身邊。
兩人靠著牆根,並肩而坐。
「那你也不一定非要靠乞討為生,與其是看別人的臉色過日,不如去做些雜工,總比乞討好過日子。」柳燕平還為他出起了主意。
小乞丐聽她這麼一說,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大姐姐你心真好,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小乞丐說:「因為我是女孩家,年紀小又沒力氣,店家不要,要了又差點被賣去妓院,出來乞討見是女孩還要被說很難聽的話,所以為了方便我就把自己扮成男孩,雖受些氣,但日子總算過得去。」
柳燕平一驚,但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難怪了,原來你是女孩!」
如此聰慧可人,讓她一見就愛的,要是個女孩就合理多了,男人才不會有這種細心,比如那個石千力,整天就會氣她!
「我隱藏身份,只是為了過日子而已,不過大姐姐你心眼好,不會欺負我,所以可以告訴你。」
「我心眼好?」柳燕平冷笑,想小孩子還是太過單純,「你可知我隱藏身份就是因為我的心眼壞透了,如果那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早嚇得磕頭叫娘,今日我怎麼還會遇到這麼窩心的事。」
「大姐姐你也有其他的身份,聽起來很厲害,是什麼?」
「是……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那個石頭跟班,一臉正經的叫我不要說……先說好,我可不是怕他,只是本姑娘比較講信用,答應人家的事就不能反悔,順便給他一個面子而已。」對,就是這樣而已,柳燕平在心裡又加了句。
「哦。」小乞丐點點頭,「我明白了,那大姐姐你還是不要告訴我了,那個人一定也是為了你好才叫你不要說。」
「他那是為了我好嗎?你就不知道自打遇見他,我受了多大的罪,吃了多少的虧!」柳燕平憤慨地敲敲手中的木根,「瞧見了嗎?我之所以拄著這東西被人家笑是瘸子,也全是拜他所賜!今天要不是為了找他,也不會……哎呀,不說了!」
他事事順著她,但這麼就起來卻好像是她的生活在圍著他轉一樣,明明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不,他一定是為了你奸的。」小乞丐完全沒把她口中形容的惡人當一回事。
「你又沒見過他,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叫我扮成男裝,以免被人佔便宜的人就是我娘,我娘是為了我好的。」
「這是兩回事!」不過具體的差別在哪,她又說不上來。
算了,何必跟小孩子爭這些。
「大姐姐,你要對那石頭好些才行,這個世界上能真心待一個人的人已經不多了。」柳燕平心一緊,隨著嘆了口氣,
她摸摸小乞丐的頭,「你娘病得很重,是不是?」
小乞丐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過說起來,你跟那塊石頭還蠻像的。」柳燕平突然說。
小乞丐看她,眼中又是換上了好奇,「我像他?」
「不是說長相啦,但也不是說性格,嗯……我也說不上來了,反正就是感覺上。」她提了一件讓自己為難的事,這會是自己把自己給難住了。
「大姐姐,你說的那塊大石頭,是什麼樣的人?」
「他可不如你這般討人喜歡,他那個人生得又高又壯,臉四四方方的,喜怒哀樂都是一個模樣,三拳打不出一個屁,無趣得很。」
他從不與她對抗,也從來不頂撞他,但他說出的話卻總像一根錐子,從高空落下來深深地紮進了土裡,怎麼也拔不出來了,就把她死死地釘在了上面。
她對人總是罵過就忘,打過就算,但無論她罵過他多少次,對他兇過多少次,心中的火就是不能減退半分,反倒總是悶在心裡,每見他一次就膨脹一分,好似他生來就是她的仇人,見到了是恨,見不到就更是氣。
「而且那塊石頭還很黑是不是?」小乞丐問她。
「你怎麼知道?」她有說嗎?
小乞丐笑了,指著她的身後,「因為我看到他了呀。」柳燕平順著她所指方向回頭。
天什麼時候暗下來了,明明剛才還是大晴天的,說話說得太投入都沒察覺到,光呢?又被那小山樣的男人全擋了去。
「石千力!你怎麼會在這裡?」柳燕平反射性的大叫。
看到他需要這麼吃驚嗎?石千力面無表情,就跟她說得一樣,喜怒哀樂都是那張無趣的臉。
她竟然還在問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她怎麼不問問自己的行為有多教人擔心呢?
私自帶著柳燕平離開平楓堡已經有一段時間,如今她的腿傷了,暫時離不開這裡。石千力就是趁這幾天的時間去聯絡了平楓堡的人,意為告知寒天響不用太擔心,柳燕平跟他在一起不會有事。
雖然這些日子來平楓堡都沒有什麼動靜,他就已經猜到寒天響完全沒在擔心,一定是發現與柳燕平一起不見的人還有他,乾脆就把所有事都交給了他。
但他做堡主的擔心,他還要為柳燕平多操一份心,抽空報個平安,告知他們所在地,萬一真有要緊事情發生,也好讓平楓堡的人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他們。
可這任性的姑娘,真是一刻也不能教他掉以輕心,以為她身上帶傷,該乖乖的休息幾天,好吃好睡有人伺候,又不用對著他這張她討厭的臉,終於可以好好享受幾天生活。
可誰知,今天他提早回到客棧,就見店小二哭喪著臉朝他迎來,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柳燕平的行動又超出了他的預料。
想這些店夥計又被她無故罵了,或者是店內的什麼東西又被她打壞了,但聽來的卻是她為了找他而與人起了爭執,然後負氣離開。
聽完店小二的講述,他知道她是受了委屈,是被人欺負了,一時氣不過就一走了之,這又再次挑戰了他的心理承受極限,那個姑娘傷著一條腿,拄著根棍子能跑到哪去呢?她心中有氣,又有說不出的委屈,在這樣的情緒下她又知道自己是往哪跑的嗎?
會不會在路上又迷路,會不會依著那爆烈的性子又去與人挑釁,想到的都是不好的事情,但他無法停止自己這種太過負面的想像,唯一能做的就是馬上出來,尋到她、見到她才能安心。
他圍著城跑了半圈,幸虧他聽力不錯,才在喧擾的人群中察覺了她的話音,順著聲音尋來,如今總算是找到了她。
而這個叫他提心吊膽的姑娘,竟然窩在這偏僻的小巷,興高采烈的跟一個小乞丐討論他的種種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完全沒發覺他的到來。
是該覺得放心了,還是該大哭一聲,還是苦笑比較好?他可真是糊塗了。
「石千力!我在問你話!」她叫得好大聲。
「你不是到處找我,有什麼事?」他反問,沒忘記她是因尋他不見才與人發生了口角。
「只能有事才能找你嗎?你架子倒是不小。」柳燕平氣呼呼的,剛才已經快要忘記的不快,全在見到他這張臉時想了起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扶本小姐起來!」
石千力服從的扶起她,見她扔在一邊的那根木棍,應該就是店小二口中所說,她拄著一路過來的那根。
這一路著實是不近,那根木棍對她來說,真是太過粗糙了。
心中的焦急、無奈,一絲絲的氣憤,全在看到那根木棍的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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