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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阿木在很遠的地方就看見了濃煙,判斷出方位就在羅家附近,他心急如焚地往回趕。
當確定火是從羅家染坊燒起來時,他的心都快涼了。
鄰居自發組織救火,但風勢太大,眼見羅家的後院就要被燒光了,阿木趕到時,火勢已經向前院燒過來了。
他一路上一直乞求上天保佑羅敷乖乖待在自己房裡,並且已發現火災逃了出來。
「阿木大哥!羅敷姊姊還在裡面……」一見阿木來了,小藝急忙跑過來,「大哥,你快救救羅敷姊姊!」
阿木聞言心頭一緊,從小藝手裡接過水桶,兜頭淋下,把一塊淋濕的氈布披在身上便頭也不回地衝進火場。
踹開羅敷閨房的門,沒有人!
不祥的預感幾乎讓阿木發狂,他拔腿向後院狂奔。
一看見原先掛在院中的染布全被扔到火燒不到的地方,阿木知道羅敷肯定在染坊裡。
他把氈布拉到頭頂,一頭衝進火勢最為嚴重的染坊。
「羅敷、羅敷妳在哪裡?羅敷,求求妳回答我……」阿木瘋狂大吼。
染坊中到處都是火舌肆虐,牆壁倒塌,木樑也掉了下來,阿木看著眼前的情景,幾乎害怕地顫抖。
「羅敷……」他絕望地大吼。
「在……這……」一絲微弱的聲響從堆疊的瓦礫下傳來。
阿木急忙奔過去,雙手並用的掀開一塊塊被火烤得燙熱的瓦礫。
「是你!羅敷在哪?」阿木一見是老陳,當場就變了臉。
「你先救我……」
「告訴我羅敷在哪裡?」阿木厲聲大吼,單手掐住老陳的頸項,幾乎讓他窒息。
老陳虛弱地用手指了指西南方位,阿木便立即扔下他去找羅敷。
在推開一塊粗木後,他看見了她。
那一刻,他幾乎不敢去確認踶否還活著。
他只知道,如果她死了,他便再也不會走出這片火海,他會陪著她,一直陪著她。
他伸手探探她的鼻息,感謝老天,她沒死!
阿木用氈布包住羅敷,把她橫抱在懷裡,正準備一鼓作氣衝出去的時候,腳被一隻手拉住了。
「求求你,救救我……」老陳可憐兮兮地乞求。
阿木沒有遲疑,把羅敷換個姿勢扛在肩上,一手揪住老陳的衣襟衝出火海。
「出來了,出來了!」熱心的鄰居們立刻把水潑到三人身上。
接下來,就是救火大隊的事情了。
阿木鬆開老陳的衣襟,把羅敷從肩上抱下來平放在地上,用力拍打她蒼白的小臉,「羅敷,妳醒醒。」
羅敷咕噥著醒過來,喉中的殘煙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
阿木拍撫著她的背,把她緊緊抱在懷裡,閉上的雙眼有微微的濕潤。
他在害怕!
羅敷感覺得到他在微微顫抖,她睜開雙眼,輕撫著他的頭,「阿木,我沒事了,我在這裡,你已經把我救出來了。」
「對,我把妳救出來了……感謝老天……」他低喃著抱緊她,臉貼著她的臉,感受著她溫暖真實的擁抱。
「老陳,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想嚇死我們母子倆嗎?叫你不要幹這種虧心事,做了是要遭報應的,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你這個沒心肝的,你也不想想,你死了,我們母子倆要怎麼辦?」老陳的妻子跪坐在老陳身邊號啕大哭。
「我也正要問你,這仇竟是怎麼一回事?」阿木確定羅敷沒事後,站定在老陳身邊,等著他坦白交代。」
周圍的鄰居也聚集過來,小聲地議論著。
老陳低下頭,慚愧地說:「是我鬼迷心竅,如今遭了報應也是活該!是鎮長……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搞破壞,我那次酒醉是故意的,沒想到卻無心幫了你們,這次染坊也是我放的火,鎮長知道你們已經染好了布,就逼我來燒染坊,沒想到,我卻連自己也燒進去了……是老天在懲罰我呀,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把他送官,讓他去蹲大牢……」
「唉,他也有家要養,上面還有一個九十幾歲的老母親,還是算了吧……」
「那怎麼行,再說還有那個喪盡天良的鎮長,難不成要讓他逍遙法外不成?」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鎮長帶著幾個壯丁來了。
「羅大娘在嗎?我按時來拿布了。」鎮長趾高氣揚地叫嚷。
「老闆娘不在,有什麼話就和我說吧。」阿木撥開人群,抱著羅敷走出來。
「聽說你們家的染坊剛被燒了?」鎮長打量一下火已經被撲滅的羅宅,「希望你們的布沒有被燒掉。」
「喂,鎮長,你別太過分!羅敷姊姊只是不想給那個什麼蘇州知府的做小老婆而已,憑什麼要染上五百匹好布做賠禮?那個知府家裡就沒布做衣裳嗎?還是你耍了什麼詭計,想自己佔便宜?」小藝第一個跳出來打抱不平。
「哪來的野丫頭,給我滾一邊去,再亂說話,小心我叫人收拾妳!」被踩中痛處,鎮長惱羞成怒,他指著阿木,「如果有布,就把布拿出來,如果沒有,我們立即帶人走!」
「簡直是強搶民女嘛!」
「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等著遭雷劈哦……」
「就是說呀……」
鄰居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鎮長。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既然沒有布,還不把人帶走?」鎮長狗急跳牆,準備直接搶人。
「我是不會讓你們把我妻子帶走的!」
阿木此言一出,原本鬧哄哄的現場立刻靜下來,大家全都訝異看向阿木。
就連羅敷也愣住了。
「你妻子?」鎮長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哈哈乾笑兩聲,「你說羅敷是你妻子?街坊鄰居可都在這兒,你什麼時候聚羅敷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阿木冷笑一聲,從容不迫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匣,從裡面拿出一張紙,徐徐展開,遞到鎮長眼前。
「如果識字的話,就應該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吧。」
「本人自願把獨生女羅敷嫁與阿木為妻,空口無憑,特立此據為憑,雙方永世不得反悔!」最後是三個鮮紅的指印。
「就算是蘇州知府也不能強佔人妻吧?」阿木冷哼。
鎮長從頭到尾把內容仔細看了好幾遍,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暗暗叫苦,這事他事先怎麼一點都不知情呢?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羅敷看情勢也大約猜出事情的原委,她就覺得那賣身契有問題,果然!阿木真壞,欺負娘親和她都不識字,竟然把內容改成那樣!
「羅敷是我的妻子,雖然我們還沒有成親,但她早就是我的人了,想把人帶走,除非從我得屍體上踩過去!」
阿木再度語出驚人,驚得眾人大張著嘴巴,目光齊刷刷射向女主角。
什、什麼?
她、她、她已經是他的人了?
羅敷瞠著圓滾滾的眸子瞪向阿木,食指點著自己的鼻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什麼?她已經被破身了?」鎮長驚叫,完了、完了,那個蘇州知府只喜歡處子,羅敷卻已經……
哎喲!他當時怎麼會被鬼迷了心竅,這會兒騎虎難下,裡外不是人……
「死老頭,我只不過回娘家兩個月,你就給我弄出這麼大的事兒來,你良心是被狗吃了?竟然敢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
一個肥胖的婦人在羅大娘的攙扶下匆匆趕來,鎮長一見到胖婦人,臉色刷地變白,「娘……子……」
鎮長大人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娘家很有勢力,只見她邊罵邊使勁地扭住鎮長的耳朵,肥厚的巨掌很乾脆地給了鎮長兩個響亮的耳光。
「死老頭,我不在的時候你就給我到處使壞,看我回去怎麼整治你!跟我走,少在這丟人現眼!」
鎮長夫人就這樣扭著鎮長的耳朵一路把他拖回家。
「我的寶貝女兒,妳有沒有怎樣?」羅大娘緊緊地抱住女兒,上上下下瞧了個仔細,女兒可比燒了的染坊更重要。
「娘,我沒事,倒是妳,趕了這麼久的路,辛苦妳了!」多虧娘想到省親回娘家的鎮長夫人,鎮長夫人人是兇了點,但心腸可是出了名的好。
說到這裡,羅敷想起來了。
「阿木,快把我放下來。」他好樣的,竟然當著鄰居們的面壞她清譽不說,還敢欺她不識字的騙她?!
「妳身上還有傷。」阿木搖搖頭,不放人。
「你……」羅敷氣得說不出話來,知道掙扎也是白費力氣,索性扭過小臉,生起悶氣來。
「羅大娘,妳也太不夠意思了,羅敷姊姊成親怎麼不請大家吃酒?噢喔……果然是鐵公雞,啊,不對不對,是鐵母雞才對,自己女兒成親也那麼吝嗇!」小藝湊到羅大娘身前擠眉弄眼。
「成親?成什麼親?妳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太久沒挨我揍,皮又癢了?」一記鍋貼先伺候去。
小藝靈巧躲過,逃到阿木身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賣身契」,大聲地讀起來。
羅大娘越聽臉色越難看,她從小藝手中搶過紙,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看了個仔細。
「這--張秀才,小藝剛剛唸的是這張紙上的字?」羅大娘扯住瘦弱秀才的衣襟,幾乎把紙貼到他臉上。
張秀才慢條斯理地拂開羅大娘的五短手,把紙從鼻尖上拈下來看了看,然後點點頭,「是的。」
羅大娘一聽還得了,立刻衝到阿木身邊,邊捶阿木的肩膀邊說:「你這個混小子,你連老娘都敢騙,把我女兒放下來,不准你再碰她,從今以後你愛去哪就去哪,我家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我愛她,我要娶她,她是我的!」
阿木緊緊抱著羅敷,任憑羅大娘又踢又踹,說不放人就是不放人。
「阿木……」
羅敷動容了,她轉過小臉看向阿木,他琥珀色的眼睛是那麼執著、熱情,她的心融化了。
「我不許,我不許,阿木我命令你,快點把羅敷放下來!」老天,她絕不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連記憶都沒有的男人。
「羅敷,妳不聽娘的話了嗎?還不敢快下來,大庭廣眾之下成什麼樣子?!」羅大娘轉從女兒這邊下手。
「娘,我……」羅敷一臉為難,一邊是心愛的人,一邊是娘親,她……
「老闆娘,妳別為難她,一切都是我的錯,她是我的,我娶她娶定了!」阿木的聲音低沉沙啞,這句話,他是看著羅敷的眼睛說的,多少情意、多少承諾在彼此的凝視中悄悄傳遞。
「羅大娘,我看妳就別堅持了,女兒的心已經是別人的了,我們做娘的最應該做的事就是祝福呀!」不知是哪位大嬸好心說了一句。
「是呀,是呀,妳以為鎮長還有那個什麼知府的是那麼好擺平的人啊?還不趁著現在趕緊把羅敷嫁了,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一語驚醒夢中人,羅大娘一拍腦袋,對呀,她怎麼就沒想到?
如果那個蘇州知府親自來搶人,女兒或許就沒有這次這麼幸運了!罷了,罷了,只要女兒喜歡,只要女兒幸福,她有什麼好阻攔的?
再說,阿木這小子確實挺不錯的……
「那好,羅敷,娘就問妳最後一句,妳真的想要嫁給阿木?」羅大娘握住女兒的小手,等待著她的答案。
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屏息等待著羅敷的答案。
羅敷在阿木的懷中微微有些不安,她看看阿木,再看看娘親。
好靜啊,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尤其是阿木,那熾熱的程度幾乎要燙傷她。
要嫁了嗎?她已經準備好了嗎?
她還記得,他們第一次相遇,她不問青紅皂白便狠狠給了他兩棒。
在她失足落崖的時候,是他不顧性命危險跳下去救了她。
是他陪著她去採桑摘葉,是陪著她去賣蠶繭逛市集,是他安慰她受傷委屈的心。
在遇到危難的時候,他永遠是她強大而又堅固的支柱……
原來在不經意的時候,她生命中的良人已經來到了身邊,是的,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最好的男人,有什麼理由不嫁給他?
是的,她要嫁給他!
「我……」羅敷舔舔有些乾澀的唇瓣,感覺到阿木圈住她柳腰的鐵臂緊了緊,他在緊張!
「他可是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甚至是個失去記憶的人,女兒啊,妳可要想好了!」這可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她希望女兒能考慮清楚。
阿木沒有反駁,他緊張地盯著羅敷。
「我要嫁給他!」羅敷溫柔而堅定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那一刻,阿木以為自己來到了仙境,胸口翻湧的激動像驚濤駭浪般席捲了他,他需要一個宣洩狂喜的出口,於是他吻住了羅敷的小嘴,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熱情而狂野地吻她。
四周響起了熱烈的鼓掌叫好聲,未出嫁的姑娘家都羞紅了臉蛋,小孩子們都被大人摀住了眼睛。
有人卻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上門女婿,幹活不用給工錢,生了孩子還是他們羅家的,這個生意怎麼看都划算!
只是這成親的費用,還有這被燒的房子……羅大娘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我說啊,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親事給簡單辦了吧。」有人提議道。
「可是房子都被燒了。」有人反駁道。
「沒關係,只不過是染坊被燒了嘛,前院不是還好好的?只是我羅大娘在這裡先向大家陪個不是,喜酒這次就算了,等房子修好了,我們一定補請大家!」
她決定了,與其把辛苦積攢下來的嫁妝用來籌備婚禮,還不如偷偷給女兒做私房錢。
「聽到了嗎?妳要嫁給我了!妳要嫁給我了……」
阿木貼著羅敷的耳朵,喃喃重複著,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塵埃落定的感覺真好!
她輕輕撫摸著他的髮,嘴角綻開美麗的微笑。
紅,耀眼喜悅的紅,象徵著新婚吉祥喜慶,這是羅大娘為女兒準備多時的嫁妝,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雖然房子後院被燒得面目全非,雖然整個婚禮顯得有些匆促,羅敷還是覺得很幸福、很滿足!
喜房裡靜悄悄的,羅敷蓋著紅蓋頭坐在喜床上。
一雙手玉小手捏著裙邊,繞過來繞過去,可見她有多緊張。
羅敷心好慌,娘說,成親後就是大人了,要和夫君相親相愛,生很多寶寶給她玩。
生寶寶?
紅蓋頭下的小臉火一樣燒著,裙邊被小手捏得更緊了。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
羅敷趕緊正襟危坐,心卻慌得快要跳出來。
他一步步向她走近,直到一雙大腳來到她蓋頭下的視線裡,他停了一會,然後小心翼翼地掀開了她的紅蓋頭。
羅敷羞澀地不敢抬臉看他,兀自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膝蓋。
「妳打算一輩子都不看我嗎?」
依然是那樣獨特的嗓音,像是絲綢碎裂的聲音,美好地滑過她的耳膜,讓她的心跟著顫抖。
「沒……沒有!」嘴巴這樣說,羅敷還是沒有抬起頭。
「為什麼不看我?」他的聲音更低沉沙啞了些,羅敷抗拒不了他溫柔的誘惑,緩緩抬起殷紅美麗的小臉。
只聽見他輕喘了一口氣,低聲粗嘎道:「妳真美。」
她梳著美麗的桃心髻,以金銀絲挽結,小而精緻的紅色寶石點綴在她烏黑的秀髮間,細細的柳眉供簇著雪白額間的一點殷紅,她紅潤的小嘴上擦了胭脂,眼波顧盼間,嫵媚風情無限。
「是、是嗎?謝……謝謝夫君。」她好害羞又好開心,她的夫君在誇她呢!
「叫我阿木,我喜歡聽妳叫我阿木。」
雙手嬌寵地捧住她精緻美麗的小臉,他美麗的小妻子呵,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感覺了,因為他現在的心情正是如此,恨不得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捧到她眼前,只為了博取她嫣然一笑。
「阿木,你傻啦?」嬌嬌細細的嗓音含著嗔怪。
「是,我是傻了。」傻得想一口吞掉妳!
「阿……阿木,你……你要做什麼啦?」羅敷拍開他黏在自個兒身上的大手,他眼中深沉的慾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愛妳,好好地愛妳!」
他舔了下她嬌潤的紅唇,挑高的濃眉、放肆的鷹眼讓他看起來有不同於平時的狂野,活像是貪採花蜜的大色狼。
「不行啦,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把他拉掉的衣服再拉回來,羅敷羞窘到了極點。
「等我們做完再喝。」
他又把她的衣服再拉開,輕巧地解開她大紅色繪著交頸鴛鴦的肚兜,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把扯下扔下床。
「啊!你……你色狼……你好壞!」
羅敷驚得想要用雙臂遮掩住自己的赤裸,無奈阿木的手早已抓住她小手,十指緊緊扣住她的。
他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上下起伏的嬌豔雪峰,「不許,永遠不許在我面前把自己藏起來!」
說著他低下頭,吸吮她雪嫩的頸側,一路燃燒至嬌顫的紅梅。
「呃……」羅敷微張的紅唇逸出嬌吟。
他……好壞……好壞好壞!
在讓她逐漸迷亂狂野的激情中,羅敷一直在心底暗暗嗔怪著自己的夫婿……
歷經了前所未有的體驗後,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尚未平息,他的大手又開始在她週身點燃火苗。
「別,人……人家還痛……」
她細細小小的聲音聽起來羞澀中帶著幾分歡愉,按住他大手的小手尚未從剛剛狂野的激情中恢復,仍帶著微微的顫抖。
他趴睡在她身側,高挺的鼻樑頂貼著她的耳側,他仍粗喘著,為著剛才驚心動魄的歡愛著迷。
他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激盪的熱流沖刷著她最敏感的背部,整個背脊有微微的酥麻。
「你離我遠些啦!」柔軟的小手平貼著她壯碩的胸膛,想要推開又捨不得他溫暖舒適的懷抱。
妻子的小彆扭,阿木全看在眼底,他並不計較,果真如她所願的起身,披衣下床。
他這次就這麼聽話啦?羅敷不是滋味地想,轉身朝牆生悶氣。
他有本事以後都不要找她做剛剛羞死人的事!
羅敷憤憤地想,嘴巴嘟得半天高,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是因為他的離去,她才會如此生氣。
「娘子。」阿木端著兩隻酒杯上床。
「哼!」羅敷孩子氣地摀住耳朵,不理他。
「娘子,妳不喝交杯酒嗎?」阿木挑挑眉,好笑地看著羅敷生悶氣的可愛模樣,「聽說,新婚之夜不喝交杯酒會不吉利,既然妳不喝,我就拿回去了。」
阿木作勢要下床。
「別走,我要喝。」羅敷抓住相公的手臂。
兩個人胳膊挽著胳膊親密地喝下交杯酒,阿木把杯子收好拿下去,又重新爬上床。
這次,羅敷主動偎進他懷中。
靜謐和溫馨的氣氛悄悄發酵,羅敷微微閉上眼睛,好滿足、好感動,這就是她一輩子的幸福嗎?
若是,她一定要牢牢抓緊這幸福,絕不讓它輕易從她身邊溜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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