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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真的是好大的能力,竟然把一個沒什麼脾氣的傢伙給惹火了……
重重的坐在椅手上,她等待著,等待著胸口的陌生不適消逝,又重重沉沉的吸了好幾口氣,努力平穩震撼、疼痛的滋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得連她都沒有想到原來心口的疼痛竟是所謂的心痛與受傷。
終於,雙眼空洞的她麻木的伸出手,拿起話筒,按了幾個數位,然後緩慢的打開電腦,等待著黑色的螢幕亮起。
“喂,資料……”她突然覺得說話變得好難,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的逼自己出聲,“李秘書,你那裡已經準備好資料了,是吧?把那些資料傳過來給我,我今天會選好人選,一個星期內幫我把這些事安排好。”
不給自己後悔或考慮的打算,也不給家族再抓著她胡亂嫁人的機會,她決定所有的事情速戰速決。
反正……反正不過是把某些東西放到體內而己,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因為那個她想否認也否認不了,有些在乎的男人並不願意幫她……她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
這時,電話線另一頭的秘書出聲詢問,打斷了她的思緒。
“有,我收到了。”
她平靜的移動滑鼠,打開接收到的檔案。
畫面上是幾個男人的資料、照片與身家檔案,她雙眼近乎茫然的看著。
突然,書房的門又被重重的開放。
她的身子頓時抖了抖,從電腦螢幕前移開視線。
“你怎麼……”
杜一飛一臉不悅,氣呼呼的沖進書房。
他剛才為什麼要氣得沖出去?
對,是因為他火大,火大到想把某人掐死,為了避免犯下殺人罪,他才會沖出書房,到客廳暴吼個幾聲,確定情緒平穩些才又回來。
問他為什麼回來?當然是繼續來教訓|這女人。
她竟然一點也不懂得珍惜自己,更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子。
什麼找精子銀行來生孩子?什麼鬼媒合?生孩子可以這麼隨便的嗎?就算是郝賀家族有這個勢力和能力,就算需要繼承人,也不能這麼傷害他們自己的女兒啊!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孩子,就叫人家隨便生?
狗屎!真是一個大混蛋!那到底是什麼鬼家族?沒一件事是正常的。
先是把女兒五花大綁,強迫結婚,現在又要再把女兒去到另一樁婚姻裡?而這女兒也很怪,怎麼會為了擺脫再次結婚,打算先生下繼承人好了事?
果然是不正常的家族就有不正常的女兒……
“我告訴你,你這種解決方法不對!”終於,他吼出了像樣的話。
也是,想想他才是兩人之中最正常的那一個,現在她有問題,他當然得把她喚醒。
婚姻不是玩笑,生孩子不是兒戲,高興生就生,不高興生就再把孩子塞回去!
“那你說……要如何解決?”郝賀舞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他還是氣呼呼呢!看來被她惹火得不輕,她覺得有趣又好笑。
“當然是只能和自己的丈夫一塊生孩子!”
對,他在氣這個,非常的氣。
她竟然……這女人竟然和他借精子,卻不要他?
這是什麼狗屁事?他是她合法的丈夫!是她的老公!
而她呢?想的是什麼?找人借精子生孩子?這什麼可笑的鬼問題?她把他擺在哪裡?垃圾桶裡?
當她想生孩子時,她想到的不是她有一個丈夫,而是想到他有精子?
她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和他會有名有實,她沒有想過接受他,她根本沒有把他納入她的人生藍圖裡,她……她竟然這麼狠心的把他排除在外?
“呃……”丈夫?她……
“還呃什麼?聽不懂我說的意思嗎?你不是很聰明?”這女人快讓他氣死了。
看她一臉迷惘,他忍不住發火的沖到她的身旁,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想搖個幾下,看能不能把她搖醒。
“要不……我看……不如就我們再一次……”眼一瞄,他看到電腦螢幕上的畫面。“你在看什麼?”
“你……”她的心口湧現某種驚慌,伸出手,想擋住螢幕。
他輕而易舉的把她的手拉開,定睛一看,臉頰抽搐。“這是什麼?”
她沉默不語,心虛的垂下眼驗。
杜一飛認真的盯了許久,然後恍然大悟,瞪大雙眼,眸底跳動著可怕的火焰,僵硬的嘴角顫了顫。
“這該不會是……”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終於,她歎了一口氣,不再掙扎,“精子的媒合對象。”
雖然一般來說這種捐贈屬於隱私保密,但是憑她郝賀家的能力,就是有辦法查到捐贈者的資料。
他眼中的火焰變得狂熾,胸口的火氣四處奔竄。
他……他才離開不過幾分鐘,她才和他提出要求沒多久,他……他都還沒有給她答案,她……她竟然就開始找媒合對像?
好啊!她居然沒等他這個身為她丈夫的人的允許,逕自下了決定,還打算不告訴他,便開始選擇人選?
好你個郝賀舞!要小孩,是吧?要小孩、要精子勝過他這個人,是吧?
好!太好了!
他抓起她的手。
“做什麼?”她皺著眉頭,看著他。
他拿走她手上的話筒,不客氣的用力掛上。
“不是要小孩嗎?走!”
太過分了,這女人真的太超過了。
這次真的讓他很生氣,看來他得想其它辦法,絕對要把她揖放在他的身上,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他。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她有孩子,他的孩子,屬於他和她的孩子,然後……哼哼!然後一切就好辦了,他會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被男人死纏爛打甩不開!
“杜一飛?”
她被他緊緊的抓著,別說掙脫,他的力道大得根本讓她無法停下腳步。
小孩?要小孩嘛!這還不簡單了!
前頭的男人臉上染著風暴,後頭的女人震驚得無法回神。
他……他這是……難道說……他要……他願意?
站在她的房間裡,郝賀舞的臉上有一絲錯愕。
從剛開始的緊張、茫然、疑惑,到後來的生氣,她的表情多變,速度快得就如同她的心情一般,完全掩飾不了。
她火氣十足的瞪著站在身旁的男人,直到最後,氣得說不出話,乾脆轉身,打算走出房間。
冷不防,杜一飛伸出手,拉住她。
“做什麼?”她的口氣很冷,因為她現在很不爽,因為她被整了,被他整。
“做什麼?你自己不會看?”別說她生氣,連他都很生氣。
“我怎麼知道要看什麼?”他明明答應她要幫忙,現在卻又整她,這裡有什麼好看的?“這是我的房間,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看?”
“不是說要生孩子?”想想他真的很可悲,對她來說,竟然只是個生孩子的工具,沒打算認真思考將他當作丈夫。
“那和這裡有什麼關係?”她仰起頭,高傲的瞪著他。
“就在這裡生。”他比她更囂張的回瞪她。
“就在這裡生?你瘋了嗎?”這男人瘋了!這裡最好可以生,沒有器材,沒有工具,沒有醫療設備,怎麼生?“這裡要怎麼生?”
他瘋了?竟然會發神經答應她?
她比他更瘋!竟然說出這種讓他快要氣炸的話。
“不在這裡生,難道要在書房生?還是你想在廚房?浴室?或是門口?車內?”這女人,別這麼瘋狂行不行?他的小心臟已經不能負荷她再提出的可怕要求了。
“你……杜一飛,你別太過分了,這麼戲弄我很好玩嗎?你明知道我是需要你幫忙才會和你提出要求,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談這件事,你明知道我是認真的,卻這麼整我?這樣很好玩嗎?”她忍不住發飆了。
“我哪裡整你了?”他一臉莫名其妙。
“你說在這裡生!”她指著現在站定的位置,她的房間。
“不然呢?生孩子當然是在這裡生啊!”他哪有整她?是她太奇怪了。
“生孩子是在醫院生!”她大吼,隨即發現自己的情緒太激動,心情起伏太大,一下子快暴走,於是用力的揉了揉額頭。“算了,我不和你談這些事了,我自己想辦……”
眼看她轉身,就要離開,他又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他的唇瓣結結實實的佔有她的紅唇。
“你……”
那一道溫熱的氣味再次盈滿她的氣息,她感受到他唇瓣的柔軟,感受到他陽剛的溫度瞬間烙熱了她的心房。
她的身子不住的瑟縮,雙手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緊扣。
他重重的吻了她,直到體內的火氣終於稍稍平息後,才離開她的唇瓣,有氣無力的低下頭,停在她的頸子間。
“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連你也一定是瘋了……”
冷靜過後,其實他大概知道她誤會了什麼。
但是……好吧!他竟然覺得自己和她是瘋狂又無理智的,另一方面,他卻又覺得一時迷糊、搞不清楚的她真的可愛極了。
他真的變成很怪,遇上她之後,他沒有一件事是正常的。
當她裝模作樣時,他擺明瞭討厭她,卻放不下。
當她與他分開時,他心心念念的還是她。
等發現她的真面目後,他又纏著她,放不下她。
她不想理他,他又老是想討好她。
現在她提出令人想了就頭皮發麻的要求時,他竟然可以不顧自己不喜歡孩子,輕易的放棄不想讓任何人有他孩子的想法,只為了成全她的要求。
她要找其它男人幫忙,他會生氣;她開始找媒合,他氣得快吐血……
老天!他到底哪一點正常了?
就連現在,明明她誤會,他還想和她解釋清楚,還想和她說原因……他鄙視他自己,討厭死他
自己這麼怪異,卻又……卻又心情異常的好,他真的很怪啊!
“你說……如果不在這裡生孩子,我們該到哪裡?去醫院?你該不會天真的認為,要我拿著一本書,再拿著一個杯子,過個十分鐘,再把杯子交給護士,然後你再躺在手術臺上,把那杯子裡的東西放到你的子宮裡,這樣就叫做完事,就叫做生孩子?你覺得我會答應你這麼做?你覺得我會願意這麼做?”
她的心情變得比較平靜,不解的看著他。
“所以我說,要生在這裡生,在床上。”
“在……在床上?”她愣了一秒,然後恍然大悟,臉龐瞬間通紅,而且困窘、驚愕,瞪大雙眼,沒有一刻表現得這麼純嫩。
“是!在床上!”他用力的點頭,看到她傻傻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低下頭,重重的吻上她的唇。“不要的話,拉倒!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阻止你了,隨你去找你需要的……”
“要!”她想也不想,大聲的說。
“嗯?”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他本來想說,要是她真的敢去找其它男人,他一定把她綁在床上,好好的折磨她,直到她求饒為止。
“我……我是說……床上……床上就床上!”是啊!她忘了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床上也能讓人有孩子的……好吧!她是個乾脆的女人,不過就是上床而己,不過就是……有什麼好瞥扭的呢!
她有些僵硬的離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直接坐在床上,又僵硬的躺下,雙手還交叉放在腹部上,睜大雙眼,不再動作。
唇一僵,眉一挑,杜一飛發現真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態度和想法來面對眼前這個女人。
她這是什麼行為?和他上床是一種折磨嗎?
沒來由的,他好氣又好笑。
好吧!不正常就不正常,如果他現在膽敢當著她的面大笑,他相信自己會被她打死,說不定她就不再理他了……嗯,他很肯定。
他收斂笑容,一臉認真的來到床畔。
看著她僵硬的躺在床上,他緩緩的在她的身旁躺下。
當他伸出手,要碰觸她時,看到她打了個哆嗦。
無奈的搖搖頭,他的薄唇輕拂她的唇瓣。
頓時,她憋住氣,不敢呼吸。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她的臉蛋僵了僵。
突然,他用力捏住她的鼻子。
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與自己十分接近的男人,在他的眼中,她看到戲謔,還有……她不能呼吸了。
張開嘴,她想喘氣,卻感覺到他的舌頭滑進她的口中,在她反應不及時,他濕潤的滋味在她的口中與她深深的、密切的交纏。
心口重重的震了震,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不是緊張,而是激動,情緒無法控制,感覺酥酥麻麻,這種好陌生的滋味在她的心底蔓延、擴散,加快心跳的速度。
他的舌頭很熱,熱得令她莫名的覺得好興奮。
他的手很自然的攬上她的腰杆,將她緊緊的擁抱著,幾乎密不透風。
他的胸口很寬大,在被他擁抱之際,她竟然有種滿足感。
從她與他提起要求開始,到現在這一刻,這段期間她承受了無數次的歡愛,一次比一次熱情,在他的調教下,原本羞澀的她變得不像自己了。
男人得到解放後,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枕在他的身上。
她的耳邊傳來的是他急快的心律,身子沾染著的是彼此的汗水。
數不清次數的熱吻,數不清次數的擁抱,數不清他的挑逗、他的佔有、他的溫度……
“老天!我會累死,真的會累死……我太賣力了。”
明明累得要死的男人,竟然說著這麼不正經的話,一副好像他有多辛苦……是的,他確實辛苦極了,因為他真的很努力,非常努力,太努力。
“誰要你這麼賣……賣力的?”她很喘,但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那口吻委屈極了,不過也不想想誰才委屈,明明他十分熱中,總想著無數理由,有機會就拉著她往床上滾。
“不賣力不行,你要孩子嘛!我這個人啊,既然答應了,就說到做到,盡心盡力,親力親為,絕對讓人滿意。”他不正經的沖著她笑,又開始對她毛手毛腳。
她受不住,緊緊抓住他的手,用力的甩向一邊,然後趁著他反應不及,她發軟的雙腿落在地板上,拉起一旁的被單,裹住身子。
“你要去哪裡?”
“洗澡。”全身汗濕淋淋,很不好受。
“把我享用過後,就拍拍屁股走人?”
走向前的郝賀舞嘴角抽了抽,轉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也不想想我多麼努力,你舒爽過了,就把我甩在一邊不理了?”
她眯起眼,臉頰抽動,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向來都是女人抱怨男人冷漠,怎麼在我們兩人身上卻是對調的?我好像真的變成生孩子的工具了。”
搖搖頭,她一臉無奈,懶得理他了。
這愛裝模作樣的傢伙!
“原來女人可以在床上熱情,在床下翻臉無情,我這是第一次見識到,果然是什麼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女人,否則就要遭殃……”
不等他說完,她用力打開浴室的門。
他躺在床上,表情有些可憐的望向她。
眯了眯眼,她的心中竄起無數的小火苗。
要知道,小火苗結合在一塊,也是很有可能燃燒成漫天大火。
最後,她選擇奮力平息怒火。
“還不快進來了!”她冷聲命令,隨即用力開上浴室的門。
一得到召喚,他迅速跳下床,什麼都不遮,很快樂、很興奮的沖進浴室。
“我來幫你擦背,要洗頭嗎?我的手勁很不錯喔!還是要邊泡澡邊按摩?”
“該死!你在摸哪裡?不是要擦背……”
“你當真?呵,真可愛,別告訴我你相信男女會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蓋被子純聊天。”
“放……放手,杜一飛,我很累了,夠了。”
浴室內熱氣氫盔,迷迷濛濛,火辣激情即將再次上演。
“放手喔!杜一飛,我要生氣了。”
“別生氣,不過是幫你揉揉,你知道的,我沒有惡意。”
“沒……沒有惡意?對,你是沒有惡意,但是你帶有狼心……放……放……”
陣陣的低喃與喘息傳出,迷人的音律、曖昧的嘶吟,充斥不斷,久久不散……
一大早,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時,郝賀舞睡眼惺怡,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
“喂。”她的嗓音含雜著十足的睡意,閉著眼,感受到身旁的男人在她一躺下時,伸手將她再次摟回懷中。
突地,不知聽到什麼,她的身子震了震,迅速坐起來。
“你說人現在在哪裡?”她被嚇醒,聲音很有精神,“你為什麼不早說?”
她拉開身旁男人的手,急忙跳下床,快速打開衣櫃。
“說不準通知我?不准通知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想都不想便拿了套衣服,她快速穿戴。
“你該不會把我的事也說了吧?”她對著電話線另一頭的人咬牙追問。“我知道了,反正你那裡就是閉嘴,什麼計畫都不准講,聽見了沒有?你也不想再來一次,不是嗎?所以我們得配合好,聽到了沒有?”
她急忙掛斷電話,然後沖進浴室,數分鐘後出來,看起來神清氣爽。
“怎麼了?”杜一飛打了個呵欠,疑惑的看著神色凝重的她。
“有些事發生,我得出門。”
“去哪?我陪你。”
“不!”她急快的回應,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不能,你不能出現,讓人發現……為了避免萬一,我先告訴你,如果我不在時,有人按門鈴,不管是誰,絕對不能開門……不對,你就給我裝作屋子裡沒人……也不對,如果你裝作屋子裡沒人,對方還是打開家門了,你就趕緊躲起來,絕對不能被人發現你在這裡,聽到了沒有?現在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會來到這個家,如果是她……我很慘,如果是他……那我會更慘……該死!怎麼會被發現我們的計畫?”
“你到底在說什麼?誰發現什麼?為什麼你會很慘?”杜一飛有聽沒有懂,一臉迷惑。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反正我出門了,你絕對絕對絕對不能開門,絕對絕對不能被發現,還有……算了,我看你還是先回你家一趟……也不對,我怕外頭有人監視……”郝賀舞有些急躁慌亂,似乎真的有什麼事搞不定。
“小舞,你要不要……”
“好,反正今天你不准出門,不准靠近窗邊,後院和頂樓也不准去,聽見了沒有?”她看了眼手錶,抓起一旁的皮包,沖出房間。
她看起來很緊張,擺明瞭發生什麼事。
杜一飛迷惑的看著她離去,直到樓下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隨即離開床鋪。
他快速套上衣褲,想也不想的拿起車鑰匙。
是的,他打算做的事就是跟蹤。
原諒他不聽她的話,但是她的態度看起來真的太怪異了,怪異到讓人擔憂。
如果發生的事攸關安危,他怎麼能放任她一個人面對?
對,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必須一整天都待在家中,但是她這麼說會讓他聯想到這件事恐怕與他有關。
再者,她剛才到底是在和誰說電話?
正欲走下樓,他身上的手機突然發出鈴聲。
他拿出手機,定睛一看,不禁皺起眉頭。
“我是杜一飛。”雖然疑惑那人為何一大早打電話給他,但他還是接了。
“是我,你……你現在在哪裡?”電話線另一頭的是個男人。
“我在……你問我在哪裡做什麼?”杜一飛敏感的質疑。
“如果你現在還和郝賀家的女人在一塊,那麼我想問你一件事。”對方的聲音十分低沉。
如果沒有聽錯,杜一飛很確定,電話線另一頭那個男人此刻正怒氣衝天。
“什麼事?”他輕聲詢問。
“你現在在郝賀家那女人那裡?”對方似乎必須先確定這個問題。
“對,我在小舞這裡。”
“郝賀舞……現在在家嗎?”男人遲疑的問。
“在家嗎?如果你是問二十分鐘前的話,對,她本來睡在我旁邊,但是剛才有一通電話打來,然後她很生氣,又很急忙的沖出家門。”杜一飛老實的說,因為他很確定……“你的女人呢?她現在在家嗎?”
“她的情況和你的女人情況差不多,不過不同的是,她是二十五分鐘前還睡在我身旁,二十五分鐘後對我吼了幾句要我躲在屋內,不准讓人發現家中有人存在,隨即急忙沖了出去。”
“很好,我的女人也對我這麼警告了……她們到底接到誰打來的電話?”杜一飛現在非常在意的是這件事。
“我有聽到我的女人叫了對方的稱呼。”電話線另一頭的男人冷冷的說。
“你有聽到?是誰?”
“姊……”
“啥?”杜一飛皺著眉頭。
“她叫對方姊,我猜是她的姊姊,你知道的,她是老麼。”
“小舞是老三,所以你才打電話來問我,想確定是不是小舞打給她的?”
“嗯。”
“那麼的話……不是小舞打的,就有可能是她們的二姊。”
“也有可能是大姊。”
“那……”
“我和大的聯絡。”電話線另一頭的男人這麼說。
“好,那我和另一邊聯絡。”他一定要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突然,門鈴聲響起。
同一時間,杜一飛聽到對方那頭也傳來門鈴聲。
“你那裡有人按門鈴?”他眯起眼,瞪著眼前的大門。
“你那裡也是?”電話線另一頭的男人口吻充滿質疑,似乎驚訝怎麼會剛好同時發生。
“喂,記不記得你的女人提醒你的事?不能讓人發現我們在屋裡。”
“嗯……”
不開門,那要怎麼辦?真的要裝作不在家?但是這樣的話,他們就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門口,又是誰會讓他們的女人很慘……
所以,到底要不要開門?
下午四點,郝賀舞一臉疲倦的踏進屋內。
來到客廳,她甩開皮包,把自己去到沙發上。
累!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累、這麼煩,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所以說,龐大的家族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因為繼承人就是這麼重要,重要到為達目的得不擇手段,即使是自己的親人,設計利用也在所不惜。
這樣想想,她倒覺得杜一飛的家族反倒好多了,雖然當初接受與郝賀家聯姻,但是在之前倒也沒有聽過杜氏的大家長對他有過催婚的動作……
一想到這裡,她有些好奇屋子裡變得安靜。
“杜一飛?”她大聲呼喚。
等了一會兒,得不到回應,她只好起身,朝樓上走去。
數分鐘後,在確定家中沒有人時,她急忙拿出手機。
正要按下撥號鍵時,她突然愣住了。
她在著急什麼?杜一飛不在家裡,她有什麼好著急擔憂的?
也許他有事,也許他有工作,也許他有自己要忙的問題,所以出門了,她在這裡心急個什麼勁?
她頹然的甩開手機,任由自己再次跌到沙發上。
“我並不是擔心他,只是擔心計畫被他破壞了,而且我明明和他說今天不能出門,他怎麼會不在家?要是有人在屋外監視,反被發現了,怎麼辦才好?那可糟了,不是嗎?真是的……對,我並不是在擔心他。”自我解釋一番後,她又連忙拿起手機,這次毫不猶豫的按下撥號鍵。
電話鈴聲才響了幾聲,就被接起。
“一飛,你在哪裡?”她脫口而出。
“一飛?你要找一飛?等一下。”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聽著那不熟悉的女人聲音,郝賀舞當下覺得有那麼一些些不舒服的感覺。
幾秒過去,電話線另一頭傳來男人的懶洋洋嗓音。
“杜一飛?”郝賀舞心一凝,總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又或者他在……在睡覺?
“你在哪裡?”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冷。
“我?我在……我怎麼會在這裡?”顯然杜一飛也充滿疑惑。
“你犯傻啦?你突然說自己有點累,叫我帶你回來睡,怎麼?忘了?”電話線另一頭的女人調笑的說著曖昧話語。
郝賀舞也聽到了,當下心一竅,握著手機的手也加重力道。
“我?我說我累了……”杜一飛頓住,接著很緊張的對電話線另一頭的郝賀舞說“對,我確實是說我累了,想回去,但我不是說要來這裡……”
“對於自己的前女友,你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嗎?到哪裡睡有差嗎?你又不是沒有來過這裡,想當年……喂!一飛,你的褲子沒穿,要跑到哪裡……”
郝賀舞咬著唇,感覺有一股莫名的火氣不受控制的從心口沖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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