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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oybear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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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七月未时]大魏讀書人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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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00:05:47 |只看該作者
三城被屠。

不知道多少百姓被殺,血腥味都傳到王宮當中,整個陳國百姓處于惶恐之中,陳國的國運也要沒了。

若是大魏軍再不住手的話,他這個陳國國君也就到頭了。

真屠了這么多城,即便是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出面,解決了這件事情,陳國百姓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一刻,他陷入了絕境,真正的陷入了絕境。

“司龍王有沒有回應?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陳國國君怒吼道,他將大殿砸毀,質問百官們。

而陳國百官,全部沉默不語,眼神之中充滿著無奈。

到了這一步,能有什么辦法?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而司龍國。

隨著司龍王點燃香火后,頓時一道虛無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何事?”

聲音冷漠,居高臨下。

“見過王爺。”

面對這道虛影,司龍王直接跪在地上,誠惶誠恐,表現得十分卑微。

“大魏軍已兵臨陳國,許清宵喪心病狂,更是屠殺城中百姓,懇請大人出面,震懾許清宵,否則陳國一旦破了,只怕我等也難以抵擋大魏軍啊。”

司龍王如此說道。

然而虛影卻緩緩出聲。

“本王知曉。”

他一句話,讓司龍王有些驚訝了,不過很快司龍王沒有多想,這位可是突邪王朝的王爺,陳國的事情,他自然知曉。

不足為奇,只是讓他驚訝的是,突邪王朝既然知道,又為何不早點出手?

“王爺,您的意思是?”

司龍王好奇問道。

“讓他們殺。”

“殺的越多越好。”

“哼,屠城之事,天神共憤,突邪已經擬旨了,不過現在沒必要宣告,必須要等大魏繼續殺,等他們屠滿十城,突邪再出手。”

“這樣才能干涉大魏內政。”

突邪王朝的王爺開口,給予這個回答。

此話一說,司龍王倒也沒有太大驚訝,畢竟死的只是陳國百姓罷了,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突邪王朝已經做好了布局。

“那屬下就不多說了,不過這個許清宵,的確有些狠啊。”

司龍王提了一句許清宵。

他也的確怕了。

這許清宵實實在在猛的不行,恐怖無比,屠城之事,他也敢做,真不怕死嗎?

“許清宵?他很不錯,原本陛下想要拉攏他,可沒想到是,他竟然如此愚蠢。”

“自古以來,屠城有違天理,這一次,大魏王朝保不住他了,無需我等出手,天下讀書人不會放過他的。”

“行了,等陳國破滅十城,我們自然會出手,但你還是要與陳國國君傳信,讓他穩住,莫要投降,戰后會給予他大量補償,不會讓他白白犧牲。”

對方說到這里的時候,身影逐漸消散。

而司龍王磕了個頭,便起身離開,傳信陳國國君。

一刻鐘后。

當陳國國君得到司龍王的傳信。

整個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犧牲我陳國,來換取爾等?”

“好啊!好啊!”

“什么狗屁聯盟。”

“爾等給我記住,等到有朝一日,陳國發展起來,必滅你司龍。”

司龍王的傳信很簡單,就是讓陳國國君先穩住,突邪王朝已經知曉此事,正在交涉,最遲一日內,會正式向大魏宣旨。

這意思陳國國君知道。

犧牲一個陳國十城,換取突邪王朝出擊的機會。

可,他別無選擇了。

他徹徹底底沒有任何選擇了。

“傳令下去!”

“援兵即將抵達,各城全力以赴,抵擋大魏軍!”

最終,陳國國君還是下達了這道命令。

因為沒有辦法。

沒有任何辦法了。

投降大魏?

大魏會放過自己嗎?

答案很顯然,不會放過自己的。

既然如此,不如拼殺到底。

很快,陳國國君的命令傳達下去了。

的確提高了部分軍心,可面對已經殺瘋了的大魏,這有用嗎?一點用都沒有。

一個時辰后,第五城破!

兩個時辰后,第七城破。

三個時辰后,第八城破。

四個時辰后,第九城破。

五個時辰后,第十城破。

沒有任何懸念,如若不是大軍需要稍稍休息一會,一個時辰,可破兩城。

大魏軍已經殺麻了,他們身上全是血稠,已經不知道是敵軍的血液,還是自己的血液了。

十城破滅。

沒有一個百姓活下來了。

陳國其余六十二城百姓,也徹徹底底絕望了。

他們一直期待!一直等待!等待著援兵來。

等待著有人救他們。

可惜的是。

沒有,什么都沒有。

但就在大軍集結第十一城時。

終于。

一道聲音響起了。

聲音宏偉無比,傳至整個陳國上下,也傳到了大魏之中。

“帝曰,大魏王朝!興兵征戰!兇殘暴虐!犯屠城之罪!有違天理!突邪為中州王朝,不可坐視不理,限令大魏軍停止殺伐,嚴懲此戰指揮之人,大魏女帝,下罪己詔,以平千萬冤魂之怨,否,突邪王朝,將援兵陳國,討伐大魏,替天行道。”

宏偉之聲響起。

是突邪王朝的圣旨。

以突邪國器,傳至陳國,也傳至大魏。

突邪王朝。

終于出現了!

陳國上下皆然松了口氣。

異族百國,也徹徹底底松了口氣。

可就在此時。

同樣一道聲音,傳至陳國之中。

是許清宵的聲音。

只有一個字。

“殺!”

聲音響起,還沒來得及高興的陳國上下,徹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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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00:09: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四章:宣戰威脅?大魏應戰國運圣旨,民意之龍突邪怕了

一個殺字。

震驚了整個陳國上下。

也震驚了多方勢力。

乃是中州三大王朝之一。

與初元王朝并列。

昔年,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是大魏的敵人,兩大王朝聯合才可以抵擋大魏。

而如今,大魏沒落,兩大王朝各自有一品武者,只是數量少于大魏,加起來才兩尊。

其他方面,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碾壓大魏,是全方位的碾壓。

否則的話,這次大戰,蕃國,唐國,阿木塔,突良,包括陳國,為何有這么多糧草?為何有這么多武器戰甲?

這兩個國家若說沒有援助,許清宵死都不信。

如今的大魏,打不過突邪,這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

誰都無法更改。

但,倘若真殺起來了,大魏也是有能力咬下突邪王朝一塊肉的。

而且是連皮帶血咬下一大塊肉,能讓突邪王朝鬼叫連天。

一旦如此的話,最大收益之人,便是初元王朝了,什么都不做,看大魏和突邪王朝爭斗。

只不過,不管是突邪王朝還是初元王朝,甚至是諸國,他們都知道一件事情,大魏不會戰。

大魏不敢戰。

這一次,大魏都算是硬著頭皮上了,這還是平內亂之戰。

真要敢繼續戰的話,大魏必將亡國。

試問一下,大魏敢嗎?

大魏的高層舍得嗎?大魏又愿意嗎?

他們不愿意,他們也不敢。

這就是突邪王朝的底氣。

可沒想到的是,當突邪王朝出面了,按理說許清宵就應該收斂一點,大魏就應該收斂一點。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如此。

還要殺?

還敢殺?

這當真是赤果果地扇了突邪王朝一巴掌啊。

可最為震驚的是誰?

是陳國國君,是陳國百官,是陳國百姓。

都到了這個時候,突邪王朝都出面了,許清宵竟然還敢殺?許清宵竟然還要殺?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還是不是人啊?

人們驚愕,不敢想象許清宵到底是個什么人?這是個瘋子嗎?大魏竟然讓一個瘋子擔任監國少卿。

“許清宵!”

“你當真是個瘋子,你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陳國國君怒吼道。

他氣急敗壞啊。

本以為,突邪王朝的出現,能夠壓制許清宵的氣焰。

卻不曾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這般。

這.......這.......這!

他氣的要暈倒了,氣的要當場暴斃。

而第十一城外,大魏軍沒有任何猶豫了,依舊是殺,無情的殺。

既然許清宵有令。

那就按照許清宵之令來吧。

“諸位將士,隨本侯,殺!”

那喊殺之聲,沖散了天穹之云,明月都被這股殺氣給驚退了,陳國的上空,除了有血霧和戰火之外,取而代之的便是烏云。

黑壓壓的,壓在陳國百姓上下,心情沉重啊。

這一刻。

司龍王宮。

當司龍王得知這份戰報后,大殿內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時之間,他們忽然發現,自己這次遇到的敵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瘋子,但就是這個瘋子,讓他們有力使不上。

所有的計劃。

所有的布局。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顯得極其可笑,那些自信,那些尊嚴,那些驕傲,在許清宵眼中,仿佛一文不值。

突邪王朝出面了,他也照殺不誤,這等豪邁,這等氣魄,古今罕見啊。

“不!”

“許清宵,他必死無疑。”

“他這是自掘墳墓,得罪突邪王朝,他是要讓大魏亡國滅種啊。”

“大魏絕不會容忍他這種存在的,絕對不可能。”

司龍王發出咆哮聲,可怕的咆哮聲。

他不信。

不信突邪王朝壓不住許清宵,他更加認為,許清宵已經死了,對,他已經死了,一個將死之人。

得罪陳國沒有關系!

屠戮陳國百姓,沒有關系。

可如若許清宵得罪突邪王朝,那么就算是神仙來了,今日也保不住許清宵。

他之前的震撼,是震撼許清宵這個人,并不是震撼許清宵的手段。

得罪突邪王朝,許清宵注定要死。

大魏王朝不會因為一個許清宵,而去冒險得罪突邪王朝的。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在同一時刻。

文華殿內。

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許清宵公然回懟突邪王朝,這一點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雖然之前許清宵說過,這一戰是守國之戰。

但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又完全是另一種心態想法了。

大魏打得過突邪王朝嗎?

打不過。

除非動用一品。

而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是山河破裂之時了。

對于個人來說,腦子一熱,你想要跟別人拼命,而且基本上是打不過的情況下,最多重傷對方,這是可以的。

大不了就是為爭一口氣嘛。

可對于國家來說,利益大于一切,不管大魏王朝遭遇什么恥辱,也不管大魏王朝遭受怎樣的不公平對待,他們都不希望走到亡國之戰那一步。

更何況,眼下大魏蒸蒸日上,明明看到了成功的希望,眼看著就要慢慢崛起,重回巔峰了。

讓大魏拼命,開啟真正的國戰,他們自然不愿意?

當年蠻族入侵,大魏都沒有亂來,也只是北伐罷了,不敢涉及其他國家,就是因為國家為主。

可現在,許清宵公然回懟突邪王朝,這算是將惡化啊。

徹徹底底的鬧翻啊。

這對大魏不利,極其的不利啊。

“守仁,是時候收手了。”

“守仁,差不多確實可以收手了。”

“守仁,若與突邪交鋒,我大魏江山,當真要完啊。”

這一刻,不是文臣們開口,而是武官們齊齊開口。

安國公第一時間出聲,他勸說許清宵收手,打到這里,大魏已經贏了,光是這些戰利品,再加上各種好處,的的確確可以收手。

這個時候,只要派出文臣與對方進行談判,大魏便可得到自己的各種好處,雖然付出了一定代價,可對于整體來說,大魏是贏了的。

戰爭,不是在乎你殺了多少人,而是你得到了多少好處,是否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大魏這次征戰的目的很簡單。

第一,弘大魏國威。

第二,震異族番邦。

第三,用極少的代價,完成以上兩件事,以戰養戰。

以上三點,大魏都做到了,唐國,蕃國,阿木塔,突良,再加上此戰過后,陳國必然要付出代價。

大魏已經賺了,雖然他們知道,有突邪王朝的插手,大魏也會付出一些代價,但整體來說,大魏不算虧。

既然如此的話,完完全全可以收手,然后開始發展自己國家的經濟。

這一戰,也向天下人證明了大魏的實力,可以收手了,是時候收手了。

武官們勸說許清宵,可以說有些滑稽,畢竟他們開始一直喊著要北伐,喊著要宣戰的武官。

可現在他們不是怕了,而是擔心事態再發展下去,會達到一個不可逆轉的狀態,到時候大魏不戰也得戰啊。

然而。

面對武官們的勸說,許清宵閉上了眼睛。

眾人不敢打擾許清宵,希望許清宵能夠靜一靜,能夠想一想。

但過了一會后。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他緩緩開口道。

“只可進,不可退。”

“大魏,已無退路可言。”

許清宵開口,這是他的意思,很直接,也很篤定。

這一戰,大魏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

“守仁,有退路的,有退路的,怎可能沒有退路?”

“只要收兵,讓將士們先駐軍陳國十城,我等可以與陳國交談,另一方面,還可以與突邪王朝交談。”

“爭取談出一個雙方滿意的結果,怎么會沒退路呢?”

安國公急忙出聲,與許清宵解釋。

可許清宵搖了搖頭。

他對面目光,落在沙盤之上,而后緩緩開口道。

“大國交談的底氣,永遠是刀劍與鮮血。”

“若撤軍,助長異族氣焰是小。”

“大魏好不容易凝聚的士氣,也會隨之消散。”

“如若撤軍,未來的事情,許某全部可以算出來。”

“突邪王朝以陳國十城為由,大肆抨擊大魏,要求大魏給予各種賠償,賠償于陳國。”

“人命大于天,賠償多少,都是由突邪王朝談判,若談的好,其賠償應當是這次大魏所有戰利品,再加上個幾十萬萬兩白銀。”

“若談的不好,那便是百萬萬兩白銀,甚至突邪王朝會要求大魏割地賠償,如若大魏不愿答應,那么突邪王朝以退為進,要求異族國脫離大魏。”

“只因這次屠城,這些理由,完全夠了。”

“而如此一來,大魏即便是沒有割地,但一定會賠償銀兩,而這些銀兩,從國庫出,也是從大魏百姓身上出。”

許清宵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稍稍停下來了,看了一眼所有人,百官們都不說話,因為他們知道,許清宵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只要大魏現在收手,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大魏與突邪王朝之間進行商談了。

而突邪王朝也一定會抓住屠城這個點,來大做文章,因為這件事情,大魏的確做錯了。

“許某說的一切,還算理想。”

“只要大魏答應,百國脫離,賠償銀兩,看似大魏沒有傷筋動骨,可初元王朝會不會出面?”

“突邪王朝拿到了自己想拿之物,初元王朝難道就不想分一杯羹嗎?”

“自大魏出征那一刻開始,大魏就無有任何退路。”

“諸位國公,難道這一點,需要許某說嗎?”

許清宵出聲,他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

撤軍?

撤軍的下場是什么,國公若是不知道,他許清宵知道。

大魏的內政,什么時候輪得到突邪王朝來插手?又什么時候輪得到突邪王朝來彈劾?

如若答應撤軍,士氣全無,突邪王朝立刻派兵增援,到時候提出各種無理要求,大魏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不答應?你屠城之事怎么解決?就算是讓許清宵去赴死,又能如何?人家在乎一個許清宵嗎?

人家要的是百國脫離,要的是大魏戰利品全部還回來,要的是大魏賠償銀兩,用另一種方式壓制大魏發展。

這就是突邪王朝為何這個時候出面的原因,人家算計好了一切。

這些話說出,武官們徹底沉默,不是他們想不到這里,而是他們暫時沒有去想。

此時,安國公的目光望著陳正儒,而后者沒有說話,但這意思很明確,許清宵說的,一字不差。

大殿陷入了沉默。

“守仁,你的意思是!”

安國公看著許清宵,他詢問許清宵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等。”

許清宵吐出這個字。

等字。

眾人皺眉,不知道許清宵要等什么。

但沒有人過多詢問,而是靜靜等吧。

既然許清宵說等,那他們就等一等,畢竟現在的局勢,還在掌控之中。

與此同時。

遠在天邊。

突邪皇宮。

宏偉的皇宮,遠勝所有異族國,其奢侈程度,不弱于大魏皇宮,而且數百座新建的宮殿,這一點是大魏比不上的。

皇宮大殿內。

文武百官聚集。

突邪帝王,坐在龍椅上,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穿著黑衣,沒有束冠,目光睥睨,氣吞山河,霸氣至極。

突邪帝王,阿木真。

一位真正的帝王,自幼登基,穩固突邪王朝內政,年紀輕輕便擁有鐵血手段,帶領突邪王朝,輝煌鼎盛。

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是突邪王朝的兵部尚書。

“啟奏陛下!”

“大魏屠城陳國,天神共憤,陳國之中,有我突邪百姓,我朝為求安寧和平,擬圣旨叫停,阻止大魏屠城行徑。”

“未曾想到,大魏王朝許清宵,依舊我行我素,指揮大魏軍屠城殺將,此事,違背天理,也違背人道,陳國等異族,送來一百二十一封密函,懇請突邪出手,救諸國于水火之中。”

兵部尚書開口,他將此事道出。

實際上這件事情,文武百官誰能不知?大家心知肚明,無非是公開說出來,商討一個結果。

畢竟突邪王朝下旨,人家根本就不搭理,肯定要玩點硬的了。

“諸位愛卿,有何意見?”

阿木真開口。

他語氣平靜,詢問滿朝文武,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氣憤。

此話一說,突邪武將率先開口。

“陛下。”

“大魏連年衰敗,如今有些起色,雖然不足為患,可我等不可小視,再者異族國之中,有許多我突邪子民,尤其是陳國,更是有不少突邪商民。”

“如今因大魏內亂之戰,導致我突邪子民被屠,此仇不報,突邪王朝顏面何存?”

“臣愿請命,帶領百萬大軍,援助陳國,如若有必要,可與大魏宣戰,讓其知曉,我突邪之威,也讓他們知道知道,可汗您的天威。”

這是突邪大將,他跪在突邪皇帝面前,一番話慷慨激昂。

“陛下,臣等支持尤塔大將軍。”

“臣等支持尤塔大將軍。”

一瞬間不少武將紛紛跪下,同意尤塔將軍所言。

而阿木真的目光,不由落在這些文臣身上,當下突邪丞相開口了。

“陛下。”

“臣認為尤塔大將軍所言不錯,大魏王朝是我突邪王朝最大的敵人,沒有之一。”

“如若不是當年北伐,只怕我等根本無法獲取國運,此戰大魏王朝雖是平內亂之戰。”

“可大魏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屠城,這反倒是給了我們突邪王朝插手的機會。”

“我朝擬旨,大魏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根據陳國戰報,大魏已經屠戮十二城。”

“如若再不及時制止,陳國極有可能會投降。”

“還望陛下擬旨,也無需什么援兵,直接宣戰大魏吧。”

突邪丞相更狠,直接讓突邪大帝宣戰大魏。

此話一說,滿朝嘩然。

雖然大魏已經不行了,可還有一個初元王朝啊,突邪王朝若是宣戰大魏,豈不是.......對自己不利?

的確,突邪皇帝阿木真皺起了眉頭,聽到宣戰二字。

不過他也只是皺了皺眉頭。

“如若大魏應戰呢?”

阿木真問道。

然而后者搖了搖頭,望著阿木真道。

“請陛下放心,大魏不會應戰,也不會宣戰。”

“據臣了解,大魏剛剛北伐,目前處于恢復狀態,如今的確發展不錯,這對于大魏來說,是未來的希望。”

“大魏子民,都希望止戰休養,甚至大魏百官,大魏女帝,都不愿再興征戰,如若他們敢應戰,那么北伐早就開始了。”

“無論是對于大魏王朝來說,還是對大魏百姓來說,大魏都不敢應戰的。”

“我等也不是真正的宣戰,只是嚇唬大魏罷了,這樣一來,也可以得到異族百國的支持,到時候異族百國,極有可能成為我突邪王朝的領地。”

“并且一旦宣戰,不出三日,大魏便會派人求和,到了那個時候,索要什么好處,全部都是我突邪王朝所言。”

“讓他們給什么,他們就給什么,眾所周知,大魏文宮都是一群軟骨頭,他們現在與大魏關系不合,我等也可以與他們溝通,逼迫他們施壓大魏。”

“一旦這樣,我朝什么都不做,便可將之前援助的所有兵馬糧草,全部收回,甚至還可以翻倍收回,同時也得到許多異族國的支持。”

“是真正的贏家!”

“而如若不宣戰,臣擔心,初元王朝會搶先一步,這對我朝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突邪丞相認真分析,他認為大魏不敢應戰,也絕對不會應戰的。

的確,他并非是胡言亂語,也不是自信膨脹,而是通過各個情況來的,大魏王朝的確不敢應戰,除非大魏王朝不想過了。

打算玉石俱焚。

可這現實嗎?就算你想要玉石俱焚,大魏百姓答應不答應?大魏藩王答應不答應?

這就是他們的自信。

隨著丞相此言一說,文臣們也紛紛附議。

“臣等,支持丞相所言!懇求陛下,宣戰大魏!”

“陛下,此次乃千載難逢之機,萬不可錯失,懇求陛下,宣戰大魏。”

“懇求陛下,宣戰大魏!”

眾臣紛紛開口。

龍椅上,阿木真沉思了許久。

王朝之間的宣戰,絕對不可能如此隨便。

但看著滿朝文武的態度。

再加上自我的分析。

最終,阿木真開口了。

“既然如此,朕,同意宣戰。”

“擬定圣旨,昭告天下,宣戰大魏,援兵陳國。”

阿木真開口。

他答應下來了。

宣戰大魏他不怕,因為大魏不敢應戰。

亦或者是說,為了國家整體的利益,大魏不會選擇應戰的,這可不是打一架這么簡單的事情。

弄不好,就是國破家亡的下場。

“陛下英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一刻,滿朝文武齊齊開口。

隨后,一則圣旨,從突邪皇宮宣出。

“詔曰,大魏殘暴,屠城滅國,天神共憤,人道不容,殺我子民,血海深仇,今日,突邪王朝,宣戰大魏,派百萬大軍,援助陳國,但念天下太平不易,給予大魏三日時間,派遣使者,接受和談。”

當圣旨頒布而出,整個中州嘩然一片。

沒有人會想到,突邪王朝竟然會宣戰大魏。

這可是兩大王朝之間的事情啊。

已經不是小國之爭,而是真正的大國之爭。

弄不好,就不是什么血流成河那么簡單,而是赤地萬里,日月無光啊。

消息一出,中州嘩然,而后天下嘩然。

世人皆知,大魏王朝與突邪王朝勢必會有一戰,包括初元王朝。

畢竟三大王朝,最終會進行統一,只是什么時候戰又是誰贏,這些都不好說。

可沒想到的是,這一戰,來的如此之快。

突邪王朝的宣戰圣旨,幾乎不到半刻鐘,便傳到了大魏當中。

因為突邪王朝是宣戰大魏,自然而然,大魏會在第一時間得知宣戰內容。

文華殿內。

當突邪王朝的宣戰圣旨響起。

所有人都驚愕了。

因為事情已經到了一個難以調控的地步,如若再走錯一步的話,當真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只是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顯得無比安靜,大家的目光,皆然看向許清宵。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

許清宵沒有任何一點異樣,他的目光,依舊清澈,也依舊堅定。

只是,王朝之間的宣戰,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必須要由大魏女帝來回應。

“陛下有旨,宣,百官入殿。”

這一刻,聲音響起,女帝出面了,到了這個地步,女帝不可能不出面。

“諸公,走吧。”

當下,許清宵動身,他喊了一聲諸位大人,隨后第一個走出文華殿。

國公列侯,六部尚書,滿朝的文武皆然沉默,但他們身子還是跟著許清宵去了大殿。

文華殿距離朝會大殿,并不算遠。

時隔一段時間,再次來到大殿。

百官們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如若說征戰異族,這是熱血與骨氣,可現在突邪王朝的宣戰,如同一桶冷水,澆滅了他們所有的熱血,讓他們冷靜下來了。

而冷靜下來的原因,是大魏百姓,是大魏國運,而不是敵人的強大。

很快,百官入朝。

許清宵為監國少卿,走在第一位,也出現在陳正儒前面。

“臣等,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們齊齊朝著龍椅上的女帝朝拜。

龍椅之上,女帝揮了揮手。

“眾愛卿免禮。”

以平日的性子,女帝都是沉默不語,先是讓百官開口,可今日,女帝率先開口了。

“突邪王朝宣戰大魏,眾愛卿有何看法?是戰是和?”

女帝直接開門見山,沒有那么多委婉了。

此話一說,陳正儒第一個出列開口了。

“陛下。”

“歷經北伐,百姓窮苦,此戰,臣認為,不戰最好。”

陳正儒是支持許清宵的,可如若在天下百姓和許清宵之間取舍,他選擇的還是天下百姓。

不是他不相信許清宵,而是他不敢賭,不敢拿大魏國運來賭。

“臣等,也認為,以和為貴。”

“臣同意。”

“臣也同意!”

文臣們一個個開口,六部尚書,皆然開口了,如陳正儒一般,他們不是不支持許清宵,而是他們不敢賭啊。

拿大魏的國運江山來賭,輸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面對六部尚書的回答,許清宵并沒有任何一點生氣,相反他更加敬佩諸位尚書了。

他們的選擇,是站在百姓的角度,而不是站在個人角度。

“諸位國公又是什么看法?”

得知文臣們的想法,女帝又將目光看向大魏國公們。

“老臣!”

“同意丞相之言!”

安國公沉默了一下,可最終他也是這般態度,不戰最好。

其余國公列侯,也紛紛表態,支持陳正儒。

下一刻,女帝將目光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她面容平靜,看著許清宵道。

“許愛卿,滿朝文武都同意和,你如何覺得?”

女帝望著許清宵,如此問道。

聽到女帝的詢問。

許清宵朝著女帝一拜,而后又朝著文武百官一拜,最后才開口。

“大魏有諸位在,是大魏之福。”

“許某敬佩諸公。”

“但許某有些話,還望陛下,望諸公不嫌啰嗦。”

許清宵出聲。

而后他繼續開口。

“七百五十余年,自太祖建國,風調雨順,五代仁君,使得大魏百姓安居樂業,民族強大,國家強盛,號稱上國之上,八方來拜,天下共尊。”

“然,靖城之難,大魏淪為人間煉獄,百年恥辱,刻骨銘心,大魏之傷,永不可忘。”

“武帝北伐,揚我國威,壯我軍心,立我魏骨。”

“可北伐之后,餓殍遍地,易子相食,區區八字,道不完大魏之傷,訴不完大魏之痛。”

“臣!許清宵!認為,大魏之痛,并非于國庫空虛,大魏之傷,也并非于臣民之饑腹。”

“大魏真正的痛,是鐵騎破山河。”

“大魏真正之傷,是民族無骨氣。”

“諸公。”

“閉上眼睛,可否聽得見那嚎哭之聲?”

“諸公。”

“睡夢之時,可否看得見那絕望之神?”

“臣,懇求陛下,應戰!”

“集我大魏之軍民,宣戰突邪。”

“我泱泱大魏,怎可容忍異族指責!”

“是為喚醒我大魏軍民之心。”

“是為昭告天下,我大魏從不畏懼。”

“陛下!”

“何惜一戰?”

“戰,是為不戰。”

“殺,是為不殺。”

“臣!許清宵,懇求陛下,宣戰突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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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00:09:34 |只看該作者
說到此處,許清宵深深朝著女帝一拜,這一拜許清宵不為任何,沒有私心,而是為大魏百姓而戰。

若不戰。

對大魏來說,無非是慢性死亡。

若戰。

至少對大魏來說,有一線生機。

大殿內。

徹徹底底安靜。

許清宵這番話,讓他們著實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們沉默,他們不語。

到最后,陳正儒深吸一口氣,他望著女帝,也深深一拜道。

“請陛下,定奪吧!”

“無論戰與不戰,臣皆領旨!”

到了這一刻,陳正儒也沒有什么堅持不堅持了,讓陛下抉擇吧。

而隨著陳正儒開口,百官的聲音也紛紛響起。

是啊。

許清宵說的沒錯。

大魏的傷痛,怎可能是因為國庫空虛?

大魏的傷痛,是因為蠻族入侵,這一戰,把大魏國運都快打沒了。

吃不飽,穿不暖,至少還能吃上一口,至少還能有件衣服穿。

蠻族入侵,差一點打沒了大魏的國運,也將大魏的骨氣給打垮了。

許清宵字字珠璣,每一句話都如同刀子一般,割在百官心中啊。

眾人安靜。

而龍椅之上,女帝沒有回答,而是將一份份的奏折拿出。

“這些是各地藩王的奏折。”

“大魏藩王如今彈劾于你。”

“道你因一己私欲,害大魏江山于水火之中。”

“許愛卿,朕,如何回答?”

女帝出聲,各地藩王的奏折,寫的極其激烈,因為到了這一步,他們不可能不激烈,奏折之中就差沒有直接寫,不罰許清宵,進京勤王,發動清君側造反了。

可是女帝根本不在乎藩王的言語。

只是,她許清宵回答,這個回答,不是給她的,而是給大魏百姓,以及各地藩王的。

因為,許清宵這是拿大魏國運賭。

賭贏了,許清宵將成為大魏第一功臣。

賭輸了,從今往后,將無大魏王朝之言。

殿下。

面對藩王彈劾奏折,許清宵沒有任何一絲驚訝,也沒有任何一絲猶豫。

而是直接開口道。

“陛下,平亂之戰,臣偶然有感,為大魏戰死的將士們,作了一詩,不知陛下愿聽否?”

許清宵問道。

“朕,洗耳恭聽。”

女帝開口,一句話便道出她對許清宵的重視。

而文武百官也看著許清宵,眼神之中充滿著好奇。

不知許清宵作了一首什么詩。

感受著眾人目光。

許清宵折過身來,望著大殿之外的大魏江山。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十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許清宵緩緩出聲。

每一個字,他都注入了感情,這首詩他只修改了一處,那便是四周星改成了十周星,因為北伐之戰距離現在,剛好十年。

至于零丁洋里嘆零丁,許清宵沒有修改,這可以當做比喻,并無大礙。

而隨著許清宵這首詩詞念出。

剎那間。

如江河奔涌的才氣,灌入了整個大魏皇宮內。

詩成千古,映照在大魏國都之上。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武百官們愣住了。

這一刻,就連女帝都愣住了。

許清宵竟然有如此的想法。

要將自己愛國之心,映照在史冊之上。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敢拿許清宵的愛國之心來彈劾了。

出口便千古。

這般的大才,再一次的驚愕了每一個人。

但真正讓所有人震撼的,還是這首詩最后一句。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許清宵無畏生死,他所做的一切,皆為百姓,為大魏蒼生罷了。

此時。

龍椅之上,女帝怔怔地看著許清宵的背影。

過了一會。

她的聲音響起了。

“擬旨!”

“建國七百載,歷經風雨,太祖萬戰,塑我大魏之骨,五代仁帝,鑄我大魏之魂,北蠻入侵,靖城之恥,毀我大魏山河,誅我大魏之心。”

“今昔,突邪王朝,欲再誅我大魏之心,然,大魏雖已衰敗,可傲骨依在,其魂未滅。”

“泱泱大魏,何惜一戰?”

“七百江山,何懼一戰?”

“自即刻起,大魏征兵,不惜一切代價,應戰突邪,北伐蠻族,此戰,大魏絕不和談。”

“此戰,為大魏生死之戰,上至王公貴臣,下至黎民百姓,皆入戰。”

“此戰,若敗,朕當先,以身殉國,絕不茍活于世。”

“此戰,由大魏監國少卿許清宵統領,大魏六部,武官百將為輔,征戰突邪。”

“望,天下百姓,能明朕意。”

這是女帝的回應。

充滿著霸氣

突邪宣戰,大魏應了。

堂堂正正的接下來了。

甚至,真正令人震撼的是。

此戰。

大魏不和!

此戰。

若敗,大魏女帝當先,以身殉國,不茍活于世。

太過于霸氣了。

大魏女帝的絕世風華,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展現出來了。

許清宵回過身來,他望著女帝。

是這一刻,他看到了與眾不同的東西。

是光芒。

女帝的光芒。

萬丈無限。

女帝的光芒,

耀眼奪目。

而百官們,也在這一刻,朝著女帝一拜道。

“此戰若敗。”

“臣等,愿隨陛下一同殉國。”

他們開口,聲音斬釘截鐵。

此時,許清宵望著這一切,不知為何,他一時語塞了。

被這一幕感動。

一個真正強大的國家,君臣一心。

大魏做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

朝著女帝深深一拜。

“臣,許清宵,領旨!”

“此戰,臣,不可不贏。”

“此戰,臣,竭盡所能。”

“此戰,臣敗,愿以身殉國。”

許清宵給予回答,他領旨了。

而隨著許清宵一番話說出,這一刻,每個人的眼神,都變了。

不再是猶豫。

不再是糾結。

而是堅定。

異于平常的堅定。

泱泱大魏,何惜一戰?

中原大地,誰主沉浮?

犯我大魏,雖遠必誅!

也就在此時。

一張圣旨漂浮在女帝面前。

方才所言,全部化作金色文字,烙印在圣旨之上,不可更改。

剎那間,一束束金色光芒如同旋風一般,凝聚在女帝面前,顯得異常奇妙,這是大魏國運。

而后,隨著國運凝聚,一塊金龍玉璽浮現。

這一刻,女帝手握玉璽,重重地在圣旨上蓋下印章。

自此。

大魏應戰!

而就在此時,隨著圣旨蓋印。

女帝之聲,響徹整個中州,這是大魏國運的加持,傳至中州每一處。

大魏!

宣戰!

無懼一切!

整個大魏上下,在圣旨頒布之后,徹徹底底炸鍋了。

百姓們攥緊著拳頭,他們激動的渾身顫抖。

他們害怕嗎?

害怕!

可他們不是怕戰爭,而是怕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親人,自己的一切都被敵人奪走了。

但,他們更不希望,自己是跪著活。

他們更加希望的是,自己是站著死。

在這個時刻。

大魏再一次面臨危機之時。

女帝沒有選擇退縮。

沒有選擇退讓。

她希望大魏子民,是站著死,而不是跪著活。

百姓們沸騰。

他們歡呼,一個個熱淚盈眶。

有人畏懼!但更多的人是激動。

這一次。

大魏于微末之時,選擇反抗!

這一次。

大魏舍棄一切,選擇抵抗!

這一次。

讓天下人都看一看,都瞧一瞧,大魏為何能穩固七百年。

這封圣旨,感染每一個子民。

尤其是女帝那一句話。

此戰,若敗,朕當先,以身殉國。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連皇帝都如此,他們又有什么理由,來拒絕呢?

此時,大魏的民意,攀登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高度。

也就在此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看,看天上是什么東西!”

“嘶!是真龍!是真龍!”

“這是......這是......這是民意之龍!”

無數的驚呼聲與震撼之聲響起了。

大魏天穹之上。

竟然凝聚出一條無與倫比的真龍虛影。

這是大魏民意之龍。

代表著鼎盛即將來臨。

代表著大魏的民意,在這一刻,達成一致。

這是連北伐都沒有出現過的異象啊。

而各地藩王,再看到這條民意之龍時,一個個目瞪口呆地坐在位置上了。

因為大魏的民意,已經徹徹底底站向女帝了。

他們徹底絕望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發動戰爭的話,企圖引起內亂,那么死的一定是他們。

因為天下百姓不會放過他們的。

但真正絕望不是他們。

而是陳國。

是大魏境內所有異族國。

陳國國君,司龍王,各國國君,全部癡呆地聽著這句話。

大魏.......大魏......大魏.......大魏竟然宣戰了?

許清宵繼續屠城,他們認為,這是許清宵犯傻,許清宵是個瘋子。

他們不怕,畢竟許清宵再怎么樣,上面還有人可以壓制住許清宵。

而這個人,就是大魏女帝。

可現在,大魏女帝竟然也陪著許清宵瘋。

這簡直是,顛覆一切想象啊。

女帝都宣戰了。

那還有什么說的?

大魏將徹底進入戰爭時期,甚至一品武者都要出動,真正的廝殺。

不留余地,不計后果的廝殺。

一旦如此,什么狗屁陳國,什么狗屁司龍國,什么狗屁百國。

在大魏的鐵騎之下,全部都是土雞瓦狗。

都不需要一品武者出手了,隨便來幾個二品武者,就能將他們全部收拾一遍。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大魏女帝為什么要宣戰?她怎能宣戰啊?她難道就不怕大魏沒了嗎?”

司龍王顫抖,他渾身上下都顫抖,這一次他真正感受到了恐懼,感受到了恐慌。

因為不管大魏能不能贏,司龍國,必滅!

陳國國君也是如此,他癱瘓坐在龍椅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徹徹底底完了。

他懊悔,無比的懊悔,為什么要招惹大魏,為什么要彈劾這個許清宵啊。

現在好了,現在好了,陳國當真要完了,他這個皇帝坐到頭了。

原本只是一件不算特別大的事情,誰都沒有想到,會鬧得如此之大。

百國使者也是如此,他們甚至連自殺的心情都有了。

當大魏與突邪宣戰。

那么他們都是螻蟻,真正的螻蟻。

他們的命運,注定是滅亡,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異族國的國君們,也徹底沉默了,尤其是一些異族國,他們連打都沒有打啊,可卻看到了結果,一個不可更改的結果。

女帝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

皇宮當中。

當女帝堅定無比的聲音響起時。

突邪丞相愣在了原地。

文武百官瞬間臉色大變。

尤其是突邪皇帝,阿木真,更是露出驚愕之色。

大魏!

竟然應戰了?

而且態度如此堅決。

以國運圣旨頒布,這絕對不是嚇唬人,這是真的要開戰啊。

阿木真一拍龍椅,大殿內不少物件全部爆裂破開。

他臉色陰沉,實在是壓抑不住怒火啊。

大魏宣戰。

他根本不怕。

可問題是,大魏只宣戰突邪王朝與蠻族。

這是什么意思?

這意思就是,大魏會竭盡全力,哪怕是戰到最后一刻,也會咬住突邪王朝不放。

而這樣做的代價就是,讓初元王朝順勢崛起,白撿一個大便宜。

他氣!

氣的不是宣戰。

氣的是,為何是自己宣戰?

為何就不是初元王朝先宣戰?

原本,宣戰大魏,是把大魏逼到絕境。

可沒想到的是,大魏這般應戰,反倒是將自己逼到了絕境。

其主要原因還是,大魏女帝以國運圣旨宣戰,而不是普通一道圣旨。

如果是普通一道圣旨,他根本不怕,那是大魏試探性嘴硬的宣戰,可能真打一回合,大魏王朝就慫了,老老實實割地賠款。

可現在如此宣戰,就意味著大魏根本就不怕自己,要跟自己打到底。

玩命打。

對,大魏的確不行!

也的確打不過自己的

可大魏,可以狠狠地咬下一塊肉,讓自己傷筋動骨,甚至如果真是按照這種瘋狂的想法,都不是咬下一塊肉那么簡單了。

到了國破之時,大魏一品武者就要登場了,那個時候,突邪王朝至少要付出天大的代價,才能止戰。

極其有可能,突邪王朝就是下一個大魏,那個國力衰敗,國庫空虛,各種災禍的大魏。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初元王朝會做什么?

初元王朝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吞并他

絕對不會有任何情面。

恨不得一天殺光突邪子民,占領突邪,成為中州的唯一王朝。

應戰的話,就是這個結果。

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結果。

所以這才是突邪王朝氣的地方啊。

自己干嘛沒事宣戰啊。

自己為何要主動宣戰啊。

“尤塔!耶律木,你們二人,誤朕突邪啊。”

阿木真發出咆哮之聲,恐怖的氣勢,讓兩人氣血翻滾,直接吐了幾口鮮血,臉色瞬間慘白。

尤塔是提議的大將軍。

耶律木是突邪王朝的丞相。

正是他們二人的自信狂妄,才導致突邪明明是優勢,現在卻陷入了劣勢和絕境之中。

“請陛下恕罪。”

兩人極其難受,卻還是跪在地上,懇求阿木真原諒。

阿木真深吸一口氣。

他望著兩人,目光冰冷無比道。

“突邪,不可戰!”

“朕,派你們二人,主動前往大魏,和談此事。”

“必要之時,可以付出代價。”

“再沒有第二位一品出世之前,突邪絕不能與大魏開戰,大魏是瘋狗,他們窮困無比,想要臨死之前,拖垮我突邪。”

“這!不可能!”

“朕,也絕不可能讓他們奸計得逞。”

阿木真開口,一字一句,他選擇和談,主動去和談。

可此話一說,耶律木不由聲音顫抖道。

“陛下,那陳國他們。”

他詢問阿木真。

“管他們死活,他們全部死光,也跟朕無關。”

“那群異族國,本身就該死,若不是朕要利用他們,這群背叛主宗國的畜生,真當朕會在乎他們嗎?”

“必要時候,可以答應大魏,聯手屠殺,當做和談代價之一。”

阿木真出聲。

為了大局。

他選擇和談。

忍辱負重。

但也可以看出,阿木真是個狠人,不會做任何.......冒險之事。

而大殿內,所有人都知道了三件事。

許清宵.......真猛!

大魏......贏了,大獲全勝。

異族國......吃好喝好,準備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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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和談,乞降地點?讓他們去客棧等著給臉了?

大魏的突然宣戰。

可謂讓天下人實實在在驚訝了一把。

沒有人會想到,面對突邪王朝的宣戰,大魏敢應戰,而且還敢這般不要命。

當民意之龍在大魏騰空之時。

恐怖的民意,攀登到了極致,百姓們在這一刻,真正的團結一致。

抵抗外敵。

九位國公,諸位列侯開始下場領兵,各部門也在飛快運轉。

響應朝廷的宣戰。

這一日,大魏蘇醒,讓世人忽然想起來,大魏不是小國,這是王朝,是不朽的王朝。

但要說最開心,是初元王朝。

他們恨不得大魏與突邪現在打起來,往死里打,最好兩敗俱傷。

甚至初元王朝更是已經在商議,如何不動聲色援助大魏了,畢竟大魏跟突邪打,想要打贏很難,可如果加上初元王朝的援助,那就不一定了。

相對初元王朝的興奮,大魏異族國是徹底絕望了。

他們最大希望,不就是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嗎?

現在大魏與突邪王朝宣戰,兩國極有可能會血拼到底,突邪王朝哪里有時間管自己。

而大魏的怒火,也會在第一時間,宣泄到他們頭上,因為不是他們的話,大魏也不會與突邪王朝廝殺。

至于初元王朝。

人家現在恨不得兩國打起來,自己獨善其身,你還想拉著我一起下水?

滾吧你。

這一刻。

陳國國君,司龍國,以及諸多參戰或未參戰的國家,徹徹底底絕望了。

人與人之間的悲歡是不相同的。

他們很絕望。

但現在最絕望的還是陳國,已經大魏軍已經屠到第十五城了。

不管最終抉擇是什么,大魏軍根本就沒有停下屠城的腳步。

陳國百姓們也徹底絕望了,他們從一開始的囂張狂妄,上下一心,到現在的民心潰散,開始大罵陳國國君無能。

大罵陳國將士怯弱,以致于他們白白送死。

鋪天蓋地的罵聲,讓陳國國君背負太多太多了。

“投降!投降!”

“我陳國投降!”

“不要再殺了!不要再殺了!”

終于,在所有的壓力之下,陳國國君艱難無比地開口,他投降了。

陳國投了!

在陳國負隅頑抗一日之下,終于選擇了投降。

當投降之聲響起。

大魏軍傳來無與倫比的慶祝之聲。

射陽侯聽到降聲,并沒有喜悅,而是要求陳國國君將剩下所有府城大門打開,否則不視投降。

陳國國君想要派人談條件,但遭到直接回絕,因為陳國沒有資格再談條件了。

得知對方的態度,陳國國君知道,一切已經無力回天了,他擬圣旨,開啟所有城門。

當下,五百萬大軍,直接將陳國所有主城全部控制,不過對方投降,他們也的確沒有再添屠戮了。

與此同時,戰報也在第一時間傳至大魏。

“陳國投了!”

“百國已派出使者,來我大魏,投降稱臣,大魏贏了。”

“贏了!我們贏了!”

一則則消息幾乎是瞬間傳至大魏,現在大魏國民皆然在關注這場大戰。

大魏文報也是實時更新戰況,陳國的投降,百國的態度,自然被第一時間傳至大魏之中。

這是振奮大魏國民的消息,自然刻不容緩。

文華殿內。

當一封封天旨傳來,文武百官皆然無比激動。

“陳國投了!好!他們總算投了!”

“不止如此,異族國也紛紛派來使者,投降和談。”

“這一戰,我等贏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是趙婉兒之聲。

“許大人,陛下口諭,突邪王朝派突邪丞相耶律木與大將軍尤塔,趕往大魏,愿意和談此事。”

“請許大人做好準備,對接此事。”

隨著趙婉兒的聲音響起,這一刻大殿內眾人徹底驚呆了。

突邪王朝主動和談?

雖然許清宵之前說過,大魏死戰,突邪王朝或許不敢戰,可沒想到的是,突邪這么快就慫了?

如若說陳國投降,是一件喜事。

那突邪王朝若是和談,就不是喜事這么簡單了。

這是天大的喜事啊。

原本,突邪王朝宣戰,若是按照他們的想法,大魏撤軍,或者先主動和談,那么其結果就如同許清宵說的差不多了。

大魏最終還是被迫退軍,緊接著突邪王朝會拿陳國之事彈劾大魏,最終的結果,就是大魏賠償銀子,極有可能異族國照樣還是會脫離。

而大魏除了威望上得到了好處,其余什么好處都沒有。

可現在突邪王朝主動過來和談,那么大魏瞬間從被動變成主動。

因為突邪王朝不想打。

不想讓初元王朝占盡便宜,自然而然,突邪王朝就不敢提出各種要求,反倒是大魏可以乘機平亂。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處啊。

“守仁!老夫,服了!徹底服了!”

安國公激動無比地抓住許清宵的手,一張老臉顯得無比激動。

“守仁,老夫也不知該說什么了,此戰過后,你將是大魏第一人,名垂青史啊。”

陳正儒也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許清宵當真不一般啊。

不是計謀的問題,而是許清宵的魄力。

實際上讓他們思考,他們也能想到這個辦法,但他們沒有這個魄力,也不敢去賭。

許清宵敢賭,而且也有魄力。

更主要的是,許清宵有一種自信,一種讓所有人都相信他的自信。

正是因為許清宵這種自信。

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如若換做任何一個人指揮,大魏將不復存在,這就是許清宵。

此人,此戰,名垂千古。

面對諸公的贊美,許清宵則顯得十分平靜。

他并沒有任何喜悅,也沒有任何激動,而是松了口氣,徹徹底底地松了口氣。

自己賭對了。

這場國運之賭,自己贏了,而且贏得如此徹底,贏得如此不可思議。

“諸公,許某先回去休息了。”

“剩下的事情,便交給諸公來處理了。”

“明日和談,許某再來。”

此戰已經結束了。

百國的投降,突邪王朝的和談,已經贏得徹徹底底,只要不作死,那么這件事情,將到此為止。

歷經半個月的高度精神緊繃,也讓許清宵疲了。

難以言說的倦意,讓許清宵顯得困乏。

眾人望著許清宵,他們知曉許清宵這段時間付出太多太多了。

江山社稷,幾乎是壓在了許清宵一個人身上。

雖然這一戰,他們也參與進來了,可所有的抉擇,所有的壓力,以及往后的一切罵名,全部都是由許清宵一人承擔。

現在,戰爭結束了。

自然而然,許清宵要回去休息了。

望著許清宵的背影。

這一刻,文華殿內,眾人齊齊朝著許清宵一拜。

“我等,恭送許大人。”

諸公開口。

這一戰,許清宵的付出,太多太多了。

他們只是見證者罷了。

這一拜,他們心甘情愿。

許清宵步伐微微遲鈍,轉過身來,也向諸公一拜,而是繼續向前而行。

今日。

萬里無云。

陽光溫和,照耀在許清宵身上。

他從皇宮走出,一路回到了守仁學堂,一路上,當京都百姓看到許清宵時,皆然不由朝著許清宵一拜。

甚至高呼一聲許大人。

面對百姓的聲音,許清宵一直保持著溫和笑容。

而與此同時。

待許清宵回到守仁學堂后,學生們也齊齊朝著許清宵一拜。

“休息吧,仗打完了。”

許清宵喊了一聲,也讓眾人去休息。

這段時間,大魏的確太累了。

無論是自己還是眾人,每個人都很累,皆然都參與到這場戰爭之中了。

說完此話,許清宵回到房中。

簡單洗漱一番,許清宵便躺在床榻上了。

他真的有些累了。

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還有更硬的仗要打。

戰爭已經結束。

和談才剛剛開始。

包括和談之后的諸多事情。

天下文人會不會放過自己?

大魏文宮的下一步舉動。

大魏藩王接下來會怎么做?

大魏王朝只是做好了一件事情。

剩下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了。

想要后半生咸魚,還是需要努力啊。

帶著倦意,許清宵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而大魏之中,也發生了許多事情。

各地藩王出使商談。

突邪王朝的使者,也已經來到了大魏,他們乘坐突邪龍舟,以最快速度趕來,不希望事情進一步的惡化。

異族國各國國君也紛紛派來使者,前來乞降。

大魏兵部,戶部,核算這次戰爭的傷亡以及戰利品。

九位國公也在第一時間,下達軍令,分別控制諸國,不管和談的結果如何,先派兵入駐進去再說。

眼下的異族國,已經沒有任何資格與大魏談判了,擺在他們面前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死,要么被駐軍。

陳國國君于深夜被陳國異姓王斬首,背后的原因天下人自然明白,此番乞降,陳國國君必死無疑。

與其遭受各種恥辱而死,倒不如讓異姓王出手,這樣也算是有一個交代。

不得不說,陳國國君還是有點氣節。

但其余附屬國卻不一樣,該慫還是慫,派來使者,期盼著還有一條活路。

到最后禮部頒布圣旨,要求大魏所有異族國派使者前來大魏,以最快速度,不可耽誤。

不管是參戰還是沒參戰,不管是彈劾過許清宵還是沒彈劾過許清宵。

所有異族國必須要派使者前來,這是大魏的命令。

一時之間,大魏異族國皆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大魏這回真的要動刀子了。

有些異族國,沒有參與此戰,也沒有彈劾過許清宵,想要觀望,不代表他們忠于大魏。

現在大魏贏了,他們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說來說去還是誰拳頭大誰說話算話。

不過任憑大魏民意如龍,然而對于天下讀書人來說,他們并不在乎。

許清宵屠城之事,違背天理,違背人道,也違背了儒道,違背了圣人之道,這一點讀書人沒有放下。

只是現在大魏正在善后戰爭,他們即便是有些怒言,卻造不成什么巨大的影響,唯一能說的是,這始終是一個隱患。

而隨著突邪王朝前來和談之事被傳開之后,大魏舉國上下更加沸騰,百姓們徹底沸騰了。

突邪和談,這就意味著突邪怕了,這如何不讓百姓們振奮?

畢竟如若真打起來了,大家敢打,但也不愿意打,如若能以不打的前提下,還能獲得好處,換誰誰不開心?

許清宵的名望,隨著突邪和談,也徹底烙印在大魏百姓心中。

所有人都知道,是許清宵憑借一己之力,說服了大魏上下官員,甚至說服了大魏女帝。

那一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更是被無數百姓追捧。

許清宵愛民如子,精忠報國,此番壯志,百姓又如何不知?

京都之中,懷寧王府。

面具人的身影再次出現,立于懷寧王面前。

“許清宵此戰,足矣封侯,他已得大魏民意,如若再讓他這般下去的話,對我等計劃恐怕不利啊。”

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他看著面具人,如此說道。

然而面具人搖了搖頭,望著懷寧親王道。

“此戰,許清宵的確可封侯,大魏百姓也的確欽佩于他,但我等的計劃,并不是一個許清宵可以撼動的。”

“大魏民意再高,又有何用?國運之爭,才是我等的真正大計。”

“這一戰,他幫了大魏,但也幫了我等,過些日子,時機便要真正成熟了。”

“王爺,做好準備吧。”

面具人出聲,言語之中并沒有將許清宵放在眼里,并且提到了國運二字。

懷寧親王再聽完此話后,不由皺眉好奇。

“時機成熟?如今大魏,平定內亂,突邪王朝更是主動和談,大魏百姓民意一心,哪里來的時機成熟?”

“還望大人提醒。”

懷寧親王皺眉,現在大魏上下團結一致,許清宵一戰封神,大魏的的確確看到了繁榮,極有可能恢復鼎盛狀態,怎么來的時機成熟?

“此事涉及我等真正核心,并非是不愿告訴王爺,而是對王爺來說,時機并未成熟。”

“王爺只要記住,竊大魏國運,才是你我根本,大魏強并非是一件壞事,反倒是為我等提升國運。”

“我等圖謀的,可不是區區一個大魏,希望王爺能夠明白。”

“這個許清宵,任他再強,放眼天下,他不過是一個儒道大才罷了,即便是他帶領大魏,走向鼎盛繁榮,最多不過讓大魏倒退五十年。”

“縱觀古今往來,有多少不朽的王朝泯滅在歷史之中,又有多少氣吞山河的帝王,化作白骨黃土。”

“細細想來,王爺,斗膽問一句,許清宵比得上大魏太祖嗎?”

面具人開口詢問,望著懷寧親王。

而面對這番言語,懷寧親王沉默了。

是啊,一個王朝再強,能強盛萬年嗎?口頭上的萬歲萬歲萬萬歲,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任你王朝不朽,任你氣吞山河,任你風華絕代。

到頭來,就是一捧黃土,一堆黃沙罷了。

“與太祖相比,許清宵算得了什么?”

懷寧親王語氣輕蔑道。

不是他瞧不起許清宵,也不是他狂妄,而是太祖在大魏皇室眼中,是真正的神。

一人一刀,于動亂時代,建立起大魏王朝,無論是手段還是智謀,千年來有幾個人能夠超過太祖?

大魏王朝建立之時,有多少英雄豪杰,任何一個,放到現在來說,都是天穹之上最亮眼的星辰。

而這些星辰,對比大魏太祖,卻顯得無比暗淡。

所以拿大魏太祖和許清宵對比,這是侮辱大魏太祖。

此話一說,面具人不由出聲。

“強如太祖,也不過是萬古天穹的一剎那光芒,他許清宵又算的了什么呢?”

“王爺,我等大計,超越一切,莫要再將目光放置在區區一個大魏王朝了,哪怕大魏王朝一統中州,又能如何?”

面具人的聲音,充滿著誘惑與感染,懷寧親王沉默了。

過了一會,他點了點頭道。

“好,既如此,本王就依計行事,多謝大人提點了。”

懷寧親王開口。

而面具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王爺,這段時間您不需要出面什么了,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出現于此,到時候再來告知王爺。”

“這段時間,如若王爺有任何事,焚香即可。”

后者開口,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身影也逐漸消散。

而隨著面具人的離開,懷寧親王眼神之中充滿著好奇。

他很好奇,對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破局。

是的,他的計劃,不是奪取大魏皇權,而是竊取國運。

大魏國運。

如若只是爭奪皇權,他有太多辦法竊取了,并且也不會將麒麟兵符交出。

竊取國運,才是他真正的大計。

而眼下,大魏民意如龍,又出了許清宵這么一個萬古之才,到底如何才能破局。

他想不明白,也無法理解。

只是對于面具人,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唯一知曉的就是一點,這個人背后的勢力很恐怖。

至于有多恐怖,他不清楚,因為還沒有真正去涉及。

但不管如何,對方開出的條件,是自己無法抵抗的。

當然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

但這些都無所謂,只要他們的許諾,不是假的,那么比大魏皇位要珍貴太多太多了。

兩者不可比擬。

而與此同時。

大魏天牢。

望著鐵窗,那民意之龍,張儒的目光冰冷無比。

反觀蓬儒,自進牢獄之后,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情緒,仿佛真的甘心坐牢。

“蓬儒!”

“許清宵,當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借助百姓之意,愚弄天下,坑害我文宮,陷我文宮,于不仁不義之地。”

“縱觀許清宵成名起,抨擊嚴儒,污蔑圣意,害的圣人雕塑破碎,而后更是不斷羞辱我大魏文宮,針對我朱圣一脈。”

“毀嚴儒,誅其心,無視蓬儒,目無尊長,今日更是將蓬儒與我,關進天牢之中,此人為何能成為大儒啊?此人又憑什么可以走到這一步。”

“所有人都被他愚弄了,天下人愚昧啊,若圣人在世,只怕第一個就要誅他。”

“可惜,可惜,可惜啊!恨吾無能,否則定要讓這許清宵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張寧聲音低沉,但充滿著冷意,極其可怕的冷意,他恨透了許清宵。

這番話說出,他也是抱怨,同時希望蓬儒能夠想出辦法,解決此事,不然他太憋屈了,他真的無法釋懷。

許清宵抓他入獄,讓他顏面盡失,雖然沒死,可比死了還要痛苦。

堂堂大儒,被扣押天牢,這如何不讓人覺得恥辱?

此時。

蓬儒依舊不語,讓張寧更是難受。

可這番的憋屈,讓他想來想去,徹夜難眠,最終張寧望著蓬儒,帶著哭腔道。

“蓬儒!”

“您要是再不出手的話,咱們朱圣一脈就徹底要被許清宵壓住了。”

“他許清宵殺降,甚至還屠城,我等讀書人,絕不可容忍啊。”

張寧跪在地上,他朝著蓬儒磕頭,數十日的囚禁,讓他無比難受,他受不了這種屈辱。

原本,張寧認為,大魏此戰必敗,一旦戰敗,他們就可以出來,到時候發動天下讀書人的力量,完全能讓許清宵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現在,隨著各種戰報響起,是有人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就是為了惡心他們。

張寧知道,許清宵已經贏了。

他們坐牢,也純粹就是真正找虐,看不到任何一點希望了。

所以張寧氣不過,他真的氣不過啊。

突邪王朝宣戰,他激動了許久,到了這個程度,大魏必然選擇退讓。

可沒有想到的是,大魏竟然宣戰。

宣戰他也不怕,畢竟大魏宣戰,也不過是嘴硬一句罷了,卻不曾想到的是,突邪竟然派人來和談了。

這完完全全超乎他的想象。

而許清宵的威望,也徹底抵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這讓他無比的難受啊。

現在他恨不得活吞了許清宵。

“此局,已成死局,我等敗了。”

蓬儒開口,他終于給予了回答,可這個回答,讓張寧絕望了。

成了死局?文宮敗了?

不!不!不!他不接受,他不接受。

“蓬儒,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我堂堂文宮,怎可能對付不了一個許清宵?”

“蓬儒,您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張寧已經氣急攻心了,他望著蓬儒,懇求蓬儒想出辦法,一位天地大儒,不可能沒有辦法的。

蓬儒沒有理會張寧,而是將目光看向窗外。

他沉默不語。

張寧更加絕望,他坐在哪里,眼神之中滿是屈辱與絕望啊。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終于,蓬儒的聲音響起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老夫不想走到這一步,而且你不一定會答應。”

蓬儒出聲,語氣平靜。

此話一說,張寧無神的目光,頓時閃爍光芒,他看向蓬儒,眼神無比好奇與激動。

“還望蓬儒直言。”

張寧問道。

“罷了,罷了,不說吧,不說吧。”

“此法雖可以讓許清宵身敗名裂,甚至死無葬身之地,可犧牲太大了,老夫不說。”

“算了吧,我等已經持續大魏文宮五百年的輝煌,即便是現在沒落了,這也是天理自然。”

蓬儒否決了張寧請求。

欲情故縱,拿捏的極其精準。

讓張寧內心如萬蟻噬咬,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啊。

“蓬儒,您說即可。”

“某,必然答應,只要能讓這許清宵,自食惡果,某不惜一切代價。”

張寧出聲,看著蓬儒,這般說道。

而蓬儒長長嘆了口氣,望著張寧,目光平靜無比道。

“你!”

“當真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聲音響起,張寧微微一愣,但很快他朝著蓬儒磕頭,語氣堅定無比道。

“某,愿!”

他愿意。

此時。

大魏文宮。

龍椅之上。

禮部尚書正站在女帝面前。

“朕,欲冊封許愛卿為大魏公爵,不知王愛卿意下如何?”

女帝開口,戰爭已經結束,基本上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眼下就等許清宵好好休息一天,與諸國洽談完,就算是正式結束了。

但結束之后,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譬如說,論功行賞。

許清宵是頭功,她要封爵,而且不是侯爵,是公爵。

只是此話一說,王新志一愣,隨后苦笑不已。

“陛下,守仁之功,當屬第一,不說前無古人,但至少武昌年間,只怕無人能蓋過他之風頭。”

“只是公爵還是略顯夸張,倒不是守仁不配,而是他年齡再次,大魏自古以來,最年輕的公爵,也有六十余歲。”

“守仁封個侯爵已經足夠了,等許大人四十五歲之時,再提升公爵,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再者,如若守仁封侯爵,也是大魏最年輕的侯爺啊。”

王新志開口,他理解女帝的心情,實際上許清宵封公爵并不算什么,這樣的戰績,封個王都沒問題。

平亂異族國,這是守國之君最大的夢想,剩下的就是開疆擴土了,許清宵解決了內部最大的問題,此戰過后,至少百年內,異族國再也不敢叫囂,以后就是真正的朝貢,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得做什么。

所以封王都沒問題。

但年齡上,許清宵才不過二十歲,這是朝綱,不可亂。

倒不是大家不會同意,相反就是因為大家都同意,才會破壞這種規矩。

許清宵配得上公爵,也配得上王稱,但問題來了,武昌年間,許清宵二十歲封公。

下一個年間,會不會有人十八歲封公呢?而且如若遇到奸臣,請求封公,是不是要給?

畢竟前朝有了一個二十歲的公爵,今朝來個十八歲的不過分吧?

至于比得上比不上許清宵,就看對方臉皮厚不厚了。

江山社稷,很多規矩,不是天生的規矩,而是大家認可的規矩。

侯爵就足夠了。

甚至侯爵都可以讓天下震驚。

等許清宵到四十歲,再封個公爵,完完全全沒問題。

當然了,如若許清宵又做出什么震古爍今的事情,馬上封公,不對,是馬上封王。

女帝沉默。

而禮部尚書王新志繼續開口道。

“陛下,其實對守仁來說,封公還是封侯,其實都是一樣的,無非是虛名罷了。”

“眼下陛下考慮的事情,不應當是爵位,而是職位了。”

禮部尚書提醒道。

封公爵還是封侯爵,無非是虛名罷了。

眼下最主要的是,許清宵的職位。

監國少卿,固然不錯,可問題是,六部尚書一職,總要給許清宵一個。

而六部當中,給那個職位需要女帝好好想想了,畢竟位置只有一個。

“恩,朕,知道了。”

女帝點了點頭,這點的確是當務之急,給了侯位,職務上也要提升了。

肯定是給尚書職位了,監國少卿只是暫時的職位。

正統還是六部尚書。

畢竟許清宵早一點成為尚書,也就可以早一點成為大魏丞相了。

“行吧,就賜許愛卿侯位,不過四十五歲太晚了,再等十年,加封公爵。”

“至于名號,以平亂為封號。”

“王愛卿即刻準備各項儀式,帶和談之后,與十二月三十日,舉行封侯大典,盛邀天下,其過程必須莊重,同時為許愛卿建造侯府,以國公府宅標準來定,只可多不可少。”

“若是可以,在侯府之中,開辟學堂,朕聽聞守仁學堂有些滿患,所有費用從國庫支出。”

女帝開口,已經幫許清宵想好了封號,順便還為許清宵提前建造侯府,所有的一切,女帝都已經為許清宵想好了。

但最讓王新志震驚的是,封號平亂侯。

這平亂二字,意義很大啊,不弱于鎮國安國之意,但想了想,許清宵配得上這個封號啊。

“臣,領旨!”

王新志朝拜。

隨后,王新志繼續開口道。

“陛下,突邪王朝使臣已經抵達大魏國都。”

“所有異族國使臣,陸陸續續也趕來大魏國都,是否去提醒許大人一番?”

王新志問道。

“不用,讓他們候著,即便是突邪皇帝來了,也讓他們候著。”

“許愛卿,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女帝開口,并不在意,在她眼中這些人不配驚擾許清宵睡夢,這些日子,許清宵的所作所為,她看在眼里。

的的確確著累了,也要好生休息一番了。

“臣,明白。”

王新志點了點頭,緊接著繼續開口道。

“陛下,初元王朝發來密函,其意,愿意協助大魏。”

王新志出聲,告知女帝。

而聽到此話,女帝沒有任何一絲驚訝,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

“朕,知曉了,此事不可聲張,明日告知許愛卿即可,也算是明日和談的底氣。”

女帝開口,初元王朝愿意協助大魏,什么心思大家都懂。

所以沒有多想。

“臣,領旨。”

王新志點了點頭,隨后也沒什么事,便離開了大殿之中了。

就如此。

一直到了翌日午時。

守仁學堂當中。

許清宵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長長睡了一覺,一切的疲倦徹底消散。

取而代之的便是精神充沛。

舒展腰肢,許清宵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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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00:24:36 |只看該作者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天不生我許清宵,大魏萬古如長夜。”

許清宵忍不住喊了一聲,顯得更加精神充足,這一覺睡得爽啊,也正是因為所有的壓力幾乎蕩然無存,許清宵才忍不住感慨一聲。

嘖嘖,自己當真是絕世猛男啊,一場不可能打贏的仗,不但被自己打贏了,而且幾乎是碾壓般的勝利。

這當真是,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啊。

此時此刻,許清宵更想喊一句,全體起立。

不過這種言語還是算了,顯得有些神經質,一聲大魏萬古如長夜就夠了。

只是,下一刻,當許清宵推開房門。

一時之間,守仁學堂所有弟子,包括幾位尚書國公,齊齊站在門外。

所有人都看著許清宵。

方才那一番,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幾位尚書露出笑容,幾位國公也露出笑容,至于學堂的學生們,則用一種無比崇拜的眼神,看向許清宵。

從天不生我許清宵,儒道萬古如長夜,到現在的大魏萬古如長夜。

許清宵只用了一年。

而且這句話誰說都有些狂妄,可唯獨許清宵說一點都不狂妄,甚至還有點謙虛的感覺。

“咳咳!”

這一刻,許清宵不由咳嗽一聲,他還真沒想到尚書和國公都來守仁學堂了。

這就有些尷尬了。

早知道就不裝嗶了。

“哈哈哈哈,守仁,你怎么不繼續說了?”

安國公第一個開口,他哈哈大笑,詢問著許清宵。

其余尚書和國公也不由跟著笑起來了。

“不說了,不說了。”

“諸公,怎么今日來我學堂啊?”

許清宵笑了笑,跟自己學生裝裝嗶,這倒沒什么,跟他這些大人物裝嗶就沒意思了。

自己還是得維持謙虛的人設。

雖然沒幾個人會覺得自己謙虛。

“守仁,異族國使者全部來到國都了,包括突邪使者來和談,陛下的意思是讓你親自過去。”

王新志開口,他是禮部尚書,這些外交的事情,自然是由他負責的。

“好。”

許清宵點了點頭,和談的事情,的確要處理。

處理完這件事情,就算是真正的結束了。

“那行,守仁,老夫通知他們去大殿。”

王新志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可此話一說,許清宵卻皺眉了。

“去大殿做什么?”

“他們也配去大殿?”

許清宵開口,一句話說的眾人一愣。

好家伙,大殿都不配嗎?

仔細想想,還真不配。

王新志回過神來,望著許清宵道。

“那.......去什么地方談?”

“偏殿?”

王新志問道。

“異族國使者,就隨便找個客棧,消費不要太高的,就去客棧談吧。”

許清宵平靜道。

此話一說,幾位尚書和國公,包括守仁學堂的學生們咂舌了。

好家伙。

隨便安排個客棧來招待異族國使臣?這莫名有些瞧不起人吧?

畢竟大魏是禮儀之邦啊,這也......太那啥了吧。

望著眾人有些驚訝的目光,許清宵緩緩出聲。

“異族國乞降,是用大魏將士鮮血換來的。”

“若對他們太好,九泉之下的將士,服嗎?”

許清宵開口,一句話讓眾人沉默。

這還真不是他故意裝嗶。

異族國現在是過來乞降的。

大魏需要給他們臉面嗎?

現在針對異族國,就是要羞辱他們,想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

否則,將士們的鮮血,怎么償還?

人家投降,你就客客氣氣?仁義道德,禮儀之邦這的確沒錯,可大魏的禮儀,是對朋友的,而不是對敵人的。

至于其他異族國,許清宵也沒什么好態度。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不參戰,不是不敢得罪大魏,也不是支持大魏,說到底不就是觀望嗎?

當然也有個別幾個國家,對大魏忠心耿耿,許清宵自然清楚,會給予一定好處。

只是大魏的態度,必須要擺正來。

一群土雞瓦狗,羞辱你們怎么了?

的確,隨著許清宵這句話說出,大家有些沉默,不過很快還是點了點頭。

“行,老夫現在就去安排。”

王新志點了點頭,他想明白了。

而安國公等人也是連連點頭,看著許清宵道。

“守仁,老夫是越來越喜歡你這脾氣了,好,等這次和談過后,去老夫府上,不喝個三天三夜,別想走。”

安國公大笑道。

其他國公們也跟著哈哈大笑,對許清宵好感的確倍增。

這才是大魏骨氣嘛。

使者又怎么樣?

讓你去客棧你就得去?不去?不去就殺。

真當大魏是泥菩薩?

“那突邪使者也一并安排?”

王新志繼續問道。

“那倒不用。”

許清宵搖了搖頭,王新志當下松了口氣。

可下一刻,許清宵的聲音,讓他又是一愣。

“給他們安排個雅間,突邪使臣還是要區別對待一下。”

許清宵如此說道。

眾人:“.......”

就這?

安排個雅間?

好家伙。

當真是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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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10:20: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六章:和談十大條款,陛下,大魏這次真的賺發了

    很快。

    大魏禮部派人通知各國來使。

    當聽到許清宵將會談地點選到了一處客棧後,所有來使都有些氣急敗壞了。

    自古以來,哪裏有在客棧和談的?你們這是多瞧不起我們?

    有人大怒,想要發飆,可看到禮部帶來的刑部官差,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

    沒辦法,國家戰爭上打不過大魏,現在又在人家地盤上,就算是心裏有一千萬個不願意,那又如何?

    憋屈是不是?

    憋屈就對了。

    都把地點安排到客棧,這就是赤果果的羞辱你們啊。

    沒有任何廢話,隨著禮部的通知下來後,基本上不給各國來使一點麵子,如同趕鴨子一般,將他們趕去客棧。

    而客棧地點,還真就是一個比較普通的客棧。

    不過此時此刻,客棧之外,全部都是大魏百姓。

    大家聽說許清宵要在這家客棧進行談判,自然而然激動的不行啊,都想聽一聽許清宵是怎麼一個談判。

    而且也震撼許清宵竟然將這種事情,擺在明麵上來說,這簡直是開天辟地第一回啊。

    對比客棧外的人山人海,客棧內就比較安靜多了,畢竟百國使者要來這裏談判,老百姓們自然不敢進來,怕惹來什麼是非。

    掌櫃的聽說這事後,都嚇得六神無主,如若不是禮部和刑部各種勸說,隻怕掌櫃壓根不敢接這個活啊。

    但不管如何,客棧掌櫃還是接下來了,客棧的小二把桌子一拚,擺的整整齊齊。

    桌上呢,擺放著一些瓜子花生這種東西,其餘的不擺,用許大人的話來說,想要加什麼東西,得付錢。

    這意思說出,外麵的百姓全部哄堂大笑,莫名有一種自豪和驕傲。

    “來了,來人,各國使者來了。”

    “你們看,這就是陳國的使者。”

    “還有司龍國的使者。”

    “齊哈目的使者也來了。”

    隨著一道道聲音響起,百姓們開始沸騰了,因為各國使者來了,他們低著頭,麵對著京都百姓的呼喊,一個個羞愧無比。

    愣是不敢抬頭。

    而實際上百姓們聚集在這裏,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想要丟臭雞蛋爛菜葉的,可惜的是,刑部下了令,不允許百姓這樣做。

    倒不是說給這幫使者臉麵,而是影響市容,也影響大魏威儀。

    客棧內,瞬間被擠滿了,各國使臣加起來有四百多人,這些都是大魏比較有名的附屬國,有些附屬國吧,完全就是一個小型部落,可能一兩千人就自稱國家。

    這種國家就不需要來了,回頭發個昭告過去就行了。

    主要針對這四百個附屬國就好。

    待使者們紛紛到齊,突邪王朝的使臣最晚到。

    耶律木表情很淡然,他並沒有生氣,而突邪王朝大將軍尤塔卻一直陰沉著臉。

    他們貴為突邪王朝的丞相以及大將軍,按理說就算是麵見大魏女帝,他們也有資格說話。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讓他們來客棧會談?

    如若不是許清宵給他們設立了雅間,尤塔絕對不會過來。

    不過即便是雅間,尤塔一開始也不打算過來,完全是被耶律木給拉住了。

    這件事情因他們而起,雖然主要責任不在他們身上,而在突邪皇帝身上,可問題是,他們哪裏敢說皇帝的不是啊。

    隻能自認倒黴。

    誰讓自己嘴賤?

    所以這趟過來,其目的是解決事情,而不是在這裏做無畏的爭吵。

    兩人走進客棧內。

    雖然麵對大魏,他們比較低調,可看著客棧內的異族國,兩人的氣勢與目光,瞬間大變樣了。

    眼中滿是輕蔑與鄙夷。

    高高在上的輕蔑,和發自內心的鄙夷。

    這些異族國,在他們眼中,連螻蟻也算不上。

    突邪將大魏當做敵人,可從來不認為突邪打不過大魏,隻是局勢影響罷了,如若沒有初元王朝,滅掉大魏,輕而易舉。

    自然而然,這些異族國算什麼東西?狗一般的東西罷了。

    “耶律丞相。”

    “您也來了。”

    有人起身,是司龍國的使者,來諂媚地看著耶律木,打了一聲招呼。

    可麵對對方的招呼,耶律木的目光更加冷漠。

    他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什麼雜七雜八啊。

    兩人頭也不回,直接上樓,去雅間,跟這幫人待在一起,兩人隻覺得惡心,渾身不自在。

    看著耶律木與尤塔的離開,司龍國的使者,頓時尷尬了,他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

    而就在此時,終於喧嘩聲從外麵響起。

    “許大人來了。”

    “是許大人來了。”

    “快讓開,快讓開,許大人來了。”

    人聲鼎沸,一時之間,即便是客棧內的諸國使者,也不由紛紛看了過去。

    不遠處。

    許清宵緩緩走來,身後還跟著吏部尚書陳正儒,禮部尚書王新誌,以及兵部尚書張靖,以及戶部尚書顧言,包括安國公與盧國公,而他們身後則跟著數百位京兵,一個個顯得殺氣騰騰的。

    談判帶兵?

    一時之間,大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許清宵這意思就是,談得攏一切好說,談不攏就別走了。

    “許大人威武!”

    “許大人,要好好懲戒這些異族國啊。”

    “你們快讓開,別擋了我許大人的路。”

    當許清宵出現,百姓們無比激動,一道道聲音響起,有人更是擋路,直接被各種罵聲給罵退了。

    現在許清宵在大魏的威望,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比皇帝還要高。

    這般情景,讓諸位尚書國公隻能尷尬一笑,畢竟站在許清宵身旁,實實在在有些黯然無光啊。

    不過也無所謂了,大魏的確需要一股新鮮血液。

    而麵對百姓這般,許清宵朝著百姓拱了拱手道。

    “各位,待會本官在內談判,大家莫要發出太大的動靜,免得人家說我們大魏不知禮數啊。”

    許清宵笑嗬嗬地說道,讓百姓們待會安靜一些,莫要太過於吵鬧。

    這話一說,百姓們紛紛笑著應聲。

    很快,許清宵走進客棧內,客棧的老板親自走來,朝著許清宵與諸位尚書國公恭恭敬敬一拜。

    “掌櫃的客氣了。”

    “借用你店鋪所花費的銀兩,回頭朝廷會支銀子來的。”

    “不過記住,這些番邦來使吃的喝的,全部讓他們給錢,這個不能算到朝廷上去。”

    許清宵認真說道,這話一說,外頭的百姓實在是忍不住笑起來了。

    許清宵做事,的確符合百姓口味啊,就是要這樣斤斤計較,這幫異族番邦,平時就是太慣著了。

    “許大人放心,小的明白。”

    掌櫃訕笑了一聲。

    而許清宵瞥了一眼諸國使者,而後看向陳正儒,王新誌等人道。

    “諸公,我們先上去跟突邪使臣談一談吧。”

    許清宵開口,詢問眾人的意見。

    “行,你做主就好。”

    “陛下讓你抉擇,我等聽你的。”

    眾人開口,陛下有旨意,讓許清宵來負責這次談判,他們隻是過來鎮鎮場麵的,任何抉擇都是許清宵來做的。

    得到眾人的回答,許清宵也沒廢話,直接往樓上走去。

    這談判肯定是先跟大人物談判啊,這些小角色,先放一邊再說。

    上樓時,許清宵目光平靜,王新誌已經告知自己,初元王朝的事情,所以對於這次談判,許清宵十拿九穩。

    客棧雅間。

    耶律木與尤塔靜靜坐著,耶律木依舊是麵色平靜,而尤塔則生著悶氣一般,顯得極其不悅。

    可就在此時,隨著許清宵等人的步伐聲響起,耶律木頓時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尤塔,後者也將這種不悅收斂了一些,而後等待著許清宵。

    不多時。

    雅間的房門打開,許清宵率先走入,安國公與盧國公依次入內,隨後便是四位尚書了。

    “耶律木,見過許大人,見過兩位國公,也見過諸位尚書。”

    身為突邪丞相,耶律木豈能不知對方的身份,他臉上頓時帶著笑意,朝著眾人一拜,盡顯禮儀。

    至於尤塔,則是拱了拱手,算作是見過了。

    “許某,見過耶律丞相,也見過尤塔大將軍了。”

    “唉,實在沒辦法,大魏就這個條件,國庫沒銀,隻能安排這種地方見麵了,兩位不會生氣吧?”

    許清宵笑了笑,也回之以禮,同時特意詢問兩人會不會生氣。

    這話一說,尤塔心情更加複雜了,說謊能不能別這麼直接?大魏再窮,也不至於安排一個這樣的酒樓吧?

    隻是他沒有多說什麼,來都來了,也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去爭吵。

    至於耶律木反倒是笑嗬嗬道。

    “沒有沒有,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安靜。”

    “諸位快快入座。”

    “我讓人上點好酒好菜。”

    耶律木笑嗬嗬道,招待著許清宵等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突邪。

    “耶律丞相,酒菜就算了,畢竟要國庫空虛啊。”

    許清宵一臉難受道。

    可這表情,在尤塔眼中極其的令人不爽,但他還是不說什麼。

    “哈哈哈,無妨,無妨,此番過來,陛下給了我一些銀子,酒菜錢還是付得起。”

    耶律木笑嗬嗬道,沉得住氣,沒有被許清宵惡心道。

    “那行,既然如此,那許某也就不講究了。”

    “小二,去桃花庵一趟,讓他們的人,準備上等佳肴,不計價格,耶律丞相付錢,拿最好的來,就說是許某的意思。”

    既然對方執意要請客,許清宵也不客氣了,直接讓小二去一趟桃花庵。

    這操作頓時讓幾位尚書和國公愣了。

    好家夥,請人家來這種地方吃飯也就算了,回頭讓人家請客,你直接去別的酒樓點菜。

    騷還是你許清宵騷啊。

    好手段。

    陳正儒等人自然不覺得什麼,他們緩緩坐下,反正這次他們就是過來陪襯的,主要就是鎮鎮場子,其餘的全部交給許清宵。

    而麵對許清宵這種手段,耶律木還是沉得住氣,說難聽點,飯菜銀子能有多少?一千兩夠不夠?不夠三千兩夠不夠?

    不會有人以為突邪丞相付不起銀子吧?

    招呼許清宵等人落坐下來,突邪丞相也就沒有廢話了。

    直接開門見山道。

    “許大人,是這樣的,前些日子,突邪宣戰大魏,其實是受陳國蒙騙,而我等也沒有調查清楚,所以才導致弄得如此僵硬。”

    “我突邪聖上已經調查清楚前因後果,此事大魏沒有錯,而突邪與大魏也算是交好,陛下不希望兩國因為小人挑撥,而影響關係。”

    “所以,此番宣戰,可否到此結束?”

    “當然,為表誠意,突邪王朝願意協助大魏,震懾這些宵小之輩,也算是還大魏一個安寧。”

    耶律木直接開門見山,的確沒有任何一點拐彎抹角。

    願意和談,甚至給出條件,幫助大魏鎮壓這些禍端。

    此話一說,四位尚書以及國公心中不由一喜,他們倒不是在乎突邪王朝派兵協助,真正在乎的是,突邪王朝的態度。

    原本這些異族國,都看著突邪王朝,期盼突邪王朝出手幫助他們,現在突邪王朝翻臉不認人,這幫異族國肯定會記恨他們的。

    對於大魏來說,是一件好事,同時有突邪王朝的表態,那到時候想怎麼拿捏他們,就能怎麼拿捏了。

    這很不錯。

    談到這裏,大家都很滿意,可許清宵卻搖了搖頭。

    “不不不!”

    “宣戰之事,豈能是說改就改?許某知道,大魏王朝的確不行了,也敢說出此話,大魏的國力,的確不如突邪。”

    “可我大魏既然宣戰,絕不可能這般算了,否則的話,大魏的宣戰,豈不是成為了笑話?”

    “大魏的民意,可是凝聚化龍,下一次可就沒有這樣的士氣了。”

    “再者,突邪王朝口口聲聲說被小人挑撥,可許某到想要問問,如若下一次,又有人說我大魏如何如何,突邪王朝會不會再次宣戰?”

    許清宵開口,一番話說的眾人都愣了。

    突邪王朝宣戰,的確有些過分,可如今對方過來和談,再加上願意出手幫助大魏鎮壓異族國,這對大魏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

    可沒想到許清宵竟然還這麼咄咄逼人,看這個架勢,許清宵不是來跟突邪王朝和談的啊。

    這是要向突邪王朝索取好處啊。

    這他娘的。

    嘶!

    四位尚書,兩位國公有些心驚肉跳的了。

    許清宵當真虎啊。

    這一點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的地方。

    “可你們,的的確確屠城了啊。”

    這一刻,尤塔大將軍出聲了,他望著許清宵,冷不丁地說出這番話。

    從他來到大魏,他就極其不爽,現在被安排到這個酒樓,商談如此大的事情,他更加覺得許清宵是在侮辱他,羞辱他。

    如果不是陛下有旨意,他絕對不會在這裏跟許清宵和談。

    大不了就打,突邪還真怕了大魏?

    嘭!

    下一刻,許清宵一拍桌子,怒視著尤塔道。

    “那北蠻屠戮我大魏子民時,你們突邪王朝為何不站出來?”

    “你們突邪王朝為何沒有指責蠻族?為何沒有宣戰蠻族?”

    “在這裏放屁?”

    許清宵聲音洪亮,看著尤塔,眼神冰冷,甚至露出殺機。

    此話一說,尤塔有些語塞,可他的眼神,卻變得有些冰冷了。

    隻是刹那間,四位尚書以及兩位國公臉色也在這一刻陰沉,目光冰冷地看著尤塔。

    “大膽!”

    安國公大吼一聲,如獅吼一般,望著尤塔,眼中殺機畢露。

    他娘的,在大魏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不管許清宵說對了還是說錯了,你他娘的一個突邪大將軍,當著我們這麼多人麵,敢露出這種眼神。

    你想死是吧?

    安國公直接起身,他目光殺氣滲人,讓人感覺,他下一刻就要出手,擊斃這個尤塔。

    場麵頓時劍拔弩張。

    “諸位,莫要生氣,莫要生氣啊。”

    “尤塔!還不向許大人道歉。”

    耶律木先是出聲打圓場,隨後惡狠狠地看著尤塔,讓其道歉。

    不是他不偏袒自己人。

    而是這裏是大魏,是人家的地盤,的確沒必要如此囂張,再者麵對的人是誰啊?

    是許清宵啊。

    這家夥的事跡,他耶律木一清二楚,剛讀書一個月,怒懟大儒,剛來京都,就大鬧刑部,而後斬殺郡王。

    可以說許清宵這人,就是一個變數,你壓根就不知道許清宵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用常理去想許清宵,那你就可以等死了。

    他真的害怕,許清宵萬一腦子一熱,真把兩人砍了,回過頭突邪宣戰又能如何?吃虧的是誰?還不是他們兩人。

    萬一突邪吃敗仗了,或者是被初元王朝竊取王朝,那他們兩個人更慘,估計要被突邪皇帝鞭屍。

    所以忍,隻能忍啊。

    麵對耶律木的斥責,尤塔更加怒火中燒,可看到耶律木冰冷的目光,尤塔最終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怒火,壓製住了。

    “是我不對,還望許大人見諒。”

    尤塔開口,他說出這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哼。”

    許清宵冷哼一聲,隨後將目光看向安國公點了點頭,後者也緩緩坐下來了,收斂殺機。

    而此時,耶律木的聲音響起了。

    “那依照許大人的意思,如何才能和談?”

    耶律木問道。

    這個問題無論如何都需要解決,無非是要付出代價罷了,隻要突邪王朝可以接受,一切好說。

    畢竟現在突邪王朝騎虎難下。

    打吧?不是說打不過,而是初元王朝在虎視眈眈,真打了,人家初元王朝會放過你突邪王朝嗎?

    突邪王朝成為下一個大魏王朝?

    所以隻能不打,但你說開出什麼不可能答應的條件也不行。

    國家都是有尊嚴的,你太過分了,突邪王朝也不會答應。

    真逼急了,打就打,大不了再把初元王朝拖下水,誰都別想好過,大不了玉石俱焚。

    這就是這次和談的難點。

    既不能吃大虧,又要和談,而且還是體麵的和談。

    耶律木感覺壓力很大,隻期盼許清宵不要開什麼條件。

    話說到這個份上,許清宵倒也不含糊了。

    他看向耶律木,緩緩開口道。

    “三個條件。”

    “第一,突邪王朝無需幫助大魏平定禍亂,但突邪王朝必須要下旨,對此事進行強烈的譴責,譴責異族國之行為,並且撤走所有在異族國的買賣,百年內不允許突邪王朝商人前往異族國做生意。”

    “當然我大魏也會在邊關駐軍,不允許異族國前往突邪王朝做買賣,這樣做一來是保障突邪王朝商人的安危,免得又發生這種事情,如何?”

    許清宵說出第一個要求。

    此話一說,耶律木頓時有些皺眉了,不僅僅是他,各位尚書以及兩位國公也有些好奇了,這算什麼條件啊?打壓突邪商人嗎?這沒必要啊,畢竟突邪商人也不靠異族國賺銀子啊。

    不過戶部尚書顧言略有些明白什麼,但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這個可以!”

    耶律木想了想,而後直接答應下來了,這個條件的確不算什麼。

    雖然對突邪王朝的一些商人來說,的確有些虧損,可問題不大,說實話現在在異族國的商人,也是紛紛喊著要回來,銀子固然好,可命更重要啊。

    這個可以答應。

    聽到對方答應,許清宵當下點了點頭。

    他這個條件,可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他是要一勞永逸,徹底解決各大異族國叛亂問題。

    隻要突邪商人一撤離,許清宵馬上安插大量大魏商人,控製異族國所有百姓的吃喝拉撒,如此一來的話,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打之前,直接斷糧斷水斷資源,都不需要靠攻城了,直接圍你的城,看你能供應多久?

    而且一旦你敢屯糧之類的,這些商人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得到,馬上彙報給大魏,立刻派人來查,發現有屯糧現象,抓你國君問清楚。

    要有點問題,直接砍了,看看你們還囂張不囂張。

    第一個條件,突邪王朝答應了。

    許清宵繼續說出第二個條件。

    “第二,既然這次是個誤會,大魏王朝與突邪王朝繼續保持交好,所以許某希望突邪王朝,成立朝廷商會,與我大魏交好,雙方彼此貿易,並且互相保持長久貿易,突邪王朝給予他們什麼優待好處,大魏也給予他們什麼優待好處,這樣一來的話,也算是友好見證,大魏百姓也不會太過於生氣。”

    “否則,許某可不敢保證百姓們會不會平息怒火?”

    許清宵說出第二個條件。

    互市貿易,各自成立朝廷商會。

    這個一說,耶律木眼中一亮,這是好事啊,雖然大魏有些國力衰敗了,可大魏終究是大魏,彼此的商人互相來往經商,促進經濟發展,這個道理耶律木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這不算吃虧,反而是好事,大家坦誠相待,一起賺錢,的確是一件好事。

    故此,耶律木當場答應下來了。

    “此事,可以!”

    耶律木如此說道。

    不過麵上沒有表現的太開心。

    而許清宵也隻是點了點頭。

    開啟這個互市貿易,許清宵算是給突邪王朝挖了一個大坑了,哦,還要初元王朝,進出口經濟貿易,這裏麵的貓膩有多大,也隻有許清宵知道了。

    再者隻要對方成立朝廷商會,那麼就算是一個‘國家貿易局’雛形了,一旦形成,商人們便無孔不入,而自己也可以搞點事了,天價鬱金香的故事,許清宵可是記得很清楚啊。

    突邪王朝答應,這對大魏來說是一件好事,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第三,這次大魏平亂,傷亡高達二十一萬,對我大魏來說,這是無法承受之傷痛,所以希望突邪王朝,能以盟友國的身份,援助大魏一些銀兩糧草上的資助。”

    “不知可否?”

    到了第三個條件,許清宵就簡單多了,這個沒挖坑,實實在在找突邪王朝拿錢。

    不過不是賠償,而是換了個詞,資助嘛。

    這就好像長久沒聯係的朋友,突然來了一句,兄弟在嗎?借點錢,還個口子,等你以後有難,我幫你,一樣的道理。

    此話一說,耶律木皺了皺眉,看著許清宵道。

    “許大人,需要資助多少?實不相瞞,突邪王朝國庫也沒多少銀子了。”

    耶律木如此說道,到了這個時候,肯定要裝窮啊,不裝窮難不成等別人宰自己啊。

    “放心,不多,白銀十萬萬兩,糧草一萬萬擔,不過分吧?”

    許清宵笑嗬嗬道。

    六部尚書:“.”

    國公:“.”

    耶律木:“.”

    尤塔:“.”

    這還不多?

    你大爺的,這已經是突邪大半年的國庫收入啊,十萬萬兩,再加上糧草一萬萬擔,這可真是獅子大張口啊。

    耶律木有些鬱悶了。

    不過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許清宵道。

    “許大人,這個數目太大了,恐怕不能答應啊。”

    耶律木語氣雖然委婉,但眼神卻十分篤定。

    十萬萬兩白銀,外加上糧草一萬萬兩?

    洗洗睡吧。

    真要給了這麼多,突邪王朝誰願意答應?甚至寧可打一仗。

    這件事情,關突邪啥事啊?啥也沒做,就拿這麼多出來?之前資助百國也不少了吧?現在基本上全部都得進你們口袋,回過頭還要找我們拿?

    把我們突邪王朝當冤大頭了?

    聽到這話,許清宵微微皺眉,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於強硬。

    隻是想了想,繼續說道。

    “這樣吧,糧草運輸有些麻煩,銀子的話,如果突邪王朝真沒有,那就十萬萬兩,可以寫借條,一旦等大魏王朝發展起來了,保證還。”

    “這國家信用,你不可能不信吧?”

    “再少就不行了。”

    許清宵如此說道。

    耶律木歎了口氣,他又不蠢,還國家信用,指不定兩國那天就打起來了,這銀子拿出去肯定是有去無回。

    沒必要這樣,這不是惡心人啊。

    “一萬萬兩吧,突邪拿不出這麼多啊,許大人。”

    耶律木想要繼續討價還價。

    而許清宵直接起身道:“既然貴國不願意和談,那許某也就不當這個和事佬了,耶律丞相,許某告退,您一路走好。”

    許清宵起身了。

    十萬萬兩,對突邪王朝來說絕對不算多,許清宵就不相信,突邪王朝缺這十萬萬兩。

    對於突邪王朝來說,銀子的作用性已經不是很大了,畢竟沒什麼項目可投啊,不像大魏,到處都缺錢。

    所以這十萬萬兩,應當是突邪王朝的底線。

    許清宵拿捏的很準,多了突邪王朝肯定不答應,但少了,他不答應啊。

    的確,隨著許清宵起身,其餘尚書和國公也紛紛起身。

    一看這架勢,耶律木有些不悅了。

    “許大人,何必如此?”

    “十萬萬兩,如此巨額,突邪憑什麼給?”

    “這次,的確是突邪沒有查清狀況,有些冒犯,可不代表突邪王朝,當真就害怕了大魏。”

    “真要戰,突邪不畏戰。”

    這一刻,耶律木有些動怒了。

    之前兩個條件都不算什麼,第三個條件,開口十萬萬兩,實際上這十萬萬兩,突邪的確不差。

    也的確給得起,可問題是為什麼要給?憑什麼要給?

    大魏有什麼資格索取突邪王朝十萬萬兩白銀?

    就因為大魏不畏戰嗎?可他突邪也不怕啊?

    逼急了,玉石俱焚就玉石俱焚。

    隨著耶律木之聲響起。

    許清宵沒有多想,而是取出一封信,信上赫然寫著四個字。

    【初元王朝】

    “耶律丞相,此信是初元王朝給我大魏送來的密函。”

    “以您的智慧,應當猜得出,這密函的內容吧?”

    “突邪不畏戰,許某知道,但大魏不受辱,相信耶律丞相也知道。”

    “這一戰,許某為何屠城,不僅僅是異族國之戰,更是給蠻族一個警告。”

    “大魏,絕對不會虧待一個朋友,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敵人。”

    “您,懂嗎?”

    許清宵握緊這封信,言語之中的意思,極其明了。

    大魏王朝一旦開戰,初元王朝肯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大魏的,因為大魏是弱勢,雙方打起來,在不動用一品武者的情況下,你突邪王朝想要碾壓大魏?

    不可能的事情。

    而動用了一品武者,你突邪王朝也準備等死吧。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誰?不就是因為你們二人嘴賤?非要啟奏,讓突邪宣戰。

    現在騎虎難下的是突邪。

    一往無前的是大魏王朝。

    坐收漁翁之利的是初元王朝。

    你說我不敢打?

    民意之龍都出現了,你還覺得我不敢打?國運聖旨是死的?

    這一刻。

    耶律木沉默了。

    他顯得異常安靜。

    過了一會,耶律木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許大人,十萬萬兩白銀,我代替突邪王朝答應下來了。”

    “不過還希望兩國之間,以後能好好相處,莫要再起亂子了,不然的話,當真打起來,隻是苦了百姓。”

    耶律木笑著說道。

    他答應下來了,初元王朝的信,的的確確壓垮了他的自信。

    許清宵說的一點沒錯,初元王朝一定是無條件幫助大魏的,而在這種情況下,大魏與突邪王朝隻是兩敗俱傷。

    到了那個時候,他與尤塔必死無疑,因為就是自己兩個人嘴賤,非要啟奏,請突邪皇帝宣戰。

    一旦遷怒自己,那自己也沒了。

    所以,十萬萬兩白銀,不算多,還買了自己和尤塔的命。

    這的確劃算。

    心裏不爽又能如何?隻能受著唄,誰讓自己嘴賤。

    而當許清宵聽到耶律木這番話後,不由笑著開口了。

    “耶律丞相英明。”

    “既如此,那就由耶律丞相與我大魏尚書,國公,進行細節商討吧。”

    “許某還要下去處理其他事情,這兩日耶律大人在大魏好好玩,喜歡什麼就買,大魏的東西,物美價廉,隻要遵守大魏的律法就行。”

    “行了,告退了。”

    聽到對方答應,許清宵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直接離開雅間。

    眼下還要對付樓下這幫異族國。

    沒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麵。

    這裏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陳正儒,顧言等人來處理了。

    望著離開的許清宵,眾人皆然有些沉默。

    不管是陳正儒還是顧言,亦或者是耶律木或尤塔。

    眾人都被許清宵所作所為震撼了。

    陳正儒等人死都沒有想到,許清宵竟然逼著突邪答應給十萬萬兩白銀,雖然說是說援助,但銀子這種東西一直在貶值。

    五十年或者一百年後還給他們都不虧。

    更何況,萬一哪年打仗,直接撕毀借條,還給個毛給你啊。

    所以這十萬萬兩白銀,純粹白拿啊。

    許清宵,當真是猛啊。

    猛的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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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10:20:34 |只看該作者
    至於耶律木,則無比震撼,許清宵的談判手段,簡直是爐火純青,死死拿捏著他們的底線。

    十萬萬兩白銀,的確有些多,但加上初元王朝的密函,就完全不同了。

    可隻有王新誌一人知道,這密函是假的,因為.哪裏有密函啊,人家初元王朝再蠢也不可能寫密函來,而是派人過來通知的。

    嘖嘖,許清宵啊,當真是禮部大才啊。

    要不我退位?讓許清宵來當禮部尚書?

    王新誌心中暗道。

    而與此同時。

    許清宵已經來到樓下。

    四百多位異族國來使,等待了小半個時辰了。

    氣氛有些壓抑。

    而當許清宵出現後,眾人總算是鬆了口氣,至於外麵的百姓,也一個個激動興奮起來了。

    “我等見過許大人。”

    四百多人齊齊起身,朝著許清宵一拜。

    “坐。”

    許清宵很直接,麵容冷峻,讓眾人落座下來。

    當下,四百人又坐回原位了。

    “有些話,我就不囉嗦了,直接一點吧。”

    “第一,此番參與彈劾本官的異族國,五日內,國君下罪己詔,前往大魏,向女帝三叩九拜,行大禮乞罪,同時退位,由吏部派人審查其國皇子為新王。”

    “第二,此番參戰異族國,所有國君自刎謝罪,文武百官自刎謝罪,不禍及家人,而中途退出者,包括中途歸順者,不受其罪。”

    “第三,所有異族國大開城門,軍隊數量削減七成,以免在發生動亂,但為保護諸國安危,削減數量,由大魏軍填補。”

    “第四,各異族國,建設大魏天官一職,協助各國處理國家大事,也免得因此番文武百官缺少而出現內亂。”

    “第五,各異族國每年上貢國庫三成,獻給大魏王朝,永生永世。”

    “第六,大魏商人前往異族國做買賣,必須享受優先待遇。”

    “第七,大魏百姓前往異族國,必須要有安全保障以及各方麵優待,如若有任何大魏百姓在異族國遇到任何問題,各國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處理解決,否則層層追責。”

    “第八,大魏官員前往異族國,皆為使臣,必須享王族待遇,不可不敬。”

    “第九,各異族國設立大魏學堂,由大魏學子,前往異族國進行傳道受業,所有費用由異族國自費。”

    “第十,暫定!會根據各國情況不同,進行相應製定。”

    許清宵開口,道出十個條件,這是大魏受降的十個條件。

    每一個條件,不能說太苛刻,隻能說這不是人幹的事情。

    一刹那間,諸異族國傻眼了。

    他們知道,大魏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可沒想到的是,大魏竟然這麼狠!

    一口氣提出十個條件,尤其是最後一個條件,想不出就別想啊。

    還暫定?

    這不是一把懸在腦袋上的刀嗎?那天惹了大魏王朝,人家隨便給你製定個要求,當場砍了自己,誰頂得住啊?

    “許大人,這有些過分了吧?”

    “許大人,我等已經降了,你還要讓我國國君自刎嗎?”

    “文武百官都殺?許大人,這恐怕不行啊。”

    “駐軍我國,那我國豈不是”

    一道道聲音響起,顯得無比喧嘩。

    也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閉嘴!”

    他目光冷冽,掃了一眼眾人。

    而後語氣冰冷道。

    “本官不是商談的,而是來通知你們的。”

    “給你們一天的時間,通知你們的國君。”

    “接受,明日禮部會與爾等簽署條款。”

    “不接受,明日大魏軍會親自找你們國君好好談。”

    “還有,記住一點。”

    “弱國無外交。”

    許清宵冷漠無比。

    這十個條件,的確每一條都讓人無法接受,簡直是喪國辱權的條約。

    可那又如何?

    這幫異族國,有資格談判嗎?

    許清宵沒有給他們繼續囉嗦的時間。

    直接離開此地了。

    這幫人配浪費自己時間嗎?

    答案很顯然。

    不配。

    許清宵離開了,在百姓驚愕與無與倫比的震撼下,就這麼離開了。

    這十大條款,簡直是讓百姓們振奮無比啊。

    揚大魏國威不說,出了一口惡氣不說,更主要的是,狠狠地賺了一筆啊。

    客棧當中。

    顧言站在樓梯口,他是出來拿一些東西的。

    聽完了許清宵這十大條款後,整個人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異族國要是答應了。

    顧言隻想立刻跑去找女帝說一句。

    陛下!大魏這回真賺瘋了啊!

    駐軍!朝貢!優待!特權!

    隨便一樣,都能讓所有異族國,哭爹喊娘啊。

    隨便一樣,也都能讓大魏吃個飽啊。

    大魏這回。

    真他娘的發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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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統一中州的國策大魏國策顯

    十大條款,客棧和談。

    這件事情已經徹底傳開了,大魏百姓十分興奮與激動。

    這十個條款,每一個都無比苛刻,尤其是最後一條,暫定條約,根據各國情勢不同,從而慢慢商議。

    意思很簡單,如果哪天我看你不爽了,再給你加一條過去,那麼我就爽了,至於你爽不爽,不管大魏什麼事情。

    許清宵這個客棧和談,讓大魏百姓簡直是春光滿麵啊。

    自北伐之後,大魏什麼時候這麼硬氣過?又什麼時候這麼爽過?

    這場仗,一開始大家的確不想打,可隨著許清宵化腐朽為神奇般的手段,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全麵獲勝。

    這是罕見的戰果啊。

    大魏這次贏了,不光贏了,而且還是站著把錢收。

    當然,這次的條款,許清宵也是區別對待。

    類似於壓根就沒有參戰,亦或者是說參戰之時,也積極響應大魏的異族國,許清宵沒有太過於苛刻,並且給予了一定好處。

    隻是這些好處,並非是銀兩上的好處,而是一些國家發展的好處,譬如說將某些地方劃分給這些國家,增加他們的土地麵積,同時壓製敵國實力。

    以求一個平衡狀態。

    但有三點,許清宵一視同仁。

    駐商,駐軍,特權優待。

    這三點要求所有異族國一視同仁。

    駐軍的好處,這個根本不需要去說,等同於是直接掌控異族國的一舉一動,敢鬧事都不需要大魏派兵,駐軍直接動手,將這些人幹死。

    許清宵真正在乎的是駐商。

    是的,駐商大過於駐軍,畢竟大魏的敵人又不是異族國,而是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

    你即便是駐軍在異族國之中,真要造反,偷偷摸摸,說不定真就造反成功了,再者真到了撕破臉的時候,還管你駐軍不駐軍?

    而駐商,才是真正的大殺招,小到生活上的柴米油鹽醬油醋,大到起居住衣,全部由大魏商人一手承包。

    一旦開戰,行,商人撤離,起居住衣你不在乎對不對?飯你要不要吃?

    我壓根就不需要派兵打你,我直接圍死你,突邪王朝會給你們送糧對不對?

    行啊,送啊,我也不阻攔,你每天吃就好,坐在城內,什麼也不敢,就吃,光吃,硬吃。

    吃個一年,突邪王朝還給你援助糧草嗎?幫你養人?屁你吃不吃?

    而且不僅僅隻是這麼簡單,因為這是建立在翻臉的情況下。

    不翻臉的情況下呢?

    異族國統統都是在給大魏打工。

    商人賺取異族國百姓的銀兩,錢流通在大魏,而異族百姓必須要給大魏商人老老實實幹活,才能賺到新的銀子。

    並且商人去了異族國肯定是有優待的,再加上異族國三成的朝貢。

    嘖嘖。

    這已經不是吸血了,而是扒皮,正兒八經的扒皮。

    當然扒皮也是有一個度,許清宵會控製在一個合理的數額上,保證異族國的百姓能吃飽飯,有那麼一點點小錢,極限就是小康。

    但想要發大財,想要耀武揚威?

    不可能。

    身為戰敗國,大魏允許他們可以想想,想想就好。

    至於特權優待,純粹就是提高國家民族自信,這一點意義也很大,讓百姓們從此真正挺直腰杆,看見異族番邦不帶虛的。

    不服?不服就打!

    這三點必須要落實到每一個異族國內。

    許清宵回來後,主要就是確定幾個目標和方針。

    大魏的經濟,隨著這一仗打完之後,將會有質的發展。

    倒不是能收到多少錢,而是民意之龍的出現。

    這意味著,大魏百姓,將會迎來一個新的蓬發,上下一心,全民建設,如此一來的話,大魏王朝的生產力將會大大提升。

    現在這兩年看不出來,等過個三五年,重回鼎盛,指日可待了。

    而身居高位,永遠不是謀劃現在,而是謀劃未來,眼光要長遠,絕對不能限製在當下。

    大魏盛世,遲早會到來的,近幾年發生的事情,自己隻需要做好微調就好,無需太過於關心,因為很多事情,百姓們會自己去做。

    眼下要準備的,是未來,更久遠的未來。

    守仁學堂內。

    許清宵在宣紙上落筆。

    【大魏盛世的五個方針】

    恩,許清宵正在構思大魏王朝未來的五個未來方針。

    許清宵認真開始書寫,將自己的想法以及計劃,全部寫在了宣紙上。

    一頁又一頁的策論被許清宵寫出。

    時間也一點一點過去。

    轉眼之間,過去了三日。

    大魏異族國七成都認命了,國君紛紛趕往大魏,各國文武百官也回家準備後事,也有人跑,但跑的下場更慘,直接被內部解決了。

    大魏的命令擺在那裏,誰跑一起死,連和談的機會都沒有了。

    犧牲一小部分人,換來大部分人的生存,隻要正常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其實說來說去還不就是一句話,戰敗了嘛。

    要是贏了,死的就是大魏百官,現在是輸了,成王敗寇的道理,到了那個層次基本上都懂。

    哭也好鬧也好,但結果沒有任何改變。

    有點骨氣的國君,以身殉國,為了保全百姓,倒也落了個好名聲,沒有骨氣的國君,乞降求命,各種要求都願意答應,恨不得把國家送給大魏。

    但這種乞求,還沒送到大魏就被打回來了。

    許清宵的意思和態度很直接,到了這一步,殺的意義,是為了震懾,如果沒有實質性的懲罰,不會有人畏懼的大魏的。

    這些國君害怕,不是害怕大魏,而是麵對死亡的恐懼罷了。

    許清宵不算什麼心狠手辣,而是大趨勢的意識形態。

    還是那句話,如果這一戰是大魏輸了,那麼死的就是許清宵,是女帝,是大魏百官了。

    就好比北伐失利後,可曾見過誰幫助大魏?如果不是許清宵來了,大魏隻會越來越頹廢,一旦等到一品武者壽終。

    那麼大魏的末日就來了。

    所以,殺,是為了不殺!為後世而不殺。

    但這種行為,在讀書人眼中,卻成為了不仁道,各地的彈劾聲罵聲也是一片又一片,隻是現在的許清宵,如日中天。

    各地讀書人雖然罵,天下讀書人雖然怒,可絲毫影響不到許清宵,缺少組織和領頭人,讓這幫讀書人有氣無地撒。

    還有剩下三成的異族國,拒絕了這條款,他們想要殊死一搏,想要反抗,不願意接受這種條款。

    這個消息傳到大魏時,兵部根本就沒有讓大魏軍上場,直接讓周圍的異族國出手,條件也很簡單,陽謀陰謀一起來。

    那個異族國敢鬧事,其皇子大義滅親,或者是親王皇室,甚至是老百姓都可以,誰滅了,誰當家做主,以後聽大魏的就好。

    這是陽謀,無解的陽謀。

    而陰謀也很簡單,周圍國家,誰滅了這幫人,誰就可以獲得對方的領土。

    也是無解的陰謀,知道大魏是什麼心思,不費一兵一卒,讓異族國自己打去,消耗的也是異族國兵力,而對大魏來說,異族國誰當家都無所謂。

    反正都得朝貢三成給大魏,十大條款也必須要答應,僅此而已。

    的確,當詔令下達之後,異族國開始內鬥了,各路興兵討伐逆賊,這些嚷嚷著要造反的異族國,連喊都沒喊幾天,就被滅了。

    有些異族國更慘,有皇子大義滅親,其餘皇子也加入了內鬥當中,旁邊異族國一看,有機可乘,又開始興兵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七日,最終被大魏叫停。

    大魏不需要他們太過於內耗,倒不是怕他們沒有自保能力,而是戰爭犧牲的一定是百姓。

    而這些百姓是大魏未來崛起的根基,哪怕是異族百姓。

    大魏叫停,異族國也紛紛住手了,現在對於異族過來說,大魏就是爹,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而經過這趟,所有異族國徹底老實了,不老實的也已經沒了。

    唯一要說的就是一個地方,司龍國。

    司龍王自刎了,到了他這個程度,不管跑到任何地方,都沒有用的,不過司龍國上下都知道,這件事情主要是他們帶頭的,國君死完全不夠,文武百官死也不夠,大魏的想法很簡單。

    司龍一族上上下下全部得死,除了百姓之外,皇室株連九族,這是司龍國的下場。

    所以司龍族皇室一脈,逃到了蠻族之地,根據情報所說,蠻族也在猶豫是否接納,可最終不知道什麼原因,蠻族選擇了接納。

    畢竟隻是司龍國的一些皇室貴族,主要人已經自刎死了,但即便是如此,大魏也警告了蠻族一番,同時讓周圍國家占領了司龍國,一起蠶食司龍國。

    大魏也拿到了相應的好處。

    這個節骨眼上,沒必要與蠻族再興征戰了,大魏已經得到了所有東西,也不怕司龍國皇室能做什麼。

    現在大魏要做的事情,就是徹底結束這場戰爭,然後開始回去發展國家,不可能因為一個司龍國,而耽誤前進的步伐。

    【武昌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大魏王朝與突邪王朝和談結束,兩大王朝共同達成協商,突邪王朝因受異族國蒙騙,產生誤會,願援助大魏十萬萬兩白銀,伐禍附屬國。

    【武昌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大魏境內各附屬國於大魏國都,簽署平亂條約。

    至此,大戰結束。

    【武昌元年,十二月十五日】

    陛下有旨,此戰平亂,皆因朝廷百官齊心協力,也因大魏百姓同仇敵愾,共同平亂。

    監國少卿許清宵,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屢建奇功,一日克蕃,三日平唐,半月止戰,記首功。

    故,冊封大魏監國少卿許守仁,為大魏王侯,封號平亂,世襲罔替,享年俸十萬石,於十二月三十日,國都冊封。

    著禮部量身定做,各類服飾,儀仗,特賜許守仁白馬七匹,賜侯府一座,並擴建學堂。

    尊守仁心學,為大魏正統學術,納入大魏科舉考察之中。

    欽此!

    武昌元年,十一月三十日。

    伴隨著一道聖旨宣傳而出,十一月底的大魏,掀起了驚濤駭浪。

    許清宵封侯,這並不是一件震撼人心的事情,畢竟這一戰,許清宵雖然沒有做到挽救大魏於水火之中這麼誇張。

    但許清宵塑起大魏國威,這是古今往來,任何帝王或者臣子都想做到的事情。

    所以封個侯,對於大魏百姓權貴來說,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真正讓百姓與權貴們震撼的是兩個地方。

    世襲罔替、尊心學。

    這兩個地方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啊。

    世襲罔替,代表著許清宵的爵位,可以世世代代無限繼承,當今哪怕是九位國公,也隻有三位是世襲罔替。

    許清宵如此年輕,成為平亂侯不說,而且直接是世襲罔替的侯位。

    未來大魏權貴,必有一個許家。

    世世代代不作廢不替換的爵位,隻要大魏不滅,這個爵位就一直繼承著。

    但如果對比第二個的話,這個也不算什麼。

    大魏尊心學,納入科舉考核之中,這是什麼概念?就是說,以後天下讀書人,想要當官,就必須要讀心學之書。

    不讀是吧?不讀萬一就考心學,你一竅不通,那你可以回家了。

    不服氣是吧?不服氣行啊,等什麼時候大魏又遇到危險的時候,你也來指揮一次。

    當然這個時候,你也必須要完成幾個成就。

    【文武統一】

    【帝王信任】

    【民意如龍】

    【立言為民】

    【著書大儒】

    但凡缺一個條件都不行,達不到以上所有條件,無法激活副本。

    所以女帝的這一個行為,幾乎是將許清宵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不僅僅是地位上給予了許清宵侯爵之位。

    更主要的是,女帝已經站隊了,在文宮和許清宵麵前,女帝選擇了許清宵。

    這對文宮的打擊極大。

    天下讀書人讀書為了什麼?心中正義?天下蒼生?不管是為了什麼,有幾個不想當官?即便是再不想當官,想要為天下蒼生謀福對不對?

    那你也得當官啊,在其位謀其職,你當不了官,你怎麼給天下百姓謀福?

    可當官的要求之一,就必須要潛心學習心學,可以說光是這一點,不出半年,許清宵必可踏入天地大儒之境。

    封聖也近在咫尺了。

    這就是大魏震驚的原因了。

    如若說這一次,大魏是最大贏家的話,那麼許清宵則是第二贏家。

    封侯拜相,心學正統。

    這.當真是無窮好處。

    人們震撼,口口相傳,大魏讀書人們更是第一時間收集許清宵的名言名句。

    守仁學堂更是差一點被擠破門了,都是來入學的。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與許清宵沒有任何關係。

    長達接近一個月的時間。

    許清宵都在研究五個方針,策論寫滿了數百張。

    確定目標,發展目標,實現目標。

    策論主題就是這個。

    僅僅隻是初稿,許清宵到現在都沒有寫完,因為要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一直又過了十天,武昌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距離許清宵冊封大殿還有最後五天。

    這段時間來,大魏安靜了許多,附屬國的戰爭已經結束了一個月之餘,整個大魏這段時間忙著的事情,就是清算利潤。

    從附屬國拿來的各種戰利品,以及各種好處,包括山脈土地,以及一些重要資源,這些都需要認真清算,納入大魏國庫之中。

    而就在這一日。

    卯時。

    許清宵總算將筆放下來了。

    呼!

    長長吐出一口白霧,這數個月來,除了吃飯睡覺之外,許清宵全身心地都是在寫大魏未來五個方針。

    而眼下,也徹徹底底確定了這五個方針。

    很快,將策論草稿全部整理一份,許清宵帶著厚厚一迭的稿子,走出了學堂。

    已是卯時,天穹依舊昏沉,寒冬將至,冷風刺骨,將一些落葉卷起。

    身為七品武者,許清宵自然不畏寒冷。

    他依舊是穿著一身素衣,朝著大魏皇宮走去。

    計劃寫好了,就是要與陛下商談,這些事情能早一天落實,最好早一天落實。

    人懶一天,無非是少些銀兩。

    但對國家來說,任何一件事情都會影響無數百姓。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一切都顯得無比安靜。

    除了少許人家已經醒來掌燈,大部分百姓還在睡夢之中。

    天色昏暗,寒風刺骨。

    大魏宮廷已經燒起了地龍,而宮廷之外,也有一條地龍官道,為文臣大儒們驅寒取暖。

    兩旁的將士更是拿著火把,照亮官道。

    而隨著許清宵的出現,兩旁的將士頓時露出驚訝之色,紛紛朝著許清宵開口道。

    “我等見過許侯爺。”

    他們開口,是由心的喊了一聲,正常來說這些守備軍無需行禮,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即可。

    可許清宵,如今不僅僅隻是侯爵這麼簡單,附屬國之戰,許清宵在軍中的威望,得到了巨大提升。

    這些將士們,都知道了許清宵鐵血手段,攻城略地,殺降屠城,仁不仁道他們不知道,他們知道的是,許清宵尊重將士,認可將士。

    是一個有骨氣有血性的讀書人,對於那些沒有骨氣沒有血性的讀書人來說,他們更加喜歡許清宵這種人。

    所以當看到許清宵出現後,守備軍們紛紛開口,朝著許清宵一拜,這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諸位將士客氣了。”

    許清宵微微一笑,朝著兩旁守備軍點了點頭,隨後快步朝著宮廷外走去。

    而此時。

    文武百官來的不多,六部尚書和幾位國公來的最早。

    原本正在閑談什麼,可忽然看到許清宵的身影,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守仁,你怎麼來了?”

    “嘖嘖,罕見啊,罕見啊。”

    “守仁今日怎麼來啊?”

    “哈哈哈哈,守仁,老夫剛剛還提到了,沒想到你居然來了,守仁,你今日來是做什麼啊?”

    當看到許清宵出現,眾人紛紛出聲,安國公更是笑聲爽朗,而六部尚書們也是充滿著好奇。

    陳正儒更是目光好奇,落在許清宵手中的宣紙上。

    “守仁,你這數個月,在做什麼?”

    陳正儒開口詢問道。

    此話一說,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許清宵手中。

    “守仁,先別說,讓老夫猜一猜,是新的賺錢計劃嗎?”

    顧言跟著開口,望著這厚厚一迭宣紙,不由顯得十分激動。

    “顧尚書,你這麼滿眼都是錢啊,你就不能說點其他的嗎?守仁,老夫也猜猜,這應該是新工器吧?”

    “用這麼多宣紙,肯定不是簡單的東西,應該是圖紙一類,對吧?”

    工部尚書李彥龍開口,眼神之中也充滿著期待之色。

    “你們都想錯了,依老夫看,這應該是北伐策,對不對?守仁。”

    安國公也開口了。

    眾人對許清宵手中的宣紙,實在是充滿著期待,十分好奇啊。

    聽著眾人這般說道,許清宵苦笑一聲道。

    “下官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東西,準確點來說,是大魏未來的發展計劃吧。”

    許清宵有些苦笑道。

    當下,六部尚書和兩位國公直接露出驚色了。

    “大魏未來的發展?”

    陳正儒第一時間想要觀看,隻是被顧言搶先一步了,但安國公眼疾手快,攔住了兩人。

    “兩位尚書,這守仁今日拿過來,就是要呈現給陛下的,待會上朝什麼都知道了,何必現在爭搶。”

    “萬一搞壞了,或者弄散了,回頭上朝還需要重新整理,麻煩不麻煩啊。”

    安國公開口,有些沒好氣。

    兩位尚書到不覺得什麼,反倒是禮部尚書王新誌開口。

    “守仁,你當真是咱們大魏的珍寶啊,這幾日我等天天就是在商議大魏發展之事。”

    “你應該還不知道清楚吧。”

    “附屬國戰亂,大魏國庫增至三百萬萬兩白銀,其中戰刀,戰甲,戰馬,各種好處不計其數,姑且計算一番,千萬萬兩白銀都有了。”

    “這回咱們大魏實實在在有銀子了,可顧言這個吝嗇鬼,死活不拿出銀子出來,按理說大魏國庫有了銀子,應當改善國體吧?”

    “讓他發點銀子當賞銀,死活不肯,三百萬萬兩白銀,別說一萬萬兩白銀了,就算是一千萬兩白銀,他死活不拿出來。”

    “非要說大魏要發展,大魏要發展,可問他怎麼個發展之法,又說不出來,守仁,你評評理,顧尚書是不是有問題?”

    王新誌開口,他有些氣不過了。

    自從戰利品清算完畢後,整個大魏都很開心,文武百官也極其開心,大魏有錢了,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而六部本以為總算是可以過幾天好日子了,卻不曾想到,顧言依舊我行我素,不管誰找他拿銀子,他死活就不拿出來。

    以前沒錢,大家可以理解,現在有錢,大家發現顧言這老王八蛋,是真的摳門。

    吏部,刑部,工部,兵部就不說,他禮部總要給點銀子吧?許清宵的冊封大殿,各個侯爺再加上國公,以及大魏戰勝後,你總要搞點事吧?

    他跟女帝也商談過,修繕一下皇宮不過分吧?現在國威都揚了,你要是再不修繕修繕皇宮,等過幾年,人家再來大魏,發現就這?

    這不丟人現眼嗎?

    王新誌話一說出來,眾官紛紛點頭,哪怕是陳正儒也不由點了點頭。

    這話沒毛病啊,顧言摳到了極致。

    愣是一毛不拔,沒錢不給,有錢更不給,讓這種人掌財,好是好,但就是氣人啊。

    可這話一說,顧言忍不住開口了。

    “哼,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別看國庫有這麼多銀子,真算起來的話,架得住幾年折騰?”

    “此番大戰,軍事撫恤金要不要給?犒賞三軍是不是錢?大魏還需要發展,哪裏有那麼多錢給你們折騰。”

    “守仁,老夫可是把錢死死守著了,就是留給你安排的,老夫沒什麼別的本事,賺不到錢,但能給你留得住錢。”

    顧言不在乎眾人如何說他。

    反正銀子這玩意,他必須要留著,不是他窮怕了,是大魏窮怕了,好不容易有了銀子,那麼更應該珍惜,要憶苦思甜。

    看著眾尚書吵起來了,許清宵連忙打個圓場。

    “諸公,就莫要爭吵了。”

    “下官這些日子,其實也是在思考這事,等上朝後,我們在慢慢商議,如何?”

    許清宵出麵打圓場,百官倒也沒說什麼了,誰的麵子都可以不給,但許清宵的麵子,他們必須要給。

    這銀子畢竟是許清宵賺來的。

    “行,老夫給守仁一個麵子。”

    “守仁,要是別人說這話,老夫理都不理,你說這話,老夫認了。”

    眾人開口,也算是答應下來了。

    就如此。

    大約過了兩刻鍾的時間,文武百官早已經到齊了。

    而就在此時,隨著太監的聲音響起,宣百官入殿後。

    許清宵跟隨著百官入列了。

    他依舊是站在戶部尚書身旁,眼下仗打完了,監國少卿這個職位雖然沒有被撤走,但許清宵也不會拿著雞毛當令箭。

    依舊是戶部侍郎,至於侯位,還沒有完成冊封,大家喊一聲侯爺,其實也是客氣客氣,等冊封結束後,往後上朝就要走左邊了。

    往大殿走去時,顧言壓著聲音,拉了拉許清宵道。

    “守仁,老夫跟你說。”

    “這次國庫,不是三百,準確點來說,是四百二,不過有一部分都是珍寶之物,需要慢慢變賣。”

    “而且老夫讓戶部已經精算過了,按照附屬國的國庫收入,每年能給大魏帶來六萬萬兩白銀,算上大魏本身一萬萬兩收入,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收入,大魏現在每年固定收入八萬萬兩。”

    “如若水車工程能帶來好消息的話,大魏國庫年收入,可達十萬萬兩白銀,這個戶部尚書之位,老夫也打算告老還鄉,讓你來。”

    顧言開口,隻有跟許清宵他才會說真話,當然這些數目,女帝也已經知道了。

    四百二?

    許清宵自己也不由咂了咂舌,打仗之前,大魏國庫有一百萬萬兩左右,而這個還是賣官得到的,打完之後,直接翻了四倍。

    四百萬萬兩啊。

    這還真是有些誇張,至少夠大魏隨便揮霍二十年,當然其中不能投入一些大事上麵,譬如說九年義務教育,真砸九年義務教育,四百萬萬兩夠是夠,但經不起二十年揮霍。

    不過聽到顧言要退位,許清宵連忙開口道。

    “顧尚書,您現在老當益壯,談什麼告老還鄉,這位置您繼續坐,我不坐,我寧可當個閑散侯爺,也不當戶部尚書。”

    許清宵開口,他倒不是矯情,當戶部尚書,豈不是每天要來早朝?

    當個閑散侯爺不更好?

    聽到這話,顧言微微一愣,但很快他點了點頭道:“老夫明白了,你是嫌棄戶部尚書不夠,也對,以你的才能,當個戶部尚書的確不太行。”

    “行,下朝後,老夫去找其他幾位尚書談一談,也跟陳尚書說一說,讓他退位給你,他要是不願意,我們幾人就彈劾他。”

    “你放心,守仁,一切交給老夫。”

    顧言如此說道,誤以為許清宵看不上戶部尚書。

    可這話一說,許清宵更愣了。

    大魏丞相?

    他更不想要這個位置啊。

    隻是剛想解釋幾句時,一道聲音響起。

    “百官入殿。”

    隨著這聲音響起,眾人都安靜下來了,許清宵也隻能無奈先進去再說,等出來再解釋。

    下一刻。

    眾人踏入殿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熟悉的開場白響起。

    百官朝著龍椅上的女帝一拜。

    而就在此時,龍椅之上,女帝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的確,女帝也沒有想到,許清宵今日會上朝。

    不過,女帝的目光瞬間收回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平靜。

    朝會開始。

    如每日一般,百官開始討論國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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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10:23:23 |只看該作者
    許清宵則醞釀著措詞。

    不知為何,今日的朝會,半個時辰就將國家大事說完了,比往日要快了一些。

    或許是因為許清宵手中的東西。

    百官都很期待,許清宵這一個月到底折騰出什麼東西來了。

    不過這半個時辰的朝會,大致的內容和意思,都是圍繞這三件事情。

    錢怎麼花!

    國家怎麼發展!

    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大致就是這三個意思了。

    國家大事談完了,大家安靜下來了,不少目光也紛紛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也就在此時,許清宵到沒有拖延什麼,而是走出,朝著女帝一拜。

    “陛下,臣,許清宵,獻策。”

    許清宵開口,將手中的文稿,呈現而出。

    “哦?許愛卿,獻何策?”

    女帝有些好奇,同時給了趙婉兒一個目光,後者當下來到許清宵麵前,將策論接過,交給女帝。

    “回陛下,大魏統一中州之策。”

    許清宵淡然開口。

    隻是此話一說,滿朝文武愣了。

    連女帝都愣了。

    好家夥,知道許清宵不是等閑之輩,也知道許清宵折騰數月,肯定是個好東西。

    可張口就是統一中州之策?

    要不要這麼彪悍啊?

    但更讓眾人莫名震撼的是,當許清宵說出這話後,沒有人質疑,也沒有人有一絲嗤笑,取而代之的是好奇,是莫名的激動。

    這一刻。

    女帝接過策論,隻是一眼,女帝美目當中便閃爍震撼,而後大殿安靜無聲。

    女帝閱讀速度極快,但每一個字,她都認認真真看完。

    足足將整篇策論看完後,女帝的聲音響起了。

    “好。”

    “此策,當為國策。”

    女帝的聲音,響徹大殿。

    這更讓眾人好奇了。

    這位女帝,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到底是什麼策論,讓大魏女帝這般看重?

    他們愈發好奇,要不是對方身份崇高,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搶過來一閱啊。

    感受到百官的好奇,女帝也不廢話,她將這份策論丟了出去,刹那間策論漂浮在空中。

    以供百官觀看。

    【大魏王朝強盛策】

    一、大力發展兵部力量

    二、大力發展農業生產

    三、大力促進商人貿易

    四、大力提升國家民意

    五、大力選拔優秀人才

    這是第一頁的內容,而後的內容,極其細致,看的百官如癡如醉,甚至到後麵,百官眼神當中充滿著激動和興奮啊。

    是的。

    這就是許清宵這個月所寫的策論方針。

    重點發展兵部力量,而這個發展兵部力量,拋開基礎的征兵,練兵,重點在‘器’上麵。

    這場大戰,許清宵意識到,戰爭機器必須要早點拿出來了,大魏將士雖然勇猛,可麵對守城之戰,付出的代價還是太大。

    如果不是用計,這一仗,絕對不止是犧牲二十多萬人,可能是上百萬人。

    並且,這是打附屬國,不是北伐,也不是與突邪王朝或初元王朝打啊。

    光靠數量有什麼用?戰爭機器的作用性,遠遠勝過數量。

    一門火炮,遠勝三千死士。

    所以兵部力量,許清宵重點劃在了器上,所以工部尚書極其激動。

    農業生產,許清宵重點劃落在‘種子’上麵,大魏需要新的種子了,而這些種子,就是需要大魏竭盡全力去尋找,翻洋過海都要找來,當然國家內部的基礎生產也不能停滯,朝廷撥款,買種子買牛,免費給大魏百姓使用,並且還需要招攬各種人才,進行研究和培養。

    商人貿易這一塊也極其重要,未來的戰爭,絕對不是劍鋒,而是經濟之戰,用經濟封鎖對方的命脈,打不打仗是一回事,經濟貿易這一塊,可是好處無限,麵對強大的國家,想要不戰而勝,經濟戰效果最好。

    至於提升民意,這一點就需要大魏六部共同努力,許清宵的意思很簡單,增加人手,刑部和吏部最為關鍵,刑部用來穩定國家治安問題,讓百姓能夠安心耕田生活。

    打擊一切不法分子,宵小之輩,嚴懲不貸,連根拔起,還大魏一個朗朗乾坤,而吏部則是以民為本,解決百姓各種根本之需求,百姓無小事,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須要幫百姓做好來。

    至於最後的大力選拔優秀人才。

    這個選拔人才,不是科舉選拔,而是各式各樣不同的人才,隻要有才華,不管是什麼都行。

    譬如說農業上的人才,工器上的人才,情報上的人才,經濟上的人才,這些需要從民間選拔出來。

    給予俸祿,給予官職。

    打破一成不變的固化階級。

    這樣一來,大魏才能百花齊放,才能真正強盛,不然隻有軍事上和思想上的人才,又有什麼用?

    長篇大論的國策。

    看的文武百官震撼不已。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

    大家看了半個時辰,這才看完了所有的內容。

    大殿安靜。

    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許清宵這篇國策,這簡直是抬著大魏走向強盛啊。

    隻要按照許清宵這個計劃走,不要犯傻,不要作死,大魏想不強盛都難啊。

    百官們震驚。

    實實在在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最終,女帝開口了。

    “眾愛卿!”

    “朕,欲將此策,定為大魏之國策。”

    “諸位有何意見?”

    女帝開口。

    麵對這五個方向發展,女帝哪裏還有什麼挑剔的啊。

    這個月來,文武百官都在爭吵,而爭吵的內容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一點。

    都希望參與進來,六部也好,武官也好,大家都想要參與到發展行列之中。

    誰都不希望落後。

    但銀子就這麼多,而且人力也隻有這麼多,哪裏能做到雨露均沾?

    可沒想到的是。

    許清宵做到了。

    他這篇國策,涉及六部!

    強國之策,需上下一心,而且計劃極其詳細清晰。

    身為大魏女帝。

    她又怎麼看不出來?

    所以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想要將此策,定為大魏國策。

    未來大魏所做的一切,都是圍繞這篇國策去做。

    這一刻。

    隨著女帝開口詢問。

    百官們也逐漸回過神來了。

    “臣等!”

    “無異議。”

    百官開口,他們沒有任何異議。

    因為許清宵這篇策論,沒有一絲問題。

    誰要是敢異議,誰就可以回家了。

    當下。

    女帝看向許清宵道。

    “許愛卿!”

    “此策,還需細節補充,勞煩許愛卿了。”

    “監國少卿之職,你繼續擔任。”

    “還有,科舉在即,由你為本次大魏科舉主考官。”

    “為大魏選拔人才。”

    女帝繼續開口。

    又將一件事情,交給許清宵了。

    武昌年間,第一屆科舉。

    一時之間,滿朝文武不由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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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10:46: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八章:驚天大秘大魏文宮.......竟然.......

朝堂內。

    隨著女帝旨意響起。

    眾百官神色微微一變,他們都知道,女帝這是要竭盡全力扶持許清宵啊。

    一般來說,科舉這種事情,都是由大魏文宮主持,同時由六部輔助。

    卻不曾想到,這一次竟然讓許清宵當主考官。

    不過一眼看去,今日大魏文宮沒有儒臣上朝,準確點來說,這些日子大魏文宮的儒臣都沒有上朝。

    因為蓬儒還在牢獄之中。

    這些儒臣以不上朝的方式,來做無聲的反抗。

    而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朝堂上除了必要的爭吵以外,文武之間的關係又好了不少。

    這讓大家莫名覺得很舒服啊。

    而女帝將文宮的事情,交給許清宵來做,這又是一種無形的支持。

    心學隻怕當真要在大魏盛行了,而有大魏全力推廣之下,心學想不成為主流都不行啊。

    “臣,領旨。”

    監考武昌第一屆科舉,許清宵自然答應下來,無論是從個人影響,還是從選拔人才上麵,對自己都有巨大的幫助。

    更主要的是,許清宵看得出來,女帝是有意要打壓大魏文宮了。

    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行了,許愛卿,下了朝以後,來朕的寢宮一趟。”

    “商談一些要事。”

    女帝開口,讓許清宵去她寢宮一趟。

    “臣領旨。”

    “不過陛下,這些文稿,還請陛下收好,最好是以國器鎮壓,否則”

    “臣怕會惹來一些異象。”

    許清宵本來是不想提醒的,但看大家好像沒什麼反應,所以還是提醒一句吧。

    倒不是許清宵凡爾賽,而是這篇文稿被他以文氣鎮壓了,換句話來說,如果不鎮壓的話,光是自己寫的時候,估計異象都會衝天而起。

    這篇文章,對比安國策來說,略勝一點,畢竟安國策這種東西,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施行,隻要經濟條件好,底層生產能力還不錯的情況下。

    而許清宵寫的一統中州策論,主要還是針對大魏王朝,圍繞的是大魏王朝,而不是突邪王朝或初元王朝。

    自然算得上是絕世策論,可也不會超越安國策太多。

    許清宵擔心的是異象出現,惹別人注意,畢竟如今的大魏,需要低調一會了。

    此話說出。

    眾人看向許清宵,有人想要開口說一句,但嘴張開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許清宵說的沒什麼問題。

    “來人,以玉盒盛裝,送入宗廟。”

    “退朝。”

    女帝開口,倒也直接,轉身便離開了。

    待女帝走後,百官退朝,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許清宵跟著百官一同離開,隻是百官是回去,而他要準備前往女帝的寢宮。

    不過話說,為什麼是寢宮啊。

    “守仁,待會談完之後,來找一趟老夫,老夫都等著你,你這五個計劃,必須要說清楚一些,文稿內容雖然寫的細致,但很多東西還是感覺不明不白。”

    “待會一定要來。”

    剛走出殿內,陳正儒的聲音便響起了,他拉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其餘尚書紛紛點了點頭。

    的確,許清宵這篇策論,寫的極其精彩,可很多細節卻沒有寫上去,應當是許清宵有意為之,隻讓人感覺要做什麼,但怎麼做,如何做,壓根就沒有寫。

    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文武百官,難保不會出一兩個有問題的人,知道大方向沒關係,細節不懂就行,不然什麼底都兜出去了,大魏還要不要崛起?

    “好,諸公等我。”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本來離開皇宮後,去找這幾個尚書,畢竟大魏興國之策,需要六部齊心協力,包括銀兩分配等等問題,必須要協商好來。

    留下此話後,許清宵轉身離開。

    朝著女帝寢宮走去。

    大約兩刻鍾後。

    許清宵來到了女帝寢宮外等待。

    李賢在一旁伺候著自己,臉上堆著笑容,還特意拿來了一個火爐子給許清宵取暖,雖然許清宵無懼寒意,可這份心意做的挺不錯。

    “李公公,最近如何了?”

    許清宵開口,詢問著李賢。

    後者站在一旁,彎著腰,諂媚無比地看著許清宵笑道。

    “托許侯爺的福,近來還好,過得挺不錯。”

    李賢諂媚笑道,這話他倒不是說假話,本來在宮中,他平平無奇,後來司禮監成立以後,他也沒有撈到什麼職位,甚至有時候還受了些罰。

    可隨著許清宵地位越來越高,名望越來越大,宮裏也有人知道,李賢認識許清宵,自然而然也有些地位了。

    當然僅僅隻是認識許清宵,也沒有特別大的優待,畢竟許清宵又沒說過,李賢是他的人,兩者也沒有經常見麵。

    最多就是個認識罷了,不過對於宮裏人來說,認識許清宵也有些用,至少不用受什麼罰,甚至還能進入大人物眼中,替他們辦事。

    “現在是什麼品職了?”

    許清宵繼續問道,在外麵等候著,也沒什麼人來陪著自己,自然而然也就跟李賢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了。

    “回侯爺,已然是從七品的掌事太監了。”

    李賢給予回答。

    從七品掌事太監?

    這個職位不算高,但李賢如今也才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年齡上占據很大的優勢。

    想了想,許清宵開口。

    “李公公,你我之間到有緣分,本侯也有心相助你一番,隻不過李公公要記住,任何事情都是要靠自己。”

    “有道是七分靠打拚,三分天注定,貴人相助,是相助,而能不能上去看的是自己。”

    “一年內。”

    “無論你用什麼辦法,一年內成為正五品的大總管太監,本侯會相助你的。”

    “但如若一年內,李公公若是沒能做到這個程度,本侯也會想盡辦法,幫你謀個正四品的內侍公公之職。”

    “也算是相助,但往後就毫無瓜葛了,李公公可明白?”

    許清宵平靜開口。

    司禮監,必須要有自己的人,但這個人不一定是李賢,許清宵需要一個有野心有能力也聰明的人,看好李賢是因為最開始就認識。

    可如若李賢沒有能力沒有野心也沒有實力,那麼許清宵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李賢身上。

    當然畢竟相識一場,許清宵也不會如此無情,會幫李賢謀個正四品的職位,也足夠李賢在宮中耀武揚威的了。

    至少這輩子榮華富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至於其他的,也就算了。

    “奴婢.”

    李賢聽完許清宵這番話,有些激動地想要朝著許清宵跪拜,但卻被許清宵直接攔住了,給了一個眼神,李賢頓時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這裏畢竟是大魏皇宮,女帝就坐在寢宮內,周圍人多眼雜是小,萬一被人看到了,回過頭告知女帝那就不太好了。

    最起碼對許清宵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

    大魏宦官,對一位侯爺臣服,傳出去他許清宵不會有事,可李賢基本上可以等死了。

    不忠天子的宦官,沒有活著的必要。

    也就在此時。

    一道人影緩緩走了出來,是趙婉兒的身影。

    從殿內緩緩走出來,趙婉兒披著一件藍底錦鯉棉衣,棉衣不算厚,將趙婉兒的身段,盡顯而出。

    再配上趙婉兒本就不俗的麵容,的確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尤其是趙婉兒這臀部,可謂是一個字,頂。

    但許清宵是正人君子,以前時不時看幾眼,倒也無所謂,現在成為了大儒,許清宵就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

    “許大人,陛下請。”

    隨著趙婉兒開口,許清宵回頭看了一眼李賢,也沒有什麼意思,隻是看了一眼,然後便跟隨著趙婉兒上殿了。

    女帝的寢宮,覆蓋了琉璃瓦,八角塔的一個建築屋簷,懸掛著鍾形鈴鐺,風吹來時,微微震動,但也將呼嘯之風給定住。

    是不凡的東西。

    台階上,許清宵讓趙婉兒先走,他跟在身後就好。

    許清宵需要思考一些事情。

    等踏入殿內,一股暖意頓時襲來,女帝的寢宮之中,沒有呼嘯寒風,取而代之的是熱氣。

    “陛下,許大人已經來了,奴婢告退。”

    殿外,趙婉兒出聲,告知女帝許清宵來了,隨後將殿門關上,自行退下了。

    呃?

    這一刻,許清宵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啊。

    平日裏不管是什麼重要事件,趙婉兒都會在女帝身旁聆聽的,畢竟這種貼身侍女,跟死士沒有任何區別。

    倒也沒有什麼可以或者不可以聽的,反正趙婉兒又出不了宮。

    可眼下竟然讓趙婉兒離開,這沒點蹊蹺許清宵都不信啊。

    再加上這裏是女帝的寢宮。

    難不成?

    許清宵腦海之中莫名浮現一絲絲不詳的預感。

    難不成女帝想要睡我?

    這是許清宵的想法,雖然有些大膽,但也不是不可能啊。

    自己一戰封神,而今日於朝堂之上,更是拿出一統中州策論,說實話自己已經用才華征服了整個朝堂。

    六部尚書那個不誇自己是驚世大才?而女帝會不會害怕自己被策反?或者是離開大魏?

    肯定擔心啊。

    而為了留住自己這種精英中的精英,就必須要給好處,封爵封相對自己意義不大,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也給得起啊。

    甚至更高的職位他們都可以給,隻要不是皇位,封自己為異姓王,隻怕他們都願意答應。

    那麼想要讓自己真正臣服女帝,或者是一心一意輔佐大魏,隻有一個辦法。

    一個捆綁辦法。

    睡服自己。

    讓自己成為女帝的男人。

    啊.這。

    許清宵倒也不是怕,主要是沒準備好啊。

    也就在此時,突兀之間,女帝的身影出現了。

    她穿著一身白紗長裙,不再是龍袍這種比較莊重衣袍了。

    相比較之下,女帝這身白紗長裙,少了一分莊重,卻多了一分平易近人,更主要的是,那種冰山高冷感消失了,反而給人一種純美女神的感覺。

    不知為何,這樣看起來,的確舒服了很多。

    感受到許清宵的目光,女帝心中莫名感覺有些怪異,不是那種不舒服,而是一種怪怪的感覺,畢竟她知曉許清宵的心意,有些怪異感也很正常。

    可就在此時。

    女帝的聲音緩緩響起。

    “許愛卿,朕今日找你,是有兩件事情。”

    女帝出聲,望著許清宵這般說道。

    “請陛下直言。”

    許清宵開口,看著女帝,心思倒也正經起來了。

    聽這口氣,應該不是為了睡服自己。

    “許愛卿,最近你覺得有什麼異常嗎?”

    女帝開口,這般詢問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不由微微皺眉,他最近還沒發現什麼異常,畢竟這一個多月了,都在研究國策,對於其他事情,並沒有放心上。

    隻是偶爾聽一聽異族國的消息。

    但女帝開口,事情肯定有所不同。

    許清宵認真思索。

    過了一會後,許清宵想到了什麼。

    “大魏的讀書人。”

    許清宵給予回答。

    是啊,這段時間,感覺這幫讀書人好像消停了一會啊,準確點來說,不是消停了,而是沒有人組織性來針對自己。

    這就有些古怪了。

    而且十分的不合理。

    按理來說,這大魏文宮不應該抓住自己的痛腳,開始瘋狂彈劾的嗎?

    為什麼如此安靜?

    雖說蓬儒被抓入天牢內,但這並不代表大魏文宮不敢找自己麻煩。

    無非就是換個人來找自己麻煩。

    但不管如何,他們一定會來找自己麻煩,可現在竟然出奇的安靜,這就有些不可能。

    是的。

    大魏文宮。

    自己殺降屠城。

    大魏文宮前段時間罵聲慘烈,可現在卻出乎意料的安靜,這絕對不是大魏文宮怕了自己,也不是大魏文宮膽怯。

    如果大魏文宮膽怯的話,一開始就不會跟自己鬥。

    “陛下,您的意思是說?朱聖一脈,還想要對付臣?”

    許清宵問了一句廢話。

    女帝沒有回答,而是詢問許清宵。

    “蓬儒自願入獄,你不覺得此事有蹊蹺嗎?”

    她如此說道。

    “的確有蹊蹺,即便當時臣手握大權,可蓬儒乃是天地大儒,如若他真的反抗,臣敢殺儒,但還真不敢殺一位天地大儒。”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皺著眉頭。

    的確,當初文宮鬧事,自己讓陳正儒處理,陳正儒是當朝丞相,也是文宮大儒,真磨刀霍霍砍張寧,那又如何?

    殺一尊大儒,大魏扛得起。

    但殺一位天地大儒,大魏頂不住,陳正儒也不敢殺。

    那麼蓬儒完全可以繼續僵持。

    可偏偏蓬儒選擇老老實實進大牢。

    當時許清宵第一反應就是,蓬儒想要繼續造勢,自己進入天牢,如若戰敗,他就可以借題發揮。

    如若自己戰勝了,那也可以找自己一點麻煩。

    畢竟那個時候太忙了,哪裏有時間去管他啊,所以就沒有多想。

    現在回過頭仔細想想,的確有貓膩啊。

    “朕想了許久,蓬儒若是想要找你麻煩,如果單單隻是拿殺降屠城做文章的話,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此戰你贏了,隻要仗打贏了,天下人就沒什麼好說的,至於大魏國內,朕封侯,尊心學,也是為了削減屠城所帶來的影響。”

    “可蓬儒,必然還有其他手段等著你,他冒著入獄的風險,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許愛卿,這件事情,你不可不防,做好最壞的打算。”

    “不過你放心,朕一定會支持你。”

    女帝開口,她也想不明白,蓬儒到底會用什麼手段,來找許清宵麻煩。

    畢竟仗都打贏了,大魏百姓無條件支持許清宵,朝中上下也是支持許清宵的。

    即便是讀書人罵的再凶,可事實擺在眼前,屠十城而換來大魏鼎盛,這完全說得過去,仁不仁道是一回事,國家發展又是一回事。

    “臣,多謝陛下提醒。”

    許清宵神色愈發認真了,一開始還以為是要刺帝。

    可沒想到的是,女帝竟然真是跟自己談正經事。

    而且這個正經事,自己還不得不防一手。

    蓬儒要搞自己。

    而且絕對不是隨便罵幾句的那種,一定是那種足可以讓自己身敗名裂,或者死無葬身之地的手段。

    但具體是什麼,許清宵一時之間想不到,難不成又是異術?

    這也不太可能吧?

    “第二件事情。”

    女帝望著許清宵,緩緩開口。

    “陛下請說,臣洗耳恭聽。”

    許清宵態度端正。

    “大魏真的需要一位聖人了。”

    女帝一出聲,便有些石破天驚,讓許清宵有點懵了。

    好端端聊著,突然來一句,大魏需要一位聖人?

    誰不知道大魏需要一位聖人啊,隻是你幹嘛跟我說啊?陛下,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讓我成聖?

    我許某人想成聖是沒錯,但又不是說想成聖就能成聖的啊。

    許清宵的確有些懵。

    沒別的意思,成聖放一邊去,先說天地大儒這個境界,想要成為天地大儒,就需要足夠的民意。

    自己平亂異族國,封侯,殺降屠城,宣戰突邪,得到了極其可怕的民意,但還是不能夠成為天地大儒。

    一是民意始終欠缺了一點,二是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讓自己突破這一品的契機。

    民意還好,這幾年好好發展一下大魏,說不定半年左右的時間就能得到足夠多的民意,可這個突破到四品的契機,許清宵找不到。

    差不多一年或兩年的時間,能成天地大儒,當然這是最好的預計。

    真要保守估計,三年左右吧。

    甚至五年都有可能。

    自己入學到現在,一年都沒有,再過幾個月差不多就一年了。

    聽女帝這口氣,是希望自己現在就成聖啊。

    讀書一年,我已成聖?

    小說都不敢這樣寫啊。

    “陛下何意?臣,聽不懂。”

    許清宵隻能裝糊塗了,他聽不懂女帝的意思。

    而女帝似乎知道許清宵在想什麼,不由開口道。

    “五日後,冊封大殿,朕,會竭盡全力,幫你成就天地大儒的。”

    她如此說道。

    許清宵微微皺眉,倒也沒有什麼驚訝,因為女帝敢這樣開口,她是大魏女帝。

    可許清宵皺眉的原因很簡單,一來,自己無需拔苗助長,其實緩緩沒有關係,六品破境丹出來以後,自己完全可以突破到武道六品。

    再鎮壓一番體內妖魔,拖延個一二年不難。

    而這一兩年的時間,自己可以好好讀書,理解人生,從而順其自然突破到天地大儒。

    太快提升,拔苗助長的話,可能對未來不好,尤其是聖境。

    這也是許清宵皺眉的原因。

    “陛下,為何如此之急?其實臣,不急。”

    許清宵給予回答,如若不是必要的情況下,他想等等,順其自然。

    “許愛卿!”

    “大魏需要一位聖人,否則的話,大魏將會麵臨一次史無前例的危機。”

    “比北伐嚴重十倍,對朕影響極大,對你也影響極大。”

    女帝開口,她目光無比堅定,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讓許清宵愣住了。

    史無前例的危機?

    比北伐嚴重十倍?

    這怎麼可能?

    比北伐嚴重十倍,那麼就必須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包括北方蠻族聯軍,殺向大魏。

    可即便是如此,大魏可以直接派出一品武者,雖然大魏逃不過被滅國的命運,但至少大魏可以讓這三方勢力吃個大虧。

    到時候三方勢力也會自相殘殺,所以這種可能性不大。

    三足鼎立的好處就是,誰強另外兩個對付誰,誰弱就會跟第二聯盟。

    這就好像為什麼突邪宣戰,初元王朝第一時間發來密函,願意援助的原因了。

    那麼不是戰爭的話,還有什麼事,如此影響大魏?

    與藩王有關,更不可能了,藩王沒有機會造反,至少現在沒有。

    要讓自己成聖?

    是文宮!

    許清宵想到了,文宮的確能給大魏王朝帶來麻煩。

    隻是比北伐還要惡劣十倍,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思來想去,許清宵皺緊眉頭。

    文宮即便是有一位半聖,斥責女帝哪裏哪裏不行,隻怕都無法撼動女帝的地位,也不可能讓女帝這般。

    那麼文宮做什麼事情,才能讓大魏女帝如此忌憚呢?

    許清宵沉思。

    過了良久。

    終於,許清宵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了。

    當想到的一刹那間,許清宵眼神頓時露出驚愕之色。

    他望著女帝,而女帝則顯得十分平靜。

    “文宮.要脫離大魏?”

    許清宵咽了口唾沫,他說出自己的猜想。

    當他說出這個猜想時,許清宵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女帝麵容上。

    卻發現後者沒有一絲神色,依舊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恩。”

    淡淡的回答,篤定了這件事情的事實。

    而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許清宵腦海當中炸響。

    “這不可能。”

    “陛下,朱聖乃是在大魏王朝證道成聖,大魏是朱聖聖統之地,即便是他們在如何,也不敢這樣做,難道他們就不怕天下讀書人憤怒?難道他們就不怕大魏讀書人翻臉嗎?”

    “臣,不敢相信。”

    許清宵直接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文宮脫離。

    這是多大的一件事情?的的確確被北伐還要可怕十倍。

    大魏百姓的民族傲骨和傲氣,有一半來自於朱聖,走在外麵,各國攀比,從吃喝拉撒這種生活基礎,再到穿用禮儀,變成金錢攀比。

    但這些都是低俗的,真正精神上的東西,才能判決高下。

    那就是來一句,我大魏有聖人,你們有嗎?

    這話一說,人家馬上閉嘴了。

    因為有一說一,還真沒有。

    自大魏出聖人後,大魏國運得到了史無前例的增強,百姓民意也得到了史無前例的穩固。

    聖人,就是一種精神象征,聖人在世的時候,皇帝都遮掩不了聖人的光輝,甚至聖人與皇帝見麵,還必須要由皇帝先行禮,當然隻是簡單的拜禮,也不是真正的行大禮。

    聖人死後,大魏的國運並沒有下降,反倒是有所提升,畢竟聖人雖然死了,但他的精神,永遠留在了大魏。

    這個精神,就是大魏文宮,朱聖一脈的傳承。

    有了大魏文宮,其實意味著,聖人還在大魏,大魏依舊是聖人正統。

    可如若大魏文宮脫離的話,那麼天下人可就不認你大魏是聖人正統了。

    就好像現在就有諸多異族認為,他們才是真正的聖人正統,甚至還說當年朱聖周遊列國,是在他們國家成聖的。

    天下人沒有經曆過,所以不敢完全篤定和否認,但大魏文宮可以證明一切。

    要是大魏文宮真沒了,許清宵可以保證,大魏國運直接少三成,並且一百年內,無論大魏怎麼發展,除非出了一個新聖,不然的話,大魏國運還會持續少三成。

    即便是經濟發達起來了,最多加一成,也就是五成左右了。

    精神上的自豪,與生活攀比完全是兩個概念。

    許清宵的否認與不可置信,在女帝眼中沒有任何一絲其他表情,有的隻是平靜。

    可這種平靜,讓許清宵沉默了。

    因為女帝如此平靜,就意味著這件事情是真的,甚至都不需要有任何一點懷疑。

    “陛下可知,大魏文宮什麼時候會脫離?”

    許清宵問道,他眼中的驚愕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近期!”

    “要不了多久。”

    “甚至明日都有可能。”

    “最遲,半年內。”

    女帝給予這個回答,一個很殘酷的回答,大魏文宮隨時可能會脫離,最好的結果,是半年之內。

    “沒有辦法阻止嗎?”

    許清宵問道。

    “沒有。”

    “大魏文宮脫離,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大魏國策問題,自景泰帝登基時,大魏文宮仗著扶持景泰帝為由,執掌國家大事,調動民意。”

    “朱聖一脈,更是要求大魏獨尊朱聖,惹來景泰帝不悅,最終景泰帝有意無意打壓大魏文宮,後來太爺爺景元帝繼位,依舊是打壓大魏文宮。”

    “但打壓的並沒有太過於激烈,一直到我爺爺景盛帝執掌皇權時,決心將大魏文宮剝離大魏朝中,打算建立文武製度,而並非文武儒三脈。”

    “可計劃還未實行,北蠻鐵騎氣勢洶洶殺來,父皇武帝臨終前告知我,北蠻入侵大魏,一定有朱聖一脈的影子。”

    “甚至不僅僅隻是朱聖一脈這麼簡單,文宮的人,看似是天下最無私之人,可也是天下最聰明的人,他們眼中隻有聖人,已經產生執念與心魔。”

    “隻是北伐失利,朕繼位之後,難以與大魏文宮周旋,隻能暫時任憑他們胡作非為。”

    女帝緩緩解釋,說出一樁辛秘,許清宵認真聆聽,不敢錯過一個細節。

    “許愛卿,你有沒有察覺到,朱聖一脈對於天下文壇來說,始終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

    “任何學派都遭到過朱聖一脈的打擊,任何有誌青年,如若不是朱聖一脈的學生,那麼他才能再好,可能也隻是個小小主事。”

    “陳正儒,雖然不是朱聖一脈的人,但他為國家立言成儒,再加上也一直在大魏文宮靜修,所以才登上了吏部尚書之位。”

    “至於禮部尚書王新誌,如若不是你,王新誌依舊是朱聖一脈之人。”

    “其餘四位尚書,都是先帝用盡最後手段扶持而上,可付出的代價就是,儒臣在朝中說話的權力更大了。”

    “朕清楚,相信許愛卿也清楚,大魏想要真正走向繁榮昌盛,必須要剔除朱聖一脈。”

    “常儒,不可參政。”

    “可朕的意思,他們都猜到了,也明白了,所以他們要離開大魏了,至於是否去其他王朝,還是說建立屬於自己的讀書人國度,朕還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是,他們要離開大魏,近期之事。”

    女帝開口,最後一句話十分堅定。

    而常儒的意思,就是尋常大儒,像許清宵,陳正儒,王新誌這種有才能的大儒,可以任職,可大魏朝堂當中,隻有三道聲音。

    文臣,武官,皇帝。

    其餘不允許有第四道聲音了。

    “半年之內。”

    “陛下的意思是說,想要讓許某半年內,踏入聖境?”

    許清宵皺著眉頭,看向女帝道。

    “是的。”

    “半年之內。”

    “如若許愛卿半年之內,成為大魏新聖,那麼便完全可以抵消文宮脫離的麻煩。”

    “否則的話,大魏國運一旦下降,想要重回,怕是難於上青天。”

    女帝點了點頭。

    國運想要下降很容易,可想要提升卻無比難,尤其是大魏王朝這種國家,已經是王朝了,任何一點提升,都是不得了的事情。

    “陛下。”

    “臣恐怕是做不到。”

    許清宵搖了搖頭。

    他做不到。

    肯定做不到。

    半年內成為聖人?

    拿什麼成聖?自己還不知道成聖的要求是什麼啊。

    甚至說句不太好聽的話,自己也才不過是個大儒。

    連天地大儒都不是,就想著成聖,這已經不是好高騖遠了,這是想一步登天啊。

    按照許清宵自己的想法,怎麼著也要十年或者是二十年的時間吧?

    甚至這個還是有些美好,保守估計自己五十歲之前成聖,這還差不多。

    “朕明白。”

    “半年之內成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一切皆有希望。”

    “許愛卿,你是一個能創造奇跡的人,朕,並不是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而是期盼有一天會在出奇跡。”

    “如若有,大魏當真正昌盛!”

    “如若沒有,也是大魏命中劫難,是朕的劫難。”

    “但許愛卿放心,即便是文宮脫離,朕也會竭盡全力幫你。”

    “這段時間,無論有什麼需要朕幫忙的,許愛卿開口即可。”

    女帝也明白,半年內讓許清宵成聖,這顯然是強人所難。

    但她隻是將事情告知許清宵,同時等待一次奇跡,雖然這個奇跡,幾乎不可能存在,但有總比沒有好。

    聽到女帝這番話。

    許清宵不由長長地歎了口氣。

    還以為接下來沒什麼大麻煩了,最多就是發展發展大魏。

    可沒想到的是。

    真正的危機,早就藏在了大魏。

    隻是一直沒有爆出來罷了。

    大魏文宮脫離?

    此事要是傳開了,整個天下都要嘩然。

    而大魏文宮的措舉,也必然受到大魏百姓的怒斥。

    這是要將大魏陷入一個絕境之中啊。

    讓好不容易看到未來希望的大魏百姓,再一次陷入絕望,再一次喪失自信。

    這比北蠻入侵還要嚴重十倍。

    大魏文宮,當真會這樣做嗎?

    他們不是自稱儒者嗎?

    理念不合,針對自己,許清宵無話可說。

    可若是將文宮帶走,徹底脫離,絕對不僅僅隻是這麼簡單,還有更加惡劣的後果。

    所帶來的連鎖反應,極其極其的恐怖。

    甚至說句不誇張之言。

    自己做的這麼多努力,可能統統白費。

    其影響之大,難以言說。

    “陛下,不如殺儒!”

    “所有後果,臣,願意承擔。”

    下一刻。

    許清宵目光冰冷,他提出一個想法。

    既然解決不了這件事情,那為何不直接殺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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