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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央!」
曹世典猛然從沉睡中驚醒,急喘不休,全身濕汗。他坐起身來,看著黑暗且寧靜的房間,腦袋一片混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在作夢?
罷才那些全是夢嗎?初央死了,而有一個叫阿搖的女子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天狗食日,然後……然後他的夢就醒了?
真的只是夢嗎?為什麼那個夢如此深刻、痛心,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他現在似乎是在京城的王府里,怎麼不是在黎州的王府?
「王爺、王爺!」
寧靜的夜里,房外突然出現總管急忙的敲門聲,這一幕讓曹世典感到萬分熟悉,他似乎還可以說出接下來即將會發生什麼事。
是楊妤蓓來了嗎?
曹世典即刻下床,打開門,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發生什麼事了?」
「王爺,有客人到訪。」
「是楊妤蓓?」
「王爺,您怎麼會知道?」總管訝異的睜大雙眼。
丙然是那一夜!楊妤蓓微服私訪,求他擁護她兒子登基為帝的那一夜!難道時光倒流,將他帶回到這一夜,要他從這一夜起重新開始?
他猛然驚醒,算算時間,他要是想阻止初央被綁而落河的悲劇,現在就是關鍵點,他得日夜兼程的趕路,才有可能阻止得了!
「快幫我備馬!」他急忙回房更衣。「我要馬上啟程回黎州。」
「王爺,您為何突然現在要回黎州?那德妃娘娘怎麼辦?」總管無法理解他此刻的決定。
「你照做就是,楊德妃那里,你就告訴她我有急事待辦,無暇與她見面,請她回去吧。」
再不走會來不及的,這次他絕不能再耽擱時辰。
總管雖然滿腦子困惑,還是轉身趕緊去處理主子交辦的事。
曹世典著裝完畢之後,快速來到前門跨院,院前已經備好馬匹,好幾名護衛也等著要隨行上路。
他跳上馬,拉緊瞳繩,正等著門房將門打開,就要奔馳而出,沒想到楊妤蓓的嗓音卻在此時急急出現。「世典!」
她身上的深灰色披風隨著她的奔跑飛揚,隱沒在夜色里,她在听到總管說他要離開後,馬上沖出偏廳,早已不管自身的優雅形象。「你要回黎州去?在皇上彌留的這緊要關頭,你怎能離開?」
「我離不離開,都與你無關。」曹世典居高臨下的瞧著她,語氣萬分的冷淡。
「你若是想從我這兒尋求任何支持,恕我無能為力,你還是趕緊去找別人吧。」
他就是在這一刻選擇了楊妤蓓,才會在將來失去初央,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楊妤蓓表情微訝,怎麼她根本還未開口,他就猜出她此行夜訪的目的?
「總而言之,你好自為之吧。」曹世典見大門已全開,毫不猶豫的策馬狂奔而出,護衛也緊接著快馬加鞭跟上。
「世典——」
曹世典將楊妤蓓的呼喚拋至腦後,一心一意只想著要趕緊回去阻止憾事發生,反正朝廷就算少了一個他,還是有人能夠遞補,無論哪位皇子登上帝位,情況都差別不大,他相信睿智的皇後能夠掌控局面的。
他心急如焚,不停的趕路,看著日升月落,時間一刻刻的流逝,他越是擔心自己趕不上,再度錯失這個挽回的機會。
馬兒疲累,後頭的護衛也同樣疲累,但他真的無法慢下腳步,只能不斷的往前沖。
等到一行人終于回到黎州,進入興臨城,曹世典還是沒有松懈,他一回到王府,就見門口一批護衛正要上馬離去,而桐桑也在門前觀看他們出發,臉色是異常的凝重。
「王爺?」桐桑發現他,一臉訝異。「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先不談這個,初央呢?她現在在哪兒?」曹世典疲累的急喘著氣,一顆心緊張狂跳,幾乎都要跳出胸口了。
「王爺請恕罪!王妃、王妃她……昨晚被不明人士劫出王府。」桐桑當即跪下,不敢隱瞞任何事。「咱們已經追查到對方將王妃帶出城,現在正要追上去將王妃救回來。」
已經有一批護衛先行追上,現在要出發的這一批是去支援的,時間急迫,無法再耽擱了。
「該死!」他竟然還是來遲了!
曹世典跳下早已乏力的馬兒,隨手抓住其中一名護衛的馬跳上去,不顧連日趕路的疲憊,急著又追出城。
他雙手緊抓住韁繩,掌心早已因持續的磨擦破皮流血,他咬牙忍住,沒見到初央的面絕不罷休。
拜托,一定要讓他趕上!他不能失去她!
曹世典隨著護衛們一路從興臨城追到附近的山里,這條山路下方就是蜿蜓的河流,看得他膽戰心驚,因為他知道,初央就是在這條河中痛苦溺死的。
馬隊又往前奔馳好長一段路,才終于听到前方傳來不尋常的廝殺聲,混亂的黑點終于開始出現在山路的盡頭處,並且迅速變大。
「快救王妃!」
「別想逃!」
「啊——」
曹世典在後頭眼睜睜看著雙手被綁縛在後的閔初央滑下山崖,一下子就沒了身影,他心肺俱裂,發狂般的嘶吼出聲。「初央——」
他立即跳下馬,跟著滑下山崖,像是不要命似地,一旁的護衛完全來不及阻止他的瘋狂舉止。「王爺——」
唰的一聲,閔初央落河了,曹世典緊接著也跳入河中,拚了命的在河里想辦法要拉近兩人的距離。
他看見她雙腳亂踢,痛苦的掙扎,一直往河的深處墜入,他的心也跟著劇痛不己,更是拚盡全力朝她游過去。
胸口悶痛,他的憋氣已然到達極限,要是不趕緊冒出水面換氣,他恐怕也會葬身在水底。
他心驚的努力撐住,拚死保持清醒,一鼓作氣游到她身旁,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抓到她的手,扣住她的腰,開始往上游。
她已經失去意識了,他的動作必須快一點、再快一點,要是不趕緊浮出水面,一切會來不及的,他所做的努力會化成一團泡影。
他絕不放棄,一定能趕上的,他一定能!
他猛一浮出水面,又急又喘的拚命呼吸,同時也將閔初央的頭拉離水面,但她早已沒有反應,倒在他的肩上,臉色異常慘白。
「王爺!」緊追在河岸旁的護衛見到曹世典浮出來,趕緊將繩索拋出去。「快抓住!」
曹世典奮力伸出手,在半空中牢牢抓住繩索,好幾個護衛合力將兩人拉上岸。閔初央先被護衛拉起,護衛即刻將她手上的繩索解開,讓她平躺在河岸邊,先探她的鼻息,再摸她頸間脈搏。
筋疲力盡的曹世典在一旁緊張的問︰「她還好嗎?」
護衛的表情竟是說不出的凝重,猶豫老半天還是吐不出半個字。
曹世典干脆自己靠到閔初央身旁,指尖移至她鼻前,卻感受不到任何呼吸,他不死心的再探她頸間脈搏,仍同樣什麼都探不到。
他遍體生寒,心像是墜入極深極寒的冰湖內,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他費盡千辛萬苦,難道還是無法挽回所愛之人的性命?
怎麼可以?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同樣的悲劇會再次上演,這對他太殘忍了!
「初央,快醒醒……」他蒼白著臉,輕拍她微涼的臉頰,啞聲低喃著。「你已經安全,已經脫離險境,不會再有人傷害你,所以你可以醒來了……」
「王爺……」護衛哀痛地看著主子,想安慰卻又不知該從何安慰起。
「我來帶你回家了,心兒還等著我帶你回去,你不會讓心兒失望傷心的,對不對?」
護衛們看著他不死心的繼續輕拍她臉頰,甚至搖晃她的身子,突然感到不太妙,難道他們的王爺受不了打擊,失去理智了?
「初央,回答我快回答我!」他越來越控制不了情緒,拚命搖晃她,但她始終沒有半點反應,像個破敗的娃娃隨著他的力道擺蕩。
他承受不了再度失去她的痛苦,這一次他甚至是眼睜睜看著她滅頂,多麼殘酷、多麼令人痛心疾首!
「王爺,請節哀,王妃她……」
「王妃已經……」
「住口,全都住口!」他激動的咆哮出聲。「她會醒來的,她一定會醒來!」他將閔初央緊緊的抱在懷里,幾乎壓抑不了自己滿心的悲慟,眼眶泛淚,牙關緊咬,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為什麼他還是救不了她?為什麼上天還是不放過他們?他到底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需要這樣懲罰他,用他最心愛的人來折磨得他幾欲發狂?
「初央……快點醒來、快點醒來……」
痛心哽咽的呼喊一遍又一遍,而躺在他懷里的人兒就像是靜靜的沉睡著,感受不到他的悲哀沉痛,任憑他一再呼喚,也沒有半點反應。
一旁的護衛們難掩哀痛,只能無奈的看著悲劇發生,完全束手無策。
「初央……」曹世典哀痛欲絕的落淚,將她越抱越緊,像是想把她的身子給壓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不甘心!他怨蒼天的捉弄,更恨自己明知她有危難,卻還是救不了她!
閔初央泛紫的唇瓣突然動了一下,沉浸在哀痛中的眾人沒有發現,緊接著她嘔出一口水,嚇了眾人一跳,也令曹世典從深沉的痛苦悲哀中驚醒過來。
因為曹世典抱她抱得太緊,她難受得嘔出河水,曹世典欣喜若狂,趕緊拍著她的背,希望讓她舒服點。
「初央!」
護衛們也由悲哀轉為欣喜,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大的轉變,王妃居然在斷氣好一會兒之後又活過來了!
好不容易將肚子里的水全都吐完,閔初央臉色雖然依舊慘白,卻終于恢復了些許生氣,倒在曹世典的懷里輕喘著,意識模糊。
他欣喜若狂,將她濕粘在頰邊的發絲勾到耳後,啞聲喚著︰「初央,你听得到我在喚你嗎?」
她半睜起疲憊無力的雙眼,微弱一笑。「世典……」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他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懷中,再度落下淚來,除了這句話之外,他再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了。
千言萬語都表達不了他此刻的喜悅慶幸,那是凌駕在所有的快樂之上,最極致的激動開懷。
他終于救回他最心愛的人兒,不會再有後悔,也不會再有遺憾了……
閔初央蘇醒沒多久,便又昏昏沉沉的暈過去,曹世典即刻將她帶回王府,請來大夫診治。
幸好大夫看過之後,只說她除了嗆傷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外傷之外,沒有其他嚴重的傷勢,只要好好休養,沒多久就能痊愈。
閔初央能夠平安歸來,眾人都替她感到開心,對于王爺為何突然趕回來,像是預知了王妃即將發生危險,眾人則無暇細究,此刻所有心思都放在王妃身上,細心的幫她調養身子,希望她能夠快快痊愈。
幾日後,皇後的使者追到黎州,請曹世典盡速回京,但他無法放下初央及心兒,初央此刻的身子狀況也不適合出遠門,隨他一同進京,所以他在掙扎猶豫之後,還是決定留在黎州,守護他最重要的人。
使者見他留意堅決,只能無奈回京復命。
他不是完人,只是個有血有肉、會心痛懊悔的普通男人,在經過兩次痛心疾首的生離死別後,他深深體悟到,什麼是他想要的,什麼是他就算犧牲生命也要拚死守住的,他不想再讓自己後悔。所以在國家大局及兒女私情之間,他選擇了初央,就算會被世人唾棄,他也不在乎。
那種失去最愛的椎心之痛,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而閔初央臥床養傷的日子,曹世典除了跟心兒一起陪伴她之外,也沒有閑下來,護衛們抓到了幾個黑衣人活口,他命人一定要從黑衣人口中問出綁架閔初央及孩子的目的。
他知道在他離開京城的那一刻,所有事情已經與他原本經歷過的都不一樣了,他扭轉了閔初央的生死,就不知其他事情會有何種轉變?
反正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重新面對一切異變,見機行事。
「你說什麼?那些黑衣人是四皇兄派來的?」
書房內,曹世典震驚的听著桐桑報告從黑衣人口中套出的話,無比震驚。
「他們的確是供出了瑞王爺的名號。」桐桑非常確定的開口。「那他們是否知道四皇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們只是接到命令綁人,其他的事情並不清楚,只不過……據說瑞王爺特別吩咐了,人,他要活的,絕不能將人弄死。」
曹世典蹙起眉,看來四皇兄大概已經猜到皇後會拉攏他,讓他掌握朝中大權,才會使出這種陰招,必要時可藉由他的妻女來威脅他放棄權勢。
四皇兄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很有可能這麼做,再加上他這次回京,皇後的口氣明顯不打算讓四皇兄在朝中的勢力更加坐大,要以他來制衡另一方的勢力,總是將他視為競爭敵手的四皇兄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傳令下去,加強守備,尤其王妃與小郡主身邊,多派些護衛暗中守護。」
「是。」
四皇兄這次任務失敗,並且又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肯定對他更是顧忌,絕對還會有其他的行動。
「再派人快馬到京里去探消息,有任何狀況都趕緊帶消息回來。」
「遵命。」
處理完事情後,夜已深,曹世典回到房內時,閔初央已經先睡下,他無聲的命丫鬟退下,自行脫下外衣後躺上床,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不由自主的,他伸手撫觸她溫熱的臉頰,感受到她的體溫、呼吸、脈搏,一顆心才終于能夠平靜,她好端端的在他身邊,一切正常,很好,這樣子很好。
他控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總是在她閉上眼後就開始蠢蠢欲動,非得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她的安好,他的恐懼才能暫時消失,睡上一場好覺。
「嗯……」閔初央感覺到他的不斷撫觸,倦意猶濃的睜開雙眼,對丈夫淡淡一笑。「忙完了?」
「吵到你了?抱歉,你繼續睡吧。」他柔聲安撫道。
她沒有睡,而是主動將他抱住,像是在哄娃兒般的輕拍他的背脊。「放心,我沒事了,沒事了……」
她知道這陣子他幾乎夜不安穩,半夜驚醒是常有的事,驚醒過來後就是確認她的安好,一遍又一遍。
他被嚇壞了,她出這場意外,在他心上造成極大的傷,直到現在還活在恐懼當中。她簡直心疼極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他。
曹世典緊緊回抱著她,眷戀著她舒服好摸的身子以及讓他安心的溫度,輕笑出聲。「你把我當孩子哄呀?」
「因為你現在就像個孩子般的……」剩下兩個字以非常模糊的咕噥帶過,就怕會刺激到他的大男人尊嚴。
「什麼?」
脆弱呀!她真的覺得他現在很脆弱,害她忍不住冒出溫柔母性,試圖安慰他,疼惜撫慰他受傷的心。「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他故意裝出惡狠狠的嗓音。「那就換我告訴你,我不是孩子了,我可是切切實實、如假包換的男人。」
「呵呵……這樣你也要計較,你的肚量未免也太……嗯……」
她突然發出曖昧的呻/吟聲,只因他居然趁她不備偷襲她,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手早就不知在何時探入她的衣襟內,覆上雪胸,他深知她身上每一寸敏感之處,毫不費力的挑起她的情/欲,因他而輕顫。
他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將頭埋在她已經衣襟大敞的胸前,恣意品嘗她的美好,引出她更多的嬌喘。
「你……真是小人,居然是用這種‘告訴’法。」她艷紅起臉蛋,嘴上輕斥,卻沒阻止他越來越露骨的調情。
「嘴上說說,哪里會比‘實際行動’來得更有說服力?」他回答得天經地義,動作也沒停,樂于听到她越發動情的喘息聲。
「歪理!」
「難道你不喜歡?」
她怎有辦法說不喜歡?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全然接受他的**,無力抗拒,甚至主動張開腿,纏上他的腰,換她挑逗他,樂于見他的理智快速淪陷,再也無法好整以暇的慢慢戲弄她,迫切與她合而為一,緊緊糾纏。
兩人熱情如火的歡愛著,他痴狂的將她緊擁在懷,將自己深深埋入她的體內,听著她忘情的呻/吟,**她熾熱的嬌軀,內心感到無比的安心滿足。
她真的沒離開他,火熱熱、活生生的,一點都沒變,同樣讓他如痴如狂……
然而曹世典派去京內探消息的人都尚未歸來,曹如儀的急信倒是先來到黎州。他與閔初央及心兒正在花園內,僕人十萬火急的將信送上,他即刻拆開信一看,訝異曹如儀帶給他的消息,居然是他從沒料想到的糟糕狀況。
皇上駕崩,皇後扶持二皇子登上皇位,由皇後及楊妤蓓共同成為太後,並且命令其他朝中大臣暫時輔政,但皇後還是有意召回曹世典擔任攝政王一職,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還是沒有曹世鳴的分。
沒想到曹世鳴干脆直接帶兵闖入皇宮內,逼剛登基沒幾日的小皇帝寫下退位詔書,將皇位傳給他,之後不只軟禁了小皇帝、陳太後、楊妤蓓,連在朝堂上譴責他得位不正的許多大臣也被押解入獄,即將問斬。
緊接著,曹世鳴再下一道詔書,收回曹世典掌管定西軍之權,並指曹世典在先皇駕崩之前不經允許擅離京城,回到黎州,有謀逆之心,即刻取消曹世典靖王爺封號,押解回京問罪。
現在京城風聲鶴戾,百姓人心惶惶,就不知曹世鳴創除異己的刀下一個又會揮向誰的脖子。
現在帶著聖旨的太監、接管定西軍的新將領、要押解曹世典回京的士兵都已在路上,曹如儀一收到消息就趕緊派人連夜趕路送信,就是希望搶在他們之前讓曹世典有所準備,絕不能讓曹世鳴的奸計得逞!
若重來一次的代價,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沉重,你可能會失去極多東西,你還想嘗試嗎?
此時阿搖的問話突然從曹世典的腦海中冒出來,他終于恍然大悟,明白了阿搖的意思。
他的王爺地位沒了,還成為戴罪之身,原本的榮華富貴全離他遠去,他甚至會連累自己的妻女,害她們一同跟著他入獄,甚至難保性命。原來這就是他所要付出的代價,若是無法化解危機,就是身敗名裂,甚至是身首異處!
閔初央也看到了信的內容,擔心的緊蹙起眉。「他說你有謀逆之心,這怎麼可能?」
「這是他的借口,想乘機將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曹世典眼神冷下,胸中正醞釀著怒火。
丙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惡劣家伙,居然連逼宮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才不會讓這個卑鄙家伙得逞。他的尊嚴、他的妻女、他的家園,拚死他都會守護住,絕不讓曹世鳴有機會破壞。
新仇舊恨同時涌上,他下定決心要將曹世鳴從皇位上拉下來,這不只是為了他、為了他的家人,還是為了黎民百姓。
曹世鳴不配做一國之君,他會讓這亂臣賊子明白不該動他的妻女,敢激怒他,他會讓他後悔莫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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