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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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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妍 -【痴不悔(相思引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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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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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0:03:5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初央!」

    曹世典猛然從沉睡中驚醒,急喘不休,全身濕汗。他坐起身來,看著黑暗且寧靜的房間,腦袋一片混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在作夢?

    罷才那些全是夢嗎?初央死了,而有一個叫阿搖的女子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天狗食日,然後……然後他的夢就醒了?

    真的只是夢嗎?為什麼那個夢如此深刻、痛心,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他現在似乎是在京城的王府里,怎麼不是在黎州的王府?

    「王爺、王爺!」

    寧靜的夜里,房外突然出現總管急忙的敲門聲,這一幕讓曹世典感到萬分熟悉,他似乎還可以說出接下來即將會發生什麼事。

    是楊妤蓓來了嗎?

    曹世典即刻下床,打開門,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發生什麼事了?」

    「王爺,有客人到訪。」

    「是楊妤蓓?」

    「王爺,您怎麼會知道?」總管訝異的睜大雙眼。

    丙然是那一夜!楊妤蓓微服私訪,求他擁護她兒子登基為帝的那一夜!難道時光倒流,將他帶回到這一夜,要他從這一夜起重新開始?

    他猛然驚醒,算算時間,他要是想阻止初央被綁而落河的悲劇,現在就是關鍵點,他得日夜兼程的趕路,才有可能阻止得了!

    「快幫我備馬!」他急忙回房更衣。「我要馬上啟程回黎州。」

    「王爺,您為何突然現在要回黎州?那德妃娘娘怎麼辦?」總管無法理解他此刻的決定。

    「你照做就是,楊德妃那里,你就告訴她我有急事待辦,無暇與她見面,請她回去吧。」

    再不走會來不及的,這次他絕不能再耽擱時辰。

    總管雖然滿腦子困惑,還是轉身趕緊去處理主子交辦的事。

    曹世典著裝完畢之後,快速來到前門跨院,院前已經備好馬匹,好幾名護衛也等著要隨行上路。

    他跳上馬,拉緊瞳繩,正等著門房將門打開,就要奔馳而出,沒想到楊妤蓓的嗓音卻在此時急急出現。「世典!」

    她身上的深灰色披風隨著她的奔跑飛揚,隱沒在夜色里,她在听到總管說他要離開後,馬上沖出偏廳,早已不管自身的優雅形象。「你要回黎州去?在皇上彌留的這緊要關頭,你怎能離開?」

    「我離不離開,都與你無關。」曹世典居高臨下的瞧著她,語氣萬分的冷淡。

    「你若是想從我這兒尋求任何支持,恕我無能為力,你還是趕緊去找別人吧。」

    他就是在這一刻選擇了楊妤蓓,才會在將來失去初央,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楊妤蓓表情微訝,怎麼她根本還未開口,他就猜出她此行夜訪的目的?

    「總而言之,你好自為之吧。」曹世典見大門已全開,毫不猶豫的策馬狂奔而出,護衛也緊接著快馬加鞭跟上。

    「世典——」

    曹世典將楊妤蓓的呼喚拋至腦後,一心一意只想著要趕緊回去阻止憾事發生,反正朝廷就算少了一個他,還是有人能夠遞補,無論哪位皇子登上帝位,情況都差別不大,他相信睿智的皇後能夠掌控局面的。

    他心急如焚,不停的趕路,看著日升月落,時間一刻刻的流逝,他越是擔心自己趕不上,再度錯失這個挽回的機會。

    馬兒疲累,後頭的護衛也同樣疲累,但他真的無法慢下腳步,只能不斷的往前沖。

    等到一行人終于回到黎州,進入興臨城,曹世典還是沒有松懈,他一回到王府,就見門口一批護衛正要上馬離去,而桐桑也在門前觀看他們出發,臉色是異常的凝重。

    「王爺?」桐桑發現他,一臉訝異。「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先不談這個,初央呢?她現在在哪兒?」曹世典疲累的急喘著氣,一顆心緊張狂跳,幾乎都要跳出胸口了。

    「王爺請恕罪!王妃、王妃她……昨晚被不明人士劫出王府。」桐桑當即跪下,不敢隱瞞任何事。「咱們已經追查到對方將王妃帶出城,現在正要追上去將王妃救回來。」

    已經有一批護衛先行追上,現在要出發的這一批是去支援的,時間急迫,無法再耽擱了。

    「該死!」他竟然還是來遲了!

    曹世典跳下早已乏力的馬兒,隨手抓住其中一名護衛的馬跳上去,不顧連日趕路的疲憊,急著又追出城。

    他雙手緊抓住韁繩,掌心早已因持續的磨擦破皮流血,他咬牙忍住,沒見到初央的面絕不罷休。

    拜托,一定要讓他趕上!他不能失去她!

    曹世典隨著護衛們一路從興臨城追到附近的山里,這條山路下方就是蜿蜓的河流,看得他膽戰心驚,因為他知道,初央就是在這條河中痛苦溺死的。

    馬隊又往前奔馳好長一段路,才終于听到前方傳來不尋常的廝殺聲,混亂的黑點終于開始出現在山路的盡頭處,並且迅速變大。

    「快救王妃!」

    「別想逃!」

    「啊——」

    曹世典在後頭眼睜睜看著雙手被綁縛在後的閔初央滑下山崖,一下子就沒了身影,他心肺俱裂,發狂般的嘶吼出聲。「初央——」

    他立即跳下馬,跟著滑下山崖,像是不要命似地,一旁的護衛完全來不及阻止他的瘋狂舉止。「王爺——」

    唰的一聲,閔初央落河了,曹世典緊接著也跳入河中,拚了命的在河里想辦法要拉近兩人的距離。

    他看見她雙腳亂踢,痛苦的掙扎,一直往河的深處墜入,他的心也跟著劇痛不己,更是拚盡全力朝她游過去。

    胸口悶痛,他的憋氣已然到達極限,要是不趕緊冒出水面換氣,他恐怕也會葬身在水底。

    他心驚的努力撐住,拚死保持清醒,一鼓作氣游到她身旁,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抓到她的手,扣住她的腰,開始往上游。

    她已經失去意識了,他的動作必須快一點、再快一點,要是不趕緊浮出水面,一切會來不及的,他所做的努力會化成一團泡影。

    他絕不放棄,一定能趕上的,他一定能!

    他猛一浮出水面,又急又喘的拚命呼吸,同時也將閔初央的頭拉離水面,但她早已沒有反應,倒在他的肩上,臉色異常慘白。

    「王爺!」緊追在河岸旁的護衛見到曹世典浮出來,趕緊將繩索拋出去。「快抓住!」

    曹世典奮力伸出手,在半空中牢牢抓住繩索,好幾個護衛合力將兩人拉上岸。閔初央先被護衛拉起,護衛即刻將她手上的繩索解開,讓她平躺在河岸邊,先探她的鼻息,再摸她頸間脈搏。

    筋疲力盡的曹世典在一旁緊張的問︰「她還好嗎?」

    護衛的表情竟是說不出的凝重,猶豫老半天還是吐不出半個字。

    曹世典干脆自己靠到閔初央身旁,指尖移至她鼻前,卻感受不到任何呼吸,他不死心的再探她頸間脈搏,仍同樣什麼都探不到。

    他遍體生寒,心像是墜入極深極寒的冰湖內,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他費盡千辛萬苦,難道還是無法挽回所愛之人的性命?

    怎麼可以?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同樣的悲劇會再次上演,這對他太殘忍了!

    「初央,快醒醒……」他蒼白著臉,輕拍她微涼的臉頰,啞聲低喃著。「你已經安全,已經脫離險境,不會再有人傷害你,所以你可以醒來了……」

    「王爺……」護衛哀痛地看著主子,想安慰卻又不知該從何安慰起。

    「我來帶你回家了,心兒還等著我帶你回去,你不會讓心兒失望傷心的,對不對?」

    護衛們看著他不死心的繼續輕拍她臉頰,甚至搖晃她的身子,突然感到不太妙,難道他們的王爺受不了打擊,失去理智了?

    「初央,回答我快回答我!」他越來越控制不了情緒,拚命搖晃她,但她始終沒有半點反應,像個破敗的娃娃隨著他的力道擺蕩。

    他承受不了再度失去她的痛苦,這一次他甚至是眼睜睜看著她滅頂,多麼殘酷、多麼令人痛心疾首!

    「王爺,請節哀,王妃她……」

    「王妃已經……」

    「住口,全都住口!」他激動的咆哮出聲。「她會醒來的,她一定會醒來!」他將閔初央緊緊的抱在懷里,幾乎壓抑不了自己滿心的悲慟,眼眶泛淚,牙關緊咬,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為什麼他還是救不了她?為什麼上天還是不放過他們?他到底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需要這樣懲罰他,用他最心愛的人來折磨得他幾欲發狂?

    「初央……快點醒來、快點醒來……」

    痛心哽咽的呼喊一遍又一遍,而躺在他懷里的人兒就像是靜靜的沉睡著,感受不到他的悲哀沉痛,任憑他一再呼喚,也沒有半點反應。

    一旁的護衛們難掩哀痛,只能無奈的看著悲劇發生,完全束手無策。

    「初央……」曹世典哀痛欲絕的落淚,將她越抱越緊,像是想把她的身子給壓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不甘心!他怨蒼天的捉弄,更恨自己明知她有危難,卻還是救不了她!

    閔初央泛紫的唇瓣突然動了一下,沉浸在哀痛中的眾人沒有發現,緊接著她嘔出一口水,嚇了眾人一跳,也令曹世典從深沉的痛苦悲哀中驚醒過來。

    因為曹世典抱她抱得太緊,她難受得嘔出河水,曹世典欣喜若狂,趕緊拍著她的背,希望讓她舒服點。

    「初央!」

    護衛們也由悲哀轉為欣喜,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大的轉變,王妃居然在斷氣好一會兒之後又活過來了!

    好不容易將肚子里的水全都吐完,閔初央臉色雖然依舊慘白,卻終于恢復了些許生氣,倒在曹世典的懷里輕喘著,意識模糊。

    他欣喜若狂,將她濕粘在頰邊的發絲勾到耳後,啞聲喚著︰「初央,你听得到我在喚你嗎?」

    她半睜起疲憊無力的雙眼,微弱一笑。「世典……」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他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懷中,再度落下淚來,除了這句話之外,他再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了。

    千言萬語都表達不了他此刻的喜悅慶幸,那是凌駕在所有的快樂之上,最極致的激動開懷。

    他終于救回他最心愛的人兒,不會再有後悔,也不會再有遺憾了……

    閔初央蘇醒沒多久,便又昏昏沉沉的暈過去,曹世典即刻將她帶回王府,請來大夫診治。

    幸好大夫看過之後,只說她除了嗆傷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外傷之外,沒有其他嚴重的傷勢,只要好好休養,沒多久就能痊愈。

    閔初央能夠平安歸來,眾人都替她感到開心,對于王爺為何突然趕回來,像是預知了王妃即將發生危險,眾人則無暇細究,此刻所有心思都放在王妃身上,細心的幫她調養身子,希望她能夠快快痊愈。

    幾日後,皇後的使者追到黎州,請曹世典盡速回京,但他無法放下初央及心兒,初央此刻的身子狀況也不適合出遠門,隨他一同進京,所以他在掙扎猶豫之後,還是決定留在黎州,守護他最重要的人。

    使者見他留意堅決,只能無奈回京復命。

    他不是完人,只是個有血有肉、會心痛懊悔的普通男人,在經過兩次痛心疾首的生離死別後,他深深體悟到,什麼是他想要的,什麼是他就算犧牲生命也要拚死守住的,他不想再讓自己後悔。所以在國家大局及兒女私情之間,他選擇了初央,就算會被世人唾棄,他也不在乎。

    那種失去最愛的椎心之痛,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而閔初央臥床養傷的日子,曹世典除了跟心兒一起陪伴她之外,也沒有閑下來,護衛們抓到了幾個黑衣人活口,他命人一定要從黑衣人口中問出綁架閔初央及孩子的目的。

    他知道在他離開京城的那一刻,所有事情已經與他原本經歷過的都不一樣了,他扭轉了閔初央的生死,就不知其他事情會有何種轉變?

    反正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重新面對一切異變,見機行事。

    「你說什麼?那些黑衣人是四皇兄派來的?」

    書房內,曹世典震驚的听著桐桑報告從黑衣人口中套出的話,無比震驚。

    「他們的確是供出了瑞王爺的名號。」桐桑非常確定的開口。「那他們是否知道四皇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們只是接到命令綁人,其他的事情並不清楚,只不過……據說瑞王爺特別吩咐了,人,他要活的,絕不能將人弄死。」

    曹世典蹙起眉,看來四皇兄大概已經猜到皇後會拉攏他,讓他掌握朝中大權,才會使出這種陰招,必要時可藉由他的妻女來威脅他放棄權勢。

    四皇兄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很有可能這麼做,再加上他這次回京,皇後的口氣明顯不打算讓四皇兄在朝中的勢力更加坐大,要以他來制衡另一方的勢力,總是將他視為競爭敵手的四皇兄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傳令下去,加強守備,尤其王妃與小郡主身邊,多派些護衛暗中守護。」

    「是。」

    四皇兄這次任務失敗,並且又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肯定對他更是顧忌,絕對還會有其他的行動。

    「再派人快馬到京里去探消息,有任何狀況都趕緊帶消息回來。」

    「遵命。」

    處理完事情後,夜已深,曹世典回到房內時,閔初央已經先睡下,他無聲的命丫鬟退下,自行脫下外衣後躺上床,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不由自主的,他伸手撫觸她溫熱的臉頰,感受到她的體溫、呼吸、脈搏,一顆心才終于能夠平靜,她好端端的在他身邊,一切正常,很好,這樣子很好。

    他控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總是在她閉上眼後就開始蠢蠢欲動,非得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她的安好,他的恐懼才能暫時消失,睡上一場好覺。

    「嗯……」閔初央感覺到他的不斷撫觸,倦意猶濃的睜開雙眼,對丈夫淡淡一笑。「忙完了?」

    「吵到你了?抱歉,你繼續睡吧。」他柔聲安撫道。

    她沒有睡,而是主動將他抱住,像是在哄娃兒般的輕拍他的背脊。「放心,我沒事了,沒事了……」

    她知道這陣子他幾乎夜不安穩,半夜驚醒是常有的事,驚醒過來後就是確認她的安好,一遍又一遍。

    他被嚇壞了,她出這場意外,在他心上造成極大的傷,直到現在還活在恐懼當中。她簡直心疼極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他。

    曹世典緊緊回抱著她,眷戀著她舒服好摸的身子以及讓他安心的溫度,輕笑出聲。「你把我當孩子哄呀?」

    「因為你現在就像個孩子般的……」剩下兩個字以非常模糊的咕噥帶過,就怕會刺激到他的大男人尊嚴。

    「什麼?」

    脆弱呀!她真的覺得他現在很脆弱,害她忍不住冒出溫柔母性,試圖安慰他,疼惜撫慰他受傷的心。「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他故意裝出惡狠狠的嗓音。「那就換我告訴你,我不是孩子了,我可是切切實實、如假包換的男人。」

    「呵呵……這樣你也要計較,你的肚量未免也太……嗯……」

    她突然發出曖昧的呻/吟聲,只因他居然趁她不備偷襲她,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手早就不知在何時探入她的衣襟內,覆上雪胸,他深知她身上每一寸敏感之處,毫不費力的挑起她的情/欲,因他而輕顫。

    他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將頭埋在她已經衣襟大敞的胸前,恣意品嘗她的美好,引出她更多的嬌喘。

    「你……真是小人,居然是用這種‘告訴’法。」她艷紅起臉蛋,嘴上輕斥,卻沒阻止他越來越露骨的調情。

    「嘴上說說,哪里會比‘實際行動’來得更有說服力?」他回答得天經地義,動作也沒停,樂于听到她越發動情的喘息聲。

    「歪理!」

    「難道你不喜歡?」

    她怎有辦法說不喜歡?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全然接受他的**,無力抗拒,甚至主動張開腿,纏上他的腰,換她挑逗他,樂于見他的理智快速淪陷,再也無法好整以暇的慢慢戲弄她,迫切與她合而為一,緊緊糾纏。

    兩人熱情如火的歡愛著,他痴狂的將她緊擁在懷,將自己深深埋入她的體內,听著她忘情的呻/吟,**她熾熱的嬌軀,內心感到無比的安心滿足。

    她真的沒離開他,火熱熱、活生生的,一點都沒變,同樣讓他如痴如狂……

    然而曹世典派去京內探消息的人都尚未歸來,曹如儀的急信倒是先來到黎州。他與閔初央及心兒正在花園內,僕人十萬火急的將信送上,他即刻拆開信一看,訝異曹如儀帶給他的消息,居然是他從沒料想到的糟糕狀況。

    皇上駕崩,皇後扶持二皇子登上皇位,由皇後及楊妤蓓共同成為太後,並且命令其他朝中大臣暫時輔政,但皇後還是有意召回曹世典擔任攝政王一職,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還是沒有曹世鳴的分。

    沒想到曹世鳴干脆直接帶兵闖入皇宮內,逼剛登基沒幾日的小皇帝寫下退位詔書,將皇位傳給他,之後不只軟禁了小皇帝、陳太後、楊妤蓓,連在朝堂上譴責他得位不正的許多大臣也被押解入獄,即將問斬。

    緊接著,曹世鳴再下一道詔書,收回曹世典掌管定西軍之權,並指曹世典在先皇駕崩之前不經允許擅離京城,回到黎州,有謀逆之心,即刻取消曹世典靖王爺封號,押解回京問罪。

    現在京城風聲鶴戾,百姓人心惶惶,就不知曹世鳴創除異己的刀下一個又會揮向誰的脖子。

    現在帶著聖旨的太監、接管定西軍的新將領、要押解曹世典回京的士兵都已在路上,曹如儀一收到消息就趕緊派人連夜趕路送信,就是希望搶在他們之前讓曹世典有所準備,絕不能讓曹世鳴的奸計得逞!

    若重來一次的代價,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沉重,你可能會失去極多東西,你還想嘗試嗎?

    此時阿搖的問話突然從曹世典的腦海中冒出來,他終于恍然大悟,明白了阿搖的意思。

    他的王爺地位沒了,還成為戴罪之身,原本的榮華富貴全離他遠去,他甚至會連累自己的妻女,害她們一同跟著他入獄,甚至難保性命。原來這就是他所要付出的代價,若是無法化解危機,就是身敗名裂,甚至是身首異處!

    閔初央也看到了信的內容,擔心的緊蹙起眉。「他說你有謀逆之心,這怎麼可能?」

    「這是他的借口,想乘機將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曹世典眼神冷下,胸中正醞釀著怒火。

    丙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惡劣家伙,居然連逼宮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才不會讓這個卑鄙家伙得逞。他的尊嚴、他的妻女、他的家園,拚死他都會守護住,絕不讓曹世鳴有機會破壞。

    新仇舊恨同時涌上,他下定決心要將曹世鳴從皇位上拉下來,這不只是為了他、為了他的家人,還是為了黎民百姓。

    曹世鳴不配做一國之君,他會讓這亂臣賊子明白不該動他的妻女,敢激怒他,他會讓他後悔莫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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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0:04:1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在曹如儀的通風報信下,曹世典有了預先防範的時間,雖然時間短,卻已夠讓他有所準備。

    他即刻以「勤王復闢」的名義調動定西軍四分之一兵馬,以黎州為據點,阻擋聖旨入興臨城、拒絕認罪、拒交定西軍兵符,傳旨太監沒想到曹世典會先一步知道消息而有所防範,看著士兵團團圍住興臨城,對他們敵意甚重,只好狼狽的趕緊退回京城。

    曹世鳴知道曹世典拒交兵符,怒不可遏,即刻派兵攻打黎州,希望以最快速度平定曹世典所挑起的內亂。

    皇朝軍隊很快集結在黎州州界,兩方交鋒,打得激烈,曹世典所調動的定西軍人數雖然比皇朝軍隊要少非常多,但他手下部將守邊多年,訓練有素,個個蹺勇善戰,比起實戰經驗不足的京城兵馬實力要強上許多,就算他們仗著人多勢眾,也只是勉勉強強與勤王軍打成平手而已。

    曹世典安排自己的王府充當臨時主營,所以王府內有將兵來來去去,時時報告最新戰況,氣氛緊張,直到入夜,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曹世典還在與將官們討論接下來的戰術。

    好不容易討論終于告一段落,眾人們從書房散去,曹世典也回房暫時休息,卻發現閔初央還坐在圓桌邊,縫著要給心兒玩的小娃娃打發時間,似乎已經等他有一段時間了。

    「初央,怎麼還不睡?」

    「你回來了。」閔初央放下手中的布娃娃,開心的起身來到他面前。「累嗎?你們這一討論還討論得真久。」

    對于丈夫的決定,她是支持到底,就算知道這事弄不好會失去性命,她也無所畏懼,早就打定主意與他同生共死。

    況且她對自己的丈夫有信心,他一定能贏過曹世鳴那個卑鄙家伙,上天才不會瞎了眼讓曹世鳴得到天下!

    她整個晚上不知去書房外探了幾次,就是盼不到他們散會,她真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將身子搞壞的。

    曹世典輕笑著,他知道她擔心他,幸好她不知道他之前與定西軍一同抵御西都國襲擊時,徹夜討論戰術是常有的事,根本沒多少時間讓他休息。

    閔初央親自去水盆邊扭了一條濕布巾,拿過來讓他擦臉擦手。「是什麼事情讓你們討論這麼久,有結論了嗎?」

    「咱們在想一個能在最短時間內掌控局勢、且將傷亡降至最低的辦法,只可情還沒有討論出一個可行的好點子。」他一邊擦臉,一邊說著。

    他不能將所有的定西軍都調來對抗皇朝軍隊,以免西部國乘機來襲,但單憑他現在手上能調動的定西軍以及黎州當地士兵,與皇朝軍隊只能打成平手,對他來說是大大的不夠。

    他必須運用手中有限的兵力,以最快的速度打倒皇朝軍隊,並且長驅直入到寧安城,將曹世鳴逼下皇位,重新穩固政局,這樣才不會面臨內憂外患的危機。

    他們正為這件事苦惱不已,始終想不出一個好辦法突破此刻的僵局。

    「如果其他州能夠響應咱們的勤王之舉就好了。」閔初央免不了有些喪氣。

    她爹身為黎州刺史,義不容辭的站在他們這一邊,而其他州的刺史明知曹世鳴即位不正,卻膽小怕事,不敢有任何動靜。

    要是有他們的響應,要將曹世鳴拉下皇位,肯定事半功倍。

    沒有其他援助,這的確也是他們遇到的另一個問題,不過對這一點曹世典倒是看得很開。「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也無法怪他們。」

    況且有安逸的日子可過,他們何必替自己找麻煩?弄得不好,響應勤王失敗,他們的性命也會跟著賠上的。

    「難道他們都不覺得,曹世鳴即位不合正統,會遭天譴?到時候上天對咱們國家降下災難來,我看他們還怎麼置身事外。」閔初央憤憤不平的說道。

    「天譴?」突然之間,曹世典腦中靈光一現,終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辦法。

    「呃?世典,怎麼了?你的表情似乎怪怪的……」

    「哈哈哈……初央,真是多虧了你,才讓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曹世典開心的將她抱個滿懷,難掩興奮。「這輩子若是沒有你,教我怎麼活下去?我誠摯的感謝上天能讓我遇見你。」

    她總是在他仿徨猶豫之時帶給他意想不到的力量,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點醒他的迷惘,讓他在迷霧中找到正確道路。

    他多麼慶幸自己能緊緊抓住這個珍貴的女人,沒有失去她,她在他心中所佔的位置誰都無法取代。

    閔初央呆楞了一下,漾起羞澀的笑容。「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我想到好方法了,你先睡吧,不必等我。」他在她額頭上重重的吻了一記,之後便迫不及待的離開房間,急著召集屬下執行計劃。

    他差點就把那件事情徹底忘了,天狗食日,妖星大亮,他可以利用這個不尋常的天象達成他的目的,迅速掌握住局勢,扭轉乾坤!

    算算時間,會發生異象的那一日快要到來了,所以他必須快點行動,才不會錯失最好的時機。

    曹世典立即又將屬下全都召回,告訴他們自己的計劃,屬下們雖然有些懷疑,不敢肯定這個計劃到底能不能成功,但還是遵照他的指示行事,命令部下四處散播「神諭」。

    棒天,興臨城內開始出現傳言,說曹世典夢中受到上天諭示,曹世鳴逆天奪位,上蒼震怒,因此天地即將出現異象,以示蒼天之憤怒。

    曹世典是順應天意討伐曹世鳴,只有曹世鳴還政于小皇帝,才能平息上天的憤怒,不對皇朝降下災難。

    傳言以興臨城為始,迅速擴散出去,遍及四方,引起百姓們的惶恐,不知道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駐扎在黎州州界的皇朝士兵當然也听到傳言,頓時軍心動搖,就算為首的將軍再如何斥責這是無稽之談,試圖穩定軍心,懷疑的種子還是在士兵的心中種下,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緊接著,幾日之後,皇朝士兵驚恐的瞧著天空,指著太陽大喊。「天狗食日,是天狗食日!」

    「靖王爺的預言實現了——」

    「上天真的發怒了——」

    就在皇朝士兵因為日食異象而慌亂成一片之際,曹世典這一邊的勤王軍氣勢卻是異常的高昂振奮,相信上天是站在他們這一邊,他們絕對能夠在這一場復闢之戰中贏得最終的勝利。

    曹世典站在城牆上方,拔出腰間長劍,指向遠方的皇朝軍駐扎地,氣勢萬千的喊道︰「沖吧,上天是站在咱們這一邊的,大家不必害怕,勝利一定是咱們的!」

    「沖呀——」

    「勝利一定是咱們的——」

    勤王軍齊聲高喊,聲震天地,在天狗食日的異象之下沖向皇朝軍駐扎地,大敗皇朝軍,贏得扭轉局勢的極大勝利。

    顛覆正式開始,遠方的曹世鳴已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天狗食日一出,恰恰好應驗了傳言,各州的百姓們更是議論紛紛,而不少州刺史也開始響應曹世典的勤王之舉,勤王軍的聲勢快速高漲,銳不可當。

    傳言也流傳到寧安城,某部分本就反對曹世鳴的官員暗中與曹世典聯系上,願意幫助曹世典,來個里應外合,推翻曹世鳴。

    緊接著,勤王軍就以勢如破竹的姿態迅速逼近寧安城,威脅到曹世鳴的皇位,朝中也越來越多人大膽的反抗曹世鳴,不再忍耐,曹世鳴眼見大勢已去,只能在勤王軍即將進到寧安城之前連夜逃離,免得皇位沒了,小命也跟著丟了。

    勤王軍進入寧安城後,即刻進逼皇宮,身穿戰甲的曹世典威風凜凜的進宮,在知道曹世鳴已經先行潛逃後,馬上派人追出去,務必要將曹世鳴抓回來問罪不可。

    「王爺。」一名勤王軍士兵來到曹世典面前報告。「咱們已經發現太後及皇上被軟禁之處了。」

    「快帶路。」曹世典面露欣喜。

    「是!」

    經由士兵的引領,曹世典快速來到後宮一處偏僻陳舊的小宮殿內,陳太後、楊妤蓓及小皇帝都被軟禁在此處,由曹世鳴派人嚴密監控著,而現在曹世鳴的人都已被制伏,轉由曹世典的人馬護衛三人安全。

    曹世典進到殿里,就見小皇帝驚魂未定的坐在長榻上,由楊妤蓓柔聲哄著,陳太後也陪在一盡力,她與楊妤蓓都是一身的素服,臉色也有些蒼白憔悴,顯然被軟禁的這段日子對他們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曹世典單膝跪地,微低下頭,語氣微帶自責之意。「皇上、太後娘娘,請恕微臣救駕來遲,讓三位受到驚擾了。」

    「你來了就好。」陳太後眼眶含淚的親自將曹世典扶起身。「五弟,若是沒有你,哀家與皇上真不知會有什麼下場。」

    她還是太小看曹世鳴的野心了,居然連逼宮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根本就是鬼迷心竅,大逆不道!

    楊妤蓓見到曹世典出現,終于能夠松下一口氣,知道這段日子以來的膽戰心驚結束了,她與孩子都保住了性命,往後不必擔心曹世鳴什麼時候會決定斬草除根,狠下心來要他們的命了。

    曹世典起身之後,微帶笑容的安慰。「太後與皇上都是有福之人,自當會逢凶化吉,即使沒有微臣,也會有其他人來救駕的。」

    「你不必如此謙虛,勤王復闢是大功一件,等局勢重新安穩之後,哀家會與皇上及楊太後一同商量,好好賞賜有功的一干人等。」

    「微臣先替眾人謝過皇上及太後。」

    陳太後等三人被恭敬的請出小宮殿,回到原本的宮殿去休息,為了重建皇宮的秩序,以及預防還有任何危險發生,曹世典親自在宮里坐鎮指揮,直到整座寧安城恢復原本的安定為止。

    兩日之後,一名勤王軍士兵入宮向曹世典報告。「啟稟王爺,瑞王爺已被咱們抓住,現正押解入天牢。」

    「很好!」曹世典眼楮一亮,即刻前去見曹世鳴。

    曹世典進到天牢里,經由獄卒的帶領,來到天牢最深處的牢房內,曹世鳴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縛住,萬分狼狽的坐在里頭。

    一見到曹世典出現,他目露凶光,憤恨的起身沖到欄桿前,怒火咆哮。「為什麼我就是贏不了你?我不甘心,上天對我太不公平了!」

    在曹示擎眼中,他永遠不如曹世典;在陳太後的心里,攝政王之位的人選始終都不是他,他就是不懂自己到底哪里不如人,憑什麼他就得永遠屈居在曹世典之下?

    他明明都已經奪得皇位,天下都在他的手里,他本以為自己終于勝過曹世典,卻沒想到,連上天也要與他作對,在他即位不久就出現天狗食日的異象,狠狠的打擊他,動搖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地位,到最後情勢完全倒向曹世典的勤王軍。

    他失去了所有,一夕之間從皇朝的主宰變為階下囚,最後還是輸了。他不甘心,他到底哪里做錯了,錯到必須面對身敗名裂的下場?

    曹世典眸光冷厲,一點都不可憐他。「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傷害我妻女,甚至連皇上都想威脅,有如此險惡的心思,怎麼有資格成為一國之君?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起來推翻你的。」

    他只有野心,沒有氣度,先皇及陳太後就是明白這一點,才不打算重用他,但他就是無法明白自己之所以讓人顧忌的原因,才會鑄成最後的大錯。

    「難道那個小娃兒就有資格成為一國之君?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只會哭及玩的小鬼,他根本就不配!」曹世鳴絲毫不覺得逼宮有何罪過,既然陳太後不願讓他掌權,他就自己搶!

    他的心早已扭曲,偏執得听不進其他話語,只認為全天下都在與他作對,全都是他的敵人!

    曹世典只要一想起閔初央差一點就死在曹世鳴的計謀下,甚至真的曾經死過一次,他就無法原諒曹世鳴的狠心,甚至想親手解決掉他。

    但他畢竟還是存有理智,沒有像曹世鳴一樣瘋狂,他忍下所有的怨息,一切公事公辦,不污了自己的雙手。

    「逼宮奪位,就算你是皇子,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你就靜靜的在這兒等待自己最終的罪罰吧。」曹世典不想再與他多說,轉身離開天牢。

    如果他猜得沒錯,曹世鳴雖然可以免于一死,但下半輩子都得在天牢里度過,在他看來,在牢里度過余生可比一死百了要痛苦多了。

    「曹世典,你給我站住!回來——」曹世鳴憤怒的吼著,雙眼泛滿血絲,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無法醒悟,還是痛恨上天的不公。

    曹世典不再理會,也不施舍半點同情,只因曹世鳴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

    罪魁禍首已落網,他的責任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終于能夠松下一口氣……

    曹世典在皇宮內整整待了三日之後,才有機會回到自己在京里的王府,而這時京城已經恢復應有的秩序,百姓們又重拾了過往的生活,不再慌亂緊張、無所適從。

    因為曾經失去過閔初央,不想再犯下同樣的錯,不願意兩方分隔遙遠兩地,所以這一次他是一路帶著閔初央及女兒一同征戰,再也不讓她們離開自己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要自己守護她們。

    因此當曹世典隨著勤王軍進京時,閔初央和女兒也一同前來,不過她們沒有跟進皇宮,而是被護送到王府內,安心的在府里等待曹世典處理完所有的事情。

    當曹世典終于一身疲累的踏入王府時,恰巧曹如儀來作客,她與閔初央興奮的交談聲在後花園內回蕩著,他從遠遠的都能听到。

    「啊,五皇兄終于回來了!」坐在花亭內的曹如儀正好面對著曹世典出現的方向,所以對個正著。「初央,你快看!」

    閔初央轉頭一見到他回來,漾起燦爛的大笑,迫不及待從花亭內沖出,轉眼間便來到曹世典的面前。「世典!」

    曹世典一張開手就將娘子抱個滿懷,兩人親密無間的緊擁著彼此,笑容滿面,幸福洋溢。

    終于回來了,與她分離三日,他好想念她,如今美人在懷,他就像擁有了全天下般的滿足,原本的疲憊也被洗游而盡,又重新振作起精神。

    「累嗎?」她從他的懷里抬起頭,捧住他消瘦的臉蛋,可心疼極了。「你一忙就忙了三日,肯定累壞了吧,趕緊回房去休息。」

    「我不累,見到你就不累了。」

    「少貧嘴了,還有客人在呢。」她微紅起臉蛋,嬌瞪了他一眼。

    「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曹如儀樂得繼續在花亭內看好戲。

    他才懶得理會曹如儀那個礙眼的家伙,繼續將愛妻摟在懷中,低頭與她情話喃喃。「這幾日想我嗎?」

    「當然想。」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意,坦然回答。「要不是心兒正在午睡,她也會開心的沖過來,她同樣很想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三日不見,她每日每夜等待他的歸來,就像熬了三年一樣。

    幸好他終于回來了,她不必再夜夜孤枕難眠,最後只能在窗邊望著皇宮的方向發愣一整晚,相思綿延不絕,直到終于疲憊的睡去為止。

    「你放心,一切即將恢復正常,不過……我曾經答應過你要帶你出門游山玩水,恐怕短時間內是無法成行了。」

    繞了一大圈,他最終還是面臨必須擔負攝政王一職的抉擇,沒得逃避。

    出宮之前,他才剛答應陳太後接下攝政王職務,輔佐小皇帝到成年足以親政時,這代表接下來的幾年,他暫時離不開京城,更不用說帶初央出門游山玩水去。

    「不要緊,反正……我暫時也沒法出遠門了。」她的笑容突然變得非常溫和,還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就等孩子們都大了,不必讓人擔心時,咱們再毫無牽掛的出游吧。」

    曹世典訝異的看著她放在肚子上的手,腦中馬上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

    「不知心兒會多一個弟弟還是妹妹,你覺得呢?」她略帶嬌羞的問著他。

    他欣喜若狂的再度將她緊抱在懷里,興奮的喃道︰「只要是你生的,男的女的都好……」

    他們倆即將再有另一個孩子,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不知道第二個孩子是會像她還是他?他已經開始期待孩子的出世了。

    閔初央漾起幸福萬千的笑顏,心甘情願的為他生兒育女,只因他是她最愛的丈夫,就算為他犧牲生命,她也無怨無悔。

    無法游山玩水也不要緊,只要能陪伴在他身邊,他就是她的山與水,就是她永遠的眷戀,獨一無二,不可取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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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十七年後——

    一座遠離京城的小城鎮內,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一名俊雅的男子護著身旁妻子走在人群中,看著妻子見什麼都興奮的表情,臉上始終帶著溫柔笑容。

    「世典,咱們去那個攤販瞧瞧!」

    閔初央雖然已是三個孩子的娘,卻始終保有愛玩的童心,終于能與心愛的丈夫出門游山玩水,可是開心極了,將在京城內的所有禮教拘束全都拋開。

    就在半年前,曹世典退下攝政王之位,還政于成年的皇帝,完全不戀棧權位,因為他深知歷代霸著權位不放的功臣鮮少會有好下場,適時的放權退隱,才是最好的保命之道。

    辭了攝政王之位後,他就積極準備與妻子出游之事,兩個女兒及一個兒子也是時候學習自立自主了,所以他嚴格禁止孩子們跟來,省得礙眼。

    看著妻子開心的在一個賣編織小玩意兒的攤子前東摸西挑,挑得不亦樂乎,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知道這是要買給孩子的禮物,只不過她每到一處地方就要幫孩子們買禮物,等他們游山玩水完一圈回到京城,那禮物恐怕都要用好幾輛馬車載回去了。

    不過不要緊,只要她喜歡,再多幾輛馬車的禮物他也不在意。

    突然間,一抹熟悉的身影從曹世典身旁走過,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訝異的瞧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漸行漸遠,背影穿梭在人群之中,時隱時現。

    是阿搖嗎?多年過去,他不曾再見過阿搖,然而他也經常在困惑,初央曾經死去,然後他得到阿搖革助重來一次的經歷到底是真是假,會不會只是一場極為深刻的惡夢,他卻誤以為是其實了?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隨著時間過去越久,他也越來越分不清,那些只有他一人知道的記憶到底是真是假?

    「世典,怎麼了?」閔初央見他目光一直瞧向遙遠人群,困惑的問。

    「沒事,只是以為自己見到似曾相識的人而已。」曹世典即刻將視線收回,不再遙望。

    那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幻,對他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還陪伴在他身邊,一切就已足夠。

    現在的他,很幸福,而他相信,他與她會一直幸福下去,直到兩人白發蒼蒼,共赴黃泉為止。

    我想懂何謂情愛,所以這些年來四處飄流……

    希望她能找到她要的答案,不必再四處飄流,無所依歸。

    而他的依歸,就是初央,這些年來從未變過,往後也不會改變……

    【全書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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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重來一次
金妍

    最近似乎不少人寫「重來一次」這種題材的故事,或許是因為人生不能重來,種種的遺憾只好投注在故事內,讓故事里的主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好一圓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遺憾。

    看著看著,我也蠢蠢欲動,想來寫個和重來一次有關的故事,因此這個故事就出現了。

    其實我原本的構想不是這樣的,在最一開始時,我本來想寫一個很老梗的後悔劇情,又冷又無情的男主角不懂得珍惜女主角對他的情意,等到失去了才在後悔莫及,然後想盡胳法挽回一切。

    只不過等前面兩本書寫完,我真正要開始架構這一本故事的大綱時,腦袋轉了又轉,還是決定不寫那麼老梗的劇情了,整個人物設定全部翻新,于是就出現這一個受了情傷的男主角,只不過想表達的「後悔」重點還是沒變。

    其實另外一個原因是我覺得又冷又無情的男主角很難寫,很難去抓他之所以會喜歡上女主角的那一條感情脈絡,我也不想寫個男主角虐了女主角整整九章,最後一章才猛然醒悟,然後用「三字妖言」就讓受盡苦難的女主角回心轉意的故事,不只讀者看了會憤而摔書,我也會寫得很痛苦,干脆就別折磨自己了。

    筆事的前半本著重在男女主角的情感演進,女主角對男主角的情感很簡單,是一直線進行的,所以處理她的情感線並不困難,問題在男主角,他對女主角萌生情意的那一條感情線是彎彎繞繞的,很傷我的腦筋,為了將每一段轉折都鋪出來,我也只能埋頭寫寫寫,先處理完感情線,故事的後半部才進入真正的重點。

    希望這樣的處理大家看到最後能心滿意足,而這個系列三本都順利寫完,我又要往下一個新系列邁進了。

    咱們下一回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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