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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當晚輕憐怎麼也無法入睡,大眼盯著窗外的樹影,心思卻飛向對門那個她該懼怕的男人身上。
奇怪的是,見他落水行蹤不明之時,她竟感到莫名惶恐,不會回來的恐慌!當時她一心只想救他,不管自己會不會游水,更甚之前以為他輕憐也不懂自己怎會這麼做,為了另一個人不顧自身的安危,這是前所未有的經驗,她感到十分迷惑。
就像現在,突然覺得這張床好冰冷,房裡空蕩得令人感到寒冷…
「唉……」她都搞不懂自己了。
苦惱之際,房門忽然打開,輕憐起身一瞧,武勁正站在門口看著她,身上只穿一條褲子。
他也同樣地苦惱。本來想讓她休息幾天,但一個晚上他就受不了了,整夜輾轉反側,總覺得身邊空空的難以入眠,腦中不斷催促著他前來,不為別的,只想抱著她入睡。
但開門後他卻猶豫了,生怕見到她眼裡的恐懼。
輕憐看出武勁的仿徨,此時的他像個迷途的孩子般無助,她不覺露出羞怯的微笑。
這個笑容無疑是個鼓舞,武勁於是緩緩走近她,脫靴上了床,分享被窩裡的溫暖。
她仍不敢太靠近他,生怕昨夜的狀況再度發生,他卻一把將她撈進懷裡,惹得她發出一聲驚呼。「啊……別……」
「別動,我只想抱著你……」他的聲音相當輕柔,手腳並用地將她的身子困住。
她果真不再掙扎,臉頰貼著他結實的胸膛。
第一次這麼近聽到他人的心跳,卻奇異地讓她不再驚慌,反而覺得沉穩平靜,心跳也慢慢恢復正常。
漸漸地,頭頂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猜想他睡著了,她的手悄悄撫上起伏的胸肌,好奇地以手指輕按著硬實的肌肉。
正在訝異他的陽剛和自己有著極大差異,頭頂又傳來沙啞的聲音。「再亂動的話,爺兒會讓你整晚都不想睡!」不怕死的小老鼠!居然敢主動在他身上磨贈,分明想挑戰他的克制力嘛……
武勁心想著,卻為她開始不懼怕自己的身體而感到欣慰。
若非怕她受不住,他怎會忍得如此辛苦?
輕憐以為武勁真會這麼做,嚇得趕緊縮手,緊閉著雙眼不敢喘息。耳畔的心跳聲猶如催眠的節奏,不一會兒便將她送入夢鄉。
她果真不再掙扎,臉頰貼著他結實的胸膛。
均勻的呼吸不斷吹向胸膛,吹得武勁心頭癢癢的,緊摟著溫軟的嬌軀,他不覺迷惘了……
這天醒來,輕憐發現簡陋的房間多出了一個妝台,上頭還放著一把雕刻精緻的梳子。
是他?他怎知道……
欣喜地拿起梳子,她望著鏡子,細心梳理些許糾結的髮絲,直到它們散發柔亮的光澤,再隨意繫上原來所用的髮帶。
很久沒照鏡子了,她發現自己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同,臉蛋似乎圓潤了些,兩頰還泛著紅暈……輕憐仔細端詳著自己,忍不住揚起嘴角。
當晚,武勁同樣天未黑便回家,輕憐早已備好晚膳。
用膳時間他依舊不多話,卻不忘幫輕憐夾菜,然後淡淡丟出一句:「多吃一點,多點肉抱起來才舒服。」露骨的煽情讓輕憐頓時紅了雙頰,羞澀一笑後便垂下頭扒飯。
那笑容幾乎讓武勁無法繼續用膳,因為他最想吞入腹中的不是眼前的菜餚,而是秀色可餐的她。
接著她忽然抬頭,喃喃地說:「那個……台和髮梳……謝謝。」她不知道他怎麼變出來的,但無言的用心讓她心頭一甜。
武勁只是淡淡地回應。「這沒什麼,打扮漂亮一點才不傷爺兒的眼。」事實上,這是他一大早飛了好幾里上市集扛回來的。那天見她在池畔以手指梳理頭髮,他便打算幫她弄回一些女人家的玩意兒。
打扮漂亮?輕憐從未想過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但聽他這麼一說,她不禁看著自己,開始想著自己這樣是否叫作漂亮,會不會傷了他的眼?
武勁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當然什麼都不穿最漂亮。」
輕憐霎時全身通紅,再也不敢作聲。
武勁見她如此容易臉紅,對她的單純不再有所懷疑,但仍想問出心裡的疑惑。「我問你,是誰教你『幻步仙蹤』?」
輕憐的表情卻比他更迷惑。「『幻步仙蹤』?那是什麼?」
見她似乎真的不懂,他想了一下,儘量簡單地解釋著:「你在灶房時為何手腳特別俐落?這是誰教你的?」
輕憐一臉豁然開朗,隨即靦腆說著:「那是天機爺爺教我、讓手腳麻利的訣竅,不是你說的什麼『幻步仙蹤』。」
「那麼,天機爺爺還教你什麼?」果然是那個天機爺爺!武勁對這位不知何方神聖的高人感到好奇。
輕憐搖頭,柔聲說著:「爺爺說,反正我害怕和別人在一起,所以只教我這個方法,讓我一下子像是多了兩三個幫手……」談到她自己,武勁不禁感到好奇。
「你為何害怕和別人在一起?」本以為她只怕自己,沒想到她對任何人都這樣……這讓他感覺心裡好過了一點。
輕憐搖搖頭,緊閉著雙唇似乎不想提起,眼眶卻有些微紅,不斷眨著眼睛,想逼回奪眶的淚水。
隱忍的模樣讓武勁有些心疼,他接著轉移話題。「所以,你大多自己待在灶房邊的小屋,不和『馭奴館』的其它人打交道?」
輕憐點點頭。「我有時會和嬤嬤及天機爺爺說話。」
「你不怕他們?」武勁問著。
輕憐用力地點頭,「嬤嬤像我的……娘親,天機爺爺就是我的爺爺。」武勁注意到她提起「娘親」時眼底閃過的傷痛,正如他曾有過的感受……知道提起此事只會令她掉眼淚,於是轉移話題。
「那麼,你怕我嗎?」他柔聲問著。
輕憐沒料到他問得如此直接,先是瞪大眼睛看他,接著點頭,然後又搖頭,臉頰一次比一次紅。
武勁忍住笑意,故意調侃她。「你一下子點頭,一下子搖頭,是對爺兒又愛又恨嗎?」
輕憐的臉更紅了,「…很怕……後來…又不太怕了……」羞得不敢抬頭。「之前……更怕……然後……」
語無倫次的解釋聽得武勁不覺莞爾。「那總歸一句,到底怕或不怕?」
「我……不知道啦!」她飛快地拿起碗筷往灶房奔去,避開他的追問以及令她心跳加速的目光。
等輕憐洗好碗回到大廳,只見武勁拿著一根木頭將它削細,不知忙些什麼。
她不知所措地呆立一旁,也沒什麼事好忙的,想回房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以為武勁沒注意到她,躡手躡腳地溜進房裡。
換上寢衣後,她對著妝台梳理髮絲準備就寢,心思卻都放在外頭那個人身上。這些天他都睡她房裡,卻只是摟著她入眠,沒有要求餵飽他的慾望。
經過這麼多天,他今天會採取行動嗎?尤其剛剛他又出現那樣的眼神……這麼想著的同時,輕憐開始心跳加速,好似有預感今晚將會有事發生。
正當她努力平息呼吸的同時,武勁的身影卻忽然出現鏡子裡,嚇得她手一鬆,木梳從她手裡滑落,卻被武勁輕易攫住。
他沒有將髮梳還給她,反而開始幫她梳髮。
輕憐正襟危坐不敢亂動,卻不時從鏡子裡瞄著他,見他撩起一撮髮絲放在鼻前聞著,似是十分陶醉,她又開始臉紅了。
武勁一睜開眼,從鏡中對上輕憐羞怯的眼眸,深邃的黑眸頓時燃起火焰,她讀出裡頭的慾望。
武勁放下木梳柔聲問著:「身子…還疼嗎?」他已經等了五天,等得他渾身難受不已,似要爆炸開來。
意會到他的意圖,輕憐開始緊張起來,卻沒有隱瞞。「好了……但……」她怕再承受一次椎心的刺痛,她會受不了……
武勁俯下身,手臂鑽過她腋下,攫住一對凝乳,熟悉的觸感令他慾念高漲。「只有第一次會疼……別擔心……」雙手揉擰著隱匿在布料下的隆起,他的舌尖開始舔弄纖細的頸子,在白皙肌膚上留下濕痕和紅印。
「嗯……」輕憐還是無法放鬆,但是隨著他的逗弄,敏感的身子很快有了反應。
武勁一把抱起她走向床鋪,放下紗帳後,開始引導身下的女人走入情慾的世界……
晚膳過後,如往常般,武勁還是忙著磨利匕首,輕憐則為他縫補衣物的破損。
他忽然停止手邊的工作抬頭問她:「天氣冷了,要不要我明天幫你帶些裘衣?」
「不用了……」輕憐看看身穿的裘衣襖褲,這是天氣一變涼後他立即幫她買回來的,硬要她晚上務必穿著。
接著她像想到什麼似的,笑得有些神秘,「不然你幫我帶些較厚的毛皮回來,還有較粗的針線。」輕輕拂開散落在臉頰的髮絲,她抬起頭打量著他的身軀,表情還是有些羞澀,心底卻忙著盤算。
「知道了。」武勁接著又專注於手邊的工作,輕憐也沒注意到他在做些什麼,直到她悄悄打了個呵欠。
「想睡了嗎?」武勁還是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嗯……」她紅著臉頰點頭,看著武勁慢慢走向自己。每當她想睡時,他總會抱她回房,然後將她逗弄到累得不支而沉沉入眠。
但這次他沒有抱她,反而將某種東西插進她綁起的髮辮中。
「這是什麼?」輕憐伸手摸向腦後,武勁連忙制止,卻來不及了。
輕憐望著手中的木簪子,上頭刻著一隻看來像是鳥兒的小東西,終於知道他每天晚上忙些什麼,霎時感動得紅了眼眶。
「只是隨便玩玩,很粗糙……」武勁搔著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再找到適合你的簪子之前,先將就用一下。」
輕憐輕撫著有些粗糙卻滿是他心意的刻痕,柔聲地說著:「這隻鳥兒……刻得真漂亮!」她真心讚美著,並對他露出感動的笑顏。
武勁卻一臉尷尬,訕訕地回答:「那是一隻……老鼠。」之前暗地裡稱她為小老鼠,他自然而然刻出了一隻老鼠,也沒想過刻著老鼠的髮簪有多奇怪。
輕憐的笑容有些僵住。「這樣呀……但,為何要刻老鼠?」
「那是因為某人……膽小如鼠……」武勁接著發出乾笑,見她似乎不太喜歡,連忙拿回簪子,「我看算了!明兒個下山再買新的給你……」
輕憐卻一把搶回來。「我很喜歡!」
突地,她輕呼一聲,原來簪子磨得不夠平滑,上頭的木屑刺進她的指頭。
「別動,我看看……」武勁趕緊將她的手指拉向燭火下,仔細端詳木屑的位置,「找著了!」他接著拿起細針試著將它挑出來,不忘安撫她,「會有些疼,忍忍……」
輕憐根本不覺疼,因她心裡滿是他專注的眼神,好多的感動溢滿胸口,令她不禁泛紅眼眶。
「挑出來了!」武勁一抬頭,卻對上許久未見的一雙淚眼,以為她疼得掉淚。「別哭啦!挑出來就不疼了……」
「這爛東西,不要也罷!」他接著拿起木簪,作勢要往屋外丟去。
「我要!」輕憐情急之下趕緊拉住他的手,卻發現他手中已空無一物。
「我的簪子……」她急得將手探進他的衣襟裡摸索,卻摸出一團布。她遲疑地攤開那團布,霎時滿臉通紅。
那是她的兜衣……之前被他脫去後便遍尋不著,沒想到竟被他收在懷裡,他怎麼會……
「這是我的!」武勁一把搶過兜衣將它揣入懷裡,臉竟然出現難得的羞。
「但……那是我的……」他怎能這樣?一個大男人身上卻帶著她的兜衣,感覺好羞哦!況且,他為她準備的衣物裡向來沒有兜衣,雖然有些習慣不穿兜衣,但仍有些不自在。
輕憐想討回自己的東西,武勁卻賴著不還。
「落到我手裡就屬於我。」
「你好……」她嘟著嘴,卻不敢抗議他的霸道,隱忍委屈的模樣煞是可愛。武勁為了取悅她,不知又從何處變出那支木簪,直接將它插進她的髮髻。
「這才是你的。」
摸出那是以為被丟掉的髮簪,輕憐喜出望外地抱住武勁,將頭埋進他懷裡,發出悶悶的聲音,「它不是爛東西,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簪子……」
武勁輕撫著輕憐的髮,不自覺露出寵溺的微笑。
「唉……」輕憐手托香腮,眼睛迷濛地看著遠處的流雲,忍不住嘆息著。武勁剛剛才下山,她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好似一顆心也隨之飄向遠方……
拿下早上他親手為她插上的髮簪,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上頭刻的這玩意兒還真看不出是隻小老鼠……如他所言,她的確膽小如鼠,但也沒必要刻隻小老鼠吧?
儘管嘟著嘴抗議,但她心裡卻是喜歡得緊,尤其那樸拙的刻痕還有相思木溫暖的觸感,就像他的人一樣,粗獷中帶著細膩,教她又怕又愛。
正當她望著髮簪出神之際,天外忽然傳來洪亮的聲音。「什麼好事笑得如此開心?」接著一道影子由大門飛入廳堂。
「你……」以為武勁去而復返,輕憐露出含羞帶怯的笑容,生怕被瞧出滿心的期待。
待看清來者,輕憐含蓄的笑容轉為燦爛,驚喜地大喊一聲:「天機爺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呵呵,這位笑得像朵花兒的小姑娘可是爺爺的憐丫頭嗎?」天機老人撫著白鬚,滿意地望著滿臉桃花的粉頰,「才個把個月沒見,爺爺都認不得你了……」
輕憐撫著發燙的臉頰,害羞了起來。「爺爺,您別取笑人家嘛!」
「唷!還會害羞呐!真是女大不中留嘍!」天機老人四處張望,似乎挺滿意眼前的一切。
接過輕憐遞來的熱茶,他慈愛地問著:「怎樣?他對你好嗎?」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輕憐眉宇之間寫滿了幸福神色。
她羞得低下眼眉,輕輕地點頭。
「呵呵!果真是這樣……」天機老人顯得相當得意。看來他又湊成一對好姻緣了!
輕憐對好多事都感到不解,正好趁此機會提出。「嬤嬤將我賣給了爺兒……是真的嗎,爺爺?」爺爺有本事找來這兒,想必知道此事。
感覺她語氣裡的委屈,天機老人趕緊解釋。
「其實你也別怪小燕子,這都是爺爺的主意……」他接著說出將她拍賣的原由,還有四大金釵的事,「你瞧,離開了『馭奴館』,你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不但變得開朗,氣色也好多了。」
「原來是這樣呀……」輕憐終於如釋重負。
原來不是嬤嬤不要她,而是為了她好,連金絲、冷香和盈光也都是因為這樣才被送走。
「那麼,您說爺兒就是輕憐命定之人嗎?」雖然提出這問題很羞人,但她還是禁不住問起,小女兒家的嬌態表露無疑。
見她這模樣分明是春心大動,天機老人含笑問著:「那你告訴爺爺,你會不會一直想跟你的爺兒在一起?一和他分開就很想他,一見到他心兒又怦怦亂,靠近他……唷--那簡直喘不過氣嘍!」天機老人邊說的同時,輕憐跟著不斷點頭,臉頰也愈來愈熱。
「那不就得了?」天機老人彎身看著輕憐一臉癡迷,故意調侃著,「嘖嘖,都已經分不開了,還不是命定中人是哈?」
「爺爺……」輕憐不依地撒嬌著,天機老人更是火上加油。
「對對,就是要這樣,把你家爺兒哄得軟趴趴的,乖乖收回他的熊爪!」輕憐一臉疑惑,不知他話中含意。見她傻呼呼的,天機老人收起了說笑的心情,說出他前來的目的。
「憐丫頭呀,你的爺兒心裡打了很多結,要等他自己慢慢解開,這段期間你可要有些耐性……」
「結?」輕憐想起武勁那天不經意流瑤的脆弱,還有那聲喊得如此無助的「娘」,「那……輕憐該如何幫他?」此刻,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幫他打開心結。
「唉……」天機老人輕嘆一聲,心疼地望著她,「你自己的心結都尚未解開,怎麼幫他呀?」這孩子心裡的苦他都知道,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她封閉自己,不與人打交道。
被說到痛處,輕憐臉色一黯,低頭默不作聲。
天機老人見她又要縮回殼裡,趕緊轉移話題。
「哎呀,爺爺都忘了……」天機老人接著往屋後走去,輕憐跟隨在後,發現空地上多了個籠子,裡頭竟然關了好幾隻白鴿。
「別誤會,這可不是幫你們加菜哦……」見她臉上浮現喜色,天機老人知道她又開始盤算該如何將這些鴿子做成盤中飧,趕緊讓她打消念頭。
「那爺爺為何帶來這些鴿子?」輕憐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模樣極為俏皮。
天機老人若有所思地看著改變甚多的她,一則以喜!一則以憂,但還是故作輕鬆地說:「你這兒路途遙遠,爺爺來一趟都快廢了半條命,只好帶來這些信鴿,若你有事想聯絡爺爺或嬤嬤,就將紙條繫在鴿子腳上,它們很乖,會將資訊捎來給我們。」事實上,他算到近日輕憐會遭遇一些難關,今兒個才會親自跑這一趟。
見天機老人這麼關心自己,輕憐忍不住紅了眼眶,上前抱住他。「爺爺,您對輕憐真好……」
「乖孩子。」這孩子從不和人接近,現在居然主動抱他,表示她的心胸已經慢慢開敞……天機老人拍拍輕憐的背,欣喜地想著。
「好啦!爺爺該走了,省得遇上你家爺兒。」
「您就留下來用膳嘛!爺兒一直問您的事,還問我怎會那招什麼『幻步仙蹤』?是不是您教的?」她單純地只想幫武勁解除疑惑,並讓他認識她所敬愛的爺爺。
「哦,是嗎?」那小子果然識貨,看得出這門已失傳的武功,不愧是武學世家。「改天吧!眼前還有更棘手的事等著爺爺處理呐!」天機老人無奈地搖頭。
見他要離去,輕憐開始依依不捨。「嬤嬤可好?也退有館裡的其它人……」
天機老人的臉色更加沉重。「唉!還不是你們這些丫頭的事……」
「怎麼啦?」輕憐雖和『馭奴館』其它姊妹沒交情,但離開後卻對館裡的事相當關切。
「算了,你只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爺爺操心就好了,知道嗎?」天機老人揮揮手,跟著往山下一躍,瞬間失去蹤影。
「爺爺……」含淚望著天機老人消失的方向,輕憐心底除了不捨之外,更溢滿感動。
以前她只會將別人摒除門外,如今她才發現世界如此寬廣,自己擁有的關懷如此豐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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