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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櫻花落盡階前月,象床愁倚薰籠。
終日望夫夫不歸映冬來到燕子樓,才走在迴廊上,便有許多人來向她抱怨,有些人讓司徒然辭退了,有些人則一下子增加許多工作,大夥兒都喊著吃不消,她只能好聲安撫,然後加快腳步往議事廳走去。
司徒然坐在廳裡,一旁還有陳錫田、幾名資深鏢師與一位從沒見過的老人家,眾人正商討著白銀的賠償問題,映冬的出現讓眾人頓住了聲音。
司徒然似乎有些訝異看見她前來,臉色一沉。
「你怎麼來了?」
「我讓灶房燉了些湯品,你這些日子都待在鏢局裡,怕你吃不好,睡不暖,想讓你補補身子。」
「鏢局裡的飯菜不錯,被子也暖,你如果沒事的話就別往這兒走了。陳叔,我們說到哪兒了?」司徒然轉向一旁的陳錫田。
「我想還是讓你們小倆口相處一下,晚點兒咱們再過來。」
「不用了,陳叔,賠償的事比較重要。」
映冬示意小翠將湯品擱下,然後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
司徒然攏起眉頭望著她。「你做什麼?」
「白銀被劫走後的賠償,我也想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兒事關重大,還有,你辭退了莫總管是嗎?」
司徒然冷笑一聲。「你忘了自己曾許下的承諾了嗎?」
「我沒有忘。」
他冷冰冰的態度好傷人,尤其他們已是夫妻,感覺卻如同陌生人,那夜他們激烈地歡愛,她幾乎被他揉進身子裡,事後他體貼地取來濕布替她擦拭,還喚醒小翠燒熱水讓她沐浴……
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
「那麼你就不該過問鏢局裡的事,爹既然將鏢局交到我手上,辭退誰,請了誰,一切便是由我作主。」
一旁陳錫田與鏢師們聽見司徒然的話,只能面面相覦。
確實是如此,以前他是鏢局裡的鏢師,但現在娶了楚府的千金,身份便和過去不同,已是主子了,就算是年紀最長的陳錫田也不能說什麼,他們是主僕,再親近也不得逾矩。
「我等先退下好了。」陳錫田連忙起身,其他鏢師見狀,也跟著走出去。
一會兒工夫,議事廳時只剩夫妻兩人與一位老人家。
「莫總管一把年紀了,莫大娘還病著,離開了燕子樓,他難以維生,要怎麼替莫大娘請大夫看病?」
「我已經給了他優渥的辭退金。」
「那麼其他鏢師呢?朱大哥也跟隨鏢局多年,還有小林,雖然只是幹些雜事的小工,但他也需要養家活口,上頭還有八十幾歲的娘親要養,失去了這份差事,他又該怎麼辦?」
「燕子樓是鏢局,不是善堂,我沒必要念舊情、念人情義理、念這兒念那兒的留著一堆不需要的人。這次白銀失鏢,該賠償的損失有多少你算過嗎?鏢局裡幹雜工的僕役過多,幾乎與鏢師、武師差不多人數,開銷有多少,我想你連帳本都沒有翻開過,好好地思量,滿腦子只想對人好,卻不懂得節流。」
映冬抿緊唇瓣不發一語,小臉上滿是震驚與羞愧。
她確實從沒好好瞧清楚燕子樓的帳目,每回莫總管帶來帳冊,她總是推三阻四,用盡各種理由推掉。
見她神情落寞,他擱在方桌上的手緊緊握拳,忍住想上前安慰的衝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後,他朝一旁的老人家點點頭,老人家見狀,離座走到他身側。
「這位是閔清,以後莫總管的工作由他接手,至於你要怎麼處理莫總管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夫人。」閔清朝映冬彎身行禮。
映冬抬眼瞧著閔清。這位老人家身子骨看來瘦弱,但雙眼中流露出銳利的神采,臉上雖有笑容,卻深不及肌,看來是位頗精明的老人家,與莫總管是完全不同的人。
她在莫總管身上看得到慈愛與良善,就像和藹的老爺爺,尤其他與陳叔一樣疼她,她總是在莫總管身上瞧見去世爺爺的身影。
「那麼,其他被辭退的那些人……」
「辭退那些人省下的工薪,都還不足以填補失鏢後賠給金德銀號的損失,過陣子我還會再辭退一些人,希望你到那時別再食言,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 ※ ※
「爺,這樣好嗎?動作如此之大,恐怕會傳進楚德威的耳裡,他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映冬離去後,閔總管將門關上,轉身擔憂地漸問。
「他不會過問。」司徒然望著緊閉的門扉,「他比誰都清楚燕子樓的情況,當初將楚府的商號分別交給四個女兒,應該就沒有想過要靠這些賺錢。對他來說,楚府家大業大,主要的財源也並不靠這四間商號,放手給女兒玩玩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他望著閔總管錯愕的神情,扯扯嘴角發出冷笑。
「當初他拿燕子樓當嫁妝時,我便發現他並不在意這間鏢局。」他輕笑一聲,「而這正好,咱們要積蓄實力還得靠這間鏢局。」
閔總管微笑著搖頭,眼中流露出佩服與欣慰。
「若老爺與夫人還在,不知道會多欣慰、多高興看見小少爺長大了,且走起老爺的路子。」
「閔叔,我讓你查的事有什麼眉目了嗎?」
「雖然當年楚德威的車隊同樣行經那裡,但不見得與他有關,可能性可說極其低微。」
司徒然斂眸以對。「你作出如此大膽的推測,憑藉的是什麼蛛絲馬跡?」
「當年老爺與夫人一出門,沒有幾日,二老爺也跟著出遠門,奴才後來暗地察訪,找著了老爺去世後沒多久因長約到期而離開府裡的小廝,他說,二老爺那時說有位遠地的朋友過世,他得去弔唁,後來大老爺遇劫的消息傳回來,府裡正要派人通知二老爺時,二老爺竟恰巧回府,彷彿早已知曉老爺與夫人遭遇不測,絲毫不見驚駭。」
司徒然沉思許久。
他一直不願證實自己的爹娘當時是被誰所殺害。
若是楚德威下的毒手,那麼,他與映冬之間又該如何?
他該恨她嗎?
從跟著楚德威來到京城開始,他便暗地裡注意著楚府眾人的一舉一動,查探楚家的底子。
楚府家大業大,官商關係良好,是正派的生意人,犯不若為了他爹手中區區的鹽引而起殺機。
至於叔叔,雖然有可能為了家業、為了掌權而動邪念,但爹與叔叔是親兄弟呀,他不相信這種殘害手足的事,叔叔做得出來!
「閔叔,去證實那件事,如今,我要知道爹娘是誰殺的。」司徒然一臉肅殺之氣,雙目泛著紅光,握拳的手背因為極力隱忍而浮出青筋。
「是,奴才會讓人查清楚,不過爺,聽聞二老爺離開了山西,往京畿而來,您想,二老爺會是打聽到您還活著的消息了嗎?」
「不。」司徒然搖首,「當年我才十二、三歲,與現在的模樣大不相同,再者,我已改名換姓那麼多年,叔叔不太可能認為我還活著。」
「但是爺,奴才還是找著了您呀。」
「閔叔,你是爹最倚賴的心腹,當年爹娘帶著我輸米至天津換取鹽引回山西的路上,你為了保護他們而身受重傷,若不是曾行走江湖,記得楚家商徽而循線找到京城來,恐怕你還是找不著我的。」
「老爺與夫人……奴才最終還是沒能保全老爺與夫人的性命。」閔總管難過得老淚縱橫。
「閔叔,別自責,這是誰都不願見到的結果,現在我只想查出當年置爹娘於死地的幕後主使者究竟是誰,你現在的任務便是將這件事查清楚,至於叔叔,那是另外一回事。」
「是,奴才知曉,我會讓人將這條線摸透,盡早查出殺害老爺與夫人的凶手。」
「你下去吧。」
「是。」閔總管躬身退下。
司徒然望著桌上的瓷盅,走了過去,伸手掀開盅盞,裡頭的補湯已經沒有了熱煙,盅身冷冰冰的。
望著裡頭的湯,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它之前的熾熱,就如同映冬自始至終給予他的溫暖。
如果他們不是在這樣的狀況下相識,或許他的心會為她的溫柔傾倒。
他希望閔叔查出的事實與她的家人無關,若真如此,那麼他會用盡一生好好的呵護她,疼惜她。
但如果是令人失望的結果,那麼……司徒然深幽的眼眸變得陰沉、嚴厲,擱在桌案上的手握緊了拳。
他會做他該做的。
※ ※ ※
該來的還是來了。
雖然司徒然以為自己的樣貌已和過去不同,且也改名換姓,要認出他是當年的嚴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倒是錯估了鹽商的情報網絡,能找著他,可見得叔叔並不認為他已死。
打開一隻木製的小方盒,盒子的大小不及手掌長寬,裡頭鋪著朱色的絨布,絨布上躺著一個圓形的玉牌,玉牌上刻著交喙展翅的雙鷹。
拇指滑過玉牌,司徒然專注地打量著它。
這塊玉,是當年盜匪劫掠時他在地上撿著的,多年來,他一直找尋著與這玉牌相關的人。
當年選擇在燕子樓待下,為的便是他們因托鏢行走江湖所累積的人脈與見識。
他曾留意過楚家上下所有人,從沒見過誰身上帶著這樣的玉牌,連拐個彎問映冬,單純的她只覺得這塊玉好看。
「爺。」閔總管見司徒然盯著木盒裡的東西,久久不語,便出聲叫喚。
司徒然合上蓋子。
「他約在哪裡?」
「城西廣和茶樓。」
廣和茶樓?司徒然微蹙起眉。
他知道楚映秋曾在那兒遭人設計,當時的老闆劉福不是什麼正經的傢伙,當初因為風月樓老闆下藥迷昏楚映秋,劉福的茶樓曾與風月樓一樣讓朝廷下令抄了。
但最近茶樓易主,買主是外地人,將茶樓改建,在一樓興建了一座戲台,讓人邊品茗邊看戲,生意不錯,是近來京畿知名的茶樓之一。
那裡不像以往的茶樓是一間間廂房,因為闢了戲台,三面環以樓廊作為看台,危險性倒是降低許多。
司徒然望著閔總管,眸底有著冷得教人發顫的寒光。
「閔叔,叔叔的帖子既然能送到燕子樓來,看來咱們也該現身赴約了。」
※ ※ ※
雖然司徒然以不回府來發洩被逼婚的不滿,但對於映冬,他仍然存有慾望。
每回她到燕子樓來,他總會關上房門與她雲雨,只是那樣親密的交合非但無法使她覺得自己是受寵的,反而讓她有種被輕視的窒息感。
陰暗的書庫裡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輕聲嬌吟不由自主地隨著紅艷小嘴呼出的熱氣而飄出,書架雖然是釘死在牆上的,但仍撐不住激烈的晃動而發出嘎吱聲響。
映冬站立在書架前,衣裳狼狽地滑落至手肘處,露出雪白的肩頭,頸上的肚兜繫帶早已鬆開,僅勉強地掛在頸上,早晨讓小翠梳理好的髮髻鬆了開來,如瀑般的烏黑髮絲披散而下。
讓人難堪的是,此刻她的羅裙被他掀到腰上,褻褲褪至足踝,毫無遮掩的俏臀以羞死人的姿勢朝向他。
身後的司徒然呼出粗喘的氣息,扶著她的柳腰,身子站得直挺,精壯的腰桿激烈的撞擊著,埋在花穴裡的亢挺摩擦著嫩軟的甬道。
在書庫裡歡愛,還以這樣站立的方式與他糾纏,讓她深覺羞趣,身子反而變得更加敏感,顫慄一波波地從兩人的交合處襲來,她有些承受不住,雙膝一軟,幾乎跌坐在地上。
「撐著。」司徒然將手臂伸到她腰前攬住,兩人的身軀更加貼合。
「嗚……然……不行……」映冬無助地搖首低吟,雙腿間的快速抽撤幾乎搗壞了她,尤其她只能攀著書架而無法擁抱他,讓她倍覺空虛。
「不想要我嗎?」
他銳利的黑眸盯住她眉山微皺的小臉,見那嫣紅的小嘴兒讓皓白的貝齒咬住,他劍眉深擰,腰深深一頂,在她窄熱的幽徑裡撞擊。
映冬忍不住仰起小臉痛吟一聲。
司徒然將手伸向前方,尋找花瓣間敏感的花心,態意地揉弄,指腹不停地撥弄如玉珠般硬實的蕊心。他的動作無疑帶給她更多無法承受的快感,隨著律動而搖晃的蓓蕾早已染成了雞血石般的艷紅色澤。
「求你……好難受……」
他停住律動,將她翻轉過身,深埋在她溫暖花徑中的勃發男性因為這無法繼續得到滿足的短暫停頓而微微顫抖。
托住她的臀,他伸手揮去一旁桌上的文房四寶,將她推向桌面躺平。他俯身在上,雙臂撐在她耳旁,望著因情慾而雙眼迷濛的嬌俏小臉,欣賞著白皙的容顏因為他的關係而染上了嫣紅。
他的腰開始規律地衝刺了起來。
門外因為剛才文房四寶落地的聲響而引來夥計敲門詢問。
「是我。」司徒然沉聲回了句,打發了外頭的人。
映冬慌亂的想起身,但他立即壓住她的雙腕,在她耳旁低語。
「如果不想讓外頭的人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羞人的事,就別出聲。」他咧嘴邪佞的一笑,似是懲罰般快速地抽插。
她必須狠狠咬住唇瓣,才能阻止自己發出呻吟。
見她承受不住的可憐模樣,司徒然低咒一聲,捂住她的嘴。
他該死的要不夠她!
原以為洞房之後,他便可以不用再理會她,但那一夜的滋味太甜美,讓他一直無法忘懷,只要見著了她,他的慾望便會跟著甦醒,她的一舉一動對他來說都是誘人的折磨!
他並不是沒有碰過女人,男人有需要時也會上秦樓楚館尋歡,但從沒一個女人如她一樣占據他的身心。
「張開眼睛看著我。」
黑長的眼睫沾著香汗,眨了幾下後緩緩睜開,映冬努力讓自己從暈眩的情慾中清醒。
望著她被水氣洗滌得燦亮的眼眸,司徒然的心底掠過一絲掙扎,卻又硬生生地將它壓抑,攫在皓腕上的大掌緊緊地握著。
兩人對望許久,喘息聲急切而紊亂。
「我該拿你怎麼辦?」他低喃著,不願讓她聽見,動了下腰臀,再度讓埋在她體內的熱杵動了起來,狂野地抽撤,深埋在她體內的熱燙變得更加熾熱與脹痛。
映冬咬住唇瓣低吟,雙腿情不自禁地環上他的腰,將他緊緊地箝住,胸脯隨著律動而彈跳,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
充血的蓓蕾像兩個小紅果,他張口吮住雪峰頂端綻放的粉嫩,在唇間滾動,舌尖逗弄著敏感的尖端,酥麻的刺激感在她體內激起陣陣漣漪。
她感覺腹部不停地痙攣,私密處流淌出動情的蜜液,順著大腿內側滑下。
司徒然捧高她的臀,律動著身體,她的臀因為高高聳起而更能感受到他闖入的力道與深度。
映冬不住喘息,吟出的聲普微微顫抖。
如雪般的肌膚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迷人,小臉因情慾而微擰,貝齒咬緊唇瓣,阻止自己再發出羞人的吟哦。
她無助地凝視司徒然的黑眸,看見了他的俊顏上因為慾望而有了溫度。
每回歡愛時,她才能在他臉上看見以前溫柔的神情,那層接手鏢局後出現的薄冰,也只有在這時才會融化。
她喜愛此時的他,哪怕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對她好,給她溫柔……
一滴清淚在未曾察覺時無聲無息地滑落。
原來她愛他啊……映冬露出淒楚的淺笑,有些自嘲。
她竟然到現在才發覺自己愛上了他,她想,或許早在他們初識,他將竹蜻蜒擱在石階上,送給了她,悄悄地對她敞開心房時,她的心便被他占據了。
司徒然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激烈地抽送著熱燙的慾望,讓她受不住地泣吟出聲。
強健的身軀僵了下,他伸手想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卻在半空中頓住了,收緊拳隱忍,隨即握住她頭頂上方的桌沿,腰臀強力地抽送,將木桌搖晃得吱吱作響。
「不……我不行……不——」
腹部一陣激烈痙攣在她體內產生劇烈的熱潮,無法阻止的暖流以令人羞恥的速度泛濫,傾洩的情液將兩人濡濕,滑落在石板地上。
映冬虛軟地躺在那兒,已無力回應他的律動,只能像個無生命的布娃娃,任由他繼續馳騁。
司徒然的律動變得短促而急遽,暖嫩的幽徑將熾烈的熱杵緊緊吸吮住,每一次的抽撤都帶給彼此無盡的刺激。
顫慄感竄向他腿間,驅使充實在她體內的火燙加快速度,疾馳抽送,直到腰臀一陣痙攣,火燙的慾望湧出熱液,將她窄緊的花穴完全填滿。
他撐著身子看著她,她雪白的肌膚因為歡愛而透出粉紅的色澤,手掌在她的豐盈上意猶未盡地揉弄,撫摸頂端充血的蓓蕾。
映冬側著臉急促地喘息,身子卻因為他持續的撫弄而哆嗦,平坦的腹部激烈地收縮,體內混著愛液和濁液緩緩地流出,只點著微弱燭光的書庫裡充滿了紙墨與歡愛的氣息。
司徒然從她體內退去,一陣摩挲讓兩人都咬緊了牙隱忍那陣騷動。
他撕下衣袍的一角,將她的大腿分開,探手輕輕為她擦拭。
縱使他平日對她總是那麼冷淡,但每次歡愛之後,他總是會溫柔體貼地替她擦拭乾淨。
映冬撐著身子,有些無力地從桌上坐起,司徒然見狀,伸手拉了她一把,替她將羅裙拉下,遮住雪白的雙腿。
他將自己清理乾淨,穿妥衣物後;靜靜地看著她嬌羞地整理衣裳。見她雙頰上泛著暈紅,他不由得伸手握起她一繒烏黑的長髮,撫著那光滑細軟的髮絲。
「近來越來越悶熱,鏢局裡也該添置夏衣了。」映冬微低著頭,有些害羞地看向他。兩人親密的交合已算是例行之事了,但她總還是無法在事後多瞧他一眼。
「鏢局需要節省不必要的開銷,先前賠償金德銀號已幾乎花光了銀庫裡的積蓄,剩下的還得支付工薪,沒有多餘的銀兩替所有置衣。」
「那麼也該替你添置……」
「不需要。」司徒然往房門走去,打開門喚來小牛,「送些熱水到我房裡去,夫人要沐浴。」
「是。」小牛的頭連抬都不敢抬一下,就怕瞧見了什麼不該瞧見的。兩位主子待在書庫裡這麼久,總不可能是在裡頭看書吧?
司徒然轉身對她道:「你到我房裡去沐浴吧,沐浴完就回府去。」
「等一下!」映冬喚住要踏出房門的他,「你今日會不會回府?」
他沉默了半晌才開口:「不會。」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的心隱隱作痛。
雖然被他強健的體魄所擁抱,但她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與安穩,身子雖熱,但心卻涼冷。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他才會正視她,才會願意像尋常夫妻般與她住在一塊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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