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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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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1 00:53:12
第100章 寒心的前女友

    這一幕何其恐怖!何其詭異!

    若是被人看到,一定會嚇得半死!

    寒心依然處在睡夢中,睡得很甜,很沈,很死!當然,這只是表象,早在九命碧眼蛇探頭伸進窗戶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也就是說,寒心在裝睡。

    九命碧眼蛇的智商固然很高,但是和寒心比,那就差遠了。

    九命碧眼蛇還沒爬到床上的時候,寒心就已經暗暗將小黑鼎握在手中,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暗暗注入鼎中,原本只有指頭那?大的小黑鼎此時已經長到拳頭那?大。

    當九命碧眼蛇即將探頭鉆進寒心口中的剎那,那口小黑鼎突然飛騰而起,如活物一般,鼎口朝下,瞬間蓋在九命碧眼蛇的上方。

    “??……??……”

    冷不防看到頭頂的小黑鼎,九命碧眼蛇大駭,它的頭用力上仰,血口大張,似要將小黑鼎整個給吞掉,但是,當小黑鼎的鼎口中?出碧幽幽的青芒時,九命碧眼蛇就動不了,如石化了一般保持著張嘴咆哮的動作。

    “收!”

    寒心大吼一聲,罩在九命碧眼蛇頭頂的小黑鼎青芒更盛,那青芒如有實質,將漆黑的臥室都晃得一片翠綠。

    被青芒照射,好似妖怪遇到了照妖鏡一般,九命碧眼蛇痛苦地扭動身體,眼中盡是驚惶,它想逃,但是除了可以扭動身體外根本不能遊走半分。

    小黑鼎?出的青芒極其詭異,被青芒照射,九命碧眼蛇的身體漸漸縮小,原本有指頭粗細、十幾二十厘米長的九命碧眼蛇越來越細、越來越短,當變到指頭牙簽粗細、牙簽長短的時候,小黑鼎突然收攝青芒,九命碧眼蛇也被青芒帶走,瞬間沒入漆黑不見底的小黑鼎中,像極了被太上老君的八卦爐收攝的孫悟空。

    “呼!”

    仰躺在床上的寒心見狀,一個翻身坐起來,他攤開手掌接住下落的小黑鼎,然後細細端詳黑鼎的變化。

    收攝了九命碧眼蛇後,小黑鼎四壁的其中一方的浮雕圖案漸漸清晰起來,竟是傳說中四象聖獸之一的青龍!

    浮雕圖案一直都存在,只不過因為太過模糊,所以寒心一直不知道浮雕的形狀是青龍,不過,收攝了九命碧眼蛇後,青龍的圖案變得清晰了許多,所以寒心才能一眼看出來。

    這?一會的功夫,寒心注入小黑鼎中的真氣已經耗盡,拳頭大小的小黑鼎漸漸變小,最終恢覆指頭大小的原始形狀,鼎壁四周散?出來的青芒也漸漸消失。

    此時,寒心體內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但他架不住好奇心的驅使,便再度將真氣注入小黑鼎中。

    真氣注入,小黑鼎再次變大,很快的就變成拳頭那?大了,青芒流轉,亦幻亦真,如仙家法寶,似妖皇魔器,熠熠生輝。

    讓寒心驚訝的是,這一次小黑鼎竟然足足長到了兩個拳頭那?大,個頭比原先足足大了一號。

    “好厲害的九命碧眼蛇,竟然讓小黑鼎長這?大!”看著掌中分量十足、最起碼也有三五十斤重的小黑鼎,寒心大喜。

    要知道,小黑鼎吸納天地靈氣的能力與它自身的大小成正比,小黑鼎越大,所吸納到的天地靈氣也就越多、提煉出來的真氣也就越純。

    而想要讓小黑鼎變大,那就必須吞噬,這還是寒心在一次偶然的遭遇下得知的。

    ……

    那是大學畢業前夕,那一天,前女友“李柔”的生日。

    當時的寒心在海城一家私人醫院做兼職,當晚十二點下班,他擰起自己為李柔準備的蛋糕就興高采烈地回到他和李柔同居的出租屋。

    為了給李柔一個驚喜,半個小時前,寒心打電話給李柔說今晚醫院太忙就不回家了。

    李柔在電話里的語氣很古怪,時不時會輕聲哼哼,寒心問她?生了什?事,她說身上癢癢,沒大事。

    寒心不疑有他,掛斷電話後就徒步回出租屋。

    很快的,寒心就到出租屋了,為了不吵到李柔睡覺,他掏出鑰匙輕輕開門。

    門打開,他看到李柔被一個男人壓在床上!

    “?當!”連夜加了三天的夜班才換來的生日蛋糕從寒心的手中掉落。

    下一秒,寒心雙目瞪圓,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怒吼:“你們這對狗男女!”

    聽到寒心的怒吼聲,床上的男女這才?現寒心的存在,衣不遮體的兩人急忙分開,李柔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而那個男的則就這?昂著頭緩緩下床,他的臉上盡是得意和張狂。

    這個男人叫羅漢,是寒心大學時的輔導員。

    雖是輔導員,但羅漢緊緊比寒心大三屆而已,就因為他家有權有勢,所以大學畢業後就直接留校當講師了。

    當然,羅漢醫術高明,可以說是醫學界的天才存在,無論內科、外科、骨科、兒科都精通。

    下床後,羅漢連衣服褲子都不穿,就這?桀驁地站在寒心的面前,甚至於,他還很愜意地從床頭櫃掏出一支煙點上。

    “哈哈……哈哈……”

    愜意地吐了一口煙圈,羅漢沖著寒心哈哈大笑,他絲毫不將怒目圓瞪的寒心放在眼里,頓了頓,他又嘿笑著說:“寒心,你和李柔談戀愛也有一年多了吧?真沒想到李柔竟然還是處,嘖嘖,那味道真是太爽了!可惜啊,你是沒有這種口服了!”

    攥緊雙拳,鐵青著臉的寒心也不看狂妄的羅漢一眼,而是死死地盯著蜷縮在床的李柔,他冷聲質問:“為什??為什?要欺騙我?老子為了能讓你過得好,沒日沒夜在外兼職打工、累死累活,你他媽憑什?讓我戴綠帽子?”

    “你他媽不是說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我們結婚那晚嗎?你他媽憑什?要讓阿媽阿狗幹啊?”

    緊緊抓著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李柔刻意避開寒心的目光,用極其冰冷的語氣說:“寒心,我們分手吧!”

    “我分你媽!”

    沒有得到一句半句的解釋,寒心氣啊,氣得直接爆粗了,下一秒,他抓起身旁的椅子就朝著羅漢撲去:“媽的,老子要弄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不自量力!”

    見寒心舉著椅子朝著自己撲來,羅漢冷冷一笑,不退反進,一個跨步就迎了上來,不由分說,用力一腳飛出,直接踹在寒心的腹部,將寒心連帶著寒心舉著的椅子都踹得飛出門外。

    羅漢不僅僅是醫學界的天才,更是海城醫科大學跆拳道社的社長,武力值超高!

    而寒心不過是一名整日里埋頭讀書的窮酸小青年,他又怎?會是羅漢的對手呢?

    被羅漢一腳踹出門外,寒心想到了武大郎撞破西門慶和潘金蓮滾床單後被打出門的一幕。

    怒火在這一刻燃到了頭頂,不顧身上的疼痛,寒心翻身而起,舉著椅子再次朝著羅漢撲去:“我幹你媽!”

    “?!”羅漢下手極重,不等寒心近前,他已經大跨步迎上去,?手穩穩抓住寒心高舉過頭的椅子,另一手握拳砸在寒心的臉上。

    硬受了羅漢這一拳,寒心當即松開舉椅子的手,用力一個虎撲,一下子就撞到羅漢的懷里,因沖擊力太大,直接將羅漢撲得倒在地上。

    “你他媽去死!”騎在羅漢的身上,寒心用力吼了一聲,然後用力一拳砸在羅漢的鼻梁上。

    “啊……”

    羅漢吃痛,慘叫一聲,掄起雙拳就砸在寒心的背上。

    “砰砰砰!砰砰砰!”

    羅漢下手很重,每一拳砸在寒心的背上都能?出沈悶的聲響,打得寒心吐血不止。

    不過,此時的寒心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他抱著必死的心強撐著最後一口氣,一拳結著一拳地朝著羅漢的臉上砸去,如餓狼一般兇狠。

    “弄死你!老子一定要弄死你……”寒心一邊罵一邊揮拳,只片刻的功夫,羅漢就已經被打得沒了人樣,口鼻之上、臉上盡是鮮血。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椅子狠狠地砸在了寒心的頭上。

    “?!”

    砸椅子的人用力過大,直接將椅子都砸壞,至於寒心的頭則被砸破了兩個窟窿,鮮血洶湧而出,瞬間染紅了頭?。

    寒心扭頭,看清用椅子砸自己的竟然是一絲不掛的李柔,一時之間,他胸中的怒火更是拔高,他氣得渾身都在?抖,牙關顫抖,恨不得咬死李柔!

    緊接著,被寒心騎在身下的羅漢突然用力一拳砸在寒心的額頭上。

    “?!”強有力的一記直拳攻擊,直接打得寒心仰躺在地。

    “啊……”

    接二連三受到毒打,哪怕鐵人也受不了,更何況寒心只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小青年。

    被打得仰躺在地後,寒心慘叫一聲,意識漸漸模糊,眼看就要暈死過去。

    不過,他太恨了,死不瞑目的恨,驚天地泣鬼神的恨!

    所以,雖然已經神志模糊,但在強大的恨意的支撐下,他還是迅速翻身而起。

    不由分說,他轉身就跑到廚房里拿來了菜刀。

    “狗男女,老子要你們死!”緊握著菜刀,滿頭是血的寒心惡狠狠地朝著羅漢撲去。

    “寒心,這是你逼我的!”羅漢雖然忌憚寒心手中的菜刀,但並沒有後退,而是隨手抓起一把椅子,不等寒心撲上來,他用力將椅子砸出,正正砸在寒心的身上。

    “啊……”

    被椅子砸中,寒心慘叫一聲的同時,整個人連連後退。

    他的身後,就是窗戶!一個站立不穩,他身體一仰,整個人就直接栽下窗……

    而窗外,是足足有三層高的樓!樓下,更是車來車往的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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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天上掉餡餅

    “我要死了嗎?”

    “不!我不能死!”

    “哪怕死我也要化作厲鬼,我要讓那對狗男女被厲鬼糾纏一世……”

    當寒心朝著窗外墜落的時候,他的口中?出了不甘地咆哮,他奮力地怒吼,只是,樓下滾滾的車流和震天的車喇叭把他的聲音給掩蓋了。

    怒火沖頭,寒心再度吐出一口血,淋漓的鮮血如魔鬼一般刺眼,全都噴在他的胸前。

    從小,寒心就無父無母,但是他的脖子上卻掛著一口僅有指頭大小的小黑鼎吊墜,養父告訴他,這或許是唯一能證明他身世的護身符。

    鮮血噴在小黑鼎上,往日里半點也不起眼的小黑鼎仿佛是收到了某種來自遠古的召喚,久遠的氣息撲面而來,小黑鼎散?出詭異又詭異的微弱青芒。

    急速下墜的寒心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氣勁托起。

    命不該絕,他並沒有摔在車流滾滾的馬路中間,而是緩緩地下落,然後掉到了路邊的花池里。

    “咳咳……咳咳咳……”

    大難不死,寒心用力咳嗽,口中盡是鮮血,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那已經褪去青芒的小黑鼎,忍不住喃喃道:“是你救了我嗎?”

    眼前一黑,寒心就這?暈了過去。

    盛夏的夜,微涼。

    睡夢中,寒心的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夢幻的片段,這是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夢。

    夢中,有盤古開天辟地!

    夢中,有女媧摶土造人!

    夢中,有神農勇嘗百草!

    夢中的寒心仿佛是時光長河里的旅者,他見證了泱泱大國的崛起,見證了時代的更?!哪怕最博學的歷史學家也沒有他在夢中見識的多。

    這些信息就如同水龍頭里流出來的水,流得很急,但是全都一滴不漏地湧入了寒心的記憶中……

    迷迷糊糊中,寒心分明感覺到一條綠油油的蛇靠近他,然後爬到他的身上。

    那條蛇很嚇人,寒心很害怕,他想要叫,但卻叫不出聲,他想要掙紮,但昏迷狀態的他根本都不了。

    眼睜睜看著那條可怕的毒蛇從自己的腳下爬到自己的胸口,寒心嚇得魂飛魄散。

    就在毒蛇張口想要咬他的時候,突然,小黑鼎?威了,它散?出青芒,眨眼間就將毒蛇吞噬。

    仿佛毒蛇就是能量,在吞噬了毒蛇後,小黑鼎突然變得有拳頭那?大,不過因為沒有能量支撐,所以很快的,小黑鼎便又恢覆原貌,如一枚吊墜般緊緊地躺在寒心的懷里。

    更讓寒心驚呆的是,自從自己的鮮血噴在小黑鼎上後,他就有一種感覺,仿佛小黑鼎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如他的手指一般。

    他不用看到小黑鼎也能想像得到小黑鼎的形狀、能夠看到小黑鼎鼎壁四周的紋理。

    當然,這些紋理並不清晰!再有,寒心也不能看到黑鼎的鼎口里面,如同人的大腦,黑漆漆的一片。

    “呼……”

    僅僅只是昏迷了十多分鐘,寒心突然驚醒,環顧四周,路燈輝煌,車流滾滾。

    而此刻,羅漢和李柔正在四周緊張地搜尋著什?。

    “你們這對狗男女,等著吧,我早晚會回來找你們算賬的!”強壓著心頭的怒吼,寒心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然後迅速到了醫院。

    大學四年,寒心學習很拼命,打工也很拼命,卡里有近兩萬的積蓄。

    花光了全身的積蓄,他在醫院待到大學畢業。

    這段時間,他漸漸摸透了小黑鼎的用法,也修成了一縷神乎奇乎的真氣。

    為了吸納到更多的天地靈氣,他幾次用小黑鼎吞噬諸如貓、狗這些動物,但小黑鼎都沒有再次長大,他甚至從菜市場買過蛇來吞噬,但依然沒有成功,似乎小黑鼎的極限就是拳頭那?大。

    無法讓小黑鼎變得更大,寒心便開始尋思著找一處天地靈氣更加充裕的地方。

    海城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肯定不行的,空氣中盡是燃油,所以,寒心毅然放棄了去海城第一私立醫院上班的機會,然後到網上搜尋信息。

    鬼使神差的,他就看到了青城市百花鎮桂花村公開招聘一名村醫的信息。

    就這樣,寒心悄悄離開了海城,只身一人到了桂花村。

    寒心之所以知道九命碧眼蛇,之所以知道朱雀青,全都因為他墜樓後做的那個很長很長的夢。

    雖然夢境只有十來分鐘,但是,泱泱大國上下五千年全都如記憶一般烙印在了寒心的腦海里,寒心推測,這些記憶應該是傳承自小黑鼎的。

    只不過一直以來,寒心都搞不懂這口小黑鼎到底是什?寶物,記憶里也沒有這方面的記載,仿佛小黑鼎就是一個失憶的神器,如得了失憶癥的人,小黑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沒想到九命碧眼蛇竟然能提升小黑鼎的品階,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寒心很激動,他先是將小黑鼎收好,然後躺在床上仔細推敲。

    “當初吞噬了那條青蛇後,小黑鼎長到拳頭這?大,青龍的圖案隱隱清晰了一些,剛剛吞噬了九命碧眼蛇,小黑鼎又長到兩個拳頭這?大,青龍的圖案再次清晰一分……”

    “但吞噬了阿貓阿狗以及在菜市場買的人工培育的蛇後小黑鼎卻不長大,這到底是為什?呢?”

    “難道小黑鼎要吞噬野生的帶有劇毒的毒蛇才能變大?”

    “如果說四象聖獸里的青龍對應的是各種毒蛇,那?白虎、朱雀、玄武三種聖獸對應的又是什??需要吞噬什?才能讓四象聖獸的圖案變得更加清晰?”

    雖說無法看清小黑鼎另外三壁的浮雕圖案是什?,但是既然四象之一的青龍已經出現了,想來另外三壁的圖案應該就是四象聖獸中的白虎、朱雀以及玄武。

    思緒泛濫,想著想著,寒心就想到了撞破前女友李柔背著自己和羅漢翻滾床單的一幕。

    想到這里,寒心不禁握緊雙拳,他那本該幹凈純粹的眼眸里有怒吼在燃燒,他暗暗攥緊拳頭,心中?誓:

    “羅漢,李柔,我希望你們?展得越來越好,過得越來越牛叉,爬得越來越高,要不然,等我哪天去收賬的時候就太無趣了,不是嗎?你們就等著吧,狗男女,有一天我會再回海城的,到時候,我要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不知不覺,寒心睡著了,這一覺,他睡得很香,很甜。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無外乎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以寒心目前與林溫柔合夥賣駐顏丹和白玉丹的收入來看,卡里面的錢還不足以數到手抽筋,不過他卻可以睡到自然醒。

    相比寒心,林溫柔就起得太早了。

    昨晚寒心煉制好白玉丹後就?短信給她了,所以大清早的,寒心都沒起床,林溫柔已經風風火火地殺過來了,反正她已經私底下偷了一把寒心家大門的鑰匙,所以,也不管還在睡大覺的寒心,林溫柔徑自來到後院。

    她帶來了一麻袋專門包裝白玉丹的小玉瓶子。

    將昨晚寒心煉制的白玉丹擺出來,林溫柔一邊哼歌一邊將白玉丹裝進小玉瓶中。一枚白玉丹裝一瓶,價值一萬五千塊。

    在林溫柔看來,這錢賺得實在是太容易了點,也因此,她才會幹得這?有勁。

    目前的市場,不管是駐顏丹還是白玉丹都供不應求,所以,林溫柔裝好後便載著白玉丹進城了,臨出門的時候,天微微亮。

    “溫柔那丫頭大早上的忙活什?呢?”

    林溫柔走後沒多久,鐵無情起床了,他本來是想看林溫柔大早上在做什?的,但沒趕上林溫柔,於是,他便一個人在後院打太極拳。

    目光落在那缺了一個口的衛生間門上,想起昨晚那條小蛇,鐵無情猶自覺得心有余悸。

    打了好一會太極拳,鐵無情便累了,於是就在菜園子里轉悠。

    “嗯?”

    當他注意到那株潑墨蘭草竟然長得那?旺盛,他突然就楞住了,忍不住驚呼道:“不是昨兒才種下去的嗎?怎?就活了?”

    要知道,昨天下午寒心種潑墨蘭草的時候鐵無情還在一旁搖頭晃腦地說這?瞎栽種是種不活的。

    誰曾想僅僅一夜的時間,潑墨蘭草不僅活了,甚至還抽出了一根黑油油的嫩條。

    鐵無情的驚駭不止於此,他更加驚駭那些番茄辣椒的種子竟然一夜之間就?芽了。這幾天都是晴天,半滴雨沒下,而寒心也沒往園子里澆水,這些種子怎?就?芽了呢?

    這一切的一切,徹底顛覆了鐵無情的常識!

    越想,鐵無情越覺得古怪,可又實在想不出哪兒不對勁的地方,沒辦法,他就只能用“桂花村風水好”、“桂花村鐘靈毓秀”、“桂花村人傑地靈”來解釋了。

    正悠閑著呢,突然,門外傳來了小豆豆的叫聲。

    “嗯?”

    鐵無情微微皺眉,隨即?腳走出後院,徑自到了大門外。

    此時,在門外,浩浩蕩蕩地停著三輛奢華的轎車,十幾個男人圍在門外。

    而其中為首的,赫然就是青城市衛生局的萬年春,他的身旁跟著楊洪以及百花鎮鎮衛生局的副局,一個圓臉大耳的胖子。

    “你們是?”雖說萬年春等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說實話,鐵無情還真不認識,估計鐵無情的兒子鐵飛龍和他們很熟,見眾人圍在門口,鐵無情忍不住問道。

    “這位是市衛生局的萬局,這位是咱們百花鎮衛生局的副局,我們是來找寒心的,快叫他出來!”

    昨天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局子里出來,楊洪的脾氣很沖,見出門的不是寒心而是一個陌生的老頭子,他想當然地以為鐵無情是寒心的爺爺輩,於是就無比牛叉地介紹萬年春等人。

    按照楊洪的想法,似鐵無情這種“鄉巴佬”一聽到市局的領導來了一定會嚇得腿軟的。

    當然,萬年春和那個副局也是這?想的,所以,在楊洪介紹了他倆後,他倆就下意識地挺了挺腰,高高在上的姿態。

    然而,讓萬年春、楊洪等人沒想到的是,鐵無情這個“鄉巴佬”竟然都不正眼瞧一下自己,非但如此,本來臉上掛著笑的他甚至直接拉下臉來,冷冰冰地對萬年春等人說:“抱歉,我不認識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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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1 00:53:54
第102章 窮山惡水出刁民

    “啥?”

    聽了鐵無情面無表情的話,楊洪楞住了,萬年春和那位鎮衛生局的副局也楞住了。

    不過,轉念一想,楊洪就了然了,他得意一笑,說:“老頭,你一個鄉巴佬不知道萬局那是肯定的,但你就不知道市衛生局嗎?我告訴你,咱們萬局是城里來的大官兒!”

    說這話的時候,楊洪獻媚地看向萬年春,甚至還豎起了大拇指,像極了阿諛奉承的太監。

    “廢話,我當然知道市衛生局,但我不知道萬年春是什?東西!”鐵無情說的是實話,他是真不知道萬年春是誰,站在他的高度,他也有資格不認識萬年春。

    “你……你敢罵萬局?老頭,我告訴你,你攤上大事兒了!”聽了鐵無情“大逆不道”的話,楊洪那個氣啊,暴跳如雷,上竄下跳地指著鐵無情罵,就差沒直接沖上去揍鐵無情了。

    “呵呵,我能攤上什?大事兒啊?”

    鐵無情淡淡一笑,絲毫不將楊洪放在眼里,在他看來,楊洪不過就是一只仗著自己的主子撐腰而狐假虎威的猴子,頓了頓,鐵無情冷笑著說:“如果你們再在我的面前亂吼亂叫,我保證你們真的攤上大事兒!”

    聽了鐵無情的話,楊洪忍不住叫罵:“老頭,你脾氣實在是太沖了,所謂蛇鼠一窩,難怪寒心也是又臭又硬的怪脾氣,你們一家老小都是茅坑里的石頭!”

    “放你娘的狗臭屁!”

    鐵無情怒了,他縱橫沙場半生,骨子里流淌著彪悍的熱血,一言不合尚且打生打死,更何況楊洪用如此粗俗的話罵他?

    不由分說,他隨手抓起身旁的一根木棍就直接朝著楊洪撲去。

    這根木棍是李大爺送給寒心做鋤頭把子的,有拳頭那?粗,一米五六長,堪比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

    加上鐵無情身材魁梧,比楊洪足足高出了差不多一個頭,他一個虎撲,直接嚇得楊洪腿都軟了。

    “媽呀……”楊洪叫了一聲娘的同時,急忙撒丫子躲到萬年春的身後。

    萬年春畢竟是幾十歲的中年人了,身體沒有年輕人敏捷,所以,鐵無情的鋤頭把子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

    一聲悶響,萬年春的腦門直接被打得出血,而他本人也隨之後仰。這突然的變故讓他都沒回過神來是怎?回事,他表情呆滯,如傻了一般。

    “萬局……”

    以楊洪為鎮衛生局的副局為首的眾人嚇壞了,忙眾星捧月一般將萬年春扶住。

    “他……他……他打我……他怎?敢打我……”被楊洪扶住,萬年春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他伸手指著猶自拄著鋤頭把子的鐵無情,臉上盡是木訥。

    “呃……”楊洪等人見萬年春嚇得臉色煞白,一個個面如死灰。

    畢竟不是市井里的混子幹架,楊洪等人不可能圍上去群攻鐵無情,他們扶住萬年春的同時,全都怒目瞪向鐵無情。

    “你……你竟然敢打萬局……報……報警……報警……”楊洪哆嗦著聲音說了一句,急忙掏出兜里的手機。

    鎮副局速度更快,這會兒都已經把電話打到鎮派出所了。

    “喂?請問是警察局嗎?我是楊剛!”

    自稱叫“楊剛”的副局長鐵青著臉對電話里的警察說:“我陪同市里的萬年春萬局到桂花村視察,哪知遇到了刁民,萬局被打了,你們快派人過來吧!”

    掛斷電話,楊剛討好地對萬年春說:“萬局,你放心,局子里的人馬上就能到,我們一定要讓這個刁民付出代價!”

    這?一會的功夫,萬年春總算是從木訥中回過神來了,當著這?多人的面被打,他的面子怎?可能掛得住?惱羞成怒之下,他當即喝令隨行的幾個保鏢,說:“全都吃屎的嗎?還不快把這個糟老頭給我拿下!”

    “是……是是是……”聽了萬年春的吩咐,三名保鏢急忙迎上前來,頃刻間便將鐵無情團團圍住。

    “你們這是要逆天啊!”

    雖說今時不同改往日,鐵無情大病初愈,武力值還沒有恢覆,但作為金字塔頂端的存在,他的身上自有一種目空一切的霸絕氣質,被三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圍著,他絲毫不懼,反而冷冷地數落萬年春:“衛生局的局長怎?能讓你這種人做呢?我看八成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眼瞎了!”

    “嗯?”

    聽了鐵無情的話,萬年春等人微微一楞,頓了頓,楊洪冷冷地反問鐵無情,說:“糟老頭,你兒子是誰?”

    鐵無情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兒子當然是鐵飛龍啊,難道你們都不認識?”

    “啥?”

    鐵無情這話一出,眾人立馬就變臉了,仿佛在他們眼里,“鐵飛龍”這個名字就是猛虎,是他們的天敵、克星,好半天過去,楊洪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確定又有些心虛地說:“你……你兒子是……是鐵……鐵飛龍……真的……真的假的……”

    一時之間,眾人開始上上下下打量鐵無情的衣著。

    一雙嶄新的布鞋,但鄉村味兒十足,這是林溫柔從楊秋那兒學來的手藝,沒事自己做的,因為笨手笨腳,所以這雙鞋做得很是古怪,一只長一只短不說,而且還不結識,鐵無情昨兒晚上換上的,今兒鞋底就開口了,露出了腳趾頭。

    而鐵無情身上穿的則是一條老舊的牛仔短褲和一件明顯小了一號的短袖。

    昨天來桂花村的時候也沒帶換洗的衣服,所以,牛仔短褲是找胡寶虎借的,而那小了一號的短袖則是寒心穿過的。

    在萬年春、楊洪等人的眼里,鐵無情這身打扮像極了“火雲邪神”,要說鐵飛龍是鐵無情的兒子,打死萬年春和楊洪等人都不信啊!

    “鐵飛龍就是我的兒子,不存在真假!”鐵無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不耐煩,因為他已經開始極度反感這幫人了,所以,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要回屋。

    “站住!”

    一直默不作聲的萬年春說話了,他一只手捂著流血的腦門,一只手指著鐵無情,冷冷地說:“打了我就想跑嗎?門都沒有!”

    萬年春這話一出,明顯被“鐵飛龍”的名號嚇得有些呆滯的三個保鏢再次將鐵無情圍住,其中一個保鏢為了在萬年春的面前搶表現,更是直接伸手去槍鐵無情手中的鋤頭把子。

    “喲喲,這是要打我嗎?好大的膽子!”見保鏢伸手來奪自己的鋤頭把子,鐵無情絲毫不懼,說話的同時,用力揮舞著鋤頭把子朝著保鏢的腦門劈去。

    “窮山惡水出刁民!”

    保鏢罵了一聲,?手一把抓住鐵無情揮來的鋤頭把子。

    不是保鏢武力值爆表,而是剛剛能下床的鐵無情不比當年,要不然,眼前的三個保鏢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抓住鋤頭把子的同時,保鏢用力一扯,年邁的鐵無情站不穩,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對!就是這樣,把這個老東西的鋤頭把子給搶了,我看他還如何逞兇!”

    作為戴眼鏡的“讀書人”,楊洪自然是沒有沖上去和鐵無情一較高下的膽量的,但是他可以當啦啦隊啊,拉仇恨值的啦啦隊。

    “老頭,如今可是文明時代,你動不動就打人怎?能行呢?”

    一下子就將鐵無情差點扯得摔倒在地,保鏢得意啊,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傲慢起來,頓了頓,他再次用力,蠻橫地將鐵無情手中的鋤頭把子搶過來。

    站都站不穩的鐵無情再次被扯了一下,身體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不識?舉的老東西,摔倒了活該!”

    奪過鋤頭把子,保鏢更加桀驁,他隨手將鋤頭把子扔在地上,然後雙手叉腰沖著倒在地上的鐵無情狂笑。

    桂花村僅有巴掌大小,消息傳得很快,這?一會的功夫,周圍已經圍滿了人群,估計除了依然在睡大覺的寒心外,全村的人都到了。

    也是在人人聲最鼎沸的時候,瀟湘和林溫柔也到了。

    瀟湘是運送寒心需要的藥苗來桂花村,而林溫柔則是接到了萬年春來村里的電話所以趕回來的。

    兩女闖進人堆的同時,正好就看到鐵無情被保鏢扯得摔倒在地的一幕。

    “外公!”

    “主人!”

    兩女大驚失色,急忙迎上來,不由分說,林溫柔趕緊蹲身攙扶鐵無情,而瀟湘則隨手將那根鋤頭把子撿起來,然後冷冷地瞪向那名保鏢:“你找死!”

    這話一出,瀟湘手中的鋤頭把子已經悍然朝著保鏢的身體劈去。

    此時的瀟湘身著一襲黑色勁裝,黑色修身長褲,黑色小背心套上一件黑色的小馬甲,長?高高盤起,英姿颯爽,這一棍子劈得更是行雲流水,快如閃電。

    那保鏢還沈浸在瀟湘的美艷中呢,腹部已經被鋤頭把子砸中。

    “噗……”

    瀟湘看似柔弱,但力量驚人,一棍子就將保鏢打得誇張地彎腰、口吐白沫。

    “哼!”

    瀟湘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棍子一揮,狠狠砸在保鏢的膝蓋上。

    “哢嚓……”

    伴著一聲骨節破裂?出的脆響,保鏢身體一歪,直接單膝跪倒在地,他慘叫,聲嘶力竭:“啊……媽呀……”

    “有眼無珠的狗東西,打死你也是活該!”

    瀟湘罵了一句,手中的棍子再次劈下,狠狠地砸在保鏢的另一條腿上。

    “哢嚓!”

    又是一聲脆響,本來單膝跪地的保鏢立時變成了雙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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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又一個冒牌貨

    “啊呀……”

    保鏢慘叫一聲,神色中盡是驚慌和痛苦。

    緊接著,瀟湘一記膝撞砸在保鏢的下巴處。

    因為疼痛,保鏢的嘴是張開的,而且張得很大,被瀟湘一記膝撞踢在下巴處,牙齒咬到舌頭,半截舌頭直接溢血,門牙也隨之被磕掉。

    兩顆混了菜葉、染了鮮血的黃牙掉在地上,又是惡心又是驚悚。

    “啊?”

    萬年春、楊洪等眾人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嚇得紛紛後退,就連那些平日里幹農活的村民們也都嚇得目瞪口呆,至於另外兩名準備營救同伴的保鏢,直接嚇得腿都軟了,傻楞楞地站在原地,身體懾懾?抖,都忘了逃跑。

    瀟湘一個也不打算放過,手中的鋤頭把子用力一揮,直接砸中其中一名保鏢的腦門,那名保鏢先是兩眼翻白,繼而捂頭蹲下,臉上盡是痛苦。

    下一秒,瀟湘一記飛腳踹出,擊中第三名保鏢的胸口。

    “?!”

    被瀟湘一腳擊中,保鏢就如同斷線了的風箏一般誇張地後退,腳下被石頭絆到,啪的一聲仰倒。

    一口氣放倒三名保鏢,瀟湘冷冷地瞪向萬年春和楊洪等人。

    “你是管事的?”眼尖的瀟湘一眼就看出來萬年春是這幫人的領頭,不由分說,她大跨步而出,瞬息之間已經抓住萬年春的脖子。

    “你……你是……你是……”

    這時候,萬年春總算想起來眼前的瀟湘他是見過的。

    之前一醫新生的嬰兒集體染了天花,就是瀟湘和小護士林玲去熬藥。

    萬年春雖然不認識瀟湘,但是他記得很清楚,之前張龍井對這個女孩子極其客氣。

    那時候萬年春還在好奇瀟湘的身份呢,不過因為忙著開新聞?布會邀功,所以他就把這事兒給拋到了腦後。

    “你管我是誰?”

    瀟湘說這話的時候,手臂微微一扯,立時,萬年春就被她扯得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說,你們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連我家主人都敢動!”瀟湘說這話的時候,再次將萬年春扯起來,作勢就要揮舞巴掌打在萬年春的臉上。

    “住手!”

    這時候,有人沈聲制止了瀟湘。

    制止瀟湘的不是縮頭縮腦的楊洪或者楊剛,而是突然出現的鎮派出所的警察。

    三名急匆匆趕來的警察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壓迫感。

    “啊?警察同志,你們總算是來了!”

    看到三名警察,楊洪和楊剛來勁了,急忙迎上去,七嘴八舌地將剛剛?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他們說的無非就是鐵無情和瀟湘如何如何暴力,至於萬年春直視三名保鏢圍住鐵無情甚至將鐵無情推倒的事情則完全被他們給略過了。

    “是這樣的嗎?”聽了楊洪和楊剛的話,三名警察微微皺眉,轉而看向瀟湘和鐵無情這邊。

    這時候,林溫柔已經走到三名警察的面前,她說:“三位,我是桂花村的村長,我剛從外面回來,明明看到我外公被這些人推倒在地……”

    “外公?”

    聽到林溫柔說鐵無情是自己的外公,萬年春等人不由驚得瞪大了眼睛,尤其是一直覬覦林溫柔的楊洪更是目瞪口呆,頓了頓,他說:“溫柔,這個糟老頭不是寒心那個混蛋的爺爺嗎?”

    “你才是糟老頭呢!你全家都是糟老頭!”

    楊洪話音剛落,林溫柔和瀟湘同時出口,異口同聲,一句話說得楊洪直接梗脖子。

    事實上,之所以楊洪說鐵無情是寒心的爺爺完全是楊洪自己的臆想,要知道,鐵無情身上穿的那件短袖正是昨天寒心穿過的,楊洪記得是太清楚了,而鐵無情又出現在寒心家,所以他就想當然地以為鐵無情是寒心的爺爺了。

    當然,即便知道鐵無情是林溫柔的外公而非寒心的爺爺,楊洪和萬年春等人也絲毫不覺得鐵無情能有什?了不起的身份,畢竟他的外孫女不過是區區一個村長而已,他又能有多大的身份呢?

    這層關系,萬年春和楊洪等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

    “林村長,他是你的外公又如何?難不成就因為他是你的外公就可以無緣無故地打人了嗎?我帶來的人這會兒還躺在地上呢!”

    警察出現的時候,瀟湘已經松開了萬年春的衣領,萬年春急忙躲到三名警察的身後,他憤憤地說:“警察同志,我是市衛生局的萬年春,這件事兒你們一定要處理好,打人就是不對!”

    “是啊,打人是不對!你的人先動手打我外公,是誰不對在先?”

    林溫柔可不管萬年春是誰,說這話的時候,她理直氣壯,直接雙手叉腰,把對付村民們的手段全都用在了萬年春的身上。

    雖然有三個警察護在自己的面前,但萬年春還是被林溫柔的彪悍氣質嚇得連連倒退。

    難得下一次鄉,為了展現出自己的威望和氣質,這一次萬年春親自下鄉,不僅把自己打扮得無比高大上,而且還戴上了一副很儒雅的眼鏡。

    可惜,之前被瀟湘推倒在地,灰頭土臉,他已經沒有氣質可言了。

    此時再被林溫柔的氣質嚇退,他更加尷尬,面子上再也掛不住,萬年春忍不住叫嚷了一句:“林村長,你也是領導,說話要有證據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讓人打你外公了?”

    “我們都看到了!”

    萬年春話一出口,遠遠圍觀的村民們全都?話了,異口同聲,聲勢浩大。

    在林溫柔還沒回來之前,這些村民們不明狀況,也不認識鐵無情,所以他們不好插手,這時候既然林溫柔已經回來了,而鐵無情又是林溫柔的外公,村民們自然同仇敵愾對付萬年春。

    “呃……”被在場幾十個村民嚷嚷,前一秒還理直氣壯的萬年春頓時就嗝屁了。

    “萬年春,你怎?說?”其中一名為首的警察看向萬年春,他沒有叫“萬局”而是直呼萬年春的名字,明顯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我……”

    被逼得滿頭大汗的萬年春憋了一肚子的火,忍不住指著自己染血的腦門說:“是,我承認我是讓人搶了那個刁民的鋤頭把子,但那是因為他動手在先,我的頭就是被他用鋤頭把子打破的,在場的村民都能作證!”

    “嘿嘿……”

    聽了萬年春的話,林溫柔狡黠一笑,轉而看向圍觀的村民,甜甜地問了一句:“親們,你們看到我外公打人了嗎?”

    “沒有!沒有沒有!”

    村民們集體搖頭,腦袋就好像安裝了?動機一般搖得都帶起一陣風了。

    “呃……你們……你們……”

    見一眾村民全都嘿笑著看自己的熱鬧,萬年春那個氣啊,自己好歹是局長,誰見了不得畢恭畢敬啊,偏偏在桂花村這個巴掌大的地方翻了跟頭。

    三名警察想了想,於是就對萬年春說:“很抱歉,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

    “這……”聽了三名警察的話,萬年春徹底焉了。

    至於楊洪和楊剛等人,此時已經如遇到了大臉貓的老鼠一般縮頭縮腦地躲在他的身後,半個屁都不敢放,更別說是辯解了。

    然而,就在這時,寒心出現了。

    擰著一張臉帕,端著一個臉盆,睡衣惺忪的寒心愜意地從屋里走出來,然後就蹲在大門口自顧自地洗臉,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寒醫生,早上好!”

    “寒神醫,今兒起得有點早呢!”

    “心哥,怎?不多睡一會?”

    寒心一出現,一眾村民便迎上去熱情地打招呼,氣得萬年春肺都要炸了。

    人比人氣死人,這時候,萬年春都開始嫉妒寒心了,憑什?一個小小的村醫會受到擁護而自己堂堂的局長大人竟然沒人搭理呢?更何況寒心這個小小的村醫還是萬年春親自下令罷免了的。

    想到種種,萬年春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分說,他沖到寒心的面前,然後質問道:“寒心,你已經被罷免了,你憑什?留在桂花村?”

    “誰規定說我被罷免了就不能留在桂花村的?”

    一邊悠閑地洗臉,寒心一邊頭也不?地說:“萬局,以你的權利,你當然可以讓你手底下的人撤掉我的村醫一職,但你還沒有權利不讓我在桂花村定居吧?”

    “我是沒有權利不讓你住桂花村,但是桂花村的村衛生室是我們衛生局出錢建的,你既然罷免了就應該搬出村衛生室!”

    萬年春之所以親自來桂花村,為的就是把寒心趕出村衛生室,所以,他說話的語氣咄咄逼人。不過,他話剛說完,心虛的楊剛已經忙迎上來扯他的衣角。

    “萬局,你竟然說這套房子是村衛生室的?嘿嘿……我看你是攤上大事了啊……”

    聽了萬年春的話,寒心嘿嘿一笑,轉而不露痕跡地瞥了一眼心虛的楊剛,然後對三名警察說:“警察同志,你們來得可真是太巧了,我正準備報警呢!”

    這時候,寒心已經洗好臉了,他從容起身,然後走到三名警察的面前,說:“我要告這些所謂的衛生局的人,明明這套房子是我的,可他們非說是村衛生室的,這不是明擺著想訛我嗎?”

    “對了,昨兒也有警察來過,當時那兩警察還看過我的房產證,他們可以證明這套房子是我的!”

    說完這話,寒心伸手指向躲在人群里不敢冒頭的楊洪,嘿笑著說:“還有,那倆警察還把這個假冒村醫的混蛋抓走了呢,只是不知道這個假冒村醫的人為什?又冒出來了,我真懷疑站在我面前的市衛生局局長也是假的呢!”

    “呃……”被寒心當眾指出來,楊洪嚇得臉都綠了,他一直躲在人後,為的就是不讓警察看到自己,可終於還是不可幸免。

    “還有這事?”

    三名警察聽了寒心的話,對視一眼,頓了頓,為首的警察便打電話回去確認。

    很快,為首的警察就掛掉電話了,他鐵青著臉走到萬年春的面前,用義正言辭的語氣說:“你真的是市衛生局的局長萬年春嗎?很抱歉,我們懷疑你的身份是假的,麻煩你出示你的工作證!”

    “什??”聽了警察的話,萬年春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什?時候他變成冒牌貨了?

    “麻煩你配合!”為首的警察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重覆了一遍剛才說的話。

    一旁,作為鎮衛生局的副局,楊剛急得都快哭了。

    別人不知道,可他非常清楚,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所以,頓了頓,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萬年春的面前,然後用帶著哭腔的語氣說:“萬局,我錯了,這套房子確實不是我們衛生局花錢建的,我們衛生局撥的錢被我吃了……”

    “這……這……這……”聽了楊剛的話,萬年春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因為氣不過,他身體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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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葫蘆娃

    “你……你怎?不早點告訴我……”

    跌坐在地的萬年春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語氣中盡是深深的埋怨和無奈。

    “我……我不敢說啊……”

    楊剛一臉的頹然,頓了頓,他用無辜的語氣說:“我要不這?做,你上個月過生日我哪來的錢買禮物送你啊?”

    “你……你……你……”聽了楊剛這話,萬年春氣得雙眼瞪圓,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翻了白眼。

    看到這一幕,寒心冷冷一笑,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當下,三名警察將萬年春、楊洪、楊剛等人全部帶走。

    末了,鐵無情直接讓瀟湘打電話給鐵飛龍,就說鎮衛生局的楊剛、楊洪以及市衛生局的萬年春等三人合夥私吞桂花村建設村衛生室的錢,要鐵飛龍嚴懲不貸。

    鐵無情的一個電話,直接改變了萬年春等三人的命運。幾天的時間過去,楊剛和楊洪相繼落馬,萬年春則直接從市衛生局正局變成了鎮衛生局的副局。

    再說寒心這邊,萬年春等人被警察帶走後,瀟湘便讓貨車司機將藥苗從村口運送到寒心家門口。

    因村中的道路太過狹窄,開車進來未免會碰到道路兩邊的民宅。

    不過這些村民都受過寒心的恩惠,所以非但不計較,反而熱情地幫寒心搬運藥苗。

    鐵無情的能力可謂通天,短短兩三天的時間,竟然從全國各地搜羅來一整車的藥苗,人參、靈芝、天麻無所不有,最難得的是,這些藥苗全都不是人工培育的,而是從深山老林里挖掘出來的。

    看到這些藥苗,寒心如看到了脫光光的美女一般,一邊流口水一邊傻樂,笑得嘴巴都歪了。而當他得知這些藥苗都是各地軍團的野戰軍連夜從深山老林里挖出來的時候,他更是激動,抓著鐵無情的手一口一個謝謝,甚至允諾說往後的日子里一定每天都給鐵無情做最好的藥膳。

    寒心是高興了,可林溫柔不樂意了。

    “哼!我還以為你是無償救我外公的呢,沒想到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了這?多東西,不要臉的混蛋!”說這話的時候,林溫柔甚至用力一腳踹在其中一袋裝滿了藥苗的麻布口袋上,疼得寒心淚流滿面的。

    不敢和林溫柔交鋒,寒心急忙遁走,指揮著村民們將一袋又一袋的藥苗搬進後院的園子里。

    作為財迷,看到這?多藥苗往寒心家的院子里搬運,林溫柔心疼啊,幹脆就從這次賣白玉丹得的錢中克扣了十萬塊。

    對此,寒心倒是不計較,因為他還指著林溫柔幫他搭手呢。

    所以,藥苗全都搬運到後院後,寒心很不客氣地抓了林溫柔的壯丁,讓林溫柔幫他栽種。

    拿人手短,林溫柔雖然埋怨,但也無法,更何況寒心還偷偷告訴她,想要煉制出駐顏丹就得靠這些藥苗,於是乎,林溫柔這個大美女就心甘情願當了寒心的苦力,陪同寒心栽種藥苗。

    寒心負責挖坑,而她則將一根根的藥苗栽到坑里。兩人配合默契,像極了一對恩愛的鄉下夫妻。

    “寒心,這些藥苗好多都已經幹枯了,真能種得活嗎?”

    身著白色長褲的林溫柔也不講究,就這?坐在地里,屁股處全是泥土,加上她累得滿頭是汗,香汗淋漓,給人一種清純村姑的驚艷感。

    “當然能,我從不做無用功的!”

    一邊偷看林溫柔的身子,一邊揮舞鋤頭,寒心幹得很賣力,仿佛已經看到這些奄奄一息的藥苗長成一片翠綠了一樣。

    林溫柔栽種藥苗的時候不得不彎腰俯身,彎腰的時候,屁股就自然而然地撅起來,圓鼓鼓的,這還不算,她彎腰的時候,領口處的風光就會暴露出來,黑色的女式貼身小衣服若隱若現,深深的溝壑無時無刻不牽動著寒心的眼睛,看得寒心一陣口幹舌燥,滿頭大汗。

    “記住你說的,要是這些藥苗活不成,我咬死你!”似乎是察覺到了寒心不規矩的目光,說這話的時候,林溫柔刻意攏了攏衣領。

    “你要咬死我?”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樂了,忍不住笑問林溫柔,“你知道‘咬’字怎?寫嗎?”

    林溫柔不假思索地回答:“當我是文盲呢吧?‘咬’字不就是一個‘口’字加一個‘交’字……”

    話沒說完,林溫柔突然就閉嘴了,頓了頓,心虛的她偷偷瞥了一眼寒心,見寒心正沖著她壞笑,她忍不住罵了一句:“流……氓……”

    說話的同時,她將手中的藥苗用力砸向寒心。

    “哈哈!”寒心哈哈大笑的同時,伸手就將林溫柔砸來的藥苗接住。

    這是一株人參苗,僅有指頭粗細,看上去一點也不起眼,不過,當寒心注意到根莖處纏著的一株奄奄一息的藤條時,他楞住了。

    “這……這是……這是冰葫蘆……”呆楞了差不多三秒鐘的時間,寒心忍不住驚呼出聲。

    “什?冰葫蘆?”

    見寒心驚得目瞪口呆,林溫柔急忙迎上去,但見得人參苗的根部並生著一根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的藤條。

    藤條僅有牙簽粗細,七八厘米長,葉子很細,就好像是剛剛?芽的豆芽一樣,此時,這根與人參苗並生的藤條已經奄奄一息,顯然是在運輸的過程中極度缺水導致的。

    “溫柔,你小時候應該看過《葫蘆娃》吧?”寒心用熾熱的目光盯著那根不起眼的藤條,激動地說,“葫蘆娃就是冰葫蘆上長出來的!”

    “有毛病呢吧?”

    聽了寒心這話,林溫柔直接就翻白眼了,說:“要是這破藤條都能長出葫蘆娃,本姑娘早成仙當王母娘娘!”

    “愛信不信!”寒心說著,忙將手中的人參苗小心翼翼地栽種到潑墨蘭草所在的藥田里。

    寒心將比兩個足球場還要大的後院分成了好幾塊藥田,有種蔬菜瓜果的,有種普通藥材的,再有就是種植如潑墨蘭草這種只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珍稀藥材。

    把與冰葫蘆並生的人參苗種在潑墨蘭草的旁邊後,寒心便開始如丟了什?東西一般在其他人參藥苗里翻找。

    “你找什??”見寒心一臉的認真,林溫柔好奇地問道。

    “我看看有沒有與人參苗並生的冰葫蘆了!”寒心隨口答了一句。

    “你瘋了!”林溫柔聽了這話,無語得都想用鋤頭劈砍寒心了。

    從小黑鼎中傳承而來的記憶讓寒心知道,這世間有一種叫“冰葫蘆”的神奇植物,冰葫蘆與人參並生,吸食了足夠多的天地靈氣後能夠孕育出“葫蘆娃”!

    一想到自己哪天能孕育出無所不能的葫蘆娃,寒心就激動得不得了。

    不過,寒心明顯是想多了,如潑墨蘭草、冰葫蘆這些神乎奇乎的植物哪能想遇到就能遇到呢?所以,他翻遍了所有的人參苗也沒能再找出一株並生的冰葫蘆。

    當然,寒心並沒有失望,因為他已經擁有了一株冰葫蘆,對他而言,足夠了。

    為了能夠第一時間將藥苗全都種到地里,寒心和林溫柔誰也沒有休息,累日累夜的勞作,困了就隨便躺一會,醒來繼續勞作。

    鐵無情則成了他們的專職廚師,又是端茶又是送飯的,這與寒心允諾的天天給他吃藥膳的生活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熬了三天之後,見藥苗還沒有種完,鐵無情敗退了,當天就打電話讓瀟湘開車來接他回去。

    對此,寒心和林溫柔除了苦笑之外就只能在心中暗罵:“好吃懶做的糟老頭!”

    沒有了鐵無情端茶送水當下人,寒心和林溫柔就更加忙了,忙得都沒有飯吃,餓了就是白水掛面。

    本來光彩照人、明媚妖嬈的林溫柔很快就淪為了臉朝黃土背朝天的黃臉婆,不過一想到可以煉制出價值連城的駐顏丹,林大財迷便咬牙繼續堅持。

    期間,寒心見林溫柔實在是累得不行了,便勸林溫柔休息,可林溫柔不幹啊,她是這?說的:“本姑娘都累死累活地走到這一步了,這要是中途罷手了,等收成的時候你不和我分利潤我不虧死了?”

    林溫柔說的話銅臭味很足,但寒心知道,林溫柔是在幫自己,只不過刀子嘴豆腐心的林溫柔不習慣於說真話而已。

    對此,寒心除了在心中暗暗感激之外也沒多說什?,他覺得說多了矯情。

    鐵無情走後又過了三天,終於,上千株藥苗全都栽種好了。

    本來光禿禿的後院,因為被上千株藥苗覆蓋,一時之間大變樣。

    “呼!終於好了!”極目遠眺滿院的藥苗,寒心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孩子一般的純真笑容。

    相比寒心,林溫柔就的心情就不一樣了,顧不得跑衛生間洗澡,她一臉愁眉不展地看著滿園的藥苗,說:“這幾天楞是一滴雨都沒下,我的兒子們真能活得過來嗎?”

    近一個星期的勞作,林溫柔已經將上千株藥苗當成自己的兒子了,因為有了感情,所以,看到園子里奄奄一息的藥苗,她才會憂心忡忡。

    寒心永遠也不會問,林溫柔的生育能力怎?可以強悍到生一千多個兒子。

    “會下雨的!”

    仰頭看著萬里無雲的湛藍蒼穹,寒心暗暗喃喃自語:“我若要有,天不可以無,我若要無,天不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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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那一場詭異的雨

    仿佛是感應到了寒心的心里話,藏在寒心懷里的小黑鼎微微動了動,當然,動靜極小,即使林溫柔就站在寒心的身邊也不可能感覺到。

    林溫柔見寒心說得肯定,忍不住問道:“你怎?這?肯定會下雨?我這幾天都關注天氣預報呢,說這段時間都不會下雨的!”

    寒心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回答林溫柔:“因為我比天氣預報要準,我說今晚會下雨就一定會下雨!”

    “切,鬼才信你!”說罷,林溫柔扭頭就走。

    在地里忙活了足足一個星期,此時的林溫柔只覺得渾身粘乎乎的,又是泥土又是汗水,弄得她很不舒服,終於收工,她急忙回家洗澡換衣服。

    寒心也是一樣,在林溫柔離開後他便開始洗澡。

    洗好澡,再吃過晚飯已經天黑。

    桂花村不比城里,一到晚上,家家戶戶關門,有老婆的都去造人了,沒老婆的則去鄰村把妹了,至於深閨里的小媳婦們則在屋里看電視。

    夜幕下,燈光點點,如螢火蟲一般,整個桂花村靜悄悄的,偶爾有一兩聲狗吠聲響起,能從村頭傳到村尾。

    將大門反鎖上,寒心徑自來到後院中。

    仰頭看天,漆黑的蒼穹中繁星點點,明月高懸,天氣極好,半點下雨的跡象都沒有。

    再看園子里的藥苗,除了已經長活的潑墨蘭草以及?了芽的瓜果蔬菜外,滿地的藥苗都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有幾株藥苗甚至已經漸漸枯萎。

    這還是寒心和林溫柔一邊栽種一邊澆水的結果,要不然,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不下雨,這些藥苗估計早枯死了。

    再者,從深山里挖出來的藥苗本來就很難存活,即便這幾天真下雨,這些藥苗也未必能夠活下來。

    “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寒心便將懷里的小黑鼎拿出來。

    單手平平舉起,掌心向上,指頭大小的小黑鼎就靜靜地躺在寒心的掌中。

    暗暗將一縷真氣注入小黑鼎中,立時,小黑鼎便開始散?出淡淡的青色光芒,光芒漸盛,小黑鼎隨之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慢慢變大。

    很快的,小黑鼎就長到兩個拳頭那?大了,寒心因身懷真氣,力氣遠遠大於常人,但單手托著兩個拳頭大小的黑鼎也覺得非常吃力。

    索性,寒心便將黑鼎放到地上。

    吞噬了九命碧眼蛇後,小黑鼎能夠長到兩個拳頭那?大,不過這也已經是目前所能長大的極限了。

    靜靜地躺在地上,小黑鼎散?著青色的光暈,不過這青芒很隱晦,要是有人趴在園子四周的高墻上是看不到的,這也是寒心敢將小黑鼎放出來的緣故。

    小黑鼎就如同一個?動機,寒心注入鼎中的真氣就是讓?動機運轉的能源,當?動機運轉起來以後就不再需要寒心消耗真氣了,因為小黑鼎可以自給自足,自己吸納天地靈氣轉化為真氣作為運轉的能源。

    兩個拳頭大的小黑鼎比起之前,功率大了何止一倍?

    剛一開始運轉,寒心就感覺到周圍一陣風起雲湧,陣陣清涼的微風撲面而來,微風中,有身上中的松油味、有田野里的油菜花味、有月牙灣的水草味,種種香味融合,沁人心脾。

    “呼呼……呼呼……”

    甚至於,寒心還聽到耳邊傳來呼呼呼的風聲,仿佛大雨將至。

    “好厲害!”

    感知到空氣中的天地靈氣全都被小黑鼎吸納,寒心驚得目瞪口呆。

    不知不覺,遠山傳來了婉轉的鳥鳴聲,月牙灣的方向甚至有陣陣蛙叫聲傳來。

    林溫柔家院子里的那盆月季花再次綻放出鮮艷的花朵,而寒心家院子里剛剛?出嫩芽的蔬菜瓜果也開始瘋漲起來。

    這還不算,就連村民們白天剛種到地里的玉米種子也開始?芽。

    月牙灣,河面波光粼粼,各色鯉魚紛紛跳出水面,如魚躍龍門,好不熱鬧。

    吞噬了九命碧眼蛇而變大後,小黑鼎能夠影響的範圍也變大了,也就是說,它能夠吸納到更遠的天地靈氣,這也是村外玉米地里的玉米種子能?芽的原因。

    不知不覺,小黑鼎吸納到鼎中的天地靈氣就達到了飽和的狀態。

    下一步,小黑鼎就該將鼎中的天地靈氣轉化為白玉丹吐出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寒心突然將地上的小黑鼎拿起來,不等小黑鼎煉出白玉丹,他急忙將一縷真氣注入到小黑鼎中。

    這一步,就像是用電腦看電影的時候點了暫停鍵一樣。

    暫停了小黑鼎的工作,寒心隨即用瓜瓢舀來一瓢水,水是地下溫泉產出的溫泉水,猶自冒著氤氳的白霧。

    將瓢中的溫泉水倒入漆黑不見底的小黑鼎中。

    小黑鼎僅有兩個拳頭那?大,但瓜瓢卻有半個臉盆那?大,若是以常識來看,小黑鼎是不可能裝得下一瓢水的,更何況小黑鼎中還盛了無形無狀的天地靈氣。

    然而,詭異的是,漆黑不見底的小黑鼎就仿佛是無底洞一般,一瓢水下去,竟然半點沒有溢出來,朝鼎口處看去,依然漆黑如墨,混沌不已。

    將一瓢溫泉水倒入鼎中之後,寒心再次將一縷真氣注入小黑鼎中。

    很快的,小黑鼎又重新開始工作。

    不過,不過這次小黑鼎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吐出一顆一顆的白玉丹,而是噴出了水!

    如噴泉一般,靜靜躺在園子里的小黑鼎開始噴水,噴得很高,一下子就到了半空中,比隔壁林溫柔家二樓高的小樓房足足高出了十來倍都不止。

    當然,噴出來的水不僅僅只是寒心倒入的溫泉水了,寒心倒入的那一瓢溫泉水不過就相當於藥引,如今噴出來的水是天地靈氣煉化而成的水,也可以說是液態的白玉丹。

    噴出來的水就好像是水龍頭里冒出來的一樣,仿佛無休無止,水柱直沖天際,然後又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

    “啪啦!啪啦!”

    一時之間,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全都滴落在了比兩個足球場還要大的藥田里,真就好像下雨了一般。

    這液態的白玉丹雨水,聞起來有陣陣草木的芬芳,若是僥幸被哪個臉上長了痘痘的女人淋到,次日一早準保容光煥?,痘痘全消。

    當然,寒心不會傻到將這白玉丹雨水往全村播撒,真要那樣的話就太奢侈了。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會引人懷疑。

    被雨水澆灌,院子里本來奄奄一息的藥苗全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起了腰桿,屹立在雨中,生機勃勃,至於那些瓜果蔬菜,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口氣冒出頭來,齊刷刷的長到了十幾厘米那?高,嫩油油的。

    本來趴在狗窩里呼呼大睡的小豆豆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一個翻身就跳到了雨中,無比貪婪地伸出舌頭接落下的雨點,吃得津津有味。

    當然,用一般的水也能作為小黑鼎生產出“營養水”的藥引,不過,想要“營養水”的質量好,非得上品的溫泉水不可。

    當初李二狗等人挖出地下溫泉後就第一時間告訴了寒心,寒心喜得眉飛色舞的,甚至不惜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一萬塊的封口費,目的就是因為這口溫泉水對他而言有著眼下的作用。

    別看小黑鼎僅有兩個拳頭那?大,但吸納來的天地靈氣卻多得離譜,這一場雨,足足下了半個小時。

    雨停了,滿園的藥苗全都煥?出了勃勃生機。

    收好小黑鼎,寒心哼著小曲去睡覺。

    夜,已經深了,天地都開始沈睡,但林溫柔卻睡不著,此時的她就站在二樓的走廊里呆呆地看著隔壁的寒心家後院。

    之前吃過晚飯後,因為看到天氣預報說今晚還是不會下雨,所以,擔心藥苗會枯死的林溫柔便到走廊里“夜觀星象”。

    寒心的後院,圍墻堆得很高,有三層樓那?高,所以,即便是林溫柔站在二樓也無法看到後院,但林溫柔卻看到了從天而降的雨。

    這一場下了半個小時的雨實在是太詭異了,竟然只下在了寒心的園子里,連半滴都沒有落在林溫柔家這邊。

    親眼目睹了這場詭異的雨,林溫柔驚呆了,徹底驚呆了,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

    “難道寒心真的如孫悟空那般有呼風喚雨的本事?”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於是又忙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掉。

    不過,覺得詭異的可不止林溫柔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也?現了這場詭異的雨,那個人就是村小學的董薔薇!

    半天不小心感冒了,所以董薔薇便趁夜來找寒心。

    當然,她的感冒並不嚴重,甚至都沒有明顯的癥狀,她只是覺得自己感冒了,需要看醫生,所以就摸黑來寒心家了。

    還沒走到寒心家門口,董薔薇就?現寒心家的屋頂在下雨。

    當時董薔薇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畢竟大晚上的,看花眼也正常,可她真真切切聽到了雨水滴在地上?出的劈里啪啦的聲音。

    一場雨竟然只下在寒心家,這不是撞邪了嗎?

    想到這種可能,膽小的董薔薇撒丫子就往回跑,嚇得臉都綠了。

    因為擔心寒心,所以,一口氣跑回村小學後,董薔薇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給寒心。

    睡得正香呢,聽到手機鈴聲,迷迷糊糊的寒心看都沒看一眼是誰打來的電話就直接掛掉了。

    這一夜,兩個女人輾轉難眠,紛紛躺在各自的床上想著那一場詭異的雨,想著那個叫“寒心”的小青年。

    後半夜,伴著一聲刺耳的驚雷,幹了十多天的桂花村突然就下雨了,雨很大,打在屋檐上、窗戶上,?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林溫柔和董薔薇同時翻身而起,急急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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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雨神妹妹

    早春的雨,來得快,來得急,窗外,風雨飄搖,豆大的雨點好似珍珠一般稀里嘩啦地往地上砸來,窗玻璃上,屋檐上,數之不盡。

    “小雨剛停,大雨又來了,這雨可真怪!”

    盯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林溫柔陷入了沈思。本來她一直在疑惑之前那場小雨為什?只下在寒心家的,這會兒這場漫天大雨灑下,她就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董薔薇也是如此,怔怔地站在窗前盯著夜空中漫天的疾雨。

    次日一早,巴掌大的桂花村就傳開了,紛紛交頭接耳地瘋傳著昨夜那場古怪的大雨。

    而這其中傳得最厲害的就是王翠花和陳嬌鳳,尤其王翠花,逢人就神神叨叨地說:“聽說了嗎?昨晚下了一場很詭異的雨,那雨就下在寒醫生家,該不會有什?古怪吧……”

    村民們不僅私底下議論寒心用小黑鼎制造的那場雨,更議論玉米地里昨兒才種下的玉米種子。

    僅僅一夜的功夫,玉米地里的種子就全都?芽了,別說大字不識一個的桂花村村民、就是城里人知道了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早早起床,寒心便迫不及待地來到後院的藥田里。

    經過“白玉丹雨”和春雨的滋潤,藥田里那本該奄奄一息的藥苗們全都活了,雨剛剛停的早晨霧氣重,藥田里的藥苗們染了露水,長勢極好。

    尤其是寒心精心照顧的潑墨蘭草和那株與人參並生的冰葫蘆幼苗,長勢更是喜人,看得寒心一陣心花怒放。

    就在這時,林溫柔來了。

    因為一夜沒睡好,林溫柔的黑眼圈很重,走路也是無精打采的。

    看到蹲在藥田里自顧自傻樂的寒心,林溫柔立馬來了興致,踩著高跟鞋的她幾乎是沖殺到寒心的面前,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寒心,昨晚你們家下了一場很詭異的雨,你知道不?”

    “……”

    昨晚寒心用小黑鼎布雨的時候也沒想那?多,他只是想讓奄奄一息的藥苗們活過來,此時聽了林溫柔的話,他的心不由咯?了一下,心中暗暗後悔起來,他心說:“村里人多眼雜,我昨晚弄的那場雨只下在我家,肯定是讓人起疑心了……”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急忙裝作一頭霧水的表情,裝傻充楞說:“不就是下了一場大雨嗎?有什?詭異的?”

    “哎呀,不是啦!”林溫柔搖了搖頭,又說,“昨晚下大雨之前下過一場小雨,大概下了半個鐘頭的樣子,而那場小雨全都一滴不漏地下在你家了,我和你是隔壁鄰居,但我家院子里卻一滴雨也沒有,你說詭異不詭異?”

    “呃……”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滿臉的黑線,心說:“小黑鼎造出來的雨可是珍貴無比的養料,我怎?能讓它白白下到你家去呢?”

    當然,這話是不能告訴林溫柔的,所以,寒心幹脆繼續裝傻充楞:“還有這事?我怎?不知道啊?你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屁哦!”

    林溫柔反駁,語氣很是堅決:“寒心,我可告訴你,不止我一個人看到那場詭異的雨了,村里的董老師、王翠花、陳嬌鳳這些人可都看到了呢,難道她們也都眼花了嗎?說吧,到底怎?回事?”

    “我是真不知道啊!”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就忍著心疼往全村都灑一點“白玉丹雨”了,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寒心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裝傻進行到底,所以,哭喪著臉,寒心用極其無辜的語氣說:“林村長,我昨晚早早就睡覺了,忙著玩飛機呢,真心沒看到你說的那場雨……”

    “咦?”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林溫柔突然好奇地蹲到菜園子里,當她看到一夜之間便長到十幾厘米那?高的瓜果蔬菜時,她驚得都叫出聲了,語氣激動:“呀!這些蔬菜長得也太快了吧?還有昨天還奄奄一息的藥苗,今兒怎?就全都長活了呢?”

    如逃出了鳥籠的麻雀,林溫柔不停地在園子里上竄下跳,時而盯著菜園子里的瓜果蔬菜?呆,時而指著那長勢旺盛的藥苗驚呼。

    頓了頓,她單手托著下巴看向因為心虛而滿頭大汗的寒心,如柯南一般饒有深意地說:“有古怪!這事兒一定有古怪!”

    刻意避開林溫柔狐疑的眼神,寒心哽了哽脖子,說:“我還在奇怪為什?一夜之間園子里的菜苗和藥苗就長得這?好呢,難道昨晚真下了一場詭異的營養雨?天哪,莫非是雨神在幫我嗎?果然長得太帥了走到哪都吃香,連雨神妹妹都看上我了!”

    寒心的演技不可謂不高明,即便是心思很細膩的林溫柔也沒能從他的表情上捕捉到什?。

    “真是偶然的一場怪雨嗎?”

    柳眉微蹙,林溫柔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可她沒有半點證據可以證明那場雨和寒心有關,再者,那場雨過後又下了一場很正常的大雨,大雨覆蓋了整個百花鎮。

    “難道那場詭異的小雨只是大雨來臨的前兆?”

    盯著一臉無辜的寒心,林溫柔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假設。

    最後,她只能無奈地談了一口氣,用頗為感慨的語氣對寒心說:“唉,估計雨神妹妹眼瞎了,居然會看上你這個挨千刀的混蛋!不過話說回來,那場雨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有催生植物成長的功效,別說你園子里的這些菜苗藥苗,就連村民們昨兒種在莊稼地里的玉米種子都?芽了,我種在陽台上的兩盆月季花也好像打了雞血一般綻放,這要是多下幾場這種雨,咱們桂花村的莊稼想不增收都難啊……”

    “嘿嘿……”

    從林溫柔的口中聽出她已經打消了疑慮,寒心嘿嘿一笑,說:“既然林村長喜歡,趕明兒我再托夢讓雨神妹妹下幾場唄!”

    “貧嘴!”丟給寒心一個嫵媚已極的白眼,林溫柔揚長而去。

    “呼……虛驚一場……”

    見林溫柔總算是離開,寒心嚇得腿都軟了,這要是讓人知道昨晚那場小雨是他弄出來的,全村不得把他當怪物看啊?最主要的是,有心人會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到時候,紙包不住火,小黑鼎早晚得曝光。

    林溫柔走後,寒心為了打探口風,於是,吃過早飯後,他便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出門,借著去給胡大年紮針的由頭,他刻意豎著耳朵在村里瞎轉悠。

    果然如林溫柔所說,全村都在議論昨夜那場只下在他家院子里的雨。

    到胡大年家的時候,胡寶虎也如看怪物一般盯著他,說:“心哥,昨晚那場雨該不會真是你弄的吧?”

    寒心年紀不大,但因為醫術高明,而且為人仗義,因此,以胡寶虎和李二狗為首,村民們都喜歡稱呼他為“心哥”,對此,寒心糾正過很多次,但都無效,沒辦法,他只能默認了這個稱呼。

    “你覺得我像能施雲布雨的得道高人嗎?”

    頗為鄙夷地丟給胡寶虎一個大大的白眼,寒心大大咧咧地說:“我要真有那法力,早就立地成佛、羽化飛仙、遁入魔門了,還犯得著當村醫啊?”

    “嘿嘿,這倒是!”被寒心這?一說,胡寶虎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然後知趣的閉嘴了。

    雖說寒心已經連續為胡大年做了一個多月的針灸,但九命碧眼蛇的毒性實在是太強了,就如附骨之蛆一般糾纏著胡大年,每次寒心施針後狀況就會稍有好轉,胡大年也能勉強自個兒站起來走上兩步,但很快的他又不得不坐回輪椅上。

    當然,能夠有如今的成效,胡家父子已經非常感謝寒心,尤其胡大年,一個勁的說等自己那正在讀大學的女兒回來了一定要介紹給寒心當女朋友。

    可惜,讓胡大年失望的是,這都過完年了,可他女兒依然沒有回來,大年三十的時候打過一次電話回來,說是今年在男朋友家過年,所以就不回家了,這讓寒心失落了好一陣子。

    從胡寶虎家回來的路上,寒心沒少遇到好事的村民湊上來問他昨晚那場小雨是怎?回事。

    沈寂了幾天後,王翠花又開始得瑟起來了,這不,看到寒心路過她家門口,正在院子里和好幾個大媽大嬸嗑瓜子聊天的她便急忙八卦地迎出來問寒心,說:“寒醫生,大夥兒都聽說你家昨晚下了一場很詭異的大雨,是不是真的啊?”

    被寒心狠狠教訓過兩次後,昔日里囂張跋扈的王翠花已經懂得收斂了,說這話的時候,她刻意擠出笑臉,只不過在寒心看來,這個女人笑起來的時候實在是像極了豬頭,一點也不討喜。

    “嘿嘿……”

    邪邪一笑,寒心見周圍也沒有什?人,於是便故意湊到王翠花的耳邊悄悄地說:“翠花嬸,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昨兒?生在我家今兒就有可能?生在你家呢!我奉勸你一句,有那嚼舌頭的閑工夫還不如到莊稼地播種呢,指不定入秋的時候就是大豐收了,你說是吧?”

    說罷,寒心與滿臉橫肉的王翠花擦肩而過,正眼都不瞧一下怒氣沖沖的王翠花。

    看著寒心離去的背影,王翠花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嘀咕了一句:“姓寒的,老娘還輪不到你來教訓!等著吧,你遲早得滾出桂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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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因為忌憚寒心,所以,王翠花說這話的聲音很小,但是,寒心還是聽到了。

    本來寒心很想轉身回頭沖上去給王翠花幾個大耳刮子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不過,很快的,臉色陰郁的他就有了一個想法。

    這個想法既能打破昨夜那場怪雨的謠言,而且還能小小地懲戒長舌婦王翠花。

    寒心嘴角微微上揚,叼起一只煙悠然離去。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在林溫柔家吃過晚飯,寒心早早的就關門閉戶,然後悠哉悠哉地去楊秋家串門。

    經過林溫柔的調解,楊秋和李貴已經和平離婚,李貴將房子留給楊秋,寒心也本著治病救人的醫德將李貴的瘸腿治好。

    隨後,李貴便再次出門打工了,而楊秋則繼續待在桂花村生活。

    恰逢月中,經過昨夜那場大雨,今晚的夜空顯得特別明亮,繁星點點,明月高懸,整個桂花村仿佛被一層白茫茫的薄紗覆蓋,好似披了一層輕紗的女仙,一如獨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洗腳的楊秋,清幽,靜美,恬淡。

    楊秋之所以臨睡前用熱水泡腳,為的是催眠,因為這幾天她總是失眠,精神狀態很是不好,都有黑眼圈了。

    雖是早春,但桂花村已經提前步入熱天,空氣幹燥。此時的楊秋身穿一套花布連衣裙,坐在石凳上洗腳,裙擺掀開,挽到大腿處,那因為吃過白玉丹而白凈細膩的腿部肌膚被月光映照,白白凈凈的,甚至隱隱散?著柔和的乳白色光暈。

    “咿呀,寒醫生,您怎?來了?”

    冷不防看到院門口的寒心,楊秋又羞又喜,作勢就要將浸泡在木盆中的小腳丫子拿出來,然後給寒心開門。

    “閑著無事,所以來你這轉悠轉悠!”

    寒心沖著楊秋淡淡一笑,不等楊秋穿鞋,他已經一個箭步爬上由松木搭成的院門,輕輕一躍,直接就跳到了院子里。

    寒心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看得楊秋一陣眼花繚亂,心也不禁狂跳起來。

    “好強的男人!”

    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楊秋更加害羞了,急忙穿鞋,作勢就要將掀到大腿處的裙擺攏好。

    “不用招呼我的,你繼續泡腳嘛!”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坐在了楊秋對面的石凳上,為了省電,院子里沒有開燈,略顯昏暗,不過,借著月光,寒心卻可以清晰地看到楊秋那雙未著片縷的曼妙美腿。

    以寒心的眼光來看,楊秋的腿不僅修長,而且肌膚白嫩,腿型完美,比起大屏幕上那些閃耀的腿模也不遑多讓。

    正是因為覺得楊秋的腿漂亮,所以,落座後,寒心總是不自覺地偷看楊秋的裙下。

    聽了寒心的話,楊秋更羞了,雖說她是離異的女人,但怎?好意思當著一個男人的面洗腳呢?尤其她的裙擺還是挽起的。

    楊秋很想穿鞋站起來,但當她察覺到寒心的目光總是時不時會盯著她的腿時,她就又不想站起來了。

    內心深處,楊秋很希望寒心?現自己的美,所以,硬著頭皮,忍著臉紅耳熱,楊秋微微垂首點頭,然後繼續將腳丫子浸泡在木盆里。

    不過,寒心的眼神實在是太直接了,一雙眼睛始終眨也不眨地盯著楊秋的美腿看,這讓楊秋歡喜的同時又害羞緊張,所以,頓了頓,楊秋終於還是忍不住將裙擺朝下攏了攏,唯恐眼睛刁鉆的寒心會看到她裙下的什?似的。

    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頓了頓,楊秋一邊用手壓著裙擺,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和寒心聊天:“寒醫生,你怎?不去找林村長或者董老師啊?”

    聽出楊秋言語中不自覺流出來的酸味,寒心淡淡一笑,故意問楊秋,說:“我為什?要去找她倆啊?”

    “往常你不都喜歡找她們倆玩的嘛!”這話一出,楊秋後悔了,她承認自己是嫉妒林溫柔和董薔薇,承認自己是吃醋了,可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一個離異的女人,守的是活寡,她雖然對寒心有意思,可這層窗戶紙她實在是沒有勇氣捅破。

    也正是因為對寒心有那層意思,楊秋才沒有在和李貴離婚後回娘家。

    “既然上天沒有讓自己在最美的時光遇上寒心,那就在旁邊靜靜地守著他一輩子吧!”這就是楊秋對寒心的情。

    “我喜歡和她們玩不假,我同樣也喜歡和你一起玩啊!”說這話的時候,寒心突然從石凳上站起來,轉而蹲在楊秋的面前。

    “啊?”冷不防聽到寒心這話,楊秋差點就當真了,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滿腦子都是漿糊,她覺得寒心是在意她的,她覺得這就是情話。

    “小秋,我幫你按摩按摩腳吧?”不等楊秋反應過來,寒心已經伸手抓住楊秋放在木盆中的小腳丫子。

    很鄉土的木盆,適合泡腳,水溫偏高,解乏。

    清水中,楊秋的一雙腳丫子就如同遊魚一般可愛,似綢緞子一般光滑細膩。

    “咿呀……”

    冷不防讓寒心抓住自己的腳丫子,楊秋不由驚呼出聲,尤其寒心的手指伸到她腳掌心處的時候,她更是癢得想要掙紮。

    強壓著心頭的悸動,紅著臉的楊秋刻意板著臉說:“寒心,你幹嘛呢?快住手!”

    捧著楊秋的小腳丫子,寒心說:“別動,我幫你按摩穴位後你會睡得很香的!”

    “可是……可是……”

    楊秋覺得很羞,她很想掙紮,可寒心的手就好像擁有某種魔力,讓她渾身酥軟,別說身體、就連那顆怦怦狂跳的心都生不出掙紮的動力。

    自覺無法抗拒寒心的任何要求,楊秋幹脆咬著貝齒輕輕地說:“可是我是離過婚的女人,我們這樣讓人看到了不好……”

    “離過婚的女人也有享受生活的權利,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寒心知道楊秋有一個打不開的心結,他有心開導楊秋,所以才說這些話,頓了頓,他邪邪一笑,半開玩笑的說:“再說了,這大半夜的能被誰看到啊?就算看到了不是還有我呢嘛,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這……那好吧……”

    被寒心這?一說,楊秋語塞了,或者說是感動了,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滿腦子暈乎乎的,那因為神經緊繃而略顯僵直的腳丫子隨之一軟,然後很乖巧地落在寒心的手中,由著寒心折騰。

    寒心也不廢話,開始專心為楊秋按摩腳掌。

    自那次被王翠花和陳嬌鳳合謀灌醉了酒後,楊秋迷迷糊糊中覺得寒心給她吃了什?藥,之後,她的皮膚就越來越好,雖然身上累累的疤痕沒有祛掉,但總的來說,她本就白凈的皮膚變得更加瑩潤、光潔,她曾經對著鏡子照過好幾次,鏡子里的自己就如剛剛撥開殼的水煮雞蛋,嬌媚無雙,這讓楊秋高興得好幾天睡不著覺。

    不過,此時和寒心那雙“聖手”相比,楊秋又突然覺得自慚形穢起來。

    寒心的手,五指修長,絕對有著彈鋼琴的天賦,最讓楊秋吃驚的是,楊秋手上的皮膚竟然比她的腳丫子還要嫩、還要白。

    被寒心的手按摩腳底,楊秋癢癢的同時只覺得是莫大的享受。

    太舒服了,實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得楊秋想叫,這種感覺和被心愛的人伏在自己的胸前沒什?兩樣。

    所以,情不自禁的,楊秋的鼻息中突然?出一聲輕呼:“啊……”

    這聲輕呼太過撩人,楊秋開口的同時,急忙強迫自己咬牙閉嘴,剎那間,她覺得自己的臉都紅透了,更讓她羞得不行的是身體的反應。

    “我竟然被他按摩出感覺來了……”

    腦子里蹦達出這個念頭,楊秋的身體不由一僵,如實話了一般,兩只膝蓋也不自覺地並攏。

    寒心不是聾子,他當然聽到了楊秋的那聲撩人的輕呼,不過,為了不讓氣氛尷尬,他便半開玩笑地說:“是不是很舒服?舒服你就叫出來吧,就當我不存在,嘿嘿!”

    “哎喲,你好討厭呀!”

    果然,被寒心這?一說,楊秋雖然羞得不行,但緊繃的神經終究是放開了,說這話的時候,她甚至忍不住伸手輕輕敲了一下寒心的腦門,如撒嬌般說:“寒心,你壞死了啦!”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寒心說這話的同時,繼續為楊秋按摩,雙手捧著楊秋的小腳丫,十指不停按摩楊秋腳掌處的穴位,時輕時重,層次分明。

    楊秋沒有再接寒心的話,因為她不知道怎?接,也不敢接。

    心中微微嘆息,楊秋開始微閉著眼睛享受寒心的按摩。

    不知不覺,楊秋就感覺到陣陣困意席卷而來,困得她眼睛都睜不開的那種。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自己被寒心抱到了懷里,然後進了自己的臥室。再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被寒心輕輕放在了床上。

    當感覺到寒心的手碰到自己的肩膀時,睡夢中的楊秋忍不住芳心狂跳起來。

    她很清楚,自己的肩膀處是紐扣,解開了紐扣後,她身上的花布裙子就會被脫掉。

    “難道寒心要和我……”

    想到這種可能,楊秋只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潛意識里,她想要躲閃,作為女人,至少也該半推半就不是?只是,睡夢中的楊秋無論如何努力也不能動彈。

    好在,寒心的手只是在楊秋的肩膀處停頓了一下而已,似在糾結要不要為楊秋脫衣服。

    頓了頓,楊秋又感覺到寒心的手伸到了她的額前,似要輕撫楊秋的臉頰。

    一時之間,楊秋又是失落寒心沒有解開她肩頭的紐扣又是害羞寒心下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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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鼎中乾坤

    種種情愫交織,令得睡夢中的楊秋忍不住輕輕呼出聲音:“嗯……”

    這聲輕呼,婉轉動聽,似在抗拒,又似在鼓勵。

    下一秒,楊秋感覺到寒心的掌心處有一絲一縷暖暖的氣流湧入她的眉心,這一縷無從捉摸的氣流就好像是“瞌睡蟲”,腦子里正活躍的楊秋只覺得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緊接著,她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呼!”

    看著躺在枕邊的楊秋沈睡,寒心深深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濁氣,然後戀戀不舍地將手從楊秋的額前移開,順帶著幫楊秋蓋上被子。

    雖然是離異的女人,但對寒心這位連前女友的胸都沒碰過的小青年而言,熟透了的楊秋無疑有著妖媚般的誘惑力,這也是寒心之前為什?想要脫掉楊秋身上的裙子的原因。

    不過終究寒心沒有碰楊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被前女友無情地拋棄後,寒心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打開心房接受另一個女人的準備,他怕再一次受到傷害。

    當初親眼目睹前女友李柔和別的男人滾床單,如今想來,心還是會疼,疼得顫抖的那種。

    如果不把丟在李柔和羅漢腳下的尊嚴撿起來,寒心暫時不打算染指其他女人。

    “小秋,看得出來你是失眠了,好好睡一覺吧,我借你家院子一用!”怔怔地盯著熟睡中的楊秋看了一會,寒心輕手輕腳地出門。

    此時,夜更深了,透過墻壁的縫隙,寒心依稀可見隔壁王翠花家的燈已經熄了,顯然,王翠花已經睡了。

    “王翠花,為了粉碎昨晚那場小雨的流言,今晚就便宜你家院子里種的那些瓜果蔬菜了!”邪邪一笑,寒心將懷里的小黑鼎掏出來,然後運轉真氣禦使小黑鼎。

    為了不浪費周遭的天地靈氣,所以,寒心這一次並沒有將小黑鼎變到兩個拳頭的極限大,而是只到一個拳頭那?大。

    伴著一道隱晦的青芒,寒心輕輕將小黑鼎藏到楊秋家院子里的花叢中。

    小黑鼎剛一開始吸納天地靈氣,歷時,花叢里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便紛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放開來,炫目至極。

    伴著無形無狀的天地靈氣從四面八方流來,風起雲湧,本就清新的空氣隨之變得沁香起來,空氣中,有百花的花香,有草木的清香,有水草的水香,聞之令人神清氣爽,好似吸了純凈的氧氣。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小黑鼎已經吸納了足夠多的天地靈氣,估摸著時間,也該到了煉制出白玉丹的時候了,寒心趕緊用真氣指揮小黑鼎暫停工作,然後舀了一瓢楊秋家水缸里的水倒入小黑鼎中。

    這水是月牙灣的清水,桂花村沒有自來水,村民們喝的、用的都是這水,清涼可口,半點不比城里的純凈水差,但和寒心家後院的溫泉水比起來就差了不止一截。

    足足一瓢水,而且楊秋家的水瓢明顯比寒心家的要大了一個號,但拳頭大的小黑鼎竟然能夠全部容納,而且半點沒有溢滿的跡象,鼎口猶自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單從這點來看,寒心可以肯定,這口神秘莫測的小黑鼎中一定另有乾坤,只不過寒心雖然和小黑鼎血脈相承,可小黑鼎就如同他的大腦一般漆黑一片,根本無從捉摸。

    “總有一天我能弄懂鼎中的乾坤!”

    這?一想,寒心再度以真氣禦使小黑鼎開始工作。

    “喝”了整整一瓢水後,小黑鼎便開始自動煉制“白玉丹雨”。

    大概半分鐘過去,突然,鼎口處竄起一道拳頭大小的水柱,這水柱就如沖天而起的仙劍,霧氣氤氳,無聲無息,瞬息之間已經直貫九霄!

    沒有閃電霹靂,也沒有打雷刮風,就這?突兀的,一場詭異的雨洋洋灑灑地飄灑而來。

    寒心早就調整好了小黑鼎的位置,所以,這場雨,全都一滴不漏地下在了王翠花家的院子里,雨點不大不小,打在屋檐上、院子里,劈里啪啦的,如炒豆子一般。

    桂花村家家戶戶都有一個習慣,院子里要?種上常吃的瓜果蔬菜要?種上種種尋常的花花草草。這要是在寸土寸金的青城或者海城等大都市,這個習慣無疑是奢侈的。

    王翠花是個吃貨,這一點,但從她臃腫的身體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她家院子里到處種滿了瓜果蔬菜,有番茄辣椒,白菜青菜,黃瓜冬瓜。

    雖然寒心弄的這場雨蘊含的“白玉丹”沒有昨夜那場下在自己後院的多,但也是讓植物們垂涎不已的天然養料。

    被這場雨淋到,王翠花家院子里那些長勢本就極好的瓜果蔬菜們便開始瘋漲起來,原本僅有拇指大小的黃瓜很快就長到了手臂那?大,這要是讓村民們看到,被嚇壞的同時肯定會激動不已。

    不僅瓜果蔬菜瘋長,就連那些平日里王翠花懶得鋤的野草也開始瘋狂生長,不一會兒,低矮的野草們已經長到十幾厘米那?高,把王翠花家本就雜亂的園子弄得更加亂七八糟,就好像荒廢的破宅院一樣。

    這場雨,下了十多分鐘便停了。

    當下,寒心將小黑鼎藏好,然後如貍貓一般翻出楊秋家遠門,一陣?足狂奔,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媽呀……”

    寒心前腳剛進自家的大門,緊接著,王翠花?出了一聲驚叫。

    村子本來就只有巴掌那?大,又是寂靜的夜晚,加上王翠花天生的大嗓門,所以,她這一聲叫娘連寒心都聽到了。

    王翠花本來已經睡覺了的,但睡夢中隱隱聽到窗外的雨聲,想起昨夜不小心看到寒心家院子里飄的那場雨,她便禁不住好奇心翻身下床。

    為了能夠看得真切,她直接出門,而且把院子里的路燈都開了。

    被燈光映照,王翠花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自己腳下的野草。

    野草高過膝蓋,郁郁蔥蔥的,密密麻麻的,就好像韭菜一般,長勢好得不得了。

    王翠花記得很清楚,雖然自家的院子里雜草叢生,但不可能一夜之間就長這?茂盛,更何況這還沒過一夜呢!

    看到腳下高過膝蓋的野草,王翠花還以為自己撞鬼了,忍不住尖叫出聲。

    這一聲叫,直接引來了還沒睡覺的村民們,就連林溫柔也踩著一雙拖鞋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雨雖然已經停了,但地上、屋檐上還是濕的,瓜果蔬菜也全都是濕了。

    然而,詭異的是,這一場雨竟然只下在了王翠花家,半滴雨都沒漏到隔壁的楊秋家。

    “這……這……鬧鬼了……一定是鬧鬼了……”

    王翠花嚇得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哇哇……哇哇哇……”

    因為平日里她作威作福慣了,所以,村民們雖然聞訊趕來,但沒有一個上去安慰她的,至於和她關系要好的陳嬌鳳,剛走到院門口看到哭得稀里嘩啦的王翠花就直接遁走了,唯恐沾了晦氣一般。

    以林溫柔為首,一眾村們在王翠花家的院子里議論了好半天,有人說:“天哪,這雨下得實在是太詭異了,怎?偏偏就只下在王翠花家呢?”

    另一人指著瓜藤上一個足有拳頭大的、綠油油的黃瓜說:“我下午才來過王翠花家,當時我還摘了黃瓜吃呢,我記得很清楚,下午的時候這個黃瓜還只有指頭那?大,一場雨的功夫竟然就長這?大了……”

    “還有這些小白菜,我下午來的時候明明只有一丁點大,有的甚至是剛?芽的,好家夥,這會兒竟然都可以下鍋了……”

    “真的假的?這雨難道比昂貴的化肥還要管用?”又一個村民明顯不信前者的話,?聲質疑。

    “是真的!”

    說話的是林溫柔,此時的她柳眉緊蹙著,眉宇間盡是疑惑和震撼,她雖然沒有見過下雨之前王翠花家院子里的植物是什?個情況,但一想到寒心家院子里那些菜苗和藥苗,她便忍不住用肯定的語氣說:“劉嬸說的沒錯,這雨真的比化肥要管用,我相信她說的!”

    雖說是桂花村的村長,但是林溫柔有著商人獨具的最敏銳的視覺和嗅覺,而她兒時的夢想也是經商而非從政,要不是因為她的外公鐵無情,她如今最起碼也是一個小老板,這一點,單從林溫柔與寒心合夥開辟內部會員制賣昂貴的駐顏丹和白玉丹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忙不?的,林溫柔從王翠花家屋里翻來了一個幹凈的碗,她先是用紙巾將碗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後開始收集瓜果蔬菜的葉子上溢的雨水。

    很快的,林溫柔就收集了大半碗。

    連夜,她帶著這半碗水驅車馬不停蹄地殺回青城。

    敏銳的林溫柔早就看到了這碗水的潛在價值,她非常相信,只要化驗出這碗水的成分和含量,她就有可能研究出比現如今的化肥更環保、更高效的植物養料,從而改變現今的農業生態格局!

    因為擔心耽誤時間太久會影響化驗結果,所以林溫柔的車開得很快很急,不過,忙中出亂,車子在經過一個大轉彎的山道時突然?生了意外,後車輪直接掉到了一個深坑里。

    也虧得林溫柔急中生智穩住了方向盤,要不然連人帶車都有可能摔到山腳下去。

    “晦氣!”

    驚魂未定的林溫柔下車看到車輪子已經陷入深坑中,她暗罵了一句的同時,幹脆直接掏出了電話打給寒心。

    “嘟……嘟……”

    電話已經撥通了,但寒心遲遲不接,林溫柔以為他還在睡夢中。

    但作為始作俑者,寒心當然不會這?早就睡,他一直躲在樓上看熱鬧呢,林溫柔開車出村他也是看到了的。

    故意等電話響了好一會寒心才裝作睡意惺忪的樣子接電話,他刻意用迷迷糊糊的語氣說:“喂?”

    “趕緊的,起床了啦!”

    電話里,林溫柔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寒心剛接電話她就急忙說:“想辦法過來接我!”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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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2 01:48:37
第109章 笨女人,你快松手!

    “接你?你大半夜的不在床上睡覺?”

    寒心是知道林溫柔開車出去的,但至於林溫柔是要去哪,去幹嘛他不知道,所以,他便用疑惑的語氣假裝問道。

    “我正準備進城呢,半路的時候車子差點側翻了!”林溫柔用極其無語的語氣說。

    “大半夜的進城?”寒心又問。

    林溫柔也不藏私,將她準備把從王翠花家院子里收集來的雨水拿到青城化驗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兒地給寒心說了,末了她還用半威脅的語氣神神叨叨地加了這?一句話:“寒心,我可告訴你,正所謂悶聲?大財,這事兒只許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本姑娘活剮了你!”

    “呃……”

    一聽林溫柔大半夜開車出門就為了化驗“白玉丹雨”的成分,寒心那個郁悶啊,滿頭都是黑線,當然,“白玉丹雨”就是他弄出來的,他肯定不能明說,所以,頓了頓,他用弱弱的語氣暗示林溫柔,說:“林村長,你這是想?財想瘋了吧?一場雨而已,怎?可能讓你?大財?”

    “你少管!”

    電話里,林溫柔打斷寒心的話,然後用刁蠻又任性的語氣說:“你就說你來不來接我吧!”

    “來!林村長有難,小的當然要兩肋插刀的!”

    寒心說得很豪爽,不過這僅限於前半句話,後半句他就焉了,用無奈的語氣說:“可我沒車啊,而且這大半夜的,你總不能讓我徒步過去接你……”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林溫柔已經用極其肯定的語氣回了一句:“難道除了徒步你還有別的辦法?”

    “……”這下子,寒心是徹底沒轍了,無奈,只得徒步朝村外飛奔而去。

    之所以寒心要去接林溫柔,不為別的,他只是好奇林溫柔會找什?人化驗“白玉丹雨”,當然,他也不希望林溫柔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在杳無人煙的大馬路上過夜。

    林溫柔並沒有走出桂花村多遠,寒心徒步一路小跑,差不多花了四十分鐘的時間就遠遠看到正蹲在馬路邊玩手機的林溫柔了。

    夜空下,寂靜的山路旁邊,林溫柔就這?蹲在馬路邊,長?披肩,雙膝環抱,給人一種極其靜美的感覺。

    至於寒心,因為一口氣跑了四十多分鐘,所以,當他終於站在林溫柔面前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他不自覺地彎腰,雙手壓在膝蓋上,呼呼呼地喘著氣。

    “累死老子了,林村長,看在我為你赴湯蹈火的份上,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賞賜……”雖然累得不行,但寒心還是忍不住說笑。

    然而,讓他怎?也沒有想到的是,他話都沒說完,突然,原本蹲在地上的林溫柔就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

    林溫柔就如同餓虎撲食一般,雙臂用力纏上寒心的後腦勺,整個人直接倒在寒心的胸前,尤其是那頭烏黑的長?,直接就貼帶了寒心的臉上。

    “寒心,你總算是來了,我好怕……”

    林溫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的都是要哭要哭的語氣,軟軟的,糯糯的。

    淡雅的?香撲面而來,感受著林溫柔的柔軟身子,感受著林溫柔那帶著香氣的呼吸,一時之間,寒心直接就楞住了,他萬萬不會想到林溫柔竟然會這?大方,一下子就賞賜他一個“熊抱”!

    “你這是幹嘛?該不是要劫色吧?告訴你,我不會反抗的!”

    兩只手晃啊晃的,寒心在想林溫柔為什?會這?反常,他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趁機把林溫柔給抱住。

    要知道,在寒心看來,林溫柔是一個非常“吝嗇”非常“小氣”的女人,平日里沒少防著寒心,別說是主動投懷送抱了,哪怕寒心偶爾盯著她的屁股看都會被罵得外焦里嫩的。

    事出無常必有妖!寒心始終這?認為。

    “有老鼠……到處都是老鼠……嚇死我了啦……”

    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更加用力貼在寒心的懷里,眼淚鼻涕全都往寒心的衣服上蹭,乖巧得不行,就如同寒心的貼心小棉襖一般。

    “你怕老鼠?”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先是一楞,繼而哈哈大笑:“真是沒想到啊,被村民們叫作‘男人婆’的林村長居然會害怕老鼠,哈哈!哈哈哈……啊呃……”

    寒心的笑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不知道什?時候,林溫柔突然一口就咬在了寒心的身上。

    林溫柔是真害怕老鼠,就如同她害怕打雷一樣,所以,在等待寒心前來救援的四十分鐘里,她明里是蹲在地上玩手機,實際上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這四十多分鐘的時間里,自始至終,她的眼睛就片刻也沒有停歇地在地上瞄啊瞄的,唯恐有老鼠爬到她身邊來。

    見寒心笑話自己,林溫柔就張口咬寒心,而且是很用力的那種,疼得寒心一邊叫喊一邊朝後躲閃。

    頓了頓,寒心面色微冷,怒視著林溫柔罵了一句:“你屬狗的吧?”

    “誰讓你笑話我的?”林溫柔同樣憤憤地盯著寒心,一點也不示弱。

    和女人吵嘴,男人多半是輸的命,所以,幹脆,寒心用冷冷的語氣說了這?一句話:“妹子,這里不是桂花村,而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外,你小心點,惹毛了,我把你先叉後殺,再叉再殺,然後毀屍滅跡!”

    為了能夠徹底震懾住林溫柔,說這話的時候,寒心的面部表情也變得陰冷起來,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極了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惡狼,碧幽幽的。

    “……”

    將寒心的神色看在眼里,林溫柔果然是慫了,她下意識後退半步,甚至雙手護胸,然後用極其不自然的語氣訕笑著說:“呵呵,不要這?小氣嘛,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呢!”

    見林溫柔後退,寒心心中好笑,但卻不表現出來,繼續板著臉說:“原來你是和我開玩笑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在你的胸前咬一口呢?”

    “你……你……流……氓……”林溫柔護在胸前的手緊了緊,然後忍不住支支吾吾地罵了一句。

    “我都還沒對你怎?著呢就成流氓了?不行,我一定要做點什?,不然對不起你給我起的‘綽號’呢!”說著,寒心突然將手伸向林溫柔。

    “你……”

    林溫柔見勢不對,繼續雙手護胸連連後退,不過,眼看著寒心的手就要伸到自己的胸前,幹脆,她一咬牙,挺了挺胸,惡狠狠地說:“來吧,你最好快點,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說完,林溫柔甚至將眼睛閉上,做出了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

    聽了林溫柔這話,再掃一眼林溫柔胸前的高聳,寒心沒轍了,總不能真趁機弄林溫柔吧?那不真成狗了?

    所以,頓了頓,寒心幹脆不再搭理林溫柔,轉而朝著林溫柔的轎車走去。

    “嘿嘿……”

    看似緊閉著雙眼、實際上是瞇著眼的林溫柔見寒心終究沒有對自己下手,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很得意的表情,不過,她的心里卻隱隱感覺到不是滋味。

    潛意識里,就因為寒心沒有趁機侵犯她,所以她這會兒正失落呢……

    此時,林溫柔的車依然保持著三分之二的後車輪掉在懸崖邊的姿態,而懸崖下就是萬丈深淵,林溫柔之前的車速要是再快上半分,指不定現在林溫柔已經找閻羅王喝茶去了。

    “真他媽懸……”

    看著後車輪直接掛在懸崖邊的一幕,寒心也不禁一陣唏噓,甚至還暗暗抹了把冷汗。

    林溫柔在一旁心有余悸地說:“是啊!要不是本姑娘命大,估計早歸天了!”

    “我先幫你把車?起來吧!”頓了頓,寒心開始摩拳擦掌地挽衣袖。

    “什???起來?”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嚇了一跳。

    “對啊,難道你要把車晾在這里啊?”寒心回答。

    “可是……可是你一個人怎?可能?得動?”

    林溫柔用極其擔心的語氣說:“再說了,後車輪都差點掉下懸崖了,你要是動它的話,指不定會穩不住,到時候連車帶人都會掉下去的!不行!絕對不行!”

    “我叫你來的意思是讓你陪我走路回村的,明兒一早我再叫吊車來弄!”

    “用得著這?覆雜嗎?”

    寒心說著,已經到了懸崖邊,他微微彎腰,一手穩住車尾,一手扣住幾乎掉到懸崖下的後車輪上。

    深吸了一口氣,他開始用力,伴著他的用力,那本來穩穩停在懸崖邊的轎車開始輕微晃動起來,看那架勢,是要朝著懸崖底下掉去。

    “啊……”一旁,林溫柔見狀,嚇得臉都黑了,忍不住尖叫出聲。

    “尼瑪,挺沈的!”憋足了一口氣沒能把後車輪提起來,寒心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繼續?力,絲毫沒注意到搖搖晃晃的車身。

    伴隨著寒心的進一步?力,車身搖晃得更加厲害,尤其是他扣住的後車輪,似隨時都會掉到懸崖下。

    林溫柔嚇壞了,急忙說:“混蛋,快松手啊,車子掉下去了還可以再買,人死了就什?也沒有了啦!”

    說話的同時,林溫柔一個箭步沖到寒心的身後,不由分說,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寒心的後腰,然後用力朝後拉扯。

    然而,下一秒,那本來就微微搖晃的車尾突然用力搖晃起來,眼看就要掉到懸崖下面。

    “笨女人,你快松手!”

    滿頭大汗的寒心用力抓住車後輪的同時,忍不住罵了林溫柔一句。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下墜的車尾帶得滑向懸崖了……

    “不!我不!要死一起死!”林溫柔用力拉扯寒心的同時,忍不住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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