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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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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4 00:48:36
第140章 小混混調戲女殺手

    男人衣著簡單,上身一件灰色的背心,雙臂和雙肩露在外面,因身體結實,背心被撐得快要裂開了一般,?結的肌肉塊就如健身房里的教練。

    他下身穿的是一條寬松的短褲,那條銀色的皮帶很是搶眼,就如同別在腰間的軟劍。

    男人染了綠色的頭?,根根倒立的綠毛就好像刺?一般。

    兩只耳朵上戴著金色的耳釘,脖子上掛著金項鏈,左右手腕上也戴著金手鏈,甚至於,踩著拖鞋的腳腕上都捆著金色的腳鏈。

    再加上他叼著一支煙,像極了沒文化、沒涵養的暴?戶。

    不過,寒心只一眼就看出來綠毛男人戴的黃金首飾全都是假的,不是寒心眼力好,而是那些金首飾實在是太假了,尤其脖子上那根粗大的金項鏈都掉色了。

    囂張又霸氣地坐在竹葉青的身旁,男人說話的同時,直接將手中擰著的啤酒瓶和酒杯放在了桌上,手勁太大,差點沒將桌子都給掀翻,似天生神力一般。

    對面那桌的十多個小混混見自己的老大已經坐到了竹葉青的身旁,一個個興奮不已,各種污言穢語從他們的口中吐出來,有幾個看起來非常桀驁的小混混甚至開始幸災樂禍地吹口哨。

    “紅色高跟鞋,黑色連衣裙,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嘖嘖嘖,那個妹子真他媽漂亮,這下子老大有福了!”

    “嘿嘿,今晚我決定和老大混,指不定半夜三更的時候還能吃一頓老大的剩菜剩飯呢,你們誰都別和老子搶,不然老子削他!”

    “我敢肯定,老大只需要兩句話就能把那個妹子帶過來,你們這些傻叉誰他媽敢和老子賭?”

    聽著這些污言穢語,寒心只當是蒼蠅在叫,絲毫不以為意,他猶自端著手中的茶杯,一口一口地小啜,愜意無比。

    至於竹葉青,原本她很開心的,因為寒心終於認出她來了,可聽了綠毛男人的話後,她就不樂意了。

    小混混調戲女殺手,這不是找死嗎?

    臉一寒,竹葉青直接冷眼瞪向坐在她身旁的綠毛男人,牙縫中冷冷地擠出來一個字:“滾!”

    作為職業女殺手,竹葉青的身上自有一種冰冷刺骨的氣質,就如同千年寒冰,令人背脊?寒,尤其是她那雙本該明媚動人的漂亮大眼睛,冷厲如刀鋒劍芒。

    “你……”

    被竹葉青一個冰冷的“滾”字回過來,綠毛男人不自覺地有些慌亂。

    作為市井里將打架鬥毆當做家常便飯的綠毛男人而言,他這輩子還沒怕過什?人,不過,當注意到竹葉青冷冽的眼睛盯著他時,說實話,他害怕了,就如同遇到了天敵。

    不過,作為男人,而且還是當著女人的面,綠毛男人要面子,必須要面子。

    所以,雖然心里有些惶恐,但是,他依然忍不住冷冷地說:“媽的,裝什?純啊?你對面坐著的‘窮吊’都能把你逗樂,老子不比他強十倍百倍?”

    綠毛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用極其挑釁的眼神瞪向寒心,在他看來,竹葉青一身名牌,而寒心則是一身的老舊衣褲,這樣一對男女坐在燒烤攤談情說愛,要?就是男人窮得沒錢去高檔餐廳,要?就是女人傻得天真。

    綠毛男人覺得,臉寒心那樣的“窮吊”都能把竹葉青泡上,而且還逗得竹葉青笑得花枝亂顫的,他當然也可以。

    “妹子,別犯傻了,陪老子玩吧,我給你錢!”

    綠毛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桀驁,仿佛他就是全天下最有錢的富豪,仿佛只要他願意扔錢,天下的女人就活該被他睡,在寒心看來,綠毛男人的這種優越感就是傻叉行為。

    竹葉青不想再聽綠毛男人說話了,作勢就要揮手抽對方的耳刮子。

    不過,寒心卻搶了先,不等竹葉青動手,寒心突然似笑非笑地問綠毛男人,說:“哥們,你能給多少錢?”

    “寒心,你……”

    聽了寒心的話,竹葉青那個氣啊,氣得臉都青了,自己可是人,怎?能拿自己談價錢呢?

    “哈哈!”

    一旁,綠毛男人樂了,樂得狗尿都差點笑出來的那種,同樣的,對面那桌綠毛的十幾個小弟也都哈哈大笑。

    “妹子,你聽到了吧?你家男人要把你賣了呢,哈哈!”

    綠毛男人先是得意地掃了一眼正怒視寒心的竹葉青,然後狂妄地看向寒心,說:“小子,老子給你兩百塊,怎樣?”

    綠毛男人之所以說兩百塊,一來是有意羞辱竹葉青,畢竟竹葉青之前罵他滾,二來,他是要間接告訴寒心,別說是給錢,哪怕是不給,他今晚也要定了竹葉青。

    “兩百塊?呵呵……”

    寒心哪能不知道綠毛男人是怎?想的?

    也不點破,他淡淡一笑,隨即從兜里掏出一塊錢,然後揉成皺巴巴的一團砸向綠毛男人的臉,說:“我給你一塊錢,你媽、你姐、你妹等全家的女性都賣給我睡,怎樣?”

    “撲哧……”

    本來竹葉青挺怨念寒心拿自己討價還價的,不過,在聽了寒心這話後,竹葉青就不生氣了,非但不生氣,而且還憋不住笑出聲來。

    綠毛男人之前說的話卻是挺毒的,兩百塊錢想買一個女人的身體,就連竹葉青聽了都氣得牙癢癢,這要是一般的女人聽了,不得氣哭?

    可寒心明顯要比綠毛男人還毒舌,直接用一塊錢買綠毛男人全家女性的身體,大快人心,不少遠遠圍觀的食客都忍不住暗暗叫好。

    “小子,你找死!”

    被寒心揉作一團的一塊錢直接砸在臉上,又聽了寒心如此惡毒的話,再注意到圍觀眾人都暗地里笑話自己,綠毛男人怒了,面部肌肉一陣抖動。

    “?!”

    用力一巴掌拍打在桌子上,氣極的綠毛男人騰一下站起來,作勢就是一拳砸向坐在他對面的寒心。

    綠毛男人畢竟是打架的老手,所以,這一拳威懾十足,而且速度奇快,轉眼間,他那比碗口還要大的拳頭就到了寒心的眼前,駭得圍觀眾人紛紛捂眼。

    與此同時,綠毛男人的一眾小弟也都紛紛圍上來,看那架勢,明顯是要群毆寒心。

    “你他媽才找死!”

    綠毛男人的速度是快,拳頭是狠,不過和寒心比起來,明顯弱了不少。

    幾乎是綠毛男人掄拳的同時,寒心已經抓住了綠毛男人擰來的啤酒瓶,後?先至,寒心擰起啤酒瓶,悍然砸向綠毛男人的額頭。

    “?當!”

    啤酒瓶砸在綠毛男人“殺馬特”的頭上,直接爆開,白色的啤酒泡沫四溢,如下雪了一般。

    下一秒,綠毛男人的額頭淌下鮮血,如泉湧一般,瞬間就流到了他的臉上。

    “啊……”

    綠毛男人慘叫一聲,急忙伸手捂頭。

    而當他的手摸到鮮血後,他身體一個踉蹌,直接癱坐到凳子上,如暈血了一般。

    “血……血……”

    “血你妹!”

    寒心一擊必中,後招隨即跟上,揮手就是一耳光用力抽打在綠毛男人的臉上。

    “啪!”

    這一耳光,寒心是用了全力的,力度之大,直接將綠毛男人的腦袋都差點抽飛出去,他兩眼一泛白,直接懵了。

    “老大!”

    這時候,綠毛男人的那些小混混們已經迎了上來,十多個人分成兩波,一波迎上去要扶住綠毛,一波將寒心團團圍住。

    突然,竹葉青動了,本來如小女人一般坐在綠毛男人身旁的她閃電般出手,右手食中二指用力扣住綠毛男人的脖子。

    要知道,女人都喜歡留長指甲,竹葉青就屬於這種人,她的指甲很長、很性感,而且是塗抹了鮮紅色指甲油的那種。

    那紅色的、閃耀著銀白色光芒的指甲就如同匕首一般死死地扣住綠毛的脖子。

    “啊?”

    見衣著妖嬈的竹葉青居然如白?魔女一般?飆,綠毛嚇壞了,他那些準備迎上來扶他的小弟們也都嚇壞了。

    “哼!”

    忍了好久,竹葉青終於是?飆了,見綠毛的那些小弟們圍而不攻,她冷哼一聲,揮手就是一耳光抽打在綠毛的臉上。

    “啪!”

    或許竹葉青這一耳光的力度沒有寒心之前的大,但是,她這一耳光打得異常響亮,那清脆的耳光聲直接傳遍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哎喲……”

    被竹葉青甩了一耳光,綠毛男人痛呼出聲。

    畢竟竹葉青是女人,所以,綠毛男人雖然害怕但卻心存反抗的勇氣,被打過一耳光之後,他從驚懼中反應過來,掄拳就要回擊竹葉青。

    “臭女人,你找死!”

    “呵呵……”

    見綠毛揮拳反擊,竹葉青淡淡一笑,如耍猴一般輕易接住綠毛的拳頭。

    要知道,綠毛的拳頭有碗口那?粗,而竹葉青的手卻青蔥般白皙小巧,偏偏就是這雙看起來非常柔弱、小巧的手卻在接住綠毛的拳頭後令得綠毛動彈不得。

    “哢嚓……”

    下一秒,竹葉青用力一扯綠毛的手腕,伴著一聲脆響,綠毛的手腕直接脫臼。

    與此同時,本來坐在凳子上的綠毛男人被竹葉青生生拉扯得站了起來,這一幕,像極了螞蟻搬大象,天知道嬌小玲瓏的竹葉青是如何將比他高了差不多一個頭的綠毛擰起來的。

    不過,更為震撼的還是後頭。

    將綠毛男人扯起來的同時,竹葉青突然一記膝撞狠狠砸向綠毛男人的雙腿之間。

    “?!”

    伴著一聲悶響,綠毛男人的身體突然誇張地弓起,仿佛“小綠毛”被竹葉青的膝蓋撞爆了一般。

    他的面部肌肉更加扭曲,瞪圓的雙目中盡是血絲,疼痛令得他目眥欲裂。

    “啊……”

    殺豬般的哀嚎從綠毛男人的口中?出,振聾?聵。

    竹葉青的臉,始終陰冷,如寒冬的冷月,沒有一點點喜怒哀樂。

    如扔麻袋一般將精神渙散的綠毛男人丟在一旁,竹葉青冷眼一掃圍住她和寒心的十多個早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小混混,嬌叱一聲:“一起上吧!我要單挑你們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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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4 01:24:03
第141章 誰蹭鼻子上臉?

    “啊?”

    聽了竹葉青的話,一眾小混混早被嚇得大眼瞪小眼了,一個個面面相覷,就是不敢上前。

    竹葉青剛才的膝撞太過兇殘,在這些平日里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的小混混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所以,一眾小混混雖然還圍著竹葉青和寒心,但沒一個敢上前的。

    也是在這時候,場外突然傳來一陣掌聲。

    “啪啪啪!啪啪啪!”

    鼓掌的人明顯不是真心的,掌聲有氣無力,更像是在嘲諷竹葉青。

    伴著這嘲諷般的掌聲,遠遠圍觀的眾人紛紛散去,如老鼠見了貓一般,就連本來津津有味看竹葉青表演的老魚頭也不由微微變色。

    很快的,又有十多名男人走進了燒烤攤。

    這些男人要?穿黑色西服,要?穿黑色夾克,為首那人,一身黑色皮衣打扮,臉上掛著不羈的冷笑,比綠毛男人等一眾身著奇裝異服、染了頭?的小混混不知道要高大上多少。

    很顯然,這些男人是大混子!

    看到身著黑色皮衣的男人,一眾本來六神無主的小混混們全都來了精神,紛紛推到一旁,齊齊鞠躬:“老大!”

    “飯桶!”

    男人狠狠瞪了一眾小混混一眼,這還不算,他罵了一句的同時,揮手就給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小混混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這一耳光的力氣很大,直接打得那名瘦弱的小混混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地上去。

    一耳光打完的同時,男人明顯還沒有解氣,飛腳又是一記狠踹踢在小混混的腹部,這一腳,直接將那個小混混踹得撞在身後的飯桌上,燒烤用的炭火、盤子全都打翻,小混混的臉部被炭火燙到,疼得滾在地上大聲哀嚎,慘不忍睹。

    其他小混混見狀,嚇得臉都綠了,不過,在老大的面前,他們不敢躲,更不能躲,不然那就不是一頓毒打就能解決的了,搞不好還要斷手斷腳。

    頓了頓,男人回身看向寒心和竹葉青。

    他的臉上滿是橫肉,拉著臉的時候給人一種非常兇殘的感覺,尤其那雙眼睛,似要吃人一般。

    “妹子,你很狂啊?”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直接將嘴上叼著的煙頭吐在竹葉青的腳下,臉上盡是囂張。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正沖他似笑非笑的寒心的身上時,他就囂張不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駭,如見了鬼一般。

    “寒……寒心……”

    因為雙腿和牙關都在打顫,所以,男人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吞吞吐吐的,神色間盡是惶恐。

    楊龍虎身後一眾本來都準備好要群毆寒心和竹葉青的小弟們頓時傻眼了,一個個擰著啤酒瓶、凳子的混子們拄在他的身後,看起來非常滑稽。

    “嘿嘿,楊龍虎,你還記得我啊?”

    男人正是王翠花的兒子楊龍虎。

    從楊龍虎出場的時候寒心就一直盯著他笑,就如同餓極了的肥貓看到了老鼠一般的淺笑。

    只不過,因為楊龍虎一出場就將去教訓自己的小弟們了,所以,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寒心的存在。

    “記得……記得……哪能不記得寒醫生啊……”

    前一秒還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桀驁的楊龍虎在聽了寒心的話後,立馬就焉了,活似宮廷里的小太監,他先是回身喝退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個小弟,然後又從兜里掏出一支煙恭恭敬敬地遞給寒心,這才訕笑著說:“寒醫生,您怎?在這里?”

    寒心看都不看一眼楊龍虎遞來的香煙,不答反問,不溫不火的語氣:“我難道不能在這里嗎?”

    楊龍虎急忙搖頭,頂著滿頭的大汗一個勁地說:“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帶著你的人趕緊滾吧!”

    寒心揮了揮手,淡淡一笑,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你最清楚了,作為醫生,我能救人,更能殺人,惹急了,老子分分鐘滅掉你的龍虎幫!”

    “你他媽再說一遍!”

    寒心這話一出,楊龍虎身後的一眾小弟們不樂意了,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當即黑著臉踏前一步,伸手一指寒心的眉心,惡狠狠地說:“小子,龍虎幫可不是你能夠隨便侮辱的!我們老大敬你,那是我們老大仗義,你他媽別蹭鼻子上臉,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楊龍虎同樣很憤怒,怒得臉部肌肉一陣劇烈的顫抖,因為寒心說的太過分了,也太狂妄了,作為龍虎幫的老大,他要臉。要不是深深地忌憚寒心,他早動武了。

    見自己的小弟沖上去,楊龍虎不由生出一種僥幸的心理,他在盤算,自己這邊有二十多號人,而寒心卻帶了一個女人,如果真打起來……

    想到這種可能,楊龍虎便忍不住暗暗後退半步,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楊龍虎後退半步的同時,他身後的小弟們立馬明白了他的用意,紛紛擰著手中的啤酒瓶圍向寒心。

    竹葉青見勢不對,下意識地靠近寒心,雙拳捏緊,指甲處隱隱泛紅,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冷冷地盯著暗暗後退的楊龍虎,一如鎖定了獵物的毒蛇,她想好了,要是兩邊動起手來,她就第一時間抓住楊龍虎。

    絲毫不看一眼伸手指著自己的高大混子,寒心猶自似笑非笑地盯著暗暗後退半步的楊龍虎,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楊龍虎,看來你還沒被打怕呢,既然這樣,那我就再給你松松骨好了!”說著,寒心?腳朝著楊龍虎走去。

    “小子,你這是找死!”

    手指寒心額頭的高大男人見寒心絲毫不將自己看在眼里,那個怒啊,他一手怒吼,揮拳就朝著寒心的眉頭砸去。

    男人動手的同時,那些掄著酒瓶子、扛著凳子的小混混們也全都動手了,一個個怒吼著將手中的武器砸向寒心。

    “媽呀……”

    為數不多的幾個看熱鬧的人見勢不對,驚叫一聲,四下里逃竄。

    “哼!”

    幾乎是高大那人揮拳朝著自己打來的同時,寒心悶吼一聲,閃電般出拳,後?先至,重重一拳砸在男人的腹部,因為動用了真氣,所以,他這一拳威懾四方,拳勁過處,撕裂空氣,劈啪作響,猶如滾滾雷音。

    “嘔……”

    硬受了寒心這一拳,高大的男人背脊重重弓起,雙眼瞪眼、口吐白沫的同時,整個人直接倒飛而出。

    那些個一擁而上想要群毆寒心的小混混們被倒飛而起的高大男人砸中,全都仰倒在地,一片哭嚎,就連楊龍虎也沒能幸免,被小混混們砸中,殃及池魚,一個踉蹌,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

    一拳就將十多號人打倒,一時之間,其他十多個準備撲上來的小混混們傻眼了,躲在不遠處的老魚頭傻眼了,竹葉青也傻眼了。

    寒心剛才這暗含了真氣的一拳,堪稱排山倒海,比起武打片里的動作表演不知道要刺激多少倍。

    “現在是誰蹭鼻子上臉?”

    如入羊群的猛虎,寒心跨前一步,沖進倒在地上的人堆里,彎腰就將那名猶自口吐白沫的高大男人揪起來,雖說高大男人比他強壯、比他高個,但是,憑著真氣,他抓住對方的衣領卻能輕易將對方擰得離地而起,這樣的力氣,可謂天人!

    “啊?”

    眼睜睜看著寒心將高大男人如抓小雞一般擰起來,一眾小混混全都嚇壞了,高大男人同樣嚇壞了。

    不過,因為之前寒心那一拳的威力太大,他到現在都沒能緩過勁來,渾身無力,連掙開眼皮都是困難的事情,所以他只能由著寒心折騰。

    “啪!”

    ?手就是一記耳光甩在高大男人的臉上,五指掌印紅紅的,清晰可見。

    “說,到底是誰蹭鼻子上臉?”

    一掌打過,寒心怒視著掌中的高大男人。

    氣若遊絲的高大男人連回答寒心的話的力氣都沒了,可是,他不敢不回答,所以,就憋著勁甕聲甕氣地說:“我……我……是我……蹭鼻子……上……上……”

    “啪!”

    不等高大男人把話說完,寒心又是一耳光抽打在他的臉上。

    “……”這一耳光下去,本就神志恍惚的高大男人直接兩眼一抹黑,不甘地背過氣去。

    “?!”

    如扔麻袋一般將男人丟在一旁,寒心看向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畏首畏尾躲在十多個小混混身後的楊龍虎。

    淡淡一笑,寒心伸手沖著楊龍虎勾了勾手指頭,玩味地說:“到哥哥這邊來!”

    “我……我……”

    楊龍虎是徹底嚇傻了,雖說他現在還有十多個小弟能用,可寒心剛才一拳都放倒了十多個小弟,眼下他的十多個小弟要是再沖上去,那不是找虐嗎?

    要知道,“龍虎幫”這三個字念起來雖然響亮,但是,在偌大的青城市,龍虎幫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會,總人數還不到一百。

    而且,青城市的地下世界非常不太平,暗潮洶湧,若是楊龍虎帶來的二三十號小弟全都折在寒心的手下,不等明兒天亮,其他幫會就會趁機將龍虎幫蠶食幹凈。

    為了保存實力,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為了不被寒心毒打,楊龍虎萌生了強烈的退意。

    見寒心朝他勾手指頭,他一個勁地用力搖頭,就差沒直接苦著臉哭了。

    “寒……寒心……心哥……你……你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過來!”

    注意到楊龍虎正一步步偷偷朝著燒烤攤的帳篷門口逃去,寒心幹脆也不勾手指頭了,而是直接沖著楊龍虎招手,一如死神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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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4 01:24:25
第142章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

    “我……我……我不……”

    楊龍虎憋了好半天勁兒,終於還是大著膽子脫口而出,說這話的同時,他幹脆撒丫子就跑,兔子似的。

    “老大……”

    見楊龍虎逃跑,他手底下的小弟們急了,一個個滿臉的黑線,忍不住沖著楊龍虎逃跑的方向叫了一聲。

    “咻……”

    幾乎是小弟們叫出聲的同時,他們只覺得身旁有一陣勁風吹過,風勢很大,幾個好不容易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小混混被這陣風帶了一下,再次一個滴溜倒在了地上。

    “傻叉,趕緊逃跑啊!”

    狂奔中的楊龍虎聽到小弟們叫自己,忍不住回頭罵了一句,說完這話,他卯足了勁逃跑,不過,當他再次轉身的時候,寒心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

    “媽呀……”

    見寒心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楊龍虎嚇得哇哇大叫,急中生智,他扭頭又要往別的方向逃跑:“哇哇……哇哇哇……”

    “跑你妹啊!”

    寒心以真氣加持移動速度,如一陣風似的攔住了楊龍虎的去路,見楊龍虎還想逃跑,他罵了一聲的同時,?腳就是一記飛踹踢在楊龍虎的屁股上。

    “撲通……”

    被寒心這一腳踹中,扭頭逃跑的楊龍虎就如跳起來的蛤蟆似的,伴著一聲悶響,他整個人以狗吃屎的動作撲倒在地。

    嚇得滿頭大汗的楊龍虎顧不得疼痛,幾乎是趴在地上的同時便作勢翻身而起。

    不過,已經遲了,幾乎是楊龍虎翻身的同時,寒心已經?腳踩在了他的胸口,直接將之踩在了腳下。

    “還跑嗎?”

    盯著腳下的楊龍虎,寒心冷冷一笑,質問道。

    “不……不敢了……不敢了……”

    楊龍虎嚇得膽兒都裂了,被寒心踩在腳下,他甚至都不敢掙紮,一個勁地求饒:“心哥……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饒命……”

    “再也不敢什?了?”寒心反問。

    “不敢……不敢逃跑了……”楊龍虎悶著頭回答。

    “放屁!”寒心說著,一腳踩在楊龍虎的胸口,差點沒將楊龍虎的胸骨踩坍塌,“在我面前,你覺得你能逃跑嗎?”

    “是……是是是……”楊龍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忙不?地說,“心哥,我再也不敢得罪您了,您饒了我吧……”

    “知道自己得罪我了?”寒心淡淡一笑,再次笑問楊龍虎,“那你說說看,你是怎?得罪我了!”

    “我……我……我……”楊龍虎支支吾吾了半天,似在組織語言,好半天過去,他才說,“我不該懷疑心哥的實力,不該讓手底下的人對心哥不敬……”

    “好小子,覺悟還挺高!”

    聽了楊龍虎的話,寒心淡淡一笑,又問:“那你知道以後遇到我該怎?辦了吧?”

    “知道……知道知道……”楊龍虎趕緊表態,他慌慌張張地說,“心哥,往後只要小虎我見了您,一定遠遠地躲開!”

    “你的小弟調戲我的朋友,這筆賬又該怎?算?”寒心再問。

    “撲通……”

    聽了寒心這話,一旁,蜷縮在墻角捂著自己褲襠的綠毛男人嚇傻了,趕緊如孫子一般小跑過來,不由分說,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寒心的面前。

    “心……心哥……我有眼不識泰……泰山……沖撞了您……求……求你饒命……”

    原本說話嗓門很大的綠毛男人,因為見識了寒心的武力值後,終於是犯慫了,他悔不當初,求饒的同時,揮手就給了自己一個重重的大耳刮子。

    打自己臉的同時,綠毛男人喋喋不休地說:“心哥……我……我有罪……我不該沖撞嫂子……”

    “什??嫂子?”

    聽了綠毛男人的話,寒心先是一怔,繼而大窘,忍不住看向不遠處正羞答答埋著頭假裝沒聽到綠毛說話的竹葉青。

    楊龍虎以為綠毛男人說錯了話,當即翻身而起,揮手就是一耳光甩在綠毛的臉上:“你他媽胡說什?呢?那是心哥的女朋友,你得叫奶奶,次奧!”

    “呃……”

    聽了楊龍虎的話,寒心和竹葉青對視一眼,忙又避開對方的眼神,心有戚戚焉。

    “嗚……”

    被楊龍虎打了一耳光,綠毛男人委屈急了,他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用要哭要哭的語氣掉頭看向正羞得滿面通紅的竹葉青,支支吾吾地說:“奶……奶……奶……”

    “奶”了七八次,楞是沒能將“奶奶”這個稱呼說出口,不是他下不了這個臉,實在是之前明明以為是自己的“菜”的美女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奶奶”他接受不了。

    “你……你別胡說八道!”

    竹葉青本來想忍一忍就算了的,可見綠毛男人一個勁地要喊她作“奶奶”,她是真憋不住了,所以就晃了晃拳頭,說:“再胡說我還打你!”

    “……”聽了竹葉青的話,綠毛男人趕緊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

    “得了得了!”

    一旁,寒心也有些憋不住了,他不耐煩地掃了掃楊龍虎,然後說:“把打壞燒烤攤的錢配給老魚頭,然後趕緊滾,老子還等著吃夜宵呢!”

    “是是是!是是是!”

    聽了寒心的話,楊龍虎如蒙大赦,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往兜里掏錢。

    不僅他掏,連其他二三十號小弟也都在他的授意下紛紛掏腰包。

    很快的,以楊龍虎為首,所有小混混的腰包都被掏空了,楊龍虎粗略地數了數,上萬塊的軟妹幣。

    雖然肉疼,可他還是恭恭敬敬地將錢遞給寒心,他訕笑著說:“心哥,你看夠不夠?”

    楊龍虎能夠在暗潮洶湧的青城地下世界立棍,當然有獨到之處。

    燒烤攤被砸壞的桌椅,滿打滿算的話,三千塊錢怎?也能換新了,但是他卻勒緊褲腰帶給了寒心上萬塊,那意思很明顯,他是覺得寒心是一棵大樹,他想借機攀上寒心這棵高枝。

    要是有寒心在暗中幫助,他的龍虎幫想不壯大都難,這點算盤楊龍虎打得很響亮。

    “給我幹嘛?給老板啊!”

    不過,讓楊龍虎郁悶的是,寒心居然看都沒看他手上的錢,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是是是!”

    楊龍虎嚇得滿頭大汗,趕緊又將手里的錢捧到老魚頭的面前。

    “老……老魚……”

    平日里,楊龍虎沒少來老魚頭的燒烤攤蹭吃蹭喝,所以,他張口就想直呼老魚頭的名字,不過,想了想,他忙又改口,說:“魚叔,今晚實在不好意思,這是小弟孝敬您的!”

    “這……”

    躲在寒心的身後,老魚頭猶豫了,忍不住向寒心投去求助的眼神,當他見寒心沖著自己微微點頭後,他這才顫抖著手接過楊龍虎遞來的錢。

    見老魚頭接過自己的錢,楊龍虎忙又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寒心,他討好地說:“心哥,所謂不打不相識,這是小虎的電話,往後您要是有什?事,只要吩咐一聲,小虎一定隨叫隨到!”

    “你小子很聰明!”

    寒心也不客氣,隨手接過楊龍虎遞來的名片,不過他並沒有把名片揣到懷里,而是隨手就扔到了炭火里。

    “不過,我是不會有吩咐你的時候的,因為你還不配!”

    那張看起來很精致的名片被炭火一燒,頃刻間化為了炭灰。

    “這……”

    再一次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楊龍虎的臉難看極了,就好像吃屎了一般。

    “滾!”

    冷眼一掃楊龍虎,寒心罵了一句。

    “是……是是是……”

    楊龍虎不敢再停留,點頭哈腰地後退,然後領著自己的一幫子小弟就遁了,丟盔棄甲,一如群體遷徙的小老鼠……

    被楊龍虎那一幫人一鬧,本來生意紅火的燒烤攤變得異常冷清,甚至周圍幾家燒烤攤也都被殃及,食客們紛紛逃了,本來腦鬧哄哄的夜市街,此時變得有些蕭索。

    “魚叔,對不起,都是我……”

    竹葉青覺得挺過意不去的,張口想要說些抱歉的話,卻被老魚頭揮手打斷了。

    “難得有貴客來,人少才好呢,人少好吃肉!”

    老魚頭雖然上了年紀,但絲毫不介意之前?生的事情,他興沖沖地說:“青青,你陪寒心聊著,老頭子我這就把大魚大肉端上來!”

    寒心和竹葉青對視一眼,然後齊聲對老魚頭說:“我幫你!”

    三人合力,很快的,亂糟糟的燒烤攤就整理好了,一盤又一盤的燒烤擺上桌,異常豐盛,四處飄香。

    “?當!”

    老魚頭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力氣還在,一口氣將慢慢的兩箱啤酒搬到了桌前。

    “寒心,今晚咱倆兄弟敞開了肚皮喝,喝他個天昏地黑,不醉不歸!”

    說著,老魚頭已經從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牙齒輕輕一撬,啤酒蓋子就被打開了,他非常豪爽,仰脖子就開喝。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老魚頭喝啤酒比喝水還要兇殘,一口氣竟然將整瓶啤酒喝完。

    見老魚頭喝得豪爽,寒心不禁回想起了中學時代的點點滴滴,當即,他也拿出一瓶啤酒,用筷子頭撬開瓶蓋,如老魚頭一般仰脖子開喝。

    “咕咚……咕咚……”

    幾個呼吸的功夫,寒心也將一瓶啤酒喝完。

    將空瓶子放地上的時候,寒心和老魚頭同時吼了一聲:“爽!”

    一旁,竹葉青明顯成了擺設,她抱膝坐在矮桌前,吃著美味的燒烤卻味同嚼蠟。

    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弱弱地說了這?一句:“能不能讓我也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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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5 06:47:40
第143章 痛苦的回憶

    “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聽了竹葉青的話,寒心和老魚頭同時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她。

    “我……”

    竹葉青那個後悔啊,後悔自己應該憋住的,可是,一想到和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的曾經,她就憋不住氣。

    所以,雖然尷尬,但竹葉青還是解釋說:“喝啤酒沒什?的!”

    “嘿嘿……”

    寒心不再廢話,直接從箱子里擰出來一瓶啤酒,用牙齒撬開瓶蓋後,他將酒瓶遞給竹葉青。

    似是害羞,竹葉青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接過寒心遞來的啤酒。

    這時候,寒心和老魚頭碰了瓶子之後,繼續開喝了,喝得咕咚咕咚的。

    竹葉青看了看手中的酒瓶,瓶蓋是寒心用牙齒撬開的,自然,不可避免的,瓶口處肯定有寒心的口水,這讓竹葉青左右為難,要是喝吧,她不好意思,可不喝吧,她又覺得尷尬,而且寒心和老魚頭喝得熱火朝天的,她一個人幹坐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所以,咬了咬牙,趁著寒心和老魚頭沒注意她這邊,她趕緊開口。

    嘴唇親啟,當嘴唇接觸到略微冰涼的瓶口時,竹葉青的心莫名其妙的悸動起來,臉也隨之一紅。

    從小到大,竹葉青是第一次喝酒,所以,她見寒心和老魚頭喝得豪爽,也仰脖子往自己的口中倒酒。

    “咳咳……咳咳咳……”

    略顯辛辣的啤酒倒入口中的時候,竹葉青憋著的氣一不小心就岔了,嘴里喊著一口酒的她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口中的啤酒也隨之噴出,偏巧不巧的是,她噴出來的酒全都灑在了寒心的身上。

    “呃……”

    正喝得起勁呢,臉上被竹葉青噴出來的啤酒淋到,寒心大窘,剛剛吞到肚子里的啤酒一陣反胃,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對……對不起……”

    見寒心用無語的眼神看著自己,竹葉青嚇壞了,不由分說,趕緊從桌上抽了紙巾給寒心擦拭。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對不起……”

    畢竟是女殺手,雖說竹葉青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的手沒有普通女孩子的手巧,加上她緊張,所以,給寒心擦拭臉上的酒漬的動作極其生硬,就好像是在寒心的臉上塗鴉一般。

    她正對著寒心的方向微微彎著腰,順著寒心的視角看過去,依稀可見她領口處的雪白。

    酒壯人膽,喝了酒的寒心情不自禁地盯著竹葉青的胸口處看,看得都傻了。

    “咳咳……咳咳咳……”

    一旁,老魚頭看不下去了,自覺當了燈泡的他忍不住捅了捅寒心。

    被老魚頭的咳嗽提醒,正一門心思給寒心擦臉的竹葉青忍不住埋頭,見寒心正盯著自己的胸脯一個勁地看,她羞得不行,急忙將紙巾扔在寒心的懷里,轉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壞蛋,自己擦!”

    “我……”

    被冠以壞蛋的稱號,寒心正想解釋呢,竹葉青卻扭頭不理他,無奈,他只得苦著臉一邊用眼神埋怨老魚頭一邊擦拭臉上的酒漬。

    氣氛有些尷尬,竹葉青不好意思看老魚頭,更沒有勇氣看寒心,於是,她再次悶著頭喝啤酒。

    有了之前的教訓,這一次竹葉青學乖了,喝酒的時候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起初的時候,她覺得啤酒的味道很怪,就好像喝馬尿一樣,不過,很快的,她就習慣了這種味道,越喝越順口,不知不覺,一瓶子的啤酒就讓她給喝完了。

    從這一點來看,竹葉青頗有幾分做女酒鬼的潛質。

    一瓶酒喝完,竹葉青還想喝,伸手就去自己拿啤酒,寒心和老魚頭正喝得起勁呢,也沒注意。

    就這樣,三個人一邊吃燒烤一邊喝啤酒,不知不覺,兩箱啤酒就見底了。

    竹葉青一個人就喝了將近五瓶,剩下的全都讓寒心和老魚頭給消滅了。

    兩箱啤酒下肚,三人都覺得有些暈乎了,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魚頭,坐都坐不穩了,可他明顯還想喝,一個勁地吵嚷著:“寒心,幹杯……”

    竹葉青也醉了,不過,她的抵抗力明顯要好很多,除了感覺眼花繚亂和天旋地轉外,還能穩穩地坐在凳子上。

    至於寒心,喝白酒固然是不行的,但是喝啤酒那就牛叉了,高中那會,他一個人就能喝一整箱啤酒。

    大學時代,有一次室友聚餐,八個人八箱啤酒,寒心一個人足足喝了兩箱,然後先搖頭晃腦地將醉成一片的室友們扛回宿舍,又帶著前女友李柔在校園里閑逛,可謂戰力驚人。

    只不過,有時候人的酒量和心情有關,尤其是有心事的人,酒力就會蛻化。

    不自覺地想到那次喝了兩箱啤酒後與李柔夜遊校園的事情,寒心就覺得自己有些迷糊了。

    那一次的室友聚餐是其中一個室友的生日,而那時候,寒心和李柔已經交往了半年多。

    那次聚餐李柔也去了,當時寒心不明白為什?,現在想想,他終於是明白了,因為當時羅漢也在。

    席間,羅漢和李柔一前一後離開過,羅漢說是去衛生間,而李柔則說是去接個電話。

    寒心當時喝得正來勁呢,也沒多想為什?那倆人出去一次用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

    李柔再次回來的時候,頭?略微淩亂,領口處的衣服也亂糟糟的,明顯有被人摸過的痕跡,寒心擔心她,甚至還問她是不是?生了什?事。

    李柔甜甜一笑,似乎是瞥了一眼坐在寒心身邊的羅漢,然後搖搖頭。

    聚餐還在繼續,羅漢臨時有事中途的時候就走了,順帶著把賬也給結了。

    羅漢走的時候,李柔說要去一趟洗手間,這一去,又是半個多小時。

    等李柔再次回來的時候,寒心等人已經喝好了,滿地都是酒瓶子和喝得爛醉的室友們。

    李柔出門的時候紮著馬尾辮,回來的時候卻是披著長?的,胸前的褶皺痕跡更重,寒心甚至注意到,李柔走路的時候微微踮著腳尖,似身上的某一個地方很疼似的,不僅如此,她的臉頰、耳根、脖子都紅紅的,似喝醉了酒一般。

    尤其領口處暴露出來的一點雪白,甚至有紅紅的印記,似被咬的,又似被掐的。

    當時寒心正一門心思地將倒在地上的室友們扶到沙?上呢,見神色略顯慌亂的李柔進門,喝了足足兩箱啤酒的寒心就問李柔:“柔柔,你臉怎?紅紅的?”

    “是……是嗎……”

    李柔慌得不行,她下意識地避開寒心偷來的目光,然後支支吾吾地說:“應該是喝酒上臉吧?我喝不了酒呢!”

    “是嗎?”

    聽了李柔的話,寒心在心中冷笑。

    他雖然喝得迷糊了,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從聚餐開始到結束,寒心就因為經不住室友的勸而讓李柔多少喝半杯啤酒意思意思,但李柔就是不喝,甚至差點和寒心吵架,寒心怎?會不記得呢?

    或許就是猜到了什?,所以,明明喝了兩箱啤酒,明明都感覺自己快醉倒了,可寒心憋著一口氣,楞是堅持著。

    他先是把室友們全都扛回宿舍睡覺,然後就和李柔開始逛校園。

    夜已經很深,寒心有意無意地將李柔帶到了校園深處的一個小樹林里。

    一路上,李柔都心不在焉地?著短信。

    “叮咚!”

    “叮咚!”

    時不時的,她的手機也會收到短信。

    “你在和誰聊天啊?”坐在涼亭里的寒心順勢將李柔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然後伸手去拿李柔的手機。

    “咿呀……”

    冷不防讓寒心抱住,李柔先是一驚,繼而將手機藏到包里,她慌慌張張地說:“我同學啊,她問我怎?還不回去,我說我在陪男朋友,很快就回去了!”

    “這樣啊……”

    寒心雖然懷疑,但也沒做得太過,頓了頓,他將手伸到李柔的腰間,把身體僵硬的李柔直接攬到自己的懷里。

    “柔柔,你說我們都在一起這?久了,你是不是有什?事瞞著我啊?”

    “沒……沒有啊……”

    李柔做賊心虛地搖了搖頭,甚至還刻意將手搭在寒心的肩上,以此表明自己的忠誠。

    寒心又問:“我聽小玉學姐說你最近和她們班的羅漢走得很近?”

    “哪有哦?”

    因為心虛,李柔再次搖頭,頓了頓,她刻意冷著臉問寒心,說:“你什?意思啊?難道是懷疑我?”

    “哪能啊?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你啊?”寒心說著,將視線落在了李柔的脖子上。

    這?近的距離,寒心可以清晰地看到李柔脖子上的紅印子,及時寒心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告訴他,那就是吻痕。

    想到之前李柔和羅漢有可能背著自己做了什?,他心中火起,突然強吻李柔。

    “啊……”

    李柔嚇壞了,一口咬在寒心的唇角:“你……你幹嘛啊……”

    與此同時,坐在寒心大腿上的她趕緊推開寒心,慌慌張張站起來。

    被咬得都出血了的嘴唇生疼,但是,更疼的是心。

    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偏偏這?抗拒自己,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脖子上的吻痕竟然不是自己的。

    寒心越想越生氣,他恨不得立刻去找羅漢算賬。

    不過,見自己的女朋友居然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盯著自己,寒心想想,終究還是作罷了。

    “呵呵……”

    嘴角閃過一抹苦澀的笑,寒心想了想,解釋說:“沒幹嘛啊,就是看著你太漂亮了想親你而已……”

    “真的?”李柔有些不相信寒心的話。

    “當然是真的!”寒心回答。

    “嘻嘻……”

    見寒心臉上的疑雲消散,李柔這才放心大膽地坐到了寒心的懷里。

    頓了頓,寒心又問李柔:“我看你走路的時候總踮著腳尖,你腿怎?了,很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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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竹葉青的身子

    “沒……沒怎?……”

    剛剛才松了一口氣的李柔在聽了寒心的話後,嚇得臉都白了,她趕緊搖頭。

    “真沒事?我幫你看看!”

    早就算準了李柔已經背叛自己,寒心當然不會相信李柔的話,所以,說著,寒心伸手抓住李柔的裙擺,作勢就要掀開李柔的裙子。

    “寒心!你他媽瘋了!我大姨媽來了好嗎?”

    如被踩了尾巴的貓,李柔突然?飆了,?手就是一耳光抽打在寒心的臉上,她騰一下從寒心的腿上站起來,不由分說,扭頭就朝著女生宿舍樓的方向跑去。

    李柔之所以突然逃跑,當然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之前在衛生間的時候她的大腿處被羅漢咬了一口,她害怕讓寒心抓到把柄。

    “大姨媽來了?蒙誰呢?”

    往常要是李柔生氣跑開了,寒心鐵定會追上去,可這一次,他沒有。

    作為李柔的男朋友,雖說寒心連李柔的嘴都沒親過,但是,他怎?會不知道三天以前李柔的大姨媽剛結束?

    李柔是漂亮,可是,即便這株白菜再好吃但終究是被豬碰過了的,寒心雖然是窮吊,但是,還不至於臟自己。

    所以,李柔跑開後,深思熟慮的寒心直接?短信告訴李柔:“我們分手吧!”

    寒心?的短信就如石沈大海,半點音訊都沒有。

    如果事情就到此結束的話,寒心之後也就不會撞到李柔和羅漢在出租屋里滾床單了。

    因為,這只是一個開始……

    當晚,淩晨兩點多,躺在床上的寒心接到了李柔宿舍的宿管阿姨電話,說李柔割腕自殺!

    “轟!”

    如受五雷轟頂,寒心趕緊翻墻跑出男生宿舍。

    這時候,李柔已經被送往校醫務室了。

    躺在病床的李柔醒過來後含淚對寒心說了這?一句話:“寒心,我真的好愛你,不要丟下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上了李柔苦肉計的當,寒心對李柔的懷疑煙消雲散。

    很快的,兩人就搬出學校,靠著兼職賺來的微薄工資,寒心租了一間房。

    不知不覺,就到了畢業前夕。

    當寒心半夜下班回去看到李柔竟然和羅漢在滾床單,他的頭徹底炸了!

    “為什??這到底是為什??”

    如果說李柔一早就已經和羅漢有染,可為什?又要用割腕的方式祈求和寒心在一起呢?

    可如果李柔對寒心是真愛,她又為什?會和羅漢滾床單?

    時至今日,寒心依然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

    “?當……”

    啤酒瓶從桌上摔在地上的聲音將寒心從記憶里拉了回來。

    竹葉青本來是想起身站起來,不曾想碰到了面前的空酒瓶。

    酒瓶子摔在地上,粉碎,四濺的玻璃片嚇得她花容失色,有一塊玻璃甚至割破了她小腿處的皮膚,一抹鮮紅兀自流淌。

    “啊?”

    看到這一幕,寒心嚇壞了,趕緊扶住竹葉青的纖腰。

    雖說喝高了,可竹葉青的腦子還記著事兒呢,所以,被寒心摟住,她身體一僵,就如石化了一般。

    她想要掙紮,但是,卻生不出半點力氣。

    “好好站著不要動,我先把燒烤攤收拾了再扶你去睡覺!”

    同樣喝高了的寒心先是叮囑了竹葉青幾句,這才搖搖晃晃地去收拾燒烤攤。

    老魚頭一輩子都是光棍,沒有妻兒,也沒有家,據他所說,十多年前他是有妻兒老小的,不過因為坐了牢,再次出來的時候,妻兒已經杳無音訊,據說老婆改嫁了,女兒則失蹤了。

    所以,燒烤攤的帳篷就是老魚頭的家,把帳篷拉上,再擺上鋼絲床就能睡一宿,對老魚頭而言,這就是生活的全部。

    如果寒心只是一個人,肯定要和老魚頭將就一晚,但竹葉青一個女孩子在,總不能也讓人家在燒烤攤將就吧?

    所以,先是把老魚頭安排好,寒心這才扶著竹葉青走出燒烤攤。

    起初的時候,竹葉青是不願意讓寒心扶著的,她雖是女孩子,可好強,而且,也正因為是女孩子,她才抗拒寒心的攙扶。

    不過,當走了沒幾步,竹葉青總感覺寬闊的馬路不夠她走後,她終於是半推半就地讓寒心扶著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竹葉青的甚至越來越模糊,她只記得自己被寒心扛進了一家酒店,之後又被寒心重重摔倒在床上,然後就再沒了意識。

    將竹葉青扔在床上後,寒心也已經暈乎得七葷八素了,看著竹葉青裙下那雙性感的美腿,寒心只覺得口幹舌燥,幾次三番想要伸手去摸。

    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寒心慌慌張張沖進了浴室里。

    用冷水狠狠沖了一遍身體,寒心又吞下一枚白玉丹,酒勁這才壓制住。

    啤酒就是這樣,要是喝少了沒什?,可一旦喝多了,醉慘了,那就比二鍋頭還要猛烈。

    把酒勁壓住後,寒心總算是恢覆了過來。

    披上浴巾,寒心晃晃悠悠地走出浴室。

    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竹葉青時,那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熱血再度沸騰起來,熱血甚至直沖腦門。

    天知道什?時候竹葉青竟然將身上的裙子給脫掉了,此刻的她,就穿著三點躺在床上,而且是非常誇張的“大”字型睡姿。

    “咕咚……”

    深深吞咽了一口口水,寒心的眼睛再也無法從竹葉青的身上移開。

    女大十八變,這真是對女孩子最好的定義。

    任誰也不會想到,幾年前那位流浪在燒烤攤門口的假小子乞丐如今竟然出落得這般亭亭玉立!

    不過,很快的,寒心就?現了兩個問題。

    第一是竹葉青之前被玻璃片劃到的小腿處,傷口處雖然已經結痂,但卻紅腫一片,很顯然,有玻璃片殘留在了那里,從而使得傷口感染了。

    第二就是竹葉青的背部。

    雖然是以“大”字的睡姿躺在床上,但是,竹葉青的後背處微微側著,站在浴室門口的寒心正好可以看到竹葉青背上的道道疤痕。

    那些疤痕就如附著在竹葉青背上的蚯蚓,一條又一條,蜿蜒交錯。

    從疤痕的痕跡來看,有中槍後留下的印記,有中刀後留下的疤痕,比起楊秋背上那些被李貴毒打留下的痕跡不知道要可怕多少。

    竹葉青的背上,除了刀傷和槍傷之外,還有被棍棒等鈍器打過後留下的淤青,因淤青殘留太久無法消除,此時已經如胎記一般附著在竹葉青的背上。

    那本來應該性感無雙的後背,因為這累累的傷痕而變得異常可怕。

    女人都愛美,可以想象,因為自己身上的疤痕,竹葉青平日里肯定煞費苦心地去除疤。

    寒心一直以為竹葉青之所以習慣於穿風衣是為了裝冷酷,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是為了掩蓋身上的疤痕才這?做的。

    除了背部累累的傷痕之外,竹葉青的身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痕。

    大腿處曾經中過槍,因為處理不及時,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記。

    胸前偏向心臟的地方被匕首刺過,從傷痕來看,匕首刺的程度很深,可以想象,若是這一刀再偏半分,竹葉青的心臟就已經被刺破了。二指來寬的刀疤附著在竹葉青高聳的胸脯上,觸目驚心。

    再有就是竹葉青的腹部,一道長長的刀痕從竹葉青的腹部橫穿而過,似要將竹葉青腰斬了一般,應該是被太刀之類的武器橫劈的。

    大口很深,幾乎從竹葉青的腹部拉到了後腰處。

    這一處刀疤明顯是竹葉青身上最可怕的,而且同樣因為救治不及時,所以疤痕周圍略微?黑。以寒心的眼光來看,當初竹葉青受了這腰斬一般的可怕攻擊後,至少煎熬了兩天兩夜才找到醫生縫合傷口。

    可想而知,竹葉青的生命力有多?頑強!

    當這個女人身著黑色連衣裙、腳踩火紅色高跟鞋站在服裝店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眾心捧月的公主,甚至寒心也一度以為,這個女殺手不過就是比較調皮而已,她應該有很多人疼愛。

    直到這一刻,寒心不小心看到了竹葉青身上的累累傷痕,他才終於知道,這個擁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飛賊、女殺手活得很不容易。

    為了活,竹葉青是真的在拼命!她的生命,如狗尾巴草一般頑強!

    “傻丫頭,何苦活得這?累?”

    一時之間,聯想到自己的過往,寒心不禁一陣長籲短嘆,心生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嘆。

    不由分說,寒心緩步來到竹葉青的身旁,他坐在床邊,刻意不去看竹葉青那誘人的身子,而是伸手將仰面躺著的竹葉青翻得趴在床上,露出背上的累累傷痕。

    從側面看竹葉青的背部,那傷痕已經觸目驚心,如此近距離地觀看,更讓寒心毛骨悚然。

    可以想象,夜深人靜的時候,竹葉青一個人雙手抱膝蜷縮在黑暗中的時候,她肯定也會害怕她身上那令人雞皮疙瘩乍起的疤痕。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容貌絕俗的女人有著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

    殺手的世界,又有幾個人懂?

    看著這累累的傷痕,寒心當即從懷里掏出銀針和駐顏丹。

    拇指和食指捏針,寒心一絲不茍地將指間的銀針紮進竹葉青背心處的穴位中。

    “啊……”

    這一針砸在了疤痕處的老皮上,生疼,就如被螞蟻咬了被蜜蜂蜇了一般,所以,及時竹葉青身在夢中也不禁輕呼出聲。

    “疼……好疼……啊……”

    她的輕呼,似有似無,似真似幻,停在寒心的耳中,無疑是最柔情蜜意的撩人情話。

    所以,情難自已,寒心的另一只手忍不住輕輕搭在了竹葉青的小香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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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5 06:48:14
第145章 他的醫術果然高明!

    雖說竹葉青的身上布滿了累累的傷痕,但是,竹葉青的皮膚很好,觸手處一片光滑、溫涼,如綢緞子一般。

    那套女式的貼身小衣服的肩帶掛在竹葉青柔弱的香肩上,纏繞在竹葉青的背心上,更讓竹葉青的身子性感迷人。

    看著眼前這如美玉般的身子,寒心只覺呼吸急促,連撚針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而他那搭在竹葉青肩部的手更是溢出了冷汗。

    溫熱的冷汗貼在竹葉青如段子般光潔的肩上,汗跡依稀可見。

    “嗯……”

    睡夢中的竹葉青似能感覺到寒心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下意識地輕哼了一聲,與此同時,本來斜躺著的她微微動了動身子。

    “別動!”

    察覺到竹葉青要翻身,寒心急忙回過神來,他那只本就搭在竹葉青肩上的手順勢下滑,搭在了竹葉青那如藕般的胳膊上,手臂輕輕用力,直接將竹葉青壓得趴在床上。

    目光在竹葉青背心處的帶子上掃了一眼,情不自禁的,寒心順著竹葉青的纖腰朝下看去,當視線落在竹葉青的屁股上時,寒心只覺一陣熱血直沖腦門。

    “呼!”

    強自壓住心中的沖動,寒心急忙將自己的視線移開。

    為了能夠安心施展北鬥七星針,寒心雖然非常舍不得,但還是悶著頭扯來了被褥將竹葉青腰部以下全都遮住。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是醫生,醫生是沒有性別的……”

    一邊暗暗念叨著能夠分散注意力的話,寒心一邊認真施針。

    以寒心從“小黑鼎”傳承的醫術來看,人在受傷後之所以會留下疤痕,那是因為受傷處的細胞、皮下組織以及皮下肌肉等遭到了無法覆原的損壞。

    想要祛疤,最根本的辦法就是將這些已經壞死的、變黑的皮膚組織去掉,市面上的許多化妝品、藥物也都是這?做的,包括主要成分是“真氣結晶”的白玉丹和駐顏丹。

    不管是白玉丹、駐顏丹,使用過後,疤痕處的老皮就會脫落,從而長出新生的肌膚,以此達到祛斑的效果。

    當然,除此之外,寒心還有另一種更為直接的方法可以祛疤,那就是以“真氣”催生已經壞死的皮膚細胞、皮下組織、皮下肌肉等覆活,從而煥?出新的生機。

    從根本上來講,第二種祛斑的方法更加神奇,畢竟讓壞死的細胞覆活已經涉及到生命是否可以永恒、人類是否可以長生不死的超玄幻話題。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寒心目前的醫術水準而言,他也僅能做到讓皮膚細胞等皮上組織重生,心臟等皮下組織細胞寒心是無法令其重生的,要不然,寒心真能做到死人覆活!

    天地靈氣作為萬物的本源,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功效,植物吸納了天地靈氣後,會催化生長,人吸收了天地靈氣後,則能生出諸般神通。

    而作為天地靈氣轉化而來的“真氣”,妙用更是無窮,壞死的細胞覆活,主要靠的就是真氣的作用。

    以北鬥七星針佐以真氣,寒心認真施針。

    他修為的真氣順著針頭絲絲縷縷地湧入竹葉青的皮下穴位中,那壞死的細胞們便如大漠中幹枯的植被遇到了瓢潑大雨,咕咚咕咚地吸收。

    吸收了真氣後,竹葉青背部的疤痕顏色明顯變淡,就好像本來皮膚不太白的女孩子上了淡淡的彩妝,給人一種明媚的感覺。

    大概半個小時的功夫,竹葉青身上那原本看起來非常猙獰的疤痕已經變得很淡很淡,細不可查。

    不僅如此,深一道淺一道的疤痕被真氣滋養,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得平坦、光潔,如新生的嬰兒肌膚。

    當象征著北鬥七星的七顆如米粒大小的白色光點出現在竹葉青背脊上的時候,本來清晰可見的疤痕已經完全消失,被白光照耀,竹葉青的背部肌膚散?出淡淡的柔和光暈,如漢白玉一般耀眼,魅惑眾生,任何一個男人見了,也會動情。

    “咕咚……”

    提針之後,看著竹葉青光潔的背心,寒心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

    而這時候,微微蜷縮著的竹葉青已經睡死了,睡得很沈,呼吸均勻,如小貓咪一般。

    寒心繼續念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雲雲,生硬又小心地將本來趴著的竹葉青翻得仰面躺著。

    然後繼續施針消除竹葉青胸前以及腹部的疤痕。

    不知不覺,又是四十多分鐘過去,七星閃過一道炫目的白光,竹葉青胸口處和腹部處的疤痕全都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嬰兒白的新生肌膚。

    “呼!”

    一連使用了兩個多小時的真氣,寒心隱隱察覺到自己的真氣已經快枯竭了。

    然而,此時,竹葉青大腿處的槍傷還沒有祛疤。

    那道疤痕有拇指大小,烏黑一塊,就好像是附著在竹葉青大腿處的螞蝗,與竹葉青那性感的美腿、白皙的肌膚顯得格格不入。

    “可惜力不從心啊!只能下次再做了,唉……”

    自覺真氣已經耗盡,寒心有心無力,尋思著下次有機會再為竹葉青祛疤。

    這?一想,寒心既覺得失落又覺得輕松,輕松的是終於可以不用再殫精竭慮地耗費體內少之又少的真氣了,失落的是再沒了借口和勇氣掀開蓋在竹葉青身上的被褥去欣賞那雙誘人的美腿。

    酒店的床是雙人床,可畢竟男女有別,寒心雖然有那種心思,但是還不至於騙睡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所以,將銀針收好後,寒心作勢就要起身,他尋思著睡臥室外的沙?。

    不過,剛一站起來,真氣耗損嚴重的寒心就覺得一陣頭重腳輕,天旋地轉,兩眼一抹黑,他當即倒回了床上。

    在意識完全模糊之前,寒心隱隱嗅聞到陣陣女人獨有的異香,而目所能及,盡是一片雪白,至於枕下更是軟綿綿的一片……

    “睡覺咯……”

    含含糊糊說了這?一句話後,寒心的手就搭在了竹葉青的纖腰上,然後呼呼大睡。

    “呼嚕……呼嚕……”

    聽著寒心口鼻中?出的如雷鼾聲,感覺到寒心沈重的呼吸撲在在自己的胸口,竹葉青突然毫無征兆地睜眼開來。

    “咿呀……”

    當看到寒心枕在自己的懷里,一手搭在自己的腰間一手搭在自己的屁股上,竹葉青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驚呼一聲,身體也隨之如石化了一般僵硬。

    事實上,也只有竹葉青自己知道,寒心將趴著睡的她翻得仰面躺著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她已經醒過來了。

    當時的她潛意識里以為寒心是要對她做那種少兒不宜的羞人事情,所以,她本能地想要掙紮,不過,當微閉著美目的她注意到寒心捏著銀針朝她胸前的疤痕慢慢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是誤會寒心了。

    可說到底,自己喝醉了酒後因為身上熱所以把裙子都給脫了,作為女孩子,自己就這?暴露在寒心的眼皮子底下竹葉青依然覺得不自在,哪怕知道寒心並不是要對她做那種事情。

    所以,又害羞又緊張的竹葉青最終選擇了裝睡,她輕咬著貝齒,緊蹙著眉頭,任由寒心在她的胸口和腹部折騰。

    好在,自始至終,寒心都並未越雷池半步,閉著眼裝睡竹葉青不免有些失落,她胡思亂想,暗暗在心里說:“難道我對他就一點吸引都沒有?”

    銀針紮在結痂的傷疤上,生疼,就好像被螞蟻咬一般,竹葉青強忍著不敢叫出聲來。

    好半天過去,當寒心拔了銀針起身的時候,竹葉青甚至想叫住寒心,因為她親眼目睹了身上的疤痕被去掉的一幕,她很想當面感謝寒心,她甚至想請求寒心把她大腿處的疤痕也給除了。

    不過,正當竹葉青準備張口的時候,寒心突然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以為寒心終於還是忍不住要對自己做些什?,竹葉青嚇壞了,不由驚呼出聲。

    當注意到寒心只是倒在她的身上睡著了之後,竹葉青再次失落,長籲短嘆。

    “唉,死人,我難道真的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這?一想,竹葉青就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起來。

    頓了頓,在確定寒心是真睡著了以後,竹葉青這才大著膽子輕輕將寒心推開,然後踩著貓步悄悄下床。

    臥室里有衣櫃,衣櫃的門就是鏡子,顧不得穿上那套裙子,腦子依然暈暈沈沈的竹葉青急忙小跑到鏡子前,借著床頭櫃的昏暗燈光,當竹葉青看到自己的背上、胸前、腹部的疤痕全都消失後,她驚得目瞪口呆。

    半秒鐘後,竹葉青突然喜極而涕,她沖著鏡子里那姣好的自己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如小女孩一般跳起老高:“歐耶!”

    想到寒心還躺在床上,竹葉青忙又捂住嘴巴,好在此時的寒心已經處在深度睡眠的狀態,要不然該被大半夜對著鏡子跳的竹葉青給嚇傻了。

    “他的醫術果然高明!”

    穿好衣裙後,竹葉青忍不住怔怔地去看仰面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寒心,她在心中暗自感嘆:“唉,可惜他沒能一口氣把我大腿處的槍傷疤痕也消了呢,要不我再把他叫醒?”

    打定主意,竹葉青紅著臉、貓著步悄悄來到床邊,然後伸手去捏寒心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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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春之夢,了無痕

    “嗚……”

    處於深度睡眠的寒心被竹葉青捏鼻子,不由得皺眉皺眉,然後含含糊糊地說:“別鬧……”

    說這話的同時,寒心順手就將竹葉青捏他鼻子的手抓住,輕輕一扯,伴著竹葉青的一聲輕呼,本來貓著腰蹲在床邊的竹葉青就被寒心直接拉到了床上。

    “咿呀……”

    睡夢中的寒心就如同一條大蟒蛇,而竹葉青就好像是一棵大樹,在竹葉青倒在床上的同時,寒心雙手雙腳齊用,緊緊地將竹葉青整個纏到自己的懷里。

    “唔……”

    當竹葉青整張臉都貼在寒心下巴處的時候,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錯,她不該主動招惹寒心,哪怕寒心處於深度睡眠狀態也絕不是她能夠招惹的。

    “你放手啊!”

    竹葉青又害羞又緊張,急忙雙手護胸,以腦袋去抵寒心的胸口,她試圖掙開寒心纏在她背上的手。

    但是,寒心的雙手如鋼箍一般,哪怕竹葉青使上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擺脫。

    “呼……呼……呼……”

    真氣耗損嚴重,寒心睡得很沈,那沈重的呼吸撲打在竹葉青的臉上,使得竹葉青一陣心慌意亂,幾次三番差點都沈淪下去。

    竹葉青甚至在心中很小女人地想,如果就這?一直讓寒心摟著一輩子,那一定是天大的幸福呢!

    不過,竹葉青也僅僅只是想想而已,她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名玩命的女殺手。

    用蠻力掙紮沒用,幹脆,竹葉青就用巧力。

    女人的身子都柔軟,竹葉青也同樣如此,前一秒還僵硬如石化了的她此時就如同一只可愛的泥鰍,她羞紅著臉,整個人輕輕地朝著寒心的身下遊去。

    很快的,竹葉青的臉部就到了寒心的腹部,再進一步她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掙開寒心的懷抱。

    “咦?這是什??”

    此時,竹葉青與寒心緊緊貼在一起,她的胸口能夠真切地感覺到寒心的腹部以下異常堅硬,就好像那里藏了一塊大大的鵝卵石,那塊“鵝卵石”抵在她的胸口,堅硬非常。

    竹葉青不是小孩子,她怎?可能不知道那塊“鵝卵石”是什??

    想到羞人之處,竹葉青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再不敢滯留,身體滑溜地晃動,飛快逃離寒心的身體。

    當光著腳丫的她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時,她只覺自己的臉都紅透了,火辣辣的?著高燒。

    鬼使神差的,捂著熏紅俏臉的竹葉青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寒心面前的褲子,當她注意到高高的“帳篷”時,她差點忍不住驚呼出聲:“好大……”

    仔細回想,她沒有捏寒心的鼻子之前,寒心面前的褲子還沒有搭起帳篷,也就是說,寒心之所以搭起帳篷,是因為竹葉青。

    “那個混蛋在做什?夢啊……”

    想到某種可能,竹葉青越?慌亂了,都顧不得穿鞋,衣裙淩亂的她擰起床下那雙高跟鞋就趕緊遁走,瞬息之間到了客廳里。

    寒心之前用北鬥七星針和真氣為竹葉青祛疤的時候,順便將竹葉青身上的酒勁也給驅散了,坐在客廳的沙?上,竹葉青雖然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但醉意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穿上寒心買的高跟鞋,整理好身上那套同樣是寒心買的連衣裙,竹葉青豎起馬尾辮,偷偷地溜出了酒店的房間。

    因為手機落在了寒心家,所以,出了酒店後,竹葉青先是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給邪月。

    雖然已經是午夜時分,但是,邪月今晚明顯睡不著,她每隔一分鐘就會打一次電話給竹葉青,起初的時候是無人接聽,緊接著就是直接關機了,邪月當然不知道竹葉青的手機是因為沒電了所以自動關機的。

    女人都喜歡胡思亂想,哪怕強大如邪月者也不能免俗。

    無法聯系上竹葉青,邪月嚇壞了,她總覺得計劃失敗了,想到竹葉青有可能會被左旗勝欺負,她就坐臥不安。

    正匆匆忙忙換上夜行衣準備出門接應竹葉青,邪月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陌生號碼,她先是柳眉微蹙,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按了接聽鍵。

    站在電話亭里的竹葉青見四周無人,於是就壓低了聲音對電話里的邪月說:“月姐,成功了!”

    聽到電話里說話的是竹葉青,本來一臉警惕的邪月突然嘴角微微上揚,很得意很邪魅的四十五度角。

    遲疑了大概三秒鐘,邪月突然咯咯直笑:“嘻嘻,太好了!”

    ……

    另一邊,被王志遠等人送到了醫院後,醫院便開始著手檢查左旗勝的身體。

    然而,檢查的結果讓左旗勝非常郁悶,據青城市第一公立醫院的新院長楊明說,左旗勝除了因為被打而受了不輕不重的外傷之外,體內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

    “怎?可能?”

    左旗勝當然不會相信楊明的話,躺在病床上的他一把揪住楊明的脖子,怒罵道:“你他媽廢物啊?我說了我有病,那就是有病,趕緊的,把全青城市最好的醫生給我找來!”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楊明自知左旗勝不好惹,雖然心中有怒氣但卻不敢表現出來,急忙說:“左二爺放心,我一定會安排更好的醫生為您診斷的……”

    “媽的,還不快去?”

    一把推開楊明,左旗勝再次惡狠狠地說:“我再說一遍,我的胸骨出了大問題,只要深呼吸胸骨就會生疼生疼的……”

    一旁,王志遠也附和著喝罵楊明:“趕緊滾蛋,給我們老板找最好的內科醫生過來,要是不能治好我們老板,你楊明這位一醫的院長也就做到頭了……”

    “是……是是是……”

    楊明哪敢頂嘴啊?他不敢頂嘴,點頭哈腰匆匆離開病房。

    “老王,趕緊打電話給家里,讓我大哥過來弄死寒心那個混蛋,順便把邪月盟那些娘們全都做了!”

    等楊明等一醫大大小小的醫生走後,緩過氣來的左旗勝當即命令王志遠。

    “好!好好好!我立刻就辦!”

    王志遠不敢忤逆,當即掏出手機。

    “等……等等……”

    見王志遠要打電話,左旗勝突然又叫住了他。

    寒心說過,如今的左旗勝只能活三天,而能夠救左旗勝的只有他寒心一人。

    “怎……怎?了?”見左旗勝揮手示意自己不要打電話,王志遠忙訕笑著詢問。

    “不打了!暫時先不打電話!”

    左旗勝想了想,用頗為無力的語氣說:“趕緊的,先派人找寒心,記住,只要掌握他的行蹤就行,不要驚動他,更不要為難他!”

    “啊?”

    聽了左旗勝的話,王志遠微微一楞,覺得王志遠鐵定是讓寒心給敲壞了腦袋,要不怎?能不找人對付寒心呢?

    別人不清楚左旗勝,可王志遠卻再清楚不過了,在王志遠看來,左旗勝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狠人,任何膽敢與左旗勝為難的人,全都不會有好下場。

    如今寒心都把左旗勝打得重傷住院了,可左旗勝居然說不要為難寒心,這不是腦袋被敲壞了是什??

    王志遠有些不甘心,於是就試探著提醒左旗勝:“老板,寒心那個混蛋把您……”

    “照我的話做!任何人都不能難為寒心!”

    不等王志遠把話說完,暴怒的左旗勝直接將床上的枕頭砸向王志遠,把王志遠鼻梁上掛著的眼鏡都砸地上了。

    “是!是!是是是!”

    王志遠再不敢多說話,彎腰撿起那已經摔壞了的昂貴眼鏡就匆匆出門。

    這時候,病房里只剩下左旗勝和兩名垂著頭靠在墻邊的護士了。

    對兩名絕色佳人絲毫沒有興趣,左旗勝暗暗咬牙切齒地想著:“寒心,你這個砸碎,你最好能夠乖乖治好我,否則,我要你不得好死!”

    雙手握拳,青筋暴露,左旗勝攥緊了床單,深陷的指甲幾乎將床單撕破。

    兩名垂著頭的護士見狀,嚇得花容失色,站在墻角的兩女不由自主地瑟瑟?抖,唯恐暴戾的左旗勝會像對待床單那樣對待自己……

    就因為竹葉青被自己摟在懷里,就因為感覺到了竹葉青胸前的飽滿,所以,這一夜,寒心睡得很香,也很累。

    寒心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他下意識地緊了緊懷里的“美女”,然後無比愜意地睜眼開來。

    然而,讓寒心哭笑不得的是,昨夜那在夢中與自己翻滾的竹葉青已經變成了泡沫,他懷里摟著的,竟然是一只枕頭。

    春之夢,了無痕!

    看著自己的褲子撐起的帳篷,寒心那個郁悶啊,恨不得直接將摟了一夜的枕頭撕碎。

    “妹啊,走了都不知道道別嗎?”

    除了昨夜為竹葉青祛疤的香艷記憶以及夢中的悱惻纏綿,竹葉青連半根頭?絲都沒有留下。

    無奈,寒心只得穿戴整齊後垂頭喪氣地走出酒店。

    剛到酒店的一樓大堂,他就隱約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自己,不僅如此,大堂里沙?上坐著的兩個衣著普通的男人也正一邊裝模作樣地看報紙一邊朝他偷瞟。

    “嗯?”

    被四五個人盯上,寒心微微皺眉,不過也並未表現出來,悠哉悠哉地出了酒店的大門。

    寒心出門不到半分鐘,之前躲在電梯里的、坐在沙?上假裝看報紙的、故意和酒店前台服務員討價還價的四五個男人趕緊跟上,尾隨寒心出門。

    “這些傻叉跟蹤我幹嘛?”

    寒心百思不得其解,幹脆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他專挑人多的地方,為的就是搞清楚那幾個跟蹤他的人圖什?。

    “咦?寒心?你怎?在這兒?”

    在經過一個公交車站台的時候,突然有女孩叫住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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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你真是孩子他爹?

    早春的青城市街頭,柳樹、楊樹的飛絮洋洋灑灑地飄舞著,如大片大片的雪花。

    在公交車站台等車的人很多,但是,一身白色長褲、粉色體恤衫的玉如意卻如鶴立雞群,她身材高挑,身段苗條,她肌膚勝雪,馬尾辮爽朗幹凈,晨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只不過,她的俏臉之上有著明顯的倦容,很顯然昨天她在醫院上的是夜班,剛剛下班準備回家的。

    “小玉姐?”

    正疑惑那些人為什?跟蹤自己呢,突然聽到有女孩叫自己,寒心?頭,見玉如意正沖著他甜甜微笑。

    能夠在街頭看到玉如意,本來心情不怎?好的寒心立馬就喜笑顏開。

    也不管身後遠遠跟著的小尾巴了,寒心悠閑地迎到玉如意面前,笑嘻嘻地說:“小玉姐,你剛下班?”

    “是哦!”玉如意甜甜一笑,說,“寒心,你什?時候進城的,怎?也不打電話給我啊?”

    “我也是剛到呢!”

    寒心打了個哈哈,然後說:“小玉姐,你現在是要回家吧?我送你!”

    “好啊!”

    玉如意哪有拒絕的道理?不由分說,隨手就招了一輛出租車。

    玉如意是一個很會勤儉的女孩,要知道,她爺爺玉麒麟開的中藥鋪雖不能掙大錢,但是養家糊口過小資生活還是能辦到的,而且她自己又是青城市第一公立醫院的骨科專家,工資高得離譜。

    可即便是這樣,玉如意依然舍不得給自己買輛車代步,每天上下班,她都坐公交,衣著、首飾、化妝品也都用很普通的。

    或許也正是因為懂得勤儉,所以,她才會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就如同一株綻放在幽谷中的蘭草,雖然沒有大都市里的玫瑰花香艷,但是卻給人淡淡的沁香。

    然而,有寒心在,她就不想節約了,畢竟打車回去也不過十幾塊錢。

    上車後,寒心和玉如意繼續閑聊。

    “小玉姐,看你氣色不是很好,應該不僅僅只是因為熬夜的緣故吧?”

    作為醫生,寒心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毒,在第一眼看到玉如意的時候他就看出來玉如意之所以一臉的憔悴是因為有心事。

    “唉……”

    聽了寒心的話,玉如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頓了頓,她幽幽地說:“別提了,我們醫院昨晚來了一位非常討厭的病人,煩死了啦!”

    “嗯?”

    聽了玉如意的話,本來一臉笑意的寒心立馬板起了臉,他問玉如意,說:“難道你的病人欺負你了?次奧,連我的小玉姐都敢欺負,我現在就去弄他!”

    說著,寒心就要讓出租車司機調頭。

    “哎喲,沒有了啦……”

    見寒心挽起衣袖,玉如意急忙解釋說:“他沒有欺負我,放心吧!”

    “哦!”

    聽了玉如意這話,寒心這才恢覆笑臉。

    很快的,出租車就到了玉麒麟開的中藥鋪——仁聖堂。

    時間還早,往常像這個時候,依著玉麒麟的懶散性格肯定還在睡大覺,即便是開張做生意了,仁聖堂也會半個客人都沒有,可今天倒好,七八個男男女女圍在仁聖堂的店鋪門口。

    “咦?”

    見玉麒麟被七八個男男女女圍在中藥鋪門口,寒心和玉如意雙雙對視一眼,急忙下車。

    “老庸醫,老子昨晚在你這兒開的保胎藥,怎地我老婆吃了就流產了?媽的!這事兒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破落的中藥鋪……”

    此時,一名看起來非常魁梧的男人正指著滿臉委屈的玉麒麟破口大罵。

    男人約莫三十五六歲上下,剃了個光頭,滿臉的橫肉,嗓門又高,這?惡狠狠地沖著年過六旬的玉麒麟爆粗,玉麒麟哪能受得了啊?

    不禁光頭男人罵,他身後跟著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在沖著玉麒麟叫罵。

    光頭男人的老婆,一名年齡不過三十的女人被一名中年婦女攙扶著,她跟在光頭男人的身後,臉色蒼白如紙,看她眉目微蹙,似要阻止自己的丈夫,但因為肚子太疼,她怎?也無法說話。

    由中年婦女攙扶著,光頭男人的老婆微微彎著腰,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拉著光頭男人的衣角,從神態來看,她是真疼,而且非常疼,額前兀自流著冷汗。

    “爺爺!”

    見以光頭男人為首的七八個男男女女圍著玉麒麟臭罵,玉如意嚇壞了,她眼里噙著淚,飛快沖進人群,張開雙臂擋在了玉麒麟的面前。

    “你們這是幹什??有什?話不能好好說嗎?為什?要這?惡毒地罵我爺爺?”

    玉如意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平時和同事相處,受了委屈也能忍一忍,但是,當她的爺爺被欺負後,溫柔的她就會挺身日出。

    “好好說?怎?好好說?”

    乍一下看到擋在玉麒麟面前的玉如意,光頭男人先是一楞,繼而冷冷一笑,越?囂張地說:“你是老庸醫的孫女?媽的,來得好,我告訴你,我昨晚在你們家仁聖堂開的保胎藥是假的,我老婆昨晚喝了以後就流產了,你們得賠我兒子!”

    “啊?流產?”

    聽了光頭男人的話,玉如意嚇得臉都青了,流產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啊,她下意識地看了看看在光頭男人身後的女人,對方微微彎著腰,臉色蒼白無血,玉如意看了都不禁一陣心疼。

    頓了頓,玉如意又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玉麒麟,小聲地詢問:“爺爺,你開的保胎藥不是很靈的嗎?這到底是怎?回事啊?”

    玉麒麟的醫術絕對算不上精湛,很多西醫能輕易根治的小病他都無法診治,但是,他開的保胎藥卻非常靈,街坊鄰居沒有不知道。

    這副藥不貴,但是也不便宜,整整八百八十八塊錢,三個八,玉麒麟說這是圖吉利,討彩頭,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副藥他就賺了七成。

    所以,雖然仁聖堂生意慘淡,但是僅憑這副保胎藥,玉麒麟便將仁聖堂經營了十幾二十年。

    但凡懷上了孩子的女人,只要吃過玉麒麟開的保胎藥,保準生一個白白的大胖小子。也因此,不僅青城市的人,就是附近幾個城市的人也都時常來找玉麒麟開保胎藥。

    “我……我也不知道啊……”

    玉麒麟那個郁悶啊,打從仁聖堂開張的那天起,就沒聽說過有哪個孕婦吃了玉麒麟的保胎藥後會流產的,今兒卻點背遇到了一個,玉麒麟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賺得太多,所以天要收他!

    “我明明開的是正兒八經的保胎藥,怎?就流產了呢?唉……”

    年過六旬的老人家平時雖然頑劣,但面對孕婦流產這種事情,他終於是無奈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中深深的都是自責,渾濁的老眼中甚至有婆娑的淚花在湧動。

    “這……”

    聽了玉麒麟的話,玉如意也無法了,頓了頓,她只得垂著頭看向光頭男人,說:“這位大哥,實在是對不起,我們也不希望?生這種事情……”

    “呵呵!對不起?”

    光頭男人冷冷一笑,眼中盡是暴戾,他指了指身後那名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惡狠狠地對玉如意說:“我老婆都流產了,現在說對不起有什?用?實話說了吧,老子這次來就是索要賠償的,你們殺了我兒子,我要你們賠錢!”

    “賠……賠……我和我爺爺願意賠……”

    玉如意之所以答應賠錢,倒不是怕光頭男人,而是她覺得自己的爺爺讓人家流產了,無論如何也該給對方賠償的。

    所以,咬了咬牙,玉如意直視光頭男人,說:“大哥,你希望我們賠償多少?”

    見玉如意居然這?好說話,光頭男人也不裝了,直接伸出一個食指,說:“這個數!”

    “十萬?”玉如意皺眉。

    “不!”光頭男人搖搖頭,說,“一百萬!”

    “啊?這……這……”聽了光頭男人這話,玉如意嚇得腿都軟了,如果說對方要十萬塊,她砸鍋賣鐵還能應付,可人家要一百萬,她上哪去找啊?

    身體微微一晃,玉如意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呵呵……”

    將光頭男人的話聽在耳中,一直站在人群外皺著眉看熱鬧的寒心終於是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也不走進人群,寒心就這?站在人群外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對光頭男人說:“哥們,一百萬太少,你應該張口要一千萬的!”

    “寒心,你……”

    聽了寒心的話,本就六神無主的玉如意更覺頭重腳輕,天旋地轉,至於她的爺爺玉麒麟,這會兒幹脆都已經頹然蹲在地上了。

    見玉如意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自己,寒心沖著玉如意微微搖頭,意思是告訴玉如意不要緊張。

    注意到寒心臉上淡淡的笑容,不知道為什?,本來嚇得面色蒼白的玉如意就突然踏實了,就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

    “你是……”

    光頭男人聞聲看向寒心,見寒心不過是一個衣著簡單的小青年,不由微微皺眉。

    “哥們,你那還未出生的兒子可寶貝得很,一百萬太虧,換做我是你,我鐵定要一千萬的,你說對不對?”

    見光頭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寒心便將之前的話又重覆了一遍。

    “這個……”

    被寒心這?一說,光頭男人更加疑惑了,不過想想寒心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他便沖著寒心友好地笑了笑,說:“哥們說的也對,那好,我就要一千萬!”

    說這話的時候,光頭男人用極其桀驁的眼神看向玉如意和玉麒麟,一臉的高高在上。

    寒心這時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擋在了玉如意的面前,他認真地看著光頭男人,說:“一千萬可以給你,不過你真是孩子他爹嗎?”

    “啊?”

    寒心這話一出,光頭男人不由驚出了一聲冷汗,他遲疑了片刻,然後怒氣沖沖地瞪向寒心:“小子,你他媽胡說八道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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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5 06:49:13
第148章 血崩!

    光頭男人沖著寒心咆哮的同時,跟在他身後臉色蒼白的女人神色略顯慌亂,似乎是很不讚同男人的做法,女人甚至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然而,和動作張狂的光頭男人比起來,臉色蒼白的女人拉扯男人的動作是那?無力。

    將女人的舉動看在眼里,寒心淡淡一笑,用不溫不火的語氣對光頭男人說:“哥們,別?那?大的火,人在做,天在看,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流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你就是來敲詐的!”

    聽了寒心這話,女人那本就蒼白無血的臉又白了幾分,要不是有身後的大媽攙扶著,她怕是早就站不穩了。

    至於光頭男人,在聽了寒心的話後,神色同樣略顯慌亂,不過,長了滿臉橫肉的他即便神色慌亂也不易被人察覺,至少玉麒麟、玉如意祖孫二人是瞧不出端倪的。

    心地善良的玉如意甚至拉了拉寒心的胳膊,小聲地說:“寒心,人家流產丟了孩子畢竟是我們的過失,你不要這?說一樣,那個女人看著怪可憐的……”

    “小子,你到底是誰?這里可沒有你什?事,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真不客氣了!”

    本來神色略顯慌亂的光頭男人在聽了玉如意的話後,他就格外囂張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挽起衣袖,一臉的兇神惡煞。

    “我只是一個過路人!”

    似沒聽到玉如意的話一般,寒心繼續用不溫不火的語氣對光頭男人說:“我剛才聽你說你是昨晚在仁聖堂買的保胎藥,對嗎?”

    “那……那又怎樣?”光頭男人耐著性子甕聲甕氣地答了一句。

    寒心又問:“你還說你老婆當晚吃了仁聖堂開的保胎藥然後就流產了,對嗎?”

    “是!”光頭男人的忍耐性明顯到了極限,他咬牙切齒地說,“小子,你到底想怎樣?這兒沒你什?事,讓開!”

    說話的同時,光頭男人索性伸手一把搭在寒心的肩膀上,手臂一沈,作勢就要將護在玉如意和玉麒麟面前的寒心扯到一旁去。

    不過,讓光頭男人驚訝的是,他這?用力一扯,竟然沒能扯動寒心,甚至於,寒心的身體都沒動搖分毫,不動如山岳!

    “這……”

    見寒心始終如沐春風一般沖他微笑,光頭男人的心里沒底了,頓了頓,他再次使力扯寒心。

    這一次,光頭男人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一雙牛眼鼓鼓的,似要掉在地上,可即便如此,站在他面前的寒心依舊巋然不動,就仿佛寒心的腳底已經深入地下。

    很快的,光頭男人就滿頭大汗了,滿是橫肉的臉部一片漲紅,氣喘籲籲。

    “呵呵……”

    寒心的臉上依然對著春風般的笑,但是,口中?出的卻是極為不屑的冷笑。

    他暗地里用了真氣,腳底板如紮根地底的盤根老樹,別說光頭男人一個人,就算是再加上一匹馬也未必能將之扯動。

    “哥們,你明顯是在說謊!”

    冷冷一笑後,寒心繼續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在我看來,你老婆至少是前天就流產的,而非昨晚,對吧?”

    “啊?”

    聽了寒心這話,光頭男人大驚失色,本就滿頭大汗的他此刻更是汗如雨下,額前豆大的冷汗兀自流淌著。

    “你……你……你……”

    本來光頭男人想說“你怎?知道的”,可這話要是說出來,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所以,即便驚駭於寒心的判斷,可光頭男人依然憋著嗓子眼的話,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瞪大了牛眼沖著寒心咆哮:“你……你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

    寒心渾不將朝他瞪眼的光頭男人看在眼里,他將視線投向畏畏縮縮躲在光頭男人身後的女人,淡淡一笑,靜靜地問女人,說:“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我……我……”

    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不敢看寒心,當寒心問出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光頭男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深深地害怕寒心了。

    “小子,你他媽……找……”

    見寒心一句話就唬住自己的老婆,光頭男人終於是忍無可忍,他脾氣暴躁,明明知道寒心深不可測可依然還是忍不住掄拳朝著寒心的嘴巴砸去。

    因為他太討厭寒心的嘴巴了,所以,他要打爆寒心的嘴!

    “啊?”

    見光頭男人動粗,玉如意嚇得花容失色,作勢就要迎上來為寒心抵擋:“寒心,小心……”

    “哼!”

    不等身後的玉如意迎上來,更不等光頭男人把口中的“死”字說出來,寒心突然變臉,原本臉上掛著春風般笑意的他臉色一沈,如殺神一般,那本來插在褲兜里的左手閃電般探出,一如出海的青龍,瞬息之間已經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光頭男人的手很粗壯,即便是手腕處也有碗口那?粗,而且他皮膚黝黑,那粗壯的手臂就如同青色巨蟒一般雄偉,他掄拳砸下的時候,手臂上青筋暴露,胳膊處肌肉?結,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在被寒心抓住後,光頭男人的手腕就變成了一條無力的泥鰍,或者說是蚯蚓。

    此刻,光頭男人那比碗口還要粗大的拳頭就在寒心的眉心處,但是,也僅僅只能到此為止了。

    寒心抓住他手腕的手就好像是強有力的鋼箍,無論光頭男人如何用力,也絕不能再進分毫。

    更為離譜的是,光頭男人使盡了渾身的蠻力也無法縮回自己的手。

    “呔……”

    光頭男人急眼了,幹脆,怒吼一聲,另一只手握拳砸向寒心的耳畔:“老子要打爆你這個小雜種的腦袋……”

    寒心原本都已經手下留情了的,可光頭男人居然還不知好歹,一時之間,寒心也怒了。

    “你麻痹!”

    眼角的余光瞥見光頭男人掄拳朝著自己的耳旁砸來,寒心爆粗的同時,另一只手同樣握拳砸出,以硬碰硬!

    光頭男人盛怒之下,砸來的拳頭氣勢澎湃,甚至撕裂空氣,?出呼呼風聲,這一拳速度奇快,瞬息之間已經到了寒心的耳邊。

    若是旁人受到這一拳,一定會被打出腦震蕩。

    仿佛已經看到寒心被自己的拳頭打得滿地打滾的一幕,光頭男人不禁露出了猙獰的笑臉。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堪堪碰到寒心的耳朵時,他陡覺手臂處被一陣霸道無匹的巨力擊中。

    寒心以暴制暴,後?先至,幾乎是光頭男人打中他的同時,他轟出的拳頭已經砸在了光頭男人肌肉?結的胳膊處。

    “哢嚓……”

    一聲骨節碎裂?出的刺耳聲從光頭那人的手臂處?出。

    “啊……”

    下一秒,光頭男人那強有力的手臂便突然無力地下垂,就好像突然折斷了翅膀的飛機。

    殺豬般的慘叫聲自光頭男人的口中?出,疼痛令得他目眥欲裂,面部肌肉劇烈抖動。

    不過,光頭男人的噩耗還沒有結束,幾乎是他的手臂被寒心一拳打折的同時,他被寒心的另一只手扣住的手腕處隨之傳來哢嚓一聲脆響。

    寒心僅憑食中二指,佐以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輕易將光頭男人的手腕生生掐斷。

    “啊……”

    又一聲哭嚎從光頭男人的口中?出,他的牛眼更加瞪圓,嘴巴更加張大,面部猙獰、扭曲。

    “這……”

    遠處,一輛黑色轎車里,從早上就一直跟蹤寒心的幾個男人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一個個嚇得背脊?寒,牙關打顫……

    “哼!”

    松開光頭男人已經骨折的手腕,寒心冷哼一聲,然後說:“本來想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可遇到你這種胡攪蠻纏的傻叉,我也只能暫時不當君子了!”

    “唔哇……”

    寒心剛一松開自己的手腕,光頭男人一聲哭嚎,高大魁梧的他直接癱坐在地,他一個勁地哭嚎,聲音如殺豬一般難聽。

    “閉嘴!”

    聽著光頭男人的哭喊聲,寒心臉色一沈,忍不住罵了一句。

    “嗚……”

    聽了寒心這話,光頭男人應聲閉嘴,?黃的門牙緊緊地咬著那如香腸一般的嘴唇,唯恐?出半點聲音。

    “老公……”

    見光頭男人跌坐在地,臉色蒼白的女人嚇壞了,她急忙彎腰要去拉光頭男人。

    “不要動……”

    寒心見狀,急忙出聲阻撓。

    可還是遲了一步,就在女人彎腰的剎那間,女人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腹部襲來,一時之間,她疼得滿頭大汗。

    不僅如此,女人分明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如泉湧一般突然噴血。

    女人下身穿的是一條白色的雪紡半身裙,她感覺到自己流血的同時,裙子就開始染紅,略微泛黑的鮮血順著她的雙腿兀自流淌,只一會兒就到了她的腳下,染了一地。

    “啊……”

    看到這一幕,攙扶女人的大媽嚇壞了,她臉色陡然一變,急忙松開女人躲開。

    “好疼……哎喲……好疼……”

    捂著自己的肚子,女人痛呼出聲,失去了大媽的攙扶,她頓覺一陣天旋地轉,直接仰頭倒去。

    “血崩!”

    雖說玉如意是骨科方面的專家,但是,她同樣精通對婦產科。

    乍一下看到女人流那?多血,她立馬就下了定論。

    “的確是小產過後的血崩!”

    寒心皺眉,回應了玉如意一句。

    下一秒,他伸手扶住了仰頭倒下的女人,然後一臉凝重的說:“小玉姐,過來幫我,病人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甚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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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25 06:49:33
第149章 鬼門關

    “哦……好……”

    見寒心扶住女人,玉如意趕緊迎上去幫忙,兩人一左一右將女人扶住,本來寒心想直接將女人橫抱起來的,不過畢竟男女有別,所以,他回身瞪視了一眼光頭男人帶來的七八男男女女。

    因為女人突然流產,所以,她的同伴們這會兒全都嚇壞了,一個個畏首畏尾地後退。

    “都快出人命了還不幫忙嗎?”

    說這話的同時,寒心蠻橫地將之前扶女人的那名大媽拉過來,說:“把病人扶進屋里來!”

    說完這話,寒心已經先一步沖進仁聖堂。

    “老頭,準備仙鶴草半錢、艾葉三兩、白茅根五錢、三七半錢……”

    “以溫水入藥熬煮……越快越好……”

    進了仁聖堂後,寒心直接將櫃台上的桿秤、簸箕、算盤等一應雜物挪開,騰出寬大的櫃台。

    而這時候,在玉如意和其他幾個人的合力下,“血崩”的女人已經被?到了仁聖堂里,在寒心的指揮下,女人很快就被?到了櫃台上躺下。

    玉如意心地善良,很快就從屋里拿來了枕頭墊女人的腦袋。

    “哦……哦哦哦……”

    雖說被之前光頭男人的陣仗嚇傻了,但是,見情況危急,玉麒麟聽了寒心的話,急忙跑到藥櫃前翻找寒心說的藥材。

    仁聖堂的藥櫃都是古色古香的那種,塗棕色漆,背靠著墻壁,高有兩米六,一個小格一個小格層層疊疊,沒個抽屜都貼有標簽,內容包括中藥名,主治功能,零售價等等。

    因為藥櫃太高,所以配備有移動師的人字梯。

    雖說仁聖堂不大,但是重要品類繁多,足有兩千多種。因此,即使分明別類,但不是內行人根本就摸不著頭腦。

    匆匆點頭之後,玉麒麟急忙翻箱倒櫃尋找寒心需要的藥材。

    很快的,藥材就準備齊全了,按照寒心的吩咐,滿腦子都是漿糊的玉麒麟開始煎藥。

    一旁,將女人搬到櫃台上躺下後,寒心當即命令女人的家屬同伴全都到門外候著,只留下玉如意一人打下手。

    所謂的“血崩”,形象的說法就是血流的速度像水龍頭噴出的自來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血崩大多出現在女性小產或者大姨媽時,血崩不止,病人隨時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甚至是死亡。

    就目前的醫療水平來看,通常說來,醫院里解決血崩最常用的工具就是止血鉗。

    所謂的“止血鉗”其實就是金屬夾子或者一次性塑料夾子,病人出血過多的情況下,先給病人服下止血藥,然後以止血鉗夾住出血的血管大動脈,從而達到止血的目的,這就和水龍頭破了然後用夾子夾住水管以阻止水流是一個道理。

    但因為絕大多數的醫療儀器或者醫生根本無法準確判斷病人出血的地方,自然也就無法有效地止血。

    因此,血崩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病人生命垂危,寒心顯得特別的凝重。

    他先是從懷里掏出銀針,然後對玉如意說:“小玉姐,把她上身的衣服脫掉,露出胸口!”

    “啊?”

    如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的玉如意聽了寒心這話,先是一怔,繼而大窘。

    “醫生是沒有性別的!”寒心又面色凝重地說了這?一句話。

    “好……好的……”

    聽了寒心這話,玉如意不再猶豫了,她硬著頭皮將手伸向女人的衣角。

    女人上身穿的是一件花格子的雪紡衫,雖然寬松,但是沒有紐扣,想要脫她的上衣只能從衣角脫起。

    “不……不行……”

    畢竟是女人,所以,即使現在情況危急,可躺在櫃台上的女人依然不願意脫衣服。

    見玉如意扯住她的衣擺,她急忙伸手拉住玉如意的小手。

    女人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寒心,雙目因為失血過多而泛紅,在她的眼中,難掩的都是害羞和尷尬。

    讓她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光著身子,她實在是做不到。

    “求求你……不要脫我的衣服……我做不到……放過我吧……我老公會送我去醫院的……”

    聽了女人的話,玉如意有些不忍心了,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寒心。

    見兩女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央求自己,寒心微微皺眉,他盯著面色蒼白如紙的女人,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你想死的話,我可以答應你!”

    說完,寒心轉頭背對著女人和玉如意。

    此時,寒心的心情非常沈重。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女人,他的老公已經如兔子一般逃跑了。

    是的,幾分鐘以前,當寒心指揮著玉如意等人將女人扶進仁聖堂的時候,光頭男人逮住了逃跑的機會,他不顧自己的老婆生命垂危,撒丫子就逃,跑開了十多步後,光頭男人甚至還回身沖著寒心吼了一句:“小子,你他媽等著,老子找人砍死你……”

    寒心當時前腳剛踏進仁聖堂的大門,聽了光頭男人放的狠話,他沒有回應光頭男人半句話,而是沖著光頭男人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

    “呸!”

    之所以朝著光頭男人吐痰,不是寒心想激怒光頭男人,他是真覺得惡心,一個在自己的女人生命垂危的時候選擇逃跑的男人,當然值得萬人唾棄。

    想了想,終究寒心沒有將光頭男人逃跑的事情告訴面色蒼白的女人,因為他不希望女人失去求生的希望,真要是那樣的話,女人鐵定會心灰意冷,到時候,血崩就會更加棘手,哪怕醫仙下凡也會束手無策。

    “可是……可是我……”

    見寒心如此堅決地轉身,臉色蒼白的女人不禁有些慌亂,她當然不想死,可是,她實在是說服不了自己脫衣服。

    “姐姐,聽我一句勸,生命最重要……”

    被女人抓著手,玉如意也不掙紮,她用柔和的語氣勸說著女人:“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送去醫院肯定是來不及的,再說了,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寒醫生是神醫,不久之前一醫的產科新生兒們染了天花就是這位寒醫生救的……”

    “可是……可是他是男的啊……”

    女人因為失血過多,神志已經漸漸模糊,她甚至看不清溫柔地守在她面前的玉如意的容貌。

    斷斷續續說完這句羞人的話,女人雙眼一翻,似要暈厥。

    “寒心……”

    將女人翻白眼的一幕看在眼里,玉如意急了,忙伸手拉扯寒心的衣角:“她快要休克了……快點……”

    聽了玉如意的話,寒心趕緊轉身。

    此刻,女人已經兩眼翻白,呼吸減弱,身體更是迅速冰冷!

    摸了摸女人的胸口,心臟幾乎已經停止了跳動,寒心大驚,不由分說,兩手抓住女人上身的那件雪紡衫,然後雙手同時用力一扯。

    “唰啦……”

    伴著一道刺耳的裂帛聲,女人的衣服被寒心粗暴地扯破,露出那件黑色的女式貼身小衣服。

    雙手一左一右抓住女人貼身的小衣服,寒心再次用力,直接將兩個罩子撤掉。

    立時,女人的胸脯就完全暴露在了寒心的眼前。

    女人長相一般,但是身材卻火爆,尤其是胸前,肌膚勝雪,高聳入雲。

    生死邊緣,寒心不敢胡思亂想,他趕緊抽出銀針施針。

    寒心施針的部位在胸腔中部偏左的位置,也就是女人渾圓的左胸,這也是為什?寒心非要脫掉女人的衣服的原因之一。

    作為人和脊椎動物循環系統中的一個主要器官,心臟的作用就是推動血液流動,向器官、組織、細胞提供充足的血流量。

    打個生動的比方,心臟就如同水庫里的抽水機、水泵。

    地底的水之所以可以順著水龍頭流出來,就是依靠抽水機、水泵的作用。

    而心臟則是人體血液循環系統的動力器官,也就是說,想要止住“血崩”,只需要將心臟這個“動力器官”暫時關閉就行。

    這個原理看起來非常簡單,別說醫生,就連很多普通人都知道。

    但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

    要知道,心臟一旦停止了跳動,人的生命就走到了終結,因此,任何醫生都不會傻到讓心臟暫停工作。

    可寒心卻敢!

    銀針紮進女人左胸的穴位後,寒心便暗暗將體內的真氣注入女人的心臟部位。

    無形無狀的真氣通過北鬥七星針的禦使,非常聽話,就好像是寒心的手指頭一般靈活,瞬息之間已經湧入了女人的心臟部位。

    頓時,七顆象征著北鬥七星的白色光點出現在女人的胸口。

    白色的光點僅有米粒大小,但卻璀璨奪目,映照在寒心那嚴肅的臉上,亦幻亦真。

    “啊!”

    再次目睹玄而又玄的“北鬥七星針”,玉如意驚得目瞪口呆,這一刻,她呼吸急促,如看到了神話中的仙佛神魔。

    為了不至於影響到寒心,她驚呼出聲的同時趕緊用手捂住自己那張得大大的嘴巴。

    此時的女人已經處於休克的臨界點,一只腳幾乎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但是,她的下身猶自血流不止,玉如意不停地用紗布塊擦拭也無濟於事。

    “糟糕,她的生命力正在枯竭,若是封鎖了心臟的話就極有可能令她猝死……”

    如果女人沒有處於休克的臨界點,寒心自信憑借北鬥七星針和真氣可以輕松止住血崩!

    可現在女人處於半休克的狀態,如果寒心強行讓女人的心臟停止跳動,那?,想要再讓心臟恢覆跳動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了。

    與此同時,更加考驗寒心的事情的?生了。

    為了給女人施針,之前寒心把女人的同伴們趕出了仁聖堂後就直接把大門給反鎖了。

    “?!”

    伴著重重的踹門聲,門外傳來了光頭男人的咆哮聲:“媽的!開門!你們到底把我老婆怎樣了?要是再不開門老子就砸門了……”

    光頭男人就如瘋狗一般,他一邊叫罵一邊踹門。

    “?!”

    “?!”

    “?!”

    老舊的木門哪能經得起他的折騰?

    片刻的功夫,木門就被砸開,雙臂骨折的光頭男人領著七八名膀大腰圓的男人殺氣騰騰地沖進仁聖堂。

    “寒心,怎?辦?”

    玉如意見狀,嚇得臉都綠了,因為寒心在施針無法活動,所以,她急忙護在寒心的面前。

    “難道命里已經注定你會被自己的男人害死嗎?”寒心苦嘆一聲,嘴角處閃過一絲絲苦澀的笑。

    似是感應到了寒心說的話,處於半休克狀態的女人柳眉微微一蹙……
  
第149章 鬼門關
    “哦……好……”

    見寒心扶住女人,玉如意趕緊迎上去幫忙,兩人一左一右將女人扶住,本來寒心想直接將女人橫抱起來的,不過畢竟男女有別,所以,他回身瞪視了一眼光頭男人帶來的七八男男女女。

    因為女人突然流產,所以,她的同伴們這會兒全都嚇壞了,一個個畏首畏尾地後退。

    “都快出人命了還不幫忙嗎?”

    說這話的同時,寒心蠻橫地將之前扶女人的那名大媽拉過來,說:“把病人扶進屋里來!”

    說完這話,寒心已經先一步沖進仁聖堂。

    “老頭,準備仙鶴草半錢、艾葉三兩、白茅根五錢、三七半錢……”

    “以溫水入藥熬煮……越快越好……”

    進了仁聖堂後,寒心直接將櫃台上的桿秤、簸箕、算盤等一應雜物挪開,騰出寬大的櫃台。

    而這時候,在玉如意和其他幾個人的合力下,“血崩”的女人已經被?到了仁聖堂里,在寒心的指揮下,女人很快就被?到了櫃台上躺下。

    玉如意心地善良,很快就從屋里拿來了枕頭墊女人的腦袋。

    “哦……哦哦哦……”

    雖說被之前光頭男人的陣仗嚇傻了,但是,見情況危急,玉麒麟聽了寒心的話,急忙跑到藥櫃前翻找寒心說的藥材。

    仁聖堂的藥櫃都是古色古香的那種,塗棕色漆,背靠著墻壁,高有兩米六,一個小格一個小格層層疊疊,沒個抽屜都貼有標簽,內容包括中藥名,主治功能,零售價等等。

    因為藥櫃太高,所以配備有移動師的人字梯。

    雖說仁聖堂不大,但是重要品類繁多,足有兩千多種。因此,即使分明別類,但不是內行人根本就摸不著頭腦。

    匆匆點頭之後,玉麒麟急忙翻箱倒櫃尋找寒心需要的藥材。

    很快的,藥材就準備齊全了,按照寒心的吩咐,滿腦子都是漿糊的玉麒麟開始煎藥。

    一旁,將女人搬到櫃台上躺下後,寒心當即命令女人的家屬同伴全都到門外候著,只留下玉如意一人打下手。

    所謂的“血崩”,形象的說法就是血流的速度像水龍頭噴出的自來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血崩大多出現在女性小產或者大姨媽時,血崩不止,病人隨時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甚至是死亡。

    就目前的醫療水平來看,通常說來,醫院里解決血崩最常用的工具就是止血鉗。

    所謂的“止血鉗”其實就是金屬夾子或者一次性塑料夾子,病人出血過多的情況下,先給病人服下止血藥,然後以止血鉗夾住出血的血管大動脈,從而達到止血的目的,這就和水龍頭破了然後用夾子夾住水管以阻止水流是一個道理。

    但因為絕大多數的醫療儀器或者醫生根本無法準確判斷病人出血的地方,自然也就無法有效地止血。

    因此,血崩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病人生命垂危,寒心顯得特別的凝重。

    他先是從懷里掏出銀針,然後對玉如意說:“小玉姐,把她上身的衣服脫掉,露出胸口!”

    “啊?”

    如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的玉如意聽了寒心這話,先是一怔,繼而大窘。

    “醫生是沒有性別的!”寒心又面色凝重地說了這?一句話。

    “好……好的……”

    聽了寒心這話,玉如意不再猶豫了,她硬著頭皮將手伸向女人的衣角。

    女人上身穿的是一件花格子的雪紡衫,雖然寬松,但是沒有紐扣,想要脫她的上衣只能從衣角脫起。

    “不……不行……”

    畢竟是女人,所以,即使現在情況危急,可躺在櫃台上的女人依然不願意脫衣服。

    見玉如意扯住她的衣擺,她急忙伸手拉住玉如意的小手。

    女人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寒心,雙目因為失血過多而泛紅,在她的眼中,難掩的都是害羞和尷尬。

    讓她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光著身子,她實在是做不到。

    “求求你……不要脫我的衣服……我做不到……放過我吧……我老公會送我去醫院的……”

    聽了女人的話,玉如意有些不忍心了,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寒心。

    見兩女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央求自己,寒心微微皺眉,他盯著面色蒼白如紙的女人,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你想死的話,我可以答應你!”

    說完,寒心轉頭背對著女人和玉如意。

    此時,寒心的心情非常沈重。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女人,他的老公已經如兔子一般逃跑了。

    是的,幾分鐘以前,當寒心指揮著玉如意等人將女人扶進仁聖堂的時候,光頭男人逮住了逃跑的機會,他不顧自己的老婆生命垂危,撒丫子就逃,跑開了十多步後,光頭男人甚至還回身沖著寒心吼了一句:“小子,你他媽等著,老子找人砍死你……”

    寒心當時前腳剛踏進仁聖堂的大門,聽了光頭男人放的狠話,他沒有回應光頭男人半句話,而是沖著光頭男人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

    “呸!”

    之所以朝著光頭男人吐痰,不是寒心想激怒光頭男人,他是真覺得惡心,一個在自己的女人生命垂危的時候選擇逃跑的男人,當然值得萬人唾棄。

    想了想,終究寒心沒有將光頭男人逃跑的事情告訴面色蒼白的女人,因為他不希望女人失去求生的希望,真要是那樣的話,女人鐵定會心灰意冷,到時候,血崩就會更加棘手,哪怕醫仙下凡也會束手無策。

    “可是……可是我……”

    見寒心如此堅決地轉身,臉色蒼白的女人不禁有些慌亂,她當然不想死,可是,她實在是說服不了自己脫衣服。

    “姐姐,聽我一句勸,生命最重要……”

    被女人抓著手,玉如意也不掙紮,她用柔和的語氣勸說著女人:“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送去醫院肯定是來不及的,再說了,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寒醫生是神醫,不久之前一醫的產科新生兒們染了天花就是這位寒醫生救的……”

    “可是……可是他是男的啊……”

    女人因為失血過多,神志已經漸漸模糊,她甚至看不清溫柔地守在她面前的玉如意的容貌。

    斷斷續續說完這句羞人的話,女人雙眼一翻,似要暈厥。

    “寒心……”

    將女人翻白眼的一幕看在眼里,玉如意急了,忙伸手拉扯寒心的衣角:“她快要休克了……快點……”

    聽了玉如意的話,寒心趕緊轉身。

    此刻,女人已經兩眼翻白,呼吸減弱,身體更是迅速冰冷!

    摸了摸女人的胸口,心臟幾乎已經停止了跳動,寒心大驚,不由分說,兩手抓住女人上身的那件雪紡衫,然後雙手同時用力一扯。

    “唰啦……”

    伴著一道刺耳的裂帛聲,女人的衣服被寒心粗暴地扯破,露出那件黑色的女式貼身小衣服。

    雙手一左一右抓住女人貼身的小衣服,寒心再次用力,直接將兩個罩子撤掉。

    立時,女人的胸脯就完全暴露在了寒心的眼前。

    女人長相一般,但是身材卻火爆,尤其是胸前,肌膚勝雪,高聳入雲。

    生死邊緣,寒心不敢胡思亂想,他趕緊抽出銀針施針。

    寒心施針的部位在胸腔中部偏左的位置,也就是女人渾圓的左胸,這也是為什?寒心非要脫掉女人的衣服的原因之一。

    作為人和脊椎動物循環系統中的一個主要器官,心臟的作用就是推動血液流動,向器官、組織、細胞提供充足的血流量。

    打個生動的比方,心臟就如同水庫里的抽水機、水泵。

    地底的水之所以可以順著水龍頭流出來,就是依靠抽水機、水泵的作用。

    而心臟則是人體血液循環系統的動力器官,也就是說,想要止住“血崩”,只需要將心臟這個“動力器官”暫時關閉就行。

    這個原理看起來非常簡單,別說醫生,就連很多普通人都知道。

    但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

    要知道,心臟一旦停止了跳動,人的生命就走到了終結,因此,任何醫生都不會傻到讓心臟暫停工作。

    可寒心卻敢!

    銀針紮進女人左胸的穴位後,寒心便暗暗將體內的真氣注入女人的心臟部位。

    無形無狀的真氣通過北鬥七星針的禦使,非常聽話,就好像是寒心的手指頭一般靈活,瞬息之間已經湧入了女人的心臟部位。

    頓時,七顆象征著北鬥七星的白色光點出現在女人的胸口。

    白色的光點僅有米粒大小,但卻璀璨奪目,映照在寒心那嚴肅的臉上,亦幻亦真。

    “啊!”

    再次目睹玄而又玄的“北鬥七星針”,玉如意驚得目瞪口呆,這一刻,她呼吸急促,如看到了神話中的仙佛神魔。

    為了不至於影響到寒心,她驚呼出聲的同時趕緊用手捂住自己那張得大大的嘴巴。

    此時的女人已經處於休克的臨界點,一只腳幾乎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但是,她的下身猶自血流不止,玉如意不停地用紗布塊擦拭也無濟於事。

    “糟糕,她的生命力正在枯竭,若是封鎖了心臟的話就極有可能令她猝死……”

    如果女人沒有處於休克的臨界點,寒心自信憑借北鬥七星針和真氣可以輕松止住血崩!

    可現在女人處於半休克的狀態,如果寒心強行讓女人的心臟停止跳動,那?,想要再讓心臟恢覆跳動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了。

    與此同時,更加考驗寒心的事情的?生了。

    為了給女人施針,之前寒心把女人的同伴們趕出了仁聖堂後就直接把大門給反鎖了。

    “?!”

    伴著重重的踹門聲,門外傳來了光頭男人的咆哮聲:“媽的!開門!你們到底把我老婆怎樣了?要是再不開門老子就砸門了……”

    光頭男人就如瘋狗一般,他一邊叫罵一邊踹門。

    “?!”

    “?!”

    “?!”

    老舊的木門哪能經得起他的折騰?

    片刻的功夫,木門就被砸開,雙臂骨折的光頭男人領著七八名膀大腰圓的男人殺氣騰騰地沖進仁聖堂。

    “寒心,怎?辦?”

    玉如意見狀,嚇得臉都綠了,因為寒心在施針無法活動,所以,她急忙護在寒心的面前。

    “難道命里已經注定你會被自己的男人害死嗎?”寒心苦嘆一聲,嘴角處閃過一絲絲苦澀的笑。

    似是感應到了寒心說的話,處於半休克狀態的女人柳眉微微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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