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智]人間冰器[全書完]

城市遊龍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不堪往事

    “對了思雨，你怎麼會跑來？是特地來看我的？”老人招呼楊思雨到沙發上坐下。自己跑去打開冰箱找飲料，卻發現酒店的冰箱里面除了酒水就是碳酸飲料，雖然琳瑯滿目可這些他都看不上眼，最後才在角落里找到了可憐地被擠到最里面地礦泉水，拿出來遞給楊思雨。

    楊思雨接過礦泉水道了聲“謝謝”。並沒有打開，只捧在手里。有些傷感地說道︰“是奶奶……奶奶走地時候跟我說。如果有一天能遇到你地話。讓我替她看看你。代她問聲好。”

    “哦。”老人的嘴角扯了扯，勉強擠出少許的笑意。坐在她的身旁。問道︰“她。在楊家的時候過地還好嗎？”

    其實李秀珠在楊家過的怎麼樣他比誰都清楚，只是現在地氣氛比較尷尬。他也只好沒話找話。

    “還好吧，習慣了也就沒什麼。”楊思雨嘆了口氣道︰“對了馮爺爺。你在國外地這些年。過地怎麼樣？”

    “也就這樣了。”老人笑了笑說道︰“年輕的時候攢了些錢，節省點也夠花一輩子了。也不想去做什麼事，就托關系在鷹國購了處農場。閑來無事養養牛，養養狗什麼的。”

    “鷹國？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鷹國？”

    “嗯。”

    “那奶奶……”楊思雨剛說出一句就沒下文了。似乎是有所顧忌。

    老人知道她的意思。她想問為什麼奶奶在鷹國的時候。他都沒找過她？

    為什麼？

    不是不願。而是不能啊。如果他真地去找她地話。李秀珠的日子會比那段時間更加難過十倍百倍，他不願意去傷害她，更不願意去破壞她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地生活。所以。他去看她，只是遠地呆著。她從來沒注意到角落里那一個不論是刮風下雨都靜靜站著的孤單的身影，遠遠地在看著她。

    也許守望也是一種幸福。也是很無奈地幸福。

    兩人似乎陷入了一陣沉默。楊思雨捧著冰冷地礦泉水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了思雨。”老人率先打破了這種沉悶地氣氛。

    “啊？”楊思雨抬起頭，眨了眨很漂亮的眼楮。看著面前這位聽過無數次，卻還是第一次見面的馮爺爺。

    “你在楊家。過的怎麼樣？”

    楊思雨淡淡地笑道︰“還好吧。”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楊思雨默默地搖了搖頭。

    “如果有人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謝謝。沒人欺負我的。真的。”

    “嗯，沒有就好。”老人嘆了口氣，默默地站起身走到台子上去沖了杯茶。

    楊思雨看著他的背影。不覺的泛起一陣熟悉地感覺，她想起了奶奶的背影，也是這麼孤單，每次從身後看著奶奶，想到她這麼多年一個人默默承受的苦，總會忍不住一陣鼻酸。

    為什麼。奶奶當初那麼傻。不肯跟他走呢？如果當初跟他走了。就不會再受那麼多的苦了吧？

    楊思雨不由的又陷入了傷感地回憶中。

    奶奶這一輩子活地真的很苦，一切都源於她出生在李家那個富貴的家族，更因為她在嫁入楊家之前認識了馮旦全。

    李秀珠和馮旦全相愛前並沒有那麼多的故事。馮旦全開始只是李家一個打工的。因為為人老實勤快身手又好。很受大老板，也就是李秀珠地父親地器重，一次李大老板生意上的仇家雇了些混混流氓來找大老板麻煩，剛好馮旦全就在就近做事。他一人一拳就毫髮無傷的把二十來個過來鬧事的混混流氓全放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大老板大為欣賞。立刻把他調過來當自己身邊的貼身保鏢，馮旦全才有機會進入李家地大宅開始與李秀珠有所接觸，開始時兩人並沒什麼感覺，相處的久了，似乎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感情。從相遇到相識再到相戀，一切都是這麼平淡，原本男歡女愛沒有錯。可是錯就錯在李秀珠生在李家，馮旦全只是個貧苦人家的孩子。李秀珠的父親知道了他們之間地戀情之後，當即把馮旦全辭退了，更警告他以後不準再見李秀珠。可是這樣又怎麼能阻止一對苦戀中地情人。這對苦命的男女還是經常在私下偷偷見面，直到了那一次的上流富豪宴會。他們地戀情開始出現轉折。

    那一次的宴席上。楊家當任族長的三少爺看上了李秀珠。回去後就拖人說媒。李家一聽說是四大家族中地楊家要娶他們地寶貝女兒，高興的拾不擾嘴。二話不說就收了聘金，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下了，可是李秀珠方面卻是死活不嫁。好話歹話都說盡。甚至連威脅利誘都用上了，她就是鐵了心的不答應，李秀珠的父親懷疑女兒跟馮旦全還有來往。遂找人調查女兒。發現事實果然如此，于是。他找到了馮旦全，談了一次長話。談話的內容不外乎開始時是給馮旦全一些錢。讓他離開李家大小姐。可是馮旦全堅決拒絕了，如果換作別人就沒這麼多麻煩。找人打一頓，打斷手腳甚至打死了都成。

    但是馮旦全做過李大老板身邊地保鏢。李大老板知道他地身手高的不可想象。只要他鐵了心要逃跑，就算你拉來百十來個人都攔不下他。所以李大老板放棄了這誘人地想法又想出了個陰招，他告訴馮旦全。李家怎麼說也是名門旺族，李家的女兒是不可能嫁給一個一窮二白地窮小子的，如果馮旦全想娶他的女兒，可以，三年之內拿出能讓他們家滿意地聘禮出來，否則就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了。而且時間只有三年，過時不候。李家的大小姐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就等他吧。

    馮旦全也夠硬氣。當堂拍案答應。兩人就這麼定下了三年之約。李大老板又給他出了個主意，你在國內想三年賺這麼多是不可能的。去國外混混吧。說不定以你地身手還真能混出個什麼名堂。當時還心思單純的馮旦全還以為李大老板確實是為他著想，再三考慮之後終於答應了，之後他與李秀珠見了最後一面，立下了三年後我會賺很多錢回來娶你的誓言。一個人孤身踏上出國打拼地道路。

    馮旦全前腳剛走。李家後腳就立刻準備女兒地事。當然。準備地不是婚事。而是女兒的心事。李大老板刻意地經常有意無意的在李秀珠面前透露馮旦全的消息。例如馮旦全現在在哪個國家。做了什麼工作，然後過了幾天又好像做不下去了轉折偷渡到另外哪個國家去了。總之一個多月地時間里。馮旦全就漂泊去過了三個國家七八個城市。他就是要給女兒心理營造出馮旦全行蹤飄乎不定，就算有心要找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的輪廓，至于馮旦全地真正行蹤，恐怕也只有李大老板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馮旦全離開地三個月後，楊家已經開始在催促了，李大老板一邊拖著一邊開始制造最後地計劃。這一天，李大老板突然神色陰沉地跑回來，有些心慌的拉起李秀珠地母親就去房間里。緊鎖著門說悄悄話，還嚴令李秀珠不準來偷聽。李秀珠直覺覺得這事肯定跟自己有關，按奈不住好奇心還是偷偷的去偷聽了，可是這一去卻讓她後悔終生，因為她聽到地竟是父親說馮旦全在國外一處煤坑打工。煤坑塌了他也活埋了，這則消息對她來說猶如驚天霹靂，李秀珠當場就失了魂一樣腦袋一片空白。

    後來怎麼樣。李秀珠記得不清楚了，好像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連自己有沒有吃過飯喝過水都不記得，她只記得清醒過來地時候。看到的是一張讓她厭惡了一輩子地臉。那是楊家的三少爺，好像楊家三少爺知道了她身體不適特地跑來看她，而她父母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真地有事外出了。楊三少爺見李秀珠衣服散亂發呆地坐在床上。那模樣說不出的可人。一時忍不住獸慾大動。要去脫她地衣服，這一脫就上失魂落魄地李秀珠清醒過來，馬上意識到事情地嚴重性，拼命地反抗。她越是反抗，楊三少爺就越是興奮。終於用強暴地方式得到了自己未過門妻子地身體。

    失了身地李秀珠痛不欲生。幾欲自尋短見。卻被父母扯鼻涕砸胸脯地拉扯住。因為舍不得年邁地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她最終也沒能去跟馮旦全來個黃泉相見。期間楊三少爺又來過幾次。可是李秀珠卻是緊鎖房門不再讓他踏進半步。就這樣又拖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後李秀珠察覺自己有身孕了，這下子李家可著急了。一天到晚家里鬧的跟翻了鍋似地。連李秀珠那個一天到晚只會鎖在房里念阿彌佗佛的年邁地奶奶也跑出來勸她快點嫁了。不能讓家醜外揚。六神無主的李秀珠加上馮旦全去世的消息已經心灰意冷。終於經不住家人地再三苦勸。加上了為腹中的孩子著想。在一個月後，她嫁進了楊家。

    李秀珠嫁進楊家後的日子並不好過。她不願意跟自己的丈夫行房事。每次楊三少爺有需要時搞的都像強姦一樣，他也很火，甚至還為此搧過李秀珠幾巴掌，到後來甚至養成了不打她一頓就沒法上床辦正經事的習慣，後來楊三少爺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知道了李秀珠心里想著的是馮旦全那個死人，這下還了得？當天楊三少爺就像踩著尾巴一樣衝進房里，把在還莫名其妙，大腹便便地李秀珠狠狠的打了一頓，李秀珠並不知道李三少爺是為了馮旦全的事打她。反正楊三少爺每次有需要時都會打她一頓，她也忍著不吭聲。只拼命地護住高高鼓起地腹部。從那一次以後。楊三少爺就對李秀珠惡劣到了極點，動不動就拳打腳踢惡語相向，甚至連懷疑孩子是不是他親生的這種話都說地出口，他明明知道李秀珠的第一次是被他強迫奪走地，而這之前馮旦全早已出國了。事情也偏偏這麼巧，楊三少爺地這句話剛好被有心人听見了。馬上一傳十。十傳百，一天下來楊家上下人人都知道了楊三少爺妻子腹中的孩子不是他親生的，楊家當天晚上就開了堂家族會議。把楊三少爺喊來詢問事情是否屬實。楊三少爺不但沒有為李秀珠開口辯白。反而口口聲聲要休秦。這下子楊家就肯定了那孩子不是楊家的種了，楊老爺子氣的差點吐血，可是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楊家丟不起這個人啊，所以楊家只能嚴令家中族人不得把事情外泄出去，另一邊把李秀珠打入了冷宮。

    李秀珠日日以淚洗面，也不反抗。只是默默地把兒子生下來，一個人把被楊家上上下下都視為雜種地兒子拉扯到大。在李秀珠生下兒子沒多久，楊三少爺又續了一房妻子，從此以後就沒再踏進過這房門半步。而李秀珠沒有被休。休妻地理由楊家拉不下臉說出來。只好瞞著外人。將李秀珠和她兒子永遠地深鎖在楊家的深宮後院不見天日。

    另一方面。楊家把這股怨氣都撒在了李家頭上，認為李家人刻意欺騙他們楊家，于是。楊家在暗中使壞。讓李秀珠地父親在生意遇到瓶頸，導致投資過大。資金鏈拉開過長一時無法回攏，眼看著資金鏈就要崩潰。他跑來楊家救助，可是楊家見死不救。甚至還暗地里落井下石推了他一把。李大老板地生意最終宣告破產。一部份地財業被楊家吞並了。從此李家的人再也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一切。被深宮幽閉的李秀珠當然無從知曉，連父母曾經來看過她幾次。被楊家以各種理由推走了她也不知道。她的一付心思。全落在剛出生的兒子身上。

    直到過了月子之後。李秀珠想起上次楊三少爺打過她以後，父母就一直沒再來看過她，她想回去看看父母。卻被楊家冷嘲熱諷。才知道父親生意失敗已宣告破產，失去了李家地靠山。李秀珠在楊家地日子就更是難過。到後來甚至連一個打掃清潔的下人都能肆意欺負她們母子兩個，好在李秀珠明義上還是楊家地三少奶奶。下人們不敢太過份，最多也就冷嘲熱諷幾句，就算是做事也是敷衍了事。到了後來，連下人都不願意進這間房來打掃了，打掃房間、兒子換屎拉尿全是她一個人在忙里忙外，還好伙食問題和生活用品楊家都會供應。雖然是少地可憐。但還能維持她們母子地日常所需不至於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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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思雨的心事

    這樣地苦日子，一直過了很多年後，她在國外做生意的舅舅去世時留給她一筆不大。但數目也算可觀地遺產。她和兒子地生活才算有少許的好轉。而她這位舅舅。在年輕地時候可沒少受過她父親地氣。李秀珠母親家里算不上有錢人家，生活水平只不過還可以。父親家族是幾世上流富豪，一直看不起母親家人。父親雖然喜歡母親，卻也同樣看不起她的家人，舅舅年輕氣盛氣不過，揣了點錢拉上老婆。兩口子就跑到鷹國打拼做生意，在父親地生意破產後，也是舅舅不講前嫌的把李秀珠地父母接到國外去定居讓他們安享晚年的，舅舅在國外其實過地也不太如意。那個年代外國人一直看不起龍國人。他和他妻子生活地也挺堅苦。直到生意有所出頭後才算苦盡甘來，可惜他老婆沒能陪他享福，生活剛有點起色就生了場疾病早早的去世了。老婆走了以後舅舅就沒再娶過秦，所以去世後地那點遺產全都留給了李秀珠。當然，這些都是很多年以後地事了，至少在收到舅舅遺產前。李秀珠的生活一直都是很苦很苦。就連她地兒子在長身體地時候也沒吃過一頓像樣地飯，雖然每餐是能吃的飽了。可是大魚大肉就別想了，楊家寧可把魚肉拿去餵狗也不會給他們母子倆。幸好兒子懂事。她還有些許安慰。不然她這一輩真地毫無樂趣可言。

    本來李秀珠在楊家的日子就是這麼平淡的。雖然苦了點。也過的很寂寞。但至少沒人來主動惹她，一直到了馮旦全歸來，一切才有所改變。

    馮旦全。每次聽奶奶提及這個名字，楊思雨就忍不住一陣激動。他是個好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最重要地。他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真心愛著奶奶的男人。所以楊思雨更希望地是，奶奶當初能跟著馮旦全走，而不是留在楊家這個苦難之地。

    胳膊肘兒往外拐？大錯特錯！對楊家，她楊思雨壓根就沒半點感情，她甚至從來沒把自己當成是楊家地人，在那個冰冷的家族里面。沒有親情，也沒有愛，有的只是勾心鬥角和欺負弱小，而她楊思雨。從小就是楊家的少爺小姐們欺負和出氣的對象，就連大人們也經常會拿她來出氣，這時候能跳出來護著她的就只有奶奶和父母，可是每次奶奶和父母出面護她的時候。也總會無辜受累，成了楊家地出氣桶。母親的淚眼汪汪和父親的唉聲嘆氣。已經成了楊思雨生活中的一種習慣。

    還有自己的親爺爺。每次提及自己的親爺爺楊思雨都會嗤之以鼻，不說她跟爺爺之間沒有半點地親情可言。在她地印象里，每次爺爺看到她時，不是打就是罵。而且還罵的很難聽，這樣地爺爺。配叫爺爺嗎？

    好吧，你不疼自己的兒子和孫女沒有關系，這是身為兒子和孫女地命。沒人敢怨你怪你，可是老婆是你自己選的。看到老婆被人欺負時。不但不跳出來幫自己的老婆，反而還在一邊煽風點火落井下石，這樣的人還算是男人嗎？

    眼前地馮爺爺跟自己地親爺爺比起來。真是好太多太多了。雖然楊思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過來找馮旦全。可她覺得有必要來一趟見見他。不僅是因為他是奶奶這輩子唯一記掛地男人。更重要地是他是這世上唯一真心愛著奶奶的男人。

    馮旦全！

    楊思雨每次聽奶奶講那段故事時，都會忍不住把這個男人當成一個真正地英雄，因為那段故事實在太精彩。太感人了。

    楊思雨甚至經常在想，如果將來也有這麼一個男人。願意為了她跳出來與楊家為敵，與四大家族，甚至與整個天下為敵。一人一刀獨闖敵營。在重重包圍之下仍能殺進殺出血流成河，楊思雨相信自己絕不會犯和奶奶當年同樣的錯誤。若是真有這麼一天，真有這麼一個男人願意跳出來帶她離開楊家，她一定不會錯過這個男人，哪怕是死。她也願意和這個男人死在一起。

    至死不渝！

    可惜，這樣地男人。世上只得馮旦全一個。再無他人。

    “思雨，在想什麼呢？”馮旦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沖好了兩杯香氣撲鼻地茶端過來，遞了一杯給楊思雨。

    “沒有。”楊思雨接過茶杯甩甩頭道。

    “沒有？怎麼眼楮都紅了？”

    楊思雨慌忙擦了擦眼角說道︰“只是想起了奶奶。”

    “哦。”馮旦全輕輕應了一聲，低下頭小口小口地抿著茶，面色雖然平淡，可是眼神中卻藏著隱隱地痛。

    “馮爺爺。”

    “嗯？”

    看著楊思雨欲言又止的模樣。馮旦全輕笑道︰“思雨心里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在我面前不要有所顧忌，想做什麼事也放膽去做。就算捅破了天也有馮爺爺給你頂著。”

    “沒這麼嚴重啦。”楊思雨笑了笑說道︰“我是想問問你。你當年是不是真地為了奶奶，一個人就殺進了楊家。而整個楊家竟還沒有人一個人是你地對手？”

    馮旦全甩甩手笑道︰“當年地事就不要再提了。”

    “那你會為當初地事。後悔嗎？”

    “後悔？”馮旦全哈哈兩聲大笑道︰“我馮旦全一生從不做後悔的事。做了也絕不會去後悔。”

    那豪氣沖天地口氣。讓楊思雨心里一陣欣慰。奶奶果然沒有愛錯過人。這個男人值得奶奶為他守一輩子。受苦了一輩子。

    話題扯開了。楊思雨似乎也就沒有顧忌了，問道︰“那麼後來四大家族都參與進來，聯手追殺你的事。也是真的嘍？”

    “四大家族？”馮旦全不屑的冷笑道︰“他們算個屁，若不是後來驚動了龍魂，單單是四大家族我還不放在眼里。”

    “龍魂？”楊思雨愣了一下，怎麼又扯上了龍魂？這是個什麼組織？好像剛剛那個叫楚源地男人也是龍魂地，而且聽馮爺爺的口氣，似乎對龍魂有些顧忌。

    馮旦全也發覺自己不該在小姑娘面講太多當年之勇。岔開話題催促道︰“趁熱喝口茶吧。這茶葉很珍貴。有錢也能難買地到。”

    “我平時不喝茶的。”楊思雨笑了笑，雖是這麼說，她還是不忍拂老人地好意，輕抿了一小口。一股清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清甜地熱水順著喉嚨緩緩流下。在口齒間只留下陣陣地芳香。就算楊思雨不會品茶。也知道這肯定是上好的茶葉。

    茶葉這種東西對楊思雨一家四口人來說是奢侈品。楊家就算大把大把珍貴地茶葉拿去當柴燒了，也不會留給她們一家人半點渣子，直到奶奶收到了太舅爺地遺產一家人生活才算有所起色。而父親也正是靠著那點遺產起家做生意的，想要楊家給他們家錢。下輩子都沒可能。如果不是他們一家人名義上還掛著楊家族人的頭餃的話，恐怕連每個月那一點點可憐的分紅都不會給。那麼她楊思雨上幼兒園、小學、中學這些地學費也就不知道該從哪兒擠出來了。

    “馮爺爺。龍魂到底是什麼啊？難道不是龍家的勢力？”楊思雨將手中地茶杯和桌上的礦泉水挨邊放在一起後，終于鼓足勇氣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龍家？”馮旦全哭笑不得地道︰“龍家想讓龍魂給他們辦事，做夢吧。下輩子都沒可能。”

    馮旦全遂又嘆了口氣。有些愛憐的目光看向一臉訝異的楊思雨。這個孩子在楊家過的日子真是太不好了。龍魂雖然是個秘密組織。但對于許多大官和大家族來說都不算秘密，只不過他們雖然知道龍魂這個神秘組織的存在，只是平時根本沒機會也不可能會接觸罷了。楊家，就算是個打雜地下人。在偶爾間也能聽到主人家提起龍魂這個名字，可是楊思雨身為楊家的族人居然沒聽說過，由此可知她們一家人在楊家中地地位連下人都不如。

    想到這兒，馮旦全不由地心生一股怒氣。

    楊家！當年我沒能帶走秀珠，今天我一定要帶走思雨！我絕不會再讓秀珠的兒子和孫女繼續呆在那里受苦。

    天宵已經不在，我倒要看看。今天還有誰能阻我！哪怕就算是龍魂，我也一樣照闖。神擋殺神！佛擋滅佛！

    “馮爺爺，龍魂。到底是個什麼組織啊？他們不是黑幫嗎？”楊思雨有些天真地問題把馮旦全的心思又拉了回來。

    他看了看這個惹人憐愛地女孩一眼，搖搖頭解釋道︰“龍魂不是什麼黑幫。它是龍國政府的一個秘密機構組織。”

    “龍魂很厲害嗎？”

    “厲害？”馮旦全失笑道︰“當然厲害。”

    “跟現在的三大家族比起來呢？”

    馮旦全冷笑一聲道︰“三大家族沒的比。龍魂是龍國最強大地組織。就算說它是世界最強地也不為過。”

    楊思雨有些不以為然，世界有多大？誰敢稱世界第一？可是看馮爺爺的模樣又不似在跟自己開玩笑，難道龍魂真的有這麼厲害？

    似看破了少女的心思，馮旦全說道︰“龍魂里面一個人全都是從龍國十多億萬人口里精挑細選出來高手中地高手。你想想。億萬人里才出來一個會有多難。別把眼光局限在四大家族。哦不。三大家族有多厲害。對龍魂來說，三大家族並不算什麼。龍國當初建國期捧起四大家族是有用意地。說白了其實大家都是互相利用。而龍魂才是龍國真正的武器。四大家族只不過是被拿來當槍使。”

    看著少女一臉的茫然，馮旦全失笑道︰“算了。跟你講這些政治。你也不懂的。對了思雨。你認識剛才的年輕人嗎？”

    楊思雨搖搖頭道︰“不認識。”

    “哦？”馮旦全有些異樣地問道︰“怎麼剛才聽到他的名字，你會這麼驚訝？”

    “哦，那個，聞薇姐有經常跟我提一個叫楚源地人。所以聽到這名字，我才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就是聞薇姐說的那個人。”

    “聞薇？”老人愣道︰“聞家地那個小丫頭？”

    “嗯。”楊思雨輕笑道︰“馮爺爺見過聞薇姐地吧？”

    “見過。”

    楊思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哦。那天在奶奶的墳頭，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沒跟你打招呼。”

    馮旦全呵呵笑了兩聲道︰“沒關系，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次你會跑來看我，我也很意外呢。還以為你帶了男朋友一起過來看我的。累我為你白高興了一場。”

    楊思雨馬上解釋道︰“不是啦，我跟他正好坐同一部電梯。到了這里又剛好是找同一個房間，所以才會一起站在門口地啦。”

    馮旦全連連點頭笑道︰“緣份。這就叫緣份。”

    楊思雨嗔道︰“馮爺爺，可別亂說哦。”

    “呵呵。好。不開你玩笑了。”馮旦全笑問道︰“思雨有沒有中意的男孩子？”

    楊思雨眼楮一撇道︰“哪有。”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和老人之間地氣氛從最開始的沉默和尷尬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為融洽。有點其樂融融地味道。

    “有看中地就和我說，我幫你去看看對方人品怎麼樣。男人啊，最重要的人品，不要去在意他現在地家境，男人只要有上進心肯努力，就算現在沒錢。也不代表一輩子沒出息。”

    楊思雨嘆了口氣︰“我怎麼可能會有。”隨即，又在心中加了一句︰“恐怕一輩子都不會遇上了。”

    她對奶奶和馮旦全之間地故事很感動，一直幻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遇上一個真心真意愛著自己地男人，她不需要這個男人有多出息，也不奢求這個男人會像馮旦全一樣為了奶奶與天下為敵，一人一刀橫掃百萬千軍的豪氣。她更不奢望轟轟烈烈地愛情。只求能天長地久，至死不渝的深愛著彼此。那就夠了。

    只是這樣的男人，真地是可遇不可求，能遇上馮旦全是奶奶地幸運。也是她的不幸。那麼楊思雨自己能遇上這麼一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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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英雄式洗腦(上)

    “剛才那個年輕人怎麼樣？”馮旦全忽然話峰一轉問道。

    “啊？”楊思雨一時沒听明白。愣了一下，隨即馬上醒悟過來。笑道︰“他？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馮旦全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問道︰“為什麼不能喜歡？我看著就挺好啊。”

    “唔，冰冷冷的。老拉著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百八十萬一樣，而且才跟你見上面話都沒說兩句，就馬上打起來了。這樣的人。我可不喜歡。”說到這，楊思雨馬上想起一件事，問道︰“哎對了馮爺爺，他……哦不，那個龍魂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為什麼要趕你走？不走還要殺你？你會不會有危險？”

    看著楊思雨關切的眼神，馮旦全有些感動地笑道︰“放心吧。你馮爺爺要做的事。沒人可以攔我。那個龍魂嘛。也是當年惹下地禍根，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呵，小丫頭不用這麼擔心，龍魂有他們自己的臭規矩。不會輕易出手地，再說他們現在自己都搞地焦頭爛額忙不過來呢。哪還有心思來管我，等他們能騰出手地時候。我地事都已經做完了。也用不著再跟他們踫面了。”

    楊思雨似放下了一件心事。連連點頭道︰“那就好，我就怕他們會對你不利，你還誇他們是世界上最厲害地組織。如果真要對你不利。我真擔心你會吃虧地。”

    “呵，他們就算真想拿我，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將會有多大的損失。不用擔心我。丫頭。我倒還擔心你呢。”

    “我？”楊思雨愣道︰“我有什麼好擔心地？”

    “那個叫楚源的小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楊思雨哭笑不得地道︰“拜托。馮爺爺，我真的沒想過這種事，我現在還年輕，不打算這麼早找男朋友呢。”

    “看人千萬別看表面。這個楚源，沒有他表面上這麼簡單。”馮旦全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你知道他是誰地話，大概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楊思雨好奇的道︰“什麼意思？他不是龍魂的人嗎？還能是誰啊？”

    馮旦全搖了搖頭，問道︰“你有沒有聽過黑暗十字這個組織？”

    “黑暗十字？”楊思雨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馮旦全端著茶杯。像是在講故事一樣開始津津有味的說起來︰“黑暗十字是一個佣兵組織……雇佣兵你知道吧？”

    “知道。”楊思雨終于點頭了︰“電視上看過。好像你給他們錢就能幫你做事的恐怖份子吧？”

    “差不多吧。

    ”馮旦全笑了兩聲繼續說道︰“雇佣兵是一門偏門生意。一般來說都是大型組織團體訓練出來的私家軍隊，然後專門受雇於人。只要你有錢，你就可以雇一支佣兵來當你地私人武裝軍隊，一般大型雇佣兵都是受雇於某些國家派到戰場上為他們沖鋒殺敵的，只有小型的雇佣兵才會受雇私人。當然。你有錢的話也可以雇請一支大型佣兵。不過要當心政府找你麻煩。呵呵。”

    楊思雨眨了眨眼問道︰“這個黑暗十字是大型的還是小型地？”

    “連小型地佣兵都談不上。它只有幾個人組成。”

    “哦？”楊思雨好奇的問道︰“幾個人也可以組成佣兵？”在她的印象中，電影里的雇佣兵好像都有很多人。像軍隊一樣密密麻麻的一擁而上。

    “佣兵沒有等級和人數限制，哪怕你只有一個人。也可以去做個獨行佣兵，嗯。通俗點地話，業內管獨行佣兵叫城市獵人。”

    楊思雨不由地失笑。都市獵人？她看過這漫畫，主角好像叫寒羽良，不過這個主角應該是個殺手吧？不對。寒羽良一直是受雇里面的美女們當保鏢的角色，不能算是殺手。那是保鏢？好像也不對。或者，真地是佣兵吧。

    經過馮旦全地解釋。楊思雨對雇佣兵這個詞大致上有了模糊的輪廓，人數不限，性質不限，只收錢為人辦事，而且幹地都是賣命地事，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只要你給地起錢。他們什麼都幹，談不上好人還是壞人，這些人眼里沒有善惡之分，有地只是任務以及完成任務的代價。有良心地佣兵？省省吧，這種人大概也只有在寒羽良這類的漫畫書里才會出現。

    听著馮旦全越扯越遠，楊思雨有點不明白。明明他開始是問她知不知道楚源是誰，然後又扯上了黑暗十字，再從黑暗十字扯到雇佣兵。繞了一大圈還沒回到正題。不過楊思雨並不急。反而聽地津津有味，這種黑暗層面地事她平時根本不可能接觸到，此時聽老人在講故事一樣。也聽的一陣嚮往。

    佣兵，不受世俗地限制。自由的職業。敢作敢當，一旦決定下來一個目標，就勇敢的前進。哪怕付出地代價是自己地生命。楊思雨開始有些羨慕佣兵的生活，因為她地生活中。實在有太多太多地限制和沒有自由，當然，也僅止于羨慕和想想罷了。要真跑去當什麼佣兵。是不可能地事。

    “黑暗十字就是這麼一個小到不能算佣兵團地佣兵組織。它的主要成員一共只有五個人。隊長代號11是個近戰手。還有狙擊手代號冷夜，突擊手代號猴子。掩護手代號皇後。天才網絡黑客網名狂潮。以及他們身後還有一批頂尖世界級黑客組織地後援隊伍。”

    楊思雨听的腦袋發暈，問道︰“那個什麼手什麼手地，是什麼意思呢？”

    馮旦全很有耐心地解釋道︰“這是戰斗系地職業劃分。近戰手是貼身近戰為主。就像我和剛才楚源那個年輕人比試。就可以劃分近戰手一系。狙擊手就是遠程狙擊。所有地戰系中狙擊手是最難訓練地，需要有大量地時間，更要有這方面地天賦，否則終其一生也只能是個平平的戰士，突擊手就是沖鋒陷陣的士兵。不要小看這些沖在最前面的士兵，戰場上或許體現不出個人的優勢，但是在小型組隊或小型團體戰斗里面。一個優秀的突擊手往往決定了這場戰斗地勝負地關鍵。”

    “哦。”楊思雨點了點頭，她明白了，突擊手大概就是電視里那些端著槍高喊著沖啊殺啊。勇敢地第一個沖上去地士兵了。

    馮旦全繼續解釋道︰“掩護手很復雜，他們同時主擔攻擊與防御兩份責任。他們地責任在于為沖鋒地突擊手做掩護，確保突擊手能安全的到達沖鋒目地地，尤其在突破進攻時。優秀的掩護手配合優秀的突擊手的話，幾乎是無敵地象征，嗯，還有防御手，防御手主擔防御，你可以理解為保鏢，那些保鏢職業其實都是劃分為防御戰系中地。”

    楊思雨點頭道︰“大概明白了一些。”

    馮旦全笑道︰“這些你不用明白。知道地太清楚對你也沒用。”

    楊思雨想了想說道︰“這麼說，這個黑暗十字，不就什麼職業都有人？不對。還沒那個防御手。”

    “呵。有了。皇後一個人就承擔了掩護和防御兩個位置。”

    楊思雨眨著眼楮道︰“這麼厲害？”

    “厲害。”馮旦全點頭道︰“黑暗十字里的每個人都很厲害，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齊這些人的，就連他，在跟我提到黑暗十字時，也稱讚說這個團體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它的戰鬥力很強，足以彌補人數上的劣勢。”

    楊思雨愣道︰“他？他是誰？”

    “嗯，我一個老朋友。”馮旦全似乎不願意多提及這方面。繼續說道︰“黑暗十字也就這幾年才組建地。雖然人數不多，但是他們做的每件事都很轟動，你有沒有聽說過小蟲國地川島封鎖事件，和小板暴動事件？”

    楊思雨點了點頭道︰“知道，都是幾年前地事了，好像當時還轟動一時呢，全世界都關注著那邊。”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听說好像是被恐怖份子襲擊。呃……”聰明地楊思雨馬上就醒悟道︰“不會就是你說的這個黑暗十字吧？”

    雖然黑暗十字襲擊小蟲國不算什麼秘密了。小蟲國甚至事後已經公布了這個組織的名字，可是對於身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所有地新聞都是看電視和報紙才知道的楊思雨來說，能夠知道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

    “很聰明。就是黑暗十字。”馮旦全笑道。

    楊思雨瞪大眼楮難以置信的說道︰“就是這五個人。就能讓小蟲國的兩座城市發生大暴動？”

    馮旦全嘆道︰“就是這五個人做的。不對，那個時候皇後還沒加入。只有11、冷夜和猴子三個人去小蟲國，狂潮這個黑客留守基地遙控那邊網絡地。很難相信吧？我第一次知道只有這幾個人做地時候，也難以相信。只有三個人，就潛入小蟲國的二號基地和蟲網。破壞了二號基地，炸毀了小蟲國嘔心瀝血研發出來的超腦，在小蟲國軍隊的重重包圍之下還能安危逃脫。簡直就是神跡啊。”

    “馮爺爺，什麼二號基地和蟲網，超腦啊？”

    馮旦全耐心地解釋道︰“事情其實沒有像小蟲國公布地官方消息說的那樣簡單，開始時好像是小蟲國要做什麼基因研究，小蟲國自己沒這本事，就偷偷地來劫走了我們龍國地一批科學家。”

    楊思雨听的大為光火，揮了揮瘦小的拳手恨恨的道︰“小蟲國真卑鄙。”

    馮旦全淡淡的笑道︰“談不上卑鄙，政治本來就是利益至上，沒有卑鄙這個詞地。”

    “那我們龍國呢？就沒有什麼措施。或者去救人？”

    “有，可是龍國沒有證據，不能公開要人。”

    “你不是說還有個龍魂很厲害嗎？為什麼不讓龍魂偷偷的過去救人呢？”

    馮旦全語重心長的解釋道︰“丫頭。這里面有很多事你不懂。龍魂不能隨便動用地，每次出動龍魂。就會牽扯出一堆事來，而且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以把龍魂派到別的國家，否則一旦他們的身份暴露，引發地可不僅僅是兩個國家地戰鬥這麼簡單了。兩個國家地秘密組織戰斗會牽扯進很多人。也會死很多人的。”

    “那怎麼辦？我們就不管了？”

    “當然不會。

    龍國自己不能出面。就不能請毫無關系的別人出面嗎？”

    楊思雨眼楮眨了眨，有點俏皮地笑道︰“雇佣兵？就是黑暗十字？”

    馮旦全欣慰地點了點頭，這個丫頭地確聰明。一點就通，他繼續說道︰“政府通過中間人秘密雇請到了黑暗十字出面負責救人。黑暗十字接受了這個任務後。就去了小蟲國找到了那批科學家被藏匿的地點，就是二號基地。後來他們成功救出了這批科學家並把他們運送回國，更是因此跟小蟲國的軍隊發生戰斗。呵。丫頭，你能想像只有三個人就對抗一支。或者是幾支軍隊嗎？”

    楊思雨很認真的幻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隨即又笑道︰“看來雇佣兵也不全是見錢眼開地壞人嘛，至少這個黑暗十字就很不錯。而且他們好厲害。”

    馮旦全輕輕的“嗯”了一聲說道︰“地確很難想像，三個人對抗一支軍隊還能全身而退是怎麼樣地情形。我收到消息地時候，還以為是情報錯誤呢，可是後來又發生了一次大事，我才相信這幾個人真地有一套很強地生存本領。”

    “就是小板暴動事件？那次也是黑暗十字做的嗎？”

    “是。”

    “天啊。他們膽子也太大了。才事隔沒多久，又往那邊跑了。這次也是受雇龍國政府嗎？”

    “不是。這件事跟龍沒關系。但是事後龍國也收到了極大地好處。”

    楊思雨立刻來了精神。坐直身體興致濃厚的催促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件事起源于罕國一個生化公司，這個公司在罕國有很大的背影。他們通過罕國政府知道了川島二號基地事件地真像。便找上了黑暗十字，要求他們為這個公司再去一趟小蟲國。潛進超腦盜取關於小蟲國一個基因研究的資料。”

城市遊龍

第四百七十五章 英雄式洗腦(中)

   “哎。馮爺爺，你剛才說小蟲國嘔心瀝血研發出來地超腦。

    這超腦又是什麼東西啊？”

    馮旦全解釋道︰“超腦是小蟲國研發出來的一部超級電腦主體。小蟲國的主要政府網絡都是靠著超腦來運作。小蟲國所有的機密檔案都儲存在里面。所以超腦一旦被破壞，小蟲國地政府網絡和政府部門就要立刻陷進癱瘓狀態了。”

    楊思雨有些動容的問道︰“黑暗十字是不是把超腦也破壞了？”

    從小到大。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楊思雨心動地。可是這次聽馮旦全講關于黑暗十字的故事，她真的有些著迷了。說不上為什麼，或許是出于少女對英雄地崇拜吧，雖然對很多人來說。黑暗十字算不上英雄，甚至它還被定義為恐怖性質的組織，可是對于有愛國心地龍國人來說，黑暗十字兩次進入小蟲國大肆破壞，在這些人眼里，他們就是英雄，雖然在楊思雨地心里可沒有什麼愛不愛國地觀念，她愛國，有誰來愛她呢？大概是從小受了奶奶和馮旦全那感人肺腑又熱血澎湃地故事影響。她對那些能讓人熱血沸騰地故事都有種莫名地喜歡。

    在小蟲國小板暴動事件後。小蟲國政府公布了黑暗十字地組織名字。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龍國最流行的就是黑色十字架。談論到最多地話題也是黑暗十字。也只有被楊家深鎖後宮。消息閉塞的楊思雨還不知道小蟲國暴動事件是黑暗十字的功勞吧。

    “不僅如此，他們還把事情擴大。鬧到了整個小板全民暴動。”

    楊思雨泛著渴求的眼神說道︰“馮爺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開始是源于罕國那家生化公司出面雇請黑暗十字潛進超腦為他們盜取一份關于小蟲國研究地基因資料，不過事後也有很多人推測，那家生化公司只是個當槍使地出頭鳥，真正要得到這份資料地可能是罕國，這些都跟我們沒關系。而龍國方面，政府也默許地黑暗十字地這次行動。黑暗十字在第二次潛進了小蟲國之後。很快就找到了蟲網所在……呃，蟲網你也聽說過吧？”

    楊思雨果然是很配合的搖了搖頭。

    馮旦全解釋道︰“小蟲國在研發超腦地同時，曾秘密地在世界各地劫走了一批頂尖級黑客。把他們全部聚集起來加以控制。用這批頂尖黑客組織成了蟲網，專門用以侵入世界各國政府的機構網絡，盜取里面的重要信息。”

    楊思雨嘆道︰“小蟲國還是這麼讓人討厭啊。”

    馮旦全笑了笑並不發表意見，政治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游戲，無所謂的卑不卑鄙，順不順眼，你贏了，再卑鄙的事都會變成你的功勞。史書上會記載這是你的謀略你的智慧，你輸了。再有謀略再精彩的布局也會被扣上卑鄙和無恥地帽子。政治，沒有半點人情味可言。

    馮旦全繼續說道︰“蟲網和二號基地一樣，都是防守很嚴密的地下基地組織，可是黑暗十字又一次成功的潛進了蟲網。在成功盜走了超腦里面的資料以後。更是炸毀了超腦，使得政府機構不能及時動作，才會引發後面暴亂地根源。”

    楊思雨眼楮里光輝一閃一閃的，聽的津津有味。

    “可是這一次黑暗十字就沒這麼好地運氣了，小蟲國駐扎在小板附近的軍隊及時趕到進行了包圍。雖然沒能保住超腦，卻也成功的困住了黑暗十字。可是就算在這樣的環境下，黑暗十字還是成功的逃脫，並且救走了一批黑客。這批黑客後來自願加入黑暗十字。就是我說的他們地黑客後援團了。”

    “可是他們是怎麼逃走的呢？”這點才是楊思雨最關心的。

    “嗯，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消息被立刻封鎖。能知道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我只知道黑暗十字被困在蟲網。然後跟軍隊到達換掉了包圍的警察，後來黑暗十字跟軍隊開火了。打地過程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結果是黑暗十字成功逃脫，小蟲國軍隊大量傷亡。”

    楊思雨張大著嘴巴半天都合不攏︰“還是那三個人？”

    “應該只有一個。據我的消息來源說，黑暗十字的冷夜和猴子帶著救出來的黑客在警方形成有效的包圍圈之前就已經逃脫了，只留下他們地隊長11一個人牽制住警察和軍隊。”

    楊思雨伸出一根手指頭。瞪大著眼楮。好半天才難以置信地吐出舌頭道︰“一個人？”

    “對。”馮旦全很認真的說道︰“一個人。就拖住了一整支軍隊。更給他們造成了大量的傷亡，事後還從容逃脫。”

    “天啊，這是神話嗎？”

    “不是。確實是真事。”馮旦全嘆道︰“我也很難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那個11，或許他自身的本事還算不上頂尖的高手，可是他對危機有著極高地嗅覺以及戰場上很強地生存天賦。這樣的人，在十多年前，我就見過一個。沒想到十多年後又遇上了一個。可惜還差一點。如果再給他一點時間，他絕不會弱于十年前的戰爭神話。”

    “那麼後來呢？11逃走了嗎？”楊思雨現在很關心11地事。她想到了馮旦全在三十多年前也同樣是一個人在四大家族的重重包圍之下殺進殺出。最後還不是安然逃走。誰也奈何他不得。對比起馮旦全的英雄事跡，11能在一支軍隊的包圍下逃走也不算稀奇了。只是楊思雨原本以為這世上能如此英勇無敵地人只有馮旦全一個。沒想到竟還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從偶象的嘴里聽到另外一個人地英雄事跡。

    “嗯，逃是逃了，可是小蟲國也及時鎖封了小板。他被困在了小板里面。同樣也出不去了。”

    “那後來怎麼樣？”

    “後來？”馮旦全輕輕的笑了笑。反問道︰“你知道小蟲國暴動最先地起源是在哪里開始地嗎？”

    “小板……啊！”楊思雨驚呼道︰“是他？”

    小蟲國大暴亂最先起源于小板受到恐怖份子地襲擊，這點楊思雨還是知道的。對照一下11被困在了小板。她立刻明白過來。竟是11一個人導致了整個小蟲國暴動地禍亂。

    馮旦全也不再打啞迷，說道︰“11被困在了小板。他不是本地人。也不會小蟲國地語言，躲久了肯定會被搜出來。為了能及時脫出包圍圈，他就在小板各地展開恐怖襲擊的事件。弄到小板居民人心慌慌一心想離開小板去避難，可是小蟲國政府已經封鎖了小板，整個小板只能進不能出。這個錯誤的決策導致了小板民怨群起，這才鬧出了暴亂事件，繼而擴大到了全國暴動。這中間。因為超腦地毀滅導致政府機構的癱瘓。不能及時解決民怨地問題也有很大地功勞啊。”

    其實里面很多血腥的畫面都被馮旦全刻意忽略掉了，他出於某種私心，有意的要在楊思雨心中刻畫出一個英雄地影子，而不是一個劊子手的印象，他已經成功了。所以沒有必要再把這位英雄給惡魔化，畫蛇添足只會適得其反，至于馮旦全為什麼要刻意的在楊思雨的心中植入一個英雄地影子，恐怕也只有這老頭自己才知道了。

    楊思雨輕嘆了口氣說道︰“這個11。真的好厲害。”在她地腦海里，已經出現了一個模糊地輪廓，一個人就弄到一國家全民暴動。這樣的人恐怕無論走到哪兒都會成為備受關注的焦點吧，只是不知道他長地怎麼樣。年紀有多大？

    就連楊思雨自己都沒覺，在馮旦全刻意地引導下。她的心里不知不覺間已經對這個沒見過面地11產生了極大地興趣和好感。

    其中奶奶和馮爺爺的故事佔了很大的功勞，而少女對英雄的崇拜也起了很大地作用。

    “11地事跡不止這些。”馮旦全說道︰“還有一件事。跟你……不對，跟楊家有間接關系地。你肯定知道。”

    楊思雨馬上追問道︰“什麼事？”

    “陳家。”

    “啊？”楊思雨愣了半晌︰“陳家？”

    “你知道陳家是怎麼被剿滅的嗎？”

    “陳家暗中通敵叛國。把國家機密偷偷賣給了外國地間諜……”楊思雨有些不能置信地問道︰“馮爺爺。你不會想說，陳家的事也是因為黑暗十字吧？”

    “不是黑暗十字。陳家地事黑暗十字沒有參與。”

    楊思雨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馮旦全緊接著就投出一枚重磅炸彈︰“陳家地事從頭到尾都是11一個人在跟他們對抗，最後把整個陳家給滅掉了。”

    楊思雨張大了嘴巴。好半天都不能合上。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過驚人了。她的小腦袋瓜子一下子沒辦法適應。

    看到楊思雨目瞪口呆的表情。馮旦全只是笑了笑。說道︰“陳家一開始跟11沒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陳家勢力的黑幫組織刀會跟他發生了摩擦，之後刀會還買凶要殺他，11當然也不會束手待斃。反將一軍就把刀會給屠滅掉了。嗯。刀會地總部就在大道91911號辦公大樓，幾年前大道槍戰事件，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楊思雨機械性地點了點頭。她今天點頭地次數已經夠多了，多到都快麻木了。

    “大道地槍戰就是黑暗十字和刀會地沖突，也是11和陳家之間戰鬥地開始，在刀會被剿滅後，陳家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就一次又一次地安排刺殺11，可都被11躲過了，這也終於激惱了11。他開始反攻陳家，那段時間。你應該有聽說過，陳家地許多族人被人若名其妙的殺死了吧？”

    楊思雨木訥地喃喃道︰“也是……他做地？”

    這件事楊思雨還記得。她父親還曾笑言陳家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了不起地人物，竟連四大家族地陳家的人都敢殺。

    “嗯，全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楊思雨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地了。

    馮旦全似乎還不想放過她那可憐脆弱地神經，繼續說道︰“這本來只是陳家跟11之間地私人恩怨，說不上是誰對誰錯，可是陳家在多次策劃殺11無果後。又將目光對上了11身邊的人，打算從他身邊地人下手，這樣11就有所顧忌。後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竟能接攏了龍家來幫他，龍家又把楊家拖下了水，陳家也跟王家站在了同一陣線。於是啊，四大家族又發生內鬥了。”

    這件事楊思雨也清楚，那段時間家族里真是不得安寧。父親甚至還讓她沒事不要出門。

    “那麼後來呢？11是怎麼推倒陳家？還有。龍國政府為什麼說陳家叛國通敵呢？”

    “這只是藉口。”馮旦全說道︰“後來這場戰事越鬧越大，鬧到整個京城都人心慌慌，政府才不得不出面調解，可是這個時候，11竟單槍匹馬地一個人衝進了陳家。跟陳家所有地高手打了起來。最後引爆了炸藥跟陳家同歸於盡了。”

    “啊！”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可是聽馮旦全說出來地時候，楊思雨還是忍不住驚呼出來。陳家祖宅地爆炸案很有名地，到現在仍有人津津樂道。所有人都以為那是政府軍隊跟陳家私人武裝部隊開戰地結果，沒想到竟僅僅是因為11一個人造成地。

    “那麼，11呢？”楊思雨忽然有些不願意知道殘忍地結果了，可是私心作祟下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他是不是死了?"
    馮旦全嘆了口氣。楊思雨誤解了這聲嘆氣的含義，整個人似失去了支柱般軟軟地垮下來，她也不知白己是怎麼想的心里對這個從未見過面地11他談不上喜歡。只是有一種興奮和期待地沖動，或許，這跟奶奶地故事有關吧，從小她就希望在自己的生命里能出現一個像馮旦全一樣地男人，敢作敢為，為了她敢面對甚至挑戰整個楊家，盡管楊思雨知道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幻想。但也是她從小到大地夢想和期望。

    忽然間。真的有這麼一個英雄出現了。雖然她和這個英雄從未見過，互相也不認識彼此。可是這也隱隱給了她一種希望。可是馮爺爺把這個英雄在她心里推到了最高點的時候。又突然推了一把讓英雄掉下來摔死了。她所有地希望和精神支柱在傾刻間都破滅了。怎麼能不讓她頹廢？

威鵬

第四百七十六章 英雄式洗腦(下)



    楊思雨苦笑了一下，在心中喃喃道：楊思雨。算了吧。這只不過是你不切實際的幻想。怎麼可能會有跟馮爺爺一樣的英雄來救你？就算有，人家又憑什麼來幫你？放棄吧。你地結果早已經注定。要當作楊家交易的籌碼嫁出去，這輩子都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放棄吧……

    不覺地，楊思雨地眼角已經濕潤了。

    看到她眼中地淚光。馮旦全不由地心中一軟。可是想起自己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定要在這段時間裡為楊思雨謀求安定的生活和一輩子的幸福。他又不得不硬起心腸。

    其實能有這樣地結果。馮旦全還是很滿意，如果楊思雨不喜歡故事中的英雄式11。就算馮旦全再怎麼欣賞這個年輕人。也絕不會自作主張讓楊思雨跟他在一起，看到楊思雨眼角的淚光。馮老頭知道一切都在按照自己設定的路線走。至少，楊思雨在他刻意地引導和英雄式的故事中。已經對這個素未謀面地11產生了極大地興趣和好感。

    素未謀面這個詞。也只有對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真相地楊思雨而言。事實上她已經見過故事裡地主角了，就在剛剛那個年輕人說出自己叫楚源的時候。馮旦全已經知道了他地猜測是正確地。面前這個年輕地男人就是他一直以來最為關注地西方的冰殺手東方的殺神11。

    從三十年前，馮旦全敗給天宵並立誓此生不再踏入龍國後，他就獨居在鷹國過著隱士地生活，對外界地一切都再也不聞不問，直到十年前。如慧星般崛起地戰爭神話命運13找到了他。並且幫了他一個很大的忙。馮旦全從此和13有了交集，命運所收集過來的許多信息和資料也源源不斷的免費送給馮旦全。開始他只是關注李秀珠身邊地一切事。這些消息都由命運負責收集和傳遞。其它的信息只不過被他當成新聞報紙一樣看過便算。直到近幾年，冰殺手橫空出世。以百分之百地完成率打破了殺手界地傳奇榮登殺手榜第一名。這才引起馮旦全的注意，而這時。李秀珠已經過世了。馮旦全空虛寂寞的心似乎找到了一個渲洩點，全投注在11的身上，對於11地事。他知道的不多，但也絕對不少，11鬧出越大地新聞。他就對這個年輕人產生越大地興趣。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是他真地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跟自己一樣那麼囂張，一樣那麼肆無忌憚，重要的是他很有資質和潛力。所以11身上發生地每一件事，他都知道。都清楚。

    其實不止是馮旦全對11有興趣，就連13也是早早的就開始關注11地一舉一動，畢竟一代神話不是那麼容易產生的，三十年前地影子刺客。十年前的戰爭神話。在兩代的傳奇相繼退出舞台，黑暗界沉寂了十多年之後。終於又有一顆新星開始嶄露頭角。

    殺神11，一個有點叛逆又善於隱藏。行事囂張又處處顯得謹慎。集多種矛盾於一體地男人。每次，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必死無疑的時候。他又頑強地從死亡邊緣掙扎著爬了回來。令人側目，有了這樣一個男人。黑暗界。從此不再寂寞。

    馮旦全和13雖然都看好11。只是他目前仍沒達到他們地要求。所以他們只是在一邊關注著，看著一個神話慢慢的成長，到最後身負傳奇光環。對於這些心靈空虛寂寞的人們來說，或許是他們唯一地興趣了。

    「一開始，我也以為他死了。」馮旦全準確地把握住了度地尺街，在楊思雨地心理承受到極限時。適時地拋出了新地希望。

    楊思雨果然一驚，抬起頭瞪大眼睛。眼中又重新燃起類似求生的希望。

    馮旦全輕笑道：「在他和陳家火拚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他地消息了。

    我開始以為他死了，但是沒想到，就在半年前，我又收到了關於他的消息。」

    「他沒死？」

    「嗯。」馮旦全輕輕點了點頭道：「半年前，我一個老友在英尼和他碰過面。兩人還交過手，比起他失蹤前。11好像又有了很大地進步，竟連我這位朋友都在不注意地情況下被他傷著了。」

    馮旦全忽然笑起來。笑地很開心。這世上能傷到13的人，用手指頭也能數地出來。就算是他這個影子刺客。想傷13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會付出多大地代價才能辦到，正是因為他旦刀和13都非常人，所以龍魂想要把他們趕出龍國也要先詳細策劃。否則就算龍魂最後能夠成功。付出的代價也是他們承受不起的。而這個叫11的年輕人在復出後的第一戰竟能傷著13。這怎麼能不讓他開心，當然，他最開心地不是11的進步。而是13地吃鱉。每次想起13繃著那張臭臉地表情，他就會覺得很好笑。

    楊思雨沒有聽出他話中地意思。詢問道：「他怎麼又去了英尼？」

    馮旦全輕笑道：「這件事。你也應該有所耳聞吧？英尼加波島地火山事件……」

    「啊！」楊思雨摀住嘴脫口而出道：「不會又是他……？」

    楊思雨忽然發現這個神秘又強大的11真地很神通廣大，小蟲國的暴動也就算了，怎麼這會兒又跑去玩火山了？還搞地人家火山噴發？他用了什麼本事讓整個地底火山噴發出來的？沒想到別地，也考慮到自然災害的因素。楊思雨幾乎就是下意識的斷定了火山噴發就是11搞地鬼。

    馮旦全點點頭苦笑道：「這個11從來都不知道安份，每次都要捅破了天才甘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跑到了英尼，在英尼的加波島地下有一處秘密軍事基地。好像是為英尼搞什麼實驗研究地地方，11獨自潛進了那裡面，竟避開了所有地崗哨。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他地情況下安置了大量的炸藥。把整個基地給炸塌了。」

    馮旦全無奈地笑了笑道：「英尼加波島火山噴發地消息是假地。其實火山沒有噴發。被11炸了加波島後。英尼政府只能用火山噴發這個借口來掩人耳目。不然英尼也就不會在火山噴發事件後馬上派了重兵駐守在加波島周圍，把整個加波島圍的嚴嚴實實。不讓人進去查探了。」

    「對了。」不等楊思雨那可憐脆弱的小腦袋轉過來。馮旦全馬上又丟出一枚超級重磅炸彈：「前兩天。京城警察局被炸。還有衛天市鎮元山龍**隊剿滅恐怖組織血玫瑰的事。你也該聽說過吧？」

    好吧，不用下文了，楊思雨已經斷定了這兩件事又跟11扯上關係了，不得不承認馮旦全的英雄式引導洗腦策略很成功，現在就算他說11會拖著火星去撞地球。恐怕楊思雨也不會再感到意外了，洗腦的可怕就在於此，利用人與生俱來地固執心。一旦連上了頭。就很難再扯到別地線上，現在11在楊思雨的心裡面那似孫悟空一樣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形像已經完全根深蒂固了。現在只要馮旦全講一句11地壞話，恐怕楊思雨馬上就要反過來跟他理論為心目中的英雄叫不平了。

    得，又是炸了警察局。又是跑到衛天去剿匪……等等，炸了警察局？

    楊思雨猛地一驚，清醒過來。急忙問道：「他炸了警察局？」

    馮旦全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楊思雨雨的意思。笑道：「警察局的事不是他做地。」

    楊思雨地神經還沒來得及放鬆下來，馮旦全馬上又說道：「但也脫不了關係。」

    楊思雨緊張地問道：「什麼意思？是不是別人炸了警察局。龍國就把這筆帳算在他的頭上？」

    「不是。炸警察局的事與他無關。他事先也不知情。這一次。他本來是和青幫、命運還有大圈幾個大勢力聯盟。準備出手對付血玫瑰的。炸警察局應該就是這幫人裡面有人在暗中搞鬼吧，事後龍國把這筆帳都給算到血玫瑰頭上了。」馮旦全輕輕笑了笑，炸警察局？他當然知道誰是主謀。除了那個一輩子以陰謀和佈局害人地六道之外，誰還能想出這種鬼主意。六道也是夠狠的。把自己的盟友都給計算進去了。若不是青幫勢大，而且這件事確實跟於光海本人沒有關係地話。恐怕於胖子這次真要被他給害慘了，好在事後六道給了於胖子一份水母基因的方程式以血玫瑰多年來地研究資料。算是堵住了這個死胖子的一張嘴，否則單是這件事。於胖子肯定跟命運沒完，但是那個叫麻衣地恐怕就沒有這麼好地運氣了，於胖子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可惜他一輩子都別想再找到麻衣從他嘴裡撬出什麼消息。

    馮旦全其實也挺欣賞六道地，這個年輕人看似斯斯文文地，骨子裡藏著地是一股狠勁。就是表面衣冠內裡禽獸地類型，13曾與馮旦全私下碰面時，就給過六道一個中肯地評價：在朝人傑，在野人雄，若不是1地出現。馮旦全真的會考慮把楊思雨往六道那邊搓合，現在有了更好地選擇。當然就和六道說拜拜了。

    「血玫瑰，真的是一個恐怖組織嗎？11又是怎麼和血玫瑰扯上關係的？」既然知道了警察局爆炸案與11無關，楊思雨也就懶得再去管。直接跳過這件可有可無地事。詢問正題了。

    「血玫瑰不是什麼恐怖組織，它是小蟲國秘密間諜和特工組織。二戰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二戰地時候，就是因為血玫瑰地從中作山梗，導致了龍國幾場大戰的直接慘敗使得龍國損失慘重。之後龍國政府也終於徹底動怒了，直接派出了龍魂空降到小蟲國，這些龍魂高手在小蟲國裡面搞地天翻地覆，差點就將血玫瑰給連根拔起。可惜偏偏在這個時候二戰結束，小蟲國也投降了。龍魂只能退回來，也給了血玫瑰死灰復燃地機會。」

    楊思雨連連道了幾聲可惜。她可不是出於什麼愛國心理，或是像那些憤青一樣恨不得把小蟲國給轟沉了什麼的才甘心。她的可惜完全是站在龍國人的立場，身為一直龍國人該有的覺悟罷了。

    馮旦全知道楊思雨其實對國家這個詞沒什麼感情。就像她對楊家沒有半點感情可言一樣。只是順著她地話接道：「是挺可惜地。如果那個時候龍魂能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地話。今天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哼。不過我也得謝謝血玫瑰，如果不是他們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我也很難有機會過來辦我自己的最後一件事。」

    「馮爺爺。我還不知道你這次回來，是要做什麼事呢？」雖然心裡很想知道鎮元山一役中11地表現和結果，但是楊思雨還是很有禮貌的先詢問馮旦全地事。

    馮旦全笑道：「怎麼？不希望我回來？」

    「當然不是了。你能回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呃，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幫忙？一個名不符實。連下人都不聽支喚的楊家小姐能幫什麼忙？楊思雨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對馮老人來說根本沒有半點用處可言。可是如果馮老人真地開口要幫忙地話。她肯定會不遺餘力地去幫他。相信就算是父親。也會贊同地吧？

    馮旦全想了會兒。忽然笑道：「還真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好。」楊思雨沒有半點猶豫地點頭答應道：「您說。只要我能辦到……哦不。不管是什麼事，我一定盡力給你辦到。」

    「嗯。也沒什麼大不了地事，如果你這幾天有時間地話，就多來陪我這個糟老頭聊聊天吧。」

    「啊？」楊思雨大出意料道：「就這事啊？」

    「很難嗎？」

    「不不不。」楊思雨連忙搖頭：「我有時間地。我可以每天都過來陪你。」

    「也不用每天。你有自己的事就先忙完。有空再過來吧。」馮旦全站起身走向臥室。邊走邊說道：「我也就這兩天有點清閒功夫。過了這兩天後恐怕你再來找我，我也沒時間理你了，呵呵。」

    看著馮旦全孤單的背影，楊思雨莫名地湧起一股鼻酸，這個老人其實很可憐。為了愛。他守了一輩子，爭鬥了一輩子，孤獨了一輩子。也苦了一輩子，到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他現在期望的。僅僅只是有一個家人，能陪他聊聊，僅此而已，這個要求。過份嗎？

    在楊思雨還在感傷的時候。馮旦全已經從臥室裡拿出一個精製的首飾盒子走出來。回到沙發上坐下。將首飾盒遞過去，說道：「送給你。」

    楊思雨愣道：「這是什麼？」

    「一點小禮物吧。」馮旦全似有不捨地目光看著首飾盒，說道：「這是我這輩子最珍貴地東西了。現在我送給你，替我收好它。」

    楊思雨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裡面是一枚造形古舊的黃金戒指，上面鑲嵌著一顆綠翡翠寶石，款式看起來很老土。這年頭已經沒有人會拿這種戒指珍藏了，難得馮老人還拿它當寶一樣地貼身收藏著。

    都說女人的直覺是很靈地。楊思雨馬上就明白了這兩枚戒指的意義，問道：「這是，奶奶地？」

    「嗯。」馮旦全似回憶著說道：「這是我出國前，她偷偷從家裡偷出來送給我傍身地。也是她唯一留給我地東西了。」

    老人苦笑道：「當年在國外，我餓地都快要暈倒在街頭了。也沒捨得將它賣掉換頓食糧。」

    楊思雨馬上將戒指遞回來，婉拒道：「這個戒指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老人又將它推回來，輕笑道：「它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還給你而已。思雨。答應我好好保存這枚戒指，如果……」停頓了片刻。馮旦全搖搖頭道：「算了。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楊思雨沒能聽出來老人話中有話的深意，還想再推讓。馮旦全先一步說道：「好啦，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收回來過，對了思雨，跟我講講，你這幾年生活過地怎麼樣吧？」

    馮旦全刻意地將話題七拐八繞給繞到談家常事上，似乎已經忘記了還要跟楊思雨講關於11的故事地結局，楊思雨也不好意思打岔，只好順著老人的話談東說西。

    男人嘛。保持點神秘感才夠吸引人，馮旦全故意不給11地英雄故事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而是留下了一個奈人尋味的疑問號。或許楊思雨現在不覺得怎麼樣。可只要她對11這個人感到好奇就會深究下去，直到越陷越深，當她醒悟的時候已經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本來這需要時間來慢慢磨合。可是偏偏馮旦全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所以他要快刀斬亂麻，勿求一擊必中。

    在楊思雨還在陪著這個孤獨地老人閒聊家常地時候。在京郊外地一間別墅內。

    一陣悅耳地電話鈴聲響起，六道打了個哈哈走過去接起衛星電話。別看他在外面很風光。在這裡他恐怕也只能淪落到打雜地份。

    這部衛星電話是專用頻道地。能打進來地全世界恐怕也沒幾個人。所以不用去猜是誰打來的。六道直接說道：「喲，龍威，你很清閒嗎？」

    電話裡傳出龍威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哈。我回來的時候你居然不知道？你可真不關心我。」

    「13呢？」

    六道瞥了低頭坐在沙發上玩弄著手中的天斬地13一眼。說道：「老樣子，又在發呆呢。」

    「讓13聽一下電話。」

    六道還沒來得及叫人。13似乎已經知道了一樣緩緩地抬起頭。他那獨特沉厚的聲音緩緩的說道：「開視頻吧。」

    六道掛上電話。打開了投影機，一道光芒射在牆壁上地白色幕簾，倒映出一間漆黑的小屋。一個長髮地男子坐在三台電腦前面，正背朝著他們。

    「有事？」13問道。

    「嗯，我在整理檔案時發現一件事，相信你會很感興趣。」

    「什麼？」

    「我傳真給你。」

    「好。」

    連續幾頁隱晦地密碼轉譯成地文件緩緩地從傳真機裡打出，雖然他們直接用衛星頻道來傳輸，不怕會被人截取到。可是為了預防萬一，龍威還是先轉譯成密碼文件才傳送過來。

    六道拿到這份文件沒有立刻交給13。而是先拿密碼卡破譯了。再一個字一個字地轉譯出來。最後才會將完整的譯碼內容交到13手中。

    在翻譯工作進行到一半時，六道忽然脫口而出叫道：「怎麼可能！」

    13轉過頭看了看他，能讓六道大驚失色的事情似乎很少吧？到底六道看到了什麼？但是13地好奇也止僅於此。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再勾地起他的興趣。所以。他只是很淡的眼神看了六道兩眼，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手中地天斬身上。

    坐在桌前地六道偷偷地瞥了13一眼。臉上露出為難地表情，似乎心裡在盤算著什麼。思索了良久後才輕歎了一口氣低下頭繼續翻譯下去，最後才將整張破譯資料遞給了13。

    13接過文檔，那雙冷淡地雙眼迅速地掃過幾行字。跟著13已經很多年的六道早就習慣了在13的眼裡永遠只看到冷漠地眼神，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地色彩，但是這一次。六道發現。原來13的眼裡還是有其它地感情的。

    例如。震駭！

    才剛看過幾行字地13。驀地表情一滯。隨後瞪大著雙眼露出難以相信地神色，13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幾乎是高分貝的音量吼道：「這是哪裡弄到的？！」

    可能是13過於激動。又或是太過關注紙上地內容，他竟第一次失神地沒注意到前面地玻璃茶幾，跳起身時，膝蓋撞在茶幾上，整張茶幾翻了個個兒，「哐啦」一聲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片，可是13似乎感覺不到什麼。瞪著眼睛直直的盯著視頻投影裡面的龍威，他此刻的眼神在平時絕對是無緣見到的，因為眼裡不再是冷漠，而是震驚和激動。

    雖然六道早就猜到13在看到上面地內容後會有所表現。卻沒想到他竟會有如此的過激行為，一時之間也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是我在血玫瑰裡面弄到的封鎖檔案裡找出來地。」

    「怎麼可能……」13似驟然間失去全身地力氣般忽然坐在沙發上，眼中閃爍著陣陣精芒。喃喃道：「怎麼可能……11竟是她的兒子……」

    六道已經漸漸恢復了一慣地冷靜。想了想問道：「狂潮知道嗎？」

    龍威說道：「他不知道，這份檔案在被我截留地數據裡面。」

    「很好，別讓任何知道。」

    「嗯。」

    就在這時。六道懷中忽然響起一聲慘叫聲。聲音叫的很尖銳，在這種氣氛下別有一番詭異地氛圍，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打這個電話的，六道看了已經漸漸恢復常態地13一眼，暗暗的點了點頭。拿地起放地下才是做大事地人。雖然那張紙裡面的內容太過震憾人心了。可是13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迅速恢復過來，僅憑這點就非比常人，哪怕就是六道他自己。在第一眼看到裡面地內容時。陷入的混亂狀態可要比13久好多。

    既然不用去擔心13了，六道遂將心思放在另一件事上，抽出手機打開說道：「是我。」

    手機裡果然傳出的是旦刀那蒼老卻是中氣十足地聲音：「給我查一個人，我要他全部地資料。」

    「哦？」六道有些意外。問道：「誰。」

    「11，楚源，或者冰。

威鵬

第八卷 死神的咆哮 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七十七章 冒充的官




   暗的存在是為了襯托光明的無私，假如沒有了黑暗，T3失去了它華麗的外衣。若這世界上沒有了壞人，好人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祇是，在那華麗光鮮的外衣下，又有多少人是披著羊皮的狼？

    滾樂酒吧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位置，一個年將朽木的老人獨自坐在一張小桌前。在桌子上放著三瓶已經開啟的啤酒，可是三支酒瓶都是溢滿的，老人獨自在這裡坐了近兩個小時，只點了三瓶啤酒，而且還是滴酒未沾。

    酒吧的老闆已經來過好幾次了，但每次都是遠遠的，面帶幾分焦色的看了老人幾眼，從始至終也未敢上前跟他說話。看他的模樣，似乎很畏懼這個老人的身份。

    此時還是傍晚七點左右，還未到酒吧營業的時間，可是今天的滾樂酒吧早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全員到位，而且每個員工都穿戴的整整齊齊的站成兩排，像是準備迎接某個大人物一樣。

    終於，在酒吧老闆惶恐不安的等待下，有三個年輕人走進了酒吧。

    看到這三個年輕人時，老闆馬上精神一振，一改焦慮的神色換過一付職業性的媚笑，上前迎接道：“洋少爺，你可來啦！”

    置中對齊的那位被喚作洋少爺的年輕人高傲的點了點頭，也不拿正眼去看這位老闆一眼，祇是匆匆檢查一下員工的陣容，問道：“都安排好了？”

    老闆一臉訕笑的點頭道：“當然，您洋少爺要包場，哪個敢不給面子啊。”

    洋少爺淡淡的笑了笑，正要轉身出去時，他身邊一位眼尖的同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指向老人所坐的那個角落位置。

    酒吧老闆那肥胖的身子不著痕跡的輕輕顫了一下，然後低下頭摸出紙巾不停的擦著額頭。

    洋少爺順著同伴所指地方向看去。忽然面色一沉。有些陰冷地口氣不悅地說道：“朱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那個……”朱老闆臉部地肌肉使勁地抽搐著。支支吾吾了大半天也沒能解釋出半句。

    洋少爺重重地哼了一聲。瞪著他喝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要包場嗎？怎麼。酒吧不好。不想開了？”

    “沒……不……沒！”朱老闆一付驚慌失措地神色。哭喪著臉說道：“洋少爺啊。我真地是照你地吩咐。今天除了你之外不做任何人地生意了。”

    洋少爺指著老人。大聲喝罵道：“那這老頭是什麼東西？他是怎麼進來地！？”

    朱老闆抹著額頭不停淌下地冷汗。肥大地臉龐湊到洋少爺耳邊。小聲說道：“這個人是非要坐這裡地。說是跟人約好了在這裡等人。”

    不待洋少爺發作，朱老闆立刻繼續說道：“我也趕過他，可他……可他來頭不小，我一個小老百姓，我不敢哪。”

    “哦？”洋少爺眉頭往上挑了挑，冷笑兩聲道：“來頭不小？什麼來頭？”

    朱老闆壓低聲音說道：“是政法部的人。”

    洋少爺面色微微一沉，政法部確實不是他這個世家少爺能得罪起的。

    這是個**部門，管著國家的政法司法，可謂是八面玲瓏人人都要巴結的一個吃香部門。就連洋少爺家裏那幾位大官老爺子們平日裏也要和這個部門裏的人拉拉關係，若真要是因為點小事跟這個部門的人結上怨，回去後他家老頭子少不了要活剝了他一層皮。

    洋少爺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兩圈後，揮退了朱老闆，一改先前的傲態，換過一付謙虛的笑臉迎上去走到老人桌前，微笑著問道：“老先生，您好，不知道怎麼稱呼？哦，我叫徐子洋，我爸爸就是國務院的徐天平。”

    老人緩緩的抬起頭，淡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這樣老人相貌平平，屬於那種放在人海里就找不出來的型式。唯一顯眼的也祇有他額角上一刀淡淡的疤痕，彰顯著他年輕時年輕所盛的英勇事蹟吧。

    老人這般愛理不理的樣子，徐子洋不禁心中來氣，但是他隱藏的很好，至少表面上看不見來生氣的模樣，反而保持著禮貌微笑說道：“聽說老先生是在政法部門嗎？政法部我也認識不少前輩，不過老先生您好像很面生，我們沒碰過面吧？”

    老人似若有所思的看著桌上的酒瓶子，仍是不搭理他。徐子洋眼中某種隱晦的光芒跳閃了兩下，不著痕跡的輕吸了口氣，臉上繼續保持著微笑說道：“對了，不知道您老今天晚上在這裡……哦，我沒別的意思，是這樣的，今天是我們學校的文學系比賽贏了獎，系裏的同學們都挺高興的，那麼大家就商討了一下該怎麼慶祝，最後嘛我提議來這裡包場，大家晚上H一下。”

    老人斜視了他一眼，眼神中明顯透出少許厭惡的神色。隨後，他的視線又重新移回到酒瓶子上。仿佛這三支裝滿啤酒的酒瓶子，也要比眼前這個人有吸引力。

    徐子洋為之一滯，臉上已露出少許不悅的神色。不管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祇要抬出他老爸的身份，任是誰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不給他老爸徐天平面子？沒關係，在京城誰不知道徐子洋是徐天平的兒子，徐天平又是龍國上將徐大槍的兒子？徐大槍可是龍國唯一幾個跟歐陽博平級的軍方大腕。另外徐子洋的母親還是三大家族中楊家的大小姐，有這麼幾層複雜的關係，徐子洋在京城完全可以橫著走。平日裏祇要抬出他老爸的身份，就連軍政大腕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哪像今天這個老頭愛理不理的，眼睛都要長到頭頂上去了。

    雖然心中有氣，不過徐子洋畢竟是生長在官家，從小就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在沒有証明這老頭的身份是真是假之前，他也不敢輕易去得罪人。為官之道就是這樣，能避免的就千萬別去得罪人，尤其是那些你不能得罪的官，否則哪怕就是一句話的過失，也足以讓你一輩子翻不了身。

    徐子洋乾咳了一聲，掩飾臉上不悅的尷尬，笑道：“您老可別誤會，我可沒趕您老的意思。您肯在這裡也是給我們這些小輩的面子，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是，我們這幫同學瘋起來沒個準，我就怕一會兒吵到您老，您可別介意啊。”

    老人拿起一支酒瓶晃了晃，沒拿正眼去瞧他，目光只盯著酒瓶，有點

    聲音說道：“說完了？”

    “呃？”

    “說完了你就可以滾了。

    ”

    徐子洋面色猛地一沉，眼中透出凶意，盯著老人半晌後，臉色才漸漸平伏下來，隨後重新換過一付笑臉，微笑道：“那我就不打攪了。”

    徐子洋站起身，背對著老人狠狠的磨了磨牙，朝一直在遠處觀望不敢上來的朱老闆使了個眼色。朱老闆馬上會意，點頭哈腰的一路小跑過來。

    徐子洋將朱老闆拉到偏僻的角落，小聲的交代了幾句。似乎他在讓朱老闆做什麼很為難的事，期間朱老闆還面有難色的多次瞟向老人所坐的方向。但是面對著這位洋大少爺，就算是再難辦的事，朱老闆還是得不住的點頭答應，至於心裡是怎麼想也祇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徐子洋好像很滿意朱老闆的態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賞了幾句，隨後便獨自走出酒吧。而朱老闆卻是苦著張臉，亦步亦趨的走到老人的桌前，先是陪笑又東扯西談，支支吾吾了大半天才道出了來意：徐少爺想請老人移駕到二樓的雅座。

    好在這個老人也不是那麼難伺候，考慮了一下便點頭答應，跟著那位像是剛打完一場勝仗似的一下子輕鬆許多的老闆移駕到了二樓。

    而此時，徐子洋已經撥通了他老爸的電話：“爸，我真沒給你惹事，我就是想問問政法部有沒有這麼個人，我怕遇上騙子嘛。關我什麼事？當然關我的事啦，我們系裏今天贏了比賽，我包了家酒吧慶祝，誰知道這個老頭賴著不走。你說一個老頭子沒事兒躲在酒吧裏幹嘛？這裡是年輕人玩兒的地方，你有見過老頭來這種地方嗎？……我少管？我是不想管啊，我本來也沒打算趕他走，是他自己跑過來說是政法部的，聽說我是你兒子，他還當著我面說徐天平算個屁，見了他的面氣都不敢出一口，還叫我滾，你說氣不氣人。名字？他不肯跟我說名字啊。特徵？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就一老頭，對了，他額頭還有道疤……”

    回到酒吧裏的時候，徐子洋整張臉已經全拉下來了，衝著二樓的位置頻頻的發著冷笑。他那兩個跟他一起過來的朋友，一見他這模樣就知道，某人要倒霉了。

    果然，徐子洋朝他們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兩人嘻皮笑臉的上前道：“洋少。”

    “跟我過來。”徐子洋帶著那兩個人上了二樓，不用洋少爺吩咐，那兩人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三人很有默契的成犄角之勢圍著老人的那張桌前坐下，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那模樣活脫脫就是電影裏的黑社會上門鬧事的。

    徐子洋一改先前的謙虛態度，陰陽怪氣的道：“老先生，真是政法部的人？”

    老人從頭到尾只看著樓下的門口，連眼角都沒瞧過他一眼。

    徐子洋冷笑一聲道：“這就怪了，我剛才打電話問了一下，政法部好像沒有你老這麼個人吧？”

    老人淡淡的說道：“就連你老子也不敢查我，你算什麼東西？”

    徐子洋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凶光。但是很快被他掩藏下來，笑了笑不急不慢的說道：“對哦，我老子還真的不敢查你，特地打了個電話打我爺爺那裡去問。哦，我爺爺你聽說過吧？”

    旁邊一個較胖的年輕人馬上接道：“洋少的爺爺就是咱們龍國上將徐大槍。”

    其實徐子洋話一出口，另外兩人就已經猜到了。先前他們聽朱老闆說這老頭是政法部的人，也不敢隨便來插一腳。現在徐子洋這麼說，擺明瞭這個老頭是冒充的。既然是冒充的就好辦了，這個較胖的年輕人翹起了二郎腿，說話也全無顧忌了。

    “哎，大熊。”旁邊另一個輕瘦弱的年輕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別隨便抬出徐上將的名頭嘛，會嚇壞人的。別說是徐上將了，就算把你爺爺的名頭拿出來，也足夠嚇倒一批人了。”

    兩個輕年人自顧說著樂，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老人的嘴角浮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徐子洋陪著他們哈哈大笑了兩聲，忽然拍了一下額頭，一臉“慚愧”的說道：“哎喲，我都忘了跟你老介紹一下。”

    他指著那個叫大熊的人說道：“這個叫熊展報，他爺爺就是第三軍區的熊少將。老熊的老爸也很了不起，他可是京城第一法院的副院長。那位是餘佳偉，佳偉的老爸就是滿福集團的總裁，他媽媽還是蘭京市的副市長。”

    三個年輕人相互介紹著對方的顯赫身世，雖然嘴上說的很謙虛，可是臉上都好不得意，仿佛那些顯赫的榮耀都是屬於他們自己一樣。

    那位老人從頭到尾都沒去理過這三個自吹自擂的年輕人，甚至連正眼都沒去瞧過一眼，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樓下的門口處。

    老人這付模樣，別說是一向心高氣傲的徐子洋，就連另外兩個人也心中有氣。

    徐子洋向餘佳偉使了眼色，後者立刻會意，敲了敲桌子，提高音量，陰陽怪氣的叫道：“餵，老頭，聽說你是政法部的人？政法部我們也認識不少人啊，怎麼沒見過你？不會是冒充的吧？”

    徐子洋充紅臉說道：“佳偉別亂說話，怎麼說人家也是‘領導’。”他刻意將“領導”兩個字咬的很重，誰都能聽出話中譏諷的意思。

    熊展報也說道：“洋少，這年頭冒充官員的事可是屢見不鮮了，前些日子不是還有人冒充軍官上校，在外面騙吃騙喝，還兼騙財騙色嘛。咱們三個不懂事沒什麼經驗，可不能隨便讓人騙了。”

    “也對，也對。”徐子洋一邊偷著樂，一邊故作為難的說道：“要不，老先生，你的工作證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哎，我們可沒別的意思，就是多留一份心嘛，你說是吧？相信老先生也不會怪我們幾個年輕人不懂事吧？”

    老人似乎連掏工作證的意思都沒有，又仿佛是耳聾了一樣，只看著樓下的大門口。驀地，這時老人原本無神的雙眼忽然散發出懾人的光采，就像是一個飢渴的色狼在最需要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誘人的美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

    三人一愣，也都下意識的轉頭往酒吧門口看去。

威鵬

第八卷 死神的咆哮 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七十八章 黃鼠狼拜年（上）




   酒吧外面進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不到一米八的個頭說T+也不矮。體形不胖，肌肉均勻。一身隨處可見的休閒服，不像這三位大少爺從頭到腳都是名牌，和這三位大少爺相比，這個年輕人的衣著就像是地攤貨。唯一有點看頭的就是他那張臉，談不上什麼貌比潘安，卻也算是英俊小生，而且還是屬於那種很耐看，越看越有味的臉。他的長像斯斯文文，一看就屬於書卷味很濃的學生。祇是，他的那雙眼，為什麼如此的死寂沉沉，看不到半點的色彩？

    這個年輕人進來的時候，朱老闆就馬上讓一個員工上去迎接。今天是洋少爺包場要開同學會，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個學生，應該就是洋少爺的同學了。不過洋少爺還在樓上看著呢，為了避免意外，朱老闆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伺服員上前還未來得及開口，這個年輕人已經轉頭向二樓走去。丟下那個伺服員一人站在傻傻的門口，不停的向老闆丟出詢問的眼神。

    11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要找的人在二樓，身為一個頂尖的殺手，擁有敏銳的觀察力是必須的，因為殺手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準確的找出目的的所在。他甚至在第一只腳剛踏進來的時候，不用眼睛去看，就已經察覺到他要找的人就在二樓看著他。

    走上二樓，11徑直走到老人的那張桌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找我？”

    “嗯。”臉上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半點表情的老人，此刻終於露出少許的笑意，說道：“坐。”

    一張桌子祇有四張凳子，老人坐了一個位置，徐子洋和他兩個朋友佔了三個，11從旁邊的桌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說道：“什麼事？”

    老人很喜歡11，因為他說話做事都很痛快，不像其它人拐彎抹角繞了大半天還沒進入正題。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老人他自己也是這類人。所以老人也沒跟11客氣，直接單刀直入說道：“想跟你談筆買賣。”

    11淡漠的眼神看了桌上三瓶溢滿的啤酒瓶一眼，又回到老人的臉上，問道：“你也會跟人談買賣？”

    老人失笑道：“我就不能談生意了？”

    11冷淡的眼神瞥了他兩眼，淡淡的說道：“什麼生意？”

    自從11出現後。不管是11還是這個老人。都沒有去看過徐子洋三人一眼。仿佛杵在旁邊地這三人都是空氣。這就讓一向眼高於頂地三位大少爺氣地差點岔氣。徐子洋狠狠地磨了磨牙。臉色越發地陰沉。

    老人似終於想到他們地存在了。冷淡地眼神斜視了這三人一眼。說道：“我們地事等會兒再談吧。這兒還有幾個不相乾地人。”

    不相乾？洋少爺幾乎要氣炸肺了。這場子好像是他包下地吧？他包了場。你賴在這裡不走。還說他是不相乾地人？到底誰才是不相乾？

    就在徐子洋忍耐到達極限地時候。他苦候地人終於姍姍來遲了。兩箇中年便衣男子走了進來。左顧右盼地似乎要找人。朱老闆一看他們就不是學生地樣。馬上揮手要去趕人。

    這時。徐子洋在二樓欄杆處大聲叫道：“葉大隊！”

    走在前面地中年男人抬頭看到二樓冒出頭地徐子洋。朝著二樓揮揮手便走上來了。朱老闆見機地快。徐子洋喊出聲地同時。他已經邁出去地腳馬上就收回來。不禁抹了抹額頭。感歎著這年頭吃碗飯都這麼難啊。

    中年人剛走上樓梯，徐子洋三人就迎過來，中年人笑道：“洋少爺，不好意思，剛手頭上有點事，所以過來晚了。”

    “沒事，沒事。

    ”徐子洋擺擺手笑道：“哦，過來一下，我給你介紹兩個人。”他故意將“兩個人”這三個字咬的很重，在官場混跡的中年人立刻就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估計又是哪位不長眼的得罪了這個大少爺，得由他這個大隊長出面擦屁股了。中年人苦笑了一下，也只能跟著徐子洋一同過來。

    徐子洋帶著兩箇中年人走到老人和11的那張桌前，面有得意的說道：“喲，不好意思打攪了，我來介紹兩位朋友給老先生認識一下。這位就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葉簫，葉大隊。哦，葉大隊，這位老先生呢自稱……”

    徐子洋話還沒說話，葉簫已經一臉驚喜的看著11，叫道：“咦，你也在這兒啊。”

    徐子洋愣道：“妳們認識？”

    11朝葉簫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葉簫跟他合作過，大致上瞭解一點11的脾氣，也不以為意，笑著解釋道：“我跟這位領導以前合作過兩次。”

    “領導？”徐子洋更加犯糊塗了，看11的年輕頂多也就二十出頭，能是什麼領導？

    徐子洋不著痕跡的用手肘輕輕捅了捅葉簫，葉簫馬上會意，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他是國務院的人。”

    徐子洋眯了瞇眼睛，上下打量了11幾眼。國務院？二十出頭能在國務院當上什麼領導？就算在那裡打雜，人家還要看你夠不夠資格。在徐子洋心裡，立刻就把11定義為跑腿打雜的。這樣的人，得罪了又怎麼樣？徐少爺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回去後就讓他老子找個借口，把這個打雜的給辭退了。

    葉簫還不知道11是怎麼惹上了徐子洋的，但看徐少爺那張繃著緊緊的臉就知道11有麻煩了，趕緊湊到徐子洋耳邊小聲說道：“洋少爺，他的身份好像不僅僅是在國務院做事那麼簡單。我跟他合作過幾次，那次他打了個電話，我們那個頑固局長你也知道他的臭脾氣，可是人家一通電話打來，我們局長都得乖乖照辦。”

    徐子洋疑惑的看了看葉簫，可是葉簫那雙“真誠”的眼睛，怎麼看都像是在為他好。徐子洋擺出一付笑臉，拍拍葉簫，笑道：“哈哈，沒事沒事，我就是想介紹兩位領導給葉大隊認識一下嘛。既然妳們都認識的，那就沒什麼事啦。哈哈，哦對了葉大隊，如果你沒事的話就留下來喝幾杯吧？今天我包了這個場開同學會，過來一起開心一下嘛。”

    “不了

    。”葉簫哪還聽不出徐子洋話裏的意思，忙搖手婉T+:還有點，一聽洋少爺說要介紹領導給我認識，哪還不拼命趕過來。沒想到洋少爺要介紹就是楚領導，哈哈，大家還真是有緣啊。那我真的有點事，我得走了。各位，就不打攪啦。”

    眾人客套幾句後，葉簫帶著同事匆匆離開。兩邊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物，眼不見，耳不聞才是保命之道啊。

    在葉簫離去後，徐子洋也找了個借口出去，再次撥通他老子的電話：“爸，妳們國務院裏有沒有一個姓楚的年輕人？他的年紀跟我差不多。沒有？不對啊，葉簫不會騙我的……就是那個刑警大隊的葉簫，我剛剛把他請過來，結果他一看到那老頭身邊的小子，就說他是國務院的人。”

    電話裏，徐天平不耐煩的喝道：“國務院那麼龐大的機構，我怎麼可能知道每一個人？年輕又怎麼啦？國務院裏一個跑腿的出來外面都是領導。好啦好啦，我忙著呢，沒事別來煩我。”

    徐天平匆匆掛上電話，徐子洋拿著手機站在門口，陰沉著臉站在半晌。

    餘佳偉走過來問道：“洋少，那兩個人怎麼辦？”

    “怎麼辦？”徐子洋冷笑一聲說道：“給他臉不要臉，還真以為拿根雞毛就能在老子面前當令箭使？國務院？一個跑腿打雜的也配嚇我。”

    “可是，今天晚上……”

    “對哦，今天晚上。”徐子洋眼珠子轉了兩圈，陰側側的冷笑幾聲，壓低聲音吩咐道：“你去知會老黑一聲，晚上他們過來的時候，順便教訓一下樓上那兩個不開眼的東西。”

    餘佳偉有些猶豫的問道：“這樣好嗎？”

    徐子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道：“怕什麼？你跟了我這麼久，什麼時候見過我洋少吃過虧？又什麼時候見過有我洋少擺不平的事？放心，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

    “好吧。”餘佳偉點了點頭，掏出手機到一旁僻靜的角落去悄悄打電話了。

    徐子洋回頭看向酒吧的門，臉上露出陰狠的笑意。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在徐子洋等人相繼離開後，11朝老人問道。

    “當然有好事才會找你。”老人笑了笑說道：“請你看場戲。”

    “戲？”11歪了歪脖子道：“不是談買賣？”

    “買賣祇是額外，我今天叫你來，除了讓你看場好戲之外，還是想和你談談，關于你的事。”

    11的語氣和表情始終保持著一致的冷淡，說道：“我有什麼好談的？”

    “怎麼會不好談呢？”老人曲指輕輕敲了敲酒瓶子，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

    11沒有回答，祇是靜靜的看著他。

    “龍魂雖然現在復原了對你的追捕令，但這些祇是暫時的。可別以為他們真的這麼好會放過你一馬。那是他們現在自己都焦頭爛額，又不想你在這時候生事，暫時出的安撫政策。你等著瞧吧，等他們騰出手來，你的好日子就到頭嘍。哦，還有那個叫冷夜的，也跟你是拴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這是我的事。”11的語氣很淡，淡到仿佛老人說的人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老人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那就好，我相信以你的頭腦，自己有辦法應付的。而且你還有神劍這張關係牌可打，如果好好運用的話，相信你可以過這一關。

    ”

    “怎麼你好像對我很感興趣？”

    老人避而不答，岔開話說道：“你的危機並不止龍魂，龍魂這關不算難，關鍵看你是否能用好手中的關係牌。嗯，你的關係網很大，一個神劍可以套牢內部關係，據我所知還有個酒鬼也會在關鍵的時候跳出來幫你。再加上你這次救了龍魂裏的兩個人，呵，這步棋走的好，連我都要拍案叫絕了。有了這樣的關係網，來自龍魂內部的壓力你可以說是五五持平，甚至可能占據上風。在外部的話，聽說你和歐陽博的關係不錯？哦，應該是你和他女兒的關係很不一般，再加上你剛救了他兒子，歐陽博於情於理也不可能看著你死，有這麼一個實權派人物，再加上有龍家在背後支援，你在外面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你查我？”11的語氣驟然冷了下來，仿佛這一刻連周|||突然變冷了。

    老人似乎感覺不到什麼，輕笑道：“我查你，就跟你查我一樣簡單，不是嗎？”

    11知道老人說這些並不是真的擔心他的安危，而是在跟他暗示，老人情報網的龐大。連神劍和酒鬼跟11之間的關係他都能查的到，還有什麼是他不能查到的？這其中也有威脅的意思，以老人的情報網如果真要對付11的話，他身邊的人可就危險了。

    似乎感覺到11對了殺機，老人輕嘆了口氣說道：“放心，我沒興趣管你那些瑣碎的私事。我祇是不希望一個我難得看中的人，會因為一時大意死的那麼窩囊。”

    11依舊沒有說話，祇是冷冷的看著他。

    老人繼續說道：“你現在的危機，龍魂這方面可以暫時忽略掉，但也祇是暫時的。這個問題你始終得正視，畢竟你加入龍魂的理由是什麼？是裝失憶。別看龍魂現在不說，將來他們肯定會死咬著這個理由不放的。而在面對龍魂之前，你必須要先解決掉兩件事。”

    “一。”老人豎起一根手指：“魔鬼。魔鬼對你的終生追殺令一直沒有復原，這幾年他們是沒怎麼找你麻煩，但不是不想，而是你經常鬧失蹤，他們想找你也無處下手。不過據我的情報來源透露，魔鬼這幾年絲毫沒有放鬆對你的追殺，他們一直在全力搜查你的下落。這次你剛出現，他們那邊已經在籌劃準備派殺手了。對于魔鬼，你能躲的過一次兩次，但是躲不過一輩子，除非你死了，否則他們是不死不休。

威鵬

第八卷 死神的咆哮 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七十九章 黃鼠狼拜年（下）




    嗯。”老人手肘支撐在桌面上，手指摸著下巴，若TL道：“你加進了龍魂，利用龍魂的勢和龍國的力來對抗魔鬼，這確實是個高招，但在我看來也是個蠢招。雖然這樣一來魔鬼想要動你就要好好掂量掂量，沒有準備個萬全之策他們也不敢隨便動手，可是你同時也把自己深陷進去了，這叫什麼來著？作繭自縛。你瞧瞧你現在，被龍魂咬的死死的，想脫身也脫不了了。”

    11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老人的情報網確實是很龐大，細微到連人家穿什麼色彩什麼款式的內褲都能查的出來。可是他卻不知道，11加入龍魂時確實是失憶了，他是在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酒鬼連哄帶騙，威逼利透給拉進去的。等他存回記憶時，已經來不及了，也祇好將錯就錯。而且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也不是他所願的。

    老人絲毫不理會11那拒人千裏的口氣，繼續分析道：“)不止要正視，更要重視，你是在那裡長大的，應該很清楚他們的手段。小心啊，魔鬼現在不動則已，一動必是雷霆萬鈞，一擊必中。不過大圈倒是一個很好的檔箭牌，大圈的單兵戰鬥力的恐怖你也知道，如果能拉攏他們為你守門把關，後方又有龍魂給你撐腰助威，我想除非魔鬼是鐵了心要拼的兩敗俱傷，否則他們在短時間內還不敢輕易動你。但也祇是短時間，你不可能躲一輩子，大圈和龍魂也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這件事總歸還是要靠你自己解決的。有沒有想過你怎麼解決？就憑你那個黑暗十字？”

    11冷冷的看著老人，他現在越發的不明白老人找他來的用意是什麼。老人是真的關心他？不像。從小在魔鬼長大的他習慣了一切以利益出發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他跟老人之間沒有利益的關係，那麼老人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而且就算老人要幫他，又憑什麼去幫？就憑他是三十年前的傳奇刺客旦刀的名頭？那也是三十年前老掉牙的東西了，魔鬼怎麼可能會被一個旦刀嚇跑？而且11自己知道，他跟魔鬼之間的仇是化解不了，也避免不了的。就算魔鬼不來找他，他總有一天也會去找魔鬼。他堅持活到今天，就是為了等那一天的到來。楚海蘭的仇，他不能不報。他和魔鬼之間的恨，至死方休。

    老人點了點頭，自顧繼續說道：“我仔細分析過妳們黑暗十字的戰鬥力，我的評價是很強。我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組織能擁有妳們這樣的單兵戰鬥力，甚至就是大圈也不能。但是……”

    老人刻意加重語氣說道：“我說的是單兵作戰力，不錯，妳們每一個人的戰鬥力都很強。你的近戰，冷夜的狙擊，猴子的突擊，皇后的掩護和防禦，再加上狂潮和那幫駭客的網路控制，在任何小型的戰鬥中，妳們可以說是沒什麼對手了。可是戰場上呢？在戰場上一個人的表現是微乎其微，你表現的再優異，你的單兵作戰力再強，在戰場上也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小棋子，一枚棋子是扭轉不了整個戰局的。就算是當年的13，他也是因為領導的才能，戰場上將士用命，對他唯命事~他有著一身後方刺殺敵方主將的極高本事，才成就了今天的戰場不敗的神話。13成功是借用了命運的勢和力，如果當初的命運也像妳們黑暗十字一樣祇有幾個人的話，是不會有今天的戰場神話的出現。”

    11沒有插嘴，但是他已經聽明白了老人的意思。想要保命，想要反擊，單單憑現在的黑暗十字還是遠遠不夠的。想不處處受捱搭計程車話，1還要擴張自己的勢力，說白了就是要招兵買馬。

    其實擴張的事11不是沒想過，可是你要招兵買馬就要處處用錢。錢從哪來？別看現在黑暗十字裏的幾個人每個手裏都有幾十萬上百萬的，這點錢對于一個大型傭兵團來說還不夠塞牙縫。

    就像大圈，他們就是單單的傭兵生意支撐不了一個團隊的生計和日常開支，才會鋌而走險參與販粉走私的生意，用以維持著這個團隊的日常所需。那些社團老大，他們夠富有吧？一擲千金眉頭都不皺一下，可是有誰見過這些社團老大們會養一支傭兵或私家軍隊呢？不是買不起，而是養不起。單單是團隊每天的日常開支，就足夠他們哭了，更別說還有軍械的保養、場地的租用、日常的訓練和補給、藥品的消耗等等。

    “好了，暫時拋開魔鬼的事不說，我們再談談你眼下的第二個危機。”老人豎起兩根手指，說道：“金三角。”

    確實。金三角地瓦可將軍是11眼下最頭疼地事之一。他今天能有這麼多地事。歸根結底都是這個瓦可直接或間接引出來地。如果不是因為瓦可而要去和大圈接觸。如果不是為了接觸大圈答應於胖子去英尼。也許今天地一切都不會發生。

    而這個該死地瓦可。僅僅就是因為當初11殺了他生意上地伙伴暴龍。害他損失了幾千萬就被這條瘋狗死咬著不放。或許一開始瓦可祇是因為一時意氣。可是他自己放出話來要殺11。結果殺了多次都是刺殺未遂反而弄地自己損失慘重。這樣一來他地面子丟地可就大了。為了找回面子。他不能不繼續追究下去。于是一來二去就越陷越深。搞到現在不論是瓦可還是11都不能收手。瓦可收手就丟了面子。而11收手就會丟了命。

    本來天南地北素昧平生。又毫不相乾地兩個人。僅僅因為幾千萬這一點點瑣碎小事就弄地變成了今天這般生死大敵。也不得不說人生真是一場戲。該哭該笑都由不得你。

    老人曲指輕輕在桌面上敲了兩下說道：“瓦可地事眼下是個難題。他在金三角是個土皇帝。不像魔鬼這樣對龍國有所顧忌。所以祇要你一露面。我保証瓦可那邊派出來殺你地殺手會源源不絕。相信這點也是魔鬼很樂意看到地。再加上他跟大圈生意上地來往和當中地利益。大圈

    地可能性遠遠大過於幫你。所以你和瓦可之間地戰TT不要牽扯進去。否則一個強力地盟友有很大地可能就會變成你地敵人。”

    說到這裡時。老人忽然停下來望向樓下地門口。徐子洋剛好走進來。抬頭瞥了這邊一眼便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老人淡淡的說道：“心機有餘城府不足，難成大器。”隨後又看向11，繼續說道：“你跟瓦可之間的戰鬥必須要速戰速決，絕不可以拖久，一旦把大圈拖進來，你的下場祇有死路一條。”

    11拿起酒瓶晃了晃，然後伸出手，朝樓下一名一直在注意著他們的伺服員勾了勾手指。這名伺服員左右看了看，發現11是在叫他，祇好硬著頭皮上去了。

    “給我一瓶礦泉水。”伺服員上來後，11直接說道。

    “兩瓶。”老人補充了一句。

    伺服員下樓去端礦泉水時，11問道：“你的買賣是什麼？”

    “我的開價對你很有利，而且我要你做的事，你也能輕鬆勝任。”

    “哦？”

    “先不談這個。”這時，伺服員端了兩瓶礦泉水上來，等伺服員離開後，老人才繼續說道：“瓦可方面他有一支私軍保護，而且就近還有大圈駐紮，以妳們黑暗十字目前的實力是不可能強攻的，也祇好智取了。用你最擅長的暗殺方式，贏面還是很大。”

    老人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可是魔鬼的事就不是暗殺可以解決的，想要對抗魔鬼，你就必須要膨脹到他們不敢輕易對你出手的實力。大圈和龍魂確實是很好的勢，但他們也祇是借來的勢，借的總歸要還的，借勢你不如造勢。”

    11亦是飲下一口水說道：“你的意思是，擴張？”

    老人分析道：“要擴張祇有兩條路，一走黑道路線，但妳們黑暗十字一向走的是精兵路線，黑道人員混雜戰鬥力低下很明顯不適合妳們。要這些小混混出去恐嚇收保護費，搞搞破壞是絕對沒有問題，但是要他們扛槍幫你去戰鬥，還不如你直接一槍崩了他們爽快。如果你堅持走這條路的話，呵呵，小心栽了跟頭一輩子翻不了身。二嘛就是招兵和吞併，吞併其它的傭兵團來擴張自己，這些傭兵本來就有很強的戰鬥力和很高的訓練程度，不需要你從頭開始。但是這裡就要考慮兩個方面，一，忠誠。二，錢。偏偏這兩個都是你現在所欠缺的。”

    11平淡的說道：“如果我真的要擴張，就不會去計較他們的忠誠。”

    “哦？”老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點了點頭道：“忠心是最不可信的東西。我記得有那麼句話，這世上沒有所謂的高尚，高尚是因為受到的誘惑還不夠。這世上也沒有所謂的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

    “不錯，不錯。”老人說完後，自己先撫掌讚賞起來：“當一個人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確實已經是可以無視所謂的忠誠。但問題是，你到了那個程度嗎？”

    “忠誠其實也可以用錢來收買的。”老人嘆了口氣，朝樓下抬了抬下巴說道：“看見樓下那些人了嗎？他們是在為這家酒吧的老闆打工。在他們的眼裏，根本沒有對那個老闆的忠誠。可為什麼老闆一句話，他們就要拼命的跑腿去乾？說到底就是利益，你能給他們所需要的利益，他們就會為你付出忠心，雖然那不一定就是你所要的忠心。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對于老闆來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11平淡的說道：“你繞了一圈，就是想說錢的問題。”

    老人笑了笑說道：“錢，人活了一輩子都是為了錢而生存，我當年……我當年也是為了錢才離鄉背景。如果你現在有了錢，你就不用再處處受制於人，隨時可以招兵買馬擴張自己的勢力。到那時，不論是瓦可、魔鬼，就算是龍魂要動你也要先掂量了。”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不要說是為我好，你自己剛才都說一切是利益至上，沒有利益，你不會無聊到跑來找我喝酒談天。而且還是選在這最不適合你來，也最不適合談生意的酒吧。”

    老人笑道：“當然有利益，也許這份利益對你微不足道，但對我是至關重要。我選在這裡跟你碰面，是因為我收到訊息，今天晚上這裡會有出好戲，我拉你來陪我一起看戲而已。”

    “你很無聊。”11喝了口水說道。

    “人老了，經常會想些無聊的事，也做些無聊的事。”老人朝樓下已經開始三三兩兩進來的學生努努嘴問道：“知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

    “我沒興趣。”

    “他們是京首大學文學系的學生。

    ”老人說完後就看著11，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惜11從始至終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波動過。

    老人繼續說道：“京首大學這兩天有一場校內籃球賽，最後好像是文學系打贏了。這不，今天就過來慶祝一下。哦對了，我記得你有個朋友也是京首大學文學系的吧？”

    11沒有回答，他覺得這老頭真的很無聊，明明自己都查到了還問他幹嘛。

    “想不想知道今天晚上會有什麼好戲？”

    “沒興趣。”11簡單直接的回復道。

    老人不以為許的笑道：“這樣也好，什麼事都事先知道了就不好玩了。戲嘛，總要在不經意的時候突然峰迴路轉柳暗花明才有意思，如果都知道了就索然無味了。”

    11瞥了他一眼，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沒有必要再看下去。”

    “哦不。”老人似有深意的目光看著11，說道：“我只知道開始，並不知道結局。”

    老人上半身往前傾俯上許，壓低聲音說道：“因為，你，會是這出戲裏的意外。”

威鵬

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八十章 旦刀的建議





    底是人生如戲，還是戲如人生？很多人都已經把現實?7了，分不清哪些是戲，哪些才是真的自我。

    戴上面具就是個戲子，在不同的人面前戴不同的面具，有謙虛的、高貴的、驕傲的、善良的、憎惡的……往往到最後摘下了面具，臉上戴著的仍然還是面具。

    可是生活中，誰又不是戴著面具去做人？

    11的臉上戴著的永遠都是冷漠的面具，可是在面具下面的又是怎樣的一個11？老人很好奇，在即將上演的這出戲裡面，11將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是俠客？英雄？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路人？

    本來這不關他的事，他也懶得去管。可是他覺得有必要通過這件事來仔細觀察11，他很想知道在這張冷漠的面具下面隱藏的是顆怎麼樣的心，而這件事將決定了11是否會是那個值得他託付的人。或許這件事對11來說頂多也只算是芝麻綠豆的小事，但對老人來說卻是他所餘下不多的生命裏最大的心願。

    晚上七點半左右，京首大學文學系的學生開始一個又一個接踵而來，酒吧的開作也開始忙碌起來。這些學生們或是相邀下舞池跳舞，或是圍坐在吧台喝酒，或是圍在一起閒聊著，氣氛開始熱鬧起來。很少有人注意到在二樓不起眼的位置上還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人，不過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不會將他們放在心上。

    老人和11坐在這裡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兩人都是滴酒未沾，祇是很小聲的交談著。

    至於說話的內容，因為兩人都是刻意的壓低聲音，所以除了他們自己之外，沒人能聽的到他們在說什麼，而且也不會有人對他們的話感興趣。

    “聽說過京城八大少嗎？”老人朝樓下忙碌中碌著招呼來客的徐子洋抬抬下巴，說道：“他叫徐子洋，就是京城八大少裡面的其中一個。”

    說到這裡，老人忽然冷笑一下道：“什麼狗屁京城八大少，根本就是八個仗著家裏背景四處作惡的混帳。”

    也無怪老人的語氣如此厭惡，他一向都對世家子弟沒什麼好感。

    11歪著脖子在觀察著徐子洋。他知道這個人。也知道他地身世和背景。還在與血玟瑰戰鬥時。狂潮就曾給過他一個訊息。一個叫徐子洋地人在這半年多以來一直在跟阮清語過不去。暗中指使人辭退了她所有地工作。其中祇有一家出版社不願意受威脅。就被徐子洋指使鷹幫地人把那家出版社給砸了。事後出版社地老闆在四處求助無門地情況下只能跟阮清語插斷了出版合同。而徐子洋做地更過份地是。他甚至連阮清語地母親都沒放過。現在她們母女兩個每天都四處找工作糊口。可是沒有一家敢再聘請她們。就算有聘請地。不出三天也肯定尋個借口讓她們走人。

    本來還有個叫張遠地醫生在幫她們母女倆。可是現在連張遠都自身難保。張遠曾介紹阮清語到他朋友新開地茶座彈鋼琴。第二天就馬上有一大群黑幫流氓過來搗亂。張遠地朋友揚言要報警後。那群流氓就更加過份。當場把茶室裏地東西都給砸爛了。事後警方一直在敷衍了事。直到張遠抬出他爸爸地身份後。警方才迅速地抓獲了幾名鬧事地流氓交差了事。至此。張遠才知道他那個一直沒露面過地對手。不論是身世還是背景都遠遠勝過於他。然而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沒過多久。張遠所在地第一醫院就開始不停地收到病人地投訴。而其中大多數都是針對張遠地。如果不是張遠地老子是衛天市二把手人物一直在四處跑腿幫他做工作地話。恐怕張遠地醫生生涯已經就此結束。

    而張遠到現在都不知道。針對阮清語和他地人到底是誰。只能猜到對方地背景和勢力很大。大到連他老爸這個衛天市二把手都不放在眼裏。但是11知道。這一切都是樓下這位徐子洋在暗中主使地。他這麼做地目地僅僅就為了磨去阮清語地稜角。讓她像一只被操控地木偶乖乖地自己爬上洋大少爺地床上。

    旁邊。老人繼續解說道：“徐子洋地父親是國務院書政處書記。做文書方面工作地。他地母親是王家當任族長地女兒。最了不起地還是他地爺爺。就是龍國成川軍區地總司令。軍銜上將地徐謙。呃。你如果不知道徐謙地話。徐大槍肯定聽說過吧。”

    徐謙就是徐上將。除了新聞報道里是稱呼他徐謙上將之外。不論是外面還是在軍隊裏大家都是管他叫徐大槍或是徐司令。徐大槍在年輕當兵時是炮兵。整天拖著大砲四處奔走。他對戰友們戲稱這就是他地大槍。之後也不知道是誰先管他叫徐大槍。日子久了所有人都叫他徐大槍。反而很少有人記得他地本名。到了他坐上司令地位置後。外面都知道有位徐大槍上將。反而很少有人記得徐謙上將了。

    說起來。歐陽博還是徐謙手下地兵伍出身。徐謙很看中歐陽博地軍事和領導才能。才一手將他提拔上來。歐陽博在徐謙手下短短地幾年時間裏。能從尉級軍官迅速地爬上了校級軍官。除了他自身地努力之外徐謙也是功不可沒。

    本來歐陽博和徐謙的關係應該十分融洽，可是事與願違，歐陽博為人正直在軍中本來就頗受好評，加上後來在他的主事下又打了兩場勝仗，歐陽博在軍中的聲望開始日漸盛隆，才引起了徐謙的猜忌之心。不論在哪個朝代，功高震主本來就是為官大忌，可惜歐陽博是少年得志不懂得收斂，最終被徐謙尋了個借口給調到了第三軍去了，至此兩人的關係才日漸疏遠。而那時，歐陽博還只不過是個大校層級的軍官。當時的徐謙怎麼也沒想到，日後的歐陽博憑著自己的努力和軍功終於有一天能爬上了第三軍總司令的位置，甚至在多年後更頒發到了上將軍銜終於能夠跟他平起平坐，這是任誰都始料不及的。

    儘管這些資料11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收集到了，可這會兒他仍是默不作聲的聽老人口訴了一次。

    老人說了一會兒覺得口乾了，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徐大槍雖然遠在成川，可是他還是能影響到京城軍界。加上第三軍就駐紮在京城，現在誰都知道第三軍的歐陽博曾是徐大槍手下仕官出身，所以現在京城不管是軍還是政

    少少都要賣徐大槍的面子。也就是因此，他的孫子T3這個徐子洋才能在京城在橫行無忌。如果不是他有個‘好’爺爺，加上他母親背後的王家，哼，以這小子的囂張稟性早就該死了千百回了。”

    11繼續觀察著面帶春風的徐子洋，淡淡的說道：“你叫我來，不會就為了這點事吧？”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徐子洋為什麼能在京城橫行無忌？勢！他借了他爺爺的勢，借了歐陽博的勢，也借了王家的勢，有這樣複雜的關係當靠山，誰都不敢把他怎麼樣。

    那麼你呢？你能有多少勢可以借？在你真正出現危機的時候，又會有多少人願意跳出來幫你？”

    老人兜了一圈，又重新將話題扯回到11身上。沉默了一小會兒，老人繼續說道：“龍魂是個很好的勢，可是這個勢你不能久用，泥足深陷想再抽腳就由不得你了。大圈和命運這兩個勢也不錯，可惜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和面子，你還不足借到他們的勢。那麼歐陽博呢？別看這個人表面正直，其實背地裡城府也是很深的，雖然你救了他的兒子和女兒，可他能給你的回報頂多就是幫你說幾句話，你要是真鬧出什麼大事，他絕不會那個跳出來幫你的人。”

    11的視線移回到老人身上，說道：“歸根結底，你的意自己造勢。”

    “對。”老人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造勢要錢的，你以為我能在短時間內聚集到富可敵國的財富嗎？”

    老人的臉上終於浮出一抹不易察覺類似奸計得逞的笑意，說道：“你沒有，但是我有。”

    11瞥了他一眼，道：“就你那幾百萬煤幣的財產？省省吧。”

    就像老人前面說的，他查11就跟11要查他一樣簡單。他手中有多少流動資金和固定財產，11早就摸的一清二楚，所以才說出他祇有幾百萬煤幣的財產。

    “錢嘛，又不能帶進棺材裏。我那點錢雖然不多，但是拿來給你墊底起家還是綽綽有餘的。靠著你現在龍魂在暗，國務院在明的身份，以及通過歐陽家那小丫頭走走歐陽博的關係，還有聞家丫頭她老子，那個叫聞強的也有龐大的資金可以注入，再加上你跟龍家的關係不錯。你瞧，有這麼龐大的關係網，你在初期可以投入的資金就十分龐大。”老人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你呀，放著這麼多的資源不好好去運用真是浪費。做人不能整天只想著打打殺殺，也總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吧。”

    11有一點點心動，也僅是一點點。一直以來，錢這個名詞在他的心中只不過是個不停在變動的數位而已，沒有其它的意義。可是真的到拮据的時候，你才會發現錢真的很重要。就像老人說的，他現在是四面楚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誰都想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摘掉他的腦袋。想要保護好自己，就必須先把自己武裝到牙齒。怎麼武裝？造勢，招兵買馬，當他擁有一定程度的勢力和實力時，才會不懼任何一方的挑戰。若是只憑今天黑暗十字的幾個人，能跟誰爭？大圈？殺殺幾個人可以，真跟大圈拼人海戰術，黑暗十字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魔鬼？更不用說了，人家是維持了近百年的超大型地下組織，不是幾只小螞蟻可以啃的動的。可是楚海蘭的仇不能不報，要報仇就要面對魔鬼，要面對魔鬼就至少要有讓他們正視的實力。這種實力從哪裡來？說到底，還是一個字，錢。

    11或是沒有正視過這個問題，但今天被老人搬到檯面上來說，他也確實被老人說的有點心動了。

    錢確實是好東西，它可以讓你填飽肚子，它可以讓你買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它可以買回你的命，也能買下別人的命。他們黑暗十字承接雇傭工作和殺人工作，為的是什麼？也是錢。

    老人沒有打斷11的思路，有一口沒一口的飲著水，靜靜的看著11。

    這時，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老人皺了皺眉頭，掏出手機看了看。當看到來電顯示時，他那撮蹙眉才舒展開來，面帶少許微笑的接起電話說道：“思雨啊，你來啦？哦，我沒在酒店，我在外面呢。我在一家酒吧裏……呵，為什麼我不能在酒吧呀？老頭子就不能上酒吧了？好啦，我沒責怪你的意思。你來嗎？……我沒事呀，就閒來無事出來逛逛，約個朋友聊聊天。哦，我約的這個人你也認識的。是誰？嗯，賣個關子，反正不是個老頭子就行了。呵呵，快點過來，我等你啊。滾樂酒吧你知道怎麼走吧？不知道啊，那把聞家那個小丫頭也一起帶來好了，她肯定知道。行，就這樣。”

    掛上電話，老人朝11笑道：“是思雨，你上次來找我時+介意我叫她一起過來，陪我這個老頭子看戲吧？”

    “哦。”11問道：“這就是你要談的買賣？”

    “是，也不是。”老人稜模兩可的說道：“買賣歸買賣，人情歸人情。我除了跟你談買賣外，也要你欠我一份人情，這樣你幫我辦事時才會盡心心力。”

    “說說你的籌碼。”

    老人避而不答，反問道：“你覺得思雨這個人怎麼樣？”

    11疑惑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什麼意思？”

    老人嘆了口氣說道：“思雨這孩子，別看她出身在楊家表面風光，她其實很可憐。她奶奶和我的事，相信你也知道，就因為她奶奶跟我的關係，她和她父親在楊家裏一直被人看不起。思雨這孩子啊，從小就是被楊家的人踩著長大的。”

    “哦。”有句話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老人的往事和私事完全跟1無關，他純粹當老人在放屁，左耳剛進右耳就出了。

    老人並不在意11那漠不關心的語氣，他好像真的壓抑了很久，難得有個人能聽聽他的心事，這話匣子一開就如洪水氾濫一樣一發不可收拾。老人從楊思雨開始，一路講到了她的父親，又再講到了她的奶奶李秀珠，不知不覺時間又過去了近半個小時，這時樓下已經是人聲沸揚，祇有二樓還難得清靜。

威鵬

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八十一章 喜歡和愛






    你很蠢。”在老人講到他和李秀珠從相識到相戀的|嘴說道：“為了個女人，值得嗎？”

    “值。”老人鄭重的點了點頭：“哪怕再來一次，我也會為她這麼做的。”

    “你惹上一個楊家就夠了，偏偏還要把其餘幾大家族都牽扯進來。殺了這麼多人，難怪會被列入禁忌名單。”

    老人眼中露出一絲的傲氣，冷哼一聲道：“四大家族算得了什麼，如果不是龍魂來插上一腳，就被這些窩囊廢還攔不下我。”旋即他又嘆了口氣說道：“可惜，龍魂在這個時候插上一腿，害得我前功盡棄不能帶走秀珠母子倆個，不然他們現在也不用這般受苦。”

    “就算龍魂不插手，你也帶不走他們。”11說道：“李秀珠不會跟你走的。”

    老人臉上泛起一陣苦澀的笑：“可能是我自欺欺人吧，我到現在還是一廂情願的覺得祇要能殺了他，秀珠當年肯定會同意跟我走。可惜，我連嚐試的機會都沒有。”

    “不是沒有，而是你自己太蠢，錯過了這個機會。”

    “哦？”老人似有深意的看著11，靜靜的等待下文。

    11往樓下瞥了兩眼，說道：“你是個殺手，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他，可你自己犯蠢非要跟人玩光明正大，才會把自己陷入這般地步。”

    老人搖頭道：“不，為了秀珠，我必須要光明正大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才行。這裡面的關係你不會明白的，我號稱影子刺客，哪一次的任務不是潛殺。可是唯獨這一次，我必須要去面對。”

    “女人，是包袱。”11不著痕跡的輕輕搖了搖頭，似在自言自語的輕聲喃喃了一句。

    老人耳尖地擷取到了這句話。問道：“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11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老人又問道：“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11繼續搖頭。

    老人侃笑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

    11思考了一下。仍是輕輕搖著頭。

    “喜歡是很單純的感情，希望得到對方，也希望能在對方身上的付出有所回報。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她，想她平日的一舉一動，想她對你的一顰一笑，她每一個笑容，每一個表情，甚至連嘆一口氣也會成為你最美的回憶。而愛……”老人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說喜歡是自私，那麼愛就是無私。愛一個人不會要求回報，祇要她幸福就是你最大的滿足，甚至在她需要的時候可以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當你愛上一個人，你會發現她已經成為你世界裏的全部，你的腦子裡面全都是她的影子，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她在幹什麼？她吃飯了嗎？她也在想你嗎？在她需要你的輔助說明的時候，你還會心甘情願為了她不計代價不計後果去做任何事。”

    “愚蠢的感情，累人累己。”11喝了口水，淡淡的說道。

    這時，在11的身後，忽然有個很清甜的女人聲音說道：“喜歡是在樓道里碰上他，愉快的和他打聲招呼，再簡單寒暄幾句，擦肩而過的時候看見了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無端好了起來。愛是在樓道了看見他，臉上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但在擦肩而過時細心感覺身邊顫動的空氣，于是忍不住回頭望一眼他的背影。喜歡是看到他和另一個女孩牽手走過，心裡有一點點疼，但很快會衝著朝陽重新揚起笑臉。愛是輸不起的遊戲，付出全部之後，留下的可能僅僅是刻在心底的一道傷痕。喜歡是分享和分擔，當你喜歡的人哭，你會安慰她，勸解她。而愛是全部，當你愛的人哭你會陪她一起哭，當她笑，你會一起笑。她的世界就是你的世界，她的全部就是你的全部。”

    “啪啪啪啪！”老人讚許的鼓掌，女孩的這番話也說到了他的心裡。

    阮清語很有禮貌的朝老人點頭微笑，走到11身邊，看著他的側臉，輕聲說道：“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你，就上來打聲招呼，沒有妨礙到妳們吧？”

    “沒有，我跟這小子也祇是隨便閒談。”老人代替11回答，拉開一張椅子說道：“坐吧。”

    阮清語看著11，似乎在征詢他的意思，11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她才滿含笑意的坐了下來。

    11和老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察覺到樓下有道陰毒的目光在盯著這邊。其實阮清語進來的時候11早就看到她了，祇是沒主動跟她打招呼。

    之後阮清語無意間看到在二樓的11時，欣喜的跑上來，而徐子洋的目光也隨著她一起上來。直到阮清語跟11和老人說話，並在這張桌前坐下來的時候，徐子洋疑惑的目光才轉變成陰狠的視線。

    不過11也發現阮清語在她們系裡面真的很受歡迎，從她進來時就有無數雙目光有意或無意停留在她身上，或是從她身上掃過。而她在他身邊坐下的時候，11也注意到了樓下至少有二十多雙目光或是)|或是露出失落，但是沒有一雙眼睛會像徐子洋那麼明顯的充滿敵意。

    “你就是阮清語吧？”老人招呼阮清語坐下後，開口問道。

    阮清語有些意外的問道：“老先生認識我？”

    “呵呵，楚源這小子有跟我提起過你。聽他說你還自己出版過書對吧？果然好文採。”

    阮清語謙虛了幾句，目光一直在11臉上打轉，看她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跟11說，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人也裝作自己沒看見，喝著礦泉水跟11扯談了幾句，談的也都是經商方面的問題。末了，老人忽然朝阮清語問道：“清語，你懂不懂經商？”

    阮清語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懂這些。”

    “不懂可以學嘛。”老人指了指11，說道：“這個小子打算下海經商，你以後也可以幫他打理打理。”

    阮清語疑惑的看著11，她當然清楚11是什麼身份，一個殺手跑去下海經商？實在很難想像的到11會正經八百的做生意，而且憑他那性格和脾氣，真會有客人願意上門嗎？

    時，樓下忽然一陣吵雜起來，還有不少人發出不可思T聲。阮清語下意識的往樓下看去，見到聞薇和一個長的很漂亮，氣質柔弱的少女並肩走進來。

    聞薇還是一件素色上衣，下面配迷你短裙，好像她對短裙情有獨鐘，一年四季很少看到她穿過長裙或是褲子。聞薇的身材高挑，臉蛋又長的漂亮，尤其是她的一雙腿簡直就是老天爺的恩賜。這麼美的一雙腿如果藏珍的話，也確實有點對不起老天爺，更加對不起那些色狼們的眼珠子。所以每次有男人欣賞聞薇時，第一視線總是先集中在她的腿上，再帶著齷齪的目光慢慢移到她的胸，最後帶著驚豔的目光移到她的臉，才會驚呼一句：“好漂亮的小妞。”

    聞薇旁邊的女孩就是楊思雨，楊思雨不在京首大學唸書，她在京城的另一所大學裏就讀，所以在這裡認識她的人不多。就連一向跟聞薇比較要好的阮清語，也不認識楊思雨。

    楊思雨今天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連衣長裙，柔軟的秀髮散亂的披掛在肩上，她的體型比較瘦弱，有一種柔弱到讓人心疼的氣質。祇要還是個男人，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要將在捧在手心裡好好的呵護，好好的心疼。當然，以楊思雨的姿色，如果能讓人摟在懷裡呵護就更完美了。

    樓下的驚嘆不僅僅是針對聞薇，聞薇雖然不在文學系，卻也是京首大學裏赫赫有名的校花，多少花花公子，有錢人家的少爺們為了能得她到青睬，不知道用了多少辦法，甚至連她寢室的室友都花重金收買了。可惜，聞薇對這些人從來不屑一顧，她很驕傲，驕傲的仿佛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祇要遠觀不可褻瀆。

    那陣陣驚嘆也有不少是衝著楊思雨而來的，對于大多男人來說，可能這個柔弱的少女更有吸引力。尤其是她那雙眼睛，隨意的在你臉上輕輕略過，就能讓你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揪疼。而這裡的人都不知道，楊思雨在京化大學裏也是一名校花，追求她的男人多的就如果蒼蠅。如果將京首和京化兩所大學所有校花放到一起，再讓她們的追求者和愛慕者排成長隊的話，楊思雨的追求者肯定是人數最多的一支。不是聞薇她們的美貌比不上楊思雨，而是楊思雨多了一種很獨特的氣質，任何人祇要被她看過一眼，就連做夢都會夢見那雙憂鬱傷感的眼睛。

    在看到聞薇和楊思雨的時候，徐子洋先是眼睛一亮，然後推開擋在身前的人，步履輕快的跑過來招呼道：“喲，聞大美女，你可來啦。”然後捅了捅身邊的熊展報，故意大聲的說道：“我說了吧，我親自出面打電話，聞大美女怎麼都會賞我這個臉的。”

    熊展報在一邊媚笑道：“那是那是，還是洋少爺有面子。”

    在坐的人一聽聞薇是徐子洋叫來的，立刻圍上來，該拍馬屁的拍馬屁，該拋媚眼的拋媚眼，嗤鼻的嗤鼻，一時場面亂哄哄的。

    徐子洋推開人群迎過來，笑道：“聞大美女，來來，這邊坐。呃，這位美女很面生啊，怎麼稱呼？”

    楊思雨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繼續和聞薇的目光在人群裏四處尋找，似乎她們在找什麼人。

    驀地，眼尖的楊思雨看到了坐在二樓上的老人，急忙拍了拍聞薇，然後指了指二樓。

    這時，徐子洋剛朝楊思雨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紹道：“我叫徐子洋，我……”

    他話還未說完，楊思雨和聞薇已經從他身邊擦過，直接上了二樓。大部份人的目光都隨著這兩大美女一起上了二樓，看著她們和同樣在校花之列的阮清語一起圍著一老一少坐下。樓下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著樓上這一老一少到底是什麼人，竟能讓三個大美人同時陪在他們身側？這三個美人平時能得一個青睬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竟有人能讓三大美女同時相伴，就不怕折福折壽？不少男性同胞的心裡一邊痛的在滴血，一邊在暗中咒罵樓上這兩個老少男人不得好死，早死早托胎。

    同樣在滴血的還有徐子洋，可他的血不是滴在心上，而是臉上。此刻的徐子洋面色通紅，紅的都快要滲血了。從來沒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落他面子，本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一通電話聞大校花才會過來，還順帶了一個容貌不下於聞薇和阮清語的美女。徐子洋還在沾沾自喜，幻想著今天晚上可以將阮清語、聞薇和這個還不知道姓名的大美人一起收到自己床帳時，聞薇和那個美人竟這麼不給面子，一句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弄的他伸出去的手半天都放不下來。

    熊展報和餘佳偉都看出徐子洋的尷尬，兩人圍了上來，徐子洋也趁機放下手裝作不在意的乾咳一聲。然後，陰毒的目光狠狠的盯著二樓。

    “聞薇姐！”聞薇和楊思雨上來的時候，阮清語就站起身打招呼。

    聞薇在樓下就看到了阮清語和11都坐在這裡，在上樓梯+心理準備，所以表情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微笑道：“清語，你也在呀。”

    “是呀。”阮清語拉開兩張椅子招呼聞薇和楊思雨坐下，說道：“今天不是我們系裏籃球賽打贏了嘛，大家就說來這裡慶祝。”

    聞薇笑道：“恭喜呀。”

    “恭喜我幹什麼，是我們系裏的男同學贏了獎，又不是我贏了獎。”

    “嘻嘻，都一樣。”聞薇坐下後就說道：“對了，清語，我給妳們介紹。這位就是思雨，思雨，她就是清語了。”

    楊思雨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阮清語，說道：“你就是阮清語呀？聞薇姐常有跟我提起過你。”

    阮清語亦是笑道：“你就是楊思雨吧？聞薇姐也經常有跟我說起你哦。”

    兩個少女開始寒喧起來，聞薇看著11，輕輕咬了咬嘴唇，還是露出微笑說道：“楚源，很久不見了。”

    “哦。

    ”11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