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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威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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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闞智]人間冰器[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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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6-20 21:18:01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冷夜繼續推測道:“那麼他們後來注意到這個意外,但也沒太過注意,或是一開始就在意,但幾十年都沒出過事就慢慢鬆懈了。所以楚源一路去的幾個洞裡面都裝有攝像頭,卻沒有人看守。顯然,他們沒想到有人會從水里潛進來。”

    剛剛說完,冷夜馬上又問道:“對了楚源,你怎麼知道這條水渠裡面有文章?”

    “運氣吧。”11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運氣?”冷夜面部的肌肉又抽搐幾下,11難道根本就不知道水里有路,而是一時好奇心起才跳進去檢視?或是是走的太熱想去水里泡泡涼結果被他找到?

    冷夜不相信11會是這麼無聊的人,可是人家擺明瞭不想說,他也不好再問下去,若是惹惱這個煞星,鬼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火鳥插嘴問道:“現在怎麼做?我們直接衝進去?”

    冷夜重重的在他腦門上叩了一記響指,罵道:“你有沒有腦子啊?就這麼衝進去還不是找死?當然要先回去準備裝備了。”

    火鳥不示弱的瞪了他一眼,氣惱道:“廢話,我當然知道要回去取裝備。我的意思是……”

    “什麼意思?你能是什麼意思?你這**腦袋成天除了想著吃喝嫖賭抽還能想什麼?”

    “我……你……我……”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地球人都知道你就一淫棍。成天想著地除了女人還是女人。喲,別這付想拼命的模樣嘛,你不想女人,難道還想男人?不會是想我吧?謝啦,我對你實在提不起興趣。瞧你這身要肌肉沒肌肉。要屁股沒屁股的……哎。你擄袖子幹嘛?想打架?好啊,來呀!”

    11瞥了這兩個活寶一眼,不理他們的胡鬧,轉身走下山。

    這時,龍威忽然傳進訊息說道:“找到狂潮了。”

    11邊走邊說道:“接過來。”

    耳麥裏輕輕發出“嘀”一聲。爾後傳出狂潮的聲音:“喲!好久不見!”

    “喲個屁!”冷夜沒好氣地道:“你小子死哪去了?半年了都找不著人。”

    “要是讓你找著了。我們早就去龍國那個部門裏住著了。”

    火鳥捂嘴偷樂。終於有讓冷夜吃鱉地時候了。

    冷夜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說道:“現在怎麼又肯死出來見人了?”

    “是你千求萬叩,我才勉強肯出來見你一面的。好吧?”

    “我啊呸!就你那德性,我用的著求你?”

    “不求我嗎?那我走了。”

    冷夜揮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走吧走吧。我會買上花圈帶上紙錢去看你地。”

    “……”狂潮一陣地無語,論嘴皮子功夫冷夜一向都是自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地。狂潮早就領教過,每次他們兩人吵嘴,輸的那個鐵定是狂潮。

    冷夜也只不過是習慣了挖苦他幾句,見好就收問道:“最近都沒給我們惹麻煩吧?”

    “惹你個死人頭。”狂潮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雖然躲起來了,可是一直都在關注著妳們地事呢。”

    “喲喝,有心了。”

    “不客氣。”

    冷夜直翻白眼道:“誰跟你客氣了。給你三分色彩,你還真就開起染坊來了。”

    “冷夜閉嘴!”11終於說話了:“狂潮,我們找你的事,知道了嗎?”

    “龍威和我說過了。祇要妳們能成功潛進血玫瑰基地,把訊號截流器裝進他們地網路,我這邊就有把握侵入他們的網路系統。”

    11看了看時間,說道:“他們的基地已經找到了,明天晚上過了十二點,我們就會行動。到時候保持聯絡。”

    “好。”

    冷夜插上一句讓人噴血的話:“記得藏好一點,別呆頭呆腦的被龍魂查到了又給抓起來,連累了我們可就不好了。”

    狂潮此時真有一股抬著顯示器衝過來狠狠的砸在冷夜頭上的衝動。

    11瞥了冷夜一眼,後者打了個哈哈嘻皮笑臉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就這樣吧,我們現在回去準備。”

    狂潮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叫道:“楚源?”

    “嗯?”11淡淡的應道。

    “有兩個訊息得告訴你,愛不愛聽可就是你的事了。”

    “什麼訊息?”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都跟你有關,想先聽哪個?”

    冷夜沒好氣的說道:“每次都這樣,搞的神神祕秘的,就不能這種白痴性質的問題嗎?”

    狂潮不示弱的道:“我喜歡,你管的著嗎?”

    冷夜抓了抓耳根子道:“我管不著,這年頭欠錢的才是老大。”

    “對啊,你還欠我七十二萬龍幣。還錢!”

    “嘿,別聽過欠錢的老是大爺嗎?俺沒錢,不還!”

    “你個卑鄙無恥齷齪淫蕩!”

    “好啊!才半年不見,膽子就變大了,敢罵我了是吧?小心老子給你加利息,欠到兩三百萬,老子就是不還。你拿我怎麼著?”

    “你……”

    11忽然插嘴說道:“先說好訊息吧。”

    狂潮氣呼呼的哼了冷夜一聲,才說道:“好訊息是,龍國上將歐陽博在一周之前公開聲援你,要求重新徹查龍魂襲擊事件。”

    冷夜露出一臉古怪地表情說道:“軍不參政。歐陽博怎麼敢把手伸進政界了?他就不怕引火上身,被人反參一本?”

    “豬頭,歐陽博是得到了一個人證,你猜猜是誰?”

    冷夜撓了撓頭,想不出來狂潮說的人會是誰。

    11說道:“魏冰顏?”

    “咦。你怎麼知道的?”狂潮愣了半天。得不到11的回答,才繼續說道:“歐陽月兒被血玫瑰的人擄劫,後被龍魂趕到救出。呃,我知道是妳們救地,不過上面不承認這件事。只把功勞歸給龍魂。而龍魂在救歐陽月兒地同時。也順帶救走了另一個人。就是魏冰顏。”

    冷夜舔了舔舌頭問道:“美女?”然後斜著眼看著11,心想這傢伙怎麼知道美女的名字?是不是也跟他有一腿?

    狂潮沒好氣跟他在這方面糾纏,繼續說道:“魏冰顏是風野組訓練出來的人。後來背叛了她們組織被關押在血玫瑰基地,所以她也清楚一些血玫瑰的事情。比如。楚源聯同血玫瑰襲擊龍魂基地事件真相。又那麼巧,她跟歐陽月兒關在一處,龍魂救出她和歐陽月兒後,就被歐陽博派來的人一同接走了。歐陽博從她嘴裏套出這些內幕訊息後,就把她搬出來以此為據要求重新徹查龍魂基地受襲事件。”

    11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這件事沒狂潮說地這麼簡單。如果什麼事都能擺在門面上,那麼政治也就不叫政治了。

    他不明白歐陽博這麼做地用意是什麼,但可以肯定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地事。還是,這會是酒鬼或是陸揚的主意?而且1也知道,以魏冰顏的身份是不可能會知曉血玫瑰這種重大內幕地,所以魏冰顏提供的訊息百分之百都是有人教地。那麼又是誰讓她這麼做?歐陽博?酒鬼?陸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冷夜同樣深鎖著眉頭,一臉怪相的看著11,至於他在想什麼,恐怕祇有天知道。

    半晌之後,冷夜問道:“壞訊息呢?”

    “壞訊息是,阮清語可能有麻煩了。”

    “什麼!?”11還沒說話,冷夜倒是先叫起來了:“她出了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個人在跟她作對。”

    冷夜偷偷的瞄了11一眼,見他沒什麼表示,裝模作樣的咬牙切齒道:“哪個王八蛋這麼不長眼?”

    “你急什麼?她又不是你老婆。”狂潮終於找到了個機會,毫不客氣的挖苦道。

    “咕嚕!”冷夜猛地嚥下一口沫水,擔憂的看了11一眼,心裡早把狂潮恨的牙根癢癢的。當著煞星的面,這種話能亂說的嗎?跟煞星搶女人,有幾條命都不夠用。

    觀察著11那張看不出想法的表情,倒是讓冷夜小小的捏了一把汗。唯恐這個做事永遠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會忽然給他的脖子上來上這麼一刀,那可真是死的冤枉了。

    天地良心,他可從未對阮清語甚至是歐陽月兒,還有那個張欣欣這三個女人動過歪心,珍愛生命遠離11,這句話可是至理名言。想沾染他身邊的女人,得先掂掂自己是不是貓妖轉世有沒有九條命再說吧。再說了,就算真有九條命,11這個瘋子恐怕也會殺掉你十條。而且冷夜覺得自己還挺年青挺帥氣,還有一大堆妞未泡,幸福沒享受夠,還不能這麼早死。況且他心裡藏著的祇有一個女人而已,雖然那個女人好像不是很喜歡他。

    還好,11很“大度”的沒去計較,而是問道:“她怎麼了?”

    “從半年前開始,阮清語所有的工作都被無故辭退了,而這半年來要麼就沒人敢請她,要麼就是她每找到一份工作都沒做上一兩天就被人家辭退。這段時間她一直是靠著出版的稿費支撐著,不過就在前幾天,她出書的那家出版社也被人砸了,到現在都找不出是誰乾的。現在她唯一的生活收入也斷了。”冷夜皺眉道:“她得罪了什麼人呢?”

    11搖了搖頭說道:“她不會得罪人地。應該是有人故意害她。”說這句話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縷的殺機。站他旁邊的冷夜和火鳥均感到一陣的不寒而粟。11動怒了!

    冷夜也只能為那個不長眼地人念一聲阿彌佗佛,自求多福吧。就算是龍國主席地孫子,祇要惹上了11,那就等于是已經和死人劃上了等號。

    “嗯。”狂潮說道:“是故意在害她。就在前天。阮清語的媽媽兼職的幾份工作也全部被辭退。現在她們母女倆個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

    11冰冷的語氣問道:“查到是誰做的嗎?”

    “露面地是京城鷹幫地光頭。”

    “鷹幫?”冷夜愣道:“鷹幫是王家地黑幫勢力吧?”

    “對,就是王家。”

    “是王家的人?”

    “不是,但跟王家也有關係。主使的叫徐子洋,京首大學學生,跟阮清語同系。而且追了她快兩年了。”

    冷夜瞥了11一眼。撓撓頭苦惱道:“然後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加上家族很有勢力,于是動用家族關係把阮清語地財路斷了。那丫頭連飯都吃不上了,最後還得乖乖的投懷送抱。是這樣吧?“差不多吧。”

    冷夜嘆了口氣問道:“這個姓徐地小子。是什麼來頭?”

    “他沒來頭,但他家裏很有來頭。他爺爺是成川軍區的……”

    狂潮話還未說完。冷夜立刻說道:“徐謙?”

    “對,就是徐謙上將。”

    冷夜點了點頭道:“他媽媽應該是王家的人吧?”

    狂潮諷刺道:“你難得聰明一回嘛。”

    冷夜嗤鼻道:“徐、王兩家聯姻的事又不是什麼祕密。不過我沒想到,那小子來頭還真的不小,難怪這麼大膽。嗯,這事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麻煩。”

    “一點點?”狂潮冷哼道:“如果動了徐子洋,就扯上了軍政兩界。龍國不會願意再鬧出一場陳家風波的,再加上我們現在的身份還是通緝犯。楚源,你可得考慮仔細了,這次可是沒人會來幫我們的。”

    11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狂潮,你先想辦法祕密寄些錢給清語,先保証她們的生活。等這邊的事結束了,我會回去解決的。”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了,阮清語身邊有個叫張遠的醫生在幫她。而且那個張遠的背景也不錯,他老子還是衛天市的二把手人物,估計這兩人要是扛上了還真得有一段時間鬧。而且我們這段時間也真的不方便露面,如果阮清語的帳戶上無故多出一筆錢,有心人肯定會追查的。這樣一來,對她也不好。”

    11想了會兒,遂放棄了出面輔助說明阮清語的想法,點頭道:“也好,我們暫時別去管。等到這件事結束了,不管是王家還是徐家……”11沒有說完賸下的話,可是他眼中攝人的目光卻是越發的冰冷。

    冷夜乾咳一聲,岔開話問道:“歐陽月兒怎麼樣了?”

    “她沒事吧,最近一直在休養。歐陽博沒讓她獨自回去,給安排在軍區大院裏暫時住那。”

    冷夜點了點頭道:“哦哦,那就好。”然後說道:“我們得走了,妳們在山下幹掉的那幾個人估計很快會被發現。而且明天晚上想進山就更難,得早點回去好好準備。”

    11輕輕的“嗯”了一聲,轉身走下山。看著他的背影,冷夜臉上泛起一陣苦笑。好像自打跟著這個傢伙後,就沒一天好日子過。就像現在,血玫瑰未除,太國的事未解決,又鬧出個徐、王兩家事件。以這兩家的勢力背景,就連歐陽博也動不了,要是11真殺的性起,恐怕這簍子就要捅破天了。

    苦惱的拍拍頭,冷夜轉過頭髮現火鳥正看著他,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問道:“看什麼?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嗎?”

    火鳥“呸”了一聲,氣鼓鼓的追著11下山去了。
  飛向幸福的蒲公英,是否注定了飄零?飛往幸福的方向.不快樂會不請自來,而幸福必須努力求得..幸福,就是不去管快樂這件事..境轉心、心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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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11 00:44:31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五十三章 山中基地(上)



    “是嘛?”六道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端著酒杯站在視窗,嘴角掛著一縷的笑意,說道:“好的,我知道了。繼續按照原定文檔期。”

    掛上電話後,六道單手拖著手機,手指在額頭輕輕叩了幾下,似在思考著什麼問題。片刻後,他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剛剛接起,他便首先開口說道:“第二步完成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小會兒,傳出13那沉厚的聲音:“找到基地了?”

    “嗯,火鳥剛剛知會了我,11已經找到了。”六道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一點弧度,說道:“你沒看錯他,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開始我還以為起碼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哪想到只用了一個晚上就解決了。”

    “最危險的是潛入。”

    “放心吧,這點我相信對黑暗十字來說不算難事。連小蟲國的二號基地和蟲網基地都能潛進去,沒可能會栽在血玫瑰手裏吧?”

    “六道……”

    六道打斷了13的話,笑道:“得,我知道你又想說,我太有自信了不是好事。放心吧,沒有把握的事我從來不做。你從認識我到現在,有哪一次的事我失過手?”

    電話那頭的13沉默著不說話。

    六道輕抿下一口紅酒,問道:“你是在擔心那件事吧?”“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狂潮他們得到那份資料。”

    六道撓了撓頭道:“這是我唯一頭疼地,可是沒有狂潮他們配合,僅憑龍威一個人,就連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不過我還是有信心能弄點手腳,狂潮應該不會發現的。別忘了。資料截流器裝置可是我們命運提供的。”

    “所以提供裝置這塊,我們要牢牢掌握住。”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沉默了片刻,13又問道:“什麼時候行動?”

    “明天晚上。”

    “如果他們這次成功的話,你有讓龍魂暫時無法顧及這邊地把握嗎?”

    六道將杯中紅酒一口飲盡,回到酒台上放下空杯子,又倒上半杯紅酒,舉起酒杯晃了晃說道:“這要看他們配不配合。”

    “你有具體的實施方案了?”

    “有。”六道臉上露出一絲陰謀的笑意:“而且這個文檔期,你一定會喜歡的。”

    “頂級資料截流器五台,微型監控定像儀五十只。潛水裝備三套,防水夜視鏡、紅外線偵查儀、防水袋、生命探測儀、深度探測儀……”從11的嘴裏如數家珍般不停的報出了一串明天所需要的儀器裝置單子,火鳥在旁邊飛快的記錄著。“至於武器方面,就不配備了,各自選擇適合的。但是記得要帶上大量的集束炸彈和手雷。還有武器儘量選擇輕型地。以消聲裝備為主,但是必須得帶上幾支重型火力以備不時之需。”

    “知道了。”火鳥點了點頭,寫下最後幾個字後抬頭問道:“還有其它的需要嗎?”

    11轉頭看向冷夜,後者則是聳了聳肩。

    11說道:“就這些了。順便知會青幫,從現在開始嚴密監視鎮元山腳那一帶,如果有可疑的地方。必須第一時間知會我們。”

    火鳥做出一個OK的手勢,便轉身出去了。

    他們三個現在在衛天市一家賓館房間裏,這家賓館也是屬於青幫的產業。11所需要地裝置會在明天晚上送來,所以到明天晚上之前,這三個人是不能離開這家賓館半步,這段時間能做的除了吃飯就是睡覺。

    當然,還有閒聊。

    火鳥剛走開,冷夜的話勁又上來了,朝11抬抬下巴問道:“餵。明天晚上就要行動了,你有沒有把握?”

    11淡淡的說道:“隨機應變。”

    “去,說了等於沒說。”冷夜摳了摳鼻孔問道:“你說,猴子會不會也在那裡?”

    11帶有警告的語氣說道:“如果明天真找到猴子和肥鴨,也不能把人帶走。”

    “不能打草驚蛇,這我也知道。可是如果放著不管他們,萬一血玫瑰狗急了跳牆……”

    “既然要當傭兵,就該有死的覺悟。”

    冷夜嘆了口氣:“你還真是冷血。”

    “戰爭會死人是很正常地事,如果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不如去死。”

    冷夜眨眨眼。小聲問道:“如果換作是阮清語和歐陽月兒呢?”

    11瞥了他一眼道:“不會。”

    冷夜不死心的問道:“真的不會?”

    “我不會去做無聊的假設。”

    兩人的話題好像就此打住。沉默了片刻後,冷夜叫道:“哎。在想什麼呢?”

    11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能想什麼?”

    “你不說我也猜的到。”冷夜屁股往11身邊挪了挪,小聲說道:“想清語的事吧?”

    11搖了搖頭不說話。

    冷夜撇撇嘴不屑地道:“切,嘴上說不想,心裡明明擔心的要命。”

    11不鹹不淡的說道:“有那閒功夫去擔心女人,不如想想明天怎麼活下來吧。”

    冷夜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道:“有什麼好想的,還不就那回事。百分之三十靠運氣,百分之七十靠實力唄。要真回不來,也只能怪自己平時不努力嘍。”

    11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堆易容畫妝品走到鏡前,取出一付黑框邊角眼鏡戴上試了試。他地相貌本就很有書卷氣,每次戴上眼鏡的時候像個大學生更多過像成天生活在黑暗與血腥中的殺手。

    冷夜看的一臉莫名其妙,嚷道:“餵,明天我們是潛入戰好不好?又不是追蹤。你化妝給誰看呢?”

    11對著鏡子說道:“有備無患。”

    “切!”冷夜脖子一歪叫道:“又發神經了,明天能活著回來再說吧。現在備有什麼用?”

    11邊給自己貼上濃眉,邊說道:“醫生不能等有了心情再去救人,警察也不能等有了想做好人的衝動才去捉賊……”

    冷夜接道:“小姐也不能等有了**再去接客。^^ 首 發^^這種話我聽了很多遍了,但是,你想說什麼?”

    “殺手,也不能等到失手才發現自己準備地不夠。”

    “喲,你還記得自己是殺手啊?我都以為你快成了專業化妝師了呢。”

    “化妝是殺手必學地課程,不管是收集情報,追蹤目的。還是事後脫離,多一個身份就多一分保命的機會。”

    冷夜撇撇嘴道:“嗯,說地有道理。可是化妝關明天的任務什麼事?”

    11拿著刻紋筆在眉宇間畫上幾道淡淡的皺紋,說道:“沒有關係。”

    冷夜一時噎住,半晌後才叫道:“沒有關係你畫什麼妝?還跟我講了一大堆廢話!”

    “我祇是在考慮。下一次躲避龍魂追捕時要用什麼身份。”11慢慢的轉過身,經過簡單的化妝處理後,他的氣質大有不同。現在的模樣倒像是三、四十來歲,擁有成功地上位者氣勢。尤其眉宇間那抹皺紋,總讓人有種歷經滄桑的感覺。

    “……”冷夜氣悶了半天,乾脆一拉被子將頭矇住。倒頭便睡,再也不理這個做事思想都不能按常理揣測的怪胎。

    等火鳥回來時,11已經卸了妝,正坐在電腦前面不知道在看什麼網頁。而冷夜卻是早已睡熟,還在打著呼嚕。

    第二日傍晚,11所列的清單中的物品全部備齊運到。收貨地事交給火鳥負責,11和冷夜則是檢查裝置。

    深夜後,一輛黑色吉普車載著三人從賓館出發,再次駛向臨陽鎮。****鎮元山。

    將車子藏好後,11三人各提著一只箱包,偷偷摸摸的上了山。原本以為經過昨夜,死了三個龍國安全局特別二處的人後,今天晚上肯定會高手雲集。可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一路上山竟沒碰到半個人影,就連半個可疑的鬼影都沒蹦出來。

    “怪了。”來到水渠邊後,冷夜一邊換著潛水裝備,邊集中百分之百的注意力觀察著週圍,小聲嘀咕道:“龍國在搞什麼鬼?怎麼連個探子都沒出來?”

    火鳥問道:“沒人出來還不好嗎?難道你還想飛機大砲把整座山圍地滴水不漏?”

    “不是不好。是有鬼。”冷夜搖搖頭道:“陰謀。肯定有陰謀。”

    “別管了。”11換好潛水服,背上了氧氣罐。將其餘的裝備都藏到防水包裏後說道:“他們不會來的。”

    “咦?”冷夜不解的問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早知道他們不會攔我們?”

    “本來不確定,現在肯定了。”

    “去!”冷夜直翻白眼怪叫道:“現在連我都肯定了,還用得著你說。”頓了一下,他又問道:“餵,楚源,你說他們為什麼不攔我們?至少也該派幾個人追蹤一下吧?”

    “他們不想打草驚蛇,而且他們也很希望我們能跟血玫瑰鬥的兩敗俱傷。”

    冷夜點頭道:“懂了,漁人之利。我就說嘛,肯定有陰謀。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死了幾個人居然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火鳥哼道:“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

    “嗨!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冷夜剛想開罵,火鳥已經知機的“卟嗵”一下跳進水中沒再冒出頭,水面上只賸下一層層的漣漪。

    “算你跑地快!”冷夜恨恨的磨了磨牙,也跟著躍進水中。

    11則在冷夜下水後,先在附近巡查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在暗中監視後才慢慢沉入水渠。

    依舊是那條水道,但是這一次有了潛水裝備外加充足的氧氣支援,11很輕鬆的就潛到了上次的岸邊。上岸後發現冷夜和火鳥都已經在等著他了,11打了個換裝的手勢,三人找個塊不起眼的角落迅速的脫下潛水服換上一身黑色戰鬥裝,帶上充足的槍支彈葯,藏好三套潛水裝備後悄悄的摸進去。

    11選擇了一個洞口躡手躡腳地偷進來,冷夜和火鳥也緊隨其後。三人就像出來偷食地老鼠,一路走走停停躲躲閃閃著前進。走了一段路後,11便停了下來。冷夜和火鳥也立刻知機的停下來,雙雙躲藏到11身後。

    冷夜探出頭往前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樣,湊過來小聲問道:“怎麼不走啦?”

    11朝前方抬抬下巴道:“前面就有攝像頭,再往前走就曝露了。”

    “哦。”冷夜點點頭往前看去,可是他們這個角度沒能看到攝像頭所在地位置,問道:“位置怎麼樣?”

    “一上兩下共三盞,呈三角一線的位置,沒有拍攝死角。”

    冷夜瞪大眼睛,壓低聲音叫道:“那還怎麼進啊?”

    11指了指頭頂上方,冷夜順著他的手指抬頭往上看,只見到頭頂全是岩石和鐘乳,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11說道:“三盞攝像頭都是對著進來的路口呈全方位拍攝,但是上面卻是有間隙的。”

    冷夜馬上明白了,11的意思是攝像頭的鏡頭是往下拍,雖然下方無處可躲,但是上面卻是攝像頭拍不到的死角。

    可是……

    冷夜抬頭看著洞頂犯傻了,這樣的巖洞,就算蜘蛛俠來了都不一定能爬的上去吧?更何況還要一路攀爬到攝像頭那邊。除非你是壁虎轉世,否則就是痴人說夢。

    但是11接下來所做的,真的讓冷夜和火鳥徹底神經短路了。

    11先在兩邊的岩壁上摸了一會兒,在沒有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竟徒手抓住岩壁上凸起的小石頭,一點一點的往洞頂上方攀爬。

    本來如果祇是這樣倒也沒什麼驚世駭俗之處,就連冷夜和火鳥都能輕鬆做到。可是11在爬到高達五米處的洞頂後,整個人竟如同壁虎一樣吸附到在洞頂,抓著垂掛下來的岩石和鐘乳石一路往前爬過去。

    火鳥瞪大眼睛唯恐是自己看錯了,擦了擦眼發覺自己沒眼花,忍不住問道:“蜘蛛俠什麼時候來龍國了?”

    冷夜根本就沒聽清楚火鳥在說什麼話,竟鬼使神差的搖搖頭接道:“好像是壁虎成精了。”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問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發現對方應該和自己看到了同一幕景象,兩人又再次張大著嘴巴抬頭看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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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6 12:14:25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五十四章 山中基地(下)

看了一會兒,冷夜終於率先發現蹊蹺,11並不是真的像壁虎一樣將身體貼著牆壁在遊走,而是只靠十根手指和一雙腳指尖的力量抓住岩石去攀爬。雖然看出了點門道,但這種事說出來也確實駭人聽聞,至少冷夜自己是別想做到這點。他也越發懷疑,11在失蹤的這半年裏是不是又有什麼奇遇?

    其實11倒沒他們所想的那麼誇張,他的身體仍未恢復到巔峰,還遠遠不能運用全力。尤其是身體肌肉,如果過度使用,渾身肌肉就會酸軟無力。這會兒他只不過是用了太極功螺旋勁的粘力特性和冰異能的能力而已,十指就猶如吸盤一樣,哪怕是光滑的鐘乳石都能牢牢的吸附住。

    從洞頂一路小心翼翼的往裝有攝像頭處攀爬,越是靠近,11的速度就越是放緩,確保自己的衣角或者身體其他部位不會出現在拍攝畫面中,最後像蝸牛一樣的攀爬速度一點一點的靠近到裝在洞頂的攝像頭附近。取出微型定格儀接上去,之後再繼續往前爬。而這盞攝像頭就在瞬間被破壞定格了,畫面永遠都停留在這一格固定的時間點上,就算有人在下面跳脫衣舞,監視螢幕上也不會出現任何畫面。

    11往前又再爬行了數米後順著牆壁爬下來,然後再折返回來將分別裝在洞壁兩邊的另兩盞攝像頭都破壞了才招呼冷夜和火鳥過來。

    冷夜上來的第一句話就劈頭問道:“你是不是練成絕世神功啦?”

    11愣了一下,冷夜兩手作狗爬式比劃著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壁虎遊的?”

    “壁虎遊?”11想了想,印象中好想沒聽說過這門功夫。 搖頭道:“這只是太極纏絲勁地粘力。”

    “太極?”這會兒輪到冷夜發愣了。太極這門功夫他並不陌生,只要還是個龍國人,誰不知道太極呢?龍魂裏面也有好幾個太極高手。尤其是代號“青帝”的楊式太極傳人,和代號“雷公”的陳式太極傳人,以及代號“劍雨”地武當太極道傳人,這三人的太極功夫更是出神入化。據聞太極是最適合發展人體潛力的功夫之一,只要肯下功夫,多則不出十年便能進入大成之境。纏絲勁是這門功夫的一個發展,但不是每個練太極的人都能練出來的。纏絲勁以螺旋性內功為主。形成旋渦式的氣場牢牢吸附住與身體接觸地物體,一般用於推手之中。像電影中經常出現的,敵人一拳打來,主角輕輕搭上敵人的手臂然後很輕鬆的往旁邊一帶,敵人的手臂甚至身體就會隨著主角地推或拉而改變方向。這便是運用了纏絲勁功夫。只是冷夜打死也沒想到,11會把纏絲勁給運用到攀岩上面去了。

    天才,真是天才,恐怕張三豐再世也會目瞪口呆。因為就算太極宗師張三豐在沒有冰異能配合的情況下,也做不到像11這般輕鬆寫意的去攀岩。

    雖然還有滿肚子的疑問,比如太極是怎麼做到吸附到岩石上面的?11又是拜哪位太極名師等等,但是冷夜和火鳥都清楚現在的環境要以大局為重,所以憋著滿肚子的問號只能默默的跟著1往裏面走.

    整個山洞蜿蜒曲伸。一路行了三百多米還沒見到盡頭,而且整條山洞彎來彎去,給人造成一種路很遠很長地心理錯覺。這裏的防衛工作做的也很到位,一路上11三人又破壞了兩明一暗共三處的監控設備,一路下來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唯恐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就前功盡棄了。

    整條山洞到處都有斧鑿留下的痕跡。應該是血玫瑰開鑿出來將所有地大小山洞打通。然後每隔十來米左右就會在洞頂裝上一盞燈泡,將整個地下世界都照地亮如白晝。這樣一來11他們雖然觀察方便,但同時也更容易暴露身影。好在一路下來除了四處的監控點外就沒有遇到半個人影。不然只有這麼一條路,要是遇上人地話他們三個要麼就趁對方沒發現到自己之前趕緊退出去,要麼就只能將來人偷偷幹掉,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了。

    拐過了最後一個彎,11忽然停下來,雙目骨碌碌的四處轉著。冷夜和火鳥也同時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前面的一道金屬門框。

    那是一道金屬的門框,只有框架,卻沒有門板。像是主人家把自家的門給拆掉,跟人招手:“歡迎來我家偷東西。”

    “那個門框有古怪?”火鳥小聲問道。他怎麼看都是一個沒有門板的門框,唯一不同的是不是木頭的而是漆金金屬鑄的。再看看11和冷夜凝重的表情,不黯就理的火鳥也猜到這個金屬門框肯定有什麼古怪。

    冷夜翻了翻白眼道:“你們命運是怎麼訓練的?那不是門框,那個是E-IMA32型金屬卡探測器,煤方限量產,只有秘密部門才有資格使用。

    火鳥尷尬的撓撓頭皮,瞪了冷夜一眼,小聲反駁道:“我們命運部隊是傭兵,又不是特工間諜組織,一身本事都是在戰場上血拼出來的,沒事兒學這些幹嘛?”

    這下輪到冷夜發愣了,他一時把命運與魔鬼混為一談才會脫口而出。其實命運和魔鬼是完全不同性質的兩個組織,魔鬼屬於超大型的混合型組織,對學員的要求是全面發展,直到進一步挖掘出每個學員的特長後才會針對性培訓,所以才會訓練出特工、間諜、殺手、科研、情報等等分屬不同部門的精英,而以戰鬥為主,沒有其他特長的學員畢業後全部會調入到傭兵部門。命運又是不同,命運本來就是一個雇傭兵的組織,而且是活躍在戰場上的。他們地生存方式只有受雇然後戰鬥,至於需要的情報他們會與別的組織,比如魔鬼這些組織地情報部門購買。所以一向只知道戰鬥的火鳥對這些東西不清楚也不足為奇。更何況還是市面上無法購買到的,屬於軍方機密的設備。

    冷夜搖搖頭輕歎了一聲,不知道是歎自己的口誤還是感歎命運這樣的傳奇組織竟沒有屬於自己的情報收集部門。這倒是冷夜誤會了他們了,命運本來是個純粹地戰鬥組織,直到13接手後,出於某種私人的原因已經培養自己的情報系統,但是他們的情報主要是針對東方世界的幾大勢力圈。因為命運銷聲匿跡太久。所以冷夜對他們地所知也十分有限。

    見火鳥還是一臉不岔,冷夜乾笑兩聲,朝前面的那個金屬門框抬抬下巴解釋道:“E-IMA3型金屬卡探測器是煤方在六年前秘密研發生產出來的識別防盜系統,它會自動感應金屬磁卡,所以只有佩帶了與它頻率相對應的金屬磁卡才能安全通過。否則一旦有人通過卻沒有掃描到磁卡它就會立刻發出警報。”

    火鳥撇撇嘴不屑的道:“破壞掉不就行了?”

    “破壞?”冷夜輕哼一聲道:“那麼容易破壞的話,它也不會沿用到今天還沒被有淘汰了。”

    火鳥想了想問道:“如果是蒼蠅飛過去的話,它也要拉警報?”說著,他四下看了看,似乎想到只蒼蠅扔進去試試。

    “體溫、體積。”冷夜指著自己的身體說道:“人類地體溫是恒溫,與別的動物都不相同。還有體積,有多少種生物能達到人類的身高而且差不多的體溫?這上面裝有熱感掃描與紅外掃描,一旦有物體通過。而且體溫和體積都達到一定值,系統就會判斷為人類,從而進行金屬磁卡掃描。”

    “如果是一條狗通過呢?”

    “啪!”冷夜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額頭,痛苦地呻吟道:“跟白癡說話怎麼這麼費勁。”

    火鳥哼了一聲道:“不就知道地比我多點嘛,炫耀什麼?”

    “別吵了!”11的威信果然不同。他一開口。冷夜和火鳥這對活寶果然不再吵嘴。1盯著金屬框架說道:“E-IMA3型金屬卡探測器至今生產不到五千台,血玫瑰怎麼能弄到手地?”

    冷夜想了下。說道:“血玫瑰本來就是小蟲國政府的秘密組織機構,如果是他們政府出面購買地呢?”

    11想了會兒。可能覺得有理,遂點了一下頭。E-IMA3型金屬卡探測器是六年前的產品,血玫瑰潛伏在這裏已經有幾十年了,早就秘密打入龍**政內部,所以偷偷運些設備過來不被人發現也不足為奇。只是沒聽說過小蟲國有購買過E-IMA3型金屬卡探測器設備,難道是從別的管道訂購的貨?還是煤**方故意隱瞞消息?但是小蟲國和煤國合作研究基因戰士計畫,利用關係從煤國弄些高端設備也的確不是不可能。

    11倒不是真的關心這個問題,他心中卻另有所想。

    冷夜和火鳥眼見11只盯著前方攔在必走的道路上的金屬門框時而皺眉,時而沉思,不由的在一旁乾著急。

    過了幾分鐘,以為11是因為沒想出通過這道金屬探測器的辦法而苦惱,火鳥獻主意道:“不如我們退回去,走另一條路試試吧?”

    外面的路倒是有好幾條,他們只是隨便選了一條走,沒想到竟碰到這個棘手的“攔路虎。”

    11搖頭道:“沒用的,血玫瑰不可能不知道這條水路的缺陷,他們也不可能不重視這裏。我想其他的路上,也肯定裝有同樣的設備。”

    冷夜張大嘴巴吃驚的道:“還有幾台E-IMA32型金屬卡探測器?這可是限量生產的,他們哪來這麼多?就算有錢,煤國也不一定肯賣。”

    “有一台就夠了,小蟲國本來就在往電子方面發展,只要有一台樣品,他們應該能仿造出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火鳥歎了口氣道:“別想那麼多了,先想想怎麼過這個門吧。如果真照你所說,其他的路上也都有這種東西的話,我們是不是別想進去了?”

    11輕輕“嗯”了一聲,邁出腳步往金屬門框走去。見他如此胸有成竹,火鳥不禁望向冷夜,卻發現冷夜也是一臉的疑惑。想破壞E-IMA32型金屬卡探測器就必須得靠近金屬櫃架,但是它周圍一米範圍內都屬於探測範圍,被無數根無法看見的紅外線包圍著,只要一靠近就會報警,而且這種特殊紅外線就算戴上紅外線堪測眼鏡也不能發現,所以才被煤方戲稱為毫無破綻的防盜系統。看11的樣子,他難道有辦法不觸動警報就破壞掉E-IMA32型金屬卡探測器?

    11在離金屬櫃架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他停了下來,這裏已經接近掃描的邊緣了,再往前走上一點這個探測器就會拉響警報。因為他是背對著冷夜和火鳥,所以在身後的兩個人都沒有看見,11的左眼球已經變成了一團如墨般的漆黑。一根根如細線般細小又密集的紅外線通過左眼映入眼簾。這些就是探測器的掃描紅外線,只要切斷掉其中一根,探測器就會立刻啟動體溫和體積掃描,繼而再進入金屬磁卡掃描,這幾段複雜的程式只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完成所有步驟,所以沒有佩帶金屬磁卡的話想強行進去是不可能的事。可惜,這個E-IMA32型金屬卡探測器的發明者可能都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一種另類的群體存在,一般人管這種異類的人叫異能者。

    11伸出右臂,緩緩的避過一根根紅外線,從間隙中探出食指向金屬櫃架戳去。他的手臂很穩,連一絲的顫抖都沒有,如果冷夜他們此時能看見的話肯定會驚出一身汗,因為有好幾根紅外線幾乎要貼到11手臂上的汗毛,只要他的手臂有毫釐的顫抖或偏移,保證在手臂還沒來得及縮回來之前就已經拉響警報。可惜他們都沒能看到,所以也沒有經歷那種驚心動魄,連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跳感覺,所以說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11的食指終於輕點到金屬櫃架上,就在同一刻金屬表層立刻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而1左眼中看到的那一根根紅外線也在頃刻之間就消失了。

    11臉不紅心不跳收回手臂,仿佛剛才的危機就像上趟廁所一樣簡單。眨了兩下眼睛,左眼的眼球已經恢復正常。他轉身朝後面還一臉茫然的冷夜和火鳥兩人甩甩頭道:“走吧。”

    看著11率先從金屬櫃架下走過卻沒有觸動警報,冷夜先是一愣,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放下心來跟著11過去。

    火鳥開始也不明就理,傻呼呼的走到櫃架旁邊左看右看,最後目光落在金屬表層的那一圈白色霧霜上面,先是迷惑的眨了眨眼,隨後輕鎖起眉頭小聲嘀咕道:“龍魂異能組,果然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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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五十五章 兄弟情仇

    與此同時,山腹基地內的一個房間。

    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個天然小洞,這座基地的每一個洞穴都是一個房間,不需要太多的石料,只用挨著岩壁徹上一層薄磚再刷上一層乳白膠漆看起來就與外界的房間無異。

    這個不足五十個平方的小房間是屬於血玫瑰實權派長老,閣老的房間。因為基地的空間有限,人員又龐大,還需要留置足夠的日常訓練和發展空間,能擁有一個人占一間房的除了這些領導人物,底層士兵都是十幾人擠一個洞的。

    此刻,閣老正端坐在書桌前,在桌子上擺著一面鏡子,鏡子裏倒映的是一張老人的臉。蒼老、滄桑、朽木,只有眼中不時的閃過陰騖與野心。

    如果11此時能看到這張臉的話肯定會嚇一跳,因為這個人竟與他的老師神劍陸揚何其相似,除了在他的左眼眼角比陸揚多了一顆痣。

    相似的一張臉,同樣的歷經滄桑,一個是為國家奮鬥一生,一個是卻為敵人耗盡歲月。

    閣老木然的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動不動的有半個多小時了,幸虧這間房裏只有他獨自一人,若是給人看見,不以為他得了老年癡呆才怪。

    “老了。”許久後,閣老禁不住撫摸自己滿是皺紋的臉皮,不禁苦笑。曾幾何時,他在劍宗擁有至高的輩份,可是現在呢?恐怕劍宗裏每一個人都當他是叛徒,恨不得一劍戳死他吧?

    思緒千百回轉。繞回曾經年少時……

    “哢嚓!”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一邊啃著手中地蘋果,懷中還揣著幾顆。一邊飛快的往家裏奔跑。這個少年談不上英俊,普普通通的相貌,皮膚黝黑,只有壯碩地身材還有看頭。^^ ^^值得注意的是,他左眼的眼角長著一顆黑痣,若是長在女人臉上肯定是美人痣,但是長男人臉上算不算是風流痣?

    “哐!”少年用肩頭撞開家中虛掩的房門。腳還未踏進來便大嚷道:“媽……呃?爸?”

    屋裏沒有看到媽媽,只有嚴厲的,讓他從小到大感到畏懼的父親。

    父親看到他這樣的進門方式,眼中流露出厭惡地神色,哼了一聲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少年畏懼的縮了縮脖子。

    “剛才去哪啦!?”

    少年眼珠子四下看了看,沒見到平時一被父親責罰就跑來護著自己的母親。

    父親見他這模樣心中就有氣,重重的一拍桌子喝道:“問你話呢!聾啦?”

    少年嚇了一跳,怯怯的小聲答道:“和……和岩師弟去後山摘蘋果……給……”

    “啪!”少年話未說完,父親寬厚地巴掌便已經重重打了下來,摑的少年踉蹌撲倒,懷中的蘋果骨碌碌的滾到一邊。

    父親鐵青著臉,指著他怒駡道:“摘蘋果?你。你這沒出息的東西。玩,成天只知道玩!你將來怎麼能把我們劍宗的武學發揚光大?你為什麼就不能學學你大哥?你要是有他一半努力,我這輩子死也能暝目啊!你這垃圾!廢物!我怎麼就會生出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少年緊咬著嘴唇不敢答話,眼中已含著隱隱的霧氣。

    見兒子如此不爭氣,父親氣地又上去狠狠一腳踹在他頭上。喝罵道:“滾!你這窩囊廢。別再讓我看到你!給我滾出去!”

    少年擦了擦眼睛,倔強的忍痛爬起來。不舍的看了看地上的幾顆蘋果,又不敢彎腰去撿。最終只能捂著紅腫的臉,慢慢地走出去。

    “廢物!我陸成公沒有你這種兒子!”當少年走出去好遠後,還能隱隱聽到父親在房內地怒駡聲。

    我做錯了什麼?今天是媽媽的生日,我特地去摘蘋果給媽媽吃,我有錯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眼裏只有陸揚,為什麼從小到大就從來不正眼瞧過我一眼?我也是你兒子!什麼都是陸揚,開口閉口都是陸揚!我算什麼東西?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

    少年陸清滿腹委屈地走到村口,獨自在田園邊上坐下發怔。

    “清師兄!”一個穿著花大衣,紮著兩條沖天辮子的小姑娘隔著老遠蹦蹦跳跳地朝他跳過來。

    看到少女,少年臉上的委屈才沖淡一些,露出少許的柔和。等她走近了,才點頭道:“小花。”

    廖贊花,是廖師叔的女兒,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村子裏面人人都喜歡她。就連曾經一度重男輕女,成天嚷嚷著要生兒子的廖師叔,現在也是把她捧在手心裏當寶貝似的。

    廖贊花跳到少年面前,彎著身子,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少年臉上的五條紅腫印。少年忙將臉移開,輕輕的捂住臉。

    廖贊花噘著嘴道:“師伯又打你啦?”

    “嗯。”少年委屈的點了一下頭。

    “疼嗎?”

    少年苦笑了一下:“沒事兒,習慣了”

    廖贊花歎了口氣,可能是嫌地上髒會弄髒褲子沒敢坐,只在少年身邊並肩蹲下,說道:“對了,我剛才看到伯母往後山去了。”

    “後山?”少年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母親肯定是去看他的大哥陸揚了。陸揚是個武癡,每天除了刻苦練功還是練功。本來你練就練唄,也不礙著弟弟什麼事,可是突然有一天,陸揚突然說要像當年的陸長明先祖一樣自創劍宗武技。之後就天天往後山上跑,跟武學經驗最豐富,同時也是劍宗輩份最高的師公請教。到了最後。乾脆就搬到山上陪著師公住去了。如今難得下山回來幾趟,見了家人話都沒說幾句。就是這樣,他的父親還是拿這個大哥當心頭寶一樣地疼。從小到大都是陸揚長,陸揚短,有好東西都是先想著陸揚,如果家裏只有一塊肉也肯定是留給陸揚的,從來不會想過他陸清的份。

    陸揚,什麼都是陸揚。

    少年恨恨地磨了磨牙。

    “對了,清師兄。我們也上山吧?”小花師妹眨著她那雙迷人的大眼睛懇切的說道。

    “上山?為會麼上山?”

    “去看看揚師兄呀,我都快半年沒見到他了呢。”廖贊花沒有注意到少年有些難看的臉色,自顧埋怨著:“揚師兄現在去山上跟師公住一起了,好久沒有陪我們玩了。不過我們可以找他玩呀,怎麼樣?我們現在也上山去找揚師兄?”

    少年哼哼道:“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那我自己去。”廖贊花朝少年吐了吐舌頭道:“小氣鬼。但我告訴你哦,你不准學成師哥那樣,偷偷跑去跟我爹告狀。”

    少年怒目而視道:“我陸清是那種人嗎?”

    廖贊花總是小孩子心性,說是風就是雨,也不把少年的話放心上,嘻嘻笑了笑便往後山跑去。

    等到廖贊花跑遠了,少年才拍拍屁股起身,偷偷的綴在她身後。

    陸揚陪師公住的後山不遠。腳程快地話一小多時就能走到。廖贊花一蹦一跳的走著,根本沒注意到陸清遠遠跟在後邊。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山,遠遠的就看到一個模樣和陸清很相似的少年頂著太陽擺著姿勢在練站樁,旁邊站著一個中年婦女一臉心疼地看著他。

    “揚師兄!”廖贊花遠遠的揮著手,飛快的朝陸揚飛奔過去。而陸揚只是斜視了她一眼。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中年婦女看到廖贊花時吃了一驚。拉過她問道:“小花,你怎麼上山來了?你爹知道嗎?”

    “噓!”廖贊花食指頂著嘴唇。一臉可愛模樣的說道:“伯母,你可別告訴我爹哦。”

    “你呀!”中年婦女愛憐的摸著廖贊花的小腦袋笑道:“山路不好走。你要是不小心受了些傷,還不是讓你爹媽擔心死啊。”

    “不會的,不會地。咱練武的,身體可棒著呢,怎麼可能受傷。”廖贊花拍著胸脯嚷道。

    中年婦女和廖贊花在一邊小聲的聊著家常,兩人都時不時的瞟一眼太陽底下汗漬淋淋卻一動不動的陸揚。每次看他,兩個女人眼裏都含著莫名地神情。中年婦女眼中是濡愛,廖贊花眼中更多地是敬佩。

    陸清遠遠的躲在石頭後面,小心翼翼地看著這邊。每次不管是母親還是廖贊花,只要她們多看陸揚一眼,陸清心裏就多一分的不平衡。

    直到陸揚收功後,廖贊花滿心歡喜地跳到陸揚身邊,拉著他的手甜甜的叫著師哥。中年婦女也眼中含著笑意,拿著手帕給他擦汗。而陸揚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們聊著,誰都沒有發現到,遠處一塊大石頭後面那孤單的身影。當陸清離去時,石頭後面一根小樹枝已經被扭曲的不成形,只留下一層薄皮還苦苦的糾結著斷枝的兩端不舍它們分開。

    晚上母親回到家中,知道小兒子因為沒練功跑出去摘蘋果又被父親打了,只說了父親幾句,倒也沒多說什麼。沒來安慰陸清,更沒問他為什麼不練功跑去摘蘋果的原因。

    也許,在父母的眼裏,甚至在小花的眼裏,他陸清永遠都是多餘的。他永遠都比不上那個從小就被譽為少年天才的大哥。

    那一晚,陸清失眠了。

    他的枕頭,濕了一夜。

    時光飛逝,轉眼陸清已是十九歲的少年。陸揚比他虛長幾歲,兩人雖不是雙胞胎兄弟,但長的也是異常相似。

    這些年來,陸揚還是獨居在上山,雖然師公早在四年前就已經過世,山上也只剩下陸揚獨自一人。可是他就是這付倔脾氣,認為山上清靜,不喜有人打撓。同時他也開始自創劍宗武學破劍決,便是後來與三十五任宗主陸長明所創的天狼十三式以及禦劍決兩大絕招並稱為劍宗三大絕學的破劍決。父母苦勸無果,再加上父親對他的期待甚高,最終也由得他獨自在山中苦練。

    此時,陸揚早已被譽為劍宗第三十七青年中的第一高手,再加上傳出他自創絕學的風聲,一時名聲頂盛到極點,在村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有人都看好他,甚至早已內定為第三十七任宗主了。

    可是陸揚被村裏的人誇的越多,陸清對親哥哥陸揚的恨意也越加的強烈。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有人不停的在他耳邊嘮叨:“小清啊,你可別成天遊手好閒的,得學學你哥,別給你哥丟臉啊。”

    是!無論他做什麼,永遠都不及哥哥。做的對的是應該的,因為他是陸揚的弟弟。做的不對就立刻遭人唾駡,因為他丟了哥哥的臉。

    哥哥!什麼都是哥哥!

    十幾年了,十幾年來陸清沒有一天能睡個好覺。每天半夜他都會驚醒,然後起床練功,這已經成了他十幾年來的習慣。他要證明他陸清沒有比陸揚差,他發誓總有一天要陸揚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他前面認輸。超越陸揚,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唯一的目標。可是老天不長眼,無論陸清怎麼努力,他永遠都比不上陸揚。至少在父母、村民們的眼裏,他陸清永遠都只能是陸揚的影子。

    這些陸清都忍了,吞了。他相信總有一天,他一定能超越陸揚。直到那一天的來臨,終於打碎了陸清所有的夢。

    那一晚,回到家中,無意中聽見父母正在小聲交談關於陸揚和廖贊花的親事。這個消息對陸清來說無疑是驚天霹靂,他從小就與廖贊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有目共睹的。為什麼?父母明明知道他和小花之間的關係,卻要把她許給陸揚?她喜歡的是我,我也喜歡她!你們不可以這麼殘忍!

    陸清立刻沖到廖家把廖贊花叫出來質問,可是得到廖贊花的親口回答竟是:“清哥,你說什麼呀?我可是一直當你是親哥哥一樣啊。”

    “轟!”恍如驚天霹靂,親哥哥?一直以來都是我陸清自作多情?

    陸清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依稀好像聽到廖贊花斷斷續續的聲音:“我喜歡揚哥,他是個英雄……我爹說村裏沒人能比得上他……”

    揚哥……陸揚!

    陸清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只知道稍有點意識時,才發現自己已回到家裏。呆呆的望著鏡子裏自己的臉,陸清發覺自己的臉部越來越是猙獰。

    陸揚!是你,都是你!你為什麼不去死?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家,我的小花!陸揚,我要你死!我得不到的,你永遠也別想得到!

    陸揚!

    兩個月後,陸揚和廖贊花在長輩們的歡笑與祝福中訂下了親。只是陸揚嗜武成癡,破劍決仍未完成,所以與廖贊花之間的婚事才一拖再拖。

    陸清還清楚的記得,在大哥陸揚與廖贊花訂親的那一晚,他是如何的心痛欲裂。不敢去看廖贊花滿臉的歡笑與羞意,只有一個人獨自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瑟瑟發抖,獨飲著悶酒。

    陸揚,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是屬於你的?父母寵你向著你,從小到大對我都不聞不問,哪怕我生病發燒母親也只是丟個藥,父親更是責駡我沒用。這些我都忍了,為什麼你還要搶我心愛的女人?

    為什麼!

    陸揚,我恨你!

    我,恨,你!

    你給我的恥辱,你給我的痛苦,終有一天,我要你百倍千倍的還給我!

    陸揚,你等著,我得不到的,寧可毀了也不會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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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6 21:52:09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基因危機--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五十六章 是是非非
    人性,往往存在著很可怕的陰暗一面。當對一個人的怨恨越積越深,一旦爆發出來的時候,就算孔夫子再世,孟子重生也要退避三舍。

    陸清對陸揚壓抑了二十年的怨恨,就像火藥桶一樣越積越厚,差的只是一根徹底引燃的導火線。終于,這根導火線在不久之後出現了。

    陸揚與廖贊花訂下了親後仍舊居住在山上,每日除了練功就是創新破劍決。他廢寢忘食,眼中只有劍,除此之外對什麼人都不聞不問的。而他和廖贊花之間的親事也一拖再拖,因此拖了數年時間仍未有結果。

    廖贊花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她無怨無悔的為陸揚付出著,村里與她同齡的少女都早已嫁作人婦,只有她依然每天上山去看陸揚,等著他,守著他。而陸清就像是廖贊花的影子,每天都偷偷的綴在她後面,看著她滿心歡喜的上山,然後再看著她滿臉失望的下山。

    可是陸揚可能因為進入了瓶頸,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終于在那一天,陸清見到廖贊花捂著臉哭泣著跑下山。以陸清的眼力就算隔著老遠也能清楚的看見廖贊花臉上那五道深色的巴掌印,陸揚竟打了她?

    陸清立刻火冒三丈,正準備沖進去和陸揚打一架為心愛的女人報仇。但是他剛邁出腳步,立刻醒悟到這是個好機會,一個讓小花回到自己身邊的好機會。所以陸清也就匆匆趕下山去尋傷心欲絕的廖贊花了。

    “小花!”陸清找到廖贊花時,她正蹲在後村的小溪邊獨自哭泣。

    听到陸清的聲音,廖贊花立刻擦了擦眼淚,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轉頭朝陸清微笑道︰“清哥。”

    陸清走上前,盯著她臉上未消退的痕跡,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怒喝道︰“是誰打你?”

    廖贊花嚇了一跳,忙捂著臉支支吾吾的道︰“沒,沒人。”

    “是他?是不是他?這該死的混蛋!”陸清袖子一擄,裝模作樣的就要上山去找陸揚理論。

    廖贊花忙拉住他地衣角。哀求道︰“清哥你別去。不關揚哥地事。是我不好。是我惹他生氣了。”

    廖贊花越是如此說。陸清心里就越是憤恨。陸揚。憑什麼?憑什麼連我心愛地女人都要為你說話?憑什麼所有地好處都要讓你一個人佔盡?好!你不仁我不義。小花本來就是屬于我地。今天我就要把她搶回來!

    陸清嘆了口氣。伸出手想撫摸她地臉蛋。柔聲問道︰“疼嗎?”

    廖贊花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避開了伸過來地手。搖搖頭道︰“沒事地。”

    她卻不自己。自己這一避讓陸清心里如何心寒。陸清把這一切地錯都歸于陸揚身上。如果不是陸揚。廖贊花就不會避著他。她也早就是他地妻子了。

    陸清心中恨地牙根癢癢。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說道︰“我去三師哥那兒拿點傷藥給你敷敷臉吧。”

    陸清嘴里的三師哥是陸灌一脈的,也便是第三十九代中老九陸灌的師公。雖然他地成就沒有自己的徒孫老九高,但在目前的村子里。除了他那個不知道又跑哪里去采藥半年都沒回來過地師傅外,全村子也只有這個三師哥對醫術和草藥最有研究了。

    廖贊花搖搖頭道︰“不用了……”

    陸清佯怒道︰“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被你爹看到了你怎麼解釋?”

    廖贊花想了想,也便不再說話。

    “在這里等我。”陸清丟下這句話後便匆匆跑到老三家中。

    老三一听陸清要消腫的藥,二話沒說就找出來給他。陸清又說自己這段時間晚上都睡不著覺,問他有沒有能讓人睡的安穩的覺。老三一看他的眼楮布滿血絲,果然是睡眠不足的征兆,可是他哪知道陸清這十幾年來沒有一天能睡的穩。老三又配了類似迷藥性質的藥粉,讓他溶入水中就服,不出一時半刻就能睡的跟死獨一樣。

    陸清拿著藥興奮地跑回來。把廖贊花騙回到自己家中,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偷偷的在茶水里下了藥拿給廖贊花喝,廖贊花不知就理的一口飲盡,然後往臉上敷藥。在陸清滿心的期待下,才沒過多久她就哈欠連天,被陸清連哄帶騙的躺到他的床上睡著了。

    陸清奸計得呈,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熾芒,可他還是很小心的出去檢查確保父母不會闖進來。父親去了鑄劍爐,母親也下田耕農都未回歸。陸清鎖好了門。揣著跳動劇烈地心髒,小心翼翼的往床上摸去……

    那一晚,廖贊花回到家中,像丟了魂一樣整個人都痴痴傻傻,家人跟她說話都沒有回應。只是她到家後馬上沖進澡堂不停的洗澡,洗了很久很久。回到房後就鎖了門,沒再出來過。

    那一夜,陸清第一次睡的很舒心,手指尖摸著席上的點點落紅。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的笑意繼續在夢中與心愛的女人共赴巫山。

    可是那一天之後。廖贊花就變的很奇怪,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里頭。誰來叫都不開。她的父親發覺有異,便跑來問陸清。陸清剛開始還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被怒極地父親扇了一巴掌後才道出,原來廖贊花被陸揚打了。

    這還了得?平時連廖師叔都舍不得打這個寶貝女兒,他憑什麼可以打她?于是陸家和廖家兩家人浩浩蕩蕩的山上去找陸揚質問了。而陸清也趁著長輩們上山不在村里地機會,偷偷的跑去找廖贊花。

    廖贊花剛見到陸清時,又是驚嚇又是尖叫,在陸清的苦苦哀求下漸漸平伏下來,最後只懂得將頭埋在膝蓋里失聲痛哭。

    “小花,我會負責的。你嫁給我吧?”這是那天陸清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而廖贊花除了一直哭泣外,什麼表示也沒有。

    那天晚上,廖師叔回到家中就嚷嚷著要解除婚約。什麼狗屁的第一高手,什麼狗屁的宗主繼承人,這些都沒有自己的寶貝女兒重要。一個男人能打老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廖師叔雖然重男輕女,但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人受苦。

    于是,陸清和廖贊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可是,可是陸揚為什麼要下山?如果不是他,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不是他,陸清也不會變成劍宗地叛徒。黃岩的腳不會斷,母親和廖贊花也不會死。

    陸揚!

    因為陸揚適逢其會下山,使得事情峰回路轉。而陸清積聚了十二年的滿腔怨怒也在一夜之間爆發,最終逼得他走上了不歸路,被迫逃出了劍宗。而陸揚也因此痛苦了一輩子,在陸清叛離劍宗的十幾年後,陸揚終于完成了劍宗第三大絕學破劍決。在絕學出世的同一天晚上,陸揚拋下了後來另娶的妻子與還小地兒子,也悄然離去。這一段秘史被劍宗的上一代人永遠的封存。成為了劍宗辛秘。

    劍宗,從此鎖村,不再問世。

    閣老望著鏡子里那張猙獰的臉。眼中不停的閃過怨恨的目光。他是閣老,血玫瑰的閣老。陸清早在八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有閣老。那個每天都紡絕不讓陸揚有好日子過的,一輩子活在仇恨當中地閣老。

    陸揚,你為什麼不去死?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母親就不會死,小花也不會死!我也不用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近半個世紀,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這都是你地錯!

    陸揚,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我要讓你跟我一樣。嘗盡生離死別的痛苦。哈,你兒子和兒媳婦都死了,是我弄死的。你心疼嗎?你這狡猾的老狐狸,把孫女早早的嫁進了龍家,想借龍家的勢來保住她。沒關系,很快了,很快就輪到你的孫女了。然後還有你兩個曾外孫女,只要跟你有關系的人,全都得死!他們全部都是因為你而死你。你就內疚一輩子吧!

    陸揚,你當初為什麼不乖乖地讓那個外國佬關著,為什麼要跑回來?

    一想到自己當初卑弓曲膝向大哥認錯,消除他對自己的戒心。為的就是能廢去他一身功力,賣給對龍國修真痴迷的馬迪。一想及自己跪在陸揚面前磕頭認錯,陸清滿肚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陸揚,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像狗一樣跪在我跟前搖尾乞憐!

    “閣老!”外面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傳進來。

    閣老混身輕顫了一下,眼中才漸漸恢復清明。他恨恨的再瞪了鏡中的自己一眼。大聲喝道︰“什麼事?”

    “閣老。第十一號通道口地金屬磁卡探測器發生故障。”

    十一號通道?閣老思索了一下,馬上醒悟到第十一號通道就是連通水路的其中一條通道。因為這里置于山腹地下的天然溶洞。洞中濕氣過重,基地的機械經常會發生進水受潮的故障,所以每天都得派人進行維護保養,有時候甚至一天得維護好幾次。連通水路的有好幾條通道口,那里更是重中之重,所以每條通道都設了重重路障。但這里畢竟是山腹,到處都濕答答的,你平時保養的再好也沒用啊。過段時間難免都會出現故障的,而且所有地故障無一例外都是機器進水受潮了。幾十年如一日,整個基地地人對機械隨時發生的故障都習以為常,所以一旦有什麼事也並不是很驚慌。幾十年都沒人能找到這里,難道就會在最重要關頭地這幾天會有人找到這里來嗎?

    閣老不滿的哼道︰“連這種小問題都來找我,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派人過去檢修,順便再派支衛隊過去!”

    “是!”門外的士兵應聲後馬上跑遠了。

    閣老搖了搖頭,低聲罵道︰“一群飯桶,廢物!”

    與此同時,基地腹地內。

    躲在暗處的11三人避開了一隊迎面匆匆趕來的,裝備著荷槍實彈的衛隊士兵跑過去。

    等這隊士兵跑遠後,冷夜才松了口氣埋怨道︰“這里到底是軍事基地還是戰爭堡壘哪?”

    沒听到11或火鳥的回答,冷夜抬頭見11正盯著剛才那隊士兵跑去的方向出神,不由的用手肘輕撞了一下他,小聲問道︰“喂,看什麼呢?這麼入神。有美女嗎?”

    11朝那隊士兵跑去的方面抬抬下巴道︰“他們是往我們進來的地方去的。”

    火鳥吃驚的道︰“我們被發現了?”

    11搖頭道︰“應該沒有,他們跑的並不急,里面還有兩個機械維修師,應該是發現了E-IMA32型金屬卡探測器發生故障,但還不知道有人偷溜進來了。11又抬頭看了看洞頂,說道︰“這里的濕氣很重,還有很多地方滲水,大概是他們的機器經常有故障,所以沒太注意這種事。”

    冷夜指著前面的幾條岔路口問道︰“現在往哪兒走?”

    “隨便吧。”11單手拖著下巴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些問題?”

    冷夜和火鳥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問道︰“什麼問題?”

    “這個基地有這麼大的手筆,不可能是在不讓人知道的情況下偷偷摸摸造出來的,會不會是當年開山建公墓的人被他們收買了,所以血玫瑰在上面建公墓的同時,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開山挖洞?否則單是石料一項就不容易運輸。還有,除了水路之外他們平時的出入口在哪里?另外這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用電,一天下來整個基地的耗電量肯定不是小數目,如果是盜電的話不可能不被人察覺。難道他們有自己的發電設備?可是會是用什麼能源進行發電?”

    冷夜沒好氣的道︰“你的問題太深奧了,這不該是我們現在所考慮的。還是想想怎麼樣盡快完成任務,然後活著逃出來吧。喂,你快決定,我們該走哪條?”

    11指向前方一條路口說道︰“走那條路。”

    “為什麼?”

    “因為剛才那隊士兵是從那里出來的。”

    “……你這算不算是在亂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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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五十七章 危機



    整條通道彎彎曲曲一直延伸到山中腹地。

    同樣,這條路上的保全工作也是做的面面俱到。短短四、五百米的路上就遇上了四處監控點,每次11都沿用老方法把攝像頭給定格了。但是這裡顯然要麻煩一些,因為剛才那隊士兵是從這裡出去,如果他們回來的時候,監視螢幕上沒有出現人影就露陷了。所以11等冷夜和火鳥過去後,又得爬上去把微型定格器給摘下來。

    過了第四道監控點,前方又是出現了幾條岔路口,整個地下基地就像永遠都有路走的迷宮一樣,感覺好像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現在往哪兒走?”冷夜有些犯愁了。俗話說夜路走多了難免會遇上鬼,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你在這裡毫無目的的到處亂竄,誰能保証下一刻不會被人發現?

    11仔細的觀察著每個路口地上的痕跡,有幾條路口的岩地上被磨的很光滑,這是經常有人踩過的痕跡。而祇有兩條路口的地面還是有些粗糙,應該是平時很少有人走這裡面。他們現在是要找網路,那麼網路會在人多的地方?還是人少的地方?

    這時,後面他們進來的路上響起很輕的腳步聲,聽聲音後來者應該還在遠處,而且人數不少。因為是封閉式洞穴中,所以他們的踏步聲會傳出很重的回音,11他們才遠遠的聽的清楚。

    火鳥“咔嚓!”一拉槍栓保險,卻被冷夜一手按下。

    冷夜低聲喝罵道:“你瘋啦?”

    火鳥撓撓頭,這才想起自己是在潛入,而不是一貫的衝突戰。尷尬的衝冷夜笑了笑後,悻悻的收起了槍。

    腳步聲越來越響,冷夜焦急的低聲說道:“楚源,走哪條?”

    “那。”11指向左側的一條通道。

    冷夜想都來不及去想。拉著火鳥一頭鑽進去。

    11躲在洞口處沒有走遠。聽著腳步聲從另一個洞口進去。他默默地記下了剛才那隊人所去地洞口位置。然後才追著冷夜他們而去。

    這條路並不是平時沒什麼人來。而是進來地人不多。所以地面磨損地不是很厲害。路上地監控點也明顯少了。一共祇有兩處。走到底後。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地溶洞。溶洞裡面簡單地砌上了泥磚牆。然後架上鐵門。共分上下兩層。看起來就像一個監獄。因為鐵門是厚實地門板。祇有上端有一個鐵欄杆小口。所以他們地位置是看不見門後面有些什麼人地。監獄四周祇有幾個穿著一身白衣。頭戴白色帽子。白色口罩。全付武裝地守衛在巡邏。不過這幾個守衛或是哈欠連天。或是小聲交談。很明顯神情放鬆。沒把自己地職責當回事。

    11三人躲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一共有八個守衛。除了這五個守衛外。洞頂四個角落都裝有監控裝置全局監視著整個洞穴。

    “像是監獄。”冷夜湊到11耳邊小聲說道。

    火鳥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樣地下鐵道籠佈置。除了監獄之外還真想不到有其它地方能用地上。既然是監獄。裡面又會關著誰?猴子、皇后和肥鴨都在嗎?還有歐陽林也在這裡嗎?另外。鐵將和玫瑰呢?

    冷夜很想進去檢視一番,可是他知道自己三個人是沒辦法進去的。八個守衛看似鬆散,但上面還有顯示器配合,他們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進來殺人。把人誘出來再殺?再換上他們的衣服在裡面晃?這個主意是不錯。可是殺了人之後呢?他們這次是潛入偵查不是進攻,若是被人發現有人潛進來過,他們就功虧一潰前功盡棄了。

    冷夜望向11,他希望11能想出辦法來,至少也要確認一下猴子他們在不在裡面,安不安全。可是這一次,他失望了,11祇是甩了一下頭,冷冰冰的丟下一個字:“走!”

    冷夜嘆了口氣。他知道1做地是對的。他們的任務是偷接基地網路,讓龍威和狂潮可以複製裡面地資料以及尋找基地構造地圖。救人?11打從開始就沒把救人考慮在內。

    三人從原路結束去,11選擇了剛才那隊人進去的路口進來。這條路越往裡面走,防衛系統就越是嚴,已經不僅僅祇有監控點那麼簡單了,往裡面走了幾百米他們已經碰到不下三拔巡邏隊伍。好在這裡是巖洞,到處都有岩石容易躲人,而且一路四通八達有很多岔路口。憑著11的機警和巡邏隊的鬆懈,他們祇要在相遇之前先躲到陰暗的岩石後面。或是拐進某條岔路裡面。都能化險為夷。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好像迷路了。因為拐過的岔路實在太多,冷夜和火鳥幾乎都要記不住自己是多哪個路口進來的。祇有11似胸有成竹般帶著他們繼續邊躲邊前進,然後七拐八繞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走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後,1忽然在一個拐彎角停了下來。冷夜和火鳥幾乎條件反射性的同時端起槍,一前一後將11夾在中間小心翼翼地戒備著四周。

    11將擋在前面的冷夜推開少許,掏出一顆像玻璃彈珠大小的黑色小球,悄悄置於拐彎角前面的地上。然後從火鳥手裏接過一個小方盒,按下上面一個按鈕,小方盒漆黑的螢幕上馬上出現一幅墨綠色的畫面,正是那個小球所對的位置。這是一種無線攝像頭,有效接收距離為一公里,雖然不是什麼高階裝置,但它的優點是無論傳送端還是接收端都可以防水,所以11才選擇了這個裝置。

    三人永遠不大型巴士掌大的螢幕中清晰地看見拐過這個彎前面不遠有一個大鐵門,門口有四個全付武裝的守衛在守著。與前面碰到的鬆懈的守衛不同,這四個守衛都站的筆直,目不斜視,一動不動。

    “有古怪。”冷夜小聲說道。

    11點了點頭,雖然11也很好奇那扇鐵門後面有什麼,為什麼防守的如此嚴密,可是他不能去看。他們的任務祇是找一台連通著基地網路的電腦。然後把資料截流器裝上去,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結束去,任務便完成了。只等到四大勢力完全佈置好後,一鼓作氣攻進來,到時候這個基地就沒有什麼祕密可言了。

    11彎下身,悄悄地探出手。正想把小球取回來之時,忽然冷夜一把拉住他,然後把螢幕放到他眼前。

    螢幕裏,看到一個老頭從另一條路上過來,筆直地往那扇鐵門走去。看到那個老人時,1忽然愣了一下,隨後與冷夜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他並不是吃驚老人過來時自己沒能及時察覺到,能攻擊龍魂基地地組織肯定有大量高手的存在,這些真正地高手走路不帶風。踩地不出聲都是很正常的事。1祇是驚訝這張臉,這個老人竟是他的老師,龍魂的神劍。陸揚。

    不過11馬上就發現這個人不是陸揚,雖然與陸揚很相似,但還是有些許區別。他的腦中馬上就閃過一個深刻的名字,陸清。

    陸揚的親弟弟,劍宗的叛徒。

    陸清過來的時候,四名守衛馬上敬禮,異口同聲叫道:“閣老!”

    閣老點了點頭,問道:“沒人進去過吧?”

    “沒有!”

    “好,開門。”

    鐵門嘎嘎嘎地被推開。趁這個時間,冷夜用摩絲密碼快速的在11的後背敲擊出三個字:不是他。

    11點了點頭不說話。可是當鐵門完全被推開地時候,看著螢幕的兩人幾乎要叫出聲來。

    皇后!

    鐵門口竟出現了皇后韓月溶的身影,韓月溶手裏似乎還抱著一堆什麼東西,她祇是回過臉面無表情的看了閣老等人一眼,便走開了。

    冷夜面露欣喜,輕輕的拍了拍11的後背。不認識韓月溶的火鳥雖然詫異兩人的反應,但也馬上猜到這個女人應該與他們認識。

    閣老走進去,輕笑道:“楚博士。研究的怎麼樣了?”楚博士?11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難道是楚凡?還是瘋子博士?

    裡面傳出一個蒼老,沙啞比鬼哭還難聽的聲音嚷道:“這是改造人!你當是改造機器啊?”

    11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瘋子博士。沒想到皇后和瘋子博士在一起,可是為什麼陸清管他叫楚博士?他姓楚嗎?跟楚海蘭和楚凡有什麼關係嗎?

    此時閣老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想多給你些時間,可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再說了,都已經半年了,難道真的一點進展都沒有?上頭可是已經怪罪下來了……”

    “我管你個屁呀!”瘋子博士不耐煩的嚷道:“三天兩頭就往我這兒跑,你還讓我讓我做研究啦?再說了。研究失敗是妳們自己的問題。看看妳們送過來的都是什麼廢品垃圾?連個最初級的肌體改造液的負荷都承受不了,我還怎麼做下去?”

    閣老地目光在韓月溶的身上掃了幾眼。指著她問道:“那她呢?”

    “她?”瘋子博士嗤鼻道:“她雖然也達不到最佳要求,但比起妳們送來的那些廢物確定要好太多了。”

    閣老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抬首道:“這個女兒我要借過來借用幾天。”

    瘋子博士不耐煩的揮揮手叫道:“要就拿走,別來煩我!”

    閣老著人給韓月溶戴上手銬,韓月溶也很乖巧的沒有反抗,安靜的跟著閣老離去。當大鐵門重新關上時,11和冷夜再次對望了一眼。11的眼中依舊看不出什麼感情,冷夜眼裏更多的是擔憂。

    等閣老帶著韓月溶走遠後,冷夜才滿腹心事的小聲問道:“他們剛才說什麼?什麼改造人?什麼又是肌體改造液?他們到底對皇后做了什麼?”

    11沒有回答他,雖然他很清楚閣老與瘋子博士地話是什麼意思。血玫瑰想利用瘋子博士來生產改造戰士,但是可能某些環節出現問題,或是血玫瑰送來地人不合格,所以試驗失敗了。那麼韓月溶呢?聽他們的對話,瘋子博士好像把韓月溶也改造過了,她沒事吧?

    11細細地回想著剛才從監視螢幕裏看到的韓月溶,似乎這個姑娘確實有些變化,但又說不上來哪裡變了。難道她已經跟自己一樣,都不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了嗎?瘋子博士曾說過,改造戰士有很大的缺陷,11完全是運氣好才能活到今天。那麼,現在瘋子博士已經彌補了這個缺陷了嗎?

    11沒有心思去想太多的事,對于這方面的事他祇是略作考慮一下便放棄了。韓月溶是死是活他不放在心上,自己的生死他更不放在心上。現在唯一重要的,就祇有任務。收回小球後,11招呼冷夜和火鳥從原路結束去,走到半路上又選了一條岔路口鑽進來。可惜這條路千辛萬苦走到盡頭,竟是死路。在冷夜的牢騷聲中,三人不得不重新結束,又重新選路再進。

    這個地下基地果然就像一個天然的巨大迷宮,血玫瑰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把所有的大小溶洞全部打通,從上面上看,基地就像八爪魚一樣觸鬚往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然後又糾結在一起。因為很多路是相通的,所以有時候跑了一個大圈子,結果又回到了原點的事也是再正常不過。幸虧這次有11帶隊,憑著11天生對危險先知先覺的本事,好幾次都化險為夷,總算虛驚一場。而三人在浪費了六個多小時,摸清了大概的路線後,終於找到了工作區。

    這個工作區的名字還是冷夜起的,因為他們首先找到的是一片占地面積巨大的發電裝置,順著這裡繼續往下摸索,才逐漸找到了裝置後備洞、給養區、主電腦房。主電腦房本來是他們的目的,但因為這裡守衛森嚴,無從下手,所以11決定放棄這裡去找副機。

    又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探索後,11三人終於走到了休息區。休息區的名字也是冷夜取的,他很鬱悶的發現,這一塊欄位跟瘋子博士所在的大鐵門很近。根本就是閣老帶走韓月溶的那條路再下來一些就是了。可憐的他們不清楚這裡的路,白白跑了幾個小時的冤枉路,還害他們一路上都擔驚受怕沒一會安穩的。

    休息區裏的守衛就鬆懈了很多,11隨便找了間沒人的空房,用萬能鑰匙開啟之後發現裡面果然是臥室,有十幾張床鋪,而且房間裏還有兩台電腦。

    冷夜和火鳥一進來就把守住門關,11迅速的拆開一台電腦,將資料截流器裝進主板內。過了幾分鐘,資料截流器上的紅色指示燈終於跳閃到了綠燈,三人同時松了口氣,出現綠燈敘述龍威和狂潮那邊已經接通了網路。賸下的只需要他們複製好資料,再給個訊號,11他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開溜了。

    就在11等人焦急的等待著狂潮那些給出的撤退訊號時,外面的通道里傳出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而且聲音正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這邊而來的。

    冷夜和火鳥同時變色,就連11也鎖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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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六十章 奇怪的小屋
   
    三人一路走走躲躲的從原路返回,這裡的路四通八達,大洞窟連著小洞窟,就像蜘蛛網一樣一個接一個溶洞連接出去。有時候前面看似沒有路了,卻有個狗洞可以容人彎著腰鑽過去,鑽過後又是別有天地。而且這裡每個溶洞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樣子,如果不是三個人的強記能力都很不錯,換作別人走在這裡面估計早就暈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一路躲躲閃閃的前進,最終有驚無險的來到這裡,只要再穿過兩個大溶洞就能到達最初進來時的E-IMA32型金屬卡探測器位置了。就在這時11忽然停住腳步,冷夜和火鳥幾乎就是條件反射性的第一時間往就近的石頭縫裡擠進去。這一路下來他們已經遇上了無數次的巡邏隊,或者是路過的人,如果每一次都要等發現到對方才再尋找能藏身的地點,他們早就被人抓到過好幾回了。所以這一路上,他們每走幾步都要先找附近有沒有容人藏身的地方,如此步步為營,行程十分緩慢,但勝在安全。在還沒走到這邊時,他們三個已經找到這個能藏人的石頭縫,所以1剛一有動作,冷夜和火鳥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鑽進去了。

    可是兩人鑽進石頭縫裡面後才發現11站在原地沒有動,兩人這才相對苦笑,重新走出來。

    冷夜朝11打了個詢問的手勢。1同樣用手勢暗語回復了一句。大意是指前面有很多人。

    冷夜又用手語問他數量大概有多少?11搖搖頭,只劃了一個大圈,意指人數很多,有一大群。

    冷夜和火鳥不禁吸了口冷氣,他們進來時都沒看到這邊有人守著,怎麼這會兒就有這麼多人?難道他們地行蹤被人發現了?而這些人就是等在這裡攔截他們三個的?

    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被人發現的話,基地早就拉響警報,一大群人在後面追了,哪還會這麼從容的在前面佈置崗哨等他們自投羅網。

    冷夜很快就想到了E-IMA3型金屬卡探測器。估計是那個站點出了問題,血玫瑰才會派人守在那邊。至於這些人會守到什麼時候,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

    「怎麼辦?」冷夜朝11打手語問道。

    11想了一會兒,同樣打手語回復道:「另尋出路。」

    冷夜不禁苦笑。但是他知道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他們不可能無止盡的在這裡耗下去,如果這些人呆上好幾天都不撤離呢?他們難道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同樣等個幾天?先不說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能不能支持的下去。單是在這裡呆的越久,他們地處境就會越危險。一個進屋偷東西的賊在東西到手後,還能因為主人就站在門口,就繼續窩在人家家裡死賴著不走嗎?當然是要另尋出路從窗戶上爬出去了,而且還要越快越好。

    可是另尋出路也不是好辦法。這裡的洞窟四通八達,除了這一條路外他們不知道還有哪幾條路是通往外面進來時的水路地。只能像只沒頭蒼蠅到處亂撞。而且跑的地方越多,他們被發現地幾率就越高。況且三個人都提心吊膽打起十二分精神折騰了一夜,精力已經接近極限了,再這麼亂撞下去,他們也吃不消。人可以暫時處在亢奮狀態,但不能無止盡的一直處於亢奮狀態,一直處於精神高度戒備,身體和精神都會非常疲憊,甚至還會出現精神恍惚。偏偏在這裡,他們三人中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半點差錯。所以一夜的時間下來。他們三人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接近極限了。

    11朝兩人招招手,果然的折身從另一洞口穿插出去。誰都不知道這條路將會通向哪裡。只能把握住大致的方向,然後像只沒頭蒼蠅一樣碰去運氣了。

    11地強記能力很強,任何的路他只要走上一遍,就能在腦海中勾畫出一幅清晰地地圖。在他的腦中,基地雖然只去了不足十分之一的地方,但也已經十分龐大了。且路線錯綜複雜,盤根交錯,更因為深處地下沒有辨別方向的借物點,如果不熟悉路線的話,搞不好你在這裡走了一天會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在原地打轉。

    一路又是走走停停,避過了十幾拔巡邏隊和六處監控點後,三人通過一個洞口來到了另一個巨大的溶洞。

    這個溶洞十分巨大,而且洞頂很高,雖然頂端裝了大量了燈泡,可是在這又高又大的溶洞裡面仍顯的光線不足。反而昏弱的燈光,讓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溶洞沒有完全開拓,到處都是凹凸不平地石頭和坑坑窪窪地水沆。前面倒是傍著巖壁蓋了幾間簡陋的磚屋,一面是岩石,只有三面是磚塊,而且外牆都沒有粉刷。房頂也看不清是用了什麼東西胡亂蓋上去地,顯得有點不倫不類,而且更加突出這個溶洞裡詭異的氣氛。感覺好像走在陰暗的森林裡,突然出現一座陰森古堡一樣的詭異氣氛。

    三人對那幾間屋子都不關心,他們在意的是怎麼才能找到路安全出去。可就在這時,1忽然一拉冷夜和火鳥的手臂,三人條件反射性的急步衝到一塊大石頭後面伏下身來。

    遠處一陣急促又匆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三人從石頭後面悄悄的探出小半個腦袋觀察著那邊。當看到一隊白帽白衣的衛隊士兵陪著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子像救火一樣跑向那幾間屋子時,1愣了一下。因為那個跑在最前面的老頭,竟是瘋子博士。

    有什麼事能讓這個瘋子如此焦急?

    11不禁仔細觀察著瘋子博士衝進去地那間小平屋。瘋子博士如此焦急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難道這幾間屋子裡面有他重大的研究實驗?會是什麼實驗?

    11立刻想到了基因戰士,讓能瘋子博士感興趣的東西不多,基因戰士絕對會是一個。可是他馬上又否決了這個想法,這幾間小破屋頂多藏幾個人,基因戰士這麼重大的研究能放在這裡嗎?

    難道是九尾狐,也就是小白的母體被封存在這裡?

    就在思索之際,11忽然心生感應,立刻將身邊的冷夜和火鳥推了一把。冷夜和火鳥心知肯定有變,毫不遲疑的立刻竄進附近角落的一個石頭縫裡面。

    這個石頭縫是他們進來之前就已經看中的。否則也不敢大搖大擺地進來。一路下來他們每隔幾步都要先尋找前面有沒有可供人躲藏的的地方,若是沒有的話就不敢隨便前進。所以才會這麼快就找到藏身地地點。

    那個角落有塊大石頭突出來,三個人擠在裡,如果不走近看的話。是看不到石頭後面地人的。但是這裡面的空間也不大,一個人或許還有空餘。兩個人已經是夠擠了,三個人擠在裡面就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但是他們還是得拚命的往裡面擠著,唯恐露出一片衣角或者什麼地讓人看見就前功盡棄了。

    火鳥被擠在最裡面,卡在三角地帶,外面的冷夜和11還死壓進來。差點把他地半邊身子都要擠成三角形了。冷夜最舒服,擠在當中兩邊都是肉。怎麼擠都不疼。最累的就屬11,他在最外面,要一直保持著盡量往裡面擠,這就得時刻消耗著力氣,否則一旦放鬆下來就會被裡面的兩個人給反擠出去了。

    三人剛剛躲藏好,從三人剛才所藏地方的身後洞口處又有一陣腳步聲傳來,聽聲音來的人還不少。

    火鳥和冷夜面面相覷,幸虧11發現的早,否則這會兒肯定被人當場捉姦了。

    後來的那隊人在與他們所藏地點相隔不遠處跑過去,三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能盡量往裡面擠壓著。唯恐在最外面的11露出衣角什麼的讓人家發現。那可就真是死的冤枉了。

    好在那隊人都沒人注意到這邊,只是筆直地往瘋子博士剛才跑進去地那間房子過去。

    相隔老遠。隱隱聽到守在門口的士兵敬禮叫道:「閣老!」

    11吃了一驚,他想到那個跟陸揚長地很像的人,好像士兵也是叫他閣老。難道就是他?1不禁開始對這間屋子裡面有什麼東西產生了好奇,先是瘋子博士,後是這個閣老,他們好像都很在意屋裡面的東西,很急的樣子。裡面到底有什麼呢?

    閣老似乎跟士兵們交待了幾句後就進屋去了,那些士兵卻是守在外面團團圍住幾間屋子。每一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筆直站在那裡,很顯然都是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乍眼一看還以為是哪支正規軍隊。

    閣老和瘋子博士不知道在那間屋子裡面搞什麼,隔了很久都沒有動靜。擠在角落縫隙裡面的三個人卻是有苦說不出。

    火鳥的後腦勺卡在石頭的三角縫裡不能擺動,冷夜的臉跟他的臉之間僅有一個拳頭的間隔,那熱騰騰的氣體噴在他的臉上讓他很是難受。

    火鳥朝冷夜張了張嘴型,但是這個角度光線被外面的石頭擋住了,冷夜看不見他的嘴型在說什麼。

    火鳥只好用生平最低的聲音低聲說道:「冷夜,把你的嘴巴挪開點,你嘴好臭。」

    冷夜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沒嫌你口臭呢。」

    「閉嘴!」11忽然低聲喝道:「不要說話。」

    冷夜和火鳥頓時不再說話,只有大眼瞪著小眼,任誰都無法將頭移開。

    三人擠在一個石頭縫裡面,而且都時刻在消耗著體力,縫隙裡本來就不多的空氣在三人的急劇消耗下開始變的更加稀薄。尤其是在最裡面的火鳥,他的呼吸已經開始有點急促。使勁的張大著嘴巴也很難吸進多少空氣,而且胸背都被擠壓著,好不容易吸進來的空氣也很快被擠壓出去。冷夜也沒有好受多少,氣悶加上時刻消耗著體力讓他和火鳥、11三個人早就汗流浹背浸透了衣服。汗水順著髮梢流下來滴到眼睛裡,酸的眼睛都睜不開,可是他卻沒法騰出手去擦眼。三人當中最吃力的還是11,雖說他在最外面沒有氣悶的感覺,但是身體還沒有恢復,而且一直在用力往石頭縫裡面擠壓著,他的體力也接近了耗盡的狀態。

    可就算是這樣的狀態,三個人誰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也不敢有半點的鬆懈。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消耗著,同樣被消耗的還有這不大的縫隙空間裡面本就不多的空氣。三人已經不記得在這裡面擠了多長時間,他們的精神早就開始恍惚,呼吸也有點跟不上體內的消耗了。可就算如此,三個人還是下意識的繼續保持著使勁往裡面擠著。

    本來還嫌時間過的太多,此刻卻是嫌時間過的太慢。尤其是躲在最裡面的火鳥,只覺得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的漫長。他的腦袋很漲很暈,張大著嘴巴卻很難再吸進幾口空氣,眼前直冒金星,耳朵裡除了嗚嗚的嗡鳴聲就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一世英雄,沒有死在沙場上,卻在這裡被活活憋死。火鳥不禁苦笑,不知道自己的屍體被人發現後,會不會被人家嘲笑一輩子?

    頭兒,你放心吧,火鳥就算是憋死也不會擾亂你的計劃。只是火鳥以後不能再跟著你打天下了,還有小夢死的太慘了,有機會的話你要幫她報仇啊。

    還在胡思亂想之間,火鳥火鳥忽然感覺到身體的壓力驟然一鬆,像有一塊大巨石一直堵在胸口的憋氣感覺忽然消失了,呼吸也在瞬間暢順了許多。

    火鳥的精神已經到達極限,只要再過一會兒就肯定會陷入休克狀態。此時他只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人在說話,可是說什麼他一個字也聽不見。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冷夜只比火鳥稍微好一點,可是長時間的缺氧也讓他頭暈腦漲呼吸不順。雖然意識還在,可是身體已經不聽指揮了,這會兒連抬抬手臂都辦不到。如果不是被11拉出來,恐怕他還得跟火鳥親密接觸不知道要多久。同樣不比他們兩個好上多少,雖然他沒的缺氧,可是大量消耗了體力,此刻11也接近虛脫的狀態。就算如此,11還是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將兩人從石頭縫裡拉出來,硬是給拖到一塊隱蔽的大石頭後面。否則這兩個人都動彈不得,只要再在裡面多呆一會兒,不悶死也得被活活憋死。

    火鳥被11拖出來時已經昏過去了,冷夜雖然還有意識卻是身體麻木使不出半點力氣。被1丟到角落裡躺在那邊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這一刻他真有一種就希望就此躺下好好睡一覺,永遠都不要再爬起來的衝動。

    11將兩人都藏好後,背靠著巖壁閉著眼睛在休息,盡快的恢復體力。這會兒,就算來了一個三歲的小孩,估計都能輕鬆的殺掉他們三個人。

    在休息的同時,11的注意力仍在觀察著外面不敢有半點鬆懈。屋子那邊,閣老和瘋子博士在剛才就已經離開了,屋外只有四個士兵在守著。11很好奇,這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瘋子博士和閣老都如此焦急。但是他僅處於好奇而已,卻是沒想過要去一窺究竟的誘人想法。畢竟保命才是正途,連命都要沒有了,好奇心再滿足也是沒有用。

    此刻,11在思索著,該怎麼才能活著回去?
  飛向幸福的蒲公英,是否注定了飄零?飛往幸福的方向.不快樂會不請自來,而幸福必須努力求得..幸福,就是不去管快樂這件事..境轉心、心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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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8-25 02:03:49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六十一章 我的承諾
     
    天色漸亮,四大聯盟勢力中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龍威和狂潮那邊整理出來的資料,沒有人知道這次任務最大的三位功臣都被困在險地之中。

    天上的雲層積的很厚,今天注定不是個好天氣。

    一大清晨,京郊外的公墓。

    公墓裡面只有一個老頭,他從昨夜開始就一個人站在一個墓碑前面,一動不動的只盯著墓碑上的名字。就像一尊雕像不言不動的已經過了整整一夜,如果被人看見的話肯定會活活被嚇死。也幸好這裡是公墓,大半夜裡是沒人敢來這裡的。

    他面對的墓碑只有一個名字和生年以及卒年,沒有刻上身份。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墓碑竟值得這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能獨自守著它整整一夜。

    墓碑上的名字是一個女性的名字,上書:李秀珠。

    老人還在看著墓碑上面的名字,表情有些麻木,可是眼神中卻有些回憶,有些神傷。年紀大了,早就過了該嚎啕大哭的年齡,留下的只有平淡和回憶。

    「等我,我會賺很多很多的錢,然後回來娶你。」老人嘴角掛上一絲苦澀的笑意,這句話是他年輕時的諾言。他兌現了年輕時的承諾,可是她卻沒能等待。

    這能怪她嗎?

    不,這不是她的錯。那麼,該是誰的錯?

    終於,老人伸出長滿厚繭的老手,輕輕的撫摸著墓碑上面的名字,喃喃自語道:「都四十年了,我都沒能去看你一次。當初知道你搬到鷹國住了段時間,也沒敢去找你。甚至……你去的時候,也不能來送你……你不會怪我吧?」

    「你不會怪我的。」老人自潮的笑了笑:「你就是這麼的善良,你不會怪我。可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

    「……還有他。」

    老人重重地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當年跟天宵那一架我打輸了,如果不是他同情我跟你之間的情份,如果不是跟他立下永不再踏進龍國的約定,我早就回來殺了那個人。這些年,苦了你了。」

    說到天宵這這個名字時,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敬佩,也帶有一絲的痛苦。

    天宵?龍魂的二代精英,曾與影子刺客旦刀一戰之後傷重不治而去世的高手。這個老人曾與天宵有過一戰?難道他就是……三十年前的殺手傳奇,影子刺客,旦刀?

    仔細看老人的相貌平淡無奇。只有額角一道淡淡地疤痕。他的容貌怎麼看都是純正的龍國人,眉高唇厚有一種老當益壯的氣質。他全身上下值得注意地大概也只有一雙眼睛,充滿著灰色與死寂,彷彿看淡了人間的生離死別。什麼都不再放在心上。

    留在世上地,只有一具軀殼。

    老人慢慢的抬起頭。無神且佈滿著灰色的雙眼看著天空厚積的雲層,喃喃道:「天宵,我食言了。放心,我發過誓,如果有違誓言就死無葬身之地。你當年肯信我。我今天也不會負你。待我做完這最後一件事,我會信守我當年的承諾。這是……我最後一次了。為了她……」

    老人說完後又怔怔地看著墓碑。眼中流露著少許的痛苦與神傷。

    此後,他又彷彿變回了一尊雕像,不再說話,只是癡癡地看著那塊墓碑。

    很癡,很癡……

    天色完全放亮的時候,山上的公墓裡又上來了一個人。除了這個老頭之外,她是今天來的最早的一個。其實她每個星期都會過來一次,而每一次都是這麼早。

    來的是一個少女,柔軟秀長的頭髮隨著山風的拂來輕輕的飄揚。她的頭髮很柔,很輕。她地身材很高挑。略顯緊身地上衣將完美的身材突顯無餘。下身則是一件迷你短裙。露出一雙誘人地潔白大腿,凡是看到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會忍不住先吞一口口水。

    最有看頭的。應該還屬她的臉蛋。潔白無暇的皮膚,完美的五官,高挺的鼻樑,深深的眼眸。一眼就看出,這個少女是帶有外國血統的混血兒。可是這個混血兒,卻是美的驚人。

    少女是筆直的往這邊走過來的,當她看到這個老人正站在她每個星期都要來的那塊墓碑前面時,愣了一下。

    本來老人並不在意她,可是察覺到她在身後不遠處停了一下腳步,然後投來驚愣的目光時,老人還是忍不住回身看了她一眼。

    一個男人如果看到一個美女,尤其是很誘惑人的美女時,一般都先是驚艷,然後是欣賞或是齷齪的目光。可是老人的眼裡,什麼都沒有,存在的只有灰色。他只是淡淡的在她的臉上掃過一眼,眼神中沒有波伏,彷彿在看一團不存在的空氣般又轉回了身。

    少女在後面看著老人的背影半晌,那個背影她感覺有些熟悉,好似曾在哪裡見到過相似的背影。

    終於,少女還是邁足走上前來,將手中的一捧鮮花輕輕的插在墓碑前面的精製花瓶裡,換掉原本插在花瓶中已經乾枯的花束。

    「她是你什麼人嗎?」老人默默的看著少女做這些事,等她站起身後才開口問了一句。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也有些乾澀。聽著彷彿給人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

    少女抬起臉,看著身邊這個比她高出半個頭的老人,點點頭說道:「她是我的干奶奶。」

    「哦。」老人露出恍悟的表情:「你就是聞家的小丫頭?」

    少女愣了一下,問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老人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只聽她提過在鷹國時認了個聞家的小丫頭做干孫女。」

    少女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叫聞薇。」

    老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其實他跟她之間已經有四十年沒有聯絡過了,她根本就沒和他說過認了個干孫女。可是這四十年來他一直在關心著她,關心她的一切。以他的本事自然有辦法能知道她身邊的事,所以她認了聞薇做干孫女地事他當然也知道。

    沉默了片刻,老人才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思雨。」他的語氣中有少許的不滿。她生平最疼愛的親孫女沒有來看她,反而一個干孫女卻是常過來掃墓。

    聞薇似乎聽出老人話語中的不滿,輕輕的笑道:「我和思雨每個星期天都會來看干***,她平時來的比我還早。今天可能是有些事拖遲了吧。」

    老人這才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聞薇似躊躇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是干***朋友嗎?」

    「朋友?」老人表情有些異常的笑了笑,啞著聲音說道:「是吧……朋友……老朋友。」

    頓了一下,老人又問道:「你不是在鷹國嗎?什麼時候回國地?」

    「我爸爸的生意遷回國內了,我們全家也就跟著遷回來了。」

    老人輕輕的「哦」了一聲,想了一會兒才輕聲問道:「她……在鷹國時。過的好嗎?」

    聞薇有些異樣地眼神看著面前的老人,回答道:「還好,就是一個人,過地有些孤單。」

    老人輕輕的點著頭說道:「好就行。在鷹國。還有你陪著她,也不算她白疼你了。」

    聞薇的目中露出異樣。過了半晌終於似下定什麼決心,剛想開口時,老人先一步說道:「我走了。」

    說完也不等聞薇回應,就轉身往山下走去。

    聞薇急忙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老人停下腳步,背向著她。輕輕說道:「你就叫我……算了。」老人自嘲的笑了笑:「以後我們也沒機會遇上了。」

    說完後,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山下走去。

    「你是馮旦全爺爺嗎?」聞薇忽然沒頭沒腦地跳出這麼一句話。

    可是老人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竟全身猛地一震。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聞薇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真地是干奶奶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干奶奶想了他一輩子,念了他一輩子,惦記了他一輩子。可是他始終沒有出現過,就連她走的時候也沒有來送過她。

    聞薇知道干奶奶沒有怪過他,她曾聽干奶奶說過他們之間的故事,很感人,真的很感人的故事。

    雖然沒有驚天動地,可是他們之間的情卻是延綿了半個世紀。至死不渝。可惜造化弄人。在那個年代最看重的就是門當戶對,一個富家的千金小姐。和一個一窮二白只會些武藝的窮小子怎麼能在一起?所以他們被拆散了,他被她地父親騙出了國外闖蕩事業,而她也被家人逼著嫁入了豪門。當他積聚了一份不小地產業興高采烈的回來找她時,卻是一切都已經遲了。聽干奶奶說,他曾氣地吐血,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龍國幾大勢力滿世界追殺,估計跟干奶奶有間接的關係。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而干奶奶這一輩子,也過的很苦,很苦……甚至還因此連累到她的兒子和孫女,都在那個豪門家族裡面過的很苦。她的一脈子孫,在那個家族裡面因為她的關係一直都被人看不起。思雨就是她的親孫女,聞薇知道思雨雖然表面看似風光,其實她也是個可憐的苦命的女孩。可是就算這樣,她也從來沒有怨恨過自己的奶奶,還是每個星期天都會來看望奶奶。

    因為思雨知道,奶奶沒有錯。

    那個叫馮旦全的男人也沒有錯。

    錯的,只是命。

    聞薇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想到他還活著,他回來了,回來看她了。可是現在回來,有什麼用呢?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錯過了一次就是錯過了一輩子。

    老人聲音很輕,聽的出來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問道:「她,和你說的?」

    聞薇點頭道:「在鷹國的時候,干奶奶常有和我提起過你,也說過你們之間的事。」

    「是嘛……她有和你。說過我……」

    「不止是我,思雨也知道的。」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老人驀地仰天長笑,笑的很巔,笑地很狂。可是聞薇聽的出來,他的笑聲只是為了掩蓋心中的痛和苦,還有那早已流乾的淚。

    「傻瓜……秀珠你這個傻瓜……」老人背對著聞薇,聲音苦澀的喃喃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啊?我不值得你這麼惦記……秀珠啊……」

    聞薇沒有打斷老人的情緒,只是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那獨單的背影,再一次湧起熟悉地感覺。她終於想起來為什麼這麼熟悉,因為他曾遇過一個男孩。他也有著同樣孤單、蕭瑟的背影。那個男孩,他叫11,現在叫楚源。

    可能是受到老人的情緒感染,也可能想起了以前的事。聞薇不覺地已經眼睛濕潤了。

    老人狂笑了很久,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很久。才漸漸平順下來。仍舊是背向著聞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丫頭,謝謝你在她最孤獨地時候陪著她。我會在龍國呆一個星期左右,如果你有任何的難事。可以來星王大酒店3110房間找我。記住,是任何事。不管天大的事我都能為你辦到。但是只有一個星期,過了這段時間……我就不在了。」

    老人一語雙關,聞薇沒有聽出最後一句「我就不在了」這句話的含義,以為老人只呆一個星期就會離開龍國這個傷心地。

    她搖搖頭剛想婉拒,老人似早已猜到她的心思,搶先一步說道:「不要忙著拒絕我,我知道你家裡有錢,但是很多事不是有錢就能辦到地。我說過,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就算你讓我為你去刺殺鷹國總統都沒有問題。時間只有一個星期。你想好了再來找我。」

    說完後。老人不再留戀,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邁開步伐大步往下山的路走去。只留下聞薇一人還在怔怔地看著他孤單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他剛才的話,還是在想著他和她這四十年來的故事。

    老人走到山腰時,從山下迎面走上來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這個少女一身素色連衣到膝長裙,飄柔的長髮散披在後肩。她的身高比起聞薇來並不算高,只有一米六出頭,身材也有些瘦弱,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柔弱的林黛玉型。她長的很漂亮,有著不弱於聞薇地容貌,加上那柔弱地氣質,讓見到她的男人都會生出一種想要很好地保護她的感覺。

    相信這樣一個大美人,應該會有很多男人追求和保護吧?

    可是老人知道,這個少女並沒有她表面上看到的那麼風光。相反,她的生活過的很不如意,也很苦。

    這就是她的孫女嗎?

    老人看到少女手中捧著跟聞薇相同的一束鮮花時,就猜到了她是誰。他慢慢放慢步伐,看著她從對面一點點靠近,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孩子,眼中露出讚許的神色。

    這本來是長輩對晚輩的欣賞,可是落在對面少女的眼裡,這眼神就變了味了。少女先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眼中閃過厭惡的神情,之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般跟老人擦肩而過了。

    老人漸漸放慢步伐,最後乾脆停下來,轉過身看著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有些悵然的喃喃自語道:「她就是你的孫女嗎?是個好孩子。可惜生在楊家……可惜我最多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秀珠,你放心,她是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會幫她的,哪怕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也一定會助她拉出這個苦海,給她一輩子的幸福。我沒得到的,你沒擁有的,我全都會給她。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秀珠……」

    山上,剛才與老人在山腰相遇的少女遠遠的看到聞薇站在墓碑前,冷淡的臉上這才露出笑意,還未走近便喚道:「聞薇姐。」

    「啊?」走神的聞薇回過神,才注意到楊思雨已經來了,微微笑了笑應道:「思雨,你來啦。」

    「嗯。」楊思雨歎了口氣說道:「一大早我媽又拉著我談那事兒,所以來晚了。」

    「哦,又催你嫁給張家的那個花心大少爺?」

    楊思雨輕蹙起眉頭說道:「你也知道那個張德才的品行,我是根本不可能會喜歡他的。」

    聞薇歎氣道:「這不能怪伯母。」

    楊思雨淡淡的笑了笑,稚嫩的臉龐卻露出幾份與年紀不符的成熟,這或許就是生活所逼吧。似自嘲的口氣說道:「我知道,是我那幾個叔伯。在他們的眼裡,我只是個可以交易的貨物。」

    「思雨……」聞薇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她的父親楊子業在楊家是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甚至在家族中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這都是拜她的奶奶所賜,可是楊思雨和她父親這輩子都沒有怪過奶奶。楊思雨這脈在楊家中最沒有地位,而她從一出生就已經注定要被當作貨物交易出去,以換取更大的家族利益。這就是一個龐大的家族,親情在這個家族中已經沒有立腳的餘地,一切都只有利益。歎了口氣,聞薇只有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楊思雨眼中閃過一絲的堅定:「反正我楊思雨是不會屈服的。」

    「算了,不談這些惱人的事了。」楊思雨揮揮手,灑脫的笑道:「對了,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邊發呆啊?是不是想他了?」

    「思雨……」聞薇躊躇了一下,說道:「他,回來了。」

    「誰?」

    「馮旦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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