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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威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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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闞智]人間冰器[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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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1 22:15:40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八十三章 瘋狂的夜(五)

一輛奧迪A8 6.3L黑色轎車從別墅的車庫裡面開出來,守在門口的保鏢們羡慕的看了看這輛價值在兩百萬以上的低調豪車,以及坐在車內的張振及楊思雨這對俊男美女,很自覺的讓開了道。宴會到這會兒已經進行了快有兩個小時了,當中也有好幾個人中途退場離開了,所以保鏢們對張振和楊思雨的中途離去並沒有懷疑什麼。

但保鏢們沒有關注,並不代表沒有人去注意。易過容的11瞇著三角小眼眉頭輕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張振開出來的那輛車。可是車裡確確實實只乘坐著張振和楊思雨兩個人,沒有任何值得起疑的地方。

看著這輛奧迪車駛出大門,11緊盯著後備箱,眉頭卻皺的更厲害了。霍地,他彎下腰坐進自己開來的車裡,開口說道:“肥鴨。”

“在。”耳麥中立刻傳出肥鴨的回應。

“清語呢?”

“在我旁邊呢。”

“月兒呢?”

“她應該在廳裡吧。”肥鴨不太確定的說道:“我陪著清語出來透透氣了。”

11冷喝道:“立刻進去看看。”

聽到11那從未有過的嚴肅口氣,肥鴨意識到肯定出事了,趕緊跟阮清語招呼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大廳裡找聞薇和歐陽月兒。

跑進大廳,肥鴨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歐陽月兒,只見到聞薇被一群男人圍著,臉帶著微笑不知道在跟他們說著什麼。沒發現歐陽月兒的身影,肥鴨的臉刷一下子變白了,顧不得驚世駭俗,飛奔過去抓住聞薇的胳膊就將她拉到一邊,焦急的小聲問道:“歐陽月兒呢?”

聞薇吃驚的看著滿臉焦慮,毫無形象的肥鴨,愣愣的道:“她跟思雨一起去洗手間了。”

“滋”停在外院裡,屬於歐陽月兒座駕的那輛賓士S350轎車突然點火並調頭沖出來,但由於停放的空間狹小,前後各被一輛車給夾在中間,賓士車的突然後退,屁股撞上了停放在後面的一輛寶馬的車頭上,那輛寶馬立刻“嘟嘟嘟”的發出警報聲。賓士車並沒有因此停下來,更是加大力度往後面擠去,硬是把這輛寶馬推動了位置,寶馬的屁股又撞上了一輛保時捷,頓時兩輛車警報聲大作,引得附近的人紛紛側目看過來。

附近的幾個歐陽月兒的保鏢趕緊沖過來,其中更有一人大力的拍打著賓士的窗戶,大吼道:“你幹什麼快給我下來”

11連看都沒看他,往後面硬擠出了一點空間後轉打著方向盤終於把車子駛了出來。這麼一耽擱的功夫,已經又有幾名聞家的保鏢跑過來了,11冷著臉哄踩下油門,車子猛地加速朝這些跑過來的人衝撞過去,嚇的擋在前面的保鏢和賓客紛紛跳開,再回過頭時,那輛屬於歐陽月兒的賓士車已經沖出了別墅,像只發狂的公牛般以瘋狂的速度朝著山下沖去了。身後留下了一大群保鏢和賓客們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這個司機吃錯了什麼藥。而身為歐陽月兒的保鏢的那幾個人臉色更是難看,小姐的專屬座駕都被人搶走了,一會兒小姐出來還不知道會怎麼責駡。

別墅大廳裡面的人也很快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畢竟那兩輛車被撞的車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想不被人聽到都難。很快,大廳裡的賓客們都擠到門口、窗口邊上看熱鬧。

聞強走出來,看了看那兩輛還在閃爍著黃燈響著警報的車,以及那輛寶馬車嚴重變形的車頭,還有外院裡亂哄哄的一群人,面色難看的喝斥道:“怎麼回事?”

一個保鏢趕緊跑過來,附到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聞強的臉色頓時更加的難看。偷車?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家裡面偷車?搶走的還是歐陽月兒的座駕?

聞強鐵青著臉,瞪著這名保鏢,怒斥道:“還呆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追?”

保鏢滿頭大汗的連連點頭,趕緊帶人開車過來去追車。

而這時,看熱鬧的人群中,肥鴨輕輕的碰了碰聞薇的手臂。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讓你爸爸別追,那是老大。”

聞薇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剛才開車跑出去的是楚源?”

肥鴨點了點頭。

聞薇輕蹙眉頭問道:“他幹嘛?”

肥鴨左右看了看,再壓低聲音說道:“歐陽月兒不見了。”

聞薇猛地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左顧右看,確實沒找到歐陽月兒和楊思雨以及張振三個。再看看肥鴨,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聞薇馬上意識到事情鬧大了,趕緊二話不說的快步走到聞強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湊到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而聞強在聽完後亦是面色大變,馬上抬頭一臉焦急的四處張望似在尋找什麼人,沒有發現他要找的人後,他又小聲跟聞薇交代了幾句,然後跟賓客們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拉著管家急衝衝的朝監控室跑去。

而這個時候,11已經將車速飆到最高時速,風馳電掣般沖向山下。在山路的一個夾彎口,11驅車速度不減做出一個非常漂亮的漂移後繼續往前追去,並說道:“狂潮,追蹤月兒的手機。”

狂潮馬上有回應道:“月兒的手機還留在聞薇家裡,我正在查張振的手機信號。”僅過了片刻後,狂潮便說道:“不行,他手機關機了。”

“楊思雨的手機呢?”

“試過,一樣關機了。”

11緊緊的握了握方向盤,咬著牙冷聲說道:“立刻監控附近所有能控制的路面監控器,一定要給我找出張振。”

“已經在監控了,但暫時沒有發現。”頓了一下,狂潮又說道:“對了,我剛才查了一下,發現張振和楊思雨訂了今天晚上十一點二十分飛往歐洲的機票。”

11一邊毫不減速的開著車,一邊冷著聲音說道:“通知歐陽博,讓他馬上派人守住機場。”

“通知……歐陽博?”狂潮猶豫著說道:“如果讓歐陽博知道歐陽月兒又出事了,會不會……”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搞出來的。”11冷冷的說道。

他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在疑惑,張振不像是個愚蠢的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致使他今天會做出這般瘋狂,毫無頭腦的舉動?難道他不知道歐陽月兒跟他還有楊思雨同時離開後就失了蹤,而事後又有人看到他跟楊思雨一起開車出門,歐陽月兒卻不見了,只要有點腦子的就肯定會懷疑到他身上?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綁走了歐陽月兒,但他這麼做無疑是把自己推上了檯面,跟他以往只躲在暗中使壞的風格很不符合。

不過再深入想一想,11便豁然了,肯定是對張振的調查中某個環節出了問題,讓他事先收到了消息,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甚至可以說是危在旦夕,才會不顧一切打算破釜沉舟。而這個環節中,最有可能出問題的就只有歐陽博那邊。

咬了咬牙,11的面色越加發冷,連眼眸中都掩藏不住絲絲的殺氣。將油門哄踩到底,賓士轎車化作一條長線,像離弦的箭般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橫衝直撞飛奔前往山下。

三分鐘後,一輛在高時速中風馳電掣而來的黑色賓士突然急踩下刹車。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滋---”的刺耳長音,而這輛車由於速度太快一時沒能刹住,在地上打了幾個圈拖出了數米遠之後才堪堪停下來。這一條以正常車速行駛需要十來分鐘的路程,11只花了三分鐘不到,足見他趕過來的速度有如何之快。

但是下車後,11便眉頭大皺起來。這一路追下來,他竟沒有發現張振的車子。照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張振是用並不比他慢多少的速度一路飆下來。可是11要真拼起命來,能在飆車上與他相提並論的人還真不會太多,他由基因改造過的反應神經可不是擺著看的,就連肥鴨除非是打算拼了這條命不要,否則也只能望塵興歎。而且這一路上11都沒有發現有任何明顯的飆車後留下來的車胎痕跡,這就說明在他之前沒有人開這麼快的速度從山上下來過。

那張振又去哪兒了?

看了看前面通往市區的路,又回頭看了看黑夜中的麗山,11只沉吟數秒便果斷的坐回車內,調了個頭又往山上駛回去了。

如果換作是別人碰上這種事,這會兒肯定要猶豫不決,到底是繼續追下去還是回山上?磨磨蹭蹭的最後只會坐失良機。而11做事卻極為果斷,數息間就判斷出張振很可能還在山上,沒有半分的猶豫,立刻調頭回山上。

上山的速度要比下山時慢上一些,11一邊留意著周圍有沒有被漏掉的痕跡,一邊說道:“狂潮,查一下張家在麗山有沒有房產?”

僅片刻後,狂潮便有回應:“沒有查到。”

11又問道:“這裡有幾家平時跟張家有聯繫?”

“有四家。”

“把他們地址給我。”

“好。”狂潮這個好字剛落音,馬上又說道:“楚源,有電話打到你手機。”

11的手機是關機著,別人是找不到他,但是狂潮仍能夠攔截。

“誰?”11問道。

“不知道,陌生的號碼。查了一下,沒有登記,是黑號。信號發射源是……咦,就在麗山上。”

“接進來。”

“嘀”一聲嘀音剛輕響後,11的耳麥裡便傳來一個他非常熟悉,兼且頭疼的聲音:“嘿,11。”

聽到這個帶有磁性的聲音,11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冷冷的道:“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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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1 22:20:05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彤言彤語 於 2011-12-21 22:21 編輯

第七百八十四章 瘋狂的夜(六)

一間佈置溫馨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張圓形的大床,床邊三個角各擺著一架攝像機,三架攝像機的鏡頭全都對著睡在這張床上的一個穿著盛裝晚禮服的女孩這女孩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姿容,哪怕是睡夢中都足以動人心弦。此刻,她面色緋紅,在睡夢中不時的輕蹙一下眉黛,就如同一睡不醒的公主,正等著她的白馬王子來將她吻醒。只是昏睡中的她並不知道,她等來的並不是騎著白馬的王子,而是幾匹餓狼。

在女孩所睡的這張圓床的邊上圍著六個人,分別是五男一女。這六個人的目光與那三架攝像機的鏡頭一樣都一眨不眨的聚集在昏睡中的睡美人身上,不同的是,那五個男性的目光中充斥著赤裸裸的爭服**,好似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把床上睡美人的衣裳全部剝光一樣。六人中也只有那唯一的女性的眼中沒有那種**,畢竟她是女人,而且她對女人不感興趣。在她的眼中除了冷冷的恨意外,還有一種莫名的,略帶瘋狂的笑意。

是,她在笑,因為她很開心。只要過了今晚,她就可以徹底毀了床上的那個女孩,讓她身敗名裂,令她痛不欲生,從此從高高在上的神台跌落下來,永永遠遠當一隻過街老鼠。

女神?見鬼去吧只要過了今天晚上,這個人前冰清玉潔,被視為九成男性公認的夢中情人在大眾面前的形象就要徹底毀了。到時候全國……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能肆意欣賞女神被幾個男人輪流壓在身下阿諛承歡,令人作嘔的一面。

歐陽月兒

熾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昏睡在床上的歐陽月兒,楊思雨的眼中醞釀著越來越多瘋狂的情緒,可她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燦爛。

楊思雨冷眼瞥了一眼站在邊的幾個男人,每個人都被歐陽月兒那表露一瞬間的美態所深深吸引,連眼球都捨不得轉動一下。楊思雨冷笑一聲,目光在張振臉上多停留數秒後才移去。

或許是察覺到楊思雨注視自己時那帶著鄙夷的目光,又或許是想起自己真正所愛的人應該是楊思雨,張振很快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飛快的瞥了楊思雨一眼,見她同樣在看著睡在床上的歐陽月兒,這才輕輕籲出一口氣,同時強壓下那似做賊心虛般的刺激感覺。

再望一眼那如同睡美人般安靜、美麗的歐陽月兒,張振不禁苦笑一下,這種福緣他是享受不到了。

歐陽月兒不愧是歐陽月兒,確實在這個世界上能拒絕得了她的男人不會多,哪怕張振自詡愛楊思雨愛的山崩地裂,愛的死心塌地,可是真當歐陽月兒送上門的時候,他打從心眼裡也不願意放過這塊可口的美食。想一想,能把一個所有男人都極度渴望得到的女神壓在身下,聽著她呻吟,看著她哭泣、求饒,那一種感覺絕對比性更享受。只是這種享受他是沒辦法享用了,也只能便宜了偉哥他們幾個傢伙。

搖搖頭,剛想把這種後悔的想法甩出腦袋去,耳邊就聽到楊思雨說道:“心動了?”

“嗯?”張振愣了愣,馬上清醒過來,搖頭輕笑道:“不就是一個女人,有什麼好心動的。”

楊思雨淺笑著望著他,繼續誘惑道:“她可是歐陽月兒,你真的不心動?”

張振苦笑道:“再心動也不及你,能讓我真正心動的,從來都只有你一個而已。”

聽了張振這段真情告白,楊思雨並沒有什麼表示,反而繼續誘惑著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你可以先上,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張振輕歎一口氣說道:“從你答應我的那天起,我就告訴我自己,這輩子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碰任何一個女人。”

楊思雨有點意外的瞥了張振一眼,他剛才那番話先不論真假,但確實令她有那麼點意外。雖然早就知道張振迷戀自己,可她從來不知道他會迷戀到這種程度。只是很快,她就將這分意外的神眼掩藏起來,男人,只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的動物,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被男人背叛過一次那就夠了,她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種撕心裂肺,刻骨銘心的痛苦。

輕輕的笑了笑,楊思雨在床邊蹲下身來,潔白細長的手指在歐陽月兒光潔的臉龐輕輕撫過。頓時,旁邊響起了一連串猛咽口水的聲音。楊思雨猶若未聞,滑嫩的手指順著歐陽月兒高挺的鼻樑輕輕劃下,最後輕壓在她嘴唇上。

“果然很漂亮,難怪有這麼多男人被你迷的神昏顛倒。”楊思雨自言自語的說道,臉上漸漸浮起燦爛卻又冰冷的笑容,嘴巴湊到歐陽月兒耳邊,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得清的聲音輕輕說道:“月兒,別怪我,我也不想這樣。都是你不好,為什麼要纏著他不放?他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搶走,誰敢搶,我就毀了誰。”

微微的俯起身,楊思雨一邊撫摸著歐陽月兒的臉龐,一邊又淺笑著繼續說道:“今夜你可要好好享受啊,過了今晚,你就會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呵呵,女神?女神就了不起嗎?我今天就要撕下你虛偽的面具,我不止要糟蹋你,還要把你被幾個臭男人**的過程一點不漏的全錄下來,再讓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他們所謂的女神不要臉的一面。你說好嗎?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楊思雨撫著額頭癡癡的笑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歐陽月兒會是那個男人最關心的女人嗎?楊思雨很想知道,等到了明天,等到了歐陽月兒被幾個男人輪流壓在身下發*求歡的樣子被放到網上供全世界的人欣賞後,那個男人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麼關心她。

男人都是一個樣,都是死要面子的。當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糟蹋,被全世界的男人都欣賞過她的身體後,還有幾個男人會真心肯要她?賤男人都是賤嘴上整天說著愛你一生一世,可真當有事的時候,第一個轉身就逃的也是他們。楊思雨已經看透了男人,也恨透了男人,她相信只要明天把這段汙穢的視頻放到網上後,那個男人絕對會離歐陽月兒遠遠的,避之如蠍。等到他身邊的女人一個一個全都被糟蹋了,全都被作賤了,他才會發現,原來一直為他守身如玉的自己才是他最想要的那個。等到了那個時候,他才會看清楚,誰才是真正愛他的女人。

冷眼看著面色越來越紅潤的歐陽月兒,楊思雨雖然面色平靜,可心底已經在竭斯底裡的吼著:毀了她徹底毀了她要讓她一輩子痛苦,比我痛苦一百倍一萬倍

毀了她

看著楊思雨臉上已止不住湧出來的滿腔恨意,張振無奈的歎息一聲,輕聲說道:“思雨,藥效快發作了,我們還是先走吧,這裡交給偉哥他們就行了。”

楊思雨沒有答話,依舊在冷冷的注視著臉色越來越紅的歐陽月兒。既然她沒有表態,其他人就更不敢有什麼動作,雖然他們早已想立刻撲上去把歐陽月兒的衣服撕碎,而且想瘋了。

過了片刻後,睡在床上的歐陽月兒忽然發出“嗯~~”一聲呻吟,性感的呻吟聲充滿著強烈的誘惑刺激著在場的幾個大男人蠢蠢欲動,就連張振也不禁咽了咽口水。女神的誘惑,恐怕只要是個男人就無法抵擋。無奈的歎息一聲,張振儘量不讓自己去想,只能自我安慰著明天看視頻解讒了。

很快,從歐陽月兒的嘴中不斷吐出一串串性感撩人的呻吟,而她的雙手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摸著自己的脖子,然後撕扯著衣服的領子,仿佛這並不太緊的領口勒的她喘不過氣來。好在這身幾同天價的晚禮服不愧是出自名師之手,用料更是最上等,以歐陽月兒現在軟弱無力的狀態是很難撕破的。而楊思雨就蹲在床邊,其他人就更不敢上去幫她撕了,雖然他們心裡想這麼做已經快想瘋了。

楊思雨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偉哥等人已經快達到能忍耐的極限,她的手背依然貼在歐陽月兒的臉上。手指上傳來的這點微涼似乎令歐陽月兒很享受,使勁的拿著臉頰去蹭她的手背,而她的身體也已經開始發熱滾燙起來,難受的拼命蠕動著身體,像一條柔弱無骨的水蛇般在床上扭動著。尤其下身的兩雙潔白雙腿使勁的相互摩擦交纏,那刺激的一幕看的人直血脈賁張。再加上那一串串越來越響的呻吟聲,聽在耳裡宛若天籟之音,要不是偉哥等人都是戰士出身還有些定力的話,恐怕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甚至連礙事的楊思雨也一併拖上床就地解決掉了。

似乎察覺到歐陽月兒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甚至變的有些燙手,楊思雨這才“不舍”的將手指從她臉上移開,站起身吩咐道:“給我拍的精彩點,要是拍下來的東西不能讓我滿意,我就把你們那噁心的東西切下來喂狗。”

除張振外其餘四個男人忙不矢的如小雞啄米般用力點著頭,他們才不會在乎楊思雨這麼點威脅,只是乞求她快點離開這裡,要不然他們恐怕真快忍不住把她也拉到床上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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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1 22:25:3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八十五章 瘋狂的夜(七)

性靡的味道在房間中迅速蔓延,溫度也在各人體內急劇升高。可張振沒發話,楊思雨沒離開,誰也不敢先動手。雖然他們不怕楊思雨,可河蘭張家深藏的實力還是能令他人敬畏的。

見偉哥等人眼中已露出如同野獸般迫不及待的**,看的楊思雨心裡也有點發毛,尤其是那個死黑鬼,看向她的眼神已隱隱露出與看待歐陽月兒時一樣赤裸裸的**。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身為女人的直覺,楊思雨還是能感覺的到黑鬼的目光中那種令她噁心作嘔的味道。楊思雨知道不能再壓抑著這般人了,要不然他們一旦發瘋起來還指不准會發生什麼事。退後兩步,楊思雨朝張振說道:“我們先走吧。”

張振點了點頭,略帶一絲不舍的目光飛速的瞥了一眼藥效已經發作的歐陽月兒,輕輕吐出一口悶氣,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她,硬著頭皮轉過身伴著楊思雨離去。

而就在他們轉身之際,已經忍耐到極限的黑鬼第一個忍不住撲上床上,寬大的身軀將歐陽月兒狠狠的摟在懷裡。不知道是被摟的生疼,還是突然有重物壓在身上感到不適,歐陽月兒的嘴中再次發出一聲呻吟,同時輕蹙起眉黛,十分難受的樣子。

黑鬼的動作猶如一根導火線般,將其餘三人的慾火徹底點燃了,那三人也顧不得張振和楊思雨還沒來得及離開,一個個連自己的衣服都顧不得除去,如同餓死鬼投胎一樣先撲到床上撕扯著歐陽月兒的衣服。

“嘶啦”一聲,歐陽月兒身上那件並不算厚的禮服被撕下了一大塊,露出了一片潔白的胸脯戴著黑色的胸罩,以及藏在胸罩下一條深深的乳溝。

視覺上的衝擊令四個已經化成為野獸的男人徹底瘋狂了,不顧一切的往歐陽月兒身上擠,甚至隔著衣服在她身上瘋狂無度的索吻著。

歐陽月兒吃痛的呻吟聲令楊思雨臉上的笑容越來盛,而張振則表示的越發鬱悶。就在兩人走到門邊時,認為大局已定的時候,突然“砰”一聲巨響,那扇結實的防盜門竟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飛進去,連門帶框的重重砸在門對面的牆壁上,直把整面牆壁都砸出一個深深的凹印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令毫無準備的楊思雨下意識的發出“啊”一聲大叫,就連張振也一時愣在那裡,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就在這時,一條身影從破開的門口飛快的竄進來,還沒看清闖入者的面容,離門最近的張振和楊思雨只覺得一陣令肌膚刺痛的冷風刮過,在那黑色的冷風中,更隱約閃過兩抹冰冷的寒星。

這種冰冷的眼神楊思雨太熟悉了,幾乎每一個日日夜夜,她都會夢見這雙眼睛。所以看到這雙眼神的刹那,楊思雨直接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叫道:“11”可是話剛出口,她就發現自己叫錯人了,因為站在她面前的人,並不是11……不,他是11。雖然不是11的臉,可他身上的味道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而且楊思雨知道,11還精通易容。

是11楊思雨肯定這個人就是11。沒想到他還是找來了

楊思雨怔怔的看著改變了面容的11,只覺得嘴角一陣發苦。她沒有去想11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現在她滿腦子裡只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在咆哮:為什麼?為什麼他一定要趕來救歐陽月兒?難道在他的心裡,歐陽月兒就真的這麼重要?

為什麼?

與此同時,在楊思雨叫出11的名字時,張振忽然打了個激靈,幾乎是出自本能反應的下意識撲到還站在原地發呆的楊思雨身上,抱著她滾向一邊。而楊思雨在11出現的時候就如同丟了魂一樣,臉上帶著驚愣與苦澀的神情,如同傀儡般被張振撲到地上,連摔疼了胳膊和膝蓋也忘了喊疼。

因為身體的感覺早已麻木,身體再疼,又怎麼比得上心中的疼?

張振不知道他這步下意識的反應救了自己一命,在他和楊思雨剛撲到地上的同時,一陣強勁的冷風從他頭頂刮過,刮起的冷風醞釀著強烈的殺氣,刺激的他的頭皮發麻,感覺連發梢都根根豎立起來了。

張振的反應迅速令11也有點意外,這個一無是處的大少爺,什麼時候變得反應這般敏銳了?相信如果他不是在11出現的刹那立刻抱住楊思雨撲倒的話,11不會介意順手把他給解決掉,只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從踢破門闖進來後,11第一眼就看到歐陽月兒衣裳不整面色紅潤的躺在床上,嘴裡不停的發出呻吟,顯然是受了藥物的影響。而且還有四個猥瑣的男人壓在她身上做著各種猥褻的動作。看到這幕的瞬間,仿佛有種無形的氣團在11的腦中、胸中轟然一下炸開了,抑制不住的殺機狂湧出來。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潛意識在不停的告訴他,殺了四個混蛋殺光他們

正是11對那四個男人瞬間湧上的怒氣和殺意蓋過一切,才暫時讓張振撿回了一條小命。在11從頭頂上飛竄過去後,張振想都不想的立刻拉起還在一臉痛苦和茫然的楊思雨,拼命的朝門口逃去。

但是屋內的另外四個人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因為在11看到他們行為的瞬間,他們就註定會成為一個死人。

偉哥四人都是張家精心安排給張振的保鏢,四個人的身手和反應都可謂不弱。聽到11破門的時候,四人就立刻壓下慾火,只是11的動作實在太快,在他們剛跳下床時對方就已經沖到眼前了。

首先倒楣的是四人中身材最瘦小的亞裔人,四人中論整體實力他是最弱的一個,所以剛才搶歐陽月兒的時候他被排擠到了最外面,而當11沖近時最先倒楣的也就是他了。這個亞裔人才剛剛轉過身,只來得及看到一團黑影撞到自己身上,隨後一股巨大的撞擊力將他撞飛出去,耳中聽到自己的肋骨“哢嚓哢嚓”的斷裂聲,可是意識中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他的腦中此時卻突然崩出一個荒謬的思想:這到底是人還是卡車?

可惜他所想的問題沒有答案,因為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他的身體就已經重重砸在牆上,而且還是頭先撞到牆的。只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後,這個亞裔人的腦門崩出一大蓬血花,隨後身體砸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第二個倒楣的就黑鬼,他的位置剛好是背對著門口,所以跟那亞裔人一樣,只來得及剛轉身便覺得什麼東西從自己眼前呼嘯著刮過去,等瞪大眼睛再看仔細點,才駭然發現剛剛飛出去的竟是那亞裔人的身體。

來不及去看那個倒楣的亞裔人最終下場會如何,因為黑鬼直覺的感覺到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果然,亞裔的身體剛從他身邊飛過去的同時,黑鬼已經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刮出巨大的風聲朝著向的脖子打來。黑鬼下意識的抬手去擋,可後發未必能先至,論瞬間爆發力的強度與速度,除了已逝的旦刀外還沒有幾個人能與11相提並論。所以黑鬼擋不住,甚至他的雙手剛剛舉起,11的手刀就已經重重的打在他的脖子上。只聽“哢嚓”一聲脆響,黑鬼在響聲中飛出去撞到床上,然後再軟綿綿的滑到地上,頭顱以詭異的角度無力的搭在脖子上面,只需一眼就能判斷出他的頸骨已經完全斷開了。

僅僅一個照面,11就連續解決了兩個訓練有素的戰士,這一幕看的棕毛和偉哥直發毛。兩人飛快的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那縷懼意。他們的兩個同伴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被瞬殺了,那他們兩人又能擋得住人家幾招?

直到這時,偉哥才發現自己還是看輕了這個叫11的男人,儘管自己已經高看他了,可事實上還是遠遠低估了他。

這種念頭只在兩人的腦中火石電光般閃過,他們的身體卻已經做出了反應。棕毛和偉哥一前一右跳過歐陽月兒的身體朝11撲過去,而11卻是輕哼了一聲,左腳跨到了右腳的右邊,身體奇異般的一扭便從容的從兩人中間滑過,更是仍有餘力的同時打出了一拳一腳。左拳搗向偉哥的肋下,而右腳膝蓋則撞向棕毛。

當11的拳頭與偉哥的肉掌相抵的瞬間,偉哥突然渾身一振,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微微啟著嘴似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的模樣,而這一切僅僅發生在連眨個眼都不到的功夫間。

“嘭”猶如氣球爆破時發出的聲音,在11的拳頭與偉哥身體接觸的瞬間,拳與掌之間突然冒出淼淼白霧,而偉哥的身體也如同撞上一輛高速飛馳的卡車般霎時被掀飛了出去。11仍舊保持著出拳的動作,在他的拳面上不知何時竟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還在冒白煙的冰霜。而他唯一踩著地的左腳下的那塊大理石地磚,竟在他瞬間發力時承受不住崩裂掉了。

這一切發生在肉眼看不清的瞬間,只聽到“嘭咚”兩聲悶響後,偉哥和棕毛不約而同的分別朝著兩個方向往後飛出。當偉哥的身體撞到牆上的那一刹那,整個身體突然像脆弱的蠟像一般“砰”一下四分五裂炸散開來。詭異的是,身體破碎後竟沒有一絲血液流出來,反而在裂口斷層中還有絲絲的薄霧冒出,而他的一身血液在被11一拳搗中時就已經在瞬間被冰凍成血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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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六章 瘋狂的夜(八)

另一邊,棕毛就比偉哥幸運的多。因為11把全部的能量都集中在左拳瞬間渡入到偉哥身體裡,相對的踢向棕毛的那一腳就弱了很多。不過饒是如此,棕毛也接的夠嗆,他集中全身力氣竟也擋不住11這未竟全力的一腳。在膝蓋撞來時棕毛急中生智用雙手交叉擋在身前,卻被一股巨大力量撞飛出去,同時左手臂骨傳來一陣椎心的疼痛。經驗告訴他,左臂骨斷掉了。這一判斷令棕毛不禁更加駭然,要知道他是同時打向兩個人的,如果他當時的對手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自己還能不能擋得住?可是棕毛並不知道11在他身上頂多用到四分力氣,否則恐怕連抵擋的心思都沒有了。

棕毛雖然保住一命,卻也被撞得往後退開近一米距離,後背撞到了一架攝像機上連人帶機摔在地上,又翻滾了幾圈後才跳起來。這個時候,棕毛已經顧不得去關心偉哥的下場,更顧不上自己的手到底傷的怎麼樣,甚至也不敢再看11一眼,當他兩腳沾地後,就不顧一切的拼命朝門口方向沖出去。

而此時從11破門而入到現在才不過短短的十多秒,張振剛將楊思雨從地上拉起來,只來得及往房內的戰況瞥去一眼,只這一眼就令他嚇的差點膽寒欲裂。偉哥四人的實力他很清楚,四人在西方世界都曾經是榜上有名的人物,可就是這四個人的聯手竟還擋不住一個11,半分鐘的時間就全數被滅殺了。看到這一幕,張振只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氣從腳底心直竄上頭皮,冷的連血液都快要結霜了。當下一咬牙,拉著如同傀儡一般還未及時回過神的楊思雨,埋頭朝著離他們不遠的門口沖過去。

而這個時候,棕毛已經跑到兩人身後了,不寬敞的玄關道裡他沒有地方可擠,偏偏張振還拉著木訥的楊思雨擋在前面跑的賊慢,在他的身後又有著一個隨時能要他命的惡魔。這種要命的時候,主人的命跟自己的命比起來誰更重要?棕毛狠了狠心,伸手推向擋在前面的張振和楊思雨,張振被他推的往前踉蹌了幾步好在終於挺住沒摔倒,可是楊思雨本就穿著高跟鞋站不穩,被棕毛從後面用力一推就往地上撲過去了。

就在這時,突然後面傳來“嗚”的聲音,棕毛立刻知道那是硬物劃開空氣產生的聲音。他不敢回頭去看11把什麼扔過來了,直覺告訴他這是很危險的東西,所以棕毛想都沒想就伸手抓向還在前面的張振,想把他拉過來擋這一下。可是他才剛抓到張振的衣服,身後的東西就已經追到了,只是它的目標不像是他反而是他旁邊的那堵牆。

棕毛的眼角餘光瞥見一把通體烏黑帶有弧度的匕首打到他身側的牆壁上,“叮”一下濺出了一縷火花,然後匕首彈了回來“噗”一下深深紮進了棕毛的太陽穴中。

棕毛瞪大著眼睛,抓著張振衣服的手漸漸鬆開,身體也慢慢的跪了下來。終於頭一歪倒在了一旁,徹底斷了氣。

張振被這一幕嚇的大聲叫出聲來,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抱起正要爬起來的楊思雨,正打算頭也不回的奪門沖出去。而就在這時,突然“噗”一聲輕響,在消音槍聲響的同時,楊思雨的右肩上崩出了一縷血花濺在被她的身體擋住的張振臉上。

時間、空間,仿佛都在這瞬間定格,靜止不前了。

11的手中舉著消音手槍,槍口還在冒著汩汩青煙,臉上則是多出了錯愕的表情。

張振兩手緊緊抓著楊思雨的雙臂,沒有在意臉上滴落的血珠,瞪大著兩眼,滿是驚懼。

而擋在11和張振之間的楊思雨,臉上卻閃過一縷痛苦的神色,不是因為肩上的傷痛,而是心,很痛。無數個日日夜夜幻想著再見到11時會怎麼樣?是甜蜜?還是依舊疼痛?可是無論楊思雨如何去幻想,卻永遠也想不到,再相見時,11竟是朝她開了一槍

曾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易碎的就是男人的誓言,政客的承諾,少女的夢想,還有鋼絲上的愛情。

這一顆子彈不僅僅打在她的身上,更是徹底粉碎了她心中殘抱著的最後一絲幻想。

她的心,也跟著一起碎了。當願望變成了絕望,心裡的某個地方也跟著一起死亡。

身體漸漸麻木,感覺不到疼痛的氣息。

可心裡的疼痛卻越來越清晰,疼的撕心裂肺,疼的不能呼吸。

緩緩地回過頭,楊思雨怔怔的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臉上浮起一絲慘笑,眼中卻閃過一縷絕望。

一滴淚,慢慢浮現在眼角。當它越來越大時,在眼皮再也撐不住這滴淚的重量,它終於順著楊思雨的臉龐悄然滑落,然後滴到地上……碎了。

原來眼淚的存在,是為了證明悲傷不是一場幻覺。

輕輕的吸進一口鹹的發苦的空氣,驀地像所有的力氣和感覺都在瞬間抽離出了身體,楊思雨眼前一黑,便滑倒在張振的身上。

直到楊思雨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過來時,張振才驀然覺醒,突然狂吼一聲,像發了失心瘋般橫腰抱起楊思雨軟綿綿的身體,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11的第二槍再也沒有打出來,只是冷眼看著張振抱著昏厥過去的楊思雨像發了狂一樣跑了出去,最終還是將槍緩緩的收回。

他那一槍本是朝著張振而開的,卻是因為自己的誤判,沒料到張振剛好拉起楊思雨,後者的身體擋在了彈道上才誤中副車。

雖然沒有內疚,但楊思雨畢竟是旦刀用了自己一條命才換回來的,不到萬不得已,11真的不願意傷害到她。儘管看到楊思雨出現在這間房中時,他就已經意識到所有的事她也很可能有份參與其中。

將槍收回到槍袋中,11喚道:“狂潮。”

通訊器裡傳出狂潮的聲音:“嗯,聽到你們打鬥聲了。人救出來沒有?”

11面色陰沉的看著床上蠕動著身體,不停發出呻吟聲的歐陽月兒,他極少會這麼動怒,可是這一次,這些人竟對歐陽月兒下了*藥,把他的怒氣完全點燃了。輕吸一口氣,11冷淡的說道:“張振逃了,給我追著他。”

“我知道了,我們這邊會看緊他的。倒是歐陽月兒怎麼樣了?她可千萬別有什麼事,不然你跟歐陽博可不好交待。”

“你打給歐陽博,告訴他月兒跟我在一起。”說完後,11伸手在耳洞一層凸壁上輕按了一下,直接將人皮通訊器給關閉掉了。

隨後他回到床邊,看著歐陽月兒頭髮淩亂,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雖然很明顯受了春藥藥力的影響,可至少看起來並無大礙,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幸好DK沒有騙他,才讓他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終於趕到。

說起來也是歐陽月兒的幸運,偉哥等四人才剛開始撕她的衣服,11就已經闖進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正因為11趕到及時,所以她才連走光的場面都還沒出現,唯一難看的也就是衣服撕破一大塊,露出雪白的肌膚和平坦的小腹,至於身上連胸罩都還是好好戴著的。

看到歐陽月兒沒事,11的明顯輕鬆了許多,伸出手輕輕搭在月兒的頸動脈上。在他的手指貼在月兒的項間時,歐陽月兒忽然渾聲輕顫了一下,同時發出極度誘惑的呻吟,並含糊不清的叫出了一個名字:“11。”

可是11沒有體驗這香豔的一幕,因為在他伸手搭在月兒的項間時,忽然面色驟變。然後飛快的手指輕輕在月兒嘴角抹過,拈起一絲嘴角流出的口水放到鼻下聞了聞,隨後目光冰冷,全身的殺氣再也掩藏不住在這瞬間完全崩發出來,同時滿含煞氣的從牙齒縫中崩出一字一句,冷冷的說出一個能令所有知道它存在的女性都會為之恐懼的名字:“雅馬遜情菇”

遠處的山頭上,DK透過望遠鏡看著張振慌慌張張的抱著不知是死是活的楊思雨跑到車上,然後急急忙忙的啟動了車子奪路狂奔。DK又繼續盯著那幢張振之前藏身的別墅,直接張振駕車跑遠後11都沒有追出來,才摘下望遠鏡,嘴角掛起一絲的笑容。

在張振的身後站著兩個年約二十來歲的年輕少女,都是屬於亞裔人種,相貌也很普通,藏在龍國裡不會引人注意的那種。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少女忽然冷冷的說道:“長官,為什麼不殺掉11,反而給他通風報信?”

DK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她,雖然面帶笑容,可聲音卻聽著令人發冷:“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少女語氣冰冷的說道:“屬下不敢,但是組織上有令,11是……”

“噗”這少女話未說完,突然眉心崩出一蓬血花,脖子一仰便栽倒下去。

DK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另一個少女,儘管他剛才當著她的面殺了一個人,可那少女卻像司空見慣般沒有半分表情。DK輕輕笑了笑,說道:“看來我沉默太久了,你們這些從訓練營剛出來的新人已經把我忘記了呢。是這樣嗎?黑寡婦。”

那個代號黑寡婦的少女低著頭回應道:“屬下不敢。”

DK再瞥了她一眼,轉過身面向著座落在山腰的別墅群,面掛著微笑問道:“大圈聯繫好了嗎?”

“是的。”黑寡婦低著頭應道:“我們已通知了河蘭分部,讓他們聯繫上張家,並誘使張家雇傭了大圈趕來接應張振。根據消息,大圈的人已經出發了,大概明天清晨就能跟張振接上頭。”

“要明天啊?”DK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嘴角始終保持著那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點頭道:“也好。現在計畫改變了,今天晚上你們要不惜代價保護好張振,直到明天跟大圈接上頭為止。”

“是。”黑寡婦點頭應道。

眺望著11現在所在的那幢別墅,DK喃喃自語說道:“張振真命大,你居然肯放他逃了?難道那個叫歐陽月兒的女人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既然這樣,我們的戰場就放到金三角吧。希望到時候,你別再讓我失望了。11。”抓了抓鬢角,DK又笑道:“六道,這樣的結果,你也沒料到吧?”

更新的晚了,一會兒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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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瘋狂的夜(九)

“這是我意料中的事。”六道站在酒吧台邊上端著酒紅,朝著坐在沙發上玩著匕首的13說道:“歐陽月兒是11最大的逆鱗,但同時也是他最大的弱點,只要他發現歐陽月兒的狀況很危險,就一定會暫時放過張振。”

說著,六道舔了舔嘴唇,笑道:“這就是我指使人把雅馬遜情菇交給張振手下那幫人的原因。”

“雅馬遜情菇?”聽到這個名字,13那張萬古不化的臉上竟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看了看六道,沉聲說道:“你不怕害死他嗎?”

六道聳了聳肩說道:“11肯定不會有事,至於歐陽月兒,她本來就是我整個計畫中的棄子。死不死倒是無所謂,如果能因為她的死,就把歐陽博、龍魂、張家、大圈甚至魔鬼都牽扯進來,這將會是對我們最有益的局面。”

13歎了口氣,說道:“如果11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所指使的,他一定會不顧一切殺了你。”

六道聳肩笑道:“他不會知道的,而且你不也是同意了我的決定嗎?歐陽月兒是11最大的弱點,可換個方向思考,如果能以犧牲一個歐陽月兒的代價換來一個再無破綻的11,這個買賣,也值了。”

13不再繼續在這方面糾纏,或許在他的意識中也認為11對歐陽月兒的過份在意實在愚不可及,也許那個女人真的死了比較好。13岔開話問道:“這就是你堅持要留下張振的原因?”

“是,也不是。”六道解釋道:“我堅持留下張振的最大用意不是要把張家和大圈都拖進來,而是要把這個戰場轉移到金三角去。”

“金三角?”13疑惑的看了看他。

六道喝下一口紅酒,笑道:“我一方面讓歐陽博查到張振這條線索,另一方面又故意洩露消息給張振,讓他知道歐陽博、11甚至包括我們命運都已經在磨刀霍霍即將對他下手。只有這樣才能給張振營造四面楚歌沒有援軍的氣氛和壓力,逼的他不得不生出破釜沉舟的決心,走上我早就給他安排好的那條路。”

13點了點頭,這件事他知道,而且還是他首肯的。

六道又說道:“當然,我還得給張振買個保險,以保證11不會在憤怒的情況下出手殺了他。”

13淡淡的問道:“這個保險就是雅馬遜情菇?”

“對。以11的見識肯定能很快認出歐陽月兒被服下了雅馬遜情菇這種**禁藥,他為了救歐陽月兒就只能暫時放過張振。”

六道話剛落音,龍威的聲音突然在大廳裡響道:“剛確認,張振已經逃走了。”

六道毫無意外的笑了笑,似乎在說:瞧,都在我掌握之中。

再飲下一口紅酒,他又繼續說道:“另一方面,我又故意透露消息給DK,以DK那種愛搗蛋的性子,要是知道我們決定不惜代價對付張振的話,肯定會冒頭保護他。當然,DK自己是不方便出頭的,魔鬼也不方便露面,所以他們在東方世界裡能請到的最好的幫手就只有那個認錢不認人的大圈。”

撓了撓頭,六道繼續分析道:“只要能保證大圈跟張振接上頭的話,大圈肯定會先帶他逃去太國,甚至是金三角,畢竟那裡是他們的地盤,也最是安全。而不論歐陽月兒死沒死,11是絕對不會放過張振的,他一定會趕在張振回到河蘭之前趕去攔截追殺,否則失去了這個機會要再殺張振就很難了。”

13點了點頭:“那DK呢?他又有什麼理由會去太國湊熱鬧?”

六道笑著說道:“他會去的,DK要殺11,又想借著殺11的事從中得到最大利益的話,他就一定會去的。”

龍威忽然插嘴說道:“我不明白。DK要殺11,當中又能得到什麼好處?而且從戰術上來看今天晚上就是個很好的機會,我要是DK就一定會選在今天晚上動手。”

六道搖搖頭說道:“幸虧你不是DK,否則你這麼沒頭沒腦的參與進來,我的全盤計畫就要被你弄的一團糟了。今天晚上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個好時機,但是對DK那種極為自負的人來說,只不過是出無聊兼可笑的鬧劇。以我對他的猜想,DK十有**會希望11殺了張振,然後張家、大圈甚至歐陽博和我們幾個勢力能大打出手,將京城搞的一團糟。所以他今天晚上只會在一旁看著,不會出手的。”

龍威問道:“你剛才不是說如果DK知道我們要對付張振,他肯定會跟我們對作冒頭保護張振?現在為什麼又要殺他?這不是前後茅盾?”

六道糾正道:“不是DK要殺他,而是要讓11殺他。懂嗎?張振死在誰的手裡,這將會是至關重要的決定因素。”

龍威很乾脆的說道:“不是很理解。”

六道歎了口氣,耐心的解釋道:“DK會跟我們作對保不保護張振是一回事,在他眼裡張振只不過是件可有可無的玩具罷了。但是如果這件玩具能帶給他巨大的利益的前提下,他不介意這件玩具會讓人踩爛。”

頓了一下,六道又說道:“DK知道我們要對付張振,他出於叛逆心理就硬是要跟我們對著幹,但他自己肯定不會出面,所以知會張家再雇傭大圈就是他所能為張振做到的極限。至於張振最終是不是能保得住,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在他來看這只不過是場無聊的遊戲罷了,能讓13吃鱉就是他在這場遊戲中唯一的樂趣,而張振的死活他並不在意。但是DK發現張振今天晚上要對歐陽月兒下手後,他的主意就改變了,所以他才會通知11關於張振他們的藏處。DK希望11會殺了張振,這樣震怒的張家就絕對會不死不休,而大圈沒能及時保護好張振,也必須要給張家一個交待,搞不好張家和大圈還會聯手追殺11。但11是為了救歐陽月兒才殺了張振,歐陽博和龍魂就必須要出面保住他。另外DK還知道11對我們命運的重要性,所以他出了事,我們命運也不可能袖手旁觀。但是這一切都必須放在11會殺了張振的前提下,只要張振死在11手裡,那麼接下來京城就有一場大亂了。”

龍威問道:“可這對DK有什麼好處?”

“好處多了。”六道解釋道:“到時11陷入四面楚歌,我們命運的計畫不得不因此受挫,再則還能借此逼13露面。而且只要京城一亂,各方的勢力都會牽扯進其中,甚至可能把青幫、洪門都拉進這個漩渦裡來。在東方,魔鬼最在意的還是青洪門和大圈,如果這三大勢力都自亂陣腳了,魔鬼甚至可能趁機打進東方世界來。到時候不管DK有沒有完成追殺11的任務,他這份首功是絕對跑不了的。懂嗎?所以我之前就敢肯定,DK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對11動手,因為若連11這個主角都死了,那麼接下來的這場好戲就不可能再演下去。”

龍威歎了口氣由感而發說道:“這關係可真夠複雜的。”

六道笑道:“由一件極小的事情就能牽一而發動全身,這就是DK看到的,也是我樂意給他看到的結果。只是11沒有殺張振,這件事脫出了他的控制,所以DK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在大圈趕到之前,盡可能的保住張振這條小命,再把他毫髮無損的交給大圈。DK也知道11肯定會追殺張振的,所以接下來他也只有去太國等待事情的進一步發展。如果到時候事情的發展再次脫出了他的控制,相信他會在太國跟11來一場最終的決戰。”

龍威不能理解的問道:“可整件事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六道晃著紅酒,笑著說道:“我布下這個局就是要把所有勢力都逼去太國,將那裡作為戰場。11、DK、張家、大圈,還有太國那邊一直跟11作對的瓦可若是知道他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肯定也要不遺餘力的插上一腳。甚至歐陽月兒中了雅馬遜情菇毒而死後,歐陽博也不可能會放過張振。而只要11跟歐陽博都參與進來了,龍魂也就不可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孤軍奮戰,多多少少都要有些動作。瞧瞧,這些勢力全都擠到太國去了,就算沒去的也會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邊,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計畫不是極為有力嗎?而且……”

六道的臉上露出極為陰森的笑容,張開五爪像是抓著什麼東西,再慢慢合攏,冷笑著說道:“我好不容易鋪開了這張大網,可就是為了等收網的那一刻。到時候,我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六道說完後,大廳內出現了短暫的冷場。13依舊在把弄著他的匕首,像是對這些事漠不關心。六道看著13,品著紅酒,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半晌後,龍威才問了一句:“歐陽月兒必須要死嗎?”

“那到未必。”六道放下酒杯說道:“在我的計畫裡,只要她落進張振的手中並且被服下了雅馬遜情菇就已經完成了她這枚棋子的作用,最後死不死倒是無所謂。但是凡服了雅馬遜情菇這種**禁藥的女人,好像從古至今能活下來的也沒有幾個。11畢竟還是個人,他也有力不能及的事,想救回歐陽月兒,很難。”

龍威問道:“為什麼一定要對她用雅馬遜情菇?”

六道搖搖頭說道:“龍威,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緒,不要感情用事。我知道你對歐陽月兒很有好感,也一直很喜歡她,但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感情只能是最廉價的商品,隨時都可以出賣的。因為,我們不需要感情。”

喝了一口紅酒,六道才繼續說道:“而且我之前也解釋過了,用雅馬遜情菇是為了能拖住11給張振逃跑的時間,若是換了其它藥物,11大可以先殺了張振再回來救人的。”

歎了口氣,似在為歐陽月兒接下來的命運而悲哀。龍威又問道:“你怎麼能確定張振會給她用雅馬遜情菇?他身邊幾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難道沒人認出來?”

六道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搖搖頭說道:“知道雅馬遜情菇的人很多,可看過的人很少。而且,我讓他用這種藥,他們就必定會用。你瞧,張振能活著跑掉,11也沒有追出來,這不就是很好的證明嗎?”

龍威再次輕歎了一口氣,原來一切都早在六道的計畫之中。

六道,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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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 瘋狂的夜(十)

六道輪回掌控著芸芸眾生的輪回路,不論是神還是人,沒有誰可以逃得出三界六道的命運安排。六道的名字便是因此而來,他自詡掌控著眾生的命運,沒有人可以逃得出他的算計。

張振不行,歐陽博不行,DK不行,就連11也不行。

一計安天下,一計平眾生。這就是算盡一切,掌控一切的六道。

可能出道後一直順風順水,所有的算計少有意外的六道已經忘了,他始終只是個凡人,而不是神。連神都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更何況區區的一介凡人?

六道算盡了天下,卻唯獨算錯了在整盤計畫中起著至關重要作用的11。在他看來,11雖然本事很高,但與13相比仍有著一段很大的差距,張振身邊的幾個保鏢絕對能拖住他一時半刻,再加上歐陽月兒身中劇毒情況危急,這種種的因素都會給張振提供逃命的機會。

六道或許是對的,可他沒料到11趕過來的速度,以及他一直深藏著的真正實力。11是個懂得隱忍的人,在訓練營時他就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真實實力,就連他的教官星都沒能看出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六道算錯了11的真正實力,算錯了他要殺張振的幾個手下根本不費什麼力氣,更是算錯了11對歐陽月兒的關心以及對張振做出這種事情的離奇憤怒。如果不是11因為在意歐陽月兒的情況,以及對張振的殺機影響了他的預判,加上張振的運氣好的出奇,致使楊思雨無辜的幫他擋了子彈的話,現在的六道肯定要後悔莫及。所幸事情的發展最終還是朝著他預期的方向進行,而六道自己也不知道,整件事情只差一點點就要完全超脫了他的控制,這可以說是張振的運氣,也是六道的運氣。

只是這份運氣對11而言,卻不知是好還是壞。因為他竟會因為關心別人而感到憤怒,這要是換作以前的11,是絕不可能會出現的。

11從來都冷靜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沒有任何情緒可以影響到他的判斷。但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在與歐陽月兒、阮清語、張欣欣、歐陽博、歐陽林、馮旦全……等等形形色色各種人相識的過程之中,他的內心已經被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他開始變得越來越像一個人,而不是工具。他會關心別人,會在意別人,他在意的人受到傷害他會憤怒。這就是感情,楚海蘭至死都希望他能去尋找的感情,只是現在的11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擁有了這所謂的感情罷了。

感情是個包袱,不僅僅壓在身上沉重的讓人透不過氣,更是因為感情的存在會使人變得有情緒,這對一個追求無時無刻都要絕對冷靜的殺手來說會是致命的弱點。

儘管不願意,但不得不承認11確實有了感情,而且學會了憤怒。

就如此刻,他的殺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這一切只因為,歐陽月兒竟被張振他們服下了雅馬遜情菇

雅馬遜情菇,確切的說它是一種含有劇毒成份的春藥,或者稱之為毒藥更加合適。顧名思議,它本身是由一種只在雅馬遜熱帶雨林深處生長的毒蘑菇曬乾後碾製成粉末,再配以多種材料製成的。以這種情蘑菇為主料的藥物不同於一般的春藥,它的毒性極強,也極為霸道,吃了它的人會慾火焚身不停的瘋狂索愛,直到在不停的瘋狂索愛過程中把藥效徹底發揮乾淨,或者一方承受不住精盡人亡為止。當然還有第三種選擇,那就是任憑吃下它的人毒發身亡,食毒者會在極度痛苦與快樂中香消玉殞,死後會出現全身血液乾枯的症狀。

而最最重要的是,雅馬遜情菇是無解的。

它不像其它一些春藥,忍一忍,或者喝下大量的水就能扛過去了。吃下雅馬遜情菇的人,就算有著大象那樣的體質也是扛不過去的,因為它的毒素會令體內的血液都沸騰蒸發掉。如果說一定要有個解藥的話,那就是跟異性不停的**,而且是很瘋狂,無限制的索求。期間絕不能停下來,否則中毒的一方就會被毒性反彈,會死的更加難看。

也許有人會認為這也沒什麼,大不了找個人解決就行了。如果你真這麼想那就錯了,要是能這麼容易就解決的話,雅馬遜情菇也就不會成為令知道它存在的所有女性談之色變,畏之如虎,號稱無解的**禁藥了。因為它的藥性極其霸道,一個女人若是吃下它,單單找一個男人是絕對滿足不了的,必須要同時找五個甚至六個以上的男人供她持久發洩才行,否則一旦無法完全發揮掉藥性,那麼這個女人就死定了。而且這前提還要看中毒的女性身體素質怎麼樣,要是女性的身體太弱,根本不用等藥性生效,自己先承受不住幾個男人的輪番上陣先掛了也很正常。可以說,吃下雅馬遜情菇的女人,基本上都已經是九死一生了。

用工具來代替男人?也可以,但還是那句話,要看這個女人的身體素質能不能抗過去。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無度的索求,就算是大象也難以抗得住。

當然,雅馬遜情菇不僅僅是適用于女人,連男人也可以吃。唯一不同的結果是,女人吃了是九死一生,男人吃了則十死無生。因為有哪個男人能堅持到幾個女人輪番上陣,而且中途還不作休息的?恐怕還輪不到一半,就直接精盡人亡了。沒聽過一句很流行的話麼:“男人最愛聽的一句話是:我要。男人最怕聽的一句話是:我還要。”

11也沒想到張振會如此喪心病狂的給歐陽月兒服下雅馬遜情菇,要是其它的春藥都沒什麼問題,哪怕藥效再猛一些的,頂多也就是對身體造成損害,可是這雅馬遜情菇卻是會直接死人的。想到這兒,11的眼中不禁難以遏止的湧出森森的殺意,張振這個名字,在這一刻已經被列入他追到天涯海角也必殺的名單之中。

可11並不知道,編寫這出劇本的真正幕後主使者,卻是他所謂的盟友,六道。

六道費盡心機給張振營造出大禍臨頭的假像和壓力,張振得到消息後就立刻準備收拾東西跑路回河蘭,怎奈楊思雨對歐陽月兒的恨意早已達到無可複加的地步,死活不同意跟隨張振一起離開。無奈的張振只能答應幫她做最後一件事:徹底毀掉歐陽月兒。而楊思雨也承諾,只要張振肯幫她做完這件事,等回到河蘭,就跟他訂婚。

愛情的力量很偉大,但同時愛情的力量也很恐怖,恐怖到能令張振這個看似精明的人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但是張振不在乎,在他看來張家的根基在河蘭,就算事後這件事被捅出來,他也不用怕遠在龍國的歐陽博,更何況他心裡已經認定了歐陽博正在磨刀霍霍準備向他下手了。既然你要做初一,我又為何不能做十五?

有楊思雨的哀求與蠱惑,加上張振對張家實力的信心,兩二人一合計,一不做二不休,離開之前再給11和歐陽博來一擊狠的。於是歐陽月兒就很無辜的再一次被惦記上了。

要毀了歐陽月兒,讓她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是最好的選擇。既然想要她主動配合,春藥是免不了的。張振把這件事交給那個瘦小的亞裔人負責,誰知這個亞裔人剛接下任務,外面就有人主動將藥品送來了。送藥物來的人是個跟張家有生意來往的黑道勢力,亞裔人剛打電話過去詢問能不能搞到藥性強烈些的春藥,對方就馬上屁巔屁巔的送貨上門,還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是最好的春藥,哪怕是初體驗的處女吃了它都能持久作戰,堅持輪流上四五個大男人都不是問題。亞裔人一聽,就立刻收下來了,然後滿心歡喜的跑去跟張振邀功。但是張振和亞裔人都不知道,這種藥就是傳說中的禁藥雅馬遜情菇,能讓女人持久作戰並不誇張,但付出的代價卻是九死一生。

不管怎麼樣,月兒吃下雅馬遜情菇已經成為事實,就算是11也沒能力改變這個已成事實的結果。現在唯一該做的是,儘快解救。

要解情菇毒的唯一方法就要找幾個男人輪番上陣供她不停的發洩才行。可是先不論現在除了11自己外,這裡就沒有別的男人,就算有其他的男人在場,11也絕不會同意。相信如果月兒清醒的話,也是寧死不會願意讓一群男人來輪流玷污自己。

可是如果再不救她,只用再等一會兒,月兒的體溫就會越來越高,血液也會開始沸騰,最後身體的溫度會超過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直到崩潰。

該怎麼做才能救她?

看著藥效已經徹底發作的歐陽月兒狂抓著自己的脖子,好似恨不得撕下一層皮來。在呼吸急促的呻吟中,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糊話。

耳中聽著月兒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指尖感受著她急速升高的體溫。11破天荒的第一次產生焦慮的感覺,咬了咬牙,霍地伸手扯住月兒的衣服,“嘶啦”一聲,一塊被撕破的紅色晚禮服碎片慢慢的飄落到床下。

豔紅的衣服布片,如同血一般的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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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九章 瘋狂的夜(十一)

傳說,上帝創造出了亞當,又擔心他一個人太孤單,便抽出了他的一根肋骨,用這根肋骨創造出了一個叫夏娃的女人來陪伴他。

從此以後,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宿命便由此而生。

縱使百世輪回,縱使歷經滄桑,這份宿命的牽引都從未斷過,男人和女人都從不曾放棄過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尋找著自己的另一半。他要找回屬於自己的肋骨,而她也要回歸他的懷抱,這便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無法割捨的宿舍與緣份。

直到冥冥之中緣份的牽引,男人找到了自己的骨,女人找到了自己的依靠,當骨與肉的結合時,他們才重歸完整再不分彼此。

對歐陽月兒來說,11就是她花一輩子去尋找的依靠,這份宿命從11帶著她在沙漠裡逃亡時就已經結下,生生世世都不會再有所改變。所以哪怕11對她不冷不熱,對她若即若離,她都只是噙著淚,咽著苦,把不該表現出來的心情默默的吞下去、咽回去。然後,遠遠的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等著他……

因為,她是只屬於他的那根肋骨。

哪怕這根肋骨的主人一再的拒絕,她都不會有任何怨言,有的,只是默默的等待。等待他的回頭,等待他驀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在他的身邊,不曾離去。

或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回頭去看,一輩子都不會在意自己是不是在為他默默的付出青春。可那又如何?誰讓她徹底愛上了這個男人?愛的泥足深陷,愛到再也無法自拔。哪怕最後傷痕累累,哪怕最後付出了青春年華得到的只是一生無止盡的等待和淚水,她都毫無怨尤。

因為她是歐陽月兒,獨一無二的歐陽月兒,也是對感情執著不悔的歐陽月兒。

既然愛了,就無怨無悔。

或許是上天憐憫她的執著和付出,又或許是上帝終於睜開了那雙半睡半醒的眼睛看到了這個對感情倔強的姑娘,揮一揮手,機會從上帝的手指縫裡溜出來悄悄的降臨。

雖然,這或許並不是她一直期望的結果,因為她並不是睜著眼睛,清醒的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一生最愛的那個男人。但至少,在這一刻,分離了多年的骨與肉,終於第一次完整的結合在一起了。

“嘶啦”衣服撕碎的聲音在房中響起,歐陽月兒身上的最後一點防線被揭開,完美的身體再沒有遮擋的暴露在了她最愛的男人眼中。

女神的身體足以令所有的男人為之瘋狂,如果世人知道這一刻在這幢別墅中即將發生的事的話,相信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會發了瘋一樣提著槍扛著炮,用最猛烈的炮火代替無盡的嫉妒和憤怒把11湮沒掉。

幸好他們不知道,而唯一能見證他們結合的那三架攝像機也已經被11破壞了。沒有溫馨的場面,沒有含情脈脈的眼神和動聽甜蜜的情話,月兒在瘋狂的狀態中毫無保留的獻出了自己的第一夜,給了那個令她愛到骨髓裡的男人。

當11進入到月兒身體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興奮,歐陽月兒忽然高高仰起脖子,兩雙緊緊抓住床單,閉著眼睛緊緊鎖著眉頭嘴裡發出一聲“啊”的大叫。在叫聲消去時,她滾燙的身體如八爪魚般緊緊的抱住了11,再也捨不得分開。

此時已徹底陷入狂亂狀態中的歐陽月兒未曾注意到,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的眼眸中,不時的閃爍著迷茫與清明交替的神色。而她更加不知道的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間房間裡的所有裝飾和擺設,甚至連角落都已經悄悄蒙上了一層冰冷的霜霧。

11第一次把自己的冰異能沒有保留的完全放開了,利用冰異能和自己的身體來雙重鎮壓月兒體內徹底發作的毒素。屋內的空氣驟然下降到了極低的溫度,床上、地板、被破壞的三架攝像機,還有那四具已漸冰冷的屍體,都在悄無聲息中悄悄覆蓋上了一層冰霜,而且越積越厚。

在滿天飄零的冰霜包圍中,兩具赤裸裸的身體彼此緊緊相擁著,瘋狂的索求著。

※※※※※※※※

沒有月光的夜晚漆黑的可怕,就如同歐陽博現在的臉色,同樣黑的可怕。

月兒竟又一次被人綁走了,而且這一次更是發生在11的眼皮子底下。歐陽博面色深沉,可胸中的怒火早已離奇熾烈。

“鈴,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驟然響起來,歐陽博抓起電話,沉厚的聲音中帶著冷酷的殺氣,沉聲說道:“我是歐陽博。”

電話中,一個沙啞獨特的聲音說道:“歐陽月兒已經找到了,她被楚源救回來了。”

“嗯。”歐陽博輕輕點了一下頭,狂潮能直接電話打進他的書房並不奇怪,歐陽博早就吩咐下去,這個號碼不得攔截,否則哪怕是世界第一的駭客也別想把電話直接打進他的辦公室裡來。

歐陽博面無表情的問道:“他們人呢?月兒有沒有受傷?”

狂潮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不太清楚,但是有楚源陪著,應該不會有問題。對了,楚源說讓你明天早上再過去接她。”

歐陽博面色驟然一冷,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但依舊是那不急不緩的沉厚口氣問道:“月兒受傷了?”

“我不知道,但有楚源在,你可以放心。他既然說過讓你明天早上再過去接人,就肯定明天能還你一個完整的女兒。”

歐陽博思索了一下,輕點頭道:“好,我相信他。”

狂潮松了口氣,雖然沒見到歐陽博這個人,但後者習慣了手掌大權高高在上的氣勢,就連說話都帶著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跟他說話,真的心理素質差一點都怕講不出話來。

“對了。”狂潮又說道:“有人暗中在幫張振,他下了山后就馬上換了車,我這邊跟丟了。”

歐陽博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知道了,我已經命人守住機場、車站和碼頭,連高速入口那邊也打過招呼讓他看緊點,他跑不出去的。”說著,歐陽博的眼中閃過一絲隱諱的殺機。他才剛剛查到張振這條線索,還沒來得及行動,對方竟毫不猶豫的有所動作,打算跟他拼個玉石俱焚。想到這裡,歐陽博又不禁感到慶倖,幸好他強迫11易容改裝混到歐陽月兒的保鏢中當她的司機,要是如果今天11不在的話,這件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只是歐陽博到現在仍想不通,張振到底跟月兒之間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可以使得他毫無顧忌的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相信就算是張家那個老狐狸,也絕不敢冒著得罪自己的風險這麼做的。但不管怎麼樣,他既然做出來了,就應該有準備承受自己怒火的覺悟。

張振歐陽博輕輕磨了磨牙,不管他背後有著什麼樣的勢力,這次他都別想活著離開京城

“另外,還有醫院你最好也派人守著。”

“醫院?”歐陽博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張振受傷了?”

“受傷的不是張振,是楊思雨。她具體是怎麼中槍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她中了槍傷。”

歐陽博點頭道:“我知道了。”

“還有,楚源和歐陽月兒現在在麗山別墅區32號,不過你要明天早上才能過去接人。我查過,這幢別墅是屬於黃宏企業的董事長黃偉翔的,不過黃偉翔很少來這裡,所以這幢別墅大多數時間都是空置著的。”

“黃宏企業,黃偉翔……”歐陽博目露冷光重複著喃喃了一句,才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

“好,那我掛了。打攪了。”

“嗯。”掛上電話,歐陽博鐵青著臉深思了片刻,才抓起電話撥出了聞強的號碼。

電話剛響一聲,聞強就馬上接起來了,滿心焦慮的口吻說道:“首長。”

“月兒找到了,楚源現在跟她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聞強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軟綿綿的坐到椅子上。歐陽月兒在他的家裡,還是重重的保護下被人劫持了,無論如何他都脫不了關係。要是歐陽博因此把他記恨上,聞強不論是政治還是商業生涯都要徹底到頭了。還好有11那個傢伙在,要不然今天會有很多人要倒大黴的。

“月兒小姐她沒事吧?”回過神來的聞強馬上又表示關心的問了一句。

歐陽博說道:“我也不清楚。”頓了一下,他又說道:“賓客那裡你怎麼處理的?”

“我告訴他們,月兒小姐忽然不舒服,她的司機很著急才急急忙忙帶著她沖出去,這會兒已經在醫院了。一會兒我會再出去告訴他們,醫院那邊有消息了,月兒小姐喝了酒胃受刺激,需要在醫院裡留院觀察。”

歐陽博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可是媒體那邊……”

聞強忙解釋道:“那家醫院是我回國後投資改建的,我已經讓人封鎖了一間特護病房,誰也不准靠近那間病房。只等月兒小姐回來,讓她進那裡住一下做做樣子就可以了。”

“嗯,這樣的話,我這邊也馬上派人過去看守,至少我也插手進來了,不會太惹人起疑,也可以擋一擋一些不識相的人。”

聞強滿心歡喜的說道:“這樣就最好了。”

“那賓客那邊,就沒人懷疑嗎?”

“懷疑是肯定有的,不過我相信沒人會亂說什麼。”

歐陽博沉聲說道:“這樣最好。必要的時候,就用我的名義壓壓他們。”

“首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還有,你馬上派人去保護好麗山別墅區32號別墅,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聞強眼睛一亮,問道:“楚源和月兒就在32號?”

歐陽博也沒有隱瞞,說道:“對。你也不要進去,月兒受了驚嚇,有楚源一個人陪著就可以了。我會在明天早上再過來,在那之前不准任何人靠近。明白嗎?”

“是,我知道了,立刻就去安排。”

“好,就這樣。”掛上電話,歐陽博絲毫沒有鬆氣的表情,繼續坐在那裡猶如一尊木雕,臉色陰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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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最後的七個月(上)

夜晚對大多數人來說過的很快,只需閉一閉眼,黑夜就已過去。再睜開眼時,不管什麼煩惱,什麼經歷,都已成為歷史,成為了昨天已消逝的回憶。

對少數人來說,黑夜卻是一種漫長的煎熬,掰著指頭細數著每一分每一秒,不時的抬頭看看天空,漆黑如墨的天上始終等待不到黎明的出現。

寧靜的夜晚,還有很多人無法入眠,睜著眼睛在煎熬中苦苦等待黎明的出來。誰都不知道,此刻在京城麗山上某幢別墅裡,正上演著香豔的一幕。相信如果有人知道的話,情願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跟11換一換位置,然後一邊享受著來自女神的“性福”,一邊乞求黎明慢一點出來。

可對11而言,這種“性福”卻是備受折磨。不僅折磨著身體,更折磨著毅志和精神。歐陽月兒滾燙的身體在11的身下每一次扭動,每一次發出極具誘惑的呻吟時,11的身體都會不自覺的顫抖一下。不是因為享受,而是因為不管是11還是歐陽月兒,現在都處在很危險的邊緣。

此刻的11慘白的臉色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就連那雙清明的眼眸中也佈滿了絲絲血痕。每一次的運動雖然都能換來月兒的大聲呻吟,但付出的代價卻是他的能量不斷的飛快流失。而能量流失的後果,就是抵制不住基因的平衡,這個平衡一旦徹底打破,11甚至極有可能在下一秒就送命掉。11雖然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卻仍舊義無反顧的不惜代價,不惜後果的全力消耗著冰異能,而且到了這會兒,他全身的肌肉都已經開始出現痙攣的症狀。

在別人看來11正在享受人世間最大的樂趣,可事實上他真的無暇去享受,甚至連感受都做不到,因為他身體的感官已經開始在漸漸的麻木、退化,只消再過一會兒,他恐怕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可就是這樣,他仍沒有放棄,因為他的放棄就等於宣判歐陽月兒的死亡。

緊緊咬著牙,11仍舊在麻木的做著機械性的運動,一次一次的撞擊如波浪般不曾停歇。如果僅僅只是男女間的結合,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負擔,可他在不能停下來的結合運動中不僅要維持著外界的溫度,以保證歐陽月兒的身體外表不會過熱。同時他更要精確的控制著將一絲能壓制下月兒身體內部灼熱的溫度,同時又不會給她的身體帶來損害的冰能量,在每一次的衝擊中,渡進她的體內。而這一點對11來說更是個挑戰,一旦輸入的能量過大,歐陽月兒全身的血液和脆弱的經脈、器官都會在瞬間結冰,再沒有救回來的可能。可輸入的能量太小的話,同樣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為了能將這絲冰能量控制在最精確的範圍內,11可不僅僅只是不顧自己的危險消耗能量,更是在經歷了數個小時不眠不休的征戰中令得精神也開始處於負荷的邊緣。

更要命的是,之前歐陽月兒在初次開身,又梅開數度過度發洩的情況下出現了第一次休克,還是11採取了緊急救治,並死死的掐著她的人中,才好不容易讓她緩過氣來。照理說這樣的情況下她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因為有了第一次的休克,繼續縱欲的話就很可能會再出現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休克,更甚者還會出現心力衰竭而引發的猝死。但是11卻不能停止,一旦停下來,讓毒性反彈就更加沒得救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不管對歐陽月兒,還是對11來說,都是折磨和考驗。

歐陽月兒的呻吟聲已經沒有最開始那般激烈了,但還是此起彼落久久不絕,稍有一點點清醒的她在每波的聲浪中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反復念著“11”這個名字。可惜11無福消受,隨著體力的流失和基因平衡的打破,現在的他已經全身的膚色上再也找不到半點的血色,跪在床上的雙腿和支撐著身體的雙臂,因為身體傳達來的極度疼痛,令得全身肌肉都變得扭曲、顫抖。可是11仍舊面色沉靜,從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還是疼,繼續緊咬著牙毫無保留的散發出冰異能,以期借此能壓制月兒體內的毒性,讓她早點渡過個生死關口。

幸好,11的努力並沒有白費,歐陽月兒在外界和身體內部的雙重低溫鎮壓下,以及11又用自己的身體給了她一個發洩的渠通中,她不管身體內部還是外部的熱度,相比起之前已經有了很大程度的降低。但比起正常的體溫來說,仍舊是熱的發燙。

衝擊仍在繼續,呻吟仍然未停,不知何時起,這間臥室的四壁已如同冰箱的冷凍庫一樣結出了厚厚的冰層,屋內的溫度更是已經下降到了一個能流汗都瞬間結成冰的地步。床上的床單、被子都變得**的,整個房間裡唯一帶著溫度,還能活動著的就只有那兩具赤裸相擁的身體。

夜,很深。

這個黑夜,有點長。

……

在歐陽博的沉穩等待,以及聞強佈滿血絲掰著指頭數時辰的煎熬中,黎明終於衝破了殘夜的束縛,悄悄的溜到了人間。

清晨五點,歐陽博的車隊才在聞強的翹足引領中趕到了,儘管身為一個父親,歐陽博心中的擔心和焦慮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著急,但身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這點忍耐和等待他還是磨得起的。

為了不引人注意,歐陽博只帶了自己的親衛隊,在枯坐了一夜,熬白了幾根頭髮後,一挨到魚肚白剛剛冒頭,就迫不及待的趕來了。而同樣親自在32號別墅門口吹著寒風守了一整夜的聞強,見到歐陽博的車隊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在歐陽博的招呼下,聞強坐進了將軍的座駕內,兩人彼此沒有過多的話語,能做的只有繼續安靜的等待。只是歐陽博的臉色看似沉穩,但不時輕輕在扶手上敲擊的手指出賣了他此刻焦慮的心情。

與此同時,別墅裡面。

經歷了兩次休克被11又搶救回來的歐陽月兒,突然高高的仰起脖子,嘶啞的喉嚨裡發出“啊”一聲大叫,隨後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軟綿綿的再次昏迷過去。

而11亦是在同一時間從鼻孔裡發出一聲悶哼,雙手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壓倒在歐陽月兒光滑的胸脯上,鼻子裡吐出最後一口濁氣,疲憊的雙眼中卻露出一絲的欣慰,慢慢的合上了雙眼,再也沒有了聲息。

是的,此刻的11連呼吸和心跳都斷絕了。

※※※※※※※※

漆黑的世界,找不到光明的存在,睜開眼,閉起眼,沒有任何的區別。

低頭看看,瞧不見自己的身體在哪裡,伸出手,也感覺不到五指的存在。

在這樣一個奇異又漆黑虛無的世界中,11終於“醒來”。茫然的看著這個如同置身在墨水中的空間,他很快就恢復了清明。沒有焦急,也沒有立刻爬起來尋找出路,這種情況他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而每一次都是在昏迷之後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

對於這種情況,11早已習慣,他靜靜的站在那裡,安靜的等待。

不知何時起,周圍出現了雜亂的聲音,就像在菜市場中一樣,喧鬧的讓人無法安寧。可是很奇怪,不論11怎麼仔細去聽,都聽不出來那些“人”在說些什麼,明明感覺的到“他們”在大聲講話,甚至在吵架,可就是聽不清楚裡面的內容。

這種情況存在了很久後,忽然所有的聲音在下一秒中沒有半分徵兆的突然消失無蹤了。就像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同一秒中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存在過的證明。漆黑的世界,變得再次安靜下來,唯一不變的只有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忽然“咚”的一聲從身後傳來,就好像是水珠滴落到水面上發出的聲音。11“轉”過身,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縷微弱的光,找不到光線的來源,仿佛它一直就存在在這裡已有千年萬年,散發著那一點可憐又微弱的光輝,給這漆黑冰冷的世界帶來一點點可憐的溫暖。

11看見的是一潭水面,不知這潭水有多寬,因為它一直延伸到黑暗之中,可能面積很大,也可能很小。又或許它根本就不是一潭水,但不管是什麼,11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像石子投入水面時一樣泛起的陣陣漣漪。一圈圈的波紋慢慢的擴散,一直延伸到黑暗的盡頭,消失不見。

在這一圈圈漣漪的上面,飄浮著一個人,雖然那點微弱的光源沒有照到這個人的臉上,但是11仍清楚的“認出來”,他就是自己。

不,不是自己,只不過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的“11”。

兩個11面對面飄浮著,沒有誰先開口說話。這種情況就像是在照著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卻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和神色,氣氛很是詭異。

11沉默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11”,如果他現在能有表情的話,肯定能發現他的表情和眼神都很冷。但是對面的“11”面部表情卻很柔和,甚至在他看著11的眼中還流露出濃濃的擔憂。

時間在這裡已經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也許是一瞬間,也許已經過了很久,飄浮在漣漪上的“11”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張了張嘴,無聲說吐出一句話:“你只有七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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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9:00:2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九十一章 最後的七個月(中)

生命只是一個輪回,從誕生,到成長,到老去,再到死亡,誰也逃不開生老病死的束縛和捉弄,相差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有生就會有死,這個迴圈自古便已經存在,沒人能逃的開,沒人能避得過,只是還有很多人仍看不透,看不開。更多的人都想知道自己剩餘的時間還有多少,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知道了就能不死嗎?除了給自己陡添壓力之外,沒有半點的意義。

不知,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因為沒有人能坦然去面對死亡,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恐懼未來的日子。掰著指頭數著最後的時間,膽顫心驚的過著剩餘的每一天,對知情者而言,未必不是個折磨。

但是這個世界偏偏不願意給我們太多選擇的權力,想知道的人不知道,不想知道的人再不情願也會知道。能力越大,知道的便也越多,不管是那些願意還是不願意知道的----天機。

“哐”盛著水的玻璃杯子忽然掉到了地上,灑出裡面盛著的溫水,濕了一地。

始作俑者諸葛黃捏著袖子,滿臉發愕的看著腳邊那已碎成一地的玻璃。

“爸”諸葛慧從門口冒出來,問道:“怎麼了?”隨後看到諸葛黃腳邊的的碎玻璃,又趕緊看了看諸葛黃,見他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

而這時諸葛黃也回過神來,抬起頭朝諸葛慧笑了笑,說道:“沒什麼,袖子不小心刮到杯子了。”

諸葛慧責怪的嗔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說著便走進來撿玻璃,卻沒注意到諸葛黃那張寫滿滄桑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

“怎麼今天這麼早起來?”諸葛黃問道。

諸葛慧一邊撿著玻璃碎片,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有家雜誌招聘文書工作,我想去應聘看看。”

“那餐廳的工作呢?不做了嗎?”

“可以兼職嘛。”諸葛慧笑著說道:“餐廳只有中午和晚上有生意,其它時間用不著這麼多人。我跟老闆談過了,他也同意允許我在其它時間出去找份兼職工作,只要不耽誤中午和晚上趕回餐廳招待客人就行。”

諸葛黃疑惑的問道:“那你去應聘也用不著起這麼早吧?”

“要面試呀,我得整理資料,還得想想怎麼應付面試呢。”

諸葛黃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跟著爸爸,真是苦了你了。”

諸葛慧笑道:“爸你說什麼呢?這些年我們不都是這樣過的麼?哎呀……”話剛說完,諸葛慧忽然飛快的縮回手,在她的手指上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很快就冒出汩汩殷紅的鮮血。

看到女兒手上的這道血痕,諸葛黃卻像是見到最恐怖的事情般霍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猛地沖過去一把抓過諸葛慧的手指,瞪大著眼睛,狠狠的盯著從她手指上冒出的血珠,蒼老的臉龐上更是瞬間血色褪盡,蒼白的可怕。

諸葛慧也被他這付樣子嚇著了,想抽回手,但手卻被諸葛黃牢牢抓著抽不出來,忙叫道:“爸,怎麼了?”

諸葛黃緩和過來,搖了搖頭,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什麼,被你嚇了一跳。”

諸葛慧亦是笑了笑,說道:“我才被你嚇著了呢,割破一點手而已。”說著又抽出手,手指放嘴裡吸了吸便不再管它,繼續去撿碎玻璃。

諸葛黃忙攔住她,說道:“行了,行了。這裡交給我就行了,你先去止止血。”

諸葛慧伸出剛被割傷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已經沒事啦,用不著止血了。”

“不行不行,你還是去洗洗,要不然傷口感染發炎什麼的,我不放心。”諸葛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的從諸葛慧手裡頭將已經撿起來的玻璃碎片都接過來,然後推著她出去。

諸葛慧蹙著眉頭說道:“爸。”

“幹什麼?”

諸葛慧想了想說道:“你今天好奇怪啊。”

諸葛黃瞪了瞪眼佯怒道:“我哪裡奇怪了?好了,快去吧,你不是說一會兒還要應聘面試嘛。”

諸葛慧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回自己房間了。

直到她離去後,諸葛黃才輕輕歎了口氣,看了看手裡的幾塊玻璃碎片,猶豫了一會兒便轉身回房,繼續撿起地上的玻璃。可他不知道,諸葛慧在回到自己房間後便坐在床上發怔,摸著被割傷的那根手指頭,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

諸葛黃將地上的碎玻璃都撿起來,放在桌上一字擺開,一個玻璃杯不多不少摔碎成整整七塊。

七,是否意味著什麼?

或許對別人而言,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玻璃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對諸葛黃來說,其中的意義就大不相同了。尤其是諸葛慧更因此割傷了手指後,諸葛黃的心裡已經湧起了強烈的不安。

天機示警,血光之災

真正的高手早已不需要用什麼道具來推演,信手拈來便是卦。哪怕是摔碎一個玻璃杯,他都能從中看出不詳的預兆。

陰沉著臉,看著桌子上那些或大或小的玻璃碎片,諸葛黃沉默了許久後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輕聲喃喃自語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只剩下七個月了?”

霍地睜開眼睛,那雙平日裡渾濁的雙眼此刻再沒有黯淡無色的光彩,有的只是滔天的戰意和濃濃的不屈。諸葛黃緊咬著牙,從牙齒縫裡崩出一字一句鏗鏘的道:“七個月好,我就跟天鬥這七個月有我在,我看天怎麼能收你”

老舊的房間裡,響起冷冷的話語:“我要逆天改命”

※※※※※※※※

漆黑的世界裡,兩個11面對面,腳不著地的飄浮著。不同的是,一個面色冷漠,一個面露濃濃的擔憂。

“快回來吧。”表情豐富的“11”嘴巴一張一合,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但善於讀唇語術的11能從他的唇形看懂他要說的話。

“什麼七個月?你要我回哪兒?”11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回來。我們在等你。”

“你們是誰?”

對面的“11”伸出手指,慢吞吞的指了指心臟部位,又移到頭上指了指腦袋。11完全弄不懂,他想要表達什麼?

“你只有最後的七個月了。”“11”再次開口說道:“一定要回來,一定要……我們……”

沒有聲音的傳遞,“11”剛說到“我們”時,身體竟越來越淡,仿佛變得透明。再也看不清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唇在說些什麼。

“喂……”11剛伸出手想要叫住他,可對面的“自己”竟好像風中搖拽的燭火一樣的脆弱,不知道是他出現的時間到了,還是11的動作引起的反應,在11剛抬起手時,那點微弱的光源就好像被風吹滅了一般突然熄滅。

這個世界再次恢復一片虛無的黑暗。

突然而來的黑暗令11怔了怔,慢慢的縮回手,再沒有動彈。在這個寂靜漆黑的世界,最終又只剩下他獨單一人。

還好,他早習慣了這種孤獨。多少年了,他都是孤獨的一個人活在只屬於自己的暗黑中,現在也只不過換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已。至於他之後要何去何從,11倒是無所謂,他只是默默的垂著頭,像個遊蕩的靈魂一樣隨風逐流。雖然,這個世界裡,沒有風……

時間,已經失去了它所存在的價值和作用,11不知道自己這麼飄著有多久了,也許僅僅只是一小會兒,也許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足以讓人忘記了時間這個名詞。

在漫無目地的飄蕩中,驀地,11的腳尖竟碰到了東西。看不見那是什麼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東西很大,大到足以站下他這個人。而且,它很軟,踩上去的感覺就像是踩到一堆腐爛的肉裡面,連整雙腳都深深的陷進去了。

在11還在琢磨自己到底踩到了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蒼老,恍若來自恒古,帶著無盡滄桑的聲音在這個無盡的空間裡緩緩響起:“迷失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11驀然一怔,這個聲音他聽過,多年前他最初幾次出現在這莫名其妙的空間裡時,就是這個聲音不停的說著“本該不屬於你的包袱,為什麼不丟棄”之類的話。只是沒想到,隔了多年以後,它竟又一次出現了。

11抬起頭,壓下去尋找聲音來源的衝動,大聲的叫道:“你是誰?”

那個滄桑渾厚的聲音再沒有出現,11等了很久都得不到回應。11再次大聲叫道:“出來”

那個聲音沒再出來,可是11在喊完這句話的同時,腳下踩著的軟綿綿的東西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這股無可抗拒的吸力來的極快,11才剛有所警覺,整個人就已經被吸進去了。仿佛一個看不見的巨大怪物張開了嘴,將他一口吞了下去。

“哼……”11的鼻孔裡忽然發出一聲悶哼,豁地睜了開眼。
we are tossed by the waves of pain and tears.
我們在痛苦和淚水的波濤中沉浮
I'm tossed into the fray tossed by various fortune.
而我亦被變化無常的命運拋進爭執之海
wake up your brain!
喚醒腦中風暴!
flashed in the sky.
在蒼穹中閃耀
It's a burst of sensation.
這將是場感官衝擊的盛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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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9:03:2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九十二章 最後的七個月(下)

這裡是醫院,11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嗅到了醫院裡獨有的味道。睜開眼,入目的果然是一片白色,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四壁,白色的床。唯一能帶給這間病房一點溫暖色彩的,大概也就只有擺在桌子上的那幾瓶鮮花了。

11微微的轉過脖子,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孩正趴在他所躺著的這張床的床沿上安靜的睡著。長長的細發蓋住了她的容顏,但是11還是能立刻就認出來,這個女孩就是歐陽月兒。看到她能趴在自己床邊睡著,身體應該是沒有事了,11也不禁松了一口氣。

躺在床上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態,全身虛弱無力,體內也是空蕩蕩的,勉強只能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的存在。雖然現在的狀況下地走走是沒什麼問題,但短時間內不適合再做劇烈運動。

看來這一次的傷比上一次更嚴重,上次也不過才經過一夜時間就勉強恢復的七七八八了,而這次自己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到現在竟還沒能完全恢復過來。

此時11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外徘徊了一圈,不過以他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這輩子在鬼關門外徘徊的次數也不少了,再多一次又有何懼?

11費力的抬起手,把插在身上的管子都給拔了下來。可能是他的動作過大驚醒了歐陽月兒,這個連睡覺都不敢踏實的女孩似察覺到了什麼,霍地抬起頭,當那張無比熟悉,連做夢都會出現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簾時,這個一臉疲態的女孩竟在這一刻呆住了。

11拔出插在手臂上的輸液管,瞥了她一眼沒有開口說什麼。

但歐陽月兒在11突然醒來的衝擊中發呆了片刻,很快這呆滯的表情就被瞬間湧上的驚喜所填滿。霍地撲到他的身上,緊緊的摟著11,將臉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裡。

11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依舊冷淡的口吻說道:“起來,你礙著我了。”

看不見歐陽月兒的表情,她很用力的搖了搖頭,繼續緊緊的抱著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肩膀,顯然是為11的轉醒喜極而泣。

整整四天了,自從在醫生的口中得知11為了救她,很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後,她已經四天連眼睛都沒敢合下,每天都是在心痛和自責中度過。身體剛剛恢復了一點,就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強硬的要親自去照顧11。對此連歐陽博也沒有說什麼,有的只是一聲輕輕的歎息。

四天裡,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淚,不知道向上帝做出了多少次的承諾,只要11能夠醒來,她情願立刻死去。

或許是她的真心最後真的感動了上帝,在歐陽月兒的苦苦乞盼下,11真的醒了。

抱著11,歐陽月兒感受到了從未曾有過的幸福和高興,她現在只乞求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不要再前進了。

溫暖的眼淚浸濕了蓋在11身上的被單,隔著一條被子11都能清晰感覺到那一處傳來的溫暖。他伸出手想把歐陽月兒推開,但是手掌即將落在她的肩上時,卻停住了。這只手最終沒能放到歐陽月兒的肩膀上,而是緩緩的收回來。

病房裡變的很安靜,靜的只有歐陽月兒微不可聞的抽泣聲。

“對不起。”不知道哭了多久,歐陽月兒才繼續將臉埋在11胸膛上的被子裡,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話。

不需要太多的解釋,11能明白她為什麼說對不起。當初在沙漠時,他就說過,最討厭遇事不夠冷靜,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

這隨口的一句話就讓歐陽月兒記到了今天,在接下來的每個日子裡,她都謹記著這句話。所以不管什麼樣的困難,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她都時刻在告訴自己:11不喜歡愛哭的女人。

所以,從那以後,她就很少哭過了。哪怕遇到再大的委屈,也不願意在11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可是11醒來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哭了。儘管已經苦苦的壓抑著聲音,但眼淚還是很不聽話的湧出來,想止也止不住。

所以她說對不起,抱歉又在11面前流淚了。

“我睡了多久了?”11開口問道。

“六天了。”歐陽月兒依舊將臉蒙在被子裡,抽泣著小聲說道:“我真的好怕你醒不來。真的好怕……”

“你沒事了?”

歐陽月兒搖了搖頭。

11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要上廁所。”

歐陽月兒這才捨得抬起頭,抹著哭花了滿臉的眼淚,時不時的哽咽一下,說道:“我扶你去。”

“不用。”11掀開了被子,將插在身上的最後兩根管子都拔了下來。

歐陽月兒忙阻攔道:“你別自己弄,我叫醫生。”可是話才剛說出口,管子就已經被11拔下來了。

見11要下床,她忙繞過去想要幫忙攙扶,但得到的回應卻是11伸手攔住,並說道:“不需要。”

歐陽月兒沒敢再攔著他,只怕他會生出不快,只能委屈的看著11腳步虛浮的走去洗手間。

直到洗手間的門被關上,歐陽月兒才無力的坐在了床沿,從手掌感受著被窩裡傳遞過來的溫暖,眼淚再一次很不聽話的悄悄流出來。

洗手間裡,11雙手撐在洗手池上支撐著身體的重量,看著鏡子裡臉色依然慘白的自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冷漠的決然。

七個月!

那個夢境裡的“11”沒有騙他,這一次醒來後,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了。而且潛意識中的直覺也在告訴他,身體裡似乎有某種極危險的東西,正處在爆發的邊緣。

真的,只有七個月了……

擰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沾濕臉龐,再抬起頭時,11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神色。只是在他的眼中,相比以前更隱諱的多出了一絲堅毅的決心。

既然只有最後的七個月,那麼這七個月內他要做完一切,不要再給自己留下遺憾。

摸了摸粘在耳中的人皮通訊器,這個雖然是瘋子做出來的不完善品,但相比起現在的技術而言已經是相當超前了。醫生給他救治的時候,竟始終沒能發現這個藏在暗處的通訊器。

隨著通訊器的打開,裡面立刻傳來狂潮沙啞中帶著驚訝的聲音:“楚源?”

“嗯。”11應道。

狂潮明顯松了口氣,隨即欣喜的道:“你可醒了。歐陽博那邊說你可能會變植物人時,我們都擔心死了。”

“我睡了多久?”

“六天。”狂潮說道:“那天你讓歐陽博第二天早上再去接歐陽月兒,他等到快中午都不見有你消息,才忍不住又找上我。我當時聯繫不上你,只好又通知了聞薇,讓她幫忙先進去看看。呵,你真了不起,竟不聲不響的就把歐陽月兒給睡了。幸好我讓聞薇先進去看看了,不然你們兩個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要給多少人欣賞一遍呢。”

11對自己的身體給不給人欣賞倒是無所謂,在訓練營裡長大的他意識裡沒有羞恥這種東西。倒是歐陽月兒不同,相信她若是被別的男人看過身體,就是不羞死,也會哭死吧。還好狂潮夠機靈,先通知了聞薇進去看看情況,雖然那場面把聞薇也羞的臉蛋紅了好久,但至少歐陽月兒的清白是保住了。只是聞薇紅著臉給歐陽月兒和11換上衣服,再由歐陽博親自將歐陽月兒抱出來時,歐陽博那張臉卻是鐵青的可怕。直到將兩人送去醫院,醫生證實了歐陽月兒的血液內還殘留著一種叫雅馬遜情菇的催情毒素後,他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看起來沒之前那麼駭人了。

至於11,當時的情況也很不好,應該說是非常不好。聞薇發現他的時候11已經沒有了心跳和呼吸,但是聞薇並沒有注意,她急急的給兩人穿上衣服就紅著臉跑出去叫歐陽博進來了。直到歐陽博親自進來察看時才發現11已經斷絕生機了。歐陽博用自己的軍車一路猛闖紅燈將兩人送去了醫院,醫生看到11的情況後都是連連搖頭直說救不回來了。可是在歐陽博強硬的態度下,他們也只能嘗試著用急救的方式來試試。可是誰也沒料到,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再活過來的11竟真的就這麼被救回來了,連醫生都搞不懂是為什麼,最後只能歸諸於奇跡。但是醫生判斷,11大腦缺氧了數個小時,估計是醒不過來了。沒想到才過了幾天而已,這個死而復生的11竟自己醒來了。要不是顧忌上頭的歐陽博,恐怕這群醫生都恨不得將11解剖了來研究研究這個非人類了。不過他們沒有這個機會,因為在11和歐陽月兒兩人在送去聞強的那家醫院後的一個小時內,就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群拿著軍隊證明的軍醫,接手了這兩個人的一切治療。

醫院方面以為是歐陽博不放心這些醫生的技術,才派出了軍醫來接手,除了誹腹之外他們到是不敢多說什麼,匆匆交接了工作就抽手不管了。沒辦法,誰讓人家來頭大呢。可是歐陽博卻知道,這批軍醫並不是他的人,而是龍魂那邊派出來的。天行是絕對不可能會讓關於11的身體方面任何資料流出去的,同時他也要借此來觀察11的二十四對染色體到底能強悍到什麼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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