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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城市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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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靈異故事]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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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06:04:37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一十九章 雙修之道
    李培誠的身子還趴在孫曉萱讓人血脈賁張的豐滿身子上,他身子的一部分還深深探入了孫曉萱溫潤的私密處,但他的靈台卻在此時澄淨,意志洗練,內心一片空明,神念與若有若無之間。

    李培誠清晰地看到了體內脈絡,它們像是一張無比巨大的網絡鋪張在他的體內。至少有三分之二左右的脈絡是李培誠以前的神念沒有看到過的,那些脈絡若隱若現,極其微小,連接在人體的奇經八脈上,就像一條條細小的河流連接在主干河流上。

    一念之間,李培誠的神念跳出了體內。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虛無,沒有氣流,沒有顏色,也沒有時間的流動!周圍一陣窒息,安靜!轉眼間卻又雷電交集,風雨大作。

    孫曉萱里面越來越渴望李培誠的抽動,但李培誠卻停在了那里,兩眼傻傻地看著孫曉萱。

    孫曉萱不知道李培誠此時因為她奇特的體制驀然間進入了天人合一之道,見他傻乎乎地盯著自己看,心中是又羞又急。無奈之下,輕輕挺動一下屁股,把下身盡量往上迎合,小嘴卻咬住李培誠的耳朵,發出勾魂,催逼李培誠加油的一聲哥哥。

    一道巨大的亮光照亮了整個空間,瞬間一切幻像消失,李培誠的神念回到了自己身上。發現自己赤裸裸地壓在孫曉萱雪白的玉體上,雙手握著一對豐滿的乳房。

    孫曉萱一臉緋紅,下身在挺動著,嘴里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聲。

    李培誠見狀,趕緊動用腰部臀部的力量開始“干活”,一邊分出一絲神念察看體內的變化。

    真元緩緩在他體內的經脈流動,經脈變得寬闊了,真元變得充沛了。

    神念繼續觀察一下去,直到丹田。

    丹田內,紫色的九轉金丹散發出柔和的紫色光芒,慢悠悠地在丹田內旋轉。比以前大了不少。似乎又回到了李培誠金丹還未轉變前,將要突破金丹中期至後期前一般大小。而且此時的九轉金丹似乎除了變大,隱約中李培誠感覺多了一樣東西。那種東西讓九轉金丹的光芒不再刺眼,不再張揚,而是內斂、柔和。

    如水柔和。如鋼堅硬!這種截然相反地性質全部隱藏在九轉金丹之內,這就是李培誠的所有感覺。

    李培誠雖然不知道九轉金丹這種變化意味著什麼,但他清楚過剛易折,過柔無力,剛柔並濟,要剛則剛要柔則柔,方是材料的最完美最理想化的狀態。他的金丹不是現實中地材料,但李培誠認為這個道理是相通的。

    可以說李培誠這種對比聯想似的認識雖然有些膚淺,但卻絕對是正確。天地的奧妙在于陰陽。天為陽,地為陰,陰陽交融。滋生萬物。人體的奧妙同樣在于陰陽。男為陽,女為陰。陰陽交配,生兒育女。

    李培誠乃天生至陽之體,這也是他比別人容易修真的原因之一,只是這都是天地之奧秘,李培誠卻是不知,就連渡劫後期的李軒庭當初也沒發現。

    李培誠體內既深藏一點先天陽剛之氣,雖然他後天吸收的天地靈氣,有陰有陽,但不管他怎麼修煉。他那一點先天陽剛之氣卻始終深藏體內。正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如此一來,他若不能逢天生至陰之體,便始終是剛強有余而柔韌不足,無法達水火交融,陰陽交泰之界。

    只是冥冥中。他其實早就遇到了天生至陰之體,無非不知而已。當初孫曉萱年紀尚小之時,李培誠就獨獨被她吸引,哪怕後來有絕世美女柳芷芸投懷送抱,他卻仍然無法忘懷孫曉萱。這可以說與李培誠一向的作風背道而馳。其實這便是其中一個很大地原因。

    孫曉萱處身既破,至陰之氣泄體而出。引動李培誠體內那一點至陽之氣,方有李培誠猛然進入修真人士夢寐以求的天人合一境界。

    只是李培誠不懂陰陽雙修之道,白白錯過了這個千古難逢的機會,否則他地修為恐怕不僅僅只存于突破金丹中期的邊界,很有可能一躍突破到金丹後期邊界,甚至丹破嬰成都有可能。

    只是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李培誠能得遇孫曉萱,其實已經是莫大的機緣。如今他體內陰陽交泰,如膠似漆,有陰有陽,有剛有柔,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平衡,對于他今後的修練有莫大的益處。

    李培誠觀察過體內的變化後,心中真是愛死正在自己跨下出發欲仙欲死的勾魂聲音的孫曉萱。一邊挺動著,一邊不停親吻著孫曉萱。

    孫曉萱感覺到李培誠濃濃的愛意,越發地竭盡全力迎合李培誠。

    雖然這是兩人第一次做愛,但兩人似乎是天生地一對,除了李培誠破孫曉萱處子之身時的一時走神外,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孫曉萱天生比柳芷芸更有野性更發騷,第一次就放得很開,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幸好黃龍雅苑屬于高檔住宅區,隔音效果很好,否則隔壁就可以免費听一場讓人血脈賁張的叫床聲了。

    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李培誠的生命精華沖進了孫曉萱的身體。

    這一刻奇妙地事情再次發生,李培誠發現自己的真元力隨著生命精華竟然緩緩流入孫曉萱的體內。

    孫曉萱不是李培誠,她雖然是至陰之體,但卻從未練過武,經脈常年堵塞,哪里經得起李培誠真元力的主動出擊。立刻感覺到下體然後是體內如火燒起來一樣,很快又如刀割。

    孫曉萱通體火紅,汗如雨而下。

    李培誠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他雖不懂陰陽雙修之道,但也知道有陰陽雙修這樣一種修煉方法的存在。

    現在李培誠當然知道自己跟孫曉萱地體制肯定有著某種奇怪地聯系,否則為什麼自己與柳芷芸做愛的時候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偏生跟孫曉萱做愛發生這麼多神奇地事情。

    莫非這就是陰陽雙修之道?李培誠幾乎百分百肯定這就是只聞其名,卻從未見過也未練過的陰陽雙修之道。

    李培誠的猜測是正確的。他與柳芷芸之間並不是不能雙修,無非他不懂雙修之道,哪里會懂得如何主動修練。但他與孫曉萱的體制卻是天生一對,這天地間的事情講究的是水到渠成,發乎自然。

    兩人陰陽相吸,在達到高潮那一刻,終于水到渠成,李培誠體內深藏的至陽之氣在被孫曉萱至陰之氣引動交融後,又反過來侵入孫曉萱體內,與她的“勾搭”上了,竟產生了最原始、最粗糙的陰陽雙修功法。

    機會稍縱即逝,李培誠知道這次是他悟陰陽雙修之道的絕好時機,或許也是徹底改變孫曉萱的絕好機會,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他不知道下次是否還有這樣的機會。

    李培誠溫柔地擦去孫曉萱額頭的汗水,柔聲道︰“萱萱集中精力什麼都不要想,忍住痛苦,哥哥現在在幫你打通經脈,等經脈一打通,你以後也要成武林高手了。”

    李培誠不知道如何解釋陰陽雙修之事,只好用比較好理解的道理說給孫曉萱听。

    孫曉萱心中雖然很奇怪打通經脈的方式,但李培誠既然這樣說,她也就這樣信了,因為他是她的男人。

    陰陽本事萬物之源,兩人陰陽相吸,互相滋生壯大。真元力在孫曉萱體內緩緩前進強行打通經脈穴道所帶來的破壞疼痛很快就被先天陰陽二氣撫平。

    很快孫曉萱的任督二脈竟然也被打通了,體內也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竟然有後天晉級到了先天境界,半只腳踏入修真門檻。

    經脈既全通,真氣如水流轉,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循環。

    李培誠福至心靈,終于明白一部分陰陽雙修之道的真諦。

    陰陽雙修乃是二人同心修煉,同時吸收天地靈氣入體。兩道真力合成一股,在兩人體內流轉,形成一個循環。

    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互相交融,互相滋生。如此一來,吸收入體的靈氣將融合得更加完美。然後一部分入男方丹田,一部分入女方丹

    不過兩人功力懸殊太大,李培誠只敢放出一點點真元力與孫曉萱體內的真氣融合,否則若以李培誠強大的真元力沖入孫曉萱的體內,那還不立刻把孫曉萱的經脈撐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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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06:07:40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章 變化
    孫曉萱終于苦盡甘來,她很清晰地感覺到體內有股氣流在緩緩流動,氣流流過的地方暖洋洋的,整個人似乎要飛了起來,很是舒服。

    “集中精神,現在開始記住那股氣的流動規律,然後你自己來控制它。”李培誠的聲音在孫曉萱的耳邊響起,然後一步步教她長生不滅訣初步的修煉之法。

    幸好孫曉萱功力很低,李培誠只需分出一點點真元力雙修就可。否則兩人雙修之際,李培誠還如此分心,還不立刻走火入魔才怪。

    陰陽雙修之際,兩人不僅肉體,甚至精神都是高度聯系在一起的,說句夸張的話,便是二合一了。所以基本上李培誠一點,孫曉萱就能很快領會。

    不知不覺中,時間到了午夜。

    “你自己修煉吧!”李培誠緩緩睜開雙目,親了孫曉萱的額頭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撤離了孫曉萱的身子,並留下一小部分真元力在孫曉萱體內。

    雖然只是小小一部分真元力,卻讓孫曉萱真正擁有了先天境界高手的實力。

    孫曉萱光著身子,閉目在床上修煉,豐滿雪白的乳房傲然挺立,修長渾圓的美腿盤在一起。

    剛才李培誠在雙修時,心思都在那奇妙的雙修奧秘和傳授孫曉萱修煉之中,如今下了床,看到孫曉萱雪白的玉體,想起自己剛才與她赤裸相抱在一起,不禁有股欲火在小腹底升騰了上來。李培誠急忙把目光從孫曉萱讓人欲火焚身的性感身子上挪開,到浴室沖了個澡。

    沖澡的時候,李培誠才靜下心來回憶剛才進入天人合一時看到的景象。

    原來人體之內還有這麼多經脈未開發。若是能把那些經脈也修煉起來,修煉的速度,肉身的強度豈不是要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李培誠暗暗想道。

    接著李培誠又想起他神念看到的奇特空間,只是這個空間的變化卻是他無法了解的,只隱約似乎明白了某些東西。但事實上卻又像什麼都不明白。

    李培誠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是無法明白那種似乎涉及到天地很深奧秘地事情,就把這現象記在腦海里,不再去想它,開始一門心思去琢磨那若隱若現,錯綜復雜的經絡。

    因為想著心事,不知不覺中也就洗完了澡。當李培誠邁出浴室時,猛然想起家里還在煉丹,現在差不多到了打丹符印的時候。

    因為孫曉萱還在閉目修煉中,李培誠沒打攪她。直接飛身趕回吳莊,處理了丹爐的事情後,再飛回黃龍雅苑。

    李培誠回到黃龍雅苑時。孫曉萱終于從入定中醒來。因為剛才她全身心沉浸在修煉的奇妙世界中,李培誠身手又這麼高,他這一進一出,孫曉萱卻全然不知道。

    孫曉萱緩緩睜開那雙大眼楮,李培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雙眼楮竟然是那麼的清澈深邃,靈動無比,讓人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深陷入其中。

    “哥!”孫曉萱發出一聲歡快的叫聲,光著身子投入李培誠的懷抱。

    將孫曉萱抱入懷中,李培誠這才發現。這小丫頭地肌膚比起以前來更加白皙,光澤也更加動人,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無比心動的氣息。

    真是神奇,實在太神奇了!沒想到萱萱的潛質竟然是如此地好,我到今天方才知道。李培誠輕輕撫摸著萱萱光潔滑嫩的後背,萬分的開心。

    柳芷芸和孫曉萱兩人一直是李培誠的一塊心病,柳芷芸還好,天賦不錯,雖然比起他在天目山遇到的俞婉馨差上一些。但只要李培誠努力栽培。修真是不成問題,無非能到達何等境界卻很難說。但孫曉萱給李培誠的感覺卻一直有些平庸。李培誠以前一直擔心這個問題,不知兩人的緣份能走到哪一步。沒想到,這一切都不再是問題,孫曉萱竟然是塊璞玉,叫他如何不欣喜萬分。

    “哥,武功原來這麼容易,我感覺自己身輕如燕,可以飛起來了!”孫曉萱抬起頭,驚喜地說道。

    李培誠哈哈一笑,刮了下孫曉萱的鼻子,道︰“傻丫頭,你以為人人有你這樣好的運氣?你現在的修為都比我那些師兄們還要厲害了。”

    孫曉萱聞言驚訝地伸了下小舌頭,不信地道︰“這怎麼可能,那不是說我比哥哥還要厲害了?”

    李培誠聞言,立刻愣在那里,暗暗罵了聲自己糊涂,怎麼好拿自己地師兄們來做比較呢,雖然那是事實。不過孫曉萱現在問這個問題,李培誠也不好再回避,道︰“我們的門派叫葛門,我因為某些原因,修為比同門的師兄們高了很多,而且現在還是葛門的掌門人,所以你比我師兄們厲害,但比起來我來還差得遠了。”

    孫曉萱聞言哦了一聲,然後立刻又問道︰“哥,那我為什麼比你師兄們厲害呢?”

    孫曉萱話剛問完,突然似乎意會到某些東西,頓時紅著臉,低聲道︰“是不是因為我們那樣的緣故?”

    李培誠見孫曉萱害羞地樣子,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們的萱萱果然聰明。”

    孫曉萱見自己果然猜中,一時間心里既感覺很是窘迫,又感覺特別的好奇,猶豫了下,繼續道︰“哥,那,那芷芸姐是不是也很厲害了?以後只要跟你那個的女人,是不是都變得很厲害?”

    李培誠聞言哭笑不得,若照孫曉萱的說話,那天下地女人找自己睡一覺不就立馬成先天人物了。估計真要是這樣,自己恐怕要被天下地女人供起來當祖宗伺候著了。只是孫曉萱和自己為何能產生如此奇妙的反應,這點李培誠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他卻是知道地,孫曉萱的身子里肯定藏著什麼玄機。

    “芷芸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李培誠回道。

    孫曉萱聞言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問得有些問題,隱約猜到自己能有這麼大的變化應該跟自己有關系,還有跟李培誠留在自己體內的那股氣有關系。

    孫曉萱哦了一聲,低頭看到自己的下身隱約有些血跡,想起自己剛才在床上的瘋狂,體內又有些燥熱,急忙道︰“我去沖個澡。”

    說著從李培誠的懷中溜了出來,腳輕輕一點,整個人竟然如箭一樣往前沖,嚇得孫曉萱急忙剎住腳步,暗暗吐了下舌頭,興奮不已。

    李培誠見孫曉萱光溜溜往浴室走,雪白的屁股在眼前晃動,立刻一腔熱血往腦門上沖,也跟了進去。

    星期天又是晴朗的一天,李培誠和孫曉萱兩人一直在床上磨蹭,直到太陽照在屁股上,兩人才起了床。

    孫曉萱經昨晚陰陽調和,先天至陰之體的魅力終于完全展露出來。雖然容貌依舊,但渾身上下卻透露著讓人心動的氣質,尤其是那對深邃靈動的眸子,似一汪深潭,讓人一看就無法挪開。

    李培誠怕孫曉萱這樣子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最怕的是招來像方雨華那樣收徒狂人,便讓孫曉萱在平時收斂氣息,他還刻意給孫曉萱下了道符,使得她那對眸子看起來不再那樣顯目。

    女人愛美之心是天生的,孫曉萱見自己那麼漂亮的美眸又變回原來的樣子,自然不樂意。好在李培誠現在跟女人混多了,哄女人的本事越來越高。說這樣漂亮的眼楮,要霸佔著自己看,不給別人看。

    昨晚兩人後來除了又做了一兩次愛之外,其他時間都是李培誠在給孫曉萱講一些武林,甚至隱約透露了一些修真界的事情,所以孫曉萱心中其實也明白李培誠的用意,無非有些不樂意而已,見李陪誠這樣說,明知是假,但心里還是像喝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女人剛把第一次獻給男人後,總是會表現出特別的依賴不舍,孫曉萱也不例外。今天她班級里有活動,吃了早飯後,她非要拉著李培誠的手讓他送她回學校。

    李培誠自然不會拒絕這個小丫頭的要求,就跟她一起打車回學校。

    把孫曉萱送回學校後,李培誠反倒清閑了下來。他本想回吳莊公寓去琢磨那些經絡的問題,只是最後卻還是拿出手機給柳芷芸撥了過去。

    今天是周日,柳芷芸在柳氏山莊的草坪上曬太陽。草地上,她的弟弟柳啟明正跟保姆一起玩耍。

    看著弟弟一天天的長大,又想起李培誠,柳芷芸突然發現老天其實對她一點也不薄。

    正想得入神之時,曹梓峰笑咪咪地拿著手機向柳芷芸走來,然後把手機遞給她,低聲道︰“李先生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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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19:52:21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一章 金丹後期


心裡正想著李培誠,李培誠就打電話過來,讓柳芷芸很是開心

「在家不?」李培誠問道。

「今天週末你不陪你的萱萱妹妹嗎?」柳芷芸見曹梓峰已經走開,微笑著故意刁難問道。事實上,她心裡還真有些醋意。

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只要不是爭得天翻地覆,只是露出點醋意,其實作為男人還是應該感到慶幸和自豪的。

李培誠此時就感覺很好,嘿嘿笑道:「怎麼,我們柳大博士也會吃醋嗎?」

「誰吃你的醋了,你愛陪誰就陪誰,我才懶得管呢!」柳芷芸臉微紅,心虛地反駁道。

李培誠得意地哈哈大笑,氣得柳芷芸對著電話嬌聲罵道:「你再發出這樣的笑聲,我可要掛電話了!」

李培誠這才收起笑聲,道:「你現在如果在家的話,我立刻趕去你那裡。」

柳芷芸剛才雖然裝作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現在突然聽到李培誠這個大忙人要來柳氏山莊,立刻就真情流露了,顧不得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道:「那你快來吧,我今天沒安排,正跟弟弟在草坪上玩耍呢!」

李培誠聽說柳芷芸在家,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聽得柳芷芸心裡一陣發虛,立刻道:「今天過來只准陪我曬太陽聊天。」

相愛的人之間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自己不過就笑一笑,芷芸這樣高貴的千金小姐竟然也能猜中自己心裡的想法,李培誠暗暗感歎。

「到了再說!」李培誠笑著掛掉了電話。

柳芷芸聽出了李培誠話外之音,臉立刻浮起一抹紅暈,整個人有些浮躁。

「大色狼!」柳芷芸紅著臉暗自淬了一口。

「曹叔叔,把我今天所有的安排都取消。往後拖延。」柳芷芸把手機遞給曹梓峰時,說道。

曹梓峰接過手機時,應了聲,臉上露出會意的微笑,害得心虛的柳芷芸臉又有些發紅。

高空之上,遠遠看到柳芷芸牽著可愛的柳啟明站在大門口等自己,李培誠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

似乎自己成了勞累一天回家地男人,而遠處的柳芷芸就是等著自己回家的女人。

家。李培誠很真實地感覺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家並不是眼前典雅古樸的柳氏山莊,而是眼前正一臉期待著自己出現的女人。擁有了她,李培誠擁有了家。

一直以來,家是李培誠心中揮之不去的遺憾,突然間就在這不經意中讓他明白到自己長大了,過去的都將過去,未來地家是要自己建立。自己將擁有屬於自己的嶄新的家,而不是像以前一樣要可憐到去孫信品的家去感受家的溫馨。

李培誠的心充滿了喜悅,丹田之內。紫色的九轉金丹似乎也因為李培誠久纏心中那片陰影的消失雀躍起來。

本是緩緩轉動的九轉金丹猛然加速了轉動,如狂風掃落葉般把丹田內少許地真元吞噬進金丹內。丹田內出現了短暫的真空,接著因為九轉金丹瘋狂轉動。丹田內產生了巨大的吸力,就如黑洞一般。

經脈內本來平緩流動,在體內自動運轉周天地真元立刻受丹田內吸力影響,瘋狂地湧入了丹田之內。

九轉金丹以眼目可見的速度在變大,李培誠暗暗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晉級。

李培誠無奈掉頭一轉,閃電似得劃過空中,飛身落入吳莊公寓。

「幫我護法!」李培誠一回到吳莊,立刻仍下一句話,盤腿而坐。

金琳見主人滿臉莊嚴。不敢怠慢,立刻戒備地關注著周圍。

經脈內的真元很快被抽之一空,但金丹仍然瘋狂地轉動,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

24小時每時每刻都在錘煉的穴道終於也開始工作了,真元如噴泉一般從穴道湧了上來。灌入經脈,然後又流過經脈注入丹田之內。

眼見穴道內的真元也快要枯竭,但九轉金丹還在瘋狂旋轉,李培誠欲哭無淚,再這樣下去他要被吸成乾屍。

現在李培誠好後悔自己去修練這什麼紫色的金丹。這傢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

李培誠卻不知道九轉金丹乃丹中之帝王。千錘百煉方壓縮而成。就如普通餅乾跟壓縮餅乾的區別,它要升級自然需要巨大的真元作為後盾方行。李培誠昨晚與孫曉萱無意雙修。九轉金丹突飛猛進,算是來了個大躍進。李培誠若在那時抓住機會,讓先天一點至陽之氣和至陰之氣完全融會貫通,借先天之力,自然無需擔心真元問題,要知道一點先天之力可抵萬千後天之真元。但李培誠錯過了那個機會,至陽之氣和至陰之氣雖然交融,卻又重新深藏到了李培誠的體內。

九轉金丹雖然到了突破地臨界,但因為與普通的金丹不同,其實卻需要大量的真元為後盾方能突破。

一般修真者的真元都是儲於經脈和金丹。金丹如湖海,經脈似江河。平時修真者吸收的天地靈氣除了一部分儲於經脈,另外一部分則注入金丹。如此一來,真元在經脈內流轉時,一方面拓寬滋潤經脈,使經脈內儲存更多地真元,另一方面也改變著修真者的肉身。而金丹則海納百川,隨著經脈能儲存的真元增多,它吸收的真元也緩緩增加,不斷進化,終達到突破。

李培誠結成九轉金丹不過才數日,現在冷不及防要突破到金丹後期,他的經脈卻還沒做好充分地準備,如何能經受得起九轉金丹這等超級金丹地突破。若不是李培誠修煉不滅訣他早就被九轉金丹吸成乾屍了。事實上,不滅訣正是修煉九轉金丹的必備功法,若沒有不滅訣作為後盾,李培誠就算無意中結成九轉金丹,要想突破也是萬分危險,可以說成功地可能性幾乎為零。不過李培誠現在是摸石頭過河,只有過了河之後,才能體會這些玄機。

李培誠感覺到危機在一步步逼近,只消片刻,或許他就要萬劫不復了。

轟!一個斗大稀奇古怪的符印化為一道金光如決堤的洪水湧入李培誠的經脈之內,暫時緩解了李培誠的危機。李軒庭給李培誠下的符印竟然在此危機情況下,被迫化為一道能量,無意中被李培誠給破壞掉了。

也是李培誠命大福大,這道金光提醒了李培誠,他的儲物戒中還有二十多塊紫氳石。紫氳石蘊含的能量無論從純度和含量都比碧霞石高十來倍,也正因為比較高級,以前李培誠吸收起來很是困難,所以一直沒動用它們。

李培誠此時來不及多想,死馬當活馬醫,把碧霞石往地上一扔,急忙拿出一塊紫氳石。

命運之神真的很眷顧李培誠,區區一個金丹期的修真人士竟然擁有渡劫期修真高手的收藏。

紫氳石,可以讓整個地球修真界瘋狂的仙石,李培誠卻擁有二十多塊。

一股純正的能量從紫氳石內傳入了李培誠的體內,雖然看似流量跟碧霞石一樣,但卻有著質的不同,堪堪勉強維持了短暫的平衡。

李培誠暗暗鬆了口氣,幸好這紫色的丹讓自己能吸收紫氳石,否則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李培誠的經脈、穴道內的真元幾乎被搾得一點不剩之時,九轉金丹轉速終於緩緩慢了下來。真元終於在金丹、經脈、穴道內周轉圓回,生生不息。

李培誠見狀,仍然不敢掉與輕心,一邊運轉真元在全身經脈內流轉,一邊繼續吸收紫氳石內的能量。

又過了一段時間,李培誠終於確信危機解除,這時他才敢分出神念探查體內的變化。

經此極限的淬煉,經脈和穴道都得到了進步。九轉金丹現在變成雞蛋般大小,在丹田內緩緩轉動。

九轉金丹除了變大之外,李培誠還發現金丹中似乎多了一種東西,一種擁有生命的東西,那東西被包括在九轉金丹核心,在靜悄悄地長大。

李培誠突然產生一個明悟,他得窺一絲元嬰的奧秘了!

金丹之中乃是胎兒!元嬰的胎兒!等哪天胎兒長大了,也就是丹破嬰成之日。

生命真是奧秘,修真者竟然是命中有命!李培誠緩緩睜開雙目,暗自感歎不已。

李培誠雙目睜開時,兩道金光從他的雙目射了出來,充滿了威壓。金琳雖然也是快接近金丹後期的高手,但在這兩道目光之下,竟然有立刻俯首叩拜的衝動。

李培誠見金琳一臉驚駭的樣子,微微一笑,真元一轉,目中金光隨之消散,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金琳見狀鬆了口氣,心想主人真是厲害,就憑目光就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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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二章 竹溪再現


李培誠雖然表面鎮定,嘴角掛著微笑,但內心卻仍然是驚魂未定。此時的他根本沒心情欣賞和享受美女崇拜的眼神,而是信步走到露台上,兀自陷入了深思。

一路修真下來,除了上次精神出現一點岔亂,可以說李培誠都是很順利,而上次的危機,只要李培誠堅守精神意志,也總會渡過去。但這次的危機讓李培誠是完全的措手無策,如果不是他的家底無比豐厚,這次是絕對在劫難逃。現在李培誠才算真正體會到修真路上危機重重,稍有不慎就將萬劫不復。

自己太大意了,明明知道這紫色的金丹與普通的金丹不同,在它突飛猛進之後,竟然沒有分神時刻關注它的進展,才導致它突然突破,站在露台上李培誠暗自檢討。

這次的危機也讓李培誠充分認識到,九轉金丹若沒有不滅訣作為堅強的後盾,絕對無法修煉成功。葛門之中包括金琳在內,在不滅訣上都表現得中規中矩,不像李培誠一樣擁有超凡的天賦,所以李培誠失望地意識到,九轉金丹他們是不能修煉的,除非他們能像他一樣擁有控制如此之多的穴道。

雖然已是冬天,但午時的太陽仍然有些刺眼。當對樓玻璃窗將太陽的光芒反射到李培誠眼目中時,沉思中的李培誠才猛然驚醒。糟糕,現在已經中午了!李培誠暗呼一聲,來不及跟金琳打聲招呼就隱身凌空而去。

有些人讓你哪怕等一秒鐘都會覺得不耐煩,覺得不值得,但有些人就算你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待。你都會心甘情願。

李培誠就是柳芷芸願意等上一輩子的人!

此時的門口只剩下柳芷芸一個人,柳啟明已經被保姆抱回別墅去了。

本來柳芷芸久等李培誠沒來,打電話也聯繫不上,心想李培誠肯定遇上什麼脫不開身地事情。也想跟柳啟明一起回別墅去。但她還是鬼迷心竅地站在門口等候那熟悉的身影出現。每次想轉身離開時,想想或許下一分鐘他就出現了,於是不知不覺等到了中午。

雲端之上,李培誠看到柳芷芸靜靜地站在大門口,烏黑的長髮在陽光下閃爍著動人的光澤,一對美麗地眼睛遠遠眺視著遠方。

李培誠突然有種鼻酸的感覺,差一點自己就要讓這個女人一直等待下去!

下一次的突破,一定要準備充分,一定要把那隱藏的經絡都給修煉起來,做到萬無一失。李培誠暗下決心。

本想就這樣什麼都不顧從高空衝向自己心愛的人兒,然後把她緊緊抱住,李培誠還是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飛身落在公路的拐角處,然後現身走入了柳芷芸的視線。

見到李培誠終於現身,柳芷芸心中先是一陣高興,接著立刻有股火躥了上來。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複雜,當李培誠沒出現時,柳芷芸期待著他突然出現,但當他出現之時,心中卻有股說不出的委屈和火氣。

這個男人竟然讓自己等了整整一個上午!柳芷芸翹著性感地嘴唇,心裡很是不甘地埋怨著。

當柳芷芸已經暗中準備給李培誠臉色看,準備用玉手狠狠地給李培誠來幾下「辣手摧花」時。一直比較含蓄的李培誠卻出乎意料,當著門衛,當著不遠處曹梓峰的面,給了柳芷芸一個異乎熱情地擁抱。

李培誠的擁抱是那麼的投入,那麼的緊。抱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似乎很害怕失去她似的。瞬間,柳芷芸迷失在了這個飽含著濃濃深情的擁抱中,暗中放在李培誠腰間,準備行酷刑的芊芊玉手悄悄地柔軟下來。纏繞住了李培誠的腰。

「我愛你!」李培誠在柳芷芸的耳邊很深情地說出所有女人百聽不厭的情話。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柳芷芸畢竟不是那種簡單地女人。她從李培誠異常的舉止中,察覺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培誠不想讓柳芷芸為剛才發生的意外擔心受怕。聞言,調整了一下情緒,鬆開柳芷芸,柔聲道:「遠遠看到你,不知道為什麼就想這樣緊緊抱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世人都說男人容易被女人的甜言蜜語所迷倒,事實上,女人更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給迷倒,也更喜歡聽甜言蜜語。世人之所以只看到前面那中現象,而忽略了後面那種現象,是因為女人天生擅長甜言蜜語,而且喜歡用甜言蜜語迷惑,拴住男人地心,而男人往往不屑與或者不願去講甜言蜜語,男人覺得做比說更能說明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所以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

李培誠這句半真半假的情話,瞬間就擊敗了精明過人的柳芷芸。她深深地陶醉在這句話中,等待李培誠時產生的所有不滿,剛才地懷疑,甚至連李培誠腳踏兩隻船地過犯都統統見鬼去了。

「還沒吃飯吧?」柳芷芸挽著李培誠的手臂,像個賢惠地妻子一樣輕聲問道。李培誠為什麼這麼遲才到,也不追究了,因為剛才她從李培誠行動和話語中,已經知道他深深地愛著她,想著她。既然如此,區區幾個小時的等待又算得了什麼。

李培誠點了點頭,反問道:「你也沒吃吧?」

「嗯」柳芷芸點了點頭。

「傻瓜,下次別在門口等我了,大冬天的站半天多累啊!」李培誠心疼道。

「人家才不會這樣傻呢,剛剛出來就看到你了!」柳芷芸撒了個謊,她不想讓李培誠知道她等了他一個上午。

李培誠聞言,不禁摟緊了柳芷芸,沒有點破。

柳芷芸見李培誠動作有點反常,似乎並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忍不住反問了句:「你為什麼說人家等你半天了?」

李培誠笑道:「猜的。」

「臭美!」柳芷芸白了李培誠一眼,手卻挽得更緊。

有李培誠在,曹梓峰很識趣地辭掉了電燈泡的工作,吃飯的時候,女傭則被柳芷芸給支走。

吃完飯,李培誠看柳芷芸的目光多了點東西。

「看什麼看?飯吃好了,我們一起去散散步,算是彌補你早上遲到的過錯。」柳芷芸沒好氣地嗔怪道。但身子裡卻有些燥熱,這讓柳芷芸感覺很糟糕,臉有些心虛地紅了起來。

李培誠一臉正經地走到柳芷芸身邊,感歎道:「古人言飽暖思淫慾,這句話還真是至理名言啊!」

柳芷芸見李培誠一臉正經,卻沒想到他竟然吐出這麼一句話,頓時羞紅了臉,舉起拳頭就朝李培誠的胸口捶去,嘴裡罵道:「你這傢伙現在是越來越壞了!」

李培誠嘿嘿一笑把柳芷芸橫抱而起往樓上走。

「你,還這樣!」柳芷芸拳頭如雨點落下。

李培誠又擺出一臉正經的樣子,道:「我大白天把別的事情放下來,還不是為了你!」

「胡扯,你這是為我嗎?還不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獸,獸……」柳芷芸最終還是沒勇氣把獸性兩個字說完整。

「錯,我這次真的是為你!」李培誠理直氣壯地說道。心裡卻得意地哈哈大笑,雙修之道還真是妙啊,做個愛都能做得那樣理直氣壯!

柳芷芸心裡確實也有點**,見李培誠這樣說,立刻誤會了,羞惱地劇烈掙扎起來,道:「我才不像你滿腦子……」

砰!李培誠有些粗魯地踢開了房門,把柳芷芸往床上一扔,然後按住滿臉通紅,還兀自在掙扎的柳芷芸,心裡暗覺好笑,這個魔女還像以前一樣死要面子。

「我悟通了雙修之道,只要你跟我那個,保你修為突飛猛進!」李培誠笑瞇瞇地說道,眼裡毫不掩飾得意之色。

「鬼才相信你呢!」柳芷芸立刻反駁道,不過卻停止了掙扎,很顯然她心中充滿了好奇。

一個下午的纏綿,柳芷芸果然修為大進,雖然沒能像孫曉萱一樣一次性邁入先天境界,但卻離先天境界已經不是很遠了。

夕陽西下,柳芷芸的臉就像那夕陽一樣火紅,很是不甘心地看著就連眼神都帶著得意之色的李培誠。暗自哀歎,這下子這色狼可以名正言順要求自己了。

新的一周又開始,李培誠正在實驗室裡做實驗,突然感覺到兩股隱晦的法力波動,那應該是修真人士故意放出來的。

李培誠好奇地走到窗口,向華家池方向望去,看到了兩個道士在華家池邊走動,其中一個正是竹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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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三章 試探
    以前李培誠與方雨華面對面也只能大致推測出他的修為跟自己接近,但如今隔這麼遠,李培誠卻能一眼判斷出兩人的修為。

    一位金丹初期,一金丹中期,看來另外一位道士十有八九是竹溪的長輩,不知道他們來此處找我干什麼,下戰書還是趁機殺了我?李培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雖然從來沒有跟金丹後期的人交過手,但自從昨日突破到金丹後期後,李培誠心中就產生一種很難言明的自信,普通的金丹後期決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兩位最厲害也就金丹中期,雖然那位金丹中期的道士看起來有些厲害。

    “今夜子時,北高峰見!”

    虛游和竹溪幾乎同時詫異地抬起了頭,他們看到不遠處大樓上一扇窗戶正打開在那里,一張充滿陽光的臉正對他們露出笑容。

    虛游臉色微微一變,雖然隔得有些遠,但他還是隱約察覺到李培誠的高深莫測,突然間他對殺滅李培誠失去了信心,盡管隨同他一起來的其實還有位金丹中期的虛影師弟。

    “好!”虛游沒有說多余的話,帶著竹溪轉身離開。

    子時,北高峰上虛游和竹溪迎風而立,與夜色融為一體。黑暗之中,還隱匿著虛影。

    修真者雖然個個看似仙風道骨,一臉和善,但活了幾百歲,與天爭命的人,絕不是像他們表面上所表現的一樣飄逸仁慈。他們狠起來比任何人都狠,奸詐起來也是無所不用至極。無非地球修真界太過狹小,人寥寥無幾,真正鬧沖突的時候並不多,都是各掃門前雪,閉門修煉,所以修真界看起來一派和平。個個都是得道高人,當然也正因為這樣,他們的手段相對與世俗來說就落後了不少,不過搞個埋伏襲擊對與他們這些天生就是人類精英的人物而言還是輕車熟路的。

    金丹中期的人刻意隱匿起來,再加上旁邊有虛游和竹溪兩人身上法力波動的干擾,沒有元嬰期修為地人是很難發現的。

    擁有九轉金丹後期境界的李培誠卻是個意外,他凌空而來時就隱隱感覺到山峰之後細微的法力波動。

    黑暗中,李培誠目中閃過一絲殺機。他有把握若把金琳招來,合自己兩人之力能把這三人留在北高峰。讓他們後悔在自己面前耍詭計。

    李培誠作為一位出色的科研人員,他的耐性本來就比普通人更好,也更沉得住氣。昨日又經過一場生死考驗。現在的李培誠變得越發的沉穩,他瞬間就壓制住內心滅殺三位華山派有生力量的沖動。這是治標不治本地沖動,殺了這三個家伙,將引來五岳聯盟。雖然現在的李培誠自己並不怕五岳聯盟,但他還有師門還有親人,除非他有把握把他們永遠隱藏在暗中。現在李培誠已經突破金丹中期,勝算大增,決戰無疑越發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小不忍,則亂大謀!李培誠暗暗告誡自己,臉上流露出高深莫測地淡然表情,誰也無法知道前一刻他已經動了殺機。

    “竹溪道長,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李培誠飄然而下,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語速與話語中表達的驚訝之意一點都不合拍。

    此男子相貌平凡,但身上的氣勢真元波動卻若有若無,晦澀得很,實力貌似不在我之下,怪不得敢開口向師尊下戰書。倒也不是信口雌黃的狂妄之輩,再次見到李培誠,虛游終于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

    李培誠突破金丹中期時,李軒庭給他下地封印無意中被他給破壞了,所以李培誠雖然有意識地收斂氣息。但周身還是有非常晦澀的法力波動。跟當初有封印在身時的“滴水不漏”還是有巨大的差別。所以李培誠此時雖然沒有動手,但也無法完全掩飾自己的修為。

    倒是竹溪看不出李培誠的深淺。想起上次在李培誠面前受了辱,今日自己師父師叔皆在,就很想一雪前恥,冷冷一笑道︰“好說,好說,貧道也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與李道長再次見面了。”

    話語間,竹溪鋒芒畢露。

    虛游見自己的大弟子沒沉住氣,心中有些不悅,臉色沉了下來。

    李培誠淡淡一笑,將目光投向了虛游,要是以前,竹溪這樣的人物還是值得李培誠重視的,但如今卻差了些。他很清楚今天的主角是虛游而不是竹溪。

    李培誠目光一轉,竹溪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沖動,又見虛游臉色有些陰沉,心里不禁開始發虛,急忙向虛游微微躬身道︰“師父,此人便是李培誠。”

    原來此人就是韓子榮地師父!李培誠暗忖道。

    虛游聞言,身上散發出一股寒洌的氣勢,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李培誠,道︰“就是你殺了竹石?”

    “是你沒管教好徒弟,犯我在先!”李培誠針鋒相對道。

    雖然這是個看似實力為尊的世界,但李培誠還是非常聰明地據理反駁,他始終相信,只要是有智慧的生命,不管是人還是妖,他就無法完全藐視公理地存在。就像現在的社會,真正維持社會正常的運行,應該說還是人類社會的公德。

    李培誠在修真界中是個完全的新人,也是弱者地一方,他必須讓所有人明白他不是惡人而是一位講道理地人,以求其他修真人士就算不為他抱不平,也要做到不助紂為虐。雖然這里沒有外人在,就算爭贏了道理似乎也沒什麼用。但能反駁一下,壓下對方的氣焰又何樂不為呢。

    鏘!

    一道絢麗地光芒照亮北高峰,一似蛇狀,通體碧綠的飛劍懸與虛游之前,直對李培誠,吞吐劍芒。

    李培誠冷冷一笑,昂然而立,雙目精芒暴漲,身上的衣服無風而動。

    “我不與你爭辯,你既然向我師父下戰書,今日我便與你較量一二,看看你是否有資格與我師父一戰。”虛游道。

    “卻也沒想到無塵道長是個膽小之輩,戰一場還要派個弟子先來探個虛實,也罷,今日我便成全你。不過刀劍無眼,傷了你,你也只能自認倒霉吧!”李培誠臉色一沉,冷聲譏諷道。

    虛游氣得渾身發抖,也不等李培誠出招就指揮著碧龍劍朝李培誠攻擊而去。

    一道青光破空而出,卻是一把三尺青光劍,乃是李培誠為葛古準備的那把飛劍,而不是銀麟槍。

    出其不意,方能一戰必勝。李培誠身懷銀麟槍,知情者就金琳和方雨華,在與無塵道長一戰之前,李培誠還不想讓華山派弟子知道。

    這把三尺青光劍雖然是太乙精金所煉制,但卻是李培誠用三昧真火淬煉過,用了兩把飛劍才勉強湊成一把,里面又布置了三個攻擊陣法,說起來也算是一把難得的好劍,與虛游手中的碧龍劍比起來毫不遜色。

    青光劍一出,虛游頓感壓力倍增。

    鏘!鏘!

    兩劍在空中接連硬踫兩下,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聲。

    李培誠並沒有完全暴露自己的實力,故硬踫硬李培誠雖佔上風,但也沒立刻把虛游逼退。

    盡管如此虛游還是震驚無比,他是極其接近金丹後期的修真人士,而且華山派素來以實戰斗劍見長,剛才那兩記看似硬踫,其實暗中虛游都用上了巧勁,沒想到仍然落了下風,體內一陣氣勁有些紊亂。

    虛游立刻猜測李培誠的實力應該處與剛剛踏步金丹後期的水準。

    李培誠此時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他早便看出了虛游的深淺,本以為雖未用全力但也應該能逼得虛游後退幾步,卻未想到虛游竟然只是搖晃幾下。

    華山派的斗劍之法果然有過人之處,剛才那兩下正好擊在我力道最弱之處,李培誠暗自思量道,神情開始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徒弟如此,師父恐怕就更厲害了!

    又是一道光沖天而起,竹溪不知好歹地祭出飛劍,準備參戰。

    虛游臉色微變,喝道︰“不準插手。”

    虛游這一喝,連本在暗中蠢蠢欲動的虛影立刻安靜了下來,知道師兄沒有把握殺掉李培誠。

    虛游何止沒有把握殺掉李培誠,他心中很清楚,李培誠已是踏入金丹後期的人物,惹得他惱起,哪怕華山派的劍法再厲害,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三人圍攻恐怕也只能落得兩敗俱傷的場面。既然如此,還不如讓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對方的實力,然後再由師父出面擊敗他,一可立威揚名,二可報仇,總強過現在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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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20:04:20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四章 練手

    李培誠暗贊虛游明智,若是虛游真凶光畢露,李培誠還真的會展示些血腥手段,否則就有些不符合他敢向無塵道長下戰書的魄力了。

    虛游既然知道李培誠的境界應該在自己之上,自然不願意再跟李培誠硬踫硬。神念一動,配合著劍訣,碧龍劍在空中一招虛晃,爆起團團碧色的劍芒,乘機與李培誠的青光劍拉開一段距離,然後如獵豹般注視著青光劍,尋機再次進攻。

    李培誠見虛游使起飛劍來如臂使指,輕松就擺脫了自己的牽制,暗暗佩服華山派的劍訣,當然虛游能如此輕松是在李培誠沒有全力的情況下,若李培誠用了全力,光周圍空間的壓迫和束縛就能讓虛游指揮起飛劍來若千斤在手。

    “好。華山派果然有些本事!”李培誠喝一聲,青光劍隨聲飛起。在空中如蛇在水中扭動,帶起陣陣氣流波動,氣流也隨之扭動,像蜿蜒地水蛇向碧龍劍攻擊,虛幻不定。

    虛游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李培誠的劍法在他眼里還是顯得粗糙了些,跟他金丹後期地身份不符。

    碧龍劍發出一聲長吟,猛地升空而起,在空中左右搖擺,穿雲越霧。劍身綻放出碧綠瑩潤的光芒,遠遠望去如龍翱太空,端得威風。

    不管是擊殺委羽山大洞天的兩位金丹期修真人士,還是天目山洞天的姜青,李培誠用的都是偷襲方法,而且用的武器還是穩壓對方的銀麟槍和綠鷹弓,殺得異常干淨利落。但真正這樣正兒八經的與修真人士用同等法寶比斗,這是大姑娘上轎第一回。

    李培誠見虛游隨手間讓他的飛劍如龍騰空,心中再次暗暗驚訝,完全收起了對虛游的輕視之意。同時對無塵道長地實力也再高估一份。

    當然虛游這一招還不至于嚇倒李培誠,以他現在的境界和強悍的肉身就算硬挨幾下虛游的攻擊也不是特別大的問題。

    哼!李培誠冷哼一聲,青光劍如影隨形,尾隨而上。

    猛然間碧龍劍尾芒一掃,如龍尾橫掃千軍,瞬間擊碎了青光劍形成的如蛇氣流和劍芒,然後劍鋒一轉,碧光爆漲。形成一仿若巨大的龍頭,張開猙獰的血盤大口朝被掃偏了方向的青光劍攔腰咬下。

    鏘!一聲巨響,碧龍劍鋒銳的劍尖狠狠地擊在青光劍地劍身當中。

    李培誠的真元力是氣勢如虹,隨劍而前,碧龍劍這一劍無異于集虛游之全力攔腰擊在李培誠向前發力的真元力的腰身。

    以己之強擊彼之弱,虛游雖然實力差李培誠不少,這一擊還是擊得李培誠有些難受,好在他經過與孫曉萱雙修後。得她先天至陰之氣調和,真元變得剛柔相濟,受此一擊,真元立刻如水流轉,卸去了沖擊力。青光劍也隨真元力引導。閃電般後退。以求卸去沖擊力和虛游的二次攻擊。

    李培誠吃此暗虧,不驚反喜。作為一位出色的科研人員。李培誠的學習精神是很值得讓人佩服的,也擁有可貴地正視自身不足的精神。他見虛游劍法高明,實戰本事很厲害,跟自己這樣斗法菜鳥相比起來高明了很多,便決定好好跟虛游切磋一番。

    作為華山派中最出色的二代弟子,虛游控劍能力和實戰經驗無疑是很厲害的,在華山派中也只有他的師父無塵道長和師叔無為道長比他厲害。虛游見一招得手,沒有絲毫驚喜之情,反倒一臉冷靜地法訣一起,碧龍劍呼嘯著窮追青光劍。

    李培誠見碧龍劍咬著青光劍不放,心中不禁一怒,青光劍猛地倒飛,竟準備以劍柄硬接碧龍劍。

    虛游沒想到李培誠有此變招,冷不及防被強迫著與李培誠硬踫硬接了一招。

    鏘!火星四射。

    李培誠就算沒有用全力,但法力還是穩穩壓住虛游,這次沒有絲毫取巧,所以雖以劍柄相迎仍然撞得碧龍劍倒飛近百米,虛游自己身子也連連退了一兩步,當然李培誠也付出了點代價,那就是青龍劍的劍柄有些破損。不過李培誠卻絲毫不在乎,反正他自己懂得煉器。

    看來金丹後期的人物真得不可小視,虛游暗暗撫平體內激蕩的真元,無奈地苦笑一聲。

    李培誠以無賴式的打法逼退了虛游之後,劍鋒一轉,立刻直逼碧龍劍而去。

    虛游吃此一虧,知道跟李培誠硬踫硬自己是穩輸不賺,見李培誠主動來攻,急忙避重就輕,跟李培誠玩起眼花繚亂的劍擊之術。

    一時間,星空下星芒閃閃,甚是絢麗。不過現在是寒冬的深夜,兩劍比拚也遠在千米以上的高空,倒也沒引起杭城市民地注意。

    真正登峰造極地武學高手乃心隨意動,形虛而神實。獸禽訣》雖然是赤手肉搏的武學,但融合了自然界飛禽走獸地搏殺之術,輕形而重神,實在是一門極其厲害的武學,葛洪老祖學究天人,若不是機緣太差,他在修真界肯定能闖出一片天地。李培誠繼承了葛洪老祖的衣缽,境界已經超越了他,自然不會拘泥與《獸禽訣》的外在形式,無非沒有實戰機會,使得他一時還無法融會貫通。

    虛游這個家伙自以為很厲害能跟金丹後期斗得有模有樣,暗自得意能幫師父摸清李培誠的底細,卻不知道李培誠正拿他當練劍的對手,順便也一窺華山派劍法的虛實。

    兩人一來一往在夜空之下斗了近一個小時。

    修真人士相斗與武林人士相斗自然不可同日而言,劍來劍往那都是電光石火,快速無比。兩人相斗近一個小時,早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招。

    李培誠越打越是來勁,越打越順手,對華山派的那些招數也有些了解,要不是舍不得放棄這樣一個難得的練劍和窺探敵手虛實的機會,李培誠早就能擊敗虛游,當然這個擊敗同樣是在李培誠不出全力的情況下。

    虛游不是傻子,他越斗心里越是發虛,終于弄明白李培誠在把他當猴子耍,心里真是怒不可歇,可是人家比他厲害,他卻只能吃個啞巴虧!好在他這趟也沒白來,總算是探明李培誠擁有剛晉級金丹後期的實力,實戰能力不是很強。

    碧龍劍劍芒猛地一漲,然後卻詭異般地往後疾飛。

    李培誠冷冷一笑,他知道虛游不想再跟自己比斗了。

    虛游嘴唇微微一抖,剛想開口喊停,但李培誠怎麼說也是敢向無塵老道下戰書的人,一開始跟他的徒弟比拚卻吃了點暗虧,後來比拚一個小時也沒把他徒弟擊敗,這個臉怎麼說也丟不起。

    青光劍一變剛才內斂的氣勢,突然爆發出囂張的氣焰,拖著長長的尾芒,劍鋒吞吐出刺眼的青芒,咻得一聲,如閃電般射向碧龍劍,在虛游張嘴喊停前,猛地擊在了碧龍劍上。

    虛游心神頓時如被巨錘錘打了一下,劇痛無比,一股腥味的東西只往喉嚨上涌。

    虛游身子連連後退,死命地把鮮血往下壓,臉撐得跟死豬肉一樣紅。

    “道長果然有些本事,你已經過了我這一關了!”虛游終于穩住腳步,碧龍劍卻仍然懸浮在他的身前,不敢收入體內。

    “哈哈,華山派也果然名不虛傳,麻煩再次轉告無塵道長一聲,明年中秋月圓之夜,錢塘江上,不見不散!”李培誠哈哈一笑,御劍而去。

    “師父,那人也不過如此,為何不一殺了之!”竹溪見虛游從空中飄然落下,不服氣地問道。

    雖然沒有親臨戰場,但他也看得出來李培誠剛才差點就被虛游擊敗了,若再加上自己和師叔,三人合力在他看來應該能拿得下李培誠。

    一直以為自己的大徒弟是個厲害的人物,“年紀輕輕”就踏足金丹大道,成為華山派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沒想到眼光卻還是落了下乘,虛游受竹溪這句話刺激,頓時氣血翻騰。

    噗!被虛游勉強壓下去的鮮血還是一口噴了出來,臉也一下子變白。這次硬踫硬,虛游損失了數年的功力。

    這還是李培誠刻意隱藏了實力,若不然虛游哪里還能把這口血忍到現在,而且也應該不止一口血那麼簡單!

    黑暗中,虛影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他的眼光自然不是竹溪能比的。

    “師父!”竹溪驚聲呼道。

    “回華山。”虛游給了這位自己寄予重望的大弟子一個冷冷的眼神,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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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20:07:14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五章 尋脈未果

    吳莊,李培誠並沒有因為教訓了一下虛游而沾沾自喜,相反這一戰給了他很多啟發,讓他意識到自己在實戰武技方面的不足。

    李軒庭留給李培誠的玉簡容量很大,記載了很多方面的知識,但很奇怪在實戰武技方面卻幾乎沒有涉及,這也讓擁有超強能力的李培誠一度輕視了實戰武技在修真者對抗中的重要性。今天這一戰,虛游精妙的劍法讓李培誠猛然驚醒,實戰武技對于修真者而言還是比較重要的。

    看來以後還得找金琳練練手,李培誠心里想著,撇了一眼正入定修煉的金琳。

    幾天沒注意這小妖精,好像又厲害了一些,似乎也更吸引人了。

    不知道跟她雙修會怎樣?

    李培誠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用手連連拍了拍自己左右臉頰,目光也不敢再停留在金琳那張可以勾動任何男人心魂的俏臉上。

    保持靈台澄明,李培誠把心神沉入自己體內的經脈,然後以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為中心,讓神識緩緩鋪散開來。

    以前李培誠一直以為人體的主要能量通道就是這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真元的運轉也是一直在這些經脈和丹田內循環。昨日,確切地說應該是前日了,因為現在已經過了子時。李培誠受孫曉萱至陰之氣激發,進入天人合一境界。得窺人體先天就隱藏未開發地脈絡。只是天人合一境界一消失,那些若隱若現的脈絡跟著也消失了。李培誠現在就是想把那些脈絡再找出來。

    神識緩緩鋪散開來,展開了地毯式地搜索,只是脈絡本來就是一個很虛無的東西,再沒有開發的情況下,要想把它們找出來實在困難重重。

    又是晴朗的一天,李培誠緩緩睜開雙目,暗嘆一聲,昨晚一夜他一無所獲,那些曾經出現過的脈絡就像神龍見首不見尾,竟然蹤跡全無。

    金琳早已經站在李培誠的身後等待伺候他洗漱。她見李培誠從入定中醒來,移動著輕盈的腳步往浴室走。

    金琳今天上身穿的是軟皮棕色夾克,下身穿的是牛仔褲。

    夾克有些硬朗的風格,給本是無比妖冶嫵媚地金琳增添了一份英氣。裁縫得體的牛仔褲,完美地勾勒了出金琳修長的美腿和性感的臀部。雖然裹得嚴嚴實實的,但那誘人的曲線似乎讓人擁有更廣闊的想象空間。

    或許因為昨晚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李培誠看到金琳扭動著妖嬈的腰身,渾圓挺翹的臀部一擺一擺時,腦子里多了些不健康地東西,目光中也帶了些色彩。

    反正金琳光溜溜的身子我也看過了。她也不介意讓我欣賞她嬌美的身子,這樣做應該不算是犯罪吧,應該跟那些滿腦子齷齪思想的偷窺者有本質區別吧!李培誠給自己目光中的色彩找了個借口,只是內心心底還是感覺自己有些虛偽。

    金琳感覺主人的今天目光好奇怪,不過她很喜歡主人這樣縹緲不定的灼熱目光,這種目光讓她有種被重視的感覺,也讓她感覺臀部有些異樣,她喜歡臀部這種異樣地感覺。

    李培誠終究不是偷窺狂。心里也終究有道檻,雖然感覺這樣子好像很刺激,但他還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一臉平靜地走入浴室,在金琳殷勤的伺候下結束了洗漱。

    “哥,什麼時候帶我跟芷芸姐去拜見葛老前輩?”華家池邊,孫曉萱搖動著李培誠的手,一臉期待地問道。

    孫曉萱自從前天猛然間突破到先天境界。終于體會到那種超人的美妙感覺。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對李培誠師父的仰慕之情可以說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恨不得立刻拜入他的門下,可是李培誠自從她跟柳芷芸見面後。卻從來不提去見葛古的事情。所以這小丫頭中午休息地時候,忍不住把李培誠拉了出來逼問。

    李培誠笑了笑道︰“師父最近在靜心修煉。等過段時間我自會帶你們去拜見他的。”李培誠這話半真半假,葛古是在靜心修煉不錯,但卻也不差那麼點時間。李培誠之所以不想現在帶她們去見葛古,是他想等菡柏丹煉出來,給師父服用了後,再帶她們見葛古。現在這兩個女人都算是武林高手,特別是孫曉萱更是厲害,已經是先天高手,葛古的深淺她們估計能看出一點。葛古是李培誠現在最尊敬的人,李培誠希望他老人家是以高深莫測的高手出現在自己地女人面前,樹立高大地形象。雖然這個想法有些幼稚,但也沒人規定聰明的人就不能有幼稚地想法。

    今天菡柏丹就能出爐了,不知道師父服用了後能不能突破先天境界而達凝氣期,李培誠想道。

    “哦,那你可千萬別忘了!”孫曉萱有些失望地道,打斷了李培誠的思路。

    李培誠見孫曉萱還帶著絲少女稚嫩的俏臉,一臉失望,不禁啞然失笑,輕輕地扭了下她嫩嫩的臉蛋。

    都是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了,還像個小孩一樣,說出去誰相信。

    “別扭人家的臉,會起皺紋的。”孫曉萱驚聲叫道,一手拍開了李培誠放在她臉上的手。

    李培誠無語!

    晚上,還在樓下時,李培誠就已經感覺到家中多了三股熟悉的氣息,不知不覺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腳步也在悄悄加快。

    歡快的笑聲從門縫里飄了出來,這種久違的感覺竟然是那麼讓人心動。

    或許我真的更適合當個普通人,李培誠想道。

    李培誠卻也不想想他若是個普通人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景出現嗎?外面踩著兩條船,家來還同居著三個女白領一個妖精?只能說他喜歡這種更貼近凡人,擁有豐富感情色彩的生活,而不是踏著飛劍一個人在高空飛來飛去,美其名曰,遨游九天,看似自由自在,瀟灑無比,事實上卻是幾乎一成不變,很是單一的生活。或許,對于那些以長生不滅,追求強大力量為最高理想的人而言,這種單一的生活是充滿了樂趣,但對李培誠而言卻不是。

    李培誠今天之所以走上了這條路,那是他機緣使然,不知不覺中就邁入了這條千萬年來,無數世人向往的修仙之路。也正是因為這樣,李培誠的思想中少了份那些從小修真者的偏執,多了份淡然灑脫,同時偏生李培誠又是位出色科研人員,對一些未知的東西有份探研的精神。

    如此一來李培誠對修真這條路既有份超脫淡然的心態,又保持著一探究竟的科研態度,反倒隱隱符合了修道者最佳的心態。

    無為既是有為,有為既是無為,隨心而動,不偏不執!這其實也是李培誠短短時間內能走得這麼遠的一個很重要原因。

    此話卻有些扯遠了,且說李培誠走到門口,心情有些激動地按響了門鈴。

    房間里響起一陣嘈雜爭搶的聲音。

    “我來開門!”

    “我來……”

    都二十好幾的人了,而且還是大公司的高層卻像個小女孩,李培誠好笑地想到,嘴角卻高高向兩邊揚起,眼楮眯成了一條縫。

    不管是誰,能被人這樣歡迎,心中都是很高興的。

    門打開了,是三張熟悉的臉蛋,沒有金琳的妖冶嫵媚,沒有柳芷芸的秀麗,也沒有孫曉萱陽光活潑,但李培誠卻怎麼看怎麼舒服。

    很多時候,真的不是光憑容貌就可以得到一個男人的欣賞的,雖然女人的容貌被人視為是對男人最具威力的殺手 。

    蘭小雪三人剛才還鬧著叫著,但當看到李培誠一臉微笑地出現在門口,個個卻又都有些拘束起來,因為解除了封印後的李培誠比起以前來又多了種不一樣的氣質。

    李培誠身上突然多出來的這份氣質,無意間卻反倒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像她們是灰姑娘,而李培誠是那英俊高高在上的王子,離她們越來越遠,卻更吸引她們,因為他們不是同個世界的人。

    李培誠見三個女人似乎對他有種敬而生畏,卻又渴望跟他親近的表情,心中已經明白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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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六章 擁抱

    “哈哈,你們一回來,這個家就熱鬧起來!”李培誠笑著進了客廳。

    蘭小雪三人听到李培誠朗爽的笑聲和家這個字眼,美眸亮了起來,那股莫名產生的距離感不知不覺淡了下去。

    “那是當然!”杜美玲露出迷人的笑臉,搶著說道。

    李培誠沖著杜美玲笑了一下,然後將目光投射在蘭小雪身上。

    “祝賀你,小雪!”

    “謝謝,老板!”蘭小雪水靈靈的眼眸亮起喜悅的光芒。李培誠這句話對于她而言,比拿起沉甸甸的獎杯,站在無數閃光燈下更讓她感覺到滿足和喜悅。

    “老板,小雪這次拿了大獎,相當與給公司做了最好的廣告。坎蒂絲現在是名聲大漲,這幾天很多銷售商想加盟進來,你看該怎麼獎勵我們的小雪妹妹啊?”杜美玲微笑著問道。

    李培誠笑道︰“應該大大獎勵,就定明天晚上在香格里拉擺個慶功宴,祝賀蘭小雪得大獎!”

    “那怎麼夠?”杜美玲一臉不滿地道。

    李培誠微微錯愕,感覺自己確實太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蘭小雪則急忙扯了下杜美玲,白了她一眼,急忙對李培誠道︰“老板,別听美玲瞎扯。只是小獎,這麼正式要擺慶功宴,我都感覺怪不好意思了!”

    “什麼小獎,你別妄自菲薄!”李培誠駁回蘭小雪的話。然後向杜美玲問道︰“美玲,你有什麼點子?”

    杜美玲輕輕拍掉了蘭小雪的玉手,不顧蘭小雪眼神的阻止,一臉微笑地走到李培誠身邊。然後一屁股坐在李培誠的身邊,淡淡的幽香鑽入李培誠的鼻尖。

    “老板,別人得獎的時候都有男友,或者公司地老總上去獻花擁抱祝賀。我們小雪妹妹得了好幾個獎項,而且份量那樣重,你卻沒來捧場。她一個人站在上面形單影只。都不是滋味啊!”杜美玲幽怨地說道,眼角閃著狡黠的目光。

    蘭小雪白皙的臉立刻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脖子,氣惱地瞪了杜美玲眼一樣,道︰“美玲,你瞎說什麼?老板不是說過自己很忙了嗎?再說頒獎儀式你們不是上來給我祝賀了嗎?哪里來的什麼形單影只?”

    嘴上雖然這麼說,蘭小雪當時還真有孤零零地感覺,望著台下刺眼的閃光燈,無數手掌在拍動。身邊還站著兩位好姐妹,但仍然有種孤單失落的感覺。

    李培誠有些愧疚地笑了笑,做為老總、朋友、同居者三重身份,蘭小雪人生中這麼重大的一件事,李培誠無論多麼忙確實應該去捧場。

    杜美玲卻絲毫不管蘭小雪的嚷嚷,用臂肘踫了下李培誠的手臂,笑著打趣道︰“要不老板現在彌補一下,給我們小雪妹妹一個祝賀地擁抱,我想比起慶功宴,小雪妹妹肯定更喜歡老板你的擁抱!”

    “對。對,這個建議很不錯!”鄧婕立刻拍手贊同道。

    蘭小雪本來想舉起手打兩個閨中好友,以示抗議,但不知道為什麼手卻沒舉起來,低著頭,心兒撲通撲通地跳。

    看到蘭小雪害羞的樣子,身邊兩個女人在推波助瀾,李培誠心里是一陣苦笑。他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來三個女人對自己別有一番情意。

    快刀斬亂麻這種處理感情的辦法,一般情況下只是冷酷無情的人干的,或者旁觀者嘴巴說說的。真正遇到復雜的感情,很少有人能冷靜無情地處理,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有久經不衰的三角、四角直至N角戀。

    感情永遠是相互影響地。所以很多人喜歡用糾纏不清來形容復雜的感情。因為人一旦產生感情,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當事人很難看清自己對對方的感情走向。

    如果三個女人對李培誠一直尊敬有加,當一個普通的異性朋友或者老板來看待,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李培誠肯定不會再有其他非份之想,只會把這份純潔的友情進行到底。但當三個女人對他的感情起了變質,導致他的感情也隱約受到了影響。這並不是說李培誠愛上了這三個女人,而是這三個女人變得有些讓他難以狠心地割舍。

    試問有哪個男人可以對著暗戀自己的女人,而且還是出色的女人,冷漠狠心地拔出刀,砍斷兩人之間千絲萬縷地感情糾紛,反正李培誠很難做到,至少他目前難做到。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多情、懦弱也罷,但人性本就是如此,李培誠從來沒想過要把自己變成不食人間煙火,不念紅塵戀情的仙人。

    擁抱一下就擁抱一下,既然她們提議擁抱,若不擁抱反倒顯得我心虛,而且看情形若不擁抱肯定會傷了小雪的自尊心,李培誠笑呵呵地站了起來,張開雙臂,大大方方向蘭小雪走去。

    “這事是我做的不對,彌補一下,祝賀你,小雪!”李培誠說著擁抱了蘭小雪。

    蘭小雪從來沒想過自己原來是那麼軟弱,一個男人的擁抱竟然讓她差點窒息過去,心兒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上。

    醉人的芳香鑽入鼻尖,窈窕的身子溫軟如玉,胸前的兩團雖然只是輕輕貼在胸口,但因為蘭小雪不爭氣地心跳,導致微微起伏,讓李培誠隱約感覺到其非凡的彈性。

    看到李培誠跟自己的姐妹擁抱在一起,杜美玲和鄧婕沒有妒嫉,只有心酸。

    女人的第六感永遠是很神奇的,雖然她們跟李培誠從來沒有就感情、人生什麼地進行探討過,但她們三人都很清楚自己跟這位把自己從山村里飛出來地麻雀變成鳳凰的男人之間有一條很難逾越地鴻溝。搬出這個家就是這條鴻溝在不斷擴大的先兆,到最後這條鴻溝或許會變成天河,永遠無法逾越!

    眼睜睜地看著這樣優秀、神秘,讓自己無限想深入了解的男人在身邊,卻又知道自己始終是無法擁有的,這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這也是三個女人從來不會說為了眼前的男人爭風吃醋的原因,因為她們很清楚自己三人都無法擁有這個男人。

    多麼想就這樣一輩子抱著他,可惜時光卻那麼的短暫!蘭小雪心里嘆了一聲,因為李培誠很快就松開了雙臂。

    “老板,這次北京之行我們也出了很大的力氣,你可不能因為小雪特別出色就厚此薄彼,我們也要擁抱!”杜美玲裝作一副大大咧咧不滿的樣子,心里卻是緊張的要命。

    李培誠又笑著擁抱了杜美玲和鄧婕。

    三人杜美玲高挑修長,蘭小雪靈動秀氣,鄧婕風韻豐滿,雖然只是簡單的擁抱儀式,李培誠也告誡自己不可動異心。但因為心照不宣的青睞,和擁抱時三個女人好不避嫌的投懷送抱,甚至有意“揩油”,還是讓李培誠領略了一番迤邐的親密接觸。

    一場擁抱風波在李培誠刻意回避,三個女人故作大方的掩飾下雖然結束了,但卻給房間里增添了一份曖昧,一份溫暖,四人間的關系不知不覺中拉近了一些。

    四人談笑風生,三個女人偶爾也會說些露骨的話,听得李培誠怦然心動,卻只能忍著騷動,一笑而過。

    談話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圍繞著蘭小雪在這次時裝周大出風頭的事開展。杜美玲和鄧婕不時嘮叨著蘭小雪如何引起轟動,如何引得北京那些高官子弟,富豪公子哥紛紛獻殷情,希望能跟這位散發著靈性的才女約會,共度春宵,卻如何被她一一打發走,害得蘭小雪的臉是紅了再紅。

    “老板,這次幸好有凌躍先生在,否則我們的小雪妹妹肯定回不來了!”鄧婕夸張地說道。

    “哦,有這麼嚴重嗎?”李培誠笑著道。

    “當然有啦,有位高官子弟死纏著小雪不放,非要她跟他一起喝杯咖啡,不過小雪卻死活不肯。嘻嘻,其實那位高官子弟樣子還挺帥的,氣質也不錯。”

    “帥,有氣質又怎麼樣?我才不稀罕!”蘭小雪立刻反駁道,美眸卻偷偷瞄向李培誠。

    雖然知道自己應該期盼蘭小雪找到一個好歸宿,但一種叫自豪的情緒還是不知不覺在李培誠體內滋生。

    “後來凌躍出面了,那個高官子弟就灰溜溜地走了!對了,老板你的徒弟什麼來頭,這麼厲害?”鄧婕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呵呵,也是個官宦子弟。”李培誠一句帶過。

    鄧婕很機靈,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繼續道︰“還有不少國際知名品牌的高層也紛紛邀請蘭小雪到他們的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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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20:14:25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七章 煉丹難

    金琳在閉目修煉,李培誠一個人習慣性地走到露台上。

    剛才與三個女人在樓下談笑風生的笑容在他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點痕跡。有時候女人的厚愛其實也是一種很沉重的負擔,讓男人又愛又怕。

    若李培誠是個花花公子,他將毫不猶豫地與樓下的三個女人上床,然後把嘴巴一擦,告訴自己什麼事情都沒干過,但他不是。

    若李培誠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他也將毫不猶豫地冷冰冰地撕碎三個女人的心,不給她們留一點點的希望,但他也不是。

    殺敵和拒絕女人真的是兩門完全沒有交集的學科,李培誠在殺敵時可以做到冷毅果斷,但在推倒女人和拒絕女人上面他卻無法做到。

    這讓他有些痛苦也有些迷茫,不過生活有時候就是因為這些迷茫和痛苦變得更加豐富和精彩。

    李培誠在露台上站了一會兒,終于轉身回到房間里。

    他雖然對這三個女人懷有一些難以割舍的感情,但他畢竟是個理智的人。她們三人,除了蘭小雪天資稍好,其余兩個都只能算是中等。修真對與她們是真正逆天的難事。孫曉萱這塊壓在李培誠心頭的巨石因為意外剛剛卸下來,李培誠現在絕不想再挑起這三個女人踏步修真界的重擔,要知道李培誠自己在修真這條路上也是舉步維艱。所以對這三個女人,李培誠現在雖然無法做出無情的拒絕,但他也絕不會一頭扎進去。

    或許她們搬出去後,一切都會改變,她們會找到合適她們的男人!李培誠緩緩閉上雙目,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地想道。

    人或許就是這樣自私,自己不敢擁有,但卻也不想讓別人擁有本來屬于自己的那顆心。

    靈台澄明。李培誠的神識再一次地潛入體內,尋找著曾經出現過的脈絡,可惜仍然不見蹤跡。

    李培誠尋找了一會兒,見沒有結果就先暫時中斷搜尋。因為今天是煉丹的最後一天。

    一團霧狀的東西懸浮在丹爐地中間,緩緩旋轉著,越來越濃郁,漸漸有趨于固化的現象。

    李培誠見狀運轉真元,滿臉凝重地變動著手法,一道帶著浩瀚法力的丹符印在空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字符。然後沒入了丹爐。

    丹符印一入丹爐,霧團立刻被打碎了開來,然後在丹爐中形成了十個漩渦,以肉眼難以觀察地速度快速地旋轉著。

    很快丹爐中現出十粒大小基本上一致,圓狀的菡柏丹。

    丹呈翠綠色,懸浮在丹爐內,仍然在轉動著,只是速度卻緩緩慢了下來。

    李培誠心中又喜又緊張,雖然目前還不知道菡柏丹具體的丹力。但透過丹爐,李培誠還是能隱約察覺到包裹在丹內的靈力波動。

    十粒菡柏丹在李培誠緊張注視下,終于塵埃落定,穩穩地停在丹爐底部,散發著淡淡的翠綠色光芒。

    金琳感覺到房間內緊張的氣氛,從入定中醒來,站到李培誠地身邊。

    “主人,丹煉成了!”金琳驚喜道。

    李培誠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開了爐蓋。

    噗!噗……

    接連九聲沉悶的爆破聲,丹爐底的菡柏丹就像氣泡一樣破了開來。然後化為一縷靈氣消失在空中。

    李培誠燦爛的笑容變成了苦笑,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功敗垂成。

    咦,還有一顆!

    碩果僅存的一顆菡柏丹總算給李培誠帶來絲安慰。

    李培誠小心翼翼地拿起僅存的一顆菡柏丹,生怕它也噗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菡柏丹外面繞著一層淡淡的翠綠色熒光,透過那綠色熒光層可以隱約感到里面蘊含的濃郁靈氣。

    可惜了,本來有十粒的,最後卻只剩下一粒,李培誠很是不甘心地收起菡柏丹。嘆聲道。

    這個時候幸好沒有煉丹師在場,若讓他們知道李培誠第一次煉丹就能成功出爐一粒丹藥,還兀自不滿足,肯定嫉妒得發狂。

    煉丹其實是一件很困難地事情。每一個步驟都是環環相扣,稍有不慎就功敗垂成。顆粒無收。

    一種丹藥的成熟煉制方法都是浪費了無數藥材才總結出來的。一個出色的煉丹師也是在繼承了前人的煉丹知識後,浪費了大量的藥材才慢慢培養成功。盡管如此,環境的變化,藥材間內在質地的細微差距,分量年份的變化等等都會導致哪怕最出色的煉丹師也無法保證煉一爐就能成一爐,更別說普通地煉丹師和李培誠這種完全菜鳥級的煉丹者。

    因為哪怕煉制最普通的丹藥所用的藥材都是無比珍貴的,所以培養一位煉丹師是一筆無比巨大的前期投入,甚至這種投入有可能還培養不出一位合格的煉丹師。

    沒有一個門派揮霍得起大筆大筆的珍貴藥材,所以哪怕以煉丹術揚名修真界地丹鼎宗真正會煉丹的弟子也不會超過兩成,每位有幸成為煉丹師的弟子,事前都是經過嚴格的挑選,因為他們舍不得,也承受不起藥材的浪費。至于其他,像天目山等小洞天,一般情況下要麼生啃藥材,要麼就付工錢請煉丹師幫忙煉丹。

    久而久之,煉丹師變得越來越少,稍微高明點地煉丹術也只集中掌握在少數出色地煉丹師手中。

    李培誠這次能煉制成功一粒菡柏丹原因是多方面的,李培誠確實擁有煉丹地天賦;李軒庭玉簡里記載的煉丹方法很高明;加溫裝置的改進保證了溫度的恆定,李培誠結成九轉金丹,使得他後期煉丹過程中,打的丹符印很有水準等等都是重要的原因。

    不過李培誠從來沒接觸過修真界的煉丹師,李軒庭的玉簡中只記載煉丹方法卻沒記載煉丹成功率高低,所以李培誠並不知道像他這樣第一次就能煉成功丹藥已經是奇跡了,他見明明按十粒的分量煉制,也煉成了十粒,最後卻只收獲一粒,便感覺有些不滿意和不甘心。

    金琳當年和侯石動用森林中飛禽走獸刮遍了天目山,儲存不少藥材,可惜他們都不懂煉丹之術,所以對有關煉丹術和煉丹師的消息曾經特別留意過。雖然她很少走出天目山,但因為留意過,還是知道一爐丹能收獲丹藥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很多時候往往都是血本無歸,所以她見李培誠收獲一粒丹藥,心里還是很佩服的。當然她不知道這是主人第一次煉丹,否則就不僅僅是佩服了。

    先把這粒菡柏丹給師父送過去,等回來後再好好研究一下為什麼丹藥會在最後一步化為烏有,李培誠想了下,見一時理不出頭緒,便跟金琳打聲招呼往葛嶺而去。

    見師父仍然像往日一樣孜孜不倦地一心修煉,李培誠不禁有些汗顏,心想自己跟師父比起來似乎懶惰了很多。不過李培誠卻不認為自己非要向師父看齊,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的修煉規律很適合自己,不急不躁,剛剛好。

    或許修煉也就像學習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套的方法,師父他老人家是屬于埋頭苦讀型的,我貌似是屬于那種勞逸結合型的,李培誠靜靜坐在那里等待,腦子里悄悄地把修煉跟學習掛上了鉤。

    李培誠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腳步聲,所以葛古雖然在修煉卻已經知道自己的小徒弟來了。運轉完一個周天,便收了功。

    “看你笑眯眯的,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葛古笑問道。

    以前葛古都是不苟言笑,最近修煉大跨步地前進,心情出奇得好。

    “弟子這次是孝敬師父您老人家來了!”想起師父服了菡柏丹或許能在短期內突破到凝氣期,李培誠心情同樣也很好,笑呵呵地拿出菡柏丹。

    菡柏丹一出,空中立刻飄蕩著淡淡的清香,葛古吸上一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葛古一臉驚訝地盯著李培誠手掌中的菡柏丹,不敢置信地問道︰“這是仙丹嗎?”

    李培誠回道︰“師父這叫菡柏丹,適合凝氣期以下的人服用,弟子今天剛剛煉制出來的。”剛想把丹藥遞給葛古,李培誠突然心生警惕,可惜卻遲了,一道無形的法力襲來,丹藥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天空,落入一位身材魁偉,大耳圓目的邋遢道士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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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20:17:22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八章 邋遢道士

    對方飛過葛嶺上空,李培誠卻沒察覺到,直到他動手取丹才心生警惕,可見對方的實力應該遠勝李培誠,至少應該是元嬰期以上。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遇到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心中怒極,但卻不敢貿然出手。

    邋遢道士哈哈一笑飄然落入庭院,手指捏著菡柏丹。很難想象一個穿得拉里邋遢的道士,他的手指卻晶瑩流光,甚至連臉蛋的皮膚也是細膩光澤。

    邋遢道士將目光從菡柏丹上轉移開來射向李培誠。李培誠頓感壓力倍增,丹田內的九轉金丹立刻反抗,自動加速旋轉,散發出耀眼的紫光。

    邋遢道士沒想到自己掃射出的神念一靠近這年輕人便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切斷了,年輕人身上有一股幽廣,深遠,浩大卻又難以言明的晦澀氣勢。

    咦!邋遢道士發出一驚訝之聲,雖然他若強行突破,以李培誠如今的修為是絕對無法阻擋得了他的神念掃視,但他還是一觸即收,兩眼好奇地打量著李培誠。

    李培誠暗暗松了口氣,心中也是震驚不已,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邋遢道士究竟是何方神聖,就那麼簡單的一掃視,竟然激發自己的金丹自動反抗。

    “哈哈,真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見像道友這等高手,實在意外,意外!莫非這顆丹是道友所煉制的不成?”邋遢道士聲音如洪鐘,大得嚇人,幸好葛古沒有隔壁鄰居,否則非要半夜被驚醒不可。

    邋遢道士目光緊盯著李培誠,似乎有絲緊張。

    李培誠並不知道煉丹術在如今地球修真界的珍貴和缺稀,一時也沒深究。認為會煉制區區菡柏丹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特別是對于像邋遢道士明顯已經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就更沒什麼了不起了。

    “在道友面前當不起高手的稱呼,這丹確實是我煉制,道友要是喜歡盡管拿去便是。”李培誠抱拳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邋遢道士明顯是個絕世高手,李培誠可不想為了一顆菡柏丹得罪他這樣的高手。菡柏丹沒了可以再煉制,人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邋遢道士自然看不上一顆菡柏丹。但這菡柏丹表面熒光流動,里面陰陽二氣如龍鳳交融,一片吉祥,很顯然煉制此丹之人手法高明。

    邋遢道士近年雲游四海,走訪各門各派,不為別的,正是為尋一能煉制赤火丹地煉丹師。只是一直未果。他听此丹果是李培誠所煉制,頓時大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蓬亂的發髻,然後手指一彈,菡柏丹落入李培誠的手中。

    菡柏丹失而復得,李培誠心中反倒越發沒有底,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邋遢道士究竟想要干什麼。

    “這個,這個道友啊,剛才突然見此質色兼優的丹藥一時心急,得罪之處多多包涵!”邋遢道士像孩子般嬌嫩的臉蛋微微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向李培誠行了一個道家稽禮。

    李培誠見狀心里雖然很是疑惑,不過也隱隱已經猜出點端倪。

    看來這道士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求與我,只是他能有什麼事情求我呢?莫非跟這丹有關不成?李培誠腦子里快速地轉悠著,一邊急忙回道︰“無妨,無妨!”

    “這位道友啊,不知道你會不會煉制赤火丹?”邋遢道士緊張地問道。

    此人果然有求與我,李培誠暗道。

    赤火丹玉簡中倒也有記載,此丹並不是什麼增進功力之丹。乃是專補五行中的火元力。五行相生相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赤火丹能補火元力自然是起了克金生土之功能。此丹對普通修真者自然沒什麼作用,但對那些天生屬金地人卻有莫大益處,天生屬金之人,金元力旺盛無比,五行不平衡。火元力一增,便能克火生土,反過來土又能生金,如此一來可以說不僅平衡了五行,而且還增進了五行之力,使之循環不息,滋生壯大。這便如李培誠體內的一點先天至陽之氣,得至陰之氣相助,不僅不會失了陽剛之猛,反倒變得剛柔並濟,相得益彰。

    煉丹師煉丹主要是為了給自己進補,以求走一條修煉捷徑。只是個人所能收集到的藥材有限,這才幫別人煉制丹藥,賺藥材給自己煉丹進補。這赤火丹既然沒什麼進補效果,而且消耗的藥材也很是珍貴,自然就沒什麼煉丹師去鑽研,久而久之這種丹藥的煉制方法便失傳了。

    關于赤火丹,李培誠也只是翻閱玉簡中記載的煉丹部分時瞄到過,具體的煉制方法他倒也不知。李培誠現在是已經明白煉丹之難,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想法,他剛想搖頭說不會,卻听到葛古有些吞吞吐吐,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了口。

    “請問這位道友是否來自武當山?”

    邋遢道士此時的心思都在李培誠身上,聞言隨意點了點頭。

    “那,那請問您是否就是張三豐張真人?”以葛古這樣的人物,問這句話的時候也感覺到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實在是因為張三豐的來頭太大了,葛古很難想象自己竟然會跟武當掌教清平道長也是他好友的老祖宗面對面。若不是眼前此人跟他在武當山看到的張三豐伺像太過相似,再加上如今他知道了修真界存在,他決不會問出這等荒唐的問題。

    “嗯”邋遢道士仍然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這年頭修真界認識自己的人不一定很多,但世俗中認識自己地人倒不見得會少,誰讓他的徒子徒孫把武當發展成為如今世俗第一大道教,把他的伺像立在道觀之內,以供後人敬仰。

     當!盡管李培誠如今也是能飛天遁地,神仙般的人物,但听到眼前這位邋遢道士就是所有中國人熟悉且崇拜的張三豐時,還是震驚得差點昏厥過去。

    中國人恐怕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張三豐的,也沒幾個人不敬仰張三豐的,李培誠也不例外,雖然沒去過武當山,但武當山卻一直是他想去的一個地方。

    相對于李培誠,葛古這位土生土長地武林人士對張三豐的景仰更是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今日得見他老人家,哪里敢失了禮數。

    “葛門葛古拜見張真人!”葛古恭恭敬敬地躬身拜見張真人。

    李培誠見師父老人家都恭敬拜見張三豐,他自然也不好巍然不動,而且拜見張三豐這位偶像,他也心甘情願,所以也急忙躬身道︰“葛門李培誠拜見張真人!”

    修真者的年齡是最難確定的,張三豐修為雖然高得嚇人,但實際年齡在修真界中卻不算高,不過七百來歲。

    葛古師徒倆以晚輩之禮拜見他,葛古修為不過先天境界,張三豐一眼便能看破他的境界和大概年齡,故葛古這個禮他倒還是受得起。但是李培誠地深淺、年齡他卻一時難猜測,而且他還有求與李培誠,故李培誠這個禮,以張三豐瀟灑不羈,不修邊幅地性格,也感覺有些受不起,畢竟他的年齡也不算大啊,急忙回禮道︰“道友客氣!”

    真沒想到有一天咱能跟這位傳奇人物相見還互相行禮,李培誠真是感慨萬千啊。

    “張真人快快請坐!”葛古激動地招呼道。這樣地大人物到,真的是蓬蓽生輝啊,改天要是跟清平道長講起自己曾見過他的老祖宗,估計他下巴都要掉在地下了。

    在張三豐看來,兩人同時葛門中人,修為差得這麼遠,自然是李培誠為尊,葛古為卑,故見李培誠沒開口,葛古卻開口請他上座,心中頗為奇怪。

    好在張三豐不重視這些,聞言也就坐下。

    葛古見張三豐坐下,自己卻不敢跟他老人家平起平坐,就站在那里。李培誠見葛古沒坐,他自然不好坐下,只好陪葛古站著。

    葛古師徒倆有些過分的拘謹和尊敬讓張三豐這樣不羈的人也感覺渾身不自在,心想自己是不是曾經有恩與葛門的人啊?怎麼這兩人對自己的態度跟武當山那些兔崽子那麼像。張三豐就算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知道,那位在他眼里都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的年輕人不過才二十多歲,對他敬仰已久,一時間還無法把他從神壇上搬下來,才顯得有些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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