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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城市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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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靈異故事]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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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21:33:24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四十八章 背後

     蔡松道長和林謙道長見張啟明自稱弟子,心中暗暗吃驚不已。這年輕人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多點,張啟明竟自稱弟子,莫非還是張啟明師門長輩不成?

    兩人向他們四人迎了上去,蔡松的目光鎖定李培誠,希望能看出點虛實,卻發現李培誠不顯山不露水,看不出名堂。

    不管你輩分如何高,就算從娘胎里開始練,也不可能厲害到哪里去,蔡松心里暗想。

    “想來這位年輕人應該是張道長的師門長輩吧,不知跟上官玄是何關系?”蔡松抱拳問道。

    “上官玄是我的師兄,听張啟明說你要找我師兄比武?”李培誠仍然一副閑然的樣子,說話不急不慢。

    “哈哈,正是,既然你是上官玄的師弟,不若你我比一場如何?”蔡松大言不慚地說道。

    李培誠微微一笑,卻擺擺手道︰“我沒興趣跟你交手,讓張啟明跟你過過招吧。”

    張啟明沒想到自己已經聲明不是蔡松的對手,掌門師叔卻仍然要他跟蔡松比,神情不禁有些不自然。

    “好張狂的年輕人!”蔡松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冷聲道。

    李培誠卻只管將目光轉向張啟明,見他有些遲疑,便道︰“有我在,你只管去比。”

    雖仍然面帶微笑,但卻透露著股不容違抗的威嚴。

    張啟明雖然不知道李培誠底細,但掌門令下,他既是葛門弟子又是做晚輩的不敢再遲疑,硬著頭皮應了聲是,然後向蔡松做了個請的動作。

    蔡松冷哼一聲,嘀咕了一聲狂妄,轉身往練武場走去,他要好好教訓一下張啟明,讓這個自稱為上官玄的師弟知道知道他蔡松的厲害。揚他黃龍洞道院的威名。

    到了練武場,李培誠朝張啟明後背輕輕拍了下,道︰“去吧。”

    這一拍,張啟明頓時感到一股浩瀚無比的真元力沖入他的奇經八脈,把他的經脈撐得足足地,他覺得自己渾身是勁。

    張啟明來不及震驚。因為蔡松已經做了個起手式,示意開始。

    這是孫曉萱第一次看人比武,兩眼發光,恨不得自己親自下場,看看自己如今究竟有多厲害。

    那蔡松倒還真有些本事,功夫已經到了剛柔並濟,爐火純青的境界,招招使來都是威力十足。可惜張啟明得了神仙般人物的李培誠一臂之力,體內真力充沛無比,招招剛猛。力道勁爆。

    蔡松越打越是吃驚,不知為何張啟明突然變得如此厲害起來。

    一番拼斗下來,張啟明步步緊逼,最終一拳擊在蔡松的胸部。

       ,蔡松連退數米才穩住腳步,手捂胸口,連連咳嗽。一臉土色。

    林謙驚得站了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目所見。

    蔡松按耐下體內翻騰的血氣,向張啟明行了個道家單手禮,道︰“張道長好本事,貧道敗了。”

    張啟明到如今還兀自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見一向剛愎自負的蔡松向自己認輸,急忙回了一禮道︰“只是僥幸而已,蔡道長不要往心里去。”

    李培誠見張啟明勝而不傲,對人平和,心中很是喜歡。

    蔡松已經猜到此事必然與那位突然而至地年輕人有關。向張啟明認輸後,又來到李培誠面前,躬身道︰“貧道有眼不識高人,這便離去。”

    蔡松數十年如一日辛苦修煉,以為能報當年敗北之恥,卻未想到上官玄竟然還有一位如此高深莫測的師弟,心已如死灰,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

    李培誠微笑道︰“練武之人,勝敗本是常事,蔡道長太執著了。”

    說著手輕輕向蔡松肩膀拍去。蔡松想挪開,卻發現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李培誠的手掌不輕不重地落在蔡松的肩膀上,一股清流流入他的體內,立刻撫平了翻騰的氣血。

    蔡松駭然,這才知道自己跟眼前這位不起眼的年輕人比起來猶如螢火與皓月。實在差得太多太多。

    “蔡松領教!”蔡松再次躬身。這才與林謙一道離去。

    張啟明此時心中的震驚比起蔡松來絕對只多不少。上官玄到底有多厲害,他做弟子的雖然不敢說一清二楚。但總也有些數。師父是絕對無法輕輕一拍讓自己功力短時間內突飛猛進,那幾乎已經超出了人的想象之外。

    怪不得師叔年紀輕輕就被師祖任命為三十一代掌門人,掌門師叔還真是神人,太神秘了,張啟明暗道。

    練武場不是談話地地方,張啟明把李培誠三人請進了內廳。

    到了內廳,張啟明這才恭恭敬敬地拜見掌門師叔。

    柳芷芸對武林中的一些事情規矩倒也有些熟悉,就如曹梓峰,不管她如何勸說,對她總是恭恭敬敬一絲不苟。李培誠是掌門又是長輩,張啟明表現得如此恭敬倒也沒覺得特別的奇怪。孫曉萱卻是第一次介入武林,見李培誠威望竟然如此高,暗暗吐舌頭,心想,沒想到哥哥竟然這麼威風。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門派同樣如此,李培誠倘然受了張啟明的大禮,笑著指了指柳芷芸和孫曉萱道︰“她們兩人是師父新收的弟子,我特意帶她們來拜祭老祖宗。”

    掌門師叔的師父不就是師祖嘛,張啟明聞言心里一驚,急忙又拜見兩位師叔。柳芷芸世面見多了倒還表現得挺倘然,就是年紀輕輕被五十多歲的人稱為師叔有些不自在而已。孫曉萱可就慌張死了,小手亂擺,臉蛋羞得紅通通地,弄得張啟明也頗為不自在。

    四人落座後,李培誠問道︰“道院內學武的有多少人?”

    張啟明現在對這位年輕的掌門師叔是敬若神明,見他問話,急忙要起身回話,李培誠卻擺手示意他坐著。

    “回掌門師叔,共有十人,這十人都是天資不錯之輩。其中弟子親授的弟子有三人,其余說起來都是弟子的徒孫了。”張啟明微微欠身回道。

    孫曉萱聞言暗暗掰手指數了一下,張啟明要叫自己師叔,那他的徒孫不是要叫自己太師叔祖,這麼一想不禁啊的叫了起來。

    眾人的目光立刻投向她。

    “怎麼了萱萱?”李培誠問道。

    孫曉萱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道︰“沒,沒什麼,就是想,想我成太師叔祖了。”

    李培誠三人互相對視一番,突然笑了起來。

    在門派中輩分本來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就像農村里,往往會發生同班同學是爺孫倆呢?當然不是真正的爺孫,而是輩分相差懸殊。不過如今地農村里已經開始淡化這種輩分關系,但武林門派中,這種輩分卻是亂不得。

    “笑什麼笑?人家這麼年輕要是被人叫太,太師叔祖確實那個嘛!”孫曉萱翹著嘴巴氣惱地道。

    張啟明輩份低,聞言立刻閉嘴,忍著笑意。李培誠和柳芷芸卻還兀自在笑,氣得萱萱偷偷掐了李培誠一下。

    李培誠這才止了笑,重新拾起剛才的話題。

    “這十個人你今後要好生教導,不可懈怠。”李培誠指示道。

    張啟明聞言臉上微現喜色。葛門向來低調,歷代掌門從來不關心這些事情,就連他張啟明若不是管理著葛門重地也難入掌門法眼。今日掌門卻特意交待這事,聰明的張啟明立刻意識到葛門估計想發展。

    “尊掌門法旨。”張啟明躬身應道。

    “我今日來還想傳你些功法,這功法跟你以前修煉的會有些不同,以後你便按我今日傳給你的修煉。”李培誠繼續道。

    葛門歷代有規定,只有掌門弟子方能得傳《長生訣》,並且完整的《長生訣》法訣只有傳給接任掌門之位的弟子。張啟明因為身居要職,雖不是掌門弟子,也得傳了部分《長生訣》要訣。只是這些法訣不完整,若張啟明有生之年能達先天境界,後面的功法便只能自己摸索。

    葛門現在今非昔比,李培誠有心發展葛門的力量。張啟明是個不錯的苗子,李培誠便想造就他一番,至于成不成那只能看他地造化了。若能成,張啟明今後便能成為真正的葛門弟子,得進神秘的修真界。若不成,他今後也就只能繼續做他的武林高手。

    張啟明此時卻是不知李培誠有此打算,眼前有個莫大的機緣等著他。听說掌門師叔要傳他功法,立刻激動地起身束手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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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21:36: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九章 解釋


李培誠將改進過的《長生訣》傳了部分給張啟明,這部份法訣可讓張啟明一直修煉到凝氣期,而且比起以前的《長生訣》完善了不少。雖只是部分,這法訣也是非同小可,李培誠嚴嚴告誡他法不可傳第二人之耳。至於張啟明能悟多少,那便是他的造化了。

張啟明得了法訣,心中明悟不少,對李培誠越發敬重。

李培誠又傳了得自天目山洞天的紫靈心法入門法訣給張啟明,指示他把這法訣傳與那十個道人。

功法傳畢,李培誠微笑著拿出五顆白雲果遞給張啟明,道:「這果子有伐毛洗髓的功效,你可分兩次服用後修煉。」

張啟明激動得剛想拜謝,李培誠卻又拿出一塊琥夢石遞給張啟明,道:「以後你修煉的時候,雙手抱著它,對你的修煉能起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張啟明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上官玄是個喜歡雲遊的傢伙,若不是這樣也不會輪到張啟明來做這個觀主。就連任逆天和凌雲都有時數年也見不到他的人影,音信全無,也就最近安心在美國同任逆天一起修煉。可想而知,張啟明雖然被上官玄收為弟子,受到的教誨卻是少得可憐。他能修煉到今天這等境界,可以說實在難得可貴。

張啟明見神明一般的掌門師叔今天一來,不僅傳授功法,還贈送這個贈送那個,而且每樣東西不管是修煉心法還是果子、石頭都是武林人士爭破腦袋都難得到的。心裡那個感動啊,再把眼前這位年輕的掌門師叔跟自己不負責任的師父一對比,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淚。

「弟子多謝掌門師叔成全!」張啟明磕頭就拜。

偌大一把年紀。本來仙風道骨神棍般地人物竟然當著李培誠三人的面嘩啦啦地流下了眼淚。這眼淚到底是感激居多還是辛酸居多恐怕連張啟明自己都不清楚。

孫曉萱這小丫頭不知道修煉的艱辛,也不知道李培誠剛才傳授的功法,給的東西都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只要能得到一件做夢都要笑醒。她見張啟明這麼大的人眼淚汪汪,心想看他剛才比武的時候虎虎生威,卻沒想到是個喜歡哭鼻子的人。不過他也是怪可憐地,哥哥給他這麼點東西他就哭成這樣,肯定是平時二師兄沒給他東西。

李培誠倒是能明白一些箇中滋味,只是漏算上官玄不負責任這一環節。

「好了。我要走了,你用心修煉,若有事需要找我可以給我打電話。」李培誠起身道。

張啟明聽說掌門師叔要走,急忙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站起來,道:「掌門師叔在此處用了午膳再走吧,本院的廚子手藝不錯的。」

李培誠對在道觀用膳沒什麼興趣,而且他也開始有些受不了被一位明顯比他年紀大了很多的張啟明這麼恭敬地捧著,剛準備拒絕。孫曉萱這小丫頭卻已經拍掌說好了。因為她還從來沒在道院用過膳,感覺特稀奇。

李培誠見狀只好點頭,張啟明見李培誠肯留下來用膳頓感受寵若驚,急忙叫來一位弟子,吩咐他立刻讓廚房準備午膳,而且還交待了一大堆。

李培誠感覺得到張啟明發自內心的孝敬和高興,不禁對他的好感又多了一絲。

趁廚房準備午膳的時間。張啟明帶著李培誠三人參觀了抱樸道院一圈,又在李培誠的指示下,叫齊那十位道士。

李培誠暗中觀察一番,心中暗暗佩服張啟明的眼光,那十人雖然說不上天資過人,卻也都算不錯,尤為難得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有股恬然出塵地味道。雖然修煉一途並不是一定要人心態平和,恬然閒淡,但這類人卻容易得道。這便如心胸寬廣的人不一定能成就大事業,卻比心胸狹隘的人更容易成就大事業是同一個道理。

道院的午膳確實不錯。別有一番清淡的味道,就連吃慣了山珍海味的柳芷芸也一個勁稱讚。

張啟明聽到師叔們的稱讚,心裡樂開了花,表面上自然恭謙得很。

出了抱樸道院,因為柳芷芸和孫曉萱兩人心裡還有很多困惑,所以三人一起坐著奔馳車回柳氏山莊,說起來這是孫曉萱第一次去柳芷芸地家。

孫曉萱在杭城說起來條件也算是很不錯了,母親醫生,父親縣委書記,不過跟柳芷芸這樣的豪門比起來卻還差得遠。

古樸典雅而又不失豪華氣派的柳氏山莊委實讓孫曉萱大開了眼界。總算明白什麼才叫有錢人住的地方。

好在孫曉萱如今已經勉強算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仙鶴也騎過了,神奇的事情見多了,這些世俗身外之物對她的衝擊力便小了很多。所以柳氏山莊並沒有給她帶來心理上的負擔和自卑。可以說拜師之後,再帶孫曉萱來柳氏山莊這個時機很好。否則以女人潛意識裡攀比的心態。很有可能會給孫曉萱帶來一些負面情緒。

「芷芸姐你的莊園真好看,有山有水……」孫曉萱挽著柳芷芸地手。由衷地讚歎道。

「呵呵,你若喜歡這裡,等畢業了就搬到這裡來住。」柳芷芸微笑道。

孫曉萱微笑著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偷偷瞄向李培誠。

別看孫曉萱外表看起來純真活潑,性格開朗,但內心其實還是很細的,也有自己的一套處事原則,無非在李培誠面前卻是乖巧順服,什麼事情都依著他,這是愛情使然。

柳氏山莊是柳芷芸的,過來遊玩小憩可以,但卻不能當他們三人的家。他們的家應該還是得李培誠來安置,或者三人齊心協力共同建造屬於他們的家,而不是柳氏山莊。

柳芷芸本就是位很有智慧的女人,如今又掌管一個上百億資產的大集團,沉浮商場,要說精明程度現在李培誠也比不上她。她見孫曉萱微笑不語,將目光偷偷瞄向李培誠,立刻笑道:「是我糊塗了,萱萱要住也是住他買的房子裡。」

孫曉萱被柳芷芸窺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羞紅著臉搖著柳芷芸地玉臂不服道:「什麼我要住他買的房子,難道芷芸姐不住嗎?」

柳芷芸聞言臉也有些羞紅起來,既不回答我也要住,也不回答我不住。

李培誠見兩個女人在討論家的問題,兀自在那裡笑著,那神情真是又得意又幸福。

「哥哥你還笑,整天呆在實驗室裡,看你以後怎麼養我們?還有啊,芷芸姐可是富貴人家,你可別想著吃軟飯哦!」孫曉萱見李培誠那副得意樣,忍不住白了李培誠一眼,沒好氣地道。

當然孫曉萱說這些並不是真的指責李培誠窮酸,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男人的優秀。一個能騎仙鶴地人,能被錢難倒嗎?無非見李培誠笑得那麼得意,似乎就吃定她們了,故意刁難他而已。

李培誠仍然在那裡得意地笑,絲毫沒有危機緊迫感,似乎孫曉萱說地是別人。

孫曉萱見李培誠還笑,氣惱地想掐他一下,柳芷芸卻笑著對孫曉萱道:「傻丫頭,你以為這小子騎著輛破自行車就是窮書生啊,他那是裝窮。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穿坎蒂絲的服裝?」柳芷芸指了指自己從上到下地坎蒂絲,繼續道:「因為這家公司是他開的。」

孫曉萱聽後愣了老半天,好一會兒才啊了一聲叫起來,舉起玉手終於習慣性地掐在李培誠腰上,紅著臉道:「哥哥你真是個壞蛋,這事竟然瞞著我,看我,看我…….」

孫曉萱本來想說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不過這話終究說不出

一陣嬉笑打罵後,三人坐在別墅前曬起了太陽。然後李培誠把該講的一些事情緩緩道給她們聽。當然像李軒庭的事情,還有殺人奪寶,與華山派無塵老道約戰等事情李培誠半點都沒有透露。他暫時還不想兩人為自己操心,目前他只想她們兩仍然過著現在這樣衣食無憂,輕輕鬆鬆的日子。

兩個女人就像在聽神話故事一樣,聽得連呼吸都屏住,一對秀美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李培誠,一眨都不眨。

「好了,該講的我都講了,你們有什麼要問的沒有?」李培誠聳了下肩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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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3 21:40: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章     無奈

兩人聞言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仍然保持剛才的呆滯的表情。

    李培誠被她們兩人發亮的目光看得心里直發毛,無奈伸手分別在兩人眼前晃動兩下。

    “討厭!”兩人同時出手把李培誠在她們眼前晃動的手給拍走,這才恢復到正常的樣子。

    “哥,這麼說你真的能像神仙一樣在天上飛嘍?”孫曉萱兩眼發亮地問道。

    就知道這丫頭肯定要先問這個問題。

    “是的,其實功力到了一定程度本來就可以御氣飛行。你現在不是也可以一躍數十米嗎?無非你現在功力無法持久地保持真力的輸出,所以你現在還不能飛行,等你境界提高到一定程度,自然就可以了。”李培誠笑著解釋道。

    “真的嗎?我也可以?”孫曉萱驚喜地道。

    就連柳芷芸美眸中也是異彩漣漪,可見其听說自己也有一天可能飛行,心中的興奮並不亞于孫曉萱。

    李培誠點了點頭,嘿嘿笑道︰“你們只要跟我多做運動,這不是難題。”

    以前要是李培誠這樣說,孫曉萱會白李培誠一眼,然後半推半就地纏上李培誠,而柳芷芸則會狠狠地白李培誠一眼,然後丟下一句你想得美,當然最終還是會遂了李培誠的心意。只是今日兩人卻一反常態,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慮李培誠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李培誠見兩個女人竟然是這樣一副表情,心里那個火熱啊,差點就要爆出,如果三人一起運動效果會更佳的話語,幸好他想起下葛嶺時。柳芷芸眼神中的惱怒,這才及時控制住差點要脫口而出的建議。愛一個人並不是說說那麼簡單。還需要學會尊重。

    孫曉萱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地事情,猛然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緊張地看著李培誠,問道︰“照你說,只要不出意外我至少可以活好幾百歲。那,那我的爸媽怎麼辦?”

    一時間氣氛變得微妙而凝重。

    柳芷芸也將她地目光鎖定在李培誠身上,雖然她的父母都不在了,但她還有一位弟弟。

    李培誠有些不敢面對兩位心愛女人期待的目光。他想回避這個問題。但是回避絕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那是懦夫的行為。

    李培誠暗自嘆了口氣,開口緩緩道︰“修真人士表面上看起來可飛天遁地,活個數百上千年甚至更長,但在這個光鮮地表面下面是千人走獨木橋,是無窮無盡的寂寞,是千萬凶險…….天才地寶、天資聰慧、機緣缺一不可,你們明白嗎?”

    李培誠看著兩人,有些事情有時候只能意會,很難講清楚。李培誠並沒有多講,只是道出了隱藏在修真光鮮表面下的艱辛凶險還有更多困難和條件。

    孫曉萱隱約猜出點李培誠話語中的意思,那就是他並不想讓她地父母親走她要走地這條路,至于為什麼她還是無法理解。

    柳芷芸卻在李培誠講到一半的時候,她就明白了。在外人看來她柳芷芸身價億萬。人又有才有貌。該是何等幸福美滿。但她卻很清楚,曾經她生活得是多麼苦悶。多麼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就算現在,若不是她還掛念著她的弟弟,她寧肯選擇整天跟李培誠廝守。

    修真界就如柳氏家族,表面看起來光鮮耀人,無數人想成為其中的一員。但是其中的競爭勾心斗角是殘酷無比的,柳雲龍的死就說明了這點。而且柳雲龍快樂過嗎?他的人生觀就正確嗎?柳芷芸不知道,至少她不想選擇她父親這條路。

    從李培誠地字里行間,柳芷芸听得出來孫曉萱的父母甚至還有她的弟弟在李培誠看來無疑是不適合修真的人,他們若非要勉強進入修真界,等待他們的恐怕將是更大地凶險和到頭來還是落得魂飛魄散地結局,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讓他們安安當當開心地過好現在的生活。就如她柳芷芸並不適合柳氏家族地生活,她現在也無非是勉為其難而已。而修真界又何止只是柳氏家族這麼簡單!

    “為什麼?哥哥,你可以同樣教我父母親修煉,讓他們活個數百歲甚至更長呀。”孫曉萱不解道。

    李培誠苦笑,摸著孫曉萱的秀發,道︰“很少有人知道了擁有長生的秘密後,會甘于短暫的數百年或者上千年,他們會想盡辦法,會使勁渾身的力量去爭取多活一刻,爭取長生,到頭來卻發現仍然是一堆黃土,剩下的只能是不甘心,是遺憾,既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不要知道長生的方法為妙。”

    李培誠見孫曉萱還是困惑,只好繼續道︰“就算我教叔叔和阿姨修煉的方法,然後用盡我渾身解數幫他們成為修真人士,但今後若沒有奇跡出現,他們在修真界能走的路也只能是這麼一點。一句話,卻不過給了他們希望卻又殘酷地把他們的希望給奪走,無非讓他們多活了數年而已。”

    “就像真正的幸福不是用金錢來衡量一樣,真正的永恆也不是僅僅用時間來衡量。叔叔阿姨若是能幸福地白頭偕老,美美滿滿過完人生。其實在他們心里他們已經認為自己不虛此生,那份幸福和感情已經是永恆不滅了。”柳芷芸突然感嘆道。

    李培誠詫異地看了柳芷芸一眼,他沒想到柳芷芸對人生的感悟竟然是這麼深。孫曉萱嬌軀震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明白了。

    萬事不可勉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走的路,你可以給他們幫助,路還是要靠自己走下去。她父母的路還是要他們自己走下去,至于會走到哪一步,孫曉萱不知道,但她只希望他們幸福開心每一天。

    只是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但能否釋然,完全放下卻是另外一回事。孫曉萱的人生畢竟太過短暫,太過安逸。她沒有李培誠孤獨、自立的人生經歷,也沒有柳芷芸在爾虞我詐的家族中掙扎的經歷。所以她知道了,但心里卻仍然堵得慌。

    李培誠見孫曉萱心情有些低落,微笑著安慰道︰“就算叔叔阿姨跟修真無緣,我也會教給他們一些強身健體的修煉功法,保個長命百歲絕對沒問題。再說如今我也只是說說,指不定哪天我尋了什麼寶貝可以完全改變人的體質,或許功力突飛猛進,得道成仙了,有本事也帶叔叔阿姨順利地走這條路。”

    孫曉萱聞言心情終于轉好,向李培誠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道︰“哥哥,謝謝你,我明白,我只是想永遠跟親人在一起。”

    李培誠深情地看了看孫曉萱,又看了看柳芷芸,柔聲道︰“我又何嘗不是想永遠跟你們在一起。”

    兩只柔若無骨的玉手向李培誠伸了過來,分別緊緊地抓了他的手,是那麼的溫暖!寒冬在這一刻成為了春天……

    深夜,彎彎的月向天目山灑下銀白色的幽靜月光。

    月光之下,天目山就如一條黑色的巨龍橫臥在黃山與東海之間。

    已是深冬,雖沒有寒風,山里卻透著刺骨的森冷。高山峭壁,蒼柏翠松上掛滿冰雪,在月光下變幻著色彩,若隱若先地閃爍著,更添寒意。

    這樣的深夜不要說人,就連老鼠都要躲在洞里取暖。

    一點華光劃落天目山的最高峰仙人頂,在月光下現出一道修長的身影。

    李培誠微微掃視了四周一番,飛身躍入深谷。

    金靈洞還是老樣子,只是洞口多了些冰雪,多了些枯枝敗葉。

    李培誠放出神識仔細觀察了周圍一番,然後若有所思地取出數塊上好玉石,不停地刻畫著符。刻完之後,李培誠一臉平靜地將這些玉石一一放置在四周,東南西北各一塊,李培誠捏了法訣,那些玉石閃過點點亮光,然後沒入了岩石之下。

    一切布置妥當後,李培誠飛身離開了金靈洞。

    月光下,李培誠站在仙人頂往下探望,看到的只是幽暗的深谷,卻看不到一絲金靈洞天的跡象。

    李培誠嘴角浮起一絲滿意的微笑,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大鳥般飛了起來,在山林的上空急速飛過,來到了四面峰,天目山洞天所隱藏的地方。

    同樣在天目山洞天小心翼翼地布下陣法,李培誠才離開了天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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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一章 開爐

一朵烏雲飄來,擋住了月光。

    李培誠在漆黑的夜空下御槍而飛,心情頗有些起伏。

    古語狡兔三窟,以前李培誠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但現在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李培誠白天去過抱樸道院後,心裡產生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就是把空置在那裡的金靈洞和天目山洞天設為葛門的分洞天。一旦發現有合適的苗子就把他們分別送到這兩個洞府中修煉,而千島湖底的那個洞天卻將永遠是個秘密,只有葛門最核心的弟子知道,也只有他們能在那裡修煉。如此一來,外人便只知葛門在天目山卻不知有千島湖。

    只是金靈洞和天目山洞天自從沒人住後,只布了迷惑世俗之人眼目的陣法。李培誠既然想把這兩個洞天據為己有,便生怕被人發現這兩個洞府已經空置,被人鳩佔鵲巢,無端生出許多變故。於是重新回到這兩個洞府,佈置了一番。一方面是把隱匿的功夫做得更到家一些,一方面還布了混元四相陣防止修真人士闖入。

    金靈洞天本就只有天目山洞天的人知道,如此一來,金靈洞天斷不會有人找到。就連天目山洞天,經此一佈置,就算有姜青的熟人來尋,見洞門緊鎖,陣法防護,以為天目山洞天閉了山門,專心修煉,拒迎外人,卻也能暫時封鎖了天目山洞天變故的凶煞消息,算起來是一舉兩得。

    以前李培誠之所以沒打天目山洞天和金靈洞天的主意,是因為天目山洞天的事情時間一長,終究是紙包不住火。他不論是佔了金靈洞還是天目山洞天。立刻便會被人猜到此事是他所為,坐實了殺人地罪名,在實力還不足的情況下。尤其是還有個華山派的事情擱在那裡,李培誠自然不敢再引來更多不必要地麻煩。

    如今李培誠說起來也算是翅膀硬了,金琳和他都是金丹後期的利害人物,還有兩隻上古異獸,一旦他丹藥煉成。進化成妖,便又多了兩金丹後期的厲害人物。就算不算上李培誠結交的張三豐,段威和方雨華三人,一個門派有四大金丹後期的人物。在修真界也算是比較牛哄了。量來姜青這樣人物結交地朋友中。應該還沒有人本事大到敢為天目山洞出頭的程度,故這麼一衡量,李培誠才敢先把這兩個洞天攬入懷中,免得生變故。

    當月光終於擺脫了烏雲的遮擋,向大地揮灑銀輝時,李培誠也回到了吳莊的家。

    金琳滿臉莊重地盤坐在木地板上修煉,肅穆地神情把金琳本是妖艷地俏臉反襯得越發迷人,透著股說不出的蠱惑。

    李培誠看著這張迷人的臉,心情變得很複雜金琳的事情他同樣沒跟孫曉萱和柳芷芸提起。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終究是要被知道的,但講述的時候,鬼迷心竅的卻把這事給忽略過去了。不知道是怕兩人吃醋,惹得她們不高興,還是因為自己心裡有鬼。反正李培誠是沒提起這事。

    李培誠暗自搖頭苦笑。男女之間的事情還真是微妙。

    當李培誠開始專心致志地觀察煉丹情況時,金琳感覺到主人回來。收了功睜開了雙眼。

    一點藍光從目中閃過,說不出的妖惑,似乎一眼就可以把人地靈魂身體都勾了進去。

    小妖精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看來數日的修煉,小妖精終於把七葉紫彤果的靈力吸收得差不多了。李培誠雖然沒有回頭,但金琳收功一瞬間的法力波動讓李培誠清晰地感覺到了金琳地強大。

    金琳乖巧地盤坐在李培誠地身邊,然後一聲不吭地與李培誠一起觀察四個丹爐的變化。

    再過三天就到開爐地時間,但在李培誠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緊張的表情,而是越發的冷靜穩重。這是他的長處,越到後面他是越沉得住氣,就像他以前考試一樣,別人臨考的時候往往發揮失常,他卻能發揮穩定甚至超常。

    金琳是李培誠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親信,對金琳李培誠從來不會吝嗇。他見金琳乖巧地坐在身邊,便順口指點她一些煉菡柏丹的知識。若不是目前還沒富有到可以揮霍的程度,李培誠倒不介意讓金琳也練練手。

    到差不多要打丹符印的時候,李培誠便停了講,專心致志地研究丹爐裡的變化。

    時間飛速而過,三天轉眼到來。

    金琳碧藍的眸子裡跳躍著興奮的異彩。

    四個丹爐在李培誠面前一字排開,他一動不動地端坐地板上,臉平靜得猶如一面鏡子,看不到一絲起伏。

    李培誠的神念一絲不苟地觀察著丹爐內的變化,因為前期嚴格地控制條件一致,目前四個丹爐內的情況基本上一致。

    現在,李培誠將對最後一步的條件進行細微的改變,這細微的改變若引起巨大改變,那至少說明李培誠成功了一半,若這種巨大的改變是向提高成丹率的方向發展,那麼說明李培誠基本上已經成功了。也就是說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他的前期沒有出現重大失誤,而是最後一步出現了差錯。

    畫丹符印就如寫字,可以寫得張狂,可以寫得含蓄,可以輕描淡寫,也可以下筆蒼勁有力。以前李培誠打最後一道丹符印的時候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因為玉簡裡記載的就是那樣子,把丹符印的形狀,把大致的力道說了下,其它卻沒有多提,李培誠便依樣畫葫蘆。

    其實作為知識的記載和傳承,它本身就是一教課書式的形式存在。就如老師教你寫字,永遠是教你規規矩矩地寫,但你如何變通,如何變得老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自己的本事。老師是不可能一開始就叫你練草書的。這也是同樣一個道理,玉簡裡記載的東西,不論是練功心法、煉器、佈陣、煉丹等知識,都是中規中矩,不可能把遇見不同情況的細微變化都記錄下來,那是需要你自己去變通,去體會的。

    李培誠一開始煉丹時的失誤也就失誤在這裡,當然他前期沒有經驗,第一次煉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是主要原因,以為按著「教科書」來肯定沒錯,卻沒去想修真界的「教科書」同樣跟現實是有差別的。

    事實上,第一次煉丹成丹率能達百分之十,排除李培誠本身煉丹的天賦外,說明玉簡中記載的煉丹知識可操作性已經是非常強了。

    現在李培誠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最後一道丹符印上做變化,當然不是新創一個新的丹符印出來,就算他想,他目前也還沒有這個本事。

    李培誠控制真元力的輸出,小心翼翼地畫了個丹符印,然後打了出去。

    一道帶著浩瀚法力的丹符印在空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字符,然後沒入了丹爐。

    丹符印一入丹爐,霧團立刻被打碎了開來,然後在丹爐中形成了三個漩渦,以肉眼難以觀察的速度快速地旋轉著。

    李培誠稍微觀察了下,又畫了一道丹符印,然後打了出去。

    金琳目中閃過一絲詫異,因為她發現這道丹符印不論從蘊含的法力,還是法力的勁道甚至性質都跟前面一道有著可以明顯察覺到的差別。這在前面九天是從來沒發生的事情。

    莫非是主人控制力道出問題了,還是什麼原因呢?金琳心裡有些疑惑,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卻不敢出一點聲音。

    丹符印入爐時,霧團同樣被打碎了開來,然後形成了三個漩渦,但旋轉的速度和軌跡卻起了一絲變化。

    四道丹符印打完之後,李培誠仍然一臉平靜,雙目在四個丹爐間來回掃瞄,這個時候他的眼眸深處才流露出了一絲緊張和期待。

    丹終於結成了,跟以前一樣仍然是圓狀,仍然是翠綠色,但四個丹爐內的丹藥大小、表面顏色光芒深淺亮度卻都有些不一樣。

    丹懸浮在丹爐半空中,仍然在轉動著。李培誠此時的心同樣懸在半空中。

    這可都是寶貝啊,這一次若不成功,意味著他李培誠又損失了一筆不小的天材地寶。雖然這天材地寶對於李軒庭留給他的珍寶只是九牛一毛,但李培誠如今最需要的就是這個級別的天材地寶。當然最讓李培誠頭疼的是這種情況將意味著他的猜想有可能出現錯誤,或者雖然沒錯,但丹符印的力道等各方面沒拿捏好。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將意味著更多藥材的投入,尤其是第一種情況,那根本就是完全否定了李培誠的猜想,意味著一切將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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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4 05:37:06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五十二章 丹成

神念透過丹爐,仔細地探查著四個丹爐內丹藥內的靈力波動情況。這靈力波動其實就是相當於肥皂泡內的壓力。

    李培誠用筆記錄了下來。

    他還記錄下丹藥的大小,圓形的程度,丹的亮度,顏色等等,只要能觀察到的李培誠都一一記錄。

    丹藥終於靜靜的躺在丹爐底部,顆顆都散發著淡淡的翠綠色光芒。

    李培誠深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第一個丹爐。

    噗!噗!噗!

    顆粒無存。

    第二個丹爐同樣如此。

    李培誠臉色雖然如常,但眼神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失望。

    雖然科研試驗中,這種小小的失敗實在算不了什麼。愛迪生為了發明電燈試用了6000多種材料,試驗了7000多次,也沒放棄過。數次的失敗對於李培誠而言確實算不了什麼。但問題是,那丹爐裡的東西隨便一件都是稀世珍寶,拿到世俗中怎麼拍賣都能拍出天價。李培誠經受得起數百上千次的失敗,卻經受不起這種浪費,事實上,這次若全部失敗,李培誠最多也只能再試驗一次。若再不成功,他只能嘗試著煉製別的丹藥了,因為煉製菡柏丹的藥材沒了。

    第三個丹爐終於只發出兩聲爆破聲,留下了一顆丹藥。李培誠眼目終於亮起一絲喜色,雖然只留下一顆,雖然一次的成功並不能代表成丹率就在百分之三十三點三。也有可能只是偶然,畢竟只做了一次,無法把它定性為穩定的規律。但至少表面看起來比上次好,至少有收穫了。

    第四個丹爐也被打了開來,竟然只發出了一聲爆破聲,留下兩顆丹藥。

    李培誠長長舒了口氣,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李培誠露出笑容不僅僅是因為最後兩爐地成丹率高於第一次。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勢態的發展趨勢跟他想像地比較吻合。

    李培誠修改丹符印不是亂修改的,若是亂修改,那就是隨機事件,那真的跟瞎貓碰死老鼠沒什麼區別。還不如原來中規中矩來的實在。

    李培誠首先是假設這些丹藥完全符合自然界中的表面現象。然後充分進行物化有關表面現象相關知識總結。並把它跟丹藥聯繫起來後,加入了豐富地想像力和推理,然後對丹符印進行相對應的修改。

    在李培誠的推理中,後面兩個丹爐的成功把握性比較大。因為為了印證自己地肥皂泡猜想,李培誠是讓四個丹爐內形成地丹藥逐級接近他認為的最穩定狀態。就比如一個肥皂泡如何要讓它在空氣中穩定存在,一個很顯然是肥皂泡的大小,一個是肥皂泡壁的薄厚,還有形成肥皂泡壁的材料等等條件。而李培誠做這個煉丹試驗前是完全把丹藥看成是符合這種表面理論的,並用這種理論來大致推導丹藥完美狀態。然後設計四個丹爐內的丹藥每一爐都逐級接近他認為完美的狀態,若果如他所預測的,那麼就算不能說明丹藥這種特殊東西完全符合表面理論,但也至少說明跟表面理論是有很大關聯,而這種關聯足以影響到成丹率。足以讓李培誠做為煉丹地關鍵條件來控制。

    現在很顯然李培誠幸運地印證了他洗澡時的那靈光一現。李培誠基本可以肯定丹藥跟表面理論有很緊密的關係。至於是不是完全符合現在暫時還難說。這就如著名物理學家波爾把宏觀中的萬有引力也就是經典力學理論近似的引用並運用到氫原子結構,電子遷躍等上面。寫下了著名地波爾理論。但波爾理論卻只適用於氫原子這種最簡單地原子,一旦運用到其它原子分子的微觀世界卻出現了很大地誤差。但後人還是根據波爾理論發展下去,形成了很多微觀世界的理論。

    同樣現在嚴格意義上講,李培誠不能就因為在菡柏丹上成功運用了表面理論,就把這一次的成功總結成煉丹必然規律,就以為丹藥必然符合表面理論。事實上,多年以後,隨著後來李培誠境界的進一步提高,丹藥級別的提高,他發現丹藥跟表面理論雖然還有聯繫,卻變得很微妙,這是後話,此處暫不詳提。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金琳見前次煉了十粒成功了一粒,這次十二粒成功三粒,按成丹率來說,幾乎是上次的三倍。頓時美麗的眼眸裡都是藍晶晶的亮光,很是開心興奮。當然讓金琳開心興奮的只是那多出來的兩粒丹藥,卻不知道對於李培誠而言,這多出來的兩粒丹藥根本算不了什麼,他收穫的是煉製更多「兩粒」的訣竅,那才是這次最寶貴的收穫,才是真正無價的。

    李培誠知道這種訣竅一時很難講清楚,見金琳為區區多出來的兩粒菡柏丹高興成那樣子,也不點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轉身盤坐到床上去琢磨總結這次煉丹實驗。

    一個僅僅會做實驗的人永遠只配做一個科研助手或者操作工,成不了科學家,只有那種善於從實驗中發現問題並總結問題的人,才有可能成為出色的科學家,很顯然李培誠具備成為出色科學家的條件。

    李培誠將這次煉丹實驗,事無鉅細全都好好在腦子裡梳理了一遍。然後又仔細把記錄的筆記看了一遍,然後用心去思考。金琳本來很想跟主人分享多出兩粒菡柏丹的喜悅,但見主人似乎在沉思什麼東西,不敢打擾他,盤腿自顧修煉去了。

    經過反覆的琢磨、對比、總結,當東方天地交際之地露出一絲魚肚白時,李培誠才停止了思考,心中對丹藥與表面現象關係有了一定實踐上的心得。

    李培誠從床上輕輕飄了下來,習慣性信步走向露台。

    隔壁的露台上,三位穿著運動服的女孩在做著柔體運動。

    纖纖長腿,纖細的腰肢,豐腴圓潤的翹臀,還有就連運動服都有些遮掩不住的高高酥胸嫩乳,在她們不時地擺動身子,做著各種柔體運動時,性感與青春展露無遺。

    「老闆早。」

    三個女人見到李培誠出來,美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停止運動向李培誠打了聲招呼。

    因為李培誠白天基本不在家,晚上也是十點多才回家,如果有「雙修活動」連晚上也不在家。深夜來串門顯然是不合適的,李培誠不在家來串門卻又沒必要了。所以蘭小雪三人自從搬到隔壁後跟李培誠見面相處的時間變得極為可憐。好在她們最近發現一個秘密,李培誠有早上到露台上吹清風望日出的習慣。

    於是她們開始了早鍛煉。

    「你們也早。」李培誠微笑打了聲招呼。心裡卻飄過一絲淡淡的傷感,一絲不捨。

    仍然站在老地方,李培誠靜靜地站立在露台上,手握著護欄,雙目眺望著東方。

    東方山後的天上,幾片濃雲的薄如輕綃的邊際,襯上了淺紅的霞彩。漸漸地山峰映紅了,火樣的圓輪從湛然的天海湧出了半邊……

    看著天際的變化,李培誠心裡一片平和,靈台明鏡。每次他看著千篇一律的天際,每次心無雜念,似乎只是在虛度光陰,似乎只是在發傻,但他卻總覺得自己隱約中得到了些什麼。至於什麼他不知道,只覺得自己更融入了那天那地,與天地間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和諧。

    這其實便是修真的天賦,這其實便是老天對李培誠的厚愛,只是李培誠身在福中卻不知而已。

    李培誠出來後,三個女人雖然還在擺動著腰身,扭動著翹臀,但她們的心思,她們的目光都被李培誠她們的老闆給勾走了。

    她們從來沒覺得她們的老闆帥過,但卻一直覺得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迷人的東西。那種迷人的東西或許參雜著感恩,參雜著崇拜,但不可否認這種迷人的東西卻讓她們甘願到如今還守身如玉,潔身自好,還保留著那一絲童話般的幻想。

    最近她們發現那種迷人的東西越發的濃郁,尤其是他這麼悠然,一聲不響的靜靜站立在露台上,望著遠處出神。這時那種迷人的東西如泉水一般迸湧而出,似乎他本身就是一道非常美麗的山水風景,那麼的清新,那麼的和諧,那麼幽靜……讓人很想靜悄悄地靠近他,去欣賞他的世界,去融入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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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4 05:41:03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五十三章 再煉丹


其實又何嘗只有她們,金琳也不例外。

李培誠在金琳眼裡一直深不可測,高不可攀,不僅僅是因為他殺敵時表現出來的實力,也不僅僅是他層出不窮的寶貝、絕技。最主要的是李培誠在不經意間,他所表現出來那種在蘭小雪三人眼裡所謂的迷人東西,在金琳眼裡卻是一種得道高人該擁有的東西。

這種東西很縹緲,金琳其實也不清楚,但作為修真人士,她感覺得到這種東西或者說這種與天地間形成微妙和諧的關係,她金琳這輩子可能都無法擁有,至少她目前是別想擁有。

太陽終於完全顯露了它龐大的金身,通紅的火焰照徹了大地,紅光又逐漸化為了純白的光線,白天正式開始。

李培誠收回了他的目光。

蘭小雪三人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不捨的光華,是到了結束柔體操的時候了。

李培誠的目光看似平淡地掃過三人嬌美的身子,但內心卻猶如被三隻溫柔滑嫩的手給撩動了。

這是三個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三個帶著白領的高雅氣質,骨子裡又散發出農村女孩的鄉野氣息,那麼的原始,那麼的純樸。

就像一個混血兒,總是透著格外的魅力,尤其是她們流露出對李培誠的情義讓她們身上更帶上了一抹不一樣的風韻。「今天金琳有沒有準備早飯?沒有的話老闆和她等會到我們這裡來吃早飯吧!」杜美玲微笑著邀請道。

自從杜美玲她們搬出去後,李培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吃早飯了。金琳雖然也提過要準備早餐,但李培誠卻拒絕了。

她本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精,卻要特意為同樣到了不食人間煙火境界的李培誠準備早餐,已經失去了那份自然,反倒像似兩人過家家,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當然若是人間美味自然又另當別論。那是為了滿足那份口欲。

一個人要改變習慣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沒有三人在家的日子,李培誠其實還真不習慣。

聽到杜美玲邀請他吃早飯,李培誠似乎聞到了那熟悉的淡淡粥香。

「不了,金琳已經準備。」李培誠微笑著撒了個謊言。

煙戒了再抽,煙癮只會更大,李培誠不會抽煙,但明白這個道理。

今天一頓早餐,或許就天天一頓早餐了。

本就知道像金琳這樣乖巧地女孩子。肯定不會讓李培誠餓肚子,杜美玲也無非抱著僥倖的心理問一下而已。只是見李培誠果然這麼回答,還是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她們三卻怎麼也不會想到金琳雖然乖巧,但在這件事上卻永遠不能取代她們的位置。

「主人,都是金琳不好。」金琳雖然有些不明白主人為什麼撒這個謊,但她覺得仍然是自己沒用才讓主人這樣尊貴的人淪落到撒謊的境地,所以一臉羞愧地低聲說道。

李培誠向她笑了笑,道:「你本不是世俗中的人,有些事情你是很難理解的,等時間長了或許你會慢慢明白過來。」

說著李培誠信步邁入浴室。

金琳若有所思地伺候著李培誠洗漱。等李培誠去學校後,她去了趟新華書店,買了一大堆的烹飪書籍回來。

雖然對這個繁華地世界還有些陌生,但一些日常的購物聰明的她早就掌握了。

今天李培誠只在實驗室裡呆了半天,下午他起身去千島湖,他想去看看任遠把葛門真正的洞府佈置得怎麼樣。

當李培誠遠遠看到忙碌的場面,一座座精緻古樸的別墅亭台座座拔地而起。能工巧匠正在全神貫注地進行精雕細作,園藝家正在精心地進行園林佈置時,他不禁大大感歎有錢就是好辦事。

任遠早已經接到李培誠要來的通知,此時正獨自一人屹立山峰島高峰上恭候著。

這六座島嶼都是無名島,李培誠心中尊敬葛古,想留給葛古來取名,所以到目前這六座島嶼仍然無名,暫時只能用山峰島來稱呼那座被圍在中間,被淹沒了一大截山體而形成的島嶼。

「師父您來了。」

任遠雖然早已經知道李培誠神奇的能力,但每次看到他如鬼神般出現。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驚奇。

「嗯,幹得不錯,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李培誠眺望著眼皮底下的山山水水,還有那上面地亭台樓閣,讚許道。

「師父過獎了,這是弟子應該做的。」任遠恭謙地回道。

「還需要多長時間可以完工?」李培誠問道。

「目前主體工程已經接近掃尾了,接下來主要是裝修等問題,再過兩個月能完全竣工。」任遠回道。

其實本來工程還可以更快的,不過這些島嶼將來連師祖都要過來居住的,所以任遠處處講究。每個細節都不肯大意,那些本來在其他地方都可以插著手指揮徒子徒孫幹活的能工巧匠,在這裡都是親自下工地幹活,每一個細節都盡量要做到盡善盡美。

李培誠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藥廠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李培誠提起藥廠的事情。任遠臉上露出開心地笑容。道:「前期實驗很理想,服用效果非常的好。過了年就可以正式投產了。我的智囊團一致認為這種保健藥一旦投入市場,必然席捲全球,重新激起世人對保健品的熱情,當然是對我們的保健品。」

金錢對與李培誠現在真的開始變成了只是數字,所以他聽後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

不過任遠卻仍然意猶未盡,問道:「師父這保健品還沒取名字呢?請您老人家賜個名吧。」

「我老嗎?」李培誠聽到任遠竟然稱他為老人家,笑罵道。

任遠訕訕地撓了撓頭,急忙道:「不老,不老,弟子一時口誤。」

心裡卻在嘀咕,那還不是因為你本事太高,像個老怪物一樣。

「世人皆羨慕青春,幻想青春永存。此保健藥有養顏美容,延年益壽的效果,正是世人所要,就取名慕青吧。」李培誠微笑道。

「好名字!」任遠拍馬屁道。

「此處之事你繼續關注,有任何一點異動都要提前通知我。」李培誠不理任遠的拍馬,吩咐道。

他的神情雖然還是一臉淡然,但任遠的心卻一緊,急忙躬身應了聲是。等他抬頭時,李培誠卻已經消失了。

吳莊公寓,李培誠開始了新一輪地煉丹。

這次他擺出了三個丹爐。一個丹爐是繼續煉菡柏丹用的,另外兩個是煉製馨蓮丹用的。繼續煉製菡柏丹,一方面是因為菡柏丹這種丹藥需求量大,另外一方面是李培誠想繼續印證自己前面得出的結論是否正確,畢竟一次的成功並不能排除偶然的因素。

而馨蓮丹則純粹是給小黑和小赤煉製的,它們倆都是上古異獸,肉身龐大強悍,區區一粒菡柏丹想激發它們進化為妖估計難度很大。

丹藥既然被稱為藥,自然帶有藥的屬性。是藥三分毒,而且人體還會自動產生抗藥性,所以同一種丹藥磕得越多效果越差,而且對人體的破壞程度理論上講也是越大,無非這種破壞程度相對丹藥帶來的功效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沒人會去注意丹藥地毒性,只會去關注它的藥效。當然越級服用那是另外一回事,這時丹藥就成了要人命的劇毒。

丹藥在效力的退減上達到了駭人的程度。第一次服用基本上能發揮百分百藥效,第二次服用最多只能發揮一半,到第三次基本上算是吃保健品了。丹藥是何等珍貴地寶貝,所以很少有人會連續兩次服用同一種丹藥地。

李培誠目前好歹也算是一位煉丹師了,這點常識自然知道,所以他不會傻乎乎地拿一把菡柏丹給小黑小赤磕,只好再繼續煉製比菡柏丹厲害一級的丹藥,這種丹藥就是李培誠現在要煉製地馨蓮丹。因為馨蓮丹相對於菡柏丹更珍貴,李培誠怕一鍋端,所以分兩爐煉。

藥材入爐,一切安排妥當。

李培誠飛離吳莊,往東海而去。

海風朔朔,海浪滔滔。

一巨大的黑影,猶如地獄惡魔,昂著高高的巨頭,乘風破浪向一座荒島上前進。

保齡球般大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爍著紅光,猶如兩盞幽燈在大海上空飄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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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4 05:44:24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五十四章 拾遺

    李培誠看到小黑威風凜凜,破浪而來,嘴角邊的笑意像水波一樣蕩漾開來。

    嗚!嗚!

    黑夜中,小黑發出威猛帶著興奮的長嘯聲。

    雖然只是十多天,但自從見了瑤青丹,拜了李培誠為主人后,這黑乎乎的家伙心里就多了份牽挂。至于牽挂瑤青丹多點還是李培誠這位主人多點,那就不可而知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它想起清香飄逸的瑤青丹時候,腦子里就會浮現起李培誠手持銀麟槍的威風樣子;想起李培誠威風樣子時,它的鼻尖就會隱隱飄來瑤青丹的清香味。

    現在它看到主人迎風卓立在荒島之上,雖然沒有長發肆意狂舞,也沒有長袍迎風鼓動,但那股子威嚴,那股子飄逸恬淡卻盡展無疑。

    看到這樣的主人它似乎又聞到了瑤青丹好聞的清香味,它游動得更加快了,就像一道黑色閃電從大海那邊向荒島划了過來。它的眼睛更亮了,幽燈變成了探照燈。

    嗚,嗚!

    小黑終于爬上了荒島,發出歡快的聲音,尾巴像小狗的尾巴一樣左右擺動,掃得荒島上本就風化得猶如枯槁老人的岩石嘩啦啦亂飛。

    李培誠高興地拍了拍小黑,剛想開口說你小子還算是有良心,見到本主人來高興得屁顛屁顛的。卻發現小黑的血盤大口就像開了洞口的大壩,那惡心黑漆漆的涎水連綿不斷地往地下流。

    我靠,你想的不是我,是我的丹藥!李培誠給了小黑一個爆頭,很難得爆出一句粗話。

    小黑皮厚,被李培誠這樣打了下沒什么感覺,涎水照流不誤,瀑布一般。兩眼發紅,像女人看到閃亮的鑽石一樣。

    李培誠無奈搖頭。從儲物戒里拿出一粒菡柏丹。

    對這種上古異獸李培誠并不了解,他怕一粒馨蓮丹還無法讓這大家伙進化為妖。只好先過來給它送菡柏丹。

    磕丹藥比吃藥還講究,不同的丹藥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一起服用的。一方面是怕丹力藥性相沖,另外一方面是因為丹藥是蘊涵大量靈力的東西,多種丹藥一起服用,境界沒有高到一定程度,很有可能會承受不了丹力爆體而亡。所以一般情況下。服用丹藥都是循序漸進,服完一粒丹藥,吸收穩固一段時間,再磕第二粒。

    小黑雖然肉身強悍無比。身上流地也是上古高貴的血液。但畢竟目前連個妖也算不上,不會修煉,自然也就不懂主動去吸收煉化丹藥。菡柏丹雖然不是厲害的丹藥,但也足夠它消化一段時間,所以李培誠這才先送菡柏丹,等它把菡柏丹消化得差不多時,估計馨蓮丹也要出爐了,如此一來卻是剛剛好,一點也不浪費時間。

    小黑看到李培誠手掌中閃著翠綠光芒。散發著淡淡清香地菡柏丹。涎水流得更歡了,兩只大眼睛如火一樣在燒。

    好在這大家伙還懂得規矩,李培誠沒說給它,它不敢主動去搶,當然要搶也搶不過李培誠。

    “張開嘴巴。”李培誠見小黑還算懂規矩。心中總算平衡了一些。笑著叫它把嘴張開。

    小黑歡天喜地,盡最大努力張開了嘴巴。似乎要吞食的不是一粒豆子般大小的丹藥而是一頭大水牛。

    一股腥臭味扑鼻而來,把李培誠薰得几乎要爆走。

    “你是吃藥還是要吃我!”李培誠急忙手指一彈,丹藥落入小黑深不見底的喉嚨,隨手狠狠敲了下小黑的腦袋,罵咧道。

    小黑吃到了仙丹,一股讓它感到渾身舒爽地氣流瞬間在它的體內散發開來,顧不得李培誠的罵咧,只是搖頭晃腦,兩眼仍然盯著李培誠,很明顯是想李培誠再給它一粒這樣的丹藥提提神。

    “你以為這是豆子啊,吃了還想吃。等你把肚子里地丹藥給消化掉了,我再帶丹藥過來。”李培誠沒好氣地說道。

    小黑這才有些不甘心地收起紅得嚇人地目光,把頭低下,在地上連連磕了三下。

    “這才像話!”李培誠見小黑給自己磕頭,暗自嘀咕道。

    “好了,我要走,記住我以前交代的話。”李培誠見事情辦妥,拍了拍小黑的腦袋,道。

    嗚,嗚!

    黑夜中小黑發出沉悶的聲音,聲音中透著濃濃不舍,目送李培誠御槍而去。

    回到杭城,李培誠并沒有立刻回吳庄,而是先去了趟葛嶺,同樣給了赤焰丹頂鶴一粒菡柏丹。至于葛門其它弟子還有柳芷芸等人因為境界比較低,不像小黑小赤它們有這么強悍的身子,多磕几粒也不會出問題。他們服用還是擁有一定風險的,李培誠准備讓他們再靜心修煉一段時間,到時集中到千島湖下的洞府集中服用,他也好來個統一護法。

    回到吳庄公寓,李培誠先將丹爐觀察一番,然后盤腿而坐。神念沉入體內,把全身經脈各個角落小心翼翼的掃視一遍,希望能找到曾經見到的隱藏脈絡,但卻仍然像往常一樣一無所獲。

    李培誠輕輕嘆了口氣,知道這事要靠機緣,急不來。隧拿著紫氳石潛心修煉,再無它念。

    純淨地能量從紫氳石中流入體內的經脈,一部分注入穴道中,一部分留在經脈中滋潤壯大著經脈,最后一部分則流入了丹田之內,充斥著丹田。等丹田被真元充滿時,九轉金丹立刻加速轉動,頓時在它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產生了真空地帶,真元立刻被風卷殘云般席卷了進去,涌入九轉金丹。

    丹田很快空空如云,只剩下九轉金丹懸浮在半空滴溜溜地轉動,然后緩緩慢了下來,几乎停止轉動。

    真元再次涌進丹田,丹田再次被充斥得滿滿的,直到李培誠感覺到一股脹痛從丹田處傳到腦神經,九轉金丹才再次快速地轉動……

    如此重復著修煉,到天破曉地時候,李培誠才習慣性地收了功,緩緩睜開雙目。

    雖然只是一個晚上地修煉,但有紫氳石的相助,再加上新地修煉方法,使得丹田在一個晚上經歷了多次的錘煉,隱約間比起以前來又強韌寬敞了很多。

    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冬雨淅淅綿綿地下著,還夾雜著几片小雪花。

    這是今年杭城的第一場雪。

    李培誠見外面下著雨雪,又想起今天實驗室沒什么安排,遂繼續坐在床上沒有下來,不過卻沒有繼續修煉。

    李培誠習慣了每天晚上修煉,他不喜歡沒日沒夜地修煉。他覺得現在的節奏不急不緩,剛好。

    盤坐在床上,李培誠想了想,把神念探入儲物戒中。他想找一塊上好玉石,把它煉成一玉簡,把一些修煉方法、布陣、煉丹等等知識錄制上,然后送給葛古。

    葛古是李培誠的師父,李培誠就算對任何人藏私,也不能對他老人家藏私。同時因為師徒關系,李培誠也得顧及葛古的面子,總不能真的變成李培誠給葛古授道。而且知識這種東西是死的,只有經過自己琢磨弄清的知識,才真正是屬于自己的。

    老師永遠只是領入門,還有在你困惑的時候給你指點方向的人。

    李培誠自始自終,哪怕他現在已經走到葛古的前面,他仍然堅信葛古是個非凡的人,一個注定有大成就的真正修道之人。李培誠同樣堅信,葛古會跟自己一樣在這些丰富如浩瀚的知識中,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鑑于這些原因,李培誠決定給他老人家刻制一塊玉簡,讓他自己琢磨去。

    神念不經意間落在一塊玉簡之上,那是李培誠在千島湖底得到的玉簡。

    因為擁有渡劫期高手留下的玉簡已經足夠李培誠鑽研了,所以李培誠當初更多在意的是洞府而不是這塊玉簡,只是匆匆掃視了一下,知道那玉簡是東漢時期的煉丹師魏伯陽特意留在洞府里贈給有緣人的,玉簡中記載著他在地球修煉時的煉丹心得。

    因為最近都在煉丹,對煉丹的事很是熱衷,所以李培誠看到那塊玉簡,心里微微一動。

    神念動了一下,李培誠手中多了塊玉簡,正是魏伯陽留贈有緣人的玉簡。

    拿著玉簡,李培誠用神念掃視玉簡,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么,因為那些記載他在剛得到這塊玉簡時就匆匆看過了,只是隨著繼續看下去,李培誠眼里的光芒卻越來越亮,那光芒里帶著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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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五章 術業有專攻


李培誠迷進去了,他看得津津有味,就連洗漱什麼的都忘了,就這樣盤坐在床上整整一個白天。

李軒庭留給李培誠的玉簡可以說包羅萬象,煉氣心訣、法術、佈陣、煉器、煉丹甚至還有些武鬥技巧都有。但除了碧雲宗秘不外傳的修煉心法和法術,其他的什麼佈陣、煉器、煉丹等等都不是李軒庭的特長,只是因為他乃是渡劫期高手,猶如一位知識淵博的教授,什麼都知道一些,然後都記錄下來而已,還有一些是他四處雲遊,偶爾得到的一些東西也摘錄在裡面。

可以說,除了碧雲宗秘不外傳的修煉心法和法術,李軒庭留給李培誠的玉簡更像一本百科全書,知識全面,無所不涉及。

魏伯陽是一位真正的煉丹師,他的存在甚至比龍虎山天師教的張道陵還要早,從他能一千一百歲突破到分神境界,飛離地球,便大致可以推測他的煉丹術應該是非常出色的。

事實上魏伯陽的煉丹術確實非常出色,他之所以能早早突破到分神境界就是因為他的煉丹術。

術業有專攻,煉丹術就是魏伯陽賴以得窺天道,追求永生之道的專業技能。他留下來的玉簡沒有包羅萬象,不是百科全書,但卻是一本專門研究煉丹術的「專業書」。

做為分神期高手留下的「專業書」雖然深奧程度仍然無法跟渡劫期高手留下的「百科全書」中記載的煉丹術相比,甚至落後不少,很多高級丹藥都沒有記載。但它貴在專,貴在詳細。貴在追根溯源。李軒庭玉簡中告訴李培誠的是如何煉丹。只要李培誠老老實實按著來,總有一定地成功率。但魏伯陽地玉簡告訴李培誠的除了如何煉丹,還告訴他為何這樣煉丹,如何設計丹符印……

這便如一個給李培誠魚,一個除了給李培誠魚外還教他漁。當然這個比喻不是特別恰當,事實上李軒庭的玉簡也有傳李培誠捕魚之術。但問題是他的起點太高,又沒什麼解釋,對於李培誠這個初涉煉丹術的人而言,不管他的天賦多高,要想真正瞭解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而魏伯陽的玉簡才真正算得上是由簡至繁。循序漸進。

牛頓定律、元素週期表等等自然界奧秘今天我們學起來甚是容易,但對於發現這些奧秘的牛頓、門捷列夫等人而言需要的卻是畢生精力,而且還不是普通人能發現得了地。所以今天的我們是幸運的,因為我們只需花些時間,就把牛頓,把門捷列夫還有很多科學偉人探索了一輩子的奧秘都瞭解了。

我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幸運一代人。

李培誠也是幸運的,他不僅站在世俗那些巨人的肩膀上。還站在了巨人李軒庭地肩膀上,站在巨人張三豐的肩膀上,現在他還要站在魏伯陽的肩膀上。

魏伯陽花費了一千多年的煉丹經驗積累,幸運的李培誠花費了一個白天卻已經窺到了一部分奧秘。甚至他把自己學習到的無數前人科學家積累的知識聯繫起來,隱約中似乎有些亂七八糟的突發奇想。事實上,科學的真相很多都是來自突發奇想。

考慮到丹爐裡還在煉著丹,李培誠有些不捨地收起玉簡。

因為研讀了魏伯陽的煉丹玉簡,李培誠觀察丹爐地變化時,眼光多了絲毒辣,多了份專業。

以前李培誠打丹符印總有些似懂非懂。依樣畫葫蘆,生怕打砸,但如今卻多了份自信,多了份渾圓自如。

接下來一段時日,李培誠除了在實驗室搞科研,其他時間基本上在吳莊煉丹、修煉和鑽研丹藥。

魏伯陽的玉簡他基本上過了一遍,雖然很多地方因為沒有實踐無法明白其中的奧秘只是死記硬背,但相對與以前而言,李培誠的煉丹基礎知識卻紮實了很多。不像以前一樣,那房子是蓋在空中。高得一塌糊塗,但卻沒有根基。

不過不可否認,魏伯陽的煉丹玉簡存在著不少缺陷,很多思想帶著神秘的唯心主義。不少地方無法弄清總是歸咎與神秘莫測的天道。就如人把紅顏命薄歸於老天那只無形的手在操縱一樣,卻不是歸咎與男人的貪婪。女人的虛榮。

如果換成另外一人來學習魏伯陽地玉簡估計會跟魏伯陽一樣想法。畢竟修道看起來本就是神秘莫測的唯心事情。修道的人,包括現在的葛古其實都更願意相信老天而不是事事講究擺事實講道理。

但李培誠很顯然是個例外。因為他是一個出色的科研人員,他地哲學觀,他地世界觀甚至他的人生觀無法避免地刻上深深地科研人員的烙印。就算神明真的存在,李培誠同樣認為那是一種更高級形式的生命存在,而不是世人所認為的無所不能。事實上,李培誠自己的存在就說明了這點。說他是神仙嗎?確實在世人眼裡他就是神仙,但說他無所不能嗎?卻不是。但因為世人所知有限,所以加入了豐富的想像力,當他們也到了那種層次後,卻發現當初的想法卻不過只是小孩子般的幼稚想法。

魏伯陽對老天的幻想就如世人現在對神仙的幻想,帶著唯心,帶著幼稚。

魏伯陽把成丹率不能達到百分百,一部分歸咎於煉丹術不成熟,另外部分卻歸咎在老天。認為丹藥乃是逆天之事,讓修道之人過易得到長生和強大的能力,所以老天用無形的手在操縱著。

也正因為這樣,魏伯陽在自己的成丹率多次無法突破百分之五十之後,就沒有進一步研究如何提高成丹率,而是轉而研究如何煉製更多品種、品質更優的丹藥。關於李培誠最近剛悟到的丹藥表面能問題,魏伯陽根據自己多年的煉丹經驗隱約有些提及,但卻不透徹,沒有看破其本質,所以關於這點,他這位資深的出色煉丹師反倒遠遠落後與李培誠。

但不管怎麼說李培誠經過一個星期多的鑽研,收穫頗多,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而且最難得可貴的是,別人死讀書,讀死書,但李培誠因為受肥皂泡的啟發,對前人留下來的知識沒有盲目的全盤接受,研讀時加入了很多自己獨特的理解和想法,可以說他把玉簡讀活了。這便如有些人讀了書之後成了呆子,有些人讀了書後卻懂得活學活用,甚至在前人的基礎做出更大的突破。很顯然李培誠屬於後一種人。

轉眼十天過去了,到了打最後一道丹符印的關鍵時候。

上一次的成功雖然給了李培誠信心,但畢竟一兩次的成功還不足與說明問題,不能當成一層不變的法則來遵循,否則便就成了哲學裡諷刺的形而上學了。從李培誠把馨蓮分成兩爐來煉製就可以看出李培誠內心的底氣其實還是很不足的。

不過這是指李培誠研讀魏伯陽的玉簡之前,現在李培誠已經系統性地把煉丹術研讀了一遍,雖然不能說這麼短時間的研讀,李培誠就立馬成為很厲害,會煉很多種丹藥的煉丹師,但至少他的肚子裡的墨水足了。看煉丹問題的眼光犀利,見解獨到了,不像以前一樣基本上是按部就班,現在他做出些簡單的判斷的信心還是有的。所以他打最後一道丹符印的時候,信心還是很足的,保守估計來個百分之三四十的成丹率不成問題。

果然開爐的時候,菡柏丹的成丹率達到了百分之五十,得到了六粒。馨蓮丹雖然是第一次煉製,但因為最後一步控制得當,每爐四粒份量的丹爐,第一爐得了一粒,第二爐得了兩粒。如此一算一爐成丹率達到百分之二十五,一爐達到了百分之五十。

李培誠現在不像以前那樣無知,見有這麼高的成丹率裂開嘴笑了。

李培誠心情大好地把丹藥和丹爐都收了起來,有了馨蓮丹他終於可以讓小黑和小赤進化為妖。一旦成了妖,開了靈智,它們就懂得吸收天地精華,自行修煉。

上古異獸修成的妖,李培誠想想就一股興奮勁。

今天又是月圓之夜,葛嶺葛府的後院,葛古一個人靜坐在石凳上,望月靜思,赤焰丹頂鶴安靜地站立在他的身後,就像一位高貴優雅的騎士。

葛古恬淡的眼神抹著一層淡淡的感傷。

寒冬的月亮潔白無比,靜靜地掛在無星的夜空,就如純潔恬靜的少女,坐在窗台前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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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六章 魔咒 斷橋殘雪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看到葛古這幅沉思的樣子,在他的心目中,師父一直威嚴中帶著慈祥,恬淡中帶著飄逸,平凡中帶著睿智,很少有感傷的時候。

    李培誠心裡微微一愣,卻沒多想。他有時候不也這樣子嗎?望著日出發呆,看著落葉在眼前飄過,心裡會有一絲感傷。

    「師父。」李培誠輕輕叫了聲。

    「哦,你來了。」葛古眼裡的感傷消失不見,閃過一絲自嘲的眼神。

    「是的,師父。」李培誠回道。

    「深夜來找為師所為何事?」葛古微笑著問道。

    「弟子最近又煉製出一種丹藥,名為馨蓮丹,想給小赤服用。也好讓它早日成妖。」李培誠回道。

    自從李培誠進來後。小赤紅寶石的眼睛就閃著興奮期待地光芒。上次那粒菡柏丹雖然沒有一舉把它給送上成妖地道路,但卻讓它這段時間渾身長勁,恨不得到屬於它的天空狠狠地發洩一番。

    看到李培誠進來,它很自然就聯想起那神奇的丹藥,果然主人的嘴裡爆出了丹藥。小赤的雙眼頓時射出兩道紅光,就像黑夜中的紅外線。剛才那股子高貴優雅的神態蕩然無存,只有討好李培誠的一副粗俗嘴臉。

    葛古聞言,眉毛微微一挑,笑道:「你還真是有本事,才十多天卻又煉出新丹藥了。」

    被誰誇李培誠都不會不好意思。唯有被自己的師父誇獎,李培誠卻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半開玩笑道:「師父您就別誇弟子了,否則弟子要驕傲的。」

    葛古開懷大笑,拍了拍赤焰丹頂鶴,道:「你主子給你送丹藥來了,還不過去。」

    赤焰丹頂鶴其實早就按耐不住了。聽到老主人發話,立刻邁一步,到了李培誠地跟前。

    李培誠把馨蓮丹放在手掌上,伸到它的面前。

    赤焰丹頂鶴立刻啄走了馨蓮丹,一口吞了下去。

    李培誠見赤焰丹頂鶴吞下馨蓮丹,雙目立刻緊盯著赤焰丹頂鶴,用心觀察著它的變化。

    馨蓮丹不同菡柏丹,丹力高了一級。李培誠先給赤焰丹頂鶴而不是急著跑到東海給小黑服用就是想先看看效果如何,心裡也好有個數,好做安排。

    赤焰丹頂鶴以為這馨蓮丹還跟菡柏丹一樣。吃下去渾身暖洋洋舒舒服服,正一心想著重新體驗那種感覺時,卻感到體內傳來撕心裂肺的痛。那種痛讓赤焰丹頂鶴修長的兩腿打起了哆嗦,翅膀也唰地一下張了開來。

    「忍住!」李培誠見赤焰丹頂鶴紅寶石的眼睛像是著起了火,渾身的羽毛翅膀散發出滔天地熱氣,知道這藥力很猛,赤焰丹頂鶴此時肯定難受得要命。他怕赤焰丹頂鶴會爆走,立刻大喝道。

    不過李培誠顯然小看了上古異獸的智慧,雖然它痛不欲生,但心中卻絲毫沒有懷疑剛才吃的是好東西。那是一種直覺,一種高貴血脈或者用現代科學來說的遺傳基因賦予它的直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赤焰丹頂鶴一直處於痛苦的狀態。它的身上流出來的汗液都是紅色的,紅得刺眼,紅得讓李培誠和葛古都有些心痛。看它的目光不知不覺中帶上了揮灑不去地憐憫和疼惜。

    動物是通靈的。別說像赤焰丹頂鶴這樣的上古異獸。

    赤焰丹頂鶴之所以臣服與李培誠。不可否認它的潛意識裡畏懼李培誠的實力,貪心他的丹藥。它的忠心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李培誠擁有的實力和財富上面。雖然這並不是說,它今後就會背叛李培誠。但卻難保證它在受到外界誘惑,或者李培誠落魄時,它不會捨李培誠而去,又或者李培誠不在了,它還會因為李培誠的緣故忠於葛古,忠於葛門。

    但在它痛不欲生的時候,在它還是沒有複雜思想地野獸時,它看到了李培誠和葛古眼裡的濃濃的憐憫和疼惜,這種眼神就像無法解開的魔咒深深烙印在了它靈魂的深處,讓它完全被眼前這兩位新老主人給俘虜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真正無法用物質和利益衡量和購買地就是最真摯地感情。這就是為什麼虎再毒卻不食子的原因吧,因為它知道那是它地骨肉,哪怕它餓死也不能吃自己的骨肉。

    李培誠和葛古發自內心對赤焰丹頂鶴的關心疼愛無意中在赤焰丹頂鶴的心靈裡種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若是在赤焰丹頂鶴已經成了妖之後才埋下,擁有複雜思想的它會用人的思維去衡量其真實性,其目的性。或許最終它可能得出的結論是,葛古師徒倆是想讓它好好的做他們的奴僕,好好為他們出力,所以才給它好處,才關心它。但現在,它不會這麼想。這顆種子就像它身上的遺傳基因一樣與生俱來,就像天地間的真理亙古存在。

    李培誠和葛古自然不知道這事,他們只是一直緊張地關注著赤焰丹頂鶴,希望它早日度過這種痛苦的煎熬。

    李培誠心裡甚至暗暗感歎,赤焰丹頂鶴若懂得修煉,它就不用忍受這麼大的痛苦了,它現在是完全用強悍的肉身硬抗著巨大的丹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挨過頭。

    天破曉了,當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灑在赤焰丹頂鶴通紅的身子上,反射出刺眼的一片紅時。赤焰丹頂鶴的腿終於不哆嗦了,展開的翅膀也緩緩收攏到身子上。

    李培誠和葛古長長舒了口氣。

    「黑夜終於過去了。」葛古說出一句充滿哲理的話。

    「是啊!」李培誠感歎道。

    赤焰丹頂鶴此時終於苦盡甘來。冬日早晨的太陽並沒有多少熱量,但赤焰丹頂鶴卻感覺它是那麼的暖和,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它感覺到自己似乎要飄起來,身邊一朵朵的白雲浮過。

    李培誠和葛古見赤焰丹頂鶴一副享受的樣子,終於徹底安下心來。

    「師父,這裡有粒馨蓮丹是給您的。等過一兩個月,您應該就可以服用了,您若準備服丹,打電話通知弟子。」李培誠拿出馨蓮丹微笑道。

    葛古含笑接受了馨蓮丹,點了點頭,道:「被你說得為師好像是個不中用的老頭子,服顆丹還要你過來。」

    李培誠撓著頭訕訕地笑了笑,其實按葛古如今像坐火箭一樣的修煉速度,一兩個月後服用馨蓮丹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不過李培誠仍然有些不放心。

    見自己徒弟二十多歲了,而且還是一派掌門卻撓著腦袋,葛古深刻感到了他那顆赤子之心,欣慰地笑了笑道:「好了,為師到時記得通知你便是。」

    李培誠聞言露出開心的微笑,又拿出那塊特意為葛古刻制的玉簡。除了碧雲宗的獨門心法和法術,還有張三豐給他的心得李培誠不好私自透露出去,其它內容李培誠基本上都刻制上去了。

    葛古一臉疑惑地接過玉簡,神念微微一掃,神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自從進入凝氣期之後,葛古一直都老老實實地修煉長生不滅訣。他是一個很懂得知足的老人,他覺得自己能步入修真界,能御劍而飛已經很滿足了。所以他從來沒向李培誠求索過什麼,雖然他明明知道徒弟繼承了一個神秘的渡劫期高手的寶藏。

    這又何嘗不是李培誠特別尊敬他的原因之一呢!因為他是個值得尊敬的師父。

    葛古一臉凝重地掃視了一番後,知道一時半刻看不出什麼名堂,因為裡面的東西太深奧太浩瀚了。遂收回神念,手握著玉簡,嚴肅地問道:「這玉簡裡你都刻制進了哪些內容?」

    李培誠老老實實地交代一番,沒有絲毫隱瞞。

    葛古聽完之後,站了起來,拍著李培誠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歎道:「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可是師父……」李培誠是聰明人一點就知,他剛開口,葛古卻擺手阻止了他。

    「你的孝心為師明白,但你認為以為師目前的功力萬一遇到什麼險事,有能力保得住這麼寶貴的玉簡嗎?況且為師雖然只是略略掃視一番,卻也知道這玉簡中記載的知識包羅萬象,深奧無比,就算你給了為師,以為師目前的境界卻也只能望洋興歎。」

    李培誠見葛古這樣說,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雖明明知道葛古說的是實情,但做弟子心中終究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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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4 05:53:50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五十七章 化妖


葛古看在眼裡,笑著拍了拍李培誠的肩膀,道:「看你聰明起來讓為師要驚為天人,怎麼糊塗起來卻是個傻瓜蛋。你不會先把你自己理解的東西給刻制起來給為師,為師雖然比不得你,但自從進入先天境界後,似乎整個人都開竅了,自恃不會輸你多少。你能理解的東西,等為師到了你現在的境界應該也能明白。」

李培誠雖然覺得這樣子對師父似乎有些不尊重,但他老人家既然這樣說,也只好點了點頭,道:「那弟子再重新刻錄一個玉簡給您。」

葛古點了點頭,道:「為師自小喜歡醫術,對擺弄各種藥材甚是有心得。剛才也略微掃視了一下有關煉丹術的記載,似乎有些相通之處,也頗有些感觸,不像那奇門遁甲術理解起來很是費腦子。你可把煉丹術方面的知識多摘錄一些,為師想在這方面多多研究。」

李培誠知葛古從來不打誑語,說一就是一,他說對煉丹術頗有些感觸,那就是絕對有感觸。

只是葛古剛才不過才略微掃視一番,竟然有此一說讓李培誠有些瞠目結舌,吃驚不已。

「怎麼,有問題嗎?」葛古見李培誠一臉吃驚的樣子,問道。

「沒,沒,弟子想起在千島湖得到的玉簡正是專門講解煉丹術的,弟子看了頗有些收穫,想來這玉簡給師父您鑽研最是合適。」李培誠說著,把那得自千島湖的玉簡遞給葛古。

「哦」葛古一臉喜色地接過玉簡,用神念讀閱。

這一讀卻也迷進去了,猶如走進了一個奇妙的世界。說來也怪。李培誠當年給葛古講解奇門遁甲術時。他聽得雲裡霧裡甚是費解,但這煉丹術他一看卻猶如心裡點了盞明燈,竟然片刻間看出了一點東西。

只是因為徒弟在身邊,而且赤焰丹頂鶴還在吸收消化丹藥,故葛古有些不捨地收回神念。

李培誠一直在關注著葛古,葛古那種似有所悟,帶有收穫喜悅的表情一一落入李培誠地眼目,看得李培誠再次吃驚不已。

看來師父在這方面擁有常人難以想像地天賦,李培誠心裡既驚又喜地想到。其實李培誠還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葛古說過自己從小喜歡醫術。對擺弄各種藥材甚是有心得這件事。

李培誠在煉丹上,因為擁有現代科學知識,所以似乎有另闢蹊徑的跡象。而葛古則不同,他雖然還沒開始煉丹,卻已經擁有了煉丹所不可或缺的紮實基礎知識,那就是醫學和藥材上的知識。

丹藥也是一種藥,是藥它就離不開藥理。離不開藥材,離不開探索人與藥之間的關係。

假設煉製一種丹藥需要千年人參,一個不懂人參功效的人,或許只會按配方搭配煉丹,有些不求甚解。但葛古卻不一樣,葛門上千年的醫術傳承可不是吃素的,當年葛洪老祖在葛嶺就是結廬煉草藥救治四方百姓,葛古對很多藥材都是知根知底。千年人參是人參,百年人參也是人參。千年人參葛古見得少,但百年人參他卻見得不少。甭管多少年。它們都是人參,再有差別又能差別到哪裡去呢?無非主要是功效大小而已。這樣一來,葛古一看到丹藥的配方,雖然還無法完全明白其中地奧妙,但因為對藥材的藥性瞭解,心裡卻已經有些模糊的概念了。

說得通俗一點,煉丹術其實就是修真界的醫術。雖然跟世俗的醫術有巨大的懸殊差別,但萬變不離其中,本質卻是相通的。無非丹藥是給修真人士進補強身健體,給他們療傷。世俗地醫藥是給凡人進補強身健體、療傷。

修真界的煉丹師都是從門派中有煉丹天賦的弟子中挑選出來的,卻不一定非要懂醫術,非要對「花花草草」瞭如指掌。這其實跟李培誠以前學李軒庭玉簡裡記載的煉丹術一樣,空中蓋樓閣,少了根基。長此以往下去。將來在這方面注定無法有巨大的成就。葛古因為到現在才接觸到修真界,在這之前的八十年中沒有受到讓人眼花繚亂。看似充滿玄奧的浩瀚煉丹知識所影響,心無旁騖地鑽研葛古傳承了上千年,數十代先人珍藏下來的寶貴醫學知識。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葛古看似錯過了八十年的光陰,到如今才步入修真界,與那些自小便生活在修真界中地人比起來輸在了起跑線上。但又有誰能料到也正因為如此,葛古沒有過早地被煉丹術所迷惑,一步一個腳印把煉丹術所需要的基礎知識打紮實了。

當然此話並不是說葛古因為醫術過人,對藥材等瞭如指掌就一定能在煉丹術上大放異彩。這正如數學學得好的人,物理並不一定就肯定學得好。但數學不好的人,在物理上的成就最終肯定有限。葛古就是相當於數學學得好的人,具有了在物理學上面取得好成績的先決條件。

閒話少說,且說葛古收回神念,忍不住感歎一聲道:「真未想到煉丹術竟然是如此奇妙!」

李培誠見葛古如此感歎,心中再無疑慮,師父老人家乃是難得的煉丹之才。

「這玉簡雖然珍貴,但論深奧卻比不得李軒庭大哥留給我的煉丹知識。師父既然如此喜歡,我便把這塊玉簡完完整整複製一塊與您,就算丟失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李培誠道。

葛古沉思了一會,終究擋不住煉丹術的誘惑,道:「也好,為師小心些便是。」

李培誠見暫無其它之事,便找了塊上好玉石把它煉製成玉簡,然後通過神念,把魏伯陽地煉丹知識完全烙印到新玉簡上,又挑了些李軒庭玉簡中自己已經悟通的簡單奇門遁甲、煉器等知識也烙印了上去。

一番折騰下來卻已經是正午了,李培誠把玉簡交給葛古,然後觀察了赤焰丹頂鶴一下,發現它還是安詳地吸收丹力,便收回了視線,重新轉到葛古身上。

此時的葛古已經再一次開始用神念翻閱起玉簡。

李培誠心裡暗笑,師父他老人家還真是個修煉狂,若是搞科研肯定也是位科研狂人。

見赤焰丹頂鶴一時半刻不會有什麼突破,又見葛古在鑽研玉簡,李培誠便悄然離開葛府回學校了。

那一日赤焰丹頂鶴都沒什麼變化。

第二日中午,李培誠特意又回了趟葛嶺,繼續觀察。

赤焰丹頂鶴閉著眼睛,一心感受著洶湧澎湃,卻偏偏又暖洋洋的氣流在體內衝浪,卻不知道外面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天多。

暖洋洋地氣流還在它地體內四處流動衝擊著,赤焰丹頂鶴突然感覺小小的腦袋猛地痛了一下,似乎活生生被人劈開了兩半。很多稀奇古怪地東西,圖像從那似乎被劈開的地方奔湧而出。

大地蒼莽,天空深邃浩瀚無垠。

高高的山直插雲霄,雄偉的山脈像巨龍伏臥大地,蜿蜒起伏,連綿不絕。

高大的蒼松翠柏,肥美的水草,清澈的溪流,奔騰的江海,四處可見。

天空飄來一朵朵赤紅的雲彩,遮天蔽日,那是赤焰丹頂鶴,比它巨大了很多的赤焰丹頂鶴。

天空中還有很多人在飛,還有很多巨龍騰雲駕霧…….

突然這些圖像消失了,接著赤焰丹頂鶴看到了自己體內一條條奇怪的經脈,經脈內流動著像岩漿一般血紅的東西,「岩漿」奔騰肆虐,毫無規律。

看到這些「岩漿」雜亂無章地肆虐著,赤焰丹頂鶴似乎就如男人女人對那種事情無師自通一樣,神念一動,竟然引導著「岩漿」也就是真元緩緩在經脈內有規律地運轉。

萬流歸宗,海納百川。

真元在赤焰丹頂鶴的體內緩緩地流動著,那些經脈不停受到滋潤變得越發強韌寬敞,真元也越來越濃厚。

李培誠和葛古一臉驚喜地盯著赤焰丹頂鶴。

此時赤焰丹頂鶴的翅膀正逐漸褪去它如火一般的顏色。隨著顏色的逐漸褪去,李培誠察覺到赤焰丹頂鶴本來外洩不穩的那份天生霸力漸漸地變得穩定,變得含蓄收斂。

真力內收,小赤正在把本來無法控制的外放力量給收回體內了!它懂得控制真元力了!李培誠看著赤焰丹頂鶴翅膀顏色的褪去,猛然意識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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