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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城市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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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靈異故事]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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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6 06:25:5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二章 再入元邙

    李培誠一收起碧海龍舟,如夢就輕車熟路地飛身趴到了他的背上,玉臂親密地摟著他的脖子,修長的美腿緊緊纏繞著他的腰身,然后朱唇輕啟,得意洋洋地嬌聲喝道:“快跑!”

    李培誠見如夢得意洋洋地把他當馬兒來使,知道她對當初他冷血無情地把她摔在地上,拋在野林的事情還耿耿于懷,若換成以前,他自然再次這么干,但如今卻只能任由這女人在自己的背后耀武揚威。

    只是心中一口氣憋著難受,啪地一聲,李培誠的手掌毫不客氣地落在如夢富有彈性的丰臀上。

    “哎呀!”如夢沒想到一向繃著張臉,跟木頭人沒什么差別的李培誠竟然會干出這種下流出格的事情,頓時驚叫出聲。

    李培誠不理如夢尖叫,飛身落地,如脫兔一般竄入元邙山脈。

    羅龍三人遠遠看到李培誠逃入元邙山脈,終于狂笑道:“小子,你死定了!”

    話音剛落,三人已飛到元邙山脈,然后同樣飛身掠入元邙山脈。這時便能看出李培誠的敏捷厲害之處。他背上背著一人,其行動仍然如行云流水,快如閃電,所過之處未碰到任何枝葉。而羅龍三人,行動不僅不如身負一人的李培誠敏捷,而且還不惜運轉真元揮刀將攔路之枝條砍斷,以求不受其羈絆,快速追上李培誠二人。

    羅龍三人之間也有差別,羅黑門地處元邙山脈,照理而言羅龍在此行動應比其他二人敏捷。而事實上卻剛好相反。那二人雖然不如李培誠,但一入林中,兩眼綠幽發亮,動作敏捷快速,猶如猛獸一般。

    不知為何,一入元邙山脈,如夢對李培誠的信心便如井噴一樣暴漲,反倒覺得自己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

    爬在李培誠虎背上。摟著他地脖子,如夢心中竟沒有絲毫害怕,似乎身后在追殺他們的三人不是合體期高手,而只是三腳貓而已。

    “喂,你剛才打得人家屁股好痛!”如夢在李培誠耳邊吹著熱氣,她喜歡在這樣刺激的環境下挑逗這個男人。

    李培誠很冷靜沉著地用巴掌再次警告了如夢。

    如夢這次卻沒再尖叫,只是咯咯地笑了起來,道:“你上當了哩,人家最喜歡你這樣凶巴巴地打我屁股!”

    啪。枝條被碰斷的聲音在密林里響起,李培誠終于受不了這個變幻無常的妖艷女子,一時無法將心境控制在靜如止水境界,碰斷了攔在前面的一根枝條。

    如夢見李培誠終于受自己影響,咯咯地得意笑了出聲,絲毫不怕暴露行蹤。

    有李培誠恐怖的速度,再加上玄磁星石在手。如夢如今是有恃無恐,還恨不得通過這種聲音狠狠地嘲諷氣氣羅龍三人一番。

    李培誠無奈,只好悶著頭往上古傳送陣的方向飛掠而去,再不理背后之人。

    如夢咯咯地得意笑聲引得羅龍臉色一變,猛然想起了那個方向藏有上古傳送陣,立刻驚聲呼道:“這小子想用傳送陣!”

    其余二人頓時臉色大變,兩眼幽光大盛。黑發人冷聲道:“我先追上攔住他們!”

    說完黑發人喉嚨里發出一聲象狼一樣的嗥叫聲,接著只見他的臉,他的身子在急行中不斷扭曲變幻,等他落地時,竟已是四肢著地,四肢探出鋒利的爪子,在地上如電般飛躍。不僅如此,他的身子變大了很多,渾身布滿黑毛。就連臉上也不列外。嘴巴變得更尖了,露出猙獰的獠牙,目光油綠發亮,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凶煞妖氣,竟與狼有几分相似。

    如夢雖然看似一直在放蕩地挑逗李培誠,但強大的神念卻無時無刻幫李培誠關注著后面方圓三里范圍內地變動。

    那嗥叫聲,滾滾而來的凶煞妖氣,還有黑發人四肢著地猛然提速奔跑,讓如夢猛然想起了凶名遠揚的兩個人。

    “黑白幽狼!”如夢心里暗自驚呼。臉上輕松嬉笑的表情頓時蕩然無存。

    在整個修真界。不管是地球還是這月游星,妖仍是處于絕對的劣勢。而這黑白幽狼不僅是狼妖。而且還凶殘成性,仍然能活到今日就可知此二人厲害。若僅僅如此如夢也不會陡然變色,因為他們倆再厲害,只要她與李培誠借上古傳送陣逃走,他們也只能望著上古傳送陣徒呼奈何。如夢之所以變色乃是因為她現已猜到黑幽狼肯定是強行變回狼身,以求在他們到達上古傳送陣之前攔截二人。

    除了一些上古強大的異獸,獸妖一旦選擇進化為人想再變回獸身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不僅要忍受巨大地痛苦,事后還會損耗部分功力,所以不到生死關頭,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選擇變身的。當然一旦變回獸身,原來屬于他們的強大獸性會全部回歸,這才是如夢最擔心的。

    “追來者乃是月游星黑白幽狼之黑幽狼,一身修為絕不遜色羅龍,現在他已化身狼身,正急速追來!”如夢沉聲提醒道。

    其實不用如夢提醒,李培誠敏銳的感覺已經察覺到身后有股強大的凶煞妖氣滾滾而來,速度絲毫不下他。

    “拿著,阻擋他!”急行中李培誠取出三顆癸水陰雷。

    如夢取過癸水陰雷,凝重地神情稍緩,道:“原來這玩意你還有這么多,那日竟然獨自離去不幫我們一把!”

    李培誠苦笑無語,都什么時候了,這女人竟然還惦記這件事。

    嗷!黑幽狼發出一聲興奮的長長嗥叫聲,因為他已經隱約看到了兩人的身影。

    “小狼,別高興太早了!”如夢嬌斥道,芊芊玉指一彈,癸水陰雷朝黑幽狼疾射而去。

    轟隆隆!萬雷轟鳴。

    黑幽狼冷不及防,被炸了個手忙腳亂。

    好在這黑幽狼不僅是合體期高手,而且恢復獸身后他肉身也變得強大了不少,癸水陰雷只僅僅給他造成一點干擾,轟毀了他一些皮毛,要想炸傷他還有些困難,當然疼痛是免不了的。

    黑幽狼很快便從慌亂中回過神來,怒吼著從萬雷中沖殺而出。

    只是這么一轉眼的功夫,李培誠的身影卻早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而身后的羅龍二人倒是逼近了。

    這黑幽狼在密林中的奔跑速度果然夠快,李培誠一路疾馳,眼看快要到上古傳送陣地空闊之地,那黑幽狼卻又逼近了。

    這回如夢倒再無懼意,因為上古傳送陣轉眼就到,黑幽狼再也難攔得住他們。

    如夢對著黑幽狼揮一揮手,笑嘻嘻地將癸水陰雷射了出去,道:“不用送了,小狼!”

    黑幽狼再次受阻,只是他早有提防,又已有了經驗,所以這次攔阻時間更短。但這么短的時間,足夠李培誠帶著如夢掠入上古傳送陣所在的空闊之地。

    一道虛影從李培誠頭頂沖出,瞬間凝化為另外一個李培誠。

    如夢臉色大變,還未明白過來李培誠這是何意時,另外一個李培誠也就是他的元神已經將她從李培誠的背上拉下,飛似地往上古傳送陣疾馳而去。李培誠自身則如鬼魅般躍身潛入一茂密樹冠之中。

    如夢立時明白過來李培誠想干什么,嚇得臉色煞白,兩眼驚恐之色閃動。

    只是此時阻喝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黑幽狼急速穿過叢林的沙沙聲清晰可聽,她若出聲,恐怕連擊殺黑幽狼那少得可憐的成功希望也將蕩然無存。

    如夢真是欲哭無淚,恨不得將握著自己手的元神給遠遠甩出去。歷經萬千凶險,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局面,眼看逃生在望,這天殺地男子竟還大膽包天到以元神迷惑對方,准備伏擊黑幽狼。

    雖然不能不說這想法除了大膽,還精妙絕倫,但問題是,沒了元神地本體能一擊斃殺嗎,若不能,那么等待他們的將是萬劫不復!

    黑幽狼如箭般從密林中躥了出來,見李培誠與如夢正攜手往上古傳送陣上飛躍,兩眼幽光爆跳,想都不想,便立刻張嘴全力噴出一道光,那道光正是鋸齒狀地利刃。几乎同時一道紅光在黑幽狼的后背悄無聲息地逼近,猛然間爆起耀眼的血紅光芒。

    強大到了極點的殺氣帶著冰冷與炙熱兩種截然相反的可怕氣勁,隨著那血紅光芒的爆發,將黑幽狼全身氣機牢牢鎖定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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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6 19:16:5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三章 禍福相伴

一心只在眼前兩人的黑幽狼哪裡會想到這密林中竟然還深藏著這麼可怕的一位敵人,頓時如墜冰窯,兩眼露出恐懼的目光。
    黑幽狼此時根本來不及細想,只能憑本能,兩後腿猛地往後一蹬,整個人如電般往前射去,希望能逃過那致命一槍。
    可惜他身後這位傢伙的出手不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出槍的速度同樣可怕的讓人意外。
    嗤,火雲槍鋒銳的槍尖從黑幽狼的屁股狠狠刺入,穿過他的身子,然後從那猙獰的狼嘴中探出。
    黑幽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血在他嘴前的槍尖上往下滴落,想回頭看一眼究竟是誰殺了他都未能如願。
    紅色的火雲槍就像烤羊肉串一樣串著黑幽狼,李培誠冷峻著一張臉,飛身朝上古傳送陣而去。
    如夢一對美眸不可思議地盯著疾飛而來的李培誠,那裡面藏著深深的恐懼。
    她曾經目睹李培誠冷靜地刺殺了羅奔和羅雲,心中雖然也是震撼,但卻從來沒像今天那樣震撼,那樣感覺到遍體生寒。
    合體期高手,一個比她的實力都要稍勝一籌的可怕人物,一個前一刻還叫囂著要把他們給殺掉的兇殘人物,就這樣連哼一聲都來不及,就被串在火雲槍上。如夢相信,哪怕這把火雲槍原先的主人也絕對做不到這樣俐落乾淨。
    這一切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如夢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是什麼鑄就的。歷經萬千兇險,眼看生還在望,而後面卻還有三個實力勝過他們的高手,甚至還有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可怕高手。沒有人會再回頭,沒有人不會立刻選擇安然逃生。但他卻在生存唾手可得的關鍵時刻,竟毅然再次投入萬劫不復的兇險危機之中,殺了一位境界遠遠高過他的厲害人物。
    其表現出的冷靜,魄力,膽識無一不讓如夢感到迷醉地同時內心深深地戰慄。
    李培誠冷靜地躍身上古傳送陣之上。元神沒頂而入。
    李培誠並沒有立刻啟動陣法。火雲槍仍然冷冷地挑刺著黑幽狼。高高斜舉在前面。
    他地目光冷冷地凝注著前方密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如夢此時再不敢開口說話。她知道這個男人在等什麼。他在等把他追得如喪家之犬地另外兩人。他要用槍桿上地黑幽狼。警告他們。告訴他們總有一天他們也將成為槍桿上地黑幽狼。
    事實上。從頭到尾如夢都沒讀懂李培誠。
    李培誠並不是個不怕死地冷血之人。他有家小。他有朋友親人。他掛念他們。他夢想著一天回到那個地方。事實上他怕死。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地生命。
    也正因為如此,他必須絕地反擊,他必須得讓自己的功力在短時間內快速增長。他必須得用死亡的壓迫將自己心境毅力錘煉的無比堅定。只有這樣他才能在那滅殺了李軒庭乃至碧雲宗的可怕敵人手中斡旋,求生。
    所以他選擇了刺殺黑幽狼,而他此時這樣冷靜地站在傳送陣上,並不是想為了警告羅龍二人,他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這是弱者的行為,他只喜歡有一天有能力直接用手中的槍桿告訴他的敵人,得罪他地可怕後果。現在他僅僅只是為了爭取時間吸收黑幽狼那相對他顯得過於磅礴強大的真元,此時他的身體正在經歷著撕心裂肺地劇痛!
    白幽狼和羅龍一前一後掠入空闊草地。印入他們眼簾的是一把火紅的槍兇殘地從黑幽狼屁股直穿到嘴巴,鋒利的槍尖正面朝著他們一滴滴地滴落鮮紅的血。
    一對黑眸射出冷血的寒光,如利劍般射在他們身上,在那眸子裡他們只看到殺戮,看到血腥。
    兩人猛吸一口冷氣,疾飛向前的身子倏地定住,接著連連後退,恐懼根本無法掩飾地在神情中流露出來。
    許久那恐懼才漸漸散去,他們才敢正視李培誠槍上挑刺著的黑幽狼。到現在他們還覺得仿若夢境。不相信也根本無法想像剛才還被他們追殺的猶如喪家之犬地李培誠轉眼間竟奪走了一條活生生的性命。
    終於白幽狼心一顫,兩眼幽光爆射,淒厲地發出一聲嗥叫,如電般朝李培誠急射而去。
    羅龍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最終同樣向李培誠殺去。
    李培誠嘴角勾勒起一絲從容的冷笑,現在哪怕他們什麼使者趕來,也再難攔住他們離去的腳步。
    蓬地一聲,黑幽狼在他們的眼前被一團火燒為虛無,只剩下冷森森的槍尖對著他們。似乎在嘲笑著他們的無能。
    上古傳送陣被啟動。陣陣法力散發開來,整個空間在扭曲變幻著。
    白幽狼終於撲到了上古傳送陣的一躍距離。但最終他卻沒膽子躍身而上,只看到李培誠那雙冰冷的眸子和不屑地冷笑在自己的眼前漸漸消失,最後化為虛無,只剩下那空空如也,黑得凝靜的上古傳送陣。
    嗷!白幽狼仰天長嗥,長嗥聲穿透雲霄,回蕩在元邙山脈的上空,訴說著他內心的不甘,和深刻的仇恨。
    羅龍愣愣地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上古傳送陣,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前不時浮現那把挑刺著黑幽狼的血淋淋地火雲槍,心底泛起絲絲寒意。以前總難相信自己地四大護法折損在李培誠手中,如今親眼目睹比自己還厲害的黑幽狼毫無反抗地被挑刺在槍桿上,他才真正相信一切都是真地,這個看似只有分神期的男人是一個真正可怕的敵人!
    遠處傳來長嘯聲回應著白幽狼的長嗥聲,很快林子裡傳來沙沙的聲音,接著有數人閃身掠入上古傳送陣所在的空闊之地。
    落後一步的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有看到敵人的落網,他們沒有看到黑幽狼,他們只看到白幽狼和羅龍的臉陰森得可怕,看他們的目光如同兇狠的野獸,似乎恨不得想將他們活生生撕裂開一樣。
    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無數的流星在眼前飛過,無數扭曲的光芒在眼前晃動。幾乎可以預見等這一切消失的時候,另外一個光明的世界將出現在眼前。但此時李培誠卻不認為自己能有機會見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出現。
    本以為臨走前的一次伏擊,一次真元的吸取將讓他有更雄厚的資本面對恐怖可怕的敵人,可以爭取到更多的生存機會,這也是他冒險伏擊黑幽狼的真正原因。但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黑幽狼的真元不是一般的強大,他的強大已經到了他目前能承受的極限。若是在平時,只要花上一些時間,慢慢吸收煉化,總能將那澎湃洶湧的真元撫平,化為己用。但李培誠顯然漏算了一件事,漏算了上古傳送陣裡恐怖的空間撕扯擠壓的狂暴力量。
    當上古傳送陣一啟動時,李培誠就知道完了。體內本就洶湧澎湃的真元在外界強大的空間撕扯擠壓下如脫韁的野馬,在他的體內狂奔肆虐。
    李培誠全力運轉九轉心法,想將體內失控的真元給壓制住,但卻發現在這樣的環境下竟是徒然的。
    他感覺到身體真元激蕩,接著轟地一聲像火山一樣爆發開來。
    砰!砰!砰!李培誠的眉頭緊緊鎖在在一起,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體內經脈被根根繃斷,真元就像決堤的洪水向全身傾瀉而去。
    這一刻,李培誠絕望了,他知道下一刻決堤的真元會繼續撐爆他的肉身。
    他的身子不停地膨脹,身上發出咯咯噗噗的聲音,冷汗混著血水從他的肌膚上狂滲而出。轉眼間他整個人變得血淋淋,眼珠子如金魚眼珠般凸出。
    李培誠痛不欲生,真恨不得就這樣死去罷了。偏生他竟沒有昏死過去,腦子而且是出奇的清醒,他甚至產生一種錯覺,似乎能看到一點一滴的劇痛清清晰晰地傳到他的大腦神經,讓他倍感痛苦。
    如夢不知道李培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她的閱歷此時卻也驚得手足無措。看到李培誠那曾經堅定無比的眼睛裡流露出絕望和痛苦的眼神,如夢無法克制內心的疼痛。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助這個男子,她想抱著他,好減輕他的痛苦,但一股股強悍的力量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將她推了開來。
    如夢急得差點便要掉眼淚,但這裡是一個奇異的空間,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事實上,她根本就無法呐喊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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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6 19:20:3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四章 肉身的突破

    當李培誠以為自己的身子要爆炸開來,卻又感覺到四周鋪天蓋地的擠壓力量將他要宣泄而出的真元給壓迫回他的身子里面,這個過程同樣痛苦無比。

    體內體外有兩股力量在李培誠的身上拉鋸著,李培誠就像一個沙包被兩股力量擊打,又像一團泥,毫無反抗地任這兩股力量拿捏蹂躪。

    更多的血水從他的全身肌膚滲涌而出,甚至粘糊糊地在他的身上覆蓋了一層。

    痛到了極點,似乎也就不再痛了,只有麻木,不僅全身麻木,連痛覺神經似乎都麻木了。李培誠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任由這兩股力量在他的身體內外較量。

    無欲無求,心靈空明,神念迷迷糊糊若有若無地在天地間飄蕩。

    不知不覺中李培誠終于昏死過去,夢境中,他感覺自己就如一葉孤舟在大海隨著怒濤劃落起伏,猶如一棵小樹在狂風暴雨中搖來晃去。

    終于雨過天晴,風平浪靜。

    朦朦朧朧中,李培誠感覺到真元就像甘美的清泉緩慢有力地在全身經脈流淌著,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似乎飽飲了水,充滿活力地跳躍著。李培誠只覺得渾身舒坦,精神舒緩而雀躍。

    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飄落到一個美麗幽靜的山谷,然後四肢張開舒服地躺在一片柔軟的青草地。臉旁邊不知名地好聞花香鑽入他的鼻尖,李培誠情不自禁側臉過去,用力嗅著那好聞的花香。臉頰貼著青嫩的草地,說不出地舒服。

    而此時。一座荒島上,一位穿著性感火爆的艷麗女子此時正用雙臂緊緊抱著一個渾身似乎被一種髒兮兮粘糊糊的暗紅色東西裹繞的男子。男子滿臉髒兮地貼在女人雪白滑嫩地酥胸上,來回蹭著,一臉陶醉。

    很詭異地是這女人只是一臉心疼地看著懷中的男子。絲毫並沒有因為他骯髒而出厭惡之色。甚至她還有意無意地將這男子的臉深深埋入自己深不見底的乳溝,似乎恨不得想讓他在上面啃上一口。

    如夢終于松了一口氣,不僅僅是因為成功來到了熟悉的月破星,更因為她感覺到懷中男子平穩的氣息,知道他安然無恙。

    如夢警惕地掃視周圍一番,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飛身朝大海的西邊急速而去。

    她知道最凶險的時刻過去了,但漫長的危機將在今後的日子里如影隨形地跟著她。現在絕不是放松地時候,說不定下一刻,那什麼使者就會從這上古傳送陣中冒了出來。而且百花門雖神秘。但如夢還不至于自信到敵人一旦四處打听會不知道百花門出自月破星。她這麼強烈地要求李培誠先回月破星也正是考慮到那幫姐妹,她必須帶著她們盡快離開月破星。否則就算她與李培誠成功逃到其他的星球,她地那幫姐妹恐怕就要遭殃了。

    李培誠終于完全清醒過來,只是他根本來不及探查經歷這樣一番生死折磨,自己究竟有什麼變化,因為他一清醒過來就立馬意識到了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甚至這件事讓他有些恥于睜開眼楮。

    不過大丈夫男子漢,該睜眼總要睜眼的。

    印入眼簾的是沾染了一些暗紅污點,半在外面的豐滿乳房。那暗紅的污點在雪白的酥胸上尤為的刺眼,控訴著李培誠曾經干下的猥褻罪行,真是鐵證如山。無可抵賴。

    僥是李培誠臉皮很厚。此時也忍不住發燙發紅,好在滿臉污穢倒也看不出來。

    李培誠眼楮一睜。如夢就立刻察覺到了。以她大膽妖媚的舉止,此時竟然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臉上飛過一抹紅暈。

    “咯咯,你終于醒啦。真想不到你平時繃著一張臉,看似正人君子。昏迷地時候卻是活脫脫地一色鬼,臉蛋盡往人家那里磨蹭!”如夢咯咯笑著說道,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被李培誠吃了豆腐。

    被一個女人抱著這樣取笑,李培誠真有點英雄氣短,想尋塊豆腐撞死得了的沖動。

    “快放我下來!”李培誠雙手伸到一半,終究不敢踫一下那讓人欲血賁張地高聳乳峰,無奈道。

    “咯咯”如夢清脆勾魂的笑聲在大海上空回蕩,“告訴你,姐姐我可很大方的,不像你一樣,背人家一小段路連個好臉色都沒有。只要你喜歡這種感覺,姐姐一直抱著你也沒關系。”

    李培誠突然發現自己面對那什麼使者恐怕也比面對這個妖艷的女子強。

    “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可用強了!”李培誠說道,身上隱隱有真元法力波動。

    “你以為人家願意抱著你這樣髒兮兮的一個大男人呀,臭都臭死了!”如夢白了李培誠一眼,終于松開雙臂。

    李培誠渾身一輕,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渾身輕松之後,李培誠看了一眼被自己全身血水弄得髒兮兮的如夢,心中不禁浮起一絲愧疚,柔聲道︰“多謝你了。”

    如夢芳心微微一顫,目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黯然之色。

    “咯咯,你這呆瓜終于懂得開口說謝謝啦。”如夢拋了個媚眼給李培誠,嬌聲說道。

    李培誠沒想到自己一本正經的道謝,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回復,心下無語,知道跟這女人講話,自己永遠只能被調戲的份。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李培誠心底涌起一絲奇怪的感覺,他覺得如夢似乎故意表現得這樣放蕩,這不是她的本性。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逝,在李培誠看來一個合體期的高手似乎沒必要故意表現出這樣一副樣子。

    “現在我們是否要去你的住處?”李培誠話鋒一轉,問道。

    “知道了還問!”如夢白了李培誠一眼,心里卻在暗贊李培誠果然厲害,竟猜出這月破星乃是她的根據地。

    李培誠見果然如自己所料,兩眼閃過冷靜的神色,沉聲問道︰“你門派人多不多?”

    如夢並不意外李培誠會問這個問題,從他前面那句話,如夢就已經知道李培誠肯定猜到了自己回月破星的目的。

    “不多,連我在內就十二人!”如夢回道。

    李培誠驚訝地看了如夢一眼,顯然這個人數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這個答案讓李培誠心里安定不少,因為人數少目標小,逃起來方便,而且他還知道那十一人應該就是圍攻自己的十一位女子,個個修為都在分神中期以上,沒有一位是弱女子。唯一讓李培誠頭疼的是,全是女人。

    如夢本來還想接著說一句,個個都是美女哦,只是心中想起如霜十一人圍攻他的事情,這句挑逗話終究還是無法說出口,沉默了一會,問道︰“你還恨如霜嗎?”

    李培誠暗自苦笑,知道如夢說的應該就是那位看似純潔的蛇蠍女人。

    百花門十二人,到目前為止李培誠唯一反感厭惡的只有如霜,甚至當初被逼得負傷而逃時,心中對如霜產生深刻的仇恨,欲殺之而後快。但如今如夢救他一命,雖說他也曾救過她的命,只是不管如何他與如夢已經是生死患難之交,而如霜也成了無辜受拖累者。李培誠可以厭惡如霜,但卻再難興起殺她之心。至于恨,這卻又如何說呢?

    “她有位好姐姐!”李培誠回道。

    言外之意,若不是因為你如夢,我必殺如霜。

    如夢終于放下心來,給了李培誠一個迷人的媚眼,道︰“哎喲,我的呆瓜弟弟嘴巴抹蜜了,竟然會夸姐姐哩!”

    李培誠瞪了如夢一眼,終決定這一路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不跟她對話。

    如夢被李培誠瞪了一眼,剛想反擊,就見李培誠已經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兩眼閃爍生輝,似乎在沉思什麼東西。

    如夢猶豫了一下終沒再打攪李培誠,而李培誠自然樂得高興,一邊隨如夢急速飛行,一邊將神念沉入體內,開始仔細探查自己的變化。

    幾乎在神念一動的時候,李培誠就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肉身強大到了曾經根本無法想象的程度,似乎每一個細胞里都蘊藏著無窮的活力和力量。李培誠現在沒辦法嘗試自己的肉身究竟強大到了何等程度,但他決對有把握現在光憑肉身就能擊殺分神後期的修士。

    很快李培誠又發現全身經脈不僅完好無損而且比起以前來更加強韌粗大,紫府也比以前寬敞了不少,九大元嬰正精神抖擻,按九宮八卦之位盤坐其內,吞吐著紫氳之氣。只是李培誠發現一件奇怪之事,經脈紫府等雖變得強韌寬大,但其中的真元卻沒見增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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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百花幽谷


黑幽狼乃是合體期修士,真元何等強大,若不是如此李培誠也不會在傳送時差點被折磨得喪掉性命。如今體內真元流淌平緩,可見黑幽狼的真元已經在昏迷中被李培誠吸收煉化。照理而言,如此強大真元煉化吸收後,體內真元將可增長近倍,只是如今李培誠卻感覺不到多少,叫他如何不好奇。
    奇怪,昏迷期間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既沒爆體而亡,那真元莫非還能泄出體外不成?
    李培誠一時間疑團重重,腦子極不情願地開始回憶起那段讓人痛不欲生的經歷,想起自己被體內外兩股力量撕扯擠壓,突然亮光一閃。
    莫非那強大的真元竟被強行給擠壓淬煉到了肉身之中?是了,必是經脈繃斷之時,真元強行想破肉體往外泄放,卻又被外力給壓迫回體內,如此一來,這真元便被兩股力量強行反復來回地擠壓在肉身之中,否則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我的肉身怎麼可能變得如此強大,那些真元又怎麼會平白消失?
    李培誠越想越覺得應該如此,暗自慶倖自己肉身本就強悍,否則在那等情況下,恐怕早就粉身碎骨,哪裡還有如今超乎尋常的強悍肉身。
    “喂,呆瓜弟弟,想起什麼開心事情,嘴巴咧得這麼大?”
    李培誠正暗自高興自己不僅死裡逃生,而且肉身還大大突破。終於與真元法力並駕齊驅,耳邊卻傳來了如夢動人地聲音。
    李培誠微微皺了皺眉頭,一來是因為被如夢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二來自己怎麼說都是堂堂一派掌門,老是被她呆瓜叫著,總不舒服。
    這才想起到現在還沒告訴人家自己的名字。怨不得人家,無奈道:“我叫李培誠,不知怎麼稱呼你?”
    “到現在才知道告訴人家名字,我還以為你喜歡人家叫你呆瓜,故意不告訴我名字呢!”如夢笑道。
    李培誠無奈苦笑,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如夢攏了下秀髮,向李培誠露出一個勾魂的微笑,嬌聲道:“記住了,人家叫如夢!。不過人家更喜歡你叫我姐姐。”
    “嗯,很美的名字!”李培誠禮節性地稱讚道。
    如夢美眸頓時亮了起來,喜滋滋地道:“你看來也不是那麼不解風情嘛!”
    李培誠暗道,不是我不解風情,而是你太嬌媚妖嬈,讓我害怕招惹上身。
    “你還沒告訴人家你剛才想起什麼開心事情?”如夢見李培誠又沉默了,追問道。
    “沒什麼,只是慶倖劫後餘生。”李培誠說道。
    如夢知李培誠沒有說實話,卻沒在追問下去,只是不滿地白了李培誠一眼。
    如夢帶著李培誠飛到了一片荒蕪人煙。烈日炎炎地戈壁沙漠。荒漠中隨處可見沙丘隆起,蜿蜒千里,不時有狂風刮過,卷起漫天黃沙。
    李培誠不禁為之動容。忍不住問道:“莫非你的門派便藏在這荒漠之中?”
    如夢臉上現出一絲得意之色,回道:“想不到吧!”
    李培誠讚歎道:“此處不僅炎熱荒涼。而且還毫無生機靈氣可言,你若不說,我絕難想到會有人把洞府設在這裡,更勿說你們這些美貌女子會選擇這裡了!”
    自第一次在元邙山脈相遇之後,如夢不僅再沒聽到李培誠稱讚之話,甚至覺得李培誠壓根沒把她當女人來看,如今突然聽到此言,心中不禁一陣歡喜,白了李培誠一眼,道:“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只好躲到這荒漠之中。免得被你們男人給吞吃了。”
    李培誠開始慢慢有些習慣如夢講話的調調,聞言微笑不語。
    只是如夢話出口之後。不知為何兩眼突然有一絲陰鬱一閃而逝。
    很快二人來到一毫不起眼,與眾多沙丘沒什麼區別的沙丘之前。如夢取出七彩虹帶往沙丘飛舞而去,頓時狂風大作,卷起漫天黃砂,方圓數裡之地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如夢帶著李培誠飛身投入漫天黃砂中,一絲幾乎微不可見的光線從地底下射了出來。
    如夢見狀道:“隨我來。”說著整個人朝那絲光線疾射而去,李培誠緊隨其後。
    那絲光線越來越亮,漸漸現出了一個洞口,透過洞口可隱約見到裡面青山秀水。
    當李培誠與如夢穿入那洞口時,一切風平浪靜,沙丘還是那沙丘,沙石在炎炎日光下反射著陽光。
    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讓李培誠突感神清氣爽。印入眼簾的是一幽靜的山谷,青青地草地上開著不知名的燦爛野花。如銀練般的飛瀑從山峰上飛瀉而下,濺起浪花玉珠,水聲在這幽靜的山谷裡聽起來特別的清亮動聽。有玉兔在草地上奔跑,有魚兒在深潭裡遊動。
    山谷裡看不到流光溢彩的宮殿亭台,看不到古樸威嚴的道觀,只有幾茅廬竹屋依山傍水。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踏足地球以外的仙家洞府,他不僅僅吃驚與洞府遠勝南極洞府的靈氣,更吃驚與洞府的淡雅樸實,幽靜平和,不染一絲塵埃。
    一直以為像如夢這樣妖豔放蕩地女子,怎麼樣也會把自家的洞府裝點得豪華亮堂,至少也要鮮豔奪目,流光溢彩,卻未想到竟是這麼幽雅,讓人一入其中,心靈頓時遁入澄明平和,沒有絲毫雜念。
    李培誠扭頭看了如夢一眼,發現她正有些癡迷地看著這裡的一切,妖嬈嫵媚的臉上竟隱隱露出一絲聖潔地光芒。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正眼打量如夢,也是第一次看到完全不一樣的另外一個如夢。不禁有些被如夢性感撩人地身子和妖嬈與聖潔糅合的神色所吸引,一時間竟忘了掩飾自己的目光。
    如夢察覺到一絲灼熱的目光,芳心一顫,立刻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白了李培誠一眼道:“人家現在發現你也不是什麼好男人!”
    李培誠尷尬地笑了笑,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如夢的時候,如霜領著數位美女向他們飄身飛來。
    當她們看到一身污穢,甚至渾身還散發著一絲難聞氣味的李培誠時,不禁微微皺了下黛眉,眼裡閃過一絲嫌棄之色。
    如霜等人這種細微的變化皆被李培誠一一收入眼中,雖知道女人都有些潔癖,看到自己這樣子有此反應再正常不過,但這麼一對比,才發現絲毫不嫌棄自己骯髒,將自己抱在懷中的如夢可貴之處,心中不禁對那位放蕩妖嬈得讓他有些反感厭煩的如夢升起一絲難以言明地感激和濃濃好感。微微瞄了如夢那妖媚地臉蛋,覺得比起眼前這些女人來不知道順眼好看了多少倍。
    “各位,又見面了!”李培誠看在如夢的份上,主動打了招呼,也算是以此行動來安如夢地心。
    “是你!”如霜等人驚呼出聲。這時她們才認出那滿臉污垢的竟然就是在她們重圍之下,傷如霜而脫身的可怕傢伙,也是她們大姐逗留月游星的目標人物。
    “大姐,發生什麼事了?”精明的如霜立刻知道事情恐怕不妙,不僅僅是因為如夢帶了個男人進入這個從未有男人踏足的女人樂園,更因為他們兩身上的污穢。若不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們絕不會連清洗一下的時間都沒有直奔百花幽谷。
    “此事稍後再與你說。如意、如瑩你們二人立刻出穀,把外出的姐妹召回來!”如夢一臉嚴肅地說道,身上隱隱散發出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
    其實她嚴肅起來倒絲毫不遜色白筠姐姐,李培誠心裡暗道。
    兩位女子向前走一步,向如夢微微躬身,嬌聲道:“是,大姐!”說完急速朝洞府外飛身而去。
    “有沒有地方可以洗澡?”李培誠知道一時半刻走不了,立刻問道。
    如夢身上的嚴肅之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轉向李培誠笑道:“姐姐也要洗,要不要來個鴛鴦浴?”
    李培誠剛剛還在心裡把如夢與端莊穩重的白筠仙子作比較,卻沒想到只一轉眼,如夢嚴肅端莊的形象便蕩然無存,又恢復成妖嬈放蕩的樣子,心中苦笑不已,急忙道:“不用了!”
    “咯咯,莫非人家還能吃了你不成!”如夢白了李培誠一眼,玉手往前面飛瀉而下的瀑布指去,道:“那裡不是有個水潭嗎,我們都在那裡洗澡的。”
    李培誠雖不是什麼好色之徒,聞言腦海裡還是情不自禁浮現群美戲水的誘人畫面,知道再跟這女人講下去,指不定又要講出什麼露骨的話來,立馬飛身朝水潭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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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6 19:26:2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六章 決心

  飛身到水潭邊,李培誠隨手一揚,將五行環祭出,瞬間將水潭包括上面飛瀉而下的瀑布都隱藏了起來。

  “咯咯,莫非弟弟你還怕我們偷窺你洗澡不成!”如夢銀鈴般的笑聲穿過五行陣鑽入李培誠的耳朵。

  李培誠苦笑著搖了搖頭,飛身到飛瀑之下,任由飛瀉而下的瀑布沖刷著他的身子。

  清涼的山水從頭頂沖下,沖去了李培誠身上的污穢。

  瀑布之下,李培誠很是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身子。以前因為修煉吸星庭的緣故,每日早上沐浴陽光,他的肌膚並不像修真人士那樣白皙滑嫩,而是健康的古銅色,如今卻白得像女人。以前他就算沒使力,身上也會隱隱有肌肉凸起糾結,一看就是一位健壯的男人。如今渾身肌肉的線條就像水銀一般柔順,李培誠微微握拳用力往瀑布揮拳而去,頓時肌肉如怒濤掀起,一波推著一波的朝拳頭的方向奔湧而去,李培誠清晰的感覺到力量隨著那波浪往前推進,越來越兇猛,最後完全集中在了拳頭之上。

  李培誠心中一驚,急忙收力,肌肉又如海水退潮,轉眼間恢復到原來柔順平和的狀態。

  李培誠心中大喜,以前他雖然也能很好的控制自身的力量,但卻絕不可能像今天那般的如水流轉,收發自如。李培誠連續試驗了幾次。終於確信此次自己不僅肉身的力量暴增,而且因為這次極限的錘煉,肉身變得非常的完美,使得他可以輕易將以前無法做到的動作完美的完成。

  本來李培誠冒險擊殺黑幽狼是想急速提升真元以求早日突破分神中期的境界,好應付即將面臨的強大敵人。如今卻陰差陽錯,將他的肉身提升到了一個曾經無法想像的程度。幾乎達到了與真元法力並駕齊驅的程度。這個突破對於以武技見長的李培誠而言,無疑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過李培誠很快便從興奮中冷靜了下來。因為不管他如今變得多麼強大,他仍舊是絕對的弱者。今後他不僅需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且還需謹慎的走好每一步路,否則將萬劫不復。

  情況越是危機,在巨大的壓迫之下,李培誠的頭腦總是越發的冷靜。

  洗完澡的李培誠。整個人漂浮在水潭上,閉著眼睛苦苦冥思著下一步該走的路。

  李培誠首先想到的是逃回地球。在地球修真界混了這麼多年,從未聽過有其他星球修真人士來過的球,可見的球在修真界中應該是個默默無名的的方。而且以的球貧乏的靈氣資源,就算有修真人士偶爾經過,也不會正眼看一眼。若是逃到地球,一來敵人絕難找到他,二來以他如今的修為在地球可謂真正的呼風喚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無人能搖動得了他的地位,說來是既安全又逍遙自在。

  不過李培誠馬上把這個誘人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他不想做個縮頭烏龜。不想做個苟且偷生的弱者。況且李軒庭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能有今日的成就絕離不開李軒庭的幫助。李軒庭還有碧雲宗被滅之仇,李培誠不能坐視不管。

  既然不回地球那麼只能在危機中求生存。要想在強大敵人的追殺下生存。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勢力。想到這裏,李培誠兩眼殺機閃爍,在地球,他殺人並不是為了吸收他人的真元,而是殺了敵人,順道把人家的真元給吸收了。但現在他卻動了為了吸收敵人的真元而殺戮的念頭,唯有如此,才能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至於勢力,李培誠臉上不禁出一絲苦笑。葛門在的球雖然算是強大,但到了這浩瀚的宇宙卻又算得了什麼,倒是百花門的十二位女子說起來算是一股不弱的勢力,但相比起能滅了碧雲宗的可怕勢力卻又差得遠了。

  萬丈高樓從來都是平地起,既然我能帶著葛門站在地球修真界的巔峰,那麼就一定能帶著他們站在宇宙修真界的巔峰目,深邃眸子裏射出堅定的目光,整個人飛身而起,落在草地邊,快速的穿上青色長袍。

  穿好長袍,李培誠正準備撤了五行陣,身子猛的一震,呆立在原的。

  他想起自己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塊五彩手帕,一塊帶給碧雲宗滅頂之災的五彩手帕。因為這塊手帕是李軒庭臨死前交待一定要李培誠親手交還給碧雲宗宗主李浩,所以算是儲物戒之內唯一不是李培誠的東西,也正因為如此李培誠從來沒有仔細去研究那五彩手帕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如今碧雲宗已不在,這東西自然便成了李培誠之物。最主要的是,這五彩手帕既然如此重要,甚至給碧雲宗帶來滅頂之災,可見其必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或者能扭轉乾坤也不一定。

  想到這裏,李培誠急忙取出五彩手帕。手帕一入手,李培誠便發現乃非常之物,目光細細打量著五彩手帕,除了發現這手帕有五光浮動,浮光之下乃是星辰山水,再發現不了什麼線索。無奈神念探入手帕之中,只是卻如泥牛入海。

  李培誠不死心,又仔仔細細反反復複的研究了許久,始終不得要領,無奈之下只好把五彩手帕收了起來,撤了五行陣往外走去。

  元邙山脈,一位身穿紫袍,英俊得近乎妖媚的男子一臉陰沉的站在草的上,雙目盯著漆黑的傳送陣,身上散發出陰冷的煞氣。
羅龍和白幽狼分左右束手站在他的身後,神情甚是恭謹。

  “連火雲槍都給了那男子,看來李軒庭必然把五彩雲帕也留給了他,很好,很好!”妖異男子冷冷的說道。
羅龍和白幽狼連連點頭,顯然他們也想到了這點。

  妖異男子突然轉過頭來,目光陰冷的掃了兩人一眼,瞳仁漆黑無比。羅龍和白幽狼雖然厲害無比,但一觸到那目光,頓時如墜入萬丈深淵,一股寒氣從心窩底升起,瞬間走遍了四肢百骸,感覺整個人似乎凍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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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分道揚鑣

   「你們可知百花門在何地?」妖異男子冷聲問道。

    白幽狼低著頭搖了搖,道:「屬下不知。」

    妖異男子冷哼一聲,顯然對白幽狼的回答很是不滿意。

    「回使者大人,百花門素來神秘,極少在外走動,具體在何處實難確定。不過據屬下所知,她們活動最多的地方應該在月遊星和月破星。不過月遊星各方修 真勢力屬下下過功夫調查,量來她們若是在月遊星,當逃不過屬下的眼目。所以屬下大膽猜測,百花門在月破星的可能性比較大。」羅龍躬身回答道。

    妖異男子微微點頭,目中流出一絲讚許之色,道:「嗯,有道理。白幽狼你立刻回青蓮峰,請白衣使者派人打聽百花門遼何地。羅龍隨本尊先去月破星,看看是否能找到百花門。」

    白幽狼暗中變了臉色,他與羅龍實力相比,明顯是他厲害。但如今妖異男子卻讓他干跑腿報信的活,而讓羅龍跟他追尋百花門,孰輕孰重,他心裡自然明白。

    白幽狼心裡是極度不平衡,黑幽狼戰死,自己不僅得不到一句安慰之話,反倒成了跑腿的人,只是他卻絲毫不敢把心中的不滿表出來,而是極其恭敬地領命。

    「遵命!」羅龍立刻恭敬領命,目中難掩得意興奮之色,心想,幸好自己因為與冷媚雙嬌起了紛爭,特意讓人打聽過她們,否則哪有機會與紫衣使者共同行事的機會。

    百花幽谷,李培誠一襲青衣,踏著青草地,朝如夢等人從容不迫地走去,或許是因為肌膚變白,體型變得頎長的緣故,此時的李培誠比起以前來多了些儒雅和飄然閒逸的氣質。

    如夢遠遠見到李培誠一臉淡然走來,似乎近在眼前的生死危機根本無法對他的心境造成一點點影響。再反觀自己身邊已經趕到的十一人,除了如霜還算鎮定些,其他十人臉上都難掩擔憂之色,心中不禁暗讚李培誠心志之堅定。

    「咦,你似乎變帥了喲!」如夢有些驚訝地說道。

    李培誠聞言摸了摸自己地臉龐。這才發現自己本來略顯圓地臉龐。如今變得清瘦。

    怪不得其他人一開始沒認出自己。原來自己不僅體型變化較大。就連相貌也改變不小。李培誠恍然醒悟。卻不知道除了這些。他身上地氣質也起了很大地變化。讓人一見就容易產生親切好感。

    李培誠微微一笑。避開此話題。問道:「你們有何打算?」

    如夢聞言。臉上出凝重之色。回道:「碧雲宗高手如雲。宗主李浩和長老李軒庭據說有渡劫期地修為。乃月遊星公認地兩大頂尖高手。如今卻也難免落得滅 門之災。你我等人實力雖然也算是不弱。但比起碧雲宗來卻差遠了。更別說那滅了碧雲宗地幕後勢力。為今之計。只有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躲個百年千年地。等風 聲過了。再出來也不遲。」

    李培誠聞言暗想。這個主意倒跟自己開始想地避難地球差不多。只是自己身上地五彩手帕。乃是他們勢在必得之物。為此他們甚至不惜滅殺整個碧雲宗。除 非自己一直躲起來不讓他們找到。否則就算躲個百年千年再出來。一旦被他們發現行蹤。仍然要引來追殺。自己既然準備以戰養戰。以殺戮提高修為。如夢有此想法 倒是件好事。免得受她們羈絆束手束腳。

    李培誠心裡略一轉念頭。點頭道:「如夢姐說得有理。只是不知你有什麼好去處?」

    如夢見李培誠叫她如夢姐,而且看得出來這聲如夢姐是誠心誠意,發自內心的,一絲異彩從她雙目一閃而逝,道:「我早年曾在石磯星系的邊緣發現過一顆 荒無人煙的星球,那裡有一處地方倒勉強能開闢成仙家洞府,可供暫時避身修煉之用。我想宇宙浩浩莽莽,那裡隔這裡又甚遠。若能躲到那裡去。就算他們有通天的 本事,也絕難找到我們。」

    李培誠聞言這才知道此處乃是石磯星系。只是這星系究竟有多大,隔銀河星系又有多遠,這些李培誠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夢所言不假,這宇宙浩瀚無垠,只要避開對方勢力範圍,避開修真人士活動之處,找個地方一鑽,誰能尋得到。

    「如此最好,我們現在便出發前去!」李培誠道。

    李培誠話一出口,這才發現除了如夢面色如常,其餘之人目中皆閃過一絲幽怨不甘之色,雙目緩緩掃視著百花幽谷。李培誠心中暗歎一聲,知道這些人中, 除了如夢是真心誠意與他共患難,其餘之人心裡恐怕是極度的不願意,無非是被逼上梁山罷了。不過李培誠心中卻絲毫沒有因此對她們產生不滿,反倒深感愧疚,任 誰為了一個不相干甚至還有些仇怨地人逼得背井離鄉,跑到一個荒無人煙的星球會樂意的。

    如夢暗自幽幽歎了口氣,道:「走吧。」

    眾女子這才收回目光應了聲是。

    李培誠既已暴了身份,再掩藏李軒庭地法寶已經沒什麼意義,故出了百花幽谷之後,立刻祭出碧海龍舟,準備護送她們到達目的地之後,自己再另做打算。

    眾人上了碧海龍舟,碧海龍舟簾化為一道碧光直直朝天空疾飛而去。

    月破星外太空,紫衣使者身前一米處漂浮著一面金色鏡子,陣陣法力波動如同波紋一般從金色鏡子散發出來,隱隱中將月破星包圍在了裡面。

    羅龍束手恭敬地站在紫衣使者身後,雙目不時偷偷打量著那面金色鏡子。

    「此鏡名金遁寶鏡,乃是教主親賜法寶。以他們的修為若從月破星破空而出,絕難逃過此鏡的搜索。」紫衣使者頗為得意地說道。

    羅龍的神情越發恭謹了,奉承道:「使者大人神功蓋世,他們沒出現算是他們命大,若出現,必然插翅難逃!」

    「哈哈」紫衣使者仰天得意大笑,接著拍了拍羅龍的肩膀,道:「這次若能抓到他們。本尊必記你一功,上報教主,說不定教主一喜,讓你回萬靈谷修煉,到時前途將不可限量!」

    羅龍大喜,急忙凌空跪拜道:「使者大恩。屬下永世不忘。」

    紫衣使者一臉傲慢地接受了羅龍的跪拜,正準備開口再講幾句,突然雙目閃過驚喜之色,整個人如箭般朝前方疾射而去。

    羅龍一愣,接著便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立刻一臉狂喜地緊隨其後而去。

    碧海龍舟一直高飛,穿過雲霄,穿過九天罡風,終於沒入浩瀚太空。太空寂靜。虛空縹緲,低頭往下望,月遊星漸漸縮為一點微光。唯有它所圍繞的恆星此時還閃爍著耀眼的星光。

    如夢細細辨別一番,玉手一指,正準備開口說話。眾人耳邊卻響起如雷聲音:「哈哈,這回看你們往哪裡逃!」

    眾女子臉色劇變,心中暗暗叫苦不已,怎麼也無法想明白對方怎麼這麼快就追殺到了。

    李培誠心中雖然也是叫苦不已,但臉色卻平靜得如同一面鏡子,絲毫看不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們快逃,我引開他們!」李培誠一邊全力駕馭碧海龍舟。一邊毅然冷聲道。

    如夢臉色再變,斷然回絕道:「不行,多一份人多一份力量!」

    如夢話音剛落,遠處強大無比地氣勢已經鋪天蓋地襲捲而來,所有人除了李培誠竟無一人在這氣勢下能保持常態,個個猶如巨石壓胸,氣都喘不過來。

    李培誠雖面不改色,但內心卻震驚無比,知道來者強大無比。恐怕是渡劫期高手。當機立斷,趁著如夢驚魂之際,祭出五行環,往如夢頸項上一套,對著如霜等人大喝道:「還不立刻帶著你們大姐走!」

    如夢一時不慎被五行環套中,雖想反抗,奈何如霜等人立刻回過神來,一人一邊纏住了如夢的手臂,任她如夢如何厲害。此時也難有反抗地餘地。

    「多保重!」如霜冰冷的俏臉第一次流出感激神情。美麗的雙眸微微有些濕潤。

    「多保重!」李培誠抱拳,然後深情地看了早已經淚流滿面的如夢。毅然躍身而下,手握火雲槍,如箭般朝與如夢剛才所指的相反方向疾飛而去。

    火雲槍在太空中劃過刺眼的紅光,李培誠知道,有這紅光,敵人必然棄如夢等人而全力追擊他。

    幾乎在李培誠疾速離去地同時,眾女子也猛地一划船槳,朝與李培誠相反地方向疾射而去。

    紫衣使者遠遠見到李培誠與如夢等人分道揚鑣,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便向李培誠追擊而去,羅龍自然是緊跟其後。

    就如人類跑步有極限一樣,修真者的飛行速度也是有極限的,從分神期到渡劫期間,修真者的飛行速度雖然有差別,但卻不大。所以李培誠境界雖然遠低於 紫衣使者,但全力而逃,紫衣使者卻也不是想追上就能追上。不過這浩瀚太空,空無一物,李培誠無處可藏被紫衣使者追上卻是遲早的事情。

    「哈哈,小子還是乖乖束手就縛吧,說不定本尊一高興還能饒你一命!」紫衣使者邊追趕,便得意地叫囂著。

    李培誠仿若未聞,只管往前疾速飛行,不到最後一刻,李培誠從來不知道何為放棄。

    紫衣使者見狀,連連陰聲冷笑,猛然又提速了一些。

    一路疾飛,在這沒日沒夜的太空,也不知道飛行了多長時間,紫衣使者終於越逼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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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賭

李培誠心知再難逃脫,猛然回身,手握火雲槍遙指紫衣使者。

    這時他方才看清紫衣使者相貌俊美的近乎妖異,紫色衣服左袖子上繡著一朵蓮花,但那蓮花看起來卻絲毫不純潔,反倒給人詭異妖艷的感覺。

    紫衣使者從遠處看似緩實則快到了極點地朝李培誠飛迫而來,不見其有任何動作,一股陰煞凶悍的氣勁卻早已經鋪天蓋地湧過來,把李培誠完全罩住。

    李培誠一邊運功抗拒,一邊將心神晉入止水不波的境界,濃濃的戰意,敏銳的感覺在瞬間攀升至巔峰。

    紫衣使者在隔李培誠數十米處立住,雙目閃過驚訝之色,道:「嘖,嘖,以分神期的境界面對本尊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不錯,非常不錯!怪不得黑幽狼會吃虧喪了性命,李軒庭會選中了你!」

    李培誠手堅定地握著火雲槍,默然不語,只是雙目卻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眼前這位應該有渡劫期修為,平生遇到的最可怕,實力最懸殊的敵人。

    紫衣使者目中驚訝之色更濃,甚至那目光中還帶有一點欣賞之色。

    「不過你若想憑這麼點本事就想在本尊手底下逃生,卻是癡心妄想!」紫衣使者嘲諷道,接著突然橫跨一步。

    紫衣使者這一橫跨,李培誠立感壓力倍增,陰寒的氣勁似乎無孔不入般將他完全罩住,讓他難受得要命。

    李培誠知道這是個厲害到了極點的高手,當憑氣勢就能擊潰自己的戰意,再不敢與之對抗下去,怒吼一聲,長髮飛舞,火雲槍朝紫衣使者如電刺去。

    紫衣使者嘴角微微向上勾勒,唇間飛出一絲嘲諷輕蔑,手一揚。一道金光從他手中射出,那金光在空中一晃,立時化為一金鱗披身的巨龍。

    金色巨龍張牙舞爪,陣陣強大的法力從它身上迸體而出震撼天地,隨著它的撲殺而來,強悍法力如山崩海嘯般朝李培誠壓迫而來。

    李培誠雖然功力大增。但面對這等厲害的法寶,頓時感覺整個人被四面八方強大的力量給壓迫在當中,渾身有力卻難以使出來。

    這時他方才知道自己與紫衣使者的差距已經到了很難逾越地程度,但求生的慾望還是讓李培誠怒髮衝冠,火雲槍在空中劃過一完美的弧線,朝著龍眼刺去。

    紫衣使者冷哼一聲,手中法訣一捏,那金色巨龍一晃,竟又化為一金光閃閃的繩子,繩子如蛇般朝火雲槍纏繞而去。

    李培誠冷不及防。想抽槍而回,奈何人家乃渡劫期高手,而他就算折合上強悍的肉身。充其量也不過相當於一個半合體初期的修士。與紫衣使者之間地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紫衣使者這一變招,火雲槍終究還是無法躲過金色繩索。

    金色繩索一纏繞上火雲槍,李培誠頓感一股霸道凶悍的束縛之力沿著火雲槍侵體而入。瞬間將他的奇經八脈還有紫府給封鎖住了。

    李培誠不驚反喜。只是雙目卻露出驚駭絕望之色。

    紫衣使者見狀,露出得意的笑容。朝驚恐萬分的李培誠飄身飛去,此時李培誠在他眼裡早已跟死人沒甚區別了。

    紫衣使者英俊得幾乎妖異的臉孔越來越近,他白皙修長的手臂緩緩向李培誠的脖子伸過去,臉上露出妖邪陰冷的笑意。

    突然本是驚恐萬分地李培誠雙目精光爆射,看似無力反抗的身子憑空漲高了近尺,渾身肌肉虯結,怒濤般地全部朝握槍的手臂奔騰而去,那握槍地手臂頓時青筋暴突,整個手臂猛然粗壯了近倍。

    李培誠藉著肌肉收縮地爆發,在短距離賦予了火雲槍一個近乎不可能的速度和力量,火雲槍呼嘯著劃過空中,直取紫衣使者的心窩而去。

    紫衣使者臉色劇變,兩眼儘是駭然。他地金龍索乃是接近仙器級地法寶,哪怕大乘期高手一不小心著了道也難逃脫,更勿論一個分神期的修士了。所以他根本無法想像一個分神期地修士在自己的金龍索束縛之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近至咫尺,毫無防範的紫衣使者,哪怕他的修為高了李培誠好幾個層次,這次卻也只能認栽。

    嗤,火雲槍狠狠地穿過紫衣使者的心胸,瞬間將他心臟擊毀。

    「嗷!」紫衣使者吃痛怒吼一聲,手握鐵拳朝李培誠當胸擊去。

    好在紫衣使者此時運力倉促,再加上李培誠肉身強悍無比,否則這一拳落實便能將李培誠擊得血肉紛飛,當場斃命。儘管如此,拳頭當胸落下,李培誠頓時心神震盪,一口鮮血張嘴便噴了出來,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往後急退。飛退過程中,李培誠手一揮,竟還不忘將暫時失去了紫衣使者控制的金龍索收入儲物戒中,免得對方回過神來再使出此變態法寶,到時就連一點點的逃生希望都沒了。

    心臟已毀,哪怕神仙也再難挽回紫衣使者的肉身,紫衣使者剛才那一拳無非是肉身臨死前的反擊,那一拳擊出之後,紫衣使者英俊的臉蛋瞬間變得蒼老,整個身子也立時萎縮。

    「啊!」紫衣使者再次怒吼一聲,一道光從紫衣使者頭頂衝出,瞬間凝化為另外一個紫衣使者,正是他的元神。

    紫衣使者雙目凶光畢露,本是英俊的臉蛋因為刻骨的仇恨變得猙獰無比。

    「小子,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紫衣使者說著,整個人化為一道光朝李培誠消失的方向急速追去。

    紫衣使者雖失去肉身,但其元神強大無比,至少可比合體後期,李培誠雖然厲害,卻還不是其對手。

    李培誠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氣從身後逼迫而來,心中暗暗惋惜,若不是對手實力過於強大,再加上自己的部分真元被封印,剛才那近在咫尺的一擊,絕不僅僅只擊毀對方的肉身那麼簡單了。如今自己身受重傷,要想逃離追殺,機會渺茫,更何況對方還有另外一人遠遠墜在後面。

    這一路追趕,卻又經歷了不短的一段路程,李培誠雖然真元雄厚,奈何身受重傷,漸漸得有些不支,眼看要被紫衣使者追到,眼前突然出現一奇異的景觀。那是一片刺眼的白光,白光橫亙在太空中,連綿不下萬里。

    細一看,那白光乃是一個接一個的漩渦組成,無數的漩渦連接在一起又形成一個波浪連著一個波浪,從後向前湧進。隨著波浪的湧進,空間動盪扭曲,似有雷電閃爍。

    李培誠一驚,本想立刻避開此奇異的自然現象,但直覺告訴他,或者這是他唯一的逃生希望。

    終於李培誠再次轉身握槍遙指隨後追殺而到的紫衣使者,任由身後那洶湧的白光逼近。

    紫衣使者看到李培誠身後洶湧而來的白光,臉色大變,心裡暗罵該死,再顧不得毀體之仇,嘴裡大叫道:「小子那是空間風暴,一入其中哪怕你是大乘期高手也難逃一死。快快離開那裡,只要你把五彩雲帕交給我,我保證放你一條生路。」

    李培誠聞言不驚反喜,道:「你這話騙三歲小孩子去吧!你速速離去,否則我便投身入空間風暴中,你們永遠也休想得到五彩雲帕。」

    紫衣使者聞言幾乎氣得七竅生煙,但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李培誠真的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跳身空間風暴,那時就真的是丟了夫人又折兵,白白丟了肉身,卻連五彩雲帕的影子都沒看到。但要他就這樣放過李培誠,他卻又哪裡肯。

    眼看空間風暴逼近,甚至李培誠已經感覺到空間撕裂的威力,心裡著實是捏了把汗。若紫衣使者不妥協,他卻又該如何,是與他一戰,還是轉身投入空間風暴。

    與紫衣使者一戰,就算沒受重傷,勝算也極為渺茫,如今可以說接近零。投身空間風暴,按紫衣使者的說法,大乘期高手也難逃一死,可見除了仙人,其他之人生還希望同樣接近零。

    兩者一對比,卻同樣是難逃一死,李培誠心一橫,取出五彩雲帕,抓在手中在空中一揚,冷聲道:「你再不做決定,我便立刻將五彩雲帕丟入空間風暴。」

    「別,別,有話好商量,好商量!」紫衣使者連連擺手,雙目卻貪婪地盯著李培誠手中的五彩雲帕,腳步一動不動。

    「沒得商量,你速離去!」李培誠冷聲逼道。

    紫衣使者卻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豈是李培誠說走他就走,更何況他為此丟了肉身,若不能取回五彩雲帕,他在教中地位將一落千丈,指不定哪天就被仇家給生吞進補了。五彩雲帕他是勢在必得!

    紫衣使者目光從五彩雲帕中挪開,緊緊盯著李培誠道:「把五彩雲帕給我,你走人,我對著滿天神佛發誓絕不追你!五彩雲帕換一條性命,哪個合算你自己掂量。」

    李培誠額頭不禁滲出點點冷汗,他知道紫衣使者和自己都在賭。李培誠是賭紫衣使者為了五彩雲帕今日肯放過自己一馬,紫衣使者是賭李培誠不會為了五彩雲帕陪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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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6 19:35:5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九章 功敗垂成

    紫衣使者兩眼緊緊盯著李培誠,心中也是緊張萬分。雖說修真之人愛生命過於一切,但誰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是不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的精神高度繃緊,眼看空間風暴近在咫尺,突然李培誠雙目寒光一閃,大喝一聲道:「給你!」

    手一揚,卻將五彩雲帕朝空間風暴扔去。

    紫衣使者臉色劇變,雖明知李培誠沒安好心,奈何五彩雲帕非同小可,時間根本不容他考慮,無奈怒喝一聲,急速掠過空中探手朝五彩雲帕抓去。

    果然李培誠也幾乎在此時怒吼一聲,揮槍朝紫衣使者刺殺而去。

    一邊是馬上便要飛入空間風暴的五彩雲帕,稍一延誤,必將徹底失去五彩雲帕,一邊是氣勢如虹而來的火雲槍,哪怕以紫衣使者的修為若是強行硬扛也難免要受傷。

    時間容不得紫衣使者深思,無奈全力運轉真元,真元形成一個個漩渦在紫衣使者的週身轉動,連周圍的空間都被那一個個漩渦給吸了進去,碾為粉碎。

    李培誠沒想到失去了肉身的紫衣使者竟然還這麼厲害,心中一驚,只是出此險招乃是他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殺招,容不得有絲毫猶豫。

    火雲槍堅定不渝地永往直前!

    轟!火雲槍終於重重刺在紫衣使者的護身真元之上,激起狂暴氣勁,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隨著那巨聲響起。紫衣使者週身那一個連著一個地漩渦真元化為虛無。但李培誠地火雲槍前進步伐也終止在這裡。再不得前進寸毫。

    紫衣使者硬扛住李培誠這一招。還沒等李培誠繼續出招。整個人已經撲近空間風暴。手一探終於緊緊抓住五彩雲帕。

    「哈哈!」五彩雲帕在手。紫衣使者忍不住放聲得意大笑。

    「你中計了!」李培誠同時一聲長笑道。

    李培誠話音未落。空中影子一閃。不知何時另外一個李培誠已經站在紫衣使者身後。堵住了他返回之路。

    紫衣使者臉色微變。目中閃過一絲譏諷之色。區區一個元神又哪裡擋得住他。

    只是幾乎同時,他的左右又是影子一閃,一左一右竟分別再現一個李培誠。紫衣使者這回臉色終於大變,也終於明白李培誠安得是什麼心。只可惜知道得太遲了。除了後方地空間風暴,他的前方,左右皆被李培誠的元神包圍。再無出路。

    紫衣使者怒吼一聲,手中多了一紫色飛劍,閃電般向前擊出。

    李培誠雙目射出毅然神色,牙齒一咬。

    轟!轟!轟!

    三聲巨響,空中爆起三團耀眼絢麗的亮光,巨大的衝擊力在空中捲起陣陣颶風,甚至連那空間風暴也受此影響變得越發的洶湧澎湃。

    噗!本就身受重傷地李培誠再也忍受不住瞬間自爆三個元神的衝擊,鮮血從李培誠的嘴中狂噴而出,點點散落。整張臉變得蒼白無比,本是筆直的身子也忍不住痛苦地弓了起來。

    正當李培誠虛弱萬分,以為紫衣使者在劫難逃,卻見到只剩一隻緊緊抓住五彩雲帕手臂的紫衣使者如同一個圓球般從前方滾射而出。

    李培誠幾乎想都不想,挺槍立刻往紫衣使者刺去。

    紫衣使者雖是厲害無比,可惜此時也早已經如喪家之犬,被三個元神炸得一條命所剩無幾,神志不清,只知道要帶著五彩雲帕立刻逃離這個鬼地方。眼見火雲槍如虹而來,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迴避。

    嗤,火雲槍準確無誤地刺入紫衣使者的心窩,強大的真元立刻沿著火雲槍洶湧澎湃地湧入李培誠的身體。

    紫衣使者驚恐萬分,只感覺到一團火在他的心口燃燒著,要焚盡他地生命,他想掙脫,奈何本就受傷極重,如今又被刺中要害。強大的吸力從傷口處席捲了整個身子。卻哪裡還能逃脫得了。

    紫衣使者不禁一陣絕望,兩眼死死盯著李培誠。射出刻骨仇恨,怒吼一聲,竟猛地往前衝去,任由火雲槍穿透他的身子,僅剩地一隻手臂卻緊緊抱住李培誠。

    渡劫期高手臨死前全力一搏何等可怕,李培誠頓時感到全身如被老虎鉗夾住,骨骼發出咯咯的響聲,似乎欲要粉碎。

    李培誠大驚,真元迸體而出,想將紫衣使者震開,奈何紫衣使者過於強大,又存了與李培誠同歸於盡的決心,任李培誠如何掙扎也擺脫不了。

    轉眼間,空間風暴如巨浪般向李培誠和紫衣使者席捲而來,李培誠一臉絕望,他沒想到機關算盡,眼看就要成功,卻是功敗垂成,仍難逃一死。

    在李培誠被空間風暴吞沒前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急速趕來的羅龍正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和紫衣使者,接著李培誠就徹底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眼前儘是刺得讓人睜不開眼的白光在劇烈地波動著,旋轉著。紫衣使者發出大仇得報的得意狂笑,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身的真元,頓時紫衣使者磅礡地真元如同洪水般咆哮著衝進了李培誠的身體。

    渡劫期高手的真元是何等渾厚,以李培誠如今的境界妄圖吸收渡劫期高手的真元除了自爆而亡不會有第二種結果。李培誠剛才出槍只是想徹底殺死紫衣使者,當然也存了吸收部分真元的想法,倒並沒有喪心病狂想把紫衣使者的真元全部吸收了。如今紫衣使者終於放棄抵抗,渾厚的真元一瀉千里,如山洪暴發般衝進李培誠的身子,李培誠下意識就想抽回火雲槍。

    只是突然想起如今已經死路一條,與其被這空間風暴給活活折磨死,還不如乾脆點自爆而亡。或許,能像在上古傳送陣裡一樣發生奇跡。

    這麼一想,李培誠反倒心靜如水,無慾無念,不去想什麼也不去控制什麼,任由紫衣使者地真元衝進他的體內。

    不停地膨脹,再膨脹,經脈滿了,穴道滿了,甚至紫府裡重新再生了三個元嬰,那狂暴的真元仍然沒有絲毫停止湧入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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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6 19:43: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章 再次融合
   
  一切都在李培誠的意料之中,渡劫期高手的真元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不是他這個層次的修士可以想像,可以承受的。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李培誠任由渡劫期高手的真元湧入體內,求得本就是一個死還有那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奇跡。

  劈裏啪啦,李培誠幾乎可以清晰地聽到體內傳來的爆破聲,痛苦自是不堪言語。

  幾乎同時,李培誠開始品嘗到了空間風暴那恐怖的撕扯擠壓,毫無規律可言,充滿了狂暴的力量。

  李培誠終於開始有點明白為何紫衣使者說哪怕是大乘期高手陷入空間風暴也難逃一死,若不是他的肉身剛剛經歷了一場錘煉,將合體期高手的真元幾乎全部融入到肉身中,造就了堪比渡劫期高手才能擁有的強大肉身,恐怕他剛入這空間風暴,立馬就連渣都不剩了。

  如今雖然還能勉強沒有落到解體的可憐下場,不過李培誠知道這才僅僅是開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解體,除非有奇跡發生。

  上古傳送陣裏發生的熟悉一幕再現,痛覺如同無數根針紮在他的痛覺神經上一般,比起上次還要劇烈很多,偏生李培誠的神經似乎開始慢慢適應這種痛苦,竟讓他在這等非人可以忍受的痛苦之下保持清醒而沒有昏厥過去。

  李培誠並沒有因此而痛不欲生,心底反倒一陣狂喜,湧起強烈的求生欲望,也正因為這股強烈的求生欲望,李培誠在如此險境下,仍不忘收槍入體,收五彩雲帕入儲物戒。

  感受著外界力量的蹂躪,李培誠開始有些明白過來,空間風暴其實是相當於無數個上古傳送陣的組合,無數的空間在這裏混雜交錯。產生了巨大複雜的空間力量。

  李培誠暗自慶倖自己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雖然那次相對這次而言如同小巫見大巫,但對於本沒有生還希望的李培誠而言這已經是老天天大的垂顧。

  李培誠忍受著巨大地痛苦,細細回憶上次的經歷,他記得上次自己在以為自己必死的情況下放棄了反抗,最後昏厥過去。任由體內體外兩股力量蹂躪著他的身子。沒想到最後卻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反倒逃過了一劫,而且將黑幽狼的真元融入了肉身之中。

  求生的欲望讓李培誠忍受著巨大地痛苦,努力保持靈台空明,無欲無求,不去控制體內真元,一切順其自然。

  一個人要忍受著體內體外同時到了極點地痛楚。還要想辦法保持靈台空明。做到無動於衷。任他狂風怒濤。我自巍然不動。這需要怎樣地毅力。

  一開始李培誠根本無法做到。他總是自然而然會去控制體內狂暴地真元。想把它約束在自己地經脈之內。想讓它平靜下來。或者劇痛讓他很快就陷入混亂狀態。忘乎所以地去做著阻止一切看似可以減輕他痛苦地舉動。

  漸漸地李培誠靈台能保持澄清空明地時間越來越長。不過劇痛也因此越發清晰地通過痛覺神經一絲不拉地回饋到他地大腦。
轟!一聲巨響。李培誠終於不堪忍受。昏厥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培誠清醒了過來。入目地仍然是漫天刺眼地白光在眼前跳動。劇痛仍舊如潮湧一般無窮無盡地湧入他地大腦。

  李培誠暗暗苦笑。他覺得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地乾脆。只是強烈地求生欲望還是讓他重新振作精神。繼續努力保持靈台空明。

  只是過不了多久,李培誠又痛得暈厥過去。

  時間在流逝,空間風暴繼續在李培誠身上肆虐著。

  李培誠一次次地清醒過來,又一次次地昏厥過去,每次跨度的時間越來越長。   

  不知不覺中體內的狂暴真元在慢慢回歸平靜,肉身變得越來越來強悍,甚至到了一個讓李培誠無法想像的程度。但李培誠的心卻越來越冷,越沉越深。他不知道這種漂流還需要經歷多久,這種漂流到底有沒有盡頭。

  或許是因為李培誠越來越強大,或許是他的忍耐力越來越強,曾經讓他痛得死去活來的肉身劇痛漸漸似乎已經不像以前那般的強烈,但另外一種痛苦,精神上的痛苦開始折磨起李培誠。

  無盡地白光,無盡的漩渦,就像看不到岸的洶湧大海。李培誠感覺自己就像一葉孤舟在怒濤中隨波起起落落,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翻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靠岸。或許永遠不能。有時候他又覺得自己猶如被凍在琥珀中的小蟲子,窒息、安靜、絕望得讓人發瘋!

  這個時候。李培誠唯一能做的仍然是讓自己靈台保持空明,或者祈求那該死的劇痛讓自己儘快昏厥過去。

  李培誠再一次昏厥過去,當他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漂浮在水面上,耳邊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

  李培誠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閉著眼睛任由自己的身體隨著水波漂流,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地聽著那流水聲,此時這普通的流水聲在李培誠地耳裏乃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是天籟之音!

  終於李培誠緩緩睜開雙目,入目的是湛藍的天空,還有幾朵漂浮的白雲。

  很尋常的景色,李培誠卻覺得說不出的絢麗奪目,讓人滿心歡喜。

  活著真好!李培誠感歎一聲。

  這句話看似簡單,卻是李培誠經歷無數次生死折磨,劫後餘生而領悟的最純樸的人生真諦。

  就這樣靜靜仰頭望著天空地白雲從眼前緩緩飄過,許久李培誠收回目光,這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裸漂在水面上,肌膚比起以前又白皙滑嫩上了一分,這點讓李培誠感覺頗為不爽。不過有一點卻讓李培誠頗感欣慰,經歷這次錘煉他地體型更加完美了,頎長挺拔,個子竟拔高到了一米八五左右。

  這些李培誠不過一掃而過,最關鍵的是修為地變化。

  借助紫衣使者的強大真元,李培誠雖自爆了三個元神,但如今卻全部補了回來,仍是九個。

  不過李培誠的境界並沒有提高多少,除了經脈紫府穴道等更加強韌寬敞,可以存儲更多的真元,他的境界總體而言還是停留在分神中期,離後期還差那麼一點點。

  境界雖然沒怎麼提高,但李培誠卻再次發現自己的肉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那種力量究竟強大到何等程度,連李培誠心裏也一點底都沒有。但有一點可以確信,那紫衣使者的大部分真元又像上次一樣全部融合到了肉體中去。

  渡劫期高手的真元融合到肉體中去,至少在某種角度上意味著李培誠的肉身已經強大到相當於渡劫期高手。也就是說,哪怕李培誠不啟動真元,光對比力量,他的肉體應該能爆發出渡劫期高手啟動真元的力量。這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可怕的事情。修真者的肉身往往是遠弱於其元神,兩者是不成比例的。唯有渡過天劫之後,肉身方才有質的突變,也就是說唯有大乘期或者仙人他們的肉身方才有些強大。

  不過光憑肉身就相當於渡劫期修士,這種境界恐怕大乘期也難以達到,已經是仙人境界了。

  以李培誠目前的境界是無法知曉大乘期或者仙人他們的肉身到底有多強大,但自己的肉身已經變得極其強大,這點他是深信不疑,哪怕如今再次面對紫衣使者,他也有信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相對于境界的提升,李培誠更高興現在這種結果。分神中期的境界,渡劫期的實力,這種懸乎的差距,可以惑人耳目,讓敵人麻痹大意,做出完全錯誤的判斷,當他們認為必勝時,李培誠會像毒蛇一樣給他們致命的一擊,讓他們再也翻不了盤。

  李培誠鋪張開神念,暗暗掃視周位番,見沒什麼人在周圍,便取出黑煞槍,運轉真元,猛地便朝自己的大腿刺去。

  鏘!黑煞槍擊在大腿上,竟發出類似金鐵交鳴的聲音,沒留下一絲痕跡。

  李培誠心中大喜,又取出火雲槍,照樣朝大腿刺去,這次終於感覺到一點痛覺。李培誠又啟動了部分肉身力量,舉槍往大腿刺去,大腿就有些受不了,微微見紅。

  李培誠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試驗,若是這樣,豈不是普通法寶根本難傷自己,就算火雲槍級別的法寶,也至少需要合體期以上的修士方才有機會擊傷自己。

  這是怎樣的肉身!李培誠呆立在那裏。他卻不知,他如今的肉身已經堪比仙人的肉身,就算現在馬上降天劫,他也可不借助任何法寶,憑肉身硬扛掉大部分天劫。

  李培誠呆立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細細一想,也沒什麼好驚訝的。若是渡劫期的高手全力運轉真元,合體期以下的修士就算有火雲槍在手也很難傷他。如今自己這肉身便是相當於渡劫期高手全力運轉真元,沒有合體期以上的修士哪里能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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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6 19:46:0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一章 赤火仙石

  李培誠按耐住內心的狂喜,雙目環視周圍陌生的環境,深邃的眼眸裏閃爍著思索的神光。

  不知此為何處,是否仍屬石磯星系?那滅殺碧雲宗的幕後勢力在此處是否安有人馬?李培誠心裏暗忖。

  正思索間,李培誠察覺到高空上有細微的法力波動,心中一喜立刻飛身而起。

  經歷兩次肉身反復錘煉,李培誠的相貌體型改變甚多,不是極熟悉他的人絕難認出他,而且羅龍曾親眼目睹他與紫衣使者雙雙被捲入空間風暴,量來他葬身空間風暴的消息早已經傳到了那神秘勢力,別人早視他已死,根本不會想到他竟然以一種迥然不同的相貌再次出現,故他根本無需擔心會被人認出來,更何況他看似分神期修士,實際戰鬥力已達渡劫期,那來者不過是一分神初期的修士,只要稍有不對,李培誠便能立刻秒殺他,倒根本犯不著縮頭藏尾。

  來者乃是一青年模樣的修士,雙目深邃,鼻子筆挺,臉蛋棱角分明,一看便是性格剛毅,心智過人的修士,讓人不敢小視。

  只是此時他行路甚是慌忙,頭符散淩亂,顯然遇到了什麼強大的敵人,正在逃路,李培誠剛剛飛身而上向他迎去,他的雙目立刻凶光一閃,一道光從他嘴中射了出來,在空中閃閃發光,乃是一三尺見長的青光剪刀,那剪刀迎風一晃,化為兩青龍,呼嘯著便朝李培誠攻擊而來。

  兩青龍在空中絞結,落下時又如鋒利剪刀,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一時間天的間充斥著青龍凶霸殺戮氣勢,又閃動著刺骨的利刃光芒,讓人身在此中不僅如巨石壓胸,而且還遍體生寒,興不起半點反抗心思。

  李培誠心中一驚,他倒不是吃驚此人修為厲害或者一見面就下殺招,而是吃驚他手中的法寶竟如此厲害,絲毫不遜他的火雲槍,若此法寶由一渡劫期高手祭出自然沒什麼好奇,但由一分神期修士祭出就未免有些駭人聽聞,更可怕的是此人以分神期的修為對此法寶竟能駕馭自如,幾乎能發揮此法寶的全部威力,而火雲槍雖然厲害,在的球時李培誠也不過只能發揮不到其四分之一的威力,故在地球,很多時候李培誠還是習慣用鎮天印直接轟殺,直到今日,因為境界的緣故,他也只能發揮火雲槍一半左右的威力。

  只是此時那青光剪刀哢嚓著朝他腦袋剪下,容不得李培誠去深思此人怎會有如此厲害法寶,又如何能把此法寶駕馭得如此自如。

  本來以李培誠如今強悍的肉身,直接揮拳過去便能把青光剪刀給擊飛,不過李培誠乃是謹慎之輩,強悍的肉身還有那九個元嬰乃是他真正的殺手鐧,他絕不會輕易暴,哪怕面對的只是弱小的分神初期修士。

  鏘的一聲,李培誠取出了黑煞槍。

  經歷這麼多生死錘煉,尤其這次空間風暴,李培誠是反反復複在生死邊緣來回打轉,歷經一年有餘,其心志,其神念都已煉得如同鐵石一般凝聚堅固,雖只是手握黑煞槍隨意而立,沒有釋放出真元法力,但卻有股威懾眾生的逼人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李培誠信手朝青光剪刀揮槍而出,黑煞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鏘的一聲擊在了青光剪刀力道最弱處。

  青光剪刀應聲往後飛退,那年輕人也是渾身一震,兩眼駭然警惕的盯著李培誠,顯然李培誠剛才那一招震住了他。

  “請別誤會,我只是問個路!”李培誠此時也已看出情況有些微妙,見那年輕人似乎欲再次出手,急忙解釋道。

  年輕人明顯松了口氣,不過雙目的警惕之色絲毫沒有減弱,那青光剪刀仍然閃閃發光的懸浮在他身前數米處,顯然在提防著李培誠。

  李培誠暗暗苦笑,沒想到問個路,卻也能問得那麼湊巧,知道此時不是問路的時機,遂收起黑煞槍向那年輕人抱拳,轉身便準備離去。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數股法力波動,接著便見遠處閃起數點耀眼的光芒,破空之聲不絕與耳。

  李培誠現在隨時能保持心境靜如止水,靈台空明澄清,就如一面鏡子般能清晰無比的將外界一絲一毫的變動反映入腦,此時那數股法力波動雖然還遠,但李培誠卻已經察覺出來者個個都有分神期的修為。

  年輕人臉色頓變,顯然他也知道來者強大,哪怕他有青光剪刀在手,恐怕也遠非敵手。

  “先生請留步!”年輕人雙目閃過異彩,出聲道。

  李培誠何等人物,立刻便知這年輕人想請自己出手相助,只是李培誠不想多管閒事,所以聞言只是頭也不回的向年輕人揮揮手。

  “赤火仙石!”年輕人雙目閃過毅然之色,喝聲道。

  李培誠心神微微一震,這赤火仙石不是普通之物,乃是極品火屬性礦石,火雲槍之所以這般厲害便是融合了少許赤火仙石。

  年輕人見李培誠微微留步,知道他有些意動,立刻道:“只要先生能護送我回計都星,我願用一拳頭大的赤火仙石報答先生。”

  火雲槍是李培誠目前威力最大的法寶,偏生卻是李軒庭的招牌法寶,一出手難免會被有心人認出來,李培誠一直想重新煉製一遍,奈何以前沒那個實力,如今倒有這個實力,故這次李培誠大難不死,已經存了覓的將火雲槍重新煉製一遍的想法,一方面,可以避免讓人認出火雲槍,另外一方面,自己親手煉製的法寶控制起來更得心應手,威力自然就更大了。

  如今這年輕人好提不提偏偏提到了赤火仙石,剛好說中了李培誠的軟肋之處。

  若是再融入一塊赤火仙石,火雲槍的威力必然能再提升一個檔次!

  李培誠終於心動,緩緩轉過身來,雙目如電般射在那年輕人的身上。

  年輕人頓時感覺到一股看似不強大,但卻凝聚銳利到了極點的神念隨著那目光如箭般穿透了自己的身體,年輕人感覺到自己遍體生寒,血脈凝凍,仿若被拔光了衣服,身體完全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此人的目光好生犀利,竟與父親不相上下!年輕人暗暗吃驚不已。

  李培誠見這年輕人在他目光逼視下不見一絲心虛,再聯想起以他的修為竟有那等厲害法寶,知道所言應該非虛。

  “此去計都星有多遠?”李培誠問道,目光仍然緊緊盯著年輕人,根本無視已經趕到的五人。

  那五人乃是清一色的中年道士,都身穿月白道袍,樣式整齊,只是卻絲毫沒仙風道骨的氣息,都是一臉彪悍,目中凶光閃爍,尤其當中那位修為最高,有分神中期修為的道士,只有一隻眼睛,看起來尤為凶相,若不是身穿道袍,又能飛天遁的,恐怕要被人認作盜賊了。

  年輕人見五人趕到,心中本是非常焦急,但見李培誠如此淡定,又想起他隨意一槍便能將自己的青龍剪給擊退,終於還是忍住內心的焦急不安,回道:“不遠,大概十五天路程。”

  “好!”李培誠乾脆俐落的道。

  說完這才緩緩轉過身來,面對早已經將他們兩人圍起來的五人。

  “這人在下保了,還請各位行個方便,改日再了結恩怨,”李培誠抱拳道。

  “哈哈,小子就你這麼點修為也敢干涉我們的事情,是否活膩了!”獨眼道士嘲諷道,目中凶光畢。

  那年輕人見李培誠應了下來,頓時膽氣倍增,拂了下散亂的頭髮,挺直腰板,兩眼精光電閃,青龍剪懸浮身前,閃耀著鋒利的刃芒,剛才逃路時的慌亂一掃而空,整個人反倒隱隱散發出上位者震懾的威嚴。

  “天羅五鬼,你們現在若退去,我保證經後不追究,否則,你們也看到了,以我手中的青龍剪,再加上這位道友,恐怕你們五人也並不見得就能討得好,若你們非要再緊逼不舍,一旦我逃回計都星,以我林家的勢力,哪怕你們上天遁的,也勢必把你們抓住,一一折磨致死!”那年輕人兇狠的說道。

  李培誠從年輕人以分神初期的修為卻擁有青龍剪這等厲害法寶,而且一開口就報出赤火仙石,就大致已經猜出這年輕人恐怕有些來頭,如今聽他如此警告那天羅五鬼,心中暗道,果然有些來頭!

  年輕人的警告顯然起了點作用,因為天羅五鬼本是兇狠的目光有些黯淡下來,似有猶豫之色。

  不過只一刹那,那獨眼道士立刻又出兇狠之相,仰天哈哈大笑道:“林肖,你這話騙三歲小孩子去吧,你若回到計都星還有我們活路嗎?況且就這樣一位分神中期修士,你以為能保得住你嗎?我勸你還是乖乖把冰藍靈槐果留下,說不定我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冰藍靈槐果!李培誠心裏暗暗吃驚,這是一種極珍貴的仙果,一顆冰藍靈槐果可抵千年修煉,眼前這五人隨便哪個人服霞可晉級合體期,若是落在煉丹高手手中,其可發揮的作用就更大了。

  怪不得這五人不惜得罪什麼林家,也要殺林肖奪果,李培誠心裏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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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2-8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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