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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城市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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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靈異故事]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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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16:55:2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一十四章 滅門(二)

    鄺虛真人張嘴噴出一道紫光,那紫光乃是一把光芒四射的鋒利飛劍。飛劍發出尖銳的劍吟聲,沖天而起,往被四象凶煞之氣籠罩的天空殺去。

    紫光劍劍氣四射,攪得天地凶煞之氣紊亂,威力巨大。

    嶗山派眾門人見掌門出手,信心頓時倍增,紛紛怒喝著拚全力駕馭法寶往天上衝殺而去。

    凶煞之氣被撕開道道口子,漸漸淡了下去,正當眾人以為有望衝殺出去時,高空之上突然傳來一聲冷哼,冰冷的聲音充滿了不屑在天地回蕩,在眾人耳邊縈繞。

    冷哼之後,一道粗大的黑色劍光,帶著冷厲的劍氣從天而降,所過之處似乎天地開裂,空間動盪,漫天法寶紛紛被這劍光撞擊開來,根本近不了黑色劍光百丈之內,唯有鄺虛真人的紫光劍堪堪繼續前進。

    天空再次傳來一不屑的冷哼聲,繼黑色劍光之後,又有三道劍光從天而降,撕裂空氣的呼嘯聲席捲起陣陣殺氣,讓人腦海情不自禁浮現滿天血光,赤地千里的慘烈殺戮景象,無邊的殺氣吞噬著眾人的元神意念。

    鏘!雙劍交擊,金鐵交鳴聲響徹天地。

    噗!鮮血從鄺虛真人嘴中狂噴而出,臉白如宣紙,紫光劍滴溜溜便往地下跌落。

    只一個照面,鄺虛真人便受了重傷。

    黑色劍光悠然回撤,其他三道劍光繼又攻來,直取鄺虛真人性命。

    鄺虛真人猛一咬牙。跌落的紫光劍再次祭起,一劍化三劍,迎了上去。

    掌門一個照面便受重傷雖然讓眾人心底驚慌不已。但見掌門有難,眾人還是紛紛祭起法寶朝天上那三劍光攻去。

    “殺!”

    怒吼聲穿破寂靜的北極上空,在天地間回蕩著。

    一沖出五行環,李培誠幾乎不做停留,勢不可擋地揮槍朝上峰真人刺殺而去。

    血紅的光芒在黑夜中劃過,猶如璀璨的流星劃落漆黑的夜空,絢麗而迷人,但只有面對此槍威勢地上峰真人知道,璀璨迷人的絢麗之後是冰冷殺戮的槍尖,就像毒蛇一樣。擁有鮮豔地外面卻藏著致命的劇毒。

    上峰真人修長狹窄的雙目猛地射出寒冷的目光,目光中夾帶著一絲驚訝之色。約戰之前的十足信心,在這一刻消失殆盡,這不是一位出竅初期的修士能施展出的一槍。

    戰局再不是他想像中的一面倒,而是真正的生死對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殺!”

    上峰真人陰森的厲聲刺破夜空,五行環再次光芒四射,如五色極光一般在夜空中急速穿過,直擊李培誠地火雲槍而去。

    鏘!環槍交擊。火星四濺,響聲震天。

    上峰真人心神如被槍擊,頓時感覺到火辣辣的刺痛,血氣翻騰,真元為之一滯,身子在空中情不自禁便飄然往後飛退數丈。

    火雲槍受阻,倏然收回。李培誠微微退後數米,手臂也有些發麻。胸部起伏不定,兩眼如電射向上峰真人,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若上峰真人的本事僅此而已,那麼此戰他已經贏定了。

    上峰真人這回臉色終於大變,這一槍的剛猛兇悍竟超出了他想像的範圍,若單憑力道他已經落了下風。

    “你竟也已有出竅後期的修為,難怪昆厲和上熙盡折你手中!”上峰真人冷聲道,心裏再不敢絲毫小瞧李培誠。

    這是位真正可怕的敵人。不僅實力過人。而且心計隱藏得非常之深,深到上峰真人都有些懷疑從始至終嶗山派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李培誠舉槍遙指上峰真人。冷笑道:“你還忘了把自己算進去。”

    上峰真人兩眼閃過陰寒神色,臉色變得越發陰翳森怖。

    “喋!喋!”如夜梟般的笑聲在冰冷地北極之夜聽起來格外的刺耳陰煞。

    “狂妄!”上峰真人厲聲叱吒,手中驀然間多了一面黑森森的令旗,令旗上若隱若現著九個白森森的骷髏頭,空洞的雙眼跳動著綠幽幽的火焰,如同鬼火一般。

    令旗一出,整個天地變得陰風襲襲,似有無數鬼魂在這空蕩的天地間遊蕩,發出淒慘地叫聲。

    嗚!嗚!嗚!

    李培誠臉寒如鐵鑄,兩眼寒光大盛,無窮無盡的殺氣從他地身上迸發出來,在周身形成了一個連一個的氣旋。

    雖然不知道這面令旗是什麼法寶,但李培誠卻已經感覺到其染滿了無數人的鮮血,吞噬了無數人的魂魄,這是一件極其歹毒的法寶。

    遠處張三豐如萬古不化的表情微微動了動,但卻仍然沒有出手,只是平淡的雙目閃爍著凶光。

    “去死吧!”上峰真人厲聲喝道,手中的令旗往李培誠一揮。

    “找死!”天空傳來冷冰冰的嬌叱聲,三道劍光猛地光芒大盛,在空中合在一起,化為一道粗大無比地光劍,轟地就朝下狠狠擊了下去。

    嘩啦啦!法寶飛劍,紛紛落地,所有修為未達元嬰期地修士如被龍捲風卷起一般,遠遠地被擊飛,鮮血從嘴中狂噴而出,有些被鋒利劍氣劃到的,頓時斷臂斷腿,血肉橫飛。

    天地一片寂靜,空闊地嶗山仙境只聽到哎哼慘叫之聲,在黑夜中格外的刺耳。

    鄺虛真人披頭散髮,兩眼赤紅,嘴角掛著鮮血,形同厲鬼。

    通明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殺!”蒼浩老道的聲音再次在嶗頂響起。

    四象誅魔劍齊出,血光沖天,凶煞肆虐。

    旗幟迎風獵獵作響,轉眼間月光星辰不見蹤影,抬頭望去只見天上黑漆漆一片,陰煞之風呼呼地在天地間刮過,刮得地凍山裂。

    李培誠感覺自己如入了修羅地獄中一樣,無邊的黑暗,無邊的陰森,耳邊縈繞著儘是鬼哭狼嚎,似乎有無數的厲鬼在向他索命。

    不知不覺中李培誠心中充滿了暴戾,熱血沸騰,兩眼赤紅,腦子充斥的儘是殺殺殺。

    上峰老賊露出陰險的冷笑,也不知道他嘴裏嘀咕了一聲什麼,漆黑的天空突然起了一絲漣漪波動,接著似乎有東西如幽靈般從黑夜中釋放了出來。

    無形的幽靈在漆黑的夜中環繞著李培誠,幽光在夜中忽明忽暗。

    “爆!”上峰老賊嘴裏冷冰冰蹦出一個字,兩眼射出惡毒的凶光。

    轟隆隆!

    突然間,在沒有任何徵兆之下有九道雷電在李培誠的周身炸了起來,雷電一炸開,頓時整個天地充滿了陰鬱戾煞之氣,讓人身在其中極是難受。

    這雷正是借九煞陰雷陣,引動地肺中陰鬱戾煞而成的陰雷,李培誠冷不及防被九道陰雷擊中,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那血一流出來立刻就變得漆黑腥臭,極是難聞,又有九道陰冷寒毒的勁氣沖入李培誠的體內,似欲吞噬他的元神意念。

    陣外上峰老賊發出得意的笑聲,這面九煞旗乃是他暗中花了一千年才最終煉製到如今這等威力,期間他不知道殺戮了多少修真人士來祭煉此旗,平時深藏不露,就算今趟若不是李培誠的實力超乎他的想像,他也不會輕易祭出此等人神共憤的法寶。

    九煞旗一出立刻建功,上峰老賊終於心神大定。

    李培誠受九煞陰雷一擊,雖然轉眼間便受了傷,但卻也徹底被陰雷擊醒,心神瞬間靜如止水,再不復剛才的暴戾。

    紫府之內,九大元嬰張嘴便噴出九道白光,正是純正的太陽真火,太陽真火沿經脈而上,一碰上那地肺陰煞勁氣,立刻如洪荒猛獸一般將它們吞噬得一滴不剩。

    李培誠立刻感到渾身舒暢,皮開肉綻之處的血也轉眼間止住,快速恢復著。

    李培誠聚功與耳目,耳聽八方,兩眼精光閃閃,如電般環視四周,神念也如一張無形的巨網在整個大陣內鋪張了開來。

    冤魂縈繞,鬼哭狼嚎再無法影響到李培誠的心智。突然陣陣陰風襲來,九道淩厲的陰森殺氣四面八方,以及其刁鑽的角度向李培誠攻擊而來。

    李培誠臉色猛然一寒,火雲槍在周身一舞,紅光漫天,熱火炎炎,密不透風。

    天地間響起淒厲的鬼叫聲,叫聲中帶著戰慄。

    上峰老賊臉上再不復得意之色,他感覺到九煞元嬰對那把槍的畏懼,發自靈魂深處的畏懼。

    但上峰老賊已經沒有退路了,雲湖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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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16:58:3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一十五章 滅門(三)

    陰雷再次擊向李培誠,但李培誠的火雲槍就如幽靈一樣在黑夜中飛舞,每一次的出擊都能將陰雷準確無誤地擊中。

    寒風在北極大地上呼呼地吹過,越吹越急,上峰老賊的心也越來越急躁,他沒想到李培誠的槍法厲害到這等程度,他更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煉製的九煞元嬰竟然會畏懼李培誠的長槍,他沒時間去深究為什麼,就算想深究他也沒辦法做到。

    上峰老賊兩眼猛然射出毅然神色,張嘴噗得一聲向九煞旗噴出一口精血,嘴裏厲聲道:“殺!”

    黑夜中,猛然亮起團團幽火,陰風肆虐,九煞元嬰如厲鬼般揮舞著白骨終於向李培誠衝殺而去,速度奇快無比。

    火雲槍在夜空中緩緩揮舞,但卻讓人詭異地感覺到其實其速度快到了極點。

    一快一慢,猶如時空錯亂,但一切又似乎找到了平衡。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九煞陰雷陣中響起,錐心的痛傳到上峰老賊的心頭,上峰老賊猛然變了臉色,兩眼射出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

    “不可能!”上峰老賊驚聲叫道。

    確實這事情太過詭異不可思議了,九煞元嬰乃是上峰老賊用元嬰祭煉的“法寶”,不僅速度奇快無比,來去無影無蹤,而且如鬼魂一樣,一觸即散,極難殺死,但如今李培誠長槍一出,立刻一個九煞元嬰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但李培誠卻不管上峰老賊驚訝不驚訝,手中長槍再次刺出。又是一個九煞元嬰斃命,化為一道清流流入他的體內。
    九煞元嬰雖然轉眼間去了兩個,其他七個元嬰仍然如風般在李培誠的周邊疾飛,尋機出擊,竟絲毫不知何為害怕。

    李培誠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心裏暗叫僥倖,若不是自己這吸星大法專克元嬰,這九個如鬼魅一般的元嬰必殺得自己疲於奔命。如今可好,一觸既無法奔逃,被太陽真火燒為虛無。.

    上峰老賊還在震驚中,忘了及時收起辛苦祭煉地九煞元嬰,李培誠乘機又擊殺了一個,當他的槍刺向第四個時,火紅的槍芒輝映在一張毫無表情,眼裏閃爍著嗜血但卻不帶絲毫靈性光芒的嬰孩臉時。火雲槍卻是怎樣也刺不出去,因為那張臉他很熟.悉,曾經他跟他稱兄道弟過。

    李培誠怒吼一聲。硬生生收回了火雲槍,剛猛力道猛地收回,李培誠幾乎難受得要吐血,正在此時其他五個元嬰還有靈虯道長鬼叫一聲,手中的白森森骷髏骨向李培誠砸去。

    血肉紛飛,皮開肉綻。李培誠再次受傷,好在他皮堅肉厚,雖受傷卻只是輕傷,只是心神受靈虯道長影響再無法做到靜如止水。形勢一轉,上峰老賊終於回過神來,他沒有厲害到能窺破真正地奧秘在吸星大法和火雲槍聯合的威力,但他還是推斷出了一部分真相。那就是火雲槍能克制他的九煞陰雷陣。

    天算不如人算,老天不公!上峰老賊心裏在歇斯底里地呐喊。

    九煞陰雷陣去了三個元嬰,威力劇減,但因為靈虯老道地存在,影響了李培誠的心境,也讓他的出槍再不能揮灑自如。一時間,李培誠倒也拿那六個元嬰無奈,但六個元嬰也拿李培誠無奈。

    上峰真人已經察覺到了其中的玄機。但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情。他知道李培誠的槍既然能克制九煞元嬰.,那麼九煞元嬰在他面前除了速度快一些。可以借助一些陣法之力,在他面前也無非就是元嬰期修士而已。

    上峰真人心裏清楚得很,元嬰期修士對上出竅後期修士,若不是有一個靈虯道長在當中做擋箭牌,有九煞陰雷陣陣法之力在相助,恐怕九煞元嬰早已經全部報銷了。

    上峰真人雙目光芒閃爍,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抉擇,很顯然他已經萌生了去意。

    嶗山派固然重要,但嶗山派說到底還是他通向分神大道的墊腳石,他的真正目的無非是借助門派之力早日踏上分神大道,免得到頭來魂飛魄散,功虧一簣。他修煉這等陰毒的功夫也是如此,只為早日踏上分神大道。所以一切地一切,上峰真人只為自己,今日約戰雲湖北極之巔也是為了自己。

    如今形勢很顯然超出了他預計,甚至可以說遠遠地超出了。這雲湖不僅實力絲毫不遜色與.他,而且還牢牢吃住了他辛苦煉製的九煞元嬰陣。如今九煞元嬰九去三,每一個都是他花費了大量的心血才煉製成功的,他的心都在滴血啊。這還不算什麼,若讓這殺神雲湖破陣而出,纏繞住他,那麼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若真是如此,他還不如捲舖蓋回嶗山,乖乖地關起山門修煉。

    嶗山派怎麼說也是神州大陸五大門派之一,莫非他還敢赤裸裸地殺上嶗山不成?就算嶗山派肯,恐怕其他門派也不肯,至少以天下第一修真門派地昆侖派是不允許別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幹這等有辱面子的事情。

    上峰老賊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最終決定還是逃回嶗山來得實在,他是沒必.要為了一個雲湖搞得自己修煉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成了一場空,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已經是那麼接近分神大道了。

    至於誰勝誰負,只要他活著,雲湖活著,誰能下定論呢!

    極地梭出現在上峰老賊的腳底,人遠遠躲開,然後法訣一起,九煞旗立刻咻地往他手中飛去。

    李培誠豁然感覺眼前一亮,陰煞之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湖小兒,此戰不分勝負,我去也!”上峰老賊心中雖恨不得把李培誠碎屍萬段,但卻也不想再激怒這個煞星。

    李培誠冷冷一笑,喝道:“哪里逃!”

    手握火雲槍如電般向上峰老賊追殺而去。

    “哈哈!”上峰老賊遠遠望見李培誠竟然連碧海龍舟都不喚來,持槍追殺而來,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心中再無擔憂。

    只是他的笑聲卻猛然停了下來,得意之色也瞬間凝固在他清瘦的臉上。

    前方不知道何時立著一人,那人手中握著一把三尺寶劍,劍鋒淩厲,一面白一面黑,似蘊含陰陽二氣。

    那人身上並沒有散發出什麼殺氣,也沒有什麼強大地氣勢,但立在那裏上峰老賊卻感覺猶如山嶽一般不可搖撼。
.
    一股冷氣不知不覺便從腹底冒了上來,不安,極度的不安!

    多年積累的經驗告訴上峰老賊,這個人絕對比身後那位殺神雲湖還要厲害可怕。殺神鋒芒畢露,他能一窺虛實,敢拚殺一番,但眼前之人神光內蘊,站在那裏巍然不動,但他卻愣是不敢往前衝殺,似乎那人手中劍一動,便能立刻一劍穿喉。

    “滾回去 ,繼續!”張三豐目光淡淡地注視著上峰老賊,冷聲道。

    上峰老賊終於露出了其兇狠玩命的一面,事實上他若不玩命,今天他註定沒命。

    殺!上峰老賊怒吼一聲,五行環光芒大盛,勢不可擋地呼嘯著向張三豐殺去。

    張三豐雙目寒芒電閃,手中太極劍起,在空中緩緩劃動,頓時天地陰陽變化,風雲變色。

    上峰老賊頓時感覺到一股忽剛忽柔,變化莫測的強大氣勁包圍撞擊著他的五行環,讓他空有一身力道竟有種停停頓頓,虛虛實實,無處發洩的感覺,難受得只想吐血。

    “回去!”張三豐厲喝一聲,那寶劍猛地一刺,力道千鈞。

    鏘一聲響,五行環立刻灰溜溜地往回飛退,上峰老賊感覺到一銳利到了極點的劍氣沿著五行環刺入體內,一口鮮血竟忍不住噴了出口。

    上峰老賊兩眼儘是駭然,他根本無法想像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厲害之人。同樣地境界,但卻能一招讓他退後受傷,不敢再生一戰地念頭。

    有這麼一厲害的人在旁督戰,上峰老賊知道除了與李培誠一戰到底,再無其他出路。

    獰厲地槍尖帶著銳利的殺氣從遠處急速逼近 ,破空之聲在耳鼓內激蕩,上峰老賊終於猛然轉身,雙目緊盯李培誠,但內心的惶恐卻怎麼樣也隱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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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滅門(四)

    鏘!環槍再次交擊,火星四濺,氣勁激蕩。

    高手對決,每一個細節都關乎著勝負生死。李培誠此時氣勢如虹,誓殺上峰老賊,而上峰老賊卻心生怯意,被迫應戰。光憑此點,一來一去,上峰老賊已經落了下風,況且實戰能力,李培誠如今還稍勝他一籌。

    上峰老賊連連飛退,體內血氣翻騰,真元紊亂,真是說不出的難受,偏生還不能逃遁,因為有雙眼正如鷹般緊盯著他。

    上峰老賊這輩子還從沒像今日這般無奈,真是欲哭無淚,打不過還得打,也不知道是哪輩子造的孽,估計還是這輩子造的太多了。

    李培誠受五行環一擋,身體也是頗不好受,但他卻似乎天生喜歡這種受阻感覺。就像從小開始,命運就一直在阻撓著他前進,但他卻越戰越勇,愣是以一個郭的身份成長為一位極為優秀的人才。李培誠身子飄然退後一段距離,猛然立住。兩眼神光電閃,雙臂青筋暴起。再次握槍如電般往前刺殺而去。

    上峰老賊頓時感覺到周圍殺氣大盛,火雲槍雖在遠處卻已經有一道尖銳凌厲的鋒銳之氣迎胸射來,身前立時狂風肆虐,全身如入冰牢,甚至感覺自己被對方長槍射發出來地勁氣完全籠罩緊鎖。

    雖明知這一戰自己必死,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上峰這等辛辛苦苦修煉了近兩千年的修士,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李培誠氣勢洶洶,勢不可擋而來地擊殺終于完全激發了上峰真人的戰意。把生死置之度外,再無他念。

    上峰老賊兩眼赤紅,怒吼一聲。後退的身子也猛然立住。手中五行環再次發出,在空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五彩光芒大盛。把整個北極天地照的通明如晝。

    李培誠不驚反喜,要殺上峰老賊有張三豐在旁邊有何難,難得的是這樣的生死之戰的磨煉機會。

    “來得好!”李培誠大喝一聲,手中的火雲槍以更快地速度穿過空間,迎向五行環。天空一道長長的紅光掠過,紅光周圍是漆黑到了極點的一圈,這種漆黑與北極大地地黑夜是截然不同地黑,似乎是急速穿過空間的火雲槍將周邊的光線抽取一空,成了火光與周圍空間之間地鴻溝。涇渭分明。

    眼看火雲槍就要與五行環猛烈相擊。突然間剛猛迅急的火雲槍去勢卻忽然變得緩慢起來,在空中如漣漪的水波般夢幻柔和。

    上峰老賊頓時感覺五行環如墜棉絮中一般。無處發力。

    上峰老賊本是憋足力勁,爆發沖殺,如今這般綿軟無力,讓他的爆發力活生生在體內激蕩著就是發泄不出,那種感覺就如去勢如虹卻被迫變招,猛地收力一般,真是自己打自己一巴掌,難受得簡直要吐血。

    遠處張三豐雙目閃過一絲詫異神色,接著嘴角邊浮起一絲會心愉悅的微笑,心中再也絲毫不擔心李培誠這一戰會輸。

    正當上峰老賊感覺無從下手,極是難受之時,火雲槍卻又猛然繃直,化陰柔為陽剛,道道剛猛之勁隨著火雲槍如閃電般擊出。

    鏘!鏘!鏘!

    火雲槍三連擊,槍槍都刺得上峰老賊心神蕩漾,銳利的氣勁沿五行環順勢鑽入他的體內,如洪荒猛獸一般肆虐著。

    上峰老賊駭然,怒吼一聲,再次後退,同時強大的真元立時運轉,強行將那銳利的氣勁排出體外,嘴角不知不覺中流出一抹鮮血。

    李培誠倏然受槍,胸部起伏不定,這一擊從出槍到最後地收槍,其中每一個細節變化可以說李培誠都發揮到了極致,就算強大如他也是心力憔悴,需稍作調整,無法立馬乘勝追擊。

    上峰老賊連連後退,終于停了下來,遠望李培誠迎風屹立,手握長槍遙指自己,心下苦笑,但兩眼地凶狠目光卻絲毫沒有減弱,反倒比剛才越發旺盛。

    上峰老賊喉嚨里發出一聲如同困獸般的怒吼聲,雙手連捏法訣,然後揚手往李培誠一指,一道十來丈粗地紫色雷霆從半空中向李培誠當頭劈下,雷聲轟鳴,猶如萬馬奔騰,紫色雷霆足足有上百丈長,聲勢浩大無邊。

    再一次交鋒慘敗終于徹底喚醒上峰老賊,知道跟李培誠進行這般廝殺只有死路一條,或許用法術還可僥幸一勝。

    雷電威力駭人,李培誠心里暗贊這上峰老賊果然厲害,不過卻是絲毫不懼,從容不迫地祭出鎮天印。

    如今這鎮天印融合了上熙真人的烏雲尺,威力非同往昔,雖然仍然無法跟火雲槍相比,但乃李培誠親自所煉制,使用起來倒是更得心應手一些。

    鎮天印沖天而起,幻化為烏黑黑的巨山牢牢罩在李培誠的頭頂之上。

    轟!雷霆終于轟擊在鎮天印之上,鎮天印搖搖晃晃,卻還是懸浮李培誠的頭頂之上,只是漆黑的光芒卻不如剛才那般發亮。

    李培誠與鎮天印心神相連,這雷霆雖然奈何不得鎮天印,但李培誠還是感覺到體內有些氣血動蕩,頗不舒服。

    雙目寒芒一閃,李培誠冷哼一聲,不待上峰老賊繼續出手,他也立刻捏著法訣,揚手便向上峰老賊指了去。

    頓時半空中電閃雷鳴,那雷霆竟然還帶著火球,火球 里啪啦作響,竟帶著太陽真火的威力。雷霆粗長無比,絲毫不遜色與上峰老賊發出來的雷霆。

    上峰真人臉色巨變,心中暗自叫苦,但卻也無奈,只好怒喝一聲,一把羅天傘祭了出來,毫光萬丈,罩在他的頭頂。

    雷霆轟鳴而下,狠狠劈在羅天傘上,羅天傘毫光渙散,搖搖欲墜,最終還是懸在上峰真人的頭頂。

    上峰真人本已兩度受傷,如今被這雷霆一擊頓時雪上加霜,尤其這雷霆帶著部分太陽真火的威力,讓他感覺如被火燒,極是難受,臉色越發蒼白。

    不過相對來說,這等施法比斗上峰真人感覺比直接面對李培誠那桿變化莫測,威力駭人的火雲槍來說卻是輕松不少。

    嶗山仙境,曾經是多少人向往的地方,青山綠水,飛瀑流泉,靈氣繚繞,不染人間一點塵埃。

    如今陰風襲襲卻如人間地獄,到處可見殘肢斷臂,鮮血染滿了山坡地面。一陣風吹來,帶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清平宮,曾經多少修士向往的神聖宮殿,如今已經夷為平地,廢墟之前屹立著四人一龍,天空還有一只巨大的仙鶴盤繞著,如紅寶石般的眼楮射出如實質般的目光搜索著每一寸土地,似乎不放過任何漏網之魚。

    許久,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陰森的嶗山仙境響起。

    “走吧,從今往後再無嶗山了!”

    說完,眾人躍身而去。

    漆黑的夜空之下,風吹過嶗山仙境發出嗚嗚的聲音…….

    北極之巔,雷鳴陣陣,耀眼的雷電將北極的夜空照亮得猶如白晝。

    嶗山已滅,但上峰老賊卻仍在北極之巔與李培誠比斗著法術。

    此時兩人都有些乏力,尤其是上峰老賊披頭散發,兩眼神光渙散,頭頂的天羅傘已經是搖搖欲墜,暗淡無光,很顯然再扛不了幾下雷霆。

    李培誠有九大出竅期元神做後盾,又比常人多了一倍的經脈還有淬煉得極為強大的穴道,雖有些疲態,但真元卻是源源不斷供應著,量來再斗它個一天一夜也不成問題。

    上峰真人是越斗越是心驚膽跳,他真有些懷疑雲湖不是出竅後期的修士,否則他哪里來有這般強大渾厚的真元力。上峰老賊卻不知道,李培誠若不是因為境界差他兩級,受此限制方不能輕松勝他,否則若是擁有跟他一樣的境界,憑這麼強大的真元力,不要說他,就算玄桓子也早被他給打敗了。

    見上峰老賊所發雷霆威力再不復剛才之威猛,李培誠冷冷一笑,怒喝一聲道︰“上峰老賊,納命來!”

    終于李培誠不想再跟上峰老賊耗磨下去,揮槍如電般向上峰老賊射去,準備以最直接最激烈的方式擊殺上峰老賊。

    雷電擊在鎮天印上,卻再難給李培誠帶來多少沖擊力。李培誠迅猛直前,似乎根本不受雷擊影響。

    上峰老賊暗嘆一聲,知道今晚劫難再也難逃。

    吼!上峰老賊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五行環再次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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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了結

    槍環不停交擊,響聲震徹天地。

    上峰老賊越戰越萎,李培誠卻是越戰越勇,剛柔並濟,陰陽變化莫測。

    火雲槍如午夜的幽靈在獨舞,舞得越來越美,越來越渾然天成,每一次出擊都不鑿痕跡,讓人無處捉摸。

    這一戰李培誠感覺是說不出的淋灕盡致,舒暢無比。在昆侖仙境,玄桓子雖然厲害無比,但李培誠心中總有顧忌,出招總留了些退路,否則弄得兩敗俱傷恐怕事情反倒辦砸了。這次是生死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培誠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全然投入戰斗之中,招招奪命,招招窮極畢生體力腦力。

    鏘!一聲巨響,五行環終于滴溜溜地往下跌落,而上峰老賊則兩眼盡呈死灰之色地往後飛退,鮮血狂噴而出,點點滴滴染紅了冰雪北極大地。

    李陪誠兩眼寒光電閃,持槍如影隨形向疾退的上峰老賊追殺而去。

    上峰老賊兩眼的死灰之色更濃了,在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自幼自己天賦過人,在嶗山仙境勤懇修煉,一步步踏足而上……

    火雲槍悄無聲息地穿過了上峰老賊的胸膛,上峰老賊兩眼猛然射出凶狠充滿刻骨仇恨的寒芒,緊緊盯著李培誠。

    “小賊你也陪我一起死吧!”上峰老賊厲聲道,雙手猛地伸出握緊槍桿,接著嘴里發出得意的笑聲。

    只是那得意的笑聲卻嘎然而止,上峰老賊驚恐地盯著一臉平靜的李培誠,他發現自己的元嬰竟然再不受自己地控制。一股毀天滅地的可怕真火隨著火雲槍的刺入,瞬間把他的元嬰包圍了起來,熊熊燃燒著。

    上峰老賊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元嬰一點點給焚燒掉,化為一道道能量從身上流逝而出,他的生命也隨之一點點在逝去消失…….

    強大地能量化為一道道洪流流經全身,使得在苦戰之後盡顯疲態地李培誠很快便恢復得生龍活虎,全身有使不完的勁道。

    上峰老賊終于化為虛無。李培誠收槍。也收起了上峰老賊的一切。

    北極大地再次恢復平靜,只有凜冽的寒風在空中刮過。

    李培誠靜靜眺望著東方,心中卻沒有半分喜悅,若是可以,他寧願修真界是世人向往中的世外桃源。沒有紛爭,沒有霸權,沒有殺戮。

    可惜不是。這里更加凶險,一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

    “唉”張三豐輕輕唉嘆一聲,悄然消失在北極大地。

    一艘碧玉鑿成地龍舟在大海上空不急不緩飄然而過。龍舟之上一位青衣男子迎風站立,長發隨風飄揚。

    北極之外,有無數雙眼楮盯著北極,靜待著這場曠世之戰的結果,當李培誠飄然乘舟飛出北極冰雪之地時,場面更加寂靜了。

    沒有上峰老道,只有雲湖一人。

    上峰老道敗了?死了?

    沒有人敢上前去問雲湖,只是用無比敬畏的目光送他消失在天際邊。

    一夜之間,兩個驚天地消息傳遍了整個地球修真界。

    北極之巔。上峰戰敗而亡。嶗山之頂。嶗山派慘遭滅門之災。

    嶗山滅頂之災真可以說迅雷不及掩耳,任誰也想不到。就像一陣風刮過嶗頂,屹立修真界數千年的嶗山派就徹底消失在人間了。沒人知道是誰干的,但所有人第一想到地就是雲湖,這個猜想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這兩個消息在海外和神州大陸修真界引起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海外修真界徹底沸騰了,熱血沸騰了。多少年來,瀕臨東海的嶗山派就像一絕世凶獸盤踞在嶗山,虎視眈眈地盯著海外,恨不得在海外這片富饒的大地狠狠地蹂躪掠奪一番。多少嶗山派弟子在海外耀武揚威,不把海外修士放在眼里。現在這個絕世凶獸終于徹底被滅了,再不復存在,再也不能威脅到海外這片天空。海外也終于有一位強大者可以威懾四海,威懾覬覦海外的神州大陸修真界,再沒人敢小視海外,再沒人敢肆意殺戮海外的妖修,因為這里有位雲湖!

    殺神雲湖一夜之間就像一座大山壓得整個神州大陸的修士喘不過氣來,尤其是五大門派,確切地說現在是四大門派。雖然他們從來都希望狠狠地踩嶗山派幾腳,但兔死狐悲,嶗山派的徹底滅亡還是讓他們內心感到了極度不安。幾乎在第二天,四大門派的掌門人就不約而同往昆侖派而去,只是到了昆侖派卻被告知掌門人,太上掌門人都閉關了,不見來客。這個消息就像冰冷地寒水將他們滿腔地希望熱情給徹底澆滅。

    當外面風雨滿天,南極洞府卻烏雲籠罩。

    張三豐、李培誠還有蒼浩等人都眉頭緊鎖地看著他們前面一字排開的六個瘦骨嶙峋面無表情地元嬰,一籌莫展。

    “唉!”蒼浩老道深嘆一聲,緩緩走到靈虯道長旁邊,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眼角有些濕潤,這一刻他就像一位蒼老的老頭。而靈虯道長卻仍然面無表情,雙目呆滯。

    蒼浩老道年長他們許多,雖然這些人與蒼翠島的四大護法不同,但卻又何嘗不是他看著他們一步步成為威震一方的強者。如今昔日好友卻落得這般下場,叫蒼浩老道如何不心酸。

    蒼浩老道雙目緩緩掃過其他五人,嘆息著一一指點過去道︰“裴予真人、喬華子真人、丁松真人、谷陽真人、雷晨龍真人,此五人都成名早與靈虯道友,若不是遭此劫難,恐怕此時個個至少都是元嬰中期以上的修為,尤其是喬華子真人成名最早,天賦也是極高,此時恐怕已至少是元嬰後期了。”

    李培誠嘆息一聲道︰“我倒知道一種丹藥名為還神丹的煉制方法,可惜缺少了三味藥,若能求得這三味藥倒有希望讓靈虯道兄等人靈智回歸。”

    “是何藥?”蒼浩老道身子猛地一直,似乎不再佝僂駝背了,問道。

    李培誠心里暗嘆一聲,他如今在地球修真界也算混了有段時日了,再說還是換購市集的最大幕後老板,地球上出產的奇珍異寶他心中早已有數。李軒庭玉簡中記載的還神丹煉制方法,缺少的三種藥材據說一個叫青龍星的地方有,至于其他地方有沒有卻沒再記載,至少按李培誠目前所知道的,地球基本上不大可能有。

    “獨火龍草,地魁紫果,天煞魂草。”李培誠雖然認為可能性很渺茫還是一一羅列了出來。

    蒼浩等人聞言臉上都流出失望沮喪的神色,這三種藥材不要說有,就連听都不曾听過。

    “嶗山之事,雖說昆侖派不出面其他門派量來也不敢討什麼公道,但終究我們滅了神州大陸五大門派之一,難保今後他們不會伺機說事。如今上峰老賊便是灰衣人這事我們有證據在手,不妨公布天下,一來可堵神州大陸修真界之口,安海外修真界之心,二來說不定群策群力倒有可能尋到這三種藥材。”

    眾人都點頭稱善。

    數日之後,李培誠獨上昆侖派,接著拜訪四大門派。

    隨後在亞瑟島上,海外群雄會聚,北溟老道,太陰老怪等皆到場。李培誠當眾舉證上峰真人便是灰衣人的真相,海外修真界震動,殺神雲湖在海外修真界的聲望登上巔峰,真正成為與神州大陸玄桓子並駕齊驅的絕世高手。

    關于上峰真人便是灰衣人之事,神州大陸的昆侖派、四大門派都沒有發出任何異議,對于嶗山派的滅亡神州大陸也沒有任何聲響動靜,至于嶗山仙界則悄然無聲地被昆侖派和四大門派共同接管了。

    見過大海的浩瀚,見過北極南極的無垠冰雪,也見過昆侖仙界的美輪美奐,仙逸靈秀,但當李培誠再次站到華家池邊時,他發現還是華家池最美,美得讓他依戀,美得讓他無法克制地回想起無數的往昔。

    一對青春男女手挽著手,甜甜蜜蜜地從李培誠的身邊走過,好奇地看了一眼屹立在寒風中看著華家池發呆的李培誠,然後往位于華家池邊不遠的實驗大樓走去。

    他們一定在猜測我失戀了!李培誠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終于將目光從華家池上收了回來,跟在那對男女之後也往實驗大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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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狗官威

    抬頭看著熟悉的實驗大樓,李培誠雙目亮起一絲狂熱的神色,不過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人生的道路一旦變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只是完成稻瘟病菌這個課題的執念還是讓李培誠回到了這里,這是他內心曾經因為爺爺希望他成為一名科學家而暗自許下的一個願望。

    李培誠差不多有三年沒來實驗室了,期間曾打過一些電話,了解過一些情況,同時也曾讓任遠撥出不少經費資助這項科研。精明的任遠不僅資助此項科研,還撥了大筆經費贊助東方大學,反正他們有錢,尤其慕青保健品上市之後,錢財幾乎是滾滾而來。

    懷著有些復雜的心情邁入實驗大樓,甚至有些緊張,這點連李培誠自己也感到有些好笑。

    電梯門開在那里,前面本來親密挽在一起的青年男女已經分開了手,目光詢問地看著正邁入大門的李培誠,很顯然在等他。

    李培誠本沒打算坐電梯,不過見狀卻改變了主意,他很高興在自己的母校看到這麼有禮貌熱心的學生。

    “謝謝!”李培誠走入電梯,微笑道。

    “不客氣”兩人同聲友好地回道。

    那男生剛想按電梯門,大門魚貫而入六七個人,個個西裝革履,尤其中間一位中年模樣的男子,肚子高高凸起,臉上看似帶著和善的微笑,但目光中卻有股高高在上的威嚴和傲氣,其他人都如眾星拱月般捧著他,很顯然應該是一位有些來頭的人物。

    “你們三人出來,乘下一趟吧!”一位男子一進大門便朝電梯里的李培誠三人指了指道。

    這種現象李培誠早便見慣了,讀大學時,有次系里科研組組織去黃山游玩,李培誠也有幸跟了過去,在下黃山時就因為有位高官讓他們停止讓路。看到那位高官被眾星捧月般捧著,他的妻子揚著高傲的頭顱坐在竹椅上由人挑著從眼前走過,那時李培誠心里雖然有些不滿,但卻也無奈,這是現實社會。公費游玩,官員陪同,卻還需要老百姓讓著路。

    若換成以前李培誠自然也就乖乖地跟那對學生情侶從電梯里出來。讓這幫人先上,但今日自然不肯。事有先來後到,況且這電梯可乘十一人,他們要乘完全可以擠進來,卻哪里來有那麼多的講究。

    那對情侶學生剛準備讓路,李培誠卻冷聲道︰“這電梯可乘十一人,你們要乘便趕緊過來,否則我們要上去了。”

    李培誠這話一出,那對學生時被嚇呆了,愣在哪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是哪個學院哪個系的學生?”那位開口講話地男子臉色放了下來。指著李培誠問道,那位看似有些來頭的中年男子兩眼如電充滿威嚴地看了李培誠一眼,雖然沒有開口。但顯然很是不滿。

    李培誠看著他冷冷一笑,道︰“無可奉告,要上來便立刻上來,否則我不候了。”

    那對男女終于回過神來,急忙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李培誠卻順手攔住了他們,微笑道︰“先來後到的道理如果都整不清楚,那麼跟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我們先來的。哪有下去之理。”

    那男子氣得臉色發紫,其他人也都沒好臉色,誰不知道李培誠這話是在諷刺他們,但偏生李培誠佔了個理,這里又是高校,知識分子聚集的地方,他們卻也不敢用強。

    “他媽地!”那官員模樣的中年男子以極低的聲音罵了句粗話。然後沉著臉開口道︰“一起上吧。”

    雖然那句粗話聲音低得可能連他身邊的人也听不到。但李培誠卻听得一清二楚,兩眼寒光一閃。

    眾人這才一起乘電梯而上。可巧,所有人去的地方竟然都是五樓,那層樓是兩年前成立的稻瘟病菌國家重點科研實驗室。

    那對學生神情很是不安,李培誠卻是一臉淡然自得,其他人偶爾用不懷好意,甚至有些憐憫的目光看李培誠。

    電梯門開了後,李培誠看到了何教授地身影,此時他正領著一些人往電梯而來。

    那些人看到何教授過來,都頗有深意地掃了李培誠一眼,然後微笑著向何教授迎去。

    那對學生見他們出去了,趕緊跟著溜了出來,那位男生走過李培誠身邊時還低聲說了句︰“好樣的,不過還是趕緊開溜吧。”

    李培誠卻向他們兩出一個微笑,跟著那些人也向何教授迎去。

    何教授和那位官員模樣的男子熱情地握手,李培誠听他稱呼他為李廳長,心里估摸著不是農業廳的就是科技廳的,這兩者可能性最大。不過不管是哪個廳的,李培誠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鳥,雖然知道這種現象普遍,他如今身為世外之人管也管不過來,但既然踫上了,李培誠卻也想管上一管,況且看情形那人也不見得會放過他。

    “何老師!”李培誠在那些人後面走了出來,親切地叫道。

    “小李!”何教授驚喜地叫道。

    “怎麼何教授,這位小伙子是你的學生?”一位很顯然是學校陪同官員的男子問道。

    “是啊。”何教授回道。

    “何教授教出來的學生果然不一樣,牛氣沖天啊!”那位李廳長接過話來,不陰不陽地說道。

    何教授雖然是搞科研的,但人家是稱贊還是諷刺卻還是分辨得出來地。若是換成另外一位學生何教授或許還得好好過問一番,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李培誠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是何等神奇的人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李廳長這麼一諷刺,他心里立刻老大不高興,回道︰“我們搞科研地人再牛氣也牛不過你們當官的。 ”

    這話頂的李廳長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倒沒想到何教授這麼不給他面子。這時那位學校官員也看出來何教授不上路,急忙給何教授使眼色,道︰“你這位學生太不懂禮貌了,人家李廳長來我院實驗室參觀指導,卻不懂得讓路。”

    何教授聞言心里頓時如點了燈一樣明亮,暗自冷哼,別說你區區一個廳長了,就算現在的省委副書記張永松過來,看我這位學生需不需要給他讓路。

    “哦,我這位學生一直很有禮貌的,據說在公車上遇到小孩老人都會讓坐的,小李啊,怎麼回事?”何教授說道。

    本以為何教授聞言會當著他們的面訓李培誠幾句話,這事大家看在這位名教授的面子上也就揭過了,沒想到何教授竟然絲毫不賣臉面。

    李培誠冷哼一聲,剛想解釋糗一糗他們,李廳長卻冷哼一聲,道︰“何教授果然是高人,李某算是領教了,這就告辭。”

    說完李廳長手一擺,準備離去。那位學校官員不滿地瞪了何教授一眼,也轉身準備離開。

    只是李培誠卻攔住了他們,冷聲道︰“記住這里是科研重地,把你們狗屁官威給收起來。還有這位李廳長,請你下次記住不要輕易把他媽地三個字掛在嘴邊,這三個字很有可能會把你大好前程給斷送掉。”

    這些人都久混官場,到了這個份上當然看出點端倪來,這個年輕不簡單,但偏生卻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一時間心里都有些不安,但又擱不下面子來。

    李廳長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愣是不知道該怎麼發作,心下正琢磨間,很巧竟然來了電話,是張永松秘書打來的,說張副書記有指示。

    李廳長急忙收斂心神,這張永松如今可是大紅人,穩坐省內第三把交椅,據說中央還想再提拔他,李廳長是他這一系的人。

    李培誠心想竟有這等巧事,看來這李廳長跟張永松的關系不淺,這事看來得提點提點他,這人重用不得。

    李廳長恭敬地跟張副書記通著電話,眼里很快便閃爍著興奮的眼神,甚至偶爾還得意地瞟了李培誠一眼,很顯然他在官途上有進展了。

    張永松的電話很短,李廳長應了幾句,連著說了幾句是,正準備掛電話,耳邊卻響起李培誠懶洋洋的聲音,“我也跟張副書記講幾句吧。”

    李廳長愣了一下,不安地把手機遞給李培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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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校園

   “張老哥,還記得我不?培誠啊!”李培誠笑著說道。

    李廳長等人一听李培誠張嘴就是張老哥,臉色頓時白了下來,李廳長更是懊悔得直想煽自己的耳光,目光哀求地看著李培誠,很顯然想讓李培誠口下留情,只是李培誠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培誠,張永松哪里會忘,他張永松能有今日說來都是靠凌雲提攜,而凌雲對這位年輕人卻是恭敬有加,還有李培誠送的猴兒酒到如今還讓他青春煥發,精力充沛,張永松忘誰也不會忘這位充滿著神奇的年輕人。

    “哈哈,培誠老弟真會開玩笑,別人能忘記,你我怎麼能忘記呢!”張永松的聲音一如以往保持著軍人的朗爽宏亮,周圍的人都听到了電話里的聲音。

    李廳長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很少听到張永松以這種帶著恭維的口氣跟別人說話的。

    何教授微笑著看自己這位弟子耍寶,他對這位李廳長一點好感都欠佳,不介意李培誠折騰他一下。

    傳說神仙游戲人間,估計這便是了,何教授心里暗自想到。

    “哈哈,我以為多年不見,你這位老哥把我這個平民老百姓給忘了呢!”李培誠笑道。

    電話里再次傳來張永松朗爽的笑聲。

    “對了,你怎麼跟李巍在一起,莫非你們兩認識?”張永松是個厲害的人,否則光靠凌雲的提攜他也不可能走到今日這個地位,李培誠乃是世外高人,神秘莫測,雖然兩人稱兄道弟。但張永松心里明白得很,沒事情他是絕不會打電話找他這種俗人嘮嗑的。所以沒講幾句話,他便旁敲側擊起來了。

    “哦,你說這位李廳長啊,他是大官。我是小老百姓一個怎麼會認識,再說我也沒興趣跟一個張口罵人的官認識。”李培誠不急不緩平平地說道。

    但這話听在李廳長耳朵里卻如同炸雷一般,轟得他兩耳嗡嗡作響。

    張永松聞言,心里自然明白李培誠這話是什麼意思,像他這樣的高人你不去惹他,他又怎會惹你,頓時一股火冒了上來。暗罵這李巍不是個東西,這個人連自己以前的老首長都要恭敬應對,你倒好,難得遇上一趟就把人家給得罪了。

    “哈哈,老弟說笑了,你若是小老百姓一個,我便是路邊的乞丐了。”張永松笑道。

    听話听音,張永松這麼一說,李培誠便听出來張永松並沒有因為今時今日的地位忘了往日凌雲與他對他地恩情,因為他把自己的地位擺得比李培誠低。

    “哈哈。我這段時間估計都在杭城,改日請你喝茶。”李培誠笑道。

    “你老弟請客,我自然是隨叫隨到。”張永松回道。

    接著兩人稍微寒暄幾句便掛了電話。李培誠將手機還給了李廳長還說了聲謝謝。

    現在李廳長是連腸子都悔青了,這次本來張永松提名讓他去金華做市長,張永松打電話過來也是提醒他最近好好干,別惹出什麼是非來,沒想到這電話還沒擱下,是非已經惹下了,而且還是個大大的是非。看情形,張永松對這位年輕人很是重視。李廳長有種直覺只要這個年輕人不肯放他一馬,金華市長一職恐怕還沒提到省委常委討論就要夭折了。

    “這位先生,剛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允許在下中午請客向您賠罪。”李廳長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況且連張副書記都這般恭維他,他還有什麼面子好講。急忙一臉媚笑地說道。

    李培誠卻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道︰“回吧,別打攪了我們搞科研工作。”

    李廳長還想說些什麼。李培誠卻放下了臉色,頓時李廳長感覺到渾身發冷,竟再不敢面對李培誠。

    望著李廳長等人灰溜溜而去,李培誠和何教授相視一笑,師生倆近三年沒見面,本有很多話要講,卻被這事一攪合發現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辦公室里,何教授問道。

    “呆到把稻瘟病這個課題完結。”李培誠笑道。

    何教授聞言大喜,站起來道︰“太好了,我正發愁如今進展緩慢,你來了,肯定會有突破。”

    李培誠笑看著何教授,這點他倒也不懷疑,他本身就是科研能人,如今又是半個神仙的人,一些科學儀器無法做到的事情,他卻可以通過特殊地方法做到。

    何教授臉上的喜色突然不見了,看著一臉微笑的李培誠,問道︰“是否這件事了掉之後,你就再也不回來了?”

    李培誠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看著何教授點了點頭道︰“此事了後,沒有特殊之事恐怕不會再輕易入塵世。”

    何教授聞言有些黯然,李培誠見狀,補充道︰“當然得空會來看望您老的。”

    何教授聞言終于有些開朗起來,笑道︰“有你這句話便夠了,我們談科研的事情吧。”

    教學樓前,學生們笑鬧著走出來。有一個女子特別的惹人注目,明眸皓齒,身姿窈窕,說不出地青春動人。此時她正和把她襯托著猶如公主般的幾位女生嬉笑著從教學樓里出來,幾乎所有的男生都紛紛側目偷看,只是她卻像個驕傲的公主,連正眼都不瞧那些男生一眼。

    李培誠站在寒風中,看著出落得越發水靈動人的孫曉萱從教學樓出來,嘴角出一絲開心的笑意,說來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個小丫頭了。

    “啊!”孫曉萱捂著嘴巴差點叫了出聲,兩眼閃爍著驚喜的眼神,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李培誠。

    終于確信不是夢,孫曉萱歡呼一聲,連招呼也不打一聲,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張開雙臂飛奔向李培誠。

    嚶地一聲就緊緊環抱住李培誠腰,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就差當眾熱吻了。

    眾人的眼楮齊刷刷地射了過去,聚焦在兩人身上。

    李培誠心里暗暗苦笑,自己怎生忘了這個小丫頭最是熱情奔放了,還好這里沒什麼公子哥來上演什麼妒火中燒,橫刀奪愛。

    李培誠不知道並不是沒人想上演,而是沒人敢上演。以孫曉萱地姿色在東方大學早就是名揚校園的頂級校花,多少自認為有些實力的公子哥追她,軟地硬的招數全有,可惜這個孫曉萱比起當年的柳芷芸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時柳芷芸不過只是個普通武林人士,有些身手,而孫曉萱如今卻是剛剛結了金丹不久的神仙般的人物,那些覬覦她美色的人,听勸倒還罷,不听勸,死皮賴臉,亂發王霸之氣的人,被她整的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淚。

    說來李培誠算是創造了一個奇跡,一個讓孫曉萱投懷送抱地奇跡。

    眾人看李培誠的目光是好奇也有,嫉妒也有,反正什麼都有,這讓對外界感應極其敏感的李培誠感覺不是很好,急忙帶著孫曉萱離開了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

    “哥,你怎麼來杭城,也不提前說聲!”華家池邊,孫曉萱偎依在李培誠的身上,嗔怪道。

    “這不,想給你個驚喜。”李培誠笑道。

    雖然不再是凡人,但孫曉萱听到李培誠這句話,還是興奮地從李培誠的懷里咻地鑽了出來,兩眼發亮地道︰“真的!”

    李培誠笑著刮了下她筆挺地鼻子,道︰“自然是真地,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孫曉萱翹了下嘴巴,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抗議李培誠刮她鼻子還是抗議李培誠說的這句話。

    看著孫曉萱紅潤地嘴唇性感地翹著,李培誠不禁心一動,便吻了下去,吻得孫曉萱全身發熱,直在李培誠的懷里磨蹭。

    兩人本就是一個至陽之體,一個至陰之體,一點即燃。孫曉萱性感柔軟的身子,尤其是胸前豐滿在李培誠身上一磨蹭,李培誠頓時感覺到有些欲火中燒,這才想起說來也已經很久沒跟這小丫頭親熱了。

    “去我家吧。”孫曉萱喘著氣說道,臉上早已春潮涌動了。

    本來吳莊公寓更合適,不過那地方已經有近三年沒住人了,誰知道變成啥樣,李培誠正尋思著要不要祭起碧海龍舟,到高空上成就好事,孫曉萱一說去她家,立馬便抱起了孫曉萱,周圍掃視一番,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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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17:27:0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章 婚姻

        翻雲覆雨雖已過,但房間裏還彌漫著靡靡春意。

    孫曉萱一絲不掛,雪白晶瑩的玉體趴在李培誠的身上,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兩眼媚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哥,這次來杭州會呆多長時間?”孫曉萱問道。

    “嗯,說不清楚,不過估計會等到你畢業。”李培誠笑著回答道。

    “真的!”孫曉萱驚呼道,整個人坐了起來,兩修長雪白的美腿橫跨在李培誠的腰部,高傲的乳峰巍巍顫顫地在李培誠的眼前搖晃。

    雖然已經翻雲覆雨,覆雨翻雲,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下午,此時此景還是惹得李培誠起了反應,頂在了孫曉萱雪白豐滿的屁股。

    “啊!”孫曉萱叫了起來,本已有些褪去的春潮又湧了上來,玉手情不自禁便往後伸去……

    夕陽透過粉色的紗窗,將這個溫馨的小屋點綴得更加曖昧浪漫。

    “呀!不好,等會我爸媽就要回來了,快,快,哥快起床。”孫曉萱光著身子跳了起來,驚聲叫道,看她驚慌的樣子,似乎天要塌下來一樣。

    李培誠胳膊肘撐著腦袋,斜靠在床上,看著孫曉萱上躥下跳的。直發笑,他就喜歡孫曉萱這種青春率直。

    “笑,笑,哥你還笑!”孫曉萱氣得扭了李培誠一下,推著他要他快起來。

    “慌什麼,阿姨叔叔回來就回來唄,我又不是外人,最多我到時求叔叔阿姨把他們的寶貝女兒嫁給我。”李培誠笑著嘀咕道。

    孫曉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李培誠說什麼,只管緊張地收拾著淩亂的屋子,猛然間手中花花綠綠的性感玩意突然掉在了地上。啊地叫了一聲,光著身子向毫無準備地李培誠撲了過去。

    李培誠一時間倒沒想到這丫頭說變臉就變臉,被強行給壓倒在了床上。

    孫曉萱明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目光一閃不閃地盯著李培誠,看得李培誠心裏滲得慌。

    “怎麼了?我連上長花了,莫非你還想來一次不成?”李培誠嘴裏劈裏啪啦地問道。大海數次生死大戰,血腥殺戮之後。李培誠突然感覺現在這樣的生活真他媽的好,嘴巴也貧了很多。

    孫曉萱聞言,卻猛地低頭狂吻李培誠。吻得李培誠又一次起了反應,她才松了嘴,氣喘吁吁,當然上身又是春光浮動。

    “你,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要向我爸爸媽媽求婚?”孫曉萱的目光又火辣辣地盯著李培誠。

    李培誠心裏突然顫動了一下,目光同樣緊緊盯著孫曉萱,突然之間他的內心湧起無法形容地內疚。他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夠愛壓在自己身上,愛得自己死去活來的女人,至少他跟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發現她心中有一個這麼熱忱的期盼。

    一直以來,他總以為自己已經不再是這世俗中的人,也不再受著世俗的規矩約束,也沒把世俗的一些東西放在心上。就像他與孫曉萱的婚姻,他總以為如今他們已經是神仙般的人物。誰還會去在乎結婚這種粗俗地儀式。相親相愛,永不分開才是真諦。但他錯了。大錯特錯了。對於孫曉萱這是一件很有特殊意義的事情,她還有父母,她還有很多親戚朋友,她肯定希望她的父母,她地親戚朋友一起分享她的快樂,也想在他們面前曬一曬她的幸福。這是她生命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我還準備跟我們美麗地萱萱小姐舉行浪漫的婚禮呢!”李培誠微笑對視著孫曉萱的目光,很認真地說道。

    “哥!”孫曉萱動情地叫了聲,濕潤地舌頭如妖嬈的妖精一般纏上了李培誠,從他的嘴巴,親到胸部,小腹,繼續下去,含在了嘴中。

    李培誠感覺自己被溫潤給包圍住了,很是舒爽,只是該死的時候突然心生警惕,他感覺到了孫信品夫婦正邁步走入社區。

    “萱萱,快別,你爸媽已經在社區裏了。”李培誠推了推孫曉萱,急道。

    雖說要光明正大的娶人家女兒,但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在未來岳父岳母家折騰這事啊。

    “唔!”孫曉萱卻不知道為什麼堅決地推開了李培誠的手。

    這種感覺很難用言語說清楚,但李培誠卻完全明白,目光深情盯著孫曉萱修長滑嫩的後背,竟有些癡了。

    “爸媽,你們回來啦!”

    當孫信品夫婦回來的時候,李培誠已經道貌岸然地坐在了沙發上,孫曉萱則過分熱情地跑到門口迎接他們。

    李培誠一邊站了起來,心裏一邊暗暗偷笑,這小丫頭什麼時候也開始懂得掩飾,只是有些欲蓋彌彰了。

    “咦,今天又不是週末,你怎麼回家來了?”夏涵好奇地問道。

    “怎麼,不是週末就不准我這女兒回來呀!”孫曉萱不滿地問道。

    這時孫信品夫婦已經看到了培誠,而培誠也已經滿臉微笑地叫著叔叔阿姨。“我說呢,你這丫頭沒到週末怎麼就回來了,原來是培誠來了,真是的也不早說一聲,我也好早點回來,多預備幾個菜。”夏涵手指點了一下孫曉萱地額頭,怪道。

    孫曉萱扮了個鬼臉,挽著夏涵地胳膊,不滿地道:“哥來了。你就嚷著要多準備菜,我每次週末回家怎麼不見你多準備菜。”

    “你這丫頭,白疼你了,我什麼時候虧待你了!”夏涵故作氣惱地又點了下孫曉萱的額頭。

    孫曉萱嘻嘻一笑,搖了搖夏涵地手臂,道:“好了,好了,女兒冤枉您老了。”

    夏涵這才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母女倆別寒酸來寒酸去的。快下去再買幾個下酒菜來,我先跟培誠殺上幾盤。”孫信品催道。

    夏涵白了孫信品一眼,孫曉萱則嘻嘻地拉著她地胳膊嚷著買菜去了,只是出門的時候,對著李培誠喊了聲“哥,讓著點我爸”,氣得孫信品直瞪眼。

    夏涵和孫曉萱走後,孫信品給李培誠泡茶。李培誠則擺棋譜。

    雖說以李培誠現在的算計能力,跟孫信品下棋就像過家家一樣,不過心裏卻感覺說不出的踏實溫馨。

    “說起來。我們也快有三年沒下棋了,時間過得真快。”孫信品落下棋子,突然感歎道。

    “是啊,聽說叔叔如今已經是市委組織部長了,我還沒恭喜您呢!”李培誠笑道。

    “什麼恭喜不恭喜。若沒有你的幫忙叔叔到現在恐怕還蹲在園林局。”孫信品擺擺手道。

    李培誠笑了笑道:“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以叔叔的本事總有一天能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

    孫信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再說下去。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叔叔知道你不是凡人。”

    李培誠聞言愣了一下,剛想解釋一番,孫信品卻擺擺手阻止他道:“你不用解釋,叔叔心裏有數得很。”

    孫信品心裏確實有數得很,自己與夏涵喝了李培誠送的猴兒酒之後,身體這幾年不見老下去,反倒越發青春活力。這只是其一,在淳安當縣委書記時。他與任遠有過不少接觸。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才是富甲天下,什麼才是武林高手。這幾年慕青保健品可以說席捲了整個世界,任氏家族的財富更是急劇的膨脹。但就是這樣地家族,他孫信品在淳安的時候,任氏家族的人無不對他恭敬有加,不遺餘力地為他造勢,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快就爬到市委組織部長這麼一個重要的位置,當然張副書記也起了很大作用。這還不止,女兒孫曉萱的變化,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做父母的豈能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當然孫信品所猜測的跟實際還是有很大的出入,他只是知道李培誠應該是屬於傳說中世外高人這類型地人,就像武俠小說中所寫的什麼絕世高手。至於神仙之類的,作為政府官員,受過良好教育地人,他是不會胡思亂想地猜測到那個份上。

    李培誠看著孫信品,他知道有些事情總要讓這未來的岳父大人知道那麼一點,如今既然他自己提出來,想來他一定有話要講,如此也好。

    果然孫信品沉吟了一會,繼續道:“本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應該,也知道你是個好青年,但萱萱是我的女兒,有些事情我還是得問個清楚。你和萱萱究竟有什麼打算,還有我只有萱萱一個女兒,我不想她像個鳥兒一樣從我身邊飛走,老了也不在我的身邊。”

    “我想等萱萱畢業後就跟她結婚。”李培誠看著孫信品真誠地說道。

    “我同意。”

    雖然知道這事就算孫信品反對也遲了,但李培誠聽到孫信品這樣乾脆地回答,臉上還是情不自禁露出了開心地笑容,繼續道:“正如叔叔說的,我不是凡人,其實萱萱如今也不是了。她現在也拜了我師父為師,所以她畢業後可能會經常離家修煉。但絕對可以經常回家陪你們,你們想她也可以隨時打電話,自然會有人通知她前來的。”

    孫信品聞言,懸著地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他自然不介意孫曉萱跟李培誠百年好合,這是求都求不來的事情。只是李培誠太過神秘了,太過厲害了,厲害到他心慌,生怕女兒跟了他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就像小說裏寫的逍遙與山林之間。到所謂的世外桃源的地方生活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孫信品落下了手中的棋子,笑道。

    “都是我不好,有些話沒提前講,讓叔叔您擔心了。”李培誠道。

    “高人行高事,這道理我還是懂地,只是沒想到這事情卻會發生在我身邊。對了,若不介意你能不能露兩手給叔叔瞧瞧,聽說國家安全部門裏也有不少高手,不過我沒資格見識。”孫信品說道。

    “呵呵,叔叔想看。自然沒問題,叔叔想看什麼呢?”李培誠笑著問道。

    “飛簷走壁有沒有?”孫信品兩眼發亮地問道。

    男人沒有一位心中沒有飛簷走壁的夢想,哪怕到了這個年紀,孫信品還是不能忘懷年少時的輕狂夢想。

    “這有何難?叔叔自己也能行。”李培誠笑道,不等孫信品回過神來,卻已經抓住了孫信品地手臂,一股柔和地力量緩緩輸送進孫信品的身體,勢如破竹地打通孫信品體內地經脈。

    岳父大人。說來也是半個老爹。人都是有私心的,而且李培誠還是大有孝心之人,若不是孫信品夫婦資質有限。李培誠手中沒有妙同造化之物,可完全改變他們的天賦資質,生怕引他們入修真界,卻要止步金丹大道,徒增煩惱遺憾。李培誠是絕不會扔下他們不顧的。儘管如今不能引他們入修真界,但幫忙把孫信品打造成一位武林高手卻只是舉手之勞。如此一來,也好讓他活得更滋潤瀟灑一些。就算遇到一些歹徒也有個反手之力,當然壽命也能更長。

    孫信品感覺整個人暖洋洋地,說不出的舒服,整個人似乎飄啊飄起來了。

    很快李培誠就把手收了回來,而孫信品則成為了地地道道的武林高手。

    “叔叔不妨試一試!不過要注意力道。”李培誠笑道。

    孫信品仿若還在夢中,愣愣地看著李培誠,又看了看自己變得有些晶瑩光澤的手掌,問道:“我真的可以嗎?”

    李培誠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孫信品這才站了起來。腳輕輕在地板上一蹬。整個人立刻如箭一般往上沖,駭得孫信品手舞足蹈。李培誠微微一笑,手一揚,一股力量重新把孫信品拉扯到了椅子上。

    孫信品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培誠,如果之前他認為李培誠不是凡人是因為很多事情讓他推測了出來,但今天他是親身體驗到了,而且是完全超出了他想像範圍的不平凡。他簡直無法想像這世間竟然還有擁有這等神奇力量的神秘人物,而且這人還要做自己地女婿,自己的女兒還將成為其中的一員。

    這事之後,孫信品再也無心思下棋。面對這位女婿反倒有點像是自己成了女婿,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終還是李培誠先開了口,道:“我再教叔叔一套運氣養生地方法,如此一來,以後叔叔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長命百歲,而且半路來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不是個問題。”

    “好,好,快教。”孫信品急忙道,現在他對這位女婿真是喜歡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李培誠教完,夏涵母女也說說笑笑地回來了。孫曉萱一進門就發現了她爸爸有些不同,有些疑惑地將目光投向李培誠,李培誠卻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上前問道:“今個買了什麼菜?”

    “基圍蝦,鯽魚……”孫曉萱報了一連串的菜名出來。

    “嘿嘿,都是我愛吃的,來來,好幾年沒來拜訪叔叔阿姨,今天我來下廚,一來賠罪,二來也慶祝叔叔高升。”李培誠搶過夏涵手中的袋子,笑道。

    夏涵本來不肯,見孫曉萱嚷著好好,露出了會心一笑,便也就隨他們去折騰了。

    “哥,我爸是怎麼回事?”進了廚房,孫曉萱立刻問道。

    “嗯,是這樣地,你爸呢答應了把你嫁給我,我這做女婿總得表示表示,於是便幫了岳父大人一把。”李培誠賊笑道。

    孫曉萱沒想到剛才在床上才提的事情,這出去買菜一會兒的工夫,李培誠竟然把求婚地事情給提了,立刻小臉紅了起來,手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培誠。

    “怎麼,不同意啊,那我現在就去跟叔叔說把婚事退了。”李培誠壞笑道。

    “你敢!”孫曉萱立刻掐了李培誠一下,瞪眼威脅道。

    李培誠嘿嘿一笑,道:“燒菜了,燒菜了。”

    孫曉萱撲哧笑了出來,白了李培誠一眼,真是千嬌百媚。

    這時客廳裏傳來了夏涵的尖叫聲,還有孫信品得意的笑聲。

    李培誠和孫曉萱互相對視一眼,突然放聲笑了起來。

    晚餐在很溫馨的氛圍下進行,歡笑聲不時在這個家庭裏回蕩著。

    晚餐之後,岳母大人自然也享受了岳父大人同樣的待遇,而且李培誠還親手捧上一顆據說有養顏美容的丹藥給夏涵。女人哪里有不愛美,不愛青春永駐的,立刻開心地服了丹藥,連連稱讚這女婿好。

    孫信品也想要這樣的丹藥,但夏涵卻不許李培誠給他,說都一把年紀了,還搞得青春煥發幹什麼。岳母大人開口了,李培誠自然不敢給,不過私底下那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夜風有些寒冷,但對於李培誠與孫曉萱而言卻根本算不得什麼。兩人坐在窗臺邊,孫曉萱的腦袋靠在李培誠地肩膀上,如水地月光傾灑在兩人的身上。

    “如果每天都這樣就好了!”孫曉萱幽幽歎了聲說道。

    “你如果喜歡這樣,以後可以經常來陪他們。”李培誠輕輕摸了下孫曉萱烏黑地秀髮,柔聲道。

    “哥,真的不能帶我爸爸媽媽去修真嗎?我想他們如果發現原來人還可以飛天遁地,地球上還有美輪美奐的仙境,他們一定會比今晚更開心的。”孫曉萱說道。

    李培誠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孫曉萱的想法畢竟還是太單純了,且不說那美輪美奐的世界只是表面現象,真正本質是強者生存的世界,比現今社會更殘酷的弱肉強食,單說人的慾望,他們會僅僅滿足與飛天遁地嗎?帶孫信品夫婦入修真界並不難,尤其如今李培誠站在了海外修真界的巔峰,財大氣粗,就算再來幾十個孫信品夫婦他照樣養得起,但養得起跟培養成才卻是兩碼事。他們會甘心與止步金丹期嗎?他們會甘心在這個強者如林的世界裏做墊腳石嗎?就算他們甘心,李培誠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好好在這個世界過著逍遙自在,充滿激情樂趣的生活。

    不知道有時其實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為不知也就無所謂不知足了。

    李培誠再次撫摸著孫曉萱的秀髮,許久才道:“萱萱,我也希望叔叔阿姨生活得開開心

    “可是,我真的捨不得他們。”

    李培誠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濕了,心中不禁一疼,雙手捧起孫曉萱美麗得讓人心醉的臉蛋,目光凝視著她的雙目,道:“萱萱,哥答應你,只要有一天我找到改造叔叔阿姨的奇珍異寶,我一定會帶叔叔阿姨入修真界,讓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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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17:29:5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一章 別了
   
    生活回歸了平凡,每天李培誠都泡在實驗室里、圖書館里。

    半年之后,孫曉萱終于到了畢業的時候。同班的同學考研的考研,考公務員的考公務員,找工作的找工作,唯有孫曉萱整天在家里過著悠閑的日子,看看電視,陪陪老爹老媽。

    一年之后,稻瘟病菌的科研工作因為李培誠這個半神仙人物的加入,以及資金的大量投入,終于成功地尋找到了破壞稻瘟病菌入侵水稻關鍵基因的基因片段,并且成功地將這個基因片段轉接到水稻種子里去,如此一來,稻瘟病菌入侵水稻的關鍵基因因為水稻種子內所含的這個基因片段受到了阻隔,再難危害水稻。另外,同步進行的抗菌藥物研發也終于取得了突破,開發出了新一代的抗稻瘟病菌藥品,雖然效果還有待進一步完善,但那已經不再是關鍵問題了。

    稻瘟病菌的科研工作告落之后,李培誠與孫曉萱在杭城舉行了婚禮。

    婚禮舉辦得非常豪華卻不失溫馨浪漫和低調,來參加的人主要是孫曉萱的親戚朋友,孫信品夫婦的朋友同事。李培誠邀請的人就兩位,何教授和省委張副書記。

    婚禮上,李培誠宣布了自己將與孫曉萱移民海外的消息。

    深夜,李培誠靜靜地站在幽靜美麗的吳庄公寓小區,抬頭望著不遠處還亮著燈的窗戶。

    塵世里該了的事情,基本上都了結了,唯有曾經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過一段美好時光地孫小蘭三人。李培誠到如今還沒做一個了結。

    李培誠是個喜歡做事情干脆利落的人,但今夜他卻有些猶豫難決。

    他覺得應該跟她們三人做個道別。至少朋友一場,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李培誠覺得心里難安。但他卻又害怕攪亂了三個女孩平靜地心境,害怕看到三個女孩眼淚汪汪的傷心樣子。

    最終李培誠還是來到了門前。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杜美玲,四年左右不見,杜美玲不見老去。反倒變得越發風韻誘人,內在地氣質越發讓人心動。

    “啊,老板!”杜美玲驚喜地叫出了聲,接著李培誠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些晶瑩的光芒在閃動。

    李培誠微笑道:“這么遲,算不算騷擾!”

    “不算,不算。歡迎還來不及呢!”杜美玲笑著把李培誠迎了進來,偷偷抹了下眼睛。

    李培誠本想開玩笑說原來你們還歡迎騷擾,但最終還是把這話給吞了回去。

    剛進了門。蘭小雪和鄧婕尖叫著跑了出來,然后捂住嘴巴,瞪著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培誠,似乎追星女孩在半路上突然看到了心中地偶像。

    “怎么,不認識我了?”李培誠笑道。

    “不,不,只是太突然了!”蘭小雪連連搖頭道,眼淚卻怎么樣也忍不住就滾落了下來。

    四年了,哪一天她們不在關注著隔壁的動靜。但每一天都失望。雖然她們沒有說出口。但她們心里都暗自認為老板或許再也不回來了。

    李培誠就怕看到這樣的場面,這樣的場面不僅讓他心酸。也讓他感到深深的內疚。他心里暗嘆一聲,裝作沒看到她們的眼淚,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道:“不會連杯茶也不給我這個老板倒上一杯吧。”

    李培誠這話一說,三人這才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紛紛有些手忙腳亂起來,清洗茶杯地清洗茶杯,准備茶葉的准備茶葉,准備水果的准備水果……

    看著三個美女洋溢著歡快地笑容,婀娜的身姿在眼前晃動,忙碌開來,李培誠卻又感覺鼻子有些酸了,心里暗罵了聲感情真是一個奇怪玩意,早知道當初就不開什么服裝店,至少不要發善心把這三個女人安排到自己的公寓里來。

    很快水果,茶水什么都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李培誠面前,然后個個盯著李培誠看,看得李培誠喝口茶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晚上有沒有空?”李培誠喝口茶后問道。

    “有,當然有,莫非老板晚上要請我們吃宵夜不成?”杜美玲連連點頭,然后半開玩笑似地問道,不過從她的目光中不難看出她心中其實很希望如此。

    “哈哈,宵夜沒問題,只要你們不怕身材走形。”李培誠大笑道。

    “老板請客,就算走形也值得。”杜美玲立刻笑道。

    “那好,現在就走。”李培誠笑道。

    三人自然拍掌說好,紛紛進屋換了套衣服,然后眾星捧月般捧著李培誠這棵“小草”出門了。

    吃了宵夜,李培誠建議逛夜西湖,逛了夜西湖后又去西湖邊的錢柜唱卡拉OK。唱歌的時候,李培誠來者不拒地與三人唱了情歌,之后四人又在杭州城瞎逛。

    直到清晨,四人才又回到了吳庄公寓。

    “我要走了!”李培誠面帶微笑說道,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自然隨意。

    盡管如此,三個女人還是哭了,到這一刻她們哪里還不清楚這一別后或許就再也見不到這位讓她們魂牽夢縈的神奇男人了。

    看著三個女人哭得像淚人一樣,李培誠鐵石般地心腸還是被融化了,鼻子發酸得不得了。

    “給我們一個擁抱好嗎?”杜美玲擦掉了眼淚幽幽說道。

    李培誠聞言點了點頭,張開了雙臂,站在第一位地是鄧婕,所以他就先擁抱了她。

    第二個杜美玲,杜美玲是位個子很高挑的女人,也是三個女人中膽子最大,最敢跟李培誠開玩笑,斗嘴地人,三人中李培誠其實最喜歡欣賞的是杜美玲。

    當李培誠向她張開雙臂時,杜美玲這位坎蒂絲集團高高在上的總經理再次淚涌而出,扑入了李培誠的懷中。雙臂緊緊環抱在李培誠的腰上,臉側貼在李培誠的胸膛低聲抽泣著,淚水濕透了李培誠的衣服。

    李培誠溫香軟玉抱滿懷,但心里卻只有說不出的傷感,抱著杜美玲,感受著她性感的身子在懷中因為抽泣而微微地顫抖,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終于杜美玲松開了雙手,卻突然用手捧起了李培誠的臉,紅潤的嘴唇吻了下去。

    李培誠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沒想到杜美玲有這么大膽的舉動,他完全有能力躲避這個吻,但當她看到杜美玲淒美,傷心欲絕的美眸時,卻任由她吻了下去。

    那個吻似乎用盡了杜美玲的所有力量和勇氣,她丰滿的胸部劇烈起伏著,臉卻是蒼白的。

    唇分開了,杜美玲靜靜地退到一邊,目光沒有離開李培誠。

    蘭小雪是三人中最有靈氣和才氣的女子,她沒有像杜美玲那樣將感情激烈地奔放出來,只是靜靜地走到李培誠的身邊,然后將臉貼在李培誠結實寬厚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淚水無聲地滑落,這一刻她忘掉了羞澀,忘掉了一切,只想就這樣靜靜呆著。

    許久,李培誠終于開口道:“我要走了。”

    蘭小雪嬌軀一顫,臉抬了起來,長長的睫毛上挂著晶瑩的淚滴,迷離的目光看著李培誠,喃喃道:“老板,親我一下,我想記住它的味道。”

    李培誠不知道該怎么拒絕這樣一個請求,所以他吻了她,然后轉身走了,再也沒有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眼淚也會忍不住流下來。

    現在他才算真正體會到,人無論你到了何等境界,總有無奈的事情!

    李培誠走了,几乎只一轉眼,三個女人就看不到了李培誠的身影,她們并沒有覺得奇怪,因為她們知道她們的老板不是普通人,但她們卻傷心他的背影消失得如此之快。

    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檔案袋,打開一看卻是坎蒂絲股權無償轉讓書,還有一個電話號碼。

    “碰到任何麻煩都可以撥打這個號碼,會有人幫你們的,包括你們想狠狠地把自以為了不起的法國時尚界踩在腳下,站在世界之巔,只要你們認為需要幫忙,就撥打吧。”

    淚水再次滑落臉龐,突然鄧婕放聲大哭了起來。

    “怎么了你?剛才老板在的時候還沒見你這么哭!”杜美玲和蘭小雪被鄧婕嚇了一跳。

    “你吻了老板,老板親了你,只有我…..哇”鄧婕指了指兩人,忍不住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杜美玲和蘭小雪幽幽嘆了聲,自顧坐在沙發上發呆去了。

    這個吻也許就是這個神奇男人留給自己這輩子最美的回憶了!鄧婕失去了這次機會,也意味著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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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17:33:4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三豐去,葛古出

    東方,火紅地太陽從海地盡頭升起。

    海浪在陽光下如魚鱗閃爍著波紋。一望無垠,很美,很開闊。

    空中,碧海龍舟上,一對情侶迎風而立,目光靜靜地眺望著遠方,誰也不沒有說話,或許是沉浸在清晨這幽靜的美麗之中,也或許在想念著某人。

    許久李培誠嘆了口氣。輕輕將孫曉萱攬過來。孫曉萱順勢將頭依靠在他寬厚地肩膀上。

    遠處現出了冰雪山峰,冰雪在陽光下反射著絢麗的光彩。一個雄偉的男子迎風立在半空之中,望著李培誠。

    李培誠心神一震,碧海龍舟如箭般向張三豐射去。

    “老哥,莫非?”李培誠看著張三豐,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要走的終究要走,或許不久的將來你我兄弟能再次相逢也不一定。”張三豐笑道,只是李培誠還是發現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了。

    剛剛了斷了塵緣,那種離別的傷痛還隱隱在心里發作著,卻沒想到張三豐卻要走了。塵緣雖了,但終能回首一日,星程漫漫,這一別李培誠卻連一點底都沒有,誰知道是永別還是有緣再見。張三豐若不是想到這點,他又何須強作歡顏,眼角卻偷偷濕潤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孫曉萱已經偷偷離開了兩人,落到下面與柳芷芸等人一道仰望著天空。

    “老哥可有什麼未了塵事需要小弟效勞?”李培誠問道。

    張三豐遠眺遠方,道︰“若可以讓你門人再保武當派百年平安。”

    李培誠聞言,道︰“只要葛門在,武當定在。”

    張三豐不再言語,與李培誠兩人靜靜地站在半空中,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

    “為兄去了!”張三豐突然說道,然後整個人如箭般往高空飛去,頭不曾回。

    “各位多保重了!”高空中傳來張三豐的聲音。

    接著一塊半只手掌般大,呈半圓形地雪白古玉,在陽光下閃耀著冰寒玉白中帶點粉紅的光彩,玉上面刻著半個太極圖,玉地下方是鋸齒狀的凹凸,很顯然必有另外半塊玉與此相配。

    李培誠手中握著這半塊圓玉,久久望著空無一人的高空,許久深嘆了口氣,低語道︰“老哥一路平安!”然後收起了半塊圓玉,飄然而下。

    一間密室里,無花無樹,只有一個老人盤坐在地,但卻滿屋的清香氣息,生機勃勃。若人在此處必然以為自己身在原始森林之中,周圍都是參天大樹,旺盛青草。

    淡淡的綠光在葛古身上縈繞,那生機,那清香便是從葛古身上的綠光散發出來。

    葛古仍然閉著雙目,但丹田之內,或許不應該再稱之為丹田,因為此時的空間比起丹田來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里面綠光縈繞,似另成一天地。金丹已經不見了,只有一棵翠綠的小樹在這空闊的天地抽支發芽,在茁壯成長,勃勃地生機充實著整個天地。

    四年多前,葛古因為身為太上掌門,當葛門面臨危機之時卻須徒弟為他安排避難之處,心中黯然傷神,明知修煉之途需徐徐圖之,但卻仍憤然閉了死關,甘願歷萬千凶險,尋求那萬分之一地突破機會。

    入了關,他以自身為丹爐。取萬千藥材,丹藥盡入肚腹,重新煉化吸收。期間生死危險,痛苦折磨不足為外人道。

    花開花謝,花謝花開。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葛古天縱之才,自悟無上丹道。此次萬千凶險。冥冥中或許老天見憐,竟讓他渡過了此難關。看破生死玄機,生即死,死即生,竟另闢蹊徑,以丹為種子,破土而出,發苗長成了如今一棵翠綠小樹。

    無限生機,無限生死奧秘盡都在這小樹之中。葛古心中雖然還不明白最終要走向哪里。但他知道生死循環,盡在這小樹之中。

    葛古微笑著張開了雙目。身上綠光漸漸散去,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但整個人看起來卻是說不出地清新,讓人面對他如沐春風,舒服之極。

    數種藥材飄浮空中,團團綠火將它們裹住,慢慢消融,最終化為一粒丹藥。

    丹藥古樸無華,但卻讓人感覺內蘊無限生機。好似活物。

    葛古出滿意的微笑。將丹藥收入芥子袋中,飄然破關而出。

    南極洞府空無一人。葛古臉色微變,心神一動,綠樹立刻迎風招展,神念如絲鋪張開來,卻發現葛門上下門人盡在府外。

    一道身影掠過,葛古飛身而出。

    “師父!”正領著葛門上下往洞府回的李培誠一臉驚喜地叫道。

    眼淚卻濕潤了他的眼眶,別人或許不知道葛古正歷經萬千危險,他李培誠卻又如何不知,如今終于見到師父無恙而出,真可說喜極而泣。

    “我終還是未能見張前輩一面。”南極洞府,師徒兩面對而坐,葛古感嘆道。

    “張老哥乃奇人,肯定能威揚宇內,到時終有相見一日。”李培誠說道。

    葛古嘆了口氣,宇宙漫漫,凶險難測,誰知道外面有多少奇人異人,要想威揚宇內,談何容易,就算真的能辦到,那又需要多少年?只是這點,兩人心里都清楚,葛古沒有開口去點破。

    “為師閉關四年有余,外界如今有何變化?”葛古問道。

    李培誠將事情一一交代,葛古自然免不了感嘆連連,看著李培誠許久才說了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李培誠聞言卻突然翻身跪在葛古前面,求道︰“無論何事發生,弟子懇請師父今後勿要以身犯險!”

    葛古聞言兩眼微潤,看著李培誠向自己磕頭,心情復雜交錯。他又何嘗願意以身犯險,只是葛門如今雖叱吒修真界,但葛門基礎薄弱,乃李培誠一人支撐著。只是他身負李軒庭重托,一旦他到了分神境界,以他的稟性又何如能再安心逗留地球,而延誤李軒庭的重托呢?李培誠若離去,這葛門沒人坐鎮又如何行。

    葛古身為太上掌門豈能不考慮此事,況且他參悟了無上丹道,李培誠身上又不乏好藥材好丹藥,別人不敢輕易使用,他卻能冒險為之,雖然是九死一生,但人生在世,該擔當地總得擔當一下,該賭時也總得賭上一把。況且柳芷芸已經得傳了他地丹道,就算滅為灰燼,卻也總算留下了道統。

    當然如今葛古是走了大運,不僅大難不死,功力突飛猛進,而且在丹道上又更進一步,領悟生死奧妙,此奧妙與張三豐的陰陽兩儀乃是異曲同工,殊途同歸,都是宇宙最玄奧最本質地奧秘。

    李培誠事過重提,葛古驀然回首,才發現之前每一步都是驚心動魄,凶險到了極點,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四年多內安然渡過來的。

    “起來吧,為師應了你便是。”葛古伸手扶起李培誠,葛古如今已如種子破土而生,生命璀璨,生機勃勃,又哪會再重走舊路。

    李培誠見葛古應下,這才開心地起身,兩眼神光閃爍地看著葛古道︰“師父如今修為大大突破,就連弟子看得也有些迷糊了。”

    葛古哈哈一笑,把手伸給李培誠,道︰“你仔細探查一番,不就一目了然了。”

    李培誠依言探查,卻看到葛古全身經脈內生機勃勃,那生命力極其堅韌頑強,猶如小草一般,任它磐石如何壓住它,終能破土而出。

    李培誠繼續探查下去,身子卻猛然一震,他發現葛古的丹田,綠光縈繞,生機盎然,一棵小樹巍然屹立在其中,似乎有無窮的生命力在其中釋放出來。

    突然間,李培誠腦子里浮光掠影。花開花謝,飛葉落下,嫩葉長出……

    多少年來,每次李培誠走在西湖邊,看著秋風掃落飛葉,看著柳樹抽出綠芽,他都隱隱有些感悟,今日他才幡然醒悟過來。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大自然一直在向人們展示著生死循環的規律,只可惜卻沒人看破其中奧秘。

    李培誠知道,只要小樹不滅,終能長成參天大樹,終能開花結果,再續生命奇跡。

    “師父真乃奇人,弟子拍馬也是趕不上師父。”李培誠收回手,道。

    葛古指著李培誠笑道︰“四年多不見,你拍馬的本事倒是突飛猛進。你那九轉金丹卻又哪里輸給為師了,況且為師雖然有突破,但論實力充其量如今也不過就元嬰中期的修為,恐怕連你一招都接不住吧。言歸正傳,靈虯道長六人今在何處,為師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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