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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城市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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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靈異故事]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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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20:58:5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三章 誘殺

    李培誠終于力竭,依靠在一參天大樹的粗大枝干上,喘著粗氣,離他不過半米多遠,如夢雙目盯著李培誠,似乎想把他看個透徹。

    兩個人的身子都被大樹的茂密樹冠給隱藏了起來,若不仔細查探很難發現兩人的身影。

    “你為什么救我?”如夢問道。

    李培誠抬眼向如夢看去,印入眼帘的卻是几乎露出大半個的雪白酥胸,本是薄如輕紗的衣裳因為緊貼李培誠后背的緣故,此時也是汗水淋淋,緊貼在身上。映出了如羊脂凝玉,嫩得似乎可以擠出水來的白皙肌膚和魔鬼般的身段。

    李培誠兩眼閃過一絲異彩,接著便毅然回過了頭。雖然李培誠并不介意欣賞一下如此完美妖嬈的身子,但他絕對介意在這個時候因欣賞而導致分心。

    回過頭后,李培誠雙目下垂,自顧盤腿而坐,神色平靜如水,似乎泰山崩頂恐也難讓他變色,此時李培誠同樣不想與如夢探討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而分

    若是換成以前,一個分神初期的修士敢用這等傲慢的態度對待如夢,恐怕她早就變了臉色,如今卻只是看了李培誠一眼,同樣盤腿而坐,爭取恢復多一些實力。

    真元緩慢卻又沉穩地在全身經脈流淌起來,疲乏的肌肉如同渴極了的人貪婪地汲取著真元的潤露,正在快速地恢復著無窮生機和活力。

    很快李培誠感覺到自己又恢復到了最佳狀態,甚至隱隱感覺在這種危機壓迫下的極限逃亡。他地肉身在不停地突破,變得越發的強悍有力量。

    李培誠緩緩睜開雙目,剛想帶如夢離去。心底突生警兆,雙目精芒一閃而逝,整個人如靈貓一般悄然無聲地朝離他十多米的一棵樹潛行而去,然后如同獵豹般潛伏在暗中。伺機發出最迅猛的攻擊。

    如夢雖然實力大打折扣。在元邙山脈中不得不伏身李培誠后背,但她畢竟乃合體期的高手,神識感觀靈敏無比,几乎在李培誠心生警兆的同時,她也猛地睜開了雙目。看到李培誠如靈貓一般潛走,收斂全身氣息躲在暗中,不禁流露出佩服之色。

    如夢躍身而下,倚靠在樹干之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丰滿地胸部越發地暴露。隨著她的嬌喘聲息,如怒濤般起伏,本就超短的裙子裙角微微開裂。似乎一不小心裂縫會猛然撐開,露出整條丰滿修長的大腿以及繃緊的高翹丰臀。

    荒郊野林,這樣一個妖艷嫵媚的女子更能勾起男人內心最原始的沖動。

    如夢大膽果斷的舉動,讓李培誠目中流露出一絲贊許之色。本來他沒有十足的信心伏擊追殺到此地敵人,但如今他不僅信心十足,而且還產生了將對方擊殺的想法。

    密林里傳來沙沙的聲音。接著有股風席卷而來,枝葉搖動,可見對方速度之快。

    一黑衣人手握彎刀騎著黑色地云豹沖入李培誠潛伏的密林,李培誠雙目微瞇,兩道銳光穿過茂密的枝葉,落在那個男子身上。

    這個男子李培誠認得是當初追殺冷媚雙嬌的五個男子之一,至于是什么來頭。李培誠到現在還不清楚。只知道此人必與那被自己擊傷的男子同一路的。

    黑衣人乃是羅黑門五大護法之一,名羅云。本與另外一位叫羅奔地護法一起往東追殺。但元邙山脈連綿萬里,蒼蒼莽莽,就算兩人同往東,為了擴大搜索范圍也不得不拉開相互之間的距離,故李培誠與如夢只看到一人。也正是因為李培誠之前只感覺到有一人逼近,才毅然准備伏擊此人,以免被他追上纏身引來其他之人。

    羅云猛地一提豹項的皮毛,云豹吃痛,竟如駿馬揚起前腳,然后猛然落地,如釘子般停在原處,顯然這云豹曾經經過嚴格的訓練。

    如夢雙目閃過不易覺察的異芒,心里暗道羅黑門培養的云獸就是厲害,比起自己與如霜特意抓來當腳力的云虎強多了。怪不得他們竟能追上來,好在只有羅云一人,否則今天自己兩人必難逃脫。

    如夢心里雖想著,但丰滿地酥胸卻起伏著令人瘋狂地波濤,性感的嘴巴看似在喘著嬌氣,聽在耳朵里卻如同在**,勾人魂魂。再加上此時如夢看起來嬌柔無力,臉色蒼白,兩眼驚恐萬分,以羅云地境界此時竟然也有些心旌搖曳,一時戒備之心大減,嘴里發出陣陣怪笑之聲,不知不覺兩腿拍打云豹,向如夢走去。

    旁觀者清,當事者迷。只是面對如此勾魂攝魄的妖嬈嫵媚,連李培誠這位旁觀者都有些心動,心中不禁暗呼厲害。知道如夢肯定施展了厲害的媚朮,只是媚朮能施展得如此不露痕跡,甚至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法力波動,全憑自身最原始的資本,發乎自然,止與自然,讓李培誠心中對如夢又多了一絲欣賞也多了一分忌憚。

    如夢的身子繼續微微顫抖著,臉色顯得越發蒼白,猶如呆宰殺的羔羊一般。羅云見兩人的距離已經到了隨時能手起刀落將如夢當場擊殺跟前,如夢除了驚恐和絕望,竟然絲毫沒有反抗的跡象,心里僅存的一點戒備也拋擲腦后了。他知道肯定是李培誠見事不可為,把這個累贅給半途拋棄掉了。

    “哈哈”羅云得意地大笑,魔手向如夢當胸抓去,對于如夢他是相信此人再難有一戰實力,因為她不僅身受重傷,而且還被下了羅黑門獨門禁制手法。沒有數日時間,絕難沖破禁制。況且以她如今受傷之軀要想沖破那就更難了。

    如夢突然向羅云露出千嬌百媚,風情到了極點的迷人微笑。但落在羅云眼里,卻充滿了詭異,伸出的手臂如同突然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猛地收了回來。

    羅云還未來得及深究,身后長槍破空之聲急劇響起,冷厲的殺氣,鋒利槍尖散發出來的氣勁,襲背而來,緊緊鎖定了羅云后背要害之處。

    羅云兩眼流露出駭然之色,以他的經驗,就算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一槍威力巨大驚人,若被擊中恐怕就算不死也再難有力一戰。只是回身抵擋已經來不及了,這羅云也是了得,全身黑袍鼓脹,長發飛揚,強悍的真元迸體而出,怒吼一聲,當機立斷便揮刀向后,向槍鋒殺氣而來的方向當頭劈下,試圖阻擋這一攻擊。

    正在此時,如夢卻冷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七彩虹帶,在陽光下閃爍著絢麗的光芒。

    如夢這聲冷哼如炸雷般在羅云耳邊響起,再加上那七彩虹帶印入眼帘,頓時嚇得他几乎魂飛魄散,本來那一刀有壯士斷臂的決然氣勢,此時受此一驚一嚇,頓時那一刀雖然凌厲如常,卻全然沒了氣勢。李培誠嘴角勾起一絲森寒的冷笑,九個分神初期集一身的李培誠,實力本就與分神后期的羅云相當,再加上這等地方有利李培誠作戰,又是偷襲,哪怕如夢沒在此關鍵時刻亮出七彩虹帶,李培誠也有十足把握這一槍能殺得羅云重傷不起,再難一戰,如今自然更不在話下。

    沒了氣勢的刀就像人沒了靈魂,卻哪里擋得住李培誠這位堪稱武學大師的蓄意一擊。黑煞槍几乎是擦著彎刀彎刃處空檔刺了進去,在羅云終于將彎刃劈下時,鋒利的槍尖已經刺破了羅云的黑袍,狠狠地刺中后背要害。

    鮮血順著槍尖的鋒刃汩汩流出,羅云頓時臉白若雪,手中的彎刀終于落在了槍杆上,不僅再無什么力道,還反倒徒增身上的劇痛。

    羅云雙目閃過凶狠決然之色,怒吼一聲,竟不顧肉身劇痛,手腕一轉一揮,彎刀鋒利的刀刃便沿著槍杆往李培誠握槍杆的手臂平切過去。刀刃擦著槍杆發出刺耳的聲音,火星點點。

    几乎同時只見羅云的腦頂有一虛影沖出,瞬間在空中凝固化形,乃是另外一個羅云,正是他的元神。元神一出竅,立刻飛身落在云豹身上,駕著云豹向南飛掠,看都未看肉身一眼。

    李培誠目中閃過贊嘆之色,暗贊羅云是個狠角色,身受槍擊,竟不思飛身擺脫長槍,反倒絕地反擊,急切李培誠手臂,以求他收槍,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元神出竅,毅然棄肉身逃躥。而最后一招元神出竅,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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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21:02:3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四章 難逃一死


  能在如此危急之下,作出如此一連串的動作,環環緊扣,不求殺敵,只求丟車保帥,若換成另外一人,恐怕只能眼睜睜看著羅雲的元神逃躥,畢竟分神後期的修士哪怕去了元神,他的本體同樣不可小視。李培誠若不顧那一刀,立刻追殺元神,恐怕就背後受敵了。

  如夢秀目閃過惋惜之色,剛才她的所有舉動不過只是迷人耳目,唱了個空城計,她又哪有什麼功力發揮七彩虹帶的威力,若功力真恢復到這等境界,她與李培誠合力對付羅雲,又何須施展媚術。

  不過顯然如夢還是遠遠低估了李培誠的武技之精妙。

  彎刀如電直切李培誠手腕,但李培誠卻似乎渾然未覺,面不改色,手臂握槍仍往前刺,顯然想一槍刺穿羅雲身子,將他擊斃。

  如夢驚得兩眼睜得大大的,刀刃森森,鋒利至極,又是羅雲絕地反擊,拚全身之力,若被切中,李培誠的手腕必被切斷,又何來將一槍刺殺到底,更勿論繼續追擊元神了。
  毫釐之差,李培誠終於雙目寒芒一閃,大喝一聲將黑煞槍猛地抽出。

  鮮血如泉從羅雲後背迸湧而出,羅雲哀嚎一聲,但彎刀去勢卻絲毫不減。

  如夢雙目露出不忍目睹之色,此時此刻如此毫釐之差,一個氣勢如虹,一個臨時抽槍,就算換成全盛時候的她也無把握能從彎刀下保住手腕,除非棄槍。只是若棄槍。恐怕那彎刀將橫劈他的腰身了。

  雖被黑煞槍幾乎透胸而出,羅雲一條命已去了四分之三。但此時他的雙目卻射出了絕處逢生的狂喜。身為當事人,他比如夢更清楚自己拚死一搏的威力。對方不思回槍解救,竟執意殺自己而後快,如今恐怕不僅手腕難保,還難留下自己本體了。

  不過霎那間,羅雲的臉上再不見一絲血色,兩眼露出驚駭絕望之色。似乎見到了地獄裡出來的勾魂使者一般。

  毫釐之差。這麼短的距離竟會徒生變化。至剛至陽地氣勁忽地化為至陰至柔,一剛一柔,一陽一陰,電光石火間完美地完成了不可思議的轉變。

  筆直剛猛地槍桿化為柔帶,如退潮之海水起伏著波浪往後急退。氣勢如虹的彎刀就如本在賽道上疾馳的飛車突然駛入了軟泥土,頓時阻力重重,使不上力道。

  就這麼刹那間的變化,羅雲眼睜睜地看著如水陰柔的槍桿在自己的刀刃之下往回抽出,刀刃離那握槍的手越來越遠。

  羅雲猶如從雲端跌入了泥沼。心中再也不存絲毫僥倖,知道今日能逃脫元神就算不錯了。

  只是李培誠卻又如何會讓他如意呢?羅雲與元神心神相連,猛然感覺到危機迫近。心中一驚,卻已聽到雷聲轟鳴。

  羅雲心神一震,李培誠地槍桿猛然繃直,接著往上一挑。

  元神出竅,本體受重創,羅雲本已經到了燈油枯竭之境,無非拚著本體換回元神逃竄地一線機會而已,如今李培誠猛發力挑撥。羅雲哪裡還握得住彎刀。彎刀終於脫手而出。而羅雲則嘴中鮮血狂噴,人仰面倒下。

  黑煞槍鋒尖在羅雲的頸項一劃而過。李培誠看都不看羅雲一眼,整個人已經如電般朝南方密林急射而去。

  看著李培誠沒入密林之中,再看看地下如今已經成了死屍的羅雲,如夢呆若泥偶,一時間竟回不過神來。

  轉眼之間,一個分神初期的修士竟然擊殺了分神後期的修士,雖說天時地利人和站在李培誠這方,但以這樣的速度越級妙殺還是完全顛覆了如夢原來的觀念。

  一陣風吹來,如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密林深處,此時雷電閃爍,周圍樹木枯焦,地面坑坑窪窪,飛沙走石,羅雲的元神竟不顧癸水陰雷德轟擊哇哇叫著往前直沖,至於他的坐騎雲豹此時早已經在萬雷之下化為灰燼。顯然他知道時間危急,若不儘早逃離這危險之地,沒了雲豹坐騎,受限制厲害地元神絕難逃脫。
  只是羅雲的本體死得太快了,而李培誠的速度又是出奇地快,元神還未擺脫癸水陰雷,李培誠已經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後面了,然後也沖入了萬雷之中。

  一道紅光亮起,李培誠終於祭出了火雲槍。

  羅雲元神看到那火雲槍,雙目暴起震驚之色,張嘴似欲喊什麼,但沒了肉身的元神就算不在元邙山脈也遠不是李培誠的對手,更何況如今深陷雷陣,地處元邙山脈,哪裡還是李培誠的對手。

  羅雲元神還未發出聲音,火雲槍卻已經穿胸而過!

  狂暴的真元如怒濤般沖入李培誠的體內,雖然已經經歷這種痛苦數次,但李培誠還是痛得呲牙裂齒,感覺欲爆體而亡。

  只是李培誠卻沒時間去慢慢吸收這強大的真元,不過轉眼間羅雲元神化為虛無,火雲槍也隨之消失。

  李培誠收起火雲槍,體內雖然真元肆虐,但李培誠腦子裡地思路卻反倒越發地清晰。
  羅雲臨死前的表現無比清晰地在他地腦海裡重播,他的表現證實了李培誠之前的猜測完全正確,李軒庭的火雲槍在月游星大大有名,而且從羅雲震驚之色,李培誠隱約還讀到了一絲其他的意思,這絲意思很難言明,但卻讓李培誠心中湧起濃濃的不安,覺得碧雲宗一行恐怕將危機重重,絕不可能順風順路。

  李培誠之所以祭出火雲槍,乃是因為此地兇險難測,增一分功力便增一分逃生希望,況且他有十足把握將羅雲元神擊斃,這才猛然取火雲槍而殺敵。只是羅雲臨死前的表現再次給李培誠敲響了警鐘,不到萬不得已,李軒庭的火雲槍絕不可祭出。

  不過如今猛然吸收了一個分神後期修士的元神,短期之內就算任由李培誠吸收,他也萬萬不敢了,除非他想爆體而亡。

  李培誠猛然轉身,雙目精光爆射,內中隱閃殺機,目光所投方向正是如夢所在之地。發現前方枝葉茂密,視線難以穿透,目中殺機這才漸漸消失。

  看到李培誠如鬼魅般從密林中掠出,如夢緩緩站了起來,芊芊玉手攏了攏有些淩亂的秀髮。雪白豐嫩的酥胸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沒注意,仍然像剛才那樣大半個暴露在空中,隨著她梳理秀髮的動作,不停起伏碰撞的,擠出深深的乳溝。

  李培誠的目光平靜地盯著如夢,不知為何,如夢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絲寒意,竟有些不敢正視李培誠的目光,梳理秀髮的玉手微微顫了一下,再也無法保持剛才那樣優雅誘人的動作。

  “你這樣盯著人家看,人家會害羞的!”如夢白了李培誠一眼,風情萬種,聲音勾魂攝魄。

  李培誠看不出如夢有什麼異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緩緩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邊收拾羅雲留下來的東西,邊淡淡道:“最好收起你的媚術,否則我只好把你扔在這裡了。”

  “你這人真不解風情!”如夢再次給了李培誠一個妖媚的白眼,嬌聲嗔怪道。

  不過也僅此而已,接著她便乖乖地走到李培誠的身邊,還順手擺弄了一下衣服,似欲把那傲峰給遮擋起來,只是卻沒想到越發的引人遐想。

  “現在怎麼辦?”如夢問道。

  “繼續逃跑!”李培誠淡然道。

  李培誠話剛落音,如夢已經給了李培誠一個蠱媚的微笑,然後轉到他的後面,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修長白皙的大腿很是自然地夾著李培誠的腰身。

  這樣一個妖冶的女子如此親昵地趴在李培誠的後背,若說李培誠內心絲毫沒起一絲漣漪,這是扯淡的話。

  不過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這人是李培誠非要救的,也只好忍受著這份惹火的香豔了李培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趴在李培誠的後背,如夢雙目閃過一絲異彩,她感覺到了現在的李培誠似乎有些不同,好像體內有狂暴的真元和力量要宣洩出來。

  李培誠飛身而起,往東繼續逃亡。只是剛剛奔出不遠,李培誠與如夢一前一後察覺到有人正朝這邊疾馳而來。

  李培誠雙目精芒一閃,知道必是剛才的癸水神雷引來了羅雲的同黨。

  “此人應該是羅黑門五護法之一,實力當與羅雲相當。”這時如夢臉上的妖媚早不見了蹤影,一臉冷靜地對李培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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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21:13:5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五章 掃除追兵

 李培誠雙目殺機閃爍,心中知道如夢嘴裡的羅黑門五護法應該就是自己在密林中遇到的五人,至於那位企圖姦淫如夢的則很顯然是更高一級的人物,而李培誠真正忌憚的人也正是他。

  “追殺你們之人,是否就他們六人?那企圖淩辱你的是否就是最厲害之人?”李培誠冷聲問道。

  如夢何等精明之人,聞言立刻便知道李培誠起了殺心。若說剛才羅雲追殺上來時,兩人合作伏擊羅雲,如夢心裡還是七上八下,只求傷羅雲,自己兩人能安然逃脫便足矣。如今她心中卻再也沒了不安,對李培誠能擊殺遠處奔襲而來的羅黑門護法也再無懷疑。

  “是的,不過羅龍負傷,肯定會原地療傷不會親自追殺。你一路上不留痕跡,恐怕羅黑門五護法肯定分道追殺,此人應該是這一方向的最後一位護法,只要殺了此人,應該再無人能追趕得上來了。嘻嘻,這回羅龍要欲哭無淚了,他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如夢附在李培誠耳邊輕聲解釋道,吐氣如蘭,說到最後一句,不僅發出勾魂的笑聲,舌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伸出輕輕卷了下李培誠的耳垂。
  酥麻冰涼的舒服感覺從耳朵根一直蔓延到全身,李培誠差點就要壓制不住體內狂暴的真元,臉色一寒,身上一股力量迸出,將如夢狠狠地摔到草地上。

  嗤的一聲響,如夢大腿外側本就有些裂縫的裙角大大地開裂了,幾乎將整條大腿完美地展露出來,就連雪白的半個豐臀也再無法遮掩住。

  “你這人怎麼這樣不懂憐香惜玉啊,哪有男人把女人這樣摔下地來的?你看看把人家的裙子都給弄裂開了。”如夢發嗲地嗔怪道,纖長雪白的玉掌輕輕柔著露在外面地豐臀,好似剛才落地碰傷了一樣。

  李培誠目光森冷地射向如夢。不帶一點感情色彩,似乎千嬌百媚惹火至極的如夢只是死人一個,將羅雲的彎刀扔在她的面前,飛身而起,潛伏在一棵大樹上。

  如夢彎腰撿起了彎刀,朝李培誠潛伏的地方,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人真是不解風情!”

  邊說著,邊站了起來,握刀面朝敵人奔襲而來的方向而立。
  嬌媚美人,衣衫暴露。偏生卻手握彎刀,屹立密林之中,說不出的詭異。

  樹枝搖動,另外一位護法羅奔終於沖了進來。

  陽光穿過枝葉縫隙落在彎刀之上,反射出森冷的刀芒,刀芒印入羅奔的眼簾。

  羅雲的彎刀竟握如夢之手。羅奔立刻想到如夢已經恢復實力了,頓時心神大震,一時間竟慌亂了起來,準備掉身逃跑。以他地實力單獨對上如夢勝算幾乎為零。

  潛伏暗中的李培誠見狀,立刻握槍,腳在樹幹上狠狠一蹬,大樹轟然折斷向後倒下。李培誠人槍合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羅奔背後要害衝殺而去。

  羅奔還未冷靜下來,背後卻襲來強勁的殺氣,鋒利的槍芒在陽光下散發著刺骨的森冷。

  羅奔臉色大變,前有狼後有虎,一時間他竟感覺到自己身陷重圍,腹背受敵,似乎再難逃脫。
  好在這羅奔還算是厲害之輩。在這危機時刻,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再不遲延,立刻轉身,舉起彎刀迎著急劇劃破空氣地槍尖當頭劈下,無視如夢的存在。

  兩人之前功力應當是相差無幾,但李培誠肉身強大。武技高超,如今又得了羅雲元神相助,雖大部分還未吸收,但功力已經穩穩勝了羅奔一籌。現在一個精心算計,蓄意一擊,無論時機,力道都拿捏得精准無比。而另外一個卻是倉皇轉身應戰。優劣之勢,不言可知。

  李培誠見羅奔彎刀向黑煞槍頭劈下。目中閃過兇狠之色,黑煞槍槍尖暴起一團耀眼的槍芒。

  鏘!槍刀相擊,發出一聲巨響,火星四射。

  羅奔頓時感覺到一股強悍的力量透刀襲體,手臂如同斷了一般疼痛無比,竟差點握不住彎刀,心神如被槍當胸穿過,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彎弓著腰身,往後飛退。

  李培誠體內暴躁的力量在剛才那一槍中宣洩了一部分出來,黑煞槍去勢雖然受阻,但卻有種說不出的淋漓盡致地舒服感覺。
  李培誠微微後退數步,長髮飛舞,手把長槍一揮一挺,朝急退的羅奔再次擊殺而去。

  如夢雖已知李培誠的實力絕不像他表面上那般簡單,但李培誠硬碰硬一槍便把羅奔擊成重傷,還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看著李培誠豪氣萬丈,握槍追殺羅奔,一雙美眸不時亮起異彩。

  急退中的羅奔見李培誠握槍直逼而來,目中閃過驚駭之色,終於明白過來為何羅雲的彎刀會在如夢手中。只是時間卻不容他去深思為何分神初期的李培誠卻能爆發出這般的實力。

  眼見李培誠殺氣騰騰而來,當胸刺來地一槍有萬夫莫當之威勢,槍尖銳氣直透胸部而來,羅奔卻毫無解救之辦法,無奈之下,只好再次揮出一刀。

  剛才那一刀是倉惶劈出,如今這一刀卻是在身受重傷,急退之時面對長槍逼殺而來無奈劈出,看似刀鋒森森,威力巨大,實則外強中乾,少了必殺之氣勢。
  鏘!李培誠的黑煞槍再次毫無花俏的狠狠刺擊在刀鋒之上。

  噗!羅奔鮮血再次狂噴而出,整個人以更快的速度往後飛退,手臂微微下垂,握刀的手掌虎口開裂,鮮血一滴滴沿著刀把流下,染紅了刀刃。

  李培誠稍一退後,腳落地往地上猛地一蹬,整個人再次騰空而起,雙腳淩空踏步,握槍繼續向羅奔殺去。

  急退中的羅奔兩眼流露出絕望和不可思議的目光,他實在想不通明明是一個分神初期地修士,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可怕的爆發力。

  只是不管想得通想不通,羅奔都得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酸麻無力,沾滿鮮血的手臂再次舉起彎刀,朝李培誠刺來的黑煞槍劈出。

  鏘!鏘!鏘!

  金鐵交鳴聲不時在密林中響起。

  兩人一前一後,一退一進,激烈地在密林中廝殺。李培誠越戰越勇,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而羅奔則是越戰越是心驚膽戰,越是絕望,所有的出刀都是被迫,從始至終落於挨打狀態,連一口喘氣地機會都沒有,更勿說逃跑地機會了。

  鏘!一聲巨響,黑煞槍再次狠狠地擊在彎刀上。

  彎刀應聲落地,羅奔的手臂發出咯咯地骨頭折斷開裂的聲音,本無血色的臉此時掛滿了冷汗。

  彎刀脫手落地,羅奔無力後退,但李培誠卻絲毫沒有退讓,雙目寒芒閃爍,手中之槍在空中掠過一道黑影,如電般繼續直往前刺。

  看著鋒利的槍尖在雙眼前閃爍著刺眼的寒芒,不停變得清晰,羅奔的瞳孔不停地放大,死亡的氣息已經完全籠罩住了他。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元邙山脈的上空回蕩著,黑煞槍穿過羅奔的胸膛,槍帶著人狠狠地把他釘在了背後一棵高大的樹幹上,血沿著槍口流到了樹幹上,染紅了蒼勁的樹皮,煞是觸目驚

  羅奔的雙目像死魚一般凸出來,死死盯著一臉冷靜的李培誠,似乎想把這個置他於死地的敵人牢牢印入腦子裡。可惜就算牢牢記住他又能怎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李培誠目中閃過一道冷血的寒芒,手中槍一抖。轟地一聲,血肉紛飛,羅奔的肉身帶著他的元神徹底告別了這個世界。

  收起黑煞槍,收起地上的東西,李培誠一臉平靜地往前踏步而去。

  “喂,喂,等等人家啦!”身後傳來如夢動人的聲音。

  李培誠緩緩回頭,目光冷漠地平視著如夢,道:“現在應該安全了,況且那裡還有一頭豹子,足夠讓你走出這裡了。”

  李培誠雖然救了如夢,但並不意味著他想跟她產生什麼友情,事實上,到如今他對剛到異界就被人無端陷害還耿耿於懷,雖然這份怨氣主要是針對那位看似冰清純潔的如霜,但如夢和她是一夥的。當初救她也只是因為如夢比起如霜來好多了,再加上無法壓抑下心頭那份正義感不得已才出手相救。如今危機已除,李培誠可不想再跟這個妖豔的女子一起,誰知道一不小心她會不會陷害自己,況且碧雲宗一行,非同小可,多一個這樣實力超強的危險女人在身邊,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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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21:16:2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三十六章 離開元邙山脈


“人家還以為你是個大英雄,天下最好的男人,可現在人家好失望!元邙山脈山林險峻,猛獸出沒,兇險莫測。我現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卻把人家扔在這裡,那你乾脆當初就不要救人家好了!”如夢翹著性感的嘴唇,美眸迷離,看似嗔怪李培誠扔下她不管,卻又說不出的自艾自憐。

  一個臉色蒼白,渾身衣不遮體的嬌柔女子站在原始森林裡,兩眼汪汪幽聲歎說,還真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讓人實在無法硬起心腸。

  看到李培誠冷漠的目光漸漸變得緩和溫柔,淡然的表情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如夢心裡暗自竊喜。
  “既然如此,那你就原路返回,當我沒救過你!”李培誠道,接著再也不理如夢,轉身躍起,往東飛去。

  如夢臉色大變,跺著腳,叫道:“等等我,等等我!”

  不過李培誠卻仿若未聞,仍往前掠去。如夢貝齒咬著下唇,看著李培誠逐漸消失的背影恨恨地跺了下腳,躍身跳上羅奔留下來的雲豹,修長美腿在雲豹上猛一夾擊,似乎把滿腔的怨氣都發洩在了它的身上。

  雲豹吃痛,後足猛蹬,如電般向李培誠追趕而去。

  李培誠吸收了羅雲的元神,體內真元狂暴,正有使不完的勁道,見如夢追來,哈哈大笑一聲。腳尖猛點地面,雙臂張開,整個人如鷹一般向前滑翔而去,速度奇快無比。

  李培誠越行越快,不知不覺中,狂暴的真元化為點點雨露滋潤滲透入在狂奔中不停收縮伸張的全身肌肉。李培誠幾乎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肉身變得越發地強大,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舒暢淋漓。

  雲豹本就一路疾馳,有些疲勞,如今又換了個新主人。速度自然不如從前,而李培誠卻如注射了興奮劑一般,越奔越歡,很快李培誠在如夢的眼前化為一點灰影,接著便徹底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如夢勒住雲豹,望著李培誠消失的方向,突然有種萬念俱灰。想哭的衝動。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般無視地拋棄了,哪怕她施展了全身媚術甚至哀求。偏生對他,她卻無法生起哪怕一絲絲的恨意。若沒有他,她如今恐怕早就被羅龍淩辱至死了。

  如夢並不是一個沒有良知的女人,在修真界以德報怨的珍貴她心裡還是清楚得很。況且,如夢心裡很清楚,哪怕李培誠有實力滅殺羅雲兩人,他仍不是羅龍的對手。明知不是羅龍的對手,卻仍能為了曾陷害過他地人冒險出手。這份恩情就更顯珍貴了。

  許久本是一臉落寞,意興闌珊的如夢突然露出一個嫵媚妖嬈的微笑,玉手輕輕地摸了下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半個豐滿乳房,雙目卻仍然眺望著李培誠消失的方向。嘴裡低聲喃喃道:“你不讓我跟,我偏生就要跟!看是你的定力足,還是姑娘的魅力大!”

  接著,如夢美腿猛擊雲豹,再次往東疾馳。她必須儘早離開元邙山脈,找地方把禁制破除。把傷療好。

  日落西山,李培誠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路疾奔了多少路程,不過反正到現在他還不覺有絲毫疲憊,反倒覺得渾身仍有使不完地力量。

  狂亂的真元在經歷與羅奔的激烈對決,以及如此不顧一切的極限狂奔後,終於開始趨於平穩。

  李培誠掠出密林,眼前豁然開朗。

  一條黑漆漆的深塹連綿萬里。寬數十米。如同天溝一般橫亙在李培誠的面前。深塹之後是遼闊的草原。青草遍野,上面有無數的駿馬奔騰。因為太陽落山而有些泛紅的藍色天空中。鷹擊長空,發出嘹亮地叫聲。

  這是一片與世隔絕的空曠清新世界,讓一直在深山老林裡疲於奔命的李培誠耳目一清,長長吐出胸腔內的一口濁氣,李培誠腳一蹬往前面那片青青草原飛躍而去。

  剛飛躍過那條深深地溝塹,地球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降臨到身上。

  李培誠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這青青草原竟再無束縛真元之力,而且重力也遠遠低於元邙山脈,相對於地球厲害四五倍而已。

  李培誠腳落草地,心裡踏實了不少。雖然從某種角度上講,其實元邙山脈應該更適應李培誠這種人作戰,但人身處熟悉的環境,心裡卻總是篤定不少。

  李培誠回首望著連綿不絕,雄偉險峻的元邙山脈,露出深思的神情。這是一名出色科研人員遇到奇怪現象的習慣性行為。

  對於元邙山脈地重力遠勝這裡,李培誠倒還能勉強理解。就算在地球其實各地的重力也是有些相差的,無非相差很小,被人忽略了而已。物探尋礦中,就有一種重力尋礦方法,重力大的地方往往可能有礦藏。只是其為何能約束修真人士的真元力李培誠卻很難理解。

  許久李培誠終於搖了搖頭,轉身舉目向遠處望去。

  草原遼闊無比,但卻似乎看不到什麼人的蹤跡。

  如此肥沃之地,怎不見放牧之人,莫非是因為這元邙山脈不成?李培誠暗自奇怪。

  正暗自思量之間,身後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大地震撼,遠處竟是黑壓壓一片地駿馬奔騰而來。為首一匹黑色駿馬,高大雄壯,鬃毛黑得發亮,奔騰如飛,將身後地群馬遠遠甩在後面。

  李培誠兩眼亮起,不禁贊道:“好馬!”

  黑色駿馬似乎並不懼生,朝李培誠直直賓士而來,眼見要撞到李培誠卻又如旋風般繞身而去,從它大大的黑眼睛裡似乎還可以看到孤傲地神色。

  “好你個畜牲竟然敢看不起本大爺!”李培誠哈哈一笑,整個人騰飛而起,往那黑色駿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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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第一個村莊

黑色駿馬見李培誠突然飛身向它追來,明顯是嚇了一跳,一聲長嘶,馬蹄踢起漫天塵土,似騰空飛躍,長長的黑色鬃毛在陽光下迎風飄揚,閃爍著晶瑩的光澤,竟如一黑色的閃電在草原上空劃過。
 李培誠見狀暗暗吃驚,這等速度若換在元邙山脈他肯定拿它無奈。只是這裡不是元邙山脈,就算黑色駿馬速度真的快到可以擺脫星球引力,照樣無法擺脫李培誠。

  “哪裡逃!”李培誠喝道,話音還未落地,人已落在馬背上。黑色駿馬感覺到背上落了一人,竟更加狂野地奔騰起來。顯然是想把李培誠甩下馬背。

  李培誠哈哈一笑,手抓住那漂亮帥氣的鬃毛,低聲喝道:“還不俯首!”

  黑色駿馬不僅立刻感覺到被一股強大地威嚴給籠罩住。同時背上如扛了千斤重擔。

  起初那黑色的駿馬只是恐慌,然後心底狂野不羈的性格被激惹,不停狂踢馬蹄,但任它如何使勁,卻是絲毫前進不得。
  很快黑色駿馬吐著粗氣,狂野不羈地目光漸漸消失,起而代之的是順從安靜,馬蹄輕輕地踢著青青草地。

  李培誠見黑馬乖順了。這才收起了那份威嚴,手輕輕撫摸著黑馬的鬃毛,絲絲真元力從李培誠的手掌透入馬匹體內,改變著它的體質。

  黑馬眼裡流露出舒服享受的神色,變得越發地乖順。

  “你跑起來就像黑色的閃電。就叫黑閃電吧。”李培誠低語道。

  那黑馬似乎聽懂李培誠之言。連連點頭,然後扭頭用黑色鬃毛親昵地磨蹭著李培誠的手臂。

  李培誠臉上露出開心地笑容,雖說到這個陌生的星球不過才兩日,但兩日過得卻都是亡命天涯的生活。危機四伏,讓李培誠不禁倍感孤單和思念地球的家人,如今有了這匹黑馬,心中那份孤獨感和思念之情消散了不少。

  “走吧,黑閃電!”李培誠手向東方指去。

  黑閃電立刻向東方疾馳而去,而馬背上的李培誠則收斂了全身法力氣息,變成一位地地道道地世俗中人。

  張三豐地陰陽太極兩儀之道,葛古的生死晦明之道無一不是天地間最玄奧的真道。李培誠不僅自悟九轉神功又得這兩位奇人悉數相授。得傳此二道,可謂集眾家之長。雖境界只有分神初期。但若收斂氣息,就算修為比他高了一大層次的人,不仔細查探,一時間也肯定難發現李培誠地修真者身份。這也是李培誠能在元邙山脈接連成功伏擊三位高手,其中一位還是合體初期巔峰的羅龍的主要原因之

  李培誠一到月遊星所遇之人境界皆高於他,而且羅雲臨死前的反應讓李培誠心中頗感不安,總覺得碧雲宗一行恐怕將危機重重,絕不可能順風順路。李培誠乃謹慎小心之人,遂決定暫時隱藏起自己的修真者身份。不管怎麼說,世俗總比修真界安全,先在世俗中打聽去碧雲宗立派之地,天弘大陸的青蓮山脈,看看情況如何再做打算也不遲。

  李培誠滅殺羅雲二人之地,羅龍一臉鐵青地站在那裡,陰鬱雙目射出冰寒無比,充滿殺機的目光。羅龍的身後站著羅天等三位僅存護法,三人地臉色同樣極是難看。
  “依屬下看,他們必另有接應之人,否則憑一位分神初期地修士如何可能連殺羅雲二人!”羅天躬身道。

  羅龍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雙目寒光閃爍不定,他現在才開始極其嚴肅認真地正視李培誠成功伏擊自己,便重創自己的事實。

  “你們且下山一趟,命令我門各方勢力密切關注冷媚雙嬌以及那位男子動向。”羅龍冷聲道。

  羅天三人躬身領命而去。

  兩個太陽在草原盡頭一前一後升了起來,草原上地霧氣升騰而上,被陽光照耀成一片銀白色,早晨新鮮清爽的空氣彌漫在整個天地之間,深吸一口,能讓人立刻從睡眼朦朧中清醒過來。

  李培誠騎在馬上,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緩緩行去。一夜的疾馳,黑閃電終於累了,也終於帶著李培誠遠離了元邙山脈。

  藍藍的天空,清新的空氣,遼闊的大地,遠處還有一個村莊,甚至還能看到炊煙在陽光下嫋嫋升起,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仿若到了一個與世無爭的世界。

  雖然李培誠知道在遙遠的後方是兇險的元邙山脈,但這一刻他的心靈還是享受到了短暫的平靜,警惕的心也不禁放鬆了下來,似乎自己真的成了一個普通的世俗中人。

  村莊不大,大概有五六十戶人家,房屋也都以木屋為主,很少見到磚瓦房。村莊裡人們穿的衣服就像中國古代人穿的衣服差不多。他們見到李培誠騎著高大的駿馬從西方元邙山脈的方向而來,個個都流露出驚訝甚至敬畏之色,目光從李培誠一掃而過,便立刻下垂,似乎不敢正視李培誠。

  其實李培誠內心底的驚訝絲毫不少與這些人。在地球萬丈冰洞之下,一切發生的事情都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不可思議,以至於李培誠沒意識到月游星的李軒庭跟自己長得一樣,講的話也一樣其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等他脫險之後,想起這件事,一切都已經晚了,李軒庭已經長眠地底。初到月遊星,在元邙山脈疲與奔命,雖然見到羅龍等人跟自己一樣是人類,李培誠卻根本不會分心去想這些事情。直到現在,看見這個村莊裡的人不僅跟自己同樣是人類,而且還穿著中國古代的服裝,李培誠這才想起,這一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不管這件事情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在這裡能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和物是件很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至少現在李培誠有種錯覺,其實月遊星離地球並不遠。這次的遠行看起來就像從中國的一個城市到另外一個城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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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騰武


李培誠注意到了一位中年男子,這個男子體格魁梧,兩眼有神,腰板挺直。臉型棱角分明,神情剛毅,身上散發著一股歷經滄桑的氣質。他身穿樸實的灰色布衣,背後插著一半人高的大刀。他的右臂空空如也,卻是不知何時斷了一隻手臂。但也正因為如此,使得這個中年男子身上的滄桑氣質中蘊含著一絲悲壯的氣息。

  所有人中,唯有這個男子看李培誠的目光如同刀子般,隱藏著深深的戒備。

  李培誠並不想在這個村莊逗留,他只想儘快走到人跡稠密的大城市,或許在那裡他可以獲得更多的資訊,包括去天弘大陸的途徑。他一看到這個斷臂男子,就知道這個男子是見過世面之人,而且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李培誠還知道他肯定久經沙場,刀口舔過不少人的鮮血。

  李培誠不想表現得太過驚世駭俗,手在馬背上輕輕按了一下,飄然飛身下了馬。儘管如此,還是引起了人群一陣騷動,那男子兩眼更是爆起一團精芒。

  “請問這位兄台,此處是哪裡,往東去,離這裡最近的城鎮還有多遠?”李培誠向那位斷臂男子抱拳問道。
  斷臂男子看了李培誠一眼,正想回答。突然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打破了草原清晨的沉靜,地面在顫抖,村莊裡頓時雞飛狗跳,村莊裡的人個個雙目流露出驚慌的神色,就連那位斷臂男子此時也是立刻變了臉色,兩眼流露出一絲慌張。左手往背後探去,鏘一聲,掣刀而出。

  這是一把刀刃異常寬大鋒利的直刀,有九十釐米左右長,刀柄上纏繞著漆黑的皮革。李培誠注意到斷臂男子不僅手臂特別粗壯修長。而且手掌也很是寬大。這樣的手握刀,看起來特別的有力,給人產生一刀劈下有萬夫莫當威力的錯覺。

  斷臂男子眼裡地慌張轉眼間就不見了,整個人猛然間站得更直,雙目寒光閃閃。神色冷靜地大喝道:“拿傢伙!”

  斷臂男子的冷靜表現顯然起了很大作用,年輕力壯的男子紛紛拿起了木棍,柴刀等武器,婦女們則紛紛拉著小孩子躲了起來。

  “此處淵蠻草原,往東百里,便是越國的元壟城,兄台可自行前去!”斷臂男子頭也不回地說道。
  說話間,草原的另一頭出現了數十個黑點,他們漸漸地擴大,乃是數十個強悍地騎士。那些騎士有赤裸著上身,也有穿著皮革或搭著獸皮的。幾乎所有人都舞著彎刀,叫嚷著往這邊疾馳而來,馬蹄卷起陣陣塵土,向村莊席捲而來。

  唯有其中一人。身披血紅的披風。手中握一長戈,長戈拖在地上,發出刺刺拉拉的聲音。

  斷臂男子雙眸寒光一閃,怒喝一聲。獨臂握直刀朝地下斜,疾步如飛地朝那些馬賊衝殺而去。

  其他之人卻不敢往前衝殺,只是舉著手中簡陋的武器大聲叫道:“騰武!騰武!”,眼裡閃爍著狂熱的目光。

  李培誠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原地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馬蹄陣陣,數十騎馬賊如狂風般向斷臂男子卷而來。

  終於有一馬賊當先沖到,舉起手中的彎刀當頭便向斷臂男子劈下,斷臂男子怒吼一聲。舉刀揮擋。鏘地一聲。那馬賊竟握不住彎刀,刀脫手沒入地面。只露刀把在外,他自己則連人帶馬往後退。

  斷臂男子卻立馬腳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高高舉起直刀,由上而下朝馬賊劈下,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獰厲的光芒,馬賊哀嚎一聲,從肩膀處被劈為兩半。

  斷臂男子屈膝落地,李培誠看到他胸膛激烈起伏,知道剛才那一擊雖然剛猛俐落無比,但卻也讓他有些力竭。

  馬嘶聲陣陣,馬蹄高高揚起,斷臂男子這一刀威懾住了眾馬賊,下意識地所有人都勒住了韁繩。

  斷臂男子猛地站了起來,手中直刀指著前方,兩眼堅定有神,絲毫不見畏懼之色“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鐵臂將軍騰武,只可惜如今你已是殘臂之軀!”一個譏諷地聲音從眾馬賊後面響起,馬賊們紛紛讓開,露出一條通道。

  騰武看著披風男子拖著長戈策馬緩緩走來。
  “王敖!”騰武低聲呼道,兩眼露出深深的警備。

  “沒錯是我,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如今已成傷殘之軀,落為山野村夫,而我則仍然馳騁在這片肥沃的草原!”王敖狂笑道。

  騰武雙目仍精光閃閃地盯著王敖,心裡卻暗自叫苦不已。當年他任邊陲城關元壟城的百夫長,經常率兵掃蕩元壟城附近的馬賊。因作戰威猛,孔武有力,被人稱為鐵臂將軍。本有望升遷千夫長,只是被人陷害斷了右臂,騰武乃右臂使刀,斷了右臂便如虎沒了爪牙,故淪落到今天這等境地。這王敖乃是有名地馬賊頭目,實力非凡,當年就有與騰武一戰地實力。如今騰武斷了右臂,雖這幾年勤練左臂使刀,但比起以前來終究差了不少,否則以他以前的實力,剛才一擊絕不至於感到力疲。

  騰武剛才盡全力一戰,本想嚇退馬賊,如今這份心計自然是白費了。

  “我雖殘臂之軀,但拚得你重傷,殺你十人卻絕不在話下。這個村莊不過區區六十戶人家,而且都是貧寒之人,還請你放過這裡,我騰武必承你這份情。”騰武凜然道。

  李培誠雖然看似平靜如常,但雙目卻已經流露出讚賞之色。

  王敖仰天哈哈大笑,得意狂妄盡顯無遺。

  騰武只是冷冷地注視著他,靜靜地等著他的回復。

  王敖猛然停了笑,長戈筆直指著騰武,居高臨下地傲然道:“跪地向我磕頭,再叫我三聲爺爺。”

  “好!”騰武幾乎不假思索地喝道,說著雙膝一曲立馬便要跪地。

  “慢著,我的話還沒講完,再把這只手臂也給我留下,我就放過這裡。”王敖長戈一揮,道。

  騰武手臂青筋暴起,臉色極是難看。

  “放心,我王敖一言九鼎,絕不會在你斷了僅存地手臂後再找這個村莊麻煩。”王敖得意地看了騰武一言,繼續道。

  “如果你斷了雙臂,我可以考慮放你這幫兄弟離去。”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在騰武的身後響起。

  騰武猛地回首,看到遠處一道黑影飛掠而來,速度快到了極點,不是那位神秘來客又是誰?

  騰武雙目閃過一絲喜色,從剛才李培誠飛身下馬的動作,他就已經猜到此人絕不簡單,況且他是從西面而來,那裡是凡人無法踏足的神秘之地----元邙山脈,據說越國的供奉也是從那裡出來的。

  “好馬!”王敖喝彩道。剛才李培誠與那些村民在遠處觀望,再加上王敖的注意力都在騰武身上,故一時也沒注意到還有李培誠這號人,現在李培誠策馬飛馳而來,他才注意到這村莊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匹好馬。至於李培誠的狂妄之言,雖在他心底敲起了警鐘,但身為馬賊頭目若僅僅憑人家這麼一句話就嚇得信以為真,望風而逃,那以後也根本不用再吃這口飯了。

  “我再說一次,若你斷了雙臂,我可以考慮讓你地兄弟們離去,否則就全部都留在這裡吧。”李培誠策馬到了騰武地身邊,仍然不急不緩地懶洋洋說道。

  “哈哈!”王敖仰天一笑,長戈一指李培誠,冷聲道:“看來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

  “既然如此,騰武那你就殺了他們吧!”李培誠冷聲道,手掌輕輕在騰武的腦門頂拍了一下。

  騰武立刻感覺到澎湃浩瀚地力量從腦門頂沖了下來,一路勢如破竹地沖過經脈關卡。轟地一聲,騰武感覺到任督二脈被沖了開來。頓時真力在全身經脈暢通無阻地流轉,彙聚成河流一般滋潤著全身經脈。

  騰武興奮地長嘯一聲,真力貫注直刀,頓時刀芒暴漲寸餘,發出細微的氣勁之聲。

  王敖大驚失色,能以真力使刀發出寸餘刀芒,沒有內家功力到了接近先天境界的水準絕對辦不到。在豐渤大陸,因為星球引力,空氣靈氣濃度,處於冷兵器時代等緣故,這裡的人比起地球的人來,不僅體格強壯很多,像騰武這等善武之人倒也不少見,但要說先天境界的高手卻也不是說能見到就能見到,至少在這等荒野鄉村是絕難見到的。

  只可惜一切已經遲了,騰武揮刀躍起丈餘,當頭便向王敖劈下。王敖兩眼閃過驚駭之色,暗呼我命休矣,無奈舉戈橫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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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跟隨

哢嚓一聲,長戈被刀劈斷,直刀卻仍然狠劈而下。

  李培誠雙目再次閃過一絲贊許之色。此處相對於元氓山脈雖有天壤之別,但因其數倍於地球的重力,李培誠曾暗自估算過若沒有金丹期的修為絕難淩空飛行。騰武一躍能有丈余高,可見其本身肉身力量的強悍。而且那直刀由他使來,充滿了兇狠霸氣,勢不可擋之威。尤為難得是,他乃斷臂之人,能做到這等程度,實在是有些武學天賦。

  寬大鋒利的刀刃劃過王敖的頭頂,王敖當場被劈為兩半。

  眾馬賊見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叫一聲,紛紛散開向四周奔逃而去。騰武躍身上了王敖的坐騎,手握直刀,向逃跑的馬賊衝殺而去。

  刀鋒所過之處,人頭落地。
  騰武連殺十人,奈何馬賊一哄而散,再難追趕,這才策馬回奔。

  騰武騎馬隔李培誠還有數米便翻身下馬,朝李培誠單膝跪下,抱拳道:“騰武謝過先生大恩。”

  李培誠微微一笑,淡然道:“舉手之勞而已!”說完準備策馬離去。

  騰武卻未起身,而是一臉恭敬地道:“先生請留步。”

  李培誠停步,看著騰武。

  “剛才聞先生欲往元壟城而去,在下對元壟城頗為熟悉,斗膽請命為先生引路前去,若有什麼事情也好鞍前馬後,免得先生勞煩。”騰武道。

  李培誠在月遊星可謂人生地不熟,若有一當地之人相伴可免去不少麻煩。這騰武剛才的表現可謂有勇有謀,有情有義。而且看情形他也算是有見識的人。

  李培誠聞言心裡不禁微微一動,雙目定睛看著騰武,道:“我想周遊各地,不知你除了元壟城對其它之地可瞭解?”

  騰武聞言更加堅定心裡的某種猜想,大喜。立刻點頭道:“在下早年曾服役猛虎軍團,隨軍南征北戰,倒見過一些世面。”

  “既然如此。那你便暫時跟從我吧。”李培誠道。

  “多謝先生!”騰武謝過後,這才起身,臉上洋溢著難以名狀地興奮,使得他剛毅的神情多了份柔和。

  此時那些村民們見馬賊遠遁,個個都在遠處歡呼了起來,但卻不敢朝二人走來。
  歡呼聲在天空回蕩著,卻讓本是一臉興奮的騰武突然感覺到一陣矛盾。

  他已經從種種跡象中猜測出李培誠應該是來自神秘的元邙山脈,此趟下山當是入世歷練,自己若跟在他左右,指不定便能踏入那千萬人嚮往的神秘世界。最不濟也能聆聽到他一兩句指點,這輩子恐怕也享用不盡了。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地福分,所以騰武才求李培誠讓其跟隨左右,以盡僕人之責。只是這村莊乃是騰武落難之時的藏身之地,一時要離他們而去終究有些不舍和不放

  李培誠何等精明之人,見狀反倒對這騰武越發欣賞。便道:“你叫幾個年輕力壯的過來,我傳他們些本事,萬一有馬賊來也好抵擋殺敵。”

  騰武聞言立馬又要拜謝,李培誠卻擺了擺手,道:“快去。”

  “是,先生!”騰武躬身應道,滿心歡喜地朝村莊走去。過了一會就領了三個年輕壯漢到李培誠面前。

  李培誠隨手打通了他們幾條經脈,又教了他們幾招精妙地殺敵招數和吐氣吸納之法,讓他們好生修煉之後,便與騰武騎馬離去。

  兩人策馬而行,速度不快也不慢。騰武微微落後李培誠半步,腰板挺直,一臉肅穆地跟著,雖斷了一手臂卻也有股凜然氣勢。讓人不敢小視。

  “你可知道元邙山脈?”李培誠問道。
  豐渤大陸可以說無人不知元邙山脈。每年都有不少人去那裡尋求仙緣。可惜那地方就連騰武每走一步都艱難無比,更別說那裡山林險峻。猛獸出沒。去那裡的人不是無功而返,便是喪命其中,真正能求得仙緣的不過是鳳毛麟角。騰武也曾去過元邙山脈,但卻只在邊緣徘徊,始終不得進入林深之處,更別說求得仙緣了。

  李培誠本就打元邙山脈的方向而來,又輕輕拍了騰武腦袋一下便讓他功力突飛猛進,打通了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任督二脈,在騰武看來李培誠必是在元邙山脈修煉的修真人士,此次下山歷練或者有其他之事,這些就不是騰武所能猜到了,反正這些人高來高去,行事高深莫測,騰武猜不著。只是如今李培誠卻開口就問起元邙山脈,還是讓騰武心裡咯噔了一下,心中頗感驚訝。

  騰武驚訝之色在目中一閃而過,立刻恭敬回道:“屬下知道,據說那裡有不少仙家洞府,有仙人在那裡修煉長生之道。據說我國兩位尊貴的供奉大人的師門便是在元邙山脈。不瞞先生,屬下也曾數次欲入元邙山脈求仙緣,可惜修為有限,無功而返。”

  李培誠聞言這才知道原來元邙山脈乃是遠近聞名的仙家之地,同時也明白過來在月遊星恐怕有不少修真人士在塵世行走,世俗中的有識之士對修真之事也有些耳聞。

  如此最好,我潛在世俗中也能打聽修真界之事,李培誠心裡暗想。

  “你可知天弘大陸?”李培誠繼續問道。

  騰武微露慚愧之色,回道:“屬下不知,等到了元壟城屬下去找下昔日地同僚打聽打聽,說不定他們知道。”

  李培誠從見到那個村莊開始就已經明白這個社會還處於封建年代,知訊肯定不發達,哪怕騰武閱歷頗深,要想知道另外一個大陸恐怕也有些困難,所以李培誠見騰武搖頭,心下倒沒覺得絲毫意外,笑著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知天弘大陸在東,我們一直朝東走便是。說說越國的事情吧。”

  於是騰武向李培誠介紹起了越國,因為他曾經是個軍人,出於職業習慣,順帶把越國的大致國力,以及他周邊的一些國家情況也略微介紹了下。

  “羅黑國?”李培誠聽騰武提到羅黑國,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暗想羅黑國,羅黑門,莫非這裡的修真門派還在世俗立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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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21:31:1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章 舊部

    “羅黑國位於越國東部,實力與越國相當,經常為爭奪疆土而戰。先生說天弘大陸在東邊,恐怕我們得穿過羅黑國才行。”騰武繼續道。

    李培誠點了點頭,問道:“這羅黑國是否也有供奉?他們是否也來自元邙山脈?”

    “是的,羅黑國有三位供奉,據傳也是來自元邙山脈。”騰武言道。

    李培誠聞言略一沉思,繼續問道:“供奉平時是否參與你們的戰爭?”

    “回先生,供奉是神仙般的人物,不參與我們的戰爭。”騰武回道。

    李培誠聞言再沒發問,只是微笑不語,說供奉不參與戰爭李培誠是絕不相信的。無非他們之間的戰鬥不是騰武這等層次之人能知道罷了,而且他們就算不直接參與凡人之間的爭戰,但肯定會使些手段。否則這些國家又為何把他們當神仙一樣供奉起來。

    看來這裏的修真門派雖然參與到了世俗中,但他們之間卻一定得遵循遊戲規則,李培誠心裏暗自猜測。

    兩人一路東行,很快便到了元壟城。這是座城牆高大,戒備也頗為森嚴的邊城。城門口站著兩列手握長槍的官兵,入城的人都要接受盤問。

    “先生請稍候,屬下先去交涉,免得他們攪擾您。”騰武對李培誠說道。

    李培誠點了點頭,示意他前去交涉。

    騰武下了馬獨自到城門口。兵丁剛想攔住他盤問。裏面有一軍官打扮地五短身材男子從城內沖了出來。叫道:“老大!”

    “狗剩子!”騰武驚呼道。顯然也很意外在這裏看到他。

    “大膽!”守門兵丁見騰武直接喊他們百夫長狗剩子。立刻把槍一挺。殺氣凜凜地怒喝道。

    “大膽你們個屁!”那被騰武喚作狗剩子地軍官沖上來就朝著那兩位挺槍地兵丁一腳踹了過去。“這是我家老大鐵臂將軍騰武!”

    兩個兵丁被狗剩子踢了一腳。急忙向騰武抱拳請罪。不過從他們地目光中不難看出。{他們對斷了一臂地鐵臂將軍並沒有什麼崇拜之情。甚至還帶有那麼一絲絲地輕視。

    這狗剩子雖然是五短粗壯地傢伙。但心卻似乎很細。嘴裏朝兵丁罵咧了幾句。然後才帶歉意地對騰武呵呵笑道:“這些都是新兵蛋子。老大你帶我們浴血沙場時。他們還不知道哪個泥堆裏打滾呢。你別見怪。”

    騰武笑了笑,他早已經習慣了。當初他自己也曾因為斷了一手臂,頹廢了一段時間,更何況他人。

    “真看不出來,你如今也成了百夫長了!”騰武拍了拍狗剩子的肩膀,笑道。

    狗剩子道:“若不是你,哪有我們今天。二驢和達沖如今也都是百夫長了,現在也在元壟城當差。走走走。我們進城去,我立刻讓人把他們倆也叫來,我們一方休!”

    說著狗剩子就要拉著騰武走。只是一拉卻發現是個空袖子,一時間愣在了那裏,心底湧起英雄末路地悲壯感觸,眼眶不禁有些發紅。

    當初騰武對他們愛護有加,帶他們浴血沙場,總是身先士卒。那次受害被圍。若不是騰武斷後,恐怕他們早就沒了性命,騰武手臂也正是那次丟掉。若不是那次,以騰武的英勇和軍事才能,如今恐怕早就成了真正地將軍了。

    騰武見狗剩子愣在那裏,他自己卻絲毫沒有任何感傷。相反他心底下還暗暗慶倖,若不是斷了這一臂,又何來如今的機緣。相對於那千萬人嚮往的神秘世界,長生之道。這一臂。還有虛職卻又算得了什麼。

    騰武若無其事地拍了拍狗剩子,一點都不在意地擺了擺右肩。帶起空袖揮舞,笑道:“怎麼你也同他們一樣以為我斷了一臂就再難有作為,告訴你,你現在最多只是我三招之敵。”

    狗剩子聞言心裏的滋味更加苦澀了,強笑著道:“那是,老大你一直是英武有力,神功蓋世。走,我們還是快進城吧。”

    “慢著,我拜了位高人為先生,這次是同他一起來元壟城的,我先去把他給請來。”騰武說著便朝排在眾人後面的李培誠走去,狗剩子愣了一下,見騰武向一位騎著黑色駿馬的年輕人走去,急忙也跟了上去。

    “托先生地福,屬下剛好遇到昔日的兄弟,這就可以進城了。”騰武走到黑閃電邊,恭敬地對騎在馬上的李培誠說道。

    “那便進城去吧。”李培誠道。

    正說間,狗剩子趕到了。他一到便拉著騰武,道:“這位公子我自會讓人放他進城,你現在跟我走,以後就留在元壟城。有我們兄弟在,保管大哥吃香的,喝辣的。”

    騰武聞言猛然變了臉色,心裏暗呼糟糕。自己剛才說的話這狗剩子竟然沒聽進去,竟以為自己落魄到給富家子弟牽馬當下人以討生活。

    “胡鬧!”騰武怒目罵了狗剩子一句,然後急忙躬身誠惶誠恐地對李培誠道:“先生勿怪,我這兄弟是位直心腸的人,不懂禮數!”

    俗話說,人走茶涼,而騰武不僅走了,如今還是一殘缺落魄樣子,那位當了百夫長的狗剩子還能對他尊敬有加,可見騰武當年必是愛惜手下之領將,為人忠肝義膽,李培誠哪里會為這些小事惱火,心中只有對騰武多份欣賞。

    李培誠笑道:“看來你有一幫好兄弟,進城再說吧。”

    騰武剛才怒駡時,身上倒再次散發出了當年為將者的威嚴,震得狗剩子心裏一抖,似乎又見到了昔日巍然無懼面對千軍萬馬的騰武,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直到李培誠說進城,他才回過神來,急忙請兩人入城。

    狗剩子這時當然開始回想起騰武說過地話,邊引路邊不時偷偷打量李培誠,只是以他的目光卻又哪里看得出什麼玄機。偷偷打量了半天,也只看出他的馬很俊很高大,至於李培誠卻仍然是平凡無奇,頂多身上地衣服料子似乎不錯,應該是個有錢的主。

    現在且順了老大,等會把二驢和達沖叫了來後再做商量,怎生都不能委屈了老大,狗剩子心裏暗想。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進入古城,看著滿街穿著古裝的行人,馬車來來往往,耳邊聽到街上小販吆喝的聲音,感覺頗為新奇。細一看,他們基本上是用方形的錫 製品貨幣進行交易,也有人用金銀進行交易。用方形錫錢都是數個甚至一串串的,但金銀地用量卻很少,顯然金銀在這裏同樣很值錢。

    哈哈,金銀在這裏竟然也是硬貨幣,李培誠心裏暗笑。很巧,他的儲物戒裏有金銀珠寶。這些玩意還是當年他收拾柳士祺父子時在地下室發現的,順手收入儲物戒。因為他的儲物戒空間大,這些東西根本礙不了事,所以一直放著,沒去整理,沒想到還有用上的一天。

    李培誠策馬邊走邊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周圍,而騰武和狗剩子則跟在他的身後。

    “多謝了狗剩子,你回吧!”騰武低聲說道,似乎生怕打攪了李培誠的雅興。

    狗剩子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不滿道:“你這是何話,沒有老大你就沒有我們的今日。七年前你不辭而別,今日你怎麼說都要留在這裏了。我這就先去定下客棧,等遲些我們為你接風洗塵。至於他,到時我另找個人陪他就是。”

    雖說狗剩子聲音不大,但騰武知道絕逃不過李培誠的耳朵,心中真是叫苦,暗罵這狗剩子怎麼腦子就是不開竅呢。雙眼再次怒瞪了他一回,低聲道:“先生是高人,而且還是我地救命恩人,我能跟在他身邊是我地福分,你再這樣講話沒遮沒攔,惱了先生,小心我跟你恩斷義絕。”

    高不高人狗剩子倒還真看不出來,就算騰武直接說李培誠是修真人士,他狗剩子也是絕對不相信的。修真人士是何等尊貴之人,就算皇親國戚見了他們都要 巴結。狗剩子這些年也算是見了點世面,這元壟城也曾來過修真人士。哪次不是城主、守備將軍親自陪同,而哪位修真人士不是長得仙風道骨,身後跟著金童玉女, 那排場,那氣勢,真是沒得說地。哪會有修真人士叫一個斷臂殘人跟在身後,那不是自掉身價嗎?況且在李培誠身上,狗剩子是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什麼高人風範,更 別說什麼修真人士那股飄逸仙靈之氣度。

    雖說高人不高人狗剩子沒看出來,也沒往心裏去想,但騰武那句救命恩人這句話倒是被他給記下了,心腺時釋然,因為以騰武的性格,人家救他一命,他確實會甘願為他效命,以報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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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21:35:4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一章 少年人

    “老大你怎不早說,既是你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了,差點就要怠慢了貴客。”狗剩子說道。

    騰武見狗剩子還是有些弄不清楚,但他卻又不好直接點明李培誠的真正身份,偷偷看了李培誠一眼,見他似乎根本沒在意自己這邊講的話,心里放心不少,也就再懶得去糾纏是不是高人的問題,反正只要他懂得尊敬先生就成。

    “你等等,我去問下先生,看他是否準備在元壟城逗留。”騰武道。

    還沒等騰武上前問話,李培誠已經微笑著回頭道︰“先找個落腳的地方也好,你也好和你的兄弟敘一敘。”

    “哈哈,先生真是個大好人,我這就去前面把客棧給定下,讓他們收拾一下。你們沿著這條街走便是,等會我會過來接你們。”狗剩子哈哈一笑,催馬徑自先去安排住處了。

    騰武微微策馬向前靠近李培誠,剛想開口,李培誠卻回頭笑道︰“我和你一樣只是尋常人,而且你不是我的僕人,只是暫時陪我游逛四方,所以你無需太過謹慎緊張,我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

    “是,先生。”騰武回道,心里卻越發敬重李培誠。

    李培誠說了這些話後繼續騎馬逛街,而騰武則一臉肅穆的跟在他的身後。

    突然遠處人群騷亂,一位臉面清秀的少年正如狡兔般在人群中快速奔跳,更遠一些有兩個中年男子也在急速奔跑,顯然是要抓捕這少年。

    李培誠雙目微微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這少年人雖然亡命逃生,但在這人頭攢動的大街卻能做到如魚游動。不撞到一個行人,倒也算是厲害。至于他身後兩位追趕之人,竟是先天高手。

    看來以這樣地環境造就先天境界地高手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偶在大街上行走都能遇到兩個。李培誠暗自搖頭。卻沒打算出手救那少年人。一方面是不想多惹是非。另一方面因為李培誠並沒有感覺到那兩位先天高手對這位少年動哪怕一絲殺機。相反他倒感覺到那兩位先天高手追得有些底氣不足。

    反倒是騰武兩眼精光暗閃。蠢蠢欲動。只是李培誠沒開口。他也不敢妄自做主動手。

    那少年人一路急奔。當他看到李培誠時。突然兩眼亮了起來。手一揚。一錦袋朝李培誠面門射來。嘴里叫道︰“接著。換你地馬!”

    “大膽!”騰武暴喝一聲。整個人在馬背上騰空躍起。飛躥到李培誠地面前。空袖一甩。將錦袋遠路卷回。腳落地。鏘地一聲。騰武掣刀而出。刀鋒遙指前方。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連李培誠看了也不禁暗自頷首微笑。

    少年人扔出錦袋後。本已騰空而起準備騎上強買地黑馬。手也早就往前伸探。呈老鷹抓小雞之狀。顯然是想把李培誠給拎下馬。卻未想到突生變化。後面竟躥出一斷臂高手。無奈落地。而受此一阻。後面兩人幾個躍身。已快逼到。

    少年人兩眼閃過氣惱神色,看騰武威風凜凜。目光如刀般盯著自己,偏生卻絲毫沒有辦法,正準備繞道而行,那兩人卻已到了五米開外。月游星地重力雖強,但五米的距離,先天境界高手一個躍身足以趕到了。

    少年人一臉無奈,正準備轉身隨二人走,李培誠卻開口道︰“騰武攔住那二人。”

    強買馬匹雖然有些霸道,但少年人在如此疾速逃亡之際還懂得扔出錦袋購買,可見其心眼不壞。到了李培誠這等境界,很多事情都是隨興而為。他突心生助這少年一臂之力,于是便開口了。

    騰武阻少年是無奈也是一片好意,要知由他出手一攔,總比先生出手強,萬一先生惱了,這少年人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如今騰武聞李培誠反倒讓他阻攔那兩人,心下自然大喜,對那準備束手就縛的少年人喝道︰“還不站到先生邊上去。”

    少年人愣了一下,急忙閃到李培誠的身邊,同時對騰武喊了一句︰“他們很厲害的,你要小心。”接著又朝那兩個已經握劍在手,面對騰武而立的兩人怒瞪了一眼,那目光中明顯帶有警告的意思。

    李培誠暗暗好笑,心想沒想到這麼熟悉地故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好在這少年人倒是位純爺們,否則這故事就更熟悉了。

    兩位男子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如山岳般朝騰武威壓而來,大街上無故起風,周圍行人紛紛避讓開來。

    騰武雖還不是先天境界高手,但在兩個先天高手的氣勢之下,巍然不懼,直刀遙指前方,鋒芒逼人,生生在那強大的氣勢中破開一道口子,任兩位男子如何催逼氣勢,卻就是奈何他不得。

    “壯士好身手,不過本人勸你最好少管閑事!否則後果嚴重。”一位年長些的男子冷聲警告道。

    騰武臉冷如鐵,目光堅定如劍般逼視二人,絲毫不為男子的話語所動。

    兩個男子互相對視一眼,目中突然爆起精芒,終于施展劍術向騰武攻擊而去。

    兩人一攻上,一人攻下盤,配合得天衣無縫。

    少年人出緊張之色,李培誠卻無動于衷,只是淡然地看著兩人出劍,有他在此,誰能傷得了騰武。

    鐵不錘不成器,劍不磨不利,曾幾何時,李培誠已經開始動了錘煉騰武之心,故任由他面對兩位先天高手而無動于衷。

    騰武面對兩位先天高手攜手攻擊而來,神色冷靜。目光如電一閃,凌空而起。手中直刀剛猛無比地往下力劈攻上身而來的寶劍,下身雙腳卻在半空中如閃電般交替向如影隨形而來的寶劍重重踢去。

    鏘!刀劍交擊,那攻上身之人連連後退,臉色大變。顯然騰武那一刀的力道出乎了他地意料之外。

    幾乎同時騰武的右腳踢中了另外一把寶劍劍背,借擊翻騰後退落地。一落地,立刻單膝跪地,仰頭如撲食的猛虎冷冷盯著前方兩人。一邊暗自調息,一邊防備他們再次攻擊。

    少年人見狀,連連拍掌喝好。

    李培誠微驚訝之色,騰武出色地表現還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兩位先天高手見被一修為尚輸他們一籌的斷臂男子擊退,終于開始惱怒起來,雙目凶光畢,同時心里也是暗暗吃驚騰武應敵反應之敏捷,力道之剛猛。

    兩人卻不知道,這騰武天生武力,當年便有鐵臂將軍之稱。至于他那身搏斗本事。卻是浴血沙場,從死人堆里一點點磨練出來地。雖然不見得精妙,但卻絕對實用。

    兩人冷哼一聲。手上寶劍劍芒暴張,狂舞而起,終于全力展開了殺招。

    少年人臉色大變,剛喊道︰“大…”

    “小兄弟不用當心,你那兩個手下還沒有本事取騰武的性命。”李培誠微笑著打斷了少年人。兩個先天境界,多好地陪練對象!

    少年人聞言張大了嘴巴。看著一臉微笑地李培誠,好不容易才將那個膽字給吞了回去。充滿靈性智慧的雙目不時偷看李培誠,閃爍著驚訝之色。

    這人的目光好生厲害,似乎可以洞察人心,竟看出了趙杰和趙雲澤兩兄弟是我的手下。不對,趙杰和趙雲澤乃是先天高手,他又怎生能這麼淡然面對,莫非他比先天高手還厲害,那豈不是已經初窺修真奧秘。跟那些侍奉供奉的人一樣!少年人腦子里急速打著轉。一時間那激烈的打斗場面竟被他給忽略了。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打斗場面已經到了白熱化地程度。騰武雖然了得。但畢竟還是後天之軀,又斷了一臂。兩人全力而為,騰武便相形見絀,險象環生,好在他是死人堆里打滾出來的,再加上先天是個練武的料,所以對危機有極為靈敏地直覺,好幾次都靠著那直覺躲過一劫。

    騰武再次躲過一劫,胸膛激烈地起伏著,鼻口一起喘著粗氣,刀鋒仍然遙指前方,刀鋒所指方向剛好落在兩人中間空隙處,卻讓兩人產生都被刀鋒所散發出來地殺氣鎖定的錯覺。

    “你已力疲,而我們倆乃是先天境界,真氣可源源不斷循環而生,再戰下去,你必落敗,還是乖乖退下吧。”年長者說道。

    年長者一語中地,論實戰能力騰武不遜他們二人,論力道,配上其天生武力也可彌補境界上地差距,唯有後天之軀與先天之軀內在的差距卻讓騰武無法做到真氣周而復始,源源不絕。這等高手對決,而且還是以一敵二,短時間騰武還能勉為一戰,時間一拖,他便後繼無力。年長者正是看中這點,施展攻心之計,企圖讓騰武生怯,從而出破綻。

    騰武沉默不語,刀鋒也不見一絲微顫,絲毫不為年長者攻心之計所動搖。

    年長者見計不成,心里暗贊騰武心志剛毅,嘴上卻冷哼一聲,道︰“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說完,劍光一晃,劍影如山,一道接一道向騰武當頭殺去,另外一人也在同時幻化出滿天劍光,劍氣凌厲,布滿整個空間,將騰武牢牢鎖住。

    騰武終于色變,手中之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揮使,總覺得無論如何終究難躲一劍。

    眼見雙劍層層疊疊,眼前盡是劍光,騰武額頭冷汗如雨而下,心如被巨山壓住,極是難受。

    少年人兩眼睜得大大的,喊道︰“先生快救!”

    李培誠卻巍然不動,兩眼如電注視著眼前的一幕,只是暗中有只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顯然他對騰武能否逃過這一劫也是沒有信心,準備危急之時出手相救。

    “老大!”遠處爆起三聲怒喝。健馬疾馳轟然響起,迅如急雷般從遠處逼近。

    這時騰武動了。本是下垂地右臂空袖無風自動,突然在空中揮舞起來,鋪天蓋地的袖子向漫天的劍影席卷而去。

    凌厲劍鋒劃在長袖之上,頓時噗噗兩聲,那被真氣灌注地空長袖被劍鋒絞碎,化為漫天碎布,飛落而下。猶如天女散花。

    李培誠本是淡然平靜的表情難得地出一絲微笑,心里暗贊好一個以虛擊實,以柔克剛。再無擔憂之心,知道騰武此戰以立不敗之地。

    果然緊接著天空刀光閃動,刀氣激蕩。

    “哈哈!”漫天碎布中穿透而來騰武的豪邁笑聲,接著一刀從碎布中出獰厲的刀鋒,毫不猶豫地朝年長者劈去。

    年長者大喝一聲,橫劍一擋。

    鏘一聲巨響,年長者持劍之手酸麻疼痛,寶劍差點便要脫手而出。人卻踉蹌往後連連退步。

    騰武一招得手卻不再追擊,而是借力騰空後翻,握刀落地。

    另一人本想借機襲騰武。卻撲了個空。

    年長者仗劍穩步,兩眼駭然地望著騰武。此時騰武雖然右臂出光禿禿地肉球,但整個人握刀而立卻陡然猶如山岳凝重,氣勢與剛才不可同日而言。整個人疲態也已一掃而空,竟臉生紅潤。

    兩人暗暗叫苦不已,顯然騰武已非剛才之騰武。剛才他們還有必勝之心。如今卻知已成生死之勢,再難言勝了。

    這時遠處策馬急馳而來的三人終于趕到,其中一人正是狗剩子,另外兩人,一人禿頂,一人滿臉虯髯,都長得一副凶相。

    三人一趕到,也不敢三七二十一,鏘地一聲就拔出佩劍。借助馬狂奔地沖擊力朝兩人後背狠狠劈砍而下。

    雖說三人武功只是二流。但勝在那股沖殺猛勁,氣勢壓人。再加上兩人面對儼然已是先天高手的騰武,不敢有絲毫分心,這三人趕來頓時便不可等閑視之了。

    終于兩人知道今日再難有什麼作為,怒喝一聲,騰身而起,幾個飛躍沒入人群中。

    馬長嘶,馬蹄揚起,然後重重落下,無端在這鬧市區渲染上一絲慘烈氣息。

    三人翻身下馬,高聲叫道︰“老大!”

    騰武反手把刀插回後背,冷峻的神情終于變得激動起來,上前當胸對著那禿頂打了一拳道︰“二驢”,然後又給了另外滿臉虯髯的漢子一拳,道︰“達沖。”

    兩人摸了摸頭,呵呵一陣笑。

    狗剩子指了指剛才兩人消失的方向,問道︰“剛才那兩人是誰,本事好像很厲害?”說完若有所思地偷偷瞄了騎在馬上的李培誠,他現在開始相信騰武在城門口說的話,三招可擊敗他,那麼這個所謂地高人立時也變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

    騰武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三人聞言都一陣奇怪,卻也沒深究,只是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騰武,禿頭二驢笑道︰“老大,七年不見,你比以前更厲害了。剛才那兩人我看至少是接近先天境界地高手。”

    其他兩人也紛紛點頭應和。

    騰武呵呵一笑,想起李培誠還在身後。這回他學乖了,先低聲跟兩人交代了一下,這才領著二驢和達沖到李培誠面前,躬身道︰“先生,這兩位也是我昔日地兄弟,這位叫二驢,這位叫達沖,現在也在元壟城當差。”

    李培誠素來重情重義,所以對二驢這兩位重情義的人心下也比較喜歡,微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沒擺什麼架子。

    眾人打過招呼,狗剩子提議先去客棧落腳。

    “也好!”李培誠點頭同意,騰武這才讓狗剩子引路。這回狗剩子心下倒沒感到什麼不舒服,他不是傻子,騰武老大如今這麼厲害,還對李培誠這麼尊重,就算李培誠不是高人,是什麼富家公子,肯定也是頗有權勢地富家公子,絕非尋常之輩。說到底,狗剩子等人不過是中下級軍官,附庸一些權勢人物在他們眼里再正常不過了。

    那少年人不聲不吭地也跟著走,騰武將錦袋扔還給他,他還跟著。

    李培誠笑道︰“小兄弟,你好回家了。”

    少年人搖搖頭,道︰“我想跟著你。”

    騰武心里暗想,這少年人倒有眼光,不知先生肯不肯讓他跟隨。

    李培誠看了少年人一眼,沒說話,自顧策馬往前走,少年人便一聲不吭地跟在馬後面。

    狗剩子定的是元壟城里最好客棧里的一個單獨庭院,環境幽美,甚為清靜。

    李培誠自到月游星之後,一路風塵,難得洗漱,落了腳後,便讓騰武與狗剩子三人在庭院里敘兄弟之情,自己則準備痛痛快快地洗個澡。狗剩子听說李培誠想洗個澡,急忙便要去找個清秀可人的女孩給李培誠搓背,被李培誠哭笑不得地給喝止,這才沒去找女孩。

    那少年人仍舊跟在李培誠的身邊,他洗澡,他就在外面候著,坐在台階上,用腳尖漫無目地地在地上劃圈圈,而騰武四人則小聲地在庭院里嘮著嗑。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一個聲音在少年人身後突然響起。

    “我想跟你學本事!”少年人急忙站了起來。

    李培誠雙目定楮看著他,道︰“你的手霞這麼厲害,你還怕沒地方學本事嗎?”

    少年人搖了搖頭道︰“他們不會教我真本事的。”

    李培誠笑道︰“那我也不會。”說完再也不理他,自顧往庭院走去。少年人見狀,毫不猶豫地跟在李培誠身後,騰武四人則急忙停了講話,起身迎接李培誠。

    李培誠剛邁出兩步就微微皺了下眉頭,回頭看了少年人一眼,道︰“你地那兩個手下來了。”

    少年人臉色微微變了變,突然跪地向李培誠磕頭道︰“先生你就讓我跟著你吧!”

    李培誠本不想趟這潭渾水,但這個少年人眉清目秀,又很有靈性,倒很是討李培誠的喜歡。他這一跪,再加上目中有揮灑不去的哀傷,李培誠心中不禁一軟,暗自嘆一口氣,道︰“你且起來,我再幫你這一回就是。”

    少年人聞言,立刻歡天喜地地站起來,道︰“多謝先生。”

    這時庭院外傳來腳步聲。

    騰武向李培誠躬身道︰“屬下這就去把他們打發走。”

    狗剩子三人心中震驚與李培誠未卜先知的高深修為同時也嚷著要去好好教訓一下那兩個不知道好歹的家伙。

    “不必了,他們另外有高手同來,你們不是對手。”李培誠說道。

    吱嘎,門被推了開來。

    起先的兩人簇擁著一位鷹鉤鼻年輕人跨門而入,那位年輕人目光高傲地掃視一周,最後落在了少年人身上,出一絲陰險的微笑,道︰“公子還是隨我們走吧!免得我動手傷了這些人。”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在元壟城撒野!”狗剩子拔劍怒喝道。

    此時狗剩子與二驢三人還穿著軍服,這一聲怒喝,倒是威風十足,換了普通之人早便嚇得轉身逃跑。那鷹鉤鼻年輕人卻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區區百夫長竟然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說著,手一揮,頓時周圍憑地起狂風,那風形成一股急旋,利刃般朝狗剩子的脖子刮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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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冤家路窄
   

    隨手一揮竟能發出強大如刀刃般的旋風,騰武等人頓時變了臉色,首當其沖的狗剩子更是一臉死灰色,兩眼駭然,渾身如墜冰窯,看著利刃般的旋風逼近竟不知該如何反抗。

    李培誠目中寒光一閃,心中動了絲殺機,這個鷹鉤鼻年輕人明知狗剩子不過是一二流武士,與他凝氣后期的修為相比起來差得極遠卻仍然下了殺招,可見其乃心狠手辣,無視他人性命之輩。

    “哼,這點本事竟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李培誠冷聲道。

    李培誠話一出,周圍溫度驟降,沒有任何動作,倏地一束猶如實質,帶著無可抗御的恐怖威勢的氣勁驀然在半空中產生,直直朝鷹鉤鼻年輕人襲去。那強大如刀刃般的旋風一觸到這束氣勁立刻化為虛無,氣勁卻絲毫不見減弱。

    鷹鉤鼻年輕人臉色大變,鏘一聲祭出一流光飛劍,真元貫注飛劍,飛劍光芒四射地朝氣勁擊去。

    轟地一聲,飛劍擊中氣勁,但鷹鉤鼻年輕人卻連人帶劍往后跌落,鮮血從嘴中狂噴而出。只一霎那間,剛才還傲氣十足的年輕人就一臉慘白地躺在地上,兩眼望著李培誠,流露出驚恐萬分的神色。“滾!”李培誠嘴里輕輕蹦住這么一個字,但落在年輕人和那兩個先天高手耳朵里卻如雷聲炸響。

    年輕人掙扎地爬了起來,與那兩個先天高手急急離去,連看李培誠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騰武等人何時見過這等神奇之事,直到三人灰溜滾蛋,他們還兀自在那里發呆,腦子里怎么也回想不起李培誠是怎么出招的。

    “多謝先生…….仙人的救命之恩!”狗剩子總算想起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雙腿一曲。向李培誠連磕三個響頭這才起身,垂手恭候一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出了這檔子事情。李培誠頓時沒了逗留元壟城的心情,交代騰武去取了馬匹來,立刻啟程出發。

    聽說李培誠要走。狗剩子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立馬磕口哀求李培誠讓他們跟隨左右。李培誠哭笑不得。自己到月游星可不是來游山玩水。收編人馬來地。若不是碧云宗一行凶險難測。害得李培誠不敢立馬前去。只敢徐徐圖之。看看能不能在途中打聽到點消息。以便及早應付。否則又如何會有騰武跟隨。

    只是三人重情重義。如今又抱著一顆赤誠之心。李培誠雖不想讓他們跟著。但也想做些成之美地事情。于是便渡了道真元給他們。又留了三粒菡柏丹和三張救命符給他們。也算不枉大家相識一場和這一跪。

    三人本就知道仙緣難求。李培誠不准他們跟隨乃是極其自然之事。倒是李培誠又渡真元。又賜丹藥大大出乎他們地意料之外。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哪位修真人士這般和藹可親。這么善解人意!手里拿著馨香扑鼻地丹藥感動得几乎不知道老子姓什么了。

    這菡柏丹乃是低等級地丹藥。但卻是出自葛古這位一代煉丹宗師之手。質地自然不可同其他丹藥同日而言。丹藥入腹能潤物細無聲。几乎沒有什么副作用。實乃好丹。

    葛門缺地是高級貨。像菡柏丹這等級別地丹藥在葛門已經淪落到了像糖果一樣不值錢。李培誠這次出行也不知道外面地世界究竟如何。葛古最疼愛這位弟子。雖明知李培誠會煉丹藥。口袋里也從來不缺丹藥。還是把自己親手煉制地瓶瓶罐罐盡往李培誠地儲物戒里塞。說是錢多不咬手。指不定便用著了。

    李培誠看著三人激動地樣子。心想。還真被師父說中了!

    出了元壟城已是正午。天上一片云彩也沒有。兩個太陽高懸天空。燒灼著大地。一絲風也沒有,空氣不動地凝滯著。

    一條寬敞的官道筆直地通往越國的另外一座城池。站在官道上眺望兩邊,可以看到一邊是連綿不絕地山脈,另外一邊據騰武說走過去是荒漠戈壁。

    正當騰武以為李培誠會選擇官道一直走到另外一座城池時,李培誠卻朝左邊一指道:“走那邊。”

    那邊是荒漠戈壁,荒無人煙。

    荒漠戈壁一望無際,此時正好是戈壁灘上最酷熱的時候,大地靜謐得恐怖。

    李培誠回首看了一眼騰武還有像棉花糖一樣緊跟而來的少年人,淡然道:“下馬!你們徒步跟我前進。”

    說完頭也不回地策馬前奔,馬蹄落在地上,打破了靜謐的戈壁灘。

    騰武與那少年人聞言毫不猶豫地翻身而下,棄馬急奔。

    一望無際的大地,只看到三個黑點在太陽下晃動。那是一騎絕塵,兩人在后狂追。

    太陽火辣,大地滾燙,如此急奔,很快那少年人就有些支撐不住了,但卻仍然咬著牙齒堅持著。

    騰武大街一戰,生死關頭悟了先天境界,倒還能支持,但卻也已經喘著粗氣。

    李培誠此時似乎成了冷血無情之人,只管策馬而馳,不顧二人死活。

    那少年人確實是有毅力之人,雖漸漸落后,看不到騰武和李培誠,卻仍然一路奔跑,直到突然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李培誠突然勒馬,對還能堅持跟著黑閃電急跑的騰武道:“去把那少年人給背回來,同樣用跑。”

    騰武聞言,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奔跑。

    李培誠坐在馬上,望著騰武的身影消失在沙丘后面,深邃的眼眸內光芒閃爍不定。不管是騰武還是那個少年人,從李培誠第一眼看到他們就感覺得出來他們是練武之才,而且品行不錯,心志堅韌,若是在地球李培誠很有可能已經把他們收入葛門了。只是在月游星。李培誠自身難保,連回得了回不了地球也是個未知數,自然不敢做此想法。雖不敢做此想法。但心中既然已經動了愛才之心,李培誠還是存了造就他們一番的心思。至于他們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以后又會有什么成就,這些就只能看他們造化了。

    過了一會兒,騰武背著少年人趕了回來。少年人睜開眼睛看到李培誠,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吃力地道:“我就知道先生是個好人。不會丟下我地。”

    李培誠淡然一笑,接過少年人,按手在他頭頂之上,同樣幫他打通了任督二脈。

    少年人得了李培誠相助,頓時生龍活虎,疲態一掃而空。

    李培誠見狀,一言不發轉身再次策馬急馳,兩人緊隨其后。

    這一路急奔,直到滿天星斗,李培誠才停了下來。而那少年人雙腿早就如注了鉛,站在那里搖搖晃晃,堅持不讓自己倒下。騰武畢竟已是先天高手。還算好些,站在那里還能保持垂手恭候的姿態。

    李培誠下馬,手中多了一個五彩環子,正是從上峰老道那里得來的五行環,不過卻已經經過李培誠重新煉制,里面地五行陣法也重新布置了一番。多了許多變化。李培誠取出五行環往天空一拋,五行環不停放大,有五光沖天而起,把三人一馬圈在其內。很快五光散去,那五行環落入地面,泛起一點點黃光,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夜空還是那夜空,荒漠還是荒漠,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但李培誠三人一馬卻憑空隨著那五行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五行環相對于火云槍這等厲害法寶兵器雖然差了不少。但貴在其構思奇妙。一環聚合五行材料,將五行陣法融合其內。不僅可起陣法令旗之妙用,還可作為厲害武器使用。李培誠正是看中上峰老道這等奇思妙想,將這五行環重新煉制一番,不僅將儲物戒里有的一些上等五行材料融入其中,還刻畫了許多五行陣法在其內。

    李培誠剛才看似簡單一拋,卻是啟動了五行環內的五行隱匿陣。此陣并不是什么高明陣法,但李培誠乃陣法大家,日夜參悟紫府內地小天地變化,區區小陣卻賦予了更多的變化。現在只要不是合體期以上的高手碰巧經過此地,絕難發現這荒漠里竟藏著三人一馬。

    “盤腿而坐,按我所說引氣修煉。”布好五行隱匿陣后,李培誠淡然道。

    騰武和少年人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喜色,就連那疲倦之軀似乎突然間充滿了力量,立刻盤腿而坐。

    李培誠在地球殺人不少,也滅了不少門派,就連天下五大門派之一地嶗山派也滅在其手,手中自然有不少其他門派的修煉心法。這二人既然不是葛門弟子,李培誠便選了嶗山派的修煉心法傳給他們。

    傳了兩人初步修煉心法,兩人很快就掌握了,李培誠見狀給他們每人丟了一粒菡柏丹,讓他們修煉吸收,自己則到一邊盤腿修煉。

    真元緩緩在體內流轉,但李培誠卻仍有種脹脹,無法駕馭的感覺。

    李培誠微露苦笑,知道雖然強行吸收了羅云地真元,但兩人境界相差太大,要想把它完全吸收煉化卻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接來一段時日,每日李培誠都讓他們跟自己馬后面奔跑,而且逐漸開始限制他們的真氣使用,下符添加重量。每到晚上,則指點他們修煉之法,還傳授他們武道,隔三岔五給低級丹藥服用。李培誠自己也日日吸收煉化羅云的真元,以求早日能更上一層樓,也好多一份保命的機會。

    期間經過了數座城池,每座城池里李培誠總能察覺到一些修真人士地行蹤,行途中也遇到一些,不過很少有元嬰期以上地修士,也曾細心探聽他們的談話,倒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知道分神期以上修士在月游星也算是很厲害地人物了,心下總算放心不少,怎么說他在月游星也算是厲害的人物。只是李軒庭之死。以及羅云看到火云槍地反應還是讓李培誠不敢貿然飛身前往青蓮山脈一探究竟。就算要去,李培誠也一定要等把羅云的真元全部吸收為己有,實力更勝一籌時再悄然前去。也正因為如此。李培誠仍不急不緩地與騰武和趙卓(少年人的姓名)穿山越林,游走各地。

    兩個月后,三人終于來到越國東面邊陲城池伯明城城外地丘陵地帶,出了伯明城就是越國與羅黑國之間的緩沖交界荒原,過了荒原就是羅黑國了。

    李培誠騎馬立與一山坡上,遠望伯明城,身后站著騰武和趙卓。兩人除了皮膚黝黑。似乎看起來與之前沒什么區別,但李培誠卻知道經過自己兩個月不擇手段的錘煉,兩人渾身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暴發力。體內真氣也已凝結為液,達到了凝氣期地修為。在他們身上李培誠看到了外在與內在修煉的完美結合。

    李培誠暗自嘆一口氣,道:“我要獨自而行了,你們與我緣盡于此。元邙山脈雖險惡,但卻適合你們修煉。”

    說完李培誠不待二人反應過來,便凌空飛上云端,往伯明城而去。

    “先生!”騰武和趙卓回過神來,李培誠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兩人扑通一聲跪在地上,朝李培誠消失的方向連連磕頭,抬起頭時已經淚滿臉頰。

    飛行與高空之上。李培誠想起昨夜終于完全吸收煉化了羅云真元,實力穩穩勝過以前一籌,不禁有些意氣風發,感覺現在就算直接面對那修為深不可測地羅龍當也有自保之力。雖是如此,李培誠還是不想與羅黑門再度發生沖突。李培誠如今已經確認羅黑國乃是羅黑門的勢力范圍,知道若這樣大搖大擺地在羅黑國行走。恐怕立馬便要引來羅黑門的人。所以李培誠決定快速飛越過羅黑國,不做逗留。

    李培誠正准備飛過伯明城時,突然遠處傳來法力波動。李培誠抬眼望去,只見遠處如霜正帶著十來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浩浩蕩蕩地迎面而來,雖然隔得有些遠,眼尖地如霜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李培誠,頓時俏臉含冰,兩眼寒光閃閃。李培誠見狀不禁面露苦笑,真是冤家路窄。自己好不容易想瀟灑一回。卻遇到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李培誠有心想報元邙山脈陷害之仇,但奈何如霜身邊的那十來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個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雖然隔得老遠。李培誠還是大致判斷出沒有一位修為是低于分神中期地,至少有三位修為達到了分神后期。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男不跟女斗,李培誠心里暗自嘀咕一聲,調頭便准備遠遠避開這個長著天使地臉蛋卻有顆魔鬼心腸的女子。

    只是李培誠想避開人家,但人家卻不愿放過他。

    身后破空之聲急劇響起,滔天殺氣呼嘯而來,更有甚者清脆動聽地小賊哪里逃叫聲此起彼伏,穿過空中傳入李培誠的耳中。

    若是換成剛到月游星地李培誠,心里就算再有氣,但人命關天,哪怕鑽女人的褲襠子,李培誠也會毫不猶豫就鑽了,等哪天找回場子,咱還是大爺。但事過兩個多月,這形勢卻有些不同了。以前身具九個分神初期的李培誠配上高超地武技,強悍的肉身應不輸分神后期巔峰的如霜,但如今他吸收了一個分神后期的羅云,再加上經歷元邙山脈的生死之戰,極限逃亡,雖然還沒晉級到分神中期,實力卻已經相當于兩個分神后期了。可以說來的十一人,實力雖然個個強悍,但卻沒有一人是李培誠地真正對手。所以只要不讓她們形成包圍之勢,以李培誠強悍的沖殺能力,殺上一回,再逃走應該說成功機率很高。

    本來以李培誠謹慎個性,在這個明顯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是決不會做這種必敗之戰。但先主動陷害李培誠的如霜卻不依不饒,反倒像是李培誠陷害了她似的,一口一個小賊在后面追喊。泥人都有三分氣,更何況七尺男

    李培誠終于猛然調頭,手中多了一漆黑的長槍,雙目森冷地望著如霜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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