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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yu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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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御流風 ]【流氓聖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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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1:0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白晶奇戒~
身處亂流之中,御空對怪物還是毫不放鬆,感應著怪物所發出的能量。湖沙瀰漫,完全看不出眼前情景,更是處於身不由己的亂流之中,在此情況下想知道怪物的所在位置和動作,就算是和御空同級的高手也不容易辦到。

但御空可不是一般絕頂高手,他可是個把感應周遭能量當成吃飯般容易的人,別人難以辦到的事對他來說卻只是輕而易舉,在別人眼裡他大概也可以算是一個怪物了。

才一想探知怪物的所在,御空幾乎不必耗費半絲心神就已感應到了牠的位子,約就在離自己五丈之處,巨大的身體也是一樣不由自主的隨著亂流而竄動著。

御空才一發覺牠的所在,毫不遲疑的便發出兩道水刃射了過去,接著又馬上出現了兩道近丈長的巨型水刃飛出,若怪物讓那兩道水刃射中,就算不死也得重傷了。

整個湖底裡湖沙飄盪、碧水混沌,根本已看不到四面情況了,水裡雖然是怪物的地盤,但這種混亂的情況,就算是土生土長的湖怪也無法躲過速度快絕的水刃,甚至連什麼情況都搞不清楚,就已被水刃切去一大塊的身體了。

水裡狂亂的能量波動早已經引起精靈的注意,都飛到湖面上看著,她們也都感應到湖底御空的真氣力氣不斷發出,但光憑這一點感應,她們還是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接著小白也感受到湖水不尋常的波動,來到了湖旁疑惑的看著水裡,不過牠並沒有絲毫著急的神情,隱隱之中覺得老大似乎沒有危險,就連牠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因為聖獸雖然都極為聰明,但以強者為尊的天性中,並沒有太多的情感因子存在,而如今牠竟連第六感都出現了,這要牠如何不覺得奇怪呢?

這點小白自己永遠也不會明白,一切的起因竟是因為牠的智商太高了,自從牠離開地底魔窟之後,看到許許多多牠從未見識過的人、事、物,太過空曠的腦容量讓牠不論走動或是閒暇之時,都無法靜下腦袋,對御空等人的言語及許多事物都會感到好奇。

卻不知這一切的一切正是促使牠情感方面成長的要素,在地窟對上黑狼時的覺悟,更是讓牠的情感產生突變,完完全全超越了聖獸的極限。

此時的小白就算在情感上也已完全不遜於人類了,所以對於御空以外的人,牠也會有自己的喜惡,不過,大部分的情感卻是以御空的喜惡為喜惡,這點亦是牠會產生御空沒有危險的感覺之原因。

看到湖底的波動已蔓延到湖面上來,小水馬上以心靈通訊道:「老大,怎麼回事呀?你在湖裡是不是遇上麻煩了呀?」

御空收到小水的疑問便笑著回應道:「對呀,有隻長相奇異的大怪物在湖裡面,我正跟牠打得不亦樂乎呢!」

精靈們一聽御空那愉悅的口氣,也已明白他絕對沒有問題,小風立刻振起半透明的翅膀飛走,邊回應道:「哦──那我們走了。」

她們經過小白身旁時還不忘叫道:「小白來去玩啦!老大他沒事情。」說著便坐到小白頭上要牠一起走,小白似也蠻確定老大沒有危險,聽了小風的話,便也蹦蹦跳跳的跟著大家又到森林裡面去玩了。

湖底的戰鬥還沒結束,五個精靈不但不關心一下,竟馬上又飛離湖面繼續玩她們的,御空只得哭笑不得的在湖裡追著怪物,心裡暗嘆:「就算對我有信心也要表示一下關懷嘛!竟然這樣就走了,真可憐,都沒人(精靈)關心我……」

怪物的觸手在混亂中已被御空砍到只剩下兩隻了,龐大的身體也被砍去了將近三分之一,但受了如此重創的牠竟還不死,依然奮力逃去。

御空將牠打成這樣,雖覺其力量已大幅下降,但竟然還是殺不了牠,此時也已顯的不耐煩了,手勢連轉之下,湖底水波的流轉更是愈趨激烈起來,不一會兒竟已形成了一道水龍捲。

水龍捲不斷轉強,怪物龐大而顯得虛弱的身軀完全無法抵抗的被捲了起來,水龍捲不一會兒便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湖面形成,聲勢浩大,深度至少已達二十丈以上,怪物更是不斷的受到水波的衝擊,連掙扎都已不再,不知生死的被捲上湖面。

此時二女已是淚痕滿面,一臉焦急驚慌的看著湖面,期待能看到御空快點出現,沒想到所見到的卻是湖中竟出現了一道漩渦,接著便是一隻大怪物隨著浮出水面。

先入為主的二女一見,還以為怪物已經傷了御空,不明御空現在生死下落的她們臉色遽變、驚恐駭叫,已顧不了能傷得了御空的怪物有多厲害,兩女動作一致,不退反進似瘋似狂的直接衝進水中。

御空亦於此時浮了上來,見了二女對自己的關懷與愛戀,心中大為感動,浮在漩渦旁卻是身不隨其轉動,站在有如實地的湖面上揮起手來,急叫道:「喂喂喂……別衝呀,老公我都還沒死呢,妳們哭什麼呀?真是的,對我這麼沒信心嗎?」

二女這才停下身來,驚懼疑惑的看向聲音來處,御空又控制水流將怪物捲向漩渦外圍,立身之處竟是凸出一道水柱,將御空托起丈高跟著怪物而去,一近怪物便又憑空揮起一掌將牠擊向旁邊的岸上,御空手勢尚未放下,站立之水柱又突地形成狂浪往二女捲起。

看著御空腳下巨浪眨眼間已到身前乍然往頭上蓋下,二女正自驚疑,已完全無法反應,然而強勁的水浪卻未如二女所見般的衝擊,撲身而來的巨浪在瞬間竟破開了一個洞口穿過她們,御空也於同時從缺口落下,將她們那赤裸的嬌軀摟進懷中。

「怎麼成了兩個淚人兒了呢?眼睛又紅又腫可是會變醜的哦!」巨浪在二女身後拍下激起了無數水花,湖水的波動卻在二女丈外便復平息,御空吻了她們的玉頰一下,便又輕輕抱起二女走向岸邊,溫柔的取笑著她們。

二女直到再次貼上御空身軀,才終於清醒過來,冰雲臉上已分不清是湖水還是淚水,擔憂害怕之色盡顯在她那柔美的臉龐上,不受控制的微抖香肩,梨花帶雨的哭聲道:「剛才我們看到那怪物而沒看到你時,心好痛、好痛,好怕你不回來了,嗚──」

御空將二女緊擁在懷裡,將頭埋在她們的秀髮之中,愛憐之情盡顯於一舉一動之中,柔聲安慰道:「我不是說過我不會輸的嗎?我是最強的,記得,為了妳們,我絕不會死也不能死,誰都不能讓我們分離,誰都不行,懂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只是世上之事豈會盡如人意,這誰又能知道呢?

「嗯──我們懂,我們永遠永遠都會在一起的。」二女抬起螓首,眼神堅定的看著御空點了點頭,這才又把玉頰緊緊貼回他的胸膛。

御空滿人歡喜的開懷一笑道:「哈──明白就好。」接著看向眼前又已跑回來看熱鬧的小白和精靈們,御空也不在意大家都是裸裎相見,反正這對精靈們來說根本沒什麼差別,笑了一笑又道:「好了,我們來看看這怪物有沒有獸核,說不定小白吃了後,又多了什麼厲害的力量出來。」

小火一聽便自動自發的就是兩顆火球打去,可惜,在將怪物燒化後竟只剩一堆灰燼,半顆獸核也沒有,看來這隻怪物應該不屬於魔獸,難怪比一般魔獸聰明多了。

「咦──那銀光是什麼東西?」怪物雖然沒有獸核,但在微風將薄灰吹動後,卻在灰燼之中閃爍出一點淡淡的白光,眼利的御空立刻受到吸引彎身尋去,不過心羽和冰雲似未發現什麼,疑惑的看著突然去翻灰燼的御空。

御空所見到的果然不是錯覺,才一撫去薄薄的灰燼,便現出一個染著黑灰的戒指,戒指上還嵌了一顆不靠反光便自行閃動著白色光芒的晶石,就算在黑灰之中也依然透出無法遮蔽的淡淡光華,御空拿起後,順手將戒指泡進湖中輕輕搖動。

不但晶石不是一般,洗去表面的黑灰後也現出戒指本身精細至極的巧工,樸素的銀戒摸起柔柔滑滑,看似金屬卻又沒有金屬的冷硬,觸感更有如棉絮一般,閃動人心的光芒毫不謙遜的在告訴眾人「我是不凡的」。

「這很像是一種可以增幅魔力的晶戒耶,不管怎麼看也一定是個高級品,呵呵──冰雲妳戴起來試試。」御空再將戒指好好打量了一下,感到晶石似有聚集元素精靈的作用,心中狂喜的立刻將它遞往冰雲。

冰雲欣喜的接過白晶戒指,不管是不是能增幅魔力,光是由御空拿給她的這一點,就算只是一般戒指她也一樣歡喜,何況它那明亮耀眼的樣子,更讓冰雲愛不釋手,連心羽都閃動羡慕的神色望著冰雲。

戒指剛好可以戴進冰雲的無名指,亮麗的戒指配上柔美的冰雲更是顯得神聖、高貴不凡,冰雲愈看愈是喜歡,差點就要忘記試一下它是不是會增幅魔力了。

輕撫了白晶戒一會兒,冰雲才回過神來,輕聲唸起咒語,不一下子就在周圍出現一道淡淡的青芒護罩,竟是讓她輕鬆使出了第七級的風之壁障,光是施展速度就比起以前快上近倍。

狂喜之情盡顯在冰雲的俏臉上,接著她又馬上平撫欣喜之情,試著施展她從未施展成功過的魔法「土系第七級──地動術」。

雖然比風系慢了許多亦較吃力,但隨著咒語的完成,一時之間大地亦隨之動搖,方圓五丈之內的土地更是受不了狂烈的震動,霹啦轟隆的裂了開來,形成一道道的裂縫,看得心羽不禁咋舌,身軀邊搖還哇哇亂叫,也不知道她是害怕還是叫熱鬧的。

冰雲嬌軀搖晃中,似是忘了地動術的效果還未結束,忘形的撲上御空,緊抱著他興奮的笑道:「御空你看,是地動術耶,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耶!這戒指好棒哦!」

御空雖然對魔法不是很了解,但看冰雲開心,他當然也是跟著滿心開懷,爽朗的笑道:「是呀,冰雲真是厲害呢!那果然是增幅魔力用的,妳的魔力消耗是不是少了一些。」

冰雲嬌憨的點了點頭,天真的笑道:「大概只需要以前的一半甚至還不到耶!就連土系七級的地動術都用得出來,雖然很慢又要耗費大量的魔力,但還是非常厲害了,我的魔法杖跟它比起來就像是個玩具一樣呢!」

心羽在旁亦是跟著高興道:「太好了,沒想到今天這麼幸運,不但無意中來到這個美麗的地方,現在冰雲又得到一個好魔法器,真是無比美好的一天呀!」

雖已明白了戒指比起魔杖好了許多,御空卻依然不太了解它算不算很好,又是傻笑著問道:「那它在魔法器中該算是什麼等級呀?」

冰雲偏著螓首想了一下才道:「我也不太瞭解耶,不過若照我練魔法的那本書上所註解的說法來看,這戒指可能算是頂級的了,大概也可以說它是屬於次神兵那一級的吧!」

光看那戒指所散發的光芒,御空和心羽早猜它不可能是凡品才對,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晶戒指竟已能稱得是次神兵,兩人聽完俱是一愣的看著白晶戒,心中實更加為冰雲高興。

然而就在大家高興之時,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剛才把大怪物燒掉的行為有多囂張,因為那一把火不單只是將大怪物燒成了灰,其中還包含了一枝什麼都不怕就只怕火的次神兵──「法蓮木之杖」也化成了黑灰。

但是,法蓮木本是一種擁有強大靈氣的樹木,而晶石也有儲存能量的作用,兩樣魔法器長久以來又一直同在那怪物的體內,久而久之竟讓那晶石吸收了一點法蓮木之杖的靈氣,因而法蓮木之杖在受到火劫之時,竟將靈氣全數轉移到擁有同源能量的晶石之中,雖然晶石並未因而變得更好,可是將來卻讓冰雲得到莫大好處,這是御空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到的。

御空愕然卻又不可思議的笑道:「有沒有搞錯呀?那隻大怪物肚子裡怎麼會有這麼高級的魔法器呀,呃──可能是有什麼厲害的魔法師在水裡遇上那怪物,逃不掉而被吃下肚了吧!」

忽又想起剛才是要去抓魚才會遇到大怪物的,轉道:「管他的,照例,好事發生就不用想太多了,妳們現在想不想吃東西呢?我去抓魚好不好?」

二女一聽御空問起要不要吃東西,各都自然的摸著她們那平滑柔細的肚子,一副可愛的模樣道:「要,肚子餓了。」

其實御空所說的那個「逃」字可也是很有學問的,不管是再怎麼強的魔法師,只要一在水中遇上敵人所產生的第一個想法一定是逃,因為魔法師靠的就是一張「嘴」嘛,在水裡又要怎麼開口唸咒語呢?

雖然說魔力到了某種程度就開始可以在不唸咒的情況下施展魔法,但就算是「天武五大魔導」的這種絕世強者,若完全不唸咒語也只不過能施展到第七級魔法,這種程度的魔法對上那種大怪物,恐怕也是沒什麼勝算的,更別說是其他魔法師遇上那大怪物的後果了。

再次下水抓魚的御空,速度比起之前那已如蛟龍一般的水性,更是不知快了多少,心中大喜亦想到了自己的輕功身法還都沒有名字呢!

身在水中邊游邊想了一下,暗忖道:「啊──隨便啦!以前在王城逃出來的輕功就叫『逃命』好了,在魔窟裡學得控制風的身法叫……哈──對了,地上的和水裡的身法一起命名不是更方便嗎?嘿──就叫為『隨風順水』吧,我真是太天才了,居然想得出這麼帥的名字來為我的絕招命名,哈哈──」第二個名字是不錯,但第一個名子居然取成那樣,實在是……不予置評。

夜臨,月亮悄悄的爬上天空,湖泊的光芒從剛進山谷時的碧藍光色,經過黃昏時的金色光芒到如今的銀光燦爛,每一種雖是各有不同,但卻都一樣如此的耀眼迷人。

成千上萬的螢火蟲在美麗的奇谷、明湖之中飄揚,有如銀河中的萬點金星,精靈們亦輕飛在湖面上翩翩起舞,金色閃耀更形成銀河、萬星之中最為耀眼的存在,輕唱著大概是精靈族的不知名歌曲,不管是眼看的、耳聽的都讓御空三人感到心醉神迷。

心羽和冰雲各占一邊的倚在御空臂膀,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看著美麗的銀月湖,金光飛舞的精靈與萬點螢星,小手裡還拿著香氣四溢的烤魚小口小口的吃著。

明月、高山、花草樹木只有靜靜成為御空三人的配角,天地萬物露出了欽羨的光芒與聲音,對於他們三人盡都只有羡慕的份,今夜是只屬於這一男二女的。


當日掛高空時,御空已欲帶著二女離去,然而緊倚御空胸前的心羽看著碧湖不禁語帶不捨道:「這裡真的好美,我真的捨不得離開這裡呢!」

「嗯──人家也是,如果能一直住在這裡該有多好……」冰雲附和著心羽之言,似乎依然沈浸在周遭美好的環境之中。

御空也極為喜歡此谷的清麗,不過卻更想玩遍當世、逛盡天地,輕捏了一下兩女的柔荑笑道:「世上這麼大,妳們又怎麼知道沒有其他地方比這裡美的呢?若妳們喜歡這裡,那我們以後還是可以隨時來這兒呀,難道還怕它跑了不成。」

「好呀──以後我們一定要再來這裡玩哦!」心羽與冰雲各是嬌聲連笑立下心願,對她們來說,此谷不單是美而已,這裡還是她們永遠也無法遺忘的一處地方,因為她們在此一起成為了御空的妻子,或許,沒有一場漂漂亮亮的婚禮是她們心中唯一的小小遺憾吧!

三人略顯不捨的走出了山縫,走了大半天才終於找到道路,只是依然亂石遍布、荒草雜生,可見這地方亦是少有人跡,又走了好一陣子才終於讓他們遇上一個應該是上山砍柴的人。

御空一看到有人就立刻跑上前去問道:「大叔,請問離這裡最近的城市在哪邊呀?」

那個大叔對御空有點視若無睹,望著跟在後面的心羽、冰雲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直發愣了好一會兒才記得道:「啊──城市呀,那你們就往這個方向走,然後會有村子,你們再一路問下去就會知道了。」回答時他也依然看著二女。

那個大叔的表現雖是有點無禮,不過對於這種事心羽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並無不悅之色,只是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要一路問下去呢?是不是還很遠呀!」

大叔本來見到二女時就有點發愣了,現在又聽了心羽那美妙的聲音,不禁更是顯得有點傻愣似白痴,一副茫茫然的回答道:「嗯──喔,這裡離那個『新利城』還不算很遠,應該只有三、四百里而已吧!」

心羽跟大叔道了聲謝便拉著御空的手掌離開,那人這才依依不捨轉頭離開,心裡實在是希望心羽她們多問幾句話。

「有沒有搞錯呀?陽蘭國從頭走到尾也不過四百多里而已呀!炎國這麼大做什麼呀?居然從這裡要到最近的城市都還要三、四百里,什麼跟什麼嘛,我不走了啦!」

三人又走了不到十丈,御空卻突然的就蹲下耍無賴,此時的御空別說像個高手了,簡直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二女看了實也拿御空這樣的孩子性沒什麼辦法,心羽對這種情況果然是比較有經驗了,馬上撒嬌似的拉起他的手猛搖著,皺著瓊鼻笑道:「哪有多大啦?炎國比起陽蘭國本來就大了百倍呀,你不就是因為這樣才要到處去玩的嗎?不要鬧了,快走啦!」

冰雲也是有樣學樣的猛搖著御空另一隻手,張著明亮的美眸望著他道:「對嘛!人家都沒喊累了,你怎麼可以抱怨啦!」

御空被搖的都快昏頭了,而且冰雲說的也沒錯,身體最柔弱的她都沒喊累了,若自己再耍無賴,也實在是太丟臉了,雖然御空並不太在乎面子,但在自己所愛的女人面前可不能這麼差勁,反正本來就是要去玩的,慢慢走也沒關係,而且一路上兩大美女可左擁右抱的,他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放鬆身體的力量讓二女拉了起來,御空也算是厲害的了,像是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他拉著二女的柔荑就再往前面的路走去,讓二女還有點以為剛才的情況是自己的錯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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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1: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再遇風鈴~
寬大的道路上,一個俊逸的年輕男子兩旁各走著一個絕世美女,身後則有一隻渾身潔白,充滿力量感的豹子正自東跑跑、西跳跳,一下鑽進樹林裡,一下又跑出來在御空後面轉,根本就是個過動兒嘛!不用說,看也知道他們正是御空一行人。

御空此時已換上了一身棕色的盜賊服,頭頂戴著一頂草帽,嘴上咬了根草,一頭黑髮亦未綁起,隨意的露出帽外飄揚,看起來他好像真的是想當個盜賊了。

隨著御空對真氣能完全運用及對招式的領悟後,在未施展武學時,他已經完全像是一個不會武學、魔法的人了。雖然他本來就沒魔力,加上旁邊兩個美女,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就是個二世祖,是靠著錢勢及一張臉騙女人的傢伙。

冰雲一身白色的魔法長袍,配合著那長過纖腰的銀色秀髮,柔美絕世的容顏令人目眩,玉指白戒彌散著淡淡白芒,讓她更顯得有如發著光芒的女神,完全表現出她那唯美、聖潔、高貴的形象。

心羽一身略為寬鬆的青色劍士服,一身嬌柔的體態透著絕美風韻,淡金色的秀髮簡單的綁成一條長長馬尾輕輕搖曳,晶瑩艷麗的俏臉帶著一股清秀的英氣,活潑俏麗的神采氣質足以令天下人為之著迷,和冰雲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情。

御空毫不知檢點的摟著二女纖腰,滿臉開心的樣子在路上大搖大擺走著,簡直是要讓天下男人因忌妒他而被妒火燒死。

小白則因為太過顯眼,已變成了小貓模樣跟在後面亂轉,蹦蹦跳跳的可愛極了。

三人正自聊的歡喜,突聞前方微微傳來嘶喊喝叫之聲,御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身形一動便托起還未聽到聲音的二女向前奔去。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二女一大跳,各是一聲驚叫,急忙抓著御空肩膀好維持平衡,同時略顯愕然的望向御空。

這一來,御空已明白嚇到她們了,赧然的吐出舌頭道:「前面有人在打鬥的樣子,呵呵──一想到有好玩的就忘了先通知妳們了,呵──不好意思啦!」

皺著俏鼻嬌嗔的瞪了御空一眼,心羽才一副逗趣的可愛模樣道:「你呀,一有好玩的就忘了一切,不一定哪天誰跟你說起有好玩的,你就連我和冰雲都不要了。」

「怎麼可能──就算有再好玩的事我也一定會帶妳們去的,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可能丟下妳們不管的呀,我剛才不也是還記得帶著妳們嗎?」御空一聽心羽之言,不禁苦著臉大喊冤枉了。

冰雲有趣的看著一副天大冤枉樣的御空,心羽則淘氣的吐出小舌道:「嘻嘻──你就會說。」

在御空的極速下,只不過交談兩句的時間,便已到達傳出聲音的地方。小白的速度亦是不慢,也已經站在御空身後了。

一看情況,竟是二十幾個強匪正在圍著一個絕美的年輕女子,那群盜匪還真的只是圍著那個女子而已,所有盜匪都離女子至少兩丈以上,實在有點搞不懂他們要做什麼。

原來他們知道女子功力極高,不敢跟女子硬碰,只是欺她沒什麼臨敵經驗,全都保持著距離,說些不堪入耳的淫穢言語刺激她。

那女子的功力本來是極高沒錯,現在卻顯得腳步虛浮無力,似是喝醉了酒一般。

只見她滿臉怒容的似想要宰了那些盜賊,可是她只要身形一動,盜賊就一副怕死的模樣急忙閃開,大概是剛才已經有人吃了她的苦頭。不過看她那副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被那些盜賊擒住也只是遲早的事。

「別理她,我們走。」平常看到這種事一定先衝過去海扁那些強匪一頓再說的御空,這次看了之後竟是完全反常,只見了第一眼後,便神情漠然的轉頭就走。

心羽和冰雲聽了御空的話後,都像是不認識他了一般,神情古怪的怔怔看著他,為什麼御空會任一個女子這樣被欺負呢,這個人真的是御空嗎?

御空拉著二女的手正要從路旁走過,心羽疑惑的又轉頭看向那女子,那女子亦已發現了御空三人,正用著求助的眼神望向他們。

一看那女子無助的模樣,心羽纖足不禁停了下來,握緊了御空的手不肯舉步,不忍而又有點怒意的道:「御空,你為什麼不救她呢?她快被那些盜匪抓住了,你不是這種見死不救的人呀!」

御空卻是頭也不轉的冷然道:「我跟她有仇。」

跟御空有仇而且是個美女,那不就是風鈴了嗎?呵呵──沒錯了,那個女子就是風鈴。

心羽聽的一愣,沒想到御空居然會和那女子有仇,愕然問道:「和她有仇,為什麼……」

御空想到曾輸給風鈴就氣,哼了一聲道:「這混蛋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抓一鷹大哥,連我差點都被她宰了呢!」

心羽看向風鈴,一會兒又看看御空,雖然風鈴看起來若不是身體怪怪的話,功力應該是極高沒錯,但她已知御空的能耐,若說御空打不過她,這種事誰會信呀!

御空也看出心羽的疑惑,又補充道:「那時候我功力被封印了六成,所以打不過她。」

心羽這一聽,才知道御空的功力曾被封印,但現在可沒時間去問他功力為什麼會被封印,立刻噘起小嘴不依的叫道:「縱然她跟你有仇,也不該任她被盜匪抓走呀!你可以殺了她,可以打她,但她一個這麼美的女孩子,若被那些惡賊抓走的話,那她一定是生不如死的,救救她嘛好不好?」

冰雲一看,也張著大眼看向了御空,眼神之中充滿了懇求之意,無語勝有言,以柔情的攻勢來對付他,御空確實無法拒絕兩位嬌妻的請求。

嘆了一聲,放開了抓著二女纖手的雙手,御空一個閃身已站在了風鈴的身前,向著盜匪不屑的道:「這個女人雖然混蛋,不過我老婆要我救她,所以……你們可以滾了。」

那些盜匪人多勢眾,一見御空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不但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還戲謔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接著又看到了兩個比起風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絕世美女,口水更是都快流下來了,再看御空那一副瘦弱的模樣,高興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可能走呢?喝罵、淫笑聲中,眾盜匪又圍了上來。

御空看向那群仗著人多勢眾的匪類,不屑的搖了搖頭,一聲冷哼,隨意的揮了三拳,就立刻有三人慘叫飛出。要打倒這種只比平常人多練個幾下子的人,實在是不需浪費太多的力氣。

其實這已經算是那一堆不知自己幾兩重的盜匪今天運氣「好」了,剛好御空因為看到了風鈴而讓心情變差,所以根本懶得陪他們玩,否則他們三個哪能只是慘叫一聲了事。

盜匪們在瞬間被打倒了三人,縱然他們再無知,也已明白這個人難惹了,然而其中一人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竟是不知死活的向著御空直衝過去,在御空還沒給他一拳時,已搶先丟出一堆白色細粉散佈紛飛。

原來風鈴會像喝醉酒的原因是這個呀,難怪以她的功力竟會連這些雜碎也收拾不了。

不過若她在剛中計時就逃走,那麼這些盜匪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她;或者一開始就以她最強的力量發出鬥氣大開殺戒,想在瞬間打倒這群人也不見得是難事。

可惜,她的對敵經驗實在太少了,尤其是被他們一氣就忘了該如何應變,只知道對著他們窮追猛打,愈追藥力愈發作,她當然會愈來愈沒力。一個戰將級高手竟被一群小混混圍著調戲,實在可笑。

御空對於白色粉末毫不在意,兩拳揮出,馬上又有兩人慘叫著飛了出去。

用迷藥來對付御空簡直就是好笑而已,小時候吃過他迷藥虧的傢伙可不在少數,以他對迷藥的瞭解及現在的功力,就算吃一堆,他也不在乎。

冰雲也不閒著,小口微張唸起了咒語,「狂風刃」化成了數道風刃飛出,瞬間又有數人的身上出現了傷痕,那還是冰雲不願殺人,否則就不會有人受傷,因為對付他們,只要一個風刃就足以取走一人的性命了。

剩下的那十幾個人早已經嚇壞了,沒想到御空他們的功力竟比那個讓他們不敢上前的女人還要厲害,也管不了其他受傷的伙伴,只恨父母少生兩條腿,連滾帶爬的逃走,這群匪徒實是毫無義氣可言。


風鈴此時也因迷藥的關係而昏倒了。心羽將她扶至樹下,讓她倚著大樹坐下。

冰雲則取出了毛巾弄濕,輕輕的在她柔嫩的臉上擦拭著,試圖讓她快點醒來。

過了一會兒,風鈴神智逐漸清醒,感到臉上陣陣的涼意,慢慢的睜開雙眼醒了過來,一看正是那三人,而有一人正是她目前在這世上所認識的少數幾人之一。

御空一看風鈴已經醒來,便又轉身欲走道:「她醒了,我們走吧!」

心羽和冰雲雖然不想丟著風鈴不管,但看御空的模樣,也明白他不願意繼續和她相處,只好無奈又不願的放下已醒來的風鈴站了起來。

一看御空三人欲離去,風鈴不自禁的嬌啼出聲,竟是哭了起來。二女聽了她哀痛的哭聲,心中不免愁悶,又張著水汪汪的美眸看著御空。

柔情攻勢再次見效,御空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好啦、好啦,我投降好不好。」

心羽一聽,大喜的又蹲回風鈴身前,溫柔的問道:「妳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為什麼只有妳一個人而已呢?」

還不等風鈴回話,御空便不滿的哼聲道:「哼,妳這白痴女人也會哭呀,又去幹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了呀?!」

風鈴一聽御空嘲諷的冷言冷語,抽泣更劇,淚水流得更是厲害了,不知該如何回話的她,就連身子也略為顫抖起來,看起來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心羽看的也跟著難過起來,求情似的看著御空道:「御空,你別再刺激她了嘛!你看她那麼憔悴的樣子,真的好可憐哦!」

御空這才再仔細的打量一下風鈴,她的臉上已失去了當初見到她時的淡淡傲氣,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柔弱和憔悴,短暫的光陰竟能使一個人幾乎兩極化的改變,可見在這段不長的日子裡,她過得恐怕不是普通的難受。

御空輕輕的一嘆,口氣已不再強硬,聲音轉為柔和的問道:「唉──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了那麼多呢?」

風鈴嬌軀微抖,聲音沙啞激動的哭叫道:「我沒有做什麼,我根本不是故意害你們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原諒我?我知道皇帝是壞人後就離開了,但是到了其他地方後,就有人對我亂說話,要我跟他回去,我不肯,一不小心打傷了他,他帶了好多人要抓我,我只好逃跑了。」

「走在路上,又有人對我亂說話,每個人都想欺負我,是他們逼我打人的,我又沒做壞事。後來遇上那些人,又用那白色的東西害我。如果……如果你不肯救我……那我除了死還能怎麼辦……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一鷹鎮長都肯原諒我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原諒我?」

「我從八歲起就在山裡長大,人又笨,什麼都不懂,師父又死了,好多壞人,大家都想欺負我。一鷹鎮長和你是我遇過最好的人,但你雖然不會故意欺負我,卻又不肯原諒我,就只會罵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們的……嗚──不要這樣對我嘛!嗚──」

三人靜靜的聽風鈴將她那不清不楚的遭遇說完。

心羽和冰雲雖然還不太明白她當初為什麼要傷害御空,卻也聽得出她說她並不是故意害御空的,話雖然說的並不明瞭,但也大概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倒霉的遭遇確實不少。

大家明白,必定是因為她的美貌,那些貴族富豪又看她只是孤身一人,認為好欺負,不調戲她那要調戲誰呀?就算不入鎮,也一樣會有那些匪類出現,所以才會讓她遇上了那麼多的事。

心羽嘟起小嘴望著御空,替風鈴求情,撒嬌道:「御空,她好可憐,你原諒她好不好?雖然我還是不太明白當初發生什麼事,但我想她一定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和一鷹叔叔的,你原諒她嘛!」

冰雲亦是拉起御空的手,大發嬌嗔道:「御空,原諒她嘛!好不好?你看她一個人無親無故的,真的很孤獨、很可憐耶!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活不下去的,你也不忍心看她這麼可憐吧?」

對風鈴的話最為明白的御空,當然也知道她這些天來的遭遇,真沒想到在這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日子,她竟會遇上那麼多不如意的事,確實也算倒霉的了。

只是,除了倒霉外,她那處事能力實在是爛到底了,以她的功力竟會被那一群下九流的匪徒耍得團團轉,可想而知,她的見識及應變能力都快可以和以前的冰雲比差了,若她再一個人亂跑的話,遲早會出事的。

御空內心深處一直不願想起的事,終於重現,一幕幕的情景又在腦海重演,一絲絲的心情亦在心中興起。

其實在皇宮內又遇到風鈴時,御空便已猜到她若不是被騙就是被脅迫,只是自己對她的厭惡卻是沒有一點減退,想起當時那種討厭她的心境,自己的遭遇和一鷹相比是何其微不足道,但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責怪她呢?

不……自己根本不是為了一鷹而討厭她,而是為自己,為了她曾打敗自己而討厭她,甚至是不自覺的想避開她……

「唉──」沈思了一陣,御空終於想清了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討厭她,不禁搖頭一嘆。

心羽卻不瞭解那一嘆的意思,還以為御空依然不願原諒風鈴,再次撒嬌道:「別這樣嘛!她再怎麼看也不像壞人,你別再生氣囉,好不好嘛……」

御空又看了心羽一眼,不禁自嘲地仰天狂笑道:「哈哈哈──沒想到我天閃御空竟是一個如此小氣之人,哈哈──風鈴是混蛋嗎?哈哈──不,其實我才是個混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的肚量竟是如此的小……」

「當初之事就將它忘了吧!如果妳沒地方去,又不怪我曾對妳那麼兇的話,那不如就跟我們結伴同行,好嗎?」御空再轉頭對著風鈴,眼神已化為溫柔,不但已毫無任何責怪的意思,誠懇的口氣之中,更是透著一絲絲對當初行為的後悔。

風鈴抬起她那滿是淚痕的臉頰,不敢置信卻又充滿期待的道:「你……你真的肯原諒我了嗎?」

御空自嘲的一笑道:「當初的妳是被我二哥騙了,而且妳只不過想完成任務抓我們回去,根本未有取我們性命的打算,妳已經盡力把對我們的傷害控制在最小了,我確實是不應該去怪妳,唉──一切只是我的自尊作祟而已呀!」

風鈴一聽御空不但肯原諒自己,而且還願意收留自己,不禁略顯激動,感激而又帶著期待道:「謝謝你,我真的可以跟著你們嗎?」

心羽牽起風鈴的手,肯定的笑道:「當然囉,御空說的話可是不容懷疑的哦!」

冰雲卻是不解的疑惑道:「御空,你說自尊作祟是什麼意思呀?」

御空仰首望空,口氣略顯自責道:「我當初所受到的傷和一鷹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上是傷害。我會怪她,只是因為那時敗在她的手中,縱然那時的我只能使出四成功力,我的自尊卻不容許我敗在女人手中,尤其是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女人。雖然她會那麼輕易就被騙了實在是很笨沒錯,但我居然因一次的戰敗而去怪罪她,其實也是蠻混蛋的。」

心羽、冰雲亦都沒想到,御空討厭風鈴的原因竟是如此,冰雲不禁想起了心羽說過他小時候就大男人的很,如今果然證實了。

但御空這一承認自己的錯,卻又讓二女覺得這才是真正有勇氣的男人,冰雲更是大加稱讚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不開心的事就把它忘了吧,御空可是個很有肚量的人呢!」

御空一聽,立即開口否認道:「錯了,我之所以覺得她沒錯,並不只是因為她是被我二哥所騙,而是她當時只是想擒我們回去,毫無取我和一鷹性命的打算,可見她確實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須知一鷹的名聲可好得很,二哥絕不可能讓她自己去調查一鷹的好壞。若是當初她只憑我二哥一面之詞,便想殺了跟她毫無恩怨的我和一鷹,那就算她是被騙的,也已表示她是個完全不明是非、心狠手辣的人,那現在我也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冰雲聽了御空這嚴肅、正經的言語,不禁心中一震,略感心驚,無法懷疑御空只是說來嚇嚇她而已。她雖然已是御空的妻子,不過和他相處的時間還不長,只見過御空平和的一面,無法去想像御空發怒時的狀況,那可是空前浩大的喔!

心羽則是毫無驚奇的意思,朝著冰雲扮個鬼臉笑道:「冰雲妳可別以為御空的肚量有多大,脾氣有多好,雖然朋友之間他幾乎是沒有脾氣的,平時也是滿臉微笑,一副和氣的模樣,但是只要有讓他看不順眼的人惹他生氣的話,那他可是不管對方是誰,絕對會把他剝層皮下來,就算只是小事,御空不爽的話,也會變大事的。沒有律法善惡的存在,對錯只在他的心中,這就是御空。」

御空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毫不否認,反而更是讚賞似的看著她。心羽小時候和御空鬼混了那麼久,果然沒有白過,對御空的瞭解大概只遜於御空本人而已,當然,這也是因為御空的個性根本沒有什麼改變的關係。

冰雲這才明白是自己從未見過御空發怒,所以才會以為他是個沒什麼脾氣的人,畢竟當初巧玉對御空冷言冷語的嘲諷時,他也沒發脾氣呀,只是冰雲卻不知道,那是御空看在揚山的份上才懶得去理她,否則,巧玉豈會如此好過。

風鈴怯怯的望著御空,心中確實有些慶幸當初沒有取他們性命的念頭,不然今天或許又要重演當天在皇宮時的情況了,而且有可能是不死不休的情況,想到緊張處,她的雙手不禁用力握著衣角,一副無措的模樣。

心羽又打量了風鈴一下,秀麗的柳葉眉不禁皺了起來,原來她的外衣已破了好幾處,雖然還不至於太過曝露出她那白皙無瑕的肌膚,看起來卻也是顯得凌亂不雅,於是甩起肩上的小包袱便道:「看妳衣服都破成這樣了,我想我的衣服妳應該也能穿才對,不如先換個衣服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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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1: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整人之舉~
反正只是要幫風鈴換個外衣而已,所以也不用太怕被人看到,因此心羽說著,也不管風鈴同不同意,拉著她的手就跑到旁邊的樹林裡,找了個不顯眼之處幫她換起衣服。

雖然這只是心羽那愛美的天性讓她覺得風鈴不該再穿著那樣破爛的衣服,但對風鈴來說卻是她幾乎已經忘去的溫暖,令風鈴深受感動,美眸略顯濕潤。

心羽一看,還以為她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急忙安慰道:「以前不好的回憶就不要去想了,只要以後生活的快樂就好了嘛!」

「嗯,我明白,謝謝妳。」雖然風鈴心中依然存在著一絲無法抹去的憂愁,但聽了心羽關懷的話,卻也對未來有了更多信心。

衣服不用多少時間便已換好,當風鈴跟著心羽走出林子,看到坐在石頭上有點無聊而東看西瞧的御空時,卻以為他已等得不耐煩了,心中一慌,便急忙身法一展,跑上前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瞧著風鈴那略顯緊張的臉龐,御空不禁笑了出來道:「搞什麼鬼呀,妳在緊張啥?我也只不過才剛坐下而已,如果連這都嫌久的話,那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叫快啊?乾脆一出生就自殺那最快了。」

本來聽御空前面幾句都還很正常,沒想到最後竟又蹦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話來,心羽和冰雲一聽也不禁輕笑了起來。

心羽掩不住笑意地道:「臭御空,你說那什麼話呀?真是的。」說著又轉頭對風鈴道:「不過妳也真是的,怎麼這樣緊張呀?好像慢一點御空就會把妳吃了似的。」

風鈴看著邊笑邊說的眾人,這才知道剛才只是自己在嚇自己,或許她真的是太怕那個終於離開的孤獨會再次回到她的身旁,現在的她只想能夠與御空他們在一起就很滿足了。

看到低著頭依然怯怯無語的風鈴,御空三人實在是不知道該再說什麼才好,似乎無意間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就會嚇到她一般,這或許也有一點要怪御空吧,誰叫他每次看到風鈴都不是什麼好事,之前更是要殺要打的,現在風鈴當然會怕再得罪他囉!

御空再看了風鈴一眼,搖了搖頭道:「好了,我們走吧,我想過段時間應該會好一點吧!」

心羽和冰雲瞭解的點了下頭,各挽著御空一臂,向風鈴打了個招呼欲走。就只有風鈴實是不明白那最後一句的意思,但前面一句是說要走了她還是非常清楚的,立刻抬起頭來輕應一聲跟上,只是她卻不知為何的總與御空三人保持著近丈距離,似是有點自慚形穢,又似有點害怕打擾了他們親密的談笑。

走了一小段路後,心羽和冰雲亦發覺了風鈴的異樣,覺得讓她一個人走在後面太顯孤單,互視一眼後,心羽便轉身將風鈴拉到身旁,形成四人平行,幾乎佔去大半條路。心羽道:「風鈴,妳怎麼都不說話呢?以後妳就不再是一個人,不用再擔心被人欺負了,御空他可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哦!誰敢欺負我們的話,御空三兩下就能把他們解決了。」

御空的功力,風鈴是親身體驗過的,當然知道他有多強,對心羽、冰雲的熱情更是感動非常,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眸又微微泛紅的道:「謝謝妳們,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擔心害怕,又好孤單,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心羽卻是不以為然,誇張的嬌笑道:「那妳也太容易滿足了吧,要把理想放遠一點才行啦!」

「哈──那心羽妳的理想是什麼?快快從實招來。」御空還未聽過心羽有什麼理想,現在一聽也感興趣的很。

心羽白玉似的俏臉微染紅暈,櫻桃小嘴幾乎是貼在御空耳邊輕聲道:「我想要的都已經有了,那就是當你的妻子,永遠的和你在一起。」

御空無語,只是愛憐的將臉頰在心羽柔嫩的玉頰上磨蹭著,享受心羽對自己那濃濃的愛意。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冰雲亦將嬌軀緊緊的靠在御空的胸口,御空又將臉轉向她笑問道:「那冰雲又有什麼抱負呢?」

冰雲垂下螓首,嬌柔的羞聲道:「我以前並不知道我以後想做什麼,但自從遇上你之後,我就想說,要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就好了,現在這個願望已經達成了,我又想要你永遠如此的疼愛我,嘻嘻──我這樣會不會很貪心呀?」

御空哈哈笑道:「哈哈──一點都不貪心,我會永遠如此的疼愛妳們,永遠永遠。」

心羽偏頭向著有些落寞的風鈴安慰道:「妳總有一天也能找到妳的真愛與幸福的,或許妳的武功比我們高,但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喔!」

心羽的眼力確實不弱,只從風鈴中迷藥時的功力和現在所顯露的動作,便已猜到風鈴的功力,但這也是因為風鈴沒有特意隱藏的關係,否則要讓功力較弱的一方看不出自己的功力也不算太難。

風鈴含著複雜的眼神看向心羽,微一點頭道:「嗯,我知道,謝謝妳們。」

又走了一個小時,也已經快近中午了,御空摸了摸肚子便道:「吃飯時間到了,我們去抓些東西來吃吧!肚子餓了。」

帶著三女走進山林之中欲抓野獸,冰雲卻不解的道:「新利城應該就快要到了,為什為還要在外面吃野味,到城裡後再去餐館吃好不好?」

御空卻又來了點孩子性道:「可是現在就連城牆也沒看到,誰知道還有多遠呀,當然要先填飽肚子才行呀!不然──我們投票決定好了,呵──但我一票抵四票用,所以妳們全都反對也沒用,我就是想去弄隻烤豬、烤雞、烤什麼的來吃吃。」

心羽和冰雲對御空那時而出現的孩子性早已習慣,所以相視一眼,笑笑,乾脆不說話了,反正他說了算嘛!

不過風鈴對御空的話可就在意了,生怕被他以為才和他們在一起沒多久就要與之唱反調,立刻緊張道:「不……不……我沒有反對,你們要去哪我都沒意見的。」

三人沒想到風鈴的反應竟會這麼大,心羽馬上轉頭看著她嬌笑道:「妳怎麼這麼緊張?御空三不五時就會這樣鬧點孩子性,妳不用太在意他說什麼啦!」

「對呀──妳的反應不用這麼大吧,這樣我可是會有太大的成就感耶!」御空也不願風鈴還要那麼緊張的過日子,只好勉為其難的承認心羽的話。

聽了御空二人之言後,風鈴也明白又是自己太緊張了,心中感動的同時,卻也覺得是自己破壞了他們的默契,若沒有自己,那御空他們根本不需要解釋什麼的,想著不禁又是歉然的答道:「對……對不起。」

聽風鈴居然還道歉,御空可真是快受不了她那拘束、沉重的心態,一副誇張的表情叫道:「拜託,妳幹嘛道歉呀?來……心情放鬆一點,笑一個,再不笑,我等一下就要罰妳把整隻烤山豬全吃下去喔……哈哈──」

笑,似乎真的會傳染,雖然真要逼風鈴笑,她可能也笑不出來,但看了御空他們三人那開朗的笑容,風鈴也感到開心,緊張而憂鬱的心情逐漸遠離,終於讓她笑了出來,對於御空他們亦更加瞭解了一點。

「對嘛──女孩子就是要笑才會漂亮嘛!不然就算是妳這麼美的女孩子也是會變醜的喔!走走走……打獵去囉!」看風鈴終於笑了出來,御空調皮的個性又再次取笑她,令風鈴不禁充滿羞意的紅起俏臉。

四人邊走邊聊,在林中晃了快半個小時,只是都找不到半隻能吃的野獸。突然,從旁邊濃密的草叢中竟傳來破空之聲,除了冰雲這魔法師的聽力稍差而未發覺外,御空三人俱已聽聞異聲,先後轉頭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眾人轉頭的同時,御空身前約兩尺的草叢中,亦已飛出一枝看似無力的箭來,本來那種速度的箭矢,大概就連心羽都能閃過,但是還未等眾人有何反應,箭矢竟是倏然一閃消失,兩尺的距離似已不存在般的直接穿過御空的腹部,只聽聞一聲慘叫,御空已然手撫腹部倒了下來,瞧這情形,那箭矢根本就是衝著御空而來的。

冰雲、心羽在聽到御空叫聲時已經嚇壞了,同時驚叫一聲撲了上去,晶瑩的淚水不聽話的流了下來,慌忙的急問道:「御空你怎麼了?」

風鈴一見也以為遇上了敵人,立刻跟著心羽兩人上前望向御空,神情中的緊張之色實不遜於二女多少,纖手亦已握上了劍柄欲動,甚至在緊張之中,還多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她的心中已然暗自決定,不管能射傷御空的敵人是何等高手,也要與對方拼了。

雖然說風鈴與御空三人的交情可說只是初識而已,但御空三人所帶給她的溫暖,卻隱然已成為她生命中的全部,因為已受夠孤寂的她,不願失去這種溫暖,就算是死,她也不願再次孤獨一人了。

風鈴心中的那股恐懼之意便是因此而來,她怕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溫情會再次離她而去,這種感覺是沒有經歷那種孤寂痛苦的人所無法體會的。

在還搞不清楚情況時,右前方的草叢之後,卻又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心羽雖已哭成了個淚人兒,但也還沒忘去有人偷襲,美眸警戒的直視聲音來處,不管御空傷得如何,若想為其醫治,也得先解決掉敵人才行。只不過她的心中實沒什麼把握能對付來人,連御空都傷在對方的箭下,剩下自己這三人,憑什麼去與對方鬥呢?

不一下子,一個身材修長、氣度不差的年輕人排開草叢現出身形,情況竟是與三女所想的完全不同,只見他一看到倒地受傷的御空,亦是略顯驚容地急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雖說年輕人看似並無敵意,但心羽和風鈴卻沒信他幾分,依然警戒的看著他與其身後似乎不少的人,畢竟剛才那一箭根本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射出的,對御空功力瞭解甚深的她們,豈會認為這年輕人沒有惡意。

三女之中,就只有冰雲對這種事的反應最為遲鈍,纖手抓著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御空,抬起已然爬滿淚水的俏臉哭罵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在這裡?這裡又不是你們的,你們怎麼可以亂殺人啦……」

年輕人何曾見過像心羽三女這般的絕世姿容,如今一看清了三女的容貌,立刻雙眼一直的呆了,也算他自制力還不錯,只一下子便將神智拉回道:「我們正在這裡打獵,這附近的人都知道的,實在沒想到會有人在這裡。那位公子傷的怎麼樣了?我們有同行的治療師在,可以為他治療。」

把三女嚇得半死的御空此時卻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副沒事的樣子道:「我好像沒事耶,箭從我腹部旁邊射過去了。」

原來御空在看到那一箭的同時,突地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在瞬間以他那不可思議的速度將箭矢移至自己的腹部,讓人看起來就像是箭突然加速從他腹部穿過一樣。三女因為功力與他相距太大,根本看不出是御空自己在搞鬼,所以才會被嚇得都哭出來了。

見御空竟然沒事的又站起來,心羽鬆了口氣的同時亦已反應過來,知道一定又是御空故意嚇人的,揮著玉拳便在他胸口大大敲了一記,嬌嗔的笑罵道:「你這壞蛋,把人家嚇死了啦!」

冰雲雖是反應較慢,但看了心羽的反應,也是有樣學樣的嬌嗔不已,天真的舉動更是讓她們勾魂奪魄般的容顏顯得愈加醒目,令後面眾人不禁全都看呆了,甚至有人還流下口水而不自知呢!

風鈴可沒辦法像心羽她們一樣的跟御空撒嬌,只有在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喜悅之情再次現於她的俏臉之上。只不過當她看向對方時眼神頓時轉換成極度的不悅之色,已把令她驚懼、害怕的罪過全算在他們身上了。

御空舉起衣袖,幫俏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心羽和冰雲擦去晶淚,邊是吐出舌頭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道:「又不是我叫那枝箭飛過來的,怎麼怪起我來了呢?呵呵──」

一見沒人受傷,年輕人暗鬆了一口氣,在眾人之中亦是最快回過魂來的,有禮的一揖道:「沒事就好了。在下『高崢度』,今日令諸位受驚了,真是感到萬分抱歉。」

御空笑著回答道:「沒關係,正自無聊,這也算是一種娛樂嘛!」

這種娛樂若多來幾次,那兩女大概很快就會變成淚美人了。

高崢度又為他們介紹了他身後的那些人,此時御空他們才知道崢度竟是新利城的少城主,另外那十幾人則是一些年輕貴族或世家之子,還有幾個穿著亮麗,一點也不像出來打獵的女子,至於後面那一堆侍衛就不用去理了。

接著御空亦跟著介紹三女,只是她們似乎還不能釋懷,絕美的玉容還是一臉不悅。

介紹到自己時,御空則說道:「我呢,就叫天閃御空,正職是流氓,副職就是你們現在所看到的裝扮盜賊,請多多指教。」

御空這一番話,惹得對方眾人都以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各個心裡都在想:「除了一張臉外毫無特別之處的傢伙,怎麼身邊會跟了三個絕世美女呢?長的好看果然吃香。」

高崢度眾人因嚇到御空等人的關係,便邀請御空等人一起狩獵作為賠罪。

他們會那麼好嗎?當然不,他們還不是為了希望能藉此機會親近三女,所以才藉故邀請他們留下狩獵。

不過御空也很開心的接受邀請,反正肚子也早就餓了,有人提供弓箭來打獵自己又不吃虧,雖然他們的目的是自己的老婆,不過讓人看看又不吃虧,御空也不太在意,若是這樣就要不高興的話,那御空豈不是要把她們給關起來,或者出門就要坐馬車了。

打起獵來,眾人的箭術雖然都不算高明,不過有幾個射箭的姿勢倒是都擺的十足十,原本的打獵似乎突然變成了示範射箭動作的比賽了。

不過,若是再看他們的箭射出去的結果,那就顯得是在比看看誰的箭術比較差了,雖然有幾個還算不錯,可大部分都是沒準頭、沒力道,真是慘不忍睹呀!

除了幾個在秀射箭英姿的,其他那幾個就似蜜蜂採蜜一般的圍著三女轉,只差沒嗡嗡作響了。

反而是那幾個穿著亮眼的女孩子被冷落到了一旁。其實她們大都只是普通平民而已,因有幾分姿色,所以在那些貴族之前,個個都是花枝招展的,期望讓他們看上,以後便能享受榮華富貴了。現在風頭卻全被心羽她們搶走,所以俱是略顯怒意的看著三女。

唯一讓人看得比較順眼的,也只有那位少城主高崢度,身形挺立,言行舉止之間還有一份嚴謹,可見這人平時應該也是個正經八百的人,雖然這種人相處起來有些無趣,但也不太讓人討厭就是了。

心羽和冰雲以前不喜歡與其他男子講話,那是因為一個是專心練武想去找遠方的男友,一個是覺得男人很煩而不想去理。如今二人身心都已經有了歸屬,除了一開始臉色不悅外,之後對眾人反而都能微笑相應,一副落落大方的大家模樣。

不過大概也是因為如此,竟使得那些年輕貴族都以為她們兩個對自己有意思,更是在旁大獻殷勤、盡誇己能。

心羽和冰雲看那些蒼蠅竟沒有停止的趨勢,反而愈來愈是煩人,甚至還有人色膽包天,無視御空的存在,竟是愈靠愈近,想去觸碰冰雲的身體。

結果那人只不過才近至冰雲身旁約一尺,冰雲原本抱在懷裡的小白便跳了出去,惡狠狠的揮了他一爪,又輕巧的跳回去。

那公子哥兒雖然出糗,但在美人與群眾之前也不願失去風度成為笑柄,只好在心中暗罵,卻又故做有禮的向冰雲告罪暫離,看起來還真是讓人產生這人很有教養的錯覺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那人被小白所抓的傷口雖只有小小的四條血痕,可是小小的傷口所流出的血,竟是莫名奇妙的愈流愈多,嚇得他才走了兩步便轉成急奔的去找治療師。沒人知道小白那一爪之中的勁力,早已破壞了傷口附近的血管,所以看似無礙,實際上傷勢的評估至少要大上十倍才行。

不過這一來其他人也學乖了,驚愕之下只好跟那隻恐怖貓保持距離的圍在她們身旁。但就算是不敢太靠近,二女的神情也漸漸顯得不耐煩起來,臉色不但逐漸變成不悅,甚至還更加難看了,只是那些蒼蠅實是沒什麼自知之明,無視二女的臉色,依然圍繞在旁。

風鈴這些日子以來,對這些仗著有錢有勢的人很是反感,尤其是現在的這一群人還害她差點嚇壞了,當然不可能給他們好臉色看,一臉冷冰冰的對那些男人,都是以「嗯」來回應。

不過她的箭術倒是極為厲害,因為沒什麼動物出現,所以她一共只射出兩箭,卻箭無虛射的打中兩隻獵物,大概是以前在山裡時,都是用弓來打獵的關係吧!

冰雲因為從未用過弓,兼又被煩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乾脆就抱著小白緊緊跟在御空旁邊不再去理那些人,令圍在周身的眾人眼中都充滿了妒火。

只不過經過一個多小時,心羽已經不想再面對那些公子哥了,若再繼續這樣被煩下去,可能真要拔劍砍人。閃過一個正向她噓寒問暖的公子哥兒,她面無表情的向著御空道:「不管了,我要去城裡了啦!」從她的口氣聽來可知,她的忍受力已經到達臨界點了。

御空一看心羽真的很不開心了,心情也跟著變差,馬上牽起了她的柔荑,點了點頭道:「嗯,我們走吧,看樣子新利城就在不遠而已。」

說著便也拉起冰雲的玉手就要離開,根本就視那些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兒為無物,可見他的心情已完全受到心羽的感染,就連告辭的話也懶得去講了。

沒想到御空要去城裡,那些貴族子弟竟不是怪罪他的無禮,反而個個有禮的也說時候不早該回去了,不但為他們帶路,還爭先恐後的要邀請御空四人到家裡做客。

所謂出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御空心情已經不好,看到那些陪笑跟隨的一群人,卻也沒辦法發什麼脾氣,只得好言回絕了他們那不安好心的邀請,在城裡找了個飯店住下。

身後的那些蒼蠅得知了御空四人的住處後,才依依不捨的離去,看樣子御空若想在這城裡玩的話,那他們可有得煩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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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2: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西奧特古~
打了半天獵卻是沒烤半隻鳥,御空的肚子早已咕嚕咕嚕地響了,馬上在飯店的外廳坐下準備先吃東西。見到他們都走了之後,御空不禁笑罵道:「那些傢伙難道打獵都不用吃東西的嗎?害我餓翻了,真是混蛋。嗯……而且還是一堆大色狼,就只會圍在妳們身邊轉,簡直就是無視我的存在嘛!」

心羽木然的表情直到現在才回復了活潑的俏麗模樣,嬌嗔笑道:「你又沒說我和冰雲是你的妻子,他們當然會那樣煩人囉!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真的快要想把他們全宰了!」

御空裝成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道:「這哪行呀,如果我說妳們兩個是我老婆的話,他們大概會派人把我給暗算掉,那他們就有機會一親芳澤了,呼──人心險惡,不可不防呀!」

雖然二女都知道御空是開玩笑的,心羽還是忍不住嘟著小嘴抗議道:「哪有人連妻子都不敢承認的,不理你了,嗚──老公好膽小,我們好可憐哦……」

御空看她們居然也學會他耍小孩脾氣,亦是感到好玩,便又耍賴笑道:「膽小的老公也是妳們自己選的嘛!老公售出概不退還,妳們只好認命囉,別想退貨。」

御空不展現點男子氣魄也就算了,竟然還愈說愈不像話,氣得二女的纖足在桌下直往御空的腳上跺去,可惜御空的反應更是敏銳,前後左右的閃動,就是讓二女踩不到。

他們也真是厲害,桌上吃著飯菜,桌下卻是戰成一團,天底下大概也沒幾個人會像他們這種吃法的了,直瞧得心情拘束的風鈴吃飯時也忍不住嬌笑出聲。

眾人一面用餐一面嬉鬧,一頓餐竟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它吃完。

風鈴亦漸漸溶入他們三人特殊的用餐法,不時一起笑談著,所剩的那一點鬱悶心情亦隨之完全消散,不過她內心隱藏的那份拘謹卻是依然的濃烈,只是風鈴自己暫時將它遺忘罷了。

風鈴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已經看不到御空他們,也不能再和他們談天說笑,但一想到他們就在隔壁,心中便又是充滿了溫暖,這是只有師父曾帶給她的溫情。

回想起今天遇上御空他們的情形,風鈴心中甚至對那群匪徒還有些感謝呢!想著今日開心的一天,坐在床上發呆的她不自覺的轉頭看向牆壁,似乎這樣更能感受到那份溫情,直到更晚之後,她才有些痛苦。

隔日一早起來,眾人發覺風鈴的美眸之中帶有細細紅絲,一副沒有睡飽的模樣,心羽一看便關心的問道:「風鈴,妳沒睡好嗎?怎麼眼睛還紅紅的呀!」

風鈴一聽心羽所問的話,俏臉上突然不知為何的轉紅,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沒什麼,可能是因為剛起床的關係,等一下就會回復了。」

御空三人好奇的看著風鈴,都覺奇怪,這裡的床很舒服呀!怎麼會睡不好呢?當然,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三個,風鈴的臉皮也還沒厚到能將那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

原來昨夜風鈴才回房間沒多久後就聽到從隔壁,也就是御空三人的房中傳出輕微的陣陣引人遐想聲,雖然說從小就跟師父於山林之中習武的風鈴,對於男女之事根本沒機會去瞭解,但她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與世隔絕,對於那種事雖不甚明白卻也不可能到完全無知的地步。

相反的,因為懵懂,更是讓風鈴那顆小腦袋中出現一堆似是而非的想法,愈聽愈是不由自主的會去亂想,愈是面紅心跳。

想不要去聽,偏偏她不但是睡在他們隔壁,更是擁有戰將級功力的高手,就算是牆壁的隔音再好,她也一樣不聽不行呀,此時她才第一次有些恨自己的功力為什麼要這樣高,否則也不用這樣活受罪了。

在飯店吃完早餐,四人一貓便坐不住的馬上跑到街上,做什麼呢?廢話,來到這個城市之中,當然要好好的逛街呀!

昨天到城裡時,因為女孩子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沒去留意這城市到底有多大,如今仔細一逛,御空又忍不住發牢騷道:「只不過是一個接近邊境的城而已,竟然就快跟陽蘭國的王城一樣大了,這算什麼東西嘛!」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陽蘭國的版圖雖不是小得可憐,但事實上,他們有人居住的地方,大概只跟新利城的領地差不多甚至還更小一點,其他那數倍大的地方,只是一片無人居住的沙漠,根本算不上什麼土地的。

「沒辦法呀,炎國可是天武大陸四大國之一,雖然只是邊境的城市,也不能太小囉,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帝都會有多大呀!」心羽噘著小嘴解釋後,接著又道:「對了,這裡真的會有鑄造師能打造銀骨嗎?」

御空雖不知道,卻也不在乎的聳著肩道:「找找看就知道了嘛!那麼大的城市,如果還沒有人能造銀骨,那我們也只有認了。」

逛到中午,御空他們可不知道,從早上到現在,已有多少人去過旅店找他們了,誰?當然是昨日那些人囉!還好他們出來的早,不然可就麻煩了。

眾人悠閒的的走著。原本清晰的空氣之中,忽地產生陣陣炙烈的熱氣撲體而來,往前望去,原來那股熱氣是由一家兵器舖傳出的。御空一看,居然會有這種距門口近十丈便能感到如此炙熱的鑄造店,他不禁好奇的走至門口,仔細打量著裡面。

御空看了之後,才發覺店裡面的武器量並不多,不過比起其他武器舖,兵器量雖是差了數倍,但這裡每件兵器都是排列整齊,各都微微閃著寒光青芒,可見那些武器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卻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利器,絕不是其他店面的一般貨色所能相提並論。

不過真正吸引御空注意的卻不是那些兵器,而是最裡面那火紅的巨大爐子,看那爐子火紅通透的樣子,讓人不禁猜想到底要連續炙燒多久,才能讓它變成如今這般的炙熱,難怪遠遠的就能感受到那股熱氣。

看了店舖的這般光景,御空就猜想這家店的老闆應該能打造銀骨,他對著三女道:「就是這裡了,這家一定可以打造銀骨。」

心羽看了看裡面,懷疑的道:「確定嗎?我們上午經過那家什麼兵器舖時,你也說他們能造銀骨,結果……」

御空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笑道:「那怎麼能怪我?那家兵器舖看起來不小,誰知道他們中看不中用,竟然不會鑄造銀骨,這要怪他們才行嘛!」

還真有這種道理,自己猜錯還怪別人的。

「是是是……我們的御空大爺說的沒錯,這要怪他們才是。」心羽好笑的回著話,反正爹親娘親沒有老公親,老公說的話都是對的。

「嘿嘿,心羽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御空也很自得的笑笑,隨之走了進去,向裡面的一個大漢問道:「請問你能打造銀骨兵器嗎?」

「不行。」對方的回答出乎御空的意料,不過他又接著說道:「銀骨要『西奧特古』叔叔才有辦法鑄造。」說著便指了指一個正縮在火爐旁打瞌睡的「矮人」。

(附註:矮人族,平均年齡高上人類許多,約有三百五十歲。天生有著極高的鑄造天份,所以世上許多著名的兵器、裝甲都是出於矮人族之手。最大的特徵,就是他們那介於三至四尺的身高。不過他們的身材雖然矮小,力氣可是不小,敲金打鐵用的鎚子重量都在一般之上,起碼二、三十斤的鋼鎚在他們粗壯的手中,就跟一般小鐵鎚沒什麼兩樣。)

四人轉頭一看不禁愣住了,一個灰髮蓬鬆雜亂,容貌看似人類約八、九十歲的矮人,身體雖是矮小卻是肌肉糾結有若壯漢,從頭看到腳後,實是很難看出他的年齡。

當然,世上也沒什麼人會去猜矮人族的年齡,他們看起來都差不多的──老。

但這都不是讓大家呆愣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正極為不雅的坐在地上流著口水打瞌睡,一副可笑模樣的在火爐旁直點頭。這樣的人真的可以鑄造銀骨嗎?實在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大師型人物。

心羽不禁眉頭一皺,懷疑的道:「不會吧,就是他嗎?」

御空知道心羽為什麼會這樣說,但他卻有著另一番見解,哈哈一笑解釋道:「妳可別看他那種模樣,他能夠在火爐旁睡覺,那就表示他一定是整天與火為伍,不然豈能承受得了那種高溫?而且據說矮人本來就是天生的鑄造師,再看這店裡的兵器,俱不是一般兵器所能相提並論的,我相信他的鑄造技術,絕對遠在幫揚山鑄造銀骨的幸力之上。」反正吹牛又不用錢,就算猜錯也沒啥大不了的。

將那名矮人叫了起來後,他還是迷迷糊糊的看著這個把他吵起來的御空,但一跟他提起要他幫忙打造銀骨劍及見著那一大袋的銀骨,疲態竟在一瞬間完全消失,雙眼閃起了一抹精光。

然而他眼中的那股精芒卻只是一閃即逝,轉瞬間又已回復了之前那種懶散神態,半開雙眼的打量著御空等人,毫無精神的問道:「你們叫啥名?」

對於他無禮的態度,御空半點也沒放在心上,笑嘻嘻的答道:「我叫天閃御空,她們是寒心羽、吉貝冰雲還有木逸風鈴。」

聽了御空報上名後,西奧特古也沒什麼反應,只是轉頭緩緩的掃過風鈴、冰雲、心羽。

看著眾女時,西奧特古的眼神不禁也閃現出一道欣賞的光芒,然而,那卻沒有減緩他移動視線的速度,反而最後看到御空時便不再移動了,神情之中卻是充滿了訝異,亦逐漸有了精神。

「喂喂喂……我知道我是很俊逸瀟灑沒錯啦,但你又不是女人,幹嘛這樣一直盯著我看啊?」

雖然御空的臉皮奇厚,而且相貌瀟灑俊逸的他不管到哪兒,也不乏有女孩子會偷眼看他,但這樣讓一個男人直盯著看倒還真是第一次。讓西奧特古看久了,御空也不禁感到彆扭而抗議,不過從他的抗議中還帶著玩笑來看,可知他只是彆扭,卻無不悅。

西奧特古沒想到御空還真是不要臉,居然自己誇自己俊,不過御空的口氣、態度卻是讓他略感特別,他的臉上多了一股似笑似愕的表情。然而他倒還真是有點認同御空的話,他真的是看太久了,頸子微動的又轉頭掃了三女一眼,西奧特古眼中再次閃過了一絲精湛的光芒道:「好──」

「什麼跟什麼嗎?好就好,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才說好呀?害我還以為你對我有特殊的興趣勒,真是嚇死我了。」大家都不明白西奧特古剛才到底是在看什麼,御空有話就說的個性,當然不可能把話吞下去,而且也少不了幾句玩笑。

西奧特古站起那約只三尺多的身軀,對於御空的玩笑沒太大的反應,只是漠然哼道:「哼,你以為要我專門鑄造一件兵器是很簡單的嗎?若非看你有這資格擁有絕頂兵器,我才懶得理你!」

「啊──你看得出我的功力有多高?」御空現在對自己的功力可是很有信心的,雖然他已經看出西奧特古本身功力亦非泛泛之輩,但絕對還無法跟自己相比,如今已將真氣收歛,竟還會讓他看出自己的功力,御空不禁對西奧特古感到有點莫測高深,難道他的功力比自己還高,所以才會無法看出他所隱藏的力量?

西奧特古回答的也很乾脆,簡單道:「看不出來。」

西奧特古完全看不出來,卻是搞得御空真的是完全愕然了,令他不禁一臉呆樣的道:「看不出來?那你又怎麼會說我有資格擁有銀骨劍呀!」

「廢話──我說你有資格就有資格。」西奧特古這次不但是簡潔,連解釋都省了。

然而這一來卻更挑起了御空的興趣,他再次追問道:「這哪是廢話呀?你說有資格,但我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有資格呀!」

西奧特古似乎真的懶得回答,雙手環胸又坐了下去不想講話。

這一下可讓御空的孩子性又出現了,竟也跟著他跑到炙熱的火爐旁就地而坐,像小孩撒嬌似的搖著西奧特古粗壯的腿道:「為什麼啦?你跟我說就好啦!好不好?」

「御空又來了。」心羽和冰雲一看御空的動作不禁相視一笑,交換彼此的想法。只是她們的功力可沒御空那麼高,現在站離火爐三、四丈遠就快受不了了,別說想跟著御空上前。

唯有風鈴可不像心羽她們瞭解御空,不禁愕然的張大晶亮的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她怎麼也想不到御空竟會有如此稚氣的一面。

看著依然不理他的西奧特古,御空可真的是鐵了心,一臉小孩討不到糖吃的模樣道:「不管啦!不管啦!你如果不肯告訴我的話,我就跟你耗在這裡了啦!」

西奧特古似被御空「堅定不移」的意志所感動,終於一副無奈的問道:「你到底是要來打造兵器的,還是來問我為什麼說你有資格擁有次神兵呀?」這時的西奧特古不知是否會後悔,沒事幹嘛說出那句話呢?

御空很有個性的立刻回道:「本來是要請你打造銀骨劍的,不過現在你如果不肯跟我講,那我就跟你耗在這裡不讓你做了。」

西奧特古真的拿御空沒有辦法,正眼看向御空,說出依然讓人聽不懂的話道:「就是因為看不出來,才更顯示出你的不凡。」

發覺御空臉上依然掛著不解,西奧特古微一搖頭,似有點無奈又道:「雖然看你似乎毫無力量而且還有點不正經,但你那自信的眼神、沉穩的腳步及一種特異的氣質,讓我完全不能相信你會一點真氣或魔力都沒有。而且你身邊的女子不但容貌絕世,本身亦有著不弱的修為,除非她們真是瞎眼、缺心、沒腦子,否則怎麼可能會跟著一個廢物呀!而一個廢物也沒這能力保得了她們。」

御空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把力量完全收歛也是會被看出來的,還會變成明確的告訴明眼之人「我是絕頂高手,不夠份量別惹我」,然而──這一點也讓御空等人更加的覺得「這個矮人果然不簡單」。

因為西奧特古說的雖然簡單,但一般人又豈會去注意到這一點呢!甚至是御空等人,若非是聽他提到,也絕不會去注意這一點的,當然,這也是因為御空幾人都還太稚嫩了,事實上,這層道理大部份真正的高手都會明白的。

御空微一點頭,卻又有了新的疑問道:「原來還可以用這種方法來看出我的功力呀!但是,如果我是真的沒有半點力量卻又有她們跟在身旁的話,那你不就看走眼了?」

「沒錯,那只能說不單她們瞎了眼,就連我也瞎了眼。但是像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因為功力高到能讓我完全看不出來的人,大都已然名滿天下,豈會像你這樣連聽都沒聽過?」西奧特古不知是否不想再讓御空跟他耍賴,還是一說起話來就停不下,居然御空一問馬上呼嚕嚕的一口氣全說了。

「但為什麼要看那麼久呀?其實能打到那麼多銀骨的人,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吧!」御空的問題也不少,瞭解一樣,便又多出一項疑問。

「廢話,絕頂兵器雖非易得,卻也並非完全無法得手。以銀骨來說,一堆富豪、貴族仗著有錢有勢便可以用金錢來收買,一點一滴的收集起來,遲早也能鑄成一把兵器吧!我若是眼力不夠好,那我用盡心血所鑄造出來的兵器,豈非只能讓那些銀槍蠟頭的傢伙使用?一想到一堆三流人手持斷金分石的利器到處張揚,我就想去死了算了,這種心情你這笨蛋豈會瞭解。」

西奧特古雖然說得像是在教訓御空,神情卻已是沒有半點不耐,相反的,他的話愈說愈多,更像是在跟晚輩訴說自己的理念,或許御空那稚氣的一面已深深吸引了他,讓他不知不覺的逐漸喜歡上御空,當成了自己的晚輩,甚至有一點相逢恨晚的感覺呢!

「哦──原來如此呀!那你要鑄造一件次神兵級的兵器豈非很難?」御空也真的是和西奧特古聊開了,和他面對面的,想到什麼就問了出來,對於被說成笨蛋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覺得多了一股親切感,就像早已熟識的朋友般不拘小節。

西奧特古此時臉上的漠然已經完全消失,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幾十歲般的精神煥發,得意非凡的道:「不多,只有四件。」

其實他所說的四件,是他真正用心去鑄成的次神兵,另外因對方勢力而勉為其難鑄成的兵器,他便沒算下去了,因為那隨便鑄成的兵器,就算材料是次神兵級也一樣無法與他所說的那四件兵器相比。

「哈哈──才四件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啊?看你神氣成那樣。」御空雖像是取笑,不過說完後也定定的看著西奧特古等待回應,其實他心中有種自然產生的想法──那四件兵器絕不簡單。

這個想法事實上絕對沒錯,至少,其中有一件就是天武十大高手之一的兵器。

西奧特古也未因御空之言而不悅,笑罵道:「笨蛋,什麼才四件而已?雖然我還不敢說那四件已足可在次神兵之中稱霸,不過若是遇上其他同樣以次神兵級材料鑄成的兵器,以持有者相同的功力而言,損傷的有八成會是對方。」

說到得意處,似受到西奧特古的氣勢影響,眾人眼中竟像是出現了錯覺,西奧特古此時的身形看起來彷彿威武強大了數倍,絕對不讓人懷疑他的說法。

說到這御空可開心了,興奮的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大鑄造師,那我這些銀骨可以鑄成幾把劍呀?」

西奧特古再次評估一下銀骨的量,一會兒後才道:「你要鑄成什麼樣的劍?」

御空想起了他之前的說法,又開始像小孩般撒起嬌來道:「這是要做給我老婆和朋友的啦,雖然她們的功力比我差了一點,但你也一定要做喔!」

西奧特古臉上的笑意更趨濃厚,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有你說了,我不肯行嗎?」

御空調皮的一笑道:「對嘛、對嘛!你對我最好了。」御空與西奧特古愈聊愈感投緣,已然把他當成朋友、長輩般看待了。

西奧特古欣喜的笑道:「好啦,好啦,若是女孩子要用的,大約可鑄作一把又七成左右吧,不過還得看看要鑄成的體積才能知道。」

御空立刻跑至心羽面前將她的佩劍拿起,又衝回去拿給西奧特古說道:「這柄劍的樣子是要全銀骨的。」

接著御空才想起怎麼才拿一柄來而已,又跑過去要跟風鈴拿劍,風鈴一聽不禁神色劇變,又驚又喜,又是不敢置信的道:「另……另一把是要給我的嗎?」

御空促狹的一笑道:「如果妳還是比較喜歡妳原來那柄劍的話,那我當然不會那麼不識相,硬是強迫妳換劍的啦!」

又有誰會不知道銀骨的珍貴呢,風鈴當然不可能說不要,忙不迭的將佩劍遞向御空,點頭如搗蒜的急道:「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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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2:4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邪異之氣~
御空笑了一笑,跑回去將兩把劍都交給西奧特古觀看。

接過兩把劍後,西奧特古只看了一下便道:「跟我估計的差不多,另一把大概有三成要用其他材料,不過你放心,就算還差三成銀骨,憑我的技術也足以彌補了,就算碰上其他次神兵級的兵器也不一定會輸!」

西奧特古說得雖是自大傲然,眾人卻完全沒有懷疑他所說的話,這跟他剛才所散發的氣勢有極大的關係,那是只有強者才會擁有的氣勢,也是在那時候眾人才知道,原來氣勢這玩意兒不是只靠力量才能散發,在各種領域中的強者,或許都會有其獨特的氣勢吧!

御空一聽七成銀骨就能比得上其他次神兵,當然更加高興,呵呵笑道:「太好了,那要多久才能好呢?」

「五天,神兵利器最佳鑄成天數就是五天,當然,也只有我這百年不滅之爐,才能在五天裡鑄成這種材料。」西奧特古不再漠然後,說話的口氣可真是愈來愈大,簡直跟御空一樣不要臉了,或許這也是他們感到投緣的原因之一吧!

御空這才明白原來五天才是鑄造兵器的最佳時間,想到了揚山那把刀鑄了八天,不知等級是否會差很多,心中卻沒有半點懷疑他所說的話是否正確,高興的又問道:「那要多少錢呀?我身上就剩不到三百枚金幣了,你可別算我太貴呀!」

西奧特古還真沒想到,以御空的功力居然會這麼窮,搔了搔頭道:「不會吧,你怎麼這麼窮呀?光是其他材料的價錢就不只三百個金幣了。算了算了,憑我們的交情,其餘就算是老哥的見面禮,收你兩百五十個金幣吧!」

什麼跟什麼嘛!才認識沒多久而已就有這麼高的交情了。

「謝啦!謝啦!老哥真是太好了。」御空興高采烈的笑道,接著臉色突地一凝,想起了件事,忙將背包拿了出來道:「對呀,我怎麼這麼笨呀?我還有很多獸核呢!老哥你看一下這些東東值不值錢呀?」

西奧特古伸出那粗壯的手,拿出一顆獸核看了看,點頭道:「嗯,不錯的獸核,差不多是中級的魔獸獸核,剛好可以拿來做成魔法武器了。」

御空看出那獸核應該是米力哥的,這一聽才知道米力哥算是中級的魔獸,忙又問道:「那這種獸核值不值錢呀?」

西奧特古咧開一張老臉笑道:「哈哈──瞧你的模樣,不是窮成了這樣吧……這種獸核用來鑄造魔法武器是最差的,一顆只值五十個金幣。」

「哇──發了、發了。」御空可真是樂壞了,最差的竟也值那麼多錢,他那麼一大背包獸核雖然大都是米力哥的,但更高級的也還有不少,他立刻就倒出了一堆道:「老哥,那我連劍鞘也要用好一些的材料,你看這些獸核夠不夠?」

看著眼前在地面滾動的獸核至少也有五十顆,其中還有幾顆看起來較為不同,西奧特古道:「太多了。」接著拿起了其中兩顆不太一樣的獸核看了看,道:「這顆更好一點,可以賣八十個金幣,另外這顆至少也要二百個金幣。」

怎麼最後那顆的價錢會高那麼多?御空立刻提出疑問。

西奧特古解釋道:「這是獸核中所含能量的差別,後面這顆已經是屬於高級魔獸的了,量與質都有差別,用來鑄造已算是中等魔晶石的等級,所以價格也就較高了。順便告訴你,高等魔晶石一顆最少也要上千金幣,中等以下的,你大概比較難以查知當中的能量,至於高級晶石,你很容易就能查覺到其中所含的能量,以後你如果有那種東西賣,可別被騙了。」

御空這才知道當中還有這等學問,要感應能量的高低對他實在太容易了,欣喜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呀,又多學了點東西了,呵呵──」接著又道:「那多的就算我給老哥的見面禮吧,你可別說只准你給我見面禮而已。」

西奧特古也很爽快的收了下來道:「謝啦!那老哥就不客氣了。」

一般而言,矮人族和獸人族都是很直爽的,只要能讓他們看上眼,很容易就會和你結成朋友,對朋友無論吃虧或是佔便宜他們都不會在乎,不過讓他們看不順眼,也很容易成為他們的敵人就是了。

御空今天真是非常高興,哈哈直笑道:「當然是不用客氣的啦,我的獸核還很多……對了,那銀骨劍能不能鑄成魔法劍呢?」

西奧特古搖頭道:「不好,銀骨就是貴重在它的堅韌,如果要鑄成魔法劍反而會降低它的鋒利與硬度,得不償失呀!」

御空受教的點頭道:「我明白了,那兩把劍就拜託老哥囉!以後我若是認識了其他高手我就拿你鑄造的劍去現現,再跟他說要鑄造好兵器就得來你這兒才行,到時候不單你賺翻了,全天武大陸的高手,人手一把你鑄成的兵器,若是沒有就太遜了啦!」

喂喂喂……說得會不會太誇張了?

御空雖是說得誇張,西奧特古卻真的希望自己的兵器都能讓絕頂高手使用,這該也是每個鑄造師的願望吧!

兩人一想不禁再次相視大笑起來,又聊了兩小時,西奧特古才想起要開始鑄造銀骨,這才「依依不捨」的將御空「趕」了出去。


御空他們晃了一天,沒再發生什麼事,直到晚上回去旅店後才從服務人員口中得知,今天來找他們的人,從早到晚都未間斷呢!

四人也不在意來找他們的人是誰,反正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又是那些傢伙。然而就在風鈴正準備回去睡覺時,御空卻突然全身一震,強烈的動作明顯到連三女都看得出來了。

御空不出一言的靜了下來,閉著雙眼似在感應什麼,此一情況把三女嚇了一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急歸急,她們也還算處變不驚,不敢打擾情況顯得有點詭異的御空,皆都靜靜的守在他身邊。

過了近二十分鐘,御空才又睜開眼來,平時總帶著笑容的臉上似顯得有些凝重。

三女看了不禁大急,心羽滿臉擔心的急忙開口問道:「御空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們呀!」

御空抬著頭又想了一下,才又搖了搖頭道:「先睡覺吧,明天再跟妳們說。」

心羽和冰雲一切以御空為主,也不再多問的跟著他回房去。風鈴雖是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卻也極為乖巧的看了御空一眼,道了聲晚安,才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

隔日一早,用完早餐後御空便帶著三女往南而去。

出得城外,心羽一頭霧水的發出冰雲、風鈴也想知道的疑問道:「御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呀,是不是可以跟我們說了呢?」

其實御空也是不太明白是什麼事,只能把自己所感覺到的事說了出來道:「我昨晚感到有一股隱含肅殺的邪異能量,非常快的從這附近經過,我可以感覺到它們集中到南邊的某一處去了。妳們也知道的,我一向對於想不通的事都不去想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那邊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吸引那股能量囉!」

心羽點了點頭,絕美的臉龐卻是顯得一副茫然道:「我就沒感覺到,嗯,大概那力量太小了吧!」

若連心羽也感覺得到,那麼能量感應這種特技也太不值錢了。當今世上除了御空這個怪胎外,能感受到那股能量的人,至少也都是戰皇、大魔導頂級以上的強者,那種人物天下可不會有太多個。

御空雖對那不知名的能量沒有太大顧慮,但神情也是略顯凝重的搖了搖頭道:「不,太小的能量我也不可能在不特意為之的情況下感應到,我昨晚和小傢伙們聊了一下,我們都覺得那詭異的力量或許跟封魔山有關係。」

「啊──」心羽和冰雲不禁輕叫出聲。

冰雲神情緊張的急忙想取出通訊水晶,邊道:「我問一下我哥他們好了。」

御空握住冰雲纖細滑嫩的手腕阻止了她,哈哈一笑道:「哈──我們只是這樣覺得而已啦!別忘了他們有一個大魔導師在,如果他們查到什麼自會跟我們講,不用去煩他們,這件事我們自己去看看就好了。而且,這裡和封魔山的距離也太遠了點,或許是因為我們就只知道封魔山的事,所以才會覺得跟封魔山有關也說不定呀!」

「請問封魔山是什麼東西呢?看妳們的樣子好像有點緊張,可以跟我說嗎?」風鈴並不知道封魔山的事,好奇卻又小心的向心羽發出疑問。

心羽對於風鈴那麼有禮的問法還真不太習慣,愣了一下才將當初遇到布雷德和封魔山的事告訴了她。一聽之下,風鈴亦是神情驚愕,暗自咋舌,一時之間也難以將封魔山的事情消化掉。

憑著眾人的功力,一個小時想走個五十里路並不困難,當然,除了御空外。若是其他三女想十個小時走個五百里的話就不可能了,她們的真氣、魔力都沒有那麼深厚。

跑了七、八十里的路,御空敏銳的聽覺發現在前面有人打鬥的聲音,好管閒事的他當然不可能忍住不看,立刻路線一偏順便上前一觀。

遠處,四個人類男子正在圍攻一對豹族獸人的年輕男女,男性獸人一頭土黃色短髮,五官粗獷顯明,身高大約在二米二、三之間,身軀雖非是屬於巨無霸型的,但肌肉糾結,讓人絕不敢輕忽他的力量,更因沒有多餘的贅肉而讓他動作加倍靈活。

雖然現在神情緊張兼且受了點皮肉之傷,卻也不損其氣勢,依然顯得威猛健碩,毫無半分狼狽感,那並不是因體型所產生的感覺,而是由他無形中所散發出的氣勢,讓人由心裡感受到他的力量。

女獸人只看得出是一頭土黃色及肩的秀髮,古銅色的健康膚色,身材應該滿勻稱的,其他便看不出來了。因為她不知受了什麼樣的傷早已昏迷了,獸人男子正抱著她,將她保護在懷裡,不受絲毫傷害。

雖然男獸人體型高大,功力亦是極高,身上還散發出銀色鬥氣更顯威武,但為保護懷裡的女子不受到傷害,不止速度變慢,不敢讓懷中女子受到太大的震盪,雙手沒什麼空的他也無法隨意攻擊敵人,此時身上已經多處受到輕傷了。幸好獸人族的皮厚肉多,再加上功力深厚,所以都只是皮外傷而已,但再這樣挨打下去,他將難逃落敗的命運。

獸人族有著獸族的血統,平時的相貌和大上幾號的人類差不多,主要是身上有著野獸的特徵,最常見的是毛髮、尾巴、爪子、犬齒或獸耳。

他們大都擁有比人類更為高大的身材,男人依照不同族類,身高可以高到二米七、八,女人也能到達二米五左右,也有部分族類身材跟人族差不多,但那只是少數。

獸人族天生擁有比人類更強大的體力、速度及回復力,只要稍加訓練,一個成年獸人至少會有四級戰士的力量。但對魔法的領悟只有差、差、差來形容,大概只能用魔法白痴來形容他們,但奇怪的是,他們天生對魔法的抗力,卻又比人類高上許多。

獸人天生的力量雖強,但進境卻慢,對於提升力量最好的方法──「武學」,生性頭腦鈍直的獸人族學起來比人類慢上許多,而且力量愈高後,他們愈是難以領悟更強的力量,因此在世人所知的「天武十大高手」中,獸人族只有一個「勢不可擋──烈沐河」佔住第五高手之名而已。

不過這可不表示他族高手會不將獸人族高手放在眼裡,相反的,他族高手最不想惹的或許就是獸人族高手了,因為獸人族對朋友與仇人的定位實在太固執了,為朋友,他們可以出生入死,不皺一下眉頭;對仇人,他們也是一見不死不罷休的局面,惹上他們,只有一方死了才能解決問題。

最重要的一點,世人對獸人族高手力量的瞭解大都僅止於平時的功力,因為能夠見識到他們獸化後力量的大都死了,尤其是獸人族三大高手的獸化,俱非一般的「狂暴獸化」,當他們施展出那超絕的獸化力量時到底會有多強,恐怕是沒幾人會想去體驗看看的。

(附註:特殊能力狂暴獸化,一經施展便會在皮膚上生出濃密的毛髮,變身成接近野獸的身體,能使防禦、速度和力量都大幅增加。但有利便有弊,未修練成皇金鬥氣的獸人族獸化後便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行為、力量,回復原身後亦會有數小時的時間功力只能剩下三成,然後再慢慢復原,至少需要三天時間才能完全回復力量。

未及頂級戰士力量的獸人更是沒有獸化的本錢,不但可能會敵我不分的胡亂破壞,身體至少會有十五天以上,甚至達數十天的虛弱期,所以低等獸人若不到與敵同亡的地步,一般是不會用狂暴獸化的力量。因為獸人擁有這樣的特殊能力,所以沒有兩下子的人類,不太敢動獸人的歪腦筋。)


御空從未見過獸人族的人,雖然還不太確定是不是(人類也是有長得那麼高大的),但還是興奮的叫道:「哇──很像是獸人族耶!我第一次看到獸人族的人,真的好高大哦!不過……他好像有麻煩,鋤強扶弱是流氓的本分(?),上呀!」

說著便帶頭一個飛縱,拳勢驚人,擊退了正砍向獸人的一個人,瀟灑的一笑,向獸人打了個招呼。

獸人一看竟是一個人類來幫自己,實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人類不幫人類反幫自己,然而第一眼的印象,卻是讓他對御空產生了無比的信任感,竟真的沒有任何懷疑,毫無防備的對站在身旁的御空露出感謝神色,神色自然,絲毫不顯做作,這情況發生在天性對其他族類之人有著極強警戒心的獸人身上,實在是不可思議呀!

或許,這跟他們獸人族不太發達的腦子有很大的關係吧,因為他們腦筋轉得總是比較慢,又因為他們有著野獸般的直覺,所以對於事情的判斷常常就是以直覺來決定。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什麼人出現,也應該先觀察一陣再說吧,況且出現的人還是最惹其他族類厭惡的人族,就算再怎麼相信直覺也不能把直覺這樣用的嘛!像他這樣不自覺的把身為人族的御空視為友方,這個獸人在獸人族裡,大概也算得上是個怪獸人吧!

獸人跟著感覺走的反應卻是極合御空的胃口,讓御空對他更是產生了許多好感,看了獸人及他懷中昏迷不醒的女人一眼,立刻友善的問道:「她受傷了?」

獸人神情緊張,盡顯憂心之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和他們打了幾下就突然昏過去了。」

這算什麼呀?御空一聽也是搞不懂怎麼回事,不過看了獸人那擔心的樣子就又馬上笑道:「嘿,算你們運氣好,我老婆會一點回復術,所以不用擔心囉!」

本應高興的獸人一聽,卻是仍舊滿臉擔憂,憨直的搖搖頭道:「沒用的,小雅她對魔法的抗力比別人都還強,回復術對她更是幾乎沒有用。」

御空搔了搔頭,想起書上所說,獸人對魔法的抵抗力似乎比人類高上一些,不過沒想到對魔法的抗力竟也包括了回復術,真是夠了。而且聽這獸人的意思,那女獸人對魔法的抵抗力恐怕還在一般獸人之上,既不知她到底是怎麼昏過去的,魔法又沒什麼效用,就算是要留下來讓冰雲試試回復術,恐怕也是浪費時間而已。

御空再轉頭看了看獸人道:「唉唉──這可不行,我老婆就只會那麼一點回復術,可不懂得看傷,你還是快點帶她去新利城看傷比較好。」

獸人見御空四人是來幫自己的,他又怎麼能夠自己跑掉呢?這對可戰死不可逃的獸人來講實是辦不太到,他不禁看了看懷中緊閉雙眼的妻子,又看向御空他們,心中著實掙扎。

御空看了獸人那為難的表情還以為他是不知道路,立刻手指新利城的方向道:「哦──新利城大概是在這個方向,你就先往這邊直直走個幾里,就會看到一條路右轉,接著會看到一條更大的路,然後往新利城的方向走就到了。」

御空剛才將攻擊獸人的那個人擊退之後便又退了開去,讓三女去對付那四個人,自己則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站在這跟獸人談話,看樣子御空他們如果會輸,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自殺了。

那個獸人功力高,眼力當然也是極為高明,只一下子便看出御空他們實力極強,心中終於做出了決定,尊嚴雖然重要,但妻子的命也不能有所閃失,而且這種情況來講,他離開也不算是逃走,他再次顯出感激之情道:「謝謝你們,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說完便急忙抱著妻子往御空所指示的方向跑去,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妻子才接了對方兩掌就變這樣了,不趕快去找人治療可不行,好在御空誤解了他之前的意思而說該怎麼走,他確實也是不知道路該怎麼走呢!

御空四人現在的對手也不算太弱,兩個戰士和兩個魔法師大概都有一級的水準,那個獸人全心保護著一個人,卻只受到皮肉之傷,功力之高,恐怕還在三個女孩子之上。

不過這並不表示他功力一定比最強的風鈴還高,只是因為風鈴的實戰經驗根本不能和從小與族人打到大的獸人族相比,只要打鬥時間一被拉長,那風鈴戰敗的機率便也會相對的一再提高。

所以說風鈴的功力雖然已經可說是戰將級,但她絕對不能與已是戰將級的高手比試,否則必敗無疑。

對上心羽的那兩個魔法師發覺心羽的動作太過靈活,以他們的速度根本無法和心羽相比,光是閃躲就很勉強,更別說還想唸咒語還擊了。而且不知為何,他們二人的氣息似乎不太順,冷汗直流,腳步踉蹌,搖搖晃晃,幾個照面下來就被心羽逼攻的頭昏眼花,看首不顧尾的「碰!」一下撞在一起。

兩人狼狽之中互視一眼,似是有所決定,快速的吸了口氣,一咬牙,竟在同一時間都不知死活的各出一掌打向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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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3: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初遇妖精~
心羽看他們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緊貼在一起,一出右掌一出左掌,兩臂相貼的同時攻來,雖覺奇怪,但見對方的掌中幾乎是不帶勁力,所以也不太在意,亦不拔劍的平伸雙掌封了過去,心裡還在想:「魔法師用掌?這兩個笨蛋也未免太好笑了吧!」

隨時注意場中情況的御空看到那兩個魔法師用掌,卻是有所感應的一現驚容,忙喝道:「心羽,別跟他們對掌。」

心羽雖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和他們對掌,但對她而言,御空說的話就一定是對的,一聞其聲便急忙一個轉身,偏了過去閃開兩人,不過臨時把掌勢更改也不好受,幸好那一掌她並未出盡全力,否則說不定還會收勢不住摔倒出糗呢!

御空出聲的同時身形一閃,自己接下了那兩個魔法師的兩掌,果然跟他所感應到的一樣,兩掌中各帶有屬性,一掌是水一掌是火,不過那並非真氣,而是兩種魔法能量。

這種能量對較強的魔法師來講倒沒什麼,同是魔力,只要讓自己的魔力轉化成其中一種便不會與兩種能量都產生衝突,先化解掉另一種後,再將其餘能量也消磨掉就是,所需要的只是時間。

只是對戰士來講就很麻煩了,除非雙方相差太過懸殊,能夠一口氣壓下兩種能量,否則光這兩種能量在體內產生相互排斥時的破壞,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受的了的。

不過這種招式事實上並沒什麼用處,對上功力太高的人根本就是找死,他們雖然可以將能量打入敵人體內,但對方所發出的力量也得照單全收才行,以魔法師的那種破身體,若受到太大力量的打擊,豈能承受得了?

所以這種傷人傷己的招式,也只有像他們這種二流角色才會用,像魔導師級的高手就絕不會用這種招數,畢竟高手的對手也大都是高手,對抗戰將級以上的高手還用這招,就算對方隨便揮出一掌魔法師也一樣受不了,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御空一開始就覺得他們兩個似受了內傷,現在一想,便猜到他們大概就是用這招對付女獸人,所以才會受傷。女獸人也因為壓制不住兩種能量的衝擊而昏了過去,不過他們在原本實力無損的情況下還被迫使出這招,那女獸人的功力也不簡單呀!

御空一接兩掌,別說是雙方實力相差太大,就算雙方功力相當他也一樣不懼,因為體內都有五種能量了,還怕他們兩股不成氣候的微弱能量嗎?

只聽得兩聲慘叫,那兩個魔法師已是飛了出去,「碰」的一聲撞在樹上,腕骨盡碎,內腑翻湧的倒在地上呼爹叫娘。

御空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運起真氣要將兩股能量融合,沒想到竟是不易,比起吸收自然界能量還難上許多。

皺眉想了一下他才明白,那兩股能量畢竟不像自然能量般分散讓他慢慢吸收,就像各個擊破容易,團結就難以撼動了。而且這種能量是屬於人類運用出的魔力,性質並不是完全純淨,亦極不穩定,不像自然能量般的單純、溫馴,可以輕易吸收。

不過這還難不了御空,雙方層次相差太多了,御空也懶得理它們,直接就把兩股能量逼出體外,那種能量只要一散到外界中就立刻回歸自然,形成與大自然中無數能量的其中一種。事實上鬥氣也是一樣,外放的能量除非擁有意識,否則就只有回歸自然一途。


冰雲和風鈴對上那兩個,本來是不用把他們放在眼裡的,風鈴的功力高出對方不止一籌,但二女現在不止奈何不了對方,反而愈打愈是失利,被對方追得怒氣騰騰、嬌叱不已。

原來二女對上的那兩個人本是持刀,風鈴憑著深厚的真氣哪會懼怕他們,本來還有點試招的性質,加把勁後只不過一劍,便已震得對方手臂發麻無法控制,正當風鈴劍勢一轉,快刺中對方肩膀時,對方嚇得在閃躲中慌不擇招的推出左掌。

那一掌剛好拍向了風鈴胸口,頓時駭得她一見手來便顧不了傷敵,急忙收劍飛退,避開那軟弱無力的一掌,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氣壞了。

這一來卻讓對方看出了她們的弱點,乾脆收刀只以徒手出招,出手盡是下流招式,不是攻向二女的胸口就是攻向下腹部,還嘿嘿直笑,滿臉淫笑的調戲著二女。

冰雲、風鈴氣得面紅耳赤卻又不敢碰上對方,只得身形盡展的不時閃避,形勢瞬間急轉而下。

尤其是冰雲這個魔法師的動作當然比不上練武之人,不但氣得無法施展魔法,更是幾乎無法閃過對手的無恥之招,幸好風鈴一看冰雲行動較慢時,便立刻抓起她的手,閃躲時總是先輕輕拉她一把,否則以冰雲的速度早就吃虧了。

御空對那兩個還在痛呼慘叫的傢伙連看都懶得看了,轉望向冰雲她們,二女竟是愈打愈顯狼狽,功力高的一方竟反被功力低了一級以上的人追得無法應對,世上難得一見的情形,實是讓人不禁好氣又好笑。

不過,御空只有在看到的第一眼時露出一點點好笑的眼神,轉瞬間他眼神中的那絲笑意立刻為急湧而上的怒火取代,因為被調戲的那兩個女孩子不但是他朋友,更有一個是他老婆,天下間此時又有幾人笑得出來呢?

怒氣沖沖的御空拳頭一握,立刻想上前揍人,踏出兩步後他卻又似想起什麼的停了下來,奇異的行為令得小風她們立刻發出疑問道:「有沒有搞錯,老大怎麼還不幫她們呀?若你再不出手,那我們就要把那兩個混球轟到天上去了喔!」

「幫,但這要用嘴巴幫才行呀!」御空回答後不給小風她們思考的時間,接著開口喊道:「風鈴,妳忘記有鬥氣這種力量了嗎?憑妳的功力、護身鬥氣,就算站著不動,他們也難以靠近妳的身體,幹嘛抓著冰雲一直閃呀?」

風鈴這才想起,真的是被那兩個傢伙下流的手段氣傻了,竟忘記自己是擁有鬥氣的人,經御空提醒,頓時如夢初醒,強猛的銀色鬥氣立刻爆發,瞬時化成強大的劍氣往對方劈下。

御空之言對方亦有聽到,震驚的同時也聽聞了兩個魔法師的痛呼聲,他們立時知道魔法師已被解決了,兩人心知不妙已生退意,沒想到風鈴的怒意比他們的退意來得還快。

風鈴含帶怒氣的出手豈是等閒,蘊含她八成真氣的凌厲劍氣忿然一揮,立刻有一隻下流的手齊掌而斷,鮮血從斷腕之處噴灑而出,而那人竟沒有發出半聲呼喊,只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腕,這是因為風鈴劍氣太快,所以一時之間他還沒感到疼痛。

風鈴一個飄身便又遠離,連一滴血也沒被噴到,不過她自己倒是被嚇了一跳,沒料到氣過頭了,出手竟這麼狠,毫無猶豫的一劍就把人斬殘了。

一級戰士和戰將初級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只要不被他的招式所惑,他們想對付風鈴根本是痴人說夢話,只是……以風鈴的實力來評定他們的話,大概只能稱得上三流,以劍氣來對付這種角色,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另外一人看了這情形可嚇壞了,沒想到美女發怒非同小可,平時沒什麼對手的武功竟連一招也接之不下,前人之鑑在目,他可不敢再出手了,當機立斷的急忙轉身就逃。

也算他還有點義氣,跑過在旁慘叫的魔法師時還能順手拉他一同逃難去,另兩個也已管不了身上要命的疼痛,拼著一口氣,手腳齊用的急忙逃命去囉!那個斷手的此時才感到疼痛,一邊跑還邊像殺豬般的鬼叫著。

冰雲被氣得現在臉上還是紅通通的,煞是可愛,御空不禁好笑的道:「哈哈──對上那種傢伙還理他那麼多做啥?先下手為強,他們根本不可能碰到妳們的身體嘛!冰雲,妳雖然是魔法師,但閃躲他們那種身手,需要那樣慌亂嗎?」

「比起米力哥來,他們的動作並沒有比較快呀,妳怎麼會慌成那樣呢?只要靜下心來,不管他們那無恥的招式,妳加上御風術後的速度比起他們絕對不會差太多,只要不要大意失神,他們不太可能碰得到妳呀!而且還有風鈴在旁邊,隨便一兩個簡單的魔法阻擋他們一下,風鈴便已能將他們解決了嘛!」

三女點頭稱是。尤其冰雲之前在地底魔窟所訓練出來的反應能力已是不弱,但今天竟完全沒有發揮,還要靠風鈴在旁拉著閃躲,更是感到丟臉的低下螓首,暗自決定以後絕對不可以再被敵人的手段所擾,只要靜心以對,一定可以像御空所說那樣發揮最大的實力。

不過說時容易做起難,以冰雲的個性,若想完全不受對方手段困擾,大概有點難度吧!

御空滿意的點頭又道:「嗯,明白就好,妳們現在覺得如何,需要休息一下嗎?」

心羽舉起小拳頭揮了揮,可愛的笑道:「我沒關係,體力還很足呢!」

風鈴、冰雲跟著也表示自己體力還很充足。

「那我們再走吧!」御空說著,拉起心羽和冰雲的柔荑,偏頭再向風鈴招呼一聲,便往南跑去。


離新利城大概已有一百五十里遠了,御空停在一座高約千尺的山腳下,凝神往山上看了好一會兒。

心羽她們跑了那麼長的路可真是累了,一見御空觀察,便也期待的問道:「是不是就這兒了?人家跑得有點累了耶!」

冰雲此時更是香汗淋漓,嬌聲喘息著靠在御空身上,就算不是這裡,她也得休息一下才成了。

御空體恤的輕撫著心羽那吹彈可破的粉臉,為她擦去汗水,接著又清理了一塊石頭,讓體質更差的冰雲先坐下休息。

看著二女嬌媚的神態,御空心中倍感溫柔,笑了一笑道:「應該是這裡了,似乎還留有微少的某種能量,但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幾不可覺?又為什麼這座山會吸引那股力量呢?」

感受到御空真心關懷的情意,二女俏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濃厚,有若紅紅蘋果。聽了御空那疑惑的語氣,心羽好奇的問道:「御空,怎麼樣了,是不是有問題呀?」

御空撇著嘴角,不解的回答道:「怪怪──昨天我所感應到的能量明明十分強大,但現在卻是幾乎快消失了,真是夠怪的。嗯,這樣好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待會找一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物再做打算吧!」

一切以御空馬首是瞻,三女皆表贊同。

御空接著又叫出了小傢伙們準備來幫忙找。這對御空幾個是沒什麼特別,但初次見到精靈們的風鈴卻已無法保持正常,目瞪口呆的看著五個精靈,心中驚訝莫名,不曉得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五個精靈使來,這似乎已成了每次有人初見她們都一定要有的現象了。

不過御空對於精靈們每次都會嚇到人還是覺得很好玩,和心羽立刻笑了起來,七嘴八舌的為她介紹精靈們,順便告訴她小白也不是隻貓,而是隻非常厲害的聖獸。

只是風鈴的適應力實是有待加強,聽完介紹後,臉上還是帶著大半的震撼、疑惑,一臉呆板的向著精靈打著招呼,小嘴微張的看了看精靈又看了看小白,實在把她美女的形象都丟光了。

休息一陣後,冰雲除外,心羽和風鈴的體力也都恢復的差不多。本來是想讓小白載著冰雲的,但一想到是要爬那根本沒路的山,小白沒問題,冰雲坐在上面卻是絕不可能安穩的,恐怕不用多久她就會掉下去了。

御空想了想,乾脆就直接抱起冰雲往山上出發,直羞得冰雲將漲紅了的小臉埋在御空懷中不敢抬頭。

上山後他們才知道,這座山雖然看似不大,但要找什麼奇異之處,倒還真是不容易,腳步雖已不慢,卻也直晃了兩個小時才讓他們走上一遍。

然而努力尋找的結果,卻是讓眾人的勞動白費,山中除了一些飛禽走獸外根本什麼東西也沒有,更別說要發現任何奇怪的事物了。

四人一無所獲的又回到山下,御空實在也懶得再去找那幾不可覺的能量,正想開口說要放棄時,卻見到一個妖精出現在山腳附近。沒錯,尖尖長長的耳朵,俊美的臉龐,正是妖精族的特徵。

御空沒想到在一天之中就見到了從沒看過的獸人族及妖精族的人,神情驚喜的輕聲道:「妳們看、妳們看,那個人尖尖的耳朵,是妖精族的人耶,真的是跟聽說的一樣,長得真是英俊。」

妖精族平均年齡約七百歲,天生的俊男美女,天生魔法及箭術的高手。人類魔法師的速度、反應力大都無法和妖精族的魔法師相比,因為他們除了修練魔力外還會練箭術,而且生於森林長於森林,天生敏銳的神經、靈活的身手,根本不是人類所能相比的。

不過熱愛自然的他們卻常常被人類所追捕,尤其是美麗的妖精女子,在市面上隨便都能賣上千枚金幣,因此女妖精更是被獵捕的對象,所以他們都是一大群在山林裡組成村落居住,極少會有妖精出現在人類的社會中。

也有個別喜歡冒險的妖精會和人類結為同伴一起冒險,當然,那只是少部份的妖精,畢竟要找到可以信賴的人類伙伴是不容易的。

冰雲也已看見了那名妖精,好奇的看了一下便又轉向御空,握著他的手甜甜笑道:「是呀,不過比起你來,還差上一點呢!」

御空也很不要臉的直點頭,得意的笑道:「那當然囉,能有我這種內外兼備的老公,妳可真幸福呢!呵呵──對了,我去問他一下。」

說完,他便鬆開了手往那妖精跑去,想問那個妖精族人知不知道這座山有沒有什麼名堂。冰雲看著已經離去的他,竟還真的點了點頭,一臉幸福的模樣,唉──女人呀!

妖精靈敏的神經也早已發覺到御空一行人,本來只是略為警戒的望著他們,看見御空向他跑來,二話不說就像是看到鬼一樣的急忙轉身狂奔,這情形簡直像是御空會把他吃了一樣。

御空一看他跑,便加速追了上去。

不過,在森林裡移動可是妖精的天下,雖然以御空的速度,認真起來要追上也是沒什麼問題,但他卻不願意強行將那人留下,只追了不到十丈便不再追了,沮喪的回到心羽三女身邊,一臉苦瓜道:「看來他覺得我很難看,所以見到我就跑掉了。」

心羽看著妖精逃走的方向,略有感慨的道:「他大概以為你是要抓他吧,聽說很多人喜歡抓男妖精來當奴隸,和抓女妖精……」

御空一聽心羽所言,便也跟著接下去道:「哈──我知道我知道,是抓來當老婆。」

冰雲俏臉上沒來由的一紅,嬌聲反駁道:「才不是呢,是……是當女奴,很可憐的。」

御空當然也知道抓女妖精要做什麼,但人類天性就是這樣自私,就算是神也是沒辦法改變的,他當然更沒辦法囉,只好撇著嘴,聳個肩道:「算了,我們回去好了,召喚小火……」

五道光芒乍現倏消,五個精靈幾乎同時出現在御空面前,御空還是有點期待的問道:「有找到什麼奇怪的能量嗎?」

五個精靈都搖了搖頭,小風指著山上某處道:「找不到,但似乎有什麼力量曾在山上集聚,但是又離開或消失了。」

聽到最後,御空眼神突地一亮道:「妳們也有這種感覺呀,我還以為那是我的錯覺呢!看來應該不是這座山的問題了,而是有人或什麼東西在這裡吸引那股邪氣,結果……唉──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管他那麼多,休息一下我們就回去了。」

既然連御空和精靈們敏銳至極的感應能力都無法找出問題,三女雖然還是有些好奇與顧慮,但也只好略顯失望的放棄尋找了。

時近中午,要休息一下,當然免不了順便野起餐來,就在大家開心的吃著東西時,遠處突傳來了一陣奇異的波動及魔法波動,就在精靈們感覺到的同時,御空亦是一驚跳了起來。

「咦──你怎麼了?」心羽好奇的看著突地跳起的御空嬌聲發問,冰雲和風鈴則都是看著御空等他說話,對於御空的任何舉動,她們大都只要等待答案就好了,因為發生事情後,最先反應發問的都是心羽嘛!

御空轉頭看向了遠方,略為興奮的笑道:「發現了,有兩股力量似乎發生了衝突呢!」

心羽一聽亦站了起來道:「真的呀,那我們要去看看嗎?」

說話之時,遠方愈趨激烈的力量波動,讓御空的好奇心亦更趨熱烈,已然等不及的道:「當然,呼──好激烈的能量波動,我先去看看,小傢伙,妳們在後面保護她們跟過來,等一下小心點,別太靠近了,知道嗎?」

一面說著,御空的雙腳也沒閒著,天下無雙的身影化成一道幾不可見的疾風,瞬間向遠方逸去,當心羽她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遠在百丈之外。

而御空身後還有一道小小的白影,那當然就是小白囉,因為牠現在身形雖小,但原形可不算小,御空說的小傢伙絕不會是指牠。

一看御空如電疾走,三女在精靈們的環繞下亦是急忙舉步跟上,心羽跑著還不忘抱怨道:「臭御空、壞御空,居然丟下我們就自己跑了。」

「御空跑得好快哦,前面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呀?」冰雲對此倒是不在意,御空在跑掉之前還記得叮嚀精靈們保護她們,這就讓她很高興了。

風鈴明白自己沒有立場亦沒資格去抱怨什麼,只好乖乖跑著不出半聲,而且她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

小風似乎很是興奮的笑道:「大條囉,有股能量感覺上很像是昨晚的那種怪能量,但可強得很呢,等一下妳們記得別靠太近喔!」

冰雲和風鈴一聽,立刻明白的微微點個頭。心羽反是更加高興的往前衝,她可是跟御空一樣愛湊熱鬧的主,剛才的抱怨,就是在氣御空有好玩的居然自己先跑去看。

速度超絕的御空只不過緩緩吸吐了兩口氣,兩分鐘不到,就已跑了三、四里遠,放眼看去,已見到遠遠的前面樹林中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地,再近一點時,看空地塵土瀰漫、斷樹碎石遍地的樣子,想必那七、八丈大的空地八成是被人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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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3: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魔人現蹤~
空地之中只見得三人,其中之一竟是剛才見到御空就跑的那個妖精,不過看他樣子像是受了不輕的傷,半跪在地上搖搖欲墜,身殘體破,一副快要倒下的樣子。

另外在離妖精約四丈遠之處,一個人全身圍繞著一股邪淫的黑色魔氣,現在正一臉可怕的走向妖精,那似笑似哭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很噁心,讓御空一看就想揍他一頓。

魔人肩上還扛著一個瘦小的女人身體,女人淡藍色的長髮蓋住了臉龐,讓人看不出美醜,身子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反正除了應該是女人外,其餘的都看不出來。

御空剛才一感到那奇異的能量波動時,便已覺得是昨日所感應到的能量,如今一見那股黑氣便有八成確定,昨夜聚集在山頂的那股奇異能量,可能是被他所吸收了。

之所以不能完全肯定,是因為那股奇異的力量現在又多散發出了一種令御空感到厭惡至極的負面氣息,但不管如何,看樣子這種能量大概是魔氣沒錯了。

御空所猜想那股奇異的能量與封魔山有關,恐怕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有一點卻是令人不解,為什麼魔氣會被人類吸收了呢?這就不是御空所能明白的了。

御空見魔人似想再對那個妖精下殺手,速度再次增加,有如閃電般的衝向魔人。

魔人亦已發現又有人來打擾他,大怒的舉起左手,一股黑氣迅速的在他頭上集中,一瞬間便已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個灰色圓球。

灰色圓球迅速的吸收魔人周身的魔氣,才一下子,相輔相成的魔氣已變成了一顆深黑色魔球,並且散發著詭異電芒,不斷竄動。

御空幾個起落後,已經接近到魔人三丈處,魔人對御空如電般的速度感到略為驚訝,電球一完成,他便急忙憑空往御空揮出了手臂,黑色電球像是收到了攻擊指令,魔球電波纏繞,夾帶著凌厲威勢衝向御空。

一個閃身輕易的避開電球,御空敏銳的感應力馬上發覺,魔球才飛過去一丈多又已經回轉攻來,竟是會自動追蹤敵人,他只好又是一個側身閃去,然而早已鎖定御空的魔球豈會讓他跑掉,立刻轉彎追上,明顯是在告訴御空「我不打到你絕不罷休」。

感到魔球再次追來,御空心中不懼反笑,身形倏然一百八十度的反轉,速度絲毫不減的閃過魔球,往魔人的方向奔去,挾帶著強大鬥氣的一拳便擊向魔人,憑魔球的速度想打中御空,實在是痴球說夢話。

魔人沒想到御空竟然不先解決魔電球而先攻擊他,心下一驚,動作不免一慢,不過畢竟是身擁魔氣之人,動作雖不流暢,卻也快速無比的一個偏身閃過,同時還不忘回擊,才踏出一步便順勢抬起後腳踢向御空腰際,只是他所憑恃的不過是那強大的魔氣,動作實是難看之極。

御空一手揮出似要擋下那一腳,手腳相碰之時,順勢抓向魔人之腳,腕用柔勁輕輕一壓,反借他的力量翻身飛起,魔人幾乎沒有感到御空抓住腳部的力量,然而事實上御空的身形卻是完全改變,橫著身體雙腳毫無所滯的踢向魔人。

就在御空橫身一擊即將建功時,好死不死的魔球卻又於此時飛來搗亂,御空不慌不忙的雙腳依然往魔人蹬了過去,腰身一轉以腳為點的使勁,身體橫向擺動,處在魔人、魔球之間,與地面幾成平行,以硬碰硬的拳爆銀芒,擊向魔球。

御空所做的一切,都大出魔人意料之外,魔人心中再次一愕,御空只不過一個挺動,不但接下魔球竟還能同時攻擊他,一時的大意讓魔人已無法做出擋避動作,悶哼一聲,著實的受了御空一腳飛了出去。

御空雖然成功踢中魔人,不過拳頭打中了電球卻未將它擊散,反而在那一瞬讓魔球魔電之氣直接的包圍住手部,魔氣更是展現強烈的侵蝕力量,順延而上往小臂侵襲去。

一覺不妙,御空立刻運起真氣,欲將往上侵蝕的魔電之氣消除,沒想到五成鬥氣的力量竟只是讓它不再往上侵蝕,兩股力量僵持不下的相互對抗,不過失去力量來源的魔氣還是一點一點被御空化去,只是那樣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讓魔氣完全消失。

御空心中又是一驚,同時運起更強的真氣,有如狂滔駭浪的淹沒魔氣,心中對魔人更是不敢小看,光只有魔氣,竟然得用上七成功力才將它吞噬,若是正面對上的話,就算是風鈴也沒有絲毫勝算。

被踢飛的魔人「碰」的一聲臀部落地,衝勢卻是依然不停的又後翻了兩圈才止住。受挫的魔人一時無法兼顧肩上的女子,摔落的同時那女子也掉了下去,如滾地葫蘆般的翻到了一旁。

也算那女子運氣夠好,是由魔人的側面滾了下去,不然若被魔人翻滾時壓著了,她那看似嬌小的身軀不被衝擊力壓扁了才怪,只是至今依然未見女子一動一哼,實在讓人不禁為她的生死擔憂。


心羽她們的功力雖是不弱,卻遠不及御空,論輕功就更不用講了,才剛追來,遠遠就看到御空不知道為了什麼而和人打了起來,接近後便見對方已被打成了滾地葫蘆,一個妖精搖搖晃晃的退離戰團後便昏了過去,一個女子更是被摔到地面不知生死。

雖然還搞不太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御空都已經跟人動上手了,不管誰對誰錯,幫御空準沒錯,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更是有點虎口中小羊兒的感覺,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想幫那女人的。

心羽一看到那女子動也不動的身軀,已然想要救人,正好魔人還未爬起來,「機可不失」心念間心羽才踏出了第一步,卻已有一個更快的身形從後方閃了出去。

原來風鈴在心羽身後,一看到那女子也產生了同情,直覺性的就想去救人,才剛想舉步上前,卻又認為該先問一下心羽的想法,還不等她問出口,便見心羽已然舉步意欲救人,這一來風鈴也不再猶豫的立刻奔出,她此時已不單只是想救人而全力衝出,更是因為她不願讓心羽冒這危險。

風鈴喜歡跟心羽她們相處的那份感覺,她已然離不開那種溫暖、舒坦與歡樂的一切,然而要保有這一切,就只有大家在一起才能共同創造,所以在她的能力之內,她不想讓任何有可能的危險發生。而且風鈴亦是自認功力高上心羽一籌,由她救人確實是比心羽穩當多了。

只見風鈴身如疾電的飛馳過那女子身旁,線條優雅幾乎未有停留的轉了一個弧型,遠遠避開魔人,繞行了一圈才又回到心羽、冰雲身旁停下,手中已經抱著那個女子,一氣呵成的身法、速度,讓心羽看得自嘆大為不如。

「這……這女孩兒現在要怎麼辦呢?」雖然風鈴本來就想要救人,但現在真的將人救回來了卻又是不知該怎麼做,只有不知所以的發問,然而未指名問誰的一句話,卻也沒有讓人疑惑,她和冰雲都是看向了心羽。

雖然心羽年紀是三女中最小的,不過因為個性、經歷等種種因素,無形中冰雲都會把她當成姊姊般看待,平時有事時,總是不自覺的會看向御空和她。沒想到才剛認識的風鈴也是跟冰雲一樣不懂得自主,都已把人救回來了,卻還要問心羽該怎麼辦。

由這也可以知道,她的師父實在是太失敗了,除了教給她那一身不差的武學外,其他方面的能力竟是什麼也沒有教給她,或許,這跟她前些日子不管做什麼都會遇上不如意的遭遇也有很大的關連吧!但不管怎麼樣,有一點還是值得誇獎的,畢竟她的反應能力還是高上冰雲一些呀!

心羽伸出玉手在那女子的胸口一探,感受到她的心跳慢而沈穩,應無大礙,便也不擔心的又抬頭直盯著場中的御空看,噘著小嘴想了想道:「先把她放下,等一下再看她到底為什麼昏迷不醒好了,現在還是先看看御空要怎麼對付那奇怪的人比較重要。」

風鈴一聽,立刻輕輕的將那女子放下,和冰雲一同點頭稱是。年紀最小的心羽大概已經被冰雲訓練得很好,現在雖然提問的人不同了,她竟也沒覺得不對,一樣回答得極為自然,大家無意識間似早把這一切都視成理所當然的了。

精靈們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早就飛到了一旁的大樹上,各自找了個舒服的葉子當成看台坐下,隨風搖擺好不快哉,滿臉興奮的模樣直盯著戰場看,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

小白則趴在另一邊的地上,晃著一顆白茸茸的小腦袋看老大戰鬥,看似閒散的牠兩眼卻是直盯著魔人看,對於這奇怪的傢伙,小白不但好奇亦是留心的觀察,聰明的牠知道多看高手戰鬥對牠有益。

魔人臉上明顯可見忿怒之色的爬起來,恨恨的瞪了御空一眼後才發現獵物已經不見了,轉頭向四周環視一眼,便又在心羽等人的方向停下,滿懷殺意的眼神頓時湧起邪淫之色,看得眾女不禁秀眉微皺,心裡更是不由得感到發毛。

魔人似乎對眾女的興趣遠大於御空,突地一聲大吼,竟是不去報御空那一腳之仇,一個縱身反向心羽等人衝去。

「可惡,你的對手是我……妳們再退遠一點,這傢伙的力量與我差不了多少。」

御空知道三女的功力雖然不錯,但魔人的力量不單是強更是詭異,她們就算聯手恐怕也難以和魔人相抗衡。

御空大叫一聲,雙腳一蹬,身形瞬時閃動,已往魔人躍去,腳動、身騰、手臂也已然抬起,蓄勢待發的勁氣隨時都能讓御空全力出拳。

發覺御空憑著超絕的速度後發先至又已攻來,魔人也不是分不出輕重,知道御空的攻擊自己可挨不起,只得放棄那些令他心癢癢的美女,一個大迴轉反身對上御空,黑色的強大鬥氣倏地暴漲而出。

黑暗之氣似有著邪異的力量,就連身處其後的諸女身心都受到壓迫,不由得心跳加重,感到畏縮、恐懼,腦中直覺式的反應出御空的話,拉起已放至地上的妖精女子,就急忙再往後退至空地之外。

黑色護身氣壁瞬時已於魔人周身一丈形成,黑氣帶著邪異至極的波濤似要吞蝕掉一切,方圓丈內的石塊不論大小,竟在轉眼間化為石沙,地面微微往下沉入,波動的黑氣之中不斷散射出細小的泥沙,強大的魔氣不但令人感到畏懼,其破壞力明顯更在一般鬥氣之上。

吸引魔人的目的已達,御空又在瞬間停了下來,絲毫不受那邪異的力量影響,嘴角微揚地看著魔人那恐怖的黑色鬥氣,心中更是狂喜至極,這樣的好對手,正好可以用來測試初悟不久的力量到底有沒有想像般強大。

在魔人鬥氣的力量聚集至頂峰時,御空這才在瞬間狂提真氣集中到左臂之中,揮出沒有任何氣勢的一拳,大聲張狂的笑道:「去你的怪鬥氣,看我的。」

平凡的一拳看似毫無威力,然而事實上御空對這初次遇上的魔人絕不敢小看,當中已蘊含了他八成的功力,鋒芒氣機完全內斂的拳勢和魔人那盛氣凌人的護壁形成強烈的對比。

御空看似無奇,毫無威力可言的拳頭轉眼間已與魔人對上,單拳如滄海一粟,魔氣似狂海怒濤,然而──渺小的一粟碰上那駭人至極的怒濤卻是毫無道理可言。

破壞盡四周一切的魔氣護壁不但無法讓御空受到半分傷害,密實無缺的氣壁更是有如薄紙般被御空穿出一個光孔,沒有驚天動地的接觸,沒有氣勢駭人的氣勁四盪,御空半分無阻的一拳已直接穿透魔氣護壁,重擊在魔人的胸口上。

「喀──喀」,氣勢磅礡的魔氣在一似骨斷之聲響起後頓時消失,一切的能量氣場瞬間已然幻滅,剩下的只有離地飛起的魔人那一臉懷疑與駭然,他那幾乎可與戰皇級「皇者鬥氣」相比的魔鬥氣,竟連擋那拳一下都辦不到。

御空心中亦是大喜,自己所練成的力量竟然連這麼強的鬥氣都能輕易擊破,心想:「我真是太厲害了,這招可得取個名子才行,就叫它『極道破』吧,什麼都能破,哈哈──不過……不管看起來、感覺起來的威勢都比他差了許多,這點可得改進一下才行。」

的確,論力量,極道破蘊含的破壞力確實是十分強大,不過真氣內斂的拳勢,卻連震心奪魄的氣勢也全都收攝了,不到拳頭臨身,根本無法顯現出它的力量。

這點對御空來說確實是很不利,畢竟高手之間的對決並不只取決於力量,氣勢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挨了御空一拳確實極不好受,魔人本身的護體魔氣雖也極強,還是無法抵擋那一記強大的貫體力量,身形還在半空,便已有大半身體受到氣勁的侵襲,只在一瞬間,魔氣就已被化去了五成以上。

一切都來得太快,魔人已失去了任何應對能力,懷疑、驚駭的表情頓時被絕望所取代,他已沒辦法再去懷疑這幾不可能發生的事了。

可是詭異至極的事卻又於同時發生,幾被消耗殆盡的魔氣竟是自行在身體之中再生,魔氣瞬間不可思議的擴張再擴張,自行消化御空那不請自來的破壞力量。

就連魔人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事令得魔人再生希望,轉念之間已然落地,魔人再次發揮魔氣之力,將體內強大的氣勁往地面洩去。

不過匆促之間所洩之力亦極為有限,洩出三、四成後便是後繼無力,腳下一軟,似拖似滾的在地上連翻了幾圈後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已快爬不起來。

「如何呀?這一招極道破很厲害吧!就算你那什麼怪鬥氣再強,我也照打不誤啦!」御空看了魔人的那副狼狽樣,不禁囂張的狂笑不已,對自己的力量更是充滿了信心。

就在御空自鳴得意之時,卻是忽略了魔人所產生的轉變,魔人驚駭的表情轉眼間已被一臉木然所取代,眼神陰沈似無任何情感存在的一動不動,甚至連生命的氣息也是迅速消退,剩下的只有一具狼狽之軀,當然,這種情況就算注意到了,大概也會以為是他快掛了吧!

「呵呵──我很厲害吧!」御空已不再將魔人放在眼裡,笑嘻嘻的轉了一個圈,向大家做了個勝利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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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4:0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變幻莫測~
就在御空放鬆心情之時,沒有可能再有力量反抗的魔人,竟爆出前所未有的強大魔氣,飛躍而起,虛弱之色瞬間盡失,似乎剛才那一切只是他的惑敵之策。

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竟連對能量感應超乎常人百十倍的御空及精靈們都無法發覺他魔氣的聚集,魔氣在瞬間毫無預兆的狂暴衝出,如怒海潮湧的重重將他護在其中。

不讓任何人有疑惑的時間,魔人身躍半空,離御空尚有數丈之遠,大拳便猛然揮出,憑空帶起數十條黑色魔鞭,以肉眼難視的速度掃了過去。

感到魔人魔氣暴增的同時,亦是見到魔鞭之時,御空見到如此快速的攻擊亦是臉色驚變,毫無準備兼且大意輕敵之下連想也來不及想,只得本能的一躍,向旁急閃,差點就要施展懶驢打滾了。

然而──魔鞭速度過快、數量又多,御空的極速在慌忙之中也只是險險閃過,差點就中招,同時心中大奇魔人的力量怎麼會不減反增,而且這種速度的攻擊實在是「有點可怕」。這是以御空的速度來評估的,若是別人,根本連評估的機會也沒有。

魔鞭突擊落空之後,不再跟著御空轉向,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竟是往與御空相反的方向直衝,十數條黑影有如化成無數魔蛇速度再增,閃著詭異的黑芒直往心羽她們那邊飛去,似乎它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御空。

御空一發覺魔鞭轉向,頓時又驚又怒,發出一聲暴喝,可惜此時連讓他疑惑的時間也沒有,毫不考慮的立刻轉過身來往魔鞭追去,十數道凌厲無比的風刃亦在同時於身前形成,以超絕的疾速追上魔鞭。

魔鞭似乎只能鎖定一個目標攻擊,對於風刃竟是沒有半點閃避與防禦之能的受其斬斷。

可是,擊斷魔鞭後的那一瞬間,魔鞭前端斷開後的殘影卻未消失,在分離之後,似變成了飛箭依然快速射去,後面魔鞭亦散發著邪異氣勁,如電般的繼續竄向心羽眾人。

一時大意導致現在的措手不及,御空不禁大恨為什麼那麼自大的輕估對手,要是不留餘地的將魔人先行擊斃,現在又怎會發生這種事呢?

御空也明白此時已經不是讓他懊悔的時候,不管如何也必須要先阻止魔鞭的攻勢才行,否則觀其威力,眾女恐怕會在接觸的那一瞬間盡皆洞穿。

一旁的小白在看到魔人爆出魔氣時亦知不妙,感到那凌厲氣勢,再也悠閒不住,四肢一動立刻彈了起來,瞬間發出了六顆火炎彈急旋射向魔人,快速旋轉的火炎彈聚集有如一條火龍衝擊魔人,其勢之強絕不容人懷疑它的威力。

發出火炎彈的同時,小白未稍停頓,身形瞬間加速,幾是化成了一道白影衝向了眾女。

小白感覺得出那魔人現在的力量絕不簡單,那幾顆瞬間發出的三級魔法根本傷不了對方,發出火炎彈無非是想擾亂一下魔人,只要能在魔鞭之前趕到眾女身前,以小白如今的力量,那些魔鞭不見得傷得了牠。

魔人此時的魔氣之強盛已非初前能比,火炎彈化成的炎捲力量雖然不弱,但才到達魔人身外兩尺便已往外爆裂、碎散化成了點點火星,根本無法阻擋、傷害魔人分毫。只是小白趕不上魔鞭,眼看魔鞭就要貫穿眾女,心中正自急怒,哪還能去管魔法有沒有作用?

眾女之中功力最高的風鈴反應最快,亦只有她還有能力提勁反應,一見魔鞭轉向便是一聲嬌喝,真氣倏地暴提,鬥氣狂湧而出,一道有如實質般的銀色鬥氣壁頓時已擋在她們幾人一丈之前,有如金鐵般的氣焰之壁似要將一切排拒在外。

可惜她今天遇上的是詭異強大的魔氣,魔鞭雖沒跟御空的極道破一樣無視鬥氣的存在,但每一條魔鞭所蘊含的力量,比起風鈴的鬥氣依然高出許多,若非眾女的修為還算不差的話,恐怕早已連站都站不住了。

風鈴緊急發出的鬥氣壁雖然氣勢非凡,魔鞭之勢卻是更強,才近其一尺,已讓鬥氣之焰先弱了三分,魔箭先行擊上鬥氣壁後,更是瞬間就將它擊破,幾乎不算停頓的頓了一下,便繼續電馳般向眾人攻來。

眼見眾女就要被那魔箭所傷,御空身法縱然快絕,比魔鞭的速度卻也只快上那麼一點而已,但一開始急忙躲避魔鞭,御空縱然反應奇快,再次回追魔鞭時也已拉開兩丈之遠,如此之距,根本不可能在這瞬間追上呀!

雖然已將身法運至極速,此時離最前面的魔箭卻也還有丈餘距離,等他趕上時,眾女大概已被魔箭成串穿身了。

就在御空深深悔恨自己的自大時,空中突然響起了如救世主般的三個聲音:「赤炎壁」、「電氣罩」、「風之壁障」。

話聲一落,心羽等人面前瞬間閃過三色光華,出現了三道七級防護魔法,那正是小火、小電、小風一看不妙,在瞬間使出的魔法,這也只有她們那七級以下魔法不用唸咒語的強大能力才能辦到。

由三個精靈使放出的魔法,若論防禦力,絕對還遠在人類施展之上,但魔箭攻擊的力量也是可怕,七級護罩竟無法與之相抗,魔箭只不過頓了一下,便又衝向前。

不過若能看清魔箭的話便能看出,它們穿透第一道赤炎壁後黑氣便弱上許多;到第二道的電氣罩時,它們便無力再攻而消失。但魔箭只是被御空斬斷而形成,魔人控制的部份卻是魔鞭,只見魔鞭隨之擊上,瞬間將其粉碎,接著第三道的風之壁障亦無法支撐,只讓它頓了一下便也消失。

精靈們爭取到的時間雖是不多,對御空來說卻已絕對的足夠了,心中不禁狂喜。

雖然只有一點時間,御空便已能趕到魔鞭之前,但為防魔人又使出什麼怪招來,立刻抓住魔鞭擊破魔法壁那些微頓挫的時間,鬥氣在瞬間層層爆發狂湧,先以鬥氣來做前鋒破壞魔氣,就算沒有作用,他本身也已能衝到眾女身前保護。

不再給魔人任何機會,也不願再有任何悔恨,御空毫無保留的運動真氣,身如疾電而射,鬥氣層層狂燃,銀氣厲芒瞬時有如銀色太陽般的照耀天地,詭異的黑鞭在銀光照射之下亦為之淡化。

強大的鬥氣轉瞬間化成了無數劍形銀芒,御空有如疾行的天神一般,渾身冒出銀芒光劍,令人不禁為之膽寒,無數銀芒更是以著狂霸凌威的氣勢,繼續舖天蓋地發出。

御空劍型一成,全數轉向魔鞭,如光似電地湧去,光憑其威勢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就算是白痴也絕不會想處在那無數劍氣之中。

鬥氣劍雖是狂亂無章的亂飛,但無數的劍氣都是以魔鞭為目標,劍與劍之間幾乎是密不透風的攻擊,有如劍牆的攻勢也根本無需鎖定哪條魔鞭,就可讓魔鞭無處可閃,沒人能見到劍芒是如何攻擊的,因為一片劍芒過後,魔鞭便已紛紛散去,根本就像是被一面光牆撞散的。

看著幾乎要擊至面前的魔鞭,瞬時化為淡淡黑霧隨風散去,凌厲噬人的恐怖壓力一消,眾女不禁重重吐出一口香氣,心神一鬆,嬌軀亦不禁發軟而跌坐,芳心之中雖是為御空那一招以氣化劍喝采,但剛才那一瞬面臨死亡的感受,她們大概也將畢生難忘了。

適才的情形雖只是那麼一眨眼的時間,對她們而言,卻不單只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從初始的驚奇轉變成駭然、恐懼、慌亂、死亡等種種的情感連動閃逝,別人無法感覺到,她們自己卻是能夠感受到心力幾乎轉瞬間便已耗盡。

心羽和冰雲雖然是動都沒動到,現在也已全身幾欲虛脫的坐下。反而風鈴因為功力最高,就算剛才發出一道鬥氣壁,坐下後還有心思想到其他事上。

只不過風鈴多餘的心思亦讓她更加平添許多驚心感觸,想起當初在皇宮時,御空展現出的力量是何等強大,但若和剛才的那一招相比,卻又是何等微不足道,她深深明白在那一招面前,就算自己再多十條命也一樣是只有一個結果──死。

在這一瞬間,風鈴對於御空的感激與敬佩又往上攀升到了高峰,她感激御空的留情,讓她不至於成為一具死屍,也敬佩御空年紀輕輕,功力之高卻已遠超她的想像。

只是風鈴並不知道御空當初雖有留情,功力也無法與現在相比,但這也沒什麼差別了,因為御空當初若是未將那一成力量收回,風鈴的小命絕對會去掉八成,畢竟那是早已超過她所能承受的力量,就算只是再多半成,也都不是她能接得下的。

為劍芒而震驚、喝采的尚有一人,那人竟就是發出此招的御空本人,原來他根本也不知道那一招是怎麼用出來的。

因為當時御空只是狂運真氣,將鬥氣層層爆出,想要以鬥氣強大的力量化成大面積的氣勁將數量眾多的魔鞭擊散,完全沒想到心中一急的猛運真氣,狂湧而出的鬥氣竟會自行變化成無數獨立的劍氣攻擊。

但剛才那一招確實是厲害至極,若是用來對敵,就算四面八方都有敵人,也一樣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只是吃一次虧學一次乖,現在御空已經不敢再放鬆心神,大佔上風的他依然緊盯著魔人。

魔人因為那集中全身魔氣的魔鞭被御空打散,身上的魔氣已經隨之大失,兩眼毫無生氣,顯得委靡不振,像是用光生命力一般,完全失去剛才那種威凌的氣勢與魔氣了。

御空抓準機會,左手連續運起真氣,不再給魔人半分生存的機會,當第一重真氣集中在拳上時,第二重真氣亦已運出,雖然真氣發出有分先後,但卻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感覺上就像是二重力量同時到達頂峰一般。

御空身法亦已運至極速,身帶殘像的出現在魔人身前,一拳就往他的胸口擊去,但當御空出現在魔人眼前約半丈時,速度卻是不知為何的一慢,因此而給了魔人一個反擊的機會。

魔人雖已經失去了極大部份的魔氣與生命力,但看到御空要再攻擊時,卻也不願束手就死,頓時提起所剩的全部力量,一拳回迎而上,已然失去懾人氣勢的一拳,就連速度也已完全失去,但那一拳竟真的與御空之拳碰上了。

雙拳著實的相觸,卻沒有什麼聲勢氣勁,有的只是一陣詭異風聲與眾女不敢置信的眼神,御空竟在那一拳下,像是塵沙被風吹散般的化去。

不等眾女驚懼的神色轉換成呼喊聲,魔人的胸口竟突然爆了開來,莫名的在胸口破開一個圓洞,雙眼之中精氣盡喪,失去生命往前傾倒,至死他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者,他的反擊只是本能使然,他的心早已死去了。

「『風身影幻雙極貫』,好──這就是這一招的名字,哈哈──」

隨著御空的聲音傳出,三女這才確實的看到御空正站在魔人身後,傲然的看著魔人倒下。

雖然她們不明白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們知道定是御空在瞬間殺了魔人,驚恐的心情乍然之間已全放鬆,留下的只有心中所愛之人那傲然的風采久久不散,就連風鈴的美眸之中也散發出了崇慕的神色。

原來御空控制風來推動自己的身形,疾速的衝向魔人時,突地清楚的發覺到風的推動與存在感,那一時的感覺讓他有所領悟,覺得風亦能成為一個實體。

心念急轉的瞬間,御空雖然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想做就做的他,已然決定將自己初悟的招式用上,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就算失敗,以魔人現在的力量根本連極道破也接不下,憑著自己雙重極道破的一拳,絕對能夠讓他一拳斃命的,差別只在於是從前胸貫穿還是從後背貫穿而已。

一經決定,御空立刻將推動本身的風更大量的集聚,憑著極速所留下的殘影惑敵之眼,壓集身後的風形成了一個有若實質的個體,御空利用風的存在感替代了殘影的虛無,本身在形成殘影後,再疾速轉移至魔人身後。

此時,魔人就算是處在十足的狀態,恐怕也無法發現眼前有若實質般的人影是幻身,更別說現在魔氣大失,連帶亦失去了原本的感應能力,他只能勉強回拳以對。

然而幻影之中的風體,只不過是被御空暫時凝聚成個體,一碰上外力的衝擊,頓時全散了開來,所以殘影散去才會產生詭異的風聲。

在魔人背後,御空蓄勢待發的雙重極道破在殘影散去的同時,亦已在其心背擊下,一重力量時已能輕易破其氣壁,如今魔人力量大失之下,又豈能受得兩重之力,根本完全沒有防禦之力的被其氣勁貫穿胸口、心臟破碎而亡。

因此御空稱一重為破、二重為貫的「雙極貫」,雖然這一次御空初悟初展而造成幻身變慢,但初悟初使就已能如此,那第二次又有幾人能夠看透呢?

御空側轉過身形面對三女時,得意之情卻倏地消失,回想起剛才三女差點命喪魔鞭之下的情景,不禁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此時御空才發覺背上早已出了一整片的冷汗,這次的教訓讓他不敢再小看任何對手了,心想:「好險呀,要是沒有小傢伙們在的話,那我後悔也來不及了呀!」想著便向精靈們道:「謝囉,還好妳們的動作夠快,不然……」

小電滑下了所坐著的大葉子,飛往御空道:「說什麼謝,你可是我們的老大耶!更何況心羽她們也是我們的好朋友呀!」

小火更是不客氣的飛到御空頭上猛敲道:「對嘛!居然跟我們這麼客氣,真是豈有此理呀!」

御空只好急忙舉起雙手投降道:「嗚──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跟妳們道謝了,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妳們當然也要來分擔,一切都是應該的。」

精靈們這才開心的點頭稱是。真是見鬼了,跟精靈道謝居然還會被罵。

小水又問起道:「老大,你什麼時候練成那些絕招的呀?尤其是剛才那招萬劍齊發真是超厲害的。真是可惡,居然留了那麼厲害的招式沒讓我們知道。」

此時經小水一提,御空才又想起剛才發鬥氣劍的樣子,亦是回味的道:「我哪有辦法讓妳們先知道啊,風身影幻雙極貫是我突有所悟而施展的,之前的那一堆劍,更是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一時心急,鬥氣就變成一堆劍了,而且劍的樣子……跟日靈神劍還有些像呢!嗯,我是曾經想過若將鬥氣好好控制的話,威力應該會更強才對。」

「但那時我只是想想而已呀,我想像時的威力也沒這麼強呀,沒想到居然會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給我胡亂用出來,不過……這也表示我所想的招式是確實能施展出來的,等有空時,我得好好研究才行,呵呵──我一定會創出只有我能施展的超級絕學。」

小火一聽,亦是跟著興奮道:「嗯,老大一定要好好研究,到時候當個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大流氓,誰敢不服就打得他們變白痴──哈哈──」

小火說著,便又自顧自的大笑起來,實在是狂妄至極。

小風她們也各是一副期待的表情看著御空,看來御空就算不想創絕招也不行了。

御空此時有點後悔話說得太快了,以後若不找時間來研究那招的話,一定會被精靈們煩死了,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他本就對武學相當熱愛,就算沒有精靈們的催促,御空想必也一樣會去思考如何再加強招式的威力。

隨著對真氣力量應用的領悟,御空對本身深厚的功力雖已有強烈的自信,卻也發覺到只靠真氣來推動的力量還是不夠,頓時明白為什麼一些絕頂的武學會讓所有武者夢寐以求,因為只有靈活的運用真氣、招式,才能讓本身功力呈現以倍數計的威力。

就以御空單純的發出鬥氣和極道破、鬥氣化劍的招式而言,雖然力量一樣,若有一個人能接下御空畢身鬥氣的一擊而無事,但如要他去接御空的極道破,那他大概也得好生評估才行了,畢竟那種威力絕不是純粹鬥氣所能比擬的。

只是御空自己還沒發現到這一點,甚至說出去,天底下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一個才十八歲的年輕人,竟能接連創出足以與天下絕頂武學相較的招式。


於此之時,當確定魔人已死後,數丈外所隱藏的兩個女子亦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兩人氣息盡歛,飄逸的身形有如化身成了風的一部份,來了又去,雖未有特別小心的舉動,卻也仍然讓感覺敏銳的御空和精靈們完全沒有發覺。

如風流動的纖細身影之中,又傳出了有若銀鈴的好聽聲音道:「吸收了魔氣的人竟會有此力量,令人擔憂呀!」

「那有什麼了不起呀?憑那點力量,就算是十七道魔氣的人一起出現,我們也一樣可以輕易的解決掉他們。」

「話雖如此,但別忘了,這魔氣只是他們極小部份的力量,除了最後那一擊發揮出了一點該有的力量外,之前的力量都只不過是單純的憑恃魔氣發出而已,若是他能好好的運用魔氣,那年輕人想勝他也就沒那麼容易了。唉──封印未破所溢散的能量就有如此強大,封印破滅在即,怎不叫人憂心?」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那些魔神有主神他們可以對付得了,妳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呀,只要對付那些魔將就好囉!嘻──就算我們想聯手跟魔神打,大概也是沒幾分勝算吧!」

「唉──妳說話做事就是不經大腦,妳忘了主神曾說,當年那一戰,人間界高手紛起,近神級、聖級的強者亦有十數人,但最後也只是慘勝而已,現在的情況又怎能與當年相比?」

「可是……近數十年來,人間界許多高手不也是紛紛突破本身的力量嗎?雖然都只是他們所謂的戰皇、大魔導而已,但也聊勝於無嘛!就像是剛剛那個小子,勉強算是個高手了,尤其是最後那幾招更是奇異。」

「的確,以他如此年紀,竟有如此功力,實在是個奇蹟,兩千年以來,恐怕還沒人比得上,這或許跟他那身奇異的真氣有點關連吧,若能好好修練,以理論上功力的精進速度去算,不出三十年,應該就能與魔將一拼了。」

「姊姊……」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做個比喻嘛!三十年後世界都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了……唉──先不說人間界高手不足,根本無法與魔神對抗,到時我們是否能對付得了眾多魔將,也都還是未知之數呢!」

「妳說的我們是指我們兩個,還是包括『他們』呢?」

「當然包括他們了,雖然大家所屬不同,但身份卻是一樣呀,不管如何,我們要對付的敵人都是魔將。」

「哼……我們兩個是沒問題啦,至於他們那些就……難囉,力量不怎麼樣,態度卻盡跟他們的主子一樣自以為是,討厭死了,憑他們的力量,就算人間界高手也有不少人能勝得了吧!」

「妹──別亂說話……那也是沒法子的事。除了我們主神是將多餘的能量全給我們兩個外,其他諸神多餘的能量,卻是還有其他用途,若論人多勢眾,我們也無法與他們相比呀!唉──因此主人才會感嘆『強大的力量讓人自大,崇高的地位令心狹隘,就連神也難以例外』,更何況,就算是我們兩個,在人間界也不是無敵的。」

「哦──妳是說『天靈雙聖』吧?他們兩個的力量,大概是可以和我們相比,不過也只不過就他們兩個而已嘛!」

「妳哦……難道妳就不能細心一點嗎?」

「喂──妳怎麼怪起我來?主人不是說當初創造我們時,就是希望我們能夠一動一靜互補不足嗎?」

「主人是這樣說沒錯,但妳……唉──不說好了,免得等一下又要聽妳囉唆了。」

「好嘛、好嘛!我就是粗心、衝動、沒大腦,妳就是愛唸我……但細心的事有妳就好了,幹嘛還要我想啦!好姊姊快告訴我,我又是哪兒不夠細心啦?」

「妳哦──只要妳細心一點,便可看出許多高手的實力都大有保留。單以所謂的天武十高手、五魔導、三魔武者來講,他們真正的實力不會差我們多少。天靈雙聖更不用講了,雖能看出他們的功力不在我們之下,但別忘了,他們還有『傳說兵詞』中的『天靈雙劍』,主人亦曾說過他們還有『聖皇之力』,可惜,兩千年來,我們還是未能一見那是何種力量,實際上,他們兩人若是發揮出全部的力量,恐怕會比我們高上一籌。」

「對哦!我都忘了主人所說的聖皇之力,就連天靈雙劍那像裝飾般的神兵,都好些年沒再見識過,我也都快忘囉,嘻嘻──不過就算照妳所說,我們的實力還是在其他人之上呀,而且其他人的實力不是愈高愈好嗎?反正我們又不是要和他們拼鬥,雖然其中也有壞人,但至少應該不至於投靠魔族吧!」

「沒錯,他們的實力確實是愈高愈好,只可惜……唉──希望那些魔神破開封印後,不再有侵佔人間界的舉動就好了。算了,我們還是再去查查看其他魔氣吧!」

「姊姊別煩了啦,魔氣雖然各有強弱,但也不會差上太多才對,就憑那點力量,這世上能夠消滅他們的人隨便也有上千個,根本就不用我們插手,我們還是先回去稟報主人吧!」說著,兩個人影瞬時化為兩道紅光消失無蹤,森林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她們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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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4:3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開解風鈴~
御空想起了那個妖精男子和那女子,轉頭看去,便已見到心羽她們三個都臉色略顯蒼白的坐在地上,心中駭然一震,還以為是魔鞭裡含有自己沒有發覺的無形氣勁已經傷了她們,哪還管得了什麼妖精,身形一閃,已蹲在心羽面前,扶著她纖柔的肩膀急問道:「怎麼了,妳們怎麼了,受傷了嗎?」

看到御空那麼緊張的樣子,心羽芳心甜滋滋,卻又故意不說話的以手捂胸,嚇得御空一時也慌了起來,轉頭看向冰雲和風鈴,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兩人也是緊張的看著心羽,想必是她們並沒受傷,也不知道心羽是怎麼了。

「人家是嚇到了嘛!嘻嘻──」瞧著大家的緊張樣,心羽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完還故意輕輕拍著胸脯。

御空聽了也只有莞爾一笑,將她抱緊道:「好呀,臭丫頭居然嚇我,不過只要沒事那就好了。」雖然是在笑,大家卻也可以從口氣之中明顯感受到他那欣喜的激動,清晰可知他對心羽的重視與感情。

心羽當然知道御空有多在乎自己,只是現在她卻沒心情去高興了,因為御空太過激動而將心羽抱得太緊,胸部的壓迫已讓她快喘不過氣來,喘息著急道:「呃……別抱這麼緊啦,人家喘……喘不過氣來了。」

聽到心羽要死不活的聲音,御空急忙鬆開了雙臂,看了心羽一眼,就又伸手要拉她的衣領,賊笑道:「唉呀,抱太大力了,胸部有沒有壓扁呀?那可絕不能變形呀,我先檢查、檢查。」

「啊──大色狼……救命呀……有沒有人要來英雄救美呀?」

心羽站起欲逃,可是才剛想站起就又被御空拉進懷裡,兩人頓時拉拉扯扯,鬧成一團,完全忽略了身在何處,直到冰雲俏臉已轉成桃紅,拉了拉御空的衣服,才讓他記起身在何處,吐了吐舌頭,忙鬆開抓著心羽的魔手。

直到魔手不再大逞其威,見了御空的傻笑、冰雲的羞赧,心羽才知御空為何停手,玉頰不禁也跟著染上了一片艷紅。

尤其看到早就別過頭去的風鈴,更是讓心羽大感窘迫,玉頰鮮紅欲滴,有若赤裸裸的遭人窺視,低著頭急忙整理被御空拉開大半的衣領。

心羽嬌柔羞澀的姿態在野地裡形成了絕美的一幅畫,勾魂攝魄的魅力,不單男人無法抵抗,甚至同為絕美的冰雲也為其所吸引。風鈴轉頭一見此景更是看傻了眼,害得她更是想挖個洞躲起來。

御空雖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點而已,夫妻之間調調情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他也知道心羽皮薄肉嫩,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這樣玩鬧,現在一定是羞意難當。當他眼角瞥見倒地的妖精,便急忙轉移話題道:「唉啊──他們兩個是死是活呀?」

經此一喊,大家才想起還有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呢,也是故意要忘卻剛才的事,大家立刻圍上去探視他們的情形。

風鈴所救的那個女子,有長而尖的美麗耳朵與秀麗的臉龐,第一眼便可發覺她竟是個極為美麗的妖精,難怪那男妖精會和那魔人起衝突,原來是要英雄救美呀,可惜英雄變狗熊,最後還要被人救,只能說他實在太遜了。

再轉頭打量男妖精,他似乎是傷得不輕,在風鈴她們趕到時就倒下昏迷。

御空上前探視後,亦不禁皺眉道:「這傢伙傷的可真不輕,若再不趕快醫治的話,我看他就得殘廢囉!」

冰雲來到御空旁一聽,立刻自告奮勇的笑道:「御空,讓我來救他試試好不好?」

御空當然知道冰雲要怎麼試,點了點頭道:「嗯,好呀,那妳就試試看吧!」

冰雲不語的一笑,接著便將玉手放在妖精上方約一尺處,似水般的紅唇微動唸起咒語,冰雲憑著「白晶戒」,正施展出她生平第一次的光系第六級魔法「大回復術」。

神聖的光芒從冰雲手中發出,清聖的氣息、白淨的光芒圍繞在她的身旁,襯托著她那清雅絕美的容顏,艷光聖息動凡塵,幾是讓人疑為女神。

男妖精身上的傷痕,在光芒的照耀覆蓋下,破裂肉翻、血紅肉死的傷口奇蹟似的快速生出肌肉,細細的新肉不斷形成,將他的傷口連結、包覆,不一會兒,便只剩下一些淡紅、細小的傷口。

至於看不到的體內,亦是迅速將略為損傷裂斷的臟腑、骨骼修復,果然不愧是第六級的回復魔法,竟連這已不算輕的傷,也能治好到這種程度。

不過他的內、外之傷雖然看似已無大礙,但本質上的身體卻是會虛弱很多,這也是光系各級回復魔法共同的缺點。

男妖精的傷勢雖還不是致命之傷,卻也絕對不輕,若是一般人的話,大概不好好在床上休息個一個月,是無法回復體力的,由此可知道回復術的弊處實也不小。幸好他本身的修為已有一定程度,只要好好調養個幾天,大概就可以讓體力回復大半了。

不過也有例外的,若能像御空那樣,能融合萬物能量成為自身的力量,或是已經可以借助天地之氣為己療傷的超級強者,那就有可能不必調養便能快速的回復十足狀態。

只可惜,別說那男妖精離這種怪物級的功力還差上十萬八千里,就算以御空如今的功力,若非身體異於常人,也是不可能辦得到呢!

光系回復魔法畢竟是冰雲最弱的一環,雖只是用上第六級魔法,卻也在施完法後體力不支的感到腳下一軟,纖足再也站立不住的往後偏倒。

幸好御空就在冰雲身旁,立刻摟起她的纖腰將她抱在懷裡,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冰雲略顯蒼白的俏臉又是微微泛紅,嬌憨的輕倚在御空胸前,柔聲道:「人家最差勁的就是光系的魔法了,而且治療魔法的魔力消耗是各系魔法中最多的,所以才施展一次大回復術,就快把我全身的魔力用光了嘛!」

御空愛憐的輕輕在冰雲額上一吻,叮嚀道:「那妳還用到大回復術?為了那看到我就跑的傢伙把自己累成這樣,我可是捨不得的哦,不可以再這樣亂來,知道嗎?」

冰雲輕吐小香舌,露出逗人的嬌態道:「人家知道了嘛!下次不會再輕易施展了。」心中甜蜜蜜,一副幸福的模樣倚在御空胸口,真是羡煞旁人。

本來御空還想讓小水用「甘露升華」幫男精靈一下,但小水卻回到御空體內,說他一看到御空就跑讓她不爽,所以才不要理他咧!三女一聽,才知道這些精靈的脾氣可都不小呢,不過大家本來就跟那妖精沒有交情,幫他是好意,不再幫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解決完男妖精的傷勢,也該處理那妖精女子了。眾人聚在妖精女子身旁,都略顯好奇的盯著她看,雖然她昏迷時還顯露出害怕的神情,卻也依然美艷非凡,姿色比起風鈴亦差不了多少。

御空打量著女妖精一會兒,又看了看眾女,不禁道:「難怪會有那麼多人要買妖精女子當女奴了,真的是很漂亮呢,只差妳們一點點了。嗯,不知道妖精族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像她這麼美?」

一聽此言,心羽立刻不依的緊抓著御空的臂膀,大發嬌嗔道:「若是,那你是不是還想娶幾個妖精族女子當老婆呀!」

一見老婆似乎有點吃醋,御空立刻一副天大冤枉的模樣喊道:「哪有可能呀?娶老婆又不是漂亮就好,更何況妳們都比她漂亮多了,這……」

正當四人打量著妖精女子而引起家庭風波時,男妖精也已慢慢清醒過來,虛弱的身體讓他無法立即起身,只能勉強的轉頭探視周遭一切,迷糊中看到一群人圍在女妖精身旁不知在做什麼。

一看此景,男妖精的精神立刻為之一振,心感驚駭的慌忙爬了起來,虛弱的身體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急速的衝到眾人與女妖精之間,以著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姿態護在女妖精身前,咬牙切齒的怒聲道:「你們想做什麼?走開!」

一看男妖精醒來不跟大家道謝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這麼兇,小白立刻不爽的躍上御空肩膀之上,對著他怒聲低吼著。

雖然說牠的體型不管是變大還是變小,力量都是不會改變,但是不管怎麼看,現在這種體型看起來還是少了一點說服力,若不散發出滔天氣勢,大概沒幾個人會怕現在的牠吧!

「你兇什麼兇呀?要不是我們的話,你早就死了,居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呀?真是氣死我了。為了處罰你,我要把那個女妖精抓來當女奴。」

既然連小白都不爽了,身為牠老大的御空當然顯得更是不爽,立刻一副兇惡的模樣對著男妖精吼叫著,只是眼神中卻還有著一絲絲促狹存在。

男妖精一聽御空怒言後,霎時氣焰全失,俊秀的臉孔不禁訝然失色,神色倏地轉青,這才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確實是看到御空救了自己。

雖然男妖精之後昏倒了,但現在看女妖精在這裡,一定也是他們救下的,如今竟然因為自己的失禮而牽連了女妖精,頓時令他愣在當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想起事情的原由,男妖精心中大感恐慌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根本不可能從御空手中搶回人來,無計可施的他只好急忙跪下,連連磕頭道:「恩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緊張,才忘記是您救了我們的。求求您不要抓走依塔娜娃,我願意做任何事來報答你們,求求你們放了她。」

御空見他竟然把頭在地上磕得「碰──碰──」作響,馬上一把抓起他的領子提了起來,看到他已把額頭都磕得流出血來了,不禁氣得大罵道:「你這混蛋,我老婆費了那麼多的魔力才把你的傷治好,你竟又把自己弄傷了,真是豈有此理,我非要這女妖精當我的女奴不可。」

男妖精心中早已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急忙擦著額上的血,也忘卻了那是否會痛,道:「對不起,我……我……我可以代替依塔娜娃當您的奴隸,不管做什麼都可以,求求您放了她,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不關依塔娜娃的事呀!」

御空看他那副驚慌的模樣,實是大感捉弄這個單純的妖精很好玩,又促狹的搖搖頭笑道:「這怎麼行?你是男的耶,女的才有用呀,對不對?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妖精,和她睡起來一定會很舒服的。」

男妖精已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手足無措的轉頭瞥到了三女,口不擇言的亂說道:「可是您的老婆都那麼漂亮,依塔娜娃比起她們都差了一點,求求您放了她吧!」

御空一聽男妖精的話,不禁開心的大笑道:「哈哈──你也知道我老婆漂亮呀,呵呵──既然你這麼的有眼光,好吧,我就饒了你的不敬之罪吧,呃──不過……你怎麼知道她們是我老婆呀?嗯,瞧你急成這樣,想也知道你是亂認的,但她們只有兩個是我老婆喔,就是最漂亮的這兩個……咦──我幹嘛跟你說那麼多呀?這些都不重要,你還是先告訴我那渾身魔氣的人是誰再說吧!」胡說了老半天後,御空幸好還沒忘記來此的目的。

男妖精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稱讚御空的老婆漂亮,他才肯放過女妖精,心裡大奇的想著:「這個人類怎麼會這麼奇怪?但好像跟其他人類又不太一樣,真是怪怪的人類。」不過他可只敢想而已,不敢再說出半句話來。

「那魔人的事……」男妖精一想,心中又是大感慌張,生怕回答不好又惹得御空不高興,到時候他又想抓女妖精當女奴了。但自己卻又完全不知道那魔人是誰,甚至連魔人是從哪跑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男妖精看向御空那期待的眼神,不禁緊張的囁嚅道:「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男妖精看了御空那略顯懷疑的眼神,又急忙道:「是真的。兩天前依塔娜娃突然失蹤,大家都找不到她,我就一個人跑出來找她,我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就在這附近,所以我就在附近找。結果遇到那個怪人抓著依塔娜娃,我想救她,所以就跟那怪人打了起來,但我不管用箭或魔法都幾乎傷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力量,一下子就把我打成了重傷,幸好後來被你們救了。」

說了那麼一大段,有說跟沒說還不是一樣,依然是毫無頭緒。御空只想了一下,便發揮他的長才,懶得去想那麼多,反正魔人都死了,想太多也是於事無補。更何況御空對魔族的事也沒有太過在意,御空之所以會因魔氣而找來這裡,好奇心恐怕還遠大於顧忌魔族為害吧,卻沒人知道這一件事才只是開端而已。

御空看了看那神情依然緊張的男妖精,心知說太多也只是增添他的不安與壓力而已,他現在的身體實在不太能夠負荷,不再多說,隨意揮揮手道:「好吧,不知道就算了,你自己把女妖精帶回去吧,你們小心一點呀,我們也該走了。」

男妖精一聽御空要讓二人離開,顯得有點不敢置信,御空竟是真的不抓他們回去了,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嗎?」

御空看他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也感好笑,嘻嘻笑道:「嘿嘿,當然囉,不過你若想把她給我當女奴,我也是不會反對的啦!」

男妖精又被御空那玩笑話嚇到了,急忙把女妖精抱了起來,不自覺的退了兩步,慌道:「不、不,我們要回去了,謝謝,謝謝你們。」說著便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抱起女妖精轉身欲跑,生怕御空反悔似的。

眾人看了男妖精那副生怕被吞了似的模樣,不禁搖頭大笑起來。

心羽卻是搖起御空的手臂,睜著美麗的大眼直望御空道:「御空,你真的要那女妖精當女奴嗎?」

御空哈哈一笑道:「哈──我才沒那麼無聊,我都有妳們兩個比她漂亮多很多的老婆了,再養一個女奴做什麼呀?只是妳們不覺得捉弄那男妖精很好玩嗎?」

三人回想起來,不禁相視笑了出來,男妖精從醒來到離開時的樣子真的是很好玩呢!大概從小便在自己的族群中成長,所以妖精族的人雖然天生聰明,卻也極為單純。

回程的路上,四人也不用跑的了,說說笑笑的隨意走著。

心羽想起御空最後那招,卻是興起學習的念頭,磨著御空撒嬌道:「御空,你最後那招,好厲害哦,教人家嘛!好不好……」

其實以他們的感情而言,世上根本沒有「好」與「不好」二詞的,對御空來說,就只有「能」與「不能」而已,只是心羽雖知如此,卻也不會因而隨便跟御空要求東要求西的,只是以撒嬌、請求的口吻跟御空說話。

只不過想學那招「風身影幻雙極貫」,答案卻很可惜的是「不能」。

御空只有搔了搔頭,苦笑道:「可是那招呀……那是我以控制風的方法留下一具似存在般的個體配合殘影騙人,然後再以我集中後的兩重力量打下去,這怎麼教呀!」

心羽原本期待的眼神聽完了解釋後,馬上轉換成了一臉疑惑,而在旁當聽眾的冰雲和風鈴也一樣都產生了完全不明白的疑惑。

御空看了又道:「呃……簡單的說,就是要用那一招,就必須先練成跟我一樣的速度,能夠控制自然界的風,然後還要擁有跟我一樣可以讓真氣亂運動的筋脈才行,所以我想教也沒辦法教呀!」

雖然三女還是不太明白御空的意思,畢竟他的武功早已超出了人們認知的界線,但心羽至少已明白了第一句,臉上不禁略顯失望之色。

因為在小時候,御空就曾把身法教給了她,可是她不管怎麼練,就是沒辦法像御空一樣愈練愈不可思議,最後也就只有放棄了。如今第一樣要求就是身法,那心羽當然知道自己是無法練了。

看了心羽那失望的神色,風鈴突然想起師父不也是教了自己許多劍法,或許其中會有適合心羽的也說不定,立刻道:「對了,我師父以前也教了我好幾套劍法,心羽,如果妳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演示給妳看看,其中還有幾招,聽師父說是『七性劍宗』中『迅雷劍法』的前……」

「哼──」沒想到風鈴還未說完,御空卻突地發出一聲不悅的冷哼,嚇得風鈴的話立刻頓住不敢再說,心臟不禁急速的跳動。

風鈴想到了以御空如此超凡的武學,豈會將自己不成氣候的劍法放在眼裡,自己卻還自以為是的想教心羽劍法,愈想愈感羞慚的低下頭去不敢多言,只能在心中祈求御空不要因此而對她產生太多不滿。

別說風鈴嚇到,御空那一哼聲,就連心羽和冰雲也都一樣嚇到了。

最瞭解御空的心羽亦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因此而不悅,嬌柔香滑的身軀依著御空,眨動勾人心弦的美眸,噘起小嘴抗議似的道:「風鈴也是好意想教人家劍法嘛!你怎麼這樣也生氣啦!是不是故意要給她難堪的,你不是都說不怪她了嗎?」

御空沒想到自己不小心哼了一聲,就讓心羽產生誤會,正想解釋時,卻剛好與冰雲不太敢表露,但亦是有些不諒解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再看風鈴,更是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向他,一副請求原諒的淒冷模樣,令御空也不禁感到略為心痛,原本那個姿態高傲的少女,如今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只不過一個哼聲,就讓她膽顫心驚。

「不是啦!我不是因為風鈴要教心羽劍法而不高興啦!這個誤會可大了。」

御空可不想再讓風鈴胡思亂想,也不願讓兩位嬌妻誤會自己心口不一,忙不迭的搖手,立刻澄清。

這一來,心羽和冰雲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風鈴一聽御空並不是怪她,亦是抬起了俏臉以對,似乎是想確定御空所說的意思。

看到風鈴總算略為放鬆了她那無措的心,御空亦是陪她鬆了口氣,反而忽視了二女的疑惑,對著風鈴道:「風鈴,妳怎麼又這樣了,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妳要把委屈盡往肚裡吞,難道妳不把我們當成朋友嗎?」

心羽對此亦有同感,柔聲附和道:「嗯,剛才我也真的誤會御空在生妳的氣,但若真是如此,我和冰雲也會站在妳這邊的,為什麼要那樣委屈自己的承認錯誤呢?除非真如御空所說的,妳根本不把我們當成朋友。」

比較不會說話的冰雲不知自己該再說什麼好,只有輕輕握上風鈴的手,傳透那份友情,雖是無言,卻也一樣讓她感到溫馨。

風鈴又慌忙的搖頭急道:「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把你們都當成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怕……我怕我會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我真的怕因此而讓你們討厭我……」

「笨蛋。」不等風鈴說完,御空突地一聲大吼,而且這次大家都可以明顯的看出御空真的生氣了,不單風鈴再次嚇到,就連心羽、冰雲心中亦是一驚。

不等三女反應,御空幾是用吼的大聲又道:「妳這笨蛋,就只會自己鑽牛角尖,讓人為妳擔心,妳到底把朋友當成什麼了?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人呀,若是只因妳的無心之失而討厭妳,那算什麼朋友呀?朋友不再是朋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妳要背叛朋友,所以朋友之間不會有討厭一詞的存在。當朋友不再是朋友之時,那就是敵人了。」

御空的一段話,讓風鈴不禁沉思起來,她對世上許多事或許都不太瞭解,但絕不是笨蛋,雖然御空對朋友的看法很極端,然而那種強烈的分野,卻也明顯的告訴風鈴「除非是妳自己故意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否則我們絕不會討厭妳的」。

「……」一看情況陷入了一陣沉默,心羽和冰雲面面相覷,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風鈴才好,更是擔心本已驚慌失措的風鈴會更加難堪。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風鈴終於從深思中回復過來,道:「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對不起,我以後絕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想通及此,一直佔據風鈴大部份心房的拘謹似在瞬間消散一空,俏臉上亦隨之顯露出衷心歡喜的笑容,粉雕玉琢的臉龐配上如花般的笑容,讓她原已美艷的姿容更加顯得動人。

看到風鈴那一掃陰霾的笑容,御空卻是一愣,沒想到要開導風鈴原來不能太過溫和,而是要用吼的。

心羽和冰雲也是沒想到,風鈴會因此而露出從未見過的笑靨,但這都無所謂了,畢竟風鈴能夠回復歡樂的心情是最重要的,原本為其擔憂的神色亦是隨之消逝。

心羽高興的以如玉晶瑩的食指點了點風鈴的臉頰笑道:「太好了,就是要這樣笑才對嘛!剛才御空那聲冷哼雖然嚇壞妳了,但結果還是值得的……」

「對呀!就是要這樣笑才漂亮喔!以後一定會有更多人追求妳囉!」冰雲嬌笑著跟風鈴開起了玩笑,心羽卻大有其事的跟著點頭。

風鈴一聽,反是板起臉來急急搖頭道:「那我才不要在別人面前笑呢,那些男人都像是蒼蠅似的,討厭死了。」

「什麼跟什麼嘛!我哪裡像蒼蠅了?妳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御空聽著,就換上一臉委屈的抗議。

心羽和冰雲的默契好得很,幾是異口同聲的嬌笑道:「對,你不是蒼蠅,因為你是一隻大色狼……嘻嘻──」

御空也不認輸,撇著嘴哼聲笑道:「哼──大色狼是妳們的老公,那妳們不就是大母狼了嗎?呵呵──」

「討厭啦!」心羽、冰雲又是異口同聲的罵著御空,卻拿他沒辦法,心中還有點慶幸:「幸好沒說他是蒼蠅,不然不就變成母蒼蠅,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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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5:0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七性劍宗~
大家笑鬧著,心羽卻又想起了剛才的疑惑,對御空道:「對了,那剛才你到底為什麼會很像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呢?」

冰雲和風鈴一聽,亦是轉頭看向御空,她們也是好奇,既然不是因為風鈴,那又是為了什麼呢?御空吐了口氣,又向前行去,不知何由的三女,心中忽地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俱是無語的靜靜跟上。

心羽更是有些後悔,怎麼又問出令御空不高興的事?不禁像是個做錯的小女孩般拉著御空衣角,但御空卻像是渾然未覺的繼續前進,心羽一看,更是無措,這還是御空第一次這樣對她呢!

「對不起,人家只是有點疑惑嘛!我以後不會再問了,你別不理人家嘛……」走了一段路,御空依然無語,心羽終是委屈萬分的道歉,聲音之中已含帶哽咽,美眸更是隱泛淚花,令人一見心疼。

心羽遇上任何事都可以很堅強的面對,唯獨御空一不理她,就會讓她的心思完全混亂、不知所措,因為她已將一顆芳心完全託付於御空,如果御空不再理她,那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御空倏然從渾噩之中醒來,看到心羽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心中一揪。冰雲、風鈴亦是不敢再說一句話的跟在後面。不知道心羽現在的想法,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變得這樣柔弱,御空只知道心房彷彿有無數尖針在刺,是那麼的痛。

御空急忙停步,一摟其纖腰,將她溫香玉柔的嬌軀抱緊,輕輕的在她柔順的髮上一吻,溫柔的安慰道:「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會不理妳?我只是一時回想起往事才在發呆,妳怎麼也學風鈴愛胡思亂想起來呀!」

這一來,三女心中的忐忑頓時消失,心羽更是不依的直敲著御空胸膛嬌嗔道:「明明是你嚇人家,還說人家傻,你壞透了、壞透了啦!」

三女都沒發覺,她們的心思會隨著御空的情緒而改變,他高興,大家隨著高興;他沉默,大家的心情亦會隨之緊繃。

風鈴鬆了口氣,心中卻是暗想:「怎麼怪到人家頭上來了?人家都說以後不會再亂想了呀!明明是你自己嚇人嘛!呼──嚇我一大跳……心羽對不起。」

幸好風鈴已不會再胡思亂想,不然這一下可就真的又要糟糕了,但那句話或許讓她產生了一點愧疚,還真是覺得心羽會那樣,跟她多少有點關係呢!

冰雲亦是趕上前了兩步道:「對呀,御空嚇壞人了啦!以後不要那樣嚇我們好不好,人家會怕。」

御空沒想到,一時沒說話就嚇著了她們,只得趕快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突然不說話了。

御空卻不知道,他剛才並不只是沒回話而已,臉上更是出現了一絲怒意,當然會嚇到不明所以的她們囉!這也是因為御空平時的態度都是極為柔和開朗,所以只要一板起臉來,就會產生極大反差。

大家雖已是明白剛才御空並非生氣,但三女卻是極有默契的不再將話題停在那一點上,決定將那點疑惑埋藏在心裡。

三女不問,御空突然又喃喃唸出一段話來:「資質雖屬上乘,但如此年幼卻已情緒不定,可說明其心性難定,無法定其心神,對武學、魔法而言,都是最大的障礙,態度輕浮好動,更難要其專注修行,總而言之,『此子難成大器』。」

聲音雖小,卻又字字清晰的傳入三女耳中,一時之間,除了細細的腳步聲外,便是完全的沈默。三女俱是偷偷相視,三雙美眸之中似在傳遞意見般的眨動著,只是其中包含的卻是只有一堆問號。

剛才被御空的沉默嚇到,心羽明白他不是生氣後,膽子立刻就又回來,好奇的問道:「你說的人是誰呀?你不是曾說過,人是不能只憑外表去判斷的嗎?嘻嘻──雖然你常常是以感覺去做事的,但應該不會隨便把一個人說得這麼差吧!」

話才說完,心羽立感御空摟著自己的手略為一緊,她又是不太明白的略為抬頭看去,御空臉上正浮上了淡淡微笑,似乎在說「不愧是心羽,一點也沒說錯」。

心羽抬頭看了御空一眼,又低下頭靠著他的肩膀,雖不甚瞭解,但也已知道自己並沒說錯。

只是沒想到御空突地語出驚人道:「那些話就是在說我。」

短短一句話,立刻讓三女的臉色都變了,俱是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大家都是聰明的人,聽那些話的意思,應該是形容一個人在武學、魔法方面不會有所成就,但那說任何人都有可能,就唯獨御空是不可能的,若他武學難成大器,那天下又有誰能成大器呢?

「你們知道那些話是誰說的嗎?」看了三女那絕對疑惑的眼神,御空又道:「就是『七性劍宗』一個叫『邵容桔』的女人。」

這一來,三女終於解開了疑惑,原來御空不高興是因為聽到七性劍宗的關係呀!但這也讓三女再次的迷惑了,難道七性劍宗的人的功力真是那麼高嗎?憑御空的功力,竟還被稱為難成大器?

「這是我小時候的事了……」

御空再次開口說明,心羽頓時更加愕然了,小時候?那為什麼自己不知道呢?但接下去的話,很快的就讓她明白了,因為那是御空約七歲時的事了。

御空的母親在他五歲時便已過世了,當時對他最好的除了父親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母親的小妹「汪芙梅」。或許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都一樣沒什麼人管,所以芙梅和御空一直都非常的要好,而且芙梅也只有大御空五歲,說她是阿姨,卻是更像姊姊。

就在御空的母親過世後一年多,芙梅在城中認識了一個中年女人,那女人便是七性劍宗的邵容桔,經過幾天的相處之後,她似乎是確定了芙梅有著極高的武學資質,便開口說要收她為徒。

芙梅在這幾天之中,亦是見過她那身超凡的功力及劍法,現在又知道她竟然是天下第一劍宗的人,心中早已嚮往,當然不可能拒絕。芙梅這時沒忘記跟她最要好的御空,立刻跟邵容桔請求也收御空為徒。

可惜邵容桔不單不同意,更是說道:「資質雖屬上乘,但如此年幼卻已情緒不定,可說明其心性難定,無法定其心神,對武學、魔法而言,都是最大的障礙,態度輕浮好動,更難要其專注修行,總而言之,此子難成大器。」

邵容桔說的雖是沒錯,但當時的御空只不過還是個小孩子,要根本改變他的心性,尚還能辦到。

可是邵容桔本是極為寧和、正經之人,對御空這樣頑皮吵鬧的個性最為不喜。再者,她已收了芙梅這資質上乘的徒弟,若還要改正御空個性,想必要花費更多時間、心血,當然不如把所有時間放在芙梅身上,專心一意教導一個徒兒,更有可能造就出一個出色的高手來,而且她也不想收下一個男孩子當徒弟。

事實上,邵容桔的看法、做法都是沒錯,她唯一錯的地方,就是不該在御空面前說出那些話。

的確,御空對很多事都不太在乎,你說這樣好、他說那樣也好,看到什麼好玩、有趣的就想去嘗試,好動的他幾乎是不能一刻安靜,這一切對學武、練魔法而言,都是最大的敵人。

然而誰也不知道,御空在那不定的外觀下,卻有讓人無法理解的堅定──只要他認為對的事,就一定要去堅持。很多事可以不在乎,但只要他在乎的事,那就絕不會輕忽,其中對武學的執著最是明顯,或許對武學的堅持,跟他的師父也有很大的關係吧!

御空從小就很喜歡練習武功心羽是知道的,但他們剛認識時,御空練武可還真是要求靈活多變,小小年紀便已把招式練得花招百出了。

直到後來,御空拜雷飛勝為師,雷飛勝對於武學、魔法雖然都未深入瞭解,然而在看了御空的武功後,卻也不禁搖頭道:「不管是任何技巧,只有經過千錘百鍊才能完全體會,你雖是聰穎非凡,但一定要記住這句話呀!」

本來御空並不是很瞭解那些話中的意思,但漸漸的,他卻開始體會到什麼叫做爐火純青,只有從一個根本的動作去體會,才能真正瞭解到一個動作、一個招式的變化。

從那時候起,御空完全放棄了以前那些五花八門的招式,每天所練的,都是再容易不過的單向招式,害得心羽每次看他練武都覺得無聊萬分。

御空甚至曾經為了一式劍招無法同刺一點而懊惱萬分,就只那一式,便讓他從早到晚幾無休息的練了十數天。

心羽雖是無聊萬分,卻也依然待在他身旁,陪著御空老是做那相同的動作,也是這時候,心羽陪著他打下了武學基礎,讓心羽在往後的日子裡功夫進步神速。

曾經為了身法收不住腳而大罵自己的腳不聽話,於是練起輕功卻一定要自己在石牆前一寸停下身來,結果心羽在那幾天時時刻刻都帶著一堆外傷藥,因為御空整個人撞牆撞到快變豬頭了。

若說御空為什麼功力大進後的領悟、招式會進步得這麼快,他童年的堅持其實也有很大的關係,因為當初御空所練的招式都只是一些基礎而已,而武學招式最重要的卻就是基礎,只有像他那樣將基礎招式練至爐火純青,那巧妙的變化才會真正的隨心所欲。

另外御空對於友情或是感情的重視也不下於武學,這點只要認識他的人都可以感覺的到,大家亦可從他以前的行為中瞭解到這一點──啊!什麼,你說不瞭解,那……就算了。

現在大家又多知道了一點,御空對於斷然的評語也是非常厭惡的,不然有哪個六、七歲大的小孩,竟會將一個人的名字及所說的話全都記住了?或許也可以說他實在是很會記恨。

邵容桔豈能想像得到,當初一番話竟會讓人氣到現在,令御空只聽到七性劍宗之名便忍不住生氣。

三女沒想到御空跟七性劍宗竟還有這層關係在,只不過那並不是很好的關係。心羽更是忍不住罵道:「原來那七性劍宗的人這麼可惡呀,什麼天下第一宗呀?哼……居然隨隨便便的就對一個人做出斷語,而且還說得那麼過份。」

風鈴點了點頭,口氣亦是不太好的道:「對嘛!如果能不能成大器在小孩時就看得出來,那他們的弟子豈非是個個都能成為獨霸一方的高手?但他們七性劍宗勢力大歸大、厲害歸厲害,也還沒幾個真能獨霸一方吧!嗯,至少我師父就沒跟我說過有什麼邵容桔的,她也不見得高明到哪去。」

其實風鈴對七性劍宗的瞭解也是不太多,但沒聽過邵容桔之名倒是真的,而且他們真能獨霸一方的高手確實也不會太多,畢竟天武廣闊、高手如雲,人族排名前二十的高手中,他們也只佔了兩人,七性劍宗雖稱天下第一宗,但並不表示他們真是天下第一。

冰雲的想法卻是與他人不同,嬌聲囁嚅的道:「可……可是若不是她不肯收御空當徒弟,那人家就不能認識御空了,那人家怎麼辦……」

大家聽了不禁莞爾一笑,不等御空答話,心羽便是笑道:「笨冰雲,妳想到哪去了啦?我們氣的是她亂說話,又不是氣她不收御空當徒弟……」

說著,心羽卻也是覺得冰雲的話有點道理,接著一副可愛的思索模樣道:「但那也有點道理,若她真收了御空當徒弟,豈不連人家也不會認識御空了?」

「誰說的?當初就算那混蛋收我當徒弟,我也會想盡辦法去認識妳們,娶妳們當老婆的。」

御空輕摟二女,還真是很有這回事的說著。心羽、冰雲也是很相信御空所言的直點俏首,三人全都忘了,那時御空根本不知道有她們的存在,怎麼可能故意去認識呢?愛情真是讓人糊塗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所傳染了,風鈴竟也差點就要去跟御空他們說「到時也要記得我喔」,幸好最後她還是理性戰勝感性,沒跟著他們發瘋。

大家雖是都有點慶幸當初御空沒當了邵容桔的徒弟,但對七性劍宗卻也是產生了一層的厭惡感,覺得他們太過自以為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大概就是指這種情形了。

「不知道七性劍宗的弟子功力都到什麼程度,或許他們的功力真的很高也說不定。」

心羽過了一會說出她的想法來,畢竟當今天下不知道七性劍宗的人,那就太沒見識了,簡直會讓人恥笑的,尤其一般人更是認為,只要一入七性劍宗便能成為高手,或許他們真有自以為是的本錢吧!

風鈴思索了一下,在無意識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他們或許很厲害,但我們不見得會比較差。」

「真的嗎?對囉,風鈴,妳師父是不是有跟妳提過七性劍宗的事呀?」心羽對風鈴的話也很好奇,微微轉身將風鈴拉到旁邊,御空和冰雲邊走亦是邊看著她等著下文,風鈴被眾人瞧得不禁臉紅,差點說不出話來。

報以三人羞赧的一笑,風鈴才道:「其實我師父也沒跟我提過太多是是非非,但師父在將功力傳給我後曾說過,單以我現在的功力而論,已勝過七性劍宗的同齡弟子不少,只是若不想被比下去,就要看我自己的努力與運氣了,不然以他們的武學根基,要超越我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既然我現在都比他們厲害了,那我根本不能比的御空,他們當然更不能比……」

風鈴只說到一半,大家的心思便已不是放在她的話上,因為風鈴的聲音愈說愈小,似有悲意,後來更是語含哽咽,不知何故。

心羽看著已然哽咽難言的風鈴,實也不明白到底怎麼了。唯獨御空似有所思,大概猜到她怎麼了,想必她是回憶到其師傳功給她,卻導致本身提前歸冥的事。

輕輕拍了下風鈴的肩膀,御空打氣的笑道:「別傷心了,令師將功力傳給妳,便是認為妳能變得更強呀!從他傳功給妳後,會把妳跟七性劍宗的弟子相比這點看來,他最大的期望,並非要妳超越他,而是要妳能真正超越七性劍宗的人啊!若妳一直認為是妳害死令師,那他會高興嗎?對了,妳師父傳功給妳時,功力是怎麼呢?」

風鈴雖是不解御空問這做什麼,但還是馬上道:「師父已經到達戰將頂端的功力了。」

御空想了一下才道:「這就對了,要知道人的生命有限,雖說功力夠高,便能令生命更加延長,但那可不是戰將級的人就辦得到呀!妳師父想必是知道他的生命已將走到盡頭,此生功力精進無望,所以才會趁著自己還有精力時傳功給妳,他是要妳能善用他在生命終點前所留給妳的禮物,不是要妳傷心的,只要妳能勝過七性劍宗的人,那想想令師會有多高興。雖然他不能成為名震一方的高手,但卻能成為一個偉大的名師呀!對不對?」

雖然一切都是御空瞎掰的,風鈴卻真把那番話當成是師父的期望了。堅強的抬起頭,風鈴又恢復了些笑容,堅定而緩慢的道:「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將師父留給我的功力修練得更加深厚強大,我絕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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