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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yu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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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御流風 ]【流氓聖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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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5 11:06:1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江逆浪反~
不用胥炷斗再費力去查,御空話才說完,那人便已走出樹後,看似緩慢的步履卻只兩步就跨越了十丈距離,眨眼間便在離胥炷斗二丈之外的距離站定。

來人看似三十出頭,深藍色的頭髮隨風而動,一身深藍武服顯得氣宇不凡,背負一柄一般厚,長卻比他身高還長的銀色怪刀,粗獷的臉容給人一種傲然不群的印象卻又覺得無比自然,自然的有如海般深不可測、如山般讓人仰止。

御空敏銳的感覺能力立刻回應來人的強大,現在身體雖是不動,心裡卻已做出最壞的打算。

只要來人與胥炷斗表現出友好舉動,那他會毫不猶疑的帶著三女逃命,來人太強了,強到他自忖沒有可能戰勝對方,當然,這是指一對一的情況。

看著藍衣人意態悠閒的來到旁邊,御空心中急著吩咐道:「不太妙,如果他是胥炷斗的幫手可就慘了,小水妳先提醒小白,到時候牠就馬上變大帶心羽她們逃走,我們六個纏住他們兩個,唉呀──還有天上那隻龍,咦……不對,還有一隻也正往這邊飛來,難道另一個人也是龍神族的人嗎?可惡……」

正在心中商量大計的御空沒有發覺胥炷斗的臉色已變得非常難看,那絕對不會是有幫手來時該有的表現。

藍衣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御空一眼,記憶中似乎沒有御空這般樣貌、裝扮的人族高手,可是自己才一趕到附近,只看到二人交手的最後一招便被他發現卻也是事實,光這一點就讓人不敢小覷於他。

不過那不重要,他主要的目標並非御空,一眼過後便又轉向了胥炷斗。

「胥炷斗,我們又見面了。」藍衣人眼中殺氣一閃,輕鬆的語氣卻似字字萬鈞的鎚在胥炷斗胸口,短短九個字竟是不可思議的讓他連退四步。

聞言知意,御空明白藍衣人也是胥炷斗的對頭,心下暗喜但依然不敢放鬆,誰知道他會不會也是要奪什麼龍神還是龍魔秘法的,不一定這個更狠,把胥炷斗宰了還會通通滅口呢!

胥炷斗的行動絕對超出御空意料之外,退了四步後他鬥氣狂然而發,身形猛地一頓,御空還以為他要拼命,沒想到他的身形卻是化成一道殘影向後飛躍,眨眼間已遠在十數丈外。

藍衣人對於他的動作並不意外,同一時間飄然而動,背後七尺怪刀轉瞬劃出一道圓弧,一抹淡淡的薄弧形金色刀芒直接就在胥炷斗背後出現,只要他再跨出一步就有可能馬上被劈成兩半。

胥炷斗一聲怒嘯,回身劈出長戟,明顯可見他的鬥氣顏色比藍衣人深上一些、光芒卻是黯淡許多。

戟氣幾乎是沒有抵抗能力的被刀芒穿透,他又是一聲暴喝,硬是以長戟橫身阻擋才將刀芒擋下,可是地面卻被他劃出了兩道丈長足跡,臉色慘白的吐出一口鮮血,誰強誰弱實在太明顯了。

果然是龍神族的人,御空從藍衣人的氣機當中分辨出他的力量是龍鬥氣,對於傳言中龍神族高手如雲這件事他總算是親眼見識了,到目前為止所見的龍神族人,最弱的都是戰將級高手,人族實在沒得比呀!

藍衣人的力量更是讓御空驚訝莫名,不是他的實力太強,而是他運用真氣的方法竟和御空極為相似,差別只在於他的運用更加隨心所欲和強大,一時間他不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別人或許看不出藍衣人那一刀之中是連續的發出二層鬥氣,對能量特別敏感的御空卻能輕易感覺出來。

更有甚者,他的鬥氣並不像御空只是單純的連續爆發,那是兩層鬥氣真正的結合在一起才攻向敵人,隱約之間,御空似乎能感覺那種力量才是最強的,甚至需要自己用上三層鬥氣才能比擬。

御空本就是極為聰明之人,一想其中原理便很快的明白過來為何如此,其實御空運用鬥氣是以連續相同的速度爆發,力量就像是數人聯手一般;藍衣人卻是更進一層的改變真氣爆發速度,令其力量完全的結合在一起,那就像是直接將鬥氣的力量提升一倍,兩者間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簡單的說,兩個頂級戰士的真氣加起來一定比戰將級高手的強大,可是雙方若打起來,戰將級高手幾乎沒有戰敗的可能一樣,這是因為弱者容易被各個擊破。

就算御空的鬥氣間隔極微,也還是由層層鬥氣所組成,只要真氣與他相當的高手一用上絕學便等於比他強上一籌,要將他層層鬥氣各個擊破並非難事。

之前他一直以為倪伸鏈用上絕招後功力可以暴升三倍,現在一想便覺不太像,雖然他還是無法完全明瞭,心中隱隱約約間卻已規劃出下一步修練的方向。

御空腦中思考著,眼睛可也沒有閒下,眼見藍衣人在一招過後便又一刀劈下,胥炷斗在見到他後鬥志已失,直覺反應的揮出長戟卻是勁力全無,完全不似對上御空時的凌厲強悍。

藍衣人對他的防守完全不在意,皇金鬥氣貫注在炫銀長刀之中,宛若排山倒海的刀勢完全無視長戟的存在。

「鏘──」刀、戟相碰傳出輕脆卻又震人心弦的聲響,聲音當中包含著雙方渾厚至極的真氣,光是這一聲便足以令功力較弱之人受到內傷,由此可見雙方功力之高。

胥炷斗只覺一股無以抵抗的力量借由長戟傳入雙手,本身鬥氣更是無法與藍衣人比擬,體內氣血頓時不受控制,悶哼一聲再次噴出一道血霧,連人帶戟的飛了出去,毫無反抗之力的將一棵要兩人合抱的大樹撞個半折才掉下來。

藍衣人上前輕輕鬆鬆的便將他制住,兩大高手間的戰鬥簡直有若兒戲。

這種情況看得御空心中大喊誇張,胥炷斗這般的高手竟會在看到藍衣人後鬥志全失,否則他要頑抗個幾招是絕對沒問題的,再不濟也不會輸的這般難看呀!至少御空自認雖贏不了藍衣人,要拼上十招卻是沒什麼問題,如果要逃他更是不太可能追得上。

御空卻不知胥炷斗早就被他打怕了,第一次他拼命的結果是十招敗北,最後還是運氣好才勉強逃脫的;第二次他看到人時馬上調頭就跑,藍衣人怎麼也沒料到胥炷斗這般高手會如此示弱,一時疏失又被逃了。

藍衣人這次一出現就是將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胥炷斗的專長可不在輕功,如果再讓他跑掉就真的要去撞牆了。


此時天上才剛剛展開了一場戰鬥,就見一隻紫色的真龍想俯衝下來,另一隻藍色真龍亦是快如流星般的接近,一聲震天龍嘯對其發出了挑戰。

紫色真龍聞聲立刻一個大迴轉衝了過去,只見牠全身似乎籠罩在一層紫色電網之中,耀眼紫光給人驚心的壓迫感,讓人絲毫不會懷疑被牠碰上就會立刻變成焦炭。

藍色真龍巨翼拍動似乎沒有什麼異樣,然而,紫色真龍與其交鋒的一瞬竟似受到壓迫一般,竄動的電芒頓時失色不少,藍色真龍靈巧的一個翻轉又往牠衝了過去,巨大的嘴中突然噴出一股淡藍色的氣勁。

紫色真龍亦不示弱,大嘴隨之噴出紫色氣芒,雙方交閃而過只留兩色氣勁在天空爆出了一陣奇異的色彩,美豔卻又讓人只敢遠遠觀視,因為那每一道異彩都能輕易的讓一個戰將級高手受到重創。

雙方再次轉身將要攻擊時,地面突然傳出一聲長嘯,紫色真龍也跟著一聲長嘯,渾身紫電氣芒乍然消逝,巨翼鼓動間已往遠處逸去,幾分鐘後便連半點影子也看不見了。

地面的嘯聲原來是胥炷斗所發,人都被抓住了,真龍雖強卻也沒那個能耐將他救回,更何況他也知道自己的「飛電」並不是那一隻「天浪」的對手,所以在藍衣人提出要他還飛電自由時,他便配合的發出嘯聲讓牠離開,反正自己是逃不掉了,沒必要繼續留下牠一起送命,這種自覺倒是蠻令人欣賞。


心羽那邊看到突然多一個人出來也嚇了一跳,後見御空一動不動,藍衣人卻跟胥炷斗打了起來,她們緊張之中又多帶起了一份疑惑,茫茫如墜五里霧中,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藍石燕的臉上似乎多了一絲欣喜,雙眼仔細的往那邊打量著,看清藍衣人的樣貌後不禁大喜的叫出聲,在西特羅翔身旁急道:「翔……是武斷憂前輩,是武斷憂前輩來了。」

西特羅翔聞言竟立刻站了起來,傷勢有若瞬間痊癒一般,語氣激動的道:「真的是前輩來了嗎?走,我們快點過去。」

藍石燕忙將西特羅翔扶住,眼帶請求的看向三女。

心羽知道她是想要走出大地之壁,可是現在的情況她也搞不清楚,只好詢問小土道:「我們現在可以解除大地之壁嗎?那個人應該不是敵人才對。」

小土並未考慮多久便將大地之壁解除,頂多就大家群起而上跟他們拼了,老躲在護壁之中實在沒什麼意思。

藍石燕扶著丈夫走了過去,三女亦是隨後跟上。

風鈴若有所思的道:「武斷憂……天呀,他是天武十大高手中的『江逆浪反武斷憂』。」

「不會吧……怎麼會突然又跑出個這樣的高手來,呼──幸好藍石燕很像認識他的樣子,否則就慘囉!」心羽看向武斷憂那邊,將要面對傳說中的人物,她也不禁緊張起來。

御空緩緩的向武斷憂走去,看到心羽她們全跑了過來,心中的擔子又提了上來,很自然的將她們都保護在身後,道:「妳們怎麼全都跑來了?」

心羽俏皮的吐出香舌,附在御空耳邊輕聲道:「聽藍石燕說那個人叫做武斷憂耶,就是十大高手那個江逆浪反武斷憂呀!」

御空心下一震,往武斷憂看去,他也微微轉頭看了過來,憑他的功力應該是有聽到心羽的話才對,此地會出現這般美女與精靈使倒也讓他有些意外,不過以他的心性修為當然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

雖是對他的身份感到心驚,御空也不會就此認為對方多了不起,笑著問道:「你好呀,我叫天閃御空,這三位是我的妻子寒心羽、吉貝冰雲、木逸風鈴,請問你就是江逆浪反武斷憂嗎?」

藍石燕扶著丈夫也趕了過來,一見到人便跪了下去,西特羅翔強提口氣道:「晚輩西特羅翔與妻子見過前輩,請求前輩救我父母。」

「放心吧,我就是為此才來的。」

武斷憂臉上有些傲然的看著他們夫婦笑道,眾人看了卻不會覺得有何不對,反是他的語氣讓人感覺很親切,不過他一時忘記回答御空的話卻讓御空覺得他太過倨傲。

武斷憂又轉問胥炷斗道:「西特羅捷他們現在是生是死?」

他對胥炷斗的態度可就令人不敢恭維了,狠厲的口氣令胥炷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唉──都被抓住了還有什麼好反抗的呢?他頹然一嘆,將囚禁人的地方交待出來。

武斷憂這等強者的威勢讓眾人為之敬服,就連三女亦是崇敬的看著他,可是就有人不喜歡這樣,那就是御空,不單是他,五個精靈和小白都一樣不喜歡這種感覺。

真正的強者都會自然的散發出一股氣息,一種讓人難以察覺的懾人力量,這在平時武斷憂都會特意的收歛至人完全感受不到,可是他剛才要制服胥炷斗時力量運用的極為強大,那種氣息便在無意中被他散發了出來。

之所以說它讓人難以發覺是因為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感受到那種氣息,層次差異太大了,若一般人都能感受到,那別人在他面前恐怕連說話都成問題了,所以現在其他人都沒感覺到壓力,反是加深他在眾人心中強大的印象。

偏偏御空他們的層次跟武斷憂相若,可是比起他來卻還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因而強者的氣息便令他們感覺受到壓迫、心理難受,尤其是精靈們感覺靈敏卻又力量不足,那份難受就更別說了。

武斷憂接著問西特羅翔道:「龍魔秘法是在你們身上嗎?」

西特羅翔忙在懷中取出一個黑色方塊、巴掌大的東西,恭敬的遞給武斷憂道:「就是這個,請前輩過目。」

武斷憂將那近寸厚的方塊翻開看了幾眼便又合起,冷哼一聲道:「果然是龍魔秘法,此等邪術不該留存世上。」

話聲一斷,黑色方塊已被他丟上半空,武斷憂的七尺怪刀舞動間織起了一片細緻光網直射方塊,只見光網迅雷般的穿透方塊,下一秒鐘方塊又發出一聲異響,無數黑影瞬間爆開四射、碎散遍野,最遠的恐怕飛離百丈之遙,每一塊殘骸最大的不會大過黃豆。

御空看到他的出手實也有點心驚,那一招的威力就算自己來接,恐怕也得用上兩層鬥氣連爆才行,他竟用來粉碎那個小方塊,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御空並未因此多問什麼,武斷憂既然理都不理他,那御空自然也不會因為他的實力而給他面子,牽起心羽的玉手,道:「我們走吧!」

武斷憂見到他們要走,立刻神情肅穆的將御空攔下,道:「閣下請留步,龍魔秘法的消息只有我族極為少數的人知曉,還請各位不要將西特羅翔曾經握有秘法這件事向人提起。」

「哼,我說不說關你屁事呀,別以為十大高手就有多了不起。」誰叫武斷憂一開始就忘記回答御空,接著御空又一直受到他那股氣息的壓迫,現在脾氣當然好不起來啦!

武斷憂沒想到御空竟會如此說話,一怔之下,西特羅翔雖虛弱的倚在藍石燕身上,要說話還是沒有問題,已不悅的道:「前輩好言勸告,你這是什麼態度?」

西特羅翔也不想想自己的命是誰救回來的,竟然指責起御空來,御空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形的冷冽之氣直撲而去。

武斷憂看出不對,一步踏出擋在西特羅翔的身前,強大的氣勢立時反擊回去,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御空不悅的提高音量道:「應該是弱小的我問你是想怎麼樣才對吧!高貴、強大的武斷憂前輩。」濃濃的諷刺意味四下飄散,若有人聽不出來就太遲鈍了。

武斷憂看得出御空眼神之中對自己的厭惡,他實在搞不懂這是為了什麼,一開始見面時御空明明非常和氣呀!若要與人戰鬥他只會興奮而不會怕任何人,可是莫名的結下仇家卻也是他絕對不願意見到的。

心羽看到雙方突然鬧僵不禁感到有些愕然無措,拉著御空的手慌忙道:「御空你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呢?」

「他分明就看不起我們,老大跟他說話不但理都不理,還故意用氣勢來壓制我們,哼,要打就打,難道我們會怕他不成。」小火不愧是最衝動的精靈,不等御空說話便飛出來滿臉敵意的吼著,火元素飛快的在周圍聚集起來,完全不在乎雙方實力的差距。

什麼壓制?心羽三女一聽俱是一頭霧水,可是小火一把話挑明了,她們也明白對方不懷好意,立刻站到御空背後以免妨礙到他,在外的三個精靈則退到後方保護她們。

小白不用吩咐就恢復原身站了出來,氣勢磅礡的瞪視著武斷憂,牠也是被壓抑得夠悶了,雖然對手太過強大,雙方數量卻是七比二,打起來誰輸誰贏還很難預料,沒道理要看對方臉色吧!

看到小火出現及小白的變身,武斷憂心下不禁又是一愕,終於明白御空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沒想到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一時的大意所引起。

武斷憂立刻收歛起散發開來的氣息,並未因被誤會而感到不悅,誠懇的抱拳道:「對於我之前的疏忽,我在此鄭重的向各位道歉,我保證絕對沒有半分看不起各位的意思。」

眾人俱是一愣,天武十強之一的他竟然會如此乾脆的承認錯誤跟人道歉,此等高手不是都很注重面子、自大自負的嗎?就算做錯事也要將過錯推到別人頭上才對,他的表現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小火卻還有點不滿的飛到御空肩上,道:「那你幹嘛一直用氣勢來壓制我們?」

武斷憂可不像他們那樣不明白氣勢的奧妙,語氣溫和的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御空聽他一番解說才明白氣勢無形真正的道理,原來自始自終都是誤會,若真因此而打起來,然後雙方兩敗俱傷、要死不活,唉呀──說出去就要笑掉人家大牙囉!

御空知錯能改,立刻歉然的鞠躬道:「原來如此,這是我們的錯,對不起。」

「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因為我是為了龍魔秘法和西特羅捷而來,所以見到西特羅翔時才會忽略各位,造成這份誤會實在失態。」武斷憂確實覺得自己也有錯誤,立將過錯攬一半上身。

御空不是會為這種事去爭執的人,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我都有錯那就扯平啦,不多說這事。」

武斷憂發覺御空直爽的個性跟自己很像,對他自然的多出一絲欣賞,豪爽的笑道:「好,那就不提了,那之前我的要求請你們能夠答應,好嗎?如果消息傳出定會惹來許多人的覬覦,那我這些晚輩難免會有麻煩。」

御空打包票的笑道:「沒問題,我們絕不會亂說的,反正你們那什麼龍神龍魔的秘法我又不懂。」

武斷憂神情肅穆地解釋道:「龍魔秘法是源自於龍神秘法的,本來龍神秘法是一種激發我族暫時增強功力的秘法,可是後來我族出現一個邪惡至極的高手,他竟是從龍神秘法中另闢蹊徑,將其修練成犧牲他人性命來暫時提升自己的功力。後來此一秘法還引起許多人的爭奪,我絕不容許我族有那樣的功法存在,所以才會將它銷毀。」

御空奇道:「這樣厲害呀,那確實是會讓人想要搶奪,不過人族的人也會想要奪取龍魔秘法嗎?」

「當然,它雖然只有龍神族的人才能修練,可是人族中有太多的貪婪之輩,他們不會管它是否只有龍神族的人才能修練,更何況或許真有人能再將其改成適合人族修練,到時豈不天下大亂。」

武斷憂就算是在御空面前,對人族的批評依然直言不諱,兩人都是一樣想什麼就說什麼的直腸子,只是他多了些一板一眼的感覺。

「說的也是啦!」御空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說道,武斷憂所說的話的確是事實,不管是什麼種族的人都一樣有好有壞,就算龍神族也是有胥炷斗這樣的惡人不是嗎?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為此去爭辯什麼。

當然這並不是說人族真的特別多貪婪之人,只是人族的人口比起其他各族多太多了,感覺起來壞蛋當然也就更多啦!

御空想了一下又有些不解道:「那他們幹嘛拿著龍魔秘法到處跑呀,直接毀掉不就好了?」

「難道你沒發覺我毀去秘法時用的功力有多高嗎?」武斷憂笑著回答。

經此一提,御空才又想起他用的力量可不輕。

武斷憂續道:「龍魔秘法是刻在『黑靈鐵』上的,沒有如你這般的功力根本毀它不掉,最先得到龍魔秘法的是西特羅捷,憑他們的功力頂多就只能在上面留點傷痕,如果有時間還能慢慢毀掉,偏偏他們得到秘法的消息竟被傳了出去,所以只好帶著它逃了。」

聽到這裡,西特羅翔已是忍耐不住,問道:「前輩,可否請您帶領我們快去救回晚輩的父母。」

武斷憂面容一整,嚴肅的道:「我會去救人的,至於你們,就到外界好好歷練吧!」

西特羅翔大急的想要反對,武斷憂不容他拒絕,語意充滿霸氣的道:「胥炷斗都已擒服,難道還會救不出人?更何況若我救不回他們,那你們去了又有何用,只待在巢裡的龍永遠也長不大,難道你們就想一直當長不大的龍嗎?你們的父母我會負責救出,不過我要你們將來見到父母時已是長大的龍,不要再像如今這般窩囊,你們辦不辦得到?」

西特羅翔的臉皮都快皺成一團了,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轉為堅定的道:「辦得到,我們會成長為最強大的龍神族之人,絕對不會丟龍神族的臉。」

藍石燕靜靜的在旁無語,這種事只需要男人決定就好了,龍神族的人這點真是有些奇怪,他們的女人在嫁人後就只能聽從丈夫的話,對外時幾乎是沒有發言權,只要靜靜的斟茶倒水就可以了。

看起來他們的女人真是沒有地位可言,可他們所有人幾乎都是一夫一妻,男人也都非常疼愛自己的妻子,人族那般對妻子呼來喝去,有若奴僕的行為在他們那邊幾乎是看不到,這種截然相反的現象不可謂不怪。

「很好,這才像是龍神族的子弟,這顆『通訊水晶』你收下,救回你們的父母後我自會告知於你,不用為此擔心。」武斷憂欣慰的交給他一顆水晶,接著又取出一顆香氣滿溢的丹藥,道:「你傷勢不輕,把這吃下好好調息,雖然還不到起死回生的地步,不過治你的傷已是綽綽有餘了。」

「多謝前輩。」西特羅翔恭敬的接過兩樣東西,將丹藥服下後靜靜的調息起來,數名高手就在旁邊,他完全不用怕在此調息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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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發表於 2010-1-25 11:06: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真氣結合~
武斷憂轉對御空道:「不知你們是要到哪去,如果可以的話,請多照顧一下我這兩位晚輩。」

御空對西特羅翔實在談不上有好感,搖了搖頭道:「對他的為人我並不喜歡,所以啦,我們不會和他一道走的。」

武斷憂皺起眉頭,並未因此言而不悅,反是詢問道:「哦,他的為人是否有何問題,以前我只見過他們兩次面,對其為人還不是很清楚。」

御空看向一臉緊張的藍石燕,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啦,第一次見面時他可能因為『龍魔秘法』的關係,所以就對我們隨便搪塞一個在外面亂跑的理由,這點因為他有苦衷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剛才我與你談話不愉快時,他卻直接指責我,這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

聽到西特羅翔並非去做壞事,武斷憂倒是鬆了口氣,為他解釋道:「這因為我是他的長輩,他會為我抱不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御空不以為然的撇嘴道:「的確,他為你說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我救了他三次,換來的卻是那樣一句話,如果是你會高興嗎?我施恩並不求人回報,忘恩負義的人我也絕不喜歡。」

武斷憂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看向正在調息的西特羅翔及已低頭不敢正視的藍石燕,他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這點我會好好教訓他的,你身為前輩就別跟晚輩計較那麼多了。」

暈──又變前輩啦,御空亦點頭笑道:「是呀,我這前輩是不該跟他計較。」

不只他笑,後面三女亦是掩著小嘴輕笑,就連小白也跟著湊熱鬧,躺在地上露出肚子嗷嗷鬼叫,三個精靈更是笑到差點掉到地下去,沒想到武斷憂這樣的高手竟也會被他的功力所騙。

武斷憂發覺大家都隱帶笑意,不禁感到疑惑,問道:「我是哪裡說錯了嗎?」

御空聳聳肩,接著一本正經的道:「我這位前輩才十八歲而已。」

呆了,不止藍石燕呆住,就算武斷憂這樣的心境修為也不禁雙眼發直,好半晌才道:「真的?」

看到御空他們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差點就要昏了,很沒有形象的大呼道:「怎麼可能!十八歲的超級高手,你……」

一直「你」了半天也沒蹦出個話來,最後又問了一句:「真的?」

結果依然是肯定的,好一會兒他似乎終於接受這個事實。

他不相信還真不行,難怪記憶中根本沒有御空這號人物,當今「天武大陸」擁有御空這般功力的高手也只不過才幾十個人,若非他太年輕,豈有可能擁有如此功力還這樣默默無聞。

最後他又打量了御空好一會兒道:「真的?」

眾人絕倒,這一消息實在把武斷憂的形象破壞光了,御空猛的點頭道:「對,真的,你還要問幾次就一起問出來吧!」

「當今世上強者為尊,達者為先,以你的功力當前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武斷憂停了老半天才嚴肅的說出這話來,他並未因此而看低了御空,對他的評估甚至更高了,光憑他十八歲便已擁有如此實力,將來的成就絕對是難以限量呀!

武斷憂對於御空實在太過好奇,不禁問起他的師父是誰,當御空說出答案後他又差點呆住,那個功力不怎麼樣的超級小偷竟會教出這等高手,這簡直比天塌下來還更難令人相信。

御空最後只得說是自己體質異於常人才解釋過去,至於怎麼樣的異常就不用多加解釋,反正是天下無雙就對了。

趁著西特羅翔還未調息完畢,御空對著武斷憂道:「前輩,我有一些武學的問題想請教你一下,可以嗎?」

御空對於那些門派、家族的規矩雖是不太清楚,可是基本的武學禁忌還是有所瞭解,想問人家有關武學的事還是先請求同意的好。

「當然可以,只要我能說的一定知無不言。」武斷憂極為豪爽的同意,一手拍上御空肩膀又笑道:「憑你的功力在當今世上已是超凡入聖,就別再叫我前輩了,我可擔當不起,我就託大叫你一聲老弟,你就吃點虧叫我武大哥吧!」

此言令得守在丈夫身旁的藍石燕不禁愕然,怎麼也想不到武斷憂會與一個人族的年輕人稱兄道弟,她明白武斷憂並不是那種玩世不恭之人,以前聽他與長輩們談論時還曾說過人族多是虛偽之輩,沒想到連父母都得稱呼一聲前輩的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能沒人想得出武斷憂之所以會對御空另眼相看,主要原因之一竟是因為御空之前對他怒言相向,御空那時的表現很合他的胃口,讓他覺得御空個性直率、值得深交,另一個原因就是御空有這個實力與他稱兄論弟,否則他縱然和氣也沒有這麼好說話呀!

御空本來就是不受拘束的人,若非覺得直呼武斷憂之名不禮貌的話,才不會叫他前輩!現在可更是高興了,吐著舌頭笑道:「呵呵──好耶,我居然叫一個十大高手做大哥,有了大靠山,發達囉!」

雖然他還有一個更強大的姊姊,不過那是秘密,現在這個大哥算是最厲害的。

三女在旁雖是為御空感到高興,不過可不敢亂說話,畢竟眼前之人是十大高手這般的神話人物,她們心中不自覺的會感到崇拜與拘束,少了幾分該有的活潑,乖乖待在御空身後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武斷憂對御空之言感到有點好笑,也明白御空只是說笑而已,論功力他確實比不上自己,不過加上那隻一看便知非凡的聖獸及三個精靈使,若非自己也有真龍相助,雙方若起衝突,敗的一方大有可能是自己,他笑了一笑道:「老弟是要問什麼樣的問題?」

御空樂呵呵的揮出一掌,二層鬥氣立刻擊斷側方樹幹,他這才道:「就是這種真氣的運用方法,你使用出來的力量比我還強上很多,讓我明白自己還得好好加強才行。」

武斷憂見到他用的力量還真嚇了一跳,沒想到當今天下還有人能用到鬥氣連發,難怪御空會自稱身體異常了,對此他真是非常高興,立刻興致勃勃的跟御空講起正確的運用法門。

雖然礙於師門規條,武斷憂並不能多說武學的心法、招式,御空問的卻剛好是他自己所領悟到的絕學,怎麼講都是沒關係,而且還附帶講解一些武學的基本常識,也因此他才知道御空功力雖高,可是常識實在只能用差來形容了,但基本功卻又扎實的嚇人,真是怪胎一個。

事實上武斷憂自創的武功早已超越師門武學甚多,尤其是龍神族使用的招式大都講求霸氣、直接,這點更是對上御空胃口,他最強的地方就是速度和力量了,若真要教他一堆招式才會讓他頭痛呢,一番講解對御空的助益實在不可言諭。

直到此時,御空才明確的知道為什麼把鬥氣結合會更為強大,以武斷憂的比喻來說,一層鬥氣力量算五,四層加起來就等於二十,可是對方用十五的力量卻是遠大於五,所以擊破第一層只需要消耗三,接著又耗掉三,第三層耗掉四,最後才跟你同歸於盡。

武斷憂也終於知道御空的身體有多異常,他自己直到最近才修練至四層鬥氣結合,可是御空的極限力量竟也一樣是四層爆發,雖然還無法靈活的將其結合,但那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鬥氣既然能連續爆發就一定能結合。

本來御空說起自己沒有修練頂級心法,武斷憂還覺可惜,現在可不用了,遵循自然的運用真氣就是最強的心法,只要能夠結合到三層鬥氣便能與天下絕頂武學一較長短,當然更別說四層鬥氣了。

御空聽他一番講解後可真是樂翻天了,據武斷憂所說,天底下目前就只有兩個人能夠練成鬥氣連發,那當然就是指他自己和御空囉!也就是說御空只要練成四層結合,便能打贏任何一個相同修為的人,這對一心想要更強的御空來說怎能不令他興奮。


兩個多小時後,西特羅翔終於調息完畢,身上的傷勢奇蹟般的好了七、八成,武斷憂對其訓勉一番後亦與御空告辭,他還要趕去救人呢!

見到武斷憂帶起胥炷斗往天空飛去,一身傲然的落在真龍天浪背上,御空敬服的同時更對自己勉勵著,告訴自己:「不會太久的,我一定要更強,天武十大高手一定會有我一席之地。」

武斷憂應是有與西特羅翔提起之前的事,當真龍身影遠去消逝,他對御空似乎總帶著幾分羞愧之色。

御空對他既然沒有好感當然也就不會多去理他,向著藍石燕微一頷首,便帶著三女另尋地方過夜。

西特羅翔見到如此也是有點無奈,受到武斷憂一頓訓誡後,他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可是錯已鑄成他又不知該如何挽回,唯有對著御空的背影一個鞠躬,無言的與妻子就地休息。


找了片草皮坐下,御空將真氣運轉至極限,手上不斷的冒出銀色光芒,他已開始修練起鬥氣結合的法門,現在就是先從手部練起,練成後再慢慢運用到全身。

御空見三女都在盯著他的手看,不禁覺得好笑,停下手來將三女全都摟住,笑道:「我的手一閃一滅的有什麼好看呀!」

「只要是你在做的事都一樣讓人著迷。」心羽將臉貼在御空胸口,還真有這回事的笑答,冰雲、風鈴也不落人後的同聲應是,這種愛簡直已到了盲目的境界。

御空樂呵呵的抱著嬌妻道:「等我練成四層結合的力量後就可以讓實力更上一層囉,這可是跟武斷憂相同的運用層次呢!」

風鈴抱著御空的手臂,幸福的嬌笑道:「嗯,御空一定會成為武斷憂前輩那般深具傳奇的超級高手。」

「咦──武斷憂是有什麼傳奇的事蹟呀?」御空好奇的望著風鈴,對於天下高手他瞭解的實在太少了,他只知道武斷憂在十大高手裡排名第六,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風鈴笑道:「前輩最出名的就是他那稱號的由來了。」

不只御空看著她,心羽和冰雲亦是興致勃勃的聽著。

風鈴總算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兒了,就是她與師父生活了十年,知道的事比他們三個多上那麼一點,柔軟的嬌軀邀功似的膩在御空懷裡。

心羽、冰雲亦是不落人後,嘻嘻笑著猛往御空的懷裡擠,害得風鈴故事未講就差點窒息而亡,那可就成為天下第一個撒嬌之下的直接受害者了。

御空實在拿這三個愛撒嬌的老婆沒辦法,忙著分開三人,讓她們一人佔著一邊,聽起倒在御空胸前的風鈴講故事。


九十年前,武斷憂還未超越戰皇級力量時,為了突破極限,一人到了天武第一江「縱天江」中最為險惡洶湧的一段──「怒奔陝」,以他超絕的力量施展「御氣飛行」,於怒江之中與狂浪巨濤對抗。

然而人力又怎能對抗大自然的力量,他不斷爆發力量的結果,不但沒能戰勝無止無盡的狂風浪潮,兩天後反而吸引了其他高手前來觀視,亦是在這幾天讓他名聞天下。只不過那卻是引來嘲笑、諷刺的聲名,根本沒人認為他真能戰勝那更勝千軍萬馬的衝擊力的巨大浪濤。

可是執意行之的他為了突破極限早已忘去世人的恥笑與朋友的勸解,甚至就連老天也像是要和他作對般的下起滂沱大雨,原已氣勢萬鈞的江浪加上雨勢的推助更是不斷增強,勢孤氣弱的他在巨浪之中漸漸讓人無法感受到其身之存在。

就在大雨狂下的第五天,怒奔陝中的一段卻突地產生驚天異變,狂飆的巨浪在不可思議而無人可以理解的情況下,竟是聲勢滔天的逆沖百丈之遠,謂為天下一大奇觀。

原本身處其中的武斷憂卻是就此失去蹤跡不知生死,直到三年後他又突然出現並且將龍神族一個擁有超級戰皇力量的敗類一招斬殺,從此之後,他的笑話已然成為他名震天下的稱號,一把次神兵「斷憂七尺鋒」九十年來未逢敵手。


三人如痴如醉的聽完武斷憂的事蹟,不管事實的經過有沒有被人誇大,他的魄力已然是無人可以比擬,確實夠狂、夠傲、夠自信,他的努力足以換到如今這般超絕實力。

御空更是立刻又修練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變得更強就得付出相應的努力或代價,御空的功力會如此之高可以說是幸運,可他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個差錯便會死亡呀!

看武斷憂施展鬥氣結合似乎很容易,御空修練了一晚卻連二層結合都還不能用得隨心所欲,真如他所說的只是時間問題,要變得更強就得用更多的時間去修練才行。


到了早晨,西特羅翔二人已要離去,雖是不太好意思去面對御空,他們還是來與四人告別。

御空對西特羅翔雖是沒有好感卻也還未達到厭惡的程度,人家有禮的來辭別,他便也提醒幾句要他們自行小心,三女對藍石燕的印象很不錯,拉著她就嘰嘰喳喳的講起應該留意的事。

雙方告別之後,御空想起自己要再好好練習鬥氣的控制才行,因此決定與三女專挑偏僻的地方走,免得自己身上的鬥氣冒來冒去會嚇到人。

三女點點頭,拿出地圖來研究該怎麼走才是偏僻,御空大剌剌的可不管那麼多,看著地圖便直接劃出一條直線,道:「這樣走最快了嘛,連路都沒有就一定沒啥人會走呀!」

「好呀、好呀,又要爬山了,人家要像上次那樣在山坡上跳呀跳,好不好?」心羽想到上次在「賀冞山」被御空抱著跑的情形,興奮的搖起御空的手臂。

御空對此實在有點哭笑不得,頭疼的道:「拜託,我是要邊走邊練功的,這要我怎麼抱著妳們亂跳呀,更河況妳們現在可是三個人耶,我才兩隻手怎麼抱呀,難道要我把一個丟著不管嗎?」

「對哦,那就不玩了嘛,御空可別丟下人家。」心羽噘著水水的小粉嘴有點失望。

御空嘻嘻一笑,突然攔腰摟起冰雲、風鈴就往前跑去,促狹的道:「我就偏偏要丟下心羽跑,呵呵──」

心羽這可不依,猛地一跺腳,施展輕功急忙追上,可是她的輕功怎麼能夠跟御空比,抱著二女隨便都跑得比她還快。

只有小白悠悠哉哉的跑在她身後,還好心羽沒回頭看牠,否則還不被牠氣死,天底下有哪隻身長才一尺的貓可以隨便一步就跨出一丈多的。

御空完全不順著路走,直接就往樹林跑去,他還真要照著剛才自己所劃的路線走,大約十里之外就是一座山脈,要通過那種沒有開闢山路的山脈,若沒他們這般實力還真辦不到呢!

拼盡全力的跑了十數里遠,只約十分鐘心羽便已追上御空,當然,這是因為他已停下身來的關係,現在他正扮著鬼臉看著她。

心羽引人遐思的胸脯急遽得起伏著,十數里並不算遠,可若是十數里都要全力奔馳,對她而言就不輕鬆了。

她看著御空不發一語,沒有半句抱怨聲,但她的喘息聲、哀怨的眼神、委屈的臉龐俱是讓御空無法招架,似乎他已犯下滔天大罪一般不可原諒。

「嗚──我錯了,我不該丟下我的好老婆,美麗、可愛的好心羽,原諒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啦!」御空一邊幫心羽擦拭汗水一邊討饒。

冰雲、風鈴好笑的看著他那副窘樣,看你還敢不敢這麼愛玩。

心羽哪會真的跟御空生氣,嘟著小嘴,平伸雙手可愛極了,像個小孩似的俏皮道:「你害人家跑得那麼累,所以要背人家爬山。」

御空自己做出的罪孽只有自己承擔,一臉苦楚,認命的蹲下身讓心羽把玉手環在脖子上,他站起來後卻又樂呵呵的咧嘴傻笑,雙手托著心羽充滿彈性的圓圓翹臀,三不五時的拍一下、撫摸一番。

心羽的玉頰霞雲滿佈,真是快被御空氣死,背著她居然還如此不正經,雙手亂摸的快羞死人了,可是丈夫的愛撫絕對不會引起她的反感,甚至還覺得很舒服,嬌軀不由自主的貼得更緊,就只差沒呻吟出聲了。

御空背著心羽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將她放下,他還要練習鬥氣的應用,一直背著人怎麼練呀!

心羽明白他要做什麼,不會無理取鬧的要求他再背自己,只是後來的路途還是不太平靜,冰雲和風鈴在旁一直問她剛才舒不舒服,分明是來取笑她嘛,氣得她追著二女滿山跑。

「啊──救命呀!」突地一個求救聲傳出,不是別人,正是冰雲在玩鬧中一個失足差點掉下山去,現在正抓著樹幹喊救命,自己那一身功力都忘了該怎麼用。

御空豈會連自己老婆的聲音都聽不出來,聞其叫喊身影已動,冰雲最後一字才叫出口便已被御空抱在懷裡,心羽、風鈴此時才剛撲到冰雲失足的地方。

「妳這丫頭,身手不好還這麼愛鬧,若真掉下山去看妳不哭個稀里嘩啦,別再玩了,知道嗎?」御空心疼的看著她的玉手有沒有擦傷,故意板著臉訓誡冰雲,也不想想她若真掉下去哪還有命哭呀!

冰雲驚魂初定的鬆了口氣,俏皮的吐出香舌,敬了個古怪的禮,道:「遵命,人家不敢了。」

御空看得無奈,這個冰雲真是被心羽教得愈來愈皮了,可是罵也捨不得、打更不可能,他又能怎麼辦呢?

雖說三女愛玩,經過一場驚嚇後亦是心有餘悸,乖乖的跟在御空身後不敢再亂跑,看他身上鬥氣忽閃忽滅的樣子倒也瞧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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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5 11:07:1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白夏津韻~
就在一個滿是鮮草及少數孤單大樹的闊野中,一隊五十人的騎士團正保護著一輛馬車在寬廣的大路上行進著。

不過平靜的旅途將要結束,他們前方百丈之外出現了一個至少有三百人的團隊,對方直接擋道中央恐怕是另有目的。

騎士隊長若有所覺的命令眾騎停下,看著遠方,心中略顯不安,他立刻小心的派出二騎先去查探對方的來路。

二騎領命奔出約七十丈,對方於此時亦開始有了動作,久經訓練的二騎一見對方動作立刻拉起韁繩,馬匹頓時人立而起飛快轉向,同時從對方的陣型之中突然射出了數十枝勁矢。

回奔的二騎不可謂不快,對方的弓箭手卻也是迅捷無倫,一聲痛苦的馬嘶聲響起,一匹奔馬真是夠衰的了,一枝勁矢狠狠的從牠後腿穿透,身體一軟衝擊力卻是不減,立刻成為滾球在地上拖了數丈,接著落下的流矢足以取走那匹馬上的騎士的性命。

另一個騎士的運氣就好上一些,背上中了一枝勁矢,憑他騎士的盔甲擋下部份力量,刺入身體的頂多就只有半寸,對他的傷害並不大,座下奔馬速度不減的衝了回去。

他回到隊中便急叫道:「稟報隊長,對方排列有序,似乎還有魔法師裝扮的人,恐怕不是一般的草原強盜。」

隊長心念急轉,對著駕駛馬車的騎士道:「白灼立刻駕車離開,好好保護小姐,餘人與我留下斷後。」

來人半句未言的就進行攻擊,可見對方就算不是衝著他們而來也不會是可以談判之輩,如今只有與其一決雌雄了。

「隊長,請您保護公主離開,我願留下斷後。」從白灼之言已然可知車中之人的身分絕不簡單。

不待隊長再說,車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走出兩個女人,先行步出的女子一頭金色長髮、白皙肌膚、瓜子臉蛋,不管任何人看了都會為之心動,真是美艷不可方物,後面那女子雖是差了許多,以平常人眼光看來亦是難得的美女。

當前美女轉頭看了一眼正全速奔近的盜匪,雖是緊張、害怕卻也還有一分堅強,果斷的鬆開兩匹拉車的馬跳了上去,命令道:「所有人都隨我走,小麗快點上馬。」

小麗便是跟隨在她身後的那名侍女,快速的上馬後亦立刻策馬狂奔。所有騎士行進間逐成弧線,將公主隔絕在最前面,就算受到攻擊,一時半會也傷不到前面的人。

此時距離最近的盜匪頂多就只剩十丈了,隨著他們的奔跑,騎士盔甲對坐騎造成的負擔便顯現出來,距離是一丈丈的被他們拉近,所幸靠近的並非弓箭手,否則他們就只能當靶子了。

短短里許的距離,殿後的騎士與當前的盜匪已然對上。

隊長見此情勢已知避免不了,心下一狠,喊道:「當前十騎與我突圍,餘騎……斷後。」

痛苦的喊出最後二字,他明白斷後的幾乎是沒有生還可能了。

這些騎士真是非常有護主的精神,明知一去難回,依然毫不猶疑的立刻反身衝擊,他們個個俱是訓練有素之人,才一反身便將盜匪前仆的隊形打散。

這群盜匪果然不是一般烏合之眾,當中一人在騎士反身衝來時立刻揮出丈餘刀氣,前方一騎一馬就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擊斃,他接著一聲呼喝,後面的盜匪竟是繞開中間分道而行,他們的素質比起那些騎士恐怕差不了多少。

當騎士隊長再次回頭看去,已有一名盜匪從中突破眾騎的封鎖,由這點他就可推斷出那人的功力絕不在他之下,臉上的愁容不禁又加深了。

公主此時已是淚流滿面,懊悔的喃喃哭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任性硬要出來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接著又向隊長叫道:「乾日集,向他們求和吧!要求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否則他們就要被殺死了。」

乾日集大聲的回道:「稟公主,這不可能的,他們若只是要搶劫財物,便不會毫無詢問就殺死我們的人,我們恐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公主痛苦的緊緊抓著韁繩,腦中已是有些茫然,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種事,他們到底又是什麼人呢?

轉看後方,眾騎士已被盜匪的人海所淹沒,兩側更是有上百騎在當中一人的領導下繼續追來,行進有據的隊形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盜匪。

這群盜匪幾乎可說是小型的軍隊了,他們之中包含了長程的弓箭手、中程的魔法師及人數眾多的騎兵,個個似乎都是經過訓練之輩,人數雖是只有三百,實力卻足以勝過六百人以上的一般盜匪了。

他們對付留下斷後的騎士便用上了近兩百人,先是近戰的盜匪硬拼了幾招,等後方較慢的弓箭手趕到,立刻有人發出訊息讓前方的人退回,進退之間,他們本已被打亂的隊形又慢慢的整頓成形。

等到騎士們想要追擊,弓箭手一連番的攻擊已經來到,縱然騎士們的實力並非弱者,在三十名弓箭手的連續攻擊下也是吃不消,何況趁著他們手忙腳亂的擋下箭枝,已然整好隊形的盜匪們又是一窩蜂衝上,絲毫不給他們一分喘息的時間。

在這般人數懸殊,對方又不比他們差到哪兒的情況下,縱然他們個個訓練有素也一樣承受不了這般攻擊,一個個壯烈的倒下,數分鐘過後,他們已全為自己的使命劃下句點。


騎士是在曠野作戰的兵種,可是現在他們都無限的恨起這片草原,若在其他地方公主還有可能逃走,這裡卻偏偏不管躲到哪兒都明顯得很。

前方是有一座山脈沒錯,可是看起來高大的山脈至少也遠在二十里之外,以他們如今和盜匪的距離,不用十里就一定會被追上,二十里的距離實在太過遙遠了呀!

公主策馬向前急奔,眼看眾人已要被那群盜匪追上,悲憤之時見到前方有一男一女正並肩走來,雖然她正在逃命,看到有人卻也不忘喝道:「前面有一群盜匪,你們快逃呀!」不論她的為人如何,光這一點就值得讚賞了。

就在她呼喝之後,盜匪已是非常接近,甚至有數枝勁箭直襲眾人,幾聲慘烈的嘶叫聲突地響起。這些盜匪的箭術也太好了點吧,五枝箭竟是射中三匹馬,當中還有一匹正是公主的坐騎。

公主的坐騎負痛,一聲嘶叫已然立起,嚇得她緊緊抱住牠的脖子才沒掉下去,接著馬匹似乎腳軟,竟是側身倒了下去。

公主的功夫還算不錯,驚嚇過後反應亦是不慢,雙手一推已跳下馬背站落地面,雖是身形不穩的連退數步,可也沒有摔得淒慘,只是看她臉色蒼白,應該嚇得不輕吧!

十位騎士一看立刻停身圍了上去,要逃已經是沒有機會了,眾人交換一個堅定的眼神跳下馬來,今天看來是活不成了,那就拼一個沒虧兩個有賺吧!

隊長還想盡最後一分力量讓公主逃走,將公主扶起正想讓她上馬時,對方已然兇狠的衝了過來。

隊長無奈的做出最後掙扎,一聲大吼道:「你們到底是誰?可知『炎國』三公主『白夏津韻』在此。」

對方聞言似乎一愣,勒馬停下,已然圍上的人馬亦產生一陣騷動,領頭的一個大漢惱怒的對旁人低吼道:「這是怎麼回事,『楊萌靈』為什麼會變成公主?」

所有人對此不禁都呆了一呆,追殺了老半天竟是搞錯人了,騎士隊長雖沒聽清對方所說的話,他們突然停下的動作分明是在告訴他有問題,再看他們個個臉色都不太對勁,轉念間他已想到理由──對方殺錯人了。

隊長很不願意這樣想,難道己方死了四十個優秀的騎士就這樣算了嗎?可是對方人多勢眾他又能如何,心想:「回去後定要派兵討回公道。」

對方在一陣嘀咕之後已不給他機會,領頭之人帶頭衝上,一聲大喝道:「殺──」

盜匪們微微一愣,立刻大聲呼喝的揮動手中武器衝上,他們也不是笨蛋,如果殺錯其他人也就算了,現在對方是公主耶,既然錯了,那就一定要滅口才行了。

騎士隊長真是欲哭無淚了,還想回去報仇勒,對方根本不想放過他們,十名騎士一聲怒吼,也轉身將白夏津韻保護在內,反正公主不能比他們還早死就對了。


說回剛才他們在路上見到的一男一女,本來二人看到一大票的人騎馬衝刺過來已要避開,一聽盜匪之名他們反而停了下來,接著又見對方兇惡,甚至還有人往站立不遠的他們攻擊,分明是要連他們也一起滅口。

那一對男女見此不但不逃,反是毫不慌張的迎上前去,兩人長槍一展,身手俐落的將衝過來的盜匪一一挑下馬來,那些看似很厲害的盜匪在他們面前簡直就像小孩一般。

後面接連趕到的盜匪打不到裡面的人,正好看到那對男女正在殺害自己的同伴,立刻又有一群人呼嘯著揮動兵器往他們頭上招呼,雖然沒人知道他們兩個是幹什麼的,這時候卻已沒人會去注意了。

二人一看來人眾多,身上瞬時發出強大的紅色鬥氣護住全身,竟然是龍神族之人特有的龍鬥氣,原來二人正是要到外界歷練的西特羅翔和藍石燕。

對於這些盜匪他們可是半點也不客氣,西特羅翔示意藍石燕先解決掉看起來較弱的弓箭手、魔法師,憑著二人強大的力量與速度,盜匪幾乎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幾個起落之間就已被他們幹掉了數人,一些只想衝進公主那群人裡攻擊的盜匪更是不明不白的被他們宰了。

他們二人宰掉十數人後,眾人已完全圍堵過來,可惜他們的對手都太弱了,哪能擋得下他們兩位戰將級高手的摧殘,一下子又有數人被他們一槍洞穿,看到他們宰人就跟切豆腐一樣容易,旁邊的盜匪們不禁瑟縮,不敢上前送死了。

趁著亂勢,他們立刻往白夏津韻那邊殺去,兩個人在盜匪群中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弓箭手或魔法師攻擊,除非那些人的準頭真的那麼足,若真如此他們也只有認了,反正憑他們的功力,想傷他們也沒那麼容易。

就在二人挾著強大的力量向前衝去時,白夏津韻這方也已看到了他們,雖然不曉得他們是誰,看他們殺得那麼狠就知道應該不會是對方的人,殺戮之中自然的亦往那方靠去。

盜匪首領大怒,狂吼的與騎士隊長硬拼了數招,雙方實力雖是相當,他卻是死死的吃定了騎士隊長,沒道理這麼多人還打不過裡面那十二個人,而且裡面還有兩個女孩子呢!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兵,一路衝擊過去與白夏津韻他們會回一處,他們盡量縮小己方範圍以減少受到攻擊的機率,兩個人就幫那些傷痕累累的騎士擋下一半人手。

十個騎士有了助力立刻精神一振,憑著兩個頂級高手擋下半邊天,盜匪中就只有首領是戰將級高手,人數雖多卻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將己方攻陷。

可是盜匪人手眾多亦不乏次一級的好手,不多時,圍在旁邊的都是有一定功力的人,就算以西特羅翔和藍石燕的力量也不可能一槍擊斃對手,雙方頓時陷入了一陣僵持之中。

不過僵持並未持續多久,弓箭手和魔法師都已佔好了攻擊位置,突地一聲大喝,圍剿的眾多盜匪立刻放棄進攻退了數步,漫天箭矢、火球、「風刃」卻是同時發射,他們的弓箭手及魔法師雖是不多,對固守中央的騎士們依然構成強大的威脅,措手不及之下更是難以抵擋。

一番突如其來的打擊令得騎士們大受傷害,其中二人已然失去再戰之力,唯有西特羅翔夫婦憑著強大的鬥氣完全沒受到創傷。

西特羅翔一聲暴喝揮出漫天槍影,無匹的鬥氣硬是化成一面紅色巨牆,無論箭矢或魔法的攻擊俱皆被他擋在牆外,箭枝甚至還被他彈回去刺傷大意的盜匪。

藍石燕趁此機會唸起咒語,當丈夫降低鬥氣之時,數十道風刃已是呼嘯著往他們的魔法師射去,對方措手不及之下反是被他們殺了數人,魔法師亦是有二人無力再戰,其中一個已經掛了。

他們夫妻的默契可真是沒話說,相互搭配的鬥氣、魔法連續不斷,二十分後,不單近戰殺了數十個人,對方魔法師、弓箭手也已被他們清得七七八八,遠程的威脅算是被他們消除了。

可惜他們的鬥氣、魔力也不是用不完的,二人實力雖高,這一幫人卻也不是一般盜匪,一波波有條有理的攻擊,在那當中還參雜著高手在內,這一段時間全力拼鬥下來魔力已盡,真氣亦是消耗得差不多了。

再看身旁戰友,十個騎士只剩五人還活著,公主身上也已經受到了數處創傷,可是她依然不哼一聲的奮戰著,她的侍女更慘,身上至少已有十數處傷口,跌坐在地無力再戰,那是因為她總用身體去保護公主的原故,大概只要再刺她一劍就沒命了。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不論鬥氣的力量還是速度都已明顯降下許多,盜匪雖是損失慘重可也還有九十人左右,憑他們強弩之末的力量恐怕已是無力回天。

白夏津韻已知敗勢難以挽回,勉強張開乾澀的嘴唇道:「多謝兩位龍神族的朋友,你們自己逃命吧,憑你們所剩功力或許還能逃得掉。」

西特羅翔不發一語的將手中的精鋼長槍刺向盜匪,武斷憂臨走時所說的話又在他耳邊迴響:「若是懼怕痛苦、死亡,那你們將永遠無法成長,好好去闖出一片天吧!只有歷經磨難,你們才能成為真正強大的龍神族人。」


御空四人經過數日的山脈之行已走出了高山,他沒日沒夜的修練,終於讓真氣結合達到三層,雖說第四層總是無法結合上去,如今三層真氣的結合也已可以比擬四層連發的力量了。

當習慣真氣結合後他才發覺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他可以一心多用,同時發出真氣,令得真氣能夠更加完美的結合,控制也是更為隨心所欲,他這一點甚至比武斷憂還要厲害。

他的這種應用是將真氣結合爆發,所以說別人的十成功力就是極限,他卻是等同擁有三十成的功力,等到練成四層結合便是與四十成功力相同,實在太厲害了。

缺點是這招只能小範圍攻擊,如拳頭、踢腳……等等,因為它是利用特殊的能量筋脈,直接調動體內其他部位的真氣集中結合,所以想大範圍應用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要大範圍發出鬥氣就得運用連爆的結合,這招的缺點則是不夠靈活,畢竟這招是真氣爆發出體外化成鬥氣,然後以最後一層鬥氣結合,帶動之前發出的鬥氣來攻擊,不但鬥氣轉折只能做到小幅度改變,發出後若想收回亦只能收回最後一層的鬥氣。想想他用上三十成功力去打人,結果打錯了人卻只能收回十成,天呀──不死才奇怪勒!

期間心羽終於初步感受到天地之中的自然能量,現在就只剩冰雲還感受不到了,氣得她大是抱怨為什麼感覺元素精靈的存在那麼簡單,結果要感覺自然能量就什麼也沒有,這點當然是沒人能夠回答她,一切只能靠自己囉!

「哇哇哇……好大的草原呀!御空你看,一眼望去無邊無際、全都綠油油的,好漂亮唷!」看著似無邊際的草原,心羽興奮的撲到御空身上,又叫又扭的好不高興。

御空第一次看到如此廣大的草原亦是心神大闊,欣喜的抱著心羽香噴噴的嬌軀,好一會兒才將她放下,然而這次換上冰雲較為淑女的膩了上來,御空只好又抱起她,道:「妳們在搞什麼呀,猛往我這裡鑽。」

話才說完,冰雲已是一臉幽怨,噘著小嘴道:「你不喜歡冰雲了,所以不想抱人家。」

「怎麼可能,好,冰雲抱抱喔!」這時御空還能說什麼呢?抱完冰雲又抱風鈴,把她們的嫩豆腐吃了個夠,心裡嘀咕著:「就沒人時才肯讓我抱,為什麼有人在時都不大方一點讓我抱個爽。」

御空心中抱怨時就連小白也往他的懷裡跳,他抓起小白,只好心中自我安慰道:「沒關係,還有小白隨時讓我抱,細緻柔軟的皮毛摸起來也是很舒服的,難怪她們那麼喜歡抱著小白。」

四人在草原裡走了幾里後,御空突然看向遠方道:「什麼玩意兒呀,有一大堆的人在打架,呵呵──該不會遇上什麼草原盜賊團還是幫派大拼鬥吧!」真是厲害,隨便猜了兩項就中一樣。

三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數里之外果然有塊小黑點,若御空不說,她們還真看不出那個黑點是人影!

心羽運足了「目力」還是分不清那邊有多少人,問道:「人很多嗎?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要去看看囉,當中似乎還有龍鬥氣的力量,不知道會不會又是他們兩個。」

御空拉起冰雲的玉手便展開身法,另兩女緊追在後,心中不禁覺得世界會不會太小,難道又會遇到他們嗎?

很快的,他們已然看清有上百匹馬兒聚集在一塊兒亂哄哄的,還有一些馬兒正往遠方逃去,似乎受不了附近殺戮的氣氛。

另一邊是一大堆人圍著一小堆人打,綠色的草地似乎已被染上了一層鮮紅,躺著的人竟比站著的還要多,地面死屍遍佈,各顯淒厲模樣。

雖然他們這一路上見過的強盜匪徒不少,但大都只是小打小鬧的幾十人而已,如此盛大的場面看得三女俱是臉色微變。

心羽看著遍地死屍不禁將玉手摀住了小嘴,吃驚的喊道:「天呀,至少也死了上百人吧,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呀!」

御空皺起眉道:「看也知道是盜匪搶劫嘛,裡面被圍著打的一定是什麼商隊之類,我們去幫幫他們吧!」

御空之言立刻引起三女的俠義心腸,一聲嬌喝便跟隨御空衝了過去,不過她們的眼睛都是略向上看,地上死屍太多讓她們很是討厭。


就在白夏津韻他們岌岌可危之時,外圍突然傳來數聲嬌喝及盜匪的慘叫,當中數人雖然都是氣力將竭,如今一見轉機,頓時感覺又注入了一絲活力,滿懷希望的往外看去。

本來盜匪已是勝券在握,哪想得到突然形勢大改、內外受襲,而且更慘的是由外攻進來的人強得可怕,所剩下的八十幾人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時已只剩七十幾人。

盜匪頭子向外看,竟是四個年輕人外加一隻白豹,那除了御空四人和小白外還會有誰呢?

心羽看到裡面就只有幾個人,不禁奇怪道:「為什麼商隊就這麼幾個人,半點貨物也沒有?」

「嘿嘿,因為……我猜錯了咩!」

御空當然知道商隊不可能什麼東西也沒有,乾笑著回應後,一拳將擋路的盜匪轟了出去。

他竟是把氣都出在盜匪身上,誰叫他們不去搶劫商隊害他猜錯了,若盜匪們聽到了他的心聲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看到來人時已知再撐個幾分鐘就得救了,他們相信別說只剩這些人,就算一開始那三百人的陣勢,照樣也只有被御空玩的份。

盜匪頭子一看來人強悍,立刻就回身迎上,揮起強勁的一刀砍向風鈴,他原本的功力大概也就跟風鈴差不多,如今風鈴豈會含糊於他,立即一劍擋去,手腕翻動將「光銀劍」刺向盜匪頭子的左臂。

盜匪頭子雖然已是消耗掉許多氣力,現在依然不是弱者,一刀拉回反擋風鈴一劍。

風鈴一聲冷笑,十成真氣急遽爆提,玉臂大幅揮動,銀色劍芒瞬時如電,翻轉劃出一半圓弧光,旁邊兩個正在揮刀的人頓時受到劍氣衝擊退了數步,茫然看著胸口,連痛苦都沒有便死去。

盜匪頭子的寶刀豎立在前,可是他的胸膛依然多了一道直破心臟的傷口,臉上還帶著疑懼的眼神,終是無力倒下,很可惜他已看不到自己的寶刀同時斷成兩截,想必他一定是死不瞑目吧,竟然被功力相若的人給秒殺了,唉──誰叫他的兵器太爛了呢?

就在御空四人一豹加入戰鬥之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盜匪中除了幾個見機快的已然逃走,御空懶得去追,因此他們逃得倒是輕鬆,剩下的不用說也知定是全滅,他們最大的疑問大概就是為什麼今天草原上會出現這麼多高手吧!

御空看著躺在地上狼狽到快要沒氣的幾人,除了西特羅翔夫婦和白夏津韻的傷還不算太嚴重,其他還活著的那六個全身都是傷痕,如今精神一鬆便接連昏了過去,唯有隊長強撐著沒倒下去,滿地屍身成一片,他們幾個活人差點就讓人分辨不出了。

冰雲見狀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為他們每個施了一個「回復術」,雖然他們傷勢不輕,可是回復術治外傷還是非常好用,至少傷口的血絕不會再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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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5 11:07:4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十里明湖~
御空接著讓小水以「甘露升華」回復他們的體力,功力最高的隊長經此療法甚至已能勉強站起,撐著虛弱的身體去照料白夏津韻。

白夏津韻直到此時才知道喊疼,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她都感到害怕,連自己都不知道剛才怎麼還能和盜匪搏鬥,生死關頭爆發出來的潛力果然不可輕估。

冰雲覺得自己的魔力還剩下不少,數名傷者卻只是堪堪止住血而已,便想對他們再次施用回復術。

御空卻是阻止道:「不用了,既然血都已止住,剩下的傷用藥擦就好了,雖然妳的魔力已經比以前更強,但施展妳最弱的光系魔法負擔還是不輕,太累了我可是會捨不得喔!」

冰雲甜蜜蜜的點頭將藥拿出來,和心羽一起為白夏津韻和小麗上藥。

白夏津韻卻是不願上藥,神情帶著幾分驕傲的道:「不要,這些傷藥那麼差,一定會讓我留下疤痕的,妳快點再用回復術為我治療。」

冰雲對她的態度並不是很在意,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注重自己的身體很是正常,小嘴微動、玉手輕抬又用了兩次回復術。看著身上的傷口愈來愈淡,白夏津韻才較為滿意,就連疲憊似也忘去不少,愛美果真是女孩子的天性呀!

風鈴亦拿了一瓶傷藥給那些騎士,西特羅翔夫婦只是氣力已虛,傷勢並不重就不用了,傷藥不多可得省點用才行,這些傢伙還真是一堆笨蛋,自己竟然全都沒帶傷藥,反而是御空這邊有超強實力又有治療師的人還帶著傷藥。

御空看著眾多屍體道:「像這種盜匪倒也不簡單,人數眾多實力也不弱,居然連西特羅翔和藍石燕都被打得這麼慘。」

風鈴聞到滿是血腥的氣味不禁皺起鼻子,道:「看他們的樣子是直接和盜匪硬拼的,縱然功力再高,和那麼多人硬拼實在也太魯莽了。」

「哈──說的沒錯,我還以為風鈴笨笨的,原來比我想像中聰明多囉!」

御空笑著調侃她,風鈴則是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一副「我本來就很聰明」的表情。

御空似乎有意提醒,接著又道:「在還不了解對手的力量時,硬拼實在是最笨的行為了,不過他們並不是只有兩個人,硬拼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是這種打法還是太笨了,憑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應該跟他們打游擊才對嘛!」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一面擦著藥一面聽著御空說話,「硬拼實在是最笨的行為」,他們實在沒想到以御空這樣的高手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今天他們經此一戰後再聽此言,多多少少亦是有了這層觀念,若在以前聽到這樣的話,他們恐怕是完全不會瞭解的。

眾人擦完藥後,御空等人順便瞭解一下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旁邊的隊長已回復了些體力,經他提起大家才知道那位美女居然是炎國公主,目的是要去各城巡視,這次遇上了盜匪根本就是成了代罪羔羊,五十名騎士就只剩下了隊長乾日集和另外四個。

然而事實上,公主白夏津韻是因為想出去玩,所以硬是求動皇帝讓她出來,而且還帶了五十個騎士跟出來,巡視只是順便附帶的,難得出來的她一玩就玩了半年,走了數千里遠,現在正是回程途中,結果遇上那群不知道是不是盜匪的人。

御空聽了亦不禁多看了白夏津韻幾眼,雖然她現在臉色還顯得極為蒼白,不過已將俏臉擦乾淨,亦是顯得極為艷麗動人,心道:「咦──這個公主若是不要這麼狼狽的樣子倒是蠻漂亮的。」

小火卻是反駁道:「哪有多漂亮呀,我不喜歡她,被我們救了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小電亦道:「嗯,鶴靂大概是她哥哥吧,他們夫婦就和氣、親切多了,以後見了可得叫他們好好教教這個妹妹。」

御空心中一笑道:「呵──誰規定兄妹的個性就要一樣呀,我那四個哥哥就沒一個跟我一樣,不過她的容貌確實是跟鶴靂有幾分相似,算是個大美女了,若是不要搞成這樣,大概比得上風鈴吧!」

御空說的確實沒錯,白夏津韻可是大陸十大美女之一的大美人呢,美貌足可與風鈴一較長短。

別問為什麼十大美女就跟風鈴相若,而諸女都沒有上榜呢?

若論絕世美女的數目可比絕頂高手的數目多上許多,高手榜還可以用實力大概的排出來,美女卻是每個人各有愛好,美女榜當然就更難以評斷了,那麼多的美女卻只能選出十個,會公平才是真的有鬼。

首先,沒權、沒勢、沒錢的自然會被排除,沒被發現的就更不用講了是吧!如此一來,美女人數就少了許多,然後再評出十大美女就是榜上有名啦!所以說美女榜只能用來參考,她們很美卻不一定是最美的。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當然知道炎國公主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聞言立刻站起,恭敬的行了一禮。

御空卻還是那一副樣子,滿臉笑容打量著公主,一點尊敬的舉動都沒有,三女亦是一樣的天塌不驚,公主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稱號。

當然,如果這是在皇宮或是公眾場合的話,御空雖是不拘小節也還會給她足夠的面子,那是一種基本的禮貌,可是一般時候他才懶得理會這些,一天到晚打恭作揖他可受不了,對那種時時刻刻都要保持尊貴身份的人他是半點好感也沒有,他的禮貌只對相同有禮的人表達。

見到那幾人無禮的目光,白夏津韻臉色一凝,漸漸顯得不悅。

騎士隊長乾日集身體雖是虛弱,依然立刻站起,履行自己的責任道:「你們既知公主在此,竟還不上前見禮!」

御空聞言頓時一臉驚惶的道:「啊──我們不知炎國的規矩,實在有失禮數,請妳原諒。」

心羽、冰雲和風鈴沒想到御空竟會表現的這麼反常,都是愕然的看著他,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

白夏津韻聽了御空之言更是高傲的看向他,不過卻見御空還是站著,沒有絲毫行禮的舉動。

乾日集又道:「那你們還不快點行禮。」

御空嘴角一揚,以比她傲氣百倍的語氣道:「我已經請公主原諒過了,現在換我介紹一下自己,本人是天上沒有,地下無雙,神驚魔懼,萬物低頭,神聖級的流氓。所以啦,妳對我也得表示一下尊敬吧,呵呵──」

白夏津韻身份嬌貴,從小到大誰在她面前不是恭恭敬敬,何曾遇上如此滿口胡言亂語之人,現在可記不住是誰救了她,秀目一瞪,語氣蠻橫的道:「你竟敢對本公主如此無理,你可知對皇族無理之罪?」

有些人就是這麼奇怪,平時就喜歡隱瞞自己的身份,希望別人把自己當成普通人,當自己表明身份後卻又見不得別人失禮,認為自己是高貴不凡的,任何人看到她都得恭恭敬敬的才行。

不過白夏津韻的個性平時也沒這麼壞,只是這次事件讓她極為難受、方寸大失,自然會想找一個發洩口,所以脾氣才會顯得這般暴躁,可惜的是她找錯出氣筒了。

小火可是非常不爽,在御空心裡叫囂道:「什麼狗屁公主嘛,老大,揍她一頓。」

御空雖是不想理白夏津韻,但要他揍人可還有點難度,他還沒這樣暴力吧!再說憑他和鶴靂的交情也不能這樣亂打他妹妹嘛!

小風不屑的笑道:「依我說呀,這個女人分明腦子有問題嘛,看心羽她們都快受不了這滿地血腥了,她竟然還只想耍威風,神經有病。」

「呵呵──是呀、是呀……」御空贊同的點頭直笑,不過他忘形的行為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像個傻子,可惜他已經有老婆了,不然傻子配神經倒是成一對。

御空接著泰然一笑,完全的流氓樣,道:「算了,隨便妳要給我什麼罪,我才懶得理妳勒……無聊!唉呀──這種屍橫遍野的地方我可也待不下去了,小白帶起我老婆,走囉!」

御空嘴上說著,身邊突然起了一陣輕風,三女的嬌軀頓時憑空浮起,她們對「飛行術」已經漸漸習慣,就算是突然飛起也不見慌張。

小白完全理解御空的意思,身體瞬間變得巨大,兩米多長的身軀已將三女安穩的接住,保證坐得柔軟舒服。

御空一揮手已和小白逸出十數丈遠,三女被突如其來的衝力嚇了一跳,同聲驚喊,一聲過後心羽已抱住了小白的脖子嬌笑開來。

後面二女亦是抱住前面,興奮的嬌笑出聲,狂風吹撫而過,令得她們連眼睛都睜不開,光是感受到這樣的速度便已令她們覺得刺激極了,根本沒人會去理那位偉大的公主。

不到一分鐘,御空四人一豹已是跑個不見影子,白夏津韻和乾日集看著他們快速遠去已是呆在現場,心裡實在不敢相信有人的速度可以快成那樣,一時之間完全忘去他們無理的舉動。

不過白夏津韻回過神後第一件事卻不是怪罪御空,而是一聲尖叫要趕快離開血腥之地,之前因為經過一場殘酷的廝殺,所以對血腥場面產生了短暫的麻痺,過了這一段時間的回復,接著又閃了一下神,反應過來後便恢復到嬌嬌女的狀態,再也承受不了滿地血腥。

可惜御空他們都沒看到這一情形,否則一定會對她的後知後覺捧腹大笑。

西特羅翔夫婦對御空四人的舉動倒沒太大反應,他們都敢和武斷憂起衝突了,區區炎國公主他們又怎麼會怕。

他們有這種想法不是說他們看不起炎國,而是武斷憂的地位在他們心中更加崇高,就算四大強國的皇帝一起在他們面前出現也一樣比不上一個武斷憂。

事實上武斷憂在龍神族人心中的地位絕不在他們的第一高手「殷光介」之下,甚至殷光介自己都承認他們二人高低的差別只在於「兵器」。

要知道,天武排名在武斷憂之前的就只有獸人族的烈沐河沒有兵器,其他四人甚至排名第七的「溢道功天」都是擁有神兵的!


三女並沒有讓小白載了多久便已下豹,她們明白一路真要如此之趕的話早就到達炎城了,之所以會趕這一段路只是懶得理那白夏津韻,話不投機半句多,只要是御空懶得理會的人,他都乾脆快快離開最直接,省得到時候想要揍人。

心羽跳下小白背部便又膩上御空,道:「你說公主會不會真的因此怪罪我們,然後通緝我們,接著我們就要被抓去砍頭,嗚──嗚──」

她說得淒慘,艷麗的臉龐卻是俏皮的嘻嘻笑著,半點也看不出她會怕被砍頭,嗯,或許應該說是她不怕有人敢來砍她的頭,若有人敢來,想必會先被御空給砍了。

御空故意惡狠狠的道:「她敢?到時候我就去把鶴靂和菳奈抓起來揍,居然把妹妹教得這麼刁蠻。」

三女不禁全都笑倒在御空身上,可憐的鶴靂夫婦竟然成了出氣筒,被公主通緝然後去揍皇子出氣,這點御空絕對是天下第一人。

御空四人俱是第一次來到大草原,悠閒的看著時不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各形各色的動物,牛羚、麋鹿、羚羊、犀牛、獅子、獵豹、鬣狗……等等的一大堆動物,甚至還看到好幾隻魔獸在捕食獵物。

如果他們只是順著路走當然不會看到那麼多的動物,路呀路──誰知道他們早把道路甩到哪邊去了,一男三女不時呼嘯著在草原上奔跑著。

有時候看到一隻小羚羊正被獅子追趕,愛心過盛的三女立刻就拔出閃亮的銀劍去救小羊,打得獅子悲慘的吼著逃命去,要不然就是跑去偷抱可愛的小麋鹿,結果惹得麋鹿媽媽追著她們到處跑,悅耳的嬌呼聲不斷在御空耳邊響起。

小白有樣學樣,看到一隻魔獸正要攻擊一個獵豹家庭,牠馬上就竄了出去,將那隻魔獸打成肉醬,然後還很有威嚴的訓示著那些大豹小豹,雖然事實上牠跟獵豹沒有關連,但就是看那隻魔獸不爽,牠表現出來的強大亦是令那些獵豹不敢反抗,只好乖乖聽話啦!

「這個『碧波草原』還真是大!我們大概已經走了一百多里吧,竟然還是連邊也看不到呢!」

黃昏時分,綠色的草原灑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芒顯得極為漂亮,心羽欣賞著草原的黃昏風光不禁感慨。

御空從心羽的背包裡拿出一堆地圖翻了翻,笑言道:「當然大啦,碧波草原可是炎國最大的草原耶!看這地圖標記至少也有五、六十萬平方里,從這邊要往炎城的方向大概還要……嗯,七、八百里才能走出碧波草原吧!」

冰雲東看西望了一陣,膩著御空撒嬌道:「御空,小鹿鹿、小羊羊怎麼都不見了?」

御空笑道:「天色都暗下來了,牠們當然也要回家啦,不過晚上可能會有小狼狼來唷,那妳就可以看啦!」

冰雲一聽又高興了起來,甜甜的笑道:「真的呀,是什麼樣的小狼狼,可不可愛?」

心羽拿過御空手上的地圖,輕輕在冰雲頭上敲了一下,笑著訓道:「笨冰雲,還可不可愛勒,地圖上都有說明了,晚上會有草原大灰狼出現啦!少則數十,多則數百,到時把妳丟到狼群裡讓妳找可愛的小狼狼。」

冰雲委屈的噘起小嘴,抱著御空告狀道:「嗚──人家不知道嘛,心羽都欺負人家。」

「好好好──老公幫妳作主,就罰心羽讓我親親好囉!」御空說完就往心羽撲去,對著她的嬌顏猛親。

心羽急切的喊叫道:「討厭……不要啦,救命呀……」

喊救命的她還故意抱著御空,分明是一臉幸福的模樣嘛,氣得冰雲不依的跳到御空背上,掄起粉拳猛敲,風鈴也跟著狠狠的壓上去,四人立刻摔成了一團,小白見狀也要湊熱鬧,一躍上了最頂端的風鈴的粉背,最後勝利者──小白。

四人玩鬧夠後終於抱成一團睡覺去了,在月光的照耀下,草原四周亮著數百點的螢光,無數的黑影逐漸往他們四人圍繞,靜靜的空間卻是閃爍著兇殘與狠厲的青瑩光點,那些東西除了心羽所說的草原大灰狼外,還會是什麼呢?

狼群的靠近似乎令人感到壓力而睡得不太舒服,一個身影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周遭青色的目光令得她精神頓時飽滿,小手緊緊拉著衣角,語氣都已有點顫慄的道:「御空──好……好多的狼哦,快……起來啦!」

「冰雲不用怕,有御空在就夠了,人家要睡覺啦,睡眠不足會變醜醜的唷,你快去趕走牠們啦!」心羽不滿的將她拉下,又推了推旁邊的人,她這是標準的天塌下來有老公頂著,要是她也抬頭看看的話,恐怕不會比冰雲好上多少。

御空將臉都埋進了風鈴的胸部已不想起來,拍了拍地面,含糊的道:「小白……小白……你去叫牠們滾蛋,別來嚇我老婆。」

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的情況呀,一個推給一個,藝高膽大也不用囂張成這樣吧!

趴在草皮上的小白抬頭看去,對那些來打擾牠睡覺的灰狼感冒得很,生氣的瞪了牠們一眼,霸道至極的皇者氣勢立刻嚇得牠們為之膽顫。

不爽的牠接著又是一聲怒吼,狂傲的嘯聲傳遍草原,聲音似乎還在廣闊的草原上迴盪,上百隻的大灰狼已然溜得不剩半隻,牠們逃走時甚至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惹得小白更不高興。

小白滿意的又低頭繼續睡覺,這樣的情況在他們心中似乎都是理所當然,御空還不明白一點,猛獸跟魔獸是不一樣的。

魔獸會因感覺到小白強大的力量而恐懼,猛獸卻沒有能力去感應到小白的氣息,牠們之所以會退是因為小白直接將牠的強大傳達進牠們的心中,令牠們由心的感到恐懼,當今天下除了小白外,根本沒有其他聖獸有這份能力。

碧波草原的路程除了逗那些動物玩外也沒什麼有趣的事,御空四人只用了三天的時間便已走出草原,他們已然決定好下一個目標──「十里明湖」。

這是風鈴從地圖上看到的地方,剛好是在往炎城的路上,走出草原過個百里就能到達,十里明湖正如其名,聽說直徑有十里之長,極為漂亮,看完大草原當然也要看看大湖嘛!


隔天,御空四人已來到了十里明湖,湖邊三面環山只餘東方一面寬闊,日起斜東灑下碧湖金光,一片浩翰波光閃耀在蒼山碧野之中,山光微風令人不禁讚嘆,心曠神怡。

湖邊還有不少的飯館、小吃,主要菜色俱是十里明湖特產的魚蝦,四人一到十里明湖便先攻陷一家飯館,平日少見的大蝦、大蟹吃個不亦樂乎,直到有人覬覦三女美色前來搭訕,破壞了他們的興致。

御空處理這種事件已是駕輕就熟,隨著心羽的嬌聲婉拒,他則是手上冒起了銀色鬥氣,看了對方一眼,強大的力量是惹禍的根源,不過也是解決麻煩最容易的方法了。

通常有點知識與自知之明的人見狀都會告罪一聲,摸摸鼻子走人,若是不知好歹的嘛,不用想,惹上御空的後果會好到哪去呢?

輕輕鬆鬆嚇走來人,吃飽喝足的御空便去租了一艘小船,現在正於美麗的湖上坐著船慢慢划動,附近還有許多船隻亦是到處划動,來這裡遊玩的人還真不少呢!

三女開心的拍著湖水,聲聲嬌笑更勝黃鶯出谷,御空慢慢的划了將近五里,大概已至湖中,現在正舒服的躺在風鈴充滿彈性的美腿上,享受著她那無盡溫柔,看著心羽和冰雲逗著天鵝、白鷺還有水裡的魚兒玩樂,真是愜意極了。

「糖葫蘆、花生、玉米、蓮藕、蓮子湯、涼茶……各式小吃、點心應有盡有。」

玩了一陣,湖上竟還有人賣小吃,三女一聽立刻搖著御空要他把船划過去。

嬌妻有令,豈敢不從!御空忙爬起來將船划過去,三女立刻嘰嘰喳喳的嬌聲叫了起來。

那個中年小販哪曾見過如此美女,今天一次便看到三個,立刻就讓他呆住了,幸好他們是夫妻檔,他的妻子立刻狠狠的在他腰際捏了一把,這才讓他回神。

他窘迫的笑笑,忙道:「請問各位尊貴的小姐想買什麼?」

「我要糖葫蘆、玉米和涼茶。」

「我也要糖葫蘆還有花生、蓮藕和愛玉湯。」

後來連小火也跑出來叫道:「我也要糖葫蘆。」

精靈雖然是不用吃東西,味覺卻是跟人類一樣存在的,偶爾想吃點東西也不為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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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5 11:20:3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紈褲子弟~
小販見到小火又是一愣,不過這裡人來人往,精靈雖少他可也不是沒見過,一愣過後並不甚在意,震撼力還沒三個美女強大呢!

小火抱起一顆冰糖葫蘆就鑽到椅板底下吃去,剛好不會讓人看到,小風、小水、小電、小土一看也都跑了出來,一個精靈剛好抱著一顆,小小一顆大概夠她們吃上半天了。

看著三位嬌妻吃的津津有味,御空取笑道:「妳們還真厲害,早上才吃了一堆東西現在又吃,小心吃成大胖子就不漂亮囉!」

就在三女鼓著香腮想要反駁之時,突然一陣波浪傳來,小船頓時晃了晃,三女也是跟著晃了晃,精靈們更慘,抱著冰糖葫蘆滾了出來,一時之間個個搞得頭昏腦脹。

這還沒什麼關係,重要的是這陣波浪是一艘豪華遊船划過來所造成的,只見那艘長達六丈的船上還有一間房間,房間外還有著細緻的雕刻、精美的吊飾,光看外表就知道它的主人是屬於有錢沒地方花的那種,裡面想必是更加豪華吧!

「美麗的小姐怎麼能坐如此寒酸的小船呢?不如來本公子這享受真正遊湖的樂趣。」

豪華遊船一靠近就傳來一陣調戲之聲,三女一聽,不約而同的都皺起眉來,怎麼到哪兒都會遇上這種人呀!

御空看向那艘船上幾個侍衛打扮的人,再看向當中的那個年輕人,淡淡的一笑道:「真倒霉,才玩一下就有人來掃興了。」

風鈴一聲嬌笑道:「我們光在湖中停下的時間就快兩小時了呢,什麼才一下而已。」

御空略感訝異的吐出舌頭,道:「啊──有那麼久了呀,看來是過的太舒服囉,所以才覺得只一下而已,呼──那我們走吧!」

大船上的人見到御空他們竟然沒人理自己,當中的那個年輕公子哥不禁怒聲斥道:「豈有此理,竟敢不理本少,來人呀,去把那四個人抓上來,嘿嘿,小心別弄傷了三位美女了。」

三女聞言,不禁氣嘟嘟的瞪了他一眼,真氣、魔力都已悄悄運起,只要他的人敢下來就準備變成落湯雞吧!

這傢伙可真是御空他們所見過最為霸道的紈褲子弟了,只不過是不理他而已,就要胡亂抓人,難怪附近的船隻全都跑了個光,想必他已是惡名遠播了吧!

小火看著在船板上亂滾的冰糖葫蘆真是氣壞了,坐在船板上大喊起來:「氣死我了,我要把他們全給烤了,我要……」

「小火別氣了,看老大幫妳們出口氣。」御空呵呵一笑安慰著小火,接著又對三女道:「看我的,讓他們暈個幾天船。」

御空說著便將手放入湖中,他的精神在瞬間已融入了湖水之中,湖水已成了他身體的一部份,座下小船飛快的動了起來,眨了個眼已然遠離大船五丈,詭異的現象讓那公子哥看得差點呆住。

呆頭豬腦的公子哥還緊盯著三女,完全沒注意到船底下的水面已快速旋轉,形成一個愈轉愈烈的漩渦,大船也隨之跟著劇烈的晃動,不多時,整艘船已跟著旋轉起來。

「哇──救命呀,你們還在幹什麼,快來救我呀!」呆頭公子哥看美女看得發花痴,在船身搖晃時一個失神便掉出了船外,呆歸呆,他的反應還不錯,在要掉下湖時還能抱住凸出的船杆,現在正呼天搶地的叫喚著。

大船上的佣人早在船身搖晃時便全都趴在船板上或躲進船艙內,他那幾個侍衛來不及去抓人便已被晃得摔倒在地,聽到他的呼救聲趕忙爬起來,慌亂得將狼狽的他拉進船內。

不過船身實在搖得太厲害了,就算待在船上也不安全,幾個侍衛全都將那公子哥壓在船板,近在丈外的船艙似乎已離他們好遠。

公子哥被壓得痛苦無比,又開始大吼道:「你們快去給我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幾個侍衛俱是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無奈的站起來後再被晃倒,碰……碰……碰……的幾下撞擊聲後,他就像一顆球似的滾來滾去,沒幾下子已被甩到船尾,整個人像隻無尾熊般死死抱在船欄杆上,實在有趣極了。

「漩……漩渦,船被捲進漩渦裡了。」本來其他侍衛還待撐著船身站起來查看,抱在船尾的那名侍衛卻已大聲叫了起來。

什麼?聽到他的叫喊聲的人全都愣住了,公子哥更是嚇傻了,十里明湖什麼時候曾出現過漩渦,為什麼這第一次是由他們來承受呢?


十丈之外的小船,風鈴正在上面拍著玉手,嬌笑道:「嘻嘻──那裡有個人居然還抱在船尾,好好玩喔,御空,這是什麼魔法呀?」

御空哈哈一笑將風鈴摟進懷裡,刮著她的小瓊鼻道:「我又沒魔力怎麼用魔法呀,這就是我從教妳們的那種感應能量中領悟出來的,雖然我對能量的感覺遠較妳們敏感,但妳現在也已經能感應到能量了,只要好好修練,或許有一天也能到達我這種境界。」

心羽輕柔的從御空背後抱著他的頸子撒嬌道:「那要練多久呀,人家才剛能感應到能量而已,風鈴比較厲害。」

風鈴嬌笑道:「我也不過比妳早幾天感應到而已,哪有厲害呀!不過我還是希望我能厲害點,早些變的很強呢!」

冰雲嘟著小嘴最是鬱悶,因為她到現在還連初步的感應都辦不到呢!

御空明白她的心思,溫柔的撫著她細緻的俏臉道:「沒關係,差沒這幾天啦!」接著正顏道:「幾乎練武之人都知道的一句話──『天地一心、萬物一體』,那就是我們要追求的目標,我所教妳們的只是那境界的入門而已,至於它的極致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我也還不明白,相信那應該已是到達神一般的境界了。」

心羽問道:「那就是要讓自己和湖水合成一體就能控制水嗎?」

御空又把手放到水裡,笑道:「那只是將湖水化成自己身體的延伸而已,我只要讓手與水相觸,就可以把湖水當成我身體的一部分,妳們看,我要讓漩渦裡生出一隻手來……」

御空說著,漩渦之中的水竟真的化成一隻手跑了出來,水化成的手還非常可惡的摸了一下心羽的臉龐,嚇得她自然反應的就往御空懷裡鑽去,直到聽御空他們笑出聲來,她才想起是被捉弄了,氣得她握起粉拳猛鎚御空。

御空又笑道:「厲害吧,這是我這些日子來對自己訓練的成果喔,對於風和水的控制,我已經可以做到很細微的地步了。」

三人俱是羨慕的道:「好厲害哦,真希望我也能夠快點到達這種境界。」

包含御空在內的他們都不知道這種控制的難度有多大,甚至連天武十大高手、五大魔導師也沒辦法像他這般隨意,她們想修練至此境界可真有的練囉!

小火坐上船邊,哈哈大笑的看著大船亂轉,這樣她還不太解氣,對著船底板叫道:「小水、小水,妳快去把他們的船冰起來,讓他們划不回去。」

把船冰起來為什麼會划不回去呢?小水不解的飛了起來。

御空想了一下才明白的笑道:「對呀,妳看那艘船浸在水裡的尾端和兩側,他們的船是因為那裡旋轉才會動,只要妳把船身周圍的水都冰起來,那除非他們站在冰上划船,否則它就動不了囉!」

小水這就懂了,不用他們催促便飛到船邊,威力超級恐怖的二級魔法「結冰術」隨手而發,本來已失去御空這個動力的漩渦被她一搞亦完全停了下來。

湖水快速的結成冰塊,表面雖還保持著波浪形狀卻已然全都凍結,一艘五丈長的大船不一下子便被更大的冰塊給困在湖中,看那從船身延伸出數丈的冰塊,他們若不到冰塊上去划船的話,恐怕得等上半天才能回去囉!

三女看得可高興了,在船上嘻嘻哈哈的扮著鬼臉大罵活該。

他們划船離去不遠,一艘小船飛快地向他們靠了過來,船上站著一人,正揮著手臂發出柔和的氣勁拍動水面,湖水輕輕的激盪起陣陣漣漪,揚起的水花甚至還比船槳拍動弱上幾分,如此柔勁,御空可就難以辦到了。

那人來至御空附近後,速度立刻緩和下來並慢慢靠上,溫和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傲然道:「閣下真是好手段。」

來人是個看似三十歲左右的漢子,一米八幾的身軀高大挺立,短潔的青髮顯得朝氣勃勃、氣宇軒昂,略為黝黑的臉龐給人一點嚴肅感,笑起來卻又極為溫和,眼神精光閃爍,散發著自信的傲氣,背負一柄長刀,現正打量著御空。

「搞什麼呀,原來世上高手是這樣的多呀!」御空一眼已然看出對方功力之高甚至有可能在以前的自己之上,心下嘀咕著,嘴角隨之一癟,笑道:「還好啦,你是要為那些人出頭的嗎?」

那人豪邁的一笑,否認道:「當然不是,我是見到閣下適才所用的功法太過奇特,一時技癢欲向閣下討教一番,請閣下成全。是了,還未自我介紹,在下『孟甸竹』,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孟甸竹之名御空似乎曾經聽過,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來,不過看他似乎真的只想討教並無惡意,臉色亦緩和下來,道:「你好呀,我叫天閃御空,你可以直接叫我御空,另外這三位是我妻子寒心羽、吉貝冰雲、木逸風鈴。至於你的要求,無謂的打鬥我通常是沒啥興趣的,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孟甸竹臉色略為一愕,不是因為遭到拒絕,而是御空似乎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以他的名氣,當今世上不知道他名字的人還真不多,還有一點,御空也太有艷福了吧,老婆居然一個比一個還美,個個俱是人間絕色。

「既然如此,在下亦不勉強,希望以後能有這個機會。」孟甸竹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沒有顯露半絲不悅。

御空笑著又划起船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後會有期。」孟甸竹微一點頭亦坐了下來,輕輕划起船跟在御空他們後面,他那聲後會有期簡直是說好聽的,人都沒走要怎麼「後會」。

心羽拉著御空的衣角,輕聲道:「他的名字我好像聽過耶,可是一時想不起來。」她癟著小嘴對此很不高興,自己的記憶力居然這麼差。

「高手、高手……」御空心中重複著高手二字,他知道以孟甸竹的功力應該會有些名氣才對,他一定是因此才會覺得耳熟,連唸了幾遍他終於想起,忽地笑道:「是了,孟甸竹不就是人們所說的那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高手嗎?果然厲害,可能比我以前還強呢!」

這一說她們也都馬上想起他到底是誰,天武十大高手之中一「云淘廣千」的徒弟,十幾年前孟甸竹才二十二歲,那時候的他便已到達戰皇級境界,是千年來最為傑出的天才。當年他憑恃著那一身功力,別說年輕一輩尋無敵手,就連許多前輩對他都是感到有些頭疼,因為他實在是有點嗜武成痴,每每看到高手或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便想討教一番。

那些前輩隨便都比他大上個四、五十歲,如果不小心輸給他可就把臉面丟光了,偏偏他又有一個超級高手當師父,就算忌憚他將來武學成就會超過自己,還是沒什麼人敢以非常手段將他殺害。

畢竟要殺戰皇級高手可不容易,只要失敗或風聲走漏,恐怕就要面對他師父的追殺了,更何況孟甸竹的實力也不是好看而已,少數因妒嫉或忌憚而想除掉他的人最終都是飲恨而歸。

甚至有一個世家的手段太過卑劣,結果孟甸竹一怒之下就把他們滅掉,小小一個世家連戰皇級高手都沒半個,也不曉得跟人家妒嫉個什麼勁兒,呃──可能就是因為如此才嫉妒他吧!

之前三女聽聞此人時還曾拿他和御空比較過,沒想到大家談過之後就把他的名字給忘了。

觀視天色還未暗下,御空便想去弄些釣竿來釣魚,晚點再去飯館好好吃一頓。

然而,當他們開開心心的釣起魚來時,孟甸竹也跟在他們旁邊釣起魚來。御空對此倒還不在意,反是開始和他閒談聊了開來,大家都是開朗和氣的人,雙方氣氛愈顯輕鬆,三女對他甚至已是孟大哥、孟大哥的叫。

三女對釣魚都沒什麼興趣,乾脆就把釣竿甩在旁邊纏著御空,要不就問孟甸竹一些有的沒的,三人吱吱喳喳的吵得魚兒都不敢靠近,根本都釣不到魚。

御空被搞得沒辦法,只好收起釣竿,故意板起臉道:「妳們幾個簡直比鳥兒還吵,害我都釣不到魚了啦!」

心羽抿著嘴,滿臉委屈道:「可是釣魚真的很無聊嘛,人家想要去飯店吃東西。」

「嗯,人家也是,這裡的東西真的好好吃唷!」

冰雲、風鈴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贊同附和,就連小白也抱著他的腳,臉上滿是饞樣。

孟甸竹看他們的樣子也是覺得有點好玩,不過還是沒忘記自己最想做的事,拍拍背上寶刀道:「御空,看這天色還早,我們來切磋一下吧!」

「不要,我們要去吃東西,要打架的話,你去找別人好了。」

御空再次拒絕,孟甸竹依然不在意的跟著御空到了飯館,接著御空要去找間地點好的旅店,孟甸竹又是跟著他們一起找,他這分明是纏上御空一行人了。

御空到此終於感到奇怪,不禁問道:「你幹嘛一直跟著我們呀?」

「我希望當你願意與我切磋時,我就在旁邊,這樣我才不會有絲毫遺憾。」孟甸竹一副理所當然的笑道。

御空四人聞言不禁一愣,這是什麼理論呀!

御空古怪的看著他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要一直跟到我肯和你打一架為止吧!」

孟甸竹微笑的點點頭。

御空不禁頭痛的叫了起來:「拜託,你可是名震天下的高手耶,難道不覺得這種方法是無賴的做法嗎?」天呀,御空居然會說別人無賴,真是只准自己流氓不准他人無賴。

「這是我追求武學進步的決心,無論任何說法都不能動搖我的意志。」孟甸竹堅定的語氣表明與御空一戰是勢在必得,他之所以能那般年輕就成為戰皇級高手,嗜武的個性應該也是有些關係吧!

孟甸竹停了一下又豪氣的道:「更何況人生在世為所當為,若是為了他人的評語而去做事,那人活於世又有何意義。」

「呵呵──這些話還真有點道理,總覺得有些熟悉。」御空心下嘀咕著,還沒想起他對那些話並不是熟悉,分明他的為人處事就是那樣嘛!

三女俱是有些好笑的看著御空,沒想到孟甸竹的話跟自己老公是那樣的合拍。

心羽拉起御空的手嬌笑道:「切磋一下也沒什麼嘛,御空不如就成全孟大哥吧!」

她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孟甸竹的刀法有多厲害,反正只是切磋沒啥關係,多看看高手的戰鬥對自己亦是有些幫助,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御空比他還強上很多。

孟甸竹可不曉得心羽所打的如意算盤,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他確實非常想見識一下御空那奇異的功法,走南闖北的遇過許多高手,他到現在也還沒遇過像御空那般神奇的力量,若不能與其一戰實是一生之憾呀!

其實要御空跟孟甸竹打一架也沒什麼困難,只是御空每次打人都是因為看對方不爽,有人要求跟他切磋還真是第一次,感覺上實在有點奇怪,所以他才會拒絕孟甸竹的要求。

御空想了好一會終於下了決定,道:「好吧,明天我們再行切磋一下吧!不過我先聲明一點,每次我打人都是看對方不爽才打,如果我失手把你打傷的話,可別怪我喔!」

「那當然。」孟甸竹興奮的點頭答應,對於御空的話,他幾是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那只是年輕人不懂高手真正的實力,雖然他覺得御空的武功很是奇怪,不過絕不認為自己會敗。

畢竟天閃御空之名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實力會高到什麼程度也是有限,只是他這個觀念將會在明天完全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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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5 11:21:0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論武之戰~
「好漂亮喔──御空、心羽、風鈴,你們快來看,好多螢火蟲在湖上唷!」

御空他們選的房間可真不錯,窗戶剛好是對著十里明湖,洗完澡後,冰雲無意間拉開窗簾便見湖邊、湖上聚集了許多光點,心情激動的就叫了起來。

心羽才剛坐下便又蹦了起來,快速的湊到窗邊觀看,她的心情也跟著興奮起來,那些螢火蟲實在太壯觀了,一眼望去無止無盡,整片的湖岸俱是閃爍著光點,數量豈能單以萬計。

「好美呀,我們出去跟螢火蟲玩好不好?」心羽站在窗前看了一下,就又撲到正躺在床上的御空身上,嬌憨而具誘惑的扭動著。

御空輕輕拍了一下心羽充滿彈性的香臀,笑道:「嗯,那還不去穿好衣服好出去玩。」

三女一聲歡呼就先拿起御空的衣服,七手八腳的幫他穿起,其實御空自己穿的話一定可以更快,不過她們說什麼這是妻子應該做的事,想自己穿的話她們就會開始自怨自艾,所以他只好任由她們擺弄,再這樣搞下去,他以後可能真的不會自己穿衣服了。

為御空穿好衣物,三女又簡潔的將自己梳理一番便擁著他向十里明湖走去,瞧他身旁緊貼著三個絕世美女,如此艷福不知羨煞多少男人。

四人到了湖邊就看到許多人都聚集在此,有些在玩水,有些正在相互追逐。

御空笑言道:「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出來看夜景,這裡的閒人還真不少呢!」

風鈴輕輕抓了一隻螢火蟲放在手心,皺著可愛的鼻子,俏皮的笑道:「其實說起來我們是最閒的囉,一路上都是在玩呢!」

「什麼我們最閒,想我們一路上宰掉了幾個魔人,還有消滅掉為數不少的盜匪之徒,將來還要繼續鋤強扶弱,拯救人民於水火之中,像我們這般正義的使者,有比平常人更多休閒是再正常不過了。」御空振振有詞的辯駁,簡直就要把自己說成救世主了。

三女點頭稱是,古古怪怪的玉容顯然是正忍著笑意,心羽還若有其事的道:「嗯,我們還要消滅魔族巨惡,還世間一個太平盛世呢!」

冰雲勉強繃著臉道:「原來我們是這樣的偉大呀,之前我實在太過妄自菲薄了,以後我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風鈴最是沒用,已然笑倒在御空懷裡,柔軟的嬌軀劇烈顫動著。

御空見狀,勃然大怒道:「好哇──我們偉大的理想有這麼好笑嗎?來人呀,大刑侍候。」

「遵命。」心羽、冰雲又是俏皮的應了一聲,終於解脫的放聲嬌笑開來,不約而同的伸出白皙玉手去搔風鈴,這是對她們任何一人都非常有效的重刑。

三個大美女本來就夠引人注意的了,現在她們還這樣肆無忌憚的玩鬧,當下立時招惹上更多的目光,天真且嫵媚的神態不知勾走多少人的魂魄。

「三位美麗的小姐,我是『彭栲』侯爵的二子『尚檜』,我正欲乘船夜遊,還請三位賞光。」玩得正高興,一名穿著高貴的年輕人很不識趣的跑來打擾,滿臉得意倨傲的態度,似乎三女一定會答應似的。

心羽一看是個貴族,立刻就跑到御空身旁笑道:「這可得先問我們夫君才行呢!」卻不知這句話粉碎了多少男人的心,大嘆天道不公、世態無常。

彭栲尚檜臉色剎地轉青,有沒有搞錯呀,這人到底是誰,竟然有這樣三個美女老婆,理論上絕對不會是普通人,他搖頭一嘆,道:「如此打擾了。」

離開之時,他還極為不捨的再看三女一眼,彷彿御空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強逼他離開她們似的。

在炎國應付貴族的糾纏是最為容易的了,他們傲慢歸傲慢,欺男霸女、倒行逆施的行為他們還是不敢亂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沒錯。

隨便的就打發掉一人,不理周遭那些心靈破碎的男人,御空找了塊石頭坐下,欣賞著無數飛舞的螢火蟲。

心羽馬上就膩了上去,趴在御空的背上,柔聲道:「我們現在簡直就像是在另一個世界一般,美極了。」

御空笑道:「是很美,真不曉得這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螢火蟲,看著無數光點在身邊飛來飛去也很有趣呢!」

心羽撐起身子溫柔的為御空按摩,瞧她纖纖玉手,捶、捏、拍、轉、震變化由心,其手藝之高可也算得上是大師級人物,爽得御空差點就要呻吟出聲了。

「賢夫婦可真好興致,瞧你如此美妙的享受真是令人羨慕呀!」孟甸竹夜晚出來走走,看到一臉舒暢的御空忍不住感嘆起來。

御空轉頭扮個鬼臉,笑道:「哈哈──那你也去娶個老婆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孟甸竹是有此意沒錯,奈何天不從人願,他只好搖頭笑道:「是呀,我都三十八歲了呢,只是到現在還遇不上一個讓我動心的女子罷了。」

「孟大哥是喜歡哪一個類型的女孩子呀?」風鈴好奇的問道,想必他這樣優秀的人物眼光很高才是,所以都快四十歲了還找不到老婆。

孟甸竹有點苦惱的道:「這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每每遇上的女人都無法讓我有心動的感覺。」

御空以過來人的身份教導他,看起來還真有這回事的道:「不一定要讓你有心動的感覺才去接受呀,試著去與你認為不錯的女人在一起,或許就會喜歡上也說不定。」

孟甸竹苦笑道:「瞧你說得好像得強迫自己喜歡上人似的。」

「怎麼會,我與風鈴的相識最初還是由仇人轉變為朋友,最後我才發覺愛上她了呢!」御空嘴上說著,目光深情的往風鈴注視。

在外人面前風鈴的膽子可小得很,羞得她急忙忙的躲進冰雲懷裡不敢抬頭。

孟甸竹略為一愕的看向風鈴,搖搖頭道:「算了,不提這個,有緣的話,我自然會遇上一生至愛。」頓了一下,他又指向北方道:「我已選好明天與你交手的地點,就是那座『名屏山』上的一處較為廣闊的坡地,旁邊剛好還有一條十數米寬的溪流。」

他指了也是白指,現在可是晚上耶,大家哪看得到什麼。

御空聽到最後一句倒是有點好奇,道:「為什麼要說剛好有一條溪流呢?」

孟甸竹看向御空的眼神似乎有點疑惑,道:「今天我看你施展的功力似乎與水有關,所以選一處有水的地點才能令你完全發揮出實力。」

御空一愣,隨即哈哈笑道:「你搞錯了啦,我哪有什麼與水相關的功法,那只是玩玩而已,我也跟別人一樣最擅長陸地上的戰鬥啦!」

他後來才想起「隨風順水」不就是適合水中的法門嗎,以那一招跟人在水裡打恐怕沒人比得過他,呵呵──無論陸地還是水中,他的速度都可說是無人可比了。

玩玩而已?孟甸竹心下一震,他認為非常神奇的功法竟然是玩玩而已,難道就是因為那只能用來玩,所以他才從沒見過,不……他立刻否認了這個想法,想想那應該是御空的謙遜之詞吧!

孟甸竹這樣告訴自己,轉又笑道:「沒關係,那個地點無論要怎麼打都是沒問題,而且那裡的路並不好走,平時沒人會去,不用怕會被他人打擾。」

御空點頭道:「那好,不過我還是不知道是在哪兒呀,明天你帶我們去就好了,可別自己先跑去唷,不然我們就自行離開,我也省得跟你打架。」

孟甸竹注重每一次與人的切磋,聞言立刻鄭重的點頭,應道:「我會等你的,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明天狀態不佳了。」

御空再次點頭答應,真正的休息他只要三小時便已足夠,完全不用怕會沒精神。


一日之計在於晨,御空四人一大早便跟著孟甸竹往名屏山出發,距離並不算遠,就如昨晚孟甸竹所指的方向,十里明湖北邊,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到。

開始爬上名屏山後大家才知道孟甸竹怎麼曉得那裡平時沒啥人會去,一路上不是荊棘遍地就是怪石林立,甚至有些路段陡峭險峻連猴子都難以攀登。

這時小白的怪異可就顯現出來,有時眾人要登上幾丈高的崖壁,牠一樣輕輕鬆鬆跳了上去,論速度更是比人還快,看得孟甸竹大是好奇,心中已開始猜測牠是不是幻獸,否則哪有貓這樣厲害的。

冰雲現在有了真氣,爬起山來是更輕鬆沒錯,可是孟甸竹在前面帶頭的速度卻是太快了點,她跟心羽、風鈴比起來就顯得較為虛弱,才爬到一半她便直接賴在御空背上不肯走,事實上她已是氣喘吁吁走不動了。

大概已是爬上名屏山的三分之二高,心羽明顯的喘著氣,體力已是略有不支,看著他們走過的艱難路段,不禁奇道:「孟大哥,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上面有坡地的,路好難走唷!」

孟甸竹看著山上,笑道:「還有一會兒就到了,那裡是我前不久一時興起登上這座山時發現的,頂端還有一個湖呢,只是比起十里明湖的話,就只能稱為水塘了。」

眾人又上攀了三百米左右後,總算到了目的地,誠如孟甸竹所言,坡地確實不小,而且斜度看起來很小,中間一條溪流將大片空地切割開來,較大的一邊約有三十丈長、十數丈寬,另一邊較小的也各有十丈寬長。

坡地當中雖是有些石頭、草枝擋道,不過那些並無太大妨礙,反而還能為他們的切磋加點難度,在此交手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御空打量了坡地一會兒,將三女帶到較小的那一邊空地,知道她們都已很累了,很快的就已舖好薄毯讓她們坐下,溫柔的笑道:「妳們就在這邊乖乖看著不要亂跑,知道嗎?還有……小傢伙出來幫個忙,別讓她們受到波及了。」

「累死人了,臭孟大哥跑得那麼快,以為我們都像他那麼厲害呀!」

心羽現在可是想亂跑也沒力氣了,坐下休息還不忘抱怨幾句,風鈴、冰雲亦是深有同感的點頭應是。

小水、小電飛了出來落到風鈴肩上,小水道:「我先用個『水藍天罩』將她們保護起來好了。」

他們離得那麼遠又只是要切磋而已,用到第八級魔法應該已是足夠了。

「妳們可得好好看我們表演唷,呵呵──一定讓妳們大開眼界。」御空笑著,一個飛躍過了溪流,切磋到了他的嘴裡竟是變成表演了。

孟甸竹昨日就只看到小水,今天見到又多一個精靈使跑出來亦覺驚奇,實在搞不懂御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怎麼能夠擁有兩個難得一見的精靈使。

見到御空兩手空空的就跑過來,孟甸竹提醒道:「御空,你不準備武器嗎?」

本想說不用了,轉而一想,若不用兵器的話,對孟甸竹似乎有點失禮,又一蹦一跳的跳過溪流,向心羽道:「美麗的好老婆,『飛銀劍』借我一下吧!」

「貧嘴。」心羽笑罵一聲,將飛銀劍遞給御空。

雖說飛銀劍的劍體以男人來說太細緻了點,不過御空又不是那種粗壯的大漢,拿著飛銀劍看起來亦不會顯得突兀。

御空飛快的又躍了回去,看到孟甸竹已是手持「分金刀」凜然而立,御空亦手持飛銀劍與孟甸竹站好方位,雙方隔著五丈凝神以對。

這種距離對他人來講或許太遠了點,可是以孟甸竹的功力而言,這樣正是恰當,若以御空的實力來算,五丈之距有跟沒有實在差不了多少。

孟甸竹光從御空所站定的距離已然看出他的實力並不簡單,甚至有可能還在自己的估計之上,不過他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認為御空的功力不可能比自己還高。

御空看他都站了好一會兒,不禁開口道:「你怎麼動都不動呀,這樣要怎麼打?」

孟甸竹自認功力較高所以不願佔這便宜,沉聲道:「你先出手吧!」

御空明白他的意思,看他並未因此而輕忽自己,依然全神以對,橫刀凝氣,既然這樣,御空也就不用先提醒他了,準備要給他一個驚喜。

「注意了。」御空一聲輕喝,身形帶起一線殘影衝向孟甸竹,在三丈開外突然擺動,化成五人站立五方將他圍住,劍芒揮動刺向中央。

「什麼,『天影連幻身』!」孟甸竹大駭,一聲驚呼,急運真氣將分金刀往後一揮,金色刀氣直擊御空真身。

「呵──又是相同的稱呼。」御空雖是早已決定盜版別人的名稱,再一次聽到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御空用飛銀劍輕輕的與刀氣碰了一下便又閃電退後,孟甸竹皇金鬥氣的顏色比起倪伸鏈並沒有明顯的淺化,不過卻是精純了許多。

孟甸竹對御空的身法雖是感到驚奇,動作卻未慢上半拍,轉向大喝一聲:「『飛月斬』!」說罷,分金刀乍然化成十二道半月形利刃封住御空所有退路。

御空看著如箭疾射的氣勁而笑,他明白孟甸竹雖是用上皇金鬥氣卻未使上多高的力量,當下將飛銀劍隨手劃出,一道銀光化成圓弧盡擋來勢,大聲笑道:「甸竹是否把我看得太差了呢?」

孟甸竹看得差點把下巴給掉了,雖然那一招他才用五成功力,可是御空卻僅憑銀芒鬥氣相抗,輕輕鬆鬆就消弭掉十二道氣勁,那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御空一笑過後身形倏消,在直線上連環現出定點殘影,孟甸竹一看此景象差點眼花,御空身形似乎在五丈之外卻又像在一丈之內,竟是難以分清他與自己的距離。

孟甸竹至此終於發現御空的實力比他估計高出太多,心下不再遲疑,曲膝躍上三丈,刀勢翻轉劃出萬丈刀芒直斬御空,隨著刀芒閃現,他的人影瞬息倒轉,整個人猛然射向斜側三丈之地。

御空暗呼一聲厲害,孟甸竹在揮出刀芒之時便發覺自己已經閃到一旁,突然就凌空轉身撲向自己,僅憑這一點便能判斷出他已達到御氣飛行的境界。

御空不再閃躲,飛銀劍正中封上分金刀,孟甸竹不等刀劍相觸,刀勢連轉劃出百道光影自四面八方向前集中,排山倒海的刀氣瞬間就將御空整個人包覆,這種情況哪像是切磋呀,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劈成碎肉了。

「哇──好快的刀。」御空見勢鬼叫一聲,他可沒孟甸竹那般巧妙的招式,渾身銀芒鬥氣狂然而發,飛銀劍勢劃出漫天光網,炫銀暴烈的氣勁化成無盡旋風將他防護至滴水不漏。

御空身邊連爆轟隆破風之聲,分金刀芒狂亂之後乍然幻化無形,孟甸竹鬥氣盡歛身法盡展,身形恍若幽靈般消失,刀勢悄無聲息的往御空背部斬下。

御空對他這樣靈活轉換勁道實在佩服極了,可惜自己感覺太過敏銳,他這招根本沒有用處,論速度,孟甸竹就像是個輕功初學者,在他劈下一刀時,御空已然轉身在他面前一笑,身如疾電的退後三步一劍斬下。

孟甸竹還真被他這詭譎的一招嚇到,才一出招就看到一張笑臉放在面前又消失不見,似乎自己的招式早就被看破了。

眼見御空劍勢又至,孟甸竹曲膝躍起、屏氣凝神,分金刀氣芒收歛,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嘯聲,趁著御空心神震盪之際,刀芒迸發,分金刀宛若放大數倍的往御空劈下。

御空已經開始喜歡上這種切磋了,短短幾息的時間他便已看到數招聞所未聞的招式,雖說自己並沒有巧妙的招式,憑著超凡的反應能力要回擊卻是不難,順便還能學點東西。

受到刀嘯聲的引發,御空跟著一聲狂嘯興致勃然,飛銀劍發出足蔽日月的耀眼光芒反擊分金刀,以實破虛,幾是瞬間便將金芒滅盡,劍勢隨之旋轉帶起劍氣漩渦將孟甸竹整個人捲了進去。

孟甸竹此時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震人心弦的招式「破魔刀嘯」竟反讓御空豪氣大發,更難以接受的是銀芒鬥氣比皇金鬥氣還厲害,他不得不拼盡全力才能脫出那股強勢的漩渦。

御空的招式都很簡單,完全都是以速度和力量組合而成的,但也是因為如此才更讓人頭痛,一招一式的變化都無跡可尋。

如果單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他每每簡單的一招再差也能擋住孟甸竹,更有甚者就直接破解,看起來明明很簡單的招式,到他手裡卻是比任何巧招妙式更為厲害、精湛,似乎招式本來就應該是這麼使用的。

「孟大哥加油,孟大哥別放棄唷!」戰鬥聲之外還有陣陣的加油聲,那除了三女還會有誰,只是她們全都在為孟甸竹加油罷了。

這是為了什麼,沒辦法,誰叫她們知道孟甸竹的功力相比御空差太多了,戰皇級根本不可能贏得了超級戰皇,如果她們還為御空加油的話,孟甸竹就太可憐了。

「『盪氣斬』!」孟甸竹再次一聲暴喝,整個身體化成一道流星穿透銀色漩渦,飛騰的身軀就有如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緊密連貫的衝擊似乎在大地上劃出一道金色光網。

凡是他經過的地方無不受其氣勁衝擊,狂暴的鬥氣在大地上劃出一條條坑道,劇烈的力量在身後攪動,激盪漫起的土石彷彿異地噴泉,若非當中戰鬥正烈倒可好好欣賞。

御空可以感受出他這招盪氣斬的威力非凡,每一次的衝擊過後勁力就會加大一分,就算功力與他相若恐怕也難以接上十刀,可惜他遇上的是御空,雙方力量相差太多了,別說十刀,就算百刀也一樣接得輕輕鬆鬆。

山中迴盪著聲聲轟隆巨響,飛禽走獸不安的四處亂竄,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往與聲音傳出的相反方向跑,強大的力量震撼讓牠們只想遠離。

御空站立不動將飛銀劍的氣芒凝結,每一次刀芒臨近便會遇上巨大的劍芒,每一次相觸便要擊出暴烈巨響,刀芒隨之消散再重新凝聚。

三女的加油聲早已停下,這樣的戰鬥根本不是憑她們的修為想像得到的,孟甸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樣的震撼人心,現在她們所能做的就是靜靜觀看。

「天呀,太可怕了,銀芒鬥氣有可能強成這樣嗎?」孟甸竹已發揮出極限力量,狂烈的十數刀過後真氣已然無法繼續支持,看著地上滿目瘡痍,唯有御空所在的丈內方圓完好如初,他不禁駭然自問。

御空打量四周亦是咋舌,地上刀氣縱橫交錯都快被翻過來了,低頭看著腳下地面道:「地呀地,你看只有你還保有完整之軀,可得好好感謝我呀!」若非你跑來這裡戰鬥,豈會發生這種事,居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簡直欠揍。

孟甸竹略為調息一下,緊盯著御空道:「前輩確實厲害,甸竹真是有眼不識高人。」

御空又被叫成前輩,幸好三女隔著較遠聽不到,不然又要笑翻天了,他這次被一個名震天下的高手叫做前輩,比起上次可還要更爽呢,因此他自得其樂的呵呵直笑。

笑了一下,御空指著自己笑道:「別被我的功力給騙囉,我只不過才十八歲,雖說被人叫做前輩很爽,不過你就免了吧!」

孟甸竹聞言頓時愣住,嘴巴很沒形象地張開,差點就脫臼了,他不敢相信有人十八歲就勝得了他,可是御空沒必要騙他,他也確實從未聽說過世上有御空這號高手,世上唯有這麼一個能讓銀芒鬥氣等同皇金鬥氣的人。

過了好半晌,孟甸竹才驚疑的道:「你……你已經突破極限了嗎?」

御空若非之前有遇上武斷憂,恐怕還真不會明白他的意思,如今他可知道戰皇級還有突破極限一說,他點頭笑道:「前不久剛剛突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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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5 11:21:2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風雷暴刃~
孟甸竹聞言,心中立起狂濤似顯有點落寞,十數年來他一直想要突破極限,可是極限豈是那麼容易突破,不過太多的人用上四、五十年都還只是一般戰皇級,他經過十幾年還只是一般戰皇級數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他一直被稱為天才,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快點超越戰皇級,否則豈不愧對天才之名,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一直被稱為千年難得一見的自己並非天才,還有人比自己強上太多了。

孟甸竹失落的同時似乎還多感到一絲輕鬆,靜靜的想著,有點明白天才之名在以前帶給他許多的壓力,那是他自己給自己施加的壓力,他會怕自己無法超越極限而給師父丟臉。

從他懂事開始就只有師父教導著他,師父對他而言比世上任何一人都更加重要,想起達到戰皇級時師父發自內心的欣喜與自豪,他希望師父會永遠為了自己而自豪。

所以他拼命的修練、挑戰就是為了要成為超級強者,他要讓世人知道云淘廣千是最優秀的宗師,云淘廣千教出了一個超越極限的徒弟,成為當今世上人族中唯一同屬超級高手的一對師徒。

御空沒有去打擾孟甸竹,雖然不太瞭解他的心境為何,可是看得出他現在心神正是迷惘,此時別人是無法幫助他的,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

「我不是天才,可是我的目標卻是依然。」孟甸竹的心性修為真是深厚,不多久便已從迷茫之中脫出,眼神精光迸射,心性修為似乎更上層樓了。

孟甸竹望著御空笑道:「謝謝你,御空。」頓了一下又沉下臉道:「接下來我要用上靈物『鋒鷹』,分金刀的威力將會再升一層,你留意了。」

御空怔了一下,孟甸竹竟有傳說中的靈物,這可不得了,雖然靈物到底有多厲害他也搞不清楚,不過書上說很厲害就是了,尤其他對靈物的瞭解也僅只於此,可得好好見識一下才行。

只見孟甸竹手中黑色的分金刀瞬間發出一道青紅色的光芒,刀中蘊含著一股奇特的能量緩緩散發,在金色鬥氣外又多纏繞著一條青紅色氣芒,顯得有些詭異。

御空還在看著分金刀,它似乎已有了生命般的舞動起來,孟甸竹施以縮地成寸的絕頂輕功,踏出兩步已將分金刀直指御空,暴烈的氣勁令得御空運上八成真氣才勉強將它擋下。

孟甸竹眼見御空鬥氣受迫,精神大振的再次發出「百月氣刃斬」,百道氣勁勢若雷霆的發出轟然刀嘯,青紅光芒交叉其中,觀其威力絕對比之前更勝三分。

御空被其威勢嚇了一跳,百道氣芒全都擠在一米之內的範圍,在他看來就有如是一顆巨大的流星想把他轟成肉泥。

這時可不能再跟他客氣了,御空渾身氣芒暴漲,整個人化成銀色光影,踏步退後間,飛銀劍已然成長為丈餘巨劍劈向流星。

轟隆一聲巨響,氣勁的散溢又在地面砸出無數的撞擊、破風之聲,揚起漫天碎石、泥塊,可這還沒完,數道青紅色的氣芒宛若活轉過來,結合成一道半尺寬的光彈射向御空。

「還來呀!」那道靈物發出的氣芒已是威脅不了御空,他一聲大叫又反手揮出一劍。

青紅氣芒卻像是知道危險,急遽的一百八十度轉彎繞了回去,看得御空是目瞪口呆,靈物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二至寶,看到打不過時居然還會自己撤退。

孟甸竹在百月氣刃斬被破的同時已然遠退十丈,皇金鬥氣在他周身一丈內飛快的旋轉起來,鬥氣的旋流似乎連天地間的能量都捲動起來,分金刀上青紅光芒愈顯愈烈,金色鬥氣纏繞其身彷彿將要斬天破地。

御空看著他,心下一愣,天地間的能量竟是被他聚集起來,雖然只是極少的一部份,但未超越極限的人能夠做到這樣已是出人意料,光這點御空就知道接下來的一招絕不尋常。

不過這種招式也只能現在用而已,若是真在生死決鬥誰還會給他時間施展,當他在聚集力量之時就足夠別人殺他幾次,論招式還是以自己力量直接爆發最好用了。

「『盪魔斷天斬』。」孟甸竹沉聲舉刀斷下天地,狂暴的氣流全被他借由這一刀劈了出去,順著刀芒在半途產生一道光芒流轉的龍捲風,從它的邊際又接連射出六道刀芒。

御空暗地心驚,瞬間提上十八成的真氣罩定全身,燦銀光華在身體尺外流轉,隨著他手中飛銀劍的舞動,鬥氣分射六方恍若六條光龍,呼嘯的勁風撕裂本已殘破的大地,六刀芒與六氣芒有你無我的相互迎上,連環氣爆震撼本已不安的山林,直有山崩地裂之勢。

不閃不避的御空將飛銀劍豎立胸前,刀風龍捲正好已至身前,銀色光芒猶如一道氣牆將它擋下,飛銀劍勢貫注御空十八成真氣狂然斬下,勢無匹敵的劍氣正中將它撕裂。

御空與孟甸竹相對的空間似乎產生了扭曲,金、銀、青紅的氣芒纏鬥不休,在地面轟出了一個丈餘深的大坑,轟隆隆的聲響貫徹天地,平順的溪流激起無數浪花,就連數十丈外的三女都能感受到大地劇烈的震動。

當暴動的氣勁、沙石較為平息下來,只見御空衣衫飄動立於原地,身形挺拔、卓絕超凡似乎未曾動過手,孟甸竹卻是臉色蒼白的深深喘息著,想必那一招已然耗去他極大部份的功力。

御空見此,想起武斷憂曾說要超越極限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危難中尋求突破,現在不如加把勁,看能不能把孟甸竹逼出極限,心中思考間已是有了定計,腳步輕揚一跨移身五丈,飛銀劍佈起漫天光影往孟甸竹罩下。

「看我的『劃地為牢』。」

御空這一招可是從魔人那裡學來的,他們那種用魔氣阻隔、攻擊的方法實在不錯,御空憑著更為強大的鬥氣要施此招還不容易,先以三成鬥氣將孟甸竹罩住,氣勁緊縮不斷壓迫著他的身軀。

盪魔斷天斬本是要超越極限的高手才能施展,孟甸竹雖是勉強用了出來,可是真氣幾乎已被一招掏空,現在他的真氣頂多就剩三成,就算有再厲害的心法絕學也一樣承受不住御空三成真氣。

孟甸竹只覺無盡的壓力似要將他擠成肉泥,身體痛苦的同時卻也更加激起他的傲氣,瘋狂的催動起所剩真氣,金色氣芒不斷衝擊著外圍的銀環。

人的潛力在此證明是無窮的,御空感到孟甸竹本來連三成力量都快承受不住,可是他的抗力竟然愈來愈強,逼得自己不得不一成一成的加強力道。

御空的感覺是沒多久,孟甸竹卻是絲毫沒有感到時間的流逝,覺得自己好像將要油盡燈枯,只知道要壓榨出最後一分的力量。他早已忘記這只是一場切磋,忘記御空的層次比他高上一級,他的心執著的告訴自己不能輸、不能給師父丟臉。

「啊──」孟甸竹覺得自己似乎已用盡所有的力量,可是丹田之中卻又生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猛地一聲長嘯將那股力量亦爆發出來。

御空已將鬥氣加強至六成,突地孟甸竹的力量瘋狂爆發,措手不及之下頓時被他將氣壁擊破,皇金鬥氣如脫韁野馬般猛然奔湧,在大地之上又是颳起一陣颶風,觀其鬥氣的顏色竟是淡上許多。

一愣之後御空急退數丈,他可以感受得出孟甸竹的力量狂升了一個層次,心中問道:「這就是超越極限嗎?我上次也是這樣吧!」

一陣沈默過後,小風有點摸不著頭緒的道:「不太一樣耶,可是又有些相同,真是怪怪。」

管他一不一樣,反正孟甸竹應該是超越極限了沒錯,御空乾脆就坐了下來,也不曉得他會不會跟自己一樣要經過三天,從武斷憂那兒得知的資訊是自己比較不正常,一般人別說三天了,就算半天也不可能。

御空倒也不太擔心孟甸竹會受到打擾,從他現在發出的力量看來,就算戰皇級高手想要傷他也沒那麼容易,更遑論山林之中那些猛獸飛禽什麼的東東。

看了一下,御空才想起三女都還在對岸,站了起來轉向對面揮揮手,悠悠哉哉的走到岸邊,要跳不跳的逗著她們玩。

小水已將水藍天罩解除,三女全都站在岸邊催促御空快點過去,誰叫她們只有風鈴有能力躍過這近二十米的距離,不過為全姊妹義氣,她只好跟著喊囉!

「好啦、好啦,妳們別再吵了。」御空可拿這三位嬌妻沒法子,大喊著飛身躍起。

小風突地奇道:「奇怪,怎麼會有這麼濃密的風元素精靈聚集呢?」

御空同時心下一跳、靈識大放,在孟甸竹身後的山林之中不但風元素濃密,甚至還有一股殺氣傳出,因為殺氣並非對御空而發,所以直到此時才被他察覺。

「不妙。」御空大驚失色,身在半空的他反彈至岸邊,單腳於地猛踏,衝向孟甸竹身後的山林。

他才剛反應過來,山林之中的風元素精靈頓時顯得更為狂暴,一道深青綠的丈寬風刃竟是帶起雷嘯之聲,氣勢萬鈞的射向孟甸竹,所經之處更是刮起漫天土石木葉,那道風刃竟是風系的十級魔法「風雷暴刃」。

憑著御空超絕的反應與速度,他的身體連殘影都看不到,腳才剛踏上地面卻又不可思議的瞬間出現在孟甸竹身後,直往風雷暴刃衝去,那道風刃的威力之強前所未見,御空所能做的就是盡量離孟甸竹遠些將它擋下。

巨大的風刃挾其雷霆之威似要將他劈成兩半,迅雷不及掩耳間,御空猛提全身真氣,飛銀劍瞬間成長十倍,鬥氣猛烈的在空氣中爆發,震蕩出呼嘯巨響,撼天動地之威不比風雷暴刃遜色半分。

三女在對岸已是顯得有些呆滯,突如其來的變化她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眼見御空就要與風刃擊上,孟甸竹在五丈之後依然毫無動靜,她們不自覺的將心提到了嗓子。

御空這一擊雖是沒有留手,可是這件事太過突然、快速了,他全力趕至已是耗去一部份真氣,瞬間的功力提升又沒辦法發揮出全部力量,雙方相觸的一瞬他頂多就只能用上十五成功力。

風雷暴刃和銀芒巨劍狠狠的互擊,御空功力提運不足之下竟是感到身軀狂震,一時氣虛的重重退了三步,他這時更是討厭魔法師了,如果不是他實力遠高於對方,光這一下就真是要命了。

風雷暴刃亦是承受不了飛銀劍的衝擊而頓時爆炸,令天地再次暴起轟然巨響,巨雷般的聲音不斷在山中迴響,三女更是被震得耳鳴,雙手俱是緊緊的摀著耳朵。

山林之中又發出了一道淡淡青芒,只是這次不再是攻擊魔法,那人似乎化成了一道流星般反身逸去,速度之快簡直不可思議,那根本不是一個魔法師所該有的速度。

風雷暴刃的爆裂卻還未完,它瞬間化做無數青芒似要將御空切成碎片,百千道風刃以排山倒海之勢湧至,就算御空也不得不再退後。

飛速退了丈餘後,御空橫劍於胸,全身氣芒大幅散開佈成一道銀色巨牆,無數風刃擊在上面只能造成無數波光,御空這時才知高估那堆風刃,大概是被先前那道青綠巨刃嚇到,所以才會變得特別小心吧!

解決了風雷暴刃,御空怒氣衝衝的就往山林竄了進去,居然連對方的臉都沒看到就被跑了,御空這口氣實在是吞不下去。

「可惡的死沒種,搞完偷襲就逃了,混蛋王八蛋以後生兒子沒屁眼……」御空快勝流星的追出百丈,對方的氣息卻像風一樣的飄渺難尋,讓人無從察覺,氣得他不禁破口大罵。

他的怒罵對方有沒有聽到不知道,在山林迴繞的聲音卻是讓另一方的三女聽得明白,相互看著嬌笑不已,這個老公實在半點高手的風度都沒有。

御空很沒品的罵了一陣,為防對方還有同伴,他又趕忙跑了回去,看到孟甸竹還是一樣光芒閃爍的站在那裡,他這才鬆了口氣,想想也覺好笑,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小水、小電就在對面,有事的話,她們自然會告訴自己嘛!

自嘲的笑了一下,御空突又想起對方所用的魔法實在厲害,便問道:「小風呀,他用的是什麼魔法,真是厲害,應該是十級魔法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小風卻是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他那招看起來有點像是大型風刃,可是威力卻是強上太多,而且還會變成小風刃,真是奇怪。」

御空這也奇了,道:「不會吧,妳怎麼也不知道,難道不是魔法,不可能吧!」

「絕對是魔法,只是我不會而已。」小風有點鬱悶,接著又怪起御空道:「都是你不好啦,之前看的魔法書就只有一個十級魔法,後來又多學了一個,總共也才兩個。現在好了,那個風刃看不出是什麼魔法,甚至他逃走時也很像是用風系魔法,那我也不會,簡直遜到家了。」

小火也跟著湊熱鬧,叫道:「對嘛、對嘛,我會的十級魔法也只有兩個,還有九級的魔法也只有兩個,一定還有其他的我沒學到,你要負責啦!」

「呃……」御空抓著頭髮無言以對,好半晌才道:「我有什麼辦法,藏書室就只有那些書呀,以後我們再多加留意有沒有什麼魔法書吧!」

小火開心的叫了起來,道:「那還不簡單,我們就去找找哪裡有大魔導師,然後就可以從他那裡搶來魔法書……」

「去……這是什麼方法呀,真是沒有半點建設性,大魔導師有那麼好找的嗎?」什麼嘛,御空竟然不是認為不該搶人東西,只是嫌大魔導師不好找。

就在他們正在討論之時,小電有點幸災樂禍的笑道:「老大還聊呀,你老婆說你都不理她們,現在全都嘟著嘴生氣囉!」

「啊──」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呀,御空叫了一聲便化成一道影子飛向對岸,看著瞪眼、噘嘴、撇頭各自表達不滿的三女,他的腦神經立刻以超光速運動,過濾無數方法。

「我的好老婆就算生氣也是各具特色,風華絕代令人目眩神迷,姿容萬千令我不禁迷失其中,我是何其有幸能夠娶到如此溫柔賢淑的美人,得到妳們是命運對我最大的寵幸,我對妳們的愛直到海枯石爛也不會改變,妳們是雲我是風,朝暮相伴永不分離。」

御空一臉正經的說著,後又故作諂媚的笑道:「妳們看我連這麼噁心的話都說出來了,不要再生氣了,會變老老醜醜的唷!」

聽到前面那番甜言蜜語,三女已是覺得有些吃驚,御空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種花言巧語了,不過她們還是很高興,女人嘛,天生就是喜歡聽這種話的,可是她們聽到最後那幾句不禁又笑又氣,無言的抗議立刻變為溫香軟玉大撞擊。

心羽殺氣騰騰的就往御空撞去,粉拳輕舉,笑罵道:「臭御空,連說幾句好話都不正經。」

御空輕柔的將心羽接下,順勢就往對岸飄去,在她額上偷了個香,無辜的道:「我很正經的嘛,生氣本來就會變得老老醜醜的。」

心羽此時還有什麼好說的,生氣還真是會快老呢,頓了一下轉問道:「對了,剛才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呀,那個風刃的威力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我先去接風鈴和冰雲過來再講。」御空將她放下後,說了一聲又躍了過去,一次就把二女都摟住返回,雖然風鈴自己可以過去,但這種時候她當然是靠得愈緊愈好,怎麼可能去提這事呢?

剛才的事御空都搞不清楚,他現在要說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對三女道:「剛才那人應該是甸竹的仇家,等一下我們再問吧!」

三女乖巧的點頭,心羽想找個位子坐下時才發覺已經沒地方可以坐了,大地早就滿目瘡痍,殘破不堪,想起那一場激烈的戰鬥,她不禁熱血沸騰,希望自己也能早日修練得更強。

御空又去拿回四人的背包、毯子,在裡面找了個地點等待孟甸竹,三女背包裡隨時都有些點心之類的東西可以吃,小白亦是在四人之間膩來膩去蹭東西吃,笑聲不斷,等待的時光頓時變成了野餐。

大約過了半小時後,孟甸竹身上的皇金鬥氣終於歛收,他自己似乎很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轉身就向御空走去,眼中光采顯示出他現在心中的興奮,略顯激動的道:「御空,大恩不言謝,將來有何需要,一句話,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小意思,不用客氣了。」御空笑著又續道:「對了,剛才有一個人用魔法偷襲你,應該是風系的大魔導師,你是不是有那樣的一個仇人呀?」

孟甸竹點頭道:「我知道,不過那時候我已是來不及反應,所以想說硬受他一擊,幸好為你所救,否則以它的威力我恐怕是難以幸免,今日我實在欠你太多了。」

「欠什麼,這種事就不用再說了。」御空最不喜歡什麼欠來欠去的了,只是對孟甸竹當時還能知道周遭的事感到奇怪,又問道:「你一直都知道附近發生的事嗎?」

孟甸竹點頭道:「嗯,是呀,周遭的一切我都感覺得比從前清楚許多,感覺起來還真是有點奇怪,不過現在就好多了,應該說是慢慢習慣了。」

這還真怪,自己當時怎麼就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仔細的觀察一下孟甸竹,他的真氣雖是升了一個層次,可是量似乎沒有高上多少,比起當時的自己還差了一成以上,這還真是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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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心求進~
既然想不透就算了,御空又道:「那人是誰呀?簡直卑劣至極,若讓我見到了,非得揍扁他不可。」

孟甸竹說起那人亦是現出厭惡之感,忿忿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當初我是在一家飯館遇上他的,他的相貌極為俊美,以我的觀點看來甚至還比御空俊上一籌……」

他才剛要說出原由,心羽卻是大表不滿的道:「怎麼可能,御空才是最好的,他憑什麼跟御空比。」

「是嘛、是嘛,御空才是最帥、最瀟洒……」

「對呀,他一定比不上御空的……」

冰雲、風鈴對心羽的話大加贊同,一起討伐起孟甸竹來。

御空忙以手指輕輕的在她們唇上各點了一下,制止她們的抗議聲後才道:「這種事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嘛,不用說出來,妳們這樣太自以為是了,要謙虛一點啦!」

「嗯。」三女乖巧的點頭應是,還一副我老公真謙虛的模樣,等著孟甸竹繼續講下去。

暈──御空那番話實在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

孟甸竹看著他們完全無言以對,只得笑笑續道:「他的人好看可是人品卻是極差,待人態度傲慢自大、說話刻薄無禮之極。我一時氣憤不過就說了他幾句,沒想到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施展出『狂風刃』,我措不及防之下被他射上三道風刃,以我的功力頂多就衣服破了也沒什麼,可是對風刃他竟然不加控制,飯館內的桌椅頓時被打壞了幾張,甚至還有一人被他誤傷,他當時還毫無悔意,大言不慚的說被他打傷是福氣……」

「這人實在太過可惡了,若不教訓他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呀!」心羽到這兒又快聽不下去了,粉拳緊握已想要揍人,小嘴喃喃的罵道。

孟甸竹點頭笑著道:「沒錯,當時我亦是不滿於他的行為,沒想到他的魔法修為竟是與心性修為完全相反,在一般大魔導師中應該也屬頂尖人物,可是在飯館那種地方,魔法師的力量完全無法發揮,不出幾招我便將他制住,不過憑他大魔導師的實力,我也不能真的給他太過難堪,只是說了他幾句便又將他放掉,沒想到他從此之後就處心積慮的要報復我,這兩個多月來我已被他暗算過六次了。」

那人也真是小腸雞肚,真不曉得是怎麼修練至如此境界,御空聽得不禁咋舌道:「有沒有搞錯!那個混蛋的報復心也太強了吧,難道真要殺了你才肯放手?」

孟甸竹苦笑道:「我想應該是吧,當時過後我也沒多在意,結果隔天就被他偷襲了,那一次他只是用上第八級的『真空箭』,憑他與我相差不多的實力,我一時失察確實是被傷得不輕,不過他太過自大了,隨後竟是走過來想要置我於死地。嘿嘿,你想也知道魔法師靠近戰士的後果,我一刀差點就把他的一條腿給斬斷,他見勢不對便立刻用飛行術逃了。」

「好耶,就可惜沒把他的腿斬斷。」四人俱是興奮不已,只是御空對他的腿沒斷很是不滿。

孟甸竹看著自己的身體,感嘆的道:「唉──我也沒辦法呀,當時我的傷也是不輕,已經沒能力去追他,後來的日子我就小心很多了,每次都在他欲出手之際視破他的蹤跡,不過他也是非常小心,行動失敗便立刻以『風影』逃走,結果是我遠遠看到他,他就怕,我一靠近他就逃,一路走來我也拿他無可奈何。當然,那是以前,再讓我看到他可就沒他好果子吃了。」

「風影?那是什麼魔法嗎?」御空對這個招術可很有興趣,居然連戰皇級的人都追他不上。

孟甸竹笑道:「風影是十級的風系魔法,雖然不能用在飛行之中,施法速度卻是所有魔法中最快的,移動速度甚至比我當時還快,不過也只能用來逃命而已,施展風影時必須全副心神用來控制方向,不可能還有餘力攻擊他人,而且魔力消耗很大,因此也不可能用來長途奔馳。」

小風一聽,立刻飛出來道:「那你會不會呀?我要學、我要學。」

孟甸竹被突然飛到面前的金光嚇了一跳,一看又是不同屬性的精靈使,他實在搞不懂御空身邊到底跟著幾個精靈使了,更奇怪的是精靈都從御空體內跑出來,這完全是不符合常理的。

御空看到他那副模樣才想起這事,忙道:「是了,我還沒為你介紹她們幾個呢!這是小風,另外還有是小水、小火、小電、小土,呵呵──名字很好記吧!」

老大都介紹了,她們四個當然馬上都飛出來搶風頭,孟甸竹免不了又是一陣驚奇,他或許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活潑、囂張的精靈吧!

他好一會兒才道:「你可真是讓人吃驚呀,居然……會有五個精靈使。」

「她們可皮得很呢,每天聽她們吵鬧實在頭痛呀!」御空雖是抱怨,神情卻是掩不住開心、得意之色,她們跟三女一樣都是御空的最愛,差別只在於三女是妻子,她們則是朋友,另外還有一個就是小白,算一算他們這個家庭還不小呢!

不等孟甸竹再說話,小風已不滿的朝他叫道:「快點嘛,你會不會風影呀?」

孟甸竹定了一下神,搖搖頭道:「我只知道有那種魔法,如果妳想學的話,除了找精靈學,最快的方法就是去學院自己學了,它們的圖書館絕對少不了各式魔法書。」

「這樣呀,謝啦!」小風應了一聲又回到御空體內,大發豪語道:「我們改天就去學院的圖書館把魔法書全都偷出來。」

「好──」另四個小傢伙也都回到了御空體內,聽到小風之言立刻同聲大喊,不把魔法學全誓不罷休。

天啊──這些流氓精靈使不是說要搶,就是要去偷,真不曉得精靈神若知道她們被御空教成這樣,還會不會認他這個弟弟。

不過御空倒是沒去考慮這點,反是想到自己堂堂天下第一盜的徒弟,到現在很像都沒去偷過值錢的東西,實在太失職了,心下笑道:「好啦,我一定找一家最大的讓妳們偷個夠。」

這一來她們才滿意的靜下來。

孟甸竹沒再多問精靈的事,想了一下,問道:「御空,我可以請教一下你的師尊是哪位高人嗎?」有些人對於有關師門的事屬於忌諱,所以他對這問題就比較小心了。

御空可不知道還有那種忌諱,隨口笑道:「我師父就是那個自稱天下第一盜的雷飛勝,呵呵──驚訝吧!」他笑了一下,又道:「不過我能練成這般功力是因為有一些要命的奇遇,所以你也不用太過震驚了。」

孟甸竹猛然一顫,心中確實是非常驚訝,聽到後一段話才較為釋然,雷飛勝若教出超級小偷別人絕不驚訝,可是教出超級高手的話,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的。他點著頭笑道:「原來如此,那種奇遇可真是令人羨慕,不過我可不會想碰上你所說的奇遇。」

這可奇了,御空不解的道:「那是為了什麼,難道有奇遇不好嗎?」

孟甸竹解釋道:「奇遇當然好啦,我若是單憑自己苦練也不可能在二十二歲時就到達戰皇級,但是什麼奇遇能讓人如此年輕就到達你這般境界,我相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那絕對是九死一生的際遇,我自忖沒那份能耐接受。」

「這說得也是。」沒想到孟甸竹想得可真透徹,御空想起以前的事,覺得自己還能活著真是奇蹟了,慶幸的吐著舌頭笑了笑,道:「還是像你這樣安全點,如果要我重新選擇,我可沒那個膽子再來一次。」

孟甸竹又試了一下功力增長到何種程度,接著很是滿意的笑道:「十六年了,我用了十六年才突破極限狀態,雖然遠遠比不上你,不過也是沒人能夠與我相比,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相信自己可以再少走一些彎路。」說到最後一句他還促狹的朝御空眨眨眼。

這些話簡直是用來氣人的嘛,看到御空已齜牙咧嘴的握起拳頭,孟甸竹忙哈哈一笑,續道:「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一定請你們好好吃上一頓,不過我現在有急事要去『蔽天林』一趟,只好下次補請啦!」

御空放下拳頭,疑惑中又帶點好笑的表情道:「你有急事要做居然還跑來找我打架,你也太有趣了吧!」

孟甸竹豪笑道:「哈哈──不是我有事還來找你切磋,蔽天林之行是師父要我突破極限後才能過去,我現在已有這份能力,所以想快點去完成師父的要求。」

「蔽天林是什麼地方呀,居然要到現在才能去,很危險嗎?」這不止是御空好奇,三女亦是饒有興致的仔細聆聽,幾個鄉巴佬的見識實在得好好加強才行呀!

「蔽天林是天武大陸上的絕地之一,據說裡面有許多力量跟戰將級相若的魔獸,甚至還有比擬一般戰皇級實力的魔獸。」

孟甸竹的話卻讓御空他們很不以為然,既然只是一般戰皇級的力量,那憑他之前的實力,進去應該也沒問題才是,被魔獸圍攻的話,逃走就好了嘛,反正他也會御氣飛行。

他們的表情立刻反應心中所思,孟甸竹見狀便又笑道:「如果只是這樣當然還不能稱之為絕地,蔽天林奇怪的地方是在於任何人一進去就只剩下一半的功力,憑我現在的功力進去是沒什麼問題,可是若以我之前的實力進去,最多就跟戰將級的力量相當,去了不是找死嗎?」

四人愕然的看著孟甸竹,御空對那個地方大感好奇,哇哇叫道:「哇──太詭異了,居然會有一進去就只剩一半功力的地方,那是為什麼呀?」

孟甸竹聳了聳肩,道:「天曉得,那些著名的絕地都會有奇怪的現象,可是根本沒人找得出理由。」

御空想了一下也未太過在意,自己所見過的怪事還不夠多嗎,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又笑道:「說的也是,那你可要自己小心了,不要太大意,陰溝裡翻船可就丟臉囉!」

孟甸竹為人豪爽大方,不拘小節,不過可不是個莽夫,哈哈一笑道:「當然,畢竟我還是第一次要進入蔽天林,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下次見面再好好請你吃上一頓。對了,你們以後自己也要小心點才好,人心險惡呀!」

孟甸竹雖然知道御空功力超絕,可是在他沒有動手時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高手,甚至很多時候都帶著濃重的孩子氣,讓人不禁然要對他多加提醒。

御空自然的往三女看去,笑道:「嗯,你是說她們長得太漂亮會有危險吧!」

「那只是一個原因。」孟甸竹點點頭又接著道:「還有你自己的功力與年齡太惹人妒忌了,當年我以戰皇級功力行走天下,許多人都因忌憚我的功力增長太快而欲除掉我,只不過懼於我師尊才不敢太過亂來。你就不一樣了,一無聲名在外,二無強力靠山,世上卻是太多不自量力之人,明、暗手段讓人防不勝防,如果在你手中吃了虧,他們就算知道你有一身超絕的武力也絕不會善罷干休,甚至有可能危害到你身旁之人。」

御空聞言立時現出一股殺氣,凜冽道:「如果有人敢傷害我的妻子,無論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

三女明顯感受到御空對她們的愛護,心神皆醉的注視著愛人,芳心之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孟甸竹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的實力足以抵抗任何人,可是你還是小心點好,凡事韜光養晦可以少掉很多麻煩。」

這點孟甸竹從前可是深有體會,只是對御空來講實在有些難度,要他不去惹事哪受得了呀!

御空自然知道自己的個性,不過還是接受孟甸竹的好意,笑道:「嗯,我會留意的,越往炎城的方向走好像就越容易遇上高手,若不小心點還真不行呢!」

孟甸竹搖頭笑道:「那也不一定,是否會遇上高手只是運氣問題而已,沒有哪裡多或哪裡少的。對了,你們要去炎城做什麼?」

說到這裡心羽就更有興趣了,忙道:「我們要去炎城玩呢,孟大哥知不知道一路上有什麼地方好玩的呀,一些小地方地圖上都沒標示,真是差勁。」

孟甸竹想了一下,道:「怎麼會沒標示,是了,你們買的一定只是概略地圖,要有各地詳細情況的地圖就必須到大商號去買大型地圖才行,那可跟一般地圖不一樣喔,每一城的領地至少有四張一米長寬的地圖,甚至還有更詳細的單獨地區圖,當然,價錢比起一般的就貴上許多了。」

「原來地圖還有這樣分的呀!之前那個老闆都沒講,害我們用這小地圖用了那麼久,討厭。」心羽噘著小嘴大加抱怨,接著又搖起御空的手,嗲聲道:「我們去買大地圖好不好嘛?」

御空捏了一下她的瓊鼻,笑道:「那也得等我們到了城市裡再說呀,在這裡要去哪兒找大商家買東西,小腦袋瓜子裡就只想著玩。」接著又轉對孟甸竹道:「那你什麼時候要走了呢?」

心羽看了孟甸竹一眼,羞紅著臉鑽到旁邊的風鈴背後,她一時高興竟忘掉孟甸竹就在前面,居然滿腦子都想著玩,真不是個稱職的好妻子,心中告誡著自己下次可別再失態了。

孟甸竹眼帶笑意,對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倒是非常羨慕,點頭道:「嗯,我現在就要走了,希望能夠快點完成師父的要求,蔽天林離這裡可不近,近兩萬里的路程有得我趕了。」

三女聽了亦不禁咋舌,冰雲吃驚的掩著小嘴,道:「好遠唷,趕到那兒可要累壞了。」

「哈哈──沒那樣誇張啦,以我現在的功力,只要幾天就可以到達了。」孟甸竹笑著回答,轉對御空又道:「這次可真是要跟你們告辭了,後會有期。」

四人聽他的意思若有所指,都想起昨天他說後會有期卻又緊跟不放的事,不禁都笑了起來,各自一聲後會有期,看著孟甸竹運起真氣,施展御氣飛行離開,轉眼間他的身影已然只剩下一個小黑點。

風鈴看孟甸竹已是遠去,轉而巧笑倩兮的對著御空道:「那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回去十里明湖吃東西好不好?」

「還吃呀,妳們昨天吃了那麼多還吃不夠嗎?」

御空誇張的大叫起來,窘得風鈴立刻躲到心羽背後,誰叫御空叫得那麼大聲,好像她就只會吃東西似的。

心羽立刻為風鈴出頭,敲了御空一記粉拳,道:「討厭啦,叫那麼大聲要死了,你也不想想平時我們哪吃得到那麼便宜、新鮮又肥美的東西,看看那些『荷包牡丹蝦』、『蓮爆三鮮』、『七星紫蟹』、『翠竹粉蒸魚』……每一樣都超好吃的。」

瞧她說的口水都快流下了,御空不得不舉手投降,妥協道:「好好好──我們一定會回去吃他一頓再走好不好,看看妳,口水都流下來了。」

心羽一聽趕忙掩住小嘴,玉頰飛紅偷偷摸了一下嘴角,這才知道被御空騙了,氣嘟嘟的道:「討厭啦,居然這樣騙人家。」

「哪有,妳是真的快流口水了嘛!」不等心羽發飆,御空接著又道:「聽甸竹說山頂還有一個湖呢,反正這兒離山頂也不遠了,我們先去看看再下山吧!」

心羽撇過頭去還不肯原諒這可惡的男人,御空壞壞的一笑,迅捷無倫的偷親她一下,笑道:「好嘛、好嘛,下次不再那樣說了,如果妳真流下口水的話,我就這樣幫妳擦好囉!」

「你……討厭、討厭啦!」

心羽被氣得小腳直跺,窘得小臉飛紅至耳根,嬌憨的神態實在美極了,令得御空心醉神迷分不出東南西北。結果最終流出口水的就是他,看得三女差點笑到肚子疼,男人的臉真是都快被他丟光了。


四人順著溪流走沒多久便到了山頂,只是那個湖就沒什麼可看性的了,既不大也不怎麼漂亮,御空看著湖面卻是想著其他事情,三女似與他心意相通一般,竟也知道他正在思考,靜靜的在一旁玩水不敢吵到他。

過了好半晌,御空才終於回過神來,緩緩的平伸右臂再曲起手肘,一旁的三女和小白都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迷漫在空氣之中,他們不約而同的往御空看去。

只見御空整隻右手都已變成了銀色,左手卻似乎有一種迷濛的感覺,心中才正覺奇怪,御空的身體便在瞬間彈射出去。

除了小白能看出他已飛至湖對面的山壁之前,三女根本連他往哪一個方向都看不出來。

幾乎就在同時,三女聽到百丈之外的對面傳來一聲異響,御空右拳剛好碰著山壁,若是近看便知他拳頭前根本沒有半點東西,石壁竟是被他打出一個尺寬洞口,從洞口周邊產生無數龜裂延伸開來。

三女急忙轉頭看去,卻依然什麼也沒看見,原來御空又已到了另一面山壁前,平淡無奇的左手似乎沒有半點動作,可是應該垂下的左臂竟是早已點在山壁上。

瞬間又是一聲異響傳出,一個只有拳頭大的洞口再次出現,龜裂比起另一個洞少了許多。

御空隨之退了數步,微一曲膝後,身不動、心不動,甚至風也不動,似乎時間亦因此而停止一般。

就在這樣一個詭異的現象下,御空身形倏消倏現的已是一拳擊在壁上,碰的有若石頭相觸擊的聲響,無可匹敵的貫穿氣勁直接在石壁上留下一個拳頭大的洞口,若是去測量那兩個洞口的深度便可發覺,第二拳的深度至少多上一丈。

沒有絲毫停頓,御空雙腳一踏又已飛身回到三女身旁,右臂再次爆發出無盡銀芒,三女愕然的眨了一下眼,銀芒已然化成一個尺寬光球,流星般呼嘯著在湖面捲起一條水龍,衝向百丈之外的山壁。

一聲轟然巨響,湖面驟然激起陣陣浪花,山壁之間被轟開了一個二丈深的大洞,不過上方坍崩的滾滾落石很快便又把洞口填上。

御空對此卻還不夠滿意,身形再展衝了過去,渾身銀芒環繞,一聲暴喝,擴散的銀色氣芒盡數化成劍形,萬千劍勢接連不停的直往山壁刺入,爆起連環聲響。

可憐的山壁到底是招誰惹誰,之前被穿了個十丈深的小洞也就算了,現在又被轟出個大洞,雖是沙土迷漫讓人看不清當中情形,可是它卻知道自己的肚子已被開了一個五丈寬、三丈深的大洞,而且六丈、七丈……嗚──還在快速的擴建當中。

兩分鐘後,御空似乎已經轟夠了,揮手間身形飛退到了湖中央,閉著眼睛令周遭劍芒圍繞其間,佈成一圈可怕的劍陣,御空身處其中,隱然有萬夫莫敵、唯我獨尊之勢。

驀然間他睜開雙眼,猛然將手往下按去,無數劍氣瞬間刺入湖中,狂暴的氣勁頓時讓湖水噴射起數丈之高,激盪起洶湧波濤。

三女至此總算回過神來,心下俱是茫然不知所以,不過看到迎面沖來的湖水浪濤,她們還是曉得馬上轉身跑開,免得待會兒變成落湯雞了。

唯有小白一點也不害怕,囂張的齜牙咧嘴面向浪濤吼著,看得心羽是哭笑不得,順手就一把抓起牠的脖子帶牠走,笑罵道:「對著湖水吼有什麼用呀,難道你還能把浪潮反打回去不成。」

「嗚──吼──」小白委屈的低聲叫著,堂堂一隻超級聖獸居然被人提在手裡,要是別人的話早被牠撕成碎片,偏偏抓牠的人可是老大的老婆,只好扮可憐啦!

三女離開湖邊站上一個小坡,浪潮應該是沖不了那麼遠才是。

冰雲疼惜的將小白抱了過去,輕輕撫著牠柔細的毛皮,道:「乖乖唷,有沒有抓痛你了呀,不痛不痛……」

雖然大家都知道小白的厲害,可是變成小貓時,實在不會有人還把牠當成聖獸來看,這時候牠只是一隻可愛的寵物,牠也很享受這種待遇,眼神哀怨,嗚嗚叫著似在抱怨心羽欺負牠。

「好嘛──對不起唷!小白乖乖……」心羽還真知道小白在怪她,將牠抱了過來安撫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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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5 11:22:5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地圖真貴~
此時,御空終於也瘋夠了,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瞧他一臉滿足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個破壞狂。

風鈴看到他回來便馬上膩了上去,抱著他嫣然的笑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呀,轟隆隆的打得好激烈喔!」

御空得意的揮著拳頭,笑道:「沒什麼啦,只是想說別人都有特別的絕招,所以我就想把自己的招式連接起來,感覺上效果還不錯,尤其是對『極道破』的運用,我似乎更有心得了呢!速度加上力量等於一擊必殺,呵呵──」

他一點也沒誇大,憑他極道破的集中破壞力,就算是功力比他還要深厚的高手,被他擊實了也絕對承受不住,只要他能將極道破與速度完美的配合,天下高手絕對無人敢以小覷。

看向遠方那一片的狼藉,心羽笑問道:「你練招可真用勁呢,到底是用上多少的功力在練呀?」

「嘿嘿,也就三十成功力而已啦!」御空乾笑兩聲微窘的道。

三女相視而笑,她們可都知道御空還沒練成四十成真氣結合呢,這個三十成還真只是「而已」呀!

御空感到不好意思也就是那麼一下,馬上便又笑著要帶她們下山去。

心羽隨口問道:「御空,最後你那招滿天飛劍叫什麼名字呀,嘻嘻──那一招光看就讓人心中怕怕呢!」她還誇張的吐著小香舌,表示真的有些怕怕。

御空輕點了一下她那微皺的鼻尖,搖了搖頭道:「那一招我離隨心所欲的控制還太遠了,所以先不取名字,等我能完全施展時再取。」

「哦──」心羽可愛的應了一聲,回想起御空施展那招時萬劍騰飛、飄逸出塵的景象,美目不禁閃耀著醉人迷芒,沒想到這樣子還算是沒練成,那練成後豈不是要迷死人了。

四人開開心心的回到十里明湖待了一晚,隔日早晨又好好吃了一頓後才再次出發,也是這次的明湖之行,御空才知道三女原來那麼會吃,幸好她們只是偶爾喜歡大吃特吃,否則她們那完美的身材可就不知能不能保持下去了。


走了幾百里的路程,他們總算走到了這次的目標──「梁城」,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要買大型地圖。所以一進城,心羽就拉著御空直奔大陸上最大、最有名的商號「百珍樓」,那可是天武十二宗門中「珍商盟」所經營的商號,保證貨源充足,不怕買不到,就怕你不買。

(附註:珍商盟,可以說是天武十二宗門中最強亦可說是最弱的勢力,最弱是因為他們當中的直屬高手最少,最強是因為他們最有錢、交友廣闊,用錢用人就能砸死任何一個高手了,不過極少見他們與人起衝突,在商言商,以和為貴嘛!)

不管是在哪一個城市,要找珍商盟開的店都是一樣的容易,誰叫他們的店絕對是屬一屬二的大呢?御空很快便問到百珍樓的所在,四個人急匆匆的就趕了過去。

當他們看到一棟三層樓高,外觀裝修氣派的樓房便知到了目的地。

門邊兩根雙手合抱的石柱上雕飾著華麗花紋,外牆上亦是有著各式各樣的浮雕,無論石材或工藝都是上上之選,但最為顯目的卻是牆上三個金色的字體「百珍樓」,在門的上端還有一個石匾刻著「價格公道、鐵價不二」。

雖說百珍樓是屬於較為一般的物品買賣之處,在珍商盟經營的店舖中算是最為簡樸、裝飾最少的,可是無論是看它的外觀或進出之人的衣著,想在裡面買東西至少也得是個有錢的主兒才行。

「珍商盟的店舖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壯觀、豪華,如果沒必要,人家還真不願意來呢!」

心羽靠著御空低聲喃喃,不是因為珍商盟讓她討厭,只是他們賣的東西都太貴了,所以他們平時都不會到這種地方買東西。

論起買東西,三女還是最喜歡買路邊攤販的小玩意兒了,既便宜攜帶又方便,也不用怕損壞了心疼,當看上新的飾品時,就直接把舊的送給小販繼續賣,既不浪費亦不多佔空間。

百珍樓的內部設計也是專家規劃,無論物品陳列、飾品擺放都是讓人覺得高貴不凡。

他們一進去就有店員前來詢問道:「請問公子、小姐需要些什麼,小的可為各位服務。」

這裡人員的素質亦是不差,看到美女只是一愣就已回過神,說話時還不敢看向三女,以免引起客人的不悅。

御空笑道:「我們要買大型地圖,愈詳細的愈好。」

店員恭敬的應道:「請問公子是要『梁炅城領』的地圖就好,還是連其他城領的地圖也要?」

梁城是屬於梁炅城的副城市,所以整份地圖是以梁炅城領來稱呼,就像買一個縣市的地圖裡面還有很多鄉鎮一樣。

「還要其他的,嗯,你就把附近各城的都拿出來讓我選吧!」來都來了,需要的地圖就全買了比較快,離炎城已經不算遠,至少也得再買一份炎城的地圖。

「好的,請各位稍等。」

店員說完就立刻去找坐在櫃台後的中年人,想必那人應該是此地的負責人吧,御空看了便也跟著走過去。

很快的,店員便已拿出許多一米寬長的地圖,放在桌上為御空介紹起來,三女則是鶯聲燕語的在旁邊參觀起來,東西好不好她們是不懂,不過還是能夠看出各種物品比其他店家細緻許多。

最終御空選了二十張地圖共四個城領。

店員把地圖用個盒子裝好,雙手謹慎的遞給他道:「多謝公子,一共四百個金幣。」

「……」御空一時愣在當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問道:「你說多少金幣?」

店員沒有半分不耐,道:「一共四百個金幣。」

現在御空真是很想把百珍樓拆了,有沒有搞錯呀,一張地圖居然就要二十個金幣,那可是一家五口兩個月的開銷耶!

唉嘆一聲,百珍樓掛在門口的牌匾也不是掛好看的,一想到那八個字便讓他失去討價的心情,乾脆的付出四百金幣,反正錢對他來說也不算難賺,頂多去找堆魔獸來殺就有錢了。

收好了地圖,御空帶著三女走出百珍樓,若無必要他們是不會再去那種地方的,錢雖不難賺,可是他們也不是有錢沒地方花的人。

出門走了一小段路,心羽便看上了一家飯店,立刻嬌聲道:「人家肚子餓了,去那家飯店吃東西好不好?」

「嗯,嗯。」御空輕應一聲往飯店走去,可能是已近中午的關係,裡面的客人可真不少,而且半數以上的人竟都帶著兵器,這讓御空不禁眉頭略皺,一般來說,餐館裡有一、二成的人帶兵器還算正常,現在這樣可是屬於非常異樣的情況。

尤其最討厭的是這種人很煩,他們若來搭訕的話,都是說不動、嚇不走,常常都得動手才能解決問題,只是人都進來了,再走出去反顯得奇怪,御空直接便往樓梯走去,希望二樓的人少一點。

三女也是發覺情況有點奇怪,乖巧的跟在御空身後不發一語,她們不怕惹事,可是卻很討厭別人跑來跟她們搭訕,也就是說她們只准自己去惹別人,不准別人來招惹她們就對了,這種心態是不是有點奇怪呢?

二樓的客人是少了一點,御空找了個位置坐下,隨便點了幾樣菜色,風鈴將小白放在桌上逗著牠玩,服務人員沒過多久便將飯菜送上來。

御空嘴巴吃飯,眼睛四周的掃視著,今天的情況還真有點異樣,很多人都帶著兵器,可是周遭卻安靜的過份,那些平時吵吵鬧鬧的傢伙,今天說話居然大都是交頭接耳,這實在太讓人好奇了。

沒事找事的御空仔細聽著那些人的談話,聽了大半天也搞不出個所以然來,似乎每個人都在說什麼藏寶圖、魔頭,可是實際情況如何他們也都不清楚,好像是有人說什麼魔頭帶著藏寶圖跑到梁城附近,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的就一堆人跑來了。

這頓飯直到用畢都沒發生什麼麻煩,頂多就是有人不懷好意的看看,最後還是急匆匆的走人,似乎是有更重要的事。

「御空,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頓飯吃的可真難過。」受到環境影響,三女吃那一餐居然都沒說到話,才一出去,心羽就迫不急待的詢問。

御空呵呵笑道:「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並不是只有我沒事找事做,那些人很像都是為了什麼魔頭、藏寶圖來的,可是到底在哪兒也不知道,完全是別人說他們就來了,簡直是一堆白痴。」

心羽思索了一會兒,道:「魔頭是不是指魔族呀?」

御空不清不楚的搖搖頭道:「應該不是,聽他們所言似乎是什麼人練了什麼魔功,亂七八糟的我也搞不懂到底是怎麼樣,不過正邪兩道有很多人都往這附近來了。」

風鈴抱著小白,側首問道:「我們要不要也跟去找找藏寶圖,嘻嘻──那麼多人在找,一定是有很多很多財寶的。」

御空輕點了風鈴亮潔的額頭一下,笑道:「妳這小財迷,又沒一個準確的地點要怎麼找呀,我才懶得跟他們瘋。」

風鈴嬌俏的微吐香舌,不在意的撫著小白,這個消息對他們而言只是一個話題,隨便逛逛便也隨便談論。

梁城本來就非常熱鬧,如今又加了一堆門派、傭兵、冒險者之類的人,在路上走來似乎顯得有些雜亂,許多人自恃身份,帶著一群人大肆喧嘩、態度囂張引人側目,還有些人乾脆就直接用輕功在房屋之上行進,省得與人在底下擁擠。

冰雲見識到那些人囂張的行徑,不解的問道:「御空,他們那樣亂來怎麼都沒人管呀?」

御空笑道:「誰敢管呀,畢竟他們並沒有傷害到其他人,光看樣子也知道他們都不是平凡人,若沒必要的話,城中警備隊是不會去招惹他們的,妳沒看那些功力較差或小團體的就不敢那樣囂張了。」

冰雲瞭解的點了點頭,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可是若夠強勢的話,官亦不願與民鬥呀!她走了幾步又看向風鈴懷中的小白,嘻嘻的伸出玉手,笑道:「小白讓我抱抱。」

風鈴不依的將小白抱緊道:「人家還沒抱夠嘛,晚上再給妳抱。」

冰雲一聽立刻嘟起小嘴,滿是請求地俏臉,美目水汪汪的看向風鈴。

風鈴也不甘示弱,微微皺起小瓊鼻,可憐兮兮的抱著小白,哀怨的美眸瞥向冰雲。

就在二女在施展可憐戰術,看誰先同情對方時,突然有人很不識趣的道:「二位美麗的小姐,何必為了一隻貓起了爭執,不如本公子送二位一隻更為可愛的寵物。」

大家側首望去,那是一個極為俊秀的年輕男子,身後跟著數名武者打扮的人,雖說那幾名武者在普通人眼中已是高手,可是在御空四人面前根本不會有人去看他們一眼。

那人身旁還有一隻幻獸「紅炎駒」,火一般的鬃毛、高壯的身軀,額上一顆亮紅色的晶石閃爍,四蹄還帶著銳利的爪子,若以馬而言牠絕對是屬於神駒類別,但是在聖獸中就不知是否排得上名了。

看到三女俱是驚訝的凝視著紅炎駒,年輕人更是開心極了,驕傲的笑道:「本公子『原斯達』,這是我的幻獸紅炎駒『疾火』,無論速度或舒適性都不是馬匹所能比擬。小姐是否想要乘坐看看,本公子非常樂意與諸位小姐共乘。」

「多謝公子好意,我們不習慣與人結伴,告辭了。」風鈴面無表情的看向年輕人,告罪一聲轉頭便走,那傢伙以為他是誰呀,說得自已好像多了不起,能與他共乘就是一種榮耀似的。

原斯達這下臉面可掛不住了,輕功一展立刻攔在三女面前,臉上笑容已是失去幾分善意,有點僵硬的道:「三位何必拒人於千里?」

可憐的御空再次被人忽略了。

三女的臉色這時也不是很好看的轉向御空,沒想到原斯達亦是看向他,挑釁似的瞪了他一眼。

當中誰也不知道小白最是不爽了,本來牠被風鈴和冰雲搶得很是高興,被人打斷已是不滿,後又見那隻紅炎駒高傲的跟在那人身旁,現在居然還敢擋牠的路,惹得牠不禁從風鈴懷中探出大半個身子。

「吼──」小白才不管誰是誰,對著紅炎駒不滿兼具警告的一聲低吼,表示要牠滾遠一點,略為散發的氣勢頓時嚇得紅炎駒急退數步,聖獸對聖獸的氣息最為敏感,那份不可抵禦的威嚇讓牠不禁瑟縮不前,一身傲氣轉眼間被一副窩囊所取代。

原斯達將紅炎駒從小養到大也沒見牠如此失常過,初見異狀明顯的讓他嚇了一大跳,急忙跟上去好生安撫一番,紅炎駒是他用來向人炫耀的本錢,受到半點損傷可就不好了。

他這般寶貝幻獸並不奇怪,有一些人的幻獸並非是自然馴服,如他的紅炎駒便是由人類馴養的聖獸所繁殖的,馴養的本意是要讓自家子弟當成幻獸,可以保護人的安全。

只是幻獸本就非常少見,擁有幻獸代表的便是實力或者有錢有勢,於是那些不肖子弟便把幻獸養得漂漂亮亮用來炫耀,真要打鬥時反讓幻獸躲到後面,有時候那種情形真是有點可笑。

「真調皮。」風鈴好笑的輕點了一下小白的腦袋,跟著御空從旁邊走過去,隨口笑道:「不好意思,我們家小白也是幻獸,牠似乎不太喜歡那隻紅炎駒呢!」

說她是道歉不如說是取笑,聖獸想要讓另一隻聖獸不敢反抗至少要強上兩個等級,只要原斯達還懂得這一點,應該就不會再追上來才是。

事實上對方想追也不能追了,看到三女走開後原斯達還想跟上,可是紅炎駒根本不敢再往他們靠近,管牠主人如何氣急敗壞的命令都是沒用,氣得他恨恨的瞪視御空四人的背影,臉色鐵青的怒吼道:「給我查出他們是什麼人,去──」

一個帶頭的護衛走出來輕聲道:「公子,他們看起來似非常人,我們若是節外生枝,堂主可能會不高興。」

原斯達一愣,眼冒邪光,似乎極為不願就此放棄,轉看御空四人的身影已淹沒在人群之中,他這才恨恨的轉身道:「賤人,這次就先放過她們,下次……哼──」


御空四人可不知對方是那般的小心眼,當然,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會在乎,那種事早已遇到麻木了,依然高興的四下逛遊,御空順便買了一把鋼劍,省得老是要用拳頭打人,光是威嚇力就比用劍差了一籌。

眼見各方高手來來去去他們也不去多加留意,在城裡玩了兩天才要離去,梁城之中的高手雖是走了不少,可是來的人依然絡繹不絕,那麼多桀驁不馴之人齊聚一城,這幾天卻沒發生多大的爭鬥事件,算起來也是很不容易了。

看許多武人都是往北方行去,御空決定避開人群往東方走,那些人正邪兩道、各門各派的都有,每個人都是在比誰更囂張的,就算是御空這個惹事精也不想跟他們摻和在一起,免得自己一個不爽就揍人,惹上那些勢力強大的人可不好玩呢!

啊──你問他們為什麼不往南方走,因為他們就是從南方來的嘛,再走回去的話,要到幾年幾月才到得了炎城呀!

心羽邊走著路邊張著一米長寬的地圖看,看了老半天才道:「等一下大路會叉開成為兩條,我們要走右邊的,然後可以去『定溫水泉』玩,接著再轉往北方走,這樣就不會與那些人碰上了。」

雖然御空已是特意避開人群,路上形形色色的人還是見到不少,想想也是,那些傢伙連目標在哪兒都搞不清楚,他們會到處尋覓碰運氣也是正常。

一路上大事沒發,小事卻接連不斷,總之為的還不就是三女的美貌惹來禍端,一堆兇神惡煞找不到目標便將眼光全投到御空這邊來,誰叫他們四個看起來就是屬於那種好欺負的人,直到打上了才讓人知道找錯對象了。


定溫水泉離梁城不遠,只不過七、八十里的路程,御空四人還不到中午便已到達,位置是在一座幾百米高的山麓中腰,特點便是山裡出溫泉,水泉顧名思義是一年恆溫,管你夏天來、冬天來溫度都是一樣。

剛好天氣逐漸轉涼,三女才用完餐就拉著御空去泡溫泉,雖然溫泉一般都是男女有別或是多人混浴的,不過店家當然有這層考量在,特別開闢出許多小潭的溫泉讓一些較為有錢的人包下,他們四人不用擔心要與他人共浴。

開心的到達溫泉區,三女看那清澈的泉水雖是滿意,可是四周圍籬及無遮的天空不禁讓她們皺眉。

心羽看向御空,舒眉笑道:「你可得注意好周圍有沒有人偷窺唷!」

「唉──妳們泡溫泉卻要我來當衛兵,真慘呀!」

御空故扮可憐的搖搖頭,三女卻是不理的將他衣物扒光,擁著他進入泉中,如果他沒有先行探查四周的話那他就不叫御空了。

美美的泡著溫泉,御空直接就漂在水面上享受著嬌妻按摩,整個頭貼在心羽豐滿柔嫩的胸脯上,爽得他都要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小白更是誇張,整個身體就在水裡面漂動,瞧牠久久沒有浮上水面換氣,大家還真怕牠會溺斃了呢!

約只過了十分鐘,御空埋在心羽胸口的頭突然抬了起來,冷哼一聲道:「哼,真有人敢來。」

話聲剛落,兩道金光就從他頭上冒出飛出圍籬,小白動作亦是不慢的從水中竄出,三女都還搞不清楚狀況,外圍已經傳來數聲淒慘嚎叫,她們這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真是後知後覺。

兩道金光很快的就又飛回來,小火哈哈笑道:「那幾個混球都快被我烤熟了呢!」

小電立刻反駁道:「才不是呢,他們是被我電到抽搐,現在一定還在抖勒!」

小白隨後低吼:「不對、不對,是我把他們踹出老遠,滾下山坡去了。」

只是沒人聽得懂牠說什麼。

「胡說,他們明明是被我烤熟,都快冒煙了。」

「妳這大笨蛋,他們是被我電到冒煙啦!」

「吼──嗷吼──」

聽著這些吵鬧的聲音,御空再次感到頭痛,立刻把他們趕到一旁自己去吵,可憐那幾個偷窺者什麼都沒看到,被精靈又電又烤的搞到半死不活,接著再被小白踹得老遠,等他們的傷好了以後,可能再也不敢去偷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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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5 11:23:3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荒山血腥~
泡溫泉果然是讓人神清氣爽,隔天大家再次出發時都是精神抖擻,雖然他們每天精神都很好,不過今天很像更好一點。

「嗚──嗚──吼──」眾人走出約二十里後,小白突然不太安分的在冰雲懷中叫了起來,小腦袋轉望著右側山林,小小的鼻子輕輕扭著實在非常可愛。

冰雲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玉手輕撫其背道:「不要吵,小白乖乖唷!」

小白轉看御空又嗚吼──嗚吼──的叫起來。

心羽疑惑的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小白怎會亂叫。」

「不知道,我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殊的力量波動呀!」御空亦是不明所以的搖搖頭,想了一會,道:「算了,把小白放下,我們跟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白一被放下便輕聲吼叫著往山林竄去,御空帶著三女緊跟在後,雖然沒有路讓他們行進較為困難,不過以他們的身手走起來還是稱不上慢,十幾分鐘至少已經跑了七、八里遠。

跑了一大段路後,御空終於感到異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面而來,他總算知道小白剛才為什麼鼻子一直抖動。

他放緩了腳步,笑道:「小白的鼻子也太靈了吧,居然那麼遠的味道都能聞到。」

小白立刻邀功似的趴在他的腳上,看的御空是哭笑不得,這小子也是被教得愛亂湊熱鬧,聞到人類的血腥味就認為有事發生,急巴巴的將他們帶來。

心羽還不知道何事,問道:「聞什麼味道呀,我怎麼都聞不到。」

御空聳了聳肩,道:「血腥味,小白應該不會隨便聞到血腥味就帶我們來才是,可能是人類的,不過確實情形還是要看看才知道。」他看著小白又道:「如果只是一般人不小心死在山裡面,看我不揍你才怪。」

「吼──吼──嗚──吼──」小白得意的吼吼亂叫,看牠的樣子應該是不怕被揍,也就是說死的人可能不少呢!

又走了一小段路,三女也都聞到了血腥味,很快的就被他們隨著氣味找到來源之處。

「呃,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山裡會有這麼多死人?」心羽看著遍地死屍,算一算竟有十數人,有兩具屍體還被整個撕開,噁心的模樣令她臉色發青,急忙轉過身去。

冰雲、風鈴的承受能力亦是不佳,全都跟著退到一旁不願多看。

御空只好苦笑著自己上前查探,從血液的乾涸程度看來他們應該還死不久,有幾具屍體的穿著還極為相似,可能他們之間有某種關連存在。

地面除了屍體還有各式各樣的兵器,旁邊樹木、石壁上處處都是刀劍痕跡,顯然在這裡打鬥的人並不是普通人,再看四周根本沒有道路,不禁讓人奇怪他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當他看到那兩具被撕裂的屍體本也想離開,轉過頭後卻是覺得有一點不太對勁,總想不出的他只得再回頭查看,這才發覺奇怪的地方就是屍體本身。

他們的身體被撕開來應該是會流了滿地鮮血才是,可是地上除了內臟,血液竟是少得可憐,甚至旁邊被刀砍斷手臂的屍體,血都流得比他們還多。

周遭環境很容易的可以看出兩個方向曾有人經過,御空看了一下,判斷出有不少人來到這邊,打完後應該還有不少人往另一方追逐,看起來規模可真不小。接著帶起三女亦跟著往另一方向跑去。

跟著前人足痕,一路上時不時的又會出現打鬥痕跡或是死人,有些屍體的衣物上還有門派的特殊標誌,御空他們認得出來的就有兩種,另外以前看過的也有三種,只是他們對於規模較小的門派標誌都懶得去記,所以說不出是哪些門派。

當中還有被人撕裂的屍體,流出的血液同樣稀少,御空語帶恐怖的嚇三女道:「嗯,山裡可能出現什麼會吸血的怪物囉!」

三女聞言,心裡也都跟著緊張起來,會吸血的怪物並不會讓她們緊張,可是會將人撕開再吸血就讓人害怕了,光是想像就令她們不禁感到噁心。

御空看她們花容失色的模樣不禁失笑,道:「隨便說說妳們還真信呀,那些屍體大都是受到刀傷或被鬥氣擊斃,哪有可能是什麼怪物呀!」

三女一想也是,可是仔細再想,怪物不也是御空自己說的嘛,氣得她們立刻就想打人,不過可怕的屍體就在旁邊,她們頓時又失去那分興致,只好暫時放過御空這個壞東西了。

「砰──」

「咻──」

追著足跡跑了十數分鐘,四人突然聽到山林之中迴盪起一些信號聲響,他們明白前面應該是有特別的事件發生,不是在召集同伴就是求救,當然還有可能是其他意義,不過那就不是他人所能猜測得到了。

「大事、大事,我們在外面玩了那麼久大都只是遇上盜匪,那太無聊了,這次一定好玩囉!」御空牽著速度最慢的冰雲嘻嘻笑著,光聽傳信聲就不只一種,發生大事的可能性極高。

風鈴似是有點擔心的道:「那些較大的勢力辦事時都極為忌諱別人插手,我們是不是要小心一點比較好呀!」

御空覺得甚有道理,頓了一下,笑道:「沒關係,我們先過去再說,太厲害的傢伙我們就偷偷看,若只是一些小蝦米就不用太在意啦!」

三女同聲稱是,她們可不覺得御空那幾句欺弱避強的話有何不對,如果明知對手不可抵抗還去招惹,那種人除了白痴還會有誰。

順著聲音來源走了約十分鐘,御空總算感覺到附近有人,不過那些人似乎也是在往前趕,應該不是發出信號的人。

御空為防三女發生危險,察覺到前方有許多人聚集之時便帶著她們再往山上登高,四人靠近後悄悄的爬到一棵大樹上坐下,靜靜的由上往下望,遠在十丈之外的那些人竟沒一人發現,或許也是人太多了,他們根本懶得理會附近還有多少人。

底下的那群人明顯的分成三個陣營,其中一方的人數約三十幾人,個個衣色單一卻又相互不同,人人手持一把長劍。

御空看到他們的腰際大都掛著一柄約兩寸長的小劍,明白他們就是有天下第一宗之稱的「七性劍宗」,衣色看起來雖是雜亂,不過仔細分辨就能知道主要分為七色,看顏色便知個人主修何種劍法。

還有一方是以棕色衣物為主,人數也是三十幾人,背後畫有一個大圓,圓圈裡面繡有一個很好看的圖案,御空亦知道他們是「太武宗」的人。背後那個圖案其實是一個「武」字,只是他們把武字改得龍飛鳳舞,所以不知道那是什麼的人反是覺得有點奇怪。

太武宗亦是天武十二宗門之一,與七性劍宗同屬正道卻又處處不對頭,因為太武宗排名總在七性劍宗之下,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們感到不滿是一定的。久而久之雙方就互看不順眼,見面雖不至於刀劍相向,不過冷嘲熱諷還是少不了的。

第三方看起來就屬於龍蛇混雜的,人數可能有六、七十個,不過又不太像是同一勢力,相互之間似乎也不是很友好,手持各種兵器,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大部份都是兇神惡煞、眼冒邪氣,看起來就不太像好人。

底下的人亂七八糟,他們帶頭的人卻絲毫不比兩大宗遜色,神情剽悍、雄軀軒昂,高手風範展露無遺,胸口一個金色的徽章刻劃著太陽與月亮,代表他是「天武聯盟」中的主要人物。

天武聯盟為十二宗門裡最大的邪道組織,顧名思義就知他們是由許多幫派組成,平時各為其事,不過若有大事便會組織起來,盟主為天武十大高手中的溢道功天,金色的日月徽章則是代表聯盟的主要高手。

除了三大勢力各有三十個以上的人,另外雜七雜八的還有近二百人,當中還包含了另外十二宗門之人,只是他們的高手都沒趕到,沒本事與三大勢力平分局面。

底下三百多人都非弱者,更可看出三方勢力的領頭人都是高手,恐怕都已是戰皇級的人物,戰將級高手反是較少。

御空打量了一下才只發現兩個,卻不知是三名高手收到消息就馬上趕來,憑他們的身手,其他人當然追之不上,現在的陣容都是原本就在附近才能趕來的。

有一點可笑的就是那麼多人圍住的竟是一個小孩,一個約十三、四歲,手握大刀、衣服殘破卻又沾滿血漬的小孩,小小的身軀站在染血的土地上,雙眼冷冷的瞪視眾人,小臉上滿是悲憤與淒厲,讓人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際遇會造就成這樣的一個小孩。

當御空四人來到附近時,他們應該已經談了一陣,第一句話便聽到有人大喊:「放屁,你們有死人難道我們就沒有,這個小鬼我們要定了。」

七性劍宗的高手是一名身穿青衣、面容瘦削、看約四十歲的男人,他狀似不屑的哼聲道:「邪魔歪道之輩也敢如斯囂狂。」

「去你媽的,我們就是……」

天武聯盟出聲的人才罵了幾字,領首之人微一抬手立刻讓他將嘴巴閉上,五幻手「曲金權」的威勢在黑道之中可是沒幾人敢違抗的。

曲金權聲若洪鐘的笑道:「哈哈──『松志蒼』,難道你執意要將他帶走就不囂狂,七性劍宗真是自認天下第一不成?」

太武宗之人聞言,立刻不滿的瞪向七性劍宗,只要他們敢承受下來,太武宗恐怕就會先和他們槓上了。

松志蒼臉色一變,眼中殺氣一閃,道:「第一的虛名只是世人抬愛,在場各宗各門俱是非凡,本宗豈敢自大。」

他這番話說得還入眾人之耳,只是太武宗的「林鴻文」對他高傲的表情極為不滿,冷哼道:「哼,好一句豈敢自大,你臉上分明寫滿了天下第一。」

「哈哈──對對對,寫得實在太明顯了。」曲金權身後的一名大漢大笑出聲,今日若能挑起他們二宗的爭鬥是最好不過了。

「你們這些敗類說什麼!」七性劍宗立時有人不滿的對天武聯盟喝問。

「說你們這些孬種沒本事就會擺弄身份。」

「是是是……七性劍宗最為尊貴了,除了你們的人外都是敗類。」

「事實還怕別人知道呀,你們這些雜種除了自認天下第一還有什麼能耐呀!」

天武聯盟本就不是善良之輩,一堆小嘍囉亦不像曲金權那般身份地位,沒幾個人會去講求風度、氣派,個個都是在比誰更不要臉的,七嘴八舌的亂嗆一通。

松志蒼雖是快被氣炸了卻還得制止門下弟子不再回罵,他壓下心中怒火,道:「林兄說笑了,在下原意只是因此魔童太過兇殘,所以本宗欲將他帶回管束,或許有還他本性的一天。」

林鴻文轉看中間的那個小孩,不客氣的道:「要管束難道我太武宗不會,魔童不如就讓我帶回去吧!」

曲金權見到又把話題拉回小孩身上,亦是挑明的說道:「你們就少說廢話,要藏寶圖就明說了吧,小鬼,你把藏寶圖交出來,本人保證你的安危,否則光憑你身懷『噬血魔功』,那些自命正義的傢伙就不會放過你了。」

當中那名小孩的眼睛突然閃現出一絲血紅光芒,滿含恨意的掃視眾人,緩緩的把長刀舉起戒備著,聲音稚氣卻又帶著無限悲憤道:「你們全都是壞人,殺死了爸爸、媽媽還想搶我的東西,我才不會聽你們的。」

人群之中除了三名高手,其他亦是不乏略有名氣之人,聽到小孩的話不禁個個臉色變青,那麼多人圍殺一個小孩,說出去只是惹人恥笑而已,不過沒什麼人會因此而感到羞愧,為了他那一張藏寶圖,就算被天下人恥笑也值了,更何況還可說是為民除害呢!

松志蒼眼神凌厲的瞪向小孩,怒道:「你修練噬血魔功此等邪功已不知殺害多少人,人人得而誅之,本宗不計前嫌欲助你化去一身戾氣,竟還如此不知好歹。」

小孩舉著大刀瞪了回去,這種話他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他年齡雖小卻也知道他們就會顛倒是非黑白,他一個小孩怎麼說得過他們,那些人真正要的只是他的藏寶圖。

周遭眾人看著忿恨的他卻依然無人行動,誰都怕自己一動便成眾矢之的,一時之間,三方巨頭又互不相讓的開始針鋒相對,看得小孩是完全不知所以然,他不明白他們並不是不想抓他,只是相互間顧忌提防才不敢先行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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