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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yu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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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御流風 ]【流氓聖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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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5:2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莫名之戰~
事實上,風鈴之師確實也是有此期望的,畢竟七性劍宗乃是天下第一劍宗,想超越他們的人實在不計其數,只不過目前還沒人能夠實現這個願望而已,人族的第一高手一直都是他們的宗主。

御空也是莫名奇妙的跟著興奮叫道:「對……要變得更強,邵容桔算什麼,七性劍宗算什麼?我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做厲害,看不順眼就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好。」忘去了不愉快的事,一時之間,大家似乎還真是把七性劍宗當成仇人了,三女輕脆悅耳的叫好聲頓時響徹森林,將鳥兒美妙的歌聲都給比了下去。

「哼,小子好大的口氣。」

一句莫名的不屑話語突然傳入行進中的四人耳中,令三女俱是一愕,各自警戒四方。御空臉色亦是一變,往後抬頭看去,全身功力已然暗中運使、聚集。

此人竟是直到發出聲音才讓御空發覺到,他的功力絕對會讓御空他們吃驚的,而且由他的語氣聽來,若有好意也微乎其微。

在御空的注視下,一個人毫不隱蔽身形,自枝葉茂盛的大樹上躍下,落下的身軀挺直而無花巧的踏上地面,除了枯葉碎裂的細微聲音外,再無半分聲響,御空等人再次證明對方的功力不能小看。

那人年紀看似不到三十,高約一米八,一頭紅色短髮,英俊的臉上帶著一股倨傲之氣,眼神銳利的掃視眾人,一股睥睨群倫的氣勢隱然而發。

健碩的身軀身穿暗紅勁衫顯得軒昂不凡,背後斜插著一支約二米一,不明材質的黑色長棍,不管外在、內在的感覺,都能看出他絕非常人。

對方毫不在意的讓御空幾人盯著,他亦是仔細的打量著御空和心羽她們,眼神之中的不屑隱隱多上了一抹驚艷,心神不禁一震。

他並非是好色之徒,亦非沒見過美女,甚至連天武十大美女他也曾見過一個,但如今卻還是忍不住被吸引住了,心中暗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口氣在這出現三個能與『傅斯嫚听』媲美的女子?」

(附註:傅斯嫚听為十美之一。)

雙方各自打量了一陣,御空見對方一直都不說話的看著三女,雖然他的眼神之中未帶邪淫之色,但久了也不耐煩了,衝著對方叫道:「喂──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對方欣賞著三女並未失神,從容而傲然的一笑道:「哼,你憑什麼讓我跟,本人只不過是在樹上休息,聽了你那狂妄可笑的話才一時忍不住應聲而已。小子,報上名字來聽聽。」

原來他是一直待在樹上,並非是跟蹤自己,難怪沒有發現到他了。但縱然如此,御空還是不敢大意,至少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功力比起風鈴還高上一大段,光這一點就讓人無法輕視了。

見他高傲,御空也非是等閒,淡淡一笑,亦是散發出一股傲然氣息道:「我,天閃御空,記往了沒呀?那你到底是誰,還是名字見不得人呢?我都先問了你卻不肯說,唉──如果見不得人的話,我當然不會逼你說的啦!」

對方生性高傲,豈能受得了御空的嘲諷,火氣不禁上衝道:「聽好了,本人『倪伸鏈』,哼──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像你這樣狂妄自大的,我見過好多好多個,不過真有本事的可沒幾個,哈哈──你是那很多個的,還是那沒幾個的呢?」

御空半點也不相讓的一笑頂回去。其實御空對倪伸鏈並沒有厭惡感,畢竟對方除了語氣高傲外,就無其他不當的行止,只是他那第一句話卻讓御空很不爽,也讓人覺得他跟七性劍宗有點關連,所以御空對他半點也不肯相讓。

這也是因為御空他們的見識都太少了,不然必會知道倪伸鏈的名聲可是極為響亮,十八歲時便已達至戰將級功力,二十三歲起便開始在世上闖蕩。現年二十七的他,已達戰將級頂峰功力,為十數年來的第一人,而且來歷跟御空所想的還是完全相反呢!

倪伸鏈算是「天武聯盟」中的客卿,雖說他是來自黑道的聯盟,不過除了生性狂傲自大、目中無人外,並不算個壞人,平時對卑鄙手段不屑,對於弱者也不屑,對仗勢欺人的人也一樣不屑。會當天武聯盟的客卿,也是因為他爺爺認識聯盟中人,所以他才會加入。

之前倪伸鏈對御空之言不屑的原因,只是他聽不下去而已,七性劍宗之人他不是沒遇過,他們的劍法也確實是厲害非凡,兩年多前,倪伸鏈還差點在劍陣下吃了虧。

雖然那時對方是以多為勝,但心高氣傲的他還是將其引以為恥,因此潛修了好一段時間才又再次出現,剛才一聽這年齡看似比他還小的傢伙口氣竟是如此之大,忍不住出語嘲諷也算是正常。

「很好,小子真是囂張,劃下道來,今天若不讓你永遠記住我的名字,我就不叫倪伸鏈。」倪伸鏈的傲氣已完全被御空氣出來了,當場立下豪語,要給御空好看。

「哈──劃就劃,怕你不成?」御空雖是自信功力在他之上,但這也是他第一次要真正的面對高手,嘴上雖然輕鬆,心中卻已是全神貫注的盯上對方,單手一揮,示意心羽她們退遠一點道:「小心別受波及了。」

三女亦是明白對方不易對付,立刻輕巧的快速後退,不讓御空擔心。

小白則是跳下冰雲的懷抱,趴在她們前方蓄勢待發,牠不想再一次看到她們出意外,自己卻是反應不及。不過這次牠可是多心了,倪伸鏈和魔人絕對是完全不相同的人,就算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去攻擊在旁觀看的弱女子,因為,他太高傲了。

御空從容應對,倪伸鏈的眉頭卻不知何由的突地一跳,已感到御空的真氣正在快速的提升當中,他的眉頭一皺,心裡亦是驚訝,御空的功力竟還在他的估計之上。

倪伸鏈又哪會知道,御空在遇上西奧特古之後,便不再完全隱藏,因此只會覺得他的功力跟風鈴差不了多少,豈會明白他的功力竟已到戰皇級數了。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的功力不是你所感覺的那麼弱了,希望你不要小看於我,不然吃虧的可就是你了。」

倪伸鏈雖是高傲自大,行事卻也一樣傲然光明,就算氣怒要動手,也先讓御空有所準備,所以御空不想因自己隱藏實力而讓他輕估大意,雖知他該已發覺,御空還是再次出語提醒,畢竟雙方之所以起了衝突,都只是為了對方一句讓自己不爽的話。

倪伸鏈心中的驚訝絕對是少有的劇烈,完全沒想到御空功力竟是如此之高,以其年紀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倪伸鏈深明高手過招最忌分心,只是一驚,便立刻又靜下心來,吸了口氣,頓時將多餘的心思排出腦外,猛烈的氣勢更是隨著步伐前踏狂湧向御空。

御空如若未覺的向前走去,無形的氣勢雖然猛烈,卻無法讓真氣內歛的御空有所動搖,應對由心的態度令倪伸鏈心中一震,背後烏黑長棍已然轉至身前,那正是他的成名兵器「黑鷹棍」。

在這場氣勢的比拼之中,御空竟是莫名奇妙的勝了一籌,說它莫名,是因為御空自知對氣勢的運用還不太清楚,乾脆就不跟倪伸鏈比什麼氣勢了,真氣內歛前行,欲與倪伸鏈來個正面交鋒。

沒想到御空深厚的真氣,卻讓對方那股凜冽的氣勢無法動其分毫,不明所以的倪伸鏈還以為御空是無視其勢,不將他放在眼裡,無名火起,讓他在氣勢上不知覺中已差了一籌。

「鷹疾貫衝」,倪伸鏈一聲怒喝,不等御空走近已然衝前,黑鷹棍挾帶著強大的真氣力量於頂端一點,直擊御空。

感覺得出那棍上的力量非同等閒,御空不願與其硬碰,身形巧妙的移轉至長棍右側,一掌拍去。

倪伸鏈身手飛快,有若早已知道御空將如何變招,左手握棍亦在同時全力推進,黑鷹棍登時朝著御空手掌猛擊而上。倪伸鏈對自己的功力確實是極有信心,一開始的攻勢便已是要與御空硬拼。

拼就拼,御空豈會畏懼?一掌毫不遲疑的拍上凌厲棍勢,雙方氣勁頓時爆發四溢,地面落葉、沙石全受氣勁牽連,碎散在兩丈之外,兩人各退數步,俱是毫髮無損。

初步試招,御空與倪伸鏈對雙方實力已有了更深入的瞭解,緊盯著對方一舉一動,不敢大意。

「若這樣而已就太無趣了。」御空呼喝一聲,身上已然泛上一層閃耀的銀芒,有如化成了一道銀色流星劃過大地,拳上鬥氣暴漲而出,有若一發炮彈射向了倪伸鏈。

倪伸鏈見到銀芒的同時,身上亦是爆出了一陣強光,只不過他耀眼的光芒竟是濃厚的黃色,從他微揚的嘴角,可以看出一絲絲的傲氣與不屑,銀芒鬥氣的力量比起皇金鬥氣實是差上了一大段,縱然他的鬥氣只是最初步的皇金鬥氣,但理論上他還是已經勝券在握了。

只是倪伸鏈卻不會知道御空的鬥氣亦非一般,看似最頂峰的銀芒鬥氣,實際上它的力量早就不是銀芒鬥氣所能相比的了,或者可以說它是最賊的皇者鬥氣吧,因為根本沒有皇者鬥氣會偽裝成銀芒鬥氣嘛!

倪伸鏈雖是看不起御空,卻也沒有因為本身皇金鬥氣高上一籌而有所輕忽,單腳一蹬,立刻閃過那一拳的鬥氣,同時直衝御空,手中黑鷹已變化成了金鷹。

強大的皇金鬥氣令黑鷹棍的體型倏然放大了數倍,距離在他們眼中已不存在,黑鷹棍化成了破壞一切的金色巨棍橫掃御空,別說是人了,就算金石被它碰到一下也要化成碎片。

御空見著了皇金鬥氣,心中不禁一跳,他可不知道自己的鬥氣其實已不算是銀芒鬥氣了,第一個念頭就是暫避其鋒再說,鬥氣瞬間回歛,形成一面有如盔甲般的銀芒,他是心想,這樣把鬥氣集中的話,就算被打到也比較不會痛。

金色巨棍眨眼間已將臨身,御空毫不慌張的腳步輕移,看似只有跨出一步,身形卻已瞬移了五尺以上。

「好快,怎麼可能?」這是被御空閃過之後,倪伸鏈腦中所產生的第一個念頭。

「快」當然是指御空那鬼魅般的速度,「怎麼可能」便是只有他與御空才感覺得到而已,兩人雖然並未實際接觸到對方,但雙方的鬥氣卻已暗中較量了一番。

一瞬間的擦觸,倪伸鏈立刻感到鬥氣所產生的反彈波動,那是只有被銀芒鬥氣直接硬碰才有可能產生的波動。

能夠輕易造成如此波動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御空的鬥氣力量與他相差不多。銀芒鬥氣與皇金鬥氣的力量會差不多?這不管是誰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就算是親身體驗的倪伸鏈,心中還是不太相信。

「太詭異了,發生在這小子身上盡是些不可能的事。」

倪伸鏈心中雖是一愕,動作卻是未慢半分,鬥氣暴漲,絕招「狂鷹旋」隨手運轉而出,雙腳連動,身形無定,黑鷹棍疾旋有若金盤,直徑五丈之內的大地似佈滿了金霞般刺目生痛,狂霸的棍氣亳不遲疑的連掃御空。

御空身感強大的氣勁佈滿四周,心下卻是大定,剛才雖只是輕微的相擦而過,但他對自身鬥氣不比皇金鬥氣差卻是毫不懷疑,只因他對自己的功力早已產生極大的信心。

「對嘛!我的力量怎麼可能比他差?」這是御空隨之浮上的想法,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竟是一點也不覺得銀芒鬥氣能跟皇金鬥氣相比,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暗呼一聲「厲害」,御空身形急轉,速度再次加快閃動,黑鷹巨大的金芒棍氣頓時落空狂劈地面,泥石立時有若噴泉般的炸了開來,受其鬥氣的牽動,部份泥石又是如箭脫弦般的射向御空。

然其一切只為擾亂御空視線,狂猛的棍氣幻化五方隨後而至,無盡攻勢前後俱現,就連御空的退路亦是被其封死。

倪伸鏈棍勢滔天,似要毀盡一切,轟然巨響不斷傳出,並非是他真要置御空於死地,實是御空的實力之強,讓他不得不盡力出招。

一輪金芒風暴般的肆虐過後,聲響卻是不斷,御空退路之方的大樹都已成了他的代罪羔羊,數株攔腰而斷的大樹此時竟還沒落地,可見倪伸鏈出招的速度之快。

其中更有一株需兩、三人合抱的樹身亦受不了他的一擊,足見其力量之強。方圓五丈內漫天沙石落葉之中,除其挺立的身形之外,再無完整之物,御空已不知是被他打成粉碎或是跑不見蛋了。

呆了,十數丈之外的心羽三女,一看倪伸鏈發出皇金鬥氣時,心臟便差點停頓,她們就算對御空再有信心,也還是知道他並未練成皇金鬥氣,兩者完全不屬於同一層次,這點她們是絕對的明白。

對一般人而言,皇金鬥氣乃是高不可及的境界,頂級強者的代名詞,然而現在御空卻與這樣的強者對上了,這要她們如何不驚、如何不懼?

三女除了目瞪口呆外,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第一輪比試已然結束,對這莫名出現的敵人再也無法冷靜以對,冰雲和風鈴一看御空不見,就似瘋了一般的要衝上前去跟倪伸鏈拼命了。

二女才踏出了一腳,卻已被心羽早先一步拉住,看到心羽還算冷靜的搖了搖頭,冰雲忍不住的落下一滴晶淚,急道:「御空他……」

心羽臉上雖也掛著一絲絲的擔憂,但卻有著她們所沒有的鎮定、冷靜,她安慰冰雲也像是安慰著自己道:「放心,御空不會輸的,妳看小白還是那副輕鬆的模樣呢,而且小火她們也都沒有出現,想必御空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冰雲總算冷靜了一點,詢問似的看向小白,心羽也看了過去等牠表示,畢竟這種情況可不是用猜測的就好。

小白聽了她們的對話後,便也轉過了頭看去,點著牠那毛茸茸的可愛小頭表示沒錯,三女更是可以看出牠臉上明顯的笑意。

冰雲還以為牠是在笑大家沒事窮緊張,不禁微窘的蹲下身來,輕敲牠的小頭道:「你還笑,我們又看不出戰況,當然緊張囉!」

小白舉起一掌摀著被敲的頭,一副委屈的模樣,似在說:「我又不是在笑妳們,冤枉啦!」

三女雖是不明白牠的意思,不過看了牠那裝可憐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風鈴則直到此時,才發覺到小白那不輸人類的多變表情,心中驚駭卻也不免懷疑牠真能看出戰況嗎?

心羽看出風鈴有點擔憂、有點懷疑的表情,腦筋一轉,已然明白她在懷疑什麼,風鈴可還不清楚小白的力量到底有多高呢!

心羽輕輕一笑道:「風鈴別懷疑囉,小白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啦!不是已經跟妳說過,小白牠可是一隻超強的聖獸呢!御空說過,小白的實力頂多差他個一、兩成而已哦,所以啦……有小白的保證,我們就可以安心了。」

說得雖是輕鬆,風鈴聽得卻是更加驚駭,本來聽說小白是可以變化身形的聖獸,就已快不能接受了,現在居然說牠的實力只差御空那麼一點,這有可能嗎?但她從心羽和冰雲那已放下大半個心的神情之中,可看出那絕非說笑,心中雖然驚駭,卻也在無意識中慢慢放鬆了心情。

御空身形連轉,在瞬間變化了八個方位,身形有若幻影連閃,似若分成八人,在強大、密集的鬥氣棍勢之中,雖像是被黑鷹棍打成粉碎,真身卻已憑其絕世身法,毫髮未傷的脫出勁勢範圍。

不過御空對於倪伸鏈那幾是密不透風的攻勢可也心驚,心中暗忖:「果然沒錯,這才算是真正的高手。那個魔人的力量絕對是憑空得到的,力量雖不比這傢伙弱,但應變能力及招式,根本是天與地的差別嘛!」

身形挺立的倪伸鏈,滿臉肅然之氣地看向空處,目光如炬,似要找出御空所在。他略含震驚的道:「『天影連幻身』!你……幾歲,到底是誰?」

聲音雖是不大,卻是字字清晰地遠遠傳出,就連十丈之外的三女都能聽到,心中俱現疑惑:「什麼?怎麼這時候還在問人幾歲?」但從他的話裡卻可知道御空確實沒事,三女相視的眼神除了一點疑問,也將原本的那一點憂心全拋開了。

「哈──我快十八歲囉,大丈夫叫天閃御空就叫天閃御空,你是有健忘症呀!」

御空土棕色的身影從兩丈多高的樹上輕輕落下,依然不在意的搔了搔頭,搞不懂倪伸鏈怎麼突然問起這些話。他不知道倪伸鏈是懷疑他的年紀不像外表看來這樣年輕,否則功力怎麼可能如此之高。

御空對問話沒放在心上,卻對那「天影連幻身」這個名詞有了興趣,心中高興的對精靈們道:「天影連幻身──這名字不錯,既然他都這麼叫了,我就把它當成那一套身法的名字好囉!」

小火忙是附和叫道:「好呀、好呀,這名字確實好聽、有氣勢,就這麼決定了。」

小火說完,御空腦中頓時又傳來一陣附和之聲,竟是全不想想倪伸鏈會叫出那個名字,便表示世上真有這種身法,她們這簡直就是小偷的行為嘛!至少……她們偷了別人絕學的名字。

不過將來天影連幻身卻也真正成為了御空的獨門身法,因為真正的天影連幻身早在百多年前便已不曾出現過,這也是倪伸鏈只憑所聞而錯認此招的原因。

還有一點御空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師父雷飛勝所教他的頂級身法,便是天影連幻身在世上唯一剩下的幾段基礎心法與步法,那是雷飛勝年輕時在機緣之中尋到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竟然只是基礎心法、步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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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6: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靈識之戰~
「十八歲?不可能,絕不可能。」倪伸鏈精亮的眼中訝色一閃,心思如波濤起伏,這個答案對他的打擊實在不小,不禁由心的想要否決這個答案,「狂鷹旋」的威力就算他爺爺也要使出全力才能毫髮無傷的閃過。

如今,卻是這樣被一個名不見經傳,年紀更是小他九歲的小子閃過,雖然御空所使的亦是世上最超絕的身法之一,但他的年紀還是讓倪伸鏈完全無法接受。

御空可不知道自己的年齡對倪伸鏈造成多大震撼,但嘻笑的臉色卻瞬息轉定,身上銀芒再次爆發而出,因為倪伸鏈的皇金鬥氣又已暴漲而發,以其身為點,半徑兩丈之內具已受到金芒籠罩,一般人甚至連其四丈之內都靠近不了。

然而倪伸鏈此時的威勢絕不單如此,軒昂威武的身形在金芒之中竟是隱含紫光流轉,倪伸鏈絕不容許自己敗在御空手中,家傳至極絕學心法「電脈天體」第一次與皇金鬥氣配合用上。

事實上御空亦是第一個讓他用上皇金鬥氣的人,因為他的皇金鬥氣也是在一個月前才剛練成。

雖然不知道倪伸鏈身上那股紫光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御空可以感覺得出倪伸鏈的力量已大為提升,心中不敢輕忽的將真氣運轉至極限,隨時待發。他大約猜到那應該是某種絕學,不動的身形除了一絲緊張,更是興奮不已。

倪伸鏈蓄勢已畢,雙腳如風而動,金芒有若流星、紫光勝似疾電,眨眼間人影已至御空身前,「黑鷹棍」輕靈一轉,立時挾帶鬥氣揮出,棍身上更是纏繞著絲絲紫線光芒。

倪伸鏈招出半式,不等御空接招竟又手勢再轉,棍勢有如閃電,連變方位將御空額頭、胸口、兩臂、腹部、雙腳都籠罩在金芒紫光之下。

眼見棍勢鎖定身形,御空氣聚雙手竟是不退的看準棍身,滿手銀光閃動朝黑鷹棍抓去。

倪伸鏈棍快,御空的手卻是更快,瞬時之間硬是將運使如電的棍勢攔截下來,兩人實招相接,身影頓時俱停了下來。

御空一接棍身只覺雙手有如電觸,猛烈的氣勁似電蛇般的往體內鑽去,御空絲毫不亂的將真氣集聚雙手,生生不息的真氣倏然暴湧而出,層層力量有若怒海狂濤的欲將電蛇掩沒。

電蛇之力雖強,後勁卻難生成,御空憑其獨特的真氣,後勁連接不斷,轉息之間已將電蛇逐步吞沒。

體內在戰,身外亦不平靜,倪伸鏈一見御空竟要跟他比內力,不禁一喜,憑其皇金鬥氣再加上電脈天體的力量,他絕不相信還會輸御空。

然而──他的欣喜卻只有一瞬,壓下御空的電流氣勁在數息之後竟反被迫回,皇金鬥氣猛然波動欲以壓迫御空,可是御空的鬥氣卻也同時光華照天,金銀氣勁漫天對抗令得倪伸鏈亦是不得前進半分。

倪伸鏈心中不禁大駭,不信、驚嚇之情立時在面上成形,真氣運轉欲再提起卻又感到後繼無力,真氣再生速度根本不能與已達三層真氣連環的御空相比,不信卻又由不得他不信,再對峙下去吃虧的絕對是他。倪伸鏈怒極,一聲大喝硬生生鼓盡畢身功力將御空震開。

受其真氣反震,御空雙手麻痺之感加劇,終於再也握不住黑鷹棍,為防倪伸鏈還有什麼絕招,在脫手的那一瞬間立刻彈身退出三丈之外,人雖後避,嘴角卻在自然間流露出了一絲微笑,御空對自己的功力實是愈來愈有信心了。

因為御空至今都只用到約九成的功力,大約跟倪伸鏈的功力相當,雖然倪伸鏈運上電脈天體後的真氣會比他強上許多,但御空卻也有生生不息的三重氣勁可以與其相抗。

倪伸鏈雖強卻也還難以攻破自己第二層的真氣,若御空三層真氣結合的話,那倪伸鏈根本完全不是對手,當然,那也得對方跟他硬碰才行,畢竟他真正能控制方向的真氣只有一層而已,靈活度略有不足。

沒有太多的停頓,倪伸鏈趁著兩人分開的一剎那全力調息真氣,一呼一吸之間真氣再生、黑鷹幻化,金芒紫電渾如一體,有若巨大流星的直往御空衝去。

御空眼神灼灼,銀芒爆出數丈不讓倪伸鏈專橫於前,右臂銀芒更是猶勝日月,瞬間連閃,數閃之後更於手上現出一把三尺銀劍,身如風、心無懼的飄然而動,轉瞬間金銀交錯,氣勁暴流。

劍棍之氣一聲轟響激產風漩,隨之雙方切近,劍棍亦毫不相讓的再次硬碰,氣勁再次爆烈狂捲,御空手中銀劍不敵黑鷹棍,慘被擊散,化成了猛烈的氣勁爆散,半徑三丈之內的一切亦慘受其害,非碎即斷。

手中之劍爆散,御空不慌不忙的腕部一轉,以掌拍向黑鷹棍,氣勁相觸時身形趁著反彈力又已飛退兩丈,銀芒不減的在抬手間又現出了一把銀劍,原來那銀劍只是御空回想起鬥氣化劍的情境,決意在此試試以氣化劍是否管用。

雖然要御空再次使出萬劍齊飛那般的霸道是不太可能,但要單一形成實劍卻還難不倒御空,只讓鬥氣散去幾次便已抓到竅門形成實劍,然而以鬥氣形成的劍豈能與實際兵器相比,在剎那間被擊散也是御空意料中事,不過御空卻不放棄,立刻再次聚氣成劍迎上。

倪伸鏈對於御空詭異的力量愈打愈是心驚,實在難以判斷御空下一步會出什麼怪招,唯一的辦法便是不給御空餘地的猛攻。他打散了銀劍也沒一分欣喜的隨即攻上,只一個起落兩人便已再次纏鬥一起,雙方你來我往的對招已是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

這一來御空拆招果然已是略有不及,每接一招便是退個幾丈,鬥氣劍在散去第六次後他也已沒時間再用了,畢竟倪伸鏈招猛式巧,實非御空所能相比。

御空心中急思應對方法,身形卻也未有半分減緩的急退,敏銳的感知能力完全的釋放,無論背後是出現樹木、石頭、坑洞,他都能在碰上之前以幾分距離避開。

「怎麼可能,面對我一招接一招的攻勢他竟然還能分心感知背後的情況。」

眼見御空有若背後生眼般的急速閃退,倪伸鏈心中更是難以相信,真氣狂提急轉,毫不認輸的全力出手,逼得御空更加手忙腳亂的拆招,兩人的氣勁暴流越演越烈。

御空雖處下風卻也總能險險閃過,只是卻苦了兩旁的樹木花草成了代罪羔羊,兩人所經之處俱是留下一道兩丈以上狼狽不堪的痕跡。

倪伸鏈為此惱怒,御空心中也是萬分懊惱,論功力就已比倪伸鏈高上一籌了,如今接連幾招下來,御空不但已是用上十成功力護體,更是已將真氣運轉至極限。

若單以真氣的高低來評斷力量,御空此時鬥氣的力量至少已比得上十五成功力,但這樣的力量卻也只是與倪伸鏈相差無幾,比招式更是只能跑給人家打,要他如何不氣呢!

這時御空也才明白到自己雖能用上三層的力量,但還是沒什麼好得意,別人的絕學也一樣能令力量倍增,說起來自己的真氣運用也只能算是一種絕學而已。

一追一退之中兩人也已不知過了幾招,只有一路上的碎石斷樹見證了他們激烈的戰鬥,心羽三女和小白則在後面緊追不放,看著他們留下的殘骸心中不禁又開始擔心起來,這種打法根本連小白也看不出他們誰強誰弱了。

「天呀,這傢伙的功力明明和魔人差不多,但實力怎麼高這麼多,招式每一招都好厲害,根本接不完,要我怎麼打呀!嘿嘿──有了。」

退了百多丈後御空老是被追著打,久了也是氣悶難當,但倪伸鏈的招式招招不凡,實讓御空拿他無法,想著應對之法,靈光一閃突地笑了出來。

御空身形連轉閃過倪伸鏈一輪疾棍後突地又急旋而動,雙臂大開銀光再升,身形急旋有若銀盤,銀盤飛旋無定突地主動攻向倪伸鏈,這是御空退百多丈來第一次主動攻擊。

銀盤似幻實真的連攻,倪伸鏈深吸口氣,腳踏電光石火,黑鷹棍疾揮變化,前後轉移如行雲流水盡擋御空攻勢,然而他的心中卻是更加驚駭,一個飛蹤躍出三丈,腳步虛踏避退,虛喘的口氣隱含驚疑道:「你怎麼會狂鷹旋?」

一招過後御空亦不迫人,停下身來調息浮動的真氣,而且他是用手臂來模擬長棍,轉了一陣實也感到頭暈,暗下決定:「以後沒棍子絕不再用這招了啦!」

御空深吸了幾口氣,看向三丈之外汗流浹背、胸口急速起伏的倪伸鏈道:「不就你教我的囉,初次施展若有不足請多指教。」

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偷學了別人的絕招竟還要人多多指教,不管任何人聽了都絕受不了的,更何況心高氣傲的倪伸鏈。

兩句話令得倪伸鏈腦如雷轟,當初被譽為天才中的天才的他也花了十數天才將狂鷹旋初步練成,御空竟只是看了一次就已學走,這要他如何接受。

雖然御空的招式還是顯得極為粗糙,但那也已略具雛形了,更何況御空是以臂代棍,這就算是倪伸鏈自己初次來使也不見得能比御空強上多少。

「不可能,不可能……哈哈──絕不可能……我才是最強的……我才是……」倪伸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似忘了正與御空拼鬥,猛地仰天頓首大叫起來,腦中的想法開始出現混亂。

御空呆呆的看著他,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不明白一個絕招有多難學的御空怎麼也想不到只是偷學他一個招式會讓他這樣無法接受,雖然他那招只是徒具其形而已。

「啊──電網天體。」倪伸鏈無法接受御空那不像人的學習能力,生性好強的他潛意識中更不願認輸,激動之中竟是放下了黑鷹棍而運起了已超越其能力的心法層次。

幾個吸吐後倪伸鏈不單其身產生紫光,半徑三丈之內皇金鬥氣炙焰波動中更是隱含紫光,金紫融合的情境讓人不禁心臟猛跳,方圓六丈內的枝葉剎那間化成飛灰。

(附註:電脈天體分為三層,第一層「電身天體」,真氣、周身具會產生一股強大的電流。

第二層「電網天體」,紫光電流與鬥氣融合產生令人無可抵抗的力量,觸碰者立成飛灰,但欲練成絕非易事,就連倪伸鏈的爺爺憑其近百年功力也只不過到達電網天體的中層力量,倪伸鏈以二十七歲之齡便能強行運使,稱其為天才中的天才實不為過。

第三層「電光天體」,雖有人已至此境,可惜力量還是個謎。)

倪伸鏈籠罩在金芒紫光之中有若神人,遠處的三女更是受其威勢所迫不敢直視。

有別於魔人那令人恐懼的力量,這是讓人自覺渺小,不敢與之匹敵的赫赫威勢,此時唯有小白還能直視不移,精靈們在御空腦中亦知厲害,全都靜悄悄的不敢擾亂。

強行用出電網天體的倪伸鏈此時亦不好受,真氣嚴重消耗更是連自身也感到電流走遍全身,他精神雖亂卻也還知道必須要盡快結束此戰才行,身影一閃,速度更增三成的挾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勁湧向御空。

看到倪伸鏈毀滅性的力量,御空心中也不禁一顫,感覺得出自己就算用上十成功力也難以勝過他這一招。

這時御空更加的明白到為什麼只要一有什麼絕學秘笈出現就會讓人搶破頭,這種力量的增幅實在太誇張了。

不過看倪伸鏈那勉強的臉色也能明白,這種威力只怕早已超過他本身所能負荷的程度,所以才會放下了黑鷹棍,只能憑其力量強攻而無法再運用招式了,只要能夠避開這一招威力超絕的攻勢,那倪伸鏈可能會再無攻擊之力。

以御空的輕功若想先避其鋒本來只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他心中明白卻是毫無閃避之意,這是對倪伸鏈絕招的敬意與對本身功力的信心。

「他有絕招,難道我就沒嗎?」御空心念之間銀色光華瞬時暴漲更勝之前,直徑四丈餘的銀芒氣勁立將身形完全包覆。

層層鬥氣合化為一有若頂天銀山,銀芒之烈幾是讓人看不出身在其中的身影,御空已將九成真氣運使至極限,心中直想:「我就不信跟你差不多的功力會贏不了你。」

這時御空的想法若被心羽她們知道了必會罵死他,居然在這要命的時候好強,不過他還是用剩下的一成真氣護住內腑,雖然一成很是渺小,但若打不過至少也能緩衝一下嘛,以他的回復力只要不馬上死掉,應該就沒關係了。

金紫光芒眨眼間已與銀芒相接,不動如山的銀芒頓時產生了強烈的閃爍波動,強大的力量令得銀芒瞬時便被逼退數尺。

御空鬥氣層層爆發不斷,三重鬥氣壁收至身周一丈終於不再退後,硬是將金光紫電的巨大毀滅性力量擋下,雙方鬥氣的衝激瞬時到達了最高峰。

兩股宏大的氣勁交接之處,大地更是受不了如此強大的衝擊,頓時沈陷下一道丈餘長的凹縫,金、紫、銀三色光芒參雜,四散爆裂令天地變色,飛沙走石漫天狂飆有如山崩地裂。

「厲害,竟連我三倍的氣壁都被壓下一半,真是可怕的絕學呀!」雖能擋下此招氣勁,御空卻是沒有半點高興之情,有的只是對這絕學的佩服。

十數丈外的心羽等人此時根本就看不出風暴中的情況,散溢的風暴就連她們都受之不住的連步退後,狂暴的氣勁似乎不滿意她們只退那麼幾步,風暴不停一尺一尺、一丈一丈的往外狂捲,爆烈的擴張地盤。

三女直又退了近十丈才終於停了下來,芳心急跳,玉臉驚惶的相互拉手直盯著場中看,冰雲更是香肩微抖的流下晶淚,芳心之中只能祈求著御空不要受傷。

唯一不受氣勁影響的兩人在金紫銀光中實拳相接,御空的嘴角再次揚起,電網天體的力量雖是強橫卻是尚遜三重鬥氣一籌,無法突破御空的鬥氣壁。

倪伸鏈痛苦扭曲的臉容更可看出他已到達極限,這一拳必要分出勝負了,而且觀此情勢,倪伸鏈光是此招力量對本身產生的損害就有可能去掉他半條命了。

兩人的氣勁產生莫可抵禦的力量在空氣中激盪,似乎受到這兩股力量的牽引,倪伸鏈原本鑲嵌在腰帶上的紅色晶石突然發出一道似有若無的光芒。

於同一時間御空突感到時間有若停頓,眼前一黑似掉進了另一個空間,倪伸鏈有若憑空消失讓人摸不著頭緒。

御空才只產生一絲疑惑,一股壓天迫地的強大力量突地自四面八方打斷那絲疑惑,令他完全沒辦法興起任何想法。御空現在只能運動畢身功力欲與之相抗,這一切實在顯得太過詭譎了。

就在御空運動全身功力後四面八方的力量卻又在同時消失,御空縱然藝高膽大,此時卻也不禁感到心裡發毛。

四方之力消失並不代表就沒事了,漆黑的空間之中突又出現一絲光華,然而──伴隨光華出現的卻是一股讓人無法匹敵,充滿殺意的力量,接著五丈之外更是現出倪伸鏈的身形來。

不……那人影雖似倪伸鏈卻絕不是,來人的一頭紅色長髮橫空不動,有若定在空氣之中,酷似倪伸鏈的臉龐顯得更加成熟、更加傲然,朦朧的眼神之中反是讓人清楚感受到無盡智慧與歷練,平凡的身軀卻是讓人不敢仰視,感覺上是那樣的魁梧、軒昂,傲視一切事物。

御空受到那股無法匹敵的力量侵襲,雙腳不禁一步步的往後移動,然而那人全身不動,卻是與御空保持著相同距離,似乎御空只是原地踏步,不管如何的快速退後也無法拉開那點距離。

御空深吸了口氣終於不再退了,可是對於這莫可預知的一切,心裡已產生了絲絲懼意。

一停下身來御空立感那股壓力又再加強了,想再退卻又身如千萬斤重的難再舉步,前方無形的力量轉瞬已佈滿了天地四方。

見之不著的力量不斷壓迫著御空,感之深切令人窒息的殺意逐步侵蝕著御空,不論他怎麼運動真氣爆發鬥氣也無法脫出此番困境,不論他如何堅守心靈也無法對抗凌厲殺意,所剩的就只有愈加痛苦的感覺刺激著他。

御空原本強絕的力量在那人面前顯得是如此渺小、微不足道,這種連在遇上大地之神怒克恰的分身時也未產生的意念竟在此時不斷興起,今非昔比的御空自忖就算再遇上怒克恰的分身也已有一拼之力,但眼前之人卻是如此的強大,讓御空心生無法抵禦之感。

「不行,絕不能就這樣認輸,『日靈神劍』、『白銀聖衣』……這……怎麼會……」

無可抵擋的力量令御空不得不喚出神兵,然而結果卻讓他的懼意更加深濃了,無論心中如何的呼喚,兩件神兵就有若從不曾存在般的毫無反應,難道在這最危難的時候,連神兵也棄自己而去了?

神兵沒有反應,超絕的功力無法抵擋,想要呼喚精靈們,回應他的只有一片的虛空,竟是連與他精神相繫的精靈們也消失掉了,死亡的感覺逐漸湧上御空的心海,御空告訴自己不能認輸,絕不能死在這莫名的情境之中。

但,死亡的壓力乃是有增無減的侵蝕著他的心靈,壓迫身軀的痛苦似是逐漸消失,御空心中卻是覺得痛苦完全消失的時候便也是死亡之時。

御空不想放棄卻又不得不放棄,這種不能抵抗的力量要人如何應對呢?事實上御空在一開始就已落入了陷阱之中,詭異的空間及力量在初現之時便對他的心靈造成了壓力。

倏現倏消的力量更讓他應對慢了半拍,進而產生力量太過強大的錯覺,突現的人影那高不可攀的氣勢讓他更加自慚,以至於他後來力量愈來愈弱,完全無法與之相抗。

意識逐漸模糊得已將放棄,黑暗之中御空除了眼前那一人外,突地又出現心羽、冰雲和風鈴那緊張落淚的俏影,小白已回復原形,雙眼散發出莫名殺意,精靈們不斷的呼喊著「老大、老大……」

「我絕不能死在這鬼地方,不管你是誰……我都不能死在這種莫名奇妙的地方……我的老婆、朋友都還在等著我,我答應過我絕不會死的……不會──」

御空心中掙扎怒吼,原本已被壓迫至無力的銀芒突地再次暴漲,他知道絕不能再站著等死。

「破吧、碎吧──管你是誰、管這是何境地,全都給我破!給我碎!『破.極.碎.道』。」

御空連聲怒吼,渾身銀芒似要照亮這永無止盡的黑暗空間,唯有臂上銀芒連閃連滅後在中心產生唯一的空洞,然這一點空洞卻是有若黑洞般的要將御空周身詭譎的氣息吸盡,暴喝之中力量也已提升到了絕對極限。

動了──一直無法抵抗移動的御空總算憑其最強的力量動了,漫空銀芒之中唯一黑點的三重「極道破」力量有若黑色流星貫衝,近了──雙方的距離終於初次改變了,唯獨那神秘人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髮──依然橫空不動,臉──依然傲世不群。

四丈、三丈、二丈、一丈,動了──隨著御空急速拉近距離到了一丈,神秘人終於揮出他第一個動作,緩緩的舉起右臂作出蓄勢動作又緩緩的推出。

舉臂推拳之勢有若行雲流水般的柔和、美妙,身形絲毫未變就連半點鬥氣亦未發出,在御空漫空銀芒的鬥氣之下顯得那麼孤寂,但這卻不代表他會顯得渺小,似有股無形的氣勢隱然與漫天銀芒相抗,無形卻是傲然。

身感鬥氣被擋在其身之外,御空心驚卻不再多想,腳下不停直衝而前,銀芒被拒在外憑空而失,獨有御空身軀逼近神秘人,要將一切破碎的一拳毫不猶疑的直擊其面。

神祕人緩緩柔和的動作似已來不及擋下御空,然而事實上他的動作卻絕不比御空稍慢,雙方單拳竟是同時將力量提到頂峰互擊。

御空對此結果似早已看清,面上絲毫不覺奇怪,雙拳相觸的那一瞬,時間似乎又再次的停頓,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似要摧毀一切般的往御空體內湧去,驚駭而不相讓,體內真氣已運轉至極限發揮出最強的力量,破極碎道之力瘋狂急湧硬是擋下神秘人的那股破壞力。

「碎!」

心中一聲大喝,似要成全御空的心願,神秘人神色依然不變,但軀體卻保持著原勢化為一片微芒消散,時間與空間也在那一瞬又回到現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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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6: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靈識之傷~
御空與倪伸鏈的姿勢竟是未變,雙方拳頭依然互擊不動,唯有倪伸鏈臉上的痛苦之色更加重了,甚至連眼神亦是染上一層痛苦之色。

只不過那並非是身體所帶給他的痛苦,真正令他痛苦的亦是那個神秘人物,不同的是倪伸鏈並未真正體會到他的力量,只是在一種心靈的感知上「看」到了那人,知道了那人是誰,更是知道那力量是在幫助自己。

心高氣傲的倪伸鏈卻不能接受與御空拼鬥時受其幫助,那是一種深切入心的恥辱,那是比他當初被困在「七性劍宗」的劍陣內還要恥辱百倍、千倍的感覺。

只見他在痛苦的神色之中突地充滿失落悲意,喃喃道:「祖爺爺……」

轟然一聲巨響於兩人之間傳出,兩人的氣勁已然結實撼動爆出激旋氣流,然而御空心中卻是大駭,因為他出手的力量是破極碎道,幾是將他畢生力量全都掏空的一拳,但不知為何威力卻已被大量的消耗掉,與倪伸鏈互擊時的威力甚至連極道破也比不上。

倪伸鏈比起御空更為不堪,電網天體的鬥氣在之前與御空互撼之中已然消耗殆盡,真氣超乎身體極限的運使更是讓他的力量油盡燈枯已無再生之力,接了御空那一拳後就連站立的力量也幾已消失,復受強猛的激流衝擊,身形立刻彈飛有若斷線風箏。

倪伸鏈痛苦的眼神似對此事猶若未覺,彈飛時更是失神,口中依然喃喃道:「為什麼……祖爺爺……」

眨眼間倪伸鏈的身軀已飛出數丈,就要撞上一顆丈多寬高的大石,可是別說他現在已然失神,就算頭腦清醒他又能如何呢?不但真氣消耗殆盡更因施行超度的絕招,身體的行為早已非他所能操控了。

只聽一聲沉重的撞擊聲傳出,倪伸鏈的背部已狠狠撞在那顆大石上,沒聽到半點叫聲,只見他身體已無力的從石上滑落,倒在地面生死難辨,石上更是被他畫出了一道血痕,若近看的話便可見到他的後腦勺已流出鮮血,想必石上的那道血痕就是被他的腦袋畫出來的。

「那一場奇境難道跟他有關,祖爺爺?他們是真的很像,但……為什麼會出現在幻境之中呢?」

看到倪伸鏈一動也不動,御空首先想到的卻是他展現的那種痛苦及所說的那句話,只是對世上高手沒啥瞭解的他卻不知道祖爺爺三字所代表的意義。只要對世上高手較為瞭解的人便會知道,倪伸鏈的祖爺爺就是在人族排名第四的超級高手「灰滅神手倪電濤」。

御空心有所感的同時又看到心羽她們及已回復原形的小白,心中似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剛才那一切都不是幻覺。

似對這個想法感到可笑,御空想笑卻發覺身體已不像是他的一樣,渾然不受控制。想動,突然胸口、腦部一陣劇痛傳來,大口一張立時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倒下,在眼睛閉上之前似又看到倪伸鏈身上發出一道白色光芒後人便消失,只是他已無法去思考怎麼回事了。

三女及小白本來看到御空戰勝正自欣喜,怎麼也沒想到御空會突然口吐鮮血的倒下,駭得三人倏然呆滯,心臟似乎在那一瞬跟著停止,無法反應出任何動作。

心羽直聽到小白一聲低吼才回過神來慌忙的往御空奔去,冰雲、風鈴渾身一震,亦從混亂中回復過來急忙跟上。

大家雖有看到倪伸鏈身上突然發出一股似霧般的白光將他罩住,接著那白光包覆著倪伸鏈,快速移動經過黑鷹棍,轉眼間就已帶著一人一棍遠離消逝在遠方,但她們已沒有心神去管他了,她們關心的就只有御空的情況而已。


在此同一時間,「天武大陸」西南方的「蘭葛坻沙漠」中某處,一個遺世獨立的身影正憑空佇立在離地數千尺的高空,緊閉著雙眼卻隱含傲視之態,不動的身形與天地合而為一,似乎千百年來他就一直佇立在此,時間在他身上似已停止運作一般。

突地,時間在他身上似已開始運作,他的雙眼緩緩的張了開來望向無盡遠方,輕輕一嘆道:「唉──鏈兒,『聚意石』的力量還是運動了,殺意之力望能助你度過一劫呀!」

只是他縱然功力超凡入聖卻也不會知道聚意石的幫助會讓倪伸鏈更加痛苦,或者就算知道他也依然會那麼做,因為倪伸鏈正是他的曾孫子,只要不死,就算再痛苦也會有再站起來的一天呀!然而誰也想不到,也就是這樣竟讓倪伸鏈與御空將來再次見面時有如一場鬧劇。

一動一靜之後他又再次閉起了雙眼,時間似又回歸靜止,可惜御空此時並不在此地,否則必會認出此人正是差點殺了他的人。

(附註:聚意石,其所指的亦是魔晶石,只不過因其貫注了他的殺意,所以被其稱為聚意石。)


心羽三女尚未奔至御空身旁,精靈已全都飛了出來,精靈們的神情之中亦都含帶著疑問互視。

看到小白領頭跑來,小水立刻決然道:「大家都別碰老大。」

雖是擔憂不已,心羽一聽也馬上克制住想抱起御空的衝動,看到御空染著血跡的口角、衣服,淚水立時不受控制的急湧而出,滿面晶淚淒冷的跪在御空身旁,失神的喃喃道:「御空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精靈們妳看我、我看妳的也不知要怎麼講,冰雲早已哭紅了雙眼,搖搖欲墜地坐在御空身旁,心神俱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若非風鈴扶著她的話,大概已經倒下去了。

只不過風鈴也好不到哪去,一雙美眸亦是殷紅淚流,雙手拉著冰雲相互依靠不知所措。小白眼神之中再次佈滿了殺意看向遠處,那正是白光帶著倪伸鏈離去的方向。

精靈們圍在一起也搞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小火焦急的亂轉叫道:「怎麼辦、怎麼辦啦……老大到底是怎麼了啦,想辦法、快想辦法呀……」

「別吵了啦,冷靜一點好好想想。」小水安撫著亂叫的小火,這樣亂叫實在是沒法好好思考。

「老大都吐血了怎麼辦啦,一定是那個混蛋,可惡,那混蛋不見了,我要宰了他……」小火的個性本來就較急躁,現在又怎麼冷靜的下來,根本是沒把小水的話給聽進去。

看著小火還在亂叫,大家根本沒辦法靜下來,小土二話不說的就飛到小火旁邊一拳往她肚子打了下去才吼道:「靜一靜啦,這樣吵怎麼想呀,妳不會動腦就安靜的讓小水、小風她們想啦!」

一時之間大家全靜了下來,就連被打的小火也都不敢再叫半聲,大家這時才知道平時最少開口的小土竟然是這麼衝。

不過想想以前,大家也就不再驚訝了,小土若真要打人,速度可不會比最快的小火慢上半分,若論衝動的個性她可不比小火差,只是她不會像小火那樣有事沒事就亂叫亂來,所以大家才忽略了她衝動的個性。

愣了一下大家就又全都把頭轉向了小風和小水,小土說的沒錯,五個精靈裡就她們兩個的頭腦最好,所以有意見的話大家都會先聽聽她們兩個的,而公認最笨的也不用說,大家都明白那非小火莫屬了。

寧靜了數分鐘,小風終於開口打破沈默道:「老大可能是靈識受到創傷了。」

一聽小風的回答,三女頓時全抬起滿掛淚珠、哀傷淒淒的玉容,雖是只等了幾分,對她們來說卻是有若過了數年般的漫長。

現在一有答案,心羽立刻再問道:「那是什麼傷,到底會怎麼樣?」

冰雲和風鈴在旁也仔細聆聽,急於知道御空傷得到底怎麼樣了。

小風接著又道:「在老大和那個什麼倪伸鏈相觸的一瞬,我們都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及殺意湧向老大心靈深處,雖然微不可覺,我們還是感受到他們兩人的攻勢在那一瞬間突地一頓,雖不知怎麼回事,但我想小白可能也有感受到才對,因為牠在那一瞬間突然回復原形。」

小風說到這,心羽她們立刻想起小白那突然變大的景象,她們俱沒想到那突然的轉變竟有如此內幕存在。

小水接著小風的話亦道:「我們在那一瞬也感到不對勁,雖怕打擾到老大卻還是立刻呼叫他,但我們的連繫在那一瞬竟就像斷去一般,只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老大的存在,這是我們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情形……」

心羽聽到現在卻也還不明白御空受到的傷要怎麼醫治,顧不得再聽的打斷道:「那要怎麼救御空呢,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小水無奈的聳了聳小肩膀,搖頭道:「老大可能是靈識被那股殺意打傷了,這點只能靠老大自己恢復過來了,內腑被那力量所傷的部份就比較沒關係,憑老大的功力不用管也會自己恢復的,不過……前提是老大的靈識必需先回復才行。」

冰雲知道御空亦受了內傷,立刻坐直了嬌軀道:「那我先幫御空治療內傷好不好?」

心羽正待點頭,小水卻又阻道:「不要,老大要醒來一定要靠他自己才行,妳們或許不知道,靈識的一點創傷就算是身體天大的傷害也無法比擬的,如今外在任何的情況都有可能影響到老大,那種後果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絕對不能碰他才行。」

小水一番話嚇得冰雲伸出的纖手不敢再動,緩緩收回略為顫抖的雙手又將嬌軀往後挪移,生怕碰著了御空,再看心羽和風鈴也是一樣,俱是小心的往後挪了下身軀,似怕移動帶起風波干擾到御空。

大家圍繞著御空不敢稍動,精神完全的外放警戒,精靈們更是各自佈起了結界,她們現在絕不可能會讓任何東西靠近御空,戒備之森嚴比起皇帝還有過之,至少皇帝平時身旁也絕不可能會有五個大魔導加一個戰皇級數的人保護著嘛!

其實御空靈識所受的創傷並沒精靈們說的那麼嚴重,雖然一開始他確實是差點讓靈識被消滅掉,不過後來那一股傲氣卻又讓其靈識生機盡復,只是那股力量實在太過驚人,御空豁盡全力才勉強將它消滅。

可惜之前靈識虛弱時的破洞卻被其所傷,以至於最後御空身心都已略受損傷,身雖無所大礙,心之傷卻讓他無法繼續支持。

一分一秒的過去,對心羽等人來說這時的一分實比一年還要難過,紛紛轉頭觀望,次次心傷黯然,從日掛西斜上直等到日落西山邊,不禁等得憔悴。

紅影晚落霞、銀光初月照,當月光的柔輝灑下第一片微光,遠觀四方的小白突地轉身躍起落在御空身旁。在短暫卻又長遠的等待之中,御空終於懶散的睜開雙眼。

事實上昏迷之後御空的意識只是過了十數分鐘便已醒來,但他卻是很奇異的明白自己並不算完全甦醒,可以聽得到、感受得到外界的情形,然而又無法控制身體甚至連與精靈們談話也辦不到。

這必是損傷的靈識還未回復的關係,若是無法將靈識修復的話,那御空恐怕就要永遠的沉睡下去了。

只不過這種情況對御空卻未產生多大影響,因為御空最後還是反敗為勝了,以他的個性及對本身功力的信心絕不會就此失意,他只會將這當成要再努力推進的動力。

所以只要靜心修養一下便可讓靈識修復,可是誰又想得到,也是他的這種個性及對功力的信心讓他將來一蹶不振,差點無法翻身。

靜心修養對現在的御空實也有點難度,意識已醒的他對周遭一切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心羽她們幾個卻是圍在一旁傷心、哭啼。

心中想安慰她們、告訴她們自己沒事,但身體卻又不聽使喚,急得御空愈想靜修就愈難入定,結果本來大概只要兩、三個小時靜修便能回復的靈識竟是直過了四個多小時才讓他醒了過來。

看到小白異常的舉動,心羽她們亦立刻轉過頭去,興奮喜悅的情緒毫無保留的顯現在她們臉上,不過謹記精靈之言的她們卻還是怕有何意外而不敢觸碰御空,精靈最先的話御空並沒聽到,看了心羽、冰雲想撲向自己又不敢動的神情不禁笑了出來。

御空也沒想太多,一笑後立刻坐起將兩個溫軟柔嫩的嬌軀摟進懷裡,愛憐疼惜道:「對不起,讓妳們擔心了。」

心羽、冰雲緊抱著御空,猛搖著頭,淚水再次流下,只不過那是激動欣喜的淚水,只要御空能夠醒來,一天的傷心、等待就都有了回報。

她們實在不敢去想御空若是不醒的話該怎麼辦,這一切也是精靈們的話太讓她們震驚、害怕了。

但精靈們說的話也絕對沒錯,靈識就算略受了點傷那也是超嚴重的,此時只要意識一個迷失便會讓人陷入永遠的沉睡,畢竟他可不像精靈神那般的強大,幸好御空能夠輕易的讓靈識完全恢復,否則將來就真完了。

看到御空他們恩愛的相擁,風鈴在旁雖是跟著高興嬌笑卻也不禁感到心中一陣空虛,此時她終於真正明白心羽曾說過的一句話「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

「有人疼惜真好。」風鈴俏臉染滿嫣紅的想著,眼神中更是充滿了羨慕之情。

然而人家恩愛,小白卻是不解風情,身形一變又成為了一隻小貓,輕輕叫著便也鑽進御空懷裡磨著他的肚子撒嬌,精靈們也好不到哪去,各自開心的抓著御空的頭髮、耳朵慶祝,原本憂鬱的氣息頓時已被歡愉之情取代。

直過了好一會,大家的心情才較為平緩下來,小水首先關心的問道:「老大,你的靈識沒事吧!」

此時御空已然知道之前那一切都不是幻影,心中餘悸猶存,眉頭一皺道:「嗯──已經沒事了,呼──那種意識性的攻擊實在可怕,我若不想再傷在那種情境下的話可真要好好努力修練才行囉,對了,妳們知道那是什麼情況嗎?老實說我還是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情況勒!」

精靈們全飛到御空面前,大家可很有默契的全搖了搖頭,小水坐在心羽肩上道:「我們也只是知道那是一種心靈上的攻擊,但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也搞不懂。」

御空沉默了一下便又笑逐顏開道:「算了,那種詭異的情況想也想不出來,以後我們有機會再查查看那是什麼情況吧!」

精靈們一聽也都點了點頭,可真是全都學得了御空那懶得想太多的個性,不過她們若真要想,恐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聚意石那東西的數量恐怕不會比神兵高出多少,因為功力差的沒辦法製成,功力高的也必須以時間製作,聚集十年以上的殺意,不但要用上最頂級的魔晶石,而且一顆聚意石也就只能用那麼一次,若數量會多才真的有鬼了。

御空或許是那幾個小時調息的關係,現在的精神竟是出奇的好,精靈就不用講了,要她們累到想休息可真是難上加難,小白亦是一樣,力量超絕的牠想累可也不容易,就算牠真的累了,吃顆獸核不也立刻生龍活虎。

唯有三女因為擔心御空的傷勢太過傷神,現在心情一鬆便都開始昏昏欲睡,就連功力最高的風鈴都是如此,更別說心羽和冰雲了,一靠上御空的胸膛便不想起來,沒多久後便都面帶微笑的進入夢鄉。

不過大家待的地方實在太亂了,真要在這睡也太不舒服了,御空只好運起真氣將她們兩個輕柔托起,直走了二十幾丈才有完整的草地、樹石可以讓人休息。

安頓好二女後御空本想問風鈴要不要吃點什麼,可是沒想到風鈴竟已躺在旁邊不遠處欲睡,看來她也認為先睡一個美容覺比較好。

精神特好的御空一看大家都要睡覺,不禁無聊起來,晃了晃頭突然想起什麼,立刻跟精靈們問道:「對囉,竟然把他忘了,倪伸鏈那傢伙呢?我失去意識前似乎看到他突然不見了,希望他沒事才好。」

沒想到差點就被宰了的御空反而關心起敵人來了,小電馬上就是不解的叫道:「有沒有搞錯呀,你差點就被他打死了,居然還關心他。」

御空笑笑解釋道:「其實他那種高傲的個性我倒是蠻欣賞的,若不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與我相衝,那我們大概不會打起來的,而且最後那種心靈攻擊也不是他發出的,這從他最後痛苦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了,他根本不願意有人幫他。」

倪伸鏈當時的情形精靈們也都是看在眼裡,想了一想,對他傷害御空的厭惡感似乎也不那麼深了,小電瞭解的笑道:「嘻──雖然說若真打不過人家我們是一定一擁而上的啦,但行事光明正大的人總是較讓人尊敬的。」

御空突又神秘的笑道:「沒錯,太過高傲可是會吃虧的,不過,跟他一戰之後我對於自己的力量可又有了進一步瞭解呢!」

「哦──是多大的瞭解呀?」小風搖晃著可愛的小小腦袋問著。

御空難得正經的道:「我的招式實在是太差了,雖然我從小就和那一堆騎士打到大而練就了快絕的速度及反應能力,但跟倪伸鏈那樣的高手一比我才真的發覺到,反應能力再快還是必需要有高超的招式運用才行啊!」

小風嚴肅的點頭道:「說得也是,以前遇上弱的還感覺不出來,但這傢伙確實是厲害,若非老大你的功力、速度比他快的話,可就真是被打假的囉!」

御空也是有點無奈道:「唉──是啊,不過至少已有了一次經驗,可以把他所用過的招式拿來好好研究,以我的聰明腦袋應該也能想出幾招好招才對吧!嘿嘿──除了這點外我還有另外的發現,就是鬥氣力量的運用,如果再一次對上他那最後一招,我的鬥氣壁絕對不會再被他壓下了。」

「真的假的,老大你可是被他壓下了一丈耶!」聽御空一說,精靈們對他的領悟可真好奇了,居然可以把那一丈的差距拉開。

御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笑道:「我將從頭到尾的戰鬥想了幾遍,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鬥氣的『質』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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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6:5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再遇獸人~
知道她們一定聽不懂的御空接著又道:「妳們也都有看到,我們兩人的鬥氣第一次接觸,我的鬥氣絲毫不遜於他的皇金鬥氣,據我所知,鬥氣力量在增強後顏色深淺會跟隨著改變,現在我已想到那應該就是『質』的增強,然後當到達某個階段後,質又會再次大幅的增強,那就是顏色的轉變,也就是所謂的皇金鬥氣。」

「或許是因為我現在的筋脈異於常人的關係吧,所以鬥氣的銀色深度在提升到耀銀時就不再轉變了,但是,事實上不管顏色如何,我的鬥氣卻是已經可稱為皇者鬥氣了,不過在這一戰發現這種狀況之後也讓我發現了一個缺點,這就是我三層鬥氣的力量竟只比倪伸鏈高上一籌的原因。」

「是什麼缺點,說快點啦,急死人了。」御空才頓了一下,急驚風的小火就立刻催促著,真不曉得又不會鬥氣的她那麼急要幹嘛!

御空笑了笑,依然緩緩的道:「鬥氣的結合必須是以著超快速的連續發動才能辦到,我當然也都是全力的將速度提升爆發,但卻也因此太過快速的連續發出鬥氣,讓質減弱了,所以只要減緩鬥氣爆發的速度,讓每一層鬥氣的質都到達十成,那才是真正的三層鬥氣連發。」

小水又發出疑問道:「但鬥氣的間隔拉長後還能到達三重鬥氣的境界嗎?」

「應該是還可以才對,我估計那個速度就只慢上一點而已呀!」御空回答的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畢竟他也只是以理論來講而已。

小火對這答案可不滿意,立刻道:「那老大現在就試試看好了。」

御空也是很想試看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一經小火鼓動便也忘記三個女孩都已睡著,道:「我也正有此意。」

說著,御空身體瞬息之間已然散發出一道銀芒,在大地之上形成了一個直徑四丈的半圓,身處其中的心羽三女似乎是感受到那陣光芒,俱是挪了挪身子避開銀芒,對於氣勁竟是沒有感覺。

轉眼間半圓銀芒的亮度又再增強,幾乎是未有停止的接著亮度再增,此時的光芒幾乎是要將半里之內變成白晝,就算一隻老鼠在數十丈之外都看得一清二楚,圓球之外亦在這一瞬略為揚起了塵沙,樹葉也不安分的抖動起來,三女也都似有所覺的動了一下。

一察覺到異狀,銀芒便又倏然消失,看了看三女只是動了一下依然睡著,御空這才鬆了口氣道:「剛剛好能用到三層鬥氣融合,不過用到三層鬥氣後就無法完全控制了,唉──」

精靈們也都是陪著御空嘆了口氣,差點就是完美的了,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實在太不知足了,因為當今世上之人,除非是在絕對的心平氣靜之下,否則是沒人能夠完全控制鬥氣的,御空卻是用了三重鬥氣才開始有點不穩定,這樣的控制力居然還在抱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也不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後似乎就這樣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御空才似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妳們知道倪伸鏈是怎麼被帶走的嗎?」

精靈們這才又想起倪伸鏈及那時的情況,她們也不太明白那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水道:「我們也搞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只是感應到從他身上突然出現一股不弱的奇異能量體,接著那股能量一眨眼就把他給帶走,那時候因為你昏倒了,我們哪有時間去管他那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御空好奇的又問道:「能量?也是精靈嗎?」

不等小水回答,小火就是一副怎麼可能的口氣叫道:「拜託──笨老大,如果是精靈,小水哪會說是奇異的能量呀,你是不是被打笨了呀!」

「呵──對哦!」一想也對,她們不知道的能量又怎麼會是精靈呢!御空一笑之後又自沉思起來。不過一向懶得動腦的御空這次也不例外,只過了一下就不願再想的叫道:「算囉、算囉,那傢伙身上的東西都是我們不知道的,怎麼想也沒用,以後可真要多學點東西才行了。」

其實御空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那正是「天元星」上兩大獨特存在的另一樣「靈物」,亦是三大至寶中排名第二,可惜御空只不過小時候在書上看過一次那種東西而已,所以現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小火馬上跟著附和道:「沒錯沒錯,老大實在太笨了,什麼都不知道,一定要好好充實知識才行。」

小風嘻嘻一笑,亦道:「說得好呀,沒想到小火有時候也能說出點有建設性的話來。」

「死小風說什麼,妳欠揍喔!」小火一聽,大是不服的立刻叫了起來。

御空卻是大笑道:「小風說的沒錯呀,妳實在難得說出有建設性的話嘛!」

小水她們不給小火反駁的機會,立刻發出贊同的聲音,御空亦是開心的直笑。

小火不悅的哼了一聲又道:「笨老大,有什麼好笑的,既然你也承認自己笨,那還不趕快去充實知識去。」

御空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頓了一頓才想起小火說的話,立刻又叫了起來道:「不對呀,小火說我笨,我怎麼也同意那是有建設性的話呀,不算、不算啦!」

精靈們轟然大笑,都忘記取笑小火,大家的箭頭又都轉向了御空,一個寧靜的晚上在他們腦子裡可真是熱鬧非凡,也幸好他們說話都是以心靈交談,不然三女可能早就被他們吵起來了。

(附註:靈物,三大至寶排名第二,是許多相同的動物、植物甚至任何東西的靈氣經由歲月所聚集而產生意識,形成後意識後便會成為擁有了自己意識的能量體,這一點與精靈倒是有些相似,但其他地方可以說是和精靈完全相反了。

其一,它不是經由契約認主,一般是得到後便能成為其主,不過也是有少數必須在實力上能夠得到它的認同才行,那種靈物大都是因為本身就擁有極為強大的能量,所以主人若是力量不足便無法提供它足夠的力量,甚至得到它的人更會力量被吸盡而死,這點就跟精靈是完全相反。

其二,靈物在未得主人之時是無法自己形成身體的,因為它只能吸收天地間和自己相同的稀少能量來生存,幻化形體太過消耗能量,一般而言頂多十天就有可能令其能量消耗殆盡,到時它可就會消失掉了。

所以,靈物未得主人時只能寄宿在任何物品之中,有主人之後就直接住進主人身體,吸收主人的真氣或魔力,對靈物而言真氣或魔力是它們最好的食物了,不過若是邪惡而強大的靈物則大有可能會影響到主人的心性。

其三,靈物可以附體在兵器上,如此不單可以加強兵器的威力,也不怕吸收不到真氣或魔力來補充能量,在必要時還能出其不意的讓靈物現形攻擊敵手,靈物化形戰鬥時大約有主人七至八成的力量,但能量消耗極快。

其四,靈物會隨著主人的力量而產生進化,平常在主人的身體裡時便靠著吸收主人的真氣或魔力來儲存,當主人提供的能量強過靈物本身許多,它便有可能再產生不可預測的特殊能力。

所以,主人的力量若是屬於絕頂強者,那就算是力量一般的靈物也會變得超強,甚至是可以令靈物大幅增強自我吸收自然能量的能力,在一般時候就能化成原形跟在身邊,不用怕化形後的能量消耗太快,那種人可不是帶幻獸的人可以相比的。

照理講,那種人就連突破極限的強者也不願去招惹,不過如此高手,綜觀當今天武之廣也沒幾人辦得到。

綜合各點,靈物跟神兵一樣是戰皇級以上高手所夢寐以求的寶物,而且超強靈物的力量甚至能與神兵相比美。

突破極限的強者就是指已經超越戰皇或大魔導師極限的強者。)


奉行早睡早起的原則,隔日天才剛亮,三女便已先後醒來,這大概也是昨晚早早就睡的關係。不過也因如此,她們昨晚根本沒吃東西,一起來便覺得肚子餓,幸好御空天還未亮便去抓來野味,現在剛好已升起火來準備要烤呢!

大家似都已忘去了昨天那要死要活的不愉快,一大清早的森林便充滿了女孩子們有若天籟的談笑聲,回城的路途亦是有若遊山玩水,走走鬧鬧的直到中午過後才回到城裡。

在回旅店的街道上,御空等人突被街旁的一個人吸引了目光,因為那人的體型實在是太明顯了,瞧那一副高大的身軀不是昨天所救的那個獸人還有誰,只是他現在的模樣竟是比昨日更為頹廢,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坐在牆邊,懷中還抱著昨天那個受傷的女人。

走過去仔細一看,那女人的臉蛋極為清秀,倒還蠻漂亮的,就算與人類相比也已是個美女,更別說是在獸人族之中算何等美女了,但她身體的情況似乎更差了,原本健康的古銅色肌膚顯得極為蒼白,苗條的身材讓她看起來反而更為纖弱,似乎有如風中殘燭一般,隨時會滅了。

御空看了看那女子後發覺那獸人竟還沒意會到有人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呀──你是搞什麼鬼呀,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就算要當乞丐也得要有個碗呀!」

獸人此時才發覺到有人靠近,突地抬起頭來看向御空,眼神之中蘊涵著無盡的兇光,一語不發的神態就連御空也給他嚇了一大跳,搞得御空不禁抱怨道:「呼──嚇我一跳,你幹嘛這樣看人啦,膽子小點就給你嚇死了。」

心羽看看獸人又看向他懷中的女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敲了御空一下道:「御空別鬧了啦,你看她那副模樣一定是受了傷啦!」

御空又看向了女獸人道:「你怎麼不帶她去醫療所呀,坐在這裡有什麼用,是不是沒錢?」

獸人看到眼前之人後立刻記起就是御空在昨天救了自己,對御空他昨日一見便產生了好感,眼中的兇光在轉瞬間登時化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憂傷。

他一臉無奈,似把御空當成了唯一朋友般述說道:「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醫療所,可是那裡的人根本都不理我,我昨天拜託裡面的治療師好久他才肯看小雅,他也給小雅吃了些藥,可是小雅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又去其他地方找治療師,可是我的錢不多,他們不是把我趕出去就是說治不好,我真的已經沒辦法了,小雅……小雅快死了。」

說到最後可以明顯聽出他聲音中的哽咽,獸人族是流血不流淚的種族,但現在他卻是紅了雙眼,可見那女獸人對他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眾人一聽也知道是因為他們是獸人的關係,所以治療師才會那樣隨便的敷衍了事,就像是現在一旁路人看御空等人的眼神,驚艷、色迷、淫穢、羨慕、嫉妒都有,然而看向獸人的卻只有一種「鄙夷」。

不過人類原本就看不起其他種族,尤其獸人族更被認為是野蠻的代名詞,現在路人這樣對他們的態度也算是正常,事實上沒人來找他們兩個的麻煩已經算是運氣好了,但這也是因為他的身軀看起來就是極為強悍的模樣,誰都看得出他心情很差,若惹得他發飆用出狂暴獸化可不是好受的。

「人類真的就有多了不起嗎?哼,不過就算他們想治也沒這個本事吧!」御空聽了獸人之言後不禁暗自一嘆,他已經知道女獸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知道別人想治也不見得有這能力。

冰雲看到此景也不禁眼眶微紅,馬上走到獸人女子旁邊蹲下道:「你先別擔心,我用治療術來試試看。」

「等等──不行、不行呀,她現在的身體可受不了妳的『回復術』。」御空心中本自生氣,但一看冰雲欲施展魔法,立刻叫了出來急忙阻止,令得眾人大感不解。

眾人大奇的望向御空,治療術難道會殺人不成,冰雲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御空解釋道:「因為她的身體裡面現在有水、火兩種屬性的魔法能量存在,兩種能量的衝擊已經讓她昏迷了,雖然回復術是治療用的但也是光屬性魔法,本來的水、火兩種屬性就讓她昏迷了,若再加上光屬性的可能會讓她體內的衝擊更加嚴重,幸好只是給她吃點藥而已,不然她或許還撐不到現在呢!」

心羽想起了當時要與那兩個魔法師對掌時被御空阻止的情形,那時本來是要問的,但卻因冰雲她們的突發狀況而忘了問,現在想起來似乎是有點明白,問道:「是不是當時那兩個魔法師所用的掌有古怪?」

御空讚許的一笑點頭道:「答對了,心羽果然聰明,才一說就想到原因了。」

原來那女子是受到體內那兩股能量相互爭戰的衝擊才會昏迷不醒,雖然她對魔法的抗力極強,但偏生對方是單純以魔法能量打入她的體內相斥破壞,身體對魔法的抵抗力實沒什麼用武之地,幸好她的功力亦是不弱,否則現在她大概已是一具屍體了。

冰雲明白的點了點頭,又想起女獸人的狀況,忙道:「那要怎麼樣辦,你有沒有辦法救她呀?」

御空不是很有信心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以我當時對上那兩道能量時的感覺應該是很簡單,但現在能量卻是在她的體內,我根本無法瞭解她的感覺,要治好她我可完全不敢保證。」

「那這可怎麼辦才好,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的情況繼續壞下去吧!」心羽擔憂的看著女獸人,沒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這是御空從小時候帶給她最大的影響,不管任何人天生都是不分優劣的,只有行為才是決定優劣的因素。

御空考慮著要不要試試自己的方法,小火的聲音突從腦中響起道:「老大,你在想什麼呀,反正不治的話她也撐不了多久了,不如先試試再說啦!」

御空從那獸人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對懷中女人深濃的感情,如果失敗了他絕對受不了的,就像他自己也絕不能失去心羽、冰雲一般。

御空不敢拿女獸人的生命來試,心中猶豫道:「可是若不小心出差錯,那大個兒一定會很傷心的,我對他很有好感,不想跟他成為仇人,而且他也不一定肯讓我亂試吧!」

小風的聲音也響起道:「老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若怕失敗就不敢試的話,那當初我們就不應該將你的筋脈改造了不是嗎?而你在當時也就必死無疑了,既然有一線生機,又為什麼不能試試呢?」

小水接著亦道:「老大對自己的功力沒有信心嗎?這可不像膽大包天的老大喔,怎麼愈混愈回去了啦!」

精靈們聽到此不禁全都笑了出來,沒想到小水竟也來這激將法。

「好,我怕過什麼來著,試就試,怕妳呀!」在精靈們的慫恿、刺激下御空終於不再局限在死胡同裡而決定嚐試。

或許這是因為第一次有人的生命只有御空才能解救,但也可能會因此而害死人,所以才讓他在剛才產生了迷惑,幸好精靈們的一番話很快的就讓御空再次回復本我了。

御空轉對心羽、冰雲,故意輕鬆的笑了一笑道:「其實也不是太難啦,只要讓我摸一下就會好了。」

眾人聽了都是一臉驚愕,會有這種事嗎?心羽看了獸人那憂愁的樣子,不禁輕捏了御空的腰部一下道:「你看他都那麼擔心了你還開玩笑。」

御空又是神秘的一笑道:「哈──妳不信?我這就摸給妳看。」

御空說著便真的往獸人族女子的手臂上摸了下去,雖然沒把握一定行,但御空可也真狠,竟連徵求男獸人的同意都沒有就自行動手,到時若失敗的話可就不知道他要拿什麼賠人家一個老婆囉!

男獸人此時卻還是搞不懂御空他們在說什麼,似乎有點知道御空有辦法救他老婆,見到御空去碰自己老婆竟也不問清楚就讓他碰。雖說獸人族的人腦子不好,但……這個獸人也太直(笨?)了點吧,別人怎麼說他就隨人做,若遇到有人要把他老婆賣了,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幫人算錢呀!

御空的手在眾所矚目之下終於輕輕碰到女獸人的手臂了,旁人看似沒有絲毫的變化,御空卻已是開始要將她體內那相衝的能量吸收。

御空一感應到她體內能量的所在,很容易的便分別出哪一道是她自己的,她本身的真氣在這一天的對抗中幾乎已是消耗殆盡,所剩的力量只能勉強護住心脈等重要地方,真氣耗盡的話,那她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另外兩道能量本能的產生排斥相互衝擊,本來壓制它們的真氣已再無能力去管它們,兩道能量似要將這一天來的氣全都爆發,將女獸人的身體直接當成戰場的打了起來,每一次的對戰都讓那股守護的力量弱去一分,雖然它們兩個的能量也一樣會隨著衝突減少,但比起大幅消耗的真氣卻反像是愈來愈強大。

幸好在它們還未造成太大破壞時御空也跑來湊一腳,兩道沒人管的能量一遇到御空,就像是被鏈子鎖住的狗兒般沒辦法再兇,御空就是主人牽著兩道能量往自己的身體走去。

這對御空來說實是跟吃飯沒啥差別,那兩股不強的能量一下子便被御空以真氣包覆住,吸進自己的體內,絲毫不顯強硬、抵抗,亦不會因強將那兩股能量逼出她的體外而造成她的再次內傷,一切全在御空的控制之下。

這一項特技大概除了像御空這種能夠吸引能量同化的人才能辦得到吧,其他人的真氣必會與那兩股能量產生衝突,除了用本身功力硬將兩股能量逼出體外,大概很難再想出別種辦法了,但那樣卻是極容易讓她本身功力及外來能量失控而破壞臟腑、心脈。

因為她人都已昏迷了,當然沒辦法控制本身真氣不要與其他能量對抗,外來能量更不用講了,根本就只會搞破壞而已,除非是有人能夠一心二用兼且功力超絕,在逼出能量時亦能同時護住她的全身器官,否則是沒辦法兩全其美的。

不過就算是像御空這樣吸收,若是那兩股能量真的是太強的話,想吸收也就比較麻煩了,畢竟他平時只是吸收天地間溢散的能量而已,遇上太強的能量,排斥性也會更強,他就必須要花比較多的時間,不可能像這樣可以立刻把兩股能量控制住,一分鐘不到就完全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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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7:1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貴族風波~
突發狀況完全沒有發生,御空感到已將能量全部吸收,再次以感應力確定女獸人體內的情形是否良好,直到覺得沒問題後他才收回手來,並隨之將那兩股能量趕出體外。

御空終於重重的鬆了口氣,放下心中重擔,向著大家爽朗的笑道:「好了。」

現在他也發覺到自己的心跳速度比平時還快上許多,這種心理上的壓力他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

別說是腦筋不發達的獸人了,現在根本連心羽她們三個也搞不清楚狀況,盡都懷疑的看向御空,這樣摸一下就能好了嗎?再神奇的治療術也沒這麼簡單吧!

御空無視眾人懷疑的眼光,直接又轉向獸人道:「她的身體被那兩股能量搞的很虛弱,不過只要好好休息一陣應該就會好的,現在我們要回飯店去了,如果你還沒找到地方住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到那家店住吧!」

獸人雖然不知道妻子是否真的好了,但獸人族就是這麼樸實單純,他心中認為御空是個朋友,便無條件的相信他。

他似乎是真的把御空當成朋友了,雖然還不知道妻子是否真的沒事了,依然毫不遲疑的抱起妻子就跟著御空等人到了旅店住下。就連他自己也已發現對御空會有一種莫名的信賴感,只是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相信這個人類,只是自然而然的就把御空當成朋友了。

路上獸人心中還是有些憂愁,御空亦是明白他的心情,也不多說太多廢話,簡單的問了一下他們名字,得知他叫傲畾威,女的是他妻子叫宓淇雅,是豹族的獸人。

御空在飯店又租了間房讓他們兩人住下,時間證明傲畾威相信御空是對的,一小時不到,宓淇雅已經能張開眼睛了,只是還非常的虛弱,就連開口說話都還辦不到,只能以眼神告訴傲畾威她並沒有什麼傷痛。

這一個轉變已經讓傲畾威欣喜若狂,完全鬆了口氣,不用再擔心妻子會這樣一睡不醒了,興奮的他急忙照御空所說的,趕快去買東西來給她補補身體,心中對御空更是感到敬佩不已。


到了晚上,御空帶著三女逛完街後,一回到飯店便跟服務人員咕嚕咕嚕的叫了一堆飯菜,接著就直接往傲畾威的房間跑,敲了敲門喊道:「傲畾威呀,開門哦──」

傲畾威一聽是御空便急忙來開門,咧著大嘴笑道:「你們回來了呀,有什麼事嗎?」

御空嘟起嘴來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們呀,唉──算了,我們這就走。」

純樸的傲畾威還以為御空真的怪罪他了,急忙躬身賠罪道:「不、不是啦,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御空呵呵一笑道:「呵──別緊張嘛,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啦,對了──你老婆現在怎麼樣了呀?」

傲畾威聽御空說只是開玩笑的,這才放下心來憨直的搔著頭,又聽他問起宓淇雅的情況便是咧開大嘴,高興的答道:「小雅她好多了,臉色看起來已經紅潤多了,只有身體還是沒力氣而已,剛才已經睡著了。」

御空點著頭走向了宓淇雅,畢竟他第一次救人就這樣亂試,心中還是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直看到臉色已經好轉,力量也比之前強了一些的宓淇雅,這才完全放下心了,心中笑道:「是好很多了,看來應該能用『甘露升華』加快她回復的速度才是。」

本來她的身體就是受到魔法能量的傷害,所以御空剛治好她時也不敢要小水使用甘露升華,現在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關係才對,小水想了想便道:「我先用最低的能量來施展看看吧!」

御空心道:「好,那妳先試試。」

說著,他的身前立刻發出一陣淡淡藍光罩向宓淇雅,傲畾威在旁看了也不禁一愣,怎麼看御空一句咒語也沒念就能用魔法呢?

等到宓淇雅將那藍芒吸收,御空馬上檢查她身體是否會對魔法產生反彈,結果很是讓人滿意,她的身體對甘露升華這治療術並沒有任何反作用,接著便讓小水再加強能量施法。

這一來,傲畾威曾說她的身體對魔法抗性很強的話也反應了出來,以小水那強大的魔法力對宓淇雅竟也沒有多少幫助,可以感受到她吸收的份量極少,不過對她多少也有一點好處就是了。

御空又看了看傻在一旁的傲畾威,側著頭看了他一下,似有點明白他怎麼呆在那裡,笑道:「別愣著呢,這是精靈用的魔法,可不是我用的。」

正說著,小水也從御空的身體裡飛了出來道:「對呀,是我幫你老婆的唷!」

獸人的腦筋果然大條,傲畾威看著小水竟是有點訝異而已,憨厚的笑道:「謝謝。」

看他沒太大反應,小火接著也飛了出來道:「你怎麼反應這麼差呀!」

同時小電、小風、小土都飛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傲畾威。

傲畾威看到五個精靈使出現才更加驚訝一點,但感覺上卻是好奇大於驚訝的看著她們道:「我反應哪裡差了?」

他沒太大反應,御空他們可就覺得沒趣了,小火道了一句:「不好玩。」接著又鑽回御空體內,其餘四個一看沒戲也都鑽了回去。

這一來反而搞得傲畾威不知所措,道:「怎麼回事呀,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對不起呀!」

他的憨直實在搞得精靈們都沒了脾氣,御空這時還真有點佩服他,看到五個精靈使的驚訝竟然就那麼一點,不禁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你都沒什麼震驚的表情,所以讓她們有點悶而已。」最後「我也有點悶」他並沒有說出來。

「哦──我是有嚇一跳呀,她們的身體這麼小還會變不見,真是奇怪。」

之前還期待傲畾威驚訝,現在他的話反是讓御空他們全都呆住了。

心羽一聽,實在有點受不了,誇張的叫道:「不會吧!傲大哥,你不知道精靈是什麼嗎?」

傲畾威似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突然開口激動的叫了起來道:「啊──剛才她們就是精靈族的嗎?我有聽長老說過,你好厲害,竟然有五個精靈是你朋友呀,今天真是開了……嗯──眼界,呵呵──是不是這樣說的?」

眾人一聽,再次絕倒,天呀──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純樸,一定會以為他在搞笑。

御空有點無奈的笑笑,三女也都是一臉古怪的笑容,原來他真的不知道小水她們是精靈呀,不過突然看到不知道的生物,他的反應只有那麼一點,那到底算是處變不驚呢,還是神經大條呀!

精靈們在御空腦中更是快笑翻了,又全都飛了出來自我介紹一番。

傲畾威這次就很給面子,滿臉好奇的在她們身上看來看去,憨直的道:「原來精靈族真的長得這麼小呀,比我的拳頭還小耶!」

他傻傻的模樣讓大家又都笑了起來,不禁都自問,他這算是後知後覺,還是不知不覺呀!

他們並不知道,精靈對人族來說是可以施展魔法的工具,但對獸人族的人來說精靈就是另一個種族,就像人族、妖精族……一樣。

他們也不會去抓精靈來定什麼契約,因為獸人族的人佩服的是強者,敬重的是勇士,與精靈定契約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必須依靠外人一般,這種情況對他們是一種恥辱,就算本身功力修練得再高也一樣得不到別人的敬重。

所以,像傲畾威這種從小只跟族人生活的獸人通常都只知道世上有精靈這個種族,卻不會知道還可以和精靈定下契約,他的族人也不會跟他講不准和精靈定契約的事,這就是獸人族的傲氣,如果他是個勇士,那他就算有機會跟強大的精靈定下契約,他也不會去做的。

眾人笑鬧了一陣後,御空先讓精靈們又回到身體裡,道:「對了,傲畾威,吃飽了沒呀?」

傲畾威上午在擔心他老婆,下午亦都忙著他老婆的事,一天下來確實是還沒吃過飯,一經御空提起便也感到餓了,肚子更是不爭氣的大聲「咕──咕──」叫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又抓了抓頭道:「是很餓了。」

御空欣喜的哈哈一笑道:「哈哈──太好了,我剛才點了許多飯菜叫他們送來你這裡吃,我還怕你已經吃飽了呢!」

既把御空當成朋友,傲畾威便是半分也不跟御空客氣,立刻欣喜的笑道:「真的呀,太好了,怎麼飯菜還不來呀,真是有夠慢的。」

御空看了傲畾威那一臉不客氣的饞相,更是喜歡他的爽直,笑道:「是呀,怎麼過那麼久了還沒送來……」接著又問道:「對了,為什麼你們夫妻不跟自己的族人住在一起,還有昨天那幾個人是誰呢,為什麼會和你們打起來?」

傲畾威心情輕鬆的與御空聊了起來,毫不隱瞞的道:「我們從小就在族裡長大,我們獸人族的個性本來就是很難靜下來,但族裡的生活真的很無聊,每天就是打獵、練功而已,所以我們一直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在我們結婚後我就決定和小雅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沒想到才離開族裡沒幾天便遇到了那些人。」

「本來族裡的人曾叮嚀我們出去要小心人族,但當時我們也沒想到那麼多,一開始看到他們時也沒事的,後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們一接近我們之後就突然攻擊我們,小雅只是接了他們兩掌就昏了過去,幸好遇到你們來救了我們,不然我們就死定了,族長說人族的都是壞人,果然是真的……」

說到這他才又想起不對,急忙又揮手道:「不對、不對,是有些人類很壞才對,你們就跟族長說的完全不一樣,族長那個老傢伙亂說話,不能全信。」

御空四人聽了他的話也不禁笑了出來,獸人族的人都這麼沒大沒小嗎?竟然在背後說他們族長壞話。

但這種豪爽的個性卻是更讓御空欣賞,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沒大沒小的人嘛,若是和做事、說話一板一眼的人在一起,那御空可能會一時受不了就把對方打的跟白痴一樣了。

心羽笑得花枝亂顫、渾身無力的倒在御空懷裡嬌聲道:「嘻嘻──傲畾威你好好玩哦,不過你也很有眼光哦……知道御空是好人,嘻嘻……」

御空開朗的笑了笑道:「哈──誰說我是好人,我只是最近沒機會耍流……」

此時外面突地「扣──扣──」傳來了兩聲敲門聲,接著馬上又有人道:「不好意思,小的把飯菜送來了。」

傲畾威一聽飯菜,速度可也是快的嚇人,心神瞬間已飛到了食物上面,人聲一斷他也已經到了門口,急忙的打開門就自行將全部飯菜往桌上移,根本不用那個服務人員動手了。

在服務人員那驚訝而呆愣的神情之中,御空莞爾一笑道:「謝謝你了,再見。」

原來在那一瞬間服務員餐車上的飯菜都已到了桌上,直到御空開口他才記起關門離去,關門時他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不一定他還以為現在是做夢呢!

傲畾威在御空還想說話時早已經開動了,像是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大口大口的猛吞著飯菜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咀嚼,看來他確實是非常餓了。

御空在外面逛街時可也還沒吃東西呢,一看傲畾威吃的那麼快,也不多說馬上加入競爭之中,生怕吃慢了那可就要換成自己餓肚子了。

三女看了他們雙雄爭食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只能相視的苦笑搖搖頭了,幸好叫的東西夠多,她們三個還有身處邊境而逃過一劫的菜色可挾,不用跟他們搶得太難看。


經過兩天的調養,宓淇雅在丈夫體貼的照料下過得極為舒服,她的回復力也非常的好,身體已經康復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傲畾威堅持要她將身體完全調養好的話,她早跑到街上玩了。不過看到她在房裡無聊的走動後御空幾人才發覺了一件事,原來獸人族不只男人高而已呀!

她一米八的身高讓大家全矮上了一截,不過大家並不會特別注意到這一點,因為她的丈夫是傲畾威嘛,反而是宓淇雅臉型秀麗、苗條的身材讓她和傲畾威站在一起時顯得太過嬌小,需要保護呢!

然而事實也是如此,傲畾威對她可愛護的不得了,這從她受傷時傲畾威的表現就能知道了,尤其是剛進城,見到他時所顯現的那股兇光,如果宓淇雅真的就那樣死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讓一堆人為她陪葬。


御空他們卻是正好跟傲畾威夫婦相反,過得非常的不好,因為一堆人想約心羽她們出去,他們拒絕到快煩死人了,今天也是一樣又有人來邀約,只是這個人已經不算是來邀請人的。

一個年輕貴族後面跟了八個護衛就直接擋在正在逛街的御空等人前面,一開始還是很有禮貌的道:「各位美麗的小姐,本人特來邀請小姐吃頓美好的午餐,尚請小姐賞光。」

心羽三女盡都冷冷的看著那人,因為這傢伙實在是比蒼蠅還煩,兩天之中至少遇到他八、九次了,走到哪都會被他攔截,雖然每次都把他趕走,但他就是死心不息的照三餐加宵夜、點心來找人。

御空也已是受不了他了,一看到他就不耐煩的道:「你真的很煩耶,我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三個裡面有兩個是我老婆,另一個根本就不想理你,好狗不擋路,你還是快讓開啦!」

「可惡,你這個賤民憑什麼擁有這樣的美人,只有我這尊貴的身份才能擁有她們,去把這不識相的賤民好好教訓一頓。」

經過兩天的邀約不成,那位貴族青年的耐性已失,終於露出本來面目,這次特別帶上八個護衛可能就是要來找麻煩的,軟的不行便來硬的。

畢竟「新利城」位處邊界,根本沒什麼大臣、高官會來巡查,最大的就是城主了,御空幾個又只是沒有身份地位的遊客,就算殺了,只要事後處理得好,憑他的身份也不會引來什麼麻煩。

像是早就決定的事,一聽令下,他後面那八個護衛便一言不發的立刻衝上,八雙手就往御空身上招呼而至。

御空也早被煩到沒有耐性了,見他們想打架,正合己意,塌鼻拳連續揮出。

對方根本連御空揮拳的動作都沒看到,「碰碰碰」三聲連環響起便有三個人飛了出去,整個鼻樑都扁了下去,兩道鼻血頓時直流而下,力量的共嗚更是在他們頭部產生震動,各自悶哼一聲便先後眼前一黑的昏了過去,出場時間只有一秒便又下場了。

御空嘻嘻一笑又躍上另兩人的頭上,抓著兩人的頭就臉對臉的相互撞了下去,「碰──」一聲之後那兩個人的臉幾乎都變平了,如此慘狀若讓前三人看了,大概還會大為慶幸自己的運氣好呢!

然而此時卻又不知從哪兒冒出六人在後方偷偷摸摸的欲襲擊三女,可惜,看似嬌滴滴的美女動起手來雖然依然是美女,但卻是絕對不會讓人以為嬌滴滴的了。

心羽雖是不動聲色卻早已發覺有人想偷襲,等到那幾個手裡拿著類似迷藥的人來到身後不足三尺之處,這才突然給了他們一個驚喜(應該是有驚沒喜吧),轉過身去便舉起劍鞘直接往他們的腦子打去。

風鈴一看心羽動手了便也立刻轉身,毫不客氣的也往後面的人打去,三個大男人六手齊出不但連風鈴的衣角也碰不到,反而是左閃右跳的躲避不迭,但還是這挨一拳,那受一掌的各有遭遇,根本就是來當風鈴的移動沙包嘛!

心羽那三個就更慘了,劍鞘狂往三人頭上打去,偏偏心羽第一次這樣打人,力道用不準,生怕打死人又擔心太輕他們不怕,所以便學御空小時候整人的作法,從輕的開始試,試到最有效的辦法為止。

此時心羽還自忖:「看我這麼好心,從輕的開始試,不然呀──下手一重可就打死你們了。」

然而心羽卻是忘了這一「好心」可苦了那三個人,從輕的開始打是打不死人沒錯,但卻也打不昏人,那三個人就只能面帶微笑(智能開始衰退中)、頭昏腦脹的承受心羽的好心,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被心羽打成阿達。

這就是強與弱的差別,之前她們遇上功夫不錯的人就必須全力以對,遇上頂級高手時她們就有若待宰羔羊,如今遇上這種三流貨色,對方所有的動作不但慢更全是破綻,對付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耗費精神、力量,完全是被心羽她們耍著玩的。

冰雲看了一會兒後總算是願意為他們「解決」挨打的痛苦,一口氣就發出六個火球砸去,一時之間更是慘叫連連、悔不當初呀!

六個大漢才被心羽、風鈴打得快趴下了,現在還得用出全身力氣去滅火,真是說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不過至少不用再挨打了,到底是福是禍,呃……應該都是禍吧!

御空早已將他那邊剩下的三個都解決了,現在正抓著那個自詡尊貴的傢伙猛搥他的頭,眼角一瞥正好看到叫人偷襲心羽她們的那個什麼官的兒子正想溜走。

御空身形一閃放棄手中之人,忽地又出現在那人面前,促狹的嘻嘻一笑道:「你這傢伙也是很煩,兩天來就你們兩個最煩,今天居然還來搞偷襲,呵呵──你也得好好搥幾下才行。」

說著御空便又舉起拳頭來猛搥,小白以老大為準繩,一看便也有樣學樣的跳到被御空丟下的那傢伙肩膀上,舉起小小的前掌「輕輕」的拍著他的頭,眼中還閃動著歡喜的光芒,似在說「難怪老大喜歡打他的頭,打起來好爽。」

當然,輕輕是小白自己認為的啦,事實上那已經跟一般人重重的敲打差不多了,還好聰明的小白已把爪子收進掌中,不然一下就能把腦袋劃開了,哪還能讓牠打得這麼過癮。

將那些醒著的人放走之後,數丈之內除了御空四個人外已經沒半個人是站著的了,御空也不在意的道:「我們也走吧,或許晚一點就又要有好玩的了。」

冰雲似乎是有點擔心的柔聲道:「這樣好嗎?他們再怎麼說也是炎國的貴族官員,我們這樣做可能會受到他們的打壓吧!」

心羽卻是完全不在乎,嬌笑著一點冰雲可愛的瓊鼻道:「怕他們呀,有我們的大小流氓在,難道還會怕他們不成,反正是他們先動手的。」

心羽說著就像是沒事人一般的拉著御空的手,御空亦反手握住了她溫滑的柔荑,以頭朝著冰雲碰了一下,嘻嘻笑道:「沒錯,惹火我,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超級流氓啦!冰雲,妳大概很快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叫作流氓了。」

冰雲有點疑惑的點了點頭,難道像剛才那樣胡亂痛打貴族還不夠流氓嗎?不過她似也被御空傳染到想不通就別想的習慣,立刻就拋開心中疑惑,拉著御空的手,玉容笑語更勝百花,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風鈴可就簡單多了,對那些貴族她實在很是討厭,只要御空他們不在乎惹上麻煩,那她當然也不會對那些來找麻煩的人客氣,若有機會她也是想再教訓一下那些仗勢欺人的貴族。

只是她們都沒想到很快的就能見到什麼叫流氓了,而且還是更超乎她們想像的空前盛況。


黃昏之時,御空四人才回到了飯店沒多久,一個騎士隊長突來「拜訪」御空,不過看他帶了十數名全副武裝的騎士來到飯店,想也知道這個拜訪是來意不善了。

御空聞訊一出來,看了那些騎士的陣仗不但沒有半分意外,反而像是等待已久的高興叫道:「哇──真是熱鬧呢,這麼多的騎士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騎士們雖是有點奇怪他的反應,但他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可都還記得,二話不說便先將御空他們四人圍了起來,眾人身體在動,眼睛卻是完全沒有動到,雙眼俱是魂不守舍的直盯著心羽她們瞧。

這也沒啥好奇怪的,憑心羽她們的絕世姿容,天底下又有幾個人不被她們吸引呢?讓人奇怪的是,那些騎士這樣怎麼還能如此快速的將人包圍起來,完全都沒有人撞在一起呢!

騎士隊長也好不到哪去,毫不掩飾的打量著三女,囂張道:「今日稅務官大人和季子爵大人的公子遭人羞辱,據報是你們所為,現在束手就擒隨我們回去,否則依法嚴辦。」

對於他那不客氣的態度御空卻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隨意的笑道:「哦──依法嚴辦呀……那我們就隨你們一起回去吧,不過那兩個傢伙最好也一起去,誰對誰錯豈能由他們兩個說。」

騎士隊長對御空之言聽若未聞,似乎只是唸出應唸的台詞後就又是一聲令下道:「將他們全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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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發表於 2010-1-24 13:07:4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流氓發威~
外圍的騎士一接命令,立刻向御空他們跑了過去,只不過以現場情況來看,大概是心羽三女的罪比較重哦!因為他們全都搶著要將心羽三女綁起來,竟是沒有人要去抓御空。

這種情形還真的是令人啼笑皆非,想揩油也不用表現的那麼明顯吧,簡直是把騎士的臉都丟光了,一點騎士精神都沒有,真是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屬下,實在是應該把他們全送到騎士學院好好訓練才行。

見了那些騎士的急色樣,三女心中氣怒想反抗卻又怕御空是有目的才說要配合他們,眼見騎士已經靠上前來,三女臉上不禁顯得驚慌。

御空一見如此,臉色不禁微變,身形一動已站在三女面前,外人看來猶如未動,似乎他本來就是站在那裡一般,沒給騎士半點疑惑的時間,二話不說的就一拳猛擊在最前一個騎士的肚子上。

「啊──嗚──」頓時聽聞一聲中氣無力的慘叫,一團類似騎士盔甲的廢鐵亦隨著聲音飛了出去。

御空那一拳的力量大概用的不小,那個騎士的盔甲已在腹部凹下一個拳印,全身捲曲如蝦痛苦呻吟,無比的威勢懾得其餘騎士不敢再進,一時之間所有人進退維谷陷入沉默,不敢動亦不敢出聲的看向隊長。

臉帶怒意的御空連看都不看向那個騎士,哼聲道:「哼,我只說要和你們回去,你們還想做什麼。」

「你造反了,竟敢打我警備隊的人。」警備隊的騎士隊長看到御空動手亦是色變,愣了一下又是大喝,完全沒有去想到底要有多高的功力才能像御空那樣隨意一拳重創一個武裝騎士。

御空不屑的冷笑道:「有什麼不敢的,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根本不需要跟你客氣,想碰我老婆就得有本事將本流氓打倒,你想要我們跟你回去那就帶路,若想亂來,你就算再練一百年也沒這個本事。」

隊長聽了御空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言語,更是臉色鐵青的大怒喝道:「大膽刁民,今天非將你們這些目無王法的賤民擒回嚴辦不可。」

御空知道絕對沒辦法善了,就連最後的那一絲客氣也不用了,狂態盡顯的大笑道:「哈哈──要抓我呀,太好了,好久沒讓騎士追了,還真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不過你們的人實在太少了,就這十幾個怎麼來抓我呀,哈哈──還有呀,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最重要的一點,惹上本流氓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喔!」

隊長哪能再受御空的嘲諷,完全沒有用腦子去衡量一下雙方實力,或許他根本沒有腦子,不自量力的怒喝一聲道:「還不給我通通抓回去。」

只見周圍的騎士再次要上前抓人,御空也不跟他們硬碰,拉著冰雲的纖手便帶頭一個飛躍從那些騎士的頭上跳了過去,一邊還笑道:「心羽,對於仗勢欺人之輩,該要怎麼應付呢?」

「嘻嘻──罪牽九族,整得他們淅瀝嘩啦!」心羽輕靈的身形有如流雲般的跟在御空身旁,聲如銀鈴的嬌笑著,那些白痴騎士竟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跑出門去而沒反應。

心羽似也回到了小時候大鬧皇城的情形,更有甚者,現在己方無論功力、人數都已超越當年數倍,她一臉紅通通興奮的模樣更是顯得艷麗絕美。

御空一手托著不會輕功的冰雲哈哈一笑道:「冰雲、風鈴,妳們可還沒見識過以前流氓皇子大鬧王城,現在妳們終於可以見識一下我被稱為流氓的原因了,看本流氓大鬧新利城吧!」

心羽現在可真的樂了,剛才看到那些騎士的模樣她雖也是有點害怕,不過以她對御空的瞭解,她相信御空絕不會讓那些騎士亂來的。

記得她還是小孩子時就有一次被巡邏隊的人嚇哭了,結果當御空跑來一看,氣得他簡直就像瘋子般的揍起人來,他那時雖然還不足十歲,但偏生功夫已經不錯而且又是五皇子的身份,根本沒人敢傷了他,大家只能心中叫苦的看著他揍人。

後來還是整個巡邏隊的人一起求情,心羽也幫著說只是被嚇到而已並不是被欺負,御空這才氣呼呼的放過了那個已經被打成熊貓的人,也是那一次讓心羽知道御空真的生起氣來是那麼的恐怖。

冰雲知道御空會與那些騎士為敵都是為了她們,本來御空是要配合騎士隊的,但那些騎士過份的表現讓他生氣,所以他才會一反初衷的翻臉將騎士打飛出去。

想到這裡冰雲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感受著從腰際傳來的有力溫暖,冰雲只想能夠永遠這樣就好了,玉容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已將剛才的不快全拋在腦後了,對她而言,只要能得到御空的關懷、憐惜,那就算天塌下來也沒關係。

風鈴也是聰明之人,當然知道御空為什麼會突然打了騎士隊的人,看到心羽和冰雲有一個如此疼愛她們的丈夫,風鈴心中不禁又湧現一股羨慕之情,御空也能為了自己這樣該多好。

想及此,風鈴心中劇然一震,急忙搖晃著頭將這份心思拋開,心中暗罵自己荒唐,竟是想介入最好的朋友的感情世界之中,她知道心羽和冰雲在御空的心中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比擬的,就像心羽和冰雲的心中只有御空一樣,她們兩個都是御空最重要的人。

但是,這一點便是風鈴還不夠瞭解御空的地方。

世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讓別人去碰自己的妻子,當中有許多都是出自於男人的私心與面子,真正是體貼妻子心中感受的人就少了一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女人在這世界本來就沒什麼地位,所以也就沒什麼人會去理會女人受到什麼委屈了。

不過,那都只是其他人的作法,對御空來說,男人本來就該是勇敢的站在女人前面、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他絕不容許她們有一點的不開心,所以在看到三女起先那驚慌的臉容時他便氣得動手了。

這並不只是為了心羽、冰雲而已,就算是當中只有風鈴一人,御空也一樣會動手,因為風鈴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就不會讓她感到害怕。這也是風鈴之前獨自一人鑽牛角尖時他會生氣的原因,御空把她當成朋友,而她卻是不把自己當成朋友,這又怎麼叫人不氣呢?


御空帶著三女在街上快速的奔跑著,後面十幾個騎士則是騎著馬猛追,可惜,奔馬不但追之不上,反而更是受到街上行人的阻礙,御空等人隨意的亂鑽亂跑就讓他們難以追上了。

一下跑進巷子,一下又跑上另一條街,一下又跳上屋頂在上面跑,騎士的馬根本已完全失去作用,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全都下馬,穿著沉重的騎士盔甲來追這幾個輕功高絕的人,不知此時他們後悔之前所做的決定沒。

當騎士穿著他們那身沉重的盔甲好不容易才追上屋頂,正氣喘吁吁的大口大口喘息著,結果御空四人竟極不體諒騎士們的辛勞,倏地又跳下屋頂叫道:「快點呀,怎麼越追越遠啦!」

瞧他根本就是把那些騎士耍好玩的。

四個人愈玩愈是開心,御空看到小白依然還是那副「貓」樣,又是狂笑著叫道:「小白,現形呀,你現在這樣哪能嚇得了那些混蛋呀,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流氓聖幻獸。」

小白一聽馬上現出豹子原形,牠這也已經算是很含蓄了,要是變成巨型的模樣,到時候恐怕會把看到牠的平民全都嚇破膽了。

不過聰明如牠,當然也知道御空只是要對付那些來找麻煩的人,並不想讓一般平民太過恐慌,所以只回復原形而已,反正那些追兵看到幻獸便先對他們的實力有三分顧忌,顯耀威嚇的作用便已達到,所以也不用牠變得太誇張。

此時四處逮捕御空四人的騎士也已經增加到了五十個人,御空卻又大笑道:「不夠,不夠,我十四歲時就一百個騎士也抓不到我了,現在都快要十八了居然退步到只有五十個來追我,看來在別國我的威名可要好好張揚才行了。走,這一切都是那兩個混蛋害的,先去找那兩個混蛋算帳再說。」

雖然說御空並沒有事先打聽他們住在哪兒,但這兩天來他們逛街可也不是逛假的,尤其當他們無意間路過一些比較煩人的傢伙時,御空總會說聲:「哦──這間大房子就是那渾球的家呀!」

現在回想起來雖無法完全確定是在哪兒,不過比起毫無目的的亂闖還是有效率多了。

四人一豹如風狂吹般的找了近半個小時,雖走錯了幾次路卻也終於讓他們找到那個稅務官的家,此時騎士們早不知被甩到哪去了,竟還沒有一個能夠追上來。

御空來到稅務官住處半點也不含蓄,無堅不摧的一拳便往外牆打去,登時碎石破片漫天散射化成他的拜訪之禮送出,笑聲中他傲然的向房子一揮手大叫道:「小白,先去把裡面的人都趕出來,燒了這間破房子,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呵呵──我對他們很好吧,他們換房子我還來幫他們拆房子。」

可是他們沒說要換房子呀!

初次經歷這種情況的冰雲和風鈴此時心中不禁驚駭萬分,御空的行為實在是完全不能以常理判斷,竟連在炎國的城池也敢這樣無法無天的亂來,這情況已經完全超乎她們所能想像的結果之外了,就算是本想好好教訓那些貴族的風鈴也不禁感到有些擔心了。

但再轉念一想,御空若不是凡事不在乎,凡事怎麼想就怎麼做,那他還會是御空嗎?不……只有能把大事當小事處理、小事反應的驚天動地,隨時微笑表現真心意的御空才是御空呀!

如此一想,冰雲和風鈴似也更加的瞭解御空了,釋懷的心不再疑惑、擔憂,人敬我三分,我還其七分,人欺我一人,我還其全家,既然人先來惹我,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二女終也跟心羽一樣再無顧忌,俏麗的身影立刻跟在御空後面揍人。

「沒問題,看我的。」一聲清靈的長嘯遠遠傳出,小白立刻貫徹老大的指令,瞬間已經衝進那棟大房子裡,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亂吼亂叫。

頓時男人的吼叫、女人的驚哭、慌亂的腳步聲迅速增加,不一下子房舍之中便已是亂聲四起。

引起房中之人的注意後,小白也不再猶豫的放出十數顆火球射出,此時裡面的人或許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看到火光卻也是知道要先跑再說,慌亂的人立刻接連從房裡衝出。

最倒霉的大概算是要從大門逃出的人吧!才一看到小白的那副兇樣他們便先嚇得腳軟,就算小白並沒有要攻擊人,但他們卻也是不敢再從大門出去,踏著發軟的腳步轉身往其他門逃去。

尤其是那個正自心喜等好消息的稅務官之子更是沒種,平時作威作福,現在一有事卻是嚇得全身發軟,幾乎是被扛出去的,幸好他是從後門出去的,不然被御空看到就有他受的了。

不過堂堂稅務官的家豈會沒有護衛,小白才剛要發出第二批的火球,就已有四個很不識相的人衝了過來,揮起長刀便砍向了小白。

小白卻是躲都不躲的讓衝最快的那一人砍中,然而不等對方高興,強大的反震之力已讓對方的長刀先行脫手彈飛,其手臂更是整個發麻不住抖動,從他臉上那愕然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心中的驚駭。

小白緩緩的轉過頭去看那人,豹臉上的表情絕不比人類稍遜,明顯的嘲笑模樣似在說「好舒服,再大力一點呀,不過也得打得到才行喔!」

不管對方是否瞭解牠的意思,小白又是一個火球射向那砍牠的人。

對方的速度在牠眼裡只能用龜速來形容,根本連閃避的動作都還未做出,褲子便已先燒了起來。

小白不等對方將火打滅便又是一聲清吼撲向了那人,狠狠的將他撲倒在地,在他那已燒得起水泡的肥腿似重實輕的咬上一口,接著又抬起頭來看向前面三步外那個已經被牠那刀劍不入的身體嚇壞的人,似乎在說「三分熟,不好吃。」

另外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小白的意思,但從小白那豐富的表情上卻是可以看出一臉的饞樣,嚇得魂不附體的他們早已忘記要將小白這不速放火客擒下。

其中一人更是慌不溜丟的丟下長刀就往後跑,還一邊喊道:「不要吃我呀,我更難吃啦!」

以後他還常向人提起他曾看過有魔獸要吃人之前還會先把人烤熟,而且還嫌那人不好吃,一臉饞相的看向他呢!這點若是被小白知道了想必會馬上跑來把他宰了吧,誰叫他這麼不長眼,竟連聖獸和魔獸都搞不清楚。

另二個還沒衝太近的人一看有人先行逃跑,似也為自己找到了藉口──我是最後才跑的。不等小白看向他們就已轉頭就跑,心中還在暗自嘀咕:「天呀,這是怎麼回事呀,突然跑出一隻拿刀來搔癢的魔獸來。」

而小白呢,看到那幾個人跑掉後卻是完全不理早被嚇昏兼痛暈,現在正被牠踏在身下的那人,繼續放牠的火,臉上明顯的露出好笑的表情,心裡還在想:「呵呵──白痴,真是沒種,隨便嚇嚇就跑了,誰要吃你呀,我烤肉的技術太差了,每次都烤不好,要吃的話,老大自然會烤給我吃。」

官邸外卻已是聚集了比屋裡多出數倍的人來,他們一看到正在外面拆房牆的御空等人,當然是毫不猶豫的立刻衝了上去擒人,大家都非常的勇敢,沒有一個溜走哦,人多勢眾當然不用怕啦!

然而十幾人才一窩蜂般圍擁而上的那一刻,「啊──」、「媽呀──」、「嗚──」,方圓十數丈內頓時充滿了慘叫之聲,想跑卻已是走不掉了,此時他們只恨剛才為什麼把身體送來給人打,早知道一開始就先跑再講了,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等到御空的追兵趕來時他們已被打得跟豬頭一樣了。

一看到一堆騎士終於追來了,御空毫不戀戰又馬上準備跑路,想起那位尊貴的人是什麼子爵的兒子,向著屋裡的小白叫道:「小白──走囉,我們再去燒那個什麼爵的家啦!」

真是來匆匆去匆匆,現在稅務官家裡的人還有大部份搞不懂發生什麼事呢!

小白早已將大宅變成了火焰屋,現在正為沒地方可放火而有點懊惱,一聽又有地方可以讓牠燒了,立刻開心的跑出房子外巨吼數聲,卻沒想到這一時興奮的吼聲比起之前的輕嘯狂霸上不知幾倍,頓時嚇得數里內的人家都不敢出門了,一些在街上的人更是慌張的急奔回去。

其中有三個跑在一起的人,其一還滿臉害怕的喃喃唸著:「我的媽呀,這是什麼聲音呀,都是你啦,在家沒事就好了,偏偏說什麼要出來看看那聲嘯聲是什麼高手發出的,光聽這聲音我的腳就快軟了,如果看到了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被他抱怨的那人,神情亦是好不到哪去,略為氣喘的緊張喊著:「呼──呼──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呀,有……有那麼多的力氣不如跑快點呀!」

另一個表情最為鎮定的人一聽卻道:「連是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呢,瞧你們怕成那樣,真是沒種。」

說歸說,他的速度卻是三人之冠呀,只是另兩人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去回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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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8:0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先後遭殃~
說回御空等人,除了先前的那十幾個騎士外,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為什麼要燒了稅務官的家。最初那個騎士小隊長則是汗流浹背的帶領著一眾騎士追在最前面,越追臉色愈發難看,他也終於開始後悔剛才的決定了,只是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事情搞得這麼大條,人不抓也不行了呀!

不過那個稅務官平時的為人絕對是屬於讓人厭惡那種的,除了他們自己的人外竟是沒人去幫他們救火,甚至在他們隔壁的住家當中膽大的人,在御空等人走後還跑出來躲在一旁偷笑著看他們救火呢!反正中間隔著一片空地,燒也燒不到他們家去。

在找子爵府的路上,後面的追兵也終於達到了御空初步要求,大概已經有一百多人了,除了最先的騎士外還有一些剛才官邸的護衛及一堆聞訊而來的士兵,但是,他們大部份的人連要抓誰都還搞不清楚呢,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堆無頭蒼蠅追著一堆騎士跑而已嘛!

東跑西跳的尋找了一陣後,四人一豹終於來到了子爵府。

一到目的地御空又大吼了起來,照樣吩咐小白進去把裡面的人都趕出來。

只一會兒子爵府裡立時鬧翻了,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小白給嚇到,有人英勇的要與小白一戰,但更多的是一群亂哄哄往外跑出的人。

一個剛從屋裡出來的中年人一看到御空在外攻擊侍衛,立刻叫罵道:「你們這些賤民真是反了,竟然侵犯本子爵的住處,你們還有王法嗎?」

「大家先別動手。」御空一聽就知道他是那位尊貴之人的老子,先吩咐大家不要動手,臉色一板道:「你也知道王法嗎?你兒子竟敢叫人來抓我妻子,又勾結一堆騎士亂來,你說該怎麼辦,只要你處理好這事,那我負責賠你損壞的房子並鄭重賠罪。」

御空就是這樣的人,火大起來可以什麼都不管,但別人跟他講理的話他也不會完全不理,可惜的是對方並不領情。

子爵那個頭上包個大包的兒子也已跑了出來,剛好聽到了御空的話,便喝罵道:「父親大人,我本是好意請他們用餐,他們不但不領情並打傷了我和數名侍衛,根本就是目無王法的匪類。」

御空冷冷一笑道:「請人用餐是用強迫的嗎?分明是對我妻子有非分之想,無恥。」

子爵此時已看清了御空身後的心羽諸女,眼神之中也多了一分慾望,疾言厲色道:「笑話,我兒是什麼身份,請你們用餐是看得起你們,還需要強迫嗎?你們竟敢如此不知好歹還將我兒打傷,哼……不過本爵寬大為懷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留下來好好賠罪,那今日之事就算了,否則定將你們嚴加辦理、處以極刑。」

他兒子此時更是張狂的叫囂道:「哈哈哈──聽到了沒,把少爺侍候的舒服了就饒了你們,不然攻擊貴族的罪可不是你們擔當得起,那就可惜了這麼幾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了,嘿嘿──」

他毫無顧忌的在三女身上打量著,恨不得將她們扒光,似乎三女都已是他的囊中物一般。

御空已然明白這對父子倆都是一樣的貨色,對於這種滿肚子壞水卻又大講表面話的人他最是討厭,也懶得與這種人多廢話,不屑道:「果然有什麼兒子就有什麼老子,不要臉還講得自己心胸寬大似的,哼……跟你們講理根本是多餘的,浪費時間。」

子爵看了看周遭已聚集了二十幾個侍衛還有二十幾個僕人,當然,老弱婦孺都躲得遠遠的了。

他認為憑藉五十個人要拿下四人還不容易,喝道:「本爵給你們機會竟還不領情,來人呀,把他們全給我擒下。」

說完他立刻退了幾步躲進房裡,他兒子也隨後跟上,他們身份尊貴,若被誤傷就不好了。

數十人本已是圍著御空四人一豹,一聽令下立刻揮動手中兵器往中央衝上。

御空也不含糊的迎上前去,看向房屋道:「給我轟了房子,媽的,給我機會勒,我就讓你們看看到底是誰給誰機會。」

小白聽令馬上是十幾個火球飛出往子爵府射去,身形也在瞬時衝了出去,根本不將擋在前面,手持兵器的侍衛放在眼裡,避都不避的一頭撞去,牠的身上就連一樣兵器都還沒碰上就已有兩人被撞飛出去。

御空也不客氣,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的狂亂揮拳,幾乎是每一下都會有人被打飛出去,雖然沒有死人,但那種疼痛可也不是他們願意再挨一下的。

三女看到那麼多人圍上來也不禁有點顧忌,心中抱怨這裡的人怎麼比稅務官家裡多出一倍有餘,她們卻沒想到不是這裡人較多,而是這次他們有時間可以聚集起來,不像稅務官那裡沒人出來講話、亂七八糟的。

心羽急思間忙喊道:「對了,風鈴,用鬥氣把他們都打出去,冰雲用『火球術』燒。」

風鈴立刻聽命的發出鬥氣往那些人身上招呼,隨之在後的是冰雲的火球不斷射出,根本是完全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一下子就讓她們解決了十幾個人,大都是被鬥氣震傷的,畢竟層次差太多了。

心羽這時才舉著劍鞘出去敲人,以她的功力在這裡也是一樣找不到對手,只有她打人的份兒。

御空打得正爽,小火在御空體內卻是已經看不下去了,吵鬧道:「老大不公平啦,為什麼小白能玩,我就不能呀!」

御空卻是一副不關我的事樣,奇道:「啊──我沒說不行呀,妳們高興怎麼做都隨便妳們呀!」

這句話可厲害了,其他四個精靈不說可不代表她們不想湊熱鬧,瞬間金色光芒閃動,五個精靈幾乎是同時的全都飛了出來。

沒有多餘的停頓,隨著金光閃現,五大屬性的魔法開始漫天飛舞,瞬息之間火花、水滴、冰雹、電光、土石、風捲交相穿梭,五光十色的閃動實是耀眼非常,若是純以欣賞角度來看的話,那種亮麗閃耀的光景實已可說是世上最美的煙花了。

雖然五個精靈都只用一些初級的魔法,但那可是五大屬性的魔法相互衝擊,而且目標又是不會反抗的房屋,在御空的讚嘆聲中偌大的子爵府卻是沒有撐多久,十幾秒的時間就已經被打成了廢墟,連救火的麻煩都省下了。

御空一面拳打腳踢的對付身旁的人,一邊似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人會這麼多呀,仔細的看了四周才發覺那堆騎士又已追來了,難怪這些人怎麼打都打不完,原來是有生力軍呀!

一看向遠處又有一群人往這裡跑來,御空哈哈一笑,揮手叫道:「大家回來囉,我們再溜──」

精靈們一聽立刻飛回了御空體內,小白亦是在聽到叫喚後便立刻回來,此時那個貴族青年早已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臉痛苦的昏了過去,原來小白剛才又跑去打他的頭,也不知道牠是不是打頭打上癮了。

御空出了這口怨氣後卻又想到了那些騎士,哼了一聲道:「哼──警備隊的騎士呀,豈有此理,連我老婆也想碰,打他的人有什麼了不起呀,我連他們的營房都照拆不誤,走……把那混蛋警備隊的房子也給拆了。」

御空說著便又帶著大家如風般的趕往警備隊,後面追的人速度實在太慢,讓他們就這樣來去自如卻是無可奈何。

此時小半個新利城幾乎大亂,全城裡的士兵都有如無頭蒼蠅般的往城中心聚集,上頭交待抓人,他們卻全是急匆匆、腦中風,根本毫無頭緒,只知道是要抓一男三女的四個年輕人,其他的資料就一樣也沒有了。

新利城在炎國的城池中雖然只是小號的,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城,人會少到哪兒,光是年輕男女隨便就有個二十萬以上,這要他們怎麼抓,光是數都能數得夠囉!

而且,他們竟還把小白這麼大一隻縱火犯給忘了,真是罪無可恕、不可原諒。


御空飛快的來到了警備隊的營房,在這裡待命的騎士、士兵倒還不算太少,一下子就跑出了一兩百個人來。

不過不來不知道,一來才知他們人多卻是沒路用,才一聽到小白那充滿威赫的嘯聲便先搞得心神不寧,接著又看到牠的那副狂態,士氣頓時又弱了三分,膽小的更是連腳都快嚇軟了,都還沒開打就有近一半的人氣先虛了。

或許新利城真的是安逸太久,平時抓抓小偷什麼的還沒問題,一遇上大事,大部份的士兵就都搞不清楚狀況,甚至已經有人想要先躲著再說,這種心態要他們怎麼抓人呀!

小白可不管對方有沒有被牠嚇阻,一見面就先是十幾個火球送給他們當見面禮,接著又是十幾個水球過去幫他們滅火,讓那群人有如洗三溫暖一般的……爽呀!

只是那些人洗到毛髮焦捲、身起水泡就痛苦了點,可能還會有人因此而得到三溫暖恐懼症呢!

小白一個的火力不夠沒關係,很快的在精靈們開心的放魔法慶祝之下,警備隊那棟棟相連的房舍經過一番美麗的洗禮,只不過幾十秒的時間便在騎士們那還未反應過來的驚愕神情中,「碰──轟──」的連串聲響下塌了大半,石塊木屑落了滿地,差不多快變成一處廢墟。

「所有人鎮定下來不要亂,各小隊立刻集合……」警備隊雖是安穩久了,畢竟還是一個軍隊,一時的混亂後已有人冷靜下來發出了命令,而且從他不是盲目的命人去追捕御空可知他還不是個笨蛋,知道這樣亂哄哄的無法有效分配人手,更別說要讓人擒拿御空一干人等了。

但不管他反應的速度有多快,對御空來說都已是太久了,不等警備隊的人馬整頓好來抓人,他又是一聲聲鬼吼鬼叫的溜了。

憑御空等人的輕功不管是跟任何人打起游擊,實在都是讓人頭痛的事,追上的人太少,不用兩三下就被打敗,追去的人多,他又懶得跟你一堆人打,這要那些追兵怎麼辦呀!頭疼。

被這麼一鬧,新利城幾乎是陷入了攻城警戒之中,不過真正緊張的大都只有城中的貴族官員,因為先收到有來歷不明之人大肆破壞消息的一定是他們嘛!

然而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他們也弄不清楚,出門看也看不出什麼,頂多就看到幾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過去,平民卻是依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搞不懂的情況才真叫人心裡難受呀!

其實被破壞的地方算起來也只有三處,又因為營房和貴族的府邸周圍都會有一定空地範圍,所以到現在御空他們連民房的一角都沒傷到。

除了那三處地區附近的住民看到有好幾個人在搞破壞,其他地方的人頂多就是看到幾個人如風般的奔過,或者是聽到小白亂吼亂叫的嘯聲,最多的就是看到一小群一小群的士兵跑來跑去,雖然他們也弄不清楚狀況,但都只是有點莫名奇妙而已,沒什麼人會為此感到憂心。


城中官員方面就連城主也都親自出來探視情況,從不輕易出動的魔法師也已加入了警備隊之中,全城現在大概已經沒有士兵是閒著的了,只是極大部份都是毫無目標的亂跑而已。

御空跑了一陣終於和一隊三十幾人撞上面了,這已算是開打以來比較多人追到的一次,只不過這點人對御空他們還是構不成半點威脅,開路的小白一看到他們也不急於攻擊,晃著白茸茸的腦袋,一副無害的可愛模樣看著那些人。

對方先是一愣,接著一人似是肯定御空等人便是傳說中的破壞者,對著身旁之人便道:「就是他們,快給我打。」

另外那些人一聽便也不再遲疑的高舉武器衝上,數個魔法師各自都唸起了咒語,不一會兒便有三顆「冰封球」形成往小白射去。

小白這下可樂了,不閃不避的站在原地讓三顆冰封球全砸在身上,然而牠既然敢接,當然就是不將那些魔法放在眼裡,冰封球一擊在牠的身上竟是先後憑空消失。

第五級的魔法對牠竟是完全沒有產生作用,這點就連御空也感到有點意外,心中暗驚道:「沒想到小白對魔法的防禦力竟也提高到這種地步了。」

御空還不知道小白因為擁有了三種屬性的關係,所以對火、水、風三系魔法的抗性也相對提高,憑牠的力量,這三種魔法至少要達到第七級的才能對牠造成一些傷害,若真要讓小白感到忌憚的就必須是第八級魔法才行了。

就在對方魔法師滿臉不信的驚愕之中,小白一聲清嘯有如在恥笑對方的不自量力,雙眼似挑釁又像不屑的看向對方,似在說「讓你看看什麼才叫魔法。」立刻回送對方一顆更高一級的「冰暴彈」。

冰暴彈化成一道淡藍似白的光芒,如電般的速度讓對方就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已到了他們面前,只是……冰暴彈的準度似也太差了點,竟連人的一角都沒打到就掉在他們身前的地面。

逃過一劫的眾人鬆了口氣,臉上亦不禁露出不屑的神色,心中暗想:「原來只是隻魔法無效的幻獸而已。」

可惜他們才剛想完一句話,不待他們反擊,碎屑般的冰塵在瞬間已將周圍之人的腳包覆住,不一下子便有六人的腳全被冰凍,突然的反差讓他們又都呆住。

小白促狹的一笑,更是不屑的瞥著那些追兵,心想:「這些傢伙怎麼會笨成這樣呀,難道這就是人類魔法師的程度嗎?居然連魔法的威力都搞不清楚,也難怪老大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遇到的全是些白痴。」

小白的想法倒還跟御空差不多,御空囂張至極的狂傲一笑道:「你們這群白痴的功夫簡直不像話,憑什麼來跟我鬥呀,流氓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要看誰厲害嗎?哈哈──」接著又對精靈們和小白道:「等一下妳們可得小心一點呀,來找我們麻煩的就給他們更麻煩,但是不要牽連旁人,也別把無關人等的住家給破壞了。」

精靈們齊應一聲:「沒問題,老大。」

小白也是一聲「吼──(是,老大)」做為回答。

他們的力量雖強,但控制力可也是一樣厲害,不傷到其他的人、物也只是小事一件而已,不然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未誤傷一人、一物,更未殺死任何一人呢!不過有沒有人被打到殘廢就不敢保證了。


新利城雖是位於應該派駐重兵的炎國邊境,偏偏它也是處在天武大陸的邊緣,距離最近的一國就是「陽蘭國」這小小國家,再過去也只有沙漠而已,炎國不去攻打它就該慶幸了哪還會亂來。

兩國在這百多年來就這樣一直維持著和平,比較沒知識的人或許還搞不清楚過去一點還有另一個國家呢!

所以,這座城池雖然是位處邊境,駐兵卻是少得可憐,雖然城裡還算是熱鬧,但比起炎國的其他城市這根本不算什麼,別的地方隨便的一個副城就比它強多了,也因新利城較為落後而沒什麼較大的幫會,龍蛇混雜的亂象並不常見,所以警備隊的人員也是多不到哪去。

現在城裡所有騎士、魔法師、步兵、什麼和什麼的兵士,把他們全加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超過一千五百人,這對一個城池的兵力而言簡直是不可思議。

況且現在又是臨時出事,連要到哪抓人都不知道,在這麼大的城池某處能攔到御空他們的又能有多少人,憑著每次十幾、二十幾人的小隊又如何能對付得了御空他們呢?

在世上若沒有戰皇級或大魔導師以上的高手做靠山,實在不會有多少人想去惹另一個那種級數的高手,畢竟就算是初入戰皇級的實力也已不是光用人數就可對付了,就算用上一萬人去圍殺他,除非他白痴到跟你硬拼,否則他要逃走也不一定是件難事,當然,那是以沒有用頂級高手去圍堵的情形下而言。

但是,若是有人能用到上萬人去圍殺一個人,那便表示此人的權勢絕對極高,就算是絕頂高手也不會胡亂去惹上那種人,不然也是很麻煩的。

不過相對的,就算是勢力再大的人也不會輕易去招惹上莫名高手,畢竟當今天武十大高手中絕沒一人會聽命於任何人,甚至連各族排得上名的高手也沒幾個是能讓人請得動的。

要真是有人不長眼而又倒霉到惹上超級強者,那時恐怕天底下沒人會願意為其出頭,因為就算是天武最大的十二勢力,他們當中絕頂高手縱然不少,也一樣不會想去惹上那些超越極限的高手,當然就更別提其他勢力了。


「所有人停手。」

就在大家玩得正高興時,遠遠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只是傳到御空等人耳中就變得小聲亦模糊了點,由此可見那人的功力應該不算太高。

那聲音原來是警備隊大隊長以真氣所喊出來的,雖然他的功力無法將聲音擴至太遠,但憑著哪裡發生動亂,他們還是能知道御空在哪裡附近,對著正發生事情的一方喊,御空他們總是聽得到吧!

御空略顯奇怪的看了看傳來聲音之處,又看了正在打的那些人道:「喂──是不是你們的人說停手呀,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們繼續打吧!」

卻不知對方早被他們嚇壞了,雖然御空他們不殺人,但亂七八糟的什麼魔法都有,或是揮著拳頭、舉著劍鞘亂打一通,根本無人奈何得了他們。

雙方交戰不到半小時,東倒一堆、西躺一群的,至少已經有兩百多人失去戰力,這叫他們怎能不怕,只是上級命令讓他們心中雖怕卻也不得不打,現在能停當然立刻個個都說停手囉!

也不管那些雙手高舉,一副生怕還要再打的士兵,御空四人一豹輕鬆的兩個躍身便已跳上了一棟三層高的房子,御空未見提氣便回問道:「什麼事呀?有事給本流氓報來,沒事退朝。」

聲音不大,卻又字字清晰有如耳語般的傳進每個人的耳中,只要對於武學認知不太差的人大概都能分出雙方的功力完全不在同一層次。

那大隊長聽了御空的話臉色亦是微變,這一聲比起他自己可不知高明多少倍了,他沒心情去計較御空的話實在亂七八糟,神情沉重的在城主身旁道:「是個絕頂高手,這不是說只是幾個自稱流氓的年輕人嗎?」

城主本身雖然沒啥子功夫,至少也是有點見識的人,當然也是聽得出雙方功力的差別,不禁皺起眉頭,頓了一下似想起了什麼道:「流氓……會不會就是那個陽蘭國的流氓皇子,曾聽說過以前在陽蘭國就常把他們的城市搞得大亂,但……這小子的功力怎會如此之高,嗯──林隊長,先請他過來一談再說吧!」

林隊長不得已只好再次獻醜,又運起功力喊道:「城主有請閣下前來一談,請閣下賞臉。」

御空傲然一笑道:「妳們回到我的身體裡來,先給他們一個好看的看看吧!小風,我們用飛的過去,讓他們知道我們到底有多難惹,我要他們連耍威風都不敢,不過──如果他們太過不識相的話,那……哈哈──」

小風聞言立刻唸動咒語,瞬間便已施展出第八級的魔法「飛行術」,風元素精靈大量的在眾人身周形成,眾人亦立刻跟著飛了起來。

「啊──」一時之間第一次飛行的三女不禁略顯慌張的嬌叫出聲,心羽和冰雲很自然的就抱往御空還顯得好一點,風鈴卻是沒人可以依靠,驚叫一聲便是前後左右的晃來晃去不知所措,倒是小白一臉有趣的樣子看著地面,一點也不慌張。

御空好笑的看著她們道:「不用緊張啦,只要放鬆身體就可以了,一切自有小風來控制啦!」

三女這才慢慢鎮定下來,俏臉飛紅一副不好意思的可愛模樣,心知若非是由小風來控制的話,大概她們一飛起來就又掉下去了。

(附註:飛行術,風系魔法第八級,是第八級魔法中最為困難的,因為要飛得好的話就必須要有極高的控制力才行,只是所需魔力只到八級才被列為第八級的,本來是只能讓一個人飛行而已,像現在這樣要讓四人一豹飛起來的話,至少需要接近大魔導師級數的魔力及控制力才能勉強辦到。

飛行術難歸難,不過魔法師想飛上天去實比學武之人還容易多了,因為專精風系魔法的魔法師只須到達魔導師之境便能自在的飛翔於空。

武學中的「御氣飛行」卻是連戰皇級高手也不一定能練得成,由此可知兩種飛行方法的差異之大,但世間事是公平的,御氣飛行不論速度或是靈活度均是遠遠在飛行術之上。)

見到御空等人竟從天上飛了過來,除了驚駭之外林隊長亦急忙護在城主身前警戒的看向他們,雖然光看這點他也知道憑自己的力量和御空等人相差太大,若真打起來根本完全沒有勝算,不過職責所在還是得做個樣子才行。

「果然極為普通,略胖的身體、平凡的大臉,就跟那些整天享福等死的人差不多,這一點炎國就沒因比陽蘭國大而好上多少了,呵──」御空還未落地站好便先瞥了城主一眼,這便是御空對城主第一眼的評語。

在城主旁邊的人除了林隊長外,少城主高崢度也正站在一旁警戒著。相比之下,高崢度的賣相就比他老子好多了,至少看起來好看一些、精明一點、氣度也好上一成,呃……他真的是城主的兒子嗎?沒禮貌……應該說……真是犬父出虎子呀!

高崢度在旁看到來人竟是御空四個,臉色不禁一變,再看他們身邊又多了一隻幻獸,他更是驚訝中帶著愕然道:「怎麼會是你們?」

御空對高崢度倒是沒有惡感,先是聳了聳肩,接著又是無可奈何的一笑道:「嘿──我也不想是我們呀,但沒辦法就得是我們囉!」

這句話大概也只有御空自己聽得懂而已吧!

城主沒想到兒子竟會認識御空,但現在他可也沒時間去問兒子了,而且據報他們都已經把警備隊的營房都毀了,就算真是故識,今天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御空他們,雖然,從剛才的情形看來他也知道御空等人的實力難以估計。

不過以他城主的身份在這城裡猶如土皇帝般又何曾怕過人來著,依然高傲的道:「各位為何要在我城中大肆破壞,你們可知……」

「我也不想呀,誰叫你們那個什麼爵的、什麼官的兒子來找我麻煩,我知道我老婆太美了,但你們那些傢伙也要有點教養嘛,居然想用搶的,我只好教訓他們一下囉!」不等城主說完,御空便是一副大感委屈的表情抱怨,完全一副我是被逼的模樣。

「結果,你們又來了個自大、白痴的亂七八糟,無恥兼好色的騎士來抓我們,我都跟他說『惹上我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但他就是要硬來,沒辦法,我只好逃命囉,結果想到這是誰害的,我就去找他們理論啦,可那什麼官的又不在,那什麼爵的竟跟他兒子一副德性,一氣之下又燒了幾個地方,唉──我也是不想的嘛,城主大人呀,你也要體諒我們一下嘛!」

聽完御空的話後城主實是無法再故做肅穆,形象盡失,雙眼、嘴巴不禁張著大大的,愕然道:「就為了這點小事,你們就把他們的房屋全給毀了又傷了……」

御空翻臉絕對比翻書還快,臉色說變就變,身形倏消驟現的已將城主那略顯肥胖的身軀提了起來,散發出一股傲視蒼生的強大氣勢牢牢將城主鎖住,怒聲道:「去你的小事,本流氓的老婆是可以讓人調戲的嗎?告訴你,想找我們麻煩就來,難道我會怕你們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流氓啦,流氓你懂不懂啊,流氓就是只會欺負弱小的啦!難道你比我強嗎,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們全給拆了。」

林隊長就連御空的身形都沒看到,莫名奇妙的就被他在自己眼前抓住城主,剎那之間亦已感到那股滔天凌雲的氣勢,驚駭莫名地承受著不可違抗的迫人壓力,他竟是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只能勉強張嘴,口齒不清的慌道:「快……快放開城主,你竟……敢挾持城主,簡直是無法無天……」

看來他被御空嚇得也是不輕,不過他若知道自己受到的壓迫只是御空溢散的氣勢,那他的震撼絕對會更深一層的。

這也是因為御空對殺氣的控制還不太由心才會讓他也感受如此之深,甚至連站在御空身後的女孩子們也都能感受到那股殺氣。

三女面面相覷,心羽還俏皮的輕拍胸口表示怕怕,看得冰雲和風鈴不禁輕笑,一下子就把懼意給拋在腦後了。

那個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而只會做作的城主,話才剛說一句就感到領口一緊、腳下一空的被御空提了起來,震魂奪魄的氣勢更是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臉色蒼白、嘴巴大張的只能發出微弱之聲,恐懼至極的道:「我……我可……可……是城……」

御空聽到他那斷斷續續的最後一個城字便已知道他想要以城主的身份來威脅,更是不悅的怒目一瞪,嚇得城主立刻把剩下的話往肚子裡用力吞了下去,不過他身心所受到的壓力實在太大,就算不吞下去大概也無法再吐出一個聲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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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8:3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應該落幕~
看到父親的狼狽樣,高崢度心中雖驚卻也無法再沉默了,幸好他站遠了幾步,讓他所受到的精神壓力亦是較小,而且他處事、應變的能力也高出乃父許多,深吸了口氣緩了一緩才忙道:「御空,有話好說呀!我父親其實並無惡意,我們回去後必會查清是誰對誰錯,請你先放了我父親再說好嗎?」

御空對高崢度的話就順耳多了,緩緩的放下城主,身形一閃便又回到三女身前,看著城主道:「那不知城主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噬人般的壓力一消,城主才發覺四肢發軟渾身冷汗,微風一吹更是不禁打起冷顫,餘悸猶存的心臟依然狂跳不止,雖然自己剛才也是有意無意的將眼角瞥向三女,現在心裡卻已把那幾個人罵上千百萬遍了,搞了那麼大的事竟然只是為了女人,不但他們倒霉,還害自己受到御空那殺人般的氣勢恐嚇,被駭得少了半條命。

從沒遇過什麼大事的城主被這一嚇可真是把膽子快嚇破了,畢竟他可是承受最大的壓力,御空看著他好一會兒,他卻還是講不出話來。

高崢度一見,忙又為父解危道:「御空,可以請你將事情的經過說上一遍嗎?我保證城主定會秉公處理的。」

此時城主傲慢之氣一消後腦子倒是清楚起來,反而比起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可冷靜多了,因為他實在不想再惹火御空,若是再被嚇一次他可能真的要提早去找冥神報到了。

腦中思緒急轉,大概沒人想得到他此時竟不是在想該如何對付御空,而是在想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件事和平落幕。

冷靜下來後他可十分明白,憑他新利城的兵力絕對是惹不起這群會飛的人,而且……不一下子亦讓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上,冷汗不由自主的又從他的背後流下,光憑另一點就更不能讓事情再擴大了。

城主飛快的想開口要與御空和談,不過卻又立刻把將開的口閉上,害怕歸害怕,堂堂一城之主可也不能太過示弱,故做考慮的閉起眼睛一下亦是緩和自己害怕的心情道:「沒錯,將事情經過詳細報上,本城主絕不循私。」

「好。」

御空一看他們竟是不再為難,便也將事情從街上被攻擊開始講起,說得驚天動地、風雲變色,聽得他們也不禁佩服,毀了三處房舍的經過竟能說得有如世界末日,但事情始末他們也確實都完全瞭解了。

高崢度聽完後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竟是微露笑容,在城主耳邊說了幾句話。

城主點了點頭道:「以你所說這確實是他們的錯,但你將他們的房屋全給毀也太過分了一點……這樣吧!我會再派人去查清此事,請你莫將此事太過聲張。」

御空沒想到這個城主會這麼好說話,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懷疑,尤其是為什麼不能聲張呢?不過他藝高人膽大也不以為意,笑了笑道:「城主真是太明辨是非了,我雖身為流氓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啦!告辭了。」

御空說完便不再多理城主,和三女一豹如風般的疾速逸去,實在是太過不把城主等人放在眼裡了。

林隊長雖然剛才對御空的氣勢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但現在人一走膽子便又立刻回來,見到城主竟是這樣輕易就放過御空他們,疑惑中亦是帶著不平道:「城主,他們就連我警備隊的營房也全都給毀了,這樣就放他們離開豈非讓他們更加看輕我們。」

城主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難道你認為我們能把他們怎麼樣嗎?光是那隻幻獸就不知道是哪一級的了,據報他們還有精靈使在內,還有──你別說剛才你有能力阻止他的動作,而且你也感受到那股噬人般的力量吧!什麼都別說,光憑他們能飛上天去,我們這城裡所有兵力加起來也都無法將他們留下來的。」

林隊長想起剛才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讓城主落在御空手中也不禁感到慚愧,也明白憑他們是無法奈何得了御空等人。

林隊長沉默一下後還是不放棄的又道:「我們可以下令通緝他們,我們新利城雖無兵力,但我們堂堂炎國豈能容他們亂來。」

城主瞪了林隊長一眼道:「你是要我上報說因為兩個貴族官員的子弟去搶別人的妻子而去惹上了幾個高手,搞得城中雞飛狗跳,難道你忘了皇上最恨這種事嗎?報上去的後果誰肯負責,他們完蛋,我也一樣不好過。」

林隊長一聽亦是想到發生這種事確實不好,到時可能大家都倒霉,雖然還是氣悶卻也只能閉口不語了。

高崢度反是笑了一笑道:「林隊長放心吧,這件事我相信一定能處理得很好,我們就回去聽聽那二位罪魁禍首有何辯解吧!」


說回御空等人,回去的路上冰雲卻是產生了一個疑問,偏著可愛的小臉問道:「御空──你所謂的流氓到底是什麼呀?為什麼之前遇到傲畾威他們時你說『鋤強扶弱是流氓的本分』,剛才卻又說『流氓就是欺負弱小』呢?」

沒想到冰雲會問此問題,御空還真不知該怎麼解釋呢!因為他也從未想過這點,此時一經提起,御空只得好好想一下。

御空腦子轉了一轉,赫然笑道:「流氓呀,流氓就是看到有人被欺負就要『鋤強扶弱』,人來欺我時若像今天這種奈何不了我的就要『欺負弱小』,但他若不肯善罷干休而變成整個炎國來抓我,那本流氓就只好『不畏強權』囉!嘿嘿──反正就是要揍人就對了。」

冰雲和風鈴這一聽御空的解釋才終於完全明白什麼叫流氓,不禁面面相覷哭笑不得,原來他不但是天下無雙的大流氓,就連他的理論都一樣流氓之至呢!

心羽嬌聲一笑對冰雲道:「嘻嘻──御空就是這種火起來就什麼也不管的人,妳呀──居然只瞭解了一半的御空就敢嫁他,嘻嘻──」

「我喜歡就是喜歡嘛,現在也只是明白御空的膽子比我以為的還大而已呀!這有什麼不好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御空,人家永遠都一樣愛御空……」

冰雲俏臉雖早已變得火紅,嘴上可也不肯認輸,聲音雖小卻還是把她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反正都已是御空妻子了又有什麼說不出口呢!但心中還是對御空的膽量感到心驚,居然說就算整個炎國要抓他也不怕。

這點……便又是她不瞭解御空的地方了。

御空在打鬥上確實是不願意輸,可也從不是個死撐到底的人,為了一點面子而死,怎麼算都划不來嘛,反正御空從以前逃就比戰的時候還多呢,打不過難道不會跑嗎?別忘了他的絕招就叫逃命呀!

憑御空此時的功力若是要逃,天下能抓得了他的可也不會太多個,更何況加上小白和五個精靈使,除非他真的霉氣繞頂,遇上天武十大高手那樣的強者,否則要逃是沒什麼問題的。

回到飯店之後眾女依然不太相信城主的話,真的會這樣就算了嗎?實在是不太可能,因此她們個個都還是顯得有點憂心。

不過御空藝高人膽大,也懶得再理他們還會不會做什麼,頂多再跟他們多打個幾場而已,由一路上交手的經過看來,御空確實是完全不用把新利城放在眼裡。

但是,當御空回到房裡後想了想卻開始覺得不對勁,經過約十幾分鐘的沉思後便對心羽二女道:「這樣不行。」

本來二女看御空在想事情所以不敢打擾他,現在一聽他的話卻是不明所以,心羽奇道:「什麼不行呀?」

「我這樣隨便拆了他們的房子是不行的。」御空看二女依然不明白,又道:「這裡是炎國,我們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如果讓他們發出通緝那會很麻煩的。」

冰雲本以為御空不在乎這種事,因此雖覺不好卻也並未多言,現在一聽不禁又再感到奇怪。

心思較為靈活的心羽想了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以前他是陽蘭國皇子,在陽蘭國打人當然不怕,但現在這可是在炎國耶!要是被這四大強國之一的國家發出通緝當然麻煩了,現在要打人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打呀!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心羽想了想還是沒有好方法,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滅口嘛!只好問御空了。

御空也是沒啥好法子,撇著嘴道:「沒得辦啦,做都做了還能怎麼樣,頂多跟他們拼嘛,如果他們真找上門來,難道我們還真乖乖讓他們抓呀!」

停了一下,御空又道:「不過以後若又發生像今天這種事妳可得提醒我一下,妳也知道的,我只要一氣起來就頭腦發熱,根本是什麼也不顧的。」

心羽想起以前御空那種衝動的個性,即刻明瞭的點了點頭笑道:「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冰雲到現在還是搞不太明白,覺得自己實在太笨,正低著頭鬱悶著。

心羽一看立刻坐過去抱著她的香肩笑道:「冰雲是不是聽不懂呀!」看她嘟著粉紅的小嘴微微點頭,心羽誘導的笑道:「沒關係啦,只要跟御空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會明白囉,我跟妳講御空小時候的事好不好?」

冰雲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急忙點頭道:「好──我想知道更多御空的事,我不想當一個笨笨的妻子。」

御空一聽她那天真的話不禁笑了起來,這個老婆實在太……可愛了。

心羽笑了笑便把御空晾在一旁跟冰雲聊了起來,一時間房內除了心羽說話的聲音外就只有冰雲「哦──」、「哇──」、「啊──」的驚嘆聲。


經過御空的深思熟慮,隔日眾人起床後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出門,御空更是先行到外面探查一下,如果被通緝的話可以馬上逃命去,但他卻忘了一件事,很多人都嘛知道他住哪兒,若真被了通緝怎會還不來抓人呢?

雖然人們還是會談論到昨天發生的事,卻沒什麼人知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很多人都搞不懂為什麼那幾棟房子都成了廢墟,有知道的人說是被四個人毀掉,但多數人都不信,哪有人這麼厲害的。

所以謠言傳得愈來愈是奇怪,甚至有人說什麼被雷劈的啦、突然出現龍捲風啦,最多人信的竟是一隻數丈高的巨大魔獸突然出現把房子撞爛,因為昨天最多人聽到的就是小白的嘯聲了。

至於魔獸怎麼又不見,反正那些人閒著時就能編出十幾個讓魔獸消失的方法,管他的勒!

看了看城裡的公佈欄,竟也沒有公佈御空等人的事或通緝令,士兵更是絕口不談昨天的事(其實瞭解實情的士兵也沒幾個),這也難怪那些人民都不清楚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一切反而讓御空等人大發疑問,難道城主真的就這樣放過他們嗎?真是太奇怪了。


至於為什麼他們都沒事呢,這又是一個偉大的陰謀了?

原來昨日事件發生後,城主很快的就招集了新利城的大小官員、貴族,而被拆家的子爵和稅務官一到城主府就立刻在眾人面前控告起御空他們,將他們形容得兇神惡煞、無惡不作一般,聽得大家人人自危,一致要求城主出兵將他們擒捉。

高崢度卻是不理眾人的要求聲,示意所有人靜下後便將御空告訴他的經過完全講出來,立談之間眾人也不再多話,各自思考起來,就算不知道要想什麼的也都故做深沉,先看別人的反應再做打算。

子爵和稅務官一看眾人沉默下來便也急了,子爵怒道:「沒錯,但他們公然攻擊貴族府邸也是事實,我兒子更是被打成重傷,到現在還昏迷著,難道我們堂堂炎國的貴族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嗎?還有林大隊長的警備隊營房也被他們毀了,如果不將他們嚴辦,那我炎國顏面何存。」

林隊長之前曾將事情的經過想了一遍,也明白應該如何處理,一聽他的話便道:「沒錯,他們將我警備隊營房毀去確實不該,不過這一切都是因我騎士隊那名小隊長聽從稅務官大人的命令胡亂抓人所致,我已撤掉他的職務,況且在見識過他們的實力後,我認為本城並無能力擒拿他們,這次無人死亡並不代表他們下次還會如此留情,為了本城兵士安全,懇請城主大人盡量將此事化小。」

稅務官一聽真是氣壞了,聲色俱厲的喝罵道:「你……你這警備隊隊長是幹假的嗎?你自己差就明說好了,竟還要城主將此事化小,我們沒有高手坐陣難道鄰城高手會不如那幾個傢伙,據我所知,臨近的三城中除『庫芏城』和我們同樣外,『百拭城』、『里德城』都有戰將級的將軍駐守,只要請他們出手羈捕,難道會抓不到人?」

稅務官自顧自的暢論所知,子爵在旁亦是不斷附和,渾沒注意到高崢度的臉色都已經變了,林隊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誰叫他這新利城最高武將實力比別城低上一級呢!另外還有小半數的人也都略為色變。

這點就要說到庫芏城了,因為庫芏乃是炎國人口最少、最為落後的一個城池,而新利城唯一能夠贏過的地方卻是只有庫芏,無論經濟、人口都只比庫芏強上那麼一點。

因而新利城也總是被他城顯貴戲稱為炎國第二城(倒數第二城),連帶新利城貴族比起他城貴族就矮上一截,這對一些比較注重面子的人來說實是一種諷刺呀!

高崢度生性聰明又是一個知所上進的人,雖說位處邊界不獲皇族大臣重視對那種無用的貴族來說該算是件好事,但是對一些有所抱負之人卻是無法滿足,他成年後積極於新利城的發展,便是希望新利城不要再與庫芏城相比了。

在兒子認真的輔佐下,本來無所作為的城主也慢慢將新利城管理的愈加繁榮。在一些較有能力的官員共同努力下,幾年下來的發展讓新利城已經超出庫芏城一大截,相信再過個數年便有可能追上里德城的規模,到時應該就不會再被人評為是與庫芏同一層次的城市了。

然而──今天不是他人的批評,竟是城裡不知長進的官員自己把新利城和庫芏城相提並論,高崢度聽了又怎麼可能不怒火中燒呢!相信現在若是四周無人的話他必會將其狠扁一頓。

深吸了幾口氣,高崢度含帶著怒氣開口道:「陳大人說得可真是好呀,那就請你去要求百拭城、里德城來幫助我們捉拿犯人,讓我們新利城貴族仗勢欺人、調戲婦女的『好名聲』遠遠流傳,最好還讓『巡查使』知道我們新利城不思進取還縱容貴族胡來,了不起、了不起呀!」

高崢度雖想壓下火氣,但對於這否定自己努力的混蛋他已經不想再忍了。

(附註:巡查使,由皇帝親自指派信任之人巡視各地,查看是否有貴族子弟欺辱平民的事件,若有所發現可以逕自招集人馬調查,並能先斬後奏的處理,是屬於那種走到哪都會讓人擔心的官。)

聽完那一席話,場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沒有人去怪罪高崢度那濃重的諷刺意味,因為誰都知道皇帝最討厭的就是貴族憑恃權力去欺凌平民,一被發現,懲處可是很重的。

雖說新利城天高皇帝遠的不讓人注意,平時仗勢欺人不要太過分、不鬧開來也就沒什麼關係,但事情如果鬧大了,後果絕不是在場的這些搬不上台面的貴族小官承擔得了的。

因為新利城雖是落後卻也從不出什麼事,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此仔細調查,若出此大事,真派人下來徹查,說不定大事小事全被查了,到時候全城的貴族至少有一半要受到懲處,甚至被調到其他大城裡就完了。

要知道,只有像他們這種沒權、沒勢、沒靠山的貴族才會被發配到新利城這落後的地方,也只有在這裡他們才有發展的機會,現在過得風光,但一到其他城中呢!一堆小小的子爵、男爵能有什麼屁用,除了掛著小小貴族頭銜外根本和平民沒什麼兩樣。

「這件事是季子爵和稅務官犯錯在先,對方雖是過分但情有可原,我建議城主先行查辦季子爵和稅務官,至於那幾人的行為……我們應該再好好討論。」才靜了不一會兒,已有人將箭頭指向了季子爵、稅務官。

兩人大驚的轉頭看向發言之人,稅務官立喝罵道:「徐河你……你竟敢污蔑本官……」

徐河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道:「我是否污蔑你不是你說了算,請城主定奪。」

此人是政務官,平時與高崢度非常要好也很佩服他的能力,本身的能力也很不錯,這次聽到高崢度的話後不久就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對那兩個沒能力的傢伙也極看不起,有這好機會當然要落井下石囉!

隨著徐河語畢,許多的貴族、官員立刻也都跟著指責二人不當,甚至還有人乾脆把他們以前幹的醜事也都抖了出來,氣得二人竟是激動過度,先後昏了過去。

高崢度此時終於露出一絲微笑看向徐河,兩人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原來高崢度這次就是要拿這二人開刀,尤其是稅務官,早就想把他換掉,佔著一個重要職位卻沒能力又愛擺威風,偏偏他還是男爵,若不抓著他的把柄也拿他莫可奈何。

不過為人太差的後果也在今天顯現出來,不單平民討厭他,許多的貴族對他這種毫無能力卻又太過囂張的人也沒好感,所以一有人開頭,大家便也順勢把矛頭指向他們。

高崢度雖說要辦那兩人,只是要如何處置還真有點頭疼,因為在看過御空等人實力後他並不想對他們發出通緝。

現在新利城正在發展之中,他實在不願多惹事端,可若辦了這兩人又不處理御空的事,這也一定會有人反彈,事情還是會被傳出去,結果可能會更加多事。

最終在一些重要人員的討論下,他們決定雙方都和平處理,訓誡了子爵和稅務官一頓並將稅務官調任一個有名無實的官位,而對御空等人他們也都當做沒發生過什麼事。

子爵和稅務官也已明白若真依法來辦大家都倒霉,誰也不會有好處。

稅務官心中更爽,那些帳務整理起來繁雜得很,高崢度又時不時的去檢查,害得他都沒什麼油水可撈,現在可好了,換個輕鬆的官兒,高崢度也能讓有才識的人來管理稅務,這一來倒也皆大歡喜。

實際上最爽的應該就是完全不知情的御空,拆了那麼多棟房子竟是一點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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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發表於 2010-1-24 13:08:5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用餐遇襲~
不過這事件看起來雖然是和平落幕,但在幕後卻是依然的不平靜。季、陳兩位大人不能依法辦理便來個暗地報復,才一回去就立刻吩咐手下找人去對付御空,甚至連新利城少數的殺手都被他們找來了。

有錢確實是好辦事,才沒多久就已有一群群不知死活的傢伙要去教訓御空,只是那些找麻煩的更像是去當御空他們的沙包,根本是被打假的。

於是……城中傷患立刻暴增,最大的受益者除了醫療所還會有誰,他們的生意比起平時可不知是好了幾倍呢!

雖然逛街老遇到麻煩,御空興致卻也依然不減,反正那些三流角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了。

御空也懶得去問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房子被轟成廢墟的人有可能就這樣算了嗎?這點用膝蓋想也知道,但為什麼不是通緝而是這樣私下報復呢?他大概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個中理由吧!

到當日晚上,御空四人身上完全沒有半點打鬥過的痕跡,衣著亮麗的要到一家餐館用餐。一天之中他們已經打趴下六群人了,不過最後一群也已經是在兩個小時前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已知道他們真的很厲害,所以季、陳那兩個傢伙已經請不到人了。

餐館之內二、三十張桌子已經一半以上都有客人了,然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不論先後全都轉望向門口,一臉驚艷、猛吞口水。

造成這種情景的除了三女外又能有誰,他們大部份人一生之中也見不到一個能跟風鈴相比的女子,現在一見就是三個,又怎能不呆呢?

只是在眾人看清三女俱是跟著一男時,驚艷之色立刻伴隨著羨慕、妒嫉而出,心中多麼的渴望那個男人就是自己,就算是減壽十年大概也有八成以上的人願意吧!

御空處之泰然的看著餐廳裡眾人各色各樣的表情,帶著臉色微窘的三女找了個寬敞的位子坐下,邊叫餐點邊道:「真是的,這種事每天都會遇到,妳們怎麼還是一樣臉上紅通通的呀!」

心羽一聽卻是不依的嗔道:「你把我們都當成像你那麼的厚臉皮呀,被這麼多人盯著看都當成沒事,我猜呀,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盯著你,你也一樣可以若無其事的吃飯吧!」

御空想了一下竟也點了點頭笑道:「對對對……妳們可不能這麼厚臉皮,不然摸起來柔嫩得不像話的肌膚豈不是變成粗得不像話了嗎?所以──妳們絕不能厚臉皮。」

此言一出就連心羽和冰雲的俏臉都染滿紅霞,更別說算是第三者的風鈴了,螓首低垂、玉頰似火燒,早已羞至不敢出聲,御空一時疏忽竟把風鈴也給說進去了。

坐了一會兒,一個膚色健美的女服務生已端著御空所點的麵條走來,卻不知道是誰竟掉了一支筷子在走道上,女服務生經過時一個不小心踩在筷子上,細圓的筷子一滾,她嬌小的身軀立刻不穩的前傾,重心偏移頓時讓她站不住腳的和熱麵一起往御空身上撲來。

御空眼明手快的立即反應,身體偏移,一手接住那一碗麵,一手扶住了那個女服務生。

看到自己反應這樣快速、穩健,御空也不禁有點佩服自己,呼了口氣才將碗放在桌上,輕聲問道:「妳沒事吧!」

女服務生抬起那美麗而慌張的臉急忙道:「我沒事,多謝公子,真是對不起。」

御空笑著將她扶起道:「那就好,以後可得把地面掃乾淨一點,不然下次又摔倒的話可就沒這麼好運了,不一定把熱騰騰的麵倒在妳那漂亮的臉蛋上,那可就慘囉!」

女服務生微紅著俏臉正自應「是」站起,沒想到御空才將她扶起,她便又驚叫一聲軟倒在他的懷裡,似是剛才扭傷了腳踝的樣子。

御空急忙又將她扶住,道:「妳還好吧?是不……啊……」

「呃──」御空突然輕叫了一聲,女服務生更是似痛似驚的悶叫一聲,整個身軀倏然飛出,「碰」的一聲跌落到更裡面的桌上將桌腳都給壓斷。

只見她嘴角已然流出鮮血,兇狠的瞪向御空,之前那副秀麗的模樣早就消失無蹤,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迅即強提口氣站起往餐館內衝去,轉眼間跑得不見蹤影。

原來剛才那個女服務生趁著御空將她扶起時,突然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刺向御空,可惜御空的功力根本不是她所能相比的,匕首才刺下去一寸,御空的手就自然的發出氣勁揮出反擊回去,雖然傷了御空,可是她自己卻是傷得更加嚴重,只能說……真是見鬼了。

不過那一刀還是傷到御空了,而且那一把短刀上還塗上了劇毒,御空腹部的傷口剎時流出了深深濃黑的毒血,由此可見那毒藥之烈,若是常人大概只要中上那麼一點就足以致命。

御空受傷後雖是沒有痛苦的神色,卻也是沒有半點動作的還在發呆,簡直就像是被嚇傻的模樣,絲毫沒有追出去的打算,害得小白才一動便又停下身來,不明白老大為什為都不生氣也不想追。

原來御空正自沉浸於自己的心思之中,對方的功力明明與自己相差甚遠,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輕易的被刺傷呢?

那個女服務生想必也是被收買來對付御空的,只是她不像之前那些人直接來挑戰,而是一個演技派的暗殺者,若非她的功力不高而御空功力又夠深厚的話,那御空便真是必死無疑了。

御空表情雖呆心中卻是苦笑,此時他才真的明白什麼叫人心險惡。

以前認為像他二哥那樣騙人去殺人、米東里那樣偷香就是人心險惡了,但如今才知道什麼叫險惡,一個嬌柔的女子都能突然變成狠毒的殺手,這才是真的險惡吧!

不過這也是御空的閱歷太少的緣故,在城裡就以為不會有什麼危險,遇上的人都弱得很,他於是就沒對周遭事物做太多防備,否則縱然對方演技高超也絕對無法完全掩飾心中的一絲殺意,憑御空那種敏銳的感知能力豈會無法事先察覺到異狀。

小水疑惑的在御空心裡道:「老大,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要殺你?」

御空解釋道:「這就是人心險惡呀!只是我也是第一次明白到人心竟是如此險惡,好心扶起她都會被刺一刀,看來我還是太單純了點。」

小土道:「嗯──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比起我們以前在陽蘭國時複雜好多喔!」

御空心中笑道:「是呀,但這也表示我們以前見識太少,陽蘭國實在太小了呀,像他們居然一天之內就能請到這種又漂亮,身手又好,又聰明的殺手,要是在陽蘭國呀,大概沒十幾天還辦不到呢!」

因為要從外地請人來,路程也要算進去才行。

小火不屑的道:「哼……就只會偷雞摸狗而已,要不是那時我根本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話,哼哼──我一個火球就把她變烤鴨了。」

御空腦海突地一亮,笑道:「對了,小火說得太好了,就是偷雞摸狗。」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精靈們卻是全聽不懂,小水不禁奇道:「什麼東西呀?」

御空解釋道:「我就奇怪她的功力比起我可差多了,為什麼還傷得了我,其實就跟小火說的一樣,她偷襲我之前我根本沒去留意有何不對勁,也因為我的疏忽才會被她刺傷了呀!」

小風亦是同意道:「嗯──對呀,我們在戰鬥時雖會全心注意所有狀況,但在平時我們卻也是完全放鬆,不然以老大的功力怎麼可能會直到被刺上了才察覺呢,想當初我們在皇城時不也是常常躲起來整那些渾球嗎?現在我們在平時卻反是一點警覺性也沒有,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嗯──大概是因為以前總是我們整人家,所以忘記了別人也可以偷襲我們吧,但這樣也好,經此教訓我下次就不會再這麼大意啦,記一次教訓學一次乖,由一個功力還不夠的人來教會我這個道理,我應該還有賺吧……哈哈──」

雖被那女子跑了,但御空卻是認為贏家反而是自己呢!只是那女子絕不會知道御空的想法。

四人直到女服務生飛奔出去後還愣在一旁,根本還搞不清楚是發生什麼事,風鈴亦是見那女子跑掉後她才察覺到發生什麼事,立刻就邁開纖足想要追去。

「御空你怎麼了?」坐在御空旁邊的心羽回過神來後卻是一聲驚慌的尖叫。

風鈴才追出一丈,聽到心羽的叫聲後又立刻停了下來,看到御空的呆樣還以為他傷得很重,嚇得她也顧不得追人,急忙又跑回來。

御空在中劍之後已發覺有毒,不過憑他功力輕易的便將毒素整個包圍住,毒素根本無法擴散,完全不將劇毒放在眼裡的跟精靈們聊了起來,直到聽聞心羽的叫聲後他才從短暫的「會議」之中回魂。

看諸女直盯著自己瞧,一副擔心的模樣,御空立刻吐了吐舌頭,頑皮的笑了笑安慰道:「沒事,這點小毒還難不倒我,看我的。」說著便運起真氣將黑色毒血逼出。

御空說的雖是輕鬆,將毒血逼出的場面卻是一點也不輕鬆,傷口流出的濃稠黑血竟還帶著腐化味道,直瞧得三女俏麗的粉臉上血色盡退,只看了一眼便已忙閉起眼來不敢再看,驚駭之情盡顯於表,實在是嚇壞了。

御空直至此時才終於發覺到,一開始真氣便輕易的罩住毒素讓其無法蔓延,讓他還以為那種毒沒有多厲害,沒想到只一下子真氣罩內的血肉已全然受到劇毒傷害,這還是那身奇異的真氣讓毒素完全無法滲透過真氣壁的關係,中毒之人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是功力與御空相當的高手,若不立刻逼毒的話恐怕現在就難辦了。

但也因此才讓御空完全不知劇毒的厲害,使得他在逼毒時的場面更加壯觀,噁心、恐怖而且還很慢,不單嚇壞了三女,就連御空也是暗暗發毛,在逐漸逼出毒素後更是感到陣陣的疼痛,原來之前不痛是因為劇毒破壞而讓他的感覺神經失去功用了。

現在毒素一排出,所有感覺也都回來,當然愈來愈痛囉,咬牙忍痛不敢顯露的御空心中不禁暗怪自己托大,真氣厲害還以為是那毒沒有什麼用。幸好他怕三女擔心才這麼快逼毒,否則那一塊染毒區等到他想逼毒時大概要全爛了。

終於等到黑血轉淡又緩緩轉為紅色,御空看似隨意的拿起手巾將流出的毒血擦淨,順手將手巾往地面甩去,離手一瞬手巾倏地化成一團火球,轉眼間已化成了灰燼,另一隻手則是流暢的拉了拉衣服蓋住傷口。

因為御空的托大竟讓傷口比開始時大上數倍,為怕三女看了擔心所以才趁她們不敢看時趕緊遮住。

「嘿──妳們看,這不就沒事了嘛,不用擔心,呵呵──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事,那個女人可也真的蠻厲害呢!」御空故意笑了一笑,一副沒事樣向三個臉色蒼白、玉頰掛上淚水的女孩安慰著,心中叫痛的同時亦是叫苦:「真讓人搞不懂到底是誰受傷了。」

風鈴一見御空沒事又想去把人抓回來,怒斥道:「那可惡的女人,我去把她抓回來。」

御空搖了搖頭阻止道:「算了,人都不知跑到哪去,妳要去哪兒抓人呀,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這樣以後我就會小心了不是嗎?這點傷就算是付給她的學費好了。」

冰雲看著御空,心疼的握著他的手,關心的問道:「還痛不痛,我用回復術幫你治療好不好?」

「嗯──也好,不過不用太擔心了,她才一刺進去就被我的鬥氣震飛了,妳看傷口才這麼一丁點兒,沒妳們想的那麼嚴重。」御空笑笑的說著,雖是說得輕鬆無比,事實上御空現在心裡可是大叫:「傷口怎麼會那麼大,嗚──而且愈來愈痛啦,我以後再也不敢放著傷給它爛了啦!」

冰雲馬上就唸起咒語,玉手泛起陣陣白光放在御空腹部,御空可以感覺得出傷口正在快速痊癒,也不再那麼痛了,心中暗罵:「還好有冰雲在,不然真要痛死了,我是不是該去找那女人算帳呀!算一算這學費太貴了。」

等到白光消失,御空抓起冰雲的玉手笑道:「好多囉,大家別擔心,吃東西、吃東……」

直到此時御空才發覺到餐館裡的人都好奇、驚訝,還帶些害怕的看著他們,膽子小的早就往外跑掉了,服務生更是全都不見蛋,幸好看到還有一個人躲在牆角,好像還是這家館子的老闆呢!

御空立刻對著那人叫道:「喂──在牆角的那一位……對……就是你……」

「哇──不關我的事,那女人我不認識,她不是我們餐館的……我……誰知道她是誰啦……嗚──」被御空指到的那男人猛搖著手,對著旁人叫著,到後來竟是快要哭出來了。

還待在店裡的人一看都露出了愕然的臉色,御空更是產生一點罪惡感,好像自己是大壞蛋似的,竟逼得一個大男人要哭了出來,他當機立斷的拿出一個金幣放在桌上道:「這金幣算賠你那張桌子啦!」

御空說完即刻拉起冰雲往外快步走去,心中嘀咕這個老闆怎麼這樣膽小,大男人竟然哭哭啼啼的。


御空牽著心羽、冰雲走在路上,道:「真倒霉,遇到個超級膽小的老闆,我們就去前面那家吃個東西吧!」

心羽看前面又有一家餐館,搖了搖頭道:「不要了啦!我們回飯店休息,隨便叫點東西吃就好了。」

冰雲、風鈴一聽立刻同意,她們可不想讓受傷的御空再亂跑。

御空無所謂的笑笑,心羽看了看他的肚子又道:「御空……對那些傢伙要怎麼處理呢?」

御空想了一下就明白心羽指的是什麼,誰會請殺手來殺御空再明顯不過了,他道:「算了,他們的房子都被我們給拆了,誰知道他們會搬到哪去,反正再過兩天我們就要走了,理他們這麼多做啥,只要他們別把腦筋動到妳們身上就好了。」

心羽、冰雲轉念間已明白御空的意思,滿臉幸福的倚在他的臂上。

心羽眨著明亮的雙眼幽幽道:「御空,你不能容忍我們受到傷害,但我們也不能容忍他們傷害你呀!這次算跟他們扯平,若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著心羽那堅定的眼神,御空笑了一笑道:「好,再有下次的話我們也去把他們暗算掉,好不?」

心羽這才笑著點頭,看得風鈴芳心又是一陣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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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3:09:1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又一魔人~
一早起床御空就翻起衣服檢查傷口,看著只剩一點疤痕的傷口,御空不禁笑著搖頭,竟會讓個功力不入流的人殺傷,還差點把那附近的肉給爛光了。

心羽也正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看到御空正在傻笑,她便也湊上前來看。雖說昨晚已經決定只要他們別再動手那就不再追究,但一看到那道疤痕還是讓她怒火上揚,嬌聲喃喃的罵著,一點淑女風範也不存在,害得冰雲起來後還嚇了一跳,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不過新的一天還真是有新的氣象,御空他們出去後不管怎麼逛都沒有人再來找麻煩,讓他們享受到幾天來難得的清靜,舒舒服服的到處亂晃。

他們幾個卻不知道昨晚城裡還有一點小騷動,因為暗算御空那人所使用的毒可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一般人只要碰到那麼一點根本就活不過半分鐘。

御空在受傷後沒多久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走出店門,而且還跟身旁女子有說有笑,這一情況令得還在店外查探的人立刻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

不管是短劍上的痕跡或是御空身上的污血,暗算御空的那幫人都非常確定他一定有受傷。可以解釋御空沒死的原因只有兩個,他有解藥的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最好解釋的就是他的功力足以逼出劇毒,雖然看御空的年紀這也幾乎不可能。

不過因刺殺御空而躺在床上療養的那個女人卻是絕對同意這個理由,她是親身嘗試御空一擊的人,明白自己能逃過一劫最大的原因是御空他們全呆住了,否則她根本逃不出來。

就連動手的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又有什麼好懷疑的。

當這一組人馬回報並放棄任務後,那兩位大人已醒悟到御空他們有多難惹,也已想起御空可是個遷怒狂,現在竟還搞到他受傷,誰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而把之前惹過他的人全宰了。

而且誰都想得到,這次他若找上門來絕不會只是拆房子而已了,所以他們立刻取消命令並且再次的搬家,只要御空他們還在城裡的一天,這兩家人恐怕是沒什麼膽子敢再外出了。

誰也想不到這件風波已讓御空的名字開始在新利城的團體、公會裡流傳,有心人也開始注意到他們,因為暗算御空的那夥人的身手雖然不高,但用的毒卻是讓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那是他們在一次意外之中從一具屍體上撿到的,只那麼一瓶毒藥就讓原本只是一般混混的他們一躍成新利城知名殺手,由此可知那毒之烈,御空可以中毒而無事當然會造成他們的震撼。

再過一天後也是雙劍鑄成的日子了,御空立刻迫不及待的就往西奧特古的店裡衝,只是沒想到才一被西奧特古看到他就朝著御空吼道:「臭小子,兩天前那些在城裡亂來的人就是你們吧!」

御空沒想到西奧特古不但猜到是他們,而且反應居然還真不小,以為西奧特古是在怪罪的御空只得不好意思的回道:「是呀,不過那是他們先來惹我們的嘛!」

御空之所以會在乎西奧特古是否不滿,只因為已將他視為朋友,不然御空豈會管他的想法。

一經確定後西奧特古的反應卻又是出乎御空意料之外的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好小子,我果然猜得沒錯,不然哪有這麼巧,你們才出現沒幾天就有人能夠讓整個城的士兵都奈何不了,哈哈──果真是你這臭小子。」

平時總做些讓人莫名奇妙的事的御空現在反而被西奧特古搞混了,奇怪的道:「你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在高興呀?我怎麼都搞不懂。」

此時不單只有御空搞不懂,三女亦都是疑惑的看著西奧特古。

「我生什麼氣呀,那幾個自以為是的爛傢伙早該有人去教訓他們了,我管他們去死呀,呃……呃……我知道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開始是因為看到你們太興奮了,所以問話問得太大聲了點,你們可別誤會,我只要一興奮,說話聲就像是用吼的啦!」

眾人這才搞懂西奧特古的打招呼方式真是不同一般問候,御空也不禁笑出聲道:「哈哈──搞什麼嘛,真是被你嚇了一跳,不過你也只能嚇我一次啦!下次就算你吼再大聲也嚇不了我了。」

西奧特古亦是爽朗的一笑,又道:「誰嚇你了,我才沒那麼閒去嚇你勒!對了,你是來拿劍的吧,再一下就要完成囉!你們坐下來等一下。」

聽到雙劍已將完成,大家當然都是高興,便也各自坐下看著又去火爐旁忙碌的西奧特古。不過忙歸忙他也總是會偷個閒和御空聊上兩句,直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雙劍才終於出爐。

兩把劍雖然樣式與心羽、風鈴原本的佩劍完全相同,然而劍身閃耀著炫銀光芒的雙劍就算是外行人也絕不會將它們與一般兵器相提並論,只不過現在兵器雖然夠好,劍之主人卻還需要再加強本身實力才行。


將雙劍取回飯店後,御空等人便也開始收拾包袱準備要離開新利城。

獸人方面,宓淇雅的身體已完全恢復,傲畾威一聽御空跟他告別卻是立刻嚷道:「你們要走了呀,那我們也要跟著你們走,我們對外面的地方大都搞不懂,你們可不能丟下我們夫妻倆自己跑了呀!」

御空本就喜歡熱鬧兼且對這二人又極有好感,當然不會反對,以開玩笑的口吻笑道:「真的要跟我們走嗎,我是很歡迎啦,不過你也別忘了我們就是把城裡鬧得亂七八糟的那幾個人呀,小心以後你們會很麻煩喔!」

傲畾威咧著大嘴還不能完全聽懂御空的意思,憨直的點頭笑道:「我們知道呀,你不是說你拆了他們好幾棟房子嗎,既然他們是你們的敵人,那也就是我的敵人,如果他們還敢來的話,我就幫你劈了他們。」

御空一聽忙道:「這可不成,我是一生氣就會亂來,後來我也覺得這樣太囂張了,你們可不能學我這樣公然亂打人,要不然到時你們被整個炎國通緝可別怪我唷!」

宓淇雅頑皮的笑道:「那簡單,反正我們懂的本來就不多了,以後凡事都聽你的不就好了。」

御空這就樂了,笑道:「哇──發了、發了,都聽我的呀,那豈非是把妳賣了都沒關係?」

宓淇雅這可不依了,猛搖著傲畾威的粗臂嬌聲道:「威──你看御空欺負我,說要把我賣了啦!」

傲畾威已知道御空喜歡開玩笑,瞪著大眼想了一下就很高興的笑了起來道:「沒關係,那我也把心羽、冰雲她們賣了給妳報仇好不好。」

眾人一聽差點昏倒,他真是厲害,竟能想出如此好的報復方法,兩個大男人都變成美女拐賣犯了。

心羽笑鬧著也參上一腳,敲鎚了一下御空道:「都是你啦!要是我真被賣了,看你怎麼辦……」

宓淇雅也是不甘寂寞,直接就在傲畾威臂上咬了一口道:「你這算是什麼方法呀,我被賣了,你也應該先把我救出來再去賣心羽她們嘛!」

傲畾威被嬌妻咬上一口根本不痛不癢,還呵呵的傻笑著點頭稱是。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御空幾人全都大笑著翻倒在地,好一會兒御空才爬了起來道:「別搞了吧,愈說愈像真的,我們準備出發了啦!」

眾人的旅行就在連續不斷的笑聲中展開,在御空的帶頭下往百拭城的方向走去。


星光月輝照耀著大地,就在一片的寧靜之中,一聲慘叫驚擾了天地。

呃……沒那麼嚴重啦!只是御空一行人在山林中睡到一半,突然有個盜匪摸到了風鈴的身邊來,結果被她一掌擊飛出去而慘叫出聲而已。

接著在那聲的慘叫過後又傳出了數聲叫喊,其中有慘叫也有打鬥的呼喝之聲,原來大家都早已發覺到不對勁而醒過來了。

風鈴之後,心羽和傲畾威亦接著各擊退了一個盜匪,然而對方人數絕對不少,因為四周已不斷的傳來奔跑、喊殺之聲。

御空懶散的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道:「什麼東西呀?居然睡到一半都會有盜賊殺上來,我們也真的算是衰到家了。」

御空這方六個人的穿著、排場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之人,怎麼會讓這群盜匪半夜找上來呢,想必惹人注意的當然就是三個人類美女和一個獸人族美女囉!

那些盜匪還真的不少,只一下子便已將四周全都包圍了起來,黑暗之中只見人影不斷移動,雜亂無章的往御空等人喊殺著衝過去,人數恐怕有上百人吧!

在這種地方,百人盜匪團已算是不小的了,像御空幾人這樣的大肥羊卻是極少,幹成這票買賣可夠他們爽上一段時間了,只是他們實在是看走了眼,這邊雖只有六個人,卻絕對比六百人還要可怕。

御空不滿的反向迎上那群盜匪,隨意的揮出拳頭又接著一腳踢出,接著便是連環兩聲慘叫傳出以及其他人被撞傷的呼喊,毫無紀律的盜匪一陣混亂的叫罵起來。

當御空看清敵方的人數後不禁皺了眉頭,畢竟在黑夜之中又是這種混亂的場面,打起來絕不可能像在新利城時能夠輕鬆控制傷亡,當然,御空考慮的是敵方的傷亡。

雖然御空並不是沒看過血腥場面,自己也曾殺過人,至少魔人就是一個,但他雖是喜歡揍人卻是不喜歡傷人性命,所以一直以來他對待敵人一向都是只傷不殺。

然而這一次他猶豫了,因為這時的場面已太過混亂,若不有效的減少敵人,那自己人是否會被他們所傷呢?

御空自己當然是不怕啦,不過心羽她們的功力卻是無法讓御空放心,尤其冰雲這個魔法師在這混戰之中更是讓人擔心,若是手下留情反讓那群盜匪不知好歹的強攻,沒啥對敵經驗的她們一定會愈打愈亂的。

以風鈴的護身鬥氣大概還不用怕,但心羽和冰雲可就不行了,想及兩位嬌妻的實力,御空心中已然湧上殺機:「唉──殺人也是需要學習、適應的吧!」

再看傲畾威對敵時那毫不留情的手段令其餘盜匪望而生怯,御空更是明白善心不是任何時候都能用的,「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善心只有在自己能夠完全控制一切場面時才能用的。

其實御空對於朋友和敵人的看法和獸人族有點相似,如果是朋友就不會是敵人,是敵人就絕不會是朋友。

相差的只是獸人族對待敵人絕不會有無謂的同情心,真打起來都是不死不休的。難道別人要來砍自己的頭時還要先洗好脖子恭請大駕嗎?當然不囉!你要砍我就表示雙方已是敵人,那我也就不會對你客氣了,誰的實力高就能活下去。

又有誰會想得到這群盜匪及傲畾威的態度竟會讓御空突然認清了現實,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除非隱居深山,否則誰能避免得掉殺戮呢!尤其是像御空這樣閒不住的人更是會遭遇到許多爭戰之事。

御空知道殺人雖不讓人高興,然而除去世上的害蟲自己也並不需因此而感到愧疚,為何自己不能還是平時的自己呢?自己不是一向認為對的就該去做嗎?既然除去這些盜匪是對的,那又何須客氣,不顯霹靂手段豈能震懾這群欺善怕惡之人。

不再猶豫的御空立刻付諸行動,當之立摧的拳勁往那群不知死活的盜匪擊去,雖然還不像傲畾威般的狂暴,盜匪卻也一個接一個的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這些人的情況比起前面那幾個何止一個慘字了得,不死就要感謝老天囉!

黑夜之中大家雖看不真切是怎麼回事,然而接連的慘叫聲從前方發出,甚至是莫名奇妙從天上掉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壓傷自己人,前面看得到的人不禁停下腳步,後面看不清的人更是心生恐慌、轉身欲逃。

雷霆手段懾人的效果竟是比御空想像的還好上許多,或許也可說是惡人真的比較膽小吧!

對上女孩子們的還算幸運,畢竟女孩子都比較不喜歡見血,心羽和風鈴亦有默契的將冰雲護在中間,三人只是聚在一起並不主動傷人,小白則是清閒的躲在她們之間待命,除非有人太過靠近,否則牠是不動手的。

不過那群盜匪可不管她們的好心,也許是因為劍光照耀的關係讓她們特別顯目,四、五十人竟全是不知死活的往聚集三大美女的地方衝。

這一來三女對上蜂湧而上的人群實也無法放輕力量,在雙劍光芒的照耀及無形風刃的肆虐下,轉瞬間已有數人慘叫著倒下,不死大概也得殘廢,這一來可令得還未衝上的人心下一寒,減緩了衝勢,只剩另幾個止不住勢的人繼續衝上。

四周的壓力一輕,三女暗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亦是放輕了原本的力量。另幾個人衝上去後便又是慘叫著飛退,狼狽歸狼狽卻也不用像最先的那幾個一樣要死不活,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後面的那群人一時為三女的實力所懾,心中雖知三女的功力不凡,一頓之後再看了雙方人數及三女美絕人寰的姿色,他們的膽子馬上又被色慾撐大了。

「上啊──想想如此美女臣服在我們胯下時的浪叫蕩態,這種享受別人一輩子也碰不上呀!哈哈──」

隨著一個人帶頭呼喝起邪淫的口號,眾人的心中亦浮現起一副副邪淫的景色,瞧他們的眼神簡直就像已將三女剝光一般。

沒想到那些盜匪不但不知進退,反而更是喊出那種不堪入耳的淫言,氣得三女俏臉上不禁是一陣紅一陣白的,芳心之中已然決定要給那些人嚴厲的教訓了。

「啊──」

那群人猶自發夢,三女亦還是在暗生悶氣想給他們難看,宓淇雅卻已經先行衝了過去送給帶頭之人狠狠一拳,一聲痛徹心扉的叫聲頓時喚醒了眾人。

往旁邊看去,地面上不知何時早已躺平了十幾個人,口吐白沫或是整個臉痛苦而扭成一團的,甚至是一動也不動的,一看可知宓淇雅那簡單的一拳力量到底有多大,再見她移動時的速度就連風鈴亦是暗自心驚,此時三女才知道她的實力竟是如此之高。

在真氣上宓淇雅與心羽或許只在伯仲之間,但獸人族天生的力量、速度卻遠在人類之上,而且身為獸人族的她格鬥經驗絕對不是三女所能比擬,動起手來更是不懂得什麼叫留情。

因此對付起那群盜匪的速度宓淇雅竟是比三女還快,遇上她的就只有自嘆倒霉囉!

碰上傲畾威的更衰,只能說他們自己該死了,對付那群烏合之眾傲畾威根本連招式都懶得用,拿著那把巨大的斧頭橫劈亂掃,隨便一下砍出都會有人發出震徹山野的慘叫,只要被巨斧掃到那麼一點,立時血花四濺,能保得全屍都算奇跡了。

那幫盜匪光是看了傲畾威的攻勢就已先自氣弱了三分,被砍了幾個之後已沒人敢再上前送死,膽顫心寒的烏合之眾在不自覺之中已然一步步的往後退去,傲畾威的氣勢可謂是眾人之冠。

一個該是盜匪頭子的人正指揮著顯得雜亂無章的手下圍攻,他的身手亦是比其他人好上那麼一點點,眼見巨斧臨身立刻一個大彎身閃躲。

只是彎身幅度過大的他卻是腳步不穩,一個踉蹌向前衝了數步,摔了個狗吃屎,沒想到他竟也因此身形太低而堪堪與巨斧擦身而過,雖是狼狽卻也讓他幸運的成為第一個躲過巨斧的人。

傲畾威毫不在意的反向拉回巨斧再掃,雖只是斧背,但在傲畾威強猛的力量貫注下也足可斷金碎石了,「碰──喀──」的連聲響起,躲得了第一,閃不過第二,那人才剛站起,根本就來不及回頭,只覺背部一痛便已傳出陣陣斷骨之聲飛了出去。

然而,當那人再次落地後竟是沒有倒下,甚至連疼痛的表情也只在被打傷時曇花一現,似乎,剛才斷骨之聲只是別人的錯覺,他的無能也只是裝出來的而已。

「咦」了一聲,傲畾威的反應奇快,在眾多慌亂的盜匪之中立刻發覺這特別的存在,然對方亦不給他半點思考的時間又已大張雙臂跨步衝上,奇怪的是他讓人感覺強猛至極的衝勢卻是比之前還要更慢。

傲畾威也懶得去想這奇怪的變化,沒有半分猶豫,大斧一揮直接砍向那盜賊的肩頭,然而那一斧竟是不可思議的只砍進肩頭半寸便再也砍不下去。

憑獸人族的力量竟無法將一個人族盜匪的手臂砍下,大概沒人會信吧!傲畾威自己更是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直盯斧肩相交之處。

御空早將身旁的嘍囉全都擺平,張望之中更是早一步感到一股與上次魔人相似的魔氣出現,看著突現魔氣的魔人時亦清楚見到傲畾威強橫的斧勢竟是幾乎傷不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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