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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說!為何要如此陷害我?」看他不吭一聲的,楚逸劍劍眉一凜,突地「咻——」一聲,楚逸劍怒不可遏的一刀刺穿那大漢的臂膀,挑斷了大漢的手筋。
大漢疼得哇哇大叫,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滾哀嚎。
「爺兒!」柳詩詩驚愕的愣住了,見楚逸劍的刀口還滴著血,而他臉上的表情則充滿了嗜血的殘暴,一時呆怔在原地,難不成特地叫她來見識他的兇狠嗎?她滿心疑惑又生氣的瞪著楚逸劍。
「小的不敢了,求大爺饒了我……」那大漢苦苦哀求著,一望見柳詩詩,他勉強收斂起痛苦的表情,一臉喜出望外的連忙爬向她,「姑娘!姑娘!妳……妳還認得我嗎?姑娘,求求妳……快救救我……姑娘……」
柳詩詩覺得他愈看愈面熟,再經過幾番思索,她終於憶起他正是福神賭坊的大漢,那一夜她冒著風雨前去敲福神的大門,正是他前來應門的。
「這位大爺,你……你還好吧?」柳詩詩看他的傷口血肉模糊的,她強忍住噁心感,不忍卒睹的撇開頭去,用眼角抖瞄著他。
大漢突然用另一隻手捉住柳詩詩的腳,哭喊道:「姑娘啊,妳要救救我啊!我不是存心嫁禍給楚大爺的,是啊!是啊!柳樹生是被我們活活打死的!當時若不是楚大爺好心腸的替柳樹生扛下了債務,我也不會因此懷恨在心而存心嫁禍於他——」
柳詩詩聞言,臉白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驚駭的將視線落在大漢身上。
「姑娘……幫我求求情啊!哎呀!我的手好痛啊——」大漢因受不住疼而又在地上翻滾嘶吼起來。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柳詩詩難以置信的喃喃低語著,踉蹌的倒退了一步,她滿心愧疚的望著楚逸劍。
楚逸劍臉上交雜著無奈與憤怒,緊蹙著劍眉,沉重地凝視著她。
「爺兒……我……我……真抱歉——」話語未落,她突然沖向他,奪走他手中的刀,狠狠地刺入大漢的胸膛!眾人皆因這突來的變故而怔在一旁,無法反應。
接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刀口反轉,對準自己的咽喉,毫不遲疑的一刀劃了過去——
「詩詩!」在刀口未接觸到她的肌膚前,楚逸劍早意識到她會有此舉動,他不顧一切後果的跨向前去,冷不防伸出手,搶先一把握住刀口。
「不——」柳詩詩劃傷了楚逸創的手掌心,望著血流如注的他,柳詩詩花容失色,心疼的近乎死去,「爺兒,詩詩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我該死……」
原本對他的恨意在不知不覺中,全轉變成一股無可自拔的歉疚與愛意。
她語無倫次的哭喊著,緊張的取出手絹包紮著他的傷口,但才一下子功夫,鮮紅的血便滲透過手絹,柳詩詩的手全沾滿了他火紅的血,她愈是想替他止血,血愈是流個不止,柳詩詩心更急了,慌亂地哭得肝腸寸斷。
楚逸劍一聲不哼的凝視著她,好似那血是假的,對他而言是不痛不癢的……
奴才們見著,忙不迭地取藥來幫他包紮止血。
楚逸劍內心百感交集的凝視著柳詩詩那佈滿淚痕的小臉,唇角上揚,勾勒出一抹誘人的弧度,用大拇指輕柔的抹去她一串接著一串滑落的淚水。
「瞧妳緊張成這個樣子,爺兒才捨不得死呢,我還想用這只手緊緊的握住詩詩的手,好好愛詩詩的身子呢!」楚逸劍臉上蕩漾著一朵迷人的笑靨,語氣儘是滿足和溫柔。
「爺兒……」柳詩詩聞言,滿臉通紅的破涕為笑,她愧疚的看著他半晌,而後不發一語的撲進他懷裏,「爺兒,請原諒我的無知……」
夜深霧濃……
柳詩詩的手指輕輕劃過琴弦,在弦上輕輕地一撥一按,彈了一首月滿西樓,美妙的琴聲緩緩在室內流洩開來,她滿心陶醉在柔美的琴音當中。
楚逸劍本欲推開房門的手倏地停在半空中,他無法對這首曲子置若罔聞,詩詩彈的曲子都會影射出她當時的心境,每一首曲子代表著一種心情,月滿西樓的沉悶曲調清楚的道出了她滿心的愁悵。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推門進房。
「詩詩……」
這一聲呼喚打斷了正沉迷在自己樂聲中的情緒,柳詩詩停下撥弄著琴弦的手指,兩眼含情的凝視著楚逸劍,發覺楚逸劍竟閃避她的視線,快速地將頭轉向另一邊,糾著眉頭似乎在沉思什麼,她難過又沮喪的輕歎一口氣,垂下了頭。
楚逸劍為何不看她?難道他是在氣她過去的無知嗎?
唉……他壓根兒不願去體諒一個同時失去爹娘的人會有多麼的痛苦,他只是自私的佔有、霸道的佔有、強勢的佔有她所有的一切,還記得她十六歲那一年,他們邂逅在市集中的那一幕……
有時候他還真懷疑,以他的成熟世故,怎會看得上一個青澀的小丫頭?然而再多的困惑與掙扎終究仍抵不過心中真實的欲望。
而後他發現自己想要的更多了,他竟沒道理的開始想要她將心給他,渴望她將目光只停駐在他身上。
「咳!」柳詩詩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橫隔在兩人間的冷凝氣氛。
「爺兒,我……」柳詩詩見他一臉的沉重,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她胸口猛地抽痛了一下,忙起身走到他面前停下。
楚逸劍眼眸柔似秋水的注視著眼前的小女人,「別太在意好嗎?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
「爺兒會在意嗎?我這樣的不可理喻……」
「傻丫頭,怎麼妳好象有點恍惚?」楚逸劍答非所問的開口問道,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粉嫩的臉頰。
柳詩詩小手糾著胸前的霓裳,迷蒙的美目望進他深黝的黑眸裏,他站離她這麼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
「我……」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劇烈,整個人好象發高燒一樣渾身發燙。
「怎麼了?」楚逸劍莞爾道。
柳詩詩不發一語,羞澀地忙垂下頭去,「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呢?」
「不適應嗎?久了就習慣了。」楚逸劍的語氣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了,「我只是突然有種感覺,好象只要我口氣稍微放重一點,妳的警戒心就會不自覺的加強。」
「爺兒……爺兒只對我一個人溫柔嗎?」柳詩詩內心一陣喜悅,抬起頭來,用心端詳著他,似乎想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我……」他正想開口,她卻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不,爺兒別回答我。」柳詩詩逃避似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低斥著自己:「我知道爺兒對誰都這麼溫柔,詩詩為什麼會產生這種錯覺,為什麼腦子裏會胡思亂想呢?」
楚逸劍摟著她的雙肩,輕輕轉過她的身子,強迫她注視著自己,「妳說什麼呢?我沒聽清楚。」他不解的問道。
柳詩詩欲言又止的凝視著他那雙溢滿憐愛的眼眸,蹙了蹙柳眉,慌張地逃避他犀利的目光,優美的嘴唇緩緩地往上一勾,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靨來。
「沒什麼。」
「那……我今晚可以碰妳嗎?」楚逸劍的雙眼散發出狂野的危險氣息,直勾勾的瞅著她。
「呃……」柳詩詩瞠大眼,美眸中彌漫著悸動,隨即面紅耳赤的垂下頭,憶起他精力旺盛的衝刺模樣,她感覺到心窩熱燙了起來。
楚逸劍伸出雙臂,快速地將她擁進懷中,抬起她的下巴,他低下頭,讓唇貼近她的額頭,他憐惜地吻著她的額頭、她的秀髮,心疼地用臉頰廝摩著她的粉頰,這些充滿寵溺且憐愛的小動作自然的他似乎一點也不自覺。
這是一雙多麼厚實、溫暖的臂膀,他緊緊地擁抱著她,心疼地、憐惜地吻著她,將她擁在他結實的臂膀裏,把她先前所有的恐懼從她心底徹底地驅出體外,取而代之是一份比什麼都要來得溫暖、熾熱的感受。
「詩詩,相信我……我是如此的愛著妳……而妳呢?妳是否在乎過我呢?可以告訴我嗎?」
柳詩詩意亂情迷的呢喃著,「爺兒……」
「我只想把心底的愛意毫無保留的告訴妳,我並不期望妳會用同樣的話來回應我,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我所要的是這一刻,我要珍惜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夠相愛的時光,罵我自私也好,罵我不知羞恥也罷,我只想這樣緊擁著妳,用自己的身體去感受妳存在的真實感,用我的呼吸去迎合妳溫熱的氣息,可是這樣還不夠,我想將妳完全的占為己有!」
「爺兒……」
他柔情的表白加上陽剛的軀體壓在她柔軟的身子上,讓柳詩詩渾身的血液在血管裏狂亂的流竄起來,激起了一股無可抑制的悸動,彷佛要把她過去所壓抑下的情感,全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
楚逸劍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受到激情火焰的焚燒,他再也壓抑不了自己對她的強烈欲望而深深的吻住了她。
他捧起她的臉頰,將唇落下覆蓋著她的,讓貪婪的小舌狂野的撬開她那兩片柔軟醉人的唇瓣,搗進深處去吸吮那甘醇的蜜汁。
一股電流在瞬間流竄過他倆的身子,同時震撼了他們的心弦,在意亂情迷下,四片唇舌頓時化成飛舞在花蕊上的粉蝶,饑渴的相互交纏起來。
柳詩詩長期所壓抑下來的情感,在瞬間,一發不可收拾的全部爆裂開來了。
「詩詩……」他的聲音帶著激動及強烈的壓抑。
她溫柔地捧起趴在她身上的頭顱,用嘴唇輕輕的碰觸他,青澀的吻著他。而她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在他背脊上遊移。
「妳……對,就是這樣,愛撫我的身體……」
她垂下首去,解開他的褲襠,溫柔的用嘴含住他發燙的硬挺,周圍的聲音離他愈來愈遠,他渾身硬如鋼鐵,事實上他早已欲火焚身。
他體內那一波波未曾平息的欲火經她一觸之下,再度爆出更火熱的情焰來。
她的粉舌如條靈活的蛇般在他男性象徵上來回磨蹭,小嘴上上下下,如火焰般吞噬著他。那硬挺充塞了她的小嘴,搞得他情欲難忍,欲火焚身,但他強忍住,嗓音粗嘎的開口道:
「我有權力選擇自己的感情,也有勇氣面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妳有勇氣接受嗎?妳敢接受嗎?我現在就要妳選擇,我要妳告訴我,妳愛我……」
「爺兒……」情緒激動的她讓小嘴離開他的硬挺,玉體往上挪,捧起他的臉,找尋他熾熱的雙唇,輾轉吸吮親吻著。
「詩詩!我的詩詩……」楚逸劍沙嘎的低吼一聲,雙手一施力擁緊她,熱情、狂亂的吻著她,在她耳畔邊低語,「我的詩詩,可知道自我在市集中第一次見到妳時,我就被妳給勾了魂,我愈是想逃避,對妳的感情愈是無法自拔……我可以感覺到妳隨時都在我身旁,因為妳的影子無所不在……妳令我衝動,讓我有種無論如何都要把妳娶回家的衝動,我喜愛妳……我一直想擁有妳,無論是妳那沉靜的模樣,清靈的大眼眸,我全想將妳占為已有……」
「爺兒,爺兒,爺兒……」柳詩詩哽咽的喚著,原本對他的恨意全轉變成一股無可自拔的濃烈情意。
「傻瓜。」無數細吻再度憐惜的落在她身上,熱切地探索著她的身體……
欲望的洪流再度將兩人捲入無底的深淵裏……
「未娶妳前,我就下定了決心,我寧願為妳而犯錯,也不願錯過妳而遺憾終生。」
說著,他翻過她的玉體,強迫她上身伏下,臀兒抬起。
他跪伏在她身後,用雄糾糾的硬挺抵住她的臀間。
他伸出手指繞過她臀兒,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撥開她迷人的緊穴,濕潤的密穴紅嫩嫩的宛若嬰兒的小口般煞是迷人,他忍不住埋下自己的頭。
「爺兒!別看人家……」跪伏在床鋪上的柳詩詩臉紅耳熱,春心蕩漾的吟哦……
「別亂動,乖乖的讓爺兒看妳美不美。」他探進兩根指頭,搗攪著濕漉漉的小穴。
他的手指在她溫熱的裏頭攪來攪去的,抽進又抽出,並且用嘴吻住珍珠般的小私唇,伸出小舌去舔弄及吸吮。
她打了一個寒顫,愛液氾濫的流。
突然,他挺起腰桿,抓住她的臀兒,向前一挺,將自己的碩大沒入她又緊又窄的密穴裏——
兩人同時為結合為一的美妙觸感,狂亂地發出愉悅的吶喊……
楚逸劍一起一落漸漸地加快抽送著,酥麻又溫暖的感覺令他們深陷其中,無可自拔。
她雙唇微啟,口吐蘭香氣,狂野的呻吟……迷人的小嘴看似四月裏的櫻桃般嬌豔欲滴,他情不自禁的重新攫獲住她的櫻唇,用小舌扳開她的貝齒,四片唇舌霎時纏綿的糾纏起來……
夜更深了,楚逸劍悠悠醒來,沉默的凝視著枕邊人。
她恬靜的美麗睡容,令他魂縈夢系的紅顏……倏地他一聲不響的牽過她的小手,讓她的肢體順著他所要的姿勢自然的伸展開來,落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他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旁溫柔地響了起來,無論她是否聽得見。
「詩詩……妳的身體告訴我,妳需要我不是嗎?」
當楚逸劍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發上,觸摸到她的肌膚,柳詩詩緩緩的睜開雙眸,四目交接時,她心兒猛然狂跳得難以抑制,在完全身不由主的情況下,他的引導彷佛帶著一股無形的魔力,使她的身體自然而然的配合,神奇的呈現出最完美的律動來。
「妳好美……」他說,大手滑過她的頸項,覆蓋在她起伏的胸口上。
柳詩詩呻吟似的歎息了一聲,癡癡地凝視著他,靦腆的微笑道:「是爺兒讓詩詩變美了。」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又沸騰了起來。
楚逸劍熱情的找尋著她唇瓣,一次又一次溫柔的佔有她……
一大早,楚逸劍便帶著幾名隨侍到京城辦事,原本熱熱鬧鬧的楚府突然變得冷冷清清。
「嫂子,有件事想請教妳。」遠遠的,西門軒拿著一張畫布,走到柳詩詩身旁坐了下來。
「做啥?滾開!」小喜雀防他像防賊似的,凶巴巴的將手扠在柳腰上。
西門軒挑了挑眉,吃驚的看著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怎麼回應她才算得宜。
「小喜雀,別這樣。」柳詩詩蹙起了眉頭。
「二夫人,妳別阻止我,讓我好好教訓他。」小喜雀別開頭去,指著西門軒的鼻子嬌斥道:「我警告你,我家二夫人就像易碎的瓷器娃娃,除了我和我家爺兒,誰都不許靠近她。」小喜雀像吞下一大庫的火藥似的,講話語氣沖得不得了。「我爺兒可是咱們長安城有財有勢的大財閥,護我二夫人護得緊,她是爺兒的心肝,勸你甭打我二夫人的歪主意了!」
西門軒只是笑了笑,沒應聲也沒理會小喜雀,充滿愛欲的目光落在正在歎息的柳詩詩身上。
「妳好象很少開口說話?而且眉宇之間深鎖著一抹濃濃的憂鬱,實在……看起來好成熟。」西門軒的眼神定睛在她身上,「妳果然不太愛說話,瞧妳,一整天下來也不見妳開口說上一句話,像個啞巴似的。唉!聲音這麼好聽,不說話實在太可惜了,幸好還有個愛說話的小喜雀待在妳身旁陪妳,否則我真擔心妳的嗓子終有一天會啞掉,連說話都不會了。」
深鎖在她眉宇之間那份淡淡的哀愁微微牽動著他的心弦,叫他為她泛起陣陣的心疼與憐惜,她那柔情似水、楚楚可憐的嬌弱的模樣,令他臉上毫無掩飾地表露出一抹眷戀與柔情。西門軒這才願意承認,她已經敲開他的心屝,完完全全地佔據了他整個心房。
但上天卻捉弄了他,讓她成為義兄的小妾……
思及此,西門軒憤憤不平的怒吼道:
「太不公平了,怎麼老天爺把好處全給義兄了,他有妻有妾的,而我現在卻連個妾都沒有!唉……」接著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嫂子,別說我要挑撥你們夫妻間的感情,瞧義兄妻妾成群,相信多妳一個不算多,少妳一個也沒感覺,不如妳就跟了我吧!」
柳詩詩本來一臉的淡然有禮,默默沉溺在思念楚逸劍的無限愁思中,但他的口不擇言霎時讓她全身充滿了怒氣,才開口想斥暍他:「你——」
「你胡說八道些啥鬼東西!?」小喜雀便搶先吼道,雙目怒芒疾閃,「呃?糟了!你快走!我大夫人來了!」
小喜雀遠遠的就看見謝秀嬌朝他們這方向走來,為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小喜雀緊張的朝他叫著。
「大夫人?哪一位?」西門軒的眼睛四處搜尋著小喜雀口中大夫人的身影。
「我大夫人城府心重,又小氣、又愛吃醋、又愛小題大做,無人不怕她。」小喜雀把謝秀嬌形容的可真像只母老虎,看西門沒有任何移步的動作,她又氣又慌的急道:「哼!氣死我了,還賴著不走!好,你不走,咱們走,二夫人咱們快離開這裏。」
正欲起身離去,謝秀嬌已注意到他們了。
呵呵,有意思,西門軒聞言挑高了雙眉,注視著遠遠朝這裏走來的女人,卻沒打算閃避的意思,他心裏正盤算著一個計謀,女人的妒嫉心倒是個可以拿來利用的道具。
謝秀嬌也在同時注意到他的目光了,乍見柳詩詩和一名長得英姿非凡,渾身上下散發著熱情與青春氣息的男人並肩而坐時,謝秀嬌的神色馬上變得十分怪異,她緩步走過去,雙目充斥著濃郁的諷刺冷芒,態度冷冰又高傲的望著柳詩詩。
「怎麼,爺兒今兒個才出門,妳就這麼不甘寂寞,迫不及待的把男人往家裏帶了,要幽會也該到遠一點的地方啊。」
「大夫人妳可別胡謅啊!西門少爺可是爺兒的拜把兄弟。」小喜雀替柳詩詩抱不平的挺身解釋道。
柳詩詩強忍著委屈,落寞的別開頭去,輕輕喃道:
「真好,愛怎麼想就怎麼做,如果我有妳一半的性情,我也不會活得如此悲哀……」
「妳在喃喃自語些什麼?」謝秀嬌狐疑地傾耳想聽清楚一點。
柳詩詩意識到自己竟失控的胡言亂語起來,急忙起身道:「沒……沒事。」
謝秀嬌怎麼看她都不順眼,柳詩詩永遠是她的心頭刺,一天拔不去心頭這根刺,她就一天快活不起來,突然,她冒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來,「哎唷,昨兒個……呵……呵……精力旺盛的爺兒,做起那檔子事可真強悍,害得我今天這裏酸,那兒疼的。」
其實昨夜楚逸劍一個人在倉庫裏點了一夜的貨都沒闔眼過,謝秀嬌知道柳詩詩不知此事,才故意這麼說。
聞言,柳詩詩整個臉色蒼白的不見絲毫血色,比較起自己的懦弱,她忽然有股想哭泣的衝動,自爹過世後已不曾再有的心痛與壓抑又再次嘗到了。柳詩詩沉默不語著,似在拼湊自己的心碎,半晌,她以平靜的口吻道:
「大夫人,儘量讓自己放鬆,臉上保持笑容,很快就不疼了。」
注視了她們好一會兒,西門軒搖著頭大笑起來,接著出其不意的一把將柳詩詩擁進懷裏,在柳詩詩還來不反應的當兒,西門軒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嘴,柳詩詩震驚得只能瞪大眼珠瞪著西門軒,滿臉的憤怒與不信。
柳詩詩不斷奮力地掙扎和呻吟,由他箝制的手動中,她知道他壓根兒沒打算鬆手,於是她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西門軒立即吃痛的放開她,接著又神色自若的扯開嗓門,話中有話的對謝秀嬌道:
「若比蠻幹,我西門軒可不輸我義兄,小嫂子最清楚不過了。」
謝秀嬌五官扭曲著,吃驚的瞪大眼珠子輪流看著他們,適才的那一幕看進她眼裏成了兩人熱情的擁吻,她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竟是如此的不尋常。
「你們……你們居然在我面前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來!」
「大夫人!別聽他胡扯!壓根兒沒這回事!我二夫人是清白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啊——」小喜雀瞪大眼睛尖叫道,隨即兩眼狠狠的瞪向西門軒。
「你……」柳詩詩簡直不敢相信,西門軒竟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不知恥的事來惹人誤解,她不懂他究竟存何居心?大夫人不喜歡她,柳詩詩比誰都清楚,而他怎能開這種玩笑!?
「對不住,我有點……口不擇言……適才也有點失控才……」西門軒嘴裏雖不停的道著歉,臉上卻掛著曖昧不清的笑容,意有所指地頻頻瞄向謝秀嬌。
謝秀嬌自然將他似有似無的眼神全數收進眼裏,她臉色瞬變的尖聲道:
「好一對狗男女!柳詩詩!妳可被我逮到了!我就說嘛,像妳這等貨色的女人怎守得住婦道,爺兒定是被妳灌了迷湯才會娶妳這卑賤的女人進門。」
「大夫人,我二夫人真是清白的,妳要相信二夫人啊!」情緒激動的小喜雀出言不遜的喊道。
面對西門軒的說謊不打車稿,且謝秀嬌還一口認定這荒謬之言下,柳詩詩只覺得百口莫辯,臉上不動聲色,眼中卻隱約閃爍著無奈與委屈。
「死丫頭,住嘴!」謝秀嬌堅持自己所看到的,舉起右手,狠狠地甩了小喜雀一個耳光,「問題就出在妳這死丫頭身上,要不是妳這丫頭目中無人,整天拉著妳主子往外跑,到處去勾引男人,又怎會把麻煩惹進門來?」
「嗚……二夫人……」小喜雀深感委屈的躲到柳詩詩背後哭了起來。
「西門軒!」柳詩詩憤怒不已的望著正高蹺著腳在一旁看熱鬧的西門軒,一字一字清晰的從她齒縫間迸出來,「你太過分了!」
「婊子!妳少在我面前演戲了。」謝秀嬌冷笑道:「別以為這樣子我就會相信妳,等爺兒回來有妳好受了!」
謝秀嬌丟下一句話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混帳東西!向我二夫人賠罪!」小喜雀突然沖向西門軒,掄起拳頭,用力捶打著西門軒。
西門軒雙手橫搭在胸前,反應靈敏的左閃右躲著小喜雀一陣沒頭沒腦的花拳繡腿,嬉皮笑臉的挑釁她,「悍婆娘!打不到吧?哈哈……」
「快跟我二夫人賠罪!」小喜雀因碰不到西門軒的身子而氣得滿臉通紅。
他故意露出一副假裝在考慮的模樣,見小喜雀一臉怒容,西門軒神態自若的輕笑開來,「開個小玩笑,何必那麼認真。」
「開玩笑……!?」長久以來,柳詩詩因個性太過懦弱而任由命運擺佈,即便她被欺淩也忍氣吞聲,不予反擊,但西門軒的胡鬧有可能讓爺兒不再疼寵於她,而他們好不容易才有的和氣也可能在旦夕之間幻化成空。
柳詩詩踟躕著……
「小喜雀,用不著他賠罪了,嘴巴長在人家身上,說不說由人去,逼也枉然。」語罷,柳詩詩拉起裙襬,輕挪蓮步的離開他的視線。
人兒雖去,但她誘人的模樣依然清楚的留在西門軒的腦海裏,他心底不禁泛起質疑,自己是否有把握能夠安撫得住他那顆為她激烈、狂亂不已的心?西門軒甚至很想將自己的大手化為粉蝶,停留在她飄逸似緞的秀髮上,細細的感受那份柔軟。
「太過分了!」小喜雀那高分貝的咆哮將他由迷思中喚醒。
「別生氣嘛!妳二夫人都沒生氣了,妳氣什麼?真是皇帝不氣,氣死太監……」小喜雀還沒吼完,西門軒已涼涼地搶話道。
接著他將手搭在小喜雀的肩膀上,然後像在做白日夢似的,腦袋擱放在她的肩頭,一面兀自沉醉的自喃著:
「噢,詩詩,妳輕輕的摟著我的腰,將妳的臉頰輕靠在我的胸口上,而妳的長髮隨風而飄,眼神溫柔婉約……妳不語,只用妳那雙美眸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我,噢!天哪!妳可以想像的出來嗎?這副景象有多麼的浪漫、美好,在這寧靜的月夜裏,只有我和詩詩……」
小喜雀崩潰似的尖叫一聲,伸出去的手掌直接與他的臉頰做最親密的接觸,狠揮了一掌下去。
「少癡人做夢了!下三濫!」
「哎唷——」西門軒來不及閃躲,臉上立刻出現五條明顯的手掌印。
「哈哈哈……」小喜雀幸災樂禍的一手捂著嘴巴嬌笑著。
西門軒用眼角怒瞪著小喜雀,「為什麼打我?」
小喜雀望著他,抿了抿充滿魅誘的紅唇,「懶得開口和你這傢伙吵,索性用打的比較快。」
「我只是開開玩笑罷了。」西門軒微怒道。
「太過火的玩笑只會讓人厭惡。」她面無表情的冷道,一個旋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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