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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mm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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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跳舞】 獵國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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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01:36:4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四章 【絕對黑暗】

    黑暗之中兩人胡亂鑽進的這個房間。走柳來,裡面黑黢黢一片,縱然是夏亞這樣的夜貓一樣的眼睛。也有些不太適應。可就在飛快的上大門之後,身後那一股子說不清寒氣,就彷彿墜入了冰窖之中的感覺!

    黑暗之中兩人碰在了一起,可憐蟲還被夏亞踩了一腳,險些要呼疼,幸好及時摀住了嘴巴,這才沒有叫出聲來。

    夏亞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心中卻古怪了起來。

    居然……聽不見?!

    這門板有古怪?觸手的感覺冰冷。彷彿是鐵門,可是為什麼卻把外面的聲音也隔絕了起來?身手摸了摸。也摸不出什麼古怪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火光亮起,原來是可憐蟲點燃了手裡一拿著的一根蠟燭。藉著幽幽的燭光。這才終於看清了周圍。

    這裡彷彿是一個不知廢棄了多久的房間,眼看勤都是裸露在外面的磚壁,毫無任何妝飾,裸牆有些破敗的樣子,而牆角還掛著一些落滿了灰塵的蜘妹網。

    可憐蟲畢竟是女孩子,一眼看見如此之多的蜘蛛網,頓時臉色就變了。下意識的就往夏亞的身邊貼了貼。

    這裡面的房間似乎並不甚寬。但是往裡卻是極深——與其說這是一個房間,倒不如說這是一條秘更形象。

    隨意走了兩步,腳下就驚起一片灰塵,地上留下了兩人的腳印——夏亞看著地上的腳印,歎了口氣:這地方只怕不知多少年沒有薩來過了。

    這裡面毫無任何擺設,唯一有些奇的就是腳下:腳下的地面並不是平坦的,而是一層一層的台階一往下,呈現出一個下階的弧度。

    夏亞心中好奇,看了看可憐蟲,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可憐蟲儀一臉茫然。反正外面老公爵卡維希爾就在房間裡,兩人一時也出不去。就只能往裡走走看了。

    這往下的台階一共大約有數十。越往下,這裡面的寒氣就雲人。藉著晃動的燭光,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台階的盡頭,腳步驚動起的灰塵嗆得夏亞想打噴嚏,卻只能強行用手摀住了嘴巴,可憐土鱉憋得滿臉漲紅,眼淚汪汪,而可憐蟲則有些畏懼的靠在他身邊。

    這秘的盡頭,卻沒有出路了,盡頭這裡,空間略微大了一些,大略就是一個四方的房間的輪廓了,只是根據兩人一路下來的感覺,這盡頭的房間,只怕比方才下來的地方。高度要足足低了至少三米以上。

    「好像……是一個地窖?」夏亞看了看可憐蟲。

    艾德琳搖頭,眨巴著眼睛,壓低聲音:「別看我,我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我只是小米納斯借了這個地方你見面,這裡我也沒有來過。

    夏亞感覺到了那逼人的寒氣。縱然他這樣強壯的身體,也有些隱隱的抵受不住,而可憐蟲則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

    「見鬼,這裡怎麼這麼冷?」夏亞皺眉。

    兩人在這房間裡仔細看了看,這空蕩蕩的房間裡毫無任何擺設,空空的幾面勤,除了灰塵就只有蜘蛛網了。夏亞身手在勤上摸了一下。手掌才觸到勤,頓時就縮了回來,奇:「這勤好冰!」

    可憐蟲以探著伸手一摸,很快就驚呼一聲縮回了手,用力搓了搓手掌:「果然冷得很呢。」

    隨後可憐蟲彎腰看了看地上角落,忽然眼睛就一亮,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小小的東西來,面帶笑容:「啊,我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啦。」

    「什麼?」

    可憐蟲嘻嘻一笑,攤開手掌伸到夏亞的面前:「看,這個!」

    她纖細的手掌掌心,捧著一枚只有拇指粗細的圓形小木條。

    夏亞看了看:「什麼東西?」

    可憐蟲笑了笑:「這是橡木。一般貴族家裡,都用這種橡木做酒瓶塞的。我想,這裡大概從前娶一個的下酒窖吧。只是廢棄了多年,裡面的酒已經被搬空了。」

    想了想,可憐蟲瞇著眼睛:「嗯。這裡這麼冷,一定是建在這莊園的地下,你忘記了麼?這莊園是建造在半山腰上的,這往下一挖,可不就是在山腹裡了麼?」

    看了看夏亞茫然的表情,艾德琳歎了口氣,知這個土鱉出身貧寒。對這些貴族家庭裡的奢侈享受的事情不太熟悉,解釋:「一般來說,這種酒窖都會建在陰涼的地下,而為了保持溫度,通常這種地窖都會建造成夾層,我想,可能就在這個地窖的外圍勤另外一邊,可能是什麼地下的冰窖,專門儲藏冰塊的。現在正是冬天剛剛過去,冰窖裡儲存了大量的冰塊,所以我們在這裡,才會覺得這麼冷吧。」

    這解釋似乎很理,不過夏亞聽了也不作聲。他心中隱隱的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可心中就是覺得這裡透著一股子難以描述的詭異!

    可憐蟲卻放鬆了下來,她端著蠟燭。歎息:「我們只有在這裡等著啦,等外面的人走了,才好出去……唉,只希望老公爵卡維希爾不要在外面說的太久,我如果回去晚了。恐怕就有麻罰」

    夏亞皺眉不語,腦子裡忽然想起了方才偷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內容,不由得心中生出一個念頭來:兩個老傢伙方才彷彿在說什麼往事,尤其是提起了一個什麼故人,彷彿其中煩有一些複雜的恩怨……

    只是……

    「喂,夏亞。」就在土鱉出神的時候,可憐蟲喊了一聲,輕輕拉了拉他的衣,低聲:「你在想什麼?」

    夏亞搖頭,沒說話。可憐蟲卻正色:「剛才聽到的話,你…………」你可別亂說!我雖然不知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但是,以他們兩人的身份,說起的事情必定是一些陳年的隱秘!你如果貿然聽了說了。洩露出去,恐怕會惹來麻煩的!」

    夏亞擺擺手:「這個我自然知。」

    艾德琳的語氣卻很認真:「夏亞,你要知你現在身份不同了,接觸的人事也從前大不一樣!你現在所處的這個***從前那些都是不同的,這些事情更複雜,也更危險,一步走不好,說不定就會惹來禍事!」

    夏亞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也聽出了可憐蟲語氣裡的關切之意,深吸了口氣,鄭重:「好啦,我記住這些就是了。難你覺得我很大嘴巴麼?聽見什麼都亂說?」

    艾德琳嘻嘻一笑:「你不是大嘴巴。你是……土鱉!」

    夏亞笑了笑,看著可憐蟲的笑臉在燭光搖曳之下,他忽然心裡一動,猛然間捕捉到了一個念頭!

    「啊!!我想到了!」

    夏亞霍然蹦了起來,然後一把抓住了可憐蟲拿著蠟燭的那隻手,搶過了蠟燭,仔細的看著那點燭火,臉色忽然就變了!

    看著夏亞忽然如此古怪的反應。可憐蟲愣住了:「你……你幹什麼?」

    「燭火!燭火!!」夏亞目光閃動,看了看那燭火又看了看可憐蟲:「你不覺得這個地方很奇怪麼?」

    「哪裡奇怪了?」

    夏亞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然,猶豫了一下,看著可憐蟲的臉,低聲:「你……我說了,你可別害怕。」

    「?」可憐蟲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夏亞。

    夏亞壓低了聲音,忽然身子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指著地上:「你看看周圍……真的沒看出什麼古怪來麼?」

    「呃?」艾德琳從夏亞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震驚來,她也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左右看了看這房間裡沒有什麼奇的東西存在啊?空蕩蕩的幾面牆,沒有任何擺設,只有灰塵,蜘蛛網……

    「你再看看。」夏亞目光閃動,一手已經按住了腰間的劍柄。

    可憐蟲終究不是傻瓜,仔細的看了幾眼之後,終於,豁然變色!!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嚇得驚呼了一聲,幾乎就要縮到夏亞懷裡去了!

    「影,影子!!」

    夏亞嘿嘿乾笑兩聲,臉色要多詭異有多詭異:「你終於發現了麼?」

    原來……在這個房間裡,明明點燃了燭火,可是放眼看去,地面上。勤上……都……

    沒有影子!!

    兩個年輕人互相看了一眼,這詭異的發現,讓兩人同時都有些心中發毛,彷彿有一股莫名寒氣順著後腦勺衝上了頭頂!!

    艾德琳驚慌之餘,手裡一抖。那蠟燭就落在了地上,嗤的一聲熄滅掉了。驟然黑暗,艾德琳驚呼了一聲,本能的死死抱住了夏亞的胳臊

    就在這謀候,夏亞忽然就聽見了腦海裡來了朵拉的聲音!

    母龍的語氣彷彿極為凝重嚴肅:「小子,小心!這裡是一個魔法領域!我感覺到了非常強烈的魔力波動!」

    「什麼?」夏亞脫口而出。

    懷裡的艾德琳尖叫一聲:「夏亞,你說什麼?你在誰說話?」

    「這是,絕對黑暗,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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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01:37:0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五章【四扇門】

    「這是『絕對黑暗』領域,一種非常古老的黑暗系魔法陣製造出來的領域!這種魔法所說是對一切光明系魔法都具有克制的作用!哼……是專門用來隱蔽和躲藏搜索用的……在這個領域裡,所有一切和光明有關的事物都會被屏蔽掉!所以……在這裡,即便有光亮照著,可是蚊子也會被黑暗領域直接吞沒掉……」

    腦海裡,朵拉的聲音非常嚴肅,如臨大敵一般,這條母龍如此養生的態度,讓夏亞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我想,設下這個魔法陣的人。應該是為了營造出一個隱蔽的地方。防止外面一切的搜索……這本來就是一種極為深奧的法術,用來營造一個類似於『亞空間』一樣存在的領域……所以,這個地方一定有古怪。一定藏了一些什麼不想被人搜索發現的東西!

    朵拉低沉的聲音,響在夏亞的腦海裡。這條母龍緩緩道:「喂,小子。你仔細的查看一下這個房間裡,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能弄出這麼一個魔法陣的人,必定藏了一些很特別的東西在這裡。否則的話,弄出如此高深的一個魔法陣,不可能沒有原因的—哼,絕對黑暗領域……這樣的魔法能力,就算是我活著的時候都做不到呢!

    夏亞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的心中漸漸平復下來,拉開縮在自己懷裡的可憐蟲,彎腰在地上摸起了蠟燭來重新點燃,嚓的一聲,火苗跳了起來,映照在可憐蟲的臉龐上,映襯的她的臉龐白得嚇人,眼神裡自有一種畏懼楚楚可憐的味道。

    夏亞將可憐蟲拉到自己的身後,低聲道:「別亂動,我仔細的查看一下。」

    隨後,根據腦海裡朵拉的聲音的提示,夏亞飛快的在房間裡貼著牆壁走動了一圈。不時的彎腰到處摸索,牆角,牆縫,地面,都被他摸了個遍,還不時的用手指輕輕的敲敲打打。

    忙了半天,一無所獲,夏亞沉吟了會兒,忽然就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望著天花板。

    這房間的天花板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就是普通的青色石板,只是卻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夏亞吸了口氣,輕輕跳了起來,伸手就在天花板上拍了一下。

    他這一巴掌拍下去,那天花板上頓時就有一層厚厚的灰塵被震得抖落了下來。頓時房間裡滿是灰土,夏亞一手掩住鼻子,咳嗽了兩聲。等灰塵散去之後,再抬頭一看,不由的愣住了。

    不只夏亞,旁邊的可憐蟲也呆住了!

    那原本灰濛濛的天花板上,抖掉一層灰塵之後,終於露出本來的樣子!

    這是一塊完整的石板!原本上面覆蓋了一層灰,此刻再看去,那灰塵之下,石板上卻刻畫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奇怪的花紋!

    那紋路並不是什麼壁畫,而是彷彿一圈一團,看似雜亂毫無規則,卻彷彿是某種奇怪的文字加上一些特殊的符號之類的東西。刻得很淺,每一都彷彿是用鋒利的利器刻下的,比劃細緻而銳利!大概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顯得有些,有些地方的花紋已經變得殘破模糊了,但是大體看來,卻彷彿依然還是一個完整的圖案。

    「嗯,是瑪吉克語,你們人類的魔法師的文字。」|腦海裡的朵拉也冷冷的說了一句:「這是一個魔法陣的圖案……我猜的不錯,果然是這樣的。

    夏亞皺眉:「你確定,真的是瑪吉克語?」

    旁邊艾德琳走到了夏亞的身邊,低聲道:「你……你怎麼發現這些的?」

    「猜的。」夏亞不欲多說,只是看著天花板上那些奇怪的字符,忽然就開口,緩緩念了起來。

    他念的時候發音生澀而怪異,很顯然對這些文字極為陌生,只是強行試探著照本宣科的念——但是在可憐蟲的臉上,震驚的神色卻越發的深厚了!

    這個土鱉,他什麼時候學會魔法師的瑪吉克語了?

    可憐蟲自然不知道,夏亞根本就不會這些語言,只不過腦海裡的朵拉在讀,而夏亞只不過照碰上朵拉的發音念出來罷了。

    隨著夏亞口中一句一句的念出來,兩個年輕人就感覺到眼前一花……

    耳朵聽見了這秘室的牆壁裡內處傳來了一陣一陣輕微的「卡卡」的聲音,隨即就看見周圍的牆壁上。那一塊一塊的磚頭忽然就彷彿活了一般,自動翻轉起來!片刻不到,那牆壁上的磚頭就如同積木一般自行翻轉折疊收縮起來,很快,周圍的那一片破敗的磚牆就全部收縮了進去!而磚牆消失之後,前面,左邊,右邊,三處牆壁上,出現的則三個橢圓型的鐵門!!

    那鐵門上滿是銹痕,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歲月的腐蝕,夏亞走到正中的一扇大門前,伸手在那鐵門上輕輕一撫,頓時就撫下一片鐵銹來!門板上露出了一個巨大的雕刻出來的圖案……

    「這個花紋……好像是……」夏亞張了張嘴巴。

    而身邊可憐蟲貼緊了他,卻已經脫口而出:「天啊!這是……這是鬱金香1!!是火焰鬱金香!!!鬱金香家庭的族徽!!

    那門板上,赫然一團沸騰的火焰圖案,而在那一團火焰這中,彷彿有一朵鬱金香正在盛開綻放!!

    「奧斯吉利亞圖騰!火焰鬱金香!「艾德琳壓低了嗓門驚呼了一聲。出身皇室,她自然比夏亞更熟悉這個帝國最傳奇的家庭!一看這個花紋圖案,她就立刻認了出來,正是已經斷絕了血脈的帝國開國傳奇家族,鬱金香!!

    可憐蟲的神色也凜然了起來。看了一眼夏亞,勉強能讀懂幾句瑪吉克語,仔細看了幾眼之後,也緩緩的念了起來。

    「嗯,第一句的意思是……左邊的門是『榮耀之門』,打開此門,須具備『榮耀之力』才可以開啟。右邊的門是『幻火之門』,打開此門,須具備『幻滅之力』才能開啟。正前一門是『救贖之門』……必須擁有『救贖之光』才能打開……嗯,救贖,這是什麼意思?」

    艾德琳一邊念,一邊緩緩的解釋給夏亞聽,卻不曾察覺到夏亞臉色上的古怪。

    而最後,艾德琳「夷」了一聲,指著天花板上最後一句「這是最後一句……第四扇門,是『墮落之門』……夷?奇怪了,這裡明明只有三扇門而已,哪裡來的第四扇門?這第四扇墮落之門,卻沒有看見啊。」

    夏亞皺眉,他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彷彿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絲不妥。

    艾德琳一臉的好奇,忍不住又用瑪吉克語重複念了兩遍。

    夏亞仔細盯著周圍,尤其是看著這鐵門上的鬱金香圖案,那烈火這中綻放盛開的郁金時,卻隱隱的給人一種慘烈的感覺……

    「要打開這些門,需要什麼『榮耀之力』『幻火之力』還有『救贖之光』……這些是什麼東西?」艾德琳看著夏亞:「這地方,難道是鬱金香家族留下來的?」

    夏亞搖頭:「我怎麼知道。」

    艾德琳忽然提高聲音道:「啊!可是,既然這個地方是鬱金香家族留下的,現在卻怎麼變成了米納斯公爵的產業……還有……剛才我們聽到的那些話!啊!!」

    說到最後。艾德琳驚呼了一聲。

    兩個人都同時想起來了,方才米納斯公爵和卡維希爾的對話內容!這個莊園宅子,原本也不是米納斯公爵的產業,而是彷彿二十多年前,兩人的一個相識的老朋友所有,後來轉交給了米納斯公爵。

    難道……那個兩人提到的老朋友,是……是鬱金香家族的傳人?

    可是,帝國裡眾所周知的,這個偉大傳奇的家族,早已經斷絕血脈了啊!

    夏亞沉吟了片刻,反手拔出長劍,走到了正中的那扇門前,雙手握劍,忽然就看見劍光閃動,一劍狠狠的插了下去!

    喀嚓!!!一聲清脆的聲音,夏亞手裡的那柄劍劍鋒刺在鐵門上,劍尖紮在門板上,卻無法刺進分毫,而夏亞這一劍的力氣極大,劍鋒頓時就彎曲起來。終於清脆的聲音之下迸斷!

夏亞看著手裡的斷劍,他很清楚自己剛才這一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雖然自己手裡拿著不是鋒利無上的火叉,但是自己的力氣,就算面漆那真的是一塊鐵板,這麼一劍下去就算無法刺穿也至少能砍出一條裂口來!而這扇門上別說是裂口連一絲劃痕都沒有留下!夏亞握著斷劍,皺眉看著這三扇門
用緋紅殺氣試試,「腦袋裡的多啦想出這麼個主意

    夏亞深吸了口氣、站在門前、眼睛裡閃過一絲紅光來。瞬間將緋紅殺氣催發而出!手裡的斷劍再一次劈在了那扇鐵門上

    轟!!!!一聲悶響。當劍鋒站落在鐵門上的時候,夏亞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的劍用力彈開。隨即劍鋒上的緋紅殺氣,卻彷彿頓時就被摧殘的徐亂起來。在這一生悶響之下原本就已經斷了一截的短劍。剩下的半截劍刃轟然粉碎。化作無數鐵片爆裂而開!

    夏亞往後退了一步手裡就剩下光禿禿的劍柄了!

    「看來這門打不開了」夏亞歎了口氣:需要那個什麼榮耀之力。救贖之光什麼的東西才行吧‧‧‧這些是什麼東西?也是某種魔法麼?

    腦海裡朵拉的聲音有些無奈我也沒聽說過

    還有一個第四扇門在那?那個墜落之門?前面的三扇門寫了如何打開。而第四扇墮落之門卻連打開的條件都沒寫,可憐蟲皺眉苦思:「難道這裡是鬱金香家族留下的寶藏?

    就在兩個年輕人冥思苦想的時候忽然之間,夏亞的臉色豁然一變。猛然扭過頭去朝著身後密道的來路看去!

    那密道台階上,一個人影緩緩地一步一步走了下來!臉色平靜甚至帶著幾分悠然的表情、一手捧著一隻蠟燭,燭光搖曳,映照在臉上。一身素色的袍子,彷彿不沾人間煙火,那清瘦的臉龐上,彷彿帶著一種說不山來的詭異陰柔味道、

    這人緩緩地走了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落在夏亞的身上,這還是很巧啊,夏亞在這裡也能遇見你

    卡維希爾用怪異的眼神看了艾德琳,這一刻艾德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卡維希爾的笑容裡,彷彿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味道,淺淺一笑後,就不在看艾德琳,而是頂住了夏亞,:能不能解釋一下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我……夏亞猶豫了一下。卻乾脆心理一橫:「這地方又不是你家裡的你能來這裡我為什麼不能?

    卡維希爾聽了也不氣惱,直接走過了夏亞的身邊看了看那三扇門,歎了口氣:你們居然發現了這個魔法陣,這也算是難得的了。這可是奧斯及利亞鬱金香家族的最大秘密啊!」

    卡維希爾輕輕地伸手撫了撫右側的那扇鐵門,他的語氣似乎有些詭異。聲音彷彿帶著三分誘惑:「兩個小傢伙你們想不想知道這門後到底藏了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傢伙用眼神盯住,夏亞就全身發毛。這個卡維希爾明明看上去文弱,彷彿自己一拳就能打倒,但是真的站在地面前,夏亞卻是心中明顯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彷彿內心深處有一個衝動不停地尖叫「快跑離這個傢伙遠一點!!」「‧‧‧‧想」夏亞老老實實的點頭,旁邊的可憐蟲嚇得緊咬著嘴唇,用力的拉了夏亞一下。不過土鱉卻彷彿渾然不覺,只是直愣愣的看看卡維

    「哦」卡維希爾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笑容裡露出幾分歉意:「啊。可是很抱歉啊因為‧‧‧我也沒辦法告訴你們——這門後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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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01:38: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昔年恨】

  聽了卡維希爾語氣裡的嘲弄味道,夏亞乾笑一聲,卻忍不住在上面的台階方向望了一眼。

  「不用看了,下來的就我一人。」卡維希爾神色淡淡的,彷彿若無其事一般。

  夏亞嘿了一聲,瞪圓了眼睛。鼓足勇氣望著卡維希爾,正要說什麼。卡維希爾卻彷彿早就猜到了夏亞想說什麼,輕描淡寫道:「你們兩人偷偷摸摸躲在這裡,難道不怕主人發現麼?米納斯那個傢伙雖然別的事情還算大度,不過據我所知,對這棟宅子文心閣可是寶貝得很呢。嗯……,你們來到這裡,一定是小羅迪自作主張帶你們過來的。那個小子不知道這宅子的底細,哼,這事情若是讓米納斯知道了,只怕小羅迪的腿都會被打斷掉的。」

  可憐蟲臉一紅,這宅子是她出面央求羅迪借用的,她是皇室之女,和羅迪這位米納斯公爵的兒子從小就很熟悉,況且羅迪的妹妹又嫁給了皇儲加西亞,說起來大家都是親戚的關係,自然是交情篤好的。如果因為今晚的事情連累了羅迪倒霉,那麼她心中自然是會愧疚的了。

  卡維希爾望了望兩個年輕人。他彷彿早已經看穿了一切,只是卻故意只將眼神集中在了夏亞一人身上,忽然冷不丁問道:「夏亞,你們剛才一直躲在暗處,我和米納斯公爵的談話,你一定聽到了不少吧?」

  夏亞心裡一緊,當場就想否認。但是他隨即一想,自己裝模做樣。騙騙別人或許也就罷了,可是這個老傢伙卻絕對不是一個能被自己蒙騙的人,乾脆不如就顯得磊落一些算了,想到這裡,就點頭道:「不錯。我是聽到了一些。」

  「嗯,那麼,你可知道,這個宅子原來是屬於誰的?」

  夏亞心裡一動,望著卡維希爾那古怪的眼神,他心裡已經忍不住浮出了一個答案來,只是話到嘴邊,卻依然有些不敢相信,搖頭故意道:「這宅子應該是屬於那個傳說之中的鬱金香家族的故居吧。現在不是已經歸了米納斯公爵所有麼。」

  他說的雖然簡單,但是卻心中忐忑。忍不住偷眼瞧了瞧卡維希爾。這位智者也不氣惱,只是望著夏亞,笑意裡帶著三分深意:「狡猾的小子。果然不愧是那個傢伙教出來的——哼,就連裝傻的模樣也和他當年一樣。」

  頓了一下,卡維希爾忽然卻又歎了口氣,這次的眼神漸漸變得流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悲涼來,低聲道:「你是不敢說,還是不敢相信?小子。明告訴你吧,這宅子,當年可是屬於那個人的!而那個人離去之前,轉贈給了米納斯。」說到這裡,卡維希爾冷笑:「夏亞,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我說的『那個人』是誰吧。

  夏亞心中砰砰亂跳,瞪著卡維希爾:「那個人……你說……老傢伙他……他……」

  鬱金香家族的故居!

  奧斯吉到亞家族的老宅!

  當年是「那個人」的產業!

  這麼說來……這麼說來……

  夏亞忽然就想起了軍部鷹巢裡。那個巨大的塑像;那策馬傲立的塑像之人……

  奧斯吉利亞……鬱金香……老傢伙?!

  帝國第一家族!

  大陸最傳奇最神秘的家族!

  帝目最偉大的奠基之人!就連開國皇帝都被他的光芒所籠罩!將帝國的首都以一個臣子的名字來命名!!

  卡維希爾看著夏亞臉上的震驚,這個老者卻表情平靜,只是低聲應了一句:「不得……他就是那個家族的後番。」

  ※※※

  一時間,這暗室裡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夏亞自然是心中震撼,回想老傢伙生前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那老傢伙時而粗鄙時而無賴,卻哪裡有傳奇家族後裔的半點風範?

  而對於可憐蟲來說,艾德琳出身皇族,對於鬱金香家族的隱秘,知道的自然比夏亞要多得多,此刻艾德琳也張大了嘴巴,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她也聽懂了卡維希爾和具亞兩人的對話。

  難道說……奧斯吉利亞鬱金香家族的後裔……夏亞這個土鱉的養父?!

  「你,你別蒙我。老子也不是好騙的。」夏亞搖頭,瞪圓了眼睛:「這個……鬱金香家族的後裔早已經斷絕了幾百年了。」

  「哼……斷絕了麼?」卡維希爾眼神裡閃過一絲笑意,只是這一縷笑意,卻是隱隱的冰冷森然!

  這位帝都最著名的智者,居然就緩緩走到了台階旁,乾脆就席地而坐,望著夏亞:「好吧,今天文心閣更新既然在這裡遇到了你,就算是我這個當老卑的,教授你的第一課吧。」

  老師?!

  可憐蟲瞪大了眼睛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巴。忍不住打量了打量土鱉,旁邊夏亞有些惱火:「喂,卡維希爾,你別自說自話,我可沒答應要拜你為師的。」

  「你會拜的。」卡維希爾彷彿覺得這個問題不屑一顧,輕飄飄的一句帶過,就繼續道:「那麼第一次授課,我需要指點一下你的歷史知識了。哼……鬱金香家族血脈斷絕麼?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那麼從大陸通史裡看到的,的確是這麼書寫的……只是,歷史的真相,卻並不都是能從這些官方的史料裡找到的。」

  夏亞有些不滿,但是此刻提到的鬱金香家族,卻是和老傢伙有了聯繫,不由得他不好,至於拜師的事情……先不知這個卡維希爾爭論,反正老子就就是不拜,他還能強壓著老子的腦袋磕頭麼?!

  「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老傢伙是鬱金香家族的後裔……媽的!那麼他應該是繼承公爵爵位的帝國第一豪門!!怎麼會躲到野火原那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窮困潦倒?

  「那麼,我先問你,你可知道,奧斯吉利亞家族的最後一任鬱金香公爵是怎麼死的?」卡維希爾看了看夏亞,雖然臉帶笑容,但是那眼神卻如刀鋒一般銳利!看著夏亞一臉茫然,他扭頭看了看可憐蟲,淡淡道:「這個小子沒讀過多少書,不過,你總該看過那些大陸通史吧?」

  可憐蟲被卡維希爾的眼神一掃。頓時就膽戰心驚,趕緊就飛快道:「是,我是看過的。」

  「嗯,那你就說給這個小子聽聽好了。」

  可憐蟲對卡維希爾畏懼之極。趕緊就老老實實道:「大陸通史裡。有將鬱金香家族單獨編成一卷。卷末寫到過……鬱金香家族歷時四百年,帝國開國之後,家族傳承了十三代,最後一代族長,盧克奧斯吉利亞大公,時任帝國元帥,一生經歷大小十七次戰爭,為帝國北抵奧丁強敵,立下功勳無數。這位大公實力強悍,乃是當時大陸上少有的強者。可惜在多年戎馬之中,留下了不少傷兵舊疾,在他三十九歲那年,終於病逝……」,

  「很好。」卡維希爾淡淡道:「你書背得不錯,看來平日裡也下過不少功夫。」

  可憐蟲戰戰兢兢,對於卡維希爾的讚許卻不敢應聲,只是縮著腦袋躲在夏亞的身後。

  卡維希爾出了會兒神,隨即冷冷一笑:「哼……傷病舊疾?簡直是荒唐!昔年鬱金香家族每一代大公都是大陸上頂尖強者,根據我所知道的。十三代大公之中,實力最差的是第六代大公,那位大公從小體弱多病。那是從娘胎裡來的天生隱患,但是文心閣縱然這樣,那位大公的實力也達到了聖級的強者!享年五十四歲!試想,末代盧克大公,年輕的時候就是帝國之中公認的天才,身體強健,據說他三十歲的時候就晉身為聖級強者,如此年輕就晉身聖級之列,縱貫古今,這樣的天賦,在三十歲之前取得這樣成就的,歷史上一共只有不超過二十人!而且……實力一旦達到了聖級強者,普通的傷病舊疾,怎麼可能要了他的命?哼……軍旅多年,有老傷是真的,有舊疾也不假,但是……這些卻並不是他的死因。」

  夏亞心裡狂跳,知道卡維希爾說的一定不假!而且……這只怕是一段隱秘的真相了!

  卡維希爾的表情有些感慨,長吐了口氣,幽幽道:「當年,皇宮之中。帝國的時任皇帝設下殺局,先騙了盧克大公飲下了毒酒一瓶,那毒酒傳說是大陸第一煉金術師配製的……」

  夏亞臉色一變。他已經知道了。但凡煉金術師之中的高明者,都是精通魔法藥劑學的。

  「一瓶毒酒,據說那毒酒的毒性,就算是一頭黃金龍都無法抵擋。哼!」卡維希爾低聲道:「隨後還有當時帝國的兩大魔導師,以及三位聖級武者圍攻!皇宮裡,還有三千鐵甲御林圈擊,一千張強弓勁弩攢射!!那一戰,末代盧克大公縱然實力強悍,也終於沒有逃脫出來。只是那一戰的慘烈程度,卻讓人心悸。三千鐵甲御林,損失大半,還有皇室死士六百,暗夜御林,在那一戰之中損失殆盡,無一人生還!兩大魔導師,一人當場被殺死,一人重傷。而三位參與圍攻的聖級武者。兩死一傷!最後連皇宮前的城堡都在那一戰之中崩塌,事後不得不對外宣稱是天降地0震,崩塌的城堡後來花了三年時間才修好。」

  夏亞聽得口乾舌燥,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幾百年前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卡維希爾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就是知道。」

  這回答有些蠻不講理,不過以他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夏亞也不敢質疑對方言語的真實性。卡維希爾說出這麼重要的事情來,而且語氣如此篤定,那麼他自然有消息的來源。

  「那一戰,拜占庭皇帝自毀帝國的支柱,守護了帝國四百年的棟樑鬱金香家族,就被皇帝撲殺在了皇宮之中。哼……事後雖然這件事情被封丨鎖消息,參與那一戰的士兵幾乎在事後全部被滅口,而皇室對外宣稱了盧克大公是因病而死……但是,這種事情,縱然再怎麼隱瞞,也總是會被有心人知道的。

  鬱金香家族為帝國效力四百年。最後落的如此下場……哼,豈不叫人寒心?而從那之後,大陸強者,就鮮有再肯出頭為濤國效力之人了!

  後來皇帝還假惺惺的作戲,想來那位皇帝自己也明白,如此對待帝國功臣,必然盡失人心,所以文心閣掩飾事情真相,同時對末代盧克大公之女顯示恩寵,可是末代大公之女。卻在那件事情之後很快就病死了……哼。又是病死!好端端的一個人。原本身體康健,卻這麼說死就死了。鬱金香家族從此就血脈斷絕……哈!」

  夏亞聽了,默然好久,才搖頭道:「你說的這些太過離奇……好端端的,皇帝為什麼要對帝國的棟樑大臣下這種毒手?」

  卡維希爾冷笑:「你若,一國的首都卻是用臣子的名字來命名,你可能忍?」

  夏亞聽了,若有所思,先是點頭。隨後卻又搖頭:「這個理由算是有一點道理,不過也說不通。奧斯吉利亞命名是帝國開國之時,距離末代大公死已經過了四百年。若是皇室有心擔心功高蓋主,那麼也不會等了四百年後才下手了。況且我聽說,歷代鬱金香大公對帝國忠心耿耿。卻從不以權欺人,更沒有顯露過什麼野心……」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卡維希爾冷笑反駁:「你不是皇帝,自然不懂得皇帝的心思。不管手下的臣子有沒有顯露野心,但是權柄太重。威脅到了皇權,那麼就算臣子再忠誠,皇帝也絕對難以安心的。」

  頓了一下,他笑道:「不過你的第一條質疑有道理,就算要殺功臣。也不會等了四百年才動手。這裡,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卡維希爾看著夏亞,緩緩道:「開國之後,歷代皇帝對於鬱金香家族,都是心思複雜,一方便帝國需要有鬱金香家族的強勢護衛,一方便,皇帝都擔心鬱金香家族地位太高會危及自身統治,數百聳裡,鬱金香家族雖然立下無數功勳,皇室也不得不對這個家族給予無限尊容,但是同時,暗中的制衡手段,卻從來不曾停過!偏生這個家族太過厲害。哼……別的家族,縱然偶爾出現那麼幾個冠絕一時的人物,但是歷代傳承總不可能每一代都是豪傑。盛極而衰,傳承期間總會出那麼一兩個平庸的蠢材人物。就算是皇室不也如此,也不見得歷代皇帝都是明君。昏庸的皇帝也大有人在……可偏偏這個鬱金香家族,我甚至都懷疑這個家族是不是真的被上天賜福過,家族每一代傳人,都是出類拔萃的天才俊傑。開國之後傳承十三代,居然沒有一個是廢物!每一代大公,都是當時大陸一時無兩的人物!

  這樣的結果……如果遇到時任皇帝是明君,或許能顧全大局,以國為重,又或者是皇帝自身就手段出眾,能駕馭得了這麼厲害的臣子。

  可如果一旦遇到了昏君當朝……那麼一旦發生什麼矛盾麼,事情就難說的很了。

  這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那麼蹊蹺,看似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連貫到了一起,就卻成了左右大局的關鍵!既便是微小如沙礫的細節,放在了關鍵處,就足以改變大局了!

  末代的盧克大公本身沒有錯,而當時的時任皇帝,雖然不算是什麼英名神武的明君,但是客觀看來。也不算是什麼昏君。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卻不得不對鬱金香家族下手!他就算心中不願,也不得不下手!非殺不可!」

  夏亞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就彷彿寫了一句「為什麼」。

  卡維希爾微微一笑:「當時的帝國皇帝,很不巧的,他在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一陣子軍旅生涯——這並不奇怪,拜占庭甫國開國數百年,邊疆都不算太平,歷代皇帝都有親自領兵出征的經歷。不過那位皇帝卻是特殊,他年輕的時候軍旅生涯,雖然比先輩皇帝的功勳頗有不如。但也算是一個守成皇帝了。只不過,他卻命不好,在年輕的一次征戰之中,身負重傷,回去雖然治好了,但是卻留下了終身隱患。」

  「什麼隱患?」

  卡維希爾歎了口氣,緩緩說出了答案:「不能人道。」

  夏亞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他媽的!那豈不是倒霉之極?堂堂帝國皇帝,居然……居然他媽的不行了?」

  「這也沒什麼。」卡維希爾冷笑:「只不過放在皇族裡,這事情就不是小事了。幸好,那位皇帝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生下過兒子了,也算是有了後。所以,縱然他後來身體有問題,沒法再……也不算什麼太礙了。他受傷之後,知道自己已經不能人道,就早早的將自己的文心閣唯一的兒子確立了儲君的地位,同時為了確保兒子的地位,斷絕掉皇旁系人的野心,他甚至不惜想辦法處死了自己的兩個親兄弟!這樣一來,他的兒子,就成為了帝國皇位唯一的繼承人!

  這樣的做法,原本也無可厚非。皇族之中的權力傾軋,歷代都是毫無親情可言!這位皇帝的手段雖然有些殘忍,但是放眼歷代皇族,又有哪個是心慈手軟之人?可問題,就出在了他這唯一的兒子的身上。

  因為早年隨軍征戰,難免對那位皇子的教育就有些顧及不上,那位皇子據說為人跋扈囂張,輕佻頑劣。年紀輕輕,平日裡又少了管束,胡作非為的事情就不知道做過多少。

  更不巧的是,那位皇子當年不過十四歲年紀,卻得罪了一個最不該得罪的人!」

  「誰?」夏亞果然聽得入迷,下意識追問起來。

  「聽說那位皇子,十四歲的時候,愛慕末代盧克大公之女,求之而不得,就難免做了一些不好的手段一一他本來就是一個昏庸之人,鬱金香家族對於帝國至關重要,他那種草包卻哪裡會顧及這些?色丨欲熏心,只覺得自己是未來的皇帝,就為所欲為,鬱金香家族雖然是公爵之家,在那個昏庸的傢伙看來,也不過就是他皇族的一條忠狗而已,三番兩次的糾纏,終於惹怒了盧克大公。據說是盧克大公原本給自己的女兒挑選了一個未婚夫,也是軍中的年輕俊傑,於是那位皇子居然趁著盧末大公領軍出征,在帝都裡,趁著嫁借酒醉,調戲大公之女,後來大公之女的未婚夫出面阻攔,卻被皇子和幾個貴族紈褲子弟帶了侍衛活活毆打重傷,回去後沒幾天就病死了。

  這件事情,就給皇族和鬱金香家族之間埋下了禍根。而盧克大公出征凱旋回來之後知道了此事,直接當眾將那位皇子的一條腿打斷掉了!若是當時,以盧克大公的本事,就算當眾殺了那個皇子,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但是念在君臣的本分,他還是手下留了情。重重懲治了一番就罷手了。指望以後皇帝能好好的調丨教那位皇子。

  可惜,那位皇子實在是一個草包,那件事情之後,心中含恨,在私下的場合裡,幾次公然叫囂:將來他一旦繼位,一定要將鬱金香家族連根拔起,以消他心中仇恨。

  試想,這麼一個行事荒唐的草包,雖然這些話是私下裡場合說的,但是總有消息傳到末代盧克大公的耳朵裡。末代盧克大公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那位皇帝知道了自己兒子的言行之後,就不免動了心思了!

  那個皇子是當時皇位繼承人一—而且因為皇帝的身體原因,已經沒法再生育其他的兒子了,這個皇子就算再不堪,卻是唯一的人選了。皇位只能是他繼承,除他之外,別無旁人。

  而偏偏這位未來的皇帝,和鬱金香家族卻勢若水火!只怕他繼位之後。真的能做出那種剷除鬱金香家族的舉動一一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的愚蠢是讓人無法想像的。

  而那位皇帝,知子莫如父,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一個什麼貨色。如果將來自己死去,這個兒子成了皇帝,對鬱金香家族下手的話……以鬱金香家族的在帝國的威信和權勢,自己那個草包兒子哪裡能是對手?到了那個時候,就算鬱金香家族自己沒有篡逆的野心,可如果被逼到了絕境的話……那就難說了。

  可是幾次有心化解仇恨,盧克大公雖然已經顯示了足夠的大度,可那位草包皇子卻不依不饒,心中從來不肯斷絕了報仇的念頭。最後那位皇帝,在萬般無奈之下,就只能……下了狠心!

  既然將來自己的兒子一定要尋禍,與其等這個兒子繼位之後自尋死路,那麼……還不如趁著自己在位的時候,就先狠狠心!

  如果是皇位繼承人還有別的人選,那麼那個皇帝不算昏庸,多半也會顧全大局,更換皇儲人選,畢竟鬱金香家族對於帝國來說太過重要了。但是皇儲無人可換的情況下。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犧牲掉鬱金香家族!

  所以,終於在那一天,皇宮之中設下了必殺死局!假借名義騙末代盧克大公入宮赴宴,然後騙飲下毒酒。再以高手和精兵圍攻,一番血戰。終於將帝國的棟樑活活撲殺!

  據說那位盧克大公至死的時候。都不信是皇帝下令要殺自己。

  最後重傷力盡不敵,全身是血。在面對皇帝的時候,還留下了幾句話。」

  卡維希爾說到這裡,默然半晌。

  旁邊可憐蟲已經聽得面如土色,她雖然是皇族之女,但是這種隱秘的事情,她哪裡知道?

  而夏亞卻聽得臉上露出悲憤來,滿臉憤慨:「無恥!無恥之極!末代大公和那個狗皇帝還有什麼話說!」

  卡維希爾慘然一笑,深吸了口氣:

  「大公問:我死之後,若有敵犯境,何人解之?

  帝答:我自領兵當之。我才略雖不如你,但以帝君之尊領兵,激發士氣,當無大礙。

  大公又問:我死之後,若有人以此責問陛下,人心得失,何解?

  帝答:大公病故而善終,此事不傳。

  大公再問:皇儲無德,縱然殺我之後,將來他妄為,何人制之?

  帝沉默許久,答:皇儲年少。將來之事,或為明君,或為昏庸,都是兩可……而未來之事,莫須有。

  大公聽了,長笑一聲:既然未來之事莫須有,今日為何殺我?

  帝答:不敢冒陸

  大公聽了,雙目流血,大聲言道:可憐我鬱金香家族忠心四百年,十三代忠魂不散!卻斷絕於一句,莫須有,!

  傳說大公氣絕之前指天而誓:帝國以我鬱金香家族而創,今你克倫瑪家族自絕棟樑,必遭報應!這帝國由我鬱金香家族而創,將來亦將滅在我鬱金香家族之手!

  說完之後,大公含恨而死。」

  卡維希爾說到這裡,就不再言語了,長歎了口氣,同目不語。

  夏亞聽到這裡,文滿臉漲紅,心雙目噴火,閣忽然就用力一拳砸在了牆上。大聲怒道:「氣死老子了!!!!如此狗皇帝!那鬱金香大公又何必對他愚忠!!換做老子,早就反他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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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公爵的決斷】


夏亞這一句話固然是情之所至,有感而發的憤慨之言。也是因為他那日從魯爾等人口中聽了關於鬱金香家族的傳奇之後,對這位帝國的開國元勳傳奇公爵世家,心中就存了幾分敬重,而現在又得知了,養育自己長大的“老家夥”,居然可能就是這個傳奇家族的後人,那麼當年鬱金香家族如此悲慘命運而絕,他心中就有了親摩之分,為這鬱金香家族大大的抱起不平來。

    他這話說的太過大逆不道,什麼“反***”云云,旁邊的可憐蟲固然聽得臉色泛白,眼神複雜,就連卡維希爾聽了,也不由得目光閃動。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著夏亞。

    看著夏亞一臉義憤的樣子,卡維希爾眯著眼睛,他的語調含了幾分深意,緩緩道:“在什麼位置,就做什麼樣的事。那位皇帝如此對待鬱金香家族,自然讓人心寒。可仔細想來,處在他的位置上,這麼做法。卻不能說是錯了。”

    夏亞一瞪眼,怒道:“我在山裡打獵聽過一句老話:獵物打完了。烹殺走狗!這便是忘恩負義的舉動,叫人不齒!你還為那個皇帝說話?”

    卡維希爾盯著夏亞搖頭冷笑:“身為皇帝,自然要為自己皇室的統治地位負責!試想,那位對鬱金香家族下手的皇帝,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將來那昏庸皇子上位之後,也會對鬱金香家族下手,只不過憑那昏庸之人,只怕勝負的局面就逆反了過來,到時候滅絕的就不是鬱金香家族,而是皇室了!那位皇帝如果不這麼做,又能如何?你既然如此氣憤,那麼不妨想想,換做你是那個皇帝,你該怎麼做?”

    這麼一問,夏亞頓時語塞住了。

    換做是我……我該怎麼做?

    責鱉張了張嘴,他心中正義感之下,原本就想說:自然是把那個草包皇子廢掉算了。

    可是轉念一想:人都是有親厚遠疏之分的,自己的兒子再不好,那終究是自家的兒子!血濃於水,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外人的恩情再重。那畢竟是外人。雖然有大義滅親的說法,但是那種聖賢到了超脫人類的範疇……,…夏亞自問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自己原本就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貨,此刻又叫他怎麼說出“大義滅親”的話來?

    卡維希爾看著夏亞說不出話來。眼神裡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緩緩道:“小子,這便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這世上之事,本無絕對的對錯之分,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站在旁人的立場,自然覺得那皇帝不對,對這鬱金香家族報以同情,可如果站在皇室的位置,就會覺得那位皇帝行事雖然狠辣,但是卻殺伐決斷,很是明智。他對鬱金香家族的殘忍,卻是對皇室自身的大善!”

    夏亞雖然有心反駁,但此刻搜腸刮肚,卻根本想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卡維希爾,雖然臉上依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但是卡維希爾的話,他其實卻已經聽進了心裡去了。

    腦海之中,忽然聽見了朵拉一聲歎息:“這卡維希爾,不愧智者。”

    哼,什麼智者,不過是詭辯而已。

    夏亞心中依然試圖強硬,但是也隱隱的明白,這卡維希爾所說的話。真的很難用一句“詭辯”來帶過……

    此刻秘室裡三人,神色各異。卡維希爾盯著夏亞,夏亞神色有些動搖。而旁邊的耳憐蟲則眼神裡滿是擔憂。

    她畢竟是皇室之人,隱隱的心中生出幾分不安來。

    這卡維希爾今天對土鼈說出這些事情來做什麼?

    土鼈現在正是大受皇帝賞識。漸漸的就有幾分要歸心忠於皇室的趨勢了,騎槍大帝對夏亞的那些提攜賞識的舉動,艾德琳也有耳聞。以夏亞這種性子,旁人對他好,他也不吝于對旁人掏心。皇帝這麼對他,將來他說不定就真的忠心于老皇帝了。

    這種時候,卡維希爾的這些話……卻……卻好像是有些……

    有些像是故意說出來,挑撥夏亞對皇室的態度?這麼一番話下來,明著雖然是說昔年鬱金香家族的隱秘,其實卻是削弱了夏亞對皇室的好感!

    卡維希爾,不是一直忠心于騎槍大帝的麼?他忽然這麼做,又是為什麼?“昔年鬱金香家族沒落,雖然明裡皇室依然表現出對鬱金香家族的厚待,但是暗中卻下了幾個狠辣的手段,末代盧克大公的小女不久即病死。誰也不能保證其中是否有什麼暗中的內幕。不過首發文心閣殺人滅口的事情。想來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只是鬱金香家族其實血脈另有傳承。卻是皇室沒想到的了。

    末代盧克大公之女,據說美麗動人,相貌傾國傾城,末代盧克大公對於自己的獨女也是極為寵愛,只是後來在女兒的婚事上卻出了些事。傳聞那位大公之女眼界極高,喜文不喜武,大公一生戎馬,自然喜歡的是軍中的年輕俊傑武將,給自己女兒挑選的丈夫,也是軍中的年輕軍官。可惜那位大公之女卻不喜歡,父女因此還有諸多爭執,但是大公性子剛強,強行將女兒的婚事定了下來。

    可私下裡,那位大公之女,其實另有愛侶,和一位當時頗為名氣的學者互相愛慕,最後終於私下裡珠胎暗結,還生下了一個男孩!只是大公知道之後,卻深以為恥,絕不肯承認此事,那事情也被大公刻意隱瞞住了——94幸好,天意註定,這卻反而保存了鬱金香家族的一系血脈流傳下來。大公死後,那位大公之女也很快離奇病逝,只走卻有那個私生的孩子卻被鬱金香公爵府上的有心人悄悄藏了起來。

    這裡的這棟宅子,原本就是鬱金香家族的一處隱秘的私產,外人卻不知道。後來鬱金香家族的後人改換了姓名,就住在這裡隱居,代代傳承下來,直到今日。”

    卡維希爾說到這裡,低聲道:“聽說鬱金香家族歷代大公,每一代都是一時人傑,除了歷代大公天賦出眾之外,鬱金香家族內更有秘傳的家族絕技,鬱金香公爵昔年縱橫天下,文無敵統帥,心文武雙全,閣都是冠絕當代的人物,就是靠了從小修習家傳的絕技。除了鬱金香家傳武技之外,還有開國第一代奧斯吉利亞大公留下的一生征戰大陸的兵略筆記,加上後來一共十三代傳承,每一代大公都做了補充撰寫,可以說是鬱金香家族縱橫天下的無敵戰法!但是這一件東西,就價值連城!傳說之中,還藏了一件鬱金香家族之中最大的秘寶!那樣東西,才是鬱金香家族四百年威名不墜的最大秘密!得到那件東西,就可望擁有和昔年鬱金香公爵一般的強橫實力,此後縱橫天下,無敵于當代!”

    夏亞聽得面上發熱,不由得問道:“什麼東西,這麼神奇?!”

    卡維希爾冷笑看著夏亞:“我若知道,還來這裡幹什麼?哼……”

    夏亞想了想:“依你說的,老家夥他是鬱金香家族後人,那麼……難道這些東西,都在他手裡?”可回想起來,老家夥留給自己的東西裡,哪裡有什麼鬱金香家族的秘寶?

    那火叉雖然神奇,但是也遠遠談不上無敵天下的程度吧。

    至於什麼領軍戰法,夏亞也不過看過老家夥藏的幾本破書而已,雖然也還不錯,但是也算不上什麼神奇的東西。

    “難道,你說的鬱金香家族的秘寶,就在這個密室的鐵門後?”夏亞看了看三面牆上的三扇鐵門,皺眉道:“既然打不開,不如想辦法從旁邊挖掘進去看看?”

    F維希爾失笑道:“哪裡會這麼簡單!這門是一種神奇的魔法陣,我苦思多年,才確定了這是一種空間魔法,這門後雖然必然是另有洞天。但是絕對不是簡單的在牆壁後掏出一個密室這麼簡單。就算從旁邊挖掘進去,也絕對找不到東西的。唯一的途徑就是打開這鐵門,鐵門必然是一個空間魔法通道,只有從這通道,才能去到裡面隱藏的地方。”

    夏亞眼珠一轉,看著卡維希爾。忽然道:“喂!我一到帝都你就盯上了我,只怕你一直都在算計這個鬱金香家族的秘寶吧?”

    卡維希爾看了看夏亞,他的臉上神色平靜,淡淡道:“你這麼說也不算錯。當年我認識了他的時候,和他相交一場,他早就告訴了我這些……他離去之後,我多年來也想過如此開啟這裡的魔法門,但是都想不到法子。這裡的東西只屬於鬱金香家族所有,我本心並沒有覬覦之心,只不過心中好奇,是免不了的。”

    頓了一下,卡維希爾笑看著夏亞:“你可知道,今天我約米納斯公爵在這裡見面,是為了什麼?”

夏亞搖頭:“我怎麼知道。

    卡維希爾盯住了夏亞,緩緩道:“你來到帝邦,不僅我知道,米納斯公爵也早已知道!你是他調丨教出來的弟子,這事情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否則的話,傳揚出去,你以為皇帝還會如此善待你麼?”

    夏亞臉色一變。

    當年末代大公盧克指天發誓,留下那個詛咒一一這種詛咒,若是出自別人的口中,大家也只會當那人是放屁,但是鬱金香公爵……歷代積累的威名,為這個家族冠上太多神秘的光環了!皇室之中,哪裡敢冒這個險?末代大公之女被害死,雖然也有是殺人滅口的用意,更多的只怕也是為了斬草除根吧!大公那句“帝國必亡于我鬱金香家族之手”的詛咒,自然會讓皇帝心悸,為了保萬全。只有斬草除根了!

    至於現在,雖然幾百年過去了。但是這事情一旦暴露出來……自己雖然不是鬱金香家族的後裔,但是老家夥是自己的養父,自己是他一手調丨教出來的,也算是半個鬱金香家族的傳人了!

    以卡維希爾所說的,皇室之中,為了確保自己的統治地位,那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當年鬱金香公爵身為帝國棟粱,還不是被活活撲殺?何況自己現在一個鄉下走出來的小子,不過立了點功勞,雖然皇帝看自己順眼,但是萬一牽扯到這種危及帝國統治的詛咒……只怕也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把自己宰了!

    “米納斯公爵,他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夏亞雖然嘴硬,心裡卻有些打鼓。忍不住就生出了一個“逃”的念頭來。卡維希爾哈哈一笑,搖頭道:“昔年的詛咒,不過是皇室自己心中有鬼,才會看得這麼重。至於我和米納斯,都是外人,撇開現在我們的立場不說,也不會真的把那種詛咒放在心上。想來也不過是末代盧克大公一時氣憤之語吧。況且……米納斯公爵,他是不會害你的。”

    夏亞神色複雜,看著卡維希爾的臉色,試圖從這個傢伙的神情裡看出點什麼,不過卡維希爾的神色依然那麼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麼苗頭來。只是淡淡道:“米納斯公爵和我,還有他……我們三人當年的關係甚是複雜,恩怨交加,幾句話也很難說得清楚。不過念在當年的事情,他也作不出對你加害的舉動,不然的話,你一到帝都,等待你的就不是什麼嘉獎封賞,而是秘衛的逮捕了。”

    說到這裡,卡維希爾輕輕一笑:“我今天約見米納斯公爵,就是找他要討這棟宅子!這宅子當年他轉贈給了米納斯,可畢竟這是鬱金香家族所有,現在他雖然不在了,但你是文心閣更新他的傳人,情理之中,這宅子是應該交在你手裡才對的。我今天找了米納斯公爵在這裡見面,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就在方才,我和他商談之後,他已經答應將這宅子交出來……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就是這宅子的主人了。”

    最後這一句,讓夏亞嚇了一跳!!

    “你說,這個宅子歸我了?!”

    卡維希爾微笑不語,只是這麼靜靜的望著夏亞。夏亞臉色變了變,歡喜和擔憂的神情交錯變化,最後咬牙道:“你!你到底是什麼用心?!”

    卡維希爾悠悠道:“物歸原主。你說我能有什麼用心?”

    呸!你沒有別的用心那才見鬼!

    夏亞心中狠狠罵了一句。

    不過……畢竟是這麼大一棟宅子。雖然破敗了一些,但是如此宏偉。修建在這臨海不遠的半山腰上。只說這造價,就絕對不是夏亞這種剛剛發跡的小貴族能擁有得起的!如果撇除什麼鬱金香家族之類的因素。只說這宅子的價值,也實在算是一筆橫財了!

    (不對不對……不對!)

    夏亞心中雖然有些欣喜,但是那強烈的不安感卻讓他不敢放鬆警惕。盯著卡維希爾:“你…你這是故意把我往這條路上推,是不

    卡維希爾微笑:“什麼路?”

    “鬱金香家族的傳人!!”夏亞大聲叫道:“老子收了這套宅子,就坐定了鬱金香家族傳人的身份了!想撇都撇不清啦!”

    卡維希爾哈哈一笑:“就算你不收這宅子,難道這個身份你就撇得清了麼?”

    “…………”

    卡維希爾看了夏亞兩眼,歎了口氣:“如果不是你的相貌,頭髮眼睛的顏色都不符合鬱金香家族血統的標誌,我都忍不住會以為你是那個傢伙的親生兒子了。唉……我的用意,現在還沒有到對你全盤托出的時候,只不過,我現在不會害你,這點你卻不用擔心的。”

    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淡然。如古井不波,只是那眼神卻有意無意的在艾德琳的臉上掃過。

    艾德琳心中惴惴不安,她原本就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對這位皇帝身邊最倚重的智者極為畏懼,今天在這裡私會夏亞被卡維希爾撞見,除了原本的畏懼之外,又擔心這個卡維希爾一句話就戳穿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從方才到現在,心中的忐忑不安一刻不曾停過,幸好這卡維希爾卻不知諸為什麼,一直沒有道破這件事情,甚至連話文首心發閣都沒有和自己多說一句,但是偶爾眼神射來,那清澈深邃的目光,仿佛飽含著一種洞悉一些的意味,就已經足夠讓艾德琳雙腿發軟了。

    面且……而且……

    艾德琳心中更有一個深深的畏懼念頭:卡維希爾今天對夏亞說的這些話裡,已經頗有很多大逆不道的言語了!他仿佛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而自己雖然和皇帝關係怪異。但是畢竟也算是皇室之人……卡維希爾。他當著自己的面,對夏亞說出了這麼多被皇室所不容的禁忌的話語。難道……他就一點不擔心事情被我洩露出去?!

    又或者說,他是故意當著我的面,對夏亞說這些的?!

    “宅子歸你,這裡的隱秘自然也歸你,至於什麼鬱金香家族的秘密寶藏,也全部都是你的……只要你能找得到。”卡維希爾淡淡道:“除此之外,我知道你一定想多問一些關於那個老家夥昔年的事情,不過這些事情,現在還沒到對你說的時候,你不用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米納斯那個傢伙更是連見都不會見你,你也不用指望從他那裡知道些什麼了。”

    卡維希爾說到這裡,終於站了起來。輕描淡寫的拍了拍長袍上的灰塵。看了夏亞一眼之後:“這次你離開帝都之前,我也不會再見你了。今天在這裡遇到你,和你說了這麼些事一——我今天說的話已經夠多的了。你如果還想知道更多,就想辦法讓自己變得強大一些吧。很多秘密……沒有強大的實力,是根本守護不住的。”

    說完,卡維希爾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轉身沿著臺階往上走去,夏亞在後面呆了呆,忍不住開口叫道:“喂!你,你等一下!”

    “怎麼?”卡維希爾回頭微笑。

    “你……你說,我這次離開帝都之前,你都不見我了?那……拜師的事情是不是也就算了?”夏亞猶豫了一下,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話一出口,讓他自己心中都有些意外。拜師?難道這神秘的老家夥一番話,真的把自己說得心動了?

    “哈!”卡維希爾一笑,望著夏亞的眼神裡有些嘲弄:“拜師自然要拜的,你不會派人送一張拜師帖過來麼?蠢兒!真是像足了你那個養父,大事精明,小事馬虎!”

    說到這裡,卡維希爾露出幾分古怪的微笑來:“拜師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抗拒了……如果你拒絕的話,說不定我這人心裡有些氣兒,有些不該說出去的話,那就不小心說出去了。”

    子亞臉色一白,就看著卡維希爾施施然大步走了出去。

    當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夏亞和可憐蟲兩人的時候,夏亞才忽然長出了口氣,剛才一直是鼓足了勇氣面對卡維希爾,此刻這個傢伙一走,心裡的氣松了下來,頓時就覺得手腳酸軟。一陣一陣的疫憊感湧了出來,衣衫裡滿是冷汗!

    “見鬼了……每次看到這個傢伙。都讓我嚇出一身冷汗!媽的,下次見了他,我二話不說,先一劍劈過去!”夏亞惱火的嘟囔道。

    腦海裡,朵拉毫不客氣的冷笑:“你敢那麼做的話……死的一定是你!”

    夏亞:“……”

    他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卻偏偏無法辯駁,只因為朵拉的話雖然難聽,卻……卻仿佛真的就是這麼回事!

    旁邊的可憐蟲已經咕咚一聲坐在了地上,卡維希爾走了之後,可憐蟲也是滿頭汗水,心中又驚又疑。又有幾分劫後餘生一般的慶倖,那模樣比夏亞還不堪。夏亞看見艾德琳的模樣,臉上皺眉,過去拉她起來:“你怎麼了?好像看到這個傢伙,你一直都很害怕的樣子?”

    可憐蟲苦笑了一聲,只是含糊道:“在帝都裡,誰不怕他?”

    ※※※

    夜色之中,通往奧斯吉利亞方向的大路上,一隊騎兵正緩緩策馬而行,百十人的騎隊賓士起來的速度並不快,但是隊形卻整齊肅穆,前面的二十名騎兵如軍隊行軍一般散舁,列成了搜索警備的佇列,而兩翼護衛的騎隊也是絲毫不亂。

    被這百十名騎兵簇擁在正中的。則是老米納斯公爵和他的兒芋羅迪。

    父子兩人都沒有乘馬車,老公爵雖然年邁,卻依然恪守了他自己的那句名言:軍人,不乘車。

    他騎在一匹駿馬之上,身上披著的厚厚的披風在夜晚的風中飄舞,旁邊的羅迪神色惴惴,和父親並騎而行,只是心虛之下,不時的偷眼去看父親的神色。

    他今天被艾德琳央求之下,不的已借了家裡的這套隱秘的宅子來給艾德琳和夏亞相回,哪裡會想到父親忽然深夜而來?這宅子平日裡父親嚴禁外人進入,自己今天偷偷的舉動,只怕父親知道了,少不得要痛打自己一頓了!

    果然,正行在路上,忽然老公爵神色一動,一勒韁繩,馬匹頓時就停了下來!這控馬的技術依然嫺熟。顯然老公爵雖然離開軍旅多年,這馬上的功夫年未曾生疏。

    米納斯公爵忽然停下來,那周圍的家族鐵衛頓時一起停下,訓練有素的百十名騎兵鐵衛,既便是忽然停下,也隊形嚴謹不亂,很快就在周圍散開,形成了一個警戒的***。

    老公爵也不言語,只是坐在馬上。抬頭仰望星空,老頭子那張蒼老的臉龐上神色複雜,只是那一雙平日裡渾濁的老眼,此刻卻滿是精光!

    米納斯公爵出了會兒神,才忽然歎了口氣,扭過頭來,看了看神色有些心虛的兒子,輕輕哼了一聲:“羅迪,你過來。”

    羅迪心中歎了口氣:來了!他心中哀歎,也只能策馬緩緩靠近過來。他知道父親的性子,若是自己此刻做出軟弱求饒的樣子,只怕父親反而生氣,還不如乾脆磊落強硬一些,反而才對父親的胃口,說不定懲罰還能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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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01:39:56 |只看該作者
“父親!”羅迪在馬上坐得筆直,努力提起心中的勇氣,直視著老公爵的眼睛,沉聲道:“今晚的事情是我答應了朋友之請……我犯了錯。您要怎麼懲罰,我都認了,您是打是罰,我絕無二話!!”

    老公爵微微一笑,那眼神仿佛看破了兒子的做派,讓羅迪心中有些心虛,那雄糾糾的樣子不免就有些不倫不類,眼神也躲閃了起來。

    過了會兒,米納斯公爵才淡淡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麼?”

    “啊?”羅迪愣了一下。

    “哼。“米納斯公爵冷笑,盯著兒子的眼神:“你今天跑出去做了什麼,以為能瞞過我這個老頭子麼?艾德琳殿下央求你,你借宅子給她和情郎幽會……哼,這一樁錯事,回頭首發于文心閣首發再慢慢和你算!只是你不該忘記了我的嚴令,家裡別的宅子你不用。卻為什麼用了這一套?”

    羅迪苦笑道:“還不是因為……這個地方最偏僻……咳咳,父親,那個……我……”

    米納斯老公異皺眉,看了看兒子,冷冷道:“堂堂男兒,行事就應該光明磊落!我知道你從小就和艾德琳感情很好,她有事求于你,你不忍拒絕。哼!你是我兒子,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對艾德琳的心思?你既然喜歡她,就應該大聲去爭取!而不是做這種姿態!你幫她和情郎幽會。做這種事情是為了什麼?顯示你的寬容大度?可笑之極!哼!你以為自己是情聖嗎!蠢貨!”

    羅迪臉上一紅,卻忍不住有些怒氣:“父親,我行事光明磊落,也是您教我的!艾德琳她……她心裡從來就不曾喜歡過我,既然如此,我何必糾纏,做那種不堪的懦弱行徑?!不如成人之美!也是乾脆狠心絕了我自已的念頭!!”

    說到這裡,羅迪聲音有些激動:“我是您的兒子,是米納斯家族的堂堂男兒,這一生之中,首當建功立業,將來何患無良配!”

    米納斯公爵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才終於緩緩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也不算錯。嗯——我從來就不贊成你和艾德的……哼,你妹妹雖然嫁給了皇儲,可那個時候,情勢不容我拒絕,現在你妹妹生活得不幸,也是我心中恨事。”老公爵說到這裡,神色黯然。長歎一聲,那歎息之中飽含了愧疚之情,“和皇室聯姻,這種事情雖然看似光彩,卻終究不是那麼簡單的!何況,這位艾德琳殿下的身份複雜,她在陛下心中地位麼……哼哼!我只怕你真的和她相好,對你未必是好事,你既然自己想通了肯放棄,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羅迪滿臉漲紅,咬了咬牙,沒說什麼。

    老公爵沉吟片刻,看了看左右護衛,忽然用低沉的嗓音問道:“我問你毗你今天見了那個叫夏亞的小子。此子如何?”

    羅迪明顯感覺到,問這句話的時候,父親的神色肅穆,仿佛顯得極為重視那個叫夏亞的傢伙?

    “……”羅迪略微一思索,最後緩緩道:“可成大器!”

    “哦?”老公爵笑了笑,笑的仿佛有些深意,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睛:“你不過見了他一面,就做出這樣的評價了?”

    羅迪深深吸了口氣:“他最近正風光無兩,陛下對他的賞識人人皆知。我見他的時候,他不驕不躁。而且出門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軍人,不乘車!哼……這些年來,我不知道見過多少裝模做樣的傢伙了,不少人剛冒頭的時候還有幾分模樣。一旦得意便忘形。不過這個小子倒是真的保持了軍人本色,卻不是作偽的。他此刻正是風光時,還能保持這份本色,只是這一份心思,得意之時而不忘形!能做到這點,就不簡單!有陛下的賞識,他自己只要本事不差,能有這份心的話,成就自然不難。而且……我看他本事不差!雖然說到擊敗黑斯廷,那不過是一個笑話。但是戰場之上遇到黑斯廷能不死,就已經不簡單了。況且,擊敗黑斯廷的事情是作假的。可斬殺奧丁皇子,還有領兵據守駐地抗衡奧丁大軍,這幾件事情,總不會都是假的吧。”

    老公爵聽了,仿佛默默品味兒子的這番話,他就騎在馬上,雖然曠野之中冷風咻咻,老公爵年紀老邁,在寒風之中漸漸有些臉色泛白,不過卻仿佛渾然不覺,終於,過了好一會兒,老公爵忽然眼神裡冒出一縷精光來,仿佛終於對心中一件為難的事情下定了決心。

    “羅迪!”他眯著眼睛,盯著兒子,那眼睛之中精光逼人:“這幾年來,我幾次壓制你的升遷,陛下雖然有心提拔你,幾次都讓我攔下了。我知道你嘴上不說,心裡卻有些不滿。我的用心,就不與你說了。將來你自然明白。”

    羅迪愣了一下,沒想到在這種場合這種時間,父親忽然說起這件事情來,他吸了口氣,低聲道:“父親深意,我明白的。我們家樹大招風。父親您在軍中威信太重,我如果竄起太快,難免招來禍事,不如低調一些……”

    “哼,你嘴上明白,心裡卻不明白。米納斯公爵冷笑打斷了兒子的話。毫不客氣道:“你嘴上說的漂亮,這道理是沒錯的,但是你心裡卻還是想不通。你這兩年來,在帝都裡浪行無度,重重不端行徑,隱隱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你是我兒子,故意做出這副模樣來給我看,我豈能不知道你的心思?”說完這些。老公爵微微一笑,眼神裡有些暖意,瞧著自己的兒子。

    看著父親的笑容,還有那別有深意的眼神,羅迪忽然心中一熱,心中砰砰亂跳:“父親……您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您,您現在終於改變主意了?”

    “明日你遞一份報告去軍部吧……我調你去邊疆莫爾郡。”老公爵沉吟了一會兒,淡淡道:“就先任一個軍備副長官吧,你既然說那個小子不錯,你就去給他當一個副手。三年內,你若立下功勳,我自然調稱去別處獨當一面。

    羅迪心中大喜!

    他生在這種軍旅世家裡,豈能不知道一個郡的軍備長官,雖然職位不高,但是權力卻甚大!雖然只是去給那個夏亞當副手,但他是公爵之子。是未來的米納斯公爵!小小一個軍備長官,文他也犯不著去爭,心以他的家世,閣將來自然是獨領一面,成將成帥,也不過都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況且邊疆之地,正是大好男兒建立功業的最好場所!帝國和奧丁關係緊張,這些年來大小戰爭不斷。在邊疆待上三年,還怕沒有仗打麼?

    到時候好好的立上幾個大功。方才不負了堂堂男子漢在這世上活一遭!

    看著兒子眼熱欣喜的表情,米納斯公爵心中一歎:但願我的這個做法,不是錯了的……

    他是軍人出身,既然下了決心,就不再猶豫,當下用力一搖頭,屏除雜念,不再理會心中的那些顧慮。一聲呼喝,揚鞭策馬就往前疾馳而去,跑了幾步,回頭一望,對著羅迪溫言笑道:“蠢小子,還不跟上!”

    羅迪大喜,父親這些年來越發威嚴。哪怕是對待自己的兒女,也極少露出慈容。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對自己如此和善,不過方才父親的許諾,才是他心中最歡喜的事情,心情大好之下,羅迪也揚鞭奮馬追了上去,此刻心中暢快,在這曠野之中,如果不是嚴厲的父親就在身邊。簡直就想開口大叫幾聲來發洩心中的喜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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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01:45: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八章 幽色

    密室之中,夏亞和可怜虫兩人兀自還在發呆。原本今晚可怜虫安排的這場私下里的幽會最后演變成了這樣,艾德琳心中也是頗有無奈說不出口,夏亞此刻心中震撼還沒有過去,卡維希爾走了之后,他還在這里左摸摸右看看,不過這郁金香家族千百年來留下的魔法陣哪里這麼容易破解?土鱉一番忙碌,自然是白費了力氣。

    幸好夏亞心中也不氣惱,忙了一會兒之后,看著這個密室,才忽然一笑:“媽的,這宅子已經歸了我了,現在也不用著急,以后慢慢研究,實在不行,我把這地方全部挖空了瞧瞧。”

    艾德琳看著夏亞,眼神极其復雜,今晚她也听到了太多隱祕。這土鱉居然和傳說之中的郁金香家族大有關系……而且,郁金香家族當年的滅亡,居然還有那麼一段隱情在其中!自己從前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心中平白又多了几樁心事出來。

    以她對夏亞的感情,自然絕不會泄露這種隱祕害了土鱉,但去……那個卡維希爾的居心叵測……想起來就讓她渾身發抖。

    從前她心中還存了三分幻想:如果土鱉能爭氣好好奮斗,將來身居高位,騎槍大帝雖然視自己為眼中釘,但是他已經老邁,時日無多,如果騎槍大帝一旦病故,加西亞哥哥繼位之后,成為新皇,那麼自己的日子就好過了許多,到時只要能化解哥哥和土鱉之間的芥蒂,那麼……自己光明正大下嫁土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還可以說動嫂子黛芬尼幫自己一起說情……

    可……可如果土鱉是郁金香家族的傳人,那麼……那麼這件事情就千難萬難了!!

    若是哥哥知道了這件祕密……

    雖然現在這件事情還是隱祕,卡維希爾那個家伙仿佛也有心護著夏亞,但是……艾德琳的女人天性敏感,總覺得卡維希爾此人不怀好意!說不定到了一定的時候,他就會故意把這件祕密泄露出去!到時候,土鱉必然被皇室所不容!自己……自己……自己……

    想到這里,艾德琳心中又是惶恐又是畏懼,惊怕之余,心中一片氣苦。

    對于艾德琳的心情,夏亞此刻並不能體會,他在密室里待夠了,才拉著艾德琳一起重新走了出去,才來到院子里,就看見之前那個神色古板的女人早已經焦急的在花園里四處尋找,看見兩人出來,這個女人立刻毫不客氣的上去,狠狠的瞪了夏亞一眼,然后看著艾德琳,皺眉道:“怎麼這麼晚!剛才公爵大人和卡維希爾大人來過,你們……”

    艾德琳搖頭,她不欲多生事端,低聲道:“我們躲起來了,沒被發現。”

    這個女人是艾德琳身邊的宮廷女官,听了這話,才松了口氣,瞧了瞧夏亞,臉上不耐煩的神色毫不掩飾:“時間不早了,我們得立刻回去……否則的話……”不等她說出來,艾德琳立刻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了,這就走吧。”

    這個女官看出了艾德琳神色凄然,心中也有几分不忍,她是皇儲加西亞派來負責照顧艾德琳的人,算是一個面冷心熱的性子,也知道艾德琳這個可怜女孩子的處境,心中頗有几分怜憫,此刻終于心里一軟,嘆了口氣:“我出去備車,嗯……你們告個別就趕緊出來吧,時間別太韋。”

    艾德琳感激的看了這個女官一眼,等這個女官走出去之后,她才扭頭望了望夏亞,心中一顫,嘴唇動了動,聲音低不可聞:“夏亞,我要走啦。”

    夏亞“嗯”了一聲,望著艾德琳,皺眉道:“好吧,今天匆匆忙忙,也沒想到遇到這麼些事,改日我去找你吧。

    你住在哪里?”

    艾德琳嘆了口氣:“不能告訴你的,嗯,我知道你的住處,如果……如果有机會,我再派人來找你吧。”

    夏亞皺眉,他心中有些怪异,不過可怜虫似有難言之隱,他也不多問,只是望著這個家伙,柔聲道:“好吧,你自己也小心。你家里的事情如果有什麼麻煩,只管來找我好了。實在不行,就干脆跑出來跟我離開帝都吧。若是遇到什麼難過的坎兒,就隨時派人來找我。”

    艾德琳強忍眼淚,她今天心中卻比當日野火原分別之時更加難受,今天卡維希爾的那一番隱祕的談話,對夏亞文心閣或許還沒有什麼太大的触動,但是這些隱祕,對于她這個皇室之女來說,卻几乎是掐滅了她心中的希望!

    夏宜既然真的是郁金香家族的傳人……那麼自己……和他……

    “我記住啦。”艾德琳看著夏亞的眼睛,低聲道:“你以后身份就不同啦,做事可要多想想,別再似從前那麼魯莽,嗯……還有……”

    夏亞嘿嘿一笑:“放心吧,哼,你何曾見過我吃虧?”

    可怜虫一呆,听了這話,明明心中氣苦,卻依然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土鱉實在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貨,看似魯莽,其實鬼似精,要他吃虧,恐怕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

    可一笑之后,艾德琳悲從心來,眼眶兒一紅,兩滴淚水就落了下來,趕緊扭頭拭去,勉強笑道:“好了,我走啦,你多保重吧。”

    說完,她扭頭大步就朝外走去,走了兩步,卻忽然站住,眼神里閃過一絲絕決來,仿佛下定了決心,扭過頭來,大步跑回,一把抱住了夏亞,用力將他擁住。她抱得极等,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夏亞被她這麼一抱,忽然就心中一呆,一種奇异的感覺從心頭生了出來,几乎本能下意識的,反手也抱住了可怜虫,心中雖然隱隱的覺得,“兩個男人”用這種姿勢相擁有些不妥,但是此刻可怜虫就在怀中,那奇异的感覺,卻將心中的疑慮統統壓了下去。

    艾德琳的這一抱雖然用力,卻很短暫,她深吸了口氣,仿佛要將夏亞身上的氣味吸進心中一般,抬起頭來,眼神里滿是幽幽之色,忽然用力推開夏亞,然有揮手……

    啪!

    夏亞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就輕輕落在了他的臉上,雖然打得不重,但是夏亞卻被可怜虫的這一個舉動弄得呆住了,捂著臉,叫道:“你,你干什麼?”

    “你這個蠢貨!”艾德琳漲紅了臉,低聲罵了一句:“你可知道,我疼了好几天!”

    說完,那臉上仿佛就要滲出血來,艾德琳不再說什麼,掉頭快步跑掉了。

    夏亞捂著臉,望著可怜虫離去,心中自然而然就生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呆望了片刻,那不舍的感覺在心中揮之不去,一時間不由得呆住了。

    過了半天,直到背影都沒有了,夏亞才放下了捂著臉的手,納悶道:“說哭就哭,說打就打,有毛病麼……”

    他才說完,忽然腦海里就傳來一陣狂笑。

    朵拉狂笑的聲音几乎笑得快斷氣的樣子,這條母龍的笑聲滿是促狹和惡意,那“哈哈哈”的笑聲,笑得夏亞心中一陣不耐煩,怒道:“你笑什麼!”

    朵拉強忍笑聲,那聲音明顯幸災樂禍:“我就是喜歡笑,你管得著麼!”

    ※※※

    因為晚上帝都城門關閉,夏亞回去不得,干脆到第二天一早才回去。

    這一夜發生了太過叫人吃惊的事情,夏亞一夜苦思,千頭萬緒,也實在整理不過來。老家伙是郁金香家族的后裔,這一樁事情雖然夠神奇,但是……似乎對自己來說未必是什麼好事情,只怕仔細追究起來,還是文心閣更新一個不小的麻煩!卡維希爾和那個米納斯老公爵的態度更是曖昧可疑,而且這兩人和老家伙只怕還有一些昔年的恩怨,仔細說起來,說不定將來就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他早上回到了城中住所,還有些心不在焉。文土鱉一夜不歸,心家里眾人早已經等得焦急了,閣眼看他安然歸來,大家心中才安心下來。

    夏亞也沒多說什麼,正要回房好好休息一下,索伊特又跑來報告:有一個自稱叫“容克”的將領來訪。

    夏亞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叫容克的人是誰——是在獵場里皇帝單獨召見自己的時候,那個皇帝身邊的什麼侍衛頭子?

    他立刻打起精神來,趕緊出來迎接。

    容克一身便裝,灰色的武士短袍,只佩了一柄劍,帶了几個隨從,就在大門外等候。眼看夏亞出來,容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男爵大人。”

    這個家伙雖然一身便裝,但是那種危險的味道卻絲毫不減,夏亞隱隱的感覺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兩個隨從,也是目光凌厲,那眼神里隱隱的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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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01:46: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土鱉破產】

    對于這樣的一伙人,夏亞本能的心中感覺到這種人不好惹,也不愿和容克等人多打交道,不卑不亢道:“容克大人,不知道您來訪”容克也不進門,就站在門外路上。夏亞的態度冷淡,他的神色卻更為冷漠,他本來就是暗夜御林的首領,是皇帝的忠心死士,慣例是不用對任何臣子去結交的,只有保持對任何權貴大臣都冷漠的態度,才能維持皇帝的信任。所以容克只是對著夏亞簡單的點了點頭,隨即一抬手。后面兩個隨從就從路邊的一輛馬車上抬下了好几口大小不一的箱子來。放在了門前。

    “男爵大人,奉陛下的命令。給您送來了一些東西,這几件東西都是我親自在宮廷武庫里挑選的,您如果覺得不趁手,也可以派人送來調換。”

    語氣平淡,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說完,他仿佛也沒有興趣和復亞多說什麼。仿佛也不欲多待,抬了抬手,就帶著人駕車上馬離去。

    望著門口地上這一堆長長短短大大小小的箱子,夏亞愣了一下。才想起了這是自己獻了一片龍鱗后,皇帝賞賜給自己的武器裝備。

    他也沒在意,隨意就帶著人抬進了院子里,這一抬才感覺到。這几口箱子都是沉重异常!

    關上了院門之后,沙爾巴和卡托,還有阿弗雷卡特也早就出來了。大家一起打開了這几口箱子,也都想看看這皇帝賞賜的武器到底如何模樣。等几口箱子都翻開之后。院子里的諸人不由得都倒吸了口涼氣!

    卡托是軍中做過后勤的,過了半晌,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夏亞,忍不住笑道:“夏亞,這下你可發達啦!這些東西,好几樣我從前都只是听說過。卻沒見過呢!媽的,這皇宮里武庫的東西,果然是好的!”

    容克那個家伙雖然態度冷漠,但是對于皇帝交待的事情倒真的盡心。給夏亞在武庫里挑選的東西。也都是貨真价實的好東西,一點都沒有給皇帝節省。

    這里是長短兵器鎧甲馬甲一整套裝備!而容克也不知道夏亞趁手慣用的兵器是什麼,几種長短兵器。就干脆每一種都挑了一樣!

    短兵器是三樣,一柄白銀個字劍。這可不是外面市小面上那些武士甘用的大路貨,雖然帝國的武士們頗有不少都喜歡用這種外形華麗而頗有氣勢的長劍,但是大多數都是仿制品。而真正的白銀個字劍,應該是傳說之中數百年前教會里的聖殿騎士團使用的特制武器!

    真正的教會的聖殿騎士團,乃是一群信仰虔誠實力強大的苦修騎士組成,專門負責護衛教會維持教會的榮耀。傳說這支騎士團開創于帝國立國之初,在帝國皇權的打壓之下,教會擁有的這支騎士團的規模一直不大,總數從來不曾超過五十人,但是這五十名騎士每一個都是實力超群的高手。在帝國立國之初。也曾經為帝國立下過赫赫戰功,顯赫一時,可后來帝國建立之后,神權和皇權經過了無數次的斗爭之后,教會漸漸被皇室壓制下去,這聖殿騎士團也就漸漸沒落掉了。

    傳說之中。聖殿騎士團里的騎士,使用的武器就是這種白銀個字劍。造型華麗而且极為適合于近距離格斗。

    最重要的是,真正的白銀個字劍,劍柄上可不是鑲嵌的普通白銀。

    而是一“祕銀!!

    這是一種可以附加魔法屬性的特殊稀有金屬!

    市面上流行的那些白銀個字劍,只不過是普通的武士們心中仰慕當年的神聖騎士,羡慕聖殿騎士使用的白銀個字劍造型威武威力強大而仿制的,后來卻成為了一種流行,大大小小的武器鋪子里,都有仿制。

    可真正的白銀個字劍,卻只有教會和皇室的武庫里才有!因為劍容易仿制,但是祕銀卻极難弄到!

    阿弗雷卡特畢竟是武士出身,看見這把劍就眼睛一亮,抓起來看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媽的,今天算是見到真貨了!這刮鋒是百煉精鋼質地的,劍鋒的粹火是特殊工藝。可不是市面上那些山寨貨可比的。”

    說著。他拔出了自己佩劍來,一手一把劍,雙劍用力一戰!鏗的一聲。他自己那柄佩劍的劍鋒上頓時就多了一個缺口!阿弗雷卡特把自己的劍丟了,拿著白銀個字劍仔細看了會兒,感慨道:“果然鋒利!這劍柄上是祕銀!如果能找到一個魔法師來幫忙加持一下魔法,那麼這把劍就是一柄魔法屬性的武器了!對敵的時候,威力倍增啊。”

    隨后阿弗雷卡特仔細解釋了一下:“這魔法加持。一般來說無非就是力量加持,或者是敏捷加持,但是有了祕銀這種好東西,加持的魔法就可以更為復雜一些,甚至可以加持一些風系魔法或者火系魔法!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一位真正的教會里的聖殿騎士,那一劍斬出去,劍鋒上可以撩出一片火焰!想來就是加持了火系魔法的作用吧。”

    夏亞哈哈一笑:“我不喜歡使劍。這把劍”就給你了。”

    阿弗雷卡特一愣,眼看夏亞臉色真誠,不似是開玩笑,頓時惊喜交加:“大人!”

    “不過一把劍而已,我習慣用我的火叉。而沙爾巴和卡托都是騎兵出身,步戰不行,武技也不如你。我現在身邊的人,你是唯一一個正統武士出身的,這劍給你,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阿弗雷卡特大喜,對夏亞躬身行禮:“多謝大人賜劍!”

    他心中歡喜不可自抑,就算是一把仿制的白銀個字劍(比如他的死對頭銀蟒武士團的那個菲利普用的那把)。在市面上的价值。至少在几千金幣。而一把真品。价值就要翻上數倍了!

    此外短兵器還有一把輕便的馬刀,也是精鋼鍛造的,不過刀身狹長了一些。拿在手里輕便,夏亞看了一眼,就干脆送給了卡托一燦几個。

    人之中,沙爾巴力大,卡托的武技屬于輕便技巧一類的,這種輕便的馬刀。最適合給他用了。

    至于沙爾巴,這里面的武器里還有一把雙手握的雙刃重劍;分量有二十多公個正適合沙爾巴這種蠻有一般的壯漢使用。

    馬刀和雙手重劍雖然不似白銀個字劍那樣一‘用一垠,但是質地也都是上等精良貨色,若是在軍隊之中,照小只有將級的高等軍官才有資格使用這樣的武器了。

    除了短兵器之外,馬上的長兵器,容克挑選來的一共有三樣,一柄個字戰槍,這戰槍的樣式,讓夏亞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黑新廷的那柄黑色的戰槍,但是這把槍顯然從外形上。比黑斯廷的那把黑不溜秋的戰槍要華麗得多了。

    個字形的槍頭,槍尖看出了一個個字棱刃來,加強得殺傷力,而槍身是鐵質,加大了分量,也不知道這槍身是什麼金屬,堅硬而不乏柔韌。夏亞雖然沒學過戰槍的武技。但是也一眼看出,要使用這種戰槍,需要使用之人的武技剛柔並濟,才能發揮這戰槍的全部威力。

    他試了一下,將槍抓在手里。雙臂用力,甚至貫上了緋紅殺氣的力量。几乎將這槍杆彎曲成了如長弓一般的弧線!而隨著他一松手,這槍杆頓時就“呼”的一聲彈掃出去!強韌的彈力,槍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將一塊四方的青石頓時砸得四分五裂!而槍杆重新變直之后,毫無變形!

    “好東西!”夏亞贊了一句,可隨后看了看身邊的;人,沙爾巴和卡托雖然是騎兵出身,但是武技卻畢竟差了一些,而阿帝雷卡特則是武士出身,騎戰不是他的擅長,這麼好的一把戰槍,三人卻都用不了。

    至于夏亞自己,他還是喜歡用長斧或者是棱錘一類的重武器。

    “先收著吧。”夏亞嘆了口氣:“我好像听說格林那個瘋狗是使槍的高手,留著送給他吧。

    此外還有兩柄馬上的長武器,一柄斧槍和一把重型棱錘。

    那斧槍的槍柄上鍍了一層金色的金屬,金光閃閃,而斧刃則是鋒利的白鋼,槍尖則是渾鐵點鋼,夏亞想了一下。干脆送給了卡托。

    至于那棱錘,則給了沙爾巴。這棱錘純鐵的錘身,上面點了三百六十枚鋼刺!重量達到了數十公個縱然是沙爾巴這種大力士,用起來也頗有几分吃力 沙爾巴的武技還沒有達到練出斗氣的層次,不過將來等他武技突破之后,這柄重型棱錘,就是他最好的利器了。

    長短武器都不適合夏亞自己使用。土鱉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過隨后打開了那最大的一口木箱一看,夏亞終于欣喜的叫了出來!

    “好一件丘山鎧!!”卡托最先惊呼了出來。

    拜占庭帝國以騎兵而著稱,雖然一般來說,單兵素質無法和北國奧丁的那些狂戰士抗衡,但是胜在裝備精良。尤其是騎兵裝備更是冠絕大陸。

    通常來說,拜占庭制造的鎧甲都是大陸上最好的東西。在帝國的軍隊之中,防俱裝備分為几個等級:普通的騎兵一般不著鐵甲,以皮甲和棉甲為主,偶爾為了加強防御,會在皮甲的基礎上,在要害部個加固一些鐵片。算是最低級的輕便“鐵甲”了。而真正的鐵甲,只有騎長隊官才會配制,也就是普通的板甲,胸前后背兩塊胸甲鐵片,還有護肩護臂。這種鎧甲是最低等的隊官級的甲冑。

    一般來說,這種低級隊官配制的鎧甲,因為外形上比較平板。而大多以黑色居多。所以被成為“黑平甲”

    高一級的則是營官以上,算是軍隊里的中級軍官了。鎧甲依然大部分以鐵甲為主,但是在關鍵的要害部位,加固以鋼片,而且為了加強防御,不再以平板的鋼片簡單的釘造,而是采用了一些高等的工藝,以小片的鋼片似魚鱗一般的覆蓋。因為鐵甲本身是黑色,而部分鋼片的顏色偏白,造型顯現出一些黑白的紋路,這樣的甲冑被成為“紋甲”

    更高一級的,一般來說就是主力兵團里的旗團級的軍官,或者是一些地方二線部隊里的守備統領等等一些可以獨當一面的高級軍官了。到了這一級,一般來說,算是一只腳邁進了帝國高級軍官行列了,這種級別配制的甲冑,一般來說以精致的鋼甲為住,不再使用鐵質了。無論是質地還有防御力都上了一個檔次,同時在釘造的程序里,大量的使用了高等的工藝,而高級軍官一般來說很少戰斗在第一線,所以不再使用板甲的工藝一一板甲的造型比較適合于正面防御武器的劈砍,而高級軍官的因為不需要戰斗在第一線,那麼鎧甲的制造工藝,就以防御箭矢為主,魚鱗形狀的鱗甲被認為是對弓箭這種尖銳穿透性的武器,防御力最好,所以一般來說,這一級的軍官配制的都是魚鱗式的鋼片甲冑,因為鋼片顏色偏亮,所以這樣的甲冑被稱為“明光甲”

    到了這里,算是一個小分水岭。

    一般來說,在拜占庭軍中,遇到一個軍官,既便不看對方的徽章軍銜。只要一看對方的鎧甲,就能大略看出對方的職位高低了。

    如果是一身甲冑以黑色的鐵質為主,那麼多半是營官以下。

    而如果是白亮的鋼甲,那麼就是旗團級的高級軍官。

    當初夏亞從前線回帝都述職,一路上沿途官員對他都客客氣氣,就是因為他穿著一身白亮的軍中鋼甲。這就是身份的象征了。

    到了“明光甲”就算是帝國軍中普通軍官甲冑的最高級了再往上,就是將級。可以單獨統帥一支兵團作戰,獨當一面的帝國實權將軍。

    這一級。在鎧甲上就更凸現出了拜占度帝國的軍工工藝的水准。

    板甲適合抵擋正面劈砍,而魚鱗甲則比較接長防御弓箭這種尖銳穿透的武器。可到了將級,對鎧甲的要求就需要能近能遠,防御力更加。

    所以,到了這種級,鎧甲完全拋棄了板甲和魚鱗甲的式樣,而是大量的使用了“鎖甲”

    這樣的甲冑,以上等的軟鋼為主要質地這種軟鋼在堅硬程度上比普通的鋼片更堅硬,卻還帶有柔韌性,使得高級武將穿戴之后,不會讓身體變得僵硬臃腫,作戰的時候不會限制個人高超武技的發揮。同時一個一個細小的軟鋼片,如鎖一樣釘在一起,一環勾一環,在遇到正面重武器的砍殺時,可以將承受的力量通過那無數鎖環瞬間分散出去。受力擴大,減低損傷。而同時因為緊緊的鎖在一起,縫隙密集,對于弓箭這樣尖銳的穿透性的獄也具有很強的防御力。

    到了這樣的級別,就不能稱為“甲”了,而是被稱為“鎧”

    這樣的軟鋼質地的高級將領的裝備,一般來說被稱為“丘山鎧”

    這個名字的來源,据說是這種鎖形的鎧甲,最早是帝國一個名字叫做“丘山”的制鎧甲鍛造大師創造出來的。

    可以說,穿上了丘山鎧的人。都是軍中的實權高層人物了,要麼統領一軍的大將。要麼就是軍中高層。

    這次夏亞回帝都,路上穿的正是一套軟鋼質地鎖甲“丘山鎧”穿上這樣的鎧甲,就是身份的象征!

    但是丘山鎧,自然也有區分的。夏亞之前穿的那一套,不過是從戰區軍部里勒索來的基本裝備。而能穿上丘山鎧的人。非富即貴,在這種軟鋼鎖甲的基礎上,又做了多種的完善和修改,加強防御力。

    比如眼前箱子里的這套丘山鎧。雖然依然是軟鋼鎖甲的樣式。但是卻做了多種的提升。

    比如在胸甲的部位,周圍的邊緣加鍍了一層銀紋,那銀紋仔細看去。顯然也是祕銀粉!而胸甲的內里墊了一層上等的犀牛皮!因為金屬鎧甲的鍛造。畢竟在關節的部個總有一些接縫縫隙,就給了敵人可趁之机!里面襯上一層犀牛皮,將關節接縫的部個彌補上了。分量沒有增加多少,但是在防御力上則更增加了至少兩成。

    而且,這軟鋼也不是普通的丘山鎧能比擬的了,這一套鎧甲的金屬色澤偏亮,比普通的軟鋼看上去更多了一層隱隱的光澤,那顏色,就仿佛是白銀個字劍法的劍鋒顏色一樣!光澤之中透著一股森然的亮!

    “老知…”阿弗雷卡特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長出了口氣:“這是軟鋼只怕是用祕制粹火出來的!這樣的工藝非常困難。一般來說只會是在武器的刃口上稍微使用,加強刃口的堅硬和鋒利程度。居然這麼大一套鎧甲都是這麼做出來的”這得耗費多少啊!”

    夏亞將這套鎧甲提了起來,然后忍不住試穿了一下,那個容克顯得极為細心,這鎧甲是根据夏亞的體形改過了,他一穿之下,就极為合身。

    原本夏亞對鎧甲之類的東西並不太在意,因為他有龍鱗護身,還有龍血加強過身體,本身的防御力就足夠強悍了,但是這麼一套“丘讓鎧”穿在了身上,頓時煞氣騰騰。一身英武!旁邊的三人看了之后,都忍不住大聲喝彩。

    沙爾巴忍不住嘆息:“媽的,這鎧甲好像就天生長在你身上一樣!”

    旁邊的阿弗雷卡特心里一動,大喝一聲:“大人!看劍!”

    說著,他揮起那把白銀個字劍。對著夏亞的手臂上斬了下去!

    夏亞微微一笑,抬起手臂里格擋…鏗!!

    白銀年字劍的劍鋒斬在了丘山鎧的護臂上,頓時迸發出一串火星來!劍鋒卻被滿是彈性的軟甲輕輕彈開!夏亞低頭看去,那護臂上毫無半點裂紋,只是多了一條淺淺的白痕,伸享用力一擦。就擦了去!

    阿弗雷卡特雖然這一劍並沒有出全力,但是他手里拿著的可是白銀個字劍啊!這一試,頓時就讓几人充分感受到了這件丘山鎧的威力!

    卡托嘆了口氣:“有傳說,當年米納斯公爵年輕的時候征戰沙場,陛下曾經賜給他一套宮廷里祕造的丘山鎧,那套鎧甲刀槍不如,弓箭難透,就算是用斗氣都很難劈開,,米納斯公爵成為帝國當代第一名將,征戰多年。那件鎧甲保了他多次性命,,今天看來。夏亞你得的這件,未必就比當年米納斯公爵的那件差了!”

    說著,旁邊阿弗雷卡特也道:“不錯!這鎧甲胸前還有祕銀粉!想來只要找到魔法師來幫忙,就可以加持魔法!到時這件鎧甲的威力,才能完全顯露出來!”

    夏亞心中大快,哈哈一笑,也頗為得意。

    這套鎧甲的确讓他很是滿意。穿著在院子里來回走了几圈,還拿出火叉來試了一套破殺千軍的武技。也毫無阻塞的感覺,顯然在關節之處都經過了特殊的處理。

    ※※※得了這麼几件好東西,夏亞自然心中高興,而到了這天晚上,米納斯公爵家里又派來了人。

    這次來的可不是那位冒充馬夫的羅迫小爵爺了,而是几個米納斯家族里的侍從,來人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直接交上了一套鑰匙還有几分房產契約之類的東西。然后也不說什麼。就直接離開了。

    夏亞心中明白,這是卡維希爾說的。米納斯公爵把那套郁金香家族的祕宅“還”給自己了。

    雖然郁金香家族的事情讓他心中多少有些忌岸,但是平白得了那麼一套大宅子,也算是一件意料之外的收獲。

    至于身邊的人問起。米納斯公爵怎麼忽然上門送這麼一份大禮,夏亞自然不會說真話,只是哈哈一笑。故意厚著臉皮道:“想來是公爵大人看老子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想召老子當女婿,所以上門送東西示好吧?”

    對于夏亞這種言辭,家里的几個同伴自然都是一笑了之,不過眼看夏亞居然能得到帝國軍中第一重臣的看重,也心中都為夏亞欣喜。此刻夏亞已經是眾人之中的核心,大家今后都算是依附在夏亞身邊的部屬了。他能受到米納斯公爵這種大人物的賞識,大家今后的前途自然也是有了保障。

    夏亞是一個藏不住事情的急性子,得了宅子之后,當天就帶人出城又去看了一遍,雖然帶著人去不能當眾打開密室,但是看見那麼大一棟建造在半山上的庄園,雖然年久破敗,但是那恢宏的建筑,依然讓大家惊得張大了嘴巴。

    土鱉臉上大大得意。很是燒包了一番,可等到晚上一算帳,土鱉就傻眼了!

    “怎,怎麼可能?”

    土鱉瞪大了眼珠子:“得了這麼一套大房子,我卻反而快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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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01:46: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章 【打個折吧?】


房間里,坐在夏亞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挺著大肚子的尤麗亞。

    現在夏亞一伙人,自他而下,無論是卡托沙爾巴還是阿弗雷卡特,要麼是軍中出生,要麼是山野獵人,要麼是武士出生——都算是廝殺漢。

    夏亞來到帝都之后,大大小小發了不少橫財,漸漸的也有了一份不小的家業,但是維持家里日常開銷操持賬目明細之類的事情,几個大男人就只能干瞪眼了。

    幸好家里還有一個凱文的遺孀尤麗亞,這些日子來尤麗亞精神漸漸好轉,眼看几個大男人每天為了家里賬目操持的事情瞪眼,她就挺身而出。

    尤麗亞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才學,但是她出身中等人家,也算是有一些墨水在肚子里,而且凱文常年征戰在外,操持家里的事情都是她一個女人一人承擔,雖然未必就有什麼大才,但是比几個大男人卻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了。她不肯再夏亞的照料下白白被養著,資源出一些力氣。夏亞也覺得讓她做一些事情,可以派遣一下心中的郁結,況且,這一大家子,人吃馬嚼柴米油鹽的瑣碎事情實在讓他頭疼不已,能有尤麗亞這樣放心的人來管理他是求之不得,就答應了。

    結果,尤麗亞就成為了夏亞家中的管家一樣的人物了。

    “夏亞。”尤麗亞嘆口氣,臉色有些憂慮:“你先不要著急,我慢慢算給

    你听。”

    夏亞對這位凱文的遺孀极為敬重,他對旁人雖然偶爾也套耍耍無賴

    ,但是在尤麗亞自前,一直都是嚴謹恭敬一哪怕是當年和老家伙生話

    在一起,他也沒這麼老實恭敬過一

    土鱉吸了口氣,正色道:“嗯,是我剛才著急了,你慢慢說

    嗯……其實不就是錢麼,大不j我把這宅子賣了就是了。”

    “賣宅子也不必。”尤麗亞淡淡一笑,她一手撫著肚子,緩緩

    道:“我算了一下,這麼大一個宅子,總計四十九個房間,這還不算

    內庭外庭和后面的馬棚車場車場。很多地方都太過破敗了,如果要重新

    修繕一遍,哪怕不弄得奢侈,盡量精簡節約,只讓它恢復一下原貌——以

    帝都里的建材物价,這花費至少就需要兩千金幣!”

    夏亞瞪眼:“這麼貴?”

    兩千金幣啊!以帝都奧斯吉利亞的物价,大約兩個銀幣就足夠一

    個平民三口之家過上一個月,一年的開銷也不過就是兩個金幣就足夠

    了。兩千金幣,夠一戶普通人家生話一千年了!

    尤利亞哭笑不得:“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那地板原本是上等花崗

    大理石,還有那墻磚也是普通貨色,那院子里的花草移栽,還有燈

    具的破損……有的地方破損了,我們就算不全部換掉,只換破損的,但

    也要買和原來一樣的東西才行這宅子里雖然看似破敗,但是我仔細看了,所以地方的原來東西,都是一等一的上品!這宅子當年的照价,仔細想來實在讓我惊訝呢。大大小小的地方,全部修繕好了,兩千金幣已經是盡量節省的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還有這麼大的宅子,修好之后,日常的開銷也少補了的,那照顧花園的園丁,家里的廚子侍女,馬夫車夫,仆役雜役,都要花錢雇佣,你現在是貴族又是高官,可不是隨便在大街上拉几個人回來就能使得,那種進過嚴格培訓過的,大戶人家使用的仆役,薪俸可不低呢。此外,還有每日的開銷,這麼一大幫人,人吃馬嚼,每天都是一筆開銷,我算了一下,一起加起來,按照你現在手下的規模,加上預期的那些雇佣來的家里的使喚的人,一個月,咱們的開銷也在至少要一百金幣!這還只是看得見的花費。這麼大的宅子,不是說你修一次就好的,這樣的庄園,平日里維持的費用就不低呢,我大略打听了一下,別家的貴族,似這樣的庄園,每年的維持修繕的費用就要近千金幣——這已經是最少的了。”

    說到這里,尤麗亞猶豫了一下,她看了夏亞一眼,嘆了口氣:“夏亞,現在就你我兩個人,我有几句話要提醒你。我只是一個女人,如果說的不對,你也別介意。”

    “嗯,你只管說。”夏亞坦然道:“我心中把你當作家里親人一樣的!”

    “你身邊的這些人,沙爾巴和卡托是你們軍中的生死兄弟,今后他們一定跟著你去邊疆莫爾郡任職的,自然有國家的薪俸軍餉供養。可是阿弗雷卡特先生,還有他帶來的几十個狼牙武士,都算是投效了你的。這些人雖然對你的忠心,但是他們來了這麼多天,你也不能就這麼讓他們在你身邊白白呆著吧。”

    “呃?”夏亞愣了一下。

    尤麗亞眼看夏亞茫然,微笑道:“人家原來是自立門戶的武士團,雖然賺的不多,但是每年也有進賬。有收入,而且自立門戶,不受人管束。現在跟了你,雖然阿弗雷卡特先生對你忠心的很,你對他也有恩,但是恩情,總不能當飯吃一輩子吧?你仔細想想,人家原來帶武士團自己營生,每個月也有十几個金幣的收入,現在跟了你這麼多天阿弗雷卡特先生縱然不要你的錢。但是他帶來的那些手下武士,人家可未必那麼忠心你,你總要給他們開薪俸的吧?否則得話,人家憑什麼白白跟著你?”

    夏亞恍然大悟。他畢竟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這些天來,居然真的就把這個茬兒忘記了!

    說的直白一點:人家跟了你,就是你的手下,吃喝用度自然就該你來出的除此之外,總要開工錢吧?

    那便萬事大吉了,卻從來沒想過給人家發餉錢……

    好在阿弗雷卡特從來不曾有過怨言,但是他不說,下面的那些武士未必就心中沒有什麼想法。

    夏亞站了起來,誠心誠意的對著尤麗亞鞠身行禮:“是我粗心了!如果不是嫂子你提醒,我還在犯傻呢!”

    尤麗亞微微一笑:“你是當貴族當大官的人了,這些小事情自然有旁人來給你做,你自己想不到也不怪你的。嗯,我其實已經悄悄的盤算了一下,那些阿弗雷卡特先生帶來的武士麼,有些你可以挑選到軍中去,以后自然有軍餉供養,有些性子不適合當兵的,就留在家里當侍衛,這開銷就算是你自己的了,至于薪俸,我打听過他們從前在武士團里的收入,總不能比從前低了就行了。算上這些麼,你每個月怎麼也要多花個几十個金幣……人的薪俸沒這麼多,但是武器鎧甲馬匹耗費,總不能少的。所謂窮文富武,養這麼多武士,可不光是人吃飯,那武器刀劍鎧甲都是要花錢的。”

    夏亞愁眉苦臉:“好吧,按你這麼說的,我手里的這些錢全部花出去,還剩多少?”

    尤麗亞嘆了口氣:“一千金幣。”

    “哦?”夏亞大喜,在他看來,一千金幣就已經非常多了,“還好還好!還有這麼多啊!夠我支撐到去莫爾郡啦!”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還差一千金幣!你手里的錢,現在可不夠呢。你雖然最近得了不少橫財,但是你最近手腳也不小,進進出出,宮廷里的使者來的打賞還有假里的花費,都是錢。我仔細盤算了一下,如果現在要修繕這宅子,你手里的錢實在不夠,那就得出去借錢了,除非把宅子放著不修,先用錢吧阿弗雷卡特先生帶來的這些武士收編好了。

    讓大家心里安定下來,人心定了,這個家才算穩得。”

    夏亞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就大聲笑道:“那就這樣吧,宅子不修就不修吧,咱們也不是沒地方住。”

    "不是這麼簡單的。"尤麗亞苦笑,看了夏亞一眼:“你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唉我自己盤算了一下,這宅子麼,今天不修明天不修,可將來總要修的!七七八八算出來,以后每個月,咱們家里的開銷,每個月沒有几百金幣是算不下來得。一年麼,還有一下額外的開銷,您今后也是貴族之人,這交友應酬,迎來送往都是要花錢的,總的算來,每年沒有個三四千金幣是不夠的——如果出了點兒事情,只怕五千金幣都打不住。”頓了頓,尤麗亞看可看夏亞:“你雖然封了男爵,將來你也有自己的封地,有封地就有收入,還有你自己當官的薪俸,可是我也打听了一下,帝國境內,一個普通的男爵,封地最多是一座小城鎮,而一年的稅收也不過兩三千金幣而已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也就是說以你的爵位封地的收入,你根本養不起這麼一大家人呢。”

    “……”夏亞呆住了,徹底呆住了!!

    養不起家?

    開什麼玩笑!!

    夏亞恨得直抓頭發。

    他從前是一個山野小民,一張嘴巴吃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愁,偶爾打了一條獵物賣了,除了吃喝之外,還能留下點兒節余,口袋里說不定還能多几個叮叮當當的銅板來還口酒喝。

    現在,當了貴族,華服美食,前呼后擁,有官職有封地,還有一大票子地上的子民……卻反而卻連家都養不活了?!

    尤麗亞苦笑,看著夏亞一臉懵懂惊訝的表情,耐心給這個小子解釋了一下:

    通常來說,一個男爵,在貴族階層里只能算是中低等爵位,至于封地麼,一個男爵的封地一般來說只是一個小城鎮那麼大,這還算好的——如果是一些偏遠地方的鄉下貴族,一個男爵的封地也不過是三五個村子而已。像夏亞這樣,深受皇帝寵信的男爵,能得到一個比較繁華的城鎮,就算是很不錯的了。

    可一個小城鎮能有多少人口?不過就是萬把人而已。收取稅收,農稅商稅都是要上交一部分給帝國中央的,而剩下的才能歸貴族自己,一年下來,一個人口萬把人的小鎮,能有個兩三千金幣的節余——這已經算是很富裕的地區了。

    當然了,身為封地領主,夏亞有權利征稅加稅,巧立名目來搜刮財富——但是以夏亞的為人,真要讓他窮凶极惡的去搾取民脂民膏,弄的封地里的子民家破人亡民不聊生——他也是做不出來的。(以土鱉的認為,他心中的惡霸地主的生活,也不就是帶著几個狗腿在大街上調戲小妞而已。)

    那麼問題就擺在眼前了:這麼些名面上的收入,養活這麼一大家人,顯然是不夠的。

    夏亞開始抓頭發了。

    “我真不明白,我看到的那些貴族老爺,一個個穿的光鮮,出入豪宅,豪奴美俾伺候著,嬌妻美妾,錦衣玉食、、、、、、怎麼就生活的那麼滋潤?也沒有看見那些家伙為錢發愁啊?”

    夏亞愁眉苦臉。

    “窮文富武。”尤麗亞嘆了口氣:“您招攬了阿弗雷卡特先生和他的部下,其實、、、、、我說一句不該說的,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呃?”

    尤利婭笑道:“我雖然不是貴族家里出身出身的,但是我家里也是一個中等人家

    ,也見過那些小貴族是怎麼生話的。夏亞,你說的那些生活

    富貴的貴族,的确是有的,可那些都是真正的豪門權貴。而事實上,

    在帶國境內,男爵只能算是低等貴族,大部分低等貴族的生活,未必就

    有你說的那麼風光。事安上,我家鄉那兒,一個男爵的家庭,也不過

    就是住著比普通人家強一些的大宅,家里能有三五個老仆,出門有馬車

    乘,吃穿也就比普通的富裕人家強不了多少。至于……私軍麼,通常來

    看,一個小小的男爵,領地不過一個鎮子而已,需要多少私軍?能聚集几

    個農兵維持治安也就夠了。可你倒好,上來就

    尤麗亞一笑,繼續道:“那麼還有其他的辦法:斂財!你是帝國官員,一郡的軍備長官,算是獨當一面的武將了。那麼在軍中麼……哼,這斂財的法子就多了,不用我教你了。軍需的貪瀆,還有吃空餉喝兵血……你再軍中,不會不知道這些。但是這些事情,若是你做了,我也絕對不能同意的!如果你是這樣的人,我孤兒寡母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在和你待在一起。”

    夏亞趕緊正色道:“尤麗亞,你放心,我是羅德里亞兵團出來的,別的事情我能做,這吃空餉喝兵血的事情,老子做不出來。”

    “唉……我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尤麗亞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大的虧心事咱們不做,但是一些小的事情,也算是合理的。你既然擔任了一郡的軍備長官,那麼久可以有自己的親衛,這些親衛算是帝**隊編制,也就是說……阿佛雷卡特先生帶來的那些武士,都可以用帝**餉來供養了——這法子雖然有些不好,但大家都在這麼做,我也不會不近人情的不許你做……”

    夏亞點頭,就是用國家的錢來養自己的侍衛。人馬吃嚼,武器鎧甲馬匹,都有公款來報銷——這雖然也是占了便宜,但是放眼全國就算是魯爾和阿德里克將軍這樣的人也不免這麼行事,那麼夏亞做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心理障礙了。

    “還有,你的領地現在還沒定下,如果能放在莫爾郡里,在邊疆之地,還有商路貿易的收入,收取過路商稅,也是一條財路……”

    尤麗亞說到這里,揉了揉有些酸漲的眼睛(我也揉了揉,困啊):“這些都是后話了,今后得想辦法找錢才行。眼下迫在眉睫的,你收了這麼一個大宅子,實在是……實在是有些和你現在的身份不匹配。”

    他嘆了口氣:“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男爵,可是這樣的豪宅,在帝都里,只怕是只有那些公侯伯爵才能住這樣的房子。這麼一棟大宅子,對你來說,實在不是什麼美事,卻反而是一個大大的負擔。”

    媽的!夏亞大怒!

    他原本心里欣喜,最近升官發財,自己還不知道已經如此窮困,今天被尤麗亞點破了自己的處境,不由得心中怒火旺盛起來,就把這件事情怪罪到了卡維希爾頭上去了:這老家伙送我宅子,恐怕是故意想害老子吧?!

    “那就把房子賣了!”夏亞咬牙跺腳。

    他不管什麼郁金香家族的祕密呢……去他媽的郁金香家族!土鱉的人生理想就是升官發財,現在莫名其妙的被綁上什麼郁金香家族這條船上,他也正想擺脫!賣了就賣了!什麼郁金香家族的祕寶,老子不要了!開開心心的去邊疆當以個土豪惡霸,多快意!

    尤利婭搖頭:“賣了麼,我也同意,只是卻不好做。”

    “不是賣不掉。“尤利婭苦笑道:”夏亞,你不明白麼?”

    “有什麼不明白的。”

    夏亞瞪大了眼睛:“我听說奧斯吉利亞城南就有交易行會,來往的客商買賣都在那兒可以挂牌交易,我們去把這宅子放在交易行會里,牌子一挂,价錢麼標的低一些,只要不虧就行——反正老子是白白的來的,賣的便宜一些,也只賺不虧的。”

    “不是這麼簡單的。”尤利婭苦笑;“你現在是貴族,貴族家里賣房子,賣產業,和普通人家就不同了。若是普通人家,房子產出出手,自然可以去交易行會里挂個牌子。可你現在是貴族!你今天去挂了牌子,那麼明天你夏亞男爵大人賣房子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帝都的貴族圈子,大家都會以為你是個家道敗落,窮困二賣房,這就立刻成為了帝都里的笑柄了。而且你是貴族,貴族的房子買賣就算你挂了,普通人額未必敢買,就算是那些有錢的富商,也多半不敢出錢買你的房子。”

    “這是為什麼?”

    “你是男爵老爺,天知道你今天缺錢,賣了房子,過些天你有錢了,萬一跑回去找他們買回去他們是普通的商人,你是貴族,萬一起了紛爭,人家哪里斗得過你這個手握實權的男爵老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市面上的大宅又不是指你已加,別人寧愿買別家的,也不回買你的。”

    尤利婭耐心解釋:“所以,一般來說,貴族家里,如果有產業要出手,都不回去加以行會挂牌,只會和自己較好的其他貴族家族私下交易,大家都是貴族,那麼交易起來也就放心。而且還會盡量保密封|鎖消息,免得出賣產業的一方臉上難看。”

    夏亞臉色白了:“媽的。還有這麼多規矩”

    他徒然一拍桌:“操!老子不賣了!房子也不休了!就放在這!讓他爛在那里算

    “了!!等它什麼時候倒掉了,也就清靜了!”

    尤麗亞找夏亞說這些,也不是故意逼他,只是將家里的賬目算給他听,免得夏亞真的以為自己現在富了,大手大腳亂花錢。道理說明白了,讓這個土鱉以后自己花錢小心一些,也就達到目的了。

    之余修那個大房子,能讓夏亞打消這個心思,也就是尤麗亞的用意:先放在那兒,以后等有錢再修,實在沒錢麼,也只能爛在那兒了。雖然心中不甘,但是為了一個房子而破產,未免太過愚蠢。

    夏亞為了這錢的事情,后面一連三天都臉色不好,心里憋了一股火氣。幸好他明白道理,家里的情況心里明白了。知道自己不過現在是一個風光的空架子,但是依然按照尤麗亞的建議,先給阿弗雷卡特帶來的那幫武士發了一筆薪俸,果然,這些家伙拿了錢之后,大為開怀,暗中的怒氣也消了。

    人麼,都是這樣的,這點夏亞非常理解,換做是他也會有怒氣:我從前當五十還有收入,現在投靠了你這個男爵老爺,卻反而沒錢了,誰還肯干?

    不過“破產”兩個字一直壓在夏亞的心頭,是在讓他輕松不下來。她這兩天做夢,都夢到自己穿的破破爛爛,帶著一幫兄弟拿著破刀劍穿爛鎧甲上街討飯的樣子……

    媽的!錢!真沒想到,當了貴族當了官,卻反而為錢煩惱起來了。

    這几天來,那天在黃家林園獵場認識了一些貴族子弟得了家族里長輩的指使,來和夏亞結交拉攏,夏亞也少不得被約出去喝了几場酒——可現在的夏亞,卻變的小氣了,若是平常,以他這種到哪里都喜歡充大爺的性子,別人請他喝一頓,他少不得就要請別人喝三頓。

    現在麼、、、、、哼哼,有人請他吃飯,他恨不得能餓上一天再去赴宴。

    有了獵場里那次經曆,現在整個帝都的貴族圈子都明白,這位小男爵是陛下有心栽培的人物了,貴族議會對夏亞的爵位審核的流程也快了許多。原本只怕再等上半個月都未必下得來的手續,三天之內統統辦理妥當了。

    當貴族的一應封賞手續送到了夏亞手里,族徽族標,印信等待東西到了夏亞手里,那麼從這一刻開始,他夏亞雷鳴,就算是正式步入拜占庭貴族階層的一員了。

    至于封地麼,不出他的意料,騎槍大帝直接在莫爾郡划了一個地方,就是丹澤爾城附近的一座大城,發放下來的還有一份民政冊子,注明了那個小鎮占地還不如野火鎮大,人口也不過只有八千——雖然夏亞還有些不滿意,不過也明白,以一個男爵的身份,而且是自己是新晉貴族,能有這麼一個封地,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若是換了旁人,沒有根基,沒有陛下的賞識,就算給你一個男爵爵位,可封地說不定就給你划到某個邊緣的東部蠻荒地帶去了

    莫爾郡麼,好歹還算是產糧的地區。

    爵位的手續完成以后,据說騎槍大帝本來還打算親自給他授爵,不過后來被身邊的臣子阻止了:堂堂皇帝陛下,給一個小小的男爵授爵,那麼這種例子一開,以后難道所有的這種小貴族的爵位都要陛下親授?

    所以皇帝終于沒有出面,而是派了一個使者去見夏亞,帶去了几句勉勵的話,無非就是“好好干,干出成績,我不會虧待你。”之類的意思。

    倒是夏亞,听了宮廷使者帶來的皇帝的話,卻險些哭出來了。那宮廷使者眼看這位男爵如此激動,不由得也勸慰:“男爵大人,陛下如此賞識你,更要做出些成績來,好回報陛下"

    他卻哪里知道,夏亞哭的可不是這皇帝的几句不值錢的勉勵話,而是自己口袋里的錢!

    這派來的宮廷使者來往一次,自己少不得就又要偷偷塞上一塊金子啊!!

    爵位搞定了,很快軍部的正式任命文書也下來了。

    這些事情辦理妥當之后,夏亞就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帝都了,按照帝**法,他必須在拿到任命書的六日內啟程離開帝都去上任,否則逾期不走,就是瀆職重罪。

    離開之前,夏亞家里正在收拾行李,卻忽然就有人上門來,上門來的是一個麻衣袍子的仆人裝扮,拜門的時候也沒說是誰派來的,只留下了一句話轉告夏亞:

    “走前來拜師。”

    夏亞正在家里忙著,听見索伊特進來回報的這句話,當場土鱉就火了!

    拜師?拜個鬼!給了老子這麼一套宅子,擺明就是害我!

    “不拜!!”夏亞大怒,對索伊特道:“老子不見他了!讓他回去說!我不拜——要拜也行,送三萬金幣來,我就拜!”

    索伊特眼看姥爺發怒,也不敢多問,出去把夏亞的話轉告了來人,打發來人走了。

    可過了會兒,夏亞冷靜下拉,心中就后悔了!

    (媽的,我這是找死啊!得罪誰不好,得罪卡維西爾那個恐怖的天撒孤星?!他想玩死我,還不是隨便他喜歡?)

    想到這里,夏亞就是一身冷汗,頓時心中忐忑起來。

    這一天,夏亞都有些精神不集中,生怕惹怒了卡維希爾引來那個家伙的報復。

    可到了晚上,卡維希爾家里又派人來了。這次夏亞不敢不見人家了,見面之后,來人也就是一個表情木訥的仆人,見了夏亞,恭敬行禮,然后上報,一句話說完,險些把夏亞說的從椅子上惊掉下去了。

    “我們老爺說,三萬太貴,打個八折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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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01:46:4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一章【窮途末路】


听這句話,夏亞差點沒從椅子上直接栽下來,好容易坐穩了,仔細打量面前這個卡維希爾派來的人,看對方表情認真,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夏亞心中不免心虛,試探道:“你,你剛才說什麼?我沒听清楚,你再說一遍。”“我們老爺說,三萬太貴,打個八折怎麼樣?”這次夏亞听清楚了!仔仔細細真真切切,一個字也不含糊。可隨后上鱉的嘴巴張大,下巴都差點兒拖到地上去了,眼珠子瞪圓。

    他,他,他媽的。卡維希爾,那個老小子,這是玩兒的什麼把戲?

    三萬太貴,還打個折?

    難道卡維希爾這個老家伏忽然神經水亂了?這種事情他居然都肯干?

    只听說過花錢買奴求,花錢買女人,花錢買色還真沒听說過花錢買徒弟的!

    “那個,”夏亞期期艾艾道:“這個錢,到底是我給他,還是他給我?”這句話問出來,對方這個仆人望著夏亞的眼神就如同看白痴一樣,反問道:“男爵老爺,不是您向我們老爺開口要錢的麼?”哦,那點沒錯了。

    夏亞心里大定!他生怕是卡維希爾把意思弄錯了,變成了是他夏亞出錢拜師他現在距離破產就差一步,哪里還有錢拜師去?

    可隨后心里就再次忐忑起來:卡維希爾給我錢?那個老家伙真給我錢?

    就算就算他真給,我真敢拿麼?

    夏亞苦笑兩聲,捏著自己的下巴心中遲疑了半天,差點把個好好的下巴捏成了扁下巴,終于才心里一橫:媽的,既然他肯送錢給我花,不要白不要!拿了錢之后本大爺就跑路去邊疆了,以后天高皇帝遠,他能把我怎麼樣!

    上鱉心里一橫,就拿出了混跡野火鎮上時候的那股子流氓無賴氣來:“好!你回去把錢送來,我就寫拜師信!”這仆人眼看夏亞開口,仿佛松了口氣,那木衲的表情上卻露出一絲狡精來:“不用再來回浪費時間啦,男爵老爺,錢我已經帶來了二”說完,他對夏亞行了一個禮,掉頭跑出了房間沖出院子,不多會兒,街頭拐彎處就轉進來一輛大馬車,那馬車顯然早就等候在了街頭拐角后,行駛到了夏亞宅子門口,跑下兩個仆人,抬了一口箱子進了門來。

    此刻夏亞也跟了出來站在院子里,眼看對方將一口大箱子恭恭敬敬的搬到自己面前放下,打開箱子,里面頓時就金光閃閃,滿箱子壘得整整齊齊,都是一塊一塊巴掌大小的金餅!而且這金餅不是普通的黃金,而是比黃金更貴重的紫金。以帝國里的兌換价,一塊紫金可以兌換大約六塊等重的黃金。

    “男爵大人。”那個仆人對著夏亞彎腰,恭恭敬敬道:“這是些錢是我們老爺讓我帶來的,一共一千塊紫金餅,折合帝國金幣,正好是兩萬四千金幣,請您杳收吧。”夏亞:“………………………………”上鱉沉就半晌,忽然看了看這個仆人:“這些錢你剛才就已經帶來了?這麼丟給我,就不怕我收了錢再賴帳?,這個仆人那看似木衲老實的臉龐上露出~絲笑容,那笑臉在夏亞看來,卻仿佛帶著一種欠扁的樣子:“我們老爺說了,賴帳,您不敢。”“……,,夏亞徹底服氣了。

    他之前純粹是亂發火,隨后就后悔了,還擔心惹惱了卡維希爾那個煞星,可沒想到那個老家伙居然陪著自己一起發瘋?

    兩萬四千金幣啊!抵得上自己這個小貴族七八年的收入了!

    (這老家伏,還真有錢啊二)夏亞心思活了起來,拜了這麼個有錢的老師,似乎也,也不錯啊。

    不管是心動也好,后悔也好,但此刻這場面,卻已經把夏亞逼到了墻角,不容他不答應了。

    上鱉倒也干脆跳河一閉眼,什麼都不想了,直接跑回了房間里找出紙筆來,唰唰寫了几行字:

    “今有帝國男爵夏亞雷鳴,仰慕卡維希爾大人才學,愿拜在門下為弟子,此据!另:有拜師費兩萬四千金幣收乞,概不退還!”吹干了墨水,提著就走了出來,往那個仆人手里一塞,揮手道:

    “好了!你拿這個回去交差吧!”那仆人看了一眼手里的這封拜師信,眼角也抖了兩抖,心想:這家伏果真是一個二百五,放眼帝都,拜在我們老爺門下的弟子非富即貴,旁人求都求不來的。這小子,這封拜師信寫的就好像借据一樣,哪里有半點恭順敬重的味道?

    夏亞寫了這拜師信,可等了會兒,卻看這個卡維希爾的仆人沒有離去的意思,瞪眼道:“你還等什麼?等我這里開飯麼?”這個仆人心里腹誹,臉上卻賠笑道:“既然拜師了,那麼男爵大人就是一家人了。嗯,我來之前老爺交待過還有几件事情。”果然,卡維希爾的錢不好拿啊!

    夏亞心里就是一抖:“好吧,你說吧二”是。”這仆人越發恭敬:“這第一呢,按照咱們拜占庭人的風俗,弟子拜師,都要孝敬一筆師資的,這多少麼,就是一個意思,只是這一條卻不能省,否則的話,丟的可不是我們老爺的臉,而是您男爵大人的臉,旁人只會說男爵大人您不懂尊師重道,夏亞臉色一白:“這個師資?怎麼算?”也不用太多,只是一個意思罷了。”這仆人第一句話,讓夏亞心里松了松,可隨后就听見對方說道:“大體來說,我們老爺立過一個規矩,為了避免學生們之間攀比,這拜師的師資都是一視同仁,也就是說,老爺的其他几個弟子交多少,您就交多少,不用多也不用少,以示公平。

    夏亞心里就是一緊:“你說個數字吧。”這個麼,老爺是帝都的享譽數十年的學者,陛下的近臣,皇儲的老師。之前收過几個學生,這師資麼,說著,仆人豎起兩根手指來。

    “兩百?”夏亞腆著臉開口。

    仆人眼皮一翻:“男爵大人說笑了,別說是我們老爺了,就算是帝都里的學院里,您敢上門去報這個數字,一定是會被人打出來的。”夏亞臉皮一抖:“兩千?”正是。”仆人點頭。

    夏亞心中肉疼,不過隨即又一想: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這兩萬多金幣是白來的,就算是返還給他一點,也不算什麼,兩千就兩千吧。

    “好吧!這師資我出了,你就直接從這里面搬些回去吧。”夏亞也樂得大方。

    “男爵大人果然懂尊師重道。”這仆人贊了一句,隨即道:“還有第二件”“第二?”夏亞心里暗叫不好。

    就听見這個仆人笑瞇瞇道:“馬上就是春祭的日子了,以咱們拜占庭人的風俗,這春祭的日子正是學業發奮用功的時節,家家戶戶都要給老師送上一點春祭的禮物,以求一個吉利。”

    夏亞臉色難看:“這個……多少?”

    “不多,還是這個數。”仆人依舊豎起兩根手指。

    夏亞抓了抓頭發:“好吧!你也從箱子里搬些回去就是了。”

    “多謝男爵大人。”仆人一笑,繼續道“還有這第三件麼………………”

    “還有?!”夏亞瞪眼。

    嗯,本來是不用說的,不過您現在既條已經是老爺的學生了,那麼還是和您說一下比較好。其實也是趕巧了,馬上再過几天,就是我們老爺的生日了。按照咱們拜占庭人的風俗,老師的生日,弟子們自然是要恭賀一下的。以風俗來看,這禮金一般都是取整,的規矩,咱們老爺今年五十四歲,算是,望六,,那麼這禮金麼,就往六,上靠攏了。”

    “你的意思是六千?”夏亞倒吸了口涼氣。

    “正是,去年老爺過五十三歲的時候,皇仙殿下和其他几位弟子,都是每人送了六千的,今年麼,也是照例二”這仆人笑瞇瞇的樣子,卻讓夏亞有一種一拳把他鼻子打凹進去的沖動。

    “拿去拿去!你只管拿去!”夏亞瞪眼喝道。

    “多謝男爵大人。”仆人再鞠躬,繼續道:“還有,,“打住!!”夏亞嚇得趕緊大叫,截斷了對方的話頭:“別說了!

    你再說下去,只怕這點兒錢還不夠你往回找的,恐陌我都要倒貼錢出來了!”

    這仆人眼看夏亞的表情,心中暗笑,臉上恭敬道:“沒有了我想說的是,老爺讓我送句話給您,一路平安,到了地方,為政為官萬事小心,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寫封信回來二,說完,這仆人一軍手,就和一起來的同伴從那箱子里將一小半金幣搬了出擊,抬到了外面的馬車上。然后揚長而去。

    夏亞看著那箱子理頓時就少了一小半,不由得心中肉疼。

    好麼,兩萬四千金幣,師資兩千,春祭禮兩千,生日賀禮六千,這杭下就找回去一萬了!

    總算還有一萬四,還好還好,幸好老子反應快,打住了對方的話頭,否則的話,今天只怕沒撈到錢,真的要從口袋里倒貼了。夏亞舒了口氣,頓下去抓了几塊紫金餅出來,正仔細端詳,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頓時臉上變色!

    “不好!”夏亞跺腳,滿頭大汗:“上當了!”

    那師資兩千算是一榔頭的花銷,以后就沒有了!可那個什麼見鬼的春祭禮,還有生日賀禮。”今年給了,以后每年還有啊!!

    那就是每年八千金幣!!萬一這老家伙命硬一點,活得長些,等他過了六十歲,按照那個什麼“取整,的規矩,過了六十歲就是望七”每年生日禮金就要多加一千!

    這手里雖然還有一萬四千金幣還他媽不夠給老家伙送兩年禮用的!!最多到后年,自己就要往外掏錢了!

    失策失策!這老師拜得可真|他媽的貴!以后每年八千金幣,我到哪兒找去?我這個小男爵,一年的收入才兩三千金幣,,夏虱跺腳,在院子里轉了几圈,仰天長嘆,心里把腸子都悔清了。

    卻忽然念頭一動:卡維希爾這老兒,這麼看來,可真有錢啊!

    他這麼收錢的法兒,几個徒弟的話,每年就是几萬金幣的進帳啊!

    如果多收他百八十個徒弟,每年待在家里,豈不就是金止銀山財源滾滾的進來了?

    媽的……,原來搞教育,這麼來錢啊!

    上鱉兩眼泛金光芒:老子當這男爵,又是上陣廝殺又是拿命去拼,杭年也不過兩三千金幣,這老兒在家里看看書,教教徒弟,一年少說就是好几萬金幣………………

    要不老子也上哪兒去找几個冤大頭來當徒弟好了,※※※幸好,卡維希爾得了夏亞的拜師信之后,就再也沒有來找夏亞麻煩了。

    收掭好了行裝,這次離開帝都,和當初來的時候不習,當初來的時候不過三個人,背上兩個小包被就走了。這次離開,身份不同了,身邊的人也不同了,前呼后擁的,得有好几十人,還有家里采購的諸多行禮家當,人鎧馬甲,一口氣收拾了三四輛馬車。尤其是尤麗亞怀孕在身,雖然原本孕婦是不適合長途跋涉,但是把她留在帝都,夏亞心里實在不放心,干脆就花錢租了一輛上等的好馬車,里面墊了好几層厚厚的毛毯,還擺了兩個里面燒了炭火的銅路,就連車窗都用厚厚的帘子挂好了,選了兩匹好馬拉車,這樣的馬車乘坐起來,又軟又穩,毫無顛簸,里面還溫暖如春。

    臨走之前,還有人上門來,這次卻是几個軍官,奉了皇儲加西亞殿下的命令,來給夏亞送箭。

    如果不是對方上門,夏亞險些把這茬兒都給忘記了。雖然老皇帝那天在獵場下令讓皇儲給自己造箭,但是這几天沒消息,夏亞只當是那個皇儲故意忘記了。沒想到臨走之前,對方還是派人送來了。

    清點了一下,一百支鐵脊重箭,三棱箭頭,鐵羽箭尾。而且從上藝和質地來看,果然都是上品,甚至比蘭蒂斯人古羅送自己的第一批十支箭做得更精良。可見那位皇儲雖然恨自己,但是對皇帝的合令卻不敢陽奉陰違,老老實實的照辦了,沒有偷上減料。

    不管如何能多了一批鐵脊重箭,夏亞自然也是高興。

    他那把聚嘯弓只有用這種特制的箭才能發揮威力。

    終于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東西全部搬上了馬車。這次離開帝都,算上阿撬雷卡特帶來投效的狼牙武士團的武士們,一共五十三人(其中有一部分,是阿弗雷卡特來到帝都之后寫信回老家去召唉來的。)

    五十三人,三輛馬車,六十多匹馬,浩浩蕩蕩就離開了帝都,穿街走巷,一路往西出了凱旋門,穿過人上運河的石橋。

    走下橋頭的時候,夏亞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遠處,那恢宏碳礡的城墻,高犬五十米,如神靈宮殿門戶一般的凱旋門夏亞心中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身邊左右,前呼后擁,鮮衣怒馬,威風凜凜,走出這帝都,自己就已經是一方豪杰了。

    他心中頗多感慨,不由得大笑三聲。

    一行人沿著大路往西走,先往西邊的帝都附近的衛城而去。隨行之中,還有魔法師多多羅。

    多多羅這些日子每天在家里捧練武技,沙爾巴卡托還有阿常雷卡特把可恰的魔法師操練得极慘,几乎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拼金苦斟,好在魔法師雖然性子疏懶,但是對于自己的這份信念卻极為執著,居然咬牙堅持了下來。只是天賦有限,而調|教他的三個家伙也不算是什麼真正的高手,雖然吃了不少苦頭,但是武技的成就畢竟有限的很,只是身體卻強健了許多,雖然依然瘦弱矮小,但是看上去卻結實了不少。

    出了帝都一路往西,走到衛城的那兒,多多羅就要和大家分別了,他將一個人獨自往東,越過帝國國境,前往混亂之領,深入精靈族的森林海洋里去尋找那“魔吻香等”。

    只是事到臨頭,真要要和大家分別,獨自上路,魔法師心中終究還是惴惴起來,原本鼓足的勇氣,不免又有些動搖,只是他生平萬事都可以懦弱,可“魔法師”這個頭銜卻是他一生之追求,動搖了會兒,終究還是咬牙下定決心。

    到了衛城大路前,一個岔路口,大路分左西右東,往西北是去莫爾郡方向,往東則是多多羅的旅程。

    夏亞看著這個跟隨了自己不少日子的扈從,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我不是潑你涼水,你這次去,成功的可能性极小,而且,”

    “老爺,我都明白的。”多多羅愁眉苦臉“你別說了,我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你再多說兩句,只怕我又動搖啦。”

    夏亞哈哈一笑,從馬上摸出一個包微采丟給了多多羅:“你的那個什麼生合魔法,到現在都沒有使用過,也不知道到底威力怎麼樣。

    嗯這個包微送給你了。里面都是咱們上次在野火原上,從那些魔法師身上繳獲下來的東西,我反正也拿著沒什麼用處,都給了你,或許有幫助。”那包微里還有兩片龍鱗,夏亞也就不點明了。

    多多羅眼睛里露出~絲感激,終于只是張了張嘴,然后對著夏亞鄭重一點頭,騎馬掉頭往東而去。

    看著這個一貫猥瑣的家伏,如此,堅持奔赴自己的信念而去,身邊的其他人不免都有些感慨,雖然多多羅平日里行事疏懶狡猾,但是此刻,卻實在讓人有几分敬佩起來。

    就連夏亞的另外一個扇從索伊特,雖然平日里頗有欺負多多羅的舉動,此刻分別,也忍不住悄悄抹了几滴眼淚出來。

    ※※※感動了會兒,眾人終究還是上路的,他們不入衛城,就在岔路口直接往西北而去,沿著大路緩緩而行,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夏亞不時的還策馬到隊伍最中間的尤麗亞乘坐的那輛豪華馬車旁,扣開車窗噓寒問暖,而原本的狼牙武士團的武士們就充做侍衛,在車隊前后周圍護衛著。

    正行走著,忽然點听見身后大路上遠遠傳來有人呼喝的聲音,開始那聲音邊隔著很遠,而且這會兒還有些風,風中那聲音若隱若現,原本還沒听清楚。

    只是過了會兒,夏亞等人終究是被惊動了,回頭看去,就看見大路的后面,遠遠的揚起一片塵上,還有急促的馬蹄動靜,就听見風中斷斷續續的傳來一個尖銳狼狽的呼喊:“夏亞老爺,老爺救,救命,”

    夏亞這回听清楚了,愣了一下,一揮手,車隊立刻停了下來,夏亞和阿弗雷卡特還有沙爾巴卡托兩人騎馬來到了車隊的末尾往后看去,隱約就看見塵上之中,數十騎風馳電掣般而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匹馬和一輛馬車,一騎一車都是奮力奔馳,馬上的人伏低了身體,狼狽逃竄,而在他們身后,數十騎蜂擁追趕,那追趕的數十騎都是武士,隱隱的奔馳之中,手里還晃動著森然的武器光芒,還有人在馬上就挽弓射箭,一枚一枚利箭就朝著前面的一騎一車洒了過去。

    幸好那馬車跑在后面,寬大的車廂將箭都擋下了。

    而那一騎一車跑得近了些,跑在前面的那匹馬上的人,扯開嗓門大聲呼喊:“夏亞老爺,救命,救命”

    這時候距離近了,夏亞等人看清了來人,不由得都愣住了。

    “多多羅?!”

    夏亞呆了一呆,望了望旁邊人,茫然道:“媽的,剛才才生離死別,這家伏這麼快就完成任務回來了?”

    “呃不會是半途反悔,退縮放棄回來找我們了吧。”

    眼看多多羅逃得狼狽,身后一枚箭越過那后面的馬車直接扎到了多多羅的馬屁上,那馬匹慘叫一聲,踉蹌倒下,夏亞看在眼里,大怒道:

    “發什麼呆先救人要緊!”

    他大喝一聲:“沙爾巴卡托帶人守著車隊!阿弗雷卡特,隨我去救人!”

    話音沒落,他已經縱馬飛奔而上,阿弗雷卡特也大呼一聲,拔出了那把白銀十字劍追了上去。

    這兩邊一頭趕,距離很快就到,夏亞飛條到了多多羅的身邊,可怜的魔法師灰頭上臉,身上還帶著一些血跡,只是趴在地上,他的坐騎倒下的時候,卻把他的一條腿壓在了下面,此刻疼得哭爹喊娘,忽然就看見夏亞縱馬奔到了面前,如見救星一樣,臉上鼻涕眼淚一起下來,扯開嗓子大聲哭喊:“老爺啊!差點就見不到你啦!”

    夏亞笑罵了一聲:“你這個家伙,怎麼又跑回來了?”

    多多羅一臉焦急,指著后面:“快!快救那馬車!!不能叫人搶了去!”

    那大路的后面,那輛逃竄的馬車,終究車身沉重,落在了后面,被趕上采的數十騎圍了,那些追兵顯然极有追擊的經驗,追上之后,就有人騎馬越過馬車,先抬手用長劍將拉車的馬匹刺死,那馬車頓時踉蹌停了下來,隨后趕上的數十騎,帶著吆喝喊殺。圍住了馬車,長槍短劍,一起朝著馬車上的人亂刺亂劈了下去。

    馬車上一個人坐在駕車的位置,隱約看似穿著一身布衣,帶著斗篷,手里拿著一把長劍,在亂軍之中拼命抵抗,眼看那人忽然身子一震,一團銀色的斗氣從身上爆了出來!周圍那些圍攻的武士頓時一陣惊呼,紛紛后退,可就听見一個聲喝道:“怕什麼!他已經是個殘廢了!”

    說完,一騎躍出,馬上之人手持一把長劍”閃耀出一團灰色的斗氣,就朝著馬車上的那人狠狠劈了下去!

    這灰色的斗氣顯然不如銀色斗氣利害,但是讓夏亞惊奇的是,那馬車上的車夫抬劍硬抗了一下,卻顯然有些招架不住,隨即進攻那人更是奮勇,長劍連連劈砍,眼看那馬車上的車夫就東倒西歪招架不住了,旁邊那些武士也吆喝一聲圍了上去,長矛刀劍一起刺了過去。

    馬車上的車夫左支右擋,終于連中了几下,雖然他伸手看似很是敏銳,躲閃開了要害,但是肩膀大腿也傷了好几處,終于慘叫一聲,從馬場上滾了下去落在塵上里。

    那些追殺的人歡呼了一聲,領頭的人一劍就刺了下去。地上的那個車夫橫劍擋了一下,這下就听見鏗的一聲,他手里的劍都被挑飛掉了。

    “哈哈哈!死到臨頭,還傷了我好几個手下!”

    那個領頭的甚是得意。

    “呸!你的手下!這些原本都是我的人!”地上那人聲音滿是怨毒:“沙維爾!你這個混蛋!我從前對你不薄,當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沒想到你居然反咬我一口。

    背信棄義,狼心狗肺的混蛋!”那人躺在塵上之中,身上的鮮血流淌在地上,和泥土混成了一團,卻杭把撤掉了斗篷,露出本來面目。

    遠處的夏亞一眼看過去,不由得呆住了。夷??是他?

    阿弗雷卡特也愣住了:“夏亞大人是,是菲利普那個家伙!”那個被人追殺,此刻受傷躺在地上的人,正是那個銀蟒武士團的首領,在帝都里競技場比武之中被夏亞廢掉的那個菲利普!

    此刻菲利普哪里還有當初那樣囂張張揚的模樣?身上穿著粗陋的布衣,一張英俊的臉龐也也消瘦得几乎脫了形,胡子拉碴,頭發蓬亂,而且,他的兩只手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拇指的部位隱隱的還有鮮血從繃帶里滲了出來。

    夏亞看到這里才明白一難怪他斗氣比對方高了一層還打不過人家,這家伙的拇指給我切斷了,手沒法握劍了,就算拿著武器也實力大損。

    菲利普滿臉悲憤:“蛇蝎心腸的混蛋!沙維爾,你今天殺我,將來也不得好死!”那個沙維爾冷笑:“菲利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這些可全部都是我這麼多年來,從你身上學到的啊!反正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這銀蟒武士團,今后就自然歸我!”菲利普臉色慘白,眼看那劍鋒距離自己咽喉只有一指寬,終于心中畏懼:“你!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哈!不殺了你,下面終究有你的老人,你不死,大家心里的念頭就不絕,我怎麼壓服旁人!”雖然距離遠,但是听了這几句,夏亞也大體猜到几分了,搖了搖頭,看了阿弗雷卡特一眼:“惡有惡報,我們走吧,別管了。”阿殼雷卡特猶豫了一下,卻看見遠處地上,菲利普躺在泥土之中,窮途末路的樣子,忽然心中生出一絲測然來,搖頭道:“大人!免死狐悲,我,我寧愿我親手一劍殺了他,也不忍看他這麼如喪家野狗一樣在泥土里打滾。”說完,阿弗雷卡特吸了口氣,策馬就沖了上去,手里白銀十字劍耀起斗氣的光芒來:“狼牙武士團在此!銀蟒的人,都給老子滾蛋!”他這麼策馬沖了上去,遠處那些人頓時被惊動。其實沙維爾早就看見了前面的人,只是他自恃人多勢眾,眼看有人策馬沖來,就大聲喝道:“銀蟒武士團辦事,不想死的就滾開!。

    可話才說了一半,听見了阿弗雷卡特喊來的話,听見了“狼牙”頓時就臉色一變!

    銀蟒武士團和狼牙武士團之間仇恨深重,他原來是菲利普的副手,如何不知道?菲利普這次落魄如此,都是在帝都里被狼牙武士團上次找來的那個高手給廢掉的!

    此刻一看阿弗雷卡特沖來,仔細一看,果然是狼牙武士團的首領,沙維爾心中就先是一惊,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可隨即心想,自己現在反叛奪權,如果第一仗就不戰而逃,今后還怎麼當老大帶領眾人?況且眼看對方不過兩三人,那大部隊距離這里還有頗遠,或許還能趁著人多,把這個阿弗雷卡特干掉的話他心中惡念剛起,揮劍喝道:“兄弟們一起上,把這個”他話還沒喊完,忽然就听見一道銳利的破空聲響!

    咻!砰!!!

    一道紅光從遠處激射而來,他身邊几步的一個手下武士人在馬上,頓時就被那紅光射在當胸!砰的一聲,整個人的前胸都當場爆裂開來,化作一團血霧!等人栽倒在地上,腰部以上,几乎都不成人形了!

    如此威力一箭,沙維爾從來不曾見識過,頓時就心中一寒,那鼓起來的勇氣煙消云散,放眼遠遠看去,就看見了夏亞在遠處馬上,手持一張造型怪异的長弓,對著自己冷笑。

    他瞇眼看清了夏亞的模樣,頓時就手腳冰涼了!他跟隨菲利普身邊,如何不認識夏亞的模樣?菲利普被廢掉之后,他也打听到了消息,知道了這個人就是帝國新晉的高手!連奧丁武神黑斯廷都傷在他手下的那個夏亞!更是成了貴族,手握重權,豈是自己這些民間的武士團能招惹的?他們雖然也投靠了貴族,但也不過就是平日里狐假虎威,欺負欺負阿弗雷卡特這樣的民間武士團也就算了,真面對夏亞這樣的位高權重的人物,哪里敢招惹?

    一看夏亞,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叫一聲:“撤退!!”他帶頭掉轉馬頭就跑,身邊那些武士不明就已,只看見一個同伴被當場射爆掉了,領頭的首領也仿佛見鬼了~樣逃跑,呼啦一下,眾人也都掉轉馬頭,追著首領逃竄而去。

    阿殼雷卡特策馬沖到面前,他白銀十字劍入手之后還不曾實戰過,正有心用敵人之血給這寶劍開市,沒想到沖到面前,對方卻已經如受惊的兔子一樣跑得一個不剩了,阿弗雷卡特張了張嘴,看著遠處狼狽逃竄的那些家伙,已經跑得就剩下一片塵上了“呸!”阿弗雷卡特吐了口吐沫,看了~眼還躺在泥土之中的菲利普,猶豫了一下,還是翻身下馬,站在他面前,皺眉道:“口當,你沒死吧?”菲利普面對阿弗雷卡特,眼神復雜,臉上表情也不知道是恨還是怨,神色變了變,終于閃過一片灰暗,默默坐了起來,悶聲道:“我現在是沒死“你不妨補上一劍就是了。”此刻夏亞已經騎馬趕了過來,他把受傷的多多羅也提在了自己的馬上,采到了面前,夏亞翻身下馬,看了看地上的菲利普,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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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01:46:56 |只看該作者
“啊哈,這不是銀蟒武士團的首領閣下麼,夷?今天這身打扮倒是很低調啊。怎麼了,這麼好的天氣,帶著一幫手下來郊外躲貓貓嗎?”菲利普羞憤欲死,看了看夏亞,忽然呼吸急促,張開嘴巴吐了口血出乘,然后翻身趴在了地上,對著夏亞頓首,咬牙道:“多謝夏亞大人救我一條賤命!不過我左右也是一個死,您如果要取我的命,這就請下手吧!”夏亞哼了一聲,還沒開口,忽然馬背上的多多羅煎,口斤道:【老爺,殺不得!不能殺!他,他知道”“什麼?”“他知道在哪兒能找到魔吻香等!!”多多羅一臉焦急。

    “魔吻香等?”夏亞挑了挑眉:“你試煉的那個任務?”多多羅一臉緊張,雖然大腿受傷,疼的臉色蒼白,卻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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