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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蕭心華】不只是朋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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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09:03 |只看該作者
狂吻酷男–蕭心華


小小小女生終於長大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粉粉嫩嫩閃閃動人,這麼好的東西。
當然不可以和好朋友分享!他已經粉努力的讓她發現他的帥,
可是,她真的是太單蠢了,不管他明示暗示發ㄕ,
她就是有聽沒有懂,還給他跑去PUB喝酒酒,喝到頭昏眼花,忘了他是誰,
他好心抱她到房間休息休息,絕絕對對沒有壞心呦!
只是,她老是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擺出粉那個的姿勢,
害他這個正常的大男人一時熊熊凍未條,
把她這朵清純小百合給給給……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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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09: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優,你是我生命中心靈契合的另一半,這麼多年來,我的目光一直追逐著你,愈追對你的思或愛戀就愈深,我是這麼的深愛著你……」他伸手捧起她的臉,用大拇指輕撫著她嫣紅的臉頰。

「我也是,我也是……」她凝望著他,眷戀的傾訴。

「噢!優……我的好女孩……」他溫柔的呢喃著,輕輕的將她的唇帶向他,他緩緩地吸吮她芳蘭如蜜的柔唇,以最撩人的方式愛撫她唇內的柔軟,更深入地親吻她。

她喘息著,從顫動的唇瓣間逸出一聲輕吟,」鷹野……」鈴-鈴——蘭世優陡然睜開眼睛,這是——是她的房間。

她直愣愣的瞪著天花板。飄浮在夢境的神志緩緩的清醒。老天!那一吻可真不得

英鷹野的瞼倏然跌進她眸中。她心一震,紅唇微微顫動,雖然那只是個夢境,但那一吻仍讓她的心情激蕩不已。

她抬手撫著唇,想著他那堅實溫暖的唇,腦中一片混亂。

怎麼辦?今天見到他時怎麼直視他?一想到這兒,她整張臉就更躁紅

蘭世優,不要再想了,她迅速翻身下床,阻止自己胡思亂想,打開浴室走了進去。

她很快的沖了個澡,站在衣櫥前,挑了件萊茵紫毛料褲裝換上,腰身剪裁簡單且高雅大方,是她昨晚和二姐逛街時買的。

她拿起梳妝抬上的手錶戴上,七點半上班第一天,可不能遲到。

這是爸爸未去世前用退休金重蓋的,連前院帶後院約有八十來坪,前後院都種植了四季的花草樹木,滿地綠意,池中幾株晚蓮,徐風吹拂,滿園生香,在煙塵滾滾的臺北城,宛若一片桃花源。

時與潮cafe雖然不及高級地段的咖啡店裝滿華麗,地點也不是絕佳,但清幽靜標的氣氛、雅致的佈置,和屋外令人心曠神信的景致卻相當受上班族和男女情侶的喜歡。

蘭世優一走進咖啡廳,就見到三姐蘭藝生正扳開小弟蘭靜望的嘴。

「嘴張開!」黑框眼鏡後的一雙眼睛化成一遭冷厲的光芒。

真是的,這裏又不是牙科診療室。

「早。」她向坐在餐桌旁的其他四位姐姐打招呼。

「早。」大姐蘭潮淇抬眼應了一聲,拿起咖啡吸了一口。

其他姐姐只是點頭,邊吃早餐邊各忙各的,她訝異的見到難得在餐桌上出現的四姐蘭知世和五姐蘭睿波,平常這兩人是非常忙的,難得見到她們一面。

「三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牙齒刷得很乾淨,真的!我很仔細的用牙線一顆顆……」蘭靜望話聲逸去,因為,他的嘴又被蘭藝生扳開,仔細端詳著。

他是蘭家排行最小且是唯一的男孩子,上面有八個姐姐。

「果然不出我所料,齒齦上已形成膿腫,齒髓已受到感染,是齒膿腫。」蘭藝生放開他的嘴,」你繼續忍痛下去,連飯都沒有辦法吃,到最後感染嚴重,細菌和膿液蔓延到頜骨,可就不得不拔掉膿腫的患牙了!」蘭靜望臉一垮,眼泛淚水,」一定要拔「他撫著牙痛的半邊臉頰,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一想到那些鑽鑽鑿鑿的機器聲,就讓他嚇得臉發白、雙腿打顫。

他就曾看過一個高大粗壯的男人坐在診療椅上,恐怖至極的哀嚎吼叫,他打小就怕看牙醫,偏偏他三姐是個牙醫師。原以為忍個幾天就不會疼了,誰知會變得病到連飯都沒有辦法吃,最後還是瞞不過三姐銳利的眼睛。

「大多數情況下。」蘭藝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那就聽話;等會兒跟三姐到醫院去,趁還沒開學把牙治療好。「「嗯。」蘭靜望可憐兮兮的點頭。

蘭藝生冷厲的眸光放去,唇瓣彎起,溫柔一笑,看著她這個長得……嗯……很漂亮的弟弟,都已是高一的學生了,仍稚氣未脫,若不看他一七六的身高,只看那張臉蛋,還真的會讓人誤認是女生。」小望最乖了,現在就上樓換衣服。」她仍當他是長不大的孩子,摸摸他的頭髮。

蘭靜望乖乖起身;走出咖啡廳上樓去。

「三姐,你還真壞,看小望臉都嚇白「蘭世代端著一盤乳酪蛋捲,坐下來。」你的頭髮怎麼向事?」她隨手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剪了,就是這麼回事。」蘭藝生談道,事實上,是有人惡作劇,趁她把綁頭髮的絲中解下時,將口香糖黏在上面,她一時沒注意拿起來就綁上,一直到下班解開絲中才發現,纏鬥了二十分鐘後,終於放棄了到美容院把留了快十年的長髮剪

她想一定是斯衛表哥那個小惡魔柯斯翟搞的鬼。

不過短髮還真俐落多

蘭潮淇推開咖啡杯。」公司九點有個會議,我先走跟媽說我要去台中五天,有再打我的行動電話。」她對六妹蘭世優微微一笑,」新律師,以後要麻煩你「說完,她起身離開。

蘭世優擔心的看著大姐離去的身影。

大姐的背影好寂寞。三年前姐夫被調至美國紐約分公司時,大姐就帶著兩歲的漾漾報回家來。姐夫到紐約的第一年頻頻來電催促,希望大姐能到紐約去,但大姐事業心重,她不願就這樣放棄在臺灣設計界辛苦努力得來的成就。

這三年中,她偶爾會帶漾漾到紐約探望姐夫。姐夫過年回來時,兩人之間的表情顯得十分陌生,客氣而冷淡,過完年後姐夫又飛回紐約。

大姐和姐夫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煩惱地歎了一口氣。

蘭知世突然將報紙拿到她面前,」阿優,哈,看這裏,你的夢中情人偵辦命案的報導。」她指著那一篇報導念道:「士林地檢署檢察官英鷹野,偵辦徐添同、徐莊錦妹夫婦命案,昨天再度恢訊徐氏夫婦養女徐梅麗,獲得重大突破,徐海麗改變供詞坦承替男友劉白興做不在場證明的偽證,她供稱…」英鷹野,蘭世優心陡然一震,心房有如小鹿亂撞,腦中不停盤旋著夢裏那旖旎吻,紅潮不覺地爬上臉頰。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我的夢中情人?」她急衝衝的想伸手拿起咖啡杯,一個不小心,卻把咖啡打翻

「阿優,你搞什麼呀,」蘭雅樂反應很快地將筆記型電腦救離災難區。她好不容易才將那疊檔案輸人進去,這是她今天早上要用在企劃會議上的資料,這些天她簡直是忙瘋

蘭世優慌亂起身,胡亂抽了幾張紙,看也沒看的,就拿起來往桌上抹。

「那是……」蘭雅樂驚喊,看著那疊資料就這麼報銷了,幸好那疊檔案都已存檔,」算了,我還是離這個災難遠點好。」蘭知世緊瞅著蘭世優臉頰上那抹耐人尋味的嫣紅瞧,眸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突然,伸手摸向蘭世優嫣紅如霞的臉頰,」唉呀!阿優,你的臉好紅、好燙哪!」她有趣地抿唇詭笑,」該不會是被英鷹野吻了吧!」她顧作驚訝的瞪大眼。

蘭世優猛然一震,臉上更是羞紅躁熱,心慌手亂的打翻了她三姐蘭藝生的牛奶,慌忙中,起身拿紙巾時又弄翻了她五姐蘭睿波的咖啡。

「阿優!」蘭藝生嗔了她一眼,快步走向洗碗槽打開水龍頭擦洗上衣的牛奶漬。

蘭睿波忍不住也想捉弄蘭世優一番。」阿優,真的你和英鷹野已經是這種關係呀?「「不是,我和他不是……是夢!是他自己進入我的夢裏,我沒有……」蘭世優心怦怦跳的急辯解著,一雙手則無意識的抓著桌中一角絞扭著。

蘭雅樂才想出聲制止蘭世優的舉動;桌巾就被蘭世優絞著絞著給扯了下來,餐桌上的杯盤、刀叉連帶食物全都掉到地上,嗚嗚嗚…來不及

「天「蘭藝生不敢相信地哀鳴一聲。

蘭知世和蘭睿波則爆笑出聲。

蘭世優猛一回神過來,一看到眼前的混亂,隨即呆怔住哦,GOD!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一緊張,他就會頻出狀況且難以控制。

「好了,你們笑夠了吧!」蘭藝生擲給她們一個白眼,她歎了口氣,替六妹擔心了起來。不知她在面對英鷹野時會是怎樣的狀況?她實在不敢去想像。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再說刺激阿優的話了,再刺激她,怕連桌子也要遭殃,被她給掀「蘭雅樂瞪著那兩個始作俑者,她們仍忍俊不住的一逕笑著,」還不快幫忙清理地上。」蘭雅樂無可奈何的皺眉瞪眼。

「真爾,真爾,你給我停下來,你提著皮箱要去哪里?」樓梯間傳來蘭母宣凡榕的聲音,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蘭真爾拖著皮箱沖了進來。」我快趕不上飛機了,我到了香港會打電話回來的。」喧凡榕隨後走了進來。」香港?真是的,老是先斬後奏。」她突然停下腳步,看著一地的杯盤碎片。」哎呀!你們怎麼弄的呀?」蘭雅樂警告的朝知世和台波瞪了一眼,她們兩人拼命咬著下唇控制笑意。

蘭真爾眼-溜,旋過身在宣凡榕臉上親了一下,」晚上我打電話回來再給媽咪罵。」說完,一轉身,即推開玻璃門沖了出去。

「真爾!」宣凡榕無奈地望著她的背影喊道。

她們換了桌布,重新又煮了壺咖啡。

宣凡榕這才看見蘭知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禁攢眉微嗔地瞪她一眼,」一去瑞士就是一個月,過年時也不回來。「「今天早上。」蘭知世替媽咪斟了一杯咖啡,又從蘭世優手中取過法式培根土司。」媽咪,請用餐。」她諂媚的伺候著宣凡榕。

「是昨天晚上吧!」宣凡榕從眼鏡上方看她,」又在言禦堂那兒過夜啦?」蘭知世聳聳肩。」很晚了嘛!我一下飛機就先回公司,然後就和同事到禦堂的PUB喝酒。」她這一趟去瑞士收穫良多,瑞士商店的櫥窗陳列令她印象深刻,有很多地方值得學習。

「和他上床啦?」宣凡榕直言道,曖昧地揚一揚眉。

蘭世優聞言,霎時被口中的咖啡給嗆住,嗆得眼淚都流出來

蘭藝生趕緊抽了張面紙送給她。」你沒事吧?」蘭世優拿著面紙捂著嘴直搖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媽咪,這話太露骨「蘭睿波笑了起來,」這太刺激阿優「蘭知世也笑了起來。

聽了她們調侃的話,宣凡榕目光投向蘭世優,研究地瞅著她發紅的臉。

「八點十分了,阿優再不快點出門公車可不等人喔!」蘭雅樂適時的發言替蘭世優解圍。

蘭世優感激地朝二姐蘭雅樂笑了笑,並像逃難般的抓起公事包逃了出去。

「阿優的反應很可疑……」宣凡榕端著咖啡,對蘭世優的反應頗感興趣,」剛才那一團亂是阿優弄的吧!怎麼回事?」邊飲著,雙眼露出深表興趣的眸光。

蘭知世忍不住的爆出大笑,然後說給宣凡榕聽。

宣凡榕聽了也不禁笑了起來,但隨後斂起了笑意,擔憂的說:「真擔心這孩子會一直單戀下去。」她不禁煩惱起來。

「阿優,她自己並不知道,她很鈍的。她認為自己只是崇拜他。」蘭雅樂把剩練的咖啡喝完,抱起那一疊檔案起身準備離開。

蘭藝生看時間差不多了,也站起來,走向樓梯口,」小望,小望,你快點。「「好,我馬上下來。我在回一個電話。」蘭靜望的聲音傳來。

「媽咪,我帶小望到我的診療室,他牙齒痛了三天,再不治療就只有拔牙「蘭藝生說。

「難怪他只喝牛奶和湯。」宣凡榕說著,又吃了法式土司一口。突然眼神一亮,像記起什麼的叫住雅樂和藝生,」你們等一下,先坐下來,媽咪有樣東西要給你們看。」邊說著邊走去將東西拿出來。

蘭睿波一盼到媽咪的眼神。即朝四姐蘭知世使了個眼色,想起身離桌,但媽咪已走過來。

「睿波,你也坐下來。」宣凡榕向老五投了一個威脅似的一進。然後坐了下來。

「是這樣的,隔壁遇媽媽的娘家親戚那邊,有幾個不錯的物件要介紹給你們認識,媽咪這裏有他們的照片,你們還看。」她將照片-一排列在她們面前。」這個叫洪俊傑,他年紀大了點,跟雅樂差八歲,這一個呢……」她邊指往照片-一介紹說。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相親!蘭睿波擁翻白眼。

「怎麼樣,安排個時間見見面嘛?」宜凡榕看著她們。

「看起來都沒什麼挑戰性,不要一個月我就會無聊得悶死「蘭知世不感興趣地用一根手指推了推照片,打了個呵欠。」我要去補眠「她露出個曖昧的笑意,決定順水推舟,就讓媽咪以為她和言禦堂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這是拒絕相親最有效的方法。

宣凡榕沒好氣的瞪著她離去的身影。

蘭睿波放下手中的照片。」媽咪,你也知道的,我這麼忙,哪有多餘的時間想其他的事。如果我答應相親,卻想著工作的事,那樣不是很失禮對不對,媽咪?」一看那男人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大男人主義者,她可不願放棄自己的工作,而活埋在帶孩子和奶瓶、尿布堆裏,及永遠做不完的家事。

她起身踱向宣凡榕,垂首親了她一下,柔笑道:「媽咪,對不起九點公司有個簡報會議,我得先走「她轉過身,拿起背包,輕吐了吐舌,然後輕快地離開。

蘭藝生也站了起來。」他的牙齒我不喜歡。」她直率道。她最不能忍受牙齒長得難看又不整齊的男人。

「牙齒……」宣凡榕不敢相信地提高了聲音,這是什麼理由嘛?教她怎麼跟人家說。

「你們在說誰的牙齒「蘭靜望走進來,不明白地問道。

蘭雅樂將筆記型電腦和檔案資料收進黑色帆布袋裏。

「雅樂?」宣凡榕望著她」這不是很明顯了「蘭雅樂意興闌珊地說,四個男人都不是她欣賞的典型,就像知世說的一個個沒挑戰性,看來腦袋也沒啥創意。

她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將帆布包往肩上一掛。

宣凡榕的神情黯淡下來。」可是雅樂啊,你也快三十「她提醒道。

「媽咪,我並不排斥相親。」蘭雅樂安撫道:「但是相親之前,至少也得打聽清楚對方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像是長相啦、個性、身高、學歷。還有,你問過我「她溫柔一笑,」對方知道我一七三的身高他會想娶一個有碩士頭銜的公關經理太太「宣凡榕想了想,是呀,他們蘭家的孩子個頭都很高,潮淇一六九,雅樂一七二、藝生一七三、知世一六八、睿波一六七、世優一七0,真爾一六六,希得一六九、靜望一七六,仍在繼續長高中。

若論學歷,除了希得和靜望現在是高中生外,雅樂拿了波士頓大學行銷傳播碩士學位,藝生更是鳳凰城牙醫大學第三名畢業的高材生,其他的幾個也是大學畢業,在工作上都頗有成就。

她深深的以這些女兒為傲。

可是,有成就並不代表一切,女人最終都是要走進家庭相夫教子。她不禁又煩惱了起來。

為了怕遲到,蘭世優攔了輛計程車。她頻頻看著手錶,已經八點五十分

突然車子一個急轉彎,司機為了閃進一輛從巷子中沖出來的機車,緊急煞車,蘭世優被顛得暈頭轉向。

司機急忙下車探視摔倒在地上的兩名騎士,他們因閃避不及憧上停靠在路邊的車子。

「捉住他們,捉住他們!」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婦上氣不接下氣的邊跑邊高叫著:「搶劫……搶劫……」倒地的一名騎士驚慌的推開司機,撿起地上的手提袋和金項鏈拔腿就跑。另一個人,則掙扎著想從倒下的機車下脫身。

蘭世優從車子裏沖了出來,對司機喊說:「捉住他,別讓他跑了,我去追另一個。」她拔腿朝另一個人跑走的方向奔去。

坐在車上的英鷹野,看到一個女人橫過大街追著一個戴著安全帽的男人。

他不經意的視線掃過她的臉,是她!

「快停車!」他大叫一聲。

司機老傅緊急將車煞祝

「怎麼回事?」英震豈困惑地眨眨眼,驚訝地看著兒子沖下車,擋住一名戴著安全帽的男子面前。

蘭世優氣喘淋淋的大叫:「快捉住他!」待她跑近定睛一看時,才發現是英鷹野檢察官!

那個搶匪一見到有個高大的男子擋在前面,神色驚慌,突然從夾克口袋內,取出一把犀利的匕首,朝英鷹野刺去。」小心!」蘭世優驚喊。

英鷹野矯捷地閃向一邊,一個右勾拳揮了過去,反身一個旋踢掃落他手上的刀。

搶匪踉蹌後退了二、三步,將手上的手提袋和金項鏈朝英鷹野砸去,英鷹野機靈一閃,可搶匪趁虛而人抬腿踢向他的腹部。

「礙…英鷹野先生……」蘭世優臉都白了,英鷹野撫著腹部的痛苦表情揪痛她的心。

她憤怒地沖上前,擋開又揮向英鷹野的拳頭,旋身一踢,踢向那搶匪的下腹,再一個反身下壓。

從車上下來的英震豈,驚訝地看傻了眼,見她的身手俐落,忍不住喝彩了起來。

老傅更是瞠目結舌。

「可惡!」搶匪抱著被踢中的肚子,撲向剛才掃落的刀子,撿起它,揮刀逼近她。

「小心!」英鷹野忍著劇痛擋在她身前,一個左側踢將搶匪踢飛到地上,他暴怒的瞪著他,額上青筋浮起。

搶匪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眼見情勢不對,轉頭便拔腿沖向馬路。

蘭世優見狀,轉身追了上去。」別跑——「「蘭世優!」英鷹野想阻止她。

就在這時,一輛計程車朝她迎面駛來。

刹那間,英鷹野的心跳停了一下,全身血液凝住,」蘭世優!小心車子!」他大叫朝她奔去,及時將她拉離,並躍到磚道上。

「我快被你嚇出心臟病「英鷹野喘吁吁沙啞地說,雙手緊環住她的腰肢。

蘭世優錯愕地眨眨眼,英鷹野一張特寫的臉在她眼前放大,他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臉……

她心跳狂亂,口乾舌燥。她低垂著頭,看到他強壯有力的大手環看她的腰肢,而她的手放在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臉上霎時湧上一陣紅潮。

「呵!」她一驚,猛然推開他。

英鷹野不料她如此的反應,腳步不穩,顫巍巍地就要往後栽倒。

蘭世優驚地雙眸圓睜,忙不迭地伸出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扶住他:「啊,對不起,我忘了你的傷勢才剛複元。」她急急道。

「你…」英鷹野訝然的看著她。

這時計程車司機抓著另一名搶匪向他們走來。

「小姐,怎麼處置他?」英鷹野開口道:「交給我吧!」蘭世優眨眨眼。半天才回過神,記起她為什麼會在這裏。」他是檢察官。」她向計程車司機道,示意將槍匪交給他沒關係。

老婦也走了過來。」這位小姐、先生,謝謝你們喔!偶從鄉下來臺北幫媳婦坐月子,誰知這個死賊仔和另一個從偶的脖子上把偶的金項鏈扯下來,抓著偶的手提袋騎著機車就跑「她操著台語、氣憤地大叫,」連我這種沒什麼錢的歐巴桑,你們也要搶。」她用手提袋狠狠地打著這名搶匪。

「歐巴桑,錢有沒有掉了,你有沒有受傷?」蘭世優關切地操著台語直問。

「偶沒怎麼樣,錢四沒少啦,金項練也拿回來了,這條項鍵是偶那個死去的老伴送給偶的,真的謝謝你。」老婦年出笑容,」你這小姐人真好,又漂亮,心地又真善良。」蘭世優紅著臉羞怯的笑了笑,她不好意思的只想趕快躲起來。她不習慣被人這麼稱讚,和受注目。

突然,一個目光抓住她的,只見英鷹野一眨也不眨的直盯著她,她的心猛然一蕩,雙頰緋紅。她不安的想逃開他的注視,他為什麼這樣瞅著她看?

這時,有兩個員警走來。」英檢察官?」兩人驚訝的叫道。

「只抓到一個搶匪,另一個在逃。將他帶回警局,我一會兒就去做筆錄。」英鷹野的神情轉為嚴肅。

「是。」他們隨即將槍匪銬住押上警車離去。

英鷹野輕咳了一聲,」我們要一直站在這裏「他唇角泛出一抹笑意。

「什麼?」蘭世優嚇了一跳,和他面目相接,她眨了眨眼,驀地才發現自己和他靠得這麼近,她窘迫地收回手,雙頰更紅

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驚呼一聲。」對不起!」她匆匆丟下話,然後像火燒屁股似的扭身跑開。

司機先生人她的公事包還在計程車裏。

「小姐、小姐」司機先生很快追趕上她,叫住她。

「我正在找你,我還以為你已經走「蘭世優說。

司機緊隨著她,一面奇怪的看著她,」我剛剛一直在這裏。」他說。

「呵…。。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蘭世優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地穿過馬路到對街,她不好意思的只想趕快離開這裏。

英震豈走向他。

「那個女孩,你認識?「「嗯……怎麼說算不上認識,今天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不過,五年前,我就知道她「英鷹野緩緩的收回對她的凝視。想到她雙頰嫣紅的可愛模樣,心神就不禁蕩了蕩。

老天!以前只是遠遠地看著她,就讓他心蕩神馳了,沒想到近看她更美。晶瑩剔透如白玉石般的臉龐,柔軟如黑緞亮般的長髮裏著她細緻的瓜子臉,一襲高雅大方的淡紫色褲裝,更顯得她高化修長的身材曲線玲戲,氣質娟秀清麗,嬌柔纖細的外表卻造出一勝堅定與果敢,見義勇為頗有俠女之風。

五年前……英震豈抬眉揚了揚,付度地說這話的語調及含意。」怎麼認識她的?」他狡黠地問道。

「少爺,我記起她「司機老傅突然大叫一聲。」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那個送花的小姐。「「哦!花「他記得這件事。英震豈雙眼往出深表興趣的光芒。

原來是她。

他剛出院不久,仍在複健中。在他住院期間,每隔三天就有一束未署名的花束放在他病房門前。

蘭世優感覺有一道注視她的眼睛,遂回過頭,這一望,她的目光和英鷹野的交鎖,她的心臟猛然驚跳起來,她燒紅臉的急急收回目光,跳上計程車。

英鷹野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坐上計程車離去,臉上浮現一抹飄忽的微笑,嘴角彎起。

英震豈看著他,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一抹亮光,及唇角似笑非笑的彎起。」我怎麼覺得她一副想逃的樣子?」英震豈若有所思道。

英鷹野咧嘴笑了笑。」是每回見到她,她總是像這樣逃開。」他總是望著她逃開的身影,追逐著。

「哦!」英震豈兩眼一亮。如果他這老頭子沒有看錯的話,那位蘭世優小姐在喜歡鷹野。

不知道鷹野注意到她在喜歡他這件事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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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09: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對不起!我遲到「九點零五分,蘭世優沖進柯氏律師事務所。

迎接她的是一陣鼓掌聲。

「我們的美女律師兼女英雄來「程奕達和李育德猛衝著她笑。

耶?」你們……」蘭世優露出困惑的神情,他們怎麼知道的?

高樹理起身走向她。」一分鐘前,英鷹野檢察官打電話來說明瞭你遲到的理由。「「英——」蘭世優的心又是一陣狂跳,」「突然她驚叫出聲,差點從剛打開的辦公室門往後栽倒。

「小心!」全部的人都驚呼喊道。

在同時柯斯衛從門外正要進來,剛好及時拉住她。

「阿優?「「斯衛表哥?」蘭世擾心跳急喘紅著臉叫道。

「對不起!是我進來嚇著你了「柯斯衛輕放開她。她母親是他的姨媽,她從學生時就在事務所打工。

「不…不是。」蘭世優撫著胸口喘氣道。

「蘭世優,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你腳都站不穩「高樹理上下的看她。

「老師,我沒有受傷,我……因為遲到了,所以一口氣跑了五樓,腳有些酸。」蘭世優解釋道。高樹理是她在大學時的法律系講師,在她大三時離開學校。

她研修完正愁著找工作時,斯衛表哥打電話來希望她能來他的事務所,沒想到見到了高樹理老師,這世界還真校

「都已經遲到了,電梯等個一、兩分鐘就是了,何必跑得那麼辛苦,還喘成這樣。」柯斯衛皺起雙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遲到。」雖然老闆是表哥,但也不能大撒嬌。

「斯衛,她有絕對的理由遲到。」高樹理說,將詳情告訴他。

「或許中午的新聞公報導出來。」程安達揚嘴道。

李育德眼一亮。」說不定會有記者來訪問你喔!「「唔,英鷹野檢察官怎會知道阿優的名字?又怎會打電話來這裏……」柯斯衛覺得有些奇怪,各法院檢察處是置有律師名簿,但是阿優才申請登錄沒幾天,也還沒有正式執行法律職務。

他又沉思地看了她一眼,」阿優,你和英鷹野認識「英鷹野,有」魔鬼檢察官」之稱,是個很嚴酷的男人。

「不!」蘭世優急急回答,」我…我怎會認識他……」她困窘的紅著臉,避開他們的注視。是啊,英鷹野檢察官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唔!怪事柯斯衛好奇的看著她,他不曾見過她這樣,她似乎相當緊張。

高樹理則雙手在胸前交叉定定的看她,有趣的研究了她一會兒。

這時楊靜琳擠過一杯水走來。」蘭律師,喝杯水。」第一次被叫蘭律師,蘭世優有點不習慣,她接過茶杯。」謝謝你,我正需要。」她微笑道。

楊靜琳走向一張辦公桌。」蘭律師,這是你的辦公桌,如果你有需要什麼東西訪告訴我。「「以後要麻煩你「她的辦公桌上還括了幾朵鮮花。她才發現整間辦公室都略做了布在,煥然一新,還起來沒有那麼的嚴肅,感覺明朗卻不缺一種親切的感覺。

「哪里,以後也請多措教。」楊靜琳微微一笑,看見一名婦人正推門進來。」有客人來了,我去招呼客人。「「你好,我是馮林柯玉。我打過電話來。「「你先這邊清。」楊靜琳領她到旁邊的會客室。」請坐,我去請柯律師來。」婦人點點頭坐了下來。

「柯律師,是昨晚打電話過來的馮太太。」楊靜琳說。

柯斯衛起身高桌。」阿優,你也一起來。「「是。」蘭世優心喜又緊張。

「馮太太,你好。我是柯斯衛。她是蘭世優,蘭律師。」柯斯衛介紹說,然後坐了下來。」有什麼是我們可以為你服務的「「是這樣,我兒子兩個月前發生車禍送醫術治死亡,我向保險公司請求給付保險金,但是保險公司拒絕理賠,可以告保險公司還有一件是我老伴前幾天被車撞了,現在還躺在醫院,醫生說要治療五個月。那個開車撞傷他的人,昨天到醫院來送慰問金,希望能和解。是不是和解就不能告他?」馮太太鬱鬱地又說:「家裏連續發生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也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替我們想辦法……」說著說著,她眼眶不禁紅了起來,神情很是悲痛。

「對不起,讓你又難過起來。」蘭世優同情的安撫道。真讓人聽了不禁心酸了起來。

「保險公司拒絕的理由是什麼?」柯斯衛問道。

「保險公司說,已經以存證信函和我兒子解除契約,說我兒子患直腸癌住院開刀治療,又說我兒子投保的時候隱瞞病情。律師,這樣保險公司就不用理賠「馮太太神情黯淡悲觀地說。

「保險公司確實有一些不賠償事項,如果真是你兒子違反告知義務,保險公司是可以拒絕理賠。」蘭世優解釋道,她又問,」你知道你兒子投保的是哪一種保險?解約的存證信函是什麼時候的事,還留著「「我也不清楚,很重要「蘭世優點頭。」是的。 關於你先生車禍一事,除籍刑事訴訟附帶民事賠償訴諸賠償外,也可以和肇事者達成和解。和解可從民、刑事官司判定確定後進行洽談,達成和解或調解成立後,倘若對方不履行和解筆錄內約定之事項,可以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追償。」她的法律專業素養在不自覺中表露出來。

「這樣「馮太太喃喃說。

蘭世優露出困惑的神情。」難道你兒子車禍死亡你們沒有向肇事者索賠「馮太太搖頭,」沒有。撞我兒子的那個人駕車逃跑了,現在還沒抓到。」她激憤地咬牙切齒,便咽道:「我去找誰賠償……保險公司也不理會…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蘭世優幽幽歎了一口氣,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馮太太,你不要擔心,向保險公司要求理賠,和你先生車禍這件事,你要和解或提出告訴都可以委託法律事務所處理。」柯斯衛安慰道。

「可是…我怕負擔不起律師費。」馮太太憂心地說,並且面有難色的問起,」你們律師的談話費是多少「她不安的問道。

「這個你暫且先別擔心。」柯斯衛溫和道:「我們事務所裏的每位律師,都是犯罪保護人協會的保護志工,我們會協助你爭取相關的補償金,以解決你們現在的困境。「「真的「柯斯衛含笑點頭。

在門口時,馮太太還一再地向他們道謝後才離去。

「蘭律師,你能接下這兩件案子「柯斯衛正色道。

「嗯!我當然接下。」蘭世優充滿幹勁的答道。

地方法院刑事處內,正進行著一場刑事案件的審判。

「請目擊證人出庭作證。證人請出列…」目擊記動人出列後宣誓。

「請檢方發問。」法官道。

英鷹野起身走向前。

蘭世優坐在旁聽席上,默默地注視著他。

和以前一樣,只要是英鷹野負責承辦的案子,她一定都會來法庭旁聽。

五年了,…

她回想著五年前,第一次在法庭見到他的情景。那年她剛考上法律系,在表哥柯斯衛的事務所裏打工,那一天,表哥問她要不要去法院旁聽,她一走進法庭,就被穿著檢察官法袍的英鷹野給震懾住,他那英挺的身影、剽悍的霸氣,以及俊逸凝肅的面容散發著沉穩剛毅的內斂氣質,一雙如鷹眼般銳利的眼眸透著不近人情的冷峻。

他的身上似有一股魔力吸引住她,害她的一顆心莫名其妙的怦然亂跳。就像此刻,即使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她仍沒來由的心跳不已。

她不瞭解何以他的身影會在她腦海裏日下如此深刻印象,對他沒有其他意念,只是-見到他,她就會一整天都覺得很快樂、幸福,會不由自主的高興上一整天,這種感覺在她的心靈深處掀起一陣她未曾經歷過的甜蜜波濤。

隨著次數的增加,眷戀想見他的心愈是難以控制,一天沒見到他,就覺得心情很低落。

突然,他們的眼神相通僅僅只有一秒,感覺卻像是永恆。她的心差點自喉嚨跳了出來,她仿佛看見,他的嘴唇在他們的目光交鎖時,向上變成一個微笑的角度。

他在對她笑……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她的幻覺。她的心弦被他的微笑震動了一下。

她臉紅的轉開頭,趕緊進開他沒來的視線。

英鷹野早就感覺到一道目光凝睇著地。雖然她坐在一個幾乎不易被人察覺的角落,他還是能在人群中找到她。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的找尋那個視線,並追逐著。當他抬眼向前望去時,映入他眸中的全是她的身影。她又逃了,他歎息的看她雙頰紅灩灩的逃開他的注視。

「法官,我想在下一次開庭時,再向檢方請求目擊證人出庭作證。」被告辯護律師面有難色的說。

法官向:「檢察官,你有異議「英鷹野警覺的回過神,收回對她的凝視。」沒有。」他表情一凝正色道。他幾乎忘了他現在身在何處。他自嘲的微牽嘴角。

「今天到此為止。下次開庭是二月二十日。」法官宣佈退庭。 被告被法警帶出法庭還押拘留,旁聽的人一一走出法庭。英鷹野凝視著蘭世優,並朝著她坐的位子走近,他希望能跟她正式認識,和有些許的獨處時間。

蘭世優一看到他如她這個方向走來,猛然自座位上彈起,轉頭就往門口走去。

英鷹野看著她急急逃開的身影,他忍俊不住的微笑著搖頭輕歎。

蘭世優走出法庭外,她輕喘著氣,抬手扶住快狂跳出來的心。 被發現他突然走向她,實在教她吃驚。

英鷹野瞥見剛才她坐的座椅分有一個公事包,他走上前,將公事包提了起來,打開來看看有無證件。

他取出一個皮夾,一翻開,裏面有身份證、健保卡、提款卡…,他黑眸一亮,眸中湧現出笑意,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揚起。

這次,他不用再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蘭世優,這一次你別想再逃開我他邁開大步前門口走去。

一到法庭外,他即看見她正走下臺階,他不禁加快腳步走向她。

「蘭世優!」蘭世優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失去平衡,腳踝一個扭傷得令她發出驚叫,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下樓。

英鷹野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擁進他的懷裏,摟得緊緊的。

「老天,對不起,嚇著你「他低聲在她身邊問。

英鷹野!天她的心快跳出來

「你沒有受傷吧!」英鷹野關懷的在她身上梭巡,」我不是存心要嚇你的,你忘了你的公事包。」蘭世優不自覺地加快呼吸,臉頰緋紅。他靠得那麼近,深邃的黑眸俯望著她,氣息吹在她臉上,他的唇幾乎要碰上她的唇。

他說什麼她一個字也聽不見,她忙著將氧氣往肺裏補充,她快不能呼吸

「放開我……」她顫抖著伸手推著他的胸膛。

英鷹野深深的凝睞著她臉上的紅暈。他不舍地放開她,在心裏歎息。那淺桃紅色的唇瓣,明澈動人的眼眸,說有多美就有多美,美得教人移不開視線。

蘭世優逃開他那令人窒息的凝視,急忙推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她慌亂的跳開,這一跳,卻又讓已扭傷的腳踝又扭了一次,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英鷹野趕緊伸手拉住她,而反作用力卻又使她再度摔進他的懷抱中,而這個動作,使他們的嘴唇碰觸在一起。

蘭世優訝然地倒抽了口氣,驀地睜大了眼。

英鷹野緩緩地移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手臂則有力的擁著她。

感覺時間像是停留在這一刻。她呆怔著無法呼吸、移動,甚至眨一眨眼,只聽到他沉穩的呼吸,和她急促的心跳聲。

她頓時喘不過氣來,覺得頭暈目眩、天旋地轉,下一秒鐘,她就雙膝發軟,昏了過去。

「蘭世優?」英鷹野微微一愕。

嗅!老天。她昏過去

「怎麼姐夫,她腳踝的扭傷嚴不嚴重?」英鷹野看著姐夫楊克倫小心翼翼的轉動蘭世優細緻的足踝。

「輕微的踝骨扭傷。二十四小時內,不要讓她受傷的地方活動。」楊克倫邊說邊將蘭世優的腳踝抬高枕在一個小枕頭上,並拿一個冰袋放置在她踝骨上冷敷消腫。」鷹野,你對小姐做了什麼,她扭傷的情況沒到痛得會昏過去。」楊克倫抬起頭,咧開嘴感興趣地瞅著地。

英鷹野聞言大笑了出來。他抬起手輕撥開蘭世優額前的發絲,輕觸她粉嫩的面頰,對著她柔美的臉龐笑了,眼眸深送的凝視著她。

楊克倫驚訝的張著嘴巴,他沒看錯吧?他從來沒見過鷹野用那種眼神看一個女人。他微微一笑,走出小房間。

英鷹野笑聞著她的發香,手指從她的臉頰上滑到她豐美的柔唇。

那一吻可真不得他的嘴唇仍有她的余溫。四唇接觸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他體內的一陣戰怵。

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他忍不住緩緩俯向她,在她唇上輕如羽毛的撫吻著。

她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前額、臉頰,他的拇指輕輕撫弄她柔軟的唇,他的雙唇慢慢地落在她的唇瓣上,逗弄著她。她輕歎著漾起了一抹甜笑,緩緩睜開了眼睛——」嗨!新律師。」英鷹野俯望她柔聲地說:「你可醒「英…英鷹野!蘭世擾震驚的倒抽一口氣,全身一怔,像見了鬼似的瞪著他。剛才那是……

是夢!她的心臟驀地狂跳,接著臉頰飛上一抹嫣紅,紅潮從臉上一直延燒到耳根。

「你……」她的舌頭突然間遲鈍了起來,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這裏是……」她慌亂的避開他的目光,竭力控制住急促的呼吸,哦!老天,她又亂了方寸,她神經緊繃的不自覺舔起嘴唇,覺得喉嚨好幹,猛咽了一口口水。

「骨科診所」英鷹野說著,起身替她倒了杯開水。

骨科診所?蘭世優緊張地想動身坐起來,」噢!」她痛得申吟了一聲。這才看見她的腳踝已包紮了起來「記起她剛才扭傷了腳踝。

「小心那只腳,慢慢移動它。」英鷹野將杯子遞給她,然後小心翼翼的抬高她的足踝枕在小枕頭上。

他反身坐下來,專注地凝望她。

蘭世優低頭喝著水,不自在的避開他的視線,看著他,會使她緊張。

「你昏倒「英鷹野似笑非笑道。

「什麼?」蘭世優抬起眼茫然的看著他,接著一個畫面審過她的腦中——他的唇貼上她的……然後她缺氧的……昏倒了!她的臉霎時發熱,正在喝水的她。嗆得眼淚都流出來

英廢野忙掏出手帕送給她,大手輕柔的在她背上輕拍著。

蘭世優雙手蒙著臉,羞窘的不敢看他。

英鷹野忍不住哈哈大笑,」對不起,對不起!沒有想到我這個人的嘴巴還真壞,把你弄昏倒「他對自己嘲弄的揚揚嘴。

拉下她捂著臉的手,然後湊近她眼前,曖昧的盯著她的唇笑。」我的嘴很壞喔!「「你!」蘭世優一接觸到他的目光,不禁紅著臉轉開頭。他幹嘛故意讓她發窘嘛?

「嘿!看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你。」英鷹野雙手捧著她的臉固定著。

「你…我才不怕你。」蘭世優又差又氣的想推開他。

「哦?可是你每一次見到我就逃開。」英鷹野輕提了捏她的下巴不讓她轉動。

「我……我沒有……」蘭世優移開視線,在心中暗暗申吟低喊,他幹嘛這樣戲弄她?

「蘭世優,謝謝你的花。」英鷹野突然說。

蘭世優吃驚的導向他,」你——你知道了!怎麼會…」英鷹野突然出其不意地抱起她,」來吧!」蘭世優驚呼一聲。」你……你要抱我去哪里?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她掙扎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吃飯。」英鷹野說。他可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大好機會。

「吃飯?我不要。我還要回事務所,快放我下來。」蘭世優神經緊張了起來,不想冒和他在一起的危險,難保她不會又緊張的做出糗事來。

「快中午了,吃過飯我再送你回事務院」英鷹野咧嘴一笑,侵出一列雪白的牙齒,」嘿,刹亂動,我的身體可吃不消,否則你會掉下去的。」蘭世優立刻安流下來。」英……英鷹野,你要不要緊?你還是放我下來好「她擔憂道。

「醫生交代,你這三天最好不要走動,要讓腳多休息。」蘭世優無可奈何的皺起眉,讓步的不再堅持任由他抱著離開診所。

單身特區PUB英鷹野坐在高腳犄上喝著酒。他偶爾會來小酌一番,鬆弛緊繃的神經和工作上的壓力。

「禦堂,你有過單相思的經驗「他突然拍起頭看著言禦堂問道。

「什麼?」言禦堂一怔,手一滑,手上的酒瓶甩了出去,調酒師見狀趕緊在酒瓶落地之前將它救了起來。呼!好險哪!

「單相思?你?!」他震驚的問道。

他和英鷹野打從國中時就認識,所謂不打不相識,兩人見面的第一天,就為了彼此互看不順眼的打起架來,在年少時做過許多瘋狂荒唐的事。

後來,他們又一同考上大學,英鷹野讀完大學又去了英國留學,回國後通過司法官特考當上了檢察官,而他花了六年才將大學念完,休學一年,被當了一年。原因無他,只因他迷上了攝影且還有流浪癖。雖然繼承了叔叔遺留下來的小酒吧,但是為了攝影仍是經常出國流浪旅行。

「嗯。」英鷹野雙眼洋溢著笑意。

「哦!」言禦堂雙眼露出深表興趣的光芒。大學時代他們是各有和女孩子們交往,但通常一、兩個月就分手了,而且他們從來不曾主動追求過。

英鷹野單相思?這可有趣

「真正注意到她是在五年前,她是法律系司法組的學生,」英鷹野目光飄遠的回憶著,」每回法庭開庭,我總會見到她,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目光會不由自主的找尋她,追逐她的身影,而她的每一顰一笑、每一回眸……總是能夠緊緊抓住我的心。就這樣一天天的,我發現在我的生活裏,到處都有她的存在。可是,每當我想接近她時;她就逃開,她愈是逃,我愈是想追。」眸中浮現蘭世優紅著臉的嬌俏臉龐。他在心裏歎息,她實在太害羞

「你看起來很幸福嘛!」言禦堂挪揄的彎起嘴角,看他一臉沉浸在幸福裏的樣子。

英鷹野一臉陶醉的築笑,」那種有時高興,有時覺得幸福,又有時失落、痛苦的心情,這種經驗,你有過「言禦堂想了一下,聳聳肩。」沒有。」他太經常換女朋友了,所以沒啥感覺,而且絕大部分純粹是性關係,他的心自由慣了,不想有太多的包袱和羈絆。

「那你就光棍到底吧!」英鷹野瞪他一眼,舉起酒杯,」敬長期以來的單相思和耐心等待,這次,我不會再讓她逃開我「「喂,你這小子是認真的我想你最好是確認一下,她對你是不是也有那種感覺。」言禦堂提醒他。

「我花了五年的歲月才有一小步的進展,千辛萬苦的好不容易才吻到她。她,我是要定「英鷹野兩眼閃爍著,唇角有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言禦堂一臉的不可思議,若不是太瞭解鷹野的人,他一定會捧腹大笑他今晚的失常。

他那如冰山的酷樣,常會讓人退避三舍,心境深沉複雜得讓人難以一眼看透,謹慎言行的他,內心裏其實隱藏著如火山熔漿般一樣炙熱的熱情,一旦愛起來,絕對是狂濤巨浪、天崩地裂。

不知是哪個女人,能讓這個冷靜似冰山但又激情如火山的男人單相思了五年?他真是好奇極

英鷹野把剩餘的酒一口喝完,瞥了一眼手錶。站起身。」我回去了,祝你也有個好夢。」他咧嘴一笑。

言禦堂撇撇唇。

PUB外,蘭知世和英鷹野擦身而過。

蘭知世忍不住地多看了這個高大又俊逸挺拔的男子一限。他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高,雖然身材高大卻很勻稱,他身上穿的雙排扣西裝,襯托出他肩部到腰部的結實體格及健美曲線,走路的神態充滿著自信,感覺得到他腿部的強勁有力。

她走向吧台,瀟灑俐落的坐上高腳椅。

「你今天可真早。」蘭知世雙手托著腮頰,」真棒的男人,不知是哪個幸運的女人擁有他?才看一眼就讓人情不自禁地愛上他。」她歎息道,裏面有著遺憾的語氣。

言禦堂揚起眉毛,」又愛上?你不是才和鄭有中交往怎麼,又吹「「他?嘩!表裏不一,完全不是我想像的那一回事。剛開始的確是吸引我,我也真的喜歡他,可是不到一個星期我就意興闌珊,膩「蘭知世埋怨道。

「膩了,喂,才一個星期耶!一個月前,你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次的戀情一定會成功」言禦堂半諷刺半嘲諷的笑覦她。

「那個男人和其他男人-樣,滿腦子只有性,約會完就逕想到開房間,腦袋瓜裏面裝的是豆腐渣,膚淺又無趣。」蘭知世生氣的嚷道,歎了口氣,」到哪里去,才可以找到永遠保持新鮮和持續戀愛的幸福感「言禦堂數了數,」這回是一個星期,上次是十天,才間隔一個月。算算去年一整年,你交往過的男人就有九個。知世,你太勒換男友了,小心愈來愈不容易滿足。「「說我?」蘭知世睨瞠他,」彼此、彼此。」挑釁道言禦堂蹙眉。」喂,我是不想有太多包袱和束縛才和女伴維持rou體關係的。我約會的女伴知道我想要什麼,瞭解我的需求,她們也從我身上得到她們想要的快樂和滿足。」他一向都會和約會的女拌說清楚、講明白,他喜歡沒有感情束縛的交往,他享受自由和無拘無束的生活。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男人,我才會對男人不抱任何希望。」蘭知世駁斥道。她和言禦堂是在一年多前,去法國自助旅行時在巴黎街頭認識的,他是個熱忱助人隨和易處的好朋友。在巴黎見他女伴一個又換過一個,她們均認為他是個好情人,尤其在床上是個調情高手,讓她見識到他對女人的魅力。

她跳下高腳椅。」房間借我,十二點再叫醒我。」她說著,然後就從右邊的樓梯走上去。

「阿優,我可以進來「佟庭於輕敲門道。

蘭世優呆坐在化妝抬前,手指輕觸著唇瓣,雙頰微紅。

「阿優!阿優!」佟庭於已走了進來,又喚了她兩聲。

蘭世優暗暗歎了口氣。還是不行,她光是想到英鷹野就臉紅心跳,要是再見到英鷹野…

不曉得,她會在他面前出什麼糗!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要是能控制自己不臉紅就好中午差點就被他強抱去吃午餐,幸好一道電話把他又召回他檢署去

「蘭世優!」佟庭於見她沒反應,在她身邊吼道。

「「蘭世優尖聲驚叫。

「你叫什麼呀!」佟庭於嚷道。

蘭世優定一定神。」佟庭於,你想把我嚇死「她撫著心口瞪著眼。佟庭於是斯衛表哥和黎夢表嫂的養女。

「我嚇你?你才把我嚇死呢!我叫你好幾聲了,發什麼呆嘛?」佟庭於瞅著她瞧,」很可疑喔?」蘭世優慌忙轉開頭,起身離開化妝台。」你怎麼來?「「爸爸說你昏倒了,而且還是你的偶像檢察官、夢中情人英鷹野先生送你回事務所的。」佟庭於緊緊盯著她慌張的表情,嘿嘿一笑。」昏倒?阿優,你也太誇張是不是和英鷹野發生了什麼事「佟庭於半逗弄的挪揄道。

「沒,」蘭世優急急回答,」沒有!」更可疑「他對你做了什麼讓你昏倒的事呀?」佟庭於逼問她。

經佟庭於這麼一提,她雙額排紅,腦中像快速放、映般的閃過和英鷹野相吻的那一幕。

她暗暗沉吟,怎麼突然扯向這個教人臉紅的話題嘛?

佟庭於回想剛才她進門時,世優她摸著嘴唇的模樣……那——不會吧!

她眨了眨眼,曖昧地猜測笑顱道:「臉這麼紅,不會是――被英鷹野吻了吧?「「不……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他……」蘭世優臉紅通通地舌頭打結道:「是我腳扭了一下,差點從樓梯上掉了下來,他……他伸手要拉我…不小心的……就…就……嘴唇碰著了…純粹是意外,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你別想太多,你看我的腳踝還裹著繃帶。」她拍打著佟庭手的背,無意識的動作著,老毛病又犯

佟庭於動作迅速的閃到一邊去。阿優的老毛病又來瞪著她,語帶這弄的挪揄道:「真是敗給你了,一個小小的touchkiss也能讓你昏倒,如果他真吻了你,舌頭再探進你嘴裏深吻,我看你真的會缺氧致死。」蘭世優圓睜著大眼。」深一深吻!就是西洋電影裏面那種……」她咽了煙口水,雙手撫著發燙的雙須。突然好奇地問:「庭於,你……你和桑翟陽已是這種程度?」一定是的,多愚蠢的問題。

「更進一步。」佟庭於突現她的眨眨眼。

蘭世優微微一愣,一時不太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更進一步是……」她明眸一閃,」你……和桑翟陽已經發生…」她困難的咽了咽口水,隨即雙頰飛上一抹嫣紅。

「去年的情人節。」佟庭於坦率道,臉上洋溢著甜蜜的幸福笑容。

「衛表哥他知道「蘭世優張著大眼。

「這種事沒有必要一五一十的告訴父母親,也不需經過他們同意,我已成年,這種事是我自己決定的。「「哦!」蘭世優傻傻的應道。

「難不成你和英鷹野在一起的事,也要一一向你媽咪報告?」佟庭於挪揄著她。

「討厭啦,怎麼又扯上他了嘛?」蘭世優一拳打到她肩上。

佟庭於輕笑一聲搖搖頭,她突然歎口氣。

「怎麼「蘭世優訝然的睨著她。

「翟陽希望我去三藩市。」佟庭於說。桑翟陽到三藩市留學已快半年了,他今年回來過完年就已回學校去

「怎麼?表哥不讓你去?「「我還沒跟爸爸說。」佟庭於問道:「阿優,如果英鷹野不在臺北被調到其他地方,你會怎麼辦?「「怎麼問我這個問題嘛?」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英鷹野會被調到其他縣市的他檢署的可能。蘭世憂心情低沉了起來,是她怎麼沒想過

「我現在的工作就這樣放棄「佟庭於猶豫道,她進入電視臺已一年,身為一名文字記者,大部分時間都出勤負責採訪和剪輯、整理攝影記者拍回來的畫面。」世優,如果是你,會跟著英鷹野到有他的地方「「別拿我跟他談論,我們又沒有在一起。」蘭世優忙著撇清。

「喂!你這算什麼朋友?我正在煩惱。你不知我一想到美國那邊的洋妞那麼open、會放電,我就煩惱死「佟庭於煩躁地道:「翟陽那傢伙,一向博愛到處留情,就像楊過一樣,但是楊過還好,他對小龍女感情專一,我擔心翟陽的感情態度,實在不能讓人放心。他對其他女人不拒絕也可以溫柔體貼,感情上很容易被誘惑,一個疏忽就會被引誘。」她現在心裏就不斷猜疑著翟陽是否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是否想著她?

蘭世優注視著一臉不安,頹坐在床測地板上的她。她陰鬱的思緒寫在臉上。」庭于,你該相信桑翟陽的。你和他已有親密關係,你不就是因為愛他才信任地把自己交給他,不是「有那麼一會兒的沉默,佟庭於突然起身。」我回去「「庭於……」她不曾見過佟庭於不快樂的樣子。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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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10: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媽咪,早!我走「蘭世優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一樓咖啡廳。

「阿優,你不吃——」宣凡榕只來得及看到一抹粉影。

蘭希得走進來。」有一個男的打電話找阿優姐,她接過電話,愣了一下,然後就驚慌的掛上電話沖下樓。」她走向冰箱,取出一瓶優酪乳。

「哦!」蘭睿波眼珠子溜了溜。

「那個男的聲音低沉渾厚,好有磁性。」蘭希得走向餐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伸手拿起乳酪三明治。

宣凡榕納悶著。」阿優這兩天好奇怪,早餐也不好好吃,緊張兮兮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她歎息道,」腳傷也不知要不要緊?」這時電鈴響起。

「一大早的怎麼可能有客人上門戶?」時與潮十點才開始營業。

宣凡榕打開大門。門外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請問你有什麼事「噢,老天!這個男人真是英俊得不像話,連她這老太婆也不禁怦然心跳。

英鷹野徽揚唇角。」請問,這裏是蘭世優的家「老天!笑得那麼好看,宣凡榕眨了眨眼。」是的。」她差點忘了答話。

英鷹野的聲音傳入屋內,吸引了蘭家其他人的注意。 畢竟這是第一次有男生來找蘭世優。

「噓,別吵,安靜……」蘭希得豎起耳朵,聽得可仔細了,」那!這個聲音是一是打電話找阿優姐的——」她活還沒有說完,全部人皆起身跑到了門口。

英鷹野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他眨了眨眼。他早聽說了蘭世優有七個姐妹和一個弟弟。站在他面前的婦人應該是她母親她身材高佻修長、儀態端莊,頭髮往後梳成一個合,臉上沒有什麼皺紋,顯得比實際年齡還年輕。

「請問你找我家阿優有什麼事?」宣凡榕劄貌地問。

「我來接她上班。」英鷹野說:「她的腳這三天還不太能走動。「「你是剛剛打電話找阿優姐的那位先生?」蘭希得眼睛閃亮亮的插嘴問道。哇!好帥。

「是的,是你接的謝謝你。」英鷹野微笑說。

「不客氣。」蘭希得也回他一個笑容。哇!笑容更棒。

「可是阿優姐已經出門「蘭靜望說:「五分鐘前。」他又加了一句。

「她應該還沒走遠。 公車四十分才有一班。」蘭希得眨了眨眼,輕笑著。

英鷹野不覺眼睛一亮。」謝謝。」他說著,轉身就要走開。

宣凡榕正要開口問他的名字,」請問你是……」英鷹野又轉過身來,」對不起!蘭伯母,請您原諒我的急躁和魯莽。我姓英,英鷹野。改日再來登門拜訪。」他說完便匆匆離去。

蘭家的人一聽到他的名字,眼睛全震驚得張大了起來,活像一堆青蛙。

他是——英鷹野!

英鷹野將車子停在她面前。

蘭世優一看到英鷹野心跳不禁亂了起來,他怎麼真的跑來她還以為今天可以躲開他。

英鷹野走向她。

「你家裏的人告訴我的。」他仿佛知道她心裏想什麼。」你怎麼不等我一會兒你的腳還沒好。」他對她的腳皺眉,這兩天她都躲著他。

「已經不痛「蘭世優紅著臉,囁嚅道。

她暗自申吟了一聲,完了,她們一定知道他是誰

「小騙子。」英鷹野笑覷著她。

這時,一輛公車駛來,她緊繃的神經頓時如釋重負的放鬆下來。她快步的繞過他準備去搭公車。

英鷹野移動身軀的擋住了她。

「我搭的公車來「蘭世優仰首看他,她微微一愣,他真高。他們蘭家的人個子都很高,很少有男人能高到要讓她必須仰起頭才能看到對方的眼睛。

她急忙又低下頭,她仍是不敢直視他。他用那樣的的的眼神看她,像要把她看穿、看透。

「我開車送你。」英鷹野自然的反手握住她細緻的柔荑。

「不!」蘭世優甩開他的手,不自覺地向後退,她的手顫抖著,仿佛從他手上傳來一股電流。

太危險了!她強烈地想逃,他又讓她開始神經緊張了起來。

但英鷹野故意擋住她的去路,讓她一頭撞進他懷裏。

「你這麼討厭見到我?」他的眉毛打結,神情黯淡了下來。

蘭世優張口結舌,」不……不是,我沒有……」她囁嚅道,她能說自己在他面前總是臉紅心跳,容易神經緊張,甚至無法正常呼吸?

她目光潛移向公車,著急的看著最後一個人上了公車。

「等等-一「她急急叫道,拔腿就要追上去,接著,她痛喊出聲。噢,老天,發生什麼事她只覺得她的頭髮被往後拉扯,頭皮被扯痛。

「哦,老天!」英鷹野驚呼一聲,又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她的長髮纏到他西裝的扣子!這幾乎是微乎其微不可能發生的事。他今天穿的是雙排扣西裝,西裝外面還套了件風衣。

「英鷹野,你怎麼這麼無賴?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蘭世優又急又氣嚷道,勉強轉頭的瞪了他一眼,」快放手啊你,我的頭皮快被你扯開了,好痛!」她痛得哼了兩聲。

「我沒有對你做什麼?是你的頭髮纏在我西裝的扣子上。」英鷹野兩眼閃爍著笑意,忍住想笑的衝動。

「頭髮?」蘭世優困惑地眨眨眼,」我的頭髮纏到你的扣子?「她猛地轉頭又扯痛了頭皮。

「你別動,你一扯會更痛的,」英鷹野溫柔的說;」別動。」他靠近他,想解開結。

「哦!」她大叫了聲。

「怎麼「「我的頭髮……」蘭世優從他的胸前勉強抬起頭來,」英鷹野,我看不見扣子。」她的頭一動,頭髮也糾纏得更緊。

「我也看不見。」唉!真傷腦筋,她的頭髮遮住

「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維持這個姿勢,蘭世優申吟了一聲。

「別再拉,那樣會痛。」英鷹業抓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順著她的手往而摸到那顆被頭髮纏著的扣子。

「這樣吧,只好脫了它。「「什麼?「「你站著別動。「「哦,好。」於是為了救她的頭髮脫困,英鷹野先脫去了風衣,」幫我拿著。」他說,又小心翼翼的解開下排的扣子,將它脫了下來。

蘭世優吐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雙手抱著他的西裝。

「到車子裏去,我們有觀眾「英鷹野逗弄的彎起嘴角。

蘭世優一怔,抬眼掃了周圍一圈。老天!路上所有行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們身上。

她臉紅的低下頭,拿起他的西裝上衣半遮著臉。

噢!只要和他在一起,要不久她很快就會變成神經兮兮的女人

英鷹野輕按著她的腰走向車子,他打開車門,讓她坐了進去。

他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打開置物箱,看看裏面有沒有指甲刀或剪刀之類的,把扣子剪了,你的頭髮鬆開會快些。」蘭世優睜大眼。」不行!「「這是救你的頭髮脫困最好的方法。「「那樣,我倒不如一刀剪去頭髮。「「扣子再縫上就是「英鷹野不解她為何如此堅持。

「剪去那一絡頭髮又沒什麼大不要不,我就去剪短頭髮,這樣可以避免再發生類似的事。「「我喜歡頭髮長、發質柔細又美的女人。」英鷹野凝視著她。抓起她的秀髮嗅聞著她發上的香味,」要剪去這麼美的頭髮,太可惜「他溫柔深沉的眸先包含了千言萬語。他的手輕輕地滑下她的臉頰、下鄂,掬飲她少見的美麗。

蘭世優滿臉通紅,心又急速的跳動著。他凝視她的目光中,有些令她心緒大亂的溫柔。她被他看得手足無措,下意識的遊移開視線,然後無意識的,兩手揪扯著被扣子纏住的頭髮。

「別拉!」英鷹野的動作慢了些,頭髮和扣子被她這一猛拉扯,她的頭髮是脫困了,但他的扣子也扯掉

蘭世優猛然回神,圓睜著眼瞪著那顆扣子。

「哦!」老天,她老毛病又犯

英鷹野緊抿著唇,抑制胸中那一股的衝動,以免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真是個可愛的女人!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笑她呢!他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像蘭世優這樣的女人

他想著剛才不可思議、奇妙又有趣的畫面,再看到她的表情,他忍俊不住地鬆開梗在喉嚨的笑浪,仰頭大笑了起來。

蘭世優紅著臉瞪著他,嘴角卻也緩緩泛起微笑的漣渏,眸中湧現笑意,她終於也忍不住的加入他,咯咯地笑了起來。

兩人笑得不可遏止地,直到他們端不過氣來。

英鷹野的笑聲緩緩選去,他深深地凝視著她。

蘭世優在他的凝視下,倏然凍結笑聲,他眸中的笑意已經為一抹感性的凝視所取代。

他兩手捧住她的臉頰,」你總算笑了,還討厭我這個無賴「他自嘲的撇撇唇。

好熱!她的感官全集中在他手指傳給她的電流滾的熱量,他的手指又暖又熱,且極為溫柔。

她輕推開他,微側著臉,低垂著眼睛,這種存在他們之間的親密氣氛令人窒息。

唉!又逃開了,英鷹野無奈的歎氣。」我沒有想到,你這麼的討厭我,和我在一起這麼讓你不自在。」他看著她,低沉地說:「蘭世優,無論你信不信,我想和你做個朋友,想和你在一起,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是沒事也能見個面、共進餐,愉快的聊聊天什麼的,只是很單純的念頭而已。」他稍稍放開她,繼續正色說:「我一直想接近你,可是你一見到我總是逃開,不讓我接近你,我想和你說話,可是你甚至連看也不看我一眼。你真的那麼討厭我若真是如此,你就說出來,我從此以後不會再接近你、糾纏你。」他神情變得緊繃嚴肅。

蘭世優錯愕了一下,她舔舔下唇,笨拙地解釋著,」呃,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逃避你,我……沒有心理準備,在以前,你……一直是這麼遙不可及的人,突然的,你就這麼走進我的生活裏,我有些害怕……不安……「「說下去。」英鷹野的眼睛頓時發出一道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一回事。似乎只要是見到你,就緊張得渾身不自在,狀況百出,在你面前像個白癡、低能兒,你心裏一定在笑我。」她垂下眼睛。

英鷹野英俊的臉龐立刻展露出笑容。他怎麼會笑她她的反應,他愛極了!」真的不討厭我?」蘭世優沒有抬眼看他。」嗯。」她紅著臉答道。

「真的?」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她是如此的純真、坦率無諱讓他更加喜愛。

我愛上你了,蘭世優。他眼睛溫柔的凝視著她。

他忍住親吻她的衝動,他不想又讓她昏了過去。他想起了那個意外之吻,她的心像未經世事的少女般純真,他不想嚇壞她。

「笑一個給我看。」他親昵的看著她。

蘭世優聞言,嫣然一笑,他看了不覺暈眩了起來;內心澎湃激蕩。

沒多久,律師樓就到

「我六點來接你。」英鷹野不舍地道。

蘭世優輕點了點頭,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那麼,晚上見「他湊近她,輕吻了一下額,然後開車離去。

蘭世優兀自地征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車子遠去。

她和英鷹野之間……會生什麼事?

蘭世優氣急敗壞的回到事務所。

「蘭律師,她回來了,你請等一下,我請她聽電話。」揚靜琳捂著話筒,」蘭律師,徐運複先生的來電。」她困惑的看著蘭世優緊繃的臉,她不是才和這位委託人見面

「謝謝。」蘭世優接過話筒,她深吸了一口氣,一、二、三……九、十,她在心裏默數到十,極力抑制憤張的情緒。

「徐先生,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另外找人吧,我不接受你的委託!」她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等,別生氣嘛,我對你說的全是真心的,我真的是認真的,以後我不會再花心了,我發誓。」話筒彼端是極盡討好的甜言蜜語。

「你,你把我當做什麼?就憑你那幾句陳腔濫調、肉麻兮兮的甜言蜜語就想勾引我上床,你找錯對象了!」蘭世優氣吁吁地吼道。

萱芙柔剛好來找她親愛的婀娜答高樹理,被蘭世優這麼一吼,椅子向後仰,隨時有翻覆的危險。

「啊,芙柔!」全部人頓時驚呼。

高樹理在她仰天翻倒之前,將她抱起來。」你沒事吧!天呀!嚇壞我「他如釋重負地把她技進懷裏,緊緊抱祝

柯斯衛和其他人全帶著困惑、驚訝的表情看著蘭世優。他們從不曾見過她這麼生氣?

「你,哦——可惡!閉嘴、住口!」羞辱與憤怒燃燒成熊熊怒火,蘭世優睜著一雙冒火的眼睛,臉色已深紅得瀕臨爆炸的邊緣。

她怒氣衝天,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齒道:「徐先生,我現在鄭重地再說一次,我不接受你的委託。你若再打電話騷擾我、糾纏我,我們法庭上見!」她說完立即掛上電話,」無恥、下流、骯髒、yinhui、死賊!竟敢將歪腦筋動到我身上!」她氣得渾身形抖迸射出一連串罵人的字眼。

「阿優,你發生了什麼事?」柯斯衛關切問道。

「他的太太請求取得監護權和要求贍養費,他卻到處拈花惹草、搞外遇,對我隱瞞事實,而且還對我動其他念頭,居心不良!」蘭世優說著,未平息的怒火又升起。

「什麼其他念頭?」柯斯衛又問。

「他說,法院如何判決都沒有關係了,他只是為了想多接近我。天真是氣死我了,簡直把我當傻瓜看。」她氣得握拳捶了桌面好幾下洩憤。

「他有對你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柯斯衛皺著眉頭。

「嗯。」蘭供優點點頭,面有難色的說:「但是,我……打了他一巴掌。對不起!我是不應該動手打人,是我實在不能忍受他的毛手毛腳,默許他來侵犯。總之,他太過分噁心、噁心、噁心!」她大叫了三聲噁心。

「我知道「柯斯衛不高興的說,表情十分嚴厲。

楊靜琳端了一杯水」蘭律師,喝口茶,去去火。」她笑著說。

「謝謝。」蘭世優接過水、吸飲了一口,頓時,她眼睛一亮」芙柔師母,你來「她進門時沒有注意到,而且又被那個可惡的男人的電話激得發飆了起來。

萱芙柔沖著她笑。」打得好。不過太便宜了那個可惡的男人「「看來,我們事務所多了個暴力女律師。」高樹理打趣道。

「啊,對了!」楊靜琳突然想起說:「蘭律師,你出去後不久,英鷹野檢察官打電話找你。」!

英鷹野!蘭世優的心怦然一跳。」他有說什麼事「她的股微微發燙。

「沒有。他說你回來時,打他的行動電話給他。」萱芙柔驚訝地道:「阿優,你和英鷹野檢察官在交往「她好奇地研究她臉上的紅暈。

蘭世優燒紅著臉叫道:「交往?不——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種…我和他只是……只是……」她霎時結巴了起來,不知如何解釋她和英鷹野的關係。

「只是什麼?」萱芙柔笑看著她紅灩灩的臉蛋,」你幹嘛臉這麼紅?」她忍不住逗弄著。

這時在世優桌上的電話響起。」柯氏法律事務所。」感謝上帝,電話救了她。

「蘭律師,我是馮太太。「「馮太太。你現在醫院我正要過去。「「我現在家裏。蘭律師,我回來不久後,就接到那肇事人的電話,他說他要帶他的律師來和表談和解的事。還有,他提到了我兒子保險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打聽到的,他說他的律師可以幫我打贏官司,讓保險公司賠償保險金。」馮太太說。

「馮太太,你千萬別受那個律師的煽動,他只是想利用你兒子的保險官司作為達成和解和緩刑的目的,一旦你答應他們的事情,就不知日後會跟你要來什麼不合理的要求,也許要你撤回告訴作為條件來要助你也說不定。你想想看,倘若肇事者有誠意和解付賠償金,就不會這麼費心的打聽你兒子的官司問題「「那我該怎麼跟他們說?「「一切交給我處理。我現在就趕過去你那兒。」蘭世優說完掛上電話。她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五點二十分。」我去馮太太家一趟,我不回事務所了,有事打我的行動電話。」她拿起公事包便匆匆離開事務所。

「哎呀!讓阿優逃「萱芙柔遺憾的望著蘭世優離去的身影。

「英鷹野……」楊靜琳若有所思,」我記起來了,蘭律師昏倒的那天,我打她的行動電話,卻是英鷹野檢察官接的。」她說。

「那?那真的很令人懷疑喔!」萱芙柔眼中滿是笑意。

那個有」魔鬼檢察官」之稱的英鷹野和蘭世優……高樹理和柯斯衛相看一眼,不禁也感到有趣的揚起嘴角。

蘭世優從計程車上下來,就看到馮太太和兩個男人在門前談話。

馮太太一看到她,即高興地道;」蘭律師,你來「「蘭律師?」一個男的轉過身。」哎呀,原來是學妹你呀!這麼特別的姓氏,我就想錯不了,應該是你,蘭世優。」他的嘴角懶洋洋的微掀了一下。

「是你,岳明璜學長。」蘭世優冷淡道,嫌惡地睥睨了他一眼。

真是討厭的笑容。

籲!還自以為很帥,一派自命風流瀟灑的樣子。

嶽明璜靠近她說:「你還是這麼冷淡。」他掛上那一副懶洋洋的招牌微笑,用眼睛噁心巴拉的瞅著她,活像個癡情人般。

蘭世優瞪他一眼,真想用手指戳他的眼睛,看他是不是還能那樣微笑。

「你們請回吧,向保險公司請求賠償一事,馮太太已委託我們事務所「她毫不客氣道。她才懶得跟他這種男人寒暄、客套,大學時,她就儘量避開他的糾纏,以免他來招惹她。

嶽明璜挑釁地眉毛一揚。」學妹有勝訴的把握?」蘭世優雙眼眯了起來,噴出一絲火花。」這不勞學長費心,你還是替你的委託人擔心吧!我想,送去地檢署的資料足以讓檢查官起訴。」她拒絕回答地存心挑釁的話。哼!你算什麼東西,想拿高壓手段壓制我?

另一名男子聞有臉色大變,」岳律師…」嶽明璜微變臉色,雙眼半眯了起來。

蘭世優表情冷峻的直視著他。

「兩位是不是可以走和解的事,等法院判決確定後再進行。」嶽明璜銳利的看她,」期待跟你在法庭上交手。」六點十分,她遲到蘭世優急匆匆地步出醫院。

她看著手上的行動電話,考慮過自己到底要不要打電話給他;一方面責怪自己答應英鷹野的晚餐邀請,另一方面卻又有些不安的裹足不前,也許他等不到她,就已離開

她再度看了手機。

「打吧!」她告訴自己說。她找了他的行動電話號碼,心中依然交戰者。她正想掛斷電話,彼端就傳來英鷹野的聲音。

「我是英鷹野,請問是哪位?」老天!只是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就讓她神經緊張。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是蘭世優,對不起!現在才回電話給你。「「我正想打給你,對不起!我遲到你可以再等我十分鐘我在路上「「我現在不在事務所。「「你現在在哪里?「「我剛離開馬偕醫院。」她去探視馮先生的病況。」沒關係,不必來接我英鷹野,我想…」她遲疑著猶豫不決。

英鷹野在電話那端思索了一會兒。」這樣吧,那附近有家紅枋餐廳,就約在那兒見「「哦,好。」其實她想說改天好

十分鐘後,蘭世優走進紅枋餐廳。坐進唯-一桌靠窗的空位上。

她坐不到五分鐘,就已喝下一杯的水。老天!她又開始神經緊張起來她從未與一個男人一起吃過晚餐,甚至約會過,而且那個人還是英鷹野,他只要一靠近她總能使她不安,甚至不能好好的呼吸,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奇怪的反應。

她在心裏在歎氣。剛才在電話中藉口說有事就好了,她發現自己心情很複雜,總覺得很彆扭、怪怪的,自己也想不出來她為什麼會答應他。

突然,她後面座位的女人的聲音令她一驚。

「……你毋需道歉,我無法原諒的是他!」聲音清晰的傳進她耳裏,是大姐?

大姐和那個女人談的他是誰?

她和大姐幾乎貼著椅背,無法看到大姐的表情,可是從大姐的語氣聽來,她似乎很生氣。

「不,不是聖耀的錯,是我不該趁虛而入接近他,潮淇,請你原諒他,他仍愛著你,我不會再和他見面「傅虹柔愧疚道。

聖耀?這不是姐夫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姐夫他有外遇,霎時之間,蘭世優目瞪口呆。

「愛我,就不該和我最好的朋友上床。」蘭潮淇冷冷道。

「是我誘惑他的,潮淇,不要責備他,他很孤獨寂寞,他需要有入照顧他、陪伴他,而且在他生病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身旁。「「既成事實已無法挽回。」蘭潮淇面無表情的說。

「可以的,他仍在等你原諒他。」傅虹柔流淚說。

蘭潮淇用眼睛膘了她一眼,眼神若有所思卻銳利無比的盯著她的肚子。」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孩子!是姐夫的?蘭世優捂著嘴巴壓下差點沖出喉嚨的驚叫,雙眼不相信的睜大。

「你――怎會知道?「「恭喜!」蘭潮淇平靜道。

「我……我無意拿孩子的事綁住他。「「結束我會將離婚協議書寄給他,你回到他身邊吧!那個人他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妻子。「「我從沒想到和他結婚…。」傅虹柔低泣。」我只是希望能待在看得到他的地方就心滿意足「「你不必覺得對不起我。」蘭潮淇說,從皮包裏拿出一封信。」把這封信交給他。虹柔,我想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祝福你。」她站起來。

「潮淇,你能原諒我「傅虹柔喉頭便咽。

「也許,有一天吧!」蘭潮淇深看她一眼,」你太瘦了,快讓自己胖起來,生一個健康的寶寶。」她說完,就轉身舉步離開。

「湖淇……」傅虹柔眼淚又滴落下來,淚眼模糊地看著她離去的身影。

蘭世優怔怔的僵坐在那裏,她的腦子裏不斷重複回蕩著大姐和那個叫傅虹柔的對話。

「蘭世優、蘭世優!」英鷹野輕喚她,將臉湊近她眼前,他心蕩神馳的深睇著她,多美麗的小女人,她抓住了他的心。他狂傲不羈的心,從沒有被女人捕獲過;這是第一次。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牽動他的心,她十九歲時天真純潔得教人心痛,她的一舉一動無一不深深的吸引著他,她的談話、微笑、聰穎慧黠,在在自然的流侵出百媚千嬌,集女人與女孩的氣質于一身,一天天的走進他的生命裏,住進他心裏,在他心上烙下深刻的痕跡,他不時提醒自己、告訴自己,要耐心等待她完成學業,所以默默守候著。

五年多了,他非但沒有看膩她,反而覺得她愈著愈美。

他的呼吸在不知不覺中急促了起來,他只是看著她,心跳的頻率就加快,而他什麼也不用做,就能使他產生衝動,他不曾如此瘋狂的想要一個女人。他,英鷹野是個最冷靜也最能自製的人,居然被一個小女人迷得神魂顛倒。

他的目光落在她豐美可人的唇上,」蘭世優。」蘭世優怔怔的目光飄到他臉上,她眨了眨眼,猛然回到現實。她雙顆霎的潮紅,像觸電了般的急忙往後靠,拉開兩人的距離,差點把玻璃杯弄翻。

英鷹野及時扶正玻璃杯才沒有造成災難。

英鷹野的黑眸閃過驚訝的光彩,在心裏有趣的偷笑著。他愛極了她臉紅的模樣,她真是個可愛又害羞的小東西!

「你來「她的限睫毛不安的顫動著。她從低垂的眼角餘光看見,他正在看她,他的目光就好像正在默默凝視戀人般的看著她,教人心顫不已。

「我來很久了,久到已數完你的睫毛有幾根。」英鹿野取笑著她,看著她那雙水盈盈的眼睛閃動了一下,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會說話的眼睛,如夢似幻、翦瞳秋水。

蘭世優被他逗得忘了緊張,笑了出來。

服務生過來點完菜後,隨即離開。

「你剛才想什麼那麼人神?」英鷹野輕問。

「有點事……」蘭世優說江,心裏不由得又煩惱了起來。

「如果是工作上碰到的困難,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忙。「「不,不是工作上的事。」教她怎麼啟口「是朋友的事……是關於離婚的事。她遲疑的說。

「離婚的原因?」英鷹野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道。

「外遇。對方有女人,」蘭世憂傷感的說:「為什麼?他們也是戀愛結婚的,好不容易有情人成並肩,如今卻走到離婚的地步。他們曾是如此的相愛,深受著對方,為什麼他一調到國外去感情就變了質?「「你的朋友沒有一起去?「「她喜愛她的工作,無法馬上放棄。「「男人的心在此時最脆弱、孤單、又寂寞,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掉入柔情的陷阱裏。「「你的意思是,如果她放棄工作,也許就不會有外遇這種事發生「蘭世優有點惱怒,聲音裏有著明顯的怒氣。

「她真的愛他的先生?」英鷹野審視著她的表情。

「是,現在仍是。可是那種理由不能做外遇的藉口。」蘭世優情緒激動遭,聲音也不知不覺的提高了起來。

「嘿!別這樣,你冷靜下來。」英鷹野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蘭世優抽回手,拿起一杯香檳,喝得一乾二淨。

英鷹野還來不及阻止她,就看她灌下一杯香檳

「你在生我的氣「他十分訝異她突然的情緒激動,不解的看著她。

她將臉轉向窗外。她有隱性的火爆個性,不發則已,一發驚人。

他沉默地等她開口說話,回應冷靜。

蘭世優眨眨眼,試著眨去眼眶裏的水氣,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眼中閃爍的淚水。

「不是……」她低垂著眼。」你一定認為我很不成熟,拿女人的感受來發洩。」她不願破壞他對她原來的印象。平常她很少生氣、也少有情緒激動的時候。

「怎麼回事?你今晚情緒顯得非常激動。」英鷹野抬起她的下巴轉向他,他微愣的看著她眼中的凝淚。

「別看!」蘭世優紅往臉,將臉撇開。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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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10:4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英鷹野握著她的手輕撫著,靜靜的凝視她。她是個情緒化的人,表情多變沒有偽裝,她的情感完全地表現在臉上,毫不矯揉造作。

外在表像之下,她仍有許多值得他去探索、瞭解的地方。瞧瞧他愛上了的女人

蘭世優的臉輕輕轉了過來。

「你終於肯看我「英鷹野誇張的歎口氣,嘴角隱隱的勾起一抹笑意。

蘭世優嬌嗔他白了他一眼。這時,服務生端來他們的晚餐。

「蘭世優,你太年輕男女之間感情的事是很複雜的,婚姻亦然,但也不要因此不信任愛情和婚姻,像我到現在還是對婚姻抱存著信心。」英鷹野停頓了一下,」我為你的朋友離婚之事感到遺憾,不止是你,任誰都不願看到這種結果。我姐姐的婚姻就曾失敗過一次。」他說。

咦?」可是…楊醫生,他不是你姐夫「她詫異道。

「再婚的先生。「「什麼原因?」她忍不住探問。

「相愛容易,相處難,外遇是導火線。我姐姐她是個非常熱衷工作的女強人,非常自我個性又不好,明知不對卻又不想改變自己,把自己的老公推進別人的溫柔陷講,所以就離婚「他感慨的說。

「她現在幸福「「很幸福。一副陶醉在幸福裏的小女人模樣。」英鷹野咧嘴一笑。

「真替她感到高興,找到一個性情、條件都適合的男人。」蘭世優由衷的喜悅道。

「不,相似的人未必互相吸引。我姐姐和現在的姐夫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姐夫形容姐姐是踩在雲端的小姐;她做事一絲不苟且冷靜得可以,而姐夫就像陽光般和煦溫暖有生氣,爽朗大方、不拘小節。」英鷹野忽然笑了一聲,」告訴你,我姐姐起初非党嫌棄鄙視姐夫這種男人,厭惡得幾乎不能忍受。改天我介紹姐姐和你認識,你會聽到他們兩夫婦認識時,那一籮筐好笑的事。」蘭世優訝異的望著他,他是在邀請她去他家

英鷹野叉起一小塊牛排,送到了她嘴邊,」嘴張開。」蘭世優一時沒有意會過來的乖乖張嘴讓他餵食,當牛排送進她嘴裏後,她才滿臉嫣紅的瞪著他。

「我自己有手。」她嬌嗔道。

英鷹野漾著輕柔的笑。」好吃「他伸出手指替她擦去嘴邊的醬汁。

蘭世優聽見自己心臟怦蟛的狂跳聲。

他只是這樣看著她,他就感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英鷹野沒有送蘭世優回家,反而轉往淡水方向賓士而去。車子停在一條濱海的公路勞。

英鷹野下車替她打開車門,他伸出一隻手。

蘭世優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他一眼,才把手伸給他。英鷹野大手的溫暖立即透過兩人緊握的手傳給了她。

「來。」英鷹野牽著她往海 邊走去。

他們手牽手靜竟的走在沙灘上。

沙灘平坦宛如一彎新月,波動的海浪,潮水聲聲不斷,夜晚的海風圍繞著他們。

英鷹野靜靜的看著她美麗、沉靜的臉。

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呢!她的手在他的大手中更顯得小巧,手指纖細優雅,掌心柔嫩細膩。

蘭世優並沒有真的看海。

她低垂著眼睛看著被他緊握的手,和他這樣接近,她的頭好暈,她的呼吸亦變得短促了起來。

突然,她放開他的手,以不著痕跡的方式逃開,笑著和海浪追逐了起來。

英鷹野不由自主的捕捉她每一個神情,他仿佛看到一個淘氣的小女孩在戲水,她朝他笑著奔了過來,跑到他身後伸出手推他。英鷹野措手不及的踉蹌了一下,她跳了起來再用力踩下去,水花頓時濺了起來,她吐了吐舌扮了個鬼臉,咯咯笑得跑開,跑了幾步,她突然停了下來,頭暈得幾乎站不住,幸好英鷹野及時抱住了她。他將她抱了起來,走向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他脫下風衣讓她穿上。」看你以後還調不調皮。」他拂開吹到她臉上的發絲。

他風衣上熱熱的體溫,及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使得她更昏眩,他灼熱的呼吸吹拂到她臉上,她迷迷濛濛的呆望著他。」英鷹野……」英鷹野迷失在她那雙蒙朦朧朧美得醉人的深邃的眼眸裏。」你再這樣看我,我可要吻你「他的心不再掙扎,悸動的吻上她的唇,以舌輕舔過她輕顫的雙唇。

蘭世優輕歎著閉上眼睛,感覺他的唇像羽毛那樣輕柔,他的舌尖緩緩的、輕輕的滑入她唇間移動,她雙唇微啟輕顫地融進他旖旎、溫柔的纏綿。

英鷹野逸出一聲申吟,漸漸地釋放在口中如蜜般的柔軟,溫存的摩掌著她的唇,徘徊流連。

蘭世優輕吟,柔柔的呢喃:「好美,和上次一樣的美。」唇角有一抹醉死人的輕盈淺笑。

「上次?」英鷹野不解的看著她,他的雙眼更迷蒙了,她的樣子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怎麼可以隨便進出人家的夢裏嘛!」她嬌嗔到。」夢裏?」這小女人真的很不對勁喔!她的臉好燙、好紅,難道她――喝醉!英鷹野大手捧住她發燙的臉,望入她朦朧的眼眸,她真的醉他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微笑漸漸的擴大,哦――她在夢裏已和他接過吻。他決定讓自己這位夢中情人好好的吻她個夠。他輕輕佔有她的唇,誘惑的吻弄她的唇瓣,」在你夢裏,我是這樣吻你,嗯?「「嗯……」蘭世優輕啟唇瓣迎他進人。

「優……」英鷹野呢喃喚著她的名字,他的舌尖探進她唇內溫柔的需索。

「你在夢裏也喊我優……」她輕柔的申吟。

「噢,優!我的小女人……」他動情的嘶啞道,愈吻愈深,像似要把她揉碎的擁進懷中,他囤積了五年多的愛意與相思全在這一吻裏,他想就這樣吻她一世紀。

「鷹野,…」她細細的在他唇內嬌吟著,然後緩緩的睡著了!

英鷹野輕放開懷抱中的她,這才發現她睡著他拇指不舍地流連輕撫著她的唇瓣,輕輕笑了起來。

「優,你睡著了也沒關係,我愛你,一直愛著你。」他湊在她耳畔低語,親吻她的秀髮,溫存地喃喃細語。

「優,醒醒,到家「英鷹野在她身邊喚道。

蘭世優聽見一個低沉磁性的男人說話聲,似在遙遠的地方又像在她身邊,然後,有人用手指輕畫過她的臉頰。她半睜開眼睛眨了眨,視線仍有些模糊。

英廢野吻吮著她的耳垂,」優,要我吻醒你,還是抱著你上床?」他磁性的聲音有幾分粗啞。

蘭世優驟然清醒,張大眼睛跳了起來。

「噢!」她猛然撞到車頂。

「嘿,你沒事吧!」英鷹野拉過她,探視她撞到的頭,大手輕輕撫摸著,」這裏,是不是?痛「「不,沒……沒事,不痛「蘭世優往後縮的逃開他的碰觸。

她望瞭望車窗外,一下子還沒有回神,認不出她在哪里。

「到家「英鷹野說著就推開車門下車,走到她這邊為她打開車門。

蘭世優這下子真的清醒「對不起!我睡著看來她喝醉可是…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還有剛剛英鷹野是不是叫他'優'?

唉!都是香檳惹得禍,害她頭暈。

她鼓起勇氣偷覷了他一眼。他正低頭看她,那兩泓深潭般的眼眸蕩人心魂,教她感覺他的目光在親吻她。她急急逃開他的目光,掏出鑰匙。

英鷹野挽住她的腰,將她輕轉過來。他托起她的下巴,溫柔的掃視她秀麗的臉龐,他徐徐的低頭輕刷了一下她的唇。」晚安,明天見。」蘭世優呆怔了兩秒。待她回過神時,英鷹野已坐進車裏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嗄他……他剛剛——吻了她!她抬手輕輕碰觸他吻過的唇,不自覺的輕舔了舔她的唇,唇瓣上仍殘留著他的氣息。

不――不是夢!他真的吻了她。她夢遊似的轉身走進屋裏,關上門靠在門板上。

突然,電燈亮了起來,從她的頭頂上落下一個長字條寫著——賀!阿優和夢中情入英鷹野第一次約會。

她還沒看清楚布條上寫些什麼,接著'砰!'的一聲拉炮聲,五彩繽紛的彩帶抛灑在她頭上、身上。

「你一你們這是……亂寫些什麼呀?」蘭世優一把扯下那個長字條。她申吟了一聲,翻了翻白眼。」拜託,你們!「「拜託,你們!」蘭知世學她的聲音。」原來,你和英鷹野已經進展到那種關係真是遺憾,沒能見到他。「「什麼那種關係?」蘭世優皺眉道。

「就是男女情侶的關係呀,裝蒜!」蘭真爾取笑她。

「你們想錯了,我們只是朋友的關係。」蘭世優漲紅臉叫道。

蘭睿波哦了一聲,」朋友啊,那他的吻就太讓人懷疑他的動機「蘭世優的臉緋紅了起來。」那是……那只不過是……是晚安吻。

蘭知世意有所指的叮著她的唇,那張唇紅得太豔麗,分明是被徹底吻過。」阿優只是朋友是不會吻嘴唇的,瞧瞧你的嘴唇,只是晚安吻而且你的嘴唇紅得看起來有點腫,去用照鏡子吧!」她們的目光全盯向她的嘴唇。

蘭世優舔舔盾,她現在才感覺到嘴唇有點麻麻的,瞥見她們的目光全集中在她的臉上,她羞紅臉的把擋路的真爾推開,急急的逃開奔上樓。

「我們真壞。」蘭睿波望真她匆匆逃開的身影到。

她們相視笑了起來。

她憂傷地墜入夢中,海浪使她暈眩著,她夢見英鷹野在夢中吻她。粗嗄的呢喃著,」優,我的小女人…」他更深更熱的吮吻她,他們的唇纏綿的擁吻著。

她頭昏感到呼吸更困難……

她掙扎的浮出水面,張口喘息,她沉入浴缸裏差點窒息。她在一片昏亂的感覺裏驚醒。

她驚喘著,在海灘上的記憶全竄湧到她的腦中,她記起來

她紅腫的嘴唇就是被英鷹野吻的。

她沒臉見人她竟然迷糊到分不清是真是夢,世界上有像她這麼迷糊的女人

她紅著臉走出浴室,換上一件淡紫色和服式樣的睡衣。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可是腦海中又浮現和英鷹野親吻的感覺。似乎還可以聽到她自己和他的申吟聲。她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又想到英鷹野的吻。那個在沙灘上和英鷹野擁吻的人好像不是自己,仿佛她的靈魂走出了軀殼,大膽的誘惑英鷹野。

她沉吟了一聲。明天怎麼辦?或許明天英鷹野早上會來接她,否則他們也會在法院或地檢署見面。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無法人眠,無法把英鷹野的身影排出腦外。或許溫牛奶可以幫助她人睡。

樓下的燈還亮著。

「大姐。」她一個人獨坐在餐桌前喝著酒,手上還拿起一根煙。」你抽煙?」她還沒看過大姐在家裏抽煙。

她打開冰箱取出一瓶鮮奶,倒進杯子裏,再放進微波爐加溫。

蘭潮淇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煙圈。」工作時需要,後來就變成習慣「蘭世優默然的注視了大姐一會兒,看著她沉靜而寂寞的側影。

這樣的情形多久她知道不完全是工作上的關係,該不該向大姐探詢和姐夫離婚的事?

「新律師,工作還順利吧!」蘭潮淇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將煙撚熄。

「嗯,還好。」只是她還沒接到大案子,還有她一直等待很久的刑事辯護。

「你今晚和你那位偶像檢察官英鷹野約會「蘭潮淇突然說。

「嗯……只是吃個飯,不是你們說的那種約會啦!」蘭世優臉微紅。

「怎麼真正接近了英鷹野後,和在你心目中那個完美的他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晤…這個……」蘭世優蠕動嘴角,她將牛奶從微波爐中取出,啜飲了一口。」崇拜這種東西,在你接近了他後,很快就會冷卻消失,你將發現他其實不是你心中那個十全十美的人,到時候,現實會讓你的幻想破滅,毀了你的夢的「「才一是這樣呢!」蘭世優應道。英鷹野的確和她所想像的完全不同,未真正接近他時,過去五年來對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法庭上穿著檢察官法袍的英鷹野,和他相處的這幾次以來,才發現他其實並沒有像他外表一樣那麼的嚴苛冷酷,反而幽默風趣,表現出他輕鬆、性感、迷人的另一面。

她的腦海裏閃過英鷹野英俊的臉龐,眼前又浮現她和英鷹野在沙灘上攜手漫步的情景,他強而有力的雙臂,溫熱的手掌,在在都令她心悸不已……

她收回心神,低垂著眼啜飲牛奶。

蘭潮淇瞅視著她,要看透這丫頭的心思實在太簡單

她在心中歎息,這丫頭到現在還是分不清自己對英鷹野的感情。

「大姐……」蘭世優猶豫道。

「什麼事?」蘭潮淇看著她猶豫的目光。

「你…」蘭世優頓了一下,」你真的要和姐夫離婚?」她將憋在肚子裏的話說出來

蘭潮淇神情一僵。

「我沒有告訴家裏的任何一個人,包括媽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當時我正在紅枋餐廳等英鷹野……「「你都聽到「蘭潮淇揚著手中的酒。

蘭世優點點頭,忍不住又問:「姐夫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多久「「兩年。」蘭潮淇淡漠道,慢慢啜飲杯中的酒。

「兩年!」蘭世優不禁提高了聲音,」大姐,我不懂?為什麼?你讓姐夫和那個叫傅虹柔的女人發展到那種關係,為什麼不在發現的一開始就阻止?」她忍不住嚷了起來,直視著她。

蘭潮淇眯起了眼睛,」你是在指責我我做錯了什麼?做錯事的人是他,不是我!拿寂寞當藉口,那我我的孤獨我是不是也要和他一樣,找個男人來發洩自己的生理需要,把全部的責任、過錯推卸給我,公平被遺棄的人是我,受傷害最重的人是我;」她幾乎咬牙切齒起來,」你對婚姻又懂了什麼?一個女人結了婚就什麼都要放棄追尋自我、肯定自己,有一番自己的事業也錯「「難道我就得馴服地放棄工作專心一致的當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摧毀自己的自尊、極盡取悅、討好他,不能稍有忤逆,難道這就是獲得幸福、獲得愛所必須付出的代價我的一生就要完全為他而活?」被遺棄的悲怒轉化成恨意,怒氣騰騰的爆發了起來,」藉口、藉口!一切都是他為自己的自私、感情出軌、外遇的行為找藉口批判我。我絕不原諒他的感情背叛,即使只是精神出軌也不容許!」她冷冷道。

她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抓起面前的一瓶酒又倒了一杯。

蘭世優鬱鬱地望著她,」大姐,對不起……我……」她停了下來,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只有默默地看著她猛喝著酒。

她沉默了半晌。」大姐,你現在仍然愛著姐夫「蘭潮淇放下杯子。」他的不忠抹殺了我對他全部的愛。」她乾澀道。深吸了一口氣後,冷靜的說;」我沒有其他的選擇。離婚這樣的結局對他、對虹柔和我三個人都好,我們都受傷害了,再繼續下去傷害更重,這其中還波及到未出世的孩子,他是無辜的,我不能讓這孩子受到傷害,漾漾也是。」她搖搖頭,不禁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大姐……」蘭世優感到十分難過,看見大姐眼眸中盛滿了令她錐心的痛苦,她知道大姐和姐夫都受到了傷害,但是受傷最重的還是大姐。大姐外表雖然堅強、獨立,但她內心的某一方面是很脆弱的。

「去睡吧!我再坐一下就上樓。」蘭潮淇沒有抬起頭來,」阿優,謝謝你。」像是松了一口氣,她突然覺得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她一直是一個人獨自承受著。

「你也早點休息。」她望著大姐孤獨的側影,上樓回到臥室。

她躺在床上,望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久久無法成眠。

蘭世優甫踏進龐德羅莎,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世優!」欣喜和驚訝寫在英鷹野的眼裏。

英鷹野!噢!老天,真的是他!

他怎會在這?她已經盡可能的避開他

英鷹野雙眸發亮的大步邁向她。

「嗨!」蘭世優輕聲招呼。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由得又想起那天在海灘上的情景。

「來這裏吃飯?」他好想她。他已有好多天設和她碰到面。她今天穿了一套兩件式的藕紫色褲袋,顯露出她清盈修長的纖美身材,長髮綰束成一個髮髻,幾絡發絲俏皮的飄垂在兩鬢邊和頸上,換了髮型的她比平常更動人心弦,他的心湖不禁波動了一下。

「嗯。」蘭世優不自在的把眼睛飄開。

英鷹野見她的目光又逃開他,嘴角不禁浮現頑童般淘氣的笑意,他稍稍傾向她,靠在她耳邊說話,近得鼻息吹動她鬢邊的發絲,」你今晚好美,和那天晚上一樣。」他聞了聞她的發香。

蘭世優敏感的驚跳了起來,向後倒退了幾步。

「嘿,小心!」英鷹野伸出手,圍住她纖盈的腰肢,她再往後退一步就要撞上盆景

「不行,這兒是餐廳!」蘭世優驚喘道,把臉轉開。

英鷹野忍俊不住輕笑了出來,他輕輕抬起她俏麗可愛的下巴,」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他曖昧的看著她。

「你……」蘭世優雙須潮紅,心兒怦怦直跳,一碰著他,她又變得尖銳神經質了起來。

噢!她真可愛。如果現在不是在餐廳裏面,他一定會抱她、吻她。英鷹野伸指撫弄著她暈紅的臉頰,用眼神親吻她豐美的唇瓣。天!他現在就好想吻她。

他又這樣看她蠱惑著她的心魂,她的脈搏加快,心跳加速,他那雙黑眸就像在親吻她似的。老天!她瘋了,她在想什麼?

「鷹野!鷹野!」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

「這位是……」富麗葉走近的打量著蘭世優。

英鷹野將目光移回蘭世優臉上,眼中閃著微笑。」這位是蘭世優,蘭律師。「「你好。」富麗葉含笑說:「富麗葉。」她介紹自己的姓名。

「你好。」蘭世優微微點個頭,對她頷首致禮。

富麗葉挽住英鷹野的手臂,緊挨著他。她沒有錯過鷹野在看這位蘭世優小姐時眼中所閃的溫柔微笑,她有種感覺——女人的直覺,英鷹野對這位蘭世優小姐有著某種特別的情絛。

她抬起一對盈盈欲滴的黑眸看他,」鷹野,我們可以走了「蘭世優見她和英鷹野舉止親密,突然心裏一陣揪疼,她急急的說:「對不起,我必須入座「倏他轉身走開。

「世優,等一下!」英鷹野急叫住她,向富麗葉拋下一句話,」請你先等一下。」便走向蘭世優。

「世優,我都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你是不是沒有收到我的留言?「「有……可是,我因為有幾件案子要開庭審理了,所以一直忙著……忘了回電話給你。」蘭世優輕咬著唇說,她怎能告訴他其實她是在躲著他,一見到他,心臟就面臨休克的危險。

「明天周休,我一早去接你,我們去爬山。」英鷹野不舍地輕放開她的手低頭,輕啄一下她的臉頰,然後他的唇移向她的唇,輕語,」好好吃、好好睡,嗯。」但還沒有碰到她的唇,他就撒開

蘭世優頭暈的看著他離去。她以為他就要吻上她的唇但他卻沒有,她感到留下一陣悵然和失望。

哇!你在期待什麼?她臉頰一陣躁紅,被自己的的思緒給震懾住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望向英鷹野和富麗葉的身影,不知怎地,一股酸楚妒意在心中冒泡。

富麗葉是他的女朋友她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有女朋友。

可是,如果他已有女友,為什麼還邀她出去,甚至…吻她

他也像吻她那樣的吻過富麗葉

她腦中不斷翻攪著複雜的思緒,在心中造成波瀾」世優!世優!」娜娜來遲的佟庭於,好整以暇的注視著蘭世優的表情。她來好一會兒,可是世優卻視如不見的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不知神遊到哪兒去

「佟庭於?」蘭世優眨了眨眼睛,忙收回游走的心思。

「你在發什麼呆,想什麼?」佟庭於黑眼珠子悄溜溜地轉著。

蘭世優不自在飄開眼神,」嗯——有點事……」她說,佟庭於就會亂猿人家的心思,讓人招架不祝

她們點了兩份鵝肝醬牛排餐。

「電話中,你說顏婷宜找我。」蘭世優問。顏婷宜,是她們同校不同系的同學;目前是位航空公司的空職員。

「我倒差點忘「「什麼事?「「她說電話中不方便談,她會去事務所找你。「「你真的決定要去三藩市「蘭世優問。

「嗯。」佟庭於撕了一小塊麵包說著。

「你不是不想放棄工作,怎麼又改變了心意「「我這幾個月來,採訪的工作不是很順利又無法專心,都失去了一個採訪記者的專業態度了,心裏很是挫折。」佟庭於歎了一口氣,」浩懷叔叔找我談話,和浩懷叔叔談了些話後,才決定到三藩市進修。「「你喲,說來說去還不都為了桑翟陽。」蘭世優笑看著她。

「好嘛,好嘛,我承認。」佟庭於嬌嗔笑說。

「去了也好,你也可以放下心,不會再胡思亂想的擔心有第三者介入。」蘭世優突然歎氣,」我不瞭解你的心情,也許要等到,我愛上一個人才會明白那種,'想你在想我嗎'的相思情緒吧!」佟庭於微感訝異地研究著她,」世優,你對英鷹野是什麼感覺?」蘭世優的心驀地悸動了一下,」感覺?什麼意思?」她輕蹙眉。

佟庭於沒好氣的瞪著她,」你和他都約會過了,而且吻也吻過了,還沒有感覺?「「你一你怎會知道我和他——「「真爾告訴我的。「「真爾!」蘭世優開始神經緊張起來,」你別聽真爾亂說,那個吻……那個吻只是朋友之間……呃……普遍的一個吻而已。」她紅著臉囁嚅道。

「普通的一個吻?」佟庭於不由得提高聲音,」蘭世優小姐,朋友是不會互吻對方的嘴唇的,更不會深吻;還朋友咧!」她在心裏直歎氣,她真是超級遲鈍、低能兒,急死她們這些旁人。

她看著世優緋紅的臉,忍不住想糗他。」只是普通的一個吻啊,聽起來真令人失望,沒想到他的吻讓你這麼索然無味、沒有感覺。」她長歎了一聲。

「不!不是你說的那」蘭世優急急駁斥道:「他的吻才不是平淡無味——」她倏然停住,漲紅著臉。

「哦,真的啊,那描述一下他吻你的感覺?」佟庭於逗弄的瞅著她。

「我……我不知道。」蘭世優在心裏叫苦,她又上當了,又被庭於耍得團團轉,扯進這種教人臉紅的話題。

「你不知道的話,怎麼會知道他的吻不是未然無味「「佟庭於,我告訴你,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他怎會那樣吻我「蘭世優睨她一眼瞪道。

你不記得…。。你怎麼會忘記的……咦?難不成你又昏倒了!哇哇!不得了,他的吻熱情得讓你昏倒,是不是,嗯?「「不——是那樣……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我喝醉酒昏了過去。」蘭世優又想到那一晚的點點滴滴,她的臉又燒紅了起來。

佟庭於懷疑的瞅著她,仍不死心,」可剛剛你又說他的吻——「「佟庭於,我告訴你了!」蘭世優急忙截斷她,不讓她繼續問下去。

「好吧!放你一馬。」佟庭於眼一眨,話鋒一轉,」你還沒說,你對英鷹野有什麼想覺?」又回到剛才的話題。

蘭世優沒想的就說:「我尊敬他。「「尊敬」佟庭於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無奈地歎息。那是世優的真心話,但也太遲鈍、沒神經了,到底什麼時候她才會發現自己的心情

若不去懷疑英鷹野的動機是否在戲弄世優的感情,以他熱烈追求世優的態度,應該含有感情的成份存在。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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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11:2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單身特區PUB蘭世優輕啜一口紅色的調酒。「這杯叫做什麼?「她舉起酒杯,微醺地看著美麗誘人的酒色。

「這杯叫做‘紅唇烈焰’,口感怎麼「言原崇看著她又喝了一口。他是言禦堂的弟弟,還剩十幾天數饅頭的日子就要退伍他打算退伍後在PUB調酒,他仍在學習調雞尾酒的階段。

「和剛才的葡萄白蘭地口感好像,可是這杯的酒精較濃烈,酒色紅豔動人,讓人無法抗拒,濃醇的酒香在唇齒間回蕩,令人流連。「蘭世優陶然的表情,又啜飲了一口。

「嘿!別一下子喝太多,這杯酒可是後勁強烈,和‘撞牆哈威’的雙層酒勁一樣,令人想撞牆。「言原崇擔心的看著她,她的雙頰已經微微泛紅

「你還學了什麼其他的,快嘛,再調。「她催道。

「阿優,再喝你真的會醉的,喝完那杯,我送你回去。「言原崇開始擔心幸好明天是周休,否則她上不了班。

言禦堂推門進來。「阿優?你怎會在這?「他走向她,坐上高腳椅。「你不是收假「他還奇怪店裏的燈怎麼是開著的,他連著三天都沒開店。因為請來的調酒師請了一個星期的蜜月假,他也接了工作,所以就乾脆關店休息。

「明天。「言原崇說:「來一杯?「

「LongIsland「言禦堂說「LongIsland?言原崇,你怎麼沒調給我喝「蘭世優輕嚷,頭一仰將杯子裏的酒一口飲於,「我也要一杯LongIsland。「

「阿優?「言原崇咋舌地瞪眼,來不及阻止她。

「你都給她喝了什麼?「言禦堂皺著眉。

「她是喝了不少,我阻止過她喝的,但喝了一杯LongGin她就喝起興致來「言原崇現在後悔讓她喝了,她的臉更紅豔

「阿優,我現在就送你回家,知世她不知道會忙到幾點。「言禦堂說。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家,一回家他又會來騷擾我一整晚。「蘭世優搖搖頭。

「騷擾?!那個人騷擾你多久你有報警「知世怎沒告訴他

蘭世優咯咯笑個不停,「報警沒用的,抓不到他的,他在我心裏。「她巧笑嫣然的嫵媚道。

「心裏!「

言原崇瞪著她,一陣錯愕。

言禦堂也愕然怔仲的看著她唇角的微笑。

他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酡紅的臉蛋,望進她眸中,眼波醉意嫣然。

看來酒精已在她體內發酵,言禦堂的黑眸裏閃過一抹笑意,唇角彎起。

「阿優,他做了什麼騷擾你的事?「

「他吻了我。「蘭世優臉上是一抹嬌憨羞怯的嫵媚笑靨。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言禦堂似笑非笑的說:「像電影裏那樣浪漫醉人?「

「嗯,像電影裏一樣……「蘭世優的唇邊漾起一抹夢幻般的微笑,突然,她垂下眼睛。

「怎麼「言禦堂看她表情不對問道。

蘭世優幽幽地看著他,雙眸浸滿了水氣點點閃動著,無預兆的淚眼淌下……兩滴、三滴……更多的淚水紛紛串落。

「阿優……「言禦堂驚怔的瞪著她一顆顆淚珠墜下,驚恐駭然的差點從高腳椅上跌下來。

老天!他不會應付女人的淚水

他望向言原崇。

「別看我。「言原崇聳聳肩。

「阿優、怎麼回事?別哭「言禦堂捧著她的臉,一面抹去她紛湧直流的淚水。老天!怎麼那麼多淚水可以流?

「阿堂…我這裏好痛……「蘭世優揪著心,兩顆豆大的淚珠滾落腮頰。

言禦堂心一沉,臉發白。「阿優,你有心臟病是不是?怎麼不早說?還喝酒!我送你去醫院。「

蘭世優搖搖頭,「你不懂,我心裏在痛!「她眼泛淚水的看著他。

言禦堂—臉愕然,一時聽不懂她在講什麼,一會兒才明白會意過來,同時神經放鬆了下來。「他傷害你了快告訴我。我去替你揍他幾拳,打得他滿地找牙,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

「你敢打他!「蘭世優惡狠狠的瞪大眼睛恐嚇他。

言原崇聞言翻翻白眼。

言禦堂心裏苦笑著,「他傷了你的心了不是「

蘭世嘴一扁,「他有女朋友,可是為什麼還約我出去…。。還吻我……「她抽噎著淚又落下,「他也像吻我那樣吻她嗎……「

官禦堂心疼的輕擁留她,「阿優,別哭了,像那種腳踏兩條船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哭泣,傷心難過。「他親了親她的太陽穴,安慰道。

「言禦堂,你在對阿優做什麼?!「

蘭知世才進門就撞見這—幕。

言禦堂—抬起頭,眼前就飛擲過一把傘,他反應快的頭一偏,傘尖射中了牆上掛著的飛鏢靶子。

言原崇嚇出了一身冷汗。

「蘭知世,你想殺人「言禦堂氣吁吁的瞪著她。

蘭知世走向他,「說,你剛剛對阿優做什麼?「她扯著嗓門大聲嚷道。

「我做什麼?「言禦堂錯愕的皺了皺眉。

「你抱著阿優又親又吻的,還叫沒有做什麼?「

又親又吻?我只是安撫她的親了親她的太陽——「

「「蘭世優突然大叫一聲,「不要在我耳朵旁邊吼,噢,我的頭……「她抱著頭申吟著。

「你讓阿優喝酒!「蘭知世立刻又變了臉色,惡狠狠的瞪著言禦堂咆哮,「安撫?!言禦堂,你好大的膽,竟敢對我們家阿優下手!「

「天地良心呐!我回PUB時她已經喝了不少,有些醉意了,我要送她回去,她不肯,說什麼一回家有個人又會來騷擾她…等等。「

英鷹野有女朋友「阿優、阿優,「蘭知世捧住她的臉,一手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跟四姐說,阿堂說的是真的英鷹野有女朋友「

英鷹野?他沒有聽錯吧?言禦堂震驚的眨眨眼,看著蘭世優。

「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我看到……他們很親密的樣子。「蘭世優幽幽然的說著,「他只是把我當成朋友……我們只是朋友……「

蘭知世聽得氣得直發抖,「把英鷹野的電話給我,我非得好好的罵他一頓,他怎麼可以玩弄你的感情?我絕不原諒他這麼戲弄你!「

「他沒有戲弄我,是我自己答應和他做朋友的。「蘭世優淚眼蒙俄的瞪著她,「一開始他就說想和我做個朋友;他說——直想接近我,想和我說話,想和我在一起……「她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又淌了下來。

「朋友?!「蘭知世怪叫一聲。「那麼你這副怨女的模樣又是為什麼?為什麼會心痛、流淚、哭泣、還跑到這裏喝酒?「

蘭世優自憐自歎的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抱著頭大叫,申吟了起來,一股噁心感升起,「阿堂,我…我要吐「她滿臉漲紅的捂著嘴,忍著陣陣翻攪欲作嘔的嘔吐感。

言禦堂見狀,半扶半抱的拖著她飛奔進洗手間。

蘭世優大吐特吐,把胃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言禦堂接過蘭知世遞給他的一杯溫水;灌進她喉嚨裏。「漱一漱口,再吐出來。「

蘭世優漱完口,整個人虛脫無力地癱倒在言禦堂身上。「我的頭好暈好重……「她痛楚的申吟著。

「來,我抱你上摟休息一下,舒服一點再送你回去,「言禦堂說著,抱起她走出洗手間,走上二樓的房間。

蘭知世將一條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

言禦堂看著她淚盈於睫的小可憐模樣好不悲傷。

鷹野怎沒跟他提起世優的事?莫非,世優說的女朋友就是英鷹野單相思五年的那個女人?

「知世,阿優和那個叫英鷹野的男人之間是怎麼一回事?「他忍不住探問道。

「還提他幹什麼?「蘭知世快然不悅的瞪著他。

「鷹野……「蘭世優囈語著英鷹野的名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悄然滑落她的面頰。

「還叫他的名字!笨阿優!「蘭知世生氣的瞪著她,輕拍了她一個巴掌。

「你怎麼打阿優「

「我就是要打她,笨阿優。到現在還朋友、朋友的,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

「這——阿優她——她愛英鷹野,而她自己不知道?「言禦堂驚訝道。

「所以我才生氣。「蘭知世歎口氣,抬手輕擦去蘭世優臉頰上的新淚痕。「阿優暗戀他五年「

五年?言禦堂聞言輕嗆了一聲。

「怎麼「蘭知世抬眼看他。

「我下樓打個電話。「言禦堂說。

沒想到世優暗戀鷹野這麼久,這樣下去世優太可憐了,他不希望見到世優受到傷害。

英鷹野才踏進門,行動電話就響了起來。

「英鷹野。哪位?「他邊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

「檢察官大人現在才回到家啊,和那個氣質娟秀清麗的小姐約會愉快呵?「話筒一端是育禦堂。

「嘿,我怎麼聽出話裏有那麼一絲嘲諷的意味兒。「英鷹野撇唇笑道。

「我說老友啊,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你除了在法庭上說話鋒利外,還會說甜言蜜語的話打動女人的芳心真是令人佩服之至「言禦堂語帶挪揄半冷諷道。

「你今天晚上是吃了炸藥了「英鷹野沒好氣的冷哼道。

「我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問你,你對阿優是何居心?「

「阿優?你認識蘭世優?「英鷹野訝然道。

「你都已經有了女朋友,為什麼還和阿優交往,是朋友也該有個限度吧!你幹嘛吻她,你到底是什麼居心?想腳踏兩條船,還是當阿優是‘備胎’?「

「女朋友……「英鷹野聞言一愕。

「阿優都親眼看見了,而且還很親密的樣子。「

英鷹野愣了一下,申吟了一聲,「噢!世優她誤會「

「誤會?「

「你應該還記得富麗葉吧?「

「富麗葉……「言禦堂想了一下,「記得,是醫學系的系花學妹嘛!「他對美女向來可是過目不忘。

「她現在是複健科的醫生,就在我車禍住院的醫院任職,住院期間和做複健時受到她的照顧,所以才請她吃頓飯,沒想到世優也來用燦。「英鷹野歎了口氣,「她真的誤會了,我得去找她解釋清楚。「他迫不及待的想現在就去找她。

「你很在乎阿優?「

「我當然在乎。「

言禦堂問過:「不只是朋友的關係?「

「朋友?!「英鷹野怔了怔,「我從未當世優只是朋友。「他聲明道。

「不只是朋友…。。「言禦堂又是—愕,他被搞糊塗「那位讓你單相思五年的女人你前不久才說要定她「他又追問。

「她不是別人,就是世優。「英鷹野笑說。

「阿優?!「言禦堂聞官嗆了一聲,笑得差點岔了氣。

「你笑死吧,我得去找世優「英鷹野說著就要關掉手機。

「阿優在我這兒。「言禦堂仍帶著笑意。

「她怎會在你那裏?「

言禦堂揚聲大笑。I「該死!言禦堂——「英鷹野焦急地吼道。

「好、好、實在太好笑了嘛!「言禦堂仍忍俊不住笑意,輕咳了咳,「我就從阿優喝醉酒開始說起——「

「你讓她喝酒!「英鷹野低喝道。

「嘿!跟我興師問罪,不知是誰害她借酒澆愁哭成淚人兒喔?「

「世優她哭!「英鷹野的心揪扯了一下,「她現在怎麼樣「

「吐過後睡著了,眼眶還含著淚水喃喃喊著你的名字。「

英鷹野的心揪成了一團。

言禦堂歎了口氣,接著又說:「你真該看看她淚兒漣漣的模樣,楚楚可憐的說一「他也像吻我那樣吻她然後,可憐兮兮地說——他只是把我當成朋友。「言禦堂挪揄道。

「朋友?「‘英鷹野愕然的愣祝

「鷹野;記得我曾跟你說過,最好先確認一下她對你是不是也有那種心情?阿優她很遲鈍,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痛掉淚,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

「不明白……「英鷹野心中有一絲無奈。

「阿優是遲鈍,但是——五年來你一直在她心裏面。「要他把知道的事悶在心裏實在很難過。

「世優,她……「英鷹野眼一亮,「你再說一遍。「

「她和你一樣——我心裏有你,你心中有我,單想思的不是只有你一個。「言禦堂喉中逸出促狹的笑聲。

英鷹野的心立刻飛揚了起來,「我馬上過去。「他迫不及待的,抓了西裝外套就往外沖。

他居然就是在PUB外和她擦身而過的那個高大男子。蘭知世看著英鷹野坐在床邊柔情的凝視著世優,眸中滿是深情。

老媽的描述一點也不誇張——高大、俊俏、十二萬分的迷人,英俊得不像話,特別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真是教人著迷#

「優……「英鷹野愛憐地撥開她額前的發絲,連連親吻著她的額頭。

蘭世優蠕動了一下,喉嚨乾澀沙啞的發出一聲模糊的申吟,「水……我要喝水……「

英鷹野立即起身倒了一杯水。他順勢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大腿上,拿起水讓她喝下。

蘭世優猛灌了幾大口,嗆著了的連咳了咳好幾聲。

英鷹野輕拍拍她,「還要「他溫柔道。

蘭世優無力的輕搖了搖頭,這一搖晃,使她又申吟了起來,「我的頭好病,好痛……「她痛得淚眼婆娑。

「噢,優!「英鷹野溫柔的把她摟進懷裏,「頭很痛是不是?「他頻頻親吻她的太陽穴按柔著,希望能減輕他的痛。她這模樣直教他心都痛

只見她淚水不停地像珍珠斷了線般地串串墜落,「優,不要哭,不要哭「他用吻接住她又淆然落下的淚珠。

「你怎麼可以吻我……怎麼可以吻我……「蘭世優淚眸中閃爍著委屈,「你已經有了她了,還吻我……「她淚珠兒泉湧冒出。

英鷹野雙手捧起她的臉,輕撫她哭濕的臉頰,「優,聽我說,你誤會了,富麗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可是,我看到你和她很親密的靠在一起,她叫你的名字鷹野,叫得好親昵,而且好溫柔,對著你笑時也是。「她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優,我和富麗葉真的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相信我!「英鷹野輕聲說道。

蘭世優吸了吸鼻子,「朋…友,我們也是朋友,「她含淚的垂下眼睫,「你吻過我,那也一定吻過她,你吻她也像吻我那樣「她略帶哀愁地說。

英鷹野以唇輕觸她長睫毛上晶瑩剔透的淚珠,「優,看著我,我沒有吻過她,只吻過你。「他賣聲道。

蘭世優眨著濕潤的睫毛,「真的?「她綻放一抹嬌柔的淺笑時,一滴淚又落下。

「嘿,「英鷹野心疼的吻去那滴淚珠;另一滴又潸然滑落,「不要哭,再哭下去我會接不完這些淚水的。「

「我的心很痛、很痛……「蘭世優幽柔地訴說。

「我知道、我知道。「英鷹野胸口猛地緊抽,她這模樣好不悲傷,看了令他心疼極他把她圈進臂灣中,小心地為她拭去淚水,「優!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嗎,我一直看著你,追逐著你的情形,五年了,每當我抬起頭向前望去時,映入眼中的全是你的身影……「他緩緩的訴說著。

蘭世優氣息逐漸平穩,沉靜乖巧的依偎在他懷中。

「且一天比一天更愛你。「英鷹野臉上是溫柔的笑容,「優,我愛你。「他親吻了下柔軟的肌膚。

蘭知世發現世優已經睡著了,她輕笑起來搖了搖頭。

「英鷹野,阿優她睡著「她咧嘴一笑。

言禦堂也笑覷了覷他。

英鷹野怔了怔,向來神色自若的魔鬼檢察官竟然也臉紅他都忘了還有他們在。

他尷尬的垂首,看著睡得安詳的蘭世優,她的唇角漾著一抹笑容。

他緩緩綻出笑容,愛憐地親吻她的額頭。

從窗簾的隙縫中漸漸透出晨曦。

英鷹野在一種全身溫暖又舒適的滿足感中轉醒。

他擁著蘭世優過了一夜,她就偎在他懷裏,頭枕在他的臂彎中,他的手臂已開始麻痹發痛,卻仍不捨得移動。

他凝視著她天真的睡臉,她的秀髮技散在他手臂上,散發著清新淡雅的玫瑰花香,山水芙蓉的臉蛋有著一抹自然粉嫩的嫣紅;她的唇辯微微開啟著逗人遐思,他伸指輕觸她豐美柔軟的唇瓣。

蘭世優偎著他蠕動身子,想找個舒服的姿勢。

英鷹野的身作僵了一僵,身軀不禁顫動了一下,申吟著,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嗅著她身上桔子花的香氣,「優,我的寶貝,醒醒,起床「摩擦著她柔滑細緻的玉頸。

蘭世優慵懶的蠕動了一下,嬌憨的發出一聲呢喃。她翻過身整個人投進他的懷抱,環往他的腰,身體緊密的貼著他的。

英鷹野含笑的拂開她頰邊的發絲,「優,你再不醒來,我要吻你了羅,把你當成我的早餐。「他溫柔的舔喚她的耳垂,滑下她的預肩,在頸肩上輕咬了一口她美麗細緻的肌膚。

蘭世優愛困的半睜開眼睛,神志漂浮在夢境與清醒之間,她感覺到一個氣息在她耳邊吹拂著,「哈,不要,好癢!「不禁發出了咯咯的笑聲,她側開頭避開他的唇。

突然,她抬起眼睛,翻過身,直瞪著眼前,一個裸露厚實的胸膛,她抬眼一看,見到英鷹野的臉孔。

「你醒來「英原野傾身吻了吻她。

「噢……「蘭世優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震愕的向後彈坐了起來。

有好一會兒,她只能瞪大眼睛,無法相信眼前的情況。

「對不起,讓你受驚「英鷹野坐起身,挽住她的細腰,將她輕輕摟在懷裏。

「這裏是…我怎會在這裏?「蘭世優僵硬的靠在他的懷中,低頭一看。她身上只穿著一件連身絲質內衣,光著兩條腿,她臉頰上立即湧上一波紅潮。天多羞人!她就穿著這樣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她雙手捂住臉,驚恐的抓起絲被遮掩。

鷹野的眼睛帶笑的在她身上掃了一眼,親密的吻了一下她的鼻子,「這是我的房間,昨晚你在禦堂那兒喝醉「他的唇輕刷她的面頰,來到她柔軟的唇角。

「喝醉……「蘭世優困惑的輕蹙蛾眉,「噢……「她不自覺的輕吟了一聲,被他吻得全身形抖了起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我要回家了!「她從他的懷裏逃開,腦海中一片混亂。

英鷹野翻身下床,緊跟著大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蘭世優驚呼一聲,絲被滑了下來,「英鷹野,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給我,我要回去「她驚叫。

「我們兩個還有很多事要談,比如說昨晚的事。「英鷹野笑得邪氣又開懷得意,同時將唇湊近。

「談…昨晚?「蘭世優側頭避開他的唇,他親到她的秀髮上。

英鷹野對著她耳朵吹氣,「你四姐說。你一定會忘記昨晚喝醉酒和所說過的話。「

「知世?「天呀!他的唇每印一下,她的心就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她沒有辦法順暢的呼吸,他似乎把空氣中的氧氣全抽光

英鷹野抱她進了浴室,放下她來,但沒有鬆開手,兩手輕扶著她的腰。

蘭世優虛軟的擁著他的腰支撐著。

「你好好仔細回想,但——可別逃了,嗯。「英鷹野的唇忽地覆上她的唇。

這—吻很長,但他並沒有往她唇內深吻進去,只有用舌尖試探性的輕觸,在她窒息的前一秒鐘,他微笑的抬起頭,依戀不舍地撫了一下她的唇瓣,才放開她,走出浴室。

她站在原地呆得了好一會兒,才脫下衣服,走進淋浴間。她站在蓮蓬頭下,讓滾滾的熱水沖刷過全身。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試圖回想,昨晚的每一點慢慢的回到記憶庫裏,像快速放映般,片片斷斷的影像在她腦海一一閃過。

喔!上帝,現在她全記得

「原來你在這兒。「英鷹野笑盈盈的端著一個託盤進來,裏面是兩份三明治、培根煎蛋,還有兩杯熱可哥。

「這兒風景很美。「蘭世優的聲音不自覺得緊繃。她清了清喉嚨,緊張地吞咽著。她放眼四顧,就是不敢回頭看他。

「我母親生前最喜歡坐在這兒看景致,她除了親手植栽這一片自然盆栽外,家中的任何一個角落是出自我母親的設計。「他的聲音中充滿著對母親的濃濃愛意。

陽光由落地窗射進屋子,帶來了一室的燦爛和活力。

他將託盤置於咖啡桌上,走向她,雙手緊緊圈著她;並將唇印在她柔軟的頸側,輕嗅摩挲著。

「英鷹野,「蘭世優想制止他,可發出來的卻是一聲低弱的申吟。

「又想逃開我?嗯?「英鷹野舔吻她的耳朵。

「我……沒有。「她申吟低喊,氤氳的氣氛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為什麼驚慌的逃到這裏,讓我找?膽小鬼。「他輕咬一口她柔軟的耳垂。

「應……鷹野「她聲音輕得連自己都聽不見,臊紅著臉試著推開他,當然是枉費力氣.「鷹野,叫我鷹野。「英鷹野微笑著對著她耳朵吹氣。

「鷹……野。「她不由自主的照做,「鷹……野,別在我耳邊吹氣她……「她模糊的低吟。

英鷹野的嘴唇移到她唇上,撥弄她的唇瓣,「那這個「他吻著她的唇瓣和臉頰。

「鷹野……不要……「她想逃離他的唇,但他毫不放鬆的將唇壓到她唇上,舌尖輕舔她的。

「要!「他瘋狂的吸吮著她芬蘭如蜜的芳唇,沉浸在她芳香甜美的唇中,就像他在夢裏吻過她千百次的吻她,「優,我不想再隱藏我的感覺,你知道那有多累看著你卻不能將你擁人懷中,五年了,似乎像等了一輩子,只有在夢裏才能像這樣的吻你、放肆的吻你,和你的唇做愛,我不僅僅只是想這樣吻你,我還要你更多。「

他的聲音粗嗄,澎湃烈火般的欲望,一陣陣爆發出來,他的大手在她纖背上遊移著,把她的身於擁得更緊、更密,狂野、霸道的在她唇內愛撫,更深入地親吻她。

「鷹……野……「蘭世優在他唇內申吟,她又羞又怕,有一種混合了興奮和恐懼的感覺,腦中一片恍惚,昏亂得意識迷離。

他嘶啞的在她唇上低語,「優。這麼多年來,我的目光一直追逐著你,你瞭解我的心情優,我的優,我是這麼的深愛著你,一直愛著你。「他柔聲傾吐,聲音中、眼眸裏滿是愛意。

蘭世優睜開迷蒙的雙眼,凝望著他,「這是不是又是夢……「

「夢?「英鷹野唇角的笑容漸漸擴大,「他,又隨便進出你的夢裏了,嗯?「

她霎時滿臉通紅,避開他灼灼的目光。

英鷹野曖昧的盯著她,「他的吻比起我的,你喜歡誰的吻?「他的臉微微—偏便攫住了她的唇,良久才放開她。

蘭世優閉了閉眼睛想推開他。

英鷹野從背後環抱住她的腰,「不說,那我只好站在這裏一整天吻到你說羅?「他逗弄的輕舔她的唇角,誘惑她。

「你…你霸道!「她低聲叫過,怯弱的轉開頭。

他臉靠了過來,「我會—直吻你,吻到你嘴唇紅腫為止……「

「不!「她快速瞥了他一眼,以為他就要吻她了,「夢裏沒有別人,只有你……「她突然頓住瞪地一眼,知過自己上當了,「英鷹野,你捉弄我,你壞死「她不依地捶他一拳。

英鷹四把她的拳頭握住,舉起她的手親吻,對她微微—笑。

蘭世優羞紅臉的低垂著頭。

她托起她的下巴,「夢裏的我,都說了什麼?「

「他……你……「她支支吾吾,紅還臉說不出話來。

「夢裏我也像方才那樣吻過你「英鷹野輕撫過她的紅唇。

「嗯……「

「優,昨晚在禦堂那兒喝醉的事——「

「你怎會認識阿堂?「她的表情內過一絲困惑。

「別想轉移話題。「英鷹野笑著在她鼻子上吻了一下。

蘭世優困窘的又一次雙頰緋紅。

「優,經過昨夜,你明白自己的心情了「英鷹野認真的問道,等著她的回答。

蘭世優垂了眼簾。在昨晚之前,她一直迷糊的搞不清自己真正的感覺,五年來,她一直相信自己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尊敬著英鷹野,卻從未想過那種感覺就是愛,也許,是她一直勸自己相信她對他只有尊敬的感覺,因為她怕受到傷害。

她頓悟了,她愛英鷹野,她害怕那種微妙的感覺,令她—見到他就想逃,她無法再欺騙自己、再壓抑自己的感情她這才領悟到,自己是多麼渴望他的愛!

「是的,我一直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愛你——「

「特殊的方式?「英鷹野心一沉,她的意思是,他對他沒有愛情的感情成分……

「我的意思是…我好像從以前就已受上你了,「她承認道,赫然的垂下眼瞼不敢看他,「我不曾和異xin交往,也沒有談過戀愛,那種戀愛的感覺我不知道。直到昨晚,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腦海中就是你和她——親昵的樣子,想像你和她親吻……「那種心痛的酸楚感覺又來了,襲上鼻端,淚水不由得湧上眼眶。

「優。你誤會了,我和富麗葉真的不是男女朋友。「英鷹野鄭重的澄清道,垂首凝視著她。一顆晶瑩剔進的淚珠悄然滑落,他親吻她的面頰,嘗到了那滿淚水的滋味。

「噢,優……「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一滴淚又淌下,看在他眼中,痛在心裏,他把她拉人懷裏,緊緊擁抱她。

「我知道,只是一想到你和她就……「原來這種想覺就是嫉妒,像是一支利箭般,刺進她的心。

他無限溫柔的捧起她的臉,「對不起。「他低聲柔語,輕抹掉她頰上的淚痕,輕輕柔柔的吻上她的唇瓣。

「不,是我自己太笨、太遲鈍,理不清對你的感情。「她緩緩抬起眼,眨著濕潤的眼睛幽然道。她明眸一轉,帶著羞赧的微笑看著他。「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英鷹野的心撲通一跳,那抹害羞的微笑是如此純真又性感,教他怦然心動。「其實是一見鍾情,就在看到你的那瞬間。「

蘭世優一聽,臉霎時緋紅。「那——你到底是愛上我哪一點?「

「我每發現你新的一面,就愈被你的魅力吸引,每天都想多知道一些有關的你事,想更加的認識你、接近你、瞭解你,愈來愈愛你。「

他輕吻她的唇,默默凝視著。「優,我愛你。雖然我不能說從不曾和異xin交往過,但我從未真正的心動過。「

「可自五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時,你的每一回眸、每一顰,在不知不覺中左右我、影響我一整天的心情,成為我心的一部分,有生以來我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會心動,於是,我瞭解一定是愛上你「

他掬著她娟秀的臉蛋,「優,我暗戀著你好苦、好苦不斷地壓抑著自己滿腔的情感,一等就是五年,只能遠遠的望著你,曾好幾次失去控制的不想再等待你完成法學學業,衝動的真想一把將你擁入懷中。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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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11:5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他的眸光中含有深深的摯愛,「終於盼到你畢業,考取律師的資格,可是每當我想接近你,你就驚慌的逃開,更加深了我要你的決心,我想抓住你,不只是你的愛、你的心,有一天我要把你擁在懷裏。「

他把嘴唇壓在她的秀髮上摩挲著,「我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

「鷹野,……「蘭世優遲疑的輕喚他。

「我……我害怕。「她囁嚅道。

「害怕?「

她嬌嗔他。「你啦!「

「我?害怕我?「他挑了挑眉。

「害怕你帶給我的感覺。「她嬌羞的退開他的懷抱。「在昨晚之前,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你那種微妙的心情是什麼時,我每天心中都有股奇異的感觸、異樣的情緒,那種微妙的感覺使我害怕,使我一見到你,就自然的想逃開。「

「優,現在還害怕我「他柔柔的凝視著她。

蘭世代遲疑的往前走近一步,羞怯的投進他的懷抱裏,輕環抱住他的腰,溫柔的用微笑告訴他,她的回答。

「我抓到你「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抱緊,徐徐的捕捉她雙唇輕顫的溫柔,他想要的全在這一吻中。
英鷹野將他寶藍色的愛車羅密歐停在」時與潮」前。

呀——好難為對哪!一天兩夜沒有回家。」鷹野,我……想我們還是不要進去……」可是英鷹野沒有聽到她的話,他已經推開門下車了,走到她這邊為她打開車門。

「怎麼「英鷹野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傳來的輕顫和緊張。

「我們還是不要進去好「蘭世優不自在的囁嚅道。

英鷹野徐徐一笑。

「你在笑!」蘭世優噘著嘴瞪著他。

「優,你真是太可愛「英鷹野心蕩神馳的看她,」老天,我喜歡看你噘嘴的樣子,愛死了!「「我沒有噘嘴呀。」她不依的瞪他一眼。

「優,我美麗又害羞的小女人,如果現在不是在你家門前,你想,我會對你怎麼」他目光掃向她粉嫩自然的唇瓣,促狹的逗弄著她。

蘭世優的臉頰立即紅了起來,即使他只是用眼睛注視地,她仍覺有股電流在體內迅速蔓延開來。

英鷹野微笑著用拇指愛撫她薔薇般嫩粉的臉頰,」你要進去,還是……你想跟我回家。」他努力的接下體內的衝動,一語雙關的問道。

他溫柔多情的手指似乎不只在愛撫她的臉,也像在愛撫她的心,他柔情的眼令她沉醉。

「今天起床後,我好像還沒有好好的吻你……」英鷹野將她拉跌入懷裏。」我們可以一整……」他啞聲呢喃。

一整天……蘭世優感覺到他的唇正在她脖子上舔吻,緩緩遊移到她的唇,溫柔纏綿的吻她,他的舌熾熱撩人,撩拔她的每一系感覺神經。她的手自動的圈上他的脖子,讓他濡濕溫熱的舌更深人的吮吻著她。

「優,優……」英鷹野動情的一再吮吻她,他可以這樣吻她一世紀,永遠都吻不夠,但地方不對。他掙扎著想維持最後一絲理智,」優,我們回我家去……還是要在這裏……」他喘息著說,聲音暗瘂。

他輕吟一聲,然後慢慢的放開她的唇。剛才,他根本忘了他們是在世優家門前,他做了個深呼吸,慢慢恢復平靜。

他的話鑽進蘭世優的耳朵裏,喚醒她的神志。她拉開了一點距離凝著他。

「車子裏面不是親熱的好地方。晚上,好我要把昨晚和今天所有的吻,連本帶利的留在今天晚上一起清算。」他悸動的凝著她的眼睛,朦朧的美眸裏殘留著激情的餘韻。

今天晚上?蘭世優臉上又是一陣緋紅,心悸不已。

英鷹野輕放開她,拉她起身。」我們進去「「等等。」蘭世優又坐回去,」鏡子,口紅……」她喃喃說著,邊緊張的打開皮包找著。

「你很美。」英鷹野輕抬起她的下巴,一手幫她把一絡發絲流順至耳後。

「不是……是……呢……看得出來「會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她突然緊張了起來。方才如果媽媽或姐姐們突然走出來,一定會撞見他倆忘形擁吻的一幕,她一想到這點,連耳根子都紅

「看得出來什麼?」他故意盯著被他吻紅了的嬌豔欲滴的甜唇。

「你明知我說的是什麼!」她嬌嗔的睨了他一眼。

「相信我,你的唇色很自然,不需要口紅的。」英鷹野的眼睛帶笑,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並伸出手將她拉起。

「媽,六姐回來「此時大門前傳來一陣騷動。

蘭世優立刻推開英鷹野。噢,小望他看見了

英鷹野摟住她,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現在害羞太慢「他咧嘴笑道。

蘭世優羞紅臉的捶了他一拳。

他們一走過去,蘭知世便沖著他們猛笑。」媽,你看阿優像不像回來歸寧的新娘子?「「蘭知世!」蘭世優尷尬的瞪她一眼。

蘭睿波和蘭真爾相互看了一眼後,忍不住偷笑著。

蘭雅樂、蘭藝生、蘭希得全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

蘭靜望早就機靈的拿攝影視拍攝著,顯然已看中了他們。出任他錄影帶專輯裏的男女主角

英鷹野伸出了右手,」蘭伯母,你好,上一次見面太匆忙,失禮「他禮貌的和蘭母握手。

「英先生,如果你不嫌棄,今後我們家阿優就麻煩你多加照顧。」宣凡榕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媽!」噢!媽媽不會是以為她和英鷹野發生……關係,所以要他負責吧?

她尷尬的偷瞄英鷹野,希望他不會嚇得奪門而逃!

「吃過早餐沒有?我們才正要吃。」宣凡榕沒有理會她女兒投來的瞪眼,夾了個乳酪煎蛋和香蒜土司放在盤子。」坐下來一起用餐。「「好。」英鷹野輕握了握蘭世優的手,要她放心。

宣凡榕把盤子放到英鷹野面前。」咖啡?」她問。

「謝謝,我就不客氣「英鷹野笑道。

「阿優?」宣凡榕問她要吃什麼?

「我自己來。」蘭世優說。

「馬鈴薯沙拉三明治、蘋果派。」蘭知世殷勤的把盤子放到蘭世優面前直沖她笑著。

「咖啡。」蘭真爾笑盈盈的遞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狡黠的目光直瞅著她。

蘭世優回避她們的目光,端起咖啡啜飲了一口。她幾乎可以看見她四姐和七妹腦子裏正不斷轉著一大堆曖昧的念頭。

她本以為英鷹野會遭到媽媽和她眾家姐妹們的盤問,結果,反倒是她坐立不安,緊張的好似她才是被拷問的人。

她早已習慣她家這種百花齊放、七嘴八舌的聊天方式,卻很驚訝英鷹野可以馬上進入狀況,同時和每個人進行不同的對話,應付她們的七嘴八舌及搶話還顯得綽綽有餘,換成是別八舌頭早就夾纏不清,眼冒金星

蘭知世湊近她身邊問道:「這兩晚——你和他睡在一起?」蘭世優又幾乎被一口熱騰騰的咖啡給嗆得半死,」才不是那」她漲紅臉的瞪著蘭知世低嚷。

「沒有「蘭知世虎視眈眈的猛瞅著她。

「蘭知世,你好低級!」蘭世優低斥道:「那兩晚什麼也沒有。」真的嘛——什麼也沒發生,他們只是相擁睡在一起,連晚安吻也僅止于輕印一下她的唇,只有他灼熱的黑眸,教她感覺他的目光在愛撫親吻她……

她拿起蘋果派咬了一口。

蘭知世的眼中跳躍著不懷好意的光彩,她賊賊笑著靠近她,目光瞟向她的脖子猛瞅著。

蘭世優一看到知世那奇怪、曖昧的眼神盯著她猛瞧著,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幹嘛一直看她,還猛盯著她的脖子……

「藹—」她突然驚呼一聲,跳了起來,手忙眼快的在桌巾被蘭世優扯下來之前將餐桌上的食物、杯盤搶救了下來。

英鷹野俊怔怔的看著這一團亂。」剛剛發生地震了「蘭家人一聽,全爆笑出聲,狂笑了好一陣子。

「這是我們家的名景之一。」蘭睿波咯咯笑個不停。

「阿優姐經常這樣,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的。有興趣你可以跟小望借錄影帶來看看。」蘭真爾頑皮的眨眨眼。

「是呀,可憐的阿優,」蘭睿波笑道:「只要一提到她的夢中情人偶像檢察官英鷹野,她就會表現得像個戀愛中的傻女人。」她打趣道。

夢中情人?偶像檢察官?英鷹野在心裏暗暗發笑。」你們好像對我很熟悉。」他這時才察覺到,蘭家一家人對他一點也不陌生。

「你在我們家的知名度比起偶像明星還高呢!至於我們全家為什麼會知道你這個人,你自己去問阿優,會很有趣哦!」蘭睿波打趣的眨眨眼。

「可惜阿優對愛情鈍得很,你會追得很辛苦呵!」蘭知世直沖著他一逕的笑著,嘴角有一抹狡黠。

英鷹野不自在的淺淺笑了笑。

「知世,」宣凡榕向知世投去警告的一瞥,方才那個狀況一定是知世的傑作。」收斂點,這樣對英鷹野不禮貌。「「我只是隨口問問,阿優她太敏感「蘭知世聳聳肩,笑意不減。

「什麼隨口問問,蘭知世,你思想齷齪!」蘭世優怒衝衝的奔出來,沖到蘭知世面前,」你是故意的,我的脖子上根本沒有——」她突然頓住,咬了咬唇,天好丟臉喔!

「沒有什麼,嗯?」蘭知世逗弄地瞅著她,」才不是'那樣',那又是'哪樣'否則你為什麼會心裏有鬼?」蘭世優尷尬的瞪著她,」我心裏哪有鬼,是你思想齷齪想我和鷹野在一起發生關係。」她講完就自己咬舌頭,完了,她幹嘛大嘴巴自己講出來,她急急又解釋。

「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和鷹野沒有做什麼,你們不要想歪「突然瞄到小望,捧著攝影機在對著地猛拍攝,」蘭靜望,不准拍!」她生氣的嘟囔道。

蘭靜望用近距離鏡頭對著她繼續拍攝,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我現在拍攝的,可以用在你和鷹野姐夫的婚禮上,將來也可以留給子孫看。「「婚禮?!」蘭世優驚叫,」我跟英鷹野才見過第五次面,也才約會過一次耶!」他們全咯咯笑了起來,促狹地盯著她笑著。

「好了,孩子們,」宣凡榕提高聲音,她轉向蘭知世,」蘭知世,那是非常不禮貌的問題,而且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那個叫言禦堂的年輕人也不會希望我們挖你們之間的隱私吧!「「是、是。」蘭知世咕噥著,她當然聰明的閉上嘴。

英鷹野忍不住被世優的表情逗笑了出來,他起身走向她,對她微笑,再轉向他們,」我不否認我要優,」他坦白承認,」但這不單只是性和一時的迷戀,我對自己的人生、未來早畫好了一張藍圖。可優的出現,深深牽動我的心、左右我的情緒,她闖進我的心裏,也闖進我的生命,讓我忘了我們年齡的差距,甚至破壞了我人生的計畫,但是,我很高興這個生命中的意外。」他轉向蘭世優,憐愛深情的凝睇著她。

回憶起這五年來單相思的點點滴滴,雖然等待是種痛苦、煎熬、折磨,但回憶起來也有種甜蜜的感覺,」我從來就不是宿命論者,更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誰會想到,我竟然能在法庭裏發現一件瑰寶,仿佛這一生都在等待你的出現。」蘭世優在他溫柔而傾慕的眼神中,兩頓不禁泛紅。

「好浪漫喔!」蘭希得的臉上帶著一抹少女的夢幻和憧憬的光彩。

頓時氣氛變得羅曼蒂克了起來,每個人都注意到英鷹野眼睛向所含的柔情蜜意,而蘭世優的眼睛裏則閃耀著愛情,凝睇的四眸被一層浪漫的氣氛籠罩著。

英鷹野不舍地移開他的視線轉向他們,」我愛優,五年漫長的單相思心情,已成熟到瞭解對優絕對不只是一時的迷戀、性吸引。我會等到她更確定了自己的情感後再進一步的發生親密關係,對我而這是最重要的。我原本打算等到三十六歲才結婚,但如果可能,我真希望今天就結婚。」蘭世優震了一下。」鷹野!「「酷!」蘭靜望咧嘴笑道,一面忙著攝影。

「媽咪,有人跟你要女兒,要今天就要嫁給他。」蘭希得臉上滿是笑意。

「我聽到「宣凡榕咯咯笑著,」好、好,這主意不錯,好羅曼蒂克阿!」她興奮地叫道。

「阿優,媽咪要把你嫁給英鷹野「蘭睿波的聲音洋溢笑意。

蘭世優尷尬的不知所措,她覺得她臉上又燒紅

「優,我在向你求婚。」英鷹野微笑的看入她眼睛,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

「快呀,快點頭,說'要'!」蘭知世鼓舞的朝蘭世優笑道。

蘭世優沒有料到英鷹野會有求婚此舉,而且是在她家正在吃早餐的當兒,還有八、九雙眼睛注視著他們。哪有什麼浪漫、羅曼蒂克的氣氛。

她莫名其妙的有點生氣起來,瞪了英鷹野一眼,轉身就往樓上沖,把自己往房裏一關。

「優!」英鷹野跟著追上樓。

「優!我進來「蘭世優羞澀的把頭轉向窗外掩飾臉上的紅潮。

「優…」英鷹野走向她,圈擁著她的腰,」怎麼?生我的氣?」他抬起-只手滑過她頸後,吻了吻她酡紅的面頰。

「你怎麼突然就求婚嘛,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嬌嗔道。

英鷹野輕笑了笑,」你是覺得我的求婚不夠浪漫,要我捧著一大束玫瑰花,拿著戎指單膝跪地向你求婚――」他輕托起她的下巴。

「才不是……是——太快了,我們才約會一次,你就準備要結婚——「「鷹野……」蘭世優驚愕他睜開了眼睛,朦朧的美目嫣然流轉。

「噢!優,」他沙啞的喚她的名字,目光仍餘留激情未退,心蕩神馳的凝視她,醉飲她那雙醉人的美眸,」我想告訴你,我想這樣愛你好久好久了,你害怕這樣的我「他情不自禁地愛撫她紅通通的臉蛋。

蘭世優依偎著他,」不,我不害怕,因為是你。我很高興是你。」她靦腆的說,剪水瞳眸裏閃著愛意。

「優,我的親親,我該拿你怎麼辦?這兩晚已習慣你睡在我懷裏,以後沒有你在我懷裏的每一晚,教我怎麼入睡?」他申吟著更擁緊她,」優,我需要你,我等不到三十六歲了,天知道我等你五年了,我不想要再忍受一次漫長的等待。優,嫁給我?「「鷹野,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五年。」他糾正她,在她嘴角飛快地吻了一下。

「這不算。我說的是真正的認識。我們才開始交往,彼此認識又不深…也許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並不是你理想的終身伴侶。」蘭世優垂下眼簾,心一縮澀然道:「她——富麗葉很漂亮,又懂得穿著打扮,舉止雍容華貴、優雅嫵媚,性格成熟又有自信,和你年齡、外貌氣質都相稱。」英鷹野突然將她拉進懷裏,用力吻住她,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鷹野,你弄痛我「蘭世優痛得叫了一聲。

英鷹野放開她的唇,臉繃得死緊,眼神苦惱,」優,我該拿你怎麼辦?」他神情嚴肅地在視著她,」我已解釋過了,富麗葉只是我的學妹,在我的眼裏、心裏從來沒有其他的女人,我愛的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以後也是。」他在她唇上又重重吻了一下。

「我只是認為她——」蘭世優著他微變的臉色,囁嚅道:「我的意思是,大部分的男人都會選擇像她那種類型的女人。」英鷹野眼睛微微一眯,他沉吟著,」你會把我逼瘋,我不管全天下男人會選擇什麼樣的女人當伴侶,但絕對不能是你,因為你是我的,我守候了五年才等到你,我不准有任何男人從我身邊搶走你!」他捏提她的下巴,輕輕托起,檢視她的下唇,」對不起,原諒我好「她眼神轉為溫柔,以舌尖輕舔她的下唇,好溫柔好溫柔。

「嗯,」蘭世優微帶顫抖地在他的親吻間輕喃著,」霸道。」英鷹野移開他的唇,兩手捧著她的面頰,溫柔的目光流露著無限的深情,」你對我太重要了,你就像是個小太陽,充滿亮光,我的生活因為你而鮮活了起來。」他溫柔說著,笑了笑,」遇見你之前,我是個一絲不苟,嚴酷、冰冷的人,制裁犯罪絲毫不留情,所以才有'魔鬼檢察官'之名。「「而且在私底下,我的生活也是認真又呆板,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早上七點起床,七點二十分晨跑,八點早餐是咖啡加一份報紙,八點三十分穿著剪裁合身的雙排西裝,白色襯衫,加上同系列領帶,手提深咖啡色皮制公事包出門,分秒不差地準時到地檢署上班。如此每天過著一成不變,正常 規律又公式化的日子。我是個生活死板、嚴肅又缺乏想像力、不善交際又保守的檢察官。」他半戲譫的嘲諷自己。

蘭世優驚異的眨了眨眼。她懷疑眼前她所見到的英鷹野是像他所描述的那種呆板、無趣乏味的人。她忍著在心裏偷笑。

英鷹野繼續說:「我從來不曾懷疑自己的生活現有一天會改變,也不曾打算改變它。直到你出現,一切就全亂了,我變得不再是原來的我,所有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全發生「他俯首在她鼻尖上親了一下,將她抱向他大腿上,接著她搖了搖,」我親愛的小魔女,你可知道你的魔力有多驚人「「魔力?我做了什麼?」蘭世優像嬰兒般無辜的眨了一下睫毛,唇角漾著笑意,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小妖精,你讓我變成一個白癡檢察官,破壞我在法庭的形象,我從十七歲以後,就沒有那麼情不自禁、失去控制,只有你會使我心跳加速、腦中一片空白,我從來不曾如此反常 過。」英鷹野苦笑著自嘲。

「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你有失控的時候?」蘭世優感到十分意外,就她記憶所及,英鷹野總是予人冷靜穩重的感覺,臉上似乎永遠只表現出應有的情緒。

「哪我控制得不太壞,天知道我必須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你,才能讓自己頭腦清醒、專心一意。」英鷹野用一隻手指勾著她的下巴,」從第一眼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在我的腦中不斷地任意進出,讓我無法不去想你玫瑰般的雙頰,你靈活意黠的俏眸,你說話的表情…。」他的拇指輕畫著她美麗的臉龐;目光溫存,」你佔據了我全部的思緒,害我常常一整夜無眠,早上晚起,頭髮沒梳、領帶沒打,一團亂糟糟的就出門上班,超速、闖紅燈,更糟的是突然發現腳上鞋子、襪子顏色不一樣。」他忍不住邊回想邊哈哈大笑。

蘭世優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她看著他的臉,想像著他滿臉胡碴、睡眠惺忪,頭髮亂糟糟,襪子一灰一藍的樣子,她忍俊不住逸出一絲笑意。

「小妖精!笑什麼!」英鷹野輕擰了她的鼻子,」在未遇到你之前,我從不超速、闖紅燈,更別說是被員警欄下來,上班時間蹺班等這種事。「「你一一蹺班」蘭世優震驚的眨眨眼,她太驚訝她實在難以把一向都循規蹈矩的英鷹野和超速、蹺班這種事聯想在一起,實在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想你。」他笑著說。

「想我一就為了想我!」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視著他。

「我無法忍受一天看不到你,何況是五天。記得那五天,你到桃園參加大專杯跆拳道比賽,那五天簡直是酷刑,連日常生活都變成一件痛苦的事,全身的細胞被想念你的心折磨得好痛好苦,滿腦子想的全是你。當車子停在中央大學門口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像傻子般的開車到那裏「他笑意加濃。

「你真一一真的去看我了!噢!你這瘋子!」蘭世優先是驚訝的瞪視他,接著不由得笑出聲,輕捶了捶他的胸膛,」魔鬼檢察官也會做沒頭沒腦的事「她嬌俏的皺皺鼻子糗他,眼眸閃著海氣的光華。

「沒頭沒腦的事?嘖嘖,小妖精,是誰害我變得又呆又蠢又笨又傻的,嗯?」英鷹野佯怒的逗她,收緊手臂擁緊她,並輕咬了咬她的耳垂,廝磨著。

「呀一好癢。」蘭世優往他懷裏鑽。

英鷹野吻了吻她的秀髮,雙手捧著她的瞼,凝望著她,」優,若沒有遇見你進入我的生命,我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生命中有大片空白,人生如意卻缺乏愛和熱情,生活安定卻平談缺少活力、生氣,你就像是個小太陽,是那麼的獨特而吸引人,使我每一天的生活比過去活得更實在更有沖勁。只要一看到你,那一整天我都會覺得幸福、快樂。」他回想著和她在法庭相遇以來的種種情形,臉上洋溢著滿足幸福的微笑,」雖然我們真正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是感覺上,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從見到你的那一刹那起,我的生命和你的似乎也早已牽系在一起。我知道,現在談婚事太快了,如果你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深愛我到足以嫁給我的程度,我願意等你準備好,再嫁給我。優,你可願意嫁給我?」他溫柔卻定定的看人她眼裏。

「我願意。」她在他眼眸中看到了愛和溫柔,他是真的深愛她,很深很濃。

「真的?」英鷹野的心跳到半空中在空中停住,」你——確定?你非常非常的確定?」一瞼興奮激動。

蘭世優略帶羞怯的微笑,親了一下他的唇,用眸光向他傾訴情愛。

「噢,優,我的寶貝。」他的聲音被深愛激蕩得有點控制不住的顫抖,」我愛你,我愛你……」他啞聲低喃,凝視他的眼睛,她美麗的眼睛為他閃耀著愛情的光輝,看著她愛得心在顫抖,他深深的濃情蜜愛的吻她。

「鷹野,我是答應你了,可是我連你的父親、姐姐及其他的家人都還沒見過面,你父親會喜歡我「她靦腆的說。

「我父親見過你你上班的第一天的那天早上。」英鷹野眨了眨眼笑說。翌日他父親就回加拿大三年前他父親和兩個弟弟就已移民到加拿大,司機老傅-家人也都一起過去。

「你是說——我和搶匪拳打腳踢的兇悍模樣,你父親全看到了!」蘭世優訝然看他,」噢!你父親一定覺得我很強悍,我不敢見你父親「她不自在的緊張的撫摸她的手鏈,她開始擔憂

「你怎麼那樣想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他笑還用手指點一下她的鼻尖,看向她的手,她在玩弄她的手鏈,那個動作似乎很緊張不安卻十分女性極他微笑的抱緊她一下。

「啊一一你不知道啦!」蘭世優輕推開他,低頭玩弄她的手鏈,對自己歎口氣,」我怕見到了你父親會…突然躲起來,怕連稱呼也叫不出口。啊,你不會懂我這種內外在的衝突性格,即使是你。我應該已經習慣看到你的,可是那個另一個我仍然會突然閃身而出。一看到你就驚慌的選開。」她又歎了一口氣,」剛剛你也看到了,我一緊張就狀況百出弄得一團糟,你父親一定不會宣歡我的。」輕蹙眉。

「很有趣」他逗笑道:「我很期待。」蘭世優怒嗔他一眼。

「我瞭解,我懂,我強悍又害羞的律師,在言禦堂那兒你四姐知世談起你一些事,包括你那與生俱來的怕生性格,害羞到幾乎頑固的特質,她們還真擔心你會和電影裏那個'啞巴歌手'的女主角樣變成啞巴律師。」英鷹野看著她,越看越想笑。

他收起笑容。」告訴你吧,我父親他非常非常喜歡你,欣賞你的勇敢、正義感,連我家司機老傅也非常仰慕你。」他寵愛地垂首親吻了一下她的鼻子。

「真的?你父親喜歡我?」她帶了點緊張的又驚又喜。

英鷹野微笑道:「我快被他每天的越洋電話催得給逼瘋了,他每天催我,說呢一一一都追了五年,還等什麼時候?我和你媽媽才第二次見面,我就直接求婚「他微笑著一手伸進口袋裏,拿出一隻戒指盒。」他連戒指都幫我準備好「他打開戒指盒。

「這是――」她的眼睛睜大大的。瞪著鑽石璀璨的光芒。

「剛剛就想在你家人面前讓你戴上戒指。」他拉起她的手將戒指套進她的手指,親吻了吻她的手。

蘭世優看向手上的戒指,戒指大小剛好。」你早有預謀「她撒嬌的嫣然嗔道:「都依你了,誰教我讓你等了那麼久。」她微笑的在他唇邊說。

英鷹野胸臆間有股幸福快樂的泡泡在震顫,他寵愛的抬起她的瞼,相互凝視著。他們的情感在無言中交流。他溫柔的吻她的唇,四唇相接之際,世界都被遺忘

四唇久久交織于愛的甜蜜中……

誰也沒留意到休閒室的鋼琴上一架攝影機正對過他們。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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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12:10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萱芙柔和佟庭於一踏出電梯,就看見楊靜琳從一個年輕的男孩手上接過一個長形盒子,和一大把花束。

她們走向她。

「又是阿優的仰慕者「萱芙柔笑問:「今天又送來什麼花「「又……」佟庭于看著楊靜琳手中捧著的花束,及長盒子裏的一朵粉紫色玫瑰花。是英鷹野檢察官送的花呀?真是浪漫哪!

「你們一起來的?」楊靜琳邊說邊走進辦公室。

「我們在樓下遇到的,其他人「辦公室裏沒有半個人,但現在都已經是下班時間

「他們在裏面開會。」楊靜琳指指會客室。

佟庭於一進辦公室立即驚呼,」哇!事務所什麼時候也開起花店來著?」辦公室裏擺放了各式各樣的花束,擺在花瓶裏的、茶几上的、鋪在地上的,還有扔進垃圾桶裏的……算算也有十幾束,她看傻了眼

「還有呢!」楊靜琳笑著指向會客室。

這時柯斯衛、高樹理和蘭世優從會客室走出來。

「庭於,你怎麼來「柯斯衛問。

佟庭於走向他,拉著他的手拉撒嬌的笑道:「找爸爸約會「「是想榨幹我的荷包吧!」柯斯衛寵愛的笑覷她。

「才不是呢,今天我請爸爸吃飯,吃完飯呢,我們或許可以找一家酒吧去喝一杯。」佟庭於笑說。

柯斯衛哈哈笑道:「好,難得女兒找我吃飯陪我喝酒,不過,你得等一下。我整理一下明天要用的資料。「「OK。「佟庭於甜甜笑道,和蘭世優相看一眼。看來爸爸的心情似乎還不錯,應該不會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大發雷霆。昨晚,她已和黎夢媽媽談過她要到三藩市進修的決定

楊靜琳捧著花束走到蘭世優面前。」蘭律師,又送花來了,還有這個。」她說著,將花束放在她桌上。

蘭世優看也沒看一眼。

「阿優,你不看是誰送的花「佟庭於困惑地看她,從她十分不高興的表情看來,這些花應該不是英鷹野送的。

「沒那個必要。」蘭世優淡道,瞥了一眼手上的表,都已下班的時間了,顏婷宜怎麼還沒來呢,約好四點要來事務所的,在電話中也沒說找我是什麼事?

「靜琳,有我的電話「她問道。

「有的。一位顏婷宜小姐打來的,她說她在陽明醫院,可否請你去一趟醫院。」楊靜琳說。

這時,蘭世優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柯氏法律事務所。」她心想是英鷹野打來的。

「蘭律師,收到我的花了「電話的那端是徐運複。

「原來是你送的。」蘭世優勉強自己用客氣而淡漠的語氣和他說話。

「你打開盒子看了我愛你的心意就在玫瑰花心裏。「「我很忙,沒時間也沒興趣想知道。」蘭世優沒好氣地回答,雖然不想表露她的厭惡,但聲音比平常冷淡了幾分。

「打開盒子看著麻,我送你的戒指就在那條長莖玫瑰的花心裏,你看到戒指會改變心意的——「「什麼?」蘭世優瞟向那個裝著玫瑰花的盒子,吃驚震愕的張大眼睛,羞辱與憤怒同時湧起。

「怎麼徐運複這次又送來什麼「高樹理眉毛一挑,從眼鏡框上方看著她,她像見了鬼似的瞪著那個長盒子,似乎那個東西觸怒了她。

「徐運複,你送戒指給我是什麼意思?」蘭世優的聲音迅速結冰,」你以為你一天送三四束花來,我就會被你感動你別想什麼鬼花樣了,想打動我的心,你一一是不可能的,我不要你的花、你的戒指,更不會改變心意!」她冷冷地拒絕,忿地」砰」一聲掛上電話,防手抓起桌上的盒子,作勢就要砸了——」阿優,不要!」他們眾人異口同聲驚喊道,萱芙柔眼明手快一把搶救那個長盒子。

他們全睜大眼睛,對盒子裏的玫瑰花猛瞧著。

「戒指在哪兒礙…「「有沒有……「「是珍珠?鑽石?還是藍寶石……」他們七嘴八舌的嚷嚷著。

蘭世優翻翻眼球,瞪著他們,沒好氣地說:「在花心裏。」高樹理描搖頭。」阿優,你就隨便編個理由什麼的,比如說――你已心有所屬,另有所愛,或者是有未婚夫之類的,讓他好死了心。」他才說著,電話又響了起來。

蘭世優接起電話,」你還有什麼事?」她語氣僵硬地平板道。

「別這樣就拒絕我,我們再談談好「徐運複改用勸誘的方式,柔聲道。

「別浪費時間了!」蘭世優設好氣地拒絕,」徐運複,你別再浪費你的時間、金錢、心思和精神在我身上,我是不可能愛上你的,我告訴你好了,我已經有未婚夫「她丟下這顆炸彈。

「未婚夫?」徐運複的語氣充滿了懷疑,他夾雜憤怒的說:「你不可能有未婚夫的!那你說你的未婚夫是誰?你說得出來我就對你死心,絕不再糾纏你!「「我的未婚夫是誰關你什麼事!」他突來的怒氣令她一震,更觸怒了她。」跟你無關!「「當然有關,我愛你,沒有人比我更愛你,別這樣對我,傷我的心。」徐運複用軟語的聲調說。

「住口!」蘭世優氣憤的大叫,」好,你這麼想知道是不是?你聽好了,我的未婚夫是地檢署檢察室英鷹野,我們準備在明年六月結婚,你別再那裏一廂情願地說夢話!」她說完便掛上電話,不想再浪費口舌跟他耗下去。她一抬眼,即發現每個人的眼睛全睜得大大的盯著她看。

「阿優,我只是教你隨便說個理由,但沒有要你搬出英鷹野檢察官的名字,撒這麼大的謊「高樹理眉毛味蹙。

蘭世優咬著下唇,猶疑著該不該說,她剛剛大生氣被激怒得脫口說了出來,她本來想等到訂婚的日子決定了再宣佈喜訊的。

她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瞪著電話,接起來就吼,」你別再來煩我好不好?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會愛上你的,永生、永世、永永遠遠不會愛上你!」電話那一端的人顯然被震懾到了,他的聲音猶豫地傳了過來,」才短短四個小時沒見面,我的未婚妻竟然就狠心的說不再愛我了,噢!我的心好痛、好痛!」他哀歎一聲。

「鷹野!」蘭世優驚呼道,一面尷尬地道歉,」不是……鷹野,我不是在說你,你別誤會「「你認為我會有什麼感覺?」英鷹野不高興的說。

「你當真「蘭世優聽出他十分不悅的語氣。

「說愛我!」英鷹野吼道。

「現——現在?」蘭世優差點為英鷹野的霸道笑了出來。

「啊哼!就現在,說出來我就不生氣「「霸道!」蘭世優笑峻道,英鷹野的霸道真是沒救

「晚上,嗯?」蘭世優忍不住怦然心跳;」勒索。」她臉頰泛著紅暈,眼底唇畔笑容嫣然。

哇!蘭世優和英鷹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昵,還直呼他的名字萱芙柔和佟庭於面面相覷,眼睛亮了起來。

柯斯衛和高樹理頗感興味的望著蘭世優。這小妮子變得更美了,而且還多了份女人的嫵媚、性感,看來她在戀愛了!

「優,對不起!我現在還走不開身,你先去吃吧!」英鷹野說。

「沒關係,我正好也有事。我要到陽明醫院去,有一位大學同學找我。「「那我若很晚回去,你就先回家。我會打電話給你,BYE!」英鷹野輕輕說著,並隔著話筒吻了她一下。

「BYE!」蘭世優也輕輕掛上電話。

她一掛上電話,萱芙柔就對他猛笑,」真會保密用,還說沒和英鷹野交往。聽你跟他說話的語氣,你和他似乎已很親密了喔!」她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她。

「阿優,你真不夠朋友。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卻一點也沒有告訴我。」佟庭於抱怨道。

「好嘛!我和英鷹野是在交往啦!」蘭世優羞紅臉承認。

「他愛你「董芙柔直門。

蘭世優點點頭,」鷹野他……他一直愛著我。」她期期艾艾不好意思的道。

佟庭於突然若有所悟,眼睛一轉向:「阿優。你知道自己——也愛他!」驚異的瞪著她。

蘭世優雙頓的紅暈更深。

柯斯衛別有深意的望著她,」阿優,英鷹野向你求婚了「「求婚!」佟庭於訝異道。

「真的「萱芙柔驚問。

蘭世優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帶了點緊張的對他們笑道:「我,呃,還有一個約會,我先走「拿起公事包和行動電話,匆匆就走向門口。她轉身,唇上有一抹羞澀的笑容,」我對徐運複說的話,不是隨便編造的理由。」說完,她就離開

「不是隨便編造的理由?」萱芙柔詫異的重複蘭世優的話,一時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思索了片刻。

「英鷹野真的向阿優求婚了!」柯斯衛咧嘴一笑,他只是試探性的問問,唇然就讓他說中

突然,佟庭於」「了一聲,」那阿優說,她和英鷹野在明年六月結婚是真的「「千禧六月新娘。」萱芙柔笑道,眼底露出領悟的光芒。

「斯衛,你也快有個當檢察官的親戚「高樹理撇撇唇笑說。

柯斯衛哈哈笑了起來。

著著著著著蘭世優踏出淋浴間時,房間內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她圍了條多浴巾走出浴室,電話聲便停

她聽見有人上樓的足音,依稀可聽見英鷹野與人通話的聲音。

「你請等一下……」英鷹野轉動門把走進房間。

「優!」他震撼的低呼,有一刹那的暈眩。

世優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雙頰被熱氣蒸成攻瑰色般的嬌豔,濕淋淋的發梢掛著水珠,雪白凝脂的香肩下是令人心蕩神馳的挺圓,美麗無比的聳立著,修長的雙腿曲線動人,如此性感撩人教人掩不住綺思遐想。

蘭世優低頭看著幾近身無寸縷的自己,雙頰所不禁羞紅了起來。」你回來「她害羞又性感的迎接英鷹野的目光,在他的凝視下,每一寸肌膚都有著被愛撫的感覺。

「呵!我回來「英鷹野吞著口水注視她。他說著,將手機遞給她。

他不太情願的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轉身走進浴室,出來時手上多了一件粉紫色長袍。

佟庭於?她怎會打到英鷹野這兒來?蘭世優接過了手機。」嗯,庭於?」她走向化裝台坐了下來。

「親親我的愛。」聽見這個昵稱,蘭世優的臉上又飛來兩朵紅雲。」佟庭於,你真肉麻!」她微帶嗔意地笑駡道。

「哦一那英鷹野叫的就不肉麻「佟庭於挪揄地說,咯咯笑了起來。

英鷹野走到蘭世優身後,幫她穿上長袍。」小心著涼「他湊向她的粉臉溫柔輕道,低頭以唇輕觸她滑嫩的玉頸及肩膀……

她的肌膚仍然有一點微濕,吻起來舔美芳香而清新。哦!他極渴望品嘗她更女性潤滑的部分,撫觸地每一寸肌膚,以唇吮幹她滑膩溫暖的同體。

他輕輕卸下她身上的浴巾,他的手指輕觸到她的酥胸,他感覺她那誘人的蓓蕾在他的指尖下顫動。從鏡子中看到了那兩朵花蕾尖端敏感的挺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祝挑動他每一條饑渴的神經。

蘭世優輕喘,戰慄著。」嗯。」她赧然的低語。

英鷹野佈滿激情的眼眸掙扎著離開她。」那……我去洗澡「他粗嗄的說。低沉的喘息著。他再不離開她的話,他薄弱的意志會禁不起這種誘惑。

他走進浴室,讓冷水澡平撫內心澎湃的激情。

「阿優、阿優…」佟庭於急喚她。

「什麼?」蘭世優茫然道,她根本沒有聽到佟庭於剛才在講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剛剛在找毛巾擦頭髮。「「我說一一一一和英鷹野真的決定了婚期在明年六月「「你聽誰說的?「「你自己親口說的。我聽知世說了,英鷹野第一次去你家當天,就求婚了,要你嫁給他,真可惜我沒看到那幕浪漫的求婚記呀!「「你們一定去了阿堂的PUB「「聽到好多我們不知道的事呢!」佟庭於糗她,哈哈大笑。

「糗完了吧!你去三藩市的事談得怎麼樣了呢!」她趕緊換話題。

「爸爸答應了,可是他要我和翟陽先訂婚,真是老古板一個。「「我看你心裏很高興呢,訂了婚後心裏應該更踏實、更有安全感。」她擊中佟庭手的弱點。

「嗯,也許是吧」佟庭於老實的回答說:「我要掛斷電話了,翟陽會打不進來的。你真好,好羡慕你每天夜裏都可以睡在心愛的人懷裏。」她欣羡的歎息道。

「我們沒有啦,你想哪兒去「蘭世優急急解釋。

「你才想哪兒去了,我又沒說你們在床上做哪種事?」佟庭於狡猾地笑說。

「佟庭於,你好討厭!」蘭世優沒好氣地道。

佟庭於笑了一陣子。」BYE!」她掛斷了電話。

蘭世優無可奈何的歎氣,關上手機。

她擦幹了頭髮後,褪下長袍,拿起梳妝抬上的一瓶玫瑰香的乳霜均勻抹在頸肩上。

她的纖手沿著優美的探肩滑下纖細的臂膀輕輕塗抹,當她滑下至圓潤豐盈的酥胸時,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著,被英鷹野愛撫時興奮愉悅而戰慄的感覺,他的撫觸,唇齒的吸吮所激發的火花,使她整個人都恍惚陶醉。

英鷹野每一次深吻她的時候,她都感覺得到他的生理衝動,但他一次又一次的克制壓抑著,沒有更進一步的肌膚相親要求與她結合,始終耐心地等待她的心理,和生理完全準備好。

英鷹野從浴室出來。他光著腳穿著長褲,上身赤裸,胸膛上和頭髮溫濕的,香皂的味道和他男性的味道混在一起。

英鷹野走到她身後,俯身親吻下她的唇角。」電話講完「。「嗯。」蘭世優轉身凝視他,心中充滿了愛,輕柔地替他排開濕貼在額前的頭髮。」庭於是我表哥柯斯衛的女兒,她是電視臺的記者。「「柯斯衛有這麼大的女兒?」他訝然道。

「庭于不是我表哥的親生女兒。庭於的雙親在八年前車禍身亡,表哥和黎夢表嫂是她父母親的朋友,因而收養她。」她娓娓說道,輕笑了一聲,」黎夢表嫂還是表哥用了一點小小計謀才將她娶到手的。「「哦?說來聽聽。」他好奇地問道。

「斯衛表哥和黎夢表嫂兩人彼此暗態對方五年多,卻一直不肯承認愛上對方。雖然說,他們兩人是因為庭于的父母去世為收養她才結婚的,但兩人總算在一起「「五年「他撤撇唇,輕歎一聲。

蘭世優輕笑著用手指梳理他的頭髮,在他唇瓣上輕印上一吻。」我愛你。」英鷹野受寵若驚的盯著她,」告訴我,我做了什麼值得你吻我,又說愛我的事,我會多做幾次。「「因為我在生你的氣。惡棍!」她嬌嗔道:「辦公室那麼多人,教人怎麼說得'我愛你'嘛!「「那個死纏著你的男人是誰?」他一想起來又不高興

「還在生我的氣「她眨一下眼睫。

「別裝那副無辜的樣子,我氣死「他低吼道:「告訴我,那個男人有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他對你有什麼企圖?「「你在吃醋!」蘭世優看著他,愈著愈想笑,他的下巴線條僵硬,」那個男人啊,每天送五、六束花,而且每天送的花都不一樣,都快把事務所變成花店「她斜眼梯他輕笑著,」今天快下班的時候,還送來了滿天星和天堂玫瑰,天堂玫瑰的花心裏竟藏著一枚戒指――「「戒指!」英鷹野氣憤的大叫,眼中已經冒起慍色,」該死!我不准你收下任何男人的東西,你告訴他,已經有我這個未婚夫「他在她頸側低吼。

「我已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的未婚夫是地檢署檢察官英鷹野「她調皮的對他甜甜一笑。

「你真的這麼說「他黑眸一怔,繼而亮了起來。

「全辦公室的人都聽到「她親了一下他的嘴唇,」我愛你。不生氣了吧,惡棍!」英鷹野眉開眼笑了起來,」你是故意的,故意試探我會不會吃醋?」他計效的啄了兩下她的唇,抱起她走向床,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他走回梳妝始拿起乳霜。」你怎麼去醫院這麼久才回來。」這是蘭世優每日的晚顆,她習慣在每日沐浴後擦乳霜。其實蘭世優的皮膚非常的粉嫩細緻,根本不需要這些保養品,但他十分樂意且非常享受幫她上這堂晚課,所謂閨房樂趣嘛!

他突然一凝,注意力被鏡中的景象弄得血脈僨張,心神也為之震盪。世優正褪下睡袍,他恰恰看到了她雪白的玉峰和粉嫩的蓓蕾。雖然和世優同床共枕了幾晚,卻沒有看過她完全裸露的同體,更別說是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我同學的妹妹出事「蘭世優俯臥著,並把長髮攏到一旁,自然留不遮掩的露出她美好的同體。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畫面,英鷹野屏息讚歎的欣賞她渾圓優美的誘人曲線,每一寸都是那麼完美無瑕、那麼可人。

他走回床邊坐下。」發生什麼事「他屏住氣息,企圖忽略她的嬌胴所帶來的激蕩和騷動,但他的眸光仍流連許久,無法移開。

蘭世優輕歎一聲。」她妹妹殺了人後撞車自殺,現在還昏迷不醒。」她的聲音黯然,」被害者是她妹妹的同學,兩人還是感情非常好的死黨。「「被害者的情況「他擠出乳霜在手上。大手推勻乳霜,從她的頸房開始,禮贊地輕柔按摩她細緻的肌膚。

「那一刀沒刺中要害,可是頭部傷得很重,也仍未清醒。根據被害者家中的女傭說,她在二接聽到劇烈的吵架聲,她上樓去探看究竟時,看到顏君宜抓起水果盤上的水果刀,沖下樓梯就往她家小姐身後一刺,接著,她家小姐就從樓梯上摔下樓,頭部著地。」她屏息的感覺英鷹野的手指輕柔的在她的背部徐徐輕撫著,一陣暖意由英鷹野的手指沒人她的皮膚。

「殺人的動機「英鷹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但帶有玫瑰幽香的氣息不斷鑽人鼻息,使他鼻息粗重,幾乎在玫瑰幽香的氣味中申吟起來,愈來愈難以自持。

「要等兩人清醒後才知道。顏婷宜原本今天下午四點時就和我有約,她想透過我,委託征信公司調查她妹妹的事,沒想到就發生事情「她輕歎一口氣。

「怎麼,她發現什麼了「「顏婷宜在電話答錄機上,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留給她妹妹的留言,威脅恫嚇她,說限三天之內把錢匯給他,否則後果自己知道。她直覺的知道她妹妹一定發生什麼事「她輕抬起身。頭轉向另一側,英鷹野的手突然由她的背部滑下,碰觸到她體側的蓓蕾,她敏感的顫動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輕吟出聲。

英鷹野只覺得一股興奮的熱力熊熊竄起,思緒為之大亂。他幾乎申吟了起來。

他深呼吸。」你要接下這件案子?」他把手移向她的背上,繼續按摩,試圖專心一意不帶綺念。

「嗯,顏婷宜已委託我「「加害人的辯護律師,你會很辛苦的。」他緩緩下移,停在她纖細的腰際,掌心輕輕在她光滑渾圓的臀部遊移著。

蘭世優不禁輕顫了顧。」我知道。」她嬌吟著。當鷹野的手指徐徐滑向她修長的雙腿輕揉摩掌時,她暈暈然的沉浸在一波波美妙的官能世界中。

她轉身讓他盡情流覽自己的同體,她渴望著鷹野的碰觸。

「你這是在對我做誘惑的邀請,嗯?」英鷹野啞聲問道,兩眼燃著火花,他好不容易凝聚的注意力,頓時消失於翻湧的情潮中。

「你沒發現「她嬌羞的輕語,兩顆微微泛紅,美目流轉著魅惑的光彩,唇角牽起一朵令人屏息的微笑。

「你要怎麼誘惑我?」他挑逗的微勾唇角。

「那——我表現給你看。」她嬌柔淺笑,眉梢流露出無限的嫵媚,她輕輕推他躺下,俯身在他唇瓣上輕挑慢舔,靈舌溜滑地探進他唇內愛撫他的。她感覺他微微一顫,申吟出聲。她露出淺笑,手指沿著他堅實的胸膛,膜拜他健美結實的身體線條。

「你犯規!」她細喘著。他健美而疲倦的軀體仍親密地嵌著她的。

「是誰先開始的。」英鷹野親昵的笑著,眼睛愛撫著她旖旎瑰麗的嬌羞面容。

「我從來沒有如此大膽過…」她羞答答的說著。

「你真是可愛又害羞的小東西。」他在她發上親吻了一下,拂開她額前蓬亂的劉海。」還疼「他關切的問道,鍾愛的凝視她。

「不……只有一點點的酸疼……」蘭世優羞怯的移開她的視線。

「我使你快樂「他手指輕撫著她,因愛情滋潤後散發出嬌豔的美麗臉龐。

「嗯……很快樂。我不知道會這麼美好。」他們所分享的一切,是她所經歷過最美麗的事。

「我也是的。我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這比我夢想中還要完美。雖然弄痛你是我最不願的事,但我仍要自私的說,我非常高興我是你最初也是唯一的男人。」他霸道地佔有她的唇,把她摟得更緊,原本已短暫平熄的欲火又燃燒起來。

激情纏綿之後的甜美慵懶,帶著他們沉入夢鄉。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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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12:3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蘭世優站在化妝台前,皺眉的還注衣架上的兩套衣服——一件是粉玫瑰色提花細肩帶及膝洋裝;另一件是藕紫色紡紗小禮服。這兩件禮服是英鷹野的姐姐從巴黎帶回來今夏最流行的夏裝。英鷹野的姐姐英繁容是時裝採購快手,經常在世界五大時尚之都飛來飛去。

今天是佟庭于和桑翟陽訂婚的日子,媽媽特別叮囑她訂婚的喜宴上穿著要得體、端莊,因為除了兩家親友外,還有斯衛表哥在工商界的朋友,也都會到場祝賀。

她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換上,雖然這兩套衣服的款式她都喜歡的,但她從不曾這麼盛重打扮過,不知道自己穿起來會什麼樣子。

她再看看床上已脫下的套裝,她還是覺得褲裝打扮俐落大方又適合自己的風格。

不換好了,就跟媽咪說沒時間換衣服,事實也是如此,她才從法院匆匆趕回來。

叩!叩!房門外輕響兩聲。「優,我進來「

咦,英鷹野的聲音,蘭世優微微一怔,抬眼看著英鷹野開門進來。這個月他們見面的時間很少,好不容易見面,也只能短暫的說幾句話而已。

英鷹野一看到蘭世優的樣子,黑眸一下子迸射出一道火花。

「你怎麼來不是忙著救檔案「蘭世優看到他毫不掩飾的從她臉上往下遊移,用眼睛愛撫她全身上下。她臉頰上不禁浮現一抹嫣紅。

英鷹野走向她,他的視線沒有絲毫離開她半分,從她的唇、她的胸,到她光潔修長的雙腿,是那麼的令人退思。

「忙完「他英俊的臉上展露笑意。這幾天趕寫新書,而且又接近月底趕著要結案,每天加夜班。沒想到,前晚十一點多時突然碰到全合大停電,電腦內已快完工的起訴書全部被洗掉,這兩天地檢署內就忙趕救檔案,幸好在資訊室人員的協助下,總算將檔案—一救回。

「你這副模樣分明是要我一口把你吞掉。「他嗄聲低響過,深幽的黑眸裏,透露著誘人的欲望。

突然,他發出低吼,將她抱過懷裏,讓她坐在他腿上,饑渴的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住她。

「鷹野……不要……「她輕顫著,一聲細微的申吟逸出口中。他的吻如此狂暴,幾乎令她無法呼吸。

「要!「他的舌頭滑人她唇內吻掉她的聲音,「哦,優,一個禮拜了,如果我再不吻你,再不碰觸你,我想我一定會瘋掉的!「他氣息不穩地嘶啞著,大手在她柔滑的背部輕撫,解開了她蕾絲胸罩的扣環,手指遊移至她胸前,盈握住她渾圓美麗的雙峰。

「哦,優……「他的聲音激動沙啞,吻像雨點般灑落在她臉上,激情的悸動一次又一次的更加深的充滿她。

蘭世優慵懶的癱在英鷹野懷裏,滿足地沉醉著。

「優?「英原野呼吸順暢後,撐起手肘凝視她紅撲撲的雙頰。

「嗯?「她嬌懶的回應道,仍沉浸在狂歡後的嬌慵和滿足中。

「起來了,我們應該穿衣服「他拍拍她的臀。

「晤……什麼……「她反身趴他的胸膛上。

「我們是要繼續躺在床上,還是要去赴宴?我是很想再和你相愛,你的感覺太美、太好了,比上等的白蘭地還香醇。「他輕笑著親吻她的臉,用鼻子和她的鼻子廝磨。

蘭世優眨了眨眼,猛地抓起他手腕上的表,「藹—十一點半!「她嚷叫,推開他。「都是你,惡棍!「她給了他虛軟無力的一拳,腳軟的下床,尋找她被英鷹野褪下的內衣褲,當她想到方才的激情時,臉上不自覺得臊紅了起來。

英鷹野卻笑得好開心,起身穿上襯衫套上長褲。

他無法把眼光從她身上挪開,她走路的姿態、挑起衣服來看的樣子、考慮喜不喜歡的神情,無一不美。無一不俏,嬌媚極

蘭世優終於還是決定,穿上那件粉玫瑰色細肩帶小禮服。「你不該吻我、碰我,害我分心忘了…「她驚呼一聲,因為英鷹野的手臂突然圈住她。

「分心?優,我的親親,你才是最讓人分心的人呢!「英鷹野輕笑著,在她頸際摩挲,「我光是一見到你就已經夠分心了,更別說看到你沒穿衣服的樣子了,再冷靜的男人也會著火。「

蘭世優臊紅臉的拍掉他放在她腰肢上的大手,但他仍是又親又摟的舔吻她的頸項。

「不要吻我的脖子!「她躲開他的唇叫道,緊張的看向鏡子,察看脖子上有沒有留下吻痕。

卻看到她紅得不自然的嘴唇,她申吟了一聲。「噢!「她的嘴唇殷紅得明眼人—看就知道她剛才在做什麼事!

英鷹野的黑眸閃現曖昧的笑意。

蘭世優秋波一轉。「都是你啦!每個人都會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事,而且還是在大白天,好羞人哪!「她噘唇嗔道。

「哪羞人一對熱戀相愛快結婚的男女情侶會接吻、做愛是很正常的事。「他側頭親一下她的臉頰。「你這身打扮真美。「

「你喜歡「她含笑地轉了一圈。

英鷹野環住她,找她入懷,「喜歡。可是我還是喜歡你躺在我懷裏時的模樣,全身每一寸無一不完美……「他在她身邊低語,「不過,這件衣服太暴露了,我不喜歡等一下在宴會上所有男人賊兮兮的看著你。「

「惡霸!思想齷齪。「蘭世優佯怒斜睇他。

「思想齷齪我想這是每個正常男人都會的,女人有時候不也是。「英鷹野戲謔道。

突然,他抓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面向他,蹙眉問:「說到賊兮兮,那個滑頭律師岳明璜就是送你花又送戒指的那個男人他一雙賊兮兮色迷迷的眼睛直在你身上打轉。「他板著聲音說。

「什麼?「蘭世優訝然看他,「嶽明橫?不是他。「她不解的看著他,他的火氣是從哪里來的?

「不是就好。「他沉聲道:「昨天我在法院前,看見你和那個滑頭傢伙在一起,那傢伙看你的樣子,讓我真想沖下車給他一拳。該死!「他喃喃的詛咒著,接著大聲說:「要是他敢再讓我看到用那種眼神看你,我會打得他一口牙碎掉。「他餘怒未消。

「鷹野!「蘭世優驚呼。英鷹野的霸道實在是無藥可救,她愈看他愈想笑。

她撲哧一聲,兩手勾住他的脖子。「你真是惡霸,好吧!下次我見到嶽明璜就告訴他說,我未婚夫英鷹野檢察官大人強烈的警告他。不得接近找一百公尺範圍內。「她一面說著,一面在他唇角上輕啄著。「現在可不可以走了,嗯?「

英鷹野在她的紅唇上又重重吻了一下,才挽著她步出房間。

都是你啦,害我都忘了大姐今天在家。「蘭世優白了他一眼。方才下樓時,在二樓樓梯間碰到剛起床的大姐,大姐最近很晚才回來,正確說,應該是早上才回來。

英鷹野挑挑眉,「我可沒有作賊心虛地臉紅喔!「他戲笑說,親吻了吻她嬌羞無比的粉臉,眷愛不已。

「你還笑!「蘭世優握拳地輕捶他。

英鷹野朗聲大笑。

在他們背後,有一雙目光正陰森森地盯在他們身上。

清松,你看著,這次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冷血、沒人性的魔鬼檢察官替你報仇。 冰硬態冷的駭人目光遽然轉為憤怒然的紅色,射出惡毒憤恨的凶光,嘴角逸出瘋狂怪異令人戰慄的微笑。

一把十字弓緩緩探出車窗,瞄準英鷹野心臟的位置。

蘭世優走向車子的另一邊,她正要打開車門時,眼角瞥到一把十字弓正對準著英鷹野,她渾身一震,臉色瞬間雪白。

「鷹野,危險!「她全然無暇思考,只能喊叫。

英鷹野迅速地轉身,但在他能有任何反應之前,弓箭已呼嘯筆直射來,直射進他的肩膀,他踢蹈往後一仰,頭部重重撞擊在花牆上,身軀應聲倒地。

蘭世優淒厲的尖叫起來。

「鷹野!「她跑向英鷹野。「噢!不……不—鷹野!「她癱在地上,她從靈魂深處哭喊出來。

黑色轎車迅速揚長而去。

蘭潮淇在樓上聽見世優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怠忙沖下樓。

她飛奔出來,「阿優,出了什事噢——「她驚駭的睜大雙眼,「我的天,鷹野!「一把弓箭插進他的肩擁處,靠近右眼的額頭上裂開了好大一道血痕,後腦勺處汩汩地流出鮮血……

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潮淇,怎麼「隔壁的遇媽媽喊對,她正向她們走來。

「遇媽媽,請你快去叫救護車。拜託,快!「蘭潮淇疾呼道。

遇媽媽聞言一驚,忙奔進「時與潮「打電話。

蘭潮淇較擁住世優,她一定嚇壞了,全身顫抖。

「阿優,你放心,救護車馬上就來,鷹野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她安撫道。

間歇性的頭痛不斷的戳刺著英鷹野的腦袋,模糊間,他聽見低沉的男人說話聲,仿佛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他緩緩張開眼睛。

這裏是哪里?他皺著眉轉動眼睛掃視四周。

陡地,他倒抽一口氣,噢!好痛!間歇性的頭痛又一次刺戳他的頭部。

他抬起手抱住頭,指尖觸及的是纏繞在頭部上方的繃帶。

這一動又是一陣疼湧襲來,感覺劇痛來自左側肩膀,他怎麼

「英先生,你醒過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走近床前。

英鷹野看著她,是護土那這裏是「醫院……「他恍惚的喃喃道。

「對,你是在醫院裏。我是鐘醫生。「一名醫生湊近他,「四個鐘頭前你在咖啡店前被人用十字弓射傷了,記得「

咖啡店前……被十字弓射傷……「

「你很幸運,射中的是左邊的肩膀,沒有命中心臟。你在聽我說話英先生。「

「我的頭好痛。「他近乎耳語,頭痛得厲害,他拼命想記起什麼,頭部的痛就會益發的加深。

「那是你的後腦勺和右眼附近有一道很深的傷口,疼痛只是暫時的,別驚慌。「

醫生在說什麼他置若罔聞,他愈拼命想回憶起什麼,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我…我是誰?「他茫然的問。

「你叫英鷹野,是地檢署的檢察官。「頭部外傷不可不慎,鐘醫生心中十分沉重。

「英鷹野…英鷹野……「英鷹野喃喃地背誦著一名護士走了進來。「鐘醫生,傷者家屬在病房外面,可以讓她進來「

鐘醫生和護士說了幾句話,然後走出病房。

「阿優,媽媽一會兒就過來,我先回公司「蘭潮淇說著。

「姐,謝謝你一直陪著我。「蘭世優眨著淚光微閃的明眸,從英鷹野出事到員警來做筆錄,大姐一直陪在她身邊。再回想那最可怕的一幕,心不由得悸動。

「今天的事對你而言太可怕了,我晚上再過來看鷹野。「蘭潮淇拍拍她的手,轉向英鷹野的姐夫。「楊醫生,麻煩你照顧阿優「

「嗯。我會陪她的。「楊克倫說:「謝謝你今天的幫忙。「他露出感激的笑容。繁容到巴黎採購去了,她這一季要採購一百個品牌。

「別客氣,都是一家人嘛!「蘭潮淇起身,「那我走「她說著起身離開。

醫生從病房裏走出來。

「阿優,醫生出來「楊克倫起身。

蘭世優也快步走向醫生。

「醫生,可以進去看他了「

鐘醫生面色凝重,「英先生已經醒了,肩傷沒有生命危險,不過——「

「不過什麼?「蘭世優渾身一顫,驚懼的急促問道。

楊克倫按住地顫抖的肩膀,「阿優,冷靜點。「他安撫著,他能感覺得出她心裏的恐懼、焦慮不安。

「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英先生地喪失記憶,不記得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有可能是頭部受到撞擊後的意識喪失。「

喪失記憶!蘭世優胸口抽緊。

不!不!他也會忘了她淚水沖上眼眶。

「阿優?「楊克倫擔憂的看她。

「我要進去看鷹野。「蘭世優聲音顫抖。

她拼命眨動睫毛,不讓淚水滑落,這四個小時的漫長等待,有如一條繩索一圈圈地繞住她的脖子,覺得自己快要被恐懼、焦慮給勒斃,直到見到了他。

英鷹野躺在病床上,被單蓋至他胸部,頭部和肩膀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他的臉色仍顯得蒼白虛弱,深逐的雙眸幽深而顯得空洞無神,失去了平日的湛湛神采。

她緩步走向他,「鷹野……「

英鷹野在她的臉上梭巡一圈,「你……是誰?「

你是誰?蘭世優心底一陣抽痛,仿佛有只手指緊她的心,眼淚險些落下。

他忘了我!他忘了我!

「鷹野,我是姐夫,你不記得我不要緊,但你也不記得阿優了「楊克倫不忍著蘭世優悲傷的樣子。

「世優……「英鷹野努力的在他的記憶深處尋找她的身材。可是,他的頭好痛。

「沒關係,不要!一定很痛對不對?「蘭世優小心翼翼地輕觸他額頭上的繃帶,「我不怪你,你受傷了,我只要你沒事就好。「她不舍他如此受折磨,他一定也很驚慌。

英鷹野只是看著她。腦中一片恍惚。

蘭世優努力笑了笑,「你好好休息,什麼先都別想,儘快讓身體恢復。「她由衷的祈禱,他記憶喪失的現象千萬別是永久性的。

她俯身親吻了他一下,轉身走出病房,一踏出開房,她即抑制不住的抽動著雙肩,捂著嘴嚶嚶哭泣。

楊克倫雙手搭在她肩上。「好女孩,你做得很好、很堅強。「

「對不起,我忍不篆…「蘭世優眨著濕潤的眼說。

「我知道你並不好受。「楊克倫摟了摟她的肩。

鐘醫生走向他們。

「醫生,他會複元吧?「蘭世優顫聲問道。

「明天我會做更進一步的檢查,到時才能確定這種情況是否屬於暫時性的。「鐘醫生有所保留的答覆。

「也有可能不會複元?或病況惡化,對不對?「楊克倫語聲凝沉。

頭部外傷是所有外傷最可怕的一種,所造成的傷害比身體上的傷害更為嚴重,病況惡化常在一瞬間發生,造成致命的後果,後遺症發生率也很高。

蘭世優驚駭的瞪著他,「不會複元……或是……或是…不!「她咬緊劇烈顫抖的下唇。

「阿優,聽我說,我希望你有心理準備接受較壞的可能,好「楊克倫按按地的肩,抬眼看著醫生,「醫生,請你據實相告。「

「唔——「種醫生猶豫遲疑著,「頭部外傷的情形會有短暫的意識喪失、頭疼、記憶力障礙,但很快會恢復,效麻煩的是腦挫傷,意識喪失的時間較長,除症狀嚴重外,後遺症發生的情形也高,即使治療恢復也會有各種程度的殘障。我們會注意觀察英先生的病情的。「

蘭世優背過身子,一時間覺得好冷、好怕,雙著抱住發抖的自己,覺得暈眩欲倒,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不能去想,也不敢去就。

「世優……「

這種無聲的流淚最是教人心痛。

她真美。

身材高優,舉止嫻雅,淡粉色的襯衫更強調了她五官的精緻之美。及肩的長髮披在肩上,走起路來微微飄動著,臉上有著一層若隱若現的哀愁,看來楚楚動人扣人心弦,更教人愛憐。

英鷹野沒辦法把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雖然從他坐著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的側面,但是他清楚的記得她那一對漂亮的眼眸,教他不禁看呆了,他何其有幸識得她、擁有她,他心底歎息著。

特別是當她微啟柔唇,露出一朵淺笑的漣漪時,更教人心神一蕩;還有她臉上完美得沒有一點瑕疵的嬌嫩肌膚,不知道她的臉頰摸起來了是不是和看起來一樣柔滑細緻。

他不覺輕撫著她吻過的唇,雖只是一個輕吻,卻使他感到溫暖又悸動…

噢!可惡,為什麼他想不起來她的事?他揉著額頭,頭痛又開始發作。

「鷹野,怎麼頭又疼了,是不是?很痛「他緊張惶恐的問,滿臉儘是優色。她每晚都守在英鷹野的床前,直到媽媽來送早餐和換洗的衣物,她才離開去上班。

過去這三天來,她一直企圖忙碌,不願讓胡思亂想折磨她。雖然醫生確定英鷹野只是暫時性的記憶喪失,但萬一,英鷹野不能複元,抑或病況惡化,這種可怕的想法仍不時湧現在她腦海中,有如鬼魅揮之不去。

「我想想起你的事。「看到她臉上哀傷的表情,眸底的痛苦,令英鷹野心痛。

「不要!什麼都不要想,好我要你安心靜養,讓身體趕快恢復起來。醫生也說了,這只是暫時性的,等肩傷痊癒,頭痛也不再發作,記憶一定會慢慢複元的。「她握住他的手,溫柔地微微一笑,雙眼充滿深情的光彩。

她的體貼溫柔,再一次舒緩了他不少的疼痛感,見她唇角泛開一抹笑花,他的心為之悸動不已,不由得伸出手,輕撫她自然粉紅的腮頰。

她的肌膚好柔軟、細緻,光撫著她,就令他感覺到愉悅。「我常這樣撫摸你的臉「

「嗯。「蘭世優靦腆的唇上漾著抹柔柔的笑。

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撫到她的紅唇,輕繪著她豐美的唇型,「我常吻你?我的吻一一你喜歡「他定定的凝視她。想親吻那兩瓣豔紅的芳唇。

蘭世優垂下眼睛,心兒直怦怦跳。英鷹野凝視的目光令她心悸不已。

他的手指往下移至她優美的頸項,流連愛撫著,「我們…很親密有親密到已有肌膚相親之實「

蘭世優雙頰潮紅,「鷹野,你怎麼問這麼讓人臉紅的事嘛?「她嬌羞的別過臉。雖然和英鷹野已分享過最親密的激情,但他對她濃郁的愛仍使她非常不好意思。

英鷹野捧起她的臉,凝視她,她真美,悸動的望人她眸中。他渴望親吻那兩瓣嬌豔欲滴的紅唇,他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唇。

蘭世優蠕動了一下,隨即整個人跌進他懷抱裏,他的唇堵住她的。

他迫切的分開她的雙唇,瘋狂地吸吮著她的芳香甜蜜,更深更熾的吮吻她,緊緊地擁抱住她,想將她整個人嵌人心坎裏。

「鷹野……「蘭世優嬌喘,腦中一片恍惚,感覺他的熱唇遊移到她頸子上,密密的印上吻痕。

她睜開迷離的眼眸,「鷹野……我們不……不能……「

「告訴我,他——我也是這麼吻你「他喘息著說話,聲音粗啞,纏綿流連的吻著她的唇瓣和臉頰。

「是…是的…非常溫柔,但又非常……熱情……「蘭世優不自禁的想起纏綿夜晚的旖旎。

「不可以,快住手!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喔——「她失聲地輕吟了起來,這是在醫院裏耶,隨時會有護士或其他人進來病房的。

她拿開他的手,努力掙開他的唇,「放開我,惡棍!如果你再繼續吻我的話,我就要叫人來「她臉紅耳熱的掙脫地,伸手抓起床頭上的醫護人員呼叫鈴。

英鷹野微笑的看她臉紅生氣的俏模樣,真是可愛,他喜歡看她嬌羞的樣子。

蘭世優的心,怦怦地跳得好快,英鷹野沒有忘記要怎麼接吻,雖然失去記憶,他仍然是那個霸道的英鷹野。

病房門突然傳來輕叩聲,言禦堂走了進來。

「唆,你今天氣色不錯嘛!「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側頭看問蘭世優。她的臉頰紅通通的。「我打擾了什麼「他曖昧的笑著看蘭世優被吻腫了的紅唇,假意無辜地眨眨眼睛,看看春情氾濫的兩張臉。

蘭世優的臉霎時發熱,避開言禦黨的目光,低下頭看手腕上的表,掩飾臉上的紅潤。兩點了,她提起公事包,「我要回事務所「她再看了看英鷹野然後離開病房。

英鷹野癡癡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問記:「我一定很愛她,對不對?「

言禦堂滿臉儘是笑意,「你單戀她五年愛得很辛苦、很深、也很瘋狂。怎麼樣,記憶有沒有被吻喚醒過來?「他笑謔道。

英鷹野也感染了他的笑聲,撇唇一笑。「我想想起來,可是很混亂,方才吻她時,腦中突然閃過……一些我吻她的大蓋,但那感覺只是一瞬間,然後就怎麼也捕捉不到「他黯然道。

言禦堂拍拍地沒受傷的肩膀,「那你必須再更努力「他笑道。

「再更努力?「

「是啊,繼續吻她呀!吻她吻到把對她的感覺挽回來,或是做更刺激一點的。「言禦堂語帶雙關地沖著地猛笑。

「更刺激一點的?在這張病床上?「英鷹野想著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她一定又會生氣的罵我是惡棍,然後按鈴叫人來。「他不禁覺得有趣

「阿優,她真這麼做「言禦堂爆出大笑。他暗暗在內心松了一口氣。英鷹野還是英鷹野,就算失去記憶,他仍然是英鷹野,不會變的。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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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16:12:52 |只看該作者
終曲

在一顆接一顆普拿疼的説明下,蘭世優總算撐過了上班時間,不過接近下班時,她已腦筋發脹,可是她明天一早要出庭,也就不得不撐下來

她疲倦地用手揉揉太陽穴。

柯斯衛從門外進來,見辦公室只剩她一個人。

「阿優,你還有工作「他穿過辦公室,走向他的辦公桌。

「我在準備出庭的資料,明天一早要出庭。「蘭世優說。

柯斯衛看著她疲倦的臉色。「你的臉色不太好,早點回去休息。「他不得不對他這個表妹的表現,感到佩服,在經過英鷹野受重傷又失去記憶的雙重打擊下,她仍表現得十分冷靜、精明,不失職業態度。

「只是疲倦。「一連幾天馬不停蹄的忙碌下來。她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來。

「英鷹野的事讓你累垮「

「我所能做的只有照顧他、陪伴他。「蘭世優努力笑了一下。

英鷹野的姐姐要到下個月才回來,楊克倫的診所又忙得不能常去陪他,他父親那邊還瞞著他老人家,英鷹野上一次的車禍,差點讓他一度心臟病發,不能再受刺激了,所以,只好請媽媽白天的時候陪伴在他身邊,晚上下班她再陪他。

柯斯衛歎了一口氣。「如果他沒有失去記憶,犯人一定會抓到的,現在可能躲起來「

「沒有一點進展「

「警方正朝他所起訴的案子進行調查,你也很清楚,英鷹野檢查官求刑嚴厲是出了名的,連我們做律師的,有時也覺得他的求刑太絕情、冷血,會被記恨也是難免的。「其實律師也常常 被人記恨;甚至恐嚇、威脅。他由透露道:「警方認為上一次的車禍事件和這次的襲擊有關連,兇手是有動機的狙擊他。「他今天去警局瞭解案情的進展。

「你的意思是——報仇?!「蘭世優叫道:「噢,萬一兇手就在醫院附近…如果知道鷹野一點也記不起來,然後接近他……「她愈想愈毛骨悚然,恐懼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別擔心,兇手不知道這件事,就算知道,病房前也有員警留守著。「

「要是當時我能看清楚兇手的臉孔就可以指認「她自責不已,數不清有多少次,她充滿痛苦的拼命回想當時的每一個細節,就是無法把兇手的臉看清楚,十字弓遮住了兇手的臉。

柯斯衛走向她,安慰道:「那種情況下,你根本來不及反應,也無暇思考,又怎能看清楚兇手的臉別想大多「他伸出一手輕按了按她的肩,「早點回去休息,我先走「

「嗯。「她心不在焉的點頭,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

「啊,對了,庭于和翟陽搭今晚十點的班機,她叫你別去送她「柯斯衛停在門口。

蘭世優猛然抬頭,「哎呀!我都忘我答應會在她上飛機前打電話給她的。「

「我會告訴她的,她會諒解的。「柯斯衛拉開門,又回頭再次叮囑,「別工作太晚「

接下來的時間,蘭世優一直處在心神不寧的狀態下,她完全沒法子順暢思考,坐立不安的懸掛著英鷹野的安全,就在她正準備收東西回醫院時,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柯氏法律事務所,你好。「

「你是蘭世優小姐「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不知為何,蘭世優的心猛然提了起來。

「這裏是醫院,英鷹野先生遇擊受到重傷,情況十分危急,請馬上趕來。「

噢,不!不!她頓時感到一陣暈眩。

不!她不能現在倒下去,英鷹野需要她。她閉上眼睛,讓自己平靜下來。

鷹野!你不能死!我現在就到你身邊去,她快速地收拾好東西離開事務所。她一沖出電梯,跑出大樓,正好看見一輛計程車停在不遠處。

她快步走去,卻沒看見司機的人影,下車用餐

「小姐,要坐車「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冒出來。

蘭世優匆匆說了聲。「是。「她打開後車座,就要坐進去時,突然,司機從她身後伸出一隻手,將一塊濕布罩上她的口、鼻。

「趕去醫院?是未婚夫遭襲擊受重傷嗎這個聲音是一一地感覺自已被拉進一個黑色的迷霧中,意識漸漸離開她,漸漸模糊的……

鷹野!鷹野!她的心遙喊著。

奇怪,突然之間又是一陣心悸。英鷹野的心口像被針紮了一下。倏地,他從夢魘中驚醒。

蘭世優在夢中呼喊他的身影再次掠過心頭。

怎麼會做那樣令人驚懼的怪夢,甚至夢見她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掙扎、流淚…。。然後死在他眼前?

他心臟劇跳,會不會是蘭世優地發生什麼事

他急欲想見到世優,起身離開床。

這時病房門剛好打開。「你可下床走動啦!「言禦堂走進來。

「禦堂,你來得正好,行動電話借我。「英鷹野急切的樣子麼回事?「言禦堂看著他滿臉慌亂,十分急躁的樣子。

「世優她還沒來醫院。「

言禦堂聞言朗聲笑了出來,「才幾個小時沒見到她,怎麼,一刻也離不開呀?「將行動電話給他。

「現在幾點「英鷹野邊按數字鍵邊問道。

「八點過十分。「言禦堂瞄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撇撇唇,半挪揄的取笑他,「才分開六個小時而已,就讓你度分秒如年呀?「

「快接,快接呀!「他口中喃喃自語,眉頭皺攏在一塊兒。

突地,言禦堂訝然的睜大眼睛,「鷹野,你——你恢復記憶「英鷹野打的電話號碼是蘭世優的行動電話。

「什麼?「

「電話!你正在打電話!「

「電話?我是正在打。「

「你記得阿優的行動電話號碼!「言禦堂高興地笑道。

英鷹野怔了怔,看著手上的手機,「我不知道……這些數位……它們突然就映在我腦中……「

「其他的還記起什麼?「

英鷹野拼命想記起,焦距集中在電話號碼上,「噢,可惡!「他罵了一句。

言禦堂看著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輕按了按他的肩,「慢慢來,你已經記起阿優手機的電話號碼了,不是嗎!「

「我現在就要見到她。「英鷹野暴躁地喊叫,另一端的電話一直沒回應,他幾乎要發狂

「鷹野,你是怎麼「言禦堂看他神情頗為激動,情緒不穩,「也許阿優手機沒電了「

「太晚了、太晚了!「英鷹野焦急的繞圈子,心中無來由的充滿了恐懼,他覺得仿佛有只手掐緊了他的心。

在他急得幾乎要發瘋的當兒,護主推門進來,手上抱著一個花束。

「英先生,有你的花。「她說,將花束交給地。

英鷹野收下花,心中極度失望,他以為會是蘭世優推門進來。

「你該吃藥「護士提醒他,然後離開。

「乖乖吃藥把!「言禦堂一面笑著,一面連連搖頭,「吃了藥你躺下來休息,我去把阿優帶回來給你,這下你總可以安心了吧!「看來吃藥也不能讓英鷹野冷靜下來,真是讓人受不了愛情!他歎息。

花束裏有封信,英鷹野拿起信,打開來。

信封裏除了一張紙條還有一條手帕……

他打開那張紙條。驀地,他整個人瞬間凍結。

你的未婚妻蘭世優在我手上,如果想要她的話,就用地圖所指示的地方單獨前來,不要報警!

世優!他全身如同浸在寒冰中,胸口繃緊的似乎會立刻停止心跳,那個夢魘又鮮明地映在眼前……

「怎麼「言禦堂一把將紙條搶了過來。他震驚地倒抽一口氣,「噢。上帝「

「混蛋!「英鷹野握緊拳頭吼叫道。

他倏地沖向門口,宮腳堂追上前,用身體擋住門口,不讓地出去,「鷹野,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救優,快放開我!「英鷹野掙扎得像只欲出閘的猛虎。世優!世優!他內心狂喊著,自覺瀕臨崩潰的邊緣。

「你瘋了!你一個人怎麼救?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英鷹野噴火似的咆哮,「放開我!「他不管肩傷的疼痛,一把揪住言禦堂的襯衫,兇狠的把他推頂在門上,「那個抓走阿優的人,就是射殺我的兇手,他要的是我的命吧!我必須去,我不能讓他傷害,我愛她,我不要她發生任何意外!如果優出了什麼事,我會殺了他、殺了他!「他擲出狠話。

言禦堂瞠目的看著他,英鷹野森冷的表請讓地怔了一下,這樣窮兇惡極的英鷹野是他前所未見的,有如喪失理智的發了狂,被他勒得幾乎窒息。

「鷹野,冷靜一點!這樣才能想出對策制伏兇手將他逮捕。「他沉穩的聲調,與英鷹野的狂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英鷹野深深吸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後,英鷹野溜出了醫院,坐上了一輛計程車。

強忍著反胃噁心的不適感和頭部劇烈的抽痛,蘭世優漸漸蘇醒。她昏沉沉的掀了掀眼睛。

她聞到略帶鹹味的海水,聽到波動的海浪聲……她的眼睛倏然睜開,立即察覺身在何處,清明的理智逐漸回復。

她在一艘小船上,身體下面是一面又冷又硬的木板,她的手腳全被粗繩索縛祝

她掙扎著扭動手卻想坐起來,卻無法動彈,繩索刮擦她的皮膚滲出了血絲。

「你醒「一個男人拿著手電筒照著她的瞼。

「打電話給我的是你!「蘭世優瞪著眼睛,「是你射傷鷹野,你是誰?你和鷹野有什麼仇恨要量他於死?「那麼他是為了要引出英鷹野才綁架她她咽下喉中的恐懼。

「我是清松的父親。「他的嘴冷冷的報起,「你那沒人性、冷血的未婚夫害清松病死在獄中!情松只有十七歲卻被他判了十年,他害死我兒子,也害死了我的妻子。「

呂…清松?那個從十五歲就受管訓處分的十七歲少年。她記得他。三年前,她仍是學生,當時她也在旁聽。 被告少年呂清松持刀沖進一棟民宅,奪走現金六萬元,又強殲屋主的女兒,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這是法官判定交由地檢處審理的案子,鷹野接手處理依法追訴其刑責,他沒有錯,他是在執行他的職責,況且你兒子是累犯,雖然未成年,卻不知悔改,又再次犯罪,犯強盜罪又對被害者施以強暴手段遂其欲望,惡行重大,兩罪並罰,鷹野判他十年刑罰已是最輕的懲罰。若不是他未成年,依刑法第三百三十二條,是可以判處他死刑或無期徒刑。「蘭世優強調道。

「往口!是他害死的,他殺了清松!「他吼道。

「不是鷹野的錯,害死你兒子的是你們做父母的,你們的縱容、溺愛,任他予取予求,才會害死自己的兒子!「她沒有被嚇著。不畏懼地揚起下巴。

他突然惱怒起來,「你、你住口!住口!是他害的、是他害的!「他揚起手摑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唇角沁出血絲。

他眼神渙散地怒吼,「我要你死在他眼前,讓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活活燒死在他眼前,我要看著地受痛苦、折磨的樣子,然後再殺了他。「他眼中閃動著足以噬人的凶光,咆哮道。

他走回車上,帶了一桶汽油潑灑在小船的四周,然後拿出一根蠟燭點燃將它放在她腳邊。

「掙扎吧,掙扎吧!「他瘋狂怪異的笑道,將小船推人水中。

蘭世優立即親覺不對勁。天這個人瘋了,真的瘋了,她將死在這個瘋子手上。

她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拼命地掙扎扭動欲坐起,她要活命的話,只有跳入海中游上岸。

可是一一她不會游泳

四月一片陰冷、漆黑,英鷹也加快腳步的循著兇手指示的方向沖去。

陡地兩道強光在黑暗中照了過來。

英鷹野看著一他約莫六十歲年紀的男人走下車。他心才想著兇手怎會是一個老人,突地他停住腳步,洋身一震,一把十字弓正筆直的朝他的心臟瞄準!

驀地,他的頭劇烈地疼痛收縮著,他雙手捧住頭,痛苦地低吼一聲,一陣排山倒海似的畫面快速地在他腦中放映。

「可恨!「他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老人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悸,驚詫困惑的看清他神色速變的樣子,被他如雷的巨吼聲駭住,拿著十字弓的手微震了一下。

英鷹野記起了所有的事。

「你-一呂清松的父親!「他記起了三年前他一走出法度外,呂清松的父親就沖上前來拿著一根鐵棍要打他,還信誓旦旦說要他好看。「放了世優,她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你要殺的人是我。「

老人冷嗤,「她是你心愛的女人吧,我要你看著自己心愛的未婚妻死在你眼前!「他的目光射出惡毒憤恨的火光。

英鷹野的心頓時痛苦地扭絞起來,心中充滿自責。

他在幽深黑暗的海灘上,四下尋找蘭世優的身影。「優!優!你在哪里?「他大聲呼喊著,聲音中滿是驚惶和恐懼。他驀地迅速轉身,大步跨向前沖去,一把搶過十字弓丟在地上。抓住老人的肩胛,憤怒地吼道:「她在哪里?「

老人嘿嘿嗤道:「怎麼,很痛苦,是不是?你也著你嘗嘗這種痛苦。「

「你就和你的兒子一樣殘忍、無人性,你的兒子是社會的敗類,是個人渣!「英鷹野聲音嚴苛的說。

「往口!不難辱駡我的兒子!「老人吼道。

「你可曾想到過被害人的父母,他們和你一樣只有一個孩子,他們非常愛他們的女兒,卻被你兒子破壞了她美麗的人生,身心受創而自殺身亡,她本來可以很幸福的。「英鷹野痛心的沉聲道……

「我的清松也是,但他卻被你害死了!「

「那個女孩只有十六歲!「英鷹野激憤道:「真可悲!所以我說你和你兒子一樣殘酷,喜歡看到別人痛苦受折磨。你兒子害死了一個人還不夠,你也要殺了我的未婚妻報仇她在哪?「他目光冷峻地逼問:「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不會因為憐憫你是個可憐的老人,就不敢對你動手,快說,她在哪里?「他的聲音蘊藏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你動手在這之前,等你趕到時,她已經活括被燒死「老人朝遠處已燃燒起來的小船嘿嘿冷嗤道:「你可以想像地掙扎痛苦的模樣吧!哈哈哈——「他逸出瘋狂且十分詭譎的笑。

英鷹野臉色遽然灰白,他的話令他毛骨悚然。

他陡然鬆手,迅速轉身——一艘小船正火光四起,烈焰熊熊。不!刹那間,他的心連同呼吸都停止

「優!「他瘋狂大叫,飛奔向前。

老人拾起十字弓瞄準他,這時,一條人影從黑暗中飛撲向他,將他制伏。

言禦堂將他雙手扭在背後,氣喘吁吁地看著英鷹野遊近小船。

蘭世優被火煙薰得嗆了起來,神志開始混沌。

「鷹野…鷹野……「她呼吸微弱的呼喊著英鷹野的名字。她逐漸陷入一片黑濛濛的迷霧裏……

英鷹野忘記肩傷的疼痛奮力爬上船,他解開她手腳上的繩索,輕拍她淚濕的臉,「優,醒醒,優!「

優……呼喚聲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蘭世優煽動著眼睫,她虛弱地想要從黑霧中睜開來。

是夢……她看見英鷹野的臉孔在她眼前,她抬手想要碰觸他的臉。

英鷹野看火勢愈燒愈烈,他抱起她躍人海中。

蘭世優感覺身子飄了起來,然後又沉入一個更幽深的冰冷世界。

噢!她快要窒息了!她痛苦地張著嘴想要呼吸。

優!撐著點!英鷹野將她從水中拖起注出海面,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氧氣送進她口中。

自遠而近的警笛聲,令他松了一口氣,平日總讓人心驚膽跳的刺耳聲音,是他現在最想要聽到的。

英鷹野聽見說話聲,並感覺說話聲停止了,門被打開又輕輕地關上,而有一隻手一直握著他的手。

慢慢地,他張開眼睛。他微微地轉過頭,一張清豔脫俗的臉蛋躍進他眼中,蘭世優就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她的手緊緊握著他的。

「你醒「蘭世優輕柔地說,唇角泛起一朵令人屏息的微笑。英鷹野這三天完全是在昏迷中度過。她一脫離危險,他就昏了過去。不是夢,英鷹野真的來救她

兇手也已經被移送法辦了,原來兇手因為妻子癌症病逝,又加上兒子在獄中病死,精神上受到打擊,將一切不幸全歸咎在英鷹野的身上,喪心病狂的欲將他殺掉。

他抬起手,輕輕撫著她眼圈下明顯的黑影及蒼白清瘦的臉頰,「你瘦對不起!為了我讓你受苦「那雙晶瑩澄澈的美目充滿了溫柔及瞭解,蕩漾著一層蒙防的水霧,「噢!親親,我的優!「他雙手捧住她的臉。

「你回來了、回來了……「蘭世優眼裏的淚霧轉成淚水串串滴落。

「我回來「他用唇吻去她的淚珠。

蘭世優一想到言禦堂告訴她,英鷹野獨自一人見兇手的危險情景,又惹得她頻頻掉淚,「你連兇手的長相都不知道,就一個人去見他,你是想讓我死記憶算什麼,我倒寧願你記不起來,沒有什麼比得上你的命!「

「不!我想記起來,尤其是關於你的事,你是我的生命,我的小太陽,我無法想像我的生命中沒有你。「他微柔地說著。

鷹野的柔情蜜意更激起她的淚水。

「優,我想念你!「他柔聲說道:「過來,靠近點,讓我吻你、撫摸你、感覺你,我想念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鷹野!「她立刻投入他懷中。

噢!他又抱住她了,他的唇捕住了她的,滑進她的唇內,甜蜜柔潤的觸感使他發出陣陣申吟,「優,優—…。「他想念她的芳唇和柔軟的嬌軀,「優,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他的唇湊在她耳邊逗弄著。

「不行,不能在這裏!「蘭世優驚叫,躲開他的唇,臉上泛起紅暈。

英鷹野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否則――你就要按鈴叫人來,嗯?「他伸手舉向呼叫鈴。

「不可以!你不可以弄壞呼叫鈴。「她趕忙制止他。

英鷹野大笑,「優,我的親親,你真是可愛,我最愛你臉紅嬌俏的模樣。「他親了親她紅暈的粉臉。

「惡棍!就算失去記憶仍然是個惡棍!「她噘唇嬌嗔他一眼,眉梢流露出無盡的嫵媚。

英鷹野體魄強壯,傷口癒合得很快,兩個星期出院之後,他便和蘭世優訂婚,並立即到泰國蘇祿島休養及度訂婚蜜月。

旖旎浪漫的席夢思軟榻上,世優安詳的像個嬰兒一樣地睡著。

英鷹野稍微移動了一下身體,凝視著她柔和安詳的睡容,她的臉龐散發出玫瑰花般嫩紅的光輝。

方才那個夢魘又鮮明地浮現在他腦海中。他懷疑這一生是否忘得了當他以為將失去她的恐懼感受。

他緊擁著抱她,耳語般地呢喃她的名字,上天知道,他有多麼愛她呀!

蘭世優悠悠醒來,她眨了眨眼睛。

「鷹野。「臉上立即出現一抹甜蜜動人的微笑。

英鷹野湊近他那英俊溫柔的臉,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記溫柔的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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