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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玉龍展開的搜索
到達了藍州州都·玉龍的秀麗,爲這壯麗的水之都所震撼,雙眼睜的溜圓。
燕青與蘇芳也驚呆了。
船只穿梭于都中。縱橫無盡延伸開來的水路不知是如何整備的,完全沒有討厭的臭味。水上架著數座弧線優美的橋,每一座橋擁有的曆史與美感都足以稱之爲國寶。以石頭建造的房子如同漂浮在水面上一般。
明快而開闊的氛圍,是氣候條件優越的土地所獨有的。
數十年未經戰火的玉龍美麗而富饒,擁有光明的前景。猶如壓彎了枝頭的成熟果實,誰都忍不住要贊美和平。
“哇。真不錯啊!”
燕青不由得發出聲音來,他心裏想的,秀麗再清楚不過了。
燕青在拿茶州做比較,而秀麗在用貴陽做比較,他們心理都充滿了對玉龍的羨慕之情。
雖然很丟面子,但毫無疑問,與王都貴陽比起來,藍都玉龍更繁華。
是藍家和代代藍州牧守護著這裏。
(現在藍州州牧是——)
“你不覺得這是座美麗的都城嗎?”
有人從後面過來,眺望著街道說
“魚很好吃、水也很好喝、酒也醇香、藍鴨也很美味、美人也很多。真是樂園呀,說到麻煩的話,也就是要趕走海賊和水賊,還有惟利是圖的鹽業商和老狐狸們圍繞稅率日夜不停的爾欺我炸拉。悠舜也不要在貴陽當宰相了,在紅州或者藍州好好享受該多好啊。”
男人朝秀麗望去。他年紀大約四十過半,雖然看起來很陰沈、態度不怎麽好、對秀麗也不太歡迎的樣子,不過似乎也沒有打算特別妨礙她般的樣子。臉上露出一副仿佛侄子毫無聯絡就突然跑來拜訪的表情。
“歡迎光臨,紅禦史。你作爲監察禦史過來時還真是相當誇張呢。我雖然對你在路上收拾掉水賊一事表示感謝,但是在移交官府時不使用假名的話就不算是匿名了吧。”
“……你是——”
和鄭悠舜、黃奇人、管飛翔他們同期及第,被稱爲惡夢的國試組之一——
“沒錯,鄙人正是藍州州牧·姜文仲。”
“這還是自陸清雅以來第一次有監察禦史大架光臨呢。”
秀麗因爲姜文仲州牧來到州府玉龍城以後的頭一句話嚇了一跳。
“不單是這裏,他應該是巡回了全州以後返回貴陽的。從那囂張勁上看,大概連擁有治外法權的缥家領地都想悄悄的侵入吧。年紀輕輕的,見聞和經驗就已經和其他官吏有天壤之別了……我還以爲他回到王都起碼能夠當上吏部侍郎,不過到現在都未曾聽聞其名。你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嗎?”
“……還是禦史。”
“喔,葵皇毅也真行啊,還不著急嗎。雖然在我們的時代是把貴族派當成毫不費力就得到上輩官位的傻瓜,不過這樣話總有一天會立場逆轉,我們國試出身的人會被暗地裏當成趾高氣揚、紙上談兵的笨蛋呢。”
態度是徹底的淡漠。盡管不是毫無感情,但是卻完全無法把握那到底是何種感情。他陰沈的表情也毫無改變,看來這就是他平常的表情了。
不過,清雅曾到過這裏——
姜州牧正確的讀出了秀麗的表情。
“他雖然做了不少工作,不過主要是司馬家相關的調查。”
秀麗大吃一驚——司馬家!?
秀麗想起了起程之前,皇毅交給自己關于“司馬迅”的報告書。
(我真是個笨蛋——!那不正是因爲有人調查過,所以才會在長官那裏的嗎!!)
“盡管他表示有可疑之處而折騰了一段時間,不過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就回去了。此外我們還交換了不少情報,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交換情報?可是報告書上——”
“他說了可以全部當是我的功勞,不用客氣。”
秀麗的下巴差點都掉下來了。那老是把“功勞”挂在嘴邊的男人居然——
“那個清雅會做這種事情!?”
“真是能幹呢。將來一定前途無量。”
姜州牧擺出一副在這充滿活力的藍州絕對是最陰沈的表情,交叉著手指說道。
“總有一天他和你爭奪同一地位的話,我絕對會推舉他。這種前期工作也是有的。能力先不說,我很中意他爲了遠大目標的忍耐力和老謀深算。如果不是做毫無勝算的賭博,而是以八成把握爲基石的官吏,無論幹什麽都不會出錯的。”
很明顯,姜州牧是在拿他諷刺秀麗。
“好了,紅禦史,請問你有何貴幹。我會盡可能協助你的。盡管你是官位低微的監察禦史,畢竟也有解任州牧的權限。我可得好好討你歡心呢。”
秀麗深吸了一口氣說。
“……我現在所說的事情,請你務必保密。我希望緊急調查、搜索藍州的所有關塞——”
在秀麗告知劉輝的事情時,姜州牧的臉色確實改變了。
“我會馬上安排,保證在五日內一定報告。我准許你在那之前停留在玉龍城內。如果期間有其他調查的事情,請你不必客氣。”
姜州牧隱藏住內心的動搖,盡快將秀麗請了出去。他開始全速開動腦筋思考。
(國王在這個時期微服出訪藍州!?)
迄今爲止,姜州牧沒有接到任何類似的報告。
但是,藍家十三姬確實應該在今春去了貴陽。她是司馬家的養女。
那樣的話就有避開州府眼線的可能性。如果經過藍家水軍通道的話,自己是無法監視的。因爲那裏有大量需要依靠高超操舵技術才能越過的難關,所以沒法派遣一般士兵。
姜州牧爲了追蹤國王的行蹤而迅速不斷的發出了各種指示。
最糟的情況的其進入了禁域·九彩江。
九彩江擁有治外法權。如果進入那裏的話,就算是藍州州牧也沒辦法出手——
(爲什麽沒有人制止王呢!!)
他沒料到王會愚蠢到在此時進入藍州。真是糟糕透頂。
就連白癡都看得出王在尚未整合朝廷的這個時期空出王座會發生什麽。最要緊的是,獨自一人背負起一切的悠舜——
姜州牧想著同期裏作爲狀元及第的悠舜,擦了擦滿頭的大汗。
一旁的副官州尹察覺到了姜州牧的內心,開口說道
“大人如果擔心鄭尚書今的話,回去一趟如何呢?如果大人願意的話,應該能夠馬上回到中央的。大人現在想要什麽地位都是輕而易舉。雖然尚書沒有空缺,不過因爲是侍郎定員是兩人,所以還空有一人。輔佐尚書令的兩個官位也是空位,禦史台副長官也是空位,中書省更是閑的要命……那裏沒有尚書今居然還能撐那麽久呢。”
“當然能撐住了,有人在支撐啦。”
姜州牧沒有說是誰。
“再說,我在這種情況下回去不要緊嗎?”
副官沈默不語。姜州牧回到中央的話,就必須有人代替其成爲藍州州牧。但是副官卻想不出任何人選,起碼自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藍州州牧的資格只有一人。其必須是在有不測風雲時能夠作爲國王的代理,與藍家正面交鋒的官吏。
那在全州都是一樣。現在的狀況是除了茶家以外,其他所有的家主都沒有對國王表示恭順。在朝廷看來,剩下的六家都是真真正正的不穩定分子。
“就是這樣。盡是些各自都無法輕舉妄動的邊緣人選……話雖如此,也不能總是這個樣子。蹦緊而沒有替換的線會漸漸磨損,最後終將斷掉。不要說最後了,應該說已經開始斷裂了。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主要大官的變動了,這很異常……雖然我以爲悠舜回來之後會有所變動——真糟糕呢……”
那個超沒幹勁的惡夢之同期·紅男(姜文仲背著黎深這麽叫他)是不可能以光明的未來爲目標,主動去刷新人事的,看起來吏部侍郎以下也是和他一樣。
(……黎深是吏部尚書的話就毫無改變。)
另外,姜州牧知道暗地裏有其他的動向慢慢開始了。
悠舜是理想主義者,他想要准備好所有的基石。官吏的決斷只要有八成把握就足夠了,想要准備好一切就和賭博一樣。搞不好會失去所有的一切
(八成就足夠了,悠舜。那樣就已經很充分了。拜托了——不要背負上一切啊。)
必須有國王才能完全活用悠舜的能力。國王不應該需要悠舜去庇護,而應該能夠成爲悠舜的盾牌,讓其他自由行動。就像茶州的浪燕青那樣,他做的實在是很優秀。
但是現在看來卻正好完全相反。如果那個年輕的王認爲“因爲有悠舜在,所以可以全部交給他”的話——真是叫人毛骨悚然。悠舜只是輔佐,並不是國王。
(你會被擊垮的——對方會毫不留情的攻過來。)
國王的藍州之行也許會變成無法挽回的一步棋。
另一方面,州尹一邊做著部署,一邊悠然的改變話題說道。
“話說回來,爲什麽這麽不坦誠呢?大人對紅禦史的來訪不是非常期待嗎?說是紅尚書的侄女要來,激動的坐立不安。”
姜州牧一下板起臉扭頭說道。
“你看不出來我是打心底裏歡迎嗎?我可是特地去迎接她了喲。”
“……我只是看到瘟神附在可愛的女孩子身上欺負她。”
“唔,其實就是那樣,如果她總是可愛的女孩子會叫人傷腦筋。不過,他如果在三十年之後變成不可愛的大嬸就更加傷腦筋了。再說我又沒有說謊。”
發出全部指示的姜州牧重新坐回案前。現在算焦急也于事無補了。
副官像是追尋其身影似的看則後秀麗離開的大門說道。
“她比想象中的要冷靜呢,她進入禦史台看來是件好事。”
“因爲禦史大夫是葵皇毅,正好用來消除她的天真。”
姜州牧的臉變的更家陰沈了。州尹卻笑嘻嘻的說道。
“姜州牧。”
“什麽事?”
“大人雖然剛才對紅禦史那麽說,不過我可是記得喲。我在被任命爲大人副官的時候所聽到的話。”
姜州牧的表情變的更加陰沈了……到了這個年紀,再沒有比回想過去青澀的記憶更加討厭的事情了。按照姜州牧的觀點,那些都是生鮮食品,不值得好好保存,只能在當時馬上吃掉墊墊肚子,不應該再重新去翻舊帳。
可是副官似乎完全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他一臉得意的披露道。
“‘如果成爲了以八成把握行事的官吏。的確可以出人頭地。越出人頭地越好。不過只有一點要記住。不要成爲只想出人頭地的官吏,要成爲黎民百姓出頭的官吏。如果是舍棄他人、沒有他人追隨的官吏,就算爬到高層也不會順利。’這真是名言對吧”
……被加上了“對吧?”的尾巴。啊啊,真是青澀。州尹今年明明已經是四十三歲了。
姜州牧聽不下去,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沈。那表情與其說是瘟神,還不如說比較接近死神。早報考國試的時候,他就是由于這表情在考試前一天,被管飛翔和其他考生以“你臉色是不是很差”爲理由拖到酒館了。無意中在廁所起身就嚇得其他考生哭喊著“出現亡靈了!”四散奔逃,在別處的黎深聽到那傳聞後,還拖著鳳珠一起(當然在報考期間)特地跑來“驅除亡靈”。就連這些略微苦澀的記憶都蘇醒了,啊啊,真是清澀。
回想起來,那對他來說真是惡夢的國試,被占蔔婆說成“你人生中的第二幸運的星象”而參加的國試都是那樣。姜州牧現在就算被人告知出現了“人生中最幸運的星象”,也高興不起來了。既然第二是那個樣子,那麽第一也好不到哪去。人生只要有八成就足夠了。
副官也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州尹畢竟是和他相處長久,了解他的脾性。
“肚子痛嗎,是便秘對吧?不要忍耐,早點排出來比較好喲。怎麽樣,我也很擅長領會姜州牧的心思吧?”
“……”
自信滿滿的副官又給姜州牧增加了一件青澀的回憶。
姜州牧的思緒再次回到貴陽上。
自己這裏可能也會演變成最近就算想回中央也回不去的事態。
(……我自己可能也快到面臨選擇的時候了呢。)
無論誰成爲王對姜文仲來說都沒有關系,只要是優秀的王也就無所謂血緣。
但如果不是那樣的話,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成爲與王對立的基石。
“這裏的州牧如何啊,小姐。聽說是悠舜的同期生。”
秀麗考慮了一會,簡潔的回答道。
“被教訓了。”
她只能這麽回答。
他可是守護這優美水之都的州牧,自己被怎麽說教都是沒辦法的。
“那麽,國王大人的事情呢?”
秀麗閉上了眼睛。秀麗一路上也在停泊的地點和關塞、甚至還依靠全商聯的門路尋找劉輝的去向,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的地方。
不過從姜州牧的反應來看,他似乎心裏有底。
(九彩江……這個地方嗎?)
她感到焦急。但是就和赝作事件的時候一樣,沒有情報和當地地理知識的秀麗就算一個人亂跑也毫無意義。正因爲如此,她才會首先前往能夠確實得到最新情報的州府。
等待也很重要,就好象劉輝一直做的那樣。
秀麗把焦慮壓倒了心底,自己還有其他應該做的事情。
“王上的事情就等待姜州牧的報告吧。我們在那期間有其他事情要做。”
已經有了覺悟的秀麗不再像去年那樣危險。燕青對此感到非常的佩服。
他朝百無聊賴的蘇芳看去,試著想象自己懶散起來的樣子。
(……糟了,搞不好懶散的自己會看起來完全沒有不協調感。)
懶洋洋的在路上行走的自己。懶洋洋的吃飯的自己。懶洋洋的爭執的自己——
(嗯?那樣的話——)
正當他歪著腦袋思考的時候,卻被秀麗彈了額頭。
“喂,燕青!不要懶懶散散的。懶散的燕青只不過是個混蛋啦。”
“……啊,果然是這樣嗎?”
雖然自己也那樣覺得,不過卻被她直截了當的指責了。
秀麗迅速的把注意裏集中到工作上。
“那麽要開始了喲。燕青負責鹽的事情,狸狸請盡可能詳細的在藍州郡府以下的官府調查文武官員的人事記錄。”
蘇芳不解的問道。
“……郡府以下?不是州府嗎?說起來爲什麽是鹽和人事呢?”
“難得到了藍州,我想要徹底調查在意的事情。”
燕青因爲詳細了解秀麗回到貴陽之後發生的事情,心中有了底。
“……哈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負責鹽對吧?那我就稍微去調查一下。”
“哎,你說真的?這樣就明白了嗎?”
蘇芳受到了強烈的抗擊。怎麽會這樣——
“從面孔看絕對是和我同等級的笨蛋說的!!”
“……狸狸,你還真是老實呢……”
燕青對徹底暴露出了心中不滿的蘇芳産生了好感。那比起靜蘭的不幹不脆和惡毒加拐彎抹角的諷刺感覺要舒服得多。
“不要擔心拉,我也是個笨蛋,大概應該和狸狸半斤八兩。”
“騙子!!”
“真的真的~靜蘭沒有說過嗎?”
“……啊,這麽說起來,他的確說過‘看起來像個笨蛋,其實真的是個笨蛋’。”
“……喂,那家夥真的說過啊。”
燕青一邊摸著左臉的十字傷一邊笑道。
“我能明白只是憑直覺啦。”
“直覺?”
“我好歹也當過十年州牧,不知不覺就感覺到了重點在哪裏。這應該是經驗所賜吧。就是說比起學習更重要的是經驗。那實際上和頭腦好壞沒什麽關系的。我做了州牧後,古詩之類的東西真的從來沒有起過作用。”
“哼。那不就和只要常去花街柳巷,光是看看門面就會知道哪裏有大胸部的美人姐姐是一個道理嗎。”
“……啊,大概吧……”
燕青被多嘴多舌的蘇芳嚇得直冒冷汗。他連不該說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燕青,叫狸狸注意一下言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喲。”
他一下子回想起出行前靜蘭意味深長的話。
燕青深刻的感到:這樣會被靜蘭丟竹筍也是自找的。
(那家夥原本就超喜歡裝帥,而且還非常喜歡那樣帥氣的自己呢……)
燕青的眼前浮現出老狐狸靜蘭努力建起的主城被狸貓徹底破壞的光景。
雖然他平時一定會對此大爆笑,不過會波及自己的事情可叫人笑不出來。
拜托了狸狸,就到此爲止吧。被秀麗冷淡的視線狠狠刺穿的燕青懇切的祈禱著。也許是那祈禱起了作用,蘇芳“嗯嗯”的點了好幾次頭說道。
“——這樣啊,就算是笨蛋,依靠經驗也會有辦法的。”
“——如果你明白的話,就馬上開始啦。”
兩人趕忙溜了出去。
變成孤寡人的秀麗輕輕的抱起了胳膊。
(就算清雅調查也沒有結果的事情——)
秀麗的工作對司馬家的事情進行盡可能詳細的調查。
還有關于現任兵部尚書、前藍州州牧的孫陵王——
秀麗找到牢城的官員,首先查出了司馬迅的調查報告
“司馬迅。五年前,二十一歲,在殺害父親司馬勇後,自己到藍州州府自首——”
與皇毅給自己的調查書毫無變化的文字羅列。雖然冰冷而簡潔的文章記載了比皇毅的調查書更加詳細的情報,但對于名門司馬家的公子引發的事件來說卻奇妙地過于簡潔。怎麽都看不出認真工作的樣子。
“嗯?這份報告上說,迅好象並沒有送往貴陽呢。”
犯下極刑之罪的犯人在州府調查之後,會被護送到貴陽。如果沒有適當的理由,各州府是不能擅自判處極刑處以死刑的。那需要在貴陽的大理寺進行裁判,再有刑部斟酌發還次數,得到刑部尚書,宰相或者王的蓋章才能正式確定刑罰。而且禦史台偶爾也會參與其中。
但是根據這份調查報告,司馬迅似乎沒有被送交貴陽,在籃州州府被決定了極刑。從調查報告上看,上面追記著以事後認可的形式得到了朝廷的認可。
(……清雅會關注的理由就在這裏吧。)
的確很可疑。說起來,藍州州府真會強行判決司馬家公子的極刑事件嗎?這事不知道會對藍家與州府的關系造成怎樣的不良影響。做好該做的事情,最後把事情推給中央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才更像是官府會做的事情吧。
秀麗想到這裏,稍微耷拉下肩膀。也許是在禦史台被狠狠教訓的緣故——
(……我是不是有點久經世故了……)
如果無論如何都想在藍州做個了結的話,現在能夠考慮的假設有三個。
(第一 ——比方說那時藍家和州府關系惡劣,州府拿藍門之首司馬家殺雞儆猴而強行通過極刑判決,籍此掌握對藍家的主導權之類的。)
第二是司馬迅在處刑前以某種手段逃亡,州府爲了掩蓋此事而慌慌張張的僞造資料,加上他已經被處罰的事實。這樣一來,爲什麽“司馬迅”還活著就得到了解釋。
(……但是,他明明是自首,還會逃跑嗎……)
盡管時間很短,秀麗也曾和做爲“隼”的他接觸過……他看起來不像是在做出覺悟之後還會逃跑的人。
然後最後的假設是藍家和州府相互勾結的情況。
秀麗想起楸瑛和十三姬,臉上布滿了陰雲。他們是和司馬迅關系相當親密的二人。
(……無論怎樣都先感到救出迅,使用“藍家之力”對州府施加壓力,救命……)
……清雅應該會注意的。無論那是其中的何中情況,都能夠成爲他的功課。
自己明白想要救他的心情。如果那樣做了的話——就是“違法”。
他回想起葵皇毅的話。
“七家雖然都在各方面得到優待,但那兩家有時會以財産和權利爲武器無視法規,有爲所欲爲的傾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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