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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姑乘著“勞斯萊斯”到冷家。陳倩雲母女看見她,頗感詫異。
“你是誰?”
“你找誰?”她們不約而同地問。
“找陳老太太和冷太太。”
“但是……我們好像從未見過?”陳倩雲看見她斯斯文文,身後又跟著一個穿制服的司機。
“兩位當然沒有見過我,我只不過是一個下人,今天,我是特地送請柬來的。”
“請柬?是誰請客?”
“小姐!”
“小姐?”陳老太太給這陌生的女人弄得糊塗了。
“琥珀小姐。”
“啊!琥珀!”陳老太太叫了起來:“那個土貨,那個邪門的土貨。”
“媽!”倩雲制止了她。
“琥珀派人送請柬來,是不是結婚?她一定找到一個有錢的丈夫。”陳老太太深感興趣:“那男人年紀有多大?六十?七十?只要有錢,管他多少歲,我知道琥珀遲早會享福的!”
“小姐只不過請兩位吃一頓晚飯。如果小姐出嫁,一定會選一個英俊的白馬王子。”瓊姑放下請柬,手一揮,司機把兩盒禮物放在桌上:“冷太太,這是小姐送給亨利少爺和寶蓮小姐的禮物,希望他們兩位喜歡。”
“請問……”陳倩雲疑雲陣陣:“你是琥珀什麼人?”
“下人。我是琥珀的管家。”
“管家?”倩雲母女訝然,“你說的琥珀,是不是冷琥珀?”
“是的,太太。”
“啊!”陳倩雲母女面面相覷。
“兩位太太,告辭了,星期六請早光臨,我還要到別家送請柬。”
“是琥珀要大宴客?”
“不,小姐只不過請老太太、冷太太、王建業太太和王子寧太太。”
“王國良夫人和王子寧先生呢?”
“小姐一共只請四位客人。”瓊姑很有禮貌地回答。
“有沒有一個姓王的先生找過琥珀?”
“怎麼沒有,追求我們小姐的人可真多。”瓊姑笑著說:“陳李張王何都有。”
“王子寧呢?高高大大,很英俊,皮膚黑黑的,牙齒又整齊又白。”陳老太太緊張地形容。
瓊姑側著頭想了一會,她說:“沒聽過,也沒有見過。”
瓊始走後,倩雲分別打電話到子寧家和王綺雲家,說了好一會,她對陳老太太說:“大姐剛收到請柬,表嫂和子寧直到現在還沒有琥珀的消息,看樣子子寧還找不到琥珀。”
“倩雲,你快來看。”陳老太把兩盒禮物攤開:“你看,送給亨利的,是用一千元做的聖誕樹;寶蓮洋娃娃的衣服,也是用一千元鈔票做成的。”
“四年不見,她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富有?”
“她那管家呀,”阿四走過來,“坐的是夫人坐的那種名貴汽車。”
“出入都是‘勞斯萊斯’,有管家、有司機,媽,你看,她的屋子在山頂的富豪區,出手又是那麼闊綽,實在不可思議。”
“不用懷疑了,我猜的一點也沒有錯,她一定是跟了個有錢老頭子。憑她那張臉,那對媚眼,還怕找不到福頭。”
“星期六我一定要去看看,弄個明白。”
“我也很好奇。”
“我們約大姐一起去。”
星期六,由陳老太太帶領,和陳倩雲、陳綺雲、王珍妮一起到古家。她們所以肯去赴宴,並非關心琥珀,完全是好奇心重,想了解琥珀短短四年多時間內如何發跡至此?一路上她們議論著琥珀。
“建業已經調查過古家,那古老頭有過億萬家財,他跟子寧的爸爸,同樣是香港巨富。”
“唔?我明白了。”陳老太太點一下頭,頗為得意,“原來琥珀嫁給了古老頭,我早就猜到她會走這條路。”
“可是,建業說古老頭已經死了。”
“死了?”陳老太太一愕,“她不會那麼幸運,嫁給古老頭的兒子吧?”
“聽說古老頭沒有子女,只留下一個妻子。”綺雲說,“如今古氏機構的生意全由琥珀代理。”
“那土貨?鄉下妹?她懂得什麼?古老太婆一定是個糊塗鬼,琥珀呀,邪勁兒,只配迷男人。”
“看,到了。”王珍妮到處打量,“房子是舊了一點,但是很有氣派,而且很穩固,面積很大很像一個堡壘。啊!那花園好大,……媽,琥珀為什麼沒有請子寧?”
“誰知道有沒有請?不過,我們擔心的是,有一天讓子寧知道琥珀突然變了金技玉葉,他呀,一定不會再愛你。”
“要是琥珀和我爭,那我……”
“是把丈夫讓給她?”
“哼!雖然子寧不愛我,可是我死也不會成全他們,我要他們兩個都痛苦。”
“其實,你和子寧已經沒有感情,兩個人一直拖下去,有什麼意思?你整天住在娘家,又不離婚,親友都在說閒話了。”陳綺雲在低聲埋怨女兒,“其實,彼得也很不錯。”
“彼得的確很好,對我又痴情,不過,他和子寧比,條件差得遠。”
“你不要忘記,你已經不再是黃花閨女啦,你是個已婚婦人,彼得還是未婚男子呢!”
“我明白,所以我不想斤斤計較,不過,子寧是因為琥珀而拋棄我的,所以,我寧願犧牲一生的幸福,也不會成全他們。”
“何苦呢?”
“噓,那管家來了。”
瓊始把她們帶進大廳,接見她們的,並不是琥珀本人,而是古夫人。
“這位是我們主人——古夫人。”瓊姑說,“陳老太太、冷太太、王太太和王子寧太太都來了!”
“歡迎,請坐!”古夫人一臉的笑容。於是一連串的佣人遞茶、遞煙、遞糖果。
“陳老太太,”古夫人第一個向老太婆進攻,“琥珀告訴我,你是最疼她的,她住在冷家,完全因為你袒護和疼愛,才能生活愉快,琥珀說你待她比自己親生的孫兒還好。”
“琥珀這孩子,聰明伶俐,”陳老太太恬不知恥,“我常常為了她,打自己的孫兒,其實,我這個人,爭理不爭親,我做事很公平;況且,琥珀叫我做外婆的,她根本就是我的孫兒嘛。”
“你愛人如己,實在難得,所以,琥珀今晚好好謝謝你,沒有陳老太太,琥珀哪會有今天。”
陳老太太一點也不覺得慚愧:“我施恩莫望報,只要琥珀幸福就夠了。”
“琥珀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是我寶貝女兒,她很幸福。”
“古夫人,我不會說話,你可不要怪我。”陳老太太把身體傾斜,“古夫人,琥珀姓冷的,本來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怎麼和她在一起?”
“一個緣字,而且,我一直希望有琥珀這麼一個女兒。”
“是琥珀做夢也想有你這個干媽才是,她用的什麼手段?”
“媽!”陳倩雲推了她一下。
“琥珀是不會耍手段、弄心計的。所以,她也吃過不少虧,挨過不少苦頭,我喜歡她,是因為她待人真誠,脾氣又好。”
“你看她會不會看在你們的家財份上,所以……”
“媽……”陳倩雲又再一次推她。
“不會的,陳老太太。琥珀告訴我,她的嬸嬸非常漂亮,你是冷太太嗎?”
“我是的,古夫人!”
“琥珀常說你待她好,買很多東西給她,教她打扮,帶她到大場面見識,你真是她的好嬸嬸。”
“也沒有什麼好。”陳倩雲垂下了頭,“我只不過盡了做嬸嬸的本分。”
“你本來就對她好嘛。”陳老太太盯女兒一眼,“琥珀叔叔吩咐她陪琥珀買東西,她一買就是一大堆,倩雲不單只沒有罵過琥珀,連大聲跟她說話也舍不得。”
“我倒要替琥珀謝謝冷太太。”古夫人面向陳綺雲,“這位是琥珀的姨媽王建業太太吧?”
“我是琥珀的姨媽,幸虧她還記得我,琥珀很有良心。”
“琥珀曾經到府上打擾過兩次,增加你們麻煩,是嗎?”
“大家是親人,彼此來來往往,我們珍妮也有到她嬸嬸家去住,哪能說得上麻煩。”
“可是,琥珀兩次被邀請到府上居住,受到貴賓的招待,住的是豪華上房,吃的是山珍海味,佣人招呼周到,小心殷勤。你待琥珀實在太好了,改天有空,你也來舍下玩玩,小住幾天,好讓我們能夠報答你。”
“謝謝夫人,不過……”
“啊!這位一定是王子寧太太。”古夫人又轉移方向,向王珍妮上下打量。
“不錯!”王珍妮特別提高聲浪,“我就是王子寧的太太。”
“啊!可惜,真可惜!”
“可惜?”珍妮愕然,“你是為誰可惜?”
“當然為你,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嫁給王子寧,他不滿足,還要……”
“還要什麼?”王珍妮整個人緊張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子寧,她也很想知道子寧的事情。
“他到處說你壞話。”古夫人說完,連忙用手掩住口。
“他怎麼說我?”王珍妮又急又氣。
“對不起,王太太,剛才我失言了,就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過。”古夫人轉過身拿起茶杯去喝茶。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子寧在琥珀面前說我壞話,琥珀告訴你,所以,你就什麼都知道了。古夫人,你們這樣高尚的人家,你們小姐又是金枝玉葉,你最好不要讓她和有婦之夫來往,以免影響你的家聲。”
“王太太,你誤會了,王子寧和小女,根本沒有見過面,他又怎會和琥珀說你閒話,我剛才所以不敢說下去,其實是怕琥珀聽見。”
“琥珀不喜歡你說對子寧不利的話?”
“剛巧相反,琥珀不喜歡提王子寧的名字,你看,今晚請客,根本沒有他的份兒。”
“對了,琥珀為什麼沒有請子寧母子?”
“聽說琥珀以前和子寧有過一段恩怨,子寧騙過她的感情,所以琥珀非常憎恨王子寧。你知道,最近琥珀常常要參加一些商業性的宴會,她事前不知道,當然避無可避,如果給她調查到王子寧會出席參加,她一定會改派下屬前往赴宴。”
“子寧由歐洲回來,沒有和琥珀見過面?”
“他根本不知道琥珀在哪裡,就算給他知道了,琥珀也不會見他。”
“琥珀真的那麼痛恨他?”
“痛恨還是其次,重要的原因,是琥珀快要結婚了。”
“結婚?”四個女人在交換眼色,王珍妮最關心:“她跟誰結婚?”
“我也不大清楚,追求琥珀的人太多,琥珀又不是個吱吱喳喳喜歡說話的人,不過,我知道,她對李醫生似乎特別好,李醫生如果不是有事去了歐洲,今晚他一定會來。李醫生只有二十幾歲,英俊又有本領,很不錯的孩子,而且出身又好,他們真是十分登對。”
“嫁醫生最好。”陳太太立刻說,“香港的醫生十分吃香,最會賺錢,以後琥珀一定享福。”
“陳老太太,以我們的家世,選女婿也不可能再注重金錢,最主要的是人品好,對嗎?”
“對!對!”
“古夫人,”珍妮一直放不下心,“你還沒告訴我,子寧說了我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琥珀聽到不得了。”
“她現在不在這兒嘛!”珍妮求著。
“她快下來了。”
“對了!琥珀呢?”
“她今天要上兩節課,你們來的時候,她剛上樓洗澡更衣。”
“琥珀還在念書?”
“對呀,她一直在念書,充實自己,琥珀是個勤奮、上進心重的孩子。”
“古夫人,求你告訴我有關子寧的事。”王珍妮始終不肯罷休。
“我告訴你不要緊,就怕琥珀突然下來,我收不住口。”
“我替你守望樓梯,琥珀下來,我會給你一個暗示。”
古夫人左看看,右望望,然後壓低聲音說:“我們公司有個高級職員,和王子寧先生由於有生意上來往,所以時常見面的。有一天,他們參加一個宴會,大家碰上了,我的職員問他,為什麼每次出席宴會,他都不帶太太?王子寧告訴他,他早已和太太分居,兩個人早就沒有來往,他很討厭他的太太,現在就等著離婚。”
“他……”珍妮自尊心受到損害,“他竟然對別人說這種話。”
“他還說一開始就不愛你。”
“他不愛我,為什麼跟我結婚?”珍妮開始動肝火了,“這個人神經有問題。”
“他說你們全家總動員,合力設一個陷阱,他一時不慎,跌了進去,所以就逼得娶你。”
“古夫人,絕對沒有這個事。”陳綺雲說,“兒女的事,我們向來不管,同時,我的女兒也不是善用心計的人。”
“我也不信他的話,因為他說的話太脫離事實。”
“他還說了什麼?”王珍妮問道。
“夠了,我不想再說,我怕琥珀知道了怪我多嘴,管別人閒事。”
“求你告訴我,我絕不告訴琥珀。”
“都是假話嘛!”古夫人不在意地說:“他說你樣貌很醜,又說你不會跟他離婚,因為一方面你在計算著王家的家財,因為你娘家窮,你舍不得他的家財;另一方面,他說憑條件,你再也找不到丈夫,他不相信會有男人喜歡你。而世界上只有他一個傻瓜,除了他,再沒有人會中你的計,所以,注定你要死拖住他一生。”
“豈有此理!我王珍妮沒有人喜歡,向我求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王珍妮惱羞成怒,“他說沒有人要,我偏要嫁出去……”
“各位都到齊了。”樓梯上傳來了一陣嬌脆的聲音,那是琥珀,她穿了一件桃紅的旗袍,戴鑽石項鏈和鑽石耳環,閃閃生光。
四年不見,琥珀變得更漂亮又高貴,樓下陳王兩家人,都看得呆了眼。
“吃過點心沒有?”琥珀跟客人—一招呼過後,靠在母親身邊。
“等你嘛,你弄了大半天。瓊姑,點心准備好了沒有?”
“都已經准備好了,夫人、小姐、各位太太。”
“各位請到飯廳用點心。”
吃過點心,四位長輩一起在搓麻將,王珍妮卻把琥珀拉過一邊,“我有一些話對你說。”
“那請進我的書房吧,那兒比較靜些。”
佣人送了香茶進書房後,琥珀說:“表姐,啊!我應該稱呼你表嫂。”
“你有沒有見過子寧?”
“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過他。”
“如果有一天你們碰上了,你會怎樣?”
“客客氣氣叫他表姐夫。”
“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子寧的嗎?”王珍妮顯然不相信她的話,說:“我和他分居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他到處跟人說,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琥珀攤一下手,“早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分居、離婚,對他而言,是遲早的事,只是,表嫂,太委屈你了。”
“真的與你無關嗎?琥珀,你知道不知道,子寧是為了你和我分居的。”
“為了我?怎麼會,那天你們上教堂結婚,他根本對我不睬不理,他討厭我,我也討厭他,彼此,彼此!”
“我知道你過去一直很愛子寧,”王珍妮暗中窺探她的眼神和面色,“如今我們分居了,正好是你們復合的機會。”
“哈……”琥珀昂首地笑,珍妮所見到的,是她有一點點驕傲,而沒有半點情,珍妮有點安慰又有點失望。因為她以為可以偷窺琥珀內心的秘密,“表嫂,今非昔比了,以前,我是個鄉下妹,A、B、C都搞不通,也沒有好好見過世面,更沒有見過一個像樣的男子。子寧對我好,我當然喜歡他。可是,現在不同了,我是千金小姐,古氏機構的唯一董事,追求我的人多如天上星,像子寧那樣的人,我見過不少,人家還是沒有結過婚的富家公子,既然有那麼多人任由我選擇,我又何必再去留意一個有婦之夫?所以,我早就把子寧忘記了。”
“不過,子寧始終認為你愛他。”
“你的意思是……”
“你認為,是否應該讓子寧知道,就算他跟我離了婚,你也不會愛他。”
“應該告訴他,你坦白告訴他好了,如果他不相信,你帶他來見我,我當面告訴他;其實,我不瞞你說,我已經有了男朋友。”
“李醫生是嗎?”
“他很不錯,不過,我還沒有決定,我年紀還小,可以慢慢挑。”
“琥珀,子寧是很喜歡你的,你不會那麼無情……”
“我的表姐,任何人都會改變,是不是?其實,無情的不是我,而是他,他愛我又愛你,他算什麼?我們女人是任由人玩弄的嗎?”
“說不定你們之間有誤會。”
“誤會?絕不可能,表姐,如果你把我當表妹,你常常來看我,我歡迎,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提子寧,我不喜歡聽。”琥珀站起來:“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爭丈夫,那會影響我現在的身份,你還是顧著自己,趕快和子寧復合吧!我們出去看看嬸嬸她們打牌,好嗎?”
“琥珀!”王珍妮一手拉住她,“現在我對你完全明白了,我一直對你有誤會,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如果我記得舊恨,我不會請你來古家做座上客。”
“謝謝!”王珍妮總算松了一口氣,得到琥珀的表明心跡,她決定和子寧來一個徹底談判。
王珍妮的心情,是十分矛盾的,一方面,她痛恨子寧,恨他對她無情;可是,另一方面,她對子寧仍然戀戀不舍,她知道子寧是因為琥珀才不喜歡她。如今琥珀已聲言退出,那麼子寧得不到琥珀,說不定,他會回到自己身邊來。
第二天,珍妮還找不到子寧,琥珀的電話就來了。
“表姐,你真的要好好的管一下子寧。”琥珀說:“他鬧到我寫字樓來,幸好是寫字樓,如果吵到我家裡去,我可不得了,你知道嗎?我媽對他有成見。”
王珍妮心裡一陣跳:“他來吵什麼?”
“吵什麼?還不是要我嫁給他,他說我和他是舊戀人,現在又門當戶對,所以他要娶我。”
“你怎麼回答他?”
“我告訴他,我心裡早沒有他這個人,而且我已經有了朋友,我請求他離去。”
“他走了?”
“他肯走?才不呢。他在罵我無情無義,什麼水性楊花,總之難聽死了,我一生氣,就叫人把他趕出去。”
“你做得很對,你應該對他狠些。”
“表姐,不是我多嘴,你和他的事,應該及早解決,這樣下去,算什麼?”
“你放心,我一定會和他來一個大解決。”
王家。王子寧和王珍妮在客廳上,各據一張椅子,一直互不理睬。
“你沒有話說,我可要出去。”王子寧站了起來:“失陪了!”
“你不能走,我有點話跟你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你住你的娘家,我住我的房子,與你何關?”
“可是,我們是夫婦。”
“分居書簽了兩年,是你主動搬回娘家的,我們之間,已經一點關系也沒有,隨時可以辦手續離婚。”
“你離婚想娶琥珀?你不要妄想了,她不會要你的,她現在已經是……”
“不要再提她,不要再提這個女人的名字。”子寧喝一聲,凶得很利害,“你提她,我就撕破你的嘴。”
“你看上了別人,要和另一個女人結婚?”珍妮雖然被他嚇了一跳,可沒有因此退縮。
“結婚?謝了!我結過一次婚已經怕了,原來女人都是那麼討厭。我想,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結婚,要是我看中了誰,帶她回來玩玩是會的,結婚煩死人!”
“你既不想再結婚,我搬回來住好不好?”珍妮趁機嗲著嗓門挑逗子寧,“讓我來陪你,嗯!”
“你?你相貌不夠漂亮,身材不夠性感,你做人家太太,我還嫌你嘮叨。你照照鏡子,你哪一樣好,你還妄想做我的情婦?真笑死人。”
“你拋棄妻子去找情婦?”
“是又怎麼樣?”
“我控告你,我要離婚。”
“離了婚,王家的財產你就沒有份了。”
“誰稀罕你的臭錢。”
“你現在說得痛快,等你回家想過了,就覺得王家的財產很有吸引力;不過,不管我和你離婚不離婚,王家的錢,都沒有你的份。”
“你……”珍妮絕望又生氣,“你這算什麼?精神虐待,我到底什麼地方開罪了你?”
“我不和你離婚,又不付錢養你,你想趁年輕找個人嫁,可是,我一天不和你離婚,你仍然是王子寧太太,你要結婚,我就告你重婚。”
“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心狠手辣,你到底把我拖到什麼時候?”
“等到你人老珠黃沒有人要的時候。珍妮,其實你不能怪我的,是你自己回娘家的。”
“我現在願意搬回來。”
“太遲了,啐啐,你不是真的沒有人要,所以死纏住我不肯放吧?珍妮,省點氣,回娘家去守活寡,告訴你的彼得,叫他不要等你。因為幾年之後,你又老又醜,他等到了也不會要你!”
“子寧,你好狠心,你心理變態,你因為得不到琥珀,所以報復在我的身上。”珍妮挨過去扯住他:“你不得好死!”
“笑話!”子寧聳了聳肩,“我又沒有做過虧心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珍妮訝然。
“你自己心知肚明,想離婚?可以,你跪著求我吧!”子寧大叫一聲:“忠叔送客!”
子寧本來對珍妮無情,以前是表兄妹,大家倒有點客客氣氣,現在成了夫妻,他發覺了她的奸計。而且,子寧的心裡,由始至終,愛的都是琥珀,兩個人之間誤會已冰釋,子寧對珍妮,就更增加一分討厭。他叫忠叔送客的樣子,冷淡得叫人害怕。
珍妮是哭著回家的,王太太看著寶貝女兒的樣子就擔心,她連忙走過去問:“你今天不是去找子寧嗎?為什麼哭成這副樣子?”
“媽!”珍妮撲進母親的懷裡,“子寧的心好狠,他要害死我,困我一輩子。”
“他是不是要你回王家,但又說明從今之後,不准你離王家半步?”
“要是他肯要我就好了,他不讓我再回王家,我們的事,他好像全部都知道了,他說我壞心腸,他……”
“珍妮,由最初開始,我就叫你不要盲目戀愛,我一早就看得出來,子寧對你根本沒有意思。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我們旁人還看不出來?沒有愛情的婚姻,就等於沒有基礎的房子,始終會塌下來的。但是,你一直不肯聽我勸告,你非要嫁子寧不可,我實在沒有辦法;而且,我見子寧家世的確不錯,為了令你開心,我做了不少我不應該做的事。真的,我們太對不起琥珀,我們害得她太慘了,我們活生生的把子寧和琥珀分開,其實他們兩個才是真心相愛,最難得的。琥珀今天發達了,她不單只不記舊賬,還送禮物給我們,對我們又十分尊敬。我想起來,心裡就慚愧。”
“媽,你怎麼說到人家的身上去了。”
“人家的事,是我們一手造成的。”
“你想拉他們復合?”
“那總算是為他們做一件好事,損人利己,還勉強講得過去;現在,損了人,而又不利己,子寧始終不愛你,我們又何必繼續纏下去。”
“媽,你好像變了,變得很仁慈。”
“你以為我很壞,很狠?我不是真正的大壞蛋,我和你外婆、阿姨合謀破壞子寧和琥珀,完全是為了你,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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