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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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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三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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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1 12:33:54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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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心裡自知苦處,但此時已騎馬難下,唯有打起十分精神,揮刀疾砍,大喝道:「孫策在吃我一刀。」張浪想從氣勢上壓住對手,叫對方心生怯意。

  孫策哪裡是那麼容易被壓制住的,天狼神槍帶起一陣水華天輪,呼嘯生風,張浪的越強大越激起自己求勝慾望,豪氣雲天,錯馬間,爽聲道:「接你十刀,百刀又怎樣。」說話間那種視蒼生為無物的表情,盡顯孫策的強悍。

  張浪氣勢沒壓住對方,反倒讓激起對方強烈的鬥志,真是始料不及。心中暗叫爹娘,臉上卻冷氣重疊,環首刀又全力出擊。不留餘力。

  兩人又走三十多招。全場只聽到刀槍鳴聲,金戈鐵馬,激盪人心。

  就在這關鍵時候,程昱鳴金收兵。

  不是他看出張浪心中的苦處,而是看兩人打的實在凶險萬分,看的不單自己心驚肉跳,連徐庶等也擔心不於,只流冷汗,想不到孫策如此悍勇善戰,雖然心中驚訝張浪的武藝,但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徐州兵如何是好?所以鳴金。

  張浪心中長出口氣,差點想當場抱住鳴金之人親上兩口,同時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不可以在吃老本了,三國時代英雄倍出,個個十分了的,自己應該加把勁才對。在張浪暗思間,已勒回戰馬,盡力不讓孫策看到自己兩手力竭發抖樣子,故做爽朗長笑道:「孫伯符果然當世英雄,只是在袁術手下可惜埋沒你的才華。」

  孫策俊朗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稍縱既失,不得不說言不由衷的話道:「張將軍何出此言,袁將軍待我恩重如山,怎麼會埋沒我的才華。」

  張浪火眼金精,哪裡會看不出他有些無奈的表情,拔馬回頭,對他神秘一笑道:「如若伯符在袁術那裡感覺不如意,可到徐州,浪歡迎至極。」

  孫策臉上恢復平靜,迴避話題,淡淡道:「張將軍武藝超強,來日定要一分高下。」

  張浪長笑兩聲,拔兵回城。

  留下孫策心神不寧和程普等回大寨。

  回來城裡,張浪這才長鬆一口氣,因激烈大戰後身體耗損,有種脫力的感覺,全身濕透,手腳並軟,差一點要坐在地。心裡大為佩服孫策武藝,自己可是在他和張遼斗了半天後,才和他對戰,如此體力絕對比自己強上幾倍。

  眾人也一同言孫策武勇,自是不在話下。

  接下幾天,盱眙城下袁術又派兵搦戰,張浪派人而出,互有勝敗。

  這個時間郭嘉奉張浪之命,快馬在丹徒碰上笮融兵馬。

  張浪力排眾人,獨選郭嘉,就是因為此事關重大,弄個不好,三面受敵,那時自己心血可是全毀了。而在自己心中,郭嘉首席謀事當仁不讓,智慧,眼光,應變,口才無不是出類拔箤,讓他出馬十有八九成功。

  笮融的一萬人馬,參差不齊,兵員素質低下,無戰力可言,都是由流民所組而成。剛好在北固山下寨休息。郭嘉隨既求見。

  笮融和薛禮正在帳中一起商議對策。

  忽然有士兵進來報,徐州郭嘉求見。

  笮融和薛禮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解。

  笮融小眼大嘴,短鬚長臉,保養有素,皮膚十分光滑。此時小眼閃著精光,兩眼珠直轉,感覺此人極有野心。

  一邊撫短鬚一邊沉思道:「郭嘉此來,定是當說客,我們既反了張浪,還有什麼可說的,不如拿下殺之。」

  薛禮搖頭道:「不急,不如讓他進來看看說什麼,在殺之不晚。」

  笮融小眼一轉,臉上陰笑道:「既然如此,可令樊能於麋領五十刀斧手,埋於帳外,待我戲耍郭嘉,然後摔杯為號,一舉殺之。」

  薛禮臉上也露出奸笑,點頭道:「如此甚好。」

  不一會,郭嘉抬首挺胸,氣質瀟灑的踏帳而入,臉色間從容恬合,無一絲緊張。

  他慧眼智珠,哪裡會看不出這趟惡險萬分,稍有差錯,就是人頭兩地。但自己胸有雄兵鐵甲,嘴有刀劍矛戟,就算是百萬大軍,自己也能談笑從容,何用懼怕。

  帳外那蕭肅的殺氣,哪裡能跑的過自己的法眼,笮融、薛禮狼子野心自己又怎麼會不知。

  全然無懼,臉色寫意,只見二人都帶有陰笑望著自己,不由微笑而對。

  笮融小眼在郭嘉身上仔細打量一番,張狂道:「郭嘉,你不是陪張浪南征嗎?怎麼有空來這裡?」

  郭嘉淡淡一笑,對笮融張狂末放於心,緩緩道:「主公近日已攻克盱眙,忽聞兩位將軍謀叛殺了趙昱,獻廣陵於劉繇,特令郭嘉前來一趟。」

  薛禮大笑,臉上十分得意,極為囂張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廣陵我已送於劉繇,張浪小兒,自領徐州牧,他有什麼本領,還娶了徐州美女糜環為妻,哼。」

  郭嘉臉色忽然一變,拉下臉來,冷聲道:「單單憑你剛才對主公的如此不敬,必可叫你人頭落地。」

  笮融和薛禮兩人對視一起狂笑,笮融也長身立起,陰笑道:「張浪在盱眙和袁術打的你死我活的,哪裡顧及的到廣陵,而劉大人就可領兵北上,徐州早已是囊中之物了,我見你頗有智慧,不如跟著我吧,要不然,嘿嘿,別怪我手狠心辣了。」

  薛禮手中已拿起杯子,只要郭嘉一反抗,倒摔杯為號,一群人衝進來,把他給殺了。

  郭嘉在這生死關頭,竟野顯不拘本性,迎天長笑道:「可笑啊,可愛至極,你們兩人都一隻腳踏進棺材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枉主公對你們還讚歎有加。」

  薛禮大怒,站起厲聲道:「郭嘉,你是自找死路。」說完手中的杯就在摔在地上。

  門外樊能於糜一捅而入,一把捉住郭嘉,就往外推。

  郭嘉全無懼色,在刀斧手的推拉下,一邊放聲狂笑:「恨啊,想不到主公竟然會看走眼,想不到我郭嘉英名一世,卻比兩個塚中枯骨先行一步,真是可笑啊。」

  笮融頭腦直轉,小眼似有所思,隨既大叫道:「慢著。」

  郭嘉烈氣滿身,嘴角冷笑,俊美的臉上古井無波,瀟灑的推開刀斧手,拍了拍衣角塵土。

  然後冷聲道:「怎麼,不殺我嗎?等你動手呢?」

  笮融哼了一聲,陰道:「今日就是讓你死個痛快,為什麼說我們是塚中枯骨?」

  郭嘉聽後忍不住又大笑起來,手直笮融兩人戲耍道:「你們二人臉形四四方方,不是棺材為何?你們雖保養有術,皮膚滋潤,但包在你們皮裡的骨頭腐敗無能,膽小懦弱,污穢骯髒,連狼狗也不來食,不是塚中枯骨?那又是什麼?」

  笮融和薛禮同時大怒,臉上變綠,薛禮大聲咆哮道:「來人,把我給拉出去斬了。」

  就在刀斧手剛拉郭嘉的一瞬間,大聲喝道:「慢。」

  薛禮胸色失青狂怒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郭嘉鎮定望笮融和薛禮,嘴角竟開始泛笑,如此心態讓二人也看的十分不解,將死之人,還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緩緩道:「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劉繇已準備好屠刀只等你們到秣陵了?」

  笮融和薛禮對方一眼,個個臉色不信,笮融怒道:「郭嘉,不要為了活命而口無遮擋。」

  郭嘉兩眼忽然精光閃閃的盯著笮融,一字一字蹦出來道:「信不信由你。」

  薛禮兩人當然不會被郭嘉片面之言所嚇住,冷聲道:「我們奪了秣陵獻於劉大人,想來他正想升我們的官呢。」

  郭嘉聽了又忍不住譏笑,讓笮融感覺自己很窩囊可氣。

  郭嘉不以為然道:「你們想的可真好,當日劉繇被袁術趕至曲阿,在他最落難的時候,是誰接待他?他現在又是什麼下場?」

  兩人同時想起歷陽吳景,劉繇被袁術趕至曲阿後,如果沒有吳景,真不知道會是什麼光景。可劉繇不但不感謝而且還過河拆橋,奪了他的地盤,趕至歷陽。兩人臉色同時陷入一片深思。

  郭嘉沒有停話的意思,接著朗朗道:「今日就算你們兩人送廣陵給劉繇,運氣好讓你們當個官什麼,如果運氣差的話,相信你們比吳景更慘。」

  兩人臉上首次出現震驚之色,到底生命可貴啊。

  郭嘉打鐵趁熱,嘿嘿道:「如果劉繇想交好主公,說不定你們的人頭就是最好的禮物。」

  兩人在郭嘉唇腔舌劍下,終於亂了方寸。獻廣陵於劉繇,也是只往好的方面想,沒有往壞的方面想去。現在一想,越想感覺後果越可怕。主要是劉繇這人做事太絕,當時吳景他可是恩同再造,卻沒有想到頭來劉繇倒打一鈀。

  笮融還不認輸,口頭還硬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也是想發展自己的勢力才這樣做,反證明他的本事。」

  郭嘉忽然拍掌,笑聲道:「說的好,但誰敢肯定劉繇為了結好主公而拿你們當禮物?」

  笮融眼珠一轉,冷聲哼道:「劉大人何須結好張浪,他大軍可勢如破竹只取徐州。」

  郭嘉微笑搖頭,表示不贊同。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罷了,劉繇無能之輩,主公攻下盱眙後下個目標就是秣陵,此時相信已緊鑼密鼓準備之中了。」

  薛禮不信道:「郭嘉,你少當我們是三歲孩子,袁術大軍十萬之多,還有沒退兵,如何能攻秣陵,你不要危言聳聽。」

  郭嘉搖手耐心道:「將軍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主公已和劉表秘密結盟,荊州兵馬,隨時可沿江而上皖城,袁術腹地受敵,怎能不退,主公惜你兩人為難得人材,所以才令郭嘉前來相言。」

  兩人終於臉上開始變色。

  郭嘉見差不多了,又鼓起如簧之舌道:「主公知兩位將軍素有大志,又才華橫溢,願保你等為廣陵太守,結為唇齒,事後一同平分揚州。」

  笮融因極有野心,平分揚州的引誘極大,卻神智清醒冷聲道:「張浪定然是怕劉繇出兵廣陵,直掏徐州,才出此計策。」

  郭嘉歎了口氣,故意落出絕望之色,訴道:「兩位將軍,你們是不會仔細想想嗎?袁術大軍一退,主公便可馬上派兵奪取廣陵,劉繇大軍哪裡擋的住徐州將士。」

  二人深感有理,主要是張浪和他士兵表現的太歷害了,平黃巾,退曹操,現在又敗袁術。

  笮融的心慢慢動搖,可是仍找問題道:「張浪對趙昱相待甚厚,我殺了他,又如何甘心?」

  郭嘉哈哈長笑道:「主公正對這事特地讓郭嘉來謝謝你們呢,趙昱平時借自己家族勢力在徐州之日常直言不晦,主公想表現自己廣闊胸襟,所以才不得以縱容趙昱,今日兩位將軍殺了趙昱,主公暗裡偷偷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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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捉住兩人心志動搖時機,從懷中拿出書信,交於邊上刀斧手,那士兵又拿給笮融。

  兩人臉色茫然,六神無主的接過書信,隨既看了起來。

  漸漸的臉上現出驚訝,似是不信。

  笮融顯然被張浪信中的話打動野心,只是仍十分謹慎道:「誰敢保證張浪的話是真是假,假如他也來個劉繇的過河拆橋,我兄弟兩人更是死無葬身之地。」

  郭嘉很準確的很握住了他們的心態,從劉大人到現在直呼其名,笮融兩人的心志已開始強烈動搖。只要在加把勁,事情就成了。

  郭嘉趁勝追擊,朗聲道:「主公言出必行,此事兩位只要同意,必昭告天下,我主守信之人,豈可失信於天下?」

  兩人又對望一眼,最後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笮融沉聲道:「好,我二人退回廣陵自立,願與張浪結為唇齒,如若劉繇派人來攻,徐州可要來兵支援,不然廣陵定然不保。」

  郭嘉一瞬間眼裡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莫的神色,心中如釋負重,只是絲毫沒有得勝的喜悅,對他來說這事都在意料之中。當下點頭道:「那是當然。」

  三人又聊會,郭嘉告辭而去。

  張浪和袁術盱眙又相持一些日子。

  這時,徐州傳來一喜一憂的消息。喜的消息是袁軍大將橋蕤,副將梁剛,帶兵五萬侵入徐州百里之內時,被高順領兵大敗於靈壁,橋蕤敗走,梁剛戰死。與劫糧失敗的李豐聚殘兵四萬,屯於泗洲,進退兩難。

  憂的是曹操與呂布大戰快近尾聲,趁張浪出征揚州之際,騰出人手,調夏候淵領精兵一萬,屯於山陽,靜觀徐州之見。雖名為盟國,其野心昭然可見。還好高順敗李豐部隊急時,要不然復候淵趁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曹操自知張浪攻下盱眙,隨時準備攻打壽春,心裡十分焦急和擔心,因為自己深知道張浪就是未騰飛的巨龍,只要給他一定的空間發揮,那時騰空龍戰三千里,將是自己掃平天下的最大障礙。想藉機入侵徐州,又犯呂布未平。本想分兵一半令荀彧領兵對抗呂布,自己再戰徐州。

  曹操把事情說給謀事,荀彧苦諫道:「將軍不可,昔日高祖保關中,光武據河內,深根固本以制天下,進可強攻,退可堅守,雖然有難處,但終成大業。將軍當首平兗州,況且河、濟乃天下之要地,是亦昔之關中、河內。今呂布未平,袁紹虎據河北,如若此時取徐州,多留兵馬則不足攻克,少留兵則呂布緩過氣來,那時兗州又危。盱眙至徐州,快馬不過十天,若徐州攻克不下,主公就如無根之萍,何處可歸?今陶謙已死,張浪威望甚高。徐州百姓,既已服張浪,必然助張浪死戰。主公棄兗州而取徐州,是棄大而就小,去本而求末,以安而易危。就算兗州平定,當思進取河北,此皆帝王起家之地。願主公三思。」

  曹操臉色陰沉,心中不知何想,兩小眼精光閃閃,拂袖道:「張浪此人雄才大略,事事有先見之明,如若不趁其羽翼未豐除之,日後會是一大禍患。」

  荀彧微笑自信道:「主公,照張浪發展路線,其取徐州為根基,後取盱眙壽春,接著定然是下江東。自盤古開天以來,成霸業者由北至南而平天下居多,而由南至北統一的無有先例。北方雖戰亂連年,但民風強悍,吃苦耐勞,反觀南方之民,優柔寡斷,不夠堅毅耐苦,多貪圖安逸之輩。再則華夏地理由西到東,高開低走,北方多平原和高原,南方則河網縱橫。華夏分為三個部分,以關中和蜀為西翼,以山西,宛洛,荊州為中翼,以幽州,冀州和江東為東翼。一般是先佔領西翼,再圖中翼,對東翼起壓迫之勢。而從中翼起兵的一般是先平定西翼,然後形成對東翼起壓迫之勢。而從東翼起兵,也是先占西翼,而後向南壓迫。所以成霸業都無不採用由西向東,自北向南的方式來統一中原。由此可見,張浪先占徐州後圖淮南,在戰江東,此自取敗招,無霸王之氣。最多讓其成一割地諸侯,不成氣候。」

  曹操得知荀彧大論,低頭沉思,還是放心不下,最後騰出人馬派兵一萬,靜觀其變。

  張浪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聚集謀事,商議辦法。

  程昱隨張浪領兵出征的這些日子,人清瘦不說,皮膚也黑了不少,不過更顯他的精練,智慧兩眼,更是深遂,只見他腦有成竹道:「曹操是豺狼猛虎,主公現在的實力還不足於對抗,權宜之計還是結好曹操。呂布去後,曹操最大的敵人絕不會是我們,而是袁紹,想來他也是十分清楚。只要主公派個能說會道的人痛訴歷害,願與他連手共破袁紹,他必在橫量得失之間做出正確選擇。觀其只派夏候淵領兵一萬屯於山陽,便可知其用意。」

  徐庶現在更像一名畢業的高材生,有很強的能力,卻少了點經驗。很多事情都是在田豐程昱發表後,才敢說出自己的意見,雖然和郭嘉一樣年青,卻少了他大氣與自信。郭嘉生性不拘,常兵出險著,膽大多變。而徐庶剛好相反,生性忠厚,做事按步就班,穩字當頭。

  不過在張浪帳下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信心也慢慢積累起來,此時也接程昱話後道:「程先生說的極是,曹操亂世梟雄,自二十歲被舉孝廉起,當上洛陽北部尉,隨既改任頓丘令,然後被徵召為議郎,表現出極擅長權謀、應變能力,黃巾之亂爆發後,曹操任為騎都尉,征討穎川黃巾。表現出很強的軍事運作能力。不久又發生了董卓之亂,曹操雖被表為驍騎校尉卻連夜逃回陳留招募義兵起事。初平元年,十多位諸侯奉袁紹為盟主共伐董卓,曹操代行奮武將軍,董卓虎牢和汜水失守後,就火燒洛陽,協持皇帝逃往長安。曹操獨自發兵追趕,在滎陽被呂布大敗。雖然如此,但比起那些為保實力,不思進取諸侯更心存百姓安危。不久諸侯聯盟就各自解散,曹操則領兵進駐河內,之後他攻打了黑山賊於毒,白繞,眭固,匈奴於夫羅,還打敗青州黃巾百萬人,收降30萬人為青州兵。實力空前。接著曹操又大敗袁術,討伐徐州,屠殺諸郡百姓,也許這是他自起兵來最大的敗筆,後來被主公設計敗走。同時張邈和陳宮結連呂布發動叛亂,兗州大都落入呂布之手,雙方對壘數月後因饑荒罷兵。現在看來呂布已擋不住曹操前進的腳步了。此人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絕對是亂世梟雄。」

  徐庶如數家珍,說起曹操竟滔滔不決,長文一大堆,眼裡閃過讚歎之色,看來他也十分欣賞曹操。

  張浪讀過史書,對曹操也是有一些瞭解,不過經徐庶說出來,感覺又有點不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誰喜歡自己的手下當自己的面稱讚別人,不過還好自己心胸開闊,沒在意這事。

  程昱也深有同感,歎息道:「曹操必是主公掃平天下最大對手,此人十分大氣,極有才華,無論政治,軍事眼光都有獨到之處,為人更是不拘一格,唯才是用,雖然殘酷但並不暴虐,冷酷但並非無情,具略了成大事所有的條件。」

  張浪聽的遍體身寒,不但徐庶如此推崇,程昱也讚歎不絕,自己對曹操的認識又加深一層。為什麼自己在曹操手下的時候就感覺不出來呢?還好自己來自21世紀,要不然不要說打,光給這些跺跺腳天下就震動的重量級謀事說的沒膽了。

  這時有探子進來報說袁術手下陳紀,張勢領兵四處卻掠附近鄉里錢糧,坑殺百姓。

  程昱兩眉跳動,臉有喜色道:「袁術無糧了?」

  徐庶也興奮道:「極有可能,今年淮南又是蝗災遍地,袁術大軍補給不濟了。」

  張浪也大喜,暗思好你個袁術,做惡多端,這次看你還有什麼仙招。隨既嘿嘿道:「那我們只要閉門不出半旬,袁術不戰自亂。」

  程昱和徐庶同聲大笑應是。

  接著又商量了一些事情,決定快馬一人去徐州,令陳珪出使曹操言共討袁紹之事。陳珪本體弱多病,不過在徐州的日子裡,吃了一些楊蓉開的補方後,身體大有起色,老當益壯。而且自己想到徐州攻防戰的時候,陳珪父子能在把曹操和呂布耍的圍圍轉,可見他是出色的外交家,有自己獨到之處,薑還是老的辣嘛。

  接下來時間,張浪閉城不出。等待時機。

  卻說袁術兵馬十五萬,日費糧食浩大,淮南今年又蝗災遍地,顆立無收,接濟漸有不及。軍士多有埋怨。袁術只好催軍速戰,但張浪就是閉門不出。同時袁術收到橋蕤、梁剛戰敗消息,想不到自己三路人連連受挫不得進,當場怒的臉色發青,隨既下令準備強行攻打盱眙城,卻不料在這個時候又有消息傳言劉表大兵壓境,先頭部隊黃祖沿江而上,直逼皖城,嚇的袁術坐立不安,不知真假。

  在糧草不足,後方謠言亂其軍心之時,袁術無耐之下準備開始退兵。淮南兵將也是準備好行囊,隨時後撤。

  張浪終於迎來破袁術最好時機,開始以兩萬丹陽兵為主力,六千輕騎兵為兩翼,重盔連環馬居中,三萬步兵為副攻,傾巢而出,漫上遍野衝殺而來,只留徐庶和程昱領三千士兵守城。在這樣的衝鋒戰中,徐州騎兵裝備馬蹬和環鐵大刀後,優勢盡顯,衝鋒能力比以前強上幾倍,馬上士兵更是能得心應手殺敵,加上兩萬丹陽兵素質之高,訓練水高之先進,如水流銀瀉般,鐺不可擋。袁術士兵本就對袁術心有不滿,加上被流言弄的個個兵無戰心,思鄉心切,連連戰敗後退,雖兵力有優勢,卻被打的只落花流水,士氣更是一落丈。如若不是紀靈和孫策各領部曲奮力死戰,擋住徐州衝鋒,袁術早已一戰被擒。

  就在袁術戰敗後,內部矛盾終於激發。部將陳紀不滿袁術,自領部曲投降張浪。張勳因自已為袁術出生入死數年,到頭來卻對自己深有成見,領親信逃竄合肥而去。部下四分五裂,唯有孫策和紀靈死戰斷後,快速退回壽春。

  兵力從開始的十五萬,一下銳減只有數萬,反的反,跑的跑,死的死,降的降。

  自此袁術敗勢已成,張浪知道如若不出意外,淮南之地,已落入囊中。一路追殺之間自己的部隊如同滾雪球一樣,人馬越追越多。這樣一來補給就出現了點難度,不過還好徐盛此人做事精練,糧草押運的很不錯,才沒有出現糧食不足的事情。

  同一時間,笮融和薛禮自告奮勇,代劉繇伐徐到廣陵時,忽然叛變,自領廣陵太守。

  把劉繇氣的當場吹鬍子瞪眼,大罵兩人反覆無常。隨既整備兵馬,令大將張英領兵數萬,強攻廣陵。笮融得到消息後連夜派人求救張浪。

  張浪經過眾人商議,決定派張遼領兵一萬支援廣陵,並且給了秘密任務,到廣陵後誅殺笮融,薛禮兩人,接手廣陵。

  又令太史慈、趙雲領輕騎連日追趕袁術,自己領大軍隨後就到。

  程昱出謀道:「橋蕤,李豐領殘兵四萬屯於泗州進退兩難,又擋住我軍補給之線,此時袁術大敗,只要主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使人書信一封,可招降二人。」

  張浪隨既派使者出使。

  徐庶又出謀道:「如若我軍主力全部追殺袁術,劉繇出兵曲阿攻打盱眙,恐怕有危。」

  張浪深感有理,自己大軍如若傾巢而出,劉繇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隨既令徐庶領兵二萬,藏霸、練榮為副回守屯住盱眙,待廣陵平定後,兩處一同出兵曲阿,攻打劉繇。

  接著自領五萬步兵追擊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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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勢已相當明顯,袁術兵敗如山倒,一發不可收拾,雖然組織起幾次反擊,卻給張浪輕易化解。最後袁術在紀靈和孫策的保護下,堅難的退回壽春,只是這時殘兵不過數千,戰將只有數員。加上壽春老弱兵將,總共不過三萬。而張浪仍不依不擾一路驅兵追至淮南。

  張浪所過,郡縣望風而降,無人敢攝其鋒芒。一路勢如破竹,威名遠播。

  張浪以降兵為先鋒,三萬兵馬為主力,從盱眙開始追殺而來,最後圍住壽春。

  經程昱進言,所謂上兵伐謀,下兵伐城。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先不急部隊攻城,而而是做出長期圍城的架勢,然後大打心理戰,因為袁術在淮南做惡多端,人心不滿,只要多放謠言,日久必有叛動。

  張浪照程昱的計謀,每天到了夜裡,就開始派人南門擂鼓,北門放火,東門喊殺,只留西門一條水路。定要從心理上壓住對方,不戰而屈人之兵。果然一些膽小之人經過幾天擔心受怕後,開始陸續的從水路四處逃竄而去。也嚇的袁術心驚肉跳,夜夜不得入眠,苦盼援軍前來。

  張浪一邊派人到壽春四處堪查地形,同時還派黑鷹衛看好時機潛進城去,散發消息,得袁術頭顱者黃金五百,投降者從寬處理,謠言劉表大兵壓境等。

  劉繇知張浪領兵追至淮南,派大將張英領兵三萬攻打廣陵,自領兵五萬攻打盱眙,以求拓版納圖。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攻打廣陵的張英哪裡是張遼的對手,兵馬剛到江都,立足未穩,便給張遼劫了寨,挫了銳氣。第二日張英怒氣而來,卻不想半路又為埋兵所擊,損失不小。接下來三萬部隊被張遼連連大敗,折了兵馬無數,有次差點就要丟了小命,無耐士氣低落,連戰連敗,唯有退守北固山。

  事後張遼在慶功宴上埋伏五十刀斧手,酒過三巡忽然誅殺笮融,薛禮,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頭已落地。然後領兵快速誅殺判黨,昭告廣陵,張遼此舉大快人心,特別後來得知消息的趙家族人,更是死心為張浪所用。

  接著劉繇自領大軍攻打盱眙,近月不得勝。原來被徐庶設計死守,劉繇束手無策。

  這時橋蕤,李豐領四萬兵馬屯陽城來降徐庶。他們見袁術敗走,又接到徐州招降,兩人思量後都覺的袁術大勢已去,而張浪年少有為,跟他必有一番事業,遂領殘部四萬投降張浪。因劉繇圍攻盱眙,不得入城,二人為表誠意領殘部四萬兵馬,從側面衝殺劉繇,徐庶見城下士兵大亂,當機立斷,令藏霸領兵一萬,出城相助,兩面衝殺。結果劉繇大敗而去。

  事後徐庶親自安撫降將李豐等,令二人感激若零。

  張浪部隊圍壽春城半月,每日只讓士兵齊聲擂鼓吶喊,讓弓箭手射入招降書信,誘亂袁兵軍心。

  終於,謠言劉表出兵成了現實,田豐說動劉表,兩家相結為同盟,趁張浪大軍圍攻壽春之際,劉表派蔡瑁領兵五萬,出兵汝南,死死壓住袁術邊防軍隊不得回援。

  至此壽春外無援軍,內無戰心,眾人知大勢已去,袁術敗局已定。有壽春王動與降將陳紀相交甚厚,又見袁術準備棄壽春而去,令自己和一些將士把守城池,全然不顧手下士兵死活。心灰意冷下,當天夜裡派親信摸黑出城,書信於張浪,約三更燈火為號,其自帶部曲斬門落鎖,迎徐州大軍進城。

  張浪大喜,下令三軍將士飽餐一頓,準備奪城。

  興平元年,公元194年初,在內應王動的幫助下,徐州張浪帶大軍殺入壽春,對百姓秋毫不犯。壽春裡面的軍隊早已士氣到谷底,無人有心應戰。張浪路上豪無阻擋領兵衝入袁術府上。

  袁術得知有人叛亂,嚇的臉色慘白,悔不聽從事楊大將之言,未能及早撒離壽春。急忙和一些親信收拾東西,準備逃跑。剛行致大堂還沒有出門,忽然見徐州兵破門而入,個個殺氣騰騰望著自己,剎那間袁術腦裡空白,腿下一軟,差點要跪地求饒,無一絲英雄氣概,還好邊上的紀靈和孫策扶住,這才沒有全丟了臉。張浪對他一臉哀求樣子無動於衷,手心一點也不軟,袁術做惡多端,殘暴不仁,死不足惜。

  自己也不說話,首先衝了上去,如狼似虎直撲袁術。

  眾將也隨後衝了上來,敵住破斧沉舟的紀靈孫策和他們手下幾個心腹健將。

  趙雲、典韋、趙雨等幾個一流高手加入戰鬥,眾士兵裡三層,外三層圍住袁術和他的手下,插翅難飛。只用了一會的功夫就先後制住程普,黃蓋和韓當等人。

  而張浪則毫無阻擋的衝到袁術面前,隱隱間聞到一股尿騷味。然後看見袁術兩腿發抖,所站之地有些水跡,他竟忍不住失襟了。

  張浪心中對眼前這個肉球大感厭惡,自己來自21世紀注重團體的社會,還特別崇拜英雄,何況自從來到這個古三國時代,耳染目睹,也漸漸感染上了英雄主義,雖袁術為人壞事做絕,但到底是一軍閥之首,本以為有些本事,卻想不到如此怯弱無能,真是為他出生死入的將士感到不值。

  一伸手就抓住那華麗的袍子,什麼早期遊俠,什麼精通武藝,通通是放屁,還不是癟三一個,張浪冷眼望著全身發抖的袁術,不發一語。

  紀靈正在趙雨梅花槍下左右閃躲,本武藝就不如趙雨,加上心中擔心袁術安危,更是被殺的無反手之力。此時見張浪十分容易就捉住袁術,心中又急又怒,粗眉倒豎,青筋暴漲,厲聲道:「張浪小兒,休傷吾主。」大喝間,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硬是盪開趙雨的梅花槍,沖張浪這邊過來。

  黑鷹衛一擁而上,緊緊團住紀靈,不讓他靠進張浪。

  紀靈喝聲不斷,氣勢如虹,連連用三尖兩刃刀砍翻數人,端是慓悍異常。

  這下可把趙雨怒著了,俏眼圓睜,柳眉新月彎刀,如玉面羅剎般。芳心暗思姑奶奶出道至今,哪容的下你這麼囂張,梅花槍「啪啪」計計長打,如出洞靈蛇般,緊隨而上,死死纏住紀靈。

  紀靈奮死力戰,無奈自己不太擅長步戰,小小大堂又擠滿徐州兵將,加上趙雨武藝了的,很快便被她打翻在地,士兵一下就擁了上來捉住他。

  趙雨則拍了拍小手,收槍立起,一動一靜竟顯迷人風采。臉色大悅,紅樸樸的可愛動人,嬌顏更是得意洋洋,烏黑大眼眇了一下張浪,似試訴說自己的歷害,就像小孩像大人邀功一樣。

  張浪則微笑了對望一眼,左眼促狹的輕輕眨了一下,嘴角帶著微微挑逗的表情,讓趙雨芳心沒來的又跳了兩下,急別過頭去。

  張浪心中暗笑,沒時間調戲趙雨,望了望做獸困斗的孫策,見他驃勇異常,太史慈雙短戟力戰不得上風,看來孫策不但馬上了得,馬下也十分歷害。特別是一個人在面難死亡危機的時候,他的潛力會十倍百倍的激發出來,孫策正是明證。

  張浪手用力一提,袁術一百多斤肥大身軀一下隨著兩腿離地,嚇的他哇哇亂叫,手腳並舞。

  張浪一邊提著袁術一邊望著場中僅僅最後一對打鬥,臉色輕鬆道:「孫策,你還想打嗎?」

  孫策擋下太史慈的閃電雙戟,粗略間觀查一下形勢,邊上密密麻麻的徐州士兵不說,加上袁術害怕的表情,自己忠心部下又被擒,自知大勢已去,無力回天,俊朗的臉上首次現出絕望之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狠一咬牙,丟槍於地,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朗星般雙眼恨恨的掃過袁術,如劍凌厲的光芒重重劃過袁術內心深處。

  孫策臉色麻木被士兵捆了起來,紅纓頭盔在眾士兵的手腿中,「當。當」落地。

  張浪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揚起。兩眼在孫策身上轉了一圈,感覺相當滿意後,眼神又回到袁術身上。

  袁術早嚇破膽,見張浪惡魔般的笑臉再自己兩瞳放大,連連失聲求饒。

  張浪不屑的把他丟在地上,從牙縫裡冷冷顠出讓袁術當場暈倒的話來,道:「推出去斬首示眾,掛城三天。」

  眾鷹衛上來八人,手腳十分利索把早已嚇暈在地的袁術,像死狗一樣拉了出去。紀靈見袁術就要處死,這位粗猛山東大漢,身體強烈掙扎,幾名鷹衛竟差點敵不過他的力氣。

  厲聲大叫道:「張浪小兒,休傷吾主。」聲音中道不盡的無奈憤怒和滄桑嘶啞。

  大堂中只傳出火把燃燒的聲音和紀靈撕破夜空的怒罵聲。眾士兵鴉雀無聲,有些同情望著這位粗猛大漢。

  遠遠傳來袁術幾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然後歸於平靜。

  同一時間紀靈也忽然停止歇期底裡的嘶叫,臉色陌然,從開始憤怒的眼神一下變的如往屍走肉般,暗淡無光,就像人沒了靈魂一樣。只是冰冷冷的盯向張浪,聲音裡透著麻木和摧心道:「紀靈身為主公之人,死亦主公之鬼,願求一死,絕不投降。」

  一句話就堵住張浪招降的心意,讓他無話可說。

  心裡雖生起隱隱愛惜之意,但見紀靈臉色堅決,如日本武士道精神,心知古代英雄最重名節,心中十分敬佩這個山東大漢,眼裡更是閃過讚歎之色,不過可惜紀靈隨袁術多年,手裡染上太多鮮血,而且他捨身取義,就算死也不願壞了自己「忠」節。

  張浪犀利眼神和紀靈對視半響,從他眼裡看不出絲豪的懼怕和退縮,忽然拔出旁邊鷹衛配刀,丟於在地,然後心中複雜的轉身別頭。

  紀靈馬上掙開鷹衛,拿起配刀,厚大滿繭手掌,輕輕撫過鋒利的刀鋒,堅毅的眼裡閃過一絲懷念緬思。好似又想起自己縱橫沙場,金戈鐵馬的感覺。

  紀靈眼裡失落同時又閃起陣陣興奮,接著終於暗淡下來,嘴裡喃喃啞語道:「刀啊刀,你終日殺人,可有想過自己被人所折。」

  皺眉一緊,好似下了決心,同時接著振臂大呼厲叫道:「主公,紀靈來了。」說完拔刀自刎,血花四濺,紀靈從容就義,倒地時兩眼怒睜,似是不甘又似盼望什麼。

  張浪心中竟有不忍,大感可惜,只是事已至此,敬他好漢一條,隨即下令士兵好好安葬。

  無論是趙雲還是太史慈等眾將士,臉上都泛起惋惜之色,多忠心一位部下,只是可惜選錯了主人。

  處理完紀靈的事情,接著輪到孫策和他眾部將了。

  高高坐在大堂裡,望著如傲鷹一樣孫策,硬是不跪,心裡十分複雜,孫策和他父親一樣忠義兩全,想招他投降十分困難,就算招降了,相信他也不會甘心位居自己這下,日久必反。如果不降,自己是否要殺了他?張浪想的頭都大起來,如果田豐在就好了,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也會幫自己拿出好辦法,可是,哎。

  大堂十分安靜,眾人都等著張浪開口,無數計眼光都聚焦在他臉上。

  張浪輕咳兩聲,眉頭不展,機械道:「孫策你可願降?」

  孫策冷笑兩聲,俊臉拉的長長,兩眼望天,不做思索道:「大丈夫生又何歡,死又何懼。只恨我孫策身不逢時,竟為袁術如此無能之輩做事,真是天亡我也。」

  神情語言相當壯烈。

  張浪就是見不得如此英雄氣概,所謂惺惺相惜,就是這個味兒。

  心中有些不忍道:「袁術非明主,你投他也是筆敗招,不若你……」

  話還沒說完,孫策勾鼻冷冷沉哼一聲,斬釘截鐵打斷道:「休想孫策投降,人無忠信何立足於世,所謂忠臣不事二主,為求活命而壞一世英名,非大丈夫所為。」

  張浪心裡又歎了口氣,有些不甘道:「難道真的要我殺你了嗎?」

  孫策仰天長笑,聲音中透出絲絲的無奈和悲傷,加上有些散亂下來的黑髮,好似虎落平陽般。淡淡道:「砍頭不要緊,大不了脖子上一個碗大的疤,二十年後孫策還是好漢一條,那時定然再和你爭霸江山,一決高下。」

  張浪的心裡強烈震撼,久久不能平息,這才是真正漢子,也只有在書上電視裡所能看到的漢子。脫了自己以前那個功利社會,才更感覺到古時是怎麼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時代。

  張浪心裡十分猶豫和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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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也從張浪陰沉不定,猶豫不決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好似心中知道他在想什麼。其實自己在他手下也有段時間了,怎麼會不瞭解他呢?張浪平時極重有才幹之人,上至達官貴人,豪門望族,下至平民百姓,三教九流,只要有本事,唯才是用。而且對他們十分敬重,所受到的禮遇可是讓人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絕對是發自內心,毫無做作。

  只是觀其行而知其人,孫策此人絕不簡單,不是單單勇夫,看他剛才說的話就知道極有野心,而張浪在招降未果之下,似乎有放了他之意,無疑是在放虎歸山。今趟之所以能這麼容易就捉住孫策,完全是因為他在袁術手下不得重用原因,假如一開始就以孫策為主將,也許勝負難料。一旦他有了自己的勢力和地盤,讓其從容發展起來的話,絕對是張浪一個對手。

  趙雲趕在張浪沒下決定之前,小心翼翼進言道:「主公,孫策此人不可留,如若收降,單不說他所表現出來的野心,不甘人下,而且其舊下部將韓當,程普等對孫家忠心耿耿,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慫恿其自立,此乃養虎在身,弄個不好是以身飼虎。如若盡放,實乃縱虎歸山,後患無窮。望主公三思。」

  本來這些事情不用自己進言的,只是郭嘉和程昱還在城外大寨裡,沒有隨隊殺進城來。

  雖然趙雲聲音壓的很低,但大堂靜的落葉可聽,在張浪邊上的幾位大將都隱隱聽到,心中為孫策歎息同時,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是可惜了孫策武勇。

  張浪兩眼精光閃閃,盯著孫策久久不放。好似要刺入他內心深處一樣。

  而孫策則是坦然無懼,昂首挺胸。

  心中知道趙雲是為自己好,也不想讓自己多豎強敵,只是自己的三國情結,心懷著對他們的敬意,從21世紀顠然而來,又誰能理解。自己怎會輕易殺了如此赦赦有名人物。就算自己以前玩三國遊戲時,捉到一個好武將,首先是想盡辦法招降,如若末果,也捨不得殺掉,只有放了。如今自己活生生的回到三國,並且還和他們有了某種關係,更是沒了這個狠心。

  再經過再三的左右思量後,張浪感覺自己胸悶的很,刀削的臉上緊皺不開。最後好似下了很大決心,再一次盯向孫策,沉聲道:「孫策,如果你不想投降,我也不強迫你,但在生與死的選擇中你會選什麼?」

  此言一出,眾將隱隱感覺不妙,張浪有放了孫策的打算?

  孫策也明顯一愣,想不到張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本來自己都準備好了呢。觀他意思好似要放了自己一樣,一時猜不透用意,道:「如若不用投降,孫策當然選生。」

  也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在說孫策心中壯志未酬,怎麼能如此不甘而去。聽張浪話中語氣,孫策也泛起求生的本能。

  張浪一伸手,阻止臉色有些急的趙雲,不讓他在進言。然後望著泛起生機,兩眼開始有神的孫策,心中又愛又恨道:「只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我就放了你。」

  張浪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個關鍵時刻,自己心腸會忽然軟下來,不像平時的做風,以前在大事上可是手辣心狠,快刀斬亂麻。只怕今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也許受三國演義影響太深了吧,也許心中真的有些佩服這個史上橫掃江東六郡,開拓吳國彊土猛將吧。

  其實這是在他腦裡根深蒂固的三國演義做怪,孫堅早逝不說,假如沒有孫策,何來江東六郡,沒了三國鼎立,也就沒有後來的吳國,他開創孫權霸佔長江數十年的基根。如若就這樣殺了豪傑孫策,單不說別的,自己的心裡也會天天內疚,因為張浪實在很佩服這些三國梟雄。

  孫策腦裡飛速運轉,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若不能把握好,那真的是要命絕此地。想起張浪手下猛將如雲,謀事如山,加上收袁術精兵十萬,已成羽翼,一方之霸,現在最大的弱點就是領徐州牧名不正,言不順,如若別的軍閥討伐,也是最好的借口。最好的理由是讓他名至實歸。

  想到此時,孫策臉色陰沉不定,眼神複雜,最後一咬牙根,下了一個十分重大的決定。臉色十分無奈和不捨道:「張將軍領徐州牧,民心所向,只是沒得到朝庭認可,顧無名有實,今策有家父遺傳傳國玉璽,願獻於將軍,然後將軍送歸朝庭,聖上必因將軍之功,進而封官加賞,做到名正言順,絕天下之口。」

  眾人心裡同時大為震驚,想不到孫堅真的得到玉璽,看來傳言不假。記的十八路諸侯討董卓時,攻克虎牢和汜水,董卓火燒洛陽,攜帝逃至長安,曹操帶兵追擊,孫堅領兵撲滅大火。這時孫堅忽然托疾而去,罷戰帶兵回長沙。結果有消息傳至袁紹,說孫堅退兵乃是得到玉璽,大怒同時,心生貪意,書信於荊州刺史劉表,令其半路劫殺孫堅。自此二家結下怨仇,孫堅回長沙後不久跨江擊劉表,結果中計身亡。

  更讓人吃驚的是孫策在生死關頭,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出如此絕妙計策,有讓張浪領牧徐、揚二州名至實歸的辦法,可見此人相當有智力。更是讓眾人心生殺意,孫策武藝之高不在話下,而且如此有謀,如若放了,真的是放虎歸山。

  同時眾將士感覺也開始變的十分激動,亂世出現玉璽,是否暗示張浪有真命天子之像呢?

  邊上的程普、黃蓋等被五花大綁,臉色都一片黯然,玉璽之事他們當然知道,想不到這個讓孫堅最終喪命的罪魁禍首,最後還是保不住要落入他人之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直接給了別人,不是更安全無事。不過話又說回來,玉璽害了孫堅之命,卻也救孫策之命,(雖然現在言之過早,不過相信張浪英雄人物,絕不會失信於人)看來扯平了。

  孫策好似丟了心頭肉一樣,心裡泛泛絞痛,臉色泛白,感覺十分憔悴。自己父親被呂公誘之射殺,僅留下玉璽於家中,隱隱中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物品。如今獻於張浪,只剩下坐騎花鬃了,這本是孫堅之騎,極有靈性,在千萬箭雨中,仍能來去自如,孫堅戰死後,此馬一路狂奔回營,長鳴不止,還流出馬淚。孫策十分愛惜。立志坐此馬,完成孫堅所未了心願。

  雖然心裡在滴血,孫策仍是冷冷望著張浪,薄薄的嘴唇緊抿,十分有個性,靜靜等待張浪回話。

  張浪果然為孫策玉璽所打動,酷酷的臉上輕輕掃視自己邊上眾人,有低頭沉思者,有臉色著急者,眾人神態各自不一。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態一陣放鬆,無剛才那陣陣悶胸之感,好似明白什麼事情,朗聲道:「好個孫伯符,你說的理由的確讓我動心,只要你交出玉璽,便放你們一條生路。我知道你此次敗的心中不服,為人帳下,總是縛手束腳。我希望你此次離開後,能努力發展自己,來日我們再一決高下,到時候希望你不要負我所望。」

  眾人見張浪果然要放孫策,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給自己製造麻煩。個個大驚,心中佩服張浪豪氣同時,又想起孫策此人的確相當危險。趙雲臉色最急,雖心中也有些敬佩孫策,可是自己立在大局的角度來考慮事情,古井無波的臉上,明顯帶起一絲焦色道:「主公如若不殺,也可打進牢裡,慢慢勸降,如若放了真是縱虎歸山啊。」

  張浪只是微笑搖頭,並不說話。

  連孫策自己也疑在夢中,想不到張浪會如此爽快,這點倒與自己性恪有幾分相似,如若不是敵對立場,真的想去結拜。

  心中再次為張浪氣度所折服,臉色堅絕而又有些敬意道:「張將軍厚愛,不殺之恩策銘記於心,只要策還活在世上,它日必努力發展自己,到時刀劍爭鋒,對陣沙場,那時再決高下。」

  張浪又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心兒跳的很快,想著就熱血沸騰,在21世紀裡,注重的是團體,而不是個人主義,所以才把自己的個性完全壓制。如今到了古代,不可同日而言,心中渴望自己成為英雄日漸強烈,男兒當仗劍四方,快意恩仇,決戰沙場,氣吞山河,竟展陽剛之美,以德服人,怎能以殺止殺?孫策年少有為,亂世豪傑,如此坑殺,有寒已心,自己敬英雄,怎可隨意嗜殺,就算自己今日放虎歸山,那又如何,天下多豪傑,沒了他還有別人,只要自己做的無愧於心,心裡蕩坦,就算失了河山,沒了霸業,也無悔一生。

  張浪慶幸為自己的決斷,深感開心,又為動了殺意感到內疚。同一時間明白自己到這個時代性恪方面的確改變了很多,不在是以前只會看史書幻想的人了。

  孫策也不怕張浪反悔,心中百感交集指著地上一堆包袱道:「玉璽就在那最小的包袱裡。」

  典韋五大三粗,三步為一步,一把撈起最小包袱,望著孫策粗聲道:「是這個嗎?」

  孫策望著典韋比一般人強壯的身軀,滿身橫肉,臉色凶氣,無奈點了點頭,神情無比失落。玉璽如此貴重的東西,本不應該帶在身邊,只是睹物思人,看著它就好似想起自己父親孫堅一樣,用它時刻來鞭策自己。看來這個寶物就要脫離自己了。

  典韋馬上動手解下包袱,裡面有一硃砂錦囊。又打開看時,有朱紅小匣,用金鎖鎖著。典韋天生神力,虎掌用力一拉,一下就扯開,小匣彈起,裡面有一東西,方圓四寸,渾玉而成,色澤鮮明,上鐫五龍交紐,作工精細,栩栩如生。美中不足是傍缺一角,以黃金鑲刻,金光閃閃,眩人奪目。上有篆文八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典韋雖不認字,但看這東西精美細緻,又刻有五龍,馬上獻於張浪,一邊興奮的粗聲嚷嚷道:「就是這傢伙。」

  張浪臉色有些激動,小心翼翼的接過重寶傳國玉璽,仔細觀摹起來。

  失聲讚歎的同時,暗思如果這個東西在21世紀,不知要值多少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可以讓擁有它之人一夜暴富,子孫三代不愁吃穿。

  隨既心裡又啞然,怎麼想起這事。

  孫策則心中似打翻五味瓶,酸苦辣澀樣樣俱全。英俊臉上,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誰又會甘心啊。

  看了會,張浪才莫然想起還有事情在等自己解決。隨後把玉璽交於趙雲,抬起頭來,望著忐忑不安的孫策,嘻皮笑臉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放了你和你的部下。」

  隨既語鋒一轉,心有所指道:「孫伯符,你可敢和我打一賭?」

  孫策無一些興奮的實情,反悶悶不樂,好似一夜間蒼老不少,無神啞聲道:「賭什麼?」

  張浪見他全無鬥志,心中又惜又憐,自己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孫策,心目中的他,應該壯志凌雲,心比天高。當下激勵道:「少年心志當拿雲,不以成敗論英雄,是金子他總會發光,你要相信自己,努力發展自己,當你有了自己勢力的時候,就是我們再決高下之時,如若你再輸了,你可要無條件降我。同樣我輸了,我也願心甘情願為你所用。」

  果然孫策沉思一會,俊朗表情再復生氣,兩神也開始有神,放裡希望光芒,堅決道:「若年後,孫策必回來與將軍再決高下。」

  張浪見自己成功激起孫策的壯志,滿意喝聲道:「好。來人,鬆綁。」

  孫策鬆了鬆有些痛疼的手臂,和同樣已解開繩子的舊將,轉身離去。走了兩步,終是忍不住心中的迷惑回首問道:「為什麼將軍決定放了我,不怕將來在你爭霸天下的路上多個對手?」

  張浪微微一笑,嘴角輕翹,表現出極大的自信,淡淡道:「多個對手又如何,這樣人生才不會寂寞,生命才更顯豐富,能在如此眾多豪傑中脫穎而出,不是更有價值?」

  無論是孫策還是程普都為張浪的話所震住,竟顯讚美之色,若有所思轉身離去。

  孫策離去後,袁術部將李勢投降,壽春眾文官知袁術已死,張浪勢大,只有跪地迎接新主,以求平安。

  陶應陶商早在回壽春路上逃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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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一地,終於平定。

  此戰後,張浪威震中原,無論何地的諸侯,都開始重視這位新生而起的割據勢力,短短的一年時間內,先兵不血刃得到徐州,接著無耗多少兵馬就消滅關東軍閥之首袁術,自領徐,揚州牧。收編揚州精兵十萬,錢財軍資無數。更使豪傑良臣遠近來投。

  張浪浪既得壽春,入座州府,處理事情。

  當程昱心急如焚進了州府後,幾乎末做休息,見張浪仍好似沒什麼事情觀賞玉璽,一邊喘氣,一邊又急又氣大聲道:「主公,屬下路上聽聞已放了孫策可有此事?」

  原來程昱得知道張浪放了孫策,當場嚇了一大跳,急丟下一同進城的大部隊,接著郭嘉快馬趕來。

  張浪見程昱憂心重重,眉角有汗,神色慌張,語氣有質問之色,自是知道為何,微笑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程昱大急,聲色幾乎有些失控,十分尖銳道:「主公如何有此不智之舉,孫堅虎居長沙,根深蒂固,名揚荊南三郡(長沙、零陵及桂陽)無人不知其大名,雖已逝去,虎威仍在,且吳郡之民,素知孫堅忠烈,只要孫策振臂結眾,必為一害。可趁其未走遠,令追兵趕至而殺,以決後患。」

  假如換成別人,聽到手下這樣的對自己話,相信誰心裡都會不高興。但張浪就是張浪,民主思想十分突出,他只是心中歎了口氣。然後望了望程昱。見他滿臉期待之色,美鬢隨胸口起伏而輕輕搖擺。心中知他也是關心自己霸業,不忍負他美意,正想解釋,眼尖的他忽然發現郭嘉也隨後進來,眉頭一動,沒急回答程昱,臉色興趣盎然問郭嘉道:「奉孝以為如何?」

  郭嘉雖然年青,卻極有自信,上前兩步,來到程昱邊上,沉思半刻後,這才緩緩道:「依屬下之見,放了孫策也末見的是壞事情。」

  張浪聽了心中一爽,郭嘉就是郭嘉,常有出人意料之舉,不由興致勃勃道:「說說你的原因。」

  郭嘉微微一笑,神情極為自然顠逸道:「主公放了孫策首先有一個好處,就是讓天下人知道主公愛材若渴,惜有志之士,這樣一來遠近有才幹之人都會前來相投。所以放了孫策這隻老虎,卻可能得到揚,豫無數群狼。」

  張浪聽了頭象公雞啄米一樣,只會使勁的點頭,連連出聲道:「對極,對極。」

  郭嘉得到張浪的稱讚,心氣更高,接著侃道:「其次如若殺了孫策,江東望族,誰不心寒?吳郡之民極崇孫堅勇烈做風,殺了其子,主公大軍下江東之時,必會受到地方勢力前所末有的阻力,何況吳景等與孫策有連繫呢。再則我軍破了袁術,士兵正旺,可一鼓做氣直指江南,豫州六郡,揚州諸郡,唾手可得,成霸王之業。加上西南荊州劉表素與孫家有過節,在此前提下,孫策又有何做為?」

  程昱聽到這話時,不以為然,手撫美鬢,直口辯道:「不然,歷陽吳景乃策之舅,孫策此去必投之,且策與廬江郡舒城周瑜相交甚厚,此周瑜年方弱冠,傳聞極有才幹,能文能武,三韜六略無所不通,有經天緯地之材,偏長的高大健壯,容貌俊秀,極得人心,加上其從父周尚方為丹陽太守,搦愛瑜,如若孫策起兵,怕兩家合為一處,一文一武,一張一馳,那時急難圖下。」

  「周瑜?」

  張浪當聽到這個名字之時,忽然坐椅子上驚跳起來,臉色十分怪怪。在眾人不解中,暗罵自己糊塗,自己怎麼會如此失態?自己要下江東了,怎麼就沒有想起這位翩翩美少年?

  程昱也是有些奇怪望著張浪失神的臉色,隨既接著道:「不錯,周瑜跟孫策同年,早先孫策父親孫堅起兵討董卓時,舉家遷至舒縣,周瑜曾空出自家的一所大宅院讓給孫策居住,兩人交情十分深厚,常論大志。而周瑜雖只是小小洛陽令周異的兒子,但他們廬江周氏絕對是望族。雖比不過袁氏的四世三公,論門第在江東可能無人出其右。周家為官之人極多,勢力盤根錯結,若搞不好關係,必讓江東名望大族心寒。」

  張浪還是失神中,「周瑜,周瑜。」這個三國傳奇的人物,這個被老羅誤了千世英名人物,是否也會成為自己的敵人呢?

  張浪心裡忽然一陣麻亂,罷了罷了,周瑜歷害自己也不用多說,無論後面如何發展,也不用去想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走一步是一步。

  打起十分精神,臉色不漏心中想法,自信對程昱道:「仲德放心,孫策雖為英雄,但浪並不放在心上,別的不說,單其為人豪爽,無防備之心,如若要殺他,十分容易。」

  隨既眉頭一緊,大吐苦水道:「現在最讓我頭疼的是傳國玉璽這東西,到底應該如何處置才好?」

  程昱和郭嘉一愣,不過見張浪說的十分有信心,心中釋然。

  張浪的確有信心,要殺孫策很簡單,自己可是特種兵,以前就專門就是干暗殺政客,毒梟大盜等,如今自己手有鷹衛五百,個個精於此道,雖然還沒有出手過,不過相信不會差上哪裡。

  張浪已經為玉璽頭痛上半天了,這個東西無疑就是燙山芋,如若據為已有,那不是要弄個追反之名壓在頭上?雖然自己現在所做之事,如攻打別的州郡,有追反之實,但這歸根於漢朝對各地控制能力日漸削弱,不單自己,曹操,袁紹也不是一樣。但據傳國玉璽為已有就不一樣,人道皮匹無罪,懷壁則罪。如若照孫策所言,送回傳國玉璽,那更不好辦,派人送去嗎?這可是高風險的事情,強盜土匪不說,就怕路上各門軍閥也加入爭奪行而。誰不想當皇帝,有了傳國玉璽,就算稱帝也有個好借口。萬一路上弄個不好,失了玉璽,護送之人喪命,朝庭怪罪下來,那可是有苦頭吃了。

  郭嘉嘿嘿笑了兩聲,上前幾步,刻意壓低聲音,兩眼閃著興奮的光芒,盯著張浪刀削臉龐有些喜色道:「漢朝氣數已盡,傳國玉璽落入主公之手,莫非天意?」後面四字語音有意拉的長長,似提醒他。

  張浪心頭強烈震驚,急抬頭望向郭嘉,只見他似笑非笑,兩智慧眼神如天上星星,一閃一閃,見自己疑惑眼神,不由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說明話意,但自己不是三歲小孩,其中的暗示自己怎會不知?這可是自己從沒有想過的事情,雖平時說橫掃四方,轉戰天下,和楊蓉開玩笑當什麼皇帝,皇后,但從沒有往心裡去。如今這事真的擺出來的時候,自己又有些接受不了。

  這時趙雨也輕吐香舌,咋聲道:「哇,浪哥哥,你要當皇帝啊?」

  此語一出,可嚇壞郭嘉和程昱,臉色一下變白,如果這消息傳出去,人頭落地不說,可是要誅殺九族的,急忙左右視之,還好都是張浪親信,這才抹了把冷汗。

  張浪也看了看左右無有外人,又見趙雨興奮可愛的臉蛋,有些沒好氣道:「是啊,我要當了皇帝第一件事就封你為妃子,看你興奮的模樣。真是的。」

  趙雨臉上抹過一片紅暈,大嗔道:「你想的美。」心裡卻美滋滋的想著張浪所言之事。

  楊蓉哪裡會看不出趙雨的心思,邊上調笑道:「哎,如果他當上皇帝,三宮六院妃子滿天下。風流快活,哪裡記的封你妃子呀。」

  趙雨急性子,沒聽出楊蓉的調侃之意,柳眉一揚,嘟起小嘴,芳心有些不高興道:「他敢?」

  楊蓉芳心暗笑,自己也愛煞這個嬌憨火辣的小妮子,尾尾道:「他這人最壞了,你說他什麼事情不敢?」

  趙雨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急,兩手不依,使勁搖著張浪嗔道:「浪哥哥,你如果真的當上皇帝,你三宮六院我不管,你可要,你可要……」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臉色紅潤,首次出現害羞表情。

  張浪本來苦悶的心情,給趙雨這一鬧,也放鬆不少,又見她嬌蠻可愛,滿臉緋紅,不由怪叫調戲道:「我可要什麼?說大聲點,我聽不見。」然後故意拉起耳朵,又湊到趙雨臉蛋前,動作極為親暱暗昧。

  同一時間聽到楊蓉掩著小嘴嬌笑起,趙雨好似明白什麼,臉像紅蘋果一樣,嬌滴可人,烏黑大眼快速眇了張浪一眼,使勁跺了跺小腳丫,不依道:「浪哥哥欺負我。」隨既轉身跑開,來到趙雲邊上,捉住他的臂膀,撒嬌道:「哥,那個壞蛋欺負人家,你怎麼也不幫我?」

  趙雲剛心裡樂的開花,天生一物降一物,暗思你這個野丫頭,平時像個辣椒樣,但在張浪面前乖的讓人難以致信,有了張浪制她,看你怎麼瘋起來,自己也不用天天操心了。不過沒想到自己妹子一下把自己推上前線,直接和張浪交鋒,他可不想和張浪掰手,兩手一攤,只有假裝無奈道:「有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張浪望著趙雲表情為之絕倒。明明兩眼有喜悅之色,卻要裝著苦瓜臉一樣,看來他這老哥當的很辛苦。不由繼續挖苦道:「小雨,叫你哥也沒用,他已經把你賣給我了,還是乖乖跟著我吧。」

  趙雨小嘴又一撅,纖手不停拍打趙雲,又氣又羞道:「哥,你怎麼能這樣子。壞死了。」

  眾人聞之哄堂大笑,氣氛一鬆。

  這個趙雨還真的是開心果,每次心悶的時候和她聊上幾句情緒就會好起來。

  郭嘉見張浪又開始進入沉思,隨既出列進言道:「主公,傳聞太尉馬日磾,由李傕等推為太傅,錄尚書事,同太僕趙岐,出赴洛陽,宣揚國命,東行宣慰。行抵南陽時,招誘袁術,術陰懷異志,將他留住,詐言借節一觀,竟致久假不歸。日磾一再求去,始終不允,自袁退回壽春,馬日磾仍被袁扣壓。主公當快快迎接此人,如此護送回朝,大功一件,同是多送金銀於李催,必領牧州徐揚也。」

  張浪大喜,隨既下令郭嘉去辦此事。

  在壽春休整十來天,文武官各守本職,有空補上。有功加賞,有過罰之。

  又整備了些軍馬輜重,待徐州糧草一到,南征秣陵。留守趙雲領淮南兵馬十萬,降將陳紀,王動,張勢等為輔,鎮守淮南諸地。自領五萬丹陽大軍同太史慈,典韋,郭嘉,程昱直殺居巢,又令快馬報徐庶和張遼,令其兩路一同出兵,隨時準備渡江擊劉繇。

  劉繇知張浪平定壽春,自己大軍又久攻盱眙不下,怕淮南軍隊斷已後路,只好退回秣陵。同時令大將陳橫,張英分別重兵屯於牛渚和曲阿把守長江下游。

  臨行之時,張浪千叮萬囑趙雲道:「子龍,我軍南下,若取江東為基業,淮南壽春乃是北伐基地所地,西擋豫州,北接中原,是北軍南下必爭之戰略要地,如若建秣陵為都郡,淮南更是屏障所在,你當小心翼翼,千萬不可有失。」

  趙雲深感重任,又對張浪如此信任大感激動道:「主公放心,子龍定保淮南無失。」

  郭嘉也對他很有信心,出口道:「主公對子龍深有信心,言汝藝高膽大,沉穩細心,大將之風,可獨擋一面。吾甚幸,不過子龍仍聽一言。我軍先平淮南,軍心末穩,凡事可從寬處理,勤政愛民,多招流民開荒屯田,對地方豪族以和為貴。待壽春形式平定,百姓安穩後,你可帶兵西出穎上,北奪汝陰,據此戰略要點,與徐州遙相呼應,夾住兗州,虎視中原。此時豫州多黃巾,不足為慮。而曹操也不敢輕易出兵兩地,可保平安。假如曹軍為河北與袁紹開戰,可趁西和劉表之際,南取豫州之光州,固始,安豐,廬江諸郡,為守江守淮打好基礎。」

  趙雲默記於心,報掌沉聲道:「雲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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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部隊勢如破竹,諸郡聞風而降,大隊人馬很快迫進橫江。

  橫江太守早就領親信退至秣陵,張浪不動刀劍又奪此地,收集戰船十艘。

  同時徐庶得到消息後,令藏霸領兵一萬扼守盱眙要地,自領兵四萬,練榮為先鋒,降將李豐為副,驅兵南下。大軍所到,塗中、塗唐郡縣望風而降。劉繇早已帶兵退回江北,只留孫策從兄孫賁,舅中郎將吳景,領少數兵馬把守歷陽。兵力懸殊太大,兩人自知不可抵抗,感張浪義釋孫策之恩,又恨劉繇居其地,雙雙投降,大軍進據歷陽,隨既整頓,遙望秣陵。同時張遼領一萬兵馬,入屯沙成鎮,隨時跨江擊丹徒。三路軍馬,全面臨江,聲勢十分浩大,伐木結船,隨時準備南下秣陵。徐盛則催三路糧草,責任重大,怕有所不及,隨既書信張浪,增糜芳為副督使,集徐州各郡糧倉,分擔重任。

  橫江上,連綿數里的白色營寨,在明月下揮上一層光輝。

  迎風顠揚的旌旗,不時吆喝的士兵,噪動不安的馬嘶,演澤出軍旅特有的氣質。來回巡邏的士兵,整齊而敏捷,身上露出只有鐵與血訓練的蕭蕭殺氣,沉穩而老練。刀戟上的冷艷,似與月光相映爭芒。遠傳傳來海浪拍打岩石聲音,激烈澎湃。略帶腥味的海風,隨著晚風陣陣顠進營寨。

  營寨裡的燈火熄了十之八九,在層層大江霧氣中,顯的特別安寧。

  只有中軍營帳,燈火通明。不時傳出陣陣語聲,隨既消失在茫茫氣霧中。

  張浪披著貂皮大袍,這東西毛皮細軟,十分名貴。是在袁術老窩裡收刮來的。楊蓉那還客氣,當然是物盡所用。身上著黑色中衣,已經披肩的長髮,又被削成碎發,頗有層次動感,這個可是21世紀流行的髮型。在張浪強烈要求下,楊蓉當了一回理髮師,而且看來成績還不錯。當然在這個年代,就是大出常規,叛逆、喋傲不拘,雖然回頭率百分之兩百,但觀他為怪物,還是神經還是怎麼的,就不得而知。當郭嘉、程昱等人看到他的新髮型時,目瞪口呆,想笑又苦忍,臉色怪異,對張浪大出常規之舉,歎為觀止。不過理了短髮,人看起來精神飽滿,加上他刀削臉龐,高挺鷹鼻,性感嘴唇,感覺還是很酷的。是有讓女孩子親瞇的本錢。

  此時正愁眉不展,臉若苦瓜,失聲歎氣在帥位上。

  在他面前者燃著火鼎,冒著絲絲熱氣,帳內十分溫暖。

  楊蓉嬌艷的臉上,因為熱氣的原因,白裡透紅,迷人致極。此時露出關心之色,兩巧手一邊有節奏的輕輕按摩張浪肩膀,一邊珠聲細語道:「老公,不要煩,會有辦法的。」

  張浪仍耷拉著腦袋,精神不振,大吐口水道:「沿江地帶,氣候潮濕,濕氣極重,我領的丹陽大軍多從徐州而下,水土不服,部分人馬已失去戰力。如若不是蓉兒精通醫理,說不準現在大軍已疾病漫沿,不戰而潰。劉繇派大將張英屯兵牛渚,把住各要地,明顯欺我軍不習水戰,想迫戰於長江之上。他的確捉住了我們最大的弱點。且長江多水賊,浪裡白條,來無影,去無蹤,你說我能不煩嗎?」

  趙雨看起來精神有些萎縮,臉色和楊蓉相差極大,有些泛白,沒了紅潤,穿著鎖子甲,也沒以前巾幗氣概,還好烏黑大眼仍溜溜直轉,讓張浪放心不少,自己令趙雲領兵鎮守淮南之時,本來也想留下她,卻沒想到趙雨百般請求,趙雲也歎女大不中留,唯有托於張浪,希望好好看管。此時她也嬌聲道:「就是,聞到海腥味,就感覺十分噁心,很想吐。」

  張浪帶著惜意望了望這個小妮子,可憐趙雨身在北方,如今長途跋涉陪自己南下,水土不服,生了次小病,真難為她了。

  楊蓉想想也有道理,柳眉顰起,精緻的瓜子臉蛋露出憂色,幽幽道:「那怎麼辦呢?」

  郭嘉也感覺很棘手,若有所思道:「與劉繇一戰,成主公霸業的分水嶺,事關全盤,如若得勝,我軍可摧枯拉朽橫掃江東。然問題就在主公大軍不習水軍戰,一上舟船,四肢輕浮,頭暈目眩,體質差者,更是嘔吐不停,未戰而失戰力,雖然訓練有素,能力超強,但在江上,失之八九。立在長遠的目光來看,操雄材大略,必統北方,假如主公能平定江南,以長江之險拒北軍南下,建一水上雄兵,迫在眉捷。」

  程昱十分贊同,隨既接口道:「昱有一想法,主公帳下將士不習水戰,使大軍跨江戰力大減。自袁術領揚州牧後,多有人材消失於長江一帶,其中不乏精通水軍者,日下可出榜招文,有才幹者重用之,習水戰者更佳,不計前身,不論貧富,唯材是用,今主公仁義徐州,又破袁術之威,遠近必來相投。可選水上大將,日夜操練。」

  張浪心頭一振,暗思這個辦法也不錯。雖然有些臨時抱佛腳的味道,但總比坐於待斃好。

  田豐則不然道:「此乃臨時掘水,未見其利,先受其害。我大軍箭已上弦,不得不發。忽然停下,急練水戰,此事豈是一朝一夕可完成,沒有半載一年時間,如何與江南水師交鋒。且三路兵馬,日用錢糧極為浩大,當速戰速決,方為上策。待平定江東後,才可覓一水上健將,日夜操練。」

  郭嘉來到張浪面前,仔細觀查這一帶地圖,眉頭一轉,計上心頭,朗聲笑道:「眾先生不急,嘉有一計可用。」

  田豐程昱驚訝郭嘉同時,更是大為佩服。自己三步出一謀,而他一步有三謀,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自己拍馬不及。頭號謀事,他當仁不讓。張浪更是喜聲追問道:「奉孝有何妙計,快快說來。」

  郭嘉一邊撫清須,一邊望著程昱笑道:「來日可照仲德之言,出榜貼文,廣聚豪傑,招有志之士為已用,挑出精通水戰一道之人,唯於重任,在大江上操練水軍。在此過程中,主公可大張旗鼓,讓江南皆知。」

  田豐兩眼沉思,有些不解道:「此意何為?」

  程昱則笑道:「定然是想迷惑劉繇,以為我軍真的想和他在江上對峙。」

  田豐大悟,臉有喜色道:「是否先在江上迷惑其心,然後再出奇兵,殺個劉繇措手不及?」

  郭嘉拍掌大笑道:「然也,田先生說對了。」

  張浪也聽的興致勃勃,精神大振道:「奇兵出哪裡?」

  郭嘉微笑望了望眾人,忽然手指地圖上一小圓地,沉聲道:「這裡。」赦然是秣陵重地。

  圍了上來觀地圖的程昱田豐同時嚇了一大跳,程昱更是失色道:「奉孝是否指錯地方,此地可是秣陵,劉繇自領大兵屯於此地。守備相當森嚴,我軍渡江擊劉,本就處在下風,且攻打劉繇秣陵前線,何有奇兵之說,千萬不可為。」

  田豐雖給郭嘉膽大,嚇了一大跳,卻也仔細思量一番,才搖頭道:「出戰秣陵時機不熟,十戰十敗。出奇兵秣陵,就算神不知鬼不覺,只要時間一長,牛渚張英也可隨時派兵支援而上。況且我軍末有勝算,那時只怕這枚軍馬會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郭嘉一付高深莫測樣子,對他們的反對無動於衷,臉有笑意道:「不錯,是秣陵。」

  頓了頓,一手負背,一手停於胸前,兩眼望著帳外,走動兩步,忽然回首,精光閃閃道:「為將之道,上曉天文,下知地理,分辯陰陽,精通陣圖,明於兵勢,胸可抵百萬雄兵。大江之上,時有大霧,只要覓得良機,詐於吳景,孫賁軍,言已偷船來投,吳景治秣陵有些時日,甚得民心,趁其遲疑間,我軍快速上岸。就算劉繇知我大軍殺來,倉促之下,怎麼會是我軍將士之敵?」

  張浪不由側頭苦思,咋聽到,感覺很有道理,但細一想卻不妥。郭嘉所說經不起推敲,破綻太多。

  先不說出兵劉繇是否會發覺,就算真的上岸了,也不可能所有士兵都同時渡江而下吧,自己可沒有那麼多船隻。加上丹陽軍舟船勞頓,戰力大減,且劉繇大軍以逸得勞,孰勝孰負,已分上下。還不說張英大軍隨時可支援上來呢,到時候真的可能如田豐所說,全軍覆沒。張浪心中忽然很奇怪,郭嘉怎麼會出這暈招?平時膽大出奇,卻又心細如髮,出奇制勝更是他的招牌絕殺,今天怎麼會有如此不詳的計劃呢?心中萬分疑惑的望了望他。

  郭嘉則胸有成竹樣子,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端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氣勢不凡。

  難道還有連環招數?張浪腦裡一下橫出這個想法。

  受他感染,又見他十分自信,想起郭嘉算無遺算,每計出人意料,卻又兵出險招,險中求勝,心中一下充滿期待,大眼有神的望著他,想解開自己心中迷團。

  而田豐和程昱更是不滿,不服之色溢滿臉上。

  張浪見郭嘉還沒有開口意思,不由笑道:「奉孝,不要傷他們腦袋了,把你所想的都說出來吧。」

  郭嘉心頭一震,急忙轉頭望去,見張浪臉帶微笑的望著自己。

  十分驚訝道:「主公何以知道郭嘉還有下文?」

  張浪哈哈長笑,暗思以你這個鬼腦袋會想出這個破辦法,你就不是郭嘉了。

  嘴角揚起,因為心神大開,感覺十分清爽。隨手脫下貂皮大袍讓楊蓉接下,長身而起道:「奉孝每計必成,次次大出常規,險中救勝,極負冒險精神和判斷能力。與元直穩紮穩打剛好相反,勝負總在一線之間,卻總能反敗為勝。而出兵秣陵,以目前的形勢,再有利的條件也是枉然,如若沒有後手,怎會兵出險地。想來奉孝不會如此不智吧。」

  郭嘉望著張浪強壯結實的身軀,無形中散出強烈的霸氣,雖微笑的眼神,卻似奪目利劍般,讓自己心中泛起陣陣寒慄,眼前的形像感覺更加高大。想不到張浪會看破己心中想法,而且捉住自己用兵之法,直接切中自己性恪要點。假如是田豐,程昱說此話,自己還沒有這麼震驚,一直以為張浪只是個好主人,胸有大志,部下人盡所用,愛民如子,一視同仁,卻沒想到他對人觀察如此細微,舉一而反三,對他偑服同時,心中生起一股由衷的敬意。

  看來自己真的是碰上明主了,有種伯樂與千里馬的感覺。

  張浪也沒有想到自己幾句話就把郭嘉對自己的認識提加一層,並且死心塌地為自己所用。其實這主要是張浪有了這幾個大謀事後,自己韜光養晦,很少再動腦筋,只想讓他們盡情發揮,也就沒有什麼機會表現自己特種兵出奇制勝之道。而在用兵這點上,郭嘉和張浪特種部隊精髓有幾分相似。所以張浪也不難把握他的想法。

  田豐和程昱雖也為一級大謀事,但在郭嘉面前卻又感覺差了點,三國中能與他相比,也只有鞠躬盡瘁的諸葛亮,風度翩翩的周瑜,三分天下罪魁禍首的賈詡,撐起魏國半邊天的司馬懿,還有英年早逝的龐統了。其他如戲志才、荀或、魯肅、陸遜、陳宮、沮授等感覺就差那麼一點。

  連楊蓉也給張浪勾起興趣了,平時她只是在邊上聽,從不接話,雖然對三國瞭解不多,但以前陪張浪時或多或少知道一點,也知道郭嘉的歷害,只是可惜英年早逝。隨既饒有興趣道:「郭嘉,你說來聽聽看?」

  郭嘉連對楊蓉行禮,佩服張浪同時,心中也對這個夫人不敢小視,雖長的錯落有致,美艷不可方物,但她可是女中豪傑,雖然沒見過她的歷害,但聽說三英戰呂布,無人不佩服。自張浪出道來,兩人形影不離,而且更是妙手回春,一代神醫。

  急整了整喉嚨,準備大聲長談。看來美女的殺傷力不小,何況還是自己主子最愛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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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見郭嘉故意咳個不停,臉色急道:「不要咳個沒完沒了,快快說來。」

  郭嘉這才不急不慢,叫眾人圍上圖紙,老持成重道:「出戰秣陵之兵實乃詐也,使命就是要給劉繇造成我軍志在必得,跨江強攻的樣子,令其嚴防重地。卻在此之前派一員大將,領精兵近萬,沿江而下,長江如此之廣,總不可能都有劉繇兵將把守吧,照屬下詁計,三山之地,或有兵馬,但到虎林,絕對沒多少敵軍,極易偷渡,覓一大霧垂江,而約好時日,主公親自帶兵過江,假裝偷襲秣陵,此戰一定要打的慘烈,目的就是要吸引屯住牛渚敵將張英大隊人馬,令其以為我軍目地真的在秣陵,加上橫江大張旗鼓操練水軍,必吸引張英大軍視線,重心移至協防秣陵,而劉繇必重兵佈防牛渚-秣陵-曲阿三道防線,調出後方,或者偏遠軍馬,為我奇兵渡江被發覺的機率減至最低。待成功轉移其視線後,奇兵忽然南渡虎林。白天休息藏住人煙稀少之地,晚上秘密行軍,不出十日必可到達牛渚,那時忽然從後方殺出一枚人馬,守軍必亂。在令大將趕在秣陵援軍到前,領兵跨江攻打牛渚重地,就算我軍不習水戰,但在兩軍夾擊之下,必大獲全勝。牛渚一旦失守,秣陵安能穩呼?」

  田豐拍案叫絕,連連感歎道:「主公所言果然不假,奉孝真神鬼之才也。」

  郭嘉對田豐的讚賞無動於衷,只是微微一笑,接著道:「現在要解決的關鍵問題是,南渡虎林成功之後,如何能與我大軍取的聯絡,約好一起攻打牛渚的時間,萬一進攻早了,那一萬伏兵優勢發揮不出,且進入相持,也許以我軍強大戰力能勝,但也是慘勝,得不嘗失;萬一失敗,就是全軍覆來,這也是嘉目前最頭疼的地方。」

  程昱頗頗點頭道:「不錯兵貴神速,如若要配合無懈可擊,就要約好時間,準確把握好奇兵方位,但如若書信江上一來一回,耽了時間不說,最怕給守兵發現後方已有伏兵,那時前功盡棄。」

  張浪眉頭盡展,心情大好,想到雖然沒有現代無線電、通訊衛星電話之類,但要弄出信號彈之類應該不難,笑道:「此事不難,可讓我來操作,我軍先偷襲秣陵之地,再派斥候渡江,查探虎林一帶地形和有多少兵馬,假如真的沒多少守軍,再偷江而過。」

  郭嘉奇怪的望了望張浪,自己一時間都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他卻當做沒事樣,不是自己小瞧他的能耐,而是此事實在重大,迷惑問道:「主公到底有何辦法?」

  張浪本是只想到信號彈,但給郭嘉一問,再細一想,感覺很難在短時內找到原料,皺思半刻,忽然驚叫起來,喜道:「有了。」

  邊上楊蓉正感覺無聊,聽張浪驚叫,嬌笑接口道:「有了?幾個月了呀?」

  張浪一時不知其意,一臉正經道:「不用幾個月,如果有材料,兩三時辰就成了。」

  楊蓉抿嘴笑的花枝亂擅。趙雨則莫名其妙望著楊蓉,不知何原因如此開心。

  張浪隨既大悟,兩眼一下露出色瞇瞇的眼神,上下故意不停掃視嬌軀,賊笑賊笑的。

  楊蓉受不了張浪極劇侵略性的目光,大嗔道:「不就是有了嘛,幹嘛這樣看人家?」說完自己也感覺好笑,又撲哧一聲嬌笑起來。

  田豐程昱面面相覷,一臉不解樣子,對他們耍什麼寶,可是丈二金鋼摸不著頭。雖然對張浪和楊蓉作風有些不贊同,不過他們快樂的同時,自己也能分享樂趣,還非要進言什麼三從四德不成?所以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郭嘉則不然,生性放蕩不拘,一有玩笑機會,當然不會錯過,也融融其樂。

  隨既也迷惑道:「主公不就是『有了』?沒那麼好笑吧?」

  此語一出,楊蓉更是笑的花枝招展,銀鈴聲不絕。

  張浪又有氣,又好笑,瞪了多事的郭嘉一眼,忽然惡狠狠捉住邊上一頭霧水的趙雨,故意拉下臉來,壓低聲音沉道:「你『有了』嗎?」

  趙雨烏溜溜大眼奇怪望著張浪,同時感覺張浪鐵臂般的手掌緊緊捉住自己的香肩,俏臉上顠起幾縷紅暈,心慌意亂道:「有了……」後面『什麼』還沒有說出來,忽然——

  「哈哈哈。」張浪大聲狂笑,打斷趙雨的話,臉色眉飛鳳舞,說不出的得意之色。

  楊蓉則連聲嚷囔道:「你怎麼又欺負小雨,真是的,好像人家天生就是給你佔便宜似的。」

  趙雨則理解錯了意思,以為楊蓉是指張浪緊捉自己藕臂,有輕薄之意,臉色又浮起淡淡紅霞,神態十分彆扭。輕輕掙扎兩下。

  張浪也不以為意,使勁把趙雨按在自己的帥椅上,饒有其事,神經高漲,上下打量她一邊怪叫道:「你有了?這麼快啊,有幾個月了?」

  趙雨俏臉愕然,仍不知所言,十分不解道:「什麼我有了,幾個月了……。」隨既終於明白什麼似的,可愛臉蛋一下像燒紅晚霞一樣,纖手不依的使勁拍打張浪肩膀,羞的差點想打地洞鑽進去,一邊嬌嗔道:「浪哥哥,你…你好可惡,怎麼能亂說話?」

  眾人也似明白什麼,哄堂大笑。

  張浪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心中賊笑,臉色假裝正經,繼續挖苦道:「不要害羞啊,這很正常,和我說說看,你說有了,是誰的?」

  趙雨哪裡受的了,雖然平時挺潑辣的,但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一知半解,此時剛好情竇初開,雖然對張浪有意思,可是中華傳統的思想還是讓她臉紅的像關公一樣,只會使勁的跺玉足,嬌嗔不依。

  郭嘉也在旁邊落井下石,極力忍住笑意道:「趙姑娘快快說來,讓主公給你好提親去,要不然……???」下面話沒說出來,只是對著自己肚子打了個小圓彌,其意不言而明。

  趙雨只賣張浪的賬,別人休想佔她便宜,聞郭嘉的話,大眼圓睜,柳眉彎起,小嘴緊抿,飛快上前兩步,一把捉住郭嘉不到三寸的清須,用力扯拉兩下,大發雌威道:「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郭嘉呈一時口舌之快,沒事招來無妄之災,鬍子遭殃不說,只痛的其裂牙咬齒,急大呼道:「不要在拉,痛死了。哎喲,我的鬍子要斷了。」

  看著郭嘉誇張動作和無助的哀叫聲,加上趙雨河東獅吼一付要吃人的樣子,如三娘教子般,惹張浪楊蓉、田豐程昱暴笑不停。

  同時兩位謀事暗思,還好自己已過不惑之年,不再好打好鬧,要不然還真吃不準會和他一樣下場。

  張浪和楊蓉笑的牙根都疼了,上氣不接下氣。

  好一會,才喘過氣來,揉了揉有些酸的臉腮,仍是不肯罷手,兩眼直落色光,繼續調戲道:「奉孝,鬍子沒了還可以在長出來,但是……」張浪也學郭嘉的動作在自己小腹上畫了個圓,接著大笑道:「這個大了,小雨還沒嫁出去,那就慘了,不是成了未婚媽媽?」

  郭嘉三寸鬍子還在趙雨手裡,不敢再亂說,只會在心裡使勁點頭,臉上卻裝著可憐像,以博取女性的同情心。

  這會趙雨真的受不了,使勁跺了玉足,羞的無地自容,鶯呢一聲,撫著臉就跑離帳外,逃難而去。

  楊蓉似笑非笑的嗔了張浪一眼,把貂皮大衣放在案上,輕搖蓮步,跟著出帳。

  張浪見趙雨落荒而逃,楊蓉罷戰收兵,猶意末盡,拉著郭嘉怪叫道:「奉孝,你堂堂一七尺男兒,怎麼會給一弱小女子弄的臉面盡丟?」

  郭嘉失聲道:「趙姑娘是一弱小女子?當日是誰在小沛城下殺的曹洪棄刀而跑,壽春府上又是誰把袁術手下頭下大將紀靈手到擒來。郭嘉本一介書生,今日失了鬍子事小,如若反抗,身上青一塊腫一塊,幾天下不了塌,那才是何苦由來?」

  眾人見他說話十分有趣,表情可憐,不由又齊氣聲大笑。

  程昱手撫美鬢,兩眼展望郭嘉,有點幸災樂禍道:「誰叫你呈一時之快,趙姑娘潑辣你也是知道?」

  郭嘉嘿嘿笑了兩聲,心疼的摸了摸鬍子,才心有不甘道:「百聞不如一見,今日算是領教了。」

  三人又戲說一會,田豐這才言歸剛才話題,正色道:「主公,你說有什麼好辦法了?」

  張浪收了收剛才野心,平息一下興奮的心情,才道:「你們可知風燈?」

  程昱不知其意思,皺了下眉頭道:「不就是我們平時出門帶那種防風的燈嗎?」

  張浪搖了搖頭,道:「不是,那個只不過是用來防風照明,我的風燈,可騰空而起,離地飛行。」

  「啊。」三人同時大吃一驚,臉色十分震驚。

  張浪心裡暗笑,你們這幾個土包子,偶可照21世紀熱氣球的原理想來做這大風燈的。

  嘴上卻一絲不苟解釋道:「我家鄉的這種風燈,通常高十肘左右,寬兩肘左右,呈圓錐形,中間掏空,圓底,用竹枝紮成支架,然後用彩紙糊上。它主要是依靠多煙燃易燃之物,燃燒後,積聚的氣體衝力,使之升上夜空,因升空後順風飄移,故名風燈。」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程昱和田豐,也不由面面相覷,誰都看到對方眼裡的迷惑和不解,張浪所言之事,前所無聞,古怪離其,大出常規,偏其說話時眉宇間有著強大說服力,自信的感染別人也相信他所言之事。

  郭嘉則興致勃勃,兩眼閃過興奮的光芒,對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看來他比另兩人強上許多,有些崇拜道:「主公所言風燈,藉著燃燒後的煙氣騰空而起,然後在空中隨風顠浮,如此想法,逶迤所思,聞所末聞,驚駭世俗,只是當如何應用好這個風燈呢,達到這個效果呢?」

  張浪還是首次看到郭嘉崇拜自己的眼神,心裡不用說有多爽了,不過還是很清醒的整了整思路才道:「時已春節,多吹東南風,風向剛好朝此顠來,來日我親自動手,教眾人一起學做風燈,待他們過岸一卻準備完畢後,多放風燈,在等上一時,待風燈從江對面顠來,就知其準備完畢,我大軍立時速速行動,配合伏兵而出。」

  田豐雖不知風燈到底如何,但心細的他還是有些擔心道:「大江之上,風向多變,且時速快慢不均,又如何能確定其放出風燈時間,加上長江如此之廣,照主公之言,只要燃物一盡,而風燈必墜於江,當如何是好?」

  張浪心中一懍,田豐所言極是,心中一轉,釋然道:「符皓大可放心,季己春天,風多東南,只是風速問題,來日可做一風車,令人按更時看候,做下筆錄,看其轉動速率可知快慢,然後等風燈出現大江之上,計算時間,而風燈墜毀之言也是多慮,風速快慢不說,單籍強大煙氣,風燈可拔空數里之高,加上燈火,黑夜之中更閃光芒,那時沿江顠來,遠遠可見,只要我軍在派數十小船而江中等待,一旦發現,燈火為號,彼此起落,就是我大軍出動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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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程昱還有問題道:

    「我軍放一風燈,誰也保證不了會出現三長兩短的事情,如果風燈意外墜落等。而多放風燈,張英豈不會發覺?」

    郭嘉大笑道:

    「仲德多濾了,如若今夜不是聽主公解釋,你我可知有風燈一物否?就算打死郭嘉,也不明其中道理。而滿空都是風燈,點綴星空,你說是如何美麗,想來張英只會在那裡嘖嘖稱奇,感歎天地萬物,疑神疑鬼,以為妖火,誰會想到這是我軍的信號啊?」

    程昱想想也有道理,隨即不言。眾人也見事情圓滿解決,也各自回營帳,休息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程昱就篤學貼榜文,然後命令屬下各官員分貼於城裡各個熱鬧的地方又數十馬匹,在橫江城裡來回奔馳,並且竹炮開道,敲鑼打鼓,大力宣揚標榜貼文之事,弄得上至七十老翁,下至三歲小孩都談論此事,看熱鬧而去。來回行人都曉徐州軍不論何人,只要感覺自己有能力,都可至城下應聘,如若被選上,今生吃穿不愁,榮華富貴,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同時招告百姓,長江水城如有水賊,報其行蹤者,必有種賞,且不會洩露報信者之名。

    此舉大快人心,長江兩岸,水賊橫行,百姓多受其苦,眾思平定。前來相報者,十分之多。

    而張浪手下,整理一份清單,然後在派人去勸降水賊,如若能降最好,如若不降,在慢慢誘殺。

    同時派一人快馬至歷陽,令徐庶也如此行事。

    因徐州軍人往橫江後,對百姓秋毫不犯,且友善待人,民望甚高。貼榜後,圍觀者水洩不通,嚷雜不寧。而田豐親自擺案而坐於城門之下,半瞇著兩眼,邊撫鬚,壯似養神,等待應募之人。其實卻是暗中豎起耳朵,偷聽圍觀之人反映。

    百姓反映不一,不過大致上興致還是很高昂,因為像張浪這樣做事情,在這個時候倒是少見的,有不少平民出身,有才幹之人,卻不得重用。而今選才與庶民之中,無論江洋大盜,還是草莽豪傑,或懷才不遇,或落魄英雄,就算前科歷歷,只要胸懷大志,立志為蒼生謀福,既往不咎,只要有本事,加入軍隊後能從新做人,隨時可招聘而來。

    有些識字書生,大聲朗讀榜上文字,讓邊上不識字的人也可以清楚榜上所言。而有心功名偉業者,更是興奮異常,此乃天賜良機,有望一展胸中所學,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是無人開了先頭,不知真假,唯有耐心等待。

    城們下人頭湧湧,圍觀之人裡一層,外一層把道路擠得滿滿的,多有人想到裡面,佔有個位置,更有甚者,爬至屋頂,居高而下,就是一團熱鬧。弄得只有田豐案前一塊空地,裡面放著一塊大石血。一排刀劍槍戟,如若不是士兵圍成一圈,擋住情緒高漲的百姓,相信也早已陣地失守。

    雖然效果很好,引起橫江城上上下下空前的熱鬧,但多為觀望之人,一日下來也沒有多少人應聘,更談不上傑出之輩。

    不過才第一天,也不是能立竿見影,這裡一貼那裡就有好人才來吧,只要此事一傳十,十傳百,隱居鄉里的傑出又心有大志之人,知徐州軍不拘一格求人才,又因張浪近日攻下淮南袁術後軍威大振,揚州之地,多有莫名之人,知其在橫江大張旗鼓的招收人才,早晚必來相投,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前三天,一無所獲,百姓雖然熱度不減,但沒有招到真的大將或治國能臣。

    到了第四天,終於來了一位彪型大漢。

    此人身高臂長,膚色黝黑,四方型臉,留有虯,虎目左右生威,時下季節雖為春天,其只穿短褂,肌肉結實,身上多有刀劍傷疤,行走間龍行虎步,姿態不凡。

    田豐正無聊之際,見他上來,眼光馬上一亮。上上下下打量此人,以自己相人無數的經驗,此人必不簡單。已過而立之年,粗眉且順,兩眼正光,雖形象落魄,但一身浩然正氣,而踏步來間,神態高昂,臉色自若,步伐比常人大上一合。身體極為強壯,全身肌肉十分發達,加上膚色,此人極有可能為一草莽英雄,但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凡人。

    邊上的百姓見又一大漢出去應試,同時鼓掌且示表示,聲音彼此起伏,可見熱情之高。

    田豐不敢怠慢,張浪曾千叮萬囑,國家興起,人才第一,以後勢力越大,越需要大量的人來管理。無論誰在厲害,也不可能十全十美,總有些他的缺陷,怎麼樣取長補短,才是關鍵所在。人總有他自己的長處,所謂天生我才必有用。千萬不能小看來應聘的人,拋開其能力不說,能在眾人之中站出來的,首先就有過人的勇氣和膽量,而且其中不乏有志之士,因材而異,只是能給他合適的位置和一定的時間來發揮,必能展現其獨到的地方,所以對人不可隨便亂下定論。

    那大漢進到案前的空曠之地,虎目瞄了大石血一眼,不發一語,單手捉住扶手,緩緩吸了一口氣,沉悶一聲,五十多斤的石血立時被單手高舉過頂,臉不紅,氣不喘。其中無論發力、上舉一氣呵成,動作十分連貫,沒有一絲停滯之感,可見其臂力相當不錯。

    田豐看了頗頗點頭,心中竊喜,三天來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舉起石血之人。

    當下,臉帶笑意,撫讚道:

    「這位壯士好力氣,不知精通兵器否?」

    那大漢見案上這位先生臉雖清瘦,兩眼卻似能洞察天地無極,而天庭飽滿,幾寸清須,盡顯其智者之相。此時一開口,自己也不敢怠慢,隨手放下石血,落地時響起十分沉悶的聲音,塵土四揚。恭敬道:

    「草民略懂一二。」

    田豐十分滿意,道:「那你挑選順手的兵器,和這位將士切磋一下,兩位點到為止。」從田豐身後走出一位士兵,很年輕,只有十七八歲,不過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澀,有少年老成的感覺,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殺氣,從其表現出來的沉穩氣質,可隱約得知此人必身經百戰。身上未著甲冑,從兵器架上拿出戟來,擺開架勢,等候大漢。

    那大漢神色頗為自負,紮好褲帶,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神色從容道:

    「草民如非殺人,一般不動刀劍,如若切磋,在下一雙肉掌足夠了。」

    田豐一愣,想不到此人如此自負,以肉掌對兵器,而且好似勝券在握般。心中也不以為意,所謂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他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手上必有功夫。當下點頭表示同意。

    那將士感覺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暗思自己隨主公從徐州起兵以來,平黃巾,退曹操,敗張勳,奪壽春,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因為表現勇猛,積功至隊長,也有兩下子。當下心中不服,沉聲道:

    「那壯士小心了。」

    大漢輕嗯了一聲,不以為意,目視遠方,兩手負背,根本沒有把小隊長放在眼裡,神態十分高傲。

    小隊長冷哼一聲,大喝道:

    「著戟。」

    隨即跨前一步,長戟奔面門而去。

    那大漢瞧也不瞧長戟,待離臉上不過半尺,再眾百姓的驚呼聲中,手臂忽然像長了眼睛似的,以一般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速度,單手一抹,閃電捉住戟桿,死死捏住,不得動彈。

    其表現出來敏銳的聽風辨位,手臂瞬間的爆發力,不可小視。

    小隊長使足了盡,蹩紅了臉,還是無法從他手中拔出長戟來,不得不放棄,羞愧的站在一邊。

    而百姓見那大漢如此了得,不由又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田豐心頭大喜,這位大漢雖感覺十分高傲自負,但確有其過人之處,示意那小隊長退下,自己起身離案,來到大漢面前,嘖嘖稱讚道:「這位壯士好身手。」大漢輕輕抱拳,算是行禮,抬首挺胸,一點也不謙讓。

    田豐不以為意,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張浪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他開闊的心胸,雖然田豐出生在豪門望族裡,但不知怎麼的一下就給當初寒酸的張浪一張破嘴給拐了,那時他可不像現在這麼風光,私下心裡常想,當初到底是怎麼頭腦發熱,想來想去,也只能用天意來回答。

    田豐開口問道:

    「不知這位壯士何方人士,敢問高姓大名?」

    大漢微微一笑,神情自若道:

    「在下姓蔣名欽字公奕,刀江壽春人。路經此地時,忽見貴軍招榜貼文,常憾自己學未所用,特前來應試。」

    田豐自是不知蔣欽為何許人,不過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接著問道:

    「不知蔣壯士除上場殺敵外,又精通什麼呢?」

    蔣欽先來到兵器架邊,輕輕撫摩眾人兵器,然後嘴角上翹,自豪道:

    「在下五歲拜師,六歲習武,十四歲時十八般兵器便樣樣精通,如若除過兵器,選一精通,欽最擅長水戰,對水上如何結般佈陣,如何利用水上多變,如何訓練將士在船上如同在地,欽自問江下無人能及牛耳。」

    田豐大喜過望,此人如此自負,想來不喜謊言,頂精通水戰,自己等了三日,終於碰到精通水戰之人了,急轉身從案上端起匣子,興奮道:

    「我徐州大軍正欲南征,無奈不善水戰,蔣壯士來投,無異是雪中送炭。此匣子為禮金,望壯士笑納。」

    蔣欽不以為意,看也不看,伸手就推開匣子,淡淡道:「還是見見你家主公在說吧。」

    田豐稍稍一愣,這年頭不愛財的人倒是少見,看來蔣欽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似乎明白什麼,微笑道:

    「好,待我引見我家主公。」

    隨即命令士兵好好招待應募之士,自帶蔣欽離去。

    張浪這幾天忙得夠嗆,這裡又要處理軍務,雖然細瑣的事情交給太史慈,程昱分派下去處理,但到了重大事情上,還需要自己點頭。那裡又要教一堆人秘密學做風燈,又要派人如火如荼的去找多煙物品,等等,忙得頭大得不得了。

    這時難得有一些時間,急拉楊蓉和趙雨,一起到空曠的草上對練。

    張浪自從和孫策單挑過一次後,對心裡的觸動很大,暗思這年代群雄並起,而且個個了得,難保自己有落單的時候,那麼勤加苦練,讓自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是刻不容緩的事情。找典韋,太史慈,兩員虎將,誰知個個推三阻四的,吱吱唔唔,說主公萬金之軀,自己不敢云云,訓得張浪一絲脾氣都沒有了,只好拉上楊蓉和趙雨。

    不要以為張浪一個大男人就能隨隨便便就能欺負兩個小女子,其中的苦頭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趙雨的厲害。自是不必多說,想來他也是很清楚,就算單挑也未必能贏她,更何況多了一個特種兵楊蓉。

    此時他可是捉襟見肘,左右招架,只有組織防守之力,沒有能力反擊之攻。

    趙雨手下可是一點也不留情,梅花槍計計直鑽而來,角度刁鑽,速度極快,舞得梅花朵朵,又好看,又驚心,觀她皓齒輕咬朱唇,可愛的臉上難得一片正經,烏黑大眼似珍珠般,閃閃發光,好似要洩三天前的怨氣一樣。加上楊蓉好像和她有默契一樣,一雙柳葉刀泛起陣陣寒光,把張浪退路左封右堵,讓他進退兩難。

    看來張浪有難了。

    徐州大軍的了橫江城,但張浪只讓士兵安寨與城外。這時田豐剛好帶著蔣欽奔寨而去。

    進寨後,直奔中軍大帳,剛好碰到太史慈出巡,得知張浪在練武,便帶蔣欽奔了過來。

    蔣欽臉色微微驚訝,自己一路走來,見徐州軍個個精神飽滿,衣甲鮮明,軍律整潔,有股肅肅殺氣,可見個個身經百戰,訓練十分有素,且營帳佈陣也有極高的水平,傍山依水,佔有有利地形,以輜重為外圍,營帳內左右相連,卻保有距離,整個大寨以主帥營為中心,然後依次而下,井井有條,看得他不由暗暗點頭,徐州軍難怪能在群雄並起中,如此快速崛起,也不是偶然,其軍中主帥一定是大將之才。

    蔣欽那裡知道,張浪對這個只是一知半解的,還不是太史慈等的功勞。

    兩人很快就來到一塊空曠草地上,遠遠就見兩女將和一男在互相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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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豐在距離打鬥現場三十步左右停了下來,指了指場中,微笑示意蔣欽道:「我家主公就在場中練武,待豐上去通報一聲。」說完就要踏步而上。

  蔣欽剛好想觀查一下張浪武藝,當下捉住田豐手臂,阻止他上前道:「不忙不忙。」

  虎目卻認真仔細觀看場中打鬥三人。田豐哪裡會不知他想法,也就如他意見,立在邊上撫鬚微笑。

  蔣欽咋看不以為然,見張浪給兩個女將殺的左閃右避,無還手之力,傳聞徐州張浪武藝超卓,身手了得,今日一見,不過偶偶,心中生起輕視之意,臉色頗為高傲。再細細看下來,發覺兩位女將極不簡單,一位槍法詭異,精妙絕倫,無論出槍的速度,角度還是變招銜接之間,嚴然已成大師風範,動作如行雲流水,又好看又威力十足,既有女子少見的力氣和爆發,又有男人所沒的細緻,精巧。可謂女中豪傑。而另一位使雙刀的招式十分沷辣,如江水連綿不絕,雖感覺其刀法有少許生蔬,但全身動作相當協調,上至肘肋,手臂,下至膝蓋,腿環,都成破敵利器,而且兩刀時不時大出常規,天馬行空,來去無痕,極有創造性和神秘感,也為不可多得的高手,加上兩人配合十分默契,一槍加雙刀,的確相當歷害,假如自己下場的話,相當沒支持三十招一定敗北。

  蔣欽剛開始有一些輕視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近而轉為滿臉驚訝之色。

  想不到張浪帳下兩個女將就如此了得,無論其中一人出來和自己單挑,也是末有勝算,更何況兩人雙戰如此之久,每每見張浪風雨飄搖中,仍能出奇招化險為夷,雖有些狼狽,可此人十足的韌性和令人心生寒意的刀法,都讓人心驚。而且武藝絕對在自己之上,不由心存僥倖,還好剛才沒有憑第一眼的印象就對張浪下了定意,不然真的是貽笑大方。

  這時張浪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又要應付趙雨奪命梅花槍,又要小心楊蓉連環雙刀,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要以為一個對自己情意綿綿,一個是自己床邊人,就會對自己心存手軟,孰不知

  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張浪大汗淋淋,眼角,眉尖,左右腮都是汗珠,頭上冒著絲絲熱氣,環首刀左右支架,看來也支持不久了,不過還好能眼觀四路,耳聽八風,眼尖的他早已發現田豐領一面生的大漢走來,心中感激鼻涕橫流,捉住這根救命稻草,拚命使出吃奶力,環首大刀橫掃千軍,飛沙走石,虎虎生風,力道和速度一下提高不少,趙雨和楊蓉同時一愣,想不到他還有如此強橫的力氣和氣勢,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九命蟑螂的他呢?芳心折服,同時也不得暫逝鋒芒,轉為守勢。可歎不知蟑螂已強弩之末,如以攻對攻,必手到擒來,今日讓他大大失臉一番。

  哪知張浪趁機跳出戰圈,立刀挺身,好有氣勢,大聲嚷道:「今日到此為此,田豐有事來了。」

  楊蓉趙雨回頭望去,芳心瞬間明白張浪剛才為何一下勇猛起來,才知上當,大嗔跺了跺玉足,粉臉極不甘心,難得如此有機會如此接近落張浪的臉,眼看勝利就要到手,無奈九仞山峰,功虧一簣。芳心同時把田豐罵了千百遍,望著得意洋洋的張浪,見一邊擦著汗水,一邊臉帶著招牌似的惡笑望著自己,只氣的芳心咬牙不停,這才發覺自己兩人也一樣香汗淋漓。

  而遠在三十步外的田豐忽然感覺一陣耳癢心悸,眼皮不停的上下跳動,心中泛起陣陣寒慄,似有不詳感覺。同一時間感到兩對殺人於無形之中的目光顠像自己,一下雞皮疙瘩立起,頭皮發麻。

  而張浪從兩女似要翻臉的神色中感覺到一絲不安,心中暗思遠離是非之地好,這娘們說變就變,比天氣還快,當下不敢多留,把刀丟給在不遠處的士兵,三步為一步,一跑幾乎小跑過來。

  而楊蓉和趙雨雖心中失望,卻也知趣的雙雙回營。

  很快來到田豐邊上,先平息一下自己大運動後的心率,然後接過士兵拭上來的熱毛巾,擦臉上的汗水。指著滿臉驚訝的蔣欽笑著開口道:「這位壯士是?」

  蔣欽雖為人自負,心氣甚高,卻也不敢小看徐州兵之首張浪,見他發形怪異,性格張狂,臉形堅毅,兩眼炯炯有神,臉上的汗水都粘在短髮上,太陽下閃閃發光,極有朝氣和陽剛之美,雖年紀二十上下,卻老持成重,虎軀結實,隱隱中散出霸氣,當下恭敬道:「草民九江壽春人蔣欽,聞將軍大名,又貼榜招文,廣納人材,故前來相投。」

  「蔣欽,你是蔣欽?」張浪大喜失聲叫道。

  蔣欽臉色露出迷惑之色,隨既好似明白什麼,臉色竟有些發紅,慚愧道:「將軍好似聞過蔣欽之名,想來必是道途聽說。欽為求生計,無奈淪為水賊,心中甚感不安。但望將軍明查,欽從末坑害百姓,此次也是不滿其做風,獨自出走。」

  田豐臉色恍然大悟,怪不得蔣欽四肢肌肉如此發達,定是常年操漿和浮水之因,同時想起他雖倫為水賊,剛才卻對金銀錢財無動於衷,心中對他人品行為大為佩服。

  張浪心中興奮的實在是難用筆墨形容。真是應了古話,雪中送碳,天助我也。

  這個蔣欽,馬上功夫了得,大概能和藏霸,練榮等打個平手,但在水上,絕對是出海蛟龍之一,也許和玉面潘安周瑜有一些差距,但和吳國第一猛將奪命鈴鐺甘寧各有千秋,難分伯仲。在東吳水軍中極有威望,前者善操練水軍,結舟聚陣,後者則是親自飛江殺敵。

  而且蔣欽善刻守已規,為人清廉,不愛錢財,且氣度過人。時魏將張遼襲東吳津北,蔣欽因力戰有功,遷蕩寇將軍,領濡須督,後召還都,又官拜津右護軍,位高權重,但有一日孫權入其堂內,卻見蔣欽母親仍疏帳縹被,妻妾仍穿布衣粗裙。孫權大為感歎其為將清廉,不為己私,即敕御府,為其母作錦被,改易帷帳,妻妾也換上錦繡羅衣。

  又有吳將陳盛和蔣欽摩擦,徐盛曾上表孫權斬之,孫權不從。後來蔣欽與呂蒙持諸軍節度,徐盛常畏蔣欽手握兵權而害己,但蔣欽每每稱徐盛善,徐盛既服其德。

  張浪把毛巾單手一揮,披在肩上,右手拉起蔣欽虎掌,臉色興奮:「公奕為人自是不須多說,浪心中知之慎明,以後定要好好重要汝,今日公奕前來相投,我徐州放眼不久將來,必有一縱橫長江之水師也,那時橫掃江南,平定亂國軍閥,指日可待。」

  蔣欽想不到張浪對自己一個初來相投之人如此看中,且不論自己出身,心中暗暗感動,心中泛起士為知己感覺,臉色一改平日高傲之色,心悅誠俯道:「欽必不負將軍所望。」

  張浪精神大好,隨既加封蔣欽為偏將,監水軍總督,統領揚,徐水軍。既刻實行。

  蔣欽做夢也沒想到張浪做事如此乾脆,一點也不拖拉,唯才是用,而且給於如此重任,心中感激若零,無法用語言表達,心中思量半時,暗下決心,隨既進言道:「欽受將軍如此厚愛,心中甚為惶恐,怕不堪重任,今保舉一人,可為將軍所用。」

  張浪想也不想,隨既脫口而出:「可是九江下蔡人周泰?」

  蔣欽虎軀巨震,嘴巴裂開,足足可裝下拳頭,臉色十分驚訝,對張浪末卜先知本領,震驚不已。

  張浪這才知道自己又不慎瀉了天機,暗罵自己糊塗,自己表現過搶眼了,誰叫這麼興奮了,急忙開口解釋道:「你們兩人情如手足,為哼哈兩將,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當然好猜。」

  蔣欽這才心中有些釋些,不過隨既又迷惑道:「什麼是哼哈兩將,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張浪頭西瓜大,真是越描越糟,老焦和孟贊是楊門女將時候的事情了,還離出世幾百多年,他當然不知道,嘴裡含糊解釋道:「這是我家鄉話,反正意思就是兩個親如兄弟一樣的,形影不離的。」

  蔣欽這才明白,不再追問。

  張浪隨既叫田豐先領蔣欽去認識一下同撩,自己則準備去沐浴更衣,要不然全身粘著難受,同時也是為了表示對蔣欽的尊重。

  接下來數日,張浪相繼招到不好少人材,如彭城人嚴畯,字曼才。少耽學,善《詩》、《書》、三《禮》,又好《說文》。避亂江東,性恪耿直純厚,忠告善道,孫權稱帝時,曾官至尚書令。

  又有廬江松滋人陳武,字子烈,時年十八,長七尺七寸,面黃睛赤,容貌古怪,聲若巨雷,水陸精通,弓馬嫻熟,為人仁厚好施,英烈無比。三國誌記載,建安二十年,孫權攻擊合肥,陳武奮命死戰,濡須口被龐德所殺,英年早逝。

  幾日下來,遠近人材,但凡胸有大志者,不時常來相投,讓張浪眉開顏笑,心中樂的開花。

  照郭嘉之意,張浪i派太史慈領一萬兵馬屯於當利口,自領大軍屯於江津,又命蔣欽為主,陳武為副,領壽春降兵一萬,在江津之上伐木水寨,開始大張旗鼓操練水軍。同時派人書信於周泰令其來投,又派斥候下至羨溪,趁夜渡江摸致虎林,堪查地形和守備軍馬。

  此時傳來消息,公孫瓚戰劉虞,滅於幽州,劉虞處死。原來公孫瓚和袁紹大戰盤河時,袁紹剛開始有些害怕,把勃海太守印綬授公孫瓚從弟范,遣之郡,欲以結援公孫范。哪知公孫范起勃海之兵相助公孫瓚,破青、徐黃巾,兵馬益盛。隨既進軍界橋。不過袁紹到底兵強馬壯,令大將曲義與公孫瓚交戰,生擒公孫大將嚴綱。公孫敗走勃海,與公孫范至還薊,於大城東南築小城,與劉虞相近,遙相呼望。劉虞懼怕公孫瓚有變,舉大兵襲擊。結果劉虞為公孫瓚所敗,出奔居庸。公孫瓚不罷手,驅燕代之兵,窮追猛打,攻拔居庸,生獲劉虞,捉回還薊。剛好天子遣使增劉虞食邑,督六州;公函瓚遷至前將軍,封易侯。但公孫瓚誣劉虞欲自稱帝,處死。自上表為幽州刺史。公孫瓚遂日漸驕矜,記過忘善,名聲日下。

  而張浪最關心的劉備三兄弟,此時還十分可憐呆在曹操手下,因劉備表現出來的大志,極能收賣人心,這讓曹操心中甚為不安,遂不得重要。三人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時刻準備崛起。

  呂布終於聽話用陳宮之計。竟既扳回不少劣勢,曹操圍濮陽百日,呂布無糧,濮陽大姓田氏假反,開城門。操不知是計進城,結果四面火起,差點命喪,還好呂布粗心,讓曹操跑了。兩軍又無軍糧,曹操退回鄄城。兩軍又進入拉劇相持。張浪知這個消息後,臉色古怪,這只是暫時的休整罷了,不出一年,呂布就會全線潰敗。到時他會竄到徐州來嗎?照歷史來看,極有可能,那自己怎麼能讓他全心為自己所用呢?這是個大問題,此人不同孫策,前則極有做人原則,性開朗好爽,不像呂布多變,如何招降此人,怎麼讓其不生賊心,正是關鍵所在。但如若真的招降,曹操又怎會罷休,公然收降他的仇人,一定會把陳珪剛剛冒極大風險所建立而成的默契毀了。左右思之,最後還是決定書信一封致高順,如若呂布竄致徐州來降,不要接受,也不要逼迫,先故意趕走,然後偷偷派人進言,明裡兩方敵視,暗裡相互支援。讓其假裝襲得魯國,其實空城等候,然後令其進攻博陽,遙望北海,東阿,濟南諸郡,以為掎角之勢。不過此事一定要做的小心隱蔽。不然曹操知道可不大好辦。

  同時張浪更是下了決心,一定要最短的時間內平定江南。

  天下諸侯此時也頗頗重拳出擊。河北袁紹也有大動作,在常山相持數月後,大破張燕十萬黑山軍,收編無數,軍容空前。接後不久,派其長子袁譚為主帥,張郃為先鋒,領兵數萬,西進攻打青州田楷,不久平定。

  張浪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一懍,袁譚平青州,接下必攻拔北海,那時虎視琅瑯諸郡,加上袁譚早年極有大志,不可不防。今高順領兵三萬,陳登兵馬五千鎮守徐州琅瑯重地,兵少將寡,加上徐州四戰之地,前要防狼,後要防虎,捉襟見肘。不過還好現在平了淮南,收編壽春精兵十萬,不再像以有那樣,每每要精打細算。加上回援徐州,是早晚的事情,隨既令一人快馬至歷陽,領自已書信,催臧霸至壽春領兵三萬,支援徐州,以防有變。

  內外分配完畢後,張浪這才鬆了一口氣,想在這個群雄並起的年代裡,圖謀一地,實在不易。如果自己不是藉著2000多年的知識,也許只能等著挨刀子的份。

  徐州大軍和劉繇隔江對望十天左右。細作報於秣陵,言徐州禮聘水賊蔣欽,於江津之上夜夜燈火通明,不分白晝操練水軍。劉繇得知當場大笑道:「傳聞徐州張浪英明神武,手下郭、田、程、徐妙計連篇,個個王佐之材,今日一見,言過其實,以彼之短,攻我之長,此自其敗亡也。」

  旗下有謀士進言道:「主公,可防有詐,徐州兵自出征來,常以謀勝,不可不防。」

  劉繇懍然,言善。隨既不敢輕視,令張英,陳橫加強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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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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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1 12:37:45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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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很快又過了幾天,雖然表面平安無事,暗裡卻波濤凶湧,張浪時刻等待最好時機,跨江佯攻。

  周泰也來了,張浪帳下又多了一位虎將。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身長七尺,黑臉粗須,鷹鼻獅口,長像威猛,臉有一疤,更增狠辣之味。但為人卻十分謙恭,懂禮節,知進退。在演義中大家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在甘寧百騎劫魏營後,周泰血戰護孫權了,曹軍中三進三出,兩次找孫權,一次救徐盛,身受重傷,當日解衣與眾視,皮肉肌膚,如同刀剜,盤根遍體,眾人無不觀之心寒。不過史書上記載,孫策討六縣山賊時,孫權住在宣城,使士自衛,防守疏忽大意,有山賊數千人殺來,孫權才上馬應戰,而這時候,山賊鋒刃已致左右,或砍中馬鞍,眾侍衛心中驚嚇,一時沒反應。惟有周泰奮力激起,衝前衛權,膽氣倍人,左右侍衛才被周泰勇不畏死激勵而,起奮戰山賊。山賊敵不過,隨既解散敗走。此戰周泰身受重傷十二創,過了許久才好。假如那日沒有周泰,孫權幾乎命喪,孫策深服其德,補春谷長。

  周泰既來相投,張浪命其為護軍,隨時聽調。

  這天,田豐又卜一卦,隨後大喜,原來推算出今夜三更,江起大霧,極易渡江。不要奇怪,田豐可是精通陰陽五行,善辨天時,知星術,當下十分興奮的報於張浪,言最好詳攻時機已經出現。大軍應該開始秘密進入準備狀態。

  張浪也格外高興,隨既招回水軍督都蔣欽,副督陳武,眾大將商量跨江攻秣陵之事。

  蔣欽換上軍裝甲冑,氣派不凡,不怒不威,極有尊嚴,加上高傲的神色,讓人不易親進。與當日剛來相投之時天壤之別,人要金裝,馬要鞍裝,果然如此。而陳武更甚,面黃睛赤,十分嚇人,當晏明頭眼看到他時,嘖嘖稱奇,兩人泛起同道中人之感,當下比武試招,晏明雖根基差些,但和黑鷹衛同進同出,刻苦自己,武藝大有長進。兩人互搏良久,晏明才一招惜敗,雖然如此,陳武也是讚歎不絕,兩人惺惺相惜,張浪為證,義結金蘭,晏明為大,陳武為小,把臂言歡,軍中漸傳為美談。而致後來典韋得知,好武之他,約戰兩人,陳武和蔣欽初投中軍,但也早知傳言,張浪手下頭號大將典韋和倍受親瞇的趙雲隱隱中成為將首。

  晏明陳武雙戰典韋不下,反處處受制,可把觀戰的蔣欽嚇壞,想不到比傳言更甚,自己當水賊時,對陳武大名早有耳聞,如今加上一個不輸他的晏明,竟被面像粗猛的典韋打的無還手之力,加上前日觀到楊蓉趙雨兩女,勇貫三軍的太史慈,心中大歎徐州軍果然大將雲集,如若自己不是精通水戰,哪能得張浪如此重用。被自己主公譽為一身是膽的趙雲,汜水關下力斬華雄把守根基所在的高順,同時領兵屯住沙頭鎮的張遼,被調走北援琅瑯的臧霸等等,想來武藝陸戰,比自己只高不低,隨既收回不少驕傲之心。不取輕視軍人每位將士。

  張浪中軍大帳,人員不少。自己坐在帥位上,眾將一字排開,個個精神飽滿,氣質驃悍。

  張浪虎目掃視眾人,神態輕鬆,有些懶洋洋道:「眾將可知今日召集你們來意欲何為?」

  眾人對望一眼,心中雖各有些眉目,但無人進言。沉寂半響,典韋終於忍不住出列,臉色有絲焦急,粗聲囔嚷道:「老大,你有話就說出來啊,俺是大老粗,不知道啊,憋在心裡悶慌慌的。」

  眾將心裡微微一笑,都知典韋的性直,就怕別人吊他胃口了,很多事情他出面更好。

  張浪對他性恪當然很瞭解,當下笑道:「怎麼,是不是這些天把你憋壞了?」

  典韋邊嘿嘿傻笑,虎掌邊撓頭髮,竟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大你知道的。」

  張浪點了點頭,從帥位上立了起來,身軀十分挺拔,極為魁梧,來回走動兩步,忽然停下來,轉首認真問蔣欽道:「我軍在江津停頓已有數日,公奕水軍開展如何?」

  蔣欽不敢怠慢,越和張浪相處越發現他的人格魅力所在,見他問起自己,急出列表示道:「一卻開展順利,主公揚州丹陽軍素質極高,戰力不俗,解決上舟後一些問題,還有結陣等,不出意外的話,只要在這樣操練半年,我軍可上長江做戰,決對不輸秣陵水軍半分,有些方面甚至超過。」

  張浪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假裝有些不滿道:「要半年如此之久?我軍趁曹操無能力顧及江南之時,攻打江東六郡,其秣陵為都郡,迫在眉急,如此哪有那麼多時間等你訓練完畢?」

  蔣欽頭次看到張浪脾氣如此強硬,不怒不嚴,讓人心生壓迫之感,竟有些手足失揩,進退失儀,心中甚慌道:「一般訓練一精英水師,最短要一年,長者達三五年,而因丹陽軍素質極高,長年征戰,鐵血之師,所以欽才敢斷言不出半年必可橫行長江……」

  張浪有些霸道的伸手打斷道:「我等不了那麼久了。」

  蔣欽見張浪如此不聽忠言,臉現不滿,接著黯然垂首,神情極為負氣,卻不敢發言。

  他的神色表情一點不露的落在張浪眼中,心中暗笑,你這個高傲的傢伙,看我怎麼整整你,讓你以後乖乖的,老實老實,隨既沉聲道:「蔣欽,你立刻去準備五千水軍,今夜隨我跨江強攻秣陵。」

  蔣欽聽張浪之言,臉上大驚失色,不顧剛才不快,出列苦苦進言道:「主公,萬萬不可,我軍多青、徐之兵,不習水性,而水上訓練不過三日,不熟水戰,戰力大失,且跨江強攻,江上氣候多變,稍有差錯,兵舟落水而搦,我軍無大型戰船,多為竹舟木筏,正面防守能力極為薄弱,一旦守方不出,只需要以弓弩射矢,我軍必慘敗而歸;且就算多出刀盾手,一旦上岸也是戰力大減,不利戰事啊。望主公三思。」

  張浪心裡暗暗感動,這個蔣欽果然忠心為主,能直諫忠言,而且所考慮的也很全面,自己也不想太傷他的心,語氣大緩,臉色又回復微笑,不緊不慢道:「公奕此言有理,不過你在長江如此之久,想來必知天時變化,獨不知晚上大霧垂江乎?」

  蔣欽微微一愣,想不到張浪也知晚上有大霧,看來不是茫然出擊,也是有些準備。只是水軍還末成形,在有利的條件,也只是相輻而成,沒有水軍強大戰力,這些也是沒多大用處。心中好似看到一絲希望,臉色更加迫卻,有些激動道:「主公,還是不可,就算大霧垂江,我軍強攻秣陵,也是下下之策,如若想近時間攻下,還可另謀良策。」

  張浪有些無奈的攤了攤,直視蔣欽苦笑道:「好個公奕,算我服你了,你還真能說會道,那我再和你說說吧,我已招歷陽吳景、孫賁快馬而來,相信就要到達江津了。你也不用多言,我意已決,你去準備吧,晚上一起過江。」

  蔣欽不知他是讚美還是暗諷,心中十分不踏實,想想招回吳景和孫賁用意何在,只是感覺心中仍不舒服,還想進言,又見張浪臉色堅決,不容再說。心中無奈長歎口氣,臉色極差,憤然退下,站在一邊不發一語。

  張浪心中默默的想,不要生氣呀蔣欽,不是我不說,而是你高傲的像只飛鷹,為自己心中的天地獨孤飛翔。如若真的想讓你對我有信心,讓你為我打開心門,為統一中國而鵬程萬里,唯有用行動來證明,來讓你真正的屈服,並且心甘情願的為我所用,讓你明白你所選擇的主人是如何的出色。不單單是你,還有別人。

  像太史慈,典韋等眾徐州一路跟來舊將,經歷了這麼風風雨雨,對張浪極有信心,無論做出什麼調整,必有其不為人知的用意所在,反是剛剛新投來的數人,多有不解之色。張浪也沒專門解釋,時間會證明一卻的,到時候他們會知道的。不過蔣欽這人真的很不錯,能直諫忠言,全然無懼,像這樣人多一些更好。怪不得三國誌吳書十章寫到最後評曰:「凡此諸將,皆江表之虎臣,孫氏之所厚待也。」其中除開程普、黃蓋、韓當三朝元老不說,接下頭個就是說到蔣欽,無論是照他們歸孫策的時間,還是功勞計算,可見都有他過人之處。而另幾人中,周泰血戰護主;陳武廬江所向無前;董襲沔口刀斷兩紲敗黃祖;甘寧百騎劫曹營;潘璋性奢好殺,權仍能忘過記功;徐盛濡須疾風敗曹操;凌統十五拜司馬;而丁奉雪中奮短兵,更在孫皓登位後,遷右大司馬,左軍師。其中無論是誰都戰功無數,一身彪榮。也從中可見蔣欽在吳國的重要性。

  照目前情況來看,孫策算是差不多玩完了,他手下不少名將都加入自己陣中,只有孫堅留下幾個舊將,還有和他相交甚好的廬江周瑜,也許多個張紘。且他的江東六郡,不久也要落入自己口袋。休息傳致他已投廬江而去,充其量也是小打小鬧,沒什麼明堂。眼下不可不防的就是袁紹,自己攻佔了袁術的地盤不說,還殺了他,這樣一來的話,必和袁紹結仇,一旦他得知消息,必舉大軍為弟來報仇,所以這裡要竟可能速戰速解。

  當天夜裡三更之時,大霧迷江,雖然燈火通明,但能見度極低,江津口上一片緊張忙碌,卻整齊有素,無人大聲嚷嘩。張浪和楊蓉趙雨,同蔣欽、陳武、吳景、孫賁登上主帥戰船。本來是不想帶趙雨去的,她上舟後就花容蒼白嚇人,如生大病,極不舒服,有時候還會嘔吐。不過還是十分堅持要陪張浪一同前去,張浪使盡手段,無論欺哄騙威,都不見效果,最後只能無奈同意。而自己和楊蓉可是特種兵,適應能力超強,所以也沒什麼問題。只是蔣欽仍為早上事情悶悶不樂,並非他氣量狹窄,而是十分不看好此戰前景,也許會大敗而歸。

  十艘戰船,加上一百條竹筏,五十隻輕舟,共載五千士兵,多為刀盾手,借大霧之際,從江津口開始跨江之舉。一艘戰船,水手加上士兵也只有兩百人左右,三國時期制船業不是很發達,一旦碰上颱風,海嘯的話,那是鐵定玩完。而竹筏輕舟更是不用多說,只是用來載載人的,沒多在用處。

  不過戰船上的操漿手都是常年在長江上打滾的,輕車駕熟,有些還是陪周泰、蔣欽當水賊的,此次一同來降,他們更是精通水性,知水上天時。個個幾乎無一例外,都是體格粗壯大漢,生龍猛虎,精力充沛,運漿如飛。

  張浪立在船頭上,聽著戰船長驅破浪的潺潺水聲,體會著陣陣腥味的海風拂面而去呼嘯聲,心胸無比開闊,真想長嘯一聲,來舒心中大志。回首望去,江上雖然大霧迷漫,卻依稀能看到離戰船近處別的船隻,火把如一字長舞龍,在江水面上,接連而下,好不狀觀。

  此時潮浪忽然一陣拍打,冰冷的江水飛濺身上,船在黑漆漆的江上來回晃動,還好沒出什麼意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張浪左手緊緊摟著楊蓉的小蠻腰,在左右搖擺的船上,讓她豐滿火辣的胴體貼進自己。右手也同樣環著趙雨蛇腰,雖然剛接觸她細腰時,嬌軀輕輕顫動,微微掙扎兩下,沒有掙開,也就沒了動靜。不知張浪是有意,還是無心。反正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黑暗中看不到趙雨這小妮子的表情,只是可以想像的到,她一定臉紅耳赤,心跳加速,芳心迷醉吧?

  而蔣欽,陳武立在張浪身後如鐵樹一樣,穩穩當當,挺拔如松。

  三人就這樣關係曖昧的捏在一起,蔣欽和陳武假裝什麼事情也沒看到,只是戒備的望著前方。

  水軍雖然只練了幾天,沒什麼明堂,不過蔣欽特地以水上老手為舵首,所以船隊也保持大致的隊型,沒有散開。

  夜近五更,徐州水軍已近秣陵水寨,只是江上大霧,多識不清,潛進不及一箭之地,終有士兵發覺,於水寨前哨高樓上,有些緊張的大聲吶喊道:「水上何人,速速報名。」

  另有士兵心中忐忑不安,有些驚意對左右道:「定然是徐州張浪的水軍趁大霧摸殺而來,吾當快快鳴號擊鼓,讓寨中早做裝備迎敵。」

  剛才士兵可能是小隊長,有少許經驗,搖頭道:「不然,先問問不遲,如若細做回來,吾等又鳴角擊鼓,壞了眾將士休息,罪擔不起。」

  那士兵想想也是,當下遙望江中,只是大霧濃濃,水氣茫茫,視查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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