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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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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三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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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立在船首,隱約可見對面水寨高塔哨樓,人影晃動,且有守衛士兵喊話,知其已發現自己軍隊行蹤,隨既叫吳景出來回話。吳景自投張浪帳下,見他對自己恩寵有加,不記前過,加上自己安逸太平之輩,少有憂犯,遂心悅臣俯。倒是孫賁勇貫三軍,為一將才。今夜兩人雙雙隨軍出征,心中雖有所迷惑,但還是從容上到船前,朝前面稀落的燈火處,照張浪之意,大聲喊喝道:「吾乃吳景是也,眾將士不知我否?」

  幾個守更士兵,同時大愣,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怎麼辦。因為吳景治秣陵有些日子,有些新兵雖剛入伍,卻也早有耳聞,而小隊長則是多年老兵,對吳景聲音記憶頗深,暗思自己以前的老主子和現在的新主子關係不好,而自己可是為劉繇做事,當忠於職守,心中所想,隨既出口大喝道:「吳大人停下,待屬下通報我家主公。」

  張浪充耳末聞,船隊仍沒有停下,反而趁此之間又進不少,吳景同時在船上開口道:「我今前來相投劉大人,你去通報一聲。就說吳景已偷得江津戰船同族人連夜過江而來請降。」

  那小隊長不敢怠慢,大喝道:「船隊停下,不要在前行,將軍有令,不可隨便放人入水寨,等我派人去報了主公,然後才可放行。」隨既令一人回報巡夜大將。

  徐州軍不但沒有停下,水手反拚命的運漿,水花四起,打算一鼓做氣,讓船靠上水門。而周泰蔣欽此時一同請命,自己願帶本部一百人手,下江摸過,趁此時劉繇大軍末上之際,強行打開水寨大門。張浪點首表示同意,兩人又對望一眼,極有默契,當下脫了甲冑,裡面只有水套,原來二人是有備而來。同一時間另一百人也輕裝上陣,背插朴刀,在蔣欽帶領下個個撲通入水。全然不懼春季水冷,果然不愧橫行長江數年的水賊,個個浪裡白條,水上蛟龍。

  小隊長見船不但沒停下,而且提速不少,穩穩感覺不妥,終發現其船支遠遠超過所謂能載動的族人數量,而且不時閃有刀劍之光,這才有所明悟,厲聲大叫道:「不好,徐州水兵來襲,快吹號示警。」其實這也不能怪他,試想想大霧垂江,就算白天能見度也極低,晚上的巡江舟隊也不見蹤影,不知是偷懶,還是以為大霧迷漫之際,誰會冒險而來。加上他們又沒有夜視鏡等什麼東西,這小隊長也算是盡忠盡職了。

  在寧靜的大江上,這聲音極為刺耳,撕破長空。遠遠的劉繇水軍總寨好似也聽到,開始有些動靜。

  就在這時,太史慈手挽鐵弓,美鬢飄揚,臉色極為冷靜,以飛快的速度上箭,拉滿鐵弓,同時射出。動作一氣呼成,極為熟練。那箭電光火石,發出「嗖」破空聲,流星般又似長了眼睛一樣,穿破重重大霧,直撲那士兵,一箭卦喉,小隊長還沒來的及呼第二遍已當場鮮血飛濺,命喪哨樓上。接著又如法炮製射殺幾個驚荒意亂急吹號角的士兵。眾將對太史慈如此神箭大感驚訝。

  劉繇大寨中似有警戒,開始吵雜起來,燈火晃動,人聲嚷嘩,兵馬調動。離水寨大門相近的部隊三三兩兩開始出來支援,大部分士兵還是在半睡半醒迷糊中,納悶號角怎麼只響一聲就斷了。訓練有素的士兵,開始或坐或起,出營相問,有些懶散的仍倒在被子裡呼呼大睡。

  哨樓上剩於的士兵大聲吶喊,上下亂成一團,並且開始有稀疏的箭矢射了下來。竹筏和小舟上的士兵多為刀盾手,一半奮力操漿,一半舉盾在前,掃住飛矢,來保護自己和漿手。只是警樓上士兵不多,加上箭術不精,有些箭掉入水中,有些則被盾擋下,構不成威脅。而就在這時,周泰和蔣欽帶一百水兵,在濤濤江水急流中,劈波斬浪,如魚一樣自如,快速潛進水門木柵。這些水上圍柵只能攔住船隻進出,卻不能攔住水軍從水下潛過。

  樓塔上的士兵只知道拚命的放箭和大叫,全然不知有人從水下摸了過來。

  劉繇終於確定徐州兵摸江而過,忽襲秣陵。自己本來給驚醒後,知今夜大霧垂江,極利偷渡,心中就有些擔心,得知消息後,更是十分不安,衣袍末全,便連吼帶叫,馬上招集眾將士議事,親自指揮大軍全面迎敵。很快便下令,命上將於糜快速調集五千弓箭手,趁其水軍還末靠岸,亂箭一通。又令樊能帶五千水軍,登上戰船,欺張浪軍不習水戰,又遠渡長江而來,出去與徐州軍正面交鋒,勿必要打個落花流水。又處理一些事情,調度完畢後,這才胸出口長氣,躊躇滿志的在大帳內等候消息。

  周泰和蔣欽帶人很快就游到劉繇水寨外圍水門下,快速的潛入水中,越過水柵,當浮起腦袋的時候,已在水寨大門內。遠遠見岸上大帳中,燈火通明,人影來去,極為吵雜,看來劉繇士兵開始調動集合了。兩人心知肚明,趕緊加把勁,趁其大軍末出之時,拿下制樓權,打開水門。

  哨樓上百來個士兵,還是不停的放箭,個個好似想一口氣放光一樣。劉繇兵又有一曲隊支援上來,樓上的人好像膽壯不少,箭雨開始密集起來,張浪水軍中,除了十艘戰船外,都是輕舟竹筏,防守能力極差,終於在密麻箭雨中有士兵開始負傷,不過是極少數人。

  張浪水軍已致水門木柵外,不得前行。隨既船上也有箭矢飛至哨樓上,雙方互以箭矢來回攻擊。個有傷亡。

  這時,孫賁忽然在船上大叫道:「敵方要出火箭手,大家小心。」

  話音剛落完,樓上忽然一片大明,有百來士兵燃著火箭射出,加上風向,如流星一樣劃破夜空,十分絢麗。水戰中,火箭極有威力,假如密集,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成功燃起戰船,以最小代價獲得最好效果。

  江上張浪的士兵一陣忙碌,又要舉盾擋箭,又要快速清理落在船上的火箭,有點首尾顧不著的味道。這船可不像現在鋼筋鐵泥而成,都是木質結構,一旦著火,加上東南風,火勢漫沿開來,那可是極為不妙的事情。像周瑜諸葛火熱赤壁一樣。

  趁此之間,周泰和蔣欽已成功登岸,雖然大霧迷漫,但仍能依稀看到不遠處燈火如龍,吆喝連聲,在敵方大隊沒到之前,摸至敵樓下,開始強行衝上甕門。

  哨樓上士兵只顧放箭,沒注意到徐州軍已摸至水樓上。個個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蔣欽周泰等一百人從背後殺血肉橫飛,慘叫連聲。這時才有發覺,急棄弓箭拔刀應戰。蔣欽一邊拿刀砍翻衝上來的一個士兵,一邊冷靜對周泰道:「公奕,你快去打開水門迎大軍入寨,我來擋住敵軍。」

  周泰兩話不說,隨既帶二十來個人,去準備大開水門。

  而蔣欽和士兵則奮力擋住蜂擁而致的劉繇大軍。爭取拖上一些時間。

  蔣欽藝高人膽大,帶人先衝至樓口,自己一馬當先,霸住水梯不讓陸下援軍上來,樓梯只能容下兩人並肩而上,十分狹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雖然敵軍越來越多,卻全被擋在下面。一時間也衝不上來。而另幾十大漢,在不寬敞的哨樓裡,盡量散開,爭取堵住哨樓上的敵軍。一時間戰況十分慘烈,兩方傷亡直線上升。

  水門外的張浪從樓上越來越少的箭雨,加上殺聲不斷,就知道蔣欽周泰已成攻殺入哨樓上,心中十分興奮,而船上的士兵雖大多精神不振,但也為敵方哨樓上的事變大感驚異,同時士氣有所回生。

  這時水上柵木,忽然慢慢的浮起,接著騰空。江上阻攔一掃而空。接著在殺聲四起中,隱隱聽到有一人大聲吶喊道:「水門已開,主公大軍可入寨。」

  同一時間,張浪大喝,催船入寨。只因霧氣甚濃,加上大軍爭先恐後,有少數竹筏自相撞在一起,不少士兵落水,大多不習水性,哭爹喊娘的,眾士兵急救。

  這時候劉繇大軍已調度完畢,水陸並進。只是沒有想到張浪會這麼快就奪的水門控制權,五千弓箭手在兩軍將要開始大規模混戰之際,無一用處,在岸上不知所措。領兵的於糜當機立斷,棄弓箭為刀槍,裝備反搶水門,和樊能開始出動的水軍來個關門打狗。

  張浪偏偏不如他所願,船隻進了水寨大門後,不待敵方水軍靠上,全部靠岸停泊登陸,不和水軍做戰,卻圍繞水樓制門權和劉繇大軍展開激烈的爭奪。

  長江大霧,秣陵一地,殺聲連天,遠傳數里。兩軍混戰,雖然徐州五千士兵跨江而來,長途奔襲,戰力失之八九,但在夜裡,又天氣原因,很難分辨的出已方軍馬,加上張浪,蔣欽,周泰,陳武,孫賁,太史慈,楊蓉趙雨等十來位大將壓陣,情勢也末大壞,而太史慈領一千士兵,在岸上把水樓圍的水瀉不通,逼的樓上敵軍只有「撲通,撲通」跳水而去。然後帶領一些人馬上樓,在哨樓上同樣以燃著的火箭向水寨裡面亂射一通。張浪則在樓下指揮幾千士兵,擋住於糜,樊能兵馬。

  同時大聲激勵道:「今夜之戰,我軍一定奮力死戰拿下秣陵,殺敵者,重重有賞,得劉繇首者,黃金兩百。如若怯戰逃跑,殺無赦。」

  吳景雖然武藝一般,但對劉繇恨之如骨,聞張浪的話,有感而發大聲喝道:「吾乃吳景也,劉繇如此無人性之輩,當日我待他恩重如山,敬為上賓,卻不想此人如此可惡,恩將仇報,奪我州郡,欲害我妻兒,其狼子野心,眾將士為何還要如此為他賣命。今徐州張浪將軍,仁義寬厚,愛民如子,賞罰分明,大軍所到,望風而降,欲還我太平盛世,汝等若有良心,當思為百姓造福。繳器投降,必從輕發落。」

  張浪沒想到吳景會如此配合,心中大喜,接著近呼吼叫,聲音極為雄壯道:「秣陵一地,我軍今夜志在必得,三軍將士,如若是熱血男兒,當拿起刀劍全力殺敵,平定亂賊。必重重有賞。」

  眾士兵受到激勵,士氣大漲,奮勇殺敵,而秣陵雖兵多但優勢發揮不出來,戰況一直膠著。

  張浪把戲做的十足,假裝對秣陵志在必得,迷惑劉繇。為了更讓人取信,自己親自上前線,領眾士兵衝殺,目的就是要劉繇以後加強牛渚-秣陵-曲阿的防線,對別的地方防守鬆散下來。方便自己大軍在從其背後偷襲而去。

  在張浪一馬當先下,士兵極為高昂,雖然戰力失之七八,但在張浪的帶領下,打起精神,沉著應戰。而楊蓉趙雨緊隨其後,三人如三角錐一樣無鋒不摧,又如鐵三,勇不可擋,如切菜般一樣輕鬆。和他們近身搏鬥的士兵,要不鮮血飛濺,要不人馬翻滾。無一合之將。陳武,孫賁等也不甘落後,英勇殺敵。周泰和蔣欽也早跳下江去,在水中不時逮住落水的士兵,痛打落水狗。

  劉繇在中軍寨裡來回踱步,燈火下臉色大壞,想不到水樓這麼快失守,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而且不時有士兵報來言,張浪如何,吳景如何,弄的自己心驚肉跳,想不到張浪如此有魄力,擇一大霧之際,強行攻打秣陵,打算一夜平定。不過想想自己佔地利人和,敵軍如此強攻,就算五萬大軍傾巢而出,也不見得會能佔到多少便宜,心中安了不少。而且自己只要堅持一兩更時,牛渚大軍就可支援而來,必可大敗來敵。

  劉繇心中竊喜,張浪小子可擒。不過很快又迷惑下來,張浪如此有謀,怎麼會出此下策,難道……

  劉繇心中忽然打了個忽扼,冷汗夾背,難道張浪攻打秣陵只是詳攻,他是想等牛渚大軍支援秣陵,然後另枚軍隊忽襲牛渚?想起張浪帳下郭嘉等人,詭計多端,心中大懍。同時後悔自己剛才派快馬至牛渚,命其水軍出擊,斷張浪後路。可是又想起張浪如此拼盡全力攻打水寨,好似真的意在秣陵。當下左右不安,百思不得其解,焦急異常。

  這時又有一士兵進來大聲急報道:「主公,徐州軍馬驍勇異常,在甕門,樓榭,哨塔與我軍展開激烈大戰,於糜樊能二將軍全力督戰,久攻不下,死傷慘重,情況十分不妙。」

  劉繇大驚失色,又急召健將支援。

  打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徐州在跨江後還會這麼悍勇,這麼有戰鬥力。其實也很簡單,甕門,樓榭等地形極不開闊,兵馬優勢發揮不出來,雖然近千,近萬士兵,而真正到一線做戰的也只有幾十人。而張浪這邊全是大將擋在一線,孰勝孰負,一下分曉。如果劉繇真的要勝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自己兵源優勢,欺張浪兵手無援,來車輪大戰,活活累死他們,只要時間一長的話,無論張浪還是子義,體力消耗極大,那麼離敗亡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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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天已近亮,東方出現魚肚白,大霧漸漸散開,張浪知道這部戲做的差不多了,如果在打下去,那就真的輸定了。再說,估計張英如若出兵的話,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張浪全身衣甲染紅,身為主帥的他卻常身生士卒,不顧生死,奮殺一線上。自己很喜歡這種刀槍劍影世界;喜歡這種縱橫沙場,血腥漫地的感覺。想當年槍林彈雨中,自己也能敏銳躲過,更何況這冷兵器時代呢。手中的大刀有些鈍了,心中的興奮卻沒有一點下降,在他的激勵下,失了不少戰力的揚州士兵,仍能頑強擋住越來越多的劉繇士兵,在甕門生死決戰,讓敵士優勢無法發揮出來。

  終於,有一細做報張英出動牛渚水軍了,同時自己心中也知道應該是下大軍撒離命令的時候了。

  蔣欽周泰和幾十個水兵早已登上戰船,在岸邊接應。因為蔣欽料定此戰必敗,撒退是早晚的事情,那時怕一退而亂,徐州兵又多不習水性,所以早早登船守候,不讓敵方奪船,也方便撒離。典韋和太史慈領少數人馬斷後,待大家都走光,這才和張浪上帥船。

  而陳橫和於糜本想追擊,無奈徐州水軍早已升帆,順風而去。

  當張浪撒離不過半時辰後,張英水軍已出動十艘大型「蒙沖」「先登」「鬥艦」等型號戰船,三十艘「赤馬舟」,來劫張浪後路。還好張浪撤的及時,加上自己十艘戰船都裝有當時已發明的平衡四角帆,一路順風而去,而回來時候已沒竹筏,小舟也很少,有的話也開始升帆,士兵奮力操漿,順水而下。

  此戰,從橫江出發而來的五千士兵,只留三千不到,可以想像當時的戰況是如何的激烈。後來有秣陵百姓回想起來此戰之時,臉色仍極為驚粟道:「那戰,殺伐聲傳十里,秣陵舉城不安,鼓聲震天,小兒不敢夜泣。早上百姓仍不敢出門。」可見當時真實的情景更會是怎樣的驚心動魂,而張浪旗下士兵也是死傷慘重,大部分是吃了不熟水戰之虧。

  張浪在帥船首上,仍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望無際中,觀賞江上美麗日出。而趙雨則在船艙裡休息。

  也許沙場爭戰久了,對人命的如此草芥,自己心中也有所麻木,現在的心情可不像當時那麼幼稚可笑。任何一個王國的誕生,都是踩在無數人的鮮血和屍體上建立起來,而自己現在只能做的,就是以戰止戰,用武力一統華夏,然後建立一套完善的制度,讓百姓真正的安居太平。也許在這個過程中,會有很多很多人喪命,說不定自己也會有意外,但以自己和眾人的性命來換其天下百姓的太平盛世,甚至杜止以後的「八王之亂」」五胡亂中原」,「五代十國」等,多少年來的動盪戰亂分裂,那也是值的。心中感慨之間,張浪很驚訝的發現,自己統一中國的目地,從一開始單純的野心爭霸之路,快意江湖,漸漸轉變為現在有點憂國憂民的味道,而且是無情的以二千多士兵生命為代價後,心中泛起陣陣迷惑和對自己嘲笑不解。

  此時大戰後身體十分疲累,但精神卻出奇的好,雖然沒能攻下秣陵,不過相信劉繇也會暴躁如雷吧,讓他發現自讓為完美的秣陵防線,是如此不堪一擊。最好把後方的所有軍隊都調派上來,讓自己更容易做事。

  江上的晨風呼嘯而去,吹動自己黑黑的短髮,讓人倍感清爽。

  遠處海鷗毫無顧忌的自由飛翔藍天。水平面上冉冉升起的金紅色光線,驅散迷茫的大霧,霞光滿穹蒼。水波蕩漾中,竟會如此美麗動人。一望無際的大海,碧藍水天,讓自己心胸無比廣闊舒暢。船隻順風疾流,魚兒竟相追逐。張浪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心中卻激情澎湃,在自己眼中這一卻會是如此迷人。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張浪竟然忍不住輕哼起三國演義主題曲,可見他的興致十分高昂。楊蓉也受到感染,瓊鼻也跟著也輕哼起來。

  蔣欽已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不過頭髮還濕淋淋的,臉色不太好看,看的出來他對於張浪已有些不滿,今趟之所以失敗,張浪對陣亡二千多精兵負有極大的責任。沒想到他會如此剛腹自用,不聽忠言,又見張浪此時仍像沒事一樣,全然不在意陣亡士兵,視人命如草芥。哼起小曲,雖然感覺很新奇,心中卻有些失望,一點也不反省一下自己,蔣欽心中頭次泛起另尋名主念頭。

  船上風大,依著張浪的楊蓉漸有些寒意,嬌軀靠了過來,纖手緊緊捥住張浪虎臂。

  張浪隨後解下揮風,給楊蓉揮上,關懷道:「江上風大,小心著涼了。」

  楊蓉精緻的瓜子臉上露出甜甜迷人的微笑,如冰山融化般,溫柔的望了張浪一眼,輕輕顰首。

  張浪從楊蓉溫順的臉色上,感到什麼是幸福,同時心中泛起陣陣愛憐之意。這個從流星雨後就一直陪伴自己左右的美女,本來有著讓世人所驕傲的美麗風情,別人所羨慕的氣質能力,卻心甘情願的默默陪在自己身邊,出生入死,從無怨言。當日自己如果不是色心氾濫,如果不是以霸道又有些色狼的行為,欺她高傲尊貴,又不服輸的個性,先以狂龍姿態猛壓楊蓉,一片一片的瓦解掉她的自尊,接著強行摟抱到接吻,讓她芳心對自己離下不可磨滅的印象,然後在她對自己又恨又愛之際,霸王硬上弓,佔有她寶貴的身軀,也許兩人還在對立之中。

  同時又想起遠在徐州的眾嬌妻們。蔡琰蔡文姬這個文情四溢,美貌動人的才女,不知她是否可好?是否天天等待自己得勝回歸之日?想不到文姬的性恪會和史書有這麼大的差別,雖然溫和典雅,氣質超群,卻一點也沒有書中所說的那麼堅強,自己出征前天晚上,她就開始紅腫著鳳眼,趁自己不在之時,暗暗感傷離別。還有刁秀兒,這個靈氣逼人,討人歡心的四大美女之一,咋看起來楚楚動人,讓人心生憐意,細下卻發現她媚骨天生,秋波點點中,迷人魂魄。自己也常被迷的大暈其浪,不知她是否好嗎?糜環這個自己和糜家政治犧牲品,雖然有些無奈,還好她似也真的喜歡上了自己,要不然這個徐州第一美女,天天悶悶不樂,那才是何罪之來。

  張浪心中忽然強烈的思念眾嬌嬈們,好希望她們能陪自己一起游這美麗的長江。自己貴為一州之主,當然可以帶她們出征,不過手下的將士會怎麼說,雖然不怕冷言冷語,但軍心一旦不穩,士氣必開始低下,那還如此打仗?

  哎,張浪心中歎了一聲,有些無奈抬首望蒼天。

  不經意間望像布帆,突發其想,回首觀察樓船一番,一掃剛才不快,興致勃勃謂蔣欽道:「公奕,現在戰船多是用四角帆,搖漿,在結構和風力的利用方面具有獨特的優點,吃水淺,阻力小,輕便敏捷,快航,性好,但是一到逆風,或者無風之時,就要靠水手來操漿,阻力很大,且不太容易操作,你可讓人設計一種名為櫓變槳和船舵的東西。」

  蔣欽大愣,雖然心情不好,可是聽到張浪所言實在好奇,疑問道:「什麼是擼變漿和船舵?」

  張浪努力想起自己以前看到《古船世界》裡面的記載東西,刮骨搜腸道:「櫓變漿這傢伙從前後划水變為左右撥水,能夠連續做有用功推進船隻,而且效果大大優於現在所用的槳;而舵一是安在船尾上,船尾舵彌補了船槳控制航向的笨拙。加上舵它跟船尾的相依性不高,移動或轉動時並不立即直接影響船尾,卻能大幅度間接移動船尾,改變整艘船的方向。」

  張浪可是費盡腦力才想起這些,想更詳細一些,卻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對他們這些對船結構了如直掌的人,應該會有突破性的幫助吧。

  果然深得水戰的陳武,蔣欽,周泰,孫賁等都果然一下進入沉思。

  張浪接著又道:「同時你們可以創造一種七根桅桿船,避免船因無風而停止不動的最好辦法是在桅桿後面再豎立一根桅桿。他們並不是簡單地沿著船心的縱長豎立一排桅桿,而是橫向交錯地在兩邊豎立桅桿。從而達到最好效果。船帆可用了採用了三角帆或四面帆,靈活、易用是他們最大的特點,操控不是很複雜,而且逆風行駛也能達到很快的速度。」

  蔣欽周泰臉上露出極為震驚的表情,張浪所說的每一話都如巨石一樣撞擊心靈,幾乎他所說的每一樣東西,都是聞所末聞之事,而且聽起來十分有操縱性,可大大改進船艘行駛能力。如果這些真的投入實用,張浪在海軍史上的貢獻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混沌間,蔣欽忘了不快之事,猶意末盡神色極為興奮道:「主公所言這事,末將回去和造船師商討商討,如若造出來真如主公所言的櫓變漿,船舵等,那麼主公水軍的海戰能力不止提高三四倍。」

  周泰好像聽上癮,驃悍的臉上如癡如醉,道:「主公,那無風時候呢,可有好方法?」

  張浪一愣,沉思半天,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倒是楊蓉忽然嬌聲道:「我有辦法。」

  蔣欽周泰大喜不於,不顧禮節,直視楊蓉興奮道:「夫人有何妙法?」

  楊蓉纖手撫弄一下有些散亂的秀髮,神態有些庸撒,風姿迷人,尾尾道:「水上風力大小無常.不可恃以作戰,可重視發展人力推進戰船。你們可以設計一種輪漿。這輪槳樣子很像水車,安裝在船舷兩側,每對為1車,以軸相連,水手踩動軸上的踏板,軸轉帶動輪槳划水,在無風的時候,這是一種高效的推進方式。比操漿好多了。」

  東漢時期,畢嵐已發明龍骨水車,不過並沒有完善和推廣。蔣欽雖然知道水車但沒有用過。

  眾人臉上個個露出逶迤所思的神色,驚訝佈滿臉上,雖然楊蓉只是提出一個想法,一個建議,但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石破驚天的想法。這個輪漿有多少可行性雖然還不太清楚,不過聽起來十分的誘人。假如真的開發出來,那麼船就可以在江上日夜保持機動性,大大提高做戰能力。

  人怕的只有想不到,而不是做不到。

  張浪見眾人都在細細的消化自己幾點建議,出口道:「這些東西在平定江東,有了相對穩定的條件後,你們水軍成立個技術攻關小隊,專門來解決開發這些問題,使船的戰鬥性能,遠洋性能,機能能力大大加強。加上蔣欽和陳武日夜操練水軍,必可使長江上有一支我們強大的水師。」

  蔣欽和周泰等眾將,臉色正容齊聲轟應道:「是,主公。」

  張浪點了點頭,忽然語鋒一轉,酷酷的臉上笑咪咪道:「今日一戰,眾將有何看法?」

  大伙明顯一愣,面面相覷,不知怎麼說才好。

  張浪微笑道:「今早之戰,我知眾將心生不解,或有微辭,對吧?」目光直視蔣欽。

  蔣欽見張浪目光如炯,直透自己心臟,而且直接挑明自己的心思,心中一整,暗思半刻,隨既下了決心,果斷正容道:「主公所言正是蔣欽所惑之事。以主公雄才大略,應該不會出此下策,使我軍無故喪失不少士後性命。」語氣中雖有轉則之地,不過多為質問之色,臉色十分堅決,無一絲懼怕。

  張浪點了點頭,輕笑兩聲,解釋道:「呵呵,公奕有所不知,我軍此戰秣陵,實乃詐也,目的是要吸引劉繇重心目線,以為我軍志在秣陵,而蔬散稍遠之外的防線,令其重兵屯住秣陵,曲阿等,而我軍卻在上游準備南渡虎林,從其從後殺至。那時劉繇必敗。而之所以不事先和你們說,就是怕你們漏了消息,讓旗下士兵知是做戲,而不全力死戰也。」

  眾將這才大悟,蔣欽也一下明白張浪想法關鍵,想起自己不知其用意,還心生不滿,高傲的臉色再次現出慚愧,有些微紅,諾諾道:「屬下無能,不知主公之意,還心存不快,望主公賜罪。」

  張浪兩嘴輕輕一抿,拍了拍蔣欽的手臂,安慰道:「不者知無罪,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船上將士又為張浪心胸氣度折服,這才拜服。眾心歸一。

  回到江津,張浪既刻令太史慈為主,陳武為副領一萬士兵,秘密沿江而上至羨溪,等候時機。

  而蔣欽周泰又開始大張旗鼓,開始安心的操練徐州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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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在平靜而又緊張氣氛中又過了幾天,張浪時不時的派上幾隊水軍,趁夜摸到牛渚,秣陵等露露臉,再擂擂鼓,喊喊殺,放放箭。總之就要弄個大戰前奏一樣,雞犬不寧的。果然讓張英和劉繇不敢鬆心,時刻加強戒備。雖然不是張浪大隊過江,但就算斥候,也要小心防備。就在這時,遠去虎林的細作再一次回報,虎林剛開始還有一千兵馬,但自秣陵一戰後,劉繇把防守重心移至牛渚-秣陵-曲阿三道防線,後方或偏遠的兵馬開始調動至前線,重兵屯防。虎林一部人馬,一曲調至三山、蕪湖一帶,加強牛渚外圍防線;一曲調至秣陵,只留少數一官把守。

  得到消息後,張浪馬上下令太史慈陳武連夜偷渡。兵力分散成幾批,殺奔虎林,每一批都要打扮成水賊一樣,這樣就算拿下虎林,漏網之魚早一步回報牛渚時,只以為是長江水賊趁機做亂,也不太會放在心上。同時又令一隊士兵專門攜帶著燃煙等一些一時找不到做風燈的東西。

  在羨慈的太史慈軍隊伐木結船,並且死死封鎖不讓消息外瀉。一萬士兵在陳武帶領下,不出幾天就生產大量的竹筏,足夠一萬士兵來渡。同時得知張浪下令出擊消息,個個神色大振,開始準備南渡。

  而橫江上的張浪也緊鑼密鼓的準備著。當天夜裡又派出十條戰船,五十輕舟,以淮南降兵為主,蔣欽帶隊,摸向牛渚,結果被張英巡江小隊發現,兩軍江上又發生不小的激戰,結果張英大勝,蔣欽僅帶戰船和數條輕舟敗回。結果張浪假裝大怒當下降他的職,由周泰接手。

  當然這些是做給劉繇和張英看的。

  果然張英大勝後,得到劉繇封賞,而因功心生驕慢,輕看於糜樊能陳橫等眾將。

  就在張浪要一舉而平秣陵之時,徐州又快馬傳來消息,袁紹得知從弟袁術被張浪所殺,揚州被奪,遠交遠攻被破,大罵張浪。兩家從此結仇。袁紹思量,想罷戰河北,舉河內之兵,為袁術報仇。

  謀事沮授得知消息後,急進言道:「主公不可,張浪先得徐州,百姓歸心,後平淮南,軍威大振,收壽春十萬精兵,且郭嘉程昱之流,詭計多端,急難攻克。其下江東,留大將高順領兵三萬把持徐州,張浪對高順如此信任,令其獨擋一面,可知此人文武雙全,大將之流。十八諸侯討董之時,高順汜水關下力斬西涼第一勇將華雄,想來主公知之甚詳;接著又隨曹操敗退公路將軍六百里,從南陽趕至壽春;後在操圍徐州時,獨擋重任,不過三天,強行攻魯得手,扭徐州戰局,天翻地覆。操曾也私下贊其為亂世不可多得將才。其軍堅守數月不成問題,張浪大軍便可揮師回徐。那時又是苦戰連年。此間還不說曹操對河北野心,誰保他一平呂布,見有利可圖,不出兵泰山,斷我大軍後路?同進逼迫魏嬌郡,劃河內,朝歌,鄴城為已地?況且主公最大隱患,後方公孫末平,出兵南下,實坐刺針毯,日夜不安。今幽州公孫,界橋一敗,元氣大傷,雖平劉虞,但驕縱恃勇,名聲日下,正是將軍窮追猛打之機,定要令其無力東山再起。假如公孫一平,借曹操平呂休養生息,令其保止中立,才是我軍出兵徐州最佳時日。」

  袁紹猛醒大悟,拜服道:「先生之言,善也。」

  隨既先派人快馬報青州,令長子袁譚借敗田楷之威,不分晝夜攻拔北海孔融,借此打通南侵徐州大門。隨後自舉冀州十萬精兵,欲先平定幽州,擊破公孫,讓自己無顧之憂,然後報袁術之仇。大軍兵分三路,驍將顏良領兵三萬為左翼,悍將文丑領兵三萬為右翼,拜河北名將高覽為先鋒,領三千鐵蹄,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沮授,審配為參軍,督三路軍馬,軍紀嚴明。又詔逢紀,郭圖為謀士,出謀畫策,一路同行。淳於瓊,蔣奇,蔣義渠官致上將,焦觸,張南等健將幾十員,隨既起行。呂威璜官拜督使,總監運三路糧草,不可有誤。當下大軍從新整隊,朝幽州殺奔而去。

  又派人書信燕國閻柔,舉為烏丸司馬,以其威信,集前劉虞從事漁陽鮮於輔、齊周、騎都尉鮮於銀等,先招誘烏丸、鮮卑,等胡族,得胡、漢數萬精兵,然後與公孫瓚所置的漁陽太守鄒丹戰於潞北。此時,袁紹又遣曲義及虞子和領兵數萬,支援閻柔擊瓚。自領大軍,北上幽州,與閻柔二路分擊。

  記的三國公孫瓚敗亡是公元199年左右,但現在被自己一催化,袁紹舉大軍戰公孫,是否讓其提早敗亡呢?然後為南下徐州打下伏筆呢?張浪苦思想道。

  這時楊蓉從帳外進來,手端盤子,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她難得除上戰場外穿一套銀白鎖子甲,天藍披風,秋眸一弘如水,精緻的瓜子臉蛋帶有迷人微笑,如春天桃花盛開,白裡透紅。整人上下,剛軟並濟。不愧為21世紀的特種兵,有巾幗氣概,又不失淑女風範。

  見張浪又在那裡皺眉,纖腰擺動,蓮步輕搖,嬌聲道:「又皺眉了,小心未老先衰。」

  張浪一下從沉思中沉醒,一陣香味撲鼻,用力吸了兩下,有些陶醉道:「真香啊。」

  楊蓉喜孜孜道:「這可是我親自下廚燉的人參雞湯,加了當歸,芰子,八角,金銀等十來種佐料,當然香啦,而且很補的,你趁熱喝了。」說完放在張浪案前。

  張浪望了雞湯一眼,兩眼翻白,對楊蓉又顯色狼本色道:「暈,你理解錯了,我是說你身上味道真香。吃這人參雞湯,還不如吃了我的好蓉兒。」說完嘿嘿望著楊蓉淫笑起來。

  楊蓉兩手一插,大嗔道:「少拿肉麻當情趣,快趁熱吃了。」

  張浪忽然立起,正經八百行了軍禮,臉色嚴肅,道:「YES,SIR。」

  楊蓉見張浪做繡的模樣,忍不住嬌笑起來。那知還沒笑一聲,張浪臉色一變,把頭探前,色瞇瞇壓低聲音道:「喝了這麼多中藥做成的雞湯,應該可以滋陰壯陽,是不是會令床上持久大增。哎,蓉兒果然用心良苦,我怎麼好辜負呢?」說完搖頭晃腦,長噓短歎,一付臭美樣子。

  楊蓉大羞,同一時間想起和張浪床上恩愛,勇猛異常,次次殺的自己哀聲求饒才肯罷休,骨頭都要酥了,臉上紅雲大盛。做式就要端起盤子,嬌蠻道:「要吃便吃,哪有這麼多廢話。」

  張浪假裝若有所思,唔聲道:「看來是有這麼一回事。」

  楊蓉高傲的自尊在張浪面前早已支離破碎,臉像大紅布一樣,羞不可言,纖手一掃,端起盤子,打算不給張浪吃了。

  張浪見狀大聲嚷嚷,手腳並用,三下兩下又奪回雞湯,一仰頭,咕嚕咕嚕牛飲起來。

  一碗雞湯半沒秒鐘,乾乾淨淨,一滴不剩,張浪舌頭還不時輕舔嘴唇,一副猶意末盡樣子。

  楊蓉見張浪目光又顠了過來,心裡美滋滋的,嘴裡去嗔道:「不用看,沒了,以後也沒了。」

  張浪忽然邪邪笑了兩聲,目光極有侵略性的望著楊蓉,一臉壞像。

  楊蓉對這個表情可是又驚又怕,條件反射讓她躲的遠遠,看來在這個表情下遭殃不少。

  芳心在張浪的淫威下,不戰而降,屈服道:「好啦,好啦,以後再做就是啦,不過現在沒了。」

  張浪得意的做了個「V」手勢,趾高氣揚。兩方交戰,攻心為上,看來自己練的可是爐火純青。

  楊蓉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雖芳心不服,可是也無可奈何。唯有轉移話題道:「剛才在想什麼?」

  果然張浪被分心,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點煩罷了。」

  楊蓉知趣也不在問,鳳眸一轉,忽然上前拉著張浪虎臂,撒嬌嗲聲道:「老公,我們來橫江有些日子了,趁今天沒什麼事情,你陪我出去逛逛街好不好?」

  張浪一愣,來到古代了女孩子怎麼還喜歡逛街?沒有21世紀的商店林立,高樓大廈,就只有幾條像樣的街道,能逛出什麼名堂來?剛想推辭,見楊蓉期待而又有些可憐兮兮的眼神,心中一軟,暗思反正沒什麼事情,出去走走,當做散散心也行,當下點頭。

  楊蓉見張浪同意,當場歡呼雀躍,興奮道:「我去換衣服,等等呀。」

  張浪也受感染,微笑的點了點頭。

  兩人都換了一身輕裝。張浪著黑色緊身勁裝,腰束白玉錦帶,腳穿皮靴。這都是專門量做出來的,自己就喜歡這種輕鬆隨意的感覺,不像長袍大褂穿起來很束縛。而且把自己魁梧強壯的身軀表現淋漓盡致,全身充滿陽剛之美。加上那個性的臉龐,有些黝黑的膚色,黑白分明的大眼,冷酷的嘴唇,雖然說不上很帥,但絕對養眼,很酷,個性鮮明。而楊蓉也換上一身白色連衣羅裙,配合她精緻的臉蛋,獨特的氣質,雖美艷而不嬌柔,高傲而不失尊貴。似一朵盛開的百合一樣,美艷無比。

  兩個帶了幾個親兵在江津這個江邊的小城鎮裡溜躂起來。

  小城裡都是些安份守已的百姓,和一部分因逃避北方戰亂而來的流民。民風相對比較純樸。

  幾十排無規則縱橫交錯的木瓦石房,中間空曠幾米,一直延數十米,算是街道了。

  來回的百姓都粗衣麻布,一臉憨厚。而自己和楊蓉如鶴立雞群一樣。加上華麗的服飾,非凡的長像和氣質,背後十來親衛個個彪猛異常。行人所過,都投來驚歎和羨慕的眼神,有少數人則一臉不屑樣子。不過無一例外,都條件反射的躲遠遠。雖然徐州軍入城後對百姓絲豪不犯,軍紀嚴明,又招榜貼文,選才於平民之中。但百姓對官兵和朝庭早已寒心,並且心裡深處有一種極度恐懼之感。

  張浪一卻收在眼底,心裡暗暗苦笑。這些都是一時難已改變的事實。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卻的。

  收拾下心情,舉目望街。見有些漁民用剛剛捕獲活沷亂跳的魚,來換取一些生活用品;也有些少數的人在路邊擺起幾擔木柴,兩眼渴望的望著來往人群,希望有人要他的木柴;不遠處也有幾個小灘,大多是一些手工業活,只是生意十分冷清。這個戰亂的年代裡,貧苦的百姓,一般都要用野菜充飢,如果能吃上大米,生活水平算是很好,而雞鴨魚肉等更是很難想像的事情。

  街上每個陰暗的角落裡,都躺著一些毫無生氣,兩眼麻木的乞丐,蓬頭垢面,衣不遮體。有些兩膝跪地,手裡拿著骯髒無比的破碗,無助的朝來回路人行乞;有些則靠在牆角邊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無聊的捉著虱子,以此為樂。

  張浪看的情不自禁搖頭,自己沒到平民百姓中,就不知他們的饑苦。沒有深入瞭解,就不知道他們活的是在什麼樣環境下。這些都是一些為私人利益而造成大規模戰爭,給百姓造成巨大災難。雖然自己也一手製造血腥,但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也是想讓百姓安居樂業的。

  楊蓉鳳眸也極為同情望著那些乞丐,心裡百般滋味。都說女人具有偉大的母愛精神,看來不假。

  這時張浪經過街道一縱橫交點,忽然衝出一乞丐。

  眾士衛神色一緊,刀劍齊沙沙出鞘,十分整齊有素,擋在張浪面前。氣氛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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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乞丐嚇的急跪在地上,有氣無力聲音嘶啞哀嚎道:「大人,你可憐可憐老頭子吧,老頭子已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可憐我的小孫兒,才五歲不到,因生病發熱,命懸一線,求大人救救我們老小吧。」說完眼淚珊然而下,跪在地上直磕頭。

  張浪前眾衛士都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同情望著張浪,想來看到這老乞丐,想起自己前生吧。

  只有一士衛護在張浪面前,中氣十足,大喝道:「老傢伙快散開,不要擋我軍主公的路,壞了興趣,你家九族也擔當不起。」

  由於泥土滿面,蓬頭散髮,看不清乞丐的長像。他好似受到驚嚇般,一下傻了,只會無力磕頭求饒道:」大人饒命,饒命啊,草民實在不知。」

  張浪大怒,刻意要製造的徐州士兵軍紀嚴明,友善待民的形像怎麼能給他破壞,飛起一腳,把這衛兵踢的遠遠,厲聲道:「我平時是怎麼教你,要你善待每個百姓。水能載舟,欲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你以為你穿了官服就了不起,如果還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那衛兵嚇的臉色發白,跪在地上,不敢發語。眾士衛也沒想到張浪會發如此大的脾氣,冷氣逼人,個個嚇的鴉雀無聲,同時感歎自己擇了一個愛民如子的好主公。本來有此喧鬧的街道,也一下變的安安靜靜,都在觀望張浪如何處理此事。

  而看起來虛脫無力的老乞丐眼裡卻忽然有一絲讚許的神色,不過一閃而逝,沒人發現。

  張浪上前兩步,來到乞丐面前,一股難聞的臭餿刺鼻而來,心中並不為意,並用手扶起他。

  溫和道:「老人家你快起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那乞丐在張浪的摻扶下,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剛一鬆手,乞丐兩腳又一軟,似要倒地。張浪眼疾手快,又一把抓住他枯若無骨的手臂。關心道:「老人家,你小心點。」

  張浪此舉,邊上遠觀百姓無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且多有讚美之色,想不到此人以萬金之軀,不嫌乞丐,反如此平易近人,愛護子民,心中泛起對末來美好生活的期盼和嚮往。

  張浪道:「老人家,你帶我去看看你的孫兒。」

  乞丐連連點頭,急聲道:「大人,讓老頭自己來走,髒了你的尊手,老頭罪擔不起。」

  張浪微笑搖搖頭道:「不礙事,沒什麼的。我們走吧。」

  老乞丐一邊用弱如雞爪,皺如桔皮的枯手想支開張浪強而有力的兩手,邊感動道:「大人如此愛護草民,實在擔當不起。還是讓糟老頭自己來吧。」

  張浪借這會時間,才大致能看清這位乞丐,雖然衣衫破爛不堪,如百結庥衣,捉襟見肘,全身上下散發一種惡臭,又土灰滿面,上下邋遢,但神態間,兩眼十分深遂,自然流露出一種超然的氣質,隱隱感覺非一般乞丐。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以為是他是沒落貴族,或世家之人,遭受戰亂,背井離鄉。所以也沒在意。

  又見他神情頗為堅決,也就不強人所難了,老頭這才舉步蹣跚,彎弓跎背,慢吞吞的帶路而去。

  兩邊大氣不出的百姓,自動的分開兩排,敬服張浪同時,也佩服老乞丐膽量和勇氣,行乞行到張浪頭上了。雖然不太清楚張浪是何方神聖,但觀其綿綢玉帶,又長像非凡,加上十來個衛兵穿著徐州兵服,都知道是不久轟動全城的徐州軍重量級人物。

  不一會,老乞丐帶著張浪眾人來到一草房前。剛推門,一股極為難聞臭氣,迎面而出,不堪入鼻。

  幾個衛兵當場捂鼻轉首,楊蓉也皺起柳眉,只有張浪若無其事的樣子。並不是自己鼻子失靈,而是在特種部隊裡什麼樣的千奇百怪訓練手法沒有見識過,早已做到泰山磞於眼前而臉不改色。

  草房十分陰暗潮濕,只有少許太陽光線透射進來,靜悄悄的,幾個乞丐都安靜的躺在角落裡,個個面色臘黃,弱如包骨。有兩個時不時輕咳數聲,接後又死氣沉沉。張浪首先跨門而入,眾士衛也跟了進去。張浪掃視一圈,眉頭大皺,乞丐都用枯草鋪在地上,大多病樣,毫無生氣的躺著。這時老乞丐從角落裡報出一個小孩,神情悲傷。

  乞丐懷裡的小孩臉色灰白,兩眼微睜,奄奄一息,看來病的很重。

  楊蓉不待張浪表示,神色十分憐憫的望著這個小孩,伸出纖手,仔細幫他把脈。

  眾人都神色有些緊張的望著楊蓉艷麗的臉上,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楊蓉則柳眉輕皺,俏臉嚴肅,又看了看小孩的舌苔,眼球等,最後鬆口氣道:「還好,只是一般發熱,不過病久了,過了最好醫治時間,體內病菌感染,引起多種並多症。不過沒什麼大問題,我開個方子,調理些日子,相信會好起來的。」

  乞丐聞言,心中十分好奇,只礙身份不敢發問,只是疑道:「開了什麼方子?」

  楊蓉輕鬆的說出一堆中藥材名字來。

  張浪明顯一愣,首次用懷疑的眼神望著沉思的老乞丐,哪有不先關心自己孫子病情,而先問方子?難道這老頭懂醫嗎?那他應該也可以治好他孫子的病?照楊蓉說來,不會是很難啊。如果這樣,老頭也可以當個郎中,懸壺濟世,不用淪為乞丐吧。

  心中有些疑惑,不過臉上卻不露痕跡道:「老人家也懂醫嗎?」

  老乞丐心中一懍,隨既道:「老頭略懂一二,只是知之不多,故問之。」

  張浪疑惑更甚,不過不指出,沉思半刻,轉首對一衛兵道:「你去叫嚴畯過來,命他安排一下,集城中所有流民乞丐,統計一下有多少,叫他妥善安排,想從軍的就讓他從軍,不過要從新編排,想安份為民的便劃出田地等。」那衛兵領命大守一聲,轉身而去。

  張浪這才對老乞丐道:「小孩染有疾病,浪想帶回軍中治癒,不如老人家一同前往?」

  那老乞丐連點頭表示同意,還不停啞聲謝道:「多謝大人抬愛。」

  張浪淡淡一笑,命一衛士抱過小孩子,一人扶老者,逛街當然免了,眾人回軍營而去。

  回到軍營,楊蓉則開出方子,叫士兵去取藥,而趙雨則撅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怪張浪上街也不帶她去。惹的張浪左哄右騙,信誓旦旦道下次一定。這才能讓趙雨喜開眉笑,找楊蓉而去。而老乞丐則在寨中沐浴更衣。到底那麼臭的氣味,誰碰了也會別臉而過。

  張浪則在中軍營帳,開始處理軍務。

  半響,帳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聲音十分清澈,很有感染力,好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咫尺。接著從帳外走進一人。頭頂白籐冠,身著青布衣,腳穿木履。幾縷清須,鶴髮童顏,盡顯仙風道骨。他進帳後就一直微笑望著張浪。

  張浪大愣,盯著眼前之人大感疑惑,此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軍中?好像從沒有見過有這號人物?

  還好這人從容微笑,開口道:「將軍不記的了嗎?剛才還是將軍帶草民到這裡來的。」

  張浪大驚,隨後恍然大悟,接著又十分奇怪,眼前這人就是剛才那個老乞丐嗎?照他的意思,剛才帶來的就是乞丐啊?怎麼只沐浴更衣一下,人就有天壤之別,差別實在太大了。兩種形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給人感覺一下有點接受不了。而且剛開始砣著的背已直如鐵松,神色全無剛才老態龍鍾之樣,而且精神煥發,好的不能在好。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假裝乞丐呢?單單這付外表形像,就像個活神仙,已可叫人心生敬意。

  當下疑心四起,不過仍不忘讚歎道:「老人家沐浴更衣,面貌一新,如神仙般,讓人驚煞。」

  老者又微微一笑,不以為意,臉色極為從容舒適,兩眼不時閃有讓人難以捉莫的精光。有些悲天憐人道:「將軍不是凡人,不必學他們咬文嚼字,慈知將軍心中有不少惑問,草民可為將軍一一解開。草民廬江人氏,姓左名慈,字元放。道號烏角先生。」

  「啊。」張浪驚呼一聲,想不到這個老者竟然是演義裡的神仙。心中震驚實難用筆墨形容。

  眼中的形像一下放大不少,越看越感覺仙風道骨,顠塵出俗。

  左慈微微一笑,神情極為飄逸,接著道:「草民平生專於學道,明五經,兼通星氣,尤明奇門遁甲,今見漢室紫星將衰,辰星四起,天下大亂,烽煙漫天,動盪連年,百姓民不聊生,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常憂天地。慈前日於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學道,時天雷震碎石壁,得天書三卷,名曰《遁甲天書》。上卷『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騰雲跨風,飛昇太虛;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雲遊四海,藏形變身,飛劍擲刀,取人首級。無論何卷,包羅天文地理、軍事兵法、奇門遁甲各種學識,無所不有,只要精通一二,便可放眼宇內,笑傲蒼生。」

  「《遁甲天書》?」張浪兩眼瞪如燈蘢,嘴巴張的足可塞下一個拳頭,胸中又遭一次12級強烈地震,心裡大聲鬼叫,『靠』天地間還真有《遁甲天書》這個玩意?一直以為是子烏須有,也只能在遊戲裡才能出現的秘笈。想不到左慈竟說出這樣石破驚天的話來,而且和對曹操說的那番話一模一樣。不會接下來是「左慈擲杯戲蟑螂」吧。張浪心中萬分激動和等待。

  左慈點了點頭,兩眼瞇成一線,自豪道:「不錯,草民欲將此三卷書送於有志之士,助其成霸王之業。救蒼生百姓。」

  張浪雖然沒出聲,心中卻樂的開花,難不成左慈想送書給自己?

  左慈法眼金精,那裡會看不出張浪的想法,不急不慢道:「將軍可知遁甲之名何義?」

  張浪一愣,沉思半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來,唯有苦笑搖頭。

  左慈也不在意,侃侃道:「甲者,十千之首,人君之象。《易》曰:『帝出乎震,位坎向離』是也。遁者,隱也。甲性好生,而庚性好殺,甲適於六儀之下。甲既畏庚,又遁於庚。如若知此道者,可為王者之師。」

  張浪聽的渾渾沌沌,一點頭緒也沒。不知道左慈在說什麼,什麼甲庚的啊。

  只是對心中比較關心的事情問道:「左道長是否願將此天書傳於在下?」

  左慈輕輕頷首,笑道:「不錯,貧道於天柱山上之時,日夜以觀辰星,明天下大勢,今紫星暗淡,群星閃耀,中平末年,忽一流星劃空而過,星像中騰空出現一顆極大星座,雖然那時還末有現在這麼光芒四射,但天像已亂,慈倍感困惑,遂問神像管輅,其言,新星運勢而成,大道天下,必有明主。星騰於西,移去東,綻至南,合此者,唯有將軍也。慈一路追尋而來,恰逢將軍出遊,故試之。果然將軍愛民如子,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將軍心懷氣度,雄才大略,必可排天下之大難,還百姓太平盛世。」左慈深遂的眼裡竟有些敬意和期待。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逶迤所思。雖然自我感覺良好,但左慈以這種表達方式來讚自己,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同時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可是神仙喔。(不知真假^_^)。其實自己也是受21世紀先進思想的熏陶原故,深明水能載舟,欲能覆舟的道理。一個人的力量也許很渺少,但集成千上萬,那麼他所包含的能力會是而大的驚人。身為主帥,便是三軍之魂,你的性恪如此,直接影響三軍的素質。也許剛才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面,是有點做戲的成份,但這也是自己知道廣告效應的原故,一能傳十,十能傳百,近而使民心所向。

  不過還是十分堅定道:「道長放心,浪必竭為所能,謀一太平天下,以安百姓。」

  左慈讚許的點了點頭,隨既從懷裡拿出三本書卷逞於張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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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書卷外面看起來很普通,沒什麼特別之處,和普通書卷一模一樣。如果硬要找出什麼特別之處,也許就是看起來比較新。但這三卷書外面如何不重要,關鍵這是《遁甲天書》,張浪很想知道裡面都底寫一些什麼?心中癢的不得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去要。

  但左慈就是不緊不慢,好似在吊張浪胃口笑道:「不知將軍以為如何治國為佳?」

  張浪想也不想道:「當然是以德為本,以法制國,雙管齊下。」

  左慈對張浪的話極有興趣,緊追問道:「貧道願聞其祥。」

  張浪略一沉思,想起自己以前的世界,心有主張,從容道:「首先提倡仁義道德,詩書禮樂,教化百姓,因為這是任何法律背後的基本精神,待百姓的覺悟提高,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建立一套完善的社會法制,而且樹立律法的絕對權威。保護每個百姓的人生權利,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要普及。令其時刻警守,不敢相違。讓他們清楚法律和標準,明白自己所做是否危害社會,危害他人。如若有人敢以身試法,漠視法律存在,定難逃法網追究。」

  左慈陷入沉思,臉色嚴肅,如石化般,一動不動。張浪大氣也不敢出,有些緊張的望著左慈。

  半響,左慈抬首疑道:「盤古開天以來,歷代王國,不是無法,乃法規太多,這樣做是否欠妥?」

  張浪鬆一口氣,自信道:「不會有問題,以前法制,刑法苛刻,刑事太重,百姓無不心寒,動不動就要殺,或誅九族。孰不知,不知者無罪也。只要刑法不濫,公正無私,所犯者不論平民或有功之臣,只要在法律之下,人人平等,試問誰敢不從?」

  左慈搖搖頭,道:「難,十分之難,將軍所說的以德為本,以法制國,聽起來很美好,但要實行起來,卻十分困難。靈帝既位以來,戰火連綿,百廢待興,百姓還要為生計日夜勞碌,當前之急是如此解釋溫飽問題,而且沒有一段長時間的發展,很難回復經濟,更談不上詩書禮樂,教化百姓。況且以保護每人的人身利益出發,也許會得到普通百姓擁護,但世家,地方望族等豪門階級之見,已根深蒂固,如若推行,對他們的打擊是如何之大,當會全力反抗。如果將軍沒了他們的支持,舉步堅難。」

  張浪點頭,同意道:「不錯,是很難,不過只要朝這個方向前進,不用多久,必讓人們所接受。」

  左慈驚訝道:「將軍眼光放的如此長遠,真讓貧道心生敬意。只是將軍是否忘了當成之事?」

  張浪哈哈一笑道:「事物的誕生總有特定環境,而無論任種新生事物,都有其自身的發展規律,讓其孕種,發芽,形成,壯大等都要時間來慢慢積累,只要到達某一定階斷,在經催化,量變會爆發成質變,而新生事物取代舊事物,是不可必免的新降代謝。也是時代向前發展的自身規律所在。所以說水到渠成,功到自然成等。也許剛開始不被人所接受,排斥,濟壓,但是真理,他總會在越困難,越逼迫的情況下,發展越快。這就是時代的規律性,無論是誰都不能改變,道長不能,我也不能。」

  左慈這個看起來仙風道骨老者,聞張浪話後也不由隨之動容,臉現震驚。雖然有些詞聽起來不解其意,但對他們來說,這是多麼新穎的觀點。真是發前人所末之事。而且看他語氣眉間,強大的自信足可動搖每個人的心志。

  心中驚奇,隨既想到張浪有王者之氣,當下也不奇怪,額首道:「聽將軍一語,勝讀十年聖賢書。」

  隨既下了決心,正容對張浪道:「如此貧道便把三卷《遁甲天書》傳於將軍。望將軍妥善保管,不可落入小人之心。並且不驕不餒,多為蒼生謀福,也不負貧道一番心意。如若發現你用此書為非做歹,荼毒生靈,不單貧道收回此書卷,將軍也必遭天遣。」左慈臉上頭次現出嚴肅表情,威赦逼人,冷氣四射,讓人望而心生寒顫。

  張浪鄭重的點了點頭,相當認真。對左慈的話銘記於心。臉上早已沒有剛才的興奮之色,取而待之的是滿臉堅毅。他並不是給左慈嚇倒,反而是感覺自己任重道遠,擔子不輕。

  左慈這才滿意的把卷書交於張浪,後者感覺入手沉甸。

  張浪並有沒一下翻開書卷觀看,而是輕輕撫摸書皮上剛勁有力,如蝌蚪字跡般,雖然看不懂,不過用心猜猜也知道大概是什麼意思。照左慈所說話,只要自己略懂皮毛,便可縱橫天下,如果精通可平地升天,得道成仙,天地同壽,與日月齊輝,這也太誇張了吧,對於21世紀無神論普及,科學時代來臨,打死自己也不信有這樣的事情,好像YY過頭了。

  左慈好似看穿張浪的想法,手撫清須,氣質優雅,微笑道:「此三卷天書皆為上古甲骨,蝌蚪字跡,文義幽深,古奧難測,以貧道修為,仍不能登堂入世,只弄個一知半解。而將軍能學上多少,就完全要看悟性高低,不過相信將軍天擇之子,必悟性過人,假以時日,觀盡人生百態,悟道於塵世之中,必得書中之秘,有感天地照化。」

  張浪一聽左慈也只弄個一知半解,心氣馬上瀉了一半,高興的心情像一把火給水澆了一樣。還上古甲骨文呢。就漢代這個古書字體,自己也看的頭大如牛,多不解其意,如若不是郭嘉,田豐等接手,自己光看拆子書信,就要減壽十年。看來這個《遁甲天書》只是名字唬人,其實一點用也沒,以左慈的道行,仍不能得其中之秘,更不要說自己這個一點也不懂之乎者也之人了。

  臉上掩飾不住心中的失望,有些灰心道:「以道長本領也只弄個一知半解,那更不要說在下了。浪可是對甲骨文一字不通,放在某這裡,實乃暴殄天物。既然如此,這遁甲天書,對浪可有可無,不如讓道長帶回再慢慢細下研究吧。」

  左慈明顯一愣,在常人眼中無上珍寶,就是拼了祖宗十八代,也想方設法搶這《遁甲天書》,就算自己學不會,也不想讓別人染指,結果在張浪嘴裡,倒成了一個無關痛癢的東西,一點也不在意,心中對張浪品行大為佩服。讚歎道:「人世間,無論何種寶物,都孕天地無極,日月精華,陰陽兩儀,山川靈氣。所以何任寶物都有其自生的靈性,擇人選主,有德之人居之。貧道初得此奇書,便不遠萬里,從巴蜀尋星,一路沿江而下,為找天象至尊,救天下蒼生,望將軍不要推辭。」

  張浪見左慈這麼堅持,也就不再推了,隨後放於案上,拜謝道:「謝道長賜寶物。」

  左慈挺立,不客氣的受張浪一禮,呵呵笑了兩聲道:「既然如此,貧道也要告辭了。」

  張浪聽左慈要走,不由心中不捨,與他一席話,感覺自己如沐春風,整個人精神爽朗。不過也知道像左慈這樣修道之人,跳出方圓,喜好煉丹修道,閉來雲遊四海,可遇而不可求。不過還是出口挽留道:「今日剛拜見道長,何必忽著走呢,不如在這多呆幾日,好讓浪盡盡地主之宜。也可向道長討教一二,以長見識?」

  左慈低頭思商不過半刻,便在張浪的期待下,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當下左慈論起悟道,人倫,天地,雖然張浪不太瞭解,不過也聽的精精有味,十分入神。待郭嘉,程昱,田豐進來時,張浪急拉眾人一同聽教,三人竟也一起聽的入迷,大呼受教非淺,不在話下。

  幾天後,密探回報,言太史慈和陳武幾批假扮水賊部隊都已成功渡江而過,並且拿下虎林,然後洗劫一空,造成假像,讓劉繇以為又是水賊做亂,不做準備,疏於後方防守。部隊集合完必後,不做停留,找了幾個當地百姓問話後,知牛渚補給重地為太平縣,且守兵不過三千,又因陳武對當地地形相當熟絡,隨既進言,太史慈果斷拋棄郭嘉原先攻打蕪湖戰略,決定繞過三山,以神不知鬼不覺之態,直插涇縣和蕪湖中間,沿秦淮河擊牛渚後補重地太平縣,攻其不備,閃電做戰。等其發覺之時,相信已一把火燒光,然後一鼓做氣,從後方衝殺牛渚防線,同時放起風燈,讓江津對面張浪軍隊前來接應,兩下夾擊張英大隊,只要速戰,必可一戰而定。

  張浪對太史慈主動改變計劃雖有驚訝,但也十分讚賞,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怎麼樣以最小代價做到最大勝利,這才是最重要的。並且很多時候,計劃趕上不變化來的快,那就要領軍大將能省時度事,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這樣一來,領兵之人,就變的格外重要。他的選擇將決定戰場走式,成敗一舉。

  又派人快馬至歷陽,令徐庶準備好軍隊,配合自己和太史慈兩路大軍,出戰秣陵,死死拖住劉繇大軍,竟可能的令其騰不出多的軍隊來支援張英。同時也令張遼密卻注意丹徒動向,一有風吹草動,就要有所反映。

  左慈見張浪開始準備跨江而擊,佈置井井有條,對此戰也有極大信心,這才欣然顠去。

  張浪大感可惜,不過也知道這天早晚要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自己也看的很開。只是那遁甲天書,自己只翻了頭一頁,便讓張浪動了不在翻此書的念頭。裡面寫道:「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看的頭暈眼花,不知所言,索興丟在一邊,來個不理不睬的。

  左慈走後這幾日,上游密探頗頗渡江回報太史慈軍隊動向行蹤,細報路線,行軍速度,士氣,等等。方便張浪計算太史慈在正常情況下什麼時候到達太平,從而算定夾攻太平,牛渚的時間,好讓自己做出最好判斷和調整。

  當最後一探子密報太史慈已到涇縣和蕪湖交界之後,不出三天,必可準備沿江偷襲太平。接下來,忽然與太史慈失去連絡,毫無音信,再無探子回報。這讓張浪坐立不安,心中焦急異常,暗恩是否太史慈碰上敵軍,還是出什麼意外,但應該有消息才對?

  這時田豐盡顯其沉穩老到,冷靜道:「主公不必多慮,子義勇猛而不失智慧,加上陳武極熟長江下流一帶,不會出什麼差錯,照屬下估計,也許是子義軍隊進入敵方心臟地帶後,顧慮再頻繁派探子回江報信,怕萬一不小心被截獲,難保事情外瀉,那可是前功竟失。所以才停止密探來回。」

  張浪想想也有道理,但還是不安道:「子義孤軍深入,於總部失去聯繫,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一無所知,且孤軍做戰,一旦被圍就十分危險。」

  郭嘉正容道:」不錯,派軍隊從後方插其心臟時,屬下就事先聲明,此去可是龍潭虎穴,萬一三長二短便是有去無回,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所以所選之將,一定要慎而慎之,一招錯,滿盤輸。既然主公派了子義,且又有陳武相輔,當對他們於絕對信任,報有信心。吾觀太史子慈大將之才,有勇有謀,想來不會負主公所托。觀其不再派密探來回,便知其心細如髮,主公多慮了。」

  張浪這才有所松下心情,皺眉道:「那我們不是要在這裡苦等消息?」

  程昱也在邊上出言道:「也不一定,主公可多派巡江舟隊左右來回,遠遠觀察牛渚大寨動靜。一旦牛渚有兵馬調動,而風燈顠來,便知子義大軍已到。正是大軍齊出之時;如若牛渚兵馬調動,卻無有風燈,十有八九子義軍馬可能被發覺了,被張英圍攻。那時我軍也可及時做出調整。只是用如何方法能達到偷窺牛渚的目地,又不被發現,這是個大問題。」

  程昱說到最後也皺起眉頭,手撫美鬢,兩眼若有所思,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個好辦法。

  田豐點頭表態道:「不錯,關鍵在於巡江小隊要小心,千萬不能被劉繇舟隊發現,至於用什麼方法,眾先生再想想,一家計短,兩家計長嘛,應該會有很好的辦法。」

  張浪眼睛一轉,見眾謀事苦思中,哈哈笑道:「眾先生不必煩心,浪倒有一個辦法,可差人做個東西給江上探子,令其觀察範圍加廣,且不用靠近怕被敵軍發現。」

  眾人聞言,眾眼刷的一下都朝張浪顠來。對於張浪層出不窮又個個首開先例的點子,眾人可領教無數,大開眼界,可謂歎為觀止。

  郭嘉興致勃勃道:「主公今趟又有何妙計?讓郭嘉等屬下一解心中之惑?」

  「哈哈,哪是妙計啊,只不過是我家鄉一個小玩意兒,不過很實用。」張浪嘿嘿直笑,口不對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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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一臉誇張道:「主公你別開玩笑了,你的小玩意,到了屬下們手裡可都變成驚天動地的大傑做,後無來者不敢說,但絕對可是前無古人。」

  張浪瞪著眼似笑非笑望著郭嘉,怪叫道:「奉孝你何時把馬屁功夫練的如此爐火純青?

  郭嘉臉不紅,面不改色,嘿嘿笑道:「哪裡,哪裡,屬下就事論事,無奉呈之意。」

  田豐見兩人又要耍寶,笑著出口打斷道:「主公不要在吊屬下胃口了,那到底是何東西?」

  張浪正了正,道:「這傢伙叫望遠鏡,可分折射式結構和反射式結構兩種,用兩片透鏡,通過聚焦原理,把想看的物體放大數倍,遠遠的事物,可清晰在眼底,不用走近,只需要遠遠通過望遠鏡觀去,便可達到同樣的效果,這個東西用來偵察敵情,是在好不過了。」

  眾人面面相覷,對於張浪新生眾多名詞多有十分不解,不過總算大致明白張浪說的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功用,個個你望我,我望你,十分驚訝。

  不過郭嘉激動比驚訝來的多,對新生事物的接受和挖掘,比田豐和程昱強上許多。臉色極為興奮追問道:「這個望遠鏡真的是個好傢伙,如此一來,我軍偵察能力大大加強,好比多了一雙千里眼,對敵軍一動一靜,了如直掌,隨時可做出相應調整。主公的寶物真是層出不層,個個實用無比。真想知道主公腦裡還有多少新奇古怪的玩意兒?」

  張浪又瞪了郭嘉一眼,似怪他沒大沒小的,越來越放縱。後者假裝不解其意,傻愣傻愣。

  田豐暗思奇特的望遠鏡到底會如何模樣,邊不解道:「主公可解釋下兩種射式結構,什麼是透鏡,什麼又是聚焦原理,讓屬下一開茅舍?」

  張浪心中一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透鏡這材料不知有否?用銅鏡代替好像不太行?

  眾人奇怪見張浪一下又皺眉苦思,不知在想什麼。眾人一時不敢出聲詢問。

  郭嘉等了半刻,在也受不了心中好奇,出聲問道:「主公在想什麼?」

  張浪想想,自己不知道用什麼來代替透鏡,也許郭嘉等有辦法,苦聲道:「望遠鏡是利用光線拆線原理,將聚焦遠的透明鏡放在前部,隔一定距離後,其後部安裝聚焦短的對明透鏡,對物透鏡拆射物體的光後形成倒立像,而這個折射光通過對眼透鏡後,又一次折射並成為平行光,所以看到遠處的物體時就感覺很近。凹球面鏡和凸球面鏡中的物像關係,想來你們已清楚。而所謂聚焦……」張浪苦口婆心,又解釋一大堆,然後才道:「現在問題就在如何能找到透明物鏡,這才是關鍵所在。」

  郭嘉聞言,眉頭頓解,長聲大笑道:「我以為主公為何發愁,原來是為透鏡,此事何難,自秦王統一六國,就流傳「食金飲玉」可以長生的說法,煉丹之術大大興起,且試煉珠玉間,多有琉璃壁、琉璃杯等晶瑩璀璨透明物體為副產,只要稍做加工,並可成為主公所說透鏡。」

  張浪大喜,高興道:「如此就由奉孝去辦此事,原理你也知之七八,若哪裡不懂,可來問某。」

  郭嘉也極為興奮,雖然年紀不大,但對生命及天地事物有著強烈的愛好和追求。當下滿口應下。

  接下來兩天,郭嘉沒日沒夜的研究和制做望遠鏡。因為當時古代玻璃主要成分是鉛鋇,燒成溫度較低,雖然絢麗多彩、晶瑩璀璨,但易碎、透明度差、不適應驟冷驟熱,只適合加工成各種裝飾品、禮器和隨葬品。而郭嘉想一時半刻煉出全透明的現代玻璃,需要一定的時間,只怕等他製出望遠鏡後,也派不上用場了。

  而張浪也知道此時是臨時抱佛腳,不抱奢望。只能緊張的準備跨江,又耐心等待著信號來臨。

  到第三天夜裡,江上風很大。月空皓潔,群星璀璨,加上浩翰無邊,一望無際的長江,景色迷人。

  幾批巡江小隊,雖不能近距離的觀察牛渚,但也可以在長江上來回巡視。就在同一時間裡,忽然一起發現遠遠的江面上,顠起十來顆左右一閃一閃的朦朧星燈,順風沿著長江水平線而來。點綴江景,十分詭異。還好士兵事先知道這是信號燈,並沒有多少驚奇,不過也有不少人嘖嘖稱讚,這時士兵開始拚命的擂起鼓來,聲音彼此起落,又火把遠遠接應,來回閃動。給長江增色不少。

  消息很快就傳到江津中軍大帳,當下人馬急促,士兵緊急集合。

  張浪坐在帥位上,一身戎裝,金甲閃閃,極有氣勢。楊蓉和趙雨立在背後,兩人都穿上銀白鎖子甲,艷光四射,英姿颯颯。臉色平靜中有些少許期待。而眾將一字排開,個個衣甲鮮明,整裝完畢。

  張浪眼神掃了一眼,滿意點頭,高聲喝道:「江上消息已至,子義同一萬士兵已在計劃中奇襲牛渚後補重地太平縣得手,今風燈顠來,可知奇兵開始全力猛攻牛渚。正是我大軍全線出擊,夾住張英大好時機,此戰一定要快,一鼓而下,待劉繇援軍末到之時,乾淨利落的拿下牛渚。眾將可催三軍士兵奮力做戰,不做別想,吾已令屯兵歷陽的徐庶同時出軍,拖住劉繇大軍。為我軍取江南為基,秣陵為都郡,打好漂亮的第一戰。」

  眾將齊喝一聲,氣勢十分磅礡。張浪隨即令蔣欽周泰領三千水軍,先行而去。

  自領三萬中軍,同眾將典韋,晏明等隨後出發,留田豐,郭嘉等文官守寨,只有程昱隨同前處。

  江津之地,水流不疾,風向穩和,波平浪靜,大大提高竹筏木舟過江的安全性。江上數里,竹筏一望無際,黑壓壓一大片,連綿不止。卻無半點雜吵喧鬧,只是有陣陣木漿吃水聲。張浪立於帥艦之上,乘風破浪,一往直前。前面蔣欽周泰三千水軍開道,後面連綿數里的竹筏木舟,黑暗中只有燈火閃閃,如火龍般盤江數里,聲勢極為浩大。又如蛟龍入海,刀劍冷月下不時閃起光芒,水波蕩漾中,相映成輝,讓人感到蕭肅殺氣。

  此可見張浪此戰決心如何之大。五萬丹陽兵,太史慈帶走一萬不說,只是留三千左右士兵把守大寨,其於盡隨自己出征,可謂傾巢而出,打算一鼓做氣,直下江南。成敗就在今晚一舉。如若勝了,那自己可勢如破竹,橫掃江東,布武天下。如若敗了,那只有灰灰的退回壽春,休整兵馬,等待時日,圖江東。雖然大軍克下淮南壽春,使自己有了戰略縱深,但徐州四戰之地,壽陽合肥更是北軍南下渡江首要戰略據點,如何能安心發展經濟?如此江東更是勢在必得。

  行駛不久,江面上隱約可見風燈緩緩顠來,張浪粗略估算一下用了多少時間,急令水軍全力挺進。

  約見初更,遠遠望去牛渚,火光映天,濃煙四起,燒紅夜空。殺伐聲陣陣入耳,響轍江面。眾將士在江上感覺鬱悶和緊張不安後,忽然心裡大震,個個開始興奮起來,隱在骨子裡的熱血也開始沸騰。

  十分期待秣陵一戰。

  張浪也十分滿意士兵的狀態,士兵高昂於否,決定戰場勝負的重大因素。

  離牛渚越來越進,火光把張英水寨亮如白晝,隱隱可見人影起伏,刀劍閃閃。殺聲越來越響,江上早沒有張英的巡江小隊,士兵都回攏圍殺太史慈部隊。

  太史慈沒負張浪的期望,秘密行軍至涇縣和蕪湖交界,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帶,又因假裝水賊,雖有人發現,抱於張英部隊,卻也不以為意,張浪大軍時刻壓迫牛渚,秣陵,哪裡時間來管水賊啊,最多讓你打劫一番,就會退去。但如若張浪大軍殺來,那可是猛龍過江,秣陵易主不說,不知有多少人頭要落地。太史慈趁張英沒回過神來,沿秦淮河日急行軍八十里,如若沒有經過堅苦不懈,努力訓練,不要說打,就是這樣的行軍速度也會把人摧垮。但對於丹陽軍來說,這樣的行軍是小兒科,輕車駕熟。

  當太平縣發現有大量水賊來襲之時,個個陷入恐慌之中,沒想到後方殺來一大隊人馬,末結陣自守,倉促應戰下,加上人數相差數倍,對方又有太史慈,陳武這樣勇貫三軍的大將指揮,哪裡是久經沙場徐州軍的敵手,天平守軍沒抵抗半時,在徐州軍整齊而又兇猛來回衝鋒兩次,敗勢已成,戰事一邊倒,沒出半小時便結束戰鬥。太史慈全身染紅,殺敵數十。汗水和敵人灑在自己身上的血水粘在一起,美鬢失去光彩。如血人般,全身上下散出凌厲氣勢,十分嚇人。但他卻末做意,沒休息半刻,果斷的下令,大軍趁勝出擊,攻拔牛渚。此時陳武進言,太平之戰,秣陵相對稍遠不說,牛渚必有驚動,可能援軍已揮師上來。

  太史慈點頭表示同意,獅嘴緊抿,長鬢迎風飄揚,臉色極為老辣。暗思此戰後,張英在笨也知道事出蹊蹺,水賊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數員和戰鬥力,那時他必全力反撲,支援太平縣勢在必行。果斷先派幾小分隊,騎奪來戰馬,偵察而去。然後大軍堅決一往無前,急行跟上,決不能把主戰場放於太平,一定要把戰火燒到牛渚,方便支援部隊上來。

  怪不得郭嘉事後長歎道:「觀子久做戰風格,可知此為人如何。行事雷厲風行,勇猛至極,更難可貴的是粗中有細,剛中帶柔。大將之流,得此人材,乃主公之福。」

  果然偵察騎兵不久發現前面塵煙滾滾,人馬喧嘩,報太史慈言張英援軍殺來。

  太史慈盡顯大將風範,當機立斷,下令士兵伏於太平官道兩側樹林之中,雖時間倉促,但徐州丹陽軍的確訓練有方,整體素養極高,有條不穩,沒有絲豪驚亂,無人暄嘩,都小心隱秘自己。不久,遠遠見一軍打著「劉」和「張」字旗號人馬急勿勿而來,蹄聲密佈,人聲雜亂。正是敵軍首領大喝催三軍全速前進。看的出來他們心急如梵,恨不得一下趕至太平。粗心大意下,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太史慈示意眾人俯下身體,躲於草叢中,小心隱慝。待敵軍馬過半,忽然長槍同力一揮,率先衝了出去,如猛龍出籠般,連連槍挑數人,接著大聲吼:「兒郎們,殺啊。」眾士兵等待已久,都憋了口氣,見主將衝殺出去,同時粗著喉嚨齊大喝喊殺,聲傳數里,蜂擁而出。劉繇軍促不及防,被喝的心驚膽顫,又見敵軍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心中大懼,末戰輸上三分,接下來更是被徐州兵出其不意殺的丟盔棄甲,連結陣機會也沒,大敗退後而去。

  太史慈則一路趁勝追擊猛打,牛渚遠遠在望。

  此時天已黑下,也不理張英殘兵敗將,忽然下令抄近路翻過一座山頭。遠遠望見牛渚大寨燈火通明,來回閃動,兵馬佈置。急令帶風燈那小隊,快速拿出材料,組合風燈,雖然從沒有試飛過,但太史慈充滿信心,確定的說對張浪充滿信心。

  士兵很熟練的拿出竹紮成支架,一圈一圈的穿了起來,然後糊上薄薄的玉帛,底盤多放燃煙之物。

  眾士兵發上一些時間,把風燈都做好,這才一同點火,一盞盞風燈冉冉上升,有的則上升沒幾米摔到一邊,不過成功率有六七成。望著許許上空的風燈,點綴星空,在東南風的幫助下,顠過牛渚大寨,顠向江面,越升越高,遠遠望去,如妖星般,閃著詭異。

  無論太史慈和陳武都讚歎連連。同一時間,豪氣頓生,謀算至此,牛渚一戰,十有八九勝卷再握。

  大軍休息一下,眾士兵吃些乾糧,又喝口水,補充下體力,接著衝殺下山,直撲張英大寨。

  當晚,劉繇得知天平重鎮失守。有一枚人數過萬敵軍殺奔牛渚,聞言後手足皆涼,冷汗夾背,臉色鐵青。一時間不明白後方如何會出現這麼龐大的敵軍隊伍,同時顧慮牛渚安危,更怕張浪會跨江強行夾攻牛渚,心中十分清楚此地情況極為危險,一旦失守,長江之險,優勢盡失,幾乎沒做出什麼想法,就派一軍近萬人馬想出支援而去。自己則坐立不安,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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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渚重地,殺聲震天,火光閃耀,太史慈和陳武奮力當先,在火光下全然鮮紅,如索命叛官。領一萬不到徐州士兵,從牛渚背後衝殺張英大寨。雖然士兵一日雙戰,加上長途跋涉,體力消耗極大,但個個士氣高昂,勇不畏死,英勇殺敵。顧然平時的訓練因素極大,但不可忽視的是,他們都知道江津上的大軍人馬,馬上就支援來了,只要自己能挺過這關,便重重有賞,也許還能陞官發財。在這樣的信念強力支持,徐州士軍雖人數不佔上風,並個個身體疲軟,但戰鬥力卻一點也沒減下。雙方膠著。

  張英則叫苦連天,自己陸上大寨,依山伴水,佈置有序,進可攻,退可守。而為了方便補給,可謂後門洞開,自己從沒有想過徐州軍會從後門相襲殺來。當得知援軍敗回,就隱隱感覺不妙,如果匆忙之下改變大寨防守陣線,末見其利先受其害,大軍還沒有開打,就會混亂的不得了。無奈之下,只有硬著頭,自領大軍戰太史慈,而徐州軍雖兵不戰優,個個卻悍勇無比,一個倒下,另一個馬上撲上來。反觀已方,士氣低沉,多有畏戰。

  牛渚大寨的每個角落裡,都有兩方士兵奮力衝殺,一時間慘叫連連,血肉橫飛。

  月光照在這個人間地獄上,海風伴著血腥味吹過每個的神經,每把揮舞的刀劍,都不時滴出鮮血。

  有好幾個營帳都著了火,濃煙滾滾,張英的士兵根本沒時間來撲滅,只有麻木迎著徐州士兵搏殺。

  太史慈領一隊百來個士兵,這是他的部曲。在經過鐵血訓練後,慓悍異常。牛渚大寨,入如無人之境,如刀鋒般銳不可擋,直撲中軍大寨,神擋殺神,佛阻殺佛。個個身上都血淋淋的,如似從紅河口爬出來一樣。這不但沒有讓他們害怕,反而更刺激興奮,有個士兵反手一刀,把一個衝上來的劉繇士兵斬成兩半,當鮮血飛揮到他臉上時,竟臉現惡笑的舔了舔嘴唇邊上的血絲。在火光下,更形崢嶸。猶意末盡,又如狼似虎的撲向邊上和自己隊友戰在一起的士兵,從背後無情的一刀劈下。那士兵慘叫一聲,朴刀騰空而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在挺了挺,當場死了過去。

  陳武也極為強悍,雖年僅十八,卻少年有成,武藝非凡。加上他面黃睛赤,容貌古怪,在黑夜中更如歷鬼一樣,兩眼幽幽紅光,如食人之狼,嚇的張英不少軍士魂飛魄散,再一聲大喝,若巨雷般,惡靈轉世,相交之敵無不心神皆裂,未戰而跑,膽小者更是口吐白沫狂暈中。

  牛渚大寨,早已亂成一團。士氣哭爹喊娘聲,兵器金戈鐵馬聲,演澤著一副讓人瘋狂沸騰的熱血。

  不過張英終是藉著兵力優勢,在發了不時間穩住局勢,開始慢慢佔據上風。

  而太史慈陳武則陷入從軍以來首氣規模如此巨大的慘烈苦戰。特別陳武,更是刺激興奮和緊張。

  太史慈領的一萬士兵,個個雖勇不畏死,但漸有抵抗不住的跡象,死傷無數,人員銳減。不過讓張英又氣又怕的是,徐州軍無一人有退縮害怕逃避現象,張浪是怎麼訓練出這樣一旅鋼鐵之師?張英心裡十分羨慕,同時又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這讓他煩燥異常。

  徐州士兵,從開始強攻,慢慢轉回防守。陣型組織的相當嚴密。一人倒下,又人一人堅強的踏著同伴的屍體,補上缺口,死死不退。因為他們心裡有著強烈的信念在支持。這就是信心的果實,自從張浪騰空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謀無遺算,只要是從徐州下來的士兵,都對自己的主帥信心百倍。堅信著自己軍隊是百勝雄師,並且主公援兵馬上就要到來,也堅信著最後的勝利一定是自己的。只要自己能堅持,再堅持,必可從這人間地獄裡自豪的走出來。

  太史慈和陳武堅苦的支撐近兩時辰,終於迎來勝利的消息。

  蔣欽,周泰領著三千水軍,在眾水手全力操漿中,率先搶灘登陸,加入戰局。從大寨正面衝殺進去。剛開始張英軍前哨部隊還做抵擋,不過很快便讓蔣欽在周泰弩弓手滿天箭矢的強力掩護下,勇不可擋的衝殺進去。守軍節節敗退,轉眼間便失去哨樓水塔門榭控制權。

  蔣欽周泰開始棄舟登陸,並且對張英軍隊進行前後夾擊。

  陷入苦戰的太史慈奇兵部隊,全靠著堅韌不拔的信念咬牙堅持。

  終於月光下,發現牛渚後方軍隊好似出現混亂,接著也傳來陣陣響亮的殺聲,越來越進。

  不知道是誰興奮大喊了一聲,「我們援軍來了。兄弟們,堅持啊,殺光他們。」

  一傳十,十傳百,每個士兵疲勞不堪的臉上,汗水和血水相互交織一起,不過個個都精神大振,眼裡閃過興奮的光芒。不知哪來的力氣,又如一開始般,勇猛頑強。太史慈軍士氣強力回升,都在做最後一搏。反觀牛渚隊軍,都出現不少的騷動,而且得知江津大軍跨江強攻,兩面夾擊自己,心生慌亂,軍心開始不穩。

  張英沒想到只一會的功夫,形勢巨變,直轉而下。同是得知張浪跨江先前部隊已到,樓門失守,已軍處於相當不妙的地步。臉會十分陰沉,加上他看起來極攻於心計,在火光下閃著冷森的氣息。張英的親衛軍團團包圍住他,讓他在中軍寨,左右指揮士兵做戰,並且沉著下令部曲出去發散消息。

  張英曲部得令後,個個到寨外一起大聲喊道:「兄弟們,支持住,主公已派樊能將軍帶兵前來支援,相信馬上就要到了。在堅持啊。勝利就是我們的了。」

  果然這話起了不小效果,牛渚士兵,也振奮不少,兵分兩頭,頂住太史慈和蔣欽部隊,互相苦戰。

  就在兩邊吶喊嘶殺,難分難解,戰況又膠著的時候,張浪領的三萬丹陽軍,在經過舟車累頓後,終於成功登岸,接應上來。也沒做休息,隨既令典韋的帶領士兵,奮力衝殺上去。而自己和楊蓉趙雨並晏明韓莒子五百鷹衛遠遠觀戰指揮。

  典韋領的三萬生力軍,虎入群狼,和張英大隊混戰在一起,很快便和蔣欽周泰幾股分散做戰的隊伍合兵一起,全力猛衝張英中軍寨。在太史慈陳武的內外夾擊下,牛渚守軍見對方人馬越來越多,已方所說的援軍又不見人影,心慌下,防線終於被打開缺口,好戰的典韋更是一馬當先,不折不扣的急先鋒,而蔣欽周泰也知典韋武勇,雙雙領兵衝進大寨中央,朝中軍大寨殺去。

  張英大寨中,燈火亮如白晝,兩邊親衛,左右來回跺步中,汗水濕滿臉上。眾人明顯感覺他的焦慮之色,個個心裡一片黯色。當主將都對自己軍隊失去信心之後,更不用說士兵了。張英臉上青筋時隱時現,有些緊張搓大手,虯鬚倒立,邊喃喃道:「樊能援軍怎麼還沒有來,正常情況下就應該到了?」兩眉一皺,忽然驚中起來道:「莫非出現了什麼意外?」心中大亂如麻,冷汗直流,自己的救命稻草啊。想起張浪手段,越想越有可能,心情極差,臉如土色,「難不成援軍已半路被伏?」

  邊上一健將雖心裡沒底,不過還是安慰張英道:」將軍不必擔心,也許路上耽擱不定。」

  張英忽然冷笑,兩眼陰沉光芒一閃,有些怒道:「樊能早對某心存不滿,定是想看張英好下場。」

  眾士兵齊怒,大罵樊能小人,不顧事情輕重,為報私仇,棄大敵不顧。

  難為張英和他親將了,其實樊能倒大大咧咧,和張英不快的事情,他早就望了一干兩淨,只不過自己領的一萬士兵雖沒有被伏,卻行軍到一半路途時候,忽然有士兵快馬消息而來,言秣陵江面發現大批敵軍,大約有三四萬人左右,可能有更多。極有可能是張浪大隊主力人馬殺奔而來。劉繇下令樊能支援牛渚軍隊快快退回,先保秣陵。

  起先劉繇苦思冥想,怎麼會有如此多人馬出現在秣陵江上,不是都攻打牛渚了?忽然腦裡一閃,擔心想道:難不成張浪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攻牛渚暗偷秣陵,攻打牛渚張英人馬只是幌子,而正真用意卻在秣陵大軍援牛渚時,趁其空虛一襲得手?越想越有道理,思量再三後,還是老窩加小命要緊,急派人追回樊能和他士兵,等擊退徐州攻打秣陵軍隊後,在奪回牛渚。況且張英熟讀兵書,加上張浪主力在秣陵,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攻下。

  其實江上不過是練榮帶的一萬士兵罷了,只是為了使牽制效果更好,能壓住劉繇大軍不能調走,徐庶用計大布疑兵陣,竹筏上多扎假草人,然後穿上軍服,再派幾個士兵掌漿,前面都是真貨,後面大半是滲水,結果黑夜中,劉繇果然上當,急調回樊能兵隊。

  張浪已經上岸了,領著晏明和韓莒子等一班鷹衛,一同登上哨台樓榭,遠遠觀戰,鳥瞰牛渚。一陣腥味的海風迎面而來,眾人發熱的頭腦隨之清醒不少,沸騰的熱血忽然安穩不少,骨子裡的噪動也開始平息,只是聞著那刺鼻的血腥味,又有一股難言的興奮泛起心頭。

  海風吹起趙雨和楊蓉額頭的幾綹劉海兒,倍感迷人。兩人如花似玉的臉蛋,在邊上燃燒著火把的照映下,紅樸樸可愛動人,似要滴汁的水密桃般,水靈水靈。身上笨重的銀白鎖甲,非但沒能遮掩婀娜多姿的曼妙曲線,反而襯托他們無限無光,巾幗氣質,如兩位女神戰士。

  張浪則相當沉著,堅毅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嘴角輕輕上揚,昂首挺胸,牛渚戰事一滴不漏映在眼底。自己的士兵藉著強大的實力,正一步一步蠶食對方。張英的防線一角已被突破,火光中,隱隱見一大將帶頭領兵衝殺到敵方心臟中心,左右橫掃,端是強悍。相信不出一時辰,牛渚竟在展握。

  一處破,處處破,張英軍隊防線開始崩潰,徐州軍看到勝利的天平傾倒了過來,越戰越勇。

  主將張英終於絕望了,對秣陵援軍不再抱一點期望和幻想。知道再不用多久,徐州軍藉著高昂的士氣,強大的戰鬥力,牛渚易主已成定局。這才心有不甘的開始秘密準備撤離,退回秣陵。而守軍經過豎苦奮戰,苦苦掙扎,生死一線後,大軍迷漫著秣陵援軍退回的消息,這讓本來還有點生機希望的士兵,一下強烈出現動搖,個個勝現悲色,厭戰情緒開始滋生,形式急轉而下,全線出現潰敗。

  太史慈陳武,典韋蔣欽周泰,領著極為高亢的士兵,開始進行收官一戰。

  太史慈立起點鋼槍,在眾多搏殺士兵,魚貫穿稜,臉沉如冰,美鬢飄揚,大呼道:「投降不殺。」聲音極為響轍,而外圍結束戰鬥的士兵,正往內線沖,聞言也一同高呼:「投降不殺。」

  牛渚守兵在兩面夾擊下,腳快的跑了,腳慢的開始全面倒戈,丟器投降。徐州軍早已名震江淮一帶,況且對降兵的待遇好像也很不錯。一時間投降的七七八八。

  牛渚一戰,經過數時辰的驚天動地的互相肉搏強戰後,以徐州軍大勝出而告終。

  張浪見戰事已結束,馬上下令程昱開始清理膳後工作,分編降兵,整理大寨,等等。

  此役,徐州戰死五千,傷者近萬,每個參戰之兵,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可見兩軍當時交戰的是如何激烈。此時天已五更,東方慢慢泛白,而得勝的徐州軍,特別是太史慈那一隊,當勝利來後個個歡呼雀躍,時刻緊繃的神經一旦鬆懈下來,才發現自己全身疼痛難擋,紅腫水泡,肌肉酸麻,有人當場倒地呼呼大睡過去,可看疲累程度。

  而張英僅帶數十個士親信敗逃而回秣陵,不在話下。

  練榮在秣陵大寨前,搖旗吶喊,一開始並沒強攻,而是在水寨外令士兵以強弩射向水樓,箭雨相當密集,不時還用燃著的火箭試圖點起火來。兩方就以箭矢相交,相持一些時間,根本就在拼誰的箭多。待敵軍箭士好似稀了不少時候,練榮忽然帶熟水性的士兵強攻一陣,戰不過又退了回來。

  而牛渚的情況越來越糟,劉繇無計可施,只是派軍出戰,想和練榮一決死戰。如若要輸就輸個精光,萬一勝了,還可以回師救牛渚。而這時徐州軍卻不衝上來,反而急速後轍,秣陵軍剛開始還窮追不捨,幹了幾個掉在後面的士兵,接下來不敢追的太遠,不知是誰鳴金收兵,無奈長歎目送而去,草草收兵,待秣陵士兵回寨不久,練榮又命水手轉航,令水軍操漿而過,眾新殺向秣陵,把忙的焦頭爛額的劉繇,徹底打消派軍再支援牛渚的打算。

  張英敗軍終於退回秣陵,劉繇大罵不用多說,練榮則選擇最好的時機,領兵開始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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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渚一定,劉繇想借長江之險,以拒徐兵南下的美夢化為子虛烏有,心頭中首次泛起害怕的滋味。

  牛渚失守,宣告自己苦心經營數月的以秣陵為中心,曲阿,牛渚為兩翼的防線土塴瓦解,本來以為自己取勝很難,但張浪要想擊敗自己更難,守住秣陵綽綽有餘,卻沒有想到,引以為傲的防線,一夜之間,便潰散而敗。牛渚一失,秣陵孤掌恐也難保。

  也許還有人在問,不就失了牛渚嗎?還有曲阿和秣陵啊。縱觀此三條戰線,條條相輔相成,所有佈置防守陣線,都以防跨江為主,深捉住北軍南下,不習水戰的弱點,迫其戰於江上。正面阻截能力不錯,但側面防守相當薄弱,如三道大閘,死死封住正門,如果有人從裡面出來,輕而捨舉。所以無論哪條失守,就等於把自己先天優勢喪失一干兩盡。接下如果與徐州正面做戰,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徐州軍勇猛善戰,大將雲集,又詭計多端,如何能敵。一直自詡嘔心瀝血的傑做,在徐州兵的聚中優勢兵力,再出奇兵強攻下,全線遺敗。再加上兵力本來就不佔有什麼優勢,丟去天險,就好似大門洞開,隨時有賊偷盜進來一樣。劉繇忽然感覺很後悔,沒事和張浪結什麼仇,兩勢力平平安安相處,不是很好?自己野心是否過大?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真的是何苦由來。

  劉繇經過眾將商討,有謀事進言道:「牛渚新敗,我軍兵無戰心,加上徐州軍英勇善戰,主公不可力敵。且秣陵、曲阿,兩側受敵,極難防範,又無險可守,江面又有徐庶一萬軍馬,不如大軍退到吳郡,以此為戰線,此處易守難攻,左據太湖天險,右有浩瀚東海,前可以神亭嶺為據點,派一大將把守,萬夫莫開。此間,主公屯兵於後,與神亭嶺遙相呼應,為後援。同時快馬致會稽太守王朗,此人與主公相交甚厚,互為唇齒,說利害,可請出兵相助,引大軍出漸江(不是現在的漸江省,是一條江),據富春,屯烏程,保涇縣,以為後援。為今之計,欺張浪軍士連連做戰,士兵或多或少茲生厭戰之緒,只要拖上時日,徐州雖谷石豐盛,但一州之地,如何能支持如此大量軍隊長年做戰?況且張浪收編不少牛渚降軍,多半者迫於無奈,只要主公派細做前去連絡,可為內應。加上我軍堅守不出,待彼軍銳氣盡失,兵將思鄉,此際才出兵擊之,那時裡應外合,方為上策,可敗張浪,壯我軍聲威。」

  眾將直言此計大妙,劉繇轉悲為喜,眉頭頓解,眾賞出謀之人,此人為誰?徐宣是也。徐宣,字寶堅,廣陵郡海人,年方弱冠,極有才華,黃巾之亂時,避於江東,後表現出與他年齡不相有的沉穩大氣,才華橫溢。劉繇也讚歎不絕,並且聘用為別駕從事。記的史上說此人極受曹操器重,歷任齊郡太守、魏郡太守等。曹丕繼位後歷任御史中丞、尚書,封關內侯。魏明帝繼位之後,徐宣歷任尚書左僕射、侍中、光祿大夫,晉封津陽亭侯。徐宣歷事三朝,甚受信任,魏明帝始終不許他辭職。徐宣死後謚號貞侯。只可惜如此一個內政人材,明珠暗投,為劉繇無能之輩所用。

  只有一將不以為然,高聲厲道:「汝等文弱之人,安知軍機大事,主公千幸萬苦打造的秣陵防線,難道就要這樣輕易放棄嗎?況且秣陵為主公基業所在,一旦棄之,動搖根本,此事不可為,末將求主公下令,於糜願一決死戰。」說話間從眾將前排走出一個彪形大漢,身長八尺,粗眉小眼,闊嘴長腮之人,衣著戰甲,聲音相當雄壯,極有氣勢。

  眾人急視之,乃是大將於糜,於是無人敢做話。因此人頗有武力,左右拉弓,軍中只在張英和陳橫之下,為劉繇軍中三號人物,心氣甚高,又得劉繇重用。眾人都不想得罪,沉默不言。

  只有徐宣臉色正容,抬頭挺胸,一步不讓,平凡的外表卻一點也不青澀,反洋洋灑灑,有著極不符年齡的冷靜,臉色極為嚴肅道:「於將軍不可做匹夫之勇,想想曹操,袁術兵多將廣,還不是對張浪一點辦法也沒,我軍只可智取,不可力奪。江南地形錯蹤複雜,水網密佈,又有山越等異族視漢軍為侵略者,並且豪氏大宗、望族林立,民風又極為排外,試想徐州之兵,如何能安穩於江南,此皆我軍先天之利,可好好利用,只是退守一些時日,其軍不戰自亂,望主公三思。」

  於糜充耳末聞,怒道:「徐宣,汝是否收張浪什麼好處,如此為他說項?傳聞汝舅徐平在淮安為相,難不成你有投張浪之意,想藉機勸退主公,好讓張浪兵不血刃得到秣陵乎?」

  徐宣臉色一變,也不由怒火中升,揮袖氣極厲聲道:「於將軍,請你不要含血噴人,舅徐平與吾何干,二人各為其主,屬下則全心為主公出謀畫策,丹心可見,汝怎麼可污蔑徐宣?」

  於糜竟有些得意,冷笑道:「那為何百般勸主公放棄秣陵,改奔吳郡。吳中多盜賊,誰人不知?嚴白虎集眾手下數萬,自號東吳德王,其弟嚴興驍勇異常;吳郡太守吳貢,為人膽小怕事,見風使舵,手下使卻能人異士倍出,又對主公態度曖昧難解,極難防備。誰敢保證不會在背後拖主公後腿?又有陳矯等眾多賊軍橫行吳郡,我軍如何能安身?」

  徐宣臉色鐵青,大聲激昂道:「吳中盜賊多為烏合之眾,太守吳貢又是無能小人,此等碌碌無為之輩,何足掛齒。試想天下之人,誰不知張浪野心,先自領州牧徐,名不正,言不順;然後無旨又再戰壽春,無異造反;殺了淮南公路之後,接著竟馬不停蹄圖我秣陵,其豺狼之心,眾人皆知。只要派人前去吳中痛陳歷害,假如平定秣陵,接下來必是吳中之地,其居安思危,反會助主公一臂之力。」

  話氣相當激烈,明擺要和於糜對搞,看來徐宣也十分不滿和激動。

  眾人聽的頗頗得頭,對徐宣之解多有贊同之人,認為戰事不利已,不如避之。

  有人則想,徐州軍這麼歷害,這樣打下去看來也是輸,不如投降算了。想的人多,卻都不敢說出。

  江東多為安逸之輩,此戰後暴露無疑,有人開始暗思如何保家保命了。

  於糜不屑道:「片面之詞,怎可成真?我軍有數萬,且訓練有素,如此便退去,弱了主公名頭不說,恐天下人笑話我軍膽水如鼠,試想以後如何主足揚州?」

  劉繇頭大的不得了,十分不耐煩道:「不要爭了,於糜主戰,徐宣主守,既然如此,那就讓於糜領兵二萬出秣陵,先去交戰,我另領三萬退至秦淮河以西的石子岡,靜觀其變,如若勝,我軍出擊,重新奪回太平。如若不勝,則依寶堅之意,退回吳郡。」

  於糜聽後大喜,兩眼似挑逗一般,瞟了徐宣一眼,得意洋洋,高呼得令。

  徐宣臉色極為失望,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說出,戰場瞬息變化,機會稍縱既失,到時以張浪謀略怎麼會讓劉繇平平安安退回吳郡呢?捶胸頓首之際,長歎噓聲,懊惱不及,怪劉繇為平恆二人,不聽忠言,當下拂袖別頭,忿忿不在進言。

  張浪這兩天可是春風得意,逢人便笑,無有冷酷之氣,讓士兵受寵若驚,熟悉他的為人,很懷疑是否有根腦經不對。以前他可是酷酷,很難笑的這麼燦爛陽光。雖然牛渚問題不少,可是得勝的結果讓張浪著實高興幾天。奪牛渚重地,戰略意義極為深遠,標誌著自己已成功敲開南侵大門,且為掃平江南,打下堅實的基礎。

  此時正哼著流行歌曲,坐在椅上半瞇著眼,享受楊蓉纖手無處不到的按摩。全身舒泰,如沐春風。

  楊蓉大美女則溫柔的服侍著張浪,不時鶯語兩聲,輕輕柔柔,讓人陶醉。

  趙雨則不停的吃著下人端上南國特有的水果,無有一絲淑女風範。手裡捉著一把,櫻桃小嘴撐的鼓鼓,左右咀嚼。在張浪的不遠處,如若無人,又如辛勤的園丁奮力消滅害蟲般。只三下兩下,桌上一盤水果則快速人間蒸發,只留下一堆果皮核。事後還拍了拍小肚,兩眼烏溜溜大眼閃過滿足的神情,站了起嬌嚷嚷道:「我吃的好飽,吃不下了啦。」

  然後伸出可愛的香靈在紅潤櫻唇上左右舔了幾下,滿意道:「真好吃。」

  張浪沒有睜開兩眼,臉上帶舒服愜意,只要自己輕輕想想,也就知道趙雨現在是什麼嬌憨形像。

  倒是楊蓉又黑又深的眸子飽含笑意,朱顏盡展,如春天燦爛百花盛開般,十分迷人。如若張浪看到楊蓉這種迷倒眾生的表情,想來又要色性大發,流氓一番。

  歷歷銀鈴聲響道:「小雨你可是吃了三大盤哦,真沒想到你的嘴上功夫也如此了得,姐姐可是甘拜下風。」說完這話時,漂亮的臉蛋又在一次佈滿笑意。原來她也是忍不住笑趙雨。

  趙雨可愛的臉上一陣得意,完全聽不出意外之音。雖天姿聰明,不過倒底是古代女孩,單純的很。一蹦一蹦的來到楊蓉邊上,像個小女孩般,完全看不出她在戰場上會像老虎那麼凶。先拿起張浪宴前一盤水裡的幾顆紫葡萄,仔細的剝了皮,放在懶蟲張浪嘴裡,然後撤嬌道:「誰叫這東西這麼好吃,本來是不想吃了,可是吃了一個又忍不住再吃一個。結果……咯,咯。「趙雨自己想著也好笑,忍不住嬌聲失笑起來。

  張浪真是爽到家了,不過聞趙雨之言,急吞下葡萄,睜開虎目,失聲道:「雨兒言下之意,這東南特產水果還是罪魁禍首,害了我家動人可愛,美艷無雙,又傾國傾城,一等一大美女趙雨小姐的櫻桃小嘴一直不停的工作?」

  趙雨瓊鼻一翹,櫻嘴撅起,玉容剎有其事,蠻不講理嗔道:「本來就是嘛,誰叫它這麼好吃。「

  隨既臉色緋紅,顠起兩朵紅雲,有點羞羞答答道:「浪哥哥,趙雨真的動人可愛,美艷無雙嗎?」

  張浪差一點要把剛吃進去的葡萄噴了出來,急忙點頭,像小雞啄米般,連連道:「對極,對極。」

  肚子裡卻再瘋狂爆笑,從沒有見過趙雨這麼個女孩子態,一時間還真感覺有點不習慣。

  楊蓉雖不知張浪的想法,卻從他不停的顫抖雙肩知道一定在強忍笑意。不由纖笑使勁捏了一下,然後不理張浪殺豬般的吼叫聲,為趙雨打抱不平道:「趙雨妹子本來就長的花容臉貌,沉魚落雁嘛,有什麼問題啊?真是的。」接著鳳眸忽然盯著趙雨,精緻的瓜子臉似笑非笑,若有所指道:「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只色狼,有這麼好的福氣娶到我家趙雨小妹子?」

  趙雨有點受不了,臉紅的像大紅花布一樣,又黑又大的葡萄眼快速的眇了張浪一下,形態抳扭,其意自明。雖然很驚訝自己心上人怎麼一下會如此神經暴走,一副痛苦鼻涕樣子,卻也羞澀道:「不依啦,蓉姐姐又調笑雨兒了。」

  楊蓉會說話的眼睛,如星星般眨了兩下,嬌笑道:「姐姐怎麼敢呀,要不然有人可要怪我喔。」

  說完鳳目也顠向張浪,見他誇張的動作,不停的哀嚎著,不由嗔了一聲,纖手又重重捏了一把。

  張浪從天堂掉入地獄,五官皺成一團,擰牙列齒,只吸冷氣,眉頭像蝌蚪條紋,呼呼道:「蓉兒你在做什麼,你這是謀殺親夫。哎喲……」張浪還沒抗議完,又遭黑手,再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一下蹦起來,無比誇張大叫道:「你要謀殺親夫啊,謀殺啊,痛死我了。」

  趙雨見張浪表情那麼豐富,五官曲扭,芳心有些擔心道:「姐姐,你弄疼浪哥哥了。」

  張浪假裝感動的急忙捉著趙雨藕臂,長歎道:「還是雨兒關心我,哎。哪像蓉兒河東獅吼一個。」

  楊蓉沒好氣的嗔了張浪一眼,纖手一拉,把趙雨奪了過來,然後就像姐姐對妹妹一樣,淳淳教導道:「你不要給這色狼騙了,他做戲的功夫一流,我們出去走走,不要理他。」

  趙雨大眼迷惑的望了望張浪「痛苦」的臉,又見楊蓉一臉正經不像開玩笑樣,想起張浪種種,每次都讓自己羞的無地自容,忽然叉腰大嗔道:「浪哥哥這麼壞,騙趙雨,不理你了。」拉起楊蓉的手,輕輕搖擺起來,有點撒嬌聲道:」蓉姐姐,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大壞蛋了。」

  張浪不服氣,我又沒有把「壞人」兩字拿在臉上,憑什麼楊蓉一唬,趙雨就相信了,嚷嚷道:「雨兒,楊蓉是在污蔑我,絕對是污蔑,天大的冤枉,我要找包黑子打官司,要他還我清白。」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

  楊蓉瞪了他一眼,似怪他叫的這麼大聲,然後狡黠道:「那好啊,等老包出生我幫你打。」

  說然漂亮的甩了甩烏黑秀髮,拉著趙雨得意的轉身揚長而去。

  留下張浪在那裡磨牙切齒,暗思此仇不報非君子,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嘿嘿,張浪臉上自然間流落出一陣淫笑,想來心中又有什麼壞點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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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目送見她們如蝴蝶般,翩翩遠去,這才收回心思,開始思量牛渚之後,應該如何行動。

  隨既令士兵請程昱、郭嘉、和田豐三人前來商討事宜。

  原來張浪奪下牛渚後,郭嘉和田豐領江津士兵也都渡江而來。

  三人入府後,依位如坐,個個臉色輕鬆寫意,想來也是受張浪感染,心情大松。

  張浪待眾人氣息平穩後,首先開口道:「劉繇不知道是否還存僥倖心裡,牛渚失守,仍派部將陳橫領兵兩萬把守秣陵,自己退回石子岡以為後援。真不知道他是無人可用,手下沒一個聰明之人,還是對秣陵這塊心頭肉割捨不下?這不是明擺著讓陳橫和他的兩萬人馬羊入虎口嗎?」

  郭嘉撫掌點頭,連續幾天沒日沒夜的研究,讓他看起來清弱少許,兩眼佈滿血絲,不過還是烔烔有神,精神出奇的好,到底是年青人,身體很棒,見他微笑道:「不錯,陳橫真是不知死活,聽說還是自告奮勇,想與我軍再次決戰,看來是活膩了。再說揚州之地,人傑地靈,人材絕對是有的,不過相信以劉繇的眼力,就算是千里馬,他也看不出來,因為他不是伯樂。讓陳橫把守秣陵,從中可看出劉繇沒一點魄力,不是做大事的人,當捨就捨,還這麼猶豫,現在不退,到時候想退也退不了。」

  田豐也十分贊同郭嘉的說法,一邊撫鬚,邊略做沉思道:「劉繇領兵屯住石子岡,真是自取敗招,他如果還想反勝,當前之計唯有退回南徐,借地形之利,避我軍鋒芒,左右設伏騷擾。並且派重兵把守涇縣,扼住我軍南下要道,然後約會稽王朗一同出兵,拒我徐軍。就算不能勝出,我軍也一時難以克下。到時徐州士兵長途深入,遠離後勤,疲態盡顯,是他絕地反擊的最好時機。」

  程昱哈哈一笑,高聲道:「這是劉繇想翻身的最好機會,不可看來他不想要了。真乃天助主公,可先派人掃平蕪湖,太平殘餘劉軍,豎清四周,無後顧之憂。然後出兵秣陵,只要勝的漂亮一點,揚州唾手可得,一路高歌猛進。同時令大將趁劉繇還末醒悟過來之時,強行攻拔涇縣,一旦得手,劉繇必怕我軍長驅直入,端其南徐,圍攻石子岡,無奈之下只有退回丹徙。而主公這時則領大軍窮追壓迫,不過南山,誓不罷休。只要攻過南徐,敵軍必聞風散膽,不戰而心寒三分;涇縣軍隊,又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挺進吳興烏程,借連勝之威,誘招眾賊,掃平吳郡,那時劉繇在我軍兩面夾擊之下,還不是手到擒來?」

  郭嘉聽到這時,情緒也極為高漲,兩眼閃過興奮光芒道:「只要劉繇一定,餘者更是碌碌無為,安逸太平之輩,就算其帳有不少能力異士,不過迫我軍之威,想來也不得重用,那時江東六郡競在掌握之中,為主公取江南為基業,建荊徐為重鎮,守江守淮,北伐中原,又踏出堅實的一步。」

  田豐也極為開心,更是瞇起兩雙眼,心中感慨不於。想想自己一開始跟隨張浪之時,無兵無權,無根無基,東奔西走,寄人籬下。沒想到事隔僅僅不到兩年,情形竟會發生如此翻天地覆的變化。也許自己今生最大的收穫,就是找到張浪這位好主子。

  張浪靠著帥椅上,輕輕晃動起來。甭說心裡有多開心了。

  能來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古三國,並且和這些名傳千古的風流人物爭霸天下,在以前真的是癡人做夢,想也不敢想。偏造化弄人,一個人的際遇會是如此難以捉莫,不但回到這個時代,而且還和他們一爭長短,每想到此時,心裡就激動萬風,人生致此,還有什麼遺憾?再說現在的形式越來越明朗了,劉繇一定,像吳貢,王朗,嚴白虎之類,早晚也要敗在自己手下。把他們列為割地軍閥,算是看的起他們了,頂多是個跳樑小丑,掀不起風浪。

  心中美滋滋盤算劉繇畢業的時間,同時咀嚼著程昱的計策,忽然腦袋一閃,想到什麼似的,兩眼當下睜開,有些疑惑道:「仲德說的輕巧,涇縣好說,但劉繇沒定,卻想掃平吳郡,此戰事末停,又起事端,多立強敵,非名智之舉,誘招眾賊,更是無從說起,試想當慣了老大,誰想做小弟?就我軍來說,當前並無絕對優勢,個個擊破,方為上策,而仲德卻想一鍋端,是否心中別有妙法?」

  程昱眼裡閃過讚賞之色,知道什麼事情也瞞不過張浪,不知道是他天生對軍事的敏銳,還是靈活的大腦,每每都能準備把握住事情的要害所在。臉上卻相當自信,手撫美鬢,兩眼閃出光芒,微笑道:「主公莫非忘了蔡先生高徙,吳郡海鹽人元歎否?此時正為朐縣令,下邳丞,行太守事。吳郡之地,有大批世家大族,特別是在由拳、海鹽有陸、顧二族,更是吳郡望族之首,唯兩家馬首是瞻,極有影響力。吳中多賊,這是不爭事實,但卻從末有賊兵敢進由拳和海鹽,正因此兩家實力不俗,食客上千,又聯合眾多豪姓大宗,故相安無事,就連太守吳貢,賊首白虎也賣三分面子。只要派元歎去遊說顧家大族,然後聯和陸家,借近年兩家為抗賊唇齒之約,許於種種好處,招陸顧兩家有才幹之人入軍,劃由拳、海鹽為兩家食邑,必安人心,得他們全力支持,令其投靠主公。最後借兩大家族在吳郡聲望,迎我徐州入吳,誰敢不從,那時主公在吳郡做事不是如魚得水,易如反掌?」

  田豐郭嘉聽的撫掌擊節,頗頗點頭,為之折服,看來這個主意超級棒。

  田豐更是連連大讚道:「上兵伐謀,不戰驅人之兵,仲德如此兵不血刃吳郡,實再是高啊。」

  張浪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如夢初醒,大呼道:「我怎麼忘了顧雍啊?傳聞吳中四姓,張文朱武陸忠顧厚,在江東一帶,乃名望之首。特別是陸家和顧家。記的東漢之初,陸閎就曾任尚書令。到東漢末,其玄孫陸康任廬江等郡太守,陸族做官之人,足跡遍及江東;生意往來者,覆及整個華夏,在吳郡隱隱眾家之首,聲望十足。」

  嘴上說了這些,心中不由自主想起另一個人,一個改變蜀吳兩國命運,更是制做千古名流《渾天圖》之人,那就是陸遜。公元196年,袁術為準備攻打徐州,去廬江陸康借糧末遂,大怒派孫策攻拔。陸康無奈之下,命其幼子陸績隨年齡較績大的侄孫陸遜返吳郡,移家於海鹽華亭谷。而陸遜在黃武元年(222),大破劉備,火燒連營七百里,成為蜀中從盛到衰的轉折點,後封婁侯,領荊州牧,改封江陵侯,終任丞相。而陸家在陸遜之後,更是如日沖天,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歷經魏晉南北朝,連續幾百年長盛不衰,陸遜之子陸抗官至大司馬、荊州牧。其堂叔陸績官至鬱林太守。弟陸瑁及瑁子倫均官至選曹尚書。族侄陸凱,吳末領荊州牧,封嘉興侯,官至左丞相。陸凱之弟陸允曾任交州刺史,封都亭侯。凱子陸禕曾任偏將軍,封海鹽侯。陸允之子陸式任揚武將軍等等。

  而顧家則是越王勾踐的七世鬊吮孫為閩君搖,在漢代受分封於東甌.搖之子受封為顧余侯,世居於江東。歷經數百年,家族日浙強大,特別到了顧雍這一代,吳國三任丞相,孫權還將孫策的另一個女兒嫁給顧雍之子顧邵。邵官豫章太守。邵子譚,在祖父顧雍卒後,代雍平尚書事。顧譚子顧直拜奮威將軍。顧雍的次子顧裕,官宜都太守。裕子顧榮,與陸機、陸雲號為「三俊」。乍浦古為顧邑,傳即顧榮所居。顧榮在晉時封嘉興伯,八王之亂時,縱酒偽裝以自保,還吳。琅邪王司馬睿(晉元帝)鎮建康,起用為軍司,加散騎常侍,為支持司馬睿建立東晉王朝的江南士族領袖。

  相對朱家,雖是地方豪族,但是在孫權時才正真興起。朱桓以破曹仁兵功,封嘉興侯。拜前將軍、領青州牧。朱桓子朱異,代桓領兵,屢以破魏功,官至大都尉。朱異從父朱據,為驃騎將軍。

  四姓中,只有張家無處談起,彭城張昭,在吳郡算是後來據上,也是在孫權後才開始壯大起來。所以程昱在說吳中望族之時,才只提到顧家和陸家,朱家那時還不能比肩顧陸兩家。

  果然程昱懷疑道:「主公所言張文朱武陸忠顧厚,屬下不解其意,不知?」

  張浪心裡苦笑不停,自己一高興,又捅了馬蜂窩,吳中四姓,張家出治國能臣,稱文,張昭投了自己,加上他是徐州人,看來張文會否興起還是末知。朱家出三軍猛將,稱武。自己還沒碰上。陸忠義,顧厚實,這些都是後人對他們的評價,現在當然沒有這個說法。

  唯有含含糊糊,牙齒不清,敷衍唐塞幾下,想矇混過關。自己可不想驚世駭俗。

  程昱見張浪不想解釋,也不在追問,人家可是自己的主人,他不想說就不說,沒有什麼理由,除非是在原則問題上,否則程昱會窮追猛問,刨根問底,哪怕得罪張浪,也在所不惜。

  遂道:「既然如此,主公就該派人快馬徐州,令顧雍日夜趕來,以成大事。」

  張浪點頭,隨手招進一個衛兵,說了兩句,然後那士兵接令轉身離去。

  三人又商量一些問題,比如派誰戰涇縣,打張英等,經過討論,一一定下,張浪這才滿意的散會。

  天已近夜,張浪陪趙雨楊蓉隨便吃了一些晚餐,然後出去散散步,順便視查一下軍容。

  現在軍中情緒普便高漲,士氣高昂。能在常勝將軍帳下打仗,是每個士兵夢想,這樣自己活命的機率大大提高不少。而且得勝後,張浪總會因功發賞,不會把攻勞只給一人,所以目前還末有什麼厭戰情緒的事情發生。

  無論巡邏,還是訓練,整頓等士兵看到張浪來後,都肅然起敬,別看張浪年紀輕輕,少不更事,現在他的能力,人格魅力,已經得到全軍的愛戴,無論是誰都會發出由衷的尊敬。

  一個軍隊最可怕之處,不是在於它裝備多精良,訓練素質多高,人員有多少,而是能否把每一個士兵緊緊連密在一起,達到萬眾一心,三軍效命的地步,人盡所用,這才是最成功之處。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原因所在。

  牛渚軍寨,就是在張英佈置的基礎上,略改進一下,卻使整體佈置看起來更嚴謹,更實用。

  風瀟瀟,馬鳴鳴,金戈鐵馬。營寨連綿數里,旌旗到處飛舞。中間搭起不少支架,篝火四燃,照亮穹蒼;明月當空,繁星點點,與刀劍映輝,冷艷四射,好一派鐵血軍旅。來回巡邏的士兵,一絲不拘,臉色堅毅,衣甲鮮明,精神抖擻。

  張浪因為心情好的原因,並無平時冷酷表情,對自己行禮的士兵都微笑點頭,且不時鼓勵兩下,令手下士兵倍感興奮。趙雨和楊蓉則在背後相攜而行,不知說著什麼悄悄話,到開心之時,傳來嬌笑兩聲,如銀鈴般悅耳。

  一陣微風輕拂而過,吹起張浪絲綢衣角,也吹起那有些張揚又在這個時代充滿另類的髮型。

  回來左右視察兩圈後,張浪有些無聊的拉起楊蓉,輕聲道:「蓉兒,我們回去吧。」

  楊蓉正和趙雨聊的起勁,聞言秋水鳳眸嗔了她一眼,那種嬌中帶嗔的表情,再火光照耀下,更是風姿卓卓,勾人魂魄。讓看慣了楊蓉媚態的張浪,心中沒來的又一陣燥動。接著聽到嬌滴滴聲音道:「我還不困呢,今天心情不錯,不如我們三人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呀。」

  張浪心頭泛起一種疲倦之感,可能這些天真的忙壞了。有些失神道:「那我先回去了,記的早點回來,不要太晚了,牛渚夜裡海風很大,濕氣挺重的,不要著涼了。」說完後轉身想回到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府氐休息。

  那知楊蓉上前一步,拉住張浪的手掌,芳心對張浪的體貼感覺一甜,這種自然間的關懷流露,超過千萬肉麻之詞,兩眸溫情似水,嗲聲撒嬌道:「老公,陪我們嘛,好不好嘛?」

  張浪看著她那付期待的表情,楚楚可憐,沒來的心頭一軟,不知覺間點了點頭。

  楊蓉興奮的歡呼一聲,輕呼道:「老公真好。」接著飛快打量一下四周,見巡夜士兵剛好過去,紅潤櫻唇如蜻蜓點水,快速的輕吻了張浪一下。然後響起一連串嬌鈴悅耳聲,接著拉起兩隻烏黑大睛仍直圓睜,對剛才一幕又好奇又帶有微紅的趙雨,歡快的跑去,如兩位快樂女神。

  張浪有些呆呆的撫摸自己的臉狹,清晰的感覺到那紛芳女子特有的香味,淡淡的,卻有脾人心肺,讓人迷醉。好似受到感染般,臉上不由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大踏步跟了上去。

  三人到一處斜坡上,也沒帶毛氈,楊蓉蠻不講禮的把張浪外衣扒下,鋪在草地上。安坐仰觀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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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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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1 12:40:30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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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天色極佳,明月千里,水銀白瀉,滿天星斗下,閃閃生輝,整個天地閃著神秘色彩。

  皓月已緩緩西斜群山,悄悄把溫柔的銀輝揮灑在每人身上,那麼平靜,那麼安詳。

  坡下偶爾傳來幾聲戰馬的燥動嘶鳴和士兵口號聲,又消失在這茫茫的夜裡。

  天地間只剩下漫山草蟲萋萋,和不時拂面而過的夜風聲。

  不時的,遠方傳來潮汐輕輕拍打海岸的聲音,只是模模糊糊中,聲音又漸漸遠去,歸於平靜。

  半空不時飛舞著螢蟲,閃著碧綠的幽光,點綴這美麗的夜空,這一卻都是那麼美好。

  張浪舒服又愜意伸了伸懶腰,倒在草坡上。偷點浮生半日閒,就是這個味兒。

  面上感覺到有些癢癢,又有一絲冰涼,更多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泥土氣息,那麼自然,那麼清新。

  楊蓉在左,趙雨在右。女孩獨有的芳香,加上天地渾然而成的大地鮮氣,一時心神俱醉。

  楊蓉和趙雨兩女的聲音像天籟絕音般,打破這寧靜的夜空,更讓人如癡如醉,似夢似幻。

  忽然張浪感覺心中只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裡,什麼爭霸天下,什麼問鼎河山,都不在細想。

  舒服的歎了口氣,閉上眼睛,乾脆放開心懷,把自己融進天地自然之間,只感覺心胸無比開闊。

  楊蓉深情地俯下頭來,柔聲道:「老公,好好的歎什麼氣呀,有心事嗎?」

  張浪伸手輕輕摸住楊蓉的玉手,心裡暖暖的,忍不住感歎道:「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啊。」

  楊蓉見他兩眼只盯著星空,滿臉噓吁,芳心若有所悟,不由輕輕額首,反緊緊捉住張浪虎掌,有些動情道:「無論世事如何改變,人生如何遷移,哪怕是滄海桑田,海枯石爛,蓉兒也會永遠在你身邊陪著,支持著你。」

  張浪的心差點溶掉了,十分激動,緊緊握住楊蓉玉手,道:「今晚一定要和蓉兒再行周公之禮。」

  楊蓉沒想到張浪沒正經兩分鐘,又耍起無賴,又羞又好笑,剛才專注,如水溫柔的神色不翼而飛,抽裡纖手輕輕捶了兩下,低聲嬌嗔道:「說什麼啊,你這個色狼,雨兒還在別上,你這麼亂說話,人家可是小姑娘,不要教壞她。」

  張浪這才想起邊上還有個小太妹,不過也末放在心上,我行我素習慣了,還管別人怎麼看啊。回頭望了一眼,星光下,趙雨可愛的臉上竟有些紅暈,不過大多好奇,兩隻烏溜大眼一轉不轉盯著張浪和楊蓉,表情頗為奇怪。

  忍俊不住調笑道:「雨兒,聽什麼聽的這麼入神,小孩子家不學好,專偷聽別人談話。」

  楊蓉為之絕倒,明明他自己口無遮擋,還怪人家偷聽說話一樣,也不想想夜深人靜的,一個輕輕動作也透不出法耳,加上她還是個武技超強,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美女呢。又好氣好又笑道:「你這個無賴,真是拿你沒辦法。」

  趙雨則嘟起小嘴,一臉不高興道:「誰是小孩子啊,趙雨今年17啦。」

  張浪失聲道:「原來如此,雨兒長大了,都17了,長的出水芙蓉,一代美人,可以嫁人啊。」

  趙雨聞後,可愛的臉上露出喜悅之色,沒看到張浪狡黠的眼神,相當自豪道:「那是當然啦。」

  張浪心裡暗笑兩聲,隨既唔道:「原來是思春了,怪不得,我還以出什麼事了呢。」

  「你說什麼?」趙雨臉紅的像個大紅布,人差點撲上來,羞的纖手拚命捶打張浪,嬌蠻不講理道。

  張浪眼疾手快,一把捉住趙雨纖手,笑嘻嘻道:「聽說女孩子思春的時候特別煩燥,動不動就想打人啊,摔東西啊,看來雨兒你真有此事了,好粗魯哦,怎麼沒有一點淑女風度,下次定要找個殺豬的屠夫,這樣才能好好的壓制你?」

  趙雨給張浪一說,這會不羞了,反倒凶如母老虎,使勁一掙,脫開張浪虎爪,兩手從地上捉起一把草皮丟了過去,大嗔道:「浪哥哥,你好可惡,這麼說趙雨,我不理你。」這裡說不理,那裡纖手,還不停的拍打,不過大多是雷聲大雨點小。

  楊蓉滿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打鬧的樣子,微笑的靜靜觀望。

  半響,張浪忽然想起什麼,制止趙雨的取鬧,兩眼望向星空,若有所思。

  此時月移花影,群星璀璨,遠方黑呼呼的連綿群山,邊上則是滾滾江水,夜空又歸平靜。

  趙雨臉上紅潮末退,芳心奇怪,拍了拍纖手上的泥土,不解道:「浪哥哥,在想什麼呢?」

  張浪有些心不在焉,搖了搖頭道:「沒想什麼。」兩眼望著星空發呆。

  楊蓉若有所悟,知根見底,從邊上緊緊摟住張浪,芳氣撲鼻,柔情似水,喃喃道:「老公,不要多想了,伯父,伯母他們一直都很堅強的,還有你哥也很孝順,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張浪伸出手把楊蓉攬在懷裡,愛撫他那秀麗的長髮,情不自禁的呼吸著楊蓉身上特有的香味,眼目有些迷離道:「平時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孝順,只管自己吃喝玩樂,玩的開心,從沒有好好的在意他們兩位老人家,更不用說對他們噓寒問暖了。如今忽然遠離他們的視線,平時不經為意的事情,如果一件件清晰的映在腦裡。真有些想念他們啊,不知道一卻還好?是否為我的消失而傷心欲絕?」

  楊蓉只是動情的緊緊抱著張浪,不發一語,心中思緒卻顠向遙遙的年代裡。

  張浪的父親張野,是南京某軍區的參謀長,現在大概四十左右,在正義前是個慈父,在黑暗前是冷面叛官。他性恪堅韌不拔,冷酷十足,嫉惡如仇,只要不法份子,落在他手裡,不論是誰,六親不認,就連張浪不能避免,還清楚的記著自己第一次拿西瓜刀砍人後,他老爸是怎麼樣大義滅親對待他的,想想心有餘悸。就因為張野這種性恪,直面黑暗,得罪了不少高層人士,要不然,以他的能力絕不此當個小小參謀長。而張媽媽自己開一個小公司,做點小生意,也算是成功的女強人了。雖然賺不了大錢,生活過的也挺不錯,一家四口也很滋潤。張媽媽商人應有的精明頭腦,漂亮的基因;張爸爸冷酷外表下一顆熱血和堅韌的心,大半都遺傳給張浪了。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再回去看看他們?」張浪忽發奇想,然後懊惱道。

  如果帶著蔡琰,糜環,那對姐妹花回到現代,不知道會引起什麼後果?張浪想著想著竟有些期待。

  楊蓉不知如此做答,只能安慰道:「老公,你在這裡幹一番事業來,不是對他們最大的報答嗎?」

  張浪笑了笑,神情沒有剛才那麼落莫,倒有些興致道:「那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呀,江東門閥林立,光要搞定這個,就要費上一些時間。像北方曹操,袁紹劉備等傢伙,個個歷害的很,富有心計,目光長遠,就算我們打下江東,我想最少要經過十來年的經濟,軍事發展,來彌補江南先天弱勢,才能北上中原。」

  楊蓉靚麗的鳳眸一轉,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呀,曹操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嗎?老公你先行一步啊,搶在他的面前,到時候來個蟑螂挾天子以令諸侯,嘻嘻那時候不是做什麼都容易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說完嬌笑起來。

  張浪心神一振,這倒是個好辦法。改天和郭嘉們談談這事情的可行性。

  然後望向一臉無聊的趙雨道:「雨兒,今天晚上你聽到的都不要說出去,不然我可不理你了。」

  趙雨剛才聽的迷迷糊糊,一點也聽不懂,不過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張浪這才眉頭一轉,對楊蓉色色道:「天色不晚啦,我們早點回去「安寢」吧!」說說嘿嘿直笑,故意對安寢兩字加重口音,以突出它的特別和重要性。

  果然楊蓉聞歌知雅意,臉上顠起兩朵紅雲,千嬌百魅的橫了一眼,羞答答的,如喝醉酒般。

  小嘴裡雖然反抗嬌嗔,腳下還是乖乖跟在張浪後面,低著頭朝府氐的路回去。

  這會連趙雨都聽出來了,也滿臉通紅,收拾起草坡上的東西,也轉身回去。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濛濛亮,牛渚軍寨軍號響起。那是聚合的聲音,士兵又要開始晨練了。

  張浪被吵的痛苦睜開迷糊兩眼,只感覺胸口沉沉的,一把捉住楊蓉橫在自己脖子上的藕臂,往外推了推,然後習慣的翻了翻身,一隻手掌壓在楊蓉堅挺羊脂般的胸部上,彈性十足,幽香四射。張浪忍俊不住輕輕捏了兩下,只是昨天夜裡盤腸大戰數回合,故然楊蓉筋疲力盡,自己也累的腰酸背疼,誰叫他索求無度,幾乎幹了一個晚上,弄的到現在還暈暈欲睡。

  楊蓉嬌呤兩聲,長長捷毛動了兩下,鳳眸並末睜開,又八爪章魚纏住張浪,擠到他懷裡呼呼大睡。

  又賴了一會床,張浪感覺天好像就要大亮了,這才有些不心甘的起床更衣。

  望著楊蓉如小孩一樣蒙頭大睡,床邊枕頭上散亂著絲絲烏黑秀髮,嘴角不由泛起陣陣微笑,不由自主上前,嗅著那百聞不厭的香氣,只感覺心曠神怡,然後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這才滿意的更衣蔌口,精神氣爽的走出房門。

  大軍在牛渚休整數天,補充軍資糧草。此時已進夏日,天氣遂漸炎熱,張浪催軍速戰速解。

  太史慈自出徐州後屢立戰功,縱橫沙場,軍中威望頗高,張浪令他為主將,陳武為副,領兵二萬攻拔涇縣。又令蔣欽,周泰領兵一萬,並且連絡歷陽徐庶,一同出兵秣陵,爭取一戰而定。自己領牛渚兵馬到時配合蔣欽周泰部隊,橫渡秦淮河,壓制劉繇大軍不能支援秣陵。

  所有兵馬調整完畢,大軍開始全面圍攻秣陵。

  陳橫這才發現自己想法太天真了,以為憑自己的勇猛,三軍鼓舞,加上劉繇石子岡部隊全力支援,必可敗張浪。顯然自己太低估張浪,也高估部下士兵的實力,事實證明驕傲的後果太慘重了。當蔣欽周泰連同練榮的三萬人馬左右夾擊秣陵之時,這才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連吃敗戰後的劉繇軍隊本就士氣不高,加上張浪部隊精銳無比,同時江北歷陽部隊跨江強攻,兩軍一交鋒就勝負已分。這時陳橫後悔已經太晚。

  張浪兩路軍馬,士氣如虹,個個勇不可擋,一路過關斬將,最後勝利會師秣陵。而劉繇本派兵支援秣陵,結果和張浪部隊半路逢遭遇戰,被死死壓住,無奈之下,只能退守石子岡。到後,陳橫力戰不得脫,而形式更是一落千丈,守兵士氣經連連吃敗戰後,更是跌至谷底。跑了不少,更多的是投降。周泰令士兵個個大喝「投降不殺」後,聽到更多的不是撕殺聲,而士兵投降時丟兵器之聲,戰事已差不多結束了,陳橫見大勢已去,也只有無奈請降。

  此戰前後末發多少時間,徐州軍大勝而告終。

  秣陵失守,江南門戶完全洞開,張浪實在有足夠的理由來開心了。

  而劉繇則如意料之中,退回神亭嶺,並且書信會稽請從王朗一同出兵。

  張浪大軍則壓進南徐,所過郡縣,望風而降,如今江東誰不知張浪大名。其中招降人中,有周瑜從父,丹陽太守周尚,當張浪見到他時,心中大喜不已,敬為上賓。因為有了他在自己邊上,想來周瑜也跑不了多遠。

  張浪和劉繇在神嵉嶺相持半月。其間太史慈在王朗援軍末出之際,強行攻克涇縣,大軍稍做整頓,便挺進烏程,直指嘉興,吳中震動,草木皆兵,人人居安思危。就在吳郡百姓惶惶不安之際,吳中豪族之首陸顧兩家,一同放出消息,迎張浪入吳,條件是不得破壞家族各自利益。要知道江南民分極為排外,能做到這點,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這些當然是顧雍快馬帶張浪書信,遊說兩大家族的結果。

  顧家因為顧雍原因,加上他為人正直,口舌伶俐,很快就得到顧家大族的同意。陸家卻是發費不少周拆,才讓他們答應下來。因為張浪之威,早已名震揚州,近日又大破劉繇,挺進烏程,接著下江東諸郡,勢在必行。本想聯同吳中盜賊一同抵抗,但在顧雍招降之下,怕萬一戰敗,家族敗亡,因為徐州軍隊戰鬥力實在不是蓋的。而且張浪開出的條件相當誘人,加上他在外名聲較好,也是守信之人。陸家也有不少遠見之人,很快同意此事。

  兩大家庭一旦同意徐州張浪入主吳郡,其他無話可說,紛紛同意。

  就在這時廬江傳來消息,孫策投舒縣周瑜後,周瑜散盡家財,為孫策招兵賣馬,請好友魯肅,廣陵張紘出山相助。訓練三月,突襲安豐袁術殘軍,大破之,收編近萬。接著攜威挺進固始,光州,直逼平春,威鎮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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