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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ndy95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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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近身保鏢》[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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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5 14:28:4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414章、送美女回家(求月票推薦票!)
當最後一個衝上來地越南仔躺在地上,聲音微弱地呻吟時,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呆滯地看著一臉笑意地葉秋,誰也不敢率先打破這現場地寧靜。

“葉秋,太帥了,你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宋寓言心情澎湃不已,又撲上來,抱著葉秋的腰嘻笑著說道。

葉秋果然幫她報了仇,把那群越南猴子給揍的在地上翻滾求繞。雖然宋寓言和葉秋一樣,也同樣聽不懂越南語,但是她自動地將那群越南人倒在地上嘰哩呱啦地聲音當做求饒了。

其他的旁觀者這才活躍起來,轉動了下好久沒動的眼珠,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那男人真帥,打架地姿勢太men了”

“kaikai。他是誰啊?認識嗎?是蘇杭男人?以前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我好像見過他,他是沈墨濃的男朋友。聽說是個保鏢,不過挺有味道的。我都想去找個這樣的保鏢當男人了,多有安全感啊!”

“你還是算了吧,男人一打打的換,誰敢要你啊?怎麼會是沈墨濃的男朋友?真沒勁兒。”

葉秋看著地上呻吟或者檢查小弟弟是否健康的一群越南仔,心裏突然間有些不安。

他們太弱了。

如果這麼容易將他們擊倒的話,郭成照讓這群廢物來華夏幹嘛?

難道他們還有後手?或者說,是自己太敏感了?

畢竟,高手是不可能量產地。

厲風雙眼死死地盯著葉秋,拍拍那個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年輕男人。用越南語說道:“阿旺,你上吧。他是個高手,你要小心些,有機會的話,做了他。”

阿旺就是那個不喝酒不抽菸表情呆板面色陰鬱的男人。能夠承受地住美酒和美色的雙重誘惑,這樣的男人自然有其不凡之處。連鋒銳都對他高看一眼,心裏考慮著把他留下來幫忙的可能性。

阿旺大步向前跨了三步,站在葉秋的對面,眼睛陰冷地打量著面前的對手。

葉秋覺察到這個男人和其他越南仔的不同,出於對高手的尊重,葉秋沒有出言諷刺,卻對他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兩人語言不同,自然可以省略了打鬥前的寒暄和禮儀。

阿旺大喝一聲,身體突然前衝,戴著黑色皮製手套的右拳一下子就出現在葉秋的眼眶。

速度之疾角度之刁鑽,實在是生平少見。從他的身上,葉秋甚至能找到第五部隊的高手貪狼的影子。

葉秋腦袋一偏,避過他的這一拳。然後左腿前踢,又連續破解了他閃電般從下盤攻來的十三腳。

這才找到反擊地機會,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砰!

阿旺身體踉蹌地後退幾步,卻沒有跌倒。眼裏寒光閃爍,一臉詫異地看著葉秋。

這個男人速度太快了,實在是他數十年來所見過最厲害的敵人。

可惜,他必須要死。

“VItnameie Mantialanti?越南的拳法果然不簡單啊。”葉球在心裏暗想道。

他看的出來,這個對手使用的是VItnameie Mantialanti,也就是越南拳道。

越武道是越南武術之道,受華夏南少林和泰拳的影響,自立流派發展起來地。越武道是內功和外功結合,能夠幫助人體伸展全身的肌肉及韌帶,學會控制呼吸,提高反應能力。

越南道不僅揉和了華夏武術,還吸收了泰拳的一些風格,以‘快、準、狠’聞名於世。

這點兒和第五部隊的特種訓練有異曲同工之妙。以最簡潔有效的方式給敵人最大的傷害,所以葉秋才覺得和阿旺交手時有和貪狼戰鬥的感覺。

“葉秋?沒問題吧?要不要報警?”宋寓言在身後喊道,女孩兒的臉上滿是關心。

她也看出來這個阿旺好像有些不簡單,害怕葉秋會受到傷害,乾脆找員警來把他們收拾了得了。

有時候,女人的心思比男人更直接,也更自私一些。她們只要知道自己在乎的人沒有事就好,其他的事就不在她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葉秋沒有回頭,只是伸手朝後面擺了擺。

因為這個動作,葉秋的身上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些破綻。阿旺怎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拳頭再次呼嘯而來,因為速度太快,竟然帶起一陣勁風。

葉秋想,剛才被自己打倒的那群傢伙要都是這種水準,怕是自己要吃虧了。

這次,阿旺的拳頭攻擊路線對準的目標仍然是葉秋的眼睛,或者說是鼻樑。大概他覺得葉秋剛才挨個打斷自己同胞鼻樑的行為是種侮辱,所以這時候要讓他也嘗試一下這種恥辱。

葉秋沒有躲,也一拳擊出。

阿旺的速度快,葉秋的速度更快,幾乎是其兩倍的加速度。

速度越快,蓄力越快,而攻擊的一方自然是要佔便宜地。

後發先至,葉秋的拳頭狠狠地撞在阿旺的拳頭上。

阿旺發現情況不對,想抽拳回來或者拳頭下壓避開和葉秋正面接觸時,已經來不及了。只是在腦海裏形成這樣的反應,還沒來得及具體實施,對方的拳頭就轟了出來。阿旺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拳骨擊打在對手的拳頭上,像是撞在了一塊堅硬大石上一般,整隻胳膊都疼痛地抬不起來。

這還不算,原本以為一拳過去之後,自己就可以趕緊後退。稍微找幾秒的時間來調整一下內息,以及給手臂一些反應的時間。

沒想到的一股更加洶湧的力道襲來。

砰!

阿旺的整個身體都被彈飛了出去,喉嚨一甜,就吐出一口血來。

厲風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手下的頭號打手也被他給打傷了。蹲下身子,詢問阿旺傷的怎麼樣。

“巫術,他會巫術。”阿旺指著葉秋,一臉駭然的說道。

葉秋看著阿旺的表現,搖了搖頭。

這些化外野民,雖然學了華夏功夫的皮毛,可是卻對內力的使用一竅不通。幸好也只是使用了雙重內勁兒,如果使用了三重勁兒,他們肯定以為這是‘巫術’吧?

葉秋不知道的是,即便他只使出了二重勁兒,仍然被阿旺看成了巫師。

厲風憤怒之極,伸手就朝懷裏摸去。連鋒銳眼明手快,趕緊上前阻止住他。

外面,已經響起了嗚鳴地警笛聲。

不知道是王者內部的工作人員還是王者的會員中有人報警。畢竟,這個社會上路見不平打個報警電話的人還是有地。而且,報警電話竟然不用收錢,在這個神奇的國度,此舉也是一件大快民心的好事。

這個時候動槍,只會將事情逼向更加不利於自己的一面。

“我算是見識過王者的作風了,實在是讓人心寒。 我們走吧。”連鋒銳看著葉秋說道。

連鋒銳板著臉從葉秋身邊穿過去,再在這兒呆下去也只會自討沒趣。不用他吩咐,一直站在角落裏保護他的四個華夏保鏢蹲下來檢查那些越南人的傷勢,輕傷的自己走出去,重傷的他們攙扶著出去。

葉秋轉過身,在宋寓言耳邊說了幾句話。宋寓言眼睛一亮,立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那群越南人剛剛走出王者,就被一群員警給截住了。

“幹什麼的?怎麼回事兒?因為什麼受傷?”玉溪區分局的刑警大隊長蔡國亮指著他們的傷勢。厲聲喝道。

“不小心摔的,怎麼著?”一個連家的保鏢喝斥道。

他們雖然在連鋒銳面前沒有說話的權力,但是還真沒把這些員警放在眼裏。別說是個小隊長,就是市局局長,到了連家不也得客客氣氣地?

“摔的?每個人都是摔的?每個人都摔傷鼻子?我們接到舉報電話,說王者俱樂部有人打架鬥毆,是不是你們?”蔡國亮大聲問道。

他知道王者俱樂部的身份不簡單。剛剛開張的時候,他們這個區的警察局就得到了上面的關照。今天他正在局裏玩電腦,不小心彈出一個色情網址,他還正在研究裏面的內容呢,就接到了聲訊台轉過來的報警電話。

聽說是王者俱樂部有人打架,蔡國亮差點罵娘。

誰他媽地沒長腦子,跑到這地方去打架?

他之前都特別和這一片的大小頭頭們打過招呼,不要去王者鬧事,不要進裏面去賣粉。當然,他也知道這群王八犢子不見得能進得了王者的大門,可小心辦事總沒錯吧?

打電話叫上所有的值班人員,然後他自己也急急忙忙地衝了出去。跑到門口後才想起,電腦還沒關呢,又跑回來將那網頁給放進IE收藏夾,這才關了電腦跑去和隊員匯合。

剛剛到王者門口,又接到了上面的一個電話,責怪他沒有維持好玉溪區的治安。頭頭的意思他明白,是讓他對犯事者嚴肅處理。

所以,見到這群衣著不凡的保鏢,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和他頂。

能請得起這麼多保鏢的人,哪個又是好惹地啊?

我,親娘咧,老子不就是看了個色情網站嘛?用得著這樣懲罰我?

“員警同志,你最好查清楚情況再說話,我們不是鬥毆,是受害者。”那個保鏢氣呼呼地說道。

“帶回局裏調查。”蔡國亮一揮手,跟在後面地弟兄就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那個保鏢見到這傢伙竟然敢動真機地,正想亮明自己的身份時,口袋裏的電話卻響了。

“跟他們走。”坐在車子裏的連鋒銳說了幾個字後,就將電話給掛了。然後將車子發動起來,率先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這只是第一回合。”連鋒銳恨恨地想道。“我只需要贏最後一場。”

等到那幫越南人離開後,葉秋看著躺在地上的宋予懷,問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兒。”宋予懷說道。沒想到剛剛鬆開捂住鼻子的手,鼻孔就跟噴泉似地朝外面噴血。

宋予懷大驚失色,趕緊又伸手緊緊的捏住鼻子。

葉秋在他脖頸後面的穴位上揉了揉,說道:“你這樣按著也不是辦法,我幫你按摩按摩,可以減少你的出血量。可是你的鼻子受傷了,必須要去醫院動個小手術才行。”

“好的,謝謝。”宋予懷感激地說道。

候敏擔心的員將受傷地保安抬到後面的醫務室進行檢查,傷重的要及時送到醫院。一些會員見到沒有熱鬧可卻不願意輕易離開,想過去和葉秋說幾句話或者留個電話號碼。

如果大家你情我願聊的投機,也可以出來花前日下嘛。

這樣的社會,沒有太多人會將婚前性行為看作是一件多麼可恥的事情。

宋寓言跑過來,得意地對葉秋說道:“那群越南猴子都被員警抓走了。哼,最好把他們全都送進動物園。”

葉秋想,要是他們真有案底在身的話,怕是這一次抓走就再也出不來了。不過,以連鋒銳的智慧,怎麼可能帶這樣的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所以,葉秋懷疑這些越南人說不定都是身家清白的傀儡。

真正的殺招,在哪兒呢?

宋寓言見到葉秋不搭理她,微微皺了皺秀眉。說道:“葉秋,你怎麼來蘇杭了?來了也不和我和姐姐說一聲。還當不當我們是朋友?虧姐姐上次還讓我打電話給你示警呢,太沒良心了。你現在住在哪兒?沈家?我今天喝多了,沒辦法開車,今天你要送我回家。”

貝克松和韓幼凌正向葉秋這邊走來,聽到宋寓言的話,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貝克松笑著說道:“葉少,看來你晚上的時間怕是沒有空閒了,我和韓少可是要孤苦伶仃了。”

“哈哈。咱們也得自己去找些樂子,十二官這次沒人點了吧?走,咱們去找十二官喝酒去,琪官受了委屈,我們去安慰安慰。”

兩人和葉秋打了聲招呼後,便離開了。宋寓言抓著葉秋的衣擺,一副不願意撒手的架勢。

“唉。”葉秋歎了口氣。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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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5 14:29:16 |只看該作者
第415章、車在動

雖然宋寓言讓葉秋送她回家是以自己醉灑不能開車的理由.可是等她上了車後,不僅沒有一絲醉態,反而稽神狀態極好,秋瞳剪水.黑溜溜的眼珠賊亮賊亮的,小嘴也唧唧碴碴地說個不停。

「葉秋,我一直想問你,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老頭子。」

「老頭子是誰啊?他是不是很厲害※你是從幾歲開始學功夫的※聽說練武很累呢,對不對?」

「師父。厲害。四歲。對。

宋寓言狠狠地瞪了葉秋一眼看著他專心開車的樣子心惜又無端地好了起來,笑嘻嘻地說道:「葉秋,你這次來蘇杭是為了郭家的事嗎?要呆多久?明天中午叫上姐姐一起出來吃飯好不好?」

「明天中午有事。」葉秋拒絕了說道。明天老頭子和鐵牛要來了.他肯定要去火車站迎接。

宋寓言的臉色一僵,然後又笑著說道:「沒關係。明天晚上也行。晚上總沒有事了吧?」

「晚上也有事。」葉秋說道。雖然老頭子是明天中午到,可是下午要陪他去西山療養院看望唐布衣的病情,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動手術。

宋寓言的臉色瞬間蒼白,緊抿著嘴唇,雙眼凶狠地瞪著葉秋,小臉泫然欲泣地樣子。

「葉秋,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宋寓言吹著薄薄的嘴唇說道。心裡覺得好委屈,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眼眶就濕潤了。

宋寓言是個任性卻極其堅強的女孩子。平時最見不得別人落眼淚。在她眼裡,她覺得那是弱者的表現。

沒想到今天自己地眼淚卻不受控制地要流下來。

寓言不哭。

不許哭。

宋寓言緊緊的抓著自己裙子下的大腿,染成寶藍色的手指甲將大腿上的肉給掐的生疼生疼,仰起臉,想把那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給倒回去

「宋寓言,你要永遠的昂起頭做人。不能被人看不起。」宋寓言在心裡狠狠地對自己說。

葉秋雖然沒有去看宋寓言的表情,卻能夠感覺的到她這一刻地悲傷.或者說是情緒失控。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

「沒有嗎?你的表情讓我覺得自己很令人討厭。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你就直說啊,我又沒有拉著你。」宋寓言聲音都快要帶哭腔了。

感覺眼淚又要流出來。宋寓言大聲喊道:「不用你送我回家了。停車。給我停車。」

「現在不能停車。」葉秋看了看身後的車流,拒絕著說道。

「就要停車。我不要再看到你。你不是討厭我嗎?我現在也討厭你了。一分一秒也不要見到你。」宋寓言抓著方向盤,想要把方向盤朝一邊打。被葉秋給推開後。她又伸腳去踩剎車。

嘎,,一,

車子猛然一頓,然後以更加快地速度向前衝去。

是因為葉秋用腳把她的腿給撥開後。她又不小心將油門給踩了下去。

「你這女人……瘋了嗎?」葉秋驚了一身汗。幸好他車技好,不然,以他們在主幹道上突然間停車地行為,就會被後面的車給追尾。

葉秋一面提防著宋寓言再搗亂,一邊將車子給開的飛快。轉眼間,就拐出了主幹道。將車子開到了西湖邊。

把車停了下來,葉秋揉了揉被宋寓言抓破了皮的手臂,有些苦惱地說道:「我不是討厭你們。我只是一一一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來面對你們。」

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

說是普通朋友吧,卻發生了**關係。

說是惜人關係吧,◇又沒有那種靈慾交融地感覺。

陌生人一一一一一這不是扯淡嗎※

「不知道如何面對?你是在逃避嗎※你在逃避什※我們是女人,我們都怕.你怕什麼?」宋寓言大聲喊道。

「我不是逃避。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處理。你……還有你姐姐。我們應該如何相處?你應該知道。我有女朋友了。」葉秋看著宋寓言說道。

夜色下的西湖只是朦朧的露個臉,沒有彩色的線條。也看不到任何裝飾,在湖邊那些閃爍的燈光映襯下。所有的一切只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即便是垂到車頂的垂柳枝條,也是直直地一條直線。

已是深夜,白天遊人如熾地湖堤很少見到人影。遠處的汽車喇叭聲音傳來.更顯此處地靜謐柔美。

不得不說,這兒是個談惜**的好地方。

難怪人說,睛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

那時候一到晚上西湖上都是花船,那些賣身不賣藝地女人們在船上招攬著客人。老祖宗千百年來摸索出來的經驗,豈會錯得?

「我當然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還知道你有好幾個女朋友呢。」宋寓言冷笑著說道。

沒想到老底都被人揭穿了。葉秋就尷尬地不說話。

沉默了一陣子後,宋寓言接著說道:「你覺得自己很委屈◇你在害怕我們纏上你?葉秋,你憑什麼這麼作賤我們?」

「是。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我也不是什麼好女孩兒。我喜歡惡作劇,我會罵人。可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可以否認,我在跟你上床的時候不是個處女※

「我是個女人耶,即便我再不把那層膜當回事兒,可是第一次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給別人了,難道我會不難過?我會不心疼?我就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當時的情況很危急一-一一」

宋寓言打斷葉秋的解釋,說道:「我知道。當時的情況很危險。也許,這是最好地解決問題方法。確實,我承認。和失去那層膜相比.我更害怕死亡。我不願意把自己的軀體送進一個大火爐裡燒成灰,也害怕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下的感覺一一一可是,我們也沒有責怪你啊。雖然林家給了我們姐妹一些補償一一一可是,葉秋, 你到底明不明?你明不明?那些東西對我們一點兒用處都沒有.我們之所以表現的這麼熱衷,只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可以下台的台階而已。我們已經失去了身體,我們不想連尊嚴也丟掉。」

葉秋堅硬的心臟像是被什麼利器給狠狠地戳了一般,開始疼痛起來。宋寓言的怒訴一下子撞開葉秋層層防範的堡壘。讓他覺得無地自容起來

原來自己還是沒有開始瞭解女人。

一直以為她們是壞女人,一直以為她們是利益至上的女人。也一直以為她們是不懂得矜持地女人……

沒想到,這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

事實。卻恰恰和這些想像相反。

「對不起。我沒想到是這樣。」葉秋歉意地說道,看到宋寓言坐在哪兒沉默的抽泣,他開始有心疼地感覺。

而就在剛才,他卻一直想著,趕緊把這個麻煩的女人送回去,自己好回去睡覺。

「你不需要給我說對不起。我也不想聽這些。說這個。能有什麼用?能把我地處女膜還給我?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葉秋一頭汗水,難道蘇杭的人都叫她小魔女,長的這麼禍水級別的女人竟然沒有男人敢來招惹,現在倒是深切地體會了他們的苦衷。

怕是做夢都會被她的話給刺醒吧。

「那你地意思是?」葉秋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能對我好些※見到我的時候假裝很開心的樣子,不要整天對著我板著張臉。我讓你送我回家的時候,你應該露出很受寵若驚的表情。要主動和我找話題講,打聽我喜歡吃什麼。然後買給我一一一休是不是被女人倒追習慣了。所以不知道如何去討好女人◇」

「女人不就是用來寵的嗎?你是個男人,總讓女人為你付出,心裡就沒有覺得過意不去?」

葉秋被逼問地啞口無言.全身大汗淋漓。今天晚上。這個年輕地女孩子完全顛覆了他的愛情觀。

原本,他在感情上一直渾渾噩噩地過著,完全按照自己的感覺行事。喜歡地.便在一起。不喜歡的,便避而遠之。卻完全沒有考慮女孩子們的感受

想起藍可心冉冬夜這些優秀女孩子對自己的無私奉獻,葉秋的心刺痛刺痛的.恨不得狠狠地煽自己幾個耳光。

「我明白了。」葉秋感激地說道。「可是我明天真的有事。這次來蘇杭,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我忙完了,請你們吃飯好嗎※

「嗯,對,就應該這樣表現嘛。嘻嘻,好了,你現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宋寓言很是滿意地說道。

葉秋點點頭,將車子發動起來,很快就到了宋家姐妹單獨住的別墅門口。

「葉秋,你自己沒有開車,把我的車開回去吧。」宋寓言沒有下車.而是笑著對葉秋說道。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好。朝前面走一段,就會有出租車。」

「沒關係啦。那麼客氣幹什麼啊?我下車了,車子留給你。你什麼時間有空給我送來就成了,」宋寓言推開車門擺擺手說道。

「好吧。」葉秋答應了。

突然,宋寓言『砰』地一聲又將打開的車門給關上了。

葉秋還要問她怎麼回事時,女孩子突然間撲了上來,摟著葉秋的脖子就狂吻起來。

一條丁香小蛇趁葉錯愕的瞬間衝了進去,然後橫衝直撞,極力的汲取著葉秋口腔裡的汁液。

女孩子的舌頭柔軟滑逆,有著淡淡的丁香味,混合著紅湧的氣息,即便她的調惜動作並不高超,可還是讓葉秋身體裡的**一點點兒復甦。

正如葉秋教育唐果時說的那般:激惜是可以在彼此的擁抱和摩擦下,借助外力而重新獲得的。

葉秋覺得自己現在很激情了。

「葉秋。我喜歡你。我有點兒喜歡上你了。」宋寓言和葉秋進行著激烈的法式激吻,等到得空喘息的時候,含糊不清地說道。

「嗯,」葉秋才剛剛應答了一聲,宋寓言又更加狂野的撲了上來。去親吻葉秋的臉、葉秋的眉毛、鼻子、額頭、脖頸、一隻手去解他的襯衣,另外一隻手卻伸到下面。

隔著褲子感受了一番葉秋堅硬無比,卻被內褲壓著無法起立的龍根,用手捏了捏後,便解開了葉秋的褲子拉鏈,將手伸進了葉秋的內褲裡面,有些激惜的幫助葉秋前後聳動著。

「摸我。」宋寓言抬起頭,把葉秋的手放在自己胸部上,說道。

「在車裡一一一有些不合適吧?」葉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些擔憂地說道。

雖然這兒是獨門獨幢的別墅區,而且每幢別墅都離的很遠。這麼深更半夜的,也不見得還會有人出來偷窺。

可是一一一葉秋覺得自己是個傳統的男人。在床上、在地板上、在桌子上、在牆上、在浴缸裡、在衛生間馬桶上、在陽台上、在天台上、在海邊一一一一哪些地方才是自己的戰場。

開車跑到人家大門口做起來,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怕什麼?現在哪會有人?再說,車窗都被貼住了,從外面也看不到什麼啊。」宋寓言氣喘吁吁地說道.俏臉緋紅,眼眸裡的水都要滴了出來,雙手去解葉秋的皮帶,沒想到越解越緊,女孩子都快急地哭了。「你這什麼破皮帶※我不管,你自己把它解開。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大多的湧,還是因為我今天太興奮了一一一一反正我現在就想和你**。」

葉秋還想再反抗一下,沒想到宋寓言一句話戳中他的死穴。

「再說,你就沒和我姐姐在車裡做過?」

葉秋啞口無言了,默默地解開自己的皮帶.噙著屈辱的淚水.任由宋寓言掀開自己的短裙、褪下內褲坐了上來。

「輕點兒。小心斷了。」葉秋捏著宋語言的胸部,請求她愛惜些自己的身體。

「嗯。」宋寓言壓抑地呻吟了一聲,卻更加猛烈的抬動著臀部。

車子在搖動。

別墅兩樓的陽台上,一個身體豐滿的女人站在陰影的角落裡,看著門口的車子,輕聲埋怨道:「這個瘋丫頭,怎麼就在車子裡一一一帶上來也好啊,都不知道注意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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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我是你大爺

我能抵抗一切,除了誘惑。

我不會向一切屈服,除了暴力。

於是,葉秋被個年輕的女孩子給做了。

他坐在車座上,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在下面,她在上面。他除了呻吟很少動,她除了動偶爾還呻吟。

每個成功的奧特曼背後都有一個默默挨打的小怪獸,每一個身心滿足的女人體下都有一個堅挺不洩的男人。

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鬥,葉秋沒有抵抗的餘地。

直到宋寓言大叫一聲,然後使勁兒的摟著葉秋的肚子,將自己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的身體和**緊緊的貼在葉秋身上,**還在拚命的蠕動時,葉秋才發現他忘記了兩件事兒。

一、沒有戴套。

二、忘記開空調了。

這讓葉秋心裡對宋寓言的愧疚感又多了一分,人家這麼賣力的凌辱自己,即便再委屈,也應該做好後勤服務吧?

葉秋正想做點兒補償,把車子裡的空調打開時,宋寓言卻死死按住了他的身體,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葉秋動都沒辦法動,只能保持著這個受氣般的可憐模樣。

「我好了。」宋寓言趴在葉秋懷裡,聲音柔弱無力地說道。好像是說這簡單的三個字,耗盡了她身體裡最後的一絲力氣。

畢竟,她已經在葉秋身體上面折騰了大半天。

葉秋感受了一番下體的堅硬度,就想哭了。

他還沒好。

感覺到葉秋的那東西在身體裡面蠕動,宋寓言無力的睜開眼睛。瞪了葉秋一眼後,狡黠地說道:「要不,你上去找我姐姐?」

「----下次吧。」葉秋猶豫了半天,終於做出了一個痛苦地抉擇。他必須要回去了。剛才在他被宋寓言按在身下非禮的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兩次,都沒敢接。

按照葉秋對唐果的瞭解,她知道自己在王者俱樂部後。說不定就會鼓動沈墨濃去王者。沈墨濃對唐果一直心懷歉意,她提什麼要求都不會拒絕。

要是她們倆跑去王者了,找不到自己怎麼辦?

要是讓唐果知道自己送宋寓言回去了,怕是今天晚上又不得安生了吧。

唉,偷情不易啊。

「哦。但願姐姐不會生氣。」宋寓言說道。然後直起身子,在葉秋地臉上親了一口。捏捏葉秋重見空氣的男根,說道:「把它們帶回去吧。還有人用得著。」

葉秋就想把她一腳踹下車然後開車閃人,或者自己跳下車步行跑路。

這女人,太危險了。

葉秋開著宋寓言的車回到沈家門口,將車在門口不遠處的一棵杭槐樹下停了下來。打了個手勢,一道黑色地人影便閃電般的從樹上掠了下來。

俊秀如妖的面孔,修長挺拔的身材,標誌性的黑色西裝,不染塵埃的白色手套。來人正是被葉秋安排到蘇杭來保護沈墨濃地小白。

小白身子一矮。便鑽進了副駕駛室裡。

小白的鼻子嗅了嗅,有一股膩人的味道。

葉秋大驚。上次他被宋寓書在車上給做了,事後忘記清理車裡的氣味。被宋寓言發現了破綻。而今天他又忘記了這件事,以小白的鼻子。肯定能聞到那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但願,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吧。

葉秋趕緊在車頭抓了一瓶香水,在車裡噴了噴,說道:「剛剛借來的車。」

他不想對小白撒謊,只得用這種含糊的解釋來矇混過關。

小白點點頭,雙眼認真而羞澀地看著葉秋。

「累嗎?為什麼不去車裡休息會兒?」葉秋說道。

小白搖了搖頭,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打了一連串漂亮地手勢。

「是嗎?有人到沈家門口來監視?對了,墨濃和唐果沒有出去?」

小白單手擺了擺,做出沒有地手勢。

「嗯。沒打草驚蛇就好。讓他們跳出來吧。我從蘇杭那邊調了一批人過來,會讓他們潛伏在四周。你也儘量多休息休息,有什麼事的話,我會及時通知你地。」葉秋看著小白的臉,說道。

小白搖了搖頭,又打出幾個手勢。這手勢又疾又快,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它地運動軌跡。。

「好吧。隨你了。不過一定要注意身體。我感覺的到,蘇杭最近可能會不太安靜。我會把人中龍鳳也給調過來幫你。」葉秋聲音低沉地說道:「老頭子要來了。」

小白地臉上呈現出驚慌恐懼和的表情,身體竟然在嗖嗖發抖。

葉秋看了一陣心疼,柔聲說道:「不要擔心。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如果你不願意見到他,那就不見好了。」

葉秋開著宋寓言的車回來,必定會引起唐果和沈墨濃的疑問。要是沒有今天晚上宋寓言的哭訴,按照葉秋以前的行事風格,或許會隨意的找來一個人把她的車子開過去還了。

可是現在葉秋的心境發生了變化,他知道,如果自己這麼做的話,是會傷害到別人的。

唉,不知道這種改變是福還是禍。

葉秋嘆息一聲,在門口按了按汽車喇叭後,等到傭人打開大門,他將車子開進了沈家大院。

將車停下,沒有見到唐果和沈墨濃的影子。

看來她們都睡了。心中竊喜。

鑷手鑷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推開門,房間的燈啪地一聲打開了,沈墨濃和唐果雙雙坐在他地床上。

原來她們都跑到這兒來了。葉秋心情鬱悶。

「去哪了?」唐果穿著睡衣。雙腿前伸,露出段光潔的小腿,身體向後仰,兩手向後撐著大床。率先發動了這場審訊的開端。

「王者。和貝克松韓幼凌他們喝酒。沒想到碰上了連鋒銳,他的人在王者搗亂,打傷了不少王者地保安。我去教訓了他們一番-----墨濃,王者的總經理宋予懷是宋家的人?他也受傷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慰問一下?看地出來,他的工作能力還是不錯地。」

「嗯。他是宋家的人。我已經打電話過去慰問了。」沈墨濃點頭說道。

唐果急了,說道:「墨濃姐姐,你別被葉秋這個狡猾的傢伙給騙了。他故意轉移話題,不想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不是回答了嗎?我在王者啊。」葉秋假裝茫然地說道。「有些困,我去洗個澡。「我是說從王者出來後你幹什麼去了。」

「從王者出來?我立即回來了啊。」葉秋的腦子快速的轉動著。立即清楚了問題地關鍵。沈墨濃說他給宋予懷打過電話,那麼也就是說,她們已經知道自己和宋寓言一起離開了王者?

想到了這一點兒,葉秋趕緊補救,說道:「我出去的時候,自己沒有開車。貝克松和韓幼凌晚上都有事,我就順便搭了宋寓言的車回來。」

於是,唐果就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墨濃姐姐說。從王者俱樂部到家裡。她需要二十分鐘。你怎麼就走了這麼久?」

葉秋額頭冷汗嗖嗖,這兩個女人把一切都算計進去了。

「宋寓言說她餓了------去吃了些燒烤。所以耽誤了些時間。對了。你們怎麼還不睡啊?明天還得早起去火車站接人呢。老頭子他們明天早上九點多就到蘇杭。」

沈墨濃知道,這個老頭子和他是很特殊的親戚關係。甚至說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所以。聽到葉秋說明天要去接人,她心裡就有些忐忑。像是小媳婦見公婆時的緊張感。說道:「明天,我也要去嗎?」

「去。怎麼不去?總是要見的。」葉秋笑眯眯地說道。

談到有關神醫的問題上,唐果終於放棄了追究葉秋的事兒,說道:「葉爺爺是為了給我爹地治病才來地,我一定要親自去迎接才好。」

又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坐火車?為什麼不坐飛機?葉爺爺那麼大地年紀,不是太辛苦了嗎?」

葉秋苦笑,說道:「誰要是能勸動那老頭兒坐飛機,倒是他的本事了。

蘇杭火車站並不是國內地大型客運站,所以火車站並不像燕京、尚海、光東等地那麼喧囂擁擠。

因為時間尚早,而且現在也不是什麼客流高峰期,所以現在候在站外的人並不多。

可是,整個車站前地廣場上,幾乎每一個經過的人,都會朝一個方向看幾眼。指指點點,有人還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

葉秋實在受不了這種被人當動物園猴子看的感覺,鬱悶地看了眼站在他身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兩個女人,說道:「你們今天怎麼了?為什麼都要打扮的這麼漂亮?」

沈墨濃臉一紅,沒有說話。

她也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圍觀現象,雖然同樣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卻心裡有些暗喜著。證明自己的裝扮還是很成功的,至少能吸引這麼多人的注意。

自從昨天晚上葉秋說要她一起來接葉空閒後,她的心裡就有些緊張。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能夠從葉秋的語裡聽出他對這個老人家的感情。而且,葉秋沒有別的什麼親人,第一次和葉秋的長輩見面,自然想給他留個好印象。

即便沈墨濃平時不太喜歡化妝,今天也早早的起床,坐在鏡子前好一陣子的收拾。又精挑細選,選了條白色的直筒褲,蝴蝶形狀的寶藍色珍織衫,長發還用一次性的燙髮髮捲給燙過,微微捲曲地搭在肩膀上,更添一抹靚麗成熟的都市女人風情。

唐果自然也不甘示弱,昨天晚上睡覺前就想好了今天要穿什麼樣的衣服。她來蘇杭的時候,還帶來了個大衣櫃。將她的衣服帶來了大半,選擇的餘地還是非常大的。

於是,兩女的精心打扮造成的效果就是轟動性的。

幸好這火車站的人不多,不然的話,肯定會引起騷亂。就連那些負責維持火車站秩序的警察都時不時的向這邊偷瞄幾眼,有一個傢伙拿著剛買的豆槳走過來,見到沈墨濃和唐果的花容月貌後,把吸管插進了鼻孔,自己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吸了一鼻子豆漿-----

要不是三人身後還站著四個身穿黑衣戴著墨鏡的冷酷保鏢,怕是都有人跑上來要簽名了。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偷偷用手機或者相機在給他們拍照。

「我們也沒想到會成這樣子。」唐果的心情很好,笑嘻嘻地看了周圍的圍觀群眾一眼,說道:「這樣不好啊?呆會兒葉爺爺一出來,就能發現我們了。你也有面子啊,有兩個大美女陪在你身邊-----」

「這樣的面子我寧願不要。」葉秋說道。看了看表,還差十分鐘火車才能到站,希望不會晚點吧。

嶺東開往蘇杭的快722列車到達蘇杭便是終點站,不少旅客已經在前面的站點下車,所以現在的車上空了不少座位。

第六節車廂靠近左邊窗戶的位置上,兩個男人對立而坐。這兩個男人一個胖而矮,一個高而瘦。胖而矮的男人身穿一身習武之人常穿的灰色唐裝,忠厚老實的模樣,正滿臉激動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高而瘦的男人身著青色的長袍,這長袍的質量看起來極佳,色澤鮮亮,經過一路跋涉,竟然沒有絲毫折皺。男人面頰消瘦,留著短髮,眼睛炯炯有神,臉上帶著一抹看清世事的瞭然笑意。

沒辦法辨別男人的年齡,面相看起來三十多歲,可是有人覺得他應該更年輕一些,有人覺得他歲數應該更大一些。男人相貌出眾,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神采飄逸之態。這節車廂裡不少女人都偷偷向這邊瞟來,還有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對著他指指點點,滿臉好奇的樣子。

畢竟,在這個繁體社會,喜穿長袍的男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終於,一個頭上戴著棒球帽,穿著酒紅色七分褲,緊身的海軍衫T恤下面露出圓潤可愛肚臍的漂亮女孩子跑了過來,女孩子臉色激動,對著長袍男人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果凍,請問-----可以認識你嗎?」

男人抬起頭,大眼睛上下看了站在面前有些緊張的女孩子,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麼?」女孩子一a臉委屈地問道。

「小丫頭,我都可以做你爺爺了。」長袍男人眯著眼睛笑道,笑容能夠沁入人的的肺腑般,像是珍藏多年的老酒。

女孩子痴痴地看了一陣子,然後挑了挑眉頭,說道:「不願意認識我們就算了,何必找這樣的藉口?你是我爺爺?我還是你大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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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相聚

鐵牛憋著笑,一張黑臉皺成了花捲狀。心想,她們要是知道老頭子的年齡,估計會嚇死。

不過,就連自己這個最接近他的人也看不出老頭子的實際年齡,她們又怎麼可能看的出來?

老頭子長相俊逸豐凡不說,又極其懂得養生之道,平時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吃了不少,還自己研製出什麼草本美容的玩意兒。每隔幾天就用那把那些花花草草和上河泥朝臉上涂一遍,好好的一張臉抹成猴子**,可過一會兒後,把那團黑乎乎結成塊的泥巴給洗掉,還真是給人年輕了好幾歲的感覺。

不僅僅老頭子,連二丫都經常抹這東西。以前葉秋在的時候,他也抹。不過自己沒抹過。

男人,要那麼好看幹嗎?

抹那些娘們用的玩意兒,多丟人。

想起葉秋,鐵牛就咧開大嘴嘿嘿地傻笑起來。

泥鰍哥,俺想你咧。

果凍憤怒地看了鐵牛一眼,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被拒絕而取笑,沒好氣地說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哼,有什麼了不起。一個中年大叔而已。」

跺了跺腳,果凍氣呼呼的轉過了身,向她的同伴那邊走過去。一群女孩子唧唧碴碴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再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鐵牛,想葉秋了吧?」葉空閒笑著問道。

對於女人的主動示好,他早已習以為常。當年在燕京城的時候,他便能讓無數的名媛淑女魂牽夢繞。他離開燕京的時候,不知道當晚有多少女人淚灑床頭。

即便現在年紀大了,也好久沒有體會到那種被女人環繞的感覺了。可是,他仍然自負而冷酷。以前。他能為了一人而負盡天下女子。現在,他還是會那麼做。這一路上,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這樣的戲碼。

天下。才是他所看重地。

女人,他只取一瓢飲即可。

鐵牛憨憨地笑著,說道:「想。天天想咧。二丫也想,可是-----可是-----」

鐵牛瞪著眼睛看了葉空閒一眼,低著頭不敢說下去了。

他怕這老頭子。很怕。

別人容易被他仙風道骨的外在氣質所欺騙,可他不會。他從小到大一起呆在老頭子身邊,是除了葉秋和二丫之外最接近老頭子的人。即便小白。也遠遠不及他跟在老頭子身邊地時間長久。

瞭解的多了,才知道,他絕對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老頭子仍然保持著那種醇厚而醉人的笑容,像是長輩慈愛的打量著自己的晚輩,說道:「我明白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也明白那小子心裡在想些什麼。二丫的心思我更是再清楚不過------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啊。你那個泥鰍哥。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好。這回若是帶二丫出來。怕是只會將事情搞地更加糟糕。」

「為什麼糟糕咧?二丫喜歡泥鰍哥,泥鰍哥也喜歡二丫。他們見面一定很開心才是咧。」

葉空閒看著鐵牛那一臉認真的臉,輕輕地搖頭。說道:「你不懂。你還不懂。」

我不懂?

我什麼都懂。

鐵牛氣憤地想,卻不敢再和老頭子爭論下去。

「各位旅客。本次列車的終點站蘇杭站到了,請各位旅客帶好行李。準備下車。」

列車喇叭裡傳來火車到站的聲音,不用葉空閒交代,鐵牛就將一個半人多高的灰色牛仔皮大背包背到了身上。手上還提著另外一個同樣型號的大包,像是春運時背著大包小包回家過年的民工。

那個被葉空閒拒絕地年輕女孩子向這邊瞟了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和她地那群小姐妹率先向車門走了過去。

「我們也走吧。」葉空閒笑著說道。以他的修養,根本就不會將這些小女孩子一般見識。

他要做地事太多太多,這些,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葉秋又一次焦急地看表,說道:「怎麼還沒到?說是九點二十五分到站,可現在都九點四十五了。」

唐果緊張地問道:「神醫不會不來了吧?要不我們打個電話問問?」

葉秋苦笑著說道:「要是他們那邊有電話的話,我早就打過去了。問題是他們都不用手機啊。放心吧,他不來地話,他會直接地拒絕。既然他答應要來,就一定會來。」

聽到葉秋的保證,唐果這才放下心來。

沈墨濃反而是最鎮定地一個,輕聲安慰著葉秋和唐果,說道:「國內經常會出現汽車和飛機晚點的情況,剛才廣播不是播了嗎?嶺東開往蘇杭的快722列車要晚點半個鐘頭。應該快要來了吧。」

正說著,廣播裡再次傳來報站聲,嶺東開往蘇杭的快722列車就要進站了,讓車站的工作人員做好接車準備。

人群一窩峰的湧了出來,葉秋和唐果、沈墨濃站在剪票口向裡面張望著。唐果和沈墨濃都沒見過葉秋嘴裡的老頭子是什麼樣子,不過心想,既然是老頭子,年齡肯定不會小,兩人便將視線都放在旅客中年齡比較大的男人身上。

突然間,葉秋的眼睛閃了閃,然後抿著嘴角笑了起來。

葉空閒也看到了葉秋,心裡也同樣的一喜,可是很快就將這種歡喜給抹去了,面無表情的向葉秋走過去。

倒是鐵牛的演戲技巧不好,見到葉秋的時候,一張黑臉都激動的不停顫抖。

葉空閒徑直的向葉秋他們這邊走過來,讓唐果心裡很是不爽。

這男人真討厭,那麼寬的路不走,幹嗎直直地朝他們這邊走?難道他們不知道,擋住人家的視線是一件很不禮貌地事嗎?

「哇。大叔,你擋住別人視線了。」唐果對著葉空閒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閃開。她的眼神還著急地在人群中瞄來瞄去的。怕錯過來父親治病地老神醫。

葉空閒看了看葉秋,然後看著面相精緻渾身洋溢著青春時尚氣息的唐果,笑眯眯地問道:「小姑娘,你準備接誰?」

唐果的視線這才不耐煩的停在葉空閒的臉上,說道:「我接誰關你什麼事?笑什麼笑?誰要和你笑了?快點兒讓開,我還要接人呢。」

倒是沈墨濃從鐵牛臉上的激動表情上發現些端倪,難道這兩人就是她們要接的人?

可是。不對啊。

葉秋說那是一個老頭子,把這兩人地年齡加在一起,怕也只有五六十歲吧,那裡會有個老頭子?

沈墨濃心裡也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可葉秋沒有吭聲,她也只能安靜地站在後面。

葉空閒聽到唐果的回答,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又將視線放在沈墨濃身上打量了一遍。暗自點了點頭,心想這小子還算有品味。

「只有兩個?」葉空閒笑眯眯地看著葉秋問道。

葉秋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含糊地說道:「嗯。」

葉空閒擺了擺手,說道:「你不如我。」

葉秋就有些鬱悶的感覺。跑上前一拳打在鐵牛結實的胸膛上,拳頭抽回來的時候。就一片通紅,而鐵牛卻一點兒事也沒有。仍然保持著那一臉憨笑的樣子,眼眶裡竟然含滿了淚水。

「你小子,越來越壯實了。」葉秋笑著說道。

「泥鰍哥,鐵牛想你咧。」鐵牛將手裡地大包往地上一丟,然後雙手抱著葉秋就哭地唏哩嘩啦地。

葉秋抱著鐵牛鐵塔一般的身體,輕輕地拍打著他地後背。

這小子,還是以前那幅德性。走的時候抱著自己不讓走,來了之後又哭成這模樣,連二丫地鎮定功夫都不如。

火車場廣場一直關注著葉秋,或者說是關注著唐果沈墨濃兩女的人都看地目瞪口呆。

這些人難道是在拍戲嗎?

可是也沒有看到攝像機在哪兒啊?

唐果覺得自己地腦子有些短路了,也滿臉驚訝的看著眼前地一幕,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難道,這兩人就是要接的人?

神醫呢?

來給爹地治病的神醫呢?

難道他沒來?

唐果的心裡開始下沉,一張小臉苦的都能擰出水來。

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是,為什麼看到葉秋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會覺得好感動呢?

「你就是唐果吧?」葉空閒站在旁邊,將唐果每一刻的面部表情都看在眼裡。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啊,喜怒哀樂全都反應在臉上。純真而善良,葉秋這小子倒也是有福之人。

「啊。」唐果茫然地點頭。然後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

「唐布衣是你父親?」

「嗯。你怎麼知道?」

「他就是要來給你爹地看病的神醫。你們倆個還不上來問好?」葉秋拍拍鐵牛的肩膀,示意他堅強起來,然後笑著對唐果和沈墨濃說道。

兩女的面部表情再次石化。

這個男人的年齡,最多也就三十多歲,怎麼在葉秋嘴裡成了老頭子?

而且,葉秋說他是爺爺輩,難道他們要叫這人爺爺?

可是,這樣覺得很彆扭啊。

「你多大啊?」唐果愣愣地問道。

葉空閒再一次被這個漂亮的女孩子給逗樂了,笑著說道:「我的年齡做你爺爺是綽綽有餘嘍。放心吧,你叫爺爺是不會有錯的。」

沈墨濃率先反應過來,大方地對葉空閒說道:「爺爺,我是葉秋的朋友沈墨濃,歡迎來到蘇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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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5 14:30:34 |只看該作者
第418章、治病

  一輛車子沒辦法裝下那麼多人,所以葉秋、葉空閒、鐵牛三人乘一輛車,唐果和沈墨濃在保鏢的簇擁下乘坐另一輛車。最後面還跟著輛車負責安全警戒工作,自從昨天在王者見到連鋒銳後,葉秋心裡就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一般。

  好久沒有看到老頭子和鐵牛了,見到這久違的親人,葉秋心裡非常的高興,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唯一覺得遺憾的是,又沒能見到二丫。

  老頭子啊,你到底要將她雪藏到什麼時候?

  “鐵牛,二丫還好吧?”葉秋轉過頭,問道。

  “好。就是------瘦了。”鐵牛偷偷瞄了眼身邊的老頭子,出聲說道。

  “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葉秋故意問鐵牛,其實卻是在質問老頭子。

  老頭子一臉笑意地看著葉秋,說道:“臭小子,在怪我吧?”

  “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一向最守承諾的老頭子怎麼突然間失信於人了?當初你讓我去美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可是說好了,會讓二丫來燕京看我。我從美國回來大半年了,怎麼還沒有看到二丫過來?”葉秋的話裡就帶有些情緒了。這老頭子對別人信守承諾,對自己可是從來都不講誠信。每次在遭到自己質問的時候,都會找理由開脫。

  果然,老頭子往靠椅上一躺,恍然大悟地說道:“哦,你不說我還真忘記這回事。不急,不急,回去我就讓二丫來看你。”

  葉秋就有些無語了。上回一等就是半年。這次要等到什麼時候?

  從車內的後視鏡看到葉秋的表情,葉空閒笑著說道:“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女人。手段都稍微柔弱了些。這些事就是一團亂麻,如果不揮重拳使重劍的話,和他們一輩子也扯不清。”

  葉秋心裡微沉,知道這是老頭子在責怪自己了。解釋著說道:“步伐邁的太大,會不會讓一些人反感?燕京的位置有些敏感,處理問題的時候不得不謹慎一些。”

  老頭子撇了撇嘴,剛才還柔和地面孔突然間變的狂放不羈。冷笑著說道:“那又如何?大不了咱們再次遠避京城。光腳的還怕穿鞋地不成?在以前,葉家不願意站出來幫你,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葉家的墜落我應該負有責任。可是如果在關鍵時刻還不站出來說句話,那我就不會放過他們了。葉家,並不是誰一個人的葉家。”

  葉秋苦笑。

  我能和你比?你是葉家的嫡系人物,葉家即便再討厭你。你犯了事。葉家不照樣把你給保了下來?

  我呢?即便是父親葉重,也無非是你收留的一個養子而已。葉秋又怎麼可能把我放在眼裡?

  “我知道。你的難處。”葉空閒聲音低沉地說道。“晏家啊,經過二十年地發展。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僅僅依靠你現在的力量,想獲勝是不太容易的。晏家這些年也確實出了不少人材。聲勢直逼京城第一門閥林家。而且,現在的局勢和二十年前是不同的。二十年前,行事也可以肆無忌憚些。現在-----資訊透明了,行事也就只能低調。若是二十年前的事發生在今天,怕是會掀起駭然大波。”

  “可是,你難道忘記了嗎?當年葉家不也是如日中天。可是一夕之間,聲勢大跌,原因又是什麼?”

  葉秋的頭腦閃電般地轉動,有一絲光亮在腦海裡出現,然後又快速地消失。等到再次出現時,卻一下子被葉秋給抓住了。

  打蛇打七寸。
  既然不能和整條巨蟒相抗衡的話,那麼,就要全力找出它地七寸位置,然後一擊必殺。

  當年葉家被人抓住了七寸,難道自己就找不到晏家的七寸?

  葉秋凝重地點頭,對著葉空閒說道:“我明白了。也一直想尋找一個突破點,可惜一直沒有發現有用的資訊。之前一直在父親地冤案上糾纏,倒像是走進了誤區。如果能找到其它的突破點,一舉將晏家打殘。父親地案子倒也容易水落石出。”

  “你能這麼想就好。我老了,跑不動了,這些事還是要靠你來做。”老頭子點頭說道。

  葉秋聽了這話,就把方向盤給捏地咯吱咯吱作響。

  想起剛才上車的時候沈墨濃和唐果還沒從眼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情景,心裡暗罵,這老頭子年紀越大,也越會偷懶了。

  從哪兒可以看出來你老了?

  回到沈家大宅時,沈而立和沈母已經候在了門口,可能是已經提前接到了沈墨濃打回來的電話。

  葉秋將車子停了下來,葉空閒、鐵牛一起下車。沈而立看到葉空閒,熱情的迎了上來。

  見到他年輕的有些不像話的樣子,心想,幸好墨濃細心,先打電話給我們提了個醒,不然,還真要在貴客面前出醜了。

  “葉老,歡迎來到蘇杭。一路辛苦了。”沈而立和葉空閒握手,說出來的話卻讓自己實在是尷尬不已。

  這老頭兒的面相比自己還要年輕一些,而自己卻要叫他葉老-----他是用什麼辦法駐顏有方的?

  “哈哈,你就是墨濃的父親吧?養了個好女兒啊。” 葉空閒也握著沈而立的手和他寒暄著。

  旁邊的沈母也上來主動向葉空閒問好,沒辦法,人家的歲數擺在哪兒。

  這就是所謂的童顏正太吧。

  說話時,唐果沈墨濃她們的車子也到了,沈而立邀請大家進屋裡坐,房間已經準備好了。稍微休息,就可以開飯。

  葉空閒看了眼唐果,問葉秋道:“什麼時辰了?”

  “十點三十分。”葉秋看了看腕表,回答道。

  “走吧。去看看布衣。好多年沒有看到他了。沒想到卻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葉空閒感歎著說道。

  沒辦法,唐布衣是唐果的父親。為了葉秋,他也得在人家女兒面前表現的好一些。

  唐果心裡一喜。激動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卻搖了搖頭,說道:“葉----爺爺,爹地地病先不急。你坐了那麼久的火車,旅途勞累了。還是先在伯父家休息休息吧。”

  “是啊,葉老。先進屋洗把臉,吃罷午飯再去也不遲啊。這還沒進屋呢。”沈而立也勸道。

  葉空閒輕聲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們也就不用這麼多禮數了。趁中午還有段時間。我先去看看布衣,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上午是肯定沒有時間做手術了,即便能夠治療,怕是也要到幾天以後了。很多東西都需要準備。葉秋,我們去看看?”

  葉秋知道老頭子地性格,他定下來的事情,就很少再會有改變。說道:“好吧。伯父。我帶著老頭----去療養院看看唐叔叔。你們在家休息休息吧。鐵牛。你也在家休息吧。”

  “泥鰍哥,我不累。”鐵牛嗡聲嗡氣地說道。

  泥鰍哥?

  唐果和沈墨濃先是一愣。然後便掩嘴咯咯地響起來。連沈父沈母聽到這個綽號,也忍不住莞爾一笑。

  葉秋滿臉尷尬。狠狠地瞪了鐵牛一眼,說道:“以後不許再叫這個名字。”

  鐵牛撓了撓頭。滿臉疑惑。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不叫名字叫什麼?

  “怎麼會有這個名字的?”唐果笑嘻嘻地問道。

  “走吧。去看望唐叔叔去。”葉秋說著,便率先鑽進了車子裡。顯然。他很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唐果好不容易看到葉秋丟糗的機會,哪裡肯這麼輕易的放過?

  即便葉秋說的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也要拖延兩分鐘將事情問個清楚。沈墨濃也是同樣地想法。

  鐵牛看著面前這兩個容貌絲毫不遜色於二丫的女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裡對她們是很有些敵意的。

  原本不想回答她們的問題,可是覺得這樣又不太禮貌,而且他性子憨厚,也做不出太過份的事來。就回答道:“泥鰍哥小時候沒有這麼高,又矮又瘦,而且膚色也黑溜溜的,還理著個大光頭 ------他的名字裡面就有個秋字,也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來地,所以我們就叫他泥鰍哥咧。”

  黑黑瘦瘦?

  還理著大光頭?

  這形象不就像是條泥鰍嘛?

  唐果和沈墨濃看著坐在駕駛室裡地葉秋笑的肚子疼,葉秋使勁地按著喇叭,催他們趕緊上車。看著鐵牛的眼神卻是跟要殺人似地,這小子,好久沒找他單練了。

  當然,揍他手會疼。讓小白去收拾他吧。

  唐果和沈墨濃沒有和葉秋同一輛車,所以沒辦法在車上取笑他。倒是兩人在車上討論著葉秋小時候又矮黑又瘦還理著光頭的葉秋是什麼樣子,越想越是覺得好笑。

  到了西山療養院,在工作人員地陪同下,一行人進了唐布衣住的那幢獨立小院。

  葉空閒看了眼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地唐布衣,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走上前去給唐布衣切脈。其它人都安靜地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唐果倒是對葉空閒的治療方法有些好奇,以前請來的名醫來了之後就會要以前醫生的病歷分析報告和檢測資料、圖片,這樣的腦傷,切脈能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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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5 14:31:02 |只看該作者
第419章、狼狽

老頭子切脈的時候又體現出那仙風道骨的神彩,身體微躬,右手伸出去探脈,眼睛微闔,表情認真而不凝重,不會像其它醫生一樣給人看病的時候臉色陰的能擰出水來,讓旁邊的病人家屬提心吊膽的,診治完後卻告訴家屬患者是發燒感冒了。

藏青色長袍穿在身穿身上顯得身形極為挺拔,即便他給人切脈要將身體躬起的時候,也是將腦袋微微仰起的。從這一個細節上可以看出他的性子來,這是一個不輕易服輸的男人。

葉秋知道,老頭子這輩子從來沒有向誰低頭過。即便對手是無所不能的命運大神。

逆天改命,我自縱橫。

這是老頭子掛在他床頭的一幅墨寶,是他自己動手寫的。除了這幾個字,他很少再舞文弄墨。大多數的時間就是和村子裡年齡最大棋風也最穩健的一個百歲老人下象棋。

最原始的象棋,楚河漢界,紅子黑子徑渭分明。那位百歲老人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了,雖不能看棋,但心中自有一幅棋盤。以老頭子的棋力,和他對陣起來竟然是輸多贏少。

老頭子切過脈後,又翻開唐布衣的眼皮看了看,轉過頭看著葉秋,說道:「以你的醫術,這個手術你也能做。」

唐果和沈墨濃聽了老頭子的話,都一臉疑惑的看著葉秋。

唐果瞪大了眼睛,心裡暗罵道,這個死葉秋。自己都能救治好爹地,竟然不願意出手。

葉秋看到她們臉上的懷疑表情,知道她們心裡在想些什麼,苦笑著說道:「我沒有太大地把握。」

「你有幾成把握?」老頭子咄咄逼人地說道。

「四成。」葉秋老實地答道。

「如果患者是一個和你不相關的人,你會不會出手?」老頭子接著問道。

葉秋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會。」

老頭子點點頭,說道:「其實你應該有五成把握的。只是,因為他的身份對你比較重要。你過於擔心手術失敗後的後果,所以才自動地將自己的能力給降低了一層。」

聽了老頭子的話,唐果心裡的憤怒一掃而光,轉之而來的是滿心滿肺的甜蜜。

原來葉秋不敢自己親自動手,是因為他擔心手術失敗的後果。

為什麼會擔心呢?自然是因為患者是自己地爹地了。

他害怕自己會責怪他。那麼也證明他心裡是在乎自己的。

唐果的小臉立即就神采飛揚起來,笑嘻嘻地看著老頭子,甜甜地問道:「葉爺爺,那你有幾成把握治好我爹地呢?」「五成。」老頭子笑著說道。他是越看越覺得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可愛,說話也很是合他的心意。

或許,上了歲數的人都喜歡有個呱噪的晚輩陪在身邊吧。這也是無數地年輕男女被父母逼著結婚地原因。

五成?

唐果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葉秋都有五成了,做師父的怎麼也只有五成?

葉秋說他是神醫。那就至少應該有七成以上地把握嘛。

葉秋拍拍唐果的肩膀。小聲解釋著說道:「放心吧,這是老頭子謙虛地說法。」

其實葉秋知道老頭子這句話的意思。任何醫學治療都有可能會出現意外,那些說能夠百分百治療地人。不是對醫術一竅不通,就是故意誇大事實來招攬患者。

而老頭子在醫術上的謹慎和他為人地狂妄是成反比的。無論是大病小病,倘若別人問他有幾成把握時。他都是回答五成,或者說是四成三成之類的。

任何病,有可能治好,也有可能治不好。五五之數,才是正解。

如果這麼說的話,怕是又會影響唐果的心情,讓她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乾脆就說老頭子是在謙虛好了。

「療養院裡有沒有西醫?我需要幾個幫手。」老頭子說道。

「有的。有的。」唐果趕緊答道。「我還和燕京的一家私人療養院有合作,他們那兒的醫學精英隨時可供我們調用。」

唐果在屋子裡找了一圈,然後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說道:「我哪兒有兩家療養院所有專家的詳細資料介紹,可惜放在墨濃姐姐家裡了。回去我拿給葉爺爺看,需要什麼人,我立即就把他給請來。」

「這個不急。手術大概要在三天後進行。我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葉空閒笑著說道。

眾人正說了一些手術前準備工作的事,沈而立就打電話過來,催他們回去吃午飯。

駕車回去的時候,葉秋接到了宋寓言的電話。

「葉秋,在做什麼呢?」宋寓言庸懶的聲音傳來。葉秋在這邊還能聽到她翻動身體的聲音,看來她還躺在床上沒有起床。

「在忙。」葉秋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老頭子和鐵牛,簡潔地答道。

「昨天晚上差點被你給折騰死-----今天腰好疼,哪裡也好疼,直到現在還起不了床呢。」宋寓言聲音膩人地說道。

葉秋就不好回答了。

心裡暗想,這話怎麼反著說也行?昨天晚上明明是她折騰自己好不好?

宋寓言聽到葉秋不說話,這才警惕起來,說道:「你身邊是不是還有人啊?好啦,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啦。我打電話主要是要告訴你,連鋒銳昨天晚上帶到王者的那群越南猴子全都是案底清白的混蛋。今天連家地人去保人,警察局那邊也不好一直把人拘留著,罰了些款後。就把人全都放了。麼麼,掛了啊。」

這樣的結果原本就在葉秋的意料之中,他從來沒有把對手當做傻子。

可是,他們的殺招到底是什麼?

老頭子剛才假寐的眼睛突然間睜開,笑瞇瞇地看著葉秋。

葉秋假裝沒有看到老頭子地反應。專心致志的開車。

「這個什麼時候**來讓我見見?」

「難道你不知道偷聽人講話是不道德的行為嗎?」葉秋苦著臉說道。

「我沒有偷聽。你們打情罵俏的聲音這麼大,我想不聽都不行啊。年輕人,要懂得節制。」

葉秋就想狠踩油門,開著車向前面那輛運油車撞過去。

如果不深入接觸,你就沒辦法將老頭子的氣質和他說的話聯繫在一起。

他整個就是一衣冠禽獸。

因為被自己的女人背叛,連鋒銳一直在人前抬不起頭來。不僅僅害怕受到外人地非議,即便是自己家裡人也都不敢面對。連家年輕一輩的男人並不是他一個。丟了這麼大的面子,總是有些人在背後說些風涼話的。若不是老爺子一直態度強硬,怕是他早就被趕出連家核心圈子了。

連鋒銳很清楚,他需要爭勢。

而將面前的對手逐個的擊敗,自然是最好的實力證明。

韓幼凌、葉秋、沈家,還有現在易幟地貝家,他們都得在蘇杭地舞台上消失。和曾經的郭家一樣。

連家。是蘇杭屹立最長久地家族。以前是。以後也是。

所以,在將對手剷除之前。他很少回來連家老宅。而是在西湖山莊買了獨立的豪華大宅。大多數時間,他都會住在這邊。

看著坐在對面那個同樣年輕同樣英俊地男人。連鋒銳心裡就是一陣激動。原本,他以為自己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夠重拾自己丟失地尊嚴。在這個男人慕名拜訪後。他知道,他大仇得報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晏少覺得這樣地方法有用?真能迷惑的住葉秋和韓幼凌他們?」連鋒銳語氣恭敬地問道。

擔心自己這樣的質疑會讓這位京城大少生氣。還偷偷看了看對面男人的表情。見到他臉上笑意沒有絲毫的停頓後,他這才放下心來。

京城來的,心胸也要較其它人寬闊一些。連鋒銳在心裡想道。

「不能。」晏幾道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要這麼做?」連鋒銳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只是第一步。」晏幾道像是個滿腹才學的老師教育自己的學生一般,諄諄教導道:「葉秋之所以會來蘇杭,必然是因為得到郭成照帶領越南幫要回來復仇的消息。你帶一群越南人去王者亮相,必然會引起他的懷疑。而這群越南人卻又都是家底清白手上沒有留下案底的人,這就會讓他的思維走入一個誤區。這些越南人是清白的,那些真正趕來報仇的越南人又在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越南人身上。讓郭成照的越南鬼去做誘餌,而你的另外一股力量必然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再加上你我的配合,我不信葉秋這次能安全的離開蘇杭。」

晏幾道掃了大廳外面一眼,壓低著聲音說道:「事後,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郭成照和越南人身上。上面即便要追究,也不會和我們有一丁點兒關係。」

外面,正有不少越南人忠心耿耿地做著這幢豪宅的保鏢。

連鋒銳連連點頭,說道:「可是,即便這樣,我們也不見得有必勝的把握啊。歸根結底,最後還是要比拚雙方的實力。那個葉秋-----我見識過,他的身手相當的了得。而且我的人也打探到,他這次來蘇杭非常的小心,帶了不少好手過來。我們會不會-----」

晏幾道擺擺手,看了一眼坐在遠處角落打盹的老人,一臉自信地說道:「放心吧。既然說要合作,我們晏家又怎麼會沒有一點兒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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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你想和我打架嗎?

角落裡的老人敏銳的感覺到有人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眼睛睜開掃了一眼,又懶洋洋的合上了。眼神昏黃而混濁,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如土地干涸後被太陽爆曬出來的裂口。

這樣的老人走在大街上,只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門衛或者是個垃圾清理工,可是晏幾道卻絲毫不敢輕視這個表情呆滯的跟班。即使是狂傲如晏清風,在他面前也是畢恭畢敬。

大茶壺,人稱晏家忠狗,晏家身手最高絕的存在。二十年前,如若不是他擋下葉空閒一劍,晏家還會有現在的輝煌嗎?

怕是早就消失在葉空閒的劍下,消失在不斷起伏翻滾的歲月長河中。

為了實現狙擊葉空閒地目的,爺爺將寸步不離的忠狗也派到自己身邊。難道,這其中就沒有監視的味道?

爺爺,你可千萬別讓我寒心啊。

晏家之前和連家並沒有合作,只是因為關注葉秋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一股勢力的存在。敵人的敵人便是我們的朋友,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力量共同抗敵才是正途。

連家在蘇杭的影響力極大,而且人脈極廣。晏幾道被自己那個大哥給丟到這邊來執行這個九死一生的任務,自然需要在本地找一個能夠幫得上忙的助手。和葉秋有大仇,而且背景足夠強硬的連鋒銳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當自己找到了連鋒銳,自報家門,並亮明來意後,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勾搭到一起了。

晏幾道是在葉秋前腳離開燕京後,後腳就跟上來了。在他聽了連鋒銳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他和葉秋、韓幼凌等人的仇恨後,便設下了這樣一個圈套。

讓連鋒銳帶著越南仔主動出擊,讓葉秋和越南人狗咬狗的時候,他的力量來個突然襲擊。有晏康這樣的高手在。又在蘇杭境內潛伏了那樣一批恐怖的高手,應該可以把葉秋和葉空閒給留下來吧?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每次想起那個老人給自己講述葉空閒的恐怖時他凝重的表情,晏幾道就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自己,真地能將顛覆一個傳奇嗎?

二十年前他便名動京華,人稱當世第一高手。現在的他,那把劍又鋒利到什麼程度?

又回頭瞄了大茶壺一眼。心晨暗自祈禱著。

希望,你能再一次擋下葉空閒的凌厲攻擊吧。

「晏少,那我再讓那群亡命之徒去探探葉秋的底?」連鋒銳問道。

「暫時還不需要。等等吧。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連鋒銳擺手說道。雖然說是和連鋒銳合作,可他還是對這個新結納的戰友有所隱瞞。至少,他將葉空閒的事完完全全的給隱瞞下來了。

如若讓他知道對方陣營裡有這麼一個變態地存在,怕是他要打退堂鼓了吧。

如若迫不得已,自己又何償會願意站到那個男人的對面?

可惜。晏清風沒有給自己更多的選擇啊。

等到晏幾道和那個一言不發來了之後就蹲在角落裡打瞌睡的怪異老頭離開後,連鋒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爺爺,能不能讓四福幫幫我?」連鋒銳一臉尊敬地對著電話那邊的老人說道。

電話那邊沉吟了一會兒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動用四福?」

「我終於等到一個報仇雪恥地機會,我不想錯過。」連鋒銳坦白的說道。

「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會讓四福出手的。」

「這也是重振連家聲勢的大好機會。我有一個很不錯的幫手。」連鋒銳心裡暗急。卻仍然保持著平靜的聲調想來說服家裡的老爺子。

「我聽說過一些。你相信他?」老頭子問道。

連鋒銳地心臟就猛地一跳。

晏幾道來拜訪他地事每次都是極其神秘。而且他們也極其的小心謹慎,按道理講。除了這群負責守護地越南仔,其它人應該是不知道這回事兒的。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老爺子耳朵裡?

也幸好自己主動向他坦白了,要是有心隱瞞地話-----連鋒銳想著。額頭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相信他。」連鋒銳陰冷的說道。「所以我才想要請四福出手幫忙。」

電話那頭再一次地沉默。在連鋒銳懷疑爺爺是不是快要睡著的時候,話筒裡傳來一個老人含糊地聲音。說道:「讓連福、連安去幫你吧。」

「謝謝爺爺。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連鋒銳激動地說道。

葉秋正在房間裡往臉上塗抹從老頭子哪兒揩來的花草汁,好久沒做面膜了,燕京的風沙大,膚質越來越差。今天看到老頭子光滑的臉,讓葉秋覺得很有壓力。

要是再過幾年,自己和老頭子走在一起的時候,小姑娘跑去向老頭子搭訕卻忽略自己的存在怎麼辦?

這種花草汁是老頭子的獨門密法,精通中醫和草藥的人想調配一劑美容和延緩衰老的藥方實在是太簡單了。選用有美容功效的花草、取其汁液,然後在使用的時候,用水調勻抹在臉上就成了。

如果是在山村的話,用河底的老泥來拌效果更佳。河泥是一種非常好的美容塗料,有很多化妝品裡面就含有深海植物泥的成份。只是現在在蘇杭,一時半份兒葉秋也找不到哪兒可以找到那種營養豐富的植物泥。

咚咚!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葉秋低頭看了一眼下身,發現沒有忘記穿短褲後,這才對外面喊道:「請進。」

「泥鰍哥,是我咧。」鐵牛捧著個包包一臉憨笑的推門進來。

葉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提醒你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泥鰍哥。」

鐵牛就不好意思的撓頭,說道:「對不起泥鰍哥,我一走進來就忘記這茬咧。」

葉秋無奈地說道:「算了。私底下隨你叫吧。就是在人多的時候。一定要注意。」

今天被唐果打擊了一天,連沈墨濃都跟著起鬨。難怪葉秋對這個綽號深惡痛絕。

「好咧泥鰍哥,我知道了。」

「找我有事?」葉秋的眼睛盯著鐵牛手裡地包包,問道。

「有事。」鐵牛把手裡的包包捧給葉秋,說道:「這是二丫讓我帶給你的。」

二丫送的?

葉秋趕緊放下手裡的塑料小碗和棉花球,快步跑到衛生間洗了手,然後雙手接過那個輕輕柔柔的小包包。

打開拉鏈,裡面是一條銀灰色的圍巾。

樣式簡單時尚。觸手柔軟溫暖。

看到這條圍巾,葉秋彷彿想起那個清豔脫俗的女孩子一針一線低頭縫織地認真模樣。以前那幸福快樂的點點滴滴也如潮水般的湧過來,瞬間將他的思緒淹沒。

眼裡看的、心裡念的、腦海想的、鼻子嗅地,全都是一個人,全都是那個女孩子如山花綻放般的俏臉。

「這條圍巾是年前就織好的,當時-----二丫以為可以來看你的。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這次原本也要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又來不了,就讓我給你捎來。她聽說燕京的冬天很冷,織條圍巾給你防寒。」

鐵牛還站在葉秋旁邊說著話,可是葉秋卻是神情恍惚。彷彿將他說的每個字都清晰的聽了進去,又彷彿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那些話從左邊地耳朵進去,又從右邊地耳朵裡跑出來。

鐵牛見到葉秋呆滯的表情,輕輕嘆了口氣。鑷手鑷腳地走了出去。幫葉秋輕輕帶上了房間門。

平時在山村裡地時候,鐵牛都是要打一番拳才睡覺的。來到大城市後。他也不敢在晚上打地霹靂啪啦作響,吵的人無法睡眠。於是就走到院門口,他知道小白就在這附近。

好久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真幸福啊,每天都可以跟在泥鰍哥身邊。

可惜。自己就沒有機會出來。

鐵牛剛剛走出大門,一道黑色地人影便從街角出現。

黑色西裝,白色手套,月光下俊美如精靈般的漂亮面孔,正是好久不見地小白。

鐵牛臉上一喜,正想和他打招呼時,又想起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又故意板起臉來。

小白的步子不疾不徐,緩緩地走到鐵牛面前,眼睛冷冷地打量著他。像是見到了陌生人般。

鐵牛也氣鼓鼓地看著小白,身上的肌衣服像是充氣球似的,慢慢地鼓起。

這不是鐵牛有什麼先天真氣,而是他的肌肉在膨脹。

他練的是最基本的防身功夫鐵布衫,「身穿鐵製之衣衫」,意指全身如鋼鐵般能抵抗外力之任何攻擊。

這種功夫簡單易練,一月之類便可小成。可是要練成高深境界,卻難如登天。據《武書》記載。鐵布衫練成大成境界可單掌開石、鐵頭斷磚、鋼筋纏頸、鐵指斷石,用於技擊之中可護體閉**,力大驚人,渾身殺手,可攻可防,極其厲害。

鐵牛十數年練習此功,已至大成境界。

「你想和我打架嗎?我不怕你。」鐵牛受不了小白那冰冷殺意地眼睛,氣憤地說道。

小白點了點頭,一腳向鐵牛的胸口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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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我不和女人拚命

快若閃電,疾若流星。

小白沒有任何預兆的出腳,鐵牛根本就避無可避。比拚速度的話,十個鐵牛跟不上一個小白。

所以,這一腳踢了個正著。

蹬!蹬!蹬!

鐵牛連退了好幾步,身體這才堪堪的站穩。

拍拍胸口上的灰塵,氣憤地說道:「你這人怎麼每次都這樣?總要喊開始吧?怎麼一聲不吭就出手咧?」

見到小白臉上的寒意更加的冷洌,鐵牛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小白根本就不能講話,自己這麼說,不等於是戳人家傷口嗎?

尷尬的撓了撓頭,鐵牛憨憨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咧。我的意思是-----哎呀,媽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咧。你怎麼又要開打?」

鐵牛還要解釋呢,小白已經發動了他的第二次攻擊。

速度全面啟動,身體俯衝,化指如刀,直直地向鐵牛地眼睛插了過去。

練習鐵布衫的人,眼睛就是最大的軟勒。

他和鐵牛天生不和,是一對死對頭。原來在山村的時候,兩人就沒少打過架。只不過鐵牛輸多贏少,總是被小白揍的死去活來。可鐵牛練的就是鐵布衫,皮糙肉厚,每次看起來外傷極其嚴重,擦了些藥後,第二天又活蹦亂跳,一點兒後遺症都沒有。

葉空閒和葉秋也知道這樣的比試只會對鐵牛的實力有增進作用,畢竟,那鐵布衫在沒能大成之前就是門挨打的功夫。有人願意免費做這陪練,他們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時不時的在中間起了煽動作用。

特別是葉秋。每次他偷懶被鐵牛給傻乎乎的賣了之後。就煽動小白去揍鐵牛。

鐵牛被揍的鼻青臉腫。還一臉茫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小白只負責揍人,那會給鐵牛解釋原因?

也正是因為鐵牛地性格過於憨厚耿直,所以葉空閒也一直不敢放他出去。倒是小白跟著龍女一番歷練,實力大增之後。他還是比較放心地。

一個王者身邊,需要一條忠狗,也需要一把出鞘地寶劍。

這兩樣,葉空閒都為葉秋準備好了。

以後能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鐵牛見到小白又悶聲不吭地殺來,心裡也有了火氣,大聲喊道:「喂,你再來的話。我也要出手打你咧。」

說話的時候,身體卻靈活地向後退了兩步。在小白的指頭快要插進他眼睛的時候,猛地轟出去一拳。

小白快速收招回身。退開到一個安全距離。

他很清楚鐵牛這一拳的威力。如果被他打中的話,五臟移位,骨頭爆裂是很有可能的。即便被他的拳頭勁風掃過,也吹的小白臉上地肌膚嚯嚯生疼。

小白冷冷地注視著鐵牛,重新打量著這個多年的對手。剛才這一拳無論是攻擊的力度和出拳地速度,都不是數年前自己離開時的他可以相比的。原本以為經過龍女的點撥和調教,以及這幾年的殺伐所取得的戰鬥經驗,對上鐵牛時對方只會有挨打的份。

沒想到,他也在進步。

好吧,那就看看那個變態的老頭子將你調教到何種地步吧。

小白再次前衝。卻沒有直衝。而是饒到了鐵牛身後,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之上。

啪!

鐵牛的身體向前仰了一下。然後一拳打了回去,沒想到小白又快速地轉到了身後,一掌又拍在鐵牛地胸口。

小白的速度太快了,只給人一道虛幻地影子。即便是葉秋,也經常沒辦法跟上小白的步伐。

他是經過龍女特別調教的,龍女又極其的寵他,也極盡心力的培養他。短短三年,便進展非凡。

這個時候,鐵牛完完全全成了一個沙袋。

小白前前後後的轉個不停,鐵牛雖然一直在奮力反擊,可是卻沒辦法跟上小白的速度。每一拳下去都是落空。

雖然鐵布衫將全身要**都護地嚴嚴實實,這些拳腳之傷並不能給鐵牛造成嚴重傷害。可總是這麼挨打下去,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性。

鐵牛心一橫,索性不再躲閃了,硬扛了小白印在他後背的一掌後,突然間化拳為指,左右手各出現一個用手指頭捏出來的指決。然後那指決帶著風聲,呼嘯著向小白的身上戳了過去。

金剛指法。鐵布衫大成之後的功夫之一。

砰!

小白沒想到他突然變招,防不勝防,然後一拳和他的一指撞擊在一起。

拳頭像是被燒紅的鐵塊燙過一般,火辣辣的疼痛。

而鐵牛卻一臉得意地笑著,他雖然只出了兩個手指頭,可那手指頭堅硬如鐵,力大無窮,反而在這一回攻擊中佔了大便宜。

不屑地掃了一眼鐵牛臉上的笑容,小白身體高高躍起,出腳向鐵牛的胸口踢了過去。

鐵牛仍然不躲,兩手同時出指,金剛指直直地戳向小白穿著皮鞋的腳底。

鐵牛知道,即便是隔著層皮革,他的指勁兒也能穿透過去,直達他的雙腿。就算皮革擋下了一點攻擊,也能讓他的兩腿有片刻的麻木。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不能動彈,也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小白那肯上當,在雙腳就要被鐵牛的手指點中時。身體竟然在空中停滯了一下,展示了完美的滯空能力。

雙腳硬生生的在空中調整了一下方向,雙腿下壓,原本要擊向他胸口的雙腿愣是向下調整了一段距離,直直的踢在他的肚子上。

蹬蹬蹬----

哐!

鐵牛地身體連連後退,然後一下子撞在沈家大院地院牆上。院角被鐵牛強壯地身體給撞的有輕微的震動,連接著院牆的鐵門竟然哐當哐當作響。

這次鐵牛有些怒了。

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胳膊。大吼一聲向小白撲了過去。

小白後退。然後加速前衝。身體再一次躍起,像是長了翅膀地鳥兒般,再一次向鐵牛的胸口撞了過去。

鐵牛使了個千斤墜,身體死死地盯在地上。任由小白飛來的一腳踢到自己的胸口上,然後在他還沒來得及抽腳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腳腕。雙手倒提著小鳥,狠狠地向院牆上撞了過去。

這一下要是砸中,怕不是小白頭破血流,就是這牆體倒塌。

小白沒有絲毫驚慌,雙手前伸,猛地撐在牆上,然後借助反彈之力向後推,讓鐵牛又噔噔噔地倒退幾步。差點站立不穩。

小白趁機逃脫,又是一腳踢中了鐵牛的胸口。

這一次,鐵牛躲閃不及。整個身體都撞到了院牆上。

哐!

又是一聲大響。那結實的牆體竟然開始霹靂啪啦作響。

鐵牛剛剛離開牆體地依靠,向前跨了一步。小白又一次飛身而來,雙前向前,一個直搗黃龍的架勢。

噗!

鐵牛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的身體再一次撞擊在院牆上。

轟!

一聲大響後,鐵牛屢次撞擊地牆體竟然出現了一個凹洞。

兩人霸道無匹的力道,以及鐵牛硬如銅鑄的身體連番的折騰下,院牆不堪這沉重的壓力,終於開始破裂。

鐵牛抹了把嘴角上的鮮血,從凹洞裡走出來的時候。那凹進去的地方開始倒塌。

嘩啦啦!

磚塊落地的聲音不斷傳來。整個沈家大院的人都被驚醒了。一間間臥室地燈光亮了起來,有傭人滿臉驚恐地快步向發出響聲的地方跑了出來。

唐果和沈墨濃還在房間裡聊天。聽到外面地響聲後,都沒有太在意。可是等到感覺整個院子都在震動,還聽到牆體倒塌的聲音後,兩人光著腳丫子就朝外跑。地震了?

同時跑出來的還有沈父沈母,以及沈家的所有傭人,倒是葉秋和葉空閒兩人是最好走出來的。

他們的耳力異於常人,早就聽到那不正常的聲響。明白是鐵牛和小白在交手後,兩人就沒當回事兒。以前他們也是經常這麼打來打去的,就當做是鍛鍊身體嘛。

沒想到今天這兩人竟然會打的這麼激烈。

「原來不是地震。」唐果拍著自己的小酥胸,一臉慶幸地說道。

沈墨濃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塌的院牆,見到一個壯實的男人從那破裂的洞口裡鑽出來,嘴角還有鮮血,身上也灰濛蒙的,一臉尷尬地對著他們微笑。感覺這種場面很震動。

好像在哪兒看過-----是在哪部電影裡。電影的名字忘記了。

沈父和沈母依偎在一起,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才好。是叫人去看看有沒有受傷,還是讓人把院牆給補起來?到底是誰幹的?要不要報警?

可他到現在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什麼人能把院牆給拆了?

「鐵牛,你在幹什麼?有勁兒也不能對院牆使喚啊。有沒有受傷?走,跟我回去擦藥。」

葉秋怕鐵牛傻乎乎的把和小白交手的事情講出來了,趕緊上前呵斥道。

「呵呵-----」鐵牛憨厚地笑著,撓了撓頭,說道:「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跟頭。」

摔一跟頭砸倒院牆?你當你是變形金剛呢?

葉秋懶得去糾正這孩子的圓謊能力,拉著他就往自己的房間跑,找了藥箱幫他擦藥,說道:「怎麼會這麼慘?即便你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應該被他打成這樣啊。」

「嘿嘿。」鐵牛撓撓頭,說道:「我不如女人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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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師徒爭執

鐵牛的傷並不嚴重,除了蹭破了些皮之外,並沒有什麼內傷。或許這也是老頭子讓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苦練鐵布衫的原因,既然學其它的功夫沒有天賦,那就學會挨打的功夫吧。

以鐵牛現在的境界,怕是拿刀在他身上戳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鐵布衫的練法在於用軟布環繞胸背數圈,再用手著力搓摩,然後做肘臂曲伸練習。晚上就以堅硬的木板為床,讓骨骼時刻與堅硬物體接觸磨練,久而久之筋骨將漸漸堅實,如鋼鐵般堅硬。

「他沒受傷吧?」葉秋問道。

從窗外看過去,院牆外面一邊黑暗。哪兒早就沒有了小白的影子,只有沈家的傭人對著那個大洞指指點點地議論著,現在是晚上,也沒辦法用磚頭來補。只得找了塊鐵板擋在哪兒,晚上再找個人在那兒守著,也不怕有人進來偷東守,也沒有人能夠進來。外面葉秋埋伏了不少人,如果有人闖過來的話,外面的人必定會提前示警。

只是這麼說的話,只會引起沈父沈母和傭人的恐慌,也就任他們在哪兒想辦法。

沈墨濃和唐果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也都跑回房間了。的,雖然那些男傭人不敢偷看,但是這般打扮走出來總是有失名門淑女的體統。

只有沈而立還站在門口和葉空閒在閒聊,離的有些遠,葉秋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

「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傷到他。嘿嘿,他比四年前離開時強多了。我以為這次我可以打過他咧,沒想到還不是他的對手。」鐵牛一臉懊惱地說道。

「你也不用氣。你的身手我知道,拼起命來,也不見得就沒有機會。」葉秋拍拍鐵牛的肩膀。安慰著說道。

「我們都打不過泥鰍哥。」鐵牛點頭說道。「泥鰍哥。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回去睡覺咧。打了一架身上舒坦極了,就想睡覺咧。」

「去吧。記得洗過澡再睡。」葉秋提醒道。

等到鐵牛離開後,葉秋就站在窗口想心事。

想二丫,也想小白。

二丫讓鐵牛捎來的圍巾竟然是去年織好的,想必,她不能來燕京看望自己,一定很失落吧?

二丫,你等著。無論你能不能出來。我一定盡快回去見你。

還有小白。想起他更是讓葉秋心疼。

小白也是個孤兒,是一個冰天雪地地夜晚,老頭子從外當時她衣衫破爛,身體消瘦蠟黃,還光著腳,手上生滿了凍瘡,眼睛緊閉。沒有呼吸,整個人都幾乎成了一個僵硬的冰棍。

當時葉秋只有七歲,見到一個小孩兒被凍成這樣,自然很是心疼。讓老頭子趕緊救他。

老頭子也確實努力了,把他身上那帶有嗖臭味的衣服給用刀子全都劃開。然後將他**的身體抱進了雪地裡。

幾歲的小孩兒身體還沒有發育,那個時候,葉秋根本就沒發現小白是個女孩兒的事實。

老頭子不斷地用雪在小白身上揉搓著,葉秋也在旁邊幫忙。在老頭子揉搓頭部的時候,他就抱著小白的胸部和大腿搓。一老一小忙活了大半個小時,小白地身體才慢慢地柔軟起來,全身紫紅紫紅的。

老頭子又拿出銀針,在小白後背的幾處**位上刺了一下後,冒出暗黑色的血液。

「她的身體有好幾處器官已經凍死,必須要切除。」老頭子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葉秋打著商量。

「切啊。趕緊切啊。」關心著小白身體的葉秋附和著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小白地身體處於現在的這種畸形狀態。

經過老頭子的中藥調養和白終於甦醒了。

只是,那個時候她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小白的名字是葉秋取地,那個時候是春天,小白經過一個冬天的療養已經安全康復

葉秋問她叫什麼名字,她搖頭。

看著她沐浴在陽光下的小臉近乎透明,葉秋就說道:「你的膚色這麼白,就叫小白

小白點了點頭,這便成了她一生的代號。雖然後來她又被人稱為血之修羅,可她仍然喜歡小白這個名字。

她很喜歡,卻不允許別人去喊。這是她的禁忌。

剛開始,葉秋也沒有發現小白除了不能說話外的其它毛病。只是隨著年齡的增漲,他開始長毛絨絨的鬍鬚,開始有喉結,身體開始長高長壯,小**也開始長長長大後,大家才發現小白的不同。

他們已經知道小白是個女孩兒了,可是隨著年齡地增長,她卻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女性地特徵。而和小白差不多大的二丫胸前已開始鼓起更加的冷酷了。生冷不忌,除了葉秋,和誰都不再說話。

老頭子好像也有意為之,根據她獨特的體格訓練出一套又一套艱難卻又攻擊力極強的殺招。小白雖然每次都完成個過程中,對老頭子的恐懼和恨意也與日俱增。

直到兩人的矛盾到達一個臨界點時,葉秋將小白送給了龍女。於是,小白跟隨在龍女身邊三年。出來後,又立即來到了自己身邊。

在小白心中,除了葉秋,其它人都不可以任意屠殺的牲

這也是鐵牛不忍心對小白下重手,而小白卻能豪無顧忌的動用殺招的原因。

是的,老頭子的目地達到

他要一把劍,一把能夠替葉秋披荊斬棘,屠神滅佛擊殺一切阻擋者的絕世寶劍。

這把劍沒有感情,只需要殺伐。

小白成功了。可小白也被他毀了。

老頭子。他應該有辦法著衣服走出了房間。而葉空閒也恰好和沈而立聊天完畢,見到葉秋走過來,也沒有和他打招呼,只是率先走進了房間,卻沒有隨手關門。

他知道葉秋會來找他。

老頭子坐在房間的茶几邊燒水煮茶,茶葉是他自己帶來地,黑褐色地杯子也是自己帶來的。這也是鐵牛之所以帶著兩個在包裹的原因。他有輕微的潔癖。不喜歡使用別人的東西。特別是在飲食方面更是講究,如果可能的話,過來。

不過他倒不是一個不通人情的人,知道這樣對主人是極不尊重地。所以沒有做出這麼荒唐地事。

「坐。好久沒喝過我泡的茶了吧?」老頭子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笑著說道。

葉秋沉默的坐下,心裡琢磨著如何開這個頭。

「她的功夫又精進了。」老頭子寶貝似地從一個精緻的木盒裡夾著幾根茶葉放進茶壺,頭也不抬地問道。

「或許吧。」葉秋點頭說道。

老頭子將茶葉盒受好。然後用滾燙的開水洗茶,說道:「來找我地目地是什麼?」

「你能不能救她?」葉秋眼神灼灼地看著老頭子,滿臉期待地說道。

「救她?我已經救過她一次了。」老頭子說道。

「再救她一次。」葉秋急切地說道。「她是個人,她應該過著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應該像這樣。」

見到老頭子沒有鬆口的意思,葉秋吞了口口水。聲音乾澀地說道:「求你了。」

葉秋是第一次求人,都不知道這三個字是怎麼說出來的。但是他知道,他必須要為小白做些什麼。即便是為了報答她這麼多年來為自己所付出的,也要竭盡所能才行。難得的詫異了一下。雖然他仍然沒有抬眼看過葉秋一次,但是正在倒茶的水卻明顯的停頓了一瞬。

他瞭解葉秋的性子,這是個骨頭折了都不肯下跪的主。如果你想用蠻力逼他認輸的話,怕是將他給凌遲了都沒有用。這一點兒倒是和自己極像。

可是為了小白,他竟然主動向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這還是多年以來的第一次。

替葉秋倒了杯茶,也給自己的杯子倒滿。然後看著葉秋。問道:「你覺得我是不願意救?」

「不是。我是希望----如果你能夠救她地話,就再施一次手吧。」葉秋懇求地說道。

「意思仍然一樣。你還是相信是我不願意救她?」

「我沒有懷疑過。」葉秋說道。

心裡卻在想。難道自己真地沒有懷疑嗎?

在自己的印象中,老頭子什麼時候有過沒辦法解決地事情了?

老頭子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然後微眯起眼睛安靜地品味著它的味道。很快,就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說道:「這茶啊,還是用山泉水煮的味道正宗。來到這蘇杭,味道就變了。」

不等葉秋再次開口相逼,老頭子剛才柔和的眼睛突然間晶光閃爍,冷酷地說道:「除候見過我一個人醫兩次的?那個時候,切斷她身上的一些死亡組織,不也得到你的贊同了嗎?一個人,我只會救一次。」

「當年我把她抱回來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一顆好苗子。她是一把劍,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女人,你不缺,你缺少的就是這麼一把絕世好劍。難道這樣不好嗎?」

一切皆注定。

是她的命,也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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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5 14:33:25 |只看該作者
第423章、葉家(第三更,求月票!)

一把劍。

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劍。

葉秋瞭解老頭子的性格,非常的瞭解。知道他和藹可親的外表外隱藏著一顆冰冷強硬的心臟。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唯利主義者,為達目的,可以施展一切的手段。

於他來說,天下為棋,蒼生為棋子。小白,他一手培養起來的高手,只是他強制塞到葉秋手裡的一把絕世好劍而

他培養她,只是讓她更好的去殺人。

葉秋原本的性格也深受其影響,雖然表面熱情,但是心裡對事對物都有些冷漠。出來磨礪了幾年,才逐漸的對人情人性恢復了些信心。又認識了一群只懂得付出極少要求回報的紅顏知己,更是讓葉秋明白這個世界上一些珍貴的事物是需要要用心去珍惜的。

老頭子的態度很堅拒,而且也正如他所如,除了自己這個特例,他從來不救同一個人第二次。

小白的苦難是因為當時的凍傷,那麼小的孩子躺在雪堆裡,人的很多器官都壞死了。或者,老頭子也真的盡力了吧。當初動手術的時候,自己也是認同了的,難道現在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這樣對老頭子又有些不公平了。怕是無望了。老頭子治不好,龍女醫不好,天下之大,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葉秋心裡疼痛難忍。真想告訴老頭子,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做自己手裡最鋒利的劍。

不就是殺人嗎?他也會。

可惜啊,世事往往不從人願。

葉秋從老頭子的房間裡走出來,沒有回房。卻是再一次走到了院子。

一個年輕的男人搬著椅子坐在那堵被鐵牛撞出來的大洞旁邊。看來他今天晚上要在此守一晚上了。手裡拿著一本大厚本的小說,葉秋地心情不好,也沒心思去過問他手上地是什麼書。

和他點點頭,葉秋直接從那一人多高的大洞鑽了出去。走到大街上,向右拐,然後走到街角一個胡同裡。

哪兒停著一輛白色的面包車,七成新的樣子。

葉秋剛剛走到車邊,車門嘩啦一聲被人拉開。黑衣黑髮的小白從車子裡跳了出來。臉上還帶有愧疚的表情。

她今天把鐵牛揍了一頓。把沈家的院牆也給撞破了,以為葉秋這個時候過來找他是要責怪他呢。

小白正要打手勢解釋,卻一把被葉秋給摟進了懷裡。

呃----

小白髮出了驚呼聲,這是聲音,然後身體瞬間僵硬。

身體被葉秋緊緊地抱著,幾乎勒地她喘不過氣來。她的雙手懸空的舉著,不知道是因為摟著葉秋的肩膀。還是應該把葉秋推開。

她沒有和人這麼擁抱過。從來沒有。

他怎麼了?

難道受了什麼委屈?

是誰?

小白突然間憤怒起來,整個身體充滿了磅礴的殺意。

犯他者,死。

即便葉秋讓她去擊殺葉空閒,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沖上去。雖然知道這樣的行為是九死無生。

葉秋也敏銳的感覺到小白身上地殺意,一愣之後。便明白了她的心思。拍拍她消瘦的肩膀,說道:「我今天晚上陪你在這兒守夜。」

小白搖了搖頭,又打著手勢拒絕。

「這事兒我說了算。」葉秋霸道的說道。

把小白拉到了車上,然後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她。

無關**,只是想給她多一些地溫暖。

小白,她生活的太苦了。

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而已,其它的同年人都坐在明媚的學校裡讀書,吃著各種各樣的零食,受到男孩子們的百般討好和奉承。而小白卻生活在黑暗和血腥中。甚至沒有語言。唯一擁有的便是殺伐。

直到。她的前面沒有對面。或者自己生命的結束。

小白很不適應這樣地親密擁抱,甚至她覺得全身都非常難受。這樣地感覺很怪異。她寧願去殺十個人也覺得會更輕鬆一些。

可是葉秋如此霸道的強求,她也不敢反對。只能保持一個極其僵硬地姿勢讓他抱著。

或許,自己應該好好睡一覺了。

趴在葉秋的懷裡,小白突然想道。

精神一旦鬆懈下來,就有一股強烈的倦意襲來。白再也堅持不住了,腦袋一低,便腦袋枕在葉秋的肩膀上睡著緊,也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小白,希望你在夢境裡陽光明媚,快樂安詳。

燕京的慶元路是一條傳奇的巷子,這兒在清朝時期,是王室國親們的府邸集中地。住在這條路上姓著愛新覺羅姓的王爺就前後不下十位,八旗中的王爺更是數不勝數。

當清朝這個依附在華夏百姓身上的吸血蛆蟲建立的帝國,慶元路才突然間頹敗起來。

那些沒有骨氣的王府們都跑了,可是他們耗費巨資建立起來的府邸卻遺留了下來。這些府邸有的翻新成了旅遊景點,有些就分給了一些有功之人。

在慶元路的最末端,是一幢從外面看毫不起眼的府邸。大門口像是多年沒有翻新過一般,上面的木頭都散發出腐爛的味道。正門當中掛著的朱紅色牌匾,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經斑駁地不成樣子,失去了往日地鮮豔。上面兩個黑筆題成地葉府兩個大字倒還略有些威嚴。

平時這家府邸很少有人往來,而這間大宅也總是大門緊閉。讓人無法窺得裡面的情況。

今天。卻在深夜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軍用吉普徑直地開到了門口。

葉虎沒有鳴笛,他知道住在這邊的都是些什麼人。吵了這些人的休息,怕是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葉虎正要跳下車去拍門時,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一個身穿長袍的老人對著葉虎慈祥的微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直接把車開進去。

「謝謝你啦,葉伯。」葉虎開著車駛過大門地時候。咧著大嘴和開門地老人打招再次將大門給關嚴實了。

平時自己想來這老宅看看,都沒有機會。也不知道今天二叔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這麼晚了,要讓自己趕過來見面?

葉虎一邊想,一邊徑直向內宅走去。這府邸雖然外表破落,但是裡面卻極其的寬廣。亭台樓閣。假山池榭,一個長廊都走的他滿臉的不耐煩。

「難怪清鬼子會敗,住在這種地方哪還有心情去打仗?」葉虎罵罵咧咧地說道。

想到現在是葉家住在這幢宅子裡,又趕緊地吐了幾口口水。

葉家,是和其它的家族不同的。這一點兒。從一出生葉虎就明白了。

拐了好幾個彎,終於來到了後宅。門口一個臉頰消瘦卻同樣衰老的老人對葉虎說道:「二爺在書房等你。讓你來了之後直接過去。」

「謝謝葉管家。」葉虎不敢怠慢,客氣地向這個老人道謝後,徑直向二爺的書房走過去。

心裡隱隱有些激動,二叔的書房,平時可是沒有年輕一輩子的葉家子弟能夠進去啊。

葉虎在門口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男人請進的聲音。

葉虎推開書房門,見到二叔正和一個打扮身穿長袍髮型有些凌亂地男人坐在一起,不二叔站起來,指著葉虎對那個男人說道:「莫大哥。這是葉虎。」

又對葉虎說道:「葉虎。叫莫大伯。「

「莫大伯好。」葉虎才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從哪兒出來的。但是二叔讓他叫,他也就大大咧咧地叫了一聲。

「嗯。」男人看了葉虎一眼。點了點頭。轉過臉問葉浮沉,說道:「你說的人就是他?」

「是的。就是他。我準備讓他陪我們一起去蘇杭。他的身手不錯,在葉家年輕一輩當中,屬於佼佼者了。我們這次去蘇杭極其機密,其它人不敢輕易相信。讓葉家的人陪著,安全方面應該不會有問題。「

「這些事你決定就好。」莫言點點頭說道。「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中午。到時候就當是普通外出就好。車子出了燕京後,直接拐上高速。掩護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應該不會讓人懷疑。希望,這次能把大伯給接回來吧。葉家,不能再這樣暮氣沉沉下去

「他不會回來的。」莫言搖搖頭說道。

葉浮沉為之氣結,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瞭解他。」

葉浮沉重重嘆息,說道:,總是要去試試啊。」

除了剛來之時的一個簡單介紹,兩人就再也沒有注意過葉虎。但是葉虎也從兩人的談話中,將事情聽到了個大概。

要讓自己偷偷護送他們去蘇杭?

從來不離開燕京一步地二叔去蘇杭做什麼?

對了,師父臨走地時候不是說,他也要去蘇杭嗎?會不會在蘇杭碰到他呢?

想到這個可能,葉虎突然間對這趟行程滿心期待起來。

有師父在的地方,就會有熱鬧可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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