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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深藍啤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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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浪的蛤蟆] 仙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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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04:42:57 |只看該作者
後來玄門煉氣之術才傳入了人族,因此天下萬妖皆是修煉煉氣之術,靈識初開,就能憑著本能吞吐日月精華。

    神宗魔門淵源最久,修行之法也最為古老,一直為神州正統。直至後來,道門中幾位大有神通之士,自煉氣之術從領悟了修行元神之法,這才證道長生,開始和神宗魔門分庭抗禮。

    釋迦佛門出現的最晚,創始的兩位道人釋陀,龍迦倣傚上古神魔之軀,創出了金剛真身,後來得座下四大弟子,亦是後來的四大聖僧發揚光大,這才出現了釋迦佛門一脈。

    焦飛得了藍犁道人的真傳,煉出了玄冥真水,只要勤加修煉,所有水系法術皆能無師自通。以玄冥真水祭煉法寶的法門,和道門以符箓禁製煉製法器的手段各有妙處。焦飛還未練成黑水真法第一層,便能把禾山道的法器祭煉如意,練就了玄冥真水之後,雖然功力還十分低微,卻已經能更上一層樓,把天星劍丸也運使如意。

    這烏雲兜本來是李宮的母親求情了幾次,他舅舅才賜下這件法器,是他舅舅採集了雷雨天烏雲布展時,天空的烏雲精氣煉就的一宗法器。不但能夠禦敵防身,還能化成一團烏雲,駕馭了飛行。只是後來李宮的舅舅,法力日益高深,這件法器就不堪用了,不然也不捨得賜下。

    除了那些大門派中的弟子,所祭煉的法器,得有師長傳授高深法門,能夠隨著修為增長,一重再一重的增加禁制,威力隨著修為日益增長外。旁門和妖族的人士,所祭煉的法器,比如禾山道的諸般法器,限於祭煉法門的缺失,很容易就到了頂點,威力無法加增。

    烏雲兜內封印了三重禁制,名曰小諸天雲禁真法,也算是道門正宗嫡傳,只是李宮的舅舅知道的法訣有缺失,只能祭煉到此地步為止。

    焦飛打坐了半個時辰,直到精神足滿,玄冥真水也恢復到了黑水真法第一層所能聚煉的極致。這才雙手握住了烏雲兜,把玄冥真水注入了其中。在這團宛如棉花,輕柔無物的法器上,忽然亮起了層層符箓。

文學迷小說網    焦飛祭煉禾山道法器的時候,只要把真水之力一衝,便能夠得心應手,祭煉天星劍丸又有天河九箓劍訣,並未有任何阻難,但是祭煉這烏雲兜卻受到了極強烈的抵抗之力文學迷。烏雲兜上亮起的層層符箓把玄冥真水阻攔在外,讓焦飛無法觸及這件法器的禁制核心。焦飛心思靈巧,試過一次,就文學迷小說網不再莽撞,而是暗暗記憶烏雲兜上浮起的符箓。

    「禾山道的法器封印的禁制只有一兩個符箓,極其容易破去,天星劍丸內封印的就是天河九箓劍訣設下的禁制,如果沒有師父傳授,我一定沒法把這件法器煉製成功。這烏雲兜一定也有自己的獨門法訣,不知道能否揣摩的出來。」

    焦飛用玄冥真水包裹了烏雲兜,雖然只是極薄的一層,卻讓烏雲兜上的符箓明滅不定,他暗暗記憶,烏雲兜文學迷上閃耀的符箓總共有一十九個。

    焦飛記憶過人,只花了半柱香的功夫,就把這一十九個符箓暗記於心,然後便瞑目存神,試圖以黑水真法觀想小諸天雲禁真法。焦飛懂得的符箓就只有三道,天河九箓劍訣是得有藍犁道人的傳授,九字大日光明咒十分粗淺,他皆能很容易的存神於丹田,將之現化出來。

    但是這小諸天雲禁真法,別有一功,焦飛雖然記下了符箓,卻不懂得口訣真傳,因此存神起來,幾次三番都不成功。焦飛雖然並不焦躁,但是失敗了幾回,心頭也有些煩悶,就先把烏雲兜收了起來,取出了淮河水路大總管的符詔來看。

    這符詔乃是一塊玉牌,上面以神來之筆,刻畫了從巫峽到鈴鼓峰這一段的水路風景。焦飛試著用玄冥真水一洗,這塊符詔頓時就放出三尺高的光明來,光明中有七層名錄,六七十個名字文學迷小說網。每一層名錄都是一種官職,從高到低,每一種官職下都有多則一二十個,少則三五個名諱。其中最高一層的太尉名下,赫然有鱔太尉的姓名。

    這符詔乃是五雲老祖一脈流出,也算是一件法器,焦飛略做試演,就明白了用法。這符詔主要的功用,就是攝了水族的一部分魂魄上去,有用到時一聲令下,就能讓被攝了魂魄的水族立刻如令趕來,不然就頭疼欲裂,全身抽搐,百般難忍。

    焦飛本來擔心李宮手下的水族洩露了自己的行藏,這道符詔真是得其所哉,他按照試演出來的法訣,噴了一口玄冥真水上去,頓時符詔放出來的光明中,立刻有十幾個名字微微發紅,那是這些水族奉了符詔,正在趕來。其他的名字都是微微一暗,這些水族想是有些猶豫,正運本身妖力抗拒符詔的召喚。

    焦飛再噴一口玄冥真水,符詔上頓時又紅了幾個名字,在他把這塊符詔玉牌連催之下,過不得多久,被李宮收伏的水族名錄盡數通紅,一個不剩,顯然這符詔的法力甚大,也許禁制不得法力強橫之輩,但是這些水族最多也不過煉氣胎動的修為,偶然有幾個領悟了入竅的奧妙,也就是練了幾個竅**,稍有本領罷了,哪裡文學迷小說網能抵抗得道門十祖之一,五雲老祖頒下的符詔?

    過不得許久,就有一條七尺餘長的巨蝦跳入了水府,見到不是李宮,而是那個黃臉少年,心下先自怯了,正文學迷想拼了一條命逃走,鱔太尉已經在旁邊文學迷小說網喝道:「蝦都頭,你欲何往?還不快來拜見新任的大總管?那李宮得了淮河龍王賞識,已經擢升到了龍宮去了,這位焦飛大總管便是繼任者!」

《 本帖最後由 深藍啤酒海 於 2010-2-25 20:5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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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04:43:25 |只看該作者
焦飛雖然知道鱔太尉是信口胡柴,但也不點破,心道:「若是說李宮死了,我來奪位,這些水族怕是有許多疑心。這個說法雖然掩耳盜鈴了些,但是這些水族智慧甚低,只要哄幾句也就都信了,轉少許多口舌。」

    聽到前大總管李宮身前信人如此說,這頭蝦精也就信了幾分。再加焦飛手持巫峽到鈴鼓峰這一段的水路大總管符詔,這卻做不來假,這頭蝦精衝著焦飛把頭連點,算是屈服了。收了蝦都頭,過不得多久,又有其他水族到場,鱔太尉為了在焦飛面前逞能,又要討好新主子,鼓動如簧巧舌,把這些水族說服的一一歸降。

    這種場面倒是讓焦飛記掛起了,拜入在自己門下的那頭赤鱗大魚和灰白蛟龍,自己被漓江劍派的顧顰兒帶走,那兩個手下說不定還在水中苦候,想到此處,焦飛就喚了一個水遁迅速的魚精去游接應。

    接下來的幾日中,果然如漓江劍派的李文芳所說,淮河下游不斷有修道之人的遁光路過,焦飛偶然冒頭,見到這許多修行之士來來往往,再也不敢到往河面去,乾脆躲在水府之中,一意苦練黑水真法和葫蘆劍訣。

    焦飛修煉也算是勤奮,不過修行一途從無一蹴而就的道理。他除了每日運煉玄冥真水,一面增厚真水之力,一面滋潤肉身,就是琢磨葫蘆劍訣,至於烏雲兜這件法器,他試了幾次都祭煉不成,乾脆就放棄了。在焦飛看來,一件法器不管如何厲害,終究是身外之物,耗費太多時光本來就不值得。何況自己還漫無頭緒,幾次著手祭煉,也只是白白浪費時間,卻毫無寸進。

    原本焦飛在研習麻九龍送他的道之後,打算把葫蘆劍訣和黑水真法交替來修煉,但是他現在不敢岸,只好把水府中珍藏的兵刃拿來,吸攝其中的五金精氣。他使用過的那口長刀,經過數日的修煉之後,已經銹跡斑斑,宛如廢鐵,這一日焦飛又取出了這口長刀,運起葫蘆劍訣的心法,吸攝五金精氣。不過半個時辰,忽然掌中一輕,這口削鐵如泥的寶刀已經成了簌簌落下的灰銹,再也無半分金鐵之氣。

    焦飛換過了一桿鋼叉,正打算繼續修煉,忽然丹田內如有物跳躍,一起一伏,如心臟勃動。這種情形焦飛從不曾遇文學迷到,心中擔憂,便住了修煉,運煉黑水真法,想要壓服體內的異狀。

    玄冥真水色黑如墨,平時潛伏在四肢百骸之中,宛如血液一般隨心流轉,不似道門玄宗的煉氣之士,平時修煉的一股真氣都潛藏在丹田之中。焦飛這一調動玄冥真水,登時有一股寒凜之氣從週身湧向丹田,把那股躍躍跳動之意鎮壓了下去。

    「最近修煉是出了什麼岔子?運煉黑水真法時毫無異狀,修煉者葫蘆劍訣丹田便似有物跳動,要破關而出一般!」

    焦飛畢竟無人指點,對這些修行的徵兆,就全不瞭解,生怕自己出了什麼問題,細細琢磨麻九龍留下的道,晃眼就是大半個時辰過去。焦飛修煉起來廢寢忘食,因此也不覺時間流逝,但是鱔太尉和新近被焦飛提拔的赤鱗太尉和蛟太尉,忽然一起來找,讓焦飛不得不中斷了修行。

    那條赤鱗大魚和灰白蛟龍,被焦飛派出的魚精尋找回來之後,便被提升為水府三太尉之二,地位遠在其他水族之。焦飛忙於修煉,他們三個就操演水府將校,日子過的倒也熱鬧。此番聯袂來找焦飛,是因為最近出了一宗大事兒,三頭水族都不敢擅專,這才齊來向焦飛稟報。

    赤鱗太尉和蛟太尉雖然得了焦飛傳授九字大日光明咒,但畢竟修為還淺,都不通人文學迷言,只得鱔太尉一個戰兢兢的先跟焦飛磕了個頭,這才說道:「大總管,近日下游的兩位總管時常帶了手下,來我們的地界騷擾,已經把前大總管李宮的水府佔了,似有長住之意。」

    焦飛眉頭一皺道:「佔了便佔了,若是他們不來找我們呱噪,也不必去理會爾等。等我修成法術,自然會跟他們討回轄地!」

    鱔太尉苦著臉說道:「若是這般也還罷了,只是這些水族每日裡還要吵吵嚷嚷,四下裡亂挖河沙,我等還聽他們說,是在替什麼人做事,好像號令他們的非止一人!」

    焦飛心頭一凜,暗道:「這卻如何是好文學迷?定是那些各派的人不甘心,非要找出來我師父藍犁道人的下落,這水府雖然隱秘,也抵擋不得這些人神通廣大,遲早要被翻找出來。佳之策莫過於趁早搬場,但是這時候怎好輕舉妄動?只怕我這邊一動,又被誰人看到眼底,鬧出來許多事情。」

    一次焦飛打算去淮河游隱居,卻碰了顧顰兒和角山雙鬼,讓他不敢再有輕舉妄動。此刻淮河千餘里流域內,只怕都被修行之士布下了天羅地網,世也不知有多少神妙的法術,能察看千里之內的一舉一動。焦飛深知,自己潛藏水府還有僥倖的可能,若是現在跑路只怕出門不過百里,就要被人捉去了折磨。

    他拿了李宮的符詔之後,掌握了這一段五百里內所有水族,只是他的水府狹小,不適合這麼多麼水族居住,便任那些水族自由來去,只是每日要來稟報淮河下的動靜。

    現在這事情似乎越來越嚴重,焦飛亦有些頭疼,只能先讓鱔太尉和赤鱗太尉,蛟太尉下去,自家苦思對策。

    「只恨時不與我,若是給我幾年時間,練成黑水真法中騰雲的手段,瞬息千里,出入青冥,逃走也容易。現在這麼多修道之士,憑我這點點修為,怎麼抗衡?就算逃走也不能,也只有在這裡苦挨罷了。」

    焦飛思來想去,心中拿定了主意,與其冒失失的去做些什麼,轉不如靜觀其變,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矇混,若是自家就亂了陣腳,只怕後果更糟糕。

《 本帖最後由 深藍啤酒海 於 2010-2-25 20: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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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04:43:52 |只看該作者
「我還有天河劍派蘇星河的新入門弟子這個身份,也許還有可資利用之處,未必定要慌了手腳。」焦飛思緒一時飄飄,怔忪良久,這才收拾了情緒。只是他此刻心情不穩,便不去修行黑水真法,也懶得翻閱水府得來的武經,竟把孟闐竹送的醫經拿出來解悶。

    焦飛在家時,常愛翻閱那些神怪志奇的書籍,但是跟著藍犁道人離開家門時,卻不曾帶得幾本在身邊,如今百無聊賴,也只能看看醫經。孟闐竹送他的這卷醫經,記載的都是人間醫術,雖然手段高明,也只對凡人有用。

    焦飛閱讀了幾頁,隨手翻到了最後,對這卷醫經在後面幾頁記載的丹方感起興趣來。心中忽道:「這一種和血丹,說是要用鹿血草煉製,療傷效果極佳。我日後難免跟人動手,療傷的丹藥預備一些,也是有備無患之舉。何況鹿血草我記得乃是一種水中的植草,附近便有幾株生長。」

    焦飛記得鹿血草生長之地,便在水府不遠,心道去去就回,也沒什麼危險,就捏了隱身訣,御水遁離了水府。他雖然並未親自巡遊轄地,但是通過手下部曲,倒也把巫峽到鈴鼓峰這一段五百里的水路瞭解的清清楚楚文學迷。

    他水遁了十餘里後,就見到水下有一團紅彤彤的影子,知道文學迷那就是鹿血草生長之地,這種草藥其紅如血,其狀如鹿角,因而得名。焦飛游了過去,正要下手採摘,忽然聽到天空上有遁光經過,一路破開水面,竟然WenXuEmI.cOM直入淮河河底,唬得焦飛連忙在一座水下的巨石後藏了。雖然他出行隱身法訣是絕不鬆手的,但是這平常人的習慣還是難改。

    接連有兩道遁光落在河底,焦飛把黑水真法運起,在水下視物,比在岸上還真切幾分。這兩道遁光,一道灰白,一道玄黃,焦飛心中就是一凜,等這兩名修行之士把遁光散去了,沒有光華遮掩,焦飛瞧了個確真,果然是角山雙鬼,白鬚鬼劉泉和赤髮鬼湯巫山。

    這兩位旁門左道之士,似乎怕被人發現,一落在水底就施展了法術,隔斷了和外界的聯繫。只是他們的法術沒有焦飛的隱身法這般神妙,只是放出了一個昏黃的光罩,又是沉在水底,若不是有**力的,也看不清楚他們的動靜。

    焦飛很快就聽到白鬚鬼劉泉和赤髮鬼湯巫山爭執起來,他心中好奇,仗著藍犁道人傳他的隱身法神妙,就把玄冥真水運到耳竅上,增進聽力,偷聽兩人的話語。

    赤髮鬼湯巫山顯然非常惱怒,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語氣中濃烈的怒意,卻是遮掩也遮掩不住。他低聲喝道:「這件寶物確是我們一起得手的,怎麼定要放在你出?有了這件寶物,你我就不遜色丹道大成之輩,甚至練就道基之人,也未必沒有一拼之力。你將之把持了有什麼用?若不參詳出用法來,放在你手中也不過是廢物一樣。」文學迷

    白鬚鬼劉泉小聲辯解道:「湯兄,你我交情最少三四十年了,你還信不過我麼?小弟只是想試演幾種師傳的手法,若是試過都不成,這才換了湯兄你來。若是我試演成功,自然也會把這法兒教給湯兄,好讓這件寶物你我都能運用。」

    「胡說,你不拿來,便是有私心。何況你已經試了好多次,也不見有什麼新手段,來去也只是那兩下手法,還不如換我來,用我的獨門法術試試。」

    焦飛聽了許久,白鬚鬼劉泉只是一味的口上服低,卻怎麼也不肯交出那件事物。赤髮鬼湯巫山似乎十分不耐,兩人爭吵的越來越是激烈,焦飛心中暗道:「卻不知他們兩個得了什麼東西?居然連多年的交情也不顧了。不過這兩人怎麼說也有三四十年的朋文學迷友了,怎麼連一件寶物都要爭執,這般信不過對方?」

    白鬚鬼劉泉到得後來,似乎理屈詞窮,連番自言不是,答應把那件寶物拿出來。焦飛只道這件事兒到此為止,這兩個旁門左道中的資深煉氣士,定然會和好如初,然後御遁飛去,卻沒想到忽然聽得一聲大怒咆哮,赤髮鬼湯巫山大喝道:文學迷小說網「劉泉,你竟然敢暗算我?」

    劉泉陰森森的笑聲不絕,在那個昏黃的光罩之內,發出了鬥法之聲。白鬚鬼劉泉雖然佔了先手,但是在和顧顰兒,焦飛的那次爭鬥中,失了一條手臂,運使獨門飛針自然不如本來靈便,赤髮鬼湯巫山含恨反擊,也屢有斬獲。

    焦飛在一旁偷瞧了片刻,就見那團昏黃的光罩破裂,赤髮鬼湯巫山已經橫屍於地,白鬚鬼劉泉亦沒得到好,身上被湯巫山的飛劍貫穿,冒出來的鮮血在水下染紅了一大片,文學迷已經有幾頭凶狠的魚兒,聞到的血腥的味道,正瘋狂游來。

    劉泉連聲咳嗽,獰笑道:「若是別的寶物也就罷了,這可是漓江劍派開派的祖師,像山真人傳下來的兩道天府真符之一,可抵得上一件虛靈級的法寶了,我怎會甘心讓給你?湯兄此去黃泉,一路走好,等你轉世再來,說不定我已經煉就長生了。」

    劉泉呵呵大笑,顯然心中暢快至極,殺了這個相伴數十年的老友,對他來說也並無半分內疚。焦飛在旁邊聽得劉泉自言自語,不由得心中一動。若不是他剛巧和漓江劍派的三個弟子碰過面,自然不會知道劉泉所說的那件寶物是什麼。
文學迷

    「顧顰兒師姐說過,他們丟了上元八景符,這個白鬚鬼劉泉也說是得了漓江劍派的兩道天府真符之一,豈不是就是他們丟失的拿到上元八景符?甚好顧顰兒師姐跟我說起過如果運使這道真符的法門,我何不試演一番?」

    焦飛一手捏了法訣,衝著白鬚鬼一招,一道五彩光芒從白鬚鬼劉泉的法寶囊內飛了出來,悄然落在焦飛的掌心。劉泉剛剛殺了赤髮鬼湯巫山,正在得意之時,忽然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心中怎不震驚?竟然沒有來得及反應,只是大喝一聲:「誰敢搶我的寶物?」

《 本帖最後由 深藍啤酒海 於 2010-2-25 20:4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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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04:44:25 |只看該作者
焦飛哪裡肯答話,上元八景符入手,立刻按照顧顰兒所授法訣一抖,一道五彩光芒在水中一絞,頓時文學迷把白鬚鬼和赤髮鬼的屍身一起收了起來。

    太清靈寶符是能發出一團清光,化為各種寶物應敵,上元八景符是內有八景八境,可以把敵人收入了到其中,困住敵人,也能收攝法寶飛劍,威力猶在太清靈寶符之上。

    如果不是顧顰兒居然把本門的秘訣傳授了焦飛,就算是見到這張天府真符就在眼前,焦飛也沒法子使動半點。偏偏機緣巧合,他頗得顧顰兒好感,居然得了漓江劍派的不傳之秘訣,這才輕易收了這張上元八景符。白鬚鬼劉泉也是流年不利,遇著了焦飛,居然連續兩次失手在這小輩的手裡。第一次少了條胳膊,第二次丟失了新到手的天府真符。

    焦飛收了白鬚鬼劉泉和赤髮鬼湯巫山的屍身之後,也不去採鹿血草了,捏了水遁的法術,就回了自家水府。

    傳聞道門十祖之一的紅髮老祖以絕大神通,耗費了一千三百餘年的苦功,煉就了一件純陽至寶,名為上元八景樓。這座上元八景樓內自成天地,分作八層,每一層都有無窮妙用,乃是紅髮老祖平生第一至寶。

    紅髮老祖煉就這件純陽至寶之後,知道自己能煉就上元八景樓,一半是神通無量,一半是機緣巧合,後輩弟子絕無法學步,這才創出了上元八景符法,雖然沒有自家煉就的那件純陽至寶,上古奇珍威力,卻也神妙無方。乃是道門一十三道天府真符中僅有的三道能開闢一方天地的妙法。

    焦飛奪來的這道上元八景符,是紅髮老祖的第四個弟子,漓江劍派的開山祖師象山真人親手煉就,歷經數百年祭煉,生出了些微靈性,就算是普通的法寶也未必能抵擋。若是被修行之士見到,只怕人人都要生出奪取之心。

    焦飛回到了文學迷小說網水府,立刻喝令關閉了水府的門戶,把所有的部曲都召喚回來,把那團出入水府的漩渦用巨石封了,這才放心的在水府中研究這道上元八景符。

    修道之人所用的器物,以符器為最低,只有略有道行,就能畫符箓,施法力。便是一件普通的器具,被修道之人畫了符箓,便能有驅魔辟邪的功效,只是並不持久,威力最多和畫符之人法力相等。

    符器無需辛苦祭煉,只要頃刻便能畫出,雖然要消耗若干功力,對敵時於本身法力也並無益助,但是賜予門人弟子,卻是最為方便。當初畫這道上元八景符,足足耗費了象山真人三十年修為,因此漓江劍派也並沒有存著第二道。

    焦飛按照顧顰兒所授的法門,輕輕施展,就遁入了上元八景符之中,這道天府真符和那件上元八景樓一般,分成八重禁制,每一重禁制化生一座幻陣,雖然比不得上元八景樓化成八層洞天般神妙,卻也有許多克敵制勝的妙用。

    上元八景符中的第一座幻陣,叫做金曦境。焦飛闖入上元八景符所生的幻陣之後,便見到無數明晃晃的飛劍,虛空懸立,放眼望去,無窮無盡,少說也數十萬口。他得了顧顰兒的傳授,因此知道趨吉避凶,不曾惹動金曦境內的萬口飛劍,若是不懂得其中奧妙,或者有人住持,一旦被攝拿到金曦境中,便要受這萬口飛劍夾攻,立時身死。

    白鬚鬼劉泉被焦飛困如了上元八景符的金曦境中,不知道這萬劍幻陣的厲害,催動了獨門飛針想要闖了出去,被萬劍夾攻,生死正在一線。忽然察覺有人也闖入了金曦境,白鬚鬼劉泉就高聲喝道:「是哪一位同道被那賊人所困?可來與我會合,並肩創出這座大陣!」

    焦飛哪裡理他,按照顧顰兒所授方略,腳下不敢有半分踏錯,繞行了一日,才見到了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九口巨劍懸空,高有十人,闊比門扇,劍身上各色光華流淌,每一口都是形制古拙,造型各不相同。

    焦飛捏了護身法訣上了高台,按照顧顰兒所授,咬破指尖,滴了九滴鮮血,分灑在九口巨劍之上,高台上立時湧起了一圈金光,往焦飛身上一罩。焦飛把左手一舉,金光中無數符箓化成點點光華,都融入他的左手掌心。

    一股灼熱之感觸膚生疼,焦飛反手一看,只見一圈宛若火焰般的金色符文,宛如生長在皮膚上一般。焦飛把拇指望掌心一按,頓時把金曦境的萬劍幻陣全數發動,白鬚鬼劉泉法力雖然也不凡,練就的獨門飛針更是厲害,但是他已經受了極重的傷,赤髮鬼湯巫山的含忿反擊,也讓他沒得好受,在這金曦境的萬劍幻陣之內,苦苦支撐這麼久,已經是心力交瘁。哪裡還經受的住被焦飛住持之後的萬劍幻陣夾擊?

    焦飛捏了法訣,發手有雷,震動了九口巨劍,金曦境內的萬劍幻陣一起發動,光芒之盛,從所未見。白鬚鬼劉泉只撐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被萬口飛劍穿心,死於非命。

    「可憐這角山雙鬼,若是齊心合力,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焦飛心中感歎一聲,人心果然深淵難測,收了金曦境內的萬劍幻陣,這才去看白鬚鬼和赤髮鬼的屍身。白鬚鬼一死,他的獨門飛針就失去了控制,全數落在地下,一枚一枚,發出灰白的寒氣。焦飛把手一招,所有的飛針就都攝入了掌中,他不懂祭煉飛針的法訣,因此也只是把這件法器收了起來,細細搜了角山雙鬼的法寶囊。

    這番打劫死人,收穫比他的想像還要更豐厚些。

    白鬚鬼的法寶囊內除了金銀之外,還有一部針訣,乃是一位旁門散仙的獨門心法。白鬚鬼就是無意中得了這位前輩散仙的衣缽,這才練就了一身法力。有了這部針訣,焦飛日後想要御使那百餘口飛針就不難。

    至於金銀財物之物,修道之人從來不缺,焦飛不需要這些阿堵物,就都收入了五陰袋中。

《 本帖最後由 深藍啤酒海 於 2010-2-25 20:4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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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04:44:49 |只看該作者
搜光了白鬚鬼,焦飛便把赤髮鬼也翻了一遍,把那件發出玄黃遁光的法器也找了出來,卻是一件古銅環。赤髮鬼湯巫山原本是明夷派的弟子,只是犯了事兒,被師門逐出,這才跟白鬚鬼勾搭在一起,縱橫了三四十年。

    明夷派專修土系法術,最重雷法,只是赤髮鬼湯巫山離了師門之後,自知再也沒有希望煉就元神,注定長生,也不怎勤於修煉,只是貪圖人間享樂,自然也不會把自身所修的法術,閒的無聊抄錄一遍帶在身上。

焦飛暗歎一聲:「沒有祭煉的法訣,這這件法器我也就沒了用處,不過這赤髮鬼身上所攜帶的財物,比白鬚鬼豐厚了十倍還有多,至少有三千餘兩黃金,白銀,銅錢,珠寶更是富比王侯,也不知他是怎麼聚斂來。」

    奪了角山雙鬼的法器,焦飛本想把這兩人的屍身一起化為灰燼,但見到這兩位修為遠比自己高出十倍,卻死在自己這個無名小卒手中的旁人高手,忽然心中一凜道:「這一次我所得法器雖多,卻畢竟不是本文學迷小說網身的修為增長,雖然對敵時有了許多法力,卻於長生無益。甚或因為法力低微,這些法器轉能惹來禍端。麻九龍前輩送我的道術後面,還記載有煉屍之術,這角山雙鬼都是煉氣成罡的修為,若是祭煉得法,最少也是兩具銀屍,若是真遇上大敵,無可逃避之時,多了這兩具銀屍,說不定就可能反敗為勝。」

    「上元八景符威力甚大,但文學迷卻是漓江劍派之物,除非我定能殺死對手,不然絕不可輕動。反倒是練成這兩具銀屍,用來對敵無須顧忌。聽顧顰兒師姐說,角山雙鬼並無好友,也無親眷,被我煉成銀屍,肯定是不怕被人來找我報仇。」

    焦飛祭煉上元八景符,怕走漏了風聲,把所有部曲都拘在水府當中。這些水族不知這位新就任的大總管是什麼脾氣,都老老實實的水府中游弋。焦飛久不出來,他們雖然有些焦躁,卻也不敢離去,只是這些水族雖然老實,外面卻不安分。

    淮河上空烏雲滾滾,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修行之士皆是心中一凜,這團烏雲煞是古怪,有雲無雨,不見起風,覆壓之處,沒有半分涼爽,轉有許多悶熱之意。只有那修為高深之輩,才看的出來,這團烏雲並非慣常水氣凝結,而是墨色火焰凝聚的一團火雲。

    黑色火雲在淮河上下游轉了一圈,發出了隆隆的大喝道:「藍犁道人,你這老兒再不出來,我就把文學迷小說網你新收的弟子挫骨揚灰,百般折磨,我要他百日不死,哀嚎不絕,看你可能忍得!」

    這團黑色火雲中之人,氣焰囂張,一時無倆,有那見多識廣的修行之士,比如漓江劍派的三名弟子,遠遠的看到這團黑色火雲,陽虎兒就低聲叫罵道:「原來是竹山教的查老鬼,沒想到他居然練成了五行陰煞地極真火,可惜我父親不在,不然豈能容他張狂。」

    李文芳亦在旁插言道:「早就聽說竹山教擒了藍犁道人新收的徒弟,沒想到居然是落入查雙影之手,這人和師父一輩,是煉就了元神的人物,我們定然文學迷小說網不敵,卻怎麼是好?他這般折辱那個小子,只怕藍犁道人真的忍不得這般羞辱。」

    陽虎兒嘿然笑道:「哪有這麼容易,藍犁道人老奸巨猾,那查老鬼若是真能從他的徒弟口中逼問出他的下落,何必還出此下策?一把純鈞壺,就算是跟隨幾十年的弟子也能捨了,何況一個初入門的弟子?我聽人說這個小子還是藍犁道人新收不足兩年,只是記名的,還不曾正式入門,查雙影這老鬼只怕要盤算落空。只是任他這般囂張,把淮河上下所有在此地的修道人都瞧扁了,這口惡氣如何忍得下?」

    顧顰兒勸阻道:「虎兒師弟,就算我們尋回了上元八景符,加上你有太清靈寶符在手,兩道天府真符合一,也鬥不過煉就元神之人。何況查雙影身為竹山教大長老,煉就元神已經近五十年,這一次出關又練成文學迷了他門中的五行陰煞地極真火,就算師父出山,也只是掙個平手,想要擊敗卻難!」

    陽虎兒有些不忿,但是查雙影所御的那團黑色火雲,覆壓百里方圓,聲勢潑天,他亦真不敢說自己的父親,漓江劍派的本代掌教陽伯符真人,定能贏得了這位竹山教的大長老。

    查雙影御了黑色火雲,在空中高喝,見無人答話,就把手一擺,黑色火雲中頓時露出了一座白骨台。無數的骷髏組成了這座白骨台,上面綁縛著一個肥胖的少年,見到這一臉陰森,滿是獰笑的老鬼就要對自己下手,連忙大叫道:「我不是藍犁道人的弟子,我不是藍犁道人的弟子……我根本就不認得什麼藍犁道人……求求大仙,若是您願意就收了我罷……不要說做弟子,做女婿我也認了。」

    查雙影容貌極醜,又修煉邪門法術,一身的陰氣,等閒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唬破尋常人的膽子。這肥胖的少年居然也肯捨了一身胖肉,自薦做查雙影的女婿,顯然也是不擇胃口之人。話說回來,也是走投無路,他才肯開這種口,這會若有人能救他,叫他幹什麼也都成了。

    查雙影被這肥胖少年氣的一樂,笑道:「我畢生苦修,就為了能得長生,平生不曾娶妻,也沒什麼女兒。若是你看上了哪家的女孩兒,我勉為其難的殺了你的老丈人,娶了你的丈母娘便是。也算是我們翁婿一場的意思。」

    查雙影也不知用了竹山教的什麼法術,這幾句對話,如雷滾滾,千里之內皆可聽聞。焦飛恰巧在此時收了上元八景符,聽到這般雷鳴般的聲音,不覺自語道:「那個被當做是我的少年,怎麼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熟悉?」

    「說話這般憊賴,語氣如此混賬,怎麼有幾分意思,像是孟寬?他應該還在白石鎮裡,每日去荊夫子那裡讀書,怎會落到這些修道之人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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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從金曦境,到雷神境,再到四海境,連破三境禁制之後,再往就有極大的阻礙,似有一層無形屏障。焦飛不敢硬闖,只得退了出來,元八景符在他左手刻印了三道光圈,最外一層金光,內一層是白色雷光,再內一層是湛藍的水光。每增加了一道光圈,吸攝敵人,奪拿飛劍法器的力量就大了一倍。

    元八景符內的幻陣,一座比一座威力大,欲將之操縱由心,所需的法力亦是越來越高。因此當初象山真人設下了禁制,免得後輩弟子不知高低,胡亂試演這道天府真符的威力,導致元八景符內的幻陣威力反噬,丟了一條小命。說破天去,焦飛也只是黑水真法第一層的修為,這等堪比虛靈級數法寶的天府真符,若不是仗了象山真人繪製此符時,三十年精純的道力維持,焦飛就連第一重禁制的金曦境也**不來。

    憑著這道元八景符,焦飛膽氣又壯了一分,不過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冒出頭去看看查雙影究竟拘禁了何人。煉就元神那是何等神通?就算把文學迷小說網全天下所有的法寶都堆在焦飛面前,人家伸出一根手指頭也把他捏死了。焦飛只是在肚內暗忖道:「孟寬又不曾跟我師父一路行走,怎麼可能被誤認為是我師藍犁道人的新收弟子?定然是我聽得錯了,世樣貌一般的人也在所多有,說話語氣有幾分相近之人只怕更多。」

    焦飛把掌心的三重光圈隱去了,出了所居的院落,見到自家的大總管出關,水府中大大小小的水族都湊在他的跟前。鱔太尉是焦飛手下第一能說會道,此刻也只能呆呆的蜷縮了身子,嚇的簌簌發抖,只把一雙大眼來望焦飛,指望這黃臉的文學迷小說網主公能有什麼准主意。

    焦飛大模大樣在水府前坐下,低聲喝道:「外面縱然有翻天覆地的舉動,我們在水府中也自安然無恙,大家不可亂了陣腳,我傳你們一個凝神的法兒,都跟我修行罷!」焦飛把九字大日光明咒傳了給這些水族部曲,這些水族只靠天生的領悟,哪裡學過什麼法術?得了焦飛傳授這九字大日光明咒,都覺得是無的恩德,這些水族便慢慢的安穩下來,再也不去管淮河空如何鬧騰。

    焦飛也沒法術,能夠看到此刻淮河方的景象,只能半猜半聽。那竹山教的大長老查雙影呼喝了一陣,見藍犁道人不出,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惡毒的法術,只聽得那個肥胖的少年殺豬也似的狂叫起來。加他竹山教的傳音法術,震的淮河下游的魚蝦也不知死了多少,更別提那些正邪諸派,道門,雜家,佛宗修行之士了。

    陽虎兒幾番臉色大變,想要去鬥一鬥查雙影,都被李文芳和顧顰兒勸了下來。陽虎兒有太清靈寶符,金丹大成以下的人物,都能隨手捏死,但是查雙影遠遠超過了這個層次,陽虎兒真要沖去,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陽虎兒敢做此姿態,也不過是少年氣盛,又仗著自家的老子身份不凡,在兩位同門師姐面前要掙一掙面子。真要讓他去都查雙影,陽虎兒就算有此膽色,可是也不至於傻到了連敵我的本領高低都分不清。

    漓江劍派的三人不敢前去,卻不代表沒有他人。查雙影這般傲慢,當眾對一無辜少年百般折辱,對眾人的藐視已經達到了極點,若是人人縮頭,日後被人說起來淮河下數十文學迷人被竹山教的查雙影一個人便嚇唬住,大家臉面須說不過去,人人都沒有光彩。

    也許這少年落入了其他人的手裡,下場也未必好一分,但若是此時不挺身而出,日後如何在同道面前,自稱秉承古正道,一身大氣凜然?

    那肥胖少年才叫了十餘聲,嗓音還仍舊洪亮,就有一把柔和的聲音,若水波蕩漾,慢悠悠的響了起來,叫道:「查雙影,你雖是竹山教的大長老,卻文學迷小說網怎敢如此無視天下英豪?竟然在青白天日下,就做這麼傷天害理之事兒,真以為我正道無人耶?識相的快把那少年放了,另用本事去尋藍犁道人出來才是正經。」

    查雙影嘿嘿一笑,忽然提氣大喝道:「我便欺你無人怎地?」

    這老怪一喝之下,使了竹山教的攝魂邪法,剛才那開言抗爭之人,頓時覺得全身一緊,魂魄就像是被一股絲線釣出了天靈蓋一般,心中雖然大駭,卻掙扎不得。

    半天高的雲層,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忽然全身發火,再也駕馭不住遁光,從半空直跌了下來,摔倒了淮河之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就是剛才和查雙影抗爭之人,卻被這位竹山教的大長老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勾了魂魄,真氣頓時暴走,轉為真火焚燒了肉身。

    道門煉氣士苦修數十百年,體內的真氣橫溢,若無強有力的法訣和意志將之鎮壓,一下子爆震開來,就像這個少年一般的下場,正是修道之人最怕的真氣反噬,內火焚身。

    查雙影所御的火雲,乃是五行陰煞地極真火凝聚而成,專門吞噬修道者的精元魂魄,得了一個這英俊少年的魂魄滋補,頓時凶焰更熾。黑色火雲迎空漫卷,把半天都遮了,這老怪是在向所有人示威。

    在場眾文學迷小說網人不是各大派的低輩弟子,就是旁門雜家的散修,再無第二個人煉就元神,真正的高手也沒這般自降身份,呆頭鵝般在這裡苦後。查雙影如此逞威,立時就把所有人震懾,只剩下他狂笑之聲響徹天宇。

陽虎兒恨的牙根癢癢,低聲說道:「不要說我爹爹來,就算是越輕寒,孟闐竹,琉璃兒,岳瑜任何一位師兄,師姐在,加我手的太清靈寶符,至少也能跟查老怪一拼了,何至於被他踩在頭,耀武揚威。」

    顧顰兒眉頭緊蹙道:「孟闐竹,越輕寒兩位師姐,應該一直都追蹤在藍犁道人身後,只是不知為何現在還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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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芳也說道:「孟闐竹,越輕寒兩位師姐,雖然未曾煉就元神,但修為遠超我等尤其是孟師姐已經奠定了道基,又有一件本門的鎮教法寶在手,為本門小一輩的第一流人物,有她在,查老怪絕不敢如此。」

    言談間就殺了一人,查雙影環目四顧,嘿嘿冷笑。黑色火雲中的白骨台上的那個肥胖少年,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師父,徒兒叫的嗓子也啞了,能否給口水喝?」

    查雙影臉色十分不善的說道:「你說用這個法子,定然能把藍犁道人逼出來,為何居然沒有半點效果文學迷小說網?若是不能藍犁那老鬼找出來,你拜在我門下之事,還要再商榷。」

    肥胖少年苦著臉說道:「當初可不是我孟寬想要拜在您老門下,是您路過白石鎮時候,說我什麼骨骼清奇,腦後有仙骨,還什麼跟你早有孽緣……」

    「胡說!怎是孽緣,那是早有師徒宿緣!」

    肥胖少年連聲道:「沒錯,沒錯,反正是師父你非要收我入門,不是徒兒非要拜師的。何況若不是俺出了那個主意,您老人家怎會在這次追殺藍犁道人的眾人中,處處佔了上風?若不是您非要去找赤龍子道長的晦氣頭,純鈞仙壺已經在您老的手中了,現在您老人家開革我,豈不是忘恩負義?」

    查雙影說不過這個徒兒,爭辯了幾句,就擺開了師父的架子,讓這肥胖少年呼喝的格外淒慘,卻半口水也不給。儘管查雙影並未有加諸在這個徒兒身上什麼厲害的法術,但孟寬卻不敢有絲毫鬆懈,他雖然慣常在言辭上佔了上風,卻也知道這個師父言出法隨,動輒殺人,法力又凶橫之極,剛才那個冒犯了他師父的英俊少年,便是眼前的例子。

    孟寬本來性子疏懶,和焦飛不同,能省一分的力氣,就不用二分。就在焦飛跟隨藍犁道人走的那日,他也在鎮上碰到了查雙影。這位竹山教的大長老是在路過白石鎮時,看到了越輕寒和孟闐竹兩位漓江劍派的弟子,隨手抓了正要回家的孟寬,想要讓這個肥胖少年幫他打探消息。

    孟寬雖然讀書不似焦飛那般聰明,又粗疏大意,但是卻口齒靈活,居然把這位竹山教的大長老說得動了收徒之念。查雙影縱橫天下三百餘年,是個肆無忌憚的人物,既然瞧著孟寬順眼,攝了就走,也不問他願意不願意。

    孟寬平日常跟焦飛一起,素來被人稱作,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感情極好。焦飛喜歡看些神怪誌異的文章,孟寬得了焦飛熏陶,雖然自己不看,卻多少也知道一些神仙妖怪的故事。雖然查雙影看起來兇惡,但是做起法來,就是一團色黑如墨的火雲,瞬息千里,神通廣大,心中也著實羨慕,也就從了這位竹山教的大長老。

    這對師徒可比焦飛和藍犁道人兩師徒活潑多了。查雙影趕到長安,得了孟寬出的幾個餿主意,本來是最有希望奪得純鈞仙壺之人,偏偏他遇上了西玄山龍虎派的赤龍子。兩人素有仇怨,查雙影就出手跟赤龍子鬥了一場,結果純鈞仙壺為藍犁道人捷足先登,後悔已是不及,就這麼一路追蹤,卻生生給藍犁道人逃脫。

    藍犁道人遁光神速,和後面追兵且戰且逃,繞了一個極大的圈子,這才逃回了淮河附近,就此隱藏不見影蹤。這附近聚集的修行之士越來越多,查雙影苦思無法,這才採納的孟寬文學迷小說網的這個主意。著孟寬扮作那個聽聞是藍犁道人新收的徒兒,想要詐藍犁道人出來。偏偏唯一知道焦飛如何樣貌的西玄山龍虎派的楊明河,已經回山去向師父請罪去了,在場諸人根本不能識破查雙影和孟寬這對師徒的把戲。

    查雙影心中焦躁,暗忖道:「藍犁道人的法力和我差不多,這麼久了,只怕那口純鈞仙壺已經被他祭煉成功。若是他能把這件寶物應用隨心,我也鬥他不過,除非竹山門中幾位同門一起來,或者請出鎮派七寶,才有可能從他手中奪取文學迷小說網這件鎮教級的法寶。」

    「西玄山的赤龍子已經回山去了,想是已經明白,奪取這件法寶的希望不大。我又怎麼不知道,拖了這久,再要染指這件寶物,已經是千難萬難,只可恨我若是沒有這件寶物,五十年後的那場劫數一定度不過去。」

    孟寬叫了兩個多時辰,也虧得他跟隨查雙影已經學了竹山教的心法,不然怎麼叫的如此之久?查雙影見孟寬也叫不出什麼花樣來,自忖藍犁道人定然做了縮頭烏龜,不到祭煉成功純鈞仙壺,絕不肯出頭露面,心中就是一陣黯然,後悔道:「我若不是好勝心強,非要跟赤龍子算算舊賬,給他一個下不來台,這把純鈞仙壺本來該是我的。沒想到幾十年過去,這老鬼也煉就了元神,法力雖然不如我,卻也是個硬手,居然鬥法兩個多時辰,都未能拾掇下來。」

    查雙影思來想去,有些心灰意冷,斷了傳音的法術,外面聽起來,孟寬叫的正高亢處,嘎然而止,就像是被人像小雞崽子一樣,生生捏死了一般。淮河上下的修道之人,無不暗罵這位竹山教的大長老凶殘成性,手段毒辣,居然把這麼一個無辜少年生生折辱至死。

    但是剛才查雙影談笑間就收了一人魂魄,這等手段,這些各派弟子自忖無法抵禦,縱然心中憤恨,也不敢吭聲。陽虎兒氣得面皮發紅,跟顧顰兒,李文芳說道:「這老鬼欺人太甚,日後我練成了道法,一定要誅殺了查雙影,叫他知道我漓江劍派的厲害。」

    天空上黑色火雲慢慢捲攏起來,查雙影已是有些去意,孟寬見師父如此,也住了叫聲,寬慰道:「師父法力無邊,定然是把藍犁道人嚇的不敢出頭……」

    查雙影微微擺手,忽然露出喜色,低聲喝道:「文學迷小說網藍犁老鬼你終於沉不住氣了也,快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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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在水府下只聽得一聲雷霆霹靂,整個淮河似乎都震了一下,然後外面就是雷電交加,天火降世,宛如這個世界到了末日一般。他開始聽到竹山教的大長老查雙影喝出了自己師父的名字,還有些驚喜,但是隨即外面的變化,就超過了焦飛想像力的極限。

    外面不知有多少修道之人加入了戰鬥,也不知道有多少修道之人隕落,這般慘烈的戰況,就算藍犁道人有心照拂,焦飛這般低劣的修為也是十死無生。何況大戰到了如此境地,藍犁道人只怕早就殺紅了眼,未必還識得他這個徒兒了。

    查雙影的呼喝一聲,宛如連綿擂鼓,一直都不絕於耳,其他修行之士在大戰關頭,也有使用秘法,高聲傳音者,但是焦飛卻一直都沒有聽到自家師父的聲音,這一場大戰,足足進行了兩天一夜,後來似乎還有三四位煉就元神的高人趕來,但都不能扭轉大局。

    焦飛自從學了法術,又連番遭文學迷遇比自己修為高的敵人,卻都仗著師傳法術,天星劍丸,還有機智和運道一一應付過去,幾乎是從未有吃什麼大虧。最近又得了魚鱗鎧,前水府大總管李宮的烏雲兜和水路大總管的符詔,又從角山雙鬼手中搶了漓江劍派的上元八景符,還有白鬚鬼劉泉和赤髮鬼湯巫山的得意法器,心中不覺就滋長了幾分自滿之意。

    但是淮河上空這一場大戰,不要說親見,光是聽得無數法器,法術掀起的驚天動地的大威力,就讓焦飛暗自心驚,生出了敬畏來。

    「長生之路果然艱辛,這些人好不容易有了求仙的機緣,卻為了一件身外之物,前來爭奪,最後被像宰豬殺雞一般弄死,何苦來哉!」

    焦飛用巨石堵住了水府的門戶,也不知被誰使用**力運使雷法一炸,震的淮河上浪高十丈,他封堵水府出入門戶的巨石也被餘勢波及,整個都炸裂的開來。淮河這一段大戰最劇烈水域,河水都見了底,魚蝦無存,若不是焦飛所佔據的水府深在底下,只怕也被這些人鬥法的餘波弄的垮塌了。

    到了第三日,焦飛再也聽不到淮河上有絲毫動靜,這才率領眾部曲離了水府,他讓那些水族去淮河上下游搜尋,自家卻分開波浪上了岸來。

    焦飛身上的魚鱗鎧有催浪之能,就算是在岸上無水處,也能駕馭了一股浪頭如奔馬般急行,因此焦飛並未花了多文學迷小說網久就把淮河兩岸搜尋了一遍,找到了三個修道之人的屍身,得了七八件法器和許多修道人的事物。

    這般大戰百年難得一逢,焦飛也只是想趁機撿個便宜。他找到的這三個修道人,生前的修為還不如白鬚鬼和赤髮鬼這樣的人物,得到的法器也不過就跟禾山道的法器威力相若,倒是尋到了兩口被人以絕**力折斷的飛劍,看起來頗有可觀。

    焦飛足下起了兩三尺高的浪頭,這催浪之法在水中能把浪頭把刀五六丈高,但是在平地無水的地方,也就能這般高下。速度也比在水中要慢了許多,也就比普通的奔馬速度快些。只是焦飛除了催浪的手段,就只有奪自姚開山的五馬浮屠能用來趕路,五馬浮屠大白日的就能捲起一股陰風,五匹冷冰冰的死馬,看起來不類生人手段,焦飛到更喜歡用催浪的本事來去。

    他心中暗自尋思:「得了這些東西,已經是運氣極好,我繞過了前面的那座山峰,就先回水府去罷!師父都跟人大戰了一場,想必再也沒人惦記我這個新收的小徒兒,今後安心修煉,過得文學迷幾年這事兒確實過去了,也回家去看一看。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雖然我自己還未必能證得長生,但讓父母雙親延壽百載或者不難!」

    焦飛踏浪而行,平地還可以,山峰是上不去的,因此他只能散去了浪頭,安步當車。他走了沒有多久,就嗅到了一個焦味,焦飛暗道一聲:「又有修道之人隕落在此了!」連忙仔細尋去,在一株大樹下,見到了一個半焦枯,七成熟,身上的道袍全都灰飛煙滅的男子,一張臉毀去了一般,本來還算英神俊朗,現在就醜惡的能把鬼都唬走。

    焦飛正要去搜一艘,這個半枯焦,七成熟的男子忽然呻吟一聲,雙目張了開來,射出了兩道冷電,語氣平淡的說道:「是哪位道友想來揀我蘇真的便宜?」

    焦飛被這男子一望,渾身都似被冰水澆透了一般,似乎這男子的眼神中帶有了無限的寒意。焦飛雙手一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天河劍派焦飛,這位兄台可需要我的幫忙?」焦飛也只有這個「身份」能拿的出手,仗著聽顧顰兒說過,他的那個「便宜師父」蘇星河早就亡在了他真正的師父藍犁道人手裡,不怕被人識破,便又冒充了過來。

    沒想到那個叫蘇真的男子聞言冷笑一聲道:「原來你就是焦飛,我大師伯沒跟你說過,我便是本門六大弟子之一麼?」

    「原來是蘇師兄!」

    焦飛連忙拱手為禮,心底卻捏了一把冷汗,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撞正了鐵板,碰到了天河劍派的正宗傳人。焦飛搓了搓手說道:「小弟才入門就和師尊失散了,對本門的人事全無瞭解,蘇師兄這般狀態,可有什麼辦法療傷?」

    蘇真雙目中射出極深的恨意,良久才緩緩說道:「我需要一處僻靜的地方療傷,不過最多也只能鎮壓住傷勢,要回到師門才能徹底恢復過來!不過我現在功力盡廢,已經駕馭不得遁光,就算暫時鎮壓了傷勢,也無法獨自回轉師門,不知焦飛師弟可能送為兄回天河劍派!」

    蘇真全身到有一半的軀體被真火焚燒的焦枯,甚至還有陣陣烤肉的香氣,這麼沉重的傷勢,顯然是不適合長途跋涉。至於暫時提供個療傷的所在,對焦飛來說也不難,他拱手說道:「文學迷小弟在長安和師父失散,也不知道師門在什麼地方,思忖長安附近只有淮河最適合本門的心法修煉,便在此處佔據了一處水府,應該還合師兄療傷之用。師兄可要小弟幫手,挪貴軀到淮河的水府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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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04:46:45 |只看該作者
蘇真本來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前日一場大戰,卻被竹山教的大長老查雙影一把五行陰煞地極真火焚燒了大半身軀,連一身的修為都盡數化為烏有,心中怨恨可想而知。他見焦飛面目還誠懇,思忖良久這才說道:「為兄的身軀轉動不得,不知師弟你有否修煉本門的文學迷冰凍之術?幫為兄把軀體冰凍起來才好移動,不然為兄這個模樣,只怕一動轉就要散了架子!」

    焦飛搔了搔頭說道:「蘇師兄見諒,師父除了傳我天河九箓劍訣,並非傳授其他法門,小弟並不懂得本門的冰凍之術。」

    蘇真歎息一聲,他早就從幾位別派的通道口中,知道本門師伯蘇星河新收了這個弟子不過數日,就跟藍犁道人一場驚天大戰,落敗身亡了,因此焦飛說自己不懂得天河劍派的法術,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焦飛師弟,你且過來,在我的法寶囊中,取出一枚翠色寶珠來!」

    焦飛依言過去,在蘇真的法寶囊中搜摸了一番,摸出來一顆翠綠碧沉的寶珠,這顆寶珠入手,就散發凜冽寒氣,凍的焦文學迷小說網飛雙手冰涼,連忙左右手連倒,喝道:「蘇師兄,這寶珠好冷,您要用這顆寶珠,冰凍了身軀麼?」

    蘇真皺眉喝道:「你就不懂得用本門符箓劍訣裹住這枚寒螭內丹麼?」

    焦飛驚呼一聲:「這東西是寒螭內丹?」

    煉氣的九大步驟,胎動,入竅,感應,凝煞,煉罡,丹成,道基,脫劫,溫養!從胎動到入竅只要得了真傳,肯努力,最遲三五十年也就能修成。感應這一關就需要有絕佳天資,一心求道的堅忍之心,還要機緣巧合下才能突破,有人一瞬一忽就過去了,毫無阻礙,有人卻苦苦熬了幾十年才能過關。然後從感應,凝煞,煉罡又是一路坦途,直到凝聚金丹才是又一大關隘。九成以上的修行之士,都卡在煉氣成罡這一層次,苦苦修煉也無法煉就金丹。

    妖族中禽獸修煉亦是如此,妖族只能靠自悟,無法獲得師長傳授,比人族修文學迷小說網煉更艱難十倍。能夠修煉到凝煞、煉罡境界已屬不易,凝出內丹的妖族更是萬中無一,何況還是寒螭這等蛟龍從屬,天生就有冰寒氣息的珍奇妖獸?那簡直是萬萬中都無一的事情。

    蘇真緩緩說道:「這是為兄在唐古拉山和兩位同道好友,合力斬殺了一頭寒螭,他們得了寒螭的精魄和皮肉,為兄得了這枚寒螭內丹。那頭寒螭已經是金丹大成的修為,若不是我們三人齊心合力,還鬥不過這頭凶橫妖獸。本來我是想吞了這顆寒螭內丹增進修為的,現在就轉送給師弟你了。還不快用本門的符箓劍訣煉化!」

    焦飛得了蘇真提醒,這才把天河九箓劍訣運起,丹田內的九道種子符箓,化生出九道幻符來,自掌心湧出,托住了這枚寒螭內丹。不過他察言觀色,知道蘇真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並非真個煉化。

    「我和蘇師兄素昧平生,初次見面,他為何會送我這麼一份大禮?」

    焦飛心中一想便已然明瞭,蘇真現在修為盡失,定是擔心自己殺人越貨,這才豁出去送他一份大禮。畢竟自己和人家雖然說是同門師兄弟,但從未見過,說是陌生人也不差,蘇真用文學迷小說網些手段也屬正常。

    一念及此,焦飛連忙推拒道:「師兄說哪裡話來?我們是同門兄弟,給師兄幫手乃是應有之意。何況這枚寒螭內丹如此冰寒,以小弟的功力只怕十年之內都沒辦法將之煉化,豈不是暴殄天物?師兄受了重傷,修為大損,既然這寒螭內丹能增進修為,正合師兄之用,師兄都這般模樣了,小弟又怎能收的入手?雖然師兄是一片愛護提攜之意,但是回到師門被其他師兄弟說上一句,小弟是乘人之危,那該如何跟同門師兄弟相處!還望師兄不要為難小弟了。」

    焦飛想了一想,文學迷小說網又補上了一句道:「我前幾日遇到了漓江劍派的陽虎兒,顧顰兒,李文芳三位師兄,師姐,可憐小弟才拜師不久,就聽聞師尊隕落的噩耗。若是師兄惦念小弟薄有微功,多指點小弟修行的訣竅,已經是勝過外物多文學迷小說網矣。我若能在師兄文學迷的指點下,修行有成,定當尋上藍犁道人的老巢,報此大仇!」

    蘇真聞言臉色一鬆,悄悄把還算完好的右手手指間扣住的兩枚金丸收入了衣袖中。焦飛的話恰中了他的心思,蘇真能夠位列天河劍派的六大弟子之一,也是個驚才絕艷的人物,比之漓江劍派的越輕寒,孟闐竹,也不差多少。一身道法渾厚無比,修為見識不輸給各大門派中的長老。

    焦飛的師父「蘇星河」隕落之事,已經盡人皆知,就算他回歸天河劍派,也無人願意指點他修煉。畢竟修道極耗光陰,就算是自家門下的弟子,除了開門的大師兄外,也就是極親厚的弟子,才能得有師父的親自點撥,其他弟子都是大師兄代師傳道,這已經是正邪各派,佛道諸門不成文的慣例。蘇真若是真的願意在修行點撥焦飛幾句,那份益處比一顆寒螭內丹還要大多了。

    何況為師報仇這個借口冠冕堂皇,蘇真也不好再多揣摩焦飛的心思,勉強擠出幾分笑意道:「既然師弟如此真誠,為兄也就不矯情了。你我是同門師兄弟,蘇星河師伯又不幸隕落在藍犁道人之手,日後你修行若有疑難,儘管來問為兄就是。不過這寒螭內丹還是暫且放在師弟手中,我教你一個法門,可以在本身修為不足的情況下,借助外物施展法術。」

    蘇真傷勢太重,堅持了一日一夜,已然有些支持不下去了。本來他被五行陰煞地極真火所傷,修為盡毀,又落在這荒山野嶺,心中越來越是絕望,只是靠著一股堅毅的之氣拚命支撐。現在有了焦飛願意幫忙,且焦飛看起來又十分信得過,這才放下了心來,指點焦飛如何使用寒螭內丹,施展冰凍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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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5 04:47:08 |只看該作者
焦飛依言施法,把蘇真的軀體冰凍成了一個大冰塊,這才信手扛了,大步狂奔到了淮河邊,然後一躍而下,架起了水遁,不過頓飯工夫就回到水府之中。

    那些被他派出去的水族部曲,也搜找回來四具修道人的屍體,還找到六七截斷裂的飛劍殘骸,都堆放在水府之前,等候焦飛回來檢閱。

    焦飛信手收了這些東西,著文學迷手下自去,近日內不許回來。就算鱔太尉,赤鱗太尉,蛟太尉三個親信被他仔細叮囑,不可輕回水府。等手下們都遊走了,這才把蘇真解封了開來。

    蘇真被解封之後,微微轉動眼珠,感應到了水府內的澎湃真水精氣,也不睜眼,勉強掙扎著盤膝坐起,潛運天河劍派嫡傳心法,吸收先天水精之氣鎮壓傷勢。

    焦飛見蘇真似乎一日半日的不會動轉,就陪著蘇真一起打坐,在水府之中潛修黑水真法,運煉黑水真法培本固原,淬煉玄冥真水。

    待焦飛從定境中醒來,見蘇真還在調息運氣鎮壓傷勢,就先琢磨起來近日的一番收穫。

    「加上白鬚鬼和赤髮鬼,還有我在兩岸找到的三具屍身,手下兒郎們找到的四具,總共有了九具修道之人的法體,足可煉製一組屍兵出來。不過祭煉屍道真法需要有一件操控的法器,記得麻九龍前輩用的是一枚銅環,恰好赤髮鬼湯巫山的法器也是一件古銅環,正好可用來煉製一枚操屍古銅環,作為我的屍道法器。」

    焦飛邊思自己權限所及的這一段淮河水域,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他的大總管符詔所任命的水域,是從巫峽到鈴鼓峰這一段的五百里水路。鈴鼓峰是淮河南文學迷小說網岸的一座半在水中的孤峰,鈴鼓峰下有一個極深的水洞,乃是陰氣極為濃郁的地段,就算淮河水族也不願靠近那處。

    「鈴鼓峰下的水洞,正合煉屍之用。等蘇真師兄醒來,我先去把這九具修道之人的法體在那邊埋藏下。有麻九龍前輩傳我的九脈陰龍煉屍大陣,加上這九具法體,最低也是凝煞的修為,最多三年就能養成鐵屍,鐵屍的威力至少也堪比煉氣入竅的修道人了,危機時用來保命已經勉強能成。」

  「除了屍道**之外,那些撿來的法器還不如我師藍犁道人傳授的天星劍丸,倒是那**段殘毀的飛劍,蘊含極精純的五金精氣,用來修煉葫蘆劍訣比我在水府中得來的那些兵刃好上不知多少倍。」

    焦飛此時已然知道,自己想要回歸藍犁道人門下,已經是千難萬難,他想要繼續長生之路,只能另尋門牆。雖然投入天河劍派是極端危險之事,隨時可能被人識破,但是這個危險焦飛卻願意去冒。生死大計,當畏懷天威,亦當奮勇直前,一味的退縮,明哲保身,反倒會距離長生之路越來越遠。

    他見到蘇真的那一刻,就拿定了這個主意,要冒名投入天河劍派,去學習道家的長生之法。但焦飛亦擔心自己的來歷一旦被識破,就要面臨天河劍派的無盡追殺,心中倒是打算好了幾種後路,儘管這些活路只要碰上一位煉氣成罡天河劍派正宗傳人,就全無用處,但也總比沒得準備要強。

    蘇真勉強把體內的傷勢鎮壓下去,恢復了一兩分的功力,見焦飛一直在旁守護,倒也有了幾分感動,對焦飛說道:「焦飛師弟,我雖然勉強把體內的法力凝聚,但也只恢復一兩成的功力,想要長途跋涉,回去天河劍派所在的通天河肯定不能。不知師弟你可願意幫忙,助為兄一臂之力?」

    焦飛連道願意,問道:「小弟功力淺薄,不知該怎麼才能幫得上師兄?還望蘇師兄不吝指點。」

    蘇真皺眉道:「我會傳你本門的天河正法,你借助寒螭內丹的力量,便能施展煉氣入竅法力,助我療傷。最多七日七夜,我就能生肌活血,恢復七八分的活力,那就能勉強支持數千里路的顛簸了。」

    蘇真肉身被毀了十之七八,雖然打通了最關鍵的幾處竅文學迷小說網**,保住了一口元氣,但若無人相助,決計無法維持身軀的完整。他距離煉成元神還早,沒了身軀,就算得師門文學迷長輩護持,能轉世重修,但是今生的百餘年功力就要盡數付之東流。蘇真修成這一身本領煞非容易,轉世重修能否有今生的成就也未可知,他那裡捨得?加之焦飛亦是天河劍派的門人,蘇真便把天河劍派最高深的法訣傾囊相授,絲毫也未疑心。

    天河劍派以三法四訣為立派根基,蘇真文學迷修煉的便是三法四訣中的天河正法,在天河劍派的七大真傳中最為堂皇霸道。

    焦飛怎想到自己一時好心,居然會有此福報?耐心聽蘇真把天河正法講解,不時問文學迷小說網上兩句。

    蘇真強撐的說道:「我們天河劍派的開派郭祖師有云:決堤四海水,星斗入天河!極言這法訣的霸道。若能把天河正文學迷小說網法修至大成,元神就能化為滔滔天河之水,法力永無衰減。雖然未如祖師所言,能把四海都漲的決堤,把星辰都納入元神,但練成之後真氣雄厚天下無雙,猶如天河之水,汩汩綿綿不見衰竭,卻是天下門派第一,最不怕跟人比拚法力。」

    聽到天河正法如此奧妙,焦飛心中喜不自勝,卻也有幾許疑慮,便開口問道:「天河正法如此厲害,不知天河九箓劍訣如何?是否也位列本門三法四訣之一?」

    蘇真嗮笑道:「天河九箓劍訣乃是對敵的劍法,並非大道真傳,還不算入天河劍派的三法四訣之中。對修道之人而言,只有長生之術才是真法,其他爭強鬥狠的法術都是旁枝末節,雖然可以縱橫一世,卻不能注定長生。雖然我們修道之人,也要習練防身御魔的法術,但只研習殺人,傷人之法,不求長生之道,素來為正經的修道人所不取。焦飛師弟你也不要過於沉迷劍術,免得捨本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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