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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就是這麼卑鄙
「不、不知是哪位高人藏在暗處,包庇太陰教的妖女,與我們葉家為難,能否告知身份,讓我們兄弟回去向家主交待!」雖然緊張的嗓子都沙啞起來,但仍然不忘威脅兩句,警告襲擊者,小心葉家的報復。
藍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她選擇了不回答。葉家兩人問過之後,急切的等著答覆,若是對方報個名號,自己回去就能交差了。可,還是很靜,靜得連噴血的聲音都沒有了。
遠處的湖面上,傳來輕柔的踏波聲,由遠即近,這聲音像是來人故意發出的,發出的挑畔的聲音。節奏明快、勻稱,每一步間隔時段都那麼恰到好處,轉瞬飛到了僅剩不多的柳條上,迎風而立。他看到假島中心的懷著,明顯一怔,並且發出驚詫的聲音,沒想到還有人在這裡打鬥。
島心的幾人都很緊張,生怕來的是自己的敵家。仔細打量站在柳條上的年青人,都驚叫出聲。因為這人長的太醜了,臉上五官全是焦黑紅斑,好像被重錘狠擊過一樣,極度的扭曲變形,只有一雙陰冷嗜血的眼睛發出森森寒光,銳利得像是出鞘匕首。他的黑髮很長很順,像是從深山剛出來的一樣,與他的醜陋外表一點也不相趁。他手中拿著一把赤紅的長劍,沒有鞘,像是隨時都能殺人一樣。
王小銀看到他的身形,卻有種熟悉感,似乎在哪見過。但那張臉絕對沒見過,肯定剛剛毀容不久,那上面的死皮還未脫盡,紅的還很鮮嫩。
正在這時,湖面上又有輕微的響動,比剛才輕多了,但依稀能聽出有兩人的腳步聲,功力很高,轉眼就來到島上,站在另一棵樹的柳枝上,呈夾角,擋住血劍丑青年的退路。這次來的是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花白鬍鬚,面色白淨,一身古裝灰色儒袍,迎風自舞,頗有幾分高手風範。
王小銀看到這兩個老人,微微驚詫,皺眉沉思起來,搞不懂什麼麼樣事情能讓幻劍宗的仲裁部的高手出面,這兩個老人比姚棟的玄功只高不低,而且王小銀被逐出師門前,他們就進入了玄級境界。按照以前的輩份,王小銀該喊他們師叔祖,可是……可是王小銀早不是幻劍宗的人了。
「陸書情,你在本門犯下滔天罪行,又不服判決,打傷同門師兄弟,逃下氤霧山。更讓人心痛的是,你居然用幻劍宗的武功殺害無辜,搶劫人家新娘施以姦淫,你可認罪?」其中一個叫申化田的長老面露恚怒的叱道,完全不理樹下的幾個陌生人。
「陸書情?七師兄?」王小銀納悶了,搞不懂這個家世和資質都很優秀的青年,怎麼在幻劍宗犯下重罪,又出來強姦別人的新娘,這太胡扯了吧!他暫時忘掉自己的危險,期待陸書情的回答。
陸書情聽完申化田的喝叱,不怒反笑,笑的十分悲憤和誇張,他腳下的柳枝彎曲的更加厲害,好似一不小心就會折斷一樣。幸好,他停下狂笑,破口大罵:「狗屁,狗屁滔天罪行!不就是想說我強姦了大師姐杜娟,並讓她有了身孕嗎!她是頭豬呀,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強姦,一點也不知道防範?她那種風騷模樣,我看到就想吐,求老子操她,老子也沒那個心情!」
陸書情不理氣的面色鐵青的兩位幻劍宗的仲裁者,繼續面容扭曲的大罵道:「她一身武功不低,住的地方又與眾師兄弟很遠,若是她不願意,誰有這個本領把她強姦?她那種風騷樣,一見漂亮男人就走不動,今天纏這個,明天逗那個,她不強姦男人就不錯了!幻劍宗的掌門杜中信那個王八蛋除非瞎眼了,才相信女兒被人強姦!」
他急促的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用血紅的長劍指著兩個幻劍宗的老人,繼續破口大罵:「哼,因為杜娟被人操大肚子,就不斷的找替死鬼。他們先是把小師弟王小銀逐下山,並廢去他的武功,那次的真正禍首是葉志興那個婊子養的。但仍然不放過小師弟,半路劫殺王小銀,可笑他自鳴武功不凡,仍被武功被廢的小師弟一刀刺中掌心,而且傷口不好,整條手臂差點爛掉。那種刀傷,只有王小銀的黑色短刀才有這種效果。看他事後的陰狠表情,看樣子小師弟凶多吉少,被他殺害的可能性極大。」
王小銀聽到陸書情為自己喊冤,心裡頗有幾分感動,得知那一刀把葉志興的手臂都腐爛了,心中更是高興。至於陷害自己的大師姐杜娟,倒無甚想法。管她怎麼犯賤,都與自己無關了。
「杜娟第二次被人操大肚子是在三年前。那一陣子葉志興正忙著治療腐爛的手臂,沒功夫理她。於是她一次勾搭好幾個男人,懷胎後,又找了家道中落的九師弟當了替死鬼。九師弟反抗叫冤,被當場格殺。第三次,這個倒霉鬼就是我了,哈哈,我家不過剛剛破產,他們就做的這麼絕,把我列為替死鬼的行列。我不服,我當然要反抗,若是因此而死,我他媽的怎麼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王小銀這下子明白了原因,這種情況是會讓人性情大變的。一向風趣儒雅的陸書情,能變成今天的不人不鬼的模樣,變得滿口粗話,滿口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支持,從心理上支持,好好的鬧下去吧!
幻劍宗的兩個仲裁者,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這和掌門杜中信所說的,有極大的偏差。另一個老人叫申化石,皺眉問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陸書情哼哼冷笑,道:「廢話,誰有空陪你撒謊!你不想想最近幾年幻劍宗發生的大事,哪一件都和被冤死的兩個師弟有關。九師弟家原是做軍火生意的,雖然失敗,被警察抄家,但暗中的勢力仍不可小覷。他們家人得知愛子被冤死,對準幻劍宗的山門發射了數顆微型氫彈,若不是幻劍宗的山門,有古老的防禦法陣,我們早就變成灰塵了。就是那次,我們也被活埋了十多天,差點悶死。」
「第二次是冰雪宮的小啞巴得知小師弟王小銀被冤枉的消息後,大鬧幻劍宗。用極術冰系咒法,毀了廚房,冰封了數個吃水井,把方圓數里變成雪白的一片。害得我們吃了兩個月的乾糧,半顆青菜也沒吃著,還差點凍死。這件事你們都是知道的,你們當時都龜縮在山洞裡,連頭都不敢露。什麼是真正的玄功,人家冰雪宮的才是!隨手使出的都是驚天動地的法術!雖然小啞巴因法力枯竭而暈倒,掌門那個小人仍不敢動人家小姑娘一根指頭,怕什麼呀,因為他心虛!」
王小銀聽到小啞吧夏雨為自己報仇,已經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來她還惦記著自己,原來她沒有生自己的氣,原來她還關注著自己……
藍四和糜香都明白樹梢上的幾人與王小銀的關係了,她們小心的偷覷著王小銀複雜多變的表情,在心裡咒罵著他那個大師姐,還有無恥的幻劍宗。並且,稍稍的對陸書情送出一絲絲的同情和憐憫,只因為他和王小銀一樣被人冤枉。
幻劍宗的仲裁者聽完後,久久不語,半晌才道:「那你逃出後,為何在天堂市亂殺無辜,還搶劫了李家二公子的新娘,至今仍沒放出那個女子!」
「哼哼,什麼李家二公子的新娘,那個女人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她不顧婚約,勾搭上李家二公子,並且暗中盜取我家的商業機密,送與李家,才導制我家的破產。我家也是經營地產業的,這種行業賺錢很容易,破產也很容易,特別是機密被人知曉後。我父母早她當成了自家兒媳,哪曾想她會暗施殺手,搞得我們家破人亡!所以,老子要報復,要讓她後悔,讓她後悔做女人,哈哈哈哈!」
王小銀搖搖腦袋,小聲嘀咕道:「瘋了,他媽的都瘋了。那兩個古板的老頭肯定不會罷休,過會又是一場打鬥。葉家跟幻劍宗的交情不淺,我們還是快點逃吧!」
糜香點頭同意,又道:「可我真元已空,無法行出水域了,你看怎麼辦?」
王小銀抬頭用眼神詢問藍四,得到藍四無奈的傳音:「主人,我的輕功只能帶一個人!」
「暈!香香,你得多久恢復?隱身的朋友她也只能帶一人,而我也不會踏波而行的輕功!」
糜香瞥了王小銀一眼,幽幽歎道:「自然恢復要好久的,若是用太陰教的密術,只需幾分鐘,不過……」
王小銀見她吞吞吐吐,急道:「香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玩起了害羞純情遊戲。你沒看到那兩個葉家武者在打手機呀,說不定,人家正在搬救兵。」
「合體,采陽術!」糜香化繁為簡,乾脆利落的說出方法。這次輪著王小銀頭痛了。太陰教的傳說他聽的最多,雖然和糜香有過一次合體經驗,也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把武功恢復了。可猛然聽到這個詞,還是有些猶豫的。
「呃……就沒有別的辦法了?」王小銀看著一臉詭笑的糜香,生出不妥的感覺。今天被莫名的心緒招來,這事情還沒向她問清,又來一次合體,指不定會出現什麼幻覺。
「唉,既然你不願意,我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向你求歡呢!就讓我在這慢慢等死好啦,你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吧!」糜香一臉寒霜,生氣的坐到一棵柳樹後,誰也不理。
王小銀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偏偏對她有種懼怕感,而且引以為豪的征戰凶器,也不敢在她身上嘗試。窩火,非常的窩火,他扭頭瞪了一眼葉家的兩個武者,又瞄了一眼將要開戰的陸書情,轉身朝糜香走去。
「主人,你要三思呀!她們太陰教的女人恐怕不安什麼好心!」藍四很著急,卻不敢說勸說太多,生怕王小銀被糜香吸成人干。
王小銀無奈的聳聳肩,坐在糜香旁邊,並把她抱在腿上。道:「今天都聽你的,不過,很多奇怪的事情你得向我解釋清楚。」
「哼,既然不信我,就別碰我,誰答應跟你那個啦!」糜香耍起了小脾氣,在王小銀懷裡,不斷的掙扎和扭動,淡黃色的綢絲春衫薄如宣紙,身體摩擦的熱度更快的傳遞著,一股異樣的火熱在兩人身上升起。
「香香,別鬧了,我先向你認錯。今天我的武功才完全恢復正常,可以正常的修煉下去了。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很讓人激動,也讓人心疑,生怕再出現什麼意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為了你連性命都不要了,怎麼懷疑你呢,只是這種心理在作怪。好了,快點來吧!」王小銀陪著她扭動,色手不鬆,只是躲在一棵樹後,就能做某些隱秘的事情,這種膽量不得不讓人佩服。
糜香不堪的呻吟一聲,嗔道:「色胚,你、你都進去了,還讓人家怎麼來?謹慎的小氣鬼,不知道當初我怎麼選中你了。不、不能這麼快,後面……還有人呢!」
王小銀哪管這麼多,他只想快速的讓糜香恢復武功,好脫離危險之地。他也閱讀過許多採陰補陽類的秘籍,無非是在人類高潮時,吸取對方的精元。若是正統的雙修術,只是在彼此高潮時,交換雙方的能量,好處共同享受。所以,王小銀才不管場合,以最小的動作,完成最高難度的絕妙組合連擊。只是糜香有些可憐,無法控制誘惑眾生的呻吟,幸好背後又有人打鬥起來,兵器的撞碰聲,讓她的尷尬減到最少。
依然是那麼緊密和溫暖,就像第一次時一樣,這是一種空曠許久才擁有的狀態。王小銀前些天對糜香僅有的一點懷疑和鄙夷,也消失在快感的抽送裡。根據傳說,太陰教的女人都會把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殺掉,以達忘情逍遙的境界。可王小銀在她身上找不到殺氣,甚至一點點也沒有,而且還有一種奇怪的心靈聯繫。這才是他困惑的原因。若真是像傳說中的一樣,他還有辦法對付,大不了在她動手前,讓藍妖把她先一步殺掉。
完美的契合度,一點縫隙也沒有,兩種器官像是天生一對,就像專為彼此而生一樣。這是王小銀第一次用心感覺她的器具,卻不知道,這是因為糜香所做出的犧牲之一。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糜香選他做了阿修羅護法。
太陰教的膜拜魔神是九幽夜叉,而傳說中九幽夜叉唯一的完美情人就是阿修羅。從第一次交合開始,就會在男性身上種下「心心相印」,並且用秘術改變自己性器官的形狀,這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並且冒著極大的風險。若是選中的這個阿修羅護法不合適,所做的一切犧牲都是白費的,而且還要像其他女弟子一樣,要親手殺掉這個男人。
糜香在冒險,在賭命,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合她的心意,一切還算完美。用「心心相印」召喚成功,又肯冒著生命危險保護自己,又願意損耗真元為自己療傷……完美,一切都是那麼完美。糜香在愉悅的呻吟想要放聲大笑,她知道,只要讓身後的男人成功愛上自己,這個阿修羅護法就完全合格了,按照教中的規據,他就是太陰教裡唯一的男人了。阿修羅護法是教主的男人,同樣,也是每一個女弟子的男人。
藍四在隱身處不斷的詢問王小銀:「好了嗎?怎麼回事,她都尖叫半天了,怎麼還能堅持?」不是她要吃醋,而是糜香的表現太奇怪了些,而且完全顛覆了藍四的認識。在她的印像中,就連幸子教官都無法在主人的凶器下堅持這麼久。
王小銀最初還能回答,現在不但沒有回答那種心思,也沒有回答的力量了。緊緊抓住糜香胸前的玉乳,以最兇猛的力量挺到最深處後,一動也不動了。表情由甘美到緊張,再由緊張到憤怒,然後再慢慢平靜。
藍四看的大為緊張,甚至都想拔刀砍下糜香的腦袋了。
糜香疲憊的雙頰上升起一抹妖媚的紅暈,香汗淋淋的肌膚上有一股奇異的螢光,讓她變得如仙女般聖潔,在聖潔的光芒中,卻展露著極為淫蕩的表情和姿勢。這種極大的反差,讓藍四看得一陣驚恐,在她印象中,只有幸子教官才有這種本領,這種表情通常能男女通殺,蠱惑眾生。
糜香朝藍四隱身的地方嫵媚一笑,然後才慵懶無比的轉過身,緊緊把臉貼在王小銀胸膛上,卻不小心瞥到他的臉色善,而且似乎非常憤怒。忙道:「你怎麼啦?我只是借用一點點真氣,你的本命真元我可一點也沒動!」
「fuck!非常他媽的fuck!糜香,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的體內兩種功力你怎麼不一起吸收,怎麼只吸取太陰心法的內力……天,我剛剛達到的最佳平衡,就這麼失衡了!我在事前明明和你說過,你怎麼還這樣!」王小銀臉色非常不好看,甚至有點猙獰了,這是一種失望和自責的綜合。他翻身把糜香壓在身下,兩人和結合仍未分開,但現在卻有拚命的架式了,他的手,緊緊掐住了糜香的脖子。
糜香沒有動,表情也沒有變化,她知道一定是自己在哪裡出了問題。反抗和解釋都是多餘的,特別是當男人憤怒的時候。她的心卻在疼痛,或許老天再懲罰她剛才的喜悅,淚水忍不住從眼角流出。
「平衡,兩種功力?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費力用太陰教的秘術幫你恢復功力,並且幫你築建了丹田,我想你應該修習太陰教的內功。你怎麼可能再修習另一種內功,這是不可能的。稍微有點武學常識的人都知道,恢復內功很難,但若是恢復後,只能按照幫你築基的那種功法修習,以前的不能再修煉。」糜香雖然不想解釋,但現在太過詭異,她恐怕現在不解釋清楚,以後再無機會了。
王小銀放在她脖子上的雙手本來不沒敢用勁,現在則完全鬆開了,將信將疑的盯著糜香的眼睛,道:「什麼?是你幫我築建丹田,幫我恢復武功?我以為只要和太陰教的女人初次合體,都會有同樣的感覺。也從來沒有教過我,恢復武功後只能重新修煉別家內力……」
「哼,若是我們太陰教隨便一個女人都有幫人恢復武功的能力,也不會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局面。是你不懂武學常識,怎麼怪起我來!再說,在事前你也沒說清體內有兩種內功呀!算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把我放開!」糜香抹去眼淚,從地上站起,迅速把衣裙整理好。
王小銀也正在氣惱,聽她語氣不善,也不搭理,又道:「那你今天召我來此,用的什麼奇術?為什麼在我身上埋藏這種奇怪的心緒?」
「一點小秘密,不會對你造成傷害的,放心,以後我再也不用了。」糜香在賭氣,畢竟她也是個女人。雖然王小銀一切都很優秀,也最適合做她情人,做她護法。可是在合體做愛時,被對方怒斥,甚至被他掐住脖子,發點小脾氣是正常的。不過,她卻忘記了,她還沒有獲得王小銀的信任,一切美好的願望,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而且這一次真的傷害對方在意的東西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放心了。你幫我恢復了武功,我也救過你一命。兩不相欠!多保重,我走了!」王小銀把紛亂的藍發撥的更亂,他很生氣的踹倒了兩棵無辜的楊柳,對劍氣縱橫的打鬥看也不看。招呼藍四一聲,就要朝外走。
「你……小氣!就不會哄哄人家嘛?」糜香小聲嘀咕一聲,卻被楊柳哄然倒地的噪音所掩蓋,她委屈的一跺腳,眼淚又流了出來,「王小銀,我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憤怒時,想吃掉世界上的一切。男人憤怒時,想毀滅世界上的一切。
王小銀就處在這種毀滅邊緣,可葉家兩個古武者卻好死不活的攔住了王小銀去路。葉家的兩個人之所以敢攔住王小銀,主要是聽到王小銀和糜香的一些爭吵聲音。剛才打電話叫的十多個葉家高手,正在趕來的路上,只要再拖延片刻,就能獲得極大功勞,他們當然不願放過。
「滾,他媽的全給老子滾!」王小銀這一嗓子喊出來,積鬱的悶氣散出不少,驚得在樹稍打鬥的幻劍宗的三人都停手片刻,然後看到一個內功不過五級的小子,不要命的亂吼,都不當回事,繼續打鬥。
葉家的兩個武者看不出王小銀有什麼囂張的資格,不鳥他,只管謹慎防備附近隱身的刺客。
王小銀張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不過,有經驗的武者都明白,他在用傳音術。
王小銀伸在半空的左手,突然多了一個藍色的小袋子,沒錯,就是裝暗器的小袋子。
「哈哈哈,就憑你的功力,在我們眼皮底下用暗器,太可笑了。」葉家武者一直以為,他只所以用暗器殺死一個同伴,是因為那人被糜香的天魔吟迷住了,王小銀的慢慢的飛刀,根本毫無威脅。他們若是查看一下同伴的屍體,就不會這麼天真了。
王小銀右手伸進袋子裡,就像抓糖豆一樣,抓出一把奇怪的暗器,毒針、鐵蒺藜、三角刺、梅花鏢,大小幾乎相同,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撒出了暗器。「我要把你們做成篩子,我要把你們斬成肉沫!」在如雨的暗器中,王小銀對天怒吼。
「漫天花雨!?」葉家的兩個武者傻眼了,就憑藍發小子的第五級內功能使出唐門絕技漫天花雨嗎?好像不能!因為這種絕技只有唐家家主和幾個長老才會,其他人是無法習得此技的。可眼前這人偏偏使出了這種絕技。
他們兩個慌了,週身佈滿氣場,雙掌灌足真力,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把襲向自己的暗器打落。可這暗器快慢不一,有的旋轉,有的是直線,有的是弧線,有的則亂七八遭的胡碰,改變其它暗器的路線和速度。他們極為費力的擊開了十幾顆暗器,卻發現暗器上的真力極為奇特,居然向旋風一樣,繞開一圈,再次向他們襲來。
他們若是使用輕功,逃出暗器的範圍也安全了,可他們托大,不把王小銀的憤怒當回事,等暗器發出才想躲避,已經晚了。上百顆各異的暗器,把他們變成篩子的形狀,每一處都有小血洞「噗噗」噴血,包括眼睛和鼻子。
「刀!」王小銀把暗器袋子扔給藍四,並且要來了藍四的忍刀。
「你們的下場就是一堆肉沫!」王小銀獰笑著,舉起狹長明亮的忍刀,朝其中一個斬去。王小銀的內功不怎麼樣,但刀法卻練習了將近二十年。只見一道寒光縱著掠過,緊接著同樣的驚鴻一刀橫著切過,那葉家漢子好似沒什麼變化,因為他們早就是全染血,再多的血也看不出變化。只是內臟中的積血被刀子斬過,突地釋放出來,那整齊的身子像細小的豆腐塊一樣,慢慢的變形,然後一塊塊往下落,並噴出幾道壓迫的血柱,最後果然如王小銀所說,他們成了一堆肉沫,真正的肉沫,沒有一點誇張的成份。
王小銀臉上噴染的鮮血,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另一個未倒的漢子。「惹到我的後果只有死,極為悲慘的死!哈哈哈哈!」王小銀每逢月圓前後,性格都極不穩定,而且非常嗜血,這時他的反應,不知道是獸靈的性格,還是他自身的黑暗一面。
糜香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沒來由的一喜。暗道:「他在憤怒,他在為我憤怒嗎?若是這樣,他還是很在乎我的……嗯,肯定是這樣,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讓他成為我的阿修羅護法。」
狼藉不堪的湖心假島上,不知何時,又來了二十多個高大的漢子,裝束和剛才死去的葉家武者一模一樣。他們靜靜的盯著發狂嗜血的王小銀,看著他收回最後一刀,並讓那人成功的變成一堆肉沫。他們想要嘔吐,可作為武者的尊嚴,不允許他們這樣。他們必須要站直,一點也不能露出懼怕的模樣,雖然面前藍發人變得恐怖嗜血,但他還是個人。
幻劍宗的三人也停下打鬥,分別站在僅剩的兩棵楊柳上,靜觀長嘯不止的王小銀。就連自認為很殘忍的鬼劍陸書情也自愧不如,因為他也想不如這麼有趣的殺人方法。
「哈哈哈哈,你們也想擋住我嗎?」王小銀踏過肉沫和血泡,獰笑著瞪著二十多個黑衣漢子,那種冰冷的眼神,已把他們當成了死人。
領頭一個粗壯漢子叫葉木義,他剛剛從葉家總部來到天堂市不久,為了追查被盜去的秘籍,他帶了三十位古武技好手,雖然木字輩的在葉家的地位不高,但武功也不能小看,平時二三十人到哪都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照他們葉家上層的說法,對付一個名存實亡的太陰教,這些人足夠了,多餘的人還能撿幾個安全套用用。可眼前一個剛剛五級的不明身份的古武者,讓他的信心動搖了。
「你殺了葉家的人,你必須留下!」害怕歸害怕,驚懼歸驚懼,但面子不能丟。葉木義上前跨了一步,粗著嗓子吼道,有點借聲音壯膽的意味。
王小銀聽完嘿嘿獰笑,高高舉起了忍刀,藍四在旁邊看的緊張的要死,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次來的人武功非常高,她自己能對付兩三個,也可以借助隱身安全逃走。但帶著王小銀,可就困難了。看著主人不知死活的衝他們二十多個古武者舉起了忍刀,她怎能不著急,她甚至已決定發射身上所戴的最高危險信號。只要王小銀向他們衝去,她立刻就會發射最高危險信號,到時看到這種信號的自己人,會放棄一切事情,朝這裡救人。
二十多個人看到王小銀的笑容,都忍不住後退半步,極小心的戒備著。他們不知道王小銀有何陰狠手段,能殺死比他厲害許多的葉家武者,反正小心總是沒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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