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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王少]引花眠[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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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三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四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九章
第八十章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九章
第九十章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九章
第一百章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五章

《 本帖最後由 翔風鷲 於 2010-2-28 11: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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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8 11:08:2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卷

    第一章被人捉姦

    當一件事養成習慣的時候,很難改掉,包括偷情.偷情的地點也是一種習慣,我也無法改變,於是我常常被人捉姦在床,結果隻有一個,我被女人的老公秒掉——王小銀語——

    在富麗寬闊的豪宅裏,燈光很暗,暗的看不清十米外的人影,可我非常喜歡這種光線,特別是在偷情的時候.

    聽著身下婉轉動聽的呻吟聲,我再次加快抽動,果然不出所料,小荷又淒美的尖叫著攀上快樂極巔,銷魂而貪婪的喘息著,像八爪魚一樣纏著我,甯可窒息也願離開我半分半毫.

    撫摸著小荷潔白年青的胴體,我覺得這半個月的苦心沒有白費,一切都在她的身上得到了超值的回報.

    「小銀…嗚,你好棒,啊…我從來沒想會這麼舒服….嗯嗯.」她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斷斷續續的說出這番話,卻被我又一陣急速的蠕動而中止.

    小荷是逐鹿城城主——囂張狂刀的新夫人,和她上床後才驚奇的知道,她還是第一次,無論在遊戲還是在現實.我為囂張狂刀而悲哀,為自己而祈禱歡呼,為小荷而癡迷.

    是的,我用了癡迷這兩個字,這是以前玩過數百女人中從未有過的事情,心底突然有種懼怕感,懼怕會真的愛上小荷,因為這是在遊戲中,若是在現實中,我會更加懼怕!

    —「女人比毒蛇還可怕!」這是我下山時,刻在自己心中的符咒.我貪戀她們的身體,卻拒絕任何感情.

    迷亂中,我也快到達極限,她舒愉的迎合著,嘴裏發出奇異的嘶鳴,皮膚變得緋紅.

    正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發出巨響,搖晃兩下,不甘的滾落在地闆上,刺目的魔法燭火照亮香房,我不用回頭,就知道囂張狂刀回來了.

    我暗暗叫苦,兩個時辰前他還在玉溪城打九須魚BOSS,怎會這麼快就趕回家,上床前我把通迅器關掉了,就算泥鰍有心通知,我也收不到信息.

    想再多也沒用,狠狠心以更快更猛的速度突刺著,在這種別樣的氣氛下,我們都達了前所未的高潮.

    囂張狂刀似乎驚呆了,雄壯的肩背半彎,像狗熊一樣喘著粗氣,手中的魔法燭火隨著他的呼吸而忽閃忽滅,直到我們從高潮餘波中甦醒過來,他才暴怒的喝道「你們….好個…姦夫淫夫,我囂張狂刀跟你沒完」他把魔法燭火掛到牆上,抽出背後的大刀,殺氣遙遙鎖住我,面容扭曲的問「你就是引花公子?」

    我盯著他手中的仙器血魂刃,隻是輕輕一笑,抽一條被子蓋住小荷,毫不在意的穿上自己的衣服,隻是被他的殺氣逼的有些不舒服.我知道,在他43級的攻擊力下,我擋不住一招,如今我才21級,而且還加錯了點…再來個而且——我還沒有轉職.總的來說,我是一個無職業的廢物.

    「啊,你是引花公子?」小荷在被子下穿著衣服,聽說我是<複古>遊戲中赫赫有名,專門勾人老婆的家夥,她滿臉吃驚,似乎不敢相信.

    我轉臉衝她微笑,淡淡道「囂張狂刀說的沒錯,我就是引花公子.」

    小荷聽後,微微苦笑,美眸中積滿了水氣,我略有不忍,傾身爬在她耳邊說「不過,我只跟你說過我的真實名字,記得要保密哦.」

    是的,在《複古》遊戲中,珊瑚國的人都知道「引花公子」這個名號,卻不知引花公子的真實名字叫王小銀.這個名字,也是我現實中的名字,因為我不太和社會上的人交流,真名假名都無所謂,反正也沒人認得我.

    小荷聽我這麼一說,本已佈滿的水霧眼眸突又亮了起來,她迅速的穿上衣服,從床上跳到我身邊,沖囂張狂刀冷聲道「什麼姦夫淫夫,我只是被你纏的無耐,才答應當城主夫人的,哼,這個房子你住去吧,我們走!」

    她拉著我就要離開.

    囂張狂刀的臉由紅轉綠,由綠轉青,憤怒之火燃燒漫身,無邊的殺氣向四周擴散,卻一閃而逝,猛地跪在小荷跟前,苦苦哀求道「小荷,我….我不計較今日之事,求你別走,繼續當逐鹿的城主夫人好嗎?」

    小荷沒有說話,隻是用瞬移飛出宅院,拉著我飛快的跑向傳送點,「小銀,咱們快點逃出逐鹿城,若是那家夥發佈禁城令,我們就出不去了.」

    既然知道我是引花公子,也就會知道我的一無是處,在<複古>遊戲中,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傳出我被人捉姦在床,然後被女人的老公秒掉的糗事.

    為什麼會被捉姦,這個很好解釋.在遊戲中,我沒錢買房子,住客棧也有可能被抓,而且還沒有在女方家裏那種奇特的刺激感,於是我漸漸愛上了這種習慣,一直沿用到今天.

    「小荷,你沒有必要幫我逃走,大不了一死,三分鐘後,就可以重生了!」我生怕與小荷產生某種感情,看她因不斷瞬移而蒼白的臉,忍不住說道.

    「不!」她連跑邊喊道,「我不要你因我而死掉,哪怕你能別很底,我愛你,你也愛我的,不是嗎?」

    我說不出話來,我承認最初接近她,是貪戀她的美色,後來對她產生了好感,比喜歡又進一層,但絕對不是「愛」,我心裏拒絕這個詞,在現實中,也同樣包括網絡的虛幻愛情.—雖然在嘴裏不斷的對女人虛偽地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街上的行人也感到有大事將發生,從慌亂的守城兵士可以看出.耳邊傳來全城戒嚴的通告,我知道囂張狂刀發怒了,無所謂,大不了我從21級再掉回20級,我早記不得這是第幾次20級了.可是…小荷這丫頭卻因為我而受到連累,這是我最不願看到了事.不是因為我是多少心善慈悲,而是不想在心底留下什麼愧疚與不安.事情總是不因人的意志而改變,遠遠的,我們就看到出城傳送點旁邊的全副武裝的城衛.

    「小荷,你走吧,只要不管我,他們不會對付你的.你現在39級了,不容易,掉一級很難練上來的.」我們放慢腳步,心裏都清楚,就算用瞬移跑進傳送點,也無法出城,因為已經禁城.

    囂張狂刀唬著臉,滿嘴的虯鬚迎風散亂擺動,握刀的手,不知是因憤怒還是緊張,微微顫抖.他低聲用通迅器吩咐幾聲,四周剎時佈滿了兵士,我們被包圍了.

    「引花公子,你若是個男人,就走出來單挑,不要躲在娘們後面,他奶奶的,非把你砍成十八塊,扔到河裏喂王八.」

    我望著粗獷略帶憨狀的囂張狂刀,為他貧乏的罵人詞彙而感到羞愧,甚至有點可憐他了,他在高手排行榜上第9,擁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逐鹿城,混得還算可以,隻是他的新夫人不應該太漂亮了,特別是小荷根本就是被纏無奈才答應的.這個還未成親就被扣了綠帽子,實在有點諷刺.現在居然動手全城的能力來抓姦夫,實在有點冒失,而且有點愚蠢.

    我掙脫小荷的手,帶著不屑的笑意,走向狂刀,「要動手就快些,知道我的等級,擋不住你的一刀,想掙臉的就快點動手,別讓手下兄弟看笑話.」

    狂刀被我的一席話說懵了,臉色驀然變紅,連說三個「好!」,抽出長刀,帶著滾滾刀氣,呼嘯而至.我閉上了眼睛,聽到刀風的同時,似乎還聽到女人吟唱咒語的聲音,「流星火焰!」

    夾著淡香的魔法護罩包裹住了我們身體,小荷從後面抱著我,向左瞬移十幾丈,躲過了囂張鬆散的一擊,她迷幻般的柔聲說道「小銀,你看天空的流星好看嗎?」

    隔著魔法護罩,我仍能感覺到空中的炙熱,如流星一般的火球,千萬個擠在逐鹿城上空,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夜空,囂張狂發的手下,發出恐懼的喊叫:「啊,是禁咒,怎麼可能,她居然用了火系禁咒,兄弟們,快逃!」

    我睜開眼睛,望著頭頂無盡火球,柔聲問道:「小荷,為什麼要同歸於盡?值得你這麼做嗎?」

    她滿臉深情說:「我不能眼看著心愛的人被別人殺死,所以我甯可親手殺掉你,也不讓他們得逞.放心,我會陪你死,不會讓你寂寞的.小銀,我愛你.」

    我的心被狠狠的抽搐一下,滾熱的淚水從眼角湧出,「我也愛你,小荷.」那一刻,我被感動了,說出了有幾分可信的話。

    她笑了,她笑著吻著我.在熱吻中,我們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像流星一樣,炙熱而明亮.

    死亡的哀樂在我耳邊不隻重複了多少次,這次卻感到異常的沉重.我沒有選擇複活,而是摘掉頭盔,擦拭眼角的淚水.齊肩的藍色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臉,髮絲沾上淚水,也變得像藍寶石般晶瑩.

    「我是不是錯了?」抬頭望著斑駁破損的天花闆,我長長吐出一口悶氣,「小荷?愛情?偷情?」

    從椅子上站起,離開屋內唯一幹淨的地方,我不知道該往哪蹲,蜘蛛網佈滿僅僅十八平方米小房的每個角落,床上雖然很髒,但還可以睡.不過還有三天這裏就要拆遷了,真知道該往哪去.

    「小銀哥,開門!」泥鰍的聲音在門外傳來,破舊的木門被他一拍,灰塵亂飛.」掛了沒?剛才聽說逐鹿城禁城,我就知道你出事了.」

    我微微苦笑,拉開門,讓這個下山後我唯一認識的朋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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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暴發戶

    樂觀是件美事,我沒有繼續打擊他——王小銀語——

    小何從高級豪華遊戲倉走出,臉上的淚痕未幹,眼眸像小兔子般潤紅,她捋捋齊腰的柔順黑髮,白色吊帶被汗水浸濕,飽漲的酥胸不安份的擠出半邊,白皙的觸目驚心,揉揉因遊戲中的激情而發酸的峰頂櫻珠,嘴角露出滿足幸福的笑意.「真的好喜歡他!」

    她深呼吸幾下,才走向室外.下體的泥濘粘滑,讓她很不習慣,穿過寬敞大廳,想去洗澡.

    抬頭見媽媽正在看電視,超大液晶電視屏,正播放著《複古》的真人廣告,是當紅世界級歌手FOX組合演繹.「銀狐」紅髮如火,無風自舞,帶著從未摘下的銀色狐狸面具,在天空飛舞,手中的長刀劃出漫天赤光,滾滾刀氣,透體而出.

    一批批的魔獸在刀光中,化為灰燼,忽地黑煙四起,從幽暗的地表,鑽出無數巨大骷髏,領頭的是個黑魔武士BOSS,手持森白頭骨雙錘,惡狠狠地撲向銀狐.

    「啊,小心哪!」小荷忍不住喊道.FOX組合是她最喜歡的樂隊,尤其喜歡其中的銀狐.

    中年美婦回頭看著一臉緊張擔心的小何,笑道」乖女兒,眼睛怎麼紅紅的,誰欺負你了?」小荷沒回答她,隻是不耐煩的擺擺手「媽媽,不要吵,我要看這個新廣告,哇,好厲害的刀法,銀狐太棒了.啊…小心背後,死神出現啦,死亡系終極BOSS!」

    中年美婦對她的反應見慣不怪,隻是無奈的搖搖頭,「都十七歲了,還整天像個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舉行成人禮了,唉,到時又得為她忙活巨型晚宴了,真是件麻煩事.」

    死神的鐮刀,滴著濃稠鮮血,像是從九幽冥池剛剛取出,夾著狂暴的死亡氣息,割向銀狐脖子.銀狐正被黑魔武士纏住,無法脫身,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詭異陰森的天空,被神聖的白光所籠罩,白光中隱隱閃現一個黑髮紅面具的男子,縹緲的聖歌從天邊傳來,無數的潔白雨點從空而落,無數骷髏沾上水珠,就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慘烈戰場,銀狐卻精神頓起,身上的傷口漸漸癒合,一刀削去黑魔武士BOSS的左臂…

    「呼~~~紅狐終於趕來了,哼,這個臭家夥居然這麼晚才趕來,差點讓銀狐掛掉,別忘了,上次銀狐可是為你擋了兩刀,還是銀狐最好!」小荷喋喋不休的罵著晚來的紅狐,不知不覺的已坐在中年美婦的身旁.

    在兩人的合力下,終於殺掉了這群黑暗死亡系怪物,二人冷酷的站在山頂,一個清晰的特寫,FOX組合齊聲說道」《複古》給你最真實的感覺!」

    「哇,好帥哪.」小荷欣喜的盯著銀狐,用力的拍著小手,粉色的超短裙毫無淑女風範的伸到茶几上,修長絕美的玉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淡淡的處女香和淫靡的液體味道,從身上飄出,中年美婦疑惑的嗅嗅,」小荷,你剛才在遊戲室裏幹什麼了?」

    小荷心中一驚,想起和小銀的抵死纏綿,擁抱殉情的浪漫,頓時心兒又狂跳起來,「沒沒幹什麼啊,我隻是在玩遊戲,反正剛放假,不玩遊戲能幹嘛,上個街還要跟十向個保鏢,煩死了!」

    中年美婦剛想再問些什麼,電視上的一則新聞把她的注意力分散過去.

    「天堂市最新消息,著名歌星蘇菲菲小姐再度遇襲,十名保鏢全部遇難.所幸的是,蘇菲菲小姐沒受到任何傷害,被趕來的防暴特警救回居所.這是蘇菲菲小姐本月的第五次遇襲,據傳聞,因蘇菲菲小姐拒絕本市某黑勢力大佬的私人宴會有關,娛樂圈內也傳出因蘇小姐之父欠高利貸所緻,具體請看詳細報道.」

    小荷又大叫起來,」天哪,菲菲姐又被人襲擊啦,這幫混蛋太可惡了,不就是拒絕了青葉幫的老大的追求嗎,用得著這麼欺負她嗎…蘇叔叔也是的,自己的地產生意賠就賠了,幹嘛學人家賭博,不但把家底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真是個老混蛋!」

    中年美婦也是輕歎一聲,」唉,是啊,我們王家和蘇家雖然關係不錯,你爸爸看在以前朋友的份上,也借給蘇昌一千多萬,可全被他在賭桌上輸光,你爸爸氣惱之下,和他斷絕了來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小荷無奈的想了想,」讓爸爸派人和青葉幫的老大談談,給點錢讓他們不要再纏著菲菲姐了,她現在好可憐哦,整天忙著唱歌,掙來的錢全給家裏還債了,連個首飾都捨不得買.」

    美婦又歎道「乖女兒,你什麼時候懂點事,到你爸爸公司裏幫幫忙,或者瞭解一下我們家在珊瑚國的實力和地位,不要以為有點錢就可以橫行無忌,我們王家隻能算個暴發戶,在天堂市還沒站穩腳步,隻沾上一點點白道勢力,黑道我們更是不熟,人家恐怕不會理睬我們.」

    小荷顯然不相信,吃驚的喊道」暴發戶?天堂市首富,珊瑚國第三富的石油大王,全國有幾個這樣的暴發戶?」

    美婦無耐的盯著小荷,」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我跟著你爸爸的時候,他隻是藍氏珠寶行的老闆….哦,當時的藍氏珠寶行當然不像今天的規模,那時藍氏珠寶行得罪了葉家,全國十多處分店全部被毀,你爸爸托朋友才保住了天堂市的唯一分店,在他苦心的經營下,終於有了今天的規模,不過他遵從當初接手的約定,隻在天堂市開了一家,沒開任何分店.後來在天堂市的郊區老宅發現了大量石油田,嗯,那些田地本是王家地產,所以有優先開採權,我們王家的財富是最近五六年才瘋狂增加的,說我們是暴發戶也不為過.」

    「葉家?珊瑚國最大的黑幫組織?聽說青葉幫也是葉家的一部分…哦,那爸爸當初為什麼冒著得罪葉家的危險,非要接手藍氏珠寶行呢?」

    「我也不清楚,婚後問了你爸爸不下於幾百次,他總是找話題擋回去,呵呵,或許每個人都有秘密吧!」美婦閃過一絲哀傷.

    小荷盯著她媽經的眼睛,笑道」媽媽也有秘密嗎?給小荷講講,好嗎?」

    「去,快去洗澡去,一身奇怪的味道!」美婦嗔怒道.

    「哼,媽媽真小氣!」說完就衝向浴室.

    「這孩子…」美婦笑罵一聲,轉頭望向窗外,怔怔出神,似乎想起了記憶深處的往事.

    我開門讓泥鰍進來,他抱著雙臂,烏溜溜的眼睛,賊笑著在我跨間掃視,」哈哈,小銀哥,這次噴的真多,不光要換內褲,連牛仔褲也得換洗了.嘖嘖,我們玩遊戲是洗腦,你玩遊戲得洗衣褲.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又被人家老公秒回來了?」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靠,能不能換句開場白.每次敲門總是這麼幾句,若不是你有女朋友了,我真的會懷疑你的性取向,媽的,還不快點滾進來,小心踢爆你的蛋丸!」

    「嘿嘿,小銀哥別生氣,這不是你跟你開玩笑嘛,雖然玩笑有些老套,但那代表我一顆年青幽默的心哪,喂,別打…喂,我也是截拳道高手,給點面子啦,啊…不要打臉,今晚我有約會哪!啊達…後旋踢,側飛高段腿…啊達…啊…啊」後來全是慘叫聲了.

    泥鰍的真名叫倪休,身高一米七五,消瘦,擅長截拳道,不良青年,喜歡泡馬子,玩遊戲,欺負比他更弱的人,收點保護費之類的.《複古》遊戲中選刺客一職,在珊瑚國區域中頗具兇名.

    瞪著被打翻在地的倪休,我衝他比個中指,」絲毫沒有進步,每次來我家都親吻三月未掃的地闆,你那馬子看到,會嫉妒的!」

    倪休無力的罵道」老大,你下也太狠了,你還整天說武功被人家廢了,若是沒有被廢,我恐怕連你的影子都看不到,還打個鳥啊?好歹我倪休還打倒過幾個野勾國的空手道黑帶高手,連你的衣服都碰不到,我還怎麼活哪!」

    我撥開擋住眼睛的藍發,笑道」野勾國的黑帶就叫高手?那些唬人的玩意也要武功,你沒有見過真正的功夫.」

    倪休不服的說道」空手道的掌碎石,一擊傷敵,這還不算功夫?那我學的截拳道算功夫嗎?」

    我看著一臉倔強的倪休,又道「李小龍的截拳道不愧是近身技術中的絕頂功夫,可惜後人隻學得幾成形似,就自以為了不起,比如眼前的某位.」

    倪休恢複一點力氣,坐在地闆上,不甘的問道「你看我的截拳道有幾分形似?」

    「七成,可惜無神!所以你在我手下過不了三十招.若是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你連三招都過不了.」我毫不客氣的打擊著倪休,他若想有更進一步的突破,必須從這些虛榮幻影中衝出,不然一輩子休想走進進正的功夫殿堂.

    「嘿嘿,初次見面的時候,你罵我的拳法隻有五成形似,說明這半年我還是有進步的.若是碰到老大都打不過的武功高手,我就逃唄.」他嬉皮笑臉,不在乎我的語言打擊.

    樂觀也是一件美事,我沒有再繼續打擊.問道「這裏快拆了,天堂市哪裏便宜的房子?」

    「這個你不必操心,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倪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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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往事

    審判隻是形式,結果早已注定——王小銀語——

    我的記憶不是很好,那日的情景卻讓我永生難忘。常常從夢中驚醒,驚醒在那混亂的碎片裏。如海中的泡沫,碎了一個,總有千千萬真實幻影在腦海糾纏。

    幻劍宗的刑堂。

    師姐杜娟楚楚可憐的哭泣著,哭的極為無辜、極為悲傷。可是我更無辜更可憐,瑟瑟發抖的脆在尖銳的鐵屑上,接受刑堂長老和師父的憤怒。按照師姐的私下要求,我一真點頭,一直承認,承認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罪行。直到……

    「什麼?師姐她懷孕了?不是我幹的!」我的心搐痛起來,一種被欺騙的不妙感覺在心頭升起。不,不是欺騙,是圈套。我把手心的飾物狠狠攥住,那是我雕刻的蝶狀吊墜,本想替師姐頂完罪後,送給她,向她說明心意。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師姐微微驚慌,又朝大師兄葉志興身邊移近一些。大師兄眼中閃出惡毒的光茫,本來十分英俊的面孔顯得猙獰恐怖。他說:「淫賊,不要裝了,剛才你都點頭招認了。難道還想狡辯?」

    我不明白大師兄為什麼這樣說,記得平時沒有得罪過他呀。

    師父杜中信把手中的熱茶砸了過來,熱水流到膝蓋,傷口受到刺激,痛徹骨髓。比傷口更痛的,是心。師父怒吼:「把這個孽障的武功廢了,扔進地牢。」師姐佯哭著,指著我說:「他趁醉把我姦污了,必須殺掉他。」

    師母似乎看出了一絲端倪,不忍的求情道:「小銀今年才16歲,把他武功廢了,趕下山就算了。地牢黑天暗地的,這麼小的孩子怎受得了!」

    「不行!不能就這樣隨便放過他。不殺他,叫女兒以後怎麼活哪!」師姐漂亮嬌媚的臉蛋這時變得扭曲醜陋,指著我,像看隻礙眼的臭蟲。

    師母看著殺意濃濃的女兒,隻是輕歎,說:「既然你已懷身孕,不如嫁給小銀如何?」

    「我才不嫁給他哩,下山到醫院裏,把孩子流掉就行了。」師姐滿不在乎的說道。

    師父、師母、刑堂長老皆驚:「什麼?你聽誰說的?」

    幻劍宗的弟子多是珊瑚國大企業集團自小送進來學藝的,為了讓弟子專心修習古武技,隻教一些必要文化知識,平時沒有下過山。唯一例外的,就是葉家的少爺葉志興。難道是他……?幾個長輩都用懷疑的目光鎖住葉志興。

    葉志興拜師雖早,但十七歲才正式住進幻劍宗,而且每月都會下山。他帶著眾師兄弟所欠缺的成熟和風度,很受大家的矚目。

    葉志興見眾人都望著他,也不慌張,輕輕道:「剛才進刑堂時,見小師妹傷心,和她提過這事。」

    杜娟也忘掉哭泣,忙附和道:「啊,是的……剛才聽大師兄說過。」

    「哦?志興,你說該怎麼處置這個孽障?」師父杜中信平時很溺寵他,不光是看著他習武的天資,更在乎他身後的葉家勢力。

    葉志興聽後,掃了我一眼,平靜的道:「小師弟畢竟年幼,難免酒後亂性。如果師妹願意嫁給他倒也罷了,可師妹對他沒有一絲好感,隻能按照本門刑規,廢去武功,逐出師門。正如師母說的,地牢太過陰暗潮濕,不如放他下山,讓其自謀生路。」

    杜娟驚呀道:「師兄,你……?」她不明白,明明和師兄商定好滅口,他怎麼又突發善心,放過王小銀。

    我漠然盯著他們爭來爭去,爭著如何宣判我的罪行。他們怎麼不問問,到底是不是我幹的呢?難道就因為我是孤兒,沒有顯赫的家世,所以連申辯的機會都沒。

    我的名字緣於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黑色的戒指,上面刻有三個雪白篆體字:王小銀。戒指很奇特,從嬰孩時,戴到現在,居然也慢慢變大,一點也無束縛感。

    聽到他們決定要廢我武功時,我隻是哈哈大笑。若沒有師門我早死在十六年前,要廢我武功,若沒有師門,我也不會有武功。廢就廢吧,反正我從來沒有刻苦練過半天。師門的幻影劍法我一招也沒記住,反而用劍招懵出一套刀法。這套刀法在師父眼中,一文不值,還時常為此責罵我。修練了十多年的內功也是不好不壞,仍然屬於後天真氣,離先天玄氣還差十萬八千裏呢。不怕不怕,隨你們廢吧。

    一道猛烈火辣的真氣侵入我的氣海,輕而易舉的擊散了我十多年的功力。混亂的真氣沒有氣海的控制,毫無秩序的在體內胡亂衝撞。我軟綿綿的倒在冰冷的地上,全身集不起一點力量,由於真氣散的過快,忍不住吐出一口赤紅的鮮血。

    「反正本門的劍法精髓你沒學會一招,也不怕你洩露本門秘技。還有,連幻劍心法也不能外傳,雖然你隻會基本心法。如果哪天發現你外傳,定把你誅在劍下。」師父,哦不,從今以後應該叫他杜中信了。他廢完我的武功,頭也不回的走出刑堂。

    關入幻劍宗的地牢不光是「陰暗潮濕」那麼簡單。關進去,恐怕隻有死路一條了。按照門規,我確實該死,不過他們為什麼放我下山?幾年之後,我才想通,原來大家都知道我是冤枉的。審判隻是形式,結果早已注定。

    我掙紮著站起,回房收拾行囊。東西很簡單,一把黑色泛著藍光的破刀,一堆五顏六色的石頭。屬於我的,隻有這些。刀,是我撿的;石頭,也是撿的。我又看了幾眼手中的綠金玉吊墜,最後把它扔進進行囊。

    我對石頭和金屬用種天生的敏感,後來才知道,這是種異能,隻是還未覺悟。

    「下山後自己小心。」師母,或者應該叫她李玉箐,她偷偷地塞給我幾千珊瑚幣。以後我能對女人保持一絲溫情,多虧了師母,這幾千珊瑚幣挽回的一絲溫情。

    我接過錢,沒有回頭。當時的髮絲還是黑色,頹廢的散在肩上,迎著氤霧山的清風,輕輕舞動。風不冷,心卻冰寒。她原來是這樣的人,哈哈,那你為什麼還心痛?沒人知道,也沒人回答,我依然在崎嶇中蹣跚。

    「你走的好慢,我都快等不急了!」葉志興站在前邊的青色巨石上詭笑,華麗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灰霧中,猶如攔路鬼魅。

    「你?在等我?」我冷冷盯著葉志興,心頭暗叫不妙。此道兩面俱是懸崖峭壁,我現在內力全失,連他三招都接不下。

    他不屑地盯著我握刀的右手,嘲笑道:「你那刀連雞都殺不死,想用它來對付我?」

    「我為什麼要對付你?」

    「你……」葉志興微微一怔,半天說不出話來。「哈哈哈,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知道是我們設了圈套,把你武功廢了,現在你雖然不說,以後難免多嘴。為了秘密不外洩,隻好斬草除根了。所以,你不對付我,我也會對付你。」

    他帶著強大的氣勢撲了過來,雙掌裹著渾厚真氣,幻作千萬虛影朝我拍來。我心裏突然有種仇恨感,這種仇恨感讓我產生強烈的求生願望。

    千鈞一髮,我無暇多想,拔出了腰間黑色短刀,虛弱無力的刺向幻影左邊一道假像。那裏正是這招掌法的「變化點」,也就是真正的手掌實體。

    此刀無刃,刀尖卻鋒利異常,我常常用刀尖雕刻飾品。葉志興大驚,不相信我失去內力還能看出他的變化點。但已來無法收掌,掌心正擊在黑色刀尖。

    我來不及高興,已被傳來的真氣擊飛。看著他掌心噴出的血霧,我露出惡毒的快意。他也露出了笑容,因為我正朝懸崖墜落。

    不多久,聽到一聲水花轟響,我就昏了過去。

    我沒死去,醒來時,仍然漂浮在山谷的水潭裏,右手還緊握著短刀。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身上的內傷全都好了。如果非要說有奇遇,那就是這藍色的池水了。人躺在上面,一點也不下沉。我肚子飽飽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池中之水。當我爬上岸,看到了四周腐肉屍骨,有動物的,也有人的。我忍不住大聲嘔吐,卻吐不出一滴。

    漸漸適應周圍環境,除了空蕩蕩丹田沒有一絲真氣,一切還算完美。隻是我的不知道,披肩的黑髮已變成藍色,天空一樣的藍。或者說,像身旁的潭水一樣藍。肌黃的皮膚也變得細白,如新生的嬰兒。

    四周的環境真是惡劣,蒼蠅、蚊子、蛆蟲、吸血旱蛭到處都是,珊瑚國四季溫暖的氣候,是這些毒蟲的成長天堂。我忍不住又要跳進藍色水潭,因為那裏是唯一幹淨的地方,毒蟲水蛭不敢近藍水。

    我身不幸中,卻又是非常幸運的。這個水潭隻有五六平方米,若是掉偏一點也會像其他死屍一樣,腐爛在蔭石上。不過我沒死,而且活的好好的。我移移背上繫著的行囊,茫然四顧,一抹瑩亮光芒吸引住我的眼球。

    「寶石的光芒?」

    那是一個小山洞,藉著對面山峰晶體折射來的光亮,能看到洞底。我似乎嗅到了寶石的味道,儘管鼻子裏吸的儘是腐臭味。

    山洞隻有六七米深,很幹淨,隻有一具男性白骨。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仍在白骨手中攥著,照亮半個山洞。白骨大概隻有一百多年的曆史,骨質還有光澤度。死的時候,這人仍在壯年。右腿骨完全碎裂,定是從上面摔落時,跌傷的。

    我無暇看白骨,全被他身旁的寶石吸引住了。一個墨黑色的破布中,散露出鑽石、紅寶、藍寶、翡翠、變色石、橄欖石、七彩蛋白石、極品琥珀……我當時不知道這些石頭的市場價格,但憑我對寶石的敏感,知道它們定非凡品。這些多是原石,唯一的成品是對玉鐲。一青一紅,青鐲上刻奇異龍紋,紅鐲上繡火色鳳羽。靈氣十足,栩栩如生。(龍紋鳳羽對鐲,見《禦女心經》。)

    「帶走,全部都帶走!」短短的發呆後,我作出最正確最正常的反應,把地上一堆寶石收進自己包袱裏。不管自己能不能走出這個峽谷,但見到寶藏,不能不收。

    「好重哪!」沒了內力,這一百多斤的東西,就覺得非常沉重。「咦?牆上刻的是什麼?」

    不是武功秘籍,卻比武功秘籍更讓我高興。因我現在內力全失,很難再修煉真氣,有武功秘籍我也沒法練。這牆上刻的是手工製造珠寶飾品的精要,正是我喜歡的技藝。

    我把裝滿寶石的行囊放在地上,呆呆的盯著石壁上的圖文。這些精湛的技藝是我在書上所學不到的,我呆呆的站了一整天。記熟壁上的東西後,才去掏白骨左手中的夜明珠。

    「啊?」我驚叫起來。不是白骨複活,也不是突然鑽出一條蛇,而是他左手無名指上也有一枚黑色戒指。做工沒有我的精美,但材料卻是同一種。我戰顫著褪掉那枚戒指,把他放在掌心細細觀看。「也刻有名字!」那上面刻有三個字:藍堂靖。

    「難道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對他稍稍尊敬一些,不過寶物還是照拿不誤。他手中還有不少雕磨寶石用的工具,我一併收進自己懷裏。

    「唉,死之前也不刻明死因身世,害得我也瞎想。嗯,你的寶物我替你寶管。哪天查得你的身世,我會告訴你的親友,讓他們來此地尋你。」

    把山洞洗劫一空後,我離開此地,順著溪流,朝東穿行。一個月後,我走出氤霧山脈,把寶石存在「天庭」,孤身在珊瑚國遊蕩。

    半年前來到天堂市,認識了唯一的朋友--倪休。

    想到這裏,又被瘋狂的敲門聲打斷思緒。

    「老大,開門!我是小泥鰍,今晚是我女友生日,一起慶祝!」

    「你女友過生日管我何事!不去!」我翻個身,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喂,小銀哥,太不給面子了。你三天沒登錄遊戲了,又不出去,到底怎麼啦?不會是被女人的老公秒怕了吧?沒關係,大不了我找幾個兄弟去刺殺他,讓他變成零級。再說明天這裏就拆遷了,房子也幫你找好了,你也該收拾東西了吧?」他執著地拍著破損的房門,燥音在摧殘著我的神經。

    沒辦法,寫不下去了,我隻好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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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送出心結

    一瞬間若等於一萬年,那我們已曆經百世輪迴。--王小銀語——

    倪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的衣著,苦笑著說:「神哪,用滅世之光給我最純淨的洗禮吧!這就是你最隆重最珍貴的衣服?今天我們去星級西餐廳,不是巷口的快餐店。」

    夾闆拖鞋,洗得發白的寬腿牛仔褲,左邊大腿上有三個小洞,而且爛的極無規則。白色T恤,胸前印著古篆體字:滾。字的顏色和頭髮一樣,是天藍色。柔亮的髮絲遮住了整張臉,隻有兩抹深邃的光芒不滿的瞪著倪休。

    「是你求我的,不是我求你。所以穿什麼和做什麼,全由我決定!還有,你的這個馬子可靠嗎?別像上次那個,看到我的臉就跟你當場絕交,再出此事,我概不負責!」看著憂心重重倪休,我又懶懶的躺到床上,伸手把床頭的金綠玉蝶形吊墜放進口袋。這份沒送出的禮物,一直陪伴著我,它像個魔法心結,帶給我深深的憂傷和無法磨滅的記憶。

    「老大,以前的女友是鬧著玩的,這個……這個是認真的。我們在遊戲中認識的,是個牧師,很陽光的。」倪休很擔心的盯著我藍發下面孔,雖然不常見,但初次見面的妖異感,讓他記生難忘。

    「用滅世之光,給我最純淨的洗禮……?」

    倪休訕訕地笑道:「嗯,這個……跟她學的!」

    「真正相愛的人,能彼此改變生活習慣。看來,你是愛上她了。不知道是不是單相思?我幫你試試!」我壞笑著,衝出門外。

    「喂,老大!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你千萬別試哪!」倪休慌忙追趕,他心裏暗暗思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哦,對了,最大的錯事就是請王小銀這個超級燈泡外加強力磁鐵。

    珊瑚國是個島國,四面環海,陸地面積64萬平方公裏。濕熱氣候,年降水量充足,最底氣溫13度左右,最高不過30度。現在是寒假,也可說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節了。

    天堂市在珊瑚國的中部,重要的經濟商業城。我所住的地方,是本市最後一批廢舊建築。可這裏的居民不是最窮的,隻是最破的。在這超繁華的都市中,每天因飢餓而死的也為數不少。

    走出昏暗的巷子,空氣也跟著清新起來。有淡淡的海水鹹濕味,也有城周的檀木林香味。豪華名貴轎車很多,但多是石油加太陽能的綜合汽車。人流高峰期,禁止排放石油廢氣,隻給使用太陽能源。

    街上行人很多,特別是年輕的俊男美女,看著她們,我的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我的性格總是搖擺不定,像函數方程式,隨環境而變化。

    一路上,倪休顯得很擔心,話不多。我也無心談話,盯著街道兩旁精美玻璃窗內的展品。商品很美,很美的女人。在珊瑚國,妓女的職業受法律保護,有職業等級和體檢評定等一系列相關資料。

    柳絮三月,是家星級酒樓,本地菜加西式特餐。剛下出租車,倪休就衝了出去,在酒樓門口抱住個嬌小美女。「琳琳,來的這麼早,讓你久等了。」

    倪休溫柔的像隻小貓,姿態像隻金毛(狗),愛情的力量,讓人「扭曲」!

    「倪休哥,不要光顧著親熱,給人家介紹一下嘛!」我像影子一般膩在倪休肩上,用人妖般的聲音,說出連自己都想吐的話語。

    「啊!她(他)是誰?」琳琳驚叫著掙出倪休的懷抱,精巧玲瓏的五官十分可愛,現在卻有些薄薄醋意,惹火的身材微微起伏。

    「問我呀,我們的關係可非常密切哦。」我順手掐住倪休的脖子,讓他無法出聲解釋,看上去極為曖昧。「不然,他怎麼帶我一起來?」

    一陣強風襲來,把我柔順的藍發吹起,長長的髮絲隨風舞動,俊美得有些妖異的面孔露在琳琳眼前。瞬間,她的表情變了數下。憤怒,疑惑,恍然,驚喜,嬌羞,厭惡,尷尬不安……

    倪休終於能說話了,痛苦的乞求道:「老大,我求你,我知道今天不該帶你來,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哪。」對轉頭對琳琳道:「他是男的,我跟你說過的,我們的關係很正常,不是他說的那樣。」看著琳琳快要暴走抓狂的表情,終於下了猛料,道:「他是引花公子!」

    這一招果然好用。琳琳立刻安靜下來,十分可愛的捂著小櫻紅小嘴,表情奇怪的問:「他……他真的是引花公子?」

    今天是她生日,我不能把玩笑開過了,忙把長長的藍發捋順,用正常的男音道:「你好,我叫王小銀,是倪休的朋友,也就是《複古》中的引花公子。很高興見到你!」

    她盯著我的臉怔了幾秒,小臉羞紅的像九月柿子,不過馬上就恢複了正常。道:「果然是那個大壞蛋,比遊戲裏還好看哩!」細心的她發現滿臉鬱悶酸意十足的倪休,忙道:「我們家的倪休可不能學你,花心的男人我最討厭了。」說著,還親了倪休一口。倪休終於恢複了臉色,似乎連自信都跟著恢複了。

    「嘖嘖,好傷心哪!居然沒把小丫頭迷倒,好失敗!」說著,我露出黯然神傷的失落表情,搖頭苦歎,隻有倪休發現了我嘴角的壞笑。

    看得琳琳心頭狂跳,小臉紅的更厲害,差點脫口安慰我:「其實,我……」

    倪休立馬擋住琳琳的視線,對我吼道:「老大,你若是再調戲我家琳琳,小心我把你的身份公佈出來,恐怕會有上萬人來現實中找你報仇吧!」

    「嗚~被威脅了!」依舊胡鬧,可能是我在屋裏悶得太久了,總算找到可以戲耍的人了。

    我們正在胡鬧,突然被幾聲兇狠的暴怒聲打斷。

    暴怒的目標不是我們。

    「小妞,敢跟強哥這麼說話,不想活啦!廢話少說,快點給我們找個好位置!」幾個黑色西裝的大漢圍著酒樓迎賓小姐怒吼。

    「你眼睛瞎啦,沒看到外面那麼多人在排隊嗎?我最討厭你們這幫人,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嘛!一身黑裝,夜裏還戴墨鏡,駭客帝國看多啦,有病!」迎賓小姐的聲音十分優雅,卻帶著高傲和不屑,更多是怒火。

    我聽到笑了出來,這麼橫的迎賓小姐,此家聲名遠播的餐飲酒樓也不過爾爾。把散亂的藍髮束好,隻留幾縷隨意的在額前飄動。看到話語不善的迎賓小姐,不由得怔住,細細打量面前的尤物:

    淡黃的柔絲挽在脖後,明亮而滑順,不羈的散出幾縷放在額前。這個習慣和我很像,而我的習慣,緣於「曾經的師姐」。皮膚白皙晶瑩,吹彈可破,像是天然的錦緞。清澈透明的美眸注滿對黑衣人的鄙夷,凜然不懼面前大漢的暴怒。玉鼻高挺,更顯得粉紅的唇瓣細薄,這類女人通常用著脆弱敏感的神經,白嫩的耳朵上掛滿了耳釘,鑽石耳釘,在燈光下發出奪目的星光射線。

    憑著我對寶石的理解,再憑著我對女人的認知,我料定此女並非尋常打工女。惹火的身段,胸前飽滿豐挺,下身短裙,露出修長美腿,美腿套有絲襪,肉色絲襪。每一分身姿都是緻命的誘惑。

    看她一秒就被誘惑一秒,看她一天就被誘惑一天。看她一輩子呢?答案是:誘惑人生。

    她吸引我的,不光是美貌,更多是氣質。其實還有一條我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她和師姐長的很相似,而且她似乎比師姐更漂亮些。我隻能用似乎,因為我幾乎快忘掉師姐的模樣。想起她的人,卻想不起她的面容,隻是一片模糊。

    那迎賓小姐似乎感到了我的赤裸目光,狠狠朝我瞪來。兩道目光在空中相撞、遲疑、再相接糾纏……目光能傳達無限,我早就知道,但這次似乎比往日的更多更熱烈。

    一瞬間若等於一萬年,那我們已曆經百世輪迴。

    雙眸纏綿的剎那,我又想起了師姐的狠毒和殘忍,目光又迅速黯淡。女人的敏感讓她查覺什麼,也跟著憂傷起來。

    「哈哈哈,青葉幫的看門狗怎麼來市中心鬧事,不知道這裏是我罩的嗎?」一道爽朗粗狙的聲音打斷我們的凝視,不過這聲音怎麼這般耳熟。

    「張囂?哈哈哈,在《複古》裏剛被人戴了綠帽子,怎麼有臉出來了?」那個叫強哥的頭頭瘋狂大笑,隻是手下四個大漢驚恐不語,甚至有點發抖。

    張囂帶來的六七個手下勃然大怒,把身後的砍刀抽了出來。珊瑚國禁槍,平時黑幫打鬥也就是棒球棍加砍刀,若是動了槍火,就上升到了恐怖事件,國家安全部分和警察總署會有專人調查。合法持槍的隻有國家執法人員或者專職保鏢。

    倪休牽著琳琳,走到我旁邊,小聲道:「老大,趕緊把頭發放下來,若是讓張囂認出你來就完蛋了。媽的,世界真小,沒想到逐鹿城的囂張狂刀居然在天堂市,而且還是混黑幫的。」

    我點頭苦笑,不怕麻煩,卻不想麻煩。伸手把剛束好的藍發散開,俊美得有些妖異的面孔再次被遮住。

    張囂臉色鐵青,狠聲道:「強子,你個看門狗若再說一句,老子當場廢了你們!」

    強子嘴角搐動一下,不甘的盯著張囂身後的七八個壯漢,轉身走了。他身後的四個手下跑的更歡,哪敢多停半秒。

    「歡迎光臨!張先生訂的包廂在二零四,都準備齊全了!」漂亮的迎賓小姐終於恢複正常,甜美異常的躬身迎客。

    張囂盯著那位迎賓小姐,咦了一聲,抬頭看看四周,轉瞬又恢複正常。微微點頭還禮,帶人走進酒樓。

    「哦,幸好沒看到我們。我們訂的包廂在一樓,不會見面的。」倪休自我安慰的說道。琳琳自然知道怎麼回事,衝我惡做劇的吐吐舌頭。

    我掏出了口袋裏的金綠玉蝶形吊墜,在燈光下轉成紅色,微微晃動,像有了生命,隨著燈光的強弱而變色。從每一個角度觀察,它都有不同的顏色和臨色系花紋,活像一隻翩然飛舞的彩蝶。吊墜的繩子也是變色的,日光下為淺綠色,燈光下為粉紅色。(金綠貓眼石和變石集結在一起的雙相特徵,極為少見的寶石。)

    我拿著吊墜走近她,她怔怔看著我,兩人一時沉默。酒樓大廳裏的幾個精壯漢子默默注視著我們,把手伸在腰間,想要掏槍。他的同伴提醒道:「先別急,小姐又沒反對。唉,他們兄妹真是難伺候,賭牌居然賭這個。」另一個道:「這次還好,上次少爺輸了,居然被迫做了一周的妓男……」

    「這隻蝴蝶本該飛花的身畔,但蝴蝶因她而受了傷,從她身邊飄走。現在,終於有個更合適更漂亮的花朵出現,蝴蝶很喜歡,讓它飛在你旁,好嗎?」

    她聽著低沉而憂傷的聲音,深深迷失其中。似乎知道,在蝴蝶的背後,有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她失神迷茫的點點頭,任我給她戴在粉嫩的脖子上。

    我語氣雖然憂傷深沉,心底卻樂翻了,暗笑這丫頭還真好騙。不過,確實沒人比她更合適這個吊墜,粉紅和淺綠的吊繩,隻有她勝雪的肌膚方能壓制。而送出這個吊墜,我的心結似乎能解開一些。

    「系(記)住,別讓你的蝴蝶飛走!」我輕輕撫過她玉般粉頸,滑嫩的手感,在兩人間升起一片曖昧漣漪。

    「記住,別讓我的蝴蝶飛……」她喃喃重複一遍。

    我轉身走進酒樓,找到倪休訂好的包間。

    她怔怔看著我遠去背影發呆,我的T恤後面也有一個藍色篆體字:開。她看著看著,笑了出來,輕聲道:「滾開?」笑容如花綻放,柔媚橫生,周圍男女皆露癡迷之色。

    送完禮物,我心情極好,也不再戲弄倪休和琳琳,放開胃口大吃大喝。我知道倪休在遊戲中又賺了一筆錢,絕不對不會為他節省,也記不起「客氣」怎麼寫。笑鬧間,已是深夜,我酒足飯飽,不再打擾她們的二人世界,自己提先跑了出來。

    離開時,沒有再看到那個漂亮性感的迎賓小姐。沒碰到最好,碰到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希望她能珍惜那塊綠金玉,那塊東西有市無價。聽去前年在國際珠寶拍賣會上,一塊不及蝶墜半大的複合綠金變色寶石,也拍出了一億七千萬美元的天價。

    夜色如水,卻飄來的血腥味。這裏每天都有上千起兇殺強姦案,我不是救世的大俠,也無心插手。正想離去,聽到他怒吼的聲音。

    冷冰器的撞擊聲在耳邊胡亂響起,我還是走了過去,因為內疚還是我善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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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幻刀

    殺人一定要滅口,這是我學來。而且似乎很管用,下山後殺過許多人,至今沒有被警察抓到。

    --王小銀語。

    ------------------

    燈光依舊明亮,人群依舊如潮,隻是都避開了這條小巷,流血的小巷。

    張囂沒想到青葉幫強子竟敢圍殺自己,手下的兄弟還剩五個,而對方沒傷一個,隻因對方來個高手,古武技高手。張囂瞪著那個陌生古武技高手,有些服軟的喝道:「你們玄武盟不是有規定嗎,怎麼對我們普通人出手?」

    「老子不是什麼玄武盟的,我是青葉幫的。」那黃瘦的中年漢子出手如電,一掌劈碎對方的肩胛骨,露出殘忍的笑意。

    強子也在旁大笑道:「我們青葉幫像這樣的高手很多,這下知道厲害了吧!看你還敢囂張?」

    張囂好歹也是一幫之主,看著死傷的兄弟,額頭青筋暴起,顧不得武功差距,撿起一把砍刀撲向黃瘦漢子。他身旁還有兩個手下,忙拉住張囂,勸道:「老大,你快走,逃出去找七爺主持公道!他媽的,這幫外來混蛋竟敢向我們下手!」

    「嘿嘿,你們誰也別想走。既然動手,一定得斬草除根!」黃瘦漢子陰笑著,揮手讓強子一行人拉住他們的退路。

    斬草除根?這句話貌似很耳熟,葉志興對我說過。為了這句話,我也要出手。

    「無極門的小叛徒也這麼狂妄,真讓人意外!來,讓哥哥發發善心,先把你除掉!」

    在場的人俱是一愣,不知道我是怎麼出現的。張囂看有人幫忙先是一喜,看到我的體形,似乎有些熟悉,不禁疑惑起來。

    看到我不倫不類的穿戴,和遮面的長髮,青葉幫的有些不屑,除了那個黃瘦中年。

    黃瘦漢子暗暗吃驚,仔細打量這個一語道出他來曆的青年,拱手問道:「朋友是哪個門派的?你知道我是誰?」

    「你們的事,當年鬧的沸沸揚揚,身為武林人,哪個不知!」我繼續嘲諷。

    「既然朋友已知,還請不要插手,我們現在已是青葉幫的人了。如果得罪了青葉幫,恐怕會很麻煩!」

    我知道他客氣的原因,因為他看不出我的內力修為深淺。如果他知道我內力全失,一定會反唇相譏,甚至會連問都不問,直接「除根」。

    我沒有答他,青葉幫我早得罪了,多這一次也不算多。我微微冷笑,抽出腰後的短刀,黑色的,泛著藍光。殺人一定要滅口,這是我學來。而且似乎很管用,下山後殺過許多人,至今沒有被警察抓到。

    當幻影閃動,黑風中閃著藍光,赤紅的血沫輕輕噴出,攔路的四個青葉幫笨蛋已倒了下去。我的刀刃不太鋒利,但殺人已足夠。剛才還狂妄不屑的強子看著脖子上的黑刀,已哆嗦著尿濕褲子。我本想嚇嚇他,也威風一番,沒想他這麼沒用。我皺皺眉頭,露出厭惡的神情。

    「小兄弟,刀下留人!」黃瘦漢子見我露出殺意,丟下張囂,朝我撲來。

    你讓我留,我就留?

    無視!右手輕輕一滑,割斷了他的喉嚨,鮮血將要噴出的霎那,把他踢飛。

    「你……你是幻劍宗的?」黃瘦的中年人額頭冒出冷汗,焦黃的長臉似乎變白了幾分。

    這人怎麼不長腦子呢?我用的明明是刀,與劍何關?就算是幻劍宗的,那也是以前,不要再提那個嚴心的名字。現在,我就是我,我無門無派。

    「自己創的幻刀還不錯嘛,沒有內力也能殺人!」我自顧得意起來,絲毫不理黃瘦漢子的提問。

    「什麼?你沒內力?」黃瘦漢子非常驚異,驚異間,有種喜悅和懷疑。

    趁他疑惑瞬間,我揮刀攻了過去。

    刀光滿天,卻無任何刀氣。刀刀緻命,卻沒有一刀讓人緻命,這就是沒內力的悲哀。

    邊打邊鬱悶:「以前內功未廢前,這樣的三流高手能同時對付四五個,現在對付一個,還要使用心計,唉!」

    黃瘦漢子看出我真的沒有內力,頓時大喜,幾十招過後,他才沒了笑意。心頭暗驚:「不,這絕不是幻劍宗的招式。幻刀門?好像沒這個門派!明明沒有逼人的刀氣,卻讓人無法攻破幻出的刀影。他若是修得無上真力,就連無極門的掌門不是他對手。」

    遠處已傳來警車尖鳴聲,我加緊了攻勢。柔順的藍發被他掌風逼的狂亂飛舞,整張面孔露了出來。黃臉漢子微怔,心頭閃過「妖豔」的字眼。

    見他露出破綻,我想都不想,交錯身形,從右下朝左上撩出一刀,這一刀沒有幻影,隻是快。這刀使出,我右邊身子卻也空門大露,若有內力,本可快速移開,可現在……

    「小心!」在旁觀戰的張囂忍不住喊道。

    媽的,誰不想小心,小心就能避開嗎?不能!

    黃瘦漢子知道這刀無法躲過,仍不甘心的發出臨死一擊。右掌灌滿十成功力,朝我胸腔拍來。右掌擊到一半,就覺得內臟一片冰涼,像冰塊劃過,力氣也消弱幾分,手掌依舊襲來。

    撤刀或者躲避都來不及,也不能就此待斃,我空出的左掌迎了上去。

    幸好他的生機已絕,那掌的威力不到原來的兩成,但我還是飛了出去,摔出六七米遠。摔出去是為了卸力,讓傷勢減到最小。雖然沒有吐血,但整個左臂已麻木,沒有任何知覺。聽著警鳴越來越近,我無暇歇息,忙站起朝大街走去。

    張囂在後面追來,喊道:「喂……」

    我不耐煩的止步轉身,用黑色短刀指著他說:「閉嘴,不用道謝,也不要把今天的事外傳!」

    「我……」

    「我什麼我,我沒空!被警察抓到,可是死刑,老子又不是混黑社會的,沒小弟頂罪!」

    張囂手下的一個小弟忍不住了,極為快速的說道:「我們老大隻想問你,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老木!老子是男的!」我憤怒的吼了一句,快速的朝巷口跑去。

    張囂滿臉失望,很沒面子的對旁邊的手下道:「我當然知道『老子』是男的,我還知道孔子、孟子、韓非子都是男的!總覺得很面熟的。」

    他手下的兩個小弟智商較底,對這種冷幽默沒反應。同樣失望的喃喃道:「比女的還漂亮,怎麼會是男的呢!」

    剛到巷口,正迎上翩翩來遲的警察,我的樣子有些狼狽,而且腰後還藏有兇器。為了不讓警察懷疑,伸手摟住一個街邊的妓女,避開眾多警察的目光。

    妓女除了在店裏銷售外,還有一些年老色衰,或者有些疾病的女子站在街邊拉客。在街邊拉客的妓女頭上都戴有塑膠電子燈,上面標有價格。她們的售價很便宜,隻要兩三百珊瑚幣,而且生意不是很好。

    摟著她穿過兩三條大街,我才放開她,路上我們沒說一句話。她身上的香味很淡,很自然的香味,絕非化工合成香水。我的鼻子很敏感,對濃烈的香水很厭惡,能摟著她走過三條大街,不得不歸於她的體香。

    她終於開口了,聲音很輕柔,也很好聽。「我的標價……很貴的。你真的決定要我嗎?」

    我轉臉看到她的容貌,很年青,很漂亮,也很害羞。我一連用了幾個「很」,是因為很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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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妓女嗎

    毫無理由的,我隻是在迷惘中遊蕩,傷害了一個又一個女人,也讓自己疲憊不堪。--王小銀語。

    ------------------------

    她的頭髮卷卷的,長到腰際,皮膚異常白細。櫻唇瑤鼻,明亮的大眼眼清澈而童真。年紀隻有十五六歲,軀體發育較好。酥胸半露,雪白的乳溝眩目誘人,下身穿粉色公主短裙,更淡一些的粉紅絲襪讓細腿束的更加誘人。白色的高跟涼鞋,和上身的胸衣同種顏色。她的高度隻到我的下巴,把她掃視一遍後,才把目光停到那抹高聳的雪白上。

    「我叫貝貝,交了錢就……就讓你看個夠!」看到我的視角停在她裸露的酥胸上,臉色又紅上幾分。

    「貝貝?哈哈,和她家的小貓同名,真有意思!小丫頭,第一天出來做吧?連勾引男人都不會,讓哥哥教你吧!」我見她羞澀緊張,忍不住想捉弄她一番。

    「你……不要你管!今晚讓你滿意就成了。」她眼中閃出複雜的光芒,多的,讓我無法讀懂。

    我嘴角微撇,盯著她又羞又急的小臉,正想進一步捉弄她,卻見到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

    「嗚嗚,可憐地丫頭,逗你兩句就想哭啦!反正也幫了我大忙,就……哇,你標價也很狠了吧,要9999元?是不是野勾幣?」在商店標售的高級妓女也就2000珊瑚幣,她要這麼貴,除非……

    貝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才用野勾幣哩,我標的是珊瑚幣!我不管嘛,你把人家拉了出來,就得買我!我都站了一晚上了,還沒賺到一分錢,我媽媽生病了,手術費要好幾萬呢,你快點賠我時間賠我錢。」

    哭泣的女人真麻煩,我無奈的皺皺眉頭,把手伸進口袋,更讓人無奈的事發生了。「那個,貝貝小姐,我的錢包忘帶了……」

    還沒說完,她哭的更大聲了,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好像受到極大的傷害。她的哭聲,引來大量的行人駐步觀看,特別是她腦袋上還插著塑膠標價牌。

    我額頭的汗珠就快急出,無奈又把頭髮束起來,露出本來的面目。對她說:「好了好了,被你打敗了,跟我回家拿錢吧,買你了還哭?把頭上的牌子摘下來,別讓整個天堂市的人都知道,是我招妓了。」

    她果然不哭了,隻是怔怔望著我發呆。唉,沒想到這種容貌還有止哭的作用。當年從氤霧山脈中走出,初次照鏡子時,我都不認得自己的容貌了。雖然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隻是稍稍改變了一點,雖然改變了一點,卻產生了巨大變化。有時連我自己也分不出,這長相是男是女。不過還好,我還保留著所有男性的特徵。有很長一段時間,為了驗證我男性的特徵,還專門在現實中勾花引蝶,惹出不少麻煩。

    我拉著她朝住的地方走,過了好久才說:「你怎麼不說話?你這樣很難吸引回頭客。」

    「我才不要吸引回頭客,爸爸剛死,媽媽也病了。不然,我才不會做這事。」她聲音很小,聽上非常柔弱。

    「哦哦,好可憐地身世。你還在讀書嗎?」說實話,這樣的故事我聽多了,一點也不相信。

    「你好像不信人家說的話,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在讀高三,天擇附中。」

    「天擇學院?那裏收費挺貴的,你……?」

    她對我的懷疑非常不滿,輕輕冷哼一聲,道:「我爸爸以前很有錢,最近經濟動盪,公司破產。他承受不住自殺了。你看看我這身衣服,就知道了。」語氣中沒有一絲悲傷,好像是在背台詞。

    小丫頭生氣時,更加可愛。我笑道:「呵呵,是啊。一身chanel套裝,價值49000珊瑚幣,居然為了九千元來賣身,說出去誰信哪!」

    她癡迷的看著我的微笑,半晌才驚叫一聲,在自己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道:「說的有道理哪,雖然資產全部被封,可我學校公寓裏還有上百件名牌衣服哩。不行,明天就要交藥費了,來不及了。我還是要賣身,你必須得買我。」

    小丫頭雖然這麼說,可沒有一點被強迫和不開心的模樣,反而有種興奮的期待。真不知道她想什麼?難道也和那些嫵媚的熟女一樣,對我的模樣產生了興趣?

    來到我住的地方,小丫頭俏臉皺成一團,怨聲連天:「你就住這樣的地方,太恐怖了。衛生間這麼小,怎麼洗哪。還有這床,多久沒換被單……」

    我扔給她一萬元,道:「我沒說讓你洗澡,也沒說留你過夜,不要自作多情,拿著錢回家吧。把你的初夜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免得將來後悔。喏,我錢包也沒錢了,不然會多給你點。」

    她輕輕怔住,道:「你不要我陪你嗎?」

    我搖搖頭,不再理她,轉身走進小小的浴室。連洗邊笑:「哈哈哈,好拙劣的演技,不知是誰派她來的。難道忘了,在我身邊的女人是很危險的。小丫頭叫貝貝?難道是她派來的?不過她沒有這麼笨,不會自露私底,說出自家貓貓的名字。是誰呢?」

    洗完澡,發現貝貝還沒走,脫光了衣服,赤裸的躺在那灰灰的小床上。胸前一對白兔微微隆起,那抹粉紅異常鮮嫩,顯然沒有被人品嚐過。全身如玉雕,玲瓏精美,修長玉腿微微叉開,桃園芳草淒淒,顯現空氣中。隻是粉紅的絲襪還未脫,美腿更是誘人。

    見我出來,她輕柔而顫抖的說道:「收了你的錢,我就會遵守約定,把身子給你。」

    她這樣一做,我反而疑惑了。若是以前的女人想用她來討好我,絕不會這麼做的。因為她們都知道我有個習慣:對待絲襪女,喜歡一層層剝開她們的衣服,不喜歡她們自己脫衣的。

    我現在也是全身赤裸,濕濕的長髮貼在肩上,很不舒服。我衝她邪邪一笑:「對送上門的美女我從來不客氣,不過,這屋內太悶了,打開窗子會好些。」

    打開了唯一的窗戶,卻沒有拉窗簾。她驚叫一聲,把灰灰的薄被蓋在身上,雖然那被單看上去很髒,卻沒有任何異味,反而有種淡淡的香味,但視覺上的衝擊仍讓她非常厭惡被單。「你怎麼能這樣,人家是女生耶!再說,你也光著身子哩!」

    因為我知道對面前天就搬走了,現在是空房一棟。我壞笑著走向小床,盯著她可愛赧羞的臉蛋,道:「說吧,誰派你來的?」

    「啊?」她驚叫一聲,想要逃走,站起一半,才發覺得自己還裸露著,又重新鑽進被子裏。「沒、沒人派我來。我真的隻是賣身的可憐丫頭。」

    「嘖嘖,欺騙我的下場很淒慘哦。」我猛地掀開被子,壓了上去。

    她沒想到我會這麼迅速,來不及躲閃,被我撲個正著。嬌小的身子劇烈的掙紮著,卻越發刺激著彼此的敏感神經,隻到一根火熱的硬物頂在她的下體,她才驀然停止扭動,哭喊道:「嗚嗚,不要,我會武功的,你不能這麼對我的,我很厲害的……」

    我已堵上她的小嘴,攪開微閉的貝齒,探尋著幽香小口。滑舌輕輕吸吮,芳香沁人。她微微反抗幾下,已迷失在靈巧狡猾的口舌中。我的舌頭和幻刀一樣,靈活多變,不可琢磨。我驚奇地發現,身下的小丫頭居然連吻技都這麼生疏,難道真是個雛?

    我的手指已停在桃園深處,輕輕抖動幾下,惹得她連連尖叫。那裏脆弱而敏感,緊密得隻能通過一根手指,一層薄薄的腔膜擋在入口兩寸處。這進她已放棄反抗,動情的呻吟著,微挺雪臀想要我插的更深些。

    在這當口,我卻停了下來,怪笑道:「最後一次問你,誰派你來的?嘿嘿,若是不說,就把我們做愛的情景錄起來,做成AV片,在網上發佈。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做女主角,我相信會有很多人爭相觀看的。」

    「就是不說,你個大壞蛋,大色狼,大惡魔!」

    「既然我這麼壞,你還把我抱的這麼緊!」

    貝貝仔細一看,確實如此,頓時羞的說不出話來。我的一根手指,仍留在她身體裏,伺機蠕動著,她狠狠瞪我一眼,居然不再反抗,反而有種期待的興奮。

    唉,沒意思,我這種長相無法嚇倒女人。不管她是誰派來的,至少沒有惡意。自從出了姣姣那件事,我一般不對處女下手。我把手指從她身體中退出,慢慢讓挺立的火熱分身平息。

    貝貝也發現了我的變化,忙問:「怎麼啦?我難道不能吸引你?」

    「呵呵,你說的沒錯,我對你這種小丫頭沒興奮。你還是走吧。」我翻身平躺在床上,微微閉上眼睛,讓心情平複下來。下山以後,我用自己的容貌去報複勾引女人,事後卻發現,受傷還是自己。自己根本沒有那種狠硬的心腸來報複女人。為何要報複?難道就因為師姐的欺騙和玩弄嗎?毫無理由的,我隻是在迷惘中遊蕩,傷害了一個又一個女人,也讓自己疲憊不堪。孤身,躲藏在這狹小的貧民區。

    「我可是高中部的校花,竟敢這樣說我?」貝貝嘟起小嘴,翻身騎在我的身上,故意把嬌小的酥乳挺起。她剛想做別的,身子卻軟綿綿倒了下去。

    一個嫵媚妖嬈女人不知何時,已站在床邊,她對我輕輕一笑:「打擾你們了!不過,今晚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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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勾魂糜香

    我是個無神主義者,如果能和眼前的美女共宿一晚,我願從此拜神,不管是上帝或者西天神佛。--王小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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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陌生女人一眼,目光再也收不回來:年約十八九歲,卻有少婦般的成熟嫵媚。軀體豐滿漫妙,身高約有175CM。一身古裝打扮,半透明的薄紗絲裙,裸露半截如嫩藕的手臂。皮膚白嫩的快要滴出水來,表層隱約閃出誘人光影。一頭秀髮如雲,垂到豐翹的臀部,嘴唇豐潤鮮豔,瑤鼻媚眼。特別是胸前一雙傲挺聖峰,似乎不堪薄紗的束縛,要破衣而出。

    我見過許多美女,但眼前的這位,無疑是能把我誘惑的一個。我盯著她欲裂的胸脯,狠狠吞著吐沫。壓抑的慾望,再不受控制,身體中,隻有慾火。我是個無神主義者,如果能和眼前的美女共宿一晚,我願從此拜神,不管是上帝或者西天神佛。

    「你……你剛才說什麼?今晚我是你的?」我喃喃說道。她身上有種誘人心神的香味,不做任何動手,就能把男人的魂魄勾走,分身立刻抬頭,雄赳赳的盯著眼前尤物。

    她似差還喜的掃了我分身一眼,暗鬆一口氣。「咯咯咯,小弟弟,今晚便宜你了,讓姐姐好好伺候你。幸好沒被那小丫頭吸幹,不然還要費我一番功夫挑逗。」

    她輕輕瞟我一眼,眼中似有粉光閃過。我身子一顫,呼吸頓時粗重起來,盯著她胸前的雪峰,慢慢朝她移去。她隔空揮手,把窗簾拉上,坐在床邊,笑嘻嘻的撥開我遮臉的長髮。她忽地一怔,飽滿的酥胸劇烈起伏數下,露出短暫的癡迷狀。

    隻聽她道:「師父說的沒錯,找爐鼎一定要找個醜陋的男人,他長的這麼漂亮,要我以後怎麼忍心殺他!哼,隻怪玄武盟的那兩個老混蛋,若不是他們追殺,我也不會受傷,也不會急著找爐鼎破身增功……」

    我的神志還有點清醒,聽她這麼一說,背後不禁冒出冷汗。

    太陰教的鼎盛時期在三千多年前,有段時期被奉為國教。後來因太陰教的某位教主和當朝皇帝發生關係,不小心把皇帝吸幹,遂被正道列為邪教,一直被人追殺。如今太陰教已瀕臨滅亡,仍不斷遭到正道的圍殺。太陰教被人追殺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每個弟子都要輕曆破身爐鼎,然後讓自己忘掉他,忘掉的時候,就會殺掉爐鼎。

    珊瑚國的人都聽過太陰教的種種傳聞,我忍不住問道:「難道你是太陰教的?」

    「咦,你還清醒著啊,真是不錯哩。師父還說了,越是漂亮,越是難忘的爐鼎,增加的功力會越多。我是太陰教的,我叫糜香,你要記牢了。」她媚眼如絲,喜憂摻半的呻吟著。

    我哪裏清醒了?早已不堪的把她壓在身下,粗暴地剝光了她的衣服。她的體香讓我沉醉,她的胴體讓我瘋狂。碩大的玉乳彈性驚人,被我粗暴的蹂躪著,這一刻,心神已被慾望控制,像野獸一般的進攻著。

    糜香生澀而嫵媚地引導著我,直到破體的剎那,她才僵硬的抱緊我,不讓我抽動分毫。片刻後,她適應了破體之痛,反而翻身在上,卻制住了我的穴道。

    隻覺一股陰寒的力量湧過我的身體,像洪流一般,順著不常用的奇經偏脈,運行一周,裹走了體內元陽之氣,再次返回糜香身體。如此繁複數周,我體內混散遊蕩的真氣全被她吸去,從未有過的輕鬆感佔據全身。

    不知運行了多少遍,我早已熟悉了這種行功方法,這應該是太陰教的內勁行功路線。雖然不想記,卻不得不記,隨著那真氣的路線,意念稍動,全身有種陰柔的舒暢感。另我驚喜的是,早已無法聚氣的丹田又有一股陰柔的氣體環繞,這是真氣初聚的徵兆。陰柔之氣越聚越多,漸漸形成一個穩定氣場,比被廢武功前還大了一倍,隻是裏面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真力可用。

    正在慶喜真力的恢複,卻覺糜香一陣痙攣,我也一陣酸麻,射出精華。兩人的陰陽精氣再次互補,各有一股元氣湧進彼此身體,藏入丹田。

    兩人喘息很久,都沒有說話,相擁在一起,傾聽彼此的心跳。

    糜香沒想到交合的滋味是這般美好,終於覺得師父的話是最正確的,爐鼎真的不容易忘掉,何況抱著自己的男人是那樣的俊俏。這次的收穫非常巨大,沒想到藍發美男的體內會有如此多的無主真氣,全被自己吸收,接連突破兩層境界。

    「小弟弟,你以前修煉過內力?」糜香爬在我耳邊,慵懶的問道。

    我微微苦笑,盯著更加妖媚豔麗的糜香,如實回答,在她面前,我沒有一絲的抵抗力量。說完又道:「你是不是要殺掉我?」

    糜香妖媚的面孔瞬間黯淡,幽幽歎道:「這是我們太陰教的規據!身為教主,我更不能違背!」忽然神色一轉,嬌笑道:「又不是現在殺你,幹嘛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人家很難把你忘掉,若是一輩子忘不掉你,你就可以一輩子逍遙嘍。」

    又不是殺你,你當然不用擔心了!憑我現在的能力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要我怎麼不擔心!唉,想想我下山的四年間,禍害了不少美貌女子,這難道是報應?哦,對了,剛才雖然有合體之實,但我還沒有享受,就被她點住穴道了,要死,也做個風流鬼。想到這些,還在她體內的**,立馬又**。

    她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想法,狠狠白了我一眼,嬌媚的低吟扭動起來。她好像純心討好,任由我擺弄,調換種種羞人姿勢。半個小時後,兩人再次迷失在高潮中。

    我乏力的吸吮著她的椒乳,有種不死不休的精神。糜香說不出什麼表情,輕輕撫摸著我的藍發。她突然一驚,道:「那兩個老渾蛋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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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烏龜盟

    作者:王少

    我想說,我碰到了一群變態!搬家,一定要搬家!--王小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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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香說完,不等我有反應,就抓起衣服,掠向浴室。順手撫開貝貝的昏穴,傳音道:「幫我擋住他們!」我戀戀不捨的盯著糜香誘人的胴體,特別是腿根處的血跡,如雪日紅梅,格外妖嬈。

    身邊傳來貝貝的懊惱報怨聲:「剛才好好的,怎麼突然暈過去了。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啊~怎麼有血,完了,你個大色狼,趁我昏睡,欺負人家了。」

    我正要解釋,突聽她笑道:「反正你長的也不錯,記得對我負責就行了,不然讓我爸爸,把你抓起來。」

    我知道以糜香功力不會聽錯,過會定有人來,扯過被單裹住貝貝。

    「喂,你怎麼不說話,人家身子都給你了,你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嗎?」貝貝氣鼓鼓爬在我身上,又羞又怒的瞪著我。

    小丫頭的身材早已發育成熟,雖然還有些青澀,仍能引起我的慾火,特別是兩人赤裸的相互摩擦。她見我神色怪異,害羞地低下頭,不再吵鬧。

    窗戶的布簾被人突地扯開,兩道枯瘦身影飄進房內。這兩人適應是追殺糜香的正道高手,我佯裝驚叫:「你們是誰?」而貝貝卻完全是驚叫,沒有作戲的成份:「啊,老色鬼,快出去!不出去,我報警啦!」

    闖進來的兩個男子都已年過半百,一高一矮,形貌清矍,眼中精光閃閃,內功俱是不底。矮個子脾氣比較暴燥,不耐煩地吼道:「都給老子閉嘴,我們是玄武盟的長老,不是壞人!」

    「玄武盟是什麼東西哪,深夜闖進人家屋裏,不是壞人誰信哪!」貝貝緊緊貼在我身上,非常不滿的瞪著矮瘦老頭。

    媽的,玄武盟有什麼了不起,闖進我房裏還對我們吼,以後要你們好看!我輕輕撫摸貝貝的秀髮,以示安慰:「玄武盟?玄武好像是烏龜,難道他們是烏龜盟的?」

    「啊?烏龜盟又是幹什麼的?」貝貝看到我的壞笑,似乎明白了什麼,很默契地演起戲來。

    我笑道:「烏龜盟當然是養烏龜的啦,聽鄰居說,現在養烏龜挺賺錢的!」

    「就算養烏龜很賺錢,也不能隨便闖過我們家啊,我爸爸是警察,打電話把他們抓起來!」說著,貝貝就去拿床頭的手提包。

    我笑道:「你爸爸不是死了嗎?」

    貝貝微怔,懊惱的道:「呸!你爸爸才死了哩,剛才和你開玩笑的。現在我們一緻對外,我們的事以後再談!」

    矮個子老頭氣的臉色潮紅,正要發怒,卻被旁邊的人拉住。那個笑道:「兩位年輕人挺有意思!玄武盟可不是養烏龜的,乃是珊瑚國的古武技聯盟。我是玄武盟的範松平,他是姚棟,打擾了兩位,非常抱歉!」

    「知道抱歉還不走?練武之人的臉皮真厚,難道平時都練臉皮去了嗎?」

    「放肆!無知小兒……」矮個子老頭姚棟,憤怒的揚起了手掌,卻被旁邊的範松平攔住,勸道:「畢竟是我們不對在先,問他們一下,好去尋找那妖女。」

    我沖那發怒的老頭冷笑,道:「哼哼,難道還想殺人滅口?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可不是你們這些江湖人橫行的天下了。你們無故打擾我們夫妻生活,就是『非法入侵』,知道不?憑這一點就可以讓你們坐牢。」

    貝貝聽到「夫妻生活」,小臉又紅了一下,居然沒有反駁。

    這個小屋就十多平方,見他們掃視一圈,沒發現可疑之處,比較和氣的範松平微微笑道:「年輕人,有沒有見過陌生女人過來?」

    「你有病哪,有老婆在家,哪敢找陌生女人!」我沒好氣的吼道。

    貝貝一聽又不幹了,佯怒道:「好呀,難道我不在家,你就找陌生女嗎?你個沒良心的……」我們又演起戲來,酸溜溜的台詞滿屋子亂飛。兩個老頭又掃了我們一眼,似乎從來沒這麼吃癟過,相視苦笑,說聲告辭,又從窗戶飄出。

    他們走了好久,我們才停下無聊的爭吵,我笑道:「你誰呀?別真以為是我老婆,吃醋也吃的沒譜!」

    小丫頭白我一眼,道:「我的便宜被你佔光了,想丟下我,沒門!還有,剛才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來過,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騙不了我!」

    「那你剛才還要我負責,騙人的小丫頭!」我呵呵一笑,動也沒動。

    「咯咯咯,小丫頭倒是挺聰明的!」糜香媚笑著從浴室走出,步子有些苦澀,我壞笑看著她腿根部,換來她的白眼。

    貝貝剛才穴道被點,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好惹,悻悻的從被子裏鑽出,迅速穿好衣服。道:「哼,不打擾你們了,就當我沒來過!」

    「喲,小妹妹生氣了。是姐姐打擾你們才是。」糜香慢慢移到我身邊,輕輕在我唇邊啄一下,「謝謝你幫我騙走兩個老渾蛋,不過要記住,等我能忘記你時,就來取你的小命!」

    她不理貝貝驚詫的目光,使展身法,從窗戶飄出。又對我傳音道:「我會常來看你的,咯咯咯!」

    「她為什麼要殺你?」沉默半晌,貝貝忍不住問道。

    「因為她變態!你又為什麼要裝妓女?」

    「玩!我會再來找你的,大色狼!」

    我想說,我碰到了一群變態!搬家,一定要搬家!

    東西沒什麼好收拾的,隻有一些寶石切割工具,把它們收攏在一個工具箱裏就成了。被子還要睡,暫不收拾。睡不著,躺在床上,瞪著遊戲頭盔發呆。

    當初玩遊戲純是為了廣告語中的「修複內傷,恢複舊疾!」其實這個遊戲對腦部的刺激確有此效,而且是專門為某個人設計的,隻是那個人不是我,所以,對我沒有用途。玩的時間久了,也漸漸迷戀上這款高仿真遊戲,不過,最迷戀裏面的虛擬做愛。

    想想前天又騙到一個癡情女子,我的心,沒來由的一陣內疚。或許報複會從此結束吧,無論是現實還是在虛擬的遊戲中。不要再勾花引蝶了,我對自己這麼說。

    想著想著,我又拿起了遊戲頭盔,隨著一陣悠揚的音樂,再次進入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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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死神的微笑

    音樂不能重生,我聽的卻是重生的音樂。--王小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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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不能重生,我聽的卻是重生的音樂。

    虛無的白色魂魄,在天際飄蕩,被西方一股強大的引力吸去。

    西方,冥城,那裏是重生的地方。

    每次死亡,我的魂魄都會飛往那個方向,死亡之城。

    這次卻沒有進城,精魂在城外的荒草叢中轉為實體,重生在城外。我知道,隻有戰爭時期,才會在城外重生。戰爭?難道是怪物攻城?

    我查看一下身上的裝備和物品欄,還好,隻掉了一些藥品,貴重物品還在。其實我的貴重物品也是一些垃圾,雖然倪休要送我一些好裝備,但終被我拒絕。這本是個垃圾號,再好的裝備也是浪費。

    這時,通訊器瘋狂的鳴叫起來,不用看,一定是以前的勾引到手的女人發來的「安慰」語,我想也不想,把通訊欄關閉。我現在不需要她們的關心,也不需要她們的柔情,我隻想安靜。

    由於剛剛重生,身體異常疲憊,費力的走出荒草叢,懶懶地躺在平坦的官道上。周圍太過平靜,反而有些詭異。平時冥城外多有骷髏兵徘徊,現在連蚊蟲也不見半隻。

    仰望夜空,想起了一首小詩:「微微的涼風吹拂了衣袍,淡淡的黃月灑滿了一身。星樣的遠遠的燈成行排對,燈樣的小小的星無聲長墜。」光顧著讀詩,卻忽略了遠處「燈光」的異常,那綠油油的,充滿死亡氣息的燈,分明是死神的眼神。

    肚子卻沒這種雅興,不耐煩地叫了起來,我微微苦笑,用生活技能「升火術」,點燃了篝火,在四周撿些枯枝,把儲藏的幹肉熏烤起來。不多時,已飄起美妙的肉香。

    黑暗中,這點燎原之火,分外刺眼。

    幾裏外的冥城,城主零天無奈的掃視著破損的城牆,俊俏的臉孔更加蒼白,削瘦的身影在風中搖曳。他輕輕歎口噁心,城市升級原來這麼難,這才撐過了第二次怪物攻擊,城中高手已死亡怠盡,難道真的要功敗垂成?第三次的怪物才是毀滅性的,他沒有一絲信心能撐過這次災難。

    「城主,探子來報,前方七裏,出面大規模高級怪物,聽說還有……」

    「快說,還有什麼?」零天努力恢複自信,恢複一城之主的威嚴,可聲音是那樣的疲憊,連握劍的手也微微顫抖著。這冥城不光是自己的產業,而且還是家族在遊戲中的試點,如果不成,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自己絕不能失敗!

    報告的那人,看著眼前的病態美少年,略有不忍。雖然零天是珊瑚國榜上有名的高手,而且是隱藏職業--魔劍士,可畢竟還年輕。他稍稍猶豫,才繼續說道:「還有BOSS級怪物,死神和骨龍!」

    「啊?」零天連嘴唇也失去血色,身軀搖搖欲墜,半天才道:「城裏還有多少能用的兵士?」

    「不足五千!」那人看了一下零天的臉色,安慰道:「少爺,不要擔心,就算這次守城失敗,也隻是損失些錢財,家主會明白緣由的。」

    零天揮揮手,不讓他說下去,損失的聲譽,建築,等級,心血……豈能用錢財能衡量!盯著天際的星光,沉聲道:「傳令下去,弓箭手準備……」

    我正在享用美味燻肉,大地的震動讓我驚恐不安。是啊,現在是怪物攻城時間!天,我都做了什麼,難道再死一次嗎?堵在嘴裏的肉塊卡住了喉嚨,我所以的踢翻了正旺的篝火。火焰四處飛濺,像火系法師的成名絕技--爆裂火焰,壯觀而豔麗。

    風雖小,卻加助了火勢的蔓延。等我解決了嘴中肉塊的時候,火光已經漫天,順著風勢,朝遠處更深更濃的荒草燃去。

    看著濃濃的煙火,我腦袋一處空白,苦笑道:「縱火焚燒公共森林草原,不光要罰款,可能還要蹲監獄吧!」

    大地的震動也越來越厲害,像是在耳邊敲打戰鼓,刺耳的怪嘯聲也遠遠傳來。我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心想,這下子死的可慘烈了,一定被萬獸踩死。唉,可憐的20級,難道又要掉一級嗎?

    我無奈的打開經驗欄,卻發現經難在瘋狂的上升著,耳邊不斷的傳來升級的「叮叮」聲,一聲連著一聲,到後來幾乎重疊著響起,27級,28級,29級……久違的怪物遲遲沒有露面,直到我的經驗升到52級零79%的時候,才見到怪物的模樣。天哪,死亡騎士、死神、骨龍……跑,逃!

    沒有人能形容我的速度有多快,因為確實沒人形容。後面全是死亡系怪物,哪來的人!每級有五個能力點,按初始比例自動分配。我的分配比例是--速度3:力量1:智力1。剛進《複古》遊戲時,倪休就整天在我耳邊嘮叨,說我如果不多那一點智力,就有可能是完美盜賊的屬性。我當場對他說,就算不加1點智力,我也會加在精神力上。從此,他不在我耳邊嘮叨。

    我的身影,極快的朝冥城逃去,身後,留下一道道光的殘影。耳邊風聲呼呼,更多的是死神的咆哮和骨龍的厲鳴。

    怪物突破了火的範圍,我的經驗也停止了暴漲,隻是金錢增加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複古》的設定是,金錢自動拾取,裝備需要動手撿。沒空看自己有了多少金幣,逃命要緊,若是不死,我也能上等級排名榜了,而且還是前幾位。

    「開城讓我進去哪!」喊出這句話,我自己都罵自己傻。怪物攻城時期,誰敢大開城門哪!

    零天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稀稀的幾百個怪物,一臉莫名,心裏卻開心的要死。激動的抱著手聽巨劍,高呼:「弓箭手就位,法師準備吟唱……」

    「射!」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萬箭齊發。雖然沒有萬支箭,但對我來說,已經太多了,我憑著極快的身法和不少的血量,硬撐了幾箭。

    零天的手下,指著我的方向,道:「城主,怪物中有人!」

    「唉,我早看到了!不過,管不了那麼多啦,這殘破的城牆經不起死亡騎士的衝撞了。」

    我身後的怪物被我燒的血量隻有一絲了,被箭雨一射,紛紛化為灰塵和經驗,我又升了一級,53級了,哈哈!聽說,珊瑚國的最高等級不過54級,我這垃圾號也成高手,哈哈!正在高興,突覺眼前一亮,萬團火球夾雜著冰錐,朝我飛來。

    冰火二重天?

    我該怎麼化解呢,我隻會一些生活技能,連最基本的護衛都不會。

    其實不用化解了,我的身子一輕,又變成了遊離狀態。死亡的剎那,我看到了死神的微笑:漆黑空洞的眼睛,血紅尖銳的牙齒。

    媽的,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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