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陸戰男兒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武俠仙俠] [李涼] [天下第一當][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1
發表於 2010-6-30 13:10:07 |只看該作者
他在路途中,多多少少聽有傳聞,一方面為了起法,一方面認為不大可能,因為那
妖人獨來法往,怎會和陰不絕合作辦事?大不了也只像第一當一樣,把人控制,替他辦
事,至於合作,簡直笑話,是以他並未太相信,聞及萬殺傳來音訊,他又得重新估計了。
    陰不救則甚緊張:「你說武當、少林全被挑了?」
    「春陽真人還被吃掉腦子,當場脫皮死亡呢!領頭者就是那鬼菩薩。」
    陰不救怒道:「這畜生,專幹壞事,也不知他們下次目標是誰?」
    想及此.君小心也緊張了:「傳言是金玉樓,不行,我那小金蛋還在那裡,得趕去
救他才行,救萬殺之事就交給爺爺了,我先走啦!」
    說著又已趕出洞外。
    陰不救急叫:「對付妖人,須天雷鏡,你不把它搬去?」
    「不行啦!搬它去,非累死不可,何況時間也不多,下次再搬。」
    話聲甫落,人已走遠。
    陰不救輕輕一歎,似乎希望他能制止阻不絕殺我行為,以減少幽冥教的罪惡。
    輕歎中,他只有盡快再次為萬殺治療了。
    君小差想趕去,陰不救阻止,畢竟那妖人太過厲害,不是常人所能應付,只有靠著
君小心超人智慧,否則也該搬天雷鏡才行。
    君小差終於還是留下來保護天雷鏡,免得出了差錯。
    君小心趕往金玉樓,幸好白衣妖人仍未摧殘此地。
    他再也不怕金王超說他是沒家找家,沒娘而來此找娘,想著那段怨氣,他也想整整
金王超。
    分別月餘,他還是想瞧瞧金王玉是否將他娘給弄回來。
    金玉樓雖大,他卻不願再碰著任何人,鑽著狗洞,又前往書香樓。
    金王玉果然已回家,只是悶悶不樂,整日癡癡呆呆,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想著君小
心被氣走後.是否從此就不理他了。
    君小心則躲在牆角,一顆石頭打向他腦袋,把金王玉給打醒,本想以此引他生怒撞
出,再修理一番,豈知金王玉被砸痛,不怒反而諒喜:「是老大來了?」
    此時此他除了君小心,恐怕沒人會開這種玩笑,而且他也被砸了不少次,總是有了
經驗,一砸之下,他想衝出,又怕有埋伏,呵呵捉笑:「老大是你嗎?我早知石頭是你
丟的,習慣啦!」
    未見君小心出現,他也躲起來,爬向窗口。
    君小心仍測得他在裡邊,怎會突然沒聲音?好像也在玩把戲,遂又漸漸深向窗口,
哪知金王玉也探出腦袋,兩張臉相差不及五寸,四顧眼珠對個正著。
    君小心眨了幾下眼皮,金王玉也眨幾下,君小心目光露出邪笑意,金王玉也跟著笑
轉著。
    「他媽的!學得真快!」
    君小心突然伸手敲他腦袋,打得他前額控窗角,兩人同時呵呵笑起,也立身起來。
    金王玉開心笑著:「我就知道是你,別人是不會丟我腦袋的。」
    君小心斥笑:「其是大金蛋,一丟就通,我看不久就要生小雞了。」
    金王玉摸向腦袋長出一寸長只發,笑道:「再不久就還俗,不再當和尚。」
    君小心爬窗進入書房,弄笑著:「不當和尚,小雞生得更快。你很呢?弄回來沒
有?」
    金王玉搖頭:「沒有,不過你的方法有效,她答應不出家,等心情平靜之後再回
來。」
    「恐怕平靜不了啦!有了那妖女,你爹可有得受了。」
    金王玉怒道:「非得把妖女給宰了,竟敢破壞咱們這家庭!」
    「以後碰到再說吧!你爹在不在?」
    「在啊!你想找他?」
    「他有無神經兮兮?」
    「不清楚,這些日子煩死人了,也沒去向爹請安。」金王玉若有所覺:「金玉樓又
有大事了?」
    「嗯,你聽過武當、少林兩派被拆之事?」
    「聽過啊!聽說還是那妖怪干的,不知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
    金王玉甚為緊張:「這怎麼辦?他下一個目標會是金玉樓?」
    「不錯!」
    「不行,我得告訴爹才行。」
    「不必啦!你爹恐怕也得了消息,只是你迷迷糊糊,沒聽清楚而且。」
    金王玉仍放心不下:「我爹如何對付?聽說那妖怪是連屋子給拆下,普通人根本擋
不了。」
    「所以我才來幫你啊!」
    金王玉最是崇拜君小心,聞他所言,心定了許多,追問:「你如何對付那妖怪?」
    「他要找斷手,給他不就成了?」
    君小心摸摸腰間小包,似有備而來。
    金王玉總不放心,君小心卻叫他放鬆心情,該來的總是躲不排。
    「看你如此緊張,咱們找些事情玩玩。」
    「玩什麼?每次也是我輸。」
    想及上次抽籤,弄得不單不雙,金王玉已想笑,而呵呵笑起。
    君小心逗笑著:「不會啦!咱們用說條件的,如此比較公平。」
    金王玉途也答應了。
    君小心送開始動腦筋,要如何收拾這小金蛋。金王玉也不甘示弱,想辦法要扳點面
子回來。
    君小心四處尋視,目光落於屋外花叢,紫菊遍開點綴幾株山茶花,竟有一株是金橘.
已結了拇指大果實,一時興起:「這樣好了,你讓我砸三粒金橘,我答應你一件事。」
    「什麼事?」
    「隨你。」
    「這麼好?」金王玉不敢相信:「要是我要求你讓我砸五顆金橘呢?」
    「當然可以。」
    「你……該不會耍賴吧?」
    「我什麼時候耍贏過?都是用正當的手法來贏你的。」
    「可是這次你明明翰定了。」
    君小心邪笑:「偶而輸一次,有何關係.你玩不玩?」
    金王玉明知其中有詐,可是以三顆換五顆,他又不能逃,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自己贏
定了,然而他總是忐忑不安,好似又被暗算似的,終於,他還是禁不了,想知道君小心
用何方法,說道:「我玩啦!但是你千萬不能黃牛。」
    「不會,你沒看到我名字有個『君』字,我當然是君子。」
    「我也看到有個『小』字,該不會是小人吧……」
    君小心為之乾笑:「不,是先小人後君子的意思,也就是我先丟三顆,一定換你丟
五顆,絕不食言。」
    「好吧!開始吧!」
    金王玉當真掠出窗口,奔向金橘,想採下它,忽而見及金橘下邊長了不少番茄,心
想難得一次穩賺不賠,玩大些,也好撈回本。
    遂賊笑:「這有番茄,把金橘改成番茄如何?金橘小,砸得較痛。」
    君小心邪笑道:「隨你啦!玩遊戲,什麼都好。」
    金王玉心花怒放,立即在金橘叢中翻找,好不容易找來九粒大小不一番茄,貪便宜
笑著:「反正你要讓,就三比六如何?我檢較小粒,誰也不吃虧。」
    君小心點頭:「好呵,不過我要紅透的,不論砸人或吃,都夠味。」
    金王玉也答應了,捧來喜茄,心想屋內大小,而且會弄髒,途要君小心出來,畫軒
外頭一半落於地面,並有石欄圍著,廊道甚直,正可用來比劃過招。
    金王玉又怕到時君小心閃動,遂規定被砸者要坐在轉角處的白石墩上面,以確立目
標,他又規定不得門,不得用手抓,更不能用超腦力攝人。君小心一一答應,金王玉這
才穩操勝算地走向石域,坐得四平八穩。
    君小心找來三粒紅番茄,瞄向他,呵呵笑道:「丟啦!」
    「我接著就是。」
    君小心老實不客氣在他睛去,弄笑著:「丟哪裡?頭頂如何?」
    這倒是怪丟法,金王玉和滿口叫好。
    君小心立即將番茄拋向空中,想居高臨下砸他頭頂,可借技術還差些,已偏斜,金
王玉卻伸腦迎向番茄,讓它砸得滿頭開花。
    「中啦!好準!」
    金王玉竟然滿心歡喜,猛拍手,他早打好算盤,讓他輕微砸幾下,過關即可,待會
兒自己就能任意擺佈他,何況砸中了,君小心也該不好意思委賴才對。
    君小心呵呵經笑:「你倒是比我興奮。」
    金王玉笑道;「當然啦!我有六個,你只有三個,讓你過癮一下,有何不可?」
    「真慷慨,好吧!我又要過場了,現在丟門面。」
    君小心手中番茄射出,直取金王玉門面,他也沒躲,被打得滿臉生紅,也濺紅了青
衣,有點疼辣,他皺皺眉頭,還是裝笑,想著只剩一顆,心情為之大振,喜急叫道:
「還有一顆,你快丟,我接著就是。」
    君小心已呵呵笑起:「不知怎麼,我突然沒力氣了,好像肚子也餓了。」
    他竟然咬向第三粒著茄,吃得津津有味。
    金王玉大涼:「那怎能吃?它是要用來丟我的。」
    「你很欠丟是不是?」
    「我們說好的……」
    君小心促狹逗笑:「我可沒那麼傻,丟了這一顆,還要接你六顆,天下會有這麼傻
的人嗎?」
    金王玉大急:「可是你明明說,要以三換六……」
    「那……等我不小心,變笨時再說吧!」
    「你耍賴?」
    「沒那麼嚴重啦!只是我實在沒辦法以一換六而且,請見諒。」
    金王玉終於明白君小心鬼主意,說好以三換六,他先丟,卻不丟最後一顆,方才有
約在先,誰知道陷講就在此,看他把番茄就要吃光,硬是拿他沒辦法,不禁哭喪臉容癟
笑著。
    君小心老成持重道:「上一次當,學一次乖,不過你也別灰心,只虧兩顆番茄,將
來必定會賺回兩百顆,是一本萬利之事。」
    「你不讓我丟,我如何賺?」
    君小心瞄服邪笑:「哪有徒弟賺師父的道理?你該向外發展,比如說小巨人、你姊
姊,或是看順眼的人。」
    金王玉恍然.也有了笑容:「也罷,這些債,就向他們要了,老大,你是不是也被
砸過?」語音轉狡黠。
    「有。」
    「是誰?」
    「我家那隻小狗,不過它老是砸不准。」
    金王玉知道他在說謊,也被逗得呵呵笑起:「說真的,不管砸了多少人,我還是覺
得砸老大來得最過癮。」
    「有道理,賞你一砸!」
    君小心當真丟領番茄給金王玉,他接過手,有些興奮和不安:「你當真要讓我砸?」
    「賞你的,當然算數。」
    金王玉果真發威,番茄瞄了瞄,機不可失,非砸中不可,一手硬出,番茄又準又直,
直取君小心門面,眼看就要中獎,他已大叫。
    豈知他砸得太難,君小心一張口,正巧把拳頭大番茄給吃進嘴中。
    金王玉笑聲頓竭,竟會如此下場?也無可奈何笑起,直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
丈。」
    君小心引用吸力,將番茄吸成汁,吞入腹中,輕笑道:「見著沒有?把戲人人會耍,
只是各有巧妙不同。」
    金王玉珮服五體投地,當真拱手膜拜:「老大棋高一著,小的心服口服。」
    兩人對眼已呵呵笑起。
    隨後金王玉乾脆把頭侵入池中,將紅茄汁給洗淨。
    此時前廳成忽而傳來吆喝聲。
    君小心頓覺有變,立即拉向金王玉:「快走,妖人來了!」
    金王玉頭沒水中,未聽及吆喝聲,被急拖走,苦笑道:「洗把臉,要這麼急麼?」
    君小心斥笑:「何必洗,找隻狗來舔不就成了!」
    金王玉此時也聽及喝叫聲,明白君小心意思,癟笑道:「不知是哪只小狗?瞧瞧也
好。」
    兩人快步奔來前廳院,躲向窗角,已見著陰不絕大肆咆哮,金王天和金鷹、金不二
以及金王超堵在他前面,金玉人則掠陣於後。數十名高手貨緊護住前廳堂。
    陰不絕目無餘子,厲笑道:「金王天,你也聽過少林武當遭遇,我勸你還是投降,
免得人死樓垮!」
    金王天自是心神沉重:「你說那妖怪跟你是何關係?」
    「他是新任掌門,你該滿意了吧?」
    金王無聞言,已知無法阻止兩人聯合,何況那妖人威力他曾見過,實在非自己所能
抵抗,為了顧及金玉樓,他似有意放棄抵抗。
    金王超卻不服:「你們算什麼東西?敢在金玉樓大呼小叫?大爺我宰了你!」
    他想出手。
    突然天空已飛來快捷烏雲,有若暴風雨前夕,逼得眾人臉色大變。
    陰不絕哈哈大笑:「瞧見沒有,再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條。」
    「放屁!」
    金王超仍是忍不下這口氣,一劍刺向陰不絕,劍尖直衝他胸口,存心要人命。
    陰不絕冷笑,右手一揚,打出無數毒針,罩得金王超無處脫身,他已驚叫,顧不得
再刺人,回刻想掃去毒針,如此對招,實在不入流,密密麻麻毒針,豈是一劍兩到可以
擋去?
    眼看他就要傷在毒針下,忽見金王玉掠衝而來,右手揮袖封毒針,左手抓退兒子,
金王超落地滾摔,方自進去,他氣得臉色發青。
    就此過招之際,那烏雲旋飛更急,猝見白光如火箭般射沖而來,直取金王天,那速
度讓人覺得不知如何閃避而腿軟。
    金王天怎敢對敵,登時喝令撤退,瞧得他們退得過漫,一掌逼得他們滾躍摔出。
    那白光就要衝掃金王天,他卻無以藏身,若待宰羔羊,金王玉瞧得驚急尖叫。
    君小心立時以超腦力逼去。
    那白衣妖人頓有所覺,咆哮一聲,煞住衝勢,一揚手打翻金王天,全身白布蠕動不
停。
    「斷……手……還我……」
    君小心感應出那話是待自己說的,呵呵笑起;「這斷手?要幾隻,我都有,」
    他跳出窗口,往前行來,金王天見及是他,終也鬆口氣,金王超卻罵著死不要臉。
    君小心突然往他瞪去,右手一擺:「斷手就在他身上。」
    白衣妖人速度比他說話還快,登時暴射過去,金王超未能驚叫,早被擒吸,甩向空
中。
    君小心話聲又傳來:「不對不對,在陰不絕腳底下。」
    白衣妖人猝又暴射退回,捨去金王超,他人在空中,力量頓失,猛然墜落,摔得悶
痛呻吟。
    陰不絕助想到君小心有此大魔力,可左右妖人?見他射來,又豈能逃去?妖人暴躥
地面,把他沖彈數丈遠,跌得四腳朝天,筋骨將散,地面卻如炸彈開花,轟然一響被炸
出三尺深坑,泥石滿天飛。
    君小心又道:「不對不對,對不起,我有點頭暈,還是在金王超落腳地。」
    那怪物又撲向金王超,再衝得他腿骨脫臼,淚水直流,地面又被炸出大坑。
    「不對不對……」君小心目光瞄掃眾人,似有無比威力,眾人俱若喪家犬地逃開,
深怕被他點中。
    金玉人見哥哥已不行,趕忙求情。君小心始饒過他。
    「對啦對啦!就在我身上,你快過來!」
    一招手,那妖人如乖小孩,馬上跳掠他身前,目光晶亮而貪婪。
    君小心解開腰間那包東西,呵呵笑道:「你的斷手是啥玩意兒?像狗腿嗎?」
    他當真從布包中抓出一隻烘平的黑狗前腿,表情卻十分認真。
    妖人想伸手,隨又飄浮蠕動:「不……是……」
    「不是狗腿,那貓腿呢?」
    「不……是……」
    「雞爪?」
    「不是……」
    「還有什麼?該不會是人爪吧?」
    他最後拿出烘乾右掌臂,白色骷髏骨仍可見及血紅肌肉。
    妖人仍是回答不是。
    「又不是?那我豈非白找了?」
    此時陰不絕已走前,冷笑道:「前輩別上他的當,他分明是在整你,他根本沒斷
手。」
    妖人道:「你說……他……有……」
    君小心已知是怎麼回事,道:「同行,你怎能相信他的話?他又不是我們這一類的,
怎會知道有沒有?」
    「他……是……萬……殺……師……父……」
    「師父就能得知?你問他斷手在哪裡?」
    陰不絕怒道:「在你身上,只是你不肯交出來。」
    「你憑什麼說在我身上?」
    「我親眼所見。」
    「那會是長得何模樣?」
    「這……」
    「說,說不出,就是說謊。」
    陰不絕一時未想清,說漏了嘴,此時也無法得知妖人斷手長得如何,情急生智:
「他右手當然跟他左手一樣。」
    君小心問向妖人:「這答案對嗎?這等答案嗎?」
    妖人突然嗔怒,咆哮一吼,一般氣流已撞得陰不絕滾退數丈。
    君小心輕笑道:「這才對嘛!不知斷手如何,卻胡亂說,我也不知,才會找來這些,
雖然都不是,不過我會盡力替你找,你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右手了吧?」
    妖人並未伸手,只以腦波傳向君小心,那形狀有若雞爪,卻較佳,為青黑色。
    君小心眉頭在皺;「這是什麼手?」仍輕笑:「我懂啦!一定替你找回,你跟在我
後面便是,現在把陰不絕這混蛋丟出去,我看他不順眼。」
    妖人輕吼一聲,突然飛向陰不絕,把他抄起,拋射無空,砸向牆外,傳來叭地一聲,
想是摔得嚴重,妖人又掠回君小心身邊,甚是聽話。
    君小心滿意一笑:「照你的表現,不久就會出頭了,你先退去,我有話要向朋友交
代。」
    妖人身軀浮動,卻未走開。
    君小心暗自叫苦,莫要讓他跟一輩子才好。不得已,也只好對眾人揮手告別:「各
位好好照顧自己啊!我帶他去遊覽,看看有誰曾瞄我一眼.現在就找他報仇去。」
    金王玉急道:「那我呢?」他也想跟去。
    君小心笑道:「你去賺番茄本吧!這是我們同行之間的事,別人是不便參加,朋友
也不行,咱們以後見啦!」
    揮揮手,君小心大步踏出金玉樓。
    那妖人猝然興奮亂躥,似在空中寫字,沖得烏雲四散,方化流光.追向君小心。
    金王天驚歎不已,此次能保住金玉樓,全是君小心功勞,對他自是感激萬分,而對
這妖怪,卻說不出的可怖。
    金玉樓上下,何嘗不是這麼想?
    唯獨金王超更加憎恨君小心,竟然當眾把自己兩條腿給弄脫臼了,還差點死在妖人
手中,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其實他和君小心仇怨,又何只區區此次?早給深了,他又何次報得了仇?
    烏雲散去,陽光投來,卻掃不去眾人陰霾心情。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2
發表於 2010-6-30 13:10:50 |只看該作者
第37章 滅妖
    君小心其實也沒多少仇人,想借用妖人力量去修理一番都不可得。
    那妖人跟在背後,三兩天還算好玩,但日子一久,反而寢食難安,如芒在背,他似
乎能回一夜不眠,如影隨形地緊跟不放,君小心想安安穩穩睡一覺都不可得。
    他非得想辦法處理這妖人不可。
    心想著極樂宮極欲興風作浪,除了極樂妖女、陰不絕之外,還有個華秋風,以及無
數亡命之徒,倒是極佳理想目標,送一路引導妖人往青海湖方向行去。
    半月後。
    君小心已引導妖人至極樂宮外圍,他輕輕笑著:「老兄你到底是男是女,還是太監?
怎沒看過你撒尿?」
    相處半月,他只見過妖人離開一次,砍來人頭進食腦漿,除此之外,並未再見著任
何人類該有的吃喝拉撒睡,簡直變成了超人。
    妖人前哨回答:「男……女……」
    君小心道:「你是搞不清.還是陰陽人?算了,看你呆頭呆腦,胸部又平平,準是
男人。」
    「男人?」
    「男人也不懂?就是跟我一樣,沒有尖尖那玩意兒。」
    君小心雙手在胸部比了比,妖人還是不解,他甚是洩氣。
    「算了,待拿幾進入極樂宮,你就會見著,什麼是女人了。」
    君小心引他前向霧區,訕笑道:「你最喜歡搞霧了,現在就看你如何把這裡給處理
乾淨,否則我是進不去的。」
    「帶……你……進……去……」
    「不必啦!你那身騷味,我實在受不了,你還是用功一點吧!」
    妖人嗚嗚笑了兩聲,隨即又抖動身軀咆哮,罩身布袋已然脹如圓桶,驟然掠身射向
霧區,猛打轉,狂風立即掃起,那濃霧被帶動,有若海嘯游渦般愈捲愈大愈急。地面林
樹、碎葉、枯枝,甚至岩石都被捲向天空.震得四面八方轟轟隆隆,整塊地面好似要陪
沉似的,讓人感到血氣奔騰。
    妖人轉於漩渦之中,隨後咆哮再吼,落入地面,身軀抖得更厲害,漩渦嘯聲更急,
終於炸開,轟啦啦連響,空中樹木石塊往地面落回,一片瘡痍之際,那濃霧已失,可見
及數里開外的極樂宮,以及不少人影晃動。
    君小心喝笑:「斷手就在這裡啦!你有重溫斷手的希望了.衝啊……」
    妖人得到鼓勵,立時躥射內央.以摧毀武當和少林手法一樣,將極樂宮給大肆摧毀。
    君小心則跟在後頭,大步行去。
    忽而見得陰不絕阻向妖人,急喝:「前輩別發怒,此處並無斷手,您上當了。」
    陰不絕並未料到君小心會帶妖人前來此宮,他在被摔出金玉樓之後,已身受重傷,
不得不回到宮中以養傷。最重要還是想找來萬殺以能奪回妖人信任。哪知回到這裡,萬
殺和華秋風雙雙失蹤,他甚是懊惱卻無計可施,不管如何,也得先養好傷再說。沒想到
才回來不到幾天,君小心這小惡魔即把妖人給引來,使得極樂宮同遭被毀命運。
    白衣妖人並不理他,兀自運旋氣流,掃得此官片瓦不存,男男女女四處逃躥,大都
落入湖中以保命,卻有素半被捲向高空扭跌摔撞而死。
    極樂妖女也被掃得渾身精光,她幸好武功高強,從旋風中奪回地面,趕忙追奔那大
花園,離妖人不及三丈,得以避開妖風纏身。
    她見著妖人如此大有威力,已起勾引之心,步聲迎前,故意擺動迷人胸脯,含情脈
脈地注視妖人。
    「冤家,我跟你何仇?你為何要毀我家園,弄得我無家可歸,又人單影孤,叫我如
何是好?」
    妖人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只顧咆哮著要找斷手。
    極樂長女暗罵他不解風倩,卻也無可奈何。
    君小心也已趕來,見著妖女和陰不絕狼狽狀況,笑不絕口:「如何?你們認為極樂
宮足以統治武林,可惜在妖人面前,照樣是挨打的分,我勸你們早早背著包袱看要蹲在
何處,早早離開武林,方為上上之策。」
    陰不絕怒瞪他,極樂妖女卻笑的更媚:「小冤家,原來都是你在作怪,何必呢?只
要你說一聲。極樂宮一切都是你的,妾身當然會盡全力侍奉你無微不至。」
    君小心笑道:「來不及啦!你迷的應該是他,不是我,他比我夠勁多了。」
    妖女問道:「他好像不近女色,好像不是男的?」
    「這問題,只有等你去證明啦!只要他看上你,極樂宮又有福啦!」
    妖女含情一笑,心想也有道理,遂往白衣妖人撲去,嗲聲道:「大英雄你威風夠大
了,極樂宮都被你弄垮了,只剩下我沒被摧殘,你就一併毀了我吧……」
    她雙手猛抱那妖人,忽覺得好似抱住軟棉被,感覺不出骨架,好奇之餘,又伸手抓
往妖人下體,想證明是男是女?誰知手一伸去,即被扣挾,痛得她尖叫,那妖人突然大
吼,身軀猛脹,無盡彈性地將她彈開。
    妖人咆哮:「沒……斷手……」
    君小心道:「沒有嗎?難道會在水中?」
    妖人聞言,立即目射湖中.君小心得以暫時脫身。
    誰知這並非他福氣,只見得陰不絕厲笑:「這是你自找的!」
    他早有意殺死君小心,雖然受傷,功力大打折扣,但施展毒針,魔力仍是不小,一
把打向君小心,不下千百支,若被刺著,非變成刺蝟不可。
    幸好君小心早感應出他心思.登時落地打滾,滾開毒針,眼看第二波毒針又打來,
他實在窮於應付,尖聲又大喝:「斷手在此——」
    那妖人猝又從水中射回,速度之快,竟然還來得及阻止第二波毒針,一道掌勁將毒
針全打散倒飛,陰不絕一時不察,還被扎中數支,痛得冷汗直冒,趕忙將肩臂毒針拔除。
    君小心知道妖人想問什麼,立即說道:「斷手在他醫療室。」
    「在……何……處……」
    妖人問向陰不絕,等不及他回答,即以超腦力攝去,立即得知位置,電也似地衝向
另一邊舊宮山峰。
    君小心可不敢怠但,急起直追。
    舊宮山峰,有許多秘室。以前陰不救前來時,極樂妖女曾帶他進入。現在突見妖人
掠向舊宮,極樂妖女臉色已大變,那是她的根,豈能受毀?沒命急迫過去。
    陰不絕則什麼也不必想,他知道妖人若要做任何事情,誰也阻止不了,他實在後悔
引虎出山,把自己也弄慘了。
    唯一能安慰的是療傷秘定不算深入山中過深,若被毀去,該能保有其他部分完整。
    妖人射向舊宮山腹中,很快找到秘定,此乃手術室,堆了不少腦袋和一瓶瓶浸藥碎
腦,妖人想感應。卻無反應.只好躥動翻找。
    君小心找來,故意沖急絆倒,一頭撞向移門按鈕,將兩尺厚石門給帶上,想把他困
在裡頭。
    豈知門方扣上,秘室已然大為抖動,石壁立即進裂,猝又炸開,震得地動山搖,又
有不少地方傳來倒搨聲,久久未能平息。
    妖人已孤立門口,君小心感應出他並非破門逃出,而是想讓自己進來,無奈一笑,
還是進入秘室:「找到了沒有?」
    「沒……有……」
    「這麼難找?」
    妖人翻動不少東西,似也大為光火,咆哮大吼,雙手不停掃動,將整間手術房所有
東西全給砸碎,這還不能消氣,猛然撞穿一面石牆、兩面、三面、四面,簡直不可思議
地一路撞下去。猝然當地一聲,他被撞彈回來,君小心用超力攝去,原是撞上鐵牆,他
並末消氣,猛吸真氣又撞,砰然一響,那鐵牆仍被整片撞下,拖衝到洞外,摔落地面。
    妖人不斷咆哮,聲音激勵,復又四處亂躥,光影過處,哀嚎遍響,會叫者都是活命
人,乃被嚇得魂消夠激鬼叫達天,受擊者早就腦漿碎裂而亡,哪能叫出聲音?
    君小心則趕忙奔向那鐵牆,發現此牆足足有兩尺厚,卻被撞凹七八寸,還好,並沒
裂痕,他想若能弄來鐵箱,他難得脫身,趁此機會溜出極樂宮,想辦法將消息傳回金玉
樓,要金王玉設法弄來大鐵箱,也好用計困住這妖人。
    他心知妖人超腦力甚是高強.也不敢胡思亂想,雖是潛逃,亦避重就輕,盡量少發
聲音,-口氣達開十餘里,心想已脫離極樂宮範圍。然而此處乃邊區地區,根本找不到
金玉樓弟子,他不得不找及小村莊,留下字條和銀子,托人代傳,重賞之下,總有人代
勞,他怕有誤差,每走一村在即托信一次,足足找了五人,若再出差錯,他只好從命了。
    走不了百里,那妖人終於還是找來,攔向君小心面前,嗔怒道:「你……為何……
逃了?」
    君小心道:「逃到哪裡去?我是發現有人盜走斷手,所以一路追來,來不及通知
你。」
    那妖人癡癡呆呆,腦筋不怎麼靈光,總容易信以為真,急問:「人呢……」
    「跑啦!跟你差不多厲害,一兩閃地,就找不到了。」
    妖人一驚:「同……行……」
    君小心瞄眼:「我怎知像你這類的怪物,到底有多少人?」
    妖人突然仰天咆哮,發出吱吱聲音,君小心頓感腦袋發麻,這似乎是妖人向某人聯
絡之信號,可惜並沒有回答。
    君小心道:「可能走遠啦!咱們還是慢慢再我吧!」
    妖人聯絡不著,又自四處亂跳動,宣洩不少悶氣,才再跟在君小心後頭,往中原返
行。
    君小心故意拖延,來時花上半月,返程卻用了二十餘日,目的在使金王玉有足夠時
間完成大錢箱。
    及近洛陽城,金王玉已在路上歡迎。
    雖然妖人跟在後頭,卻非和人一樣,形影不離,若無人時,他會如此,但若人潮多
時,他則會躲在暗處,掠掠藏藏地跟行,是以金王玉並未見著妖人,他高興喊著:「如
何了?收拾了沒有?」
    君小心瞄眼:「胡亂說什麼?他還在後頭,說話小心些。」
    金王玉趕忙掩口,靈目掃往四處,人海茫茫,就是見不著怪物,咋舌道:「好險。」
    「險什麼?你說的話,他八成聽見了,他只在乎斷手,你準備好了沒有?」
    君小心也不想隱瞞錢箱之事,否則實不可能將妖人騙人箱中。
    金王玉細聲道:「趕完了,只是太大,搬不回來……」
    君小心瞄眼:「偷偷摸摸,想幹壞事是不是?」
    金王玉征然:「不必偷偷摸摸?」
    「在哪裡,快說吧!」
    「在城南的王鐵爐那裡,太大了,只好在城外打造,呵呵,為了這事,我爹還怕我
神經病,我可沒說出原因,早知不必守秘,我就會說了。」
    金王玉不再鬼頭鹼腦,大方說出。
    君小心道:「走吧!我倒要瞧瞧有多大?」
    金王玉領著他,繞行田徑,往城南方向行去。
    那裡並不熱鬧,有若一小村莊,散落幾戶人家,皆種植高梁,未到開花結穗期,矮
矮油綠一片。居中一家,屋頂聳有大煙囪,黑煙直冒,還傳出咋咋打鐵青,該是王鐵爐
了。
    君小心奔近,已見得廣場擺著口四步寬,兩人高的黑鐵箱,簡直和一間屋子差不多,
由於新打選,還可際及赫黑斑痕。
    王鐵爐矮小敦實,年約四旬,雙臂甚粗,力道十足,他打造此箱,感到十分好笑,
想不清有誰能搬動它,若要馬車拖載,恐怕也要打造一輛鐵馬車,否則準會被壓垮。
    他見著金家小公子來到,立即哈腰相迎:「公子,還滿意吧?」
    金王玉指指君小心:「用的人是他,你該問他才對。」
    王鐵爐目光遞來,君小心笑道:「用過了才知道,滿意的話,重重有賞。」
    「公子必會滿意,此乃寒精鐵,硬度要比常欽強三分,普通文火是燒不熔的,得用
孫悟空三昧真火才行。」
    君小心瞄向了他,呵呵笑起:「真會吹牛,不過聽來很爽,小金蛋,多給他一顆
蛋!」
    金王玉倒也瀟灑,立即弄出元寶,塞給老頭;「說好百兩銀子,現在多給一錠元寶,
呵呵,我只生金蛋,算你走運啦!」
    那元寶足足有五十兩。可換上五百兩銀子,猝然多得數倍利潤,王鐵爐已笑不合口,
此時要他造鐵車錢船,他都拼了。
    君小心則注意出口,並非方門,而是圓形,約有人身大小,可鑽進出,旁邊扣有圓
蓋,當真三尺厚,國蓋左側凸有半尺長厚橋,恰巧開門時可一產進鐵箱預留凹縫,至於
鎖門方式則從頂端凸出鐵往往下激,自能鎖住鐵門。
    王鐵爐笑道:「全照金公子交代,盡量牢固,連鎖都用防扣,除非花一天時間撬開,
根本無出路,而且只要關上門,那鐵柱即會往下先落半寸,扣死鐵門,先防人逃走,可
有足夠時間再釘樁。」
    君小心甚是滿意,光著鐵按有小腿柱,即知功力不小,遂又誇言幾句。
    王鐵爐笑不合口:「只是小的實在想不出,公子欲如何搬動它?」
    「這個你放心,我請來了超級搬夫,他一次可扛起一條船,小小鐵箱又算什麼?」
君小心往後邊瞧去,伸手一招:「同行,這是唯一能引出斷手的方法,你先搬它上山
吧!」
    那妖人只想找到斷手,其他任何事情,他似乎搞不清楚,被君小心一招,立即掠出,
往那鐵箱扛去,重逾萬斤的錢箱在他手中,和三兩棉花差不了多少,逕自被扛往附近山
區。
    王鐵爐瞧傻了眼:「他是人是鬼?哪來這股力道?」
    君小心笑道:「都被你猜對了,我也搞不清,你還是慢慢去想,我得跟他走了,否
則你這鐵爐可比不上人家的淘汰郎,小金蛋,等我佳音啦!」
    說完,他也追掠妖人。
    金王玉高叫著:「有需要再通知,包君滿意。」
    王鐵爐毛骨悚然:「那妖魂還有什麼需要的?該不會鐵棺材吧?」
    金王玉拍拍他肩頭:「棺材已扛走了,你想些別的吧!」
    逗笑中,他遠遠地也走向山區,想瞧瞧蛛絲馬跡也好。
    山區中,妖人等在那裡.頭上還頂著鐵箱,笨得不知道把箱子放下。
    君小心趕來,看在眼裡,知在心裡,說道:「你一定很奇怪,弄這麼一大口箱子,
是要幹啥?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發現另有一個同行,喜歡底我們作對,所以做了這口鐵
箱,想把他困住,然後逼他還你斷手,知道了沒有?」
    「困……不……住……」
    「怎會?這鐵箱密不透風,他能逃到哪裡去?」
    妖人還是說困不住。
    「我不相信,你試給我看。」
    妖人當真放下鐵箱,鑽入箱中,君小心立即將圓門關上,並扣下鐵柱,只是未打樁。
    妖人在裡頭突然亂撞,引得鐵箱不斷抖顫跳動,砰砰作響,震耳欲聾,感覺上鐵箱
好似要迸裂,實則完好如初。
    過了半刻鐘,君小心甚是滿意,遂再打開門,要妖人上來。
    那妖人竟然不肯出來,直道困不住。
    君小心笑道:「困不了永久,只要困住一剎那就行了,到時你一趕來,他不就逃不
掉?」
    妖人想想,也有道理,這才飛身出洞,白色布袋裝已沾了不少鐵灰,可見方纔他頂
憧甚為猛烈。
    君小心為何又放他出來呢?
    原是他想找一處深澗,除了裝箱,還要埋人,否則把他裝在此處,誰又識得了那大
鐵箱。
    反正妖人現在對他深信不疑,要騙他,十分容易。
    他說道:「你有感應出那壞同行喜歡躲在深坑中?跟你一樣在霧區,也在深洞中?」
    君小心改意想成火山口那種深洞。
    妖人腦力感應,也是映出火山口畫面,嗚嗚沉叫幾聲,已有回音,似知有此地方。
    君小心鼓掌:「就是那裡,咱們去找他!」
    妖人已扛起鐵箱,迫不及待掠前,又發現君小心速度不夠快,遂倒射回來,一手將
他抄住,如閃電般射飛山區。
    君小心頓覺嘯風震耳,腳下山峰一座座飛返,其速度之快,有若騰雲駕霧,先是好
玩,但過了盞條光景,他開始注意妖人身軀,那噁心粘臭腥味總叫人難以忍受,若非飛
馳快速。勁風不斷吹來,他非被此臭味悶死不可。
    「媽的,老兄,你也想辦法洗澡,那具騷昧,簡直有破壞咱們同行的形象。」
    妖人並未理他,逕自往山峰掠去。
    一峰掠去,一脈又來.不知奔馳多少山峰,多少山脈,從清晨.直到黃昏。君小心
始見著遠處數座光禿山峰,都留著白煙,四處亦是赫巖大片,瞧不及任何花草樹木。
    人未到,君小心已感受熱氣。
    「這該不是火焰山吧?還是如來佛的一指山?」
    算算那山峰,果真有五座之多,峰峰聳直如劍.氣勢森森。
    君小心要那妖人一口口山峰找去.覺得那高峰火山雖有深口,卻如煙囪,橫寬四側
則薄得很,不划算,好不容易找到一口死火山,稍稍聳出地面,洞口卻相當深,這才要
妖人停在此山口旁邊。
    妖人立即感應,猝又掠入深洞中搜尋,足足過了一刻鐘,方自飛回。
    「沒……人……」
    「沒人?只有等了,他一定會回來,我看你不妨到四處瞧瞧.說不定另有洞穴。」
    妖人登時又掠往四處山峰搜尋。
    君小心趕忙脫下被沾滿野味的外衣,捲成一團,丟入錢箱,又拿出炸藥,藏在泥土
中,演練著動作。
    「先尖叫.讓他撞入裡頭,再鎖門,推倒鐵箱,讓它滾入山洞,再炸封山洞。」
    他不敢演練多次,只要熟悉位置即可,一切想定後,始尖聲大叫:「唉呀!快來啊!
在這裡……」
    那妖人聞聲,化成光束射來,兩眼青光直射君小心,身軀無風呼唱飄動響著。
    君小心急往鐵箱指去:「在裡面。」
    那妖人想衝去,卻又感應不出任何東西.衝入鐵箱一半,只發現衣衫,把它吸出,
一臉納悶。他原已進入鐵箱自有他的味道,君小心此招已然失敗,引不了他的興趣。
    君小心乾笑:「嚇死人了,那妖怪罩來,不知怎麼把我衣服脫光,我一緊張就尖叫,
哪知你一來,他又逃去。」
    妖人甚是不平,狂吼幾聲,震得幾座火山濃煙直冒,大有再暴發之態。
    君小心道:「我看他是不會如此容易出來,不如我躲在箱裡、引他進來,你再衝入,
把我拋出去,你們兩個再算帳,如何?」
    「好……」
    「好即立辦,我這就進去,你可要躲遠些。」
    君小心不得不以身誘敵,立即爬入鐵箱中,外邊看來甚大,內邊卻小得可憐,差不
多只能容兩人站立而且。君小心反而高興,裡邊愈小,表示鐵板愈厚,愈有保險。
    妖人已躲在遠處,仍虎視耽既注視鐵箱,君小心暗自叫苦,他要是盯死,自己詭計
一定無法成功,因為沒有人揀來,他如何瞞得過妖人?
    心念之下。只好引用超腦力漸漸和妖人溝通,要他注意東南西北,任何一個方向變
化。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那第三座火山才有落石滾下,叭啦啦巨響.引得妖人注目那裡。
    君小心登時叫。
    那妖人猝又收回心神,快得要比雷電還要快三倍,暴射鐵箱,君小心莫名被摔出,
跌得他滿腦暈沉,他還未忘記要扣門。
    豈知他一轉身,那門早被妖人自行扣上,他暗笑:「你可是自投羅網.自扣死門。」
    他立即抓來石塊,跳上箱頂,猛將鐵柱往下捶,由於設計不錯,三兩下已將鐵柱釘
牢。
    此時鈦箱中妖人還傳出話來;「沒人……」
    君小心訕笑:「當然沒人,我早出來了,裡邊哪還有人?」
    「開門……我要……出來……」
    「開什麼門?那可是你自己關上的,我可沒這本領打開。」
    「開……門……」
    「開呀!你自己開呀!你不是說這困不住你?有本事憧開來呀!」
    那妖人果然運動亂憧,一時鐵箱砰砰亂響,跳動不已,鐵門更一抖抖地,似要裂開。
    君小心瞧得心驚肉跳,顧不得再消遣他,猛將鐵箱往深調推去,卻因鐵箱過重,推
不動,不得已,把雷管炸藥,抽出一根,插向鐵箱下邊引爆,轟然一響,地動山搖,那
鐵箱始滾落深坑。
    君小心哈哈健笑:「打鐵箱的是你,關鐵門的也是你,你該死而無怨,安心地走吧!
別回到人間,人類不喜歡你當淘汰郎,他們喜歡自己當,所以必須把你淘汰掉。」
    雷管引燃一大束,全往深坑丟去.轟然一響,火焰倒呼救丈高,兩側岩石盡速滑落,
地層為之掀動。
    緊跟著又有數次霹雷暴響,原是三口火山同時暴飛,火紅岩漿味出高空,照得君小
心滿身血紅髮熱,已引起大地震,抖得山脈掀動龜裂。
    君小心眼看火山來勢洶洶,哪敢再停留?光著上身,沒命飛奔,逃命去了。
    那火山不斷煉出岩漿,彙集成河,湧流四處,衝向山下,又掩去不少林木,引來大
火。
    幸好人們早知此處有火山,不敢居住於此,否則恐怕又要傷亡慘重。
    君小心被岩漿趕著逃命,這是他自出生以來被迫得最慘的一次,也是逃得最快的一
次。
    好不容易見著一條河,立即縱身跳去,得以暫時解去火熱之苦。豈知岩漿湧來,又
把河水燙熱,湧流而來,差點把君小心當大黃魚給煮了。
    他不得不沒命逃向對岸,速奔數里,方自解脫了岩漿威脅。
    他已快累得虛脫,但想及妖人被埋在地底,甚至有被岩漿封閉的可能,心頭也就樂
不可立了,他找來一處清涼小溪,安安穩穩洗個真,隨後豬來野兔,烤熟吃了,才想到
要摸路回去。
    此時天色早烏漆昏黑,然而火山火焰卻映出淡紅火光,用以引路,勉強還可以瞧清
十丈方圓。
    君小心技行數里,方發現住家,問路之下,才知已在川境,那山區則名為烈火五神
山,一向被居民視為禁區,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君小心問得北返方向,逍遙自在地已返行回家。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3
發表於 2010-6-30 13:13:00 |只看該作者
第38章 提親
    白衣妖人已除之消息,立即被君小心以無所不報傳開,武林為之歡騰,終於除去這
可怖妖怪。
    而極樂宮又被妖人給摧毀,又是大好消息。金王天更是歡欣不已,通令全國各分舵,
大宴三天,以掃霉氣。
    君小心則一路返往太行山區,想尋得爺爺,將此事說清,也好邀功。
    誰知方抵陰不救棲身洞口,只剩君小差。他兄弟弟回來,立即說道:「萬殺逃走
了。」
    君小心甚是驚訝:「爺爺不是將他制住?怎會讓他再逃了?」
    君小差道:「都是我的錯,爺爺為治好他,去尋幾味藥引,留我看守他,誰知他突
然掙扎,還利用超腦力將我攝住,隨即開溜,臨走時還不停叫喊頭疼,也不知他要逃向
哪裡?」面有愧色。
    君小心道:「走了就走了,他若想通,自然會回來,反正妖人已除,那鬼菩薩也被
整得七零八落,沒機會再控制萬殺了。」
    君小差輕歎:「不知他是否會想不開,而自尋短見,他時常叫痛,還不時流淚,爺
爺放心不下,已四處找尋,他交代要是你回來,也幫忙找找看。」
    君小心點頭:「反正已沒事,找他也好,你呢?那妖人已除,不必再守得那麼累了
吧?我看前去向獨孤老太婆提親,也好找個嫂子來照顧我。」
    君小差稍臉紅:「現在千萬不可,她娘還在氣頭上,一定不會答應的。」
    「沒有試過,你怎知道?」
    「這種事……能試嗎?」
    君小心忽而發現這件事要比尋找萬殺重要多了,呵呵邪笑道:「天下第一當若連自
家事都辦不好,還有臉見人嗎?哥哥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弟你千萬別亂來,會把事情弄砸。」
    「事情再糟,也沒有比拆散戀愛情人更糟,你還怕什麼?」
    「可是……可是爺爺交代要找尋萬殺……」
    「這傢伙腦袋不靈光,該不難找,他若想自殺,恐怕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我決定拜
托丐幫弟子和金玉樓上下,幫忙找尋,這比我一人力量要大得多。」
    「可是他們沒有超腦力。」
    君小心邪笑道:「沒有辦完這趟婚事,我心亂如麻,腦筋打結,到時什麼腦力也用
不出來,哥你就認命吧!」
    見著弟弟如此認真。君小差也無可奈何,窘笑道:「別太勉強,免得傷害了水萍。」
    「只要她喜歡你,這就不是傷害。好啦!你去找爺爺,等候佳音,我還得張羅一番
呢!」
    君小差苦笑不已,終於還是跟弟弟一同走出山洞,弟弟往金玉樓行去,他則找個目
標尋找陰不救。
    每想起弟弟如此認真,他心頭即傳窘意,然而為了音水萍,他還是希望弟弟別搞砸
才好。
    「什麼?叫我當媒婆?」
    君小心找來金王玉,要他充當媒婆,倒把他弄得哭笑不得,君小心卻一副認真,輕
笑著:「有何不可,這是好事,否則我哪會找你?」
    金王玉苦笑:「自從跟了你,好像什麼人都演過了,男扮女裝跳牛肉場,扮和尚誦
人上東天,現在又要當媒太婆了?」
    君小心以肩頭撞他肩頭,豪爽笑道:「哥兒們嘛!這是本報社的特色,無所不會。
你該高興有此表現的機會。」
    金王玉苦笑:「這種表現,要是傳出去,不知該如何向我爹交代。」
    君小心逗笑:「咱是好交代,只要娛人功力夠,你可以替你爹作媒,再把你娘從尼
姑庵娶回,你想他會罵你?感激都來不及嘍!」
    金王玉裝裝鬼臉,也笑起來:「好吧!反正我搞不過你,只有跟你一起搞。要替誰
說媒?對方是誰?」
    「替我哥哥,對方是音水萍。」
    「你哥哥?他不是分配給我姐姐?」
    「你這麼小怎能當家長?」
    「哎呀!第一個先試驗嘛!如果音水萍嫁過來,很幸福,你再說媒你姐姐也不遲。」
    金王玉但覺有理:「就這麼辦.我現在已很有信心.呵呵!當媒婆……那你呢?」
    「我啊!我當然是男方家長了。」
    「哎呀!我是代表我爺爺,所以算起來自然比哥哥大。」
    金王玉輕笑著,也不知對或不對。
    「當媒婆,該怎麼當?」
    「很簡單,要穿得喜氣洋洋一身紅,還要手握金竹籃,頭纏繡金帶,最重要的
是……」
    君小心伸手在身上搓個不停,笑的甚賊。
    金王玉癟笑:「該不會像濟公,搓仙丹丸吧?」
    「差不多,可恨這幾天下水洗得大乾淨.搓不了仙丹,只好用黑藥丸代替了。」
    君小心抓出豆大黑丸,往金王玉臉嘴按去。
    「你想逼我服仙丹丸?」
    金王玉想逃,卻被抓住,黑丸未送入口中,卻在他嘴角壓粘成痣,君小心已呵呵笑
起:「你看過媒人婆沒有?通常都有這顆三八痣,這是註冊商標,不能省的。」
    金王玉苦笑:「如此一來,不就變成三八婆了?」
    「沒那麼嚴重啦!要表現忠厚老實的一面,再帶點嘴利即可。」
    說的不如做的容易清楚。
    君小心拖著金王玉往洛陽城逛了一圈,買來不少衣物、東西。兩人隨即打扮,君小
心穿上紅底鑲金長袍,頭頂金色毗盧帽,一副小大人,金王玉則化妝成半老徐娘,身穿
大紅女抱,還繡了彩鳳圖,攀前掛後,額頭則纏紅金帶,他頭髮不長,這麼一纏,好似
長了雜草,不得已,只好再加紅布包頭,再點胭脂,畫黑痣.才算完成。
    金王玉苦笑:「我覺得自己好像戲台上的晚娘。」
    君小心道:「沒那麼嚴重,你是標準的媒太婆,只是嫩了些而且。反正第一次,也
不必太認真打扮,有個樣子,表示尊重即可,咱們上路吧!別忘了聘金,愈多愈好。」
    「你想他們會收金銀珠寶嗎?通常武林中人,是不收這些的。」
    「唉呀!不收,即是咱們賺的,否則現在何處去找寶物?呵呵!我看就把你這媒婆
當聘禮,送過去好了,真是天下邊一無二至寶。」
    金王玉急忙乾笑:「不成,我是媒人,豈能當禮物送人?」
    「說著玩的啦!看你嚇得如此模樣,要是把你下娉,那七音城哪來面子?女兒未出
嫁,兒子都這麼大了?」
    金王玉心頭稍安:「幸好我不是,否則還真不知如何面對老大你呢?」
    逗笑中,兩人已往七音城出發。
    來了數次,兩人駕輕就勤,只花一天一夜就已找到七音域。
    陽光輕露,城堡門若水晶,甚是亮麗。
    君小心和金王玉斂起笑態,一本正經在城門行去。
    尚未進門,君小心突然點燃鞭炮,霹靂叭叭,立即驚動獨孤夫人和兩位兒女。
    他們各握兵器,衝向前廳,經過兩月養傷,前次受萬殺掌傷已痊癒,三人動作甚是
快速。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跨進門。
    如此打扮,獨孤家三人未能認出,以為來了敵人,又自圍過來。
    君小心拍拍手,含笑道:「別緊張,是喜事,喜事,大家笑一笑!」
    三人突然認出是君小心,果真回出莫名實意。獨孤夫人以巾掩臉,自不能瞧及她笑
容。
    獨孤萍驚詫道:「會是君公子和金王玉?」
    君小心含笑:「正是親家來訪。」
    獨孤夫人未聽及「親家」兩字,卻明白自己曾下逐客令,為維持尊嚴,她已冷道:
「誰又准許你前來七音域?還不給我滾出去!」
    君小心道:「我知道你是要趕走君小心,可是我現在是代表君小心的家長。還請夫
人另眼相看。」
    這話逗得獨孤萍和獨孤星暗自憋笑,緊咬舌根,免得露出笑意。
    夫人還不是一樣被逗得哭笑不得,他竟然說得出這種理由,很快就把自己身份變了。
    她斥道:「次算作代表你爺爺,照樣不准你進門。」
    「不對,我是代表我爹.這下該沒仇了吧?」
    「你憑什麼代表你爹?」
    「我現在是一家之主,我家是很民主,家長是競選的,爺爺當過頭,不想當了,哥
哥又棄權,我得了一票當選。」
    獨孤萍忍不住笑起來:「你是自己投自己一票?」
    君小心點頭,一本正經;「這需要有很大的勇氣。」
    夫人憋起笑意,斥道:「你這位大家長,有勇氣趕來七音城,有何目的?」
    「我是來提親的。」
    此語一出,獨孤家三人頓感驚訝.尤其獨孤萍,嫩臉已飛紅,窘困非常。
    君小心仍一副認真:「我是代表君家來提親,也請了媒婆,一切合乎手續。」
    金王玉拱手乾笑:「第一次,若有不妥,請多多見諒。」
    獨孤夫人忽而冷笑:「你果然很有勇氣。」
    君小心道:「所以我才敢來。」
    「你要提何親事?」
    「我哥哥和令嬡,他們是天生的一對。」
    「既然如此,你哥哥為何不來?」
    「一方面不敢違背夫人禁言,一方面他競選戶長失敗,所以才由我當代表。」
    獨抓萍心頭如小鹿亂撞,窘羞中帶著無限喜悅。
    獨孤夫人卻冷斥:「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去叫他自己來提親。」甩著手,不想理
人。
    君小心道:「多霞夫人指點,不過這非兒戲,是真的.我有備而來。」
    夫人不想理,又不忍不理:「你準備了什麼?」
    「聘金。」
    「什麼話,我還沒答應,你就送來聘金?簡直胡鬧!」
    「這不是胡鬧,是真心。只要夫人答應,一切不就可以順利完成?」
    「我憑什麼答應?」
    君小心笑道:「你不一定要現在答應,以後答應也行,我是代表君家,來表達我們
的誠意,也想聽聽夫人的意見。」
    夫人截口冷道:「我不答應,你請回吧!」
    「這樣回答不怎麼完美,會傷了令嬡,也會傷了我哥哥。」
    「干你何事?」
    獨孤萍聞言臉色已變,甚是緊張,卻不敢開口。獨孤星走向她,拍拍她肩頭,給她
些許安慰。
    君小心仍鎮定自如:「夫人如此回答.難免傷了大家,倒不如你開出一些不可能辦
到的條件,讓我們知難而退,如此你我都好下台。」
    獨孤夫人冷笑:「要開條件也行,只要你把第一當殺了,把我丈夫教出來,我就答
應這門親事。」
    君小心皺眉:「第一當……是我的偶像……」
    「他卻是獨孤家的仇人。」
    君小心終究還是點頭:「好吧!為了表現君家的誠意,這條件,我們接受啦!」
    他眼睛瞄向金王玉,金王玉立即提籃向前躬身:「親家母,請收下這小小意思……」
    「誰是你的親家母!」獨孤夫人一掌把他逼退,斥道:「再亂叫,小心我割下你的
舌頭!」
    金王玉苦笑道:「君老爺交代,他答應了,一切就沒問題。」
    「他叫你去死,你會不去死?」
    金王玉乾笑,瞧往君小心.抽笑著臉:「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君小心道:「你怎能叫人親家母?親家母是我叫的,你亂叫親家母,難怪親家母會
生氣,以後不要再叫親家母,要請教親家母,不叫親家母,又有什麼比親家母更好聽,
好讓親家母……」
    獨孤夫人按住笑意,截口斥叫道:「夠了沒,想挨揍不成?」
    手中琵琶往前掃去,追得兩位小娃娃四處亂逃。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呵呵笑起,逗得獨孤萍與獨孤星也笑意頻傳。
    「親家母別追得太勤啦!我把聘禮留下便是。」
    君小心搶過金王玉手中竹籃,拋予夫人。夫人卻又猛摔回來,斥叫:「誰要你這鬼
東西!還不給我滾!」
    竹籃落地,不少珍珠首飾散落地面,君小心、金王玉只好撿拾首飾,雙雙被趕出門。
    君小心笑道:「親家母別失望,下次一定把你要的禮物帶來。」
    獨孤夫人又斥叫,把剩餘首飾全甩出門,兩人接得甚順手,笑樂中方離去。
    人一走遠,獨孤夫人心靈湧來失落感,轉瞧感傷的女兒,心頭甚是不忍:「萍兒,
娘不得不如此。」
    「孩兒明白……」
    「其實……君小差實在是不錯人選。」
    「娘。別說這些,咱們進去吧。」
    歎聲中,三人懷著幾許無奈,漸漸退去。
    君小心和金王玉出了七音城,在另一座山峰休息。四面雲霧輕輕湧掠,視野遼闊,
看來甚是舒暢。
    金王玉癟笑:「第一次做媒就被人趕出來,實在沒面子。」
    「你沒面子,那我呢?堂堂一個男方家長,被人追著到處跑,這已經不是沒面子,
而是不要臉了。」
    金王玉癟笑:「即然如此,還要談這門親事?」
    君小心道:「不談,就沒機會翻本,談成了,君家多了一位美女,丟些臉,又有何
關係?」
    「有道理,可是……你想她娘會答應嗎?」
    「她娘只是面子掛不住,只要咱們替她辦妥條件,她還是會答應。」
    「可是要殺第一當,你下得了手?」
    「這就得和他商量了,因為第一當一直想還債,想死在獨孤夫人手中,他若真的心
意已決,咱們搭個便車,也沒關係。」
    忽有聲音傳來:「君少俠說的極是,老夫願幫你這個忙。」
    不知何時,第一當已飄向兩人,他滿臉腮鬍,兩頰清瘦,感覺上,甚是憔悴。
    君小心、金王玉聞言,大是驚詫,說人人到,弄得兩人心中有些冷毛毛地。
    「你怎會……在這裡?」
    「是跟少俠來的。」
    「那……方才在七音城的事,你都瞧見了?」
    「沒有,我不便靠近七音城。」
    君小心定定神:「你不是去找白衣妖人?為何我一直沒碰上你?」
    第一當輕歎:「我去的地方找不到他,他已換了藏身處,後來又風聞妖人已被少俠
收拾,特來問個清楚。」
    君小心得地的聳聳肩:「不錯,他被我用大鐵箱埋在萬丈深洞中,說不定還變成焦
巖了呢!」
    金王玉同感得意:「我就是造那鐵籍之人。」
    第一當甚為驚訝:「他竟然如此容易即被你制住?他武功如此之高……」
    「有時候武功不一定管用,就像他,武功高的嚇人,腦袋卻不管用,只知道要找斷
手,竟然還甘心地替我扛著鐵箱到處亂跑,真是笨到極點,任何較有頭腦的人,也該知
道那是怎麼回事。呵呵!自己抬棺材,我還是第一道碰到。」
    第一當輕輕頷首:「不錯,他似乎不大懂得人性詭計多端,他心如小孩,只知想要
的。他答應之事,一直會遵守,但若是惹了他,只有死路一條。」
    君小心道:「現在他死了,你輕鬆啦!」
    第一當神色黯然:「也是還債的時候了。」
    君小心礁的有些不忍:「你當真要去送死?」
    第一當輕歎:「我一生殺人無數,皆認為那是該殺之人,如今自己做錯事,淪為該
殺之人,又豈能苟活。」
    「可是她們沒被你宰了啊!」
    「七青城卻因為我而覆滅至今。」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覺得該是那妖怪自己找來,就算你不上七音域,他也會把此
城給據為己有。這是我跟他混了一個半月得來的結果,除了我這同行之外,他不可能跟
任何人合作。」
    金王玉道:「可是他曾跟鬼菩薩合作,那是怎麼回事?」
    「那並非合作,而是鬼菩薩以斷手騙他,他當然希望愈多人替他找斷手愈好,後來
還不是把陰不絕給修理了,他不殺陰不絕,也是要他去找萬殺。」
    金王玉已明白。
    第一當仍歎息:「不管如何,七音域之事,我必須負全責。」
    君小心道:「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倒是你交代的事,我尋出下落,你那友人
的孩子,即是萬殺,他乃九陰之體,經過我爺爺證實了。」
    「是他?」第一當甚驚訝而欣喜:「故人終於有後了。」
    「他爹娘叫何名字?以後也好告訴他。」
    「他爹叫神州劍俠葉寒山,他娘叫香月華。唉!看他那副樣子,還吃人腦,恐怕也
不容於江湖。」
    「你放心,我爺爺正在治地,我也給了他不死丹,相信會醫好他。」
    「究竟是何人殺了他爹娘?」
    「就是鬼菩薩啊!詳細情形,我並未問清,不過該是為盜胎兒而殺人。」
    第一當面露怒意:「我該殺了他才對。」
    「你現在也可以去啊!他大概在青海湖。」
    「唉!恐怕太遠了,就留給萬殺吧!」
    「你當其那麼喜歡求死?」
    第一當默不作聲,兩眼感傷而堅定。
    「好吧!死,也要死得光榮,死得有價值,你願為我哥哥犧牲,將來哥哥生的第一
個兒子,我叫他取名君一當,紀念你的偉大便是。」
    金王玉道:「然後呢?還少了另一樣聘利,夫人她老公,如何去尋找。」
    君小心又問向第一當:「你以前不是說獨孤城主因為送琴女兒,已被妖人囚禁?他
被囚在哪裡?」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最主要原因。」
    「你也不清楚?」
    「只知道大概位置……這麼久了,也不知城主變得如何?」
    「在哪裡?我們快去找。」
    「其實妖人從七音城撤走,也一直未離太行山區,他往北移,另找一處險地,我和
他聯絡地方即在那裡,相信城主也該四在附近才對。」
    「咱們走吧!」
    君小心極欲尋得獨孤城主,時間愈短愈好,如此自可表現出自己功力非凡,把不可
能之事,一眨眼全變得可能,也好讓獨孤夫人驚得目瞪口呆,對自己刮目相看,親家公
叫個沒完。
    第一當領著兩人,往那神秘山峰掠去,花了半天時間,大約掠過十數座山頭,前面
已規來白雪痕跡,想是山峰過高,常年積雪不化。
    第一當道:「這是傲雪峰,山勢陡峭險惡,你們要小心。」
    指示一番路線,三人又往前掠去。
    愈人裡邊,積雪愈厚。過了百劍屏,又見千險崖,君小心和金王玉功力已無法行走
此崖,只有讓第一當扶於肋下,掠崖而去,每換一步,被踩岩石即晃動落入深淵之中,
著實驚險萬分。
    過了此崖,眼前積雪冷白,綿延數里,有不少山峰利尖如到,聳插其中,閃著亮光
甚是炫目。
    第一當道:「這是萬針台,山峰有萬座之多,每座皆是寒冰所凝結,又尖又亮,跟
外差不多,行走時要注意地面,雖然看似一片平坦,其實它可比千險崖難走、萬丈深淵
全被冰雪封住,除非輕功絕頂,絕不可貿然前行。」
    他抓起一把雪花,捏成一團,往左前方十餘丈丟去。雪團落地,那地方突然無聲無
息下陷,露出一個大坑洞,甚久才從此洞傳來淡淡回音。
    君中心和金王玉見狀,為之昨舌.這地方果找不是人來的。
    「我和妖人就在裡邊不遠處見面,想必城主也在這裡的某個地點。你們慢慢跟我來,
別踩錨地方。」
    君小心忽而把腰帶解下,一頭交手第一當,乾笑道:「還是這樣比較保險,這就和
閻羅王打賭一樣,輸不得。」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4
發表於 2010-6-30 13:13:2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當淡然一笑,也抓著腰帶,免得他擔心。
    金王玉急道:「我呢?」也想解下。
    君小心道:「你跟我綁在一起就行了。」
    金王玉這才滿意解下腰帶,一頭扣向君小心腹部,兩人差了四五尺遠,對行動並無
阻礙。
    綁妥後,第一當才領兩人進入萬針台。兩人踩在地面,心頭總是浮動不安,腳步更
是不穩.好幾次都差點辟空而掉掛空腳,幸好有繩索纏著,否則將有住命之憂。
    兩刻鐘一過,總算進入目的地,四面瞟來,亦無多大變化,仍是尖峰四立,白雪遍
地。
    君小心走到地頭,總算噓口氣,兩隻腳被嚇得有些軟了,甚是不服氣:「我就不信
踩不了你!」
    兩腳用力猛跌地面,倒也舒服,遂又猛然跳起,往下頓撞,猝然叭地脆響,雪地竟
然陷裂成坑,君小心哪知這裡也是陷阱,哎呀尖叫,人已往下落去。
    金王玉大叫不好,趕忙撲去想抓人,卻忘了自身和君小心還用腰帶連著,現在君小
心掉下去,牽動腰帶,也把他拖前,他又往前撲,正好加快速度往前撞。他又尖叫不好,
眼看頭身要栽入坑洞中,趕忙伸手橫擋冰面,卻仍被拖力往下拖,雙腿又張開,始掛住
墜勢。
    他唉唉急叫,事發突然,第一當這才掠衝前來,右手抓提金王玉左腳。始將兩人給
提上冰面。
    君小心驚魂甫定,臉色嚇得發白:「這是什麼鬼門關,處處皆陷阱?」
    金王玉癟笑:「你要過鬼門關,還要把我給拖進去?」
    君小心乾窘笑道:「意外嘛!其實我是在試驗你的腰帶耐不過。」
    「試腰帶值得你這麼玩命?要是不耐,怎麼辦?」
    「只有下面見啦!」
    「你錯了,不耐就斷了,我不會跟你下去,更見不著。」
    「呵呵!還是耐的好。」
    兩人視目,說不出的會心笑著。
    第一當也感受淡淡笑意,隨即說道:「此處能站人之地,也未必是巖地,有的是冰
層結得較厚的原故,還是別亂跳的好。」
    君小心驚笑著:「跌了一次,我哪還敢再亂跳,我可不想真的去見閻王。」
    第一當淡然一笑,說道:「也因為此處餡餅甚多,妖人甚有可能將城主因在冰層下
面深崖洞中,我自難以尋得,須靠少俠超腦力來找尋,才有辦法找出正確位置。」
    君小心點頭:「行,我來找人,你來救人,咱們現在就開始!」
    他立即用馬步,想運出超腦力,搜向四面八方,突又覺得兩腿軟軟地,已著笑:
「老前輩,我看你還是替我找塊巖地吧!沒踩到地面,我總是定不下心。」
    第一當談笑,遂在一座山峰旁。揮掌劈開冰層,露了地面。君小心這才安心地立在
那裡,開始運功逼出超腦力,開始搜尋四面八方。
    他運功時故意抖著雙腳,金王玉瞧得驚心不安,雙手把腰帶抓得緊緊,以免又被他
拖入地底。
    第一當瞧著這對寶,感到想笑,然而為免干擾君小心,他還是得氣凝神,盡量地少
發出聲音。
    君小心腦波往四處搜去,傳回不少奇奇怪怪回被,似被激盪中的回流,他再次認真
辨別,終於找出眉目,那回波不停映出妖人形象,似如戀愛情人般糾纏。
    君小心感到莫名想笑:「難道會有母的妖人?否則怎會有談情說愛,不規矩的舉
動?」
    第一當欣然驚喜:「我找到了城主?」
    「我不敢確定,不過那傳回來的腦波甚是怪異,就和男女相親相愛一樣。」
    「位置在哪裡?先找到地頭再說。」
    「在……該是東邊吧……」
    君小心往日出方向指去。第一當立即引路,帶著兩人尋向東方。
    邊行,君小心邊問:「老前輩,你不是曾經見過妖人真面目?是不是青黑色皮膚,
還有一些枯青透明狀晶體,像果凍一樣佈滿全身?」
    「不錯,正是如此,還有一股沉酸臭味。」
    「跟我腦中映出的形貌一樣,你想會是另有一隻妖怪?」
    「不可能……若有,為何二十年來,我未碰著?」
    「說不定他老婆病了,他在等老婆復原,才會待在這裡。」
    「也只有找到再說了。」
    三人小心翼翼往前搜尋,君小心則感應出那胞波越來愈強,終於找至一座晶白高峰。
君小心已露出笑意,往上指去:「就在上面。」
    第一當聞言,立即掠往峰頂,此峰要比其它山峰要尖得多,簡直和利針一無兩樣。
第一當試圖在四處找洞穴,卻不可得.直到百丈峰頂,有若尖塔。根本無落腳處,哪見
得獨孤城主?
    他不禁間往下方:「少俠確定胞波發自這裡?」
    君小心回答:「對呀!怎麼,找不到人?」
    「這裡空無一物。」
    「該不會藏在山腹中吧?」
    「若是人,埋在山腹,恐怕活不了多久。」
    「那妖人奇怪得很,不能以常理誰想。」
    「我找找著。」
    第一當遂往峰頂切掌,勁道過處,打得尖峰四散,原是堅冰堆成。他卻感到此冰峰
硬度並不比石塊差,一掌打去,只能切下幾尺深,也未見著什麼,若想毀會見十丈寬圓,
百丈高的冰峰,恐怕非一時所能辦到。
    他劈砍一刻鐘之後.實也顯不出什麼效果。
    君小心交有想法:「我試試看,那妖怪能毀去偌大少林、武當寺廟,我用他是同行,
難道還毀不掉此小小冰峰?」
    第一當聽他叫喚,也飛了地面,想瞧瞧君小心欲如何毀去冰峰,
    君小心立即擺穩馬步,開始運功逼出超腦力,直攝整座山峰,腦中不停想著如何逼
出腦波以塔毀冰峰。他之所以如此試驗,乃是上次在丹稜小鎮以朝腦力攝得金王超腦袋
欲裂,此情景,他並未忘記。現在也好借此機會練習一番。
    只見他兩眼瞪直,快哧出火來,身軀開始抖顫,青筋暴脹,讓人感覺出他身上似有
無限張力,得以逼得人透不過氣。
    金王玉終又見著他如此表情,昔日情景歷歷浮現,不禁開始注意山峰。果然也隨著
他身軀抖動而動顫著,不少冰層雪團開始往下滾落。
    君小心還得甚緊,已忍不住喝聲直叫,那聲音剛的愈急,他腦波摧得愈深,若能見
著電光般不停時沖山峰,已迫得山峰晃動更厲害。
    他不停逼盡功力,體內兩道勁流四處亂躥,他卻管不了許多,腦波震力不夠,他又
想到自己尖喉聲,立即改喝聲為尖啊叫音,音如千刀萬劍.刺得第一當和金王玉好生不
舒服,趕忙移到他後頭,壓力方自減低。
    君小心尖音直叫,逼到極處黨如百萬蜜蜂嗡嗡尖音匯成一把利劍,一道無堅不摧音
束,撞向冰峰,音束猛鑽冰峰顫抖隆隆,音未就像炸藥般炸開,君小心猝又尖吼,有若
炮彈轟來,那冰峰終於抵擋不了而炸開。
    轟然一響,碎冰四射,三人趕忙伏倒地面。那薄冰四射後,掉落地面,有的落於軟
柔的雪花層,落地砸破冰層,掉落深淵,除了些許砸向較梗冰面,發出卡卡零落幾聲外,
立即又恢復沉靜。
    金王玉歎服道。「老大,你的聲音是無聲炸藥,無堅不摧也!」
    君小心得意道:「哪裡哪裡,只是略施小功力而已。」
    金王玉說:「可是你不是說要用超腦力,怎麼後來變成了叫聲?」
    君小心笑聲一倡,隨又聳聳肩,有些癟意:「我後來想通,好好一個人,怎能跟東
西斗腦力?所以才改換叫聲,效果是一樣,呵呵!超腦力是用來對付人的。」
    金王玉輕笑:「有道理,腦力、音力一樣出色。」
    兩人還躺在冰面你一句我一句搭唱沒完。第一當卻在亂冰碎屑之中,發現一口四方
冰棺,裡頭裝著一個人,似乎即是獨孤放。他趕忙起身奔前,目中不斷叫著城主,冰棺
中人卻無反應。
    君小心和金王玉被他叫聲驚住,張目望去,也發現冰棺,快步追了過去。
    第一當一眼即看出他即是獨孤放,只見得他熟睡般平躺冰棺之中,雙手抱胸,面色
冷白.表情寧靜,似已死去,週身卻塗滿那妖人特有的青色水晶凍,映在白冰之中,特
別清新醒目。
    第一當輕歎:「恐怕死了,被冰凍如此之久。」
    君小心趕來,瞧了幾眼:「沒死啦!那腦波就是他所發出,奇怪怎麼老是傳來他跟
妖人談情說愛的親蜜胞波?」
    第一當道:「或許妖人想制住他,把身上青液塗滿他全身,因而引起他幻想吧!」
    「這麼說,倒是有理,不過,我總覺得他好像在戀愛……」
    說及此,君小心也覺得想笑,若是跟那妖人談戀愛,那將會是什麼局面?
    第一當聞及君小心說他未死,立即伸手摸向冰面,以凌空引力手法感應他心脈,仍
談談跳動。
    「城主果然還活著,可是冰凍如此多日,怎能活命?」
    君小心道:「大概是那青色果凍搞的鬼。」
    第一當道:「若真如此,現在該如何處理,去掉那果凍?」
    君小心道:「我看還是別亂動的好,不管如何,還是活著交給獨孤夫人較妥當,如
果她自己搞亂,那是她該負的責任,免得你的罪,又多了一條。」
    「可是,如此送去,實不吉利,有送棺之嫌。」
    「你都不想活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把他冰著,說不定我爺爺知道如何處理,自
能救他一命。」
    「也只有如此了。」
    第一當不再想破棺,伸手將冰棺抄扛肩上,已領著兩人往回路行去。
    行進中,君小心總是得意萬分:「嘿嘿,不到三天時間,就辦妥親家母的聘禮,我
實在佩服自己能力超群。」
    金王玉欣笑:「我這媒人也不差,第一次做媒,就是大功一件。君家長,你決定送
我多少紅包?」
    君小心逗笑道:「送你幾個著茄如何?打在臉上,憑添光彩。」
    金王玉癟笑:「這算什麼紅包?」
    君小心邪笑:「我通常送紅包都是用砸的,呵呵!不知你要幾個?」
    「我看算了吧!我的媒人還是奉送的好,紅包免收,省得滿面生包。」
    「別客氣嘛!我還是會送你,等哥哥他們生小孩,再送你一個愛的結晶,這才是獨
一無二的禮物,讓你有機會當爸爸。」
    「可是我覺得當爸爸很辛苦。」
    「誰說的,當我爸爸就很輕鬆,還可以分享我的光榮。」
    「那種爸爸並不好找。」
    「所以我才替你我啊!」
    金王玉癟笑著:「以後再說如何?說不定……他們生不出來。」
    「他媽的!你敢咒我哥哥?」君小心揣他一記屁股,斥笑道:「他們生不出來,你
還不是一樣絕子絕種,真是掃把!」
    金王玉撫著臀部,窘笑道:「我只是顧慮萬一的情況下,那該怎麼辦?」
    「很簡單,這表示你這媒人很差勁,我要你生一打來賠。」
    「那我豈不變成豬公了?」
    「呵呵!我正是這個意思。」
    金王玉苦笑:「我……我還是收下這份禮物的好,養孩子總比生孩子容易多了。」
    君小心瞄眼邪笑:「總算你開竅了,否則光生孩子就足夠讓你賠掉性命。」
    「對呀!你大是我的救命恩人。」
    兩人一帶一隅的,說的趣味甚濃,不知不覺之中,已走出冰雪區,尋往回路,又趕
至七音城。
    待三人趕回七音域,已是第三日清辰。
    君小心又燃起鞭抱,叭叭作響,照樣把獨孤夫人和獨孤萍、獨抓星引出來。
    獨孤夫人心想這次君小心必定又來稿鬼,甚是咱怒衝向門口,怒斥:「你不想活了,
還不到三天又來七音域,我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君小心留下第一當在門外,和金王玉畢恭畢敬迎向夫人,君小心含笑道:「親家母
誤會了,在下已準備好親家母要的聘利,再次前來提親。」
    「你還敢胡搞?」
    「在下不敢,特送來您要的第一當和城主親家公。」
    「你找到他們了?」
    「嗯!就在門口,等候您收禮。」
    不知是真是假,獨孤一家三口神情已繃緊,若是假的倒也罷了,要是真的呢?二十
年未見父親,現在難道就此可以見著了?
    獨孤夫人仍有些不相信,身軀卻抖得厲害:「你當真沒騙我?」
    「人在外面,你叫一聲,他就進來了。」
    獨孤夫人叫不出口,兩眼睜得圓大,緊盯著大門。獨孤萍、獨孤星亦是盯住大門不
放。
    終於,未等夫人叫喚,第一當扛著冰棺走入大門。
    獨孤家三人猝見來人滿臉腮鬍,已認出是第一當,神情激動之下,獨孤夫人又抽劍
攻前。
    第一當以前受她一劍,並未還手,此時更不可能還手,只是靜識地將冰棺立直地面。
    那冰棺甚是特別,經過一夜時間,竟然未溶化,仍完好如初,四四方方,連稜角都
未化去,只是白氣增加,看來更神秘,獨孤放躺在裡邊有若木乃伊,仍是閉目寧靜,一
副安樣睡容。
    他的出現,登時震住三人低離二十年的親人,此時竟然就在眼前。夫人尤其激動.
見著獨孤放躺性冰館裡,心靈直接反應,以為他已死去,悲切叫聲城主,哪還顧得殺人?
撲向冰棺,淚水源流。
    獨孤萍和獨孤星亦是雙膝落地,淚水掛臉。
    君小心想笑,卻不敢露笑意:「你們幹什麼?想求婚是不是?別緊張,你爹活得很
好,現在只是冬眠,你們可別咒他死,哭得那麼悲慘。」
    此話一出,又如利刀刺醒三人。
    獨孤萍急道:「我爹還活著?」
    君小心含笑:「否則你以為我膽子真的那麼大?又送棺,又求親?」
    獨孤萍登時破涕為笑;「多謝少俠……」
    她和哥哥已立起,不敢再跪,急步奔向冰棺。
    君小心笑道:「什麼少俠?我是代表君家家長,要叫我親家或是老爺才對。」
    獨孤萍是有聽見,嫩臉發熱,卻裝著沒聽見,逕自瞧往未曾見面的父親。
    獨孤夫人也放起悲心,想戳破冰棺,將人救出,一劍挑去,卻只挑落些許冰屑,力
遭反彈,還把她虎口震得生疼。她甚是驚心。但救夫心切,又自挑去。
    君小心道:「他受制於妖人,被封在冰中,不知有何目的,夫人如此亂挽,恐怕不
利……」
    乍因此言,獨孤夫人再也不改挑去,急切道:「難道拉此永遠讓他封在冰中不成?」
    君小心道:「何不找些有經驗的人來解開?例如說我爺爺。」
    夫人把陰不救趕出門,自是不敢再開口要人幫忙。可是她也不敢再亂碰冰棺,一時
怒意又起,瞪向第一當,怒罵:「都是你,我要你償債!把你凌遲分屍!」
    利劍往第一當挑去,劍尖抖挑不停,第一當左肩胸已被劃出數道血溝,肉片飛落,
他神情卻甚安祥。
    此舉瞧得君小心、金王玉,甚至獨孤萍都觸目驚心,卻又不知如何阻止。
    獨孤夫人厲挑數劍,渲洩不少怒氣,突然厲笑:「一劍殺了你,豈能還我深仇大恨,
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我丈夫醒過來。才讓他一劍殺了你!」
    說到激動處,夫人利劍又揮,刷向第一當左臉,劃出三寸長深痕,鮮血霎時湧出,
第一當眼睛微抽,那傷自是疼桶,他卻仍不動。
    那劍劃下,瞧得君小心心頭亦是一陣抽緊,實是不忍,乾笑一聲:「夫人還是先把
他關起來,等弄回城主再說,否則看你這樣瘋瘋癲癲,三兩下,他就翹了。」
    「誰瘋瘋癲癲?」
    獨孤夫人怒斥,一劍刺來,君小心趕忙逃開,以手掩口,再也不敢亂說。
    夫人雖刺人不著,心神卻較為冷外,斥道:「你想跟上次一樣,先送來,再暗中把
人救走是不是?」
    君小心急忙搖手;「不不不,他是聘禮,只要親家母收下,就是你的人了,我自不
會再教人,這個道理我很清楚。」
    「諒你也不敢再教人。萍兒,星兒.把他給捆起來!」
    獨孤萍和獨孤星立即找來繩索,捆向毫不抗拒的第一當,獨孤萍不忍,仍是出手點
他傷口穴道,以免流血過多而死去。
    人已擁妥,君小心才含笑說道:「君家已完成女家所開出的條件,也收聘禮了,親
家母該答應這門親事了吧?」
    獨孤夫人斥道:「你敢再叫我親家母?」逼前一步,想教訓人。
    君小心則老僧入定,未動一步,含笑道:「只要您答應了,這稱呼不是很適合嗎?」
    「誰說我答應你了?」
    「夫人這樣說就不對了,七音城少說也是名門正派,在下前來提親,也完成夫人開
出的條件,聘禮都收了,若夫人不答應,傳出江湖,害得君家沒面子不說,對您女兒可
就傷害太深了。」
    金王玉補了一句:「難道您女兒不正常,嫁不出去?」
    「誰說我女兒嫁不出去?誰說我又不答應?」
    獨孤夫人斥叫著,舉劍追向金王玉,嚇得他趕忙躲向臉露幽怨的獨孤萍。當母親的
見及此,心頭一凜,暗自感覺:難道自己當真為了仇怨,已然瘋瘋癲癲?她覺得自己心
性已大變,不禁對女兒投以謙意眼神。
    她轉向君小心,冷冷地道:「這門親事,我答應了,不過得她爹恢復知覺,才能辦
理婚事。」
    君小心聞有激動蹦起:「果然成功啦!親家母真是明理人,將來一定是好……好親
家。」
    金王玉也笑不合口:「真是出師大吉,功勞不小!」
    兩人蹦笑中,獨孤家母子女三人也感受一絲喜氣。尤其是獨孤萍已低下頭,羞困中,
嫩臉已紅透耳根,然而她心中卻洋溢無比幸福。
    獨孤夫人卻冷得較快,冷道:「看在你把城主找回來,又把仇人押返份上,七音城
解去君家三人禁令,不再禁止你們前來。」
    君小心躬身施大禮:「多謝親家母恩賜,親家公這就去請爺爺前來治醒城主。」
    獨孤夫人斥聲中含帶笑意:「是你哥哥娶我女兒,你還敢自稱親家公?是你哥哥大,
還是你大?」
    「我是競選出來的家長……」
    「什麼家長,你再亂叫,小心我殺了你!」
    君小心無奈:「也罷,親家母如此反對,在下只好回去研究研究,再決定如何稱呼,
才算恰當。」
    「再怎麼稱呼,你也是最小的!」
    「我正為此事感到頭痛。」
    君小心一到傷腦筋模樣,逗得在場諸人傳出笑意。
    事不宜遲,君小心還得回家邀功,遂拜拜謝謝中,領著金王玉大搖大擺,威風八面
地走出七音城。
    遠處又傳來鞭炮聲,人已走遠。
    望著獨孤放沉睡不醒,剛上心頭的喜氣又全給掃去,換來感傷哀切。
    三人合力將冰棺抬入廳中,日夜不停著管,極欲等待陰不救前來,想到傷心處,獨
孤夫人總會憤怒地教訓第一當、以渲洩怒氣。
    獨孤萍卻滿懷溫馨甜美憧憬,等待著那未來美好日子到來。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5
發表於 2010-6-30 13:14:15 |只看該作者
第39章 大巴掌
    萬殺自山洞中逃走之後,仍不停找尋著妖人的斷手,然而他尋找的方向,竟會是君
小心的老家,那神秘難尋的清泉谷。
    陰不救一路找向泌陽,心想老家就在附近,逆轉道回家一趟,也好瞧瞧有無變故。
    然而他方進入山泉中的洞穴通道,已覺得有異,花草被毀去不少。他立即快步鑽過
洞穴,裡頭百花依然盛開,只是那茅屋門磨已被打開,裡頭東西散亂,他大是驚詫:
「有人來過了!」
    他最擔心的還是秘室中那些珍貴東西,送急忙趕往秘室通道,幾座石門已被毀去,
裡頭仍傳出撞門聲。
    「敵人未走?」
    陰不救立即凝神戒備,手抓迷藥,必要時得先迷倒那人再說,
    他潛過三處秘門,聲音更響,他再次衝前探頭,已然瞧及萬殺,甚是驚詫和不解:
「怎會是你?你怎會逃到這裡?」
    萬殺見著陰不救,推驚險容閃來一絲期望:「我找斷手治頭痛……」
    「這裡沒有斷手。」
    「有……」
    陰不救礁他神智有些不清,安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慢慢幫你找。」
    萬殺終於坐在地上,雙手不停敲頭,直叫痛。
    陰不救走近,趁機撤出迷藥,將他迷倒,扛入手術房,久未使用,此房有些腐霉味。
他置萬殺於石床,稍微整理工具,並消毒去味,準備再次為萬殺治療,他拿起繩索將殺
綁住,免得他又再脫逃。
    然後他拿出一疊疊醫書認真研讀尋找,想找出此症狀是如何發生及治療。
    過了一日。君小差也找回此地,碰上陰不救,又見萬殺,他也鬆了一口氣,總算對
弟弟有了交代。陰不救問及小心去了何處,君小差含著窘意說是去七音城提親。陰不救
但覺想笑,直道小心人小鬼大,不過他去辦事.多半會成功。倒是小差不知對獨孤萍那
丫頭如何?君小差則表示甚投緣,陰不救也樂觀其成。
    如此又過了兩天。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回來,在人口處已放了鞭炮,君小心叫笑聲已傳來。
    「媒人到啦!快來迎接……」
    陰不救和君小差倚門而立,準備迎接這小媒人。
    兩人一進谷口,一身大紅裝束,已引來笑聲。
    君小心鎮定說道:「我是君家代表家長,希望你們能尊重些,婚姻乃是大事,豈能
兒戲?」
    金王玉一臉正經:「我是特別煤人,不做那種開玩笑的生意。」
    陰不救不得不斂起笑態,假裝真有這麼回事,問道:「既然家長代表和媒人都來了,
不知效果如何?」
    「那還錯得了?」君小心目光瞄向哥哥,弄笑道:「成啦!音水萍很快就可以成為
我嫂子了。」
    君小差稍窘:「感謝代表家長的努力。」
    君小心輕笑:「不客氣啦!都是一家人,何況要不是哥哥一表人才,任我如何努力
也是征然。」
    陰不救笑道:「我實在難以相信,那獨孤夫人才把我們趕走沒多久,又怎會答應了
這門親事?」
    「爺爺面子大嘛!」
    「若真如此,爺爺也不會被趕出來。」
    「那就是面子大到後面,大過頭,變成禿頭了。」
    陰不救道:「還好爺爺腦袋還算養著毛,沒完光。你說是用了何方式?」
    「當然是一0一禿頭水啦!」
    「我不是問治禿頭的方法,是問你如何說服了獨孤夫人?」
    君小心故作恍然笑著:「像哥哥這種品種,還要如何推銷?跑到七音城拍桌子,問
他們要或不要,立即就有答案。」
    陰不救想笑:「這麼神?」
    君小心聳聳肩:「不過我沒這麼說。」
    「那你一定說破了嘴,她才答應了?」
    「君家哪有這種人?我只是大搖大擺走向老太婆,伸手往她頭上拍擊,叫聲:『下
月來娶你女兒!』她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立即就答應了。」
    陰不救笑道:「好大的威力,若真如此,將來要娶她女兒時,我看爺爺還是留在家
裡比較安全。」
    君小心呵呵笑道:「這麼沒風度,不過我能體諒您的心情,那樣大給她們面子了,
到時我和哥哥去就行了。」
    陰不救笑聲道:「愈說愈像真的?你到底用了何方法,那老太婆怎會答應?」
    「送聘禮啊!她收下了,自然就嘴軟答應啦!」
    金王玉道:「不但如此,還感動得淚哭流涕,好像信女兒嫁不出去似的。」
    陰不救問道:「你們送何禮物?她會如此感動?」
    君小心得意聳肩:「您想那獨孤夫人最想要的是什麼?當然是城主啦?我宰了妖人,
又把城主救出來,她們大為感動,就答應了這門婚事。」
    「就這麼短短幾天?」
    「對我來說,這已經夠長啦!不但城主,連第一當也抓著,一併送給夫人,她感動
之下,差點跪地謝恩呢!」
    聞及第一當,陰不救笑臉頓僵,急問:「你當真把第一當也捉給獨孤夫人?」
    「嗯!」
    「你這個混蛋!」陰不救突然一掌打向君小心腦袋,他甚為激動:「你可知道第一
當落人夫人手中,豈有命在?爺爺上次花了好大勁救他出來,你還敢送他入虎口?其是
不孝!」
    君小心見著爺爺如此激動,哪還敢裝模作樣,窘困道:「我問過第一當,他說沒關
系……」
    「你為何問那想自殺的人,想不想死?」
    「可是他真的想還債。」
    「他要死,你就得救活他?他有債,你們就要替他還。」
    「可是不如此,獨抓夫人不會答應這門親率,何況是他自己來找我,我也阻止不
了。」
    陰不救嗔怒:「什麼親事?我也不答應!」
    此話一出,君小心和君小差登時閉嘴,心情沉重,他倆從未見過爺爺如此凶過,此
時竟會一口回絕這門親事,這並非他往常的行為。
    就連金王玉也感受出陰不救凶相,不自覺移向看小心,大氣也不敢啃一聲。
    陰不救嗔罵過後.見著三人驚懼表情,似乎覺得自己已罵得過重,輕輕一歎:「不
是爺爺如此殘忍,你不該將第一當當禮物送入虎口,他若被殺了,你們恐怕也要痛苦一
輩子,如此以條件換來婚姻,不結也罷。」
    兩兄弟低著頭,不敢吭聲。
    陰不教長長一歎,又道:「第一當一生為人正直,他不該死在七音城裡頭,為了不
讓你們失望,爺爺會親自料理這件事情,相信獨孤夫人也不敢拿我如何!」
    說完,迫不及待掠出谷外,他似乎急欲趕到七音域救出第一當。
    君小差急道:「爺爺要去七音城,我們還是趕去瞧瞧,莫要出事才好。」君小心道:
    「你若再出現,恐怕今後一輩子都甭想再娶音水萍了。」
    君小差想移出的步子又頓住,焦心道:「怎麼辦?事情怎會變得如此?」
    君小心道:「若要好的結局,只有等爺爺和第一當見面之後,發現第一當就如我所
說的,求死以得仁,那樣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了。」
    「要是他和獨抓夫人鬧翻呢?」
    「該不會,爺爺臨行前說,為了不讓你失望,他會小心料理,想來他是想暗中把人
教走.就其被發現,夫人也不敢對他如何,因為城主還等著人救他呢!」
    「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要去瞧瞧。」
    君小心點頭:「爺爺只有一個,婚事卻可以慢慢談,大不了跟音水萍私奔便是。」
    君小差道:「別想那麼多,先瞧瞧再說。」
    兩兄弟遂想追往七音城。
    金王玉急道:「那我這媒人呢?」
    君小心伸手抓去他頭上紅巾帶,弄笑道:「你這媒人快要變成霉人了,先回家避避
風頭,有喜事再找你。」
    君小差若有所覺:「我看你就留在此,看著萬殺,免得又逃了。」
    君小心征道:「萬殺找回來了?」
    「聽爺爺說,是他自己找來此地,爺爺後來回家才發現,他喊頭疼,爺爺只好再替
他治傷。」
    「是他忍受不了頭疼,再找回此地。小金蛋你自擔當一次大任,別漏了氣。」
    金王玉立即點頭:「沒問題,一定把他看得好好的。」
    君小心道:「他也有超腦力,為了避免被攝,你睡覺時,最好將自己綁起來,然後
拿酒喝醉,免得被他攝去,搞到後來,兩個人都丟了。」
    金王王笑著,直道沒有那麼差勁。
    隨後,君小差領著金王玉到秘室中,交代如何處理石床上的萬殺,為了減少他痛苦,
陰不救已備有麻藥,只要他叫痛,以毛巾沾藥敷在他口鼻即可,其他如一口喂一次充飢
藥丸,以及出事時,如何如上石床繩索及石門,也一一交代清楚。
    金王玉銘記在心,直道沒問題,兩兄弟這才放心離去,追往七音城。
    冷月清高,山峰一片淒涼無雲。
    一道灰形掠向七音城,他正是趕來欲救第一當的陰不救,為免予被發現,他蒙著臉,
小心翼翼地往裡頭游去。及近大廳,發現燈光傳來,他潛向窗口探視,已然發現獨孤家
母子女三人看守著一冰館,裡頭之人,似乎即是獨孤放。
    此事君小心並未說及,陰不救照來有些驚詫:「城主還受制於妖人?卻不知是何原
因?」
    他雖想瞭解,但此時卻以救出第一當為最優先,見著三人全在大廳,正是救人的最
佳良機。遂避開大廳,繞道進入後院,此處他住了半年之久,任何地方已瞭若指掌,他
先挖向夫人房間,即是上次囚禁之所,卻未發現,再向四處搜尋,全無下落。
    「該不會囚在觀靈台吧?」
    後院找不著,只有往後山尋去了。觀靈台他還是熟悉,方掠來此,已發現一青衣人
坐於石面,頭胸往下撫垂,顯然有傷在身。
    陰不救臉色一變:「夫人也未免太心狠,把人傷成如此模樣……」
    他趕忙斯前,拍向第一當肩頭,第一當若有所覺,漫識抬起頭,每抬一寸,就似乎
能盡受出他所受的折磨與痛苦,陰不救此時見他滿臉身是傷痕,身無一寸是完膚,全翻
了紅.掛了血,又有誰能忍受這殘酷折磨?不禁熱淚已滾下來。
    「你這是何苦呢?」
    第一當已見著來人,想笑,卻牽動嘴角傷痕,裂出血絲,只能輕聲說道:「神醫……
我對不起你……」
    「別說對不起,你不該留在這裡。」
    「我死而無憾……」
    「難道你要賠了性命不成?看你,就算死了,也比現在好受,不行,我得帶你走!」
    「不勞神醫……」
    第一當想拒絕,卻無力氣,陰不救想背起他,卻發現他雙腳已被鐵銬控手臂粗練條
鎖在巖地上,腳銬過小,已將外肉扣脫,器出腥紅血骨。
    「媽的!這瘋婦,心靈簡直變態,如此殘酷事,她也做得出來!」
    陰不救拉拉幾次掙不斷,立即從腰際拿出玉瓶,倒出青色粉末於鐵鏈上,再加入另
一瓶黃色液體,兩藥混合,發出滋滋聲,化出白色泡沫,那鐵鏈已漸漸被腐蝕,冒出刺
酸白煙,味道衝鼻。
    陰不救趁此時間,又倒出治傷良藥,敷向第一當傷痕,足足用光一整瓶,卻只能敷
得一半傷痕,不禁又罵了幾句。
    第一當敷藥傷口已傳來涼意,疼痛較去,他歎聲道:「神醫您何苦如此?在下該還
此債。」
    「夠了,且還夠了,她老公沒死,你也不必抵命,現在她要再敢橫行,我老人家也
會翻臉。」
    「別為我如此……」
    「我老人家就是一把硬骨頭,還蒙什麼臉!見著了又如何?」
    陰不救似也毛了心,扯下面巾,就算被發現,他照樣周旋到底。
    獨孤夫人報復的手法,已讓他感到憤怒,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被劃得身無一寸是完整
的皮膚?這哪是正常報復,簡直是虐待。
    鐵鏈被蝕得差不多,陰不救一手將它扯斷,背起第一當,還是小心翼翼往回路退去。
    他並不想故意被發現,他得安全將人數走才行。但若被發現,他也不想躲,準備周
旋到底。
    未多久,他已潛回後院。忽見有人走來,他趕忙躲向一叢桂花裡頭,花枝刺痛第一
當傷口.他忍痛不敢呻吟。
    來者正是獨孤夫人,她一臉怒意,似又想找第一當出氣,她很快行過廊道,走向後
山。
    陰不救心想她很快會發現第一當被救走,自己得趕快行動才行。是以冒險掠向屋頂,
走捷徑穿過前廳,改行左側高牆,外側則為萬丈深淵,他走得提心吊膽,神情卻冷靜,
不敢有絲毫分神。
    此時獨孤夫人已行至觀靈台,發現第一當不見,立即嘯聲厲喝;「快封住大門,有
刺客!」
    她發現鐵鏈還冒著白煙,知道來人尚未走遠,立即返追回來。
    大廳獨孤萍與獨孤星聞言,立即舉劍追出廣場,已發現牆頭老人背著第一當,喝叫
中也攔向左牆。
    陰不救眼看已躲不掉,乾脆跳落地面,快步進去。
    獨孤萍一眼即已認出是誰,驚詫道:「是陰前輩?」
    獨孤星也看出來了,訝異道:「前輩怎會如此……」
    「我身為神醫,當然要救人,讓開!」
    陰不救衝過兩人,往大門逃去,獨孤萍和獨孤星卻愣在那裡,不知該不該欄八,畢
竟陰不救對七音城恩重如山,又是君家長者,眼看就要結為親家,又怎能胡亂對他出手?
    獨孤夫人卻管不了那麼多,一路狂追而來,見著兒女竟然把人放走,怒意識如火,
斥自:「你們是不是木頭,人從眼前過,也不懂得攔人?」
    她快步衝來,一劍就想利向背面的第一當,陰不救不得不轉身、揮拳、以避開利劍。
    獨抓夫人驀見明不救,亦是大為吃驚:「是你?」忽而哈哈後笑:「君小心那小賊
原是找你來救第一當?呸!竟然也敢找我談親事,做夢!」
    利劍再攻,逼得陰不救險象環生,他不得不放下第一當,跟她周旋。
    他冷斥:「獨孤玉香,你也該適可而止,把第一當傷成如此樓作,什麼仇恨也該了
了!」
    「放屁!若非他,七音城今日會落得如此局面?我恨不得剮他肉,喝他血!」
    「你現在不是已剮肉喝血了?」
    「這還不夠,要挫他骨,抽他筋!」
    「你已無可救藥。」
    「你敢罵我?我連你也收拾!」
    獨孤玉香利劍登時亂抖砍來,她曾要報仇,二十年來不斷苦練武功,劍術自是不差,
陰不救則一向只注重醫術,武功只算可交代過去,幾招下來已被逼得險象環生。
    獨抓玉香冷斥:「看在多次幫忙分上,留下第一當,我放你出去。」
    明不救斥道:「帶不走第一當,我把老命也賠進去!」
    獨孤玉香嗔怒他「不講理」,長劍攻來,迫退陰不救救步,身軀頓時斜掠,截向第
一當,劍尖又挑劃第一當肩背,鮮血立時滲流,第一當悶哼一聲,並未躲閃。
    陰不救見狀,怒罵瘋婦,欺身撲來,打出白色粉末,逼迫獨孤玉香,一手已將第一
當抄起,倒掠掠向大門。
    「你敢罵我瘋婦,我宰了你!」
    獨孤玉香避去白色粉末,追前數步,眼看陰不救即要逃出大門,長劍已脫手飛出,
直射陰不救左足,她還算手下留情,打出長劍時,運動劍柄,使之衝前,避免劍尖傷人,
劍柄打中陰不救左足踝,他已摔倒,第一當也滾落三四尺遠。
    獨孤玉香冷笑,又將第一當好手拿下。
    此時君小心和君小差及時趕來,見及爺爺被擊倒,趕忙扶前。
    陰不救卻急道:「快救下第一當!」
    君小心面有難色:「爺爺,何必如此……」
    「你這不孝子!」
    陰不救一巴掌打得君小心臉現紅痕,口角掛血,愣在那裡,實不敢相信爺爺會出此
重手。
    陰不救一掌打下,整個人已發抖,他何嘗願意捆掌愛孫,只是他無法控制情緒激動。
目光望著君小心臉頰紅痕與自己殘忍右掌,淚水終於落下,猛往第一當指去,激動道:
「他就是你爹,被你親手送來,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爹!」
    此語一出,有若晴天霹雷,劈得在場諸人目瞪口呆。
    誰又料想得到,第一當竟會是君小心兄弟的父親?
    君小心更是任愣癡呆,目光冷怔怔地瞧著第一當,那被捆的巴掌,此時根本沒感覺。
    君小差也不敢相信地問著第一當竟會是自己曾經做夢幻想的父親?
    第一當更是不敢相信地瞧著兩兄弟和陰不救,他何時有了這兩個兒子?
    陰不救激動聲又吼起:「他就是你爹,你三番兩次要把他送入虎口的爹,現在他遍
體鱗傷,你還放置他於不顧?還不趕快把人扛回來!」
    君小心心如刀割,若真如此,他豈不成了大罪人?也管不了什麼婚姻,猛然逼前一
步:「把我爹還過來!」
    君小差更是痛心,事情還然轉變如此之急,自己一無心理準備,已是到達無法挽回
地步,瞧著滿臉驚懼的獨孤萍,他又能說什麼呢?畢竟爺爺不可能騙自己,他又怎能讓
親生父親受人欺侮?
    他也邀前一步,準備數人。
    獨孤玉香從驚怔中清醒,冷笑道:「你們竟然聽信那老頭一句話,就把事情當真?」
    君小心冷道:「他是我爺爺,不會騙我,快把我爹還來,這門親事吹了!」
    獨孤玉香冷笑:「他是七音城的仇人,豈能任意給人?」
    「你敢不給?」
    君小心喝叫,已欺身撲去,攔來的是獨孤星,他雖然和君家兄弟一樣處境尷尬,同
住半年,誰能無情,但是他又不能不護著母親,已一拳將君小心給逼退。
    君小差見狀,電光般罩掠而至,連連將獨孤星給逼回去,搶身又欺往獨孤玉香。
    獨孤玉香冷斥:「你們敢再邁一步,我就殺了他!」手中無劍,立即以指扣向第一
當腦袋。
    君小心見狀大急,怒吼尖叫:「別傷我爹……」
    那超腦力攝來.連同超尖音邁得整座七青城抖然見動,獨鄧玉香哪能受此壓力,整
個人若抽筋般繃直,全身血管暴脹如蚯蚓,不停抖動著,狀若鬼命殭屍。
    那獨孤萍和獨獨星也被攝住,不能自制地猛掩雙耳,血脈驟張之下,也無法對敵。
    君小差立即從夫人手中搶過第一當,輕輕叫聲爹,滿眼含淚,帶回陰不救身邊。
    陰不救拍拍他肩頭,歎息:「一切回去再說。」
    君小心見得父親已救回,方自斂起叫聲,奔回急道:「爺爺快走,別讓他們追著。」
    陰不救輕歎,已同意離去。
    君小差轉身瞧在滿臉淚痕的獨孤萍.心如刀割,每以為即可圓滿結局,誰知竟會演
變如此,他只能救聲說句:「我走了。」方轉身嘴角已滲出血絲,竟然淒怨過度而傷了
內腹,他趕忙往前奔,免得當場哧出血來。
    君小心也扶向陰不救,雙雙掠出七青城。
    獨孤萍忍不住悲淒攻心,哇然大哭,轉頭跌跌撞撞,奔向後院。連日來欣喜等待,
眼看美夢將成真,卻在一夜之間幻滅,此種打擊,又有誰受得了?
    獨孤玉香眼看自己被人玩弄掌中,人家說來即來,說走即走,全然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豈能受得了?她瘋狂沒喝吼追趕,卻那追得上君小差輕功如此之高者,縱使邊上了,
又定何人來?
    她追尋發狂,隨又呼哭,狂奔回來,奔向大廳,望著沉睡丈夫大呼小叫:「城主你
為何不醒,你就忍心看著我們母子被人欣負?你快醒來!」
    也顧不得任何危險,她只想弄回獨孤放,雙手不停往冰塊抓扣捶打,冰屑已漸漸挑
落,獨孤星見狀,想阻止,她卻不管,抓扣不易,搶來兒子手中長劍,猛砍冰棺,劍落
如雨,冰屑亂哧,終將冰層給切開。
    不管那妖怪青粘晶液,夫人已緊緊抱著丈夫,淚流滿面,又喚又搖,獨孤放始終沒
有反應。
    一旁的獨孤星瞧得滿心滴血,卻又無可奈何,長歎世間多少悲慘事,為何全落在獨
孤家中?
    冷月淒冷。
    人聲更淒、更悲。
    更是無奈……
    君小心等人逃出七音城範圍,找來山澗,陰不救替第一當洗滌傷口,身上刀傷藥都
已用完,途要兩兄弟拿出隨身藥物,仍是不夠,他只好臨時在山區找來可止血止痛的青
草,搗碎之後,敷向第一當剩餘傷口,那雙腳鐵銬也被君小差以功力抓開,筋肉都已發
腫,又費去陰不救不少工夫,方自包紮妥善。
    此時天已透亮,已能瞧清第一當全身,似乎除了頭皮之外,全身都敷了藥物。
    君小心和君小差默然立於一旁,不敢說半句話,表情凝重,目光不時偷偷瞄向第一
當——這突如其來的父親。
    他倆也等著爺爺說出原委。
    第一當何嘗不是一樣,他總猜不透,為何會多出兩個兒子?
    陰不救見著第一當已無大得後,方始說道:「這事該從二十年前說起,君兒,小差,
你倆母親確是孟瑤仙子李孟瑤,你爹即是第一當,他們以前本就是一對才子佳人。」
    第一當默然輕歎,他似乎不願想及往事,卻又不得不想,兩兄弟已在他輕歎中得知
此事並不假。
    君小心問道:「我親娘既然是李孟瑤,她為何不敢承認?只敢認我當義子?」
    「這個原因,也該是爺爺一手造成,你們聽了此事以後,決不得向任何人說出,否
則對你母親將是一件大傷害。」
    兩兄弟認真點頭,自不敢亂說。
    第一當更希冀想知道是何原因。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6
發表於 2010-6-30 13:15:21 |只看該作者
陰不救沉入回憶之中,隨即喃喃說道:「數十年前,老夫即已發現不論人腦或是其
他動物腦袋,多多少少都有特殊功能,遂開始研究,後來從一些算命者,巫師腦中得之
有超腦力這回事,心中興奮之餘,決心想造出一個具有超腦力的人,以證實此事。當初
我乃和現在的鬼菩薩一樣,以改造腦袋方式製造萬殺之類的小孩,結果不盡理想,那些
小孩後來全夭折了。我自不信邪,為何有人仍可自然獲得此扭腦力,只是各有強弱不同,
再仔細研究.終於發現他們來自遺傳原因相當大,亦就是父傳子,子傳孫。有此發現後,
我才決定尋求配種,找尋那些具有超腦力的人,要他們共同生個小孩,然而男女之間,
若非夫妻,豈能說裡小孩就生小孩,這倒在其次問題。最大原因是他們根本不知超腦力
一事,都以為是神賦予他的能力,通常都當了巫師、佔童之類,對男女之事不敢沾惹,
以免動怒神意而失去此腦力。」
    陰不救瞧向三人,不久,繼續說道:「此事我自是不能放棄,那些人不敢交媾生子,
我得想辦法,遵從青蛙身上發現它們不必交好也能傳宗接代,即是雌蛙產卵,雄蛙射精,
兩相在體外結合,仍能產生下一代。這一發現,更讓我欣喜若狂,遂找來一對夫婦做實
驗,將那丈夫元神(精子)植入那妻子體內,兩人並未交媾,那女子終也懷孕,生下一
胖娃娃。幸好我將兩人關在同一處,否則那丈夫還真不敢相信此事。有了這次經驗後,
我開始找尋具有此能力而且品種較好者,想進行配種。」
    君小心道:「後來你就找了我娘?」
    「不錯,她人美,武功又好,是十分理想的對象。」
    「可是我娘並無超能力。」
    「你外公卻有,她爹即是數十年前,像你一樣有此超腦力,打敗天下無敵手的李孟
仙,後來武林中人果真以神仙看待,他則隱退在孟瑤仙島,這遺傳,第一代沒有出現,
第二代應該出現,所以找她,該出不了錯才對。」
    君小心道:「爺爺卻錯了一次,把哥哥弄成這到德性,看到月亮,武功就沒了。」
    陰不教乾笑:「那該是意外,對此事我甚抱歉,亦耿耿於懷,遂又更加小心,才弄
出你這小妖怪。」
    君小心怪黠一笑,問道:「我還是不明白,你說我娘是李孟仙女兒,怎麼又說是孤
兒,被丐幫幫主收為義女,還接了幫主職位?對啦!難怪當我領隊攻向君山時,你會沒
命趕去阻止,呵呵!兒子拆母親的台,真是大罪過。」
    「你現在還不是一樣,把你爹硬送入虎口。」
    君小心困窘瞧向父親,不敢再囂張。
    陰不救繼續解釋道:「其實你娘被丐幫幫主收養,也非沒牽連,因為前任幫主的姐
姐,即是你娘的母親,她生下你娘即去世,後來你外公也悲傷過度跟著去了,你娘只好
由幫主養大,此事你爹也清楚才對。」
    君小心和君小差以詢問眼光瞧向第一當,他黯然頷首,面帶悲慼。
    陰不救道:「當然,我找到你娘時,並未說此計劃,只能暗中進行。當時她和你爹
已經感情深厚,照我判斷,將來必能結為夫妻,遂耐心等待機會,終於等到你爹受傷時
機,立即將他救回,並暗中留下他的元神。此事你爹並不知道。我又趕快通知你娘前來,
說是第一當受了重傷,她不疑有詐,事實上也是如此,待她來後,我即暗中將元神植入
她體內,並安排兩人同住一房,心想縱使以後懷胎,也該有個理由。豈知當時你爹醒得
較快,發現你娘在身旁,雖然對她有愛意,卻不敢對她有任何邪念,而且深怕兩人就此
見面,十分尷尬,遂留信先行離去,你娘當時也甚高興,因為那信上寫的甚甜蜜。」
    第一當臉額稍熱,只是外表被藥敷著,無法瞧及發紅。
    陰不救輕歎:「誰知誤會就此開始發生,經過兩個多月,你娘突然覺得有身孕,開
始焦急找尋你爹,然而你爹卻還不見面,當時我想你爹必定懷疑你娘不貞,卻又不忍傷
害他,只好如此。你娘無奈,只好找我,要把孩子拿掉,我自不肯,百般勸阻下.才將
她安頓一處隱秘地方,讓她好好生下孩子.她本是終日以淚洗面,我倒告訴他,你爹並
非無情人,必是有事耽擱,才會如此,她終也相信。十月過後,即要生產,卻仍見不著
你爹跨進,她又開始憂慮,但後來還是把小差給生下來。」
    第一當輕歎:「我不該對她如此絕情,放她孤單一人。」神情十分後悔而懊惱。
    陰不救歎道:「好事不多,壞事卻連連,就在此時,我則風聞第一當親赴七音城之
事,心想也該把人找來,把事情說清楚,然而找到七音域,卻哪見得半個人影?只是屍
橫遍地,屋倒牆塌,想是經過激烈打鬥,遂又在四周找尋,卻一無所獲,只好黯然返回,
告知你娘,她傷心欲絕,一定要尋回第一當,我又陪她去,哪知只差不到半月,七音域
已被濃霧罩住,無功而返。後來你娘因為得知丐幫義父受傷在身,只好回去,小差就由
我扶養了。」
    君小心問:「那七音城為何只差幾天才罩霧?那妖人怎麼不立即罩上?」
    他問向第一當,第一當回答:「當時妖人也受傷,只能抓我和獨孤城主先躲在秘洞
中,幾天後傷勢已復原,才又出現迷霧,從此據守七音域。」
    君小心已然明白,隨即同向陰不救:「後來呢?我是如何弄出來的?」
    陰不救癟歎一聲:「當小差長大三歲時,已甚聰明,只是有月圓即發呆的毛病,這
一發現,讓我感到不安,送我機會不斷試驗,才測出他並無遺傳超腦力,不過資質甚佳,
爺爺遂開始傳授他武功,也不斷弄來靈藥,能補則補,能治則治,小差也不負所望.武
功學得快又好,詩畫也念得多,實在討人喜歡,你娘來了幾次,簡直愛不釋手。」
    君小差回想記憶中似曾見過女人抱他、哄他,想必就是母親了,他也一直如此想,
只差沒想到母親還活著而已。
    「然而爺爺仍是對超腦力之事不能忘懷,也實在想不出毛病出在那裡,遂又開始研
究許多動物,才發現許多特別動物都有固定生殖地方,否則即會失去特殊功能。爺爺不
斷追蹤,才知道李益仙早年在孟瑤仙島出世,心想那該是最佳地點。當時你爹已失蹤差
不多六年,而七音城濃霧總是化不去。爺爺遂又找來你娘,將當時情況說明白,她發現
小差竟是如此情況所產生,甚是羞愧,也明白了你爹為何要避開她。爺爺則百般勸說,
孩子總是兩人共有的,若你爹知道此事,當然會原諒她,更何況若要通過霧陣,需要君
兒這種超腦力才有可能找到地頭。當年我還留有你爹元神,以藥物冰鎮起來,隨時可以
取用。你娘在幾天思考後,終於接受這觀念,何況為了救出你爹,也就答應了。爺爺為
慎重起見,跟你娘和小差一同去了孟瑤仙島,直到把你生下來為止,任務實是艱苦。」
    君小心不解:「既然爺爺去過孟瑤仙島,為什麼還說不知仙島在哪?」
    陰不救道:「爺爺是去過那兒一次,後來想再去,已找不著,畢竟隔了那麼多
年……」
    「那你還要我問第一當……我爹,他比你隔更多年……」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狂濤駭浪的穿舟技術,你爹最拿手,以前和你娘約會,他至
少一個月往返一次,可比爺爺十多年去一次顯厲害因多。」
    「原來爹還是多情種?」
    第一當聞言,感到困乏,只能較歎。
    「自體出生後,你娘即因丐幫掌門之事,弄得甚是不安,她想讓位,又被長老挽留,
此後即很少前來看你們,最大原因還是她不忍讓你兩兄弟發現是如此生下來,而且又無
父親,另外你娘也未名正言順嫁人,若從了你們,豈不不容於世俗,你們自會變成私生
子,所以才要爺爺防住這件事。」
    君小心恍然:「娘原是為了這原因,才不敢認我,難怪上次在七巧軒,她會如此袒
護自己,原是早感到我可能是她兒子,難怪在君山,她要走時,會不斷望著自己,就是
這麼回事了。」
    「爺爺也非要防你們一輩子,只是要等到找及你爹,並將此事說明,那樣一來,你
爹娘能白頭偕老,你們也就能名正言順叫他們爹娘了。」
    君小心邪眼一笑:「爺爺跟我打賭找尋第一當,原是為了這原因?您耍詐。」
    「要你找爹回來,有何不可?你知道你娘為何瞧你幾次,就不敢再來嗎?」
    君小心甚想知道。
    「那是因為你一生下來,竟然不是哭的,而是在笑,而且兩原眼睛睜得圓大,像小
精靈一樣亂轉亂際,尤其是你娘,你瞧得更精,笑的更開心。你娘逗你叫娘,你竟然開
口即叫,嚇得你娘心頭怦怦亂跳,又愛又怕。我也知道這下搞對了,後來你娘深怕被你
認出來,才不敢再來,知道沒有,小妖怪!」
    君小心呵呵笑道:「原來我生下來是笑的?這很不一樣幄!」
    他為自己和別人不同而感到十分得意。
    「唉!也因為你不同於常人,把爺爺給累壞了,又怕你出差錯,拚命在研究,總算
你還未讓爺爺失望。」
    君小心呵呵笑著:「我原是這麼造出來的,超級小孩、試管嬰兒,難怪和哥哥差了
六七年,爹還是第一當,搞得我頭暈腦漲。」
    瞧向第一當,君小心腦眼輕笑道:「隔了十幾年,突然多出兩個兒子,爹你是信是
不是?」
    第一當歎息:「爹誤會你娘了,實是不該。」
    「這麼說,你是信了?那爹叫何名字?該不會跟孩兒搶飯碗,叫什麼『當』的?」
    陰不救回答:「你爹當然跟你同姓君,叫君無極,乃功力無極浩大之意。別沒大沒
小,快跪下認禮。」
    君小心和小差立即下跪拜禮,父子一時情深,淚眼含眶,卻滿心歡喜。
    「爹虧待你們了,二十年來,未曾負起責任。」
    君小心笑道:「沒關係啦!」
    第一當有些不懂。
    君小心窘笑:「爹忘了照顧我們,我可沒忘記爹,三番兩次把您推入火坑,還好爺
爺一巴掌把我打醒,否則我可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瞧著第一當的一身傷,他實在過意不去。
    第一當輕歎:「縱使如此,又怎能贖萬分之一罪行?」
    君小心過:「什麼債,就到今天為止啦!我早看開了,夢也淡如此,你要是再自動
跑去讓人修理,我們這當兒子的該怎麼辦?就算我們同意,您如何向娘交代?」
    第一當又是長歎。
    「冤家宜解不宜結,對於七音城之事,就由孩兒去處理,說不定冤家還會變親家
呢!」
    第一當歎道:「小差,爹壞了你的婚事。」
    君小差雖難過,此時也平靜不少:「爹,別想大多,一切都是命,怪不得您。」
    君小心道:「哥,別喪氣,有情人殺作難,雖然波折重重,只要多努力,那還有什
麼問題?大不了等她娘僵了,你們還不是可以殺在一起。」
    陰不救斥道:「不枉咒人,成何體統?」
    君小心伸伸舌頭乾笑:「不說不說,不過這可是事實。」
    陰不救安慰小差:「事已至此,也強求不得,待此事平靜之後,再去探探消息,只
要咱們有誠心,必定能化開兩家仇怨。」
    君小差默然點頭:「小差省得。」
    君小心逗笑著:「人沒娶著,卻娶回一個爹,我這代表家長立即被除,只好專心當
媒人啦!」
    陰不救解嘲道:「可別又把你爹當娉禮給送人了。」
    「不會啦!現在送去,她們也不過要,反而要我的皮呢!」
    第一當輕歎:「神醫說見著獨孤城主之事,能否找些時日去瞧瞧?」
    陰不救頷首:「有機會,一定會,只是現在夫人正在氣頭上,去了也行不通。」
    君小心道:「要是過了時辰,城主翹了呢?」
    「這也是無奈之事,現在獨抓夫人決計不會讓我治人,看來只好照症狀,托人帶信
去,能保命則保今。不過那妖人既然能將人困住數月未死,想必也不會如此容易即死去。
萬殺腦中還有那青晶液體,能找出關鍵原因,自也該能順利解去他昏迷症狀才對。」
    當下商量後,陰不大仍決定把第一當先帶回清泉谷中,一方面可醫好第一當傷勢,
也可守住萬殺,免得突遭變故。
    君小差背起父親,連日趕路,復往泌陽方向行去。
    五日後。
    四人回到清泉谷,金王玉立即邀功,把萬殺照頎得無微不至,未出任何差錯。君小
心卻潑他冷水,說是婚事吹了,媒人已變霉人,弄得金王玉也不敢再邀功。倒是陰不救
嘉勉他幾句,然而這效果總沒君小心來得受用。
    君小心並未將第一當已變成自己父親之事說出,只想急著想要挽回這段婚姻,免得
哥哥傷心太久。在安頓父親妥當之後,他已和金王天再次出谷,準備另一波求婚記。
    兩人行在路上,天氣頗熱,又無具體方法,瞧及前面已有小村落,遂行過去,百戶
人家,不算熱鬧,卻也不冷清。見著有家遠來茶座,一時口渴,也就入座喝它幾口涼茶。
    金王玉訕笑:「好馬不吃回草,現在若再去,我覺得很沒面子。」
    君小心呢眼:「現在好馬巴餓得發暈,還管他什麼回頭草?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你覺得這很沒面子?我倒是認為被叫成『霉人』的人更沒面子。」
    金王玉苦笑:「一定要倒霉一輩子嗎?」
    「一輩子算你走運,要是霉氣不去,保證你人輩子都還霉運當頭。」
    「那怎麼辦?是你拉我當媒人的。」
    「叫你當媒人,又非霉人,你要搞清楚。若你堅決不當,我就並除你,反正我的代
表家長已被罷免,非得找樣差事不可,要是媒人被我搶來,你只好一輩子當霉人了!」
    金王玉癟笑道:「好吧!沒面子,總比霉運頭好,你說,這次要用哪一招?騙婚?
還是搶婚?」
    「恐怕都行不通,我看先派你去當肉墊子,讓那老太婆揍著玩,等她氣消了,事情
自然就好談。」
    金王玉苦笑:「這算是媒人該辦的事嗎?」
    「總該有點額外服務嘛!」
    金王玉癟笑著。
    兩人為此爭論不休,卻無結果。
    忽見得一名花甲和尚奔來,他留有張飛胡,兩眉粗大,有若達摩相貌。他匆匆趕向
君小心,已拜禮:「老納少林羅漢堂生海天,特來拜訪少俠。」
    君小心以前在飛神峰曾見過他,自能認得,對他匆忙來找人,亦感興趣:「大師千
裡迢迢找來此,有事嗎?」
    「其一,該謝少俠替本派除去妖人;其二,是想請少俠替本派查案。」
    「查案?少林出了何事?」
    「少俠可否借一步說話?」
    君小心立即付了茶費,和金王玉跟著海天走過村落,找來大榕樹下,打涼談著。
    海天瞧向金王玉,似有忌諱。
    君小心道:「他是我兄弟,不礙事,你直說無妨。」
    海天這才說道:「老納心細少俠開設當鋪,乃無所不當,才特來求助,希望少俠別
拒絕才好。」
    「那得看何事了,如果有趣又過癮,我多半不會拒絕。」
    金王玉笑道:「我打半價,稍微差不多,我就收了。」
    「這事可能需要少俠特殊腦子才行……」海天終於說了:「是最近本派許多分院弟
子,在閉關時,紛紛被殺害,又找不到兇手,所以特來求助少俠。」
    「死了多少人?」
    「大約十位。」
    「連一些蛛絲馬跡都沒有?」
    「正是如此,而且他們都在閉關,若被殺害,守關之人也該會查黨,縱使一兩次疏
忽,也不可能十次都一無所覺。」
    「這倒是原因特別……你猜會不會是少林叛徒辣心和尚干的?」
    「不清楚,不過上次飛神峰圍剿後,他身受重傷,雖被逃去,功力也不可能突爆高
得如此離譜,能殺人於無形。」
    「這事發生多久了?」
    「大約快半月。」
    「已超過了我殺死妖人之後,否則我還真會懷疑他幹的呢!好吧!我就先辦你家
事。」
    君小心頓覺有興趣。
    「多謝少俠,不知少快所要酬勞是……」
    君小心呵呵笑道:「收你們和尚的錢,未免手軟,只好物盡其用,我看就利用你們
少林特色,禿頭滿天下,來試驗我的禿頭水。」
    海天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君小心弄笑:「拯救書生啊!我要製造一種完頭水,來治療禿頭,將來總是要找人
試驗,少林禿頭多,可省去我不少麻煩,你覺得如何?」
    「可是少林弟子若長了毛髮,豈非不像……和尚了?」
    「長出來再剃呀!難道他們全是天生禿到底?」
    海天困笑;「這條件能否待老納請示掌門而後決定,事關少林『顏面』。」
    君小心呵呵笑著:「別那麼緊張,我哪能試遍每一個弟子,你只要能找來百餘人,
也該夠用啦!你羅漢堂難道找不出那些人?」
    海天已然點頭:「少俠既然要的不多,老納勉強可以湊人數,就此先答應,來日再
稟報也不遲。」
    「好,生意成交,咱們走吧!」
    金王玉細聲道:「七音城的婚事呢?」
    君小心瞄眼:「你有興趣,可以先去當肉墊子。」
    金王玉乾笑:「天下有這麼傻的人嗎?我早選擇接這筆生意,跟定你了,咱們走吧!
事不宜遲。」
    他趕在前頭,免得君小心臨時變卦,自己去不成。
    君小心笑幾聲,也跟著海天和尚,引路往江南方向行去。
    三日後。
    他們第一站抵達的是巫山飛龍分寺。
    被殺者乃是主持飛龍和尚本人。
    屍體仍在後山禁區,閉關石室裡頭。
    他年約六旬,臉容清瘦,一臉祥和,此時仍靜默打坐著,除了呼吸停止外,和常人
一無兩樣。
    君小心觀察一陣,問道:「他死了多久?」
    海天道:「四日左右,因為各處閉關弟子,不斷出事,掌門遂下令所有分院徹底檢
查,飛龍主持是檢查之後才死去,該不會超過四日。」
    「死了四日,卻一無動靜?呵呵!會不會是你們佛家所說的羽化升天?」
    「……老納也不知,然而總不會連續羽化吧?」
    「說不定天庭和尚正缺貨。」
    海天憋著笑意,直宣怫號。
    金王玉笑道:「還好.我只當一下和尚,否則蒙佛主恩召,麻煩可就大了。」
    「據不知你上了天庭會有何麻煩?」
    「我……我是說在地上的人,搞不清我去了哪裡,當然會麻煩,跟現在一樣,查不
出原因。」
    「我可一點麻煩都沒有,大不了花點柴火,把你火化,連身軀都把你送上天,夠朋
友,又乾淨?」
    金王玉癟笑:「我死了,你還嫌我髒?」
    「沒有人會覺得死人是乾淨的。」
    「不談死人好不好?現在聽起來覺得很恐怖。」
    金王玉心頭毛毛地,不法再多開口。
    君小心瞪他一眼,斥道:「膽小如鼠。」再次瞧向飛龍和尚:「你沒驗他死因?」
    海天道:「老納剛來,並不知曉,不過照分院弟子報告,也找不出痕跡。」
    「這麼說,他當真無緣無故即死了?」
    「得清少俠查清此事。」
    「可以和他?」
    「少俠請。」
    君小心這才小心翼翼模向飛龍和尚軀體,已是冰冷僵硬,死了不少時間,也驗不出
任何外傷,更無中毒反應。
    他輕笑:「這種死法倒也無憂無慮,值得介紹給想死的人。」
    「少俠查出原因了?」
    「嗯!」
    「是何原因?」
    「憋死藥。」
    「這……他能致人於死?」
    「眼前不就是證明?呵呵!想是他閉關,找不到茅坑,憋得太久,一命就嗚呼了。」
    「少俠說笑了。」
    「不說笑行嗎?我實在也找不出他的死因,只好從另一方面著手,你說說著,哪些
地方死了人?」
    「先是龍門分院,再來臨江分寺、花橋分寺、沙防寺、金佛寺、青峰寺、南明分寺、
泅據分院、白水寺、還有飛龍寺,其他陸陸續續又開始傳出消息。」
    君小心沉吟道:「照此然順序,你發現什麼沒有?」
    海天:「似乎是從川境,一直延伸到鄂境,江南江北一帶。」
    「所以說,他是有計劃一直往北走,目標可能是少林寺本身,你確定是一天一處,
還五四處皆有傷亡?」
    「老納不清楚,不過範圍如此廣,該非一人所為。」
    「總至想辦法逮著一人……以你判斷,往北走,最近的寺院該在何處?」
    「鄂境荊門禪院。」
    「咱們就去那裡,並要將所有屍體往那裡移,也好一同找尋死因。」
    海天立即照辦,下達命令,領著兩人走往荊門禪院。
    第。十章 份膠
    三八連夜趕路,兩日夜後,已抵荊門禪院。
    寺院倚山而立,佔地頗大,分前三院,後兩院,大都值古松,松高十數丈,蒼勁傲
骨,該有百年風雨。
    閉關禁區在後院山林中,此處有若半壁山崖,高三十餘文,聳立如鏡,洞室即挖在
崖壁十丈左右,橫列一排,約有十調,每洞間隔三大步,若想上得此洞,非得練上二十
年功夫不可。
    此時洞中有兩名長老閉關,分別在第三洞和第七洞。
    君小心徵得同意,和海天掠向第三洞秘室。那和尚發現有人,想出手,見及是海天
堂主,已施佛利。
    海天還施一禮,說道:「刻苦師徑,你可知本派弟子閉關,不明不白原因去t之
事?」
    刻苦點頭:「主持已通知,然也不得因此而廢功不練。」
    他年約五旬,長得瘦小,卻兩目清澈,充滿耷智。
    海天頻頻嘉許他語道頗深。
    君小心則想證明他並無異樣,再瞧瞧四壁,和天然洞穴並無兩樣,除了一壇水,已
無他物,他敲著石壁,都是實心。
    「若是再出問題,我也要摸不著頭緒了。」
    君小心確定沒問題,和海天又去了第七洞,然後才返回地面,乾脆親自坐鎮,日夜
不停看守此洞,想限個結果。
    海天也不敢疏忽,多派人手,加以監視,以防萬一。
    然而奇怪事,仍然發生了。
    三天後,那荊苦禪師和第七洞的拘無禪師,竟然在眾目聯股監視中喪生了。
    情況和飛龍和尚一樣,一無傷痕。
    這怎麼可能?君小心若是自己一人監視,可能還有眼花的時候,可是在二十餘人監
視之下,還會出問題,錯了眼?任誰也不肯相信。
    這到底是何原因?
    和尚命中該絕?
    就算如此,也不會兩人同時一起喪命。
    另有兇手殺害?可是兇手如何進過眾人耳目?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7
發表於 2010-6-30 13:16:00 |只看該作者
第40章 偷腦
    三人連夜趕路,兩日夜後,已抵荊門禪院。
    寺院倚山而立,佔地頗大,分前三院,後兩院,大都植古松,松高十數丈,蒼勁傲
骨,該有百年風雨。
    閉關禁區在後院山林中,此處有若半壁山崖,高三十餘丈.聳立如鏡,洞室即挖在
崖壁十丈左右,橫列一排,約有十洞,每洞間隔三大步,若想上得此洞,非得練上二十
年功夫不可。
    此時洞中有兩名長老閉關,分別在第三洞和第七洞。
    君小心徵得同意,和海天掠向第三洞秘室。那和尚發現有人,想出手,見及是海天
堂主,已施佛禮。
    海天還拖一禮,說道:「荊苦師侄,你可知本派弟子閉關,不明不白原因去世之
事?」
    荊苦點頭:「主持已通知,然也不得因此而廢功不練。」
    他年約五旬,長得瘦小,印兩目清澈,充滿睿智。
    海天頻頻嘉許他悟道頗深。
    君小心則想證明他並無異樣,再瞧瞧四壁,和天然洞穴並無兩樣、除了一壇水,已
無他物,他敲著石壁,都是實心。
    「若是再出問題,我也要摸不著頭緒了。」
    君小心確定沒問題,和海天又去了第七洞,然後才返回地面,乾脆親自坐鎮,日夜
不停看守此洞,想礁個結果。
    海天也不敢疏忽,多派人手,加以監視,以防萬一。
    然而奇怪事,仍然發生了。
    三天後,那荊苦禪師和第七洞的荊無禪師,竟然在眾目睽睽監視中喪生了。
    情況和飛龍和尚一樣,一無傷痕。
    這怎麼可能?君小心若是自己一人監視,可能還有眼花的時候,可是在二十餘人監
視之下,還會出問題,錯了眼?任誰也不肯相信。
    這到底是何原因?
    和尚命中該絕?
    就算如此,也不會兩人同時一起喪命。
    另有兇手殺害?可是兇手如何逃過眾人耳目?
    若兇手真能逃過,那他的功夫恐怕要比白衣妖人更厲害了。
    就算他來無影,去無蹤.君小心的超腦力豈會達一點反應也沒有?
    「沒反應?為何沒反應?」
    君小心忽然找到線索,他不時向閉關兩位和尚攝出超腦力,本來並未經心,只是習
慣工作,後來也就靜悄悄,還以為和尚老僧入定。但是現在想起,就算老僧入定,他腦
中一定多多少少還有腦被,不可能全部中止。
    這一發現,君小心欣喜道:「我要驗屍!」
    海天輕歎:「為了澄清原因,老納自該支持少快。」
    他送親身將兩位和尚屍體抱下地面。
    君小心立即走向兩人,伸手往兩人腦袋敲去,發出砰砰響聲,他臉色微變,又帶著
喜悅地說道:「禪師的腦袋是空的。」眾僧聞言,大是驚駭。
    海天急問:「少俠是說,他倆已無腦漿?」
    「你自己敲敲就知道了,跟空木頭一樣響聲。」
    海天伸手敲擊,聲音雖然空洞,他卻不信:「怎會如此,外表無傷,腦漿怎會不
見?」
    君小心也想不通原因:「這只有解屍才能瞭解了。」
    海天只好找來利刀,親自切開荊苦腦袋,裡頭果然不見腦髓,他如著魔,不敢相信
這是事實,渾身輕顫,將利刀交手君小心,他已無力再切其他腦袋。
    君小心則乾淨利落,開了另一名和尚腦子,甚至聽個搬來此處的所有屍體,全是不
見腦髓。
    這是怎麼回事?不見外傷,那些腦髓會平白消失?
    他想到萬殺欲吃腦髓,也得殺人開腦才行,現在這人更高明,能取腦於無形?這未
免太可怕了。那會是無形殺手?
    他是人?還是另一種妖怪?
    除了無法想像的長怪,又有何人能逃過數十人的眼睛?
    君小心頭皮開始發麻,死了白衣妖人,現在又來了一位無影殺手,實讓他感到驚懼
無奈而苦笑。
    海天問道:「少俠找出原因了?」
    「只知道你家和尚並非腦漿枯渴而亡,一定有某種原因被取去腦汁。」
    「依少俠判斷呢?」
    「該又是另一種怪物,能瞞過眾人耳目而吸腦子無形的怪物。」
    海天臉色又變:「若真如此,該如何是好?數月前,少林方遭白衣妖人摧殘,現在
又遭此浩劫,實讓人難以接受。」
    不僅是他,在旁少林弟子個個面露驚懼,臉色發青,這種似乎是無法抗拒地威脅,
就如惡魔化身,任武功再強也對抗不了,他們立時成了等死羔羊,隨時毫無抗拒的等待
猛虎俄狼來吞食。
    「少俠可有方法?」海天問。
    「要制住那怪物,恐怕不易,但至少要先弄清楚,他長得是何模樣?厲害至何種程
度?才有一個對抗標準。」
    「他來去無烏如何能見到他?」
    「我想只有以身試法了。」
    「你要親自引他出來?」
    君小心含笑挑釁意味:「我也很想知道他是用何種方法來去無蹤?」
    金王玉弄笑道:「你想理光頭閉關當和尚?」
    君小心敲他一記腦袋,斥笑道:「你當的還不夠?看我要閉關,你比誰都高興?」
    「我……我只是覺得要閉關引誘,還得光頭才行,順便也想著看你的和尚頭。」
    君小心訕笑:「你休想如願,我閉關是不理光頭的。」
    「那如何引得妖怪上勾?」
    「他只注意誰的腦袋比較好吃,哪還注意到腦殼外的頭髮?」
    「可是……死的都是和尚……」
    「那可不一定,照我判斷,那妖怪一定喜歡找坑洞內的人下手,只是少林乃武林大
派,而且弟子眾多,發生此事,立即能察覺,這並不表示妖怪只對和尚感興趣,而是有
些其他人被吃掉腦子死去,被人認為壽終正寢處理,才未如少林派一樣,立即傳遍整個
幫派。」
    「縱使有道理,可是他找上你,你要如何對付?」
    君小心呵呵笑道:「我會在腦汁下瀉藥,讓他瀉個沒完。」
    金王玉感到好笑:「祝你成功。」
    心意已定,君小心遂要海天安排。
    三人又北上找來鐵佛寺,心想此寺院雖不大,卻大都鋼鐵所造,該是較為安全。
    此寺築於小山丘,閉關區則位於院左側一處凸丘石洞中,和寺院有一段距離,以竹
林道相通。
    君小心選了一較大石洞,坐進裡頭,洞口則罩上冰蠶絲網,如此可防止妊怪進入或
是用來捕捉,而外頭也可瞧及裡邊。
    和往常一樣。海天仍領著二十名弟子,日夜監視君小心,免得他有異而不能應付。
    君小心坐在裡頭,剛開始亦是一本正經打坐,但過了半天。已開始無聊,遂找來金
王玉,兩人一同下棋,金王玉可沒他大膽,渾身發毛之下,哪還有心情下棋,常常走不
了幾步,已被殺得棄子投降。如此玩下去,也沒意思,只好收攤,運用超腦力,一一攝
向那些和尚,看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結果答案十分讓人不滿,全想著君小心如何翹辮子。
    「媽的!我真的那麼不中用?」
    君小心再次卯起勁頭,準備和那怪物周旋,超腦力不時運至極限,一有動靜,立即
反應。
    就此又熬過二更天。
    忽而君小心已有感應,一陣陣微波傳自地底,似乎還不斷逼近。
    君小心甚是驚喜道:「妖怪來自地底?他怎麼來?」
    地面全是鋪硬石塊,根本無空用,他該如何鑽出?
    來不及多想,那怪物已過得甚近。竟然也有腦波掃瞄過來,君小心是大行家,知道
怎麼對付,立即裝作被催眠狀。那怪物才又反應,漸漸逼得甚近,漸漸傳來一股冷森氣
息,好似地獄魔鬼正往地面鑽出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君小心右手抽出利刀,兩顆眼珠不斷尋往地面,心想見著那妖怪,一刀就把他腦袋
砍下來。
    眾人瞧得心神繃緊,好像那怪物就在眼前蓄勢待沖,就快吞噬自己腦髓。
    驀然,君小心頓覺屁股被搔癢,那怪物好像要衝入肛門般。他大為吃驚,喝斥一聲,
刮刀猛往屁股下方砍去,人已暴滑左側。
    突見地面一條青色小蛇般往地底縮去。
    君小心大叫:「快來!怪物在此!」
    利刀猛落下去,他貫輸功力,彈得石塊碎裂,一刀刺中小青蛇尾,誰知蛇尾立即分
開,同時鑽入地面。
    海無聞吼,登時領來數名弟子,想逮捕凶物。
    君小心拚命截砍:「你逃!你逃!逃到哪裡去!」
    海天和尚、金王玉加入行列,猛往地上挖去。
    地面完好無空隙,挖得和尚莫名不解,既無空隙,如何能鑽出東西?
    君小心卻已感覺那妖怪逃得甚遠。
    金王玉卻突然發笑:「老大,你的屁股跑出來見人啦!好大一個洞。」
    君小心往臀部授去,足足有巴掌大,沒想到只稍稍感覺,即已被鑽破如此大洞,那
妖怪動作真是快速。
    他癟笑道:「那怪物是變種,口胃不同,竟然偏好這個部位,還好我躲得快,要不
然屁股就沒了。」
    海天見著他外褲穿洞,已確定真有此物,急問;「它當真是從地底鑽來?」
    「否則怎能無聲無息吃去那麼多腦子而不被發現?呵呵!我現在也知道為何被吃之
人,沒有外傷,原來這怪物是由屁眼進入體內,再鑽向腦袋,吃掉腦子再逃走,從外頭
看,自是一無傷痕。」
    金王玉驚心道:「好厲害.我得想辦法對付才行……」
    想得心毛毛,他在地面尋來找去。
    君小心問:「你找啥?」
    「找石頭,呵呵!我得保有我的下半部才行。」
    君小心登時會意,笑斥:「媽的!你當真要把石頭塞進屁眼?」
    金王玉癟笑:「總比被怪物鑽進去的好。」
    「好啊!我幫你塞。」
    君小心抓起拳大石塊,即想塞往金王玉。
    金王玉登時尖叫逃開:「太大啦!不行。」
    「怎麼不行,愈大愈有用,太小還抵擋不了呢?」
    君小心追得他四處逃。
    金王玉尖叫:「我不塞了,要是那麼大,沒被妖怪鑽死,也會被你塞得憋死!」
    君小心這才停手,呵呵笑起:「看你還敢在我面前作怪?」
    「不敢啦!」金王玉乾笑著,懼心中仍帶著高興,畢竟想出這防禦方法,有點特殊
和好笑。
    君小心丟掉石頭,瞄向他,邪笑道:「把褲子脫下來!」
    金王玉笑容登僵住:「我不是認錯了,你還要罰我?」
    「誰罰你?沒看見我屁股見光了?」
    「可是我脫給你,我還不是見光了?」
    「誰要你全部脫光?我內外褲全破,你兩件都好好,把外褲脫下跟我換,你還有內
褲遮羞,哪來見光?呵呵!除非你沒穿內褲。」
    金王玉窘笑:「有啦有啦!說清楚嘛!我還以為你心裡不大正常呢!」
    「你才不正常,疑神疑鬼,外加胡思亂想。」
    兩人終於交換外褲,金王玉穿的像布袋,笑個不停,君小心穿若竹雞腳,窄又緊,
也笑個不停,無可奈何下,只好將就了。
    海天和尚挖之不著,已叫弟子罷手:「少俠若不介意,老納郟裟可偕你一用。」
    君小心道:「不必啦!穿都穿了,你要是借我,以後想起你袈裟是蓋過我屁股的,
你不會覺得很不自在?」
    不說沒事,這麼一說,海天反而覺得怪怪地,也不敢再提此事,於笑幾聲,掩飾窘
態,轉了話題。
    「少俠認為那怪物是何東西?」
    「不清楚,像青蛇,但又會變,他速度太快……」話未說完,君小心頓有所覺,已
問道:「還有人閉關?」
    海天道:「沒有,那妖怪又來了?」
    君小心但覺妖怪所發腦波不時逼近,急道:「難道它去而復返?」
    那波流直往左側石洞移去。
    君小心登時舉刀追前,腳步放得甚輕,忽見左邊石洞中,坐著一名方才挖地,過於
勞累而在此休息的和尚。
    那波流似往他移去。
    君小心閉氣趕神,感應著那和尚腦波,刺刀抓得緊緊,眾人見此,大氣也不敢喘一
聲,一顆心已懸在口中,兩腳也僵得發直,似被點了穴道。
    波流快速衝來。
    那和尚兩眼突然發直。
    君小心就應出他被徵得抽白,突認撲前,刺刀往那和尚臀部下方切去,一手將他推
倒。
    突然傳來強烈波流,那和尚尖叫,君小心見得青影一閃入地,那和尚突然抓向屁股,
君小心發現他屁眼見血,鑽出一條指粗青蟲,猛往地上鑽去。
    君小心豈能讓他得逞,刺刀一刮,那青蟲已粘向刀鋒,隨又形遠落地面,君小心趕
忙把它甩向空中。
    「快拿鐵板來!」
    君小心不得老甩著這小怪物,只好急叫。金王玉聽得聲音,轉身即想找鐵板,然而
鐵佛寺雖大,那來零醒鐵板,一時心急,掠向屋頂,抓向簷角鐵瓦片,狠狠板下一塊,
掠回承向那怪物,任務完成,他也吐氣笑著:「服務到家,隨叫隨來。」
    君小心沒心情跟他搭訕,接過鐵瓦片,注視那小東西,此時已變得一小團。有若青
色濃膠,不停蠕動著。
    海天趕來,瞧不清是何物,問道:「這是什麼?」
    「兇手。」
    「老納是想知道這兇手是什麼?」
    「口香糖。」
    海天莫名:「口香糖又是什麼?」
    「香口膠。」
    「老納還是不懂。」
    君小心笑道:「你不懂,我也不懂,隨便取個名字,不就懂了。」
    海天這才恍然,自己一時心急,卻問他這從未見過的東西,難怪他會消遣自己,只
能報以無奈困笑。
    那青色怪物又自漸漸蠕動,想鑽過鐵瓦。
    海天輕歎:「如此怪物,防不勝防,又該如何對付?」
    金王玉暗自賊笑,覺得他想的方法不錯。
    君小心笑道:「用石頭塞尼眼,難免憋死,倒不如一人分一片鐵瓦,罩在屁股,也
該能保住小命。」
    金王玉直拍手:「高招高招,馬上鐵佛寺就快片瓦不存了。」
    海天無奈,似乎只有這方法可行了。
    君小心弄笑:「我終於明白這妖怪為何對和尚特別照顧?原來和尚喜歡屁股著地嘛!
省了它不少麻煩。」
    海天只能苦笑,這也該是重要原因之一。
    金王玉道:「咱們們如何收拾這傢伙?」
    君小心舉刀往怪物切去,利刀過處,怪物四分五裂,但立即又溶粘在一起,有若切
不斷的生蛋清。
    金王玉道:「這東西不怕刀傷,那用火烤?」
    他立即拿出火折子,點燃置於鐵瓦下邊烤熱。那妖怪遇熱似覺畏懼,四邊亂躥,卻
又被熱火逼住,不得不只好縮成一團,分泌青色粘液,將自己護住。那火勢加大,粘液
干縮,將它包起來,
    直到粘液被烤乾,燒成焦黑,金王玉才收手,呵呵笑道:「成了,刀傷不行,火攻
則能奏效,我著屁股要擺火爐才對。」
    君小心又把黑繭刺破,那怪物又漸漸爬出來,竟然一無損傷。
    金王玉見狀,乾笑:「再多烤幾次,等它口水吐完,它就沒得活命了。」
    君小心訕笑:「那你的火爐要記得多擺幾個才對。」
    金王玉笑得更窘:「也罷,火爐一多,不累死也會被燒死。」
    海天說道:「少俠可有下一步計劃?好撲殺這怪物?」
    「現在只有準備先逮著它,才能收拾,現在也累啦!明天再說吧!」
    海天瞧向天際,弦月已西移,這才想到時候不早,遂歉然引導君小心和金王玉入客
房休息,隨後他也告退。
    客房不大,卻清靜,木板鋪地,再加草蓆,兩件棉被,如此而已。
    君小心和金王玉同眠,那怪物則放在君小心身側,仍裝在鐵瓦上。
    金王玉睜大眼睛,實在睡不著。君小心一時也未入睡。眼睛瞄向他。
    「你好像有很多心事?」
    金王玉乾笑:「你不覺得那怪物放在身邊,好像隨時會鑽入我們鼻子,明天起來,
腦袋全被吃光了?」
    君小心道:「你好像還想睡覺?」
    「進客房,難道不睡?」
    「睡什麼,那妖怪被我砍了肉片,他是不會善罷於休,我進房,是要支開那些人,
待安靜之後,它一定還會再來。」
    金王玉眼睛睜得圓大:「既然如此,你準備如何收拾它?逮得著嗎?」
    「總得試試看,咱們先上屋頂,然後四處布下柴火、煤油。」
    「你想把錢怫寺給燒了?」
    「能逮到妖怪,小小一座寺院算得了什麼?」
    「好啊!我支持你。」
    金王玉甚感興趣,兩人遂又穿窗而出,掠向屋頂,選好位置,準備照計劃進行。
    然而海天和尚已發現兩人,遂又掠來。君小心立即將原因說明。
    海天道:「這屋頂瓦片是鐵片所造,要同時引起大火。可能不易,倒不如堆起柴火,
然後伺機引燃,來得較為恰當。」
    君小心道:「也好,只是這柴堆必須很大,否則必定無法封住它。」
    海天立即又喚醒那些回去休息弟子,搬來廚房柴火,覺得還不夠多,又砍來不少枯
枝幹竹,堆得若一座大屋,四邊則撤了煤油,以能立即引爆。
    君小心則把那小怪物置於柴面,隨後眾人四處藏匿,暗置火把,以便快速點燃柴火。
    數十人,沒有一個敢再坐在地面,皆蹲身或跪躲暗處,免得遭殃。
    此舉瞧在君小心、金王玉眼中,目是笑不絕口。
    及近五更天。
    君小心終於又有了反應。
    那怪物不再是快衝快退,而是亦步亦趨,漸漸逼近。
    君小心感覺出,它並非一直都在地底,而是抵達人氣較重,或是尋及獵物時,才鑽
入地底,以能偷襲。
    君小心示意群僧拿出火種,以便引燃火把。
    那怪物逼近十數丈遠時,柴面那小怪物已發出嘶嘶聲音,那怪物有所感覺,衝動更
快突然衝出地面,又如青黑色魔鬼,若魷魚,六爪八手,亦若海星,長角生刺,只一閃
掠,身形已被拉長數倍,往頂頭小怪物撞去。
    「快放火!」
    君小心一聲喝令,手中火折子先拋射過去,猝又失聲大叫,想以銳音攝扣它。
    金王玉則猛扯雙手,原來手中早牽線條,綁在鐵瓦,猛扯之下,鐵瓦飛起,那小妖
怪已被處走,以能阻止兩怪物復合。
    此時群憎火把全丟來,火勢轟起,銳不可擋,四面八方罩燒妖怪,它被君小心尖聲
攝住,動作較遲緩,想逃已是不易,被捲入火舌之中,它嘶嘶尖叫,有若夜魔磨開,讓
人毛骨悚然,想掠高空逃去,一張冰蠶網封來,擋它去路,它叫聲突然更尖,抗沖君小
心的尖音。
    猝地,它竟然狂裂開來,形成無數青芒炸射四方,躥開火區,衝破冰蠶網,幻若利
刀針穿幾名和尚胸脯、腦袋,他們來不及唉叫,已命喪當場。
    君小心、金王玉、海天以躲地面,那青芒也四處落地,立即鑽入地底,過之夭夭,
那招「炸彈開花」可把眾人給嚇呆了。
    火勢熊熊,快得滿室通紅,卻也擋不了那可怕怪物,還賠了幾條性命。
    君小心爬起後,已尖叫:「我認得它了,我見過它了!」
    語音帶喜悅。
    海天和金王玉也爬起。
    「少俠已知它是誰?」
    「它不是誰,因為它不是人。」
    「那是何物?」
    「變形怪物。」
    「少俠早見過它?」
    「嗯!就在我爺爺冰窖中,也關著這麼一隻怪物。」
    君小心終於想起上次陰不救曾經拿出那鎮在冰塊中,無所不滲,無所不透的青黑色
怪物,和現在所見,簡直一模一樣。
    海天面露喜色;「你爺爺知道該如何收拾它?」
    「知道一點,用冰塊可以鎮住它胡亂活動。」
    「他沒說此物來自何處?」
    「我正想回去問呢!」
    「可是它現在逃走了,恐怕又會危害本派弟子。」
    「那只有叫他們別打坐了,你在此等消息,我快去快回。」
    有此發現,君小心不得不想辦法趕回清泉谷,要是那妖怪是逃自秘密冰室,倒也罷
了,若是還在那裡,突然又發作的話,家中人豈非要遭殃?
    他和全王玉抬起地面瓦片,捧著小妖物,連夜馬不停蹄趕回泌陽。
    在途中為了防止小妖物有所突變,也找來冰塊將它冰住,小妖物碰及冰塊,已縮成
一團,動作已甚緩慢。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8
發表於 2010-6-30 13:17:34 |只看該作者
第41章 盜鏡
    「爺爺,那怪物還在不在?」
    君小心狂狂撞撞奔回清泉谷,遠遠見及陰不救在屋前整理草藥,劈口就問。
    陰不救驚詫:「是何怪物?」
    「就是用冰鎮住的那怪物。」
    「它?出事了?」
    「出事了,它吃了不少人腦。」
    「真有此事?可是爺爺前幾天察看,還在冰室中。」
    「再去看看,我也這到一隻小的。」
    君小心指向金王玉手中冰塊,陰不救也見及小青點,問道:「就是它了!」
    「嗯?」
    「爺爺還是去查看,你先別把小怪物帶進來。」
    陰不救很快奔入秘室。
    君小差和第一當君無極也步出木屋,想瞧瞧是何怪物?
    君小心立即遞過冰塊,送向氣色已好了不少的父親,說道:「就是這妖怪,無所不
鑽,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擋得了它。」
    第一當瞧不出所以然來:「它真的這麼厲害?」
    「這只太小,顯不出功力,待會兒爺爺拿出大的,您可以見著它是如何厲害了。」
    陰不救很快將冰塊抱出,含笑道:「它沒丟,還在這裡。」
    那巴掌大小青黑色怪物,仍鎮在冰塊中,當它接近小怪物時,突熱蠕動甚是激烈,
似要撞出冰塊。
    陰不救驚愕:「它們當真是一體的?」
    君小心道:「該是了,放在一起如何?」
    「試試也好。」
    陰不救把大冰塊放在下面,君小心把小冰塊堆在上面。只見兩怪物不停相向擠伸.
速度比平常還要決數倍。那大怪物突然化出一道尖長如針觸手,猛往上邊刺去.有若打
針般順利,不到半刻鐘已延伸尺眾長,接通小物,然後有若血溶於水般兩相吸引,體內
透明青液不斷來回流動,終於化成一體,大怪物突然活潑了不少。
    陰不救見狀,驚道:「難道它們結合愈多,活動力就愈大?我倒要小心的把它分開
來存放才行。」
    君小心道:「放不得啦!要是妖怪頭尋來,你們都難過被吃腦的劫運。」
    接著又將少林弟子如何被吃腦之事說一遍。
    金王玉補充笑道:「它們是從屁眼鑽入腦部,要防它,還得整一片鐵瓦才行。」
    陰不救征然:「它專吃腦?」
    君小心道:「吃凶了,每天一個,現在似乎更多。」
    「有這回事?」
    陰不救立即往秘室走去,不久拿來些許腦物,放在冰面。那怪物即刻又化出尖針刺
的冰層,很快衝向腦物,一口吸入腹中,剎那間竟然將冰塊繃裂,力量猝然間已加大不
少。
    陰不救趕忙雙手按壓冰塊,使它免於脫逃:「看樣子,那怪物大量吃腦,目的在增
加自身功力,不知有何目的?」
    君小心道:「就跟萬殺一樣?」
    「不,還是有差別,萬殺吃腦,乃在於增加起腦力,此物吃腦,完全為了補充功
力。」
    「既然如此,他為何吃的那麼快,又偷偷摸摸?」
    「有兩種可能,其一:它剛從某地逃出,需要食腦來補充功力。其二:該是它突然
耗盡功力,急於恢復。兩者共同之處,都是在功力最弱時,所以它不敢明目張膽拿人取
腦。」
    君小心不解:「它到底想幹什麼?爺爺您想它會不會一直吃個不停?」
    「爺爺也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它吃夠人腦時,速度將會放緩下來。」
    君小心腦袋不停轉著,忽而覺得這怪物已有波流傳來,他征愕:「爺爺,它竟然有
超腦力,這是怎麼回事?以前它不是沒有的嗎?」
    陰不救亦感驚訝,稍沉思,說道:「或是你帶回來的怪物有此能力,或是它吃了腦
物,而產生此現象?」
    「爺爺給它吃何腦?」
    「雞腦。」
    「不大像,它怎麼沒想母雞?」
    此話道得眾人一陣輕笑。
    君小心卻認真道:「真的是如此,我攝過動物,它們至少認得自己人,也分辨得出
其他動物長相,既是雞腦,也該浮出母雞相才對呀!」
    陰不救笑道:「君兒你想得快走火入魔了,吃進肚中和裝入腦中,兩者差別極大。
一個還能用,一個卻被消化了,那怪物是把雞腦消化,又如何攝得母雞相?」
    君小心終於恍然,癟窘一笑:「認真過頭,變成呆子了。這麼一來,我也搞不清它
到底何來腦流了。」
    此時忽而聽得秘室中傳來叫聲,緊接著是砰砰叭叭亂響。
    陰不救大驚:「是萬殺掙脫了繩索?」
    他早將萬殺適度麻醉,使他減少痛苦,待找出青晶液體功能時,再替他治療,沒想
到他卻突然醒來,這似乎極不可能,難道受了什麼刺激?
    他和君小差已封向秘室洞口,想阻止萬殺。
    豈知萬殺動作迅速,已撞出洞口,臉色憔悴嚇人,兩眼卻血紅如火,表清悶痛而激
動,吼道:「我要斷手……治頭痛。」
    陰不救見及如此情景,甚是納悶:「難道最那妖怪引得他發狂?」
    君小心超腦力攝向萬殺,竟也映出白衣妖人斷手形相,甚是驚道:「那會是妖人的
斷手?」
    萬殺仍不斷掙扎,硬要搶得青黑怪物,那怪物也顯得興奮,顯然氣息已互相牽連。
    君小心再次回憶白衣長人要他尋求斷手時,曾將左手形象腦波傳給他,青黑如雞爪,
而此物乃會變形,自有可能變成任何形狀。這一發現,讓他驚心不已。「爺爺,您這玩
意兒是從何處弄來?」
    陰不救很快將萬殺再次以藥物制使,讓他暈去。才驚心動魄道:「這可能是妖人的
斷手了,爺爺是前去找尋你爹時,在七音城發現此物,才把它帶回,事隔那麼多年,誰
又想得到妖人的手會變形?自然無法聯想了。」
    君小心激動道:「您也不早說何處尋得,否則這秘密怎會落得現在才弄清楚?」
    「爺爺疏忽了。」
    第一當對此奇異怪物,找尋多日,如今卻無意中見著,再仔細想起當時情景,在砍
下妖人右手時,不也就曾經驚鴻一瞥此種顏色?於是也肯定說道:「這是妖人斷手沒錯,
幸好神醫保存完好,未被發現,否則妖人要是將此手接回,功力大增,又不知有多少人
要遭殃?」
    君小心卻急得發慌:「什麼「幸好」?我看是大不好,爺爺不早說,否則我也不會
用大鐵箱將它埋了。」
    陰不救不解:「這有何不妥?」
    「埋了有何用?你沒看到那斷手東鑽西躥,任何東西部關不住,那大錢箱豈能困住
它?八成又被它逃出來。爺爺,我被您害慘啦!」
    想及妖人若脫逃,第一個要算帳的人必定是自己,君小心已感到背脊生寒,自此豈
能安穩睡覺?
    聞及妖人可能未死消息,眾人臉色不由大變,若他捲土重來,殺性必定更重,恐怕
將無人可以抵擋。
    第一當說道:「或許有所意外,你不是說當時曾火山爆發,把他埋了,火勢猛熱,
說不定已把他燒死。」
    君小心道:「要是燒得了他的命,自也好辦,只是他並不怕火,燒不死的。」
    金王玉道:「我們燒過小妖怪,他能吐水成繭,不怕熱火。」
    第一當說道:「可是依爹十幾年和妖人相處,他若逃出來,怒意之下,必定會先尋
仇,那是他的習性,受到刺激,立即反攻,可是事實上,他並未找你報仇,也許火山之
火過於猛烈,只能將他燒死。本來一物即有一物相剋的道理。」
    君小心苦笑:「有啊!只有天雷鏡能克住他,可惜我卻選錯了方法,日下後患無
窮。」
    陰不救道:「如此瞎猜也不是辦法,你該再前往烈火五神山挖出鐵箱瞧瞧,事已至
此,至少安明白妖人生死。才能有效對抗。」
    「要我再去挖他?也罷,其是自作孽不可活。若不弄清他生死,我一輩子也睡不
著。」
    苦笑中,君小心只能如此了,想及又要接近那妖人,心裡頭總是發毛。
    陰不救道:「如果那妖人還活著,你得趕快回來,找尋天雷鏡護身。」
    君小心苦笑:「您叫我一輩子扛著那大桌子在街上走?」
    陰不救談笑:「只是暫時,你總得想法子保護自己吧?」
    君小心無奈:「也只好如此了,我得廣收徒弟才行,我走啦!爺爺您得小心把那怪
物分開在好,別讓妖人找著,多長一隻手,總是更難對付。」說完.拉著金王玉,準備
轉身離去。
    陰不救含笑:「你放心走吧!爺爺會把他們切果凍,分落天南地北,讓妖人永遠找
不著。」
    君小差不放心弟弟道:「哥跟你一起去?」
    君小心道:「不必啦!只要能保有斷手,或許還有談判條件,何況爹的傷勢未復原,
需要你照顧。我會找少林和尚幫忙。」
    說話中,他和金王玉已快速奔去。
    君小差也莫可奈何,幫忙扶起萬殺歸位,再協助陰不救切開青黑妖物。
    陰不救卻為此物頭大,它似無法消滅,分得過細,要是遺失,不知要造成多少後果,
何況君小心還得用它來當談判條件,更不可能弄丟它。
    他終於覺得弄回這小妖物,實是件棘手之事。
    君小心很快趕回鐵佛寺,向海天說及白衣妖人可能未死之事,海無臉色頓變,為了
證實此事,也串領二十名壯憎,一同趕往烈火五神山。
    沿途中,仍陸續聽到消息妖怪啃食人腦一事,而且一日還同時在數地發生,情況更
為嚴重。那妖物不再鑽地偷人腦,甚至大大方方殺人取液,攪得武林又是一片驚動不安、
人人自危。
    尤其又傳出白衣妖人可能未死消息,不少武林小幫派已暫時解散,想避過這場災難。
然而那些有門面的大幫派,根本不得解散,只有暗中將不必要之人遺走,必要時,也只
好另尋方式解散,誰又敢碰那一夜之間即可毀去武當、少林兩派的大怪物呢?
    烈火五神山已在望,那五座火山已不再噴火射焰,卻仍冒著白煙,似是蓄勢待發,
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此處熱氣熏人,君小心早有經驗,帶來大桶泉水,以備謁了飲用。他倒有自知之明,
自己扛著走,說什麼將來要扛大銅桌,得先練練力氣才行。然而未扛到地頭,泉水已被
喝去大半,早弄得他汗流泱背,叫苦連天。幸好此時眾僧也被熱氣蒸得口渴,搶著水喝,
終於解脫地苦處。
    來到地頭,四處雖被岩漿淹流過,地形有些變動,幸好掩埋地點較高,岩漿流滲深
洞,雖埋去大半,仍可辨別他上次引燃炸藥痕跡,終也找到目標。
    金王玉瞧那斜坡洞口,已被填得剩下半月弧形,皺眉道:「就在此?」
    君小心弄笑道:「是,也不是。」
    「何解?」
    「是在此,卻深八百丈。」
    金王玉怔詫想笑:「百丈深?那要找到何時?」
    「愚公都能移山,何況只是洞?」
    他們當真愚公移洞,帶來鐵撬工具,苦力挖去。
    和尚自幼修行即甚吃苦,倒還能受得了,君小心和金王玉則已大呼小叫,沒事來此
做苦工,挖到後來,雖也深了,兩人才充當拉夫,把竹簍從地洞中草繩索拉上來,輕鬆
多了。
    百丈深,足足花了眾人一天一夜時間,方自挖通,每個人皆筋疲力盡,滿身泥灰,
然而他們卻不敢絲毫松嫩,代而起之是無限驚懼,那口黑色大俠箱已出現在眾人眼前。
    「卻不知那沃怪是否還在裡頭?」
    君小心用超腦力攝去,已無反應,他決定打開鐵箱,已和海天開始拉起鐵箱,洞口
在斜上方,要啟開並不難。
    金王玉毛心道:「要是他還在,又突然衝出來,那該怎麼辦?」
    君小心道:「逃啊!」
    「逃得了嗎?」
    「呵呵!我只要逃得比你快即可。」
    金王玉癟笑道:「說不定他衝過頭又倒回來,跑第一的反而遭殃。」
    「你就等待這奇跡出現吧!」
    君小心已敲起鐵柱,想揪往鐵門,坑底不定,只容七人在裡頭,他們見那鐵門即要
被掀開,心頭早繃緊緊,準備四時應變。那鐵門一掀半寸,眾人心頭即猛顫一次。
    眼看鐵門就快被掀開,君小心突然哎呀一聲,鐵箱砰然巨響,地底中人猛聲尖喝,
暴若沖天地地往上衝。
    金王玉早作弊先逃,也沖得第一,甚是高興,超了六人。
    君小心斥笑聲卻傳來:「過什麼?沒看到鐵門還關著?真是膽小鬼。」
    眾人聞言,好生尷尬,尤其是海天,以他身份,應該最後行動才對,誰知君小心會
來這招?他強自鎮定,臉頰發熱,卻被泥灰掩去窘態,故意當作沒這麼回事。
    君小心又笑斥:「媽的!鐵門過重,我掀滑了手,讓它落回,也容得你們這麼緊
張?」
    金王玉只好落回下邊,乾笑道:「我一直希望奇跡出現,想趕在前頭送死,以保全
老大性命。」
    「你有完沒完,奇跡是出現了,不過你還是保你自己命吧!過來,我也不敢一人偷
生,你扳一邊,我扳一邊,咱們哥倆有難同當。」
    「我慘了,現在真的是要祈求奇跡出現了。」
    金王玉無奈,也只好伸手,幫君小心掀鐵門,鐵門果然甚重,他不禁罵道:「什麼
王鐵爐,范了那麼大的鐵棺材,還洋洋得意地要賞他錢。」
    罵歸罵,他還是幫老大把鐵門給掀開。
    一陣酸臭氣衝出,金王玉唉叫,頓時逃躲撲於地面。
    君小心呵呵笑道:「別那麼緊張,那是妖人放的屁,大不了熏死而且。」
    金王玉癟笑:「總是別碰的好,死在屁下,要比什麼都糟糕,會遺臭萬年的。」
    「反過來說即是揚名於後世。」
    「我不敢,這種臭名,不標也罷。」笑了笑,金王玉問道:「你早知妖人不在了?」
    君小心道:「若還在,我一掀鐵門,他早就衝出來,還由得你東躲西藏跑第一?」
    金王玉乾笑:「等待奇跡,總是令人興奮的嘛……」
    「現在奇跡又來了。」
    金王玉笑容一僵。
    君小心邪笑著:「這錢箱可說全國最大,你不妨進去走走,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
    「什麼奇跡?」
    「呵呵!能預測的,還叫奇跡嗎?進去吧!別讓機會消失了。」
    「我……我願意把奇跡分你一半,有福同享嘛!呵呵!方才有難同當,現在我也該
客氣些,分你一點福氣。」
    「真是膽小鬼!」
    君小心瞪他幾眼,笑聲中也跳入鐵箱,金王玉跟著跳入。君小心開始找尋任何線索,
已發現上次丟入鐵箱的上衣早化成灰,可見這錢箱曾被烈熱岩漿給烤紅過。
    金王玉卻滿頭露水:「那妖人如何脫逃?這鐵箱該是完全密封。」
    君小心點燃火折子,四面角落冒出淡淡白煙,酸氣正發自白煙,他仔細瞧往鐵壁,
拿出尖刀劃去,鐵壁落下不少灰,早被腐蝕,他再挖,腐蝕深度足足有尺餘厚,接近鐵
壁厚度一半。
    金王玉恍然:「原來他是吐出怪毒液,把鐵壁給蝕化了?難怪逃得出去。」
    君小心又往另一處壁角挖去,照樣被腐蝕,一共有五處之多,大小全是兩個巴拿大。
    金王玉不解了:「他要逃,只腐蝕一處已夠了,為何要搞個五個洞?難道它撞向外
頭,發現石頭比鐵壁硬,鑽不出去,只好再另尋地方?」
    君小心搖頭:「鐵壁都穿得過,哪還有石頭能抵擋?」
    「那會是何原因?」
    君小心沉思後,已笑起來:「很簡單,他被我因住之後,又被岩漿烤熱,他受不了,
想逃,當時情況甚為緊急,他若只鑽一處,恐怕無法完全脫身,遂自行把身軀裂成五份,
分別從五個地方邊走。」
    金王玉頻頻點頭:「這麼說,在外頭偷食人腦的怪物,其實就是那妖人化分開來的
小妖怪。」
    「正是如此,他們有五片之多,所以可以同時四處殺人。」
    「既然如此,他為何要躲躲過藏?」
    「照我推處,他雖逃過了這劫,卻耗去不少功力又分成五片,功力更弱了,為了保
護自己,他們只好偷偷摸摸偷人腦,待功力恢復後,目能再結合,變回原狀。」
    金王玉背脊生寒:「這是什麼怪物,竟然如此耐命?還會說人話?」
    君小心攤手道:「我要知道,早制服他了,該不會又是和萬殺一樣,有人胡亂搞,
搞出這妖怪?亦或是萬年妖物復生,反正世上未曾見過的妖怪多得很,只是我們碰上的
特別凶而已。」
    金王玉驚心中,也傳來笑意:「你也算是突變種的人長了。」
    君小心斥笑:「什麼人長?說話客氣些,我可是活生生的大男人。」
    一個響頭,打得金王玉再也不敢亂說,癟弄笑著。
    找尋無結果,兩人已爬出鐵箱。
    海天立即問道:「少俠可發現妖人蹤跡?」
    君小心道:「嗯!他還活著,就是那些吃去少林弟子腦袋的妖怪,我看你還是回去
轉告海印掌門,要他先避避風頭;我自身都難保了,得去扛那天雷鏡才行,咱們的交易
得延後啦!」
    海天聞知妖人未死,心頭亦是涼了大半,佛號直宣:「真是天劫不可免,老納只有
稟掌門處所了。」
    妖人生死之謎已解,眾人已無再停留必要,垂頭喪氣離開此地,找來清溪,洗淨臉
身,隨後君小心和金王玉已告別海天,準備去扛天雷鏡。
    海天長歎之下,也領著弟子返回少林,他視此為天劫,只有避禍了。
    夕陽漸西沉,山區一片陰晦。
    就在眾人離去不久,又見一灰青老者掠往烈火五神峰,他正是鬼菩薩陰不絕。
    多日不見,他的傷已痊癒,連頭上被君小心剃成癩痢頭的毛髮也長出來,不必再包
住整個頭部,加上束起發誓,自是神氣多了。
    他早聽得妖人未死的消息,打探之下,已發覺君小心趕來烈火五神峰,為求證實,
他也親自前來查看,好不容易等得君小心離去,才敢現身接近烈火五神峰,以瞧個究竟。
    他很快找到鐵箱,也發現妖人逃逸方式,心下大喜:「那怪物經此折磨,自然懷恨
在心,再也不會相信君小心任何言詞,老夫只要按其所需,把他找來,並幫助他復原,
如此他必將我當成心腹,那時……天下武林就要遭殃了。」
    想及得意事,他突然縱聲大笑,然而笑聲過處,那火山似聽得不順耳,沉沉傳來聳
動聲,陰不絕趕忙放口,哪還敢再叫?
    他立即掠身進開此地,找向白衣妖人去了。
    妖人不停往北躥,陰不絕已找到適當位置。
    那是寶靈寺東區山脈,此山不高,卻是灰巖地,雜草不易生長,除了零星立聳堅貞
古松外,可說是光禿一片。
    他提著兩大麻袋,找了一處較平坦地區,將麻袋攤開,抓出人頭,每顆都是血淋淋,
必是剛砍下不久,橫十排,縱十排,竟然在兩夜間已砍殺百人,手段之毒辣,令人發怵。
    他數著人頭,臉上不停征出邪笑:「有了百顆人頭,那妖怪該會滿足了。」
    他左右大步走著,心頭不停喊著萬殺和君小心名字,以能引得妖人揪著而快速前來
這個地方。
    及至二更天,果然有聲音傳來,那是掠動樹梢聲音。
    陰不絕立即拱手:「前輩終於來了,在下早備好人腦,供您取用,還請前輩現身。」
    話聲方落,天空傳來吱吱叫聲,猝有兩條黑影撲來,沖想頭顱,若蛤蜊取物,全然
包向地面腦袋,一次兩三顆,卻寢著即放,那頭顱已連皮剝去,剩下血淋淋骷髏頭,顆
顆在空中拋去,連連落堆地面,發出一陣血腥味。
    盞茶光景不到,百顆人頭全被吸去腦汁。
    那妖人突然旋飛空中,不停旋轉,引動氣流發出咻咻聲,弄得沙石亂飛,只見它已
兩片化為一體,一時青光大作,嘯聲不斷,妖人眼睛已張開,兩道強光。沖天際。
    他咆哮著,似想嘯出怨氣。
    陰不絕看它復原,立即丟出預留白麻袋,含笑道:「前輩你的衣衫。」
    妖人嘯扭若青龍,拉長身軀不斷扭轉,然後倒躥布袋,將它沖得腫脹如桶,隨後漸
漸消風,人也飄下,還回原來面目——全身雪白,只能見及兩個青眼、一張圓嘴。
    妖人已咆哮:「我要斷手……」
    聲音似乎較為清楚,顯然功力增強不少。
    陰不絕立即拱手:「在下會盡全力替您找回。」
    「在哪裡?」
    「在君小心手上。」
    「殺了他……我殺了他……」
    陰不絕聞言,自是大喜,再也不怕妖人倒向君小心了;「前輩上了他的當?」
    「是……」
    「其實人心險惡,就算你們是同行,也不得信任。」
    「是……」
    「只有在下對前輩一片真誠,只要前輩能收容在下,必定受用無窮。」
    「是……」
    「前輩收容在下了?」
    「是……」
    一連「是」個不停,陰不絕反而覺得有問題,他可能未瞭解自己話中含意,只有以
更簡單字眼說明。
    「在下幫前輩找斷手。」
    「好……」
    「在下帶前輩去找仇人。」
    「好……」
    只要兩個「好」字,陰不絕已然心情大爽,妖人終於靠向他這邊了,連連拱手拜謝。
    「前輩身軀剛復原,或而需要休息,在下就引您回極樂宮,那裡有您要的食物,然
後再找仇人算帳如何?」
    妖人卻一味念著要找人,找斷手。
    陰不絕立即打哈哈:「如此也好,在下就帶您去,時間或許要長了些,卻一定能找
到。」
    說著,他想先來個下馬威,也如發洩妖人怨氣,送帶到附近寶靈寺,妖人猛下威力,
和少林寺情況一樣,掃得片瓦無存,死傷遍地。
    陰不絕已放出風聲,天下任何幫派在一月之內自動歸降極樂宮,否則將連根拔除。
    此話傳出,果真應驗不少人說的「天劫」來臨,個個驚心動魄,人人自危,大小幫
派解散不計其數。
    陰不約則領著妖人橫行武林,如人無人之境,囂張已極。
    君小心呢?
    他終於找至七音城,發現天雷鏡就鎮在大廳前。那本來是他找著的,該屬於他,只
是如此大塊,重量又不小,想偷都難。
    他和金王玉商量後,決心以超腦力將人給引出,再一一制住,免得一次對付多人,
他力不從心。
    第一位,當然是獨孤萍。
    時下已近秋,月色甚感人,卻未聽及她在彈琴,想是和君小差分手後,傷心之下,
再也不彈那訴衷情的曲調,甚至兩月來,連琴都未摸觸一下。
    君小心暗中以超腦力攝尋裡頭,發現那獨孤城主已不在大廳,而是被帶往夫人旁邊
廂房,他的腦波仍最強烈,想的還是跟妖人談情說愛,他卻無法攝得城主已不在冰棺之
中,青色晶液也被除去,換穿新衣後,已和熟睡著差不多。
    他搜尋一陣後,終於找到獨孤萍,她自己一人在後山觀靈台獨自發呆,想的全是和
君小差那段纏綿排惻測愛情。
    君小心暗自想笑:「原來哥哥親過人家?難怪她如此鍾情,真是難得。」
    金王玉問道:「你哥哥親過我姐姐沒有?我姐姐也很鍾情。」
    君小心瞄眼輕笑:「我替哥哥親她,當然也算。」
    金王玉甚滿意:「那就好,免得姐姐移情別戀。」
    「放心,看過我哥哥的女孩,很難再看上別的男人。」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發現姐姐就較喜歡你。她時常會向我問你的下落,可從沒問
過你哥哥下落。」
    「她當然不敢正面問情人的下落,我代表哥哥,她自該如此問了。」
    金王玉邪邪笑著:「我姐姐不會那麼害臊,我感覺得出,她問你消息時,是真心喜
悅,她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君小心斥笑:「你有完沒完,你沒看到她跟我差那麼多歲,怎麼談戀愛?」
    「感情是不分年齡的。」
    「他媽的!愈說愈當真?」君小心敲他響頭:「你娘愛你,你敢把她當情人?」
    金王玉乾笑,一時也找不出話來辯解:「我還是覺得姐姐比較喜歡你。」
    「喜歡限愛不一樣,別囉嗦,給我看好裡頭,出了差錯,我看你喜歡我左手還是右
手?」
    金王玉怪笑著,不敢再做聲,兩眼直轉,一副自得其樂,和君小心混了快兩年,他
心思比以前靈活聰慧多了。
    君小心再次超腦力攝住獨孤萍,利用她和哥哥相來夢景,漸漸引導她,終於把她催
入夢中。告訴她君小差在前門等她,她如夢遊般,含情脈脈地已走下山徑,繞後院,就
快要行來了。
    金王玉一副認真:「要敲她腦袋?」
    君小心想想,說道:「不必了,也不是母老虎,跟她說原因,她不會為難我們。」
    「我也這麼想.實不忍對美人出重手。」
    獨孤萍已輕盈規來,秀髮輕飛,清新脫俗,加上在夢境中,盈盈含笑,甚是動人。
    她突然開口:「小差你可來了!」
    君小心現身,向她招招手:「在這裡。」
    他和哥哥長相不多,獨孤萍自難辯認,欣喜之下,快步奔出大門,見著君小心即往
他撲去,想拍緊他。
    君小心伸手頂住她雙肩,撤回超腦力,把她喚醒:「音姑娘你誤會了,我是弟弟小
心。」
    獨孤萍詫然醒來,不知怎會置身此處,又見有人在場,驚心不已。
    「是你們?」
    她認出是君小心,否則必會驚叫。
    君小心含笑:「我代表哥哥來問候水萍姑娘。」
    獨孤萍以前化名音水萍,參加選美,君小心印象最深,見著她都以音水萍相稱,一
時改不過來,也不想改口。
    獨孤萍幽怨一歎:「他還好嗎?」
    「好啊!不過想著你,心就疼了,就不太好了。」
    「這……一切都是命吧……我們沒有緣分……」
    獨孤萍兩眼含淚,陣陣痛楚,使得她難以自處。
    君小心並未勸她,而是開導她:「跟我哥哥分手,你覺得狠痛苦,痛不欲生?」
    獨孤萍黯然點頭。
    「那是表示你很音歡我哥哥,因為沒跟他在一起,才這麼痛苦了?當然是這麼回事。
現在你想想為何硬要把我哥哥和你分開,造成自己痛苦呢?我哥哥並沒說不要你啊!」
    「可是你爹和我娘的恩怨……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獨孤萍重傷心。
    「是因為恩怨,才痛苦!」
    「嗯……」
    「可是思怨有解去的一天。」
    「不可能……我娘她絕不可能放過你爹,這恩怨永遠解不開。」
    「你是認為解不開,所以才那麼痛苦。我哥哥卻認為解得開,所以他充滿信心。」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說來聽聽。」
    獨抓萍一時想不出如何說出不同之處。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69
發表於 2010-6-30 13:19:07 |只看該作者
「你們共同問題,全在家庭恩怨,又全是自己親人.有何不一樣?若說有,該從是
你娘不饒我爹,我爹欠你娘,使這冤仇化不開。」
    「正是如此。」
    「你卻不想去化開,只想逃避,所以你只會痛苦。」
    「我……」
    「我沒說錯,我哥哥就不這麼想,他說縱使你們不能在一起,那愛永遠存在,不必
感到痛苦,因為那感情是真的,永遠變不了,化不去.縱使分手,也只能感傷.不能痛
苦,尤其你是為了不能長相廝守才痛苦。你想想,這是無怨無尤的愛嗎?」
    獨抓萍任愣了。
    「你要感到痛苦,該是你愛人,人家卻不愛你,那是最痛苦的愛。現在情況並非如
此,哥哥和你還是相愛的啊!你彈琴,他還是感受你的愛意.所以你不必那麼痛苦,否
則你們的愛是真的很痛苦。」
    獨孤萍突然落下淚來:「我對不起你哥哥,他為我痛苦了……」
    挽袖拭淚掩臉,說不盡哀淒。
    君小心知道她該想通了,也默默瞧著她哭著,哭過以後,心情將會好轉。
    金王玉一旁細聲道:「老大,你何時成了戀愛專家,口才這麼好,說得人家大大感
動。」
    君小心也細聲湊向他耳朵,說:「跟你學的,你不是把你娘哭得給回心轉意?」
    金王玉頓時困窘:「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差別是你用哭,我用說的。」
    「可是那方法也是你教的。」
    「我教你當和尚,有教你哭得死去活來?」
    金王玉窘笑:「不說啦!算你厲害。」
    君小心哧哧笑道:「以後你失戀了,我再當你的戀愛專家也不遲。」
    金王玉決心要談戀愛即不失戀,否則乾脆不談,免得又被想得無地自容。
    此時獨孤萍已抹去淚痕,心緒也較為平穩,的然歎聲:「小弟請轉告你哥哥,別為
我擔心,我自會處理我自己。」
    君小心含笑:「你得要真的才行,我是不能說謊的。」
    獨孤萍臉腮微紅:「你說的話,我懂了,我娘雖反對,但她拆散不了我們。」
    「對嘛!好!」
    君小心突然激動擊掌拍手,但只一響,頓覺不對,趕忙收手,猛蹲地面,金王玉也
趴下來,癟笑地瞧著這位老大。
    遠處已傳來獨孤夫人聲音:「星兒快去看看,是何聲音?」
    緊接著即是一連破空聲。
    獨孤萍甚焦急:「你們快躲,這裡由我應付。」
    君小心反而鎮定得很:「不躲了,我此次前來,除了轉達哥哥對你的深情,然後就
是要扛走天雷鏡,所以要制住你哥哥和你娘才行。」
    「哥哥武功高,你如何制得住他?」
    話未說完,獨孤星已提劍養出前廳。
    君小心立即以超腦力攝去。獨孤墾武功不弱,但覺腦袋突然一陣暈眩,他索知醉仙
琴也有此攝心能力,立即運功抵抗.冷喝:「誰?」
    君小心功力比他弱,攝得甚是辛苦,突然又撤去功力,獨孤星立即衝近大門。「助
我功力!」
    君小心喝向獨孤萍,超腦力再援出,獨孤萍征然地也伸手逼出內力引向君小心體內,
他功力大增,超腦力加強,距離又近,獨孤星被授得頭暈眼花。
    金王玉立即衝出,一棒敲向他腦袋,終將他制住,他得意非常:「取得准,一棒見
效。」
    獨孤萍擔心哥哥受傷過重,趕忙扶向他,腦袋已稍腫,幸好並未太嚴重。
    君小心搶過金王玉手中木棒,斥道:「你不會點穴?沒看到人家妹妹在此?」
    揮出木棒想敲他,金王玉趕忙接頭跳開,笑的基苦:「剛才不是如此計劃的?」
    「你不會變通啊?」
    「我懂了,我自己敲。」
    金王玉接回木棒,也不敢大小力地往自己腦袋敲擊,咋然一響唉唉叫了兩聲,總算
交代過去,他苦笑:「接下來呢?是最凶的一個。」
    「還是用催眠,要是再敲,這筆帳一定又算在君家身上,還都還不清。」
    金王玉道:「第一當真是你爹?」
    「廢話,否則我還開什麼當鋪?」
    「那你為何不早說?」
    「那是我爹名氣大,說出來伯嚇死你,所以才做得說,別問那麼多,趕快工作吧!」
    君小心怕他再問自己母親,難免又要找另一番理由,遂又開始運出超腦力,想攝住
獨孤玉香。
    金王玉也不敢再問,免得惹麻煩,抓起木棒,想敲人,又想不妥,遂拋去,少了木
棒,他卻不知要如何制住母老虎。
    君小心腦波攝向獨孤玉香,卻發現她已動身趕來,眼看已無法挺住,他急道:「小
金蛋你上啦!她來了,我得躲起來。」
    「我不行啊……」
    君小心卻把他猛推大門,嚇得他腳步跟路,差點摔倒,金王玉驚叫想退回。
    獨孤夫人喝聲已來:「是誰?敢擅闖七音城?」
    她抽劍快步追來。
    金王玉嚇得征立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君小心則躲向松林,臨走還要獨孤萍弄弄醒哥哥,以免穿幫。
    獨孤萍照辦,獨孤星被弄醒,驚覺之下已抽劍想攻招,發現妹妹,也弄不清到底是
怎麼回事。
    獨孤萍道:「是金家公子來到,不礙事。」
    「可是我的頭……」獨孤星仍感頭疼,伸手好去.已知被敲。
    君小心傳腦波,獨孤萍有所覺:「是君小心敲的,他不敢進來,躲在遠處。」
    獨孤星有些嗔怒:「他為何要敲打我?」
    此時獨孤夫人已趕來,見著金王玉,甚驚愕:「是你?」突又斥怒:「你來,那小
子一定來了,他在哪裡?」
    金王玉正嚇得發愣之際,君小心傳腦波。金王玉這才知道如何應付,乾笑道:「那
小子沒膽子進來,所以躲在外面很遠的地方,派小的當代表。」
    獨孤夫人冷笑道:「諒他也沒膽子再進來,你也差不多.還不快滾!七音城照祥不
歡迎你。」
    「我知道,只是要表示君家誠意,特地送來靈藥,以能醫治城主的病……」
    君小心如此傳活,金王玉即照說,哪知伸手往口袋好去,連半顆藥丸也沒有,還要
如何矇騙?心頭直叫槽,會被老大給害死。
    幸好獨孤夫人突然罵來:「誰要他們的藥,給我滾!」
    一掌把金王玉給逼出大門,掃得他差點撞地。
    金王玉還得苦苦哀求:「夫人,就給君家一次機會……」
    「放屁!二十年前他可曾給七音城機會?邪惡毒的心,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還不趕
快滾!」
    獨孤夫人逼前,金王天趕忙退後數步。
    金王玉無奈輕歎:「既然夫人不須增,小的還有一事相求……」
    「求死是不是?再不走。打斷你的狗路!」
    「不是求死,而是那天雷鏡,君家忘了拿……」
    獨孤夫人怒斥:「誰稀罕那破鏡,星兒,把它拿出來丟還他們!」
    獨狐星立即應是,入內搬那天雷鏡。
    金王玉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如此順利,膽子也大了,呵呵經笑:「多謝夫人賞臉,
小的感激不盡。」
    「滾!給我滾,以後再來,老娘照樣殺了你!」
    獨孤夫人見兒子扛來天雷鏡.一手抓過來,甩丟金王玉,哈當一響,震得金王玉落
退三步,地動山搖,差點把藏在樹上的君小心給晃下來。
    「看著他,再敢踏入大門一步,就打斷他的腿!」
    獨孤夫人悻悻離去。









第42章 天雷之威
    獨孤星和獨孤萍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君小心侍夫人走遠,方自小心翼翼落回地面,拱手笑道:「事非得已,請兩位見諒。
那白衣妖人死而而復生,要找我算帳,非得天雷鏡護身不可。你們也多加小心,以防不
測。至於你爹的病,我找機會送來藥方,進不了大門,就待在這松林,有時間不妨多多
出來尋找。後會有期。」
    他急於離去,免得夫人要是調頭,又得費一番功夫,扛起天雷鏡,他和金王玉在招
手中已告別離去。
    獨孤萍想再交代傳話給君小差,卻因哥哥在旁而作罷,送走他們,兩人歎息中,也
近身進入廳院。
    山路崎嶇,行之不易,若再加一塊大銅牌,更不容易。
    幸好兩人曾經在毒龍山扛過這玩意兒,最方便則為頂在頭上,如此轉彎,上下坡部
方便得很。
    當兩人走出山區之後,也累得頸脖發酸。
    趕忙找來小鎮客棧,洗浸熱水澡,再吃個飽。
    客棧諸人見著兩人扛著大如圓桌八卦銅牌,少說也有數百斤,皆指指點點,竊笑心
中,實在搞不懂兩人為何做此傻事。
    君小心自知他們笑什麼,總是白眼說道:「你們笑吧!做傻事總比送命來得好。」
    他想兩人扛,實在吃力不討好,遂決定找來繩索綁在天雷鎮上,再弄兩條肩帶,以
能背起。
    他遂背起天雷鏡讓金王玉瞧瞧,癟笑道:「如何?看起來像什麼?」
    銅鏡頗大,他只好綁得甚高,以免走路雙腿碰及它,是以凸出頭面甚高,倒像大屏
風。
    金王玉呵呵笑起:「像唐三藏,他去取經,你取什麼?」
    「背著桌子還有什麼可以取的?像要餐的,人家要飯,拿的是婉,我背桌子,該是
要大餐,可借恐怕一輩子也要不了大餐。」
    「沒那麼嚴重啦!你到金玉樓,我一定送你大餐吃。」
    君小心笑道:「太感動了,如果你背的話,恐怕就沒大餐吃了。」「你不送我大
餐?」
    「輪不到我送,人家會以為你掛的是大車輪,把你當馬侍候了呢?」
    金王玉癟笑:「有這麼嚴重嗎?」
    他較君小心低一個頭,和鋼鏡一樣高.再怎麼弄,也離地不高,有若車輪拖地,比
扛桌子更慘,是以君小心才出言調謔幾句。
    金王玉似有自知之明,癟笑道:「我看我還是把它頂在頭上當雨傘好了,免得被人
誤會。」
    「這樣我就可以邊走邊吃飯了。」
    兩人相互解嘲,隨後也過於勞累而沉沉入睡。
    次日快近午時,兩人方睡醒,匆匆盥洗進食後,方自再行往回家路上。
    及至龍虎峽,兩邊山壁高聳,左如龍盤,右如虎踞,局中則是小道,地形甚是險惡。
    忽而空中烏雲飄來,宛若暴雨將臨。
    君小心卻心頭發毛:「完了,那妖人找上門啦!」
    金王玉亦是驚心膽跳:「他會拿我開刀嗎?」
    「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這還能試?我還是當真的好,要如何應付?」
    君小心往四處瞧去,發現此峽時常有人打鬥,留下不少刀劍,想是劫匪頻傳,忽而
心生一計。
    「咱們快撿拾刀劍長槍,爬向高處。」
    君小心背著天雷鏡,行動不便,金王玉為了保命,拚命撿拾,找來一大堆,兩人合
力搬向峽頂。頂面本該相連,卻被大地震震裂,是以兩邊高度差不多,峽頂豫了幾座凸
丘,還算平坦。
    「你快把刀搶插成圓形,要能護住自己。」
    「有效嗎?怪物那麼厲害。」
    「要命你就快用。」
    君小心沒時間理他,搶下天雷鏡,不時撥動刻劃,算好時辰方位。金王玉也不敢怠
慢,把刀劍槍矛插圓形,將自己圍在中央,見著兵器長者丈餘長,短的只有兩三尺,不
禁覺得想笑。
    兩人未弄得完全妥善,那烏雲已壓得沉沉厚重。對面峽頂已出現陰不絕蹤影,他快
速掠來,見著君小心已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你這小妖怪,今天就是你喪
命之日了!」
    君小心訕嘲道:「怎麼?禿頭治好了,已忘記你的癩痢頭?」
    陰不絕厲笑:「我會挖出你腦袋餵狗吃!」
    「哪隻狗?跟在你後面那怪物?還是你本身就是狗?」
    陰不絕怒極反笑:「你罵吧!我會讓你得到很好的報應。」
    君小心訕笑:「罵你?省省吧!我還嫌嘴乾呢!我倒想知道你如何跟那妖怪重修舊
好?是你把它縫合的?」
    「可以這麼說,你好好受死吧!」
    陰風開始吹起,掃得君小心和金王玉一身冷汗。
    君小心不敢先用天雷鏡修理明不絕,即想等待妖人出現,再一把照得他落荒而逃。
他怕妖怪認出天雷鏡,早用灰泥塗抹,以能出奇制性。
    陰風過處,四面馬雲捲來,那妖人似能從任何一方向攻來。君小心已用超腦力攝去,
好不容易感應出妖人在陰不絕左前方。
    方感應,那妖人竟然化成青光閃然射來,那速度通得令人眼花。君小心想喝,左手
轉天雷鏡往它照去,右手猛力擊間陰陽眼。轟然一響,那強白光束暴射出去,轟向妖人。
強光透穿白布,照得青影乍現,一副青面狼牙,青盆大口張嚇尖叫,那妖人被那光束沖
帶,倒摔老遠。
    君小心一招得手,哈哈大笑,天雷鏡再轟向陰不絕,他趕忙撲地,臉發卻被餘光照
中,立即焦黑,疼痛難挨,他哪還敢停留,拔腿即奔。
    君小心再想照他,那妖人又自衝來,他不再一味直衝,有若空中畫字般東奔西掠,
以躲過天雷鏡強光。君小心見狀,只得扛起天雷鏡,不停變換角度,想再次轟妖人。
    然而天雷鏡本身即不輕,他功力又非高強,調度不易,還得騰出一隻手強按陰陽眼,
弄得十分狼狽,也被妖人節節逼近。
    「小金蛋快來幫忙擊陰陽眼!」
    他只好求助金王玉,要他躲在鏡後,只顧擊陰陽眼即可,君小心則用兩手操作,終
又取得優勢。
    那妖人第一次被照中,早就對此物心存懼意,只要他怕了。攻勢即會受阻,不敢像
對付其他人群,為所欲為。它甚至以保命為優先,是以遲遲不敢靠近,自然無法制住君
小心,雙方就此僵持下去。
    陰不絕眼看妖人似能制使君小心,只是不懂方法,立即喝道:「前輩先毀他立足
地!」
    深怕妖人不能瞭解,拾起石頭,貫以真力,不停往兩人足踝砸去。兩人為了對付妖
人,已無暇再照顧雙腳尤其是金王玉躲在天雷鏡後方,根本見不著前方,被砸得唉唉叫,
攻勢已大亂。
    君小心怒斥:「轟他!」
    不得已,立即轉回雷鏡,轟向陰不絕,情急之下,陰不絕趕忙撲倒。豈知君小心失
了準頭,恰巧轟向地面,他又往下打,已被炸開亂石沖得丈餘高,痛得他唉唉亂叫。
    妖人卻利用此空檔,一個猛躥逼近十餘丈,想著陰不絕方法有效,它也不攻人,反
切兩人立足地,青光射處,地面叭然巨響,已崩裂,往峽谷墜去。
    兩人頓時叫糟,眼看就要跟著下墜,君小心不得不把金王玉推開,自己想挽天雷鏡
倒打墜裂巨岩,以能借勢反彈。然而妖人見有機可乘,又自逼來,君小心只好倒轉天雷
鏡,照退妖人,自己也就失足滑落崖下。然而他自始至終不肯放手天雷鏡,否則一分手,
恐怕就得遭到毒手。
    好幾次長久攻擊,全打在天雷鏡上面,一無效果。
    眼看君小心滑落山谷,妖人突然仰天大吼,身形開始亂轉,帶動氣流,陰風味起,
那天上烏雲更旋快速,忽而叭啦啦,暴雨掃至,砸脆生疼,一徑洗刷黃土山峽,沖流直
往谷中洩去。
    妖人咆哮.不斷擊向峽面巖土,使其下墜,存心也想將君小心活埋。
    君小心被淋得一身黃泥,不停滑倒,眼看巖土不停崩下,只有扛頂天雷鏡左逃右躥,
十分狼狽。
    金王玉見狀,哪還顧得自己,趕忙沖滑入谷.此時積水已及大腿,行動甚是不便,
踩的全是爛泥,兩人不停滑倒。
    妖人咆哮聲不斷吼來,興奮異常,劈巖更快,旋而更急,山水區裡,似要暴如山洪。
    金王玉好不容易追及君小心,急道:「快逃啊!我幫扛!」
    「逃不掉,兩邊都被封去,它想活埋我們。」
    「那怎麼辦?」
    「快拿泥巴抹臉,你扛天雷鏡冒充我,千萬別想什麼。免得他援得你心思,然後大
吼大叫,不停摔。等我吼叫,你即把天雷鏡照住空中東南方位,聽見沒有?」
    「聽見啦!」
    雨勢傾盆,兩人說話不易聽及,金王玉立即猛點頭,隨後兩人同時摔倒,抓內地底
爛泥往全身抹去。互換位置,金王玉扛起夫雷鏡亂叫亂晃,君小心則冒充金王玉反往峽
面爬去。
    君小心知道妖人只想殺死自己,對金王玉沒興趣,否則方才也不會讓他往下滑,只
要自己身份不洩合,自能保命,但雨勢甚大,自己雖抹上黃泥,不稍多久也會被衝擊,
時間不能拖。山崖壁陡,又被雨淋,甚是溜滑,他只得以十指深插巖泥,才能支撐上爬,
速度又要快.只爬十餘丈,手指已疼痛難挨,想是指甲皮開肉裂,他乾脆叫出痛聲,以
顯害怕,免得讓人起疑——不論妖人或是對崖的陰不絕。
    那妖人果真只對付谷中的金王玉,厲吼不止,暴雨早將白布淋濕,映出他青黑凸如
瘋蛤模皮膚,更形恐怖萬分。
    只花幾分,君小心已爬向崖面,見著那刀劍圍仍在,小金蛋果然沒偷懶,插得甚緊.
不畏暴雨。君小心跳入此圈中,突然尖聲大叫:「臭妖怪,死來!」
    那聲音震如霹雷,撼動天地,更震得妖人驚吼咆哮,轉身一瞧,君小心臉上污泥被
沖洗殆盡,妖人一眼認出是他,也未想及他如何變來此,厲吼中又撲罩過去。
    君小心啊聲尖叫,那聲音足可穿金裂石,震得妖人痛苦咆哮,衝勢更急。
    眼看他就要打著君小心.君小心急忙伏地編成一團,就等奇跡出現。
    金王玉聽得叫聲,顧不得滑跤,躺靠崖面,相準東南方位轟出天雷光束。那光束急
沖空中,突然烏雲中閃出雷電,叭啦啦一道勁光衝向君小心周道那高聳長矛,那妖人正
巧撲及,迎向雷電,被打得渾身抖顫,唉厲痛叫,哪還敢再撲人,暴退即逃。
    君小心哪能讓他走脫,抓來長槍猛射過去,那妖人仍在疼痛抖動中,退勢過慢,被
穿心射穿。
    君小心瘋狂大吼:「快打雷電!」
    金王玉感受瘋狂,天雷鏡又猛轟。
    那天空雷電乍閃,有若信號燈叭叭亂打,那妖人返飛高處,身中長槍又是鐵造,不
停導電,震得他狂吼暴厲,沒命逃去。
    陰不絕見狀,哪還敢再持,連滾帶爬,逃得比落水狗還快。
    眼看妖人退去.君小心方自噓口大氣,緩緩跪了下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能擊敗妖
人,這還全靠天雷鏡之賜。
    雷聲不以,雨勢更大。
    金王玉已喝叫:「老大,你脫險了沒有?快來救我啊!」
    君小心這才想起金王玉還在下頭被雨水沖淹,顧不得休息,立即又往下邊滑去。
    此時積水已及胸,崩泥不斷,處境甚是危險。
    金王玉身軀較矮,已淹及頭,只好爬在天雷鏡上面,晃落又爬,爬了又落,十分狼
狽,見著君小心滑來,苦笑道:「不行啦!快變成淹水死老鼠了。」
    君小心笑道:「死不掉,把鏡抬起來。」
    「抬了鏡,我不就沉入水中了?」
    「忍耐點,我手受傷,再也爬不了山壁,天雷鏡又不能丟,只好被擊阻擋泥堆。」
    不等金王玉反應,君小心已轉向他肩頭,叫聲憋氣,金王玉已被按入水中。君小心
趕忙抓起天雷鏡,往左側山谷被阻道路泥堆轟擊,光束過處,轟得泥堆四射。積水要如
水庫崩堤,嘩啦啦洩了出去。兩人被水勢一帶,全往外衝浪,那護命法寶天雷鏡,君小
心始終不肯放手。
    洪水洩出谷口,四面再無阻礙,再洩數十丈已弱了衝勢,兩人方始滾落地面,相互
瞧及全身黃泥,一副狼狽模樣,終於相嘲仰天大笑。
    「老大,你是落水大黃狗啊!」
    「你也差不多,淹水小老鼠。誰也別笑誰,難得大雨,洗個露天澡吧!」
    兩人遂迎著大雨,將身上黃泥洗淨,連衣衫也沖得清潔溜溜不見黃泥。
    此時雨勢方歇,天空烏雲漸漸散去,終於雨過天晴,洪水不再,只留下滿峽積水,
泥濘遍處。
    君小心終於噓口大氣:「過去啦!呵呵!不知那妖人被電死了沒有?淘汰郎終於遭
到淘汰了!」
    金王玉弄笑道:「我看差不多啦!不死也得半條命,那夭雷鏡果然好用。」
    「可惜沒把它當場殺死,往後日子一樣受它威脅。」
    「出咱們裝個大鐵籠,然後不停的電它,遲早會把它給解決。」
    「恐怕沒這麼容易,經過這次經驗,它不會再便得進入鐵籠中。」
    「那怎麼辦?」
    「我倒想乘勝追擊,一口氣把他給宰了。」
    「這最好了,咱們就去尋它。」金王玉一臉追殺興致。
    君小心卻苦笑道:「說說而已,那妖怪別的不說,躲功可厲害得很,若他想躲,找
遍天下也摸不著他一根骨頭,何況咱們還扛著大銅鏡,難嘍!」
    金王玉又洩了氣:「只好碰上再說了,白白讓他多活命,實在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能保命已不錯了啦!」
    君小心自嘲一笑,聲震銅鏡,已往地面倒,他趕忙伸手抓去,卻牽動了手指傷處,
痛得他唉呀尖叫。
    「你的手?」
    「挖地洞受傷的。」
    「蠻講命的嘛!」
    金王玉見他十指指尖全部裂紅,指甲鬆動,泡水過久,已然爛腫,看來觸目驚心,
立即拆下衣衫替他包札。
    包妥後,君小心呵呵笑道:「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可玩布袋戲了。」
    他耍著手指,笑聲不斷。
    金王玉笑道:「演什麼?五胡亂華?」
    「不夠味,戰國七雄如何?」
    「那……還差三隻,如何安排?」
    「戰國七雄加三隻狗。」
    「呵呵!哪有這齣戲?」
    「那只好演戰國七雄大戰三國演義了。」
    「這豈不變成亂演?」
    君小心斜眼惹逗:「不然你以為我十隻手指頭能演出什麼好戲?」
    金王玉輕笑:「說的也是,能演已不錯了,還強求什麼?」
    君小心露笑:「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可以演梁山一百零八條好漢。」
    「差這麼多,怎麼演?」
    「把你手指、腳趾切開包人頭,不夠多少,我另外再想辦法。」
    「不必了,不必了!演得過火啦!那戲台上頂多也只是二三十人跑來跑去,還當真
砍我指頭?」
    「沒演黃巢殺人八百萬,已算你走運了。」
    金王玉癟笑:「到那時,我全身弄成小肉丸也不夠用啦!還是隨便演。」
    兩人一搭一唱,笑聲不斷。
    淤水終於退盡,雖仍泥濘,但行起來已較為好走,兩人這才扛起天雷鏡,繞過龍虎
峽,行往南方。
    十里過後,地面乾硬,不再受泥濘困擾,兩人正想找地方大吃一頓。
    忽而一匹白馬奔來,直衝兩人,就快踐踏兩人,君小心正準備以失聲將馬匹給震往。
那騎上突然催馬人立而起,呼地一聲,四蹄隨即領住地面,展了一手功夫。
    金王玉正想罵人,一眼望去,驚詫道:「哥哥?」
    來者正是金王超,他冷笑地瞪瞄一眼君小心,故意不屑理人,轉瞧金王玉,冷道:
「爹要你回去!」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70
發表於 2010-6-30 13:19:52 |只看該作者
「什麼事?這麼急。」
    「現在武林又出現那白衣妖人,爹不放心,要你回家。」,
    「呵呵!那妖人?剛才還被我們電得唉唉叫,有什麼好怕的?」
    「爹是如此交代,你敢不聽?」
    「我……我自己會回去。」
    「不行.現在跟我走!」
    「淘汰郎剛受傷……」
    「爹的話你敢不從?你是不是不要家了?」
    金王超冷目瞄瞪君小心,話中含意明顯得很,乃是不屑家人與君小心在一起。
    金王玉急得想求助君小心。
    君小心淡然笑道:「你爹要你回去,你就回去,不過我很看不慣你哥哥三三八八,
毛頭小子一個,還想裝威風,我替你教訓他。」
    金王超正想怒罵。
    君小心突然抓下天雷鏡,不必引動陰陽眼,如銅鑼般一敲,匡的一聲.穿金裂石。
那馬匹受驚嚇,人立暴跳,狂奔逃去。金王超大駭,想操住韁繩,卻抵不住馬匹甩扭,
奔沖三十丈已被甩落地面,跌得滿身泥灰,馬匹早達之夭夭。
    金王玉大有報復快感,笑聲不斷,但見金王超爬起,怒斥:「還不快過來!」他笑
容也僵了。
    金王玉哭喪著臉道:「老大,怎麼辦?」
    「回去啊!反正我要經過洛陽城,再去找你。」
    「這樣也好,我走啦!」
    想及此地離金玉樓不及五百里,大不了一兩天即可見面,金王玉這才心甘情願地告
別君小心,轉行金王超,見他嘴臉,面容一拉,暗自罵了幾句。
    他還是跟金王超走了。
    金王超臨去的奸笑聲,讓君小心聽來好生不舒服,人已走還,君小心想再教訓,也
奈何不了。重新背起天雷鏡,漫步走在官道,心想反正還會再碰上,到時再教訓也不遲。
    官道中,他最威風,一片大銅桌模擺背面,誰走來都得讓路。
    笑聲卻不斷。
    金王超帶著弟弟,卻沒回金玉樓,而是騎著馬匹亂繞一陣,想確定君小心未躡來,
才往梅家溪小鎮奔去。
    及至小鎮,他找來一處老舊四合院,裡邊庭院深深,古樹參天。
    金王玉不解:「來這裡做啥?爹在裡邊?」
    金王超露笑:「進去就知道了,難道你還怕哥吃了你不成?」
    他細眼短眉不停跳動,金王玉心知必有事情,但是自己的哥,怎麼說也該不會有重
大事,遂跟他入內。
    金王超方進門,已帶起木門,將馬匹藏在園中暗處,這才帶領弟弟走入大廳,裡頭
空無一物,甚至牆角掛了不少蛛網,顯然早已無人居住。
    此種陣仗。金王玉也不是不曾碰過,又是大白天,他有何好怕,只是搞不懂哥哥為
何帶他來此?
    不只是大廳,金王起帶他幾乎走完每一個角落,仍是空無一人。
    金王玉訕弄一笑:「哥你是帶我來此逛街是不是?」
    「不錯,你喜歡,還有一間柴房。」
    「既然來了,就逛遍它,免得遺憾!」
    金王玉大步走向柴房,反而有戲弄哥哥意味。
    金王超冷笑,跟在後頭,待弟弟進入空房時.一指已點中他背面「靈台」穴金王玉
應指倒地。
    「哥你想幹什麼?」金王玉驚叫著。
    金王超奸黠一笑:「沒幹什麼,別怕嘛!」
    他將弟弟扶坐於柴堆中,笑聲不斷。
    「還不放開我!」
    「只要你聽話,我就放開你。」
    「我哪時不聽話?否則又怎會跟你來?」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要你告訴我,有關君小心的一切。」
    金王玉終於明白哥哥目的:「原來爹根本沒召我回去,是你自己編的?」
    「爹是想要你回去,不過他沒要我抓你回家。」
    「你說,想知道君小心何事?」
    「他的超腦力如何練成?」
    「我不清楚。」
    「這比較難,饒你不答,我只想知道他家住在哪裡?也就是他爺爺的窩?」
    「你有何目的?」
    「沒有啊!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我不相信。」
    「你說是不說!」
    金王超一手捏向弟弟脖子,捏得他滿臉脹紅。
    金王玉怒目瞪來,想罵人也開不了口。
    金王超忽覺得自己過於激動.立即放開右手,裝出笑臉:「弟你就說吧!哥想請教
神醫一些秘方而且。」
    「我可以把神醫請出來。」
    「那不一樣,我還得請他替我看看腦子……」
    「呵呵!你是該找人看看,有點神經繡鬥。」
    「你答應了?」
    「不、答、應!」
    「當真不說?」
    金王玉瞪眼道:「不管你用何方法,我根本不相信,也一定不說!」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敢用刑?我告訴爹!」
    「他不在,誰也救不了你,嘿嘿!上次喝你鮮血不著。這次看誰來救你?」
    「你敢!」
    「只要你說出地方,我就燒你。」
    「不說!」
    「可惡!」
    金王超當真抓起弟弟右臂,張口即咬,金王玉痛得哎哎叫,金王超竟然如惡魔般,
猛吸弟弟鮮血。
    如此兄啃弟肉、吮弟血之事.實令人發怵。
    「你這惡人,我要告訴爹!快放嘴啊!」
    金王超足足吸春一大口鮮血,入腹清涼,心知得到好處,這才鬆掉他,鮮血寶貴,
還點穴替他止血。
    他黠笑:「看你說是不說。」
    「不說!不說?我要跟爹說……」
    金王玉痛極,淚水已流出來。
    金王超甚怒:「媽的!君小心那小賊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連親哥哥你都不理?」
    「親哥哥敢如此狠心吸弟弟的鮮血?」
    「那是你逼我的。」
    「你不是人,像惡魔!」
    「你敢罵我?不想活!」
    金王超手掌打來,摑得金王玉兩頰腫紅,他仍不說,哭罵著,淚水更流。
    捆久了,金王超似也手軟,他雖喪心病狂,卻還沒大膽到殺死親兄弟的地步。眼看
無法以邁出弟弟口風,恨得他直跳腳。
    「你別以為不說,我就無法叫你開口,告訴你,必要時,我會把你送給萬殺他師父
鬼菩薩,要他用超腦力攝得你心中所想之事。」
    金王玉哭斥道:「你敢!爹一定不會饒你。」
    「別說爹啦!他自己都自身難保,時下武林已是極樂宮天下,他們要天下武林在一
個月之內歸降,否則毀幫殺人,爹雖厲害,卻不是白衣妖人對手,遲早要投降,我只不
過是先走一步而已。」
    「你想歸順極樂宮?」
    「否則我抓你幹什麼?」
    金王玉實在弄不清哥哥行徑為何會如此可怕?竟然連自家門派都想背叛?
    「你連爹也要出賣?」
    「爹以後也會歸順極樂宮的。」
    「你胡說,那妖人有多厲害,他是淘汰郎,早被我們打得落荒而逃,你還執迷不
悟!」
    「嘿嘿!等我制往君小心那小賊,看你還敢大呼小叫?」
    「放我走,你這惡徒!」
    「放你走?讓你去告密是不是?你省省吧!放心,只要你好好合作,哥不會虧待你
縱使你現在想不開,將來你還是會感激我的,現在只有委屈你了。」
    不等金王玉反應,金王超一指將他點暈,找來繩索及床袋,將地捆套妥當,背向肩
頭,找回馬匹,將弟弟負於馬背,小心翼翼地已離開莊院,一路打聽鬼菩薩的消息,當
真要把弟弟送入虎口。
    過了一日。
    金王超探出陰不絕在杏林村附近曾出現,那裡靠近龍門山,只有百里路程,趕得快,
不消半日可抵達,他自是高興萬分,策馬奔去。
    陰不絕被天雷鏡灼傷,一張臉焦紅,有若關公,幸好他醫術也不差,兩天治療,傷
痛已減了大半。倒是妖人被君小心整過此次,信心似已全失,非得找回斷手,才肯再出
來,他即躲在龍門山區,一味地避不見面,這可讓陰不絕傷透了腦筋。
    銀杏初開,滿山若銀,晶亮閃閃,別有一番景致。
    陰不絕卻無暇欣賞,只顧著想盡辦法要找出妖人。
    午時過後,他尋累了,即坐在銀杏樹下,拿出在村莊買來的酪餅,一口口啃食。
    忽而他覺得有人接近,大喝一聲准,右掌抓起毒針就想打出。
    原是金王超尋來,他立即應聲:「在下想求見神醫。」
    陰不絕並未認得他,只見他年紀輕輕,衣衫不俗,又牽著白馬,顯然是有心尋來。
    「你是誰?」
    「在下金王超,是金玉樓少主人。」
    陰不絕這才想起有這麼一點印象,聞言已冷笑:「你想前來送死是不是?」
    一把毒針抓得緊,隨時準備射出,他以為對方為尋仇而來。
    金王超立即拱手含笑:「在下是來投靠神醫的。」
    「投靠我?」
    「不錯,神醫不是限令天下武林歸降極樂宮?在下才敢前來投靠,還請神醫收容。」
    陰不絕看他一臉真誠,實也弄不清他有何居心?冷笑道:「老夫是這麼說過,你想
投靠,是誰的意思?你自己一人,還是代表金玉摟?」
    「現在是在下一人,將來則是金玉樓全部,這是大勢所趨。」
    陰不絕哈哈大笑:「不錯,將來武林全歸極樂宮所有,可惜老夫不相信你的誠心。」
    「在下有禮物送給神醫。」
    「什麼禮物?」
    「我弟弟。」
    「你弟弟?他有何用?」
    「他是君小心那小賊的心腹。」
    金王超從馬匹扶下麻袋,解去繩索,露出金王玉沉睡香甜的臉容。
    陰不絕瞧的大為驚詫:「是他?」
    金王玉衣衫仍是紹黃,他早認出是跟君小心在龍虎峽共同擊退妖人的小鬼,臉容已
露狡黠。
    金王超道:「他跟君小心在一起甚久,應該知道他們藏身處。」
    陰不絕兩眼目光跳動,暗道:「是了,若能探出那小賊的窩,找機會把他殺了,奪
回天雷鏡,目無後顧之憂。」
    他冷道:「你甘心將弟弟送給我?」
    「這是替他選擇明路,免得受那小賊迷惑。」
    陰不絕哈哈狂笑:「你果然是真心,老夫相信你.以後更會重用你,將來極樂宮統
一江湖,你的功勞不可沒,快快把你弟弟送來,我有話問他。」
    金王超見他已收容自己,大是高興,連連道謝,已把金王玉送向陰不絕。
    陰不絕接過手,捏著他骨頭,驚笑道:「好一個練武的材料,可惜老夫專長並非武
功……」
    他大有改造金王玉腦子構想。
    金王超亦有所覺,拱手道:「不瞞神醫,在下前來,有一願望……」
    「什麼願望?你說吧!老夫能辦就替你辦。」
    「即是那所謂超腦力一事,在下也希望能如此……」
    陰不絕大為高興,這正是他最想表現的功夫,雖然萬殺成就不及君小心完美,卻是
他得意之作,如今卻有人如此崇拜,想求自己,簡直是破天荒的大有成就感。
    他哈哈大笑:「你放心,老夫必定把你弄得萬無一失,讓你成為天下第一人。哈哈
哈……年輕人,你投對了門,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在下是否可以拜您為師父?」
    「好,太好了,你這徒弟我收定啦!」
    金王超大為欣喜,立即雙膝落地,膜拜不已。
    陰不絕嘴巴快笑裂,不時稱讚他有眼光。
    拜禮過後,陰不絕很快又把問題轉回金王玉身上,問道:「他知道消息,你沒問
他?」
    「有,但逼不出來。」
    「骨頭這麼硬?老夫倒想試試,看看九針索命的滋味如何?」
    陰不絕立即想用刑。
    金王超卻怕弟弟吃苦頭,笑道:「弟弟脾氣拗得很,逼他不易,何況我又在他身邊,
怎忍看他受苦?」
    「可是不逼他,如何叫他開口?」
    「若有超腦力,不必開口也知他腦中事。」
    「可是萬殺不在。」
    「還有白衣前輩啊!」
    陰不絕頓有所悟:「不錯,他是跟君小心一夥,必定知道不少秘密,尤其他和這小
賊曾共同作戰擊退妖人,現在引出妖人攝他腦中事,說不定妖人心頭那懼意會因此而消
失,自能幫自己不少忙。」
    金王超道:「所以弟子才把他帶來,想必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才對。至少必能逮住
君小心這小賊,白衣前輩自無後顧之憂。」「好,就照你意見進行。」
    陰不絕已將金王玉弄醒,含笑道:「小徒弟,你還好嗎?」
    金王玉昏沉中見及陰不絕焦紅瞼容,及那凸大雙眼,立即認出他是誰,昏沉腦袋登
時驚醒:「你想幹什麼?」
    「好好照顧你這小徒弟啊!」
    「小徒弟是誰?」
    「你哥哥已拜老夫為師,你當然是我小徒弟了。」金王玉不敢相信:「哥你太荒唐
了。」
    金王超輕笑:「人各有志,何況神醫醫術超眾,拜他為師,有何不可?」
    「你簡直無可救藥!」
    陰不絕輕笑道:「該救的是你,哪天我把你腦袋修理修理,你就會覺得我是最好的
師父。」
    「你休想!」
    「這由不得你。現在不談這些,你肯說出君小心那小賊的窩嗎?」
    「休想!」
    「不說沒關係,老夫請人幫你說,你只要拚命罵,拚命叫即可。」
    「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叫。」
    金王玉硬咬緊嘴巴,不肯吭聲,兩眼如火,直瞪金王超。
    金王超道:「你合作些,不就什麼事都沒了?」金王玉仍不吭聲,滿臉怒容。
    陰不絕笑道:「骨頭果然硬,現在不叫沒關係,待老夫叫不出妖人時,再請你代
勞。」
    將他交還金王超,要他背著弟弟。
    陰不絕須在前頭已行向山區,不停叫喊;「老前輩,我們找來君小心的同伴,他知
道如何破天雷鏡,你可以殺了君小心……」
    「老前輩,你可以用他引出君小心,他可能知道斷手下落……」
    兩人漸漸走入森林區,金王玉始終不肯開口。
    再走數里,陰不絕認為已差不多,遂要金王超把弟弟靠向樹幹,伸手往他腦袋敲去,
冷笑著:「識相點,快叫,否則老夫照樣會讓你叫。」
    金王玉怒斥:「要我咒你死,是不是?」
    「你敢嘴硬?」
    陰不絕一巴掌打擊,金王玉痛得直落淚,嘴巴也閉得更緊。
    金王超不忍:「弟弟你就叫幾聲,自不必受皮肉之苦。」
    金王玉突然心一橫,大叫:「救命啊!這裡有極樂宮妖孽,有鬼菩薩、有金玉樓叛
徒,所有人都來殺死他們啊!」
    金王超聞言大驚,隨又嗔怒:「你敢亂叫?」
    換他想教訓弟弟。
    陰不絕卻阻攔他:「不必急,他叫了即可,我倒想看看現在有誰敢跟極樂宮作對?」
    金王超只好罷手,又罵幾句弟弟不知好歹。金王玉卻不理他,拚命喊叫,希望君小
心能聽得見而趕來救人。
    然而空山隆隆回音,哪有任何人蹤跡?
    陰不絕世吊高嗓子:「老前輩你聽見了?這小孩是君小心的同黨,有了他,你可以
知道君小心許多秘密,到時就容易對付君小心了。」
    叫聲過後不久,忽而有了反應。
    只見得金王玉表情漸漸遲緩,叫聲漸漸轉弱,終於若沉睡船靠向樹幹,嘴巴喃喃夢
語。
    陰不絕大喜,終於找回妖人。
    金王超卻有些膽顫心驚往四處瞧去,畢竟他能殺人於無形,那威力實是匪夷所思。
然而四處只見林葉隨風聳動,哪見得這神秘怪物?
    妖怪攝人速度甚快,只一眨眼,他突然化成青光射來,陰不絕已替他換過白布袋,
瞧不著他身上是否有傷,他在空中不停激動蠕動著。
    「斷手……」
    陰不絕大驚:「斷手在他們手中?」
    「他們躲在何處?」
    「清泉谷。」
    「清泉谷?很多地方都叫這名稱,我如何尋得?」
    這名字過於簡單,陰不絕反而不知道,又追問:「可有較大地區名稱?」
    妖人再攝金王玉,說道:「新羊……」
    「新羊會是哪裡?」陰不絕從未聽過。
    金王超說道:「該是泌陽,它和新羊差不多同音。」
    陰不絕已然明白,又問:「除了君小心,那裡還有誰?」
    「萬殺……」
    「他也在那裡?如此看來,陰不救也在了,我得好好計劃。」
    妖人不斷聞動:「要斷手……」
    「在下自會替前輩取得。」
    妖人聞言,又想掠躲山區。
    陰不絕急忙叫住它:「前輩不去?」「君小心厲害……」「可是沒前輩幫忙,我們
恐怕破不了清泉谷。」
    妖人不理。
    金王超道:「君小心還在路上閒逛,咱們先趕去,定可避開他。」
    陰不絕急道:「不如前輩也跟著去,若見著君小心,你就別露面,由我們去對付他,
如何?」
    「好……」
    妖人終於答應,陰不絕露出笑容,妖人一閃身又已消失。
    金王超甚是不解:「它怎麼如此害怕君小心?」
    陰不絕自不能說出原因,道:「它被困理地底,功力耗去不少,需要斷手恢復,咱
們還是先把斷手我來,一切即可迎刃而解。」
    金王超點頭:「那我們快去清泉谷。」
    「你弟弟呢?」
    「一起帶去,若找不到位置,還得他帶路。」
    陰不絕但覺有理,遂又點住金王玉穴道,文予金王超。事不宜遲,兩人很快取道往
泌陽奔去。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6-19 15:03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