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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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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李涼] [天齊大帝][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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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16:50 |只看該作者
  凶魂厲魄,畏懼淒鳴聲中,已然不敢逞強,但是駭畏得四散竄逃.不敢逗留、但是儒道
柳志宏所施的符法,豈是一般道長所習的尋常道法?道道符錄俱是「洞真真人」屍解飛昇後
再拜「太上老君」為師,在」太上清境大赤天兜率宮」中重修道法時所習的老君仙錄.爾後
受「元始天尊」玉敕顯靈傳法而使柳志宏滿腦中皆是仙法符錄.並在「茅山萬壽宮」逐一悟
習而成的.
  因此八道仙錄一經系出,未竟全功,絕不消止,使得四散竄湧的鬼霧無一能逃出符光的
罩煉,終於逐一化為輕煙,魂消魄散了。
  鬼霧全消.八道仙錄也已金芒赤錄漸消,飛返柳在宏手中,使得荒山中再度恢復黝黑、
空中繁星再度閃爍.
  原本駭畏隱躲的小白此時也已欣喜興奮得吱叫翻蹦連連,並嘻笑說道:「公子您真厲害
僅施放了八道仙符及數記掌心雷』便將它們全都煉擊得魂消魄散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一
笑,但卻又搖頭說道:小白,你可別高興〕若非我近來又獲緣法習得太極金丹而使道基大
增,也使道法更為靈效;再者這些凶魂厲魄僅是噬魂鬼王驅策的一些鬼卒而已並非魔法高深
的厲魄.萬一是噬魂鬼王的座前厲鬼,恐怕就非如此輕易打發的了。」「公子!一些凶魂厲
魄豈是您的高深仙法之敵?因此他們必定不敢再來了.」「嘿!小白,你可別妄自尊大,低
視他們,要知『陰司冥府的鬼帝主簿及七十二司,至今尚無法將他們拘禁.由此可知」噬魂
鬼王座前定有不少魔法高深的凶魂厲鬼,因此若遇到他們——唉——看來我也應再精修尚未
悟解的金光符錄.以免遇到極為凶厲的陰魂卻無能制服他們,而使自己也將化為陰魂遭他們
脅逼了、」小白耳聞公子語中甚為憂慮,頓時也心生畏意的怯聲問道:「公於——那-〞那
道法中是否有何種護身道法?或是什麼更為凌厲有效的法物、符錄?——或是有迅疾增進道
基之法——」「嗤一你每日只貪享玩樂卻不思修練,現在卻一晤——我想想看——有了!小
白,咱們須先尋得一處寧靜之地.然後再修練一些法物及護身道祛——」峰巒層層廣闊深長
的「太行山脈」因聳峰峻嶺處處,故而危崖深谷比比皆是山匯流湍洞奔騰加上人跡皆無的深
山蠻荒之中,更是凶禽猛曾出沒無常,因此除了少數獵戶尚敢冒險涉人外用人皆不敢輕生涉
險自找苦吃。
  一座危巖聳石,無數蒼松古柏林立的一處山巖上.面東的一片稜巖區內,有一個高的丈
余、深有兩丈餘的巖洞.
  此時洞內竟有一片金光閃爍,溢出洞外.並且依稀見到一個金光閃閃之物有洞內族飛穿
梭.洞底內——「儒道」柳志宏盤膝聯坐,手訣,劍訣目注著凌空施飛的閃閃金光.突然劍
訣一收往回一招霎時金光斂消疾飛人手掌中,竟是一隻兩頭尖尖的金色尖梭。
  「哈——哈——哈一這支金梭刻妥符錄再以道法淬煉之後.果然已不同昨日,已然施放
迅疾且更為凌厲了!恩——如果再淬煉數日便可使符錄靈化.且可自行增減威勢了嗯——就
稱為金光梭』吧/
  笑語中已將僅有三寸餘長的「金光梭」順手放在身側一塊平巖上.與一些小巧之物放在
一起,續又笑語道:「嗯〞。費時年餘終於練成了皆有符錄的『五雷令符」」穆邪劍」「鎮
煞印」「攝魂鈴』『招魂幡」及風,火,雷,電四支煉魔旗應是可祭御降妖伏魔了!若再能
設妥』罡斗壇』或『八卦壇」更能威力倍增.
  喃喃自語中,又由小巧之物內挑出一支精光閃閃的薄刃小刀,愛不釋手的把玩一會兒才
又笑道:呵——初時竟好高騖遠的淬煉這柄「天劫刀」以致至今尚未能施放順暢可見「天劫
符』其難習練入悟,但也必定甚為凌厲.才不易習成只好慢慢習練入悟了.」正喃喃低語時
突覺洞口一睹,立知是小白回來了,抬首望去,果然見小白捧著一些籐精、山果,野芝,茯
苓進入洞內,頓時笑罵道:「小白你又四處玩耍現在才回來?看你日日荒廢不勤修道基,萬
一以後遇到道基高深的惡邪你如何自衛?「公子.小白有勤練呀,只是方才外出摘採果子去
了嘛!公子您不是說要傳授法物給小白護身嗎?您施展符錄道法淬煉了數種法物是哪一樣法
物要傳授小白?」僻——這要看你道基深淺.以及是否能將施御符法勤練入悟!否則傳你也
是白傳.」「哦——那——那公子您可否先將欲傳小白的法物施御之術教導小山」可以!這
些法物中你自己挑選吧!」小白聞言頓時欣喜無比的立即伸手將以往早已看中的一炳六寸餘
長「誅邪劍」取在手中插在短褲腰帶上竟然與她身材甚為搭配如同一幼童把玩一柄短劍似
的。
  。哈——哈——哈——看你一個猴兒竟插著一短劍?真是不倫不類——也好!我就將施
放符法教你,另外——再教你一套』七星劍吧!」「吱——吱——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小白定當初習修練,將誅邪劍施御入悟才不負公子之恩!」哈——哈——哈——你先別誇
口,待你淬煉得能與誅邪劍靈、符相通,隨心應手時再說吧.」
  時光匆匆又是月餘,時光已逝!
  一天,在洞內行功已畢的柳志宏雙目緊皺的步出洞外,疑惑的喃喃低語著:「唉!已然
過了兩日一夜了,小白竟尚未回來?看來真出事了,可是——今晨卜算之後,唯恐卜簽生疏
不准續又佔驗一次,依然是屯六二之交依交之意,小白雖有危象.但又危中大吉,爾後便有
——嗯——既然卜,占俱同,可見小白此去別有姻緣含吉而返,那就安心等候她吧.」
  於是不再擔心小白,經又開始修練道法.果然,兩日後的清晨突由北方山巒處疾掠至一
道白影竟然是身穿赤紅背心短褲,且腰插「誅邪劍」的小白,雙手捧著許多稀有的靈芝、靈
果、籐精,茯苓等站立洞口前,但顏面上竟有惶恐羞怯以及有些憤恨的神色顯現。
  「哈——哈——小白,你可回來了!怎麼?你不告訴我你這三天遇到了什麼嗎?是不是
遇到了什麼糾纏不清之事?小日聞言頓時一怔I奇怪公子竟無焦急或生氣的神色?而且尚笑
顏間自己遇到了什麼——莫非都被公子見到卻未理會什哈——哈——哈——小白,我可是足

  離此洞五丈之外!小白心中猜測之心意又被公子之言一舉推翻因此更是疑惑不解?但忽
然靈光一現的脫口說道:公子,您——您足未出五丈之地.便知曉小白髮生何事?莫非您練
成了什麼天眼不成?
  嗤——歎——我又不是大羅金仙,哪有什麼天眼?只是擔心你數日未歸後,便連卜兩卦
才略知你有——嗤——嗤一那猴兒是何等來歷?道行有多高深?是善:是邪?你說予我聽聽
如何廠小白聞言終於瞭解,公子曾因擔憂自己的安危而卜佔過並且由卦象中略知一二,故而
才有此言,因此又羞怯又氣憤的說道:「公子.在北面數個山峰外有一處深谷,內裡竟然是
個洞天福地呢?不但溫暖如春,且奇花異草滿谷崖巖山壁也垂滿了百年朱籐及盤伸的千年老
松,恍如仙境一般.」小白陳述之時似乎尚沉迷在美妙的仙境中但忽然話聲一頓.竟神色氣
憤的又說道:公子!小白欣喜的進人山谷之內後玩耍了一會兒,並採摘了一些異果要給您嘗
嘗,但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壞胚子,它——它竟然說山谷是它的。小白不能侵人地界
內,後來竟又——竟又——說了一大堆難堪的話.而且還強將小白拉激一洞府內,並且——
吱——吱——公子,您一定要為小白報仇才行、
  儒道」柳志宏聞言時.目光不經意的朝洞外望了一眼,待聽完小白之言後立時笑叱諧
「哼哦以往使時時叮嚀你勤修道祛,但你卻貪玩成性不思勤修,自是道基毫無進展羅2也因
此遏到道較高的邪妖便無能抗拒,連我以道促淬煉而成的誹邪劍也難祭御施展出誅邪之能.
現在你尚有何顏面可說?」眼見小白已然羞慚得垂首掩面不由內心竊笑但話聲一轉神色一
正,又沉聲說道:哼!雖然你道基未復無力抗拒邪妖.但你可是我身前的侍從.哪只妖猴竟
敢羞辱你?豈不是也等於羞辱我一般?好,我這就去找那只邪猴必然把它打得道基盡散,成
為凡猴才行!小白耳聞公子應允為自己報仇,頓時心中頗為欣名但是耳聞末尾之言竟又神色
慌急的抬首盯望公子,尚未及開口時,倏見公子身形一晃即逝,接而便聽桐外響起公子的怒
叱之有:吠!妖猴哪裡走?你膽敢欺負本法尊座前靈猴後,尚敢尾隨及此?本法過不將爾打
消道基才怪、」接而便聽另一尖細的惶恐之聲說道:「法尊饒命——法尊饒命——小妖乃是
前來告罪一乞請法尊及道友原諒。」小白聞聲立時成急掠出洞外並且急聲叫道:公子——公
子且待——小白尚有話說——」此時在洞外的「儒道」柳志宏竟御祭出新煉而成尚未曾施展
過的「金光梭」閃爍著一片金光,在一隻全身金黃的大猴頭頂盤旋罩煉著。
  比小白高大半個頭的金猴頗為雄壯,頭頂金毛中尚有一縷烏黑長毛後垂,乃是一隻甚為
好看的金猴。
  金猴似乎已被「金光梭」閃爍出的金色符光所罩,竟惶恐得毗牙咧嘴求饒且跪地拜伏並
且急朝掠出
  洞外的小白吱嗚連連。
  「就是它——公子,就是它欺負小白,不過——公子您——您且莫傷害它,待小白先出
口氣——」」哼如此邪心妖猴.若不嚴懲它豈不弱了本法尊名聲?小白你放心,我這就為你
出氣先練消它一些道行.」
  倏然金光暴漲,頓時嚇得金猴抱頭吱嗚連連且哀求告饒說道:「法尊.饒了小妖一法尊
饒命——小妖自知冒犯了法尊特來情罪,而且小妖也對白道友——」」公子!您先收了金光
梭再聽它說些什麼可好?以免公子落個不察而誅之過。哦?哼一好吧!儒道柳志宏內心竊笑
中立時收回了「金光梭.小白則是鬆了一口氣的狠狠盯望金猴一眼後才又說道:「公子!它
雖欺負過小白,而令小白恨意難消但是——公子,小白認為您可先嚴審它是否曾有為惡之事
或異行後,再視情懲罰它,如此方能上體天心勿枉勿縱——」此時忽聽那金猴神色卑微的朝
小白吱鳴連連.似在解釋什麼」而小白則是瞪目眥牙,怒聲吱嗚爾後才朝柳志宏說道二「公
子,您別理它了它只是有緣入古仙人所棄洞府,得餘蔭修練成通基後,便自以有多天大本事
的惡猴廠然而金猴又連朝小白拱手且吱鳴聲後才又口出人言朝柳志宏拜說道:」啟稟法尊小
妖原本是『呂梁山的金猴。只因三百餘年前被一獵戶捉入『太行山爾後小妖掙逃人深山之
內,並在一山谷中發現靈果無數的洞天福地.才定居山谷內後來又在玩耍之時.由一處滿在
垂籐的巖壁間發現一個山洞內裡有平整巖台及石枕,並有一片不知是何物編成的蒲團,嵌在
巖台上不得移動當小妖好奇的蹲坐蒲團上時,竟然腦內清明得可想出一些以往從不知的怪
事」「哦?在蒲團上可靈台清明?嗯一繼續說」「初時小妖尚心驚駭然的奔出洞外但過些時
日遇有一些好奇不解之事時,又忍不住的進人洞內蹲生蒲團上,或久或短也能想出一些道理
解惑,久而久之後,便習以為常的已將洞府當成居處此後日久天長過了數十年,不但未曾老
死且道基漸增,略知天地玄奧了,於是略悟天道勤修道基至今已然有五甲子之久【三日前,
白道友闖——不——不——駕臨谷內時.小妖原本並未在意。但爾後發覺白道友也屬修得道
基的道友於是——於是——」金猴說及此處,面上上顯慚愧及惶恐之色的瞟望小白一眼,發
現小白黨雙手插腰、雙目怒睜的盯望自已,便不敢再繼續說明發生何事了。
  而此時小白似已氣憤得忍不住的接口說道:公子!這惡猴仗著道基比小白高,又凶又惡
的怒叱且挑釁連連,但小白經您教誨後,已然心性大改不與它計較可是它卻又胡言亂語,且
下流無恥的強拉小白進人它的洞府內,然後——然後欲羞辱小白,但被小白——」小白說至
此處,突然現出有如女子般的嬌羞之態,訪有難言之下只得恨恨的瞪望著金猴.
  儒道柳志宏聞言觀色已知自己所卜之卦象已然靈驗無差了因此內心歡喜竊笑,連連望向
兩猴.
  一金一白,一雄一雌.而且依兩猴言事中的心態看來似乎皆有相吸引之狀,只是小白此
時羞憤恨怒之心難平,如果怒氣平復之後或許——「儒道」柳志宏了悟兩猴之間的異狀,再
回想卦象中的內涵,因此已然有了主意的朗笑說道:「哈——哈——哈一我明白了!小白,
我知你現在甚為憤恨它無恥所為,但它似乎也已知曉過錯.隨後前來認罪,因此尚情有可原
罪不及死但是已然犯錯自當懲罰,因此——」話問突頓,隨及正色的朝金猴喝道:「金猴姑
念你並無大惡且誠心認錯.本法尊便不懲罰你了,不過,既然你乃修道有成的靈異當知天道
天劫,無時不在,如果本法尊將你收在身邊你可願意?」「公子——不行——不行——名是
個無恥惡猴——」但此時的金猴竟已欣喜得連連翻蹦,當小白急聲阻止時.競急得吱鳴連連
且拱手,似在求小白成全莫阻擾.
  柳志用見狀已然心知金猴願意跟在自已身邊,但又唯恐小白作梗.才連連央求小白,因
此已心中有數的笑說道:哈——哈——小白,如果我將它收在身邊。不但可替你分勞雜事,
也可由你整治消氣啊!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不收它了——」
  「儒道」柳志宏笑說後便不再理會小白黨轉身行往洞內,看它倆以後會如何?爾後洞外
已然響起小白的惡鳴聲.以及金猴央求哀苦的賠罪聲,並且在小白憤怒的吱嗚聲中,金猴似
乎有了什麼謙卑的應允協議後才使小白怒意略消不再始鳴.
  果然未幾便已見小白恨恨的步入洞內,而金猴則畏怯的跟在後方人洞,並聽小白不悅的
說道:公子!它要拜見您——」金猴聞言立時跪地拜見柳志宏.並且說道:「啟稟法尊!小
妖願拜在法尊座初為奴,並尊白道友為長,乞請法尊不棄收留,小妖願立誓服法尊不違!」
  「埔——小白!你的意思如何?「這——公子,您決定便是,小白無意見.」
  」好!既然如此,金猴本法尊便收你僕,且賜名小金,爾後你多向小白清教.若有何委
曲便告訴我。知道嗎?」金猴小金聞言頓時大喜的連連叩頭且說道:
  是——是——公子——小金遵命,小金必定多向白道友請教!決不因些許煩勞便怨天尤
人令公子生怒.」
  「而雙柳志宏聞言微微一笑,原本欲多問小金一些事.但忽然心思一轉改口笑道:」小
金!你且帶我去隱修的洞府去看看!「是——中——小金進命!公子請隨小金來.」
  站立在一座山崗的斷崖之上,望著下方陡峭巖壁足有四、五十丈深,除了飛鳥外,似乎
也僅有猿猴尚可冒險下攀,但若不小心失手墜落.也將摔得血肉模糊了。
  柳志宏此時已然將角敲飛行術及「五遁」神行術練有四.五成的道行了較武林人的輕身
飛行身法已高明數倍,因此四、五十丈深的陡崖井難不倒他.
  小白原本有幻化之能,但自從被打消百餘年道基後,雖已然無法再幻化,但所餘道基依
然足夠施展飛縱之術,而小金此時的道基較小白高,因此皆進出自如毫無困難.當「儒道」
柳志宏輕易的落至下方谷地時.只見谷地內果然是奇花異草遍佈,各種大如拳、小如豆的異
果,散溢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清香之味.真乃是少有的洞天福地,回首轉望只見小金也已隨後
下谷,『但卻不見小白蹤}「叫小白呢?」啟稟公子白妹她——她還在生我的氣,所以——
所以——」
  「呸!你在公子面前胡言亂語要編排我的不是嗎?」小金話未說完倏聽小白怒叱之聲響
起,並見白影凌空疾曳而下已然雙手插腰瞪目盯望著小金,頓時嚇得小金縮頭疾竄數丈外.
才朝柳志宏躬身引路。小白似是怒氣未消的朝小金吱鳴數聲,待小金在兩側花木叢內隱消
後,才朝柳志宏說道:「公子.那壞胚子的洞府就在前面不遠處.小白引您去便可!儒道」
柳志宏眼見小白小金之間的言語動作,不由內心竊笑的回想起自己所卜之卦心知也無須多費
唇舌只須由它倆日久相處之後便將有善果因此僅是微微一笑便隨著小白行人奇花異草林內。
一路緩行.偶或停步觀賞從未曾見過的奇花異果.或摘取捨食.分辨有無藥性?或有何異
效?
  行有十餘文遠尚不見盡頭而且谷地內的奇花異草比自己在「茅山」及靦山」所見到的洞
天福地多十餘倍,而且有些奇花異草更是兩地所無的靈珍異品,若居於此谷隱修,只要道心
堅定,必然能修練得道,羽化飛昇!
  續又行有五丈左右時,只見前方山壁的半山壁間,有一道有如水瀑般的滲泉,滲泉下方
左側三丈之處的巖壁垂籐前,小金已站立一個垂籐分張的洞口前。
  隨著小白、小金進人曲折教轉的山洞內,在洞頂上嵌有數粒精亮明珠.因此使洞內明亮
如日清晰可見。
  四文余深的洞底處有一張矮石几,石几後方乃是一片平巖台,台上有一張三尺寬的淺綠
色大蒲團。另外在蒲團左側後方案巖壁處。另有一扁長似枕的長石,但實則乃是一隻石匣.
  除了矮石几及巖台上的蒲團,以及扁長石匣外便空無一物但在矮石几上竟有刻字,上刻
著:
  人府著緣緣者得緣
  西漢太原王真人
  「儒道」柳志宏環望四周後。並未發現有何修道仙長的遺骸屍身,而那片大蒲團也甚為
怪異,竟不知是何種異草所編織成的?
  想起小金曾說此蒲團跌坐其上後能使靈台清明易於悟解疑難之事,但卻是嵌在巖自上不
能移動,因此頗為好奇的行至蒲團前.伸手撫摸察看時.竟然輕而易舉的便將大帶團掀起.
「咦,公子——您——您競掀——掀起蒲團叩擁道柳志宏耳聞小金的驚怔之聲後.似也好奇
且疑惑的望向小金巨說道:「是呀,此張蒲團本就是放置巖台上並非如你所言乃是嵌在巖台
上的呀,因此當然可輕易掀起羅.」
  小金聞言頓時疑在夢中,回憶自己在此洞三百年的時光中已然記不得有多少次曾欲移動
但是皆重如泰山難動分毫,可是如今公子一
  站立一旁的小白眼見之下,頓時面浮鄙視之色,且不屑的說道「剛看你那樣子便知是喜
好誇大的壞胚子,什麼嵌在岩石上?公子不是伸手便掀起了嗎?小金聞言頓時慌急的立誓辯
解,說明自己確實嘗試移動不下千次,但費盡力氣依然不動,絕未說假話.
  然而事實就在眼前,再費唇舌也難使小白相信,因此急得小金吱鳴連連.不知該如何是
好?「儒道」柳志宏內心中雖也暗笑小金之言不實,但並未開口叱責,僅是將蒲團放回原位
後便負手出洞,欲再游賞谷地景色、但是剛步至洞口時.卻聽洞內響起小白的驚疑聲:嗽?
真的不能動——這是怎麼回事?」
  「白姊姊.我可沒騙你吧、動也不動呢!」「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好奇,便又轉身步入
洞內,只見小白蹲身抓著蒲團邊緣,使勁的拉抬欲掀,然而蒲團卻穩如泰山般動也不動。
「公子——公子——這蒲團太奇怪了?您剛放下,小白便嘗試拉動。但是——好重〞、一竟
然像是一座大山似的難動分毫呢?「儒道柳志宏聞言真是難以置信憑小白的道行可說是至少
能提千斤重物,但是卻連一張5尺寬的大蒲團也無能移動,如此豈不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但是小白又豈會唬弄自己?
  好奇且不解的又行至蒲團前,隨手抓提下,竟又輕而易舉的提起、「啊?怎麼會——公
子!小白方才確實——」公子!方才小金與白姊姊各自掀抬數次但是皆無能掀動分毫,可是
您一!哦——嗯——那小白你再接過去看著.」「是——公子——咦?怎麼變輕了?啊——
好重--
  當小白由公子手中接抓蒲團時竟然輕如荷葉,正疑惑時公子手指一鬆,震時又重得抓提
不住,脫手疾墜,頓時嚇得連翻幾個跟頭撞入小金懷內才止並且尖聲叫道:」異物——異
寶。一公子!此蒲團乃是有靈性的異寶,別人若想移動便重如泰山,但至您手則輕若無物看
來公子與此洞府之主有緣;因此遺留之物唯有公子能為所用。」儒道柳志宏已由小白的行動
及驚怔之言中,發覺似乎確實有些玄奧,默默的伸手再度提起蒲團,怎麼看也不怕是有千斤
重之物,但卻怪異得重如泰山?莫非真是與自己有緣。才能使自己隨手可取?好奇沉思時,
忽然想起小金所言,不知此蒲團果真能令人靈台清明?於是又將蒲團放置原處後便盤膝躍
坐,試試功效究竟是否確實?
  他一盤膝跌坐後,竟然面浮驚異任愕.疑惑、沉思。
  微笑之色,未幾便人定守中垂目觀心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志宏由寂瞑定中緩緩回醒,面含微笑張開雙目,立見小白正盤生自
己身側,吃著一大堆各色異果.「吱——公於您終於醒了!公子,您這一人定竟然是五天四
夜了呢。「哦?竟有如此久一幡!這張蒲團果然神異無比,我方盤坐其上便覺心平氣和的甚
易人定,而且靈台清明得思緒清晰敏捷,因此在人定中已將太極金丹『天雷心法及』驚電心
法逐一精研.並將其中尚有不順之處全然入悟貫通已然使三種心法能互補互益,融合成一種
道、儒台一,附合太極化兩儀,乾坤生四象之理,並且已行功循行數百周天.全然順暢無礙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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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17:28 |只看該作者
  「哇——真的?那——那——公子您快教小白、」「嗤——個連上清心法皆未曾修練入
悟就想習練更深更難的心法?待你以後有了成就之後再說吧!哦!對了小白你生性好動心性
不定.往昔全憑所居洞府中的靈果益氣延壽而得道基,但卻因無正統道法根基以致易遭魔障
人侵,而小金雖與你相似,但卻因時時在此薄團上蹲坐因此靈台清明甚易人定使得道基較你
精純穩固並且也因此未遭外魔浸染淪入魔道;小白,你若想早日個恢復往昔道基便非此莫
屬,因此從今起,你每日須在此蒲團上人定至少兩個時辰才行.」:
  小白耳聞公子之言甚覺羞慚,若是在往昔可能過幾天便又忘了,但此時似乎被某種心境
影響,竟也抱定心志要好好勤修道基、因此已然連連點頭應允要勤練不懈。」
  「儒道」柳志宏似乎已看出小白有種不服輸的異樣神色但無須費心思索便知與小金有
關,若因此而能激勵她勤修乃是好事故而只是微微一笑便轉口問道:「咖,小金呢?小金,
它——小白要它在洞口守著未得呼喚不許進來公子您要找它呀?「嗤——小白你可真厲害?
這洞府原本是小金隱修之處你竟然不准它進來?如此豈不是鳩佔雀巢了?「哼!它——公
子.其實您才是與此洞府有緣之人呢!它只不過是——是偶入此洞府,便留在此修練而
已.」「哈——哈——哈——其實一切緣分盡在冥冥天機中,小金不但與我有級,也與你有
線呢!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小白聞言一怔〕似乎聽出公子話中有因,頓時羞意滿面的垂首不
語.不知在想些什麼7
  而柳志宏也不理會她,已然起身行出洞外。從此!儒道柳志宏除了在洞府內將自己所熟
記的道藏、符法精研勤修外並教導督促小白、小金修練道法,使它倆道基導人正道裡精固
外,也教導它倆習練一些粗簡的符錄.用以自保驅邪。
  一日!儒道」柳志宏不小心碰撞到巖台上的長扁石匣.頓聽一聲墜響,掉落巖台下的石
匣已然掀開匣蓋,霎時浮射出一片青光及一些金光。
  臆?這是什麼異寶——」驚疑聲中只見石區內乃是一團有色柔軟之物,井有一些金色圖
案,好奇的伸手取出時,立即散垂成一件青杉但前胸後背緣有一幅金光閃閃的金黃八卦圖.
原來是一件道衫.另外尚有一頂似巾又似帽的道帽上也有金黃八卦圖易啊,竟然是一件道衫
及道帽!太好了我每每施道法時僅是尋常穿著有了這件道衫後便可在施法之前換穿.符合作
酷施五法的道門弟子身份子。」「儒道」柳志宏欣喜無比的翻看道衫時,觸手柔滑輕薄乃是
純絲織製成的,並且又在衣領夾層內發現一道符錄,不知是何用途?細望試習符錄咒語後,
倏覺手中道衫上的金黃光芒斂消竟然連前胸後背以及道巾上的八封圖案消失不見,成為一件
毫不出奇的一件普通青衫了.「嗜?這是——這件道衣竟變成青衫際?內心中雖甚為驚異.
但已知是因符錄咒語之因於是再度口唸咒語試驗,果然青衫背巾上再度浮射出金光八卦圖
形。「哈——哈——啥——太好了!如此一來每日穿著此件青衫時.如同一般學子身份.但
若施法之時,只要口念符錄咒語便可變成一件道衣、真是太好了!喜不自禁的立時將身上衣
衫換妥當並扣上道巾!甚為興奮的連連唸咒使白光八封圖忽隱忽視;且在洞內踱走不停。
  欣喜歡愉的笑語聲將洞外的小白小金引人洞內。
  但尚未開口便聽公子歡叫道:「嗨!小白、』小 金你們看我在石匣內獲得了一件寶衣
呢?」小白小金眼見公子換穿了一件不知從何而來的青杉及青巾後,意然更顯得俊逸惆談風
度翩翩了.「好耶、一好耶——公子僅更換了一件青衫便更為俊逸了呢!公子,小白以前從
未曾見您穿過此件漂亮青衫,您是從哪兒得來的?「哈——哈——哈小金!你大概也來曾見
過這件膏衫吧?是從那看似石枕的石匣內找到的呢,而且這件青衫是件寶衣呢.你們看-
一」欣喜笑說後已口唸咒語,霎時由衫,巾上驟現出金光八卦圖,成為一件道衣道巾.
  但是倏聽小白及小金都驚駭尖叫一聲,身軀項抖畏懼得抱成一團,且駐叫道:「公子饒
了小白——公子——」「公子——公子——小金受不了金光——」
  「儒道」柳志宏聞自見狀頓時一怔!但隨及恍悟身上青衫所浮現的八卦圖並非僅是單純
的圖案而已,竟然是具道法符錄之功效,因此立時唸咒隱去金光八卦圖,且沉聲說道:「小
白.小金!由此可見你們的道基淺薄不堅,僅是道法所淬煉的八卦圖.你倒使承受不起.那
以後又如何能跟隨我身邊在江湖中驅鬼降妖?此後你們每日輪流在蒲團上跌坐修功增進道
基.若道基未能增進至某一階段不准離此地!
  小白及小金倆聞言懼都羞慚得垂首不語,但內心中皆立志更勤修道基,以免遭公子責
罵.
  「儒道」柳志宏眼見兩猴之狀後,內心嘉許的便為他倆定下了勤修日課.並傳授道法供
習練人悟,而自己則看上了谷內眾多靈果,也開始鑿石為鼎,摘采靈果.籐精、菇芝,茯苓
燉煉成丸,準備行道江湖時用以救治百姓疾病之用.另外,竟也心血來訓的將三尺寬闊大蒲
團,將外圍拆解近尺之虯留下兩尺寬冰依然足夠盤膝跌坐的蒲團,而拆解下的有三丈餘長的
粗卷索也細心拆解成細索.
  將「太昊劍劍柄尾環上系成一條劍穗.「硃砂筆」上繫妥一條掛索,可供懸掛,又將隨
身背筐四周也纏妥細索,如此一來不論放置何處,也不擔心有人能移動或翻動背筐內存放之
物了.年餘後的一日,午後?
  往「濟南府」的官道中有一個「石家莊」大鎮。由鎮北官道行至一位頭戴公子巾。身芽
青衫,神采飛揚的書生,背後尚背著一具大木苗.木筐乃是內外兩層,並在兩側夾層縫中,
插立著一支白玉圓棒及一柄鐵匣怪劍、
  在書生身後不遠,尚有一個年約十歲左右的金髮大眼灰衣男童以及一個年約八、九歲身
穿大紅衣褲的大眼銀髮女童.似乎是兩個番夷小孩。
  兩個番夷男女童似乎甚為不合,銀髮女童不時插腰跺足責怪男童.但金髮男童僅是笑顏
相向低語賠不是,偶或朝前方青衫書生背影指指才使銀髮女童嘟嘴前行。
  突然前行的書生回首笑說道:「小媛如今你和小強皆已道基倍增,且已能幻為人形了.
但你倆皆應注意進人塵世非比山區之中,言行舉止皆須人模人樣以免浮顯本性令人生疑.還
有——萬一遇見道行高深的道僧時更不可大意,須將我傳你倆的固魂定魄道法施展守護身心
才不致遭人逼顯原形造成百姓恐慌、」是、公子您放心吧,小媛知曉的!呵!其實金強倒不
令我擔心,唯有你——唉!雖已然能幻化人形且經由公子取名為白媛,耳聞公子之言後頓時
浮顯出不服氣的神色但又不敢爭辯,因此只能恨恨的盯望取名金強的小金一眼.金強心知自
媛遭公子埋怨後欲將氣出在自己頭上因此也只能苦笑的聳聳肩後,便連連拱手求饒。
  真乃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金強毫不爭辯的笑顏求饒之狀,使得白媛無理由再責怪他,而
且心中的不服也消滅大半,因此便不再吭聲的默默跟隨公子身後。
  夕陽逐漸西沉。大地漸染橙黃落霞「儒道」柳志宏也已率著白媛及金強進人了」石家
莊」大街、白媛早就熟悉了城邑鎮集的繁華喧嘩但全強卻是三百餘年中首遭踏入人世.因此
雖也欣喜好奇.但更惶恐畏懼的緊緊跟在公子身側,不敢遠離五步之外。
  在大街上的一家清爽上房落宿後,心性好動的白媛當然已忍不住的想要至大街逛游.
  而金強雖心怯,但也禁不住心中的興奮及好奇心驅使,也想多看看繁華人世究竟是何等
景狀,於是「儒道」柳志宏便從善如流的帶著兩人至大街上逛游.也可添購一些日用之物.
  大街上三教九流的路人川流不息兩側商家內僅是稀奇古怪五花八門的眾多物品看得金強
小腦袋東轉西望未曾停歇.且不時忘了緊隨公子及白媛身後。
  尚幸白媛雖對金強尚有恨意,但也知金強初踏人世事事不明萬一走失了可就麻煩了因此
伸手抓握住他手掌並瞪他一眼說道:另貪看店內百貨便忘了跟隨若是走失了,那可要壞了公
子及我的遊興了快走吧!金強原在隱修的山谷中便欲強求白媛為伴侶,但卻被白妞怒罵呵斥
堅不順從,無奈之下才放了白媛,並尾隨她見到了公子,爾後有了日日相處的機會,
  但卻遭不友好的白媛日日桃剔叱罵,自是不敢將心意表達明確.現在她雖未曾有好臉色
對待自已但卻主動的伸手握住自己的手,不論她是何等心意,但此舉已令金強心花怒放,狂
喜無比,再繁華的鎮集及琳琅滿目的貨品皆已提不起興趣,僅是興奮歡愉的緊握她那只柔
  軟小手與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白媛井望同行,而且內心中有股保護她的意念湧生,一切的
畏懼皆已不再存於心上了.
  儒道」柳志宏偶或回望白媛及金強,眼見兩人手牽手之狀,頓時微微一獎,已放心的在
人潮中緩行觀賞了.
  突然眼見前方有不少人圍繞哄笑的人群中,竟有一股常人見不到的烏氣湧升.頓時心中
驚異的喚住白媛及金強.而他倆也已發覺人群內有修道靈異的妖氣,於是皆擠入人群內察
望。「哈——哈——哈——銀子又飛了——」」喝!讓我來試試——」「嘈!李老大,銀子
掙得可不易呀?小心人財兩失哦!」媽的!老朱你別觸我霉頭,若能用一錠銀子蒙上銅盤,
將花不溜丟的美嬌娘帶回家當燒鍋的,再多費幾錠銀子我也甘心哪」
  就在一名年約三旬來的粗壯漢子。托著一錠銀子站立在一長條木柱前.欲將銀子拋向場
中心一座三腳木架間懸吊著的一隻銅盤.
  三角*架旁有一個年約五旬面貌凶狠邪惡的老者,默默的盯望著那隻銅盤,右手則不經
易的緩緩伸張五指.儒道」柳志宏原本並未注意凶狠老者,目光則望向一名年約五旬的瞇眼
厲色婦人,以及另一側垂首斜坐一張油布上,身上湧溢出妖氣,但看不清面貌的素衣女子.
此時白媛鼻翼聳嗅一會兒後,突然拉扯公子且消聲說道:「公子!那素衣女子竟是個狐狸精
耶?
  「嗯!我只知她是靈異,卻不知是何等來歷?不過看她的模樣,似是被符法制住難以脫
逃,而那兩個老夫婦看來又不像是好人,因此其內有冤情?
  就在此時,那垂首的淨衣女子似乎也已感應到有異類修道靈異的氣機,因此已驚愕的望
向主僕三人之方。
  無獨有偶,那名瞇眼的歷色老婦,竟也驚異的望向白媛及金強,接而瞇目大睜的射出陰
森森厲芒,且咧嘴一笑。
  倏然!人群曄然驚呼.接而笑聲連連中又有人笑嚷著:「換我!換我來試試——」「儒
道」柳志宏此時望著那素衣姑娘驚仰嬌面,竟是一位極為艷媚的絕色姑娘,一雙美目競浮顯
出求救之色,神色悲慼的喃喃低念
  但是那名凶成婦人突然低叱一聲,並冷笑的斜望向自媛及金強一眼後,續又朝素衣姑娘
低叱數聲,才使素衣姑娘神色慌急得在朝白媛及金強示意離去。
  道行技白媛高些的金強,此時突朝柳志宏低語說道:「公於——那位道友是被惡法所
制,原本欲向小奴及白姊求助、但已被那惡人多覺.且有意伺機施法制拿小奴倆呢.」「儒
道」柳志宏此時也已微笑說道:」哼我方纔已察出那惡婦曾施展出「奪魂攝心術。雖然道法
不弱,可借心術不正用之為惡,縱然一,.胰?挪凶狠老者.。
  」儒」柳志宏皺眉低語時.目光已轉望向另一方,正巧眼見那凶狠老者在一個大漢拋出
銀錠時.右手已施展出「招風術」使得懸空的銅盤微微搖晃,當然使銀錠落空墜地了。
  再者,銅盤乃是以三條粗麻索吊懸,索隙原本便不寬,除非能巧之又巧的將銀挺由索隙
間拋入或可落入盤內,否則略微碰觸麻索便將使銅盤晃動,又如何能將銀錠擲入?再加上那
老者時時施法晃動銅盤,那更是無能擲人了.
  由此可知五旬凶狠夫婦倆皆是心術不正的俗家道徒不但擅施道法拘欺靈異,甚而借此欺
民斂財.實乃道門異邪敗類.
  因此「儒道」柳志宏雖不知那狐狸精是否因曾為惡才被制拘,但那對老夫婦的所為已不
留於道門已然欲救助那狐狸精.並且懲罰老夫婦。
  默望人群中有不少人被索在姑娘的美貌勾引因此在哄亂笑語中一挺挺的銀子相繼落入場
中,但無一能擲人三條麻素懸吊的銀盤內.
  「哼,讓本公子來,突然一聲雖不大.但卻壓制了亂哄哄的聲音響起,評見一名年約二
十三、四歲面貌粉白,神色浮顯邪意的錦衣公子,與一名年約五旬的陰鷲老者,兩名粗壯雄
武的懸刀大漢排眾而人。
  只見那錦衣公子色瞇瞇的笑望素衣姑娘,井由懷內取出一銀五兩銀錠在手中拓了掂接而
隨手一。——
  圍觀人群眼見銀鑲隨手拋出時,頓時不約而同的哄叫歎息,似乎皆認為那位公子的銀挺
必然落空了。
  然而竟見那由空下落的銀挺,距三角架尚有尺餘之距時.突然落勢一頓,竟緩緩斜落向
銀盤前。
  就在四周人群驚愕肆叫聲中默立三角架旁的凶狠老者,已神色大變的心知遇上了功力高
深的武林人,立時五指伸屈不止的指向銅盤,龔時那銅盤已無風自動的搖晃不止。
  喻!嗤!彫蟲小技也敢在本公子面前班門弄斧,看本公子如何治你?
  錦衣公子驚疑一聲後便又神色不屑的略抬右手,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場內那只搖擺不止的
銅盤竟驟然靜止不動了!
  眼見那飄浮未墜的銀挺,已趁此接近麻索正欲擠入時那凶狠老者已右手虛空連劃喃喃念
著,而另一側的凶厲老婦也睜目喝道:這位公子,切莫壞了江湖規矩斷人財路!改日我夫婦
自當登門請教。」此時那銅盤續又開始驟搖,當然使銀級無能進人麻索內,竟然已成為內功
及符法之鬥!
  就在此時「儒道柳志宏突然口中喃喃低語,且不露痕跡的並指朝銅盤一指,霎時晃牌不
止的銅盤,已如同千斤重般的垂墜,文風不動。
  凶狠老者及凶厲發見狀頓時神色大變』立時齊施符法晃動銅盤.但是競依然文風不動,
眼睜睜的望著銀挺穿過麻索.穩穩落至銅盤上。哇一好哇——終於進去了——」「喝!這下
子美嬌娘要歸這位公子的了一」「嘿一果然還是這位公子厲害——」然而凶狠老夫婦倆此時
也已恍悟人群中.除了這個身具高明內功的公子外尚有同道之人從中作梗,破了自己夫婦的
道法,才使這公子恃功得逞因此已急喝道:「何方道友?不顧同門之誼,施法破我法術!
  而此時那錦衣公子已然面浮得意笑顏,朝四周人群拱手致謝.接著便行人場內朝凶狠老
夫婦倆笑道:「老丈,本公子已然淨銀西擲人盤內了,依約便可將那位姑娘帶走了吧?凶狠
老者聞言神色難堪得尚未曾開口,四周人群已然笑樂起哄的催促老者將美嬌娘交由錦衣公子
帶走,使得老者夫婦們騎虎難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錦衣公子眼見老夫婦似乎不願將美嬌娘交給自己帶走,因此已神色陰森的朝身後老者及
兩名壯漢使眼色.
  就在此時另一方斜坐油布上的青衣姑美嬌娘,突然神色欣喜的站起身軀,朝一方人群笑
顏福身居,竟又轉向面對錦衣公子的夫婦倆咯咯笑說道:「爹、娘,您倆不聽女兒之勸,硬
要涉足塵世詐財.如今可好了,竟遇到這個令人厭惡的公子施功擲人銀錠,女兒可不想跟他
走、因此女兒要走了.」
  背對策衣姑娘的夫婦倆聞聲煥然一驚!不約而同的轉首叫道:」什麼你——你——是誰
解了你身上禁制?畜生你哪裡走——」
  但是兩人驚叫聲方起。尚不及有何舉動時,那位素衣姑娘竟身軀一抖,立時化為一團烏
霧凌空疾湧而去,眨眼消失不見了。「咯?哎喲我的媽呀!妖怪——是妖怪一」」天——那
姑娘意是個妖精——」「妖精——天哪一我們受騙了廣」哎呀——是妖怪一打死他們——打
死」救命哪——是妖精——快逃啊——」「啊?妖精——公子!他們是妖精(走——」
  哼!管他們是什麼妖精?快圍住打殺他們為百姓除害——吠!妖孽!你竟敢涉身人世施
法欺騙百姓?本公子要為百姓除害——」「不,不 一不是——我夫婦倆不是一住手,快住
手.。
  驚世駭俗的狂吼尖叫聲條響,及人群狂亂散竄走避,已使得在大街走去的路人驚愕觀
望,並且有人趁機撿拾散落場中的銀攝l而那錦衣公子及三名隨從,則已圍住凶狠夫婦倆狠
攻猛擊凶狠夫婦倆雖身具道術,也習有一些護身功夫但是豈能敵得過功力、武技皆不弱的武
林人再加上雙拳難敵四手.因此連連被重擊得骨斷筋傷,口噴鮮血。
  尚幸,夫婦倆的道術不弱,為了保命已然顧不得場中的家當,竟相繼施展「五行遁法驟
然消失只餘錦衣公子主從四人驚駭張望。
  但如此一來更證實了老夫婦倆乃是妖精因不敵武林人竟幻身脫逃了。
  於是不到一個時辰,已是廣傳全鎮議論紛紛。並有地方士紳、保正聞訊趕至大街探詢,
已將老夫婦倆的容貌詢明繪出,連名具貼差人急報懸府落案。
  然而卻無人知曉此事乃是「儒道柳志宏插手而引起的,否則只憑那錦衣公子的功力,尚
無能化解凶狠老者所施的道術.當然也無法解出妖精幻化人形山沒鎮集詐財之事.更無法引
起棉衣公子主從四人圍攻擊傷凶狠老者夫婦之事了.
  儒道」柳志宏連連暗中施法破了凶狠老者的道法邪術,也解了那狐狸精所幻化的江衣姑
娘身上禁制符法後尚不待有何異變狀況,便牽拉著白媛及金強擠出人群遠離.
  當三人迅速轉入一間道觀內時,大街上已然驚嚷紛亂得掀起了一場大變,並且驚呼妖怪
之聲也已傳入道現內。
  此時正殿之內突然行出兩名長髯道長睜目細聽大街之言的嘩然驚叫聲.而兩人身後又相
繼跟出一位面貌和藹善良的富人及福泰面慈的婦人,但皆神色憂急哀傷的歎息連連.
  突然其中一名道長回轉身軀朝兩人捐掌說道:陳員外夫人貧道實已無能為力了,因此-
一兩位另民高明或是——哄——」
  此時那富人陳員外急忙悲聲說道:「道長雌道貴觀就不能為老朽指點一條明路嗎?老朽
夫婦僅此一子,雖已定親但兒媳尚未過門,因此——」此時另一位道人也已轉身應退:「善
士令郎病情怪異是實,然而貧道師兄弟幾經施法後,已察覺令郎並未沾染何等邪穢之物因此
貧道師兄弟確實無能為力尚請善士再往大城邑聘請名醫診治才是正理。但那婦人聞言已是哽
咽說道:「可是週遭各大城邑的名醫,早已相繼高金聘請前來診治小兒過.但他們皆異口同
聲說明小兒脈象無恙,氣機順暢無礙,並無些許沉痾怪症因此僅能開立培元益氣藥方而已.
道長您要愚夫婦如何再求救大夫診治?」這——無量壽佛——善士!貧道師兄弟——唉-
一。
  」陳員外,貧道師兄弟或許道法欠佳,以致難以查明令郎病因,因此兩位還是盡早買請
高明,以免耽誤令郎病情才是。另一位道長突然又開口說道:善士!人生在世生死有命,凡
人陽世幾何皆在陰司『生死簿」中註明或許令郎——因此兩位——此時」儒道柳志宏剛巧行
至正殿之前,井不知兩名道及老夫婦倆說些什麼?僅是依禮揖掌拜見說道:「兩位道兄請
了,在下乃『茅山玉晨觀」俗家弟子柳志宏今行腳至此特來參拜祖師法尊,尚情兩位——。
「咖無量壽佛一這位——師弟竟是茅山玉晨觀弟子莫非便是近年為我教盛響名聲的儒道柳志
宏師弟?」」無量壽佛——師兄,這位師弟器字非凡想必確是儒道;柳師弟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一怔!但他怎知在「太行山」隱修年餘的時光中,連連數次施
法驅邪、呼魂喚魄、儀壇作醮引度亡魂之事,早已廣傳開來令百姓稱頌。
  因此方自報來歷姓名時,立被兩位道長知曉來歷及所為,而目原本神色悲慼憂急的夫婦
倆耳聞眼前這年僅雙旬左右的俊挺青年竟是名聲響遍「太原府」的儒道」柳志宏,頓時狂喜
的雙雙跪地乞求道:緊是老天有眼,柳法尊老朽夫婦崇敬三清道衣數十年,爾今犬子身染不
明異症,終日昏迷不醒.歷經月餘未曾醒來,曾高金聘請名醫大夫皆藥石惘然.再求助兩位
道長施法驅邪也無果,天幸柳法尊駕臨本鎮,且得老朽夫婦緣遇,因此老朽夫婦乞求柳法尊
高抬貴手,為犬子施法驅除魔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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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19:13 |只看該作者
  『儒道」柳志宏眼見老夫婦競跪地乞求,頓時心中大急的外閃一側,且慌急說道:「兩
位快快請起莫要折煞在下了有話請起身再說!然而陳員外夫婦竟執意不肯起身且連連叩首乞
求著,使得柳志宏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但站立一側的白媛已開口說道:「公子,兩位
老人家恁大把年紀了尚跪求您相助因此不論伺事您且先答應才是.爾後只要盡力為之不論是
否能得功果.相信這兩位老爺、夫人皆不會怪您的。儒道。柳志宏心焦如焚不知該如何開口
時?忽聽白媛如此一說.也認為甚有道理,因此想也未想的便急聲說道:好——好——兩位
老人家快快請起,在十答應便是了!至於——兩位老人家且將詳情告訴在下後再做道理.」
而此時道觀中的兩位道長也甚為欣喜的又將眾人引住客殿,並且詳細說明曾探穴查脈以及設
壇施展過何種道法,結果如何.並且將疑惑不解之事——說出.
  儒道」柳志宏靜靜聽完兩位師兄及陳員外夫婦倆的詳細說明時,內心中已然沉思不止,
認為既然已有不少名醫診治過.皆認為陳公子軀體及五臟六腑皆無恙,再加上曾有過「驚天
梭」唐成功孫女病症的經驗,已然斷定必是遭致何等妖邪穢物所侵,而昏迷不醒.
  內心中雖然已有了初判。但卻沉埋在心中未曾說出以免令兩位退兄顏面有失,直待聽完
陳述後,才正色說道:「陳員外、夫人、兩位師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吾等人僅乃朗朗乾
坤中的凡俗之人,所學所知也屬先人久習而得,尚有玄奧難解之事不曾悟知,在下僅是在茅
山玉晨觀修練兩年餘、且道法淺薄的俗象弟子,見識閱歷皆較兩位師兄差了許多又豈敢妄言
能施法驅邪?只因——在下曾緣遇古仙人遺蛻且萬幸驅走一小妖才被過分誇大實非真有何高
深道法,但是如此解釋.恐難分陳員外伉儷相信,不過既然在下已答應了陳員外,自是將盡
力而為,但若所學不足以為陳員外解憂尚乞莫怪了叩但話剛說完,陳員外已興奮得連連拱手
說道:「豈敢——豈敢——只要柳法尊前為大子施法便是老朽夫婦萬幸之事了,又何敢對法
等不敬?至於大子爾後如何——那只能依歸天命了.」那種無比的期望以及無奈的悲慼神
色,使得「儒道」柳志宏突然內心激動無比,回想起青年自已與娘親用依為命的日子再想到
陳員外夫婦即將面臨老來喪獨子的悲痛,因此已湧生起欲盡全力救助老夫婦倆獨子之心、於
是在短暫的商議後先請陳員外夫婦返家相候.柳志宏則返回客棧取回隨身之物,再依址至陳
員外府邸探望。
  時已至酉末成初時分.陳員外夫婦倆早已欣喜興奮地吩咐僕婦備妥客房及一桌豐盛菜餚
美酒,恭候「儒道」的到來共進晚膳.
  然而夫婦們在大門前迎接依址前來的三人進人客堂後,柳志宏竟望著豐盛酒宴笑說道:
「陳員外在下久走江湖已習慣了粗簡食用之物及果子.因此,此後切莫再浪費如此豐盛美食
了,至於——在下可否先去探望令即,待略有瞭解後再用膳.」
  陳員外夫婦倆原本欲好好的款待「儒道但耳聞之後.心知他乃是生活簡樸且不喜邀功貪
得之人而且不急著用膳卻要先探望受兒症狀,因此甚為激動得老眼淚光浮顯但也不再客套的
依他之言了。
  望著床鍋上的瘦弱青年,雙目緊閉沉睡不醒.但脈象卻平順無阻,僅是氣機軟弱罷了除
非是另有尚不知的隱疾,或是身遭妖邪侵身!
  但是,望著手中已然出鞘的」太皇劍」也毫無異狀.因此陳公子體內及宿房內絕無妖邪
隱躲但他為何沉睡不醒呢7
  首先將自已在「大行山」山谷中燉煉的培元益氣丹丸,度入陳公子口內兩粒、增進他較
弱的氣機後才與陳員外夫婦回至客堂用膳.
  用眠時,陳員外夫婦倆雖內心焦急的想詢問愛兒情況如何?但眼見柳法尊食不知味的沉
思不止,因此皆不敢開口打斷他的思緒.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光?突然見柳志宏擊掌脫口叫
道:「啊——是了——是了——依症狀看來似乎是如此了——嗯,待會兒再去探察一番便可
確定是否因此而致了。」
  倏聽儒道」柳志宏的驚呼及脫口之語,頓令陳員外夫婦倆驚愕得不知是怎麼回到一
  但已由話語中聽出似是實知什麼?而有轉機,因此皆大喜的急聲間道:「柳法尊您-
一」「法尊——小兒病症是滯——」「儒道」柳志宏耳聞夫婦倆的驚喜急問之聲立時笑顏安
慰說道:「員外、夫人令郎病症確實甚為怪異.在下久思之後略有心得,但尚不敢確定.因
此——尚須另有準備方能小心求證其中異狀,故而待會兒在下將再度探望令郎,不過——令
郎宿房附近不得有人接近,以免有何驚擾而功虧一天,甚或反使令郎性命有危——」
  」是一是——法尊您有任何吩咐老朽定將差遣家人尊行——」
  老爺,柳公子之意乃是在房內為鎮兒施法之時,最忌有人驚擾,因此——老爺!先招來
陳興吩咐他聚集壯實長工守護鎮兒宿房之外不許其他人接近才是。 「是——老夫人所言正
乃在下之意到時在下也會差僕童小強在外間守護。」
  陳員外夫婦倆此時已是驚喜無比,似乎已認為愛兒所染異症,只要經由「儒道」施法後
必定能重返生機.
  於是立即呼喚管家陳興。問明家中有多少壯實長工可用?除了——召來五名壯漢尚不滿
意,竟又差陳興至好友也是未過門的兒女親家處說明原因借調七名壯僕共同守護。
  翌日二更之時.四鄰及大街外逐漸寂靜陳員外夫婦倆與一對五旬文士夫婦還有一位年約
二八的秀麗姑娘均神色焦急憂慮的時望向廊道之方.
  長廊底端靠西跨院的一間房室外金強在房周來回走動著.雙目也警戒的望著兩丈之外的
十餘名壯實大漢.
  房內,白媛眼望著公子.仔細的探家床上瘦弱青年的脈象後,好奇的問著:公子.您為
何要如此麻煩?為何不施祛召出他魂魄詳間便知內情了?」然而「儒道」柳志宏卻笑說道:
看你平日精明得很而現在卻又傻了,欲將他魂魄招出雖易,但他此時氣機衰弱魂魄也必然虛
弱不穩,萬一有何閃失必將危及他性命!因此由我施法穩住他魂魄.而你則幻人他體內詢問
他三魂七魄才較為妥當.」
  「哦——原來如此』那小媛便依公子之意便是.」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乃「胎光「真靈「幽精」七魄乃「屍狗」伏矢」雀陰」「蠶賊」
「非毒」除穢」臭肺」各掌精氣神及五臟六腑之精,有人稱心智迷茫或有何異症之人是失魂
落魄,便是有相同含意。
  干是在兩刻之後當小媛化為一團烏霧由陳公子鼻孔溢出,再幻為人體落地後,竟驚急的
叫說道:「公子——公子——小媛幸不辱命已然間明詳情了,此時陳公子的三魂七魄竟只餘
一魂三魄了呢?據幽精』說,月餘之前陳公子皆學舍同窗人山野遊,且習練射藝因此曾射得
不少雉兔野禽,並且圍射中一頭重有三十餘斤的大銀狐,所得甚豐,但沒想到在歸途中只覺
一陣怪風撲面,霎時神智一昏便不省人事,經由驚疑心畏的同窗匆忙送返家中後便再也未曾
清醒過了、」儒道」柳志宏聞言及此已然連連額首的沉聲說道:「嗯——果然被我料中了,
三魂中胎光主神爽靈主氣的精主精;胎光若失使神智昏迷;爽靈若失氣弱游絲;幽精』若失
精衰命危而』七魄各主心胃、腎腸膽、肝肺等;如今陳公子體內僅餘一魂三魄巳失大半-
一」
  話聲一頓略微沉思一會兒.續又說道:「嗯——陳公子體內兩魂四魄散離而出極有可能
因受驚嚇出體但尚未曾歸返本體時.身軀已遭同窗移返家中,以致尚遊蕩事發之地.再者一
便是遭何等妖邪攝走禁制而無能復體。」「哦!那——公子您可有祛子將陳公子所失兩魂四
魄尋回復體?「嗯——陳公子因魂魄失半.使得兩魂不歸體與魄復台.體內余魄便將做惡危
及性命若是因妖邪攝走過半魂魄,可能其意乃是不願犯下危害凡人之罪追致天劫、但又有冤
仇不得不報,故而攝其半多魂魄,令陳公子逐日斷絕生機,因此我猜測必是陳公子與同窗人
山後。觸犯了某種修道靈異而引起的禍患」「啊?公子.那麼為何不曾聽說有其他人也同遭
相似異症?難道另有原因不成?」這——此事尚須詢問當日與陳公子同行入山的同窗好友,
或可知曉原由了」
  既然已查明陳公子昏迷不醒的原因後道」儒道柳志宏立即施法存神祝咒固魂定魄,穩固
陳公子體內所餘一魂三魄不再散失,保存性命.
  施法已畢且在陳公子額上貼妥符錄.才放心的行往客堂,會見焦慮靜候的陳員外夫婦及
親家夫婦,未過門兒媳.將察知的異症之因詳細說明,並且請陳員外分別請來與陳公子人山
野遊射獵的同窗學子。
  翌日晌午時分.三名年紀相仿的學子已引領著儒道」柳志宏及白媛,金強,以及陳府的
五名壯實長工同往石家莊西方二十里外的山區中.
  經三名學子一一指明搭帳野宿之地,射中銀狐之地,以及陳公子遭怪鳳撲面昏迷倒地之
處後,柳志宏便打發陳府五名長工護送三名學子下山返回「石家莊.
  待一行八人已然遠去後白媛已開口說道:公子,您果然厲害這兒確實有道友隱修此山中
呢,而且——金強說是道行不弱的狐狸精呢!
  儒道」柳志宏聞言僅是淡淡一笑的說道:「嗯!你倆且退開,待我施法請出它們詢問一
番,再做道理。」但話聲剛落.倏見西面的一座山坡頂上,突然現出一群人,並聽清脆悅耳
的女子之聲傳至:
  柳公子,奴家在此拜謝公子救命之恩.只見那群人中男女老少皆有約有十二三人,為首
一人乃是一名老態龍鐘手執長拐的老婦左右各有一名極為美貌的姑娘扶行而其中一位姑娘竟
是曾在大街上所見,遭身具道術邪法夫婦禁制的狐狸精.
  三人身後尚有一些壯漢、美婦及男女童,似乎全是修道有成的狐狸精所幻化的一家人。
  「儒道」柳志宏眼見十餘人飄掠而至,已然心中有數的笑說道:「哦!原來姑娘也是在
此山中修練得道的?這幾位是一。
  那位極艷媚的狐狸精聞有立時驕笑道:柳公子奴家叫仙兒,這位是奴家老奶奶.那一位
是奴家姊姊。後面的則是爹娘、伯叔、嬸娘及弟妹們柳公子,但不知您前來山中是——」」
哼!丫頭你不用問了,柳公子來意奶奶已然明白了,柳公子,您教了老身孫女一命.老身一
家深為感激.也願能報答您的大恩.但是那陳家紈褲子弟之事尚請您高抬貴手莫再插手否則
先夫命喪那凡俗小子箭下之仇如何能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並不動怒,僅是含笑揖禮說道:」老夫川您乃修道有成通悟天機即
將踏人『地靈仙之境的靈異,理應悟知夫機、天劫的輪迴果報回果.那陳公子便是一名凡俗
學子偕同窗好友人山野遊習射,此舉是有傷天和但罪不及死。而老夫人道行高深幻化自如,
連兒孫皆非弱者,令夫更非例外了,然而令夫竟命喪一凡俗學子的箭下豈不怪異?難道老夫
人未曾細思其中因果嗎?「有哇——有哇——奶奶當然有此疑惑呀?只是——治兒住口——
哼!柳公子,老身豈管何等因果?只知那小兒殺了老身夫君自應遭報,若非柳公子曾義救老
身孫女議兒,不然老身豈肯現身與柳公子贅言?「
  儒道柳志宏聞言依然未曾動怒的笑說道:「老夫人!天道天機中,因果輪迴無休無止.
且莫說尊夫與陳公於前生有何恩仇?只說今世老夫人執意報仇危及陳公子一命,但後世豈不
又將有生殺仇恨.世世延續不斷?依惜在卜自是無理阻止老夫人為夫報仇,但是!縱若在下
束手不管,爾後陳公子一命歸陰,陳員外夫婦便將斷絕子嗣其悲痛已是可想而知;萬一陳員
外極怒攻心湧生無比仇恨.傾家產請來不明內情的有道高僧.到時老夫人一家的安危是否能
保全?如此一來豈不是又將仇恨延擴得難止罷了?」
  老夫人聞言頓時雙眉緊皺的末曾回應但身後有一壯實老者已怒聲喝道:吠!憑你一個凡
俗娃兒.竟敢危言聳聽逼脅吾等?若非念及你乃抬兒救命恩人,否則——」「嗤——在下此
來只想與諸位明析因果輪迴期望經此將諸位與陳公子的輪迴果報一舉化解,爾後生生世世便
不再有生殺果報發生,當然在下也非僅憑口舌便阻止諸位報仇.而是另有能令諸位滿意之
榮,至於——嗤,如果在下乃是不明事理之人.也無須在此贅言好自相勸了;只須仗恃所
學,再加上陳員外動用人手只須半日便能將諸位盡殲!」
  大膽!本仙吞了你這小子.哈——哈——哈——若在下不略施道法也難令諸位服氣,且
看!」「儒道」柳志宏朗笑聲中,雙手連連施法唸咒,霎時只見袖內有一道精光疾曳而出凌
空罩向眾狐狸精,竟是自己以道法淬煉的」天劫刀」而背後的「太曇劍」也閃爍出凌厲金光
衝霄而上,凌空回施疾曳而下,也停在空際罩住眾狐狸精、另外!原本僅是一件絲綢青衫競
也倏然浮現出金光八到圖,如同有形的八卦光影也已罩射住十餘人。
  眾狐狸精驚見三件法物精芒疾罩而至,尚不及有何反應時,俱都道基浮動得無能抗拒法
物精芒罩束。
  尚幸!三道凌厲的精芒僅是不及片刻便又斂消歸返,而站立在」懦道」柳志宏身後的金
強也已開口說道:」諸位道友.我家公子練習仙錄、道祛高深,且因上秉天心,從不濫施道
法傷害我道靈異甚而將冥界、靈界,幾世皆視同一體並無歧視,昨日暗施道法懲治邪心術
士.搭救信兒姑娘便是一例,我家公子上體天心且念及道友命喪凡人箭下,因此並未怪罪諸
位道友攝制了兩魂四魄。也未恃功強索,僅是善意相勸,為雙方化解輪迴果報之仇恨,難道
諸位道友要一意孤行.不為後世子孫求得平安嗎?而此時」儒道柳志宏也已含笑說道:「老
夫人,在下此舉並非恃功逼人意欲脅迫而是欲令諸位知曉在下並非虛言所學,希望能不傷和
氣妄動干戈之下做一妥善處置.使雙方皆大歡喜且不再有輪迴果報的生殺。」
  然而老夫人似乎既不甘心又不敢再強言爭辯。甚為矛盾難以抉擇身側的信兒姑娘大眼骨
碌的疾轉後,突然開口嬌慎說道:「柳公子,雖然您救了奴家一命,依理奴家不該違逆您之
意,然而奴家爺爺命喪那陳——公子之箭下,據此報仇,也屬天理.自也並無不當之處!柳
公子您口口聲聲說另有上策可化解此仇.但是——柳公子何等上策能大過奴家上下的深仇
呢?如此天大仇恨豈是可輕易化解的?如果」儒道」不能給一家大小滿意的答覆,便可借此
逼他不再插手雙方之仇.
  因此老夫人也立即沉聲說道:」嗯!柳公子道法高深實令老身敬佩.然而如此殺夫深仇
大恨老身又豈能不報?既然柳公於有意從中調解,自也應有令老身一家大小滿意之策否則-
一老身便清柳公子莫再插手此事如何!」儒道」柳志宏聞窗心中大喜,不由深深的望了儀兒
姑娘一眼,才正色說道:「老夫人!修道者皆有靈妙洞府存身較能靈悟天道修正果老夫人一
家自也不例外,在下進人此山已獲知此山隱有潛龍靈空穴想必老夫人一家便德修於穴內
吧。」老夫人聞言頓時一怔!接而便頜首說道:「柳公子,果然高明I」「儒道」柳志宏微
微一笑後.續又說道:「在下依此山情況看來尚屬無主荒山,但是難保爾後不被明眼人觀知
萬一被某一凡世之人購下大肆興工動土,勢必危及老夫人隱修洞府.老夫人當也悟知修道者
皆須歷經不知凡幾的五雷大小天劫,度劫者方得增進道基、深修仙道若欲避免天劫臨身,必
將得福緣天命之人、物或天靈地傑洞天福地庇護方能達至『潛龍靈穴」便屬洞天福地,因
此,老夫人若肯將陳公子兩魂四魄交由在下攜返救復陳公子後,在下必定慫恿陳員外購置此
片山區,助其建妥祖墳以興家門當然也趁此將老夫人隱居靈穴圍護更為隱密,不再需擔憂洞
府有變,以利後世子孫安德修道也不畏天劫臨身!」話說及此、已命老夫人及身後一家人大
小面現驚異的低語紛紛,而柳志宏則又打鐵趁熱的續又說道:「如此一來、此山已成陳府祖
墳所在.已不容他人指染,且可禁止外人至此狩獵以保老夫人~家不受侵擾,再者,在下也
將致贈老夫人數道靈符護衛洞府,不遭邪靈惡煞入侵霸佔,危及老夫人子孫,爾後。老親人
子孫不但可安穩在洞府修練,也可安心在山區中走動,更可不再有因果報應的生殺了!另
外,在下也願施法使尊夫魂魄早日輪迴重行投胎
  此時老夫人巳然頗為欣喜的連連頷首,也未多說的立時朝身後招手,一名四旬餘的細眼
美婦,也含笑由懷內取出一支玉瓶』, 雙手奉至柳志宏面前·
  。儒道」柳志宏見狀。不須多間,已知是攝禁陳公子兩魂四晚的法瓶於含笑接過且揖禮
笑道:老夫人不罪之情在不銘記在心,此刻便立即返回鎮內救治陳公於,爾後在下所言必將
一一一應允辦妥,但請老夫人放心」老夫人聞言也立時含笑說道:「有勞柳公子大力成全
了。老身在此代後世子孫拜謝柳公子了.」「豈敢一.2一豈敢。、一飲一啄皆乃天緣,在
下不敢居功恕在下告辭了·」
  是夜,沉睡月餘的陳公子.果然不藥而癒的回神清醒.雖然尚虛弱無力,但復元之期已
是指日可待了。
  為此陳員外夫婦倆算是喜極而泣頻頻叩謝大恩
  儒道」柳志宏也趁此將早已有備的說詞說出:「陳員外夫人,貴府歷代皆僅獨出一子五
代代皆有危難之事發生福大者可存活延續子嗣,否則必使陳家香火斷絕,此乃陳府祖墳所在
乃是陰蟄之地,有危子孫唯有擇選龍穴吉地遷移祖墳方能興得子嗣兒孫滿堂.」數代單傳的
陳員外早日對柳公子崇拜得五體投地.深信不疑,況已一口便道出家門歷代皆人丁單薄.因
此更是拜求連連,請柳公子善德擇選用地,以便遷移祖墳.於是』在」儒道」柳志宏的有心
安排下,陳員外花費了七千餘兩白銀,在縣府購下鎮西一大片荒山,劃地立椿成為私有之
地.
  黃道吉日在龍穴上方興工動土建妥墳地,另又在黃道自日時,由「儒道」柳志宏身穿道
杉施法開挖陳府祖墳.——遷移至新建祖墳內的納骨塔存放.
  而陳員外也因獲得一瓶培元益氣丹丸.供夫婦倆及愛子日日服用,身體逐漸硬朗颶鐘。
  並且也聽從「儒道柳志宏之言,雖不兼外人涉人私有祖墳之地,但嚴禁在山樞中傷及生
靈,否則將使家道衰敗,故而將四周山腳無償供長工築屋耕作.可嚴守山中安寧,否則必將
逐出。一切皆已底定.陳公子也已逐漸康復.於是「儒道」柳志宏已不告而別,重踏江湖
中,為百姓消災解厄。
  當陳員外父子得知儒道」柳志宏留書不告而別時,柳志宏已然身在數十里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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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20:42 |只看該作者
第 四 章
  思鄉歸途除惡獸 僕婢受困古仙陣
  靈脈古屍魂重生 緣悟四象傳婢僕

  蒙茸眾山裡,往來行蹤稀。
  尋嶺達仙居,道士披雲歸。
  似著時冠戴,身披漢時衣。
  安知世代替,服古人不衰。
  得我宿昔情,知我道無為。
  岱宗夫如何,齊魯育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入人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五嶽之首的「泰山」乃齊魯之地,周圍上千里的廣大山區,自遠古黃帝為始至今,歷代
皇帝皆在泰山行封祥大典,因而使泰山列為諸山之最尊為岱宗。
  「泰山」山區足有千里之闊占魯地近半之地.泰山雖高不及華山,大不及衡山,但在大
河黃河下游卻傲視群山,渾然聳立.山區內奇峰峻崖無數,蒼松古柏遍佈成林,飛泉水瀑時
時可見,溪流婉蜒如絲如帶。五嶽之首的「泰山」乃齊魯之地,周圍上千里的廣大山區,自
遠古黃帝為始至今,歷代皇帝皆在泰山行封祥大典,因而使泰山列為諸山之最尊為岱宗。
  「泰山」山區足有千里之闊占魯地近半之地.泰山雖高不及華山,大不及衡山,但在大
河黃河下游卻傲視群山,渾然聳立.山區內奇峰峻崖無數,蒼松古柏遍佈成林,飛泉水瀑時
時可見,溪流婉蜒如絲如帶。然因歷代帝王皆至「泰山」至山行封視野大典,且多由「泰
山」南方乎坦之地「泰安」入山,故而東、北兩方廣闊山區則少有問津了,僅屬山居農戶及
獵戶涉跡其內。
  由「濟南」南行「泰山」須進入廣闊山區方能到達,而東方的山區更是遼闊,唯有西方
大河迂迴至南方「泰安」才是乎坦少山的順暢之路。「儒道」柳志宏與白援及金強,主僕三
人歡愉行至一片樹林前時,只見一株樹下屈膝斜坐著一身素白的姑娘,仔細一看競然是恰兒
姑娘?「儒道」柳志宏頓時好奇的行近怡兒姑娘身前問道:「噫?怡兒姑娘,你怎會獨自坐
在這兒?老夫人可好?姑娘家人可好?」然而沒想到怡兒姑娘突然眼眶泛紅,淚光浮現,且
雙手掩面的悲慼哽咽說道「柳公子……奶奶及爹娘不要我了,已然得奴家趕出家門了!「儒
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心中驚愕詫異的問道:「啊?怎會如此……那……那在下陪你去向老
夫人求情,或許……」怡兒姑娘聞言立即悲淒的哽咽說道:。泣……泣……沒用了……柳公
子說來說去都出在您身上……奴家……奴家…泣……泣…您不要理奴家……「儒道」柳志宏
聞言更是疑惑不解的問道:「咦?在下身上?姑娘此言何意?。怡兒姑娘聞言,已仰起淚水
縱橫,令人我見猶憐的悲淒嬌顏,望著滿面不解神色的柳志宏悲聲說道:「就是……因為您
曾說什麼天機天緣?才使得奶奶不知想到什麼?竟喃喃不休的說什麼天劫、天線,又說什麼
歷劫修身?後來……竟說怡兒已非家中人,要怡兒跟隨公子為婢歷劫……泣…泣『』公子!
恰兒如今已是無家可歸了」「喔?原來如此……」「儒道」柳志宏聞言,心中略有恍悟的輕
哦一聲,接而便又歎聲說道「唉…『老夫人怎會如此?照理姑娘一家應能久居,潛龍脈穴,
之中無慮天劫了呀?為何「「啊?莫非。…莫非老夫人靈智過人,己然悟及未經歷劫證果不
堅?所以才……「儒道「柳志宏原本疑惑老夫人為何要將怡兒姑娘趕出家門,而且還要跟隨
自己為婢?但忽然靈光一現的似是悟及何等天機一般,竟默然沉思不語。約莫刻余之後,終
於又歎聲說道:「是了……是了……看來確是如此了,真不愧是修道有成的老夫人!安順之
人不知疾苦,未曾辛勞不知米飯來源不易。未曾歷劫亦不知侈道艱困易遭魔障!我只知為其
一家隨心安置無劫之地,卻因此反倒使老夫人一家往後劫數更重,尚幸老夫人道基高深,悟
及其內因果,故而抒初始與我緣遇的怡兒姑娘逐出,實則是欲則怡兒姑娘承擔全家未竟天
劫、而且希望能得我庇護減輕臨身劫數!」不知是歉疚或是憐憫的目光,默默的盯望著
  著滿面不解神色的柳志宏悲聲說道:「就是……因為您曾說什麼天機天緣?才使得奶奶
不知想到什麼?竟喃喃不休的說什麼天劫、天線,又說什麼歷劫修身?後來……竟說怡兒已
非家中人,要怡兒跟隨公子為婢歷劫……泣…泣『』公子!恰兒如今已是無家可歸了」
「喔?原來如此……」
  「儒道」柳志宏聞言,心中略有恍悟的輕哦一聲,接而便又歎聲說道「唉……老夫人怎
會如此?照理姑娘一家應能久居,潛龍脈穴,之中無慮天劫了呀?為何「「啊?莫非。…莫
非老夫人靈智過人,己然悟及未經歷劫證果不堅?所以才……「儒道「柳志宏原本疑惑老夫
人為何要將怡兒姑娘趕出家門,而且還要跟隨自己為婢?但忽然靈光一現的似是悟及何等天
機一般,竟默然沉思不語。約莫刻余之後,終於又歎聲說道:「是了……是了……看來確是
如此了,真不愧是修道有成的老夫人!安順之人不知疾苦,未曾辛勞不知米飯來源不易。未
曾歷劫亦不知侈道艱困易遭魔障!我只知為其一家隨心安置無劫之地,卻因此反倒使老夫人
一家往後劫數更重,尚幸老夫人道基高深,悟及其內因果,故而抒初始與我緣遇的怡兒姑娘
逐出,實則是欲則怡兒姑娘承擔全家未竟天劫、而且希望能得我庇護減輕臨身劫數!」
  不知是歉疚或是憐憫的目光,默默的盯望著怡兒姑娘。半晌才歎息說道「怡兒姑娘!老
夫人之意,在下已然明白,但不知姑娘你本意……」怡兒姑娘心性原本便精明黠慧又俏皮,
而且似是早有說詞的哽咽說道「公子?怡兒在鎮集大街上得您暗助脫身,己然有救命之恩及
緣分,爾後又因陳府之事再度與怡兒一家續結善緣,奶奶悟知公子天緣深厚,非凡塵世俗之
人,因此想借由怡兒隨行為婢,得公子福蔭庇佑將一家人來歷劫數逐一承消,方能使全家安
然無恙修得正果。」此時站立一旁的白嬡,突然欣喜的雀躍著,且拍手笑說道「好耶……好
耶……有怡兒姊姊相伴定然好多了!公子!有怡兒姊姊加入咱們後,必然生色不少.而且也
可減少公子您使喚兩小童的顧忌了」
  「儒道」柳志宏原本尚有顧忌,待耳聞白嬡叫好之言心中也略有鬆口之意、但尚未開口
又聽金強也笑說道:「是呀!有了恰姊的加入後,頗像是公子、小姐率侍童、侍女出遊一般
呢!「『而且此時怡兒姑娘面上的悲慼之色競已消失,且欣喜的笑說道:「公子!怡兒道行
較嬡妹及強弟高.而且常涉足塵世,故而對塵世的一切,較嬡妹及強弟熟悉,因此必可為公
子分憂不少。」但是「儒道」柳志宏聞言,卻慌急的連連招手說道:「是……是……啊?
不……不是…·在下豈敢冒瀆怡兒姑娘為婢?再者在下一個……」但話未說完怡兒姑娘突又
搶口說道「公子是顧忌怡兒乃是狐媚之貌,恐將有損公子名聲?或是……或是因怡兒乃是狐
狸精,將引起公子的紅粉知己心生誤會?或是怕怡兒迷惑公子?」
  「不……不…」在下何曾有紅粉知己?只是因為在下……:「只是因……因為什麼呀?
咭…『咭人…嬡妹妹我們走吧。咱們一路上可有得聊了呢!
  滿面黠慧俏皮神色的怡兒姑娘,競然不理會公子的囁嚅之言,轉首望白援擠眼色且竊笑
納說著,立時伸手握住白嬡小手率先前行,只留下愕然無語歎聲連連的柳志宏及笑立一側的
金強。::原本便活潑好動的白嬡,再加上精靈黠慧且俏皮的怡兒,果然不到半個時辰便聽
她們脆笑連連,猶如熟識的姊妹嬉笑逗樂不止。
  自此!柳志宏身伴又多了一位嬌艷媚麗、似友似婢的胡研怡兒姑娘,不明內情之人,尚
以為是一對兩情相悅的佳偶率小書僮、小丫頭出門遊玩呢
  「儒道」柳志宏為了能早日返回故居至娘親墓前泣拜禱祝,因此便擇取了易於趕路西行
坦道,沿著大河及爍水便可到達「泰安」。
  白嬡及金強本就是活潑好動的心性及小童模樣,因此一路上蹦蹦跳跳倒不覺不便,可是
胡妍怡卻是嬌柔美姑娘的打扮、在官道中尚須保持著
  閨閣淑女的舉止,因此僅能碎步緩行甚為不便故而頻頻賭氣嬌嗔著.
  「討厭啦……公子.您走慢些嘛?要您走山路您又不肯,大路之中往來行旅眾多,您要
怡兒如何趕路嘛!」
  「咯……咯「…·咯……怡姊!那你不會先岔往隱密小道,待趕前十里、八里再歇足等
候公子哪?「「呸……呸……小嬡你就喜歡出餿主意?姊姊可要緊跟著公子才行,免得他將
姊姊棄之不顧,成為沒人要的可憐人了.。
  在前急行的。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面上一熱,只得無奈的苦笑道:。恰兒,你可別亂
說,你奶奶將你托付我照顧,我又豈會置你不顧?並非我不想早日回返故居,實乃是曾有欲
速則不達的經歷、所以我才不願再重蹈覆轍、穿山越嶺……好吧!既然如此,待會兒有岔入
山區的小道時。便入山就是了.。胡妍恰聞言一喜,立時急行數步,嬌膩說道:「公子您真
好?其實進入山區後,怡兒及嬡妹、強弟才能有機會回復原形戲耍玩樂一番,以解喧嘩凡塵
中的不適.嬡妹你說是不是?」
  然而白嬡聞言,僅是伸舌擠眼的暗指公子背影不敢接口,反倒是金強接口說道:「怡
姊!其實你錯怪了公子呢!憑公子現今高深的道法,只要略施『乘敲』飛行術或是『五遁』
神行術.哪還在乎什麼聳峰絕谷擋道!只因顧忌山區中會有什麼邪靈惡妖現形暗害咱們,所
以才行走坦途免於節外生枝!。
  但話聲方止卻聽白嬡不以為然的說道:「金強你在那兒危盲聳聽了,憑公子現今的道
法,還會怕什麼邪靈妖現形為惡?定然是因為……。』好啦……好啦……你們三個爭什麼?
想在繁華城邑遊逛觀賞的是你們,卻又耐不住安步當車趕路的疲累,真不知你們是如何修練
道基的?還有,我教你們的道法.你們也從未專心的修練過!唉……年來以後你們必定要歷
經劫數方知勤修道基的重要。」「儒道。柳志宏不悅的責怪之言,果然令三人不敢再吭聲開
口.
  金強立時趕至公子之前探道引路,而胡妍怡及白嬡則是低垂螓首尾隨在後,似是甚為羞
愧.
  但是,尚未一刻,兩人又開始互視竊笑,比手劃腳、擠眼噘嘴的,又開始逗樂了。
  黃昏時分!金強在公子的吩咐下,沿薯「爍河。河岸,南行「泰山」。是夜,便在一片
巖區落宿休歇。
  東方魚白已起,一堆營火也已成餘燼「儒道」柳志宏睡意已足緩緩睜目,卻見金強神色
焦急的蹲在身前,疑惑的尚未開口詢問時,已聽金強急聲說道:「公子您終於醒了!公子,
半個時辰前小奴及恰姊、嬡姊皆發現巖山後方有紅光映天,因此皆好奇的前往探望,競在三
裡外的一個小溪道中,發現一隻龜龍吐煉赤紅內丹,才知是修煉道友在那兒練功,因此小奴
等便欲返回,但沒想到那龜龍突然御內丹擊向怡姊,因此怡姊也急忙御內丹相抗,並且解釋
並無惡意、可是那龜龍意然極為凶狠,不但不聽恰姊之言,甚而撲咬嬡姊及小奴.於是嬡姊
及小奴也各自祭出『誅邪劍」及『金光梭』可是那龜龍身軀龐大且皮革堅硬「…」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皺眉說道:「煉有內丹的龜龍?龜龍原本使極為凶殘,且皮厚
堅硬少有天敵,因此多甚長壽,煉有內丹者至少已應有百年之上,因此必然更為凶殘,尚幸
它在陸地上行動較遲緩,嗯…金強你帶我去看看,希望怡兒及小援莫大意遭危才是。」
「是!公子,請隨小奴前往。「
  翻過一片稜巖及一片樹林後、已到達河畔的一片稜巖地處,只見怡兒及小嬡站立在一處
滿地碎骨的巖溝內,面對著巖壁間的一個矮洞朝內張望著。
  小金身形疾掠入巖溝內時,怡兒己欣喜的笑聞道「小金你來了!公子呢?他來了沒
有?」「我在這兒!」怡兒及小嬡聞聲一怔!競不知公子何時已幻至洞口前朝內張望著。頓
時欣喜的一一開口笑語:「公子!洞裡面有一隻巨大龜龍!您可要小心些,莫比它竄出咬著
您喔。」「公子,方才小嬡及怡姊………『我方纔已聽小金說過情形了,看此地遍地白骨,
可見這只龜龍凶厲無比.不知殘害了多少的人、獸了?既然遇見了就趁此誅除它,為漁家及
客船行旅除此禍害也是一番功德。」」儒道』柳志宏口說中已然細望過矮洞內的景況,發覺
洞口雖矮小,但內裡甚為寬闊,而且內室也是白骨遍地.且有不少閃閃發光之物。
  弓身鑽入矮洞內,但剛入內尚未及站直身軀時。佟然一道紅芒疾射而至、身軀尚在巖洞
之中.進退閃避皆已不及,唯有當面迎抗了!阿?公子小心……」「公子快退……」就在怡
兒及白嬡同時驚急尖叫時、柳志宏卻是微微一笑,右掌疾施。掌心雷。依然擊向洞內深處,
而左掌則豎立如刀,疾勁削向紅光後方。霎時只聽驚天霹雷暴響驟起,且在巖洞內劇嗚回
響,震得巖洞內勁風尖嘯狂烈,碎巖疾墜如雨。令人耳內轟鳴、震心脈血氣沸騰.並見內裡
地面上一隻四肢僕爬的巨碩之物狂急退怯。疾擊至「儒道」柳志宏面門的凌厲赤紅丹珠,也
己被一道凌大疾勁的手刀氣勁、驟然削斷與赤紅彤珠相連的氣機,霎時丹珠赤芒大黯、並且
已勁勢大減斜墜地面。
  一聲厲嘶聲驟響,約有兩丈長的巨大龜龍,競四肢疾竄撲向柳志宏.扁長的林林利齒巨
口,也已凶厲的咬向他腳外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然左手一撈,便將一粒溫熱軟滑的赤紅丹
珠托在掌中,眼見巨碩龜龍竟竄咬而至,右掌續又擊出八成功力的「掌心雷」並且大喝道:
「畜牲猖狂?再吃我一記『掌心雷』!』較方才一掌尚勁猛狂烈近倍的。掌心雷」驟然拍在
那巨碩龜龍的巨首上,霎時打得巨龜龍巨首劇撞地面,但衝勢末止的翻了個身,泛白且較軟
的腹部也已呈現柳志宏眼前。
  倏然一道精亮如白的精光由柳志宏袖內電曳而出,疾如迅電般的一閃,沒入龜龍身軀
內,迅又帶起一道血箭破腹而出,凌空一旋,迅又再射入龜龍身軀內。
  突見巨龜龍的「軀驟然翻滾且嘶嘯淒厲,巨大的翻滾碰撞之聲中精亮電光驟閃驟沒連連
數度後,令人聞之欲嘔的血腥味已然充斥洞中,淒厲嘶嘯及翻滾碰撞也愈來愈弱,那道精亮
如日的電光,才沒入柳志宏衣袖內不見。
  在洞外的怡兒、小嬡、金強,被公子堵在洞口的身軀阻隔,僅能由縫隙中看到些許景
況。
  只聽有如九天霹靂的雷鳴聲在洞內轟然迴響,並見有如九天驚電飛閃,出沒數度後倏然
消失不見,便已嗅到一股腥臭血腥味溢出洞外,頓知那只巨龜龍眨眼之間,已傷在公子法物
之下了。「哇·…公子您好厲害耶……。「公子!那只龜龍死了沒有?您可要小心它垂死反
噬哩!。「儒道」柳志宏聞言並末吭聲,僅是微微一笑便步入洞內觀望.而洞外的胡妍怡、
白嬡、金強有公子為恃,因此也放心大膽的相繼鑽入洞內。
  進入洞內後.立時見到皮革粗厚、刀劍難傷的龜龍,腹、背之處皆有數個血洞不停的溢
出腥血,已然命斃於公子的法物之下了。
  「哇「…公子!這惡龜龍的背部皮革又厚又堅,怡兒的丹珠以及嬡妹的『誅邪劍』強弟
的『金光梭』皆無能傷它,您是什麼法寶刺穿它堅皮的?」「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朝白嬡
及金強望了一眼,頗為不悅的說道:「我用的是初煉成的『天劫刀』不過,誅邪劍,及『金
光梭』也是我以道法淬煉而成的,原本也可射殺這只龜龍,但是……哼:現在你們使應體會
道基的重要了吧?若道基薄弱,便是有道法的利器也難施展出凌厲威勢.反之若道基高深,
便是普通之物也可用之誅敵!尚幸這只龜龍僅是百餘年壽命.且只修得內丹而已,萬一是道
基高深已可幻化或御祭法物的凶厲邪妖,那你們三人……唉……」
  此時忽見胡妍怡神色怔愕的望向洞內深處,並且驚疑說道:「咳?有……有道友呼
救?」「啊!有耶……怡姊!小嬡也聽見了……」「在那邊……公子、怡姊、嬡姊,我感應
到是在那一邊」
  」儒道」柳』志宏耳聞三入之言頓時一怔!立時好奇的問道:「你們感應到什麼?是什
麼人在呼救?莫非是被此龜龍殘害,但卻僥倖末死躲藏在內裡的人」「不。…不……公子並
非是『人』而是……怡姊去看看。」
  胡妍怡怔怔的緩緩前行,白嬡及金強則已搶先掠至一面巖壁前,並且蹲在一個僅有尺餘
高的小洞前往內探望。
  「是這裡了……公子就是由這洞內傳出的異聲!「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好奇的觀望一
會兒,才皺眉說道:「此洞如此小……內裡情況如何並不清楚。也不知呼救的什麼怪異之
物?而且要如何幫助它?」
  胡妍怡聞言立時接口說道「公子!內裡呼救者似是一名受困魂魄,聽它之聲似乎並無惡
意……既然是受困,當然無法出來害人羅:因此……公子,怡兒進去看看情況如何?是否能
協助它脫困?」」這…。嗯!也好!但是你們三個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及商量,萬一有何
不對.也可分出人手稟告於我,至於」…你們切記莫要大意!也莫要未察探清楚便貿然行
事,知道嗎?」「是!怡兒明白,公子,那怡兒這就去羅!「洞口雖小但卻難不了胡研怡、
白嬡及金強、三人各自身軀一抖立時幻出原形,輕而易舉的便相繼鑽入小洞內
  「儒道』柳志宏眼見怡兒三人相繼消失在小洞內後,也蹲身內望且聆耳細聽,但久久未
曾聽見有何異響之聲、於是便起身環望洞內景況。
  「晤……洞內竟有不少命喪龜龍口吻的屍骨,且散落不少金銀珍寶,留在此處實也暴殄
天物,倒不如撿拾之後,用以救助貧苦百姓,豈不甚好…於是興匆匆的逐一撿拾堆聚,待怡
兒他們返回時再分攜出洞。
  也不知過了多久,竟然撿拾了足有一堆小山一般,並且也撿拾了幾樣頗為不凡的珍寶納
入袖內,以待往後另有他用…
  事畢之後才忽然想起怡兒她們怎麼尚未返回?因此內心疑惑的忙朝小洞內呼喚著
  怡兒,白嬡。金強,你們在哪兒?發現了什麼嗎?快出聲回答我……」
  但連喚數聲皆末聞回應之聲,彷彿小洞乃是一個無底洞一般、易入難出與世隔絕。
  內心焦慮的仔細觀望小洞內景況,似乎發現內裡較寬大,心思疾轉之後終於一橫心,竟
也僕身爬人小洞內。
  往內爬約兩丈餘後曲折起伏漸寬高、已可弓身蹲行;並且緩緩下行也愈來愈高闊,終於
可立身而行了。
  黝黑的洞道無礙柳志宏的道法夜眼、但是愈往下行卻愈為陰寒,而且似乎通往大河底端
一般也不知行有多遠多深了?忽然洞道又折轉上
  (缺一頁)
  心法』「驚電心法,各自導引成,太陽」『太陰,及,少陰』『少陽「四氣機,不但可
融合為一,也可各自循行!吊嗤…嗤……原本我巳能同時循行三種心法,但如今便可明確的
將此心法定名為,兩儀,……不!『四明』嗯……就稱為『天機心法』吧!」睜目環望,眼
見怡兒三人尚未曾止功,但心知他們在此跌坐行功必可獲地脈靈氣增進道基,因此便未驚動
他們練習道基。
  忽然發現三入背部相對的正中地面下,竟然有一具石棺?頓時好奇的探首欲觀,但沒想
到突聽石棺內響起慌急的脆語聲:。啟稟按尊,小魂被禁困此,『金光八卦陣』內已有三百
年,從未曾出困害人,因此乞請法尊莫傷害小魂。」「臆?原來是隱有陰魂的石棺!你……
你是何方陰魂?為何被困禁於此而未曾轉往『陰司冥府』輪迴?」
  此時忽見石棺內湧出一片陰風,並且逐漸顯出一位頗為清晰,披頭散髮身著淡粉衣色的
瓜子臉美貌魂影,並且飄浮福身拜見,幽幽說道:「啟取法尊!小魂喬思涵三百年前乃是一
名女賊、爾後遭官府圍殺而亡.但因劫富濟貧救人無數,因此得一名道長收斂屍身且移至此
地.並曾施法設下『金光八卦陣』困禁小魂在此修練,且有褐語留於棺蓋,小魂不識字故而
不知是何涵意?僅知那位道長曾言三百年後將有緣主蒞臨.小魂便可解禁出陣了。」「哦?
竟有此事?你……·嗯!且待我先看看是何遏語再說?」探首內望,只見突出地面僅有尺餘
高的長方石棺上,果然刻有一些字跡,上刻著
  善女義行天心天道棺內寒屍隨緣歷劫
  四正四象地靈三界輔弼星君救劫請安
  金光八卦伏魔為用天羅地網盡在玄妙
  天陵子「儒道」柳志宏不知「天陵子」是何許人?也不知所指星君是誰?但巳知字中涵
意乃是棺中之女乃是行俠仗義的女賊,具有如天心的善良心,雖然已命喪官府之手,但被
「天陵子。收斂屍身至此,待有緣之人前來便可同行歷劫,但是棺內的屍身已有三百年之
久,難道至今尚完好如初未曾腐化?
  謁語中曾提及寒屍,莫非她已是殭屍之身?
  還有……「四正四象易悟,但地靈三界……應是指地界的人、靈、魂。「人」……大概
是指自己。「靈…·莫非便是指怡兒及白嬡、金強她們?至於「魂」難道便是指石棺中的姑
娘?內心沉思之時,雙目尚怔望著喬思涵的魂影眨也不眨,半晌才開口問道·」晤……那如
此說來你的肉身在此石棺內?而且尚完好如初羅?「。
  「啟稟法尊!小魂肉身被移至此山腹石棺內,在口內含有一粒能溢出酷寒之氣的珠子、
使身軀冰凍未曾腐化,而小魂則得『金光八卦伏魔陣」陣心得的靈氣.逐年修得道基且穩固
魂魄,但卻因陣勢所困無法遠離陣心,否則必然引發陣勢煉消道基,方才三位道友便是因不
明究竟,貿然進入陣內而引發了陣勢,被干天烈日、兌澤狂濤、離火
  墨震雷轟擊、異風狂飆.坎水暴雨、艮山鎮覆,坤地覆土齊湧罩煉,驚畏駭然的退至陣
心.並且接連衝突數度,也無能脫出陣外。」
  『哦?竟然如此?可是方才進入陣內時並未有何異狀呀,晤……我出陣試試?」「儒道
「柳志宏環望四周八根石柱,見每根石柱朝陣心之方
  皆刻有八卦方位的乾坤連斷圖,以及各有一道不用的硃砂符;果然是依八卦方位以及
日、澤、火、雷;風、水、山『土所設。。提聚了金丹真氣護身,小心冀翼的跨步踱步踱出
陣心,但是卻不見有何異象顯現?並且快步在四周繞行數圈。也未曾有如魂魄喬思涵所言的
異象。
  「咦?奇怪!啟稟法尊!您且待小魂試試?」
  魂魄喬思涵疑惑的脫口說著,且又喜、又怯的緩緩飄出陣心.只要陣勢不再被引發便可
脫因飄遊離去了。
  然而沒想到方一離陣心,倏見八根石柱上的卦象及硃砂符,競同時暴漲出凌盛金光,使
山腹金亮如日,並且有轟然之聲乍晌、頓時嚇得魂魄喬思涵駭叫驚退入陣。
  說也奇怪,魂魄喬思涵急退入陣心後,金光驟
  斂又恢復如初,才使「儒道」柳志宏相信不假,知曉此座。金光八卦伏魔陣」乃是具有
道法的禁妖困魔陣勢。
  也因此逼使魂魄喬思涵在陣心修練道基,等候謁語上的星君前來解因,然後輔佐敉靖平
地靈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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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21:54 |只看該作者
  此時在陣心跌坐行功的怡兒.白嬡.金強,也被陣勢引發時的金光及悶轟之聲驚得逐一
清醒.
  「咦……啊.是公子……公子您快來救怡兒……」「是公子?太好了……公子……方才
這兒突然有符法金光罩煉小嬡……。「公子小心…「這是一個陣勢……咦?公子您怎麼不
怕?莫非公子您已解了這陣勢?。
  「儒道」柳志宏耳聞三人之言頓時一笑,且立時說道:「你們別慌,且先莫欣喜出陣
心,此『金光八卦伏魔陣』乃是古仙長以高深道法所設的符陣,若非熟知道法或道行極高,
必將被因在陣心。但此陣乃是善意而設,為了逼使困禁陣心的魂、靈借地脈靈氣修煉道基,
待達至某一程度方能安然進出!」
  「噫?對耶!公子,怡兒方才便是因察覺陣心有極為盛旺靈氣。並且對道基甚有益助,
故而才與嬡妹、強弟入定修練、果然已使道基有增進了呢!」胡妍怡話聲方止,忽又想起一
事回首張望時,競見魂魄喬思涵神色驚征的飄立於石棺上,頓時笑說道:「涵妹妹!你也巳
現形了?還不快拜見公子?公子.這位是喬思涵妹妹,便是她在此呼救,才將怡兒及嬡妹.
強弟引來的!」「儒道」柳志宏聞言也已笑說道:「嗯……方纔我巳見到她且詢問些許內情
了,而且我也由石棺上的謁語略知大概,或許須開棺詳察便可知曉實情如何?。「啊?公於
您要開啟石棺?涵妹妹她……。「啟稟法尊!小魂肉身雖未腐但生機已止,並無何等異狀,
您……」。
  「儒道。柳志宏眼見她們俱都神色怔愕不解,因以立時解釋說道:「你們莫奇!要知古
仙長將喬姑娘屍身移至此山腹石棺,且設下此『金光八卦伏魔陣』頗有深意,而且留有謁語
顯示機緣,經我詳思之後,已略微了悟其內涵意,並且也悟知石棺內另有玄機,或許喬姑娘
可隨我離此重踏塵世也說不定呢?」「哦……真的?公子您……」
  胡妍怡驚愕之語尚未止,魂魄喬思涵竟巳驚喜無比的福身急聲說道:。啟贏法尊!法尊
若能在棺內探明玄饑,且可將小魂攜離陣外,小魂一當立誓順服法尊為隨待在側。「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微微一笑且說道:「喬姑娘且莫心急,雖然在下僅是略悟古仙
遺謁,但相信其中因果詳情大致不差,而喬姑娘確實應與在下有緣,只須開館察探便可明瞭
了。
  在金強及白嬡合力掀起石棺板蓋後,立有一股寒氣湧溢而出,並且石棺內有一具身穿粉
色仕女裝,身材玲瓏美好,容貌與魂影喬思涵一模—樣,是個嬌柔秀麗的美姑娘。
  更令人驚喜的是,她肌膚依然柔滑細膩毫無枯皺之狀,而且觸摸之下尚有彈性,嬌麗的
面部上,尚有些許甜美的笑意,乍看之下恍如是有著甜美夢境的睡美人,豈會相信她乃是生
機已止的屍身?
  「哇!妹妹的原身好美哦……」
  胡妍怡驚喜的讚歎聲中,競然忍不住的伸手撫摸喬思涵的肉身面頰,突然又驚異叫道:
「咦好美的一粒珠子。」只見在喬思涵肉身裸露的胸頸處,有一粒湧溢著濛濛寒霧的乳白寶
珠.尚未曾伸手取起觀看時,已聽魂影急聲說道「怡姊姊.莫動!那粒『雪魄珠,乃是保護
小妹肉身不腐的寶珠。」
  『哦……『雪魄珠,?」」儒道」柳志宏此時也已含笑說道:「嗯!怡兒你且莫動那粒
珠子、待我先取出喬姑娘肉身頭下那只扁玉盆,許一切玄機便在盆內了。」
  果然:當小心翼翼抽取出一隻如枕般的玉盒後,打開盒蓋侵見內裡有一冊絹冊,封面上
有「金光八封伏魔錄」金字,另外尚有一片小絹布,上面也寫有不少字跡.竟是如何施符法
使生機己止的肉身依然可行動。
  (註:茅山術中便有一種趕屍符法,可使客死異鄉的屍身蹦跳前行,逐一送返原籍親友
處入士為安,但其中另有玄奧符法,可使筋肉未僵硬且骨節依然可折彎的屍身.依然如同生
人般的行動及說話,稱為「活屍」與「殭屍」不同。)
  「懦道」柳志宏細閱小絹布及「金光八卦伏魔錄」後,終於明白了「天陵子」以「雪魄
珠」保存喬思涵肉身,並留下以往從未曾習練過的「活屍」符法,便是要自己施法使喬思涵
雖生機已止,但依然可如同生人一般行走塵世中,成為自己的臂助。
  於是「儒道」柳志宏沉思片刻後,便將所獲的「龜龍內丹」交由胡研怡、金強、白嬡分
食;並在陣心修練增進道基,自己則詳習「活屍」及『金光八卦伏魔錄」。
  數日後林蔭遮日的山道中,突聽胡妍怡的嬌笑之聲響起:咯……咯……咯……涵妹妹!
你行動愈來愈順暢自如了,看來再過幾日便如同生人一般了呢」.
  「怡姊……這都是公子賜於小妹的恩惠.也是怡姊及嬡抹、強弟日日相助,才使小妹靜
止數百年後肉身,能逐漸活動自如恢復往昔了.只可惜………」
  「咭……涵姊姊『…原本你尚須借「雪魄珠』護身,但如今己被公子施法將「雪魄珠與
你身軀融合為一,因此已無須擔憂將『雪魄珠』遺失,且使身軀永保如初,雖然身軀較冰
寒,但卻與生人無二呀?』白嬡笑語之言剛止,胡妍怡續又接口說道:「嬡妹你尚未了梧涵
妹的心思呢!其實涵妹感歎的是她雖已能魂魄歸體,也可行動自如了,但卻是個已無生機的
『活屍』呢.」「活屍」喬思涵似乎被說中了心事,因此並末應聲,僅是低垂螓首默然無
語.但前行動「儒道」柳志宏皆將身後之言聽入耳內,因此巳沉聲說道:。涵兒你別想得太
多了,要知你三百年前便已命喪黃泉,雖不知古仙長「天陵子。為何將你屍身及魂魄皆困禁
山腹陣勢內,卻不容你魂魄歸往,陰司冥府。輪迴投胎?但其中必然有何不明原因隱伏,如
今你雖是生機已無的『活屍,但依然可如同生人一般處身塵世之中.重渡你所熟知的生活,
此也屬不幸中的大幸,應自足無憾才是!」。活屍」喬思涵聞言頓時幽幽說道:。是,公
子!小婢受教了!。
  此時。狐狸精。胡妍怡不願公子多言責怪,而傷了涵妹妹的心、因此急行數步與公子並
行.且膩聲笑:。嗨!公子.那天您用『天劫刀,除了那只『龜龍』好厲害喔!公子……人
家自從跟隨您身側,也日日勤修道基,雖未曾達至您的心願,但也已較往昔增進兩成余,再
加上分服那「龜龍內丹』煉化後,如今的道基已然高達將近四百年了!公子……」
  」狐狸精」胡妍怡說及此處,突然伸手樓住公子手臂,並將上半身斜貼且膩聲央求道:
「公子,您曾將道法淬煉的『誅邪劍,及『金光梭」分贈給嬡妹及強弟修練成護身攻敵的法
物,可是人家僅有自身三味真火煉成的內丹,因此您是否也能……
  「儒道」柳志宏沒想到怡兒竟伸手緊摟自己左臀,並且身軀緊貼而至,頓時全身一熱,
內心慌急得便欲掙脫.
  但側首欲言之時,卻見一張嫵媚嬌艷的麗容就在半日之距,一股淡淡幽香沁入鼻翼,而
且那種撒嬌幽怨的央求之色令人心動,不由心中一蕩,原本欲叱喝之言也未出口,僅是訕訕
的頓首說道:「你……嗯……內丹乃是全身精、氣、神性命交修而得的精華,雖然代表自身
的道基威力,用以攻敵自也甚為凌厲,但是萬一有所閃失,輕者損傷道基,重者將危及性
命,因此若非萬不得已,理應少以攻敵.好吧!改日我尋得適合之物時,便以道法淬煉之後
再傳授你便是。」「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芳心大喜,競情不自禁的踏足仰首在公子面頰
輕吻數次,並欣喜笑說道:「謝謝公予,那怡兒就等您……喔!對了……」
  「儒道。柳志宏突被怡兒在面頰上輕吻數次.頓時內心驚震羞澀得手足無措,但卻另有
股難以言喻的飄然感湧生。
  其實內心中也甚為瞭解「人」乃是受世俗禮教所束,男女有別且注重禮儀,但禽、獸則
屬天性驅使.對友好喜愛對象,皆是以身軀碰觸磨擦,或是以鼻嗅聞。以舌舔吮,做為示
好、示愛的表示,純真誠摯,毫無虛假。
  胡研怡乃是「狐狸精」雖然已能幻化人形.但依然保有獸性,且無禮教束縛,自是將內
心中的喜惡,由本能的行動舉止表現無遺,如此所為又豈能責罵她?
  因此「儒道」柳志宏雖內心羞澀、但卻不忍叱責,只能待以後再伺機教導她為「人」之
道,以及人世間的習俗禮儀了。
  此時「狐狸精』胡研怡已由懷內摸索,取出一塊紫紅品光閃爍的晶石,托向自己面前笑
說著:公子這塊紫品石乃是奶奶在一處熾熱地穴中獲得之物.原本有數塊不同顏色的,但怡
兒最喜愛此塊紫紅色的,因此奶奶給了怡兒,公子您看這塊晶石是否可淬煉成法物?
「「噫?這晶石……」
  :「儒道」柳志宏驚異之中已伸手接過細望,半晌才頷首說道「嗯……」此塊晶石乃是
價值高昂的寶石、且是最上好的紫紅寶石,質地堅硬,無物可傷,若用以煉成法物也極為凌
厲,哦……價錢所煉的『三味真火……你且放在我這兒,待以後至大城邑時再說吧。」
  是夜在一處山腳樹林內的如傘巨樹下,一堆火勢已弱但尚有微弱火苗的營火,將丈餘之
地的景像映照得清晰可見。
  巨樹根前的油布上「儒道」柳志宏已然沉沉入睡.全身泛寒、不喜火熱的「活屍」喬思
涵則在巨樹另一側捲身甜睡。
  在「儒道「左側也有一片油布,但卻無人在上歇睡,並不見「狐狸精」胡妍怡的身影,
也不見「猴精」白嬡及金強在何處?
  時已三更末即將四更時「儒道」柳志宏突然被一陣警覺之意驚醒?
  只見「活屍」喬思涵神色憂急的急行而至,並且急聲說道:「公子……啊公子您也醒
了?方才小婢突然心生警兆而醒,發覺有數股陰魂鬼霧往西逸去,小婢原本不欲多管閒事,
可是又見怡姊及嬡妹竟也由另一主樹林內疾追而去、可是小婢喚阻不及,因此只好前來稟報
公子知曉!「:啊?怡兒及小嬡……那金強呢?」「公子.小婢已吩咐強弟後隨前去、不論
是否追及,皆要在一刻之內返回稟報情況,因此尚不知情況如何。」
  『儒道」柳志宏聞言心口又急又氣,心知「活屍」喬思涵雖身具三百餘年道行,但初將
肉身與魂魄合一,尚難使肉身幻化飛行,因此心中雖急卻不能貿然離去。;
  尚不知該如何安排時?候見金影疾曳而至。頓知是金強返回,於是急聲喝問道「金強,
怡兒她們呢?。「啟稟公子,怡姊及嬡姊尾隨一批鬼霧西行過河,竟沒入一處遍山荒墳之
地,因此急返稟報公子得知。。
  「哦……金強,我攜涵兒同行……背筐由我背帶,其餘三物你收拾妥當後尾隨會合。」
  「儒道。柳志宏話聲一落,也不待金強有何回應,已然左手一攝無人能動移分毫的背
筐,右手疾伸緊樓住「活屍。喬思涵的柔細纖腰,施展出「乘櫻」飛行術,只見青影疾閃一
晃而逝。
  樹林外的山道下方乃是寬約十餘丈的「爍河」月光映閃的水光中,只見青影如線疾曳而
過、眨眼便消逝在山巒峰嶺之中。
  且說另一方的。狐狸精」胡妍怡以及「猴精」白嬡兩人.
  兩人尾隨數團鬼霧疾追數十里之遙,突見鬼霧疾曳地面消逝不見,立時雙雙下落至一座
遍佈古墓的山坡上.
  「噫……怡姊,這兒竟是上千古墓的墳崗,那些陰魂……。
  「嬡妹小心。他們出來了……」狙精。」
  「不用和她們羅嗉了,先將她們魂魄勾出,若送往鬼王之處,定能得鬼王讚賞
  凌厲鬼嘯尖語中,已由鬼霧內逐漸現出一群猙獰厲鬼魂影,並聽似是為首厲鬼尖聲說
道:「吱……你兩個為何尾隨吾等前來?莫非有何企圖?你我妖、鬼不同殊途,因此你等最
好少管閒事,否則莫怪吾等不顧》、鬼互不干涉的情面了.。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不以為然的接口說道:「哼……妖、鬼之間本就各有殊途互
不相干,但爾等竟危害凡人,勾其魂魄,如此為惡必將使不明內情的凡人,對天下妖.鬼皆
視為邪惡,因而心生畏懼及敵意,引起修練道法的釋、道門人,施展道法捉鬼降妖,如此使
連累修行正道心存善念的妖。鬼,因此本妖豈能眼睜睜的見爾等危害凡人而視若無睹?」
  「桀……桀……狐狸精少作驚人之語了、吾等奉鬼王之令,在此勾拘魂魄供鬼王吸食修
練,已湧出一片陰寒鬼霧,並有淒厲駭人的鬼啾之聲尖嘯。
  「吱……吱……哪來的妖精?競敢尾隨至本殿?」「啾……吱……原來是一個猴兒精及
一個狐狸精五方鬼帝皆無可奈何,吾等又豈會畏懼凡間習有膚淺道法的道士及僧士?」
  此時另一厲魂也已尖嘯厲叫道:「啾……你們兩個小妖當知修練道基不易,因此莫要多
管閒
  事。自取其辱,否則莫怪吾等將你倆具有道基的魂魄勾拘送往『鬼王洞,供鬼王吸食增
進魔基
  「猴精」白援此時已由眾厲鬼話語中,知曉他們乃是不服「陰司冥府」管轄的」噬魂鬼
王」屬下,並且時時至凡世百勝中,勾攝魂魄送交鬼王吸食,使得命喪凡人連輪迴投胎之機
皆斷,因此甚為憤怒的叱道:「哼!凡世百姓對地靈界的妖、鬼皆甚為畏懼,且視為邪惡,
便是因爾等邪惡厲鬼所害、本妖若不出手懲治爾等,豈不有損自身名聲?怡姊,別和他們贅
言了、先殲除他們再說。,』』
  眾凶魂厲鬼聞育頓知兩妖心存敵意,因此尚不待「狐狸精」胡研怡有何舉動,已然猙獰
凶厲的齊湧圍向兩妖,淒厲鬼瞅尖嘯聲中.各自伸出鬼爪抓向兩妖。
  「厲鬼找死!』白嬡見狀怒叱一聲,並且小手疾揚中.一道金光暴漲升突,疾如電梭般
的射入眾鬼之中。」
  眾厲鬼突被具有道法的金光罩射,霎時已有不少厲鬼恍如被烈日罩炙一般極為痛苦、淒
厲尖嘯中化為鬼霧、抗拒如烈日般的金光,
  而此時「狐狸精」胡研怡,也張口噴出「三昧真火」淬煉的內丹攻向眾鬼,但是內丹乃
是性命交修的精氣神所化.雖也凌厲卻比不上以道法淬
  (本處缺一頁)胡妍怡與白嬡.
  且說胡研恰及白嬡御傺內丹及『金光梭。攻向眾鬼後,竟然被眾鬼以鬼霧阻擋因束,這
才知曉自己的道基薄弱,連一些供驅策的厲鬼也無能誅除,甚而反使自己陷入危境中。
  尚幸在危急中公子已然趕至,立時祭出符錄罩煉眾鬼,才使眾鬼驚駭散溢抗拒符光罩
煉,已然無瑕危害兩女。
  有了喘息機會.胡妍怡及白嬡立時將內丹及「金光梭」回收,在兩人頭頂丈餘高處罩護
身軀,防止眾鬼傷害兩人的性命勾拘魂魄。
  因此眾鬼狂急撲攻兩女時,已然晚了一步、濃濃鬼霧雖將內丹及「金光梭」反溢射出的
精芒罩束住,但已無法在短時間攻破光罩傷及兩女。
  只見金、白光罩及赤錄精芒內外惡化攻之下.陰寒鬼霧逐漸淡消,一些厲鬼魂影也被煉
罩得魂飛魄散、化為陣陣輕煙消逝無蹤。
  刻余之後;眾厲鬼皆已被煉消散失,再也無輪迴轉生的機會了!
  「狐狸精」胡妍怡及「猴精』白嬡皆欣喜無比的先後收回內丹及「金光稜「面上笑意盎
然尚未及開口時、卻聽「儒道」柳志宏不悅的怒叱道:「哼!平日不思勤修道基,仗著些許
幻化之能,便自傲自大,如今連一些遭差遣使喚的厲鬼皆制服不了,甚而尚有性命之危,以
後你們又如何能隨我行道江湖?看來你們皆各返洞府隱修,或許尚能保自身安然無恙,以免
往後有何損及性命之事.倒成了我不教之過?」
  滿面的笑意倏然僵在嬌靨上,轉而皆羞慚無比的低垂驟首不敢吭聲,以免引來更多的呵
斥。站立公子身後的「活屍。喬思涵,耳聞公子沉聲怒叱之言,雖也心中畏怯,但卻有意打
圓場維護.因此已怯怯的說道:「公子,您且息怒!怡姊及嬡妹原本道基並不弱,但是卻遇
見了『噬魂鬼王』派駐各方的凶魂厲魄,雖然您責怪的甚是,卻也可視為怡姊及嬡妹隨您行
道江湖時.所經歷的一次小劫數嘛:況且歷經此次小劫後,相信怡姊及嬡妹再也不敢自傲、
必定會勤修道基增進自衛之能,但連小婢也不例外,因此公子您就原諒怡姊及嬡妹此遭
吧!。
  「哼……好吧,不過你們定要謹記,除天界神、仙之外.地界人、靈、魂中具有高深道
基的邪異為數眾多.你們若不能砥礪勤修,萬一有一天我無法維護你們時,你們甚有可能將
傷在邪異之手,到時便悔之晚矣!」
  「狐狸精」胡妍怡此時突然嘟嘴嬌嗔說道:「公子,人家自從被奶奶趕出門後在您駕前
為婢,至今僅一年不到,但道基己然增進三成.您還要怪人家怠惰?所謂名師出高徒嘛:您
若能再教導人家高明道法,不就能增進自衛及攻敵之能了嗎?』
  「噫?刁嘴丫頭竟怪起我來了?你……好吧,既然如此,以後你就別怪我要嚴加督促
了。」
  正說時,突聽「活屍」喬思涵驚急說道:「公子………公子……那座巨墳內競有魂友呼
救?似乎是被方纔那些凶魂厲魄拘的魂友呢」」
  「哦?那涵兒你快去看看情況如何?哦……且待……恰兒、小嬡,你倆陪涵兒一起去,
還有……你們且伸出右掌來。」
  「儒道」柳志宏手執「硃砂筆」各在三女右掌心畫妥一道「五雷符「並且教導三女咒語
及放了放之法後,才沉聲說道:「你們結伴入墳察探一番,若遇有隱於墳內的厲魂可施『五
雷符』擊傷他們,萬一無功,便立即退回不得戀戰!「是,小婢進法旨」「公子,怡兒知
曉…」」
  約莫片刻後,果然由巨墳之內隱隱傳出悶雷之聲,但僅數次便沉寂無聲,不知內裡情況
究竟如何了?
  但已無須擔憂了,不到兩刻已見怡兒、涵兒及白嬡相繼幻出巨墳外,並聽「狐狸精」胡
妍怡嬌笑說道:「公子真被您料中了呢!巨墳內尚有數個凶魂留守,但皆已被怡兒及涵妹、
嬡妹施『五雷符』打得魂飛魄散了、還有、這古墓內竟然甚為寬闊,恍如塵世富豪大宅院一
般、不但有前院,尚有正堂及偏房呢!而且在偏房內有數十個小陶罐、內裡皆封有一魂魄,
據說是被攝拘的生人魂魄及息終命喪趕往『陰司冥府」的陰魂,準備不日送往『鬼王洞』供
『噬魂鬼王』吸食。」
  「哦?那你們快將那些魂魄放出引來見我。。
  「是!小婢這就去。」
  於是在片刻後.怡兒、涵兒及白嬡已引領著七十餘男女老少魂魄來至「儒道」面前。
  「儒道」柳志宏詳細問明之後,竟發覺其中有七名是夫婦、主僕以及六名船家,乃是由
「濟南「拾船往『蘇州」遊歷,順黃河經由運河往獨山湖時,在今夜停泊湖畔歇宿、卻同時
被凶魂厲魄勾拘出魂魄封於古墓中。
  算算時辰也僅有一個時辰左右,若能盡早將十三名魂魄歸體,或許尚能還返生機存於陽
世。於是「儒道」柳志宏當機立斷,急施法將眾魂攝入「攝魂旗」內,然後率著胡妍怡、喬
思涵、白嬡、金強,以幻化飛行之術連夜趕往「獨山湖」。
  「徐州」又名「彭城」乃是四面環山形勢險要,歷代兵家必爭之地的盛名古城。
  「徐州城」周圍最有名的乃是西關外的「九里山」東關外的「子房山」以及西南方的
「雲龍山』。
  夕陽西側.大地逐漸陰暗,但「徐州城」內早已是華燈綻亮如日,將逐漸陰暗的天際映
射得一片通明。
  百商興盛.遊人如織的東大街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仕女、時時引起華貴公子們的喝采
及注
  目。此時只見金玉古玩「萬寶樓」的店門前,竟然圍聚著數十入朝內觀望,使得好奇人
潮愈聚愈多,頻頻相詢發生了何事?
  突然由店門前的人潮中傳出了陣陣驚贊之聲,接而人群湧動逐漸往兩側退開,形成一道
人巷通路。
  未幾,便見二位身穿閃閃生光的青衫公子,含笑步出店堂,進入大街,但兩側人群僅有
少數盯望著青衫俊逸公子,十之八姓的目光俱盯望著由店內步出的兩位姑娘。
  並肩步出店門的兩位姑娘,左側一人乃是瓜子臉鳳眼,朱唇嘟翹,滿面懊惱之色的素衣
嬌艷媚麗美姑娘。
  另一位乃是一身淡粉衣,圓臉大眼,嬌美秀麗的姑娘,滿面羞怯慌亂之色,低垂蝶首緊
隨著素衣姑娘前行。
  後方另有兩個滿頭金髮,以及滿頭銀髮,年約十二、三歲的怪異男女童,似乎是青衫公
子及兩名美姑娘的侍童、侍女。
  圍取的人群中竟有不少人尚不捨離去,依然尾隨主僕五人之後,低語指點談論不止.使
得後方的銀髮赤衣女童,一張小嘴嘟得高翹,且不時返身插腰朝人群瞪眼。
  但如此模樣甚為可愛,反倒使尾隨之人更是歡愉得哈哈大笑,尚幸那金髮男童連連拉扯
銀女女童,且不時低語勸慰,才使女童恨恨的不再理會人群了。
  主僕五人腳不停頓,竟然毫無折轉之意的直往東門外行去,終於使得人群逐漸散去,未
曾再尾隨五入出城。途中,前行的青衫公子「儒通」柳志宏,突然回首笑說道「怡兒『紫晶
心』終於雕鑿研磨成形了,而且那位老朽匠也已然將『烈焰符』雕妥,以後你只要將我所傳
道法勤習熟練,將祭御之法練得隨心所欲,便能有極好的護身法物了。」
  「狐狸精」胡妍怡眼見公子由小木盒內取出一隻紫光閃爍,足有雞蛋大小的心形「紫晶
心」頓時興奮無比的伸手接過,尚未曾觀望便已迅疾仰首連吻公子厚唇,才欣喜的與「活
屍」喬思涵及「猴精」金強、白嬡觀賞。
  「儒道」柳志宏己然對怡兒的舉止習以為常了,因此並未責怪,僅是低聲歎息說道:
「唉……又來了.真拿她沒辦法!』
  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歡愉的望著四人擠在一堆走走停停,讚聲連連的談論著「紫晶
心」。
  突然「儒道」柳志宏義神秘的笑說道『「涵兒,你原有的『雪魄珠』已然融合身軀內
了,原本已無適合之物可淬煉成護身法物了,不過……你看,這是什麼?」
  正笑顏低語的四人,聞言頓時止住話望向公子、只見公子前伸的右掌心中、托著一片兩
寸寬、三寸長、厚有五分、通體雪白且微微溢出寒氣的玉片,而且玉片上也雕有一道符錄。
  「哪!這是一片稀有的『寒玉』乃是在那只『龜龍』洞內撿拾到的,雖然比不亡「雪魄
珠」但也是極為珍奇之物,也符合你全身陰寒的體質,今夜我便將這片雕有『太陰符的祭御
道法傳授予你.也讓你有個可護身的法物。「
  原本心羨怡姊有了極為精美亮麗的法物,雖然未曾顯現出羨慕及失意的神色、但芳心中
總是有些不是滋味。眼見公子競又取出一片雪白玉片,而且言中之意競是稀有的珍貴「寒
玉』已然刻有符錄要贈送自己為護身活物,因此芳心大容得激動萬分竟也學怡姊一樣…喔!
更甚於她……
  「活屍」喬思涵原本便是「人」雖生機己止,但依然記得人世男女間的情愛喜悅,因此
芳心大喜中也不由自主的撲摟住公子,冰寒的雙唇競連的吻著公子厚唇、面頰,且又將螟首
鑽入公子胸懷內哽咽連謝不止。
  「咯……咯……咯……涵妹你也和……也和姊姊一樣獲公子贈賜一件法物了!咭…姊姊
可用『三味真火』淬煉『紫晶心,便可相得益彰的將「三昧真火」貫注於『紫晶心』上,使
真火威勢倍增更為凌厲呢,至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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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22:38 |只看該作者
  「活屍」喬思涵滿面羞意的離開公子胸懷,貝齒咬辱角斜瞟公子眼後、才欣喜笑說道:
「怡姊小妹也可借姊妹之法淬煉此片『寒玉』差別是姊姊乃是以剛陽的『三味真火』粹煉,
而小妹則以融合身軀的『寒魄珠』精氣淬煉,可說是一剛一柔、一炙一寒呢」
  笑顏望著兩女的「儒道」柳志宏,耳聞「活屍」喬思涵之言後,煥然靈光一同的怔愕沉
思,半晌才興奮的擊掌說道:「哈…哈……哈·…好一個—剛一柔,一炙一寒!故『太陰及
『太陽正合涵兒及伯兒,我緣得的,太極金丹』便可化為『陰陽兩儀」至於……『嗯!冬去
春來春雷乍響,震位已開『天雷心法』法同『少陽』夏末秋至風雷變色,狂風暴雨驚電飛閃
因此『驚電心法」可屬『少陰』卦位,小嬡已習有『天雷心法』且屬陰雌,自是位居『少
陽』如果將『驚電心法』傳予金強,配合雄陽之身正是『少陰』如此便己分屬四象』之
位……太好了。」
  站立身側的怕兒四人耳聞公子驚喜笑叫,且喃喃自語的說什麼「太陰」「太陽」及「四
象」?尚不知怎麼回事時,續又聽公子興致盎然的笑說道「走,咱們早些返回山內宿地,我
要再傳你們—些道法、以後你們四人同行一道時、便可結陣互恃,縱然道基高出你們兩三倍
的邪異,也可輕易誅除了。「真的?公子您是說……「唁?我明白了!涵妹,公子之意是要
傳我們『四象陣法』以及配合施展的道法、公子您說可對?」「哈……哈·…哈……還是怡
兒聰慧,快定吧!」
  數月之後皎月高掛,山風習習的夜色中「子房山」山區深處,偏僻寂靜的小狹谷內。高
挑俊逸的「儒道」柳志宏,將隨身背筐放置在一塊平巖上,緩緩拉開中層較高闊的門板。
  只見原本放置換洗衣物的格內,競放置一座金光閃閃,以金片打造如同寶物一般的樓宇
偏房,以及嵌鑲翠玉寶石的花木庭園。
  「哇……好小巧可愛的模型哦!
  咦?公子、您在背筐內放置這漂亮小樓宇庭院模型做啥?」
  「此座以金片及翠玉、瑪瑙、寶石打造的小巧樓宇庭園,乃是我在城內一家金玉店內見
到的擺飾品,除了小巧外,與大戶住家的庭園樓宇相同,原本僅是好奇的欣賞一番,但眼見
庭園內有數尊小假人,因此突發奇想的購下,並且請店內巧匠在底座上刻妥『固魂定魄』符
錄,且已施法已畢,具有穩固魂魄道法了……」
  「咦?『固魂定魄』符法?公子您是要……」
  「咯……咯……咯……我明白了,公子,您是要將『招魂幡』及,攝魂旗,內的陰魂肉
人其內呀!「狐狸精」胡妍怡的笑語聲一落、頓令「活屍」喬思涵及「猴精」金強、白嬡,
皆恍然大悟的.齊聲叫好。「儒道」柳志宏此時也巳笑說道「哈……哈……以前我便認為小
嬡最精明,看來怡兒你更勝她數分呢!
  「活屍」喬思涵聞言頓時掩口噬笑,並且笑說道:。噎……噎……噎……公子,您現在
才曉得」
  狐狸精』的厲害呀!還好怡姊尚未施出另一種本事,否則您……嗤……嗤……」
  「咭……對……對……涵姊說得沒錯,公子,怡姊尚有一種本事您還……有……有……
好幾次了耶!」
  「呸……呸……呸…『你倆別胡說八道,我那有……」
  「儒道」柳志宏似乎也已知懂她們言中之意為何,頓時訕笑的忙開口岔開話題,正色說
道:「好啦……好啦……你們別鬧了,眾魂被收在『招魂幡』及『攝魂旗」內,雖然甚為安
全,但是卻甚為拘束且無活動空間,因此將他們容於此宅院內,便可不受日夜之分在內活
動,並且也可享受在人世時的家居生活,若至夜晚時也可出來遊蕩一番,最重要的是有了
『固魂定魄;符錄可護它們,也可供它們穩固魂魄增進道基。」笑說中,已然將「招魂幡
「及「攝魂旗「取出,旗旛一抖疾展,立見兩團鬼霧陰風捲湧而出,近千陰魂已欣喜的現也
魂影,同時拜見「儒道」及三女以及金強。
  「儒道」柳志宏環望眾魂之後、立時笑說道:「諸位原本逍遙自在的遊蕩塵世,但自從
被在下收入幡旗之內後,雖也安寧但卻甚為束縛,因此在下已備妥一座小宅院供諸位容
身。」
  話聲一頓,手指著背筐內的金質宅院模型後,續又笑說進「此座小宅院在背筐內,除了
四周有靈異法物圍繞外,尚有『固魂定魄,符錄,可維護諸位安全也可穩固諸位魂魄,更可
利於諸位修練道基、諸位人內之後可自行推舉主事之魂,安排及管轄一切事宜、另外,爾後
或許將有其他魂魄也將納入其內,且每隔旬日在下便將為諸位立齋度魂,或許便可將有緣魂
魄度往,陰司冥府』輪迴投胎。」
  眾魂聞言俱都欣喜得連連拜謝法尊仁德、並且迅疾化為陰風鬼鬼湧入背筐內的金質宅院
內。
  宅院雖小,但眾魂乃是有形無體的虛幻之物,因此進入宅院內後立時化為如蟻大的魂
影,興奮無比的在樓宇房舍庭園中奔走觀賞。
  眾魂十之八九皆是軍將亡魂,而且往昔結合抗拒「噬魂鬼王」所屬的迫害時,早已推舉
出漢將「虎成將軍」因此順理成章的將「虎威將軍」舉為主事者。
  既然已可自由進出背筐,因此「虎威將軍」便迅疾立下規矩,並依軍令一股,分派各魂
職司,並且每當入夜遊蕩時,並兼掌求衛四周之責。
  如此一來每當入夜之後,便可使「懦道」等人安心歇宿了,此乃「儒道」初始並未想到
之事。夜入二更,突然天降豪雨,尚幸「儒道」柳志宏歇宿之處有油布雨篷可遮雨,而習慣
宿於野地的「狐狸精」胡妍怡以及喜愛陰寒的「活屍」喬思涵,突被豪雨驚醒後,便無奈的
擠入油布篷內、一左一右的靠著公子。
  「活屍」喬思涵雖擠入篷內,但卻不適公子身上散溢出的剛陽熱氣,因此移向側有段距
離。
  原本從未曾與公子同帳歇宿過的「狐狸精』胡妍怡,毫無羞澀之意的進入布篷內後,竟
伸首朝公子面頰及身軀嗅聞一會兒後,才又捲縮身軀臥於公子身側再度入睡。
  「儒道」柳志宏以往何曾與女子近處同宿過?當兩女相繼擠人布篷內時,心中甚為慌急
且尷居住,但半夜突下聚雨,總不能將兩女趕出篷外淋雨呀!因此只得無奈的任由她倆了。
  但是在沉寂的夜色中,山風逐漸陰寒,使得「狐狸精」胡妍怡不知不覺的逐漸緊貼柳志
宏身軀,享受著溫熱體溫以及一種安全感。
  但從此之後,除非宿於客棧,否則在外野宿時「狐狸精」胡妍怡已自然而然的睡臥於公
子身伴。
  有時竟也呼喚「活屍」喬思涵同睡公子身側。
  「活屍」喬思涵原本尚保有「人」性的少女羞畏、但自從在豪雨時與公子共睡布篷內
後,雖也羞怯慌亂得芳心蹦跳。但眼見怡姊每每在半夜中便緊倚公子入睡,甚而在清晨之
時,競已蜷臥在公子懷內,那種緊貼並枕的模樣,恍如是一對親呢的夫妻一般。因此久而久
之後也已使「活屍」喬思涵羞怯之心漸消,並且也常遐思著她也能倚偎公子懷內入睡,那是
何等的滋味?
  芳心中雖有所思卻不敢表現及嘗試,便是習以為常的與公子同宿之時,依然是保持著兩
尺之距不敢靠近,直到有一天……
  緣浪東西南北水紅欄三百九十橋
  「蘇州」!古稱姑蘇,始自春秋、戰國迄至秦漢之時均屬吳國之地時至隋代才改稱「蘇
州」。「蘇州」及「杭州」乃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美稱,可見「蘇州」是何等的繁華
興盛了。在「蘇州城」西南方則是水產豐盛的太湖,也是遊人觀湖賞景的名勝之地,穿梭湖
面的畫舫、舟船更多不勝數。皎月當空,將湖面映出一片粼粼銀光,一艘畫肪在平靜的湖面
上劃過,激起片片連漪,使銀光閃爍甚為綺麗。頂層雕欄賞景艙面上,競有一座法壇,燭火
已熄、香爐法香僅餘殘梗,金強及白嬡正分工收拾著法壇上的法器及旗旛。另一側,一身雪
白素衣的「狐狸精」胡妍怡,及一身淡粉衣色的「活屍」喬思涵,則收拾著一些隨身雜物及
換洗衣衫。
  而「儒道」柳志宏則負手倚欄眺望著平靜湖突然響起嬌脆之聲打破了沉寂:「公子,還
是您有先見之明、請眾船家進入艙內不出,否則那些為數上千的孤魂野鬼湧聚畫肪四周.不
嚇壞船家才怪呢!「唉……」但是一聲歎息出自「儒道」柳志宏之口.半晌才皺眉轉身沉聲
說道「想不到那『噬魂鬼王』的屬下惡鬼竟然為數眾多,時可聽得為患陰魂之事,難道天、
地兩界無人關心此事?也不知天界可曾懲治過『噬魂鬼王』及所屬惡鬼?尚幸今夜已將眾多
孤魂野鬼度往『陰司冥府,使他們皆可安心的重轉輪迴早日投胎了。」「活屍」喬思涵聞
言,也已恨恨的接口說道:「對嘛公子,咱們一路行來,經您設壇作醮數次、己然將近萬孤
魂度往陰府,雖有少數不知原因難以度化內入『虎威將軍』轄下,但是聽他們哀告,噬魂鬼
王』所屬惡鬼為患之事,實在令人氣憤不過!公子,難道您就不能施法呼來那些惡鬼,狠狠
的懲治他們嗎?」「儒道」柳志宏頓時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噎……涵兒,天界之事凡人
難以知曉,但一切自有天機天劫顯現因果,因此只能依天意了!至於我……要知人、靈、具
三界右各有依歸,偶或有所互通也僅止於緣分,除非有何越界為禍之事時,方能引出敉禍
者;我乃是凡世之『人,依理不便越界干涉靈、具兩界『噬魂鬼王』乃是冥界異端,本就屬
冥界之主『天齊帝君,及『陰司冥府』五方鬼帝所轄.因此也只能設壇作醮將孤魂野鬼度往
冥府,除非『陰魂鬼王,為患塵世百姓……到那時莫說我,便是釋、道兩門的名道、高僧也
不會坐視的。」「物……」但此時「狐狸精」胡妍怡偷偷朝「活屍」喬思涵擠眼,接著便嬌
嗔說道:「公子.依您之言也就是不便插手冥界之事羅?可是……如果那些惡鬼為禍凡世人
或來欺負我們,那您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吧」「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聽出怡兒語中之意,
頓時笑叱道「怡兒你少拿話扣我,而且我也不許你們胡來,故意去挑釁那些惡鬼。」
  「討厭啦!人家又沒說要……哼涵妹,咱們別理他!真是的…。」
  心事被拆穿,又懊惱又羞澀的胡妍怡只得恨恨的低首整理未竟之事.而喬思涵也心有不
平之意的未曾吭聲,但甚少開口的金強突然說道「公子.其實『噬魂鬼五』所屬惡鬼,危害
凡世百姓之事必然不少、因為那些惡鬼勾拘生人魂魄後,便攜往『噬魂鬼王』處供其噬食,
故而無人知曉那些惡鬼是否曾危害凡世生人,咱們不是在『泰安』時,便曾遇得如此之事
嗎?也因此耽誤了您返回祖居之地轉行此方嘛」
  「是呀!是呀公子,這可是您親眼目睹的哦怡姊、涵姊及小婢也都親身親歷的喔
  金強及白嬡先後提及「泰安」之事,頓使「儒道」柳志宏啞口無言,半晌才歎息說道:
「唉……我怎會不記得呢可是若僅依次一事便強行插手,似乎將對冥界之主『天齊帝君,及
其所屬『陰司冥府』甚為不敬呢此事……不必再談了,一切隨緣吧!』翌日晌午時分。「蘇
州」往「杭州」的官道、在途中有個鎮集「南湖口」鎮南大街上的一家清爽飯館內,有十多
張方桌,已有不少行旅分據八成座,三三兩兩的吃喝用膳,且有人高聲暢談所知所見。
  靠內角近窗的一桌「儒道」柳志宏一行五人分坐四張長椅,靜靜的吃食簡單米飯、菜餚
以及水果、但「儒道」柳志宏卻雙眉緊皺、不時望向隔桌三名懸刀帶劍的武林人,默默聽著
他們忽而朗爽笑語,忽而低聲議論之言。「……你們若不信?去問問當地保正便知是真?是
假?」「對……對……此事小弟也曾聽人說過,當時尚嗤之以鼻,未曾相信.後來又曾聽不
少入提及過,尤其是『蒲州』童大俠也提及此事、才使小弟深信不疑了!「晦!吳老弟尚僅
知此一椿,但老哥我還知曉,太原府』盛傳之事千真萬確呢!因為當時『追風客』曹大俠也
親率門人義助數日呢?還有、據大河水路同道傳出的消息中,有六名船家在半夜中遭惡鬼侵
  害,後來……」
  「……—真的?怪不得小弟前些時日途經『徐州『時,聽城內百姓談論『子房山』中,
有怪異的赤、白、金三色精芒在天際閃爍,莫非也是『儒道』在山內施法除妖?還有……他
身邊的兩位美姑娘,不知是否便是浪跡江湖尋訪他的雙令孫女?」「嗨…晦…『你們看!那
一桌的俊哥兒及兩位姑娘,像不像傳言中的主兒?可是……兩位姑娘不像是……」
  「儒道」柳志宏及此突然一驚!急忙施眼色並吩咐四人離去。
  於是刻余之後,一行五人已勿忙出鎮往南急行。
  遠離數里後「狐狸精」胡妍怡也不管公子緊皺雙眉的懊惱之狀,已忍不住內心的興奮,
笑語不止的與喬恩涵談論公子名聲己然大響,傳遍了江湖及城邑,成為眾所皆知的盛名之人
了。
  但「活屍」喬思涵卻注意到公子的憂煩之色、因此柔聲細語的詢問著「怡姊,公子是怎
麼了?方才在鎮內連連催促咱們快走,現在尚愁眉不展有什麼心事?還有……聽那些人說有
兩位……姓唐、姓趙的姑娘尋找公子.那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公子的仇人?,「咯……
咯……咯……涵妹你有所不知,此事……嗯,嬡妹可是最清楚不過了,嬡妹,你快說給涵妹
聽。」
  於是在白嬡俏皮的述訴後,喬思涵終於明白公子為何愁眉不展了!可是在男女情愛中,
除非男子不喜對方,否則少有男子會拒絕名聲、姿色皆不錯的姑娘投懷送抱,可見公子並不
喜歡那兩位趙、唐姑娘,因此芳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欣喜之意……
  但是「活屍」喬思涵突然義心中一驚!且有股羞顫慌亂之色浮顯於面,連搖螓首輕咬下
唇的暗自叫通:「不……不……怎會如此?公子……我是婢女呀,而且是個雖有形、體但生
機已斷的「活屍」我只是尊敬公子,願為公子捨棄一切而無怨無悔,並不是……」
  而此時的。狐狸精」胡妍怡,雖然面上笑意盎然,但內心中卻有股酸意湧生,明明知曉
「人』「獸」不同,但依然有種難以言諭的期盼……
  就在此時「儒道」柳志宏突然面浮喜色的擊掌.且脫口笑道:「哈……有了,怡兒、涵
兒,此事唯有你倆可助我!」
  笑叫之後突伸雙手。一左一右的握住兩女玉手急聲說道:」怡兒、涵兒,以後咱們若在
途中遇見……遇見兩位姑娘之時……你倆就故意與我親近些,扮做我的紅粉知己。但不知你
倆意下如何?」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一怔!但隨及芳心大喜的雀躍拍手笑說道:「好哇!好哇!別說
扮公子的紅粉知己了,便是扮公子的妻室也不難呀?涵妹,你說呢?」
  「活屍」喬思涵乍聞之時也是一怔!但隨及悟知公子的用意,雖然芳心中也湧生起一股
羞喜之意,但卻問道「公子,您如此用意涵兒自也明白,可是……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傷了兩
位姑娘的心?萬一……因此您且莫衝動為之,還是詳加思慮才是!」然而「狐狸精」胡妍怡
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晦!涵妹你是怎麼了?公子並不喜歡那兩位姑娘,但她們要糾纏公
子,你也知公子心善仁慈,萬一難推拒那兩個『狐……』……浪蹄子的糾纏勉強接受,豈不
是將使公子處於痛苦之中?因此咱們為了維護公子,自應全心旁助才行呢姊姊也知你不善做
作也不喜多言,到時若真遇見她們時,就由姊姊應付便是了。」
  但是突聽白嬡不以為然的辯說道「不是……不是』…怡姊姊你會錯意了公子並不是不喜
歡唐姑娘及趙姑娘.而是當時公子他……」然而話末說完「狐狸梢「胡妍怡已雙目一瞪,且
伸手急扯白嬡搶說道:「呸……呸。」小孩子懂什麼?公子他……」「晦……怡姊,人家已
有三百餘歲了,怎會是小孩子?何況你也不過三百多歲而已嘛真是的……你以為人家不知道
你心裡想什麼呀?真是『狐狸精』……」「呸!呸!呸死小嬡,你少在那兒嚼舌根,姊姊可
沒虧待過你哩?」「可是你本來就是『狐狸精』嘛?人家又沒亂說?」「狐狸精」胡妍怡聞
言更是又羞又急得便欲叱罵,但身側的「活屍」喬思涵已忍噤不住的嗤笑連連。
  「儒道」柳志宏耳聞兩人之言也是全身一熱,即無可奈何的歎聲連連,只得急行超前不
理她們但此時忽聽身後又響起怡兒的賭氣之言傳入耳內「哼!『狐狸精』又如何?我這『狐
狸精,就是要迷纏公子,看你們還笑不笑?公子…。公子您喜歡怡兒對不對?公子……您快
說嘛『….」
  「你們都別鬧了……嗨」……嗨……怡兒你快鬆手……在官道中豈可……唉!好……
好…。我喜歡你…。『快鬆手!」
  「我不管!我不管……人家要扮您的紅粉知己當然要親熱些羅?涵妹你快來……在那一
側摟住公子的腰……或手臂…」。
  於是便聽怡兒的撒嬌膩語之言,以及柳志宏的哀聲歎氣的叱罵聲頻頻響起,還有後方涵
兒及金強、白嬡的嗤笑聲也不曾停斷。
  「儒道」柳志宏心性善良且面嫩皮薄、怎敵得過狡黠大膽且善於撒嬌的「狐狸精」胡妍
怡?況且每每望見對面有行旅行至時,更不敢掙動叱罵引起行旅的注目,當然也只得由她半
倚半摟的斜靠自己緩行了。
  是夜,「天目山」山區邊緣的一處小山坡背風處,一頂油布篷下的小帳內、沉睡中的柳
志宏突覺一隻柔軟小手伸入自己胯內,倏然驚醒才發覺竟是怡兒半倚偎在自己懷內,而胯間
之物已被她緊緊握住、
  心慌急切的便欲開口制止……但是身軀上競湧升起一股以往從未曾有過的激顫,心中也
有種心悸迷茫,欲拒又激顫的矛盾已然在心中交戰。
  內心交戰時也曾伸手推動她揉掐中的小手、可是似乎又有些舒爽之意快速湧升充斥心
胸。因此推拒之力甚為軟弱無力。
  因此,身軀上的舒爽感,內心中的激顫悸動感,逐漸吞噬了他的禮教束縛,並且已激顫
的反摟玲瓏柔軟的身軀,開始在她身軀上撫摸揉掐。
  沉睡中的「活屍」喬思涵,突破陣陣粗喘聲息及嬌呼呻吟聲驚醒,迷濛之中以為公子有
何不適?正欲開口詢問時,競發現怡妹衣衫半解玉膚裸露的伏身公子身上,香唇連連在公子
裸呈的胸膛上及面頰上吮吻著.
  更令她芳心羞顫如小鹿蹦跳,且全身羞燙顫抖的事,乃是公子的雙手不停的在怡姊身上
撫動,且掐握住怡姊胸前尖挺飽滿的雪白玉乳。
  再看到兩人下身處,也已是赤裸著下半身緊貼扭搖著,似乎是怡姊正在欺負著公子?但
卻是怡姊不停的發出呻吟及哼叫之聲。
  突然,只見公子雙手緊摟住怡姊猛然翻轉,竟主客易位的轉至自己身側不到半尺之距!
  而且眼見公子粗喘急迫的迅疾挺聳下身,而怡姊呻吟哼叫之聲也開始急促,並且也連連
弓挺身軀,玉臀高挺,扭搖連連的迎合著公子的聳挺。
  「活屍」喬思涵驚見如此景況.已然心知發生了何事,但卻不敢開口.只是雙眼大睜的
羞望著激情歡樂的兩人,並且依稀望見兩人倏分倏合,肌膚撞拍柏乍響的胯間,好似被一根
不知長短的粗棍連接著.
  倏然」狐狸精」胡妍怡雙手狂急亂抓,呻吟輕哼之聲,已變得喘息尖叫連連,已然全裸
的身軀更是激狂得狂扭猛搖,恍如狂風巨浪中的小舟一股。
  良夜漫漫……時至四更時,依然可在寂靜的夜色中,聽見怡兒的呻吟尖叫聲,與涵兒的
輕哼呻吟聲,交替響徹山林中。
  不問可知,怡兒及涵兒倆已然雙雙獻身公子
  東方魚白已現,林鳥啾鳴聲中.油布篷內已然息止激戰.兩具柔白玲瓏的赤裸身軀.一
左一右的緊緊倚偎在壯實身軀兩側。
  怡兒髮髻散亂,嬌面春意盎然、霞紅末褪,且浮顯出滿足的笑意,—條雪白修長的玉
腿,尚壓在柳志宏腿上,玉手則不停的撫摸著堅實的胸膛。
  另一側的涵兒,也是半側裸軀,有如小鳥依人般的倚偎著,嬌靨上尚浮顯出甜美的滿足
笑意突然只見怡兒斜挺上半身,朝另一側的涵兒笑說道:「涵妹,方纔你真的沒啥感覺呀?
可是姊姊看你的表情及動作也甚為激情嘛」「啐……都是你啦……害小妹……都羞死
了……」
  羞怯的嬌嗔之言略頓,突又續說道「怡姊,小妹僅是肌骨尚可活動的『活屍』但五臟六
腑及經絕皆已生機息止,因此,當我沒感覺嘛,只是…「是因為……羞急驚顫所以才……
才……哪像你?蕩呼浪叫得連小妹都羞死了「。「嗤……噬……涵妹你別吃在嘴裡甜在心
裡,卻又羞怪姊姊的不是了,既然如此……那以後姊姊就要獨佔公子,不再理你羅。」「討
厭……怡姊你最壞了。。
  『儒道」柳志宏以往何曾享受過如此美妙激情的接觸?
  時隔半個時辰尚回味無窮.那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依然清晰的存於腦海中、但耳聞
兩女之言後,已愛憐的雙手猛然緊摟兩女且笑道「怡兒你別逗涵兒了,自昨夜至今的良宵
後,你倆已然是我在世上最親近的人了,以後我會全心全意的憐惜你倆的。」
  「活屍」喬思涵聞言芳心大寬,並且幽怨的說道「公子,涵兒自知身為『活屍』無法如
生人一般服侍公子,只乞望能獲公子愛憐,隨侍身側便如願了,除非涵兒魂飛魄散,化為烏
有,否則願生生世世為婢,侍牽公子。」深情加哀怨之語,頓令柳志宏激動得樓她柔
  弱身軀,旦柔聲說道:「涵兒,以後我一定精研道法,看看是否尋得玄奧道技,令你生
機重現?縱若無法如願……但如今你除了肉身生機息止外,又與凡人何異?不是依然可陪陷
在我身邊嗎?」
  此時奔聽另一側的胡妍怡,咯咯笑說道:「咯……咯……咯……看你衷怨動人楚楚可憐
的模樣,連姊姊看了都心生憐惜不忍之心,唉!看來想吃獨食已不可能了,嗤…嗤……涵
妹,你方才真的身軀毫無所覺嗎?」「怡姊,人家方才……又羞又急、又驚又畏中……已是
心慌意亂的處於迷茫中,哪會感覺到什麼?啊……好似……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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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23:02 |只看該作者
  「咯……咯……咯……涵妹,方才有一次……公子將你摟抱坐起時、姊姊側在你背後撫
摸逗弄你時…。哈……不知是錯覺或是因公子的聳挺之故?發覺少羞顫激情中,心脈似乎曾
跳動數次,當時姊姊並末注意,但爾後又有兩次相似情況,因此才開始疑惑且注意你身軀的
異狀?」「啊?真……真的?怡妹、你快詳細說給小妹聽……」「咯……咯……咯……其實
姊姊現在也說不明白.不過……公子,方才怡兒得您愛憐承受雄威甘露後意發覺有一股氣機
湧入身軀內,且緩緩上湧散溢內腑五臟及四肢百骸中,使全身有種難以言喻的異狀顯現,雖
不知為何有如此之變?但相信必是因承受您的剛陽之氣,或是您具有道法的『人氣』所致!
公子……您……」
  「儒道」柳志宏初聞胡妍怡之言、內心也頗為愕然不解。
  但已開始沉思其中玄奧,究競為何會有怡兒所有的異狀顯現?是怡兒的錯覺?還是確有
共事?雖然身習降妖伏魔的道法,但對其他玄奧之事尚懵懂少知.也從未曾經歷過男女間的
情愛及雲雨之歡,如今突有此異狀後,當然也想尋出其中玄奧,更何況兩女已然是與自己有
肌膚之親,有夫妻之實的親密伴侶,當然責無旁貸的要詳加細察了。
  默然無語的沉思甚久.煥然靈光一現的由腦海中浮顯出一些朦朧模糊、似有似無的記
憶,但是極力思索依然是似虛似幻無從捉摸。突然胯間之物驟然被大力一扯,頓時驚痛得思
緒停頓!
  尚未及埋怨時,已聽怡兒嬌嗔說道「公子您是怎麼了嘛?人家跟您說話半天,你都不理
怡兒及涵妹?」
  「啊……你……你們說什麼?方纔我正思索一件似曾見過,但卻想不起來的道法……似
乎與你方纔所言大有關連,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胡妍怡聞言頓時羞啐一聲的哼道「哼!沒聽見就算了,你去問涵妹好了。」
  此時喬思涵則笑說道:「公子,方才怡姊是說她體內的丹氣似乎有了異狀?因此甚為驚
慌,但心知必然是與您……那個之後,被你的剛陽之氣及……及……那個……唉…「羞死人
了……」
  「儒道」柳志宏眼見她羞意盎然的舉止,以及欲語還羞的囁嚅之言,引得心中一蕩慾念
突生,但也僅是伸手擁摟她柔滑細緻的泛寒裸軀,柔聲說道:「哦?你是說我剛陽之氣以及
元陽灌注怡兒體內後,才使怡兒……」
  話聲及此,竟恍如被天雷擊頂般的心中一驚!突然頓口,隨及靈光一現的想起往昔曾在
「道藏」中見過古方士的一種學說,雖然被正道視為邪門歪道,但卻符合天機及乾坤生長之
義!
  「哈……哈……哈……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太好了!」
  「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思涵、突被公子的驚喜之言引得睜目注視,雖不知公子
想到什麼?但似乎是與自己姊妹倆身軀內的異狀有關?因此也欣喜得急聲詢問。
  然而「儒道」柳志宏卻笑而不答,只是笑說收拾行囊早些上路。
  深入荒山野嶺的金強及白嬡、在公子的呼喚後,已然在片刻後各棒著一些山精、芝菇、
野果
  返回宿地,半個時辰後,主婢僕五人已啟程上路,往「杭州」之方向行去。
  但行有半日後「儒道」柳志宏突然岔往「天目山」山區,進入山區東北方的「莫干山」
內。「莫干山」在歷史上頗有名聲,源由春秋之時,吳王差之父闔盧命鑄劍名匠干將、莫邪
夫婦精鑄上好寶劍,終於液煉出削鐵如泥鋒利寶劍。
  干將、莫邪鑄劍的「劍池」西方;有一座高聳陡峭的巖峰,雖非高聳入雲,但也俯瞰眾
山。峰頂雖然罡風寒冽,但在一個並不深的小巖洞內「狐狸精」胡妍怡全身赤裸的盤膝跌坐
洞主定中。
  身後洞度,全身赤裸的「儒道「柳志宏及「活屍」喬思涵則是面面相對,胸腹緊貼的摟
坐一團。
  跨坐柳志宏雙腿上的喬思涵,微張的小嘴內,競緩緩溢出一股寒霧,被吸入柳志宏腹
內;
  但在兩人緊貼的胸口處、圓滾尖挺的雪白玉乳.竟然微微起伏跳動著?
  噫?她不是生機已止的「活屍」嗎?玉乳怎會有如同常人般隨氣息起伏抖動之狀?莫非
她…」
  時光逐漸流逝,首先是胡妍怡由入定中醒來,面顯喜色的回首欲言……
  但眼見公子及涵妹尚在行動之宮,便忍噤未語的笑望著兩人,
  片刻後.柳志宏及喬思涵也行功已畢,笑睜雙目,並聽柳志宏笑說道:「涵兒,你今天
的心脈已漸趨穩定了,這兩個多月的時光總算不曾耗費,爾後依此勤修不懈.再過些時日,
你便可逐漸貫通經脈,雖然尚無法使其餘臟腑回復生機.但相信也指日可待了。」「公子,
涵兒定當勤練您所傳的『守庚申』精固收攝的三關三屍重複生機;唯令小婢惶恐的是,您竟
自損道基,將精氣灌注小婢體內,因此……」
  「咯……咯……咯……涵妹你別愧疚了,姊姊也和你一樣得公子灌注精氣液煉原有道
基,因此只要以後好好服侍公子,令公子咨意愛憐享受你的柔情密意不就結了?
  「活屍」喬思涵聞言,頓時由雪白面頰上浮顯出往昔未有過的淡粉之色,且羞意盎然的
狠狠瞪了胡妍怡一眼且嬌啐通:「啐……怡姊最討厭
  然而小嘴雖嬌嗔著.但玉臀卻猛然往下一坐,立時睜目張口輕哼一聲,接而已羞笑的將
螓首埋入柳志宏胸口嗤笑著。
  胡妍怡見狀頓時得理不饒人的笑叫著:「咯……咯……咯……看你這小浪蹄子,以後還
敢取笑姊姊不?公子,您快頂死她這口是心非的浪蹄子。」
  「儒道」柳志宏耳聞之後尚未及開口,已聽懷內涵兒是嗤嗤竊笑著,頓時心中一樂的笑
說道
  「哈……哈……好啦!怡兒你別說她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兒,我右臂上的齒傷到現在
尚隱隱作痛呢!。
  「啊?討厭啦……那一次是您太兇猛了,害人家……嗤………嗤……害人精……涵妹,
今天咱倆拼了命也要整治他這害人精,你快用力……。
  於是…….
  寒冽的罡風抗不住小洞內的激狂春意,尖嘯的勁風抵不了激狂尖叫及蕩哼浪語之聲,將
峰頂湧罩於春色之中。
  約莫半個時辰後,香汗淋漓的兩具柔白細膩身軀,一左一右的倚偎在俊偉身軀兩側,艷
媚及秀麗的嬌靨,浮現著滿足與甜蜜笑意,深情的望著柳志宏俊面。並聽他說著:「你倆現
已知曉此中玄妙了吧?爾後依此修練些時日,便可獲得異想不到的功效了。」
  「咯……咯……咯……公子您真厲害〔竟然能用如此之妙法練功?唁!怡兒願天天勤練
不疲呢。」
  「狐狸精」胡妍怡嬉笑之言方落,另一側的「活屍』喬思涵則柔聲說道:「公子,涵兒
並不急著回復生機,您別為此累壞了身子才是。」
  」哈……哈……哈……涵兒你放心吧!其實……初時我也僅是嘗試以道門中,深為正道
排斥視為旁門左道的『陰陽和合雙修術』為你通經過脈試催生機,如今果然有了些許成果,
而且竟也使怡兒的道基有了未曾料到的異效,再者……哈……哈……哈……更令人難以及信
的是,我也經此而獲得益助了呢!」
  「啊?公子您是說……」「儒道」柳志宏雙手各自一緊,將兩女緊摟入懷後才笑說道:
「道門聽玄奧之學,乃是古方士依『黃老術,『素女問』『內經,以及「醫經』「靈
樞』……等等玄妙之學。所創的陰陽調和養生益氣延年益壽之學,且為道門十宗之一的『調
和宗』視為陰.陽雙修的重要經典,藉以調合內腑五臟生機,只可惜此等妙學須靜心絕欲不
思不走,真氣互通循行,方能達到龍虎相濟功效,然而少有人能忍得住身軀交合時的美妙觸
覺,因此……嗤……嗤……方纔你倆也不是……」「嗯……討厭啦!人家只是……「羞死
了……公子您……」
  「哈……哈……哈……你們羞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一樣呀?不過……在這半個月的時光
中,雖說是為你倆調和五臟六腑及真氣,卻也在此中使我獲益不淺呢〔」
  「咦?公子您也獲益不淺……此話怎說?」「嗤……怡兒、涵兒,我分別與你倆合體雙
修時,將真氣循行你兩體內,也是為涵兒通經過脈循行五臟,催動寂靜的生機;一是為怡兒
淬煉精氣道在,但也因此分別由你倆不同的體質中獲得不同的益助,涵兒已然將『雪魄珠』
煉化合體。因此
  全身陰寒,自是已屬『太陰』之體,而怡兒你身具『三味真火』則屬『太陽』之體,故
而使我新融匯而成的『天機心法』深獲益助了。」
  「哦」…原來如此……」
  啊……我明白了!公子您是說與小婢及怡姊合體之時,分由小婢及怡姊體內吸得陰寒及
真火,淬煉了您體內的真氣?「「嗯……沒錯!不過你倆各具異質,卻因道基真氣皆弱,故
而未能將自身異質精煉臻化—」嗯……我曾有意將」天機心法「分化的『四象真氣」分別傳
授你倆及金強、白嬡,看來此時正是適合時機了。」
  「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思涵耳聞公子要分傳「天機心法」分化一「四象真氣」
頓時芳心大喜得興奮叫好,且迫不及待的便連連央求傳授。
  於是一一
  「儒道」柳志宏便將原「太極金丹」中的「乾陽心法」傳授「狐狸精」胡妍怡,而「坤
陰心法」便傳授了「活屍」喬思涵。
  待兩女欣喜的各自入定修練時「儒道」柳志宏則起身穿妥衣衫,施展「乘敲」飛行術幻
至巖峰之下,呼喚隱身山林中的金強及白嬡,也將分屬「少陽」的「天雷心法」傳授白嬡,
屬「少陰」的「驚電心法」傳授金強。
  原本對金強心存芥蒂的白嬡,歷經年餘的相處後,已然芥蒂全消,且有了一種發自天性
的依歸感,與金強有了親密的情意。
  而且因金強的呵護及依順下,也一改往昔貪玩之心,相互砥碩勤修道法,因此道基逐日
增進
  「儒道」柳志宏早巳看出金強與白嬡間的心態,因此與兩女登峰修練之前,也已將「陰
陽和合雙修術」傳授它們自行參研修練。
  當金強及白嬡應喚,欣喜並肩幻至眼前時.一眼便看出他倆皆已容光煥發不同往昔了.
可見他倆的道基,已然在兩個多月中更為精進了。
  在一番慰勉之言後,「儒道」柳志宏便將「天雷心法」及「驚電心法」分傳它倆,待它
倆皆已能試習入悟後,才再度返回峰頂陪伴兩女修練。又是月餘之後,一輪明月當空,大地
一片銀白!
  往「黃山」的官道中,容光煥發笑靨如花的胡、喬二女.並肩低語且竊笑不止,不時朝
前方數丈獨行的公子背影指指點點。
  更遠方,並肩而行的金強及白媛似乎也是情深意濃的邊行邊談著,突聽居中的「儒道」
柳志宏呼喚道:「金強、白嬡,看來離村鎮尚遠,不如就近擇地露宿便可了。」
  前行的金強及白援聞言立時止步,正欲回身應答時,倏見前方十餘丈的一片樹林內,有
數團陰寒鬼霧湧升,並可見到十餘陰魂,圍捉著兩具駭然掙扎的女魂欲離。
  「咦……呔!何方陰魂競敢在此迫害弱魂,還不快松放她們?」金強的喝斥聲方落,白
嬡也怒說道:「哼!一定是凶厲鬼欺凌弱小孤魂,金強咱們去……咦?那兩個女魂……哎
呀!怎會是她們倆?金強快擊攔住那些惡鬼……快!」
  白嬡怒喝驚叫聲中.競然身軀一抖已幻化至十餘陰魂之前,攔擋住他們欲離之意,金強
見狀頓時心中一急,也迅疾幻至白嬡身側助陣。隨後的「儒道」柳志宏當然也已望見前方的
異狀,眼見白嬡及金強已相繼幻化攔住眾魂,雖不知他倆為何多管閒事?但也並未在意的依
然緩緩前行。突然一道白光及一道金光凌空而起,疾如電光石火凌厲罩向那群陰魂,竟是
「誅邪劍」及「金光梭『!
  「噫!白嬡及金強怎會御祭法物罩煉眾魂?莫非有不平之事?晤……且趁此看看他倆近
來的道基增進幾許?御祭法物時能否達至臻化?」
  隨後的「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思涵,此時也急行靠近,且一一詢問著:「公
子,強弟及強昧為何要攔住那些陰魂?而且還御出法物逼困他們?可是卻在圍旋繞而已卻不
攻擊?」
  『怡妹!那些陰魂似是惡鬼耶?其中有兩個女魂似是被惡鬼欺凌,悲急駭畏得尖叫連連
呢!「怡兒、涵兒,你倆且莫過去,就在此遠觀金強及白嬡的道行如何吧!』
  三人停步仁立遠觀時,卻急壞了數十丈外的白嬡了。白嬡初見十餘惡鬼圍擄兩名女魂
時,尚認為僅是忍鬼欺凌同夥而已,待望清兩女魂容貌時,競大吃一驚的急幻追去。
  以白嬡為首是瞻金強尾隨急迫時,已聽白嬡急迫之聲傳入耳內「金強,那兩女魂乃是公
子之友,雖不知她們為何魂魄出體來至此間,但務必救出她們由公子安置、待會兒御祭法物
困住擄捉兩女魂惡鬼時,其餘的則由你全數誅除他們。
  金強聞言頓知原由、並且心知公子所授法物甚為凌厲.唯恐傷及那兩名女魂,故而不能
施展過甚,因此心思疾轉中已有了心意,立時隨同祭出「金光梭」逼眾鬼停頓難離,然後才
低聲說道「嬡姊!若要誅除他們並不難,但是卻要顧忌那兩名女魂承受不了法物的威力,因
此……依小弟之意,不如由咱們在外困住他們難逃,然後請虎威將軍』他們前來助陣,或許
較咱們更易……」
  就在此時,倏聽兩人身後響起「虎威將軍」的雄渾聲音「兩位之言本將軍已然聽清了既
然那女魂乃是法尊舊友,本將軍便盡力維護便是了。』身穿漢代鎧甲的「虎威將軍」話聲方
落、便高抬右手斜揮且遙指眾惡鬼.霎時只見四周驟然現出上百軍魂,各執刀槍劍戟,軍威
凜凜的齊湧向十餘名惡鬼。白嬡及金強見狀,頓時欣喜的收回法
  物,並朝「虎威將軍」笑說道「太好了!虎威將軍』一切就看你的了!』「將軍,你可
要小心維護那兩名女魂,否則……」「哈……哈……兩位但請寬心。」
  而在此時,上百軍魂齊湧圍困住十餘名神色駭然的惡鬼時,已有十餘名軍魂率先分攻向
惡鬼立使眾惡鬼驚急厲嘯不止.並且逐一前迎接戰。
  由「虎威將軍『所率的上千軍魂,自從被「儒道」柳志宏納入背筐內的金質宅院內後、
不但可自由進出,且可在宅院廣場中習練往昔的兵戰軍容。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所居的金
質宅院四周,不但有功可清神定心的靈異蒲團,所拆解成的細索圍繞,甚而尚有「固魂定
魄」符錄,因此使上千軍魂的魂魄穩固.道基增進。
  如今的上千軍魂,已然道基大增非同往昔,各個皆已有了精固魂形.一般凶魂厲魄已難
殘害他們了。既然有了精固魂形,且日日勤習軍陣步戰之術,當然更非烏合之眾的惡鬼所能
抗拒了。只見雙方初一相迎,倏聽陣陣厲鬼嘯聲連響七個凶厲惡鬼已然被軍魂刀槍絞得魂飛
魄散,化為輕煙隨風消散無蹤。
  另一方強擄兩女魂的三個惡鬼、眼見軍魂執刀逼近,為了保命哪還顧得兩個女魂?因此
皆凶厲的狂撲迎戰.任由悲慼惶恐的女魂相侵哀泣『
  突然一個雄偉的將軍幻至兩女魂之前,並且沉聲說道:「兩位快隨本將離開此地」
  兩女魂雖然悲慼仿惶,但也已看出圍至的軍魂乃是前來相救的,因此毫不猶豫的頷首福
身、隨著軍將飄出外圈,到達一名威嚴將軍之前。
  「啟稟將軍兩名女魂已然救出,請將軍定
  「嗯!游騎將軍辛苦了!這兩位且由本將軍用呼,你去下令盡誅……哦……已然全數誅
除了!你等各歸原位吧」
  「是!末將得令!』「游騎將軍」朝「虎威將軍」躬身為禮後,立時轉身朝上百軍將揮
手示令,霧時上百軍將一一消逝不知去向。站立「虎威將軍」身後的白援,眼見兩女魂已被
安然救出,而且眾惡鬼也已被盡殲,因此心喜無比的朝兩女魂笑說道:「兩位可是唐姑娘及
趙姑娘?小婢乃是『儒道』柳志宏座前『金銀雙童』的『銀女』兩位姑娘請隨小婢前往拜見
公子!」
  魂影尚模糊的兩女魂,竟然是唐文玲及趙秀敏兩位姑娘?
  果然不錯!確實是她兩人(注陽世凡人初亡之後,魂魄雖已離體,但魂魄尚屬朦朧模糊
的虛幻之影且不穩固,縱然現形,但在陽世之人的眼中,僅是一團虛幻漂渺的形影,只待過
了七七四十九日後、魂魄方能逐慚穩固成形影。入夜現影后也能被陽世之人見;但在民俗
中,身亡之人皆由親友請來道、釋法師.在七七四十九日中設醮頌經施法度住輪迴因此唯有
在七七之期中,或可見到亡魂,否則難得一見了)
  兩女魂唐文玲及趙秀敏。原本並不識「金銀雙童」也不知「銀女」便是為禍唐儲附身唐
文玲身軀內的妖邪、更不知她就是跟隨心上人進人唐府的那只雪白可愛小猴。
  可是她自稱是柳志宏的女婢,頓時喜極悲急的連連追問心上人何在?似乎已忘了如今僅
是兩個魂魄了!
  白嬡深知兩女與公子的關係,因此豈會怠慢立時引領兩女魂魄幻往公子佇立之方,而此
時的「儒道」柳志宏,正巧己與胡、喬兩女同行而至中途相逢。
  「儒道」柳志宏已是道法高深之人,因此眼見白嬡、金強引領兩女魂疾幻而至時,已然
驚見她們竟是唐文玲及趙秀敏兩位姑娘,頓時未曾開口己急施道法裹護住兩女魂魄,才焦急
的詢問道「唐……唐姑娘、趙姑娘!你兩位怎會在此地?為何魂魄離體?有多少時辰了?還
有你兩的肉身在何處」
  「泣……泣……柳哥哥……小妹……和玲姊乃是夜裡歇宿道旁樹林內,但在睡夢中突被
陰風湧裹身軀,驚醒之後已是如此模樣了,可是身軀依然在營火之旁睡臥,泣……泣……小
妹現在尚不知是怎麼回事……」
  「柳公子……泣……「您快救賤妾及敏妹妹……」
  趙秀敏話未說完,突聽唐義玲姑娘惶恐畏怯哀怨悲泣的顫叫著,並且悲急的撲向柳志宏
懷內。然而虛幻魂影尚未精固、又如何能如同常人一般相倚相偎?
  因此尚未撲至柳志宏身前兩尺之距時,突被一片虛無之氣阻隔,並聽柳志宏急聲安慰
著:「唐姑娘、趙姑娘你倆別急!如此說來你倆乃是在睡夢中被凶魂厲魄勾出魂魄,因此尚
可魂魄歸體.重返陽世:你倆肉身現……」
  此時突聽「虎威將軍」急聲稟報說道「啟稟法尊,兩位姑娘肉身在左方樹林內,尚無任
何異狀,法尊且隨小將前往!「好……好……煩請將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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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27:38 |只看該作者
第 五 章
  癡情雙姝尋郎蹤,四女依舊建家園。
  乍聞亡母魂悲慼,地府祥詢鬼王蹤。
  揮油盤古始無極,陰陽二氣化乾坤。
  天地四象十二時,萬物生妙盡其中。
  我道順天演萬機,了知生死無差別。
  地界人靈魂何異,俱在三界輪迴循。
  秋風習習,入夜生寒,枝葉颯響的樹林內,一堆熊熊營火驅退了黝黑。火光映照在艷
麗、清秀、嬌甜、端莊的四張嬌靨,以及一張英挺的容貌上。
  不過時一個孤身無依的道門俗家弟子,因此豈能冒瀆兩……敗不聽……。
  不聽……柳哥哥你莫要妄自菲薄,自甘低人之下。
  昔年爺爺可曾鄙視你?甚而將你當作教導兒孫的典範;當年僅是十一、二歲而已,但爺
爺早已看出你乃是一位人中之龍,他日必將潛龍飛騰、名響江湖,如今你雖非武林中人,但
也已如爺爺所料名響江湖百姓之耳,爺所料名響江湖百姓之耳,名聲傳遍武林及百姓口中,
  又豈是平凡無能之輩?
  儒道」柳志宏話語被趙秀敏姑娘悲急搶斷後,尚欲開口解說時,另一側的唐文玲姑娘也
哀怨的接口說道:柳—一哥哥1賤妾及敏妹並非貪圖榮華之人,並不在意有何等華宅容身,
只求有一可供遮風避雨的茅屋面巨—一賤妾雖出身薄有家產之門,但並非不事婦功的柔弱之
女。再者賤妾及敏妹得你所贈靈丹,已然勤修得不弱武功,並且相借踏入江湖尋訪你行蹤的
兩年餘時光中,風餐露宿早已成習又豈會在意是否有華宅盛餐?因此—一」
  話未說完緊情柳志宏身側的」狐狸精」胡妍伯,早已擔心公子被兩女搶走,因此急聲槍
口說道」唐姑娘趙姑娘兩位皆乃名門世家出身的俠文雖然也常走江湖闖蕩天下但是公子一
  與兩位門不當戶不對難以匹配;再者兩位姑娘乃是武林青年才俊戀慕不合的俠女,大可
萬中選一,擇取佳偶,又何必糾纏公子呢?況區小女子及涵妹倆承蒙公子不棄,相伴行道天
下己一已—一已然與公子有了肌膚之親侍奉床榻,因此兩位姑娘看在我姊妹倆已難悲離公子
的份上,莫再糾纏公子、」
  另一側的「活屍」喬思涵耳聞伯姊大膽的說出姊妹倆獻身侍奉公子之事,雖然芳心羞慚
難掩,但是為了助公子擺脫兩女的糾纏,因此也接口柔聲說柳志宏兩位姑娘,人生在世,皆
乃依緣相處雖然兩位姑娘結識公子在先,但賤妾及伯姊皆以終身相托,無怨無悔,已然與公
子有了夫妻之實。公子便已成為賤妾姊妹的終生倚靠,故而尚乞求兩位姑娘莫要敗毀賤妾姊
妹的一生!」
  姊妹倆不顧羞恥的說出露骨之言已然使得「儒道」柳志宏甚為羞愧—一
  而唐文玲及趙秀敏則是恍如冬飲寒冰全身生寒,芳心悲慼得難以忍受、俱都淚水盈眶滾
流雙頰,不知該如何自處?如何才能使心L人有些許承諾?
  淚眼相視悲慼無言中,突見唐文玲口齒緊咬朱齒,血水滴流中,竟然全身輕顫的盯望向
柳志宏,胡妍恰及喬恩涵,且語出驚人的顫聲說道:
  你—一你們與柳哥哥—一可有媒有聘結為夫婦?難道只憑獻身侍奉便可視為人婦?咖此
不怕遭人非議敗壞名節嗎?「
  「狐狸精」胡妍信聞言頓時一怔!雖也知曉凡塵之「人」男女結合時,皆須有正式禮儀
婚典,但它乃是靈狐所幻,自是依然保有獸性,並不認為自己有何不對之處。煙此斜身倚偎
人公子懷內才笑說道喲—一我姊妹乃是鄉野俗女,自是比不得兩位姑娘出身名門世家,一切
皆須有媒、有聘舉行婚典才算數;公子與我姊妹兩情相悅,毫無』虛情,並以天為媒,地為
證成就了夫妻之實,如此又有何不對?況目我姊妹與公子在各大城邑同行同宿時,酒樓客棧
之人皆稱呼我們公子,夫人,也從無人懷疑我們不是夫妻呀?涵妹你說是不是?
  此時「活屍」喬恩涵也順口譏說道:就是嘛,她說咱們不顧名節,無羞恥的獻身侍奉公
子,難道她們就冰清玉潔不成?也不知是誰結伴離家尋訪男人? o裡想男人,卻又怪咱們自
解羅衫,強佔男人。你—一你—一氣死我了l你們敢自解羅衫獻身柳哥哥、一我—一我—一
你以為我不敢嗎?
  淚水縱橫急不擇言的趙秀敏,竟然悲急狂怒的顧不得羞恥,立時伸手解開衣襟布鈕,已
拉扯分張露出一片雪白酥胸,而巨小巧半裸的乳峰也已呈現眾人眼前。
  柳哥哥—一你—一你—一你喜歡淫蕩女子獻身是嗎?好!小妹今日便自甘低踐任你輕狂
l小妹不怕—一就在她們面前也不怕—一」
  一旁的唐文玲見狀頓時勞心大驚!急忙伸手擁接趙秀敏,並巨悲急的位叫道:不要—一
敏妹不要—一泣—一汪—一這樣不好—一」哼】玲姊姊你還顧忌什麼?夫君都快讓人搶走了
你還顧慮什麼羞恥名節?她們敢,咱們又怕什麼?一回生二回熟,脫光了不都是一樣?小妹
先來你—一你看著辦吧!
  唐文玲雖被敏妹近乎無恥的偏激之占,驚得羞畏顫凜,已面如朱丹全易發燙,然而芳心
悲慼中突然回想起自己全身赤裸的被吊綁床柱上,全身上y皆被一
  悲泣之聲突頓,竟然心思疾轉後,也湧生起一股拋棄羞恥之心,一不做二不休的爭回夫
君之意!
  否則果如敏妹之言,夫君即將離自己遠去了、因此一狠心的說道:敏妹—、姊一姊姊聽
你的解衫吧【
  然而此時儒道」柳志宏突然雙眉怒挑,俊面生寒的怒叱道:住手!哼!你兩個竟然倣傚
市並潑婦,不顧羞!敗壞名節的要自解羅衫獻身?哼I你倆以為怕兒及涵兒與我有了肌膚之
親,而你倆也可傚尤為之嗎?無知……
  唐文玲及趙秀敏突被心上人的怒叱之言驚震!果然神智清醒不少的怔望心上人,終於又
羞又悲哀怨欲絕的掩面痛哭,恨不得一死了之,解消毫無羞恥的敗名,以及不再為情悲慼
了、原本便屬「人」的喬恩涵,當眼見兩女被逼得不顧羞恥,皆願自解羅衣備公子輕狂,可
見兩女對公子的情意如何深重了!
  同為女子之身,自是能體會女子之心,因此已湧生起憐借之意,已朝胡妍恰搖頭示意
後,才柔聲說道:「公子,其實涵兒已能體會唐姑娘及趙姑娘對公子的深情了,公子兩位姑
娘出身名門世家,家規必然甚嚴,又豈是自甘低賤之人? 然而兩位姑娘不顧羞恥,欲以清
白之身自解羅衫獻易公子實果被涵兒及伯姊的輕狂及相激之言所逼可見兩位姑娘對公子用情
至深且視為終身之托,因此寧肯自甘低賤也不願放棄與公子成為夫婦,因此—一依涵兒之
意,您是否須重為思慮一番?
  左側的「狐狸精」胡妍恰,此時雖依然排斥兩女,但眼見兩女悲慼泣血的痛哭之狀,再
耳聞涵妹之言,因此內心中也鬆軟的歎聲說道:唉—一公子,怡兒也不知該怎麼說才是,一
切尚由公子您自行抉擇吧,只要公子您莫拋棄怡兒及涵妹便行了、否則—一涵妹咱們先離開
吧!
  當胡, 兩女憂心的並肩離去後「儒道」柳志宏才默望著哀怨欲絕相擁痛哭的兩女,終
於歎息一聲說道:唉—一你倆又何苦呢?要知我自幼便遭大變,身世坎坷,爾後為仇浪跡天
涯,時歷經了多少人間冷暖? 人心的善惡—一人情的真摯及虛假點輟滴滴盡在心頭,兩位
姑娘對在下的深情—一在下 非懵懂不知,雖然我乃道門俗家弟子,但卻未正式拜遇習藝,
故而依然是飄萍無定浪跡天涯之人;怡兒及涵兒—一她們乃是與我天緣相伴的雙修道侶,因
此居無定所浪跡天涯並無怨悔,而你們—一在下豈能有非分之想,拖累兩位姑娘—一」不—
一不—一柳哥哥, 姊及小妹雖出身武林世家,但絕無門第之見,而且爺爺也默許小妹及玲
姊—一」
  趙秀敏及唐文玲悲聲痛哭中,突聽心上 開口低語、頓時止住泣聲聆耳細聽,並已聽出
心上人並非絕情,而是自卑之心作祟用有顧忌、:
  因此趙秀敏已迫不及待的搶口說著,而唐文玲也重燃希望的哀怨說道「柳哥哥賤妾當年
蒙您相救,驅除附身妖邪後,爺爺奶奶以及爹有意將賤妾……奈何您竟不告而別,當時賤妾
也甚為哀怨,悲泣無顏見人,因此終日以淚洗面,隱居深閨可是——一日夜裡竟有一位老燦
長顯靈相告,要賤妾勤習驚電神功,爾後金光八卦伏魔陣中將位列少陰之象,助居伏魔、待
踐妾驚醒之後—一」「啊—~你—一你說什麼?金光八卦伏厥陣卜你怎知—一天一莫
  儒道」柳志宏沒想到唐文玲姑娘竟然語出驚.人,竟說出自己曾與怡兒,白媛及金強在
汾河畔山腹內—一
  心中思緒如麻,剪不斷理還亂。久久才心境平復的喃喃自語道:「原來那山腹內的古仙
長天陵子留謁,指稱的地靈三界,人靈魂,竟然意指怡兒位屬」太陽,涵幾位屬太陰,唐姑
娘應屬少陽,那麼家傳天雷神功的趙姑娘—一」怔愕自語中目光也轉望向唐、趙兩女倏然又
是一驚的脫口叫道:啊你—一你們手中是一是什麼一。
  只見唐文玲及趙秀敏兩女。此時皆雙手托著
  只見唐文玲及趙秀敏兩女。此時皆雙手托著一物展現眼前。唐文玲姑娘手中托著一片閃
發光的銅鏡。而趙秀敏手中則是一片巴掌大小的八卦片。並且另有一片玉片。
  趙秀敏此時似已悲色消止。且浮顯出一股羞澀笑意的囁嚅說道:「柳哥哥!你 一小妹
也和玲姊一樣曾得仙人入夢示謁,說小妹位列少陽。要小妹拿此天羅牌換回天雷鼓。可是一
  啊,拿此天羅牌換天雷鼓?怎麼—一我哪有什麼天雷鼓?啊?且慢—一天雷鼓莫非—
一」
  「儒道」柳志宏原本尚怔愕不解何謂「天雷鼓」?但忽然想起昔年在「茅山之時他曾用
一隻翠玉身的小皮鼓,將自己幼時玩耍的彈弓換去可是當時—一皺眉思索時極力回憶當時情
景,倏然靈光一現,且喜形於色的疾幻至背筐之處,急忙在中層抽屜中,眾多的小巧飾中翻
找,且欣喜的脫口笑道:「哈—一小—一找到了!當年不小心碰倒背筐內裡之物散落滿地
後,在撿拾眾物時,便順手混入雜物之中,天幸未曾遺失!
  趙秀敏睜目細望中,頓時欣喜歡叫道:
  對—一對—一就是它』就是那位老道長送給我的及笄之禮它是天雷鼓!柳哥哥,那位老
道長說少陰象位非它不可。
  趙秀敏心中大喜的掠至柳志宏身側,也不容客氣的伸手一把搶過,又把手「天羅牌」及
玉片塞入他手中,才咯咯笑掠回唐文玲身側急說道:「玲姊!那位老道長說得沒錯,你還不
快點說出驚電鏡』的來處?看他還敢推拖不允嗎?否則…咱們便一同返家不理他了。敏妹
這……老仙長所囑果真屬實 …柳哥哥便不會將咱們拒之在外了,因此就別嘔氣了!」
  此時「儒道」柳志宏似乎也已悟知唐、趙兩女早在天機之中已與自己有了不解之緣,因
此默默的行返原處盤生後,深深的注視兩女嬌靨,半晌才面有愧色的說道:「想不到我自幼
孤苦至今,一切盡在天機之中,既然你倆早經仙長顯靈示謁,那麼……你倆便與我有了緣
分,也就屬於我的人了,可是…「
  唐趙兩女聞言頓時芳心大喜! 不由淚水奪眶而下並聽唐文玲哽咽說道:「柳哥哥你…
你終於要我們了,那位老仙長謁言果然靈驗了……泣……泣……敏妹,都是你啦說什麼荒誕
不經?否則也不用承受方才……的…羞死了!」「晦……玲姊,小妹哪知真的如此玄異之事
師?要怪就怪那老道長嘛?開口閉口都是令人懵懂迷茫之言,人家以為哪有如此怪異之事所
以…都是他啦!要不是他眼高於頂,對咱們不屑一顧,還有那兩個……兩個……姊姊……人
家也不會那樣嘛!」
  原本哀怨欲絕的悲慼神色,此時已然一絲不存,甚而有羞喜、安慰及滿足的笑意充溢兩
女嬌靨,可見兩女得償心願時,是如何的歡愉了?儒道」柳志宏既然已知唐文玲及趙秀敏兩
女,乃是與自己有天緣的伴侶,因此內心中雖也欣喜得鬆了口氣,但是另有股愧疚及憐惜之
意湧充心胸,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愧疚?
  滿心激動的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竟然伸手將兩女緊摟入懷,充滿歉意的目光盯望著兩
女顫抖雙唇欲言又止。驟然被緊摟的兩女,芳心驚急羞畏的慌亂掙動時,卻被那雙充滿情意
的雙眸盯望得羞顫且迷茫,竟然已逐漸放棄掙扎,柔順的依偎在心上人胸懷中
  一股甜蜜緩緩由芳心湧生充溢,喜極而溢的淚水盈眶而出,享受著從未曾有過的滿足
感。 突然,溫熱的厚唇驟印唐文玲朱唇,頓今她又羞又怯的輕嚶一聲,但尚未曾有何掙扎
時,熱唇突離轉印在趙秀敏朱唇上, 使得唐文玲芳心大寬,但又有股惘然若失之意,怔怔
的盯望著近在咫尺的擁吻景狀。
  倏然又見那令人心顫的俊面再度轉向自己,頓時芳心又羞又怯且有股期待,嬌靨赤紅的
緊閉雙目……於是……三人身軀驟然消逝……再現之時已然並軀油布帳內了。
  未幾!
  油布帳內緩緩離了輕哼呻吟及粗喘的鼻息聲,尚有陣陣囈語呢喃聲斷續響起I
  片刻之後,一聲驚痛之聲驟響!
  但隨及被堵塞頓止,僅有急促的粗喘鼻息聲,及另一種顫抖的低語聲響起……
  微弱的火光中、依稀見到兩具柔白如玉的身軀,輪流在雄壯的身軀下扭挺掙動,似拒似
迎中,將油布帳內散佈著美好的春意。
  春宵苦短!已見東方魚白漸顯。
  香汗淋漓、春意未褪的兩具柔玉裸軀,一左一右的倚偎在可頂天立地,消除一切危險的
壯實身軀兩側,享受著餘情未褪的美妙滋味.
  突然!油布帳外傳至酸意盎然的嘟吶聲:哼!勁頭真大嘛?看哪天不將你累垮才怪?」
  」晦……怡姊小聲些……公子他……」
  但是不勸還好,低勸之下聲音更響說道:「哼!不知是誰說咱倆不顧羞恥,自甘低賤解
衣獻身?看來她們也好不到哪兒嘛?說不定以後……。
  「怡姊快別說了…這樣不好耶,兩位姑娘如今也已是公子的人了、也就是咱們的姊妹了
嘛!往後皆要日日相處,若是不和…豈不令會子為難?「妹,這我也明白,可是……我…
我……
  嗤!好啦你再說下去,公子及兩位姑浪可不敢出帳了呢?公子,您快出來哄哄怡姊吧!
她可是剛從醋缸裡爬出來的呢?呸……呸~呸……死涵幾少嚼舌根,」「咳……咳……怡
兒、涵兒你倆……進來吧,我有話要告訴你倆,並且也要解說你們四人間的關係、哼! 公
子甭麻煩了,怡兒及涵妹已然知曉她倆也是四象中的
  』少陰』『少陽」啦!以後要在一起習練金光八卦伏魔陣」是嗎? 』唁……公子您再
不出帳的話,怡姊恐怕要酸死了!怡姊……走吧……別令公子久等了、」「死涵兒別扯……
好啦……好啦……就是你好說話……看我不吸乾他才怪?
  於是……帳內一陣激烈鼓動,刻余之後,在一陣滿足的喘息聲中,終於有了羞怯低語及
嗤笑逗樂之聲。似乎帳內四女已然有了某種初步的溝通。
  當然,最樂的便是「儒道」柳志宏了!
  一則震驚江湖武林的大消息,恍如怒濤狂浪迅疾擴散,不到半日已傳遍了整個江湖武
林、據傳半月前武林泰斗的「天地雙今」」驚梭」唐成功及「平地雷」趙仁腎督竟然同時將
孫女「幽蘭情女」唐文玲「翠衣羅利」趙秀敏同日下嫁近年名響天下的「儒道」柳志宏,而
且並未大肆鋪張,宴請武林同道。
  雖說江湖兒女重仁義分黑白,對家世門第並不甚注重,出身懸殊也無礙婚配,但是憑
「驚夭梭」及「平地雷」的盛名,相識滿天下莫說各方同道好友的子弟,便是江湖武林、富
賈豪門的青年才俊皆有心一親芳澤。
  但是唐、趙兩位姑娘皆青睞一個以道術在江湖捉鬼降妖的道門俗家弟子,而天地雙今、
不但毫無異議,且極為讚許!
  因此、江湖武林各大門幫、世家、豪門、黑白兩道,俱都為之驚異不解!
  談論紛紛。
  不知那位「儒道」柳志宏有何高明異能?莫非是以邪術迷惑了兩位姑娘?不過也有知曉
內情之入所傳出的消息中指出「儒道」柳志宏年約二十二、三、英挺俊逸,倜儻不群,目器
宇軒昂,絕非池中之物。
  並由他行道江湖四年中,博得各方百姓稱頌敬重,絕非無中生有』驚天梭」及「平地
雷」兩家慧眼識人,納為孫婿自是有其原因。
  此外又有消息更令江湖武林震驚!
  因為「儒道」柳志宏同娶唐、趙兩女時竟然』另有不知來歷的兩名艷媚、秀麗的姑娘在
旁據說是「儒道」柳志宏的雙修道侶,並己與唐趙兩女姊妹相稱。
  如此說來至少也屬妻或妾的身份,那麼「儒道」柳志宏豈不是……江湖武林及百姓談論
紛紛人云亦云時,一輛雙馬廂車已然進入了「泰山」山區。
  年節將至倍思親,天涯遊子憶家園!
  寒冬已至,北風凜膚!
  」泰山」南方的泥路中,兩條深闊輪溝及紊亂蹄印往山區內深入。
  兩匹雄駿高頭大馬,鼻端噴霧團團,輕嘶連連中,似乎是在抱怨車轅上的少年男女,為
何如此悠閒緩行而不快馳一番,以解寒意?
  車轅上一對年約十二、三歲,一金髮、一銀髮的少年男女,正笑顏低語打情罵俏的甚為
親暱,似乎對車廂仙傳出的笑語聲毫不在意.
  廂車較一般廂車寬長,如同車馬行專走長程的客廂大車,至少可存十人乘坐。
  車身四周以原木釘制。並用可卷收的防水油布垂罩,不但可防水且可擋風,使寒風難滲
車廂內。
  車廂內乃是通寬平板上鋪羊毛毯,且有軟墊被褥,因此甚為溫暖毫無寒意。
  靠車轅廂門處,一身柔亮青衫的「儒道」柳志宏,手執一卷書冊細閱,內裡則是身穿素
白、淡粉、淺青翠綠的四名嬌美少婦,正相互調笑逗樂,甚為親暱。
  此時突聽端莊秀美的淺衣美婦唐文玲嗤笑道:
  ……就是嘛?那可是相公幼時所居之處,自是屬咱們的夫家,咱們當然要重整家園,有
個落腳之處嘛!」
  一身翠綠的嬌甜少婦趙秀敏聞言,頓時噘嘴說道:嗨…玲姊! 當初咱們不是說好的?
上墳 祭祖乃是正事,如果要重整家園,也是正理,可是…咱們重整家園時要耗時多久?期
間要住何處?」 咯……咯……咯……敏妹』當初你不是說風餐露宿皆不怕嗎?怎麼現在卻
又擔心了?」「才不是呢,入家只是…宏郎他……哼!怡姊是狐狸精只要幻回本形,往何處
一鑽便行了;涵姊你則是全身泛寒的』活屍』本就不畏寒冷,可是入家和玲姊卻沒你倆的本
事,只能在天寒地凍中露宿所以……」
  另一側的艷媚美婦胡妍怡,突然嗤笑說道
  「噗哧……涵妹,你別聽這小妮子說得可憐,其實她是擔憂這段時日中,沒個好地方容
她與那人王溫存享樂,咯……咯……騷妮子,你放心吧:到時這廂車專供你陪人王可好?
「呸……呸……呸……怡姊最討厭聽』自己是又騷又媚的騷狐狸卻要……啊……唁……救
命……宏郎快……」
  死小妮子!看我不撕裂你這刁嘴才怪?」
  咯……咯……你倆誰也別說誰了,都是撐不飽的…哎喲……不……不行……亂……公
子……救……」
  」儒道「柳志宏被四女口不擇言的胡言亂語,以及相互撲打的叫鬧聲,吵得無法閱讀手
中得書卷。
  因此無奈的苦笑說道:『唉!你們……每日從早到晚逗鬧不休,哪像是為人婦之態?我
可是被你們……唉……哪日才能耳根清淨,
  斜靠廂壁的唐文玲,聞言立時移至夫君身側柔情的笑說著:相公,您別煩嘛,說是我姊
妹四人終日逗鬧不止,但也顯現我姊妹情深意濃毫無隔閡,況且怡姊她們也僅是笑鬧戲耍,
打發途中的沉寂時光呀?您可要賤妾陪您…」哇…哇……好哇把我們三人撒在一旁想當好人
獨食是嗎?你想得美,涵妹敏妹快摟住她胳肢。
  「 儒道」柳志宏眼見怡兒三女,六手亂抓亂掏的逗弄著玲妹,頓時雙眉一皺,無奈的
說道:好啦!別鬧了!說正經之事吧。
  四女聞言果然不再逗鬧,但依然嗤笑不止的各自擦拭汗水整理發髫。
  而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緩緩說道:我幼時祖借尚薄有家產,但因……兵禍及某種原
因,使爹娘離家出城,而爹爹竟又遇散殘害而亡,因此……唉當時娘已懷有我,在悲傷欲絕
中依然堅強的遠行山區,在一處景色雖美、但巖礫遍地不適耕作的小山中,獲得山腳小村的
村民協助,搭妥一間小茅屋,供擋風遮雨……」
  說到此處微微一頓,望了望睜目細聽的四女一眼後,續又說道:「雖然有了可居茅屋,
但卻身無分文,娘便靠著為人洗衣,賺取微薄收入度日,並且一有閒暇便整地開墾菜畦,爾
後大腹便便時依然勤奮耕作,挑菜入城販售,換取日用所需。

  「 哦…婆婆……她老人家許可憐喔。」
  「相公,別說了……賤妾……心裡好難受……」
  「我怎能不說?我要你們知道娘是如何的偉大?是何等含辛茹昔持家的婦女?我要你們
皆以娘為典範!」
  雖然口中如此說,但神思已回至幼時與娘相依為命的時光,面上也浮顯出思慕神色,但
是突然神色黯然的垂首無語,雙目中也已浮出淚光。
  四女眼見之下,立知夫君憶及幼時景況,因此皆神色悲慼得柔聲安慰,並願以婆婆為典
范,辛勤持家重整家園。
  斜陽無力的漸垂在山背之下,雙馬廂車也已緩緩進入一個小村之內。
  家大狂吠中,曾有人張開門縫及窗縫探望,但耐不住屋外的寒意,且無心理會途經的雙
馬大車往何處去?續又—一掩門合窗、享曼溫暖的闔家之樂。
  近鄉情怯!但又忍不住回憶幼時的景象。
  「儒道」柳志宏已然跨下廂車、緩行環望小村之貌,而廂車內的四女豈敢躲在溫暖的車
廂內獨由大君在刺骨寒風中緩行?當然也—一胯下廂車隨後而行。
  僅有五十丈左右的小村道耗費了兩刻之久才通過,但」儒道」柳志宏並末登返車上依然
順著小路往里餘外的山緣行去。
  寒風吹拂枝葉颯響,雜木叢生的樹林內荒草叢叢,但「儒道」柳志宏記憶深刻,找到了
一條隱約可見的碎石小路,毫不猶豫的撥草前行,終於穿過了樹林。一片山景已呈現眼前。
  幼時居處的山坡依舊,但是原有的菜畦已雜草叢生,不復往昔綠油油的整齊圃了。
  山坡頂端的小茅屋已是草腐散落,土牆剝落殘頹,露出內裡細木條、屋內的桌椅、傢具
也已落塵盈寸、鳥糞處處已然無法供人棲身了。
  怔望著茅屋、星目已是淚水順頰滴落,突然急步繞過茅屋,行至一處雜草密佈的高突上
墳前,雙膝一屈跪在墳前哽咽低泣。
  隨行而至的四女眼見之下,已然知曉是婆婆的孤墳、已然顧不得污穢不寒,皆同時跪在
夫君身後低泣。
  此時白媛及金強也已將馬車安置妥當、提著早已備妥的香燭、紙錢急掠而至,完成了十
年餘的首度拜祭之典。
  連夜在山坡下的樹林內搭起兩座頗大的油布帳,一座有廂車可供五人分宿,一座供雙馬
及白媛,金強暫宿。
  翌日清晨!
  白媛及金強前往小村內的雜貨鋪,購買一些日用所需及一些斧、鋤、鐮、刀準備開始重
建家園。
  在店家好奇的詢問下?才知曉竟是里餘外的山塵茅屋,那柳家孤雛竟然返回了?
  並且要重建家園!
  小村中的村民依然記得孤兒寡婦相倚為命的景況而且早年同為童玩夥伴的青年得知此事

  立時相互走告,結伴探望。
  十年東的光陰變化甚大,村民眼見柳志宏已然長得高挑俊逸、文質彬彬而且竟然有了四
位美如仙子的大家閨秀為妻,因此皆驚羨道賀連連。
  柳志宏憶起自幼便常獲村民照顧幫助,自是內心甚為激動的含淚道謝,並與童時玩伴互
訴別情。
  當知曉柳志宏有意在舊居重建家園後,多數村民皆願趁農閒之時協助重建。
  柳志宏如今雖非巨富,但至少也有數萬兩的銀票在身,因此心思疾轉後,說明準備以一
萬兩白銀將舊居改建,如果村民願意利用農閒之時協助,那就不須至外地僱請木、土工了。
  其實以當時的物價,在城邑之內建一華宅庭院,大概只須五、六千兩便足有餘了,而柳
志宏開口萬兩、實則欲借此回饋村民,並己應允若萬兩不足尚可補增。
  村民聞言俱是驚異萬分,不敢相信柳志宏年少之時,孤身離去後,十年餘的時光中竟然
會成為富人重返?
  但是是見他一身穿著,以及四位美如仙子的少婦穿著,絕非僅是小康之家的模樣,說不
定是柳志宏仗著倜儻之貌,獲得富家千金青睞,成為一步登天的有幸之人吧?
  村員雖有此想,卻不敢說出口,既然柳志宏有意以如此巨資重建家園,當然是肥水不落
外人田羅!
  若以小村中可供的人力來說,壯青男女的有三百人左右,需用土石、木料可由山內就近
取材
  ,至多往外地補添一些欠缺青花磚瓦或物料,若扣除一些開銷,足足有餘的三百人,每
人至少可獲得二十兩銀。時已寒冬皆已休耕,若每戶皆能有數十兩的收入,那可是能使村民
有個好年節呢!
  因此首先便有村長一口承擔,要動員全村之力,將趕在年節之前便能重建完成。
  「 儒道」柳志宏及四女聞言俱是心中大喜,因此立時又應允,只要確實能在年節前重
建完成,願意再增資四千兩在村內建一學堂及飼堂。
  村民聞言,是興奮無比,於是迫不及待的逐一推舉身有精專之人,會同夫婦五人堪察地
形,及五日終於定妥了重建景象。
  期間,村民也募集人工造冊,依能力分派工作並在山窪中挖鑿整地,及入山選取土石木
料『備用.
  柳志宏既然與村長有了議定,於是便先將半數八千兩銀票,交由村長支配應用,當然更
令村民欣喜無比、
  人多好辦事,再加上村民常年耕作甚為壯實。
  並且勤勞不怠,因此進度甚為快速。
  每日無所事事的四女及白媛、金強,則是時時相偕往山區內游賞,當然也常由山內人煙
絕跡之處,帶回了不少稀奇古怪之物及異果『芝菇、。
  果然在年節旬日前,山窪內的景色已然大變;竟成為一處今人心曠神怡,疑是桃花源一
般的家居美景。
  只見小山坡頂,聳立著一幢石基磚牆琉璃瓦的雙層小樓,兩側也各有一幢廂房,三廂正
中乃是一片空地,但在空地中卻用黑白兩色的岩塊,砌成一個如同「太極圖」的花壇,內裡
分植火紅及素白花草。
  三廂樓房四周也種植了不少的花村,看似一堆堆、簇族,但若在樓頂下望,才能看出是
依四方、四隅所佈的乾坤連斷八卦圖形,山坡樓房則是正中兩儀位。
  八卦乾坤連為怕花圃外緣,因有不同的庭園景色,由山坡通往山窪外樹林的一條石板路
兩側,有六根巨木豎立,上面皆有明亮如日的「孔明燈」!不明之入以為是小路照明之用、
實則是位屬正南「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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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28:50 |只看該作者
  東南方有一潭水池,內裡有蓮花游魚,屬「兌澤」之位。東方是一片空地,在空地中散
布五個以岩塊砌成的火灶,似乎是休閒時用以燒烤野味之用,實則屬「離火 」。
  東北方的山壁前有一座高架「鼓亭」內有一具大皮鼓,位屬「震雷」位。北方靠近山壁
之方,有一大堆似是尚未完棄之未理的小土丘,實則是「坤土」位。
  西北方有一座以岩塊堆砌的假山,上面種植一些奇花異草甚為美觀,實則是「艮山」之
位、西方正巧是一片巖壁有道小水瀑洩流而下也就是「坎水」位了。
  西南方有座高架大風車,隨著寒風轉動不止,引帶著一條粗索,轉動一具小水車,看似
用以汲水之用,實則是「異風」位。
  整個園景正好利用朝南的山窪地形,佈置成一個「八卦陣」,但平時也僅是尋常園景而
已,可是若在三廂樓正中空地太極形的花壇內,分別將兩片玉符放置陰、陽儀兩個小圓洞內
後,立使整個陣勢發動。
  另外在廂樓四周八卦連斷花圃,每一方位前皆有一片石板聳立,上面嵌了一片黃亮銅鏡
外,尚依卦位刻有乾坤連斷的硃砂圖,並且將金光八卦伏魔陣」每方卦位的符錄也刻在石板
上。
  因此已然可知整個庭園景色,實則是依循「金光八卦伏魔陣」所建,而且更增加了各卦
位的干天熾燈、兌洋水池、離火火灶、震雷鼓亭、坤地土丘、艮山巖山、坎水洩瀑、異風風
車,如此更增加了陣勢的威力。
  至於山窪外的雜木樹林也已整修過,通往村道的林內小路也已整理成可供廂車進出的石
板路
  ,左側洩泉溢流至樹林的溪流,也已增挖數條小水渠引住他處
  寬廣的雜木林內也移植了不少四時果樹,任其自然生長結實,而且也在樹林內放養了不
少雞、鴨、鵝、羊。
  一切皆已完工之後,柳志宏自是又將早已備妥的尾數銀票交給村長,另外又額外交付一
千兩供村民設宴慶賀
  雙方皆大歡喜、互相道謝後,扣除了一切開銷外,曾參與重建的村民,依工作能力、性
質皆各有賞賜。再加上一些無力工作的婦女,皆因代為縫製衣衫、鞋襪、被褥、床罩及簾
布,也分別獲得不少銀兩真,可說是全村皆獲得了或多或少的收入,使今年有個喜氣洋洋的
好年了。
  在大堂三清道祖法像前焚香禱祭的「儒道」柳志宏也為祖宗上香拜祭過後—一
  突聽堂外傳來驚聲燕語的嘻笑聲,以及嬌嗔央求之語,不知發生了何事?
  「唁……還是怡姊高明,小妹當然相信羅!」
  「嗤…嗤……方才怡姊察探明白後,竟不告訴咱們?害小妹差點急死了廠!」「噗
哧……涵妹你本來便是半個『活死人』若真要急死了,豈不是怡姊的罪過?
  「好啦……好啦……你們別鬧了!快看怡姊找到的小銅箱內究竟有什麼寶物嘛?」
  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皺眉步出堂外,眼見四位嬌妻竟圍望著一具銅銹斑駁的古舊小鋼
箱,頓時不悅的說道:嗨!你們從哪裡弄來這隻小銅箱?唉……今年可是咱們返回故居重建
家園的大好年節,不但要豐盛祭祖,且要慶賀新居落成,而你們……卻……再有六日是年節
了,但你們尚是終日嬉鬧逗樂,也不嫌煩哪,該用的、該準備的…….
  然而「狐狸精」胡妍始已然媚色膩語的搶說道:晦…好人你別急嘛! 其實我姊妹四人
早已準備妥當了,村民他們一一送來不少吃用之物,已然堆滿了灶房及柴房,多得令人傷神
呢!至於尚缺之物已由玲姊一一書弟購妥了。」
  哦!原來如此……對了! 那銅箱是哪裡尋來的?看來甚為古舊呢!」
  「相公,這小銅箱乃是怡姊在荒山古洞中,憑著靈異的天性,在一片巖壁內挖出來的、
如今尚未曾打開察看內有何物呢?「幽蘭情女」唐文玲話聲方止」儒道」柳志宏倏覺一股莫
名心悸湧生……不由自主的脫口說道:啊!箱內是……是一隻小璽印!」「咦?公子您怎知
內裡……」夫君尚未打開箱蓋你怎知是何寶物?「嘻……公子愛說笑,箱內怎會有皇上用的
玉璽?」「 晦!相公您可真會逗人,怡姊雖挖出這隻銅箱,但是尚未曾打開,連怡姊都不
知內裡有什麼?您怎會知曉內裡是……我明白了,你是施展道法隔物透視了嗎?」
  然而四女驚怔的疑惑之言,並未使柳志宏有何回應之詞,竟是雙目緊盯銅箱,體會著與
自己氣機息息相應的感覺,並且又語出驚人的脫口說道;「箱內符璽與我氣機相通……並非
人世帝王璽印,而是具有降鬼鎮妖符錄的符璽!」
  話說中、已然垮在步行至「狐狸精。胡妍伯面前,伸手接過銅箱.續又說道:「箱內之
物具有道法、不但與我氣機相通、而且尚另有股相合的感覺,我雖不解為何會如此?但或許
是因我所習道法中有某一錄法與其有關之故吧?」
  又好奇、又欣喜的掀起箱蓋時,僅只掀起寸許,倏由箱縫中溢出一片金光,並有一道金
影沖升而出,凌空疾施一匝,竟又疾曳而下 ……
  「啊害……快救怡兒……」
  胡妍情及喬恩涵驟然驚叫聲中,頓使柳志宏驚急得伸手一招,霎時金光倏斂,化為一道
金影曳人手中,才使胡妍伯全身束縛盡消的鬆了口氣,但已嬌嗔不已的叫道:呸……呸……
什麼怪東西嘛? 一出來便要害人,早知道便不挖出銅箱,任其沉埋不出了。」
  喬恩涵似也有此同感,且欲開口時,卻見柳志宏面浮喜色的望著掌心一隻小巧的方形金
印,且哈哈笑道「哈……哈……果然是靈慧法物,但怡兒可別錯怪它幄?方才它所放溢出的
金光乃是
  慧照之光,慧照之下,地界人、鬼、妖、魔無所遁形,能識善惡,故而玲妹及敏妹被金
光罩射之下並無異狀.而涵兒也僅是略微驚畏而已,唯有怡幾你如同身受束縛,實乃是你隨
我修練道法至今,依然尚有些許邪心未去,所以……」
  「討厭啦!人家哪有什麼邪心』你都欺負人家……連它都不思人家釋放它的恩惠還要
害…啊……又來了不要……不要……」
  就在「狐狸精」胡研伯嬌嗔埋怨之際,柳志宏掌心中的金印倏又金光暴漲、頓時嚇得胡
妍怡驚叫止口,且閃避至柳志宏身後。
  哈……哈……哈……怡兒你放心,它並非是要對你不利,而是要以慧照之光,使你知曉
邪在何處而已。」
  「哦?真的?公於你沒騙我吧?那…那…就試試,」
  狐狸精」胡妍伯芳心尚有些畏怯的緩緩行前,任由金光照射身軀,未幾便雙頰羞紅的掩
面嗤嗤連連,但是笑聲逐漸消止,竟然怔愕得佇立不動,似乎由慧光之中悟知了什麼似的?
  於是…只見她面上的神色幻化連連,且逐漸湧生欣喜之色,待金光再度斂消之後,已然
神色癡迷的盯望著柳志宏,溫柔的行前擁摟住他腰身,螓首倚偶胸懷不言不語。
  「咦?怡姊是怎麼了?她怎會……」
  「奇怪?方才怡姊面上……竟然有難得一見的莊嚴之色?不知她悟知什麼了?」
  「咱……咭……怡姊你快告訴我們,方纔那符璽告訴你什麼了?」
  「狐狸精」胡妍怡終於又回復往昔心態,嬌媚』且笑逗的說道:「唁…不告訴你們讓你
們急死j最好了、」
  話聲一落,已然嬌笑連連的奔入堂內,頓今三女毫不放鬆的緊追而人,未幾便又聽見上
層房室內傳出四女的逗鬧笑叫聲。
  「儒道」柳志宏聞聲不由聳肩苦笑,但目光已仔細的觀望著手掌中的金質璽印。
  只見小巧的金質方印,上端乃是一隻似虎的異獸「陛桿」蹲坐方印上,方印四周則有密
密麻麻的硃砂符錄,而印底則是古篆字刻著:
  靈冥地界
  東嶽大帝
  降鬼鎮妖
  玄符法印
  十二個方正刻字。
  「噫?東嶽大帝法印?哎呀!此印乃是職堂地界冥司之主的『泰山大帝『印信,這……
這……怎會置於銅箱沉埋古洞中?此印靈異且具道祛,絕非人世刻玩之物或飾品……這要如
何歸還神尊之手?」(枉:在「真靈位業圖)中「泰山君泰凱子景情,掌陰司鬼卒數萬,鎮
伏四方;而「東嶽大帝本紀」中則說,泰山乃天帝之孫且為地界群靈之府主掌地界貴賤尊卑
以十八層冥岳主簿六案七十六司的生死之權。
  另在「神仙傳」中「泰山神」五百年一換並非終身制,故而道門之中雖有「東嶽大帝」
或「天齊大帝」及「天齊大生仁聖帝」之號但少有正名何人?)
  「儒道」柳志宏內心怔思不解中忽然想起奉
  東嶽大帝」的岱廟」便在山中,因此便立時身軀一抖,施展乘龍飛行術,疾往主山」泰
山」之方疾曳而去。
  然而登臨」岱廟」之後,竟發現內裡空無一人,原本香火鼎盛之貌,竟然變得冷清稀
落?
  更令人驚異的是廟堂正方六案主簿神尊俱全,兩側七十六司神尊也一個不少,唯獨至高
的「東嶽大帝」神尊已然空置,如此豈不是甚為怪異?
  「儒道」柳志宏驚異且疑惑不解,立時在廟內各處參拜及尋找觀內道士。
  原來三十餘年前廟內發生了一件天大怪事;在正殿值守的二代弟子及四名三代弟子、竟
在半夜中遭怪異之聲驚得湧至殿堂內,正巧見到供奉數千年的大帝法像,竟然踏下神來,出
殿而去,眨眼不知去向。
  從此之後雖也連請名匠重雕大帝法像供奉、但無一能雕妥便不翼而飛,因此再也無名匠
敢重雕大帝法像了!
  也因此之故,使四鄉百姓議論紛紛,終於勾起了古老的傳說。
  據散居山區數十代的百姓口中,得知數百年前也曾有過大帝法像失蹤之事,不知多久又
重返回原處的怪異之事,但是大帝法像已非原先之貌,因此認為是岱廟道士故弄玄虛或是重
塑像。
  然而經廟祝詳查歷代廟志中發現,並非現令或數百年前才發生過此怪異之事,而是每隔
五百年左右便會發生一次如此怪異之事.
  既然有了如此週期性的怪事、因此廟祝詳查詢日,才又發現廟志中的歷代大帝原籍姓名
全然不一,竟然由」黃帝」之期時至今,古唐、虞之前是供奉「金虹氏」;商代之前是供奉
「後稷」;周代之前供奉「玄丘目睦」;東周之前供奉「黃飛虎」;秦漢之前供奉」圓常
龍」;晉代之前供奉「秦凱」而今所供奉的則是「三天。因此依年數算來此次大帝法像離奇
失蹤。必然與五百年輪替有關只是不知以後將由哪一位位居大帝之職?
  「儒道」柳志宏耳聞火工老道所述後,心中半信半疑的怏怏下山返回居處,將此怪異之
事告訴了四位嬌妻,當然也令四女怔愕不解的低語紛紛。
  但是胡妍怡及喬恩涵原本便是修道靈異,以及有數百年魂齡的妖、鬼.自是對天地問的
神仙深信不疑。
  而唐文玲及趙秀敏兩女, 自幼便深受家中信仰及世俗神鬼之說,深信天地間皆有神
鬼,更何況身側尚有……
  小村雖小,但年節喜氣甚為熱鬧,氣氛也如同各地城邑鄉鎮,而今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
及,欣喜歡樂的慶賀有一個不同往年的豐厚收人。
  年節初二原來是出嫁女兒,女婿回娘家的大日子,可是四女中除喬恩涵外,俱因相隔數
百或上千里之遙而作罷。
  是夜,夫妻五人在小樓客堂飲酒作樂,而白媛、金強也在一旁陪坐笑鬧,一家主從甚為
和樂歡愉。
  突然只見柳志宏怔愕的疑望向堂外,接而急步出堂,默望著三廂樓外的庭園。
  未幾,只見散佈在四周山林的「虎威將軍」所屬,一名校尉與數名陰兵押著一名女魂飄
至,只聽那校尉說道:「啟稟法尊.此名女魂擅闖府屯,經小魂所屬圍捉之後,竟然說是前
來探望法尊舊居,但又不識法尊,只口稱受人之托前來,因此請法尊定奪。 」
  此時只見那名有五旬之齡的女魂,突然又驚又疑的急聲說道:「這位公……法尊,小魂
乃是受此處舊居之主所托,年年至此探望,但不知法尊可是……是柳志宏公?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一怔,女魂受托前來探望舊居?但此處原本僅是娘與自己相依
為命的居處,她卻是受何人之托前來?
  正自驚疑時,那女魂又急聲說道:「柳公子,小魂乃是受令堂之托,數年中前來此地探
望數次,欲探望柳公子在陽世的生活過得可好?但歷經五年皆無柳公子的消息,小魂每每返
回轉告令堂,皆使令堂悲傷無比,但依然不曾放棄的央求小魂年年前來探望!」
  「啊!」什麼……你……你是受我娘之托……你是說在下娘親與你在一起?我娘她自己
為何不親自返回?還有我娘為何至今尚未曾輪迴投胎重返陽世?你……你快告訴在下!」
  那女魂聞言欲語還休,但終於說出一番令柳志宏震驚、憤怒之事』
  柳公子,今堂身亡之後,竟無鬼使拘往『陰司冥府『成為遊蕩凡塵的孤魂野鬼,爾後便

  『噬魂鬼王『屬下惡鬼擄往『鬼王洞』的『幽冥鬼府『尚幸令堂身亡之後,當得天將賜
有「銀霞天羅衣」護住魂魄,因此『噬魂鬼王『無能驅策凌辱令堂,但也因此而被鬼王施展
魔法困禁洞內,不容脫走……」
  「啊! 我娘陰魂被『噬魂鬼工『擄捉困禁?怎會如此?你快告訴在下詳情。」「小魂
原本是六年前在陽世命喪轉往『陰司冥府』的陰魂,但途中卻被
  』噬魂鬼王』屬下惡鬼擄捉,爾後被鬼王攝出『魂魄之精』禁卦,逼使小魂在『鬼王
洞』內為僕役,因此小魂可自由進出『鬼王洞』並因此與困禁洞內的令堂相識。
  當令堂知曉小魂可自由進出『鬼王洞』且可在陽世慶賀年節及三元節慶之時,歸返原籍
收取陽世親人所燒冥錢,因此暗乞小魂轉往此地探望柳公子的生活情況,如今已是第六個年
頭了!今日 總算能見到柳公子甚為安好,且已有了不錯的家業及妻室,小魂定當將柳公子
情況轉告令堂得知,小魂歸期不多,便向柳公子告辭了!
  「儒道」柳志宏乍聞娘親陰魂的消息,因此豈不詳詢清楚?自是又急聲說道:「你暫且
留步,你說我娘被『噬魂鬼王』魔法困禁,但你既然可自由進出『鬼王洞』為何不趁此前往
『陰司冥府』輪迴?」
  柳公子,並非小魂不願前往『陰司冥府』輪迴,而是因小魂被擄往『鬼王洞『後,與其
他眾多陰魂一般,皆被『噬魂鬼王』攝出魂魄之精困封,用以控制眾魂俯首聽命供其驅策,
否則若不從命?必將遭鬼王吸食『精魄』煉經,而使背逃不從的陰魂魂消魄散化為烏有,永
無輪迴了!尚幸令堂有『天羅衣』護身,而未被攝出『精魄』但也因此才被禁困,不容脫逃
了。」「噫?三魂七魄中尚有精魄?這……在下年輕識淺,尚清教何謂精魄?」
  「柳公子,陽世生靈皆有「精、氣、神』並可修練成『內丹』及『三味真火』或『元
神』而陰魂雖無肉身及精、氣、神,但尚有三魂七魄聚合未散的魂影,而且亦有『精』可修
練成『陰仙』或『冥仙』亦可修練成『凶魂厲魄』但是魂魄之
  『精』一滅,勢必魂消魄散,化為烏有了!」
  「哦……原來如此!那麼再請教『鬼王洞』在何處?」「啊!不可……不可……柳公子
千萬不可……小魂乃是受令堂之托,前來探望,如今已然得知柳公子甚為安好,且已有了如
花美眷,便可轉告令堂安心了,但小魂豈敢告之『幽冥鬼府』所在?萬一遭……」「儒道」
柳志宏此時又驚、又怒得火冒三丈,想到娘親受屈命喪之後,竟然未能安然前往『陰司冥
府』重轉輪迴,卻被「噬魂鬼王」屬下惡鬼擄往「鬼王洞」!
  雖然遭致困禁十年餘,依然掛念頭自己的生活安危,娘親的慈愛關懷之情,實令自己又
思念
  、又激動;但是如今若真要逼問「幽冥鬼府」的所在「鬼王洞」萬一此女魂返回轉告娘
親時,豈不令娘親擔憂?
  因此心中雖怒,但已有了心意,不再勉強女魂說出「鬼王洞」所在,僅是跪地拜謝道:
「在下娘親得你義助及照顧,令在下甚為感激,尚乞你往後多為照顧在下娘親,爾後在下必
有重報。」
  女魂聞知,頓時神色大寬,且立時福身回禮說道:「令堂之事,尚請柳公子放心,小魂
自會善加照顧,恕小魂告辭!趕返告訴令堂喜訊了。」
  女魂話聲一落,已然化為一陣陰風迅疾往北消逝,同在夫君身後跪拜的四女之一「狐狸
精」胡妍怡已急聲說道:「公子,奴家這就尾隨身後,探明鬼王洞所在。」但是「儒道」柳
志宏聞言卻搖首阻止且說道:
  「不用了,爾後有許多方法可查明『鬼王洞』所在。如今我既然知曉娘親陰魂遭『噬魂
鬼王』困禁,自然不會與『噬魂鬼王』善罷干休,哼!咱們且先回樓詳思應對之策,再做道
理,另……我將盡胸中所學,設法尋訪『天齊聖帝』或『五方鬼帝』理論。」.

  「啊!相公要找『天齊聖帝』及『五方鬼帝』?」
  「天! 夫君,你不是開玩笑吧?那卜『天齊聖帝』及「五方鬼帝』乃是掌管地界生靈
生死之主宰,你……:
  唐文玲及趙秀敏聞言俱是驚駭尖叫時「儒道」柳志宏卻神色嚴肅的說道:「我雖非仙人
一般可遨遊蒼穹,也非冥冥陰靈可往陰司,但為了娘親,我一定要設法前往『陰司冥府』理
論,他等為何不依其職司誅除『噬魂鬼王』及其屬下惡鬼?而今惡鬼為惡冥界陰魂?再者或
許可由『陰司冥府』處察知『噬魂鬼王』的來歷.以及『鬼王洞』所在!」
  「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恩涵原本便已修練數百年,對地界之事知曉不少,因此
並無驚異之色。
  而「幽蘭倩女」唐文玲及「翠衣羅剎」趙秀敏也已知曉且相信了天地兩界中的神仙、妖
鬼之事,但本能中依然對掌管舊世生死的「陰司冥府」有種心畏且敬之心。
  雖然夫君身具福緣,獲仙人傳授道法,且已有了高深的道法及法物,但是依然畏懼且擔
心夫君任性而為,觸怒了「陰司冥府」到時被勾消或縮短陽世年壽豈不槽了?
  尚幸有胡、喬兩女安慰解憂,並且事關婆婆陰魂在「鬼王洞」受難之事。因此又不好反
對,僅是憂心的時時提醒夫君小心行事。
  「儒道」柳志宏獨居一室沉思一日後,終于思索出前往「陰司冥府」的道法,並且也與
四女及雙僕細研施法之後的職掌。
  時至酉時初!
  「 儒道」柳志宏身穿展現金光八卦圖的衫、冠背背「太吳劍」腰插「硃砂筆」站立在
樓前中庭的法壇上!
  「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恩涵,各自分穿素白、淡粉俠女緊身衫褲、羅紗裙分立
柳志宏身後.
  」幽蘭倩女」唐文齡及「翠衣羅剎」趙秀敏依然是平時穿著,分立在法案兩側,守住香
爐內的三炷長香,而金強及白媛則站立法壇前的兩儀花壇兩側。
  在三廂樓及四周八卦圖的花圃之間「虎威將軍」率著所屬陰兵、陰將守護著整個兩儀的
廂樓、花壇。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眼見一切就緒,立時「步罡蹈斗」手屈「斗印」口念」洞玄寶
靈黃綠文」並—一由祛壇上拿起早已備妥的兩張「固魂定魄」護身符,分貼在胡、喬兩女胸
前、又取出一張寫有「黃綠經文」的黃符,右手食、中雙指並點黃符,霎時一道「三昧真
火」引燃黃符,拋墜法壇前的兩儀花壇內。
  倏然—一隻聽花壇之下轟然乍響,接而便見烏霧上湧,竟然將花壇湧罩其內,但是僅在
花壇四周兩尺之距滾湧,卻未擴散消失。
  「儒道」柳志宏眼見花壇之下湧升烏霧,頓時心中大喜的急朝唐、趙兩女說道:「切
記!切記!法香千萬不可熄滅,並且在即將燃至餘寸之前便呼喚我們,否則我們恐將難出
『陰司冥府』了!」
  話聲方落,右手並指飛出一道「三昧真火」引燃法香,接而朝胡、喬兩女喝道:「我們
走!」
  背影疾幻而逝,竟沒入烏霧之內,而胡、喬兩女也毫不怠慢的幻化入烏霧內。
  「幽蘭倩女」唐文玲眼見夫君及兩位姊姊先後沒入烏霧內,頓時嚴肅的朝白媛、金強及
「虎威將軍」喝道:「守護法壇之責就交由你們了!敏妹,咱們要聚功嚴守法香,不容外力
及風勢危及法香星火!」
  「 是!兩位夫人且寬心,吾等必將全力維護祛壇。」
  且說「儒道」柳志宏幻入烏霧之內後,立見原本是兩儀花壇之處。已然現出一個陰風慘
慘、黝黑無光深不可測的地洞,但毫不猶豫的飛身而下!
  胡、喬兩女也已隨後疾掠入地洞內。
  不知落有多深?但至少已有四、五十丈,只見下方乃是一個大山洞,似乎已然到達地頭
了。
  三人相繼落至洞底,竟見前方是一條高闊的橫洞,而且有牛頭、馬面以及十餘名手執
叉、鏈的鬼卒靜立相候!
  突然由牛頭、馬面及鬼卒後方,行至一名手捧「生死簿」的主簿,並旦躬身為禮,恭敬
的說道:「啟稟道君,恕本薄迎接來遲,道君法旨已然傳至「陰司冥府」,因此『東方鬼
帝』特命本簿先行迎接道君.五位帝君已在冥府前恭候道君。」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躬身回禮且笑道:「在下一介凡俗,薄習道法,膽大妄為施
法,符通冥司,已然甚為不敬,又豈敢煩勞主簿大駕相迎!而且尚驚動五位帝君在府前相
候,更是惶恐!尚請主簿引路在下夫婦前往拜見五位帝君。」
  「豈敢……豈敢……道君道法高深,乃是數千年中唯一從陽世人施法通達冥府之人,實
令本簿敬佩,尚請道君隨本簿前往冥府。」
  於是在「東方鬼帝」轄下的主簿引領下,夫婦三人施展神術,經由崎嶇起伏、七折八轉
的洞道中,縮地成尺疾行刻余,已然到達一處高闊無止境的黝黑之地。
  只見前方陰風慘慘、鬼霧瀰漫之處,出現一座又高又闊的大城,城門橫匾上乃是血淋淋
的「陰司冥府」四個大字。
  城門前有五位身穿蟒袍、腰懸玉帶手捧玉笏的王者。
  後方尚有四名文案主簿,以及七十六司神,分列兩側的則是黑、白無常及數百面貌猙
獰、手執山叉鎖鏈的鬼卒。
  五位王者之一突然往前跨步,且躬身說道:「吾等『五方鬼帝』率轄下主簿、司命及鬼
卒,恭迎道君蒞臨冥府!」
  「儒道」柳志宏耳聞那名鬼帝之言,並見五位鬼帝及後方眾主簿、司命、鬼卒俱都躬身
為禮迎接自己夫婦,頓時惶恐慌急回禮,且急聲說道:「五位帝君!在下冒昧施法前來冥
府,驚動五位帝君聖駕。已然屬不敬之罪,尚請諸位帝君海涵,實則只因在下有數事不明,
非五位帝君不能解惑,故而斗膽前來請教,尚情恕罪!」
  為首的「中央鬼帶」周乞,聞言立時含笑說道:「豈敢……豈敢? 道君應天機下凡敉
禍,爾後將登掌……」
  但話未說完卻被「東方鬼帝」蔡鬱壘急聲打斷:「周兄且住,道君施法前來本府,自是
身有要事相商,因此便莫多做贅言耗費道君時辰了!」
  「中央鬼帝」周乞聞言頓時一怔!但隨及想到什麼後,竟訕訕的笑道:」啊……哦……
是極……是極。恕本帝贅言了,尚請道君入府詳談吧!」
  」儒道」柳志宏並不知他們言中有何異狀?但此來時辰不多,因此也想早些詢明心中疑
惑,故而聞言也不再客套的立時揖禮說道:「是……是……在下便依諸位帝君之意打擾
了!」
  於是一行人在片刻後已進入城內一幢如同陽世官府府衙之內,依賓主落座後。
  「儒道」柳志宏立時說道:五位帝君,在下得知生母在身亡之後、竟遭『噬魂鬼王』屬
下惡鬼擄往『鬼王洞』困禁,因此將來請教五位帝君,但不知當年貴府為何未將在下亡母陰
魂引人冥府,依功過輪迴轉世投胎?再者貴府為何縱任噬魂鬼王及其所屬惡鬼為禍冥界,而
未曾誅伐或擒入貴府打人煉獄懲治?」
  「五方帝君」聞言頓時神色無奈的互望一眼後,「東方鬼帝」蔡鬱壘已歎聲說道:「道
君有所不知
  ,陽世人獸之年俱在本府『夭祿總簿』中—一登錄,並依五方,分由吾等分掌,並以每
甲子一冊,登錄生鍇,當陽壽已盡時,皆將由鬼使前往拘返本府、依陽世功過輪迴轉世五
道,但其中則有例外者,如陽世善行甚高而得天界收錄,或是修道有成,位列『地靈仙』或
是陽壽未盡而遭橫死,一皆不在本府拘引之數。
  道君令堂雖然在本帝君轄內『生死薄』內登錄,陽壽已盡時,本帝君轄下鬼卒也曾有在
接引,然而卻遭天界『五丁力士』攔阻,且有西王母」玉敕除去鬼籍,歸入天界仙錄之中,
因此令堂陰魂已非本帝君所轄,故而並非本帝君轄下失職。」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驚異無比,一則喜一則疑惑,因此又急聲問道:「哦!既然如
此。在下生母應已屬天界仙籍了?但是為何亡母陰魂竟遭『噬魂鬼王』屬下惡鬼擄走?」
  「此時另一位「北方鬼帝」張衡已開口解釋道;
  「道君」!此事說來話長,吾『五方鬼帝」乃是『天齊聖大帝』所屬五方鬼帝,各司一
方生靈生死及輪迴轉世,但因那『噬魂鬼王』乃是具有數千年魔基的冥界厲鬼,千餘年前便
為禍冥界,尚幸被
  『太上老君』以道法擊散大半魔基,且以道法禁錮
  『鬼王洞』中,原意期望他能悔改,修練正道。造福冥界,然而『噬魂鬼王』在百餘年
前重複魔基後,竟然又再度聚集往昔所屬,為禍冥界.尚幸他雖重行修復魔基,但卻無法解
消『大上老君』制封他『厲魄』的道符,故而無法遠出『鬼王洞』橫行冥界,靠著所屬惡鬼
四處擄捉冥界陰魂,供其噬食,增進魔基.
  「北方鬼帝」說至此處後,竟深深的望了望柳志宏一眼後,續又說道: 「本府主宰
『天齊仁聖大帝』得知『噬魂鬼王』再度為禍冥界。因此便率吾『五方鬼帝』及所屬陰兵鬼
卒,前往『鬼王洞』誅伐,然而……唉……『噬魂鬼王』魔法高深,並且屬下有十大惡鬼皆
有上千年魔基,所屬凶魂厲魄也有上萬,故而屢戰屢敗,無能誅伐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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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29:37 |只看該作者
  更令本府無奈的是『天齊仁至大帝」又逢五百年一輪之期,奉『吳天玉皇大帝』玉敕歸
返夭庭,故而僅有吾『五方鬼帝』更非『噬魂鬼王』之敵,使連其所屬十大惡鬼也難匹敵,
因此更難遏制鬼王所屬為禍冥界了。」
  「北方鬼帝」話說及此,身側的「西方鬼帝」趙文和已接口說道:「吾等原本在各方皆
有鬼府掌理轄下冥界,然而皆被十大惡鬼率眾凶魂厲魄,逐一圍攻北、西、東三處鬼府,在
下無能抵擋之下,才退守『陰司冥府』合力抗拒,但大半冥界已遭「噬魂鬼王」所屬惡鬼盤
據了,因此實非吾等縱任鬼王所屬惡鬼為禍冥界,而是吾等已無上司主宰率領反攻,只能在
此靜候『吳天玉皇大帝』派譴新上任『天齊仁聖大帝』重整本府所屬收復淪陷冥界了。」
  「儒道」柳志宏耳聞及此,不由內心驚異無比?原來天、地兩界也與人世帝王一般,皆
有不服帝王所轄的叛逆異類,看來若想借助「陰司冥府」之力,搭救娘親陰魄,已然是癡人
說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多贅言,耗費時辰?還是早早辦妥正事要緊,因此便開口詢問
道:「既然如此,在下亡母已屬天界仙錄所轄,改日在下再設法乞情天界神尊說明了,但在
下尚有一事想請教諸位帝君!便是在下曾在數次設壇作醮,將數千年.中兵戰陣亡軍將的孤
魂野鬼,先後度往貴府處輪迴轉世,但其中竟有千餘軍將孤」魂,未能度往貴府是何道
理?」
  「五方鬼帝」聞言頓時一怔!相互疑望一眼。
  立有「南方鬼帝」杜子仁說道:「道君所言吾等也疑惑不解,如此要由各主簿的『生死
簿』按生辰時、地,方能察知內情,但不知……」
  此時站立柳志宏身後的「狐狸精」胡妍恰,已然由袖內取出數張寫有密密麻麻的姓名及
生辰八字,略微揚手便笑道:有……有……我手中數紙便已登錄了眾軍將生辰及姓名,但不
知由何處尋查?」
  「中央鬼帝」周乞突然開口說道:對了!眾軍將全然是數千年中的孤魂野鬼,現今主簿
手中『生死簿』必然已無鬼籍,須由舊有『天錄總薄』內方能查知,不如請兩位夫人隨同眾
主薄,前往『祿壽鬼籍』總庫內詳察如何?,
  「如此甚好!公子,那奴家便與涵妹隨眾位主薄前往,公子您便陪五位帝君續談吧。」
  干是「狐狸精」胡研憶及「活屍」喬恩涵,便隨著六位主簿同往收存數千年「生死簿」
的「祿壽鬼籍總庫」逐一核察「虎威將軍等,眾陰兵、陰將鬼籍。
  「儒道」柳志宏便又與「五方鬼帝」相談甚久,並且得知陽世之人的壽命早已在轉世時
便注定,而在陽世之時的善惡所為,除了成為輪迴人、禽、獸、魚、甲、蟲六道外(往:道
教輪迴轉世與釋數的仙、貴、福、人、鬼六道不同。)尚是年壽長短不同之根基。
  另外是人、獸等修練道基有成、達至金丹仙道成為地靈仙或是飛昇成仙,或是獲天界登
錄為仙、神,便由「生死簿」中勾消鬼籍,不再受「陰司冥府」所轄。
  至於修得道基,尚未成仙的妖、鬼魔也已非「陰司冥府」所轄,天界也不收錄,而是由
天道動數嚴掌生死,能歷經大小不同的天劫後,至少已將達至「地靈仙」之界,成為邀游蒼
穹的散仙、魔仙或鬼仙並可勤修至「金仙」之境。
  時光匆匆,只見六名主簿已與胡、喬兩女同返殿堂,並聽其中一名為首主簿稟道:「啟
稟五位鬼帝及道君,經屬下等方纔所查舊籍之後,千餘軍將孤魂皆已由本府鬼籍中勾消,轉
入天界仙錄中,因此已非本府所轄。」
  此時「狐狸精」胡妍怡也已朝「儒道」柳志宏笑道:「公子,方才諸位主簿皆已詳察清
楚『虎威將軍』等果然已轉入天界仙錄中。如今時胡已耗費甚久。不如先返回陽世之後,奴
家再詳告如何?」
  「活屍」喬恩涵則是神色慌急,且略有畏色的說道:「對對對!公子,咱們前來拜望五
位帝君至今,似乎已有半個多時辰了!法壇上的法香至多只能燃至一個時辰,因此咱們還是
盡早返回再詳說吧。」
  「儒道」柳志宏聞言,也認為既然已查明欲知之事,已無須再多做逗留了,因此便頷首
應允且朝「五方鬼帝」告辭說道:「五位帝君,當承貴府大力相助,今在下疑難盡去,甚為
感激,但因在下施法前來打擾時,法香僅能燃及不到一個時辰之數,因此難以久留誤了歸返
之時,在下夫婦返回陽世之後,定當銘記貴府相助之情,往後有緣當拜謝五位帝君大德。」
「哈……哈……哈……,豈敢……豈敢……本府能得道君蒞臨,已屬生輝之象,而且吾等也
已悟知道君不日將尋訪『鬼王洞』所在,如此一為勢必將與『噬魂鬼王』為敵,如此也等於
協助本府誅伐鬼王,此乃兩利之事,因此道君若有所行動時,本府必將傾全力助陣。」
  「西方鬼帝」趙仁和的話聲方止,「南方鬼帝」杜子仁也呵呵笑道:「呵……阿……
阿……是也!是也!道君前往『幽冥鬼府』之時,本府所屬必然全力相隨,只要能將「噬魂
鬼王』困制誅除不但能救出道君亡母陰魂,也為冥界消敉大患,此乃一舉兩得之利。」
  「儒道」柳志宏聞言也覺得甚有道理,若憑自己夫婦五人及白媛、金強,絕難與「噬魂
鬼王』及為數上萬的凶魂厲魄力敵,如果有「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及所屬相助,正是
合則兩利之事,必然可減少自己的艱困而能順利救出娘親陰魂。
  因此心思疾轉後,也欣喜的笑說道:「五位帝君客謙了,如五位帝君有意剿伐『噬魂鬼
王』時,在下定然願附驥尾,供五位帝君差譴!於是雙方皆歡喜的哈哈大笑,互道珍重後,
便由一名主簿引領,送行至通往陽世的地洞口,夫婦三人也不客套的立時幻身而上。
  當三人相繼幻出滾湧翻騰的烏霧外後,立聽白媛、金強以及法壇上神色憂急的唐文玲、
趙秀敏兩女,欣喜無比的歡叫連連。
  「相公,你終於回來了,害賤妾擔心死了!怡妹、涵妹,你倆都好吧?」
  「唁……哈……玲姊你可放心了吧!跟你說嘛,夫君福緣深厚且道法高深,自有仙人庇
護這……」
  」哼!不知是誰頻頻追問過了多少時辰?是誰忍耐不住的也要撲入烏霧中?現在看到人
了,卻又將方纔焦急之色全拋,像個沒事的人……」「呸…呸……玲姊你胡說,人家哪
有……」
  「儒道」柳志宏與胡、喬兩女安然返回法壇前,欣喜之色已浮顯俊面之上。
  但未曾與守在法壇之上的唐、趙兩女多言,立時施法唸咒點燃黃符,使烏霧迅疾退返地
洞,地洞也復合如初,毫無一絲龜裂細紋後,才舒了一口氣的望向身後四女。
  「……所以我就暗中在你倆名下年壽上,各加了兩劃,嗤……嗤……那以後你們可要成
為老妖女了!」
  」嗨……怡姊你還說呢?那時可真嚇死我!真怕那主簿望見你的舉止,因此心慌得故意
擋在他眼前,又朝另一個問東問西,否則萬一被他們察覺……別說咱倆了,說不定連公子也
將牽連在內,再也無法返回陽世了呢?」
  「活屍」喬恩涵似是畏色未息的埋怨之時,玉手尚不停拍著心口……
  但「狐狸精」胡妍怡卻得意的說道:「哼!才不怕呢,你未曾詳思那「五方鬼帝」對公
子的恭敬神色?以及似是話中有話,但不敢多育的異狀哪?嗤……嗤……其實我已略微悟知
咱們姊妹的好人,必然是應天而生的下凡星君,並肩負著除魔衛道的大任,所以……縱然被
他們知,也不怕他們敢吭聲逼問?」
  「啊!怡姊你……對耶!聽你這麼一說,小妹也覺得奇怪了呢? 」
  「哈…嗤……就是羅!況且咱倆已然由鬼籍中除名,縱然未入仙錄,至少也應屬『地靈
仙』之身,至於玲妹及敏妹雖也有百年之上的高壽,但總是差了許多、若加添一千,一來空
格上端的空間已窄小,甚難添加,唯有在一百的一上添加兩橫,便平空多了兩百年壽,咕!
到時必然成為十餘代的老祖宗,豈不就是老妖婆了?」
  「哈……哈……怡姊,你這可不是在罵自己嘛?你現在便是已有三百餘年道行的『狐狸
精』,不就是一個又老又邪的老妖精哪?公子……嗤……嗤……公於您可小心些喔,小心哪
天清晨醒來,眼見身側是個皺膚枯瘦的老女人,那可要嚇死您了。」
  「呸…呸……呸……死涵兒,死死人,姊姊可沒虧待你呦?你卻要編排姊姊!」
  此時「幽蘭倩女」唐文玲及「翠衣羅剎」趙秀敏,已然聽出怡姊言中之意,竟然是在此
行中,竟將「阻司冥府」職掌生死年限的」生死簿」暗將姊妹原有的年壽各增添了兩百年,
因此俱都驚喜無比得雙唇顫抖難以出聲。
  而此時「儒道」柳志宏也已聽出內裡玄機,雖也懊惱兩女竟有如此不光明的舉止,但
是……唐、趙兩女乃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室,若有三百餘年壽,一來可長久陪伴自己無慮年
老命衰,二
  來也可趁此勤修道基,成為不受「陰司冥府」所轄的「地靈仙」邀游天地之間。
  因此雖然對「五方鬼帝」有些愧疚、但內心中卻是甚為欣喜,並未責怪伯兒及涵兒的不
是。
  正當「儒道」柳志宏內心思緒紊亂時,「虎威將軍」也已率數名為首陰將前來道賀。
  同為魂魄復體返生的「活屍」喬恩涵立時欣喜的笑說道:」嗨!『虎威將軍』,你與眾
陰兵、陰將已然不在」陰司冥府」登錄的鬼籍內,如今全已改登『仙錄』之內了,因此你等
已然身屬天兵天將,只是不知要如何才能升往天庭。」
  「虎威將軍」等陰將,聞言俱是又驚又喜的互望一眼,但迅又躬身拜謝道:「法尊!吾
等如今早已不在乎為何方所轄了,只願能在法尊麾下供驅策便甚幸了!」
  此時「狐狸精」胡妍怡突然嬌笑說道:「對……對……公子,奴家聽『虎威將軍』之言
後,忽然想起一件玄機,方才咱們進入地府後,那五方鬼帝皆言中另有所指,再加上奴家與
涵妹隨『六司主簿』進入『祿壽鬼錄』總庫逐一察核『虎威將軍』等的鬼籍時,已暗中詳察
咱們每人的年壽若干,唁……哈……」
  話聲突止且嬌笑時,「活屍」喬思涵也已興奮的搶口續說道:「公子,怡姊與賤妾將本
甲子的五冊『生死簿』全然翻閱兩次,除了玲姊及敏妹尚登錄簿上外,怡姊及賤妾以及『虎
威將軍』等皆已由鬼籍中除名,但奇怪的是雖然有五位名叫
  『柳志宏』,但無一與公子的生辰、籍貫相同,可見公子生來便非凡入,不受『陰司冥
府』所轄,否則豈會有此異事?」(註:為何六名主薄僅有五冊生死簿?因為『天齊仁聖大
帝』轄有『五方鬼帝』各拿一方,其所屬一名主簿也就是俗稱的』判官』,皆有一冊『生死
簿』的登錄轄境內的生靈年壽,另有一各主簿則同「天開仁聖大帝」坐鎮「陰司冥府」的所
屬,事掌五方歷代「生死簿」存放的『祿壽鬼錄總庫』。)
  在旁急切欲言的「狐狸情」胡妍怡也已隨言接續道:「沒錯!自從公子施法通達『陰司
冥府』時便地門大開,容公子及咱倆前往冥府,但現今世上有多少修為高深的名道?可曾聽
過有何人能施法劃符通往莫府?而咱們可是親自經歷了,再者由『五方鬼帝』的暖昧言詞,
奴家猜測公子可能是奉天命下凡轉世的星君,肩負敉平陰世禍患,而『虎威將軍』等陰兵、
陰將,便是天機中歸公子所轄的兵將!」
  「儒道」柳志宏耳聞兩女之言至此,不由搖頭連連的笑叱道:「格……格……你倆別再
滿口胡言亂語了!你倆在冥府中的所為,我還沒罰你倆呢?現在又要論天機及冥府之事?好
啦……夜已深了,各自好好休歇吧!」
  」虎威將軍」及所屬中,有不少已有千餘年的鬼壽,少者也在數百年不等,當然對冥界
知曉不少,也對天機玄奧略有所知。
  因此耳聞胡、喬兩女之言後,似乎也有所悟的認為大有可能,然而卻又不明白自己及往
昔所屬,為何會蕩跡陰世千餘年,至今才由法尊收錄為用?
  萬里無雲,皎月當空的柔和月夜,銀白月光籠罩著大地,令人有種清幽怡人的感受。
  時已三更,未幾將四更,但正廂上層房內依然燭光通明,似乎尚未曾休歇入睡?
  突然由房內傳出「翠衣羅剎」趙秀敏的急叫聲:
  「不行……不行……夫君,你可不能厚彼薄此!為什麼只有怡姊可以和你同行,但我姊
妹三人便不能同行?」
  「敏妹,你別急.既然相公如此決定必然另有道理!相公,但不知可否將此中道理說予
賤妾姊妹知曉?若是有理……賤妾自當聽從相公之言,否則賤妾可不依!」
  「幽蘭情女」唐文玲們話聲方止,便聽「儒道」柳志宏無奈的說道:「玲妹、敏妹,如
此決定也不得已呀,要知此行乃是前往北方探尋『噬魂鬼王』所在的『鬼王洞』,自是定將
與鬼王所屬凶魂厲魄接觸,到時鬥法交戰自難以避免了。怡幾原本便煉有『內丹』而且自與
我雙修後,道基更為穩固,如今更將『乾陽心法』習成且已有五成能耐御祭『紫晶心』及所
習道法時,已然能凌厲攻敵,及自衛。當然能使我放心的攜行羅!可是你們三人……」
  「嗨……夫君,人家及玲姊的功力也已高達甲子,而且已得你傳授道法修練,另外又習
得「五雷勁」融入『天雷掌』內,還有『天雷鼓』的劍御……雖然尚未習成,可是……」
  「對呀!相公,賤妾也已將、驚電梭。融合、飛電符』使威力大增數倍,況且也已將
『飛雷鏡』的御祭道法習練人悟,但是未能祭出丈餘之外嘛!」
  「唉……玲妹、敏蛛,武林中的內功基礎原本與修道才無異,然而武林中的甲子功
力……在修道者的眼中卻僅是初入門的膚淺根基,莫說你倆了,便是三年前怡兒的道基已然
不弱,然而曾與『噬魂鬼王』所屬的數十厲鬼遭遇,與白媛並攻數十厲鬼時,不但無能誅除
它們,甚而險些遭厲鬼勾出魂魄,而你倆現今所學,連當時的白媛尚不如,又如何能抗拒凶
魂厲鬼?要知鬼王所屬凶魂厲魄數萬,便連『五方鬼帝」及眾冥府鬼卒皆下敵,更何況我
們?因此連我也不敢輕易的與它們正面為敵,以免遭鬼王所屬挾眾危害,連自身皆難保時更
何談保護你們?所以你們留在家中勤修才是正理!」
  唐、趙兩女自從與夫君重逢,並且與胡、喬兩女成為姊妹後,也已知曉了兩位姊姊的來
歷。
  「狐狸精」胡妍怡在未跟隨夫君之前,便已修練成「內丹」,若在「人」界來說,等於
是修練成較「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更高,如同修練成「元神」一般。
  若以如此道行尚不敵鬼王所屬的數萬曆鬼其中小部分,那麼尚何言與大批厲鬼相抗?而
自己姊妹倆又如何能以武林人的武技與「鬼」拚鬥?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雖然夫君已傳授道法修練,但是尚僅悟通部分且初學乍練而已,莫說用以與厲鬼拚鬥
了,便是自衛怕也難。
  唐、趙兩女細思之後,也已默認夫君所言是實,自己姊妹倆若要強隨,萬一在某地遇得
大批厲鬼,莫說助夫君除鬼降妖了,恐怕尚要身陷危境拖累夫君了。
  芳心中已然有了不再強求追隨之意。但趙秀敏依然不鬆口的嬌嗔說道:「哼!都是你有
理好嘛!我們不跟了可以吧?但是,你說!你要多久才回來?」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心中大定,立時笑說道:「玲妹、敏妹,我這次與怡兒出門,
唯一目的便是先探明『鬼王洞』所在,並且僅視情而為,並不會與鬼王屬下惡鬼正面交惡,
但以後……有正式行動時,必將隨時與對方對抗,到時便須靠你們四人協助我,依我所授,
站四方合布『四象陣』,那時你們便將獨當一面了,因此你們若不能將所學勤修獲得成果,
爾後依然無法隨我出門,行道江猢,或許涵妹尚可及早修練有成同行了。」
  原本不便開口的「狐狸精」胡妍怡,耳聞公子與三位妹妹解釋勸阻已然有了結果,這才
笑顏說道:「玲妹、敏妹,你倆如今皆因道行不足,尚難將公子所授道法習成,因此首先便
要勤修內丹之功,只要內丹有成,便可水到渠成的習成道法,至於涵妹雖已有不弱的道基,
但是如今你正值經絡回蘇之際,因此加緊勤修,不可間斷,方能使已有復甦跡象的經絡逐漸
貫通,所以……」
  「活屍」喬恩涵原本也略有悲慼之色,但也知自己正值緊要關頭,不能停歇貫通經絡之
功,因此已頷首說道:「好啦!怡姊你放心吧!我可不會爭著同行,破壞你與公子獨處的好
日子……再者我要與玲妹及敏妹再詳研『四象陣』以及公子所授的各種道法以待來日協助公
子敉『噬魂鬼王』及所屬惡鬼呢!」
  於是樓內言語之聲漸低巨斷斷續續,似乎在
  研議什麼重要之事?
  兩日後!
  「活屍」喬恩涵「幽蘭倩女」唐文玲「翠衣羅剎」趙秀敏以及白媛四人,但是淚眼如霧
神色悲慼的站立在樹林外的小村道中,不停的揮手遙送逐漸遠去的夫君、怡姊及金強。
  離別依依之情,真乃令人感傷奈何?也只有藉著日日勤修道法,減少湧生的相思之情
了。
  且說」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金童」金強三人一離小村里餘之外,立時同
施道法幻為一道青影,兩團黑霧,往北方疾曳而去。
  是夜!「太行山脈」北端的「恆山」滿山山皚皚的冰雪尚未融化,但西北寒風已經因此
尚不覺酷寒。
  在一個小巖洞內,洞口的熊熊火光驅除了洞外的冰寒巨使洞內溫暖如春。
  突然洞內傳出柳志宏不悅的低語聲。
  「怡幾,你別鬧了!此處已屬『噬魂鬼王』所屬的勢力範圍,不知何時便可能有變,你
這時卻又要……」
  「嗯……好人,洞外有強弟及『虎威將軍』他們守著,你又何須擔心?就是因為明晨之
後,不知有多少日子無暇和您親熱了,所以……您就當和人家在練『陰陽和合雙修道法』好
嗎?」你……唉!真拿你沒辦法……」「咕……好人……嗯……」
  未幾!洞內便已無話聲,但細聽之下卻另有些許細微難察的唏嗦之聲,以及一些強忍行
忍噤的輕哼之聲傳出……
  但尚僅不到一刻,倏聽遠方傳至淒厲尖嘯的鬼嚎之聲,只見西北方的山腳下, 有一大
片陰風鬼霧迅疾滾湧而至。極為廣闊的陰風鬼霧湧圍而至時,突有上百軍將魂影現形,並毫
不畏懼的朝鬼霧之方迎去、而此時由南、北兩方也已幻出數百軍將魂影迅疾會聚。
  兩方鬼影相繼現形,霎時鬼嘯更形淒厲尖鳴,陰風慘慘,鬼霧滾湧如浪、接而雙方恢沖
迎合為一、形成一團恍如狂濤怒浪的鬼霧滾湧沸騰。只見不少鬼影化為一陣輕煙散形無蹤,
偶或也見一道道的金光沖升天際消失不見。
  突然青影疾閃「儒道」柳志宏已幻身出洞,站立在一塊高巖上遙望著百丈外的滾湧鬼
霧。
  蓬頭散髮春色未褪的「狐狸精」胡妍恰也已美目怒睜,咬牙切齒的幻至柳志宏身側,似
乎恨不得將那些突如其來打破好事的凶魂厲魄—一盯死。
  鬼霧滾湧愈來愈劇烈,鬼號尖嘯淒厲不絕於耳,但是約莫兩刻之後,鬼鳴之聲逐漸沉
寂,陰風鬼霧也逐漸淡消。
  續又片刻後,終於鬼霧消散,厲鳴息止已然回復了原有的寧靜夜色,而「虎威將軍」已
率領十餘名將魂迅疾飄至高巖之下,躬身稟報道:「啟稟法尊!來犯凶魂厲魄四百餘,盡皆
魂飛魄散無一散逃,小將麾下陰兵則損亡二十一名,皆已飛昇天界歸位『仙錄』了。「儒
道」柳志宏聞言立時頜首笑道:「將軍辛苦了!在下眼見諸位布下軍陣,奮勇誅除厲魂,實
乃威勢凌盛,非同小可,雖然有二十一位不幸罹難,但也非悲情,因為諸位經歷最後一次兵
劫,便可飛昇天庭,登錄天兵、天將,爾後再也不須反覆輪迴,承受人間生老病死的淒苦
了!」
  「虎威將軍」及眾軍將,此時皆已確定縱然再戰陣亡,並非是魂飛魄散永無輪迴,而是
飛昇天界名列天兵、天將,因此皆欣喜無比得更為振奮,因此皆躬身稟道:「啟稟法尊!小
將等並不在意是否能飛昇天界名列天兵、天將,只乞望能在法尊麾下效命,便足願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道:「將軍,冥冥天機中各有因緣,一切順應天機便是
了。」
  「是!,」法尊說得是。」
  此方尚是喜色來褪之時,倏見南方竟又疾湧至一片陰風鬼霧,因此」虎威將軍」立時轉
身揚手立見身後十餘陰將迅疾分飄各方,並引領所屬陰兵,成弧形陣勢迎向後續而至的鬼
霧、但是後續而至的滾湧鬼霧內,突然現出一批也是身穿各朝軍服的陰兵、陰將,布成一字
長蛇陣疾轉成圓正巧迎向成弧形逼近的陰兵、陰將。
  「虎威將軍」驚見對方也屬懂得行軍佈陣的歷代軍將陰魂,已然懷疑對方來意為何,因
此立時大喝道:「呔,吾等原屬歷代軍將亡魂,現今乃是「儒道」法尊轄下陰兵、陰將,爾
等屬何方凶魂厲魄前來侵犯?莫非是『噬魂鬼王』所屬?」「虎威將軍」大喝之時,那些軍
魂也已驚愕的叫著:
  「咦?他們也是軍旅……」啊!有我朝軍將呢。」「噫?有我隋軍亡魂……啊?『游騎
將軍』!他們也是歷代軍將所組成的軍旅,和吾等相同。」
  對壘的雙方軍將俱都怔愕相對,並且也不忍與對方陣營中曾是同朝軍將互拼,因此皆是
呼喝連連等候已方主帥下令。
  此時」虎威將軍」已率所屬不同朝代的軍將出陣前迎,並且沉聲喝道:」吾乃漢代『虎
威將軍』所屬有歷代軍將及軍士,如今屬『儒道』法尊麾下,爾等也屬各朝軍將混合組成,
但不知由哪位軍將率領?」此時對方陣營內也已飄至一名漢代將軍及一名唐代將軍,以及數
名校尉,並見那漢將面浮喜色的笑道:」吱……想不到竟又能見到我朝將軍,實在太好了!
『驃騎將軍』它等似乎並非鬼王所屬,可是方才確實有一批鬼王所屬湧至此方。
  怎會不見了?」
  那唐代「驃騎將軍」似乎尚有懷疑,因此立時
  說道:「這……『游騎將軍』,我等散佈週遭上千
  裡之境,但是以往從未曾見過它們這批軍旅?因此
  還須詳問清楚才是!」
  「虎威將軍」耳聞對方兩將之言,頓知對方並非「噬魂鬼王」所屬,但對已方尚有戒
心,因此立時笑說道:「哈……哈……哈……兩位將軍及所屬果然非「噬魂鬼王」所屬,至
於方纔那些鬼王所屬惡鬼,俱已被吾等圍殺,魂飛魄散了,至於吾等來歷……」
  「虎威將軍」說及此時已揮手喚回所屬陰兵、陰將,解除兵陳相向的對壘之勢,才又笑
說道:」兩位將軍,吾等皆乃往昔陣亡『太原府』週遭的歷代軍將,原本有七萬餘之眾,且
聚合與『噬魂鬼王』所屬凶魂厲魄相抗,爾後經由『儒道』法尊施法,將數萬軍將亡魂皆度
往『陰司冥府』輪迴轉世。但因另有原因,尚餘吾等千餘軍魂歸入法尊麾下為陰兵、陰將,
今日此來乃是欲尋『噬魂鬼王』藏身的鬼王洞所在,但不知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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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22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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