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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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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李涼] [天齊大帝][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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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30:03 |只看該作者
  「啊!儒道……對……對……對……吾等皆也知曉數年前『儒道』善德設壇作醮,將數
萬曝屍山野的軍魂枯骨撿拾安葬,原來諸位便是……將軍!末將等乃是歷代鎮守邊關的陣亡
軍魂,皆也因無法轉往冥府而成孤魂野鬼,後因屢屢遭『噬魂鬼王』所屬惡鬼欺凌擄走,於
是逐一聚合為伍抗拒惡鬼,如今已有六萬餘之眾,分由各代將軍組成十餘隊陰兵、陰將維護
此方安寧,不容鬼王所屬惡鬼肆虐!」
  「虎威將軍」聞言大喜,立時又笑說道:「如此甚好!只要合組軍旅必可增強戰力,不
容鬼王所屬欺凌撈捉供鬼王噬食,尚幸有諸位同心協力守護,才使鬼王所屬不能肆虐此方亡
魂及百姓! 」此時「儒道」柳志宏也已聽清眾軍將互詢之言,因此已面含笑意的幻至已方
陰將之前,並且頷首笑道:「哈……哈……三位將軍之言在下已然聽清,知曉諸位俱是有志
一同抗拒『噬魂鬼王』為禍陰世,因此可相互倚侍支援……咦……」
  「儒道」柳志宏話聲未完倏覺地面之下有異?立時伸手急揮且喝道:「諸位快退開!地
底有異。」
  就在此時已聽地底之下傳出一陣哈哈大笑聲,並且雙方相對的地表下,迅速湧升酷寒陰
風並已逐一顯現出「五方鬼帝」及「六司主簿」以及「七十六司神」還有上千陰兵、鬼卒。
  「虎威將軍」之方的陰兵、陰將,皆已知曉法尊施法前往「陰司冥府」之事,俱知已非
冥府所轄,因此皆無畏色的依然在將軍身後列陣不動。
  然而「驃騎將軍」及「游騎將軍」之方的陰兵、陰將,眼見專掌陰世孤魂野鬼的「陰司
冥府」竟然由「五方鬼帝」親率冥府所屬現形,頓時神色惶恐得退避三舍。
  「儒道」柳志宏眼見「五方鬼帝」率眾主簿、司
  神鬼卒現形頓時笑顏前迎抱拳為禮說道:
  五位帝君!在下隱蔽行蹤前來此方,但依然難逃五
  位法眼,實令在下敬佩,但不知五位帝君此來……」
  「北方鬼帝」張衡聞言,立時哈哈笑道:
  「哈……哈……哈……道君莫非忘了曾與本府有約?只要道君欲誅伐『噬魂鬼王』時,
本府必將全力輔佐道君,因此本府知曉道君已出門北行時,便已知曉道君之意,故而吾等隨
及前來供道君驅策!」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無奈的說道:「五位帝君,在下此來乃是為私,況且也僅是隱
跡探察『鬼王洞』所在,並非有意與其相對拼戰,因此又豈敢煩擾五位帝君?」
  「東方鬼帝」蔡鬱壘聞言則是笑說道:「道君所言差也!縱然道君僅是為母前來,且僅
欲探查『鬼王洞』所在,但與『噬魂鬼王』為敵已然避免不了,再加上此乃為了陰世孤魂的
安寧,本府為了『陰司冥府』的名聲,自也不能置身事外,故而兩合則利,至於『鬼王洞』
所在……本府早已知曉且曾數度前往剿伐,但皆無功而返,若言『鬼王洞』所在,乃是在
『陰山』北方的『陰風谷』內,吾等可引領道君前往一探!」
  「儒道」柳志宏聞言笑了笑,尚未及開口時……身側的「狐狸精」胡妍怡笑說道:「五
位帝君,貴府的心意公子甚為明瞭且銘謝在心,但是公子出門之前早已議妥如何行事,並不
願正面挑釁鬼王所屬,擬定趁白日之時潛入『鬼王洞』,到那時……
  但話未說完,已被柳志宏揚手打斷話語,並聽柳志宏岔開話題笑說道: 「五位帝君,
在下所屬陰兵、陰將已非貴府所轄,但是邊疆之地竟然尚有數萬軍將孤魂未能魂歸冥府,以
致常遭鬼王所屬欺凌,因此在下有意暫且在此停頓數日,設壇作醮超渡,請予成全!」
  「中央鬼帝」周乞聞言立時笑說道:「道君果然仁行聖明澤及天下,既然道君有論,吾
等自是依論行事,道君不必客謙了!」
  退避遠方的「驃騎將軍」及「游騎將軍」,遙望「五方鬼帝」竟然對那位「儒道」甚為
恭敬,因此皆是驚異無比,不知「儒道」的來歷是何等尊貴?
  未幾,只見「虎威將軍」已受命飄至,說明法尊欲在此設壇作醮,將歷代陣亡軍將陰魂
度往冥府輪迴轉世,故而托請「驃騎將軍」及「游騎將軍」回返後,將此事廣傳眾軍將亡魂
知曉,在明日兩更之時可前往法壇前來候命度往冥府.
  兩名將軍聞言都狂喜無比,於是立即拜謝「虎威將軍」隨及率所屬疾幻鬼霧滾湧而去。
  果然在翌日二更時分。
  一座粗簡的粗木法壇上,四角各插立著旗旛。
  法案之上的香爐內法香裊裊,兩側分置硃砂筆招魂鈴、黃符砂、砂符以及「太吳劍」、
「儒道」柳志宏身上的衫冠已現金色八卦圖,站立在法案前施法唸咒招引孤魂野鬼,「狐狸
精」胡妍伯及「金童」金強分立法案兩側。
  只見法壇前的山坡下,鬼霧瀰漫遮蓋了數十丈方圓的雪地,並且可見到鬼霧內難以數計
的各朝軍軍魂影,滿面期待之色的仰望著前方山坡頂端的法壇。
  而滾湧的鬼霧之中,一道道的魂影連續不斷的湧出鬼霧,飄曳向南方一片樹林前由「六
司主簿」在近千本古舊「生死簿」中勾消,再由鬼卒押解沒入地面一個深黝地洞內。
  連連作醮三夜,共計有六萬三千兩百餘軍魂,皆在「靈寶黃錄齋」的符法中,全數度往
冥府轉世投胎。
  但是尚有以隋將「虎賁將軍」及晉將「射騎將軍」以及各朝十餘名校尉為首的兩千餘陰
將、陰兵未能度往冥府輪迴轉世。
  「儒道」柳志宏作醮已畢,眼見尚有兩千餘神色黯然的軍將依然圍聚壇前,頓時心中有
數,便請「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將他們全數引人背筐內的金宅內安頓。
  從此「儒道」柳志宏所屬的陰兵、陰將已多達將近四千之數了.
  忙碌三日,終於大功告成,柳志宏及胡妍怡在山洞休歇一日,待明晨再啟程續往」陰
山」之方。
  山洞外「虎威將軍」及「虎賁將軍」」射騎將軍」正商議兩方保並歸屬」儒道」法尊轄
下後的主帥,雙方客套互謙之後,終於議定以「虎威將軍」的中路為主,「虎賁將軍」率舊
屬千餘為左翼,「射騎將軍」也有千餘所屬為右翼,可互恃互援,也可單獨出擊。
  「金童」金強此時則已依公子吩咐,在山坡下的樹林內,伐木削板製成八片長有四尺的
厚木片,送入洞人交由公子以硃砂筆劃妥八方卦位符錄,然後在山坡下的空地內依方位插
立,圍成一個約有十餘丈寬闊的八卦陣勢。
  「金童」金強自從跟隨公子修練道法,短短的兩年餘不到三年,竟然已道基倍增有了不
弱的道法,且將分子所授法物修練得隨心應手,但卻毫無機會展現勤奮修練的成果。
  今夜公子竟然交付自己重責,專責誘引「噬魂鬼王」所屬凶魂歷魄進入」八卦陣」內,
用以試練陣法的威勢,能否成功的煉消凶魂厲魄?
  干是「金童」金強欣喜元比的幻出山外,漫無目的的四外亂竄亂闖。
  身形疾如一道金線在空際疾曳,誘引地面隱沒的陰魂現形,但是片刻之後依然無一凶魂
厲魄現形攔擋,於是再往北方遠曳。
  身形剛曳過一處山嵐,突見下方乃是一個陡峭懸崖,並區是個寬闊黝黑深谷內,裡似乎
尚有陰氣滾湧,於是身形驟然下落曳人深谷之中.
  「恆山」位居「太行山脈」北端,已然屬邊關長城之外,因此除了聚居的城鎮,少有漢
人願居於山區中,以免遭不知何時潛伏而至的外番掠奪殘害。
  故而山區中少有人煙,蠻荒山區中魑魅魍魎盤聚險惡之處。
  「金童」金強身形疾曳深谷之內,只見寬闊的深谷中林木密生,奇花異草無數,尚有不
少散溢清香之味的奇珍異果,頓時欣喜的四處竄縱摘食異果。
  突然數股陰風疾旋而至,並且由四面八方將金強圍困住,並逐漸現出三十餘凶厲陰魂。
  」噫?叱!何方厲鬼竟敢圍困本仙?難道不顧妖、鬼互不干涉的規矩嗎?」
  「吱……瞅……哪兒來的妖猴?竟敢侵入吾等聚合之地?識相的還不快趁早離去!」
  「金童」金強此時已知這些厲鬼,必然是「噬魂鬼王」的屬下,頓時心喜的故意怒叱
道:呔!爾等小鬼,竟敢在本仙面前猖狂?難道不怕本仙於兒子吸食爾等,永無輪迴嗎?」
「瞅……乾兒子?妖猴,你乾兒子是何方神聖?竟敢不將吾等放在眼內。」「嗤……嗤……
本仙乾兒子乃是名震陰世,連『陰司冥府』也無可奈何的『噬魂鬼王』,難道爾等沒聽過本
仙乾兒子的大名嗎?」「猴妖找死……竟敢辱及鬼王? 「吱!妖猴膽敢占吾等便宜?快攝
出他魂魄,交由鬼王發落!」
  「吸了他魂魄!」「抓住他生吃活吞了……」「金童」金強眼見眾厲鬼俱是怒嘯尖鳴,
神色更為殘狠恐怖,長舌飛捲、利齒張合的逐漸圍至,頓時內心大樂的笑說道:「噫?莫非
爾等乃是本仙乾兒子的鬼子、鬼孫?如此便是一家入了,爾等還不快叫爺爺、曾爺爺?」
  眾厲鬼聞言更是大怒,立時陰風鬼霧疾湧成一堵烏黑陰寒的霧牆湧罩向金強。
  金強早得公子傳授「固魂定魄」道法且勤習有成,再加上尚練有護身「金光罩」已不畏
懼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涼爽,爾等鬼孫果然孝順!不錯……不惜……待
本仙見到乾兒子時定會誇讚爾等幾句,或是釋放爾等遭拘的『魂精』容爾等逍遇自在。」
  疾圍金強的厲鬼,突覺猴妖身周湧出一片淡淡金光,使得陰寒鬼霧難以靠近裹身,甚而
使得魂魄浮動欲散,頓時嚇得迅疾散退。
  「金童」金強眼見眾厲鬼駭然散退,頓時笑說道:「怎麼?爺爺誇讚你們幾句而且尚未
賞賜,你們便又退開了,慢走!慢走,干爺爺賞你們一支金條吧!」
  笑語聲中小手疾揚,立見一道金光凌空而起,倏然金光暴漲凌厲的照射眾厲鬼,正是柳
志宏所傳的「金光梭」。
  「金光梭」凌空疾旋一匝後,疾如迅電的疾射眾厲鬼,霎時只聽鬼嘯淒厲,陰風鬼霧狂
湧如濤,且有部分厲鬼遭「金光梭」穿體而過,化為輕煙隨風消散無蹤,所餘厲鬼則是駭然
湧退。
  「哈……哈……哈……哪裡走?再吃本仙金光梭』!」
  「金童」金強自認能吃定眾厲鬼,因此又豈容他們散逃?當然是祭御「金光梭」疾狠凌
厲的飛射向厲鬼。但是續又射殺數名厲鬼後,卻另有居心的故意放過數名厲鬼散逃,其餘的
全然誅除。
  首仗已然輕易得勝,但金強也知這批厲鬼僅屬低弱的巡守鬼卒,待會兒必有大批更凶厲
的惡鬼即將到達、果然不到一刻,已見深谷另一端有一大片鬼霧疾湧而至,頓時心中有數的
驚叫道:
  「哎呀……不好!鬼孫們竟要倚多害我老人家?快逃!快逃!免得被他們生吃活吞
了。」
  大叫聲中,身形暴升而上,但酷寒的大片鬼霧也驟然上湧,且鬼鳴尖嘯令人駭然的迅疾
湧捲向金強。
  突然由鬼霧前端顯現出一個慘青臉突眼長舌,神色猙獰令人心顫的鬼面,長舌伸吐不止
的陰森森尖叫道:「吱……咬……大膽妖猴,竟敢至此胡言亂語?辱及鬼王,甚而仗勢所習
法寶,殘害本鬼下屬還不快留下命來?」
  「金童」金強不快不慢的在鬼霧前飛掠,並已察覺鬼霧內至少也有近千的凶厲惡鬼,內
心欣喜計謀得逞,但卻故意挑逗的駭然驚叫道:「啊……啊……你們這些鬼子,鬼孫竟敢倚
仗勢眾欺負我老人家?明日爺爺我定要告訴乾兒子鬼王,整治他們這些不敬老尊賢的鬼孫
子!」
  「吱……啦……大膽妖猴,死到臨頭尚敢辱及鬼王及吾等?待圍困住你後,必然要將你
活活分屍而噬!」
  那凶厲惡鬼怒嘯吱鳴中,鬼霧滾湧更為迅疾的接近金強,但此時金強身周圍倏湧金光護
身,並且「金光梭」也急射身後鬼霧!
  「吱……彫蟲小技尚敢在本鬼面前猖狂?」
  厲鬼尖嘯聲中,倏由鬼霧內伸出兩隻巨大鬼爪抓向「金光梭」,並且兩側鬼霧逐漸突
出,似乎欲將金強圍裹罩困住。
  「金童」金強意在誘引眾鬼,又豈願與他們正面拚鬥?況且若被圍困住十之八九要被吸
出魂魄且肉身遭殘食而亡,因此急忙加快掠速且收回「金光梭」續又駭然叫道:「你們這些
厲鬼竟敢大逆不道的謀害爺爺?好!本爺爺就去找救兵再和你們拚鬥,你們別追了好嗎?」
  似是求饒但卻更為羞辱眾鬼,當然更使眾鬼
  激怒得尖嘯怒號不上,恨不得立時擒住妖候生吞
  活剝,又豈會停止不迫放他逃離?
  一個瘦小身影在前疾曳,後方數丈則是遮天蔽地的一大片如雲鬼霧緊迫不捨,朝南方一
座山崗疾湧而去。
  而山巔的一個巖洞內「狐狸精」胡妍怡正滿面霞紅,春風盎然的跨坐柳志宏身上,雪白
玉臀扭搖聳挺如波浪鼓,且嬌哼膩語喘息連連,終於貝齒緊咬朱唇狂哼數聲,才伏身緊摟柳
志宏狂吻不止。突然柳志宏側首望向洞外,未幾便笑說道:
  「怡幾快起身,金強已誘來不少凶魂厲魄了。」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撤嬌不依的嘟嘴轎嗔:「討厭……人家正享受一會兒,
他……這死金強就不會晚些回來?」
  雖是嬌嗔不依,但依然起身跨腿側坐一旁,竟又低首大張檀口,將那根粗挺巨物上的淫
露舔食乾淨,才意猶未盡的服侍柳志宏穿妥衣褲。
  「儒道」柳志宏穿妥衣衫後,「狐狸精」胡妍怡僅是身軀一抖,赤裸雪山的美妙身軀上
已然顯現素白衣衫,隨著公子步出洞外。
  前行的「儒道」柳志宏出洞之後,已然笑說道:「嗯……『虎威將軍』它們也已察覺,
且已由『虎賁將軍』率所屬應變了!咱們過去看看所設的『八卦伏魔陣』功效如何吧!」
  已說「金童」金強誘引眾多厲鬼飛至山巔時,已然望見自己插立的「八卦伏魔陣」就在
前方,頓時身形疾曳而下落入陣心。
  就在此時,站立陣心的「金童」金強,面上浮現狡色,疾退至一片平放地面尚未插立的
木板前,眼見大團鬼霧已然落人陣內,正疾湧圍罩自己時,立即將刻有「震」位卦圖的木板
插人早已挖妥的洞內。
  霎時,只見木片上驟然射出赤紅的硃砂符光,而其餘六方的卦位木片上也同時暴射出赤
紅符光,立時成為一片赤紅符網.將大片鬼霧盡罩其內。
  尚不止此,每片卦位圖下各有一道符錄,正是天、澤、火、雷、風、水、山、土符錄。
  因此落人陣內的上千厲鬼,突遭赤紅符光罩住後,頓時被符光罩煉,外層鬼零逐層化為
輕煙散消,並有道基甚淺的厲鬼也已魂消魄散了。
  眾厲鬼淒厲尖嘯,鬼霧狂湧翻騰如怒濤,急欲退逃出陣時,每每滾湧至某一卦位前時,
必然遭符錄觸發的烈日、怒澤、烈火、驚雷、狂風、暴雨、巨山、覆土凌厲罩擊,頓時使不
少厲鬼遭擊化為灰煙消散。
  站立山巔下望的「儒道」柳志宏以及」狐狸精」胡妍怡眼見「八卦伏魔陣」一經發動
後,果然將眾厲鬼罩困煉消。頓時欣喜的頷首叫好並且笑說道:「金強,你果然引來如此多
的凶魂厲魄試練陣勢威力,看來以後只要多設數陣,便可誅除不少厲鬼。」
  然而在身側的「狐狸精」胡妍恰卻不以為然的說道: 「公子,陣勢雖凌厲,但總是死
物,且須事先備妥,若是精明的厲鬼看出異狀不人陣也是枉然。再者……若是有魔法高深的
厲鬼憑恃魔法抗拒陣勢符光罩束,衝出陣外或是凌空脫出陣外,甚或沒入地底將如何?」
「哈……哈……哈……此陣威力如何?你也已親見了,若是有……噫?對呀!若是沖升出符
光之外或是沒入地底……啊!我想起來了,記得涵兒肉身……嗯!謁語中提及天羅地
網……」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頓使「儒道」柳志宏察覺陣勢的弱點,因此已陷入沉思之中,但
未幾又靈光一現的脫口叫道:「啊……有了,記得玲妹及敏妹她倆……敏妹曾用一片天羅牌
與我換回天雷鼓莫非……可惜那片「天羅牌「留在家中未曾詳研,或許正是彌補金光八卦伏
魔陣的破綻之一,至於『地網』……又不能使地面堅如金鋼阻止妖鬼幻入,而且也難將陣內
地面全身劃上符錄,唯有阻止……噫!有了……有了……若是能請在地底行動自如的『五方
鬼帝』協助嚴守不就能附合了『地網』了嗎? 不到一刻便已想出了彌補「金光從卦伏魔
陣」的破綻,頓使「儒道」柳志宏心喜無比,待返回家中時再詳研那片『天羅牌』是否確實
可用彌補陣勢?
  思忖及此時,陣勢內的上千厲鬼已然魂消魄散七成左右,只餘一些魔基較高深的厲鬼尚
強撐頑抗陣勢的罩煉,但似乎也已支撐不了多久,便將全然化為烏有了。
  「儒道」柳志宏突然翰身側的胡妍怡,以及在身前的金強說道:「怡幾、金強,你們且
各自施展道法,讓我看看已達至何等境界?是否能陪我進入『鬼王洞』內?」
  「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耳聞公子之言立知公子要探明自己的道行如何,若是
道行尚差,說不定便只能成為接應而不能陪公子進入「幽冥鬼府」內,因此俱都應聲說道:
「嗤……嗤……公於您還不放心奴家呀?那就讓奴家表現一番吧!」
  「公子小的道行雖淺,但承蒙公子調教且傳授道法後,相信必然不負您的期望。」
  「儒道」柳志宏聞言微微一笑,立時吩咐「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散佈庫勢四周圍
困,不容陣內厲鬼逃逸,然後唸咒劃符將陣勢符錄解消。
  凌厲如幕的赤色符光驟然消止,恢復了原有的寧靜夜色,在陣內只餘兩成不到,全屬魔
基高深的百餘厲鬼,突然不再遭凌厲的陣法符光罩煉後,頓時有了喘息機會,但是並未因此
駭畏竄逃,反而更為凶歷的欲報此仇。 只見四周竟然有數千陰兵、陰將圍困,但前方竟有
那個緊迫不合的妖猴,以及一名俊逸的青年公子,還有一名艷媚的女子,頓時鬼嘯凌厲的疾
湧向妖猴。
  而在此時」金童」金強已然掠前疾迎,並且大喝道:「大膽惡鬼!且看本仙法寶!」喝
聲中已見「金光梭」金光暴漲,潛厲疾狠的射向湧撲而至的鬼霧內,立有數名惡鬼遭具有道
法的「金光梭」透形而過,化為灰煙消逝無蹤。
  另一方「狐狸精」胡妍怡也已飄身前掠,身周突然湧出一片銀芒護住身軀,並見一道赤
芒凌空而起,旋飛一匝時竟已赤炙精芒暴漲,恍如一團炙烈天火凌厲的罩向鬼霧,霎時使鬼
霧滋滋乍響散消不少。
  站立不動,但已默念符咒使身上青衫頭冠皆浮現出的金光八卦圖,眼見雙修道侶怡兒已
然能將護身丹氣逼出五尺,而金強也能將「金光罩」逼出兩尺之距頓時頷首稱許。
  再眼見怡兒已然能將三昧真火」貫注紫晶心」,並且使」三昧真火」借由「紫晶心」之
助,將真火由赤紅轉化成青黃之色的炙烈焰火,可見怡兒的道行已然高出往昔倍餘,足可獨
當一面了。
  至於金強也已能將「金光梭」祭御出七成威力,若非遇見魔功高深的厲鬼,相信已是可
自保了。
  再說怡兒及金強之方,兩人同時出手迎攻眾厲鬼時,百餘厲鬼突然一分為二,分別撲向
兩人,但是兩團鬼霧淒厲鳴嘯湧罩兩人時,卻被兩人身周溢出的白芒及金芒逼得無法近身,
反被「紫晶心」所射出的炙烈焰火炎煉得逐一消散,也被「金光梭」逐一透形而過魂消魄
散。
  「儒道」柳志宏眼見眾厲鬼快速散消成灰,僅餘不到百數,因此更為放心的凌空飄升,
緩緩飄向山坡下,而此時」虎威將軍」「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同時迎至,因此已笑說
道:「三位將軍,眾厲魂已然所餘無幾。你等可散去休歇吧!」虎威將軍」聞言立時稟告
道:「法尊道法無上,自是難有邪妖厲鬼能逃出法尊道法之下,末將等甚為敬佩,但為了能
使法尊暗探『幽冥鬼府』之行隱秘不洩,自是不能容那些厲鬼脫走一個,因此未將還是繼續
圍守才是,否則……」
  「虎威將軍」甚有顧慮的稟報時,巧之又巧的是只餘五、六十個厲鬼中,突然有十餘厲
鬼化為
  陰風疾旋逃離,但立時被圍聚四周的陰兵、陰將攔阻撕殺並未能逃離。研製名將軍突見
所屬軍將已然攔截住欲逃厲鬼頓時各自疾幻至本隊之方,圍殺那些魔基高深的厲鬼以免所屬
損失過多!
  「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眼見有十餘厲鬼脫逃,尚幸被四周陰兵、陰將攔
住,圍此俱是顏面大失得生怒叱道:「呸!你們這些惡鬼一個都別想逃了!」
  怒叱聲中倏見「紫晶心」赤芒驟漲倍餘,「狐狸精」胡妍怡已貫注了全身道行,立使烈
焰更為炙烈得變成青白之色,而且更為凌厲擴散,將對陣的二十餘厲鬼全然罩住炙煉。
  霎時只聽鬼嘯淒厲尖鳴中,已然有八個厲鬼隨受不住凌厲炎烈的」三味真火」罩煉,先
後化為灰煙消逝無蹤,並且連續不斷的又有厲鬼消亡。』
  另一方的金強也同時提增全身道基,使「金光梭」金芒暴漲近倍,疾如電光石人般的旋
射身周十餘個厲鬼、果然迅疾刺消五名厲鬼,使所餘不多的厲鬼更為駭畏的兒撲抓咬不止,
但也無奈有「金光罩」護身的金強。
  歷時不到三刻的一場激戰終於息止了,為數幾近兩千的厲鬼全然盡殲,但陰兵、陰將也
已損失十餘名。
  而此時卻聽一名校尉疑惑的稟報三名將軍:
  「啟稟三位將軍,『噬魂鬼王』所屬厲鬼已然盡殲,本軍陰兵陣亡十三名,不過……未
將有一事不明,尚請將軍解惑!末將往昔率所屬攔殺對方時,雙方自是各有陣亡者,且皆是
魂消魄散,然而方才一戰時……本軍隊陣亡陰兵竟然化為金光飛昇天際。」
  「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方才也曾望見十餘金光飛昇天際,卻不知為何會有此異
狀?因此皆疑惑的難以回答。
  然而「虎威將軍」卻是面有得色的笑說道:「『游騎校尉』,吾等在陽世血戰沙場時;
一旦陣亡使化為陰魂,但是陰魂若再陣亡時便將魂消魄散化為烏有,永無輪迴轉世之機了,
因此往昔便是如此不過……哈……哈……哈……諸位原有數萬之眾,承蒙法尊設壇醮,將諸
位同儕度往冥府輪迴轉世,僅有在場諸位如同吾等一般未能度往冥府,其實此乃天機中注定
我等歸依法尊座前,因此吾等已然非冥府『鬼錄』所轄,如若再遭兵解之時,已非往昔魂消
魄散,而是飛昇天界登錄『仙錄』中成為天兵、天將,如此你等可曾明瞭?」「啊!飛昇天
界,成為天兵、天將?怪不得末將曾聽將軍麾下校尉提及此事,但當未將並未相信,如今眼
見是實。太好了!如此末將等一經兵解後可飛昇成天兵、天將便無須再擔心魂消魄散了!」
  那「游騎校尉」得知實情後的欣喜之言,也道出了「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的心
意,而且興奮的奔走轉告所屬,於是又引起一陣興奮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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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32:20 |只看該作者
第 六 章
  心懸亡母魂遭屈,遠渡陰山探鬼窟。
  魔高道淺黯然歸,勤修道法誓除魔。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
  「恆山」之東的「金龍峪」是一片極為險峻的重要關卡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
  「金龍峪」左面為「恆山」,右方則是「翠屏山」
  正中則是「渾河」。
  經由「金龍峪」便可通往北方的「外長城」。
  (註:在山西的長城分為內外兩道,前文中提及恆山的在長城之北,是指經由內長城出
「雁門關」之意,但若再由「金龍峪」北行至大同、雲岡再北行便是外長城。)
  「翠屏山」的東方絕壁間,有一座頗負盛名的「懸空寺」,整座寺分為兩樓,每樓皆有
三層,並以懸空飛橋連接。兩幢寺樓皆是以有兩人合圍的木柱深插巖隙石洞中,二十餘根粗
木柱上再橫列原木搭建,並且依巖壁內陷之處,再深插粗木緊貼巖壁逐層上建。
  再加上山壁之方乃是面東,並不受西、北之方的勁疾罡風吹襲,故而遙望之下呈其為危
險,實則甚為堅牢安全,歷經千餘年依然屹立不墜。
  「懸空寺」頂端的山巔,「儒道」柳志宏與「狐狸精」胡妍怡以及「金童」金強正站立
山巔上遙望北方。
  在雲霧縹紗中,依稀見到遠方的「雲州城」(現稱大同)聳立在起伏不定的丘陵之中。
  「唉……原本大好江山的邊關重地,如今已然淪為遼兵所據,尚幸還有『羅門鬼』可據
之對峙,否則中原百姓危矣!」
  「儒道」柳志宏的感歎之言方落,身側的「狐狸精」胡妍怡也已柔聲說道:「公子現今
當朝者為了權勢及私慾,並未將百姓安危放在心上,一般百姓又奈何?但是得民心者昌,逆
民者亡,如此朝政必將敗亡,公子您就不必歎息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笑了笑的說
道:「說得也是,其實地界人、靈、魂三界中,算來尚屬靈界較安和,雖然有弱肉強食之
危,但僅屬求生存的天性,不似人界除了弱肉強食外,尚有利慾之心作祟,勾心鬥角,無所
不用其極,我若非習得道祛且又立志憑借所學為世間百姓消災解危,否則我寧可幽居山林,
自耕自食,粗茶淡飯也甘之如飴呢。」
  身後的「金童」金強突然開口說道:「公子,您雖心性淡泊,不求富貴,但是卻因仁心
聖德,見不到人世疾苦,才有長年行道江湖為民消災解厄所為,如今您的盛名已然流傳凡間
百姓,由此可知您的心志已然有了成就了!」
  「狐狸精」胡妍怡等金強話聲一止,續又笑說道:「公子,別談這些了,咱們還是盡早
前往『陰山』吧!」
  「嗯!也好,不過現今『雲州』已落入契丹之手,城內必然是番兵眾多,因此為免節外
生枝,咱們依然由荒郊前往吧。」
  「可是……公子,這一路行來少在城邑中落宿,您不想有頓可口的佳餚用膳嗎?」
  「哈……哈……哈……恰幾你少拿我當幌子了,其實我自幼便是粗簡吃食。習以為常,
又豈會貪圖什麼口欲?況且每每皆有白媛及金強在荒山之中覓得稀有的奇珍異果為食,可說
是甚為福分了!怡幾,修道者便要修身滌心,杜絕貪念,你可要注意喔。」「好嘛……好
嘛!奴家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卻又遭您說教了?討厭!」「哈……哈……哈……走吧!」
  「儒道」柳志宏的朗笑聲中,倏然化為一道青光,凌空疾往北方電曳而去,頓使「狐狸
精」及「金童」也毫不怠慢的疾幻緊追,成為一青、一白、一金三道光影,朝北而去以往
「儒道」柳志宏施展「乘敲」飛行術時,僅能幻為尚可望見的青色身影,但如今則已疾如青
光,可昆他的道行已增進不少了。
  至於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往昔皆也僅是幻為妖霧滾湧飛行,但如今修得「固
魂定魄」的道法,加之道基倍增,因此已然能穩固人形,不再幻為妖霧便可飛行了,因此已
朝「地靈仙」之境邁進了一大步,且指日可待了!
  「雲岡」之西的一個小村內,家家戶戶皆已進入夢鄉,街道中冷清得連野狗也不見一
只。
  突然由村北之方飛捲至一大片烏雲,並夾帶著陰寒之氣湧溢大街上。
  小村村民不知是皆習以為常,或是沉入夢鄉不知不曉?無人理會捲入大街的陰風,可是
卻也曾見到一戶人家的木窗微張,燈火外溢之後突又緊閉無動靜了。
  突然見到一家外懸酒帘的小客棧,後方大院的一間上房,竟已房門大開的步出一對青年
夫婦。
  「怡幾,為免驚世駭俗,我先將那些鬼物誘往村北荒郊,你與金強隨後前往便可!」
  俱是另一房的房門大張「金童」金強已然急步行出,且說道:「公子,小奴早已醒來,
但未曾出房而已。公子,您是要將他們誘往北郊?此時由小奴前去引誘使可門!」
  「嗯……也好,怡兒,我們先走。」
  三道人影迅疾分掠兩方,未幾,果然見到一道金影朝北疾曳,而後方則是大片陰寒鬼霧
緊追不捨,先行的「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疾掠中眼見前方一片丘陵地乃是一處
墳崗,立時停頓落地轉身,等候金強將厲鬼誘至。
  就在此時,突見東方遠處竟又湧至一片陰寒鬼霧,疾迎南方緊追金強的鬼零。
  「咦?公子,那東方湧至的鬼霧!」
  「嗯!看來兩方鬼霧並非同流,而且……可能也是『虎威將軍』及『虎賁將軍』他們相
同的軍魂!」
  突然由「儒道」柳志宏背後背筐內,疾湧出陰寒鬼霧,迅疾現出眾陰兵、陰將魂影,並
聽「虎威將軍」急聲說道:「啟稟法尊,末將等已然察覺雙方來歷,東方湧至的確實是陣亡
關外的軍將亡魂,由村內引出的乃是混雜的凶魂厲魄,法尊請允許末將率所屬前往觀戰及助
陣。」
  「儒道」柳志宏聞言自是應允,望著虎威將軍」「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分率所屬
陰兵湧往已然交戰成一團的翻騰鬼霧之方。
  雖已將村內凶厲惡鬼誘至,但卻遭另一批鬼霧側衝而至,混合為一,淒鳴尖嘯,混戰難
分,因此金強又疑又奇的掠至公子面前稟報道:「公子,那兩批陰魂來路不同,竟已激戰一
團難分先後了,現在已由『虎威將軍』他們圍困外側,呼喚詢問他等的來歷呢!」
  「嗯!我方纔已全然親見經過,過去看看情況吧!」三人疾掠向混戰的鬼霧之方時,激
戰一團的鬼霧又已一分為二,厲鳴尖嘯相對中,大有再度混戰之意。
  此時已有一名魏朝將軍正與「虎威將軍」相晤交談不知說些什麼?也不知有何約定?突
見「虎威將軍」揚手疾揮,霎時只見「射騎將軍」的右翼陰兵,突然成兩列並行疾衝入一方
鬼霧內,接而一分為二,分向左右合圍,竟將那團鬼霧沖成兩團圍攻。
  「虎威將軍」再度揚揮左手,霎時又見左翼「虎賁將軍」所屬分為四列沖退出戰場,列
陣應變。
  只見一片片的鬼霧化為輕煙消散無蹤,也見一道道的金光沖升天際消逝不見。不到片
刻,「虎威將軍」又朝身後所屬插手斜指,吳時千餘陰兵分列八排疾衝入四團鬼霧內,再度
分成八團攻殺。
  於是「射騎將軍」及「虎賁將軍」所屬,再度先後列隊衝殺,已將原本一大片的鬼霧沖
圍成三十二團,逐一輕易的盡殲。但是三十二團鬼霧中,有數團內隱有魔基高深的凶厲惡
鬼,因此使陰兵損失甚迅,尚幸已由為首軍將支援攔殺,才穩住陣腳。
  一場激戰約有兩刻,才將為數千餘的凶魂厲魄盡殲,化為飛灰,但「虎威將軍」之方的
陰兵也已損失兩百數十名.尚算是大獲全勝。
  爾後,那名魏朝的「衛武將軍」率著六百餘所屬陰兵,經由「虎威將軍」引見,拜見了
「儒道」
  柳志宏。原來「衛武將軍」也是歷代鎮守邊關的軍將之一,而且全屬出關巡曳以及抗拒
外番頻攻邊關陣亡,因位屬與外番交界之處,陣亡軍將少有收殮安葬,全然沉埋風沙之下,
故而皆成無歸的孤鬼遊魂。
  名登「鬼錄」之下,在壽終正寢時,自有「陰司冥府」的鬼使前往拘魂,然而陽壽未盡
且橫死外鄉之人,「陰司冥府」便無從拘之,除非由道、釋法師超度引往「陰司冥府」方能
勾注「鬼藉」重往輪迴。
  (現今依然有在外橫死之人,須有道、釋法師至橫死之地引度亡魂,再經由醮法度往
「陰司冥府」,但是屍身若曾移動他處,並非原橫死之地,恐怕就難在屍身上收攝亡魂了,
而亡魂便在他處成為孤鬼遊魂,縱然亡魂也能自行尋返家中,依然成為遊蕩陰世的孤魂;另
有一說,某某遭棄的神尊法像,常成為孤電遊魂隱聚之處,以便獲得世人的供奉,若是善鬼
能知恩圖報佑護供奉之人,否則……)
  即是陣亡邊關又未曾收殮超度,因此孤魂野鬼多不勝數,歷經數代已有上千萬之眾。
  也因此之故!正是「噬魂鬼王」所屬時時現蹤據捉孤鬼遊魂之地,以供鬼王吸食增進魔
基,或是攝出「魂精」逼脅報效。
  如今歷代軍將亡魂,被擄捉者僥倖未被鬼王吸食者,也已成為鬼王所屬,有些則因抗拒
惡鬼,迫害拼戰得魂消魄散,有些則是僥倖得善心道、釋法師作醮度往「陰司冥府」,有些
則是隱匿逃避惡鬼逼害,但最尚有數百萬軍將亡魂,如同在陽世一般聚合為盟,抗拒暴強的
迫害,但夜夜與惡鬼拼戰,魂消魄散及被擄捉者眾。已然只餘兩百餘萬了。
  「儒道」柳志宏耳聞之下,已是歎息連連,知曉歷代軍將離鄉背井,遠至邊關衛護國
土,十有六七皆命喪邊關,為國盡忠,但是家人僅能悲泣哀傷,遙祭愛子、夫君。
  如今已為陰魂,尚要遭到陰世惡鬼凌虐迫害,若被家人知曉,又將是何等的悲痛?
  因此!「儒道」柳志宏便設壇作醮,逐日將軍將亡魂逐批度往「陰司冥府」輪迴轉世。
  但是原本便是「噬魂鬼王」所屬時時出沒之地,也常在激戰中擄捉一些軍將亡魂離去,
但是突然不再遇見聚合為伍的軍將亡魂,因此又疑又奇的四處尋找?
  果然在一個丘陵頂端發現了異狀!
  一座丈二高的法壇上,四象旗分立四解,招魂幡、攝魂旗分立法案兩側,法香煙霧裊
裊,一身八卦道衣的「儒道」柳志宏,手執「太昊劍」步罡踏步、口念祭文,黃符凌空驟然
飛墜地面,一道道亡魂便開始由招魂幡上曳出,在祛壇下躬身為禮後,便沒人黃符飛墜之處
的地面深洞內。
  深洞底端「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及六司主簿」以及眾多鬼卒,則各執一冊古舊
「生死簿」逐一核對亡魂「鬼籍」由鬼卒引往「陰司冥府」。
  法壇位居「兩儀位」,兩丈之外則有「虎威將軍」
  等陰兵圍護,而眾陰兵之外尚有八根木柱聳立圍繞法壇。
  突見遠方有大批鬼霧由四面八方滾湧而至,陰風慘慘、鬼嚎尖嘯厲鳴,響徹荒野,且逐
漸將法壇圍困在中。
  距法壇尚有十丈時.突由鬼霧內飄出數十個猙獰恐怖、令人心畏的凶厲惡鬼,淒厲尖嘯
嚎鳴後,鬼霧內的鬼嘯聲便逐漸息止,且逐一現出成千上萬的厲鬼魂影,可見那數十猙獰惡
鬼乃是為首者。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視而不見,毫不理會四周厲鬼圍困,僅是默默的望著「招魂
幡」上連續曳出的魂影。
  突聽「八卦伏魔陣」之外,傳來數聲淒厲鬼嘯,並聽尖銳話聲傳至:「桀……桀……
啾……小道你是何方道士?竟敢在此設壇作醮,將此方遊魂渡往冥府?斷了吾等擒捉陰魂之
事?還不快停法散出陰魂?否則吾等必將爾等全然吸食!」
  「哈……哈……哈……在下『儒道』柳志宏,只因遠行及此,驚見歷代陣亡軍將十之
七、八皆成為孤魂野鬼,故而心生不忍,設壇作醮,將眾孤魂度往冥府輪迴轉世!爾等也屬
遊蕩陰世的陰魂,在下也願為爾等施『黃錄齋』消厄九幽,度往冥府,不過尚須此齋之後方
能重行設齋,因此爾等暫且退返來處,旬日之後再前來聽法消災。」
  「桀……桀……桀……原來汝乃時時與吾等作對的『儒道』柳志宏?既然如此,就莫怪
吾等要將汝及那些頑劣陰魂全然吸食怠盡了。」
  正當眾厲鬼圍聚法壇四周時,「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竟已悄悄的在眾厲鬼
後方,分別插立了八根劃有硃砂卦位及符錄的巨木,而內圈法壇四周的陰兵,也在「儒道」
的喝令下驟然旋起陰風,將插立在陰兵前方八根木柱上的一面布罩捲飛,霎時現出木柱上的
硃砂卦位圖及卦符。
  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然施符唸咒,霎時只見十六根木柱上,同時暴射出赤紅符錄光
芒,將四周成千上萬的厲鬼盡罩在內。
  眾厲鬼驟然遭符錄光芒罩射,霎時如遭烈火炙燒,痛苦不堪,魔基淺弱的已然魂魄鬆動
欲散、惶恐不安。
  尚不止此,正當眾厲鬼惶恐散竄之時,十六根木柱上的符光更為凌厲,並且開始有了悶
雪之聲轟然響起,並已形成一條無形的網罩,將散竄的厲鬼盡速其內難以脫逃。
  數十個厲鬼乃是魔基尚高深的凶魂厲魄,尚不懼一個八卦陣的罩束,但也知所屬恐難抗
拒凌厲的符光罩煉,因此立時厲鳴尖嘯令眾鬼聚,鬼霧疾湧而起,立將眾鬼圍罩在內抗拒符
光的罩煉。
  雖然鬼霧遭符光逐層煉為飛煙消散,但尚未能傷及鬼霧內的厲鬼,而且在為首厲鬼的率
領下開始狂急衝向木柱之方,欲衝出陣勢攻擊守護法壇的陰兵。
  「儒道」柳志宏眼見眾厲鬼開始衝突破陣,頓時微微一笑,並且立時燃起一道黃符,在
法案上的一片八卦牌上虛空一旋,口內也響響唸咒催動陣勢。
  霎時只見赤芒暴漲更形凌厲,將十丈寬闊的環狀地帶全然束罩炙煉,頓使鬼霧散消更
迅,並有部分厲鬼承受不住化為灰煙消散無蹤。
  為首厲鬼率領所屬衝陣時,竟然被無形光牆阻擋甚難推進,而且符光驟然暴漲後更是堅
若金鋼,甚而已有依卦位演生的烈日、狂濤、烈火、驚雷、颶風、暴雨、巖山、覆土,罩擊
湧捲向鬼霧,打得鬼霧層層散消時,並也將部分所屬擊捲得魂飛魄散。
  當為首厲鬼狂駭震驚時,這才知「儒道」並非陽世中的尋常道士,而是習有高深符法的
半仙之體,所以才能施展出不同尋常,具有凌厲道符的陣勢。
  但是已然被罩柬陣內,遭到卦位符法浚厲攻擊著不盡早脫困,必將被煉消魔基魂消魄散
了!
  凶狠殘歷的為首惡鬼哪有什麼情義可談?竟然連連將身側所屬吸食增進魔基。
  為首厲鬼的所為自然已遭其他所屬發現,自是駭然的退避遠離,但依然有逃避不及的厲
鬼被吸食不少。
  在陣外的「儒道」及眾陰兵、陰將僅見到陣內鬼霧恍如怒濤駭浪般滾湧翻騰,並不知大
鬼吸食小鬼之事,尚以為鬼霧是被陣勢符法煉罩才如止匕。
  淒厲無比的鬼嘯尖鳴,偶或見到一些厲鬼衝出霧外,但立時被符光罩煉逐漸化為輕煙。
  鬼霧逐漸濃縮,淒厲的尖嘯啾鳴也已逐漸減少,但卻更為淒厲。
  突然「虎威將軍」疾幻至法壇前稟報道:「啟稟法尊!眾厲鬼群中突生變故,竟然有厲
鬼相互吸食……。」
  「咦?相互吸食……怎會如此?」
  「儒道」柳志宏聞言頗為驚疑,但尚未明瞭是怎麼回事時,倏聽陣內傳出數聲極為淒厲
的驚天尖嘯,並有十餘團鬼霧沖天而上。
  「啊!我明白了,他們相互吸食乃是一些較凶厲的惡鬼,為了增進抗拒符陣罩煉的魔
基,故而吸食較弱的厲鬼……不好……」
  就在「儒道「柳志宏恍悟之時,十餘團鬼霧盛旺的厲鬼,連連衝突赤紅無形光罩,竟然
已有兩團鬼霧損耗近半,裹身鬼霧衝破赤紅光罩,並已疾湧向法壇之方。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尚在主持「黃錄齋」
  將收聚在「招魂幡」及「攝魂旗」上的歷代軍將亡魂,依序度往「陰司冥府」因此不能
擅離,但是兩團鬼霧乃湧至法壇不及三丈之處了。
  就在此時,守護在法壇四周的陰兵、陰將,已有上百疾升而上迎戰兩團鬼霧,立時在空
際展開激烈攻擊。
  而在此同時,陣內又有三團鬼霧衝出赤紅將光之外,但是倏有一赤色烈焰法物及一片金
光,勁疾凌厲的罩攻兩團鬼霧,正是「紫晶心」及「金光梭」,而另一團鬼霧也被「射騎將
軍」率陰兵攔擋住廝殺。
  相繼衝出陣外的鬼霧內,全然是吸食了無數所屬厲鬼,增強了自身魔基的為首厲鬼,因
此已甚為凶厲殘猛,非陰兵、陰將所能抗拒。
  因此圍攻三個為首厲鬼的陰兵、陰將,竟然已有不少化為一道道金光沖升天際,甚而有
些被突伸出鬼霧的巨大鬼爪抓人鬼霎內吞噬。
  此方已然展開激戰,而陣內尚在衝突符光的十餘團鬼霧,竟又衝出兩團?ㄌ持接恐?
使得情勢更為危急。
  倏然由法壇上疾幻出一道精亮光幕,「儒道」柳志宏已祭御出淬煉數年的「天劫刀」凌
空疾射入兩團鬼霧之內。
  驀然兩聲驚天淒厲尖嘯連響,「天劫刀」精光疾閃而出時,那兩團鬼霧已迅疾隨風消逝
無影無蹤。
  極為淒厲的兩聲尖嘯,同時震驚了激戰中的雙方,俱都不約而同的轉望向凌空飛旋的精
亮刀形法物。
  就要此時突見「天劫刀」化為一道九天驚電疾射而下,一團剛衝出陣勢束罩的鬼霧,已
被「天劫刀」疾射入內,頓見鬼霧內精光閃爍,淒厲鬼嘯尖鳴,鬼霧狂湧驟鍛爆散化為輕
煙,已然魂飛魄散永無輪迴了。
  「眾陰兵、陰將退,待本法尊誅除那三個惡魂!」
  「是!謹遵諭!」
  「末將遵諭!」
  「退!眾兵退守。」
  圍攻三個凶厲鬼的陰兵、陰將依今疾退時,那三個厲鬼已知法壇上的「儒道」要祭御那
極為凌厲的法刀攻擊自己,已然親見同夥無一能禁得起那精亮凌厲的法刀一擊,當然甚為駭
畏得豈敢恃功抗拒,故而俱都尖嘯厲鳴疾往北方滾湧而去。
  但是為時已晚!
  「天劫刀」疾如驚電曳空,由三團鬼霧內一閃而沒,而現精光時,三團鬼霧內才相繼傳
出淒厲鬼嘯,且被山風吹散化為烏有。
  此方一擊得功時,卻沒料到另一方的陣勢內,已有四團鬼霧衝破光罩,竟不敢撲攻向陰
兵、陰將或法壇,而是疾朝東方遠曳而去,成為漏網之魚逃逸遠去。
  待「儒道」柳志宏驚聞身後陰兵、陰將的怒叱聲時,回首張望中已然望見遠出里餘之外
的四團鬼霧不由懊惱無比,心知「八卦伏魔陣」設得過於廣闊,使得威勢減弱不少,且有守
護不及的破綻,加之那些厲鬼全然是魔基高深,且凶厲無情的噬食同夥增其魔基,才能衝破
陣法符光罩束逃逸。
  眼見怡兒及金強已然御寶將那兩個凶厲惡鬼困住,殲除他們也僅是遲早而已,因此便環
望四周陣勢內的景況,被罩困炙煉的鬼霧已然所餘不多且淡薄,唯有五團濃密鬼霧尚在勁猛
衝突符罩。
  「哼!為免又遭爾等逃逸,便一舉射殺以除後患!」
  喃喃低語的話聲中,右手並指略揮倏見「天劫刀」疾射入赤紅符光內,疾狠凌厲的分射
入五團鬼霧,待一陣陣淒厲鬼響連鳴後「天劫刀」才又衝升天際,凌空飛旋一匝後便疾曳人
右袖內。
  有驚無險的一?販ㄖ校淙惶右□慫母魴?BR>厲惡鬼,但是其餘為數眾多的厲鬼全然
盡殲,可惜陰兵、陰將損失六十餘名,並且損失兩名校尉。
  超度亡魂的「黃錄齋」依然續行未止,已然不知引度了多少軍將亡魂。
  尚幸在後續的兩日中,不再有「噬魂鬼王」所屬惡鬼前來挑釁,使得引度齋醮終於大功
告成了。
  二百餘萬的軍將亡魂,除了尚有四萬餘之眾已不在「鬼錄」之中,其餘全然度往「陰司
冥府」
  重轉輪迴了。
  因此四萬餘眾便也成為「儒道」柳志宏麾下陰兵,並且其中尚有南朝的「靖威將軍」及
「驤騎將軍」朐械摹盎9薄盎六誚薄吧淦?BR>將軍」共同分掌每隊近萬
  陰兵,並有近百名將軍、校尉為助。

  「陰山山脈」又稱「狼山」,自西而東成為一天然屏障,將突厥與漢界一分為二。故而
成為歷代衛守疆土的兵家重地,也是有名的古戰場。
  「陰山山脈」的主要山脈是「大青山」,但並無險峻山勢為屏障,且「大青山」北方便
是無垠大草原也是「突厥」(蒙古元人〕遊牧的重要之一,故而甚易使遊牧番子侵犯邊關軍
將,造成歷代兵戰最多、最劇之處。
  (爾後北宋之時的大將焦贊便是在此陣亡,殮葬於南面疆境之內。)
  「大青山」西方百餘里的深山內,在重重山巒之中有一處山勢崩裂的狹窄深谷.狹谷僅
有十餘丈寬,恍如被一具天斧狠劈而裂,成為中間較闊兩頭狹窄接合的斧隙山谷一般。
  陡峭的山谷下方深黝難測,陰寒濃霧終年不散,唯有在炎夏正午之時,方有陽光可射入
谷內,否則莫想見到一絲陽光。
  高原寒風凜冽,尖嘯呼號中更使山谷內的陰寒濃霧滾湧如濤,令人不寒而凜望之卻步。
  而此時卻在谷緣處「儒道」柳志宏與「狐狸精」
  胡妍恰以及「金童」金強,正默望滾湧濃霧波動,不知下方究竟有多深?是何景象?
  「好人,現在尚是未時,離日落西山尚有兩個時辰,那些凶魂厲魄尚不敢現形,咱們何
不趁此之時下谷探查一番,看看是何景況?那『噬魂鬼王』隱身所在的「鬼王洞」從何處進
入?」「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說道:「其實也不用麻煩了,『中央鬼帝』已將此『陰霧
谷』內的景況詳說清楚了,底端正中的一個骷髏豆利齒洞道內便是『鬼王洞』……嗯……此
時雖已過正午,但依然屬陽氣甚旺之時,洞內的凶魂厲魄當然不敢現形出谷!
  但在陰寒濃霧之下的谷底卻難斷定了,嗯!就依你之言且先下谷探查一番再做道理。」
  此時另一側的「金童」金強立時躬身說道:「公子,下谷探查之事就由小奴前往便可,
您與夫人在此等候便可。」
  「晤……嗯,也好,不過你且要小心為上,切莫大意,最好先以『金光罩』護身,若有
何緊急便莫逗留盡速升谷,萬一難以脫身時就揚聲示警!」
  「是……小奴知曉,公子但請放心。」
  「金童」金強得公子應允後,立時欣喜的罩出「金光罩」才縱身下谷,立時在滾湧濃霧
中消失不見。
  「儒道」柳志宏眼見金強下谷後,使朝胡妍怡說道:「怡幾,今晚想必會有一番激戰,
因此,你且先回營宿之處休歇調息吧!」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媚笑說道:「好人,該練的都練了,也差不了這一、二個時
辰,還是待強弟回來再說吧!」
  「嗯……也好!」
  且說縱身下谷的「金童」金強,雖然在公子面前討了此差事,但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除
了布出「金光罩」之外,也已將「金光梭」握在手中,可隨時祭御護身攻敵。
  緩緩飄落,約莫三十餘丈時濃霧更為寒酷凜膚尚幸無礙金強,續又飄落二十餘丈後,終
於至稜巖猙獰、寸草不生的谷底了。
  靜立谷地默察一會後,略為放心的邁步緩行,雖然濃霧之中伸手不已五指,但在道基深
厚的修道者眼中並不足慮,依然清晰的望出五丈之外。
  早經「中央鬼帝」詳說「陰霧谷」景況,因此略一觀望便往前方疾掠,果然見到巖壁間
有一個猙獰恐怖巨口大張尖牙如鋸的大洞前。
  在洞口往內探望,洞內竟然並無濃霧僅是較外面森寒近倍,而黝黑無光的巖洞又高又
寬,約有兩丈高闊,在敵小的金強眼內有如小孩進入大展堂通道中。
  金強眼見洞內並無異狀,於是跨步進入大洞內,但是剛行入不到兩丈,已聽內裡有鬼啾
急鳴之聲傳出,頓知自己行蹤已然暴露,因此不敢再往內深入,且立時朝洞外退出,以免陷
身洞內遭圍困。
  剛退至洞口,倏然背後有陰寒之氣疾湧接近,』頓知不妙,尚幸身有「金光罩」罩護,
並且小手疾揚「金光梭」已閃爍著金光射向背後。
  「吱……妖猴還想頑抗?留下命來吧!」
  金強聞聲更急,立時暴增道基將「金光梭」施展得更為凌厲,逼住極欲圍罩住自己的鬼
霧後終於脫出洞外,尚有兩個神色猙獰血口連連張合的厲鬼,正伸出四隻枯瘦鬼爪狂急的抓
撈「金光梭」,但並未湧出洞外繼續追逐金強。
  陰世魂魄原本便見不得日光。僅能在暗夜中出沒,雖然深谷內黝黑陰暗且濃霧滾湧,並
無陽光可照射谷底,但時屬日間,依然有股天地間的陽剛之氣在大地中充溢,也是魂魄受天
地陽剛之氣逼束,最為衰弱不振之時。
  因此緊追金強的眾鬼,雖也知曉在此時此刻最為衰弱,卻因守洞職責不得不現形驅逐擅
闖洞府的妖猴,但也只敢追逐至洞日使怯然頓止不出了。
  雙方各有顧忌,便在洞口形成對峙之狀,但金強卻佔了可祭御「金光梭」遙攻眾鬼的優
勢。只見「金光梭」閃爍著金芒,勁疾凌厲的旋攻鬼霧時,眾鬼也只能淒嘯尖鳴張牙舞風的
抓咬而已,並未對金強造成危險。
  反觀眾鬼雖凶厲的虛張聲勢,卻因正值衰弱之時,魔基難以施展出三成,自是威勢衰弱
且行動遲緩,又如何能抗拒勁疾凌厲的「金光梭」攻擊?
  以道法淬煉的「金光梭」本就具有降妖除魔的符錄法光,因此連連射人鬼霧內時,皆有
數目不等厲鬼遭透形而過,魂消魄散化為灰煙消逝無蹤。
  在洞外遙御「金光梭」攻敵的金強,似乎也已恍悟眾鬼不敢追出洞口的原因,因此更為
欣喜大膽將「金光梭」祭御得更凌厲,趁機逐一消滅這些厲鬼再做道理。
  正當眾厲鬼逐漸魂消魄散,鬼霧也逐漸淡薄,並且已可見到鬼霧內的厲鬼魂影所剩無幾
時,突由洞口深處傳出一聲極為駭人的淒厲鬼嘯聲。
  金強耳聞之下,倏然頭皮發麻,心神不寧得全身疲軟,三魂七魄似乎要脫體而出!尚幸
入谷時已然施展出「金光罩」,以及可固守魂魄的「固魂定魄術」,才能使魂魄穩固不動。
  但是突遭如此異狀,立知那淒厲的鬼嘯聲,必然是某個魔基極為高深的厲鬼所施展的
「呼魂攝魄魔音」,因此尚不待魔音再度傳出,已將將「固魂定魄術」施展十成穩固堅定。
  果然那淒厲的」呼魂攝魄魔音」再度傳出,但已無礙金強,反倒是使所剩無幾的厲鬼,
神態惶恐顫畏得—一現出魂影縮聚一團。
  「呼魂攝魄魔音」連鳴數聲,但皆未能將金強的魂魄攝出,因此施功厲鬼已然察覺往昔
無往不利的魔音竟然無功。便已息止無聲了。
  但是緊接而來的便是由洞內深處,驟然傳出數聲厲嘯震響巨洞,於是一陣陣眾多的厲鬼
淒鳴尖嘯聲,迅疾湧往洞口之方,並有濃密鬼霧滾湧翻騰至洞口。
  「啊!大批厲鬼……哼!諒你們也不敢湧出洞外,正好容我習練『金光梭』的威力如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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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35:47 |只看該作者
 金強眼見雖驚,但卻無懼色的冷笑說著。然而金強卻未料到那片極為濃密的鬼霧,竟然
滾湧之勢未止的湧出洞外,迅疾將毫無防備的金強湧裹其內。金強退避不及被鬼霧裹罩時,
頓時心中大吃一驚的已知不妙,立時將「金光梭」及」固魂定魄術」施展盡極,並且將「金
光梭」御至身周勁疾旋飛護身。
  此時鬼影幢幢的鬼霧內,已然現出一個極為猙獰駭人的獠牙厲鬼,朝金強尖鳴說道:
「桀……桀……桀……無知妖猴膽敢仗恃微薄道行,便不知死活的擅闖『幽冥鬼府』?若想
保住魂魄不散就乖乖的隨本『魁座』入洞詳說來意,否則必將攝出你魂魄吞噬,魂消魄散永
無輪迴!」
  「啊!你……你是『噬魂鬼王』……」
  「桀……桀……桀……無知妖猴,本『魁座』乃是鬼王座前十二『魁座』之一而已,憑
我哪有資格見到鬼王?」
  就在此時鬼霧內響起陣陣鬼嘯,那」魁座」聞聲立時吱鳴說道:「妖猴,識相的便快隨
本座人洞,否則立將吸出你魂魄。」
  金強聞聲尚未及回答,已見鬼霧裹湧著自己欲退返洞內,心知在洞外或可憑借天時地利
掙脫裹罩退返谷頂,否則若被速裹入洞,自己性命十之八九必將不保,因此又豈肯被從鬼逼
入洞內?哈……哈……哈……本仙來此戲耍甚久現已無興趣逗留了,既然爾等欲返回洞內,
那本仙也就告辭了。」
  「桀……桀……桀……大膽妖猴還妄想生離『幽冥鬼府』?看本座拘你入洞府!」
  倏然一雙巨大的枯骨鬼爪由鬼霧內伸出,迅疾抓向金強瘦小的身軀,但是身影一閃而至
「金光梭」已凌厲的射向鬼爪,而金強也已雙掌連連擊出數記「掌心雷」分向四周鬼霧拍
去。
  鬼爪遭「金光梭」抵住,四周鬼霧又遭「掌心雷」擊得波湧如濤鬼嘯厲鳴,霎時有數十
厲鬼狂歷的衝出鬼霧,數十雙鬼爪凶狠的抓向金強。
  尚幸金強有「金光罩」護身,數十雙鬼爪一觸急退,雖然未能觸及金強身軀,但也已將
金強身軀逐漸逼退向「鬼王洞」洞口處,若被逼人洞內,勢必被眾厲鬼捲入洞內深處性命有
危了。
  金強也已察覺自己身陷危境之中,自是將全身道行提至極盡,並將「金光梭」旋繞身
周,逼退頻頻抓至的眾鬼爪,雙掌也接連不斷的擊出「掌心雷」。
  倏然一道赤芒由空疾射而下,濃霧滋滋乍響化為水氣消逝,已見「紫晶心」散溢出金黃
泛青的焰火,凌厲的罩射鬼霧。
  霎時鬼響淒厲尖鳴,已有厲鬼化為灰煙魂消魄散,並且聽「狐狸精」胡妍怡的嬌脆聲傳
至。
  「嗤!強弟你是怎麼了?遇見如此多厲鬼也不吭一聲?害得公子在谷頂為你擔心,也
好,先煉消這些厲鬼再登谷吧!」
  金強眼見赤芒完全疾曳而下,已然心知是夫人趕至救援,立時心中大定的笑說道:「夫
人姊姊,這群厲鬼中有個魔基甚高的『魁座』,乃是鬼王所屬十二厲鬼,尚能抗拒陽氣
否?」「嗤!哪來的恁多費時煉消鬼霧?看姊姊的法寶誅除他們。」
  在惶恐畏懼的鬼嘯聲。炙熱凌厲的「紫晶心」帶著金黃炙焰疾射人鬼霧內,頓見所到之
處的鬼霧立時化為輕煙,閃避不及的魂魄也被炙燒得魂消魄散化為灰煙。
  「吱……吱……哪裡來的狐狸精竟敢……啊!你們……莫非你等便是近年中時時與吾等
作對的『儒道』所屬?」
  「咯……咯……略……算你聰明,但你等也別想逃回洞內去胡言亂語了!」
  只見赤霞暴漲「三昧真火」所幻出的炙熱烈焰由「紫晶心」波波外溢,所到之處少有厲
鬼能逃過烈焰炙煉。便是那「魁座」所幻出的一雙巨鬼爪也駭畏,連射透不少魂影化為灰
煙,使得眾厲鬼淒厲悲嘯不止。
  但是突聽「鬼王洞」內傳出一陣轟然厲鳴。並見難以估算的濃密鬼霧,已然如同烏雲般
的滾湧而出,為數至少上千的歷鬼尖嘯聲在谷中迴響,令人聞之心驚膽顫突生怯意。
  「不好……強弟快走!」
  「吱……啾……你兩個小妖,別想走了!」後至的大片鬼霧內倏響淒厲尖語聲,並見三
個為首厲鬼已率著難以數計的惡鬼撲湧而至,立時會合了所餘不多的眾鬼又將」狐狸精」胡
妍怡及「金童」金強圍困住。
  濃密厚實如同實質鐵壁般的鬼霧,立時將「紫晶心」及「金光梭」逼退至兩丈方圓之
內,且逐漸將兩人及兩寶裹湧往「鬼王洞」洞口之方。
  「紫晶心」所散溢出的炙烈火焰雖凌厲,也能將四周鬼霧層層煉消,但是鬼霧卻生生不
息且密實如牆,使「紫晶心」甩「金光梭」難衝出裹罩鬼霧,無能再傷及鬼霧內的眾鬼,即
將被鬼霧捲入洞內了。
  正在危急時,修聽鬼霧之外天雷連連震響,並聽淒厲鬼嘯尖鳴,鬼霧也開始滾湧如濤的
四外擴散,立使內裡的胡妍怡及金強鬆了口氣,並且雙雙御寶疾衝而上。但是兩人剛沖升出
有如狂濤般的鬼霧外時,竟被天際飛們的驚電暴雷罩擊,頓時驚駭得欲再度沒人鬼霧內避
身。
  就在此時倏有一道金光疾湧而至,將兩人身軀緊緊束裹住,阻擋了驚電暴雷的飛擊,並
聽「儒道」柳志宏的笑語聲傳入兩人耳內:「怡兒,金強莫慌,我帶你倆出陣!」
  兩人聞聲頓時心中大定,毫不掙扎的任由金色光球裹束飛出陣外,迅疾落至一塊巨岩之
上,在「儒道」身後站定。
  「哈……哈……哈……你倆且靜立一旁,看我用往昔以道法淬的『風、火、雷、電』符
旗及『五雷令符』,將這些凶魂厲鬼全然煉消。」
  「咯……喀……咯……好人您來得可正是時候!那團鬼霧中竟然有數名魔基在千年之上
的兇惡鬼呢?方才……」
  「哈……哈……不用你說我也看出來了,現在尚屬日間,但這些厲鬼竟能憑恃谷內濃
霧,以及高深魔基所幻出的鬼霧護身,大膽的出洞圍困你倆,可見其中必有魔基高深幾乎達
至『鬼仙』之境的凶魂歷魄了!尚幸它們遁入魔道,以致魔基雖高卻不精純,較修練正道者
事倍功半,否則莫說你何了,便是我也難仗所學困住它們。」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突然心中湧生起一般不安,並且急聲說道:「好人……這些厲鬼
僅是『噬魂鬼王』的一些所屬而已,它們已有如此高魔基,那麼『噬魂鬼王』它……」
  「儒道」柳志宏聞言似乎也頗為憂心,但隨及不再深思的笑說道:「此事以後再說吧!
現在先將這些厲鬼殲除再說。」
  笑說中,雙手尚不停的掐雷印施符祛,催動圍在鬼霧四周的四支尺餘長符旗,不斷的溢
射出狂飆、烈火、暴雷、驚電,狂猛的飛擊鬼霧。
  天際的一片白玉「五雷令符」則不停的擊出「金、木、水、火」五雷,凌空暴擊鬼霧。
圍插四方的符旗及天際的雷符,皆符光凌盛,已有不少厲鬼被擊得魂消魄散永無輪迴了。
  突然「鬼王洞」內竟又傳出淒厲無比的驚天鬼嘯,震得深谷兩側巖壁落石如雨,接而又
見洞內有六團鬼霧狂湧而出。
  驀然一道黃符凌空疾飛洞口之方,赤紅符光暴漲中已將洞口罩射封擋,逼得洞內鬼霧滾
湧外沖,卻無能衝出赤紅符光的阻擋。
  然而洞骰續又傳出淒厲巨嘯,並有一片烏黑如墨的鬼霧,衝出先前鬼霧湧往符光之前。
  這團鬼霧竟不同於眾鬼擁聚而生的鬼霧,內裡竟無厲鬼存身,而且密如實體般的衝入符
光內。
  「儒道」柳志宏所施符錄與氣機相通,自也感應到極為凌盛的鬼霧逼退自己的符錄,心
脈怦然中已知是魔基甚高的凶魂厲魄,所御出的魔功精氣,因此立時施法唸咒增強符錄威
力。
  洞口的黃符赤錄驟然精芒暴漲,恍如一片赤紅烈焰再度將那團鬼霧逼入洞內,但是那團
鬼霧竟也散溢出烏芒與赤芒相抗,於是在洞口處忽進忽退的僵持不下,似乎短時間內難以看
出勝負。
  站立「儒道」柳志宏身後的「狐狸精」及「金童」眼見公子突然神色肅穆的盯望著洞口
之方,童」眼見公子突然神色肅穆的叮望著洞口之方,雙手不停的掐雷印施劍訣催動黃符,
而原本圍罩谷內鬼霧的四支符旗,及天際的」五雷符令」皆已符光暗淡威勢大弱,可見公子
已將大半之上的道法施用於洞口的黃符上了。
  「狐狸精」胡妍怡看出蹊蹺後,立知洞內那團鬼霧乃是極為厲害的惡鬼所驅,萬一被竄
出洞外必然不利於己方,所以公子才專注阻擋而鬆懈了谷地的法物。
  雖然胡妍怡無能祭御公子的法物,但是長久與公子合藉雙修,早已能氣機相通互循,因
此立時雙掌急貼公子後台「靈台穴」將自身道行渡人公子體內。
  「儒道」柳志宏全神貫注催動黃符錄法時,倏覺背後湧入一股強勁氣機,毫無阻礙的與
自己氣機相合為一,頓知是怡幾隔體輸功協助自己。
  「狐狸精」胡妍伯如今已有六百餘年的道基,而且與公子合藉雙修時,逐漸將妖氣淬煉
得淡薄轉為精純正道。已然穩固人形人氣,若非遭遇難以抗拒的遣法或魔功時,已難現出原
形成為與「人」無異的人了。
  「儒道」柳志宏雖精習道法,且有了不弱的道縣,已非尋常妖鬼能抗拒得了他的道法,
但是實際上的道行功力卻比不胡妍怡。
  因此當胡妍怡將自身道行渡人柳志宏體內後,頓見他神光煥發螢螢生光,並已見洞口黃
符及谷地的符旗、五雷符,俱是同時精芒暴漲威勢大增。
  首先便聽谷地中所餘不多的鬼霧內,淒厲的鬼嘯驟響,且鬼霧驟然散失,眨眼間已化為
輕煙消失殆盡。
  而洞口那團散溢烏光的鬼霧,也驟然烏光暗談退湧丈餘,已難再凌厲衝突出洞了。
  此方「儒道」獲得「狐狸精」渡入道行暴增道基,雖也立時展現威勢,但是那團退卻的
烏光鬼霧,也驟然將後方鬼霧吸入會合,頓聽鬼聲尖號淒厲,竟然全數融入了烏光鬼霧內,
使烏光暴漲凌盛,再度衝向洞口赤芒內。「啊!不好!……怡兒,那團前途爍烏光的鬼霧,
可能便是噬魂鬼王的精氣所化,雖不知他為何不現形山洞?但已非同小可,況且它竟將另一
團鬼霧吸入融合,似乎已將鬼霧內的厲鬼全然噬食增強精氣烏光……」
  「哼!公子怕它做啥,憑咱倆之力還怕煉消不了那團精氣?」
  「怡幾別衝動鬥氣!此洞乃是噬魂鬼王及所屬厲鬼聚隱之處,內裡凶魂厲魄必然為數上
萬,尚幸時屬日間,受天地精氣束縛不敢出洞,但是現已申時,再半個時辰便將入夜,到時
陰氣大盛正屬利於魂魄時機,因此已不利我們,故而暫先退返宿處體歇一夜,待明日再說
吧!」
  「嗯,甚有道理,那麼走吧!」「嗯,你與金強先上谷頂候我,我隨後便走。」
  於是胡妍怡緩緩收功,由柳志宏獨力施法抗拒鬼霧的衝勢,與金強同時沖升至谷頂,剛
轉身下望時,倏見青光疾幻而上,並聽熟悉的聲音響起:」別看了,走吧!」
  「陰風谷」南端「歸化城」北端的山緣草原。
  (註:歸化城原本屬於漢代雲中郡,爾後為匈奴、突厥及遼所據,至遼時才命名歸化
州,州城便稱歸化城,現今稱歸綏。)
  山區邊緣之前的廣闊草原中,一座平頂油布帳孤零零的架設綠茵小丘上。
  帳前的一堆營火驅散了黑暗,金強默默的蹲坐一旁,雙目則遙望向數丈外的七個人。
  「哦?如此說來……嗯,怪不得那『噬魂鬼王』並未現形,原本尚有如此內情!」
「嗨……公子,五位帝君如此詳說之後,已然使咱們有了知己知彼視情籌謀的有利情勢、若
咱們不深入『鬼王洞』內,他也無能出洞侵犯咱們,主動之勢盡在咱們掌握之中了!」
  「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一開口後,相對而立的「五方鬼帝」中」北方鬼
帝」張衡也已笑道:「道君,吾等雖屬陰世之神,但也與『噬魂鬼王』—般皆無能在白日現
形,因此道君今日探查『幽冥鬼府』時,吾等實無能相助,也僅能入夜之時現形相會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說道:「五位帝君有意相助已屬在下的天大榮幸了,但在下
此來原僅是意欲暗探一番,可惜暗探不成卻驚動了鬼王所屬,方才尚懊惱不已,但是聽五位
帝君詳述之後,又令在下重燃希望,且有了初步的對策,今夜便可詳研一番……不過依在下
猜測,『噬魂鬼王』座前尚餘八個的『魁座』今夜必將率大批厲鬼前來挑釁,欲報日間之
仇,因此在下返回此地後,已然在四周布妥數座符陣,並且已有四萬餘陰兵、陰將隱伏,他
等不來則已,若敢前來必將盡殲於此。」
  「五方鬼帝」聞言俱都大喜,「西方鬼帝」趙文和心喜之餘卻歎息說道:「道君,吾等
五人皆屬陰司主『天齊仁聖大帝』部屬,分掌五方陰世人靈魂魄,為禍陰界的『噬魂鬼王』
也應由吾等剿伐拘入煉獄,然而正值『天齊仁聖大帝』輪值之際……吾等又無能剿伐鬼王,
甚而東、西、北三方尚時時被鬼王所屬侵犯騷擾,使三方陰世魂魄飽受侵害,如今大帝已
然……。」
  「西方鬼帝」話語及此、突被「東方鬼帝」蔡鬱壘插口打斷,且接口說道:「道君。現
今陰世紊亂且厲鬼橫行,正須有一位主事者率領吾等剿劃『幽冥鬼府』將噬魂鬼王拘攝入煉
獄中嚴懲炙煉,靖平陰冥,因此吾等願遵從道君法論附驥整遇!」「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
又喜又惶鞏,連連揖禮道謝的說道:」豈敢!豈敢!諸位帝君折煞在下了,在下……」
  但話未說完,站立一旁的「狐狸精」早已聽出「五方鬼帝」言中深意,況已自己已獲
「慧照」符印通靈,知曉其中玄奧因果,因此已急聲插口說道:「公子,您別再與一位帝君
客套了,如今『噬魂鬼王」為禍冥界是實,於公於私,您於五位帝君已屬同一陣線,自是應
同心協力剿伐鬼王及其所屬,至於誰聽誰的……公子,您不是身懷『東嶽大帝』符印嗎?因
此何不暫代『天齊仁聖大帝』剿伐鬼王?如此更可師出有名嘛!」「啊!大帝符印已
現……」「什麼?大帝遺落的『慧照』璽印重現?」
  「噫?道君身懷大帝璽印『慧照』?果然天機已顯,我君,道君……仁聖帝君……」
  「屬下『五方鬼帝』恭請大帝璽印『慧照』!」
  「儒道」柳志宏耳聞怡兒之言,這才想起曾緣得一方符印,且與自己心靈相通的「慧
照」,但尚未及回應已聽「五方鬼帝」驚異且興奮的脫口急言,頓時慌急的掏向懷內且急說
道:「不……不……五位帝君誤會了,在下確實身懷一方符印,但卻是怡兒緣得之物,在下
僅是……咦……怎麼不見了?」
  原本皆未開口的「中央鬼帝」周乞,面含驚色的盯望著「儒道」神色及舉動,至此終於
面含微笑的頷首笑道:「道君不必尋了!『東嶽天齊仁聖大帝』符印『慧照』,乃是一方靈
印,除了功能慧照善惡外,且能自行依附歷任大帝法身內『心印合一』,可由大帝以心御祭
『慧照』冥界陰魂,因此道君只須以心驅御便可得知真假!」
  「儒道」柳志宏聞言一怔,難以置信的搖首說道:「五位帝君誤會了,在下雖是曾與那
方符印略有相通,但並無『心印合一』之異象發生,雖然此時不知符印……啊!莫非遺落
『陰風谷』內了?」「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芳心大急,但又急聲勸說道:「公子,那方
符印甚為重耍,萬一遭『噬魂鬼王』獲得便不妙了!為了察知究竟,您何不先行定心默思,
察探是否如『中央鬼帝』所言已融合心內?」「這怎麼可能?我毫無……好吧,就依你所言
定心默察一番,但是若無『慧照』符印現形,五位帝君切莫責怪在下不慎失落符印之罪。」
  「豈敢!豈敢!天機中自有定數,吾等僅能順天界玉帝敕旨,一切旨與道君無關!」
  「儒道」柳志宏耳聞「中央鬼帝」周乞之言,自然心中大寬,但依然又疑惑又好奇的定
心默思,且功搜經脈數周,約莫片刻皆無異狀是炳,因此環望神色失望且疑惑不解的「五方
鬼帝」及「狐狸精」略有愧色的說道:「五位帝君,在下不慎遺落符印甚感歉疚,但在下答
應必將盡一切可能尋復符印,再送往貴府收存,至於方纔所議……在下認為日間乃陰世魂魄
最為衰弱之時,因此在下一介凡俗正可利用日間潛入『幽冥鬼府』,而怡人及金強可為臂
助,如若入夜之後有所為時,再恭請五位帝君現身相助,但不知五位帝君意下如何?」
  「五方鬼帝」雖然未能見到主宰大帝的符印顯形,內心中頗為黯然,但一切盡在天界玉
帝敕旨之中,因此也只能強笑的—一揖禮笑說不敢,並且也知確實如道君所言,日間行事乃
是最有利的時機,而日間也只有人、妖方能行動如常,因此俱都同意「儒道」之言。
  正當七人欲續議細節之時,倏聽北方巡守的陰兵、陰將厲鳴連連,這才發現北方天際已
湧至一大片烏雲,竟是鬼嘯淒厲的鬼霧。「哼!果然如我所料,那些凶魂厲魄受不了日間的
慘敗。已然大舉前來侵犯了!怡兒、金強,你倆去喚『虎威將軍』等退隱候令,現形攻殺,
然後你們依計將它們分別誘人諸陣之內罩煉。」
  「是!」「小奴得令。」「儒道」柳志宏早已有備的—一下令時,「五方鬼帝」也已相
互傳意,並未待「儒道」有何表示時,已—一沒入地面下消逝不見。
  且說「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身形疾幻傳今中,果然見四方陰兵、陰將疾幻而
沒無影無蹤。
  此時無際有如烏雲的鬼霧,已漫天遮地的往地面罩落欲將「儒道」狐狸精」金童」俱罩
在內。
  「狐狸精」及「金童」早已定有計謀,不但毫不畏懼且—一施出法物挑釁鬼霧,使鬼霧
內的厲鬼狂怒的撲罩兩人。大片鬼霧勁疾罩中,雖已將兩人裹罩鬼霧內,但是卻被兩人護身
道法逼在四周近身不得。
  而此時「狐狸精」胡妍怡祭御「紫晶心」迎煉鬼霧,將部分厲鬼觸怒得狂猛罩束時,另
一側的「金童」金強,已將身側一片畫有硃砂符錄的木片插入預挖的小洞內,霎時四周赤芒
同時暴漲,交織成一個五丈方圓的赤色光幕,將內裡的鬼霧緊緊速罩炙煉。
  早已得公子傳授道法,因此胡妍怡及金強並不畏陣勢符光,已然輕易的脫出陣外,隨及
又被另一批鬼霧狂湧罩住。但是這批狂湧鬼霧也如先前一般,被誘人另一陣勢內遭符錄精光
炙烈的罩束煉消。
  如此一來使得其餘鬼霧不敢再罩束兩人,以免又遭誘人符錄陣勢內脫身不得。
  但是若不罩束兩人卻更加何抓噬它們?而且凌厲的「紫晶心」及「金光梭」則是毫無顧
忌的勁疾旋射又煉鬼霧,自是使鬼霧內的凶魂歷魄淒厲尖嘯狂怒萬分。
  另一方的「儒道」柳志宏,眼見大批鬼霧凌空撲至,卻是不迎不敵的笑顏前行,任由身
周近側之外,圍聚著難以數計張牙舞爪猙獰恐怖的厲鬼。
  每當彎腰插妥一片木板後,霎時鬼嘯淒厲尖鳴,迅急化為鬼霧抗拒著四周炙烈凌厲的符
光罩速炙煉。
  眾凶魂厲魄並非愚昧無知,當然也已知曉陷入對方狡計之中,因此不敢再毫無顧忌的湧
罩地面上的三人。並且已有了退卻之意。
  「儒道」柳志宏笑望四周後,發現所預設的十二個符陣中,僅有五座各罩住一批鬼霧炙
煉,其餘七陣已難誘入眾鬼,因此哈哈大笑中袖內同時疾曳出」五雷令符」「鎮煞印「招魂
幡」及「煉魔旗」。
  四道符法淬煉的法物一經祭出,立時各自精芒暴漲的凌空罩向鬼霧,逼壓鬼霧逐漸沉向
地面,鬼霧之內有不少魔基本高深的厲鬼,為首的是三名「魁座」,雖然已有一個「魁座」
被陣勢困住,但尚有兩個各率上千凶魂厲魄滾湧撲罩。
  兩個「魁座」知曉對方早已有備,設下符錄道法的陣勢。要困束罩煉所屬,因此厲聲淒
嘯所屬眾鬼急退,以免被逐批困在陣法內。但是狂湧滾脫的退走時,卻已被凌空罩下的四道
法物符光罩住,竟然無能衝出符光罩束。
  兩個「魁座」俱是有上千年魔基的厲鬼,因修練魔道甚難修至「鬼仙」之界,但魔基的
高深已可想而知了。日間雖有四個「魁座」遭道法煉消但那是因為日間最不利魂魄現形,莫
說用道法罩煉了,便是遭光線照射也將逐漸散消,因此才被輕易的煉消。
  現時夜間且逐漸接近子時,乃是最利陰魂的時辰,故而也是眾魂魄最為氣盛凶厲之時。
  只聽鬼嘯淒厲尖鳴響徹草原,鬼霧狂湧如濤四外擴展散,竟將空際罩射的四道符光緩緩
沖高數丈,並見不少鬼霧由下方疾湧四散,迅疾圍罩向「儒道」「狐狸精」「金童」。』就
在此時倏見地面下驟然冒出「五方鬼帝」率著為數三百餘的六案主簿,七十六司使及眾鬼
卒,各執玉笏、硃筆、叉、鎖、勾、鏈、牌,疾迅攻人鬼霧內拘鎖厲鬼。
  「陰司冥府」所屬雖無高深道法,但卻是專責職管陰世陰魂的陰神、陰卒,所執之物旨
是魂魄剋星,只要一碰觸魂魄之形,立使魂魄受制不能抗拒,因此只能仗恃魔基所幻鬼霧抗
拒。只見「陰司冥府」所屬,將制鬼法物連連攻入鬼霧內,立將隱於鬼霧內的魂魄逐一拘出
沒入地面不見,—一拘往「陰司冥府」的煉獄中刑煉。
  眾鬼卒往來頻頻的構走厲鬼,但是霧內厲鬼實在太多了,而且較凶厲的惡鬼尚能恃功抗
衡,因此並非短時間可拘走眾鬼。
  突然四周殺聲震響,又見數萬陰魂疾湧而至,竟是「虎威、虎賁、射騎、靖威、驤騎」
五位陰將,各率所屬陰兵現形圍至,並在二十丈外布下兵陣候令待發。
  「儒道」柳志宏眼見已有近半凶魂厲魄,被怡兒及金強請入法陣內罩煉,並見「五方鬼
帝」也已率鬼使、鬼卒現身相助,逐一拘鎖厲鬼前往冥府煉獄受刑。
  再眼見「虎威將軍」等陰將、陰兵也已現形在四周布妥兵陣圍困,頓時放心無慮眾厲鬼
能脫逃了。
  果然有些厲鬼駭畏的掙扎脫出法物符光罩照,四散逃竄時皆被四周陰兵攔擋困束—一誅
除,無一能逃離陣外。
  尖嘯淒厲的鬼鳴聲逐漸消減,濃密的鬼霧也逐漸淡薄,除了數座「八卦伏魔陣」內的鬼
霧全然煉消外,其餘的厲鬼己所餘不多。
  「儒道」柳志宏逐一收回了四件法物後,負手仁立環望。只見怡兒祭御著「紫晶心」凌
厲的罩煉著一團鬼霧及一雙烏黑鬼爪,立知是為首厲鬼「魁座」。另一方的「金童」金強,
也御使「金光梭」旋困住一團鬼霧,與十餘個厲鬼激戰著。
  「五方鬼帝」及六案司簿「六十六司使」三百餘名牛頭、馬面、鬼卒,則圍困看尚有數
百的厲鬼激站,而「北方鬼帝」及「西方鬼帝」正雙戰一名「魁座」。
  四周的陰兵、陰將兵陣依然,僅有零星的數處交站,可見所有的厲鬼無一脫逃陣外返回
「陰風谷」,再過半個時辰便可大勝底定,盡殲來犯歷鬼了回。
  正當一方振奮欣喜的勁疾猛攻,而一方駭畏堅守自保伺機脫逃時,突聽四周陰兵、陰將
厲嘯連連,兵陣迅疾幻變的往北方湧滾而去。
  「儒道」柳志宏怔愕的不知發生何事?待遙望向陰兵、陰將湧往之方時,才發現遠方又
有一大片鬼霧迅疾滾湧接近,立知又是一批「噬魂鬼王」
  的所屬惡鬼,前來支援即將盡殲的同夥。
  難以數計的厲鬼,滾湧著如狂濤巨浪般的鬼霧迅疾接近,而「虎威、虎賁、射騎、靖
威、驤騎」
  五位將軍,也各自率所屬校尉陰兵布妥陣勢疾迎而上。
  陰風慘慘、鬼嘯淒厲,雙方迅疾相會激戰立起,霎時只見鬼霧如狂濤駭浪滾湧擴散,一
層層的鬼霧隨風消散,一道道的金光沖天而上。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雙眉緊皺,擔心的遙望四周遠方,希望莫再有另一批厲鬼前
來,否則對己方甚為不利。
  果然擔心之事終於來了。
  就在「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與「噬魂鬼王」所屬厲鬼接戰尚不到片刻,偏左之方數
里外,又有一片鬼霧滾湧接近,不問可知又是「噬魂鬼王」所屬的厲鬼。
  緊急中「儒道」柳志宏立時喝道:「怡兒、金強,你倆快將對手交由一位帝君及所屬應
付,然後隨人去接戰另一批厲鬼。」
  話聲一落,也不待怡兒及金強回應,已然幻為青光疾迎尚未湧至的鬼霧之方,並且一道
道的精光疾升而起「五雷令符」「鎮煞印」「攝魂鈴」「招魂幡」「煉魔旗」皆已符光暴漲
的同時罩射向那片鬼霧。
  身上青衫已然顯現出可降妖驅邪的金光八卦圖,右手執著「太昊劍」左手執著「硃砂
筆」憑著一己之力將那片鬼霧攔擋在里餘之外。
  後續而至的數千厲鬼,突被炙烈欲散的法物符光炙照,頓時驚駭得淒厲尖嘯且將鬼霧湧
升,抗拒法物符光罩射形體。另有上百厲鬼則凶厲的湧向儒道。
  「哼!」「儒道」柳志宏冷哼一聲,右手」太昊劍」橫在胸前口念符咒,霎時一片金芒
暴漲,接而便聽凌厲鬼嘯連鳴,湧滾接近的鬼霧層層化散,露出形體的厲鬼也痛苦央號的逐
漸化為灰煙消散。
  雖然尚有不少厲鬼仗恃鬼霧護形湧至「儒道」
  身旁,但卻被前後兩個金色八卦圖所激出的金光所阻,無能逼近他身前丈內之距。
  右手「太昊劍」金光凌厲,左手「硃砂筆」不時揮出一片赤色硃砂霧,所罩之處的鬼霧
立的滋滋乍響化為灰煙消失,被硃砂水霧觸及的厲鬼,則是痛苦無比的淒厲哀號逐漸魂飛魄
散。
  此時隨後趕至的「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
  金強也已各自御出「紫晶心」及「金光梭」炙烈的「三昧真火」及金光符光,已由兩側
包夾炙煉鬼霧。
  凶厲殘狠的眾鬼,以往肆虐陽世百姓以及陰世孤魂時,皆是橫行無阻少有抗拒,便是
「陰司冥府」的鬼帝所屬前來剿伐時,也只是互有勝負無可奈何。
  因此」噬魂鬼王」所屬惡鬼,早已養成狂傲囂張的自大心性,豈會畏懼一個凡夫俗子?
  雖然乍遇之下遇到一些法物符光罩煉,不但未使眾厲鬼駭畏,甚而更為狂怒凶厲的要噬
食那個陽世凡人。
  但是眨時間已有不少厲鬼遭對方法物符光煉消,而且也被對方身上道衣所溢出的符光所
阻,無法靠近對方身軀,又如何能抓撕噬食他?
  首次遭遇如此的異況,當然使眾厲鬼又急又怒得更為凶厲,尖響厲鳴狂湧圍罩撲抓不
止。
  「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金童」金強皆有護身寶衣及丹氣金光罩,各自祭
御法物煉沫鬼霧內的厲鬼,然而殺敵一萬自損三千,況且四周厲鬼實在太多了,況且也有魔
基所佈的護形鬼霧抗拒法物符光,因此也使三人護身法光磨煉消散不少,當然也使內丹道基
消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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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7:36:46 |只看該作者
「儒道」柳志宏雖然施祭法物及「太昊劍」「硃砂筆」罩煉誅除了不少厲鬼,但也察覺
道基損耗不少,而且鬼霧也逼近自己身軀不到五尺之距了,自己都有如此困境更何況怡兒及
金強呢?內心驚急焦慮中,立時逐漸斜向」狐狸精」胡妍怡之方,果然發現她雖然尚有自保
之力,但已被濃密鬼霧困束在四尺方圓之地,因此暴增道基增強法物符光,將四周鬼霧逼退
丈餘之外,順利的會合了怡兒後,便續往右方轉移會合了」金童」金強。
  原本逐漸遭困情勢失利的怡兒和金強,突獲公子增援會合解除困境後,俱都欣喜振奮的
分立公子兩側,互倚互恃祭御法物攻向四周鬼霧。
  約莫刻余之後,四周鬼霧驟然狂湧滾騰,並且壓力大減的退消不少,當耳聞鬼霧之外傳
至陣陣尖嘯厲鳴,才知已有已方由四周攻擊厲鬼,分擔自己緊團罩束的鬼霧壓力。
  眾厲鬼突遭內外夾攻,頓時引起一陣慌亂厲嘯,並區已有退卻之意,但是已被「靖威、
射騎驤騎」三位將軍,率領兩萬陰兵團團圍困廝殺,哪還有退怯脫離的時機。
  一場激烈的混戰一起「儒道」柳志宏與怡幾金強身周的鬼霧已逐漸消散,並且可見到一
隊隊一列列的陰兵、陰將在厲鬼群中凌厲衝殺,為了不傷及陰兵、陰將,使—一收回法物緩
緩退出戰場。
  眾陰兵、陰將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中,連連遭「噬魂鬼王」所屬欺凌迫害,早已對眾
厲鬼恨之入骨,如今緣得「儒道」收歸麾下成為陰兵、陰將,並且獲得「固魂定魄」符法精
固魂魄增進道基,當然欲趁此報仇雪恨了!
  再加上已然知曉再次兵解後,並非魂消魄散化為輕煙,而是化為金光沖升天界後成為天
兵、天將,因此俱都毫不畏懼的狂猛衝殺。
  一方是習有兵陣戰術且悍下畏死,一方是一盤砂的烏合之眾且慌亂駭畏,如此的戰況已
然可預知勝負了。
  果然在半個時辰後,眾厲鬼十之八九皆已遭誅,只餘一些魔基高深的為首厲鬼,尚在頑
強衝突欲衝出重圍逃離!
  但是眾陰兵、陰將恨死了「噬魂鬼王」的麾下惡鬼,又豈肯輕饒為首厲鬼?當然是全力
猛攻將十餘個魔鬼逼分成七處逐一殲除。
  先後三批計有八千餘的凶魂厲魄,其中僅有不到兩千之數遭「陰司冥府」拘往煉獄受
刑,餘者已然盡殲無一脫逃,可說是獲得大勝。
  但是「陰司冥府」中有十餘鬼卒遭厲鬼噬食,而眾陰兵、陰將也損失了三千餘,可是卻
毫無悲慼之況,而是皆恭賀同夥兵解之後,成為天兵天將,不再受陰陽兩界的生死輪迴之苦
了。
  朝陽逐漸高昇,大地清寧得同往常,絲毫看不出昨夜發生了一場陰界大戰。
  依然座落在小山坡頂端的布帳內「狐狸精」胡妍怡全身赤裸的壓在「儒道」柳志宏身軀
上,嬌嗔不依的連連央求勸止著:「不行……不行……不許你單獨前往,至少也要由人家陪
你同往才行!」
  「唉!怡兒,我只是前往暗探一番,況且以我現在的道基,尚可自保應無大礙才是,再
者又是日間前往……」
  「不……不……昨日咱們不是去過一趟了嗎?
  那時僅進入洞內不到一、二十丈,便被……應是鬼王魔功所幻的鬼霧逼出洞外嗎?可見
雖是日間卻無礙『鬼王洞』內的鬼王及所屬活動,因此不可輕視鬼王的魔基!」「儒道」柳
志宏耳聞怡兒之言,頓時無言以對,沉默一會兒後才歎息說道:「唉……怡兒……昨夜五位
鬼帝也已詳述過鬼王的魔基非比尋常,連『陰司冥府』剿伐數百年皆無可奈何,更何況咱
們?因此我才有暗探之意……這樣吧!如同昨日一同往『陰風谷」但由我下谷暗探,你與金
強在谷頂伺機接應我如何?」
  「這……好吧,你可不許賴皮哦?」
  半個時辰後,站立在「陰風谷」谷頂的」儒道」
  柳志宏,神色嚴謹的朝身側怡兒及金強說道:「一切皆依方纔之議,小心行事,待我進
人鬼王洞內後,你們千萬不可擅自進入,否則……」
  「是……好人,你放心吧!賤妾與強弟會依策行事的,但是你可要小心哦,若有異狀便
施展『五遁神行術』立即隱避,以免遭他們恃眾圍困住!」
  「嗯……此行只是暗探,當然不會與它們硬拚,況且驚動了他們,對我尋找娘親之事也
頗為不利,因此,我會小心行事的。」
  「儒道」柳志宏話落之後,伸手順了順背後「太昊劍」及腰際「硃砂筆」朝怡兒及金強
頷首示意後,已然化為一道青光,一閃而逝。
  「儒道」柳志宏施展「五遁神行術」中的「土遁」身軀隱入谷底的巖壁內往前緩行,但
行入三丈時,卻被一道無形氣牆所阻,已然無法再前進一步。
  不問可知是魔功所幻的禁制魔罩,用以阻止敵人入「幽冥鬼府」之內。
  但是若要施法強破魔罩,必然會驚動內裡的凶魂厲魄,尚何言暗探。於是順著魔罩緩行
探察,看能否尋到魔罩較弱的破綻之處?
  然而耗費一個多時辰,在四面八方細探之後,竟然在一個足有四、五百丈寬長的巨大圓
形魔罩上,找不到一處松弱的破綻可供潛入鬼府內,唯有在「鬼王洞」才是進出之路。
  但是「鬼王洞」的洞口內竟在內裡也有一片烏黑的光幕將洞口密封,不容進出,似乎早
已有備的不容異心者趁日間侵入「幽冥鬼府」內。
  「儒道」柳志宏尋探之後終於瞭解,若想趁日間暗探已然不可能了,只有恃功施法煉化
封洞魔罩方能進入洞內了。
  內心憂急中,想到娘親被拘禁洞內某處,不知日日受到何等凌虐?因此忍不住的要強行
闖洞了。
  伸手入懷取出一疊早已畫妥的黃符,手掐「雷印」口唸咒語,頓見兩張黃符上暴漲出赤
張符錄的精芒,凌空飛向洞內魔幕之前。
  霎時見烏黑魔幕驟然波動,並且暴漲出一片烏光迎向赤色符光,已然開始道法及魔法的
交站。
  赤符光芒看似烈,但是烏光也非同小可,不但毫無消減退縮景況,甚而有過敵暴漲,更
形凌厲的趨勢,竟然將赤芒逼得略退數尺。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心知只憑」煉魔符」無法攻破烏幕,縱然有效,恐怕至少也
要數個時辰或有成果,到那時已然入夜,便不利自己了。
  心有如此省思後,立即挑出一張「五雷符」施法唸咒,立見符光閃爍中,已有陣陣悶雷
轟響,接而一聲九天暴雷,狠狠擊向烏幕。
  無形無光卻有巨響的暴雷連震響,霎時只見烏光狂湧波動,而「煉魔符」地的赤芒也因
此驟沖數尺之深,果然已能得知萬物俱畏的「九天鳴雷」有了功效。
  「儒道」柳志宏內心狂喜中,倏見烏黑魔幕內烏芒狂湧暴漲,竟又將赤芒逼退,甚而更
為盛旺凌厲的逼退近丈之距。
  哼!一聲冷哼!
  「儒道」柳志宏「雷印」疾展,咒語急切「五雷符」赤錄更為炙盛的連連擊出震雷,打
得烏光劇湧波動,而且一記記連綿不絕的神雷,已然逐一擊破烏光,接近魔幕「煉魔符」的
赤芒也隨之衝入煉消烏光。
  連續不斷的神雷,記記擊人烏光內,逐漸接近魔幕不足兩人之距了!「煉魔符」的符光
也趁隙衝入烏光,朝兩側逼撐排擠,使得劇震不穩的烏光無能抗拒的退縮近丈。
  然而魔幕之內,倏然尖嘯嗡鳴,烏芒驟漲,不但迎抗了記記震雷,且堅如銅牆鐵壁,抗
拒赤芒深入再度將赤芒逼遇,穩固了烏光威勢。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驚怔不已!只是如此一片魔幕便能抗拒自己的符法?若是自己
已然入洞內,萬一遭內裡凶魂厲魄察知圍攻時,哪還有多餘能力煉消魔幕,脫離鬼府?到時
豈不是淨陷入無處可逃的困境中?終將被洞內鬼王或凶厲惡鬼罩困魔煉?
  有了如此的警惕,哪還有恃功強入的冒失之舉?
  「嗯……『幽冥鬼府』內,果然非同小可,不如先退出詳加研議,而且尚要精進道基、
提增道法才能再來探洞,否則貿然進入之後,十之八九必將陷入其內,難以脫身。唉……也
罷!」已有自知之明,難以己身之力進入洞內,於是緩緩退身且收回黃符,黯然神傷的幻至
谷頂,會合了憂慮等候的怡兒及金強。
  「狐狸精」胡妍怡眼見公子疾幻現身,頓時芳心大喜,憂色盡去的急迎向前,且關切的
詢問著:「公子,您方才暗探過後的情況……」公子,您可曾深入『鬼王洞』內?」
  「儒道」柳志宏耳聞怡兒及金強的關切之言,不由面浮愧色且無奈的歎息說道:「如今
『噬魂鬼王』已然有備,在整個鬼府四周布妥『魔罩』而且堅固無隙,難以潛入,唯有恃功
硬闖方能深入,但是……唉!那『魔罩』竟然甚為堅實難攻,便是日間已然如此堅穩,入夜
之後更是可想而知了。」
  「啊!公子,您是說有『魔罩』圍護著『幽冥鬼府』那……如此說來,已不可能潛入暗
探,僅能明攻了?」
  「狐狸精」胡妍怡疑詢之語剛落,「儒道」柳志宏已頷首接續說道:「嗯……整個『魔
罩』密實無隙,唯有『鬼王洞』可進出,但也有一片魔幕封住了洞口,可能入夜之後才會打
開,便是唯恐咱們如昨日一般,趁日間侵入洞內,可歎的是『魔罩』或『魔幕』俱都以高深
難測的魔法布出,縱然欲施道法煉化突破,但也非短時間可以,更何況憑我的所學,恐難恃
功煉化,又何談安然進出呢?此乃我未曾深信『五方鬼帝』的勸言,貿然前來『幽冥鬼府』
而使鬼王有了警戒之心,以後只能明著闖洞了,但是……憑我現今的所學及道基本原則,縱
然能強闖入洞,恐怕已深陷其內無能脫身了!「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聞言後俱都
難以置信的怔愕盯望,但又不得不信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唉!你倆別多想了,如今只有先回去勤修道基道法,待有了把握時再說吧!」
  一個人若未遭遇挫折,便少有警惕之心,,尚幸「儒道」柳志宏遭此挫折時並未陷入危
境,可說是大幸了。
  當瞭解自己雖緣得古仙長顯靈傳法,但僅習成膚淺的一些皮毛,真正的玄奧道法則一知
半解,而且道基也淡薄得連一片「魔幕」也難以煉化,尚何談與「噬魂鬼王」為敵呢?
  於是「儒道」柳志宏有了砥順勤修的意志,斯著「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收拾
妥隨身之物,返回了溫馨的家園。
  途中在荒郊野地露宿的夜裡,「五方鬼帝」遵已現身拜會,雙方已有了詳細的議定,並
且有迅疾聯繫互通的傳訊之法,以待往後方便互通信息。
  日日倚門而望的」幽蘭倩女」唐文玲「翠衣羅剎」趙秀敏「活屍」喬恩涵,終於見到了
風塵僕僕的夫君及怡姊、金強返回家園,芳心中的欣喜安慰可想而知,當然也將浮顯於面的
憂慮之色一掃而空。
  三女又喜又急的相繼詢問此行結果如何?
  當耳聞夫君感歎無奈的述說後,才知為禍陰界,連「陰司冥府」皆無能剿伐的「噬魂鬼
王」果然是魔法高深的凶厲惡鬼。
  若非不知的原因無祛踏出「鬼王洞」否則陰世便將淪入魔掌,甚而禍及陽界或天界了。
  尚幸「噬魂鬼王」尚無法出洞肆虐,其所屬厲鬼也不敢過於遠離巢穴,而遭「陰司冥
府」或散於各地的陰魂對抗,甚或遭陽世道、釋兩門,修為高深的名道、高僧施法誅煉。
  因此只要日日勤修道基、道法,待有成之後,再前往誅伐也不遲。
  但是此事對「狐狸精」胡妍怡,以及「活屍」喬思涵並不覺有何不對,而「幽蘭倩女」
唐文玲及「翠農羅剎」趙秀敏則憂心忡忡了。
  因此「幽蘭倩女」唐文玲已惶恐的問道:「相公,賤妾及敏妹雖也曾由你傳授一些道
法,但是至今道基尚淺,如何能與那些凶厲惡鬼相鬥?」
  「翠衣羅剎」趙秀敏耳聞玲姊之首,再想到傳說中的厲鬼……不由全身寒毛豎立且心顫
的接口說道:「是呀……是啊……夫君!玲妹及賤妾皆是家傳武功的平凡人,武林人的武功
又如何能抗拒那些虛幻無體的……的厲鬼?因此……」
  「儒道」柳志宏聞言,心知女子天性便駭畏蟲、蛇、鬼物,因此立即安慰且壯膽的說
道:「嗤……玲妹、敏妹你們莫怕,且莫妄自菲薄,要知陰、陽兩界僅是一線之隔,入死之
後離體的魂魄便是『鬼』!而『鬼』也如同人一般有生有死,而且也與武林人一般,有功
深、功淺之別,而我傳授你們的道術,除了自衛護身外,也有驅邪之功、但是道基尚淺,未
能展現功效而已。」
  說及此處,也深知兩女確實不能與早已有數百年道基的胡、喬兩女及」金銀雙童」比
擬,於是續又說道:「玲妹、敏妹,其實你倆家傳的『驚天神功』及『天雷神功』原本也屬
『儒家』中可驅魔避邪的心法,只因久傳之後,已成為武功心法而已,但據我研習之後已然
悟解其效,所以才著依你們所習神功,傳授你們『驚電梭』『飛電鏡』以及『五雷勁』『天
雷鼓』的符法,不但可自衛,也可用以誅除邪鬼,只是你倆功力雖增進倍餘。但符法道基尚
差。」
  「哦真的可以嗎?」
  「夫君,你可別騙我們,安慰我們哦?」
  「哈……哈……哈……你們可是我的嬌美妻室,我豈會捨得你倆有危險臨身?況且我已
準備嚴督你們四人習練『四象陣』協助我及四象之位演化『八卦伏魔陣』,如果你們不能增
進道基,配合怡兒及涵兒分居四正之位,又如何能使『八卦伏魔陣』演變出最凌盛之威?」
  「啊!相公,賤妾及敏妹要與怡姊及涵姊同習『四象陣』?可是賤妾及敏妹差恰姊及涵
姊甚多,又如何能配合演化出『八卦伏魔陣』?」
  唐文玲憂慮之言方落,趙秀敏也懊惱的說道:「就是嘛!人家及玲姊的功力看似不弱,
可是每次與怡姊及涵姊戲耍逗樂時,就如同幼兒一般被欺負,又怎可能施展出什麼驅邪道法
嘛?」「儒道」柳志宏眼見兩位嬌妻的憂心及懊惱之狀,頓時安慰的沉聲說道:「唉……要
知人生在各有機緣,也各有異數,而你們四人與我有了夫妻道侶的緣分,也屬天機中的冥冥
定數,此時且莫談什麼大道理,要為百姓消災解厄或是除魔衛道,只憑你們已是我的妻室及
道侶,是否便應助我救出尚被困禁在『幽冥鬼府』的娘親?」
  胡、喬、唐、趙四女聞言後,俱是心中羞慚,而唐文玲及趙秀敏更是羞得眼眶泛紅,低
垂螓首。
  因為胡妍怡及喬恩涵的身份特殊,乃是地君似婢、似妾似道侶的側位而自己姊妹倆則是
夫君正娶的妻室,一切皆應以夫家為重;婆婆雖已身亡,但魂魄卻被」噬魂鬼王」擄捉困
禁,未能西歸,或往「陰司冥府」輪迴重生。若是不知如此情況尚則罷了,既然已知婆婆魂
魄受此劫難,為人子媳者,豈能不聞不問?
  因此夫君雖未曾說什麼責言怨語,但是心中的不悅定是有的,姊妹兩人又豈能再矯情膩
語的更令夫君不快?
  正當唐文玲及趙秀敏俱都羞慚得不敢多言時,尚幸「活屍」喬恩涵原本便是「人」身魂
魄,自然值得為人子女、妻室的倫常,眼見兩位身為正室的妹妹,內心惶恐、神情羞漸之
狀,立時打圓場的說道:「公子!玲妹及敏妹當然願盡全力救出婆婆啦,但是憑您如此高深
的道法,尚不能輕易的救出婆婆,當然也使我們姊妹四人憂心忡忡啦!玲妹及敏妹自認身具
武林人的功力,但卻無能憑此對抗惡鬼;固此現今首要的,便是如何能增進玲妹及敏妹的道
法道基?公子您大概已有了定策,是嗎?那就快說出來讓我們安心吧!」
  「儒道」柳志宏聞言,也知涵幾所言甚是,「我與怡兒返回的途中也已詳思過,心知只
憑咱們幾人的道基、道法,絕難與『噬魂鬼王』及其所屬抗衡,雖然可會合「陰司冥府」及
吾等的陰兵陰將同伐,但最重要的還是要靠咱們對付「噬魂鬼王」;因此,我已有了初步的
定策!首先是先進進玲飾及敏妹的道基、道法,然後由你們四人合練『四象陣』爾後再由我
配合驅動陣勢,將『四象』的四正演生四陽,成為『八卦伏魔陣』陣勢再配合『八卦』的
日、澤、火、雷、風、水、山、土』符錄,便可成為一座凌厲的『金光八卦伏魔陣』!
  若能以陣勢困住『噬魂鬼王』相信縱然不能煉消它,但也能困煉了數個時辰,便可容
『陰司冥府』及眾陰兵、陰將剿除鬼王所屬惡鬼了!」
  「儒道」柳志宏語聲一落立聽「狐狸精」胡妍怡拍手叫好的說道:「對……對……公子
之策甚是那就及早行動吧?」
  於是四女皆滿心振奮的立即催促夫君傳授道法及陣法,希望能盡早習成陣法,研習熟
練。
  渾沌無極生兩儀,乾陽坤陰是太極陽上加陽為太陽,陰上含陰為少陰,陰上加陰為太
陰,陰上含陽為少陽,四方四正稱四象,四正化隅稱八卦。
  太陽加陽為干日,太陽合陰為兌澤,少陰加陽為離火,少陰含陰力震雷,太陰加陽為艮
山,大陰含陰為坤土。
  此乃「昊天大帝」觀河圖所演生的先天八卦,屬道門精習之學,但文王義釋的唇天八卦
同昌依春、夏、秋、冬方位,及五行相生之序而列,專用於四時節氣的演化,故而兩者不
同,希望讀者請君莫混淆。
  「儒道」柳志宏與四女以及「金銀雙童」白媛、金強連連數日解說太極、兩儀,依陰陽
變化生四正、四象,四正陰陽交替演生四隅,四正、四隅合為八卦,再經由陰陽變化的盛
衰,引動每門卦位的符錄,—一催動出烈日、狂濤、焰火、震雷、颶風、暴雨、巖山、覆土
的威勢。
  每門卦位的威勢,則要依位列四正方位的人,以適合四方卦位的所學,用高深的道基催
動,道基愈高,催動的威勢便愈凌盛。
  「狐狸精」胡妍怡煉有「三昧真火」並且能仗著「紫晶心」增進真火的威勢,因此位列
「太陽位」。
  「翠衣羅剎」趙秀敏的家傳「天雷神功」乃是陽中含陰的「少陰位」雖然道基甚淺,但
有翠玉「天雷鼓」可仗神功震擊出九天神雷的聲勢。
  「活屍」喬恩涵先天便屬陰寒之軀,且已將「雪魄珠」煉化人體,再加上已獲得一片
「寒玉」所煉的「太陰玉符」當然是位列「太陰位」了。
  「幽蘭倩女」唐文玲家傳「驚天心法」並且也有了一面道法淬煉的「飛電鏡」,當然習
得施展符法後,已能由鏡面施射出驚天飛電,也已位列陰中含陽的「少陽位」。
  雖然「幽蘭倩女」唐文玲與「翠衣羅剎」趙秀敏二女道法修為尚淺,難以獨當一面但
「儒道」柳志宏也有了補救方法。
  「金童」金強曾獲公子傳授「上清心法」及「驚電心法」而且也有了「金光梭」正可協
助「少陽位」的「幽蘭倩女」。
  而「銀童」白媛在數年前便習得公子所傳的「天雷心法」還有「掌心雷」道法的五雷
勁,再加上數百年的道基,正可彌補「翠衣羅剎」趙秀敏的不足。
  「儒道」柳志宏一家七人,每日勤修道基、道法外,特別與唐趙二女合籍雙修,已將部
分道基分渡兩女體內,淬煉薄弱的內丹,使兩女逐漸能將元所凝孕成形,有了金丹之始。
  「金丹大道」在不同派別中,各有不同的解說,有的是以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
虛;有的最先煉金丹,再煉金液還丹,爾後最高為九轉金液大還丹。
  另有一說則是運功循行真氣,以氣還精,化金液之質,走河車降度口結金液還丹,下丹
田結聖胎後圓胎成嬰。
  但不論何派之說,僅是一種修丹之理,若要修成「金丹大道」又豈是易與之事?
  此外,「儒道」柳志宏也洋細的教導四女雙童,習練各種不同的符咒、道法及指印、步
罡踏鬥。
  (註:古代的符錄與現今相差甚多,漢代之前以「上清派」「寶靈派」「觀樓派」為
主,各尊」五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大尊」「太清神寶天尊」也就是「元始天尊」「太上
道君」「太上老君」為三教教主統稱為「三清教主」。
  「茅山派」初始屬「觀樓派」本無固定教義,直到東晉時才供奉「太上老君」行各種方
術、召神制鬼、卜占、煉度、變化且奉「三茅真君」為祖師,爾後歷代祖師又融合了三清教
義後,又奉「元始天尊」為首,直到唐代時又尊「太上道君」
  的」靈寶經」為首,注重符錄之學,行降妖驅鬼之術。
  因此唐、宋之後「茅山派」已成為符錄宗壇,與爾後的「龍虎山」「閣皂山」並列三大
宗。
  但不論何宗,皆各有其出處,符錄之學也各有不同,直到元代時,才將各派並為「正一
派」,符錄之學也逐漸統合流傳至今,且習各類方術煉度、占卜、召神制鬼術。)
  由以上的概略說明後,便可知曉「儒道」柳志宏在「茅山」之時,所學道法乃是融合了
三清教義之學,因此對修練精、氣、神的金丹之道、煉度變化、召神制鬼、方術、甩符錄之
學均曾涉獵。
  至於最重要的符錄,則是經由古仙長奉,「太上道君」法敕,顯靈傳授柳志宏靖平冥
界、降妖驅鬼的符錄,故而較「茅山」所學更為高深的玄奧。
  可惜柳志宏尚未曾全然悟習。
  如今為了早日能將腦海中的眾多金光符錄習成,因此柳志宏每日至少在靈異蒲團上跌坐
三個時辰,清神明智,逐一悟解符錄,且視功用傳授四女及」金銀雙童」。
  時光一日日、一月月的消逝,轉眼間已過了半年有餘,已然到了初秋之時。
  期間,胡、喬、唐、趙四女及「金銀雙童」皆已將「四象陣」的演化熟練,且已能四正
生四隅,變為「八卦伏魔陣」將陣勢施展得甚為凌厲。
  「儒道」柳志宏心喜之下,除了要求四女及雙童在熟練陣勢之後,尚要各自勤習御祭法
物之功,方能在驅動陣勢之時御寶自衛,不容游竄的厲鬼侵害。
  另外又在城邑中定造四柄精煉好劍,並在劍葉上—一刻妥「烈火符」「天雷符」「太陰
符」「飛電符」然後施符煉符,將四柄上等好劍煉成具有道法的符劍,可用以誅除凶魂厲
魄,送給四女佩戴護身。
  而區又為四女取「四象仙姬」之號,皆以劍名「烈火劍」「玄陰劍」銀電劍」「天雷
劍」稱呼。
  夫婦道侶五人及雙童勤修半年餘,道基告已增進不少且信心十足,但是遠出之後,不知
何時便將與「噬魂鬼王」所屬厲鬼遭遇,無法臨時取材刻符,倉卒設陣,到時必然陷入一場
混戰。
  於是在城邑中定制了色分赤.墨、青、白且各有四正卦位的「四象旗」以及八面黃底三
角旗,各繡有乾坤連斷的卦位,以及烈日、狂濤、震雷、焰火、颶風、暴雨、巖山、覆土的
圖案,還有每一卦位的硃砂符錄,且皆以道法淬煉,如此便成為可隨時佈陣的「四象八卦
陣」了!
  有了十二面「四象八卦旗」後「儒道」柳志宏.便與四女及雙童進入深山內,尋找一處
寬闊山谷演練立旗佈陣之法。
  久而久之後,四女已習慣的各自攜帶所屬象位之旗,不但可迅疾站立方位布旗,且可單
獨御祭法旗湧出烈火、震雷、寒風、驚電威勢,罩煉為敵的凶魂厲魄。
  一日夜裡,夫妻道侶五人洗浴過後,只見四女精心裝扮後,果真如天上仙女下凡尚有過
之而無不及。
  此時胡妍怡身穿一席滾著粉色花邊的雪白綾綢衣褲,外罩同色羅衫束裙,烏黑雲發油亮
挽成雙髫,雙耳上各勾掛著一對雪白明珠耳墜,櫻桃小口也抹上唇紅,雙頰胭脂未施卻已白
中透紅如抹霞脂,令人望之更顯嬌柔秀麗柔情似水,有如廣寒仙子下凡塵。
  而趙秀敏剛穿著同式朱紅衣褲衫裙,除了明眸皓齒嬌甜黠俏外,再佩上雙耳上一對赤紅
寶石耳墜後,更顯得有如霞紅朝陽暮照,令人有如處身溫絢艷光之下溫馨陶醉。
  喬恩涵則是膚色白嫩身材豐潤,雪白嬌靨的雙頓上略有浮桃紅,大眼瑤處櫻唇朱紅,乃
是個極為嬌豐誘人的美姑娘。
  端莊婉柔的唐文玲,發挽雙髫,額上尖長美人尖瓜子臉,柳眉細彎且長,一雙黑白分明
的靈活大眼閃爍出如縷情絲,瑤鼻巧挺,一張朱紅小嘴嬌柔身軀被一身緊身束腰羅衣裙包裹
得玲戲突顯,更顯得如同廣寒仙子下凡塵。
  「儒道」柳志宏賞心悅目的望著身邊,各俱嬌、艷、俏柔的四位嬌妻。望著望著……竟
然情不自禁的突生淫慾,因此神色怪異的笑說道:「四位娘子,這些日子中日日勤習陣法及
道法,如今總算皆已有了成就,因此今夜咱們使可好好的休歇享受一夜如何?」
  「四象仙姬」妹妹四人聞言頓知夫君言中之意,不由芳頰羞紅但芳心欣喜的嗤笑連連,
接而相互笑逗的奔入樓內。
  是夜,果然使小樓春色無邊,嬌哼蕩語響不絕耳l緩緩傳出了輕哼呻吟及粗喘的鼻息
聲,尚有陣陣囈語呢喃聲斷續響起!
  片刻之後,一聲滿足的嬌哼聲響起!但隨及被堵塞頓止,僅有急促的粗喘鼻息聲,及另
一種顫抖的低語聲響起……
  只見「儒道」柳志宏躺床榻,「玄陰仙姬」喬恩涵側躺摟吻著他,「銀電仙姬」唐文玲
雙腿分張的跨坐其跨間上,茸毛稀疏的緊窄陰六已然將粗長之物盡根吞沒,玉臀則如磨盤般
的扭搖聳挺著。
  雪肌玉膚玲瓏美妙的惹火裸軀,一雙小巧飽滿的尖挺玉乳,正被「烈火仙姬」胡妍怡
及」天雷仙姬」趙秀敏分別吮合吸添著,使得唐文玲在上下交征的刺激下,已是滿面紅潮、
媚眼如絲,口齒緊咬朱唇,但依然忍噤不住的蕩呼連連。
  好久……好久,眾女在柳志宏的熱烈愛撫下,在極度舒爽中,胡妍怡已是呼叫連連的更
為激狂,床榻抖搖中,已將三女逐一驚醒,俱都驚眼雙目,望著怡姊那種狂蕩的模樣。
  激狂的淫樂終於息止了,四女全然歷經過從未曾有過的另一種新奇滋味,回想中似乎覺
得有些異邪,並非正端的歡樂之事,但是卻又回味那種難以忍禁、盡情狂洩的美妙滋味,因
此僅是羞澀的相互羞望,無人開口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當然四女以後會不會主動要求再以此方式淫樂?那是難以得知之事,不過……相信已不
會拒絕愛郎要如何歡樂了。
  一日,夫妻五人正演練陣法已畢且梳洗用膳之後,夜裡正欲歇宿時,突聽樓外傳至白媛
的呼叫聲:「公子!公子!四位夫人!以前曾前來探望的那位女魂,被『靖威將軍』屬下校
尉攔住,但已由小奴發現且引至了。」
  「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驚喜而起,身形一晃而逝,已然站立樓前果然眼見以往曾見過
的那位老婦人魂魄.神色惶恐憂急的躲在白媛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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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8:02:27 |只看該作者
  「儒道」柳志宏尚未及開口詢問時,那名老婦魂魄已急聲說道:「柳公子,前些日子鬼
王終於查知你的來歷,並且也已知曉你與令堂的母子關係,因此甚為憤怒的要吸食令堂,尚
幸令堂曾獲『王母娘娘』賜贈一件『銀霞天羅衣』護身,故而鬼王無可奈何,可是如今令堂
已被鬼王施魔法緊束禁困,小魂已然不能再與令堂相見,至今已有月餘之久,也不知令堂情
況如何?」」儒道」柳志宏聞言時已是焦急萬分,待女魂話落之後,已然按耐不住的追問
道:「大娘!想必您也已知曉在下曾前往『鬼王洞』之事了吧?」
  「知道……知道……不但知曉柳公子曾前往洞府外,並且也已知曉您……還有同伴,誅
除了鬼王座前的七個「魁座」以及上萬凶魂厲魄,因此……柳公子,小魂在此可否請求您往
後略微手下留情?因為眾多的低微鬼卒中,有大部分皆是遭鬼王攝拘了『精魄』不得不順從
鬼王號令,所以……」
  「哦…是…是……此乃我當初未曾詳思之錯……嗯!大娘,為了以後減少傷害那些被逼
協的陰魂,你可否將幽冥鬼府,內的情況說一番?
  那些被拘禁的『精魄』以及我娘的魂魄拘禁何處?」
  「這……好吧!柳公子『鬼王洞』內有三處洞室被魔罩緊束,內裡拘禁著攝吸的『精
魄』只要魔罩一除,它們便會與原有魂魄聚合為一,成為自由自主的魂魄;至於令堂,乃是
被拘禁在洞內深處,離鬼王未腐的僵軀被封處僅有丈餘之遠,而鬼王……」當那老婦陰魂將
「鬼王洞」內的情形詳說過後,已使夫妻道侶及雙童都有了略微瞭解,更有利於以後的行
動。
  送走了老婦陰魂後「儒道」柳志宏便靜思刻余,已然有了初步的心意,及應對動向後,
才與四女研商,且依特異的通訊之法,請來了」五方鬼帝」。











第 七 章
  再探鬼窟救母魂,精奧道法攝厲魂。
  鬼王怒崩陰風谷,冥界隱患禍無窮。
  塞外悲風切,交河冰已結,瀚海百重波,陰山千里雷。
  塞沙連騎跡,朔風斷邊聲,胡塵清玉寒,羌笛韻金鉦,中秋八月天,在中原之方僅是秋
風蕭瑟之時,但在「陰山」已然是雪花飄舞、白皚蓋翠了。「陰風谷」谷頂邊緣「儒道」柳
志宏略微整順背後「太昊劍」及腰際「硃砂筆」將隨身背筐放在一岩石旁,才對身後「四象
仙姬」沉聲說道:「我這就下谷了,你們要耐心等候莫心焦,若在入夜之前,我尚未能煉化
封洞魔幕,那只有退返會合你們;若是未曾退返,便是我已進『鬼王洞』內了,你們便可會
同『五方鬼帝』率冥府所屬鬼卒以及『虎威將軍』他們,同時攻入」幽冥鬼府「內!
  「四象仙姬」聞言俱是連連頷首,雖然前來之時已有了詳思會商,定罷了剿伐之議,但
四女依然掛慮的一一開口叮嚀著:「公子您下谷之後若遭到眾厲鬼頑抗時,千萬要小心,最
好能呼喚賤妾姊妹下谷助陣才是。」「相公!你千萬要小心行事,莫逞強硬闖,以免賤妾姐
妹擔心才是。」「對嘛!公子,不如咱們同時下谷,而我們便守在洞口外好嗎?」「對……
對…。對……夫君,人家站在這罡風寒冽的谷會冷嘛!如果能在谷底等候豈不甚好?」「儒
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雙眉一皺,但也知四女乃是關心自己才有如此之言,因此僅是淡淡的笑
說道:「嗤…,你們放心吧,我可捨不得丟下你們四人跟鬼王拚命,我會小心行事的逐步深
入,況且金強隨我同行時,可隨時出洞與你們聯絡,相信縱然在洞口內遇到大批厲鬼頑抗
時,也來得及呼喚你們前往支援才是。」說罷,也不待四女有何應答。
  身軀已幻為一道青色幻形消失不見。
  「夫君……討厭啦,急什麼嘛?金強,你快隨公子下谷,記得要時時傳報情況喔」「金
童」金強聞言頓時急聲說道:「是……是……四位夫人且放心!」話聲中,服見愛侶白媛也
是滿面關懷之色,因此也投以一股柔情目光後。才縱身下谷,趕往「鬼王洞」前。
  只見已然人洞的「儒道『柳志宏並未如同前次僅以黃符、硃砂、錄煉消那片烏黑光幕。
而是一入洞便祭出」太昊劍「暴射出凌厲金光罩煉烏幕,另一道精亮如烈日的」天劫刀「則
勁疾的射人烏幕中尺餘深。
  只見烏幕內忽隱忽現的精亮光芒,與幕外的金色劍芒由內外夾攻、而烏幕也驟然暴漲出
烏光,抗拒著刀、劍的白、金法光。
  尺餘厚的烏幕被兩道凌厲法光內外夾攻,果然難以抗衡的在滋滋乍響、灰煙湧升中逐漸
淡薄,約莫刻余後,終於被煉消殆盡,使烏光凌盛的烏幕現出一個尺餘深、四尺眾寬闊的大
洞。「儒道」柳志宏眼見如此的攻勢果然得功,頓時心喜的由懷內取出兩張黃符。施印念
咒,催動符錄,霎時硃砂符錄赤芒暴漲,且同時飄向烏幕內陷的凹洞兩側,罩煉兩側烏幕,
擴增洞此時烏幕突又烏光暴漲,抗拒著白、金、赤三色符法精芒,卻將刀、劍、黃符逼退烏
幕外。但是「天劫刀」精芒疾旋中,迅又透入烏幕內近尺,再度內外夾攻的煉消烏幕,逐層
攻入。果然在三刻之後「天劫刀」終於穿透了烏幕,且由洞內往外罩煉幕牆。
  此時在烏幕內裡原本聚集了上千厲鬼,欲待敵方衝破烏幕時便一湧而上,噬食來犯敵
人。但是首先衝破封洞的烏幕光牆,竟是一柄漲溢凌厲法光的法刀?
  因此立有數十厲鬼遭「天劫刀」射殺化為灰煙。
  其餘的厲鬼驚駭畏懼中,立即聚合湧溢出鬼霧抗拒凌厲的法刀精芒。又何談要圍攻敵
人?「儒道」柳志宏祭御「天劫刀」剛衝破封洞烏幕,便聽內裡鬼嘯淒厲,並由「天劫刀」
的精芒中,發現內裡巖壁上有不少大大少少的蜂洞,正有一團團的鬼霧湧捲而出。
  立知是群鬼隱形之處。然而也知封洞的烏幕乃是魔法所布,若不一舉煉消便貿然深入,
勢必使破損大洞的烏幕,再度逐漸復合無隙,不但會成為自己退路的阻礙,也將阻擋了隨後
的四女及五位鬼帝的進路。
  因此不敢貪功貿然躁進,立時施法唸咒,將身上青衫現出八卦法光護身「天劫刀」則攔
擋住逐漸增多的凶魂厲魄,全心全力的將足有兩文高闊的封洞烏幕全然煉化殆盡,才放心的
祭御「太昊劍」「天劫刀」攻向難以數計的厲鬼鬼霧。
  凌厲熾旺的金芒白練,勁疾凌厲的湧罩旋射鬼霧內。霎時見鬼霧滾湧驟狂,鬼瞅淒厲、
尖嘯悲鳴,一道道的魂影化為灰煙消逝無蹤。
  但是「儒道」柳志宏冒險深入「幽冥鬼府」又豈是來除這些凶魂厲魄?當然是為了救出
娘親魂魄及伺機誅除「噬魂鬼王」豈願與眾厲鬼纏鬥,耗費有利自己的時光。
  內心疾思後,立時執出「硃砂筆」掐印、唸咒,虛空劃出「驅鬼符」將鬼霧內的厲鬼逐
一逼退入小巖洞內,然後由懷內掏出一大卷早已備妥的黃符,逐一飛貼在各小巖洞口,使得
眾厲鬼不敢出洞攔擋自己的進路。
  但是「鬼王洞」內豈止區區千餘厲鬼?剛驅封住一批時,又見洞內深處鬼嘯淒厲的湧出
一大團鬼霧。
  「儒道」柳志宏見狀豈會畏懼?立時祭御「太昊劍」及「天劫刀」勁疾的迎罩鬼霧。但
是忽然想起曾照顧娘親的那位女魂,暗中通知娘親的遭遇時,也曾請求自己莫盡誅厲魂,以
免其中有不少遭逼脅的善魂也同遭魂消魄散。想及此處頓時收斂劍、刀的法光威勢,僅將鬼
霧逼在兩丈之外,且大喝說道「呔!眾鬼聽真,本法尊乃『儒道』柳志宏,此來乃是要逐一
煉消困禁爾等『精魄』的魔罩,只要魔罩一破,爾等『精魄,便可脫出困禁,全然歸入魂形
內,成為自由無束的陰魂了。因此爾等還不快退走?莫要耽誤本法尊煉消魔罩的時光。」喝
聲一落,果然已不少厲鬼啾鳴的退出鬼霧外、逐一湧入巖壁上的巖洞內,但也有不少忠於鬼
王的厲鬼,依然凶厲的湧圍「儒道」欲噬食他肉身及魂魄。
  「哼既然爾等不怕魂消魄散,那就怪不得本法尊手下無情了」
  怒哼聲中,倏見金光及白炙精芒同時暴漲,勁疾凌厲的罩煉及飛射入鬼霧內,使得看似
凶厲的眾鬼、毫無能力圍攻「儒道」並且逐一化為灰煙,魂消魄散,永無輪迴之機了。
  一通道的黃符飛貼在眾小巖洞口,使得洞內眾鬼毫無反悔餘地的被困禁難出了。
  此時在洞口的「金童」金強,也已望見公子獨力煉消封洞魔功烏幕。並且往洞內深入。
於是急忙幻至谷頂稟報情況,頓使「四象仙姬」及「銀童」白媛,欣喜無比。
  四女欣喜中卻又擔心深入洞內的夫君道侶安危,況且眼見天色即將正午,正是陰魂最衰
弱之時,甚利入洞協助夫君,因此已不願原先所議,竟不約而同的互視一眼後,俱都心意相
通的嗤笑一聲,相繼縱身下谷到達「鬼王洞」前,朝如同猙獰厲鬼的尖齒洞內望去。
  只見洞內金芒閃爍、白練飛旋,淒厲鬼嘯尖鳴不絕,因此已知夫君尚深入不遠,於是在
洞口之外靜望靜聽。
  「金童」金強心知四位夫人顧忌公子責怪,因此雖下至谷地卻不敢進洞,唯有自已是獲
公子允許隨行,因此,忙朝四位夫人及愛侶白媛打個手勢後,便疾幻入洞。沿途只見巖壁上
貼有不少赤芒閃爍的黃符,封住大小不同的巖洞,頓知巖洞內必有厲鬼被祭封在內不能現
形,因此甚為放心的往內深入。深入三十餘丈時,只見公子祭御出三道黃符阻擋著一大團鬼
霧,並祭御著法刀、法劍煉化著一個大洞口的烏光。已知就是困禁眾厲鬼「精魄」的魔罩。
一心二用自是會減弱煉化魔罩的法力,因此急御「金光梭」飛射向鬼霧,並且說道:「公
子,這些頑劣的凶魂厲魄由小努應付,您就專注煉消那魔罩吧」「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笑
了笑的說道:「恩……金強,你已習得驅鬼道法,那三道『驅鬼符』就由你接手御使,但只
要逼住他們便可。」
  由「金童」接手攔阻狂湧翻滾的鬼霧「儒道」柳志宏已能全心全力,煉消困禁「精魄」
的魔罩了。
  「太昊劍『金光凌厲的罩射烏光閃爍的光幕」天劫刀「也精芒凌盛的射入烏光內!但是
烏光閃爍中光幕驟然暴漲的湧逼劍,刀光芒,雖然外層烏幕也化為灰煙消失,但卻將」天劫
刀「阻在尺餘之前無法射入光幕內。」噫?這道魔罩竟比封在洞口的魔幕尚厲害?哼!我就
不信煉化不了這道魔罩?「
  「儒道」柳志宏乃是一個年輕人,當然也血氣方剛的湧生起不服之意,於是道基驟提八
成,將「太昊劍」及「天劫刀」祭御得更為熾盛凌厲,勁猛的罩煉魔罩。
  果然在凌厲的煉消下,魔罩烏光已然黯淡甚多,且迅速的層層化為灰煙消散。
  然而倏見魔罩又驟然暴漲凌盛,再度將刀、劍精芒逼退,且有反攻的情勢,欲罩裹「儒
道」身軀。
  「啊!莫非……是了…-此片魔罩必然與」噬魂鬼王「魔基相通,因此能在洞內深處
遙御此魔罩,哼!既然如此,也等於我首度與鬼王鬥法了,我若連他正值日間最衰弱之時所
遙御的魔罩尚破不了,那又何談在夜間與他鬥法?」
  「儒道」柳志宏恍悟之後,也激起了他甚少顯現的好勝之心,已有不破除此片魔罩誓不
罷休之意,因此功提十成。且窪施法、唸咒。將「太昊劍」及「天劫刀。祭御得更為凌盛,
劍身及刀身溢射出的光芒,已然熾盛得耀人雙目,僅能在金光及白芒中依稀望見劍、刀之
影。此方金光、白芒暴增的與烏光相交時,果然又將烏光逼退黯淡不少,魔罩也滋滋乍響的
層層化為灰煙。
  由前概略簡述,便可知曉兩方的利弊差異了。因此「儒道」柳志宏道基暴增之後,果然
使魔罩威勢衰退難抗,魔霧凝聚的魔罩便逐層化為灰煙消失,內裡烏氣雖也狂騰外湧,彌補
被煉消的幕罩,但是依然難抗逐漸迫近的熾盛金光及白芒。「儒道」柳志宏眼見魔罩雖已
被自己祭御的劍光、刀芒逼退,且已逐漸煉消不少,但依然能頑強固守,絕難在短時間內煉
消。內心又急又怒中,突然想起魔罩乃是魔霧凝聚而成的,最怕劇烈震擊鬆散不固,於是便
由整卷黃符內挑出一張「五雷符」施法唸咒祭出黃符。
  霎時硃砂符錄赤芒暴漲,一道道的勁狂凌厲的五行巨雷,連續不斷的轟擊魔罩,打得魔
罩霧氣滾湧翻騰,烏光驟斂,頓時被「太昊劍」及「天劫刀」的法光趁虛而入,迅疾的煉消
鬆散滾湧的魔霧。
  劇烈的神雷暴響聲在大洞內迴響震鳴,且朝洞內、洞外遠傳。
  原本便畏懼天雷的凶魂厲魄,突遭劇烈狂震的雷鳴聲及震波,嚇得魂魄鬆動欲散,狂急
散逃,正與「金童」僵持不下的眾厲鬼自也不例外。
  也因為如此。與三道「驅鬼符」及「金光梭」對抗的鬼霧,驟然鬆散得再難抗拒符錄赤
芒及金光,霎時已有數十厲鬼魂消魄散化為灰煙,另有大半厲鬼則湧滾著鬼霧往洞內深處曳
去。另一方的「儒道」
  柳志宏眼見雷符得功,魔罩已鬆散難聚的被煉消近半,因此心中大喜的繼續催動雷符轟
擊。以利「太昊劍」及「天劫刀」煉消魔罩。
  就在此時,倏聽洞內深處。傳出一陣尖嘯刺耳令人毛骨聳然、心神不寧的陰森鬼啾聲說
道「吱…
  吱……桀……桀……吱……孺子果然有點通行,竟然能施道法擊散本王魔基所佈的法
牢,難道孺子不怕惹怒本王,吸攝你魂魄永無輪迴嗎?雖然孺子道法較『五方鬼帝』尚高
明,但也難抗本王魔法、識相的便盡早退出,否則惹怒本王后便不饒你!「」儒道「
  柳志宏乍聞鬼吼聲時,倏覺心神不寧,三魂七魄恍如要離體一般,頓時心知是魔法中的
「呼魂攝魄」魔功,因此急施固魂定魄「道法穩固魂魄。並且高聲喝道」哼!尊駕想必便是
為患冥界的『噬魂鬼王』了?
  本法尊『儒道』柳志宏今日特來求取公道,鬼王你何不現身與本法尊當面一談?「桀-
…。桀……桀-…
  桀…孺子竟敢大言不慚的想要與本王當面對談?你當仗恃淺薄的三清道法,便能逼脅本
王嗎?想當初那『太上道君』也僅能將本王身軀……哼!本王也懶得與孺子浪費唇舌了,孺
子身具道法,那潑猴也有數百年的道基,正可助本王增進魔基,脫出禁制,桀……
  桀…桀……桀……「」儒道「柳志宏聞言時,心知鬼王果然行動不便,並且由他話語中
猜出,必然是曾遭三清道祖的」上清靈寶太上道君「施展無上道法禁困了鬼王,因此使他行
動受限,故而僅能在」鬼王洞「中驅策所屬厲鬼為禍冥界,也因此才使冥界尚未遭致浩劫。
  再由他言中之意,似乎鬼王也在勤修魔基?功成之後便能化解禁制脫困,到那時……
  正思副忖時,突然心中驚悸慌亂得魂不守舍,並且眼見「金童」金強神智恍惚的徑往洞
內行去,頓時大吃一驚的脫口叫道:「啊,呼魂攝魄,……金強回來」
  緊急的大喝聲立時驚醒了恍惚的金強,主僕兩人急忙將「困魂定魄」道法施展至極,守
固魂魄。此時即將攻破的鷹罩,已趁「儒道」柳志宏心神鬆懈之時重新逐漸凝聚復合,而分
心未顧的「太昊劍」及「天劫刀」也因威勢大減的被逐漸逼退。
  尚幸「儒道」柳志宏已然了悟。噬魂鬼王。被道法禁制,僅能在洞內深處施展魔法,卻
不能現身攔阻自己的所為,因此已放心大膽的重施道法續練既將復合的魔罩。
  「噬魂鬼王」在洞內深處施展「呼魂攝魄」魔功,竟然只將洞內所屬全呼攝人洞內深
處,卻無能呼攝到「儒道」柳志宏及猴精的魂魄,因此已然停功且驅使眾所屬攻擊兩人。但
是如此一來,又回復到初時的情景,終於被「儒道」柳志宏全力煉消了魔罩。
  「儒道」柳志宏煉消魔罩後,當然是心喜無比的掠入洞內,卻發現洞內空蕩蕩的,僅在
正中有一個烏黑的石盆,而盆內竟是滾湧黑霧並末溢出盆外。
  「啊!這盆……哦!我明白了,這盆內的鬼霧想必便是遭禁的『精魄』了。
  好,且將盆內『精魄』全然收攝,以後再視情處置。」
  於是忙由懷內取出自己以道法所煉的「招魂幡」將石盆內的「精魄」皆吸入幡內。『欣
喜的掠出洞口時,只見「金童」尚祭御著三道黃符及「金光梭」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阻擋
著充溢高闊洞道的大片鬼霧。而此時鬼霧內的厲鬼,突然傳出淒厲叫嘯聲:「還我』精
魄,……還我『精隗』」
  「乞請法尊歸還『精魄』……。」我的『精魄』……我的『精魄』……還我『精魄』…
-「
  「儒道『柳志宏聞聲一怔!但隨及恍悟眾鬼中,已有不少與自身息息相關的」精魄「相
應,因此正可倚此逼退他們,於是立即大喝道:」呔,眾魂聽真!爾等』精魄『已然被本法
尊攝入』招魂幡『內,爾等若不退開,本法尊便要煉消爾等精魄了!「
  話聲一落,然有不少厲鬼惶恐駭畏的退出鬼霧,但又有厲鬼哀告道:「啟稟法尊,小魂
等大多受逼脅為惡,並非本意,而且您收攝的『精魄』也僅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因此大部分
尚不敢違逆鬼王旨意。因此並非小魂等……」
  「儒道」柳志宏聞聲後,心知確如厲鬼所言尚有兩處被禁困的「精魄」未曾救出,當然
怪不得他們依然要聽命於鬼王了。
  因此立時喚「金童」收回黃符及「金光梭」並且揮揚手中「招魂幡」口中急念道:「吾
奉太上老君令,五路陰鬼准吾召。
  召入吾岳聽吾令,即入吾手招魂幡,魂火急如律令幡揚咒響方止,霎時只見鬼霧內接連
不斷的飄出陰霧,但有大半之上的厲鬼已趁此時機,湧動迅疾的將兩人裹罩在鬼霧內。
  然而主僕兩人皆有道衣法光及「金光罩」護身,依然將眾厲鬼逼在丈餘之外不能近身。
「金童」金強見狀頓時心中有氣的怒喝道:「呔!爾等難道自甘助紂為虐嗎7還不快退讓兩
側容法尊前往禁困爾等『精魄』之處,逐一煉消魔罩救出爾等」精魄『。?「
  眾凶魂厲魄中,有不少原本便屬善魂,以及被強擄逼脅為惡的軍將,眼見已有不少同夥
已然能與「精魄」歸合為一,再也不怕遭鬼王的親信「魁座」及厲鬼欺凌逼脅。
  現在「儒道」要去煉消另兩處禁困眾魂「精魄」
  的魔罩,就等於是要解救眾鬼。因此立即有魔鬼啾鳴叫道:「吱……吱……對-…對
-…諸位魂友,吾等迫鬼王退脅驅策數十或數百年,而且屢遭鬼王親信欺凌,如今法尊進
入洞內,要逐一煉消禁制,釋出吾等」精魄「容吾等恢復自由魂魄,便可前往『陰司冥府,
重轉輪迴,因此吾等實不該阻止法尊人洞,而且若有頑劣魂友依然想攔擋法尊;但是與吾等
為敵!」
  「對…。對……讓法尊進入洞內…」
  「吱…讓開……讓開……法尊請……。
  但是眾鬼之中尚有不少忠於鬼王的厲鬼,因此也已怒嘯淒厲的阻止眾鬼背叛鬼王,因此
立即造成眾鬼成兩派相互爭執厲嘯。就在此時,倏又聽洞內深處傳出尖銳陰森的鬼嘯聲,霎
時只見眾鬼皆不由自主的往洞內狂湧而去。「儒道」柳志宏心知「噬魂鬼王」再度施展「呼
魂攝魄」魔功,但是並無礙自己及金強,反而將眾厲鬼呼走後對自己甚為有利,因此甚為心
喜的往內掠去。
  此時忽聽「金童」金強急聲說道:「公子,您何不先去解救老夫人的魂魄,然後再視情
與鬼王鬥法?」「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懊惱的脫。自責道:「唉呀!糊塗……我怎麼忘了
此行最重要之事?…-恩……已然進入洞內便不再受外線護洞魔罩阻礙,已可施展『五遁
神行術」了……金強……你且先出洞會合夫人她們,我施遁術前往尋找娘親。「話聲一止,
也不待金強回應,便幻為青影沒入巖壁內消失不見。
  公子一走,「金童」金強哪敢獨自留在洞中?因此也急幻出洞,會合了站立洞口之外焦
慮探望的四位夫人及愛侶。
  「四象仙姬」欣見金強出洞,當然迫不急待,七嘴八舌的急問不斷。待知曉夫君道侶毫
發無損、安然無恙後,才憂色略消的聽著金強詳細述說經過。
  但是夫君道侶尚在「鬼王洞」內,依然尚有危險,而此時乃是申時祿,離入夜尚有兩個
時辰「五方鬼帝」
  尚無法率冥府鬼卒前來助陣,便連「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也無能現形助陣,因此只
有靠現有的六人為後援了。因此「烈火仙姬」胡妍恰已提議道:「三位妹妹,公子獨自一人
在洞內也不知情況如何?而洞內的凶魂厲魄成千上萬,只要不出洞外便可無束的自由顯形,
雖然現在屬日間厲戾之氣較弱,但為數眾多也非同小可,因此你們看…」
  對……對…-小妹也有此顧慮,三位姊姊你們「
  「天雷仙姬」趙秀敏急聲應合後「玄陰仙姬」喬思涵也頷首說道:「嗯,看來咱們的心
意大致相同,只不過是公子曾嚴囑咱們不可貿然進入『鬼王洞』因此……」
  因為身份而不便開口的「銀童」白媛,此時突然開口說道:「四位夫人,公子雖然嚴囑
不可貿然進洞,但並未禁止咱們自衛呀,如果有厲鬼侵犯時,當然可以-…」
  「銀童」白援話聲未止「烈火仙姬」胡研怡已歡笑的說道:「咯!咯!咯…」還是媛
妹這猴妹兒精厲害們當然不能任憑那些凶魂厲魄侵犯尚不還手吧?或是……強弟!你再進入
洞內,萬一遇到什麼厲害的凶鬼時,你若鬥不過他們時千萬別逞強,趕緊退出,或是呼喚求
救,我們便可救你出來〔「」烈火仙姬「胡研怡之言當然是別有深意,已使得其餘三女及
雙童意會的相視一笑,因此金強立即滿面笑意的再掠入洞內!
  以「五遁神行術」隱入巖壁內的「儒道」柳志宏,已然細思過詳述「鬼王洞」情況的婦
魂之言,認定了困禁娘親魂魄的方位急往前掠。
  忽巖忽土。忽軟忽堅的黝黑土石內,並無礙「儒道」柳志宏的行進,但是偶或穿過巖壁
落入一個洞穴內,立即與隱於洞內的凶魂厲魄發生一場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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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8:02:49 |只看該作者
  「儒道」柳志宏已抱定心意先尋到娘親才是正事,因此並無意戀戰煉消眾魂方休,是憑
侍身上道衣所溢出的法光,將圍聚厲魂逼退後再度沒入巖壁內。
  但是尚未尋得困禁娘親被禁之處時,已先衝出一片壁落一個巨大山腹中,尚未及四顧已
聽左方鬼嘯淒厲哀號尖鳴。不由自主的循聲望去,只見為數數千的鬼影,競團聚在一大團烏
芒閃爍的烏霧四周,並且不時見到哀號淒鳴的鬼影駭然的被吸人烏霧內。
  「啊!他們?糟了!那團烏霧定是鬼王魔法所幻正在逐一吸食眾鬼煉化增進魔基……萬
一被他吸盡洞內厲鬼後,必然會魔基暴增,到時便不利我……甚或將危及整個冥界了!思及
此時」儒道「柳志宏豈肯讓」噬魂鬼王「如願?因此立即由懷內取出」攝魂鈴「及」招魂幡
「尚不待眾鬼有何反應時,已疾施道法符咒、震抖手中」攝魂鈴「且念道:鈴……鈴……
鈴……
  天靈靈,地靈靈,魂鈴一抖魂魄驚,指迷陰魂莫亂魂,吾奉太上老君令,五路陰魂准吾
召,召入吾岳聽吾令,即入吾手招魂幡!
  魂火急如律令!
  咒法一起霎時只見團聚在烏霧四周的魂魄,一一化為一道鬼影往「儒道」柳志宏手中的
「招魂幡」飛去,倏然一陣令人心悸驚顫的淒厲尖鳴乍響,頓令那些陰魂飛勢驟頓,續又往
烏霧之方曳去。
  「儒道」柳志宏見狀。立時又疾抖手中「攝魂鈴」脆響不止的鈴聲競混入淒厲尖嘯聲
中。不但擾亂了淒厲鬼嘯,且平靜了惶恐駭然的眾魂,續又轉向「招魂幡」之方。
  雖然「噬魂鬼王」魔功所幻的魔霧近在五丈之外,但因方才連連吸攝了數千陰魂,尚未
曾全然煉化合一,因此尚要緊緊裹束鬼霧內掙扎欲脫的眾魂,又要施出「呼魂攝魄」魔音招
攝欲散的眾魂,因此已無法直接攻擊柳志宏。
  而「儒道」柳志宏也因施全力招攝眾魂,不容鬼王吸食眾魂增進魔基,因此雙方便成為
爭攝眾魂的鬥法了。
  「幽冥鬼府」內的凶魂厲魄原本多達數萬,除了歷經數度大戰時損失近萬,而方才「儒
道」柳志宏除封洞魔罩進入「鬼王洞」內時。又以鎮煞黃符將萬餘凶魂厲魄禁封在上百蜂洞
內,因此洞內僅餘萬餘了。
  所餘尚有萬餘的厲鬼中,原本還有「噬魂鬼王」
  的五名親信「魁座」以及數千親信厲鬼,照理如此聲勢已足夠將侵入「鬼王洞」內的
「儒道」逼出洞外了。
  然而「儒道『柳志宏破除封洞魔罩進入洞內後,因間接的鬥法觸怒了」噬魂鬼王「。
  再加上「噬魂鬼王」知曉「債道」此來必然有備,並且也已知曉「儒道」已然與「陰司
冥府」的「五方鬼帝」互通,因此「五方鬼帝」定然會趁機率「陰司冥府」所屬大舉前往。
  種種的因素已然使「噬魂鬼王」有了危機意識,知曉不但不能再安穩的修煉魔基,甚而
可能遭「儒道」及『五方鬼帝「聯合,圍煉自己遭」太上道君「
  禁制的身軀及魔魄。
  因此「噬魂鬼王」不再與「儒道」鬥法,而是施展「呼魂攝魄」魔功,將洞內所有的凶
魂厲魄招攝至魔霧前。
  「噬魂鬼王」為了想暴增魔基一舉破除禁制,使軀體脫困、體魄合一,成為無拘無束的
冥界霸主,縱然爾後尚有後遺惡果也顧不得了。
  於是眾多所屬厲鬼中,魔基最高的五名「魁座」
  便成為鬼王增進魔基的首選對象了。
  五名「魁座」萬萬沒想到忠於鬼王數百年甚或千年之久,競然成為鬼王吸攝的對象,縱
然狂駭欲逃,但卻抗不住鬼王魔基,相繼被吸攝入魔霧中,雖已深悔但已晚矣!
  當眾厲魄眼見五名「魁座」的下場,懼是驚駭畏懼的湧現出兔死狐悲之意,雖想脫逃卻
又抗拒不了「呼魂攝魄」魔音,終於先後被鬼王吸攝了數千厲魂。
  當「儒道」突然現身且施出「招魂制魄」道法,眾魂俱是喜出望外的順服曳往「招魂
幡」。但是「噬魂鬼王」豈肯容眾鬼離去,誤了自己增進魔基?因此便與「儒道」展開了一
場爭攝眾魂的鬥法。
  在洞口之外再度掠入洞內的「金童」金強,一進入洞內便已聽見洞內深處傳出的「呼魂
攝魄」魔音,但有「固魂定魄」道法穩固魂魄,並不足慮。
  眼見洞道兩側,道道黃符封住的小洞內,鬼嘯淒厲的欲衝出洞外,但皆被黃符上的硃砂
錄所阻無能脫出。
  續往內裡深入,愈奇怪為何無厲鬼現形攔擋?
  小心翼翼的深入時。倏聽一陣脆鈴聲驟響,接而陰森尖厲的鬼嘯更甚,頓知公子已然在
洞內深處與「噬魂鬼王」鬥法了。
  「金童」金強心思疾轉後,竟未續往內深入,而是疾幻出洞,將所聞之事稟報四位夫人
知曉。「四象仙姬」聞言俱是焦急萬分,因此「天雷仙姬」趙秀敏已急聲道…三位姊姊!小
妹實在忍不住內心的掛慮了!因此小妹要進去支援夫君,你們…「
  「烈火仙姬」胡研恰原本便有此意,因此聞言也急聲說道:「敏妹!姊姊也有此意,不
如咱們便一同進去!縱然公子有所責怪,一切皆由姊姊擔當便是!」
  另一側的「玄陰仙姬」喬思涵聞言。立時嘟嗔道:「哼!恰姊你以為小妹不急呀?咱們
姊妹四人已是福禍與共,又豈能由你倆撇開小妹及玲妹?好啦咱們一同進去吧!」
  「飛電仙姬」唐文玲此時也連連頷首說道:「好……好…。咱們快走吧!可惜現僅大約
申時末『五方鬼帝』及『虎威將軍』他們尚未能現形援助,也只有靠咱們自己了。」
  有了共同的心意,當然再也不願耗費時,於是迅疾住「鬼王洞」內深入。
  有「呼魂攝魄」魔音及「攝魂鈴」聲可引路,因此不到片刻便已順利的進入巨大山腹
內,望見巨山腹中鬼影幢幢四散飛曳。
  「公子!賤妾姊妹前來助你了…」
  「相公待賤妾姊妹布妥『四象陣』…」「呔!
  凶魂厲魄莫猖狂!看法物…-「
  「夫君,您還好吧?」
  「儒道」柳志宏突聽四位嬌妻同時趕至,雖然有些懊惱但也頗為欣喜,並且急聲喝道:
「你們且莫管眾魂,只要聚合為一攻擊『噬魂鬼王』所幻的魔霧便可,但是」噬魂鬼王
「得知」儒道「突增援手、心知再也無法順利吸攝眾鬼,加之先前吸攝的厲鬼尚未曾練化融
合為一,在魔霧內狂亂掙扎的擾亂了魔霧的穩定,當然更不利獨鬥」儒道「及後續而至的援
兵,因此正當」四象仙姬「趕至,且相繼祭出」四象旗「時,淒厲鬼嘯驟斂,魔霧也驟然湧
入後方一個丈餘高闊的巖洞內。
  「叱!鬼王別逃」「不要臉-快留下接姑奶奶的法物。…」「唉呀……!鬼王逃了!
快追-。」
  「鬼王休走-…」「你們別追!先穩守住那洞口,待我收攝眾魂再說!」「四象仙
姬」聞言果然急忙頓勢,且依「太陽、少陰、太陰、少陽」次序並立洞口之前,且皆左手執
旗、右手執劍的盯望著洞口,沒有鬼王擾亂,因此「儒道」柳志宏已順利的將數千厲鬼攝入
「招魂幡」內,使得整個「鬼王洞」內再無厲鬼游竄。
  此時「金銀雙童」則是在巨山腹四周詳查是否另有厲鬼隱形伺機暗害?突然在巨山腹右
側有巨石桌、石椅的一方,發現一個小洞口有魔罩烏光閃爍。
  「咦?這個魔罩…-啊!莫非便是困禁老夫人魂魄之處?是了……是了…」必然就是
此洞!「
  「金童」金強認為猜測無誤,因此急忙稟報公子知曉,當然已使「儒道」柳志宏欣喜的
掠至觀望。然後施法煉消魔罩。
  約莫兩刻!在無阻礙的情況下,終於將魔罩煉消,但是進入細望後卻令「儒道」柳志宏
大失所望,原來只是困禁眾厲鬼『精魄「之處。
  雖然甚為懊惱失望,但是既然已將魔罩煉消,而且「招魂幡」上也閃爍出陣陣烏光,可
見被收攝在幡內的眾多厲鬼中,已有不少厲鬼與自身「精魄」相應的引起騷動。
  雖然是為惡的厲鬼,但「儒道」柳志宏依然將難以數計的「精魄」攝入幡內,容眾鬼魂
魄歸合為一。
  整個巨山腹中,除了禁困「精魄」的小洞,便僅有魔霧湧逸的巖洞了,因此「儒通」柳
志宏便行至四女之前觀望。
  只見巖洞內似乎並不深。而且尚有金光閃爍。但是那閃爍不止的金光似正非邪。絕非
「噬魂鬼王」所幻的魔霧烏光。
  「儒道」柳志宏心中驚訝且好奇!再加上尚未尋獲困禁娘親魂魄之處,因此便毫不猶豫
的跨步入洞,小心翼翼的往內步入。
  『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也相繼緊隨入內。
  僅有五丈多深的巖洞內又是一個小山腹,而那閃爍不止的金光,竟是由洞底巖壁前一具
似是石床的平巖上湧溢。
  迅疾行至那方平巖前,才發現似石床的平台竟是一具石棺,而棺面石板上則刻著閃爍金
光的符錄。
  「噫?公子莫非這石棺內……就是被『太上道君』符錄鎮壓禁制的『噬魂鬼王』?可是
他怎能得魔霧逼出石棺外?」
  四女中道基最高的「烈火仙姬」胡研怡疑惑的話聲方落時,突又聽「玄陰仙姬」喬思涵
急聲說道:「大家快退遠些!莫要遭石棺內的鬼王驟然突襲!」驚急之聲果然令眾人心中一
驚的急退丈餘,且都提功戒備,以免遭突如其來的攻擊。
  但是他們哪知此時「噬魂鬼王」正值行功煉化吸入體內的眾鬼,在此緊要關頭眾人未曾
動手合煉他已是萬幸了,豈會自尋麻煩的偷襲眾人?
  「儒道」夫婦五人及「金銀雙童」怎會知曉內情?
  當然會有小心警戒之意了,況且進入洞內的最主要之事,乃是要尋找被禁困的老夫人,
因此在不知不覺中錯失了有利己方可趁機合力煉罩鬼王的良機了!
  或許天機中,此時的「噬魂鬼王」尚命不該絕吧?
  正當「儒道」柳志宏及「四象仙姬」四女,正專注盯望著石棺時,倏然一聲驚喜的呼喚
聲又將眾人目光引去。
  只見「銀童」白媛指著右側一片折轉內陷的角落,又喜又急的叫道:「公子…公子您快
過來看!這裡有一個被魔罩封住的巖洞,不知是不是困禁老夫人魂魄之處?」
  「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毫不猶豫的一閃而至,果然見到一片內陷巖壁的角落處,有一
片烏光暗淡的魔罩,細思自己所知。以及在鬼王本體所在之處的重要性,因此已篤定的知曉
必是禁困娘親魂魄之處。
  「怡兒!你們四人嚴監那石棺。以防鬼王現形侵犯。我來煉化這片魔罩!」「四象仙
姬」聞言立時齊聲應是。且並排站立石棺之前嚴守,以便夫君能全心全力的煉化那片魔罩。
  「儒道」柳志宏驚喜興奮中,自是全力祭御「太昊劍」「天劫刀」「五雷符」依先前的
經驗凌厲迅疾的煉化魔罩。
  但是「噬魂鬼王」此時正值煉化眾魂魄融入自身魔基中,因此無暇顧及那片與魔基相通
的魔罩,使得那片魔罩已無後援的孤立無助,不到片刻便被煉消無蹤。
  魔罩一除頓時望見一個三尺高矮的巖洞內,有一片銀霞閃爍。
  「儒道」柳志宏一一收回法物後,急往內裡睜目細望,頓時雙目泛紅、淚水滴流的狂喜
叫道:「娘…-娘……果然是娘!娘!宏兒來救您了!」
  「儒道」柳志宏狂喜大叫中,已急忙屈身跪行入洞,但是欲摟無軀,因此僅能連連叩首
不止。洞內身披「銀霞天羅衣」的女魂;正是十餘年前,因堅抗凌辱而自盡身亡的柳夫人。
「宏兒?你是宏兒?」
  「是……是——娘!孩兒就是宏兒!」「孩子……我的兒!你-…你已長得這麼大
了!前些時日吳大姊曾偷偷告訴娘,說你長得英挺俊逸如玉樹臨風、而且已有了四房妻
室……媳婦呢?她倆…」「娘!她們現在就在外面,您一出洞便可見到她們了!」「真的?
娘就…唉啊!孩子!孩子!這兒。…宏兒!那…。那鬼王呢?你們怎可能進入此洞的?你快
帶媳婦她們離開,否則那些惡鬼…」
  柳夫人乍見十餘年未見的愛兒,自是激動驚喜得忘了身在何處?但忽又想起處身之地乃
是隱有數萬惡鬼的陰森恐怖之地,因此又驚駭慌急的要愛兒盡速離去。
  「儒道」柳志宏聞言已知娘親言中之意,因此也柔聲安慰的說道「娘您放心吧!現在
『鬼王洞』內的數萬厲鬼,已然被孩兒及您四位兒媳,以道法將他們分批誅除、收攝及禁封
住了,如今整個洞內除了『噬魂鬼王』外,再也無厲鬼能害人了!」
  「啊!真的?那太好了…可是……『噬魂鬼王』他魔法高深,你們是如何與他對抗的?
他現在在何處?」
  「娘!鬼王現在隱於外面那具石棺內,正由您四位兒媳緊守著呢!」
  「哦,不行……不行……那具石棺雖然是經由道法符封著,可是鬼王早在七百餘年前便
因魔基增高,雖然本軀尚被封禁棺內,但是他的魂魄已然由破裂的縫隙中溢出,所以不能大
意-。。」
  就在柳夫人急聲說明時。倏聽一陣陰森森的淒厲鬼嘯乍響,接著便有一些悶雷轟聲逐漸
震響,而且整個「鬼王洞」也開始震搖。「儒道」柳志宏正自驚疑時,倏聽「四象仙姬」己
同時驚叫道:…唉呀!怎麼回事?「」哎喲!嚇死人了!咦?你們看這石棺……「」不
好……公子您快來!石棺上的符錄金光竟逐漸暗淡了——「
  「糟了!是鬼王……是鬼王的魔法…-公子!快出去……快出洞…。」
  「儒道」柳志宏聞聲大吃一驚,身形疾閃至石棺前。只見石棺上的符錄金光,果然逐漸
暗淡得毫無威勢可言。而且石棺面板竟已開始有龜裂之狀,因此必然是棺內的鬼王正以魔法
衝突禁封石棺的符錄。
  「恰兒!你們快引領娘往洞口之方遠避,這兒由我應付!快……快走……」
  「儒道」柳志宏在驚急中,已然當機立斷的做了處置,並且立即施展道法祭出「鎮煞
符」鎮壓石棺。
  此時「四象仙姬」芳心驚急中。又想盡早離開「鬼王洞」但又擔心夫君獨自一人留在洞
內,因此「烈火仙姬」胡研恰也立即說道:「涵妹、玲妹、敏妹你們快護著婆婆魂魄先往洞
口,我在此協助公子便可!」一陣慌亂中「玄陰仙姬」喬思涵心知保護婆婆魂魄離此才能使
公子安心,且能無後顧之憂的全力鎮壓鬼王,因此立即順從的呼喚唐、趙兩女。同時護著柳
夫人往洞口之方疾掠而去。
  「金銀雙童」隨後疾掠時「金童」金強突然朝「銀童」白媛說道:「媛姊你與三位夫人
出洞吧?我留下協助公子!」「銀童」白媛在近幾年中,與金強的感情與日俱增,當兩人在
公子及夫人的主證下結為夫婦,更是夫妻情深的相互倚賴照顧,因此耳聞金強之言,她立即
幽怨的說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金童」金強聞言原本尚欲勸離,但見白媛雙目中浮顯出關懷的柔情,以及面上的幽怨
神色,頓時心裡一熱的不知如何開口,終於伸手握住她柔手一掐,且深情的望著她一笑,也
未曾多言,但雙雙往原處掠去。
  「儒道」柳志宏祭出「鎮煞符」壓在石棺上。頓使石棺內的沖頂之勢減弱,淒厲的鬼嘯
聲也倏然頓止。接而便聽石棺內傳出陰森森的話聲「小子你仗恃道法且趁著日間侵入本王洞
府,如今不但毀了本王數萬部屬,且逼得本王自噬親信,本王若能脫因…桀-…桀……
桀……本王首要之事若不能將爾等盡皆吸噬誓不罷休!」「儒道」柳志宏心知鬼王體軀早就
被道法祭封棺內,魔基高增之後,僅憑恃脫出困禁的魂魄,便已能為禍冥界,便連「五方鬼
帝」率冥府鬼卒也難撼「鬼王洞」絲毫,可見他是何等厲害?
  現在雖不知他如何暴增魔基,但已能恃功衝突禁制符錄的禁制,看樣子自己不繼續施法
增強鎮壓道法、可能確實要被鬼王衝破禁制了!
  若自己的道基尚高,或可堅守在此與他鬥法,否則自己能力不足遭他衝出後,必然使脫
出禁制的鬼王更為猖狂、不但要禍及冥界及「陰司冥府」甚或可能要危害到陽界百性,豈不
是便要天下大亂了?內心擔憂時突聞鬼王之言,頓時心血來潮的故意激說道:「哼!哼!鬼
王你莫自傲自大!憑你一個被禁封數百年的老鬼,尚有何顏面要為禍冥界?只要本尊在此你
便難以脫困,而且尚可施展各種道法逐日煉消你因此更何談要噬食本尊?說穿了,你自傲自
大的僅能在凡俗百姓,或那些毫無道基可言的陰魂面前,擺出不可一世的鬼王姿態,如今
呢?哼!哼!…只憑本尊一人便將你壓鎮難出。依本尊看……嘿嘿!
  嘿-…唯有本尊離開此之後或許你才能拉攏些孤魂野鬼作威作福吧?「
  「呔!呔!呔……儒子住口!本王雖然在數百年前遭那老道恃法禁封於此,但數百年中
未曾離此便已使『陰司冥府』卑微退縮無奈本王!憑一個略習道法的凡俗,竟敢在本王面前
狂言?桀……本王再過半個時辰後便可……桀…桀……到時本王立即將爾吸噬入腹以消怒
恨!」
  「嗤!嗤……算了吧!憑你即將被本尊逐日煉消的一個老鬼…。」站立「儒道」身後未
曾出洞,也未曾開口的「烈火仙姬」似乎已猜測出公子的心意,但又知公子心直敦厚。不善
用心機,故未能拿話套住鬼王,因此立即開口咯咯笑道:「咯!咯!咯……公子您與這個不
知羞的老鬼多說什麼嘛?自始至此只憑您一人已將洞內數萬厲鬼鎮懾得全然殆盡,便連這老
鬼也嚇得躲入棺內,連奴家也僅是站立此處未曾出手呢!這老鬼尚敢大言不慚的說不吸噬您
誓不罷休呢?咯!咯!公子!依奴家看,這老鬼僅能欺負那些百性及弱鬼,擺擺威風充充王
樣而已,好啦!公子您就放過他吧?相信這老鬼也僅能如此了,縱然這老鬼今天能逃過一劫
遠走他方,諒他以後也不敢找您報仇的:」
  「桀——桀——桀——」
  突然棺內響起一陣極怒的陰森厲笑聲,接而便聽「噬魂鬼王」怒喝道:「狐狸精找死!
本王稱霸也已數百年;何曾怕過誰?又有何方神聖敢前來挑釁?職司冥界的『天齊仁聖帝
君』也不敢前來,僅派遣『五方鬼帝』偶或前來挑釁?騷擾而已你等初習膚淺道法,以及不
足千年道行的小妖,便敢在本王面前狂言妄語?桀…桀…
  桀……本王今日脫困之後,若不能將爾等盡皆吸噬,豈能消我大恨?否則……桀……
桀……桀…本王便絕不傷及任何凡人及弱魂,看爾等尚敢看輕本王否?「
  「烈火仙姬」胡研恰聞言頓時芳心大喜,不論今日鬼王是否能脫困?至少已能暫時為百
姓及冥界求得安寧,因此續又恥笑說道:「喲!想不到鬼王死到臨頭尚敢說此大話?嗤……
嗤……一個無羞無恥之人的話還能聽嗎?去說給三歲小兒聽或許會相信嘛!公子您說是
嗎,」
  「儒道『柳志宏耳聞恰兒竟己激出鬼王的承諾,但也難相信的笑說道:」恩……若是一
個名聲盛旺的人,或是德威甚高的神聖所言自是可信,但他僅是一個為禍冥界的老鬼而已,
因此……「」叱!孺子住口!本王雖非神、聖、散仙,但也將達』鬼仙『之境,又豈是信口
雌黃之輩?雖然本王今夜便饒不爾等,但也願在爾等命喪之前讓爾等心服口服!孺子聽著-
…本王若是今後不能將爾等吸噬入腹之前,絕不傷及凡世之人及冥界弱魂,否則定遭天劫煉
消魂魄,永世不得輪迴!」
  「儒道」柳志宏及「烈火仙姬」胡研恰,原本便誘逼」噬魂鬼王」出此誓言,因此耳聞
鬼王狂怒的立下誓言後,俱是內心暗喜的面浮笑意。
  內心雖喜,但「儒道」柳志宏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哼!如此看來鬼王你不失一個叱吒冥
界的梟霸,但如此也避免不了本尊煉消你的決心,且看本尊道法吧!」話聲一落,道基暴
增數成「鎮煞符」更形凌厲的逼壓棺面,而且另又祭出一道「五雷符」一記記的五行神雷,
勁狂猛烈的震入棺內。
  此時「烈火仙姬」胡研恰心知。噬魂鬼王「被禁封石棺內,憑自己的道法尚無能協助公
子罩煉棺內的鬼王,正仔細環望小山腹內的景狀時,只見」金銀雙童「雙雙幻入洞內,於是
忙說道:」媛妹、強弟洞內原本有三處禁困眾厲鬼『精魄』的地方、公子己然煉消兩處,尚
余一處,不如咱們去尋找僅餘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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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8:05:22 |只看該作者
第 八 章
  只羨鴛鴦不羨仙,雅居春色滿畫樓,
  乍聞龍庭興妖孽,前世姻緣今生續。
  北風怒嘯浮雲昏,積陰慘慘天地愁,
  萬山草木依如舊,此時顏色俱枯黃。
  廢園朽屋盡不見,樓間雅景似蓬萊,
  覆雪寒埋枯骨墳,欣見巖砌巨墓聳。
  舉首慈望兒貌冠,更喜嬌媳麗姿容,
  奈何幽冥飄魂羈,重逢已難同堂福!
  燈火通明的樓堂內「四象仙姬」滿面羞色的陪立婆婆魂影四周,恭敬的聽著婆婆笑顏低
語,偶或聽見四女的羞笑之聲以及笑逗立言,而柳志宏只是在旁陪笑不語。
  雖然生死一別十餘年,但柳志宏從未曾忘懷娘親的慈愛音容,如今雖是陰陽兩界,但依
然能有閻家歡樂的景象,除了可重拾往昔寡母孤子的生活外,也可聊表兒、媳孝道,使娘親
有個未曾享受過的美好日子。
  一家的歡樂令人稱羨,嬌艷、溫柔、端莊、俏麗的四位少婦,也經歷了為人兒媳的應有
分寸,懂得為人子媳的應盡孝道,當然也獲得了婆婆的教誨,習得了為人妻室相夫教子的道
理。奈何!
  美滿歡樂的日子總有盡時。一日夜裡,母子及四媳又在堂內歡顏笑語之時,倏聽天際仙
樂飄飄,並且五彩祥雲由空而降,凌空湧罩整個山窪居地。
  「儒道」柳志宏驚見之下急掠出樓「四象仙姬」也已擁簇著柳夫人出樓觀望。
  此時只見天際一片五彩祥雲上,有十餘位仙子圍簇著一座華麗的彩羽風車緩緩下降,並
有兩名仙女不停的揚灑仙花散溢樓院之中。鳳車中,坐著一位容貌端莊、慈祥,瑞彩湧溢的
仙顏老婦,只聽她笑顏開口聲如脆鐘的說道:「東嶽道友請了,吾乃執掌「混元金」職司天
地兩界金斗轉劫,凡人生育三姑之神中的「碧雲娘娘」今奉「王母娘娘」玉敕,特來召請柳
夫人為吾座前「注生仙姑」以正神班,吉時已至,柳門常氏即刻升班列位!」
  「儒道」柳志宏耳聞仙音,立知仙女乃是天界專司星斗轉劫地界生育的「昆元金斗三司
神」「雲霄、瓊霄、碧雲」三位注生正神中的「碧雲娘娘」。
  如今「碧雲娘娘」竟前來接引娘親轉往天界,位列「注生仙姑」之位。此乃娘親苦盡甘
來的無上營養,因此立即欣喜的拜謝道:「啟稟「碧雲娘娘」!俗子娘親承蒙娘娘接引位列
仙班,此乃娘親之功德造化,但不知俗子爾後何能再拜慈貌?」
  此時「碧雲娘娘」玉手微招,身穿「銀霞天羅衣」的柳夫人,已不由自主的緩緩飛昇至
車前立定,五彩祥雲也緩緩升空,才聽「碧雲娘娘」笑語道:「或岳道友莫非天靈蔽蒙尚未
開竅?既是如此?本座不得輕洩天機!爾後道友自當悟知前緣,無須本座贅言了!」「娘
娘……娘娘何以教俗子?尚請開頂釋疑。」「儒道」
  柳志宏眼見祥雲帶著媳親逐漸飛昇,頓時心急的拜問著,但是祥雲托著「碧雲娘娘」及
眾仙女毫不停頓的往北曳去,只留下滿面淚水縱橫的夫妻五人及雙童仰首怔望。不知過了多
久「四象仙姬」
  姊妹四人才緩緩圍聚柳志宏身周,柔聲安慰的低語著:「相公!
  婆婆生時含屈而亡,爾後又遭鬼王囚禁十餘載,但如今已得天恩冊封為仙界正神,可謂
劫數已盡、福祿蒙身,此乃可喜可賀之事,因此相公應高興才是」「是呀!是呀!玲妹所言
甚是!夫君,世間凡人能蒙天恩冊封仙錄正神之列,此乃千年萬世不可得的福分,婆婆此去
之後再也不必承受輪迴轉世的生老病死之苦,因此實該慶賀才是!」
  「銀電仙姬」唐文玲及「天雷仙姬」趙秀敏兩女話聲方止「玄陰仙姬」喬思涵也已笑語
說道:「公子,其實方才「碧雲娘娘」言中另有玄機,只是時機未至尚未明朗,但依奴家猜
測,爾後公子定有與婆婆重逢之期,因此公子莫再悲傷,一切依順天機、天緣才是!」話聲
一頓「烈火仙姬」胡妍怡也接口笑說道:「公子!「混元金斗」三位娘娘乃是職掌天界星君
歷劫轉世及地界聖、靈、仙、凡轉劫之責,位屬「靈霄寶殿」內列班正神之一雖然婆婆僅屬
三位娘娘座前仙姑,但已名列仙錄正神之位,非地界散仙可比擬,此乃地界生靈修道干年也
難達至,因此公子理當為婆婆慶賀,而不應有悲慼之情才是!」
  「儒道」柳志宏聞言果然逐漸平息心中悲慼,神色也已開朗的笑道:「說得也是!不過
生死別離、淒苦悲情乃是人之常情,若無淒情,又豈為人?好啦,這些日子,你們也日善盡
為人子媳之道,令娘親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日子,相信娘親此生也已享受到闔家之了,因此我
當好好的慰勞你們才是。」
  「儒道」柳志宏雖然欣喜救出了娘親魂魄,重拾了短暫的母子歡樂親情,也使娘親享受
了兒媳的孝順侍奉,如今更欣喜娘親已位列仙界,不再厲經地界輪迴的生老病死,因此內心
中已然再無隱恨了I然而,隱憂大患未除,不知何時再為禍冥界甚或人世,而且再現之時已
然毫無禁制,必然更為凶殘凌厲,使地界淪入大浩劫中。
  雖然施計誘使「噬魂鬼王」立了誓言,未能傷害自己之前絕不為禍傷害陰魂及生靈,但
是他會守誓言嗎?
  再者,鬼王再度現形後,十之八九定將尋仇至此自己夫婦要如何才能自衛要如何才能施
法困禁他?煉消他?
  無他!唯有勤修道法增進道基,合夫妻之力……甚或「虎威將軍」及「陰司冥府」之
力,盡全力圍困煉消他。
  於是「儒道」柳志宏便將「固魂定魄道法」傳授「虎威、虎賁、射騎、靖威、驤騎」五
位將軍,再分傳眾陰兵、陰將,用以抗拒「噬魂鬼王」所施展的噬魂魔音。
  另外又傳授神兵符法使眾陰兵、陰將所施兵器,皆具有斬鬼除魔的道法,若遇有厲鬼凶
魄皆可誅消。
  在夫婦之方,除了嚴督「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習練「四象八卦陣」並且增進各人
法物之威,以利對抗鬼王魔法。
  而「儒道」柳志宏自己,則是日日在蒲團上勤悟深研尚未曾悟通的道法符錄,只要有何
甚為靈效道法,必然傳授「四象仙姬」
  及「金銀雙童」。
  另外,曾由趙秀敏處獲得的「八卦天羅牌」也已勤研悟通施御符錄咒法,並且與「金光
八卦伏魔陣」嘗試合施,詳研其中的互補變化。
  勤習兩月餘後「儒道」柳志宏果然已能依符錄咒法,將「八卦天羅牌」御升空際,凌空
映射出乾坤連斷的八卦符光,並且依每卦不同的錄法,逐一湧罩出威猛凌厲的烈日、狂濤、
震雷、焰火、颶風、暴雨、巖山、覆土威勢。
  再將「八卦天羅牌」會合「金光八卦伏魔陣」後,果然使陣勢更為密合無隙,合為一
體。
  更令夫婦五人驚異的現象,乃是上下合為一體時,當「八卦天羅牌」凌空旋轉不同方
位,竟已使上下兩大卦位不同所相交的變化,逐一幻化出八八六十四種不同的威勢。
  但其中的尚有生剋變化,而使威勢增減不一,因此逐一記下相剋方位避免相交克消威
勢。夫妻五人及雙童日日勤修道基深習過法果然逐日增進已見成效了;但是,在寧靜的「泰
山」之腳的眾人,卻不知天下各地已是厲鬼橫行殘害百姓了。
  一日,萬里無雲皎月當空的怡人夜色籠罩著大地清幽雅致的小樓內,傳出陣陣嬌哼踢吟
的呢吶聲並且尚有陣陣嗤笑挑逗的膩語聲,令人聞之血脈賁張難以自制。約莫一個多時辰
後,陣陣蕩哼浪語及尖叫聲才逐漸平息,但卻聽東廂小樓內尚傳出一些吱叫聲,似乎「金銀
雙童」也在歡樂中,並且本能的發出猴性吱叫聲。
  未幾「儒道」柳志宏披寬大外袍步出室外,站在摟廊遙觀月色。
  輕盈柔婉長髮散披的「銀電仙姬」唐文玲,也披著睡袍隨後步出,井且神色關懷的問
著:「相公,方才賤妾見你興致索然的未曾盡興,似是心事重重且有憂色,但不知可否說與
賤妾知曉?」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伸手擁接著她柳腰微微一笑才怔怔的說道:「晤……玲妹
你……也沒什麼,只是不知為何心神不寧?似乎將有何事發生似的?並且偶或尚有一陣心悸
湧生,因此……」「哦?相公,莫非你日日擔憂「噬魂鬼王」重現,將為禍冥界及人世,才
有此異狀顯現是嗎?「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心神不守中似乎感覺到已有禍事發生,是卻
又似虛似幻難以確定。因此我想明日便下山去!」
  「銀電仙姬」唐文珍心知夫君身具玄奧道法。而且依怡姊、涵姊的私下之言,似乎夫君
乃是天界星君歷劫轉世,必然另有不可測的預知之能,既然夫君會有此心神不寧的警兆。使
不能視為無稽之談而無動於衷。
  再者,夫妻五人自陰山返回後,連達半年之久都未曾離開家園一步,便連兩里外的小村
也未踏進一步,更何況他方?因此早有靜極思動出門散心之意。「相公,既然你心生警兆,
雖不知由何而起,但確實不能漠視不顧的在家中等候異變發生;是否「噬魂王」已然重現?
並且違逆誓言,為禍人世?因此賤妾也同意出門巡遊一番,萬一真是鬼王復出,便可合力剿
誅他,以絕後患!」
  「嗯!說得也是,既然如此那回室與怡兒她們商議行止吧。」
  待兩人返回房內,喚醒三女說明心意後,霎時便聽一陣欣喜振奮的歡叫聲傳出,井裡嘰
嘰喳喳的各提己見。商議著出門後的行止。翌日清晨「四象仙姬」欣喜的各自打扮且整理隨
身之物時,突見金強由外方急幻入樓。井且急聲稟報道:「啟稟公子、四位夫人,林外的村
道中,正有兩名生人四下張望的住此方接,小的不知他們是何方人?意欲為何?因此並未現
身驚動他們,但是媛姊心奇的前往查探後,竟說是公子師門道長,因此吩咐小的前來稟報。
媛姊則引領他們前來拜見人預防。」」喔?師門道長?莫非……快走……快去看看。」「儒
道」柳志宏聞言頓時一驚!心中已湧生起一股莫名心悸,急聲喝叫中已疾幻一道青影一人而
逝。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及金強,也不約而同的化為五道光影疾追而去,以五人的身影來
看,道基已然比豐年多前增進近倍了。
  樓院之外的樹林小道中,白媛正引領著兩名半百老者急行,倏然青光一閃而至「儒道」
柳志宏已現出身軀急聲問道:「咦?
  兩位師兄怎會身穿俗衣前來?三位師父可好?觀內是否安好?」
  隨白媛急行的兩人,正是「茅山玉晨殿」觀主師兄弟元靜道長及元清道長的門徒道光、
道清師兄弟兩人急行中,倏見青光一閃。已在身前出現一個人,頓時大吃一驚的頓步急退,
待耳聞清朗的話聲傳人耳內,這才看出來人正是師旯弟兩人急欲尋找的柳居士,因此俱都驚
喜的拜見說道:「貧道道光、道清拜見柳居士。」」豈敢!兩位師兄,你倆竟身穿俗衣急行
前來,莫非觀內有何異變?三位師父可安好?」
  道光聞言立時急聲說道:「柳居士,事由起因是這樣的,近兩個多月中,天下各地竟然
厲鬼橫行,因此各方道、釋兩門中,道法修為較高者皆已行腳各地提鬼安宅為民靖巡,果然
消敕不少厲鬼,然而旬日之前,突有皇太子差遣密使來本觀,召請師父及兩位師叔入宮捉鬼
降妖……」話聲一頓,嚥了嚥口水時。道清已然接口急說道:「柳居士,據前來本觀的密使
說,兩個月前皇城內宮突然發生離奇異事,常有厲鬼侵擾後宮,「東宮娘娘」暴斃,「開平
公主」成瘋「西宮娘娘」則昏迷不醒,於是由國都「相國寺」的明淨法師誦經驅鬼,但是反
遭厲鬼所害,並且變本加厲的殘害宮中之人,甚而連皇上也已性情大變,下令各地府衙軍
將,殘殺釋道兩門,並且焚燒寺觀,幸有太子殿下力保,才逼令釋、道門徒還俗,否則立殺
不赦!師伯、師父、師叔得知詳情後,已迫不及待的穿扮俗裝趕往京都,臨行前則吩咐貧道
兩人急趕至此稟報柳居士得知,並希望柳居士盡早趕往京都。」
  「儒道」柳志宏聞言至此,終於明瞭昨日心神不寧之因了,想必三位師父已然遭致不明
危險,才使自己有了靈應。
  既然知曉詳情後,再也難耽擱時光,因此急聲說道:「兩位師兄請先行返回現內照顧一
切事宜,我這就前往京都詳探,希望能使三位師父安然回觀!」
  話落,也不待道光及道清兩人有何表示、已然疾幻回樓背起隨身背筐且檢視須用之物
後,焦急的望著「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收拾行囊。
  慶幸的是昨夜已然商議妥當,大清早便已各自將隨身之物整理妥當因此不到兩刻全然待
命出發。
  「儒道」柳志宏仍是一襲亮麗青衫及公子冠,而「四象仙姬」
  則是俠女勁裝打扮,衣飾全然相同,僅分赤、墨、青、雲白四色,乃是配合」四條卦
旗」之色,再各自背妥「烈火劍」「玄陰劍」
  「天雷劍」。「銀電劍」更是英氣煥發的巾幗俠女。而「金銀雙童」則是改穿淡青、淡
粉之色的勁裝,恍如一對武林世家的少年門徒一般。
  「儒道」柳志宏眼見一切就緒,於是額首輕喝道:「走吧,在晌午之時或許可到達京都
了。」話聲一落,立時率先疾幻而去。
  「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皆也毫不怠慢的各自化為一道光影疾隨而去。霎時只見天
際數過青、赤、墨、雪白談青、淡粉的光影,疾如迅電的化為一道彩虹往西方疾曳而去。
  彩虹劃空而過,將天際留下綺麗景色,但是驟然折轉的順著「黃河」往西南方曳去。
  約莫晌午時分,天際彩虹突然斜曳滔滔黃河岸分的一片樹林內,未幾」儒道」「四象仙
姬」「金銀雙重」七人,如同行道江湖的武林豪門子弟,往前方數里外的「汴京城」行去。
  「汴京」遠在春秋名為「大梁」屬於魏國京城,爾後曾稱「浚儀」「祥符」後因汴水又
稱「汴州」。
  直到數年前梁帝遷此為都,稱為」汴京」又名「東京」唐時國都「長安」已廢,副都
「洛陽」依然,但已改為「西京」。
  「汴京」位處兩淮平原之西,地勢平坦橫貫東西、縱貫南北,乃是四通八達毫無天險的
城邑。晌午過後,東城門外行入了一男四女的俊遞公子及四位美少婦,並且尚有一頭金髮及
一頭銀髮的兩名怪異僕童,經由東大街行往城南方的「相國寺」。
  (註:相國寺乃南北朝齊國時所建,原名建國寺,至唐代元景才更名相國寺且延續至
今。)守門斑駁殿宇冷清,釋門佛祖及兩側菩薩羅漢的法像也已調零殘缺,再也不見往昔香
火鼎盛信徒滿寺的景象了。
  寺門前,並非知客僧侶而是手勢兵戈的軍士嚴守。因此百姓無一敢進山寺內。僅是匆匆
途經默禱敬佛便逐漸遠去。
  原本是百商興盛車水馬龍的街道。如今已是行人稀落且匆促,反倒是執戈巡大的軍將時
時可見,並且偶或搶人民宅,砸裂百姓敬奉的三清法尊或釋門佛祖法像,重者或可因此治百
姓大罪打人大牢,由此可見當今皇上如何不敬釋、道兩門了。「儒道」柳志宏與「四象仙
姬」「金銀雙童」默然觀望大街景況,不動聲色的續往皇宮「龍庭」之分行去,爾後便在西
大街一家有名的「梁興樓」落宿之後便來曾出樓了。三間相連的上房。屆中一間的內室中
「烈火他姬」胡妍信神色擔憂的說道:「公子。皇城內不但陽氣極盛,而且黨有數道妖氣聚
於是城內,因此……」
  「儒道」柳志宏聞育立時接口說道:「嗯我方才入城時便已發覺城內妖氣、附氣沖天。
因此才穿行大街詳家,已然探明全在「龍庭」之內,由此可見是它內的異變起因了,但是陰
魂厲鬼通令在日間為惡,因此是上心性大變原由必矚邪長所為,唯有驅出附身妖邪方能恢復
本性,至於凶魂厲的魄便可待夜裡攝除了。」
  此時「天雷仙姬」趙秀敏忽然問道:「宏郎,皇宮內既然有妖邪及厲鬼為惡,那麼他們
雙方是否會有衝突對峙?或是他們原本使沉瀝一氣?」嗯應是如此了!凶魂厲魄再厲害也難
在日間為惡,唯有長邪無此顧忌,因此甚有刃能由何等鄰躍迷制皇上後,拿大權穩固是城,
才方便厲克在夜間肆虐相互家利。」話聲一頓,環國四女一眼後繽又說值:「信兒及灑地的
本形,早因勤修三清道與我雙修之故,已然使本形妖、明之氣消失,除非是道行極高的仙、
魔、長電ˍ否則已難察覺你倆原形了,因此你倆進城之後,豈不會引起皇城內的妖邪厲鬼懷
疑?今日你們且在店內好好休歇莫縣出房,我則趁此時機先往是城內一探,除了去探三位師
父的生死外,也詳察是何等妖邪為惡皇城?然後再詳研如何除掉他們。」「嗨!相公,不如
明著向他們挑戰鬥法,然後殺一儆百……」「晦!玲妹別傻了,公子早已猜測妖邪迷惑皇上
的用意。
  萬一那妖邪以皇上身份調動軍將圍攻咱們豈不糟了?」
  就在「銀電仙姬」及「玄陰仙姬」說話時,突聽「烈火仙姬」
  胡妍怡開口說道:「公子,奴家忽然覺得此事甚為怪異?原本修道靈導與冥界陰鬼難有
交集並無往來但是現今突有同聚一處相互獲利之舉……其中定然有咱們不知的內情,因此不
可不查!」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的笑望她一眼,然後頷首說道:「嗯……沒錯!這也是我為何
先要前往查探之意,說不定……此事或許與「噬魂鬼王」有關!「啊!公子你是說鬼王他或
許也在城內」但是「儒道」柳志宏卻搖搖頭皺眉說道:「不可能!憑鬼王數千年的道行,又
豈是城內數股陽氣所能比擬的?再者,鬼王雖是陰鬼,用已修煉至「魔界」道基,也唯有修
煉成應才能溝通地靈及冥界,因此城內有邪妖及厲鬼同策之事就不刃而解了,或許……他順
便利用為禍皇城之事引誘咱們前來。然後再利用皇城軍將圍殺咱們?不論成不成,皆不違鬼
王哲育也無根於地而且更能因此牽制咱們,以利地安穩重修魔基。「玄陰仙姬」喬恩涵聞言
頓時焦慮的說道:「怪不得公子你再探鬼王洞時,鬼王已然離去、大概便是不知隱躲何處重
修被你煉消的魔基?但又怕魔基未成之時又遭咱們尋至圍攻。或是也怕咱們勤修道法後依然
能困煉了,所以利用一些妖邪或厲鬼在天下各地為禍,使咱們無心尋他或是無暇勤修囉?」
「哦……原來如此……宏郎、涵姊之言甚是,想必便是如此了。
  「對……對……相公,既然如此,豈能中鬼王之計?不如……」
  正說時,倏聽房外有不少足聲行近,接而便聽屋外有人低聲喚道:「客官……公子、夫
人……小的乃是本店東家,現有要事與分子及夫人相商。」「儒道」柳志宏及「四象仙姬」
聞聲但是一怔!但是也並行至門前開門外望,只見門外站著十餘人。
  當門之人果然是年已六旬餘的老東家。但身後另有兩位年的雙旬出頭的青年,以及十二
名身材魁梧壯實、神色盛凌的灰衣壯漢。
  「哦……,老丈,但不知有何事……這幾位是……
  老東家神色惶恐的尚未曾開口,兩名青年左側一位容貌明眼的青年已開口說道:「黃掌
櫃。沒你的事了,你走吧,但是回去後少開口,否則小心你的腦袋。」」是……是……小老
兒絕不敢胡言亂語,也沒看見什麼,兩位……小老兒告辭了!」此時另一位年紀略輕且容貌
端正的青年,則是皺眉裡了陰狠青年後。才含笑抱拳如柳志宏說道:「柳兄,小弟此來冒
昧,但石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儒道」柳志宏聞言心中一驚!但隨及含笑回禮且說道:
「豈敢!豈敢!小弟與四位拙妻進城尚不到車個時辰,兩位兄台便已前來,可見小來此行早
已為兩粗旯台明字秋毫了,既然如此,兩位兄台請入內奉茶!」
  此時「四象仙姬」已然退入室內,柳志宏伸手將兩名青年請入堂內,後方十二名壯漢
中,有六人也跨步跟入,尚有六人則在房門外側默立著。主客雙方三人入座,六名壯漢則散
立四周「金銀雙童」為主客三人奉茶為後,也已站立內客門前默立。
  雙方各有心機的沉默一會兒,柳志宏已打破沉寂的笑說道:「兩位兄台請用茶!」
  陰狠青年聞有斜瞟端正青年一眼後,便開口說道:「柳老弟,你等一行方入城,本公子
便已得報知曉。才與……」
  端正青年突然伸手止住了陰狠青年之言,並且含笑說道:「柳兄,小弟賤名友貞,此位
乃是小弟堂兄友圭,今日冒昧拜訪實有要事相商,因此尚清柳兄弟見涼。」「豈敢!豈
敢……兄台但說無妨。」「嗯!此事說來……想必柳兄伉儷已知悉皇城異事才有為而來
吧?」
  「沒錯!兩位兄台既然已明瞭小弟夫婦來歷,當然也已知曉小弟此來為何?因此打開天
窗說亮話,兩位兄台且直言便是!」
  「哼!」一聲怒哼由友圭口中響起,但友貞卻是不在意的笑說道:「哈……哈……柳兄
真乃快人快語,如此小弟便直言了。柳兄,小弟其實是「東宮太子」朱友貞,堂兄則是父皇
欽賜「郢王」的朱友圭,職掌皇城御林軍……」
  「哦……原來是太子殿下,恕小民失禮了!」「柳兄切莫見外,小弟此來僅是以常人之
身份前來,並無意以官家身份相會。
  因此柳兄向以平常心相對,否則爾後之事小弟便難開口了。」」
  這……那小民便遵從太子殿下之意了。」「嗯……是這樣的,兩個月前宮內突然有厲鬼
出現,害死了母后且使皇妹驚嚇成瘋,因此請「相國寺」住持明淨法師入宮驅鬼,但是……
唉!厲鬼凶殘,不但害了法師且及殘害了十餘名內侍及御林軍,數日後,竟有一名道長毛遂
自薦入宮捉鬼,但是卻平白失蹤不知去向,而父皇卻從此心性大變,行為乖張,竟然在夜裡
整得「西宮娘娘」昏迷不醒,而且日日在宮內肆淫宮女,如此尚則罷了,但不知為何?竟下
令各地府尹縣衙殘害釋、道,小弟……」說及此處時「儒道」
  柳志宏已恍悟內情了,因此立即開口說道:「哦……原來如此。
  爾後之事小弟已據知曉。只是想請教殿下,殿下為何會密請小弟三位師父前來?小弟三
位師父如今安在?」
  「柳兄!」「儒道」盛名早已傳遍天下,小弟自是想請柳兄入宮,但是又不知柳兄行蹤
何處?因此便暗與心腹前往「茅山」
  然而三位道長聲稱柳兄並非「茅山」弟子,僅是曾在「萬壽宮」
  落腳修行的居士,並且僅知柳兄祖居「泰山」卻不知在何處?小弟心焦無奈時,尚幸三
位道長自告奮勇隨小弟返回皇城,但是兩日後,小弟得內侍稟報,才知三位道長在後宮設壇
之處,已然破碎狼藉,且不見三位道長的下落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肘心生懷疑的
默望兩人一眼,但也未曾追問的哀聲說道:「啊!
  三位師父……唉!看來三位師父似又凶多吉少了,厲鬼可恨,太子殿下……但不知能否
引領小弟入宮?」
  「東宮太子」朱友貞聞言頓時大喜的說道:「可以!可以……
  小弟此來原本便欲請柳兄入宮,施展道法降鬼驅妖後靖平皇宮,因此柳兄之言正合小弟
之意。」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語不敢。但卻見朱友圭的面上,有一股陰森冷笑之色一閃而
逝,頓時心中湧起一絲警惕,但故做未見的又說道:「既然如此,殿下可否現在便引領小弟
夫婦入宮?」當然可以小弟隨時可引領柳兄伉儷入宮。」
  於是「儒道」柳志宏立即喚出」四象仙姬」拜「東宮太子」
  及「郢王」准同往皇宮一行。
  太子朱友貞眼見太室步出的四位少婦、各個貌如仙子且英氣煥發,雖然面上有驚艷之
色,但隨及平復的回禮無語。
  但是「郢王」朱友圭竟是滿面驚艷之色。且雙目中浮是一股淫邪目光,緊盯著四女眨也
不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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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8:07:32 |只看該作者
  「四象仙姬」妹妹四人皆已瞧見「郢王」的神色,雖然芳心羞怒,但礙於對方乃是王爺
身份、不便發作,只能視而不見的不理不睬。
  位於西北方的皇城前,乃是又寬又長的石板大道,直通皇城宮門前,高厚的宮城內裡,
執戈巡守的御林軍時時可見。
  穿過皇城宮門是寬闊的石板大道通達高闊的皇宮巨樓台階前。
  皇宮稱為「龍庭」乃是以巨方巖疊砌成,每層五丈,共三層的石基巨宮,三層石基頂
端,乃是三三之數的九幢雕樑華樓,外圈八幢皆是三層闊樓,且各有長廊相通連貫居中一幢
則高有九層聳立其中,在頂層不但可環望皇宮各處,甚而可遙望城外平原,以及北面的一帶
「黃河」。
  整座高闊的石基「龍庭」便是「黃龍殿」及內宮,而石基四周,除了正面的石板大道
外,其餘三方皆是林木如蔭,花團錦簇的幽雅庭園。有「東宮太子」及「郢王」引領「儒
道」「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毫無阻攔的直行「黃龍殿」。在執戈軍士的目注下,一行
人踏入」黃龍殿」時倏聽殿內響起大笑聲,「哈……
  哈……哈……好!好!果然將他們引了。」
  「儒道」柳志宏循聲望去,只見前方九級石階上的龍座上,正端坐著一名身穿黃龍袍、
頭戴皇冠,但頭頂有一股常人難見的烏氣,頓知自己愾料無誤,但故作不知的朝四女及雙童
暗施眼色同時停止站立殿門前。「兒臣叩見父皇萬歲萬萬歲!」「臣叩見吾皇萬歲萬萬
歲!」太子殿下及「郢王」雙雙入殿拜見皇上後立即躬身前行龍座前,雙雙朝「梁太祖」低
語數句。
  未幾,太子殿下面浮憂色,而「郢王」面有得色的雙雙退出殿外,並聽「郢王」邪笑的
說道:「柳志宏,皇上已知爾夫婦進入皇宮,但無意宣召爾等覲見,僅御令本王安排一切事
宜!」
  太子殿下聞吉張口欲言,但「郢王」已搶先說道:「殿下!
  此乃皇上御旨,尚請殿下遵旨!」太子殿下聞言不由歎息一聲,目光憂慮的望了望「儒
道」一眼,似乎表示無可奈何,且希望小心應變之急,才默默的行往左側廊道消失不見。
  「儒道」柳志宏見狀心知危機已興,立時朝四女及雙童深望一眼,但入目的卻是四女及
雙童皆面浮黠色的笑意,似乎皆已有備的可隨時應對驟變,因此心中大寬的朝「郢王」揖禮
笑道:「是!是!王爺,小民等乃是布衣小民,豈敢冒瀆皇上?一切尚請王爺安排便是!」
  「郢王」聞言頓時倨傲的說道:「嗯!皇上旨意乃是由你先為「西宮娘娘」及公生驅
邪,治癒昏迷之症及瘋症,並另請四位姑娘前往內宮巡視,是否有何陰魂厲鬼作祟?」
「咦?王爺,娘娘及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之身,小民一人似乎……而且娘娘及公主不在內宮
嗎?」「哼!宮內之事豈是你可知曉?你等一切皆聽本王安排便可。」「是!是!恕小民失
言了!」「嗯……你等隨本王來。」「郢王」引領夫妻五人及雙僕,由右側廊道迂迴行往正
樓大殿後方,在一個洞門前已有兩名內待太監及四名宮女等候著。
  「四位姑娘可隨宮女進入內宮,兩僕則可隨內侍前往休歇;柳志宏,你且隨本王來!」
夫妻五人聞言立知「郢王」有意要將自己七人一一分開,有利於各個擊破,但突聽「烈火仙
姬」胡妍怡已笑說道:「公子,皇宮內院便連重臣皆不得進入,更何況升斗小民呢?而且更
非男子可進入,賤妾姊殊身為女子,且負有巡視內宮詳察邪穢之責,故而有幸進入內宮,公
子您就不必擔心了,倒是您自己可得小心才是,您可別忘了有數萬之眾及五方臂助喔?」
  「儒道」柳志宏聞言當然心知怡兒言中之意,因此僅是笑了笑說道:「嗯!此乃皇宮,
你們可輥胡亂四闖以免壞了規矩,如有何疑問使多請教殿下才是!」
  「是……」
  「好啦……好啦,快走吧!」
  在」郢王」不耐的催促聲中「儒道」柳志宏便隨著「郢王」
  續又行至另一條長廊內,剛行至一幢殿門前時,突聽「郢王」回頭說道:「柳志宏,前
往拜見娘娘及公主時,不得攜帶兵器及不敬之物,你背篋及身上可有……」
  「儒道」柳志宏早已有心悟「郢王」必然與邪妖厲鬼互通,當然會逐一施計削減自己的
實力。因此心思疾轉後,立時將背篋放下置於殿門內側,然後背妥「太昊劍」及「硃砂筆」
才說道:「王爺,小民此柄劍僅是無鋒法劍,而此銅管僅是一支筆而已,至於身上僅有幾張
黃符及法器,並無其他利刃及穢物!」
  「郢王」原本僅是在太祖帳中的校尉而已,只懂得軍仗之事,並不懂什麼釋、道符法,
當太祖殺唐皇自立為帝后,才一步登天位居王爺,因此豈會在意一柄無鋒怪劍及怪筆?當然
更不會在意什麼黃符、法器了。
  但是「郢王」似乎早經面授機宜,因此立即瞪目說道:「不行!不行!公主最怕那些東
西了,因此皆不可攜入;還有,娘娘及公主皆是金技玉葉之身,你進入內裡之後,絕不可傷
及毫髮,否則皇上盛怒你將腦袋不保,甚而要誅連九族也說不定?因此你可要注意哦!」
  「儒道」柳志宏頓時雙眉緊皺且無奈的說道:「王爺,若小民不能攜帶些法物,又如何
為娘娘及公主消厄解疾?因此小民只得再乞請皇上……」「郢王」聞言心知也對,巧婦難為
無米之炊,不讓他攜帶法物又如何能施法?可是又經嚴囑過……
  「嗯……那麼準你帶那支筆好了!」「這……王爺,小民可否再帶一些黃符紙?」不
行!不行!這樣好了,你且先將身上之物取出容我一觀。」
  無奈的將身上之物全然取出「郢王」撥動細望之後,才掐起一支小巧的三角旗說道:
「你就多帶這一支旗吧!」「這……好吧!不過……王爺,小民若救醒了娘娘及公主,便須
餵食療疾丹藥,因此小民可否多帶一瓶藥丸?」「嗯……好吧!」於是「儒道」柳志宏又由
背筐內取出一瓶盛滿硃砂液的小瓶,然後將余物全放入背篋內,才起身說道:「王爺,小民
已準備妥當了!」
  一切皆在「郢王」眼前準備妥當,因此「郢王」甚為放心的額首同意,便引領柳志宏往
內裡行去,行至一條廊道門的巨石柱時突然頓止。
  神色警覺的朝廊兩頭望了望後,便伸手在一個宮燈基座處左推右扳,接而便見巨石柱旁
的石牆緩緩朝內上升,露出一個明亮的梯道通往下方。柳志宏,娘娘及公主便在下方秘室內
靜休,並有四名宮女服侍,你可自行下去,若有何需要,可吩咐宮女便是!」「是……
是……小民理會,有勞王爺了。」
  柳志宏恭敬的回應時已然行至地道口,立時感覺到陣陣陰氣外溢,頓時心中有數的故作
不知,微微欠身後便踏入下行梯道內。
  下行二十餘階到達一處平台,續又往下行約十餘階時,倏聽,身後轟然乍響,只見一方
巨大方巖緩緩下落,並聽一陣邪笑聲傳至,但未幾便被密合無隙的巨岩阻隔了外間上方的聲
音,可見巨岩是如何的密封無隙了。
  既來之則安之!柳志宏只能續往下行,竟然在底端之處發現處身在一個……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隨著四名官女行住內宮。途中「烈火仙姬」胡妍怡已朝三位妹妹
傳神示意,各自施展出護身「金光罩」
  但是四名凡俗宮女並無所覺的續往前行,將四女引領至一幢大殿之前,然後福身為禮便
匆忙離去了。姊妹四人心中雖疑,但卻不動聲色也未曾呼喚宮女詢問,默默的行入空蕩無人
的大殿內。
  四女剛行至大殿正中,倏聽一陣哈哈大笑聲由四面八方響起……
  「哈……哈……哈……四位美嬌娘莫驚!你等自投羅網進入皇宮,若依鬼王之意你等唯
有一死,絕無生路。但是本仙上體天機不願殘害生靈。因此已為四位美嬌娘留下了一條生
路,只要你等順服本仙,不但可留下性命,甚而可與本仙同受萬民擁戴,享受世間的榮華富
貴!」
  「天雷仙姬」趙秀敏耳聞大笑聲,立時聽出乃是初入皇宮。
  在「黃龍殿」殿門外曾聽過的笑聲,當然知曉是何人了。
  然而卻聽她嬌聲笑道:「嗨!郢王爺,咱們都已談妥了,你怎麼又再裝神弄鬼的嚇人
嘛?你若無誠心或是違約變卦,那我夫婦也不助你除掉妖邪及皇上,然後登基稱帝羅?」
  「烈火仙姬」胡妍怡耳聞敏妹之言,頓時芳心竊笑的也急聲說道:「敏妹別胡說,郢王
爺與咱們商議妥當了又豈會反悔?說不定郢王爺是故意試探咱們的誠意嘛?郢王爺,我們四
妹年輕不懂事,您莫怪……」「玄陰仙姬」及「銀電仙姬」雖不善心機,但是耳聞姊妹兩人
之言,頓知是無中生有,欲試探暗中之人,因此「玄陰仙姬」喬思涵也故作驚急惶恐的急聲
叫道:「怡姊、敏妹!你們莫要胡言亂語,郢王爺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自是會言
而有信嘛,況且此乃合則兩利之事、事成之後王爺可登基為天下至尊,而咱們則可受封及獲
得萬兩黃金及珍寶;王爺,您放心,我姊妹及夫君必然會依計行事的。」「對嘛!對嘛!王
爺……方才在那「黃龍殿」時便是大好時機,您為什麼不准我們驟施煞手嘛?否則現在已然
將那妖孽誅除了嘛!」但是四女急聲之言後,卻未再聽見一絲聲響,似平方才大笑之人已然
離去了。
  四女行功默察仔細張望中,皆不曾聽見或望見有何等異狀?因此皆小心翼翼的往內行
去,並且分站四象方位,只要一有異變便可反擊。
  奇怪的是,原本內侍及宮女眾多的內宮,竟然見不到一人?
  當四女進入一間極為寬大的華麗房室內時,倏然門窗連連緊閉乍響,接而又聽原先那大
笑聲再度響起:「哈……哈……哈……方才差點著了你們四個羊頭的道了!現在那「儒道」
柳娃兒有「白骨夫人」母女六人招呼,已然再難活命了;你們四個丫頭……
  嘿……嘿……只要臣服本仙,屈服侍妾,便可享受榮華富貴,要什麼有什麼,甚而本仙
可冊封爾等四人為「東、西、南、北,四宮娘娘!」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聞言,頓時又羞又急得柳眉怒挑,杏眼怒睜,但是「烈火仙姬」
胡妍怡眼珠子疾轉後,竟媚聲笑道:「喲……你是何方仙長哪?雖然附身佔據了皇上之軀,
已可憑恃身份號今天下,但是……嗤……嗤……嗤……你有何本事敢在我姊妹面前猖狂?除
了我家公子外,有什麼人敢大膽的要我姊妹侍奉身側?你大言不慚……大概便是仗著已成為
皇上之尊吧?」
  「哈……哈……哈……聽說「儒道」身側有人、靈、鬼四女,可是本仙怎麼看不出你們
四人中何人是本仙同道道友?看來乃是訛傳吧?你等凡俗之女大概是仗著在「儒道」身側習
有些道法,且未曾遭到大虧,因此更為氣焰高漲得不可一世了?哈……哈……
  哈……本仙就先讓你們嘗嘗本仙的厲害再說!」
  語聲一落,倏由四周疾湧出滾湧妖霧,迅疾朝四女圍聚束裹。
  「啊!妖怪……快……快御劍誅妖……」「姊妹們別慌亂!
  咱們「劍仙」豈會怕一個小小的妖怪?同時御劍射殺……」「二妹!妖怪在哪裡?都是
濃黑妖霧,要如何射殺他?」「嗨!管他的,御劍往霧內旋射不就得了?」尖叫及怒叱聲
中,倏見赤、墨、青、白四道劍光疾升而起,凌空暴漲的化為四團凌厲劍花,勁疾的分射四
周妖霧,果然逼得妖霧驟頓且逐漸退縮。
  「哈……哈……哈……不錯……不錯……果然都有些道行,若在凡俗之人的眼中,已然
稱得上是可輕易取百丈首級的「劍仙」
  之流,在江湖中尊為頂尖高手了!不過……哈……哈……哈……
  在本仙之前乃是兒戲!」
  「笑語聲中,倏見妖霧內驟然冒出密密麻麻長有近尺的烏黑鋼刺,由四面八方勁疾射向
四團劍光及四女。「啊!好多尖刺……
  快護身……」「快擋住那些鋼針……小心……」「姊妹們快御劍削斷那些烏刺……」
「不行!不行!不能分開,萬一從背後刺來就遭了!」四女驚急中,立時將寶劍退至身前兩
丈,使四劍精光相連,形成一個彩光閃爍的光罩護住四女身軀,將成千上萬的烏黑鋼刺及妖
霧逼擋在外。此時忽聽另一個尖細聲音疑惑的說道:「咦?大哥,這四個娘們……你可要小
心些,莫中了她們什麼詭計……據鬼王派來與咱們商議的「白骨夫人」曾經說她們皆能御祭
數種法物,因此她們尚有厲害煞手也說不定?」「哈……哈……
  哈……二弟!咱們「巴山三仙」修道三千八百年中相識滿天下,可曾遇有心存不服的道
友挑釁時讓他們全身而退的?鬼王……
  嗤……雖然他稱霸冥界,但也僅有兩千餘年的魔基,況且早已遭道符禁封,因此魔基自
是甚為低弱,當然是甚易敗於早有預謀的幾個娃兒以及「陰司冥府」的圍攻:「白骨夫人」
也曾說那個「儒道」趁日間闖入鬼王洞時,鬼王不顧日間魔基衰敗現形攔擋,尚將「儒道」
煉得險些命喪,若非「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
  率眾支援,否則「儒道」早已魂魄散了!可見這些娃兒道法淺薄,只能降伏一些道基薄
弱的道友及陰鬼,但豈能與咱們抗衡?」
  話落之後便沉寂無聲,片刻後才又聽那尖細聲音訕笑說道:「嘿……嘿……還是大哥功
高智深、明察秋毫,怪不得方才三弟僅是初一出手,便打得那兩個猴兒精吱叫四竄欲逃,三
弟卻耍樂的追逐他們出城,而且……大哥,四女那個一身紅的丫頭身上,雖然少有修道靈異
的仙氣,但小弟確實嗅出她的狐狸味!因此……
  嘿……嘿……大哥,拿下她們後就將她交給小弟吧?」「哈……
  哈……哈……這有何難?其實她那狐狸精與二弟狼精也算是一家子,當然也登配些!
哈……哈……哈……不如二弟你就接手獨鬥她如何?」
  「好……好……小弟獨鬥她!那三個便有勞大哥了!」
  話聲中果然見妖霧中迅疾審出一個猙獰凶厲的赤目狼,張牙舞爪的追咬拍拍」烈火劍」
竟然是修煉成精的「赤目狼」元胎。
  原本是四敵一時,四女御劍合力相抗中似乎巳頗為吃緊的僅有防禦之力,突然被「赤目
狼」御出元胎中入戰局,當然是雪上加霜的更形危急了。
  只見四色劍光所凝聚的光幕,節節退縮且逐漸暗淡的縮成不足兩丈的光幕,似乎用不到
一個時辰便將寶損、道消,受制於人了。
  「叱!姊妹們提全力抗矩,只要公子一來便可輕易誅除他們。」「對……對……大家穩
住!到時看我不拿劍將他們剁碎才怪?」「大姊,宏郎到哪裡去了嘛?怎麼還不快來?」
「三姊別急,宏郎一定是在別處誅除其他的邪妖,只要功成之後便會趕來了,到時看他們還
能猖狂?」
  「哈……哈……哈……丫頭們別妄想了。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吾等此來之時早已有了應對之策,那柳娃兒大概已與「白骨夫人」
  母女六人戰得不可開交了;嘿……嘿……嘿……可惜本仙兄弟沒這個眼福,看看專喜勾
誘男子吸其精髓的老鬼婆母女,要施展何等令男人難以忍受的淫蕩媚功?」
  「嘿……嘿……哩……大哥!若非顧忌老鬼婆母女六人專喜吸食男子,且不顧顏面凶殘
無比,否則她們那令人慾火高湧難以自禁的美妙……嗤……嗤……小弟還其想享受一次
呢!」「嗨!
  二弟你千萬莫想喔!憑大哥我極為喜好女色,日日無女不可,但是大哥我卻又不敢招惹
老鬼婆她們呢!」「嘿……嘿……大哥放心!小弟雖每每見到她們時皆色心大動,但是為了
能保住道基及性命,頂多是看看及吃點甜點而已,哪敢自尋死路?」
  四女聞言頓知夫君乃是被引誘至某一處,與不明來歷的「白骨夫人」拚鬥,他們口中之
言。似乎「白骨夫人」與五名女兒乃是專喜勾誘男子淫樂,然後吸取男子精髓的厲鬼。因此
四女芳心焦急中另有股酸意,希望夫君不會被她們迷住做那件事,否則……
  就在此時,突見妖霧之內緩緩浮現出兩個身影,一個是神色威嚴的粗壯黃袍老者,一個
是身軀削瘦的陰狠老者,皆是面浮邪笑的盯望著罩內的四女。
  四女眼見兩人現身,頓時芳心大喜的互視一眼,驟然功力暴增兩倍「烈火劍」「玄陰
劍」「銀電劍」「天雷劍」俱是精芒大盛的朝四周擴增。並且又見四女各自揮揚玉手,霎時
「紫晶心」」
  太陰玉符」「飛電鏡」「天雷鼓」已幻出凌厲精芒將兩人當頭罩住。
  「哈……哈……哈……女娃兒果然又……咦?不好!」「啊!
  大哥快走……」「咯……咯……咯……還想逃?留下來吧!」
  「罩住了……果然將他們誘出來了……」
  「快全力罩住他們……只要煉消他們便已禍去大半了!」
  「好耶!看他們還能大言不慚嗎?接姑奶奶法物」
  遭邪妖附身的皇上,以及另一個內侍總管打扮的削瘦老者,突然被四道法光凌盛的法物
當頭罩住,而且原本暗淡退縮的劍光也驟然暴漲,竟然凌厲的反罩住四周濃霧及上萬烏黑鋼
刺「狼精元胎」。因此兩人心中大吃一驚的同時提增道基,並且各自御出一對彎長獠牙及一
雙爪指彎尖的狼爪,湧溢出光華迎抗罩身四寶。
  且說另一方的「郢王」朱友圭,當他將「儒道」誘入宮底秘室內後,狂喜的封住地道,
欣喜無比的急步循原路離去。
  當行至寬闊的殿堂門前,又望見了那只背筐,立時伸手抱拾欲攜離封藏,但是沒想到毫
不起眼的背筐,竟然沉重得恍如泰山動也不動。
  心中又疑又奇?憑自己久歷戰場的一名武將,竟會拾不動一具背筐?因此,不服氣的再
次抱抬,然而背擺依然穩若泰山文風不動,無能令其浮晃。更別說是抱抬了。
  「咦?這……這背篋怎會如此沉重得一絲不動?真是怪異……
  晤!先不管它了,快去探望那四位美人兒再說。」
  「郢王」朱友圭早已知曉欲往何殿,便可見到四位美人兒,但是倏然腥風疾湧而至,已
見皇上神態凶狠的站立面前,因此急忙躬身稟道:「啟稟仙……皇上,我已依計將「儒道」
誘入密殿內了,皇上您尚有何旨意須微臣……」「哼!朱友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心生異
心與「儒道」等人另有勾結?莫非本仙已不在你眼內了嗎?」「郢王」朱友圭聞盲大吃一
驚!惶急的跪地順聲哀說道:「皇上!小臣豈敢對皇上心生異心?而且自從「儒道」
  一行進入皇城後,微臣陪著太子殿下前往,也是首遭見到他們,又怎可能與他們有何勾
結?除非……墾上!太子殿下月餘之前曾私自出宮,因此……」
  「哦?嗯……看來……朱友圭,今日你已辦成了一件大功,另外……你伺機去將朱友貞
殺了,爾後……你便是本仙得力的功臣,以後自有你的好處的!」
  「是!是……微臣遵旨!」叩首之時,腥風疾飄,仰首張望時皇上已然不見。「郢王」
朱友圭才鬆了一口氣的皺眉疾思,未幾,便面浮陰森之色的喃喃低語著:「哼!哼!
哼!……如此迎合我意?堂弟,爾後在陰府中你也莫怪我心狠手辣不顧親情,怪只怪你爹下
令由我執行的吧!」約莫兩刻之後,數百御林軍在「郢王」的怒急指揮下,蜂湧圍攻著九名
壯漢及腹部鮮血淋漓的太子殿下,並聽「郢王」怒喝道:「殿下,你竟敢違逆聖上旨意抗拒
欲逃?快……快圍上。將不從皇上旨意的叛逆全殺了……」
  然而「東宮太子」在所餘的九名衛士拚命保護,以及御林軍中大部分皆未曾盡力圍攻的
情況下,且戰且逃的衝出皇宮,並且獲得不少忠貞軍將,不顧性命的逐漸出面保護,終於在
上千將的保護中」東宮太子」朱友貞已逃出西門了。
  「儒道」柳志宏被誘入地道且被巨岩封住地道時,僅是微微一笑便續往下方行入。
  行進中只覺陰寒之氣愈來愈盛,心知下方必然有極為厲害的凶魂厲鬼,因此已將護身
「金光罩」布出,避免遭厲鬼驟然攻擊。
  樓道頂端每隔數丈便有銅座嵌鑲著一粒明珠為光,因此甚為明亮無礙通行。
  突然下方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語聲:「來了……來了……
  小姐,那個「儒道」柳志宏已然進入密殿了!」
  接而便聽另一個極為甜笑且清脆的柔和之聲響起:「嗯!也該來了,香兒你先帶他去浴
池清洗乾淨再帶來見我!」「是!小姐!」
  「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疑惑的不知為何要自己先清洗之後才能見那位「小姐」?然
而自己又怎會任由她們擺佈?因此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姑娘,在下今晨出
門之前已然洗浴過,縱然一路趕來雖有些許塵埃,但尚不至於臭味熏人。
  因此使不多此一舉了。」「噫?嗤……嗤……柳公子好膽識,也好,香兒你就帶他過來
讓本小姐見見,看是何等不凡之人?竟然敢大膽的與鬼王敵對!」
  「是!」嬌脆之聲方落,柳志宏倏覺陰風疾飄而至,已見一名圓臉大眼、神色黠俏的二
八丫環巳現身眼前,但是隨及神色慌急的再度幻消,接著便聽嬌俏的脆聲急說道:「小姐,
那……那柳公子道法不弱,且有護身光罩。」「呸!香兒你隨本小姐六百餘年,期間見過了
多少修為高深的道、釋中人,難道還怕一些不成氣候的道法嗎?哼!凝兒,你去看看。」
「是!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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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8:09:41 |只看該作者
  「哈……哈……哈……姑娘不必麻煩了,在下已自行投到可與!」
  娘當面相晤了!」「儒道「柳志宏笑語聲中。已然幻入一間巨石柱數根的寬大石室中,
眼見室內極為華麗,且有陣陣檀香味湧溢。
  兩側薄紗絲幔內,隱約可見上好的紫檀木財玉傢具,及整片的落地龍鳳玉屏風、還有矮
幾及壁櫥內擺置著無數價值高昂的珍寶飾品,有「火珊翠玉樹」「雪玉雕馬」「黃魄九龍汲
水」「翠玉松白玉丹頂鶴」「瑪瑙黃龍壁」大如鵝卵霞光閃爍的「合蒲珠」
  等等,少說也有上百件,將寬大石室兩側裝飾成美輪美奐的數間小室。
  但是柳志宏毫無貪念的環望欣賞,偶或駐足詳現天不少見的珍品,有時尚頷首連連稱讚
不止。
  但是,再稀有昂貴的奇珍異寶卻抵不了石室端一間春色無邊的雅致臥房內所呈現出的美
好景色。
  只見左側靠外的一張白玉涼榻上,有一具比玉榻尚柔白細膩的玉雕裸身仙子。只見她一
頭烏溜溜的泛光黑絲如瀑飄垂,雪白透粉的瓜子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內。閃爍出似
朦、似霧,似虛、似幻的深黝目光。
  小巧尖挺的瑤鼻下,兩片如櫻朱唇欲張合似笑非笑,並且隱約浮現出一股似羞似嗔的俏
色,而瑩瑩生光光的嬌靨上,則浮顯出似盼、似怯、似喜、似怨的神色。
  平滑無骨的雙肩下,一雙柔膩玉臂半掩半遮的貼在一雙圓滾飽滿的突挺雙峰上,曲線如
蛇的細腰,半折半斜的側躺榻上,一雙修長、美直的雪白玉腿,半貼半屈將胯間微露些許烏
黑茸毛之處夾合,更令人有種熱血沸騰的遐思之情。
  整具赤裸的美妙身軀看似令人血脈賁張,然而卻有風令人自慚形色、不敢冒瀆的端莊聖
潔氣質湧散,使人淫慾難生不敢正視。
  玉榻前後兩側,各有一名二八之齡,身材玲瓏突顯,僅披薄紗的赤裸丫環,貌比天仙的
嬌靨上,皆是又奇又驚訝的盯望著柳志宏。
  右側底端,另有一名相同打扮的姑娘,正在一池清泉處不知撥弄著什麼?「儒道」柳志
宏乍見眼前景色,雖也驟然心猿意馬的心胸激盪,但隨即平復的笑望一主五婢。目含欣賞的
注視一會,發覺莫說是玉榻上的約有二九之齡,潔如玉女般的美姑娘了,便是榻旁四婢,哪
一個也不比自己的嬌妻道侶差上兩分,甚而更勝上一分。
  毫不畏縮也毫無邪意的默默欣賞笑望,並且目光已與榻上美姑娘四目相交直視不眨。榻
上美姑娘與柳志宏注視片刻後,嬌靨竟逐漸湧起一片霞紅,並且也逐漸浮出羞怯哀怨的神
色,使得柳志宏心中驚悸得湧生出一股憐惜之色,不由自主的脫口說道:「姑娘……在
下……」但是話剛出口又心中一驚!立即轉口說道:「姑娘,在下柳志宏,奉皇上旨意前來
探望「西宮娘娘」及「天平公主」是否有何容在下效勞之處。」
  榻上麗人聞言也倏然神色回復如初,竟哈哈脆笑道:「嗯……
  柳公子,妾身及……瑤兒你過來……」麗人檀口微張如鈴悅聲脆響,池畔姑娘也已循聲
行至,竟是一位健美剛勁的美貌的裸身!」
  娘。
  剛勁姑娘行至榻前福身為禮後,榻上麗入續又笑道:「柳公子,妾身及瑤兒便是「西官
娘娘」及「開平公主」她們四個便是貼身侍女,你要與妾身談什麼?」然而「儒道」柳志宏
早巳察知娘娘、公主及四侍。雖然肉軀依然,但已被厲魂佔據,故而並未說破,僅是笑顏說
道:「原來……你是「西宮娘娘」而這一位便是「開平公主」呀?在下柳志宏奉皇上御旨前
來探視,如今眼見娘娘及公主玉體無恙甚為欣慰,在下立即回返稟報皇上得知便是了!」
「放肆!逆民既知本宮乃是娘娘,尚敢直視不畏?並且不尊不卑的笑顏而立?凝兒、香兒,
將他拿下!」「是……」「小婢遵命……」「哈……哈……哈……娘娘及公主既知在下來
歷,又何須再自恃盜取身份顯現威風?娘娘何不坦蕩心意與在下一談?」「噫?嗤……
嗤……好膽識!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怪不得鬼王會栽你手裡!瑤兒,果真被你料中了,
既然如此,便無須贅言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一怔!尚未及思忖她言中之意時,已聽那方正在披穿紗衣的「開平
公主」胸膛笑說道:「小組您與鬼王因拚鬥相識,至今已然一千四百餘年,您何曾見過鬼王
狂怒暴躁得不可言喻?便是鬼王遭那「靈寶天尊」太上道君施法困禁後,也未曾有如此之
態,因此您當可知曉鬼王是何等怒恨柳公子了。」
  「嗤……這還用你說?但是若僅是如此,我豈會答應鬼王之請?
  帶你們遠離隱修兩千餘年的洞府至此,為的只是想見見這個敢與鬼王為敵的人?嗤……
嗤……嗤……瑤兒,你且說說看,這位柳公子的前身來歷為何?如你說中了,本小姐便許你
一願,否則……」「咕……小姐最小氣了,瑤兒才不肯呢!除非……除非您加倍,否則瑤兒
才不肯回您之言。」「咯……咯……咯……小鬼靈精,你當我不知你心中想什麼呀?要不是
「東本公」……算了,就如你意吧,你且說於我所聽?」「真的?咭……咭……瑤兒就知你
最疼瑤兒了!你可不許耍賴喔?」「丫頭討打!我何時在你們五個面前說話不算數的?雪
兒、玉兒、凝兒、香兒,你們四個若能搶先說對也算數。」「咭……柳公子乃是天界星君下
凡歷劫……」「呸這還用你說?若是凡界輪迴轉世之人,豈會有此道行?」「咱……柳公子
乃是天帝敕旨下凡敉劫的星君!」「我猜柳公子乃是三清教主法旨所救,為靖平鬼王之禍而
下凡的……」
  「不對!不對……柳公子乃是……乃是……木公化身……」「咄!
  丫頭胡說!若被木公知曉,小心他掐掉你小嘴;瑤兒,只剩你未開口了。」此時已披妥
輕紗,內裡裸軀若隱若現的「開平公主」
  意婀娜多姿、蓮步生花的行至柳志宏身側,毫不畏懼也毫不顧忌的半倚半偎他身側,柔
嫩細滑的玉手輕撫他笑顏,美目盯望他雙目,口噴幽香的笑說道:「他呀?他是小姐的命中
剋星,是那兩千四百年前拋棄小姐不顧的薄情人,自往天界享受太虛仙境,卻狠心令小姐悲
憤自盡的狠心人,當年若非您命喪之後,冤魂緣入天尊昔年修道洞府,否則豈能往事歷歷、
時時悲歎?」
  「西宮娘娘」聞言頓時笑顏已收,哀怨的歎聲說道:「瑤兒,你說得沒錯,確是他無
誤!但是……當初實也怪不得他;若非木公曾降覆詳道往事,並且略示天機,否則我豈肯只
因鬼王的請托便甘冒天劫禍及皇宮?」
  此時的「儒道」柳志宏被只披羅紗的「開平公主貼身相倚風輕撫面頰,只要微一伸手便
可美人入懷,輕易制住。
 但是她乃是公主身軀,而且尚不知娘娘及公主魂魄何在?是否安然無恙?再加上對方至
時尚無些許惡意,因此只得忍住欲搶動手之意,靜聽眾女之言,當耳聞眾女之言,頓時心中
驚異錯愕得難以置信!那位佔據「西宮娘娘」身軀的厲魂,似乎在數千年前,竟與自己的前
世曾有過一段戀情?而且被自己前世狠心拋棄,才使她悲慼自盡,爾後卻緣得仙緣隱修,至
今才……
  此時「開平公主」斜瞟柳志宏一眼,且促狹的擠擠眼後,才又嬌聲說道:「小姐,瑤兒
是你在事後七百餘年才收留的,雖不知當年您受到何等委曲?但一千七百年的日子中,瑤兒
時常見你在圓月之時哀怨歎息,至今尚未曾忘懷。因此莫說往昔的前因後果如何?便是您思
戀狠心人數千年如一日尚癡情如一,那狠心的薄情人便該跪在您面前求恕了。」「西宮娘
娘」聞言,頓時淚光如霧的斜瞟柳志宏一眼後,才幽幽的哀怨說道:「唉……往事遙有兩千
餘年,但卻恍如昨日之事,歷歷在目,當年……雖悲憤欲絕的恨他無情而自盡,但是隱修洞
府的期間,也已深悟當年父皇殘虐不道,天憤民怨,以致遭天帝派遣星君下凡敉劫,爾後他
也功成身退……唉!因此己怪不得他。只能深憶他的好……他的柔情……」話聲突頓「西宮
娘娘」忽然神色一整的回復初是,續又笑說道:「數月前「木公」奉「渾沌天寶元始天尊」
法敕,傳諭我重返凡界助他敉禍,除了可攜你們各獲一具肉身外,爾後……
  無須再返回洞府隱修了。」「咭……咭……小姐,您深情變感動天界,因此天尊特敕法
旨遣你匡助首年薄情人,一則代父彌補大劫,二則圓你癡情,但是……嗤……嗤……你的
「他」能悟知前世舊情及今世姻緣嗎?」「西宮娘娘」聞言突然嬌靨霞紅,但已笑罵道:
「丫頭討打!凝兒、香兒隨我不到七百年,懵懂不解尚可說,雪兒及玉兒已有千年道基,當
可悟知天機天道;唯有你,已隨我一千七百餘年,若敢再矯情可要受罰的喔。」「開平公
主」
  聞言頓時香舌微吐的俏聲說道:「喲……小姐您別錯怪瑤兒了,您常仰天望月念著「有
緣之時當相見,無緣之時情纏身。」又說什麼「三生三世緣如絲,絲斷情盡離恨天」。如今
已然絲連寸心續前緣,瑤兒當然已清楚得知曉您要與柳公子接續前緣了,可是……人家卻是
木木愕愕的不知咱們說些什麼?況且……人家的心,全放在上面殿堂內的那四位嬌娥身上
呢!又怎會看上咱們這些千年之上的老鬼婆?然後將咱們煉得魂消魄散,肉化塵埃呢。」
  佔有「開平公主」肉身的瑤兒,言語黠俏的嬌聲說著,依然緊貼柳志宏的赤裸身軀,則
不停的扭揉不止,似乎在故意勾引他?
  使得柳志宏神色似惱、似歎不知該如何是好?僅是雙手欲推卻畏的不知該置於何處?
  如此之態盡入「西宮娘娘」及四名美侍之眼,因此嗤笑之聲已輕響而起,更令柳志宏神
色尷尬的欲推她身軀,終於開口說道:「姑娘……娘娘……方才娘娘與公主之言已然盡入在
下之耳,雖然在下懵懂並不知前生前世曾有何所為?也不知娘娘與在下曾……
  曾有何恩怨情仇?但在下已知此時……娘娘對在下尚無惡意,因此在下也不願有何不敬
之舉冒犯六位,如今只想知曉「娘娘」及「公主」的魂魄何在?還有在下三位師父何在?尚
請告之解惑!」
  「開平公主」聞言頓時小嘴一噘便欲開口,但此時「西宮娘娘」
  已幽幽說道:「瑤兒你別浪費唇舌了,你再說也難令他全信;再者……你們也己看出他
雖非什麼柳下惠,也時常與身周那個靈、鬼、人盡情淫亂,哼……不過他也非美色可迷惑的
淫邪之人,因此你們都穿上衣衫吧,免得讓他認為咱們主婢是憑恃美色勾誘男人淫樂,然後
又吸盡男人精髓的淫蕩厲鬼,至於他想知道的……
  就由「五方鬼帝」親口告訴他,勝過咱們的千言萬語!」五女聞言果然皆是神色又變,
已然面浮羞霞的斜瞟柳志宏一眼後,便擁簇著「西宮娘娘」幻消不見不知去向!
  「儒道」柳志宏見狀頓時急聲喚著:「且慢……小姐及五位姑娘且留步,在下……」然
而僅餘柳志宏一人的空蕩石殿中,突然迴響起方纔那位「開平公主」的話聲:「柳公子,小
姐方才雖神色如常,但心中猶如刀割,小姐已有示意,一切皆由「五方鬼帝」細說內情,因
此柳公子且先會晤「五方鬼帝」再說吧!」
  但是話聲方落,卻另有一個未曾聽過的剛毅之聲,似怒、似不悅的急聲接口說道:「瑤
姊,小姐今日已是一反往昔強忍悲慼的卑言示好,咱們豈能使小姐受此委曲?柳公子他信則
可說,否則咱們陪小姐返回洞府,管他什麼地界浩劫,干咱們何事?」「叱!
  雪妹大膽,你以為小姐可是怕事之人?干餘年中你可曾見過小姐……」「瑤兒、雪兒住
口,你倆什麼時候開始替我作主的?你們眼中還有我嗎?」「小姐……瑤兒……錯了」「小
姐,小婢甘願受你嚴懲,但小婢絕不願你受此委曲,柳公子他……」「住口,雪兒你……
你……唉!雖然你為我不平,但是你……我並不怪你,但是你還是忍忍你那剛毅的火爆性
子……別說了……走吧。」
  話聲方落,卻又聽另一女也忿忿不平的說道:「小姐,您乃是深受往事而令心境波折,
但是小婢卻認為雪姊心意無差,心疑你居心不良別有意圖,你又何必自賤自屈?不如咱們返
回洞府,依然與世無爭甘之如貽,否則……便直言不諱,任憑柳公子睿智了!」可是如此直
率之言卻又有一女不以為然的說道:「凝妹莫胡言亂語,你當小姐不知輕重的只顧自身美
景,而不顧地界劫數嗎?咱們雖然逐一受小姐收留,感恩忠誠之心則是相同,絕無存私,但
是咱們卻不能憑一己之念,評斷小姐對事的是非;對!有福咱們隨小姐分享;錯!有禍咱們
便為小姐承擔!因此一切皆由小姐決定,咱們莫要多言。」此女之言一落,果然未再有言語
接續,但已使「儒道」柳志宏心中極端矛盾,怔怔的佇立未動,腦海中不斷的思忖著初入此
室後的所聞所見。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一聲乍響驚醒。「法尊,吾等奉夫人之命前來參見
法尊。」
  「儒道」柳志宏乍聞之下倏然驚急回望,只見「五方鬼帝」已並列身後,因此急忙揖禮
訕笑道:「五位帝君何時蒞臨?在下沉思無覺有失禮數,尚乞見諒!」
  「東方鬼帝」蔡鬱壘聞言,立時搶先開口說道:「法尊謙言了,職下此來乃是奉夫人之
令前來詳述因由!」「中央鬼帝」周乞也已接續說道:「啟稟法尊,屬下已然接獲玉帝旨
令,全力靖平冥界散亂各方未曾投到的陰魂,因此未曾再至法尊之前稟報,如今各方已然靖
平,法尊攝於「攝魂旗」「招魂幡」內的凶魂厲魄,也已全然分遣煉獄及輪迴道,但方纔夫
人召喚,因此屬下等立即前來候令!」「咦?夫人……」五位所稱夫人……是哪一位夫人?
你們又為何駐足在下身側?」「五方鬼帝」聞言,俱是相互觀望的未曾回應,半晌才由「中
央鬼帝」周乞笑說道:「法尊,屬下已然接獲玉帝旨令以拘攝散亂陰界陰魂為要,至於「噬
魂鬼王」大患則由法尊靖平,無須屬下等插手,但是方才夫人召喚,因此急忙趕至……」性
情急躁火爆的「南方鬼帝」杜子仁,則是忍耐不住的開口接續說道:「法尊,屬下等也曾接
天尊法旨,知曉法尊已有夫人為助,就是……冥界中另一位不受本府所轄的「白骨夫人」將
助法尊修煉完成未曾一現的「慧照」便可罩煉「噬魂鬼王」靖平冥界大患,但屬下等不知詳
情如何?僅知凡間皇室兩位娘娘及公主皆陽壽已止,已然魂歸本府鬼籍內,爾後梁皇也當陽
壽斷止魂歸本府!」
  此時「北方鬼帝」張衡另又補充說道:「法尊!「白骨夫人」
  是兩千餘年前「紂王」之女,因父暴虜代償劫數,後因隱修正道未曾犯戒,因此尚須一
件功德,便可敉消往昔劫數,此事唯有法尊您可助其功德圓滿,並且將率「五行鬼姬」匡助
法尊!」
  「儒道」柳志宏耳聞及此,再與方才六女之言相合,終於明瞭方才「西宮娘娘」主婢之
言,且不論前世因果如何?但如今確實與自己深有關連,因此內心甚為彷惶的強笑揖禮道
謝,恭送「五方鬼帝」返回「陰司冥府」。
  神色怔然的沉思不止,也不知過了多久?「儒道」柳志宏已是神色嚴肅的環望石室一
眼,身形疾幻消失,已施展「五遁神行術」幻出了秘室。
  當「儒道」疾幻離擊後,玉榻之方竟又現出了「西宮娘娘」
  「開平公主」及四婢身形,並聽「開平公主」急聲說道:「小姐,您為什麼不喚住柳公
子說個清楚?他如此一走、還會回來嗎?」
  「西宮娘娘」此時則是美目朦朧,輕浮淚光,但是貝齒輕咬,默立一會兒後,才幽幽說
道:「來也罷,不來也罷!我已盡了心意又何必再強求呢?一切……全憑天意了!「有緣之
時當相見,無緣之時……情纏身。」我累了,你們別吵我了。」
  說完,已神色寂落的行往底端床榻之處,面向內裡側躺著,但是榻旁的五女卻心知小姐
此時又因情所苦,只是未曾有何表示而已。
  因此五女互望之後「開平公主」已連打手勢,未幾便得到共識,獨自幻身不見不知去
向?
  「四象仙姬」妹妹四人驟然御出本命修的「紫晶心」「太陰玉符」「飛電鏡」「天雷
鼓」凌厲疾罩向得意現身的皇上及內侍總管。
  霎時只見炙焰、寒飆、驚電、巨雷、狠擊向兩人,立使兩人驚急狂駭的湧出妖霧護身,
並且急切的將所御法物回收抗拒。
  然而「四象仙姬」誘出兩人,當然想盡早制服兩人,退出盤據肉身的兩個邪妖,因此豈
會容他們御寶頑抗?
  「狼精元胎」及上萬鋼刺正欲退返護身時「烈火劍」「玄陰劍」「銀電劍」「天雷劍」
竟已同進劍芒暴漲,威勢驟然暴增數倍的緊緊罩住「狼精元胎」及密密麻麻的鋼刺並且逐漸
束罩將兩物束聚在丈餘方圓的彩罩內,左衝右突的無能脫困,甚而威勢逐漸暗淡得已顯敗象
了。皇上及內侍總管驟遭四道凌厲法物緊緊罩束,已然御出的法物也已被四劍束住,無能收
回護身,至此才知四女的厲害,悔之晚矣!然而為了掙命,只得狂急的祭御一雙「獠牙」一
雙「狼爪」抗拒著凌厲的法物攻擊。
  但是烈火、寒飆、驚電、巨雷,乃是地界萬物皆畏的四象,先天便能克制萬物,因此兩
妖道行雖高,但已節節敗退的被擊消不少道行。整個殿內光華暴漲閃爍,當然已由門窗外
溢,尤其是在黑夜之時更是光華沖天,不但在「龍庭」內處處可見便連皇宮之外的皇城百姓
皆能望見映射天際的五彩光華。
  因此,皇宮內的御林皇城的守衛軍將,皆是驚惶失色的調動頻頻,職責皇宮安危的御林
軍,當然已在「郢王」的率領下團團圍住了光華閃爍的殿樓。
  「郢王」早已知曉殿內是怎麼回事但職責所在且要使屬下信服,因此已率軍將急由各處
門窗衝入殿內。「呔!朱友圭,你還不快率御林軍拿下這四名叛逆妖女?」「叱!王爺,你
現在已可看出皇上及內侍總管皆已被那妖魔附身了吧?我姊妹此時正施法降妖除魔,只要制
住他們,便可將邪妖逼出皇上及總管身軀,恢復皇上神智,因此王爺切莫遭邪妖迷惑!」
  「對!對……王爺你看,若是皇上及內侍總管本人,又豈有御使山豬獠牙及尖硬豪毛,
以及野狼及狼爪之能?因此為了皇上,王爺切莫擅動,以免邪妖再利用皇上身份凌害皇城軍
民性命。」
  眾御林軍將早已知曉皇城內妖鬼橫行肆虐,不但有不少宮中女侍及同伴遭害,甚而兩位
娘娘及公主皆已相繼遭害,便連皇上也已性情大變,因此俱是人心惶惶得日夜擔心。再加上
四女乃是太子殿下專程請來名響天下的「儒道」妻室,因此更可相信四女所言屬實,因此眾
御林軍當然不敢圍攻四女了。
  「郢王」朱友圭原本便心邪奸狡,眼見盤據皇宮肆虐的妖邪,竟然被四女施法團團圍
住,似乎即將敗落遭制,而且眼見所屬軍將似乎皆無意圍攻四女,自已若下令,恐怕立將旁
生枝節,甚或令自己地位動搖,便不妙了。再者,方才自己雖是奉命率御林軍刺殺太子殿
下,但是已引起不少御林軍心生異變,此時若再……
  內心疾轉思忖,為太子已逃出皇城不知去向,萬一有何異變之後自己豈不是要……如果
一不做二不休,趁機除掉被妖邪附身的皇上,自己不但無過,甚而有除掉妖邪靖平皇宮的功
勞,到時必然會得到文武百官、皇親國戚的擁戴,到那時自己……
  「郢王」愈想愈有理,也愈想愈得意,因此立即下令御林軍退出殿外團團圍住,任由四
女圍罩妖邪救復皇上及內侍總管。果然續過三刻之後,首先便是「狼精元胎」及上萬硬如鋼
針的毫毛,已被四劍精光絞成粉碎化為灰煙。同時,那內侍總管因精氣神修煉的「元胎」被
煉消成灰煙。頓時發出狼號慘叫、所御「狼爪」
  驟然消失,身軀也連連交替閃動出人、狼形貌,終於見一隻巨大的青狼幻出內侍總管身
軀,仆倒地面,伸舌喘息的哀鳴不止。
  「狼精」一經敗倒地面頓使皇上獨撐抗拒凌厲罩來的法光,然而外御的全身豪毛驟遭煉
消,當然也使他道基驟喪數成,因此再也難抗四周法物的凌厲攻勢神色惶恐的急欲脫逃。
「烈火仙姬」
  胡妍怡眼見已除掉一妖,再用不了數刻便能制住那「豪豬精」因此立時叱道:「叱!
「豪豬精」若想保住性命魂魄不被燒消,還不快束手就擒退出皇上身軀?否則定將你煉得魂
消魄散永難超生。」「對……對……「山豬精」還不快收回法物退出皇上身軀!」「饒……
饒命……小妖願降……」「四象仙姬」姊妹耳聞妖邪願降,因此道法突收三成,但依然圍束
在外,以免他趁機脫逃。就在「豪豬精」惶恐的收回「獠牙」及妖霧時,倏見「郢王」
  手執長劍,由「豪豬精」背後心脈處疾刺。「啊……」一聲慘叫驟由皇上口中響起,接
而便見一道黑霧由皇上頭頂溢出,身軀則血水噴溢的倒在內侍總管身上。「噫?王爺
你……」「你幹什麼?
  快……快救皇上……」「快束住「豪豬精」……」「小心別讓他逃了……」
  「四象仙姬」姊妹驚惶失措的驚叫聲中「郢王」也已急聲喝道:「四位姑娘莫叫嚷,本
王劍誅妖孽靖平皇宮,你等乃布衣百姓,莫要插手皇宮之事,否則……哼……哼……」接而
已將御林軍喝令進殿,且大聲說道:「本王已然劍誅妖孽,但其魂魄欲逃,正由四位仙姑圍
罩住,快將皇上及內侍總管救出,並喚太醫救治!」
  眾御林軍疾湧入殿時尚不知曾發生何事?當耳聞王爺喝聲,又見殿內倒臥著皇上及內侍
總管,而且尚有一隻奄奄一息的巨大青狼「儒道」的四位妻室尚御寶圍束住一團狂急衝突的
妖霧,頓時驚喜振奮的救出皇上及內侍總管身軀,而手中戈槍則疾刺青狼,將它刺得血洞上
百,慘嚎而亡。
  忽然背影疾閃而現「儒道」柳志宏已然現身殿堂,眼見殿內情景生時張口疾噴,一道精
光閃爍的「天劫刀」已在狂衝的妖霧內疾旋而過,霎時一陣粗啞的豬號聲乍響,一具巨大如
牛犢的猙獰山豬凌空墜落,號鳴救聲便沉寂無聲了。「郢王」朱友圭及眾御林軍,眼見「儒
道」張口一噴,一道精光如日的白光一閃而逝,空中便墜落一隻哀嚎的巨大山豬。頓時號得
渾身一顫,畏懼的盯望著「儒道」。
  「郢王」朱友圭趁機刺殺皇上後,原本尚欲一舉除掉「儒道」
  夫婦,便可大權在握,但是駭然望他竟能口噴飛劍,連妖孽皆不堪一擊的墜地身亡,自
己又如何能抗拒那百丈之外便可取人首級的飛劍?
  因此心思疾轉後,立即謅笑的開口連誇,將夫婦四人頌為誅除妖孽的大法師,靖平皇宮
功高一等,爾後必將獲皇上欽賜封號。
  然而「儒道」柳志宏豈會在意什麼封號?心知「郢王」心邪奸狡企圖不良,因此只是虛
與委蛇的連說不敢,並且說明秘室內的「西宮娘娘」及「開平公主」俱都安然無恙靜養秘室
中。正說時,突見「開平公主」由兩名女侍陪伴著進入大殿,眾御林軍皆已執戈為禮:「郢
王」朱友圭雖身為王爺,但依然也屈膝拜見公主玉駕。
  「開平公主」目光環望後,立即脆聲說道:「娘娘有旨「儒道」柳志宏道法高強,已為
娘娘及本公主消災解厄功在朝庭,唯因娘娘尚有不適,故再傳懿旨宣「儒道」柳志宏前往秘
室,為娘娘診疾解厄。欽此!」
  正當「儒道」柳志宏雙眉一皺尚未及開口時「開平公主」續又說道:「「郢王」!娘娘
懿旨另有吩咐責令提解禁困牢內的「茅山」三位道長,交由四名仙姑伴同出宮,柳志宏即刻
隨本公主前往秘室覲見!」「微臣遵旨!娘娘千歲!公主千歲聖安!」
  「儒道」柳志宏原本擔心之事便是三位師父生死下落,如今瑤兒……「開平公主」已傳
娘娘懿旨提解三位師父,頓時欣喜無比的朝「四象仙姬」姊妹說道:「你們接到三位師父後
即刻出宮,然後返家候我!」
  然而「四象仙姬」姊妹四人乍見「開平公主」已然看出她鬼氣湧升,但礙於她的公主身
分未曾妄勸,而且夫君似乎早已與她遭遇,但並未有反饋斗道法之戰,因此俱都疑惑不解且
不放心的便欲開口。但是「儒道」柳志宏卻又急說道:「你們放心,一切已然靖平再無凶
險,因此你們不必擔心的回家吧!我在此尚有要事待辦,或許……」話未說完「開平公主」
又欣喜的笑說道:「至多旬日應可功成了吧。」「唔……嗯!旬日之後……或許旬日之內我
便可返回!
  此時「郢王」朱友圭內心雖驚異娘娘及公主怎都康復了?原本要吸噬柳志宏的厲鬼何處
去了?莫已遭他謀除且救醒了娘娘及公主?
  萬一娘娘及公主知曉皇上已傷重將逝,而太子又負傷逃出宮外,心悲慌急的離開秘室。
豈不令自己的大事遭敗?心思疾轉後,只要待四女與三個老道出宮「儒道」又與公主進入秘
室後,便沉封秘室將他們永遠困在室內餓斃,那麼一切便將底定再無阻礙自己之人了!
  因此立即吩咐御林軍提解出那三個老道,並且半送半監視的將七人送出皇城外。當公主
引領「儒道」續又進入秘寶後,便又吩咐心腹軍將燉燒鉛汁,將密封地道的巨岩縫及機鈕全
灌注鉛汁乾硬,使得秘室緊封沉埋,永不見天日了。
  再度進入秘室內的「儒道」柳志宏,已然悟知「白骨夫人」
  的來歷,也已知曉她們與自己當有緣分,因此已然心境豁達的順應天機,且看她們要如
何匡助自己誅除「噬魂鬼王」靖平冥界?
  秘室內「西宮娘娘」之軀的「白骨夫人」已然悟知前生的狠心人再度前來,頓時芳心大
喜,身軀微顫的緊閉雙目裝睡。
  「娘娘……小姐,瑤兒將他帶來了,您是否……」
  話聲突斷,接而只覺一股令自己慌顫的剛陽之氣逐漸接近,一股溫熱的氣息連連呼在頸
項及面頰上,更令「白骨夫人」驚悸顫抖得不敢吭聲。「成……姑娘!我該如何稱呼你?成
妹?還是「成婆婆」?還是……」「咭!柳公子好壞喲,小姐往昔閨名是「成環,柳公子你
豈可逗弄小姐?」
  「嗨……雪妹你別站在那兒了,咱們尚有事去辦,你們快隨我一起去底層暗室整理妥
當;快走,別在這兒礙眼了。」「開平公主」瑤兒的笑叱聲後,頓時引起一陣嗤笑聲,接而
陰風湧溢,已不見了五女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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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08:10:04 |只看該作者
  「儒道」柳志宏知曉瑤兒差走另外四侍,便是方便自己與「白骨夫人」談話,內心笑罵
中,卻也不顧忌的脫履上床,伸手撫向她柔白細嫩的面頰笑說道:「環妹,往昔之事如何?
我一無所知!但是……我已知曉你對我情意深濃且自盡示情,我……我不知該如何表達對我
的的愧咎?但是……我今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雖然並未聞回應,但已見她雙肩抽搐的低
泣著,並已見她眼角淚水湧溢,心知她此時正為往昔日日煎熬的情意所悲。
  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她?也不知該如何示意才能令她接受自己的歉意?突然心血來潮靈
光一現,頓時故作懊惱的自語道:「哦……她不理我……唉!看來她對我已是由愛生恨,不
願再理我、看我了!況且我對她一無所知,也不知她的心性如何?說不定……也罷!只好再
當一次負心人了,走罷!」但是身軀驟翻,一雙玉手已狂急抓樓著他身軀,並且螓首緊貼他
胸口哽咽悲急的泣聲說道:「不是!不是……你別走……泣……泣……人家又沒有不理你,
只是……想到往昔的悲慼,心中難過嘛!昔年你……
  你都說人家溫婉柔順是個好女子……但是……卻因父皇及皇兄的所為怒憤而去,人
家……要跟你走……泣……泣……你卻狠心的拋棄人家不顧而去……」心計得逞頓時得意的
擁摟住她泛寒的身軀,耳聞她又悲又泣,又嬌又柔的飲泣埋怨聲,不由心中湧起一股悵惜之
意,微拍著她背脊輕聲哄著:「不哭!不哭……,我不對,不該無視你的情意,一怒而別,
我該罵!該罰……環妹!你別哭了,否則我……我……唉……」
  「白骨夫人」雖然魂齡高達兩千四百餘年,但依然柔若處子的在他柔聲低語及拍撫之
中,逐漸息出低泣之聲,而且芳心甜絲絲的幽幽說道:「人家也沒怪你……只怪父兄殘虐不
道引得天怒人怨,所以當宏郎你遠去之後,人家僅是悲怨自歎生不逢時,因此未曾有些許怨
恨你之意,爾後……人家悲慼自盡後,卻因陰世怨魂處處狂厲的要索命,故而嚇得隱入荒山
之內,卻緣入「元始天尊」昔年修道的洞府內,於是在內隱修,不敢再涉入冥界,洞府無日
月,一晃眼已然數百年,有一次心神不寧的幻出洞府,正巧遇見了墜山初亡的瑤兒,因為在
洞府甚為孤寂,但見瑤兒甚為乖巧黠俏,於是收為侍女在洞府為伴,爾後……在一千四百餘
年前,因救雪兒而與「噬魂鬼王」交惡拚鬥,因人家久習天尊所遺道法,故而鬼王不敵,才
示好結友,此後鬼王偶或派屬下厲鬼前來拜望,爾後奴家又相繼收了玉兒、凝兒、香兒,有
她們相伴;奴家因為生於陽世時,己悲憤父皇及皇兄的殘虐所為,故而兩干多年中皆在洞府
隱修,從未曾外出為惡,除了勤修道法外,也教導她們修煉,並且配合她們五個,各自傳授
「五行道法」且皆有成果了,只可惜凝兒、香兒道基較淺,因此成為「五行陣」較弱之
方……」
  「哦?原來環妹你也是修煉三清道法呀?那咱們更是氣機相通的一家人了嘛!但不知你
修煉哪些道法?」「沒什麼啦!奴家只不過是勤修天尊所遺的「洞真玉清經」僅是修煉真、
靈及些許道法,哪像你緣獲「上清、太清」道法,修煉成降妖伏魔的無上錄法,若是方纔你
一入室內便不問清白的狠心施法……奴家與瑤兒她們豈不是都要魂消魄散了?」「儒道」柳
志宏聞言,頓時雙手緊束,將她緊摟入懷後才笑叱道:「胡說,既然你修煉的是「玉清道
法」已是三清中專修靈真的修身修氣道法,雖少習符錄之學,但卻是精固身、靈的至高道
法,故而道基高你甚多者也難勝你!不過聽你詳述之後……環妹,我已深悟天機中早已將我
倆定下緣分……」說至此處話聲突斷,但隨及雙唇近貼她耳旁,語含邪意且挑逗的低聲說
道:「嗤……嗤……環妹!天定良緣中,是要咱們重續前緣,身、靈合一,你中有我、我中
有你。便可「三清合一」同登仙道,你……嗤……嗤……該不會拒絕?」
  「白骨夫人」聞言倏然全身發顫,語似呻吟的膩聲嬌嗔且玉手連拍他胸口啐聲說道:
「哦……嗯……你……你好壞……竟然非同往昔,學得會……會……討厭……羞死人了!」
「嗤……嗤……!
  我壞?方纔我初入室內,不知是誰全身赤裸的擺出極盡挑逗令人難忍的淫媚之態?嗤!
方纔我心慌畏怯,因此未曾仔細欣賞,但是現在……」
  嗤笑逗語中,一隻大手突然伸入她胸口衣襟內,頓聽一聲驚呼及慌急惶恐的顫抖聲響
起:「啊……,不……不要……郎……
  不行……不可以……」
  「嗤……嗤……為什麼?你情終如一的等我兩千餘年,如今我已承領深情且願與你重續
前緣,再加上……你心純無邪、溫柔婉約令入陶醉,我怎能憑白放棄香玉滿懷的美人兒?」
淫邪挑逗的笑語中,掌指已強探圓滾突挺的乳峰,撫揉握掐中,使得她全身顫抖又慌又怯的
顫聲呻吟著:「哦……不要……你……不……
  不能這樣……人家受……受不了……求……求你……嗯……別……
  掐了……」
  嬌哼呻吟中,雖心怯推拒,但身軀反倒不停的扭揉緊緊貼靠他身軀、一雙玉手也忙亂的
緊摟他腰背。
  於是……一具白如瑞雪、柔膩如玉的身軀,半裸半遮的呈現柳志宏眼中,而且久與四名
妻室道侶享受美妙歡樂時,逐漸悟知的挑逗本事,也已一一在懷中人兒身上施展,因此使得
從未曾經歷如此激情的「白骨夫人」成環,已然激顫通令忍得陷入迷茫昏眩中,全身酸軟無
力的任憑一雙大手在身軀上咨意輕狂,僅能輕哼呻吟的表達出身軀上湧生的激顫。
  未幾「儒道」柳志宏便輕易的佔有了她的身軀,但也令她初嘗未曾享受過的充實滿足
感,使得兩人皆沉醉在難分難解妙境漸升的意境中。
  然而柳志宏感念且有歉意的補償心,以及欲一戰降伏她,因此毫不放鬆的乘勝追擊。
  她終於承受不了昏迷不醒。突然背後響起驚急叫聲:「天……
  柳公子您不能再玩弄小姐了……她已受不了的昏死過去了……」
  「儒道」柳志宏聞聲已知是何人,頓時故作懊惱的說道:「怎麼會如此?」環妹不是有
數千年道行嗎?而且我……我正難受著呢!」「開平公主」之軀的瑤兒聞言,頓時又羞又急
的狠狠瞪他一眼,急忙推拉起他身軀才妖嗔說道:「小姐雖有兩千四百年的道基,但依然是
昔年處子之心,何曾有過男女間的雲雨之歡?尚幸小姐是緣獲已非處子的「西宮娘娘」之
軀,否則不被你整死才怪?你……若是尚未……雪妹她們陪你好啦。她們昔年乃是遭害而亡
的少婦,看你多厲害能擺得平她們?」「呸!呸……瑤姊你胡說……」
  「瑤姊你可別胡言亂語,我們的身子可都是二八之齡的處子,你可別……」「就是嘛!
不如瑤姊你自己先吧?」「咭!咭!沒錯!瑤姊可是咱們的大姊嘛,當然有責任先為小姐擋
災羅」其實五女早在柳志宏與成環狂歡之時,皆被小姐激狂難制的狂亂哼叫聲引出現身觀
望,都又羞又畏、又思又慌得淫慾湧充,且有些心癢難忍的也想享受一番,再加上小姐跟隨
了柳公子後,姊妹五人自也陪著小姐侍奉柳公子,因此主婢六人可算是柳公子的人了。
  有了種種原因後,雖然有些羞怯慌亂,但已視為理所當然之事,只差遲早而已,況且昔
年在陽世之時,皆已經歷過夫妻的人倫之道,芳心中不但不畏懼排斥,甚而早巳勾誘出激盪
的淫慾。
  因此在半推半就中,一一被柳志宏強勁且魅力收伏,於是她們享受到久不曾嘗過、甚而
更激狂的美妙滋味了。
  正當五婢放開心懷承受公子的雄威時,雖然五婢前世皆同婦人,但承獲的身軀全身是完
整的處於之軀。
  因此再度歷經了處子破瓜之痛,因此皆有種羞喜的處子心湧生、認為主婢六人全然是處
子的心、身奉獻了愛郎。
  期間「白骨夫人」成環已被陣陣激狂的嬌哼蕩呼聲吵醒,幽幽醒來後,又羞又怯的睜望
著愛郎與五婢輪番愛撫,再回味方才親身經歷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不由再度渾身酸癢淫慾
再生。於是主婢六人再度沉醉在狂歡激情中……
  激情狂歡終有止時,主婢六人皆已臣服在柳志宏胯下了,在殘喘回味逐漸平息激顫後
「白骨夫人」成環柔順的倚偎在愛郎胸懷內,嬌柔的訴說著要如何助他修煉增進道法道基。
「三清道法」
  中「玉清」主修金丹通真之道,位屬「始天上氣」。「上清」主修齋儀符錄先天立地功
用不滯,位屬「元地中氣」。
  「少清」主修召神制鬼其功不測,位屬「玄陰下氣」分掌「天、地、人」三界。
  「天、地、人」皆得於「道」!
  「道」生陰、陽二氣,二氣生三才化四象,三才生五行,四象演八卦,五行八卦生萬
物。「儒道」柳志宏練習「上清、少清」
  道法,可通鬼神地靈,施符錄召神制鬼、伏魔降妖,奈何道基尚差,故而難將符錄道法
施展凌厲。
  而「玉清」便是主修金丹通真之道,正可補柳志宏所缺,只要能習得「玉清洞真」便可
身具三清道法,將所習道法融合為一,達到超凡入聖之境。然而初習「玉清」道法又豈是一
蹴可及?
  「噬魂鬼王」不知何時便將修復魔基重出?到時又豈可能容柳志宏修練功成再現身挑
戰?天機中已有定數!隱修「玉清」道法兩千多年的「白骨夫人「及五婢,便是順應天機匡
助「儒道」柳志宏靖平冥界。
  「儒道」柳志宏全身赤裸的躍坐地面「白骨夫人」成環跨坐他雙腿胯上,玉門將整根巨
物盡吞,兩人互摟且四唇貼合的行功互通真氣。兩人周圍,瑤兒、雪兒、玉兒、凝兒、香兒
五女,則各自行功布出一片「五行氣」將兩人身軀罩住。「儒道」柳志宏只覺在身周裹罩的
「五行氣」也不斷的滲入肌膚,匯入經脈內,逐漸聚流入任、督雙脈。
  由內外不斷湧入體內的陰涼氣機,雖然緩緩被身內真氣融合循行,但是卻緩不濟急的無
法全然融合,因此使得柳志宏全身經脈充斥著陰涼真氣,逐漸撐漲生痛。尚幸合體內修的
「白骨夫人」
  成環,已然察覺到愛郎體內的異狀,緩緩停止渡輸真氣道基,且打手勢吩咐五婢也止功
休歇。
  「儒道」柳志宏察覺陰涼真氣停止灌入體內,頓時鬆了口氣的微睜雙目,環望略有倦色
的六女一眼。此時「白骨夫人」成環已然緩緩起身,且柔聲說著:「宏郎,你且靜定,融合
渡入你體內的「玉清真氣」賤妾與瑤兒她們先歇息一會兒。」於是三個多時辰後「儒道」柳
志宏終於將充漲經脈內的真氣,全然煉融歸一,憑空增進了百餘年的道基真氣。行功已止,
體內真氣澎湃得顏面瑩瑩生光,雙目方睜已見嬌麗如花的六女,皆面含柔情笑意盯望著自
己,頓時內心激盪的笑說道:「環妹,我已憑空增進了百餘年的道基,真虧了你們!」「白
骨夫人」成環眼見愛郎行功已畢,頓時柔情的倚偎入他懷內嬌聲說道:「宏郎,你雖增進了
百餘年道基,但在賤妾及瑤兒她們來說,也僅是耗損些微道基而已,這還是因為怕你初次行
功,難以承受驟然暴增的真氣,以免充漲損傷你經脈,因此才準備以旬日竟功的。」「儒
道」柳志宏雙手擁樓著地柔細滑潤的如玉雪軀,在她面頰上輕吻一下,才笑說道:「環妹,
你們的情意我心中清楚,可是如此損耗你們的道基實非我所願,因此……」但是一隻柔白如
蔥玉指已經貼至他嘴唇,且又聽「白骨夫人」成環柔聲說道:「宏郎,你當「噬魂鬼王」僅
是道基高深的厲鬼呀?他現在巳將「精魄」重歸體內,正在修煉肉軀及魔功,只要功成之後
便已是不受天地列管的「魔界」之主了。若倚你現有的道法並不弱於他,但是道基卻相差甚
多,因此無能制服他,更何況煉消他?」說及此處,面頰貼靠他胸膛續又說道:「賤妾主婢
雖然各有高深道基,已可幻出人形,然而依然是難見天日的陰冥鬼魂而已,天見憐!「木
公」特傳「天尊」法旨,容賤妾主婢順應鬼王之請至此,各獲陽壽已盡的一具肉軀魂體合
一,成為已可重見天日的「人」然後輔佐宏郎靖平地界禍患!」「哦……」「儒道」柳志宏
應聲之時,眼見瑤兒五女皆面含柔情且有些羨色的盯望著兩人,因此雙手招呼著,將五女皆
貼近身側,左樓右抱且背貼的續說道:「嗯……此事你已說過,而我也知曉了,可是你們輔
佐我……也無須將道基渡輸於我呀,何況凝兒、香兒的道基並非甚高……」「嗤……宏郎,
若憑宏郎及「四象仙姬」四位妹妹,還有賤妾主婢六人,自是可勝他無慮,但是就怕他敗逃
隱躲便後患無窮了;因此天機中才有宏郎你陸續緣習「金光八卦伏魔陣」及「天羅陣」並有
「四象仙姬」可固守陣象,但是「天羅地網」缺一便有破綻,難以困住鬼王,故而瑤兒她們
五個便是「五行地網」便可由「天羅地網」將「金光八卦伏魔陣」的破綻彌補,嚴密無隙
了!」
  說及此處便挺身微分的笑望五女—眼後,才又說道:「但僅是如此尚只能困住鬼王,依
然難順利的煉消魔基有成的鬼王,除非要有地界的無上至寶「慧照」才能逐漸罩煉消魔界至
高的「魔王氣」否則也是枉然。因此「天尊」法旨中便敕令賤妾主婢助宏郎煉成「慧照」,
然而憑宏郎現有道基……縱然再修百年也難達成,故而法旨之意已然明朗了,須由賤妾與宏
郎雙修渡輸道基,方能助宏郎早日煉成「慧照」。至於瑤兒她們……嗤……嗤……
  僅是一夜工夫,你已將她們治得服服貼貼,對你可是比對我還好。
  竟不顧自己有多少本事?竟都自行施功,將「五行氣」也逐漸輸入宏郎你體內了!」五
女聞言頓時皆面有羞色的靦腆垂首,但瑤兒隨及仰起染有紅霞的嬌靨辯說道:「小姐,小婢
姊妹可是怕您獨力助公子修煉道基,會功力耗損且疲累,因此才合力助您一臂之力嘛!況
且……小婢姊妹功微、人賤,難以獨當一面,只堪在旁搖旗吶喊助威而已,再得往後小婢姊
妹跟著公子及小姐,哪還怕有什麼不長眼的邪妖惡鬼來招惹?因此道基高低又有何差別?
  縱然耗損七成也無礙嘛,更何況僅是不到半成的道基?」瑤兒話聲方止,雪兒也已大膽
的羞笑說道:「就是嘛!人家是唯恐小姐道基耗損過多,況且若非小姐哪有今日小婢妹妹?
因此小婢等才不忍小姐獨力為之嘛!」「白骨夫人」成環聞言,雖然心知她們有些言不由
衷,但並不在意且略有欣慰的笑罵說道「呸!算了吧!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鬼心眼中想什麼呀?雖然你們私心皆想幫助宏郎,也等於是幫助
我了。不過你們以後尚要依五行方位布出「地網」嚴守「金光八卦伏魔陣」的底端,又豈容
你們在旁無所事事的搖旗吶喊?瑤兒、雪兒的道基尚不錯,我並不擔心,玉兒也是可擔當一
方,但是凝兒及香兒則是較令我擔心,因此你們三個不但不許再私心輸功,甚而要勤修道
基,以免以後困煉鬼王時壞在你們手上,到時若遭鬼王趁隙掙逃……且不說如何再能尋得鬼
王?便是本小姐……及你們如何對宏郎交代?如何能面對另外四位?」瑤兒五女聞言俱是心
中一驚!另外四位乃是公子正娶的兩位夫人及兩位道侶,早已在公子的調教下分掌「四象」
擔負了重責大任,雖然自己主婢與公子早有緣分,但也僅在這兩日中結成緣分。
  從未曾見過的「四象仙姬」她們心地如何?會不會異心排斥主婢六人且不說,萬一真如
小姐所言,誅除「噬魂鬼王」的大事壞在自己姊妹手中,到時必然會遭她們埋怨恥笑,也將
使小姐顏面無光,難以在她們面前抬起頭來。因此姊妹五人俱是芳心肅然的未再吭聲,且相
互默望的顯現出不能丟臉現眼之意,於是姊妹五人便相互砥礪,準備勤修「五行氣」以待一
日來臨時,為小姐及姊妹五人爭得顏面。
  「儒道」柳志宏眼見五婢神色,不由愛憐的笑說道:「環妹你別小看瑤兒姊妹了,其實
怡兒姊妹四人皆經我傳授道法,且刻意助她們增進道基,但她們四人中,道基最高的怡兒至
今也只有七、八百年的道基而已,更何況凡人之身的玲妹及敏妹?」笑安慰五婢之後續又說
道:「你們自始便是修練「玉清道法」當然更使道基精純不雜,與道基高於你們近半者,尚
可立於不敗之地,更何況是道基低於你們者?然而你們吃虧在只勤修金丹之道,卻未曾深習
符錄道法,此乃怡兒她們優於你們之處。」「白骨夫人」
  成環聞言及此,頓時心有同感的說道:「嗯!宏郎所言甚是,想當年「噬魂鬼王」的魔
基便比賤妾高出甚多,況且他尚煉有法物,但卻無可奈何賤妾的護身道法,故而才能救了雪
兒,也因此才使鬼王不敢低視賤妾求和相交,如果當年賤妾曾習有符錄道法,或是煉有法
物,便可立於不敗之地或且勝他了。」「嗯……確實如此!而我則是符錄道法勝他。但卻敗
於道基不足;如今你們要助我提增道基,短暫時日便可功成。但我有意傳你們符錄道法卻是
非一蹴可及,且緩不濟急了,不過……待我道基有成與你們同行返家後,則可淬煉適合你們
的法物,再傳授祭御符咒便可習練施展了。」
  主婢六人聞言頓時芳心大喜,皆眉開眼笑的嬌聲膩語央求盡早傳授;而「儒道」柳志宏
正在六女貼身扭揉嬌嗔聲中,已是激盪得朗笑不止連連應允,並且說明只要能尋得上好珍寶
及利劍,再以符錄道法淬煉便可施御了。
  於是在失喜笑鬧中,更增進了七人的熟悉及情意。爾後數日「儒道」柳志宏與「白骨夫
人」合體雙修,偶爾而瑤兒及雪兒也接替小姐,將部分道基渡輸,因此使柳志宏在第七日
後,道基暴增數倍,已然高達一千八百年左右了。當然「白骨夫人」成環耗損七百年道基,
而瑤兒耗損了四百年道基,雪兒耗損了兩百年道基,其餘則是柳志宏往昔與「四象仙姬」姊
妹四人合修的成果。
  此外,柳志宏認為成環的「白骨夫人」名號不雅,況且五婢也未有名號,因此各為主婢
取了名號。「白骨夫人」之號僅改了一字,但涵意便有天壤之別「玉骨夫人」已使成環有高
潔品格,如幽雅高尚的高寒雪梅一般。
  而五婢則統稱「五行玉姬」並且依五女原本習練「五行氣」
  所佔方位命名。
  瑤兒位居「土」位,故而稱「黃宛玉姬」,雪兒位居「金」,故而稱「紫鸞玉姬」,玉
兒位居「火」位,故而稱「赤風玉姬」,凝兒位居「水」位,故而稱「白鵠玉姬」,香兒位
居「木」位,故而稱「青鸞玉姬」。
  以「五鳳」瑞鳥為五女取名號後,便與「四象仙姬」方位相同的名號易於分辨,且無混
淆之慮了,而且也頗為響亮好聽,因此五女皆甚為欣喜嬌膩稱謝。但是當主婢六人知曉「四
象仙姬」
  除了名號外,且獲愛郎各以所獲及喜愛之物,以符錄淬煉成法物,並且又打造了適合名
號的寶劍。
  因此主婢六人皆想獲得相同待遇,因此時時趁愛郎獨自行功融煉體內增加的真氣時,低
聲細語的不知在商議何事?直到第九日「儒道」柳志宏自覺道基大成,且與「四象仙姬」約
定返家時日已近,因此便與「玉骨夫人」成環商議返家之事。但沒想到主婢六人,早已準備
妥當的立即同意,而且皆滿面黠色的幻至一處絲幔圍隔的虛室內,嘻笑不止的不知在做什
麼?當「儒道」柳志宏心疑好奇的正欲前往觀望時,已然香風疾幻而至,竟見主婢六人已打
扮得又嬌又俏,令柳志宏目蹬口呆心贊不止。
  只見「王骨夫人」成環,身穿一襲雪白滾粉邊的絲綢宮裝,如雪烏絲已是雲黛翠發,嬌
艷容貌雖脂粉未施,卻已雪中透霞,朱唇微翹未語含笑,更有股媚麗動人之色。
  柔滑貼身的衫裙,腰際一條嵌玉寬帶將腰身束得如同折柳,更使豐胸玉臀突顯盡致令臉
心蕩。但卻另有股玉潔風華湧溢,令人不敢冒瀆。
  「五行玉姬」則身穿同式同色的綵衣宮裝,並且髮髻油亮、各有嬌甜、俏麗、清柔、艷
媚、端莊的風韻、唯一不同的是五女雙耳、各垂懸著一副花色質地不一的耳墜。
  晶瑩泛黃的琥珀目珠墜、青中含綠的翠玉掛墜、紅中透紫的火珊雕鳳墜、紫紅晶瑩的寶
石墜、白芒如霧形如淚珠的珍珠墜,五副耳墜的色澤,正可一目瞭然的分辨出五女位居何
方。另外,主婢六人手中各有一隻寬長包袱,一望便知內裡除了一些隨身衣物外,尚有刀、
劍之類的兵器。
  「儒道」柳志宏自從進入此秘室內,除了首日曾見她們短暫的穿過衣衫外,其餘時光俱
是赤裸相向的毫髮人目,因此已無些許神秘可言。。
  現在,主婢六人俱著合身宮裝,使得曲線玲瓏突顯,令人遐思,再加上明眸善徠白嫩纖
細,體態輕盈婀娜多姿,更有種幽雅芳蘭搖曳生姿的風采。
  如此令人激盪的如花仙子同立眼前,頓使柳志宏難以自制的淫慾疾欲。回想起往昔先後
與「四象仙姬」相處情景,只有在荒山野地或隱秘之地,才能與她們盡情歡樂,否則只能強
忍收斂,以免遭人議論,鄙視為貪享淫樂的無恥之人。因此,柳志宏面上湧生起一股邪笑盯
望著六女,使得六女笑顏逐漸變為怔愕,又變得紅霞滿面垂首斜瞟的嗤笑時,那似羞似喜,
似怯似誘的蕩人神態,更激得柳志宏熱血上湧,淫慾大熾的朗笑一聲,已然撲樓向眾女。陣
陣驚呼尖叫,嗤笑嬌嗔中,六女心慌意亂的散避各方,但卻如平凡女子一般緩慢走避,似乎
芳心中皆希望愛郎以捉住自己。於是……春意盎然的景色,已然使人只羨鴛鴦不羨仙,但求
日處溫柔中。翌日晌午剛過,一道彩霞由「汴京」皇宮「龍庭」
  疾升高空,在數萬軍將百姓的驚望中,往東方疾曳而去。
  原本便滿城風雨議論紛紛,皆談論皇上遭妖邪厲鬼迷惑,不僅害了兩位娘娘,甚而害了
太子及公主後,才被「郢王」誅除。
  現在又親眼目睹彩光由「龍庭」沖升遠去,因此俱都相信又有妖魔被驅,存身不住的逃
逸遠去了。因此不到片刻已傳遍「汴京」處處皆有爆竹聲慶賀妖邪盡去。半個多時辰後,如
虹彩光已斜落「泰山」南面山區內,到達了幽雅安寧的山坳雅居中。當然,驚喜歡叫聲以及
初逢為禮的鶯燕脆語聲,響徹樓堂內外,呼姊道妹的笑語聲連連半個時辰尚未息止。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雖然乍見「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六人時,心中皆有些酸
溜溜的感覺,但是未幾便己心態平和的接納一未來同處一堂的姊妹。當知曉「玉骨夫人」成
環,竟與夫君乃是數千年前的情侶,直到現今才經由天機重續前緣,因此皆又驚又喜的尊稱
「玉骨夫人」為大姊。至於「四象仙姬」及「五行玉姬」之間,若以道齡來算,則以「五行
玉姬」為高,但是「銀電仙姬」及「天雷仙姬」卻是正娶夫人,而「烈火仙姬」
  及「玄陰仙姬」則是道侶身份,因此姊妹排名實難定論。尚幸「玉骨夫人」成環提議,
眾女皆不分大小,皆以環兒、瑤兒、雪兒、玉兒、凝兒、香兒、怡兒、涵兒、玲兒、敏兒互
稱,如此也可增進姊妹間的情誼,對外,則以名號稱之。於是,在眾女的笑語聲中,皆同意
了如此不分大小的稱呼,當然也令「儒道」柳志宏鬆了一口氣。姊妹相見情誼漸增後「玉骨
夫人」及「五行玉姬」
  便將隨身包袱打開,霎時五彩光華閃爍,竟是一大堆珍寶及寶劍、寶刀,分贈「四象仙
姬」為見面禮。
  「儒道」柳志宏驚見之下,頓時好奇的詢問著:「咦?環兒,你們怎會有如此多的珍
寶?」「咯……咯……咯……宏郎,這些東西都是由皇宮藏珍庫內挑選的,而且這些僅是整
個寶庫內非常少的一些精品呢!」瑤兒此時也接口笑說道:「公子,您不是答應要尋些適合
之物淬煉成法物,傳授我們為護身法物嗎?所以咯,我們便至寶庫內尋找喜愛且合適的珍寶
及寶刀、寶劍,而這些……
  咭……只是順手攜出要分贈怡兒她們的嘛!」此時雪兒、玉兒已各自由腰際一隻小金絲
囊內,取出數件霞光閃爍的小巧珠玉寶石,也笑說道:「公子,我們皆已各自備妥一些珍
品,但不知是否適合淬煉法物?不如……先交由您收存,然後再逐一挑出合適之物淬
煉……」
  「對耶!依我看,咱們都交給公子好了,然後再由公子逐一傳授咱們適合的法物才
是。」「啊……對,玉兒說得沒錯!珍寶全交給公子好了,以後公子淬煉成法物時,再視情
傳授某位姊妹。」「好哇……好畦……」我的也拿出來……」「我的……」
  「儒道」柳志宏眼見桌上的奇珍異寶足有兩、三百種,而且全是易於佩掛攜帶的小巧飾
物,心知皆是女子喜愛的物品,其中當然有些脆弱不堅,不適合淬煉成法物,因此立時頷首
應允。
  當眾女圍繞桌旁,各自把玩珍寶品評優劣時「儒道」柳志宏才突然想起怎麼不見「金銀
雙童」?於是疑惑的詢問怡兒四女,才聽怡兒懊惱的急聲解釋原由:「哎呀!這件大事怎麼
都忘了?
  公子……當日我姊妹與那「山豬精」及「青狼精」鬥法之前,金強及白媛已將一個「花
豹精」引出城外,並且輕易的打消「花豹精」大半道基,但是返回皇城的途中,卻旁生枝
節……」話聲未止,一旁的敏兒也已急聲說道:「宏郎,當日我們陪三位道長離開皇城,在
南城外十餘里的岔道與三位道長分手後,因為擔心你,所以準備再度返回皇城,可是突然有
一片金光將我們罩住,不但不能祭御法物,甚而全身發軟的被罩裹沖升,後來……竟然已落
在樓前院中,並且有一個蒼老聲音說「吾乃老君」!你四人在家靜候柳志宏便可,爾後與六
女勤習陣法,五行八卦乃天地之數,相應相合成天羅地網靖平劫數。」並且又說「雙童與吾
有緣」,攜返兜率宮為守宮童子。」宏郎,怡妹說那老君乃是「三清道祖」
  中的「太上老君」因此媛妹、強弟已有仙緣,名登仙錄了!」
  「啊!教祖顯靈?如此說來……金強及白媛……雖然有些感傷,但也為他倆可喜可賀,
也罷。」「儒道」柳志宏聽罷,才知自己在皇宮地室與六女雙修時,竟有道祖顯靈傳法旨,
已將雙童攜返天界,因此也甚為欣喜的祝福雙童緣法。
  此後,一家人日日勤修道法:「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
  也已開始修煉「金光罩」「掌心雷」,以及施展符錄道法,祭御法物的基礎,而「四象
仙姬」也盡心的指導解說。至於「儒道」
  柳志宏,除了每日勤修道基,嘗試御出「慧照」外,另外也精挑一些適合的珍寶,依其
特性、質地,分別註明以何種符錄淬煉成法物,才交由眾女逐一雕刻符錄,在餘暇便可淬煉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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