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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卷
「飛龍堡」位於賀蘭山顛。
城堡為石塊所砌,壯觀已極。
只這城門就高達六丈餘,直聳雲霄,又陡又挺。
城堡東邊是千仞峭壁絕崖,其下為滾滾黃河,城堡後面則只能見到一層層白霧。
城堡、白霧、藍天、青山、峭壁、萬階白石小道……既神,又莊嚴;肅殺之氣隱隱泛
出,遠遠望去有領袖群倫之勢,無怪乎人人皆稱「飛龍堡」為天下第一堡,實當之而無愧。
賀蘭山下,林木森森,具有原始風味,更襯脫出「飛龍堡」之不俗。
白日青天,涼風輕吹,樹隨風搖,婆娑有聲,令人聞之舒暢已極。
這天小邪已到賀蘭山下,他一樣藍衫短靴,斜束頭髮,笑臉迎人,皎如玉樹臨風。
他悠哉悠哉逛到此,頭往山頂望去,贊口叫道:「哇佳佳!這「飛龍堡」果然有點名
堂,滿有輒的,我老人家這次來探採你們到底在搞啥?順便理理那臭女人的頭,嘻嘻……不
知道是凶多呢?還是吉多?這一路問來「飛龍堡」滿有名堂,弄得我心神不寧,到底是好還
是壞等一下再說,讓我想想要如何讚美這座好堡。」側頭一想他道:「高山大堡有一套……
上上下下狗拉屎,嘻嘻……」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凡事都想沾點狗味,人云:「狗都不拉
屎
」是形容壞透了,那狗拉屎就算是好的了,小邪正是引用此句名言,他可管不著詞句雅
不雅,反正能聊表心意他就樂不可支。
通往山道設有關卡「飛龍堡」派有衛兵在此。
小邪一走上前已有人迎著過來盤問。
那人問道:「小表,你是來幹什麼的?」
小邪道:「我來找你們「飛龍堡」堡主的女兒。」他很直爽,明著來。
那人道:「你認識我們小姐?」
「認識倒談不上,只有一面之緣。」
「你有無拜帖?我替你送上去。」
小邪奇道:「拜帖?什麼叫拜帖?」他是真的不懂。
那人道:「你不知道拜帖嗎?那就是你要到人家家裡拜訪,而對方又不太認識你,或對
方是位大人物,這時候你就必須寫張帖子,把你的名字雅號寫在裡面,交由對方管家或僕人
送到你想拜訪的人之手中,等到對方答應見你,你才能進去,懂嗎?」他有點輕視楊小邪。
「哦,原來如此。」小邪歎道:「黑皮奶奶,要見人還真難。」他望了那衛兵道:「現
在寫來得急嗎?」
那人道:「我看你明天再來吧;說不定連我們總管都看不到,還想見我家小姐,小表,
你別作夢吧!」語氣充滿鄙視之意。
小邪一聽知道這人有意為難自己,反正也不是來說親的,怕什麼?他可沒把「飛龍堡」
看得多重,有仇報仇,他叫道:「小表!你是誰?你憑什麼叫我小表?你自己才是小表,我
老人家要見你家小姐……不不不!」他搖著手「我要見你家臭女人,你竟敢不讓我進去,不
給你一點顏色看,你還以為我怕了你們「飛龍堡」不成!」小邪已卯上了也顧不得老頭子交
待要以禮相待,自從韋瑤琴差點踩死小田以後,他已對「飛龍堡」很是梗芥在心。
那些看門衛兵那有見過有人竟敢跑到天下第一大堡來撒野,先是一愕,隨即有人罵道:
「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竟敢跑到這裡找喳。」話未完他已一掌打向小邪頭上。
小邪叫道:「喲!想打架?我平生沒什麼嗜好,就是喜歡打架,來!我陪你們玩幾
招。」一式「推窗望月」迎了上去。
那漢子將手掌往前帶直取小邪腰部,右腳一抬踢向小邪下盤,小邪連招式都沒換突一翻
身躍到那漢子背部手掌一打「拍」擊在那漢子後腦,「哇!」,那漢子已煞勢不住跌了一個
狗吃屎。
小邪感到無味道:「你這是什麼功夫,我連氣都還沒喘,你就不行了,掃興!」
剩下七八名衛兵也圍上來。
小邪站著不動直說風涼話:「一個不行,你們來八個也一樣不行,管看不管用的紙糊元
寶盆。」
有人怒道:「一起上,叫這血濺此地。」八人立即抽出長劍一湧而上。
小邪邊閃邊叫道:「乖乖,玩真的,你想讓我陳「飛龍堡」我可要你們……反正不會讓
你們好過。」右手一閃一名衛兵已栽倒在地,連叫都來不及叫。
眾人一驚,顧不得再攻,連忙退後採守勢。一名衛兵立即放出信號彈。
「啪」紅光一閃衝上空中,十里可見。
小別笑了笑,手中拿著一把飛刀在胸前晃了幾下笑道:「你們好啊!你們不是要我陳
「飛龍堡」嗎?我是很想,但我這把飛刀可不願意我離開它,我已很久沒練飛刀,你們擺個
姿勢陪我玩玩如何?」話未完,人把飛刀突然一閃即逝,只聽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八支
長劍已掉落於地,那八名衛兵手中已各自插著一把飛刀驚愕的愣在那兒。不敢喘口大氣。
小邪笑道:「本通吃小霸王今天是來找喳的,告訴你們,你家臭丫頭的馬尾巴就是被我
割下來的,我今天是要報那一箭之仇,這裡沒你們的事,給我閃一邊去。」右手一抬,人人
立即驚惶的往兩旁閃。
小邪拍拍手,昂著頭,挺著胸,邁開八爺步往「飛龍堡」走去。他已將「生死」置之度
外。只要一找到能讓自己風光的「行業」。小邪從來不會放棄難得機會,就連現在身在龍潭
虎穴他也一樣,他現在風光的行業就是理韋瑤琴光頭。可憐韋瑤琴已惹了這位奪命太歲還不
曉得,只怕連她爹,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小邪可是報仇心切,那管他什麼「飛龍堡」什麼正派邪派?十足的亡命徒,這一行他是
干定了。
還沒走到一半.已有數名勁裝漢子從山上掠下來。
小邪也懶得再走,停下來等他們。
「這位公子是……請問公子貴姓,我是本堡管家林白。「他拱手一拜,來個先禮看看是
否要用到兵。
小邪叫道:「管家你好,我叫楊小邪,是上山來找喳的。」
林白一愕,他沒想到一個小表會如此大膽,想必有所倚恃吧!他道:「請問敝堡何處得
罪楊公子?」本著正派旗號,林白可不能出口傷人。
小邪叫道:「事情發生在你們小姐身上,她用袖箭射了我一箭,又縱馬踩死我朋友小
田,我是專程來找她算帳的。」
林白一聽暗道:「完了,想必這位仁兄就是斬掉黑龍駒的那位,這下可有戲唱了。」他
道:「是不是你把我家小姐坐騎的尾巴給割了?」
小邪道:「然也,要不是它當時跑得快,我還想理她光頭呢!」
林白可哭笑不得,小姐吵著要報仇,而這位仁兄又不怕死,當然胳臂是往裡彎,況且命
又是別人的,林白一想道:「楊公子,那你隨我到堡裡,我請小姐還你一個公道。」
小邪想:「這老頭蠻客氣的,一定有詐。」他答道:「好吧!我本來就要到「飛龍堡」
看看,有你帶路,也省了不少麻煩。」
走進一看,城牆為白色大埋石砌成,朱漆銅門,琉璃瓦,門頂牌樓雕有桌大黑字「飛龍
堡」字字鏘然有力。跨進大門,是一大院子,左右各植百年大榕樹乙,蟠根錯節枝葉茂
密,令人見之則能感到其穩與重。兩邊廂房則是侍衛宿舍,欄杆前置滿練武器具,對面是前
廳,朱欄畫棟,正門上懸有一黑底金字橫匾,由左至右題有「天下第一堡」五字,字字龍飛
鳳舞,勾劃了了,一見就知是名家手筆。舉步跨入大廳,正對面牆上刻有一浮雕,九龍騰雲
吐水,栩栩如生,圖兩邊各有字畫一幅,左邊題「正義」右邊題「千秋」等字樣,疏狂奔
放,氣吞山河,威嚴懾人,浮雕前置有五張太師椅,居中者特別大且高,還有虎皮不必說這
一定是堡主寶座,太師椅延伸而下有七八級階梯,整片地面有紅色地毯,光目耀眼,左右兩
側各擺十張檜木椅,中間夾有小茶几,現正放置幾盆蘭花,蕊開芬芳溢四座,此種排場,當
屬天下第一而不為過。
後院小邪沒看到,但想必也是花園假山小橋流水。
小邪孤零零坐在旁邊椅子上,無聊得拈著蘭花,等待仇人來到,因為他不是聞名天下之
大俠,故而無人理他,連茶都沒奉上,真是人的名樹的影。
小邪也不在乎,他想只要能替小田報仇,出口怨氣,管他的,一把火把它燒掉算了,神
氣什麼?
要是「飛龍堡」不冷落小邪,來個熱烈招待,讓小邪風光風光一番,小邪過足了癮,他
也會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事,來個家家好。可惜「飛龍堡」自恃為天下第一堡,那會將小
邪放在眼裡,如此一來小邪也「放心」不少,可以找藉口搪塞老頭子,倒楣的要算那位大小
姐了。
不久林白從後院走出來,對小邪道:「楊公子請你等一下,我家小姐在後山練武,我已
派人通知,馬上她會回來,我有事要去料理,你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我走了。」說完也不等
小邪答覆,獨自走了,十足的狗眼看人低。
小邪望著他笑了笑道:「你走你的,只要你不惹我,也沒有必要對我搖尾巴!省得我心
煩。」說完他獨自在大廳踱來踱去,看到太師椅,樣甚舒服,他也欺身向前,坐在上面,只
這麼一坐,他已經以為自己是堡主了,架勢十足,壓低嗓子,學做很老成的樣子發號施令:
倒有板有眼,真像那麼一回事。
他怒道:「死丫頭!」手猛往前甩又道:「爹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可以去打傷楊大俠
呢?你叫爹的臉往那裡擺!可惡啊!」他停了一下又道:「你還不快點理光頭去向楊大俠陪
罪,快去!」「什麼?」他一拍太師椅吼道:「你不去?來人哪!將這丫頭帶出去斬了,
不……那有爹殺女兒的……來人啊!將這丫頭拉出去理光頭!」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炳哈大笑,已經是癩蛤蟆喝老酒—陶醉了,笑了一陣停下來又壓低嗓
子叫道:「楊大俠對不起,老夫不知道是您,否則「飛龍堡」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面
前喘口大氣,這死丫頭!不長眼睛得罪了大俠,我一定將她關起來當尼姑,請您就高抬貴手
放過「飛龍堡」吧!」小邪恢復自己的聲音道:「算你這老頭識相,先將那丫頭理了光頭,
否則我「通吃小霸王」今天就不放過你們臭豬堡。好吧!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饒了你,下次
碰到我閃到一邊去,少惹人厭。」他又裝作堡主:「是是是!大俠你寬宏大量「飛龍
堡」沒齒難忘,來人啊!將那丫頭帶上來。」
突然—後面有女孩音傳來:「爹,您在叫我?」
因為太師椅甚高,故而將小邪掩蔽住。那女孩以為坐在上面的是堡主。
小邪真的是當堡主當昏了頭,他吼道:「放屁,不叫你叫誰!快給楊大俠道歉。」
那女子就是韋瑤琴了,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沒聽過爹如此罵過自己,以為事態嚴重,
馬上低頭走過去幽幽道:「爹我……我……楊大俠是誰?」她沒抬起頭來,否則她不氣死才
怪,她著紅衣羅衫,熱情洋溢,美麗可人。
小邪一看「哇卡!」這不是臭丫頭是誰?隨即大笑道:「楊大俠就是你爹的爹,哈
哈……」他沒想到自己自我陶醉過過乾癮!兌然迸出來一個活生生的女兒,他想再裝下去,
但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韋瑤琴覺得有異抬頭一看是小邪—自己的仇人,登時愣了一下,也顧不得回話,馬上氣
得滿臉通紅「鏘!」一長劍直取小邪咽喉,恨不得一劍將他殺了。
小邪叫道:「哎呀!謀殺親夫,你爹啊!」手也不敢怠慢,探出匕首迎了上去。
「臭男人,我要殺了你,替我黑龍報仇!」劍勢不停攻向小邪。
小邪盪開劍勢叫逼:「臭女人,我可不想殺你,但我要讓你當尼姑。」匕首劃出三朵銀
花逼了上去。
這時外邊已有許多人蜂湧而至,個個刀劍出鞘在旁掠陣,他們素知小姐任性,未得小姐
允許也不敢插手。
楊小邪看到這麼多人圍了土來,也不考慮再耍下去,來個速戰速決,半尺匕首一點韋瑤
琴長劍,反身一躍,翻到韋瑤琴身後,反手一抄,揪住其頭髮,正得意想撂下時,韋瑤琴叱
喝一聲長劍有若騰海蛟龍奇快無比的攔向背後,身形往左閃去,避掉這一劫。
「他媽的!」小邪眼看即將得手沒想到,韋瑤琴劍術如此了得,立時想打掉她手中三尺
青鋒,怪叫一聲將匕首交到左手架住長測「喝」右手一掌已怕在她腕上。
「哎呀!」韋瑤琴長劍脫手人也往前栽下去,此時掠陣衛兵一見小姐危險立即群湧而上
「混蛋哪!」小邪大叫一聲存心先割下韋瑤琴頭髮再說。只見他不顧後面人群,雙腳一
蹬,已欺身逼向韋瑤琴,雙手奇快無比往前扣「看你往那裡逃嘻嘻!」左手抓頭髮,右手揮
刀,有若切韭菜一般,三兩刀就將韋瑤琴秀髮割了下來,可憐韋瑤琴驚魂未定,三千長絲已
去了一半,雖然沒變成光頭,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癩痢頭了。
「嘻嘻!」小邪得意之時,背後也中了一掌,身形往前滾去,但這並未減輕他內心喜
悅,心情頓開也不想再纏鬥下去,隨即在廳內亂竄,「嘻嘻……」他還不時發出勝利歡呼,
就有此種人,寧可挨一掌,也要斬下人家頭上三千長絲,也只有小邪才會為了任務,而不顧
一切。他的心靈真叫人難以捉摸。
可憐韋瑤琴一頭秀髮已不見「哇!」一聲大哭已跑回後院,這足以夠她哭上三個月。
小邪想逛逛「飛龍堡」,身形一掠已衝向後院,他真個是不要命將這天下第一堡當成曹
雪芹之大觀園了。
只見後院小橋流水,清雅幽靜,紅亭畫舫小湖,有若神仙居一般。佔地甚大,小邪亂撞
亂闖,書房、畫室、客廳、閨房……只要有的他都想闖一下。
大致繞了一圈他想:「這臭丫頭在後山練武,難道還有通路?」心一想定他隨即往堡後
掠去,果然不遠處已出現一座吊橋,長約二、三十丈,寬只兩人並行,直通對面高山,而對
出亦有房屋,想必就是後山了。
小邪想也不想,欺身掠往吊橋,在橋中往下一看小邪叫道:「奶奶的,還真深,和「莫
塔湖」的瀑布差不多。」,下面是黃河支流,人們稱之賀蘭溪,是賀蘭山主要河流,水非常
深,而且洶湧無比。
一過吊橋,小邪潛到屋前,只見紅門緊閉,打不開,只得縱牆而入。
也許後山是禁區,衛兵並沒追上來,這下小邪可暫時脫逃此劫。
屋裡依樣四合院,種有不少花草樹木,小邪一路摸上去,不久他已聽到許多人在討論之
聲音,小邪心靈一閃,也不客氣,輕輕舉足,有若小偷般,摸上去偷聽裡面談些什麼,又聽
裡面傳來談話聲:
「稟堡主「神武門」時常找我們黃旗屬下衝突,我們實在受不了,請您同意黃旗壇主將
他們逐出江南地區。」
一老沉聲音道:「李壇主,我知道你們的苦心,但能忍就忍,弟兄生命也是可貴,不能
隨便犧牲,我想再找「神武門」談談再說。」
「堡主,這不是用談就能解決的,而且我們也談了將近一年,他們還是一樣不吃這一
套,連弟兄在街道上走,都被人家騎到頭上,如果再這樣下去天下武林就沒有咱們「飛龍
堡」立足之地了,堡主請你為弟兄顏面著想,我們已憋得不能再憋了。」
堡主沉思半晌道:「莫師爺,你有何意見?」
莫師爺道:「稟堡主,屬下認為應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也好讓他們知道「飛龍堡」
是讓他們而不是怕他們,否則他們會吃定「飛龍堡」再這樣下去,所造成的損傷可能無法衡
量。」
堡主:「嗯,劍總護法,你的意見如何?」
劍總護法道:「稟堡主我贊成莫師爺的看法。」
堡主:「那洪總管,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不該再忍下去了?」
洪總管道:「是的,屬下認為一味忍讓,並不能使他們知難而退,不如表現一下我們
「飛龍堡」的武功與力量讓他們屈服。」
「尤左護法你呢?」
「屬下同意李壇主的看法。」
「紀右護法你有無更佳之意見?」
「屬下也是以為這樣最好!」
眾人沉靜許久,他們正為「神武門」侵犯江南地盤之事而傷神,因為堡主一味忍讓,已
使「神武門」認為「飛龍堡」無什用處,存心想併吞江南地區,以便擴大自己勢力。此次高
峰會議卻被小邪無意中聽到,可惜他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他只想看看天下第一堡堡主是長得
如何模樣,以滿足他好奇之心。
不久堡主已歎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如此做,那我也不能一味忍讓,讓對方
看扁了,李壇主,你馬上命黃旗壇主帶人攻打「神武門」太乙分門。」
李壇主面露喜色馬上回答道:「是!」
堡主道:「記住吩咐屬下得饒人處且饒人,為我們「飛龍堡」留點後路。」
「是!」李壇主躬身拱手答話。
堡主道:「各位還有其他事要稟告嗎?」
眾人齊道:「沒有。」
堡主點頭道:「好今天會議到此為止,我想回堡,剛才有回報說,有人闖堡,不知是那
一門派人士,我得趕去看看,免得弄僵了,對大家都不好。」
小邪一聽知道他們將要出來,立即閃身躲入花叢,閉住氣息一動都不敢動。他還是有點
忌諱這些頂尖高手。
只見從屋裡走出一位紫衫錦袍大漢,年約六旬七尺餘甚為高大,方臉蓄長胡,頭挽束雲
髻有點斑白,雙目炯炯有神,滿面紅光,有點像關帝爺,威武非常。
小邪一看心口暗道:「莫非這就是天下聞名喪膽的「飛龍堡主」韋亦玄?」
緊跟著他後面走出六名漢子,一名身穿儒衫,一對鬥雞眼、扁鼻、八字鬍,身軀卻瘦瘦
干干,有若枯材,一看即知是奸詐像,此人是師爺莫道仁。
另五名皆著黑衣勁裝,居左者,六旬圓臉,毛髮稀疏酒槽鼻,大耳垂肩,體胖者是左護
法尤郎生。其次一名年約四旬濃眉粗眼,虯鬚,六尺餘矮壯結實,他是右護法紀騰雲。再次
為總壇主李步塵,六旬餘,白髮斑須,七尺餘高,左臉頰有一刀疤,狀甚彪悍。最右者,則
是總管洪英,他除著勁裝之外,還多加一件白絲綢外袍,長像斯文,七尺餘瘦高,甚像八仙
之呂洞賓。這就是「飛龍堡」之武棟樑,叱武林的六大名將。
其一行七人匆匆步出庭院,走過吊橋奔回前堡。
小邪見他們走遠,才探出頭笑了笑道:「前山在捉人,後山卻靜悄悄,我看他們是舒服
日子過慣了,還是我本領大………」他側頭一想點頭道:「應該說我本領大才對,要是別
人,早就落人他們手中了,呵呵……」聳聳肩,他已自我陶醉的摸進屋裡。
只見屋為半長方形,不大,置有一張長形桌,十餘張椅子,桌上置有文房四寶,左牆掛
滿名人字畫,右牆則是書箱,堆滿各類古書墳典,小邪一看到書就頭大,也不理這些書都是
屬於何類,就是想知道也力不從心。笑了笑他又走進西廂房,只發現一空鳥籠及一張臥床,
床上置有紅綢絲被,如此而已,小邪有點失望,後山怎麼比不上前院。再往裡邊走,廂
房後為一小祠堂,正傳出陣陣木魚,及誦經聲,小邪心中生疑,往前探去,只發現祠堂裡面
供著釋伽牟尼、和南海觀世音菩薩,一白衣美婦跪在佛前念個不停,對唸經小邪也沒興趣,
轉頭東走走,西逛逛,地方小,不到盞茶功夫已走完,也無什發現,小邪自言自語道:「那
女人想必就是韋亦云他老婆,嘿嘿!原來他們兩個還是冤家哪!」又走了半晌小邪心已煩:
「看來這裡也沒什麼好玩,不如回去看看那小尼姑!」一想到韋瑤琴剛才被理頭的情景,小
邪已呵呵直笑,腳步也加快走過吊橋。
「哇卡!」他媽的全堡怎麼都站滿了人?小邪一走過吊橋,正想掠進後城門,已發現整
個「飛龍堡」已站滿護衛,他想:「這大概是追我來的,哼,俺要給你們逮著,俺就不叫楊
小邪,從此不用通吃小霸王的封號。」一昂頭「噢嗚……」他學狼嗥一聲往堡裡奔去。這家
伙真的是不要命了,老往危險鑽,也許他自恃跑功天下第一吧!
「在這裡!歹徒在這裡!」果然小邪一現身,立時千軍萬馬湧向他,有若蜜蜂纏人,多
得無以計數。
小邪輕笑數聲,自恃跑功了得,邊跑邊唱歌,前方有人往後跑,左方有追兵掠往右邊,
東院西院,南廂房,北廂房亂轉個不停,堡主也被驚動追了下去。
「站住!」堡主大吼,其聲如雷。
小邪也被驚住,轉頭往堡主望去。此時正在大廳。
堡主厲道:「娃兒,你是何人門下,竟然到此撒野,未免太不把韋某放在眼裡。」
小邪知道他就是堡主,卻裝作不知他道:「大臉的,你又是何人門下竟管起我通吃小霸
王的閒事來!」他心中實在想笑,強忍憋了下去。
「放肆!」師爺衝上來叫道:「小娃娃,你竟敢對堡主如此無禮,看我莫道仁來收拾
你。」話未完雙掌一揚已逼向楊小邪,存心一掌撂倒小邪,但被堡主止住,堡主是想問明來
歷再做打算,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小邪笑道:「放屎?放屎就到茅坑,在這裡多沒衛生,長得這麼大了連這點禮貌都不
懂!」他是將「放肆」當「放屎」了。
莫師爺氣得臉紅如紫他怒道:「媽的,可惡!我不剝了你的皮誓不為人。」
小邪哈哈大笑道:「老頭,你娘是個「寡婦」也就罷了,你還要剝了你媽的皮,讓她不
能為人,看你這做兒子的有多殘忍啊!」他把「可惡」轉成「寡婦」。
師爺實在拿他沒辦法,再也不敢開口,免得等一下老爹也遭劫了。
堡主被這一鬧,有時間讓他平息憤怒之氣,心情現已較為緩和,他道:「小娃兒,你為
什麼跑到「飛龍堡」來鬧事,我「飛龍堡」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小邪叫道:「別什麼哇兒呀哇兒的叫著,那是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才會叫出這種聲音,接
著那女人叫累了再傳給她孩子,你又沒生孩子,又不是小孩,你哇嗚個鳥?沒知識!」這道
理小邪可不懂,反正小孩哭時哇哇叫,而女人要生孩子也哇哇叫,他以為這是母傳子,這次
看到堡主也在哇哇叫,乘此糾正指責他一番。
堡主臉一紅怒道:「你你你,真把我氣死了。」
小邪叫道:「什麼泥泥泥?叫點石頭不行嗎?在你爹面前你竟說你七十了,多麼不孝
順。」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發現他對說這種拐彎抹角的話也有一套,他把「把我氣死了」當
作「爸我七十了」。
堡主氣極而怒大吼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啊!傍我拿下!」他手一揮,立即群眾
蜂湧而上。
小邪也不迎敵輕笑數聲往右邊衝去,雙手飛刀射出十餘把,叫道:「我當然不識好歹,
呆頭鵝,我如果是好東西,也不會找到你們頭上,笨哪!」
小邪跑功實在了得,東竄西竄,再加上他們六大高手都還未出手,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左護法尤郎生見大家一時無法將小邪拿下,一躍而上大叫道:「站開!」眾人立即閃在
一邊掠陣,將小邪困在人群中。
小邪一看高手出手了他叫道:「老頭,他們不行你行嗎?」嗎字還沒出口「大悲掌」已
罩了上去,這是他慣用技倆—愉襲,既然要打架,他可從來不落人後出手。
尤郎生不愧是老江湖臨危不亂,「龍虎拳」耍得虎虎生威,勾、掛、推、劈、擊、撞,
以精奧武技直逼小邪全身要害。
兩人夾纏數十招,漸漸的小邪因為內力不足已走下風,應付起來有點吃力,但還不至於
手忙腳亂。
尤郎生見四十餘招已過,竟未能將這乳臭未乾之小孩成擒於自己掌下,面子有點掛不
住,狂喝一聲一招「龍騰虎躍」已化作千百隻人影,分由八個不同方向罩向小邪中宮及上三
路,其在搶一個快字,希望這一掌能將小邪擊於掌下。
「來得好!」小邪見他招式已變,必定是殺著,但他童心未泯,竟想以血肉身軀去抵擋
這凌厲的掌勢,去完成他的願望——打尤郎生幾個耳光,只見他不閃不避,「佛行千里」已
化作一陣疾風欺身向前,雙掌齊揚,左封勢,石出掌,快逾電閃「啪帕啪」小邪已結實的打
了尤郎生三個耳光,正得意時,胸口已吃尤郎生一拳「砰」一聲他已倒飛人群撞在牆上,但
他隨即騰身往左邊窗口鑽,人影一閃即逝。
尤郎生驚叫道:「邪門,這小子挨了我一拳,竟然沒事!」也顧不得被打了三巴掌,追
了下去,被打雖然丟人,但如果將人捉回來也可以挽回一些顏面,但如果以他身份之尊貴,
竟連一個毛頭小子也逮不著,如若傳出江湖那他的臉是丟大了。
楊小邪與人過招,都是抱有一些開玩芙之心態,尤其是打人臉頰,更是習慣成自然,而
武林中人都知道,被打巴掌比挨刀子還丟臉,莫以被打巴掌為奇恥大辱,因為對方既然輕易
能打人家巴掌,那他可以輕易取對方之性命,那有像小邪那樣,以挨打來換取他過過打巴掌
之乾癮,但天下除了他以外,也很少人有這種本錢。
不久在後院小邪終於又被圍住,這次可不比前次,總護法劍平關、總壇主李步塵、總管
洪英、師爺莫道仁,左右護法尤郎生及紀騰雲,都親自出馬,這下子,任憑天下絕頂高
手,也難以走脫,何況是小邪?
小邪轉目一看叫道:「哇卡!完了,這些大人物怎麼都來了,我他媽的死定啦!」話未
完,他已決定按照常例,先下手為強,說歸說小邪一點畏懼心也沒有,只見他雙手齊揚,兩
把飛刀電也似的直取劍平關及李步塵,大喝一聲乘此空隙施展「一鶴沖天」往假山掠去,這
一射一躍之動作快得匪夷所思,令人難以想像,這麼小的一個孩童竟有如此機智和冷靜的頭
腦,在群雄圍困之下,還能乘隙脫逃。
但畢竟小邪功力尚差一大截,掠走雖快可是一停一滯雙腳點向假山想騰身飛向屋頂。這
時已有兩條人影快逾奔雷,有若幽靈般射向小邪,「那裡逃!」一聲大吼,三條人影大空中
一觸「哇」小邪背後已中兩掌,唉叫一聲如斷線風箏的摔向假山後面。只聽「卡嚓」、
「隆」兩聲連續傳來,小邪已消失在假山後面。原來他已掉進一道活門機關之中,機關一開
一閉,已恢復原狀,好像一切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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