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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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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李涼] [奇俠楊小邪][上下全冊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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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39:32 |只看該作者
第11卷

  有人笑著問道:

  「大將軍,現在要耍什麼花樣精不精彩?」

  小邪哈哈笑道:「保證你們玩了還想再玩,又精彩又刺激。」

  有人急叫道:「那大將軍快點說,我們等不急了。」

  耙情這些人和楊小邪混久了,都成為一家人,連堂主羅英海也玩上癮,而且他還帶了頭
,什麼「神武門」高級弟子,已不知拋到那邊了。

  小邪巡視一下眾人,對他們的反應感到很滿意,他點頭笑道:「各位別急*有好玩一定
少不了你們,這個遊戲叫「剃眉毛比賽」呵呵……」

  「剃眉毛?」眾人驚叫道:「大將軍這…………這可不大好玩吧。」

  小邪叫道:「什麼這那的,眉毛剃掉還會再長出來,怕什麼?而且還會將你們的楣氣剃
掉,怎麼樣?有困難嗎?」往人群望去,見大家面有難色,小邪也知道他們心裡,微微一笑
他道:「有困難是不是?好,如果能保住眉毛沒被剃掉的,賞銀子一千兩,這下子你們該不
會抱怨本將軍不夠意思了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條眉毛值一千兩銀子,這麼好的買賣那裡找?那個人不想撈
上一點?大家立時搶著玩。

  小邪得意一笑道:「現在我們要分兩組,先來個騎馬打戰,快點!自己找伴,兩個三個
都可以。」

  群眾馬上亂哄哄的湊好人數,等待「剃毛運動」開始,心情充滿好奇與興奮。

  小邪看大家都準備好才道:「你們兩個人一組的找兩個人的打,三個人的找同樣人數的
,被打輸的就站在我左手邊,打贏的就在我右手邊,知道嗎?」

  有人道:「如果沒輸贏呢?」

  小邪道:「那會沒輸贏的?如果沒輸贏就看誰先落地的算輸,如果沒有落地就一直扛著
好了。」

  另有人道:「如果兩個人同時落地又算誰贏?」

  小邪笑了笑道:「你們問題還真不少,如果兩個人全落地,那兩個人都算輸,站到左邊
去;現在各位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問題的話,大家分兩邊。」

  眾人很快的分兩邊。

  小邪叫道;「現在你們要認清對手,免得有人輸了變贏的。預備——開始!」

  「嘩!衝啊!」大家立刻亂成一片,回復到童年時期,一股純真之情已洋溢整座小島,
被扛之人使出渾身解數,或拉手、捉頭、抓頭髮、扯衣服,打嘴巴、咬手指,捶腦袋,扭耳
朵,撞肚子,  屁股……統統都來。當馬腳之人,猛纏猛抓馬身,使其不摔下來,而且亦不

時偷踢馬腿想踢倒對方或勾倒對方,有機會連手也用上,頭也用上,嘴巴也算上一份。霎時
殺聲震天,直衝雲霄,這要比皇帝親往蠻夷,還要來得慘烈壯觀和大聲。

  不久已有人掉下馬來,落入敗部,垂頭並不喪氣的走向左邊角落,他們素知塞翁失馬焉
知禍福,再怎麼戰,輸贏到最後一樣是差不多。

  約再過十餘分鐘,大致勝負已分。

  小邪見已差不多,他道:「戰爭結果,馬上又有另一場戰爭開始,也就是「剃肩運動」
已開始,拍手——歡呼——唱歌——」

  眾人也湊熱鬧,唏哩嘩啦大叫不已。

  小邪舉起雙手,等人聲靜下來才叫道:「現在輸的這邊,要跑給贏的人追,贏的人如果
追上輸的人,就將其右邊眉毛剃掉,而輸的人也可以剃掉……我是說輸的人也可以用偷襲方
式剃掉對方左邊眉毛,誰剃誰,可得看真本領,等明天,天一亮*這遊戲就結束。如果你的
眉毛被剃掉可以回來,也可以再去剃別人,而眉毛是完好如初的人也可以躲起來,躲到明天
天亮再回來,知道了沒有?」

  眾人認為這方法很公平,可以選擇躲藏方式,也可以用突襲方式。大家皆很滿意接受這
「剃毛比賽」。

  小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規則,現在你們各自回去準備東西,被追的人先走半小時以
後追的人再出發,記住不准將人殺死或殺成重傷,輕傷也罷了。」

  眾人立即回去準備妥當,即刻上路。

  「剃毛比賽」已開始。

  不久已有人回來,他們有的是右邊眉毛不見了,有的是左邊,而衣服都已被撕破,想必
是被捉時用力掙扎所致,他們神情沮喪,因為得不到獎金了。

  天一暗,已有七八十人回來,樣子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缺眉毛,誰也別笑誰。

  小邪喝足酒,填飽肚皮,坐在將軍椅上,面對大門,在算人頭,他希望有人沒回來,因
為明天才是他補捉的開始。

  第二天早上,全部都回來了。

  小邪對眾人道:「沒有被剃掉眉毛的站出來。」

  一、二、三………十四位,包括羅英海與魚尾。

  小邪笑道:「好,很好,你們十四位,現在就去休息,晚上你們就得躲起來,別讓我找
著了,等到明天現在這個時辰,就來領獎金,知道嗎?」

  這十四名都已是識途老馬,胸有成竹,也不怕再次被追,他們道:「是!大將軍!」一
個躬身,已笑嘻嘻的走回房休息。

  是夜初更。

  小邪已開始捕捉,他先巡過監獄每個角落確定無人留在裡面之後才走出大門,將大門鎖
上,心想:「這些人武功被封,如果不從大門是進不了內部………」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
,立即一閃身,消失在夜空中。

  不久已有人用繩索攀牆,想爬回內部。

  等到他們爬到半空中,突然寒光一閃,直射攀附在牆上那條繩索,「啪」一聲輕晌,繩
索立刻斷裂,而那人也從半空中摔下來,只聽一陣疾風掠過,小邪已站在那人面前,這人正
是魚尾。

  小邪笑道:「大象你好聰明,知道要往回躲,可是我也不笨哪!」

  魚尾苦笑一聲,也不用等小邪剃毛,自己拿出一把刀子剃掉左邊眉毛」淡淡苦笑道:「
大將軍你真行,一下子就識破我的用意,我看那些人一個也沒辦法逃掉,希望你早點完成任
務,我眉毛已剃掉了,是否可以爬回去呢?」他已被逮,也希望大家被逮。

  小邪笑道:「可以,你走吧!我要找人去了。」話音一落人已在五丈開外。

  魚尾歎口氣,再次攀繩爬回監獄。

  小邪邊搜邊想:「這島上只有五里寬,其他都是海,他們可能躲在那裡呢?不可能下海
吧!嗯!有可能躲在石縫裡或者自己挖洞……」

  想到此,小邪已往亂石堆上走去,四處搜尋這些數以萬計的石堆,走著走著,他很仔細
搜索。

  突然間他頓住雙足,往一石堆走去,他發現這石堆有點不合理,這裡靠近海邊,每日被
風吹日曬,尤其是風的侵蝕。風是由海向陸地吹,這些石頭應該是斜向海邊才正確,而那堆
石頭卻相反,雖然不大明顯,但對小邪來說已經夠了。

  小邪笑了笑走過去,輕輕往石堆裡叫:「兄弟,可以出來啦!」

  石堆裡面沒反應,也許沒人。

  小邪很有自信的又叫道:「兄弟你躲得很巧妙,但對我來說還是不好,出來吧。」

  沒人反應。

  小邪哧哧一笑,解開褲子,撒泡尿下去,得意一笑道:「兄弟你們也真是的,非硬喝紹
興酒才肯出來,怎麼樣?味道如何?呵呵……」

  石堆依舊石堆,沒反應。

  小邪叫道:「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倒煤油,一把火燒了喔!」

  這一喊,果然有反應了。

  「且慢,且慢,大將軍,我出來,我出來!」石堆一動,已經出來三個人。

  他們實在納悶有人問道:「大將軍,你怎麼知道我們藏在這裡呢?」

  另一人揮著袖子道:「昨天我們躲了一天,沒人找著,想不到大將軍一出門就把我們挖
出來了,還賞了我們一瓶紹興酒……」他苦笑著。

  小邪笑道:「是你們把石頭疊錯了;下次可要小心點,剃毛吧!」

  三人還是納悶,怎麼想地想不通石頭也有疊錯疊對的。也不敢再多問,起出小刀將左邊
眉毛剃下來,苦笑一聲獨自回去了。

  小邪往東行去,東張西望,想再找出一些可疑的地方,不多時已來到一處沙灘,他想找
看沙灘上有無腳印,但找了許久還是沒找著,他有點失望的往回走。

  驀地———

  他又有問題產生,他走到沙灘旁邊岩石上生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沙灘上的細沙被風
吹過因而飄起的情形。看了不久,他發現有一個地方的沙,被風一吹所捲起飛沙較多,而且
還有點凹下去,他笑了,因為他知道沙裡面藏有人。

  輕輕踏著沙灘,小邪已往凹地走去。

  「出來吧!兄弟。」小邪站在凹地上叫著。

  沙地還是和上回藏在石堆的人一樣,沒反應。

  小邪揚掌連上兩成功力,擊向細沙,將沙土擊出一個坑,果然坑裡面躺了三個人。

  小邪哧哧笑著道:「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這三人那裡知道已接近天衣無縫的活埋,也會被識破,納悶的起疑來,有一人問道:「
大將軍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呢?」

  小邪笑道:「很簡單,因為我看到風吹海沙時,到了這個地方時,就會帶起多一點的沙
,這表示,這裡的沙和其他的沙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呢?還不是都是海沙?」

  小邪道:「沙當然是一樣,但這裡的沙被你們挖過就不一樣,它比較松,因為沒被挖過
的沙,或被海水浸過、或受雨水淋過,或被風一層層剝掉,它們一定比剛挖過的沙更緊更密
;所以海風一  ,就把你們挖過的沙帶起較多,一次兩次到多次以後,你們這裡就有點往下
凹,知道嗎?以後別躲在這裡。」

  二人一聽大叫佩服,沒想到這一點點小小的問題,小邪都能觀察入微,真不愧是鬼靈精
怪,也不說第二句話,三人拿出刀片將左邊眉毛剃掉,拱手躬身告別小邪後已各自回去。

  小邪算一算,還有七個人,他想:「這七個人會到那裡去呢?這三人躲在沙堆裡,他可
以挖一條斜溝,埋下管子作為呼吸用,也許也有人將管子插在水中………對了我該到水泉看
看。」

  一想到水泉,他馬上奔往水泉。身形一掠到地頭,果然他已見到三支管子直立在水中。

  小邪輕輕弄點水滴進三支管中,已呵呵笑了起來。

  突然有三條人影竄出水面,並不斷咳嗽。

  小邪叫道:「剃眉毛吧!」說完反身往石堆走去。

  他想:「現在已剩下四個人,其中三個人可能是一夥,因為騎馬打仗時他們就是搭檔,
而另外一人一定是羅英海…………羅英海獨自一人卻一整天不被發現(昨日)這似乎太不尋
常,今天他是可以一個人藏,而昨天呢?昨天如果自己一個人很容易就會被去掉眉毛,而他
竟沒有……莫非另外有一個隱秘的地方?………而這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嗯!有這可能,
他本來是島上堂主,這裡的秘密他不知道,誰知道?」

  這麼一假想,小邪特別注意可疑而有點人工味道的東西。不久他已摸到北邊斷崖。

  這斷崖深數十丈,垂直的立在海上,探頭往下看,只見海浪濤濤,那有人藏在下面?

  小邪順著斷崖走著,他觀察得很仔細,因為他想如果是他自己,也會利用這片斷崖,這
可以使人無法預料,將心比心,所以他搜得特別仔細。

  丙然他已有所發現。崖邊有一地方留有一點石塊脫落之新痕跡,不明顯。小邪走上去看
了良久才道:「不錯,是新痕跡,而且是繩子磨的。」因為他發現石塊上留有繩索被磨下來
之細毛。

  小邪往崖下叫道:「下面的兄弟上來吧!我已經找到你們了,如果你們不上來,那我就
坐在這裡等到天亮。」

  崖下沒有反應。

  小邪等了一下,見沒有反應,忽然解下腰帶當繩索往崖下放,他道:「兄弟上來吧!若
再不上來,你可永遠別上來啦!也別指望有人會放繩索給你們,到時候你們可是叫天不應,
叫地不靈了。」

  這一叫,果然崖下立即有人叫道:「大將軍,我們認輸就是,我這就上去。」

  一連三人拉著腰帶爬上崖頂。

  一位問道:「大將軍,我們藏得如此隱秘,你怎麼會知道呢?」

  小邪道:「原因在這裡。」他蹲下去指看缺口繼續道:「這缺口是新留下來的痕跡,而
且留有一點細毛,在這海島風力甚強,若不是新留下的細毛,必定會被風吹走,不是嗎?」

  那人點頭又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們須要繩索,否則上不來呢?」

  小邪道:「木來我有點納悶,後來想想才知道,因為這裡連一點可以利用的地方都沒有
,繩子沒地方可套,你們怎麼能下去?就是下去了,又怎麼上來?如果有秘道,那你們又何
必用繩索呢?這些問題相加起來,很明顯是有人將你們吊上來,結果我猜的都沒有錯,呵呵
……」對於自己的判斷力他很得意。

  三人欽佩不已。

  小邪道:「別耽誤了我的時間快……」

  「剃眉!」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哈哈哈………」四人同時相對而笑。

  小邪已再往別處尋去,他已指向最後一個目標—羅英海。也許還有意外收穫。

  找了許久,小邪無著落,只好停下來從頭再想一遍,尤其是他的為人。

  小邪想:「羅英海不時在給我打哈哈,好像對於我的來臨以及被我所控制不當一回事,
他為何如此?………也許他不必要冒被殺的危險………但如果說這件事被「神武門」總壇知
道了他還是會死,這麼說他有恃無恐了,或者在進行某種計劃………」

  他坐下來望著海邊浪花慢慢想著。不久他自言自語道:「他應該是有恃無恐,因為他知
道我不久就要走,沒有必要冒這個險,倒不如給我打哈哈…………不想這了,該想想他藏身
處………」

  沉思半晌他又道:「如果羅英海有秘密地方,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都應該離監
獄很遠,或者在他寢室裡………也不可能在寢室,這秘密地方既然不能讓這裡面的人知道*
憑監獄那幾間房子是保不住秘密的,而這秘密地方,他上司一定知道………如果他上司要來
,又不能讓裡面的人知道………」

  小邪望著海島四周喃喃道:「這裡對外的交通只有船隻,本島四處都是礁石,別說是大
船,連小船郡靠不了岸…………這秘密人物來,一定要上岸也不可能從別處上岸,而他要避
開眾人………從唯一的小佰口避開眾人………走小道……對!走小道。」

  小邪心頭一喜馬上奔往小佰口。

  一到港口他很仔細的找小道,從海岸兩邊找,不久他已發現左邊岸邊之崖石似乎有人工
鑿過,雖然已被海水侵蝕了,但依稀可以辨別出來。

  小邪順著這些痕跡,慢慢的往前走去,小道不短,已雖港口有段距離。

  約有一柱香功夫,小邪已走到一座微凸的小丘,這小丘不高像是一個大盤子倒蓋在桌上
一樣,也不能算是小丘該說是微凸的方面。

  小邪走過去凝神注視這小山丘,忽然他眼睛一亮,已發現一條很細長而且很筆直的裂痕

  「不錯就是這裡了。」小邪得意笑道:「混蛋啊!這羅英海竟敢瞞著本大將軍,將這秘
窟私藏了,要不是我老人家一時興起玩上剃眉毛遊戲,還呆呆的被他蒙在鼓裡頭呢!」

  小邪使勁往石壁推,石壁依然不動,推了兩三下都無效,他想:「莫非有開關不成?嗯
!也有這可能。」

  他開始尋找機關鈕。

  許久許久,小邪才發現要通往石門之小道上,有處小石階,有一處石階右邊有個碗大石
頭微微凸出右面三寸,小邪往那石頭一踩。

  忽然「轟隆」一聲,石門已開,小邪見機不可失,立而衝入石門。

  一進石門,小邪只覺有暗器破空擊到,急促異常,心念一動馬上運足功力往左斜掠,一
咻咻……」數響,按著又傳來叮叮噹噹之聲音,暗器已擦身而撞向牆壁。

  小邪趁暗器已飛過之一霎那往前撲去,其快如電閃,突地寒光再閃,又有數十支暗器襲
到,小邪一驚不退反進,雙手掌力盡出擊向暗器,這一掃,只聽叮叮噹噹不絕於耳,暗器已
如大小珠玉落滿盤,但小邪掌力再強,畢竟無法罩掉全部暗器,咬呀一聲,寒光一閃即逝,
小邪已被擊中身形立即往前摔,不動了。

  忽然一聲陰笑聲傳來:「嘿嘿楊小邪,任你詭計多端,能找到這個秘穴,也逃不過我的
手掌心,本來我們可以玩得很開心,誰知道你竟撞見了我的秘密,不得已我只好殺掉你。」

  火把一亮,這人果然是羅英海,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楊小邪對不起啦!我這毒箭見血封喉,害得你連遺囑都沒辦法交代。」代字未說完,
突見小邪不動之身軀筆直的豎了起來,一跳、兩跳的往羅英海跳去。

  羅英海見,一個已死之人突然又復活,嚇得屁滾尿流,魂飛九霄,火把一丟往後狂奔*
口中直叫「媽呀!僵  !」又跌又滾的逃命。

  小邪右手一揚,兩把飛刀一閃,羅英海身形立即往前栽,兩大腿已被飛刀所傷,直立不
得。

  這時小邪才笑道:「羅英海你也真傻,我要能摸到這裡來,我就能安全的走出去,你這
什麼毒箭?」伸手拔掉左肩毒箭叫道:「真他媽的孔老…關公面前耍大刀,你不要命了是不
是?」

  羅英海異常吃驚,覺得自己很有把握的毒箭並不能傷他,一切希望都幻滅了,他苦笑道
:「大將軍我不曉得是您來到,我以為是宵小份子,請大將軍原諒。」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宵小份子,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不大想玩這遊戲,你以為我
是誰?他媽的如來佛?就是如來佛也有收妖的時候?搞完了沒有?妖精!」他往前走去。

  羅英海一急苦笑道:「楊大將軍我認輸了,我剃眉毛,我也不要賞金。」

  小邪叫道:「你是個大混蛋,心狠手辣,用毒傷人,還隱藏秘密,這都表示你心胸險惡
是十足的壞人,人說壞人最長命,我不信,你今天就到此為止。」

  羅英海急道:「楊大將軍求求你饒了我,我一定改過自新,一定不再害人,請您再給我
一次機會,楊將軍嗚…………」他真哭了起來。

  小邪叫道:「別哭哭啼啼像什麼話?我問你這地方是幹什麼用的?」

  羅英海抽搐道:「是關重要人質用。」

  「重要人質?」小邪驚叫道:「這裡還關有人質?」

  羅英海為了乞命可管不了這麼多,他道:「是的,這裡都是重要人質,很久以前就送來
,我只是奉命行事照顧他們飲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邪道:「這裡還有其他傷人之機關?」

  羅英海道:「沒有,只有門口一道箭陣,別的地方都沒有機關。」

  小邪心想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他道:「我再饒你一次。」伸手一點羅英海氣海穴廢了他
武功。

  「哇!」一聲慘叫羅英海已經昏過去。

  小邪點燃火把往裡邊走。

  密室很深,造有不少牢房,但關的人並不多,從前面走到後面小邪只見到十來個。而且
還有男女關在一起的。

  小邪一驚,心想:「女的?人質有女的,又關在一起,那他們應該是夫妻………」眼睛
一亮,走回去從頭一個個仔細看,他似乎在尋找什麼。

  不久他在第七牢房站著不動,眼睛盯在那女人臉上好久,嘴角露出習慣之笑容,他覺得
對自己所判斷之事相當滿意。

  他折回羅英海身邊,在他身上找出一串鑰匙,立即將七號鐵門打開,他笑道:「兩位前
輩你們請出來。」

  這兩人是對夫婦,衣服破舊,頭髮散亂,臉形消瘦,無一血色顯然是被關了許久。

  那男的道:「你是要放我們出去?」

  小邪再注視一下那女的道:「不錯,我要放你們出去,因為你是「金劍」秦仁德。」小
邪沒有把握,只好先問一下再說。

  那人道:「老夫已被你們關在這裡多年,已經變成囚犯了,也不配稱為「金劍」兩字,
唉!只苦了小女鳳兒。」說完淚已涔涔。

  小邪一聽果然不錯是鳳姑雙親,心情立刻放鬆,急迫:「秦伯伯,你別難過,我這就放
你出去,我來救你們啦!」他很高興。

  秦仁德驚道:「你是……」他並不認識小邪,故而如此吃驚。

  小邪笑道:「秦伯伯,我是鳳姑的好朋友,我叫楊小邪,來來!我們快到外面去。」說
完拉著秦仁德就要往外而走,

  這時秦夫人才道:「楊少俠,我丈夫他腳不便於行。」

  小邪轉身往秦仁德雙腿看去,只見秦仁德雙腿挺直,膝蓋不能彎曲,心想:「這莫非武
功被人所制,太久沒解開才變得如此。」他道:「秦伯伯你放心,只要不是太嚴重,我有辦
法治好,您現在扶著他到外面等我,我將其他的人也放出來。」

  秦夫人感激涕零,泣道:「謝謝楊少俠!」她扶著秦仁德往外走。

  小邪又將其他人給放了,領著他們回監獄,並安置他們住宿。

  雖然小邪救了「雌雄金劍」兩位夫婦,完成了答應鳳姑之請求。但他並沒有像往常大呼
大叫,不是他不高興,而是有許多問題,困扼著他,使他實在想不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X X X

  他已走回臥房,躺在床上,枕頭墊得高高的,在想這奇怪的事情。

  挪動一下身軀,心想:「鳳姑是黑巾蒙面殺手的蘭州分舵舵主,而她父母是被黑巾使者
捉去,應該………怎麼會關在「神武門」的地方呢?若說「神武門」就是黑巾殺手………或
「神武門」在背後豢養著這批殺手…………但也不對,上次在開封靈感塔前,「神武門」和
黑巾殺手在自己策劃下,互相火拚,雙方死了好幾百人,這可假不了。「神武門」就是人再
多,也不會拿整壇的人來開玩笑。若說鳳姑是屬於另外一組蒙面人…………這也說不過去。
因為另外一組蒙面人,和黑巾殺手不一樣。我一看就看得出來,更何況我在中條山引的黑巾
殺手,就是鳳姑那伙的。後來我又捕捉他們幾個逼問結果,知道他們開封分壇在相國寺後面
,這和鳳姑所說的吻合,黑巾殺手到處有分壇,那………他媽的!」

  小邪一想不通就火大,他叫道:「搞什麼嘛!這些人在搞什麼?真想不通。好!現在來
下定論,鳳姑一定是黑巾殺手的舵主,而她父母一定是黑巾殺手所挾持,這裡一定是「神武
門」的地方,而開封那場火拚也一定是真實的。剩下來的,只好慢慢去挖了,這些人真是胡
來,開我玩笑?奶奶的!我要解不開這迷底,我就叫楊大正,終身理光頭,賭骰子…」。

  小邪發誓還是忘不了賭骰子,就是不能忘本。

  天亮了。

  小邪站在廣場上等著將剃眉毛遊戲收尾。

  望了一下眾人,小邪叫道:「昨天晚上躲在沙灘裡的請出來。」

  這三人高興的跳出來。

  小邪再叫道:「躲在懸崖下的也出來吧!」

  那三人知道中獎了,馬上哇哇亂叫,群眾也報以熱烈掌聲。

  想了想,小邪又道:「藏在泉水那三位也出來,我看你們凍了一個晚上,也夠可憐了,
我給你們一點獎吧!」

  「幽呼——」那三人也狂叫起來。

  小邪向群眾道:「這九個人是有一套,跟本大將軍捉迷藏,他們竟真的藏起來,而且藏
得有點離譜,通通有獎,接好。」

  手一揚,小邪已拋出去九張一百兩銀票,九個人立即哈哈大笑,東一句西一句的誇耀大
將軍。

  小邪突然又道:「還有一百兩,要賞給……賞……」

  「我啦!我啦!」眾人都搶著要。

  小邪道:「別急,別急,我要賞的是天下第一奇人,各位猜是誰?」

  群眾還是亂成一片,叫著自己名字。

  小邪哧哧笑道:「我要賞的是那天晚會睡在旗  上那位大酒睡仙,快出來,呵呵……」
他一想到這趟事就竊笑不已。

  眾人是沒見到,但一聽到有人這麼神,也笑道:「應該給,這獎該給這位大奇人,他是
那一位,快出來讓我們瞧瞧!」

  丙然有一位壯年漢子尷尬的走出來,有點癡呆。

  「啊!是阿呆!炳哈!我想也只有阿呆會幹這種事,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小邪一聽「阿呆」兩字,頓時覺得很好玩,也大叫道:「好!阿呆有兩把刷子,多給五
百兩,爽就好。」立即拿出六百兩銀票給阿呆。

  阿呆訥訥道:「大將軍我……我不小心才爬上去睡覺上他接過銀票,尷尬的望著小邪。

  「哇卡!」小邪驚道:「你不小心就能睡在旗  上,要是你小心的話那……」他躬身一
揖道:「小生甘拜下風。小生實在想不出你下次要睡在那裡。」

  阿呆臉一紅道:「沒有!沒有的!」他直搖頭。

  小邪想還有很多事要辦,也不能再鬧下去,他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次不可以拿著掃
帚爬到寺廟屋頂的龍鬚上睡覺,知道嗎?」

  阿呆道:「知道了。」返身走回去。

  小邪向群眾道:「剃眉毛運動已結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眾人意猶未盡的想再玩別的花樣,不斷地叫囂著。

  小邪笑道:「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辦,弄好了再說,如何?」

  眾人才失望的離開!

  十邪走向魚尾道:「魚尾!我問你下一班船是什麼時候來?」

  小邪想這海島的一切都要靠內陸的供應,必有固定船期,才如此一問?

  魚尾道:「大致再六、七天吧!船隻每一個月運補一次日用品給本島。」

  小邪問道:「押運的又是些什麼人?」

  魚尾道:「沒有其他重要事情的話,來的只有一班弟兄和水手。」

  小邪道:「怎樣才算有事呢?」

  魚尾答道:「如押運人犯或上級派人來巡察時。」

  小邪點頭問道:「一艘船可以載多少人?」

  魚尾想了一下道:「如果將船上糧食搬下來,可以戴上兩二百人。」

  小邪覺得這回答很理想,他問道:「魚尾你想不想回內陸?」

  魚尾想想道:「我武功已失,又中了你的毒,倒不如回內陸,找個地方躲起來,反正「
神武門」的弟兄也不認得我。」

  「這麼說,你是想回去了?」

  「是的!」

  小邪道:「好—只要你能變好,每個人都會原諒你的,等上了船,我就給你解毒,你走
吧!有事我再叫你。」

  魚尾拱手為禮,已轉身退出去。

  小邪返往秦仁德房間走去。

  一進門小邪笑道:「秦伯伯你們好!」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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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40:12 |只看該作者
 秦仁德笑道:「楊公子,老夫好多了,只是雙腿不良於行,不能下來給你回禮,實在…
………」

  小邪截口道:「秦伯伯別客氣,都是一家人,碰上了我很高興其他的免啦,我替你看看
雙腿。」

  罵人的話他可很行,這種客套話小邪就差多了。

  秦仁德笑道:「楊公子別費心了,老夫這雙腳是被人點了穴道,日子一久血氣已阻塞不
能順暢,可能廢掉了。」他有點傷感。

  小邪道:「秦伯伯你放心,我對這些打穴功夫可有點門道,我想不成問題的!」

  這句話小那可不是吹的,連他自己受重傷都能自己治好,打穴可算是吃家常敬。

  秦夫人幽幽道:「楊少俠,我們夫婦都被人封了武功,所以沒辦法用真氣打通穴道,也
因此被人家關在這裡。一關就是好幾年,說起來真是………」

  小邪笑道:「伯母你別難過,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嗎?我先替伯父療傷,呆會兒再為你看
看,我有一套,請你放心。」他很有自信的笑著。

  「有一套?」秦夫人奇道:「楊公子,什麼叫有一套?」

  小邪笑道:「就是治傷的方法,我要用「有一套」治療伯父和您的傷:」

  秦夫人道:「這「有一套」這麼厲害?」

  小邪道:「那當然!這「有一套」現在是有兩把刷子。呵呵呵…………」

  秦夫人奇道:「「有一套」裡邊有兩把刷子。那…那…」她不懂。

  小邪看這位夫人不懂,也不好意思再偷偷開她玩笑,他道:「伯母這件事很難說明,等
一下再說,我先替伯父療傷如何?」

  秦夫人點頭表示。

  小邪先探了秦仁德雙腿,不久又摸向胸前各穴,然後拿出金針,他道:「伯父,現在我
要用金針度穴替您恢復功力,您武功被制並沒有被廢,只是真氣被封不能提起,等一下我用
金針衝破您「氣海」穴,讓您真氣復原,您就將真氣運輸全身,如果碰到不能疏通的穴道時
就告訴我,我就為您打通。」

  秦仁德心存希望不大,不過試試也好,他點頭道:「多謝楊公子你了。」

  小邪笑了笑,立即持金針插入他「氣海」穴,並運功逼向「氣海」穴。

  不久他道:「秦伯伯你試著提氣,不要間斷。」

  秦仁德定下心神,即刻提氣,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已覺得有股真氣,從丹田慢
慢升起流向「氣海」穴,而且這道勁流愈來愈大。

  這一驚秦仁德可樂了,不錯復功有望,他道:「楊公子好像有真氣出現,直衝「氣海」
穴。」

  小邪道:「秦伯伯,你將真氣運行全身,按照你行功路線行功,不須要硬逼,如果碰上
不通的穴道,就告訴我,我們開始吧。」

  秦仁德遵照指示運功將真氣流轉各穴,口中不時叫道:「巨闕,天突,左曲池,期門,
神庭,百會,至陽,天樞,陽關,承山,曲泉………」

  小邪一一在這些穴道上插上金針,並運功助其打通諸穴。

  不久秦仁德臉色已恢復紅潤。

  小邪見狀才歇手。

  秦仁德功行一周天才道:「謝謝楊公子,我真氣已運行無阻,只是勁道稍微弱了點。」

  小邪笑道:「沒辟系只要能運行真氣就可以了,因為你已經很久沒練功,所以真氣不怎
麼強,多運轉幾次就可以恢復,現在你幫伯母運氣,我要為她打通穴道。」

  小邪仍用同樣的方法,將秦夫人恢復功力,使得兩人感激不已。

  小邪道:「好啦!現在伯父、伯母功刀都已恢復,等船隻一來,就可以回到內陸,還可
以去找鳳姑,哈哈,這多好。」

  秦仁德抖動一下雙腿,發現已經彎曲,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驚道:「揚公子,這………

  小邪笑道:「這也沒什麼,我剛才按察你雙腿時,發現你「曲泉」和「陽關」穴被制得
太久,因而雙腿知覺喪失,如今你已打通這兩穴,真氣一通,知覺自然就恢復了,也因此能
彎曲。」

  秦仁德真是不能自制的往前一跪,想叩謝小邪再造之恩。

  小邪立即托住他身形急叫道:「伯父不行如此,他媽的怎麼可以這樣!」

  小邪說溜了一句粗話,還不曉得,態度依樣從容不追,處之泰然。

  秦仁德一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臉一紅楞住了。

  秦夫人見狀連忙扯了一下夫君衣角,秦仁德才驚醒道:「大恩不言謝,容小夫婦兩人日
後回報。」

  小邪笑道:「秦伯伯別客氣啦!算一算我們還是一家人哪!以後我們還要碰面,這樣好
了,你下次就請我喝酒如何?」

  秦仁德也不以為意,何況又是自己救命恩人,他高興道:「一定,楊少俠你一定要來,
到時侯老夫必然為你準備美酒佳餚。呵呵……」

  小邪笑道:「有酒還少得了我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鳳姑在蘭州開賭場,你們回
去就去找她,順便替我問候她一聲,不過你們要小心,她是黑巾蒙面殺手的分舵主,你們可
不能被其他人發現,最好能夠化  一下,再去找鳳姑。」

  秦夫人有愛女下落,已喜不自勝,喃喃道:「鳳兒在蘭州這……這太好了,我又可以見
到她了。」轉向秦仁德道:「仁德,這真是三生有幸,我好高興。」秦夫人禁不住淚如湧泉
而出。

  秦仁德安慰她道:「夫人別難過,這一切不幸的事情即將過去,等找到鳳兒以後就找個
地方隱居,再也不過問江湖了。」他也哽咽起來。

  小邪知道他們有許多話要談,隨即道:「伯父母,我到別的地方看看,呆會兒再來。」
他一揖身已經步往外走去。

  秦仁德夫婦千謝萬謝,說個不停,但卻無法將內心感激說出萬一。

  小邪走到其他房間,分別為他們解了穴道,連以前那六位也解開,然後回房,一伸懶腰
叫聲累,已躺在床上心想著船期來到將如何進行。

  地想:「下禮拜船來了,就將他們弄上船,反正他們功力已復,而來人又是庸手,應該
沒什麼問題,其他的人要留下來就留下來,不留下來就上船,然後我就到「神仙島」看個究
竟,說不定可以撈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好吧就這麼決定。」

  心裡有了底他睡起來就恨舒服。

   X X X

  小邪由四人抬著,一步步的走向廣場。

  群眾一片沉寂,沒人歡笑,也沒人說話,他們心中似乎在懷念著什麼,也許是在懷念他
們被剃掉的另一半眉毛吧!

  小邪已到廣場中央,就像上次晚會一樣,他道:「各位,很不幸明天船就要來了*你們
有的要回去,有的要留下來,這也就是離別的開始,我們一家郡是人,所以我要向你們告別
……話依依。現在我們來唱一首歌作為降旗歌。」

  他開始唱著:

  「海風輕揚,浪聲濤濤,有你歡笑,有我歡笑,美麗小島,話別依依,留下了你,留下
了我,升我旗揚,送我旗歸,永遠飄飄,永遠瀟瀟。」

  小邪唱得很快,聲調不全,他很得意馬上就想出這首「降旗歌」。

  而群眾心情沉重,一遍又一遍的唱著,由快板而變成慢調,這一來,更有不少人情不自
禁而淚下,他們忘不了這幾天的歡笑,他們忘不了這可愛的大將軍。

  「海風輕揚,浪聲濤濤,有你歡笑,有我歡笑,美麗小島,話別依依…………」

  小邪的旗子已慢慢降下來了,歌聲卻未終了………

  殘陽已西斜,燭火慢慢升起來,閃爍著那淡淡火花,似乎在向人們招手告別。

  阿呆已哭出來,大叫道:「酒,我要喝酒……」

  群眾也搶著喝酒,大口喝……終於他們醉了,醉得比上次更厲害。

  小邪鼻頭也是酸澀已極,心中直叫道:「媽的,媽的,為什麼老是有這種事情發生。」

  小邪他充滿了感情,雖然這些都是他敵人,但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尤其是曾經在一起
歡笑的朋友。

  而眾人珍惜著這段小邪為他們帶來的歡笑,這是他們一生中研沒有過的歡笑,所以他們
懷念小邪,所以他們會哭泣,尤其是阿呆,那種不應該是壞人的壞人。

  楊小邪沒有哭過嗎?不錯,他沒有哭過,他是個找尋快樂的人,他是個帶給別人快樂的
人,但他並不明白,他帶給別人快樂,這正是別人所以懷念他的原因。

  人,總是比較喜歡懷念美好的往事,也只有像楊小邪這樣整天快樂的人,才不會去懷念
快樂。

  小邪見大家都醉了,反身走入秦仁德房裡。

  小邪道:「伯父、伯母,明天船就會來,你們收拾一下,也好明天上船。」

  秦仁德對外面之事感到很納悶,他道:「楊公子,你是否是這裡的指揮官,否則他們怎
麼都叫你大將軍?」

  一說到大將軍,小邪抖抖肩頭神氣一下道:「呢嘻嘻……是這樣的,我佔領了本島就自
己封大將軍,他們都假裝變成我的部下。」

  秦仁德呵呵直笑,他笑的是小邪這身能耐邪門得很,也相信他有本領佔領此島,但他還
是有疑點,他問道:「你的部下這麼多人,怎麼多……好像有人哭了起來?」

  小邪搖頭道:「這我就不曉得了,也許哭的人是看到我明天要分開,沒銀子賺,所以才
哭。」

  秦仁德問道:「楊少俠你明天和我們一起上船嗎?」

  小邪想了想道:「我可能上到一半,就要離開你們了。」

  秦仁德心想在船上一半怎麼走,四處都是海,但地想到小那一肚子鬼主意,也許真的有
辦法從大海中離開,他道:「那我們得等回中原後再見面了,楊少俠有空就到蘭州來找我們
,老夫必然以酒招待。」

  小邪哧哧笑道:「有酒好辦事,好我一定去找你們還有鳳姑。」

  秦仁德笑道:「我們夫婦永遠歡迎你。」

  小邪告別後轉身去找羅英海。

  羅英海自從在秘道中被廢掉武功以後,一直在房裡不出來。

  小邪走進他房間問道:「獨眼龍,明天船來時你們是如何聯絡?」

  羅英海還是想活命,他道:「由我和魚尾帶人去搬東西,然後告訴他們這邊下個月須要
什麼補給品,船下次就會帶來。至於事先聯絡倒是沒有規定,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許這
地方不重要吧。」

  小邪想既然如此,只要將人帶過去就成了,他道:「現在有九十幾位弟兄要回去,你就
說要換另一批來此防守,對了,你想不想回去?」

  羅英海歎道:「我不想,因為離開了本島,我實在無法活下去。」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回去,我就讓你送他們到內陸再回來。」

  「這………」

  小邪道:「因為你很狡猾,說不定會通知內陸的人,守在岸邊等著這條船,等船一到他
們就來個諸葛亮借東風,將船上的人燒了。」

  「我………」

  小邪叫道:「別我,你的,我會交代好要他們特別注意你,懂嗎?老兄!」說完也不理
他,反身往外走去。

  不久他已將所有人之穴道解開,並告訴他們並沒有中毒,眾人更感激小邪。

  巡視一下周圍,才走到港口,等待船隻。

  xxx

  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船隻已到。

  羅英海和魚尾帶人聯絡後,將補給品搬下,羅英海又將楊小邪交代的事說一遍,立即有
八、九十人登上船,包括羅英海,魚尾及其他所救之人。

  小邪一上船,馬上交代所救的人,要他們注意一下羅英海,並且將船上先前押船之人制
住。

  船行數十里,小邪走向秦仁德,他道:「秦伯伯,我們該告別了。」

  秦仁德雙目往四處搜去,並沒有發現船隻,他納悶道:「現在就要走?」

  小邪道:「不錯我現在就要走,對了,你們別忘了叫那船長改道上岸,免得被攔劫,而
船上這些弟兄都是很不錯,希望秦伯伯別為難他們。」

  秦仁德道:「楊少俠請放心,只要他們不犯我,我也不犯他們。」

  小邪道:「這樣甚好秦伯父,你可有把握控制這條船?包括任何情況?」

  秦仁德說道:「內部是沒問題,如果碰上別的船隻,那我就不曉得了。」

  小邪道:「外來的干擾誰也沒辦法預料,這不用去考慮,內部有辦法控制我也放心了,
我到對面向我部下告別一下。您慢慢欣賞風景如何?」

  秦仁德笑道:「楊少俠你請便。」

  小邪拱手一揖已轉身走向群眾。

  他見到阿呆,走過去笑道:「阿呆你以後可別再亂睡,知道嗎?」

  阿呆憨然一笑道:「是,大將軍。」

  小邪向大家道:「各位以後我們再見了,有時間我們再來玩捉迷藏,下象棋,魚尾,下
次你顧元帥好了,也別跑得這麼辛苦。」

  魚尾道:「你放心我們以後一定會碰面開個吹牛大會,我再抱三個炮也沒關係,我會往
炮腳下裝個輪子,哈哈………」

  小邪道:「各位我現在要走了,請各位多多保重。」招著手,小邪已反身往海裡跳。

  「哇!」一聲巨晌,許多人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小邪會是這種走法,都祈求他能夠平安
無事,回到內陸後能再相聚。

  船已經慢慢開走,小邪已將美麗的回憶帶給他們想必這是難忘的一段吧!

  xxx

  小邪一潛入水中,就再也沒浮起來,他已按照羅英海所言往東北角方向出發,去尋找另
一座小島「神仙島」。

  在水中小邪一身水功可是無人能及,其速度之快,不亞於任何一種魚類,因為他不必換
氣,故而省掉閉氣之麻煩,一路輕鬆的往前游去。

  下午午時一過。

  小邪已發現一座小島,此島長滿了樹木野草,見不到一點崖石。

  小邪心道:「游了差不多一百哩,算算也該到「神仙島」大概是這裡吧。」

  遠遠望去,小邪已發現島上四周都有衛兵哨台,而且還不時有人影晃動,他小心翼翼潛
向一岩石背面,仔細看看前面情況。

  離他不遠之岸上有一營房,其四周至少有三、四百人正在出操,可以說將岸邊圍得水
不通。

  小邪覺得此地不甚好混上去,隨即轉向別處,想找一個理想的地方,但一連轉了三處郡
是差不多,好像所有衛兵已將整個小島圍住,這些地方都差不多,地勢較平,駐守重兵,只
要一上岸必定會被發現。

  小邪心中直罵著這些人也不留點路來讓人上去。

  「混蛋哪!奶奶的!」小邪心想:「這裡是關些什麼人,要用這麼多人來看管,我倒要
進去瞧瞧,說不定能找到神仙,那時我可要跟著他們修練仙術,回什麼中原呢?呵呵………
」他輕笑數聲,安慰一下自己。

  心念一動,他又游向北邊,這是最後一處,如果再找不到好地點登路,也只好等晚上再
說。

  還好,「神仙島」北面是一斷崖,崖高四十餘丈,陡直而立,崖石如鏡平滑非常,若想
爬,根本爬不上去。

  小邪在斷崖下面,眼睛不斷搜索,看是否能找到攀登此崖之路線。

  不久他發現斷崖虛有一裂縫,不大,只有三尺寬,也不深,水正一滴滴的往下流,想必
此是長久被水所侵蝕而造成如此一條淺溝。

  小邪暗道一聲「大概這地方可以了。」立即移動身子往斷崖靠去,抽出匕首,已慢慢順
著小裂縫爬上去。

  約三柱香時間一過,小邪已爬上崖頂,噓了一口氣,擦掉頭上汗珠喃喃道:「這斷崖真
陡,累得我半死。」

  休息一會兒,他已伸頭往前邊看去,並沒有發現衛兵只有古樹參天,荊棘遍野,雜草叢
生,原是一片原始森林。

  小邪登上高樹往四處望去,覺得西區不遠比較平坦,他這才縱身往西慢慢摸去,穿過叢
林,他已發現一間茅屋,不大,但已相當古舊,屋前有一菜圃,青菜有的甚高,有的只剛萌
芽。

  小邢心想:「有茅屋又有菜圃,那麼這裡面一定有住人了,奇怪,外面警衛重重,裡面
靜悄悄?」

  心一動疑,已經潛到屋後,慢慢伸頭往窗口裡面看,只見一位樞僂老頭正在縫衣服。

  這老人年事很高,鬚鬢均自,臉型稍瘦,身著藍衣,但已破舊非常,補丁東一塊西一塊
,這更顯得老人之落寞和無奈。

  小邪見這老頭甚是慈祥,也不甚放在心上,他抖抖身軀站了起來道:「老頭,你好啊!
」他露出迷人笑臉,望著那老頭。

  老頭一見是位小孩,先是一驚,但馬上又恢復平靜道:「你是新來的?」

  「新來的?」小邪微微一楞,但立即明白過來,他笑道:「對呀,我是新來的。」

  他走進老頭茅屋裡,發現屋裡除了一張床,幾個碗,幾個鍋子一盞燈,已很難找得到其
他東西了。

  老頭依樣縫著衣服,對於小邪之來到,並不感到多大興趣。

  小邪是很容易將別人當成自己朋友的一種人,現在他已覺得自己已到了朋友家,隨身一
坐,已坐在床上,又躺了下來,馬上就吹起口哨,怡然自得。

  兩人一直不說話,足足熬了一小時。

  老頭有點耐不住了,他看了小邪一眼問道:「小孩你今年幾歲?」

  小邪見他開口,才笑著回答:「我……大概是十五吧,去年十四……今年就十五,反正
我也搞不清,人說我有幾歲我就幾歲。」

  老頭歎道:「可憐!可憐!只十五歲,就被捉來這裡,實在可憐。」

  突然老頭眼睛盯著小邪沉聲道:「小孩,你是否在江湖上很出名呢?」

  小邪奇道:「你怎麼知道。」

  老頭笑了笑道:「你若不出名,他們也不會把你給捉來這裡了。」

  小邪一聽,覺得有所疑問,他問道:「老頭,這麼說來,你也是江湖名人嘍!」

  老頭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唉!」語意之中充滿傷感與無奈。

  小邪笑道:「那你以前叫什麼名號,我叫楊小邪,請多多指教。」他拱著手,一副老江
湖味,報名是他感到最光榮的一件事。

  老頭似乎不願說出自己名號,歎口氣他道:「名號老夫早已忘了。」

  小邪一看他不願說出也不強人所難,他道:「好吧!忘了就算了,那你來這裡有多久了
?」

  老頭道:「也許你還沒出生呢!」

  小邪驚道:「這麼久了?奶奶的難怪你會把名號給忘了,應該,應該!」

  老頭笑笑沒有接口。

  小邪看看四周問道:「老頭你們這裡有酒嗎?咱們喝它幾日,這叫他鄉遇老頭,我楊小
邪今天非喝個大醉而後慶祝老頭多了一個伴。」

  小邪是想找酒喝,又不知那裡有酒,所以胡扯看奇跡是否會出現。

  老頭道:「這裡沒酒,只有外面有。」

  小邪聞言,有點失望,不過外面既然有酒就可以偷來,只須花費一些功夫,也罷。

  他問道:「老頭除了你以外,這島上還有多少人?」

  老頭道:「大約有二十幾個。」

  小邪道:「那你們怎麼分開來住呢?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老頭道:「這地方是海島,不是每個地方都能種菜,大家只好分開住了。」

  小邪問道:「那你們常在一起聊天嗎?」

  老頭道:「有興趣大家就在一起,興趣懶了,就各自回家養豬種菜。」

  小邪又問道:「那你們不吃飯只吃菜,還是有種稻子?」

  老頭笑道:「這那能種稻子?他們沒告訴你每個月去領一次米油鹽醬嗎?」

  小邪道:「沒有我剛來,一切郡不曉得,對了,你的武功呢?」

  老頭歎道:「沒有用,已經被制掉了。」

  小邪微微一驚,心想:「這老人稱雄江湖,也有人制得了他的武功?那個人會是誰呢?
」他道:「老頭我看看好否?也許有辦法。」

  老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都被制了,何必再多費心思呢?」

  老頭並不曉得小邪功力未失,也不曉得他是溜進來的。在此待了如此多年,許多事郡已
不能使他引起興趣了,只希望能平安終老於此。

  小邪也知道老人心思,他道:「我是被制,但我有辦法治好自己,只是時間要長一點。

  老人目光微微一閃,隨即消失,他道:「那你替我看看也好。」

  小邪淡淡一笑走過去,在他身上探索了許久才道:「老頭我有辦法替你治好。」

  「真的?」老頭睦目驚叫。

  小邪道:「治是治得好,但我內力不夠,不能打通你第一關那也沒有用,因為你的禁制
耽誤太久,非要有高深功力來疏通不可,老頭這裡可有此種人?」

  老頭感到很失鑒追:「這裡每個人都和老夫一樣,功力盡失。」

  小邪道:「沒關係,我下次帶人來救你們,那時你們就可以恢復功力了。」

  小邪說的可是實話,但老頭卻不相信,因為十幾年前老頭也有此想法,逃過了好幾次皆
被捉回來,所以他已經絕望,徹底絕望了。

  小邪看看老頭神情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不便再多說,他道:「老頭我還有點力氣*
我去捉幾隻野獸或飛鳥,我們今天加加菜。」

  不等老頭回答,小邪已動身往杯中奔去。

  老頭還是和以往一樣,坐在屋前看著自己所種青菜,緬懷憧憬來打發自己時間。

  小邪是既來之則安之,只要感到興趣,非得搞得累死躺下為止,對此地及這些老人,他
已產生興趣,少說也得弄清楚再走,至少這些人是和「神武門」作對,也可以算是「朋友」
了。

  他越過一排似乎是籬芭的樹叢,已發現有幾隻山豬,右手一揚,兩把飛刀已命中山豬咽
喉及頸部,山豬悲嘶一聲四處狂竄,終於倒地。

  小邪輕笑一聲走過去,反身一抄,已帶著山豬走回老頭住處,在茅屋外架起火堆,已開
始烤乳豬了。

  老頭見小邪一出去沒多久就扛一隻山豬回來,真是驚訝不已,直躲在門後看著烤山豬一
副貪婪像,差點就流出口水。他武功已封如同常人,年又老邁談何容易捉野獸,想必已數年
未曾吃過如此佳餚了吧!

  小邪也不客氣,切下一大塊後腿送給老頭,兩人席地而坐啃食起來,老頭如獲至寶,倒
也小口小口吃,深怕一啃上大口肉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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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邊吃邊笑道:「老頭這山豬肉果然不錯,十分上口,那天多捉幾隻來醃。」

  老頭津津樂道:「沾醬油更好吃。」敢情老頭已吃上癮了。

  「哦?」小邪望著老頭微微一笑道:「好,我下次一定烤一隻大山豬,然後將它變成醬
油豬。看看味道如何?」他望著老頭碟子中的醬油,想沾點    ,也是一副饞像。

  老頭有點捨不得醬油,所以沒給小邪,也故意沒看見小邪那祈求的眼光。

  小邪想沾點都不行,心中直罵道:「小氣鬼,這麼一點醬油也寶貴兮兮,媽的我不給你
,你光喝醬油有啥用?十足的小氣鬼。」白了老頭兩眼,也不再貪想。

  天色已晚。

  小邪並沒有進入茅屋睡覺,因為老頭沒叫他進去,他只好窩在火堆旁,心想等明天再說

  老頭真是勢利眼,一點虧都不肯吃,也許是這裡住久了,已不知道有別人的存在。

  天一亮小邪再將山豬肉弄熱,吃得津津有味。

  條地——

  漬處傳來吼叫聲,非常刺耳,只聽那人吼道:「老不死的,你他媽的敢偷我的豬,你不
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一聽暗自好笑,他叫道:「哇佳佳!這山豬還是有人的,呵呵………」

  不久,一位乞丐扮像之老頭,已氣呼呼的往茅屋奔。

  他一頭斑白散發,衣服破爛,滿臉腮鬍沾有泥漿,腳套拖鞋,手持長竹,瘦高有點樞僂
,最明顯的是他身上掛有十個小麻袋。

  小邪一看叫道:「哇卡,還是十袋長老,嘿嘿,這裡住的果然都是大人物。」

  乞丐邊走邊罵道:「老不死的你偷了我的豬,我要剝了你的皮!」

  他已衝入菜圃,將青菜弄得一團糟。

  老頭一驚,這才明白小邪是捉到了乞丐養的豬,他馬上走出茅屋,急叫道:「乞丐頭,
誤,會,誤會!別把我的菜弄壞了」他往前走,想推開乞丐。

  乞丐怒道:「不是你偷的是誰?我剝了你的皮!」身形往前衝,將老頭按在地上猛剝皮

  小邪看老頭年紀這麼大,可禁不起壓,即刻跑過去,將乞丐拉開道.「乞丐頭,豬是我
偷的。」

  乞丐見有小表出現,先是一楞,隨即吼道:「小表是你偷了我的豬,我打死你!」猛一
揮手,竹竿有若靈蛇的抽往小邪。

  小邪不還手,笑了笑跟他在兜圈子。

  乞丐邊進邊罵道:「臭小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找上我老人家頭上,你不要活了
?」

  小邪叫道:「喂!乞丐頭,我捉的可是山豬,你怎麼可以說那是你的豬?難道說這島上
的山豬都是你家的?豈有此理。」

  乞丐吼道:「死小表,臭小表,你他媽的不長眼睛,我要你脫層皮 」一吼完竹竿已揮
出七、八次,可惜一點也不管用,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邪叫道:「混蛋哪!你算什麼東西?你說豬是你的?我偏要說山豬是我的,怎麼樣?
有本事你來呀!來捉我呀!」一衝上去打了乞丐兩巴掌,又笑嘻嘻的逃開。

  乞丐氣極而瘋,竹竿亂揮,猛奔狂吼,想把小邪撂倒於地。

  小邪突然大吼一聲「停——」

  這一吼,可把乞丐震得楞在那裡。

  小邪滿意的露出笑容道:「乞丐頭你說山豬是你的,你可要拿出證據,我賠你就是,如
果不是的話,我可要將那些豬通通殺死。」

  乞丐怒道:「你他媽的偷了人家的豬,還這麼多理由,好,要講理我也不會輸給你,我
將山豬圍起來養,這算不算是我的豬?你說算是不算?」手中竹竿猛打地面,一副憤怒樣。

  小邪笑道:「如果是你圍起來,那應該算,但我昨天捉的那只山豬,並沒有被圍起來呀
~」

  乞丐氣道:「你還說沒有?明明是你偷了我的豬,不服是不是?好!我帶你到我的豬舍
,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小邪笑道:「走啊!如果是你的豬,我賠你就是,別生這麼大的氣,會傷身體的。」

  乞丐見小邪並沒有溜走意圖,點個頭,立即帶他到豬舍。

  一到豬舍,乞丐指著那些豬叫道:「這些都是我的豬你昨天是不是在這裡偷的?」

  小邪看了一下點頭道:「沒錯,我昨天在這裡捉了一隻豬,但這些豬並沒有被你圍起來
啊!」

  乞丐指著旁邊的樹叢怒道;「那些不是圍牆是什麼?還我豬來!」

  小邢往樹叢瞄去心中笑罵道:「這算什麼圍牆嘛?亂七八糟……不過這些豬不能走出去
,也該算是圍牆了,好吧,賠就賠。」他苦笑一聲道:「好吧!我賠你就是。」

  乞丐見小邪認輸了,氣也消了不少,他叫道:「你以為這麼簡單說賠就能賠?我可是花
了好幾年,才捉到九隻山豬,你以為你是誰?」

  小邢笑道:「這簡單得很,只要山上有山豬,我明天一定扛一隻山豬回來給你,要是扛
不回來,我一個月的伙食通通給你,如何?」

  小邪已摸清在島上的這些老人,十分看中三餐所吃的東西,也許是得來不易吧!

  乞丐想:「反正豬已被殺,能要回來最好,要不回來,有點補償也算了,總不能將人殺
了。」他叫道:「好吧!明天我去找你要,滾吧!」

  小邪問道:「老乞丐頭,山豬那邊比較多?」

  乞丐叫道:「對面山林多的是,只怕你沒辦法捉到。」他以為小邪和他一樣功力被制。

  小邪拱手笑道:「謝啦!明天來領豬!」話音一落,已往山林奔去。

  乞丐見小邪跑得如此快,怔了一下,但也不以為意,已走去整理菜圃。

  小邪一到林中,立即聽到豬叫連天,敢情還是豬群,選擇有利位置他已翻上樹頂,等待
山豬來臨。

  不久豬群已奔至,小邪飛刀一揚,已射死一隻山豬,他又折下一枝手臂粗之樹幹,衝向
豬群,找了一隻最大的山豬,猛揮木棒,活活的將山豬擊昏。豬群見敵人來襲紛紛攻向小邪
,其勢和萬馬奔騰相差無幾。

  小邪反身躍上樹頂輕笑道:「小山豬,我吃不完這麼多,改天再來,你們別亂跑喔!嘻
嘻……」

  豬群沒辦法攻擊小邪,在樹下亂吼一陣,才悻悻離去。

  小邪輕輕翻身下樹,肩扛大山豬,手提小山豬,走回茅屋,輕鬆愉快。

  一到茅屋,他將大山豬綁好,隨即架起小山豬準備晚上烤。

  老頭走出來,以為小邪又偷人家的豬,老頭道:「小孩,這島上脾氣最壤的就是那乞丐
頭了,我看你還是將豬還他吧!」

  小邪笑道:「不錯那隻大的是要還他的,我要讓他整天顧著這隻豬。」

  他想這隻大山豬,一定會沖壞那些不是圍牆的圍牆,存心找一些事給乞丐頭作。

  老人還是不信,也不便再多言,輕輕歎口氣,反身走回茅屋。

  小邪閒著無聊,正想著如何來進行美化這個小島。

  他想:「不如弄個屋子,再到外面偷點酒、米、油、鹽、棉被、衣服……開個雜貨店。

  一想到小邪興趣就來,馬上開始進行造房子。

  小邪功夫未失,大腿粗之樹幹,他只要輕輕一揮匕首,就將其砍下。不到下午一間木造
房子已經造好。牆壁是木頭,屋頂也是木頭外加茅草。不久連床  、桌椅、窗戶都好了。

  他走出門外,反視木屋,想了一下折回杯中,一刻鐘不到,已拿著一面木質匾額笑笑的
回到木屋,將此木匾掛在門口前,只見上面寫著「通吃雜貨店」等字。

  得意的他,這才收拾一下東西往岸邊奔去,準備「進貨」。

  XXX

  在岸邊營區。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抬、右掛、前封喉、上切、斜挑、刺胸口………」

  岸邊不時傳來那些部隊練功的口令聲。

  小邪已快到岸邊,只見岸邊和島內之間,有一些荊刺,刺竹,小尖竹片,地上還佈滿尖
截,叉子,團團將裡面圍住。

  小邪這才知道為何裡面的人走不脫,因為這些障礙對於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來說,無異於
銅牆鐵壁,可憐這些叱吒風雲的武林高手,卻被困在這裡,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老來才栽
了大觔斗。

  小邪很輕鬆的就穿過障礙,往四處尋去,已發現有許多衛兵在巡邏,而且還是一丈一哨
,可見對方多麼重視這些人。他慢慢觀察,並不急著偷更西,他必須找出那個地方有放酒,
那個地方是放雜貨,乾糧衣服等。

  不多時他已露出滿意笑容,可能已經找好地方,及路線了吧。

  天一黑,四處陰暗。

  小邪很精巧的越過障礙及衛兵防守線,潛到藏酒之倉庫,他覺得自己並沒算錯,酒還放
在這裡,他又潛到另一棟倉庫,這倉庫正在廚房背面,果然一切日用品應有盡有,包括棉被
、衣服、鞋子、米、油、鹽……

  他再次折回衛兵哨所,一口氣放倒了所有能阻礙路線之衛兵,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怕先
放倒衛兵,到時侯找不著所要之東西,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他選擇了先找到目標,再偷龔
衛兵。

  小邪輕輕鬆鬆的大搬家,不到一小時,他已將需要的東西搬過障礙物。

  算一算衛兵也該醒了,他才收工歇手,溜回內部,點點所搬來的東西,計有大酒  十一
  ,棉被七條、衣服三大困、大米十二包、油、鹽、醬、醋、茶、各八箱、臘肉、香腸、火
腿、雞蛋也不少。

  「差不多了!」小邪輕笑一聲,已得意的將這些東西搬回「通吃雜貨店」。

  三更一過。

  小邪已將貨物搬完,他笑道:「此次「進貨」非常順利,生意一定賽逃豬(陶朱)呵呵
……」

  小邪並不曉得「陶朱」等人,他想用賽逃豬來形容善做生意,也很有道理,因為逃豬既
然是逃,那一定跑得很快,如果比賽能跑得過它們,那當然生意興隆了。

  打開酒  ,小邪不客氣喝起來,邊喝邊叫道:「嗯!不錯,這是上等高梁酒這……這該
怎麼賣呢?」一想到怎麼賣,他立即頓住,心想:「這些人身上又沒銀子,也沒值錢的東西
,我這麼一開雜貨店可要蝕老本了。」

  站起來開始來回艘著,不久他點頭道:「有了,賣秘密,我這次來就是要知道他們到底
是些什麼人?而又是什麼人將他們捉到這裡來;這該怎麼算呢?……一塊豬肉一個秘密,一
碗酒也一個秘密……好吧!就這麼決定。」

  想好他又喝口酒,直到五更才入睡。

  xxx

  不多時天已微亮。

  一大早就有人來攪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老乞丐的聲音,他叫著:「小娃兒!豬抓到
了沒有,我來要啦!」他老遠就吼個不停。

  小邪並沒有起身。

  乞丐頭走近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喃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邪門!邪門!難道
這小子會法術?」他看到門前那些雜貨,已是目瞪口呆,目光一繞,已看見屋後角綁的那只
大山豬,他馬上走過去,心想:「這隻大概是那小子要賠我的,嘿嘿,大一倍,這小子蠻好
的。」

  他那知道小邪捉這隻豬,是要讓它沖壞那不是圍牆的圍牆。

  乞丐頭又叫道:「小子快點出來,我要捉這隻豬回去啦!」他已扛著大山豬要往回去

  「乞丐頭等一下!」小邢已走出門外,他道:「乞丐頭,這大山豬是賠你的,小心看好
別讓它跑了,還有,我這裡開了一家雜貨店,你叫那些來買東西,不用錢,只要他們回答我
的問題,我就將貨物送給他們。」

  「真的?」乞丐喜道。

  小邪笑道:「當然是真的,乞丐頭你沒有聞到一種香味嗎?好像是酒香哪!」

  沒說乞丐倒沒注意,這麼一說,乞丐憋了十幾年的酒癮,現在難免會嘴饞。

  「咕嚕!」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即將豬放下道:「你有什麼快問,我………」他已迫不
及待。

  小邪笑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答了我就給你一大碗。」

  「快!快點問啊!」乞丐已用手指,抬酒放入口中先解饞。

  小邪看他這副饞像,心中暗自好笑,他問道:「你是丐幫的什麼人?」

  「這……」乞丐有點為難道:「小兄弟我看你如果向這個島上的人問這個問題,恐怕沒
有一個人會回答,包括老夫在內。」

  「為什麼?」

  乞丐望了小邪一眼,想揩點油,他道:「這算不算一個問題?」

  「算!」小邪立即舀一碗酒給乞丐。

  乞丐接過酒,小心翼翼的喝,深怕一不小心就將酒喝光似的。

  小邪笑道:「酒喝了,該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乞丐點頭道:「因為大家為了本派名譽和安危,是沒有人願意將被關在這裡的消息傳出
去。」

  小邪道:「好,我再問你,你們為什麼怕這些消息傳出去呢?」

  乞丐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他貪婪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著點點頭。

  乞丐道:「因為如果被各派的弟子知道我們被關在這裡,一方面是內部會大亂,也因此
可能會分裂,甚至於被毀滅,另一方面,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兩他們必定無法消滅這裡的
人,其後果是堪慮的。」

  小邪點頭又問道:「你們都是一流高手,又有誰能將你們捉來呢?」

  乞丐喝了一口酒,害怕道:「是一個人,一個武功高得出奇的人,我在他手下走不出三
招,他媽的三招!」他有點譏笑自己。

  小邪心頭砰了一下,他想:「連丐幫十袋長老都走不出他手下三招,哇卡!這個人又是
誰呢?太恐怖了。」

  深深吸一口氣,小邪問道:「乞丐頭索性你將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送你一罈酒就是。
」他抱了一  酒給了乞丐。

  乞丐頭這下可樂了,什麼也可以說,他道:「那個人是一個老人,可能有一百多歲,也
可能只有七、八十歲,總之我只看了他幾分鐘,無法斷定他幾歲,也不知道他是誰?」

  小邪問道:「那你們又如何碰上,又是如何打起來?」

  乞丐莫道:「不是我遇上他,而是他找上我;他媽的,他一到君山就問我是不是十袋長
老,我說是,他就一掌攻向我,我當時大駭,馬上使出「降龍十八掌」三絕招對付他,誰知
道還沒走上三招,已經被他擊昏,醒來已經在這裡了。」

  小邪問道:「那個人的出手招式,你可看清楚;或有何特別的地方?」

  乞丐歎道:「沒有,太快了,連一點考慮的時間都沒有。」

  小邪想對於這麼一個高手,對敵之下是很難看出他招式,再問下去也問不出所以然來,
不如問點別的,他道:「乞丐頭,你對「神武門」有什麼看法?」

  乞丐道:「十幾年前「神武門」還是個小幫派,也算不得是個重要角色,老夫沒什麼注
意。」

  小邪問道:「那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黑巾蒙面殺手的組織呢?」

  乞丐道:「那時偶爾也有一點風聲,但引不起江湖的注意,小兄弟你問起這些問題干什
麼用?」

  小邪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什麼來路?」

  「它們是什麼來路?」

  小邪笑道:「那些人有可能是黑巾殺手,也可能是「神武門」的人,而捉你們來這裡的
那位朋友,可能是黑巾使者,也可能是「神武門」門主。」

  乞丐眉頭一皺,想了半晌道:「捉我們來的人大概有可能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但不可能
是渡永天。」

  「渡永天?」小邪問道:「誰是渡永天,為什麼不可能是他?」

  乞丐道:「渡永天就是「神武門」門主,老夫曾和他過招,功夫在伯仲之間,似乎老夫
更勝一籌,怎可能出手不到三招,就被擒了?」

  小邪道:「會不會當時他故意隱藏功夫,到了另一種情況下,才將你捉住?」

  乞丐道:「也許有這可能,不過老夫覺得這機會不大,因為捉老夫那個人,已經不是人
了,而是一架機器,你沒看到他出手,所以你不曉得那是怎麼回事,快,快得匪夷所思,他
媽的,連我都佩服他,因為那已經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小邪有點不服氣,但他想乞丐沒有騙他的必要,這高手當真是高手了。會是誰呢?最有
可能就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了。

  乞丐又道:「這個老人和渡永天年齡相差很多,雖然可以化  但老夫相信以他這種身手
,是不必藏頭露尾:我實在想不出天下還有這麼一位人物,唉!也許我真的老了。」他又喝
了一口酒,神色黯然。

  哀大莫過於心死,一個堂堂丐幫十袋長老,竟會往這裡養豬,說起來,有幾個會相信呢


  小邪看他如此傷神也不願意再問下去,他笑道:「好吧。我們交易到此為止,你可別忘
了那只山豬,你最好將它綁起來,免得被它溜了,等一下你到其他地方替我宣傳,說我「通
吃雜貨店」已開張啦!一律五折優待,還可以賒帳。」

  「好!有你的少兄弟!」

  乞丐見小邪有點門道,而且也賠了自己一隻豬,又送了一  酒,高興得連小表也改口變
成小兄弟。扛著豬,抱看酒邊已走下山去。

  小邪為了這些問題,心思弄得一塌糊塗,心想:「本來以為可以得到比較明顯的答案,
現在又來個神秘人物,武林中怎麼會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那天我可要鬥鬥他,看我在他手
中到底能走得了幾招,看看我的跑功是否當真天下第一。」

  小邪躺在床上,正在幻想這高手是長得什麼樣子,他出手到底有多快………

  時間已慢慢流失,已過了一個對時。

  突地——

  「那裡有雜貨店?什麼時候開張的……他是誰……」

  一群人已湧向「通吃雜貨店」。

  小邪聞聲馬上走出房門,只見來了這麼多人,全都是老頭,也有和尚和道士,約十幾
個。

  小邪展開笑容道:「親愛的鄰居,來來來!本店今天開業,五折優待,希望各位擁躍搶
購,嘻嘻,擁躍搶購。」

  眾人對於小邪來到,雖感到驚奇,但驚奇早已被屋前的雜貨給掩蔽了。

  有人問道:「小兄弟這些東西怎麼賣?」

  小邪笑道:「今天開業,隨便賣,  要你們回答我的問題,通通免費奉送。」

  眾人起了一陣騷動。

  有人道:「快問,我們快答。」

  小邪點頭道:「好我就問你,你是屬於何派門下?」

  那人道:「老夫泰山派,名號不便奉告。」

  小邪道:「你要什麼自己拿吧!」

  那人高興的挑了幾件衣服。

  「阿彌陀佛!」和尚道:「小施主,可輪到老衲了?」

  小邪看這老和尚已八、九十歲,莫非是少林派,他問道:「老和尚,你可是少林弟子?

  和尚道:「老衲屬少林派,法號虛元。」

  小邪終於知道一位的名號了,心中一喜叫道:「虛元和尚你要什麼自己拿吧!」

  和尚是吃素的,他要拿幾瓶菜子油,反身歸去。

  不久。

  武當派、衡山派、天山派、崑崙派………應有盡有,除了女尼的峨嵋派和恆山派以外、
幾乎包括了中原各大門派。

  突然小邪發現一項奇跡似的,眼睛一亮,他道:「各位,今天生意到此為止,明天清早
,沒有問到的一人一瓶醬油,以示歉意。」

  他拿出幾瓶醬油,遂給那些未問過的人,大家才高興離去。

  小邪收拾一下東西,立即朝一個老人背影  去。

  那老人走回自己舊茅屋,已不復出去。

  小邪輕輕靠近茅屋,從窗口望著那老人。

  突地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找我嗎?」敢情他已發現小邪行蹤。

  小邪笑了笑走出來道:「老兄好久不見了,別後可無恙?」

  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是何人?我們又在什麼地方見過面呢?」

  小邪一驚,心想:「這人明明是「飛龍堡」堡主韋亦玄,為何他會說不認識我?難道他
………」

  小邪道:「韋亦玄你可真健忘啊!開封一別,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裡來呢?」

  「開封?」韋亦玄目光一閃,立即恢復原狀,他笑道:「哦!原來我們還在開封見過面
?我怎麼忘了呢?自從被人捉來這裡以後,我記憶力有點差,請小兄弟原諒,小兄弟你叫…
…」

  小邪看韋亦玄顛三倒四,忘東忘西,他道:「嘿老兄,我看你當真被打昏了頭,我叫楊
小邪,不久前我還闖過你們「飛龍堡」怎麼?你都忘啦!」

  韋亦玄目光一片茫然,想了老半天才道:「楊少俠對不住,老夫實在記不起這麼多,除
了知道自己名字外,其他的想知道都無能為刀,腦袋是一片空白,唉!」他歎口氣感傷許多

  小邪問道:「韋亦玄你也是被那不知名的高手捉來的?」

  韋亦玄道:「是的,我是被他掌力打傷而昏過去,醒來就到這裡來。」

  小邪問道:「你到這裡有多久了?」

  韋亦玄道:「我也不清楚,唉!我被這麼一擊中,什麼事都忘了。」

  小邪問道:「那你可知道傷你的人是誰?」

  韋亦玄道:「是一位黑巾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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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46:35 |只看該作者
第12卷
     「黑巾蒙面人?」小邪問道:「他出手是不是很快?快得令人不知如何去應付,你在他
手中是不是走不出三招?」

    韋亦玄點頭道:「不錯,老夫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就被擊昏了。」

    小邪哧哧笑道:「看來你這個正派的正派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好吧我走了,有空再到我
店裡玩玩,想不到我們會變成朋友,呵呵……」

    說著笑了一下,小邪已往回路奔去。

    韋亦玄歎口氣,喃喃道:「唉!沒想到老夫竟是這等下場,被人這麼一打什麼都忘光
了,還好是這位小兄弟說我是飛龍堡主,否則連我自己是那一號人物都不曉得,唉,可悲,
可悲!」

    小邪走回小木屋,心中還是有許多結,無法解開。

    他想:「那黑巾蒙面人,想必就是黑巾殺手,而她們不是已經收了韋亦玄的錢,而來追
殺我嗎?怎麼又將韋亦玄給捉來這裡?」

    喝口酒,他想了許久,心暗道:「也許是有人請黑巾殺手來殺韋亦玄,如果是這樣,
那.只有神武門了,因為上次自己在「飛龍堡」偷聽到「神武門」時常和「飛龍堡」爭地盤
而火拚,所以「神武門」才收買殺手來殺掉韋亦玄,或挾持他來威脅「飛龍堡」,這麼
說……□「神武門」,「飛龍堡」和黑巾殺手……對了!」

    小邪突然拍手大叫道:「我想通了,「神武門」他們想獨霸天下,所以十幾年前就收買
那些殺手,將這些各大門派高手捉來這裡,他們藉此機會壯大自己,「飛龍堡」這時也在北
武林崛起,「神武門」不斷擴大勢力範圍,所以和「飛龍堡」起了衝突,這次又收買黑巾使
者將韋亦玄捉來想要瓦解「飛龍堡」,而黑巾殺手只是個殺手,隨時可以倒向任何一方。上
次在開封「神武門」被黑巾殺手所殺,那是因為他們自己倒楣,砬上了已被韋亦玄收買的殺
手。所以才有狗咬狗的事情發生,哈哈……「神武門」。那天我也去收買黑巾殺手,來殺你
們一個片甲不留。」

    一想通,小邪心情開朗不少,大唱山歌,也喝了不少酒,真不虛此行。

    不久,乞丐頭已跑過來大叫道:「小兄弟,不好了,我的豬都跑走了,」她哭喪著臉,
很是委曲。

    小邪一聽大笑道:「乞丐頭,是不是你把它們給放了?」

    乞丐歎道:「不是的,早上我很高興,將你賠我的豬帶回去,將繩子鯉開誰知道只這麼
一解,他媽的山豬就亂跑亂撞,我邊追邊趕,誰曉得,這大山豬往圍牆一撞,就撞出一個洞
來。我趕快跑過去:但是山豬已溜走四隻,小兄弟你一定要幫我的忙,將它們再捉回來。」

    小邪心中暗罵道:「才溜走四隻?差:」她笑道:「乞丐頭!豬跑了就算了,你養了這
麼多,又不吃又不殺。真是浪費功夫!」

    乞丐道:「老夫是捨不得殺,多可惜,快!你快幫我捉回來,我急死了。」

    小邪心一動道:「好口明天你帶他們全部來提山豬,誰捉得多,就將所提的通通帶回
去。」

    乞丐眼睛一亮叫道:「真的?你可不能開玩笑。」

    小邪笑道:「當然是真的,只怕你們有些人,還不願捉呢?」

    乞丐叫道:「那有這種事?想當年我一殺豬,他們都排隊看得口水直流,我風光就是風
光在這裡。」說完他已聳著肩頭神氣起來。

    小邪暗笑道:「原來你還有這一招,不錯!不錯!」他道:「好吧!那你明天叫他們來
捉豬,連那個和尚也請來,全部都來了,留他一個也不好意思。嘻嘻……」他想到明天捉豬
時就想笑,尤其還是和尚捉豬,這更夠味。

    乞丐笑道:「沒問題,我這就去叫他們準備明天來捉豬。」他已滿懷希望的往回走。

    小邪叫道:「別忘了告訴他們,一定捉得到,如果捉不到的人,我每人送一隻!」

    他為了提高大家興趣,故而出此招。

    乞丐笑道:「這太好了,我一定告訴他們。」說完已不見人影。

    小邪嚇嚇笑道:「乞丐捉豬是正常,但少林和尚捉豬……這像什麼話嘛!哈哈……」

    說到最後他已忍不住昂頭大笑。

    笑聲一頓小邪喃喃道:「只怕他不肯參加,我得耍他一耍才行。」

    小邪走入林中砍了許多山籐,然後進入山區,捉拿山豬,不多時,他已困回二十幾條山
豬,牽回木屋,將她們綁在樹下,這才回房休息。

    在夢中,他夢見了小丁,也夢見了小七,離開他們也差不多一個半月,不知他們變得如
何?

    小小年紀的他,就已捲入江湖,這太非他所願意,但已經捲入了,他也不退縮,他要做
到使自己減少到最低的傷害。

    在一陣陣追殺之中,他已領悟到武功的重要,在勾心鬥角中,他亦知道江湖的險詐。

    雖然他大膽的假設,這些都是「神武門」收買殺手干的,但他還是有許多疑點未能澄清
韋亦玄殺韋亦玄,黑巾使者和那瘋狂超級高手,蒙面人和蒙面人,歐陽不空是否是自己老
頭,「黑血神針」之迷……還有李孟谷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小小心靈裝了這麼多疑問,小邪心裡壓力太重了,但他已決定要解開這些疑問,否
則他會更累更睡不著。

    由平靜而歸於繁忙,一天又開始了。

    一大早小邪已為他所準備的捉豬行動而忙碌。

    他先給山豬□了不少酒,然後在其後腿綁上籐索,使其後腿像掛□條一樣,只能行小
步,而不能跑大步。

    弄完後,他已坐在門前等待著捉豬的人來臨。

    己時一過。

    「楊小邪你準備好了沒有?他們快來了!」

    乞丐現在和小邪混得很熟,他是想早點過來幫忙,順便探聽一下情況,準備多捉幾隻。

    小邪看他手中拿著大籮筐,不禁莞爾一笑,他笑道:「哎呀!我的乞丐大先生,你可是
有備而來,你準備捉幾隻?」

    乞丐點頭直笑道:「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全部啦!我最喜歡它們了,尤其是殺它們的
時候,說有多神氣,就有多神氣。」

    小邪嚇嚇笑道:「乞丐頭,我看你也是胡扯的能手,那天我們回中原,那才好玩哪日」
乞丐笑道:「甫提了,回內陸?十幾年都挨過去了,就是沒半點救兵,老弟你還是替自己想
想吧!多開幾家雜貨店,我們大家也樂得衣食無慮。」

    小邪笑道:「我沒來難道衣食有慮?外面那些衛兵,不是固定一個月給你們分配糧食
嗎?」

    乞丐氣道:「想到這個我就有氣,本來前幾年還蠻奸的,但過了幾年,他們全都變了,
分配的東西有就像沒有,他媽的!他們是存心想餓死我們,還好大家都種點菜,養點豬,否
則這可餓慘了。」

    小邪道:「也許也們已經覺得你們沒有利用價值,也就是說他們羽毛已豐,再也不怕你
們這些人。」

    乞丐歎道:「我想也是如此,但我就是憋不下這口氣,好幾次找他們理論,結果每次都
被他們打回來,而且分配又更少了。」

    小邪道:「老乞丐,你別灰心,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對了「這裡守衛武功如何?」

    乞丐道:「依我看,大部份是一流高手,因為他們吃飽了也沒事幹,沒事就練武,這麼
多年下來,他們想必都有一點心得吧!」小邪聳聳肩,豪氣萬丈的道:「好!等豬捉完了,
我就去和他們談判。」

    乞丐笑道:「小老弟,你可別亂搞,弄得民不聊生,使老百姓不得安寧。」

    看來乞丐雄心已盡失,連說話都稱自己是老百姓,也許他已遭遇不少挫折,而心灰意懶
吧!

    小邪笑道:「放心老乞丐,我一定替你討回這個面子。」

    乞丐苦笑道:「也好,想當年老夫也是如此,現在該輪到你了,呵呵……」

    乞丐剛來時也是百般看不順眼,而現在已是習慣了。

    「喂!我來啦!」遠處已有人喊叫。

    是泰山派弟子帶著一堆人往木屋奔來。

    小邪站起來向他們招手叫道:「快點,否則山豬醒了,可不好捉。」

    眾人腳步加快,連虛元大師在內。

    小邪看虛元大師跑得如此之快,以為他答應參加捉豬,小邪道:「老和尚你要捉幾隻
啊?

    我送你一隻如何?呵呵…」他對虛元特別感興趣。

    「阿彌陀佛!」虛元已到達屋前,他道:「小施主,老衲不參加,老衲乃為佛門弟子,
不得沾葷,請小施主能見諒。」

    小邪擺著手道:「老和尚你少來,在這裡還管他吃不吃葷,捉!你不捉多沒意思。」

    「阿彌陀佛」虛元道:「老衲不敢犯戒。」

    小邪看他心意甚堅,他道:「這樣好了,你捉到豬,我就送你兩包大米,三瓶菜子油如
何?」

    說完他嚇嚇笑了起來,他是在吊虛元胃口,他也知道虛元會禁不起誘惑。虛元目光一
亮,雖然想參加,卻不好意思開口。

    小邪看在心理也不便說出來,他笑道:「老和尚你就別放在心上,別人也不會笑你,他
們還不是為了捉豬而來,這是如來佛特別恩賜給你的,別客氣啦,如來佛的美意,你怎能拒
絕呢?」

    「阿彌陀佛」虛元道:「那老衲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聳聳肩,大有一試身手之勢,
而且還招起架裟,以便行動。

    小邪見老和尚已出馬,軍心大定,他向眾人道:「今天我捉了二十幾條豬,要送給各
位,只要各位能捉到,就帶回家,這些豬我已□上高梁酒,看樣子是有點醉了,而它們後腿
也掛上山籐,已使它們無法跑得太快,你們看!」他指著屋後那些山豬。

    眾人一陣嘩然。

    小邪笑道:「你們有無問題呢?」

    有人問道:「若有兩人捉到一條,該如何分配?」

    小邪道:「幾人捉到就幾人分,還有什麼問題?」

    眾人皆表示沒有問題。

    小邪見大家都沒問題,嚇嚇一笑,輕輕道:「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開始。」

    小邪竊笑不已的走向豬群,在豬耳朵裡,不知說了些什麼,好像要豬群多翹幾個人的屁
股,話一說完,匕首一揮斬斷繩索,一陣豬叫,帶起飛沙,已四處亂竄」「嘩…」眾人也大
展身手,各自找目標,迎向豬群,做殊死鬥。

    「衝呀…呵呵…」,「快,快,這邊,這邊…」,「老頭你捉它的腿」,「用繩子
套」,「喂!老道土,我們兩人分一隻」,「哇…這只山豬好凶,翹得我好痛」,」快拉它
尾巴!」,「和尚,你怎麼拉到我的褲子…」,「哈哈,我捉到一隻了!」,「他媽的,喝
醉的豬,還跑這麼快。」,「哇!山豬拉屎,拉到我衣服,好臭啊!」,「乞丐頭,籮筐借
用一下如何?」,「你看這只是公的,還是母的?」::群眾已亂成一片,有的被山豬撞得
滿頭包,有的拉著山豬尾巴不放,誓死大戰到底,有的追著山豬不放,有的抱著山豬在地上
打滾,有的已拉住山豬耳朵,高興的大叫著,有的拉住褚後腿不放……

    還是乞丐聰明,一個大籮筐,一蓋上去就是一隻,山豬要跑都沒地方跑,這時他已捉了
三隻,意猶未盡,他是想全捉完,才甘心。

    虛元他正騎在山豬背上,拉住山豬雙耳,任由山豬亂竄,他也不時發出喘息聲及高笑
聲,他不知是在笑已經快將獵物弄到手了?還是在笑一個和尚騎在豬背上,而且這個和尚又
是得道高僧…這些人有一樣相同,那就是全部都是灰頭土臉,衣衫破碎,鬥志高昂,同時也
豬叫連天這人豬之戰,是武林中最震撼,也是最慘烈的一戰,因為這些人都是武林頂尖高
手,跺一腳而江湖動的武林前輩,而他們全部灰頭土臉。

    小邪是有點虐待狂,他邊看邊笑,也不時摹仿眾人動作,他實在想不出武林中還有什麼
比這場決鬥更浩大了,二十幾個當代高手聯合作戰,而和他們比門的竟是山豬。尤其是那些
高手之動作,吏使人覺得是「威風八面,大殺四方」老和尚騎在豬背上更是威風凜凜,神
米.沖天,趾高氣揚,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些武林高手部被關了十幾年,什麼武林地位,對他們已經不重要了,他們認為他們已
叫是老百姓,他們認為豬肉才是最好的。

    人生太如此,歲月無情,當年叱叱風雲的雄心,早就隨歲月的洗淋,而消失殆盡。

    他們都老了,人生在世,又有誰躲得過這悲哀的一刻呢?卜有,不但有,而且不在少
數,乞丐就是一位,他雖被困,卻還不時找山豬搏門,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回中原,縱使這希
望等於零,他還是抱有希望,否則他不會想多捉幾條豬來養。

    小邪看他們也戰得差不多了,拾起木棒衝入豬群,幫他們捉豬,劈哩啪啦一陣,豬群立
即被打昏,這時眾人才喘口氣,大呼過癮。

    小邪笑道:「各位,今天加菜,各位要什麼自己拿。」他走到和尚面前笑道:「虛元恭
禧你啦!如來佛有賞的!」

    虛元喘口氣道:「這豬可真野,老衲差點讓他溜走了,嘻嘻「」他尷尬的笑著,因為他
已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小邪嚇嚇笑道:「別客氣啦!老和尚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你這就去拿如
何?」

    虛元輕笑一聲道:「那謝謝小施主了。」他帶著笑容的「黑臉」去拿他所需要的東西。

    不久人群已散,只留下乞丐。

    小邪笑道:「老乞丐,你真有一套,捉了七條,佩服佩服!」他拱手揖身。

    乞丐笑道:「媽的,這是我的本行,再捉輸他們,我不是要自殺了嗎?」

    小邪笑道:「是,是!你本領通天,尤其是捉豬的本領,更是天下第一。」

    乞丐道:「那裡!那裡!學就會,學就會!」他有點臉紅。

    小邪問道:「乞丐頭,你的武功被封,有多久了?」

    乞丐歎道:「有十多年了吧「起初還有一點希望,但日子久了也開始絕望,那人實在太
厲害,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道:「我看看,說不定我能幫你的忙。」他是對這乞丐較談得來,也許有點雷同吧
乞丐道:「要看就看,只要功力一恢復,我就溜回去。」他木不敢太奢望,說說而已。

    小邪伸手丟探他全身各處,良久才道:「你和那位老頭一樣,我有辦法治好,但功力不
夠,不能替你打通全身穴道。」

    乞丐道:「算了,治不好是很平常的事,我治了十幾年都治不好,還有誰能治得好?我
看除了歐陽不空以外,沒人能治得好了。」他有點傷感。

    小邪笑道:「乞丐你也別□氣,我雖不能把你全部治好,恢復一、兩成功力,是沒問題
的。」

    乞丐跳起來驚叫道:「真的,你可別騙我。」

    小邪道:「我沒騙你,因為我功力不夠,只能替你打通一些穴道,其他經脈就得有強大
內力的人,才能為你打通了。」

    乞丐喜不合口叫道:「好!好!有一成功力,捉豬綽綽有餘,也就可以不必養豬了,哈
哈…」他大笑起來。

    小邪道:「這也是我的希望,下午我就去找他們理論,如果他們不理,又減少糧食給你
們,那你得上山捉山豬給他們吃,終究他們還是武林同道,而且山豬最會生,一生就是十幾
胎,我餚也一定足夠你們吃。」

    乞丐道:「沒問題,以前是以前,現在有一成功刀,捉豬太容易了,老夫一定不會自
私,來,小兄弟!你快替老夫恢復功力。」他怕這次又失望了。

    小邪要乞丐躺好,拿出金針刺向乞丐全身穴道,然後運功替他逼穴,不久小邪全身已經
散發著霧氣。

    乞丐這時也覺得丹田之中,有一股勁道升起,他立部將勁道帶往全身,這可樂死乞丐了
約盞茶功夫一過,小邪已收手,拔下金針道:「乞丐你覺得如何?」

    乞丐坐起來叫道:「他媽的小兄弟,你真行!行啦!雖然力道很弱,但總比沒有好,他
媽的!死山豬!想不到我也有這麼一天,哈哈…」他不時搓著掌。

    原來他捉山豬時,常常吃山豬的虧,現在功力恢復一點,立即有一種豪氣萬丈之感。

    小邪笑道:「有真氣就行了,我也只能為你做到這些,你慢慢再打通看看,打不通也只
有等我下次再來時,才說吧?」

    乞丐這時才發現小邪功力並沒有廢,他問道:「小兄弟,你…你不是被捉進來的嗎?

    小邪笑道:「我是溜進來的。」

    乞丐臉一紅,他對於這兩天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位正丐幫十袋
長老。(因為他以為小邪也是同樣被捉,王八看烏龜,王八當然要感到困窘了。)他窘笑道:
「我……你可別把這裡面的事告訴別人,否則,這…這太失面子了。」他尷尬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放心,我不會說,而且也不會告訴人家你住在這裡,你住在這裡也蠻不
錯,等我把那位高手捉到時,再來救你們,否則你們若再被捉到,說不定會被他殺了呢.
「乞丐歎道:「那還要等多久?老夫很心急。」

    小邪道:「這可不一定,不過我要來救你們這件事,只能你一人知道,若太多人知道,
難免會走漏風聲,那就不好辦了。」

    乞丐道:「沒問題,我等你回來。」

    小邪道:「還有你的功力恢復,也別告訴他們,我等一下去找外面那些人理論,如果不
行我溜的時候你就裝作不認識我,以免受連累。」

    乞丐道:「我懂,那你什麼時候走?又什麼時候回來?」

    小邪道:「今天或明天就走,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不能確定,可能三、四、五年
吧!」

    乞丐歎道:「五年……這好長!」

    小邪道:「我說五年並不一定就是五年,反正我殺了那高手中的高手,再來救你們,如
我死在他的手中,那你只好永遠呆在這裡了。」

    乞丐急道:「小兄弟,那你可千萬不能死,拜託!拜託!」他手拜個不停。

    小邪道:「再說啦!要殺我可難了「別說這些,等我走了以後,你就將木屋裡的東西藏
好,他們一定會來搜山,你走吧!」

    乞丐道:「好!我們再見!」他拉著幾隻豬,往回路走。

    稍一整理,小邪將酒米等東西藏入隱密地方,然後隻身往岸邊走去。

    不多時,他已來到障礙物前面。

    小邪大吼道:「嘿…那邊的死人啊「我來啦「還不快點出來!」

    他來明的叫罵,全沒把島上官兵放在眼裡。

    那哨兵見到小邪是位小表,霎時像掉了魂似的楞在那兒。這太不可思議了,老人變小孩
小邪叫道:「楞什麼楞,還不快點吹笛子?」手一揚已去了一顆石頭,賞給衛兵。哨兵這才
想到胸前掛的笛子,始拿起來拚命吹。

    這一吹,只見營區所有人員拿著兵器,慌慌張張的集合。

    哨兵吼道:「敵人已經進入禁區,趕快派人逮捕,就在這邊!」他指著小邪。

    指揮官現在才趕到,他並沒有看到哨兵手勢,他叫道:「衛兵!人在那裡?」

    小邪立即舉手大叫道:「嗶:混蛋指揮官,我在這裡,奶奶的,你這是舒服日子過慣了
是不是?快點來,我老人家有話要問你。」

    指揮官一看,驚訝不已,馬上叫道:「快從入口進去,將他捉起來。」他猛揮手。

    立時有人往右邊沖。

    小邪暗道:「原來入口在右邊。」身軀一掠,已奔向右邊。

    不久他已奔至缺口處和衛土碰頭,因入口障礙物還未拿開,故而衛兵無法進入。

    小邪雙手插腰,一副大將軍責備小兵模樣,他叫道:「小兵兵,給我去找你們老大來,
說我楊小邪有事找他談,別衝過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衛兵即刻派人去請指揮官。

    不多時,指揮官已來到,他怒氣衝天的吼道:「小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禁地,老
夫非殺了你不可,來人!快將柵門,拒馬拉開!」

    此人年約四十餘,人高馬大,有如黑熊,頭頂留有一束辮子,身著藍色動裝,手拿狼牙
棒,威武非常,但有點憨楞,尤其那副大嘴唇,更顯出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小邪看到這笨模樣也想笑,他叫道:「喂!大個子,你說什麼我私闖禁地?告訴你我在
這裡已經住了十幾年,說不定比你還早來呢!你才私闖禁地!」

    指揮官一楞奇道:「你怎麼曾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你騙人!」

    小邪叫道:「我騙你?好!那我問你,這裡是不是海島?」

    「不錯,是海島。」

    小邪道:「既然是海島,那一定四面環海,來往都要靠船隻,對不對?」

    「對!」

    小邪叫道:「我又沒開船來,你們又沒發現船隻,那我不是從小就住這裡,難道是天上
l掉下來不成?」

    「這……」指揮官想想:「也對!這幾天沒船來,而這島上三面都有衛兵在防守,他們
並沒有發現有人入侵,還有一面是懸崖,飛鳥難渡,這小表說不定是從小就住在這裡k在這
裡長大的。」

    他個子大,腦筋單純,那能和小邪比鬥,他是信了七分,他道:「嗶…小表二你是什麼
時候來的?」

    小邪看他已相信,也接口說下去,他道:「是和那些大人一起來的,當時我還是嬰兒,
所以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來的。」

    指揮官心想:「原來是跟我們一起來的。」他道:「你是跟那位?我怎麼郡沒看見?」

    小邪叫道:「呆頭鵝!我不是說過我剛來時還是個嬰兒,你問我我要問誰?真笨,長大
了我就一直躲在山中,你怎麼又看得見我呢?連這點都想不通,真是差透了二差透了!」

    指揮官,大頭直晃,想了老半天就是死腦筋轉不過來,他是覺得有點不對,就是沒辦法
解釋,他道:「小表,不管你從那裡來,今天你找我有什麼事?」他口氣緩和多了,倒是認
為小邪不是入侵者。

    小邪暗自好笑,他填道:「為什麼?大塊頭你是什麼意思!每個月發的糧食一天比一天
少?你是想存心餓死我不成?」

    指揮官憨然道:「沒有啊!還是一樣的照已往發放,怎麼會減少呢?」

    小邪大叫道:「大塊頭你想賴是不是!沒有減少!我來找你幹什麼?」

    指揮官想想,喃喃道:「沒有減少,那你來找我幹什麼?……,但……」

    小邪罵道:「蛋什麼蛋,蛋是你能生的嗎?再生,你這隻大笨牛也生不出一個半蛋來!

    這句大笨牛可是罵對了,指揮官生平最怕的就是人家罵他大笨牛。

    指揮官吼道:「臭小表,你敢罵我?我劈了你!」伸手就往障礙物砸,想砸出一條通路
來。看他樣子,是非常憤怒了。

    「哇卡!」小邪叫道:「媽的!罵對了,談判這麼快就破裂!也罷!」他罵道:「大笨
牛,你發什麼牛勁?我問你,你到底加是不加!」手一揚,一顆石頭已打在這隻大笑牛頭上
指揮官一避不著,霎時狂吼道:「免崽子,你……好!走著瞧!」他氣得面孔紅赤髮不出話
來,狼牙棒砸得□□作響。

    小邪笑道:「你這隻大笨牛,原來還是個大舌頭,有話說不出來,砸個什麼勁?」

    指揮官臉一江,叫道:「我就是喜歡用砸的,怎麼樣?」他老羞成怒,只好拚命去砸拒
馬。

    小邪看要砸壞拒馬,還得要一段時間,也樂得罵他幾句,他笑罵道:「說你大笨牛還真
是個大笨牛,你除了像一條牛有點力氣外,你還有什麼?一顆腦袋這麼大,可惜那是裝豆腐
可惜呀!可惜。」

    指揮官邊砸邊罵道:「免崽子,我要割了你的舌頭,然後把你打扁,媽的巴子!」

    小邪笑道:「喂!你別急著來送死,我是故意惹你生氣,然後再引你進來,然後再將你
殺了,懂嗎?大笨牛「你中計啦!」

    他想騙騙指揮官,看他是否會覺得已經上當而住手。

    而指揮官已是怒火攻心,他那管得了這麼多,猛力一砸,已將拒馬砸爛,往前衝過來。

    「停|!」

    小邪大吼一聲將其震住,立即衝上丟,打了他兩個耳光倒射回來,跑得好遠才罵道:」
大笨牛,快來送死,其他的也一起來。」

    指揮官被震住,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已吃了兩個耳光,更怒不堪言,猛一提氣追向
小邪,別見他身形高大,但跑起來,可真有兩下子。

    後面追兵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敢往前攻,只站在一邊掠陣。

    小邪見指揮官只一個人追來,也不想走了,停下來,嚇嚇笑著等待指揮官。


    不久指揮官已衝上來吼道:「免崽子納命來!」手中百斤重之狼牙棒,竟舞得滴水不
進,嘯聲不絕,挾以雷霆萬鈞之力,單向小邪全身,似乎是想一下子把小邪釘入地下。

    小邪見指揮官手拿百斤重之狼牙棒,竟一點也不覺得吃力,已知他在這方面造詣非常之
深,也不敢硬接,發出一把飛刀取其胸口,兩腿一瞪,已射向左方三丈之空地,並笑哈哈叫
道:「大笨牛,你想和我打架?還早呢?多練幾年再說吧!」

    指揮官很輕易避開飛刀,但見小邪已溜至三丈開外,心中覺得這小子輕功了得,更是不
敢怠慢,一招「托塔天王」又揮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笑聲一頓。見其狼牙捧威力比上次要增加一倍,立即抽出匕首刺往中門,展開游鬥
「一有機會就偷襲指揮官。

    轉眼三十招已過去,指揮官見這小子竟能在其手中走上三十招而不敗,甚是驚訝,狠毒
之心已然而生,他大吼一聲,將狼牙棒揚起作勢欲揮,身形往後一躍,順勢將狠牙棒扔向小
邪,突然半途中,狼牙棒之鐵牙已如炸彈開花般的射向四面八方,威力之猛,匪夷所思,只
聽「咻咻|」之急促聲也知道這鐵牙是飛得如何快速。

    小邪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不知指揮官所持之狠牙棒藏有暗器,情急之下,不容他變換身
形,暗一咬牙使出「千斤墜」硬生生將全身摔在地上,身軀一落地,即刻斜滾五尺。只聽咻
咻之聲不絕於耳,猝然一支鐵牙已釘在小邪右大臂。小邪悶哼一聲,不顧傷勢如何,立即趁
暗器已落地之時,反身一彈,匕首直揮,一招「流星趕月」已出,身形如彈丸帶起一陣勁風
電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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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47:57 |只看該作者
指揮官見小邪身受暗器之傷,心中正得意,那曉得他會突然反身持匕首攻來,嚇得雙腿
直抖想往後跑。但小邪身形何等快捷,不等指揮官轉身,欺身而上,匕首猛揮,已將指揮官
右手臂砍下來。「哇|」一聲慘叫,指揮官已栽倒在地滾動抽搐不停。

    小邪想再衝上丟補他幾刀,但看衛兵已衝上來,才悻悻而反,往林中奔去並大罵道:」
你們這些臭小兵,我要你們好受,讓你們嘗嘗我楊小邪的厲害!」音一落,已消失在杯中。

    衛兵將指揮官救下送回營區,立即通知另外兩地人員,準備大搜山。

    小邪回到木屋之後,才將鐵牙拔出來,直罵道:「奶奶的,足足有五□深。」取出金創
仔輕輕抹上,心想:「這傢伙,右手已廢,不能再作戰,他們一定會找其他兩地人員支暖,
我看晚上就去放火燒掉他們營房,讓他們大忙一陣!」想好他已躺著休息,準備晚上大干一
場。

    xxx下午未時。

    乞丐又來了,老遠他就叫道:「小兄弟你還好嗎?」話一落,他已跑到木屋前面,有功
夫就是不同。

    小邪道:「門沒關進來吧!」

    乞丐笑著推開門,一見小邪右臂受傷,驚叫道:「怎麼?幹起來啦?」

    小邪笑道:「小意思,那大笨牛被我砍下一條手臂,這該夠本了。」

    乞丐歎道:「我是來看看你們談判結果如何,我看我也不必問了。」

    小邪笑道:「沒關係,反正你功力已復,能夠捉豬,打馬,還怕什麼?」

    乞丐道:「話是不錯,但我怕這些人會一直鬧個不停。」

    小邪心想:「也對,自己這一鬧,說不定害了他們……」沉思一下,他道:「沒關係我
曾向他們說明自,我不認識你們,然後跳海自殺,他們見了我死了,就不會傷害你們了。」

    乞丐吃驚道:「你要跳海自殺?那……」

    小邪截口笑道:「跳海是假的,而是從海中溜走。」

    乞丐懷疑道:「你跳下海還能活命?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邪笑道:「我這不是活生生的來到這個島上嗎?」

    這是事實,乞丐不得不信,卻又不大敢相信,地想也許島上附近有船隻在接應,否則一
片茫茫大海,不溺死也得渴死餓死,焉有活命之理。

    他道:「小兄弟你要走了,有什麼須要老頭我幫忙的嗎?」

    小邪想了想道:「乞丐頭,你給我捉一百隻豬綁在豬舍裡,我要用用。」

    乞丐奇道:「用豬?豬也能用?」

    小邪嚇嚇笑道:「不錯,我要用它們來作戰。」他笑得很邪。

    乞丐道:「豬能打戰?」他不信。

    小邪得意笑道:「這太平常了,以前田單用火牛陣攻下敵軍陣營,現在我要用火豬陣攻
他們,就算攻不下也要弄得他們死傷纍纍「奶奶的!呵呵……」他想出這項可以媲美田單的
火牛陣而得意非常。

    乞丐這才明白,他笑道:「我這就去捉豬!」說完已縱往林中。

    小邪心想:「燒一處不夠,將兩個陣營燒掉,讓他們能聚在一個陣營,然後再用火豬陣
心念一動,天色已晚,他已往另外兩處營區潛去。

    這次他已不再客氣,一一將衛兵放倒,慢慢摸到營房,隨身一閃,已進入第八營房,走
向轉角處,突然有人向他擊來,小邪立即使出殺手,匕首一揮,已剌入那人咽喉,那人來不
及叫,已然死去。

    小邪再往前探丟,約走七、八尺,他已發現一書房,裡面正坐著一位中年漢子,小邪輕
躁足尖悄悄的走過去,突然手一抖,已點中那人麻穴。

    「不要動!」小邪匕首已抵住那人胸口,他道:「回答我的話,你是誰?」

    那人來不及反應已經受制,他感到很意外,他道:「王仲。」

    「你是這裡什麼職位?」

    「副頭頒。」

    「敢情是第二把交椅的,副頭領你們是屬於那一派的?」

    「神武門。」

   小邪心想果然是「神武門」的人,感到自己並沒猜錯,暗自一笑又問道:「你們為什麼
要囚禁在島上的那些老人?」

    「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我們是奉命行事,不讓裡面的人走出來,也不准進入裡面,除
了有特殊情況發生以外,任何人不准進入裡面,也不准過問裡面囚禁的是些什麼人。」

    「什麼算是特殊情況?」

    「例如說有人失蹤,或有敵人闖進去……就像你闖進來一樣,那我們就得派人到裡面搜
「你沒進去,你可知道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小邪想碰碰運氣,打聽一下那些老人名號王仲
搖頭道:「我不曉得,我只知道他們是老頭子,好像在武林很有地位,其他的我就不曉得,
因為上級交代不准我們查問,連要進去都加以限制,想要多看他們幾眼都沒機會。

    小邪心想:「這也不錯,像這種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問道:「你們這裡的兵力如
何?」

    「這種一共有三個營,每營兵力三百人,有一位指揮官,兩位副官,其他都編排成班,
每班十人。」

    「你們之間有那些高手?」

    「領班級,大約有一百人。」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們船隻都是什麼時候運東西來?」

    「一個月,來一次。」

    「最近有無押解人犯?」

    「沒有,從我們守在這裡,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再送人犯來了。」

    小邪驚道:「十幾年?他媽的,這……」地想到了許多問題,其中一掠是:魚尾說人犯
往這裡送。

    他問道:「你們在海島上有幾個據點。」

    「兩個,除了這裡,另一個在本島西南方一百哩左右,我沒去過。」

    小邪想那就是羅英海的小島,他問道:「那裡人說人犯往這裡送,你怎麼說沒人犯來
呢?」

    王仲道:「因為那邊,人犯送到半途就被殺了,所以送不到這邊。」

    「原來如此。」小邪又想其他問題,他問道:「你可有聽過黑巾蒙面殺手的事?」

    「有聽過,但沒見過。」

    小邪看也無什麼好問了,他道:「好吧!你很合作,我也不為難你,我是來問你們,裡
邊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但你們不說,他們又不說,我這是白跑了,你好好休息,準備救
火。」

    不等他回答,小邪已將他打昏,反身竄出營房。立即點上火把,去向四周之營房,溜回
杯中,等到火勢已大,人員亂奔亂叫,他才離開,轉向另一個營區,也用同樣方式,將營舍
點燃,只聽救火聲叫喊連天,小邪才反身走向木屋。利用晚上,小邪走到虛元和尚住所。

    「老和尚,你在嗎?」小邪站在門口叫著。

    「阿彌陀佛」虛元和尚道:「是小施主嗎?請裡邊坐。」

    小邪跨門而入,他道:「老和尚你好,我有點事,想請教你。」

    虛元和尚道:「小施主你有何事請說吧!老衲如若知道,一定詳加細說。」

    小邪問道:「大和尚你在少林輩份到底有多高,」虛元和尚笑道:「小施主,老衲在少
林是虛字輩,現在掌門人可能是明字輩,如果是明字輩的話,他們就得稱老衲為師伯了。」

    小邪咋舌道:「師伯?你是掌門人的師伯?這多麼令人尊敬的雅號。」

    他是出自真心的話,但虛元現在聽起來倒有點尷尬。

    虛元老臉一紅道:「小施主你說笑了,老衲只不過一介俗僧,談何高雅?」他有點感歎
小邪道:「大和尚,你真的是被人捉來這裡嗎?」

    虛元點頭道:「不錯,老衲是被一名武功奇高之人打昏,而被押到此地。」

    小邪問道:「你在他手中,能走上幾招?」

    虛元慚愧道:「不到七招,那人出手奇快,老衲不是敵手。」

    小邪問道:「老和尚,你能想得出來,武林中有那麼一號人物嗎?」

    虛元歎道:「老柄無從想起,當今武功最高的歐陽先生,老衲想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
招。」

    小邪奇道:「那又為什麼?歐陽不空他的武功不是宇內第一嗎?」

    虛元道:「小施主你有所不知,那人出手之快真令你想像不到,他已不是人,而是瘋
子,是機器,他一掌可以將少林的大鐘打扁,這種掌力已經超出人力範圍,簡直令人心
寒。」

    小邪背上直冒冷汗,不錯,一掌可以打扁少林寺那一尺厚幾千斤重的銅鐘,這已經不是
人了。

    小邪道:「掌門師伯大和尚,我要走了,你有什麼要我交代少林寺嗎?」

    虛元微微驚道:「小施主,你要走?走到那裡?」

    小邪道:「回中原啊「「虛元奇道:「小施主在這大海上,你能來去自如?」

    「我不是來了嗎?」

    虛元有點不信,他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應你?」

    小邪看再扯也扯不清這趟事,他道:「是的,您有什麼話要轉達少林寺嗎?」

    虛元想了許久才道:「小施主你若能回內陸,務必要保守這裡的秘密,就當老衲已西
歸,順便交代掌門人注意那位高手,其他也無什麼事。」

    小邪道:「好吧!我一定轉告掌門人,那我走了。」

    虛元慈祥一笑道:「小施主你慢走。」

    小邪走出小茅屋,己奔向乞丐寮了。

    xxx乞丐正忙著算豬,他怕不夠一百條,有失信於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怎麼樣了?乞丐頭?」

    乞丐一見到小邪來到立即笑道:「差不多啦!但這些豬走來走去,很難算得出來。」

    看他汗流滿面,想必算了不少時辰而未奏效。

    小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一百條?」

    乞丐笑道:「好吧,隨便你啦!」他走出豬舍。

    小邪道:「乞丐頭,我要回中原了,你有什麼要交代嗎?」

    乞丐仰頭想了半晌道:「你回去若碰上丐幫弟子,就替我問問寒竹,寒玲兩兄妹,看他
們過得好不好。」

    小邪驁叫道:「小丁,你認識小丁?」

    乞丐奇道:「小丁?誰是小丁?」

    小邪笑道:「小丁就是寒玲,我叫她小丁。」

    乞丐苦笑一聲望著天空良久才道:「寒竹也許十七、八了,寒玲可能比你小幾歲,老夫
走時,她還是小娃娃,小兄弟,她長得怎麼樣?」

    小邪大叫道:「棒!棒極了!我差點就被她迷去,還好我才不上她的當,呵呵……」

    乞丐道:「你不上她的當?這什麼意思?」

    小邪叫道:「這可多啦!多得數不清,例如說被她迷上了,就得聽她的,還要替她端洗
腳水,這多不公平,所以我才不讓她迷去,免得耽誤我的青春,嘻嘻……」

    乞丐聽他說得如此認真,也哧哧笑道:「這麼說來,她真的很美了?」

    小邪挺胸抿嘴道:「你看我也知道,她漂不漂亮?」

    「這……」乞丐不懂。

    小邪道:「這漂亮會傳染哪!她時常跟我在一起,她將漂亮傳給我,所以你看我就知道
她有多漂亮。我也傳她一點狗肉味,彼此彼此。」

    乞丐笑道:「當真如此?」

    小邪叫道:「哎呀!乞丐頭,憑我楊小邪這三個字還假得了嗎?那天我把她弄來讓你瞧
瞧,保證你一看到她,就愛上她,怎麼樣?」他用肩頭丟碰乞丐肩頭,露出得意神色。

    乞丐苦笑一聲道:「小兄弟謝謝你啦!」他有點傷感,因為這太難了。

    小邪道:「你的話我一定替你帶到,但如果他們問起你是誰時,我要如何向他們交代,
因為丐幫十袋長老又不只你一位而已。」

    乞丐聞言從身上扯下一個結,這結只有丐幫自己會編織。他拿給小邪道:「你將這個交
給他們,他們就知道我是誰了,但別說我在這裡。」

    小邪接下結道:「沒問題,我一定帶到。」

    乞丐默默坐著,似乎在回憶著以往種種令他回憶的事情。

    小邪突然問道:「乞丐頭,這結是不是只有你才會打?」

    乞丐道:「不錯,這結現在除了老夫以外,任何人也不會打。」

    小邪感興趣道:「乞丐頭那你教我如何?」

    乞丐笑道:「小兄弟你又不是丐幫弟子,老夫怎可將這不傳之秘交給你呢?」

    小邪道:「一定要丐幫弟子才能學嗎?」

    「不錯。」

    「有無從權的辦法?例如說有重大危機,或著有不得已的事情發生時?」

    「有這麼一說,但並不多。」

    小邪眼睛一亮道:「這就是嘍,你再不叫我帶回江湖,要是不幸你死在這裡,這多可
惜?

    十袋長老的結就沒人會打了,你不覺得你這麼一死,十分對不起你家歷代乞丐王嗎?」

    乞丐心頭一震,不錯,如果自己出不去,這不傳之秘也就斷送在自己手中,這對丐幫上
下是無法交代,他躊躇,猶豫,因為小邪不是丐幫弟子。

    不久他狠咬一口牙道:「好老夫教你,但你得發著不能對任何人說,除了丐幫下一代幫
主。」

    小邪哧哧笑著,因為他戰勝了,他道:「我答應你不將這結的秘密告訴任何人。」

    乞丐注視小邪良久才道:「楊小邪你看起來就是那麼值得人家信任。」

    小邪輕輕笑道:「因為我本來就值得人家信任,所以看起來也是這個樣子。」

    乞丐道;「你要學就去找十條繩子,不必太粗,約三尺長。」

    小□轉了一圈,已拿回來十條三尺長細線道:「這可以嗎?」

    乞丐接過線道:「可以,我告訴你打結並沒什麼希奇,只要你知道方法就可以打出來,
比較難的就是將這十條線,打成看起來只有一條線的樣子,你多打幾次就會熟悉。」

    按著他一五一十的將要領和方法說一遍,立即教小邪打結。

    起初小邪還有點困難,但他鬼靈精怪,一被他摸到門竅,就能一點十通,果然兩遍以
後,小邪已能打得很好,比乞丐打得還要好。

    乞丐嘖嘖稱奇,他歎道:「小兄弟你他媽的真行,想當年我學這個玩意兒,足足學了一
個月才學會,因為這不能穿錯一個孔,只要錯了一個孔這結就打不成了,八千六百四十九個
孔哪,佩服,佩服!」

    小邪得意笑道:「唉呀這小兒科嘛!我要不學快一點,我老頭不打死我才怪,我也沒辦
法練成天下第一賭功了。」

    乞丐看他如此自我陶醉,笑道:「這麼說你樣樣都行嘍!」

    小邪想裝出謙虛樣,卻裝不出來,他說道:「也不是樣樣都行,只要我喜歡的我都想去
學,只有孔老夫子的寶貝我不靈光。」

    乞丐奇道:「孔老夫子的寶貝是什麼?」

    小邪道:「書呀,黑皮奶奶的,你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嗎…我告訴你,這是我通吃小霸
王的冠星,它就是輸(書),看到它我可是逢賭必輸,上次在再來鎮,老頭叫我去借一本書,
我到鎮上一口氣偷了四、五十本,也利用機會去賭兩把,結果誰知道,不到兩下子連衣服都
不見了,從此以後我看到書我就頭大,沾不得,沾不得。」

    原來小邪還有這麼一段斐然的歷史。

    乞丐聽得□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從那次以後就不敢再摸書了□?」

    小邪歎道:「我是不想摸,但老頭老逼著我,我只好快快吃完,將書本一丟,不再沾
手,可是老頭竟然不懂道,愈搬愈多,什麼嘛!最後我只好大掃除,統統將他的書丟到湖
中,他沒得教,只好用口授,像你剛才教我打結那樣,這我就舒服多了。」

    乞丐笑道:「還好我沒拿書本給你看,否則效果不堪設想。」

    小邪哧哧笑道:「如果你拿書出來也沒關係,我回去就理小丁的眉毛,沖沖霉氣。」

    乞丐笑道:「你怎麼可以找到她的頭上呢?」

    小邪道:「小丁以為躲在江南就沒事,沒弄點事給她也說不過丟,輪著來。她對書比較
有辦法,也只好如此啦!」

    乞丐笑了笑沒說話。

    小邪看看天空,知道天色已不早,他□:「乞丐頭我走了,明天還有戲唱,你最好是躲
一邊去,別纏上了,否則脫不了身,我可不負責任。」

    乞丐點頭道:「好!祝你火豬陣大功告成。」

    「謝謝!」小邪已往木屋走去。

    XXX第二天。

    小邪依樣將山豬尾巴綁上布團,再沽上菜子油,山豬本身就長長牙,所以不用綁利刀。

    弄妥後將它們引到離障礙出口不遠之林中,將山豬綁在樹下。

    扛著烈酒,將其倒在出口兩旁,一直延伸到豬群。小邪是想點燃豬尾巴如果豬群不往出
口竄,那必定是一團糟,所以利用酒來引導豬群。等一點上火,出口兩旁都是烈火,豬群只
有往出口奔了。

    全部就緒,已是傍晚。

    小邪見都佈置完畢,才往營區潛去,打探一下情況,他這一看覺得營區兵力果然增加不
少,想必是另外兩處營區被燒了,因而暫時借住於此。

    天已昏暗,疏星點點。

    「是時候了。」

    小邪起身檢查一下手臂傷勢,覺得不甚礙事,才精神抖擻的吼道:「大笨牛,有膽出
來!」

    音如火山爆發,又把大家驚住了。

    不多時已有數百人圍住出口,有幾名頭領已走向小邪前面,一位道:「老夫「黑豹子」
風石宮,小兒你是何人?為何擅闖禁地?」

    風石宮,五旬七尺,微瘦,其貌不揚。雙眼甚小,必是險詐之徒,第一營指揮官。

    小邪罵道:「管你什麼風濕公,風濕母,我問你,你為何將這些可憐的老人困在這裡,
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一個理由來,我就請你吃豬肉,嘻嘻……」罵到最後自己竟笑起來。

    風石宮覺得小邪有點語無倫次,說不定還是個瘋子,他罵道:「小子你一再放火殺人,
你是存何居心?快說!否則難逃一死!」

    小邪笑道:「沒什麼,我叫你們那隻大笨牛加點東西給那些可憐的老人,誰知道他竟暗
算我老人家,不過我寬大為……為肚子,不但不生氣,今天還特地要請你們吃烤豬怎麼樣,
夠意思吧,」風石宮見他不回答自己問題一再裝瘋□傻,他怒道:「小表你和裡面那些老人
是什麼關係?」

    小邪叫道:「關西我沒丟過不知道是什麼玩意,裡面的老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我看他們
瘦巴巴的很可憐,這才找你們理論,只要你們肯答應多給糧食,我立即跳海自殺,我這叫捨
己為人,如何?」

    風石宮那裡會相信世上真有這種人,他罵道:「兔□子,今天要是讓你逃去,我就跟你
同姓。」

    看天色已烴甚暗,可以發動政勢。小邪看看眾人,覺得差不多他罵道:「不必了,你這
只瘋狗跟我的姓,我可變成了瘋狗的父母,我才不要呢。」呢字未說,小邪已射出一把飛
刀,指向風石宮,人也欺身而上。

    風石宮撥開飛刀想往前衝,但眼一花已挨了兩個巴掌,剛想反□時,小邪已倒射回去,
直往裡面奔。

    他立郜大吼道:「追!殺無赦!」

    「嘩||」一聲大雜叫,眾人已刀劍齊出的往裡沖。

    小邪見追兵已到,立即奔回豬群,先點燃兩邊鬲粱酒,只聽「哄|」一聲,火勢已排山
倒海的延仲到出口。

    小邪兄出口已有人往裡沖,馬上點燃豬群尾巴,砍斷繫在樹上的繩索,翻身上樹,哧嚇
笑著欣賞火豬大陣。

    豬群尾部被燒,疼痛異常,悲嘶不已,四處亂竄,但兩旁已為火勢所封,只得往出口
沖,這一奔,勢如江河決堤,怒濤排浪,與萬馬奔騰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豬群已衝入人群,只聽陣陣哀叫聲,救命聲,悲嘶聲,吼叫聲……但最大的還是豬叫
聲。

    群眾那裡曉得幾百年前的「火牛陣」會落在他們身上這一驚已如喪家之犬,過街老鼠,
鍋中螞蟻,那還談作戰,個個棄刃而逃,他們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只希望豬群別撞到自己,
睜目狂奔,和山豬在比賽看誰跑得快。

    亂!亂得一塌糊塗,亂得不可收拾。

    小邪他是這場戰爭中最得意的一位了,在樹上不時裝出將軍樣,手揮匕首假裝指揮部隊
(豬群)往左攻,往右攻,雖然豬群不會照他指示,但他也樂在其中,大呼過癮,已進入忘
我的境界。

    約過兩柱香。

    小邪看已差不多了,這才躍往樹下,大搖大擺的往出口慢步走出。那樣子,也許田單看
見他也要甘拜下風,自歎不如了。

    他邊走邊想:「這火豬陣不知道能不能像田單那樣流傳萬世,要是能,那他們一定將我
的名字寫作楊大大大大大將軍,五個「大」差不多了吧?他們會寫楊將軍小邪先生於神仙島
擺火豬陣殺得番兵,人仰馬翻,血流成河,潰不成軍,還將我的畫像和豬……」

    「他媽的!A」小邪大叫道:「不行,怎麼可以把我和山豬擺在一起,這多沒面子,我
看還是將這「大大大大大將軍」送給小七或小丁好……呵……豬小丁將軍,豬小七將軍,哈
哈哈……」他已昂頭大笑。

    他幻想得如同癩蛤蟆喝老酒,陶醉得已忘記身在戰場,一路大笑的走出去。

    一看到外邊人群散亂,到處死傷纍纍,四處失火,山豬亂竄,這才驚醒,心道:「下一
回要表演跳海自殺,不知道歷史上有誰呢?……對了,屈原,他死了人家還包棕子,不知道
我死了他們要包什麼?對鹵火腿,火腿要比屈原的棕子好吃多了……可惜我又死不掉,只好
讓屈原獨霸吃棕子的權威。也罷,活人不跟死人爭,由他去吧…」說著他已走向海邊,登上
一高尖之礁石,等待這些火豬陣消失了再說。

    已近初更。

    山豬的尾巴火勢已漸漸減小,豬群也慢慢靜下來,人群也即慢慢癱瘓於地。

    不多時,一切都已過去了,只能微微聽到受傷的呻吟聲,火燒房子的劈啪聲,以及幾位
領導人員的叱喝聲……這些聲音都很沉,很低,很混濁。戰敗的軍隊一向是如此淒慘像的。

    小邪坐在尖礁石上,輕輕唱歌,就像戲台上的歌手一樣認真,一樣比手劃腳。

    「一個一個來呀!哪一個一個去,山豬跑得笑嘻嘻,人們跳得苦兮兮喲!……古有田單
火牛陣,今有小邪豬陣,這比那,哎呀!差不多呀差不多!」

    他越唱越大聲,這才被人發現。

    有人叫道:「那小表在礁石上,快|大家快捉下他來碎□萬段|」這一吼已有不少人,
帶著悲憤心情和受傷身軀圍了上去。恨不得切下小邪的肉來咀嚼。

    風石宮也到了,他罵道:「兔□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現在能不能再叫海水淹掉我們。」

    他見小邪背面環海已無退路,故而得意的吼叫著。

    小邪輕輕笑著,學女人一樣掠著頭髮,千嬌百媚幽幽道:「風濕公,辛苦你啦,我…媽
的」他扭著頭叫道:「女人這麼難裝,不裝也罷|」他本想柔情似水的來演這段未尾戲,誰
知道女人不好演只好作罷了。

    眾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小邪所言何事,但怒火填膺他們已再次逼近,到海岸線,離小
邪只有七、八尺。

    小邪笑道:「風濕公,我說過只要你能多給裡面的老人一點糧食,我就跳水自殺如何?

    你想不想談這筆生意呢?」

    風石宮怒道:「不必!今天你是死定了。」

    小邪莫道:「唉!老天真是無眼,才把我生出來不久又要收回去了,風石宮我叫楊小
邪,等我死了以後你可要替我把這火豬陣的事,找一位會寫書的將它寫下來,好讓我的名字
能遺留萬年。」

    風石宮怒道:「放屁!你死了我要將你□體剁爛□狗。」

    小邪笑道:「別這樣嘛,我們有話好說,我告訴你,我生平最喜歡吃狗肉,你把我拿去
□狗,說不定那只佝會被我吃掉呢!」

    風石宮罵道:「臭小子少逞口舌之利,來人哪!將這小子逮下。」

    聲音一落,立即有十數人手持長矛衝過去,想用長矛將小邪逼下來。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們何必這麼凶呢?」雙手一揚巳射出兩把飛刀,直取迎面而來
的兩名護衛。

    「啊啊」兩聲,這兩名護衛大腿已插著飛刀,栽身落地不時哀叫著。

    眾人一見小邪飛刀如此厲害,也不敢再貿然前進。

    小邪笑道:「小兵兵,回去吧!你們那只瘋狗不敢來,卻叫你們來送死,何必呢?」

    眾人一聞皆往風石宮看丟,有點想折回去。老大一縮頭老二又何必賣命?

    風石宮見狀立即大吼道:「衝!拿不下來,你們也別想活命,」他已抽出□問長劍,作
勢欲撲。

    眾人一楞都想最好不是我擋在最前面,你推我擠的往前慢慢移動。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們真可憐,怕死又要我死。其實只要你們首領來,我那是他的
對手?可惜他就是這麼怕死,自己不敢攻上來,唉!我真為你們悲傷,不甘、叫屈啊!」

    風石宮聽小邪這麼一說,老臉實在是掛不住了,如果他不將小邪拿下來,也甭想再帶
兵,深深吸口氣,揮劍直往前衝吼道:「楊小邪納命來|」話音一落人已騰身而起射向小
邪。

    小邪有意引他一起下海,見他已掠到身前,立即猛揮匕首將長劍盪開半尺身形猛轉,卻
將右手打在風石宮左額,也順此力道往水中摔,並且狂叫著:「哇!救命啊!救命啊!」

    「噗通」一聲已掉下海裡不再起來。

    而風石宮被他摑了一巴掌,也立足不隱跟著往下掉。

    小邪見他已掉下來,立時游過去扯他雙腿,整得風石宮狠狽已極,肚子灌水灌得脹如圓
皮球才放手,獨自游向大海,不再回頭。

    風石宮喝足海水,也無力氣游上岸浮在水中,還是衛士下水將他救起來。

    這些衛兵見小邪已掉入海中不再浮出水面,皆以為他己身亡,才帶著沉重步伐走回營區
涼風吹過,這些殘兵說不出的悲哀,十餘年平靜生活,已經將他們養得如此軟弱而不堪一
□,大大出乎乞丐頭之預料,每天練功,卻有人無心,苟且偷安。

    人走了,豬也散丁,留下的是那殘餘煙火緩緩燦爍,到最後也消失在天際中。

    夜,再次將這一切帶回平靜,好像一切都已過去……

    是的,任何事倩都有過去的時候,而它的回憶能充滿人生斷斷續續的旅程。有人獲得
了,有人卻失去了。

    夜是歡笑?是哀傷?……

    只有楊小邪知道,夜是歡笑的。

    XXX錢塘江它位於浙江省境內,唐朝駱賓王游此地時,曾說過:「樓觀滄海月,門推浙
江潮」其中滄海即是指杭州,而浙江潮,就是那錢塘江,它是浙江最大河川。

    若立於海寧□潮,則潮水橫拍石塘崖石,水石相激浪花四濺達數丈高,海風吹過,江面
全縐,百沫橫飛,翻花覆雨,身歷其境,但覺地動山搖,有如萬馬奔騰,千軍吶喊,頓覺豪
氣萬千,令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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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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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49:31 |只看該作者
有一傳說,古代名將伍子胥及范蠡,被奸相害死其□體拋入錢塘江,每逢八月十八那天
則浪潮怒吼,有如鬼哭神嚎,嚇得百姓以為是他們死不甘心,而掀風作浪,故有潮神之說。

    這些傳說或寫景,只不過在表現錢塘江口湖水之凶險浩瀚,令人只能遠觀,不能近望。

    而那不要命的楊小邪卻在那裡洗澡,讓人看了不大呼潮神復現才怪。

    小邪從「神仙島」游了一天一夜,才到達內陸,但覺海水過鹼,故而找些大江洗澡,又
見此潮水,水勢洶湧,一時與起,竟在那裡玩耍戲浪,讓大浪將自己拋向數丈一高空直往下
摔,真是駭人已極。

    觀潮之人見此狀大呼小叫,指指點點,小邪見有人喊叫更加得意,索性表演一下穿浪,
逐浪。翻潮,捲浪……等特技,忽上忽下,時前時後,又沉又浮,比一條魚還要靈活,弄得
觀潮之人全部跪下默拜不已,以為是范蠡靈魂顯靈。

    但不知小邪是否要像上次青子夷看戲一樣「收錢」?

    「黑度奶奶,搞啥嘛!俺不死也給你們拜死!」

    小邪以為曾贏來一陣掌聲,沒想到卻收到沉默的掌聲,抱怨的叫著,罵了他們幾句已沉
入水中,順江而上。

    約過了一個對時已到杭州,他這才躍身上岸,輕輕噓口氣笑道:「內陸已到,俺老人家
要找一個大客棧,睡個大頭覺,好累呀!」伸伸懶腰,微一聳肩,昂著頭大步走著,也不管
衣服已濕透,招搖的走在杭州街道。

    須知這杭州乃大省城,全國知名,湖光山色更是名聞遐邇騷人墨客,文人雅士何其之多
故而不知不覺之中,杭州之文化水平已非一般城市可比,在街道上每個人皆衣冠楚楚,行上
端莊,那有像小邪這樣落湯雞,天不怕地不怕,憨憨傻傻的走在街道上,是「出盡風頭」
了。

    眾人皆投以怪異眼光心想:「這不知是那裡來的野孩子,說不定是個逃犯呢!」

    逃犯是錯了,野孩子嘛……也可以算對啦!」

    而小邪不時向那些「奇怪」之路人點頭,報以微笑,手也不時向他們打招呼。

    有人被他的舉動嚇到了,有的覺得好笑,尤其是少女姑娘們都笑嘻嘻指指點點。越笑小
邪胸部挺得越高,他好神氣,又當上大將軍了。

    .他找了一家「佳歸」客棧,一踏進門,已被看門的夥計擋著道:「小乞丐,你想來這
裡幹什麼?出去!出去!」他推開小邪。

    小邪楞了一下呷道:「喂夥計,我是來住店的,讓開!你算那門東西叫我乞丐,就是乞
丐,有錢也能住店,你吼什麼?」

    夥計道:「對,沒錯,有錢乞丐也可以住店,但你別忘了有錢的人也不必叫做乞丐
了。」

    小邪想:「也對!有錢還叫什麼乞丐?但小丁……」他突然叫道:「你懂個屁,我問
你,丐幫幫主算不算乞丐?」

   「算上」「那他有沒有錢?」

    「有。」

    「那你說有錢的就不叫乞丐,真是孤陋寡聞。」

    圍在旁邊瞧熱鬧的人都在笑。

    夥計臉一紅叫道:「小乞丐你給我滾,有錢你拿出來!」

    「錢?有,錢多多!」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口袋裡面摸。「哇卡」他直叫吃癟,將手掏出
來的銀票一攤,是一團紙漿,他苦笑不已,反是雖(倒湄)透了。

    原來小邪口袋銀票在海水中浸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不斷的摩擦才會變成稀爛的紙漿。

    這下夥計可神氣了,也叫道:「走走!小乞丐沒錢也想充闊,想來杭州第一家客棧,滾
你的蛋|」腿一抬已踢向小邪。

    小邪輕輕微挪身軀已避開,他笑道:「夥計大爺,你放心,我沒錢,他媽的不住總可以
了吧!不過你可要記著不出明……三天,我就把你這客棧包下來,哈哈,再宴請二百人。」

    夥計道:「小乞丐你在作夢,要有這麼一天,我就喝你的洗腳水,快滾,」他又往前踢
小邪笑了,笑得很開心,不錯,他是想讓這位夥計喝洗腳水,他道:「好,小乞丐走了,咱
們下次見,記住我叫楊小邪,邪門的邪!」說完轉頭就走。

    夥計不屑叫道:「作你的春秋大夢,宴請二百人?我看你連一個饅頭都分不到,還想說
大話,呸!」他吐了一口口水得意的走入客棧。

    小邪邊走心中直罵著:「奶奶的,以前在黑城鎮也是沒有半毛錢,還好混到賭場去教人
賭博才翻身,現在連衣衫都破了,別說進賭場,我看站在門口人家都賺我髒,這該如何是
好?難道要在地上找錢不成?像上次一樣?好吧我找看。」

    說作就作,他項低著往地面尋去,很仔細也很小心,希望能發現奇跡。

    當然還是免不了路人之嘲笑,但小邪不在乎這些,他需要錢,所以他很認真在為自己工
作,絲毫不放棄一線機會。

    就這樣邊走邊找,不知不覺中已走到西湖,這麼長一段路,他連一毛錢也沒找著。

    來到湖邊,小邪望著清澈湖水苦笑道:「大概有人和我一樣先將地上的錢撿走了,我只
好撿石頭啦!什麼西湖天下春,沒有錢,春個鳥蛋!」

    小邪坐在岸邊看著過往人潮,希望有人不小心掉了錢包,那時侯……

    可惜天色巳漸漸暗下來,流浪兒卻一點收穫也沒有。

    他望著天邊晚霞,形影甚是孤單,但他卻不傷感,因為他根本就不嘵得傷感,若是換了
別人,現在那人必定會感傷得涕零不巳,而小邪呢?他正在想晚餐,他已一天一夜沒吃飯了.
轉望湖面,小邪淡淡一笑道:「天色已晚,撿錢也不容易,倒不如到湖裡捉條魚先充飢,明
天再說,本想睡大客棧,那知竟變成睡路旁,憋!他媽的憋死了。」

    杭州西湖甲天下,一點也不錯,自古以來即名聞遐邇,四季景色迥異,湖光山色,雨晴
月雪,垂柳圓荷,輕舟泛水,或游古□或賞山水,各逞其妙,多少文人逸士,往往留連忘
返,寫下不少優美詩句,也因此架構了評評多多淒麗哀怨的故事.其環湖名勝如蘇堤,白沙
堤,岳王墳,飛來峰,玉泉寺及馮小青,秋瑾之墓等,多得不勝枚舉。

    只要是來遊玩之人,莫不對這感人肺腑之故事悼念不已,也許他們也希望這些故事的主
角是他。

    而來到西湖只想捉魚□飽肚子的,也許只有楊小邪一人吧!

    沒錯,小邪已跳入湖中,左一拉,右一撥的追趕著魚群,想必是童心又起,忘了身在西
湖,還好是在夜晚,否則岸上又不知會圍了多少人呢?

    不知不覺中他已游到湖中,正興高彩烈時。

    倏地--一陣琴音已從遠處飄來,叮叮噹噹連綿不絕,有時音如圓荷滴露,微風拂柳,靜
夜輕煙,柔,柔得有點令人癡醉,徜徉在柔膩東風之中。

    忽而琴音鏘然一震,音律已悲,哀音四溢,有若子規夜啼,靈猿悲嘶,海棠泣血,孤雁
淺鳴,傷禽悲嚎,啞啞然,令人聞之而鬱鬱悵愁,孤零寂寥,淒淒涼涼,觸目皆是傷心事,
不禁已淚滿衣襟,這琴音好感人,好感人。

    小邪起初聽得還好,但越聽越不是味道,他叫道:「怎麼有這種令人聽了酸得要死的琴
音?不行,不行,我要制止,否則我這落柘小霸王可要哭了。」

    一想定,他立即大吼高嘶一聲,其聲震澈雲霄,大如春雷,令人聞之血氣為之湧騰不
已,聲傳數十里,方回歸於安靜。

    小邪傾耳細聽,果然琴音不再響了,他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老是哭哭啼啼,像什
麼話?那天給他上上課,開導開導。」他很得意的又捉魚去了。

    夜已深深,大地沉寂。

    小邪探出水面,四處尋找,想找有燈光之地方,也好借個宿,順便煮條魚□□肚子。

    不久他在東南方不遠發現一條小船,船上懸有兩盞紅燈,他想:「不如到船上借個宿。

    反正這麼晚了還在撈魚的人,命運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想定他已往船隻游丟,三分鐘過後,他已抵達船下。

    他叫道:「喂!有人在嗎?我想借你們小船住一晚,拜託,拜託!」他叫個不停。

    不多時果然來了一位老人,約六旬,頭髮斑白,身著藍色布衣,有點駝背,他見水裡有
人,立即將小邪拉上船並道:「小孩,你可是行船不小心才落水的?」

    小邪笑道:「老丈我是捉魚才落水的,現在天已晚我住這裡好不好?明天我就走。」

    老頭道:「原來你是愛玩才落水,看你整身濕漉漉的,也不怕你家人擔心。」老頭拿了
一條毛巾給小邪。

    小邪接過毛巾,邊擦身軀邊道:「老丈我是流浪到杭州,錢又變成紙團,想捉幾條魚□
□肚子,所以才下水的,老丈你幫我一點忙,拿個爐子或木炭,我想烤魚吃,我好餓|」老
頭並沒有馬上回答小邪,他想了一下才道:「小兄弟今晚你就住在這裡,但你要記著前捨住
有一位小姐你可不能去打擾人家而給我添麻煩。」

    小邪急道:「好好好…您快點拿爐子來,我餓死啦|」他實在是很餓了,看著活魚還真
想吃幾口。

    老頭道:「這魚你就留著吧!我那裡還有些飯菜,等一下就端來給你,記住別亂跑。」

    他已轉身入艙。

    小邪心想今天不會挨餓了,心情也輕鬆不少,他才注意到這船有點不同。

    船隻不大而修長,設計得甚是幽雅,整只船都是白色檜木所造,而且都經過人工雕刻,
花鳥草木栩栩如生。船上木屋,不論門窗,屋簷架樑,甚至連屋頂,都是刻滿圖案,是淡淡
刻上去,清而不俗。單這雕刻功夫,可能就要花費半年時間,屋內燭光搖曳,輕紗微拂,更
顯出此船主人之不俗。

    小邪雖然不懂這些,但他心中巳覺得這位小姐,可能就是這位小姐的傭人或管家。

    小邪想:「這女人是什麼來路?她蠻會享受嘛!住在麼漂亮,美麗的船上,真該看她到
底長得是老是少,當然還要看她漂不漂亮了,要是漂亮,那就十全十美了。」

    他已想等吃完飯後再偷偷去看何許人也。

    不久老丈已端一大碗冷飯,和一些小菜走過來給小邪食用。

    小邪也不客氣,三兩下就解決了,真快。

    老人還拿了一條棉被給他,然後往船艙走,臨走前還交代別去打擾前屋那位小姐。

    小邪見老丈這麼千交代、萬交代,也覺得不能給人家添麻煩,本來想偷看,現在只好取
消,他想明天再看也是一樣,一攤棉被,脫掉外衣擰乾,只著緊身水靠睡覺,這夜,他倒睡
得□甜。

    XXX很快的天已亮了。

    「小姐,慕容公子求見。」那老丈輕輕說著。

    這時晝舫外已多出一隻船,船上站著一位公子,想必就是慕容公子。

    不久屋子裡面已傳來一句女人悅耳之聲音:「請他到前廳,我梳妝一下再來。」

    「是,小姐」老丈回頭走向那隻船拱手道:「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對面那名年輕人已往前靠近,只見他身著錦衣,二十弱冠,身材瘦高,面目俊美,算是
位佳公子了,他正微笑的走向老丈,他笑道:「好,老丈我就來。」雙足微動,人已瓢過船
頭,落身晝舫,動作是那麼溫文高雅,真不愧是江南慕容世家之後代。

    他向老丈抱拳道:「老丈你請。」

    老人還禮道:「慕容公子,你也不是第一次來,別跟小老人客氣,您就在大廳坐吧!」

    慕容公子笑道:「是老丈,這是你要的銀票。」他拿出一千兩銀票給老丈。

    老丈笑嘻嘻道:「謝謝慕容公子了,小老人這就給您沏茶。」說完已笑著去沏茶。

    慕容公子獨自走進大廳,坐在太師椅上,等著佳人來臨,他有點緊張與自滿。

    大廳其實也不大,就是晝舫上的木屋前半部,地上鋪有紅色地毯,正對面置有琴桌,琴
桌之上放有古箏,其左邊有一盆景,是棵古松,三尺餘高,卻蟠根錯節好像已五六百年,蒼
老而彌堅。左邊及石牆,各擺了一張太師椅,一張略為長方形的茶几,其上面置有蘭花一
盆,正逢花開,清香怡人。除此之外,最惹眼的還是窗口上輕紗刺繡,全然是白色透明輕紗
勾上紅絲細繡,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更像人,如此以手捻針繡出這些山水,可算天下絕
無僅有,人間那能見到,這廳中樣樣擺佈都如此高雅脫俗,主人更不必說了。

    她是誰?要花上一千兩銀子才能看見的女人一定是差不到那裡去。

    慕容公子是有點緊張,本來就該緊張,花上一千兩來見見女人,如果這女人不漂亮,那
麼這個人不是呆子就是瘋子,但不管如何,在錢、在人,這都足以使人緊張,若不會緊張的
人,世上也許只有楊小邪一人,因為他還在作大夢。

    「是慕容公子嗎?請您等一下我馬上來。」

    那女人之聲音讓人聽了如□甘飴舒服極了,有點嬌,有點柔但不做作。

    慕容公子笑道:「慕容夜特來拜見小青姑娘,承小青姑娘賞臉實感激不盡。」

    屋裡沒有回答。

    不久一絕色少女已從屋後走出來,淡紅羅裙輕飛紗,芙蓉出水金步搖,婀娜柔姿纖玉骨
雪膚花貌映朱唇,一步一顰百媚又千嬌。美,很美!美得有點出奇,她讓你找不出一點瑕
疵,尤其那淺淺一笑,就像在酷熱沙漠中喝了一杯冰水似的,讓人如此順暢舒服,只要是男
人……不,只要是人,不論男或女沒有不羨慕和心動者,若以花來形容,那她就是剛出水的
芙蓉,一塵不染脫俗而帶有仙氣。

    她不是別人,而是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慕容公子讓你久等了,小女子向你陪罪。」倪小青輕身微蹲。

    慕容公子一副著急樣,連忙拱手急道:「倪姑娘快起,快起,是在下打擾姑娘,說陪罪
的該是在下豈敢讓姑娘陪罪呢。」

    在佳人面前,尤其像倪小青這樣的絕色女人面前,很少有人不失態的。

    「謝公子」倪小青慢慢起身嬌柔的走向古箏前坐了下來,撫首掠發才淺笑道:「慕容公
子今日造訪,不知是要小女子獻唱呢,還是要小女子彈奏哪幾式?小女子希望能為公子解除
心中苦悶。」

    慕容夜在佳人面前可不能處之泰然,好像兩隻手是多生出來的,不知該放到什麼地方才
適合,他馬上笑道:「隨便,隨便,誰不知道姑娘才藝首屈一指,誰不知道姑娘容貌美絕得
天下少有,在下能承姑娘賞光已是三生有幸,豈敢再強求,姑娘您莫折煞在下了。」他語句
急促而緊張,想必巳情不自禁了吧!

    倪小青淡淡一笑,帶有一份傷感幽幽道:「公子您誇獎了,小女子只不過浪得虛名,庸
脂俗粉,淪於風塵一苦命人罷了。要不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早就亡身他鄉了。」

    她那楚楚動人之神態,真把慕容夜給看呆了。

    慕容夜心中直叫高興,女人青睞啦,他笑道:「姑娘您別說這話,誰不知道杭州才女千
金難買一面之緣,我慕容夜何等榮幸,能得姑娘抬愛,真是三代祖宗顯靈,姑娘您令在下增
顏不少。」

    倪小青幽幽道:「謝謝公子,那小女子就奏幾曲獻醜獻醜如何?」

    驀地--老人神色有點急促的走入大廳,他道:「小姐,太湘軒洛可寧公子求見,不
知……」

    倪小青道:「你告訴洛公子說我今天有客人,請他明天再來。」

    老丈有點為難道:「這……小姐,洛公子可是大戶人家得罪不得,還請小姐多想想。」

    倪小青輕輕轉向慕容夜,含情脈脈的望著他,輕歎口氣低下頭傷感道:「我是知道得罪
不得,但慕容公子他……」她有意要讓慕容夜答應,她知道這一眼望過去能收到效果。

    慕容夜當然不願讓心上人為難,他想:「如果在美人面前顯得如此小氣自私,以後難免
會被美人瞧不起。」他立即笑道:「姑娘沒關係,一人聽,兩人還是聽,再說浴可寧在下也
不只見過他一次,也算上是朋友,您這就請他進來吧!」

    倪小青立即嬌身一伏感激道:「小女子……」她想下跪,但卻被慕容夜托住,跪不下去
了。

    慕容夜這一觸及倪小青雙手,頓如觸電楞住了,兩眼直往倪小青臉上癡呆的望著,還好
沒張開嘴巴。

    倪小青嬌羞的低下頭輕輕道:「公子你……」

    慕容夜這才發覺自己已失態,他立即放開雙手臉一紅,困窘道:「姑娘不可如此,您叫
他進來就是,您又何必行此大禮,您這是折煞在下了姑娘!」

    倪小青紅著臉嬌羞道:「那小女子遵命就是。」輕身轉向老丈道:「康伯,你請洛公子
進來吧!順便告訴他慕容公子也在。」

    老丈答聲「是」已轉身去請洛可寧。

    不到兩分鐘,洛可寧已含笑去到大廳。

    洛可寧乃全國最大珠寶行號「太湘軒」之小東主,家財不計其數,富可敵國,他長的並
不怎麼好看,油頭粉面,珠光寶氣和青繼山差不多,十足浪蕩子,一點男人味道也沒有,年
約二十上下,七尺餘,身材適中,金黃色錦袍,秀才帽手持玉骨扇。又是拿扇子,小邪看了
一定很感冒。」

    洛可寧搖著扇子自命風流倜儻笑道:「原來是慕容公子,好!倪姑娘,咱們今天三人就
一起煮酒話西湖,月下聽琴音如何?」

    慕容夜笑道:「洛公子快人快語,在下當然奉陪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轉向倪小
青,深情的望著她。

    倪小青笑道:「只要兩位公子願意,小女子更是願意,小女子這就叫康伯準備酒菜,讓
兩位公子煮酒話西湖,盡與而歸。」

    說完她已轉身出大廳告訴康伯備酒菜,馬上又折回大廳開始奏彈古琴輕唱。

    「春盡處,琴獨悲,望瀟湘,心思歸,春殘盡,花已落,空追月,何如回……何如
回……」「千里煙波日幽幽,無盡纏綿春風愁,一雨夜寒君歸去,空留歡笑在今朝,在今
朝……

    …」小邪正夢見最甜美的事,他開了十家大賭場,正在大殺四方時……那知被這琴音歌
聲驚醒了。

    他大叫道:「那個丫頭三更半夜呀……」他睜開眼睛一看「不對,不對,一大清早就叫
個不停,也不叫點賣包子的聲音,酸溜溜的把我吵醒,這可是大罪一件,害我賭場全輸了,
該打!懊打!」

    睡眼眨了幾下,已爬起來,想找人算帳,敢情他是不知道那彈琴的是這船上的小姐||
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衣服也忘了穿,棉被披上身,大夢初醒一搖一晃的往大廳走去,還不時打哈欠。

    「哇卡,詩口口,有一套哇,這麼漂亮的小姐!」小邪一看到倪小青大叫漂亮,豬哥像
已露出來,不由自主的往她走過去,還猛點頭叫著:「好,恨號!恨號(他學小七說很妤語
音)。詩口口……」

    倪小青,慕容夜和洛可寧,雅興正濃,那知道平空之下會冒出這乞丐不像乞丐,小丑不
像小丑的甘草人物,先是一楞,最後還是倪小青先開口說話。

    她笑道:「這位公子是那裡來的?」

    小邪已大搖大擺的走到她面前,坐在琴桌上,哧哧直笑的欣賞美女,他笑道:「小泵娘
你急什麼?猴急!你叫什麼名字呀!嫁了沒有?你看我怎麼樣?」小邪挺挺胸部裝出最帥的
姿勢又在胡扯。

    慕容夜和洛可寧聞言氣憤異常,但在美嬌娘面前,又不便發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齒,想
著要如何給小邪一點顏色看。

    倪小青雖是歌妓,但也從來沒聽過這麼露骨的話,粉腮泛紅羞澀道:「小鮑子我……我
叫倪小青,是一落難苦命女子。」

    「落難?」小邪哈哈笑道:「嘻嘻嘻……別客氣,我是落水男子,這不是很好嗎?我叫
楊小邪,我問你,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旁邊那倆個是不是在追你的?」

    倪小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女人就是這樣,她明明知道慕容夜和洛可寧都是為她而
來,但一說破,不免得羞澀不已,縱使她是第一才女,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回答,頭低得
更低了。

    小邪伸手托住倪小青下顎細看,小青閉著眼睛紅著臉並沒有閃避,心中,如小鹿亂竄小
邪猛點頭道:「和小丁一樣美,她是葡萄,你是櫻桃。」

    倪小青嬌羞問道:「什麼是葡萄,什麼是櫻桃呢?」

    小邪笑道:「葡萄是酸的,櫻桃是甜的,但兩者我都喜歡懂嗎?」小邪又摸了她秀髮才
呵呵直笑著。

    倪小青臉更紅了,她對這位披著棉被的年輕人,竟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多在一起,也許小
邪就是那麼直腸子那麼令人可親吧!

    這時洛可寧已忍不住站起來吼道:「小乞丐你是那裡乞丐窩冒出來的,你竟敢對倪姑娘
如此無禮…」他一副想打架的態勢。

    小邪向倪小青道:「小女孩你別怕,有我在就是那老混蛋來,他也不敢對你如何。」

    小邪並沒有回答洛可寧,連看都不看一眼,他在安慰倪小青,而倪小青也嬌羞含情的接
受小邪四安慰。

    倪小青問道:「誰是老混蛋?」

    小邪笑道:「就是那迷糊得不能再迷糊的混蛋皇帝啊,要不是他在京城,我早就打他幾
個屁股了。」他說得很有自信。

    倪小青笑了,真的在笑,不論小邪他說的是真是假,她都見得小邪那麼好笑,不論神情
或言語。

    B洛可寧見小邪對他不理不睬而且又和倪小青有說有笑,一時氣上心頭已猛往前衝,想
將小邪痛打一頓,「小子你找死!」但身形未走三步,已被慕容夜拉住。

    慕容夜道:「浴兄不可魯莽,請息怒。」並在他耳邊輕道:「洛兄咱們先弄清他的來路
再說。」

    浴可寧被這麼一說也醒了不少,他想:「也對,弄個不好惹錯了人,這可吃不完兜著
走。」

    這時康伯已經急促的走進來叫道:「小兄弟你怎麼可以跑進來鬧事呢?快,快出去|」
小邪看到老丈康伯走進來,他叫道:「老丈這就是你家小姐?」

    康伯急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你別闖進來,你看你,惹得人家兩位公子不高
興了,快隨我出去。」

    「是是是!」小邪尷尬笑道:「我那知你家小姐長得這麼漂亮,一不小心就被她迷住
了,我這就走。」

    他說走就走,也忘了剛才和倪小青「情話綿綿」的愜意時刻,好像這回事沒發生過一
樣,已舉腳往外走走。

    倪小青見他說走就走,心中好像有所失落,不錯,見到她美色而不能動心,說走就走的
到現在只有楊小邪一人。難怪她有點悵然,她呆癡望著小邪背影,多麼希望他停住腳步。

    這時慕容夜詢問道:「老丈這位是誰?」

    康柏拱手笑道:「慕容公子這小男孩是小老頭昨天從湖中救起來的,小老頭看他可憐給
他飯吃,再留他住一夜,想今天就把他送走,那知他竟跑來生事,還請公子原諒。」

    小邪心中直叫酸,堂堂「通吃幫」幫主,竟給人當成小乞丐。但老丈說的是實話,他只
有苦笑看。

    這麼一說,這兩位大公子可氣焰高漲了。

    慕容夜道:「老丈你下去吧!我有事想問問這位小乞丐。」

    康伯面有難色道:「慕容公子這……」

    小邪本來就對「拿扇子」的沒有好感,連慕容夜也算上了,他叫道:「喂!你們倆個是
什麼東西,我走就是了你…什麼叫我留下來?又憑什麼為難這老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惹火
了我那可嘿嘿……下面用笑聲表示就可以不必說了。」

    這倆人沒想到小乞丐如此大膽敢罵人,霎時怒氣衝天,洛可寧怒道:「小乞丐你憑什麼
來見小青姑娘?你知道她是杭州第一才女,見一次要一千兩銀子你付得起嗎?今天你付不出
來,有你好看。」他擺出家勢來了。

    小邪回頭看了看倪小青幾眼,目光一觸倪小青心頭震湯不已,又低下頭羞澀已極。

    小邪心想:「果然有點門道,但也用不著一千兩。」他轉向洛可寧道:「這麼說你們兩
個都是花一千兩來看這小女孩的嘍。」

    、浴可寧神氣道:「在我太湘軒來說,一千兩算不了什麼。」說完偷偷瞟向倪小青,以
示示他財大勢大。

    無奈倪小青一點反應也沒有,對其所言充耳不聞。

    小邪笑了,笑得很可愛,他道:「那太湖軒想必是賭場了?」原來他搞錯了,如是賭
場,小邪可就馬上「變成」太湘軒的主人了。

    倪小青聞言笑道:「小鮑子,太湖軒是全國最大的珠寶行號,那會是賭場呢?」

    「哦」小邪有點失望道:「原來是珠寶商。」他望了慕容夜一眼道:「那位又是誰?」

    他指著慕容夜。

    倪小青道:「這位是江南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夜。」

    這倆人都被倪小青說出家世,他們感到很得意,因為他們畢竟是財大勢大,尤其是慕容
世家在武林又佔了一席之地。

    小邪並沒有吃驚,他只是想怎樣從他們身上賺點錢,或給他們出點丑。

    小邪笑道:「那小女孩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倪小青笑得很開心道:「我不曉得。」

    小邪將身上棉被抖了兩下,抿著嘴道:「我是塞外「莫塔世家」通吃小鮑子霸王楊小
邪。」對於他的「莫塔世家」他感到很得意,總共也只不過兩個人而已。

    倪小青知道小邪在胡扯,她笑道:「小鮑子你的封號怎麼這麼長?」

    小邪笑道:「我也不曉得,反正什麼慕容世家,什麼太湖軒,我想也是胡扯亂七八糟的
吧!炳哈……」他已放聲大笑,笑意中像是表現要胡扯我楊小邪可是天下少有敵手。

    慕容夜霎時怒道:「小子你敢侮辱慕容世家,你活得不耐煩了。」說著就要出手。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你不怕小女孩說你沒風度,欺負一個小乞丐嗎?到時侯她不理
你,那你可要患相思病嘍!」

    慕容夜聞言立時收手氣得吹大氣瞪大眼坐在椅子上。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我是看你比較順眼,才和你說要注意自己風度,要是這什麼太
湘軒的蒜頭,我對他可沒這麼好了。」

    輕笑一聲走到洛可寧身前,將棉被一丟,罩在洛可寧身上哧哧笑著,同時也露出一身結
實的肌肉。

    洛可寧那有受過這種氣,甩開棉被吼道:「小子你想死了!」一拳已往小邪胸口擊去。

    小邪不閃不避「啪」一聲,胸口承受了洛可寧一拳,但叫的不是他,是洛可寧。

    小邪笑道:「喂!扁天化日之下你怎麼可以打人呢?這裡難道一點王法都沒有?不行,
我可要送你到縣太爺那裡去。」手一抄已將洛可寧左手抓住。

    洛可寧驚叫道:「你敢!這知府大人可是我爹的好朋友。」

    小邪笑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還怕了你不成?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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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51:50 |只看該作者
洛可□以為小邪說著玩的,再說他也不怕到官府,他叫道:「你再不放開我,我爹不會
放過你的,我家武師也不會放過你。」

    倪小青有點替小邪耽心,她道:「楊公子你就放了他吧!太湖軒財大勢大不好惹。」

    小邪笑道:「小女孩,你說放我就放,爽就好,但太湘軒我可不放在眼裡,小泵娘我問
你,你是有什麼困難要用銀子?說來聽聽看,這些混蛋如果喜歡你乾脆就替你還掉不就得
了,還假惺惺看一次一千兩,我看了就不服氣,什麼玩二(意)嘛!」

    倪小青歎道:「小女子本身也有點積蓄,但受名字之累,有不少人來打擾,所以了訂下
這一千兩的規矩,小女子並不缺錢,公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小邪道:「別說什麼好意不好意,我現在口袋連一毛錢也沒有,昨天還是你家傭人給我
飯吃,否則我可要吃生魚片了,哈哈,真好,要不是如此也碰不上你,那我問你,你喜不喜
歡他們呢?」

    倪小青幽幽道:「只要是我的客人我都喜歡。」

    小邪道:「那不是你的客人呢?」

    倪小青望了小邪一眼隨即低下頭道:「如果沒有客人,我只有撫琴以遣心中寂寥了。」

    小邪道:「這麼說你是不喜歡了,好,我也不壞了你的規矩,我沒錢我等一下就走,但
這烏龜他必須向我道歉我才放了他。」

    洛可寧吼道:「放屁!」

    小邪笑道:「是放屁嗎?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能放出屁來?」手一揮已打了他
兩個巴掌。

    洛可寧吼道:「你敢打我?」我字未說完,又吃了小邪兩個巴掌。「啪啪」兩聲,他臉
頰已紅腫起來。

    小邪叫道:「小烏龜,我問你,你家太湘軒在那裡,我今天可要去放把火燒掉它。」

    倪小青驚叫道:「小鮑子你可千萬不能如此我……」

    慕容夜一看,心想現在可以出手了,便一縱身,兩手猛揮,旋風立時大作,已使出慕容
世家之「玄天掌」往小邪背後攻去。

    小邪那知道慕容夜會暗中倫襲,心覺有股冷風逼近,想閃避已是來不及,「砰」一聲小
邪身形已往前摔,跌跌撞撞的捧向前方幾張太師椅,劈哩啪啦!已將太師椅壓得稀爛,他背
部已結實挨了一掌,慢慢爬起來,嘴角巳掛著一絲血跡。

    在此同時倪小青驚叫一聲,已楞住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忘了阻
止事再發展下去,現在看到小邪已受傷,立時衝過丟驁叫道:「小鮑子你要不要緊?」拿出
絲巾替小邪擦掉血跡,充滿關心與耽心。

    小邪深深吸口氣,揉動一下背部道:「小女孩謝謝你了,我死不掉。」

    倪小青還是有點不放心,但對這種殺伐之事她可是不懂只好乾著急。

    小邪望著慕容夜笑道:「想不到慕容世家也學會在背後偷襲人家!佩服,佩服!」

    慕容夜冷冷道:「我以為你是什麼三頭六臂,敢在這裡囂張,看來也只不過如此,連我
慕容夜輕輕一掌都沒辦法接,回去好好練,練好了再來,別丟人現眼,尤其是在女人面
前。」

    倪小青急道:「慕容公子您就放了他吧!他只不過是個流浪街頭的可憐人,慕容公子您
就高抬貴手放了他吧!」她快要哭出來。

    洛可寧見逮到機會,立時加油添醋道:「慕容公子別客氣,將這小子碎□萬段,他才知
道愛管閒事好出風頭的下場是如何。」

    小邪笑了笑道:「小女孩你怎麼這麼漏氣?別向他們求饒,我楊小邪什麼時候求過饒?

    你先站一邊去,我要慕容歪歪用爬的出去,讓那小烏龜屁滾尿流的跪回去,你讓一邊
去。」

    他推開倪小青,準備出手。

    慕容夜奸笑數聲道:「小雜種你可真會說大話,等一下看是誰爬著出去,我要打斷你的
狗腿讓你用兩隻手爬出去。」

    洛可寧也大笑道:「臭小子你要找人生氣也得看看對象,竟敢找到我頭上來?你也不嫌
你的命太長了一點?快點跪下求饒,說不定還可以討回一條命呢了哈哈……」

    小邪對這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屑理他,望著慕容夜他道:「慕容歪歪,我要讓你害
怕,你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我楊小邪,只要你慕容世家扛得下,那你就來吧!」話一完,
大悲掌已如閃電的衝向慕容夜,罩著他上,中、下三路。

    慕容夜以為小邪已吃了自己兩掌,不死也是身受重傷,那曉得他還能竄地而起攻向自
己,危急之際,硬將身形逼退三尺,雙掌齊□封向小邪。

    小邪並不想急於得手,只想讓慕容夜出醜,雙手揮動有若游龍,身形忽東忽西,瓢然不
定,有時扯扯慕容夜衣服,有時打打他嘴巴,轉眼二十餘招已過,慕容夜衣衫已被扯得破爛
不堪,雙頰也被打得紅腫,他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微一反身。他已抽出長劍手捏劍訣,已
使出慕容世家絕招「慕容七劍」只見銀元閃閃,勢如飛龍,氣吞山河,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往
小邪刺去。

    小邪見這劍法犀利非常,也留心應戰,手一揚巳射出兩把飛刀,將慕容夜長劍逼開半
寸,利用此一空隙,右手大悲掌,左手大悲指已搶攻上去。

    只聽一陣刀劍叮噹之交鳴聲和呼呼掌勢破空聲,慕容夜已節節敗退,險象環生,手中三
尺青鋒也抵不過人家猛烈攻勢,正在慌張之際,慕容夜大吼一聲,猛揮長劍想作最後一擊。

    但巳乏力不少。

    小邪嘴角一笑道:「慕容歪歪你後悔已來不及了。」話音一落右手五指已扣住他腕脈,
左手大悲指已點向他腰部「章門」穴,慕容夜身形立時往地上摔,人一落地砰然一聲已昏過
去。

    小邪見慕容夜已被制服,這才轉向洛可寧道:「小烏龜,你是自己要拉尿呢,還是要我
幫你的忙?」

    洛可寧那曉得江南慕容世家的武功會敗在人家手中,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乞命求饒,
他叫道:「大俠饒命啊!小的不知是您,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請大俠饒了我的小命吧!大
俠!」

    小邪笑了笑道:「你和青繼山完全一樣,得勢時作威作福,一失勢了就乞討饒命,也不
知道有多少人受你的欺負,他們正等著看你遭到報應呢。」

    洛可寧急道:「大俠,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拜託|大俠您要多少銀子
我都給你,請您放了我吧!」他已跪下來,差點哭出聲音。

    小邪笑道:「你的銀子我可不敢用,髒死了,有你這樣的兒子,那你家人也一定是大混
蛋,不是剝削人民,就是干壞勾當,這種銀字用了會遭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留著你自
己用吧!」

    「求求你!大俠!饒了我吧!嗚……」他竟然哭了起來。

    小邪看到他哭得實在是不像話,他笑道:「我以為哭是女人專用的法寶,怎麼連你也會
了?好!我就饒了你,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天下第一的功夫,□甘拜下風。」他深深一
揖。

    洛可寧見小邪饒了自己馬上破涕為笑站了起來,笑道:「多謝大俠饒了小的一命,以後
只要大俠有困難,小的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倪小青也笑了,地想洛可寧哭得快,笑得也真快,這份功夫寶足難得。

    小邪歎道:「算了吧!有你這種人幫忙,我的忙可愈來愈大了,你別得意我要謀鸞淮
胺閃彼艫□鄭窖釕儐酪乇?」

    照顧,我們敢不遵嗎?」

    小邪一聽知道原來是「他龍堡」的人這也難怪,他道:「好吧,你已把話說清楚我也不
客氣,我要二十萬兩銀子,一千兩金葉子如何?」

    老者笑道:「沒問題等一下就給你送來。」

    小邪道:「既然沒問題,買賣成啦!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老者道:「不瞞您說,上次我們堡主在開封和您碰面以後就失蹤了,全堡上下都在找堡
主,不知楊少俠是否知道堡主之下落嗎?」

    小邪一聽原來是這趟事,他想:「韋亦玄已經被「神武門」囚禁在神仙島,如果告訴他
們難免曾害了另外那些人,暫時不讓他們知道比較好,等一段時間再說。」他道:「我上次
和他分手後,就沒有再看到他,他說要回堡怎麼會失蹤呢?」

    老者道:「老夫只是奉命尋找堡主,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小邪想了想道:「你們堡主失蹤,和我有什關係?你們為何找上我?」

    老者道:「因為上面傳來消息,當堡主失蹤後不久楊少俠也失蹤了,所以上面以為堡主
失蹤和楊少俠有關,也因為如此老夫才將楊少俠請到此地,想打聽一下堡王下落可惜沒有收
獲。」

    小邪笑□:「我是無能為力,不過我想問你,你們和「神武門」最近可有發生衝突或撕
殺?」

    老者道:「沒有,自從上次「神武門」開封分壇被黑巾殺手挑了以後,他們元氣大傷已
經很少和我們發生爭吵,而我們也因為堡主的失蹤,不敢輕舉妄動,好像突然間我們兩派都
沉寂下來了。」

    小邪奇道:「有這等事?」

    他以為「神武門」既然將韋亦玄捉住,在群龍無首之下,正是反攻的好機會,而「神武
門」竟然一直沉寂不借此擴張勢力,實屬意外。

    他問道:「你們江南地區現在分配得如何?」他指兩派之間的地盤。

    老者道:「現在倒很少有爭吵,他們怕我們乘勢反擊,而我們沒堡主命令也不敢輕舉妄
動,總之一切都靜下來了,除非立即找到堡主,否則等「神武門」元氣復原,那「飛龍堡」
可有得受了,全堡上下現在也正為此事在耽心。」

    小邪道:「這我可無能為力,我看你們還是快點再選蚌堡主吧,否則事情一來,你們只
有被挨打的份兒,說不定連挨打都不必,一刀就被人放倒了。」

    老者歎道:「要是再幾個月無法再找到堡主,我們只好另選一位來代著,等到堡主找到
了,再替換回來,為今之計只能從權。」

    小邪心念一動道:「我想你們堡主可能被「神武門」的人捉去,你們何不讓步一點,說
不定他們就會將堡主放出來,也說不定。」

    老者道:「也有可能如此,問題就在沒人敢作主,要是弄個不好,誰又負得了這個責任
呢?唉,此事弄得本堡人心惶惶無所適從。」

    小邪道:「那就算了,我想幫也幫不上什麼忙,沒事我要走了,銀子給我,下次我想找
「神武門」要銀子,輪著來。」

    老者道:「好,銀子你到前面櫃台拿,還希望楊少俠一有堡主消息,馬上通知我們。」

    小邪笑道:「沒問題,我們下次再見。」說著巳起身走出大廳。

    老者沒有跟出去,他只道了一聲「不送」巳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小邪領了鋃子走出賭場,雖然口袋巳飽但卻納悶得很。

    □在想「神武門」應該利用機會佔領地盤才對,怎麼也沉寂下來,如若解釋因為開封分
壇被挑而失去作戰能力,那未免太過牽強,這其中又有什麼原因?難道他們想等到「飛龍
堡」內亂才動手!

    而韋亦玄竟然在開封一戰之後就沒回堡,這麼說他是比自己先落難……這並不大正確…
小邪覺得其中有問題,但無從想起,只奸勉強相信是雙方各有隱憂而不敢貿然發動攻勢想著
想著他已走到佳歸客棧。

    小邪立時醒過來,對著門口大叫道:「夥計,給我滾出來!」

    「來啦,來啦!」店夥計在客棧裡面已笑嘻嘻的跑出來,迎面一看原來是小乞丐,臉往
下一拉立即叫道:「小乞丐你真不錯啦!竟分得這麼一套漂亮的衣服,可惜肚子一個錢也沒
有。」

    小邪笑道:「夥計呀!你可知道我神通廣大分了不少錢,你準備喝我的洗腳水吧,呵
呵……」他已幻想夥計喝洗腳水的模樣,一定很好笑,而呵呵直笑著。

    夥計笑道:「小乞丐你可真會說笑話,你分那點錢連本客棧最便宜的包子都買不起,還
說大話,省省吧,到外面買幾個昨天的酸饅頭啃,也許可以多過一些好日子,裝什麼闊呢?

    肚子要緊哪!」

    小邪笑道:「肚子當然要緊,不然我找你們這家客棧幹嘛?酸饅頭是給狗吃的,看門
狗,客人來了你不讓我進去□?」

    夥計哧哧笑道:「看門狗也會咬那要飯的乞丐呢!」

    小邪笑道:「是殛,是極,你讓不讓路?」

    夥計叫道:「不讓,你給我滾!」「哇!」滾字末出,小邪右手一抄一放,已將夥計摔
向馬路,跌得他哇哇直叫,驚訝不已。

    小邪笑道:「不讓,你給我滾!」已笑著走入杭州第一家客棧。

    夥計吃了虧也不敢張聲,只希望昨天發的誓別真的實現了,一大盆洗腳水,可不好喝。

    客棧門庭若市,高朋滿座,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一走進門已大叫道:「店東家在嗎?」他聲音很大,震得不少客人白了他幾眼。

    這時櫃台裡走出來一名四旬儒生他笑道:「小客官有事嗎?我是帳房。」

    「帳房?」小邪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帳房,我間你,你作得了主?」

    帳房笑道:「只要不太大的事,老夫勉強可以作主,敢問小客官是為何事?」

    小邪笑道:「沒什麼,小事一樁,我要包下佳歸客棧並且宴客二百人。」

    帳房嚇了一跳,從他開業以來,也沒有碰過這麼大手筆的人,他有點不信的道:「小客
官您不是在開我的玩笑吧!」

    小邪笑得很開心道:「我沒有開玩笑,你算算看一天客房收入多少錢,一桌上好酒席是
多少錢,二百個人要幾桌,我包定了。」

    帳房見他如此認真想必是不知佳歸客棧收費有多高,才敢如此吧!

    乾咳一聲帳房道:「本客棧有上房五十間每間每天十兩銀子,下房一百間每天每間五兩
銀子;上好的酒席每桌五十兩,三百個人每十人一桌要三十桌就要一千五百兩,全部合計要
二千五百兩一天,小客官你這該不是沖昏了頭,有錢沒地方花吧!」

    小邪一聽這兩三千兩是小意思,還不夠他推一把莊。他笑道:「我沒昏,我就是要叫那
夥計喝洗腳水,你到底作得了主嗎?」

    帳房見小邪還是那麼認真,也不便再說他笑道:「請小客官稍候,老夫這就丟。請東
家,這件事老夫無法作主。」說著已快步往屋後奔丟。

    不久帳房已引著一位老態龍鍾,滿頭自發,身著藍色棉袍的七旬老人走了出來。

    那老人道:「小客官您可是要包下佳歸客棧?」

    「不錯!」

    店東家笑了笑,別看他老態龍鍾,一對眼珠可轉得精明已極,他笑道:「這是一筆大費
用,小店恐怕無法預支,能否請小客官先付現銀,小店也好採購物品。」

    說來說去店東家還是怕小邪到時拿不出錢來,這個險店東家可不願吃。

    小邪笑道:「沒問題。」手中已拿出一萬兩銀票:「東家這銀票你拿丟,先問問看是真
是假,然後換好銀子,再叫那些人走開,也請你們帶我到上房,我要好好休息,還有那看門
的夥計,也叫來我有點事要找他談談。」

    店東家接過銀票一看是「開元錢莊」立即笑口大開道:「小客官你請,小老人這就去
辦,二狗子快帶這位客官到上房去。」他對站在旁邊的夥計叫著。

    二狗子道聲「是」已將小邪領到上房。

    店東家道:「李帳房,等一下你在外面貼告示,說本店已被人包下來,不再對外營業,
我這就去錢莊兌換銀票,人家不怕我們吃虧先付錢,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走了。」他
拿著銀票,高興的去換銀子。

    小邪在房間等著看門的夥計到來。

    不久那夥計已走進門,有若被逮著的小偷,又怕又無奈,他訕訕道:「小客官,昨天我
只不過開開玩笑,您可別認真,還請您原諒我的過錯。」

    小邪道:「我是想原諒你,不過一想到你那欺負人的嘴臉,我就想吐,你這種人我看多
了,平常作威作福,一被人逮住了,什麼求饒的話都說得出來,你喝吧,我也知道你除了自
殺以外,什麼都會做的,是不是?喝這盆洗腳水明天尿一放什麼都沒了,你還會在乎嗎?」

    夥計看著小邪腳下那個兩尺方圓的大臉盆,苦笑道:「我、我……我喝不了這麼多。」

    小邪道:「慢慢的喝,一點也少不掉,喝完再走,就像在喝酒一樣。」

    夥計真如小邪所說,除了自殺以外什麼事都作得出來,他捧著臉盆慢慢的喝下去。

    小邪是為了讓自己的話能夠實現,因為這樣能證明他很守信用而且很有能力;再則是覺
得算計得不錯,三天以內就能完成這件事,事無大小,只要小邪想做,他就會認真而徹底的
去做,所以夥計這次是喝定了,而且還得全部喝完才能交差。

    小邪道:「現在你一定在想著如何報復我,如在我的菜上吐口痰,撒點尿等,不過你放
心,我不吃你們客棧的東西;你也想以後對人要好一點,免得再受災受苦,但狗是改不了吃
屎,悠了幾天以後你馬上故態復明,然後不知過了多久又碰上像我這樣的人,你又被整了一
頓,不對嗎?其實你上次一定吃過人家的苦頭,只是你忘了,現在我再給你增加記憶,讓你
多記住一段時間。」

    夥計已喝下一大半,肚子已漲得實在喝不下了,他哭喪著臉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喝不下了是不是?平常你不是很能喝的嗎?來我幫你!」

    他將臉盆一抖,左手抓住夥計下巴,一用勁已將一臉盆洗腳水灌入他肚子。也許這是世
上第一位喝完一臉盆的英雄吧!

    夥計坐在地上痛苦非常,一個肚子已漲得如懷孕九個月的孕婦一般,又圓又大。

    小邪看看他笑道:「你已喝完了,我也不再難為你,我很重視壞人的誓言,因為他們發
的誓都很好玩,我好希望他們能實現咒言。」伸手將夥計拉起來,要他慢慢走出去。

    夥計雙手捧著肚子,寸步難行的往屋外走去,如果現在他稍微被碰上,就會像裝了水的
氣球一樣裂開了。

    小邪笑道:「夥計你可走好哪!別摔到了,你可是禁不起那麼一撞的,肚子裡的小孩為
重啊!炳哈……」他已想到如果現在有人,看到夥計,一定會以為他是女人而且懷孕九個月
小邪喃喃道:「看來男孩子懷孕並不是不可能嘛,生孩子倒還得想辦法……慢慢來,呵
呵……」夥計背著一個小囊已走遠。

    小邪坐下來正在想著如何宴請三百人,又該請些什麼人,想了許久,他決定宴請乞丐,
因為乞丐比較好事,而且小丁也是乞丐頭,□□她的部下也算說得過去!

    想到小丁。小邪覺得好久沒看到她,不知她現在變成怎麼樣了,而小七不知道找到她了
沒,會不會流落他鄉呢?小丁會不會來找自己呢?他想得好多,想到好笑時,他也會請不自
禁的呵呵直笑。

    不久他又想到韋亦玄的事,「神武門」捉拿韋亦玄又為了什麼?他們現在不搶地盤,真
的是元氣大傷嗎?還是有其他原因?韋亦玄被關在神仙島,「飛龍堡」是否會因此大亂呢?

    還是又有另外一位假的韋亦玄出現?

    這一連串的問題困扼著小邪,使他覺得江湖人到底在玩些什麼把戲,不好混。

    他又想到了倪小青。

    一想到倪小青,小邪已坐起來心道:「這裡事已了,我得回到她那兒,免得她在等我,
順硬問她一些江湖事,說不定她知道得不少。」

    心意已定,他交代店東家招待所有客人,尤其是乞丐,一萬兩可以吃上四天,也該夠本
了,交代完畢他已往西湖奔去。

    xxx在西湖。

    琴音四揚,倪小青,又在撫琴輕唱。只娛:「飄渺孤月銀勾蒙,海棠枯謝逝匆匆,桃花
幾度飛紅雨,踏遍西湖覓無容……淺酒醉臥東風岸,斷腸花下玉釵空……」

    「小雨蒲,玉爐寒,凝陣半握羅衫,衫已空,寂寥意,傷心處,誰與共?願是鏡中伊
人,夢已歸……」

    小邪一聽到這酸溜溜的歌,就知道船還沒開走,人未到他已叫著:「小女孩!我回來
啦!你別唱那些酸得要死的歌好不好?聽起來怪怪的!」

    倪小青聽到是小邪的叫聲,立即高興的走出大廳,也對著遠方的小邪招手笑道:「楊小
邪是你嗎?」

    小邪已跳到船上笑道:「不是我是誰,你看!」他拿出一包東西又道:「我給你買了一
點小菜,今夜我們喝酒丟。」

    小邪那包不是小菜,而是大菜||狗肉,他想吃還說替人家買小菜,害得倪小青空高興
一場。

    倪小青心中一甜笑道:「楊公子您真好,不過我已替你準備好,這包小菜就留到明天好
嗎?」

    小邪笑道:「不行,這是上等料理,高貴人吃的,你吃吃看,保證你越吃越爽口,一不
小心你就會愛上它,到時侯你晚上都會起來運動運動。呵呵……」

    小邪所說的運動,就是三更半夜偷人家的狗,這話倪小青可不明白,只能報以微笑。

    小邪走到大廳,將狗肉打開放在酒席上得意的咀嚼這上等料理。

    倪小青看地吃得如廁如醉,她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我怎麼沒聞過這種味道,有點
像……」

    小邪笑道:「狗肉,上等狗肉,你吃一塊咄!」手一抓已送到倪小青面前。

    倪小青霎時好像被塞了一個大饞頭,噎住了,她苦笑道:「不,我不敢吃,你還是自己
吃吧!這……怪怪的……」看著狗肉,她胃口已大減。

    小邪早已料到女孩子很少會吃狗肉,抓把肉片往嘴裡丟,嚼了幾下道:「我知道你們女
人就是這樣,怕這怕那的,怕什麼?以後我的老婆我要她每天吃三斤狗肉,兩瓶高梁酒,十
八個蛋,這方合格。」

    倪小青笑道:「你這不是要撐死她嗎?」

    小邪點頭道;「沒錯,我要撐,撐得她肥肥的,這樣我的好處就大了。」

    倪小青嬌笑道:「你娘子這麼胖對你有什麼好處呢?」她在竊笑。

    小邪道:「好處可說不盡,最少有一百點講也講不完。例如人說心寬體胖,她一胖心情
就好,而且她胖了以後追我也追不到,還有她天天只顧吃,那就沒時間來管我,我也落得輕
松,如果超過水準我還可將像豬一樣的把她賈掉,作一些賭本。」

    倪小青赤赤笑著,她道:「這樣誰敢當你的老婆,被你賣了?好殘忍哪!」

    小邪道:「沒人敢當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還怕找不到老婆?」

    「什麼辦法?」

    小邪笑道:「這辦法可是古代人留給我們的,你知不知道王寶釧和薛平貴的事?」

    倪小青笑道:「知道,滿淒涼的。」

    小邪道:「那麼你該知道我是用什麼方法了吧!呵呵……」他直笑不已,因為這拋繡
球,他的經驗可是很豐富。

    倪小青道:「你……你是說拋□球?」她想笑。

    小邪道:「對,到時侯沒人要嫁給我,我就做十幾個繡球,到城門上去拋,誰被我打中
了,誰就得嫁給我。」他很得意想到這個方法。

    倪小青那有碰到這麼奇怪而又好玩的人,已忍不住咯咯笑著,她嬌笑道:「那有人拋繡
球是用打的?是用接的,也沒有男人拋過□球,呵呵……」她笑個不停。

    小邪道:「那裡沒有,我在長安就拋過,結果……呵呵……」他將老太婆壓在地上,又
壓昏了三個女孩,他倒沒說出來,只是呵呵笑著,心中還直叫倒楣。

    倪小青她已經猜不出來小邪是真的拋過,還是在開玩笑,這太不可能了,她道:「那你
上次結果如同?有沒有找到理想對像?」

    小邪笑道:「有是有啦,不過上次那個繡球太大,一次就壓到三個,我只好草草收兵,
否則非死在她們手中不可。找這夾要做小一點h而且做多一點才劃覓。」

    「怎麼說?」

    「上次□球太大而且人又擠,一丟下去就效果很好,我這次做小一點,打中了就算。」

    「要是你打中她而她跑了呢?」

    「這就是我要準備十幾個□球的原因,我看中了就往她的身上打,她跑了,我就丟第二
個,等到最後一定會被我打昏,那時她就跑不了了,哈哈……我的□球有編號,由小而大,
誰也逃不了的,呵呵……」

    倪小青有點笑出眼淚來,她在想世上竟有小邪這種人,真是活寶一個,她笑道:「我想
那個被你打中的人,可要倒八輩子楣了。」

    小邪追:「這也不能怪她,誰叫她要被我打中,這是天意,等她醒來時,我會告訴她:
「親愛的娘子,□球的滋味好不好受,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想她一定不要,那就表示她認
命了。「倪小青道:「那你上次拋的□球,最後有沒有人接呢?」

    小邪道:「壓到了好幾個,但引起『公憤』我只好丟給小丁,她非接不可。」

    「為什麼?」

    小邪笑道:「凶為它是保管東西的,我一丟給她,她不接行嗎?」

    倪小青問道:「那小丁泵娘美不美?漂不漂亮?」她很想知道。

    小邪還是一如告訴神仙島那乞丐的時候一樣,裝出一副很好看的樣子,他道:「你看我
怎麼樣?」

    倪小青道:「我一看你就想笑!」

    小邪太想要她說很英俊或很美,很帥等話,但她說很想笑。想了想小邪道:「也可以
啦,小丁就是和我一樣,別人看到她也會想笑。」

    倪小青有點失望道:「那你很喜歡她歎?」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最喜歡她了,可惜她跑回家,否則……哈哈……」他想到小丁在
接□球時那種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倪小青聞言,心頭已湧現悵然若失的感覺,她幽幽道:「我好羨慕她。」她頭低下來不
知在想什麼?

    小邪看她酸酸的,立即大叫道:「倪小青你傷心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美得連我
都想拋□球給你,到時侯你接不接?」他最不喜歡看人家愁眉苦臉,想把這氣氛炒熱。

    倪小青那曉得他會突然來這一問,也不知怎麼回答,「我我……我也不曉得。」她頭一
低臉紅了起來。

    小邪道:「不接?不接丟大的!」

    「大的?」

    小邪笑道:「大得就像上次我丟那顆,可以將人打昏拘,那時侯你就不必考慮接不接
了。」

    倪小青粉腮已紅透耳根,坐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望著它奇怪道:「小青啊小青,怎麼還沒喝酒臉就紅了呢?」

    倪小青羞窘急叫道:「不是,不是的。」

    小邪輕笑一聲道:「別還沒喝酒就臉紅,我們乾幾杯吧!」他斟了兩杯酒,送一杯給倪
小青。

    倪小青接過酒,嬌柔的將酒喝下去。

    小邪也大口喝下去,兩人就如此你一杯,我一瓶的盡興喝著。

    酒也喝了不少。

    小邪問道:「小青哪!你以前陪客人喝酒,他們喝了以後都做些什麼事?」

    倪小青想:「客人很多種,有的一喝酒就毛手毛腳,有的東扯西扯……有的比較斯文會
吟詩作曲。」她嬌笑道:「有的客人一邊喝酒一邊作詩、作曲,楊公子你覺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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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54:21 |只看該作者
小邪叫道:「別叫我公子,母子,叫我楊小邪就可以啦,你能作詩作曲我可沒學,我只
會胡扯,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書就頭大,只好作作打油詩了。」

    倪小青可不在乎這些,她只要能和小邪聊天,心中就無限欣慰,她道:「沒關係,我們
作作看如何?」

    小邪點頭道:「好哇!你先開頭,我在後面接,一定很有意思。」他聳著肩,做出文士
模樣。

    倪小青淺淺一笑道:「好,那我開始了。」

    看看窗外明月斜掛想了想她道:「涼月斜撫輕紗外。」「該你了楊小邪。」她千嬌百媚
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兩個笨蛋混一堆。」

    倪小青笑了笑又道:「微風拂舟伴西湖。」

    「高梁美酒大口喝。」

    「沙鵬掠起驚叫寒。」

    「香肉狗肉通通來。」

    「畔醒三更見淒涼,見淒涼!」

    「油嘴油手真好吃,真好吃!」

    真是絕配,一個高雅而攜帶著一點淡淡憂愁,一個粗俗而洋溢著快樂逍遙與自在。

    倪小青笑道:「楊小邪看你,連對句子也忘不了狗肉,好饞哪!」

    小邪輕笑道:「馬馬虎虎啦!像你們我可慘了,整天都是苦兮兮,這種人生怎麼過?活
著就要像我。」他拍著胸脯神氣十足的道:「快快樂樂的活著,保證你錯不了。來來來!喝
酒!喝酒!」他已拿起酒杯自個兒先喝了。

    倪小青淺淺一笑,她是感觸良多,心頭直叫著:「活著何不快快榮樂的活著,我能嗎?

    」不禁又往小邪望去,看他那種純真而無憂無慮,也暗自歎氣,心想:「也只有他才會
如此了,我何不忘卻煩惱,陪他喝酒呢?」想至此倪小青也拿起酒杯喝下這口美酒,神情也
舒暢不少。

    小邪更是有酒萬事足,也暢然不斷吟著打油詩,其樂也融融。

    夜已像一層輕霧,投在人們身上,又柔,又美,但卻令人感,令人思,越來越深,終於
小邪他醉了,伏在桌上,臉頰呈現一片紅雲,他睡得如此安然,就像嬰孩一樣那麼純潔那麼
可愛。

    倪小青望著小邪良久,臉上出現了幾種表情,是喜?是哀?還是……她也不曉得,歎口
氣已將小邪扶至自己閨房,替他蓋上絲被,獨自撫琴。

    「美酒已空……幽魂未逝……醉夢撙前。……寒月笑人,斜窗弄影,奈何不了情。……

    小舟輕飄,行向何方,疇蹈西湖月下……燭光閃,欲滅還燃,愁來凝噎淒涼。……飄零
孤雛,含淚輕咽,道盡君情深意。伊人纏綿,如夢似幻,妾身千萬情,人生如夢,夢如人
生……

    醒時淚眼茫茫。……自別後,憶相逢時,朱顏岑岑……紅顏易老……好夢難尋,又更
尋……」

    一曲曲,一句句,唱了又唱,禁不住心中愁腸悲傷,倪小青已流出眼淚了。

    小邪已熟睡,故而他不知道倪小青在流淚,他也不知道倪小青為何而流淚,他熟睡了,
否則他一定會將這傷感的氣氛變得好起來。

    xxx小邪在西湖已是第三天了。

    這天一大早已有一艘船靠近畫舫。

    小邪正在船頭,捻著饅頭□魚,見船已靠過來,心頭一驚馬上迎過去,立即發問道:」
嗶!你們是何人,來這裡有事嗎?」

    對面船上走出一位六旬藍衫老人,他拱手笑道:「這位可是楊小邪,楊公子?小老人牛
高成,是江南慕容世家的管家,特來拜見楊公子。」

    小邪聞言心想原來是來找喳的,他叫道:「牛當家找我有何事?」

    牛高成道:「是我家老爺想見見公子,還請公子賞臉移駕至慕容府。」小邪笑了笑,他
知道對方是為了慕容夜武功被封之事而來。這口氣他可沒那麼容易就□下去,他笑道:「我
不認識你們老爺,也不想攀你們這麼財高勢大的親戚,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我家老爺是誠意邀請您,還請楊公子賞臉。」

    小邪道:「這當然,為了他孩子,他不誠意也得誠意,我不是為難他,人說登天難求人
更難,我楊小邪就是不信邪,媽的,想到我就有氣!」他狠狠將手中饅頭丟入水中,水花四
濺,才化去他不少怨氣。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請你看在我家老爺份上放了少爺一馬吧!」

    小邪道:「誰來也一樣,我就是嘔定了。」

    牛高成道:「楊公子……」

    小邪瞧了他一眼叫道:「少說廢話,要求我很簡單,我為了朋友,我會去求人家,你們
為了慕容歪歪也要求人家,只要慕容歪歪在地上磕三個晌頭叫一聲我錯了,那一切都很順
利,因為你們慕容府不應該出現一個背後暗算人的江湖敗類,知道嗎?牛管家,我話已說明
白,是你家公子在背後偷襲我,不是我找你們慕容世家的麻煩,你愛聽誰的就聽誰的,反正
我不在乎。」

    牛高成聞言知道是少爺惹的禍,而且看小邪又是軟硬不吃,也不買老爺的帳,他只好再
試試,不行也無法了他道:「楊公子請息怒,小老人知道是我家少爺惹的錯,難道公子就不
能看在我家老爺份上,饒了少爺嗎?」他還是想以他家老爺的聲望來請求小邪拋下這趟梁
子。

    小邪道:「慕容前輩人人敬仰,如果他相信他兒子作得對,那就相信好了,也不用來找
我;如果他認為他兒子做錯了,那他就該照我的方法來解決,懂嗎?再正派的人,如果他兒
子做出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時,他也袒護不了。」

    牛高成有點替老爺叫屈,他道:「你也不看在太君的面子嗎?楊公子?」他連這位武林
大前輩都抬出來了,慕容世家真是「人多勢眾」。

    小邪有點不服叫道:「牛高成,你識相就別再說看誰的面子了,如果我看面子的話,你
來就夠了,如果我給了太君面子,那不是捆了你家老爺一個巴掌?我已經說過,我要那小子
信邪,我就是恕不下這口氣,他說你們慕容世家不會放過我,也不會去求人,來吧!我楊小
邪又怕過誰來?你回去好好講,你要看我們火拚,你就講得難聽一點,你如果要我們雙方和
好如初,那你就好好勸慕容歪歪信邪,滾吧!」

    「這……」牛高成還想挽回局面。

    小邪叫道:「少說那些無用的話,我是看在你們慕容世家被我老頭子誇讚不少,才講了
這麼多廢話,你快點走,否則等一下我氣起來,連你也給招了,搞什麼嘛?」他已微有怒
意。若牛高成再不走那就要遭殃了。

    還好牛高成沒再說廢話,他想:「請人已無望,只好請老爺做主了。」他拱手道:「楊
公子既然如此說,那我回去了。」

    「不送。」

    牛高成已命船隻調頭開走了。

    「哼!」小邪得意叫道:「什麼慕容歪歪,沒把你給廢了已經不錯,還敢要找我替你解
穴,慢慢等吧!」吹著口哨已走回大廳。

    倪小青她已在大廳看了許久,見小邪走進來她迎上去問道:「小邪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之香茗嗤了一口,放回茶杯笑道:「慕容歪歪派人來找喳了,
看情形還真有點糟。」

    倪小青奇道:「慕容公子他怎麼了?那天他不是負氣回家,難道他想叫他爹來殺你?」

    小邪輕輕笑道:「要殺找?哈哈,天下可沒人殺得了我,還早!還早!」他手直揮著一
副不屑人家能殺得了他之樣子。

    倪小青心頭微微一震,她道:「那他們來找你又是為了什麼?」

    小邪道:「是那慕容歪歪武功被我封住了,他家人解不開想來求我,而我的條件很簡
單,叫他來給我磕三個晌頭,連個鳥蛋事都沒有。」

    倪小青啞然一笑道:「你這不是太為難人家嗎?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慕容公子那裡丟
得起這個臉?」

    小邪笑迫:「你錯了,這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而是該不該做的問題,例如我為了我
朋友,小丁或小七,我會給人家磕頭;如果我錯了我也會給人家磕頭,我一直相信錯就是
錯,錯就要付出代價,你懂嗎?慕容歪歪如果勇於認錯,那這三個響頭也是值得的,只可惜
他沒想通,錯了又死硬矇騙自己沒錯,那我也沒辦法了。」

    倪小青道:「你的想法真怪,難道你換了他,你會磕頭?」

    小邢點頭道:「不錯我會,因為我如犯錯我要彌補過失,所以我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
我討厭那做錯事情而為了怕人家知道,故意說成錯不在自己,媽的,這種人就是太雜碎,一
點用也沒有,他錯了是想善人,磕頭有什麼不好!」一說到生氣,他當真跪下來磕了三個響
頭叫道:「這不就結了?我實在搞不懂那些人是幹什麼的,錯了又不磕頭?」他一肚子怨
氣。

    小邪認為錯了,要認錯磕頭也沒什麼,如果朋友被捉而用磕頭可以救出來,那磕頭也沒
什麼。也許小邪為了好玩會隨便找人磕頭,但無可否認的,從他沒錢可以住店就睡破屋,沒
錢花就捉魚裡腹,以至於在街道上找錢,這些都充分表現出他磕頭不是沒有原則的,如果卯
上了,誰也無法叫他磕頭。

    倪小青問道:「如果他們用武力而不叫你磕頭呢?」

    小邪笑:「那時我會逃走,我會逃得比誰都快,我逃的本領可是天下第一。」

    倪小青笑罵道:「你的人就和你的名字一樣,邪裡邪氣的,啊呀……」說完她已呵呵淺
笑。

    小邪道:「邪的還在後面呢?我問你?我走了以後你還是在這裡坐大臉盆嗎?」

    倪小青不懂道:「大臉盆?」

    小邪笑道:「就是這艘船,反正臉盆也能在水上飄,兩者都差不多嘛!」

    倪小青填笑道:「這麼難聽,這畫舫被你說成大臉盆,連一點詩情畫意也沒有了。」

    小邪笑道:「那叫棺材板好了。」

    倪小青叫道:「看你!越說越難聽了,你是什麼時候要走呢?」她語音已轉傷感。

    小邪想了想道:「快了,等慕容歪歪第二次來,我就得溜了,我看最慢不會超過明
天。」

    倪小青深情刊望著小邪,不久才幽幽道:「你走了希望你能回來,我還是在這□等
你。」

    說完頭已低下來,雙手輕搗粉頰,盡量不讓自己失態。

    小邪輕笑道:「這沒問題,我有到杭州一定來看看你,但如果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
了!」

    倪小青急道:「不會!我不會走,我會等你回來。」她想哭,黯然傷神已極。

    小邪心中直叫媽呀,他道:「小青你別這麼難過好不好?你也不必等我回來,你愛到那
裡就到那裡,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倪小青想強顏裝笑,但終究掩不住內心傷情,已抽噎不已。

    小邪安慰她幾句,已轉坐窗口,望著碧綠湖水,在想著慕容歪歪現在到底如何了。

    地想慕容夜帶傷回家,必定會胡言亂扯,弄得他家人誤會已生,而牛高成回去一定會據
實稟報,也許會說自己不買他的帳……

    慕容老頭聽到這些時必定會很生氣,或著有點生氣,說自己不懂道,不懂禮數……

    而那個太君呢?她一定不知情,然後……

    「哇卡!」小邪站了起來叫道:「不好!不好!這太君一定知道,因為老太婆最疼孫
子,這慕容歪歪是個獨子孫,那她一定會叫慕容老頭來捉人,奶奶的,懋死人,快逃!」他
轉向倪小青道:「大小姐我可要走了。」

    倪小青梗咽道:「追麼快?」

    小邪笑道:「是刊!我想來想去還是快點走比較好,免得又落難了。」

    倪小青幽幽道:「小邪你別那麼急,吃過午飯冉走好嗎?」

    小邪想想,道:「這可就要看他們性子急不急,對了,小女孩你知不知道那位慕容老太
君?」

    倪小青道:「我沒聽慕容夜說過,怎麼?是老太君要找你麻煩?」

    小邪道:「大概錯不了,那牛高成一來就提到她,除了你們女人會亂來,還有誰會亂
來?」

    倪小青看了小邪一眼道:「你又在亂說話了,我那有亂來?」

    小邪道:「現在不會,以後生了孩子就會,這是正常現象不能算錯,為了你的孩子你就
會亂來,就像老太君為了慕容歪歪一樣。」

    倪小青道:「你是說老太君為了她寶貝孫子會來找你出氣?」

    小邪笑道:「沒錯,你要留我吃飯那就叫康伯快點弄飯菜,遲了恐怕有你受的。」

    倪小青聞言立即走到後艙吩咐康伯快些作菜,然後再折回來,她道:「小邪,你走了以
後,有空就到我這□走走好嗎?」

    小邪笑迫:「小女孩,我怎麼忘得了你呢?有空我一定來,不過我恨忙,有時候還要到
京城考狀元,剩下的時間就更少了,不過世間這麼小,相信我們一定會再碰頭的,你就不要
為這種事心煩。」

    倪小青輕歎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忙呢?」

    小邪道:「理由太多了,但也說不上來,反正會碰頭就是會碰頭,你敢保證不會啊?」

    倪小青頭已低下去,她是多麼希望小邪能留下來,然而她卻知道留不住的,心中充滿了
離愁。

    小邪拿出銀票道:「小青這是銀票,你收下吧,別忘了我答應給康伯一萬兩。」

    倪小青推開銀票急道:「小邪你須要用到它就留著好了我已夠用。」

    小邪搖頭道:「我這次聰明多了,不會再用銀票,你看!」他拉起衣袖和褲帶,手腕和
足踝都套有金質□子,他又道:「這些手銬腳鐐都是金作的,以後再跳水,也不怕沒錢花
了。居於上次經驗小邪已想到這方法,以免又流落街頭找銅錢,他果然聰明。倪小青還是沒
接下手她道:「但是……我……」

    小邪截口道:「別說這些了,你先收下再說,說不定等一下我還要借水遁呢!」他將銀
票往倪小青手中塞。

    倪小青遂接過手道:「好吧,我就替你留著,將來你有急用再來拿。」

    小邪笑道:「隨你便,反正有賭場的地方我就有錢花,我命中注定是做賭王,你知不知
道我一走進賭場那莊家就兩朋發軟,投骰子也扔不靈了,我是大王他們是小王,被我克得死
死的。」語氣之間充滿了神氣與偉大。這當然的,小邪除了這樣以外,很少能如此風光,如
此偉大,只要想到一進賭場莊家已嚇呆這趟事,他就以為自己是皇帝,是神仙了。

    倪小青看他如此神情也淺淺一笑道:「看你專學一些旁門左道,而正經事倒沒學到一
樣!」

    小邪叫道:「那沒學到?吃飯、睡覺,這不是正經事是什麼?」

    倪小青笑道:「除了這些還有嗎?」

    小邪道:「當然有,例如專打落水狗。」

    突地□□船外已有人叫道:「那一個是楊小邪,絡我滾出來!」是女孩的聲音。

    小邪聞言征了一下道:「小青我看午飯也免了吧,麻煩來了。」

    他走出船頭,只見對面一條大船上,正站著一位年約十五歲身著紅衣的少女正雙手插
腰,一副氣勢凌人之樣子。

    這少女身材適中,頭挽髮髻,雙目如珠晶瑩靈活,長得清新可人,很漂亮,但也很潑
辣,至少她現在看起來是如此模樣。

    小邪看是位小女孩,而又看她氣呼呼有點「老成持重」之樣子,也覺得好玩,他笑道:
「小女孩,你是不是在找你老公來啦!你要找的人就站在你前面,『莫塔世家』大公子、幫
主,兼幫兵叨楊小邪在此,呵呵……」他倒把那女孩當成故鄉的朋友在玩官兵捉強盜,現在
強盜上門來問罪,故而比手劃腳跟她演對手戲,因而哈哈直笑。

    那女孩可「不吃這一套」她怒道:「死楊小邪你竟敢打傷我哥哥,還敢侮辱我慕容世
家,連老太君的話你也敢不聽,你好可惡,我是來教訓你,讓你知道慕容世家不是好惹
的。」

    小邪心想:「什麼玩二(意)嘛!老的不來,找個女的來,而且還是小孩,太不給我面
子了。」也不理這女孩轉向倚在門前的倪小青,輕輕一笑,招手道:「小青我走了,以後
見。」隨即又轉向那女孩笑道:「小女孩,拜拜!」手一招,正跳入水中。

    倪小青追出來兩三步,但卻連話都來不急說小邪已不見了,悵然之下已梗咽倚撫艙頭,
直望即將逝丟的伊人倩影,愁腸寸斷只差沒掉下眼淚來。

    紅衣女子一見小邪來這麼一招,也是愕了一下,才大叫道:「快追,快調頭!」

    船隻一調頭已猛追向小邪。

    小邪悠哉悠哉的在水中遊玩,他有意逗逗這小女孩也不游遠,總是和船保持一丈七、八
左右,他笑道:「小女孩呀,追老公也不是這種追法,你不怕,我可怕死啦!」

    那女孩恨怒道:「楊小邪有膽別跑!一個大男人逃給女人追像什麼話!」

    看她人小說話口氣倒像經驗十足的潑婦,刁鑽得很。

    小邪笑道:「沒有啊!我那有逃?我在水中洗澡,睡覺,嗯!好累啊!先睡一覺再說。

    」他一伸懶腰,浮在水面故意裝睡起來。

    那女子見狀怒道:「楊小邢我要剝你的皮,喝你的血,還要將你碎□萬段!」她拳頭捏
得緊緊,雙腳不時!」縮泣,倒是非常恙怒的樣子。

    小邪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水中浮□一般,靜靜的躺在水上。

    那女子又罵道:「楊小邪你這混蛋,只會欺負弱小的人,你還會做什麼?比我家的小狽
都不如!氣死我了。」她亂抓東西向小邪丟去,有瓶子、木頭、繩子、銀子……亂丟一通。

    馬地□□「啊!」一聲輕晌,一隻鞋子已打在小邪臉上,小邪微驚,拿起來一看,立時
苦笑叫罵道:「媽的!雖(倒楣)死了!呵呵,什麼不好列,被女人的□花鞋打中!雖!真
雖!呵呵……」也竊然輕笑。

    這時那女子已笑得褸著腰,她笑道:「楊小邪味道如何呢?我……」突然她覺得有點難
為情,粉腮立時紅了起來,但還是哈哈笑著。

    小邪見她笑得如此開心,心中不是味道,他叫道:「臭丫頭你不要命了?好!等一下有
你受的,我要剝光你凹衣服,讓你知道我是誰。媽的□花鞋!」

    那女子笑道:「有本事你來啊,我慕容柔柔才不怕你呢!」

    「柔個屁!」小邪怒叫一聲,身形往水哩鑽,已沉入水中不再露出來。

    慕容柔柔見小邪已沉入大海,也四處搜尋小邪的棕跡,她還想再丟另一隻□花鞋。

    但她是找不到的,因為小邪已潛到船底下,拿出匕首大塊大塊的挖,他存心叫這條船
沉。

    依小邪身手,不用一刻鐘已挖了三個大洞,夠這條船受的了。

    船已開始傾斜,已有人叫道:「小姐快棄船,這船已漏水,快要沉下去了。」十幾個水
手,已有四、五人已跳下湖中。

    慕容柔柔驚叫道:「我不留游泳怎麼辦?」

    船已傾斜一半,小邪正等著慕容柔柔跳下水,想好好整她一頓。

    水手見已不能再呆在船上了,他叫道:「小姐船已要沉了,沒關係,你下水再慢慢游,
慕容柔柔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一翻身已往水裡跳。

    小邪見有一紅衣服的已落下水,知道是慕容柔柔,已赫赫笑著,游過去,一腳踢向她的
屁股。

    「哇」!慕容柔柔大叫一聲,懼叫道:「有人踢我,水中有人哇哇哇……」

    小邪一口氣踢了她七、八下屁股,這才甘心的拉著她雙腳拖往湖心。

    眾人見小姐怎麼游這麼快,不到兩分鐘已游到湖心,想追也追不上。

    小邪見已將眾人甩遠了,這才浮出水面,抓著□花鞋輕輕打著她頭刮笑道:「柔柔啊!

    你好嗎?」

    慕容柔柔在水中不斷的拍動雙手,怒罵道:「楊小邪你敢欺負我,我……」

    小邪道:「我沒有欺負你,反正在水中也沒人來打擾,我要報仇了,一件一件的剝你的
衣服,誰叫你要用□花鞋丟我,呵啊……」他已露出豬哥樣。

    慕容柔柔見狀驚駭道:「你敢!」

    「啊!」「啊!」一連兩聲慘叫傳出來,第一聲是小邪大吼一聲已衝上去拉扯,慕容柔
柔衣角,而慕容柔柔懼駭驚叫一聲,接著又喝了幾口水,不動了。

    小邪看了看,掃與道:「黑皮奶奶的,我以為你多行,外衣都還沒剝下來,就嚇死了,
差透了!好吧!對死人可不能亂來,不過還得打兩個巴掌才行。」伸手打了她兩個耳光,這
才將她拉到岸邊。

    慕容柔柔衣衫被水浸濕貼粘嬌軀,立時體態撩人,令人遐思。

    小邪看了看大叫「乖乖」,他脫下外衣檸干蓋在她身上撥弄她下巴幾下叫道:「小女孩
醒醒吧!我要走啦!」說完已赫姊笑了起來。

    慕容柔柔被小邪一撥已悠悠醒過來,一看小邪,立時大叫道:「臭男人你找死!」伸手
已往小邪臉上捆去。

    小邪輕輕往後掠,笑道:「小女孩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走啦!」他頭也不回的往前
走。

    慕容柔柔這才發現自己體態畢現,霎時羞窘非常,還好有小邪這件外衣。這時已圍了許
多人在看熱鬧,她大叫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撿起地上石頭,已將人群驅散,登時
哭了起來:「楊小邪我要你的命!你欺負我,我要殺了你!嗚……」

    不久慕容世家之船夫水手已找到這裡,船夫道:「小姐我們回去吧!」

    「要你管!」慕容柔柔還是賴在地上哭個不停。

    船夫也不敢說話,站在旁邊陪她。

    慕容柔柔哭夠了,這方獨自走回家,船夫跟在後面。

    人潮如織,輕風徐徐,湖光山色兩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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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卷

  慕容府位於莫干山南麓山腳下,建築考究,雕樑畫棟,光是大門就足以傲視群倫,那大
門高五丈,寬兩丈,朱紅色,門前放置有千斤石獅兩隻,有如大象般,栩栩如生,沉猛威
武。

  慕容柔柔一返家門,又禁不住傷心事而嚎啕大哭,直往後院奔,不斷叫道:「太君,太
君!嗚……」她去哭訴了。

  後院靜養廳裡面,坐著一位老嫗像是百歲開外,她正是數十年前,名震武林的「西湖俠
女」沈心潔,嫁到慕容世家以後改名為慕容潔。鶴發雞皮,兩眼如電,身著灰色素裙衫,手
持龍頭金杖,自有一股威嚴像。她這時正在太師椅上喝茶品茗。

  「太君!嗚……」慕容柔柔一衝進來,就倒在太君懷中哭個不停。

  太君見到愛孫變成落湯雞,心有不忍,立即安慰道:「柔柔別哭,有什麼委屈,太君替
你作主,乖,別哭!」她撫著愛孫秀髮,關懷有加。

  也許太君是老糊塗,或是愛孫心切,辦起事來也不先考慮誰是誰-,就要替愛孫作主。

  慕容柔柔哭了好一陣子,心情也好了些,這才停止哭泣,哽咽道:「太君,是楊小邪,
他欺負我,我要殺了他,太君您要把他捉來!」

  太君聞言又是楊小邪,她也搞不清小邪為何如此大有能耐,她嗔道:「又是這小鬼,他
真是吃我慕容世家吃得太過分了,小翠!」她轉向站在旁邊的丫  道:「去請老爺到大廳,
我要講話。」

  「是,太君。」小翠已轉身走出後院。

  太君慈祥道:「柔柔,他是如何欺負你呢?告訴太君,太君替你出氣。」

  慕容柔柔幽幽道:「我坐船到西湖玩,誰知道他先將船  沉,然後又……又……他非禮
我……嗚……」說到傷心處,她又哭了起來。

  太君臉色立變,龍頭  杖重重的敲了一下,怒道:「我要砍了這小子雙手,太可惡了。
」伸手摸著柔柔頭髮關懷道:「柔柔你吃虧了?」

  慕容柔柔抽搐道:「沒有……只是他……他很壞!」

  太君聽愛孫沒吃虧這才放心不少,她笑道:「沒有就好,以後少出去玩,外面壞人很多
,我們到前廳找你爹問個清楚,來!」說著她扶起這乖孫女走向大廳。

  在大廳

  「孩兒叩見娘!向娘請安。」

  發話者正是慕容世家之大東家慕容求勝。年約六旬,七尺餘,身著淡紫色錦袍,瘦胖適
中,五官分明,留有鬍鬚,目光炯炯有神,有股攝人威嚴,這時他已恭候太君走入大廳。

  太君坐上椅子道:「求勝,要你去找那楊小邪,你可找來了?」她有點責備之味道。

  慕容求勝道:「回娘話,楊小邪他並不願意來。」

  太君微微怒道:「不願意也不行,你馬上派人給我捉來。」

  「這……娘……這恐怕……」

  太君截口道:「別說這麼多了,對付這種人,也不用講道義,他先傷夜兒在先,又欺柔
柔於後,難道這兩樣不夠嗎?」

  慕容求勝臉色有點難看,他連忙道:「是,是,娘說的是,孩兒這就去請他來。」

  這時立在旁邊的管家牛高成已開口道:「稟太君,楊小邪口齒伶俐,刁鑽非常,要請恐
怕很難請得來。」

  太君道:「牛管家依你的意思呢?」

  牛高成道:「稟太君楊小邪現正住在歌妓倪小青船上,看樣子他們倆感情不錯,依屬下
想,若把倪姑娘請來,那楊小邪也一定會來。」

  他是和楊小邪對過仗,知道楊小邪一定不賣帳。現在太君逼老爺,老爺當然是逼他了,
乾脆他來個獻計,要太君去決定,自己也落個輕鬆。

  太君想了一下笑道:「這個主意甚吁,求勝你立刻去辦。」

  慕容求勝難以取捨,他道:「娘這……這豈不成了擄人勒索,孩兒有點……」

  太君叫道:「什麼擄人勒索,我們只將她請來,而且他們兩個是一路的,想必也不是什
麼好東西,你照著去做就是。」

  慕容求勝見母意甚決,也不敢再說什麼,他躬身道:「是,娘!」

  太君道:「夜兒呢?」

  慕容求勝道:「他正在治療。」

  「沒有起色?」

  「沒有,還是和前幾天一樣。」

  太君又頓了一下龍頭  杖道:「這個楊小邪實在可惡,等他來時老身要讓他好看,沒事
你們下去吧!」她反身走回後院。

  慕容柔柔也為這將來之報復而感到高與。跟著太君走進後院換衣服去了。

  一聲「恭送太君」之後,大廳已只剩下慕容求勝及牛高成。

  慕容求勝歎道:「牛管家你怎麼可以出此下策呢?你叫我為難了。」

  牛高成拱手道:「回老爺,除此之外屬下認為已無法子請到楊小邪了。」

  慕容求勝道:「真的沒辦法?包括我親自去請?」

  牛高成道:「老爺你不瞭解楊小邪,他還是個小孩,做事隨心所欲,而且不吃軟也不吃
硬,他只相信對與錯,屬下看只要是他對的話,連他師父也拿他沒辦法。」

  這句話牛高成倒是沒說錯,只要小邪做對了,誰也管不了他。

  慕容求勝歎道:「那我們不是一錯再錯馮?」

  牛高成道:「這可要看少爺了,如果少爺再固執那我們只好如此了。楊小邪他說得沒錯
,父親一定是為兒子,尤其是太君,不過有點屬下可以保證。」

  「什麼事你快說。」

  牛高成道:「楊小邪他很重視他的朋友,例如小青姑娘,只要小青姑娘開口,屬下想楊
小邪一定會答應她的要求。」

  慕容求勝問道:「你不是說只要是對的,連他師父都管不著,小青姑娘可以嗎?」

  牛高成道:「不錯,但這是弄僵的時候,例如少爺這件事,楊小邪說他對,他師父說他
不對,這就沒辦法了,但如果他師父說楊小邪做的沒錯,但看在他師父的面子上,這樣楊小
邪答應的機會就很大了。」

  慕容求勝想了想又道:「如果小青姑娘反對,而楊小邪又以為我們將她擄來,這豈不是
愈描愈黑?」

  牛高成道:「我們請求小青姑娘,她反對的機會就很小,怕的就是楊小邪那裡,他一定
認為我們是擄人,而事實上,我們已經有這個意思了。」

  「這……這如何是好!」

  牛高成輕輕拱手道:「還有一個方法,就是老爺替少爺磕頭。」

  「我?」

  「不錯!」牛高成道:「這是一個謀略,老爺想磕頭,而楊小邪是不會讓老爺您如此做
,他一定知道老爺是在作樣子,可是他會覺得有老爺這種心情也就夠了,最主要一點,一定
不能讓太君趕在前頭,如果被太君碰上了,那什麼都完了。」

  慕容求勝想了許久,也只有委曲自己甘胃「磕頭」的險了,他歎道:「就這麼做吧!如
果出了差錯,老夫告白天下。向楊少俠陪罪就是,唉!夜兒也真是給人家帶來如此麻煩,真
是生子不肖啊!」

                   xxx

  小邪已住進悅賓客棧。

  天一亮已有人送帖子來。

  小邪覺得奇怪這麼一大早怎麼有人找上門,他想:「大概是慕容歪歪的吧!」

  可惜他看不懂裡面是寫什麼,問了老半天才得到答案,心中直叫「媽媽!」他吼道:」
黑皮奶奶,這老烏龜又做起勒索擄人的事來,他們要傷了小青一根頭髮,哈哈,慕容世家啊
慕容世家,我可要理你們全家光頭了。」

  小邪退了房,邊走邊想:「這該不是老烏龜出的主意吧,會是誰呢?可能是牛高成,也
只有他知道我對小青比較好,他們擄走了小青是為了逼我替慕容歪歪療傷;而慕容柔柔也對
我懷恨在心,那麼她一定會告訴那老太婆,老太婆自叫老烏龜辦事……媽的老太婆,等一下
有你好看!搞啥嘛!」

  想了一遍,他已帶了一包約腦袋大的東西往慕容府走去,要讓老太婆「好看」。

  中午未時。

  小邪已到慕容府前,心道:「這慕容府果然有點門道。」他大叫道:「喂開門,開門!
外楊大俠來了!」腳一抬將大門踢得轟轟作晌。

  大門一開牛高成已笑嘻嘻拱手道:「楊公子你終於來了,慕容府可久等了。」

  小邪笑道:「是蚜!有你這麼一位牛管家,我能不來嗎?」

  牛高成輕笑道:「是,是。楊公子請進,請進!」

  小邪大步走進客廳。

  只見慕容求勝已走過來拱手笑道:「楊小俠,你請坐,呵呵……」

  小邪笑道:「大……慕容大俠,客氣了客氣!」他本想說大烏龜,但又覺得不妥只好改
口,他也懂得先禮後兵該如何運用。

  一上大廳,他已坐在左邊太師椅上,東張西望,只見四周有若宮殿,美輪美奐但就沒有
看到倪小青。

  小邪問道:「慕容大俠我那位朋友呢?」

  慕容求勝道:「小青姑娘正在後院,老夫馬上請她出來。」

  牛高成會意馬上去請倪小青。

  小邪笑道:「我來了,人也可以放了,我想不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慕容求勝尷尬笑道:「實因小犬被少俠封了武功,老夫已束手無策,才麻煩少俠來此一
趟,替小犬解除禁制,不知少俠可願意?」

  小邪笑道:「哦!原來是這種事,這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功夫啊?只要他給我磕三個晌頭
,我就替他解穴道,很容易嘛!」他攤著手,倒像在  扇子一樣「很容易嘛」。

  慕容求勝歎道:「小犬就是不肯,老夫只好求楊少俠幫忙了。」

  小邪笑道:「你求我沒有用,又不是你武功被禁住,而是你家小狗,再說我解了他的穴
道,他說不定還罵我多管閒事呢?」

  慕容求勝見求人不成,只好依計劃行事,他起身道:「老夫為小犬替你磕頭。」說著就
想跪下來。

  小邪大驚馬上托住他,隨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叫道:「慕容大俠你不可如此,你
這招可是牛高成教你的?不錯,你磕頭我一定會替你家小犬解穴,但你有沒有想到你磕這三
個頭的後果?」

  慕容求勝道:「老夫至少受武林一陣恥笑而已。」

  小邪笑道:「慕容大俠你錯了,你只會落個教子無方,為親情犧牲,這並沒有多大害處
,害的是我和你家小狗你知道嗎?」

  「這……」

  小邪道:「武林中人會以為我這麼狂妄自大,連你這麼一位武林前輩也不放在眼裡,更
慘的是你家小犬,自己錯了,還要老父出面向人家磕頭,這種行為已亂倫常了,連禽獸都不
如。」

  慕容求勝愕然,他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後果,輕輕歎口氣道:「老夫只是想請少俠放過小
犬。」

  小邪道:「我已經放過他了,我只是要他信邪,我是要他知錯,你懂嗎?今天我放手了
。他會以為我輸給他,我還年輕,他也是年輕,所以我們有火氣,都想鬥一下,我不願意輸
,我就是要他信邪,什麼玩二(意)嘛!找人斗也得看對象,我不放手。」

  這時牛高成已領著倪小青走了出來。

  小邪看了倪小青立即站起來叫道:「小青你可好?有沒有受到委曲?」言語之間有點緊
張。

  倪小青又見到小邪,洋溢著一片溫馨,嬌笑一聲道:「沒有,他們對我很好;他們說有
點事請我幫忙,就是放了慕容公子,你能嗎?」她希望自己有這個影晌力,但好像沒有吧
握。

  小邪見她平安無事也放心不少,笑了笑坐下來,模著茶几上所帶來的那包東西,神秘一
笑道:「小青你希望我放了他嗎?你希望我輸了這陣嗎?只要你說,我都聽你的。」

  小青沒想到小邪會如此回答,她無話可言。不錯,她內心不願小邪輸給人家,但她又受
不起慕容世家的哀求,她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但無可否認她已經覺得自己已經對小邪構成影
晌,絕對的影晌,這份難得的友誼更便她高興,她要珍惜,故而她更不願開口了。

  小邪看她有點為難,心中有所不忍,他笑道:「小青你也別為難,我答應你就是,只要
叫那慕容歪歪出來,讓我看看,如果我覺得他有悔意,我就替他解穴道,也不必磕頭,如果
他還大吼大叫,那就算了,各走各的。」

  小青一聽真是喜出望外,她沒想到小邪竟會為了自己而低下頭。正如小邪所說,為了朋
友,值得的他都會去做。小青正想道謝,那知已來不及了。

  驀地

  「不必了!」一聲僵硬而有點生冷和憤怒的聲音已傳進大廳。

  太君已怒氣衝天的走進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姊妹,柔柔和雪雪,兩人長得差不多,衣著
也同樣青藍羅衫,柔美大兩歲,但兩人卻同樣高同樣漂亮,也一樣刁鑽。

  太君怒道:「我們慕容世家何必去求人家?」龍頭杖一頓,震得整座大廳嗡嗡作晌,功
力果然非凡。

  大家都驚懼不已,只有小邪不以為然,他正想沒給這老太婆「好看」,有點失望,現在
有機會了,他倒有點高興。

  最驚駭的該是慕容求勝了,他眼見就要說服楊小邪了,那想到半路殺出「老娘」來,立
即迎上去驚叫道:「娘!您怎麼出來了呢?」

  太君歎道:「我再不出來,你可要丟盡我慕容世家的臉了。」

  慕容求勝見娘已如此生氣,也不敢再多說,站立一旁聽天由命了,只希望別越弄越糟,
心中直歎兒子竟然惹上楊小邪這種人,真是不長眼睛。

  雪雪道:「柔美,他就是楊小邪?好奇怪哦!」她竊竊私笑指著楊小邪。

  柔美呶起嘴罵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他欺負我。」

  小邪想這老太婆不好惹先溜再說,他笑道:「老太婆你說不求人?好,這是你說的,我
走了。」他拉著倪小青柔肩就要往外走。

  「站住!」(大聲)

  「站住!」(更大聲)

  第一聲「站住」是太君叫的,她已出手要攔住小邪。

  第二聲「站住」是小邪吼的,他很得意的將太君以及其他人震住。

  小邪呵呵笑著,聳聳肩得意笑著:「怎縻樣老太婆?這聲『站住』不比你差吧!」

  太君氣得七竅生煙,憑她數十年之江湖經驗,竟然被毛頭小子給嚇住了,不由得老羞成
怒,吼道:「跳樑小丑你也敢到慕容府來撒野,求勝給我拿下!」

  「娘……」慕容求勝進退維谷。

  小邪笑道:「老太婆你真是不可理……理想(理喻)!好吧,我就留下來,你想怎麼樣
?」這「不可理喻」他忘了,只好說成「不可理想」,他覺得不可用道理去想,也是勉強行
得通。

  太君怒道:「我要你雙手留下來!」

  「雙手?!」小邪晃了幾下雙手,哧哧笑道:「雙手搖婀搖,好可愛哪,怎麼說要給人

給人?好,要給可以,你們慕容世家只要能接得下我這包東西,我就將雙手留下來。」他
拿起先前帶來那包準備要給太君「好看」的東西,不覺中他已露出既可愛又透著邪氣而迷人
的笑容。

  太君當然不服,但心中也有忌諱,她叫道:「是什麼東西?毒藥?火藥?暗器?」

  小邪笑道:「這是我的傳家之實,今天我帶在身上,我就試試它的威力,放心,我保證
不會傷人,也不會毒死人,如何?你們可有膽量試試這天下無雙的法寶?不是毒藥,不是暗
器,也不是火藥,很爽口的哪!說不定你今天還吃過哩,呵呵……」他直晃著手中那包頭顱
大的「傳家之寶」不時神秘的笑著。

  太君見狀,又無法猜透,她問道:「是你傳家之寶?」

  小邪笑道:「我傳家之寶很多種,這種也可以算是傳家之寶啦,呵呵……」他聳聳肩,
得意的表示「寶物」是很多的。

  太君自恃功力驚人,她輕蔑道:「好,我接!」她已抖動身軀,運氣行功,很有自信的
想鬥鬥小邪的傳家之寶。

  小邪會心一笑,心想:「我遲早會叫你好看!」他道:「好吧,為了使你們稱心如意,
滿面生『灰』,你們慕容世家的人,全部都可以接,我不反對;賭大的,全部押啦!呵呵…
…」說完他運起勁力,忽東忽西,煞有這麼一回事,弄得廳內氣氛緊張萬分。

  太君、慕容求勝,柔柔和雪雪兩位姊妹以及牛高成,都移到一邊和小邪對立,個個盡出
功力,如臨大敵。尤其是太君,她更是一馬當先,龍頭杖舞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風,像一座
推不動的山。

  小邪邊運功邊往後退,見大門距離差不多了,才道:「各位注意啦!」「喝!」他耍耍
噱頭,假裝要丟出去,害得太君猛往後退。

  小邪見狀哧哧笑道:「不急,不急,別緊張嘛!終有一次會丟出去的。」

  太君他們如臨大敵也不開口說啖,空有一肚子怨氣,只得接下這「傳家之寶」再說。

  小邪喝了一陣假裝要丟出去又收回來,見大家都怔了一下,怒喝一聲那包東西已如流星
般的罩向太君,小邪立即反身叫道:「小青快走!」一騰身已拉住倪小青小手往大門奔去。

  太君見那包東西迎面襲來,也不敢用手去接,想用龍頭  杖將其震飛,只聽「咱」一聲
,太君龍頭  杖已挾以萬鈞之力的將這包東西打爛。

  「啊……」幾聲驚叫已經傳出來,大家驚慌四竄有若喪家之犬,太君龍頭  杖也丟在地
上往後躲。

  小邪的「傳家之賞」太厲害了。

  奇怪的事情已發生,只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衣服都被白色粘狀物體所擊中,成為大麻
花臉,小邪真的讓他們「好看」了。

  原來小邪丟的那包東西,那是什麼傳家之寶,而是他在路邊買了人家搓好而柔軟的麵團
,他存心要叫太君「好看」,要她稱心如意,滿面生「灰」。也只有小邪能想出把白麵團當
作「傳家之寶」來禦敵,難怪他的敵人會如此為他頭疼。

  小邪先用話穩住太君,說是傳家之寶,太君心想此物既然是傳家之寶,又不是暗器、火
藥、毒藥,那麼一定是一種很奇怪而不傷人的東西,若用龍頭杖打掉就俊事了。而小邪正要
她如此,因為麵團是軟的,龍頭杖是硬的,這一接觸,柔軟的麵團立即炸開來,就像打水珠
一樣,濺得慕容世家每個人全身都是。

  慕容雪雪首先笑了起來,她笑道:「這是什麼傳家之寶嘛!好厲害啊!」

  慕容柔柔也說婊:「我就知道楊小邪最會出鬼點子,你看我們中獎了,呵呵……」她反
而不  小邪了。

  太君當場丟掉龍頭  杖,因為她被炸開的麵團打得體無完膚,只好「潛逃了」。

  慕容求勝和牛高成都哭笑不得,他們那想到楊小邪的傳家之寶會是麵團,想笑又不好意
思笑,只好直咬著舌頭憋住笑聲。

  太君發現自己失態,老羞成怒大吼道:「快追,給我捉回來。」

  「是!娘!」慕容求勝和牛高成也頗不得全身白麵團,直追出去。

  太君氣沖沖的走進後院,連  杖也不撿了。聽裡只留下慕容兩姊妹。

  雪雪問道:「姊姊,楊小邪怎麼會出這樣的傳家之寶呢?」

  柔柔道:「這那是他的傳家之賓,這是麵團,你看你,整個臉都是,呵呵……」抓起地
上的麵團,塗在雪雪臉上,笑個不停。

  「哇嗚!」雪雪怪叫一聲,躲避不及已被塗個正著,她不甘示弱也抓起身上的麵團反塗
柔柔。

  兩人就在大廳中,你來我往的忸在一堆,打麵團戰,笑鬧不止。

  雪雪道:「姊姊,他以前是怎麼欺負你呢?」

  柔柔紅著臉道:「他好可惡,他要……」

  「要幹嘛!你說推!」雪雪拉她衣服。

  柔柔羞窘道:「他要脫我的衣服,我……」說完頭已低下去。

  雪雪聞言臉也紅起來,但她對小邪充滿好奇,她又問道:「那他脫了沒有?你……你可
要嫁給他了?」

  柔柔要是在此以前一定會強辯說沒有,現在倒有點希望真的如此做,那自己就可以賴定
了,這就是少女心,嘴裡說的和心頭想的全不是這麼回事,大概是害躁吧。她窘笑道:「我
也不曉得,他一拉我衣服,我就嚇昏了,醒來時,他已將我放在岸邊,羞死人了。」她跺著
腳,甩著手,卻在甜笑著。

  雪雪好羨慕道:「姊姊你好有福氣被他孢過,你看他連看我一眼都不看!」她翹著嘴,
認為小邪「不公平」。

  柔柔紅著臉道:「羞,羞,羞!不害臊,才幾歲你就想嫁人了?」

  雪雪嬌聲道:「我已經十四……要十五了。」她以為自己已長大,神態昂然。

  柔柔何嘗不是懷念著小邪,她歎道:「可惜太君中了他的傳家之寶,我看我們完蛋了。
雪雪白了柔美一眼嗔道:「都是你,誰叫你那天回來就哭哭啼啼,太君心疼才會  上楊小邪
,現在你後悔了吧!」

  柔柔道:「你就不後悔?」

  雪雪幽幽道:「只要他下次再用麵團丟我就好,嗚!」話還俊說完嫩臉已被柔柔丟了一
個麵團。

  「姊姊你……」她衝上去,兩人立時又打了起來,也許她們在享受楊小邪帶給她們的意
外快樂吧,這兩姊妹情寅初開,對於異性充滿好奇與幻想,一有男人闖進她們心扉,她們必
定會為這美麗的一刻編織無數的憧憬,尤其又像小邪這種人見人愛的邪男人,更便這兩姊妹
遐想不已,可惜小邪不知道,要是知道總是會有人「遭殃」的。

                   XXX

  小邪拉著倪小青跑了一段路才停下來,他道:「小青你怎麼好端端的要人家去慕容府?
我還以為你被人家挾持了。」

  倪小青幽幽道:「這和被挾持有什麼兩樣?他們已經來請我,我如果不去拒絕了他們,
以後我在西湖也不用待了,也只好跟著他們走,但後來慕容老爺說得好可憐,我不忍心,才
好意替他們求情。」

  小邪笑道:「本來我心也軟下來,誰知道那老太婆一冒出來,其他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呵呵……」他又為這個得意的傑作感到無上光榮。

  倪小青見他笑得如此開心,也問道:「你的傳家之寶是什麼呢?」

  小邪笑道:「我的傳家之寶可多嘍?這次用的是路邊攤的麵團。」

  「麵團?!」倪小青奇道:「你買麵團當傳家之寶?」

  小邪笑道:「對呀?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要不是如此他們怎麼會上當?」

  倪小青這才明白原因,她笑道:「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存心要那太君吃麵團。」

  小邪笑道:「也不能算是存心,只是在路上突然想到才去買,果然效果不錯。」

  倪小青頓了一下道:「那慕容夜的事你準備如何解決呢?」

  小邪想了想道:「我覺得你已經牽涉到這是非裡面,等一下慕容家人追來,我就告訴他
們如何解決,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我有事總不能留下來陪著你,這樣決定雖
然便宜了那小子,但有你加入,也只好如此收場了。」

  倪小青歎道:「小邪謝謝你救了我……我是說你有這個心。」

  小邪笑道:「算啦!誰叫我認識了你,又同你借銀子呢?這叫不是冤家不……雞(聚)
頭!」這個「雞」字他知道不對,所以念得很小聲。而「頭」字可念得很大聲,他想矇混過
關。

  果然倪小青她沒發現,她只是想知道小邪對她的看法如何,她問道:「那我們算不算朋
友呢?」

  小邪道:「算,又可以說不算。」這回答不就等於沒回答。

  倪小青幽幽道:「為什麼?難道我不能成為你的朋友嗎?」她很傷感。

  小邪笑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沒錯,但我總是覺得怪怪的,我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也
許是我老頭所說的不對吧!」

  倪小青歎道:「你老頭說什麼?」

  小邪道:「我老頭要我注意特別漂亮的女孩,而且她又是在風塵中打滾的,還要我注意
容貌長得差不多的人,例如孿生兄弟,所以我對你才會有點怪怪的,你可別誤會,這是職業
病,呵呵職業病。」

  倪小青聞言並不感到驚訝,她幽幽道:「你老頭說的沒錯,你是應該注意這些,我不怪
你,但我對你可是真心的,我只希望能找到一個朋友。縱使是一霎那就分離的朋友,我也心
滿意足了。」說完她已低下頭來,隱約之間可以看到她雙目含滿淚水。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別這樣嘛,我是受了老頭的影晌才會如此,我對所有的人都好,
只要他不是混蛋我都對他笑,我喜歡你,我就告訴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否則一個這麼
漂亮的女孩怎會坐在船上不回家呢?小青你懂我的話嗎?我不是呆子,而且很少有事情能瞞
住我的,只可惜你沒告訴我是為了什麼。」

  倪小青哭了,她哭得很傷心。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別哭,你看慕容老爺來了。」他往左邊林蔭指去。

  倪小青立即擦掉眼淚露出笑容,這是她的本行,不論受到了多少委曲,有人來時總是要
笑臉迎人,但要學到這種程度,要經過多少傷心日呢?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到三個起落慕容求勝已掠到小邪面前。

  小邪立即拱手笑道:「慕容老爺對不住啦,害你整身都是麵團。」

  慕容求勝不愧是大俠風範,不記前嫌有忍人之心,他苦笑道:「楊少俠!老夫是為了那
件事而來,請少俠能原諒小犬這一次吧!」

  雖然太君交待要捉小邪回去,但慕容求勝知道理虧的是自己這邊,寧可回去挨罵也不願
再將事情弄大,為了兒子他可是歷盡滄桑。

  小邪道:「老前輩對不住,害你跑這麼多趟,我告訴你方法就是。」

  慕容求勝心中一喜,立時拱手謝謝他道:「多謝楊少俠寬宏大量,老夫沒齒難忘。」他
不知折了多少腰,真令人覺得他是如此厚道。

  小邪笑道:「老前輩你別客氣,您回去還是要替我說說情,否則老太君會恨死我了。」

  慕容求勝歎道:「這本來就要解開的結,都是小犬惹的禍,怪不得少俠。」

  小邪笑道:「你回去先點『神庭』、『玉枕』兩穴,運功逼人『氣海』穴,再點『期門
』、『曲池』、『合谷』三穴,等功力抵達任脈時,再點『中都』、『會陽』二穴,然後再
打通全身穴道就可以解了。」

  慕容求勝一一記下,他道:「多謝楊少俠,老夫感激不盡。」他拱手揖身。

  小邪也拱手道:「那裡,慕容大俠快回去吧,免得您家人掛念了。」

  慕容求勝也覺得自己一身麵團實是不雅,不如早點回去,他道:「那老夫告辭了,下次
有機會再見。」一拱手他已往回跑奔去。但走了三丈,他又回頭問道:「小俠,敢問你是用
何種功夫封了小犬功力?」

  小邪道:「大悲指。」

  「大悲指?」慕容求勝一怔喃喃道:「難怪我不能解開。」他道:「告辭了!」話一落
人已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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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59:46 |只看該作者
 小邪見慕容求勝已走,也帶倪小青回船上。

  倪小青望著小邪,神情孤零,她傷感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點頭嗯了一聲道:「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你好好保重!」他已走了。

  倪小青輕輕招手,幽幽叫道:「小邪    別忘了我在這裡等你。」說完手也在空中停住
,禁不住淚已涔涔而下。

  小邪沒有回過頭,因為他怕看到倪小青的眼淚會不忍心再走回去替她拭淚,他道:「我
會記著!」漸漸的,慢慢的,他已消失在遠方。

  小邪走了,帶著倪小青一片深情的走了,而倪小青呢?她只能和以往一樣,撫琴獨吟
了。

  「莫回頭,莫回頭,回頭儘是相思淚,留不住,留不住,留下倩影空遺恨……美景皆虛
設,一杯醉酒傷心夜,伊人啊伊人,幾時歸,幾時回……」

  琴音鳥繞,道盡少女情愁,穿過垂柳,掠過白雲,無盡無止,無涯無岸。

                   XXX

  小邪一路走往天目山,也落得輕鬆自在,不時輕哼小調過得也滿消遙,好像已經不是江
湖人物一般。

  這天他已到梅溪小鎮。

  他正在茶館啃饅頭,神情非常怡然,他觸景生情,也想起故榔小二哥的茶館不知怎麼樣
了,生意不知好不好?到中原已經一年多了,想必那些朋友都長高不少了吧?而小丁呢?是
否又再哭哭啼啼,還是正在跑給人家追?

  小邪整個人已沉緬於回想之中,尤其這奇怪的江湖竟是如此多事,想著,想著,也呵呵
不自禁的笑起來……

  突地

  一陣輕風掠過,一名老人已出現在小邪面前。

  那老人一身破爛,衣衫襤褸,頭髮蓬鬆而散亂,又長又白將臉部掩蓋,使人無法看得清
長得如何模樣,身軀龐大,但見他十指如勾,雙目如電隱隱透出髮絲,已經感覺出他是一位
高手。

  「你是楊小邪?」

  老人已發問,聲音低沉。

  小邪對於這老人的來到正感到奇怪,他打量了一下道:「不錯我是楊小邪。」

  小邪剛剛說完自己名字,那知這老人已出手,他出手之快真是匪夷所思,根本還沒感覺
到他的手在動,而事實上他的手已經打在小邪頭部,小邪連想叫一聲都來不及,就昏過去
了。

  好恐怖的武功,好快捷的手法,簡直比閃電還快,快得令人可怕,使得令人心寒,像幽
靈?像觸電?像流星?不!這些都不能用來比喻,這老人實在已經不是人了。

  老人挾起小邪身形一閃已消失在茶館。

  茶館裡面之人,還以為自己看見鬼了,他們眼睛未眨一下,兩個人就憑空消失,這不是
鬼又是什麼?有的人已「哇」了一聲大叫鬼!鬼!鬼!連滾帶爬的撞出茶館,有的已嚇得兩
腿發軟,走不動了。

  但只有小邪知道,他遇上了高手,真正高手中的高手,可惜他連想叫的機會都沒有就昏
過去了,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昏,也是第一次來不及開口就被人家擒住,這  鬥他栽得可不
輕。

  等到小邪醒來,他已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揉揉眼睛狃動一下身軀,才發現自己並沒有
受傷,只是頭有一點疼,可能被那老人打的。

  目光向四周尋去,覺得這是一間古厝老屋,門窗桌椅都已非常舊,這古厝非常大。

  輕輕推開門走了出來,只見外面是一廣大天井,四周都有一丈高的圍牆呈方形狀,將這
幢房屋圍住,房屋是老式四合院,院子廣場有幾棵大榕樹,約有兩人合抱粗,地上堆滿了干
枯樹葉,配上荒廢已久之花園,顯得荒涼不堪,也表示這屋子已相當久沒人住過。

  小邪再往前院走去,幾個轉彎已到前院,前院和後院差不多,老榕樹,落葉遍地,高圍
牆但佔地較廣。

  突地小邪已發現有一名老人在練功,掌聲呼呼作晌,快的令人目眩,顯出威力十足。老
人雖老但他一切動作一點也沒有因為老邁而遲緩,相反的更是靈活的令人咋舌,令人害怕。

  小邪看了一下心想:「也許是這老頭把我捉來這裡,但他為什麼要捉我呢?見他出手簡
直已不是人,太快了,只要是人一定沒辦法像他一樣,但事實上他是個人,那  他就是超人
嘍……」

  想到此小邪苦笑一聲,搓搓下巴苦不堪言叫道:「媽的,完啦!說不定這位就是將天下
英雄捉到神仙島那拉老人,我這次是死定了。」他有點懶,想到這麼一位超人心裡發毛。

  呆了半晌,小邪覺得老是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深汲一口真氣,「怕什麼?好歹我也是
一幫之主!」他挺起胸膛鼓起勇氣走到老人前面,手一指罵道:「死老頭,你是何人?為什
麼將我捉到這鬼屋來?」。

  老頭沒理他,獨自在練功,看他練功認真之程度,顯得有點瘋狂。

  小邪大叫道:「老頭,我是楊小邪,楊柳的楊,大小的小,邪門的邪,你有沒有捉錯人
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恐怕你搞錯了吧!」

  老人邊練功邊道:「不錯,現在天下最出名的就是你,楊小邪。」

  「哇卡!」小邪有點吃驚,但隨即陶醉在得意的泉源裡,果然有人承認他是最出名的人
了,他得意笑道:「我什麼時候變成天下最出名的人了,我怎麼不曉得呢?呵呵……也好,
人怕出名渚怕肥,給你捉來是應該的,老頭岈!你叫什麼名字呢?」他現在是小人得志,竟
然忘了身在險境,一副「大人物」的樣子。他覺得自己被出名所累是應該的,倒還讚賞老人
做得對呢!

  老人沒有回答,還是在練功。

  小邪問了幾遍,那副陶醉的心情也沖淡不少,繼而起立的是保命要緊。

  他想:「這老怪物會是誰呢?看起來已一百開外的人,照理應該翹辮子了,沒想到他不
但活的好好的,連功夫……奶奶的真是匪夷所思,俺小霸王還是找機會溜走,免得死在這裡
。」

  舌頭舔了一下豐潤的小唇,微微一笑他道:「老頭你等一下好不好,我有話和你說。」

  老人聞言已收招,望著小邪不言,似乎在等待小邪到底要講什麼。

  小邪見他有點癡呆,笑了笑道:「老頭我們平生素不相識。」識音未落,已射出兩把飛
刀,直取老人咽喉,反身一掠往牆外奔去。

  老人狂笑一聲,並沒有動手擋掉飛刀,竟撰飛刀直射咽喉,「叮叮」兩聲,飛刀撞在老
人咽喉好像撞在鐵板一般,輕晌兩聲立即掉落地上。

  小邪就要跑到圍牆,已高興的要往牆外跳,突然背後衣領又被老人扯住,像是捉小狗般
的被捉回來摔在地上,差點沒被摔死。

  小邪慢慢爬起來,心頭直叫苦:「奶奶的,這是人嗎?!」他苦笑不已,直搓著後頸叫
倒楣。

  老人狂笑一陣厲道:「小鬼你別想逃,我武功天下第一,哈哈……你休想逃走哈
哈……」

  小邪看老人神情有點瘋狂,直叫生不逢時遇上了瘋子,他叫道:「不逃、不逃、不逃,
就不逃,奶奶的碰上你死定啦,喂老頭子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老人只是狂笑,也不回答又獨自練功起來。

  小邪看老頭不理,心中罵道:「神氣,遲早有一天會被我逃走。」他笑道:「老頭,你
別只顧練功,這樣曾練壞身體,已經這麼老可要多休息,否則累出毛病來,可救不活,人一
死什麼也完蛋啦!那你天下第一的武功有個屁用!」

  老人聞言一震馬上道:「天下第一就是要練功,天天練。」他沒停下手。

  小邪暗道:「橡你這麼苦練、亂練、死練,我寧可不當天下第一了。」他道:「老頭,
你的武功當真是天下第一嗎?」

  「當然!」

  小邪故作不信道:「那我問你,少林虛元和尚你打得過嗎?」

  老人哈哈大笑道:「那老和尚算什麼,他在我手下走不出五招,哈哈……」他狂傲直笑
著。

  小邪一聽叫道:「完了,這下可真的落蛋啦,什麼人不好碰,真的碰上他,媽呀!我的
媽呀、快救救我觀世音大姊峒,小邪有難啦!快幫幫忙,如來佛,玉皇大帝,閻王老兄啊,
你快點幫個忙,將這老鬼帶回去,我還這麼年輕不想死婀!」他一連叫了幾位「大人物」來
幫他的忙,但他知道沒有多大效用。

  小邪大吼道:「老頭給我站住!」

  果然老頭被他這大喉嚨嚇到了,愕在那裡。

  小邪走像是殺人強盜般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捶他幾屆胸脯叫道:「老頭你說你武
功天下第一,我就不信邪!」他又捶了幾下道:「我楊小邪也不是好惹的,有膽量我們來比
試一下,看誰武功天下第一,搞啥嘛!」小邪「悍不懼死」的將這老頭像沙包一樣的捶著,
他又在先聲奪人了。

  老頭一連被他打了十幾下胸脯,立時覺得這小鬼有點門道,他狂笑道:「好,我們比什
麼?」

  小邪不屑的哼了一聲叫道:「在比之前我先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否則不比也罷!」

  老人叫道:「來呀,你試試看。」他雙手插釜,等著小邪試招。

  小邪心裡頭直叫高興,他暗道:「死老頭,豬是怎麼死的你都不曉得。」高興歸高興,
臉部還是嚴肅的很,他叫道:「我先檢查你的穴道。」右手運起大悲指往老人身上「齊門」
穴點去。

  「嘟」一聲,老人臉色一變有點驚奇,但他忍住了。而小邪可有苦頭吃,右手食指差點
被震斷,已紅腫起來,他裝出笑容笑道:「過關    ,現在我要打你三掌看看。」他想點穴
不行只好用掌力試試了。

  老人狂笑道:「我武功天下第一還怕你三掌?十掌也沒關係。」

  小邪運足功力往老人胸口打去,「砰」一聲,小邪只覺得好像打在鐵板上,手臂被震得
發麻,痛死了。身體也被震退三、四步,他趕忙叫道:「過關    」老人似乎很喜歡人家試
他的武功,以證明自已是天下第一,他笑道:「現在要試什麼,快點,老天等不及了!」他
露出得意笑容。

  小邪眼看兩種方法都無效,實在有點心寒,他叫道:「這關試飛刀,你將眼睛閉上,我
要射你的眼睛。」

  「快點,我等不及了,」老人將眼睛閉上。

  小邪一看心中甚喜心想:「這時不溜,等待何時。」他叫道:「你不要張開,我遠一點
射。」

  他嗤嗤一笑走近圍牆道:「老頭我要射啦!」他一發飛刀,身形也往牆外縱去。但未翻
過牆頭,又被老人給捉回來。

  「哇卡!」小邪苦叫道:「這是什麼人間推!怎麼會有這種人?」他馬上叫道:「過關
!過關!老頭你過關了,現在我們開始比武!」

  小邪逃不走,只好大叫過關,以防止詭計被拆穿。

  老人抓著小邪,榜了一下問道:「你剛才不是想逃走吧?」

  小邪像被懸空的小狗,四肢亂蹬亂抓叫道:「誰說我想逃?你說你武功天下第一,我說
我武功天下第一,沒有比劃一下我怎麼會逃?你是怕了,是不是?」

  「誰說我怕了?來!比什麼?」老人將小邪丟在地上,聳起肩頭準備此武。

  小邪他起來道:「我們比賽跑,如何?」這可是小邪看家本領。

  老人道:「好!如何比?」

  小邪看了一下四周地形道:「我們從這邊牆頭,跑到那邊牆頭如何?」他指著兩邊相距
約五十丈的圍牆。

  老人道:「沒問題,走。」

  兩人一同走到一邊牆頭。

  小邪當然不會亂選,他想:「這一跑,我就衝出牆,保證他捉不到,呵呵……」他猛點
頭,信心倒沒有十足,因為他已嘗過不少暗虧,心中直叫苦。

  老人也想:「這小鬼天下出名,想必有原因……」他叫道:「小鬼你可不能趁機跑了?
」他還是想到小邪可能會趁此溜了,但自恃武功了得也不甚放在心上。

  小邪叫道:「你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嗎,還怕我跑了不成?」

  老人狂道:「怕什  ?開始!」

  小邪拿出一個銅板心中叫道:「這人奶奶的,已不是人了,點他穴道,手指被震得發腫
,打他胸部,手掌被震得發痛,飛刀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鐵板上,這是人嗎?鴨米豆腐(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小邪吸口氣緩和一下心情婊:「這是銅板,我往空中投,一落地我們就往前衝,看誰先
跑到對面牆上,誰就贏。」

  他一揚手,銅板已升空,很快的落在地上「叮」晌了一下。

  只見兩條人影如一陣輕煙,一顆流星,一道電閃「咱」一聲,已衝往對面圍牆。果然小
邪微站上風,但也差不了幾寸,小邪這次是想證明自己是否真的跑功天下第一,這一證實,
他自是很滿意也很驕傲,終於有一樣贏過這老頭。

  心念一動,小邪已利用這機會騰身想和已往一樣縱出圍牆,但又被掌風一帶摔在地上,
痛得他有點受不了。

  小邪叫道:「老頭你怎麼可以打人?」

  老人怒道:「誰叫你想逃!」

  小邪叫道:「我那裡想逃,我是煞勢不住了往外衝,我贏了,怎麼樣,你想殺我
恨?」

  老頭叫道:「誰說你贏!我明明在你前面,我……」他是知道自己差了幾寸,但他那相
信小邪這小鬼會贏他,所以他找了許多理由,例如說自己擔心小邪會逃走而不能專心,扔銅
板的是小邪而不是他……總之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輸給小邪。

  小邪叫道:「好,你不信就再比一次。」

  「比就比!」老人也吹鬍子瞪眼,大有再來一試之態,以證明自己跑贏小邪。

  「預備    」小邪又丟了一枚銅幣,「叮」一聲,已有人往前衝,這是那老人的影子。
小邪見機不可失,他也沖,但他是往後衝,一翻牆已逃之夭夭。

  老人正得意自己「跑贏」了,反身正要喧囂高笑時,已發現少了一個人,馬上大怒,吼
了一聲,已追向小邪。

  可憐小邪一翻牆,見四面遍地荊棘雜草,直叫苦,但為了逃命也拚命的往前跑。

  然而終究難逃被逮之命運,不到一刻鐘又被捉回來了,他實在是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
好。

  老人逮著小邪,甚是得意,像捉小雞一樣的提著回古厝,將小邪丟在地上,得意笑道:
「小鬼你認命吧,沒人能逃過我的手掌心的,哈哈……」

  小邪也蹂著撞傷之部位心想著:「逃走無望了,慘哪,真慘,還好跑功不愧為天下第一
,但在這鬼屋不管用,只要他一顆石頭就可以將我絆住,媽的,真雖(倒楣)。」苦笑幾聲
他道:「老頭子想不到你跑得這麼快,我巔倒跑都跑輸你,佩服、佩服!您真是武功天下第
一,天下第一,我甘拜下風。」

  「哈哈……」老人一聽有人說他武功天下第一,馬上得意狂笑,他大笑道:「我武功當
然天下第一,哈哈……小鬼,只要你不跑,老夫就不為難你,哈哈……」小邪這句「天下第
一」倒得到不少好處。

  小邪苦笑的攤攤雙手道:「好吧,反正打又打不過你,跑又跑不過你,我留下來替你洗
衣服煮飯就是。」現在他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老人道:「不用,飯有人送來,衣服有人會洗,你給老夫安靜點就沒錯。」說完頭也不
回的又去練武。

  小邪無奈的坐在地上發呆,他想:「這老頭會不會就是那黑巾使者,如果是他為何不殺
我呢?而將我困在這裡又是為了什縻?真想不通老天為什麼叫這老怪物活著,好吧!只要不
死,總有機會逃走,我就是不信邪。」

  反正也沒事,小邪落個輕鬆,不知不覺中已睡著了。

                   XXX

  「小鬼起來吃飯。」那老頭叫著。

  小邪伸個懶  ,慢慢的走到房裡,已見到老人坐在桌旁獨自吃著飯。

  老人道:「小鬼,一天一餐,其他兩餐都是冷飯,隨便你吃不吃。」

  小邪坐上椅子,也不客氣的吃起來,不久他問道:「老頭這是誰送來的酒菜。」

  老人道:「我徒弟。」

  「你徒弟?他天天來?」小邪好奇問道。

  老人道:「不錯他每天叫小丫  送東西過來。」

  小邪看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丫  他道:「丫  呢?」

  老人道:「回去了明天才會來。」

  小邪想了想道:「老頭你的武功天下第一,那你徒弟呢?」

  老人哈哈大笑道:「我徒弟當然是天下第二啦,這還用問。」

  小邪問道:「你徒弟已經藝成下山了?」

  老人狂笑道:「老夫武功豈是別人所能學會,他只不過學了一半,就可以橫掃武林
了。」

  「你徒弟叫什麼名字?」

  「不曉得。」

  小邪覺得這人有點癡狂,做事也大出常理,不知道徒弟的名字也不問,他道:「老頭你
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才放人?」

  老人大笑道:「關到我死。」

  小邪道:「你死?你什麼時候會死?」

  「哈哈……」老人狂笑道:「我還有一千年,一萬年可以活,我是長生不老,金剛不壤
之身,那裡會死。哈哈……」他昂頭直笑,真像有這麼回事似的。

  小邪心中有點發毛,以前在回回山蛇谷被「幽靈鬼王」李三笑所擒,自己騙他有一部」
玄玄實錄」練成功以後可以長生不老,金剛不壤,本以為是假的,難道會出現在這老人身上
?這太可怕了。

  小邪漢口氣道:「這麼說我是永遠出不了這鬼屋嘍?」

  「不錯。」

  小邪苦笑道:「老頭我並不認識你,你怎麼會想到要捉我呢?」

  老人狂道:「我高與捉誰就捉誰。」

  小邪沉思半晌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會捉我,是因為你徒弟說我是當今天下
最出名的人,所以你就將我捉來對不對?」

  小邪已猜到這老人瘋狂練武,只想證明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只要有人告訴他誰的武功好
,老人都想證實一下自己。因而找人比鬥。

  老人並沒有回答。

  小邪又道:「你徒弟也告訴你當今誰的武功最好,你聽到了這消息,就想要找他們比劃
印證武學,結果他們都輸在你手中。」

  老人大笑道:「當然!老夫武功天下第一沒有人能贏我。」

  小邪他不想走了,他要知道誰是那指使者,是「神武門」門主?黑巾使者?或另有其人
,他問道:「你徒弟常回來練功?」

  老人道:「以前常,現在比較少,但都在晚上,所以晚上我要把你關起來,不准你到處
走動。」

  「關起來?」小邪有點不高興道:「你不關行不行?我不走就是,也不看你們練功。」

  老人道:「不行!我徒弟說你非常狡滑,一不小心你就會溜走。」

  小邪叫道:「我和你徒弟到底有什麼仇?他要如此整我。」

  老人道:「不必有仇,他高興捉誰就捉誰。」

  小邪不說啖了,這不是理由,卻是最好的理由,只要有辦法,高興捉誰就捉誰,任何人
也管不著。

  老人叫道:「吃完了沒有?吃完了我可要把你關起來了。」

  小邪奇道:「老頭你別關我,你在前院練功,我不到前院去,我不出前廂房如何?拜託
,拜託,」老人道:「不行你會偷跑:別囉囌,你再不吃我就餓你一頓。」

  小邪看沒辦法,只好多吃一點,省得餓死在這裡。

  吃完,老人將他鎖在一間房子,然後獨自走到前院練功。

  小邪摸摸房子,知道是特別加工過的,似乎是精鐵所造,沒辦法逃走,他來回走了兩、
三趟,這才死心。靜靜的躺在地上,心中已慢慢的想著這老人到底會是誰?

  他覺得這老人整天只知道練武,其他事知道得太少,倒有點像白癡,但不可否認,他的
武功的確是天下第一,這種人是可怕,但又不可怕。

  而他徒弟呢?想必是位奸詐狡惡之徒,他將這老人當作一種工具,用他來挾持天下武林
高手,甚至將這些高手一網打盡,然後自己再控制整個武林……但有一點可以明白,他的武
功並沒有完全學成,才須要利用這老人,這人又是誰呢?

  以前以為黑巾使者就是這位武功深不可測的老頭,現在小邪已認為這有點不大對,因為
這老人只是個行  走肉,他沒有心機,只會當人家的工具,那麼黑巾使者,很可能就是老人
的徒弟了。

  小邪覺得這個推斷很合理,他已想偷偷溜去看看這老人的徒弟是誰,也許對事情有點幫
助。

  他也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知道地方也有可能幫助自己明瞭真像。

  想到此小邪已拿出小鐵片,開始鋸窗口鐵條,他可不願意永遠待在這裡。

  三更過後。

  前院果然傳來談話聲,但離小邪太遠,沒辦法聽清楚他們在談些什麼。後來就只有練武
之破空掌聲,約到五更這些聲音才全部消失,恢復寧靜。

  第二天老人又將小邪放出來。

  小邪活動一下筋骨笑道:「老頭昨晚你的徒弟來了是不是?」

  老人道:「不錯他來了。」

  小邪問道:「你們有無談到我?」

  「有!」

  「說什麼?」

  「他要我殺了你。」

  小那大驚叫道:「那你現在就要殺我了?」

  老人揚起右手狂笑的逼向小邪冷道:「不錯老……」

  「放屁,」小邪未等老人說下去已經大吼起來,他怒罵道:「鬼老頭,死老頭!你以為
你武功天下第一,還早哪!我告訴你,武功天下第一的不是你,而是『飄花宮』宮主,他媽
的,你算什麼東西!」

  小邪一急之下就胡扯,他不曉得「飄花宮」宮主有沒有和這老頭交過手,也不曉得「飄
花宮」的武功是否能勝得了這老頭。如情況不利,他只好將那位他的太上祖師「玄玄真人」
搬出來,先保住命再說。

  小邪這招果然見效了,老人怔了一下道:「小鬼你知道『飄花宮』在那裡?」

  小邪哈哈大笑起來,胡扯對上嘴了,小命可穩得很啦,他得意叫道:「天下除了我之外
,沒人知道『瓢花宮』荏那裡,因為我就是『飄花宮』的少官主。」小邪想這老人有點癡,
乾脆就扯大一點想唬人,那曉得    老人怒道:「你胡扯了『飄花宮』那有男人!」

  「哇佳佳!牛皮破了!」小邪心中苦笑一聲,但胡扯可是他本行,他立即叫道:「老頭
你搞什麼嘛,我的話你都沒聽清楚,我是說我是『飄花宮』少宮主的朋友,只有我去過『飄
花宮』懂嗎?笨!明明知道『飄花宮』只有女的,怎麼不會聯想到這一點。」

  老人哦了一聲:「原來如此!」疑心已失已轉為高興神清,他喜道:「老夫全武林都交
過手,就只剩下『飄花宮』……走!小鬼帶我到『飄花宮』,我要打倒那些臭女人。」

  小邪見狀心中暗道:「想要殺人?哼,也得看看對象,我老人家既然是天下最出名的人
,自然有一套,你等著慢慢享受吧!」他笑道:「憑你這點功夫也想打倒『飄花宮』宮主?
我看連她身邊的丫  都打不過,你還敢找官主,真是不要命了。」

  老人叫道:「我不信!」

  小邪道:「不信?不信也得信,你不曉得宮主有多厲害?有一次我和她過招,誰知道我
還沒靠近她,也沒見她出手我就躺下了。」

  老人驚道:「這是什麼功夫?這座厲害?」

  小邪心中偷笑不已,他歎道:「這叫『鳳凰練丹』,宮主只要輕輕吐一口氣,那口氣一
撞到我,我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還是被她次得滿地打滾,這種神功才是天下第一,你懂
嗎?」

  老人未呆念著:「御氣成形,御氣成形,真的有人達到這種境界,我……」老人有點恐
慌。

  小邪看在眼裡笑在心裡,他笑道:「怎麼樣老頭?你還以為你的武功天下第一?葡萄成
熟還早得很哪!慢慢練吧!」

  老人拉著小邪左手急叫道:「小鬼快帶我去找她,我要找她比比看,是否真的有這門功
夫!」

  小邪輕輕甩掉他的手笑道:「老頭你別急,我看你的武功也差不多了,再一、兩個月後
你一定可以贏她,何不等上一、兩個月呢?」

  老人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再二個月就能贏她?」

  小邪嗤嗤笑著。一個是大蓋仙,一個是癡狂老頭,這齣戲有得唱的了。

  想了一下小邪道:「我會看相,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不知道。」

  小邪大笑道:「說武功我是不如你,但這看相功夫,我師父可是天下第一,江湖人人都
稱他『千真又萬算靈靈靈鐵准鐵嘴大先生』張硬嘴王,你聽過嗎?很有名的喔!」看來也只
有小邪的師父有這麼長的外號了。

  老人喃喃道:「張硬嘴王?我……我記不起來。」

  小邪拍拍他肩膀笑道:「老的記不清沒關係,只要知道我就行,我叫」萬算萬靈不算不
靈亂算亂不靈歪歪斜斜『楊大先生法號小邪,就是我能知過去及未來三千年的事,所以我知
道我是諸葛亮所轉世投胎,也因此我才會成為武林最有名的人,請多多指教。「他拱手躬身
九十度,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老頭被小邪這麼長的外號搞昏了頭,喃喃念便不停,也不知
道要怎麼回答。小邪見狀又笑道:「老頭我看你靈台泛光,七竅通天,神戶挺直……哇!」
他吃驚道:「老頭你頭上有珠,有舍利子十一顆半,太棒了!太棒了,只要你練成十二顆,
那就天下無敵了,也可以成為真正金剛不壤之身,長生不老之神仙啦!」小邪一下吃驚,一
下點頭,又大叫,又輕歎,弄得這老人六神無主而沾沾自喜,真以為自己頭上有珠子。

  老人得意的聳了一下肩頭問道:「舍利子?我也有嗎,人說只有佛門弟子才會有,我…
…」

  如果打開腦袋還能活的話,想必那老人會剖開來看個究竟。

  小邪笑道:「不對,不對,凡我們練武之人只要練到一個階段就會有舍利子出現,練功
練得愈高,舍利子愈多,就像和尚吃齋念佛,誰念得愈行,誰舍利子也愈多,自古以來也只
有達摩祖師頭上有十二顆舍利子,我看你再兩個月也差不多啦!到時候你就可以得道成仙,
和達摩祖師下棋去了。」

  小邪扯得天花亂墜,再加上他的表情,不由得老人不信。

  老人沾沾自喜,不時摸著自己額前,希望能摸到舍利子,他問道:「那『飄花宮主』呢
?」

  小邪笑道:「那女人嘛……她已練到十二顆了,但因為她是女人,所以珠子比較小,只
要你也練上十二顆,你的大舍利子就能打贏她了,怎麼樣?」他摸了老人腦袋一下,又道: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一定是神仙體,而且我告訴你,你還是姜子牙投胎轉世,要來統治武林
,也就上天上紫微星下凡,將來說不定是當今皇帝呢!」

  老頭驚喜萬分道:「真的?」

  小邪重重的點頭道:「要不信那天我作法給你看,你就知道你的前生;而當今皇上是文
曲星下凡,這文曲星比你那顆紫微星又差了一截,不過皇帝有靈脈,因為他父親遺體葬在天
龍脈,所以你才沒辦法當上皇帝,只要破了天龍脈,你就是皇帝了;皇帝在上請受小臣一拜
,萬歲,萬歲,萬萬歲!」小邪當真伏身叩頭行了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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